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室友们都睡了,张小北还趴在床头玩着手机。窗户外面忽然吹起了一阵阵阴风,张小北望向窗口,心脏猛地一跳。 一个鬼影从栅栏缝隙内挤了进来,它悠悠地飘到了李颖的床前。这个鬼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手里还拿着一个麻袋,一副路边拾荒者的形象。 就在张小北惊魂未定时,它突然朝沉睡中的李颖伸出了手。它的手伸进李颖的体内,慢慢地扯出了一个半透明的虚影,麻利地装进了麻袋。干完这一切,这个鬼扫视了宿舍里其他人一眼,又从窗口飞了出去。 第二天,李颖没有起床,他的身体冰凉,已经气绝多时了。张小北联想起昨天晚上恐怖的一幕,急忙去图书馆查找关于鬼怪的书籍。 忙活了一上午,他终于有了头绪:原来那个衣服破烂的鬼叫作垃圾鬼,它最喜欢跑到阳间来收废品。那些一无是处、只会浪费粮食的人也会被视为垃圾,收走他们的灵魂。 张小北恍然大悟。怪不得垃圾鬼会找李颖下手,因为李颖平时就是班上的 “小霸王”,只会欺负弱小、顶撞老师,从来没有为班级做过贡献。 张小北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想起了一个令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人,同样是室友的张冰。张冰长相英俊,成绩又好,是女生们暗恋的对象。张小北心中的女神也对张冰有好感,她多次拒绝了张小北的表白。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讨厌的脸,张小北有了一个恶毒的计划:他要把张冰带坏,垃圾鬼就会收走张冰的魂儿。 张小北马上开始付诸行动:他买了游戏机送给张冰玩,还送他香烟、白酒,常带着他到街头的赌摊上玩两把。一段时间后,张冰沉迷于打游戏,染上了抽烟喝酒、赌博的恶习,从一个阳光的学生变成了人人叹息的不良少年。 一天早晨,张冰被发现死在了床上。张小北窃喜,他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当天晚上,张小北看见垃圾鬼飘到了自己床前。他哆嗦道:“鬼大哥,你找错人了吧?我在这个世上还有用,我不是废物啊!” 垃圾鬼盯着他,冷冷地道: “为了一点儿小矛盾,你就处心积虑地害死了自己的同学。你这种心肠歹毒的人对社会而言就是渣滓,比垃圾更应该被处理掉!” 垃圾鬼说着伸手一抓,把张小北的魂魄塞进了麻袋里…… ...
这个故事发生在七几年的农村。当时,我们都还小。没到上学的年龄,生产队穷办不起幼儿园。我们这些娃儿就跟随家里的大人去社里生产的地方玩。 正是那年五月份,收豌豆的季节。大人们坐在社里的大朝门处摘豌豆。 说是大朝门,是因为内是用瓦遮起来可以摆下几十桌酒席的空坝。外面,是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晒场。五月里的天开始热,大家伙就的把从地里扯回来的成熟的豌豆连藤代荚搬回大朝门里。 大人们坐在门口趟亮又凉快。他一边聊天一边干活。由于比露天坝凉快得多,因此干起活路来也快得多。没想到,没用一上行时间,他们就将所扯豌豆摘完了。 队长组织分豌豆。分好后,我们这些娃儿就送回自家去。大人依然留在大朝门挣工分。 我家离社里大朝门不远就先送我们家。从大朝门进来,绕过一座小花园,直接往前走就是了。走到路的尽头,有一座木制二层楼的楼房就是我家。那时,我们那里的治安好。天热,我家二楼的小阳门就不用关。 我们走到离我家大约还有五十米,抬头就能将我家二楼瞧过遍。正这时,刮起了阵风,将我家二楼的小阳门吹得啪啪作响。我们惊吓到了,就抬起头来看看。 这一看,可把我们这些小伙伴吓坏了。我家二楼对小阳门对准的那张床的蚊帐上显现出一幅人样图。不,那不是图。那分明 就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七十开外,着身青色排子服,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起来。一张脸盆子那么大,一双大手正在往张开的嘴里送饭。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鬼啊鬼!”走在前面个子高点的看清楚后就惊慌失措大叫起来。 我小点,也往上看。天啊,一个如上面所描述的老太婆占据我家二楼小阳门对准的那张床的所有蚊帐。风一 吹,她的左右脸夹上不停的鼓包,眼睛也随着瞪来瞪去,还不时用手去拭面部凌乱的头发。 “妈妈呀,不得了了!”我吓坏了回身就往大朝门跑去。 我们将社里的大人惊动后,将他们领来楼前。 他们立足,举目,却并没有看到我们所描述的老太婆。而是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老太婆贴在我家二楼小阳门对准的那张床上的蚊帐上面。她一张苍白色的脸,双手抱胸,低垂着头打磕睡。 我和妈妈看后吓得没了主张。这时,袁奶奶指挥几个懂行家的上去看看。当然,他们经我们这一闹 ,已找来了家伙(桐油与鬼符印章)。 他们象侦察兵样,小心的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当他们来到二楼小阳门对准的那张床前时,他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家伙就要往蚊帐上戳。但当他们抬眼仔细看时,床上的蚊帐上白白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这令他们大为惊讶。 于是 , 他们就拿着竹竿在我家屋里的角角落捞了个遍。最后,什么也没找到。是不是来过这里的人要走了来收迹哟?他们几个想到了一处。 “收脚迹就收脚迹,还要整得那么凶杀。真是太过分了。”懂行家的这几个人就想,不跟她(她是指我妈妈)整一下,她准保不敢在屋里过夜了。所以, 他们再次上楼。 他们又来到我家二楼小阳门对准的那张床前。他们用自已的血在蚊帐上画上镇鬼的符,再盖上鬼符印章。 办完这一切,他们来到我们的面前。他们就说了他们的意见。“没人,真人假人都没有。可能是收脚迹的。我们已跟你们搞整过了。没得事,晚上可以好好在家睡。” “谢谢你们几大位师傅。”妈妈说着要去掏钱。 “不用了,不用了。”几个说着摆摆手和袁奶奶一起离去了。 我和妈妈上楼看了看,家里一片洁净,就是蚊帐上多了些红色的图案及一个印章印。然后,我们也离去。 但,不到一下午,我家闹了下鬼的事就传开了。这时,碰上了我家远房的舅妈到我家来。她就问详细了怎回来。传述的人就将全部经过告诉了她。她听后,抚抚胸说,“是收脚迹。我就是来通知她去我家的。我婆婆妈上午死了。临咽气那会儿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 ”哦。“传述者应到。很快,她又将我家亲戚过世了的事传开了。 我还记得,妈第二天就请假去奔丧了。 我信奉科学,但对于收脚迹那件事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 ...
刚考完期中考的教室总是乱哄哄,尤其五年十四班本来就是个活泼的班级。每次考完试,班导就会在教室播放卡通,或是开同乐会让小朋友轻松一下;然而,这次很不巧,班上的投影仪屏幕故障了;十四班号称“三宝”的三个顽皮鬼,绰号“车轮饼”的吴季伦、人称阿智的“范智达”,还有比较内向的“西瓜”陈西明,三人联手带头起哄,吵著要老师讲鬼故事。 “说故事!鬼故事!”全班一起大喊:“我们要听鬼故事!” “嘘嘘嘘,小声点,不要吵到别班喔!”吴老师是个好好先生,他笑著想了一下,然后说:“好吧!既然要讲,就要有气氛一点!来来来,坐在前后排的人,帮忙把前后门关上,旁边的人帮忙把窗帘拉下来……” 耶!老师要讲鬼故事了,14班的同学全都坐正了开张耳朵,连“三宝”也难得安静了下来。 “从前从前,在唐朝的时候,有一个大官名叫段成式,他呢,是一个热爱大自然的人,就跟老师一样,喜欢到处走走,打听当地有什麽有趣的故事,然后把它写成一本叫做《酉阳杂记》的传奇故事书。 在这本书裡,有一篇很奇特的记载,据说它可是真人真事喔!有一个商人的左手臂上,突然长出一个很像人脸的大肉瘤,它既不痛也不痒;可是啊,这个“人面瘤”他不但会说话,还会要东西吃,商人喂他喝酒,人面瘤就会醉醺醺胀红脸;喂他吃东西,不管是什麽,他张口就吃;如果都不喂他吃喝,商人的左手就会完全没有力气,像是瘫痪了一样。日子久了,商人觉得这个人面瘤很丑也很麻烦,而且还害他不敢穿短袖衣服,也不敢娶老婆,于是他就找了医生来帮他,看了很多很多医生,都没有人可以治好这个人面瘤…… 直到有一天,商人遇到了一位怪医,这位怪医号称他有办法治各种疑难杂症。商人将怪医请到家裡看病,怪医看了人面瘤却说,连他也没看过这种情形,更不知道要怎麽医治,商人很气馁,觉得自己没救了。这时怪医就说,不然把每一种药都塞到人面瘤嘴裡试试看吧!他们试了很久很久,塞了很多很多种药草,最后终于让这个人面瘤消失了……” 吴老师讲完,全班一片静默。不出三秒,车轮饼大喊:“哎育,这是什麽鬼故事啊!一点都不恐怖嘛!老师你重讲一个啦!” “呵呵,”吴老师笑著说:“不要讲太恐怖的啦!万一你们吓得晚上尿裤子,你们的爸妈会来找我抗议耶!好啦好啦!我们还是去操场打躲避球吧!” 孩子们欢呼著跑出教室,垫后的“三宝”走在人群后面,都都囔囔地抱怨。 “喔育!”车轮饼大声唉叫:“人面瘤有什麽好恐怖的啊!” “不过……手上长出一个会说话的人脸,还满恐怖的耶!”三宝中比较没自信的西瓜说,他还不自主地摸了摸手臂。 “拜託!要是我手上长了个人脸啊!”车轮饼说:“那我就带他去马戏团表演,这样就可以赚到很多钱,每天去玩杂货店门口的扭蛋!哈哈”! “扭蛋?”阿智说:“对了!我们约好今天放学要去试手气的耶!” “太棒了!”三宝同声欢呼。 ※ 放学一起回家,是三宝最开心的时刻了!他们三个住得很近,每天一起回家,沿路玩游戏、讲笑话、交换漫画书,或是凑钱买一根妈妈不淮吃的冰棒来分食解馋,真是过瘾! 尤其今天是三宝期待很久的日子!是可以玩“扭蛋”的日子!目标就是海报上唯一、也是最炫的“怪力小金钢”! 为了这台第一次出现的扭蛋机,镇上三所国小男生全都开始存钱。玩一次要八十元,对于一个月只有十块钱或二十块钱零用钱的小朋友来说,实在很奢侈;但为了海报上只有一隻的“怪奇小金钢”,男生们都拼了。 这台扭蛋机的出现也很神祕,虽然没有孩子会去细想其中有什麽奥祕。一个多月前,学校附近有个荒废了很久的地下室,由一道斜长的水泥石梯通往,底部有两扇残破的斑驳木门,不知何时突然被打开了,上头的褪绿色铁鏽和漆片掉了一地。孩子们路过时,好像有人看见一隻皱巴巴的老手,伸出门外挂上一块“杂货店”的鏽铁圆形招牌,就算是开张了。这间地下杂货店虽然传出老霉旧混杂猫尿骚的各种味道,也没卖几样食品,但对于小镇孩子们来说,简直就像所罗门的宝库一样。 地下杂货店开门的时间也很怪,每天只有放学后到晚上七点前。杂货店裡只点蜡烛,裡面有位老爷爷会从暗暗的地方走出来收钱,然后又转身走回黑暗裡。 但儘管如此,杂货店的出现对孩子们来说还是有巨大吸引力的。镇上三所小学的男生,几乎每天都争先恐后衝下那道斜长的水泥石梯,彷彿那裡可以买到世界上最美味的糖果和饼乾,还有一些没见过的塑胶玩具。 对了!杂货店贩卖的东西其实不多,但经常引起孩子们的话题和讨论。尤其是最近店门口突然摆了一台城裡才有的新鲜玩意儿──“怪奇小金钢”的扭蛋机,引起男生们疯狂,经常挤在扭蛋前看著海报热烈讨论。 车轮饼他们“三宝”更是卯足了劲,就唯恐头奖被别人扭走了。他们为了快速存钱,想出许多赚钱项目,还列张清单: 1.帮忙当值日生,5元。 2.帮忙抬便当,5元。 3.帮忙抬大垃圾,10元。 4.帮忙挨躲避球的打,5元。 5.出租三本旧漫画,5元。 现在,在抬了好多箱便当、垃圾和捱了好多颗躲避球之后,他们终于存够了玩三次扭蛋的钱,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紧80元硬币,兴奋又紧张地来到扭蛋机前。 首先投币的是阿智,他运气不好,扭到常见的小怪兽,洩气地大叹一口气。 再来是西瓜,他扭到一颗黄色扭蛋,打开一看,居然是少见的第二主角“大力金钢”,他乐得大叫起来。 最后是车轮饼,他是今天的压轴了,阿智和西瓜都大声助阵喊著“头奖!头奖!”让车轮饼振奋了起来,当他正要投币的时候,突然三人的头顶轰然炸起一声巨大的雷声,银色闪光像鞭子一样打裂了天空,寒风颳起,连海报的一角都被吹掀,啪啪啪、恶狠狠地拍击著牆壁;“三宝”抬头一看,乌云迅速地汇集在杂货店的上方,天空暗沉得像随时就要塌垮,并且开始滴落大颗的雨滴。 “快点扭啊!要下大雨了!” 车轮饼在同伴催促声中投下了硬币,碰地一声,一颗肉色的东西掉入凹槽;车轮饼拿出一看──好怪育,怎麽是颗葬葬旧旧的……“肉色的球”啊? “三宝”正感奇怪,背后突然传来杂货店老爷爷的声音。“三宝”转头看到他都吓了一跳,因为第一次有人在店门外看到他。老爷爷颤抖著指向车轮饼的手,激动地问:“你……你怎麽会有这颗球……”说时,他还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 老爷爷的态度让车轮饼直觉自己闯祸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这颗肉色的球是哪来的。他们有些害怕地望著老爷爷──只见他一身霜白色日式长袍,脸上被又深又黯的老皱纹爬满,不知道有几百岁了;他的白色长眉垂到耳朵底部,眼睛像被皱纹蜘蛛网困陷的老旧弹珠,灰黑中透著一点灰白的浑浊。 而且这时,老爷爷正低下身凑近那颗球,这使得他的脸几乎贴上车轮饼的脸,吓得他退后两步,连回答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我不知道,它是自己从扭蛋机裡掉出来的!” “嗯。”老爷爷倒吸了一口气,长眉一低,像在沉思什麽。过了一会儿,他才默默取过车轮饼手中的球,抖索著取出裤袋裡的小钥匙,将扭蛋机打开,当著车轮饼他们三人的面,找出裡面仅有一颗的亮红色扭蛋,递给车轮饼说:“这个,跟你交换,不淮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啊。” 车轮饼他们扭开一看,哗!是所有男生梦寐以求的“怪力小金钢”! “哇塞!你真幸运,真的被你得到了耶!”阿智和西瓜拍著车轮饼的肩: “我们快走吧!雨变大了!” “嗯,”背后的老爷爷点点头对车轮饼说:“你真是个幸运的孩子。” “三宝”向老爷爷一鞠躬,开心地跳著离开了…… 车轮饼超开心,他轻轻鬆鬆就得到扭蛋机的最大奖,这下大家要羡慕死他了,他真巴不得马上拿出来炫耀;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怕爸妈骂他乱花钱,更怕他们追问钱的来源;要是爸妈知道,他就完了。 所以,他一反往常,乖乖写完功课,乖乖把饭吃光,乖乖去洗了澡,甚至还主动提早上床睡觉,让爸妈大感意外。 其实,车轮饼是为了早点躲进棉被裡,好好研究刚到手的怪力小金钢。当他打开书包,伸手到课本底下去捞那藏在深处的扭蛋,怪怪,怎麽都摸不著。“我明明放到书包裡了啊?”把书包全部倒空了也没有;最后,竟然是在运动裤的口袋裡找到了,“真奇怪,算了,管它的,先来玩吧!” 为了怕扭蛋遗失,他乾脆把扭蛋请进被窝裡握在手裡,这才安心地睡了。 到了半夜,车轮饼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梦见手中的扭蛋开始扭曲改变,变回他扭到的那颗肉色的球,肉球上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麽东西造成的深红色污渍;而且,那颗肉球还像虫一样地蠕动起来,钻进他的掌心,再钻到他的手肘,最后停在他的左手臂上,像个大虫蛹似地窝在他的手臂上。 “啊!”车轮饼吓得大叫,醒来时发现天亮了,而自己全身都是冷汗。“还好只是梦……”车轮饼想;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哪裡怪怪的。 手上的扭蛋不见了。 “我的扭蛋呢?糟了!”车轮饼翻遍棉被都找不著。正心急的时候,一个男孩的声音从他的衣服裡响起:“你是在找我吗?” 车轮饼吓了一大跳,低头一看,哇啊!他的左手臂上多了一个大凸起,就像半颗棒球崁进他的手臂。他赶紧脱下睡衣袖子一看,头皮忍不住发麻──在他的手臂上居然长了一个大肉瘤,而且上面还浮现一张男孩的人脸! “你好!”人脸用天真的微笑和他打招呼。 “哇啊!”车轮饼差点没吓昏:“你……你是什麽东西呀?” “我叫小安,我想跟你做好朋友!”人脸张嘴笑著说:“我等了很久,终于有了你这个新的好朋友。” 碰的一声,车轮饼吓晕在棉被上。 ...
一、古小烟之死 我是一名医生,我拥有妻子一个,情人一个,资产若干,我的日子过得平静而滋润。所有的平静在某天被打破了。原因是,我的情人死了。 当我赶到出事地点后,我看到了鲜红的血液像蚯蚓一样爬得到处都是,而我的情人古小烟一动不动地趴在那摊血迹的中心点上,摔得面目全非。生前爱美入骨的古小烟,死的时候还穿着她钟爱的那件紫色长裙,可是长裙里的身体已经不能为我再跳一曲动人的舞蹈,而且此刻长裙里的肢体已经变得冰冷,支离破碎。 我又惊又吓,眼泪都忍不住要流出来,但我必须强忍着,因为,我不能让别人看出端倪。警察分析后说,根据案件现场的诸多证据,她是跳楼自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死是一场意外。 古小烟的尸体在我的安排下被运往我所在的医院,我是那所医院的外科主任,这样的事情还是可以做主的。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美丽的小烟那么快就化作轻飘的骨灰,我想留她在这个人世间多待一会儿,至少再让我多看一眼吧,毕竟她是我喜欢过的女人。 搬运尸体的工人看到如此惨烈的死状,急忙给尸体盖上了白色的布。这时,我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医院停尸间的尸体那么多,我该怎么在他们中间快速并且准确地找到小烟呢?我记起口袋里正好有截红丝带,匆忙中,我把这截红丝带缠在了古小烟的手臂上,并特意打了一个蝴蝶结,然后才放心地看着工人把已经变成尸体的古小烟抬上了汽车。那红色的蝴蝶结衬着小烟苍白色的手臂,有种凄惨而诡异的美。 所有的事情处理妥当后,我开始耐心等待黑夜。黑夜来临的时候,我就可以和我的小烟见面,我要吻她戴着红丝带的手臂。我要告诉她,我多么爱她。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地离开我。 昼,终于结束,夜,终于来临。我换了白色的工作服,一步步地向医院的停尸间走去。 停尸问在医院的地下室,我需要坐电梯下去。我等在一座电梯的门口,片刻后,电梯从地下室升了上来。 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戴着帽子,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她的身材真的很棒,真像我的古小烟。可惜我的她,已经死了。我想着,心里又悲伤起来,径直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刹那,我竟然看到门外的女人手臂上有一个红色丝带绑成的蝴蝶结。 古小烟吗? 我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吓了一大跳,又立刻否决。小烟已经死了,此刻正在停尸间等着我去看她,这个女人手臂上的红丝带,一定只是巧合而已。 二、尸体不翼而飞 电梯很快把我带到了地下室,我熟悉地穿过一个狭长的过道。医院里有很多这种狭长的过道,我很讨厌,却又不得不每天穿行其中。我又拐了两个弯,停在了停尸间的门口。 当我拿出钥匙后,才发现停尸间的门并没有锁。我推门走进去,一股阴冷的风迎面扑来,这些对我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感到害怕。里面有很多排列整齐的床,床上是排列整齐的尸体,尸体上都盖着白色的布。 我一下子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只好随手掀起了一具尸体上的白布。白布掀起一个角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只惨白色的手,上面系着红色的蝴蝶结丝带。 小烟,我的小烟啊!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我握着那只白色的手亲吻起来。忽然,我觉出了异样,这只手不是古小烟的! 我和小烟曾经夜夜承欢,我怎会不知道她手的模样?我猛地掀开尸体头上的白布,果然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既然不是古小烟,那么手上怎么会有红丝带?难道只是巧合?我微微有些害怕,但还是壮了壮胆子继续找。我一个接一个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居然统统是陌生人的面孔!他们的手臂上也全部绑着红丝带,连蝴蝶结的样子都一模一样。我的内心越来越恐惧,我怀疑我走进了地狱。 惊慌失措中,我更加决意要找到古小烟的尸体,我想要不然我会被活活吓死的,可是当我翻遍了停尸间所有的尸体后,我惊讶地发现,古小烟的尸体不见了! 我忽然想起来我进电梯时碰到的那个女人。我想起了她低低的帽檐,想起了她似曾相识的身材,想起了她诡异的神情,想起了她手臂上的红丝带。难道她就是古小烟?那么,已经失去生命的她又是怎么走出停尸间的呢? 三、检讨后的担心 停尸间的事情对我打击很大,古小烟的尸体至今下落不明。痛定思痛的我,决定检讨一下我的私生活。 我的妻子小惠是个善良的女人,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我。我曾经对她说过,此生与她会不离不弃,同样的誓言也只跟她一个人说。我们结婚的最初,还是很幸福的。可是随着我的仕途日渐顺畅,我开始晚归,还留恋女色。 我在外面有情人,小惠是知道的。不得不承认女人在这方面心思是很细腻的。可是小惠一直没有跟我闹。这让我又诧异又鄙夷,一个想要安稳生活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维护。我好色的胆子,开始越来越大。 古小烟算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女子,她是这所医院的一名小护士,因为想竞选护士长,权衡之下投入了我的怀抱。 因为种种原因,古小烟最后并没有当上护士长,她心里有气,却没有表露出来。所以,那晚,和古小烟鱼水之欢后,为了讨她欢心,我曾对她说:“小烟,我愿意和你同生共死。”当时她莞尔一笑,说:“你的誓言我记下了。” 当我再次想起这些时,我的背后觉得冷飕飕的。 我他妈的为什么要说同生共死啊!现在古小烟的尸体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我啊? 这些回忆,让我有些崩溃。 四、诡异的合影 那天夜里,轮到我值夜班,窗外的风把窗户吹得“啪啪”乱响。不知不觉地,我又想起了古小烟,想起了那莫名其妙消失的尸体。 我一低头,就看到了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张科室合影。我在第一排的中间端坐着,古小烟站在第三排的第二个。那么美的一张脸,正冲着我微笑。我的神经紧张起来,我记得我接班的时候,桌面上还不曾有。这个时候这张照片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我低下头再看的时候,已经彻底傻眼了。照片中的古小烟竟然消失了,合影里兀自空出一个人的位置。接着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自己也消失了,第一排的中间也空出一个位置。如果说,古小烟死了,所以照片上的她消失了。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照片上随即消失的我也快要死了? 我还不想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护士敲我的办公室门,一定是来了紧急病人,我跑了出去。护士小张对我说:“王医生,忽诊室有病人找你。” 我不敢耽误,急忙来到急诊室,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掉着一截红色的丝带。 我的头蒙了,我感觉我的血压瞬间升高了,是谁在开这样的玩笑?我愤怒着把小张叫了过来。小张看到急诊室里空荡荡的,也很奇怪,嘴里一直在嘟囔:“明明有人的啊!明明有的。” 忽然,小张抬起头对我说:“对了,王医生,病人又说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我急忙问:“什么话?”病人说:“她是来带你走的。” 我想此刻我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因为小张正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不停地解释:“王医生,你别往心里去啊!也许是我听错了。” 我拿起那截红丝带回到了办公室,那一夜再没有出现异常,我却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七、意外的结局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她的手臂上系着一截红色丝带。就是我亲手戴在古小烟手上的。 我认得她的装扮,她就是电梯里那个吓到我的女人。她取下了帽子,我便觉得她眉眼间似曾相识。我想起来了,那个阑尾炎患者就是她陪同着来到医院的。 她看着我的表情,知道我已经认出她了,于是开始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她的亲人死得很惨,死得不明白。她动用了很多关系才查出她的亲人腹腔内竟然有这样的异物。她那晚在我的办公室里看到过古小烟,她记得我们当时的表情,也猜到我们一定有苟且之事,就把古小烟掠到了这栋房子里。在逼问古小烟后,她得知我那天在手术前竟然喝了酒,她的愤怒可想而知。可这毕竟只是医疗事故,她知道我绝对不可能为之付出生命。她不甘心,她一定要让我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于是她选择了自己报复。 古小烟不是自杀,而是被她害死的。 她杀了我的小烟!并且换走了小烟的尸体,还利用鬼来吓唬我。其实我害怕的原因只是因为我自己心中有鬼。 照片上逐渐消失的脸,只是她把一种特殊的水抹在了照片上。半夜消失的病人,以及骚扰小惠的电话和黑影都是她在作怪。为了更方便接触到我,她来医院做了临时工,打扫外科和停尸间。所以她做的这一切都没被发现。直到我因为精神恍惚,被撤了职。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我刚想问她到底想怎样,她兀自笑着说:“终于达到目的,但还不是结果。” 然后,我的头突然被人重重地一击,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我,发现我的头上蒙着白色的布。我知道我在哪里,我太熟悉这里的味道了,这一定是医院的停尸间。有人想要杀掉我,就是那个穿黑农服的女人!可是此刻我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她一定是给我的身体注射了某种药物。 至于她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停尸间,我想她的用意是把我这个活人冲抵尸体数量吧。明天,医院停尸间的尸体将会统一运送到殡仪馆。我想大概不会有人有兴趣检查被火化的尸体是否是活的吧? 此刻,我听到有人打开了停尸间的门,他们一定就是来运送尸体的工作人员。我的意识却已经越来越弱…… ...
嗯,这是听我妈说的。我老妈的妹妹,也就是我阿姨发生的事…… 阿姨她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每天过得很惬意,常常去爬山,身体一向健壮。 前阵子,她手背上莫明的长出一个瘤,本不太去在意,后来因会隐隐作痛,便去长庚找大夫看看,医生说她那是良性瘤,开刀拿掉就好,没什么大碍。谁知,开刀完才过两个星期,那颗瘤居然又冒出来……!连医生也解释不出为什么。 后来,有一次她去做气功时,她的师父突然看著她,问她∶你是不是在某年的某一月去某地扫过墓?我阿姨吓了一跳,想说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位师父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看皱眉道∶你把人家带回来啦!!哇!什么意思??细问之下,原来那天去扫慕时,阿姨经过那位女士的墓前,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那女鬼就跟著她回来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后,她的手背上开始长出那个瘤的。 妈说∶难怪每次去你阿姨家坐坐回来时,头都有些晕晕的…… 我说∶哇!那阿姨不就都不敢一个人在家,想想,一个人坐在镜子前,看著镜中的〃她〃,不知会看到什么说……呵呵!这也只是听说的。 阿姨因为怕别人对她敬而远之,只把此事告诉我妈,连丈夫、小孩都瞒著,老妈只把此事告诉我,我又只把此事告诉各位…… 现在阿姨手背上的瘤,已经被医生紧急通知要开刀了,听说已到不切除不行的地步。问说为何如此,医生只讷讷的说∶大概是体质的关系……阿姨却感到另一支手背好像又有凸起的感觉…… 希望上帝保佑她。 ...
单身,自有单身的好处。师碧媛点燃烟安慰自己,至少没人捉奸。 白天,拉上窗帘,打开收音机。收音机是在地摊上买的,看起来很古董,旧的东西让人怀念旧的时光。安上电池,收音机亮灯,拉长天线,竟然能收得到很远地方的纯正伦敦口音的BBC。 房子里没有钟,那滴滴答答的声音听起来简直让人抓狂,所以宁愿听收音机里整点的明星报时,他们通常说句很有意思的话,然后说,现在时间是凌晨,你睡了吗,你寂寞吗,你在想念谁,我是王力宏。 一个单身女人,又没工作,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无趣的。 老鬼在医院抽风时就当不认识自己,遗产自然没自己的份。都怪自己乘老鬼出国时在西武购物时遇见大学的恋人,搂搂抱抱也就算了,偏得上床,上床也罢了,偏还被捉。 美好的大学校园的回忆啊,就在那男人抓起短裤一边穿一边逃一边说不管我事一切都是她在勾引我的那瞬间化为乌有,现实是现实,回忆是回忆,饭是饭,菜是菜,可以想象饭菜,不要去想象饭菜的归宿。别混为一谈,否则那是白痴。 后来在床前跟那老鬼认错,他那张长满芒果斑的脸气得发抖,好歹也是把师碧媛养了三年,她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结果还是被年轻帅哥勾搭走了而且还是旧情人。于是中风,鼻歪口斜,口吐白沫,赶紧通知他家人来付医药费。 他的太太全身名牌珠光宝气,他的儿子们亲戚们都看不起师碧媛,仿佛她就是个垃圾。 “是你气死他的,你这个贱人!” “你去死吧,不要再出现了。” “年纪轻轻,偏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要钱不要脸。” ...... 尽管如此,师碧媛还是耐心等待遗嘱。 何静骄傲的扬起她的双下巴把那份遗嘱在她面前晃着,“看清楚了,恶人就有恶报。” 老鬼死了,真绝情,那张名单上迷人的阿拉伯数字后没有自己的名字。还好有股票,一查,跌得稀里糊涂。 在一帮人的嘲笑中,到办公室清理东西,工资都懒得去要,要也要不到。 搬家,年轻,有机会,可以重新开始。有拆迁房待租,便宜得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一百元一个月。房东只是把窗户上的黄色符纸偷偷揭掉,“没事,你们年轻人不相信这个就不怕。” 买了廉价的咖啡色土布,自己拿剪刀裁,自己缝,做了窗帘挂起来,自己当清洁工,神气又落寞。查查存折,钱不多了,买个收音机,深刻反省自己。其实电脑还是在的,很久没上网,聊天室不外是一夜情,或者是被寂寞逼得疯了的另外一些老鬼,有人问,小姐,你可以送你的丝袜给我吗? 我有脚气,谢谢。师碧媛看看自己光着的白得发青的脚。 我还会有艳遇的,师碧媛安慰自己关了电脑,收音机里飘出歌声,昏昏欲睡,天凉好个秋。 耳边传来隔壁砧板跺菜的声音,靠,半夜两点,谁在跺饺子馅,当当当当,还让不让人睡。 师碧媛突然想起这件房是孤房,旁边都是瓦砾。 心里一凉,眼泪冰凉,拿了电话,电话微弱的光照亮恐惧的下巴,连家里的电话都不记得,电话本清空了。 菜刀敲打砧板的声音还是连绵不绝,就在耳边。师碧媛将收音机的声音开到最大,让音乐驱散心灵的忧伤。 收音机里缓缓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你饿吗,亲爱的…… 师碧媛觉得床在旋转,睁开眼睛,天花板又在旋转。收音机里一片嘈杂声,果然是地摊货。 饿晕了。 摸黑把收音机开关关掉,只听秋风萧瑟,房顶似乎要被掀了去,明天看不见月亮,因为下雨,去年中秋不是这样,去年中秋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天台吃生牡蛎,喝红酒听钢琴赏月。 还有燕窝月饼,用牙签轻轻叼了一丁点吃,仍然是咸蛋黄混合莲蓉的味道,她看着月亮发呆。 老鬼说,你这样真漂亮。 师碧媛道,漂亮就像这月饼,容易过期。 所以我才要好好享用你。老鬼抱着她 她看看他,吻里尽是月饼味道,这是我们第三个中秋节了,她不恨我吗? 她只要有钱就高兴了,跟你一样。 老鬼叹息一声,仿佛在对世界上每个人说这句话。 那年中秋晚上老鬼还是挺猛的,看了碟吃了药戴了套,打开收音机一边听他喜欢的京剧,劈头盖脑的锣鼓,咿咿呀呀的唱腔,一直干到月亮下去太阳上来。 有时候觉得那一瞬间,头脑空白的瞬间,很想死去,但又依赖着这个花花世界。 何静逼人太甚,师碧媛翻了个身,想,如果老鬼不死她也不敢如此嚣张。但如果当年自己不是因为那个LV的手袋而委身老鬼,现在也许已经成为一个优秀的科学家?又或者是一个优秀的诗人?最不济还是可以当个化学老师罢。 老鬼死的时候化妆化的很鲜艳,画得象个女人,脸色红扑扑,底子是惨白,嘴角歪斜成一个Z字。 有人在哭,大滴的眼泪掉在自己额头上,冰凉。 抬头,仿佛看见老鬼画着个鬼妆,嘴唇鲜红鲜红的对自己说,亲爱的,你饿吗? 他趴在天台上,倒着脸透过黑洞在看自己。 收音机里的女人又在那说话,“如果饿你就吃饭,如果寂寞就谈恋爱,如果悲伤就哭泣,如果不爽就扁人……” 下雨了。师碧媛拿了盆放在枕头上,自己掉另外一头睡。收音机时好时坏,“今天的广播剧就到这里结束了,明天就是中秋节,希望听众朋友们快乐,记得给你喜欢的人送月饼哦。节目组提供有各个明星签名的月饼,订购电话是39892233.” 何静不是很喜欢王力宏嘛,她的男朋友长的有点象他,挺的鼻子高傲的脸。 人人都一样。 过了中秋节,一定要找工作。师碧媛告诉自己,盆里接的漏水滴滴答答,忽然明白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的含义,想必冯梦龙也是个有生活体验的人。 起来开灯,抽屉里连包方便面也没有。 一个人还真是寂寞,连听收音机都成了折磨。 白天,中秋节。大街上全是卖打折月饼,师碧媛的高跟鞋浸泡在水里,有点黏糊。点了一支烟,一边蹲着超市角落躲雨,早晨出来明明没下雨的。 超市有专卖店在招工。 一个月两千块,要在门口拍手说顺口溜招揽顾客,还要站八个小时。师碧媛摇摇头,怎么可能。 温柔的店长耸耸肩,“我也是从基层做起的呀!” 师碧媛摇摇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连两千块都没有了。 三年不上班,已经成了废人,没有一个朋友,连父母家的电话都渐渐不记得,地址也不记得-----自从上次寄的钱被退回来以后。 想起老鬼的好处来,他在的话,至少一个电话就会开着他的车来接自己。 晚上,从家里出来,手里提着一盒月饼,敲开何静的门。 开门的是“王力宏”型号的男朋友,笑着对里面的女人道,“有客人来看你了。” 何静看来看师碧媛,“来就来,还送什么月饼呢,进来吧。” “对不起。我错了。”师碧媛在门口说道。 何静笑了,“终于低头了,很好啊!早这样多好,看你现在这样狼狈,你跟我不都是抢别人的老公嘛,但好歹我还是光明正大进门的。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三年了老鬼都不陪我过中秋,今年倒好,直接去死了。” “我想拿回我应该拿的一部分,不多。”师碧媛说道。 “哦,你说钱啊,不好意思,我手头紧呢,现金都给他几个儿子分了去了。那帮人啊,要钱不要命,你还是去找别人吧。你看我穷得连月饼都没买呢。” 师碧媛把月饼轻轻放在桌上。 “看在曾经是校友的份上,祝你中秋快乐。” 师碧媛转身就走。 “好走不送。”何静关门。当初老鬼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否则也不会离婚娶自己,哪里料到师碧媛竟然插手,男人不是好东西,那也是女人诱惑的,现在师碧媛这德行,纯粹是自找的。 王力宏模样的男朋友搂着何静的腰,在耳边呢喃,“不要生气了,这是我们的第四个中秋节了罢?” “今晚又没有月亮,好讨厌。”何静扭过头来,“还有那个讨厌的人。” “王力宏”小声道,“别生气了,我们可以吃月饼啊。对了,那老鬼还真小气啊,一分钱都没给他那小情妇?” 何静捏了捏他的嘴,“笨蛋,你忘记我是笔迹学专家了?” 男朋友把月饼掰开,用嘴送了一个月亮在她嘴里,何静咯咯的笑着。 晚上,还是下雨。 收音机里整点播出的市区锦绣豪庭里一男一女吃了剧毒月饼双双死亡的“新闻在身边”节目师碧媛再也听不见了,后来,播完了新闻后就开始放歌,“夕阳给群山披上迷人的晚装, 眠的风徘徊在都市雨巷.星空点燃了多情的火把, 茫茫人海你我重逢他乡......” 师碧媛临死前给自己画了个鲜艳的妆,嘴唇是厚厚的大红,就如左手手腕肉朝两边翻开的巨大伤口的颜色。 雨停了,那因为情节需要而出现的月光冷冷的透过天花板破烂的缝隙,照着那些坚强的、脆弱的、伤感的、不幸的、性福的、活着的和死去的人们。 其实也许师碧媛不知道股市其实这几天涨得发了疯。 听收音机,不要只听音乐台,爱一个人,不要只看外表光鲜,吃月饼,不要只挑蛋黄的部分。 ...
快下班的时候,隔壁办公室的张姐来找我,她说:“听说你最近在写《悬棺志异》?我遇见一件奇怪的事情,你帮我解解!” 我说好,于是她说道:“我儿子今年上初三,数学成绩不好,半年前我托人在我们这儿的大学里给找个家教。人家介绍了一个贫困大学生,叫李亦非,家是农村的。小李为人既老实,又聪明,而且很能吃苦耐劳,几个月下来,儿子数学成绩提高不少,我和老公、儿子都很喜欢他,把他当自家人看。 “半个月前的一天,我放在写字台上的一部手机不翼而飞,我问老公和儿子,都说没拿。我们仔细回忆排查,发现只有可能是小李拿走了我的手机。不过,我们全家都不太相信会是他干的,但除了他又不会有别人。随后的半个月,小李再没上我们家来过,我们也联系不上他。 “直到昨天晚上,大约九点半钟,我一个人正在家看电视,突然听见窗外街上传来汽车急刹车时刺耳的尖声,然后是‘呯’的一声闷响。我心想车撞人了,便打开窗向下看。只看见一辆小汽车斜停在街中央,地上一摊血正迅速漫开,被撞的人却被挡在车后面,只露出一双运动鞋。我正想细看,却听见有人敲门。透过门镜一看,竟然就是小李。我不敢开防盗门,只打开了门上的小窗,问他有什么事儿。小李脸通红,支吾着说他前些时拿走了我的手机,现在来还给我。说着他把手机从小窗里递进来,转身就溜,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我觉得奇怪,把手机放在桌上,又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心想可以看到小李从楼里走出来,然后把他叫住问个明白。 “就在我往下看的时候,一辆救护车鸣着笛、闪着灯停在街上,几个白大褂正把一幅担架往车上抬,担架上的人用白床单蒙住全身。这时,小李从楼里走出来,我刚要喊他,竟看见他很快地走到救护车旁边,几乎和抬担架的人同时钻进车后门,然后车门关上,救护车鸣着笛就开走了。奇怪的是,当小李上车时,那几个抬担架的竟完全没有反应,好像小李上车是理所当然的事,又好像根本没看见他上车。 “我越发奇怪,又感到害怕。等老公和儿子回来,把这事儿对他们讲了,他们也摸不着头绪。我把手机丢在桌上,一整夜没敢去碰它。 “今天早上上班之前,我忍不住把手机带来,想给你看一下。” 我一时好奇心大炽,从张姐那里把手机要过来。手机是关着的,张姐说好像从小李把手机送回来开始就一直是关着机的。我打开手机随便翻看了一下,发现收件箱里最近一条短信是昨晚九点二十四分收到的,内容只有一句话:你快点过来!我等你!我把这条短信给张姐看,她摇摇头说,不认得发信时间就在小李昨晚上我家来之前一小会儿。我想大约是小李的朋友发给他的吧!难怪他昨晚走得那么匆忙。经过一夜,昨晚的怪事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有点模糊。” 看了一下,我提议给发短信的机主打个电话,或许可以找到些线索。张姐有点犹豫。我想了想,笑着说:“放心!关于这个手机是如何到小李手中的事情,我们对任何人都不说就是了。” 电话打过去,等了半天才有人接,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她没等我们开口,就先嚷道:“小李子!你死哪儿去了?怎么找你都找不着……”说着语气竟有些呜咽。 我打断她的话头,对她说我们是小李的朋友,有些事情要跟她谈谈,问她能不能和我们见一面。那边迟疑了一会儿,告诉我们说她是小李的同学,答应和我们在学校外的一家酒吧见面。 从对方对小李的称呼,我猜想接电话的很可能是小李的女朋友,而小李很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以至于和她失去了联系。 在咖啡厅里见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很疲惫的样子,眼睛红肿着,一定是刚大哭过一场。还没坐下来,她就很急切地问我们:“李亦非呢?他在哪儿?” 我们告诉她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劝她放心,小李应该不会有事的。 她又很紧惕地问我们:“你们是谁?李亦非的手机怎么会到你们那儿的?” 我和张姐对望了一眼,张姐说:“我们是小李的朋友,这个手机是我前段时间借给小李用的。” 女孩轻轻舒了口气,说:“哦!我说呢!不过,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林仙儿的电话呢?” 我和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林仙儿?哪个林仙儿?” 女孩很诧异,刚刚放松的神情又紧张起来,说:“你们是小李子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林仙儿?”眼圈一红,几乎又要掉下泪来。 我看这样互相隐瞒猜疑下也不是事儿,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女孩说了一遍,只是把小李拿走和送回张姐手机一节说成是借与还。末了,我对女孩说:“小李上救护车以后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清楚。你刚才说的林仙儿是什么人我们确实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们吗?也许对于弄清整件事情有帮助。” 女孩红着眼说:“林仙儿就是李亦非的女朋友。(我插嘴说我开始还以为你是小李的女朋友呢!)我叫黄梅,和林仙儿同寝室,是最要好的朋友。林仙儿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半年多以前开始和小李子谈恋爱。小李子是个诚实、随和,又很聪明的男生,我们都很喜欢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看得出黄梅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我冲她点点头,表示同意,并鼓励她说下去。)小李子是我们寝室的女生给李亦非起的外号。林仙儿人很漂亮,曾经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她,她也和几个男生交往过。这些男生中间有不少是些很有钱的公子哥儿,人品不好。我们也曾劝过林仙儿,但她说只是玩玩儿而已,不要紧的。后来,她和小李子谈恋爱了,看得出来她对他是动了真感情,而小李子对她也特别好。林仙儿过去玩儿得很开,所以……所以……嗯……在花钱方面……嗯……(“有点儿太大方了。”我帮她说。她点点头。)是的!林仙儿花钱有点儿太大方了,但是不管她想要什么,小李子总是想方设法去满足她,从来不违背她的意思。(我又插嘴说:“但是小李的家里并不富裕。”)嗯!我听说小李业余时间又多打了几份小工。后来,有一次,林仙儿很生气地回到寝室,说是和小李子吵架了。我们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她怪小李子陪她的时间太少,而且没有手机,她想他的时候也不能和他联系。她让小李子去买一部手机,小李子却说没有钱,买不起。于是,林仙儿就很生气。其实,林仙儿是真心喜欢小李子,她跟我说她打算等家里把下个月的生活费汇来以后,买一部手机送给小李子。可是,过了没几天,小李子就拿着这部手机回来了。我们都奇怪他哪儿来的钱买手机,问他他也不肯说。原来是找这位大姐您借的。其实,借的手机也没什么啊!” 我和张姐都说可能是小李面皮薄,怕朋友们嫌他穷。我又问黄梅:“听你的话,我们刚才打的电话是林仙儿的手机。那么林仙儿本人呢?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和小李一起失踪啦?要不我们还是报个警吧!” 黄梅低下头,眼眶里又盈上了泪花,哽咽着说:“林仙儿……她……昨晚遇到交通事故,送到医院时就……已经不行了……” 听了这话,一种异样的不祥感觉掠上我的心头,我努力想抓住这种感觉,因此低下头一言不发。 黄梅以为我在为林仙儿的不幸伤心,反而来劝我:“别伤心了!这也是她的命。” 张姐这时插话问道:“小李知道这件事吧!我昨天看见他上了一辆救护车。会不会是因为林仙儿的事,所以想不开……” 不料黄梅听了张姐的话竟非常惊讶,她说:“小李子一定不知道林仙儿出事了,我们昨晚在医院待了一整夜,并没有看到他去医院,打他手机也总关着机。如果小李子知道,他一定是第一个赶到仙儿身边的人。” 听到这里,我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急忙问黄梅:“林仙儿出事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黄梅回答说:“大概是九点过几分钟的样子。在常山路。” 我看看张姐,张姐摇摇头说:“不是,我家外面那条街叫四新路,离常山路有好几公里远呢!” 想了想,张姐又对黄梅说:“不可能!林仙儿九点二十四分的时候,还给小李发过一条短信。”说着她把短信翻出来给黄梅看。 黄梅仔细看了有半分钟,面露疑惑说:“应该不会啊!林仙儿的出事时间是在昨晚九点零三分,我是在警方的事故处理记录上看到的。而且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医院登记的死亡时间是九点二十四分。” “什么?”我大叫一声,黄梅和林姐都吓了一大跳,呆呆地望着我。我稳了稳情绪,用尽可能平和的语调对黄梅说:“你刚才说林仙儿的死亡时间是……?” “九点二十四分。”黄梅话一说完,她和张姐都猛地想到了我刚才想到的事情,脸色“刷”地变得煞白。 我问张姐小李是什么时候到她家的。“记不太清楚。”张姐努力回忆说,“哦!我想起来了!他按门铃的时候湖南台的电视剧《神雕侠侣》刚刚在播片头曲。嗯……那就应该是九点三十二、三十三分左右。” 就在这时一个卖报的小孩走到我们的桌边推销今天的晨报。我一眼就瞥见头版头条的大字标题:两起交通事故连续发生 花季少男少女命丧黄泉! 买下报纸,我匆匆看了一遍内容:……昨晚九点零三分和九点三十一分,在我市的常山路和四新路,先后发生两起交通事故。……受害人均为我市某大学学生。在第一起事故中,女生林仙儿脑部大量出血,经抢救无效死亡;第二起事故中的受害人李亦非则当场死亡。……第二起事故中的肇事司机向交警描述,当时那位名叫李亦非的小伙子仿佛有什么急事儿,突然从街角窜出,向街对面的一栋大楼冲去,……据事发之前的行人回忆,这名小伙子在街上跑得很快,精神似乎有点恍忽。……市交警大队怀疑李亦非同学出事当时的精神状态异常,但没有发现他有醉酒等迹象,目前正着手调查他是否有精神病史…… 我一时十分惊愕,拿不定主意是否该把报纸给黄梅和张姐看。我从黄梅那里借了林仙儿的手机,仔细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昨天晚上发送短信的记录,这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想。 整个事情我大致弄清楚了,但由于实在太玄奇,我也不敢太肯定。姑且就这样把我听到和看到的讲给大家听,至于中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由各人自己去想吧! ...
铃…… 手机毫无预警的响起来,吓了我一跳,我顺手拿起一看,是一串乱码! 我皱了下眉,就想放下手机,不去理会,可我的手像有自己的意识似的,接听了电话:“喂?” 手机里传来一阵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我顿时感到浑身发冷,忙拿开手机,谁知,手机一拿离耳朵,就没了声音,我一时好奇,又把手机放到了耳边,手机里传来了一句话就自动关机了。 我看着手机,觉得很奇怪,却不知道,这才是恶梦的开始。 看完书,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揉了下疲惫的眼,准备休息,却在无意间看见,门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实心球那么大的一个洞,一只老鼠进进出出的,似乎在搬什么东西。 当我想过去看时,却发现自己竟无法动弹! 我知道,这是“鬼绑”,我不去挣扎,只是转动着眼珠,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可我什么也看不出,只好又看向门边,我再次觉得奇怪,忙揉了又眼睛,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因为门边没有什么洞,也没有老鼠! 这问题我还没想明白,却发现,自己可以动了,“鬼绑”解除了。 次日醒来,我已忘了昨晚的一切,和往常一样上学,逛街…… 晚上,当我看完书时,已是十一点半了,我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切,不由看向门边,呼,没有洞,一切都很正常。 我坐在床边,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那不对劲,我看着四周,和平常一样,没什么不对啊。 书桌,书架,衣柜,都在原位啊,还有床也是。 床?对,床底下有一股寒气,就是这不对劲。 我小心的低下头,天!床底下有一个头,一个人头,一个诡异的人头! 我抬起头,抚着胸口,感觉着自己加快的心跳,脑中却有一个问题:哪来的人头?怎么会在我的床下? 我皱着眉,再度低下头,想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而这次,天!那,那人头竟在对我笑! 我坐在床边,脑中乱哄哄的,当我清楚这是一个事实,而不是幻觉时,才发觉自己再度被“鬼绑”! 我就那么坐着,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看着那个头从床底下飘出来,一直飘到我眼前一尺才停住,我和它就那么看着,看着…… 说它,是因为我不知道它是男还是女,因为它没有头发,只有很中性的五官,而这次,它的嘴里还咬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六个字,前两个字是死亡,最后两个字也是死亡,而中间两个字我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但直觉却告诉我,那两个字就是关键! 我很努力的看,但还是看不清楚,而它却笑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恐怖鬼故事 次日,一切正常。 到了晚上,我和往常一样看着书。 看完书,我才发现,已经十二点了。 十二点?而我此时才想起前两晚所发生的事,可已来不急了,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地方,无边无际的昏暗。 “有人吗?这是什么地方?喂?有没有人啊?”我大叫起来,因为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嘿嘿嘿……” “谁?是谁在笑?” “我们。”随着这个声音出现的是无数的人头! “啊……”我无法阻止自己的恐惧,大叫起来。 “不用叫了,你也和我们一样!” 什么?我低头看自己,却发现自己的头不能动! “你动不了的,看看你的前面吧。” 我抬起眼皮,看向前面,不…… 在我面前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我,只有一个人头! “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问出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不就因为没看出中间的两个字是什么而已。” “那中间的两个字是什么?”我不要死的不明不白。 “面对。” “面对?” “没错。”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以前,一个好奇心很大的人,因为好奇而死,它死得很惨,头和身子分了家,因此,它无法转世,就开始产生怨恨,开始报复,它不知道该报复谁,就把报复的对向锁定为好奇心重的人,它要每一个无法看清中间两个字的人,都和它一样。” ...
上接:《鬼话连篇之夺命电话》 1 因为确信儿子的手机已不可能再找回来,陆欣今天下午去移动公司拆了机。 拆了机,好象她跟儿子之间的联系也彻底断了一样,回到家里,晚饭也不做,就坐在沙发里发呆。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她的精神还没能完全从丧子的悲痛中恢复过来。 暮色四合,屋子里却没有开灯。电视虽然开着,但她根本没看。之所以打开电视,只是为了给这个家里增加一点生气,太安静了,她受不了。 忽然,她神色一变,因为她听见这屋里除了电视声音外,好象还有一个声音! 她竖耳倾听,却听不清楚,电视声太大了。 她用遥控板把电视的音量调到最小,这才听清楚了那个声音。 是手机在响。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她虽然已经人到中年,早已过了追星的年龄,但也知道这是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这是儿子生前最爱听的一支歌,他的手机彩铃就是这支歌。 现在,这支歌又从儿子的屋里传出来了! 陆政文的手机已经失踪两个多月了,今天怎么又从他的屋子里响起? 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感觉袭遍全身。她惊恐地看着儿子卧室的房门,一时竟没有勇气去开门。 铃声响了一阵,终于断了。她轻吁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但屋里只安静了几秒钟,铃声重又响起!她微微发颤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儿子房间的门。 难道,那个手机一直就落在他的屋子里,根本没有丢失? 不,不可能。就算儿子的手机实际落在他自己的屋子里,隔了两个月,也早已没电了,怎么会突然响起铃声?而且,就算手机还有电,自己刚才已经去移动营业厅办理了拆机手续,在回家路上,她还试着最后拔打了一次儿子的手机号码,并听见电话里的语音提示:“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号码尚未启用,请查询后再拔。” 铃声一直在响。 张韶含那独特的音色在安静、光线黝暗的老房子里一直唱着。好象她不去接听电话,歌声就会一直持续下去一样。 人和铃声相持了三分钟后,铃声终于又断了。但她并没有坐回到沙发里,似还在等那铃声再响起。果然,就象她的预感一样,可怕的铃声又重新响起!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儿子他真的被一个女鬼索了命? 现在,唱歌的不是张韶含,而是那个女鬼? 那个女鬼又给她打来了电话?! 也许,当初儿子捡到手机,就是那女鬼故意留给他的?现在,那女鬼又将手机还回来了? 自己要不要去接听? 她犹豫了好半天,忽然被那不停不休的铃声激怒了。来吧,你害死了我儿子,你不找我,我还要找你!她心里陡地升起一股莫大的勇气,大步走过去,猛地拧开了那道关闭的房门! 屋子里没有别的颜色,只有黑。 而那诡异的歌声就在黑屋里唱着! 她伸出发颤的左手,啪地一声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 灯亮了,她看到了那个正在鬼唱的手机! 但那不是儿子的手机,儿子捡到的手机是一款银灰色的Motorola,而书桌上的那款手机却是红色的。 她惊疑地盯着那只鲜红色的手机,呆了两秒钟,才恍然大悟:这是自己的手机! 原来刚才她回家后,进儿子屋里看了一会,结果不小心将手机遗忘在桌子上了。 只是,手机的铃声怎么换成了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了? 她紧张地在脑子里搜索记忆,这才想起:刚才上班时同事小陈玩了一会她的手机,也许是她把彩铃声换了? 走进屋拿起手机,只见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高中同学杜萍打来的,她按下接听键。 “你怎么才接电话!我打了好半天了!”杜萍责怪道。 “电视声音开太大了,没听见。” “陶春那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还有,大家觉得,毕竟陶春也是我们高中时的老同学,要不要合起来送一个花圈?” 陶春跟杜萍一样,是陆欣高中时的同学,念高中时,她们三个是最铁的死党,但毕业后,陶春跟同学们都不怎么来往了,每次同学聚会,她也不参加。只是遇到办红白之事,彼此才走动一下。 “送花圈?她家里谁死了?” “哎呀,你原来还不知道呀?她的儿子……死了。”可能是怕伤害到有同样痛苦的她,杜萍说得有些小心。 “她的儿子也死了?” “是呀,才死几天。而且……算了,到时再跟你说一些事情,你什么时候去她家?”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觉得你的话里好象隐藏了什么东西……”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现在不用多问。” “你说吧,反正我早迟都要知道,你又何必隐瞒!” 杜萍迟疑一会,终于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感觉跟你儿子的事……可能有点关系。” 陆欣一惊:“你说什么?!” “其实……也不能说有关系,只是有点相似。”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哎,听说她的儿子李明智死前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听李明智的一个同学讲,那是电信公司一个副主任打的电话,叫他去加夜班,结果李明智去公司后,却因为突发急性心肌梗塞,死在了电梯里面!” 陆欣皱了皱眉,她听不出这件事跟她儿子的事有什么关系。问道:“李明智有心脏病吗?” “没有,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怎么会因为急性心肌梗塞发作而死去!” “也许他有病,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听我说,奇怪的不是他的死因,而是那个电话!” “电话?” “对,事后电信公司问了情况,那个副主任却坚称自己没有打电话要他去加班,电信公司查了电脑记录,也发现那晚根本没有什么电话打进来!” “可能是李明智的同学弄错了吧?” “是呀,那个跟李明智合租一套房屋的同学,也不敢肯定自己没有弄错,因为他并没有接听电话,只是听见电话响了,是李明智接的电话。并说是那个副主任打来的,然后就出门了。结果……” “可能是别人打的电话吧?” “你没听明白吗?根本没有查到那个电话的记录!” “……” “更奇怪的是,李明智的同学听副主任否认打了电话后,又怀疑是一个女孩子打的电话,说李明智可能对他撒了谎,并说李明智在死前的半个月时间里,每晚都要跟一个神秘的女孩子电话聊天!可是,事后不但没有查到那个电话,也没有发现那个座机在深夜里有与其他电话的通话记录!” 2 晚上19点21分,姚博闻将从楼下小卖部买回来的一桶康师傅方便面的封口撕开,正想去接饮水机里的开水泡面吃,忽然门外响起砰砰两声敲门声。 他以为是房东来收水电费,过去开了房门。但来客并非房东,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那妇人身穿一身黑色套裙,虽然已经不太年轻,但身材保持得很好,而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你就是姚博闻吧?”中年妇人问道。 “我是……请问你找谁?” “不好意思,我姓陆,在成都XX水泥厂上班,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 “什么事情?” “是关于电话的事情,这个说来话长,我能进屋说吗?” 姚博闻一听是关于电话的事情,立即警觉起来,迟疑一下,才说道:“进屋坐吧。” 陆欣走进屋去,扫视了一遍屋里的环境,在客厅的旧沙发上坐下来。 姚博闻拿起那桶方便面,蹲到饮水机前面接开水。 陆欣正在打量屋子,看到李明智的房间时,她的视线停住了。 她注视了一小会,才发现姚博闻正在看她,不好意思地冲他微笑一下。 “你到底想问我什么情况?” “你先吃面吧。” “没关系,边吃边说。” 陆欣沉吟一下,说道:“我听说就在十天以前,你的一个同学,也就是住在这个屋子里的李明智,因为急性心肌梗塞发作而死去?” “有这回事。你是他的什么人?是他的……妈妈?” “不是,我是他妈妈的一个同学。” “哦。” “我特意从成都坐火车过来,就是想问一些关于他打电话的事情。我听到别人讲,李明智在出事前的半个月里,一直在跟一个女孩子通电话?”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姚博闻停下吃面的动作,怀疑地问道。 “因为一些原因,我想问一问关于那个女孩子的情况。” “对不起,我连你的用意都不清楚,所以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陆欣见他对自己有很高的警惕心,犹豫一下,终于说道:“直说吧:我的儿子名叫陆政文,是成都XX中学高二年级的学生,三个月前,因为一场车祸死了。” “哦!” 陆欣接道:“听他的班主任老师讲,他死前大约半个月时间里,也曾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在通电话,并且跟李明智一样,出事那晚因为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出门去后,就发生了意外。奇怪的是:事后去移动公司查询电话记录时,却查不到那个电话……” 听她说完了陆政文与那个神秘女孩子的故事后,姚博闻对她完全没了戒心。同情地沉默一阵,说道:“难怪你要来找我,你一定认为跟你儿子通过电话的女孩子,跟那个与李明智通电话的女孩子是同一个人?” “是呀,我就是抱着这种怀疑,所以专程来这儿问你,希望你能看在一个母亲爱儿子的份上,对我说实话。” 姚博闻点点头,“从你说的情况看来,确实有些相似,不过也不能肯定就是一个女孩子。而且,我觉得这两起事件虽然听起来有点……有点怪,但是都是意外,就算他们出事前真的是去见那个女孩子,也不能说就是被……那个女孩子害了。” 陆欣不置可否地沉默小会,忽然问道:“你跟李明智一直住在同一套房屋内,他们又通了半个多月的电话,你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一个中学生。”见对方一脸失望,他有些不忍心,沉吟一会,终于说道:“其实我跟她通过一次电话。” “啊,能说说你们的通话内容吗?” 姚博闻苦笑道:“其实对你一点没帮助,因为她没有跟我聊天,只是追问我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陆欣全身一震:“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不是,我是通过话机的回拔键打通的电话。”于是将那晚李明智去成都后,自己通过回拔键,打通那个女孩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欣听后激动地问道:“既然能回拔,就应该能查出她的电话号码吧?” 姚博闻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沉吟一会,忽道:“其实我这几天也正为此事感到奇怪。” “为什么?” “现在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回拔过去,电话里提示是个空号!” “空号?”陆欣惊奇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那个女孩本来每晚都会准时打电话过来,但李明智死后,连续三天她都没有打电话,我感到有些奇怪,忍不住又按下了座机的回拔键,结果让我意外的是,电话里竟提示那是一个空号!” “那你为何不去报案?” “报案?我为什么要报案?就算李明智出事那晚是去见那个女孩,但他是死于急性心肌梗塞,又不是被人杀死的。我猜测那个女孩子可能是因为担心公安局查出她的号码,所以拆机了吧。” 陆欣理解地点点头,问道:“我能看看那部电话吗?” “当然可以。” 两人起身走进李明智的房间里,姚博闻开了床头的台灯,指着床边的电话说:“就是这部电话。” 那是一部很普通的黑色的爱立信电话。 姚博闻迟疑着说道:“因为对方号码不显示,所以电话上面查不到那个号码的记录。不过,还是有一些痕迹。” “什么痕迹?” “你自己看吧。” 姚博闻帮忙翻查话机里储存的来话记录,果然,电话的水晶显示屏是一片空白。 陆欣不解地看着空白的显示屏问道:“你说有痕迹,但我看不出……” 姚博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按着来话查询键。过了小会,话机上面显示出了一个手机号码:135XXXXXX 陆欣惊奇地看着这个手机号码,问道:“这是谁的号码?” “这是李明智的手机号码。”他又解释说:“这是李明智打进来找我的。” “哦。” 姚博闻又往前按了一会,又出现几条来电记录,上面显示的号码有几个是李明智的手机号码,有几个是座机号码,另外也有一个不知是谁的手机号码。 姚博闻停止了按键,说:“这些号码都没有问题,全是电信公司的座机号码,那个手机号码是我的。” “哦!那你刚才说的痕迹是指……?” 姚博闻苦笑一下,“你还没看明白吗?”他又往回查询,翻过几条记录后,显示屏又变成了一片空白。姚博闻不管,继续按下去,结果后面一直是空白。 陆欣看了一会,忽然有悟:“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个号码虽然不能显示出来,却有位置留下!” “对,我也是查了好几遍,才突然明白这一点的!” 陆欣激动道:“那你试试看,还能回拔吗?” 姚博闻按下回拔键,扬声器里嘟嘟嘟嘟地响了几声后,电话里传出了电脑合成的提示音:“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电话号码尚未启用,请查询后再拔。” 陆欣有些不甘心,自己又试了一次,结果一样。 她很失望地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查到她的电话号码了吗?” 姚博闻苦笑一下,“可能是这样。” 3 陆欣乘坐当晚23点22分的火车回到了成都。 到家时,已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她本想给老同学杜萍打电话,向她讲述这次去Z市的经过,并与她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但看时间太晚,犹豫一会,终于忍住了。 上高中时,她和杜萍、陶春是班上最要好的朋友,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就象穿了一条连裆裤一样,形影不离,无话不谈。 高中毕业后,三人都没考上大学。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因为大学不象现在这样多,所以考大学要比现在困难得多。她们班里一共六十名同学,只有三个人考上了大学。其他五十七位,都成了这三位同学的“陪读”。耗费三年青春时光,结果只是混到一张现在看来毫无用处的高中毕业证。 不少同学并不甘心“陪读”命运,或者害怕承认自己学生时代的结束,有的选择了复读,有的通过成人高考,走进大学的校门。但大半同学则被迫接受了学生时代结束的事实,带着忐忑的心情,闯入了社会。 陶春就是第一批步入社会的同学之一。不过,她的步伐比其他同学走得更急,高中毕业不到两年,就结婚了!而且还是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了整整十岁的男人。 今天看来,一个女孩子嫁给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很正常,甚至嫁给一个年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也不是什么怪事,但在那个年代,却有点奇怪。在涉世未深的同学们眼里,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能正因为此,陶春自觉有些难于见人,主动跟同学们拉开了距离,甚至连自己的婚礼,也没有邀请同学们。 当年形影不离的三姐妹从此散了,陆欣最要好的同学加朋友,只有杜萍了。 韶光易逝,转眼便过去了二十年,当年的青春少艾,如今都已成半老徐娘。陆欣、杜萍两人虽然仍保留了友谊,但毕竟已不再是花季少女,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来往没从前多了。不过,两人还是时常保持电话联系,生活中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习惯找对方倾述和商量。 陆欣在沙发里休息了一会,正想去冲个凉,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正是杜萍打来的电话,她立即按下接听键。 “喂,回家了吧,怎么不打个电话来?” “我本想给你打,但看时间太晚了,所以……” “唉呀,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怎么样?有收获没有?” 陆欣将经过讲了一遍。杜萍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知道,你呢?” 杜萍不答反问道:“姚博闻通过电话的回拔键,打通了那个女生的电话,但那个女生却没有跟他聊天的意思,非常冷淡地挂断了电话?” “是这样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杜萍沉吟道:“没什么,只是……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跟你想象的不一样?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那个女生,是个很喜欢电话聊天的女生,别人不认识她,她也要打电话去聊天,为何有人主动给她打电话,她又不聊呢?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 两人沉默了一会,杜萍忽然说道:“陆欣,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陆欣听她语气有些激动,忙问:“什么事情?” 杜萍:“那件事情是在电视上面看到的,还是在报纸上面看到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记不清楚算了,你只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吧。” 杜萍又想了小会,才说道:“事情经过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国家的一个电视谈话节目录制现场,当期节目所邀请的佳宾是这个国家总统的女儿,节目主持人要这个女儿当着全国电视观众的面,给她的总统父亲打一个电话。本来这只是主持人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哪知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有一位很神奇的电视观众,听到那个女儿拔打电话时的那一串按键音后,居然知道了那个总统的手机号码!结果造成了总统号码泄密事件!” 陆欣心中一震,“这事是真的吗?难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通过电话的拨号音,能听出拨打的是什么电话号码?” “其实这件事并不怪,我记得那个电视或者报纸,对此有个解释:听专家说,话机的每一个数字按键,发出的音频声音都有区别,就象音乐里的哆来咪发唆啦希哆一样,是不同的,所以有一些有特殊本领的人,能通过辨别音频声音,而听出别人所拨电话的号码。” 陆欣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杜萍,你说我们中国会不会也有这种‘特异功能’的人?” “我不知道,也许有吧?啊!――” 陆欣听杜萍在电话里忽然尖叫一声,吃了一惊,忙呼唤她:“杜萍!” 杜萍没有回答。 陆欣更加紧张,连声呼叫:“杜萍!杜萍!” 杜萍仍没有回答。陆欣正自惊异不安,忽听见杜萍在电话那边对人说话:“把我吓死了!你在干什么?深更半夜的不去睡觉,电灯也不开,鬼鬼崇崇地藏在门外偷听电话,差点把你妈吓死了!” 陆欣轻吁口气,“原来是田敏在偷听她妈打电话!” 只听电话那边杜萍继续数落女儿:“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不声不响地站在黑洞洞的门外面,偷听别人打电话,你想把妈吓死吗?” 田敏没有出声。 陆欣正不知要不要挂电话,电话那边又传来杜萍的声音:“陆欣,今天太晚了,你又刚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也累了,就说到这儿吧,我们明天再联系。” 陆欣知道她心情被女儿影响了,不好多说,挂了电话。继续阅读:《鬼话连篇之骚扰电话》 ...
朝霞的项链不见了,那意味着即将到来的婚礼,穿婚纱却没有项链,显得不伦不类,重要的是,那项链是朝霞最爱的男人送的,而且和婚纱十分搭调。怎么办?朝霞着急团团转。 1项链 那是一串珍珠项链,粉白粉白的,颗颗透亮,如繁星落入红尘,被心善之人获得,经过精心打造一般,最难能可贵的,那项链是唐睿亲自送给朝霞的,唐睿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朝霞受不了项链无缘无故的失踪,拿起手机对唐睿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唐睿在电话里面镇静的说:“朝霞,不着急,婚礼不是还有半个月嘛,我们仔细寻找一下,如果找不到再买一条好不好?” 朝霞抽噎道:“我好喜欢那条项链。” 唐睿镇定的说:“肯定在房间里面,你再仔细找找,千万要找到。” 朝霞决定把新房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 2项链回来了 有时候众里寻它千百度,它却在床头柜子黑暗处,不负苦心,项链找到了,它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一角,被黑暗的阴影掩藏着。找到这一窜项链,一颗折腾已久的心终 于平静了,或许项链被阴影暗处蒙了一层灰尘,原来粉白的色泽却带了一点灰色,显得暗沉沉的,但是朝霞并不在意,找到就好。 3诡异的项链 唐睿回来了,朝霞做了满桌子好吃的,她喜欢看着最心爱的男人,狼吞虎咽吃着她做的饭菜。 唐睿一边赞叹她的手艺,一边问:“项链找到了吗?” 朝霞微笑说:“找到了。”唐睿说:“找到就好,赶紧戴上吧。” 朝霞嘟嘴道:“不行,还有一个礼拜结婚再戴。”唐睿笑意不退,“可是 我想现在你就戴上它。” 执拗的唐睿又说了一大堆好话,比如朝霞戴上项链多么美丽,戴上项链就是对他们感情的重视和对幸福生活的期待。 朝霞终于提前戴上项链了,唐睿亲自戴上的,当她戴上项链的那一刻,根本没有发现唐睿眼睛里一闪即逝的狡黠。 只是朝霞戴上项链后,唐睿说什么也不让她取下来,当晚,朝霞睡觉时宛如有一双手扼着她的脖子让她十分难受。 4.朝霞 朝霞是独生女,父母几年前死后给她留下丰厚的财产,还有一些古董,粗略计算一下,大概有五千万左右。 她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甚至还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她腿被大火烧过,经过高科技的医疗技术后,还是有一大片狰狞的疤痕,那也是她心里的伤疤,曾经被别人嘲笑过,也被初恋抛弃过。 唯有唐睿,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并对她穷追不舍,当她把受伤的腿给唐睿看的时候,他说:“维纳斯女神没有双臂,依然那么美,何况你只是一点皮肤。” 遇到第一个如此待她的人,她感动至极,她发誓,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他,然后,他们前不久刚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还有财产,所有的财产两人均分,谁先死,就把遗产留给活着的那个人。 5唐睿 没有人知道唐睿是什么人,从何而来,他的档案信息,身份证资料说,他今年30岁,是一个远方县城的年轻人,两年前来到这个城市做投资理财,并且做的非常出色。 自己有独立的别墅,豪车,还有丰厚的年薪,从任何方面看,他都是社会中的中流砥柱,是女人心目中的男神,有时候给人一看,就有种心跳的感觉,尤其是他微微一笑,简直貌赛潘安。 其实,没人知道,唐睿已经离婚了,第二个女人才是是朝霞,也没人知道,唐睿是为了财产才接近朝霞的。 6赵宜 唐睿的前妻是赵宜,同一所大学的校花,甜美可爱,男人心中的女神,最重要的是,赵宜是百万女神。 这百万是在一次买彩票的时候,运气之神垂顾而来的。突然中奖的赵宜成了学校唯一的富姐,唐睿心里十分不平,他来自一个县城,家境贫寒,这么多的钱,他几辈子才能赚得来,于是他对赵宜发出猛烈的攻势。 年轻的赵宜很快被唐睿的魅力所折服,但是,赵宜知道,唐睿八成是冲着他她的钱去,因此万分提防。 唐睿何其聪明,甚至是上苍转么派来苛害女人的男人。他总是放缓姿态,以一个最善良,最纯真的表情对待她。 有一次,赵宜和唐睿过马路,一辆疯狂的车撞击过来,眼看就要撞上赵宜了,忽然,唐睿把赵宜一把推开,把自己的身体与车撞击。刹那间,赵宜被感动了,一个愿意为她死的男人,就算是真的爱财又怎么样,她乐意。 那一次,唐睿的一条腿被撞骨折了,赵宜花所有的心思,照顾唐睿。 在病床钱,唐睿面色苍白的说:“小宜,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是真的爱你,你好美,你知道吗?你美的让我不忍你流一滴眼泪,更何况还是如虎的车祸,就算是为你而死,我也毫不犹豫。” 赵宜流泪那满面的点点头说:“我知道,我要和你结婚,我们一起过富裕的生活,我的就是你的。” 很快,他们结婚了,原以为,结婚后,二人如胶似漆,可惜,婚后,赵宜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 7杀妻 “医生,我最近老实昏昏沉沉,说话都快没劲,”赵宜对医生说,她和唐睿结婚三个月了,最近老是昏聩无比,就像快濒临死亡边缘一样。 医生仔细帮赵宜做了检查后。摇头道:“没办法,不知道病因,要不你在医院住一段时间,说不定会好转?” 赵宜同意住院。身体太虚弱了,结婚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本来还想怀孕的呢,这羸弱的身体怎么怀啊。不知道唐睿在干什么,老是忙。 赵宜独自在病房。在医院里住了一个礼拜后,赵宜觉得身体有点力气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一天,唐睿端来了汤,给她盛了一碗,温柔的说:“来,喝汤,补身子的。”赵宜刚张开嘴,忽然闭合,说:“不行,医生说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唐睿坚持说:“不怕,这汤一点都不油腻,补的很,还很好喝,是我自己给你熬的呢?”赵宜想拒绝,可惜看到唐睿眼神里的殷切,于是喝了一碗,只是这喝下去,身体又开始发虚。 赵宜越想越不对劲,想起之前的日子,很多时候唐睿都会主动煲汤,而且只煲汤,难道唐睿在汤里面添加了药物?于是,赵宜决定潜回家,正悄悄走进厨房的时候,发现唐睿正在一祸浓汤里面撒什么东西。 “原来真的是你?”赵宜的声音突兀响起。 唐睿回头,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他处变不惊的说:“是我,你才发现吗?汤里面放药,想让你体弱病死的,可惜被你发现了。” 赵宜伸出手指头,指着他说“魔鬼,你之前都是苦肉计吧,你还是想得到我的钱,告诉你,我现在就报警。” 说完赵宜拿出电话,还没来得及解开密码,就被唐睿抢走了手机,他淡然的说“你报警把,你还有一个妹妹,比你还漂亮,我知道她在哪里,如果你敢报警,你先想想你妹妹。” 赵宜蒙了,看见唐睿恶魔一般现在她面前,她居然手足无措。 唐睿装了一碗汤,说“喝了它,我就放过你。” “真的?”赵宜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喝了那么久,也不在乎多喝一碗。唐睿点点头说:“是的。”于是赵宜把那碗汤喝的干干净净。 8手骨 赵宜死了,经检查发现是身体太过虚弱而死的,本来想指责唐睿的赵家,看见唐睿哭的死去活来,逐渐消瘦,还口口声声说没有照顾好赵宜,也就没有气了。 在处理赵宜身后事时,唐睿已经转移了赵宜的财产,因而说他们把钱都花光了,买了不少的股票都亏本了。 赵家最终没有落得赵宜的一分遗产。唐睿默默的获得了赵宜的300万,本以为可以潇洒富裕的过日子了。 可当他来到这个城市时,发现,区区300万能干什么?连一栋靠江的房子都要500万,他还是穷。看着那些出入一线城市的富豪小姐们,多么气派。 他还得继续寻找猎物,寻找猎物之前,他抹去了他所有的历史,制造了一个社会精英的形象。 恰好,在一个高级场所里,他发现了朝霞,这是一个千万富姐,在这大城市拥有太多。 在决定认识朝霞之前,他去了一趟赵宜的墓。他看过一本三教九流的书,说是人死以后,手骨头可以做出饰品,邪恶的很,可以置人于死地。管它说的是真是假,唐睿都想试试,也许真的可以作为他捕获猎物的那一把利剑呢? 于是在一个暴雨交加的晚上,扒开赵宜的坟墓,砍掉了她的手,他决定把赵宜的手骨头,做成一条珍珠项链,然后送给朝霞,让朝霞日日夜夜受项链的扼喉之苦。 9恶魔项链 镜子里,唐睿拥抱着朝霞,声音宠溺道:“老婆,你好美。” 朝霞两腮发红道:“还那么嘴甜,都快结婚的人了,对了,我昨晚做了噩梦,梦见有人掐我脖子。” 唐睿立马帮朝霞检查了一下脖子,说:“没事,只是梦,有我在,谁敢掐你脖子?”唐睿帮朝霞捋好项链。 心里暗道:“书上果然不骗我,果然够邪恶,等哪天你患上精神分裂症了,你的财产统统都是我的了。” 在镜子里,看着发愣的唐睿,朝霞忽然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男人沉静的时刻,居然如此阴沉。 朝霞赶紧拽住唐睿的衣袖,说:“唐睿,在想什么?”唐睿看着面色微变的朝霞,问“怎么了?”朝霞说“你还是多点微笑吧,你心不在焉的样子让我害怕。” 10婚礼 如愿以偿的婚礼终于举行了,只是厚厚的妆容根本盖不住新娘的黑眼圈,她苍白无力的走过地毯,走向唐睿。 忽然,脖子一股强大的极强扼住了她的脖子,捧花瞬间被撕扯,朝霞脸色发紫,瞳孔凸出,双手奋力抱住脖子,似在和什么东西做斗争,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没有人见过这诡异的画面,除了心知肚明的唐睿。不过,唐睿此刻也不知所措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刻,可千万不能出人命啊,要出等过两天,那才是他的计划。 难道手骨项链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看着朝霞的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众人才纷纷想上前一探究竟。 忽然唐睿忽然冲上去,用手急忙的摘项链,可是项链的邪恶力量非同凡响,下一秒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唐睿的咽喉,不死不休,宛如前世今生的仇恨一般。 唐睿的脖子被狠狠的攫住,难受的发不出一语,或许此时此刻,只有唐睿自己能看见,一双骷髅般的手,还有那个人脸,正是苍白不堪的赵宜,她流出血红的泪,狰狞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还要砍断我的双手?” 唐睿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很快没有了反应,唐睿死了,出乎意料的死了,没有人知道他的死因,就在婚礼的现场,死的莫名其妙。 11.真相 唐睿的死,对于朝霞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为什么唐睿会死?死之前是为了救自己。 好像是想摘掉脖子上的项链?想到这里,朝霞似明白了什么。她能确定就是项链,可是项链有什么问题吗?难道唐睿发现是项链对自己作祟?这么久以来经常被什么 东西扼住脖子,难道也是项链的原因?朝霞急忙把项链摘下来,说来也奇怪,她摘下项链的那一刻,就发现浑身轻盈,没有任何疲态了。可是,她还是搞不懂唐睿的 事情。 相思的日子,如同肿瘤,越来越严重,严重到快要窒息的地步。朝霞坐在电脑面前,放着关于婚礼的视频,就在唐睿被扼住的那一刻,朝霞愣住了,她看见一双苍白 如骷髅的手,狠狠的掐住唐睿的脖子,还有一个缥缈的女人,面目清秀,但死气逼人,阴森恐怖,她对唐睿说的话,还有她那不共戴天之仇的眼神,居然如此可怖。 什么女人,居然被唐睿砍掉的双手。电脑电脑忽然死机了一会,黑色屏幕显示的是一双苍白如骷髅的手,正在颤抖,那双手的骨结一寸一寸的断裂着,朝霞猛然发现,那不正是自己的项链吗?用手骨头做的项链? 根据这个线索,朝霞很快查清楚了一切,原来唐睿是贪图财产的人,在他的心里,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佯装的,他居然是谋财害命的人,幸好手骨项链帮助了她。要不然,她冷汗涔涔的想着,要不然,接下来死亡的人,就是她自己了,死因还是神经错乱症,好可怕的唐睿。 ...
阿雄最近好象特别得到命运女神的垂青,他竟然在学校附近的废弃工地上捡到了一部八成新的移动电话。现在,手机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象征着一个人的身份,可是对于阿雄这个从农村到城市求学的穷大学生来说绝对是一件奢侈品。 阿雄兴奋的两夜没合眼,他勒紧裤腰带过了一个多月吃糠咽菜的生活,终于凑齐了200元钱买了一张带电话费的手机卡。于是阿雄神气的把手机挎在腰间,逢人便告诉对方自己的手机号,一时间倒是吸引了不少和他一样的农村学生羡慕的目光,都说阿雄运气好,能遇上这样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9月17号零点整,沉浸在梦乡中的阿雄接到了自从他拥有手机以来的第一个电话。睡眼惺忪的他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谁知电话里面竟然传出一个低沉而缓慢,冰冷彻骨的声音“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你为什么要拿我的手机--” “老兄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搞恶作剧也要分清时间啊。见鬼。”阿凶迷迷糊糊的说完就收了线,继续做他的美梦去了。 第二天,阿雄想起了晚上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电话,他查了一下手机的接听电话记录,发现上面并没有电话号码。也许是做梦吧,阿雄这样想,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可是当天晚上,仍然是零点整,阿雄再次接到了同样的电话。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你为什么要拿我的手机--”对方的声音像是用某种粗糙的东西摩擦出来的,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别再闹了好不好?要是嫉妒我有本事自己也捡一个手机去,整天晚上不睡觉你累不累啊。”阿雄没好气的说完又收了线,他认定这是有人眼红他的好运气而故意捣乱。他看着手中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是零点零八分,蓦地,阿雄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因为他想起自己昨天和今天睡觉之前明明是把手机关掉的,关掉的手机怎么能接到电话呢?而且,手机上并没有显示来电的号码。这下阿雄可睡不着了,他瞪着眼睛一直等到天亮。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老是有人半夜三更的给你打电话。”上午上课的时候睡阿雄上铺的好友阿伟埋怨他说,接着他又压低了声音,正色道:“阿雄,咱们是好兄弟,有些话我不能不告诉你,你捡的那部手机可能不干净啊。你还不知道吧,上个月学校附近的废弃工地上摔死一个人,死的好难看哪,脑浆涂了一地,说不定你的手机就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你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啊。” 阿雄听了阿伟的话心中一凛,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手机,强做镇定道:“少来了,我才不信什么邪,他要是敢来找我我就一脚踢死他,这回让他肠子都流出来。” 话虽这么说,阿雄心里还是害怕的,又到了晚上,这一次他没有把手机关掉,他觉得面对危险,逃避总不是办法,无论打电话的是恶灵也好是恶作剧也好,阿雄都准备和他正面接触。 还是零点整,那追魂夺魄一般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一阵紧似一阵。阿雄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爆炸了,他颤抖着手拿起手机,鼓足勇气按下了接听键。 ...
快下班的时候,隔壁办公室的张姐来找我,她说:“听说你最近在写《悬棺志异》?我遇见一件奇怪的事情,你帮我解解!” 我说好,于是她说道:“我儿子今年上初三,数学成绩不好,半年前我托人在我们这儿的大学里给找个家教。人家介绍了一个贫困大学生,叫李亦非,家是农村的。小李为人既老实,又聪明,而且很能吃苦耐劳,几个月下来,儿子数学成绩提高不少,我和老公、儿子都很喜欢他,把他当自家人看。 “半个月前的一天,我放在写字台上的一部手机不翼而飞,我问老公和儿子,都说没拿。我们仔细回忆排查,发现只有可能是小李拿走了我的手机。不过,我们全家都不太相信会是他干的,但除了他又不会有别人。随后的半个月,小李再没上我们家来过,我们也联系不上他。 “直到昨天晚上,大约九点半钟,我一个人正在家看电视,突然听见窗外街上传来汽车急刹车时刺耳的尖声,然后是‘呯’的一声闷响。我心想车撞人了,便打开窗向下看。只看见一辆小汽车斜停在街中央,地上一摊血正迅速漫开,被撞的人却被挡在车后面,只露出一双运动鞋。我正想细看,却听见有人敲门。透过门镜一看,竟然就是小李。我不敢开防盗门,只打开了门上的小窗,问他有什么事儿。小李脸通红,支吾着说他前些时拿走了我的手机,现在来还给我。说着他把手机从小窗里递进来,转身就溜,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我觉得奇怪,把手机放在桌上,又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心想可以看到小李从楼里走出来,然后把他叫住问个明白。 “就在我往下看的时候,一辆救护车鸣着笛、闪着灯停在街上,几个白大褂正把一幅担架往车上抬,担架上的人用白床单蒙住全身。这时,小李从楼里走出来,我刚要喊他,竟看见他很快地走到救护车旁边,几乎和抬担架的人同时钻进车后门,然后车门关上,救护车鸣着笛就开走了。奇怪的是,当小李上车时,那几个抬担架的竟完全没有反应,好像小李上车是理所当然的事,又好像根本没看见他上车。 “我越发奇怪,又感到害怕。等老公和儿子回来,把这事儿对他们讲了,他们也摸不着头绪。我把手机丢在桌上,一整夜没敢去碰它。 “今天早上上班之前,我忍不住把手机带来,想给你看一下。” 我一时好奇心大炽,从张姐那里把手机要过来。手机是关着的,张姐说好像从小李把手机送回来开始就一直是关着机的。我打开手机随便翻看了一下,发现收件箱里最近一条短信是昨晚九点二十四分收到的,内容只有一句话:你快点过来!我等你!我把这条短信给张姐看,她摇摇头说,不认得发信时间就在小李昨晚上我家来之前一小会儿。我想大约是小李的朋友发给他的吧!难怪他昨晚走得那么匆忙。经过一夜,昨晚的怪事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有点模糊。” 看了一下,我提议给发短信的机主打个电话,或许可以找到些线索。张姐有点犹豫。我想了想,笑着说:“放心!关于这个手机是如何到小李手中的事情,我们对任何人都不说就是了。” 电话打过去,等了半天才有人接,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她没等我们开口,就先嚷道:“小李子!你死哪儿去了?怎么找你都找不着……”说着语气竟有些呜咽。 我打断她的话头,对她说我们是小李的朋友,有些事情要跟她谈谈,问她能不能和我们见一面。那边迟疑了一会儿,告诉我们说她是小李的同学,答应和我们在学校外的一家酒吧见面。 从对方对小李的称呼,我猜想接电话的很可能是小李的女朋友,而小李很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以至于和她失去了联系。 在咖啡厅里见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很疲惫的样子,眼睛红肿着,一定是刚大哭过一场。还没坐下来,她就很急切地问我们:“李亦非呢?他在哪儿?” 我们告诉她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劝她放心,小李应该不会有事的。 她又很紧惕地问我们:“你们是谁?李亦非的手机怎么会到你们那儿的?” 我和张姐对望了一眼,张姐说:“我们是小李的朋友,这个手机是我前段时间借给小李用的。” 女孩轻轻舒了口气,说:“哦!我说呢!不过,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林仙儿的电话呢?” 我和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林仙儿?哪个林仙儿?” 女孩很诧异,刚刚放松的神情又紧张起来,说:“你们是小李子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林仙儿?”眼圈一红,几乎又要掉下泪来。 我看这样互相隐瞒猜疑下也不是事儿,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女孩说了一遍,只是把小李拿走和送回张姐手机一节说成是借与还。末了,我对女孩说:“小李上救护车以后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清楚。你刚才说的林仙儿是什么人我们确实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们吗?也许对于弄清整件事情有帮助。” 女孩红着眼说:“林仙儿就是李亦非的女朋友。(我插嘴说我开始还以为你是小李的女朋友呢!)我叫黄梅,和林仙儿同寝室,是最要好的朋友。林仙儿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半年多以前开始和小李子谈恋爱。小李子是个诚实、随和,又很聪明的男生,我们都很喜欢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看得出黄梅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我冲她点点头,表示同意,并鼓励她说下去。)小李子是我们寝室的女生给李亦非起的外号。林仙儿人很漂亮,曾经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她,她也和几个男生交往过。这些男生中间有不少是些很有钱的公子哥儿,人品不好。我们也曾劝过林仙儿,但她说只是玩玩儿而已,不要紧的。后来,她和小李子谈恋爱了,看得出来她对他是动了真感情,而小李子对她也特别好。林仙儿过去玩儿得很开,所以……所以……嗯……在花钱方面……嗯……(“有点儿太大方了。”我帮她说。她点点头。)是的!林仙儿花钱有点儿太大方了,但是不管她想要什么,小李子总是想方设法去满足她,从来不违背她的意思。(我又插嘴说:“但是小李的家里并不富裕。”)嗯!我听说小李业余时间又多打了几份小工。后来,有一次,林仙儿很生气地回到寝室,说是和小李子吵架了。我们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她怪小李子陪她的时间太少,而且没有手机,她想他的时候也不能和他联系。她让小李子去买一部手机,小李子却说没有钱,买不起。于是,林仙儿就很生气。其实,林仙儿是真心喜欢小李子,她跟我说她打算等家里把下个月的生活费汇来以后,买一部手机送给小李子。可是,过了没几天,小李子就拿着这部手机回来了。我们都奇怪他哪儿来的钱买手机,问他他也不肯说。原来是找这位大姐您借的。其实,借的手机也没什么啊!” ...
村头的老王头死了,人们说,老王头早该死了,死了活该,只是可怜了他那三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老大十四岁,老二才十二岁,老三刚刚十岁,三孩子老早就没了娘,现在又没了爹,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说起这老王头没一个人说他好。早年老王头家境还算过得去,娶了媳妇后,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强,孩他娘,是那种标准传统劳动妇女,勤劳朴实,里里外外把家里打理的是井井有条,人人都说老王头是好妻命。后来又连添四丁,真是人丁兴旺,财源广进啊。按说这老王头该知足了,可偏偏好景不长,富足安逸的生活,让老王头邪念顿生,他粘上了吸大麻的恶习。他为了吸食大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买了,媳妇要是敢阻拦,顶头就是一顿海打。那媳妇鼻青脸肿是家常便饭,很快一个好好的家让老王头给败了。后来,老王头烟瘾犯上来,可家里除了三间破草房,实在没得卖了,他就打起他小儿子的注意,竟背着老婆把老四卖了。他老婆知道后,气的是疯疯癫癫的。可为了满足他的烟瘾,看看还有几分姿色的老婆,他心里又有了注意。强迫他老婆陪人睡觉,给他挣钱抽大烟。他老婆虽然神志不好,可也有清醒的时候,有一天人们发现打扮的干干净净的老王头的老婆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 老婆死后,老王头更是无所顾忌,整天喝的是昏天黑地。可喝酒要钱,抽大麻要钱,他整天无所事事拿来的钱呢,他不还有三个儿子吗?老婆死后,三儿子成了他的累赘,心里煩透了,要不是想着拿他们换钱,早就不管他们了。这不,已经给老三联系好了人家,也收了人家定金,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没成想回来的路上一头载到水沟里,再也没有起来。真是老天长眼,恶有恶报! 常言说的好,活人不跟死人计较,可怜这三孩子在乡亲们的帮助下,为老王头购置了送老的衣裳,备置了薄棺,为老王头穿上花花绿绿的寿衣,停放在堂屋里凳好的用苇席棚的草铺上。 老王头家境破落,除早年盖的三间草屋外,就剩那个长满荒草的院落了,那一人多高的院墙和双扇黑漆斑驳的大门还絡现当年富足的景象。他家那三间草房,左首是主室,中间一间做堂屋,右首一间放置一磨盘,边上用木板凳了一张小床作为三兄弟栖身之地。而老王头的灵堂就设置在堂屋。老王头头朝里脚朝外,被安放在用苇席棚的草铺上,脸上盖着一块白布,脚穿黑色布鞋,两脚用麻绳捆着。脚头摆一香案,一天到晚香烟不断。人们都说,人死后,不能马上下葬,要在家停尸三日。在没过奈何桥、喝孟婆的迷魂汤之前,要回家看看,以了却没了却的心事,见亲人最后一面。 这第三夜,夜深人静,人们都走了,只剩这仨孩子为老王头守灵。 那晚夜冷风大,三兄弟将大门上好栓,又紧紧的将堂屋门上紧,由于年久失修,堂屋门在大风的吹动下“哐框”作响。三兄弟就移来平时顶门的大石头将门紧紧顶住。这才蜷缩在堂屋边上的草团上。老大老二在前面,老三在最后。 也许是太累了,老大和老二很快就打起了盹,老三不知怎的就是没有一点睡意。他用惊惧的眼睛观察的屋里的一切。昏暗的煤油灯被从门缝溜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香案上的香头的那点红光也是忽大忽小。就连盖在老王头脸上的白布也是忽闪忽闪的,仿佛随时都会揭开似的。门外的风愈来愈大,溜进来的风将老王头的宽大的寿吹得不停的舞动。 十岁的老三更加惊恐的畏缩老二的身后。他紧张的就盯着他父亲看,看着看着就见老王头脸上的白布猛地飘了起来,升了有一尺多高又落了下来。紧接着看见他的手臂动了动,老三大气也不敢出,揉揉眼睛再看,脚也动了,紧接着就听草铺“嗦嗦”作响,老王头猛地做了起来,那块白布也随之从老王头的脸上滑落下来。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由于长期抽大烟,原本就蜡黄的干枯的脸惨白惨白的,无神的眼珠向外突出,一张没有血色的大嘴大张着,呲露着满嘴的黄牙。只见老王头慢慢下了草铺,他两手平举,双脚蹦着,灵堂里忽明忽暗,阴风习习,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恐惧。 老三,动也不敢动一下,不敢抬头,也不敢扭动身体,从眼角惊恐的窥视老王头的一举一动,感受着老王头“嗵嗵”的沉重的蹦步的声音,每蹦一下,那“嗵嗵”的声音仿佛就打在他心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又漫长的仿佛过了一世纪。 只见,老王头慢慢的围绕石磨转了一圈,蹦到老大跟前停了下来,老大低头跪坐在团铺上,深深地困倦让老大睡着了,头也低垂着。 这时就见老王头俯下身子,用他坚硬的双手扶起老大的头,并轻轻的掰开老大的嘴,就见老王头深吸了一口气后,就向老大的口中长长的吹了一口气。这时,就见老大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就如同死了一般。 老三的心,恐惧的快要崩溃了,极力控制那内心深处爆发的惊叫。接下来,父亲还要干什么呢? 就见老王头站直了腰,脸上露出僵硬的恐惧的笑容,那口黄牙越发呲露在外面。近接着,老王头转过身,嘴里还发出“嘿嘿”的狞笑,伸直双臂,又开始围绕石磨转圈了,那宽大的寿衣,在阴风的吹动下,随老王头的蹦跳,上下飞舞。很快那“嗵嗵”沉闷的脚步声又转过来了,老王头停在了老二的跟前。老二刚刚十二岁,生活的悲苦让他消瘦的像一个十岁的娃娃,老二也是跪坐在蒲团上,头仰靠在墙上睡的正香呢,可能还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呢。 老王头俯下身子,用他那僵硬冰冷的手抚了抚老二的头发,生前老王头最喜欢老二了,老二生性董事,为人善良,在老婆死后的日子里,多少次他喝多了,难受的 时候,都是老二端来的热水啊。”唉”,一声叹息从老王头的喉咙里挤了出来。一丝爱怜迅速从老王头那惨白的脸上划过。随后,就见故起嘴,朝老二的脸上吹去,随后,把柔如无骨的老二放在地上。 紧接着他又去转圈了,老三心想这下该论到他了。恐惧达到了极点,他不想就 这样等死,他用眼角的 余光扫视周围,心里暗暗拿定了注意。等那“嗵嗵”的声音转过磨盘,向他转过来 的时候,他猛地瞄起腰,迅速抓起墙角的一块转头,围绕磨盘同老王头都起了圈子。当老三转到有窗的那一侧时,他就猛的朝那已经很老的木窗砸去。伴随着“咔嚓”的声响,木窗出现了一个洞。就这样,老三边转边瞄地上,伺机抓起石头啊、砖块啊啥的,等转到窗子边时就 狠狠砸去。 老王头也是紧追不舍的在后面紧跟着。大概转了有 五六圈吧,这老三估摸着窗子的窟窿足以让他能钻过去时,才瞄准时机从破了的窗口窜了出去。等老三来到院里,老王头的头也已经从窗口探出了头。老三奔到大门前,怎么也搬不开顶门的大石块,怎么办呢?老王头已经从窗口出来了,老三的头上急得是汗水直流,情急之下,老三看到院墙边上的大树,就使出吃奶的劲,爬到树上,也不知拿来的勇气,从树上又跳到两米多高的院墙上,而此时,老王头也已经蹦到墙根下,蹦着要来抓老三。惊惧让老三不顾院墙高,转身就蹦了下去。这下老王头没有办法了,他绑着双腿行动受限。就这样老三在墙外,老王头在墙内转来转去。一直到鸡叫,有一个早起拾粪的老头发现了老三,看到老三脸上的肉直抽抽,两眼发直,躺那不会动。老头就把老三扶回家,喂了热汤,老三才慢慢缓过惊来,诉说 原委后,老头叫来邻居同往王老汉家查看,只见王老汉还穿着送老衣裳直挺挺躺在墙的内则。 常言说的好,虎毒还 不食子呢,这老王头连畜生也不如,死了死了还不放过三个可怜的孩子。人们说,老王头怕到那边,没人伺候,烟瘾犯了没钱买大麻,就狠心把孩子带过去,气急了就买一个。邻居们都看不过眼,怕老王头再找麻烦,就把老王头的棺材周围定了桃木楔子,把他的 坟墓周围也打上桃木桩子,让他永远也不能出来捣乱,祸害人。 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
很多小区都有保安,有的大型住户小区更是设有多处保安亭,保安人员达十数人以上。 这些保安除了少部分敬业以外,大多数都是开发商招来充数的,混吃混喝而已。 因为我见过最老的保安都差不多六十多岁了,最小的不过十五六岁,平时看看门还好,你说发生什么事故,保安?保什么? 恐怕自身都难保吧! 安小姐是一名在酒吧上班的女服务员,负责工作内容有点餐,端茶水等。 通常都得到一两点钟才下班,安小姐住的地方不远,大概步行几百米,她住的是平安小区,那里环境不错,价格她也承受得起,因为她小费多嘛。 不出卖色相,安小姐所在酒吧收入高的女服务员靠着良好的服务拿小费的不多,大多数都在“挣外快”。 当然也有的客人带着其他念想才给她小费的,不过安小姐并不在意,收下钱,洁身自爱就好,不必在乎他人眼光。 平安小区一直以来都很“平安”,建楼封顶二十年以来连偷车事件都没有发生过,这也得感谢平安小区敬职敬业的保安们。 安小姐每晚回家都很安心,不会担心什么,可是她却没想到平安小区今晚似乎不太平安。 安小姐背后一直跟着一个黑衣男人,这个男人从安小姐出酒吧以来就跟踪她了,可是安小姐并没有发现。 进入平安小区是要查身份的,可是那个黑衣男人等安小姐进入以后,他竟然也轻松混进去了。 楼道中… 转角处是唯一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黑衣男子迅速冲到安小姐身边,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提刀指着她的喉部。 起初安小姐被吓得不清,脸色发白看着刀尖顶住自己,不过很快她开始冷静下来,因为她明显感觉得到那双手在颤抖…其实她不知道那是因为嗑了药,兴奋而颤抖的。 黑衣男子见安小姐并没有挣扎,所以不在捂着她的嘴,而是伸手去摸她的手提包。 “大…大哥,我把钱都给你,你放过我吧!”安小姐开口道,她想破财免灾。 黑衣男人死死盯着手提包一声不吭的翻着里面的东西。 安小姐乘机观察了一下眼前这男子,发现他的身形很熟悉,但是男子蒙着脸,所以看不出样子。 黑衣男子翻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值钱的物品,他见安小姐挺配合的,于是干脆两只手翻起包包来,但让他失望的是,包里除了大量的妆品,就只有几百块现金而已。 见这次行动没有什么收获,黑衣男子叹了一口气,拿东西掉头走人。安小姐见歹徒正欲离开,刚舒了一口气,可是该男子却回过头,紧盯着安小姐全身打量。安小姐心惊,这样的眼神她最熟悉不过,每晚在酒吧,总有一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果然,黑衣男子把她抱住,开始动手动脚。可是,安小姐不敢反抗,因为她分明看见歹徒一直准备着刀子,如果她自己有什么动作的话,她很肯定歹徒对自己下狠手。安小姐还不想死,她还很年轻,眼看着安小姐就要被凌辱。 突然,黑暗中走出一名身穿制服的保安。保安大喝一声:“住手,你干什么?” 安小姐看到有人来,心里顿时一喜,大喊:“救命!”黑衣男子见到这名保安,眉头一皱,心里暗暗叫糟,但是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样子,手持匕首想要试练一番,因为他看到这名保安,眉清目秀带着眼镜,倒是像一名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我劝你别管那么多事,否则别怪我下狠手。”黑衣男子用刀尖指向年轻保安,试图把他吓走。 这名年轻保安像没听见似的,走过去,在黑衣男子惊讶的目光下,把安小姐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着威胁。 “小姐,你别怕,我是小区的保安。”年轻保安轻声说,眼神异常坚毅。 黑衣男子现在觉得很郁闷,怎么刚才自己眼睁睁看着人质被带走却没反应过来。 这种感觉就像被束缚一样…直到人被带走他才解放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黑衣男子心想,他盯着年轻保安隐约感觉到一股莫名恐惧。 这种恐惧怎么看都不像从长像文质彬彬的青年保安身上散发出来的,而自己为什么会被吓到,他想不明白,可是越想不明白他心里越是觉得窝火,止不住的愤怒。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动手了,黑衣男子一个跨步将匕首刺向年轻保安的胸口,下手如此狠,看来是像要其性命。 他要除掉这让他恐惧的威胁,人在害怕时要么选择逃避,要么想方设法消灭威胁。 安小姐原以为年轻保安会躲开,可反倒是相反的结果,年轻保安不顾自己被捅了一刀,硬生生接下刺过来的匕首,反手一转,将黑衣男子的手臂扣住。 “杀人了…救命啊!”安小姐担心的看着年轻保安胸口红了一大片,血液伴随着匕首尾端滴落到地板。 “啊!给我去死吧!”被扣住的黑衣男子忍着手臂疼痛,握着匕首疯狂的刺了一刀又一刀。 数个血窟窿出现在年轻保安身上,这般狂暴的攻击也仅仅让他愣了一下而已,接着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脚把黑衣男子踢开,然后冲着安小姐说道:“你快跑!我挡着!” 安小姐急忙说:“可是你…” “快走!去找人帮忙!”年轻保安再次扛下刺来的一刀。 这次安小姐没有再犹豫,感激的看了一眼年轻保安,就往楼下保安室跑。 她本来是想打电话报警的,可无奈手机在黑衣男子手里,呼救嘛,可半夜三更人家睡得正香,谁会理会她?搞不好以为她是疯子,所以安小姐只好往保安室去找救援。 … “我放她走掉,又如何?反正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倒是你小子不知好歹,敢惹我,你死定了!哈哈…”黑衣男子说完,狂笑起来。 “呵呵,是吗?”年轻保安冷笑一声,眼睛慢慢变成黑色,无瞳孔。 黑衣男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刚想说什么,结果发现自己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全身也变得异常僵硬。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 一个男人看着另外一个男人自己拿着刀一下一下捅自己。 话说安小姐跑得也快,穿着高跟鞋依然健步如飞,人在危机边缘爆发的潜力就是牛啊! 不一会就到了保安室,那里还亮着灯,两名保安悠闲的在那里打牌。 “救命啊,杀人了!”安小姐跌跌撞撞跑进去把两名保安吓了一跳,简单的解释清楚后,两名保安就随安小姐去事发地点了。 当赶到时却没有看见年轻保安,只有那名黑衣男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肚子上好几个血窟窿。 他的手还保持着捅自己的姿势,两眼瞪着,嘴巴张得老大,看样子好像是死了。 后来报了警,警察也没有发现安小姐口中的年轻保安身影出现过,找遍了摄影头录像也没有踪迹。 尸检结果也很怪异,黑衣男子是自杀的,不过查出他生前嗑过药,所以警察怀疑他是出现了幻觉所造成自杀。 而安小姐是怎么一回事警察也说不清楚,唯一给她的解释就是她喝过酒,加上过度紧张,所以脑子想象出来的人物。 不过安小姐可不认为那是假象,她回去以后,通过电脑查询平安小区曾就职保安记录发现了那名年轻保安,可是遗憾的是资料显示他前几年已经死了,是被歹徒刺中数刀死的。 而墓就葬在小区里,他是英勇牺牲的。 第二天早上,安小姐在小区逛了几个圈后,终于找到了年轻保安的墓碑。 安小姐望着年轻保安墓碑上的照片,两道泪痕随既落下,照片上,那个男子笑起来很阳光。 … “如有下辈子,我愿意做你新娘!”安小姐说完,走上前,轻吻了一下年轻保安的墓碑。 ...
黑暗,一片无止境的黑暗。即便是夜间出没的动物,在这片绝对的黑暗中,也肯定看不到任何东西。 空气很混浊,这片黑暗象是在一个非常封闭的环境里。仔细听来,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嗡嗡”声在颤抖,声音很轻很细微,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似乎是那种效率不高的通风口的声音。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人细微的呼吸声,呼吸声很低很沉稳,就象睡着了一样。 “当!当当当……”一阵怪异的音乐忽然响起,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吓了一跳。音乐旋律怪异,节奏忽紧忽慢,结合了不知名的刺耳的打击乐声,楸着每个听者的心。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象是从地底冒出来一样,缓缓爬升,回荡在着这片混浊的黑暗中:“这是关于我的一个朋友的事。 我的朋友叫冯小奇,大家是不是觉得跟我的名字很象?我叫冯小涛,他叫冯小奇。但事实上我和他只是同学而已,我们是省大新闻系一届的同学,当然,也是好朋友。毕业后他去了市电视台,现在仍然在那里做新闻采编记者。 那时候小奇刚刚工作没多久,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对市里的环境也不是很熟悉。那天,小奇是值夜间新闻班,也就是大家在晚上十一点看的那档深夜新闻。小奇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市里的一家医院邀请电视台去一位记者拍摄一个应用了新科技的手术。这个任务是很急的,因为当时已经晚上九点了,要在两个小时以内连采播到编辑最后上节目单对一个新手来说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何况小奇的搭档刚好又不在,所以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新闻组的领导,领导则不耐烦地让他自己决定。小奇想来想去,甚至还和我通了电话,最后他觉得增加一些单独工作的经验也不是坏事,于是就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这家医院——不好意思,我在这里隐去它的名字,以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影响——占地面积很大,是本市着名的老牌医院。里面环境优美,庭院错落,没有现代医院的大楼,却都是一些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苏式房子,就是最高不过三层的那种。 小奇是外地来的本市的,从来没有进过这家医院,根本就不知道手术室在哪里。领导交代完了就自顾自地开会去了,也没有告诉小奇手术室在医院的什么位置。于是小奇就一个人昏头昏脑地来到了这家医院。 天已经全黑了,夜风呜呜地刮着,小奇在医院里面转悠了半个钟头,不仅没有找到手术室在哪里,还把自己弄丢了。由于是周末,又是大晚上的,医院里面连个鬼影也没有,小奇没有人可以问路,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出去。 可怜的小奇象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医院里面乱转,又着急怕拍摄任务来不及完成,结果在医院里面越转越深,越转越迷。每走到一个建筑面前,小奇都试着找出它的大门,可是这些建筑的门大都是锁着的,而有些甚至根本就找不出门在哪里,让人怀疑这些医院的人是怎么进去的。 可能是因为年代太久,医院的路灯,就是那种白织灯,都发出带着兰色的惨白的幽光。吹得人直生鸡皮疙瘩的夜风不停地刮着,小奇不由地害怕起来。 这时,小奇忽然看见前面路的尽头出现一幢房子,大门正是对着小奇,小奇连忙一阵小跑过去想试试运气。 大门越来越近。象所有大门一样,这个大门口的上方也无一例外的悬挂着一盏白织灯。不过这盏白织灯却忽忽闪个不停,一亮一灭的,让那扇大门也时隐时现。 小奇走到那扇门跟前。这扇门是那种黄色的木头门,不知道多久没有维修清理了,门上已经开始出现裂缝,并且乱七八糟布满了各种深红色和褐色的印子,象是血的痕迹。顺着门往上看,门框上方一张已经发黄的纸倒垂下来,随风摇晃,似乎象一只手在召唤。小奇放下手中的摄象机,伸手去把纸展开,结果一阵灰尘散落下来让小奇一时间睁不开眼。 终于,小奇睁开了眼睛,只见在忽亮忽灭的散发着惨白色的白织灯的闪烁下,纸上现出三个血红大字:手术室! 早就心惊肉跳的小奇这时候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他是在找手术室,但这么一个阴森恐怖,甚至连灯光都看不见的地方,怎么看怎么不象是在利用最新科技做手术的地方。左思右想了很久,虽然很怕,但没奈何,饭碗更重要,小奇只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往里走。 门往里是一个长廊,越往里走,小奇就越觉得不对劲。长廊的两旁有门,门上都挂着那种最老式的锁,而且似乎都已经长出了红锈,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了。而且里面没有一点灯光,只有靠门外那盏忽灭忽亮的灯光照路。下班了?小奇看看表,还没有过时间啊,于是他还是往前走。 终于,他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是最昏暗的地方,长廊外的那盏忽灭忽亮的灯在这里只能映出些大概的轮廓来。小奇凭感觉辨认出面前有一扇房门,因为是最后一间了,于是他便伸手去推门。 后来小奇对我说,当时他情愿那扇门也象其它门一样是锁着的,这样他就可以顺顺利利地回家了。之所以推那扇门,只不过是本能的反应而已。实际上他心里一点也没有要进去的打算。 门呀的一声开了,那扇门是虚掩着的。 小奇冒了一身的冷汗,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他只能模糊的辨认出窗户的位置,因为那里有户外路灯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射进来。就凭借着这点可怜的光,小奇大致看出了房间的布局。房间的正中央是一个大床,应该是个手术台,床的一边有洗手池和几个大柜子,柜子上有一些药瓶药罐,房间的另一侧则空空如也,只有墙角有一个衣架,衣架上还挂着一件白大褂。 没有人,也没有应用新科技的手术,小奇明白自己是迷路走错地方了。于是他转身要走,又心又不甘地回头看了一眼。 这是惊心动魄的一眼。各位,这个事情中最恐怖的事情,就发生在小奇回头的这一眼! 小奇回头一眼,忽然奇怪的发觉,那个衣架,那个挂着白大褂的衣架,不在它原来的地方! 那个衣架,竟然在自己移动! 不!这时候,小奇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衣架,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在一片昏暗中,根本看不清人长什么样子,小奇也没有心思去看,他一声惊呼,将摄影器材一扔,转身就跑了出去。 小奇一找到路就直奔回家,根本就不敢去家以外的任何地方。第二天小奇来到医院,想把昨天晚上遗失的摄影器材找回来,却被告之那幢手术室早就废弃了,现在因为资金不到位而不能及时翻新,所以只好闲置在那里。甚至还被告之根本就没有人打电话,也没有所谓的应用了新科技的手术。毫无疑问,小奇被领导痛骂了一回,不仅扣了奖金,还得赔偿电视台的摄影器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