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位:耶路撒冷哭墙“流泪”揭末世先兆?! 圣城耶路撒冷在2002年7月出现极不寻常之异象,著名哭墙的一块石块竟流出泪水般的水渍。犹太教士称,一些朝圣者发现哭墙的石块流出水滴。 哭墙流出的水滴至今已浸湿了十厘米乘四十厘米面积的城墙。那些水滴是由哭墙男士朝圣区右边中间的一块石块流出,其位置接近女士朝圣区的分界线。 哭墙流出水滴的现象一直持续着。圣殿山的管理官员已知此事,那些水滴可能由管理官员装设的一条喉管流出。但有专家指若是正常滴水,不会不被蒸发,而且亦不扩散,实在是谜! -些犹太教派更指,在他们的典籍中预言,若哭墙流泪的话,是世界末日的先兆。考古专家一个小组对此进行了调查研究,指“这不像是水迹,看来是植物的分泌物”。 但当中没有解释为何其它一样有植物的石墙没有水迹,也不知道水迹不蒸发保持长方形之原因等等,专家都无答案! 第九位:成言思汗墓陵诅咒显现 相传近八百年来一直保护成吉思汗墓陵不被人发现有一个诅咒。2002年8月一个声称已找到成吉思汗墓地的美国考古队,突然放弃挖掘行动,并撤出蒙古。一个美国的历史与地理考古队于2002年6月获得蒙古政府的许可,在蒙古首都乌兰巴托以北两百英里的地方,挖掘他们认为可能是成吉思汗的墓陵地点。 然而,这个由芝加哥大学历史学者伍兹以及黄金交易商克拉维兹共同组成的考古队,在遭遇一连串不幸事件后,突然决定放弃挖掘行动。考古探险队发现,墓陵由一条两英里长的墙壁保护着,墙壁中忽然涌出许多毒蛇,一些考古队的工作人员被蛇咬伤。另外,他们停放在山边的车辆无缘无故地从山坡上滑落。 之后,一位蒙古前总理指责考古队的挖掘行动,惊扰了蒙古人的祖先,亵渎了他们圣洁的安息地点。考古队遭到这一连串打击后,决定立即停止挖掘行动。据说,成吉思汗在1227年去世之前,曾下令不许任何人知道他的墓陵在何处。有一传说认为,有上千名士兵在墓陵完工后遭到灭口,以防止他们将墓陵地点泄露;另有八百名士兵在返回蒙古时被屠杀,随后数千匹马被驱赶,将墓地的痕迹完全踏平。 第八位:卡米拉梦后惊见奠妃鬼魂 报道说,戴安娜情敌卡米拉与王储查理斯于2002年7月在苏格兰梅伊古堡留宿时,在睡梦中赫然看见戴妃的鬼魂出现在床前,精神陷入崩溃。卡米拉又因自己与查理斯的婚外情,对戴妃造成的伤害深感愧疚,失控落泪,恳求戴妃原谅。 另外一直盛传戴安娜冤魂不息,鬼魂在她的童年故居兼香冢、史宾沙家族封地的大宅,以及附近湖畔的墓地出没。许多访客声称在湖面等各处看到她显灵,甚至见过她站在湖边饮泣和说话,似乎仍有心事未了。戴妃弟弟史宾沙伯爵的发言人福克斯承认: “人们在奥尔索普封地目睹怪事发生。”据报戴妃香冢所在的小岛,是戴妃生前最喜欢的地方之一。职员称,他也曾见过戴妃鬼魂,戴妃还好像想跟他说话。他说: “她站在湖边,哭个不停。她在说话,想告诉我一些事,但我无法明白她的意思。我觉得她非常不开心,因为她还有很多心事未了。” 第七位:长白山天池水怪再现身 神秘莫测的“长白山天池水怪”最近两次现身。继2002年7月6日在长白山北坡,两名当地人发现“水怪”后,7月25日在长白山西坡又有更多的人目击了这一不明生物。吉林长白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松江河旅游分局孟凡迎局长说,今年7月25日下午两点左右,在长白山西坡山顶有一些游客目睹了“天池水怪”。在山顶一位经营出租望远镜的董先生说,当时“水怪”出现在朝鲜一侧的水面,离岸边大约一百多米远。只见它蹿上来又下去,就像海豹戏水那样,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鱼在飞跃。从望远镜里看,它的样子黑乎乎的,不是很大,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有的说它像恐龙,有的说像大铁锅,有的说像水牛,但绝对不是鱼。它在水中游弋了十多分钟后消失。当时在山上的一两百名游客也都看到了。近百年来, “水怪”一直是这个高山湖泊中的一个不解之谜。但从上世纪初地方文献的详细记载到近几十年数以千计的人几十次的目击,使天池存在“水怪”成为难以否认的事实。 第六位:天主教枢机主教胡摄中准确预言自己死亡日子 天主教枢机主教胡振中在2002年9月23日6时在玛丽医院病逝,享年77岁。胡振中患有骨髓癌。已退休的陈子殷神父,主持弥撒时,透露了胡柩机生前一件事。他指胡枢机曾向同僚说,指香港过往两位华籍主教徐诚斌以及李宏基,先后于5月23号及7月23号病逝;按次序排列,自己或会在9月23号死。结果胡枢机最终真的在自己预言的日子逝世,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而且本港过去五位教区主教,同样均在“3”字尾的日子逝世;最奇妙是连同刚离世的胡振中在内,历任三位华籍主教,均在“23日”魂归天国。本港过去五位主教,逝世日尾数均是“3”字。第一任的恩理觉主教殁于9月3日; 第二任白英奇主教则于2月13日逝世;第三任兼本港教区首位华人主教徐诚斌殁于23日; 第四任的华籍主教李宏基殁于23日;以及最后的胡振中枢机主教,也殁于23日。就连 第五位:澳洲圣母像显神迹流泪 一尊在泰国购买的圣母像竟流眼泪,数以百计的信众涌往拜圣像。虔诚的天主教徒帕蒂,鲍威尔八年前以150澳元在曼谷一家宗教商店购买了这尊圣母玛利亚像。最近她发现神像的眼睛流出散发玫瑰香味的油类物质。 鲍威尔说第一次发现圣像哭泣是2002年3月19日,但当时她不肯定这是否只有她本人才能见到的神迹。直至神像在复活节再次流泪,当着本地教区神父在内的无数目击者的面、,复活节以来,数以百计的人已经到过鲍威尔的家朝圣。鲍威尔在家里设置了一个圣坛,供奉这尊圣母像。后来更做出了科学检查,发现不是骗局,而流出的泪水不断,更有重病人士摸过圣母像离奇痊愈。 第四位:台湾澎湖海底发现远古文明 中华水下考古学会筹备会的潜水专家成员,在2002年7月,于澎湖东吉岛附近海域发现了一座水底古石墙的遗迹,成为台湾海域附近继虎井沉城之后最受瞩目的一个疑似古沉城遗迹。这座疑似人为建造物的水下石墙的年代、整体建筑原来形貌、功能不明。至于它到底是人造建筑抑或自然形成的海下产物,都还是个谜。石墙发现后,有人推测它的年代在六千年以前,有的推测在一万年以前。这些考古上的问题,都有待学界,尤其是考古的城址专家做进一步研究判断。这座疑似人工建筑而成的石墙,在东吉岛西北侧,水深二十五米至三十米之间。石墙的平均高度约一公尺,宽度约五十公分,长度约一百米,呈东西走向。根据声纳扫描资料显示,这里有同样的墙约四至五道。潜水人员实地探勘并发现,墙面部分的小凹洞还夹杂着小卵石。潜水人员发现的这个结果,部分专家推测这是人工建筑的石墙,也可能是古代城墙的一部分遗迹。尤其是台湾附近海域第一座沉城遗址-1976年发现的虎井沉城,与这个新的水下发现相隔仅一百里左右,两个遗迹之间的关联引人遐想。曾有人推估虎并沉城年代可能在七千至一万年前。 第三位:英国国防部公开UFO档案 英国大法官办公室2002年11月宣布,由于取消及修订了近百条法例,同时政府在未来三年分阶段实施信息自由法案,因此扩大了公众的查阅档案范围。 国防部档案将公开UFO资料,包括伦德尔沙姆档案,那是国防部与公众就1980年12月在萨福克空军基地附近发现神秘闪光。据报,国防部内部文件写道: “没有证据显示这些不明闪光对英国防卫构成威胁,国防部亦没有做进一步调查。”国防部官员称,当晚在雷达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物体,他们认为那些闪光是机师误会了附近的灯塔光线或是见到流星。但公众及国会议员的查询信件雪片般飞来。那些神秘生物约五尺高及穿尼龙压力衣,其手部似爪只有三只手指和一只拇指。此事愈传愈烈,在1992年7月才平息。 第二位:美国“大舅八”之谴被指是骗局 美国著名的“大脚八”于1958年首次经媒体报道后,曾在美国掀起了一阵“大脚八”热。但是这个历时四十四年的谜团终于在2002年11月26日一名84岁的老人过世后终于真相大白。这名老人的家人在加州的洪堡县揭了谜底, “大脚八”原来是由他一手制造的一个 “玩笑”。 去世老人名为雷,韦莱士,他的家族一直经营着建筑业生意。1958年8月,一名该家族公司的职员、推土机操作员在洪堡县的工地发现了若干神秘的“巨大脚印”。当地的《洪堡时报》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这条消息,“大脚八”一词不胫而走。据韦莱士的家人说,当时韦莱士请一个朋友刻制了大木脚的模型,并与他的兄弟威尔伯穿上了“大脚”制造那些脚印,从而为那些对“喜马拉雅雪人”着迷的美国人创造了本土版的“可怕的怪物”。而之后那段“大脚八”走入森林的菲林片段,更说是他太太穿上猩猩皮衣假扮的,但却没有拿出猩猩衣出来作证,之后更指在他之前已有许多人发现“大脚八”,事件引起各方争论。 第一位:华舵怪异事件五至十二月未停过 台湾中华航空民航机在2002年5月离奇坠毁澎湖海域。二百多人全部死亡,之后网络上盛传一段“华航C1611罹难者的语音留言”。留言中听见低沉的哭泣声与间歇的海浪声,很多听过的人都说: “很可怕!”将这封信传出去的张先生说,当初只传给两个人,没想到传遍台湾。 为了查出留言者的来源,张先生曾经求助“远传电信公司”,但找不到答案。为求慎重,他也到屏东市警局报案,可惜警察也帮不了什么忙。 留言内容一开始是留言信箱的报时: “送出,星期四,五点二十一分。”之后是长达十秒的哭泣声,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但咬字不清,只能听到一连串的“呜呜鸣”,之后再是很长时段的哭泣。最后十秒又继续一段很模糊的男性声音,听到: “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死在这里”。一分钟到了,语音自动切断。录音的时间,则是今年5月30日,即华航罹难者头七的前一天。后来发现昔日华航曾运送千岛湖事件的死者回台湾,该机之后坠毁名古屋,接着华航派了另一架机运尸回台,那机就是华航C1611 1到2002年12月22日,台湾复兴航空公司一架法制ATR72螺旋桨货机在飞往澳门途中,于凌晨一时五十六分在澎湖西南海面坠毁,机上载有七吨普通货物及两名正副机长。失事货机曾在2002年5月华航空难中负责运载二百多位罹难者遗体返回台北的任务。事件太巧合! 坠机地点距五月台湾华航客机失事的地点仅相距约只有十里。有台湾媒体报道,澎湖西南近百里的海空领域经常发生类似罗盘无故打转、海面出现白光等超自然现象。澎湖海域过去三十五年来发生十宗空难、十六年来已坠毁五架飞机,被称为“澎湖百慕达”。 ...
第十位:耶路撒冷哭墙“流泪”揭未世先兆?! 以色列圣城耶路撒冷在2002年7月出现极之不寻常异象,著名哭墙的一块石块竟流出泪水般的水渍。犹太教士称,一些朝圣者发现哭墙的石块流出水滴。哭墙流出的水滴至今已浸湿了10厘米乘40厘米面积的城墙。 那些水滴是由哭墙男士朝圣区右边中间的一块石块流出,其位置接近女士朝圣区的分界线。哭墙流出水滴一直持续了,圣殿山的管理官员已知此事,那些水滴可能由管理官员装设的一条喉管流出。但有专家指若是正常滴水,不会不被蒸发,而且亦不扩散,实在是谜!一些犹太教的神秘教派更指,在他们的典籍中预言,若哭墙流泪的话,是世界未日的先兆。 考古专家一个小组对此进行了调查研究,指“这不像是水迹﹐看来是植物的分泌物”。但当中没有解释为何其它一样有植物的石墙没有水迹,也不知道水迹不蒸发保持长方形之原因等等,专家都无答案! 第九位:成吉思汗墓陵诅咒显现 相传近800年来一直保护成吉思汗墓陵不被人发现的一个诅咒,2002年8月一个声称已找到成吉思汗墓地的美国考古队,突然放弃挖掘行动,并撤出外蒙古。 一个美国的历史与地理考古队于2002年6月获得外蒙古政府的许可,在蒙古首都乌兰巴托以北200英里的地方,挖掘他们认为可能是成吉思汗的墓陵地点。 然而,这个由芝加哥大学历史学者伍兹以及黄金交易商克拉维兹共同组成的考古队,在遭遇一连串不幸事件后,突然决定放弃挖掘行动。考古探险队发现,墓陵的地点由一条2英里长的墙壁保护着,墙壁中忽然涌出许多毒蛇,一些考古队的工作人员被蛇咬伤。另外,他们停放在山边的车辆无缘无故地从山坡上滑落。 之后,一位前外蒙古总理指责考古队的挖掘行动,惊扰了蒙古人的祖先,亵渎了他们圣洁的安息地点。考古队遭到这一连串打击后,决定立即停止挖掘行动。据说,成吉思汗在1227年去世之前,曾下令不许任何人知道他的墓陵在何处。有一传说认为,有上千名士兵在墓陵完工后遭到灭口,以防止他们将墓陵地点泄露;另有800名士兵在返回蒙古时被屠杀,随后数千匹马被驱赶,将墓地的痕迹完全踏平。 第八位:卡米拉梦后惊见戴妃鬼魂 报道说,戴安娜情敌卡米拉与王储查理斯,2002年7月在苏格兰梅伊古堡留宿时,在睡梦中赫然看见戴妃的鬼魂出现在床前,精神陷入崩溃。卡米拉又因自己与查理斯的婚外情,对戴妃造成的伤害深感愧疚,失控落泪,恳求戴妃原谅。 另外戴安娜一直盛传她冤魂不息,鬼魂在她的童年故居兼香冢、史宾沙家族封地的大宅,以及附近湖畔的墓地出没。许多访客声称在湖面等各处看到她显灵,甚至有人见过她站在湖边饮泣和说话,似乎仍有心事未了。 戴妃弟弟史宾沙伯爵的发言人福克斯承认:“人们在奥尔索普封地目睹怪事发生。”据报戴妃香冢所在的小岛,是戴妃生前其中一个喜欢的地方。 职员称,他也曾见过戴妃鬼魂,戴妃还好象想跟他说话。他说:“她站在湖边,哭个不停。她在说话,想告诉我一些事,但我无法明白她的意思。我觉得她非常不开心,因为她还有很多心事未了。 第七位:长白山天池水怪再现身 神秘莫测的“长白山天池水怪”最近两次现身。继2002年7月6日在长白山北坡,两名当地人发现“水怪”后,7月25日在长白山西坡又有更多的人目击了这一不明生物。 吉林长白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松江河旅游分局孟凡迎局长说,今年7月25日下午2点左右,在长白山西坡山顶有一些游客目睹了“天池水怪”。在山顶一位经营出租望远镜的董先生说,当时“水怪”出现在朝鲜一侧的水面,离岸边大约一百多米远。只见它窜上来又下去,就像海豹戏水那样,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鱼在飞跃。从望远镜里看,牠的样子黑乎乎的,不是很大,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有的说它像恐龙,有的说像大铁锅,有的说像水牛,但绝对不是鱼。它在水中游弋了十多分钟后消失。当时在山上的一﹑二百名游客也都看到了。 近百年来,“水怪”一直是这个高山湖泊中的一个不解之谜。但从上世纪初地方文献的详细记载到近几十年数以千计的人几十次的目击,使天池存在“水怪”成为难以否认的事实。 第六位:天主教枢机主教胡振中准确预言自己死亡日子 天主教枢机主教胡振中在2002年9月23日6时在玛丽医院病逝,享年77岁。胡振中患有骨髓癌。已退休的陈子殷神父,主持弥撒时,透露了胡枢机生前一件事。他指胡枢机曾向同僚说,指香港过往两位华籍主教徐诚斌以及李宏基,先后于5月23号及7月23号病逝;按次序排列,自己或会在9月23号死。 结果胡枢机最终真的在自己预言日子逝世,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而且本港过去五位教区主教,同样均在“3”字尾?日子逝世;最奇妙是连同刚离世?胡振中在内,历任3位华籍主教,均在“23日”魂归天国。 本港过去五位主教,逝世日尾数均是“3”字。 第一任的恩理觉主教殁于9月3日; 第二任白英奇主教则于2月13日逝世; 第三任兼本港教区首位华人主教徐诚斌殁于23日; 第四任的华籍主教李宏基殁于23日; 以及最后的胡振中枢机主教,则亦殁于23日。 就连刚接任主教一职的陈日君的生辰是在13号。 第五位:澳洲圣母像显神迹流泪 一尊在泰国购买的圣母像竟流眼泪,数以百计的信众涌往拜圣像。虔诚天主教徒帕蒂鲍威尔8年前以150澳元在曼谷一家宗教商店购买了这尊圣母马利亚像,最近她发现神像的眼睛流出散发玫瑰香味的油类物质。 鲍威尔说第一次发现圣像哭泣是2002年3月19日,但当时她不肯定这是否一个只有她本人才能见到的神迹,直至神像在复活节再次流泪。连当地教区神父在内的无数目击者面前。 复活节以来,数以百计的人已经到过鲍威尔的家朝圣。鲍威尔在家里设置了一个圣坛,供奉这尊圣母像。后来更作出了科学检查,发现不是骗局,而流出的哭水不断,更有重病人仕摸过圣母像离奇痊愈。 第四位:台湾澎湖海底发现远古文明 中华水下考古学会筹备会的潜水专家成员,在2002年7月,在澎湖东吉岛附近海域发现了一座水底古石墙的遗迹,成为台湾海域附近继虎井沉城之后最受瞩目的一个疑似古沉城遗迹。 这座疑是人为建造物的水下石墙的年代、整体建筑原来形貌、功能不明,至于它到底是人造建筑抑或自然形成的海下产物,都还是个谜。石墙发现后,有人推测它的年代在六千年以前,有的推测在一万年以前。这些考古上的问题,都有待学界,尤其是考古的城址专家作更进一步研究判断。 这座疑似人工建筑而成的石墙,在东吉屿西北侧,水深二十五米至三十米之间。石墙的平均高度约一公尺,宽度约五十公分左右,长度约一百米,呈东西走向。根据声纳扫描资料显示,这里有同样的墙约四至五道。潜水人员实地探勘并发现,墙面部分的小凹洞还夹杂着小卵石。 潜水人员发现的这个结果,部分专家推测这是人工建筑的石墙,也可能是古代城墙的一部分遗迹。尤其,台湾附近海域第一座沉城遗址,1976年发现的虎井沉城,与这个新的水下发现相隔仅一百里左右,两个遗迹之间的关联引人遐想。曾有人推估虎井沉城年代可能在七千至一万年前。 第三位:英国国防部公开ufo档案 英国大法官办公室2002年11月宣布,由于取消及修订了近百条法例,同时政府在未来三年分阶段实施信息自由法案,因此扩大了公众的查阅档案范围。 国防部档案将公开ufo资料,包括伦德尔沙姆档案,那是国防部与公众就1980年12月在萨福克空军基地附近发现神秘闪光。据报,国防部内部文件写道:“没有证据显示这些不明闪光对英国防卫构成威胁,国防部亦没有作进一步调查。” 国防部官员称,当晚在雷达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物体,他们认为那些闪光是机师误会了附近的灯塔光线或是见到流星。但公众及国会议员的查询信件雪片般飞来。那些神秘生物约五呎高及穿尼龙压力衣,其手部似爪及有三只手指和一只拇指。此事愈传愈烈,在1992年7月才平息。 第二位:美国“大脚八”之谜被指是骗局 美国著名的“大脚八”于1958年首次经媒体报道后,曾在美国掀起了一阵“大脚八”热。但是这个历时44年的谜团终于在2002年11月26日一名84岁的老人家过世后终于真相大白。这名老人的家人在加州的洪堡县揭了谜底,“大脚八”原来是由他一手制造的一个“玩笑”。 去世老人名为雷韦莱士,他的家族一直经营着建筑业生意。1958年8月,一名该家族公司的职员、推土机操作员在洪堡县的工地发现了若干神秘的“巨大脚印”。当地的《洪堡时报》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这条消息,“大脚八”一词不胫而走。 据韦莱士的家人说,当时韦莱士请一个朋友刻制了大木脚的模型,并与他的兄弟威尔伯穿上了“大脚”制造那些脚印,从而为那些对“喜马拉雅雪人”着迷的美国人创造了本土版的“可怕的怪物”。 而之后那段“大脚八”走入森林的菲林片段,更说是他太太穿上猩猩皮衣假扮的,但却没有拿出猩猩衣出来作证,之后更指在他之前已有许多人发现“大脚八”,事件引起各方争论。 第一位:华航怪异事件5至12月未停过 台湾中华航空民航机在2002年5月离奇坠毁澎湖海域,二百多人全部死亡,之后网络上盛传一段“华航ci611罹难者的语音留言”,留言中听见低沉的哭泣声与间歇的海浪声,很多听过的人都说:“很可怕﹗”将这封信传出去的张先生说,当初只传给两个人,没想到传遍台湾。 为了查出留言者的来源,张先生曾经求助“远传电信公司”,但找不到答案。为求慎重,他也到屏东市警局报案,可惜警察也帮不了甚么忙。 留言内容一开始是留言信箱的报时:“送出,星期四,5点21分”,之后是长达10秒的哭泣声,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但咬字不清,只能听到一连串的“呜呜呜”,之后再是长10秒钟的哭泣。最后十秒又继续一段很模糊的男性声音,听到“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死在这里”。一分钟到了,语音自动切断。录音的时间,则是今年5月30日,即华航罹难者头七的前一天。 后来发现昔日华航曾运送千岛湖事件的死者回台湾,该机之后坠毁名古屋,之后华航派了另一架机运尸回台,那机就是华航ci611!到2002年12月22日,台湾复兴航空公司一架法制atr72螺旋桨货机在飞往澳门途中,于凌晨一时五十六分在澎湖西南海面坠毁,机上载有七吨普通货物及两名正副机长。失事货机曾在2002年5月华航空难中负责运载二百多位罹难者遗体返回台北的任务!事件太巧合! 坠机地点距5月台湾华航客机失事的地点仅相距约只有10里。有台湾媒体报道,澎湖西南近百浬的海空领域经常发生类似罗盘无故打转、海面出现白光等超自然现象,澎湖海域过去35年来发生10宗空难,16年来已坠掉5架飞机,被称为“澎湖百慕达”。 ...
史上最恐怖的九个灵异游戏 一.四角游戏:据说这个游戏比碟仙还要恐怖 游戏是这样玩的,选4个人。在夜半时分,在一个长方形的空白房间内,将所有灯光灭掉,然后在房间的4个角,每个角站一个人,然后面朝墙角,最好不要向后看。游戏开始时,其中一个角的人就向另外一个角走去,轻轻拍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膀。接着,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样的方法向另外一个角走去(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顺时针或都逆时针),然后拍第3个人的肩膀。 以此类推,但是,如果当你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声,然后越过这个墙角继续向前走,直到见到下一个人。 过了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会出现没有人咳嗽的时候,就说明每一个角都有人,但是却有一个人始终在走。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呢? 仔细想想吧~ 二.血腥玛丽 到酒吧,你有喝过一种名为血腥玛莉的鸡尾酒吗?原来这是一个鬼魂的名字,也是一种西方的通灵玩意,很受外国少女欢迎,但带来的后果,却令人毛骨悚然。 召唤血腥玛莉 如果你希望求助于Bloody Mary的邪灵,你可以跟着以下的步骤: 1.独自一人进入浴室,记着,不要带其他人进去。 2.锁上浴室门并关掉电灯。 3.面向镜子,并在镜子与你之间点燃蜡烛,或在镜子的两边各点一枝蜡烛。 4.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慢慢喃念“Bloody Mary”三次。 致命游戏 完成以上步骤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的下场会是怎样,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以下是一些可能发 生的后果: 1.在镜子里出现一副皮肉被撕裂的面孔,邪灵会把你吓死。 2.灵会把玩者吓疯。 3.一对邪恶的红色眼睛会在镜子里出现。 4.镜子及墙壁会有血液渗出。 5.邪灵会把你拉进镜子里。 注意:Bloody Mary被认为是个坏透的邪灵,当你心中在想,最糟糕的情况也不外是这些,那么真正的后果可能还要恶劣,请小心!在外国,听闻有很多玩过Bloody Mary的女学生,被发现死于学校的洗手间内,而且被人夺去双目。 镜子巫婆 这个游戏最奇怪的地方是,没有人知道Bloody Mary是何方神圣。不过,自从70年代开始,这个游戏便大行起道,一般人相信Bloody Mary是一个镜子巫婆,因为使用妖术,在一百年以前被判绞刑处死;也有另一个说法是,说她是死于车祸,并且遭到毁容,所以在召唤她的时候,她总会夺取年轻少女的美貌。 “血腥玛莉”的由来 女人,是美丽的动物,美女,更是美丽中的美丽。为了让自己更美丽,女人用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方法。但是最血腥的美容方法,恐怕是以下这位女士的秘方了。 传说中,欧洲有四大鬼宅。其中有一座闹得最凶的鬼宅,坐落在布达佩斯的郊外。这是一幢中世纪古堡,它的主人,就是当时艳倾一时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 在她的一生中,为她决斗而死的青年贵族,据说超过了100 个。甚至在她60岁那年,两位浪漫的青年诗人因为得不到她的垂青,而举剑自杀。是什么样的魅力才让他们疯狂至此?她究竟美丽到什么地步呢? 据野史中记载,在一次李·克斯特伯爵举行的盛大晚宴上,她一身飘逸长裙,出现在众人眼前。黑色长发在空中飘舞,两颗宝石般的眸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光芒,火红色长裙就像流动的烈焰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如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 当她停下脚步的时候,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淡淡的笼罩着她。在坐的绅士们个个情迷意乱,他们搞不清楚,这位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究竟是顺着月光而下凡的天使,还是将要循着月光飘向天宫的圣女。 她的美丽,据说保持了近50年,而她的美丽秘方,实在令人恐怖万分。她用鲜血沐浴。而且只用纯洁少女的鲜血。她相信,只有浸泡在她们纯洁的血液中,方能不断吸取其中的精华,而让她永葆青春。每次洗澡前,她还要喝下至少半升的血液,她管这叫"内洗"。她洗一次澡,至少要杀掉两个少女。就这样,在长长而黑暗的50年里,一共有2800名少女惨被杀害,所有的尸体全部埋在她私人的浴室底下。这也是她的主意,因为她相信,少女们的魂魄能够驱走衰老和迟钝。 由于常用血液洗澡,她身上总带着浓烈的血腥气。但她却从不用任何香水掩盖,任其自然。美丽的外貌和血腥的气味相结合,竟然产生里一种无可名状的妖异魅力,使无数青年贵族为之倾倒。一时之间,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艳名远播欧洲大陆,连法皇路易十四也不远千里,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有一款鸡尾酒的名字叫"血腥玛丽"便由此而来。 一直到后来,大革命爆发。愤怒的群众将已经快70高龄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抓住,群情激愤之下,大家将她活活烧死在她自己的浴室中。并且封掉了古堡。从此,一代艳后香消玉殒。 但是,在此后的400 年里,每逢月圆之夜,古堡里就会传出一阵阵如海潮般幽怨的恸哭,仿佛是千鬼夜哭,万魂哀鸣,连10里之外布达佩斯的居民都能听见。他们不堪其扰,请来了神甫,术士驱魂作法,结果连凡蒂冈和耶路撒冷的大师们都无能为力。最后,教皇无奈,只能将这块地方列为禁地,禁止凡人出入。(迄今为止,在布达佩斯的郊外,这幢古堡依然贴着教皇的封印。离它不远处,当地政府写了块牌子:游人勿进)整个中世纪欧洲有很多诡异恐怖的怪谈,但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则被当之无愧的称为头号"血腥佳人"。 三.浴缸游戏 工具:面(最好是长寿面),香油(进贡用的),鸡血(一碗就够了) 地点:没有什么特定的地点,人少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有一个浴缸. 下面我来演示下: 为了表示对神灵的诚意,你必须一丝不挂,一个人进浴室(我还要说的是不能在浴室里脱,当然,家里必须没人).进浴室后,把装面的的碗放在更前,磕三个头,再把香油倒进面里,再磕三个头,最后把鸡血倒进碗里,在磕三个头(还有点我要说一声,磕完后千万不可以抬头,无论你听见或看见什么,除非你不想活了),听到什么声音后再把碗里的鸡血倒进浴缸,然后你再躺进去....... (按我说的去做,该出来的就会出来的) 四.招鬼术 在月圆的午夜,在一条没有人的路上——小巷子最好(湿气较重的地方,不然是见不到鬼的)。一个人面对着自己的黑影向前走,没走一步就念一次自己的名字,当你走到13步时,就会发现地上有两和黑影,一个是你自己的而另外一个就是你招来的鬼,这个鬼会帮你一个忙但是也会请你帮一个忙(帮什么看情况)。 注意:招来的鬼如果是厉鬼,情况就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了,那要看你的运气了! 虽然碟仙很和善,不过有时候你请的并不一定是他们,所以,看你的在造化了。所问的问题最好是简单的是否,以及数字,这样比较容易沟通。一切,就看你的了。 我是真的请过,那个做法是我copy的,我们一般只是三个人请,但一定在场的人中不能有不干净的女人在场(生理原因),不然就不灵了,或者请来的蝶仙就会乱说,我们一般在下午四点后请,点上三支蜡烛在每个人那一边。请的方法和做法与上面说的差不多,只是请和请完送蝶仙走的话有些不一样。请到后,什么问题都可以问蝶仙,他(她)会以转圈然后停留在你所写的答案上,告诉你答案,一般每次请到的蝶仙都不是同一个,但他们回答你的同一个问题的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比如我们问了好多位蝶仙,都说我一个女朋友只能活36岁,吓得我们不敢告诉她,呵呵,有一次我们请到一位好多万年的蝶仙,说的话很准,但你们请时一定要诚心诚意,请的人中有修练过的人或通灵的人最好,那样请蝶仙到很快。一般的人请蝶仙,请完后就要把所用的纸烧掉,然后点三柱香谢谢蝶仙。有道行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碟仙”就是在特定的条件下请到的一种无形的生命附于小碟子上,可以问很多问题,通过事先写好的字盘而指出的一种通灵游戏!一般是4个人同时进行,最好是二男二女比较好,但是不可以有月事的女人在旁边,如果有条件的可以在坟地或者阴气中的地方最好,还有烧香!但是一般不要在没有法师指点的情况下去玩,如果在玩的期间有人杀气低就会有不好的现象发生!还有当碟子要走出字盘外时,一定要要求碟仙归回字盘内,不然同样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实际,“碟仙”就是“鬼”,也许是在座的某某人的某某亲戚,或者认识的人! “笔仙”大致和请碟仙相似,不同的是可以一个人玩!但是还是要注意安全! 请“碟仙”、“笔仙”有一段时间在香港、台湾有很多人玩,但是由于玩后发生不良事件的情况很多!所以我权大家还是不要玩的好! 这类的游戏还是不要玩为好。如果请蝶仙,笔仙的人心不真诚,也就是抱着开玩笑的态度去玩,一般在请仙的过程中会失败,就是请到了也有危险。以前我的同学们也请过蝶仙,请到的大部分还很友善,但是有一次发生了意外。当时的景象已经那几个同学吓的神色变,神魂颠倒了,还好有一个人比较清醒,她又小刀划破了手指,把血滴在碟子和纸上才化解了可怕的异像。所以嘛,还要慎重哦! 八.镜子鬼 3个女生2个男生,寻找一个有大镜子的房间,保证距离是能够看到所有人的位置上。男生要分开,围成一个圈,记好镜子的位置。站立一会,到接近午夜的时候开始绕圈,由女生开始向前面的一个人的脖子根上吹气,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依次类推,同时不停的绕圈走。当有人感觉到脖子上被人吹了两口气的时候,要说来了,同时背向镜子,其余四人一起看镜子里面。多了个什么???!!! 切忌:不要中途偷看镜子。不管看到了什么,不要逃跑,要大家一起说“去”,并转身。最好有一个人做领导发布这样的号令,如果是领导背向镜子,生死全靠大家自己了。 据说是看到5个人面对镜子,也有说6个人,也有说到处都是人,也友说不是。。。。。没有正确描述出看到了什么的人现在还存在。 九.不知名的仙 《不知名的请仙游戏》 这个请仙的游戏是由一个小镇上留传下来的。我已经记不起小镇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个游戏是什么名字。然而游戏的方法我还至今记得。这是我在小学五年级就尝试过的请仙方法。挑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或者那天晚上的月色是黑色的。然后你的游戏地点是卧室。你有没有朋友或表姐送给你的洋娃娃,每个女孩子都应该有的吧。你的卧室里应该有阳台的吧,也应该有的吧。还有你的床。就这些简单的道具。 首先我们在阳台上走三圈。用你平时走路的步子走,很快,三圈就走完了。然后跑到你的床前跳三下,接着,对着你的洋娃娃打三下。晚上,抱着你的洋娃娃睡觉。你会听到有人不停的在敲门。 这个游戏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当时我把游戏方法告诉了我最好的同学,尹菲,她和她的妹妹,还有表姐一起尝试了。那天晚上她们三个都听到了敲门声音。 如果有兴趣,不妨尝试下。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游戏的弊端在哪里。万事小心为妙吧。 ——————鬼故事———————————— 这些游戏都很邪,尤其是第二个“血腥玛莉”,奉劝大家不要玩的好,如果要玩的话,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谢谢。 ...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小巷子里的灯光昏昏暗暗的洒在巷子里,到处一片湿漉漉的景象。 程文撑着一把破旧的雨伞急匆匆的走在雨中,踩在水里的双脚溅起一路泥浆。有点冷,程文不禁把手插在上衣兜里裹紧了已经被雨打湿了的衣服继续向前行走。 这是自己每天上下班都必须经过的小巷子,可是今天的这条小巷子的路却让程文感觉到了特别的漫长。 “这鬼天气!”嘴里不禁的咒骂了一句,抬眼望望还没有尽头的巷子心里不禁产生了疑惑“不对啊!自己每天都会在这个小巷子里来回走一趟,小巷子里的一景一物自己都了如指掌,可是今天自己怎么就感觉那么迷茫,似乎小巷子里的一切事物都突然间变得很陌生,除了雨声和自己的喘息声一切都静得有点可怕! 停下身形皱着眉头四处的看了看,可能是夜太深了,巷子里好多的人家的灯都已经关闭了。抬眼看了看天,黑漆漆的满天看不见一点亮光,只有细雨在灯光的照耀下像银针一样纷纷洒落下来。 程文注意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家人家的门厅上挂着灯笼,一只白色的纸灯笼。”这是刚死了人了!早上过来的时候还没有看见。“摇摇头程文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却发现自己那块已经戴了二年多的电子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掉了。程文很沮丧,没办法只好拖着疲惫的象灌了铅的腿继续踩踏在泥水里。 当走到那家门厅上挂白灯笼的人家的时候,程文耳边就听见古老的大门开启的声音。是那种不堪重负的沉重,吱呀呀的像被撕扯要断裂的藤条发出折磨人的声音。 程文好奇的停住了脚步,只看见那扇开启的大门里走出来一个年龄大概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女孩红衣绿裙头上扎着两个小抓髻,瞪着大大的眼睛面无表情的快步的来到程文的面前”先生,我家姑娘有请!“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门里走去。 程文没有迟疑,似乎这个门里有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召唤着程文一样,程文顺从的跟着小女孩的身后就走进了门里。 随着程文走进门里,那扇木门又发出磨牙般的吱嘎嘎的声音缓缓的关上了。 进了院子一看,这是一个很大的一个院落。院落里到处荒草凄凄残垣断壁一派衰败的景象!程文趟着齐腰深的荒草向前费力的行走着,只感觉腿上湿漉漉的,裤子基本上都被荒草上的雨水都给打湿透了,贴在腿上好难受。 再一看前面带路的女孩,行走的非常的快,身体似乎就像是在漂移一样忽隐忽现的的飘在前方。 程文好不容易走出了这个缠脚绊腿的院落,眼前出现了点点的灯光。原来是来到了一所更大的院落。 院落里收拾得干净利落,青砖铺地,两颗高大茂盛的榕树挺立在院落中央。前面是一排高大气派的琉璃瓦砖房,房门前的滴水檐下并排挂着十几个白色的纸灯笼。 纸灯笼在夜风里轻轻的摇曳,里面的烛火随着灯笼的摇曳忽明忽暗,给人一种以神秘诡异的幻象。 琉璃瓦房的正中间的门敞开着,里面的灯光不是太明亮。那个红衣绿裙的小女孩站在门口,轻轻的对着程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自己径直的走了进去。 一把很陈旧的藤条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是那种碎花的丝绸料子的旗袍。旗袍恰到好处的裹在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躯体上,彰显出女人的玲珑身材。 女人长相端庄,容颜秀美,只是脸色略微显得有一点点苍白。一缕秀发盘在脑后,鬓边斜插一个珠花,左手拿着一方丝帕优雅的斜靠在藤椅子上打量着刚刚走进来的程文。 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程文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优雅的像一幅画一样的女人。 程文今年不到三十岁,身材高瘦面色白皙,虽然谈不上是那种让女孩情伤的帅哥,但是也不失为一个五官端正的有型的男人。 穿旗袍的女人端详了良久暗暗的点了点头,回头对站立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红衣绿裙的小女孩说:”带他进去吧!我想芸妹应该看得上。“ 小女孩答应一声走过来扯住程文的衣袖”跟我走吧!一会就看你的造化了。“程文没有听懂小女孩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反问了一句”你要带我去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史家大院,小红带他去见小姐吧!“穿旗袍的女人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身走进了内堂,消失在程文的视线里。 ”快走吧!到了这里除了服从你根本就没得选择了。“那个叫小红的女孩不由分说拉扯着程文就往后面内堂走去。 程文忍不住的上下打量了这个宅子,他发现不管是屋子里格局的样式,还是屋子里所摆设使用的家具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古老陈旧,陈旧的就像是一座被埋在土里好多年的前的宅邸。 女人的旗袍,小红身上的红衣绿裙似乎都说明了这一点。屋内无一列外的点着煤油灯,冒出缕缕的煤油味道的黑烟。 程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自己很痛快的跟着这个叫小红的女孩,走进这个什么史家大院的,只知道心里有一种感觉一种强烈的想进来的感觉。也许是自己在雨夜里走的时间太久了吧,太累了想找个地方好好歇歇脚。 也许是这样吧!程文一边想着一边在小红的拉扯下就来到后厢房。一扇虚掩的小门,门前两个和小红年龄相仿的小女孩静静的站立在两旁。 看见小红带着程文走了过来,门前的那两个小女孩走上前伸手把门轻轻的推开了,示意小红带程文进去。 这是一间很大的厅堂,屋子里的摆设多以帷幔轻纱居多。一走进屋里就闻到一股古老的檀香和胭脂水粉的味道。 大堂的正对面一张桌子的两旁各摆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分别坐着两个人。右手边坐着的是个年迈的老头,左手边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婆婆。 老头身穿一袭黑色的福字绣字的绸缎长衫,身材佝偻干瘦。面色土灰满脸皱纹,毫无生气的双眼泛着过多的白眼仁看着就像一条缺了氧气的要死了的鱼。 手里拿着一个水烟袋,咕噜咕噜的在他那像干瘪的茄子一样的嘴里吐出一串串白色的烟雾。 再看那个老婆婆也是年逾古稀,白发苍苍,酱紫色的脸上眯着一双浑浊的小眼睛,额头上带着一条宽宽的黑色发带。身穿斜襟宽边的紫色夹衣,绿色的裤子打着绑腿,露出一双不足三寸的小金莲。 两个古董一样的人物上下打量着被小红带进来的程文,足足看了有好一会,两个人相互的点点头,看那意思是对程文的外表还是很满意。 程文有些迷糊,心想着这是要干啥呢!刚进来的时候是一个女人相看自己,现在又换了两个老古董来相看自己,莫非是给那个什么叫芸妹的招赘女婿? 不对啊!这个大宅子虽然有人居住,又叫什么史家大院,可是到处都是一片昏暗暗的,一股发霉潮湿的气息。 你再看看这些个人穿衣打扮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程文大脑里开始有了思绪,为什么刚才自己却一点思维都没有就跟着进来了? 完了,看样子自己今天是遇见鬼了!想到这里程文就暗自的想着该怎样的逃走。椅子上的老头看见程文的眼珠乱转说话了”鹊娘呢?过来看看你怎么迷惑的人,这个人现在已经醒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程文一看正是刚才外屋藤条椅子上的那个美丽的女人。叫鹊娘的女人来到程文的面前冷漠的看了一眼程文”活该你倒霉认命吧!本来芸妹已经看上了你,你就可以和芸妹好好的生活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没想到你竟然冲破了我的迷障恢复了人的本性,那我们可就留你不得了。“ 女人回过身盈盈的跪倒在地上”二老在上,鹊娘今日办事不利,让生人知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鹊娘这就亲手毁了他,把他永远的留在这里以保守我们家族的秘密。“ 说完鹊娘转回身来轻笑着一步步的向程文走来”我们史家在解放前是一个大户人家富甲一方。在一次鬼子扫荡村子的时候老爷和太太带着我们全家老少三十二口躲进了地道里。“ ”让我们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一枚炮弹落在了地道口,地道瞬间坍塌了,一家人全部被埋在了地底下等待死亡。“ ”当时老爷的二姨太也就是我的二姨娘正身怀六甲马上要生产,可是我们谁也没有躲过死亡的命运。“ ”二姨娘在临死的时候使出全身的力气生下了一个女婴取名叫芸妹。由于我们史家大院的全家人都死在了这里,所以没有人来寻找我们的尸骸。“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生活着,我们都是死了的鬼魂,可是芸妹她不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我们这些鬼魂抚养长大的人。“ ”眼看着芸妹一天天的长大了,我们想着给她找个好男人带着她离开这里,去过正常人应该过的生活。“ ”于是我就开始留意每天从这里经过的人,每天看着你从我们这里经过,慢慢的感觉你的人品应该会不错。所以我今天才回使出鬼打墙把你迷进了我们史家大院。“ ”本来打算只要芸妹能看上了你,我们就送你和芸妹出去,并且把我们史家大院老宅子里埋藏的金银财宝都送给你们两个人,做芸妹的嫁妆,让你们今后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可如今你看破了我们的真身,想来你也不会好好的待芸妹,所以留你不得了。“鹊娘说着手里的丝帕瞬间无限的伸长冲着程文的脖子缠绕了过来。 ”不要!“随着一声叫声,一个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孩冲了出来。女孩冲到程文面前也没说话,拉起程文就向外面跑去… 在女孩的拉扯下踉踉跄跄的也不知跑了多久,突然程文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程文被发现躺在小巷子里的一户破旧宅院的大门前。程文想起来昨晚雨夜里的史家大院,于是带领着一群人在史家大院里凭借着昨晚上的记忆在大院的后院挖出了好多具白骨。 程文好好的把这些白骨成殓起来,打算找个地方好好的给予埋葬入土为安。可是让人惊奇不已的是在这所已经荒废了二十几年的老宅子里,竟然发现了一个穿着一身粉色长裙的女孩…… 还是那条小巷子,一座大宅院的大门上横书一块匾”史家大院“。 大院里面明明只住着一对小夫妻,但过往的邻居行人总会听见大院里面人声鼎沸,仿佛生活着一个大家族,一片繁荣昌和的景象! ...
对新疆有些了解的朋友应该知道,新疆北部(北疆)水草茂盛,森林,草地,湖泊遍布,气候也好一些。而南部(南疆)就差远了,基本就是荒山,沙漠和戈壁。但有人却信誓旦旦地宣称,在南疆戈壁深处发现了一块水草丰美的绿洲,还有蒙古族同胞居住。那个人,就是今天故事的主人公老李。 那是1993年,老李在若羌县某局当司机。若羌县位于巴音郭楞州境内,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地理位置十分偏远。至今,那里的人口只有不足8万人。但这个县却极大,相当于5个浙江省的面积,真正的地广人稀。当然,这里辽阔的土地,清一色是戈壁荒山还有沙漠。 那是93年夏的一天,老李送某局的领导去库尔勒赶火车去乌鲁木齐开会。当初沙漠公路还没修成,从若羌到库尔勒最快也要两天。送完领导,老李又休息了一天,然后开车回若羌。 行了一天,还很顺利。但到了第二天下午,眼看快到若羌了,前方的道路确被施工队堵住了。上前一问,原来道路两旁的山塌方了,把路全堵死了。只能走便道。老李没法,只得拐到一旁的便道处。那虽说是便道,但严格算只能叫车辙。由于塌方来的突然,养路段的师傅只能用大货车先在一旁的山谷里轧一条小道绕过去,作为临时的通路。 那便道也着实难走,老李开的是普通桑塔纳,在柏油路上开开还算可以,但到了这里,路面极为崎岖,老李的普桑只能慢慢开着,稍有不慎就有翻车的危险。开了约两个小时,还没有走出去。老李慌了,这便道怎么那么长啊,是不是走错了?老李停了车,头伸出窗外望了望,这一望,老李发现,前面的车辙印,没了!! 这怎么可能?明明紧跟着车辙印走的啊?怎么就没了呢?老李慌了,赶忙下车,看了看走过的路,只有他一辆车的辙印!老李想,糟了,走岔路了。于是,老李又调转了车,开回去准备再找那要命的车辙印。老李开回去七转八转,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便道的车辙印了。老李也是个老司机,确信自己走得路应该没错,但,为什么路就没了呢?老李百思不得其解。转了大约一个小时,眼看着天暗下去了,就是找不到路。老李不得不承认,他迷路了。这时,他已经是又饿又渴,车上的水早就喝完了,当时手机还远未普及,老李知道,要是今天走不出这里,那可就糟糕了。 就在疲惫的老李马上就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发现旁边的山下有一条很隐蔽的小路。老李大喜过望,有路就有希望!老李不管那么多,开车来到小路的入口处,那路很窄,处于两座山的缝隙处,只能容两辆车并排走过。老李没多想,将车开了进去。 这是一条下坡路段,老李开了一个小时,天已经全黑了。幽幽山谷,只有老李一辆车,在这神秘的路上走着。老李心里有些害怕,但他坚信,这条路,一定能通向有人的地方。很奇怪的是,这路一直是下坡,而且坡度还挺陡,看地势,这路似乎通向一个盆地,但老李在若羌呆了十几年,没听说有什么盆地。但现在不容老李多想,开到尽头才是首要任务。 大约又开了半个小时,突然老李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两旁的山没有了,变成了巨大的下坡,路也没有了,融入了下坡之中。而这下坡通向的地方,黑幽幽什么也看不清。老李心一凉,难道又错了?但既然 走到这里了,就继续沿着坡下吧。 由于是下坡,老李开得倒也轻松。也不知开了多久,老李已是饥渴难耐,就在老李快撑不住时,下坡不见了,车开在了平地上,终于到头茂密的松林!奇怪了,若羌是 全国出名的干旱少雨贫困县,哪来的松林啊?老李下了车,只觉脚下软软的,仔细一瞧,竟然是草地! 老李看了看周围,这是哪里啊,周身都是茂密的松树,自己竟然置身于松林之中!有松树和草就一定有人!老李不顾疲惫,先把车放在原地(前面的路没了)向松林深处走去。 走了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亮光,老李终于见到了希望,走近了亮光,原来是一个蒙古包,老李敲了敲门,蒙古包里走出来一个蒙古族老太太,老李比划着说明了自己的经历,老太太倒也和善,让他进了蒙古包里,给他砌了一碗茶。老李看看四周,蒙古包里设施十分简陋,没有电,用一盏不知什么年代的煤油灯照明,显眼处挂着一幅成吉思汗的画像。这里似乎只有老太太一人居住,老李又比划着说明今晚要留宿,老太太笑着答应了。指指自己,又指指蒙古包外,摆出睡觉的姿势,老李明白老太太今晚把蒙古包让给他住,而自己另寻住处。老李挺感动,这里的人真朴实啊。 这一晚老李没吃东西,喝了几碗茶就呼呼睡去了。第二天一早,老李起来到了外面,再一次被身边的美景惊呆了,这是一处位于深山里的草原和松林,到处绿意盎然。远处稀稀落落的有几个蒙古包。羊群在远处山间的草地上吃草,几个蒙古族牧民骑着马向远处走去。不一会,老太太回来了,给他端来了奶茶和酥饼。老李早就饿了,狼吞虎咽吃完。 吃饱喝足,老李比划着问了问出去的道路,老太太摇摇头。老李有些失望。他又问了问周围几个蒙古族人,他们都不知道。老李觉得很奇怪,他们难道不出去吗?老李没办法,不能耽搁了,反正也吃饱喝足了,老李决定自己找出去的路。 老李从车上取下水壶,从老太太那灌了一壶水。开上车,原路来到昨晚进来的那条下坡路上。老李想,原路找回去,或许有希望,不行再回来。走到下坡路的路口,老李又看了看那片美丽的草原和松林,怎么也想不通在荒凉的群山深处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土地。感慨一阵,开车开进了那条神秘的路。 上坡比较吃力,老李开了半天,才从尽头出来。由于天还早,又吃饱了肚子,老李精神倒不错,拐了几个弯,很快就发现了便道上的车辙印。老李顺着车辙,这次没有迷路,顺利开了出去。 回到若羌,老李问了很多人,但都没打听到那片地方。他们还认为老李在开玩笑,这干旱的鬼地方怎么可能有草原和松林呢?老李没办法,也就不问了。 后来,老李特地开到了当初迷路的地方,想再找到那片土地,但是诡异的是,那山谷里的下坡路,再也找不见了。 至今,老李还念念不忘那个梦幻般的地方。他相信,那个神秘的美丽草原,还隐藏在若羌附近的深山里,隐藏在这个以干旱缺水著称的国家级贫困县境内深处不为人知的某个地方。 ...
世界上最后一个女妖出生在阿尔石部落。她的眼睛里有湖水。 阿尔石部落的族人不欢迎女妖的到来,因为她眼里的湖会带来灾难。他们用七层棉布裹住女妖的眼睛,挑选出最强壮的两个勇士,要他们将女妖抛弃在深山里。 “野兽会吃她的心,飞鸟会啄瞎她的眼睛,地下的虫会消灭她的踪迹!”他们这样说。 但是,年轻的勇士啊,你切切不可揭开那七层棉布,因为她的眼睛里有会淹死人的湖。阿尔石部落的人们这样说。 勇士们带着女妖出发了,翻过七座高山,越过七条长河,在鹰也飞不上的深谷里,他们就要将女妖抛弃。 女妖放声大哭,她的声音里没有湖水,只有幼崽的娇柔。勇敢的武士,善良的武士,纯洁的武士,他们揭开了包裹着她眼睛的七层棉布。 于是他们淹死在她的湖里了。 阿尔石部落的人们没有等到他们的勇士,知道他们揭开了那七层棉布。他们又派出一位年长的盲者,要他去寻找女妖。 若是找到女妖,你就将她丢弃在悬崖里,坚硬的大地会知道怎样使她的湖水干涸。 盲者翻过七座高山,越过七条长河,,在鹰也飞不上的深谷里,他找到了女妖。 野兽没有吃掉她的心,飞鸟没有啄瞎她的眼睛,地下的虫没有消灭她的踪迹。女妖对她部落的长者甜蜜地微笑,她眼睛里的湖水荡漾在他脸上,就象温暖的阳光。盲者眼前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明。 善良的长者没有将女妖抛弃在悬崖。他称她为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束阳光。 他做了她的父亲。 女妖象一个平凡的少女一样长大了。她的眼睛波光粼粼,她的长发随风飘舞,她的舞姿象风中的花絮,她的声音如同悦耳的山泉。在这没有人来的谷底,没有人称她为女妖。她只是他父亲的女儿。 然而父亲的脸上的忧虑一天比一天深沉。 “父亲,你有什么心事?”无忧无虑的女妖这样问。 父亲的声音十分苍老:“女儿啊,我看见的光明越来越多!”“这样不是很好吗?”女妖咯咯娇笑,跳起了林间小鹿教给她的美丽舞蹈。 父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女妖长到了十六岁。她的湖水带来了灾难。她望向天空,天上的飞鸟就淹死在她的湖里了;她走进树林,林中的野兽就淹死在她的湖里了;她睡在草地上,地底的虫就淹死在她的湖水里了;她在河边洗手,水里的鱼也淹死在她的湖里了。 她赤着双足飞奔回家,她的父亲为她点亮黄色的油灯。 “父亲,父亲!”女妖伏在他的膝上,长发象云一样地铺满了地面。女妖的眼泪一滴滴淋湿了父亲的手。 父亲的手苍白而干燥,稳定而冰凉。父亲的眼睛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父亲的脸雪白而凄凉。 “父亲,您怎么了?”女妖担忧地问。 “我想喝水。”父亲微弱地说。 女妖转过身,用竹子做的杯子盛水。女妖的身后传来父亲倒下的声音。 女妖飞奔过去,父亲明亮的眼睛闪闪发光:“女儿,我淹死在你的湖水里了!”女妖在门前的土地上埋葬了她湿淋淋的父亲。 在鹰也飞不上的深谷里,住着孤零零的女妖,寂寞的女妖,再也不懂得欢笑的女妖,没有人爱和保护的女妖,永远也不会苍老的女妖。 只有一只白色的小鸟每天飞来为她唱歌。 白色的小鸟在风里飞过,在雨里飞过,在海水的怒涛间飞过,所以它没有淹死在她的湖里。 它歌唱女妖的美丽和善良,歌唱她的孤独和凄凉,歌唱她变幻的湖水和晶莹的泪滴。 阿尔石部落的人听见了小鸟的歌声。 他们带上最强壮的武士,背着最锋利的长矛,翻过七座高山,越过七条长河,在鹰也飞不上的谷底,他们要杀死没有父亲和母亲的女妖。 白色的小鸟歌唱族人的凶狠,歌唱生命的美好,歌唱命运的无奈。 白光闪闪的长矛就要刺向女妖的胸膛。 女妖忧郁地望着他们,她眼里的湖水平静而清冷,她渴望死亡。 他们看见了她的湖水,所以他们全部淹死在她的湖里了,阿尔石部落失去了他们的勇士! 女妖悲伤地埋葬了她的族人。 有一天,一个俊秀的年轻人来到她的面前,请她指引林间的路。 女妖的湖水里映着他树一样挺拔的影子。女妖羞涩地将路指给他。 白色的小鸟看见她脸上的红晕,开始歌唱爱情的美好。 年轻人听见了这歌声,可是他不肯来到女妖身旁。 女妖穿上她最美丽的以衣裳,发际簪着最娇艳的花朵,唇边挂着最动人的微笑,身上飘着最洁净的芬芳。她只要年轻人的目光停在她身上。 年轻人的目光停在她身上。但是年轻人的心留在别的地方。 “你没有淹死在我的湖水里,所以你是上天送给我的新郎!”女妖用蜜一样的声音说。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山一样高大,泥土一样朴实的年轻人。 年轻人不肯做她的新郎:“我没有淹死在你的湖里,是因为我已经在女神的海里学会了游泳!”在年轻人目光笼罩下的女神注注视着女妖。 女神的眼睛是海,她望向年轻人时,那是温柔的海,平静的海,清风细浪的海,是在月光下吟诗的海;当她望向女妖时,那就是高贵的海,神圣的海,波澜壮阔的海,是在暴风雨中摇曳生姿的海。 “你也是天生的女神吗?”女妖问她。 女神本来只是平凡的少女,但是因为有个年轻人在她的眼睛里学会了游泳,她就成了女神。 年轻人和他的女神离开时告诉女妖:“他们淹死在你的湖里不是你的错,是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女神。要是有人没有淹死在你的湖里,而且他又没有自己的女神,那么,你就是他的女神!”女妖没有听懂他们的话。她只是想,她宁愿自己没有淹死人的眼睛,她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等待她生命中那个山一样的年轻人来将她变为女神。 寂寞的女妖每天坐在山谷里。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月亮和星星。 白色的小鸟一直在为她唱。 女妖厌倦地说:“你这只烦人的小鸟,不要总是这样吵闹!”白色的小鸟在白色的雾中飞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女妖一个人在寂寞中唱歌。 她总是望着天空。 她眼里的湖水不断地流出来,打湿了她的衣裳。 她的湖水这样流,因为她发现没有任何声音能有白色的小鸟的歌声那样动听。 天空象女妖的脸色一样苍白,象她的目光一样空洞。没有白色小鸟从上面飞过。 所有的人都淹死在她的湖里了。 所有的动物都淹死在她的湖里了。 连水里的鱼也淹死在她的湖里了。 只有那个有自己的女神的年轻人没有淹死,他和她的女神在一起,早就不记得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寂寞的、美丽的、凄凉的女妖。 只有那只白色的小鸟没有被她的湖水淹死‘,但是它的心被女妖粉碎了。 女妖的湖水流干了,她淹死在自己的湖里。 阿尔石部落最美丽的女妖,世界上最后一个女妖,就这样湿淋淋地死去了,在鹰也飞不上的深谷里。 ...
今天的这个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至今那一晚上恐慌的感觉仍然不能忘记,但是说来奇怪的是,心中莫名的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想知道那个站在自己身边的红衣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知道自己若是停止了反抗,能否再次醒来,再这个上给你讲述这个故事。 自那件事后,我百度了各大灵异网站,搜搜了各种关于“鬼压床”“梦中梦”“灵魂出鞘”的百科,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大脑受磁场反应的影响产生的幻影,有的说是可能精神过度紧张,有的说是“生命之火”太弱,容易招引那些不好的事物……总之,可能故事没有多吓人,但是想把它分享出来,问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天晚上,我感觉很累,脑子里面放空而疲惫,也巧,那天刚从学校赶回家里,我以为可能是坐了太长公交车的缘故,颠簸了太久,呼吸的尾气太久,大脑有一些短路吧,于是便早早的冲了个热水澡就铺床准备去睡了。 躺在床上,和往常一样,拿着手机刷了一会儿微博,浏览了一下朋友圈的好友动态,正巧,我一个高中同学非要和我视频聊天,说是想我了,我简直一头汗,哦,忘了和大家说,这货不仅仅是我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室友,想我是假,八成她就是想和我试试视频聊天想看看自己在镜头里面美不美。 我点了“接受”的绿色按钮,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她那熟悉而不厌烦的小肉脸,我问她:“什么事?” 她说:“丫!小布,你怎么这么早就上床了” “对丫,今天有些累了。”我看了一眼表,才八点十五,说实话是有些早。 语闭,恍恍惚惚,我看到一个穿着红纱女子慢慢靠近我的床头,不像是从门外进来的,我觉得就是凭空显现的,但是我不敢断定我这样的推论对不对,也许是刚刚我盯着手机没注意到她到底是不是从房门走进来的,某些时候我的脑子总是爱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她,房间很暗,但是手机放在枕边确还亮着,屏幕的亮光足以让黑暗的房间闲得不那么死寂,心想,还好还好,不像是黑片里面演的那样恐慌,沉寂,还有一丝微亮就足以不让我吓尿了。 她就这样悄静静的靠近,站在我床头低头俯视着床上的自己。 我想喊“妈妈!”,但是我的喉咙出不来半点声音,想动,却动弹不得半分,我就这样看着她,很模糊,红纱像是一团幻影,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却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是那种连看鬼片都能吓得喊破喉咙,失眠三天求安慰的小胆,但是那天晚上,奇怪的是我没有特别害怕,心中有一个很荒唐的念头“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对不对?”我这样想着,就这样看着她,心里在想,我用心和她沟通,她能不能懂自己。 然后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不,确切的说是我在看着床上的自己,我脑子凌乱的都要炸掉了,我明明是躺在床上的自己却可以以红衣女子的视角观察着自己,我看着自己无助的表情,惊异而急迫。 是不是自己在做噩梦?我脑子里突然萌生出这样的念头,这也许是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了。 我还是想挣脱那种莫名的束缚,可是不管自己身体如何努力,还是无法动弹,这样真实的无助感又怎么会是梦呢? “和我走吗?”我的心中好像和那个红衣女子是相连的,她好像也是再用意念给我传达的,她缓缓的向我伸出手,“和我走吧。” 我想摇头,但是却做不到,我使劲想也用这种心灵感应告诉她“我还不想离开,我还有好多想去实现的愿望而未完成。” “我不想离开……不想离开……”就这样我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个念头,一遍一遍…… 她似乎懂了,就这样慢慢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我的视野看到了整个房间的全景,看着自己安静的躺在床上,眉头紧锁,看着床上的自己八成是在做噩梦,那么,此刻我又是谁?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鞘? 忽然,我醒了过来!呼……果然是个梦!我环顾房间四周,是的,真真是个梦,刚刚不过是梦到了自己遇到了个红衣女子而已,我还是躺在床上,我刚刚在和同学视频聊天,可能是真的太累了,睡着了吧,这样想着,我想找手机看一眼几点了。 可是,我……我竟然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动弹!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喊在客厅看电视的老妈,可我怎么喊还是喊不出声音。 那一刻我真的无助的想要哭出来了,整个屋子漆黑一片,越是睁着眼睛期盼光明越觉得屋子又蒙上了一层漆黑。 我心里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一股恐慌充上心头,眼泪就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流出来,划过侧脸形成一道泪痕,我想到了“异度空间”这个概念,我就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我不想走,我不想走,妈妈你快进来,求你可以感应到我快进来……”。 真的,也许人到了一定的绝望,一定的无依,一定的失措,真的是什么也做不了了,只是在心中一遍一遍的祈祷,一遍一遍的希望绝望的黑暗可以产生希望。 就在这时,四五个黑影突然拖住我的腿向上拉!我死命的反抗却还是不能动弹,他们拖着我向上飞,但是好像我的急切反抗使他们好像受到了阻碍显得很吃力,我看这招挺好使,就死命的不愿意的抗争,当然,身体还是特么的不能动,也只能是意念的反抗。 忽然,就在他们好像把我的灵魂脱离掉身体的时候,我猛的睁开双眼,是梦吗?刚刚的是梦? 我已经不敢再妄下定论了! 我赶紧动了动胳膊,舒了一口气,可以动了,又扭了扭头,“嗡~嗡~”自己的手机还在不停的振动…… 我摸索出来,打开一看还是室友发来的视频接受消息,呼~估计是刚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中断了吧,我打开视频,看见室友和我说:“小不,刚刚没和你说两句就突然断掉了,以为你去厕所了呢。”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特别恐怖!” “二不,你特么在逗我么,刚刚中断视频没两分钟,你做了个噩梦!” “刚刚断的?”我看了一眼表,确实,仅仅是中断视频后的两分钟室友再次给我发的第二个邀请信息。 室友对我比出了一个“V”的手势:“这是几?” “你妹啊……” 之后,又吧啦吧啦和她扯了一些有的没的,这一夜就沉沉的睡去了……但是这种被黑影抽离身体的感觉我一直没有忘记,至于这件事也没和谁说过……怕是没人能体会,说出来也怕是没有人相信。 ...
杜飞的家在本市一条偏僻的老街上,街上已经很难看到年轻人了,年轻人都搬走了,只有一些老人念旧还住在这里。杜飞住在这里没有搬走的原因是要照顾年老多病的父母。另外经济窘迫,没有搬走的基础。除了这两个原因之外,他内心似乎还有些什么,那就是他在等人,至于是谁,他不知道。 老街有一家卖镜子的小店,老板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老街的人无论大小都尊称他叫镜伯。镜伯除了卖镜子之外,还有一个绝活就是补镜面,谁家镜面破了,只要拿到镜伯这里来,补好后的镜面连瑕疵都看不到。 有一天早上,当杜飞从镜伯店前经过时,他笑眯眯地喊道:“飞,你进来,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杜飞笑道:“镜伯,你除了送我镜子之外,还能送啥呀?” 镜伯连连点头,说:“对了,我就是要送你一面镜子。” 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一面拳头大的心形古镜递了过来。 杜飞好奇地接过古镜,只见古镜古色古香,镜框上雕刻着奇怪的花纹,还有两个繁体字“随心”。他问:“这古镜有多少年头了?” 镜伯说:“它有多少年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我现在送给你。” 杜飞惊愕道:“你爷爷传给你的东西,为什么要送给我呀?不行,不行。” 镜伯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我送给你三天,三天以后你再还给我,也许它能改变你的生活。” 镜伯都这样说了,杜飞没有再拒绝的理由,只好把古镜放到兜里,出了门。 一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第二天,杜飞从单位下了班来到公交车站候车回家。百无聊赖中,杜飞掏出兜里的古镜把玩。他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宝马小车,心想:如果有辆宝马车上下班,就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兜里沉了一下,好像装进了东西。他赶紧用手去摸,摸出来的居然是一把带遥控器的车钥匙,他惊愕极了。蓦地,他发现那辆宝马车旁边竟然多出了一辆一模一样崭新的宝马车。 杜飞脑子急速运转着,他的手无意识地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就听到“哒”的一声响,那辆新宝马车的车门竟然打开了。这辆车是他的。 杜飞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古镜,脑子里想起了镜伯的一句话──它能改变你的生活。刹那间,他明白过来,这面“随心”古镜居然能随自己的心思,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过,杜飞最终没有坐进那辆新宝马车里,他只是围着车子转了几圈。他的潜意识在告诉他,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他又按了一下遥控器,把车门锁好,乘公交车回到了老街。 一进老街,杜飞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镜伯的店里。他把古镜放到柜台上,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镜伯,我、我知道这镜子是咋回事了,它能随我的心思,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我不敢要不是我的东西……” 镜伯戴着老花镜在柜台后默默地看着他,把古镜又推到他手边,说:“我说过三天时间,你还有一天时间,你应该好好利用。明天下午你再还我吧!” “可、可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你应该想想自己内心最想要的东西。” 杜飞又把古镜装进兜里,带回了家。 那天晚上,杜飞握着古镜在想,镜伯说我内心最想要的东西,那是什么呢?忽然,古镜里出现了一张脸,一个非常漂亮女孩的脸。看着这张脸,杜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杜飞的心猛地一颤。他明白过来,他一直待在老街不走的原因不就是在等这个女孩吗? 第三天下午,一个同事走进了杜飞的办公室,问:“我好像以前听你说过你住的那地方有个人会补镜子?” 杜飞点点头,说:“对,怎么了?” 同事说:“难得呀!我老婆的一个堂妹有个破圆镜,她一直说要找个人修……你等等,我就来……” 一会儿,同事领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说:“杜飞,这是朱琼芝,麻烦你带她去补下镜子吧!” 杜飞傻住了,这不是自己昨天在古镜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吗? 朱琼芝从坤包里拿出了一面小圆镜,镜面上有一道裂纹。朱琼芝告诉他这面镜子是自己家传的,传下来时就有条裂纹,她一直想找个人补一下镜面,可如今做这行当的人绝迹了,好不容易听堂姐夫说有一个老人还在补镜子,就来了。 杜飞讪笑着,连连搓手,说:“我家附近有个镜伯,专门补镜子,我这就领你去。” 两人出了门,一路说着话往老街走去。路上应该坐公交车,可两人谁也没有坐车的意思,他们就这样说着、聊着,感到格外亲切和幸福,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走进了老街,朱琼芝感到老街亲切、熟悉。 当镜伯看到他俩走进店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接过朱琼芝递过来的小圆镜,只看了一眼,问:“姑娘,你知道你家这面镜子的来历吗?” 朱琼芝茫然地摇了摇头。 镜伯慢慢说了起来:民国时老街有个女孩因不满被恶人霸占,用镜子碎片刺入了自己的心脏,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见心爱的人死了,便将碎片从她心口拔出,也刺入了自己的心脏。后来,镜伯的爷爷找到了那块沾满两人鲜血的碎玻璃片,做成了这面小圆镜,送给了朱琼芝的祖母。 朱琼芝听完镜伯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镜伯说:“我爷爷做的这面小圆镜是把那块碎玻璃片折成两半,再合在一起,所以一做成就有一条裂纹。” 说着,镜伯把小圆镜镜面转了过来,只见小圆镜面居然完好无损,一点裂纹也没有了。 镜伯说:“我爷爷说小圆镜的裂纹只要消失了,就表明破镜重圆了。爷爷说有一种东西没有合不来,只有分不开,那就是爱。” 说完这些,镜伯把小圆镜交到朱琼芝手里,对杜飞说:“好了,三天时间到了,你应该把古镜还我了。” 杜飞赶紧从兜里掏出古镜毕恭毕敬还给了镜伯。 镜伯说:“去吧!带着你们的小圆镜去过你们的日子。” 杜飞和朱琼芝羞涩地对视一眼,并肩走出了镜伯的小店。 其实,那面古镜上刻的两个繁体字并不是“随心”,而是“试心”,这是一面可以复制人所有想象的镜子,一旦有人相信了自己的想象,将永远被困在镜中。 ...
我是属于路盲的那种女孩子,从小方向感就很差,对我来说道路没有东南西北之分,只有左右之分。 十岁之前,爸妈从不放心让我一个人走远。即使他们带着我出门,也有点提心吊胆,生怕我被人群挤丢了,迷了路,就再也回不了家了。所以童年时,我几乎没有去过外地,我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只是十几里外的城郊。在那里,一望无际的田野中,有爷爷奶奶的坟墓。每年的清明节,我会被爸爸带过去扫墓。 在我十八岁那年的春天,爸妈也像往年那样准备了祭品,替我向老师请了假,然后骑车带我去扫墓。 虽然每年都会去爷爷奶奶的墓地,但是我对那里的道路还是很陌生。满眼的油菜花田,哪里跟哪里都没有区别,再加上田间小路纵横交错,走入其中,简直就像进了迷宫。其实就连爸妈要找到爷爷奶奶的坟墓也得费上半天劲儿。 那一天也是这样,我们早晨骑车去的,下午才祭拜完。爸爸跟我说要去守坟人家中看看,送些礼物对他们表示感谢。他让我在原地等着,不要乱跑。 我在原地等了大约十分钟,觉得很闷,便想在附近转转。当时我是被附近一块田地里的豌豆花吸引的,那块地就在旁边,看上去就几分钟的路程,一定不会迷路的。我这么想着,便沿着眼前的小路走了下去。 可是走着走着,我傻了眼。我不但没能找到那块豌豆田,反而被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油菜田中。我越着急就越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撞。 天渐渐黑了,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得见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零星狗吠。一个人站在这么空旷的地方,我害怕得想哭。 可是突然间,我发现眼前有东西在晃动。我仔细一看,竟是我自己的影子,银白色的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可是我的影子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左前方呢?这太奇怪了。我面对着月亮,而且月亮是唯一的光源,不管怎么着,影子也不该出现在我的左前方呀? 我站在原地,前后左右乱转,试图证明只是我的眼睛花了,可是我的影子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动也不动地始终保持最初的方向。 难道那是回家的方向? 我往左前方走了一段之后,面前出现了一条稍宽的路。影子的角度往右偏离了三十度,我顺着走了下去。就这样,影子不停改变方向,我跟着它不停地走。 当熟悉的环境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惊喜地发现,影子竟把我带回了家。因为太激动了,我在跑到家门口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妈妈为我开的门,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都是路盲的我竟然走了十几里路自己回了家。 第二天天亮,一直找我的爸爸也回家了。他本来是想报警的,可是当他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家中后,所有的担心都转化为了生气与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找回家的? 是影子带我回来的。可是我的实话实说却让爸妈更加生气,他们认定我在撒谎。 但是很快,他们的愤怒被一件事情打消了。我在家门前的白灰地上摔了一跤留下的痕迹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摔一跤怎么可能留下两个人印呢?白石灰上清晰地印着两条半重叠的人影,一条与我的身材相当,而另一条则细细长长地斜在一旁。妈妈让我站到太阳下,他们吃惊地看到,拖在我身后的影子竟与地上斜着的人印完全重合了。 他们终于相信了我说的话。 我曾经把这件事情讲给很多人听过,绝大多数人听了之后都只是笑,以为我在开玩笑。只有大学时与我同宿舍的一个女孩子说她也曾遇上过有关影子的怪事。 她告诉我,那晚她下晚自习回家,刚打开门,家里的狗就狂吠起来。狗的异常反应让她很吃惊,家里有陌生人时它才会这样,只见它箭一般冲向她的影子,又咬又抓,然后她看到她的影子灵巧地闪到了一旁。她的头脑完全蒙了,她站着没动,影子却自己动了…… 跟我的遭遇一样,也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可是,不相信就代表不存在吗?后来的很多时候,我总是迷惘地望着我的影子,想,这属于我的一部分,与我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很明显,它并不完全受我控制。也许在人类尚不可知的领域里,它也有自己的温度,甚至思想与活动。可是,那又有谁知道呢? ...
(一) 一周前,在事关我升迁的关键当口,分量极重的赵局却人间蒸发般神秘消失了,见不到人摸不到影,电话也无限期关机。一周后的半夜,就在我急得狗咬尾巴团团转的时候,手机突然死命地叫起来。 看一眼来电显,是赵局。 我忙不迭地按下了接听键:“赵局,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我可一直都在挂念领导您哪。” “是吗?我也想着你呢。”赵局肚大脖子粗,又满腮肥肉,说话自然瓮声瓮气:“小张,我在工作呢,忒忙,忙得脚跟直打后脑勺。要不,你来一趟,帮帮我?” “行,行,能为领导排忧解难,我求之不得。”我心头暗喜,急问:“去哪儿?要不要带点啥?” “一会儿我派车去接你。这儿啥都有,你空手来就成。”赵局说完,挂断了电话。挂断的瞬间,我分明听到了一阵温软的莺歌燕语。赵局啊赵局,都这光景了还在日理万“妓”,可要保重身体啊。我会意一笑,边翻箱倒柜边冲卧室喊:“香秀,咱家还有多少现钱?” 香秀是我妻子,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家中的财政大权向来都由她执掌。听到喊叫,香秀拿出一沓钱,说:“家里只有三万。夜半三更的,你要钱干啥?” 还能干啥?铺路呗。我装好钱,嘱咐香秀看好孩子早点睡后,转身出了门。一走出小区,就见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身边,甚至连刹车的动静都没听到。车门打开,借着街灯散发出的黯淡的光线,我看到了一张奶白而又精致的脸。如果不开口,我还以为他是个女司机。 “张先生,请上车,赵老板等你呢。”司机说。 赵老板,就是赵局。我钻进车,笑着问:“赵老板在啥地方?” “你坐稳,很快就到。”司机一踩油门,车子便风驰电掣般出了城,驶向坑坑洼洼的山路。司机的驾技相当不错,一路上丝毫没感觉到颠簸。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等前方隐约亮起灯光时,车子终于停了。刚下车,一个打扮妖冶、丰乳肥臀的艳女子便走到跟前,盯着我上上下下地瞅。我被盯得极不自在,忙问:“赵老板在哪?” “帅哥,你有一米八吧?大骨架,体格也好,不错。”艳女子转移了话题,动静嗲得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啥意思?我是来和赵局谈私事的,不是来相亲的。我不耐烦地追问:“我问你话呢,赵老板呢?” “跟我来。”艳女子吃吃地笑着,扭臀摆胯地走进了一座庄稼院。进院前,我刻意多瞅了一眼招牌。招牌上写着“世外桃源”四个大字。看得出,这是家集餐饮、住宿和旅游为一体的乡村高档旅店。不然,赵局绝不会跑到这儿来逍遥快活,乐不思蜀。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在艳女子推开客房门的那一刻,我还是惊得目瞪口呆—— (二) 别看“世外桃源”只是家乡村旅店,可装潢非常讲究,从墙壁、天花板到饰品摆设,处处都透着古色古香的幽雅情调。不过,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上,却是活色生香:赘肉满身、通体白胖的赵局正左拥右抱,乐得眉飞色舞。 我微一皱眉,想说:你是领导,是不是该注意点形象?不料,赵局将怀中的一个妩媚女子推来,呵呵笑道:“小张,这个妹子叫媚儿,身材够棒吧?赏给你了。” “先生,别不好意思,一块儿来玩嘛。”媚儿蛇一样贴来。说实话,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今晚,我必须要和赵局谈谈。下周,局里拟提拔一位正科,我都“副”了四五年了,也该正当过来了吧?念及此,我推开媚儿,又将赵局怀里的另一个女子好说歹说劝出门后摊了底牌:“赵局,你就给我交个实底。这次提拔,大家都在争,我有没有戏?” “呵呵,虱子来例假,多大点X事?”赵局喷吐着酒气,满口荤嗑:“明天,最迟后天你就是科长,就是我的接班人,这回满意了吧?我说小张,这人活一世,图的不就是个吃喝玩乐吗?对了,你等着,我这就让她们上菜,保准你大开眼界,大饱口福!” 随着赵局“啪啪”拍了两下巴掌,房门大开,几个堪称绝色的女子鱼贯而入。眨眼功夫,圆桌上便摆满了十几个色香味俱佳的极品菜肴。扫视一圈,别说吃过,竟然有一多半我连见都没见过。 “这叫‘盆蒸海参’,口味特好;这叫‘冰糖湘莲’,越嚼越香;这叫‘叉烧桂鱼’……动筷啊小张,多吃点。吃完喝完还有精彩节目呢。”赵局冲着传菜的女子挤眉弄眼。 精彩节目是什么,傻子都能猜得到。我故意放慢吃饭速度,暗暗思忖:我是第一次来“世外桃源”,人生地不熟,万一被人安装了偷窥器,这辈子的前程可就彻底毁了。再说,我和妻子香秀结婚8年来,我还从没做过一桩对不起她的事。不行,口风已探到,任务已完成,还是想个办法撤吧,别打扰领导开展工作。就在我盘算着要不要掏出那3万块钱时,手机响了。 是香秀打来的。香秀急急地问:“老公,你在哪儿?” “你大声点,信号不好,我听不清。”我装模作样地对着手机大喊:“你说啥?孩子病了?发烧,还说胡话?好,我马上赶回去。” 这是我和香秀定下的老规矩。每遇上推辞不掉的饭局酒局,我都会用这种方式脱身。但这次,我失算了。那个带我进来的艳女子走到面前,一把夺去手机,媚笑道:“帅哥,我看说胡话的是你吧?从今往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有吃有喝好招待,你就安心住下吧。” “对对,小张你住下,多住几天。”赵局嘿嘿赔笑:“哪我能不能走了?” “既然你找来了接班人,当然可以走了。”艳女子冲媚儿打个响指,媚儿点点头,领着赵局走出了房间。在门板关上的刹那,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圈套,我被赵局和“世外桃源”的人控制了! “我官不大,家里没车没存款,你们控制我,到底想干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盯紧了艳女子。艳女子抚摸着我的脸,娇声娇气地回道:“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哦,我忘了告诉你,你在这儿的活动只有三项:吃,喝,睡。好好享福吧。” (三) 吃喝睡,这跟养猪有何区别?我要见赵局,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又蹦又跳,抓起椅子四处乱砸,恨不得将房间彻底搞塌。蓦地,不知是哪一下子砸中了机关,房间的一面墙壁突然缓缓上升。 墙壁内是个暗室,里面居然陈列着一具具比木乃伊还要干瘦的躯体,而且,全是男尸!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当即骇得毛骨悚然,头皮发炸。艳女子翻脸了,抢过我举着的椅子将我擂倒在地,冷笑说:“张先生,你花钱通融关系,买官,目的不就是为了吃喝玩乐吗?“我们‘世外桃源’成全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成全?成全我变成他们,对吧?”我说的他们,是指那一列狰狞可怕的男尸。 艳女子一撇嘴,说道:“能和他们在一起,那可是你的荣幸。瞪大眼睛看看吧,他们中随便一个都比你官大,比你有权有势有本事。当然,肚子也大,脑满肠肥。不像你,还需要饲养一段时间。不过,赵老板没看错你,你的身体很棒,很适合长脂肪——” 长脂肪?这个词眼一撞入耳鼓,一则几天前看到的新闻倏地从脑海里浮出来:在南美洲一个叫瓦努克县的小镇上,警方刚刚破获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大案。据犯罪嫌疑人交代,他们诱骗旅客,然后将其杀害,再从尸体中提取脂肪卖给欧洲的化妆品制造公司,每升售价高达一万五千美元。莫非,这个艳女子做的也是这种罪恶行当?正惴惴地想着,暗室里又被媚儿立起一具形似骷髅的男尸。 天,这男尸却是——赵局! 从庞然大物到骨瘦嶙峋,从大腹便便到胸腔瘪瘪,一时间,我什么都明白了。赵局肯定是被那列男尸中的一个诱骗到这儿来吃喝玩乐,催肥长膘的。等到膘肥体壮,便让他物色下一个目标来做“接班人”。于是,倒霉蛋——我——屁颠屁颠地来了,但受了多日拘束的赵局也没能走出“世外桃源”,而是被提炼了脂肪。艳女子看破了我的心思,“格格”一笑,手里便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张先生,我承认,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该识相。如果你再乱喊乱叫,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砰——” 艳女子举刀对着我的肚子比比划划,一个女人突然像发疯的母兽般冲进,先是踹倒对方,接着抢过刀割断捆绑住我的绳索,随即拉起我夺门而逃。 这个女人,居然是香秀。 三拐两拐,总算看到了一缕星光。回头一瞥,闯入眼帘的哪有什么“世外桃源”的招牌,建筑?有的,只是一座地处荒野之中、并被掘开了一个黑洞的坟冢! (四) 失魂落魄地一路狂奔,半小时后,我和香秀跑出了大山。香秀说:你带钱走夜路,我不放心,就偷偷跟着。看到你上了一辆马车,我更加纳闷,丝毫不敢大意。一直跟到了荒野里,可车子一下子消失了。我打你的电话,好像听到地下有什么动静传来。我赶紧找,找到的竟是一座破败不堪的旧墓。你看,我的十指都磨破了,才抠开了它。刚跳下去,就撞上了你和那个艳女子。 马车?旧墓?不对,明明是轿车,是庄稼院啊!我听得冷汗涔涔。香秀倒比我胆大,问:“那个女子长得是挺靓的,可她为啥住在那里,还要打你?” 这个问题,委实难以回答。尽管一年后,考古人员在那儿地方发掘出几具宋代女尸和一个男车夫。据称,那些女尸个个驻颜有术,容貌妩媚。我不知道涂用人脂是否能永远年轻,我只知道这辈子有两件事要做:第一,好好爱香秀;第二,不管官当的多大,都要看住自己的肚子,千万别鼓…… ...
当我在学校的外面吃完饭,回到宿舍里时,已经是是晚上7点多了。而室友们还没有回来,我打开台灯收拾着从家里带来的东西。 把猫猫笔筒放到书架上,然后再把吃的东西放到柜子里,忙了好一会儿后,才想起小亚托我买的土特产还没有给她送去,在包里翻了一阵子后,我拿起两大包牛肉干来转身就走。 当一转身,就把我吓得哇地大叫起来。因为阿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就正站在我的身后。她呆呆地望着我看了好一阵,才淡淡地笑着走向阳台。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二话不说伸手拿起钥匙就跑出了宿舍的门口。 阿靖是我的室友。从开学那天她搬来了行李时,我们整个寝室就没有安宁过。 第一天踏进大学校门,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很兴奋的。送我们前来的家长都驱车走了以后,我和宿舍里的三个人就开始互相地自我介绍起来。那时候我对阿靖的印象非常好,典型的广东女孩子,活泼,热情,随意。我们谈了几句后很快就熟络起来。 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了问题。就在第一天的晚上大家都熟睡了以后,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我正在造梦,被吓得一激灵就坐了起来。只看见对脚的床上,躺着的阿靖双手在漆黑中乱抓乱划,嘴里还不断地疯狂乱叫。我吓得当时大气都不敢出,转头看看旁边的床,小言和细美也都坐了起来,蓬头乱发的看着我对脚的阿靖,显然也全都受了惊。过了一会儿,等阿靖静了下来,又沉沉的睡去。 起初还以为她只是在做恶梦,我们三人也不多理会,呼了一口气倒下床蒙头再睡。宿舍又回复了宁静,我在漆黑中很快也就呼呼大睡起来。“救命啊!”忽然又一声的尖叫,我的心猛一跳,马上惊又醒了过来。“救命啊……!”阿靖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困倦中我的心顿时生出莫名的鼓噪。“阿靖?”同样被吵醒的细美轻轻地叫了一声,“没事吧,你?”空气沉沉的,阿靖又静了下去。我们于是又倒下床再睡。但没过几分钟同样的事情又再次发生。 那一晚,不,是从此每一晚,这样的事情像就循环播放的电影一样准时在我们入睡后出现。当早上一问阿靖,而她是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发过梦的,而且表示每当入睡后记忆就一片空白。我们很是无奈,可是也得接受了,谁叫她是自己的室友呢。况且她只是发发恶梦罢了,谁也不想的。只是其他那两个室友都已经在长期的睡眠骚扰中变得不为所动,而我却还是老样子,一晚上醒上十次。 不过事情也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简单,阿靖的行为一天天变的怪异起来。和我们刚相识时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开始跟我们谈灵异的东西,并且说自己很怕学校后山的坟墓,说细美的镜子向着她的床不吉利,说夜里入睡以前很害怕。她把剪刀放到枕头下面辟邪,把符纸贴到书架上,甚至说要带一尊关公像回来烧香膜拜。我的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只是觉得怪怪的。最可怕的还是阿靖她的眼神,仿佛像是在魂游一样的呆滞,她走路的时候眼睛就那样痴痴地看着远方,而经过她的身边,气氛总是感觉阴冷得令人打起哆嗦。有的时侯问她十句话,她可以一句也不搭理,就是那么呆呆地坐着。我和室友开始感到害怕了,如果可以的话从不单独和她共处在一起。她也一天天地越发深沉起来。 从小亚那里回来,已经是夜晚11时了,我料想细美她们应该回来了,才从小亚宿舍走出来。 夜晚的宿舍楼静静的,楼灯是声控的,这时候普遍都关上了。从小亚宿舍回到我的宿舍有一段距离,我故意重重地跺脚,使楼道里的灯都一盏一盏亮起来。只是这跺脚的声音在夜的深沉之下更显得单调和让人畏惧。好不容易回到宿舍门前,却发现宿舍的灯没有开。 这么早就睡啦?平时不超过凌晨一点她们是不会睡觉的。我拿出钥匙钻进锁孔里,一拧开了门。在漆黑中摸索着找到了开灯的按纽,我轻轻一按。 灯亮了。阿靖正静静地站在我面前,离我的鼻子不足十厘米。 我倒吸一口凉气,良久才“啊”的一声倒退三步,撞到门板上。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木无表情地一步一步经过我身边走出了门口。我惊呆了,全身僵硬地站着,只从眼角的余光看到她手里勾着一只垃圾桶。 我呼了一口气,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这才发现小言和细美都不见踪影。我拨了一通电话,小言说明天再回来,细美关了机。我怔怔地想,这下可好了,只有我一个人和阿靖单独相处,今天晚上我就不要睡觉好了,反正是睡不着的。正想着,阿靖回来了,手里仍然勾着那个垃圾桶。我没有向她打招呼,匆匆拿了几件衣服就去洗了个澡,然后爬上床打开床头灯看起了《欲望的鸵鸟》。阿靖在下面不知“笃笃”地弄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也爬到我对脚的床上,执拾起被铺来。我不时地用眼角瞄一下她的动静,又一本正经地看着书。说真的,和她单独地相处,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回头一想,她也是个人嘛,难道会吃了我不成?想着想着,我的胆子就壮了起来。 “洋儿。”阿靖忽然喊了我一声。我抬头,只见她曲着脚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我。 “今晚一起睡好吗?”她的嘴一张一合地吐着字,“我害怕。” 我呆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大家都是女孩子,总不忍放下她不管吧,况且作为室友,如果能解开她的心结,让她不再这样沉寂,也是一件好事。我决定了这晚就好好地跟她谈一谈。 她把自己的枕头搬到我的床上,跨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我愣了一下,终于还是没作声。熄了灯,就和她一起睡下。 “阿靖,你今天很早回来了吗?”在黑暗中,我试探着开了口。 可是等了很久,阿靖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转头看了看她,似乎熟睡了。也不再作声,合上了眼。也许今晚有我在她旁边她就可以按心睡了,那么我能睡个好觉也不一定。 半夜,我被蚊子吵醒了,看看闹钟还不够三点。下意识,我看看睡在旁边的阿靖。 “嗯!”我猛地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来,眼泪却缺堤一样哇哇地往下流。眼前的阿靖睡得正熟,只是她的眼正缓缓地渗着血水,靠近枕头的那一只已经掉出了眼球,耸拉着眼皮。一条条粗面大小的虫正在她已腐烂的脸上钻出来钻进去,有的甚至在她唇上团团腐臭的肉上翻来滚去。一阵热流从胃里顶上来,我的泪流得更加凶了,我颤抖着坐起来,缩到了床脚,就慌忙爬着床梯子下去。忽然床猛地一震,阿靖哗地坐了起来,我心一惊,就从梯子跌了下去---“啊!”我猛地惊醒,室里一片寂静,眼前还是那片黑暗的天花板。原来是一场恶梦。我还是心有余悸,抹抹脸上的一片泪水,拿起了床头的闹钟,还不够三点。 三点……?“咋,咋……”一阵声音从我身旁响起,就像人在生啃骨头一般诡异,刺耳。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我慢慢地转过头去。 阿靖沉沉地睡着,只是她的嘴一张一合地蠕动着,正有滋有味地吮吸着她的大拇指。在寂静的黑暗中,那种“咋,咋”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也格外令人感到呕心。阿靖像啃着一根骨头一般津津有味地哒着她的嘴。我的毛发直竖起来。 这是种坏习惯吧,我定了定神,发现有些内急,就起来爬下床上厕所了。下了床才发现,自己早已出了一身汗,衣服湿了一大片。 “救命啊……不要!救命啊!” 正上着厕所,又听见阿靖在外面大声尖叫。在这样的黑夜听到这样的声音,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摇了摇头,拉开冲水闸,走了出去。 在黑暗中快步爬到床上,已经听不到阿靖的叫声了,在我刚以为她又沉睡了时,我发现,床上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我开始有点惊慌。迅速伸手按了床头灯的开关。 床头灯在漆黑的宿舍里发射着幽幽的白光。我四处张望,终于透过床头的窗子发现了正站在阳台的阿靖。 她在月光下呆呆地站着,两只手不听地揉搓着什么。我屏息静气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猛烈地抽动起来。 双手的揉搓停了下来,忽然她从睡衣的口袋里抽出一把剪刀,静静地把它张开,卡在左手指的关节上。我的身体猛地一震,不由得抓紧了被角。 “嚓”。一个手指节掉了下来,搁在阳台护栏上。阿靖的手指喷溅出一股鲜血。撕心裂肺的恐惧中,我的眼泪疯狂地向外喷涌,我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魂魄早已四散。 阿靖仿佛毫无知觉,剪刀的刀口又对住了同一只手指的另一个关节。 又一个指节掉了下来。我忽然感到一阵晕眩。 阿靖还是毫不留情地把左手的指头一个又一个地剪下来。 “不要!”我忍不住心中的恐惧,疯狂地大喊了一声。 阿靖停了下来。 她好像听到了。 缓缓地,她转过头来,望向窗子里面的我。我的心不由得一下抽紧。 在月光下,她的双眼没有任何内容,她只是呆滞地望着我,那种恐怖的苍白让我几乎晕了过去。我无法再待在这儿了,我的心已经接近了恐怖的极限。几乎近于滚一样,我手忙脚乱地爬下床,脚一滑却摔到地上。我咬牙忍痛,鞋子也不穿就直奔宿舍的门。一推开门,我就尖叫着跑向小亚的宿舍。 黑暗的夜里我疯狂地跑在楼道上,楼灯一盏盏地着了又熄灭。身边刮起一阵又一阵阴冷的风。我感觉到小腿一遍又一遍地酸软。时间仿佛过得很慢,跑到小亚的门前,我已经筋疲力尽,但还是伸出拳头大力地擂起门来。 “小亚!开门!”我扯破嗓子也要把她喊醒,“我是洋儿!快开门!” 擂了很久,小亚的宿舍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手擂得起了肿,小亚的宿舍还是没有人出来。我开始慌张了,不停地朝后看,生怕阿靖追上来什么的。 然而小亚的门还是没有开。 我全身酸软地靠在一旁,纳闷地看着漆黑庞大如一只猛兽的宿舍楼,突然觉得不妥。我那么尖声叫着,为什么整栋宿舍楼都没有一间会亮灯看看是怎么回事呢?脑里一个恐怖的念头闪过,楼里的阴冷突然加重了。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吱”的一声,小亚宿舍的门缓缓地开了,我松了一口气,急忙抬头看去。 阿靖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向跌坐在地上的我伸出了手。那只手没有手指,只有一个肉掌和五个平平的切口。 “今晚一起睡吧,我害怕。” -------------------------------------------------------- 细美坐在床上边弄干刚洗完的头发, 边注意着在书桌前发呆的洋儿。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以来洋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常常一个人呆滞地坐在桌前。有时侯坐上半天也一动不动,晚上睡觉还常常做恶梦。从她的身上,好像看出了谁的影子。这天晚上只有洋儿和细美两个在宿舍,细美心里有点就不舒服了。 “细美,”洋儿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细美。 “啊,”细美心里一紧,“什……什么事?” “今晚一起睡吧,我害怕。” ...
买了张灵异电影集,今天在电脑放上看,看到了鬼讯号这部片子。虽然有些老了,却十分好看,是部不错的电影。看到这,突然想起了发生在朋友刘魏身上的一件诡异的事情。 大家一定还记得午夜凶铃这部片子吧,当时我看这电影的时候好像刚二十岁,或许更早一些,是在家里看的,晚上和父母一起,看到一半,爸妈就睡着了,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看。看完以后,其实说不怕是假的,但我必须回自己房间睡觉,在等了将近半小时后,发现爸妈根本不理我,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脑子里尽是回想起电影里的一些恐怖情景,怎么也睡不着。电话就在我床头,我看着电话,心里直发毛,心里在祈祷,天啊,电话可千万别响啊,要是响了,可得把我吓死。刚想完,我家的电话就发出一阵刺耳的铃声,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吓死我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电话呢?我捂着耳机,浑身都发抖。可这该死的电话,却怎么也不愿意停止,我又怕吵醒父母,没办法,在电话响了第N次以后,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大吼:你让我晚上打电话陪你聊天,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啊!我一听,愣了,半天才听清原来是刘魏这小子打了,白天我说过让他打电话来吗?好像真说过。我很无语,搞了半天是自己虚惊一场啊。现在想起来就好笑。 这件事完全是乌龙事件,可是刘魏却没我这么好运气。 05年,刘魏终于离开了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四川,只身去了上海,只为了那个他爱的女孩。谁知道,生活中总是充满了无情的变数。他刚去上海半年不到,那个刚刚接受了他的爱情的女孩,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刘魏深受打击,回到四川后,一直闷闷不乐,朋友亲人,能劝的都劝了,可是依然无法让刘魏恢复过来。那段时间,刘魏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这也是我生活中遇到的第一个患抑郁症的朋友。以前一直不知道抑郁症是如此可怕的一种精神疾病,我们眼睁睁看着刘魏一天天消沉却没有办法帮助他。 平时刘魏看起来都和平常人一样,只是比较忧郁一些,但是当他犯病的时候,情绪就会非常的低落。有一次,把大家吓坏了。朋友们陪着刘魏在一家酒吧喝酒,喝到一半,他说要去厕所,等了好久没见他出来,结果被人发现他在酒吧的厕所里拿着一块杯子的碎片自杀。脖子流了好多血,一起的几个女孩都吓得够呛,送到医院去,医生说差一点就割到了颈部的大动脉了。大家看着刘魏这样,都无计可施,医生也去看过了,药也吃了,但怎么也不见好。大家想,或许,心病只有心药医吧,等哪天他能从回忆中走出来,抑郁症自然也就好了。 那几年我在北京,最多就是过年的时候回四川呆上几天,和刘魏的联系平时都是依靠QQ.刘魏的QQ名字叫等你回来,每次我看到他的QQ名字,都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因为知道他精神状态不太好,总是担心他会自杀。06年底,我的生活也很不如意,成天昏昏沉沉的,也没有时间与精力顾及刘魏,等我想起刘魏的时候,已经是我决定回四川的时候了。那时候才突然想起,刘魏好像很久没有出现在QQ上了。我心里一惊,生怕他出了什么事,赶紧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那两天,一有空我就给他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那时,我自己也正是情绪低落,生活一团乱麻,眼看电话没打通,想想也就算了,反正马上要回四川了,回去直接见他本人不是更好么。 结果与刘魏见面已经是过完年了。见面时,才发现我俩同样的憔悴。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却悲哀的发现,谁也没喝醉。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与刘魏告别,准备回家,他却说陪我一起走回去。看他的样子,好像有话跟我说似的,于是我俩便沿着河堤往我家走去。 我们都沉默着,看得出来,大家都过得不太好,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回来,我也没有问他有没有忘记那个他不想忘记的人。直到这条长长的河堤快走到尽头,刘魏才转过头跟我说,最近我发生了一些事,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说完,我俩再无话,就这样,他送我回了家。 没几天,我便到了成都,刘魏那晚要跟我说的话毕竟还是没说出来。直到有一天,我又在QQ上遇到了他,便问起了那晚他要跟我说的事。刘魏一直没回话,隔了半天,才告诉我,三个月前,他遇到了一件让他无法相信却又真实发生了的事。 那天,如同往常一样,刘魏躺在床上,发着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但每一次想起她,心里仍然会痛。不是没想过跟她一起去,只是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还有自己应尽的义务与责任没有完成。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时,突然,QQ好友上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刘魏听到这个声音,当场愣住了。这不是那首会呼吸的痛么?这是在她走之后,他专门为她设置的QQ上线音乐,难道说,会是她上线了么?是谁在上她的QQ? 刘魏一个激灵,冲到了电脑前,握鼠标的手,已经开始发抖,还没等他打开QQ,一个本来应该一直黑白的头像,却闪烁起来。刘魏心跳得历害,哆嗦着点开了对话框,却见这个叫朵朵合的发过来一句空白的信息。朵朵合!这就是她的QQ!刘魏马上问,你是谁?怎么会上她的QQ?很快,朵朵合就回了信息,仍然是个空白的信息。刘魏有些生气了,问,你究竟是谁?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朵朵合还是只回了一个空白的信息。这时候,刘魏发现,朵朵合的QQ号后面显示的时间,是00:00:00,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正好12点02分了,朵朵合回过来的三个信息显示的时间却都是00:00:00,刘魏又问,你说话啊,你到底是谁???朵朵合却还是只回了一个空白的信息。他看了看,后面显示的时间,却还是00:00:00!刘魏有点不知所措了,她的QQ号,应该没有别人知道了啊?难道是被人盗了? 他突然有些激动起来,难道是她回来了?他敲打键盘的手不停的颤抖,朵朵,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这时候,朵朵合一下子发过来三条空白信息,刘魏更加确定这就是朵朵。 听刘魏说到这,我不由的打断了他。我说,就凭有人上了朵朵的QQ,你就确定这是她吗?而且,这个人根本什么也没有说啊!刘魏说,你听我说完吧,不止是这个。 那晚,刘魏说了很多很多话。奇怪的是,他每说一句话,朵朵合就会回一个空白的信息过来,仿佛在说,我听着呢,你说吧!刘魏不停的说着自己对朵朵的思念,一边说,一边哭,好像要把这半年多心里的苦全部都说出来。虽然朵朵合发过来的永远都是空白信息,但是在刘魏的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朵朵,这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一直到凌晨4点,当刘魏发了一句话以后,再也没有听到朵朵合的回复。那个原来闪亮的头像,也变成了黑白。 第二天,刘魏直到下午才醒过来。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他马上起来打开了电脑,找到了朵朵的QQ,打开聊天记录,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整个聊天记录里,就只是他自己说的话,没有任何朵朵合的回复。可是即使是昨天她只是发的空白信息,那么,在聊天记录里,也应该能看到啊! 昨天的一切那么真实,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刘魏傻傻的守在电脑前,他想等着朵朵合上线,可是这个晚上,那个黑白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来。 就在这样的等待中,又过去了一个星期。这天,下班回来已经是下午七点了,天气很热,刘魏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澡时,好像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犹豫了下,刘魏决定洗完澡出来再看看是谁打的。等他洗完澡出来,拿起手机一看,当场就傻了。手机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只有两个字:老婆!自从朵朵出事以后,朵朵的所有遗物,全被她的家人拿回家了,只是刘魏舍不得把朵朵的手机号删掉,一直保留在手机里,虽然他知道,这个号码再也不会打给他了。可是,手机上现在显示的未接来电,却是朵朵的手机号?难道是朵朵的家里人打过来的?刘魏怀着不安的心情给朵朵的爸爸打了个电话。结果朵朵爸爸的话,让刘魏彻底惊呆了。朵朵的爸爸说,朵朵的手机在车祸时,就已经坏了,根本不能用了,于是他们把手机连着一些朵朵喜欢的东西,在下葬的时候,全都埋进去了。而他们也没有谁用朵朵的电话,更没谁给刘魏打过电话。 在随后的日子里,刘魏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接到这个电话,大多数都是在他没有听到或者没有接到的情况下打来的。只有一次,电话一响,刘魏马上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却只有吱吱的电流声,不管他在这头怎么说话,那头,只有电流声。 刘魏很迷茫,心里也很矛盾。难道真的是朵朵在和自己联系吗?可是,一个已经去世了的人,一部已经被埋在地下的手机,怎么还会联系自己?想着一个星期前的QQ事件,再想起今天的电话事件,刘魏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这天晚上,刘魏又见了朵朵合上线。刘魏疯了似的打字:朵朵,真的是你吗?你在哪?你出来啊,我不怕的!那头,仍然是一个空白的信息回了过来。刘魏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他打字说:朵朵,如果是你,你就连发三个信息过来好么?打完这句话,刘魏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短短的停顿过后,朵朵合真的发了三条信息过来。刘魏一下子哭了,朵朵,我知道是你,为什么你不说话,我很想你很想你! 听刘魏说到这,我眼睛也湿了。其实我心里是不太相信的,不是不相信这件事情本身,而是因为刘魏自从朵朵去世以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又一直忘不掉朵朵,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刘魏自己的想象。但我也不忍心说出来,因为如果刘魏自己觉得这样能让他舒服些,那我又何必去说穿呢?于是我问他,那现在朵朵还和你联系吗?刘魏说,在联系,我们现在就在聊天呢!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心里却突然有些发毛,于是又问他,真的吗?你确定是在和朵朵聊天?刘魏说,就知道你不信,你等着。过了一会,刘魏给我发了一张截图过来。我一看也愣了。确实是朵朵合和等你回来的聊天,朵朵合确实每次只发的空白信息。我再看看后面的时间,朵朵合的时间,每一句话都是00:00:00分发出来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刘魏很开心的跟我说:你看你看,这是朵朵吧?我没有再说别的,便悄悄的下线了。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了刘魏和我共同的朋友,和刘魏在一家公司上班的静,我问静,最近刘魏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静说,咦,你都知道了?我说,知道什么啊?静说,那小子好像又谈恋爱了,每天上班都会接电话,而且一接电话就聊起码半小时,看他兴高采列的样子,哼哼,多半是谈恋爱了!我不禁呆了。刘魏真的是认识了别的女孩吗?联想起他头一天告诉我的事情,我手脚冰凉,如果,他真的是在和朵朵聊天呢? 我直到现在,也不敢问。刘魏是我很好的朋友,但是我很久没见他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偶尔在网上碰到,我却也不敢问他关于朵朵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和朵朵联系,还是由于精神方面的问题,总之,这件事,是我唯一没有追根问底的,因为我觉得不论是哪种结局,刘魏,都是一个可怜的人。 ...
深夜,高高的楼顶上,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跑上楼顶,四下环顾一番,角落里突然冲出一人。 “是你?” “没错,不然你以为是谁?从小到大你处处比我强,如今连男朋友都要跟我抢,今天我就杀了你,让你彻底从世上消失。” “啊——” 深夜23:25分,有一红衣女子坠楼自杀。 “那个,你发现了么?小兰最近怪怪的。” “就是,成绩最好的学生竟然上课睡觉,之前和她打招呼都不理我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她怎么了?” “嘘,小声点,不要被她听到。” 教室里丽丽和阿雯小声议论着趴在桌上睡觉的小兰,丽丽起身走到小兰身边,推了她一把道:“我说你发什么神经,最近怎么了?” 阿雯也坐在小兰身边,“对呀,说出来我们或许可以帮你。” 小兰坐直了身子,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眼圈都是黑黑的,“你们可能帮不了我的。” 丽丽不悦道:“你直接说呀,不说怎么知道能不能帮到你啊。” 小兰沉思片刻道:“上星期,我晚上回家后我洗完澡,习惯性的站在镜子前吹头发,突然,这时候镜子里出现一个红衣女人,但我回头看时却并没有人,我以为是我看错了,结果我在睡前自拍的时候,查看照片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红衣女人——从那以后我每天害怕的睡不着觉,夜里睡觉不敢关灯、不敢照镜子、不敢自拍。” 丽丽听完后问:“那会不会是房子有问题?” 小兰摇摇头,“我不知道。” 阿雯道:“你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丽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我认识一个年轻的占卜师,你可以去试试的。” 小兰有些怀疑,“真的可以信吗?” 丽丽劝道:“我妈当初就找过他,说他很灵的,你就去试试嘛。” 于是,他们找到了肖隐,那个号称最时尚的占卜师,看得出那人的确是个占卜师,连住的地方都是相当的偏僻,差不多有七八条街巷都从这里穿过,按肖隐本人的话讲,这叫“万箭穿心”。 “身边一定有人惨死吧!”听完三人来意,肖隐便道出其中缘由:“鬼这东西,一般是不会亲近活人的,但也有例外,比如说报仇,或是余愿未了找人帮忙,只要解开她的怨就好了。” “一个月前同班同学阿琳在学校跳楼自杀,没有人知道她问什么这么做,小兰,你和她从小就是好朋友,是不是她来找你帮忙的?” 走在返程的路上,阿雯想着占卜师的话问小兰,丽丽却在一边脸色凝重道:“有件事我很在意,刚刚我们离开的时候,占卜师没有问我们要钱吧?以前听家里人讲过,有三种人算命是不收钱的:一种是大祸临头的,另一种是再无好运之人,而第三种便是阳寿将尽之人。” “哎呀,丽丽你可别吓人啦,这样子小兰那还有好呀。”阿雯责怪着丽丽。 丽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马上改口道:“哦,我也是听老人们讲的,再说了,现在哪还会有人相信这些啊。” 小兰没再说话,低头想着什么心事,丽丽和阿雯把她送上楼,然后各自离开了,小兰再次一个人呆在房间。 由于时间有些晚,小兰没敢洗澡便想着先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再去洗澡。睡到半夜,突然想上厕所,但一想到洗手间的镜子,还是忍忍算了。可不到半个多小时之后,小兰终于忍不住了,还是决定起床上厕所。 坐在洗手间的坐便器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脑补着各种恐怖画面,但明显感觉厕所里还有一个人,她内心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在意,什么都没有,都是自己瞎想了。 “滴答——滴答——”脚边竟有几滴液体掉落下来。 …… 丽丽从洗手间洗完澡后走出来,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走过去拿起手机,竟然是死去的阿琳发来的短信! 【十二点之前到学校屋顶来,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丽丽急忙往学校跑去,等到学校楼顶时,见阿雯也在,两人对话之间才知道,都在同一时间收到相同的信息,都是死去阿琳的号码。 “你们倒是挺准时的嘛!” “小兰?” 丽丽和阿雯听到声音同时转过头,见到小兰脸色惨白的站在她们面前。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你怎么也在这儿,难道她分别联系了咱们三个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兰突然恶狠狠的说道:“是谁?是谁把我推下去的?” 丽丽讶然道:“小兰?你是小兰还是阿琳?你是被附身了么?” 小兰仍然问着:“是谁?是谁把我推下去的?” 阿雯吓得连连后退,说不出半句话来,丽丽突然在一旁喊道:“是小兰,是小兰推你下去的,你去找她吧,我亲眼看见她把你推下去的。” 阿雯不知所措的看着丽丽,“不说什么?” 丽丽继续道:“本来我也没往那儿想,但是那占卜师说你可能是回来报仇的,我就猜到把你一定是来找她报仇的,我就猜到一定是她把你推下来的,我当时亲眼看到有个身影像小兰,当时只是怀疑,后来从未往那里想过。” “是这样啊。”小兰仍然一步步逼近阿雯和丽丽,两人也颤抖着步步后退,小兰两手突然分别扼住两人喉咙,“那你们可以去死啦!” “为什么——” 两人的喊声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两个女孩从高高的楼顶坠落,一条单薄的身影在楼顶冷冷瞧着这一切的发生,从牙缝里慢慢挤出几个字来“因为我就是小兰呀!” 说着,小兰拿出阿琳的手机,删除掉里面两条信息,这下就应该再没有目击证人了吧。 …… “诶你听说没有,A栋又有两个女生跳楼啦。” “一定是诅咒,说不定阿琳就是被她们两个推下去的,现在她回来复仇了。” “好恐怖啊,最可怜的就是小兰了,连续失去了三个好朋友,我们去安慰一下她吧!”(完) ...
从小就有算命的瞎子摸着我的手说,说我今生不会活过三十岁。当时我还 小,不知道生与死的界线到底在哪里,也没有感到害怕。妈妈听到了这句话,差不多要把她所有的唾液都啐到那瞎子脸上,说你真是胡说八道,我儿子命长着哩!接着妈妈就拉着我走出了那瞎子的屋,没有给他一分钱。 走在街上,我看到妈妈在抹眼泪。我问:妈妈,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妈妈眼睛红红的,说没什么,妈妈眼里进了砂子。 当时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哭,但是长大了以后,我知道了,妈妈其实相信了那瞎子的话。 二十岁的时候,我有一次在学校里打篮球晕倒,被同学们送进了医院。医生对妈妈说,你儿子患有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可能不会活到二十五岁,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妈妈听了这句话脸就变得煞白,歇思底里地扯着医生的衣白大褂,说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医生平静地看着她,说你别激动,要想挽救你儿子的性命,首先要有合适的人愿意捐出心脏,进行换心手术,手术的费用大概有五六十万元,即便是手术成功了,病人也要长期口服抗排异反应的药物,而且,国内经过换心手术存活最久的是二十年。 你回到家里去和孩子的父亲商量一下,做出个决定,这种手术越早做越安全。 妈妈听到医生的一席话,沸腾的热血就凉了。她颓然地走在凳子上,喃喃自语道:他父亲早就没了,我去和谁商量?五十万,我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六百元,要赚到何年何月才能攒够我儿子的手术费? 医生扶了扶眼镜,做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神情。 妈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医生办公室,来到了我的床前。我说妈,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 妈妈灰色的脸上强挤出了笑容,说你累了,所以才会没有力气,休息一下就好了。 妈妈没能让我做成换心手术,对于巨额的手术费,她实在无能为力。 她只是精力地照料我,不让我剧烈运动,不让我的心情有太大的起伏,连考试考得不好妈妈也舍不得骂我一句,在吃咸鸭蛋的时候妈妈总是默默地把蛋黄扒在我的碗里,还说自己胆囊炎,吃不了鸡鸭蛋。 我那可亲可敬可爱的妈妈,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那个人,可是你咋这么命苦呢? 现在,世界上这个对我最好的已经去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存活地天地间,如恨海孤鸿,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姐无妹无子无女,就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茫然地望着这个世界。 孙悟空盗吃金丹,偷吃蟠桃,压在五行山五百年下吃铜丸铁汁也不得死,而我呢?活到了三十五了,由于怕造成下一代的孤儿寡母,我放弃了结婚和生养的权力,老婆没有一个,儿女没有一人,膝下空虚。 但是就是这样,我已经感谢上苍了。离医生给我判的死刑已然过了十年,我已侥幸地多活了十年,那么,我还有什么心不满意不足的呢? 我很满足了,虽然我很快就要死了,可是我依然对这个世界毫无恨意,不管怎样,这个世界是美好的,这个国家的人民是淳朴善良的。 我死了。心脏病像是放置在我体内的定时炸弹,它虽然神使鬼差地在指定的时间里没有爆炸,可是在我三十五岁的那年,它还是后知后觉地无情地夺去了我的生命。 如今,我死了。躺在冷得要命的冰柜里,黑黑地看不到一切,是我的魂灵溜出了体外,告诉我发生的一切事情。我又怎样变成僵尸的呢?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我保证这个故事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保证每一件事都是我亲身经历的,我发誓。 ...
一、自杀厕所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佐古的生活就被卷进了一团混沌诡谲的怪圈中。 几个月前,他搬去了一所大学附近的出租房里。柴非是那所大学的学生,他们在校门口认识。后来,两个人成了朋友。柴非一直以为佐古是校友,事实上他并不是,他也从来没有解释过。 有一次,柴非突然问了佐古一个古怪的问题:“你有没有去过女厕啊,就是学校底楼的那一间?” “啊?”佐古感到奇怪极了,连忙回他,“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谁会偷偷摸摸溜进去女厕?” “噢,你可能不知道。”柴非跟他解释,“那间女厕可不得了。” “什么意思?” “你见过写满了字的厕所门吗?” “写过几行字的见过,写满字的门倒是没有见过。”佐古回道,柴非的话让他感到茫然。 “底楼的那间厕所就是,最后一间从外到里都写满了字。” “你到底想说什么?”佐古觉得很纳闷。 “听我说,”柴非的表情很认真,“被画得乱七八糟的,只有最后一间厕所门。” “你真了解,难道你偷偷溜进去过?”佐古同柴非开起了玩笑,但是柴非的脸却因为这句话突然变了颜色。 佐古觉得,也许他真的说错了话,于是马上换了套说法:“你看有没有这个可能,有人看见厕所的最后一间被人画花了,于是一些女生就想不如自己也这么干一下吧。反正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也找不到是谁弄的,在那里写字的人多的是,不是吗?” 柴非点了点头,继续说:“听说,那些字阴晦得很。” 阴晦?佐古看了柴非一眼。 之后,柴非问他知不知道一年级英语系有名叫尹宣的女生。佐古当然不知道,他支吾了半天,幸亏柴非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柴非同他说起,当初第一个在厕所门上写字的人就是尹宣,但这个女生几星期前在厕所里自杀了。临死前,她在厕所门上写满了两个字——自杀。 二、再现 屋外打了一个响雷,台灯投出的微弱光芒瞬间颤晃起来。佐古坐在写字桌前拿着笔,在面前的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尹宣,自杀。 尹宣死亡的模样太过诡异了,以至于事发第二天尸体在厕所里被人发现时,很快震惊了整个学校。 尹宣的死,同那扇女厕门有关。 尹宣是第一个在门上写字的人。当时见过那些字的女生透露,尹宣在门扉上写了她可能被一个偷窥狂跟踪的事,或许是为了发泄恐慌心情,她才在门扉上留下了这些字。 但不久,她的字迹被同班的同学认了出来。由于尹宣在学校是个毫不起眼的人,因此流言越传越离谱,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尹宣的妄想。 之后,一些好事的女生专门挑最后一间女厕,在门扉上留下侮辱和嘲讽尹宣的话语。 最终,尹宣的内心不堪重负。她自杀的那一晚,把整扇门都写满了字。那些留在门板上狰狞、尖锐、扭曲的“自杀”,仿佛成了最阴冷的怨恨和诅咒。 佐古回想起了柴非告诉他的关于尹宣自杀的细节。 “尹宣用刀子刺破了大腿动脉,就在血开始汩汩涌出的时候,她将一条腿伸进了便池里,血一直顺着便池流进了下水道。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的时候,她的腿已经僵硬泛紫……还有,整个厕间散满了被血染红的卫生纸……” “别说了,柴非。”佐古极度排斥听到这些,甚至想用手堵住柴非那张嘴。 “更可怕的是……在尹宣死掉后的第二天,有人又见到了她。”柴非睁大了眼睛,“就在那最后一间女厕里。” 佐古只觉得背脊爬过了什么东西般,让他感到毛骨悚然。“发生了什么事?”他战栗着问柴非。 柴非的眼神透着恐惧:“有个女生上厕所忘记带卫生纸了,就在她苦恼着准备问门外同她一起来的朋友要纸的时候……” “什么?”佐古的神经绷紧了。 “底下半虚的门缝里突然塞了一张卫生纸进来。” “在开玩笑吧。”佐古不是不想相信,他是害怕去相信,“说不定是她朋友的恶作剧?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不,绝对不是恶作剧。蹲在厕所里的那个女生,看见塞给她卫生纸的人是尹宣。” “你是说,她……看到了……” 柴非神情僵硬地点了点头:“那个女生以前见过尹宣几次,她知道尹宣的长相。准确来说,那天她在底下的门缝里,看到的是尹宣的下巴,她黑色的长发拖到了地上。尹宣给她递完卫生纸后,好像还将头凑到了门缝前……” “啊!”佐古发出了一声惊呼,开始想象起在深夜昏暗的厕所下面,突然露出一双阴森森的眼睛,“那个女生肯定吓坏了吧?” “没……”柴非摇了摇头,“那个人当时还不知道尹宣已经死了。好像那晚她刚回校,所以不知道那件事的细节。在她接过手纸的时候,还对门缝外边的尹宣笑着说了声‘谢谢’。” 佐古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么事后呢?” “据说,那个女生上完厕所出来后看见朋友在外面,当时还抱怨:‘我怎么叫了你半天你都没反应?幸亏尹宣给我拿来了卫生纸,不然我可怎么办?’然而,她朋友却露出一脸诧异的表情说:‘你有叫过我吗,我怎么没听到?这里没有人进去过啊,况且,尹宣昨晚就已经自杀死了啊……’” “那个女生大概要疯了。”听到这里,佐古说了一句,“真是件阴晦的事……” “何止阴晦,听说,那个女生后来也死了。” “什么!”柴非的话来得非常突然,令佐古感到震惊。 “是意外,在回校的途中被一辆卡车碾死的。那件事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真是惨不忍睹……” “好像怪谈一样……”佐古说,“传言在一件事情上扩大,紧接着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只会越来越惊悚离奇……但是后来那个女生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本来也不知道的,佐古。” “那……” “后来,因为某件事去查的,毕竟这种事,女生们都闭口不提。” “为了什么事?” “唔……没什么。”柴非犹豫着,对佐古摆了摆手,“总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三、偷窥狂 再次想起柴非那时的脸,佐古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感触了。颤栗与困惑,全都一涌而来。 他常想,如果那天他能察觉到柴非眼睛里那一丝一毫的恐惧,恐怕都比现在要来得好。 他揣测,柴非当时对他提起厕所的原由,除了是真的想找一个人倾诉以外,很可能柴非当时遇到了什么事。 有一次,柴非无意中跟他提起,有一个男人常年冒充女人在深夜混进女厕里,那男人是个偷窥狂,柴非不止一次见过他。 柴非的这个发现让佐古震惊,他追问柴非有没有见到那个男人的脸,柴非说自己没看清楚。 事情开始变得更加复杂和奇怪了,一间女生自杀的女厕,一个在厕所里遇到鬼的女学生,以及在那间厕所里常年混着一个异装的偷窥狂……这些线索让佐古感到战栗不安。 然而比起这些,佐古还发现了一个更加惊悚的疑点,柴非是怎么发现这些的?他是怎么在无数个深夜发现那里混着一个偷窥狂的? 柴非的心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佐古想。秘密……佐古的心里一直念着这两个字。 “如果你有秘密想告诉别人,而且不用担心别人发现不了,你会用什么办法?”佐古问柴非。 柴非伸手甩了甩手里的一卷卫生纸,“写在这上面,怎么样?”柴非开玩笑般地笑了起来,“人人都要用纸的嘛。”但这句话刚一说完,他好像有点后悔了。 佐古观察到了柴非脸上的细微变化,他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笑,但这确实很像是柴非会干出来的事。 佐古一直盯着柴非手里的卫生纸,他知道有什么东西突然让他感到害怕了起来。那天,他偷偷把柴非的那卷卫生纸带回了家。他看着卫生纸,撕下了几张,但是,上面什么也没有。 后来,隔了一天,柴非突然失踪了…… 四、失踪 柴非一宿未归后,就没了踪影。 佐古问过他的同学,对方都说不知道,柴非一直没有回来过。 那时正值中午,佐古神情茫然地走在学校里,他的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你找柴非?”叫住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教师模样的女人。 “是的,你知道?”佐古立刻问对方。 “柴非被送去了警局,怎么,你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柴非怎么会被送去警局?”对方的话让佐古更加茫然。 之后,两人走到了学校正中央的一块大草坪上。那个女人看了佐古很久,才慢慢说道:“柴非昨晚半夜偷窥底楼的女厕所,被我当场抓到了。” “偷窥!”佐古感到很震惊,甚至怀疑女人口中提到的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柴非吗? “他好像读高中时就干过这种事,被抓到后进行过处分,然后又去偷窥了。” “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佐古还在震惊中,他没缓过神来,“柴非……会怎么样?” “还在警局里调解,估计今天可以回来了。”女人回道。 此时,佐古似乎理解了女人先前一直盯着他的原因,或许在对方眼里,和一个偷窥狂打交道的人很可能也是个品德败坏的人。 “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女人看着教学楼底厕所的方向,问道,“柴非之前有跟你提起过一个叫尹宣的女生吗?” 听到这两个字,佐古的眼睛睁大了:“是在学校底楼厕所里自杀的女生吗?柴非跟我提起过这件事。” “不是,我想问你的是……”女人突然转回了视线,“柴非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见过尹宣?” “你说什么?”佐古困惑地眨了眨眼。 “被抓去警局的时候,柴非说他前几天见到了尹宣……” 佐古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和女老师的谈话结束后,佐古飞一般地跑回自己的住所。 他走进卫生间,将头彻底埋进了水中,只想图个清醒。他回想起柴非的脸,他的脸露出古怪的笑容,最后扭曲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张病态的充满偷窥欲的面孔…… 他又想到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想到自己之前还问过柴非,如果他有秘密,他会把秘密藏在哪里。 厕所的……卫生纸…… 想到这里,佐古猛地将脸抬起来,胡乱抓了一块毛巾随便擦干净。 他看着那卷从柴非那里偷拿回来的卫生纸,恐惧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全身。 一个奇怪而可怕的想法涌进了佐古的大脑里!这卷卫生纸里藏着让他最害怕的东西…… 他开始发疯般地把卫生纸抽了出来,一直拉一直拉……最后,佐古看见,那卷手纸的纸芯上面,竟然写满了字! 就在最后一句,柴非写道:女厕里有个假扮女人的偷窥狂,他的脸……很像佐古…… 五、刀虐 柴非彻底失踪了。 这次真的没有人知道柴非去了哪里,据说他从警局出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一周过去了,柴非依旧杳无踪迹。 佐古的厨房里少了一把刀,细长锋利,才买了不久,那是他唯一的一把刀。现在,他不得不去附近的超市再买一把新的,他知道他的刀丢在了哪里,但是他永远也拿不回来。 几个月前,他搬到了大学附近的一间出租房,他对那所大学很熟悉,因为他时常在深夜徘徊在那所大学里,后来他认识了柴非。 大学教学楼底层的女厕所是佐古最常去的地方,他时常看见一个女生,于是对她的模样有点上心。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亲眼目睹了一件可怕的事,那个被他一直关注的女生,有次深夜在厕所的最后一间,用刀割破了大腿动脉自杀了。他一直不知道那个女生的名字,直到后来柴非提起他才知道,她叫尹宣。 尹宣死去的后一天晚上,他蹲在女厕所的最后一间。他遇到了一个没有带卫生纸的女生,他从门缝里给隔壁的女生递了张卫生纸。由于他实在好奇隔壁女生的模样,所以递完纸后他忍不住将头凑到了门缝里,想看一看。 学校永远不会知道,躲在底楼女厕所里偷窥的人,其实有两个,一个是柴非,而另一个人就是佐古。 每到夜里,佐古都穿着女装溜进女厕所里。他买了跟尹宣一模一样的衣服和一顶假发,晚上,他就扮成她。但佐古没有想到,尹宣居然察觉到了他跟踪她这件事,还把这个信息写在了厕所门上,幸运的是,没有人相信她。不幸的是,她因为这件事死了。 每到夜里,柴非也躲在厕所里偷窥女生,这件事佐古一直不知道。因为柴非不是躲在厕所地面以上,而是躲在最后一个便池蹲位的下面。 学校厕所是老式构造,女厕下方有一个长方形空间,正好够一个成年男人横躺进去,由于爬进厕所下方通道的入口最靠近女厕最后一间,因此柴非每次只躲在最后一个蹲位下面。 他横躺在那里,眼睛透过上面窄短的便池口偷窥入厕的女生,所以不久柴非发现了一个男人冒充女人在女厕偷窥,这个真相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柴非后来说他看到了尹宣,其实只是穿着和尹宣同样衣服的佐古而已。 他们戏剧性地一起目睹了尹宣的死,那个晚上,大片大片的血流到佐古藏着的隔壁,并且缓缓流下便池的下水道里…… 两个偷窥狂遇上了,还最终发现了对方和真相,没有比这个更加糟糕的事情了。 柴非认出了每晚去女厕偷窥的人好像是佐古,他把秘密写进了一卷卫生纸里,打算将这卷卫生纸偷偷放进女厕,直到有一天有人将纸用完时,会发现他写在上面的秘密。 但是让柴非没有想到的是,在行动的当天,他遇到了佐古。两人分开后,他竟然忘记了把那卷卫生纸丢在了哪里。他本来打算重新写一个,但却发生了意外——他被人抓到了…… 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知道的事情才能真的称之为秘密。所以,当佐古看到卫生纸上的字时,他动了一个念头,他要杀掉柴非。 那晚,佐古蹲在女厕的最后一间,从警局回来的柴非爬进了便池的通道里。 佐古带着一把很细很长的刀,他的双眼直勾勾地打量着漆黑的便池口。当他听到下面传来动静时,他把那把刀当成礼物送给了下面的柴非,刀笔直地扔进了通道里。 下面传来男人的一阵惨叫声,佐古想象着柴非脸上插着一把刀的诡异模样。便池通道里,传来接连不断的混乱声响,时近时远。 柴非想尽快爬出便池通道求救,但是他不会知道,那个通道的路口在他爬进去时,已经被佐古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