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毁誉 康燕扶了扶脸上的墨镜,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张照片——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她的裸照,她没有办法跟每一个人解释那是她在愚蠢而冲动地买醉之后被人偷拍的,本来她只是失恋,现在她的名誉、事业和后半辈子的幸福都做了陪葬品。 拍照者潘成已经被捕了,但在案子判决之前,那家伙和他的同伙们在网上不断造谣,她的私生活被形容得不堪入目,更有人声称她就是一个高级应召女郎,一切都是她自编自导的炒作。 不明真相却爱做判官的人远比智者要多,判官们高举道德大旗,水军们推波助澜,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只是喜欢参与各种热闹。他们人肉出她的地址;扒出她中学时曾经逃学和抽烟的旧闻;把秽物泼在她的门前;邻居们避她如瘟疫,家长们蜂拥进学校,围堵在校长室门口,声称如果学校不开除她,那么学生们就会集体退学…… 她咬着牙撑到宣判,但真相大白的影响范围太小,而人们的想象力又太强大,她的生活并没有像她所祈祷的那样好起来,昨天晚上她的窗户被一块石头打破了,石头是包在纸里的,那团纸里还包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她不知道这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威胁,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能再留下了,这里,她的家乡,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想过整容,更换证件、姓名,一切重头开始,然而她的银行卡里只有两万元,这是她几年工作的全部积蓄,还不够缴纳一年的房租。 下了飞机,康燕取了行李,走向出租车站台,她发现有个男子在跟踪她——这个人在飞行途中一直坐在她的左边,戴着眼镜,看上去倒是斯斯文文的。在坐进出租车后,康燕有意借助副驾驶位旁的后视镜看了看后面,只见那男子也上了辆出租车,她记下车牌号,不定时地便往后视镜里看上一眼——果然,那辆出租车一直跟着她! 康燕没有任何罗曼蒂克的想法,她很担心那人是坐牢那家伙的同伙,跟踪她就是为了报复她。 她进入旅馆后立即取消了预定,从后门出去打了个车,另选了一家四星级酒店,但这并不能让她放心,于是她又凌晨1点去退房,转去另一个区的快捷酒店,以确保没有跟踪者,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几天后,她租下了一套一居室的民房,每天早上8点出门,晚上7点回去,伪造出自己有一份正当职业的假象。她的钱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免门票的公园里呆坐一天,胡乱吃几个面包充饥。 这天是冬至,她找了家卖羊肉汤的小店,排队的人很多,9点才轮到她。回到出租屋外时,她看见有五六个人正在街口聚在一起吸烟,见她走过来,都不约而同抬起了头。他们中有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康燕没有听清,只觉得氛围有些不太对,她立刻转身小跑起来,但是太晚了,几个男子冲了上来,将她围住。康燕叫了半声便被人用毛巾把嘴捂住了,有人往她的鼻子上砸了一拳,她感到一阵剧痛,接着有人在她脸上用刀子划了一下,第二下,第三下……她晕了过去。 2.整容 康燕醒来已经是在三天后了,警察一直在等她,那些袭击她的人仍然在逃,由于他们并没有拿走她的提包,所以初步判定这并不是单纯的抢劫,多半属于寻仇,康燕对这个结果并不吃惊,令她惊讶的是她的救命恩人——竟然是那个跟踪她的眼镜男。 原来,眼镜男在机场的卫生间无意听到有人在交谈,似乎要对康燕不利,他当时并不完全确定,上了出租车后才确定这一点,因为他发现那几人所乘坐的出租车一直在跟着她的车,他让司机故意开到那辆车的前面去,压制着后者的速度——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康燕才有足够的时间从第一家旅馆的后门离开,但这样一来,眼镜男也失去了警告她的机会。他一直觉得不安,想尽办法打听到了她的住处,但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 眼镜男名叫宋进,巧的是,他是一家美容医院的整容医生,他自告奋勇地要为康燕免费做整容手术。手术非常成功,康燕住院期间的生活费用都是宋进垫付的,还保荐她做了这家医院的办公室助理。 康燕的新面孔并不漂亮,但不管怎么样,这已经是新的人生了,由于这一次的经历,她的证件很容易就变更了,警察们替她保密,新环境里没有风言风语。宋进常常帮她,隔三岔五地请她吃饭,她隐约感觉到这是一种超出普通友情的交往。康燕有时候也忍不住想入非非,毕竟,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确实需要一个安全可靠的男人来保护她。但一想到那些仍然残留在网上的照片,她便觉得这幸福不过是一个幻觉。 康燕采取的策略是装傻,但没过多久便有人看出端倪,渐渐大家也都故意打趣二人,积极撮合他们。康燕心慌意乱,只好故意躲着宋进,尽量避免与宋进私下见面,宋进表现得很大度,被扫了面子也不生气。康燕思虑再三,终于鼓起勇气把她的遭遇都告诉了宋进。出乎康燕的意料,宋进表示自己绝不介意她的过去。 “谁都有过去,我爱的是现在的你。你已经是完全新生的人了。” 宋进的表白让康燕百感交集,两人开始正式交往,并进展迅速,很快就开始谈婚论嫁。康燕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完美女友,唯一让她感觉不完美的便是自己的容貌。她提出了整容的想法,没想到引来的却是宋进的勃然大怒,两人发生了自认识以来的第一次大吵。宋进声称,假如康燕去整容,那么两个人立刻就分手,康燕被吓坏了,再也不敢提起任何与整容有关的话题。 不久,宋进的姐姐宋玲赶了过来要看未来的弟媳,宋进安排两人见了面,吃了顿饭。康燕觉得宋玲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宋进的表现也十分不自然。宋玲吃过饭便说要赶回家去,宋进没有挽留,坚持单独送宋玲去机场。晚上,宋进送机回来后对康燕说道:“这么多年她们一直劝我结婚,我都说没合适的,突然冒出来个你,我姐还以为你是我雇来骗她的呢!她一直套我的话,我解释了好久,最后才相信了,还让我好好对你呢。” 听宋进这样讲,康燕也就松了口气。接下来的日子,二人全身心地投入到婚礼的安排和物品采购的事情中去。这一日,康燕提着大包小包的物品正在街上走着,忽然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她转过头去,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站在她的身后,那男子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后,说道:“对不起,认错人了!”接着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之后几天,康燕总感觉自己被跟踪了,有一次她刻意走进一条没有行人的僻静巷道,果然听到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康燕与宋进怀疑是之前袭击康燕但漏网的恶徒,连忙报了警,警方立即安排了一次“守株待兔”的行动,由康燕做诱饵,把跟踪者引入了警方布下的猎网之中,成功地抓住了那家伙。宋进因为不放心,也在暗中悄悄跟着,等到警方抓捕成功,两人便跑了过去,康燕立刻认出那男子就是那天自称“认错人了”的年轻男子,没想到那男子见了宋进,便立刻大叫了一声:“姐夫!你不认得我了吗?” 宋进沉默着,眼圈通红。 ...
十大经典恐怖片小岛惊魂影片简介: 影片《黑暗惊魂》开始的第一特写镜头就是一个惊声尖叫的妇女。直到这部影片结束时,观看这部影片的每个人都会尖叫、心惊不已。尼科尔-基德曼(Nicole Kidman)在本片中扮演格蕾丝(Grace),她在一座充满恐怖气息的房子里独自抚养着两个孩子。 当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但是格蕾丝的丈夫却一直没有回来。同时,这二个孩子,安妮(Anne)和尼古拉斯(Nicholas)身患对阳光过敏的重病,他们只能一直呆在黑暗的室内。然而有一天,格蕾丝的仆人不辞而别。当又有三人来应征仆人时,这一家的麻烦也就开始了。这三个人,一个是年老的保姆,一个是上了年纪的园丁和一位年轻的哑女仆人。 这三人的到来,似乎与格蕾丝和她的孩子们的生活有点格格不入。由于孩子们必须呆在黑暗中,格蕾丝必须把每扇门都关得好好的,以防孩子们会突然闯进一个明亮的房间。但当安妮开始与陌生人、一个“看不见的人”交谈时,这房子内的恐惧气氛到了极点。 智利导演亚利山德罗-亚曼巴(Alejandro Amenabar)这部风格迥异的首部英语片,是过去几年以来关于鬼屋影片中比较好的一部。亚曼巴不仅是这部影片的编剧和导演,同时他还精心制作了这部影片中的恐怖音乐。尼科尔-基德曼在片中饰演那位小心呵护、一直试图尽力挽救她孩子的母亲,其表演可圈可点。菲奥纳拉-弗拉纳根(Fionnula Flanagan)在片中饰演一位黑暗中神秘兮兮的保姆,演来也十分抢眼。这是一部出色的恐怖片,亚曼巴把它演绎得是尽善尽美。沉默的羔羊沉默的羔羊(The Silence of the Lambs)刚刚受训结束,被分配到美国联邦调查局工作的见习特工克拉丽斯.斯塔林看上去苍白、柔弱、秀丽,有着如羔羊一般纯洁可爱的性格。她待人和善,不论对上司、同事甚至是犯人都是如此。但实际上,她训练有素,工作起来干练泼辣,令人佩服。受到偏爱的克拉丽斯接受了上司杰克.克劳福德交给的一项任务:缉拿一个杀人成性的性变态狂罪犯。这个外号"野牛比尔"的罪犯,**并杀死了一连串年轻女子,并将她们碎尸、剥皮。幽灵船影片在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等地拍摄,公司特地雇佣了一位捕鲨人制作了一幅防鲨网,保护摄制组,不过这网精心制作,在镜头中看不出来,可是也颇在场外渲染了气氛。 一般认为恐怖片的故事比演员重... 树婴``卡尔夫妇双方都患有不孕症。一天卡尔在院子里挖出了一个具有人形的树根,拿回家和妻子一起当作婴儿抚养。可是没有想到树婴居然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并且开始吞噬周围的世界…… 咒怨影片简介:在日本刮起一阵恐怖热潮的影片《咒怨》,上个月29日在香港上映,可是差不多所有《咒怨》的宣传广告及物品被当地电检处、电视台及各方面禁止公开及拒绝刊载,原因是内容过度恐怖,会引起民众恐慌及不安,导致宣传几近全面被封锁。 据悉,《咒怨》的海报(新闻-网站)被当地的地铁公司全线禁贴。《咒怨》的电视广告部分片段被无线电视台(TVB)禁播,其余也必须在晚上11时30分过后才可播。全港影院大堂禁播《咒怨》的完整预告,只能播出极少部分片段。《咒怨》的巴士广告、小巴广告也全面禁播。 《咒怨》由《午夜凶铃》的编剧高桥洋、《惹鬼回路》导演黑泽清联手监制,并由继中田秀夫后崛起的新恐怖大师清水祟自编自导。演员则集合日本四大美女——近年演技备受赞赏的红星奥菜惠、进军电影界的资生堂名模伊东美,以及市川由衣及上原美佐主演。故事刻画东京近郊一栋阴森鬼屋,到访者会离奇毙命或神秘失踪。传说大屋主人突然狂性大发,斩死妻子后自杀,6岁的儿子从此失踪。鬼屋内怨念冲天,恐怖笼罩着每一个到访者,故事就从一个女义工闯入而开始。 影片去年12月在好莱坞(新闻-网站)举行试映,当地大批电影公司高层及导演纷纷出席。试映完毕,在场的《蜘蛛侠》导演萨姆·雷米率先表示:“我从未看过如此恐怖的电影。”他同时也表示自己希望监制此片的好莱坞版,并点名必定要清水祟亲自再执导。1999年,清水祟创作出两部录像带版的《咒怨》及《咒怨2》,惊吓了全日本。2001年执导了处女电影《富江Re-birth》后,电影版的《咒怨》也诞生。由于《咒怨》票房成绩骄人,续集今年8月将在日本上映,而由清水祟执导的《咒怨》好莱坞版,也准备开拍。H凶杀案Shin-hyun某天突然带着一个袋到警署。其实他是一个杀手,先后已谋杀了六名女子。他把袋里的东西——遇害者的残肢全倒在警署的桌上。警署中的所有人感到愕然时,Shin-hyun却不停大笑。 一年后,警方再在一个垃圾站发现一名高校少女的尸体。尸体仍怀着未出生的胎儿。刑事调查科首长KIM Mi-yeon奉命调查这宗命案。而她的拍檔便是善于以第六感查案的KANG刑事。 不久,警方又发现另一名怀孕女子的尸体,而被杀的方式就跟一年前Shin-hyun的行凶方法同出一辙… Shin-hyun某天突然带着一个袋到警署。其实他是一个杀手,先后已谋杀了六名女子。他把袋里的东西——遇害者的残肢全倒在警署的桌上。警署中的所有人感到愕然时,Shin-hyun却不停大笑。 一年后,警方再在一个垃圾站发现一名高校少女的尸体。尸体仍怀着未出生的胎儿。刑事调查科首长KIM Mi-yeon奉命调查这宗命案。而她的拍檔便是善于以第六感查案的KANG刑事。 不久,警方又发现另一名怀孕女子的尸体,而被杀的方式就跟一年前Shin-hyun的行凶方法同出一辙… 吸血鬼女王传说中的吸血鬼里斯特从几十年的长眠中苏醒,他决定不再屈尊于阴暗之中,而要像人一样生活在阳光照耀之下。于是他凭借着吸血鬼特有的迷人魅力与孑孓的气质,成为了一个偶像… Office有鬼本片讲述了在香港的一幢写字楼里发生的三个鬼故事: 第一单元:最后一格: 阿潘(莫文蔚饰)刚到这幢楼的一家证券公司工作,发现女同事都不用厕所的最后一个格,因为那里“不干净”,阿潘刚开始不明白其中含义,后来听说今年先后有两名女子用此厕格后离奇自杀死去,而每年都会有三个人因为在使用过这个后厕格自杀而死,今年的第三个自杀者究竟是谁呢? 第二单元:选择: Ken第一天到玩具厂上班,在大堂看见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红衣的比白衣的美丽得多。红衣女子告诉他自己撞有阴阳眼,白衣女子是鬼,还逼她跳楼。在她跳下去的时候,Ken也跟着跳。到自己死后才发现红衣女子才是鬼…… 第一单元:准时上班: 在公司服务了45年的Mary姐到了年底就可退休回乡养老,老板之子为了省却这笔可观的退休金,想法子辞退了她。Mary姐在家烧炭自尽而死,第二天竟如常上班,原来她并非有心报仇,只是习惯了准时上班…… 红色玫瑰本片是斯蒂芬金又一恐怖巨作,剧情不容错过,以冷静凝重的镜头来制造悬疑迷离的气氛,恐怖万分,描述一个神秘屋子,只要进去的人都死的惨不忍睹,有几个年轻人想一探虚实,到底他们的命运又如何呢??触目惊森 影片简介: 一隊英軍六人特種部隊被委派特別任務,前往蘇格蘭一處人跡罕至的森林,作一次野外預習。其間赫然發現另一部隊全軍慘死林野,血跡斑斑死狀恐怖,此時眾人大惑不妙,心膽俱裂之際,哀號之聲不絕於耳,暮色徐徐掛上,一場狂林廝殺立即展開!面對手段兇殘的敵人,為求一線生機,隊員都顯得越戰越喪,幾近瘋狂。正當生死存亡之時,一名神秘女子卻出手營救,藏身山林中的小屋,此時武器彈藥將盡,屋內各人身心俱疲,進與退同樣困難之時,大家開始懷疑這個以血肉填滿的死亡陷阱究竟有沒有出口? 影評 一種富現代感、震懾人心的動力以及前所未有的驚慄元素!導演摒棄特技營造出來那種來自原始的恐懼。就因為叢林四野危機四伏,還可以逃到哪裡?每一個人都步步為營,突如其來的貼身恐懼流竄全身,深藏了一份最原始的恐懼,震撼的感覺直迫心肺 终于贴完了,希望大家喜欢,也希望大家提出自己喜欢的恐怖 片,这些基本都是些新一点的,老的就没有说了 ...
传说在印度海德拉巴的天坑中藏着阿育王女儿施特灵公主的坟墓,公主在死前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一块宝石,这块宝石被人们称作爱石。两千多年来无数人去寻找这块宝石,却都把生命留在天坑中。因为施特灵的坟墓是被龙神守护着。只有懂得爱的人才能找到爱石,否则,他们将成为龙神的食物。 【1、传说】 “我想通了,十几年来,只有你还在等我。”琳看着我,面前的咖啡冒着热气,将她的脸熏得模糊起来。“你陪我去一次天坑,帮我找到志的尸体。回来后,我就嫁给你。” 我没有说话,琳是我的大学同学,志是琳的未婚夫。在大学时代,我和志都是琳的追求者,而琳选择了志,一个英俊而聪明男人。志上大学时就开始做生意,他是一个极有商业智慧的人。 但琳还是失去了志。 志在两年前一次洞穴探险中丧命,那是全世界最著名的一座洞穴,它位于印度中南部城市海德拉巴附近。所有的中外媒体都把它称作天坑。那是一座不可思议的洞穴,主洞穴是一座直径约200米的坑洞,主洞穴与洞底落差达到了547米,而在主洞穴的洞厅里,一共延伸出七条支洞,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这七条洞中的任何一条洞穴的长度测量清楚。 天坑真正神秘的地方在于它的传说。据说它是孔雀王朝君主阿育王最疼爱的小女儿施特灵公主之墓。施特灵的母亲卡瓦是羯陵伽国的公主,卡瓦与阿育王的第一次邂逅产生了爱情,随即她生下了施特灵公主,但在十年后孔雀王朝与羯陵伽国的战争中,卡瓦与阿育王在战场上相见,卡瓦死于阿育王的刀下。 征服了羯陵伽国的阿育王找到了施特灵公主,但公主在二十岁时自杀而死。她爱上了她的侍卫并要嫁给他。阿育王反对这桩婚事,公主和那名侍卫选择共同割脉而死,两人的鲜血浸透了施特灵公主身上的一块水晶,那块水晶被染成了红宝石。阿育王将公主埋葬在她生前生活的海德拉巴城附近的天坑中,但是随葬品,只有那块红宝石。印度人后来把这块红宝石称作爱石,因为这是施特灵公主和她的侍卫用鲜血铸成的爱情记忆。 征服印度后,曾有无数英国人前往天坑寻找爱石,他们都把生命留在天坑中,据说那名侍卫死后化身为龙守护着公主的棺椁。在印度有这样的传说,只有真正懂得爱的人才能找到爱石,为了金钱去寻找爱石的人,不会有生存的机会。 志去寻找爱石的原因我也知道一些。他在三年前生意破产,选择把房子卖了去探宝,试图找到那块爱石来填补他的经济亏空。琳始终很支持他,包括无条件为志卖房,那房子本是她买的。女人在爱上一个人时是如此的迷乱:在大学时,她甚至为了给志做晚饭而逃课。她因此被大学开除,琳至今只有一张大学的肄业证书。我相信,琳为了志连死都愿意。至于志,我始终认为他爱自己超过琳,志的优势并不是他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蛋,而是他善辩的口才。不论何时,他总能让一个女人为他付出一切。 “我并不是要你为我证明什么。”她柔软的手心贴在我的手背上,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我和他总算夫妻一场。现在,只有你才能陪我一起去找他的尸体。” 我点点头。 【2、暗旅】 天气很闷热,汽车从海德拉巴城往东已经开了三个小时,刚出城时路边都是低矮的灌木,但越往东行驶,路边的树木越高大茂盛。为我们开车的是一位印度司机,他已经知道我们此行之目的。 “前年有一群印度人受别人的雇佣去找红宝石!”司机用英语说道, “结果他们死在了那里。印度政府做出了不允许本国人前往天坑的决定,但对外国人不限制。” 我阴郁地点点头。窗外出现了一片森林,树木庞大的身躯有如榕树一般,但大部分根须露在泥土外,向四周蔓延着。 “这是龙须树!”司机说道,“我至少有一年没载人去天坑了。现在很少有人去了,因为国家不允许印度人下天坑了,而那些找宝藏的外国人都很爱惜自己的性命,他们往往到了坑边就返回了。要知道天坑是被龙神守护着的。” 车轮下的路一点点在抬高,窗外群山起伏,山中林木葱葱,潮气依然很大。我打开窗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到了!”司机突然将车停下,我们面前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龙须树森林。 “我的车只能开到这里,天坑就藏在这片森林中。”司机说。 我怀疑地看了看他。琳在我身边低声说: “他说的没错,天坑就在这片森林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志在下坑之前告诉我的。”琳垂首说道。 我牵着琳的手走进了树林。从海德拉巴刚出来时,天气闷热得人必须穿着短衫,而现在树林中的气温只有五六度。龙须树很高大,走入这片树林后天空已被茂盛的枝叶所遮蔽,树林中一片黑暗,呼出的空气在黑暗中带着白雾。好一会儿,我的眼睛才适应了树林里的黑暗。 “顺着这条路走。”琳说道。 我们的脚下有一条被以前的探宝者踩出来的半人宽小径,慢慢地向树林里延伸着。走入这片树林中,琳的眼睛更能适应黑暗,她牵着我的手,慢慢地往前走去。 我只觉得越来越冷,空气似乎慢慢变冻结似的,我在英特网上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天坑的资料,大概绝大多数的寻宝者已经把命葬在这里。但关于天坑,琳显然比我知道得更多,唯一的解释是,志在为琳寻找红宝石时,一直用通讯工具与琳保持联系,志留下了他生命中最后的记忆。 志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男人! 琳依然在前边带路,差不多走了十分钟,当我已经适应黑暗时,我的眼前突然一亮,我们走出了树林。 【3、天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面前是一个直径达到数百米的大坑洞。站在坑边往下看,你只能看到一个庞大的黑暗洞口,正向外散发着阵阵寒意,如同传说中冥界的入口一般。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也许只要有一阵风,就能把我吹到坑底。 来到天坑之前,我专门进行了半个月的洞穴探险训练,又从网上订购了洞穴探险所需配备的物品:带灯具的头盔、防水布服、长筒胶靴、尼龙绳、橡胶水套、罗盘仪、地质锤和应急灯。我在身边找了块坚硬的岩石,往里面打了一根钢钉,将尼龙绳系在钢钉上,我准备慢慢降入洞底。 “你说志手中有一条雕刻着龙的木制手链。”我问琳, “找到这条手链,就找到了志的尸体,对不对?” 琳有些迟疑地想了想,说: “是的。” 我点点头: “我下了。”琳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她的眼睛流露出奇怪的表情,一种痛苦的感动, “等一下,我陪着你一起下去吧。”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根据我们的约定,她只需要在坑外等我。 我顺着绳子慢慢往下滑去,琳跟在我的后面。往下滑了大约三十多米,头顶的天空越来越小,我拧开了头盔上的电灯,慢慢将我身边的黑暗一点点染亮。我已经下降了近七十米,身下依然是一片黑暗,但耳边却出现了低鸣,起初我以为是我降得太快的缘故,放缓下降速度后,耳鸣依旧。 “这是风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的琳看着侧目聆听的我,说道, “天坑里面有七个洞中洞。” 我嗯了一声,继续往下滑去。风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看看了手中绳索的标尺,已经下降到了400米,还有一百多米就要降到坑底,但我依然无法看清坑底,也无法看清坑洞的四壁。我和琳如同两只掉队的萤火虫,正慢慢地融入这无尽的黑暗中。 绳索上的标尺到了550米,坑底依然是一片黑暗;570米,我终于看到脚下的陆地,在微弱的灯光下发着暗黄色的光,坑底地面上寸草不生。我落在了地上,地面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晌,这声响在我耳边震起,回荡了半分钟才停止。 琳的身体也滑了下来,我接住了她。她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走吧!”停了一会我说道,此时她的喘息已经均匀了。我试探着向左迈出一步,没有想到竟一脚踩了个空,滑入身下的一条斜长的坑道。 我只听到自己骂了一句: “他××”剩下两个字还没有骂出来,我头盔上的灯在翻滚中已经熄灭了。这个跟头足足摔了一分半钟,我的头部撞到了坑底,黑暗中,我看到无数细微的绿光在闪动着,如同染了色的萤火虫。 “琨,琨!”我听到琳带着哭腔在我的头顶喊着,然后是扑的一声,她也从上面跌了下来。 她是直挺挺地顺着坡道滑下来,头盔上的灯亮着,扑入我的怀中。 “你没有事吧?”她带着哭音说道。我在黑暗中笑了笑,心里很感动,她毕竟更关心我。我说:“我没事。” 话刚说完,我只听到她尖叫了起来,因为灯光照亮我面前的地方。 我的身前,散落着一地的骸骨,不是身临其境,你永远无法想象竟然有这么多的尸骨被散在地面上。我面前似乎是一条没有边际的路,路中间,全是人的骸骨。 洞内寒冷而干燥。奇怪的是,我们没有看到过一具整齐的骸骨,这些尸骨全部头颈分离,各种各样的骨骼凌乱地堆积在我们面前的路上,有些骨头已经发黑,看来死了很久。所有的骨头上已没有任何纺织物,但是某些骨头上还保留着死者生前的饰物,我看到一具没有头的骨骸臂膀上还系着一只金镯。 “别怕。”我搂住琳, “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些尸体中找到志。” “这都是那些为了财宝而丧生的人吧?”琳颤声问道。 “志不应该死在这里。”我想安慰她, “真正为爱寻找宝石的人,都不会死在这里。”听到我的话,琳的身体猛然抖动了起来。 “我们快点走吧。”她凄凉地看着我,眼中藏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无助。 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尽量不去看身边的尸体。琳的身体一直在抖动着。我只觉得很冷,脚下是骨头与在灯光下发出暗黄色的石头组成的路,这种石头叫做白云石。 事实上一直是琳拉着我往前走着,我掏出随身带的手机,信号已经清零了,我们与世隔绝。 【4、爱石】 走了五六分钟,我们身边的尸体越来越少,我有点疑惑。我知道有个词叫做“洞穴生物堆积”,指的是洞穴内动物的粪便与骸骨土状堆积物,但是走到现在,我看到的洞穴生物堆积,只有人的尸体。 这样一个偌大的洞穴,竞没有洞穴生物,也没有洞穴生物留下的活动痕迹,简直不可思议。 没有等我再往下想,我们面前出现了三个洞口。 “把罗盘拿出来!”琳说道, “你看看我们现在是不是面对的是正南方向。” 我掏出罗盘,指针指向正南方。琳说道: “志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说他进了正南方向三个洞穴中正中间的那个。” 我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我高度紧张的大脑却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 “走吧!”她用企求的目光看着我,“我们进去吧。” 中间的洞口直径是面前三个洞口直径最大的一个,目测直径约为8米左右。我取下了身后的背包,掏出应急灯,琳头盔上的灯光不足以让我看清楚前面的路。 灯光照着前面的路,这里面竟然没有一具骸骨。这个洞比大坑道中更寒冷,我看了看罗盘上的温度计,竟是零下三度,而海德拉巴现在是夏天! 琳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我不知道她是冷还是害怕。这是一个奇怪的洞穴,没有地下河,一切仿佛都被冻住了。洞壁依然发出暗黄色的光,这样的山洞里本应有无数的洞穴生物,蝙蝠应倒挂在洞壁上,蝾螈会躲在某个角落盯着我们。但是这里什么也没有!我心里也打了个颤,为什么这里没有洞穴生物? 龙神!我想起了司机对我说的话,因为这里被龙神守护着!任何生物都不能接近龙神! 洞内通道笔直,但根据洞穴探险的规则,我每隔一段距离就在洞壁上以及地下的石块上刻一个记号,每个记号的间距约是两百米。我不断计算着自己走了多远,身边的洞壁依然是光秃秃的暗黄色,我们走了约有一千米。 “志的尸体呢?”我说道, “这里根本没有一具尸体。” 琳没有说话,她的眼睛里似乎含着泪水,“琨,我们再往前走走好吗?”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取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我们进入天坑快一个小时了,竟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此时,我又一次看到了手机显示屏上的零信号,我突然一下明白了! “你骗我!”我转过头去对琳咆哮道, “志根本没有死在这里!他根本没办法与你通电话,在这个洞口时手机就没有信号了,他的尸体根本不在这里。” 她被我的叫喊吓住了,她的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琨,我没有骗你。如果我骗你,我就不会和你一起下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我身后传来了一阵奇特的声音,像是人的身体缓慢地在尖锐的岩石慢慢摩擦着,发出“哧哧”的声响。琳瞪着我的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转过身去,应急灯照亮了我们面前的洞窟,这条洞穴,我们走到头了! 这是一个方顶的石窟洞,顶部和四壁都异常平滑,显然是人工打造的。洞窟很宽大,但内部缺少美感,像一个方形的盒子。 灯光照到了我们的正前方,那里安放着一具石质棺材,而棺材的盖上:镶着一颗菱形水晶,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幽暗而神秘的红光。 是爱石,那块传说中的爱古果然存在! 我眼中根本没有那块爱石,现在我肯定了一件事情:琳是骗我的,志根本没有死,琳只是骗我为她寻找爱石。 “石头在那里。”我低声说道, “你去拿吧。我要走了。” 我准备离开,琳突然抓了我的手,‘哭泣道:“我不要石头。琨,我真的没有骗你。” “志的尸体呢?”我甩开她的手,说道,“你这么熟悉进洞的过程,难道不是志告诉你的吗?难道你不是想利用我来寻找爱石吗?你已经找到了!” 【6、真相】 那个印度司机还在原地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出来,他一脸惊诧。 “我只准备等你们两个小时。”他说, “因为有些人不一定敢下去。两个小时后如果看不见你们,我就敢肯定你们已经死了。你们下去了吗?” 我们当然下去了,我们看到了爱石,也看到了“龙神”。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盲蛇不吃我们? 盲蛇为什么不吃我们?这个问题居然是志回答的。 海德拉巴没有直达回国的飞机,我们乘车来到新德里准备回国。我和琳在新德里机场候视时,志英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有事!”他笑着对我们说道, “爱石找到了?” 我恨不得立即给他一个耳光,但琳温柔地对他说: “找到了!”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能找得到!”他兴奋地说道,然后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我发现了那句隐语的意义’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能找到爱石‘。那条蛇在洞里呆得太久,已经失去了视觉功能,它是依靠它嘴唇的热敏感来判断入侵者的。那些被盲蛇发现的探宝者,在狂奔的时候由于害怕,身体会出汗,而体表的汗立刻在洞里凝结成冰水,他们的体表温度会低于正常温度,在蛇的眼中他们只是一只蝙蝠,或者是一只蝾螈,当然会被吃掉。只有相爱的人,面对那条蛇会选择依偎在那里等死,这时你们的体表可以保持37摄氏度,准确地说相爱的人在面对死亡时体温可以达到39度,而且又是相拥在一起。在那条蛇的热敏感中,你们是巨热的异形,它不敢吞食你,所以你们能取到宝石。” 琳温和地笑着看着他, “难道你忘了,我最爱的人曾是你。” “我知道!”志得意地说道, “但在那种时刻,你心中舍不得琨,你一定会被他感动,你会陪着他下去。我太了解你了!在那种生死时刻,你们会抱在一起,觉得对方才是自己的唯一,只有这样才能吓住那条盲蛇。因此只有你们才会拿到那块爱石!” “你冒着让自己的爱人死亡的危险,也要拿到爱石!”我厉声喝道, 志狡猾地看了看我: “你们没有死,’为了这块爱石,现在,我把琳让给你了。你得到了爱人,我得到了爱石,这个世界永远是公平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琳走了过去, “我把爱石给你吧!”她反手给了志一个耳光。 “爱石还在那个洞里。”琳轻松地说道,“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去拿那块宝石的。如果你想要,你就得找一个比我还笨的女人陪你一起去,就算你找到比我还笨的人,但你还是拿不到那块宝石。” 志捂着脸看着琳,问:“为什么?” “因为你永远不会去爱别人,所以你只要去天坑,就会成为盲蛇的食物。”琳冷冷地说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
朦胧的月光照着黄沙大道,路边的假菠萝影影绰绰的,夜行的小动物在里面窸窸窣窣地窜来窜去。伟润看见影影绰绰的假菠萝,想起车夫夜行黄沙大道被鬼捉弄的故事,心里就发起毛来。为了壮胆,伟润与来人边走边聊。 “死者是你啥人?” “侄子。” “多大了,咋死的?” “刚二十三。他爬树摘龙眼,从树上摔了下来,被尖树杈一挂,肚子都捅穿了。人掉到地下的时候,嘴里还衔着龙眼核呢。唉,这眼看着侄媳妇就要进门了,可大祸却临了头!” 两人边聊边走,不觉已到了死者家门。道场就设在门前空地上,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在燃烧着,血红色的火舌舔着柴火,偶尔发出一两声噼里啪啦的爆响声。彩纸扎的祭坛就在屋前,橘红的烛泪流了一地,就像死者流在龙眼树下那滩殷红的血液。白幡在风中呜呜作响,似乎冤魂在屋前徘徊低吟,久久不肯离去。空中飞舞的纸钱,落在灵屋上,灵屋在风中摇晃,在烛光中欲隐欲现…… 唢呐吹奏着《苦伶仃》,低回悲戚,如泣如诉。苦主一家哭声震天,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阴风四起,卷起地上的纸钱、银宝,纷纷扬扬的,撒得满天满地都是。祭坛倒在篝火堆上,熊熊燃烧起来,死者的画像在烈火中翘起嘴角,似乎有一肚子话要对家人诉说。可无情的火舌一舔,他瞬间就化为灰烬,被风吹散了。苦主一家大惊失色,趴在地上不敢稍动。伟润急中生智,即刻放下唢呐,高声唱道:魂──灵──升──天──咯!苦──主──请──起! 法事完毕,苦主的弟弟指着几小袋白米,对师傅们说,“每人拿一袋吧,算是我大哥酬谢各位了。” 老实厚道的伟润对着苦主连连拱手作揖说:“大家的日子都不容易,咋好意思拿你的米呢。” “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还望各位师傅多多包涵。”苦主抹着眼泪,一再表示谢意。伟润见无法推辞,只好扛上米袋,踏上了归途。伟润一边走一边思忖: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因贪食几颗龙眼,成了短命鬼。人贪不得呀!忽然,一阵清风袭来,假菠萝细长的叶子哗啦啦地摆动起来,似有魑魅魍魉要从中扑来,伟润吓得后背直冒冷汗,头皮都麻了。 莫非……伟润不敢往下想了,加快脚步赶路。两只夜猫子鬼哭狼嚎般追逐着,从路上一掠而过,伟润吓得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他频频回头,可身后啥也没见。哎,别自己吓自己了,我是替亡灵超度的法师,鬼哪会害我呀。哎,沙子咋撒脚后跟呀?停下来一听,又没了。莫非那后生仔真的跟着来了?伟润慌了神:白天不说人,夜晚不想鬼,刚想鬼就来了!还是快逃吧。伟润加快了脚步,可是走得越快,沙子就撒得越多。 我的妈呀,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就放过我吧!伟润不敢走了,把米袋子放在路上,两手颤抖着从褡裢里拿出唢呐,吹了一曲《哭黄天》。哎,还真灵验。伟润扛起米袋,又继续赶路了。 才走几步,脚后跟的沙子又令人毛骨悚然地撒了起来。伟润赶紧把米袋放下,盘坐路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那摩佛,那摩法,那摩僧,那摩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南无摩诃般若波罗蜜……哎,不撒沙子了!伟润又扛着米袋急忙赶路了。 刚迈开脚步,沙子又撒过来了。这回,伟润不吹唢呐也不念什么经了,只是厉声喝道:天门开地门开,妖魔鬼怪都离开!便扛着米袋子拼命地跑。尽管沙子不停地撒,他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到家里。等缓过气来,才心有余悸地告诉妻子:老婆,我今晚遇到鬼了…… 妻子半信半疑,接过米袋一看,惋惜地骂道:“糟老头子,这哪是什么鬼呀,米都漏了一半了!” ...
第一节 徐晓枫决定把20天的年休假放在国庆节之后休,这样加上法定假日差不多快有一个月了。她要利用这段难得的整块时间到乡下居住,以便把手头研究《聊斋》的资料好好整理一下,出版社已经催过几次了。刚开始打算到一个农户家或农庄的,但那地方还是有点喧嘈,于是想到了处室里许小杰的老屋。那老屋在郊县一个古镇上,自从去年他母亲去世后,就一直空着。去年春上到那里吊唁他母亲时,她一下子就喜欢了那个古镇和那几间老屋。 和现在许多农村老镇一样,那里十分安静,差不多是冷清了。长长的青石板街道上很少有人走过,街两边一半的大门是关着的,偶尔有打开的,看到的也多是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空巢老人。这个小镇在同类中更为冷清,因为几里路外的高速公路出口处正在兴起一座新镇。镇政府也于去年夏天搬过去,更加速了老镇的衰老。 听说徐处长要借住自己的老屋,许小杰很是高兴,说道:“那可是真叫蓬荜生辉,都可以写进县志了。” “有这么夸张吗?”徐晓枫笑了。这么多年来,她和许小杰夫妇关系一直不错。 “不过那儿条件实在是太差,过了九点想买一块豆腐都困难。还有那老屋一直没收拾,灰尘怕有几寸厚了。后院的几间厢屋不知道坍了没有?估计也就剩几根房梁了。要不我先回去修葺一下?”许小杰抬眼看着她。 “许科长,你以为我是住行宫呀?要是你这么认真我还不去了。再说,在残墙断壁中研究《聊斋》才更能得其神韵。只要有水有电就行,我又不是千金小姐,连厕所是大粪坑我都上过。”徐晓枫哈哈大笑。 “水电倒是有,卫生间我是修过的,不用到街上的公厕。什么时候动身?我送你去。”许小杰说到。 “如果你家没什么传家宝,给我一把钥匙就行,我自己去。房租就免了。”徐晓枫又笑了。 “呵呵,什么传家宝也没有,那我明天把钥匙带来。真的不用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你还是陪你夫人小孩到桂林吧。” 许小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有点迟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说,什么事?” 许小杰吞吞吐吐道:“我们家在那里住了好几代人,我自己也住了二三十年,从来没遇到什么脏东西,可上半年小黄和我回家,说在墙头上有个女鬼冲她笑。” “哈哈,这个你也信?哪有鬼呀?一定是她幻觉。那好呀!真有女鬼,我请她品茶喝酒,一同讨论《聊斋》。”徐晓枫笑得前仰后合。 小黄第二天送钥匙时,又把那个女鬼描述了一遍:听道士讲这样的女鬼应该叫花仙子。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打扮的妖艳且俗气,嘴唇涂得红红的,一笑露出两个白花花的大门牙。先是坐在墙头上冲她笑,那时天才擦黑。后来晚上,她倚在床上看电视,那女鬼又来了,是穿门而入的,一步步向她靠近。她好害怕,四肢动荡不得。好在许小杰从外边回来了,开铁门的声音很大,她就倏地不见了。 “穿什么衣服?”徐晓枫来了兴致。 “头发染得红不红黄不黄,穿天蓝色吊带衫,黑一字裙,方格丝袜,高跟皮鞋。”小黄绘声绘色的说道。 “我的妹呀!那是你在街头看失足女看多了。哈哈,就冲着这些,我还真去定了。而且不要你们陪,人一多就把她吓跑了。”徐晓枫兴奋地接过钥匙。 第三节 “你刚才说你家有一套咸丰版《聊斋》?”徐晚枫瞪大眼睛问道:“现在还在吗?” “早不在了。”谷二珏说:“我爸去世后,我妈把他的书都当废品卖了。我放学回家时,收废品的人早就走了,我和我妈大吵了一顿。” “你爸以前是干什么的?”徐晚枫为她和自己各沏了一壶热茶。 “他以前是大学教授,后来被打成右派,平反后在我们乡中学做教师。校领导撮合他和做清洁工的我妈结了婚。当时他48岁,我妈24岁,整整是一倍的年龄。我爸可喜欢我和我姐了,一直到我们六七岁还把我们扛在肩头,给我们讲故事。我16岁那年,他得肺病去世了。” “你看《聊斋》最喜欢哪一篇?”徐晚枫看见她眼里噙着泪水,不忍她沉浸在对父亲痛苦的回忆里,故意用话岔开。 “最喜欢《小谢》。”谷二珏脱口而出。 “那段借尸还魂的爱情真的很凄美离奇,成书以来不知打动了多少读者的心灵。”徐晓枫盘算着她们下面该谈怎么谈,她更想了解谷二珏目前从事的职业一些情况。看来对于失足女不但男人感兴趣,女人也是一样的。 “如果我爸知道我现在在做这个营生,他非气死不可。”谷二珏幽幽的说。 “你现在做什么呀?”徐晚枫故作惊讶。 “徐老师真是明知故问,我做什么难道能瞒过你的法眼?就我这身装束,连街上的小学生都知道我是一个鸡。他们经常在我后面高声的说:一只鸡加一只鸡等于三只鸡,为什么?肚子里还有一只鸡。不过让你想不到的是我做的是最下等的鸡。不在歌舞厅,不在洗头房,不在浴室,只是一个站街女,男人就在路边树下草科里操我。”谷二珏流下泪水:“当年我爸给我们起名字时说,女孩子要冰清玉洁,担心一个玉不够,就用了两个玉。我姐叫大珏,我叫二珏。可如今我连瓦片都算不上,只是一双千人踏万人穿的破草鞋。哎!”谷二珏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下。 徐晚枫又把毛巾塞给她,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性工作也是一种职业。既然是职业,就没有高下贵贱之分。相对来说,你是依靠自己的原始资本挣钱,比那些贪污腐败的脏官和坑蒙拐骗的奸商要干净得多。”徐晚枫说这些话并不是纯粹宽慰谷二珏,这也是她一贯的观点。 “徐老师,你这是真话?不是哄我开心吧?”谷二珏把毛巾递给徐晚枫,吃惊的看着她。 “我不骗你,对于同性恋和性工作者,我一直持尊重态度,这也是各人的权力。你不偷,不抢,给别人提供生理满足,给别人带来快乐,何错之有?因为付出而收取费用,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徐晚枫挪了挪身子靠近她,把她手拉过来,合在自己的手掌中:“你听说过流氓燕的故事吗?” “没!”谷二珏激动地使劲摇摇头。 “她是一个单身母亲,一个洗头房的服务员。看到许多来城里打工的农民工常年得不到性生活,于是办了一个“流氓燕工作室”,免费为民工提供性服务,但后来被封了。”徐晚枫把桌上的一盒烟拿过来,打出一支给谷二珏,自己也点上一支,继续说:“以前我一直以为性工作者是个道德问题,而不是一个法律问题,自从看到流氓燕故事后,我就认为,即使在道德上,性工作者无愧于任何人!” “徐老师,你真好!谢谢你!”谷二珏眼睛红红的,语无伦次地说道。 徐晚枫似乎意犹未尽:“一个自杀者,把自己身体都搞没了,也不犯法;如果是一个人能砍下自己的手腕,我们还会赞赏叫壮士断腕;即使是一个小偷自残,我们也会给予同情,可偏偏一个妓女临时转让自己身体的使用权,怎么就犯法呢?这是哪家的道理!” 谷二珏吃惊的看着徐晚枫:“徐老师,你说的真好!这理儿怎么一经你说就这么好?”她吐了一口烟,低下头,好久说道:“不过这些道理我压根没想过,我走上这条路,是为了我的家人,为了他们能够活下去。” “孩子,说说你的身世吧。”徐晚枫为她们个续了一些茶。 “徐老师,别叫我孩子,我都40多岁了。”谷二珏不好意思的笑了。 “看上去不像呀,你真会保养!叫你谷妹吧。谷妹,你是哪儿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是湖北人,生活在汉水边的一个小山村。大前年,我老公得肝硬化死掉了。确诊后,他死活不肯看,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死去而不管。我不但卖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欠下亲戚几千块钱债。最后他真的不肯看了,趁我不在家,喝大麻水死了。 “我上有公婆,下有一双儿女。女儿那时读高中,儿子读初中,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十几亩山地就是长金子也不够我们用,于是把家里家交给了公公婆婆,我出来打工了。 “我一个农村妇女能做什么呢?开始帮人家洗盘子,一个月挣1000多块。可这点钱连孩子的学费都不够交,于是兼职做了站街女。下班后,到街上路边,给男人摸一次上身2块,下身5块,睡一次有时10块,有时20。像我这种农村黄脸婆,主要客户是农民工和城里那些闲着没事的老头。农民工急吼吼的,恨不得把人操死。城里的老头最麻烦,睡一次能折腾几个小时,把人急死了。想想这些,我死的想法都有。可每次看到能把钱寄回家,家里人能把日子过下去,我又很开心,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得。”她捧茶杯的手在颤抖:“徐老师,你说我贱吗?” “不,一点也不!不但你的家里人要感激你,所有的人都该敬佩你。”徐晚枫的话是真诚的。 谷二珏抹完眼角的泪水,狠狠地舒了一口气:“我这些话一直淤积在心里,就是没人说,今天说出来真舒服。我真的感谢你!不过你别和别人说,好吗?” “我会的。”徐晚枫郑重的承诺到。 隔壁有人在开铁门。 “小白回来了,我回去了,真的谢谢你!” “嗯,早点休息吧。明天过来,我们在一起吃顿饭,也算是缘分吧。”徐晚枫真诚的邀请。 “不了吧?这样合适吗?” “给姐这个面子。”徐晚枫有点喜欢这个女人了:“把小白也喊过来。” 第二天一早,徐晚枫去买了不少菜,还有2斤白酒。中午,做了一桌还真不错的饭菜。谷二珏直夸辣子鸡做的好吃,一碗红烧肉,给谷二珏和小白两个人一阵风卷残云就没了。看着她们大快朵颐,徐晚枫开心的笑了。 席间知道,小白是邻县人,也是个单亲母亲,儿子腿有残疾,好不容易谈个女朋友,快结婚了,家里正等钱用。 第四节 连续几天阴雨后难得一个晴天,徐晚枫起床后看到外面明丽的阳光便把被子抱出去晒晒。她下意识的向东边的院子里看一眼,见一床被子落在地上。再一瞧,谷二珏躺在地上,大半个身子给被子盖住。 “小谷!小谷!”她走到墙边连喊两声,谷二珏没有答应。 不好!一定是出事了!她扔下被子,一骨碌翻过墙头,快步过去揭开被子。谷二珏已经没有呼吸了,脸色土灰。她先压心脏,又掐人中,后来口对口做人工呼吸,但谷二珏还是一点反应没有,全身冰凉。 “小白!小白!”她冲着屋里高喊道,但小白没有回应。 又做了一会人工呼吸还是没效果,她想到了打110。就在她刚准备放下她回自己房间拿手机时,发觉谷二珏醒了。谷二珏伸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你这丫头,吓死姐了!怎么了?”她把谷二珏扶在墙边的杌凳上。 “头晕病犯了,没事,一会就好。徐老师真谢谢你了!”谷二珏满脸愧疚。 徐晚枫进了她们的厨房,为她冲了一杯糖开水。这厨房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好在一只瓶子底还有一点白糖。 “是低血糖吧?别太辛苦了,注意休息!”徐晚枫帮她把被子搭在绳子上。 “没事儿,一会就好。” “小白呢?怎么小白不在?”徐晚枫问道。 糖开水下肚,谷二珏看来回复的蛮快的,她答道:“她昨夜没回来,我也为这件事纳闷呢。昨晚我在高架桥下兜生意,接到她的电话,说路边店有两个男的请我们吃大排档。可我兴冲冲地赶到时,他们三个人从后门跑走了。我打算追上去问个究竟,被老板一把抓住,非要我买单不可。我这个冤呀,自然不肯给钱。吵了半天,他们要报警。这时候来了一个熟人,也就是曾经照顾过我生意的一个客人,帮我把钱付了,一共45块。”谷二珏头仰在墙上脸上有点红晕,喘着气接着说:“后来我去工棚陪那客人睡了一觉。回来后也没见到小白,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最后干脆关机了。小白平日里姐妹长姐妹短的,不至于为一顿饭前给我下跘吧?” “你也别太在意,一切等她回来就水落石出了。她被窝行李不是还在这里吗?”徐晚枫宽慰到。 谷二珏点点头,说道:“徐老师,我这一夜没睡好,心里老是慌慌的,好像要出什么大事。”她停了一下,又说道:“徐老师,你是好人,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帮帮我家大梅吧?她明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找工作一定很困难。” “别胡思乱想,你是累了。”徐晚枫端了一个小木凳坐到她旁边:“把大梅号码给我吧,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徐晚枫是真心同情她。徐晚枫以前也尽其所能帮助过好多人,包括素不相识的。 或许是母子连心吧,就在谷二珏谈大梅的时候,大梅打来了电话。 “梅子呀---我很好---你们都很好---晚上早点回去,别兼职太多,身子累坏了不值。告诉弟弟和奶奶他们,我今年春节一定回去-----这次不骗你---去年不是买不到火车票吗---嗯嗯---我现在很好---不信你问问我们医院徐主任----我们正在谈你明年毕业事情呢---要不我叫徐主任给你接电话,她就在我旁边---”她向徐晚枫是个眼色,眼睛里满是乞求。 徐晚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电话:“是大梅呀,你好!听你妈讲,你又漂亮又勤奋,能吃苦会顾家---你妈妈在这里一切都好,我们医院可少不了她呀---她可关心你了---这不正和我聊到你明年毕业的事情呢---好了---不客气---有空来玩---恩---话费贵,挂了吧。----嗯嗯---和你妈还说吗---好好,再见!”徐晚枫如释重负的把手机还给谷二珏,她可是不善于撒谎,再说保不齐要穿帮。 “小谷,你气色不好,上床休息吧,要不今天就别去上班了。我也回去了,被子还在地上呢。”徐晚枫惦记着要回去漱嘴,急着要走。这次再翻墙头可怎么也过不去,谷二珏递过杌凳,她踩在上面勉强爬了过去。 下午,徐晚枫在堂屋八仙桌上写稿子,突然隔壁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还有几个男人粗大的叫喊声。她起身打算过去看个究竟,只见谷二珏从墙头上窜过来,向她屋里张望,并和她做着什么手势,然后钻进了厨房里。 听声音那边大门已经被人撞开,接着就是翻箱倒柜的响声,还有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下流话。她从土墙向那边张望,几个满脸横肉的年轻男人手握木棍屋里屋外跑来跑去,其中只有一个梳分头夹公文包的青年男子没拿棍子,嘴里也没草字。 一会那夹公文包的斯文男子指着墙下的杌凳说:“一定是翻墙过去了。” 几个男人踏着杌凳飞过土墙进了这边的院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给我出去!”徐晚枫大怒道。 “犯法?犯你头个法!老子就是法!担心我一棍子把你这个鸡婆头打开花!”一个穿黑夹克的男子恶狠狠的用木棍指着徐晚枫骂道。 “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徐晚枫气的脸色铁青,冲进屋里拿出手机拨打110. “报警有用呀?他就是派出所的。”另一个高高大大的黑衣男子指了一下梳分头的,嘴角露出鄙夷的笑。 就在她报警的当儿,这一帮如狼似虎的人早把大屋小屋里里外外翻过底朝天,连装被胎的大衣柜和床肚底下都翻看了。南头那两间只剩屋梁的厢屋差点被震塌,进去的人一跃而出,当然里面也是被查过遍。 看看确实没有,派出所的夹公文包的人说:“你们几个回去吧,在派出所等我。她东西还在这里,还会回来的,跑不掉。我在这里等所里的人,这位领导已经报警了。你们去把人家门带上锁好。” 那几个人又从墙头跳过去,接着是一阵哐当哐当的锁门声音。 第五节 “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正在追捕一个诈死的逃犯。”派出所的向满脸怒气的徐晚枫赔笑道:“还没请教你贵姓,你是许科长的亲戚?” “不是亲戚是同事。”徐晚枫余怒未消,但还是示意他坐下来说话:“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诈死案?” “你是省文化厅的?领导贵姓?”那人看见桌上有香烟,于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两只,一支敬给徐晚枫。看着徐晚枫没接,就讪讪的放在桌边,自己点上一支。这时他手机响了,是派出所打来的。他说他就在现场,已经没事了,他正在跟省厅领导汇报案情呢,一会回去,叫县拆迁公司的人先等一会。 “我叫徐晚枫,你就叫我老徐吧。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说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也不会和什么人说。”徐晚枫这时顿生疑惑,明明看见谷二珏进了厨房怎么会就没了呢?莫非她真是鬼不成?现在她对乱七八糟的诈死案已经不感兴趣了,她要验证谷二珏的下落。 “长话短说吧,徐领导是这样的:今年五一节前,县拆迁公司对县城园农村实施房屋拆迁。绝大多数人都能配合,只有三组的一个单身母亲叫邵芳的做钉子户,她以为她家是孤儿寡母别人拿她没办法,政府于是依法强拆。出于人道主义,那天夜里把她们母女用面包车送到小黄山山坡上。当她家亲戚赶去的时候,只剩下她女儿一个人,邵芳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家亲戚一口咬定是被拆迁公司人毁尸灭迹了,几次围堵县政府大门,严重破坏社会治安,影响政府的正常工作秩序。县拆迁公司认为她是诈死,在敲诈政府。徐领导,你不知道,这些刁民什么事情都会做的,我们基层工作不比你们上面,难做呀!” “那孩子怎么说的呢?”徐晚枫插话道。 “孩子说,当时她吓昏了,醒来后就没看到她妈妈了。这分明是她亲戚唆使的。” “那么这与到这儿找谷二珏和小白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找错了人?”徐晚枫追问道。 “不可能错!不是抓小白的,是抓邵芳的。她不叫谷二珏,谷二珏今年春上在麦地里被人掐死了,她是冒名顶替。昨晚卖淫女小白勾搭上了两个吃大排档的民工,开始她是想做两份生意,其中一个不肯,就打电话给邵芳。邵芳赶到时,其中一个叫狗子的男人认识她,以前是造纸厂的同事,他拨腿就跑。小白和另外一个男人以为是公安来了,也跟着跑。今天上午三个人到县拆迁公司报案,估计拆迁公司多少会给他们奖金的,因为那个男的早就听说拆迁公司一直在寻找邵芳。拆迁公司听说邵芳没死在许家镇卖淫,就向县政府汇报。这不县政府通知公安局,公安局通知我们配合抓捕吗?可惜来迟了一步,叫她跑了。还给你领导添了麻烦,真不好意思。今后还望领导多多指导我们工作。要是没啥事情,我先回去了。” “你走吧。”徐晚枫打开大门:“不过告诉你,这个谷二珏是湖北口音,肯定不是本地人。” 警官夹着公文包点头哈腰告辞了。 “不送!记住下次执行公务穿上警服。”徐晚枫砰的关上门,急急忙忙向厨房跑去。 当她跑进厨房,大吃一惊。邵芳全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脸色很难看。徐晚枫向后退了几步:“小谷,你是人还是鬼?是水鬼吗?” “徐老师,我哪是什么水鬼呀!我刚才急中生智躲到水缸里,用这水舀子罩在头上才躲过一劫。”她举起了红色的水舀子:“好在时间短,要是再挨一会真的成了水鬼了。”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即使你不是邵芳,她们也会以卖淫罪抓你的。你快点想办法离开这里吧。”徐晚枫对她的命运真的很担心。 第六节 “哈哈,邵芳,这下你跑不了吧?还会学会了潜水?”就在这时从土墙的另一边跃出两个黑衣男人,手持木棍走到了她们面前。 谷二珏脸色苍白,一头栽在地上。 两个男人架起她穿过徐晚枫的堂屋快步的向外面走去。 徐晚枫匆匆锁上门,紧赶慢赶的跟上。她要到派出所为谷二珏申辩。 他们一行人走到巷子口,突然平地卷起一股旋风,碎纸和灰尘搅得天昏地暗。旋风之后,三个人大吃一惊,刚才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变成黑色的腐败的尸体,而且发出阵阵恶臭。那两个黑衣人赶紧松开手,“妈呀”一声跳出老远。 街上走来了几个上年龄的人,在远处指指点点。 徐晚枫先是目瞪口呆,继而是大口大口的呕吐。一路吐了回来,到了卫生间又是一阵好土,黄疸都吐了出来。 稍稍安定下来,她怎么也不明白谷二珏怎么就会立即变成一具腐尸呢?她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不过她已经不想深究到底是什么原因,她觉得脑子有点乱,她想赶快收拾收拾就回去,这地方真的有什么怪气。 就在她从卫生间出来时,抬头看见墙头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40来岁的女人,红头发,穿着蓝色吊带衫、黑色一字裙、方格丝袜、高跟皮鞋,招手朝自己笑,血红的嘴唇里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你是谁?怎么坐在这里?”徐晚枫尽量稳住神,但还是倚在墙边不能动荡。 “徐老师,别害怕,我是谷二珏。”那女人跳下了土墙。 “你别过来,就站在那儿说话。”徐晚枫用手指着土墙:“那以前的那个人不也叫谷二珏吗?”从声音里她听出是同一个人。 “那也是谷二珏,不过灵魂是的,但身体是邵芳的。”她尽力的缓和着声调,但一张嘴,那白森森的牙齿在暮色里十分吓人。 “你说你是借尸还魂?”徐晚枫稍稍镇定点,已经能够不扶墙也能站住了。 “恩。徐老师,你是好人。我不是要吓你,我找你一来是和你告别,二来是把大梅的手机号码告诉你,今后这孩子就请你照应了。” 说完,她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别这样!”徐晚枫想走过去把她扶起来,但又停下了。 她报了手机号码,徐晚枫用手机记下了。 “徐老师,今后别和大梅说我做这个工作的,好吗?就说我在一个医院里做清洁工,我求你了。”她恳求到。 “恩,我答应你。那你现在要到哪儿呢?”徐晚枫觉得自己并不十分害怕了,有点舍不得她。 “鲁办事员已经来接我了,我该去报到了。这大半年多亏他帮我瞒住。”谷二珏又一次跪下:“徐老师,我走了,请你一定照顾我那可怜的一双儿女。” “等等,别走,我有话问你。” “你不怕我了?” “我不怕了,你坐下来慢慢说,我有几个问题没弄明白。”徐晚枫虽然心里还是害怕,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稍纵即逝,好奇心已经战胜了恐惧心理了。 当她听完谷二珏的故事,彻底惊呆了,这世上还有如此的奇事! 原来谷二珏在常州认识了做小吃生意的许顺夫妇,就是隔壁这家的房东,在他们店里洗碗。后来许家夫妇知道她兼职做站街女和她家的困难,很是同情她。看她生意不好,就推荐她到他们家乡来,那时许家镇刚修高速公路,农民工不少,而且本地没有这样的站街女。并且同意把房子免费给她住,不过不能把客人带来,这一点谷二珏是做到的。 今年春上,谷二珏和一个喝过酒的民工在麦田里做完事,那家伙耍赖,不肯付20元的嫖资,说下次一并给。她不肯,拽着他衣服不让走。那民工借着酒劲把她掐死了。 死了之后她不忍心丢下一双正在读书的儿女和公婆,还有多病的母亲,就向带她上路的鲁办事员和钱办事员求情。两个人也同情她,就同意了,说把公文压一压。不过作为回报,她要每周陪他们睡一次觉。 附到邵芳身上后,陪他们睡觉时,灵魂就会离身,今天晒被子时就是这样。有时她陪着客人做事,鬼办事员来了,她还得陪。这样嫖娼的人抱着邵芳的尸体做爱,她自己陪着鬼办事员。每次灵魂出窍时都要匆匆办完,时间不能长,时间一长,尸体就会变质。一次钱办事员稍微耽误了一会,回来后吃药打针好几天。 邵芳比她迟死一个多月,是鲁办事员告诉她的。邵芳被人从车子上扔到下来,后脑勺正好碰到石头上,当场就死了。鲁办事员用力一推,她就上了身,一口气从小黄山跑到了许家镇。 谷二珏说完后,来了一个穿黑西服夹公文包的平头男子。她跟着他走了,是从小河上飘到田野里,消失在远处的暮色里的。 如果说前一会儿徐晚枫还打算收拾东西立马回去的话,那么现在她又不想走了。她觉得鬼并不可怕,相反还很可怜。她潜意识里希望谷二珏还能回来。 吃过晚饭,许小杰来电话,说刚从桂林回来,刚才派出所和所长电话里都告诉他了,他想马上开车来接她。 她笑着说:“不用了,我和女鬼还没聊好呢。千万别来,来了她就吓跑了。” 熄灯后,她拥被坐了很久。思忖着明天去派出所一趟,问问麦田里的惨案的详情。她怎么也不明白,20块钱就能要了两个人的生命!还有,她想把谷二珏的遗物寄回老家。可是如果面对大梅她该说什么呢?当大梅知道得到她母亲去世的噩耗又会是怎样的悲伤欲绝呢? 【编者按】本文作者给读者讲述了现代版的聊斋故事,而这故事情节是多么真实而又凄婉而曲折!读后,掩卷伏思,让人慨叹再三,又让人朦惑再三!我慨叹作者笔下的“鬼”的境遇是那么辛苦艰忍,竟然和现今社会中,在城市的边缘,或在城乡结合部,那些黑暗中角落里的“失足母亲”的群体一模一样!他们放纵自己的欲望,践踏着自己的尊严,任人狂暴蹂躏自己的身躯,以挣得金钱,以求给自己或给家人一份生存的机会;这个群体是多么可叹、可悲、可怜、可鄙又可圈可点!作者怜悯他们,同情他们,甚至是给予一份谅允,其实这也是现实社会的一份宽囿之心,这种宽囿来自于她们现实生活的写照,更是社会底层人们的最现实的最真实的活的缩影,盛世如斯,乱世亦如斯!我想,这才是作者要努力表现的现实主题。作品中的狐光鬽影,曲折生动的情节与死了都要顾念家人的“母亲”性格,是作家运用高超的文字技巧,亮给我们一副现实的真实的生活道具,它让我们随着他的心动而心跳,随着他的好恶而抑扬动容,当然,没有工笔独运的文学造诣,实难做到,但作者做到了,更见作者功夫的还是作者睿智而巧妙规避了一些不能直截了当的要鞭挞的社会阴暗面,学到了蒲翁的真功夫:“说故事就是故事”!读过作品,我在作者的写作技巧中也领会了“不能直抒胸臆,但可达魂魄”的隐身转折的方法,但本文不仅仅是这一点,而作品语言结构与细节描写,则最显作者的用心用功而达精致娴熟的魅力!好文!倾情推荐! ...
1930年,孙殿英的12军驻扎在安徽亳州。其时孙殿英已经反蒋,依附于冯玉祥和阎锡山,他深知老蒋不会甘休,定会派兵来进剿,所以命令手下作好准备。然而就在此时,部队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怪事开始于一个普通的连队。那天夜里,该连的钱班长深夜查哨,看到哨兵王三眼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手里还端着枪,似乎很警戒。然而钱班长用手电一照,发现王三眼双眼圆睁,嘴巴大张,已经断气了。 哨兵死了,钱班长连忙向连长汇报。管连长带着一群士兵赶来。他们检查王三眼的尸体,并没有伤。管连长下令往四周搜索。结果,有人在前面的地上发现了血迹。顺着往远处搜索,血迹却在中途消失了。管连长判断,是不是有人搞袭击,王三眼开枪击中了对方?但要是开枪,怎么没有人听见枪声呢?是王三眼用刀刺伤了对方?他的刺刀挂在腰间,并没有安在枪上。拔出刀看,也没有血迹。而据不远处另一个哨兵说,他刚才就跟王三眼碰了碰头,闲聊了几句,并没看出有异常情况。这样一算,王三眼是在半分钟内死掉的。 天亮以后管连长向上面报告。上面的军官不当回事,一句“加强警戒”就给打发了。管连长也就不管了。 但第二天,怪事又发生了,是在另一个连队。同样地,一个哨兵在放哨时突然死了。连队报到团里,团里这才有点纳闷了,因为两个连队发生的哨兵死亡事件,如出一辙。死者都是瞪眼张嘴、满面狰狞,在前面的地上同样有血迹,又在中途忽然间消失。两个哨兵的枪里,没有射出子弹,枪刺也没有装上,刺刀上也没有血迹,哨兵全身更没有任何伤。 对一支部队来说,死几个兵不算什么,关键是死的是哨兵。团里担心,是否老蒋的部队派出了侦察兵,前来抵近侦察? 团里派了杨科长负责调查。杨科长综合了各种现象,得出一个结论,两个哨兵都是被吓死的,至于被什么吓死,就不得而知了…… 哨兵被神秘吓死的消息,在兵营里不胫而走。士兵们私下议论着,一些人觉得害怕,一些人无动于衷,也有一些人感到好奇,作出各种各样的推论。最后此事惊动了师级,师部将团部训了一顿,要求严格控制士兵的议论。 但怪事接踵而至。这天轮到钱班长和管连长了。深夜时分钱班长照例查哨。他一手拿手电,一手扛着枪。刚出营房,听到对面树林子里有一阵声响。他一拧手电,照见了几粒亮晶晶的东西。钱班长连忙拿下肩上的枪,摆好射击架势,但突然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想开枪,手扣不动扳机,想喊叫,喊不出声…… 很快,游动哨兵发现了钱班长,立即去报告了管连长。还好,钱班长还没有死,只是端着枪僵站着。管连长急问道:“到底怎么啦?”钱班长两眼瞪着前面说:“他们……他们……是什么?”“什么他们?”管连长顺着钱班长望的方向看去,那里一片漆黑,他用手电照照,也没啥东西。可是钱班长突然呼吸急促,猛然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管连长大叫了一声:“给我搜!”士兵们照着手电往树林里冲。他们发现了地上的血迹。顺着血迹往前搜索,忽然就找不见了。但他们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有血迹又有血腥味,证明有东西受了伤,是人,还是动物?忽然间,管连长听到不远处有响动。他忙手一挥,带着士兵向那边冲过去。管连长跑到最前面,回头一瞧,并没有一个兵跟着,而此时前面的声音大增。管连长的手电照出一颗颗亮晶晶的东西,他觉得不对,举起手枪就射击,可是突然间有一股外力袭来,他瞪大眼珠张大嘴巴,瞬间就全身僵住了…… 第二天早上,杨科长闻讯赶来,他在树林里看到了十五具尸体,他们一个个站立着,像一座座雕塑,都是瞪眼张嘴,脸部扭曲。他们都端着枪,明显要射击,可是不知怎么的没有一人打响。 杨科长向团长作了汇报。团长亲自检查了现场。然后说,马上处理尸体,封锁消息,不得外传,并火速向师长报告。 但师长正在焦头烂额。因为,昨天夜里,有多个连队发生类似的怪事,这些连队属于不同的团。 师长不敢马上向军长孙殿英报告。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贸然上报,会挨一顿训。师长问参谋长,这事怎么处理?参谋长则坚信,这是蒋军所为,他们一定派出了侦察部队,装神弄鬼,目的就为了制造恐怖气息,扰乱军心。参谋长说:“目前这种事还只发生于我师,我们应当迅速查明真相,这样在军长面前有个交代。” 参谋长姓关,他博古通今,有知识有胆量,决心弄个清楚。他先挨个去各个出事的现场勘察。结果发现现场大同小异。最后关参谋长来到管连长死去的现场。那些尸体已经被团里拉走埋掉了。关参谋长问杨科长:“你是怎么看的?”杨科长迟疑地说:“我开始也认为是蒋军所为,但现在却觉得,这事跟蒋军无关,甚至可能跟人无关。”“什么意思?”“那些死者身上无伤,无受袭击的痕迹,个个睁眼张嘴,明明是被吓死的,而且是瞬间吓死,如果偶然死一两个倒好说,那么多人同一死相,不是太奇异了吗?特别是管连长,作战一向勇猛,怎么可能被敌军吓死呢?”关参谋长点点头。一番调查下来,他也改变了原先的观点,觉得此事很玄虚。 关参谋长回师部,一进指挥所,就听得师长说:“坏了,我们三个团的防线,都叫敌人突破了。现在必须组织兵力,夺回阵地。”关参谋长急急地说:“师长,快向全师下命令,所有的官兵都解下皮带。”关参谋长正要告诉师长,他刚才在阵地上发现,那些突然死掉的士兵无一不系着皮带,而幸存的连长和他,都没有系皮带,可是电话响了,是孙殿英打来的,命令B师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回阵地。 师长啪地放下电活,带着几个亲信就冲出指挥部。关参谋长在后面喊着:“师长快下令解皮带。”师长回头骂道:“你没长脑子吗,扔下皮带,叫他们怎么打仗?”确实,一支不束皮带的队伍像什么样。关参谋长还要解释,师长已经带人跑远了。 师长亲自下基层指挥,师部由副师长和参谋长留守。没一会儿,各团纷纷紧急上报,说多个阵地出现怪事,士兵纷纷意外死亡,并不是中弹,而是死得莫名其妙。关参谋长当即下令,全体士兵速速解下皮带。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门口响起一个粗嗓门:“为什么要叫士兵解下皮带?”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军长孙殿英。 孙殿英显得非常烦躁。“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C师的阵地被突破,你们B师也被多处突破了,为什么都这么饭桶?”孙殿英怒骂着。关参谋长只好把自己在阵地看到的现象说了一遍。 “你认为,那是皮带搞的鬼?”“没错,这肯定是皮带的原因。”“上次你说是妖魔鬼怪,现在又说是皮带,你这人整天想些什么。”“军长,这确实是鬼怪在作祟,我怀疑是我军挖了东陵,触怒了神灵,所以要得到报复了……”关参谋长刚说到这,孙殿英拍案而起,大声吼道:“在这激战时刻,你还散布鬼神谣言,扰乱军心,而且是借着鬼话来骂我,罪该万死。”说着拔出手枪,对准关参谋长就扣扳机。 然而就在此时,孙殿英突然全身一抖,两手举了起来。他两眼圆睁,嘴巴张大,喉咙里发出卡卡的声音,想喊喊不出来。伴随这奇怪的神态,他的身子在激烈痉挛着。 “军长──!”关参谋长看得真切,他嗖地拔出一把匕首,蹿上一步,一手撩开孙殿英的衣襟,迅速将匕首插进孙殿英的裤带,狠狠地一割,啪地一下,皮带断了。孙殿英像泄气的皮球,软瘫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呻吟。 在他的身后,几个卫兵看到关参谋抽刀,以为他要谋杀军长,都拥上前来,但他们同时一阵颤抖,顿时都成了一尊尊雕像。 关参谋抢上前,一一割断他们的皮带,这几个卫兵都软瘫在地,发出哼哼。 “这……这是怎么回事?”孙殿英抬起头,吃力地问着。关参谋长反问道:“军长刚才是什么感觉?”“我突然觉得,腰间被一个圆圈箍住,那个圆圈猛然收缩,一下子让我喘不上气,说不上话,脑子里一片空白……”“没错,害你的,就是这个皮带。”关参谋长指指地上断了的皮带。 在场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皮带怎么会害人呢?关参谋长摆摆手说:“这个以后再说,现在请军长火速下令,全体官兵都解下腰带扔掉。再晚一点,恐怕敌军要攻进城了。”孙殿英只好下令,全体官兵都扔掉皮带。 但是已经晚了,各师的情况汇总过来,外围的防线全部被攻破了。12军所有兵力不得不退缩进城。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固守待援了。 孙殿英回到军部,召见关参谋长,问他是怎么发现皮带害人的。关参谋长就把杨科长的死状介绍一遍,然后说:“我当时以为杨科长死于绳子勒索,但又没看到绳子。这一阵子我发现许多人的死相,都是腰部突然收缩,这个过程很短,只是一瞬间的事。起初我看到时以为自己眼花,但在阵地上见到那么多兵冲出去,一齐僵死了,只有我和连长没有死,我终于发现,是我俩没有系皮带。” “你没有系皮带吗?那你裤子上系的是什么?”孙殿英怀疑地问。关参谋长撩起衣襟,原来他系的一根绸带子,是他老婆亲手织的。 皮带竟然会莫名收缩,害死人命,实在太可怕了。那么现在全体将士抛弃了皮带,怪事总会杜绝了吧?可是电话响个不停,还是有各师上报情况,部队里到处在发生怪事,有许多人声明看到了鬼怪,不少士兵扔下武器,开小差逃跑了…… 三天后蒋军猛烈攻城了。孙殿英率领一股残部向西突围,他们刚冲出城,在黑暗中被一片亮点子挡住去路。“这是什么东西?”孙殿英惊慌地问着。跟在他身边的关参谋长看出来了:“啊,原来是家畜……”“什么家畜?”“牛,羊,猪,天哪,它们……都没有皮……” 那些亮点子,原来是家畜们的眼睛,现在在手电照耀下,显现出它们的身姿。这都是一些被剥掉皮的家畜,有牛有羊有猪,它们身上滴着血,亮着白花花的肉身,在前面蹿来蹿去,发出凄厉的尖叫。关参谋长叫道:“是它们来报复了!” 这声叫喊惊醒了所有人。孙殿英也终于想起来了,还在四年以前,他的军队归属于蒋介石,但老蒋把他看成杂牌,根本不及时下拨给养,军队物资严重匮乏。为了自给自足,军队就把手伸向乡村的百姓。他们抢了百姓的猪牛羊,肉用来吃,皮则剥下来,做成皮带。12军有三个师,其中A师是老底子,给养有保障,B师和C师则是部分扩充的,有几个连队就使用了自制的皮带。现在粗略分析,那些出事的连队,正是使用了新皮带的。而孙殿英有一条新裤带,也正是前几天刚用上的。 真相大白,是死去的猪牛羊来报复了。它们用它们的惨状,吓死了一些人,更多的人被皮带勒死,那是用它们的皮做的,皮带上附着它们的魂。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孙殿英惊慌地叫着。后有追兵,前有索命的畜魂,他们无路可逃了。迟疑间追兵到了,一排子弹扫来,士兵们纷纷倒下,孙殿英也中枪倒地。关参谋长一咬牙,他迅速背起孙殿英,不顾一切地向前边奔去…… ...
四川德阳阳光中学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传说,学校半夜12点会有不正常的事发生。传说是因为一个女生曾经在学校里上吊。传说之所以被称为传说就是因为很少有人见过,阳光中学7班的的五位同学决定要在星期三晚上到学校来一探究竟。 星期三晚上李晓红、王睿智、马小鹏、菲儿、小智在12点来到了学校门口,当然这个时间段学校大门已经关了。“这可难不倒我”马小鹏说道。学校大门围墙并不算高,大约就2、3米要爬过去并不是什么难事。“菲儿是女生,我们给菲儿垫背,让她先上去”王睿智说道。一会儿,菲儿早已在大门里面,不久另外四个人也陆续进来了。 五个人走到教学楼前面,小智说道通常来说教学楼最恐怖,不如我们上去瞧瞧?大家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五个人来到了教学楼的楼梯口。四周一片漆黑,静的出奇……菲儿犹豫的说“要不我们回去吧,传说毕竟是传说要发现早发现了,怎么可能轮到我们呢?” “女生就是胆小”马小鹏说。“我们五个人还怕什么”王睿智继续说道。带着点犹豫五个人走进了教学楼的楼道。拐角处马小鹏看了一眼楼道的时钟十二点三十分。“显然时间我们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了,我们得动作快点,明天可还的睡觉呢!”说到这里马小鹏打了个哈欠。 “教学楼有六层,我们要、要一圈就回来吧”菲儿一边看着四周一边慌忙的说道。“好吧,时间不早了明天可还得上课呢!”小鹏补充说道。“我们分头走吧”小智说道。“恩,不打错的提议,这样才有氛围嘛!”小鹏说。“李晓红、王睿智一组走右边,我和小智、菲儿一组走左边,我们在六楼碰头”小鹏盘算着说。 于是五人分开了,走之前小鹏再看了一眼时钟十二点四十五分。每一间教室都是那么安静,静得让人寒栗。 楼道和走廊里除了一连串脚步声外,什么都没有发生。到三楼时,菲儿说她要上厕所,然小鹏和小智在楼道里等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菲儿没有出来,小鹏和小智有点慌了,但也不敢进去找菲儿,毕竟是女厕所,只好在外面等待。五分钟又过去了,仍然不见菲儿出来。小智和小鹏都慌了。在门外大叫菲儿、菲儿,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在空荡的校园里回传。楼上的两人也闻声而来,问道怎么回事。等小智和小鹏说明原委后,大家决定一起进入女厕。 进入女厕后大家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菲儿,大家都慌了。小鹏说“我们把教学楼找一遍吧” “也只能这样了”小智说。半个小时后四人把教学楼翻了一遍可都不见菲儿。大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小鹏说道“也可能,菲儿先上楼然后从边下去了,她想吓吓我们呢,说不定她现在正在家里呢!” “现在也只有这么想了”王睿智说道。于是四人一起下楼了。 快到楼下时,拐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都以为是菲儿。小智探头一看发现不是菲儿,是个中年左右的大叔。小智低声说道“有校管,我们从右边下去......”这样四人都回到了家。 第二天早上菲儿父母报了警,原因是菲儿失踪了。学校通过录像把四人找到了。小鹏向校长坦白了一切。小鹏说“我们十二点三十分开始,我看了楼道的时钟” 校长说“你还在骗人,楼道里哪有什么时钟?” 小鹏带着校长来到了楼道,一切都与昨晚一样,只是少了个钟.看到这小鹏吓坏了,小鹏接着补充道“昨晚我还看到了校管,我们可以问问他是否看到了菲儿?”校长气愤的说“我们学校从没有什么校管” 小鹏一下子做到了地上,脸色苍白。监控录像里也没有所谓的校管,只有小鹏那在拐角处探出的半个头…… 最后在厕所的门后找到了菲儿,菲儿浑身血迹,眼睛被挖了,那墙上几个模糊的血迹写成的数字12.30。传说十二点是阴阳相交的时间,阴盛阳衰……最后小鹏疯了……菲儿经过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菲儿神志不清……其余三人再也不敢半夜踏进校园半步了…… 半夜十二点是阴阳结合的时候,鬼门关大开,百鬼出没,活人让路,午夜两点则为阴气最盛,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凌晨五点则阳气增强、阴灵回避。半夜十分请勿乱跑。晚上尽量避免不要去阴凉的地方、人少的野外。如若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心里默念哦米拖佛方可化解。 熟话说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敲门。 你可能不记得怎麼来到这个世界,但你一定知道你是从母亲两腿中间出来的。身体向前弯下腰,从两腿之间向后看,你会看到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但是当你吸引到任何“过路客”的注意时,你必须马上停止这个动作。鬼会误以为你是准备要出生的胎儿,正邀请它来投胎……记住不能对它不敬否则吃亏的还是我们,若半夜出门,最好有伙伴相陪,人多阳气大。 传说女生最容易看到是因为女生阴气旺,男生则很少看到,因为男生阳气旺。女生应避免一个人半夜出门或者去一些人少偏僻的地方。切记切记! ...
一天晚上,一位男生因为要结业,拿着蜡烛一个人上自习室去温课。他从后门进去隐约的见着前面有一个女生也在看书,没有在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忽然抬起头来问道:那位同学,几点了?那女生头也没回,低声答道:“十点半”。静静的……又过了一会,男生又问:几点了?那女生:十点半。男生很奇怪,没有在意,便自己走了。 第二天晚上,那男生又去自习室,仍见那女生坐在前面。无话。夜又见深,男生耐不住寂寞,又问:几点了?“十点半”男生有些奇怪:这女子怎么了?无话…… 第三天晚上,那男生带了表来,依旧秉着蜡烛,来到那间自习室。果然,女生仍坐在前面。夜又渐渐深了,男生又问:几点了?女生答道:十点半。男生看看表,时间分明是十一点嘛,于是便走上前去质问那女生:时间不对,你为何总告诉我是十点半?!那女生没有答话,却抬起头来,只见狰狞的一张鬼脸;上半身与下半身居然分开,嘴里还不断的念道: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教学楼,在冰冷的夜空中回荡…… 第二天早晨,人们在楼下发现了那男生,虽然还活着,但已经疯掉了,人们从此就只听到他说一句话: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 除此之外,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那坐教学楼,从此废弃不用。 ...
十大珍馐分别指的是:龙须凤爪、猴脑、醉虾、风干鸡、烤鸭掌、浇驴肉、脆鹅肠、铁板甲鱼、三吱儿、碳烤乳羊····每道菜都残忍至极····——题记 第一章 风干鸡 杨娜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离开家的,只记得自己和自己的男友激烈的争吵了一番。之后自己就来到了大街上。 晚上的天气格外的冷,她又没有带钱。难道说要在外面游荡一晚上吗? 就在她气恼不已的时候,一个粗狂的男声在她身后传来:“小姐,你是没有地方住吗?”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男子健壮如牛,看起来好不粗鲁。 “你是什么人?”杨娜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 “我看你似乎没有地方住,要不跟我走吧。”男子二话不说就拉着杨娜的手,她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救···”还未说完一句话,那男子就一下打晕了杨娜。接着半弦月,那男子咧开自己的嘴,诡异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杨娜才醒了过来,只见他们越走越偏僻,似乎已经离开了城市,到了郊外。 她此刻才发现自己已然被绑了起来,就连嘴巴都被捂得牢牢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她心想:“完了,自己这下子肯定是被人卖去淫窟做妓女了。” 她想着想着,车子就突然停了下来,看起来是地方到了。只见那男子粗鲁的一声吼叫:“肉菜,还他妈给老子装死?” 猛地一下,那男子就把杨娜给拽了出去。她借着月光看清了地方,那是一个废旧的、并且又肮脏的小工厂。 她想难道自己就要被关在这里,然后等着卖出去吗? 然而她却想错了,她绝对不会被卖去做妓女的。 等到她被拉进房内才发现,这里是多么的恐怖。只看见那屋顶上面吊着的,是一个个赤身裸体的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而他们的肚子已然被剖开了,只是被剖开的肚子里面,像是还缝合着什么东西。 “看什么看,没看过啊,这是风干鸡。”其中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开口说话了。 杨娜的汗毛在一瞬间全部倒立了起来。 风干鸡是世界十大残忍菜之一,属于藏菜。先用快刀把鸡的五脏六腑全部剖开,然后再塞入特质的香料。 而在这之前,那些鸡都为放血杀死,一切都是活生生的去做。 那是杨娜最喜欢吃的一道菜,而此刻看着无数的男女被做成那样的“珍馐”她不禁感到喉间一阵翻涌。 一瞬间,晚上吃的东西全部给吐了出来。 “嘻嘻,你吐得东西你马上得给我们吃下去,不然,嘻嘻,也把你成‘风干鸡’。” 杨娜哪里敢不从,唯有硬着头皮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再吃回去。 之后那几个人又继续带着杨娜向前走。就在恍惚间,她看到其中一个女人的脸抽动了一下。听说因为那些藏族大师的手法极快,所以那些鸡还未死,并且可以感受到痛苦,难道···人也一样! 第三章 炭烤乳羊 杨娜看着周围那些漠然的人,她不禁感到深深的恶心。那种恶心不是今天场面所带来的震撼,而是没有想到世界上面竟然有着这么冷漠的人。 ”你们···你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的男子开口说话了,”其实一开始我们也和你一样,只是这种场面看的实在太多了。“ 那个男子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见闻。 他叫做艾明,本来是一家工厂的小老板。长得英俊,而且也算是有为。倒追他的人虽不至于千军万马,但也是十分庞大的一个数目。 而他情有独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爱的很疯狂。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而且烧的一手的好菜。 一天,那个女人说要带他去吃好吃的珍馐。他看着自己女友那可爱到了极点的表情,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女友带他去的,竟然是一个魔窟。 他一进去就被人打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钱包全部不见了。而他的那个所谓的女友,此刻也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们···你们···你要这是干嘛?“ ”你放心吧,我们不是绑架你,我们是有事情找你帮忙。“他女友娇羞的说道,而她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恐怖与诡异。 艾明知道自己不能惹怒他们,唯有顺从的说道:”什么···什么事情···“ ”嗯···我们老板最喜欢做菜,而最喜欢做的,就是十大珍馐!“ ”十大珍馐?“艾明不解。 那女人又接着笑嘻嘻的说道:”十大珍馐就是龙须凤爪、猴脑、醉虾、风干鸡、烤鸭掌、浇驴肉、脆鹅肠、铁板甲鱼、三吱儿、碳烤乳羊啊。“ 轰的一下,艾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的空白。那女人说的哪里是什么十大珍馐,分明是世界十大残忍菜。 世界十大残忍菜,又名为世界十大禁菜。每一道菜都残忍至极,是把顾客的口舌之欲建立在生灵的痛苦上面而来的。 所以这些菜一直都被国际强烈谴责,没想到如今竟然有人敢在这个城市从事这样的买卖,而且还是用人来从事这样的买卖。 其实开始的时候艾明也不信的,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不得不信。 那是一个下雨的天,外面的雨声很大,关在里面的人都听到了声音。就在众人恍惚间,他们发现那些人抓着一个孕妇的手脚,正在拉拉扯扯。 然后,那些人一把把那个孕妇推入了满是炭火的池子里面。一瞬间,那孕妇的惨叫声就弥漫在了这个狭隘的空间里面。 而除了惨叫以外,恐惧也侵蚀了每一个人的心···· 等到孕妇烧焦以后,那些人就把那个孕妇的肚子剖开,取出胎儿,然后开始了大快朵颐···· 第四章 龙须凤爪 ”所以···你们之后就麻木了,对吗?“杨娜全身都在发抖,就差尿裤子了。 ”嗯。“艾明点了点头:”之后我们还见过其它的恐怖的事情。他们把人灌醉然后切割他们的肉、他们把女人的手掌放在炭火上活活烧烤来吃,他们把刀刺入别人的肛门,挑出大肠做成珍馐、他们把刚出生的婴儿用烙铁炮烙然后沾酱料来品尝····“ 杨娜早就快吓晕了,虽然她已经见证了不少,但仍旧觉得恐怖万分。 ”那我们只能等死吗?“她无力的说出了这句话来,顿时众人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你看看我的手吧。“一个没有嘴唇的男人抬起了自己的手,只见那是一只没有手掌的手。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也曾经试过逃跑,可是呢?被捉回来之后我经受了更残酷的酷刑。“因为没有嘴唇,所以他说起话来有些漏风。 男人说起了那天的经过。 那天,他找到了一个机会,准备逃离这里。可是这里守卫森严又岂是说逃就逃的呢?还没有出门口,他就被抓了回来。 ”嘻嘻,本来不是今天拿你做菜的,可你自己要逃,没办法了。“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笑嘻嘻的说道:”今天就吃龙须凤爪吧。“ 这是非常考究的一道菜,龙须是活鲤鱼的鱼须,而所谓之凤爪,指的就是鸡爪子。做这道菜,就是活生生的割下鲤鱼的须和鸡爪来! 而对于人,他们的做法就是男人的唇和女人的手! 按理来说他们是不需要这个男人的手的,却为了报复便割下了男人的手,用来烧柴火! ”自此之后我们谁敢逃离?“艾明在这个时候发话了,”有时候我们宁愿忍受一下算了,虽然是酷刑,但是至少有解脱的时候,何必受那种活罪呢?“ ”我··我··“杨娜没有说话,但是她绝对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成为那些变态嘴里的珍馐。 之后的一段时间,杨娜每天都面对着那些人的暴行。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那样的事情。 一次,杨娜终于逮到了机会,趁着那些人不注意逃了出去。 ”他妈的,那个臭三八。“杨娜躲在一个臭水沟里面,听着那些人的谈话,心中感到恐慌极了。但是她仍旧要坚强,她要去找警察,她要救那些人。 不知道爬了多久,她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太阳。当她见到太阳的第一反应,不是窃喜,而是更加拼命的向前逃离。 一路上,他不管不顾众人的眼光,径直跑到了警察局。 林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有想到世界上面竟然还有这么诡异、恐怖、变态的事情。但他随即又马上镇定了下来。 根据杨娜的情报,他一举端下了那个窝点,也解救出了所有的人。 ”老实交代,不然可是有苦头给你吃的。“林飞十分反感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脸让他恨不得啐一口口水上去。 ”我是这个世界上面最伟大的厨师,我错了吗?“那男人叫做胡明志,此刻正瓷牙咧嘴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胡明志出生在一个厨师世家,天资极高的他在十五岁就成为了当时最顶尖的厨师。之后的他更是寻访食材,烹饪各种珍馐。 后来的一天,他无意得知了世界十大残忍菜。他不顾国际禁令,毅然决然的坚持制作这样的”美食“。 并且为了增加口感,他不惜在美食里面添加罂粟!终于,他的丑事东窗事发了。一个没有道德的厨师怎么可能再去做菜? 但是对于一个固执的人来说,这又算什么理由呢?他固执的认为是世人嫉妒他的才华,之后他辗转了好几个城市,仍旧做着之前的事情。 但是一个有前科的厨师怎么可能再在这行立足呢? 他遭到了全国各大饭店的封杀。 ”他妈的。“他怒气冲冲的躲在一个角落里,独自发着自己的闷气。 突然,一个男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你想不想做菜?“ 对于一个视厨艺为生命的狂人来说,怎么可能拒绝这个要求呢?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要做世界十大残忍菜!而且还是用人来做菜! 顿时,他感到自己以前的无力,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最好的食材就是那娇生惯养的人肉!而人肉又以细皮嫩肉的男女最为合适! 一拍即合的他们随即开始疯狂的捕捉那些俊男美女,然后把他们做成一道道残忍至极的珍馐···· ”那幕后的那个人呢?“林飞冷冷的问道。 胡明志笑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的梦想已经完成了。“说着他就一下子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而之后林飞无论怎么调查,也没能找到那个幕后的黑手。 第五章 猴脑 杨娜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和自己的男友吵过架了。而之后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 她发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的男友竟然也学会了做菜。 这天晚上,他男友说有几个朋友要来家中吃饭,要她去买菜。晚上回到家中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都到了。 只是恍惚之间杨娜觉得那些人似乎有点面熟,她记不清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 ”老公,今晚我们吃什么菜啊?“她看着自己正在忙活的男友娇羞的问道。 她男友似乎是在准备调料,只见他忙活的头也不抬的说道:”猴脑!“ 猛然间,杨娜想起了在那里的日子。而也是猛然间,她想了那些人的脸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原来,那些人就是当时在那里的食客! 她刚准备逃离,就看到了自己男友拿着刀走向自己。而那几个食客,此刻也犹如饕鬄一般···· 如果他们家的隔音效果差一点,我想那凄惨到让人发麻的女子叫声一定会被很多人听到··· 补记:这里说的猴头不是食用菌猴头,是真正的猴脑。一个中间挖洞的桌子,一般二到四个人围桌而坐,中间的洞正好容一只青年猴子的头伸出。把猴子牵出,猴子的头顶从小洞中伸出,选好位置,用桌上的金属箍锁住,用快刀贴桌面划去,非常考验刀工,迅速撇去头盖骨。这时可以看到猴脑如嫩豆腐一般,接着倒入已经热好的滚油,撒上葱花。食客用汤匙在猴脑袋里直接搅拌,继续倒入滚油,期间猴子一直惨叫,接着趁热舀食。 ...
黄昏,残霞如血。 站在这里远眺黄昏的山景真是种美妙的感觉,郁郁葱葱的绿林覆盖着这一片的土地,黄昏时分的最后一缕夕阳残照,使绿林显出种种复杂的颜色。环山的公路隐约可现,偶尔一两辆匆忙的车出没于绿林与白色公路间。晚风拂来,归巢的鸟儿掠过天际,融入血色的霞照,只剩一抹残红,竟透着一丝与世隔绝的飘逸。 自从来到这幢大房子后,直觉一直在不停的提醒着我将会发生些事,会发生什么事呢,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令人愉悦。今晚在这里举办聚会的是好友莱恩,为了给他的女友茉莉庆祝生日而特意借用了他家的祖屋。这是一幢维多利亚式风格的三层大宅子,位处于山间,在茂林的环绕中宁静而安详,斑驳的木漆以及退色的围栏已在诉说着历史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到这来后我始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你在这啊,宴会就要开始了,莱恩让所有人都到餐厅集合,快点”一个仓促的声音打断了正在阳台上独自悠闲的我飘远的思绪,冲着我这么冲动地大叫的是老朋友乔,他总是这么神经大条,这位高中时就认识的好友,正因他的缘故,我才和他幼时的朋友莱恩认识。不过真是没想到这个莱恩居然有幢如此壮观的祖屋幽藏在这片深山里。 晚宴设在了布置华美的一楼餐厅,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后来又重新装饰过,来参加这次聚会的人不少,既有莱恩的朋友也参杂了些茉莉的朋友,包括了老朋友们以及新近认识的一些,晚宴结束后,大部分宾客陆续离去,余下的只剩下将近十来人的样子,由于晚餐很丰盛,大家的情绪都很高,除了莱恩和茉莉,我和乔,另外几位大都是新近认识的莱恩和茉莉的朋友。 夜幕降临,参加聚会的大家再次聚集在整洁明亮的大厅,莱恩站在楼梯的台阶上清点着人数,茉莉站在他的身后,乔则在一边站着帮着数数。 “好了,都到齐了吧,首先谢谢各位参加茉莉的聚会,另外,将大家召集到这里是想告诉大家我们为大家预备的惊喜”莱恩略显亢奋的说道,显然今晚的余兴节目就要拉开序幕了,大厅中的每个人都静静地听着。 “是这样,我们今晚准备了个小游戏,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今天的生日聚会地点特意选在了这幢老房子,事实上这也是为等下开始的这个游戏准备的...”莱恩仍然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行了,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啊,莱恩”众人中有人忍耐不住了。 “这个游戏就是——捉‘鬼’”简直是在故弄玄虚,众人一片哗然。 “这哪里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应该也很好玩的” “不知道怎么捉啊” “有点让人兴奋呢” “这里真的有鬼吗?” “要是真有还真是可怕呢,哈哈”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但几乎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那么,游戏的规则是什么?”我面向莱恩问道。 “是这样,我们今晚的寿星来做第一个捉鬼的人,余下的人来做‘鬼’,我们给大家30分钟的时间,在这幢房子里寻找各自的藏身位置,然后直到来捉鬼的人用手电照到,并大喊一声‘我捉到你了’,那么被捉到的‘鬼’应该回答一声‘我被捉了’,然后加入到捉鬼的行列,一起找到下一个,以此类推直到最后一个被找到。”莱恩面向大家大声地说明着。 “原来就是捉迷藏啊,还以为真有什么鬼呢” “不过也是不错的注意” “这幢房子看起来真不小,要想找不是那么好找吧” “觉得挺好玩的”众人又开始了议论,不过基本上都持赞同的意见。 夜幕完全降临时分,游戏终于开始了,茉莉理所当然的成了第一个捉‘鬼’的人,而余下的我们都开始了寻找藏身之处的过程。除了一楼大厅的灯仍然点亮以外,其他所有的灯光因为游戏的需要而被关掉了。一瞬间整幢房子似乎陷入了幽静。 隐藏在哪里好呢?这真是间很大的房子,莱恩一定很会躲藏,毕竟这是他家的祖屋。我信步走在二楼的走廊,这是通向观景阳台的一条长廊,几对长幅的厚重窗帘垂在几个大型格子窗两旁,而月光不遗余力地倾泻在长廊的地上,透过透明玻璃窗,营造出静谧的氛围。 咦?窗帘后有人。www.jintonghua.com 借着几分月光望去,一个女孩,半藏在窗帘的后面,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圆月。 月光悄悄地照在她的脸上,温和的眼神,略显苍白的脸容,即使是毫无表情也依旧动人,带着一脸淡淡的倦意,一头自然微卷的长发散落于肩,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银色。 “你是谁?好象刚才没见过你”当我轻轻的走近时,轻声地问道。 女孩似乎并没听见我的问话,依然凝神的望着窗外的圆月。 而我也不忍心再打扰她,一定也是来参加今晚的游戏的客人,今晚的很多客人我都不曾认识,也许她也是其中的一位吧。她真的很美,月光如同一层自然的面霜,轻柔的装扮在她的脸上,更添几分神秘和落寞。 正在我看着一眼不语的她怔怔的发呆时,忽然一个身影从我身边掠过,是乔。 “你在这啊”乔停在了我的面前,这个冒失的家伙,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吓我一跳。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轻声,然后顺手指了指窗帘后,可我回过头时,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咦?人呢? 显然乔并没注意到刚才还在这的女孩。他冲着我乐呵呵的说道“我知道有个好地方藏起来一定找不到”这个神经大条,做事总是这么冒冒失失。 “快,跟我来”他匆匆地向通向三楼的楼梯跑去,示意我紧紧地跟上。 这家伙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看来以前来过这里吧,毕竟是莱恩多年的老友,可能有很多他知道的地方。那么跟着他,一定可以藏得很好。 正当我转身要跟上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拉住了我。 猛回过头,竟是那个女孩。如同幽灵一般突然的出现,脸上显出为难的颜色。正待要向她发问,我猛然发现月光倾泻的地上竟没有——她的影子! 她不是人?我赶紧拼命的挣脱那只冰凉的手,头也不回的扭身向三楼跑去。 三楼几乎一片黑暗,没有灯光,只有几缕从窗中挤进来的月光与黑暗抢夺着。 “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 突然一只人形黑影嗖的一声从树丛中飞窜出,那到底是什么?我赶紧靠近围栏,要探个究竟。 很快一只黑色的手臂抓住了阳台的围栏,它正在试图爬上来!我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忽然,一张黑漆漆幽暗的人形脸显露在围栏的缝隙间,一对红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嘴角裂出了一丝笑意,怪物!?可怕的怪物!身子竟然不听使唤,两腿无法动弹,是恐惧,莫名的恐惧。 “啊————”忍不住放声的大叫,意识的回归让我恢复了逃命的本能。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向来时的路狂奔,下意识的要远离这突如其来的危险,什么也不考虑了,眼下只有逃。 我拼了命似的要逃出这幽暗的世界,顾不得多想,灰暗的暗阁口还敞开着一些,正在合拢,千万不要消失掉,我的心都要沉到谷底了,不顾一切的赶紧钻了进去。 快要进到一半,好像有什么抓住了我的脚踝,死死的拽住不放,一只手突然伸在我的面前,如同及时出现的救命稻草一般,我牢牢地抓住了那只突然伸出的手,竟然是那么冰凉,但却在这黑暗中发出萤火虫似的光芒,是那个幽灵女孩?难道是她在试图帮助我?凭借这援助的力量,我终于挣脱了脚上那股拽力,努力的往前爬行....... 似乎是有意在指引着我,我可以看到前方那发着微光的暗阁之门,就快要到了....... “啊,,,,,”是乔发出的痛苦声音,忍不住停下回过头望去。 无尽的黑洞中,出现了乔那张痛苦异常的脸,我最亲密的挚友正在遭受着痛苦。不行,我决不能放弃他。我往回爬去,拼命伸出我的手。 “快,抓住我的手,乔——”我不能失去他。www.jintonghua.com 乔伸出了手,竟然是黑色的手,我仍然试图抓住它。 突然,我发现乔的眼中闪着异样的神色,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狞笑。不,这不是乔,是那个黑影! 太晚了,等我意识到这点时, 那只黑色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手,并用极强的拉力企图将我重新拉回黑暗的尽头,我拼命的试图挣脱,只是徒劳。 “哈哈哈,我终于得到你了,哈哈哈哈”竟是乔近乎发狂的的恐怖笑声从幽暗中传来。 一切都要结束了,我已经无法抵抗这股力量。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暗阁的门开了,一束强光直射进来,突然的猛烈光束让眼睛都有些刺痛。 “我捉到你了”是茉莉欢快的声音。 “你怎么了?没事吧?”显然是意识到了我的异样,茉莉将手电伸进暗阁朝里面照了照,却什么也看不到,因为我身后就是暗阁的尽头,一块结实的木板。 不知是得救的喜悦还是失去乔的哀伤,泪水涌了出来。望着表情奇怪的我,茉莉打开了灯的开关,几位之前被找到的‘鬼’们也赶紧拢了过来,这意味着游戏的结束。 出现这样的意外,众人也都结束游戏回到客厅,围在瘫坐着的我的身边,听我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讲述方才的遭遇,突然我发现这熟悉又陌生的人群,只有十二张面孔。既没有乔的身影,也没有那个女孩,只有十二张脸上写满的惊恐和诧异。 “乔在哪?快,快去救他...”我无助的挣扎着想要起身。 “乔?”莱恩皱紧了眉头,直盯盯的看着失措的我。www.duanxinba.net “今晚乔根本就没来”茉莉赶紧按住了我,温和地说。 “他没来?”难道今晚遇到的是鬼?不对,数人数的时候,他就在莱恩的身边,“数人数的时候,他就在你的身边”我冲着莱恩大声嚷道。 “他真的没有来,可能是你的幻觉吧,今晚留下来玩游戏的只有我们十三个人”茉莉仍旧温柔的说道,众人也都附和的点点头。 太好了,乔他没事,悬着的心暂时可以放下。刚才那一定是恐怖的幽影装扮的,我心想道,劫后余生毕竟仍有一丝宽慰。那个女孩呢?我忍不住问道。 犹疑了一小会儿,莱恩靠近来,对所有人喃喃道来“这都是我的错,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不应该在这里玩这种游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充满疑惑的看着莱恩。 我再次失去了意识... 刺耳的警鸣....闪烁的灯光... “一级紧急抢救,快”.遥远的声音传来..... 慌乱的脚步声..... 无尽的黑暗...... www.jintonghua.com 重新粘合了记忆碎片的我,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无声的滑落,如断线的珠子,说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悲痛。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泪水如同泻闸般地涌出,放声的痛哭起来。众人的沉默,让这悲戚的哭声自由地回荡在月光夜色里。 之后,莱恩和众人毅然决然地决定各自回家,对所有人来说,这个夜晚似乎太过漫长。 众人散去后,经莱恩和茉莉的强烈要求,我由他们护送回家。车子行驶在山间的公路上,平静坐在后座的我仍然无法理清凌乱的记忆和复杂的心情。 车渐渐远去,我不禁回过头透过车后窗向那渐渐远去的山间大屋望去,因为那里,是我与乔最后的告别。 月光依然皎洁,老屋在静静的月光下透着几分诡异,也有着说不出的寂寞。 ...
杜田死了 阿九连续一个星期没来上学后,我和胖子终于开始慌张了。十六号那天发生的事,在我脑海中来回盘旋,挥之不去。那是我、胖子还有阿九最后一次见杜田。 杜田身材瘦小,是我们班公共的发泄品,而他最害怕的就是我们三个人。 十六号晚上,我们三人放学后一起去了网吧。玩到半夜十二点才往家走。网吧外有一个公园,我们三个便钻进了公园抄近路回学校。这个时间公园里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意外的是,我们竟然在河边看到了杜田。 杜田捧着一本书站在小河边,像在等什么人。我们立刻来了兴致,胖子不怀好意地说:“三好生也会来这种地方啊?哥几个都没钱了,你看你是不是该赞助点啊?” “我、我是在等人的,我没有钱。”杜田结结巴巴地说。 我们一愣,若是以往,杜田从不敢说半个不字,今天居然这么大胆。还没等胖子和阿九反应过来,我已一脚踢了过去,杜田趔趄了一下,白衬衣上印出一个肮脏的脚印。阿九和胖子见状,也一人一拳,砸在杜田的脸上。 杜田不住后退,不敢还手。当时天黑极了,公园的照明设施早已关闭,杜田身后就是黑洞洞的民心河,我们都没注意,他自己也没注意,在我们的攻势下,一点一点地倒退,谁都没想到,他会掉到河里。 杜田掉到河里后,我们三人刚开始还觉得很好玩,直到他渐渐沉没后,我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跳进去救人,可我们都是旱鸭子,跳下去也是送死,在岸边你推我搡半天,已看不到杜田了。 死寂中,不知是谁先转身跑掉的,剩下的两人也慌里慌张地跑了。 翌日,我们三个来到学校后,头一次盼望杜田出现在我们眼前。但那天他没来,反倒是杜田的父母赶到了学校。当时正是班主任的课,他们看了一眼杜田空荡荡的座位,他母亲立刻大哭起来。班主任只好让我们自习,拉着两人去了办公室。 听到杜田母亲大哭的一瞬间,我们三人都傻了,我们明白,杜田可能真的死了。神秘电话 几天后,阿九意外接到一个电话。那个声音不男不女。那个声音告诉阿九,他是杜田的朋友,他看到了我们逼死杜田的全过程。 他说,那天他正好看到杜田被我们逼进河里,看到我们落荒而逃。 阿九当时就傻了,怯怯地说:“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人说:“没什么,我是杜田最好的朋友,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逼死了杜田,从今天开始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记住那个日子,十六号,我会一个一个处理你们。当然,如果你们害怕可以报警,但在报警前,希望你们想清楚怎么和警察解释你们逼死杜田的事。” 这个人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最后留下的一句话是:“陈阿九,你是第一个。” 阿九开始惶惶不可终日。我和胖子也很害怕,但总觉得蹊跷。要知道杜田在学校没什么朋友,大家都不愿和一个受气包在一起,但既然对方可以叫出阿九的全名,肯定也认识我们。 我们甚至怀疑杜田没死。 为了证实疑惑,我们去了一趟杜田家。当然,我们没敢进去,只在外面窥探。事情的后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杜田出事后,他父母一直以为他失踪,他父亲再也没去过公司,他母亲最严重,精神都失常了。 而现在时间和生活于我们而言,也变成了煎熬,尤其是阿九,他时时刻刻提防着身边的人和事,生怕有一双大手突然推他一下,将他推向死亡的深渊。 我们不知所措,报警绝不可能,谁也不会傻到自己告发自己杀人。但心里还多多少少存有侥幸:也许这个人只是吓唬我们。直到阿九真的失踪后,我和胖子才意识到,这不是玩笑话,下一个就是我或者他。 阿水 我和胖子放学后,一起去了KFC。 昨晚接到神秘人的电话后,胖子变成了另外一个阿九,他好像一下子也成了神经病,坐在那里,一直抖个不停。 我对胖子说:“你确定是那个人打来的?” 胖子说:“不然呢,除了他谁会打这种电话,他说下一个就是我。我该怎么办?你知道吗,阿九好像还没死,昨晚那人给我打电话时,给我放了一段录音,里面是阿九的声音,他一直大喊大叫,放完录音后,那人对我说,他暂时不会让阿九死掉,他说……他只是每天从阿九身上割一块肉罢了。” 我脑袋发蒙了,恍惚中,似乎看到一副血淋淋的画面,像黑色电影中演的一般:阿九被绑在椅子上,浑身血淋淋,裸露在外的身体上伤痕累累。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拿着尖刀,在剔除他大腿上的一块肉,他声嘶力竭地喊着…… 许久后,胖子才再次开口:“林淼,我们报警吧。” 我知道报警绝对是傻子的做法:“报警我们一样完蛋。”想了想,我又说,“或许,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那个人,把那人揪出来,不管他是谁,反正我们已经杀了一个,多杀一个也无所谓,只要这人死了,我们就没事。” 胖子听了我的话,冷静了一些,突然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杜田不是带着一本书吗,我当时看了一眼,书名好像叫《记录者》。上面贴着编号,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我们学校图书馆的编号。”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我们就从这本书下手!” 第二天我们迫不及待去了学校图书馆,找了整整一天,终于找到这本《记录者》,胖子看了一眼,就确定当晚杜田拿的是这本书,我们翻开看了一下,书的表皮和内页都有些污迹,像被河边土物沾染过的样子。 在前台,我们请工作人员帮我们查看了一下这本书的借阅档案。 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这本书很少有人外借,整个图书馆也只有一本。最近的外借记录是一个叫阿水的人,他是上上个月前借出去的,当月十七号还回来的。 按正常推理,书只有一本,又的确是学校图书馆的,那杜田当晚拿的肯定是这本。但书并不是他借阅的,很有可能是这个叫阿水的人借阅后,杜田又从他手里临时借来看的,而那天杜田说他去公园是为等朋友。 如果没猜错的话,杜田就是去等阿水。而神秘人在电话中声称他就是杜田的朋友,就是杜田当晚相约的人。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神秘人就是阿水。 胖子 阿水和我们同一年级,不同班。和杜田一样,也是个标准的书呆子,经常受欺负。从他看到我们那一刻开始,我们更怀疑他了。放学后,我们去他们班门口堵他,他看到我们立刻从后门溜走了。好在,我们及时追上去,把他拉到了学校天台上。 阿水一上天台,就不住地嚷嚷:“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觉得事情不宜问得太露骨,于是,语气和蔼地说:“我们不打你。”阿水这才抬起头来,我接着说,“只是你刚才为什么看见我们就跑?” 阿水小声说:“我早知道你和胖子还有阿九,是学校里的老大,所以刚才听到你们在门口找我,害怕你们打我,我就赶紧跑了。” 我笑了笑说:“我们只是想找你借点钱花。”说着,话题自然转过来,“自从杜田失踪后,我们的小金库就没了,听说你和他家都很有钱,所以借点钱花应该很简单吧?还有,我听说你和杜田关系不错,是朋友啊?” 阿水一边掏钱一边回答我的问题:“我和他只是网上一个同城笔会的会员,偶尔互相介绍好看的书罢了。” 胖子是个急脾气,听到书,忍不住嘁道:“果然是你,你说是不是你把杜田害了!?” 阿水吓坏了,不等我问,像交代错误一样说了起来:“我没有啊!我最后一次和他相约见面,都没看到他,鬼知道他跑去哪儿了,我只在相约的公园河边捡到他要还我的书,之后他就莫名其妙失踪了……” 看来杜田那晚真的约了阿水。 胖子听阿水这样说更急了,我知道他忍不住要露出马脚,忙制止他,放阿水走了。阿水走后,胖子不解,我对他说:“如果他真的是神秘人,我们坚决不能打草惊蛇,何况现在是在学校,那么多人看见我们去找他,实在不是个解决事情的好时机和好地方。” 胖子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说:“如果他是的话,我们已找过他,他再傻也明白,他已经暴露了,下一步他肯定要有所行动。这些日子我们一定要注意观察这小子,等到真正确定是他后,再动手。” 这天,胖子给我打来电话,说:“林淼,我受不了这种日以继夜的恐慌了,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有人要杀我,我不想死。不管阿水是不是神秘人,咱们解决了他吧,求你了!” 我只能劝胖子冷静下来。 其实我和胖子一样,度日如年.但现在也只能这么办。意想不到的是,在跟踪阿水多日无果后,胖子还是在十六号出事了。他在当晚回家的路上失踪了,我第二天早晨给他打电话时,得知了这个消息。我浑身冰凉,因为胖子的失踪意味着下一个就是我…… 真相 胖子失踪后,我经常接到神秘人的电话。电话里他很少说话,只是放录音给我听。话筒里传出阿九或胖子撕心裂肺的叫声,那叫声像受到酷刑折磨的一只野猫,尖利可怕,让我浑身发毛。 我恨死了,但也怕死了。 现在我才了解胖子当初的心情。或许只有把阿水抓起来、弄死了,我才能稍稍安心。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神秘人,现在我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这样决定后,我在一个周日实施了计划:在阿水去上补习班的路上,我把他打晕,带到了郊区一处废旧的空楼内。 这地方是我早几日找好的,据说闹鬼,所以没人来。 可把阿水带到废楼后,我又下不去手了。我只是一个学生,杜田的死也是意外。我恐慌地举着刀子,浑身颤抖。实验了几次,勇气终于丧尽,决定暂时把阿水软禁在这里。 每天我都会给阿水送食物。渐渐地,阿水见我只是软禁他,开始和我对话。有一次,我去给他送饭,他对我说:“林淼;你为什么绑架我?” 听到阿水这样问,我给了他一巴掌,发泄一般地说:“你说为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那个神秘人!你什么都看到了不是吗,我们是害了杜田,可那是意外。你抓了阿九和胖子,现在又要抓我,倒是我应该问一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阿水愣住了:“杜田真的是被你们害了?” “是意外!”我大吼。 阿水直愣愣地望着我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阿九和胖子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杜田的事我确实清楚,电话也确实是我打的,神秘人是我,但绑架胖子和阿九,甚至录音的人并不是我。” 我没想到阿水会说实话:“你什么意思,仔细说。” 阿水犹豫了一下,说:“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就如同这幢废楼,如果人们真的不相信有鬼,为什么都不敢来这里?如果我告诉你,做这一切的都是杜田你信不信,而我也是被逼的,制造了一个神秘人的身份。电话、录音都是他给我的,都是他逼我打的。” “你胡说!这……这个世界没鬼!” 阿水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但我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第一次接到杜田电话时,我也吓坏了,因为那晚我确实看到他掉到河里了。你们跑走后,我还特意跑到河边看了半天,但我也是旱鸭子,也很恐慌,所以没报警,跑掉了。第二天上学时,我的书桌抽屉里,突然多了那本《记录者》。” 我打了个冷颤,原来这本书不是阿水在河边捡回来的。 阿水继续说:“发现这本借给杜田的书后,每天我都会接到一个电话,是杜田生前的号码。电话里他告诉我,要我帮他向你们三个复仇,我怕死了,所以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假扮成神秘人。” 我听得身上一阵发冷,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我:别相信他…… 神秘人 终于十六号到了,我有一种预感,某些东西在渐渐接近我。 此时此刻,和阿水在一起,我才稍有安全感。如果杜田真的以另一种形式来找我,阿水就像我的雷达。 傍晚,阿水说要带我去见胖子他们。 我们来到一座废楼,阿水也很紧张。他一会儿看看身后,一会儿看看大门,哆哆嗦嗦地对我说:“每个月十六号,他都会打来电话,说会来找我,我好怕……” 我强忍心中恐惧,我们两个都不说话,空气变得死寂。现在己十一点多,再过半个多小时就是十七号,不知过了今天,我能不能躲过这一劫。正胡思乱想,窗外刮进冷风,与此同时,我听到一阵笑声,是我旁边阿水发出来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垂下了脑袋,浑身无力像个死尸。 我头皮发麻,立刻跑了起来,远远地缩在墙角。 阿水终于缓缓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我,一边笑一边说:“十六号了,终于十六号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来吧,你的朋友们正在等你……” 我的骨头都软了,想跑,腿脚却不听使唤。我明白,现在我面对的根本不是阿水。 “不……不要过来!”我抖着嘴唇喊道,“不是我们害的你,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阿水猛地抬起头,狰狞着大叫:“就是你们害了我!” 我不敢说话了。眼睁睁看着阿水向我一步一步走来,在即将接近我的那一刻,我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痛让双腿有了知觉,撒开腿,我向外跑去。慌乱中一脚踩空,整个人翻了下去。 躺在楼梯上,我已感觉不到痛,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朦胧中,看到阿水走到楼梯口,高高在上地望着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再醒过来时身处一个地下室。向两边望了一眼,我吓得叫了一声。是阿九和胖子,他们被绑得很结实,浑身上下都是血污,变成了一个红色的人。 我知道,我还是被杜田抓住了。 回想神秘人给我打电话时放的录音,不知道阿九和胖子受到了怎样的折磨,我怕得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挣扎。就在这时,屋外响起脚步声,听得出来,那个声音正向地下室而来。 我紧紧盯着大门,大门终于打开了,是阿水。我已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拼命求饶,希望躲避在他躯体里的灵魂能够原谅我。阿水默默站在我面前,等我声嘶力竭后,拍了拍房门,接着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见到那人后,我傻了。 是杜田的父亲。 最终真相 我完全糊涂了,但还是很忌惮那个不知道是杜田还是阿水的阿水。 见我盯着阿水不敢放松,杜田的父亲拍了拍阿水的肩膀,阿水这才对我说:“对不起,刚才骗了你,其实我还是我,杜田根本没上我的身,这个世上也没鬼。” 杜田的父亲点了点头,说:“知道吗,我的儿子真的死了,但阿水并不知情,那晚他的确在河边捡到了那本书,之后就回家了,并没有看到你们逼死杜田。而阿九和胖子包括你,都是我带到这里的,神秘人是我。” “那他……”我还心有余悸。 “阿水不过是配合我。”杜田的父亲说,“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跟踪你们,绑架了阿九和胖子后,我开始跟踪你,发现你把阿水带到废楼后,我去找过阿水,本想把他救出来,可这就坏了我的计划。所以,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希望他配合我。” “你要怎么样?”我感觉我活不过今天了。 杜田父亲继续说:“这封信是杜田溺水几天后,我在他书桌里发现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他的诀别书。在信里,他写道,他很害怕见你们,他不想再这样活下去,所以,他决定自杀。” 我吃了一惊:“自杀?” 杜田的父亲点了点头:“其实,杜田的信里写得很详细,那天你们三人说去网吧后,他就决定自杀,他特意跟着你们,一直到公园,故意让你们看到他,他知道你们一定会像平常一样来找他麻烦。他要用他的死去报复你们。” 我哑然,目瞪口呆。我没想到杜田居然策划得如此周密,会用自己的死去报复我们。说实话,以前欺负杜田时,我们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不过打他几下,没想到这种事在杜田看来,生不如死。 “你们走吧,我希望以后你们会做个好人。” 我没想到杜田的父亲会放了我们,但我们还是飞快地跑了出去。 因为我看见阿水的背后站着一个人,是杜田。 ...
(一) 你相信谁? 一所大学的登山社去喜马拉雅山登珠峰,一共有十几个人其中包括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 正当他们到山下准备攻峰时,天气突然的转坏了,但是他们还是要执意的上去. 于是就留下那对情侣中的那个女的来看护营地,可过了三天都没有看见他们回来. 那个女的有点担心了,心想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 她着急的等啊等啊,等到了第七天终于大家都回来了,可是唯独她的那个男友没有回来. 大家告诉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的死了! 而他们赶在头七时回来,心想他可能会回来找她的. 于是大家围成一个圈,把她放在中间,而到了快十二点时,突然她的男友出现了而且他还混身是血.他跑过去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而他的女朋友吓得是哇哇大叫极力挣扎,这时她男友告诉她.... 在登峰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山难! 所有的人都死了而只有他还活着........ 你相信谁? (二) 怎么这么多人? 一天,某位下班的朋友晚上回宿舍,在一楼按了电梯.他要上六楼, 很幸运地,电梯一下子就来了...... 他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走进去电梯马上就关上了.... 升啊.....升啊..... 到了四楼的时候,电梯突然打开了. 有两个人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意思想要进来,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看又没有进来. 电梯门又关上了,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我的朋友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 靠! 怎么这么多人啊! " (三)没人和我抢了 有一个男生晚上要坐公车回家,可是因为他到站牌等的时候太晚了,他也不确定到底还有没有车....又不想走路.因为他家很远很偏僻,所以只好等着有没有末班车....等啊等啊.... 他正觉得应该没有车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有一辆公车出现了....他很高兴的去拦车. 一上车他发现这末班很怪,照理说最后一班车人应该不多,因为路线偏远,但是这台车却坐满了...只有一个空位,而且车上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说话..... 他觉得有点诡异,可是仍然走向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来,那空位的旁边有个女的坐在那里,等他一坐下,那个女的就悄声对他说:“你不应该坐这班车的,“ 他觉得很奇怪,那个女人继续说:“这班车,不是给活人坐的......“ “你一上车,他们(比一比车上的人)就会抓你去当替死鬼的.“ 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结果那个女的对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逃出去.“ 于是她就拖着他拉开窗户跳了下去,当他们跳的时候,他还听见“车“里的人大喊大叫着“竟然让他跑了“的声音..... 等他站稳时候,他发现他们站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他松了一口气,连忙对那个女的道谢. 那个女的却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现在,没有人跟我抢了.......“ (四)梦中情人 宁最近总是梦见同一个梦,梦里一个男人对她说:“你来嘛,你来找我嘛,我等你.....“ 终于,宁忍不住了,于是问他,:“你是谁?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男人说:“明天中午12点在XX公园门口的站台上来找我,我这里有一颗痣.“男人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 醒来,宁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并把一切告诉好友,好友答应陪同她一起前往.中午11点55分两人在约定的地方等,却不见男人来,天气炎热,宁对好友说:“太热了,我到对面买两支雪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宁过街去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冲了过来,一声惨叫......好友跑过来一看宁,已倒在血泊中.当打开车门准备把宁送到医院时,才发现这是一辆灵车,而车上的玻璃棺材中躺着个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颗痣.....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12点整.再探探宁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五)手机 萧喜欢把手机放在写字间窗户的桌子上,阳光下,金属外表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爱,今天是平安夜.中午时萧收到了不少祝福的信息,他一一读来,时不时回复一条,然后如常般把手机搁在窗口的桌子上.开始忙碌. 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嘴角色起一道弧线,无奈的摇摇头. 办公室的同事忍不住和他开玩笑,又是第几号的女朋友给你发的短信啊. 哪有?他拿起手机读到,后天晚上10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同事凑过来,这并不是什么祝福的信息啊. “可能是无聊的人开玩笑吧.“萧索笑笑,继续写他的文件. 第二天还是中午的时候,他又收到一条信息,内容与上次的居然有些连系, “明天晚上10点“ 萧索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按照那个号码拔了回去,想看看是谁和他胡闹.你好,你所拔叫的号是空号.....不会吧,他确认了一次信息号的号码再次拔过去,结果仍然是空号.也许是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发生错误吧,他没有深想,决定对这个短信不再理睬. 第三天,同样的时候,手机的短信照旧响起,萧索有些烦恼了.打开信息,天哪.“今天晚上10点“这几个字符映在眼里,他马上照那个号再次拔过去,你好,你拔叫的号是空号....机械的声音再次在电话那头响起,透着凉意.不可能的啊! 萧索决定今天下班早早回家,可部门的经理却正好宣布,客户来电话通知,谈判时间改为明天早上,所以他所负责的文案必须要今天晚上做好,看来只好加班了.当然,几个短信不能影响工作的,再说这次项目,老总是非常看重的,企划部得力干将萧索是怎么也脱不掉的. 最好的办法是,在10点之前把工作结束,7点过后,大厦里面的公司都陆陆续续的下班了,写字楼里安静下来.萧索要了份便当,匆匆吃了几口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去,8点半,同事们都走了,只有他还一个人.他已顾不得任何事了,在电脑面前努力奋战着,直到手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是短信!他心里一阵凉意,回头一看,还好,不是10点,而是正指9点,他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 “还有一个小时,“又是那个奇怪的号码!天哪!到底是谁!萧索不禁开始想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有线索,算了,不是继续工作.早早离开为妙,索性关机,萧索终于完成了文案.匆匆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大厦,点燃一支烟,平静一下心情,穿过一条马路,当他走到中央时,手机突然响了,而且是死命的尖叫,天啊!不是已经关机了吗?萧索愣了一下,马上停下来脚步去找那个该死的手机,夜空划过一个尖锐刹车声,金属外表的手机在空中划了一个圆,落在一片血泊中.有个时间,永远停在了10点. PS:陌生的号码发的短信,也许就是催命的信息哦!嘿嘿.... (六)马尾辫 在乡下的时候半夜下班回家 在路边看到一个马尾辫的女孩面向墙蹲着在哭 走上前问她为什么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回答说家里出了车祸 然后让她别太伤心并要送她回家 她说不用了因为你看到她的样子会害怕的 你说没关系的快起来我送你回家 然后她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你 你看到的还是一根马尾辫 。。。 卫生间 (七) 我们上班所在的楼层除了我们的公司,还有其他一些公司,都是一些很小的部门,而我们一层楼只有一个卫生间.在走廓的尽头. 卫生间只有两条路,前面是洗手台,门口有一面镜子.平时工作很忙,我们上卫生间的时候几乎是跑着去的,这天也一样,我匆匆冲进卫生间.有一道门是虚掩的,我能看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那个人并不认识.于是选择了旁边的那个,等到出来的时候,洗手台已经有一个长发的女孩在洗手. 那是隔壁公司的女孩,我们在走廓遇到过很多次,虽然从没打过招呼,但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她洗好手,拉开隔壁那格的门走了进去,咦?那格是有人的呀!难道刚才看到蹲在里面的...... 我没有多想,快步走了出去.过了一些时间,又是卫生间,我第二次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一身黑色的棉衣,脸色蜡黄,整个脸都是浮肿的,我刚进去时就看到,她依然蹲在*窗户的那个格子里.看见我,居然露出的诡异的表情,啊!我尖叫一声,就冲了出去,正好撞到隔壁的那个女孩.... 你怎么了?她问到....有...有鬼!我连气也喘不顺了,不是吧!她也吓得花容失色,千万别去*窗户的那一个格子!我紧张的告诉她,我不压其烦的对每一个唠叨.已经不再到那个格子了,我宁愿去楼下的公厕,然而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第三次看到了她! 不是卫生间,而是走廓,她在人堆中跌跌撞撞的走,没有人注意到她,我顾不上淑女形像,大叫着冲进了办公室.怎么回事?经理如老虎般把我提到了走廓上,哪里?她居然还在?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只有我能看见她?她...我指着那个黑色的棉衣...她?她?她是这个楼的清洁工!最近大厦要求不止晚上清洁,早上也要清扫过道,所以你以前没见过她,我看你是发神经! 经理恨恨得扔下我,快步走了回去,我晕!原来是虚惊一场,害得我每天跑几条街!终于可以放心的上卫生间了,解恨.刚进去,又遇到隔壁的那个女生,她冲我笑了笑,就出去了. 卫生间的门口正对着那面镜子,出来的时候整了一下衣服,忽然想起那个好笑的误会,便想向她说一下,就转身叫她.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硕大的镜子里,我只看到了我而已,而转过头来看我的她,在镜子里压根什么也没有啊! 我终于明白了,果然是个误会!那天的那个清洁工的确一直蹲在那间里啊,而那个女孩之所以可以进到里面去,因为她,她才是真正的鬼啊! PS: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包括你常看到的那些人,也许,那就是。。。 (八)厕所里的老婆婆 许多学校多是乱葬岗或是刑场的后身,因此有许多恐怖的传闻流传在师生之间...... 位于高雄的一个小学,是一所校史相当长久的学样.有一排厕所座落在校区的最后方,除了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外,没有其它年级的师生使用....总是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而第三间厕所一直是深锁着的. 一天下午,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急着上大号,正好每间厕所都有人,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用力拉开第三间的门....说也奇怪,平常怎么拉也拉不开的门,但今天怎么....管他的,赶快解决再说....正当他松口气想大喊一声痛快时,底下忽然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他猛然往下一看....天啊!一只枯瘦的手从下面伸出来,他大叫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刀往那只怪手上划了一刀之后,马上冲了出去,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再踏进那间厕所一步. 过了很久,这件事渐渐在那位高年级学生的脑中淡忘,有一天,他与三五个好友在那排厕所附近的篮球场打球,一个往反方向的球竟转个身飞进了厕所里.同学们怪他乱传,便叫他赶紧去把球捡回来.他嘴里咕哝着直进厕所.远远看见一个老婆婆拿着那个球从厕所走了出来,他小跑步到老婆婆那,想拿回那个球....好奇怪!老婆婆的脸始终没有抬起来过,但她手背上的刀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问:“老婆婆,您的手背上怎么有刀痕啊.“只见老婆婆缓缓地抬起头来,张大眼睛瞪着他,干笑两声后说:“那是被你割的啊,你忘了吗?“语毕便张牙舞爪的向他扑去. 他哇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据说,那位高年级的同学经过那么一吓之后,变得有点痴呆,而那一排厕所不久后也拆除了. (九)手 你喜欢吃鸡爪子吗?听我讲了这个故事后,你要还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阿方是一个大排挡的老板,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从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后,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红火起来了.特别是酱鸡爪,但他每天都唑是限量供应十份,谁来了也没的多.这可苦了我这个食客了,有时候去晚了,就没了,那一天我是睡都睡不着,就为了那一碗鸡爪,这可是说出去都没有意思.而且他有一个怪毛病,他的厨房周围都是用黑布罩着的.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我从来也没有看见他向谁购过鸡爪,他也没有鸡.那他的原料是怎么来的呢? 那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顶上,掀开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学到了我就自己做.我从细缝看到,那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看到了只手.那是人手.还连在人的身上的手,不过已经不全了,那个人还活着,我看到他的脸在扭曲,但是叫不出来,他全身只是皮包骨头,可是手却是肉肉的,那只手是被钉在墙上的,灰黄色的,掺着一丝血丝,还在抖动着,这时外面有人叫一份鸡爪,只见阿方熟练地从那个手上斩下了一块,他飞快地剁着,然后下锅,加料...很快,一盘鸡爪就香喷喷的出锅了,阿方将它端了出去.这时,我发现他冲我这个方向笑了一下,“咚!“我吓得从上面掉了下来,掉进了阿方的厨房... (十)被害的妈妈 一对夫妇平时总吵架,一次两人又吵起来,而丈夫一怒之下把妻子杀了,然后把她的尸体埋在了后院子里. 而过了几天后,丈夫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几天他孩子没见到妈妈却一直也不着急问自己呢? 于是有一天他就问孩子,“儿子,这几天你妈妈不在家,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 孩子答道:“我还一直觉得奇怪呢,为什么爸爸你这几天总是背着妈妈呢?” ...
“记住你只有十分钟时间,这块怀表只有有分钟时间可以调节,而且不能乱用,时间长会出问题的。” 赵石问:“会发生什么问题呢?” 那黑衣人道:“也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有些小小的副作用啦。” 赵石想了想,点头道:“快点给我!” 黑衣人把那块青铜色的怀表递给他,赵石接过怀表问道:“你是天使吗?” 黑衣人微微翘起嘴角道:“不,我是恶魔!” ——《十分钟》 “对于这个策划没你们都有什么建议,不妨提出来。” 在会议室里,经理在讲话,赵石还未想到该说什么,身边的同时小李站了起来,说道:“我觉得咱们这个产品应该尝试换种形式打入女性市场……” 赵石听小李滔滔不绝的说,经理不住地点头,这时,董事长突然走了进来,边鼓掌边道:“不错年轻人,这个方案我很喜欢,你很有前途。”说着,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周围同事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赵石心里算算的,偷偷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把分针往前调了十分钟。 “对于这个策划没你们都有什么建议,不妨提出来。” 赵石此刻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我觉得咱们这个产品应该尝试换种形式打入女性市场……” 赵石滔滔不绝的说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的小李早已傻了眼。这时候,董事长如约走了进来,鼓掌说道:“不错年轻人,这个方案我很喜欢,你很有前途。我提议,这个方案,由赵石全权负责,还请各位同事多支持了。” 董事长拍着赵石的肩膀,周围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小李已经坐在边上开始怀疑人生了。 “赵石!”下班时,女同事安雅叫住了赵石,赵石转身疑惑的瞧着对方,安雅脸上有些红晕,轻声道:“那个,你下班后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赵石听来简直就是做梦一样,想自己一个屌丝,能让安雅这样的女神约吃饭,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他连连点头道:“行行行,今晚一起吃饭,我请客。” “哇,你点的都是我喜欢吃的耶,我们的口味真的好配啊!” 赵石微笑道:“哪里,哪里,这就是一种叫缘分的东西吧。”然而实际上是十分钟前,安雅自己说过的。 “安雅,你的包不错啊!”赵石说着,指了指安雅座位边的粉红色手包。 “这个吗?”安雅指了指,腼腆笑道:“朋友送的啦。” “男朋友?”赵石问。 安雅摇摇头,“不是啦,我还单身。” “我可以看一下吗?因为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啊?”安雅有些吃惊,不知道对方为何提出这种问题,犹豫着把包放到桌上。 赵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从安雅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那是安雅在自己包里从未见过的。 赵石抬眼看了下安雅,说道:“我可以打开吗?” 安雅摆摆手道:“可以,但我保证那不是我的东西。” 赵石慢慢打开一条缝,故意用怀疑的眼光瞧着安雅,问道:“你刚刚说你没有男朋友?” 安雅神情开始紧张,没有回答,赵石又问了一遍,安雅点头道:“没有!” 赵石打开盒子,翻转过来,里面一条银白色的珍珠项链浮现在安雅面前,然后对方温柔说道:“你说你没有男朋友,现在有了。” 安雅害羞的笑了,问道:“天呐,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石优雅笑道:“因为爱情,才会有奇迹。” 通过这只怀表,赵石的事业得到了晋升,不久便和安雅结了婚。 “今天来了位新同事,周峰,是我们新来的经理。” 赵石心里一沉,自己现在已经是主管,如今经理走了,本应该自己升为经理,如今却直接从外面招进一位经理,而且还比自己要年轻。 “周峰,是你呀,好久不见了。” 安雅突然表现的跟新来经理很熟的样子,对方也很兴奋的表情,道:“是你啊,老同学,好久不见。” 他们竟然是同学,赵石不由醋意大增,如今安雅是自己老婆,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呢,尤其还是夺了自己经理位子的年轻人。 “欸,这新来的是谁啊?” “他你都不认得?可是董事长的儿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原来如此,这小子难怪年纪轻轻就当经理,赵石狠狠地把文件摔在桌上,气鼓鼓的离开办公室。 “回来啦,晚餐已经做好了,开始吃饭吧。” “咦”赵石一脸怀疑的望着安雅,问道:“最近这几天你都是很晚才回来,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还做了晚餐?” “你忘啦,今天是咱们结婚纪念日啊。”安雅说着把赵石按在椅子上说道:“你坐,我去给你拿筷子。” 桌上的手机信息铃声突然响起,见安雅还在厨房,便拿起安雅信息瞧了眼,(我等下来接你)署名竟然是周峰。 该死,怪不得最近安雅回来越来越晚,今天难得在家做次晚餐,就开始发信息催了。 安雅从厨房走出来,放下筷子后倒了两杯红酒,举起杯道:“来,干杯!” 赵石没有动,脸色阴沉道:“你和那个周峰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在一起了?” 安雅怒道:“你说什么呐?” 赵石声音更高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发的那些信息都是什么意思。” 安雅突然站了起来:“你疯了,我不想跟你讲话。” 赵石也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安雅胳膊道:“你别走,今天必须说清楚,否则那也别想去。” “放开!” 两人纠缠在一起,赵石推了安雅一把,对方突然仰面栽倒,“嘭”的一声,后脑撞在椅子角上,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后脑鲜血流了满地都是。 赵石一下子惊呆了,这时候门铃响起,赵石赶忙跑过去,从猫眼里看到周峰就站在面前。 赵石一下子疯了,看着外面的周峰,还有里面的现场,他赶忙回到桌前,掏出怀表,把指针向前调了十分钟。 “来,干杯!” 就是在这里,如果自己沉住气,就不会又刚刚那一幕发生了,于是赵石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干杯!”然后一饮而尽,却见安雅并没有喝酒,而是冷笑着看着自己。 赵石问:“你怎么不喝呀?” 安雅笑道:“因为,这是杯毒酒啊。” “——啊——” 赵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从口袋里掏的一半的怀表也被甩了出来,他挣扎着向前爬去,伸手就要去那怀表。突然伸出一只手,先一步拿起了那快怀表,赵石绝望抬起头,是那个恶魔! 门铃声突然响起,安雅去开门,周峰就站在门外,“一切都办好了吧,跟我走吧!” ...
两位朋友结伴出游,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因为突发洪水,他们被迫滞留在一个陌生的渡口。 渡口的避风湾里,静默地停?白着一只乌篷船,但没有船夫,想必是时间太晚,船夫回家休息了。 他们心想,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再向船夫解释也不迟。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们将睡未睡之时,同是歇脚避雨的一个男人掀帘走了进来。 因为同为羁旅中人,大家很快找到了共同语言,聊兴越来越浓。但时间一久,也都昏昏欲睡起来。 迷迷糊糊中,那男人说出了自己赶路的原因:“我是一名逃犯,已经走投无路,但幸运的是,我在路上遇到一位老者,他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他说,十万大山的深处,有一位酋长即将归天,他正在寻找传承人,只要我去了,美女珍馐应有尽有,荣华富贵一辈子也享之不尽。 “老者给了我一个背包,说沿着脚下的路一直往南走,会遇到一条大河,河边有个渡口,每天凌晨第一缕晨光出现的时候,渡口会停靠一条大船。 ”我一言不发地上船,然后,无论船上什么人跟我说话,我都要闭口不言,只要到了对岸,就会有人接我,看到背包,他们就能确定我的身份,接下来,我就可以享福了。当然前提是,这一路上我都不能打开背包。“ 这时,两位朋友才注意到,男人肩膀上真的有一个背包。 乌篷船外风声骤急,片刻后,雨水狂暴而下。这一夜,注定难眠。 不知何时,乌篷里遽然传出一声惊呼。 两位朋友顿时清醒,这才发现,发出惊呼的是面前的男人,他瑟缩在乌篷下的一角,手里举着一件物什,看不清楚是什么。 其中—人摸出打火机,惊惶地打着火,微光下,骇人的一幕映入眼帘:那个男人,手里举着一把枪,对准自己右侧的太阳穴! ”我刚才做梦了,梦到了那位酋长,他告诉我说,你们……你们是……“ ”砰“,一声枪声之后,一切归于寂静。两位朋友面面相觑,眼神中有极其复杂的情绪在流转。 三分钟后,又传来一声枪响。 第二天,一个人背着背包,从乌篷船里钻了出来。他等来了第一缕晨光。也等桌了那艘大船。 船上的人坐得满满的,他们像是从外面世界来的远客,所幸,没有人问他任何问题。 他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定神之后,他开始左顾右盼,突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他看到两个人,就坐在他的斜对面。这两个人的脸上鲜血淋漓,这还不算,脑袋还往外汩汩地涌血。 他在极度的惊恐中勉强认出来:他们分明是昨天晚上先后死去的过路人和他的朋友! 再看四周,每个人的脸色都形同死灰!霎时间,他几乎疯掉。 船无声地驶向对岸。岸边,影影绰绰地出现几个人影。 近一点,再近一点,他豁然发现,那几条人影没有脸,只有一副骷髅面容! 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纵身一跃,跳人滔滔洪流,转瞬被吞没。 那个背包被留在了船上。一只手把它捡了起来,是一双老者的手。 他望着整条船上这些麻木的面容,长长地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又失败。 他的身份是审判者,每个亡灵想要投胎转世,必先过他这一关。 他给了逃犯一个机会,逃犯在不久前的一次抢劫中,杀了两个人,后来逃犯也被击毙。 在乌篷里,逃犯遇到的,正是死在他枪下的两个人。 他自杀后,那把枪,成了那两位朋友反目的帮凶。 胜利者捡起背包,继续前行,他也开始面临审判。 背包里装的,是良心;十万大山,是人间。 良心,是通往人间的船票。 问心无愧者,顺利渡河到达人间;死于良心谴责之下者,终将万劫不复。 ...
引读: 这个故事是发生在我十三岁的时候,那年我妈妈闲着没事,在大街上遇到个算命的。结果那算命的非拉着我妈妈说好给我算一卦。我妈当时也就想啊,闲着没事算什么算,可那算命的不依不饶,跟着我妈妈一直走了两条街,并且嘴里一直说,两块钱一挂,算的准不要钱,我妈妈实在耐不的烦了,就说那好吧,我们就算一卦。 正文: 本来但凡我老家算卦的,那卜卦之人都会问一句:“请问您要算那方面。” 但那天那算卦的一听我妈妈答应就直接说:“你不用开口,我知道你要算什么。” 我妈妈当时就在想啊,这算卦的 难道真有两下子? “你家是个儿子,独生子。XX年XX月XX日生,破过相。对吧” 这下我妈妈傻了,要说这人是个正常人,平时凑巧见过我也就算了。可今天这算卦的是个瞎子,但是却把我的生日年月,和特征说的一清二楚,我1岁多的时候,妈妈也找人给我算过一挂,结果说我不破相养不活。 后来果真就把眉毛摔破了。 我妈妈这才知道遇到高人了,于是马上边得恭谦起来。 但那算卦的也怪:“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我算完这卦就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扁扁的签筒来,里面装着一幅幅折叠着的画。叫我妈妈帮我抽一挂。 我妈妈小心的在里面反过来找过去,生怕抽到什么不好的。挑了半天才忐忑不安的选定一个,拿出来给那卜卦的看。只见那卜卦的拿到签后,嘴里喃喃的念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最后在展开的时候才大叫了一声:“一挂卜人生。” 听妈妈跟我讲,那是张很奇怪的画,上面画的是一个人坐在一条的岸边,拿着个钓竿,对面是座金山。 那算卦的也不看签(本来他也看不见呵),这个签很一般,说的是你儿子这一生是个隔岸观财的命。 “什么是隔岸观财?”妈妈问。 “就是说,他这一生在别人看来会很有钱,实则他兜里却没有一点剩余。也就是能挣更能花,过路财神一个。”(嚯嚯,话说照我现在看来对了一半,能花,不能挣,哈哈哈。) 接着算卦的:“这支签很一般,你还可以抽一支” 老妈依言又抽了一直,只见这次一打开上面赫然画着河里漂着一把斧头,一把剪子,一把刀。就算是老妈不会算卦,看到这些东西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签了。忙叫那人帮解。 算卦的照样喃喃自语了一番,喊道:“二卦卦平安。大姐,你这是个下下签啊” 老妈本来看到那些刀斧就知道不是好签,那还用他说,于是急着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撒,你直接说吧” “这娃今年一定不能让他下水啊,下水了十有八九要错拐(出事)。并且要远离一切锐器。怕有刀斧之灾。今年他本五行走土,但八字水又太轻,滑不动土。于是肯定要去找水,这一找就会有麻烦。好了卦象就是这样,给钱吧。” 妈妈听那人说的像有几分道理,又想起,在刚见面时,这人的古怪行为,还有一开口就说出我的生辰特征,不由的就信了8,9分。听见人说要钱,于是也就马上打开钱包低头找零钱去了。反正也不贵,何况别人又算的准。 谁知道,等老妈找到零钱,抬头找人的时候,那里还找得到那人的半个影子。http:// 我老妈一下就明白遇到高人了。立马跑回去就跟我爸爸说,我爸爸本是不信这些的。但是听了妈妈说的玄乎,加上又是关于我的,毕竟别人说的也不是什么坏话,所以就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勉强信了。 并给我立下种种规矩,不许下河,不许打架什么什么的一大堆,反正是把他们认为危险的全部给禁止了。并且几乎除了上学,无时不刻的不把我守在他们边上。 暑假,眨眼这事情就过了大半年,那算命的时候是开年的时候,所以老妈们也就松懈了很多。终于肯让我到处去玩下了,那时候我每年都必定会去我姑妈家避暑的。所以今年也是一样。 就在我在姑妈家玩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的时候,突然老妈打电话来。很急很严肃的样子,跟我姑妈说道:“大姐,我昨天跟**(我爸)两人做的梦都不好,你把狐狸看好点。别让他到处跑。” 姑妈这个人呢,说实话是个爽直性子,大神经。并且还跟老爸一样的不信鬼神。所以她虽然听了老妈的话,把我们看的稍微紧了点,但也没到老爸们那程度。我小时候,那是多么捣蛋的一主?一会不看着,能有省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