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常年在外跑的人,坐火车是少不了的事情,记得有一年工作不如意的我,毅然决然辞了工作,便想回家休息,顺便看望年迈的父母亲。 说来也巧,我在买票的时候只剩下了站票,票到手后我就开始犹豫了,实在没有勇气站八个小时回家。以前就试过一次,以为八个小时自己能熬过去,但是现实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苦苦支撑。 没办法就只好换晚一点的车了,本来晚上十点的车,最后换到了凌晨三点的硬卧,我只好找了个网吧消遣了好几个小时。 不得不说上网时间过得就是快,打了几把游戏就到点了,急急忙忙赶上了火车,我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借着暗光我爬上了中卧,是的,我是中卧的票。 也不知道是我动静太大,还是那些人的好奇心太重,睡我上铺的一个男人在我爬上床后,探个脑袋下来看了我一眼。 与此同时,我发现隔壁上铺也有个人在看我,是个女的,我奇怪的看了过去,她见我盯着她看就笑了一下,不在看我了。 我很纳闷,他们看什么呢?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魅力吸引了他们的眼球。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随即而来的困意压了下去,没一会儿我便进入了梦乡,我坐车总是很容易困。 可是,半夜里我却被一阵躁动吵醒,咚咚咚…声音来自我上铺,好像还很有节奏。 我有点不高兴,毕竟被吵醒了,等了几分钟声音还没有消停,我开始奇怪上面那位仁兄在干嘛,我又不好意思看上去。 这时,我无意发现对面上铺那女的不在,我觉得我大概知道知道一回事了,现在这年头男女都太开放了… 可我能说什么呢,我是不喜欢挑事的人,而且我还发现其他人都睡得很熟,对于频繁的声音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而后,那男的时不时还传出呻吟声,我心里无比鄙视了一翻,谁让咱单身呢,我尽量让自己继续努力睡觉,不去管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想上厕所,我注意到那声音早已消停,于是我便起身摸黑往厕所走去,当我迷迷糊糊的回来的时候,刚爬床梯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脑袋上方火光映在我脸上。 我当时很吃惊,抬头一看,睡在我上铺那个男人竟然全身着火了,他就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被火烧着。 我慌张跳下床梯,大喝道,“着火了,救火啊!”一连喊了好几声,陆陆续续有人醒来,火车上一名工作人员也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指着那个燃烧的男人刚想说话,却惊讶的发现根本没着火,而且上铺竟然睡着一个女的,此时正茫然的看着我,先前我看见那个男人凭空消失了…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幻觉,还是我在做梦,那名工作人员看我支支吾吾的样子,便对其他人说道我做噩梦了,没有什么事大家就休息去吧。 火车上一些人捂着嘴笑我,一些人说我神经病,我红着脸没说话,闷声爬回了自己床位,我很奇怪,难道我真的看错了? 带着疑惑我打算再确认一下睡上铺的到底是男是女,刚准备往上看,突然,一个脑袋探下来跟我面对面对视在一起,我闻到一股很重的焦味,拿起手机一照,我看见了恐怖的一面。 一张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正盯着我看,它的眼睛空洞洞的,连眼球都没有,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脸吓到,我倒吸一口凉气,使劲往后退去,可是后背贴着墙壁根本没法躲。 它看着我吓破魂的样子,诡异的笑了笑,它脸上的腐肉随着它可怕笑容掉落下来,还带着黏稠的血水流淌到我床位上。 我死死看盯着它不敢出声,我能感觉到我的后背全湿透了,就这样我和它对视了几分钟,这几分钟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终于我忍不住了,握紧拳头朝它的脸打了过去,令人更诡异的是我竟然硬生生把它的脑袋打断了,它的脑袋飞出去的瞬间我还听见了它说话,它说,好爽啊… 我愣愣的看着它脑袋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最后消失在我眼中,我把被子捂住自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不敢往外看出去,我怕再次看见那张烧焦的脸。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一直苦熬到了站点,我听见外面有很多人的动静以后才敢收拾行李下床。 那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下床同时我瞄了一眼上铺,只有个女孩子,没看见那个男人… 我尽力提醒自己,我只是做噩梦了,昨晚遇到的都是幻觉,那不是真的。 可是火车停了以后,我在下车时,之前那名工作人员却喊住了我,他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那个前几年被烧死的男人他也经常在火车上看见… 后记:原来前几年这里曾经有个男人自燃了,烧得渣都不剩,最后只剩下衣物安然无恙摆在那里,至于为什么我和那名工作人员能看见他,到如今我也想不明白。 ...
“叮铃铃,叮铃铃……”,随着闹钟声响起,倩茹从睡梦中醒来,脸上浮现出甜蜜地喜悦,因为在过三天,就是和未婚夫白旭结婚的日子了,这一天已经盼望许久了……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咚…咚…咚,打断了倩茹的思绪,倩茹穿好衣物,打开房门,惊喜的发现竟然是白旭。 白旭温柔的说道:小茹,今天有时间吗?婚庆公司的礼服制作好了,让我们去试穿一下, 倩茹高兴的说道:当然有时间了,阿旭,等我一下好不好,我还没洗漱那。 白旭轻笑道:不用急,小懒猫,倩茹害羞的说道:讨厌! 片刻之后,倩茹洗漱完毕,又换上了一件紫色连衣裙,跟着白旭离开了家,路上,白旭和倩茹,手牵着手,缓缓前行,两人有说有笑,十分甜蜜,路上的行人看到他们都无不惊叹,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不一会儿,来到了婚庆公司,接待人员看到白旭来了,热情的说道:白先生,您来了,这就是您未婚妻把,真漂亮,您真幸福! 白旭深情的看了倩茹一眼,笑而不答,接待人员继续说道:你们进来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们取礼服,白旭说道:好的,那麻烦你了,过了不久,接待人员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裹,打开之后呈现在眼前的是,洁白的婚纱和黑色的西装。 接待人员笑着说道:白先生,您带未婚妻去试试礼服吧。 礼服换好之后,倩茹和白旭走出试衣间,接待人员看到之后无不赞叹,真是太合身,只见倩茹一袭白色的婚纱,衬托着美丽的脸上,更加娇艳,而白旭全身黑色西装,更添成熟男人的魅力,周围来试礼服的情侣,都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这时,摄影师大步走过来说道:白先生,现在让我为你们拍婚纱照吧,白旭拉着倩茹的手,走到摄影师不远处,摆好姿势,对着摄影师说道:可以开始了。 摄影师迅速开始拍摄,咔嚓,咔嚓……,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拍摄完成了,摄影师对着白旭倩茹说道:OK,白先生您带着未婚妻先休息一下,照片马上就可以制作好。 过了一会,摄影师兴奋的拿着照片交给倩茹说道:照片非常完美,倩茹看到照片感觉特别满意,白旭此时说道:小茹累了吧?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倩茹现在确实有些累了,对着白旭说道:好的,阿旭。 白旭把倩茹送回家就急忙离开了,说要去筹备婚礼用到的各种物品,倩茹自己坐在椅子上,仔细观看自己和白旭的婚纱照,照片中两人依偎在一起,显得亲密无间,心中对美好的未来无限向往。 “突然,照片中自己的样子,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貌,照片中的女人面目狰狞,目光怨毒,一身洁白的婚纱,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倩茹此刻,大惊失色,把照片扔到地上,顿时感觉心惊肉跳,过了一会,倩茹渐渐平静下来,慢慢捡起照片,居然发现照片中自己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心中不禁疑惑,莫非是我太累了,产生的幻觉…… 这一夜,倩茹噩梦不断,脑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女人怨毒的目光。 第二天一早,倩茹立即约白旭见面,描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和那女人的样子,白旭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之后对倩茹说道:小茹你一定是太累了,才会产生幻觉,不要忽视乱想。 倩茹说道:那……那也太真实了,白旭马上说道:不要担心一切有我,但是此时白旭心中并不平静,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她,不……这不可能。 倩茹看到了白旭眼中不自然的神情,猜疑的问道:阿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旭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小茹不要瞎想,我先送你回家吧? 倩茹说道:阿旭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一走,白旭说道:哦,那好吧,告别了白旭倩茹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街上,心中依然无法平静,突然倩茹面前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奔自己飘来,倩茹躲闪不急,迎面撞上,之后身上居然涌现出一道阴森的绿光,瞬间即逝,过了一会,倩茹嘴角竟然呈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笑容,仿佛在讽刺这个世界…… 第二天上午,白旭兴高采烈的去接倩茹举行婚礼,却发现倩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急忙问道:小茹身体不舒服吗? 倩茹答道:没事的,阿旭,快走吧,亲戚朋友都在等我们,路上无话,两人迅速的来到了结婚会场,准备开始更换礼服,礼服换好之后,白旭兴奋的说道:小茹走吧,马上要进行新婚典礼了,刹那间,倩茹竟然拿到一把尖刀,毫不犹豫的刺向了白旭的腹部,白旭毫无防备,扑哧一声,一刀命中,鲜血喷到了倩茹婚纱上,洁白的婚纱瞬间被血染红!! 白旭不可置信的看着倩茹,颤抖的说道:小…小茹,为…为什么? 倩茹此刻,犹如死神般的狞笑着,这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稍后对白旭说道:小茹,真是可笑,你看看我到底是谁,就在这瞬间,倩茹脸上变得扭曲,不一会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白旭惊叫道:你…你…你,你是蓝琪!! 蓝琪狠毒的说道:没错,我就是三年前为你跳楼自杀的蓝琪,当年你为了这个女人抛弃了我,我死后怨气太重,化为厉鬼,附在这个女人身上向你报仇,我要让你亲眼见到,被自己心爱的人杀死是什么感觉的,哈…哈…哈!! 白旭此刻,有气无力的说道:当初的事情,我确实有错,但是我的确没有想到你会跳楼自杀,可…可…可是,小…小茹,是无辜的,求你放过她。 蓝琪笑道:真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想着她,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她,但是我要让她痛苦一生。 白旭指着蓝琪,绝望的说道:你!你!还没说完就摔倒在地,再也没有醒来,蓝琪走上前去,冷漠的看了白旭一眼,拔下了插在白旭身上的尖刀,一挥手把白旭的头颅砍下来,鲜血瞬间喷洒一地,场面极其惨烈。 蓝琪拿着白旭的头颅,一步一步向楼顶走去,周围的人看到她,都吓的胆颤心惊,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她,到了楼顶之后,蓝琪脱离了倩茹的身体,倩茹渐渐清醒过来,惊恐的看见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血迹,惊恐万分,顷刻间又发现了自己左手竟然拿着白旭的头颅,疯了似地,大声嚎叫:这时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蓝琪在倩茹背后阴沉的说道:是我附在你身上杀了他,因为他该死,你也该死,不过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比死,还痛苦!! 倩茹转过头,看到蓝琪犹如魔鬼的样子,吓的魂不附体,对着她喊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蓝琪不屑的看了倩茹一眼,冷酷的说道:我当然是鬼,当初白旭为了你抛弃了我,我现在附在你身上杀了他,就是为了报仇,而你这一生都会因为亲手杀死了你的未婚夫,受尽谴责!! 突然,蓝琪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不见了。 倩茹,抱着白旭的头颅,泪如雨下,大声哀嚎……!最后昏死过去。 ...
床下有只手 “哇!这房子真不错!”一放下行李,姚云姗就由衷地赞叹道。 在姚云姗面前呈现的是一间宽敞的房子,深棕色的地板上摆放着两张单人床,是李雪和姚云姗前不久从家具店里淘来的。房间很干净,只是墙壁白得有些发青,其上有斑斑点点的红色,但并不影响姚云姗对这间房子的满意程度。因为这房子是姚云姗和同学李雪用很低的价钱租下来的。 然而,合租者李雪并没有表现出特别高兴,她放下了手里的行李,对着房子仔细地看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李雪,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找到了这么便宜又宽敞的房子,”姚云姗笑嘻嘻地表扬李雪,“咱们这一届毕业生找房子多么不容易啊,没有想到咱们有这样的运气 为了表扬你找到这么好的房子,我决定请你吃饭!” “先别吃饭,” 李雪丝毫没有被姚云姗的热情打动,她指了指房间里的两张床说道,“我们把床的位置互换一下好不好?” 房间里现在的布置是这样的 李雪的床放在窗前;姚云姗的床放在门口。 “啊?为什么要换床?”姚云姗可不愿意再搬运沉重的床。 “没什么,我不喜欢靠近窗子睡。”李雪把手放在了自己床上,似乎不管姚云姗是不是同意,坚持要互换。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姚云姗还是听从李雪的话,打算把床互换一下。因为姚云姗打心眼里有些害怕李雪——李雪这个女生总是沉默寡言,看上去有说不出的神秘。 为了表现友好,姚云姗先把自己的床搬动了,然后等着李雪慢慢地搬。就在李雪拖动床身的那个瞬间,姚云姗看到一只手从李雪的床下伸了出来。那是一只女人的手,青紫色的指甲狠狠地叩在地板上。 “啊!”姚云姗尖叫了一声。 李雪抬起头来用异样的目光扫了姚云姗一眼。姚云姗向床下一指,刚刚的手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难道刚刚是我眼花了,”姚云姗诧异地喃喃道。 李雪不再理会姚云姗,她低下头慢慢地把床搬了过去。整个过程当中,李雪表情严肃,动作僵硬,像是在做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甚至就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一个诡异的仪式。 床换好了之后,李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但是她依旧保持沉默。姚云姗为了打破冷场,/就继续表扬李雪 “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便宜的房子的?你太厉害了!” “在网上看到了一个帖子。”李雪只是冷冷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不出声了。 李雪的态度让姚云姗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商量道:“我把段明宏叫来好不好?我想让他也看看我的新房间。” 段明宏是姚云姗的男朋友。虽然李雪心里不太愿意,但是她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点点头 “你把他叫来吧,我正好出去买点儿东西,给你们个二人空间。” 姚云姗恨不得给李雪一个吻。只是,当李雪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意味深长地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姚云姗隐约感觉到,这目光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自己背上发冷。 李雪走了没多久,段明宏就拎着一袋水果来看望姚云姗了。情侣见面,照例是大段大段情话,之后段明宏就站起来好好观察着新房子。 “这房子真是不错,干净又宽敞。你们用这么低的租金租到这样的房子,简直是不可思议。”段明宏一边赞叹着,一边抚摸着房间里的大衣柜。 突然,一种冰冷的触感从段明宏的指尖传遍了全身。段明宏看到,从衣柜后面涌出了一大缕黑色的头发,它们像海藻一样绕上了段明宏的手腕。 “啊!”段明宏狠狠地甩动着手腕。几乎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头发不见了,衣柜依旧是冰冷的样子,衣柜后面幽幽地照出了一缕绿光。 “明宏,你怎么了?”姚云姗诧异地问道。(:/转载请保留!) 段明宏犹豫了一下,没有把刚刚的情景说出来,只是道 “云姗,这房子太便宜了,很有可能有问题。我说的问题不是普通的水电煤气之类的问题,而是 你最好了解一下这房子以前住过什么人,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你要知道,一般闹鬼的房子都租得很便宜的。” 段明宏的意思姚云姗完全明白,她的脸顿时有些白了。她拉住段明宏的手哀哀地说:“千万别有什么问题啊!亲爱的,你比我年纪大,见多识广,有空的时候帮我查查好不好,” 段明宏点点头,把姚云姗搂在了怀里。 正在此时,从衣柜后面伸出了一只手,那发青的手指顺着墙壁在蠕蠕地爬动着… 谁在半夜来到 夜晚来临,姚云姗和李雪在新房子里睡不着,于是开始卧谈。 姚云姗很自然地把段明宏说过的话向李雪提了出来,她问李雪知不知道这房子以前的历史。李雪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用羡慕的口气说:“云姗,你真是幸福。有段明宏这样的男朋友关心你,你还有什么可愁的呢?” 听了这话,姚云姗心里自然高兴,不过她红着脸对李雪说出了一个小秘密 “明宏这个人哪儿都好,只是他以前的情史有些复杂。” “难道段明宏之前有很多女友,”李雪问道。 “是啊,”姚云姗叹了一口气,“据说明宏在我之前有好多个女友呢,他从来都不和我具体说她们的情况,我也没有见过她们。不过,明宏说他的第一个女友最让他刻骨铭心。他现在说起那个女友的时候,口气还是软软的,真是让我妒忌。” “那个女友什么地方好?”李雪问道。 “没有什么好,”姚云姗恨恨地说,“不过那个女友已经死了,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明宏才会对她那么念念不忘。” 吱呀——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发出了诡异的声音。姚云姗和李雪都吓了一跳,两个女生的目光都向着卧室的门看去。 借着月光,只看到门被缓缓地打开了,一只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枯瘦得像白骨一样。接着,从门缝里挤进来个女人。那女人穿着白色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普通的家居服,长长的头发直披到了胸前。她缓缓地移动到了房间中央——确切地说,是飘到了房间中央。 有鬼李雪和姚云姗都呆住了。 只见女鬼缓缓地在房间里飘了一周,然后从身上取出了一块抹布,对着房间里的桌子细细地擦了起来。女鬼的动作很僵硬,每动一下就发出骨节摩擦的“咯嚓咯嚓”的声音,仿佛她的身体马上就要散架了。黑暗中,李雪和姚云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傻傻听着女鬼擦桌子时发出的细微的声音。 “唉 ”女鬼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幽幽的长叹。她放下抹布,然后突然把脸转向了姚云姗。透过那披散在脸上的黑发,姚云姗看到一只绿幽幽的大眼睛。 女鬼向着姚云姗靠近过来。她飘到姚云姗床前,轻轻地坐在了姚云姗的床沿上。 “啊——”姚云姗再也受不了了,从喉咙里爆发出了一声尖叫。与此同时,李雪猛地打开了电灯。 明晃晃的灯光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女鬼无影无踪,只有一块抹布落在桌子上,上面有斑斑点点的绿色痕迹。 “这个房子真的闹鬼啊!”姚云姗又哭又叫,“李雪,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快点儿给房东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李雪急忙掏出手机拨打房东的电话,但是对方已经关机了。李雪的脸色有些尴尬,她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其实前几天我的邮箱里突然多了一封邮件,介绍了这个便宜的房子。我以为没有什么关系,就叫你来一起住了。” 姚云姗也不忍心责怪李雪,但是,她们现在怎么办呢? 死亡往事 从前,有一对恋人,他们郎才女貌,相亲相爱。男人帅气而又有责任心,女人有个美丽的名字,叫作荣莉,她爱干净又和气。总而言之,他们是众人眼中完美的一对儿。 然而,这种完美被第三者的介入而打破了。这位第三者是一个疯狂的女人,当她得不到爱人的时候,就起了杀心。 第三者抓住了茉莉的一个特点——爱干净。于是某天,趁着茉莉家中无人,第三者潜入做了点儿手脚。 当晚,茉莉回来的时候,一开灯就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仔细寻找了一会儿,发现了根源——电灯上有一块污渍,很明显地挡住了光线。 于是,茉莉很自然地搬来一张椅子,踩上去擦电灯。然而茉莉没有想到的是,她只是轻轻一碰,就“刚刚我讲的,就是这个房间的故事。”段明宏在电话里对姚云姗说,“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以前的主人叫作茉莉。” 姚云姗被这个故事吓得脸都白了,她想起昨晚的女鬼的确实喜欢干净,那块被她遗弃的抹布此时还放在桌子上,没有人敢去碰它。它静静地散发着一股股恶臭。 姚云姗急忙催李雪给房东打电话,然而房东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姚云姗只能嘱咐段明宏帮助自己再找一个住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挂断了段明宏的电话之后,姚云姗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动也不想动。李雪自知理亏,主动出去给姚云姗买吃的。然而李雪前脚刚走,她落在家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姚云姗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称是“房东”,就代接了。 一阵风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这让姚云姗感到背上一冷。房东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而且带有一种女气,他说:“是李雪吗?是不是房子出事了?我不是早就嘱咐过你吗?” 姚云姗听了觉得很诧异,她假装自己就是李雪,追问道:“你说过什么’我忘记了。” “李雪,你真是没有记性啊。付租金的时候我告诉过你,这房子以前的主人是茉莉,她的鬼魂一直在房间里徘徊。她生前的床位被叫作“鬼位”,你千万不要睡在鬼位上。与你同住的女生不知道这一切,你和她换下床位就没有关系了。记住,鬼每晚都会回来然后睡在鬼位上,你可千万不要睡在鬼位上,否则三天后必死无疑。” 姚云姗怔怔地挂断了电话。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李雪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要求换床。她更明白了为什么昨晚女鬼会坐在自己的床上。 “李雪!你居然想让我睡鬼位你太狠了!”姚云姗心生恨意。 她又回来了 不一会儿,李雪就拎着盒饭回来了。 “李雪,我们换床睡好不好?”姚云姗冷冷地对李雪说。 李雪愣了一下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再说,这房子闹鬼,我们再住几天就不住了,何必换床呢?” “不,我现在也不想睡在窗下了,我想睡回原来的位置。”姚云姗坚持道。 李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的眼里透出了一股杀气 “不!现在我不想换床。你再忍忍吧,过几天我们换了新房子,床位由你挑。” 姚云姗本来还想坚持,但是她看到李雪的表情后,吓得把后面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姚云姗隐隐感觉到,如果自己再坚持换床,李雪甚至可能对自己下毒手。为什么?为什么仅仅因为一个床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 两个女生默默地吃完了饭,谁也没有要睡的意思。正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电灯突然碎开了,一切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吱呀—— 门缓缓地被打开了。一缕黑发从门缝中飘了进来,继而,是白色的身影。 那冤死的茉莉又回来了。 茉莉慢慢地向着姚云姗的方向靠近,她举起手,拿着抹布向姚云姗的脸上抹去。 “天啊!”姚云姗叫着跳了起来。她再也受不了了,猛地冲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茉莉再一次神秘地不见了。似乎茉莉是个爱安静的鬼,她很讨厌尖叫。 此时,黑暗的房间里只剩李雪一个人了。她沉默着躺在床上,并不在意姚云姗去了哪里,因为她知道,只要再过一个晚上,姚云姗就死定了。 在鬼位上住三个晚上的人,必死无疑。(:/转载请保留!) 想到这里,李雪暗暗地笑了起来。租这间房子是一个秘密的过程,李雪一直都没有见过房东。只是,当李雪和姚云姗把床放好了之后,房东打来一个电话说:“李雪,你的床正好放在了鬼位上,你最好换一下。” 也就是从这个电话中,李雪得知了鬼位的事情。她急忙来到新房,看到自己的床靠近窗子。如此看来,窗子就是鬼位,李雪要把这个鬼位换给姚云姗! 这对于李雪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早就想除掉姚云姗了。 还记得姚云姗曾经说过段明宏的滥情吗?李雪就是段明宏的众多前女友之一! 虽然段明宏如此花心,但是和段明宏分手之后,李雪一直在思念着他。她不敢向姚云姗暴露自己的身份,害怕因此而失去与段明宏重归于好的机会。但是李雪也不甘心一直看着段明宏和姚云姗甜蜜下去,她想除掉姚云姗,用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 那么,利用鬼位,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想到这里,李雪给段明宏打了一个电话 “段明宏,刚刚云姗出了点儿事跑了出去,她现在在你那里吗?” “是的,现在云姗和我在一起呢。你有事吗?”段明宏的语气有点儿冷。 李雪抑制住心中的激动,说“我已经找到了新的房子,让云姗再回来住一个晚上吧,后天早晨我们一起搬家。” 段明宏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好,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李雪心里狂喜起来。失恋的痛苦在明天就要解脱了,她要狠狠地报复自己的情敌。 明天,将是姚云姗住在鬼位上的第三天。 她布下了陷阱 “回来住是可以的,但是我要换床!”第二天晚上,姚云姗一进房间就叫了起来,她坚持不肯躺在靠近窗子的床上。 “好好好,换床。”李雪的态度意外地好,“吃点儿东西吧,吃完了咱们就换床睡。明天早晨,我们一起搬家。” 姚云姗听了这话非常开心,坐在桌前大嚼起来,一边吃一边问 “你这次找的房子是什么样子的?不会又是一个鬼屋吧,你给我好好讲讲。” 李雪只好信口胡说起来,她一边编造着,边死死地盯着姚云姗。渐渐地,姚云姗在李雪的目光里开始颤抖,之后,她拿着筷子的手一松,整个身体都软倒下来。 “我”姚云姗挣扎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终于明白,自己吃的东西有问题。 此时,李雪爆发出得意的笑声。她把姚云姗拖到了鬼位的床上,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云姗,你怎么那么笨呢?我根本就没有找房子,我只是想让你在鬼位上再睡一个晚上。这样的话,你就活不成了。” 姚云姗的双眼射出了怒火,可是她无能为力。 李雪接着说:“你这辈子算是完了,下辈子你要记住,租房子的时候要小心。闹鬼的房间里有一个鬼位和一个活位,活位就在鬼位的对面,也就是我现在睡的位置。睡在鬼位上的人三天必死,而睡在活位的人会好好地活着,哈哈哈 ” 姚云姗向着李雪的床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她看到,从那张床下,伸出了一只枯瘦的手,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那只手颤抖着,像是蓄势待发。 李雪得意地关上了灯,然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一切都陷入了黑暗。渐渐地,房间里传来了用抹布擦东西的声音。 茉莉来了。 这是茉莉来的第三个晚上了。 这个晚上,会死一个人。 死掉的是谁? 第二天早晨,一队警察涌进了李雪和姚云姗所租的房子。这房子此时充满了一种死亡的气息。因为就在昨晚,这里出了人命。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她表情扭曲,两眼突出,嘴唇呈现出可怕的青紫色,像是不相信自己死前看到的一切。法医认为,她死于惊吓过度。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她因受惊而缩在角落里。 这个活着的女生,是姚云姗。 没错,昨晚死的人,居然是李雪 警察向姚云姗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姚云姗说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李雪已经死了。 警察简单记录了一下,就把李雪的尸体带走了。 然而,就在警察离去之后,姚云姗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昨晚,茉莉出现了,她躺在了李雪的床上,掀开了盖在脸上的乌黑的头发。李雪被活活地吓死了。 但是,为什么茉莉会去害李雪呢?(:/转载请保留!) 原因其实很简单 李雪太低估姚云姗了。李雪以为姚云姗是个简单得只会恋爱的小女孩,而没有想到姚云姗早就调查过关于李雪的一切,当然也就知道李雪是段明宏的前女友。 所以,两个女生的暗战开始了。早在李雪换床之前,姚云姗就悄悄来到新房把两个床位对调过了。姚云姗猜想入住之后,李雪一定会提出调换床位的要求。而李雪一旦提出这个要求,就会自己把床调换到房间的鬼位上。 也就是说,这个房间里真正的鬼位,是靠近门口的位置。 姚云姗所睡的窗前,是与鬼位相对的活位。 想到自己的计谋,姚云姗更加得意了,她坐在床上轻轻地拍打着床铺,得意地哼哼着 “活位啊,活位啊 ”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房东打来的。这个时候房东突然打来电话,让姚云姗心里有些害怕。 话筒内依旧传来遥远而空洞的声音,房东的声音听不真切,但是似乎有些熟悉,他说 “姚云姗,你睡的是活位,一定很开心吧?” “你你什么意思?”姚云姗谨慎地问。 “呵呵 ”房东笑了起来,“你和李雪都想利用这个房子的鬼位除掉对方,但是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姚云姗心里一紧。 “所谓的活位,真的就是活位吗?”房东说,“那个关于活位的说法不过是我编出来逗逗你们的。实际上,睡在鬼位上的人三天必死,而睡在活位上的人也逃不出茉莉的手掌心。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 “你,你骗我们!你曾经对我说过,用这个房子害人是不会有危险的 ”姚云姗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房东很严肃地说:"姚云姗,你要记住,害人终究是一害人,是不会有好报的。即使你从今晚开始搬出去住,你也逃不掉了。认命吧,这是报应” 啪。电话挂断了。而姚云姗的心,猛坠下去。 他要报复 今天是姚云姗的葬礼 很多人为姚云姗的离奇死亡而惋惜,同时也在诧异,为什么姚云姗和李雪都会受惊吓而死。不过,大家只是议论一下,葬礼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有一个人没有忘记,他,就是段明宏。 段明宏没去参加姚云姗的葬礼,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姚云姗。他有过很多个女友,像李雪和姚云姗这样的已经不算稀奇了。他心里只记得自己的第一个爱人,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爱人——茉莉。 没错,段明宏的第一个爱人就是茉莉。他们本来是非常幸福的一对儿,但是另外一个疯狂的女人介入了这份爱情,并且残忍地杀死了茉莉。茉莉死后,段明宏差一点儿就疯了。当他从迷离的状态中解脱之后,他打心眼儿里恨那些为了爱情而谋害他人的女人们。 所以,他谈了许多次恋爱,把一个又一个女人引到了因妒忌而仇杀的边缘,同时,他把自己和茉莉住过的那间房子不断出租给那些有害人之心的女生们。他要让她们互相残杀,以此来祭奠爱人茉莉的灵魂。 正在这个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段明宏在嘴边扣上了变声器,然后接听了电话,电话内是一个谨慎的女孩的声音: “你是房东吗?” “是的。”“段明宏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 哦,我想租你的房子。你的房子那么便宜,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我的房子有点儿问题,不过,如果你有仇人的话,这个房子会对你有所帮助的。”段明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感觉到,电话那端的女生明显对这个话题有兴趣,于是他接着说,“你知道鬼位吗?它是个神奇的东西”(:/转载请保留!) 电话那端的女生被说服了,她犹豫着说:“我有个情敌,我想把她但是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鬼位是不是真的有用,会不会有危险。 段明宏的嘴角划出了漂亮的弧度。 在他的面前,有一只小虫,义无返顾地撞到了蛛网上,从此再也无法挣脱。 ...
1 小区旁边有一条小巷,红砖墙,渣滓路,没有路灯。它的另一侧出口被一家盲人按摩馆堵住了,因此是一条死路。死路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它死过人。 这条小巷本是通向附近公交站的近路。在某个冬天的早晨,雾很大,一个少年为了及时赶上早晨6点的早自习飞奔着钻入小巷,再也没有出来。大雾散尽时,人们在巷子的尽头发现了属于他的大片血迹,一直漫延到巷子的尽头。人们报了案,却始终找不到他的尸体。那件事后不久,附近的居民集资在小巷的另一头砌了一堵水泥墙,于是它便成了一条死路。 城市里寸土寸金,不知在什么时候,也不知是小区的物业还是附近的居委会又或者是其他什么部门,依着那堵水泥墙盖了一间小屋,挂上店面出租的招牌。起初是一家干洗店,后来变成烧饼铺,再后来是桶装水供给站。小屋的租客似乎都不能长久,总导租个把月就急匆匆地搬走了。直到3年前,一个盲女租下了这里,开了家“盲人按摩馆”,这间小屋才算有了个相对固定的主人。 有传言说,之前的租客们都是被一个血迹斑驳的少年吓跑的,而这盲女之所以能稳定下来,是因为她看不见。大抵是因为这传言的缘故,再加上那盲女又白又瘦,套在衣服里空荡荡的,显得鬼里鬼气,因此最初的半年里,按摩馆的客人很少。有时,附近的居民跌打扭伤了,贪图路近方便,才会偶尔光顾。 盲女叫黄灿,她虽然瘦,但十指十分有力,按摩技术也好,久而久之,人们淡忘了那失踪的少年,也淡忘了闹鬼的传说,留在他们记忆里的,只有黄灿温软的声音和恰到好处的指法。就这样,在3年的时间里,按摩馆也累积了不少熟客。客人多数是附近的居民,当然偶尔也有心怀不轨的男人,每每遇到这样另有所图的难缠客,黄灿就悄悄按下固定在床脚的对讲机。 她一按,刘响就来了,他是旁边小区的保安。起初,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黄灿为他免费按摩,他为黄灿免费当保镖。但后来交易慢慢变成了友谊,友谊逐渐演化成暧昧,比友谊多一丝爱慕,比爱情少一分担当。刘响喜欢黄灿,但没有勇气担负一个盲人的一生。也曾在那么几个温情脉脉的瞬间,刘响鼓起勇气向黄灿表白,但都被她婉拒了。刘响觉得,自己和她之间,似乎还隔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星期三深夜,起了雾。刘响正在小区里巡夜,手里的对讲机突然传来黄灿的声音:“快来。” 声音很轻,只有两个字,颤颤的,像梦呓。 刘响的第一反应是按摩馆遭遇了小偷,黄灿不敢惊动对方,才会如此小心地向他求助。于是他握紧电棒,疾步冲向按摩馆。 按摩馆没有窗,唯一的出入口是大门,此刻它反锁着。刘响轻轻用备用钥匙拧开门,猛地打开灯。只见黄灿战栗着蜷缩在按摩床的床脚,她紧紧咬着嘴唇,手里握着障碍探测器。 刘响问:“怎么了?” 黄灿说:“有人。” 按摩馆只有一个房间,门口隔着一道屏风,用于区分接待厅和按摩室。白天时,客人们在屏风后按摩,晚上时,黄灿就睡在按摩床上。房间里除了一个古香古色的精油架和一个抽屉柜外,并没有任何复杂的摆设,更没有可以用于藏身的家具,因此只需一眼,刘响便确定这间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虽然如此,他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在哪?” 黄灿指了指手里的探测器:“它刚才振动了。” 那个障碍探测器是刘响送给黄灿的生日礼物,盲人专用,可以像手表一样戴在手腕上。当前方出现障碍物时,它就会振动,振动的强度和频率会因为障碍物的远近、大小而变化。这个小东西非常灵敏,或许,是过于灵敏了——灵敏得可以探测到眼睛无法看到的东西。 “没事,没事了,只是你太敏感了。”刘响将黄灿扶到床上,替她掖好被角。 2 星期四,刘响倒休,一直睡到下午。在他睡觉的时候,黄灿去派出所报了案。 她去得很不是时候。上星期有人在附近垃圾站的地下挖出五具尸骸,初步判断,第一名和第二名死者的死亡时间相隔一个月,其余三名的死亡时间相差大约半年。也就是说,凶手先是在一个月内连杀两人,然后每隔半年,他都会再杀死一个人,并将尸体埋在同一个地方。由于这是定点垃圾站,常年都堆放着垃圾散发出臭味,可以掩盖尸臭。莫说垃圾站的下面了,就是垃圾站的地面,都很难一见天日。因此,埋在泥土里的尸骸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最近城市改建要新修一条迎宾路,那条路正好经过垃圾站。在施工时,人们才发现了那些埋得并不算深的尸体。黄灿去派出所时,民警们正忙着配合专案组侦查尸骸的案子,根本没工夫理会一个盲人的捕风捉影。他们简单备了案,又说了些宽慰的话,然后就再也顾不上她。 傍晚时,刘响像往常一样去找黄灿,当时按摩馆正好有客人,于是他就坐在屏风外的小沙发上玩手机游戏。 客人很健谈,天南海北滔滔不绝,黄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两人不知怎么的聊到了饮食。 客人说:“我最喜欢吃隔壁街的素包子,但每周只吃一次,你猜猜是为什么?” 黄灿说:“大概是因为您太喜欢吃了,所以才不经常吃。” 客人说:“有意思,说说为什么?” 黄灿说:“我看过一部电影,电影里有个变态杀手,他通过杀人获得快感,但他只有在特别压抑的时候才杀人,因为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获得极大的满足。如果他杀死第一个人之后马上杀第二个人,那他杀第二个人时就不会那么快乐了,如果再连续杀死第三个人,那他不但没有快感,还可能会觉得累。用经济学的理论说,杀死第一个人的边际效益最大,杀死第三个人的边际效益最小。每杀死一个人付出的精力所产生的效益,从第一个向最后一个递减,所以为了保持边际效益最大化,在最渴望的时候拥有,才能获得最大的满足感。您每周才吃一次素包子,也是为了获得最大的满足感吧?” 客人大笑着:“其实我本来想说,我是担心经常吃会吃腻,这样就无法体会那种美妙的感觉了。想不到你替我解释这么特别、这么理论化,原来你还懂经济学啊!” 黄灿也笑着:“只是在失明前,读过一些这方面的书,很粗浅。” 刘响在屏风外面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她。比如她什么时候读过经济学的书?家里还有什么人?她为什么而失明?还有,她为什么总喜欢擦拭藏在抽屉里的相框々相框里的人是谁?他不知她的底细,他对她的认识就像那个经济学理论一样粗浅。 客人离开后,刘响一边帮黄灿整理着按摩床上的被褥,一边瞄着旁边的抽屉,他被好奇心撩拨得心神不安,他迫切想知道那张照片里到底是谁?是她的亲人?朋友?或者恋人? 这时,黄灿说:“你晚上留在这里过夜吧,我怕那个坏人会再来。” 刘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正想找个机会满足自己的好奇。 5 黄灿打开灯,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踩过刘响的尸体,冲向角落里的抽屉柜。她颤抖着打开抽屉,摸出相框。那一瞬间,她的脸变得扭曲,歇斯底里,“我的照片呢?我照片呢?他呢?他呢?” 他就是那个早晨失踪的少年,她的初恋。 早自习其实在是在六点半,但他们总是约好6点在那小巷里见面,然后手牵手,在灰蓝色的黎明中,感受彼此的心跳。那天早晨,他们接吻了。他很激动,他的手伸进她的校服里,凉凉的,覆盖在她发育得恰到好处的胸部,然后又一路下滑,探进她的裤腰、小腹…… 黄灿很爱他,但她并不想与他在这陋巷里做出什么过线的事。她想推开他,但他显然已经失控,将她按倒在坑坑洼洼的渣滓路上。慌乱中,她用书包拼命砸着他,书包里的东西零零落落地掉出来,铅笔盒被磕碰开了,里面散落出来的圆规扎在他的衣领上。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想逃脱,却发现他已经不动了——圆规扎进了他的脖子。 那时,小区刚建成不久,周边设施正在改建。不远处已经逐渐响起工地工人们洗漱的声音,她咬咬牙,以自己的初夜为代价,哀求一个建筑工人,求他把尸体放进水泥搅拌机里。那些水泥后来被涂抹在各种地方,其中一部分,就涂在了堵住小路的墙壁上。 在失去贞操的那个夜晚,她失明了,医生查不出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因为她不愿意再看到肮脏的自己。后来,她学会了按摩,故意告诉之前的租客这里曾经惨死过一个少年,闹鬼。然后她租下了这里,每天守在他死去的地方。 后来有一天,她失手杀死一个想要猥琐她的客人,在杀死他的瞬间,她的眼睛竟然恢复了光明,但这光明只持续了三四个小时。自此以后,她发现,每隔半年,当她快要忘记他的样子,当她快要忘记自己是杀人凶手时,她就杀死一个人,利用死亡来刺激自己的视觉。就像那个爱吃包子的客人,就像那个粗浅的经济学理论,如果短时间内连续杀人,并不能达到复明的效果,她试过。 那张毕业照,是黄灿偷偷从他初中同学那里要来的,那是他留给她唯一的照片。 此刻,她望着空荡荡的相框,又看了看死去的刘响,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变成了一块干枯的海绵。 6 星期日的早晨,有人在小区门口发现了刘响的尸体,报了警。 警察找到黄灿时,她正在摆弄那个剧烈振动着的探测器,它好像坏了,总是无缘无故振个不停。 在调查期间,有个警员提出:黄灿是最大的嫌疑人,无论是刘响,还是那些尸骸,都似乎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这个想法最终被推翻了——一个瞎子,就算有能力杀人,也绝没有能力处理尸体,更没有办法将尸体准确地掩埋在同一个地方。 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复明过;也没有人知道,她在那个空相框里重新装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刘响穿着保安制服,笑得很灿烂。 ...
传说在一所小学里,有85间教室,和15间办公室,一共100间房子,但是其中的一间房子无论何时都是上锁的,因为许多年前那间房子里发生过怪事,尽管怪事的内容已经没人记得了 后来学校招的学生多了,打算新设一间教室,那届的校长是当地有名的无神论者,他看到一间大房子一直被闲置,心里觉得很是可惜,于是就把新教室安排在这所被封了几十年的大房间里 这件教室坐着30个学生,16个男生,14个女生,我的叔叔阿名也是那届的学生,阿名说,他们30个学生,多数住校,因为学校在大山里,只有学校隔壁村的学生才会选择走读,其实住宿费也不是很高,那时的学校住宿费的确比现在便宜不少,但是那时的宿舍条件也很差,阿名和7个男生合住在一所宿舍内,那所宿舍到了夏天,尤其是夜里,便蚊虫满天飞,而且同舍的寝友不是打牌,就是抽烟,因此阿名经常独自在教室里温习功课到天亮 有一天晚上,阿名在教室里温习,教室里的表已经指向12:00了,阿名突然觉得小腹涨痛,想是要去大解,于是就拿着随身携带的卫生纸像厕所走去,就在他刚刚走出教室的一刻,教室里的灯灭了,整个楼道黑漆漆的一片,阿名觉得很奇怪,他打算去看个究竟,于是独自走进教室 他刚进教室门的时候,脚下一绊,那卷卫生纸也掉在了地上,阿名赶紧毛下腰摸索,终于把卫生纸捡起来了,突然,他发现窗前站着一个人,那人穿这一件白衣服,他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他下意识的揉揉眼,松开手,那人已经消失了 这时教室的灯又都亮了起来,阿名心里有些发毛,他连灯都没关,径直跑回宿舍去了,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他的手里还握着那卷卫生纸,阿名惊讶的发现,那卷卫生纸已经松开了,像一条线一样,托了一路,线的另一头一直延伸到宿舍外,而刚刚看到的穿白衣服的人,正在一面倒着卫生纸,一面朝宿舍走来,阿名甚至透过宿舍的窗户,看到了那人的脸,更让阿名感到恐惧的是,那人的嘴里含着一根又长又红的舌头! 那个人一边冷笑,一边在窗外转过脸来,他用那下垂的眼球盯着阿名,⒊鲆徽笳笠跎?男?阿名当时完全傻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而窗外的那个’人’依旧一面倒着地上的纸,一面朝阿名走来,那散落在地上的纸,仿佛他的轨道一般,他往前走,他绕过窗子,阿名甚至能感觉到他就在门外,而那门也悄无生息的开了 那个人已经进入宿舍了,继续缓慢的往前走,就在这时,阿名已经意识到,手里拿的哪里是什么卫生纸,而是像布一样的东西,他同时也看到,那个’人’正将那白布一点一点缠回到自己身上 就在他快要靠近阿名床位的时候,睡在阿名上铺小章醒了,他仿佛要去厕所,他看到阿名手里的卫生纸,就夺了过来,还骂了一声,{睡觉拿什么卫生纸},径自朝厕所跑去 那个’人’冷笑着看了阿名一眼,跟着小章跑了出去....... 阿名打算叫住小章,可是他根本张不开嘴,过了一会,他听到小章的尖叫>.. 第二天,人们发现小章死在了厕所里,他被一根白布掉在厕所的屋脊上!!阿名来到教室的时候,他看到他的座位上,放着一卷白色的卫生纸 第二年,那个教室又被封锁了,然而阿名早在教室封锁之前,就转到了别的学校,现在他在东北的一家化工厂工作,有一年我去他家探亲,他给我讲起这个故事,他说其实很多事都是注定的,比如你命中注定不该死,你就算遇到再大的险也死不了,你命中注定该死,你不遇险也会死,阿名拿出一张出事前的照片,那是他们宿舍8个人的合影,照片里,小章的脖子上栓着一条雪白的绸布>..... 这贴可不是诅咒贴!但是这贴却发生了不少怪事,我说不是为了让你回帖,而是怕你后悔,有一个人没回帖,第二天他就被人用白布勒死了,我不是强迫你回,我就是说明厉害,我可不诅咒你,回不回在你!!祝你好运! ...
一、鸿运驾校 陆云涛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低声说:“唐老板,我是来应聘当教练的。”唐老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拿不定主意:“谁告诉你我们这里招教练的?”陆云涛说:“是二虎说的,他让我来找你的。”唐老板松了口气:“是他啊,他不是进去了吗,这么说你也是刚从里面出来的?”陆云涛点点头:“盗窃罪,判了一年,在里面认识了二虎,他说你能让我发财。” 唐老板吐了个烟圈:“二虎告诉你要干什么才能发财了吗?”陆云涛点点头:“知道,他能做的,我也能做,不就是蹲几年牢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好赌,现在已经倾家荡产了,烂命一条,就想搏一把。”唐老板呵呵笑道:“小伙子,我看你一定是让二虎给骗了,这小子在我这上班时就爱胡咧咧,那张嘴简直比说书的都厉害。他跟你胡说了些什么啊,他现在蹲在牢里,竟然还扯什么发财。就是普通的教练,撑不着也饿不死。你运气好,昨天我有个教练出事了。他昨天家里失火烧死了,我这儿刚好缺人。你干不干?”陆云涛想了一会儿:“那我也干,反正我有案底,工作也不好找。”唐老板说:“不过你的资格够吗,这很重要,我不能雇佣资格不够的人,到时要惹大麻烦的。”陆云涛说:“我开过十年车了,客运、货运、出租都开过,除了一次违章停车,连红绿灯都没闯过。”唐老板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就这么定了,我让人去给你办工作证件。” 鸿运驾校是城里规模最大的,但它的口碑不算太好,因为每年都出事故,这也是比较邪的一件事。不过绝大部分人仍来这里学车,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鸿运驾校的唐老板后台很硬,他的学员几乎没有通不过考试的。这对于那些指望拿驾照去找工作的人十分有吸引力。第二,鸿运驾校几乎没有竞争对手。鸿运驾校的硬件设施是全城最好的,但价钱是全城最低的,低到那些草台班子的驾校都无法竞争,更别说那些大型驾校了。曾有一个老板想砸钱抢市场,但半年就顶不住了,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找麻烦,显然唐老板的后台比想象得要硬。 何况即使有事故,一年也最多一两次而已,哪家驾校又能保证没有事故呢?就像唐老板说的那样,鸿运驾校的事故多,是因为学员和车的基数大。比如说美国车祸肯定比非洲多,因为车辆和人员基数大啊。 陆云涛在鸿运驾校上班了,他的学员是个叫张洁女孩,性格开朗,嘻嘻哈哈的。张洁大学刚毕业,趁没上班之前想先把驾照考下来。她明显对英俊的陆云涛有点好感,有事没事师傅长师傅短的叫得特别甜,还总给陆云涛买烟和饮料。陆云涛不喝她买的饮料,只喝自己泡的绿茶,烟倒是来者不拒,不过从不在车上抽。驾校本来是不允许教练吃拿卡要的,但学员自愿,驾校也不干涉。 但陆云涛的表情让张洁始终很郁闷。他的表情总体来说就是没有表情,不管抽烟的时候,还是教车的时候,他似乎都满腹心事。张洁总看见他从一个小盒子里倒出茶叶,泡满一保温杯,喝完了再续,一天只续水,不换茶。张洁忍不住说:“师傅,你的茶都没颜色了。”陆云涛淡淡的说:“不多了,我得省着点喝。” 张洁第二天买了一大包极品龙井,她是懂茶的,陆云涛喝的就是龙井,不过显然是陈茶,品相虽然不错,口感肯定发涩,她买的可是正宗的雨前龙井。没想到陆云涛看了一眼,摇摇头:“你拿回去给家人喝吧,我喝不惯。”张洁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驾校的其他教练都看出了张洁的意思,这帮家伙都是和女学员胡扯的老手,他们暗自惋惜,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碰上了这么蠢的一个家伙,太遗憾了。 二、死亡计划 陆云涛除了第一天和唐老板说过话,之后两人再也没单独见过面或说过话。偶尔在路上碰见,唐老板只是略一点头,微笑着走过去。陆云涛也没有多问什么,他相信二虎不是在骗人,他也相信时候到了唐老板自己会来找他。二虎说这个驾校里真正的知情者极少,绝大部分教练和学员都是普通人。而真正知道内幕的教练平时也都装得很正常。 终于,唐老板让陆云涛到他办公室去。陆云涛泡上一杯龙井,拿着保温杯来到唐老板的屋里。屋里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手腕上却纹了条蛇。唐老板把门关严,打开一个仪器,对陆云涛说:“这玩意是我从国外买的,方圆五十米内任何电子仪器都会失效。你不是想发财吗,我给你个机会。”他停下来看着陆云涛,陆云涛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喝了口茶:“怎么做?”唐老板指指那个小伙子:“他叫林鹏,是我朋友推荐来的。他混过黑社会,现在欠了点债,愿意冒把险。从明天开始,你负责教他开车,当然,是做样子的,他其实早就会开车,只是一直没考驾照而已。但他必须装作不会开的样子。后天,你们到开放场地去练习倒杆,有个女孩会和你们在同一场地上练习,这是照片和学员号,记住了!”陆云涛和林鹏看着我照片,默默的记牢,然后唐老板把照片和资料放回档案袋。笑着说:“其实你们弄错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在那个时间,那个场地上只会有你们两辆车。这件事完成之后,林鹏可以拿五万,毕竟他不用承担什么责任,至于你,你可以拿二十万。放心,我会帮你找个好律师,估计你最多也就坐一年的牢,如果走运,可能还会缓刑。” 陆云涛缓缓的说:“可是二虎判了三年。”唐老板哼了一声:“那是他自己笨,明知道要办事,竟然还喝酒壮胆!学员撞死人,教练喝了酒,这是什么性质,三年算便宜他了,我多花了多少律师费你知道吗?” 陆云涛低声问:“我能知道她为什么要死吗?”唐老板冷冷的说:“恐怕你想知道的太多了。说吧,干还是不干?”陆云涛点点头:“我干。”他看了看林鹏:“你行吗?”林鹏脸涨得通红:“妈的,你看不起我?”陆云涛摇摇头:“他是新手,可能会坏事的。”唐老板叹口气:“本来我有个人选,以前用过一次,可惜前天被人在河边捅了两刀,说是抢劫杀人,还没抓到凶手呢,妈的治安真差。将就吧,我想他行的。” 第二天,陆云涛带着林鹏在大操场上表演了一天。林鹏演技很高,装作手忙脚乱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没碰过车的新手,而陆云涛则故意大声申斥,和叫张洁时判若两人。张洁被分给了另外一个教练,在驾校里学员调整教练车是很正常的,她远远的看着陆云涛的车,心不在焉的开着,全然不理会身边教练的大献殷勤。 第三天下午,陆云涛和林鹏把车开到练杆的地方,练杆场地上果然已经有了一辆车,正在联系。车上的教练员也是个女的,教得很耐心,但学员的脾气显然比教练大多了,不停的抱怨,教练员也不回嘴。 林鹏开始练了,那个女学员把车停下了,接了个电话,然后干脆下车去接了。她站在不远处的墙根下,脸冲着墙,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的说着什么。陆云涛轻声说:“可以了。”林鹏悄悄调转车头对准了那个女孩,他的手在发抖,陆云涛冷笑着说:“怎么,怕了?没胆子就别挣这份钱!”林鹏咬咬牙,猛然启动了车,对准墙根下的女孩猛冲过去。 一共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女孩背对着车,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经猛扑过来,站在另一辆车边的女教练眼看着这一幕,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笑。陆云涛猛然明白了,这个女教练,就是二虎说的内幕教练。 死亡的阴影呼啸而至,女孩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过头,煞白的脸上满是惊恐。 三、穷追不舍 女孩看着停在眼前的车,美丽的脸蛋吓得煞白,直拍自己的胸脯:“你们干什么呢!会不会开车啊!”接着对着电话里一通猛喊:“老赵,看你给我找的破驾校,还说你认识人,能好好照顾我,刚才一辆破车差点撞到我,就半米远!” 林鹏脸色煞白,全身发抖。显然杀人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轻松。陆云涛摇摇头,拉开车门下车,去安抚那个歇斯底里的女孩。女孩总算慢慢平静下来,陆云涛又叫下林鹏来给女孩道歉。那个女教练也过来帮忙安抚,好说歹说的把女孩带走休息去了。好在此时练杆的场地上并没有其他车,不会引起骚动。 回到办公室里,唐老板的脸色涨得像猪肝一样,他死死的盯着林鹏和陆云涛,林鹏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陆云涛点燃一支烟,默默的抽着,唐老板压低声音,但声音里的怒火显而易见:“我从来没有失手过,从来没有!你们这两个废物!你知不知道要杀这女孩的人是什么来头?你知不知道一旦让女孩察觉到他要杀她,她会抖落出多少事来?一旦他完了,我也得跟着完蛋!”说到这里,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看着陆云涛:“算你机灵,反应还算快,那女孩已经相信这是一次意外了。看在她那个金主的份上,她答应不说出去。可她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到时她肯定会四处宣扬!她的金主已经说了,不能让她活过明天,知道吗!” 陆云涛掐灭了烟,又拿出一棵,淡淡的说:“你不应该找这种新手,他没杀过人,临时手软是肯定的。”唐老板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我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了!这种事一个人只能干一次,如果两次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会引起警方注意的!”他狠狠的瞪了林鹏一眼,林鹏发着抖,不服气的说:“我,我没有踩刹车!”陆云涛狠狠的瞪着他:“放屁,难道是我踩的?你撞过去时眼睛都他妈是闭着的,要不是老子帮你扶一把方向盘,你不等撞上那女人就先撞旁边的石凳子上了!”林鹏乞求的看着唐老板:“唐老板,我当时确实有点发懵了,但我肯定没踩刹车,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唐老板冷冷的说:“教练车是有副刹车的。不过这辆车昨天洗过,刚才我特意去看了看,副刹车的闸板上根本就没有脚印,只有驾驶位的刹车闸板上有你的脚印。而且,现场的女教练员告诉我,确实是陆云涛帮你扶的方向盘,我最讨厌软弱的人,你滚吧。记住,这里的事你要敢说出半个字去,你该知道后果,你大哥能介绍你来杀人,就能介绍别人杀你。” 林鹏不服气的站起来,离开了。唐老板叹了口气,拿起香槟倒了两杯,推了一杯给陆云涛:“兄弟,我让人查过你了。确实如你所说,倾家荡产啊,连老家的房子都卖了。你也看见了,现在干点事多不容易,那些胆子大敢干的,都用得差不多了,我竟然得用这种废物来干活。”陆云涛说:“不管多好使的人,你只能用一次,这种消耗量,肯定会越来越难找。”唐老板神秘的说:“你以为我那么笨吗?兄弟,真正好使的人我不会只用一次就扔了的。这个世界永远需要干脏活的。不说别的,你知道每年二奶把多少官员拉下马吗?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二奶‘正常’死亡吗?而二奶不过是我们业务中很小的一部分,包括这个驾校,也是我们业务中很小的一部分。我们的业务范围和覆盖区域,嘿嘿,你想不到的,实话说,就算我也想不到,这个行业太古老,太庞大了,我也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陆云涛若有所思的点着烟:“唐老板,你这么坦诚,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你是不是找不到能执行任务的人了?”唐老板面有喜色:“聪明,让我在明天之前,确实有难度。”陆云涛狠狠吸了一口烟:“我来吧。”唐老板一拍他肩膀:“我就知道你有种,像我年轻时一样。”陆云涛说:“不过那女的已成惊弓之鸟,再想在练车时动手是不可能了。我有个计划,咱们驾校每天晚上下课时都有一排班车在停车场,那女的做的是第四路班车,班车后面就是停车场。明天你想办法把她叫到班车后面,我装作开教练车回停车场,在班车尾部把她撞死。” 唐老板皱着眉头:“这样有什么好处?”陆云涛说:“首先,你是包养她的人的朋友,她来驾校后你一直照顾她,她不会有什么疑心,再说,别的教练找她她也不一定打理。其次,那个位置是个视觉死角,我可以辩解说确实没看见她。那个位置开阔,你站在外侧,离她三米远,我就很容易判断她的位置。这样上了法庭,我就不会被判得太重。” 唐老板眉开眼笑:“好,果然没看错你。就这么定了。记住,万一一下没撞死,一定再倒车轧死,我会让律师帮你解释的。”陆云涛冷冷的说:“用不着,我保证一下就能撞死。” 四、死亡天使 第二天,陆云涛拉着一个新学员,心不在焉的教课。快到下课时间,他提前把学员赶走了。然后他开着空车,缓缓的向停车场方向开去。远远的前方,就是一排驾校的班车。 张洁忽然出现在车前,微笑着晃着手里的一条烟。陆云涛今天没时间搭理她,勉强冲她挥挥手,车头一偏,闪了过去。没想到张洁不依不饶,加快脚步追了上来,陆云涛已经看见唐老板了,他正在冲那个女孩招手。女孩跟着他走向班车尾部。 陆云涛猛然加速,一下把张洁甩在后面,他的血流瞬间加速,脸涨得通红。其实,他也从来没有杀过人,他现在明白林鹏的感受了。 班车越来越近,学员们对这辆速度很快的教练车没什么反应。驾校教练有时为了在学员面前耍酷,开车快是经常的,枯燥的生活里也就这点乐趣了。有个平时挺关注陆云涛的女学员还叫了声好。 一号班车过去了,二号也过去了。陆云涛的车速越来越快。他的手心出汗,脸上也在出汗,唯独两只眼睛干涩得要命,布满了鲜红的血丝。三年了,他等了三年才等来这样一个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他陷害了林鹏,把副刹车上的脚印偷偷擦干净;为了这个机会,他这三年差不多都在看守所和牢房度过;为了这个机会,他倾家荡产。 三号车过去了,四号车到了。他猛然一打轮,冲着车尾后面冲去。唐老板的笑脸冲着女孩,眼角已经看到了车,他笑得更甜了,并且下意识的又向后让了一步。 陆云涛猛然把油门踩到底,冲着人猛冲过去!唐老板惊骇的狂喊一声,向后躲了去,但陆云涛的车头微微一偏,正直的冲了过去。唐老板飞起了一米多高,落下来的时候正好在陆云涛的车前,陆云涛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轧了过去。 车停了。女孩没命的惨叫起来。学员和教练们纷纷围拢过来,陆云涛没有下车,打开车窗,抽出一根烟,点着了,把茶杯里剩的最后一口茶喝干净,静静的抽烟。 张洁喘着气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陆云涛,我是警察,你被捕了。”她顿了顿,眼睛里带着泪光:“你这个笨蛋,你太傻了!警方已经在调查他了,你何必呢?” 陆云涛说:“我的罪,我得自己赎。如果不是我沉迷赌博,小静就不会离开我,更不会被那个混蛋老板包养。也就不会死在这个驾校里。我得亲手给她报仇。”张洁说:“你撞死了他,那些幕后的人呢?还有其他的凶手呢?你怎么不想想?”陆云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我在驾校里观察后记录的名单,这些人很可能就是知道内情的人。至于其他嫌疑犯,历年来这里出现事故我想警方都有记录,学员和教练抓起来问问就行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我知道你在每个烟盒里都放了窃听器,虽然窃听器很小很轻,不过对老烟民来说,那至少有一根烟的重量。他有干扰器,你的窃听器没发挥作用吧。” 五、尾声 张洁叹口气,接过那张纸:“你完全可以把证据交给警方,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变成个杀人犯呢?”陆云涛深深的吸了口烟:“我早就是杀人犯了。前几天被火烧死了前驾校教练,和那个河边被刀扎死的学员,都是我干的。还有一个官员,在自己家里跳楼自杀的那个,他不是被纪检委吓死的,是我把他推下去了。我倾家荡产的原因就是我这几年什么也没干,一直在琢磨怎么杀人。” 他冲张洁笑了笑:“杀人是在是件很奢侈很费钱的事,巧妙的杀人方法都是给有钱人设计的。我没钱设计,所以你明白了,那几件案子你们很快会查到我头上的,我只不过想在临死前了解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而已。” 张洁没说话,掏出手铐,陆云涛顺从的伸出双手,然后把那个茶杯捧起来:“这个送给你留个纪念吧,小静留给我的茶我已经喝完了。它没用了。” ...
冬天的清晨,越来越冷了。王凌起得很早,到处白茫茫一片雾的世界。为了替卧病在床的老父亲采药,王凌背着背蒌拿着镰钩匆匆的出了门,在路上边走着边打哆嗦。 走到临山的小路时,他抖得更历害了,因为他看到前面废弃的茅棚下躺着个人。这么冷的天,谁会在这种不避风不避雨的破草房过夜?难道是死人?王凌生性胆小,一想到那是死人,王凌吓得脚僵在那里。不敢再往前走,也不敢后退,站在原地哆嗦得越来越厉害。 好在太阳极力突破雾层,已开始一天的运程了。 身上被太阳晒得有点舒服,王凌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身体,咽了一口口水转身想走。可父亲的药还没着落,家里又没几个子儿,买不起诊所里那昂贵的中药。王凌又转身过去,把脸偏向另一边。走到茅棚旁的时候,王凌的一点好奇心驱使他转头瞧了一眼。这一瞧王凌就看到了躺在那里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隔壁的寡妇王二婶。王凌看到是熟人,胆子稍大了一点,他对躺在地上的王二婶叫:“二婶,你咋躺在这里?瞧这天多凉。”说着,王凌伸手去拉王二婶的手。发现王二婶的手冰凉僵硬,探手在她鼻子下,气息全无。王凌慌了,赶紧背着背篓拿着镰钩回头往村里跑去。一口气跑到村门口,在寡妇王二婶家里过了夜正出来的村长看到来人,赶紧躲在一边。当村长看清楚来人是王凌时,他就自自然然的走出来。叫住像逃亡一样跑过来的王凌:“我说王凌,一大清早的像条疯狗一样跑,什么事急成那样?”王凌跑得太快,没看到村长从哪里出现。听到村长叫唤,一个急刹车差点摔跤,站稳了脚后才一脸惊恐的对村长说:“村……村长,王二婶没……没气了,就在山脚那……破茅棚里。” 村长愣了会,他刚从王二婶家出来,两人亲亲热热了一个晚上。才刚分开,就听王凌说王二婶在破茅棚里。心里想是不是这王凌知道了他与王二婶的丑事,在这里编故事引他入圈套呢。这样想着,他就心虚起来。脸上的表情由不屑变成笑容满面,并拉住王凌的手说:“王凌,你看咱们都叔侄二十多年了,眼看你从小毛孩长成有为青年了。我这些年来一直忙,都没请你吃过一顿饭。我看,今天咋们去清茶馆喝早茶吧。”王凌情绪稍微平息点了,听到村长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心里更是急。由于穷,平时村长就不把他当人看,更别说称赞他有为青年了。王凌来不及想清楚村长今天的反常,一个劲的跟村长解释:“村长,我是真的看到了。不信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天这么冷,二婶她对咱家也不错,现在她人死了。总得找人把她的尸体拉回来安顿好啊。” 村长又是一愣,以为他嫌自己太寒酸。一般做了坏事,被人知道,都得用好处费堵嘴,电视里都这样演的。于是村长把手搭到王凌的肩上。看上去,就像一对父子。村长低声说:“这么着吧,我给你爹买药去,一会送到你家里来。那事你千万别声张呵,我这就去。”说完村长屁溜就走了。留下王凌傻愣想了很久,都没弄明白这是哪门跟哪门。 正在这时,二婶从屋里走出来,叫了正在发愣的王凌:“凌子,你跟谁在吱吱喳喳的呢?大清早的站这儿干啥?”王凌听到熟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的用手指着王二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半天回过神,啊的一声慌忙转身又像逃亡一样跑回自己家里。王二婶轻斥一声:愣傻的,见鬼了不成? 下午村长送药来的时候,畏畏缩缩的左右查看有没有人。然后才跨进了王凌的院子,一改往日的盛气凌人。他坐在王凌父亲的床边,叹息的说了一声同情的话,又对王子凌说:“贤侄,以后我们得对你们家多关照,你们家确实困难。再不帮你们,我就不是人了。”说完又小声的加一句:“那事别声张啊!”然后才起身走出去,走出门口时,像来的时候一样,又畏畏缩缩的看了看四周。 王凌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看到王二婶躺在那里连气都没了。怎么一会又在她自个儿屋里呢?村长又怎么突然对他那么好呢?王凌想着就想去山边那个小茅棚再去看看,难不成真的闹鬼了?王凌不寒而栗。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看天色快黑了,就跟父亲交待了一声:“爹,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平时王凌胆小得很,看见蛇都要抖一天。这回竟鬼使神差的想去再探究竟,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
近期,滕爱英觉得全身滚烫。 好似五脏六腑里总有一股火在四处乱窜。 压都压不下。 她想起自己有过的病史,总觉得有复发的危险。 滕爱英心里嘀咕着:那些体内的细胞,不会又再异常增殖,呈膨胀性长大或浸润了吧?! 她踌躇着:要不?――要不先跟化验科金医生打个电话咨询一下吧? 滕爱英正犹豫不决时―― 突兀的!手机铃声就在此时响起!! 滕爱英吓了一跳,未来得及细看是谁的来电,就本能地摁下了接听键。 刚接通,只听一字一顿的声音就从手机那端冷冷传来。 “是腾爱英吗?” “是呀!是呀!你是??”滕爱英在这头疑惑地问。 “噢!――是――你――就――好!我是金医生呀,你――该来医院抽个血啦!” “好的,好的。我正想着来找你验一下血呢。这几天总感觉……” “嘟――”她还没说完,手机已是一片忙音。 ――那头已经挂了线! 滕爱英一楞:这――这金医生也太没礼貌了吧! 转念又想:或许金医生有事要忙吧。 她,释然地笑笑。 第二天一早,医院刚开始挂号。 滕爱英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挂号的队伍中。 她闻着刺鼻的来苏味,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她,甚至有些害怕,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长龙似的队伍一点点的在缩短。 排队、挂号、再排队、划卡交费、又取号、又排队…… 终于轮到滕爱英抽血的时候。 她反倒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面对面帮她抽血的是一个白净的女孩子。 稚嫩的模样,一看就是新来的。 “你好!请问这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呀?”滕爱英忍着针扎的疼痛,头偏向一侧问道。 “噢,要这星期五呢。” “啊?!那天我还得去……哎呀,我就打个电话给化验科的金医生吧!”滕爱英低头用二支棉签轻压着肘部采血的部位。 “你说――你说你打电话给金医生――”对面的女孩惊骇地直起身:“是金可波医生吗??!” “对啊,有什么问题呀?”腾爱英张大眼。 “他!――他前年就已经死了呀!我刚来这里,就听到关于他的传闻。好像是心情抑郁,想不开才自杀的。据说临死前还特意穿了一件非常白的白衬衫……”女孩子一副害怕的样子,低低地说着。 “不可能呀??”滕爱英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不顾旁人的目光,大声地叫道:“不可能呀!!我昨天还接到金医生的电话的啊!” “你快删了他的号码吧!”女孩也惊恐万状起来。 滕爱英手忙脚乱,慌慌张张地拉开包…… 她颤抖着食指,摁亮手机。 手机冷冷地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 “不好意思!我是金医生的朋友,昨天是我开玩笑打的电话,没吓到你吧?” …… 滕爱英想都没想,找到“J”字头联系人,按下了“清除”键。 ...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刘先生你感觉怎么样啊?”保险推销员期待的望着刘伟。 刘伟挑了挑眉毛,二十万虽然不多,不过自己毕竟是个工薪阶层,拿出这么多钱,万一生活上要是遇到什么大事的话,就难以应付了,“回报的确是不错的,不过我还要回去考虑考虑。”刘伟委婉的拒绝了。 临走时,那位保险推销员还不忘说道,“刘先生,这么好的保险,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欢迎你再来!”保险推销员似乎十分的自信。 算了,已经年过半百的刘伟,觉得自己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下半生,不过对于一下子拿出二十万,他觉得还是需要考虑清楚。 “先生,看来你对保险挺感兴趣的啊?”走出大厦的时候,突然迎面走来了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他朝刘伟笑了笑。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刘伟怀疑对方肯定也是一个保险推销员。 “要一下子拿出二十万,才可以享受优厚的回报待遇,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了的!”那位小伙子的话说中了刘伟的心思。 “你想怎么样?”刘伟觉得来者不善。 那位小伙子笑了笑,“我,叫我小王就可以了,现在的保险公司,十个有九个是坑,有多少人能负担的起呢!辛辛苦苦挣钱一辈子,到头来还要交给保险公司!” “有话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刘伟还赶着回家。 “我也不废话了,只想问你想不想轻而易举的拿到保险索赔的一百万,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就打电话找我!”那个叫小王的小伙子说完便转身走了。 刘伟觉得这个推销员还真是奇怪,竟然没有跟自己长篇大论的说保险多么多么好,而是让自己想好了去找他,刘伟拿起了那张名片随意的瞥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死亡空间,下面便是小王。 死亡空间?想不想轻而易举的拿到保险索赔的一百万?那位小伙的的话浮现在了刘伟的脑海中,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那个死亡空间,怎么会有这么怪的公司名。 “老刘啊,那边的情况问的怎么样了?”老伴好奇的问道。 刘伟摇了摇头,哎!“他们公司说要一下子交二十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啊!我说要回来考虑考虑!” “二十万,要那么多啊!你说,小兵,都这么大了,整天还是不长进,成天就知道跟着一帮狐朋狗友瞎胡闹,咱是指望不上他了!” 刘伟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这家公司,内部的环境和别的公司并没有什么不同,而是那里的公司名死亡空间确实有点吓人。 “哦,是刘先生吧!你考虑好了?”那位叫小王的小伙出现在了刘伟的面前。 “不是,我想来了解了解。”刘伟慎重的说道,毕竟他还不了解这家公司。 “请跟我来吧!”那位叫小王的小伙将刘伟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 小伙递了支烟给刘伟,“不抽,谢谢!”他便自己抽了起来。 “上次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想还是不想!”小伙问答。 “想!”刘伟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竟然你有这个想法就行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们可以暂停你的生命!” 突然的一句话让刘伟惊慌失措,心想,不会是掉进了什么土匪窝吧!他惊恐的望了望四周。 “刘先生,别这么紧张,我们不是要害你,你也知道,想拿到索赔金,不假死是不行的!”小伙说出了事情。 “什么!假死!”刘伟甚是惊讶,这年头听过假货,假钱,还从来没听说过假死。 “我们会将你的魂魄暂时离开肉体,保管在一个叫死亡空间的地方,待你的家人拿到索赔金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将你的魂魄再放回体内。”小伙平静的说道,看来不是在开玩笑。 “你确定?让我的魂魄离开身体,然后拿到钱再回来?”刘伟不安的问道。 小伙点了点头,“当然,这就意味着你见不得阳光了,所以你考虑清楚吧!” 本以为会是什么好主意,没想到这么惊悚!刘伟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天刘伟还是拿着签订好的保险协议书来到了这个叫死亡空间的公司,那位叫小王的小伙见面便微笑的对刘伟说道,“恭喜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你需要看一下协议吗?”小伙拿着协议书对刘伟说道。 现在什么骗子都有,可不能马虎,刘伟花了好长时间看了协议,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签下了名字。 “好了,现在什么都办好了,请你选择死亡方式吧!”小伙微笑的对刘伟说道,并拿出了一张纸,只见上面写道,车祸身亡,溺水而亡,中毒身亡,疾病死亡…喝水呛死。 刘伟惊恐的问道,“真的会发生吗?” 小伙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这都是假象,是用来蒙蔽保险公司他们的,而且你也会一点都不疼的假死。” 犹豫了片刻,刘伟拿起了桌上的那杯水喝了下去,突然因为呛着没喘过气身亡。 刘伟的尸体是被发现在家里的,保险公司也照例赔偿了一百万。 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刘伟进入了死亡空间,这里一片黑暗,几乎走不到尽头,刘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扇门前,心想,难道这里是通往复活的大门,便急忙的打开了,没有预料的是,这里仍然是一片黑暗,模模糊糊的里面好像还有一个人。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迅速的走了过来,见是一位中年男人,刘伟好奇的问道,“兄弟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啊?” “终于等到人了,真是太险了,没想到在这最后一天还是被我碰到了,哈哈哈!”说完,那位中年男人便急忙的跑了出去,丢下了满肚子疑惑的刘伟。 昏暗中,刘伟瞧见了那里有张桌子,上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似的,他好奇的走了过去,原来是一份协议书,上面也写道,死亡空间,不过令人惊异的是,后面还有三个字,险中险! 刘伟急忙的打开了那份协议书,顿时无比惊愕,再看看下面的有效日期,正是到今天为止。 刘伟一下子就呆了,刚才走的那个人签订了一封死亡空间的险中险,里面说,在签订的有效期内,如果他等到了另一个人来到死亡空间里,他不仅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而且还可以得到一千万,而那个进去的人也将会拥有和他同样的命运,而时间也会如期的延长,刘伟终于明白过来,他陷入了一场不明不白的博弈之中,而他就是那个牺牲品。 ...
故事接龙 阴雨天,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乔振飞闲来无事逛到学校BBS上的故事接龙的帖子时不由轻哂一下,点进去后,看到楼主说:“一起来接一个死亡故事,你敢不敢来?” 乔振飞手指飞快地敲打在键盘上:“我来。” 楼主又发了条主题:A太有个校花叫小秋,每天傍晚习惯在校园湖旁散步。有一天,小秋看到个高个子男生的背影很像她的初恋男友;第二天下着大雨,她同样又在湖旁看见他。男生被雨水淋湿,于是她终于鼓足勇气走到那男生面前,待他转过脸来时 故事就这样开了头,乔振飞还没来得及构思下面应该要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却被一个校友抢先了。 ID为黄睿的人跟楼回复道:待他转过脸时,她发现那个男生竟然没有五官,惨白的一张脸上盛满了雨水,说不出的恐怖。小秋害怕极了。男生告诉小秋自己是她的初恋情人,被别人害成这样,只要她给他一个拥抱,他就能恢复本来面目…… 不知为何,电脑屏幕反射出的幽蓝光不经意地颤抖了下,乔振飞用手拍了拍电脑,又恢复了正常。 乔振飞看清二楼接的故事时顿时觉得很好玩,赶紧把心中所想的故事接了下去:小秋不假思索走上前抱住他,男生突然消失不见了。小秋四处寻找都找不到人,以为做了一场梦,可是当她靠近湖边的时候,发现湖中倒影里的自己竟然没有了五官,变成了一张湿淋淋的脸……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里的色彩又开始有点儿晃动。 乔振飞没理会,把网址发给了同宿舍的弟兄方景。 方景不由得哈哈大笑,不过大家都是爱看恐怖小说的,于是他当即敲打出了接下来的故事:小秋抬起头来,那个男生正站在她身边,恐怖的是,男生的脸很奇怪,似乎变得异常熟悉。原来,男生的脸上正长着小秋血淋淋的五官!小秋一步步往后退。惊恐到无以复加的时候,男生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小秋的脖颈,随即响起一阵阵刺耳的咀嚼声…… 外面响起一声闷雷,雨似乎下得更大了。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楼主的ID正是——小秋! 故事里的男子 乔振飞又逛进了BBS上那个故事接龙的帖子,他真希望这只是个恶作剧。可是他再也无法进入。这就像是一个被封闭起来的恐怖深渊。没有人看得到故事,也没有人听得到呐喊。 恰巧此时,方景推门而入,一脸焦急地说:“这下死定了,刚听说这种死亡故事的接龙不能接,那是一场杀人游戏。” 方景余音未落便注意到了乔振飞那愈显苍白无色的脸。 乔振飞幽幽地说:“第一个接故事的人是黄睿,没多久他就死了。还死得那么离奇……” 方景这才反应过来,不过随即又笑道:“哥们儿,那不过是个巧合,对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底气不足。乔振飞不敢告诉他那个叫小秋的楼主已加了自己QQ。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蹊跷。黄睿的女友钟莉颖应该知道些什么。” 一个闷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宿舍突然变得安静极了。乔振飞和方景约了钟莉颖一起去黄睿的出事地点看看。 校园湖边寂静无人,风里似乎回荡着呜呜的声音。 钟莉颖裹了一件卡其色的外套,一张小脸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乔振飞有些急切地问道:“你知道咱学校以前有个女生叫小秋吗?” 钟莉颖的脸色瞬间变了,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然后果果地问:“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学校明明封杀了关于她死亡的消息!” 乔振飞完全说不出话来,感觉背脊渐渐发凉。竟然真的有小秋这个人,而且她已经死了!那在QQ上加自己的又是谁? 此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雨中疯狂地一路冲过来,来势汹汹,水花四溅。方景一把推开乔振飞和钟莉颖。千钧一发之际,乔振飞看到了自色面包车里坐着的司机,他的脸上混着雨水,一片血肉模糊!那不正是故事接龙中出现的男子吗?他竟然真实存在? 而旁边坐着的一个女生,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歪歪地咧开嘴,朝着乔振飞扬起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面包车失控般发出轮胎摩擦地面的巨响声。乔振飞突然发现车中男子的衣服似乎有点儿眼熟。 车子很快消失在雨中,刚才的那一切就像是一场幻觉。 方景咽了咽口水,颤抖地说:“刚才……刚才车里的人是……黄睿,我认得他的衣服,那天他就是穿着这件外套死去的!”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睿不是死了吗? 钟莉颖依旧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眼泪喷涌而出。 惊魂未定的乔振飞意识到自己是第二个接故事的人,刚才一不小心自己或许会挂掉,可是危急关头方景推了自己一把,算不算打破了故事的规则呢? 钟莉颖开口道:“那个女生是小秋。她是来带走黄睿的,她说过她会回来的。” 乔振飞和方景同时诧异了。 乔振飞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颤抖:“车上的那个女生是小秋?小秋到底是谁?” 恐怖话剧 风依旧静悄悄的。 钟莉颖的脸色因惊吓过度而愈加惨白,手指抓紧衣服袖子,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她深呼一口气道:“小秋是个被众多男生追求的漂亮女生。去年校庆时,小秋编排了一场恐怖话剧,有很多男生踊跃参与选男主角的活动,其中就包括黄睿!话剧的剧情是:小秋是A大的一名女生,每天都会去湖边散步。有一天,小秋邂逅了一位开着面包车送货的年轻人,她觉得他异常熟悉,像极了她的初恋情人。直到有一天下起微微细雨时,年轻人把车停在湖边抽烟,小秋才敢鼓起勇气上前搭讪。恐怖的是男子并没有五官,空白的脸上混着雨水!小秋吓得差点儿掉进湖中。男子拉住她并告诉她只要给他一个拥抱,他就能恢复成本来的面目。小秋一直相信青蛙变王子的故事,当她抱住他的那一刻,男生突然消失不见了。小秋四处寻找都找不到人,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可是当她靠近湖边的时候,湖中倒影里的自己竟然没有了五官,只有一张湿淋淋的脸!小秋抬起头来,那个男子正站在她身边,恐怖的是,男子的脸变得很奇怪,似乎异常熟悉。原来,男子的脸上长着的正是小秋血淋淋的五官!小秋一步步往后退,惊恐到无以复加的时候。男子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小秋的脖颈,随即响起一阵阵刺耳的咀嚼声……” 当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乔振飞连忙摇了摇头,恐慌地说:“不可能!这些都是我们胡乱编造的故事。” 方景的表情更是难看。鬼大爺鬼故事 钟莉颖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道:“虽然我是新进话剧社的,但我听说过剧本。为了制造神秘感。大家都不知道男主角是谁。可是开演的那一天,由于男主角要塑造出没有五官的脸孔,所以戴了一张橡胶面具,看起来很恐怖,一切都按照剧本演下来。话剧社的同学们都觉得演得实在太精彩了,尤其是小秋惊恐万分的表情和尖叫声,都很真切。可是话剧演完后,小秋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她真的死了!她是被活活咬死的,那些碎肉连着血液,说不出来的恐怖!” 方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听说去年话剧社死了一个女生,据说凶手没有找到。不过校方封锁消息封锁得很快!” 乔振飞越听越懔悚,就像被卷进了一个无限的深渊,没有人看得到他的恐惧。 乔振飞冷冷道:“因为我们接了BBS上的故事,而且剧情出奇一致,她怀疑我们是凶手,所以想把我们一个个玩死?” 方景倒吸一口凉气,愣愣地问了一句:“还是说我们之中,真的有凶手?” 乔振飞瞪他一眼:“妈的,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我可从来不知道什么话剧社的事情!” 说罢,乔振飞头也不回地走了。 找出凶手 乔振飞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骨碌爬起来上网,刚登入QQ时,便接到了一条消息。一看到小秋的名字,他的心脏便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你想要活命的话就得找出死亡话剧中的凶手。”QQ对话框里是这样一句孤寂的话。 “我已经听说了恐怖话剧的事,我接的故事完全是个巧合!”乔振飞的手指在键盘上微微发颤。 “故事你没听完吧?无脸男子杀了我之后,我看见了我最好的朋友钟莉颖正把大把钱塞进凶手手里。我以为钟莉颖是因为嫉妒我抢了女主角的位置才找人杀我,可是凶手却扬起一个邪恶的微笑,继而咬住了钟莉颖的脖子。传闻话剧社被杀的不是一个女生而是两个!”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下线了。 乔振飞看到这里,背上早已濡湿一大片。如果说钟莉颖已经死了,那他岂不是遇到了鬼? 他走到方景床边:“听说钟莉颖很久以前就死掉了……” “振飞,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黄睿的死也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因为我们也参加了故事接龙。不过你不要想太多,事情很快就会平息的。”方景虚情假意地安慰道,嘴角扯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诡异的微笑。 乔振飞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这是一件多么离奇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该相信小秋还是钟莉颖。 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处于崩溃边缘,最近的考试也考得一塌糊涂,就连奖学金都泡汤了。他甚至不敢打听钟莉颖的事情,他害怕那个名字是一具尸体的代名词。 凶车再现 乔振飞在最痛苦的时候看到了所谓的真相。 方景塞了一大把钱到钟莉颖的手里。 “谢谢你陪我演这出戏,才让乔振飞那小子变得神经兮兮,奖学金也落到了我的头上!”方景的表情很陌生。 “我们话剧社的演技还不错吧?不过我用的确实是小秋生前的QQ号,无非是利用一件命案就把他搞定!”钟莉颖浅笑。 乔振飞暗暗握紧拳头,好你个方景,亏我平常把你当兄弟,你竟这么对我!他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乔振飞迅速离开的时候,刮起一阵狂风。方景眯紧了眼,而乔振飞注意到方景的蓝色裤子被风吹得鼓起来,可是裤管里竟空空如也!乔振飞的心“咯噔”一下,慌张地逃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相信眼睛还是耳朵? 回到宿舍时,乔振飞又去BBS上寻找那个帖子。这次他成功进去了。 故事依旧是他们几个人接的,他看了看,续写道:小秋死后,她真正的初恋男友竟出现了。他为小秋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感到痛恨,他要把那些伤害她的“东西”都用面包车反反复复碾到死,还要让脸变得血肉模糊! 乔振飞就像是泄愤一样敲打了这段话,接着捂着被子不敢出声。过了很久,他才敢探出脑袋来,发现方景已经站在那里。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这时,乔振飞的手机接到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里面的内容更是惊魂,上面写着:“今晚有危险——小秋!” 这是谁发的短信?在看完短信不到一分钟的时候,方景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把硕大的剪刀猛地向乔振飞刺去! “乔振飞,你可不要怪我,你不死的话死的就是我。” 这句话什么意思? 乔振飞眼疾手快地一把推开他,剪刀反刺进方景柔软的腹部。此时的方景面如土灰。乔振飞夺路而逃。等在门外的一辆面包车闪着幽蓝色的光,从夜幕中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向他。他一路往后退,发现方景正缓缓地走在他的身后,紧接着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待乔振飞回过神来,方景已经血肉模糊地倒在草地上。 凶车上的人依旧让人看不清五官,惨白着一张脸。 看到方景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那儿,乔振飞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奠名的兴奋感,他忍不住回了那条信息:“是你杀了方景咀?” 还未等对方回信,方景竟完好无损地爬了起乘。他竟没死!方景奇怪地瞪着乔振飞,额头上的血不断地喷涌而出,他没有再走过来,转而上车了。 隔着车窗玻璃,方景嘴唇一张一翕:“救救我,救救我。” 说罢,他倏地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灌木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钟莉颖从灌木丛后面跌出来,一脸惊恐地望着乔振飞,嗲哆嗦嗦地说:“方景死了……” 乔振飞一时心软,扶起钟莉颖。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汗水。 “我知道了你跟方景骗我的事,不过很不幸现在它成了真的,估计那些死去的人不乐意被拿来开玩笑。你以后就做我的女朋友,我保护你,怎么样?”乔振飞尝试性地问她。 钟莉颖怔住了,随后艰难地点点头。 “你跟黄睿是真的恋人吧?”乔振飞又问。 钟莉颖再次点头。 小秋的初恋情人 乔振飞跟钟莉颖玩起了地下情。 钟莉颖一直愁眉不展,连最新编排的话剧都没有兴趣参加。话剧社里又在八卦以前的事情,有同学提到话剧社的美女小秋。 “听说话剧社出了名的美女小秋的男友也是咱学校的吧?”一个同学悄声地问。 钟莉颖忍不住问:“谁?” “好像是生物系的乔振飞学长!”另一同学若有所思。 钟莉颖顿时感到全身的血液都速冻起来,脑子无法运转。 “去年小秋在那场恐怖话剧里奠名其妙被杀,尸体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乔振飞学长伤心极了,不久后也撞车自杀了,真可怜。” 钟莉颖怀疑自己听错了,故作镇定地说:“不可能啊,听说去年死的只有女生。你一定是记错了。” “我很清楚,学校的领导把他的事封锁得很彻底。你是后来加入话剧社的,所以你不知道。” “去年那场恐怖话剧里的面包车就是上次你向我们借的那辆呢!”某同学说。 “对了,你们上星期开那辆车去湖边排演了吧?”钟莉颖问。 “那辆车只是道具啊,没有发动机。我们是推去湖边拍摄的。那次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是你耍我们呢!” 钟莉颖想起上星期在湖边开得飞快的面包车,那怎么可能只是道具?车上的是人还是兜?她突然感觉一阵寒冷,疯狂地跑出教室。可是外面的景象越来越奇怪,直至一片浑浊,眼前哪儿还有同学的影子? 乔振飞就站在眼前,脸色苍白。他咧着嘴角笑:“我给你讲讲真实的故事吧。去年话剧社的女生小秋当选了恐怖话剧的女主角,男主角正是小秋的初恋男友。可是话剧彩排的那一天,男友在校园湖边的面包车旁等她,却被人敲晕了过去。由于有个小学妹一直嫉妒小秋,于是就买通了一个男生去恶作剧,让他戴上橡胶人皮面具去捉弄小秋。小秋知道那个人不是自己的男友,一惊吓便跌落进湖中。在场排话剧的导演因为屡次追求小秋被拒而眼睁睁地看着小秋在湖里挣扎。最后有同学救她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而刚进话剧社的小学妹竟偷偷用剪刀剪切掉小秋的五官。她的脸被挖得坑坑洼洼。从此流言不胫而走。” 钟莉颖感到一阵晕眩。 乔振飞继续笑道:“而我就是小秋的初恋男友,你一定不知道吧?小学妹。” 最后三个字就像是一道诅咒,钟莉颖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对了,那个话剧导演正是计算机系的黄睿——你的男朋友。我一个人在湖边伤心的时候,他竟开车撞过来……” 钟莉颖问:“那方景呢?你是不是早就杀了他?” 乔振飞笑:“不错,我知道你买通的男生就是方景。我杀了方景后,他也变成了和我一样的‘东西’,所以他想把我彻底抹杀掉。因为如果他不彻底杀了我,我就会彻底消灭他。可惜,小秋帮我接走了他。” 钟莉颖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突然刮起了急促的阴风。树影在急剧晃动着,一团黑影缓缓从阴影中浮出。 一个女生留着乌黑的长发,浑身呈现一种青莲灰,光秃秃的脸上并没有五官。是小秋!她现在的样子说不出来的恶心。 “你知道什么才是绝望吗?就是那些内心的恐惧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你面前,你的梦魇变成事实……” 此时,钟莉颖已经瘫坐在地上,小秋踱步过去一口咬住她的脖子,然后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咀嚼声。 钟莉颖感觉眼前发黑的时候,那辆面包车又出现了,闪着异样的灯光。这次上面又有两个“人”——黄睿和方景。他们都冲着自己笑得十分诡谲。 小秋的脸上出现了五官,都混着粘稠的血液,眼睛、鼻子都和钟莉颖的如出一辙。 乔振飞搂着她微笑:“现在好了,你终于有完整的脸了。” 尾声 这次的事情闹大了,之前离奇死了两名男生;而话剧社又发生了恐怖事件,一名女生死在校园湖边,恐怖的是女生的五官不翼而飞,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掉了似的,参差不齐。 学校BBS上又出现了新的故事接龙帖子:A大湖边午夜惊现一辆凶车,驾驶员是个无脸女生,你们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
在广州市白云区的白云山上,我们一群人围坐在凉亭里,准备就这样在山上过夜。 正值夏天,晚上的天气还算凉爽,一行五个人觉得无聊,为了寻求刺激,纷纷讲起鬼故事来。 “既然其他人都讲过了,我也给大家讲一个吧。” 轮到最后一个讲故事的我,“这个故事还是明哥刚刚讲十字街鬼故事的时候想到的,是我的亲身经历,听以前同事说我的经历如今还是朋友圈里挺有名的故事,我从小就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灵异体制——生病的时候偶尔会看到鬼,至今为止我一共见过三次鬼: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中学时候有一次,最后一次就是出来工作的时候……” 我今天晚上要讲的这一个,是我的三次经历中冲击最大的一次: 在前年夏天,因为曾一度患有抑郁症而无奈辞职,病情好转后又回到广州工作,是南沙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结果那里一个熟人都没有,什么同事朋友都不熟悉。 所以每天上班只是默默地工作,在上司眼里的好员工,其实是个形单影只的寂寞人。 就在某一天的周五,那天下班后准备回出租屋的时候,突然下了场大雨:怎么办?有没有带雨伞。 周围不熟悉的同事纷纷快速离开,没有一个可以打伞的朋友,我只好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那里。 这时候无意发现身边有一把被人丢弃的伞,我就走过去撑开伞,里面有许多处破洞。 虽然很破,不过到底还是要回家的啊,无奈只好打着那把破伞回家,这总比没有强吧。 不过倒霉也就倒在这把破伞上——当走到还有一半路的时候,突然刮来一阵狂风,雨伞就整个毁掉了。 就这样,我被淋了个落汤鸡,当晚就病倒了,直到第二天中午,连一片药都没吃就一直躺着,就算生病了也是没人关心。 一开始本以为自己年轻,挨一下就过去了,就一直躺着硬挺,直到后来开始流鼻涕了。 意识到只有吃点东西再买点药才能快点好起来,就决定拖着病重的身体去药店买药。 当时也不知这该死的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一个人生活简直太凄凉了。 由于南沙本来就不繁华,我工作的地方又是更偏僻点的农村,周边只有农田或是马路,还好出租房和药店的距离不是特别远,差不过要走一公里。 “总是咳嗽、流鼻涕……那什么,还觉得冷嗖嗖的,老是觉得有点冷。” 我如实向药店老板复述着。 “原来是有伤寒症状,没有别的症状了吗?” 老板问着,从柜台最上方挑选几盒药。 就这样买了晚饭和感冒药,往出租屋走去,因为周末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去市里玩去了,所以出租屋一带都没什么人,再加上那天下雨,就更没什么人了。 “看来就算下雨,该去玩的人还是照常去玩。” 我一边想着,一边独自往出租屋里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咯噔”、“咯噔”的高跟鞋的声音。 随后那声音便从身边经过,是个穿风衣的女人。 风衣?广州这天气,就算下午也不至于穿风衣啊?我感冒怕冷都没至于穿风衣,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 “难道她也有病?” 看着对方的装扮:高跟鞋、风衣还有手提包,这分明是这里冬天的打扮吧。 看着她也跟我走同样的一条路,应该也是住附近一带的出租屋的吧。 想到此时正在下着瓢泼大雨,又是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自己一个成年男性尾随着女性的话,很可能被误会,所以故意放慢了脚步,走的特别慢。 心想:反正那女人的脚步挺快的,一会自然就会拉开距离,谁想到最后在人形横道前距离又被拉近了。 就这样,两人默默地等待着信号灯变为绿色,然而身边的女人正在接着不知从哪里打来的电话。 “我老公他——额——意外——” 女人一边接电话,一边走上马路。 “呃?是红灯——” 我分明看见此刻依旧是红灯,那女人也不顾当时的红灯就走上了人行横道,虽然来来往往的车速非常快。 最终那个女人果然没有看到驶来的货车,被撞了出去,瞬间被车子撞飞的她,在空中漂浮了好一会,直接摔在了水泥地上。 那女人看上去是当场毙命,那瞬间我被吓坏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然而晕倒在地上的女人身影却突然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竟然消失在我眼前。 当我整个人傻掉的时候,突然发觉那个消失的女人居然就站在我的身边,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那女人与刚才不无两样的接着电话,然后重新走上了人行横道。 “我老公他——额——意外——” 也不知道她嘴里到底在讲着什么,好像是一串数字。 最终那个女人依然没有看到驶来的货车,被撞了出去,瞬间被车子撞飞的她,在空中漂浮了好一会,再次摔在了水泥地上…… “我老公他——额——意外——” 那女人就是那样反复地将自己死亡的场面一遍遍重复上演着,嘴里喃喃着某些数字——是车牌号! 我能感应到她是想要告诉我点什么,或是想要我看到些什么,但那种情况下我实在是吓坏了,连晚餐和药都忘记拿就落荒而逃。 等我跑回出租屋,恢复了神智的时候才意识到,那女人很可能是需要一个目击证人,但很可惜的是虽然那女人吃力的说出了车牌号,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所以最终也没能报警。 也许那个女人现在还在重演着当时那场面,希望有人目睹自己死亡的经过。 “别挂念了!”明哥听完我讲的故事后,安慰道:“兴许她现在尸体已经被找到,投胎去了,事情过去这么久,她也没怪你不是?” “就是,她要不是不遵守交通规则,也不至于出现事故啊!” 身边又有一人附和,我心情一下子被这段往事带的沉重起来…… “我老公他——额——意外——”(完) ...
昨晚我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栋新建不久的小高层公寓竟然挂起了八杆子也打不着怎么想怎么都格格不入的东西,一只祭祀之用的花圈。开学后校内到处惊现公寓闹鬼的传闻,鬼电锯的旋律响彻子夜。究竟是人是鬼?那些虚假的证词之下掩盖的到底是什么?真相的背后还留有多少飘渺良知?她说人活着是为了追求,也许她是对的,人就该有欲望。 一 这学期暑假回校比较早为的是希望摆脱爹妈坚不可摧的紧箍咒,本想图几分安静自适却给自己捞了个大大的悲剧。校内人迹罕至,能打个照面的皆是萍水相逢擦肩而逝的过客,最“欣慰”的是咱班哥几个一个不差也都没来。夜晚偶有失眠的迹象,常以闲逛来打发打发时间。原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使作息能渐入正轨,谁知却被一个意外的夜晚所打破。 学校有个后门,平日进进出出人流量就堪称是甚少,节假日更可谓门可罗雀。昨天夜里依旧难入梦乡,绕校数圈后脚步停驻之处不偏不移正是后门。 驻足并非出于欣赏,没那雅兴倒是次要,根本原因竟是自己受惊过度。 只见门后一栋公寓屹然而立,不可思议的是其中一层楼上竟然还挂着花圈,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第二天一早,我只身一人前往小门。也许是黑夜的大肆渲染使得公寓显得更加的怪诞,但白天却少了几分狰狞不再那么可怖。 花圈还是那么醒目,仔细观察,那洁白的窗框告诉我只有六楼靠右的那户才有人住,这点也被空调所证实。刚入新房就有人逝世,不过真有这么巧的事么?又有谁能扪心自问呢? 开学后同学时常称那栋公寓里闹鬼,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地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搞得人心惶惶的。听说每当夜里总能听见鬼锯人头的声音,胆大的同学还真会靠近了去侧耳聆听那美妙的旋律,还真有几个说听见过,搞的几个胆小的女生都睡不着觉。 转眼间开学已过不久,蒋老师上课时常走神,也不再与学生谈天说地。她变了,变得一点也不像她了,以前的那句“女性也阳刚”从她的行动上表明这简直烟消云散。 终于某天班长骆毕也忍受不下去忐忑的课堂气氛,在课上他突兀地站在凳子上擅自大骂蒋老师并说她是不是做贼心虚什么的,蒋老师竟然一改平日的温和也毫不讲情面地骂了回去。结果显然无疑,经批准骆毕还是受到了年级处分。因此他一蹶不振再不踏进教室半步。不过这个骆毕现在倒是逍遥自在,吃喝嫖赌样样皆来,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蒋老师长时间被阴影所笼罩,但身边的人都无时不刻地安慰她想给她多增添几分色彩。“您怎么了?不舒服得请假,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诸如此类关怀慰藉的言辞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了。教室内也早就热议开锅,话匣子一论再论,有的同学怀疑她是撞了邪甚至有的还断定骆毕被鬼附了身,看来这蒋老师授课的质量同学们亦到了不可接受的程度了。 蒋老师名字叫蒋敏敏是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但身高却是她最困惑的一件事,所以她的高跟鞋也成了我们的笑柄,不为别的就为她那大人一号的脚底板。大号高跟鞋是她形影不离的挚友,这就是我对这位尽职教师的第一映像。当然蒋老师也具有东北人爽朗的一面,在同学面前她总是有说有笑的,我们相处的气氛很融洽。所以我确信她是一位好老师。 今天早上她没来上课,直到下午校方宣称蒋老师她,已经死了。 第二天,推理社内。 “可疑,真是可疑!”说话的是张周,“绝不可能是以外那么简单。” “难道你认为只有你一个人看出来了吗?”这时白白胖胖的阮哥走了进来,他是新一任的社长。 “废话,当然还有我啦。”突然间靠在门框边的我终于开了口。 “哟,狄调,什么风把您给出来了?”阮哥的话中带刺,刺上带毒。 “怎么,辞了我这推理社社长的职务我就不能来啦?,至于嘛你?”我也不甘示弱,反问句总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我个人总觉得骆毕不对劲,你们留心点。我先去校长室问问情况,你们哥几个再仔细琢磨琢磨。”说完,阮哥向门外跑去。 校长是蒋老师的好姐妹,这一点众所周知。来到校长室阮哥毕恭毕敬地向校长请教问题。 “校长好,我是大二计算机系的学生,恳请您能告诉我一些关于蒋老师的事吗?” “请便。” “蒋老师得死是意外事故么?” “这个么,听她的家属说是起意外事故,蒋老师是从楼梯上摔死的。” “这么惨啊…那您能否给我们老师的家庭住址?我们也好去探望探望老师的家人。” “就是那个挂着花圈的地方,602号房。有你们这些个好学生,她泉下定能安心了。”校长推开窗把手向窗外一指,另只手正努力拭去眼眶边的泪水。 辞别校长室,阮哥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立刻向我们汇报。他的讲述抑扬顿挫绘声绘色,我的嘴巴一直呈大大的“O”字形。 “就这么定了,我们久违的推理社今晚就出动。”最后张周呼吁,大家击掌迎合表示同意。 夜里,老师查房完毕后我们立刻开溜,轻松翻越后门三人大摇大摆地朝着花圈房走去。 二 来到公寓电子门前,说时迟那时快张周拨完602按钮后按下门铃键众人才发现这么晚冒昧拜访定会引起他人的怀疑,但是开锁的声音不容我们半点犹豫,临阵脱逃必起疑心,那可是下下之策所以万万不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过这里说的走是往上走。 六楼,左边的房门虚掩着,出于礼貌我还是敲了几下房门。出来迎客的是一位约莫三十上下的年轻女士,张周忙称“大姐好,大姐好”并说明三人是蒋老师的学生特来慰问的,这也算是打了个圆场吧。 进门,一阵淡淡地油漆味扑鼻而来。女子叹了口气:“我当又是那些讨人烦的警察呢。随便坐别客气,我去给你们拿橙汁去。” 很快三罐橙汁摆在了我们面前,女子又道:“真是匆忙,都忘了自我介绍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你们蒋老师未婚夫的后妈,我也姓蒋、名美丽叫我蒋阿姨就行了。” 听到这么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把我们打得个个呆若木鸡,早知道刚才称之为阿姨更符合辈分一说。 我想我的舌战也许有效,往往线索就是被我这么套出来的。 “蒋阿姨,这楼梯你们家人经常走么?哎,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便吧。敢问家里其他人身体可好,工作情况怎么样?” “不是这样的,我们几乎是不走楼梯的,家里人都好,都好…哎…这事全都赖那该死的楼梯啊。” “对呀,这工程师设计得也太不够人性化了啊。” “而且这几天连灯都坏了,要是有点光线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多么好的姑娘啊。”说着她以手遮面。 这个蒋阿姨还真是难缠的家伙,绕了半天也套不出丝毫线索,我算是甘拜下风。“那么打扰了蒋阿姨,我们先走了。” “没关系,那不送了。” “等一下!”我的脚刚踏出半步被这么一声吓了回来。 “有什么事么?”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特地提醒你们千万别走楼梯下去,楼梯太黑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你们几个主意了噢,不过以后可别再逃学溜出来玩了啊。” 谢过蒋阿姨之后我们还是听从她的吩咐老老实实坐了电梯下去,原打算偷偷摸摸溜回寝室却被值日老师逮个正着,没辙,只得在夏夜潮潮的暖风中站到了天明。 这一夜的军姿倒是把我大脑给站清醒了,我说蒋老师她才刚出事故呀怎么这花圈我没开学就瞅着了呢?我把困惑跟大伙那么一说,大家也摸不着头脑。张周倒是一度坚信是蒋老师家有人想咒他才挂了个花圈的,而我却不太认可。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到了个双休日。星期天一大早没课,我们仨以NM工大推理社的名义再次登门拜访了蒋老师的公寓。上次严格来说顶多算是暗访,这次我们已经准备好打开天窗说亮话。 碰面时张周讲述了自己与骆毕的偶遇一事。当时骆毕正在去网吧的路上,张周在后面大喊一声“马各比X”,骆毕一回头认出是张周回骂好几句,张周没好气地说“谁叫你起了这么个名,不就是找骂么?”。骆毕一听准备大打出手,但张周先下手为强一把将他拎起架在墙上,骆毕顿时就没了火气。张周开门见山威胁骆毕是不是他杀了蒋老师的,骆毕宁死不承认。但是光凭这一点,还是不能降低我们对骆毕的怀疑。 从学校大门走出绕了大半个校园才到达公寓,开门的还是那个蒋阿姨,这次是她先开了口:“我就知道你们还会来的,你们是侦探吧?最近这里闹鬼,晚上老有电锯的声音,我天天都胆战心惊的,你们也认为老师的死与这件事有关?” 蒋阿姨语出惊人,我们成了被动态势,才刚开始我们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您是怎么知道了的?” “小兄弟,察言观色那是小把戏,要知道我可是个推理小说的翻译家哩。” 原来这败笔竟是出自本人之手,“那还请您多多配合了。”我道。 “没问题,侦探请问便是。” “据我们调查这个楼盘只有你们这栋有住户入住且就仅好你们一家,其他的这栋楼就连装修的都没有,那么请问这个房子住了几个人?”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毕竟这比较宽敞。以前一共有四个人,我丈夫与你们蒋老师都已经失足去世了。”一提到死人她就用手遮住双眼,真不知道是真哭还只假哭。 正如我所料,这样花圈就可以说得通了。 “那再说说家庭成员的工作以及蒋老师死时各自的不在场证明吧。” “我们一家人还真是有缘,全都是同一个姓氏的。我和敏敏的职业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是我老公蒋经铎,他已经退休了以前是个杂志社的主编。我儿子蒋步绍是开出租的的哥业余时间也写写小说算得上是半个小说家。那天家里没人,我和敏敏说好去楼下那个餐厅吃晚饭我等了一个晚上他都没来我就觉得出事了,于是就报了警,饭店服务员能为我证明。我儿子当时是夜班在载客,计价器上有记录的。得知敏敏和经铎都是走楼梯不慎跌下一楼而死且同样是后脑着地一命呜呼我们娘俩都哭得欲哭无泪了。”蒋阿姨很做作地揉了揉眼,“哎,人的一生就是短暂,其实这几天我也想通了,人活着一定要有目标、要有所追求,有了目标就有了希望。” 她的不在场证明固然是完美无缺的,想必警方也盘查过多次所以这个蒋阿姨才会说得那么顺溜。这也不足为奇,只不过对我们来说她的证词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 经蒋阿姨同意后我们查看了老师的遗物,那双陪着她死去的高跟鞋静静地长眠在一只普普通通的纸箱中,只不过右脚那只鞋跟上那道长长的刮痕增添了几分伤感。 临走之前蒋阿姨再次叮嘱我们要坐电梯下去,也正是这句话使我对这个蒋阿姨的疑心顿时油然而生。 三 实地考察是我们接下来的第二步,走出电梯门沿着房子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那个吞人的死亡楼梯。 “楼梯还真是陡啊,怪不得会摔死人。”张周不禁感叹。 一切按计划行使,从外面透进来丁点可怜微弱的光显然满足不了我们的需求,拿出强光手电后,顷刻间三束白光扫过四处。 周围并没有什么奇特,物件也少得屈指可数。细心的阮哥角落处不到两米的地方发现了一根烟蒂。 “蒋老师的脚比较大,走楼梯一定比较小心应该都是悬空走的,鞋上的刮痕显得不是很自然,我们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破绽。”我提醒道。 “这里就那么点东西,要不我们再上去看看吧,肯定会有答案的。”张周话音未落一个箭步冲上楼梯。 在第三与第四层之间的楼梯口,张周一不小心双手撑地向下扑去滚了下来,幸好我和阮哥及时赶到。 “说过多少次了,叫你别鲁莽,瞧瞧你,摔了吧?”阮哥嘴上这么说手上到还是挺温柔地把张周扶到一边休息。 “不对劲,我的脚踩空了。”张周忍痛道。 “啊?” 我仔细地猫着腰一步步上去,阮哥不时地提醒我要小心。在楼梯口下数第三级台阶的地方我发现了猫腻。这级台阶靠扶手边破损了一大半,虽然有些凹凸不平但我还是认定十有八九是人为的。 我兴奋地跑下楼告诉他们:“我知道了!” 刚开始他俩极端的迷惑不解,但当我把他人设下的诡计这么一说刹那间全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光是这点显然还是不够的,如果是认为破坏的至少我还不敢确定这坑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过有了这么重大的证据,接下来就像蒋阿姨所说的那样有了目标就有了希望。 为了确认蒋阿姨的证词可靠程度阮哥亲自跑了趟学校图书馆查阅了所有近期的报纸,整整一个下午果真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两块豆腐干大小的报纸上找到了苗头。 公寓共九层,死者住六楼。两起死亡均被认定为是意外事故。新闻声称为了腾出空间公寓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梯设计得比他层楼梯坡度更加的陡并认定这就是罪魁祸首。 “我想新闻不能完全相信,因为记者得到的也未必是一手资料。不要盲目自作主张。”我警告他俩。 “这我心中自然有数。”阮哥不服。 为了证实新闻的可靠性我提议尽早先去物业打探情况。 迎接我们是一位少女,三人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少女满心欢喜告诉我们她是我们学校今年的毕业生,对我们推理社也略有耳闻。我心想找到后门得要多套近乎但她的长相真是不敢恭维。 得知楼梯确有此事外我们还有意外收获。少女透露这期公寓买主实在太少装修房子的更是少得没的说。少女还不时抱怨因为连续发生了两起事故他们物业公司也赔了不少钱。临走前她面带笑容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有事尽管找她,我出于礼貌双手接过,见此举动她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以致使我快要麻木。 “哥们艳福不浅啊,那美女八成是看上你了,可要把握住机会啊,哈哈。”一走出门张周就讽刺我说。 “还美女呢!我看你是十成看上她了,哥让给你就是了,少说废话吧你。”我白了他一眼。 吃过午饭正巧路过推理社,听到争吵便进去看了看。只见张周正与阮哥展开一番唇枪舌战矛头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反正人来了我就不跟你争了。”张周藐视阮哥发出阵阵坏笑。 原来他们决定旷课讨论一下午案情,阮哥怕我又出风头想自己调查说什么也不愿意叫我来,而张周骂他不够义气硬是要给我打电话。 我觉得阮哥对我的态度是越来越不靠谱好像我是他的克星似的,但我还是请了假也参与到了他们的讨论之中,毕竟大家都知道再这么托下去这件事更难得到答复。三人述说着所谓的线索,张周最为辛苦还得在本子上记录下来。梳理完毕差不多已是日落时分,匆匆解决完晚饭后我们一字排开踏上了晚自习的道路。 脑袋里全是这个纠结的案子,很快时间到点我也有了一定的轮廓。一个人回寝室时我拿出早上放入口袋中的名片得知原来那个少女叫潘婷,拨通电话后表面上为的是感谢其实另有目的。 “您好,潘婷同学,我是早上那个叫狄调的校友,谢谢你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不用谢,能帮到你就行,哪怕是一点也好,嘻嘻。” 前半句听着还顺耳后半句可真让我越听越迷糊,不得不被迫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唯一庆幸的是肯定了是她也许真的是喜欢我。于是我做好自我牺牲的准备打算将计就计。“是吗?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真的吗?” “嗯…对了……我还有件事你能不能帮忙,明天……(省略)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潘婷欣然地答应了。 翌日,潘婷以物业员工的身份慰问死者家属顺利被邀请进入了屋子。 “哇,好漂亮啊,这么短的时间房子就装修得那么好了效率真是不简单。”她不禁感叹道。 “哪里哪里,随便看看吧。”家里只有蒋阿姨一个人,她的的招待还是那么热情。 经过一番欣赏,按照我的吩咐潘婷趁此机会打开了鞋柜,鞋柜中高跟鞋居多但是有大有小。大的三双小的四双,她留心观察鞋后跟上方发现小号的鞋都有不同程度的刮痕而大的却没有。 潘婷出门没过多久就打电话告诉我这些情况。现在,我可以断定这肯定是一起蓄意谋杀案,谁是凶手我虽然没有丝毫头绪。但我想我有能力让Ta现出原形。 四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我们发现了楼梯被截这个惊天秘密,我以之为侧重点再次策划打算将凶手逮个正着。 事不宜迟接到我的通知后NM推理社三人组再次出发。 张周抗上摄影机,我和阮哥兜里各揣一部数码相机,整装待发。走捷径(翻后门)很快就摸索到了三四楼交接的楼梯口,检查完毕楼梯缺口依旧没来得及补上后我们熄灭手电拿出相机各自选了三个不同的角度蹲在墙角边。计划对我们来说剩下的只有等待。 功夫不负有心人,待到大半夜时一个身影晃到了楼梯口,停驻数分钟后借透入的月光此人作俯身动作。好机会,我大声一喊:“你终于现身了。”嚓嚓嚓两道闪光灯照向楼梯口,楼道内顿时灯火通明。 Ta想跑,但Ta没希望,所以Ta不敢跑。 “我手上有你的证据。”我嘴上这么地说,其实拍到没拍到我心里也没什么底。 出乎意外的意外吓得Ta直哆嗦,Ta跪了下来,Ta开始哭泣。 一束亮光照了过去,Ta下意识用手去遮挡,才发现她是位女士。 通过余光她看见了我,她松也了口气,她大胆地说:“我不是凶手。” “我手上有你的证据!”我故作镇定再一次重复道,“蒋阿姨,劝你一句。坦白从宽,自首也许还能少判两年。” “我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么说你承认了?” “没错,人是我杀的。这级楼梯是我用手提式马路切割机截下来的,为了不引人瞩目我特意打磨得有些凹凸不平,就算是真有人发现大多也会认为是质量问题。我连续锯了好几晚怪不得有人说闹鬼,现在我回来就是为了用水泥再补上它掩盖我的罪证。我的不在场证明自然是假的,那天我特意去订了包厢服务员自然对我很是面熟,不久后就有好几个客人陆续入座,中途少我一个服务员也不会觉察,这样我的目的就达到了。5点半敏敏下班,5点不到趁着机会我就打车回公寓,中途打电话告诉她一个首饰盒忘家里了麻烦她去拿一下。到点之后看着敏敏上楼我就用石块卡在电梯门之间,敏敏赶时间见电梯坏了自然走楼梯下来。当我听到一声尖叫后立即跑上楼去,敏敏已经不省人事。然后我迅速将她抱到一楼,以防万一用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向地上砸了好几下,确认没气了才安心地回饭店。” 我们搀扶着蒋阿姨下楼朝着公安局走去,蒋阿姨如约自首。就在大家想着终于破案了要去庆祝一下的时候,“我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这句话在我的脑海环绕,久久不能消失。隐隐约约我发觉蒋步绍久久没有露面真的很可疑。 “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我仓促地对他俩说。 张周还坏笑着对阮哥说:“看看吧,这小子一定是去找情人去了,哈哈哈。” 我没有理会他,下意识地跑向蒋阿姨的公寓,就算自己的怀疑是多余的也能确认凶手就是蒋阿姨。乘电梯来到六楼,幸好门没有关上。 我小心翼翼地寻找但都只是徒劳始终没有找到那台隐匿着的手提式马路切割机,一无所获的我翻出了蒋老师的手机抱有最后一丝希望验证我的怀疑。5:00一通已接电话来电人蒋美丽,6:13,6:41,7:04,7:41各一通未接电话。还有三条六点半前后蒋美丽发的未接短信,我毫无顾虑地翻开阅读,分别写着“快点来,人都到齐了。”、“怎么还没来?”“你在哪?是不是出事了?我们去找你。”顺势我也瞥见了老师最后一条已接短信,“我到了”——5:33,“老公”。 这时我的脖子被一只强壮的手勒住动弹不得,其实我在该想到了。“蒋步绍,连杀两个人,你终于敢出来见人了。”我好容易挤出一句话。 他放开手,哈哈大笑:“其实我不想杀你,但你知道的太多了,也许加你一个算两个。反正你是逃不了的,大侦探我倒要听听你的推理。” “有个人很爱你,他能为你付出一切,甚至是所有青春。” “……”蒋步绍先是沉默,“你胡说,是敏敏她杀了我父亲,她不可饶恕。”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我深信蒋老师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顿了顿我说:“她的名字叫蒋美丽” 蒋步绍再次沉默。 “你知道你的未婚妻走势穿高跟鞋走楼梯一定是悬空走的,所以锯掉了三四楼之间楼梯口顺数第三级台阶右侧的一小部分,这样大大提高了你的作案成功率。并且你找人代开了出租车,只要保证自己交接班你就有了证人。你约了你的未婚妻到楼上拿东西然后堵住电梯骗她电梯坏了,她只好走楼梯一步步主动陷入你的圈套,至于你的最后一步就是转移尸体,并且敲击死者的后脑勺伪造成意外死亡。我想后来定是有次电梯真的坏了蒋美丽从楼梯上去而发现了你的计划。” “我知道她总是右脚先踩楼梯,所以我奇数台阶动了手脚。但是远不止这些,我还在那级台阶边的扶手上抹了一层油,所以我确信我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一百。”蒋步绍竟然露初了几分得意,随即又变得喜怒无常,“你什么都知道,但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痛苦。她,是她杀了我的父亲,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为了钱她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这叫以牙还牙,是她用电梯坏了的烂借口把我爸骗到楼梯口,我亲眼看见她将我爸推下楼梯。我要报仇,这就是我的唯一目的。” 没等我开口,蒋步绍忽然仰天长笑,阴狠地说:“不过现在你知道这些也没用了,我也不想再和一个死人浪费时间,要怪就怪你太多管闲事,去死吧!”说完摸出菜刀朝我扑来。 我立即向后退了几步,大喊:“那就来吧!” 随后,一个身影从门后串出来,接着只见蒋步绍的下半身多出一条腿,然后他身体一斜重重摔在地上。随即另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如泰山压顶般重重地按在蒋步绍身上。这二人便是张周与阮哥。 张周站起来拍拍屁股说:“去死的是你,知道我扫堂腿的厉害了吧!” 阮哥以压倒性的体重制服了蒋步绍,大骂道:“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找死!”。 “哇塞!案子一破就看功夫大片啊,太奢侈了吧?”幸好张周和阮哥跟了上来才能躲过一劫,真是虚惊一场。我转头对着蒋步绍说:“没错!我是不应该再和一个死人浪费时间。” 张周笑道:“我们晚点出手,我看你就一命呜呼了。”“谁不知道您二老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了呢。”我心想。 仨人将蒋步绍拖到公安局,拘留所内蒋美丽一见蒋步绍泪流不止。在警方严刑逼问之下终于把事实招了出来。 …… 公寓闹鬼的谣言在学校也渐渐地随着时间被大家所遗忘。 其实每个人活着都是为了目标,有的人认为达不到而放弃,有的人为达到目标而不惜一切。在多数人眼里前者是懦弱的,后者是可畏的。我也这么认为,但是这个可畏不是使人敬畏的可畏而是使人畏惧的可畏。 …… 三个月后,蒋美丽期满释放,而蒋步绍却是终生监禁。公寓出过命案后虽然楼梯改良重修,但还是很少有人敢入住。我得知蒋阿姨释放特地再次拜访了这个只剩下一个人的屋子。门开了,蒋阿姨正在收拾行李打算搬家。她停下手头的动作依旧那么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有目标才有希望,希望多了就是欲望。”我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这个。”她假装迷糊。 “只不过是您座右铭的衍生罢了。人生在世但很多事不能两全。”我的话锋更加老练。 她开始沉默。 “钱的确是个好东西,但世间有样东西它未必能买得到。”我转身,“那么,我走了。请您多保重身体,我想以后都不会见面了吧。” 当我走到楼梯口时她开了口:“还是瞒不过你,大侦探。” ...
张丽的房子经过了一次扩建,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花园,然而这个花园却来得并不容易。张丽将门口的马路占去大半,用着多出来的路面筑起围墙,将其占为己有。只是围墙的建筑也并非一帆风顺,在某一个早晨,张丽发现不知什么愿意,围墙的一个角落裂开了一道缝隙,大约有五公分宽,一米高。而这道缝隙很奇怪,无论张丽用水泥补上还是用木板挡上,第二天都会奇怪的再次出现在围墙的其他位置,令人很是头疼。张丽想了想,觉得这个缝隙应该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就索性不去理会了。 张丽在花园里铺上了草皮,种上了各种五颜六色的花,并在花园的中间立起了一把遮阳伞,底下放上一张竹藤摇椅。她喜欢在午后轻摇着椅子,品上一口绿茶的感觉。只是好景不长,张丽开始发现了这个花园的不寻常。 刚开始,她在喝茶的时候,鼻子总能闻到隐隐飘来的尸臭味,期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可几天过后,味道变得越发浓重了起来。浓重的味道令她心烦意乱,她站起身来,仔细找寻起源头来。只是越发寻找,越发觉得奇怪,那味道似乎理她很近。终于,张丽找到了味道的源头——那条奇怪的裂缝。 越靠近裂缝的时候,那味道浓重得令人作呕,仿佛空气都变成湿热的一片。张丽屏住呼吸,将头望裂缝里靠了过去,眼睛慢慢往裂缝中望去。 只见一直死老鼠躺在裂缝的深处,它的身体以及爬满了蛆,不断蠕动着,而肚皮也已经被啃穿,露出了里边的内脏。张丽视线方一看到,立马将头扭转向其他方向,但残留在脑中的画面依旧令她作呕。她硬下头皮将死老鼠用扫帚清理干净,并用水仔细冲洗了那条裂缝。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在第二天又发生了。 这次死亡的是一只黄色的猫,也是布满了蛆虫,身体被啃食的支离破碎。张丽又将尸体清理了,心里也开始发现了不平常的地方。明明昨天还没发现,怎么今天就有动物死在这里,并且看尸体的状况,似乎已经死去了超过三天,莫非,有人在恶作剧? 恶作剧的想法方一浮现,立马解开了张丽的所有疑惑。她坚信,一定是有人对她占有路面的情形不爽,暗地里故意将尸体丢到她的花园里。做出这么恶毒是事情的人,十有八九便是她的邻居。 既然已经肯定是犯人的范围,张丽也没有闲着,她像平常一样,依旧是坐在藤椅上喝着绿茶,只是视线一直默默盯着裂缝的那个方向。她在脑中幻想着,在围墙的另一端,此刻正有一个拿着尸体蹲着的人,他眼神猥琐,神情慌张。只是这个留在幻想中的人始终都没有出现,夕阳落山后,张丽看了看那道裂缝,只见里边依旧没有任何东西。张丽笑了笑,心想,肯定是自己一直盯着这里,坏人都不敢下手了,看来真的是人为的恶作剧。一直这般高度集中的注视着裂缝,此刻她也感觉到有些困意了。起身收拾好东西回了房子,为自己的晚餐忙活了起来。洗碗,择菜,淘米,这一连串的事情令她忙碌的忘却了今天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待到她将米放进电锅里,仿佛也将事情放下去了。过来一会,房门打开了,张丽端着淘米的水走了出来,方一出房间,立刻被腐肉的味道呛得不停咳嗽。张丽匆匆放下手上的盆子,快步向裂缝的方向跑去,果然,味道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因为天色已晚,昏暗的天空已然没有任何光亮,张丽不得不蹲下身去仔细辨认一下裂缝里的东西。狭小的缝隙里,仿佛一坨肉球的东西卡在里边,散发出浓重的味道。张丽看着这一坨肉球,感觉到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什么时候曾见过,她急忙跑回房子拿出手电筒,接着手电筒发出的昏黄的光看清了裂缝里的东西。 “这是……”张丽吃了一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抖得厉害,手电筒的灯光摇晃不停。只见在裂缝中竟然躺着一个婴儿的尸体,看上去还未满一岁的样子。婴儿的下半身水肿的厉害,像是在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而婴儿的头部则是卡在裂缝里严重变形里,黑色的血水顺着婴儿的五孔留出,画面看起来格外诡异。而张丽的脑海中在不断喧哗着,她试图回忆起婴儿这张熟悉的脸。张丽的脸上充满了困惑,在昏暗的灯光的衬托下,显得很是颓然。 “是他!竟然是他!”张丽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随即被巨大的恐惧替代,变得惨白无色。 故事回到一个月前,张丽的情夫告诉她,他不会再来这里了,他有着自己的家室,不能陪她在这般糊涂下去。张丽哭着拉住男人,却被男人推开,男人掏出钥匙递给她,对她说道:这间房子就给你吧,当做给你的补偿。言罢,男人走出张丽的房子,上了车驶离了这里。张丽茫然的走出门口,望着汽车扬起的尘埃,默默落泪。她在门口的楼梯上坐下,回忆着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泣不成声。突然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着:凭什么我得就这样被抛弃!我不服!没有了你我要怎么活下去啊! 张丽站起身来,拭去眼泪向马路奔跑去过。 嘶哑的叫声在脑海中回响着,呜咽的呻吟声彷如骨一般,扭曲的神情在眼前一遍遍回放着。张丽喘着粗气从计程车上跑下,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慌乱的锁上了门。她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就在她跑向马路的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她竟然做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张丽跑到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独自跑到了情夫的房子。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她发现原来情夫的老婆有孩子了,如此想来,竟然是因为小孩子就抛弃了如此深爱着你的女子。怒火中烧的她,在房子外边寻找着进入的入口,终于发现了一个没有关紧的窗户。张丽偷偷爬了进去,抓住了孩子的脚,将孩子的头朝下浸入鱼缸里。 “咕噜咕噜咕噜……”冒泡声在张丽的耳边回响着。之后她慌张的跑到马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跑回了家。 “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是谁把他放在这里的!出来!”张丽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抬起头对着天空吼道。 “咕噜咕噜咕噜……”冒泡声又在张丽的耳边回响着,她吓了一跳,低头望去,小孩扭曲的脸正直溜溜望着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
恐怖少年系列之《联想》又名《死亡联想》 看到鲜血,你会联想到恐怖;看到恐怖,你会联想到黑暗;看到黑暗,你会联想到死亡;看到死亡,你会联想到未知的世界;看到未知的世界,你又会联想到什么呢?…… 1.我爱上了一个少年 遇到赤景森的第一天,我就爱上了他。那天,他正在唱片店里挑选自己喜欢的唱片。我想,他也许是那种有着特别爱好的人,比如听有怀旧感觉的黑胶唱片。看的他身上的校服,我知道,他是附近男校的学生。从此以后,我开始跟踪他。 我对他的跟踪,大概持续了半年吧。赤景森确实很俊美,而且他很有才华。他曾经博览群书,他通晓多种语言,他是数码高手。但是,他习惯沉默,难以靠近,似乎永远都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直到有一天,在一条小巷的尽头,他突然转过身,看到尾随其后的惊慌失措的我,他说:“你为什么一直在跟踪我?”我很坦白地说:“因为我喜欢你。”奇怪的是,赤景森居然没有一点抗拒,他居然对我说:“你能陪陪我吗?”我说:“好。”于是,我跟着他,去了他的家。 他家原来是一栋好大的别墅房子。他说:“两个月以前,我爸爸妈妈坠机身亡,现在这个大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觉得很孤独。”“怪不得,你最近的神情,看起来总是很悲伤。”我安慰着。“自从爸爸妈妈死了之后,我在梦里,总是梦到自己从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一直不停地下坠,那种感觉,很可怕。我还在清醒的时候,可以听到一阵阵轰鸣的声音,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耳鸣了,但是医生说,我的耳朵很健康。” 2.死亡的预兆 我一直知道,自己有一种能力,那就是:可以看到身边的人的死亡预兆。从小到大,只要是和我有关的人,如果出现意外,我都会从导致他们死亡的物件上预先感知到他们的不测。但是这些人,一定是和我有关的人,比如,我的亲人,朋友,同学。直到一年前,我开始感知到一些陌生人的死亡,这,使我非常恐慌。因为,我知道,这些陌生人,肯定是跟我有关,但是,他们到底和我,有着怎样的关联呢?我一直在追寻这个答案,越是没有结果,我越是焦虑不安。 这天,我和景森在他的房子里听音乐,景森在找一张唱片的时候,在一个小柜子里,居然翻到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这公文包,是爸爸生前,很喜欢用的。”景森用怀念的眼神看着。“能给我看一下吗?我温柔地请求。我把公文包捧在手里,忽然!就在这一刹那,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辆急驰而过的大卡车,吓得我一下子把公文包扔在地板上! “你怎么了?美瑞?”景森非常惊讶。我脸色惨白,痛苦地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肯定,我肯定会有人因为公文包而死。”“不要胡思乱想了,可能是你的压力太大,才会这样的。我带你出去散散步。”说完,景森就牵起我的手,带我出去了。 我们穿过马路的时候,还有2秒钟就要变成红灯了。眼看着,就要到达马路对面的时候,我身边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公文包的提带突然断裂了,眨眼间,掉落的公文包就滚到了马路中央。他赶快跑回去想捡起他的公文包,我大喊着:“不要捡!”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辆刚刚看到绿灯亮起就行驶起来的大卡车一下子狠狠撞到了男人的身上,就在他刚好接触到公文包的一瞬间!那男人就像被射出去的箭一样,被弹出去很远,满身鲜血。而他的公文包,带着他身上飞溅出来的鲜血的公文包,刚好就掉落在我的眼前!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始喃喃自语:“我说过,肯定有人,会因为公文包而死的!” 3.两个女生 晚上,我留在景森的房子里,陪他。可是,我还是感觉到心有余悸。 “美瑞,看来你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呢?”景森问我。 “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确实从小到大,都可以从一个物件上联想到死亡。也许你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相信!你知道吗?自从爸爸妈妈坠机之后,每当我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似乎总有人在窥视着我。我觉得很不安。”景森说着。 “以后,让我陪你在这个房子里住吧!总比在学校寄宿好,我们两个来做个伴,这样,我们都不会孤独和恐慌。”我提议着。 “好哇。”景森温柔的表情里,透露着一些感激。 “其实,我过去一直觉得,你是那种很骄傲的男生,对人比较冷淡,所以,就算我那么喜欢你,却居然都不敢靠近你。” “所以,你就一直偷偷跟踪我?你真是个奇怪的女生。” “像你这么帅气的男孩子,以前,也一定有过女生喜欢你吧?”我有点好奇这个问题。 “曾经一段时间里,我总是可以在地铁站遇到一个女生,她很漂亮,也很特别。我猜,她肯定也是附近高中的学生。那段时间,我们真地很有缘,总是可以遇到。如果哪一天,我没有遇到她,我发现我居然有点想念她。”景森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回忆中,我看得出,他是真地很喜欢那个女生。 “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那是一个傍晚,我再一次遇到她,我就走到她面前跟她说,可不可以明天一起去看电影。她居然微笑着答应了。其实我知道,每次当我偷偷看她的时候,她也在偷偷望着我。我相信她是喜欢我的。” “那第二天,你们一定很开心地一起去看电影了。”我说到,可是我的内心里却居然觉得有点不好受,也许是一点点嫉妒吧。 “没有,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天,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好久好久,她都没有来。只可惜,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在哪一所高中读书,因为我以为,我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她却突然间,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景森的表情显得非常失落。 “她为什么突然之间消失了呢?就算她不去电影院和你约会,也没有理由连地铁站都不去啊。到底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那你后来,还有没有遇到其他喜欢的女生啊?” “我隔壁学校里有一个小我一届的学妹,我们是在两个学校的联谊活动里认识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喜欢我,但是我真地不喜欢她,直到有一天,她来向我表白,我拒绝了她,她就再也没有来找我过了。” “她为什么不来找你了呢?”我问到。 “不知道。也许拒绝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吧。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所以,我也没有再找过她。也可能,我本身就是一个冷漠的男生,很少去关心别人的感受。” “你喜欢和喜欢你的人,似乎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我突然有点小感慨。 4.风筝的暗示 几乎已经到了接近午夜的时间了,景森回到他的卧室去睡觉了。可我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困意,于是就继续在客厅里听唱片。听着听着,我就慢慢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我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夜里两点多了。唱片也自己停止旋转了。而我的身上,还多了一条毛毯。我想,应该是景森出来怕我着凉,帮我盖上的吧。 我正想回到卧室里好好睡上一觉,路过书房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灯居然亮了!我想肯定是景森离开书房时,忘记关灯了吧。我走进去,关了书房的灯,然后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的时候,景森已经去上学了。而我们学校却因为校庆而放了我们一天假。我自己吃完了早餐之后,就有些百无聊赖地站在露天的阳台上,欣赏着这花园般的别墅小区。二楼的高度,刚好可以把美景尽收眼底。 这时我看到有一些年轻人在放风筝。他们很开心。我看到一个蝴蝶形状的风筝在天空上飞得很高。可我的眼前忽然之间浮现出了一个带血的风筝,没错!就是这个蝴蝶形状的风筝上沾满了鲜血!我吓得松开了手中喝水的玻璃杯,只听“啪!”地一声,杯子立即摔得粉碎。我的脸上渗满了冷汗。 就在这时,我发现那只蝴蝶形状的风筝被挂在了树上,可能是树枝拉住了风筝线。有个年轻人,正在往树上爬,他想去把那只风筝摘下来!“不要啊!不要摘!”我大喊着。可是我的喊声怎么有用呢!我距离他们那么远!只听一声惨叫,那个摘风筝的年轻人一下子从很高的树干上掉了下来!就在他拿到风筝的一刹那!鲜血!马上飞溅的鲜血打湿了地面!那蝴蝶形状的风筝,被年轻人的尸体压在了身下! 再一次!我的死亡联想,再一次应验了!怎么会这样!我几乎都要崩溃了!这些突然死去的陌生人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预见到他们的死亡呢! 突然,门铃响了! 5.梓椰 我从门镜里看,原来是一个女孩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用的手提箱。我打开门。 女孩子看到我的一瞬间,似乎也有点惊讶。 “你好,我叫梓椰。前几天,我去旅行了,今天早上才刚回来,我还带了礼物给景森,想送给他呢,怎么景森不在家吗?你是?……”女孩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噢!我是景森的好朋友,我叫美瑞。他去上课了,所以现在不在家。而我呢,今天刚好校庆放假,所以你才碰到我。”我笑得有点尴尬,毕竟一个女孩子住在一个男孩子家里,还是不太好。 “对啊!我都忘了,今天又不是周末,景森怎么可能这个时间在呢。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聊聊天啊?我和景森是好朋友,所以我想,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梓椰发出了邀请。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着。因为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其实也觉得很害怕,因为我总是被那些死亡的联想折磨着。到不如和梓椰一起聊聊天。 我把梓椰请进来,我们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天。 “其实我已经申请了一所国外的音乐学院,现在正在等签证。所以就利用这段时间去旅行了。我爸爸妈妈也已经移民去了国外。”梓椰甜美的笑容里,带着一些温和和友善。 “你很喜欢音乐吗?所以才申请音乐学院?”我好奇地问着。 “是啊!我很喜欢长笛,也喜欢也听管弦乐,所以我一有时间就会去音乐厅听演奏会。” …… 和梓椰聊了一个上午。她告辞,离开了景森的家。 ...
一 一年前,我来到这个地方,在一家快餐店认识了小静。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我跟她是老乡的,只是,当她那一口流利的家乡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那种既陌生又熟悉、既遥远又近在眼前的感觉让我简直无法自拔。 我记得,她问过我一个问题,让我大惊失色。她说: “你看起来好像一个逃犯。” 我故作镇定:“逃犯?那你认为我犯了什么事?” “杀人。” “我像吗?” 小静没有回答我,而是笑笑,转身去了厨房。 其实,小静猜对了,我真的是一个逃犯。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和初中同学李德生一起吃饭,酒足饭饱后,我们各自回家。那会儿还没有代驾这个职业,我只能自己开着车往家赶去。当时已经很晚了,而我的家又远在郊外,开着开着,我就有点犯困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我来不及刹车,将他撞飞了。顿时,我的酒醒了,睡意也没了。我下车查看了一下,那个人已经没气了,身体怪异地扭曲着,吓得我拔腿就跑回车上,踩下刹车,一溜烟似的逃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我的新婚妻子吴梅已经睡了。我吓得连灯都没敢开,悄悄爬到她的床边,将她喊醒。她还以为是有人欲行不轨,吓得一顿尖叫。随后,我将整个事情一说,她便劝我赶紧逃。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便让她代为管理我的工厂,照顾好我的父母,随后便趁着夜色逃离了本市。 我去的第一站是位于邻市的一栋别墅,那是我结婚后买的,这里空气不错,没事时可以过来度度假。我在别墅里待了一个晚上,直到早上才浅睡了一会儿。这个时候,吴梅打电话过来,跟我说警察已经找上门了。她同时交代我,赶紧离开这间别墅,因为,警察很快就能查到这里。并且,她叫我通完话后把手机销毁,避免被CPS定位。同时,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就联系她,因为,她的电话肯定被警方监控了。 就这样,我连觉都没睡好,便匆忙离开了。 二 遇到小静的时候,我已经流亡了无数个地方。因为经常做梦自己被破门而入的警察带走,我在同一个地方待的时间不敢超过半年。我一直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在那天晚上喝酒,以至于,连我母亲的葬礼,我都不敢正大光明地出现。 吴梅告诉我,自从我逃走以后,我母亲就整日闷闷不乐,没多久,竟郁郁而终。听到这个消息,我如遭惊雷。我对吴梅说,我什么都不管了,我要收拾行李回家。吴梅拼命劝我,让我别这么冲动,我这么回去,我母亲还是活不过来,而我说不定要把牢底坐穿。我衡量再三,听信了吴梅的话,但是,我告诉她,我无论如何也要送一送我母亲。于是,在那个深夜,我悄悄回到了家里,然后在吴梅的短信指引下悄悄去了母亲的坟墓附近——我不敢靠近,因为吴梅说那附近说不定埋藏着有警察——我朝着母亲的坟墓磕了三个响头,最后望了一眼我的家,然后连夜走了。 回来之后,我又担心自己的行踪泄露,所以,我又要换新的地方。我决定带上小静。 没想到,小静不愿意跟我走。她说: “我不管你是杀人犯还是强奸犯,我只想你告诉我,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居然在每一个地方待不到半年就要搬走?” 我一愣,问她: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每个地方只待半年?”我记得我没跟她说过这些。 她犹豫了一下:“你先说。” 于是,我将自己的事和盘托出。 “其实,我已经跟了你好几个地方。”她对我说,“其实,我是吴梅派来的。” 接下来,小静告诉我的事实让我目瞪口呆。她说,她跟吴梅原来是发廊里的小妹,她们共同的男朋友正是我那个初中同学李德生,突然有一天,李德生带着吴梅走了,她只是听说她去嫁人。又过了没多久,吴梅突然找上门来,开了一个价,让她来跟踪我,并且引诱我,最好让我乐不思蜀,一辈子都不想回来了。她在几个地方用几个身份对我进行了勾引,只有这一次成功了。 她这么一说,我立即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被吴梅和李德生玩弄了。我还记得,我那几年因为忙于事业,一直没有女朋友,是李德生热情地跟我套近乎,然后说认识一个好女孩,也就是吴梅,最后介绍给了我。可我不明白,李德生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三 至于车祸,小静也不是很明白,但是,她愿意帮我回去问一问,她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对这件事抱的希望不大,因为,我撞了人,下车后也查看了,那人已经被我撞得变形,不可能存活。 在惴惴不安中,我等待了五天,期间,因为害怕,在我和小静的出租屋对面租了一间房住下,避免小静会将警察带来。直至我亲眼看见小静一个人回来,并且楼下并没有埋伏时,我才现身。 小静一看见我,欣喜若狂地告诉我:“我找人问了,你说的路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车祸。” 我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除非我被人催眠从而产生幻象,否则那个死人……” “我也觉得不可能,心想,难不成是有人事后帮你掩饰了车祸?可后来一想,这个可能性不大。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告诉我,就在你说的时间里,市里的殡仪馆发生了一起闹鬼事件,一个因为防护不当从工地上摔死的农民工、放在殡仪馆等待火化的尸体突然不见了,到了第二天早晨,尸体又重新躺在殡仪馆门口,差点没把那里的工作人员给吓死。” 我搞不懂: “这跟我的事有关吗?” “闹鬼的那天晚上,不,说是尸体失踪的那天晚上更确切,正是你发生车祸的那天晚上。” 我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光:“你是说,有人利用那具尸体……” “对,我猜测,李德生那晚是故意找你喝酒,然后找人在你回去的路上埋伏着,趁你迷迷糊糊的时候,把尸体往你车上一丢!” 我一拍大腿,没想到,这些年来,我竟然被这个小伎俩吓得成了丧家之犬。 “你一定在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吧?”小静摇摇头,稍带讽刺地告诉我, “是你的全部家产。” “我的家产?” “你和吴梅结婚,然后用车祸吓得你永远不敢回来,接着,她去法院申请对你的死亡认定,并且解除婚约,这需要两年。两年之后,她就可以带你的全部家产和李德生再婚了,事实上,她的确这么做了。” 四 小静的话气得我头上冒烟。万万没想到,我辛辛苦苦的事业竟然就被这两个家伙据为已有。我也很快意识到,我母亲的死因也不是吴梅说的那样,肯定是被她的所作所为给活活气死的!试问,一天下哪个母亲能眼看着自己刚进门的儿媳在儿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带着儿子全部的家产下嫁他人? 我等不及了,当天晚上就和小静一起赶回了家。我抄起一把刀就进了家门,院子里多了条狼狗,一看见我就龇牙咧嘴,发疯一样冲上来。我不由分说,挥起一刀就把它砍成了两半,鲜血溅在我身上,让我更加欲罢不能。 吴梅听见声响,打开了门,我正好冲了进去。她一看见我的模样,吓坏了,一阵乱叫。她的叫声引来了李德生,只见他从外面走进来。一股血气从我脚底生起,直冲我的天灵盖,我拿起刀,朝着李德生就劈去。 在我劈李德生的时候,吴梅趁机跑了出去,连呼救命。 三叔和小静随后赶到。三叔拽住了我,叫我不要再做傻事,吴梅则躲在小静的后面,浑身瑟瑟发抖。 突然,我看见了小静的眼神,冷冽中带着一丝得意。我的身体突然像气球一样泄了气。 “没想到吧,我根本就不是吴梅的什么姐妹。” 听到这话,吴梅扫了她一眼:“你是谁啊?” “这得问他,”她指着我,然后瞪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当年撞死的人是谁?” “什么?”我懵了,她不是说没有车祸这回事吗? “我父亲,和你一样,也喝了酒,在外面到处逛,没想到……”她哭着道,“你把他的尸体扔在路上,结果,因为天黑,接连有几辆车从我父亲的尸体上碾过,到最后,警察也找不到谁是第一个撞倒我父亲的人。至于李德生,他根本就没娶你老婆。” 我一怔,知道自己又中计了,看看自己满身的血迹,再看看地上李德生的尸体,我的手一松,刀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吓了我一跳。远处是警笛呼啸而至的声音,我知道,这次我是真的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