千金买人骨 赵沫的街舞跳得出神入化,就连专业舞者也自愧不如,而且歌唱得也很好,邀请他参加演出的人很多。每到周末,赵沫都会在本地的一个午夜酒吧驻演,酒吧不算小,能容纳几百人,只要有赵沫登台便座无虚席。 陈冰是赵沫的粉丝,只要没有特殊的事情,赵沫的演出他场场不落,与其他观众一起挥舞着荧光棒,看赵沫随着音乐摇摆,有种在黑夜中注视自己灵魂的错觉,那种感觉很爽。 康鱼儿是和陈冰关系很要好的同学,有天闲得无聊,就跟着陈冰去看赵沫跳舞打发时间。康鱼儿的第六感很强烈,刚看了几分钟,她心中竟生出一种恐惧的感觉:伴奏的音乐就像鬼在吼叫,那些随人手一起挥舞的荧光棒如同闪烁着鬼火的死人骨头……她坐不住了,迅速逃离了酒吧。 事后陈冰问起原因,康鱼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陈冰沉默了片刻,说: “谢谢你的提醒。” 这天,康爸爸来学校探视女儿,讲了一则最近发生在老家的奇闻:老家的坟地连续被盗,甚至一个刚下葬几天的新坟也被挖了,所有的尸骨统统不见了!后来破了案,抓住了作案的夫妻俩,一问,原来是某私家医学院需要大量的人体骨骼标本,重金四处求购。这对夫妻穷疯了,四处流窜,干起了盗墓掘尸的不法勾当。被抓了以后,他们还互相埋怨,女的说: “要不是你非要盗那个新坟,得把尸体上的肉刮干净,我们就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不会被抓。”男的气哼哼地反驳道: “谁让你弄了一把钝刀子来,不好使不说,声音还刺耳得要命……” 据夫妻两人交待,刨出来的入骨除了通过不法中介转卖给私家医学院之外,还有一小部份被一个神秘人买走了。这个人很聪明,每次交易都是先往银行卡里打一笔钱,然后让夫妻俩把人骨放在指定地点,所以夫妻俩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康鱼儿听得不停地冒胃酸: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忽然,她联想起那次在酒吧时萌生出的奇怪感觉,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莫非这人骨和赵沫有关系? 回头不见头 隔天晚上,同学们都回寝室了,康鱼儿一个人在教室里赶作业。这时,陈冰突然脸色苍白地找到她,说: “我经常去看赵沫演出,带回了几根荧光棒,昨天不小心打坏了一根,从里面掉出来的粉末沾在我身上,我一时兴起测试了一下,发现居然有磷粉的成分!我又专门找了几家比较大的荧光棒批发市场,说本地从未出售过含磷的荧光棒!” 康鱼儿迟疑了一下,说: “你的意思是……” “人骨里含磷,赵沫演出时使用的荧光棒极有可能与人骨有关!怪不得我看赵沫跳舞总有灵魂飞舞的感觉……我既害怕又好奇,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陈冰一边说一边擦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康鱼儿劝了一句: “好奇害死猫,顶多以后不去看他跳舞了,何必多事呢?” 陈冰叹了一口气,说: “其实我也不想,可不弄清楚事情真相我会疯的。” 接着,陈冰说起自己的遭遇—— 自从陈冰迷恋上赵沫的舞蹈,不久后便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症状:在晚上回头时,只要脖子来个九十度大转弯,有时就会感觉自己的头不见了!那种脖颈之上空荡荡的幻觉十分不爽,活像一个无头僵尸。到医院精神病科看病吃药、按民间习俗招魂……各种方法都试过,却不管用。他从没怀疑到赵沫身上,听了康鱼儿一席话之后才若有所悟。等到荧光粉末沾身,他感觉有些异样,想起康鱼儿说过的话,又特意测试一番,结果便发现了粉末中含磷…… 后来,陈冰私下问过看了赵沫演出的同学,他们都说在晚上回头时出现过幻觉,感觉头不见了。如果起了浓雾,甚至会感觉雾中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这时,陈冰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的身子正对窗外,叹了一口气,说: “又起浓雾了,我不敢转身,背对浓雾的感觉真可怕。” 康鱼儿背对着窗户,她忽然想到自己也去看过赵沫的演出,虽然时间很短暂。她也不敢回头,双手揪紧了衣角,瞬间意识到:关于赵沫的秘密,她也有必要知道! 夜探赵家楼 康鱼儿加入了陈冰的调查小组,陈冰需要她,因为康爸爸是一位出色的锁匠,康鱼儿“女承父业”,开锁水平也不是一般的高。除了她,还有另外二男一女三个同学,他们都曾看过赵沫的表演,出现过幻觉。五个人商量一番,分了工:那三名同学负责外围跟踪,陈冰和康鱼儿负责调查赵沫的家世背景。 赵沫有两个住处:一处在三十层的公寓里,安保严密,无法潜入:一处是城郊山村的二层小楼,是他童年生活过的地方。赵沫通常在这两处地方轮换着居住,不固定。 趁赵沫在酒吧驻演时,陈、康二人悄悄来到了二层小楼前,由康鱼儿开锁,俩人一路畅通无阻,把楼里查了个遍,然后又小心地把挪动的东西一——还原。但是他们一无所获,没查到特别的东西,唯一引起两人注意的,是赵沫的一张照片,不知道属于单人照还是合影照:里面有个老头,肩膀上蹲着一只黑猫,老头和猫是虚影,很模糊的感觉。如果不是技术合成,这张照片就很诡异了。 这时跟踪组打来电话,说赵沫开车正往二层小楼方向行驶。陈冰和康鱼儿算了算时间,又搜查了一会儿,然后揣上那张相片匆匆离开了。 回到陈冰住处,五个人汇合,一起认真研究起这张相片来。其中一个男生突然惊叫一声: “我想起来了,赵沫跳舞时头上总戴着一顶帽子,帽子正中就是一只黑猫的卡通标志!” 接下来确定了新的工作:跟踪组继续进行以前的工作,陈冰和康鱼儿搜集赵沫的过往生活资料,重点是黑猫和老头。 这回调查终于有了结果——赵沫在童年时父母先后离世,一个人独自生活。后来拜过一位擅长音律的师傅,是个老头,与赵沫情同父子。不过老头只教了赵沫三年,就突然得急病死了。未及下葬,却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赵沫尊重师傅,花钱请了两个人守灵。当晚,这两人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一只黑猫从停尸间跑出来,转眼不见了。三个人大着胆子走进停尸间一看,发现老头的尸体不翼而飞了!他们找了几天也没找到,最后只好放弃,将老头平时穿的衣服埋入坟墓,弄了一个衣冠冢。乡间传说当黑猫跨过尸体时会出现诈尸的现象,老头尸体的归宿从此就成为了一个谜。 此时跟踪组也有了重大发现:赵沫在悄悄地收购死人骨头!他与某私家医学院的内部职工勾结,从职工手上重金购买尸骨,这家医学院恰好就是那对盗尸夫妻通过中介出售尸骨的对象。这样说来,那个神秘收购尸骨的人不是赵沫,但是,赵沫的行为完全印证了康鱼儿的第六感,他的确与人骨有关! 再想到荧光棒里的磷粉,康鱼儿不寒而栗:那一定是从入骨里提取出来的! 赵沫究竟想千什么? 再探赵公寓 大家一商量,决定再探公寓:留下一人跟踪赵沫,另外两人想办法缠住当值的保安,陈冰和康鱼儿进入公寓调查。 陈冰和康鱼儿用黑纱遮住脸部,找机会进入了公寓。电梯飞速升高,转眼到了三十层。当康鱼儿打开赵沫的公寓门时,两人不禁惊呆了:一屋子全是黑猫图,千姿百态的黑猫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陈冰脸色惨白,喃喃低语道: “我说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原来雾中的双眼就是黑猫的眼……” 突然,几名保安出现在门外。原来同学纠缠保安的战术失败,有一名机灵的保安反应过来,重新回到监控室,发现了陈冰和康鱼儿,他悄悄召唤在附近休息的同事,把他俩堵个正着。另外两名同学见势不妙趁乱溜掉,准备回去再想救人的办法。 陈冰和康鱼儿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托词,谎称自己是赵沫的粉丝,过来找一件纪念品回去。保安知道赵沫是个街舞高手,拥有许多粉丝,于是对他们的话将信将疑,干脆把两人关在保安室,给赵沫打电话说明情况,先征求他的处理意见。 没多久赵沫就回来了,见到陈冰和康鱼儿,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对保安说:“这的确是我的粉丝,不是入室行窃的贼,他们不过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希望你们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保安围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子,最后点头同意了。 陈冰和康鱼儿二人刚想转身离开,赵沫又说: “既然来了,我不能让你们失望,跟我走吧,我给你们找两件最有价值的纪念品。” 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保安,陈冰和康鱼儿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赵沫又回到他的公寓。 刚进门,康鱼儿就说: “你真相信我们是你的粉丝?” 赵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似信非信,但我知道你们一定不是窃贼。我请你们来也没有恶意,只是想托你们帮我办件事儿。” 赵沫一边说一边走到DVD机前,按下播放键,播放的居然是哀乐!康鱼儿毛骨悚然,紧紧拉住了陈冰的手。 赵沫叹了一口气,又说: “别惊慌,在我快死之前能遇到你们,我们就是有缘人,我不会害你们的。你们放松心情坐下,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高岗鬼唱歌 故事要从赵沫的师傅之死说起—— 其实赵沫的师傅不是诈尸,只是被一只黑猫惊扰而醒,因为他师傅根本没死,只是受到惊吓心脏暂时停止了跳动而已,在医学上被称为“假死现象”。黑猫一叫,他的神经受到刺激,便又活了。因为躺得太久,他的师傅一时犯了迷糊,以为是睡错了地方,便径自打开侧门回了家,先煮面填饱了肚子,接着倒头又睡。 那晚他师傅突然走失,吓坏了一村的人,担心他诈尸害人便四处寻找。赵沫来到师傅家找线索,看到“呼呼”大睡的师傅先是吓了一大跳,接着发现他不像是死尸,便大着胆子一摸,发现有体温、有鼻息,干脆唤醒了他。师徒俩一问一答,互相都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村民迷信,如果师傅现在走出来,估计立马被围殴,活人就真的变成死尸了。俩人商量一番后,有了主意:第二天晚上,赵沫偷偷地把师傅送到了邻近的县城,租了个房子住下。因为师傅有些小手艺,离了土地也能糊口。 之后每隔两天,赵沫就会去看师傅,继续向他学习音律。 过了两年,师傅真的死了,临死前告诉了他一个秘密。原来,以前师傅与人结仇,自制的火枪走火杀了人,之后被关了十多年,出狱后不愿回家,便在赵沫的家乡安定了下来。师傅杀人时是晚上,当时那个人背对着他,他只想拿枪吓唬吓唬对方,却不小心碰到了扳机,对方恰巧在此时回头一望,于是子弹便从对方的额头穿过。当时那人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的头不见了!”随即倒下毙命。 那人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师傅心中留下了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导致他思维越来越怪异,谱写的音律鬼气森森,遂自成一派。 师傅最后留下的遗言是: “要想掌握我派音乐的精髓,就要去荒坟前唱歌,去野冢前练舞,在鬼火之中与高岗之上的鬼哭融为一体,让灵魂在深夜飞舞!” 赵沫痴迷于音乐,听从了师傅的话。后来,他又喜欢上街舞,渐渐混出了名气,赚了不少钱。 此时他想让自己达到更高的境界,就想出了一个主意:买人骨提取磷粉,找商人合作生产特殊的荧光棒,只供自己演出时向观众免费发放。这样一起舞一放歌,便恍如当年练习时置身于鬼火之中。因为是黑猫的意外惊扰让师傅又多活了两年,赵沫就把黑猫作为了自己的一个吉祥物。 陈冰和康鱼儿二人夜探赵家楼,细心的赵沫发现了蛛丝马迹,仔细查找一番后便发觉那张相片不见了。那张相片的确是人工合成的,是赵沫对过去之事的一种特殊纪念方式。后来两人又调查了赵沫的过往,与乡村的一些人有了接触。赵沫听乡人一形容,大概知道了他们的长相,所以在保安室一见面,就知道有八成的可能性是这两人。 魂归雕塑馆 铜像终于完工了,看着这尊栩栩如生的铜像,康鱼儿一下便想到了赵沫的死状,她不敢再看。 五个人用布把铜像包好,深夜时用车拖到雕塑馆前,康鱼儿开锁引路,一起合力把铜像拖进了地下室。 陈冰摸到开关, “啪”地打开了灯,众人看到屋子里全是形态各异的塑像,果然是一个放赵沫塑像的好地方。陈冰四处看了一下,看到角落里恰好有个空位,五个人又合力把铜像拖了过去。把铜像放好,大家累得“呼呼”地喘着粗气。这时陈冰突然迅速跳到一边,往墙壁上一按,站在原地的四个人突然觉得脚下一沉,往下陷了大半个身位,原来脚下出现了一个大坑!两个男生反应敏捷一些,伸手撑住地面,想往上跳,却跳不动,手和脚全被粘住了,原来坑里全是强力胶! 陈冰又在墙壁上按了一下,大坑与地面嵌合处露出一条缝,有灰色的东西瞬间喷涌出来。康鱼儿认识,那是速凝水泥!水泥淹没了四个人的膝盖,只一会儿众人便再也无法动弹。陈冰又按了一下开关,水泥停止倾泄。 陈冰退后了几步,阴森森地笑起来:“不要再挣扎了,全是徒劳。这里隔音效果非常好,又是信号盲区,你们只能等死了。不过我们同学一场,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告诉你们吧,那个收购人骨的神秘人其实是我!这家雕塑馆是父亲留给我的,其实我和赵沫一样也是艺术狂人,赵沫用人骨制造鬼火,我用人骨支撑雕塑。我之所以成为赵沫的粉丝,也是想从他的歌舞里找寻灵感。本来我无意害人,可赵沫的遗产让我眼红了,我要独吞,因为我非常需要这笔钱来支撑雕塑馆继续运作下去。再者,我正在酝酿制作一组雕像,叫《死亡之音》,可要把人濒死之前的恐怖表情表现出来非常难,我为这事都快发疯了。不过老天有眼啊,把你们四个人送到我的嘴边,到嘴的肉怎能不吃?于是我精心设计了这个陷坑,就是让你们真实再现濒死的状态。放心吧,我会菩待你们的尸体,你们会与赵沫一样成为塑像的内胆,永存于这世间,我也要我的灵魂在这深夜里狂舞……” 这时康鱼儿突然大叫一声: “陈冰,看你背后是谁?赵沫,原来你还没死!” 陈冰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回头一望。康鱼儿从怀里掏出一块开锁用的吸铁石,奋力砸向陈冰的后脑勺,决定赌命一搏。这时陈冰心知上当赶紧回头,吸铁石便狠狠地砸中了他的前额,陈冰嘀咕了一声:“我的头不见了。”随即瘫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四个人惊魂未定,互相帮忙,折腾了半天,终于帮助陷入水泥最浅的康鱼儿率先脱困。她来到陈冰身前,一摸鼻息,出了一口长气说: “他死了……”随即又大哭, “我杀人了……” 很多天以后的一个晚上,起了大雾,康鱼儿独自走在街上,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突然感觉自己的头不见了!浓雾里似乎有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她,像那只黑猫,又像赵沫,更像陈冰…… ...
1 肖乐是名副其实的尖嘴猴腮,外人都叫他“干公鸡。”肖乐除了上班,回家,两点线之外就是日里夜里泡在网上,是一个出了名的“夜猫子”。平日里只见他那豆大的眼睛还带着庞大的黑眼圈。没事见人还眯条缝,咧着嘴冲人傻笑。 有一天,凌晨一点多了。肖乐松开鼠标,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看着夜深人静,觉得有点唯舞独尊的感觉。这时,远外有道微弱的光射到他眼睛里,虚幻而又飘渺。肖乐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对面楼里真有一家房间里亮着灯。光正好斜射在肖乐凸凹不平的脸颊上,也照到了他的眼睛。肖乐得意地偷着乐了。以后,他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每二天,这个时候,肖乐依旧看到那个房里亮着的灯。 后来的一个星期都是同样,屋里还有灯光。 肖乐终于按捺不住了,买了望远镜开始了偷窥。 晚上,天黑后,肖乐就开始行动了。肖乐关上屋里的灯,凑到窗前,看着斜对面的房间。房间不大,屋里除了床,四周都是书。有一个女子倚靠着窗口坐着,窗帘没有拉上,依稀地能看着女子的脸,年轻而清秀,文文静静地坐地那里,对着看。应该是靠着墙角放着的电脑。肖乐有点失望。这不太正常嘛。他把望远镜丢在一旁,接着网游。到了一点多,肖乐也筋疲力尽了,打算睡了。他不由自主地看了那个房间。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有两个身影。肖乐看得很清楚。但是还是不相信自己,从望远镜是清晰地看到了那个女子,女子坐着,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男子挺拔而英俊,背对着女子。女子穿着红色的衣服,红的有点发光,有点刺眼。而男子的衣服很白,洁白无瑕,像刚做好的新衣服。女子的的纤纤玉手不住地敲击着键盘,男子好像在诉说着什么?表情激动满怀,义愤填膺又伤痛欲绝。女子丝毫没觉察到男子的神气,好像两个人从不熟悉,如陌生人,甚至可以说当作男子不存在似的。 这样的画面一直呈现在肖乐的眼前。 白天,肖乐也不忘看看对面的房间,窗帘拉上去了,严严实实的。肖乐心想女子该是在睡觉了。 肖乐就溜达着在小区转悠。小区的人都用异常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他行迹可疑。肖乐没法,就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卫室。肖乐正好看到了熟悉的小梁。小梁看到肖乐就笑着说:“干公鸡,你的眼睛是有增无减啊?” 肖乐知道小梁是在取笑他。肖乐想知道对面那个房间的情况。就问小梁:“C栋1023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认识吗? 小梁仔细把肖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翻,扯了扯肖乐的肩上的衣角说:“你小子,现在怎么在做地下工作搞调查啊? 肖乐看着刚还嬉皮笑脸马上又一本正经地小梁,哈哈地笑了。然后拍了拍小梁说:“我那里能干那体面活,只是没事问问,没事问问。” 肖梁半信半疑地说:“对别人有兴趣?” 肖乐说:“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小梁手指着肖乐说:“你小子,骂人是吧?” 肖乐不好意思地说:“没骂你,没骂你。” 小梁边给肖乐倒水边说:“是个女的吧,不过,长的很漂亮。”说完,小梁和肖乐都色眯眯地笑了。 肖乐问:“她家没有男人吗?” 小梁听了肖乐的话,差点没被水呛着,说:“有男人了?” 肖乐说:“我问你呢?” 小梁说:“没有,没有,一直就一个女人,从来没看到过男人啊。” “你确定?”肖乐问道 小梁说:“你小子,不相信我吧?她一个月出来几次我都屈指可数。” 肖乐有些奇怪,明明是有一个男人啊。 小梁扯着嗓子对着回家的肖乐喊:“晚上,一起喝酒啊?”只见肖乐闷闷不乐地摆摆手就走了。 2 肖乐坚持看对面灯光下的一男一女。 有一天,肖乐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叫“漆黑的夜”网名的人写的故事。故事每天都在更新,不是长篇,也不是虚构的,具体时间,地点,人物都很清楚。故事讲的都是现实生活中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故事有亲情,爱情,友情,也有素不相识的人。发生着仇杀,情杀,自杀,故事详细而生动,绘声绘色,栩栩如生。如身临其境的感觉。但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的结局,都有一个人死掉。死的人都是含怨而死。 肖乐想到故事,看到整晚亮着灯的男女。肖乐全身顿时心惊肉跳,毛骨悚然。肖乐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决定探个究竟。 星期六晚上,晚上准备打个持久战。到了晚上十点就蹲点了。十二点钟之前,只人女人一个人。那个女子也会站起来歇一歇,捶捶胳膊,捶捶背,看看窗外。肖乐吓了一跳,差点被那个女子发现。十二点时,那个男子出现了,房间的门没有开,一直是关着的,肖乐眼珠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那个男子如从天而降。他们没有相互打招呼。男人就开始张嘴说话了,女子也开始了描写。中间,男子会停下来,可能是伤心的哽咽,可能是情不自禁地在哭泣,也可能是悲愤的无法诉说下去。女子没有安慰,也没有伤心的表情,只是停下来闭上眼睛仿佛在聆听男子的心声。反反复复到了五点,天微微发亮,像沉睡够了要苏醒时,男子又突然不见了,跟刚一样来无踪迹。男子离开时,女子没有回头,两个人也没有说话,连注视的眼神也没有。半个小时后,女子起身拉下窗帘,关了亮了一夜的灯。 肖乐像在看一场无趣的哑剧。肖乐打开电脑,看到了那个“漆黑的夜”更新了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 我父亲在我七岁时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拉扯着我和妹。当爹当妈还要干别人男人干的活来养家糊口。在中学毕业后,我就没读书,学了厨艺。妹也出去打工了,给母亲减轻了负担。可能是母亲太累了。那年冬天,母亲查出得了羊癫风。 我如惊天霹雳,看着那瘦如柴骨的母亲,我发奋要不离不弃地照顾她。我就在家附近上班。给母亲做饭,洗衣服。邻居看我无微不至地对待我母亲,都夸我孝顺。 这时有人给我介绍对象。女孩子很温和,文静也很善良。第一次到我家没有嫌弃我母亲,反而像孩子一样照顾我母亲,从那时起,我打心里就决定我这一辈子就她了。可女孩子的母亲是我们这个地方出了名的历害人物,无论与谁,是有理无理,她都要拼个赢,他父亲也是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人。我想尽办法去取丈母娘的欢心,可她一直坚决不同意。女孩子没办法就瞒着她母亲跟我结婚了。 婚后,我尽心尽责,我们的生活不是多富有,但感觉很幸福。我母亲的病没有因为我的幸福而减轻,反而越来越重了。为了女儿,我决定把老婆送回娘家,我来照顾我母亲。也许也能缓和我与丈母娘彼此的关系。隔几日,我就买着东西去丈母娘家看女儿,丈母娘见到我就把女儿藏起来,关上门,把我拿的东西扔的远远的,赶我离开。老婆只得偷着把女儿带回来,我才以与女儿相见。我的日子如石缝中如饥似渴的小草,拼命挣扎着。 就这样过了五年,我母亲也去世了。我去接老婆和孩子,不免又是和丈母娘大闹一场。老婆回到家,跟以前也不一样了。说我没能力,没钱,没房,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和我大动干戈,搞得我全身紧张,生怕又哪个地方不对,就得惹她生气了。听别人纷言纷语地说;丈母娘又给老婆找了一个男人。我不相信老婆会变心。我的工资每个月都交给她了,她不上班,天天出去玩。没到月底,就没钱了,又找我要钱。我不给,就会跑到我上班的地方,又哭又闹的。我无法想象当时那个善解人意的她到那里了。 我质问她,钱也不交给她了。这下她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给我下了迷魂药。在我晕迷时,用刀活活把我杀死了。女儿眼睁睁地看着,没敢哭出声,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肖乐想到了小女孩和那个男人的眼泪,久久无法入睡。 3 肖乐天天看着对面房间里灯光下的男人和女人,天天看着“漆黑的夜”不断更新悲惨的故事。 又过了一个月,肖乐诧异地看着那个故事。 我是一个小小的作家。我的生活是黑白颠倒。我喜欢黑夜。黑夜里,静静的,一个人,我的灵感就会油然而生。我写的都是悲惨的故事,我喜欢悲剧,心里痛的会流泪,我喜欢这样存在世上的感觉,我真直切切地感觉到我自己。像水在我身上流动,像花在我眼前绽放。 我从来不拉窗帘,也不关门,我就感到黑夜里的汽流,像我身上流淌着的血。 当我掏空了我所有的记忆和想象,我开始厌恶,呕吐,流出了眼泪时,有一个男人来到了我的身边。他十二点准时走进来,他进来后就把门关上了,好像不想让任何人进来一样。他挺拔而英俊,他总是背对着我站着。他穿着雪白的衣服。他说,他会为我诉说他知道的一切悲惨的故事。因为他也是其中的一个。他说,他不希望我流泪,不希望我为他们的故事而伤心。我答应了他。 他每天都会给我讲一个他们那个世界的故事。他没说他们那个世界在哪里,是什么样子?我也没有问。他讲着讲着就会悲痛欲绝。我只是静静地守候着,他不再哭泣。我每天都会更新他们的故事。他也说,他们都会看到我写的故事,是真实的还原。我为他写了三个月的故事,他陪伴了我三个月的黑夜。 渐渐我发现那个男人不在时。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一点灵感也没有了。我深深融入了那个男人的悲伤中,进入了那个男人破碎的心里。 我没有遵守约定,他哭时,我就会跟着他哭,他的眼泪是红色的,像流淌在我身体里的血。为了安慰他,我会从后面抱着他,他的身体像石头一样冰冷。眼泪染红了他那雪白的衣服,滴在我身上,是黑色的,看不到就消失了。 他告诉了他的故事。他认识了一个另一个城市的女孩子,两个相爱了。有一天,有一个男人找到他,说是女孩子另一城市的爱人。他们两个都很爱那个女孩子。那个男孩子就杀死了他,为了得到那个女孩,他说他现在还爱着那个女孩子。他说他要重新回到人间了,他依然要找回他爱的那个女孩子。我很生气是:他说他还爱那个女孩儿,我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他没有还手,他又流出了像血一样的眼泪。他把我拥在他的怀里,我能感觉到有一点温度。他说我很像那个女孩子。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了。我一个人再也没有写出一个故事。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死了,我怀里抱着他那雪白的衣服,我穿着他喜欢的像他眼泪一样红的衣服。手上带着,他用他们那个世界的钱给我折的戒指,他说他只有他们那个世界的钱,除了这,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肖乐发了疯就朝楼下跑去。一口气跑到1023,他急切地等待着那个女人来开门。他心里多希望就如故事中说的一样,只是个梦。敲打了好久,门始终没开,肖乐心痛的像刀割一样。肖乐已魂不守舍一摇一晃地走下楼。 走到门卫,小梁看到肖乐的样子说:“去找那个女的了,她不在,她一个月前就出国了。”肖乐听完了“扑通”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肖乐父母急坏了,医生赶忙解释说:“病人无大碍,只是常期熬夜,精神恍惚,出现了幻觉。” ...
王俊因为工作关系,近一年经常来海城市出差,每次出差都入住海城商务酒店。这天,处理好事情,晚上陪业务部门的几个朋友喝完酒的王俊回到酒店803房间,有些醉意的他澡也没洗,倒头便睡。半夜却被一个男人沙哑的哭声惊醒,不由吓出一身冷汗。醒来开灯一看,原来做了一场恶梦。再也无法入睡的王俊想起去年入住海城商务酒店609房间时也做过同样的梦,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哭泣……让王俊头皮发麻的是一年后居然做了同样的梦,只是这一次梦中背对着他哭泣的男人说他是200里外赵家墩子人,60年前在海城狙击战中被日军子弹击中,不幸为国捐躯,年仅19岁……如今他已88岁的老母亲张蓝粉病了,身边没有一个人照应,他作为儿子却不能在床头为老母亲尽孝,说罢又放声大哭…… 毫无睡意的王俊打开了电脑,在电脑上百度了一下,在本市200里外的安县刘家洼乡果真有个赵家墩子村。 第二天天一亮,正好有空闲的王俊立即买了张车票往安县赶。他因为还要在海城住好几天,这天正好要等一个上级的批文,有空闲时间。好奇心让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经过一路颠簸,下午三点多,王俊终于赶到了赵家墩子。一打听果真有个叫张蓝粉的老人。张兰粉现在孤身一人,据说张蓝粉公公家,解放前曾是殷实的大户人家。可张蓝粉的老伴在她30多岁时就过世了,两人育有一双儿女,有个女儿在三年前也已过世,儿子解放前在城里读师范,后来听说弃学参加了革命,从此几十年音讯全无…… 让王俊意外的是张蓝粉老人果真病在床上。王俊赶紧找到村干部,联系安排把老人送进镇医院,让王俊欣慰的是村干部得知老人生病后,特意找了几个农村妇女在医院里服侍老人。经过治疗,老人的高烧很快就推了下来。 第三天,因公务在身,王俊丢下500元钱和村干部告别,自称是张奶奶的一个多年不来往的远房亲戚,并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让村干部随时和他保持联系。 王俊连夜搭车又回到海城。一回到海城,一条消息让他浑身打起了激灵。昨夜,王俊下榻的海城商务酒店在凌晨一点多,因楼下网吧失火,殃及酒店,造成9死16伤的惨剧,现场惨不忍睹。后背湿透的王俊双腿不由自主地抖起来,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去安县,说不定也早葬身火海了。 王俊在海城另一家酒店住了下来,夜里,他刚闭上眼,那个在梦中哭泣的男人又出现了,并对王俊深深鞠了一躬,王俊刚想伸手拉住男人,男人却不见了…… 回到单位,更让王俊诧异不已的是,同事纷纷向他道喜,嚷着要他请客。原来他的县办公室副主任职务在县常委会上已经顺利通过。 回到家,妻子为他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岳父母和乡下的爸妈也来了,可王俊却有些无精打采,妻子关心地问是不是出差太累了。王俊摇摇头,强打精神陪老人们喝了几杯。 在桌子上,父亲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前几天县民政局通知,王俊爷爷的牺牲地在江苏盐城境内的五条岭。当地政府在修葺盐南狙击战烈士墓时寻到一枚印章,正是爷爷王四德的。多少年了,一直传言爷爷牺牲在东北,却没有一个墓碑,后人无法前往祭奠,一直是王家几代人的辛酸事。王俊父亲曾找到当年和爷爷一起参军,后来在县里解放后担任首任公安局长的战友回忆,有人说当年王俊爷爷在战场上为了救一个小文书而牺牲……,又有战友回忆,王俊爷爷死里逃生,后来又追上了队伍…… 夜里,王俊又做了一个梦,那个哭泣的男人又来到他的梦中,称他就是当年王俊爷爷救过的小文书,后来王俊爷爷在死人堆里醒来,可部队早已开发,胜负重伤的爷爷在寻找自己的部队时,与日军相遇,打光了身上仅有的17颗子弹…… 后来,王俊一直官运亨通。几年后还当上了安县县委书记,可那个在梦中哭泣的男人再也没有在他梦中出现过。 ...
徐庆国是一名摄影爱好者,但他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在夜晚偷窥邻居的一举一动,尽管他知道这样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徐庆国总是安慰自己:“管他呢,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总不至于送了命吧?” 这天夜里,徐庆国习惯性地端起高倍变焦望远镜,观察对面邻居的动静。楼距很近,由于小区刚建好没多久,因此还有很多空房。突然,他发现对面有一户一直无人居住的房屋,今天奇迹般亮着灯,而且没有拉窗帘,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阳台浇花。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夏日的晚风撩起她的秀发,在夜色中荡来荡去,女子仰起头,向对面笑了笑。 “好漂亮的女人!”徐庆国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可她为什么要在晚上浇花呢?”徐庆国有些不解。 第二天深夜,那个女子又准时出现在徐庆国的镜头中,还是那样悠闲地浇花。那些花,徐庆国从没有见过,因此也叫不上名字,只是十分鲜红,好像快要滴出血一般。“那究竟是一些什么花?”徐庆国好奇起来,他把这些花拍了下来,传到了网上,居然没有一个网友能够识别出来。 徐庆国连续观察了一个星期,那个女子除了晚上浇花,白天从来不去阳台,而且在小区里也从未碰面。于是当天晚上,徐庆国趁女子拉开窗帘,开始浇花的时候,调了一下高倍望远镜的焦距。他发现女子房中的墙壁上,挂着一些黑白照片,可以确定照片中是男人,但具体模样却看不清楚。 “黑白的照片?是她的老公吗?如果是她的老公,难道……”徐庆国不免同情起这个女人来,“长得如此美丽,哪怕她是鬼,也想认识一下啊!”徐庆国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口气是为那个女人而叹,还是为自己而叹,仿佛像是最后一口气一般。 第二天夜晚,女子房屋的灯没有亮,徐庆国的心焦急起来,不一会儿,女子的房间灯亮了,窗帘照旧没有拉上,一个男人出现在徐庆国的高倍变焦望远镜中。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地在房间徘徊,突然发疯似的去砸墙壁上的照片,继而那个女子出现了,她扑向男人,男人推开女子,女子又扑了上去,继而男人将她推倒。徐庆国一看,立马掏出手机,拨打了附近派出所的电话,自己则迅速跑下了楼。 徐庆国几乎和警察同时赶到,警察破门而入,那个男人瘫坐在地上,女人则蹲坐在沙发的角落,楚楚可怜,嘴唇红得像刚喝完血。徐庆国惊奇地发现,男子的长相与墙上的照片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差别,而且细心的徐庆国发现,那个男子的小臂上有两个黑洞,很小很小。鬼故事,转载请保留! “怎么回事?这个人报了警,说你们这里有家庭暴力!”警察指着徐庆国,问瘫在地上的男子。那个男子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还是我来说吧,”女子哆哆嗦嗦地张了张嘴,“这个人是我老公,他经常在外面吸毒,今天回来向我要钱,我没钱给他,他就砸东西,而且还打我……” 警察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拿出电话打了120,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一个月之间,这个小区发生了四次家庭暴力,差不多一个星期就得出现一次。” “你还好吧?跟我们去做个笔录!”警察对着女子说道,然后扭过头,看着徐庆国,“你也跟我们回去,做个证人。” 徐庆国和那个女子刚做完笔录,一个年轻的警察就走了进来:“队长,医院打来电话,说那个男子已经死亡。原因是吸毒过量,据说是一种新型毒品,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毒品,但这个月已经连续遇到四次这样的病人了。” 做笔录的警察向徐庆国和女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徐庆国把女子送到小区楼下:“上去吧,好好休息。” 女子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的帮助,我会有生命危险的!等我调养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的晚上,你来我家,我请你吃饭。”女子说完眨一下眼睛,徐庆国感到眼前有亮光一闪而过,好似照相机的闪光灯一样。“再见!”女子轻轻挥手,转身离去,只留下徐庆国傻傻地站在原地。 一个星期后,徐庆国正好出差回来。夜晚来临,徐庆国如约而至。他先是敲门,没有反应,徐庆国下意识地推了一下,门居然没锁,徐庆国轻轻地进入房中,随手关上了门。 屋中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桌上没有饭菜,更没有酒水。徐庆国一边呼喊着女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房中徘徊,窗帘依旧没有拉上。他突然发现,房屋的墙上挂着一些自己的照片,而且是黑白相片,徐庆国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发疯似的去砸墙上的照片。 这时女子出现了,徐庆国一看,她披着头发,朱红色的唇,嘴里咕哝着:“我的花是要用血来浇灌……我可不能亏待它们。”说完,便扑向了徐庆国。 徐庆国只觉得小臂一阵刺痛,他推开女子,女子又扑了上去,继而徐庆国又将她推倒。然后,徐庆国发现自己的小臂上有两个黑洞,很小很小,他想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不管把嘴张得多大,都没有声音,徐庆国想夺门而出,可自己的腿却没有了力气,他看着女子用鲜红的舌头舔着嘴唇,屋中回荡着满足的笑声。 继而,徐庆国隐约听见了一种声音越来越近,和一个星期以前,那天夜里的警笛声音一模一样。 ...
毕业一年后,我进了家广告公司,试用期三个月,职位暂定为文秘。曾经看到过一句很形象的描述文秘的话,“文秘是个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对此我深有体会,那些老职员纷纷将并不直接属于我的工作统统往我这里塞,致使每天我和另一位新来的同事都会加班到很晚。不过幸好晚上还有一个人和我们做伴,那就是住在一楼的清洁工吴姨。 吴姨是位很质朴又和善的中年妇女。她总是在我们下班之后打扫楼道和卫生间。偶尔遇到我们,她便会和我们聊上几句,有时候会到我们办公室来小坐一会儿。 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吴姨的情形,她看我第一眼后神情便激动起来,嘴里一个劲儿说着:“真像!真像!”还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照片来,她说那是她唯一的女儿,在十几岁时走失了。最近听说有人在这个城市看到过她的女儿,所以吴姨便来到这里,想边打工边寻找女儿。 一旁的同事拿着照片端详我片刻后,开玩笑说:“你和她的女儿真的很像,你回去问问你妈妈,你是不是捡来的。” 我自然没有去问,因为我就是我妈妈亲生的,我妈妈为了生我做了剖腹产手术,刀口发了炎,现在肚皮上还有一道宽宽的疤痕。但是吴姨却仍认定了我有可能是她的女儿。有几次还要我跟她去做亲子鉴定。虽然这一事件给我在公司带来了一点不大的影响,但是我并没有怪罪吴姨,我想这也许是她思女心切产生的臆想吧。 吴姨仍旧每晚雷打不动地来我们办公室,有时还会给我捎些点心之类的食品,对此我心存感激,毕竟我真的不是她的女儿。 但是近段时间,吴姨忽然来楼上的次数少了,偶尔来一次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原来她最近心脏不太好,而她又舍不得花钱住院,所以一直撑着。 一天天数着日子,转眼间试用期即将结束,我和新同事的工作量逐渐减少,那晚我们原本打算再加最后一次班,却不料新同事被她的男朋友叫了去,办公室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窗户,偶尔还有风透过窗户缝隙吹动窗帘。此时我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想将电脑的音量调大,却不料忽然停了电,黑暗和恐惧瞬间将我包围。我一边用手机上的手电筒整理着桌上的文件,一边打电话让哥哥来接我。 正在这时,吴姨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竟然没有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我想大概是被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遮盖住了吧?我向吴姨打了个招呼,吴姨却没有回应我。她不坐下,只是伫立在黑暗处面对着我。见到吴姨,我恐慌的心稍稍平稳了许多。尽管手电筒的光线太暗,我看不清吴姨的表情,可我还是觉得她整个人有点木木的,怪怪的。 许久,吴姨才说了一句:“我带你一起下去吧!” 以往总是哥哥在楼下等我,今晚没电,我正担心一个人怎么下楼呢,所以我很快答应了,和吴姨走出了办公室。 大概是电量不足的原因吧,手电筒的光在楼道里越发的暗淡。楼道里很寂静,窗外雨点的声音和我的脚步声清晰可闻。走着走着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和吴姨两个人走路,怎么只听到我的脚步声? 正当我满腹狐疑时,迎面投来一束光亮,原来是哥哥来接我了。我迎向哥哥,和他边说边往楼下走。当我想起吴姨时,却已不见了她的踪影。我想她大概在我和哥哥说话时已经下了楼吧?但当我问哥哥有没有见到吴姨时,哥哥却说从他上了楼就没有见到我身边还有别人。 这事真是奇怪了,刚才明明是吴姨无疑,哥哥怎么会看不到呢?说来大概还是因为停电的缘故吧?我带着一头雾水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上班后,我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吴姨在昨晚忽然病逝了,时间在十点左右。我惊愕得差点把水杯扔掉。昨晚停电时我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正好是十点。我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心跳也瞬间加速了起来。我安慰自己道:也许吴姨想在临死之前看看我,才上了楼。但是她反常的举动和静得出奇的脚步声又说明什么呢?我在百思不得其解中熬到了下班。 刚刚回到家,我便被母亲送到了医院,原来我一直在发着烧,自己却不知道。因为母亲一直说我八字弱,所以我向她隐瞒了这件事。病好后,我以身体不好为理由,向公司递交了辞呈。我不知道那晚吴姨是不是想在临死前去看看我,但是我却无法摆脱她和这栋楼给我带来的恐惧感。我怕继续在这里工作会崩溃掉。 曾经我以为时间会一点点将这段记忆湮没,但是至今我仍然害怕太阳落山,害怕一个人在家,甚至害怕有人说我长得像某个人。不过虽然这段记忆带给了我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但我还是认为吴姨是个好人。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在哪个世界,母爱都是一样的。 ...
1.特别客人 叶和明是一家小店的整容师,小店在写字楼十三楼的尽头,位置比较偏僻。确切地说,叶和明不是整容,他不动刀不动枪,只是动手美容,补残填缺增色。因他技术高超,所以前来找他美容的人很多。 这天晚上十点刚过,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他正准备关门,又来了一个客人。这人穿着一条深红色的裙子,身材苗条,用纱巾遮住脸,由一个中年女人陪着。 中年女人揭开纱巾,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秀发下一张脸苍白僵硬,隐隐看得到右半张脸有点往下陷,显得不那么相称。这是她的女儿,叫曾艳芳,原来长得漂亮出众,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前不久出了一场车祸,右边脸就成了这样,人也变得寡言少语。她求叶和明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 中年女人还特意拿了一张照片给他,嘱咐就照照片上来做,照片上的曾艳芳果然是艳若桃花。 中年女人走了,等会儿来接人。叶和明把曾艳芳带进美容室,躺在美容床上,曾艳芳一动不动,闭着双眼。撩开脸上的纱巾,从另半张脸上仍看得出,这是个长相不错的女子,细眉大眼,鼻梁高高翘起。叶和明推测,她原来一定是个开朗外向、个性张扬的人,只是那场意外无情地改变了她。 叶和明做得很细很慢,手指在脸上轻轻滑动。他把皮肤轻轻推到陷下的地方塑起来,把高的推平,皮肤就会固定在那里不动了,就像泥塑一样。这倒让他大感意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一直忙了大半夜,他修复了曾艳芳的芳容,又拿起照片看,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想了一阵,也不经人家同意,拿起眉笔在曾艳芳的左眉上轻轻点了一点红色。谁知那一点,曾艳芳就睁开了眼睛。 曾艳芳的妈来了,她也真会估计时间。她看了女儿的美容效果很是满意,特别是那不经意的一点。向叶和明道了谢,然后拉着曾艳芳走了。 2.变戏新娘 这次的美容很特别,叶和明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回到家里,他拿出纸笔就开始画起来,不多一会儿就画好了曾艳芳的像,再在左眉上点上一点红色,画上的女子真的如活了一般。 晚上,叶和明一个人在外头吃串串,朋友周正华打电话说,他要结婚了,请叶和明去吃喜酒,叶和明哈哈笑:“你结了几婚了,又要结婚了?”周正华已经结了两次婚,这是他刚提拔成科长后的又一次结婚,可谓是收红包敛财。 刚挂了电话,一个人端起酒杯走过来,叶和明抬头一看,竟是昨晚上美容的曾艳芳,那一点红色清晰可见。曾艳芳坐下来说:“感谢你给我美容,特别是那一点红让我又活了过来,我们干一杯!”叶和明端起酒杯就干了,美女相伴的感觉真好。 曾艳芳话题一转,问他是不是过几天要去吃结婚喜酒?叶和明说是呀,她怎么晓得?曾艳芳叫他最好不要去,恐有意外。叶和明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她认得周正华?女子一笑,说感谢他的画,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叶和明莫名其妙,她怎么知道自己画了她的画?回到屋里,叶和明迫不及待就想看看刚才的画,出门的时候就放在桌子上,可这时他到处都找了也没找到,那幅画竞不翼而飞…… 转天,他去参加周正华的婚礼。婚礼按部就班地进行,在来宾的见证下,第一个程序就是由新娘的父亲把新娘交到新郎官周正华手上。就在交接新娘的那一刻,周正华不经意间拉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新娘突然换成了另一个人。 大家都惊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周正华在变魔术,早就安排好的一出节目,就是要给客人一个惊喜。更加吃惊的是叶和明,他看得清楚,这不是魔术,新娘左眉间的一颗红点显得十分清晰,是那个他美过容的曾艳芳,着一条红色的裙子。难道是曾艳芳跟周正华结婚,结婚还穿红裙子? 3,离奇车祸 台上的周正华也感觉不妙,拼命想要甩掉曾艳芳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像死焊在了一起。台下的人趁机起哄嚣叫,周正华真是闪电婚姻,一眨眼又换女人了。而有人则认出了曾艳芳,感到惊恐,这不是周正华原来的女人吗,她前不久就出车祸死了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婚礼上? 有人叫了一声不好,想要阻止这场婚礼,但已经晚了。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曾艳芳突然甩开周正华的手,跳下台就朝外奔去,周正华很听话的样子,跳下台跟着就追。叶和明很吃惊,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众人“轰”地一下跟着朝外跑去。 外面停满了一排排汽车,曾艳芳的红衣裙从汽车中穿梭而过,就像一朵彩云往前飘。周正华感觉到了危险,他想要刹车却刹不住,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前奔跑。紧接着“嘭”的一声响,一头就撞在了停靠着的一辆汽车上,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个意外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叫着:“快——”叶和明看到曾艳芳回转身来,朝乱作一团的人群看了一眼,又深情地朝他看了一眼,转身随风飘去。 周正华的半边脸被撞瘪进去一块,还没进医院就蹬了腿,这是世上最离奇的车祸。过后,有人在酒店的角落里发现了真正的新娘。 后来叶和明才晓得,这曾艳芳是周正华的女朋友,他答应自己当上科长就同曾艳芳结婚,可他当上科长后很快就有了另外的女人。曾艳芳扬言要揭他的老底,贪污受贿。周正华心里害怕,于是找人制造了一起车祸,曾艳芳和她妈在这场车祸中双双身亡。 叶和明大惊,原来这两母女两个早就死了,他不敢想象当时自己给曾艳芳整容的情形。 ...
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萧然带着刚结婚不久的妻子,一同离开了生活已久的城市,来到了祖国南部的滨海城市。 原本萧然还挺高兴自己能被调来总公司担任部门主管,但是工作上的兴奋还没有消散,他自己的身上就发生了变故……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一面镜子! 萧然来到深圳之后,因为妻子的原因,他并没有居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楼,而是自己在网上寻到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出租房。 通过电话与房东沟通了一番,萧然带着妻子一同来到了租房的地址,二人对于这精装修的公寓房还挺满意的,爽快的与房东签下了合同,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拎包就能入住的公寓房却暗藏玄机。 公寓房的装修很时尚,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倒也省了萧然二人不少的心思,尤其是他的妻子对卧室里的一张梳妆台特别喜欢。 那是一张白色的梳妆台,整体造型还不错,简洁又不失时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然总是觉得梳妆台上那面镜子有些怪怪的,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过一看到自己的妻子非常喜欢,他也没有多想。 当夜幕低垂,忙碌了一整天人们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萧然原本还在梦里与周公聊天,却被房间里传来的声音给吵醒了。 萧然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顺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却发现是自己的妻子身穿着睡意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哼歌。 正当他准备提醒一下自己的妻子,不要大半夜起来吓人的时候,他却发现梳妆台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陌生女人的脸,正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盯着他,他可以十分肯定那张脸绝对不是自己妻子的!尤其是那诡异的笑容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就在他打开房间里所有灯光的瞬间,镜子里那张脸却不再是他之前所看见那一张陌生女人的脸,而是自己妻子的脸。 起初,萧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也就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说了妻子几句,见她一脸莫名其妙的来到床上躺下,便没有多说什么。 在关灯的时候,他并没有关掉身边的那盏台灯,因为他的脑海中总是会闪现出那一张诡异的脸,虽然他心中一直在提醒是自己的看错了,但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安! 也就是这么一丝不安,令萧然久久无法沉睡,整个人都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当身边的妻子再次起床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醒了,但是为了弄清楚自己是否是看错了,他还是等了片刻才睁开双眼。 萧然缓缓的侧过身看着去,引入眼帘的一幕惊的他浑身寒气直冒,那张陌生的女人脸又出现了,不!不能再称作为人脸,那简直就是一张鬼脸! 惨白的脸庞上布满了血淋淋的伤口,还瞪着一双没有瞳孔的白眼,眼角鲜血直流,猩红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嘲笑着他一样,一头乌黑的长发迅速的从镜面中蔓延开来,瞬间就缠住了妻子的脖子…… 萧然浑身一颤,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瞬间就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缠住妻子的头发,双手拼命的撕扯着…… 可是这一切都好像是徒然,在萧然惊恐的注视下,他妻子的脑袋如同被利器割了下来,鲜血溅了他一身! 啊……不! 睡梦中的妻子被萧然发出的呐喊声给惊醒了,一脸关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萧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又做噩梦了吧?没事的,那只是梦而已,要不我们明天去请个风水师来看一下吧!” 萧然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禁的苦笑道:“好吧!就听你的,这几天把你吵的都睡不好,夜深了,还是早点睡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唤醒了沉睡的万物,萧然一大早就开着车去了一个偏远的古镇,在镇上接回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大爷。 据朋友的介绍,这老大爷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风水大师,认识他的人都会尊称他一声张大师,萧然本来对于风水一道并不怎么在意,但是连续五六天的噩梦,也的确让他有些精疲力尽了。 张大师一来到卧室里,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便指着正对着卧床的那张梳妆台说道:“这张梳妆台的摆放位置有问题,你会噩梦连连的原因都起源于它!” 据张大师的解说,萧然明白了镜子对床是风水中的大忌,因为镜子属阴,精神状态不佳的人很容易被惊吓到,尤其是在夜间阴盛阳衰的时候,镜子如果长时间对着床,势必会影响床上人的气场,加上萧然刚住进来就觉得这面镜子有些奇怪的心理因素,也就造成了他总是被噩梦惊醒的源头!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个道理! ...
午夜,一轮圆月早已靠近了西山,我跟着龙五,石三、唐四等几个伙伴,趁着月色悄悄的摸进了野人山。一路上我显得特别兴奋,因为等我们进过了天坑洞,我就可以向其他人证明我的胆量,甚至可以讥讽那些长辈们“胆小如鼠”,故意把天坑洞说成是通往地狱深渊的大门,是亡灵进出阴阳两界的必经之路。 夜色下,我们刚踏入野人谷,只见那莽莽的山峰黑漆漆的,似鬼魅般的耸立在那里,而路边怪异的石林歪斜着,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在那里等待着。夏夜的微风吹拂着,那山腰的蒿草发出鸣咽的声响,在山谷回荡着。 “你们听那山腰怪石林里面有哭泣声,”走在前面的石三停住了脚步惊恐的说道。 自从踏进了野人谷,我总感觉到那种莫名其妙的寒气逼人,再加野人山侧面就是乱坟岗,那里埋葬着各种“非正常死亡的人”,恰巧阴风(寒气)就从那边吹来的,以前一直没有过的恐惧慢慢袭扰上来。 突然听到他说石林有哭泣声,大伙都吓着不敢再往前走了。这时候唐四惊慌失色的问道:“哪里有,哭泣声是不是从乱坟岗那边传来的。” 而走在我前面的龙五转过身来说道:“哥,要不我们回去吧?大晚上的来这里,何况今夜是鬼……鬼节,前天我父母还说有人在乱坟岗见到了鬼。” 我安慰着他们说道:“世间那来的鬼,人们都是在自己吓自己,刚才听到的是风声在山谷的回音。”伙伴看见我继续往前,也只好跟着过来。我们穿过那片石林终于到达了天坑洞。 我看了看,只见那天坑洞入口像只张开了血盆大嘴的怪兽,正准备吞噬着我们这几个闯入了禁地的少年,刚接近洞口我就感觉到这里冷的出奇,尽管现在是闷热的夏夜,这里总是那么冰冷。当初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么冷,现在猜想起来,这可能就来自地狱深渊的冰冷,要不就是附近的乱坟岗阴气太重了,可能刚才上山时那诡异声就是鬼魂的哭泣。 我们点着了火化把和手电筒就往洞里钻,越往下走,感觉就像跌落入了暗黑的世界,刚进去没几分钟我就后悔了。这里阴深深的,没有一丝风可我总感觉有风声里夹杂着凄冷的哭泣声,那声音若隐若现就像是从脚底的深渊处传来,可又感觉是从涯壁的石头传了出来。 穿过了猫耳洞,前面突然变的宽敞了许多,而这里洞顶里渗透出来的水滴到地上,形成了无数根形状怪异的钟乳石柱。而脚底下,一条地下河水绕过了那些石笋,又流进了更深处。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些残破衣服碎屑。这里有人来过,难道村里长辈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就在前几天,父亲知道我们要闯天坑洞了,才把这件事告诉了我:“那是民国以前,这一带土匪横行到处杀人放火。潘云洞匪首”黑二“更是歹毒,他所到之处不光要抢劫财物,他更喜欢女人。只要见到女人无论你老少美丑,她总要抢回去,玩腻就把那些女杀了吃掉。 有一次匪首”黑二“来到清水岭,刚巧遇上村长两个女儿。他拖人下了聘礼,说过几天要来娶走老村长那两个女儿。并且留下话,如果老村长要撒什么花招,就要血清水岭。 大家都又怎么忍心看着村长把自己女儿往虎口里送,到了第二天,乡亲集中村里妇女躲进了天坑洞。可到了迎娶那天,匪首黑二娶不到漂亮的美人。于是带着罗喽们闯入天坑洞杀光了所人,可怜那些女儿们含冤受尽凌辱而死,从那也后天坑洞就成死神诅咒禁地。后来洞里经常传出诡异哭泣声,而闯入那里的人都会离奇的死去。” 难道我们听到真的鬼哭泣声,如果真的像父亲说的,我们也会……? 我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心里有了退回去的打算,可是又害怕伙伴嘲笑自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你们看这石头堆成小屋子,”跟在我后面的石三嚷道,他正准备去踢翻那个东西。 “慢,”不要碰触那个东西,说不定那是“巫婆的神坛”,我急忙拉住了他。 我用手电筒仔细的照了一下,才发现在小石屋里面放着祭祀的碗,洞里有这东西是不吉利的,我只好招呼他们快点穿过去,可是越往深处走这东西越来越多了,看的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龙五哭吼道:“龙哥这东西不巫婆神坛,是道士镇压冤魂的法坛,你们看里面都有名字” 我被他的嚷叫吓了一跳,急忙打开电筒照了照只见那小石碑刻写着:“李倩亡魂之位”。这些石碑都刻着名字大概有二十多个。这就说明了前几天父亲说的都不假,解放前我们村那些女人们就是在这里被土匪烧死的。 这是时候,突然传来瓦罐破碎的声音,走在前面的麻六撞倒了脚底下的坛子。他捡起那坛子在火光照了一下,接着身子就瘫了下去。 “怎么了麻六,”我看着他突然瘫了下去,急忙搀扶着问道。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大伙急忙围了过来喊着他的名字,可他还是昏沉沉的人事不醒。龙五焦急说道:“这地方太诡异,哥不瞒你说,从进来到现在我总能感觉到那诡异的哭声在跟着我们。” “八成是被这瓦罐吓着了,这不一般罐子你们看,”稍微胆大的石三指着那贴有“陈小花”字样的破罐子说道。 其他人惊悚着嚷道:“骨灰罐子”。 此时苏醒过来的马六依偎在我身上哭泣着:“那边还有很多,这地方太诡异了,刚才我还看见涯壁后露出半边苍白的鬼脸。” 我搀扶着马六站起来说道:“是啊!这地方太诡异,如果继续走下去,还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怪异的情况。瞧!这么多的骨灰灌,即使是火化也应该是土埋葬,那样亡者才能升天,而洞里这些亡者被火化摆起来有点不合常理。” “你没听说过僵尸,或者怨气重的人都会别火化不让入土的吗?”龙五回答了我的话。 我顿时感觉不好,招呼大家赶快退出去。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身后黑暗之处传来诡异的笑声,那笑声冷得让人发毛,感觉那笑声是从地狱里传出了来,那带着冤魂的怨气和冰冷让我打着寒颤。现在我不得不相信这里发生的一切了,既然冤魂知道我们意图走出去是不大可能了,只有往前走了另寻其它出路了。 前面的洞壁下摆满死亡者的骨灰灌,其中有几个灌子破碎了,白花花的骨灰撒在了过道的中间。而现在我们要注意的就是,尽量不要碰触这些东西,减少这些怨魂的怒气。 想到这里我开口说:“你们后面的,要小心地上的东西,千万不要碰触到任何东西了。”大伙都点着头,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穿过当年村里们的“死亡之地时,”开始就一直跟着的诡异哭泣消失了,那似乎是从地狱吹来的阴风也跟着没了,我暗自庆幸我们总算摆脱纠缠。 前面洞口变的小了,光线也变的明亮了起来。洞壁上的水晶颗粒在火光照耀下,闪闪光发漂亮极了,让忘了刚才经历的诡异场景。可我得提醒自己现在还天坑洞里,既然那脏东西故意驱赶我们从这里出去,那这条路肯定不会那么“平坦”。 沿着狭窄的溶洞前行十多米,面前突然变得宽敞了起来。可我总感觉在这“鬼洞”里每个地方都是充满诡异,不知道下一步迎接我们是什么鬼东西了。 突然,龙五回过头来轻声说道:“龙哥有情况,”我急忙示意他们关掉所有灯光,顿时我们又陷入黑暗之中,而恐惧又袭了上来。 黑暗中我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有什么情况。”他声音颤抖的回答:“崖顶上有无数个发着蓝光眼睛,”说完他打开电筒扫射了不远处的崖顶,原来那边有无数只蝙蝠倒挂着,那些闪着蓝光的眼睛像幽灵那样盯着我们。 原来是蝙蝠,我的心稍微平静了许多。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这种东西属于冷血动物,喜欢居住在黑暗阴冷的地方,专吃些昆虫等小生物,从来不会攻击人类。然而我忘了这里是老辈子们称呼的“地狱门”,所有的生物可能都受冤魂诅咒变得血腥残暴了。 “走!点亮火把我们穿过去,”我吩咐着身后同伴。当火光再次照亮洞里时候,远方的崖顶上蝙蝠变暴躁起来,它们发出“唧唧”声响。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刚才离去不久的鬼泣声又响起,这些受了怨魂诅咒的“冷血动物”向我们发动攻击了。 “叼,这东西看来是缠上我们,大家快背靠涯壁免得腹部受敌。”说完,我随手捡起地上的木棒舞动起来。那些准备攻击我蝙蝠纷纷被击落在地上,而这些蝙蝠群发出鬼魅鸣咽声,越来越多了。渐渐我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而那来自深渊的哭泣也离我们更近了。看来今晚就要在这里玩完了,我后悔当初太冲动了,不该带着伙伴们闯入这个鬼地方。 正当我后悔自责的时候,耳边穿来了麻六惨叫声。原来有几只蝙蝠在他手臂撕开几道口子,那鲜血染红他的衣服。“糟糕 !”我自言自语道,突然想到这些冷血动物对血比较敏感,它们闻到鲜血就会变得更加凶残的。我刚要呼叫麻六退回洞口,可一切都晚了,在惨叫声中他又增添了几道新伤。 在这危难时刻,龙五嚷叫着:“大家快退回洞口狭窄地方。”因为蝙蝠群在前方攻击,我们身的洞穴口没有些蝙蝠,要是像现在样两面受敌,到最后我们全都要挂(死)在这里了。这方法果然见效了,我和龙五、石三建立起了防线,而扑过来蝙蝠全部消灭了。可这下去我们也支持不了多久,还是会被它们突破的。 这些“冷血动物”还在对我们继续攻击,突然石三脚踩空不小心滑倒了,他手中的电筒被甩出丈把远的地方。顿时在我们前方出现了亮光。也就在这时候,蝙蝠群像接受到什么命令似的,都转向那电筒亮光发动攻击。我突然意识到这些“怨魂的化身”,原来喜欢攻击亮光,那我们可以制造更亮的光点来迷惑它们。然抓住时机逃出这里。“快找能点着的东西,这些冷血动物喜欢攻击亮光,”我兴奋喊道。 趁着现在的空隙,我们急忙把地上可点燃的枯枝丫堆积起来点燃,就这是时候火光照亮整洞个穴,燃起的火光激怒那些蝙蝠,它们怒吼着,变得更加凶残的像这火堆扑来。 “麻六,快离开火堆。”龙五看着麻六蹲在火堆旁焦急的嚷道。可没等他反应过来,蝙蝠发动进攻了。这些东西是喜欢攻击火光的,可是这些受了诅咒的冷血动物同样也会攻击他。就在这危险的当头,我只好脱掉服披在头上冲了过去。 “他娘的这也太悬了,”我拉走了麻六离开火堆刚躲进暗处。这些蝙蝠群发动最后攻击了,上百只蝙蝠发出鸣怨的惨叫声扑进了火堆,但这一切都徒劳的。 这些自杀式的攻击变成了“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那些被烧掉翅膀的蝙蝠纷纷掉入火海。洞里烤焦的蝙蝠臭味弥漫,这种像腐烂尸体的味道,熏的我胃里残留食物翻滚着快要呕吐了。而那些侥幸飞过火的堆蝙蝠,也掉落在火堆附近。这些冷血动物受伤后痛苦的呻吟,拧挣扭曲着丑露的鬼脸,它们把锋利牙磨得发出“咔咔”声响。不久,地上受伤蝙蝠越来越多,它们四处散开;有些爬上了火堆被活活烧成灰烬,而有些还向我们这边爬来。 “龙哥当心,有几个快到你的脚下了。”我急忙打开电筒,刚好看见这“脏东西”,张开着血盆大嘴向我咬来。我本能的退了一下刚躲过了它锋利的牙齿,但裤子还被它划破一道口子。 “叼,这些受诅咒的家伙太疯狂了。”我恶狠狠的从嘴里骂道,同时抬起脚用力向它踩去。可怜这个受了冤魂骚使的东西被压成了“肉饼”。火光渐渐减入了,而地上的这些“幽灵”开始有目标的朝我们爬了过来。 我突然意识到不好,蝙蝠这些东西嘴里都细菌,被咬伤也不是闹着玩得,加上今晚身在这个诡异地方它们变得更加凶残。我必须赶快在火堆没熄灭之前离开,否则火熄灭了我就成为攻击目标了,我轻轻说道:“我们必须在火熄灭之前逃出这里,因为那边还有多少蝙蝠现在不知道,假若火堆熄灭,这东西又纠缠我们那可麻烦了。 伙伴们都点头表示同意,最后决定我在前面,龙五,石三断后。我吼叫着:”冲出去,“我打开着电筒奔跑起来。脚下传来的是”咔嚓……咔嚓声。可能是踩碎了蝙蝠骨头断裂的响声。身后的蝙蝠群还在对着火堆发起攻击,可我们已逃出了险地,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东西阻拦,现在就不知道了。 又是惊悚过后的片刻安静,今夜在这个鬼地方总是一惊一咋的,现在我已经受够了这种环境。倒是希望冤魂给我来点痛快的;要么死这里,要不战胜它们回家了好好睡上一觉。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轻易结束的,今晚我们注定被这些亡魂缠上了。 人总是在松懈时候会感觉到疲倦和疼痛,麻六开始感觉到伤口疼痛了,他声吟着,疼痛让他脸上变得惨白和扭曲了。我明白被这些东西咬伤后,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的,于是撕开了麻六的袖子查看他伤口,只见那伤痕都红肿了。可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简单的给他包扎一下。让大家做短暂的休息,然后在准备继续往前。 在地下黑暗的世界,我们没有方向感,只能跟着感觉走,尽量选择洞穴里比较大的通道。经过这样折腾,我开始担心起我们手上照明能不能够用了。是啊!如这没出坑洞之前照明用光了,不用亡魂出面在这黑漆漆的地下世界,我还是一样走不出去。“麻六、唐四,你们把火把熄灭了,”我轻声说道。“龙哥想的真周到,我们只听老人讲过,”这里有多条出口“,但现在离出口多远我们也不知道,省着点有用也好。”龙五附和着我的话说道。 熄灭了中间火把,灯光变的昏暗了许多。我不知道接下来,冤魂会化成着什么鬼东西来纠缠我们,只好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 这时候前面突然出现岔路口,正当我犹豫不决选择走那条路时候。“你们看这条路有标记,”麻六他指着洞壁上斑驳箭头痕迹说道。 走在后面的龙五挤了过来,他看了看标记兴奋的说道“龙哥,这应该是出口标记了吧?”我沉默着想了一会儿,然后对着大伙说“那我们就跟着标记走。”可路上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怎这条路越走越感觉到阴冷,而此刻大脑晕乎乎的,总感觉到有某种力量牵领着我们往更深渊处走去。但是我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难道是我害怕过头了自己吓自己吧? 我们继续沿着路标走,突然龙五惊慌起来:“龙哥,你看……看这路标变色了”我被他这一惊一咋的吓着了,转身就嚷道:“你搞什么鬼,什么路标变色了,你想吓死我。” 伙伴们都围在那里,他们脸上路出惊慌失色。麻六更是颤抖说道:“路……路标怎么变成血红色了,”这路还像刚刷过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干涸,那红色的东西还在往下滴。我轻轻的拉开麻六看着着鲜红色路标,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大脑在高速运转着,刚才还是白色路标既然会变成红色,那证明有人动了手脚。可这里出我们这绝对没人,难道是……?我不愿意在想下去。急得我直接骂道:“叼!我们又遇上了。” 龙五伸出手指沾了下那些鲜红东西,顿时脸色惨白,抖着身子说:“血,这是鲜血。”我握着他手道:“兄弟,镇静些。”然后拍着石三,唐四的肩膀说,“现在只有豁出去,要不我们真的就被困死在这了。” 前路吉凶未知,可后面那诡异声音又跟上来了。那诡异的哭泣声总是那么神秘,如果是个怨气极重的恶鬼,和我们在这个狭窄地方遇上,那就危险了,要是在开阔地还有一线生机。 我做好心理准备,跟着他们说道:“把所有火把点起来吧”接着我跟大家解释道:“既然有冤魂引导我们到此处,那说明接下来面对的,应该最后生死一战。”各位现在的处境,我们只有鼓起勇气了。如果能顺利通过我们就能走出,要是运气差的话,就只能挂在这里了。“ 火把被点燃了,四周变的明亮了起来。现在也不用管那些带血”路标“了,豁出去的。也因为这些火把的温度,让我们在这个阴冷地方感觉暖,被恐惧凝固了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也许人到了最后的关头,当面命运面临生死地时候,就有了那种天地都不怕的勇气。我们在狭窄的通道没走多远,就听见前方潺潺流水声,前面又是一片开阔的地方。 这里地势平坦,方圆有数丈宽,崖顶和洞壁全是些水晶石头,它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发光。特别是小河沟”地下河“旁边的各种奇异钟乳石,让人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艺术,如果没有前惊悚的蝙蝠大战,没有那神奇诡异哭泣声,还有那用血液画的”路标“我想此处应该最完美的旅游圣地了。现在我们惊魂未定,只想快些离开此地。 我们小心翼翼的穿过河沟,来到宽敞的大洞厅前。可我奇怪的是,感觉现在怎么那么安静,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片刻平静,我静静思考着,怎么刚才那身后诡异声也没追过来了。也就在庆幸这片刻安静时候,”龙哥你快来看这里怪异的符号,“石洞那边龙五的声音传了过来。马上我感觉到事态不好,就走了过去一看,原来石壁上”是一个带有血迹怪异的符号“,这个字符跟”路标“一样,都是新画上去的。我看了这个符号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这那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既然是新画上的,就说明那个神秘的冤魂到了。 ”走,我们快离开这里“我顿时神色紧张了起来,催促大家赶快离开。然而,石三刚走过宽敞的石洞大厅,就转身跑了出来,他吓得胆颤心惊的说道”洞厅后面有棺木。“ 我跟着他们走进后面,果然有两具棺木摆放在那里,正好拦住我们出路。同时这里要比前厅寒气逼人多了,即使手上的火把还燃烧得旺盛,可心里血液依然慢慢的凝固了起来。 我定了定神,鼓足勇气走了过去,到了棺木前面,只见那残破红布包裹着棺木,那棺木在火光下”白晃晃“的。而红布上面画满刚进洞里看见的奇怪符号。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讲的鬼故事里面说过那句话:”冤魂厉鬼,红布包裹白棺木。“我思索着这里面到底埋葬谁,难道除了解放前那妇女们,还有其他人?但没听老人们讲这这里又死过谁,可要是村长的女儿,为什不和其他人一起火化了,还要单独收敛起来,这我搞不懂,必定我们民族太神奇了。 而那个奇怪符号,我记得在叔叔的《玉匣记》里面看到这个符号标记。我顿时感觉到慌恐和内心恐惧”糟糕!是诅咒符号,我们被冤魂诅咒了。“ 龙五看见我脸上惊恐的表情问道:”龙哥你说,什么诅咒呢?“ ”我们被棺木里面的东西诅咒,这符号我在书上看到。当初我不怎么信,可现在既然在这个地方见到了,那就说明这一切都真的了。“ 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呆如木鸡吓得腿脚板儿直发抖。现场气氛紧张起来,谁都不说话。顿时让这个幽冷黑暗世界变得更死寂沉沉了。就这样沉默了好久,石三突然问道:”那有没有解开诅咒的办法呢?“ 我假装镇静说道:”每个冤魂的诅怨,都是它死前对生前社会不满的报复。要解开它的毒诅,必须了解棺木里的冤魂是谁。“接着我又对着大家说,”既然我们都被下咒,我们要想办法自救了。“ 龙五从胆怯中恢复了镇静,他接过我的话说道:”都听我哥的话,既然我们都是将死的人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这时候大伙刚从死亡恐惧中缓过神来,都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其实,我对死亡也充满恐惧的。必定还年轻,谁也不像就这样化为了孤魂,必定我们到现谁都没有拉过女生的手,就这样死了,又怎么能体会到男女爱情的甜蜜。突然间那种求生欲望变强烈了,”找!看有没有解开诅咒的谜底“接着我又补充道:”不过要当心啊!千万不要破坏这里的东西。“ 火光照了整个后厅,突然间我看见了棺木左侧有字迹。急忙靠近去只见那里写着:”亡者马云兰。民国甲午年。亥月。亥日。酉时生,大限于民国丙申年。庚寅月。辛已日……“我默默记下了她的生辰八字,然后吩咐大家继续寻找,看有没有其它的发现。 说来也巧 ,这时候麻六不小心摔了一下,他撞上摆放棺材的木凳子上。那凳子在这里摆放了将近百来年,早就腐朽松软不堪重负了,板凳断裂了棺木侧翻在地上,那里面的尸体刚好滚落到他身旁。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让我预感到不吉利。刚想要喊让他闭住呼吸,避免亡者吸了他真气。可一切都晚了。那干尸吸了他元气之后,突然瞪开眼睛怒视着他。 要是在平时,打死我也不会碰这脏东西。可现在,我们不可能把吓昏过去的麻六扔在那里。”来,兄弟们,我们必须把那尸体从新抬放到棺材里,她怨气那么重,我们又招惹了她,否则就算我们解开冤魂的诅咒。她也不放过我们。“正当龙五刚要走过去,我急忙拉着他又交代道:”大伙千万别看它那眼睛。“ 是啊!以前虽然我不会相信这些鬼东西,但我经常听爷爷讲的鬼怪故事。他经常说过:”千万不要和死不瞑目的亡魂对视,那是它们怨气太重了,和怨魂对视会被锁去三魂七魄。“我刚才突然想起了这句话,何况这个死尸原本紧闭眼突然怒骂圆睁,肯定怨气更大。只要被他锁去了魂,就只有死路一条路。情急之下,我拉住了龙五交代了那句话。 不一会儿,伙伴们把那尸体抬上棺木。那少女的死尸,原本红润粉嫩的脸颊慢慢的变得干瘪了,最后化成骷髅。刚才尸体上赞新的衣服,也跟着腐朽化成了灰烬。最后,那干瘪骷髅的眼眶升起了一丝清烟飘走了。 石三扶起昏迷的麻六穿过后洞厅,我和龙五留在这里尽量收集那解诅咒线索。没多久,我在另外的棺材下面得到我们所要东西。 走出后厅,我看着火把慢慢熄灭了,想道现在麻六还昏迷着,如果在出现什么东西那就晚了。重新辨认了一下方位,这时候突然发现在前面河水有光亮,我脑海思索着,难不成前面还更厉害的东西等着我们。这时候石三兴奋的喊道:”你们看,头顶上天空。“ 我抬头仰望,透过石顶天窗看见了湛蓝天空。也兴奋的喊道:”我们终于出来……终于出来了。“ 在这黑暗的地下世界,光明代表了希望,大伙变得精神好多了。我继续在前面开路,龙五还断后,而石三和唐四搀扶着麻六在中间。我们顺着地下河没走多久,渐渐的前面越来越来亮了,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出了天坑洞,总算迎来了新生命的曙光。 天亮了,太阳把它那温暖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而在昨晚黑暗的世界里,残留在我心中的阴影已当然无存了。可那怪异的诅咒符号还在我的脑海闪过,此刻,麻六苏醒了过来。虽然看上去都很神气,但我总感觉到事情还没结束。也许是我们太年少无知,叛逆的心总是听不进父母劝阻。可能吸引我们叛逆的还是家乡独特喀斯特地貌风光,让我们想去探险证明自己是男子汉。当世界在证明”无神论“时,突然其来的神秘诅咒,我们只坐以待毙。在这大千的世界里,如果遇到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那就尊重的相信一回神鬼吧?你不会损失什么,至少在你的宿命注定之后,你会看到转机的。 那天早上回答了家,我就把闯天坑洞遇到的亡灵了诅咒的事告诉父母。同时,把自己记下的亡者生辰八字说了出来。后父母约上龙五的父亲,请来了法师给死去冤魂超度三天三夜,并让我们俩搬到外地亲戚家住了几年,才保住我们小命。 可麻六,石三、唐四的父亲从来不相信这东西,最后,导致他们离奇的死去了。听说:”麻六是因为蝙蝠伤口感染而死去,可死后胸口处现了怪异的符号。他死去惨状很怪异,好像是看见了恐怖的东西后吓死的。“多数的乡亲们都说是中冤魂诅咒,然而医生说明他是伤口感染死亡的。 然而,我信了怨魂诅咒的这个说法,因为那晚上太诡异了。而后来石三,唐四、也相继死去了,其中的死因我也不太了解。总之,到现在天坑洞再也没人去过了,而我也不知道,这来自深渊的诅咒是否消除了没。听说有的冤魂诅咒一辈子都解不了,也有可下个离奇死去的就轮到我了。但我不会责怨这些招受土匪凌辱,含冤死去姑娘的”亡魂“。首选是我们闯入人家地界,不过我到希望他能放过我们这些无知少年,我会在有生之年烧香乞求她们原谅! 故事结束了,如果你有胆,随时欢迎你来我们清水岭灵异天坑洞的地下世界,去感受一下那来自深渊怨魂的诅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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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坐在我对面。 他的胡子几天没刮,眼角纹路很深,黑眼圈很重。要不是左眼下的那道疤,我完全不能把现在的他和我脑海中那个白皙健康的形象联系起来。 毕竟那些传奇的故事已经过去十年了。 “季先生,很高兴您能来。”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没什么。”他没看我,事实上我甚至不确定他从进入这间咖啡厅到现在有没有正眼看过我。 我突然发现,我并没有真的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去面对他。今天,到底他会帮我拼上最后一块拼图,还是会让我之前的猜想都更加混乱呢? 我定了定神说:“很不好意思,但是我今天是想和你谈谈那件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的那些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他的声音很平静,我暗自庆幸没有从中听出拒绝的意思。 “那时您二十二岁。” “是的,二十二岁。” 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我叫季东,今年二十二岁,是个大学毕业生。半年前我得了眼疾,去医院做了一个小手术。”那是十年前一档异常火爆的真人秀节目。 导播将镜头切到大屏幕上,在播放的短片里,他局促地坐在那儿,对着镜头有些生硬地讲着自己的故事。 “医生在手术之前告诉我由于要开的创面稍大一点,可能会留个疤。我想男子汉大丈夫的留个疤算什么,那就做吧。” 镜头拉近,他的左眼下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手术很成功,虽然真的留下一道疤,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可是手术之后的事情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我突然开始梦游了,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梦游过,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我的身体一切正常,可能只是暂时性的梦游。可我渐渐发现自己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游。梦游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我梦游时做的事。” “什么事?”记者问。 “做菜。我女朋友用DV录下了我每天梦游做的事,无一例外都是在做菜。其实我从小到大进厨房的次数都有限,连盐和糖都分不清楚,之前我也心血来潮想做一些东西,可即便我按照菜谱一步一步地进行,也从来没有成功过,不是烧煳了,就是味道难以下咽。梦游的时候我反而会变成一个超级大厨,能利用冰箱里的食材做出各种各样的美食,有些甚至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那你女朋友吃过你梦游时做的菜觉得味道怎么样?”记者问他。 “她没有吃过。其实这件事后不久她就和我分手了。”和之前背稿子的说法方式不同,此刻他终于有了自己的感情。 短片里出现了一张他和一个女孩的合照,虽然女孩的脸被后期打了马赛克,但仍然能感受到两个人很幸福。 “为什么?” “刚开始发现我梦游的时候,她很紧张。她把地面收得干干净净的,怕我梦游时扎到脚;她还把所有的门都锁起来,怕我跑出去回不来。可我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后来她说每晚都为我提心吊胆,压力实在太大,无法想象以后都这样生活。她最喜欢收看这档节目,我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为了让她能看到我。我想告诉她我还爱她,我现在不求她能回头,只想为她做一顿完美的大餐。” 镜头切回到主持人。 “奇世有奇才,只要你敢来!欢迎收看全国唯一一档寻找奇才的真人秀节目——奇世奇才,我是主持人李木。大家可以看到今天我们的演播室和平常不太一样,因为今天我们节目的录制特意选在了半夜进行,而且现场按照导演组的要求只开了必要的照明设备,我们也提前和观众进行了沟通。在节目录制的过程中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刚才我们在短片中看到的只有在梦游中才能做出美食的奇才季东。今天一早我们把季东请到了演播室现场,并安排他在专业医生的帮助下进入睡眠。我们也在演播室里专门搭好了一个厨台,既然是厨艺展示,今天我们三位评审也将化身为最严格的美食家,他们将用最专业的态度、最挑剔的味觉来对这位奇才的作品做出评价。好,我们大门打开,欢迎奇才!” 舞台切换。季东安静地躺在床上,镜头中他眉头舒展,睫毛微微抖动。他的床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小小的屏幕,上面各种五颜六色的曲线和彩灯正在不停闪烁。 主持人轻声说:“老实说,我们导演组也不知道这次的拍摄能不能成功。按理说,梦游具有随机性,而且梦游中的行为逻辑也与我们的清醒状态大不相同。关于这件事李医生您是怎么看的呢?” 那个中年男人轻声说:“是的。其实在医学界遗传性梦游的案例比较多见,没有遗传的成人可能会由于压力、药品、身体疲劳等原因偶然发生梦游,但像季东描述的这样经常性的梦游行为我还没有听说过。我们可以看到他现在的呼吸非常平稳,心律也很整齐,处在一种慢波睡眠的状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深度睡眠。在这个时候,人体的脑电波呈现一种清醒状态下极少见的低频慢波,人脑对于身体在这个阶段没有什么控制能力。所以说这个阶段是梦游比较常发生的阶段……” 医生的话没说完,被主持人用手势打断了。床上的季东缓缓坐起了身,他眼神空空的,坐在那里时只停了一会儿便下了床,径自走向演播室中心的厨台。他捏起水槽里的螃蟹闻了闻,又用刀轻轻拍了拍案板上的豆腐,脸上扬起了一种刚才在短片中不曾呈现的光彩。 观众的目光紧紧随着他的双手,看他迅速地煮熟螃蟹和蛤蜊,熟练地剔出丝丝白肉和蟹黄,飞快地把茭白和豆腐切块焯熟。配料、热锅、翻炒、勾芡。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很快,菜香味飘出来了。他轻巧地把锅中的羹汤倒入瓷盘中,收拾好厨具,又慢慢转回床边躺下了。 主持人征询地看向医生,医生看了看床上的季东,朝主持人点点头,主持人这才露出一副看见神迹一样的表情向大家说:“今天我们太幸运了!我们早前采访过季东的父母和同学,他们都表示他的确没有烹饪的天分。而我们刚刚亲眼目睹了他在无意识的梦游中做出一道美食的全过程。现在,我们就请三位老师品尝一下季东的这道蟹黄豆腐羹到底味道如何。” 三碗分好的羹汤被送到三位评审面前,等待着他们的评断。 第一位细细品味了一番,低声说:“他选择的这些食材本身就是很讨巧的东西,我开始觉得即便做得美味也体现不出水平。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烹饪方式有什么独到之处,菜品的口感并没有我预想的那样庸俗,可以说是我近几年吃过的最意外最好吃的一道料理。” 第二位搓搓手接着说:“我现在很激动。他刚一起身我就被迷住了,二位老师发现没有,他整个做菜的过程都非常艺术,像雕塑家在雕塑,像舞蹈家在跳舞,光是看他就是一种享受。品尝过菜品之后我更是想聘请他去我投资的餐厅做主厨!”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第三位评审身上,他的毒舌曾经让好几位参赛者当场落泪。他一言不发,表情肃穆,缓缓站了起来。他突然拍了下手,清脆的声音在演播室里回荡。观众们仿佛被唤醒了一般,他们被压抑已久的热情突然迸发,掌声和欢呼声瞬间淹没整个演播室。 巨大的声响吵醒了他。他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主持人激动地扑到他床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观众朋友们!他做到了。让我们再一次把掌声送给我们今天的奇才——季东!此时此刻,您想说些什么?” 他还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顿了一顿,才凑近主持人的话筒,眼睛深深看着镜头:“你看到我了吗?” 时间回到现在—— “这档节目在当年创下了惊人的收视率,对于一般人来说,获得那么大量的曝光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有的选手也借此参加商演,出席活动,过着他们之前不敢想象的人生。可是你参加完那期节目后就拒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放弃了成名的机会,不觉得可惜吗?”我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我不想像动物一样被人围观,被学者拿去做研究,拒绝媒体其实也就拒绝了一切猎奇的目光。出名其实并不是我的本意。”他缓缓说着,好像这一切都是一场事不关己的梦。 “可是当这一切被这么多人关注以后,坚持本意就变成一件难事了。” “没错,这也是让我最后悔的地方。” 录影之后,虽然他选择了从公众面前消失,但媒体哪肯放过他?那段时间,对他的摸底、跟踪、偷拍成了所有媒体的必备行程,任何一个关于他的新闻都会占据一个大大的版面。他的女朋友在节目播出后不久回到了他的身边,人们说是他的真诚感动了她,纷纷送上祝福。 他们行事低调,被记者逮到也像哑巴一样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后来他们去了另外一个城市,过上了更加深居简出的生活。再后来他们开了一家私房餐厅,每天深夜开张,他负责下厨,她负责招待。私厨每晚只接待两位顾客,也没有菜单,当天顾客会吃到什么全凭他在梦游中的即兴创作,而且不管什么菜品都是统一的一个贵得离谱的价格。即便如此,想一尝他手艺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由于价格高昂,去过那个神秘私厨的人总是非富即贵,他们不约而同地表示整个过程像是一次心灵之旅,食物的味道让人久久难忘。 但他却渐渐被大众忘记了。每天都有新的娱乐事件成为平常的人吃过平常的一餐晚饭后的谈资,他的菜再美味也不能提供人们咀嚼一辈子的话题。 如果不是再后来发生的那件事,他或许就真的彻底被人忘记了。 再次曝光在众人面前的他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面对穷追猛打的媒体他依然沉默不语。蜂拥而至的记者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继而去医院,去警局,去电视台寻找一切可能和这起事件发生联系的人,试图挖掘出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最后,有一家媒体采访到了他那家餐厅当晚的那对食客。 “我也是听朋友说起这家餐厅,我觉得这太神秘太有趣了,就想带我的爱人来看一看。接待我们的是那位小姐,人特别好。因为不知道要等多久,她给我们上了酒和点心后一直陪我们聊天,她和我爱人聊得很开心。” “对,小姑娘比我们的女儿大不了多少。我说小姑娘你这么漂亮你男朋友真有福气,你们怎么认识的呀?她跟我讲他们从高中起就是同学,在一起很多年了。唉,真是可惜的……”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赶忙接过他爱人的话头说:“我们喝了些酒都很开心,这时候我听到楼梯那边有声响,于是就看过去,他穿着白色的长袍长裤走出来了,感觉和我在印度见过的一些灵修的人很像,很安静很神秘。他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因为餐厅和厨房的距离有一些,还有绿植挡着,我看不清他具体在做些什么。他在里面忙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渐渐停下,走出厨房,又无声无息地回楼上了。那位小姐看他上楼,才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她走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几个各种颜色的布丁。” 他戴着翡翠项链的爱人接着说:“她把盘子放好,我的勺子几乎要挖下去了,突然看到旁边的小姑娘有些不对劲儿。我问她怎么了,她眼圈红红地告诉我这天是他们在一起七周年的纪念日,过去他们上学的时候没什么钱,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带她去学校旁边的甜品店吃布丁,现在他们离开家乡,恐怕以后都吃不到那里的布丁了。我听完也挺感动的,我们女人嘛总是记得这些小浪漫,可男人粗枝大叶的哪会记得。我当时就决定把布丁留给她,我说就当是他亲自做给你的。” “我太太劝她吃了两个布丁,还笑着说:‘其实也许那位先生是记得这个日子的,说不定布丁里还藏着求婚戒指。’她很不好意思地说不可能的,他梦游时什么都不会记得的。我这时候突然想起来应该把纪念日留给他们两个人,就拉我太太起身告辞了。临走时她还和我太太再三约着要一起去购物的,那时候怎么会想到她会死呢。” 他的女朋友由于严重的过敏反应导致呕吐,最后因呕吐物窒息而休克死亡。她前一夜吃的布丁中含有芒果汁,那是过敏原。他亲手制作的甜品在他们纪念日的那天让他的女朋友送了命。 他的私厨关了。他痛恨自己,连带着痛恨那个让自己积累了无数财富的梦游症。据说他去了很多医院想要治疗梦游,可医生告诉他目前还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他不信,自己找了很多药来吃,没有人知道那些药对于治疗梦游有没有效,但他的身体确实垮了。 我看着眼前身形憔悴的他,问:“您的梦游症好了?” “或许吧。”他幽幽地说,“刚开始那些年我做了那么多努力,精神都变得恍惚了,很多人都说我疯了。后来我不会再去想那些了,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过去的都会过去。他的“天降奇才”过去了,他的一鸣惊人过去了,他的深夜私厨过去了,他的爱情也过去了。 可是,连真相也会过去吗? “其实你并不会做菜对吧?”我终于抛出了酝酿已久的话题。 他的脸上波澜不惊。 “我不会。”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整个故事。关于你梦游时会做出美味佳肴的整个故事,都是假的,是不是?”我追问道。 “我在十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他说。 十年前,我和他也像现在一样,隔着一张方几面对面坐着—— 那时的我年少轻狂:“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我故意有些傲慢地看着他,刚参加工作的我很享受同龄人在我面前诚惶诚恐的模样。 “陈导演,我想上你们节目。”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只是个导演助理。”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觉得很好笑。 “我们节目可不是谁都能上的。说说看,你有什么才艺?” 他使劲儿思考了一下:“我看你们节目的那些选手的故事都特别苦,其实我也挺苦的。我大学刚毕业,没找着工作,前一阵刚做了个手术,又花了一笔钱。钱没了,女朋友也不要我了。医生说我压力太大,大得都开始晚上梦游了……” 我本来只是想趁着休息时间跑出来喝一杯免费咖啡,不是来听这个陌生人倒苦水的。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没有才艺这些故事都不重要。等到你梦游时候会跳舞了再来找我吧!” 我起身就要走。 “导演,我会!” 我回头看他。 那时,他迅速瞥了一眼隔壁桌的甜点,坚定地对我说:“导演,我梦游的时候,会做菜。” “可是,那些都是你当时为了上节目编造出来的!” 我有些急了。当时作为一个急于出头的年轻人,他那个荒唐的说法让我灵光一现。这个故事肯定能让节目的收视率大涨,如果这个故事是被我发掘出来的…… “这一切都是你临时编造的。我还记得你给我描述这个故事的时候磕磕绊绊,连逻辑都不通。是我把你的整个故事整合理顺,写了一个完整的大纲交给导演组,有些细节甚至是我提出来的!” “可电视不就是这样的吗?你总得把故事讲得夸张一些才有人看。”他淡淡地说,仍然没有什么表情。 我觉得是时候向他亮出底牌了:“我去找过当年给你做眼部手术的主刀医生,经过我锲而不舍的追问,他松口了。他对那个一举成名的病人记忆犹新,他说那个病人后来的确找过他,说自己做完手术之后精神恍惚,有一天明明睡在卧室里,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趴在厨房的桌子上,怀疑是不是手术中操作不当损伤了大脑神经。医生告诉他这一切只是精神紧张压力太大导致的,即使真的出现了梦游现象也只是暂时性的。医生表示那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和他的手术没有一点关系,和他们医院也没有一点关系。” “你愿意听信他的一己之言,那也只是为了佐证你自己的猜想,你自己认定什么是事实,和我没有关系。”他仍然不肯露出一点破绽。 他一如既往的平静彻底激怒了我:“那个节目就是个骗局!主持人在骗人!医生在骗人!评委在骗人!整个节目组都在骗人!我要你向大众澄清事实,还他们一个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如果你能证实当初李木为了节目收视率不惜作假,编造故事欺骗观众,那样就会让舆情压力帮你打败这个曾经创下无数收视神话的竞争对手,助你登上梦寐以求的副台长的位置。” 原来他对我的来意了如指掌,那我也不用藏着掖着的了:“对,我要打败李木,就要推翻他最得意的作品。让人们知道他只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我帮不了你。”他已经准备要离开了。 “如果你不帮我,我会把你谋杀你女朋友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他僵在那里,不动了,我的机会来了。 我向前探出身体,一字一句地说:“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没有梦游!当初你的女朋友和你并没有分手,在你们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想出了一条发财的捷径。你和她处心积虑地编造了一个传奇故事,和节目组串通一气演了一场戏,成功吸引了大众的眼球。时机成熟了,你们开了餐厅,靠着那一套故弄玄虚的表演和从别处买好的美食欺骗世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你们的财富累积得越来越多,这时候你想独吞财产,或者你害怕她泄露这个秘密,总之你要让你的女朋友消失!你买通了食客,利用大众信以为真的梦游症,巧妙地让她吃下了会导致她严重过敏的芒果。所有人都知道你梦游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的悲剧,但是他们不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患过梦游症!电视台怎么肯承认自己作假呢?医院怎么能够承担自己误诊的责任呢?他们当然都要帮你出具那些证明你的确患有梦游症的资料。” 我胜券在握,恢复了十年前的傲慢:“你计划完美,后顾无忧,只要表演表演失爱之痛就可以带着巨额财产消失在人间!这一切天衣无缝,甚至没留下一丁点证据能够翻案。但是你问问你自己,真相是不是就是这样!这就是真相,你一直想让它随所有事情过去的真相!” 他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可以污蔑我,但你不能这么误解她!她是世界上最单纯善良的女孩,我上节目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挽回她。” 他叹了口气:“节目播出以后,我塑造的痴情形象十分成功,她的个人信息被好事者挖了出来,数以万计的观众去她的社交网站留言、谩骂。所有人都觉得她离开我是一个错误,我们的同学、朋友,就连她的父母都在极力劝说让她回来找我。她的工作丢了,生活也乱了。她找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给了我一个大嘴巴。我知道她恨我,可是我却紧紧抱着她激动地哭起来。她只有我了,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我带着她去了新的城市,我以为远离那些纷扰我们的生活会重新开始,可是我错了。” “她变得神经脆弱,容易崩溃,总是会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我争吵。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尽我所能地爱她,包容她。可时间一长,我真的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对这一切麻木了。有一天送走了客人,她突然问我知道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吗?我知道她又要找理由吵架了,不耐烦地说是因为我穷,没工作。她说不是的,她说我太长时间沉浸在怀才不遇的自怨自艾里,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她已经感受不到我对她的爱了。我说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我们有钱了,我也想方设法地让我们过得更好,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不理我,自顾自地说:‘还记得高中时候吗,有一天我吃了一颗芒果,突然感到呼吸困难,马上要晕过去,是你背起我就往校医院跑。那天我的意识都模糊了,只记得我趴在你背上的时候很心安。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对芒果过敏,那也是我第一次爱上你。’我以为她又要说些什么胡话,不想再理会。我躺在床上,真的很累,后来我反复想起朦胧中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如果是今天,你还会像当初那样来救我吗?’”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着我悄悄落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当时我是真睡着了并不是故意在冷落她,我不知道她是怎样自己做了一大碗芒果布丁一口一口吃掉,我不知道她在陷入昏迷前有没有呼喊过我的名字。当我睡醒后在一片狼藉的卫生间里发现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你说得对,是我杀了她!我用我的爱绑架了她,又用我的冷漠和愚蠢杀了她!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参加那个节目,也许她就不会留在我身边,但她会活着,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活着。我无数次地想到死,可又觉得死亡实在太容易了,我是在用我活着的痛苦来赎我一生都赎不完的罪。”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道我的所有猜测都是错的!可是这只是他的说辞,我能相信他吗? 他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轻声说:“我不会帮你,我也根本不在乎你去揭露我的什么罪行。没有什么是真实的,名声,爱情,阴谋,骗局,过去的都会过去,只有留在心里的痛苦是永恒的。” 他站起身,弯下腰,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这次我看清了,他的目光炯炯如炬,我突然觉得有些恐惧…… ...
深夜上厕所是有避忌的,如下: 1 深夜上厕所的时候,假如感觉到脖子后面有东西轻轻地划过,千万不要用手去摸,否则会把自己的头给推下来。 2 千万不要被厕盆里面的积水反映到自己的样子,因为照出来的是自己死时的样貌。假如照出来的是老人的样子,那还好;假如是现在的模样,那么寿命就…… 3 凌晨2点的时候上厕所,不要在方便时说粗口。 4 深夜12点过后,不要向东北方向小便。那是鬼门的方向位置。(会有什么后果,还未听说。相信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尝试过在深夜里摸黑去上厕所,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却仍然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影子吗?或者明明是灯火通明,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这种影子的状况,其实都是幽灵在作祟。这些幽灵多数是没有恶意的,害怕人气,于是就幻化成人的影子或把人的影子遮挡住。虽然如此,毕竟是幽灵,激怒惹恼了它们,还是不堪设想的啊。其实这些灵异的事情并不只是在厕所里面才会发生。但是因为厕所是四角的一间房子,门窗紧闭,算得上是密闭的四角空间。密闭的四角空间容易聚集灵体;而厕所也是长年用(有)水的地方,幽灵对这种环境容易适应,所以也易于聚集。所以灵异事件发生的机率相对比其它的地方要多。 也许今晚你上厕所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或几双冷冰冰的眼睛对你虎视眈眈,并且一步一步向你逼近。三米,两米,一米……只剩下一尺的距离了!刹那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包裹了你的身心,这时你血脉贲张,心跳加速,瞳孔急速缩小,呼吸几至窒息……!!!!!!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而已,别害怕。放心的上厕所吧,那儿现在什么也没有,只是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你…… 相近的传说在很多院校里也有着不同的流传版本,都是在深夜的厕所里面发生。典型的类型是在深夜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旁边的隔间里有人焦急地喊:“打不开啊,打不开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可是帮忙打开时,却看不见一个人。或者打开门后只见到一个人影扑面而至,然后不知所踪。更恐怖的一种是深夜里如厕时,突然有东西摸自己的屁股。大惊之下去看,厕盆里面有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惊恐之余想要逃离,门却怎么也打开不了。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苍白地手慢慢地伸过来,把自己拖进厕盆里面。这大概没有什么根据,为什么在逃离的时候不能大声叫唤别人来救助呢?不过既然事情发生在深夜,叫唤也是没有用处的吧? 深夜,你在厕所里面听见什么声音了吗?听说在某大学院里,学生深夜上厕所的时候,总是会听见有人在低声地哭泣。好奇的人问那人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人就会停止哭泣,轻轻地问道:“红的还是白的?”据说不回答那人还好,因为无论回答什么,回答的人都会惨遭不测。假如是回答红的,就会头顶流血,浑身被鲜红的血液浸成红色,然后抽搐而死;如果回答的是白色,体内的血液就会被抽干,全身惨白,痛苦地死去。据经历者说,不要以为不正面回答那人地问题就会没有事,这种情况下只能不吭一声。就算只是说一句:“什么红的白的?”也会遽然而亡,只不过死状普通,看不出痕迹。 ...
在这种技术学校里抽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学校毕竟是有校规的,上面明确规定了是不能在校内抽烟的,可大家也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通常情况下只要不当着老师、领导的面抽也就基本都没有人会管。 小飞他们宿舍里也有人抽烟。 给他们看门的是一个老大姐,这个老大姐长得一副不大讨人喜欢的脸孔,一张马脸。平日里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是很凶悍的样子,而且给人感觉还有点阴森森的。 老大姐其实人还算好,可就是爱吓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惯经常有学生逃学赖在宿舍里不去上课,还是本来性格就这样,她老是喜欢给逃课的学生讲鬼故事,那表情一惊一乍的,说得好像真有其事一样。 小飞们宿舍有个叫黄勇的同学,平时懒懒的经常都逃课睡懒觉,所以他被吓的回数就最多。 在这种封闭式的学校里,看门的老师,其实也就是这老大姐,虽然她只是外聘来看门的,并不是老师,可总不能叫人家师傅吧,所以有礼貌的学生一般叫她老师,其余的大家都爱叫她大姐。 老大姐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学生上学、睡觉前检查一下宿舍里到底有多少人,然后平日里负责给学生们开门关门。 这老大姐查房那可叫一绝,她经常都像只猿猴一样,直接从关上门的边墙上两手一撑就直接跳到门顶上的天窗上,再抓着天窗上的木框往里面瞅着到底有多少人没去。 因为这要是查到没去上课,宿舍管理处会拿本给记上,哪个班的谁因为啥事没有去上课而留在宿舍了。 学生们都知道,要是在班里不去,有时候还能让同学代替应一声或者代签一下名,可要是被这宿舍管理处的人发现给记上了,那是要上缴给班主任的,所以一般装病或者直接逃课的同学遇到敲门都不爱答应,这也逼得这个老大姐没法了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 话说这天晚上,黄勇照常的睡着懒觉不想去上晚自习,听到老大姐敲门,懒得应都不应一声,继续睡他的。接着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只见老大姐一下就抓着天窗,在外吊着大喊,在里面睡觉的怎么不应一声啊? 黄勇懒得跟她说,继续装睡不理她。 老大姐在外生气的说,你哪个班的啊?叫什么名字? 黄勇还是不理。 老大姐就说,不理我你就装睡吧,我可告诉你这宿舍里本来就不干净,现在大家都走了,整栋楼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然后砰的一声又跳下去走了。 接着黄勇就听到这老大姐在外面念叨着说,周围的啊,这106的装病不去上课啊,你们谁有空就去帮我给他叫起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逃课。 随着老大姐的声音愈走愈远,黄勇在床上有点睡不住了。 本来他胆子挺大的,可任谁在明明知道这楼不干净的情况下,听得这番话还心里顺畅的?而且还是晚上。 想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整栋楼可就只他一个人了,于是黄勇只好小声骂骂咧咧的就起来了。起来以后他洗漱完毕就给自己点了支烟,顺手就把打火机放到了窗台上。 这个打火机就是普通的一次性打火机,白sè,全透明的那种。是黄勇昨天才新买的,也就用了一两次而已。 由于他们宿舍在一楼,所以窗户在没人的时候都是全关死了的。而此刻宿舍里只有黄勇一个人,窗户自然是关死了的,就连他们的天窗也是锁上的,因为平时根本没有开的必要。 在黄勇决定还是去上课以后,他也猛的关上了宿舍的门,并拿出钥匙把外面的挂锁锁上了。 这里要说明的是,学校考虑到财产安全问题,所以每个宿舍门的外面都还加装了一把明锁,而这锁是宿舍的人自己买的,所以钥匙也只有宿舍的人才有,这也是为什么老大姐只能在外面喊的原因。 话说这黄勇只好去上课了,路过宿舍管理处的时候,还得让这老大姐开门啊,可这个时候老大姐还没巡查回来呢,黄勇只好在门口站着等。 他看这老大姐半天都还没有回来,就觉得这老大姐刚才是故意说那话吓他的,心里又想着干脆继续回去睡,可刚往前走了两步就碰到老大姐拿着手电筒回来了。 虽然有路灯,可大家都给吓了一跳,因为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 老大姐拍拍胸口说,你小子想吓死我啊。 黄勇不好意思的说,哎,没有的事,我这不在等您来开门么,看你半天不来就想着去找您呢。 呵呵,你被吓起来了啊? 没有,我刚才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后来一醒来看到人影都没了,才想起来该去上自习了。哎,大姐,你怎么说我被吓起来了啊? 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大姐白了他一眼说。 知道什么? 这个学校闹鬼啊,咳,亏你还是这里的学生,这个都不知道? 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啊? 你不信是吧,得,当我没说。 哎,大姐您跟我讲讲呗,我还真的不知道。 你想听啊? 嗯。 那好,我告诉你,在解放前啊,这东西可是满大街都是,不管白天晚上,到处都能看得到。 切,您就吹吧,还满大街都是,白天晚上到处都能看到? 我说真的啊,真是到处都能看的到。那会儿的人命贱,到处都是死人,这家里穷的连埋都埋不起,只有卷个烂席子往那一丢,这丢得多了啊,阴气就重了,可不得满大街都是? 大姐难道您见过?这东西不是据说得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得到吗?而且怎么连白天大太阳也能看得到啊? 我就有天眼啊,所以跟你说了你都不信。谁跟你说白天没有的,白天比较少就是,而且能在太阳底下出现的那可都是凶死的,是很厉害的。 你有天眼?那,那东西是什么样的啊? 跟人一样,死的时候啥样那就是啥样,只是他们不是走的,是飘的。有些看着是有脚的,但那是不会走的。 他们有脸吗?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啊,人要是能见到那东西的脸就代表你也快跟它去了。哎,你不是要去上课嘛,老跟我在这聊什么啊,还不赶紧去上课,小心知道得多了它来找你。 黄勇听了以后就当听了回说书一样,也没怎么多想,就慢慢的去到教室,没一会就下课了,于是跟宿舍的人一起说说笑笑的就回到了宿舍。 打开了房门以后,跟往常一样,大家拿了烟相互分发着,黄勇记得自己临走的时候是把打火机放窗台上了,可他一去找,却什么也没有。 你们谁拿我打火机了啊?黄勇有点奇怪的问。 谁拿你打火机了啊? 没有啊。 你打火机放哪啦? 我就放窗台上了啊,这可是我昨天才买的,奇怪了,怎么不见了呢? 是不是你自己记错了啊? 怎么会,我出门上自习前才抽了支烟,然后顺手就放窗台上的。 那你再找找,是不是掉地上了啊。 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说的放窗台上的,怎么到处都不见踪影呢? 别找了,一个打火机而已,我这里有。 大家都点上了烟,可黄勇不乐意了,他觉得很奇怪,明明走之前才放到窗台上的,这点他很肯定,可这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今天还非找到你不可,我就不相信你莫名其妙的就飞了。黄勇想着就爬在地上到处找,可还是没有,他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记错了,然后又到桌子边看了看,也没有,最后他只好放弃了,心想不见就算了。于是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他刚坐下,手就习惯xing的往前伸了出去撑在床上,结果却发现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往手边上看过去,那打火机正好端端的躺在边上。 哎,我找到了,在我床上的呢。黄勇高兴的跟大家宣布着说。 切,都说是你自己记错了吧。 黄勇抓过打火机心想,怎么可能呢,自己明明记得很清楚。 他回忆着,那时候起床洗漱完就坐回了床边,然后点了支烟,然后顺手就放到了窗台上。这些个动作的步骤还很清晰的记得非常清楚,可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就跑到自己床上了?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他有点疑惑的举着打火机看着,这一看不要紧,却让他更吃惊了,整个打火机里面是空的,已经完全没有丁点的气体了。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仔细的看了看,没错,真的是完全没有一点气体了。 他奇怪的把打火机举高一点,对着顶上的ri光灯仔细的观察着,完好无损,一点破损的痕迹也没有。他再把打火机放到自己鼻子底下闻着,一点气体外泄的味道也没有,甚至连残留的一点点味道也没有。 他觉得有点不对了,问着,你们进门的时候有没有闻到气体的味道? 他想,整个宿舍在他走以后完全就是封闭的,绝对是没有人进来的。 先不说打火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从窗台跑到自己床上,就算是自己记错了,可这窗户,跟门都是全封闭着的。 要是打火机自己气体外泄的话,那进门的时候肯定是能闻到一点气体的味道的,要知道这个打火机可是新买的,里面的气体是全满的,自己总共也才用了两次而已,这么多的气体外泄,即使因为空间散发的原因,那刚进门的时候也是能闻到一点异味的。 可结果他得到的答案全是no。 他再想,如果真是自己记错放的位置了,那打火机在床上,满满的一罐气体就这样没有了,即使空间分散真的什么也没有闻到的话,那自己的床单上也是一定会留下一点异味的,因为他的床单都是棉的。 所以黄勇就爬在自己床上很认真的分辨着之前发现打火机的位置上的气味,这个位置是靠他的枕头偏下一点的位置,是不会有什么其他味道的,但是,他依然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 我们知道棉质的东西通常都会吸收一点异味,可从黄勇点烟出门到下课回来最多不会超过15分钟,而这么一点时间里,他明明记得放窗台的打火机却无缘无故的跑到了床上,而且里面整罐气体全部没有了,打火机的外面又没有裂痕,连靠近打火石的地方也没有丁点残留的余味,床单上也没有气体外泄的味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
张易阳将一瓶二锅头全倒进了肚子里,可神志依旧清醒——他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交往了三年的女友胡薇薇,突然决绝地提出了分手,他一再追问一再哀求,可她却什么都不说,怎么都不肯回头。张易阳知道,胡薇薇变了心,在这灯红酒绿的城市里,诱惑太多太多。 躺在床上,张易阳回想起和胡薇薇在一起的甜美时光,将瓶子里的酒大口大口地吞下去。酒里放了大剂量的安眠药,足以让他在美好的回忆里沉沉睡去。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想自杀吗?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意见?” 张易阳扭过头,见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内。他不禁吃了一惊:门都反锁了,黑衣人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谁?”张易阳问。 黑衣人慢慢朝着张易阳走过来,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个倒霉的小保安,上个月公司被盗,你被扣掉了大半个月的工资。前些天,一个醉酒的老板看中了来找你的女友,上前调戏,你一怒之下将他揍了个满脸花,因此被关了几天班房。结果,你女友却提出了分手,你怎么会不窝火?怎么会不心痛?” 张易阳惊呆了,嗫嚅着问:“你、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笑了:“我是个导游,能帮你解决一切麻烦。你现在放弃自杀,还来得及。如果有需要,明天打电话给我。”说罢,黑衣人返身走出房门。 张易阳抓起名片看了看,上面只印着“导游杨昌霖”,然后是手机号码。 杨昌霖的话,对张易阳像是当头棒喝。趁着还有几分神志,张易阳奋力冲向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清醒过来后,张易阳拨通了杨昌霖的手机。杨昌霖开门见山地问张易阳有什么愿望。 这一问,倒把张易阳问愣了。他一咬牙,心一横,说:“我想得到许多许多钱,花不尽的钱。还有,要一个比胡薇薇更有钱、更漂亮更年轻的女朋友,并且,她要对我死心塌地。” 杨昌霖说:“这很容易办到。今晚11点,羊肠巷见。”鬼故事 深夜11点,张易阳早早来到了羊肠巷,蹲在角落里抽烟。没等几分钟,他看到一辆出租车打着双闪过来,杨昌霖就坐在车上。 出租车拉上张易阳向郊外驶去,杨昌霖嘱咐道:“一切听我的,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另外,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 张易阳连连点头,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在哪家旅游公司上班?” 杨昌霖诡秘地一笑:“我自己开公司,既是导游,也是老板。” 张易阳愕然:一个人的旅游公司? 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张易阳四下里看,前面竟是一片公墓区。他的心开始打鼓:深更半夜,来这种不干净的地方干什么?杨昌霖拍了拍他的肩,缓缓地说:“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张易阳回过神,迟疑地跟在杨昌霖身后。杨昌霖走到一片密集的墓碑前停住脚,突然从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叫张易阳伸过头来。张易阳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缩。 杨昌霖不以为然地说:“我不会杀你的,只是取几滴血。” 张易阳的额头被划破,几滴血流进了杨昌霖带来的玻璃瓶子里。杨昌霖又蘸着血迹在张易阳的脸上涂了几道。张易阳隐隐有些恐惧:这个杨昌霖,到底要干什么? 接下来,杨昌霖要张易阳闭上眼睛,跟在他身后。他嘴里喃喃自语,好像在念咒,没过多久,张易阳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像是有一阵阴风刮过。 张易阳猛地睁开眼,不知何时,他们已来到了一扇黑漆漆的大门前,杨昌霖正将玻璃瓶子递给大门前的小卒。小卒将瓶子凑到鼻子下闻闻,满意地笑笑,很快便打开门。杨昌霖和张易阳进到了里面。 张易阳的心已缩成一团,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进了鬼门关! 走过一段漆黑阴森的路,张易阳的心跳如同擂鼓。杨昌霖一言不发,张易阳也不敢多问。 不知走了多久,张易阳眼前豁然开朗,灯火通明,场景竟然跟夜市无异。只不过,卖的东西却是零七杂八:手机、电视、奔驰车、手表、照相机、童男童女、花篮……再看那些摊主,他们活脱脱一副干尸、木乃伊的模样,形容枯槁,神态吓人。 张易阳惊得毛骨悚然:他们……他们看上去像鬼!卖的东西,分明都是烧化物! “这、这是什么地方?”张易阳颤声问道。 “鬼市。”杨昌霖轻描淡写地说,“明白了吧?我是鬼导游,接引阴阳两界。” 张易阳膝盖一软,整个人差点儿坐在地上。杨昌霖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阳世得不到的,你可以通过阴世得到。” 张易阳的牙齿打着颤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脚也软了,几乎是杨昌霖提着他走。一直走过半趟街,杨昌霖一指远处的一个摊位,鬼气森森地笑了,对张易阳说:“走,去那个摊位看看。” 守摊的是个面白如纸的老女人,张易阳知道,这应该是个女鬼。摊位前摆放着十个布偶,都是青绿衣裳,描眉画眼,看上去十分娇媚。 杨昌霖上前搭讪,让张易阳说一遍自己的愿望。张易阳脑子里一片空白,经杨昌霖再三提示,才说要花不尽的钱,要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女鬼看着张易阳,突然笑了,露出了一排焦黄的牙齿,怪腔怪调地说:“很简单,拿十滴血来换吧。” 张易阳一愣:她要血做什么?杨昌霖附在张易阳的耳边催促:“快点儿啊,省得她反悔!” 张易阳答应了。女鬼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张易阳的额角,一滴滴血就落入了女鬼的唇边,她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而张易阳的神志渐渐迷糊,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张易阳醒过来,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大片墓地间,孤零零一个人。杨昌霖呢? 这时候,张易阳的手机响了,对方的声音温柔曼妙却很陌生:“张易阳,你去哪儿了?我还等你一起去维京国际呢。” 张易阳蒙了:维京国际?这个名字他非常熟悉。几个月前,他曾是那家五星级酒店的保安。张易阳咽了口唾沫,快步走出公墓群,拦了车直奔维京国际酒店。 那女人叫林杏儿,看到张易阳进来,忙起身朝他招手。张易阳的眼都直了,那绝对是个绝色女子,身材苗条,眼神流转,整个人像一池春水,刹那间就把张易阳给淹没了。张易阳不知道那顿饭吃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他的家,居然是一幢顶级别墅。 林杏儿温柔异常,对张易阳言听计从,仿佛他是不容违拗的皇帝。张易阳知道,他在夜市的交易兑现了。看着林杏儿,张易阳突然有一种报复了胡薇薇的快感。 张易阳过了一段神魂颠倒的日子,每天除了喝酒就是陪着林杏儿购物,然后就是开车绕着胡薇薇打工的厂子兜风。可奇怪的是,张易阳一次都没有碰到过胡薇薇,拨她的电话,也已经成了空号。 张易阳有些怅然:他想让胡薇薇知道,他有钱了,还有个比胡薇薇漂亮千倍的女人。但他心里清楚,他爱的,始终是胡薇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个月了。这些日子,张易阳觉得自己是个奢华的君王,林杏儿除了顺从还是顺从,可张易阳开始觉得力不从心了。这天,张易阳陪林杏儿从商场购物出来,一个小乞丐扯住了他的裤角,说:“老爷爷,老爷爷,求求您,赏我几块钱吧。” 张易阳愣住了:老爷爷?我张易阳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就成了老爷爷?他用力踢了小乞丐一脚,挣脱开来,怒气冲冲地上了车。 回到家,张易阳站到了镜子跟前。令他吃惊的是,仿佛一夜之间,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脸上遍布皱纹,眼神浑黄污浊。看上去,他就像五十多岁。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杏儿从身后搂住他,轻声说:“没什么,我不嫌你老。况且,你也不算太老。” 那天晚上,张易阳破天荒没有抱着林杏儿一起睡,他得好好想想这件事。其实,张易阳不用想也明白,这完全是林杏儿的原因。他的心里,陡生一股恐惧。 清早,张易阳给林杏儿留了张字条,独自去了郊外的度假村。正坐在度假村的水池边钓鱼,张易阳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张易阳,你怎么忍心撇下我一个人?”竟是林杏儿。 林杏儿坐在了张易阳的身边,娇嗔地说:“你甭想甩掉我,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张易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林杏儿倚进他的怀里,看着他钓鱼。不知过了多久,张易阳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张易阳死了。不过,他的魂魄还在。鬼故事 张易阳也被葬在了那一片公墓中。这天,他像其他鬼一样,早早地在鬼市摆出了摊位。他看到了林杏儿,林杏儿又恢复成干尸一般的模样,冷冷地看着他,摊位上摆着十个鲜亮的布偶。 张易阳突然想作呕:林杏儿,原来就是拿他十滴血的女鬼啊!她靠吸食自己的精血才保持着俏丽的容颜!现在,他变成了她的同类,她自然对他不屑一顾! 客人很少很少,每个饿鬼都在等待机会。现在,张易阳知道,摊位上所有的东西,不过是道具,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得到十滴血,然后还原成活生生的模样,到阳世走一圈。想到这儿,张易阳心里一阵莫名的悲哀:当他在阳世的时候,却不知道活着是何等的快活;当他变成靠摆摊换十滴血的鬼,才知道自己丢掉了最宝贵的东西! 这时候,杨昌霖来了。每个鬼都伸长了脖子,屏住了呼吸——这是他们等待许久的机会啊! 杨昌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年轻,小巧,用力地低着头。张易阳的眼睛一下子直了,是胡薇薇!她怎么会来这儿? 杨昌霖看到了张易阳,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他特意将胡薇薇引到了张易阳跟前。 张易阳现在已经是白发苍苍的干尸了,胡薇薇自然认不出来。多么好的机会啊,他可以拿到胡薇薇的十滴血,然后回到阳世和她双宿双飞……再然后,胡薇薇也会在鬼市摆摊儿,他每天都能看到她。可是,张易阳却感到心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胡薇薇站到了张易阳的跟前,张易阳问她有什么愿望,无非是豪宅、金钱之类的吧?胡薇薇不正是因为这些才离开他吗?那个调戏她的老板就拥有这一切。 胡薇薇不敢看张易阳,其实,自打进入鬼市,她就不敢抬头看。她轻声说:“我只有一个愿望,把我的男朋友张易阳找回来。我得了癌症,生命没有几天了,怕拖累他,才提出分手。想不到,他却比我走得更早。我想叫他活过来,就是让我现在死也值得。”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越流越多。 张易阳惊呆了,眼睛一阵酸涩。鬼是没有眼泪的,可是,张易阳却想哭,想大声哭。半晌,他缓缓地说:“抱歉,这个交易,你永远得不到。请回吧。” 胡薇薇十分失望,要转到另一个摊位,却被杨昌霖拉住了。鬼市也有规矩,一天只能跟一个鬼交谈。胡薇薇的头低得更厉害了,无奈地走开。 杨昌霖狠狠地瞪了张易阳一眼,去追胡薇薇。要知道,他并不是每天都能骗到客人的,之所以领到张易阳跟前,也是以为十拿九稳。 看着胡薇薇的身影越来越远,张易阳的心一阵阵作痛。突然,他紧跑几步,猛地朝跟在胡薇薇后面的杨昌霖扑了过去。杨昌霖正是靠着做“导游”才能脱离鬼市,这次做不到,他明天也许还会带着胡薇薇来!张易阳不能让胡薇薇堕入鬼市,绝对不能!为了胡薇薇,张易阳要和杨昌霖同归于尽! 杨昌霖被扑了个措手不及,和张易阳扭打起来。两人越滚越远,不知不觉间,撞开了一扇门。门后是巨大的深坑,火光熊熊,燃着地狱的烈焰。 张易阳看到火光,脸上露出了微笑。杨昌霖却惊恐地瞪大眼睛,想挣脱张易阳,想不到张易阳把他抱得更紧了,刹那间,他们一齐跌进了烈焰之中。 ...
美国人奥森得到一张藏宝图,地点在墨西哥茂密的丛林中,那是古老的玛雅人的遗址。他历尽千辛万难,终于找到藏宝地。 那是一个黑幽幽的地洞,看起来深不可测,奥森往洞里投了一粒石子,根据石子落地的时间,判断出洞穴足有五米深,奥森在附近找了一根长藤,试着坠了下去,不料好事多磨,藤索竟然在洞口处断了,他一下掉到了洞窟的底部,好在并没有摔伤。 他没有在洞窟里发现装满奇珍异宝的藏宝箱,只发现一颗镶嵌在石质圆盘上的钻石,这颗钻石大得令人咋舌,其价值足以使他成为亿万富翁,他顿时欣喜若狂。可他刚高兴了一会儿,烦恼便接踵而至:藤索断了,洞壁光滑没有棱角,他要爬上到地面简直比登山还难。 奥森只好面对现实,他的背包里还有两盒沙丁鱼罐头和一袋牛肉干,另外他还随身携带了一个水壶,虽然里面的水只剩下半壶,但他并不为水源担心,因为洞穴上方的石壁上不时滴下水滴,似乎永不间断。有了水和食物,他的生命足以维持一段时间。洞穴里乏闷之极,伴着他的只有滴水的声音,它不疾不徐,以固有的节奏,一下一下敲击着地上的岩石。 到了第三天,水壶里的水喝干了,食物也已经少得可怜;水可以通过岩罅上渗出水滴补给,而食物却不可再生。就在奥森陷入绝望之时,忽然不远处传来阴沉的声音:“朋友,难道你不想逃出去吗?”奥森顿时吓得毛骨悚然:“你是谁?是人还是鬼?”“其实你我并不陌生,这几天,你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听我的声音吗?”奥森愣住了:“不会吧,这里除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就是讨厌的滴水声。”“我真的很讨厌吗?”奥森恍然大悟:“难道你竟然是……这水滴?” “算你猜对了,不过我可不是生来就是水滴,我叫耶利克,是一个英国人,跟你一样也是来墨西哥寻宝的。三年前,我在深山发现一座神秘玛雅人的神殿,我破译了进入藏宝殿的密码,打开一扇石门,里面金碧辉煌,陈列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我贪婪地抓起财宝塞满了袋子,准备出殿时才发现石门已经被封死,我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打开它。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在神龛上发现一张牛皮卷,上面写着一首用古老的玛雅文作的诗歌,我对玛雅文有过研究,能读懂其中的大部分,它大意是说,凡胆敢进入神殿盗宝的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但仍有自我救赎的机会,唯一的办法是连续三次转动祭坛旁边铜狮像的狮头,不过他的形体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我是个喜欢冒险的人,心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试运气,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试着转动了三次狮头,奇迹真的发生了,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柔软、透明,我竟变成了水流,我果然逃了出去,但我却再也变不回去了。我在山岩间不停地流淌,当流到这片区域,水流却逐渐变小,最后变成了水滴。我就这样一天天地滴水,周而复始,单调而无味。某一天,我从玛雅神那里得到一个启示,如要解除魔咒,我必须和第一个身陷洞穴的落难者实施互救。” “你说的那个落难者就是我吧,可你不过是小小的水滴,怎么可能救我?这有点异想天开吧。”奥森不屑地说。“奥森,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变化,就是水滴变得越来越大?”奥森放眼一瞧,水滴果然变大了,他一下茅塞顿开。“水会渐渐地蓄满洞穴,这样你就可以靠水的浮力升到洞口,而我只要做到在一个时辰内保持水位不下降,就可以恢复原形。但要完成这一计划,你必须把那颗钻石放回原处,因为它原来的位置下面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暗洞。由于你取走了钻石,这个洞穴变成一个大漏斗,水一旦淌下就会白白流走,你我的目的都不会实现。奥森心有不甘地说:“用石子堵上暗洞不是一样?干嘛非得用这颗钻石?”“暗洞内蕴藏着一股神秘的魔力,能把堵塞物轻而易举地吹走,只有那颗钻石能镇服这股魔力,绝对无可替代。” 也许奥森觉得生命比财富更重要,他终于取出那颗钻石,镶入圆盘中间的空隙。水滴骤然变大成为一股水流,水由浅到深,逐渐没过膝盖,淹过脖颈。奥森仗着水性好,浮在水中丝毫不感到吃力。耶利克一切都算度好了,唯独没想到奥森曾经是一个出色的潜水员。当奥森看到水面升到触手可及的部位,而水流正逐渐变小时,突然潜入水中,摘走了镶嵌在圆盘上的钻石,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游上水面。由于行动迅速,水位并没下降多少,他一把抓住了垂在洞口的藤索,往上一纵身,成功地跃上地面,低头往下一看,见洞穴内的水流卷起一股黑色的旋涡,像一匹狂暴的野马向他发出愤怒的嘶吼,如果他晚上来两秒钟,极可能会被卷进旋涡,葬身水底。 奥森回到美国,联系了一个珠宝商卖掉了那颗钻石,一夜之间暴富。一天,他独自一人乘电梯准备外出,到了一楼,忽然停电了,电梯门无法打开,奥森只好呆在电梯里等待电力恢复。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耶利克阴沉的声音:“奥森,你害的我好苦啊,为此你必须付出代价。”奥森吓得魂不附体:“你怎么在这里?”“确切地说我在你的腹内,还记得在洞穴时你用水壶接水滴喝吗?我身体的一部分就是在那时潜入你的体内的。”“放过我吧,我可以把所有的财富全都给你。”奥森几乎是求绕了。“好吧,那我就从你的身体里出来了,请把嘴张开。” 奥森张开嘴,一股水流从口中涌出。他拼命想止住,可他的嗓子就像是一眼泉,不断地涌出水流来。电梯里的水越来越多,终于没过奥森的头顶,继而充满了整个电梯。 五分钟后电力恢复,电梯门自动打开,强大的水流裹挟着一具尸体喷涌而出,有人认出死者就是那个暴发户奥森。 ...
楔子 2015年5月的某个周末的早上,我刚来到侦探社的办公室,黄凡那家伙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说有命案要我过去跟他看一看。 命案发生的地点在市第一中学A栋女生宿舍楼三楼,根据宿舍管理阿姨的介绍,昨天晚上凌晨一点多,她听见三楼两声尖叫,马上跑了上去,到了三楼后,她发现高二(4)班的女学生林琴死在了浴室里,她右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左手的手掌已经不见了,鲜红的血液正不断从那只断掌喷涌而出,而她两位室友,已经被吓得除了发出刚才那两声尖叫之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宿舍管理阿姨当即拨打了120和110,尽管救护车不到10分钟之间,就来到了现场,但林琴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林琴死了,作为她的两位室友自然是要接受警察盘查的,但是那两位女生却异口同声地声称,林琴是受到恶鬼的控制而自杀身亡的。 由于案件涉及灵异事件,因此现场的警方立即联系了专门管理这类事件的警官黄凡,而黄凡则把我这个半吊子灵异专家请到现场。面对我们两个专业人士,这两位女生没有任何的隐瞒:“林琴得到了一本叫做《鲁班书》的神书,她想利用书上的道术来帮助自己找到男朋友,结果男朋友没找到,却招来了一只因为失恋自杀的鬼魂,这只鬼魂为了和林琴双宿双栖,操纵林琴自杀身亡。” “什么?《鲁班书》?”我和黄凡听到这里,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黄凡说道:“小民,看来《鲁班书》又要出来兴风作浪了。” “没错。”我点了点头,叹息说道:“但愿这一次不会出现什么大事情才好。” 然而我知道,这只是我的美好愿望罢了。 《鲁班书》,一部神秘而又古老的神书,它的每一次出现,都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一 我第一次见识到《鲁班书》,要从我十岁的时候说起。 我十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双双离世,孤苦无依的我只能回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过日子。 爷爷奶奶居住的地方是个相当贫困的农村,村里的人大都以务农为生。我爷爷奶奶也不例外,尽管他们已经将近六十岁了,可还是为了生存天不亮就要下地干活。 看见他们这么辛苦地操劳着,我作为孙子自然是非常的心疼,尽管我当时年纪不大,可我仍然会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两位老人家干农活。 这一年冬天的某个傍晚,我跟着他们从地里回来,途径一个小树林的时候,爷爷的目光突然被小树林的一个人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穿得破破烂烂,脸上尽是污泥,脚边还有一个破洋瓷碗,一看便知道是个老乞丐。 老乞丐蜷缩在一棵大树下,有气无力地呻吟着,很明显是得了重病。他看见我们一行三人,吃力地抬起右手,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救我…” 爷爷是个心里善良的老好人,当他见到老乞丐那副可怜的样子,早已动了恻隐之心,而今老乞丐向他呼救,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 “老头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奶奶急忙拉住他道。 “救人啊!你没看见那老乞丐病得快要死了吗?” “你这家伙,真是个老糊涂!”奶奶骂道,“你去救他,难懂就不怕被他讹上了吗?” 故事发生的时间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那时彭宇还是个默默无闻的人,但奶奶已经知道救人被讹的可能性,可见很多道德败坏的事情是一直存在着的,只是互联网不发达,没有那么多人知道而已。 言归正传,尽管奶奶再三阻拦,可爷爷依旧毫不犹豫地把那老乞丐搀扶起来:“老伙计,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谢谢…谢谢你了。”老乞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晕了过去。爷爷扶着他走了几步,觉得非常的吃力,于是招呼我过去帮忙。 我们爷孙俩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老乞丐送到镇上的医院。他的病不是很重,在医院住了两天之后就可以出院了。由于他是个孤寡老人无依无靠,因此爷爷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念头,将他带回家休养。而正是这一个善心的举动,让爷爷家从此永无宁日。 那老乞丐住进了爷爷家之后,并没有感激我们的救命之恩,恰恰相反,他把我们都当作使他生病的罪魁祸首,一有什么不满意便对我们破口大骂。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奶奶没好气地说道,“这就是你们做好人的下场!” “这没什么。”爷爷一脸平静地说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做这个事,对得住天地良心,将来死了之后,阎王爷也会夸奖我的。” “你就吹吧,还阎王爷!阎王爷哪有时间去管你这些烂好人。小民,”奶奶转过身来对我说道,“你要记住了,长大了之后,前往不要学你爷爷那样,明白吗?” 我正要为爷爷辩解几句,不想那老乞丐却在饭厅里叫了起来:“人呢?人都哪儿去了啦?” “我们来了。”爷爷趁着这个机会,拉着我跑出去说道:“老伙计,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都给我吃的是什么?”老乞丐敲着桌子说道。 我低头一看,饭桌上有野菜汤,番薯叶,还有葱炒土豆,不禁有些纳闷:“老人家,这些菜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竟然问我这些菜有什么问题?”老乞丐劈头盖脸地骂我道,“你们这些菜是给人吃的吗?我看给狗吃还差不多!” “老人家,没那么严重吧?我们农村很穷,能够吃到这些东西,已经很好了。”我有些不满地抗议道。 “这些菜对于你们来说当然行,但对我就不行!我是个病人,怎么说也要吃点更好的补补身子。” “那你想吃什么?”爷爷的脾气一如既往地那么好。 “我要喝老鸡汤。”老乞丐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们不要跟我说弄不到,我知道你们家里有一只老母鸡。” “什么?你要吃掉我家的老母鸡?”我吃惊地说道。爷爷家的老母鸡,可是奶奶的宝贝,因为它很会下蛋,爷爷和奶奶长期劳累过度,又没钱买肉吃,全靠这老母鸡下的蛋来补充营养,他们才能熬下去,如今老乞丐要把它吃掉,这不是等于要了他们两位老人的命吗? 爷爷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当老乞丐提出这个要求时,他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义无反顾地拿起菜刀,向家里唯一一个鸡笼子走去。 “老头子,你疯了吗?”奶奶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爷爷要杀鸡,慌忙跑过来阻拦。 “老伙计说要喝鸡汤,我得把这老母鸡杀掉。” “老头子,你被那老乞丐灌了迷魂汤吗?”奶奶大声说道,“你知道杀了这只老母鸡,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但眼下我只能这么做。”爷爷回答说,“我们这太穷了,要弄只鸡回来不容易。”“哪也不能动了我们的命根子啊!”奶奶痛哭道,看得我非常的心疼。 可惜奶奶的痛哭没有任何用处,那只老母鸡终于还是成了老乞丐的盘中餐。 老乞丐喝完鸡汤之后,满意地一边剔着牙,一边走回房间睡觉。 奶奶彻底被老乞丐气坏了,当老乞丐回到房间后,她就晕倒在地上。 “不行!”看着躺在床上的奶奶,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我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个老乞丐离开爷爷家。” 我是个想得出做得到的人,既然我心里这么想,我就一定会将其付之实践。 当天夜里,我拿着一条从村里养蛇的老方家偷来的小花蛇,悄悄溜进了老乞丐的家,想利用小花蛇把老乞丐吓走。 是夜,正是农历的十五日,圆圆的月亮所发出来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了老乞丐的房间,让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老乞丐的床上空无一人。 “爷爷!爷爷!”我连忙敲开爷爷奶奶的卧室大门喊道,“老乞丐他不见了!” “什么?”爷爷吃惊地说道。他跟着我来到了老乞丐的房间,仔细搜查一遍后,没有发现老乞丐的踪影。 三更半夜的,这老乞丐上哪儿去了呢? 我们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当天夜里,爷爷梦到了老乞丐本人。 “对不起。”老乞丐向爷爷道歉说,“我打扰了你们家太久了,在此我向你们致以最真诚的道歉。” “没关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爷爷摆摆手说道,“老伙计,三更半夜的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害得我和孙子一顿好找。” “你不用找我了,我已经回到我原来的那个地方。老伙计,你照顾了我这么久,我十分的感动。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送你一本神书吧!” 老乞丐说着,将一本线装书递给了爷爷。爷爷拿过来一看,只见已经发黄了的封面用毛笔写着三个大字“鲁班书”。 “这是……” “这是我们祖先流传下来的一本神书,里面记载着许多实用的道术。老伙计,你是个好人,就让这本书帮助你发家致富吧!” 老乞丐说完后就消失了,而爷爷也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睛,便发现床尾的书桌多了一本书。他起身过去一看,正是老乞丐送给他的那本《鲁班书》。 第二天,爷爷将梦中的事情告诉了我和奶奶。奶奶听后,感到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么说,那位老乞丐其实是老神仙咯?” “我不知道,他没有这样跟我说。” “可是,这本书上面记载的东西真的能用吗?”我翻了翻那本书之后问爷爷道。 “这个要等我学会了书里的全部道术之后,你就会知道了。”爷爷一把从我手上抢回了《鲁班书》,在抢回去的过程中,我突然发现这本书好像被人撕去许多页。 “爷爷,这本书好像少了很多页。”我连忙将这个问题说出来。 “是吗?”爷爷将书仔细检查了一遍,得出和我一样的结论,“真的是啊!” “哪怎么办?”我问道,“这书都不完整,您怎么学里面的道术?” “没关系的。你看每个道术,占据的篇幅连半页纸都没有,所以就算少了许多页也无妨。” 爷爷说着,将书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而自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本书了。根据爷爷自己的说法,当他学会了这残缺不全的《鲁班书》里面所记载的道术之后,书就突然消失了,不管他怎么寻找,都找不着。 书虽然没了,但是我却有幸见识到《鲁班书》的威力。第二年的春天,我下地回家,在陈家祠堂的那个拐弯处,突然看见许多人围在一起,指着某个人指指点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挤进了人群里面。 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的位置,却看见阿福的养母蹲在地上,不停地抽打着自己的耳光:“叫你打我的儿子!叫你打我的儿子!”不管身边的阿福养父怎样规劝着她,都无济于事。阿福和他的弟弟则站在一旁,哇哇大哭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地问旁边的大叔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叔摇了摇头,“这娘们本来好好的带着两个孩子的玩耍着,两个孩子因为争抢着地上的一只蟋蟀,扭打起来,阿福因为是哥哥,力气比较大,所以很快就把弟弟打趴在地上。阿福的养母看见了,心疼自己的亲生儿子之余,一把抓过阿福,当众脱掉他的裤子,抽打他的屁股起来。打着打着,阿福的养母突然全身僵住了,过了不久就放开阿福,大把大把地抽起自己的耳光来。” “她可能是被阿福妈妈的鬼魂上了身。”大叔对面的老妇说道,“她开始抽打自己之前,我看见她的动作,她的神色,完全跟阿福死去的妈妈一模一样。” 二 “鬼上身?”阿福的养父听见老妇的话,连忙问道,“哪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我记得当时是村里的李婆婆给破了。但是你知道的,李婆婆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哪我该怎么办才好啊?”阿福的养父焦急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们本来是阿福的二叔二婶。阿福刚出生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四岁时母亲也死了,是我们好心将阿福收养了,阿福才得以活下来,为什么他妈妈的鬼魂要上我妻子的身?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那是因为阿福的妈妈舍不得阿福,灵魂一直陪伴着阿福的左右。刚才你的妻子脱了阿福的裤子打屁股,激怒了她,所以她就上了你妻子的身进行报复。”爷爷突然从人群里走出来说道。我好奇地问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爷爷瞪了我一眼道,“你干活回来为什么不回家?奶奶在家里看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叫我出来找你。”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两声,“我只是想看一下热闹,就把时间给耽误了。” “没关系。”爷爷说道,“如果不是你想看一下热闹,阿福的养母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在劫难逃?”我还没有明白爷爷说这成语是什么意思,爷爷已经走到阿福养母跟前,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很疼爱你的儿子,不过鬼上身始终都是有违天道的。我劝你最好还是尽早离开凡人的肉身,不然的话到时遭遇了天谴,你和你儿子就没机会在阴间重逢了。” 爷爷的话具有巨大的威慑力,听得围观的群众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但非常可惜的是,阿福的养母,准确一点来说阿福妈妈的鬼魂,却一点也不畏惧:“死老头,关你什么事?” “你不想离开?好,那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爷爷说着,吩咐我道:“小民,你快点去找三块砖头回来,还有到河边那里摘一根柳树条给我。记住,动作要快,要是晚了,阿福养母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虽然不知道爷爷叫我弄这些东西的用意,但还是去了。等我拿着三块砖头和一根柳树条回来时,发现阿福养母已经被三个男人死死按在地上。爷爷见我回来了,立刻从我手上拿走东西。他把三块砖头分别放在阿福养母的头上、胸口和双脚上后,阿福的养母随即安静了下来。接着爷爷拿着柳树条,指着阿福养母的鼻子,严厉地问道:“你到底走不走?” 阿福的养母狠狠地瞪了爷爷一眼,一声不吭。 “好!你不走是吧?”爷爷扬起柳树条,在阿福养母的左脚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阿福的养母竟然就这样被爷爷抽昏了过去,看得在场的人个个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不仅如此,就在阿福的养母昏过去的那一刹那间,爷爷居然对着空气说道:“你去吧!赶紧下去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你儿子我会替你好好照看着的。” 爷爷对空气说完之后,阿福的养母缓缓地苏醒过来。当她看见有这么多人在看着自己,不禁十分疑惑:“你们看我干什么?”接着忽然又抱着自己的脑袋喊道:“我的头怎么这么痛?” 爷爷问道:“大妹子,你还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吗?” “这个嘛!让我想想……我记起来了,我之前好像是教训阿福来着,后来我突然看见他的母亲站在我面前,对着我怒目圆睁,把我活生生吓了一跳,后来我全身一抖,觉得自己好像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那是阿福的亲生母亲看不过你打她的孩子,上了你的身体造成的。” “什么?大嫂她的鬼魂刚刚上了我的身体?”阿福的养母惊愕道。 “是的。”最早看出阿福的养母被鬼上身的老妇说道,“你不知道你被鬼上身的时候有多恐怖。你的动作神情不仅和你死去的大嫂很像,你还拼命的打自己耳光,一边打还一边喊道,叫你打我的儿子!叫你打我的儿子!幸亏老方救了你一命,否则你一定会被鬼魂折磨死的。” “是吗?那就太谢谢您了。” 阿福的养母说着,要给爷爷下跪,但是被爷爷阻止了:“大妹子,你不用谢我。你还是赶紧带着你的丈夫和你的孩子到阿福父母的坟墓上个香,认个错吧!不然的话,以后你还是有可能被鬼上身。” 阿福的养母听了,慌忙拉着她的丈夫到附近的香烛店跑去,看来她是完全信任了爷爷的话,而周围的群众,则对爷爷报以热烈的掌声。 从此,爷爷的名声因为这件事情大噪起来,前来我家找爷爷求神问卜,驱邪治鬼的人络绎不绝,使得我家渐渐富裕起来。 有了钱以后,爷爷不准我下地干活了,而是在县里找了一所最好的学校,供我读书。而我也很争气,从小学到初中,年年考试都取得第一名,最后更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市里有名的重点中学。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到市里读书,居然会让我有机会再次见到《鲁班书》,这是我和爷爷万万没有想道的。 这一切,都得从我所在的班级说起。我所在的班级,有一位叫做雅清的女同学,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很多男生都喜欢他,拼命的追求她,这其中就包括阿京。 阿京是我的室友,不用说他也是我的同班同学。他是一位富二代,追求心仪的女孩子总是喜欢用钱砸,对雅清也不例外,每天我都能够看见他拿着不同的礼物送给雅清。 然而我们的校花是个十分高冷的女生,不管男生对她做什么,她都非常冷淡的对待,其架势堪比第一次走出古墓的小龙女。 这一天,阿京突然心血来潮,买了一百朵红玫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送到雅清面前。面对着红玫瑰攻势,雅清先是愣了的一下,继而一改平时冷淡的作风,冲着阿京破口大骂道:“阿京,我告诉你,我雅清就是喜欢猪喜欢狗,也不会喜欢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把我们都吓得不轻。 我们以为阿京会爆发,毕竟一个男生被女生当众如此侮辱,任凭这个男生脾气最好,也很难受得了。但是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阿京的反应非常平静:“是吗?那我在这里跟你一声,对不起。” “阿京,你还好吗?”放学回到宿舍之后,我忍不住问阿京道。 “当然好了,你觉得我哪里不好吗?”阿京莫名其妙地说道。 “难道不是吗?白天的时候,你受到了雅清的……”我不敢说下去了。 “我还以为你想跟我讲什么呢,原来是说这个事。”阿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已经彻底忘掉了。” “真的吗?” “千真万确!” 尽管阿京信誓旦旦地说他没事,可我还是担心了好几天,生怕他做出什么来,因此在此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这家伙除了不再纠缠雅清之外,一直都显示得非常之正常,我甚至还看到他在追求别的女孩子。 “看来这家伙是彻底走出了失恋的阴霾了。”看着阿京拥抱着隔壁班的女同学在小树林里有说有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这件事情终于过去,不想第二天回到教室上课的时候,“小灵通”走过来对我说道:“小民,你知道吗?雅清她生病了。” “小灵通”真名李通,因为平时老是喜欢向我们说他八卦回来的学校新闻,而且每一次八卦回来的新闻全部都是真的,所以我们都叫他做“小灵通”。 “这有什么?”对于“小灵通”的这个消息,我一点都不以为意。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听说雅清得的是怪病,连市里最好的医生都找不到病因来。” “怪病?什么怪病?” “我也不知道,听说好像是一种奇怪的皮肤病。” “小灵通”的消息让我产生了一股想去看看雅清的冲动,但是看看日历,距离期末考试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个紧要的冲刺阶段,我不敢有所松懈,因为爷爷明确跟我说过,要是我考试不好的话,我回去一定会狠狠揍我一顿,这也是我成绩为什么一直那么好的重要原因。 于是我放弃了这个念头,重新埋头于题海战术之中。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就在考试之前三天,我正在教室上自习课,班主任突然把我叫出去,对我说道:“小民,你是班里最优秀的学生,我想你代表班集体做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老师?”我见老师的脸色非常凝重,连忙问道。 “昨天雅清的妈妈打电话过来说,雅清快死了,希望我们这些同学能够去见她最后一面。” “雅清快死了?这怎么可能!”我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雅清她患的不是皮肤病吗,怎么会濒临死亡呢?”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可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班主任黯然道。 我默然了。 班主任给了五千块钱给我,说这是老师们的一点心意,要我转交给雅清的妈妈,叫她节哀顺变。 三 我在市第一人民医院见到了雅清的妈妈李阿姨,尽管她的脸容极为之憔悴,可还是掩饰不了她那天使般的容貌,由此看得出雅清的绝世容颜是遗传自她妈妈。 “阿姨您好,我是市第一中学高一(3)班的学生小民,和雅清是同学。”我向李阿姨自我介绍道。 “是张老师叫你过来的吧?”李阿姨勉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谢谢你过来看望雅清。” “李阿姨,我能进去看看雅清吗?”我将那五千块钱给了李阿姨后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担心你受不了。” “没关系的,阿姨。我在农村长大,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强。” “那好吧!” 当我跟着李阿姨走进了病房后,我震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雅清那娇小的身躯,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原本洁白无瑕的皮肤此时变得死灰一片,如果不是我还能听得见雅清那微弱的呼吸声,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断定眼前的病人已经向阎王爷报到了。 “李阿姨,雅清这病……” “雅清这病非常之奇怪,医生直到现在都查不出病因了。”李阿姨说着,将盖在雅清身上的被子掀了开来。我一看之下,更加的吃惊。 雅清的身上没有穿任何的衣服。她一丝不挂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医生或者李阿姨刻薄她,而是因为她身上七个最重要的穴道深深地陷了进去,而且不断流着发着臭味的脓水。 “雅清患的到底是什么病?”在回去的路上,我苦苦地思索着。这个疑问一直到考试结束回到爷爷家,我都想不出答案。而这期间,雅清终于因为病情过重而死去。 这一天,我跟奶奶在地里干活,爷爷快步走过来问我道:“小民,阿京是你的同学吗?”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问我,下意识地回答说。 “他爸爸托人找上我,说他的儿子得了怪病。” “阿京得了怪病,不是吧?”我吃惊地说道。 “是真的。”爷爷说道,“小民,既然你和阿京是同学,那你跟着我走一趟吧!” 然而我跟着爷爷来到村口,却发现那里停着一辆警车,爷爷刚一走到警车附近,警车的车门立即打了开来,一位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 “黄警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爷爷一见到那警察,连忙上前问道。 “方大师,你还是叫我黄凡吧,你叫我黄警官,显得太生分了。”那警察嬉皮笑脸地说道,“我有要紧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呢!” 是的,这警察的名字叫做黄凡,是公安局的刑警。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已经破案无数,是警队中的佼佼者。但是这个家伙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就是喜欢听灵异故事。自从那一次爷爷帮助他侦破了一件离奇连环失踪案之后,他就经常缠着爷爷给他讲灵异事件,爷爷没空理会他的时候就缠着我,害得我现在一见到他就想逃跑。 言归正传,爷爷听完黄凡的话后说道:“黄凡,你们警方有事情需要我帮忙,我肯定是义不容辞的,但是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要到他家看病……” “看病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等爷爷说完,黄凡便毫不客气地打断道,“我们警方的事情才要紧得很呢!方大师你知道吗,我这个案件处理不好的话,我就得受到降职处分……” 黄凡说着,不容分说地将爷爷和我拉上了警车,随着马达一轰,我和爷爷只得乖乖地跟着他去了案发现场。这就是黄凡的风格,不管别人怎么说,总觉得自己的事情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面对这种家伙,爷爷每次都只能苦笑来应对,不得不打个电话给阿京爸爸,将看病的时间推迟。 黄凡所说的案发现场,位于市郊的一栋烂尾楼四楼的一个房间。这里到处都是装修剩下来的垃圾,不时还有一只老鼠钻过。房间的四个角落,都放着一个一人高的稻草人,每个稻草人的腹部均贴着一张符纸,前面还有一个香炉,以及一堆没有燃烧尽的冥币。显然,这里曾经有人作过法。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木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名年轻男子,他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大,就算没有法医在场,我也能够看出,这个人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难道死者因为玩招魂术,被招来的鬼魂吓死了?”我心里猜测道。 正疑惑间,黄凡指着死者问道:“方大师,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我记得。”爷爷说道,“这家伙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 “爷爷您认识死者?”我惊讶地说道。 “这死者是我的一个哥们,名字叫做郭长风。”黄凡说道,“他的身世很可怜,小小年纪父亲就去世了,迫使他不得不辍学出来打工补贴家计,在公司里好不容易熬到经理这个位置,妈妈又得了癌症,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我看着他可怜,便问你爷爷有什么道术可以帮助得了他,你爷爷便教他施展了五鬼运财术。” “五鬼运财?” “五鬼运财,是《鲁班书》里记载的一种帮人转变财运的道术。方法有简单的,有复杂的,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招来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的鬼魂为你运财,而且招来的鬼魂怨气越重,你所得到的财运就越多。” “哪这种道术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作用?” “没有。我教给他的,是最简单的五鬼运财术。这道术唯一的后果就是,如果你不将得到的钱财捐一部分出去的话,十年之后,你的财气就会消耗殆尽。毕竟五鬼运财,运的是你下半辈子的财气。” “既然无关,哪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这正是我感到不明白的地方。”黄凡说道,“你爷爷教他施展了五鬼运财术之后,他的生活状况马上得到了改善,尽管如此,他的妈妈还是因为癌症不幸去世。我怀疑他思母心切,想通过招魂术,招他妈妈的灵魂上来相见,结果被活活的吓死,所以我就请你爷爷过来看一看。”“这的确是一个招魂术,但具体的作用是什么,我还不是很清楚。”爷爷摇着头说道。 “怎么,这世上还有你不懂的道术?” “为什么不能有?我又不是如来佛祖,凭什么什么都知道?”爷爷没好气地说道,“这样吧,你先去调查一下郭长风最近见过什么人,我好从中推测出个中缘由。” “好吧!”黄凡无奈地说道。或许是为了表达对爷爷的歉意,他特地开车送我们到阿京的家。 阿京的情况应该是相当的不乐观,因为当警车已经开进了阿京的家,阿京的父亲居然亲自过来开车门。 果然,当阿京的父亲打开房门的时候,一股刺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当我和爷爷走到阿京的床边时,发现阿京已经奄奄一息。他的身体泛着一层死灰,一股发黄的脓液正一滴一滴地从床上滴到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响声,在地上形成一滩脓水,而房间刺鼻的气味正是这滩脓水散发出来。 爷爷掀开了被子,发觉阿京是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他身上的七处大穴全都陷了进去,而那令人恶心的脓水就是这七个地方流出来的。 “大师,我的儿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阿京爸爸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应该是被人下了诅咒。”爷爷皱眉道,“你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啊!我们家是做生意的,怎么可能轻易去得罪人呢,这不是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吗?”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的话,那真的就奇怪了。”爷爷说道。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就在爷爷还在观察阿京的病情时,我却喃喃地发出感叹了。 “小民,你在说什么?” “阿京这病的症状,和我的另外一个女同学简直完全一样。”我把雅清的事情跟爷爷说了,爷爷听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俯下身去,在阿京的床板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小木盒来,打开来一看,竟是一个麻布人偶。人偶上面插着七根针,针扎的位置正好在人体的七个大穴上。 “爷爷,这是什么东西?”我惊愕地问道。 而阿京爸爸更是的一脸惊讶:“这东西怎么跑到我儿子……”他话刚说到一半便猛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把嘴巴闭上。但很可惜,爷爷已经知道个中的秘密了。 “怎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不想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吗?难道你就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活不到明天?” “这……”阿京爸爸犹豫了片刻,最后看了一下奄奄一息的儿子,咬了咬牙说道,“这东西是我儿子用来诅咒伤害他的女孩子。” 阿京的爸爸慢慢地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原来阿京被雅清伤害之后,心里完全没有放下,他心里恨恨地想道:“我堂堂一个富二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你如此羞辱,你叫我以后如何出去见人?不行,我要报复,我要狠狠地报复你这个贱女人!” 阿京心里闪过无数个报复的计划,想过找人将她绑架拍裸照,或者自己将她强奸了,但很快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了,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被警察查出来的话,他一定会蹲监狱的。 阿京思考这些,是在放假回家的路上,也许是他太生气了,走路的时候完全没有抬头,走着走着竟然走到父亲公司的门口,也不知道是否巧合,他竟然遇上父亲手下一个叫做金大的员工。这个员工,按照阿京爸爸的说法,就是人虽然聪明勤快,但是却一肚子坏水,经常欺骗公司里的无知女员工。这个家伙,一见到阿京,马上装作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对阿京说道:“阿京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五 “小民你怎么了?”李通见我一脸震惊的样子,马上意识到我可能认识这本书,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我道,“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魏海,你这本书是从哪里得来了?”我震惊了半天后,才开口问道。 “在我那死去多年的叔公生前居住过的房屋里找到的。”魏海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你们还记得,我叔公生前是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吧?” “我记得,你之前带过我们去那里玩。那里好像是叫做绿水村,而你叔公是当地有名的阴阳先生,对吧?” “宾果!所以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这应该是我叔公遗留下来的宝物。” 我翻了翻书,发现里面的文字和老乞丐给爷爷的那一本完全一样,这就足以证明,这本书的确是如假包换的《鲁班书》。 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魏海道:“这本书上面记载的道术,你有尝试过吗?” “当然尝试过了。我试过书里面记载的发财横术,结果买中彩票中了好几千块钱。” “这么说来,这本书上面所记载的道术应该都是有效的。”李通说道。 “肯定有效啦,要不然我也不会拿这本书来学校了。”魏海从我手上把书拿回,“怎么样小民?你想不想通过这书上的道术,使自己在月考上取得好成绩?” “想!”我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犹豫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学习能力没有信心,而是因为我很想见识一下《鲁班书》是不是真的。 “那李通你呢?”魏海问李通道。 “我也想。”李通爽快地说道,“MD,谁不想不努力学习就能取得好成绩啊?” “那就好!”魏海看了看手机,“我的这个道术,是要在午夜时分,由三个人一起才能操作。我们宿舍刚好就我们三个人,所以不用担心人数问题。而现在,正好是晚上十一点三十分。所以三十分钟过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由于今天是周末,宿舍楼里的大部分同学都回家去了,宿舍管理员也不会过来巡查,因此我们三个人可以大胆的进行道术试验。 我和李通在魏海的指示之下,午夜十二点一到,便把宿舍的灯光关掉,然后和魏海一起,三人并排站在宿舍的东北墙角。而在此之前,魏海已经在我们左右两旁各点燃了一根蜡烛。在昏暗的烛光照射之下,我们三个人的影子,出现在我们正前方。 根据魏海的说法,道术会让我们三个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而事实上从光学的角度,这种情况的确会发生。魏海看到我们三个人的影子重合的地方,将一张写有我们生辰八字的白纸放在那里,然后带领我们念起咒语来。 魏海的方法非常之有效,我们刚刚念了三遍咒语,宿舍的室温骤然下降了许多,跟爷爷见识得多的我,立即意识到这是鬼魅出现的前兆。 我正要开口提醒我那两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室友,不想李通突然说道:“喂,你们看到了吗?” “你看到了什么?”我下意识回了一句。 “我们三个人的影子,有点奇怪。” 经李通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我们三个人的影子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影子。这影子非常巨大,如果我不是身处在自己的宿舍,而是在篮球馆里,我一定会认为这个影子是属于姚明的。 我们不约而同地四下观望,试图寻找出那个黑影的来源。 然而我们看了很久,什么也看不到。 李通的胆子比较小,他结结巴巴地问阿京道:“阿京,你的这个道术,到底会招来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魏海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情况,所以有些害怕,“书上说,这个道术叫做‘通灵术’,能够招来有道行的大仙,帮助我们实现愿望。” “哪这个巨大的黑影,是不是你说的大仙?” “我不知道,书上没说。”魏海开始手无足措起来,“要不,咱们就不要玩下去,好不好?”“好!我赞成!” 李通说着,就要上前捡起地上那张白纸,但由于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全身颤抖得异常厉害,走路的幅度很大,结果一个不小心,把旁边的蜡烛碰掉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鬼魅在作祟,蜡烛掉在地上后,居然快速地滚到那张白纸上面。因为蜡烛是燃烧着的,所以很快就把纸张点燃了。 “李通,你在搞什么飞机?”魏海骂道。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了。”李通连忙用脚把刚燃烧起来的火苗踩灭了。看着那张还冒着黑烟的白纸,我突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李通和魏海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但不知为什么,我们三个月谁也不敢说出来,仿佛一说出来就会马上遭受到厄运。 我们在原地上痴痴呆呆地站了很久,最后还是由魏海这个始作俑者开口打破沉默:“都快一点了,我们还是睡觉吧!” 我和李通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想着那个巨大的黑影。 毫无疑问,那个巨大的黑影是魏海的“通灵术”招来的东西,在李通碰掉其中一根蜡烛之后就消失了。我虽然看不见它,但是我敢肯定,那玩意儿不是什么善茬。 “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一阵诡异的歌声突然传入我的耳朵。这歌声是女人唱的,唱的是著名粤剧《帝女花》,凄美而又动听。 我当即吃了一惊,心想三更半夜的,谁会那么无聊唱起歌来。先不说这宿舍楼就只有我们宿舍这三个人,单单是这《帝女花》,不是我们这些学生能够唱出来的。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下了床,寻找这歌声的来源。这一找不要紧,一找之下我骇然地发现,这声音竟然是魏海发出的。 我蹑手蹑脚走到魏海的床边,发现他半睁着眼睛,脸上挂着两串泪珠。从他那痛苦的表情来看,他好像是做噩梦。但是做噩梦的人,会出现男人发出女人声音这种情况吗? 李通那小子也被魏海的梦话吵醒了,他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小民,魏海这家伙怎么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做噩梦了。”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做噩梦?不可能吧?”没有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李通根本不相信我的解释,“一个人不管他做什么梦也不可能发出女人声音来吧?” “这个…呃…是比较特别的症状。我记得别人说过,这叫做‘睡眠变性症’。”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李通的话,于是胡诌了一个“睡眠变性症”来。 “睡眠变性症?”李通一下子被我搞迷糊了,“这是什么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正疑惑间,魏海的声音突然变了回来,发出“呜…呜…”的哭声。李通被魏海的这一突然变化吓坏了:“小民,魏海这个样子,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眼下要做的就是叫醒他。” 李通同意了我的意见,他立即上前大力地摇着魏海道:“魏海,快醒醒!” 李通摇了很久,魏海这才慢慢地苏醒过来,他看见我和李通站在他的床边,不禁有些惊愕:“你们干什么站在我的床边?”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睡觉的时候说梦话,唱粤剧,而且还放声大哭,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魏海的回答出乎我和李通的意料之外,“梦里发生所发生的一切,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一个身穿大红袍女子站在我的床边,教我唱粤剧,诉说她生前的种种悲惨遭遇,听得我不仅跟她唱起《帝女花》,还为她的悲惨身世而情不自禁地难过落泪。我本想问她是怎么死的,但是你们一摇我,她就消失不见了。唉——” 魏海说到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显然还在为梦中那个女子的遭遇难过。我安慰他道:“魏海,不要叹息了。这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是啊!”李通附和道,“魏海,这种事情你当真就错了。” “这当然了。我虽然同情那个女子,但是现实和梦境,我还是分得清的。”魏海回应道。 尽管我们三个人嘴上都认为魏海的反常行为是他做噩梦所致,可我们内心里其实隐隐觉得,这事情极有可能我们玩“通灵术”造成的。 我们的预感没有错,第二天的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再次被魏海同样的反常行为吵醒了。这一次我们没有在去叫醒他,而是默默地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是的,我们天真地认为这样做事情很快就会熬过去,但是事实却表明我们全都错了。魏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一个星期之后,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六 这一天晚上正是月考前的日子,我们按照学校的安排在教室里晚自习。我刚做了一套物理试卷,便听见班主任问我道:“魏海怎么没来上晚自习?” 我正要回答,旁边的李通主动开口道:“报告老师,魏海他身体不舒服,在宿舍睡觉。” “不舒服?”班主任皱起了眉头,“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他这几天都有不舒服,只是问题不大,所以没跟您说。”我这样解释,原本是希望班主任能够理解,不想她揪住我其中的四个字不放,“问题不大,这就说明还能看书复习嘛!怎么能这么懒躲在宿舍里睡觉呢?要知道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李通,你去宿舍,把魏海给我叫回来!” “知道了。”李通虽然不想打扰魏海,但是班主任有令,他不得不遵从。 他走了大约三分钟时间,一声刺耳的尖叫突然传遍整个校园:“啊!” 声音是从我住的那栋宿舍楼传来的,而且从音色来看,很像是李通发出的。我听得了这个声音,连忙对班主任说了一句:“老师,出事了!”便匆匆往宿舍楼跑去。 我一口气跑到我的宿舍门口,看见李通直愣愣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慌忙走过去:“李通,你在干什么?” 李通指着宿舍里面,结结巴巴地说道:“魏海…魏海他…” “魏海他怎么了?”我一边说,一边探头望了进去。当宿舍里面的情况映入我的眼帘时,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魏海此刻死在了宿舍的地板上。他的肚子被割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里面的内脏全部流了出来。他的脸上露出一副很诡异的笑容,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把大剪刀。 “魏海死了!”李通这时终于可以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小民你说,魏海他是不是被鬼杀死的?” “很有可能。”我点了点头。 然而我们的想法并没有得到前来调查警察认同。他们在现场经过仔细的研究分析后认为魏海是自杀身亡的。魏海的爸爸更是直接冲着那群警察叫嚣道:“把你们的王局长给我叫来!我得问问他,他的手下是怎么混到这个职位的?” 魏海的爸爸是一个社会地位相当显赫的大人物,不然的话他对警察的态度不会如此嚣张,市公安局的局长更加不会迅速来到了现场。 唯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个王局长居然认识我爷爷,他听完李通的陈述之后,转过身来问我道:“小民,你觉得这事情真的是鬼魂干的吗?” “王局长你也相信这世上有鬼吗?”我惊奇地问道。 “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听黄凡那小子说得多了,就开始相信。” “我靠!又是黄凡这家伙!”我心里暗道,嘴上却说道:“我的确认为是鬼魂做的,但这仅是我的猜测。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得把我爷爷请来。” “没问题,我这就派人把你爷爷接过来。” 王局长办事相当有效率,天刚刚亮的时候,爷爷就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黄凡。他一见到,马上开口打趣道:“你这小子真是行啊,和你同宿舍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天上的扫把星转世。” “我去!你才是天上的扫把星转世呢!”我不客气的反驳道。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王局长说道,“关于魏海的死,我想方大师已经有了确切的结论,对不对?” “没错。”爷爷在宿舍里走了一圈后,问宿舍管理员道,“这个宿舍,之前是不是死过人?”“这…”面对爷爷的询问,宿舍管理员竟然犹豫了起来。 “你磨蹭干什么,快点回答方大师的问题,不然的话我就抓你回公安局!”黄凡不愧是警察出身,他这么一唬,宿舍管理员连忙说道:“是的。这栋宿舍楼原来是女生住的,有个女生因为失恋在宿舍上吊自杀了。她死的时候是穿着一件红色衣裙,死后化为红衣厉鬼,经常在宿舍的走廊里徘徊,吓得女生都不敢住进来,学校曾一度将宿舍楼封了。” “那个女生生前,是不是很喜欢唱粤剧?”我急忙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宿舍管理员惊愕地问道。 “因为我那死去的同学,曾经在噩梦中梦见过她,而且还在她的影响下唱起《帝女花》来。” 王局长说道:“既然这个地方闹鬼,那你们学校为啥又把它开封?这不是想要害死学生吗?” “因为学校的宿舍不够用,而校长又听某个道士说,如果这栋宿舍楼住的都是男生的话,那么这只厉鬼就是再厉害也会被整栋男生的阳刚之气死死镇压住。” 黄凡说道:“你们这校长真是愚笨,怎么连江湖道士的话都能够相信呢?” “不!那个江湖道士说得其实有道理的。”爷爷说道,“即使是最凶猛的厉鬼,对整栋男生的阳刚之气也是无可奈何的。” “那为何这次又死了一个男生呢?” “这就要问小民他们之前做过什么了?”爷爷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其眼神非常凌厉。 李通见了,生怕我会被爷爷责罚,抢先说道:“前段时间,我们在魏海的怂恿下在宿舍里玩了一次灵异游戏。” “听到了没有。”爷爷说道,“正所谓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你们要是不玩什么灵异游戏,那只厉鬼怎么会缠上你们呢?” “魏先生,你听见了吗?”王局长对魏海的爸爸说道,“你儿子的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根本和学校无关。”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魏海连声说道,“王局长,我向你保证,不再向学校追究这件事情。”大概是第一次听说有厉鬼,他的脑门不停地冒着冷汗,外面的警察叫他出去一下,他便飞也似的离开了。 李通问道:“小民爷爷,我们还能住在这宿舍里面吗?” “可以,只要我在这里做一场超度法事,通知地府下面的阴差上来将那只厉鬼带下去就行了。” 随后爷爷在靠近窗户那里摆了一个神坛,然后叫我们所有人都出去回避,一个小时之后,我和李通走进去,爷爷一人给了一个护身符:“带着这护身符,半年之内都不要摘下来,明白吗?” “明白了,方大师。”李通喜滋滋地从爷爷手中拿过护身符,而我却没有接过:“爷爷,杀害我同学的凶手,真的是只是一只冤死鬼吗?” “怎么了?”黄凡说道,“你是在怀疑你爷爷的能力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趁黄凡把玩着那道护身符之际,拉着爷爷和黄凡走出去,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说道,“我只是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哦?你说来听听!” 当下我把魏海如何得到《鲁班书》,如何通过《鲁班书》上的道术教我们招魂,最后又产生了什么可怕的后果全部跟爷爷说了。 “你这家伙,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爷爷听完我的陈述竟然少有的冲着我发起脾气来。 黄凡也说道:“你这小子,误了我们多少大事?” “我怎么了?”爷爷和黄凡的激烈反应,我感到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我们…”黄凡正要向解释,不想爷爷冲着他咆哮道:“黄凡你跟这个小兔崽子啰嗦什么。当务之急我们要趁《鲁班书》消失之前,把它找出来。” 当下爷爷带着我和黄凡回到宿舍里,找了个借口,把李通赶出去,然后把阿京睡过的床,还有他的衣物柜全部翻了个底朝天。 “小民,你确定你的同学把书留在宿舍里?” “我确定。”我说道,“我亲眼看见他把书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这下完了。”爷爷捶足顿胸地说道,“我失去了和《鲁班书》再次见面的机会。” “这都是小民的错。”黄凡狡黠地说道,“小子,你要好好的赔偿你爷爷的损失。” “黄警官你真是会开玩笑。我只不过是没有及时告诉爷爷《鲁班书》的消息而已,又怎么会让爷爷有损失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的使爷爷有所损失,你叫我怎么还?我到现在用的钱全都是爷爷给我的。” “你这小子不用说那么多,总之你一定要赔偿你爷爷的损失。”黄凡蛮横地说道,“为了弥补你的过失,你得跟我去进行一个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 “你不要管,你去了就会知道。” 我看着爷爷,想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重要的信息,可爷爷就像不认识我那样,转过身去,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爷爷玩的是哪一出?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连爷爷都不理我了,那我除了跟着黄凡一起去冒险以外,还有别的路可选吗?没有。 我跟着黄凡来到一家茶餐厅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见到我们,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小黄,这里!” “谢谢李哥!”黄凡拉着我,坐到那个叫做李哥的中年男人旁边。我的屁股还没有坐稳,那李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我还没有想好。”黄凡略微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没想好?小黄,你不是吧?”李哥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成功了,你就是马云,就是王健林。如果你不是我最得意的员工,这种东西我是绝对不会教给你的。” 那李哥的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什么是马云,是王健林,你以为你是网络小说里的主人公,想发财就发财? 我回过头去,想提醒一下黄凡,不要相信这个人的鬼话,可是那个家伙却如同小鸡啄米一样不住的点头:“是是是,李哥说得对。” “这就对了嘛,小黄!”李哥拍拍黄凡的肩膀说道。他看了我一眼,笑着问黄凡道,“这位小哥,就是你说的那个表弟吧?” 九 “三只黄鼠狼背着一个婴儿,这可能吗?”黄凡提出质疑道。 “黄凡,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爷爷说道,“古人有云‘狐黄白柳灰’皆可以成仙,这五仙分别是指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那三只黄鼠狼,怕是已经成了精。” “方大师说得对。”村长点头说道,“以前魏大师还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叮嘱我们说,像狐狸之类的生灵,千万不要去伤害,否则一定会遭到它们的报复。当我们得知黄鼠狼偷小孩之后,曾经试过养狗来防黄鼠狼,可第二天,那些狗全部被啃得只剩下骨头。警方也曾经和动物专家一起,前往寻找黄鼠狼的踪影,可他们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这时我们才知道这里的黄鼠狼全都成了精。” “不过我有点不明白。”我说道,“根据我的了解,黄鼠狼向来只喜欢偷鸡,偷人的话,除非这个人和它结了冤仇,否则它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派村民守住村口的根本原因。”村长说道,“我们怀疑这是有人在操纵黄鼠狼偷小孩,从而实现他们贩卖人口的目的,所以才对外来人严密监视起来。方大师,既然你有魏大师的本领,那就请帮帮我们吧!” “放心吧,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爷爷说着,转过身来对我和黄凡说道,“你们两个去给我捉只黄鼠狼回来。记住,要活的不要死的,我有用途。” “我们两个?”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爷爷,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这里的黄鼠狼都是成了精的,连警察都对付不了它们,你叫我们去捉,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这就要靠你们这里了。”爷爷敲了敲我的脑门,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看了看黄凡,希望他能够提出不同的意见,可后者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爷爷的要求,“方大师您放心,我会很快捉一只回来给您。” “黄警官,你可真是够大胆的。”从村长家出来后,我向黄凡抱怨道。 “大胆?我哪里大胆了?我只不过是恰好想到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抓到黄鼠狼,所以才答应你爷爷。” “哦?愿闻其详!” “用不着愿闻其详,你去给我捉一只母鸡回来,看着我做就行了。” 我不知道黄凡的用意,但事到如今,我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对于绿水村,我是非常熟悉的,因此我只花了不到二十元,便从一家农户里买了一直正在下蛋的母鸡。 这时天色差不多已经黑了,黄凡带着我,来到村外一处偏僻的地方,他挖了一个将近一人深的大洞,然后叫我将那只母鸡绑好,扔进洞里面,最后在上面铺满了树枝树叶。 “你看到了吧?”黄凡对我说道,“这就是一个简单而又实用的捕兽陷阱。” “我知道这是捕兽陷阱,可那些黄鼠狼会上当吗?它们可是成了精的啊!” “不管它们是否成精,它们都会抵挡不了食物的诱惑,这是动物的本能!”黄凡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来吧,跟我找个地方躲起来,过不了多久,那家伙就会上当。” 我将信将疑,但还是跟着黄凡躲了起来。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只听得“蓬”的一声响,接着又是一阵动物的尖叫声。黄凡惊喜地说道:“黄鼠狼抓住了!”带着我走了回去。 这是我在第一次见到黄鼠狼,之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和电视上见到的可爱动物相比,眼前的这只黄鼠狼显得异常的凶狠,它的双眼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黄凡只不过用根树枝轻轻碰了碰它,它竟然一跃而起,死死咬住树枝,然后用力一扯,差点把黄凡扯了下去。 “妈的!”黄凡破口大骂道,“要不是方大师要活的不要死的,老子早一枪崩了你!” “哪现在我们怎么办?”我说道,“这只家伙看来是不会轻易让我们捉回去的,弄不好的话,我们会被它咬伤的。” “叫你爷爷亲自过来处理吧。”黄凡不耐烦地说道,“反正我是不会下去捉的。”他没想到的是,爷爷竟然不请自来。 “怎么,叫我过来做什么?”爷爷笑着问道。 “爷爷您看。”我说道,“这只黄鼠狼好像得了狂犬病,疯狂得很。我们根本捉不了它。” “它不是得了狂犬病,而是被人用道术操纵了。”爷爷拿了一个招魂铃,摇了几下,念了几句咒语,那只黄鼠狼竟然就此晕了过去。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下去捉它上来了。” 黄凡把黄鼠狼抱回了村长家,爷爷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拿了一根银针,插在黄鼠狼的后脑勺,又把招魂铃绑在了黄鼠狼的右后腿上。做完这两个步骤后,爷爷叫黄凡把黄鼠狼放在村长的狗窝里。 “好了。”爷爷满意地说道,“等到了午夜时分,我们也许就能找到那个操纵黄鼠狼的幕后主谋。” 然而事情并非爷爷想的那么顺利,我们三人在狗窝旁边守了足足一夜,那黄鼠狼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要着急。”爷爷安慰我们道,“等第二天晚上吧,第二天晚上那家伙肯定有所行动。” 可第二天晚上,那只黄鼠狼还是毫无反应。 这下我和黄凡都非常的泄气,所以第三天晚上,我和黄凡不管三七二十一,早早上床睡觉。也许是这两天熬夜的缘故,我竟然做起春梦来,而且做梦的对象是我的初恋情人。 但正如其它小说描写的那样,我刚脱下初恋情人的内裤就被吵醒了,而吵醒我的,是一阵刺耳的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 “我靠,怎么这铃声会在我做梦最关键的时刻响起来,真是活见鬼了!”我揉着眼睛不满地说道。 “小民,你睡觉睡糊涂了吧?”爷爷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后脑勺,“铃声响了,代表着那家伙开始行动了,你再不起来的话,必定会耽误事情。” 我听了,慌忙从床上跳下来,胡乱穿上衣服之后,就跟着爷爷走了出去。只见黄凡拿着一支手电筒,匆匆忙忙跑回来说道:“方大师,找到了!那只黄鼠狼正朝村里的后山走去。” “快追!”爷爷吼道,“不要让它跑丢了!” 在爷爷的催促之下,我和黄凡都成了中国飞人苏炳添,跟在那黄鼠狼的屁股后面拼命追赶着。 那黄鼠狼东窜西窜,一边跑一边嘶叫着,那声音异常的刺耳。黄凡打趣道:“这家伙该不会是不忿自己的后脑勺被插了一根针,在这里大吼大叫吧?” “不是。”爷爷气喘呼呼地跑过来说道。他年纪已经很大了,要不是因为有道术护身,如此长时间的剧烈奔跑肯定会把他累瘫在地上,“它这是在呼唤自己的同伴,你们看。” 我和黄凡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周围竟然多了很多只黄鼠狼,这些黄鼠狼和我们捉到的那一只一样,眼睛都是血红的,其中有几只还背着一个两岁的小孩。它们奔跑的方向,是绿水村的村尾。根据村长的说法,那里有一座祠堂。祠堂原本是供奉绿水村的历代祖先,后来因为有人多次在那里遇鬼,所以被迫荒废了。 成了精的黄鼠狼,闹鬼的祠堂,这绝对是一个精彩的灵异事件。 “好家伙,你的任务完成了。”爷爷加快了脚步,低声念了几句咒语,那只本来走在前头的黄鼠狼立即掉转过头来,跑到爷爷的脚边。 “爷爷,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见爷爷拔出插在黄鼠狼后脑勺的那根银针,并且解了招魂铃,不禁大感不解。 “我捉这只黄鼠狼的目的,是为了让它帮助我寻找幕后凶手,如今幕后凶手找到了,我当然要放了它,不然会打草惊蛇的。” 就在爷爷跟我解释之间,那些黄鼠狼已经全部跑进了祠堂里面,紧接着一个男人的怒吼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你们怎么搞的,那么多只黄鼠狼,跑了一个晚上,居然只给我弄到一个人回来?” “金大,不要骂它们,它们能够弄到一个人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另一个声音说道,“我们的行动,已经惊动了警方和当地的老百姓,他们必然会拼死守护孩子们,所以现在要抓一个小孩并不容易。” “老五,我不是不明白,而是上面实在追得紧啊!你想想,十三个小孩的灵魂,才能续上面一个人三年的寿命,而需要续命的人又是如此之多,我们得弄多少人回来,才能满足他们?”“那也是。上面那些人,只要其中有一个不满,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事情难办啊!” “方大师,你听到了吗?”黄凡问爷爷道。 “我听得一清二楚。”爷爷回答说道,“我应该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只差进一步证实而已。” 这时原本漆黑一片的祠堂骤然亮了起来,刚刚全部跑进去的黄鼠狼,此刻又纷纷跑了出来,我们等它们走远了,这才悄无声息地翻过祠堂的围墙,走到窗口那边。由于年久失修,祠堂的窗口连半块玻璃都没有,使得我们可以毫无遮拦地看见里面的一切。 ...
六月刚过,广州这个城市开始骤然升温了起来。小李总会在一出门便是一身臭汗,所幸他最近搬了家,住到了一处偏离郊区的小区里,屋子还算敞亮,最重要的是有空调。每天下班挤完地铁一身臭汗回家,赤裸着身体吹着空调,是他仅剩的一点点快乐时光。因为他每天都是上早班,这么久下来,还从没看到过邻居是什么人呢?虽然搬家前心里还一直揣测着会是一个性感的女老师,之后会和他有一段美好的邂逅。但真的搬家过来后,一连串的早班令他苦不堪言,感觉世界一片黑暗。趁着明天不用上班,小李突然对于邻居有了莫大的兴趣。他急忙洗了一个澡,将自己从老家带过来的特产绿豆饼拿在手里,敲了敲邻居的门铃。 “铃铃……”门铃的声音在这有些拥挤的楼梯间回响着。 大约过了近三分钟都没有人答应,小李心想可能人家还没下班吧!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了几集最近热播的电视剧,感觉困意袭来便早早入睡了。 昏昏沉沉中他被门铃声吵醒了,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界面,此刻才凌晨两点二十分。心里感觉有些不耐烦,谁这么烦人大半夜扰人清梦? 他起身胡乱应答了一句,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对面的房间门打开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人就站在她的门口。他心里一想,莫非这就是他的邻居,长得倒是很清秀。急忙开了门,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女人显得很落落大方,整理了一下衣裙,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有找过我呢?” 小李顿时想到了刚才他拿绿豆糕敲女人房门的情形,恍若大悟一般说道:“你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你可以叫我小李,这是我老家那边的特产,你吃吃看,你怎么称呼呢?”说话间小李随手抄起了放在一群臭袜子旁的绿豆饼,将其递到女人的面前。 女人没有客气的接过饼,说道:“你叫我小红就可以了,今后多多关照了,大半夜会不会打扰到你睡觉了?” 倘若明天依旧要上早班,此刻小李早就爆发了,好在明天并没有工作,此刻美人当前,他心情也挺好的,急忙说到:不会不会,我刚才也是刚躺床上,还没睡呢! 那女人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互道一声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第二天小李一大早便被对面铁门开动的声音吵醒,看了看手机,此刻才六点多。心想这女人倒是很拼命,都没怎么好好睡觉。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他洗漱完毕推开门打算下去吃些早餐,发现对面的房门竟然开着。心想那女人已经难道不用上班吗?然而就在他准备下楼的时候,他发现房间里一个人影幽幽晃了过去。他顿时转过头望向房间,发现房间依旧静悄悄的,一个不好的想法悄然而生,莫非这家遭小偷了?他慢慢的走到那房子的门口,按了按门铃,往里边问道:有人在吗? 然而依旧没有人回应,小李扯着嗓子又叫唤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应。心想莫非是自己刚才看错了,屋里本来就没有人吗?可又为什么不关门呢?他似乎能看到小偷躲在衣柜里猥琐的眼神,还有女人被捆绑在浴室里无力的挣扎。不行!我必须要找到事情的真相,不能不明不白的离开这里。他迈开了步伐,走进了邻居的房子,并且随手抄起了放在门后边的扫把。 小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方一进入房间,一个浓重的霉味铺面而来,房间的大厅放着一张木质桌子和一张蓝色塑料椅,并且上面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地上更是明显,到处都是女人的头发和一层细密的灰尘,看样子似乎很久没有人走动了。小李突然想起来昨晚看到的那个女人,心想她难道很少来这里住吗?怎么会脏成这样都没人清理。走进房间更是令人惊讶,一张粉红色床褥长满了绿色的霉菌,衣柜里空无一物,床头柜放着一瓶红色的指甲油,而这一切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小李越是在房子里走动,越是觉得这房子肯定很多年没有人住了,那么昨晚看到的女人难道不是住在这里的吗? 带着这些疑问小李离开了房子。半夜时分他又被门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又是半夜两点二十分,开了灯走到门前,看了一眼猫眼,邻居的房门打开着,小红穿着白色连衣裙就站在他的门口。小李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他很是挣扎的打开了门,问道:有事情吗? 小红盯着他的眼,说道:你今天是不是来过我的房间? 小李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沾满灰尘和霉菌的床褥,便问道:房间?你的房间是在哪里的呢? 小红指了指她的身后开着门的屋子,说道:就是这里啊! 这次小李没有立刻说道,而是问道:你平常都住在那房子吗?那房子很久都没人整理了,怎么可能住人啊!? 小红这次没有再说话了,而是转身回到房间里,“嘣”地一声将门摔地很响。紧接着对面的房间里传来了玻璃杯碰撞时发出的声响。小李也没有再继续停在门口,而是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他又被对面铁门开启的声音吵醒,看了一眼时间,依旧是六点多。心想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房子都不整理,并且总是大半夜才能见到人,第二天六点多就出门。他突然对了这个女人有了莫大的好奇心,想看看这个女人白天的时候究竟是去哪里了,故急忙起身走到门的猫眼旁边。透过猫眼可以看到小红穿着白色连衣裙走出门口,然而却并没有锁门,而是直接走下楼梯。小李顾不得换衣服了,也急忙开门跟在她的后面走下楼梯。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往下走,小李怕被她发现,故不敢跟的太紧,而是伸长脖子看着女人握住楼梯扶手的手。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小李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回过头,只见小红就站在他的旁边冷冷看着她,小李感觉毛骨悚然,再看了一眼楼梯,只见那只手还在继续往下走,他细细看去,真的……只是一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