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捏着那张皱皱的车票从车站里面出来,走到停车场。 期间很安静,车站里都没有多少亮光,我看着回家车的昏黄灯光,才找到了上车的地方。 上了车才发现,安安静静的车厢里已经坐上了几个人。 但是他们清一色的散落坐着,都低着头或玩手机或睡觉。 “真是见鬼,司机!还有多久开车?!”我随便走到最后边坐下边说。 我没有看到,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些低头的人都抬起了头。 我只是看着司机,我不喜欢这车的安静,我想知道具体回家的时间。 司机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阴沉沉的看着我。 我被他这目光一注视不由背脊发凉,打了个寒颤。 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不再说话,低着头玩起了手机。 玩了一会就又上来了几个人,我抬头看看,他们也都看着我。 他们有着,和司机一样的目光。 我刚酥软下去的寒毛又一次竖起,迅速低头不再看他们。 真是见鬼了,要不是加班没赶到车,我至于受这个罪吗! 接下来,只要有人上车,我就会感觉到有目光看过来。 可我不再抬头,也不敢抬头了。 到最后,我身边坐上来一个老婆婆。 她对我和蔼的笑了一下,这一笑虽说温暖,但是她那没有牙齿的嘴巴看起来就像深深的窟窿,就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把我吸到里面去。 我又一次感觉到了害怕,但是我还是有礼貌的回了一个笑容给她。 我看看四周,人已经坐满了。 司机也开始发动车了,我继续低头玩手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一个小时罢,我再抬头发现周围的人少了一半! 可是车根本就没停过!! 而且我突然想到,车开出停车场不是要过安检吗?! 这车过了安检的地方的时候,也没停下过! 我回想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更加心灰意冷,其实这些离奇的事情我都看过了,应该在刚开始就下车的! 我没发现我想这些的时候,剩下的人都看我这边来。 等我后悔的回过神来时,整个车厢的人都围绕了过来。 包括司机! 可是这车还是继续平稳的开着! 他们都阴沉沉的看着我,我看向老婆婆,看见她幽森的瞳孔倒映着的恐惧的自己。 我晕了过去。 我以为我这一晕就醒不过来了,可没想到我醒来了。 我看着天空中的浓浓烈日不觉得刺眼反而觉得解脱,还好,我还没死。 可是当我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没见到过的貌似悬崖的底部。 旁边有散落的公车碎片和点点人骨。 我就躺在这些废墟的正中间!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刻的绝望。 后边是森林,进的去不一定出的来。 前边是万丈深崖,爬上去不一定上的去。 进退两难。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在废墟中随便捡了点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一步一步的往崖上爬着。 磨破了手,头上脸上也都沾满了灰。 当我爬到山腰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晚上,会有更多的危险。 我撑着疲惫的身子,坐在了一个山洞前。 突然,我低头看见一大片一闪一闪的绿色光点向我过来。 不好!这里还有别的生物! 我飞快的爬向山顶,用了我最大的速度与潜能。 等我精疲力尽的躺在山顶的时候,月亮已经到了头顶了。 我看着回家的路,就这样躺着。 等明天,我就有救了。 突然,远处过来一片灯光。 黄黄的灯光向四处射着,我费劲的坐起来。 虚弱的伸出手向那光源晃去。 “嘎吱”车在我身边停下来。 “张子!没事吧?怎么这么晚还一个人在这?”是我们村的司机阿李叔! 我看着熟悉的人脸,不由的热泪盈眶! 我有救了! “阿李叔!我……我不小心被司机丢在这里了!走了太久很累,所以现在还在这里!”“原来是这样啊!张子,快上车!阿李叔带你回家!” “哎!好,阿李叔谢谢!” “不客气,坐稳了啊!” 我坐着阿李叔的公车,整个人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车后边还有一个小姑娘,我问阿李叔,他说是路上碰到搭一程的。 我不再疑问,摸着裤袋想掏出手机看看几点。 不过,我没有摸到手机。 我摸到的是一片温热。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腰上有一只血淋淋的手。 白色的骨头在车厢里显得异常诡异,“啊!阿李叔!你看我的腰!有一只人手!” “张子?”阿李叔转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再低头发现,腰上已经没有东西了。 可是,那种温热的触感,清清楚楚的白骨血肉,我知道我没看错。 我不由得再次摸到腰间,却又一次摸到了人骨和热血。 看着手摸着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但是却还是有触感,粘粘的,热热的,腥臭的令人发呕。 我的寒毛又一次竖起,转身看看小女孩,却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了。 又是这样! 怎么和刚刚之前一样?!! 莫非…… 我僵硬着看着阿李叔的背影,突然看见阿李叔是用一只手开车的,而另一只手血淋淋的插在腰间。 突然,阿李叔转身。 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张子,太晚就别坐公车了。” 我看着那个像黑色窟窿的嘴巴,看着里面血淋淋的红色,再也醒不过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阿李叔在前几天刚死了,出车祸死的。 有只手被车里的零件割的血肉模糊。 而这辆车上的小女孩和那辆车上的人们,其实都是出车祸死掉的人。 那个悬崖底部,那些残骸其实是掉落山崖的一辆末班车,而掉落的时间刚好是年末,满满一车的苦命人都葬身崖底。 而我,已经加入了他们中的一员。 在夜晚的公车上等待着你们的到来,等你们接了我的班,我就自由了! 太晚了,你还敢坐公车吗?快来吧!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 ...
一辆农用四轮车,带着一个平板拖斗,蹦蹦哒哒的行驶在田间小路上,开车的是本村的村民何老二。 四轮车的平板拖斗上坐着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何勇今年十七岁,小儿子何健今年十五岁。 此时正值春耕季节,一家人刚刚忙完给自家的田里施完肥,开着四轮车往回家走。 两个儿子正在兴高采烈的摆弄着一盘软乎乎,乱糟糟的不成形状的,像一团腐肉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是刚刚在田里施肥的时候,从地里挖出来的。 父子三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一件什么东西。用手触碰触碰感觉软软的,似乎还会动,看样子应该是个活物。 最后父子三人想起来人们常说起来的太岁,看看这个东西和平常大家所说的差不多。没有固定形状,像一坨烂肉,听说是很稀罕的东西,拿回去也许会卖个好价钱。 就这样父子三人把太岁一起带上,开着四轮车就往家里赶去。 这何老二在车头上开车,两个儿子坐在平板拖斗上闲着没事,就把那堆怀疑是太岁的东西,拿在手上把玩。 这何勇和何健哥两个像闹着玩一样,你争我夺的抢着要自己拿着那堆烂肉。没想到在争夺过程中,老二何健一把没拿住,那堆烂肉就从何健的手中掉落在了地上,被开动的四轮车后拖斗轮子压了个正着。 听着儿子的叫喊,何老二停下四轮车,父子三人下车查找那堆掉下去的烂肉,却发现怎么样的也找不到了!那堆疑是太岁的烂肉,竟然凭空的没了踪影。 既然找不到,想想算了,父子三人也没在意这件事情,就开着四轮车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当父子三人像昨晚一样忙完田间的活计,还是开着那辆四路车带着平板拖斗向家里走去。 当四轮车行驶到掉落那堆烂肉的路段的时候,何老二的二儿子何健,无缘无故的“啊!”的一声,从平板拖斗上大头朝下就掉了下去。 当何老二在大儿子何勇的呼喊声中停下四轮车的时候,那何健已经被平板拖斗的轮子从身上重重的压了过去。何健接连吐出几口鲜血,话都没说出来就咽了气。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孩子,转眼就没了,这事摊在谁的身上,谁也受不了。于是何老二夫妻两个,不顾家族中人以及村民的劝阻,一意孤行的非要把何健好好的入土安葬。 在农村有个不成文的说法,那就是未成年非正常死亡的人,是不能入土安葬的。只能弄来好多的秸秆把尸体放在上面,浇上油料,一把火烧没为止。这种情况下如果实施了土葬,是会发生尸变祸害四邻的。 无奈何家夫妻两个爱子心切,执意的买了一口厚料棺材,把何健就埋葬到了村子后头的一片小树林里。 大概也就在何健下葬不到一周的时间里,本村的刘家小媳妇海燕在娘家吃完晚饭往回走。当路过那个小树林何健坟头的时候,竟然被吓得半死,跌跌撞撞的跑到家门口,人就失去了意识。 家里人七手八脚的把海燕弄醒了以后,海燕惊惧的向家里人讲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原来,就在海燕将要路过何健坟头的时候,竟然影影绰绰的发现那里站立一个瘦小的身影。 海燕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声“是谁在那里?”谁知道对方竟然回答道:“大嫂,是我何健。” 何健不是死了吗?海燕的第一反应就是见到鬼了!腿肚子转筋,也不敢答话,拼了命的向家里跑了回来。 一路上就听见身后一直有个声音再喊“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村子里。” 家里人一听,都觉得头皮发炸,感觉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是那冤死的何健起尸了? 于是,海燕在家里人的陪伴下来到了何老二的家里。没想到刚把事情的经过和何老二夫妻两一说,这夫妻两不但不相信,而且还一脸的不高兴,高声叫骂着把海燕一家人给推了出来。 真的出事了,当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就出大事了! 本村张木匠家里有个十四岁的女儿,名叫张芳。这好好的睡觉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的拉开灯绳,跪在地上对着父母“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说着:“我要去村后小树林陪伴何健哥哥去了,在这里向父母辞行,下辈子再见!” 这张木匠夫妻两个,被女儿这阴测测的话吓了个半死,死命的上前拉住女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奈张芳面色惨白,目光呆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死命的挣脱父母的拉扯,转身推门向村子后头跑去,眼看着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全村的人,都被张木匠夫妻两个的哭喊声给惊动了起来,当问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都纷纷的跑向村后何健的葬身之地。 来到何健的坟头一看,哪里有张芳的影子?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吹树叶发出刷刷的声音。 张芳就这样莫名的不见了!村民们找到了何老二的家里,把发生的事情跟何老二夫妻两一说,意思是想办法看看怎么办?也许真的是何健的坟头闹鬼了。 可是这何老二夫妻两个就是不听那套邪,压根就对众人的说法不予理会。夫妻两就是认为村民对他们好好安葬何健的作法有偏见,想着法的找茬来给他们夫妻施加压力。 很无奈的事情就这样的不了了之的过去了。可是就在第二天晚上,本村的村民于贵家的二丫头玉莲,也跟张芳失踪前一样一样的,半夜跪在地上磕头向父母辞行。 于贵夫妻两加上玉莲的姐姐,三个人都没能拉住怪异辞行要去陪伴何健哥哥的玉莲。眼看着玉莲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这一次更让村民们惊惧的是,据于贵一家人讲,当时不是拉不住玉莲,而是似乎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在中间用一双冰凉的手,死命的阻挡一家人拉住玉莲。 接连两个女孩神秘失踪,一样的过程,一样的半夜里说是去村后陪伴何健。 村民们不干了,集体的聚集在何老二家的院子里。要求何老二立即挖坟开棺,看看里面的何健是不是起尸了,祸害村子里的年少女孩子。 这何老二夫妻两不管你怎么样的说,就是死活不同意。一门心思的说,是村民故意找茬,没有一点情意,竟然还在丧子之痛的时候上门来欺负他们家。 愤怒的村民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决定不管何老二一家同不同意,大家一起去把何健的坟头挖开,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了? 这何老二媳妇一听,跑到厨房拿来一把菜刀,就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扬言谁要是敢去挖何健的坟墓,她就当场死给谁看。 老实本分的村民哪里见过这个架势,眼看着那何老二的媳妇眼珠子都红了,到按在脖子上后刀都见了红了,都无奈的慢慢的散去了。 就在有女儿的家庭,战战兢兢的守候着自己的女儿,不敢睡觉的第三个晚上的时候,厄运降临到了村民肖家的女儿小敏的头上。 只感觉到一阵阵阴风从屋子里刮过,小敏披头散发的突然双膝跪倒在地磕头,嘴里嘟囔着要去村后陪伴何健哥哥,神情呆滞的转身就想往外跑。 肖家的人早有准备,几个人守住门口连拉带拽的把小敏按在了地上。看着小敏被按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肖家的人把小敏抬到了炕上,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是就在这时,阴风刮得更猛了,何健脸色惨白的出现在了肖家人的面前。“鬼啊!”肖家的人立刻慌了神,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按住小敏的手。 只见那何健面如白纸,眼窝深陷,猩红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机械木讷的冲着肖家人,张嘴吐出一口黑雾,立时满屋子的恶臭。 肖家人被这股恶臭熏得都站立在那里不得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何健拥着小敏开门而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邻居发现了肖家的烟囱没冒烟跑过来查看,这才知道肖家出了事。 小敏不见了,肖家的几口人似乎是中了什么毒,一个个的就像机械的木头人不得动弹。 村里人赶紧的跑到邻村,请来了平常会鼓捣点中邪之类的马婆婆。马婆婆一看,立刻叫人熬了一锅糯米汤,给肖家的人按个的灌了进去。 在吐出一地恶臭的黑水以后,肖家的人说出了昨晚一家人的遭遇。 事情再也不能耽搁了,村民们在村长的带领下。也不管那何老二夫妻两同不同意了,直接的奔着何健的坟头而来。 何健的坟头在外表上看,一点的异样都没有。村长一声令下“挖!”村民们就抡起镐把开始挖了起来。 这时候听到消息的何老二媳妇跑过来,直接一下子趴在了何健的坟头上,手里拿着那把菜刀,又来那要死的架势了。 村民们直接上前一把夺下何老二媳妇手里的菜刀,把像杀猪一样嚎叫的何老二媳妇按倒在地上。 坟墓被挖开了,崭新的棺材安静的摆放在里面,似乎真的没什么异样! “开棺!”村长带头把何健的棺材给起了出来,当打开何健棺材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棺材里满满的上下重叠摆放着四个人,失踪的三个女孩,都面目朝上的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最底下的何健的尸身上。 在家人的一片哭声里,三个女孩被抬了出来,可怜的是都已经命归黄泉,没有了呼吸。 人们真的愤怒了,一把揪过来何老二夫妻两个。让他们跪在三个女孩的面前,让他们看看,由于他们的自私,不听村民的劝告而惹来的祸端。 村子的后头,那一片小树林里,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喊,一簇簇的火苗,三个冤死的女孩在火中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人们痛打了一顿何老二夫妻两,弄来一桶柴油浇在何健的棺材上,打算一把火把这个何健给彻底的消灭掉。 火扔下去了,棺木也着了起来,可是那何健竟然嗷嗷叫着,挣扎着眼看着就要从棺材里跑出来。 正在这时,人们看见三个女孩的身影齐齐的上前,死死的按住了就要挣扎出棺材的何健,把何健死死的按回到了棺材里。 耳边只听得鬼哭狼嚎的声音,慢慢的在大火里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的恶臭。 后来才知道,那个被何家父子从田里挖出来的东西真的是太岁。由于太岁被何健没拿住掉到了地上被车轮子碾压。 所以太岁隐身逃跑之后报复何健,使何健葬身在车轮之下。何健的父母不听村民劝阻,使得横死的何健变身起尸祸害了村子里的女孩。 如果不是村民们醒悟过来,打开棺材烧毁了何健的尸身。这要是等过了百天以后,那何健就会化为飞尸,无人能降服得了,那可真是一场无法估量的灾难了! ...
冰凉的声响 对我来说,学医是一个错误,学外科尤其是一个错误。我不喜欢手术台,因为那是一个太接近死神的地方。在那里,我总会目睹许多细菌和癌细胞,在人的躯体里欢快奔走。手术刀的光亮一闪而过,伤口象火花的鲜花,刹那间怒放。而那时,死神的阴影始终在无影灯后若即若离。死神象蛇一样阴冷地笑着,盘旋在手术的整个漫长过程之中,细细玩味着病人的苦痛。至于手术室那些麻木的医生的眼神,那些压抑的沉重喘息,那些冷酷的银色器皿,那些刀器碰撞的冰凉的声响,甚至那些从割开的血管里汩汩流出的红色液体……这一切,都令我无法忍受。而手术室外,那些病人家属晦涩灰暗的面容,总会夹杂着福尔马林腐朽潮湿的气味,弥漫于医院幽长阴郁的走廊,令我不寒而栗。于是,分配到医院那年,我坚定地放弃了前途光明的外科医生职业,主动要求在医院当一个太平间看守人。 太平间里虽然也有死亡的阴影,但那都是死神已经光顾过的尸体。死神早已经离开了那些死者,他只带走他们的精神。没有精神的世界,总是特别的宁静。可以让我的心,也宁静起来。一般说来,我的工作总是相当轻松的,我为那些死去的肉体,做一些简单的清理,整理一下遗容,除此之外,我还要看护它们,另外,就是打扫一下太平间了。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扫的,那里其实很干净。 这个太平间除了我,还有一个老看守人,大家喊他老孙头。老孙头虽然年近六十,但据说在朝鲜战争中当过军医,身材异常高大,十分壮实,普通的两三个小伙子,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老孙头的任务主要是晚上守夜。他没有老婆,似乎也没有后代,反正我从来没见有什么亲戚来找过他。平时,他十分沉默寡言,惟有在喝了酒之后,才多一些言语。 絮絮叨叨的述说 一个月后,我和老孙头逐渐熟悉起来。在心底里,我一直隐隐约约地对他有几分同情,毕竟他是一个孤老头子啊。所以,拿到我的第一个月工资,我便买了瓶二锅头和一斤猪头肉,又称了点花生胡豆,请老孙头喝酒。人常道,酒后吐真言,三杯烈酒入肠,老孙头便絮絮叨叨地对我讲开了他的伤心事。原来,他曾经是个非常出色的外科医生,曾经也有过一个美好的家庭。二十多年前的一天,他的妻子带着儿子乘船到三峡旅游时,船翻了,命运使他的妻儿在一刹那间便离他而去,连尸骨都未能让他看到……从此,他对什么都丧失了兴致,成天精神恍惚,做手术老出差错,后来干脆就来守太平间,乐得清静。 老孙头猛地干了一大口酒,说,一守就是二十多年,实话跟你讲,这里面的故事,还真不少哩。他莫名地笑了一下,似乎醉意渐浓。 故事?我好奇地问,都有些什么故事? 我一问,老孙头却又突然闭了嘴。然而,我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软磨硬泡,又是敬酒,又是递烟,老孙头终于勉强开了口。 故事,就是从这个医院和一个三口之家开始的…… 二十多年前,这医院里有一个外科医生,姓什么,就没必要说了,反正也就是个故事,不知是真是假。干脆就简单地叫他外科医生吧。他医术高明,是全市有名的一把刀。他的妻子,是市报社的记者,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儿,他们还有个5岁的儿子,很乖…… 他们的日子素来平静而祥和,直到有一个夜晚,一切突然似乎有了些说不清的变化。那天夜里,外科医生拖着沉重的步子,很晚很晚,才从手术室回来。他满面憔悴,似乎生了一场大病,又象是刚刚经历了一个巨大的变故。 怎么了?他妻子拿着热毛巾过来,体贴地问,又有一大堆病人? 然而,外科医生似乎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嘴唇翕动了一下,说,是啊……可把我给累坏了。似乎是自我表现解嘲,他缓缓摇了摇头,说,我真怀疑当初选择当外科医生,到底是不是昏了头。老是不能在家陪你,只要有手术,家里天大的事也顾不上,唉,真想找颗后悔药吃。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辛苦。他妻子总是这么贤惠,她象安抚着一个孩子那样,柔声地说,可是你救过那么多人,他们都那么感激你,好了,别想太多了,我去把饭菜给你热热。 不用了,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哦,不,我刚刚顺路在街上吃过了。现在我只想睡觉……外科医生说。 第二天,外科医生的妻子来到报社,听同事说起最新的本市新闻,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昨晚,市里的一个大人物,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主刀的医生,正是她的丈夫。 没事的,谁能保证每次手术都成功啊要,这种意外每个医院不都多的是吗?何况,那些当官的,死几个也好,给别人让出位子来,哈哈,加快人事流动嘛……同事们打着趣,这么安慰着她,没有人怪你丈夫,你也别当一回事啊…… 但是,她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因为,以前她的丈夫在家里,什么样的事都会告诉她,但这次,他却什么也没说。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回他太沮丧了吧,毕竟,这是他主刀以来,第一个死在他的手术台上的病人。于是,她也就没有太往心里去想。 可是,自从那一天起,怪事就接二连三地来了。 隐隐约约的血迹 说到这里,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老孙头猛地停了嘴。 哎,都是陈年老帐了,有什么说头。他叹了一口气,任我怎么问个不休,也不再讲下去了。但愈是如此,我就愈是好奇,一连几天,老想着这故事。最后,还是痛下决心,决定再掏点钱,请老孙头喝点酒,只要他喝醉了,不怕他不讲。 果然不出所料,酒过三巡,老孙头终于又打开了话闸子,接着上次的讲了下去: 那以后,外科医生就经常很晚才回家。一天,又是差不多凌晨1点,外科医生打开门进来,发现他妻子没有睡,守在那里。 你真的……没事?她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无意之中,她看见他衣服上,隐隐约约地有一些血迹,脸上也有。 你身上怎么会有血?她感到一种说不清的不安。 哦?大概是换下手术服时擦上的吧?他的脸上微微地变暗,仿佛夜空里飘过厚重的云朵,在月光下的旷野上投下巨大的阴影。他搪塞着,反问她,你怎么还没睡?不是告诉你不用等我了吗?他说,这段时间手术很多,我以后可能都不回家吃饭了。 我担心……你,她说,她的心突然不安地狂跳起来…… 终于到了周末,他们一家三口都呆在了家里。 太好了,爸爸终于可以在家吃顿饭了!他的儿子高兴地嚷嚷开了。 我为你卤了你最爱吃的猪耳朵!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外科医生的妻子也似乎愁眉尽展,她兴致勃勃地厨房准备。过了一会儿,便端着热气腾腾的卤肉出来,先用筷子夹了一块,塞到丈夫的嘴里。 味道怎么样?还不错吧?她温柔地看着他。然而,他却皱起了眉头,说,嗯……我不想扫你的兴,可是,你的水平的确……大不如从前了。你不觉得这些肉卤得太熟过头了吗? 是吗?她显然不相信,自己尝了一口,正好呀,卤熟了才进味,你以前最爱这么吃了…… 唉,看来,当外科医生实在在忙,我陪你的时间的确是太少了,弄得你不仅……还把我喜欢的口味也搞错了,我明明不喜欢卤肉,你怎么忘了?他的声音突然变的冰冷…… 我不仅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他的妻子声音颤栗起来,她象是很生气,又她象是……那一瞬间,他俩的目光陡然碰撞,又迅速惊慌失措地避开。外科医生心里突然隐隐约约涌起一阵痛楚,如同一滴浓黑的墨汁,掉在雪白的宣纸上,慢慢地扩散……或许是为了化解这痛楚,他自顾自地走进厨房,拿了一块新鲜猪肉,在锅上只随意地贴了两下,就放在嘴里吃了起来,生猪肉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脖子上,异常怪异,令他的妻子和儿子在一旁不知所措…… 瞧,这样做才好吃呢。外科医生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想要舒缓这尴尬的气氛,但他却又不可抵制地再度回忆起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他的手术异常成功,早早便顺利完成,他高兴得没打电话便往家赶,想给妻子一个惊喜。但是,当他以握惯了手术刀的灵巧的手轻轻打开家门,走近虚掩的卧室时,突然,他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剧烈的喘息,一种不言而喻的阴谋象四月的微风,正拂过他的房间,也拂了他几乎要失血的空白的头颅,微风乍暖还寒,令他无所适从……迟疑了八九秒钟,他决定离开,他再次以一个外科医生的轻盈敏捷,轻轻地关好门,消逝在漆黑的楼梯里,如同他根本就未曾回来…… 生活总是这样,我们以为他们这个幸福的家庭平静的日子的消逝,开端于外科医生手术失败的那个他很晚才回来的怪异的夜里,但其实,早在那之前的另一个看似寻常的夜晚,那个他手术特别成功的提前回家的夜晚,那个他不那么累的夜晚,一切的宁静,其实已经飘逝而去,永不再来…… ...
我是一个生意人,家有一妻一儿一女,这个故事肯定是千真万确的,我始终难忘...我早年成家,事业顺利,可惜好景不常,最後惨遭倒闭,房子也卖了,可说是一无所有,就连一个栖身之地都难寻时,就想到我一个医生朋友,他应该有办法.当我去找他时,他跟我说也无能为力,经我一再请求,他就说,如你不怕,倒有一个地方可住,我一口答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挑什么),原来他给我找的地方,是医院的一间宿舍,那间宿舍是位於一条走廊的开头,而走廊的底端就是"太平间"所以常有怪事发生但由於我和太太并不太在意这些,所以毫不考虑就住下来,还有一点是,厕所就在那太平间的隔壁,所以那间厕所可说乏人问津,绝少的人去上过. 刚开始住在那,觉的一切正常,并没听说中的那么可怕,但後来就觉得事情有些异常......晚上二三点常常听到冲水马筒自动在冲水,或是走廊有听到脚步声,甚至房门常常被忽关忽开,但由於我信天主,所以一切的一切,我都不以为然.直到发生了那件事後,我....不得不信邪了.. 那天晚上,我儿子三更半夜想上厕所,把我叫醒,要我陪他去,我和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上厕所还要人陪,自己去!!!当时我实在不应该让他自己一个去,我真的愿意用我这一条命去换回这句话,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当事人说到这里,己经哭的不能自拔了!)後来,我儿子就自己去了,几分钟後,我儿子跑回来,告诉我,那里有好多鬼哦!我说:胡说八道,再去一次,一定是你看错了,别找理由要我陪你去!! 不久,我也睡著了,隔天起来,我却发现我儿子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我快疯了!!!更不可思议的,是约十天後,我和太太都接到我儿子的托梦,在梦里,他一直告诉我们,他好泠好无聊,要我去陪他,这样的梦已经连著好几天,但我依然束手无策,当我几乎不存任何希望时,一大群人走向那太平间,说是要把一具尸体抬去傧遗馆,当他们住入後,忽然一阵大叫,声音是出自管理这太平间一切的管理员,怎么...怎么多出这一具死人,我听到後,火速的冲了进去,我实在不感相信,这具悬疑的尸体,竟是我儿子.....啊.....(这时当事人以经不能自我,痛哭流涕),而经由法医检查,竟找不出任何理由能说出他的死因,到底那天晚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可能也只有死者才知道了... ...
唐末,皋平县有个叫朱远山的书生,为人正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然却因当时科举徇私舞弊之风盛行,屡试不中,已过当立之年,却仍一事无成。 却说这年再次落榜,心中抑郁烦闷,便常登山望远,纵情山水,以解愁绪,这日又攀登附近的华阴山,刚至山顶,便见天上乌云密布,雷声轰隆,眼看就要下雨,朱远山慌忙下山,心急之下,竟走错了道,误入绝路。 前方无路,乃是一陡崖,朱远山正心中暗骂自己愚笨之时,忽隐隐约约看到前面崖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近前一看,顿时大骇,那竟是一具骷髅,只见其盘膝坐在崖边,双手放于膝上,藤蔓苔藓攀附于身,骨色皑白似雪,闪着莹光。 朱远山忽记起自己年幼时祖父就曾提到过,华阴山绝道上有一具白骨,祖父小时曾与玩伴登山游玩,见那白骨被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险些跌入悬崖。 如此看来这具骷髅年代应该很是久远了,只是不知是何朝何人坐化于此。 这时只听得一声惊雷,大雨将至,朱远山回过神来,举目四望,欲寻一避雨之处,然深山之中,哪有可供避雨之地,正感叹今日霉运当头,忽抬头看到那骷髅身后不远处的山壁上竟有一山洞,顿时欣喜不已,心中暗自庆幸,赶忙前往避雨。 刚一来到山洞,大雨便倾盆而下,空中电闪雷鸣,雷声轰隆,震的山洞嗡嗡作响,那崖边骷髅身下的岩石经年累月遭受风吹日晒,早已裂开了一道缝隙,今又遭雨水冲灌,响雷震颤,已是摇摇欲塌。 朱远山看到后,心中愚善,竟对那不知是何朝代的骷髅心生怜悯,不忍见其坠入崖底,粉身碎骨,便淋雨冒险将其搬回洞中,搬时感觉那骷髅异常沉重,不似枯骨。 朱远山将其安放在洞中一块岩石上,叩拜说道:“今见先人骸骨立于危崖旁,恐坠崖底,故移于洞中,若有冒犯,万请恕罪。”又拜了三拜,方才起身。 少顷,大雨渐渐停歇,朱远山便下了山。 乌飞兔走,一晃三年,朱远山终大考得中,获邑令之职,远赴他县上任,然时逢一位高权重的奸臣当道,只知收敛钱财,上行下效,治下大小官吏皆贪婪成性,鱼肉百姓,朱远山不与之同流合污,欲为民请命,整肃贪吏,却阻碍重重,官小权微,无能为力,如此过了三年,终忍耐不住,决意鱼死网破,写奏状痛陈那奸臣以及其党羽行径。 然一小小邑令所写奏状,若想呈得到天子面前谈何容易,奏状被那奸臣截获,即刻下令逮捕朱远山,朱远山不愿束手就擒,逃往老家,官兵沿途追捕,朱远山逃至华阴山附近,被逼到山上。 官兵们围山搜人,朱远山逃至山顶,忽记起那绝路陡崖处的山洞,那儿位置偏僻,山路崎岖难行,或可躲过搜捕,念及于此,便向那山洞走去。 来到山洞,洞中一切如旧,那具骷髅还在,一晃多年,毫无枯腐迹象,朱远山躲入山洞深处,待了两日,见无官兵前来,本以为危难已过,官兵撤去,正欲下山,忽听洞外传来嘈杂声响,正是官兵搜寻到此处来了。 朱远山躲在洞中一岩石后面,听到传来的脚步声,长叹一口气,心道这次定是在劫难逃了,自己死不足惜,只是未能将那奸臣搬倒,救黎民于水火,实是憾事。 正绝望之时,忽听到洞中官兵发出阵阵尖叫,乱成一团,叫声颤抖,显得很是惊恐,似乎遇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朱远山探出头一看,顿时怔住了,亦大骇,只见岩石上的那具骷髅竟站了起来,用漆黑的眼洞注视着官兵们,而后抖了抖身上干枯的蔓藤苔藓,一步步向着官兵们走去,随着走动,身上骨头摩擦不断发出刺耳的声响,在这幽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诡异。 这些官兵皆为贪吏爪牙,平日里最擅欺压民众,哪个身上没有背负几条无辜人命,今见如此恐怖景象,只当是那冤魂讨命来了,个个吓得肝胆俱裂,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不少官兵太过惶恐,逃跑之时慌不择路,失足跌入悬崖一命呜呼,顷刻间山洞中除了朱远山再无一人。 朱远山虽心中坦荡,一身正气,然见此诡异之事亦不免心惊,见那骷髅望向自己,吓得连连后退。 “莫怕莫怕,我非妖邪。” 一虚无缥缈的声音传入朱远山耳中。 朱远山一怔,“那……那你是何”人“?为何能以骷髅之身行走?”一具骷髅站在自己面前,却说不是妖邪,朱远山实是难以相信。 “说来话长。”那声音缓缓说道。而后将自己的身世与朱远山娓娓道来。 原来那具骷髅本为三百多年前晋朝一道人,在此山中修行悟道,随着道法日益精深,距羽化成仙之境地只差一步,然大限将至,时日不多,道人只得以太阴炼形之术留存于人世。 施此术者,死后遗骨不腐,三魂七魄不坠幽冥,附于骸骨之中继续修行,少则几十年,多则几百年,便可证道,届时白骨生肉,百日飞升,羽化成仙。 道人魂魄于骸骨之中已修行三百余年,不日便可证道,然见朱远山有难,为报当日之恩,只得提前出关,惊走官兵,然却因破关损了道行,只得再修甲子,方能修成仙体。 朱远山听罢,忙跪拜以谢救命之恩。那骷髅说道:“你我既能相见,便是有缘,我就再送你一样东西。此洞中西南角的石壁上有一凹洞,内有一匣子,匣中有一本书和几颗丹药,那书为我道家修身养性的功法,你勤加修炼,便可延年益寿,无病无疾。” 朱远山闻言很是欣喜,作揖道谢,骷髅又叮嘱朱远山暂时隐居于山中,三年后再下山,若饥饿时便食一颗匣中丹药。而后盘膝坐下,不再言语。 朱远山来到洞中西南角,果然自石壁上的小洞里取得一匣子,匣中有书籍和七八颗丹药,他父母皆亡,又未娶妻生子,了无牵挂,便听从道人所言,在山中住下,闲来无事便修习道家功法,饥饿之时食一颗丹药,竟半载不觉饥饿。 一晃三年,朱远山下山,听闻前些时日天子整肃朝纲,那奸臣已然伏法受诛,朱远山也被平反,官复原职。 后因为官清廉,公正无私而被天子赏识,入朝为官,平步青云,官至尚书,因深知民间疾苦,常行为民请命之事,深受百姓爱戴。 暮年辞官回到老家,常登华阴山看望那道人骸骨,一日又登山,忽见山顶霞光万丈,隐隐约约见有人举霞飞升,在云霞托拥下消失在了九霄云外。来到那山洞中,道人的骸骨果然消失不见了。 朱远山耄耋之年,仍不显老朽之态,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直至百余岁,方才无疾而终。 ...
按辈分,那也算我太爷爷,是我亲太爷爷的堂哥。我们村里至今流传的人鬼相恋故事主角就是他。 我们刘村背后有一座大山,树木参天,野草横生,很是可怕,更可怕的是山下就是墓地,刘村几百年来死去的人都埋在那里,一到晚上,夜色沉沉,树影鬼魅,风鸣如泣,再胆大的人闻之也不免冷汗浃背。而我太爷爷告诉别人他正是在那里看到仙女的,美得无与伦比,一下子勾去了太爷爷的魂儿,从此,太爷爷就对凡尘女子不感兴趣了。 太爷爷每天早出晚归,痴痴地到后山去,希望再见到那个心仪的仙女,但一直未果。四里八乡就传言他其实是在后山撞鬼了,被勾住了魂儿。 高祖奶奶20岁丧夫,继承了家族的酒、面、绸缎等生意,持家有方,是方圆百里的首富,太爷爷可是她的独苗,也是全家的希望。高祖奶奶咬牙切齿地命下人将太爷爷按在条凳上,用荆条抽得血肉淋漓,据说这样可以驱鬼。高祖奶奶还说:“就是亲手把他打死,也绝不会让鬼魂得逞!”为了向鬼魂挑战,高祖奶奶还带人铲平了后山的乱葬岗。 但一切于事无补,太爷爷还是往后山跑。高祖奶奶无奈,只得下重金从千里之外请来道士驱魔捉怪。那道士在太爷爷家里摆法器,烧黄纸,宰鸡血,施咒语,完了后,让人把太爷爷绑在屋里,一步也不能出门,七七四十九天后,那鬼魂自然会抽身而去,从此就正常了。高祖奶奶立即让人找来大拇指粗的麻绳,将太爷爷包粽子似的绑在柴房里,并命人严加看管。 哪曾想道士一走,有天深夜,好多人事后都回忆若有凄厉的哭声从山上迤逦而下,进了村子,到了太爷爷家。第二天早晨,家里的人就发现太爷爷失踪了。这事真是太诡异了,绑住太爷爷的那可是指头粗的麻绳,也没砍断的痕迹,但人的的确确消失了。 高祖奶奶闻此,一口鲜血吐出,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后,立即再请道士上山捉鬼,眼见那道士雄赳赳上山而去,但不到半个时辰,就屁滚尿流地滚了下来,嘴里喊爹喊娘,逃离而去。高祖奶奶颤抖着说:“罢了!罢了!” 其后不久,刘家村的墓地就多了一座新坟,那是高祖奶奶为太爷爷立的一座空坟。那两个看管太爷爷的人也立即被辞退,赶出了刘村。晚年的丧子之痛显然彻底击垮了高祖奶奶。4年后,高祖奶奶去世。临死那天,高祖奶奶行为举止严重反常,她先是找人将太爷爷的空坟铲平,再把太爷爷的名字从家族排名上剔除。当天,高祖奶奶还把村里所有有名望的人请到家里作证,要把全部家产留给自己的侄子,也就是我亲太爷爷。 众人觉得奇怪,高祖奶奶本来就一个儿子,现在儿子死了,理当该由侄子继承啊,哪里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折?高祖奶奶也不给他们解释,望着后山,说:“你们以后就明白了,希望各位族人到时做个证人。”停顿了好半天,再次说道:“我们老刘家几代人的名声啊……”话未说完,呜呼倒地。 高祖奶奶去世一年后的一个晚上,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村子,当时就把几个村民吓得鬼哭狼嚎。大家出门一看,都被吓住了,是我“死去”5年的太爷爷。 太爷爷踉踉跄跄来到自家大门,狼啸一般叫了一声“娘啊”,立即昏倒了过去。胆大的人近身一摸胸口,还热乎平的,太爷爷的确还活着。 事情惊动了我亲太爷爷,他赶紧带人跑出来,把堂哥抬进屋,又是灌姜汤又是揉胸口,好半天太爷爷才醒过来。看见正堂上高挂的高祖奶奶遗像,又是痛哭不已。一直过了很久,太爷爷情绪才平复了,他看了一眼头上母亲的遗像,这才从那晚上的失踪说起。 太爷爷说,那晚上被绳索捆绑着的他本来正在睡觉,忽然被一阵冷风吹醒,有人叫他,他站起来,就感觉绳子从身上自然滑落下去,前面也有条大道,他好奇,就随着声音跟了上去。一直走,发现到了后山,一看,那个朝思暮想的仙女就在眼前,她过来牵自己的手,他就跟她走了…… 说完,太爷爷又哭了,说:“娘啊!我记得在她那里只待了一个月,怎么一回来你就去了呢?我的亲娘啊!” 众人大奇,我太爷爷也解释不了,没人解释得了,大家都觉得这事太玄乎了。我亲太爷爷说:“古书上说人一进仙境,过一日就如同凡间过一年,哥啊,你当真去了仙境?” 亲太爷爷想把家产还给他。没想到太爷爷看看墙壁上高祖奶奶的遗像,说:“既然我娘都给了你,你就收下吧,我搬出这个家。”太爷爷说到做到,果然搬出了刘家大院,在村外高祖奶奶坟前搭了一个窝棚。亲太爷爷怎么劝他也不肯回家。亲太爷爷觉得愧疚,想给他张罗一门婚事,岂料太爷爷坚决反对,说自己其实已有子女。这无疑在村里丢下了重磅炸弹,莫非是跟那个女鬼生的? 后来,某天夜里,有人果真看见一个女子牵着一个3岁大的孩子走进了太爷爷的窝棚。好半天那女子才走出来,而把孩子留下了。胆大的人赶紧跟着,想弄清楚女子到底是人是鬼,一路上了后山。不多会儿,跟着的小伙子摇摇摆摆地回来了,一进村就跌坐在地上,人们看到他裤裆里湿答答的,那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太爷爷竟然有个鬼儿子,村里人就叫那个孩子阿鬼。阿鬼其实和村里其他小孩差不多,甚至还要漂亮点。自此后,父子俩相依为命,女鬼再也没出现过。上世纪50年代刘村大饥饿,饿死了许多人,那个女鬼又出现了,每隔一段时间都给太爷爷两父子送粮食来,每次都放在门槛上。太爷爷两父子正是靠着这些救命粮活了下来。太爷爷还把粮食分给了部分村民,救了不少人性命。1962年时,一个陌生男子来到村里,说找刘存壮,人们就把他带到我太爷爷窝棚里。太爷爷关上门,和男子谈了许久。人们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只看到太爷爷在男子走后,身体就垮了。一个月后,太爷爷去世了。 为什么高祖奶奶要把看管太爷爷的人永远地赶出刘村?为什么高祖奶奶临死前提到那句老刘家几代人的名声?为什么女鬼要抛弃太爷爷俩?我问阿鬼爷爷,他也不告诉我。后来我上了大学,偶尔看到一本我们那里作家的书,写本地从前一个叫兰云的名妓的传记。传记里有这样的述评:兰云者,12岁披拐,误入青楼,然品行高洁,不让须眉,18岁和一刘姓青年相恋,然不为刘母所容,被逼他嫁,一生抑郁,终年1962年,享寿不过45,呜呼哀哉。后面还有采访兰云儿子的照片,我把书拿回去给阿鬼爷爷,他看完痛哭失声。 原来兰云就是那个女鬼。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妓院去,和兰云相识相爱,后来就给兰云赎了身,带回家想娶她为妻。但高祖奶奶坚决反对。太爷爷两面为难。于是悄悄把兰云安顿在后山,想慢慢说服高祖奶奶。而高祖奶奶却担心被外人知道儿子和妓女相恋的丑事,就让人放出话,说儿子在后山撞鬼了。 太爷爷后来收买那两个看管的人,和兰云私奔了。兰云觉得是自己害了高祖奶奶,送回儿子后,离开太爷爷另嫁他人,但她在大饥荒时还暗中给他们粮食。 我再看了一遍兰云的自传,大哭了一场…… ...
一、执念 荒凉孤寂的罗布泊,风在嶙峋怪石间悄然流动,发出如泣如咽的声音,初到此地之人难免生出沧海桑田之叹。 摄影师徐杰造访此地的目的是寻找太阳墓,四十年前考古学家在孔雀河古道北岸发现了数十座奇异的墓穴,每座墓穴都用圆木围成,外围用一尺多高的木桩排列成放射状,远远看去就像数十个连绵的太阳。 三千多年前,孔雀河沿岸曾爆发过一场诸王叛乱,楼兰王派出一支军队镇压,其中有十几位来自同一家族的勇士,这个家族的徽章正是太阳。那是一场空前惨烈的战斗,数十名勇士悉数阵亡,楼兰王就在此地以他们的家徽建造了数十座太阳墓,以彰其忠烈。 这份学术文章引起了一阵探索西域的热潮,徐杰也是趁着这股热潮,准备拍摄一组西域题材的照片,届时一定会观者如潮。 连日的旅行虽然辛苦,但一想到丰硕的果实,徐杰也就释然了。 徐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用远焦相机拍下太阳墓的照片,心情澎湃不已,他跟向导王辉商量说,自己打算再走近一点,多拍些照片。王辉说,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抵达。 来此之前,徐杰跟旅行社闹了一场不愉快,一气之下决定自己进罗布泊,在敦煌街头徘徊的时候认识了王辉,也算是场奇遇。 吉普车是王辉的,他收费不高,一天才一百块,当然油费和伙食费要另算。 上路之后,王辉问:“徐先生,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徐杰看向车窗外:“我做了这么些年自由摄影师,却没拿过一次像样的奖,我很想拿一次奖,这大概就是佛家说的执著心吧!” “执著心。”王辉重复道,“说起来,我哥哥和您倒是一类人……徐先生,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我是无神论者,不过我听说过一些国外的新闻,据说有个越南的五岁小孩有一天突然说自己是几十年前阵亡的美军士兵,说得头头是道,更玄乎的是,从未接触过英语的他突然间能说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有些事你真的不得不信!” “对对,我哥哥的情况和这差不多,他有一天突然说自己是楼兰勇士。” “楼兰勇士?”徐杰来了兴趣。 王辉说,他的哥哥跟他一样,也是一名向导。几年前他载着几个外国游客去参观太阳墓,去的时候天已经晚了,便在那里过了一夜,当天晚上他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回来之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他说自己的前世正是太阳家族的一名勇士,他和自己的兄弟父辈一同丧命在那场平反的战争中,他是背部中箭而死的。 按照当时的习俗,只有懦弱的逃兵才会有这样的死法,所以没有资格获得勇士的荣誉,被一同葬进太阳墓中。 实际上他是为了保护一个兄弟才被杀死的,被保护的人也战死了,于是真相湮没尘埃,在当时的氛围下,不可能有人站出来为一个冠上懦夫之名的人辩护。 听完之后,徐杰问:“他是什么时候疯的?”“去年!” 那篇学术文章发表在前年,徐杰于是得出一个结论:“他或许是在哪里读到过关于太阳墓的文章,无形中受到了暗示。” “医生也是这样说的,可是他谁的话也不肯听,后来我们只好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不久前我还去看了他一次……”王辉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又说,“这世上许多事情,用科学不一定能解释通,有时候我就想,也许我哥哥并没有疯,他说的未必不是真的。” “疯子的话千万不能细想,不然你也会陷进去。” 徐杰随口敷衍的话惹得王辉一脸不快,他赶紧道了歉,王辉说了句没关系,没再就此话题聊下去。 二、迷失 两人在距离太阳墓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扎营生火,周围是一片黑天幕地,火上烤的风干羊腿滋滋作响,发出诱人的香气。 两人吃过东西准备休息,于是各自取出睡袋,人睡在地上,脑袋塞在车下面,这样可以遮蔽风沙,这些天他们都是这样过夜的。 照片的事情揪着徐杰的心,他久久无法入睡,四周一片漆黑,突然,天空中有一道奇异的蓝紫色光线,像雾一样飘动着,像一个舞蹈的幽灵。 徐杰连忙爬起来,囫囵穿上衣服,拿起相机,刚举起来要拍摄的时候,那束光却消失不见了。他从旅游杂志上读到过,那东西叫沙漠虹,是极为罕见的地质现象,含磷的沙砾相互摩擦,释放出磷火。 徐杰举着相机,听着风的声音,不久那道磷火又一次出现,只是被什么挡住了,可能是块巨石。 于是他追过去,磷火在空中飘着,像一条丝带,徐杰一路追赶,当他终于拍下沙漠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嶙峋怪石中,他一阵恐慌,脑海中浮现出“魔鬼城”三个字。 “王辉!”他大喊着,可是却没有回应,徐杰在迷宫似的魔鬼城中乱撞,入耳的风声像鬼怪的呓语,突然间,他听见“铮”的一声,清如金玉,颤如龙吟,像是琵琶的声音。 不知道转了多久,徐杰身上越来越冷,一个东西把他绊倒在地,用手一摸,竟是一截人的胫骨!那是一具士兵的骸骨,身上依旧穿着甲胄,这时耳畔的琵琶声突然低迷了下去,像一根快断掉的细丝飘向天际,然后四弦一声,宛如裂帛,似乎有一扇无形的大门被打开,无数妖魔在狂乱纷杂的琴声中乱舞。 徐杰听见了刀兵声、马嘶声、喊杀声,周围地上的小石子颤动起来,好像有两支军队正在短兵相接,作殊死搏斗,徐杰惊恐不已,把身子缩成一团,颤抖不已。 一束光照在徐杰的眼睑上,他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天已经亮了,四周的怪石上刻着岩画,那上面穿着西域服装的军队正在交战,战场后方是一座城池,城池内部藏着一座巨大的黑洞,里面不断伸出漆黑的触手似的东西,看得人脊背生寒。 “徐先生,徐先生!”外面传来王辉的呼喊声,徐杰激动起来:“我在这儿!” “别动,一步也不要动,我现在来找你,你身边有没有什么能敲出声音的东西?” “敲出声音的东西……”徐杰环顾四周,目光落向地上那具枯骨,“有的!” “每隔三秒敲一次,不要停,好吗?” “我明白了!” 徐杰拾起一截臂骨,在铠甲上敲了下去,中空的铠甲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一直敲打了半个小时,王辉终于出现在面前。 平静下来后,徐杰向王辉连声道谢,然后说昨晚,自己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然后又指给他看石头上的岩画,王辉望着岩画沉吟着:“难道那是真的?” “什么?” “据说当年孔雀河畔曾经出现一个巨大的天坑,里面藏着一些不可名状的事物,下去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后来一个贵族命人把它填了起来,并在上面筑城。这座城池,七十年里居然叛乱了二十多次,楼兰王认为城下面藏着妖邪,于是派兵镇压,也就是太阳勇士牺牲的那一役,那是一场血腥的战斗,破城之后城里的男女老少都没有逃过一劫,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被放过。” 王辉的手指滑向那个黑洞。 “其实太阳墓不仅仅是为了掩埋忠骨,更是为了镇压这东西,当年修造它的时候有密教高僧参与其中,它的图形本身就蕴藏着能量,十三座墓绵延成一体,形成一道屏障,阻止里面的东西出来!” 徐杰错愕地望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哥哥告诉我的。” 细想之下,这件事颇为离奇,这幅岩画还没有被考古学家发现,他的哥哥怎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徐杰猜测道,或许当年他哥哥也无意中闯进过这里,潜意识里把自己看到的岩画当成了记忆。 王辉笑了笑:“有些事情科学又未必解释得通,就比如昨晚把你引进魔鬼城的那束光,你难道不觉得是它带你进来的吗?” “对,还有琵琶声!” 如果说那是风吹过岩隙发出的声音,恐怕连徐杰自己都不能信服,这一连串事件太诡异,已经超越了常识。这世上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未知,徐杰胆战心惊地问:“你哥哥当年也听过这些声音吗?” “听过,他还听到军队打仗的声音……” 徐杰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我要离开这里!现在就走!” 三、走不掉 徐杰坚持要离开,王辉怎么劝都劝不住,情急之下,王辉一把拔下了吉普车的车钥匙。 徐杰急道:“这地方不太对劲,我还有家,有老婆和孩子,我不能冒这种险,把钥匙给我。” 王辉嘴角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狞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今天必须去太阳墓!” “轮不到你命令我!”徐杰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王辉的衣服下面露出一件蓝白相间的衣服,那应该是精神病院的病号服。 可怕的真相冲击得徐杰一阵眩晕,“你……你所谓的哥哥是你杜撰出来的,那个人就是你!” “你猜对了!”王辉掏出一把匕首,徐杰试图反抗,但他的动作很快,匕首尖又快又准地刺进了徐杰的大腿,他发出一声惨叫。 “开车,去太阳墓!” 徐杰哆哆嗦嗦地接过钥匙,发动汽车:“我把你送去,你能不能不伤害我?” 王辉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云翳,他重复了一遍:“开车!” 和疯子同行,这一路徐杰都提心吊胆,车在戈壁滩上行驶了三个小时,太阳墓渐渐出现在眼前。 王辉拔下车钥匙,命令徐杰下车,然后用匕首抵住他的后背,命令他走在前面。 “我已经把你带到这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需要你才能进去。” 不祥的预感慑住了徐杰的心,他试图反抗,却被重重推了一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当距离它只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一缕怪风扬起,霎时飞沙走石,四周变得天昏地暗。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那道屏障在发挥作用,里面的东西出不来,外面的自然也进不去。”所以王辉需要徐杰来充当盾牌。 两人顶着狂风艰难跋涉,风沙越发喧嚣起来,狂风中隐隐传来刀兵声,好像有一支无形的军队在阻挠他们,徐杰恐惧起来,不敢再往前挪动一步。 “快走!”王辉粗暴地踢在他的小腿上,“拖得越久情况越糟!” 风中夹杂的小石子像子弹般呼啸而过,徐杰睁不开眼睛,几乎是趴在地上前进,为了对抗风的阻力不得不把身体向一边倾斜,每前进一步都艰难无比。 他听见一阵喃喃吟诵的声音,像是某种久已失传的语言,声音中透着一种信徒般的虔诚与笃定,那是王辉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风沙止息下来,阳光灿烂纯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徐杰的羽绒服被撕开了许多道口子,右臂被石子打得生疼。 “终于回到这里了!”王辉感慨万分地环顾着四周,脸上写满喜悦。 “你满足了吧,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徐杰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说着,王辉将匕首扔在徐杰脚边,“用这把刀杀死我,然后埋掉我!” “你疯了!” “这是我的归宿,我晚了三千年,终于回来了!”说着,王辉张开双臂。 “不可理喻!”徐杰怕他行凶或者自残,于是捡起匕首,愤然地朝吉普车走去。 “喂!”王辉叫住他,他手里捏着车钥匙,然后张开嘴,把车钥匙放在舌头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咽进了肚子。 徐杰错愕地瞪大眼睛,徒步穿越这片戈壁滩,无异于自杀。 徐杰试图劝说他:“我相信你是三千年前的勇士,但楼兰已经不存在了,这世上没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你不要想不开!” 王辉露出嘲弄的笑,没有回答。 “就算不为自己,你也想想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他们就在这里,来呀,杀了我,从我肚子里拿走钥匙。” “疯了!疯了!” “这里只有你和我,谁也不会看见!你不是想出名吗?等你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你的朋友,你一定会出大名的!” 王辉的话语像毒蛇吐信般引诱着徐杰,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用双手握住了徐杰的右手,而后者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 “来呀!让我像勇士一样死去!”徐杰的手抖了一下,回过神来,那把锋利的刀已经刺进了王辉的腹部,只是并不深。 王辉扭曲的脸上绽放出甜蜜的笑,他握紧徐杰的右手,将匕首更深地刺透自己的腑脏,匕首穿透血肉的触感让徐杰几近疯癫:“不!” 尾声 回敦煌的一路,徐杰精神恍惚,他把吉普车丢弃在路边,跑到招待所,疯了一样地洗手,镜子里的自己两眼深陷,胡子拉茬,就像被放逐许久的囚犯一样。 徐杰倒头大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精神总算平复些许,相机里还存着几张王辉死时的照片,天知道是什么卑鄙的念头促使他拍下这些的,或许他心里真的想过,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告诉媒体。 可是,当他检查的时候却发现,照片出现了严重的曝光,画面中的王辉就好像躺在一颗炽烈的太阳上,这些照片应该是不可能用了。 徐杰在敦煌逗留了几天,突然想去精神病院看看,他自称是某报的记者,被一名医生带进王辉曾经呆过的病房,墙上刻满了大漠、古城、骄阳、绿洲和手持弯刀的勇士,就像一副波澜壮观的历史画卷。 “当时给他治疗的人就是我,这个病人自称是三千年前的楼兰勇士,思维倒是很清晰敏锐,我为了驳倒他的谬论去查了一些史料,出乎意料的是,他说的许多事和史实相差无几。”医生说。 “那你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吗?” 医生苦笑一声:“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按照我的专业知识和诊断流程,也只能在他的病历上写上‘精神分裂’四个字!” 徐杰又朝壁画看去,精神病院为了防止病人自残,连餐具都是塑料的,王辉是怎么画下这些画的。 当他发现墙上干涸的血迹时,突然有了答案,他是用指甲刻的,难以想象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王辉借着走廊里的微光,用颤抖的手,一点点刻下这些。 这是何等强烈的执念! “他是怎么逃出去的?”徐杰问。 医生说,他有个亲弟弟,经常来看望他,那一天他就在这个屋子里勒死了自己的弟弟,穿着他的衣服堂而皇之地走出大门,还开走了他的吉普车,等医护人员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知所踪。 “他弟弟对他一向很好,可他为了逃跑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医生惋惜地说,“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着他呢?” 徐杰道了声谢,离开精神病院,敦煌街头突然刮起一阵风沙,路上行人纷纷逃避,徐杰站在风中想着。 这风,大概是从戈壁滩吹来的吧! ...
坐在墙上的小女孩 我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求学的这座城市,终日阴雨濛濛,少见日光,让人觉得不舒服。比如现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道路湿滑,和一周前发生车祸那天的天气一样。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只见我们班的几个好事者又在欺负刚刚转专业到我们班的那个怪同学——林天。 说实话,那个家伙的性格阴郁古怪,也难怪惹别人讨厌。不过,我还是过去替他求了个情,让班上的同学放他一马。 没想到,事情刚解决,我还没说什么,反倒是他撇撇嘴:“别以为我会谢你,你如果一直这么爱多管闲事,对你可不好。” 这话什么意思?我还没搞清楚,那家伙就拨开我正欲扶他的手,自己爬起来默默地走了。 接着,我就听到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一抬头,一个穿着白底红花裙子的小女孩正坐在我们学校的墙头上,看着我笑。 “嘿,小孩儿,别坐那么高,不怕摔下来吗?”我对着小女孩喊道。 这孩子怎么一个人爬上墙头了,家长呢?学校保安也不管吗? 突然,只听“吱嘎”,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一辆汽车在我面前翻了车。事发突然,以致我目瞪口呆。我就知道,一遇到这破天气,特别容易发生事故。 偏在这时,墙头上那个小女孩“咯咯”的笑声又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再抬头去看她,妈呀!本来天真可爱的小孩,此时半张脸都是血肉模糊的,透过她所剩无几的脸颊,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后槽牙。接着,“咯咯”的笑声变成了“咔咔”的骨节摩擦声,一只断肢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随着声音,骨头一下一下地挥动着,甚至还有血肉从上面掉落下来。女孩裙子上的红花此时全部变成了斑斑血迹! 我两眼一翻,登时就要昏厥过去,所幸一只大手拍在我的肩膀上,让我回过神来。 “同学,你还好吗?这场车祸是怎么回事?” “啊?” 我一看,原来是交警同志。一部分人已经在处理现场了,他们来的可真够快的。可是,我还没有报警啊? “车突然就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了,有个小孩……哎?” 本来我还想说一下撞鬼的事情,可墙头上的小孩却不见了。 “小孩,什么小孩?”交警看上去对小孩的兴趣大于车祸,“我们接到报警,一位司机说有一个小女孩一直在车前跑,往哪个方向躲让都躲不开。按喇叭她也像听不见一样,边跑边回头冲他笑。等我们赶到这儿,就看到了这个车祸现场。” 听了交警的描述,我忍不住伸头看了一眼正被抬出来的司机,人已经死了。看那狰狞的表情,感觉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惊吓大过了车祸带来的灾难。 我下意识地抓抓衣摆,结果听到衣兜里有纸团的声音。伸手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爻动,则卦变。 这是谁给我的?写的是什么意思?我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况,接触过我身体、很古怪的,只有那个林天。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句话? 选择题 我跟着交警来到交警大队,做了些笔录,在那里看到一对夫妻吵吵闹闹,差点儿把警队掀翻。 一进门,带领我的交警同志就一阵摇头:“这夫妻俩,一个星期了,天天来闹!” 一个星期?那不是上周我们学校门口发生车祸的日子吗? “他们来闹什么?” “一周前一场车祸——对了,也是在你们学校门口,一个小女孩被一辆逆行的车撞死了,他们就是孩子的父母。不过肇事司机的背景……他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一周前死在我们学校门口的小女孩?我心里一阵寒意,一个念头从脑海中蹦出来:那个墙头上的小女孩会不会就是一周前死在那里的死者? 经过身份证明,刚刚发生车祸的司机居然是一周前车祸的肇事者! 我请求警察把一周前车祸中去世的小女孩的照片给我看一下。当交警把死去的小女孩照片拿给我看时,我发现和我想的不一样:照片上的小女孩并不是我看到的、坐在墙头上的那个! 我没敢多想,就像林天说的,多管闲事可不好。所以我配合完交警的工作,就以要上课为由离开了。 当我从交警大队回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两节课。我走进教室,里面密密麻麻地坐满了同学,唯有林天旁边的位子空着,我只能选择坐到他旁边。 一坐下,我就后悔了,那家伙正拿着几枚硬币丢来丢去,口里还念念有词。再看他那一脸阴郁的表情,整个人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我正想好好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空位,他忽然对我说了句话:“冤有头,债有主啊。” 我一个激灵差点儿坐到地上,位子也不敢换了。 这时,老师正在讲一道哈佛大学著名的题目:一辆高速运行的火车面前有两条铁轨:一条废弃的铁轨上有一个小孩子在玩耍,而另一条正常的铁轨上有五个小孩子在玩耍。如果你是司机,你会开向哪一条? 同学们激烈地讨论着,偏向开往那条废弃铁轨的人居多,毕竟一个孩子的伤亡好过五个。 “然后那五个孩子会每晚做噩梦,看到被火车碾轧过的小孩的魂灵时刻跟在他们身边……”林天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随后“哗啦”一下把硬币都抓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这句话让我当晚就做了噩梦。 梦里,我在铁轨边走着,忽然看到有小孩子在哭,就过去给了她一颗糖。谁知,突然有只小手拉住我的胳膊,幽幽地对我说:“冤有头,债有主啊。” 我一下子醒来,回想梦里的情景,总觉得很熟悉,像是曾经经历过一样。我摇了摇头,起床打算去上厕所。 刚出寝室门,我就看见林天鬼鬼祟祟地往电梯方向走。这大半夜的他要出去吗?想到他白天说的话,我一时好奇就偷偷地跟了上去。 宿舍楼的大门早锁了,林天找到一楼角落里一扇破掉的窗户翻了出去。我一路跟着他走出校门,看见他走到校门口的马路边停下了。他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个圈,随后拿出打火机和一些纸钱烧起来。火光照亮他的脸,林天说话的声音是沙哑的:“今天是你的头七,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也算因我而死。如果你想来找我,那就来吧。” 林天的话音刚落,真的有一个小女孩的鬼魂出现了,是交警递给我照片上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还保持着死亡时的样子,血红的双眼没有神采,瞪得大大的,却不知在看向哪里,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它满脸是血地飘到林天面前。 ...
贪官成罪孽深重,被打入地狱后,刀山火海,斧钺汤镬,受尽七七四十九周期酷刑,才得以准他重新转世托生。 出了地狱大门,贪官成直奔轮回转世司。一路思虑着,下辈子再不做贪官了,这四十九周的酷刑真叫人死不如生,生又不能。 来到转世司,众多魂灵都在排队等候转世抽签,抽到什么签,就转世做什么人。众魂灵边排队边祈祷,都想抽个好签,做个享福之人。 队伍行进得很缓慢,贪官成祈祷了几遍后,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就有些焦躁了。 想想还是当官好,若是当官,随便找个关系就把这签抽了,哪里用得着自己排队。来世还当不当官呢?正想着,忽然一个小鬼来到跟前,叫他从队伍中出来。 他不知是什么事,有点害怕,可又不敢不从。那小鬼在前面引着,带他进入一个偏门,竟是转世司吏的官衙。迎面坐着的鬼吏冲他大喝道:“你是贪官成,阎王准许你转世,不用抽签了,可以随意挑选。”贪官成一听又惊又喜,喜就不用说了,惊的是阎王爷何以对他这般恩赐? 那鬼吏见他愣着,知道他心里想啥,便嬉笑着说:“就叫你做个明白鬼吧。你在世为贪官时,别的什么神庙都不拜,只拜阎罗殿,给俺们阎王爷和小鬼们花了不少钱,所以阎王爷安排俺转世司给你行个方便,不用抽签转世,任你随意挑选吧。” 贪官成喜不自禁,竟不知他生前还做过这等善事,在阴间也算是给自己铺了条路。鬼吏给他签发了一个特别签,他拿着特别签,从转世司的小门直接进入了转世大厅。 转世大厅里排列着一个个转世甬道入口,在入口的门楣上标有:穷、富、善、恶、官、民……各类人等的标签,那些抽过签的魂灵,各自拿着抽到的签,寻找自己的转世入口。 贪官成拿着特别签,他可以任意挑选转世甬道。 他当然不会选择贫贱的、地位低下的,还有那些罪人、恶人、犯人的甬道。他转来转去,总是在有权和有钱两类人等的甬道前徘徊。 有权的好处他尝过,当然还是想做个有权人,但想想下地狱受的那些酷刑,他便胆战心惊,不寒而栗,说啥也不愿再做贪官了。可有权者的标签上,并不标有大官小官、贪官清官,这叫他不好选择,想来想去,他便去了那有钱人的甬道口。 他打算干脆做一个有钱人算了,安稳些,只要不拿钱去干坏事,估计就不会下地狱受酷刑吧。来到有钱人的甬道口前,他忽然感觉有钱人也不一定安稳。 他依稀还记得那些有钱的人,哪个不是提心吊胆,怕贼又怕官,哪有有权的人威风。 思来想去还是当官好,下辈子不再做贪官就是,不做贪官就不怕下地狱了。这样想了一会儿,就又回到有权人的甬道口。 来这里等候进入甬道的魂灵个个都喜笑颜开,兴高采烈。他跟在他们后面,有魂灵问他怎么称呼,约好到了世间要经常联系,互相照应。 贪官成又依稀记起,每回领导干部学习培训结束后,大家也都是这样约好的。 他正与选择有权的魂灵热聊着来到入口时,就见两个小鬼指着他在议论什么,一个小鬼见他过来还冲着他道:“小子,又来了?”另一个小鬼道:“大刑伺候的滋味还没尝够!” 他便道:“这回转世,做个好官……” 说着一脚踏进了转世甬道处。 这时,他听到小鬼在背后笑道:“小子,知道你已在此几经轮回了吗?这是第一百回了,每回说的都是同一句话!哈哈,这回再做贪官入地狱,那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
这个故事也就发生在十几年前,故事中的人叫李利民,住在铁路西边的大罗庄。李利民年近三十,是个从小就喜欢捕捉黄鳝的人。 那是八七年秋的一天晌午,村民们正准备吃午饭。李利民嫌天太热,于是拎起竹子编的黄鳝篓、拿起铁丝做的黄鳝钩,在村里阴暗潮湿的石头堆下挖了十几条做饵用的蚯蚓,而后出了村子,直奔一里多处的野地小水塘去钓黄鳝。 小水塘方圆三十多米,水深两米多,塘堤上长着几棵老柳树。在塘堤下的水草中,有很多黄鳝洞。据说这个小水塘重未干枯过,几年前也是一个常闹鬼的地方。 李利民来到小水塘,在柳荫下放下黄鳝篓,把一条小蚯蚓穿在铁丝钩上,而后蹲在水塘边的树荫下,把带饵的铁丝钩伸进了一个黄鳝洞里。过了约有六七分钟,李利民感觉手中的黄鳝钩一动,他往外一拉,一条二尺多长、拇指粗细的大黄鳝被挂在钩上拉了出来。李利民取下这条大黄鳝,放入黄鳝篓,又继续挂饵放钩。如此一小时后,李利民在二十几个黄鳝洞中钓了二、三十条、约有六七斤黄鳝。李利民仍不知足,但却没有了做饵用的蚯蚓,他试着把空钩**了一个黄鳝洞里,令人惊奇的是空钩一入洞,就被一条大黄鳝咬住了。不大一会儿,李利民用空钩在这一个黄鳝洞中就钓了七八条、约有二三斤黄鳝。但他还不知道收手,依旧在这个洞中钓着。钓到后来,那空钩往洞口一伸,就有黄鳝自动咬钩。好象那些黄鳝都在洞口排着队、就等他把空钩伸下来似的。 黄鳝篓很快满了,李利民在摘取一条长有三尺、重有二斤的特大黄鳝时,不经意中发现这条大黄鳝的眼光是那么的骇人。李利民心里一寒,这才发现篓里的黄鳝个个昂首挺胸,眼光骇人!比眼睛蛇的目光还要吓人、还要恐怖! 李利民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往后一退,却看到了更骇人听闻的情景:小水塘的整个水面上,到处是昂首挺胸、圆睁着眼睛、大张着嘴巴的黄鳝!满塘的黄鳝就象被人逼急了的一片眼睛蛇,个个瞪着岸上的李利民。 好在李利民有些经验,知道自己遇到鬼了。惊骇中把黄鳝篓往水塘里一扔,而后一声不响的回身就跑。 李利民正疯狂的往村子里跑,路边的玉米地里忽然走出一个手拄拐杖、脸色发黄的白头发老头。老头身穿古代衣衫,两只三角眼睛里的目光令人毛骨悚然。纵然李利民跑的飞快,但老头却象他的影子似的怎么也甩不掉。一边在李利民身后如影随形的跟着,一边用拐杖敲着李利民的头说:小兔仔子,你倒是继续钓呀!你还不知足了你。 李利民头脑一片空白,事后也不知道老头是什么时候离开他的。他一口气跑回村子,进了村子见了谁也不理睬。已吃过午饭的老婆刚想叫他吃饭,他却一把推开老婆,跑进里屋插上门,任凭谁人叫就是不开门。 当天夜里李利民便病了,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胡言乱语,连吃饭都要老婆喂他。找了医生、进了医院,可就是治不好,折腾了一个月后他却又自己好了。而且好的很彻底--再也不去钓黄鳝了! ...
某位花花公子,由於英俊有型且口才了得,是销售界的打工皇帝,亦桃花不绝。 一次遇到一个纯情富家美女,自以为终於可以修心养性,便答应她从此专一,不再拈花惹草。 女方亦不理家人强烈反对,开始同居同时筹备婚礼。 可惜此君本性难移,婚期未到便故态复萌。 女方屡劝不果,每每以死相胁。 男方却更觉烦厌,爱理不理,更变本加厉,索性不归家。结果女方在睡房吊颈自杀,含恨而终。 此人虽然亦伤心内疚了一点时日,但葬礼後不久又开始心痒,夜游猎豔,但奇在其魅力似乎消失殆尽,女士们都敬而远之,连以前的女友们都对他显得厌恶。细问之下,原来他身上经常发出一阵不自觉的莫名异味,恶臭难当。 除此之外,他的肩膊和颈项常常剧痛及感到很沈重,背脊更因而日渐弯曲。额头又黏黏痒痒,常忍不住搔得红肿焦烂。 由於所见医生均查不到发病原因,在屡医不果之情况下精神日差。工作上连犯大错,客人又对其样貌举止避之则吉,最後难逃被解雇命运。 有一天他收到某旧同事寄来的挂号邮件,一看之下吓得魂飞魄散。在一张较早前的公司宴会群体照中,竟然拍到他死去的未婚妻像骑膊马般骑在他的肩膊上,裂咀而笑。而一条数尺长的长舌正黏在他的前额。 原来他的肩膊颈项痛楚及重量,是被她骑住的缘故;额头的黏痒,是被她的舌头摆弄;而身上的莫名异味,正是女鬼的屍臭…… 由於他是自作业,而她又怨气太重,尽管他花光钱财,访尽各界大师甚至高僧,均驱除不到这只厉鬼。在精神肉体受尽折磨之下,他终於精神崩溃,流落街头…… 如果下次您在泰国游玩时,见到一个背脊弯曲。额头焦烂的流浪汉,不妨看看他的肩膊上有没有骑住一只女鬼…… ...
某位花花公子, 由於英俊有型且口才了得, 是销售界的打工皇帝, 亦桃花不绝. 一次遇到一个纯情富家美女, 自以为终於可以修心养性, 便答应她从此专一, 不再拈花惹草. 女方亦不理家人强烈反对, 开始同居同时筹备婚礼. 可惜此君本性难移,婚期未到便故态复萌. 女方屡劝不果, 每每以死相胁. 男方却更觉烦厌, 爱理不理, 更变本加厉,索性不归家. 结果女方在睡房吊颈自杀, 含恨而终. 此人虽然亦伤心内疚了一点时日, 但葬礼后不久又开始心痒, 夜游猎艳, 但奇在其魅力似乎消失殆尽, 女士们都敬而远之, 连以前的女友们都对他显得厌恶. 细问之下,原来他身上经常 发出一阵不自觉的莫名异味, 恶臭难当. 除此之外, 他的肩膊和颈项常常剧痛及感到很沈重, 背脊更因而日渐弯曲. 额头又黏黏痒痒, 常忍不住搔得 红肿焦烂.. 由於所见医生均查不到发病原因,在屡医不果之情况下精神日差.工作上连犯大错,客人又对其样貌举止避之则吉, 最后难逃被解雇命运. 有一天他收到某旧同事寄来的挂号邮件,一看之下吓得魂飞魄散.在一张较早前的公司宴会群体照中,竟然拍到他死去的未婚妻像骑膊马般骑在他的肩膊上, 裂咀而笑.而一条数尺长的长舌正黏在他的前额. 原来他的肩膊颈项痛楚及重量,是被她骑住的缘故;额头的黏痒, 是被她的舌头摆弄; 而身上的莫名异味, 正是女鬼的尸臭…… 由於他是自作业,而她又怨气太重,尽管他花光钱财,访尽各界大师甚至高僧,均驱除不到这只厉鬼. 在精神肉体受尽折磨之下, 他终於精神崩溃, 流落街头…… 如果下次您在泰国游玩时, 见到一个背脊弯曲. 额头焦烂的流浪汉, 不妨看看他的肩膊上有没有骑住一只女鬼…… ...
一 明朝万历年间,一条热闹繁华的街巷,一座充斥着奢靡烟花气息的三层雕花小楼隐秘于其中,这就是当地最负盛名的妓院—迎春居。夜晚,微风轻荡,吹开了三楼一间房子的窗帘,只见屋内一双素手轻轻伸出,将窗子拉下并抚好帘布。这是一间装饰的非常雅致的屋子,可以看出屋主人颇有品味。确实,这里面住的不是旁人,正是迎春居的头牌歌姬_弱水姑娘。此时,弱水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痴痴地想着心事,“算起来,周捕快今晚应该过来吧,他好久都没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弱水在心里暗暗问道。记得刚认识周统的时候,那时他还是县衙里一名小小的捕快,一次偶然的机会,周统在歹人的手里救下了弱水,二人就此相识,相知,相爱……缠绵至深时,周统常常在枕畔对她耳语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而饮……”每次听到这些,她都会羞红了脸,“嘤咛”一声把头埋入他的怀中……白驹过隙,转眼间几年过去了,周统现在已经升为县衙捕快的总队长了,一身官服衬托下更显其威风凛凛,英气逼人。但对她,好像是越来越冷淡了……往事历历在目,弱水越想越心烦,而这时,一阵轻轻地叩窗声响起,“哒哒,哒哒哒”,是周统来了,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声。弱水惊喜地一把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周统,只见他一身玄衣,月色下朗朗星目,英武不凡!周统悄身而入,一进屋就将弱水横腰抱在怀中,走向了一边的床榻……一番缠绵后,弱水起身坐在床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向周统诉说着多日来她是如何想念他的情话……这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忽然从弱水的背后刺入,从心头钻出,“啊……”的一声后,弱水手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周统将匕首上的鲜血擦了擦,缓缓说道:“后天我就要和县大人的千金成亲了,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小的歌姬坏了我的前程,看在你曾精心伺候过我的份上,就给你留个全尸吧,哈哈哈……”话音未落,就从窗户飞身而出,很快便不知所踪。这时躺在血泊中的弱水,眼睛里慢慢地流出了两行血泪,一把绿檀的梳子从她的手中轻轻滑落,浸在了那滩血水里…… 二 民国庚辛年,一条僻静幽深的小巷内响起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一个留着齐肩长发的女学生手里拎着一个小皮箱在那里飞快地走着。她叫齐琳,一直在外地读书,今天刚回来。想着家中的多月未见的父母,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忽然,她像是被什么东西袢了一下似的,“哎呀”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她揉了揉摔痛的腿,突然发现一把绿色的梳子正静静地躺在她的脚边,她没有多想,将梳子揣进衣袋中,起身离去。回到家,父母见到她自然是高兴万分,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饭后,齐琳又陪着父母聊天,一直聊到很晚才各自回房休息。坐在梳妆台前,齐琳准备把头发梳好睡觉,忽然她看到一把绿色的梳子此时竟静静躺着那里,“这不是白天在路上捡到的那把梳子吗,怎么会在这?”她在心里暗道。齐琳拿起那把梳子细细观看,这是一把绿檀梳子,只不过好像有些不大纯正,那绿色里似乎透着些许点点的暗褐色。她把梳子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檀香扑鼻而来,“嗯,真不错!”她在心中赞道。她拿起那把梳子,在头上慢慢梳了起来,准备梳好头发后就去睡觉。她没有注意到,此时,那把绿檀梳里不断地涌出鲜红的血来,渐渐地浸入了她的头皮,不多时,她的头皮开始慢慢地剥落开来,鲜血顺着头皮朝下缓缓流淌……“啊……”寂静的黑夜里,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划破了夜空,久久不能散去…… 三 2017年,一条市区的主干道上,一辆出租车在那里疾驰着。赵东是个出租车司机,而且还是个天天只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没办法,谁让他没本事买车,只能靠帮别人开夜车为生呢!今晚的生意还不错,这不,他现在就要送后排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到一家夜总会去。赵东的车技不错,很快就到了那家夜总会的门口,那个女人为了感谢赵东这么快就把她送到目的地,下车时慷慨的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还告诉他不用找了,赵东高兴地差点就要上前亲她一口。看着那个女人踏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夜总会大门,赵高心中不禁感叹道:“还是有钱好啊!”。这时,他从后视镜中突然看见后排座位上有一个东西在暗处闪着绿幽幽的光。他心中一惊,连忙回头查看,他用手往后座位上一摸,“哦,原来是把梳子,呵呵,大概是刚才那个女人走的太急落下的吧!”赵东将梳子放在手心,仔细的看了看,这是把绿檀梳子,一股幽幽的檀香迎面扑来,“真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午夜时分,出租车司机风磊在城郊一家僻静的酒店外面正等待着夜归的客人,突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车子的后面,从里面走下来一个人,风磊定睛一看,哦,原来是赵东,“呵呵,东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到这里拉客来了?”风磊笑问道。赵东并未答话,只是上前打开了风磊车子的另一扇门,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月光照进车内,只见赵东脸色惨白,面目呆板,这时他缓缓地从衣袋里掏出了一把梳子,正是那把绿檀梳……赵东没有说话,只是把梳子朝风磊的头发上梳去,动作僵硬就像电视里的僵尸那样,“啊,你,你要干嘛?”风磊情知不妙,大声问道。赵东无声地笑了,他的嘴越咧越大,最后竟然裂到了耳根处,鲜红的血顺着耳根往下呼呼地淌着……风磊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呆了,他慌忙打开车门就要逃去,但是赵东的力气变得的出奇的大,一只手就将风磊死死地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拿着那个绿檀梳在风磊的头发上来回的梳着,梳着,很快风磊的头皮就剥落开来,鲜血喷涌而出……“啊……”午夜里只听风中传来了一阵令人肝胆倨裂的的呼喊声…… ...
湘潭医学院的谭教授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心脏外科专家,当年北京医科大学的教科书就是由他审稿完成的。对于他这样一个人物为什么会来到我们这样一所二本院校,对于我们来说一直是一个谜。他时常教导我们说:“作为一名医生,除了精湛的技术和医德,还必须充分了解人情世故和各种领域的文化,否则你就不能突破传统医学的局限。” 一直到我们即将毕业那个学期,他才在一次聚会后给我们讲了他的故事。 谭教授六十年代在北京医学院读博士,当时他的导师是学部委员王从,著名的心脏科专家。谭教授在学校时就已经显露出惊人的天赋,深得王从的厚爱。有一天深夜,王从找到了他,说有紧急任务,让他临时做他的助手。谭教授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两人坐上了一辆军队的吉普车,路上王从向他介绍,一名国家的高层领导心脏病突发,正在北京医院进行抢救。他们一路讨论着抢救方案,很快就到达了北京医院的禁区----十二楼。 北京医院十二楼是专门接待国家领导和军方将领的地方,由军队把守,不对公众开放。谭教授两人进了手术室,看到几名医生已经在那里做好准备,手术室的四个角落,还分别坐着一名戴着口罩的军警,仪态威严得象在法庭上一样。 王从稍作检查,发现病人已经深度昏迷,立即决定按既定方案施行心脏二次搭桥手术。谭教授站在一边,熟练地配合着他的命令,手术室里的气氛安静而紧张,就是钉子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可是,由于病人病情严重,加上年纪过大,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希望在渐渐地减退。终于,心脏监护仪器上的图标跳动越来越慢,逐渐地趋向一条白色的直线。谭老师习惯地看了看兜里的怀表,宣布:“19时22分......” 话音未落,手术室里的两名军警马上跳了过来,把他的嘴紧紧地捂住,然后他和王从都被带到楼层尽头的一间小房间。在那里,他们被禁闭了七七四十九天。 王从十分沮丧,一直自责没有把注意事项交代清楚。谭教授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小谭,你注意到了没有,那间手术室没有挂钟,所有的仪器上都没有时间显示。”王从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面前。 “好象是的。”谭教授边回忆边说:“那是为什么呢?” “国家领导人的死亡时间,必须由军方来记录。”王从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内疚:“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过问,这是我国的一项严格的内部规定。对外新闻宣布的死亡时间,都不是正确的,是修改过的。” “啊?”谭教授惊讶地说。 “在我国东部某地,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寺庙,里面的方丈其实是国家的国师。”王从耐心地说:“国家领导人去世后,军方会把死亡时间秘密传送给他,他在七七四十九天之中,为死者诵经作法,助其升天成仙。假如这个情报被敌人得知,可能会被用来下咒,使其陷入万恶难脱之地,甚至祸其后代。” 谭教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我就差点泄露了高度机密?” 王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小谭,你知道为什么各国领导人为什么那么害怕死后被翻案吗?” 谭教授回答:“他们希望能够千古芳名,名流青古,而不是遗臭万年吧!” 王从摇了摇头:“也不全对。要知道死亡时间其实是一个密码符号,国师可以通过这个符号,将死者重新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谭教授沉默了很久,陷入冥思。后来,他试探地问道:“王老师,你说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一种迷信吗?” 王从望着远方,回答:“谁知道呢?万一这些迷信是真的呢?” 因为这件事,王从后来没有机会再踏进北京医院十二楼一次。他于文革后一年去世,据说,在抢救他的手术前,他要求所有参与的医生和护士不能戴手表。而谭教授毕业后,直接被分配到了我们学校,专门从事基层教学工作。 ----以上故事纯属娱乐虚构,不包含任何政治影射,请勿当真!--- ...
上 张转是个温柔恬静的女孩,青春活泼,满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可惜相貌却不尽人意,一张满脸痘痘雀斑的核桃脸,双眼小而无神,鼻子既不高挺也不美观。身体还有一点天生的婴儿肥,也不性感。算是小城市几万初中生里相貌最为平凡的一种了。 但是她却有一个很不寻常的梦,像平凡的灰姑娘邂逅王子,三夜美梦过后,拥有幸福的故事,生活中也是那样,她默默的喜欢着帅气英俊的校草高杰。渴望得到他的一刻青睐。 可惜男神却总是高高在上的,从来都不会注意到渺小如尘埃的她,她只能每天偷偷的呆在角落里,用眼神偷偷的诉说着她的爱意。 尽管她知道高杰已经有女朋友了,并且她的女朋友就在她的邻座,那是一个弱不禁风,面色略显苍白的女生,身如杨柳,盈盈一握。腰肢纤细肤色雪白,有种惊为天人的美丽之感,难怪高杰会喜欢她呢,凭她的姿色,足以得到全校所有男生的青睐。可是她就只专心致志的跟着高杰一个人,两个人的感情好的令人嫉妒令人发狂。 看到这里张菲更加明白,自己没有任何机会了。好在自己的闺蜜苏文也是高杰的闺蜜,她问苏文要了高杰的QQ号。 晚上上了线,向高杰发送了添加好友申请,不过一会,就收到了他同意的信息,她高兴坏了,急忙给高杰发了一条信息等着他回复。 其实张转这个人还是很能说会道的,有句话叫做,上帝关闭了你一扇门,自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张转虽然相貌差强人意,但是嘴上却很能说。 有一天高杰跟她的女朋友孙白雪吵架了,他一个人在学校的小树林里默默地抽着烟,眼神很是落寞,张转看到以后难过极了,这么好的男人,她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呢?她慢慢走上前去,轻轻抚住了高杰的肩膀。高杰抬头看了一眼,看见是张转,眼神有过一瞬间的错愕,然后一种莫名的情绪轻轻的飘荡在心里,随后被他甩开了。 “心情不好吗”,“嗯,我今天跟我女朋友吵架了,一整天都在无理取闹,疯狂的莫名其妙的吃着醋。”。“其实女人都这样,习惯就好,就像我。其实我也经常莫名其妙这样吃飞醋的” 这时候高杰抬头看了一眼张转……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亮光,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今天张转很早就回了家,想起高杰今天在树林里落寞的表情,她的心里划过一阵心疼,她很快就打开了电脑,登上扣扣,想跟高杰说说话。 当打开QQ的那一瞬间一阵滴滴滴的好友消息传过来……这个号里除了高杰以外还加了很多陌生人,是怕高杰看出来那是自己特意申请靠近他的号,不过一般有人说话她都不搭理的,可是今天这事却有点诡异…… “怎么样,今晚跟心爱的男神在小树林里聊得还开心吗?激动了吧?” 看到这里张转一下子就惊了,她加了全世界各国各地的几个陌生网友,可是除了高杰唯独就是没加跟自己一个地方的,这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今晚发生的事…… 她飞快的回信息过去:“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过了很长时间对方才回过来一句话,你别管我是谁,你知道,凭孙白雪在X大的实力,她要是知道了你勾引她的男朋友,不费吹灰之力她就能弄死你。 听到这里张转才开始心慌起来,她是喜欢高杰,可她也想要命,她飞快的回过去一句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喜欢你的闺蜜苏文,我要你在明晚放学以后把她骗到那个小树林里,你放心,完事以后,这件事就会烂在我肚子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但是如果你敢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那么我不只会告诉孙白雪你勾引她男朋友的事,我还会让你在X大身败名裂…… 张转颤抖着手退了扣扣,一心想着陌生网友的那句话……干脆把心一横,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文文。。。我有个东西。,麻烦你今晚十点去小树林里拿给我一个朋友,我今晚有事,去不了。 “哟,转转最近业务好忙啊,是不是又忙着跟李浩那家伙约会呢?” “李浩?什么李浩,张转惊讶的问”,你难道不知道吗?隔壁班的李浩喜欢你,前一段时间圣诞节你送给他玫瑰,从那以后他就默默地关注你了……听到这张转吃了一惊……其实送给李浩玫瑰这件事,还是来源于一场荒唐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张转当时输了,被迫拿着一束玫瑰,交给第一个向她走来的男生……她当时正好碰见了木讷的李浩,还好不是太尴尬,她在众姐妹的唏嘘中把花扔给李浩就赶紧跑了……到这张转才想起那件事,没想到李浩居然……可是自己却对他没有半点心思。 “哼,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呢,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记得今晚十点一定要帮我送到哦,要是晚了我就跟你绝交”!飞快的走出教室,不去看身后苏文诧异的目光。“对不起,苏文,我只好背叛你一次了,希望你别恨我,反正你顶多也就是被……可是我要是不这么做,我连命都没了,希望你能理解我” 今晚张转很早就回家了,想起白天那件事,她心里一直犹豫不决。忐忑不安,苏文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真的要这么对她吗,张转在屋里翻来覆去了好几个小时,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一样……飞快的跑出了家门口。 当张转气喘吁吁的来到学校,却在教学楼猛地撞上了一个人,两人当时立即撞翻在地,发出不同程度的痛呼声……张转抬起头来一看……正是苏文。 贪欲之伤上文完结,那个在网上跟张转说话的神秘男人究竟是谁?张转到底会为了高杰做到什么程度?张转拜托苏文去送信苏文没有去。那么又是谁去了?那个人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又会发生怎么样离奇的事。请看贪欲之伤下文。 下 上文说道张转受神秘人胁迫不得已让闺蜜苏文去送信、但是却在这遇到了苏文,既然苏文没有去,那究竟是谁去了呢?? “苏文你不是去……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文抬起头来一看是张转,就行使闺蜜的权利毫不客气的教训起张转来,“我说转转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走路也不好好看着点,赶着去投胎啊??” 张转只得笑嘻嘻的说道:“对了我不是让你去帮我送东西。你怎么会在这,你没去?” “哦,你说送东西啊,我今天家里有事,就拜托别人帮我去了”什么!听到这里张转赶紧朝着小树林跑了过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当她来到小树林的时候,一切还是像往常那样寂静,不过不一样的是,从丛林深处好像传来一阵似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令人不寒而栗。当她跑过去的时候。 居然意外的看到了孙白雪衣衫不整的样子。杏仁般的小脸早就哭花了……孙白雪怎么会在这?脑海中一阵眩晕的感觉传来,张转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难道她是帮苏文来……难道那个人已经得手了???张转心里闪过一丝恐慌的感觉,她赶紧连夜跑回了家。这一夜她没再敢上QQ。 第二天一大早x大就传来了孙白雪跳楼自杀的消息……张转没敢去看,听人说孙白雪死前衣衫不整,眼睛狰狞怨毒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睛始终都闭不上……直到警车来了,她才自己缓缓闭上了眼睛……昨天当晚苏文碰到自己后很快就回家了,没看到后面发生的事……唯一知道孙白雪自杀真相的人,就只有自己和网上那个威胁自己的人了……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张转感觉自己都快逼疯了,她一定要找出那个陌生人,然后把他杀死,这样一切看起来毫无章法的事就能解决了,这是目前最快的方法。 孙白雪尸体被拉去医院做处理的时候,从人群中突然蹦出一个瘦小之极的男生,伏在孙白雪的尸体上大声的哭了起来……这时候她握着苏文的手感觉到了苏文一瞬间的颤栗……好像还夹杂着一丝愤怒…… 直到那个男生被警察以妨碍公务为由拖了出去好长时间苏文才醒了过来……箭一般的冲着那个男生走的方向冲了过去,拦住了那个男生,男生惊讶的看了苏文一眼。苏文啪的一声,甩了男生一耳光,就哭着离开了。 当晚张转回家以后,立刻打开QQ找到那个一直威胁自己的陌生人,“孙白雪死了,你知道吗,你原来的目标是不是苏文?你到底是谁,孙白雪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张转失控了……过了几分钟对方很快就回了信息,“没错,我一开始下手的目标的确是苏文,我跟你说好的了啊,你把苏文骗到小树林,可你偏偏把孙白雪弄到了小树林。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你故意把孙白雪弄到小树林的,你这个女人心机还真是歹毒呢,哈哈哈……”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样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张转说。 “呵呵……你应该猜到了我的心思,我要的苏文,那个孙白雪自动送上门来了,这种好事,我能错过吗?呵呵呵呵……”那个男生阴笑说。 “你怎么能……”张转说。 “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把柄在我手上。”那个男生说。 “你……你……”张转被那人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要想想清楚,高杰会喜欢上你吗?更何况张菲可比你漂亮很多。”男生说。 “是吗?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张转说。 “哦,是这样吗?那我们就走着瞧了。”男生说。 张转挂掉电话,心想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张转利用周末的时间用电脑打了一份匿名信,寄到了派出所,一周之后,那个男生被派出所的让你带走了,走的时候正好看到张转站在那里,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转,便被带走了。 回到宿舍后的张转觉得这下没人能威胁她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她终于可以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了,可是学校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家的条件非常好,张转没有像那些富二代一样去炫富,反而很朴素,很平易近人,她找了个时间,打电话跟家里说想整容,家里的人期初不愿意,但是家里的人经不住张转的劝说,最终还是同意了。 张转的家里的人为张转请了一段时间的假,说家里有些事,其实暗中联系了国外最好的一家整容机构,联系好了,一家人飞往那里,手术整整做了3个小时,手术后,张转被推回到了病房里,张转慢慢的醒了过来,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4天之后就可以拆纱布了。 时间在慢慢的推移着,终于到了拆纱布的时间,这时医生进到病房来为张转拆纱布,其实医生来为张转拆纱布的时候,张转真的好紧张,医生不紧不慢的将纱布拆掉后,看到张转整容后的脸,所有的人都在赞叹这张脸真的好美好美。 张转和家人回国后,和张转一起来到学校,找了个借口说,张转在老家出了点事,所以微微的整了一下容,可是另张转很开心的是高杰渐渐的被自己吸引了,而张菲也因为张转变漂亮的事,总找高杰的茬,一个月后便分手了,分手后高杰掉转头去追张转了,这使得张转和高兴,可是孙白雪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想把他晾上一段时间。 可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这天夜里,张转每晚都会梦到孙白雪,孙白雪总是神情凄惨怨毒的看着她说:“你是帮凶,还我命来,你是帮凶,还我命来。” “白雪,不是我害你的,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张转一下的坐了起来说。 宿舍里的人都醒了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张转坐在床上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白雪……对不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我对不起你……求你别来找我…… 所有的人都不敢在睡了,一直到天亮之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通知家长到学校里为张转办理了休学,没多久便把她带走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她的消息,可是之后的某一天,班里的同学想去看看她,才知道她回到家后没多久就被送到精神病院里了,然而那个男生却死在监狱里了,是被活活勒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