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小美是农村出来的女孩,她的家乡是在贵州的一个小村庄里,但是每当有人问小美家乡的事情时。小美总是会背脊发凉,因为在小美身上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小美畏惧自己的家乡。我们就来讲讲小美说的一件关于她家乡真实的故事。 小美的家乡是一个环境比较好的地方,虽然比较穷,但是周围的风景还算原生态。周围不像城里都是高楼大厦,她的家乡还是以种地为主,既然种地,所以每个人家的田里面都会摆着稻草人。 小美小的时候很调皮,经常和家乡的那些小男孩到处跑,到处玩。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个假小子。有一次,小美调皮和那些男孩子到另一个村子去偷果子吃。小美毕竟是女孩子,身手不如男孩子,那些男孩子偷完果子,就高高兴兴的跳来跳去的。而小美却还在爬树摘果子。小美爬上树时。一个刚刚务农回来的村民看到小美他们在偷摘果园里面的果子,就大喊:“小子,别跑。”那些男孩子见到大人来了就丢下小美四散跑开。而只有小美还在树上。小美见其他人都跑开了,也害怕的跳下树,扭到了脚,但又马上爬了起来跑开、 小美没有跑多远就不知道没什么东西绊倒,“哎哟。”小美摔倒在地上,小美生气的看看是什么东西绊倒自己的,却看到一个稻草人在看着自己。那个本来很和蔼的笑容在这里显得多么的可怕。小美毛骨悚然的向后爬了几下,完全被这个诡异的稻草人吓了一跳。此时小美想要赶紧跑,不然被那个大人抓到了,就死定了。 小美抬头看到那个大人时,她看到了一辈子都后悔看到的东西。那个大人已经不是刚刚那个样子了,而是一个稻草人,慢慢的朝自己跳过来。“啊啊、”小美害怕的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小美回头看了看抓住自己脚的东西。不是别的东西抓住小美,正是刚刚绊倒她的稻草人抓住了她,而且还对着小美诡异的笑着,非常的恐怖。 小美哭着挣脱开那个稻草人抓住她的稻草手,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跑着,她不敢回头看,因为她听到后面不止一个物体跳动的声音,而是很多个;小美连滚带爬的跑回了自己的村子。小美的妈妈正在田地里面干活,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奇怪的跑回来,就上去抱住自己的女儿问道:“怎么了,你这个娃,干嘛跑这么快?” “妈妈。稻草人会动,稻草人会动啊。呜呜呜”小美抱住了她的妈妈哭着,小美妈妈完全蒙了。 “什么稻草人会动啊,你个娃子说什么啊”小美妈妈不理解的问着小美。 等小美冷静下来后,小美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她的妈妈。她妈妈一听懵了。赶紧叫来了和小美一起出去的男孩子的家长。这才知道原来那些男孩子都没有一个回来,只有小美一个人跑回来。小美妈妈和那些男孩的家人把事情告诉了村长,村子里的人几乎全部出动了到小美和男孩子们去玩的地方找,最后在那些稻草人体内发现了那些男孩子的尸体,全部已经死亡了。 直到后来小美才知道,原来隔壁的村子是废村,完全没有人住。但是那边的稻草人却总是会奇怪的移动位置,好像有生命一样。其实小美很幸运,如果她那个时候回头的话,估计也会像那些小男孩一样的下场吧。 ...
内场考试结束后,大家都很轻松。外场练习时我们兴高采烈,开着车在城里兜圈子,之后我们把车开到了杳无人烟的郊区,发现那儿有一个天主教堂,我们四个决定进去观光片刻。 这一带十分荒凉,我把车开到大门口,在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这时天突然变得阴沉沉的,空中乌云密布。风刮得越来越厉害,刮得草木树枝疯狂地摇摆着,发出巨烈的声响,犹如鬼哭狼嚎。我们都觉得这个地方阴森可怖,但既然已经来到,还是决定进去看一下。 一下车便感到寒风刺骨。这儿的确很不寻常,风特别寒冷,树叶的声响特别刺耳。教堂是哥特式的高高耸立的红色大楼,教堂四周的围墙大多已经被损毁了。 钱颖和小孩看上去也有些不安。钱颖是我的老朋友,长得很可爱但并不喜欢打扮。小孩是车上最小的,他总把自己当成小孩所以我们都这么叫他。最不安的要属教练,他对我们说:“我得留下来看车,你们去玩吧”,其实我们知道他是因为害怕不敢进去。但如果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便更加危险,于是我让他把车锁上一起进去。他跟在我们后面,畏畏缩缩地走着。 天色越来越阴暗,阴影笼罩着整个大地,教堂的影像在昏暗的光线中时隐时现。比起教堂,那更像是城堡,一座怪异的,废弃已久的城堡。 突然有个人影浮现在铁门的另一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儿,他为我们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老人告诉我们,他就是这个教堂的看守者,已经在这里很多年了。 老人有一张慈祥的脸,十分面善,但锐利的目光似乎在传达着更多信息。老人穿着一身特殊时期时代的青布衣。现在已经没有人穿这个了,我觉得很奇怪。 老人说,他们五代都是天主教徒。这下我觉得更奇怪了,我说:“特殊时期时不可以信这些吧?”教练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傻乎乎地说:“那时什么都不能信的”。而我真的感到害怕起来,怕事情和我想像的一样。 老人开始和我们讲述原罪和地狱,七宗罪和惩罚,比起天主教义,更多是怪力乱神,歪理邪说,就像被怨念和憎意侵蚀过一般。 我开始盘算起来,要是选重名罪就要牺牲两个人,但要是选大龄罪就只牺牲教练一个人,另一方面也怕殃及池鱼,于是答道:“我选大龄罪”,见我选大龄罪,钱颖也跟着选了大龄罪,小孩说:“我年龄最小,自然选大龄罪。”看门人轻蔑地说:“谁问你们了,还民主投票呢,我的字典里没这些字眼,你们是来学车的,自然是教练说了算。教练你说吧,选哪个?”我捏紧拳头,紧张地等他回答。教练说:“反正两项罪名都有我的份,就牺牲我一个,选大龄罪吧。”我顿时感到十分羞愧和内疚。 当我回过神来时,门已经打开了,教练和看门人都不在了。我们赶紧往外跑,空中回荡着看门人的声音:“刚才我忘了补充说明,重名罪并不是罚两个人,而是罚后起名者,也就是年龄小的那个。”这下我觉得更不好意思了,决定把教练救出来。 为了把看门人引出来,我们去围墙边捡了一些碎砖头,开始砸教堂的玻璃。看门人果然出来了,教练被他用铁链拴着,扒在他的身旁,动弹不得。 鬼故事大全 “竟敢亵渎,你们好大的胆子!”看门人怒吼道。“那你呢?”钱颖说道:“宗教提倡的是包容和宽恕,而你却背道而驰,只知道惩罚和报复,看看你身边可怜的罪人吧,难道你不愿帮助他成为上帝的子民吗?” 老人平静下来了,望着趴在地上的教练,——他拼命挣扎,而越挣扎,那条铁链就越紧。老人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怜悯和宽容,老人开口了:“九十九只羔羊全都安全地呆在羊圈里了,你是那一只迷途的羊羔,现在你愿意回来吗,回到神的身边,加入我们?”教练的嘴被铁链塞住了,说不了话,他含着泪,点了点头。 老人给教练松了绑,平和地说:“现在你就是我们的兄弟了,我终于又完成了一次使命,好了,你们走吧,神会与你们同在。” ...
楔子 我做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记录本上找到无人认领的尸体,打开冰柜,检查尸体的新鲜程度,然后塞进行李箱,在尸体软化出水前迅速拖到家中。 浴室的门敞开着,地上已经摆好了一块大砧板和剁骨刀。我穿上雨衣,戴上帽子、口罩和手套,手起刀落,把尸体剁成均匀的小块。 浴缸中早已放满了凉水,平静的水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面无表情地把一块大腿肉丢了过去。 “哗啦”一声,浴缸中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猛地抓住了那块肉。 1.相遇 第一次遇见妙妙,是在殡仪馆院子里的柏树下。 我以为她是某个悲痛的家属。这儿到处都是呼天抢地的哭声,但是那热闹只有一阵子,从推着尸体进来到捧着骨灰盒出去。大多数时候,殡仪馆都是安静得吓人的。 妙妙在树下一直坐到天黑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走过去,小声问:“小姑娘,天要黑了,殡仪馆阴气太重,你还是不要呆太久了。”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我心如鹿撞,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让我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但是下一秒,我就发现了她手腕和脚腕上有着重重的淤青,像是被铁链锁过的痕迹。她没有穿鞋子,纤细的脚踝上布满了伤痕。 她轻轻说了一个字:“饿……” 我擦了擦手上的汗,试探着问道:“你家在哪儿?” 她歪着头,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没有……” 我这才注意到她说话的发音和语气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幼童。 “饿……饿了……”她站起来,小手抓着我的衣袖,晃了晃。 看她的模样,有点像智障女孩。听说,有些穷山恶水的地方会把拐卖来的女孩子用铁链锁在家里,一直到生了孩子才放出来,她该不会是从哪个山里逃出来的吧。 “要不,我带你去吃东西?” 她立刻笑了,像一只流浪小猫一样在我胸口亲昵地蹭了起来。 我红着脸,傻笑着搂着她的肩膀,回到了我那并不宽敞的家中。 我在厨房给她煮了一锅稀饭,炒了个番茄炒蛋,还做了一条清蒸鱼。菜端上桌时,她不在沙发上了,我在卫生间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缩在放满水的浴缸中,冲着我傻笑。 末了,我只是叹口气,用浴巾裹住她,久久地把她抱在了怀中。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的目光才从那盘清蒸鱼上移开,吐出了两个字。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喵喵、妙妙,还是什么,但我决定叫她妙妙。 妙妙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喝完了半碗粥,吃了两口番茄炒蛋,但是那盘鱼,任我怎么殷勤地夹在她碗里,她都赌气似的不吃。 我还没来得及给她盛第二碗,她已经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呕吐了出来。 这一夜,妙妙一直蜷缩在我怀里,稍有动静,就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黑暗,我问她在怕什么,妙妙结结巴巴又说不清楚。 我一夜未眠,只是僵硬地搂着她,像搂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妙妙。 4.迷失 “救我——”妙妙的声音惊醒了我,我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妙妙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中,车厢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铁笼。 我跌跌撞撞冲过去,苦苦哀求男人放过妙妙,我把钱包塞给他,也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了他,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只求他把妙妙还给我! 男人不为所动,一脸凝重地锁上了笼子,妙妙蜷缩在笼子中,我竟然看到了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从她的眼角滚落下来。 男人抓了一把珍珠,塞进我的口袋里:“回去吧,看你也不年轻了,怎么这么糊涂呢。你也别想着报警了。报警的话她只有两条路:第一是被人解剖;第二是被警察送到我手里。泉客村背后的人,哪里是你这个小人物惹得起的。” 泉客村!那个村子的名字!此时此刻,我已经顾不得妙妙是人还是鱼了,哪怕她的眼泪是稀有的珍珠,我也只想拥有她的笑容,我不能让妙妙再被抓走了! 我扑打着男人,但是他如巍峨的山峰,根本不是我能撼动的。 “这种东西,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你以为她是楚楚可怜的少女?哈哈哈……真是愚蠢的男人,但凡你读过点书,就会知道它们有多可怕!听我一句劝,把这件事儿彻底忘了。你运气好,我来得早。” “人生有时候就是一场幻觉,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而鲛人最擅长的就是制造幻觉……知道我的伤怎么来的吗?被它们抓的!鲛人不是人,是深海中的怪物……人千方百计驯养怪物,不过是因为贪婪,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她吃什么吧?自古到今,我们都是用那玩意儿喂它们的。” “我知道!”我喘着气,拼命摇晃着拇指粗的铁栅栏,大吼道。 “你知道?”男人挑着眉毛,惊讶地看着我。 “她吃生肉,吃死人,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不怕,我爱她!”我猛地转过身去,用钥匙串上的小刀稳稳地扎入了男人的心脏。 男人临死前,笑得很诡异:“愚蠢的人啊,你……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抢下他腰间的钥匙,哆嗦着打开铁笼子。 妙妙半蹲在笼子里,双眼在夜色中闪烁着诡异的红。 她的喉咙中发出了轻微的咕咕声,那是吞咽唾沫的声音。她的目光越过我,稳稳落在了男人逐渐冰冷的尸体上。 一道黑影闪过,撞开了我的身体,那双雪白的小脚重重踩在了男人的胸骨上。 妙妙仰头长啸一声,猛地把脑袋整个埋在了男人粗壮的脖子上,飞溅的鲜血喷了出来。 我双腿一软,重重跌在地上,惊愕地看着这骇人的一幕,我颤抖着喊她的名字:“妙妙……” 她肩头一顿,猛地回过头来,死死盯着我,分叉的长舌从齿缝中探出,猛地伸长,在我脸上舔了一圈,一股腥臭味差点儿让我晕了过去,那一瞬间的触感让我永生难忘! 我用了吃奶的劲儿才爬起来,刚跑了两步,又软在了地上,一阵腥风追来,我被一双带着鳞片的利爪死死按在了地上。 我看着妙妙浑圆的瞳仁眯成了一条线,凶狠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口中的黏液混着鲜血,滴落在我的脸上。 “妙妙……妙妙,是我……“我颤抖着嗓子,试图唤醒过去那个温柔可人的妙妙。 她缓缓松开了一只爪子……又松开了另一只,脸上的鳞片慢慢消失不见…… 我长吁了一口气,正要坐起来,胳膊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妙妙的尖牙叼住我的胳膊,猛地一扯—— “啊——”我痛苦地惨叫起来,捂着胳膊的血口子连滚带爬地挪了几步。 我不敢回头,只是叹了一口气,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黑暗伴随着利齿,彻底吞没了我…… 5.循环 昏暗的小巷中,一个年轻的流浪汉盘腿坐在破席子上打盹儿。 一双雪白的小脚轻轻踩在了席子上,流浪汉警觉地睁开双眼,盯着脚丫子往上看去,一个柔弱细嫩的小姑娘正蹲在他面前,微微歪着小脑袋,冲着他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流浪汉流着哈喇子,哑着嗓子问道:“小姑娘……怎么一个人?” “饿了。”小女孩笑眯眯地从樱桃小嘴中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饥饿,是深海怪物觅食的本能。 ...
一个男人家住六楼,没有电梯,每天下班回家总得一层一层地爬楼梯。 一天当他爬到四楼,男人忽然看见楼梯拐角处的那一小块地方有个长发及腰的女人在跳绳。男人感到奇怪,大热的天,怎么会有人在楼梯上跳绳?于是他走近,想问那女人为何在此跳绳。 女人微微侧过来,露出半边脸庞,皮肤白皙透亮,眼睛清澈美丽,男人不禁被迷住了。只是女人每跳一下嘴里都数:“98,98,98……”男人更感觉奇怪了,怎么跳绳只数一个数呀? 于是男人开口问道:“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跳绳呀?” 女人说:“你走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于是男人走近一点又问:“小姐,你跳绳怎么只数一个数呀?” 女人又说:“你再上来点,我就告诉你。” 男人不知不觉越走越近,直到靠在女人身边。女人突然停止跳绳,转过脸来瞪着男人。男人尖叫起来,原来女人的另半边脸上没有皮肤,只有血淋淋的肌肉组织。女人露出阴险的微笑,把惊叫着的男人一把推下楼去,男人立即摔死在楼下,碎裂的尸体竟然像水一样蒸发了。 于是女人继续转过身开始跳绳,嘴里数着:“99,99,99……” ...
肖俊和自己的女友陈雪手拉手地走到了K大的一处花园附近,打算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谈谈心”,就在两人四处寻找空置的长凳时,陈雪忽然用手指着斜对面的一幢教学楼,惊骇地叫道:“快看!” 肖俊刚一抬头,就发现一个女孩已经从高楼上坠下,长发飘飘。 “砰”的一声,人体落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肖俊忙朝女孩坠楼的地方跑去,但是陈雪却死死拉着他道:“我怕!” 肖俊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她还有救没有。”说着拉脱了女友的双手,飞快地跑到那幢教学楼下,只见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却都面带惊恐地止步不前。 肖俊胆大,忙从这些人中间挤了过去,到得跟前,才发现教学楼下的花园内草绿花茂,灌木丛生,一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急忙分开灌木,朝草坪内钻去。 就在这时,一双手从后拉住了肖俊,道:“别去。” 肖俊掉头一看,见是个不认识的男生,道:“放手!” 那男生摇头道:“早死啦,别过去!” 肖俊道:“不看看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医生!万一还有救呢。”说完一甩手,挣脱了男生的抓扯,还是钻了进去,可是进去后,肖俊才发现刚刚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跳楼的女孩此时已经踪迹全无,不但整个人凭空消失,就连一丝血迹也没有。可她明明从那么高的教学楼顶层跳下来,而且就落在这一带,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不见了呢? 这诡异的情形让肖俊一时愣在原地,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你是大一的吧,快出来。”先前曾阻止自己进去的那个男生也已经分开灌木丛,在外面朝肖俊喊道,不断地招手示意他快出去。 肖俊愣了愣,还是钻了出去,却见先前还远远站着观望的人群都已经潮水一般四散开去,边跑还边骇异地回头望,同时还在叫嚷着什么,远远只听得“真的,原来是真的”之类的话。 见肖俊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个男生说道:“看来你果然是菜鸟,还不知道原委吧。” “原委?什么原委?” “你刚才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女孩跳楼了,对不对?” 肖俊点点头,道:“不止我看见了,大家都看见了,可是……” “可是你过去的时候,那里却没有跳楼女孩的尸体和痕迹,对不对?” 肖俊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因为刚才那个跳楼的女孩,根本不是人。” “什么?”肖俊大吃一惊,他和女友陈雪双双考入K大没多久,才报名一个月就遇上了层出不穷的大学生跳楼事件中的一层,而这跳楼的却不是人,难道他们还白日见鬼了不成? “三年前,有一个女生就在今天这个日子从这里跳楼死了,去年的今天,她的鬼魂也曾再次出现,上演过幽灵跳楼一幕,没想到今年又来了。这件事在我们学校是很出名的灵异事件了,虽然校方竭力封锁,但是网络上还是早已吵得沸沸扬扬,去年还有人上传过一段模糊的手机视频,所以我刚才一看那女生的长发、衣裙和身影,就隐约猜到是她了。可看你那付样子,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男生滔滔不绝地说道,神情之中似乎还颇有点儿兴奋。 肖俊睁大了眼睛,在一个讲究科学的大学里面,竟然还有这种迷信的传言?可刚才这件诡异的事情却是自己亲眼所见,想要不信也很难,霎时呆立在原地,连不远处还在战战兢兢等着自己的女友陈雪也忘了。 见肖俊好像怕得厉害,那男生忙又安慰道:“不过你只要记住,以后每年这个时候,都不要在这附近闲逛就对了。就算你是为了好奇想要来看看,也最好多约几个人一起。其实一个女鬼跳楼也没什么好看的。” “这么说来,每年中秋她都会在这里跳楼?” “看来你也不笨,一点就通了。” “这,这难道就没人管了?” “怎么没人管?你看看那边,教学楼前的那个雕墅,是不是像一个八卦图阵?据说就是为了镇住邪魅。” “柳承云,你丫的还在那边吹,快走!你师傅到处找你呢!”远远又来了一个男生,冲肖俊身边的男生喊道。 叫做“柳承云”的男生忙答应道:“来了来了。”说着朝肖俊挥挥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跟着那男生走了。 肖俊怔怔地望着柳承云的背影,想着刚才的对话,又去看那雕墅,发觉还真像是一个立体的八卦图阵,不禁心里一阵发毛。 “俊哥,我怕。”女友陈雪不知道何时已经怯怯地走到了自己身边,拉着肖俊的手道。 “别怕,我们快走吧。”见周围的行人已经不多,肖俊忙拉着女友的手离开了,这一次却是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中秋过去后没多久就是国庆,到处都在放大假,肖俊和陈雪却没有回家,反倒留在校内,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二人时光。 每天都是早上出门,在C市闲逛一番,直到傍晚才回学校各自安寝。 眼看国庆就要过去,假期的最后一天早上,两人还没走出学校,陈雪就说自己一样紧要东西落在寝室忘记拿了,坚持回去取,叫肖俊在附近等她,然后一溜烟去了。 肖俊等了一会儿,见女友还不出来,又打电话催了下,发现陈雪的口气颇不耐烦,只得自己耐心等下去,百无聊赖之中,掏出手机低头看起小说来。最近他发现了一本短篇系列集的网络小说《百鬼夜话》,每到无聊的时候都用它来打发时间。 看了一会儿,肖俊感到身前一个女孩走了过来,由于直觉到对方不是陈雪,肖俊连眼睛也没抬,还是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女孩又朝前轻轻地走了几步,竟转到了肖俊的背后,好像在盯着他手里的手机看。 肖俊也没在意,可就在这时,他感到女孩竟又朝自己靠近了些,长发都拂到自己的脖颈处了,似乎她也想看看他究竟在看什么小说。 肖俊一惊,本能地转过头,却见四周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女孩的人影,但脖子上被长发拂过的麻酥酥的感觉还清晰无比,心里顿时一沉,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竟赫然是在那幢教学楼前,上次听人说跳楼幽灵女孩的死亡地点,就在身后不远处的那个草坪内。 恰在此时,女友陈雪到了,问道:“你怎么了?才等我一会儿时间,脸色就这么难看了?” 肖俊苦笑着摇摇头,知道女友胆小,也没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她,但逛街的时候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一直思索为何自己两次见到那女鬼的幽灵,学校修的那个八卦似乎也没有镇住对方,难道她有什么执念未了,希望能遇到有心的人助她一臂之力?肖俊心里不禁对这个死去已久的学姐产生了一丝好奇,决心回到学校后好好查一下这跳楼幽灵的底细。 不久,肖俊稍加打听,找了几个那一届的学长学姐一问,就查出了跳楼女孩的身世,原来跳楼的女孩名叫“顾雪”,她父母在她读高中的时候出意外死了,当时她的姐姐顾霜本来已经考中K大,但因为失去了经济来源,同时也为了照顾妹妹顾雪,就放弃了继续读大学的机会,自己到C市打工,将打工挣来的钱供妹妹顾雪读书。 顾雪的分数本来很高,但不知为何却只填报了一个志愿就是K大,然而刚进学校没多久,顾雪就因为在C市某俱乐部卖淫时被警方扫黄所抓,得知她是K大学生后,警方通知了校方,顾雪因而被开除学籍,勒令退学。 那天正是中秋佳节,得知自己被开除的顾雪选择了从全校最高的一幢教学楼顶层跳下,当场摔死。她的姐姐顾霜也在那天出现过一次,带着妹妹的尸体离开了学校,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不过,自那之后,这幢教学楼一带就很不太平。 经常有学生说“撞鬼”,本来这些谣言在死人后传一阵子也就随风散了,但是去年中秋的鬼魂跳楼事件却让这件旧事和学校一起鼓噪起来,学校多方打压才勉强封锁住了主流媒体的消息,却也半信半疑地在教学楼前起了一座八卦雕塑,没想到今年中秋又来了一次同样的鬼魂跳楼事件,学校再也吃不住了,决定暗中悬赏能够解决这件事的高人。 查了半天,却居然查出个“学妓”,肖俊感到兴味索然,心道:“自作自受,该!”想想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只要做到以后尽量远离这幢教学楼,中秋节时尤其不靠近这里就可以了。那个顾雪,居然还和自己的女友陈雪一样,名字里都有个“雪”字,真是糟蹋了这么美丽的名字。 “嗯,雪也有干净的,也有脏的,不可一概而论。”肖俊思忖道,却没有深究这二者的本质其实是一样的,在天空之中时,她们都是那般纯净,而所坠落的地方,却往往决定了她们截然不同的命运。这件事,倘若肖俊继续追查下去,或许就会得出完全不一样的结论,也能在未来的危机中拯救自己的女友,可惜了…… ...
我家住的那栋六层高的楼,有两个来五楼右边租房住的女人在二楼的左边跳楼死了。 然后,那栋楼的人每晚睡觉都会梦到整栋楼变成血色。大家不知怎么的,逐渐离开了那栋楼住。 我先说一下,我那栋楼一共六层十二户。本来,发生跳楼事件之前,就剩二楼一户和五楼两户还有我家六楼这户。大家可以想像一下我们这个远离镇中心的调景住宅区的恐怖。 “调景住宅区”名副其实,很奇怪,不是么? 五楼右边的那两个女孩,据说是被二楼的老板叫去他家的,可能潜规则不行,那两个女的无法打开老板家被反锁的房门,为了不被那老板玷污而从二楼跳下去,结果死了,是全身血肉模糊,二楼,是二楼。 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暑假,我一个同学说来我家玩,我答应了,那时是晚上。 我们从小区门口,一直走到住宅楼的楼下。在昏暗的路灯下,还映衬那两个女孩坠地时一直到现在也抹不去的一摊浓血迹。 我们刚走到楼梯口,我忽然想着那摊血迹,感觉好像整栋楼都会变成了血色。我同学好像也感觉不妥,他问我:“你们这感觉很阴森啊!怎么我看到别的楼都有很多户亮灯,而你们这栋楼却只有你们家和楼下五楼的一户人家亮灯?” 我说:“你也感觉到不妥啊?其实,我说出来你别害怕。我们这解放前是乱葬岗,后来,我们这栋楼就在我们镇的这最邪之地建了楼房,没办法,这地便宜嘛。以前其实就怪事不断,有时,我半夜醒来会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这些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最主要是前几天有两个女的在二楼跳楼身亡了。一楼的人早就搬走了,二楼本来的那老板,在发生这样的事之后,接受警察调查了一阵,也搬走了。三楼四楼十年前我还小的时候,还有人住,不过现在没人了。五楼右边就是那两个跳楼女孩住的地方,我现在经过那都觉得背后发凉。要不是你今晚来我家玩,我平时晚上都不下楼的。这栋楼现在除了我家,就五楼左边还有一家人。” 这时,我手机响了。我们全身都抖擞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接听,原来是我妈妈打电话过来问我为什么现在还没接到同学回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我们现在来到楼梯口了,就快回到家了,放心吧。” 这时,望着昏暗的楼梯灯,看着不远处那摊血,我们俩快步跑上楼,感觉好像跑慢一步,我们都会被那两个死去的女孩杀死。 我们一口气跑到三楼时,我瞄了一眼平时从来也不看的三楼。我看到右边那房子的铁门是打开的。里面是一片的黑暗,我冷颤了一下。 我同学对我说:“你看,快看左边这房子。”只见透过铁门下半部的空隙,我看到房里那沙发移到了阳台。那沙发上布满了蜘蛛网,在月光下,满是诡异。 我们心里一害怕,马上再跑上楼上去。鬼故事 我们跑过了四楼,没空看四楼的东西,直到五楼,实在是累,我同学扶着墙歇了口气。这时,我说:“你看看你右手扶着的墙!” 我同学不解的看着右边。他发现他手扶着的地方正泛起阵阵血色,并不断向四周蔓延。他说:“这该不会是你说的死去的那两个女孩曾住过的五楼右边的房子吧?” 我说:“是啊!还不快跑!” 这时,我们带着恐惧和一丝求生的勇气,跑上了六楼,跑到了我家。 来到我家,我爸妈看到我们两个完好无损,他们松了口气。 我同学对我爸妈说:“伯父伯母,这栋楼你们也知道邪门吧?要是能搬去别的地方住,就赶紧走吧。我来一次就怕了,你们住在这里这么久,不妥啊。” 我爸妈说:“我们在镇上还有块地,正准备建房子,估计年底就能搬家了。” 我们聊了一晚,到了深夜,我同学想回家了,我们劝他留宿一晚,毕竟现在快十一点了,下楼,不太安全。但他爸妈打了几个电话来叫他回家,他说不回去不行,然后,我爸妈只好叫我硬着头皮送他回家。 我们下楼时,一切好像也没什么变化,楼还是那楼,而五楼也没血色出现。 但当我们下到了二楼,那两个女孩跳楼的地方的时候,那里,亮了灯。本来大老板的家是很豪华的,但他自从那两个女的死了后就搬了家,这里就从没亮过灯,但现在却亮了起来。 我们看到这情境,心里渗得慌。 我们下了楼,送我同学出了小区的门口,回到楼底时,我看了手机的时间,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我记得我爸妈说过:要是深夜十二点之前还没回到家的,那这命就会被楼里的鬼给收去。 当我忐忑不安的经过那摊血迹,快步走到二楼时,我看到二楼亮灯的老板家里,出来了已死的那两个女孩。她们叫我进去陪她们。我看到这情况,心慌了。我想我半年后就有新家,就能离开这鬼地方,我心中充满了希望。 我对女鬼们说:“我不受你们的诱惑,谁害你们,你们找谁去,我还有很多美好的时光,我不和你们女鬼为伍!”这时,我感觉到心里一片光明,一点也不心慌的走上楼上,我向后瞄了一眼,看到二楼的灯好像幻灭了,女鬼也渐渐化骨、化烟。 当我走啊走,走到六楼家门口时,我用钥匙开门。一走进家门,我发现,脚下的却是六楼阳台的外面。我想找东西踏脚,脚下却只有虚无。 然后,我就坠地,在刚落下时,我再挣扎着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十二点零一分了。 在坠地前最后一刻,我才发觉,原来我一直追求的美好、一直追求以后有个新家离开这里的愿望,都不能够实现了。 再见了,各位。 ...
楔子 这是一座没有春天的城市。 每次看见被寒风卷到路边蜷缩成死狗模样的败叶,肖瑶的心都会骤然凉掉半截。她坚信,她被骗到了地狱。招生简章把这所学校写得比天堂还美,尤其吸引她的是俯瞰图上那条蜿蜒流淌的小溪。于是,肖瑶不顾爸爸的反对,毅然填报了这所二本还要垫底的学校。 报道当天,肖瑶迫不及待地跑去看那条小溪,然而却看到了一湾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浑浊水流。在水边傻站了几分钟后,她的眼泪就刷刷刷地落了一地。 爸爸轻拍着肖瑶的肩膀,说:“孩子,和爸爸回去吧。” 肖瑶抬起手背在脸上抹了抹,掩饰着呼之欲出的泪水。她扑进爸爸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您自己回吧。”薄薄的下唇咬在齿间,她似乎正在从这被咬得发白的嘴唇中汲取让自己坚定下来的力量。 爸爸又苦口婆心地劝了一会儿,但都没能让肖瑶有丝毫动摇。最后爸爸也发了火儿,一只手提着皮箱,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就朝校门外走。爸爸这种一反常态的过激举动让肖瑶很是诧异,可能是爱女心切吧。肖瑶也管不了那么多,只顾着用力往外抖胳膊,扯着嗓门儿大喊:“我不想再闻家里的血腥味!”抖出的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满含泪水看着一脸难过的爸爸,她竟着魔一般继续厉声嚷道:“我死也要死在这里!” 就这样,肖瑶留在了这所春天也要捂着棉被的学校。也正因如此,才有了下面关于“跳街舞的死者”……嘘! 电脑那头,谁也不知道你是一只鬼。 虽然违逆父亲的意思留了下来,看着父亲轻微佝偻的落寞背影,肖瑶的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和同学们闲聊时又总会扯到“你怎么下学期才来报道”类似的问题上来,每次她都艰难地支吾着搪塞过去。她想,如果再被问几次她准会疯掉! 室友中有个叫欣欣的本地女孩,看上去格外友好。肖瑶刚下出租时就和这个女孩有了一面之缘,那会儿女孩正在校门口直愣愣地看着什么。 欣欣带着肖瑶这个“外来客”几乎逛遍了整个城市,还拍了不少照片,几天下来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当然,要除去上面提到的“怎么下学期才来报道”的话题。欣欣是一个好动的女孩,尤其喜欢街舞。周末晚上中国移动要来学校搞宣传,校内一个叫“hi-ha”的街舞组合会参加演出。肖瑶本不愿看这种乱糟糟的表演,但在欣欣的极力推荐和怂恿下还是去了。 夜晚来临,空气中飘荡起细不可见的青黛色分子,白天勉强提升的一点气温也再次冷却了下来。肖瑶被冻得连打了两个喷嚏,欣欣及时把外套脱下来披给她,低胸小衫让欣欣丰硕的两胸袒露出多半,顿时吸引了不少男生色迷迷的目光。 一段劲爆的音乐过后,闪光灯又在台上交互了几个来回。这时大家就已知道,轮到“hi-ha”登台了。台下的女生们都屏住呼吸,甚至憋得肺腔要炸掉也不愿喘息。欣欣更是夸张,不仅眼睛睁得像鸡蛋那么大,一双手还紧紧扣在肖瑶微瘦的胳膊上,根本不顾肖瑶已经被她抓得面露痛色。肖瑶脑子里不自觉地蹦出两个字:疯了。 闪光灯在铿锵的乐曲中闪烁几个来回过后,又定格在舞台中央。随后,五个穿着肥大衣裤的帅气男生便走进了灯影之中,手脚舞动得如影一般神速,灵活的身形,精美的舞步……肖瑶只觉得身体里仿佛一下子被注入了无数颗躁动分子,似乎身体里的每一条血管都在无节制地充血、膨胀,甚至还不由自主地随着欣欣在舞曲中跳动了起来。肖瑶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骨子里竟然蕴藏着这么多躁动的因子。 她们两个一直等到活动结束才回寝室,因为活动的最后一个节目还是“hi-ha”的街舞秀。 气温随着渐浓的夜色一路飙降,肖瑶把外套还给了欣欣,欣欣也没有推辞,边走边问她几点了。肖瑶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很快,操场上的观众已经散干净了。只有几个男生在舞台旁拆卸钢筋架,偶尔会有金属碰撞的叮当声混迹在寂寞的风中。欣欣嘴里不无兴奋地嘀咕了句:“畦,是他们!”手脚麻利地脱下外套,扭身披回肖瑶身上,“我禁冻,你穿吧!”还有意把小衫往下拉了拉,让胸部露得更多一些。 台上收拾东西的正是“hi-ha”他们几个。见她们两个走过去,其中一个客气地问好。肖瑶记得很清楚,这个有小酒窝的男生就是方才的领舞。欣欣抢在肖瑶前面说明来意,向他询问是否捡到过一只手机,她两只小眼睛一直嗳昧地眨着,搞得那个男生多少有些尴尬。确认了手机的外形和号码后,男生竞从随身的冒牌阿迪达斯背包里摸出收拾东西时捡到的手机,双手递到肖瑶面前。欣欣巧妙地把肖瑶挡在身后,笑嘻嘻接在手里,向男生要手机号,被婉言拒绝了。 这是肖瑶第一次和街舞有了接触,此时的她只是惊异于埋藏在自己身体里大量的躁动因子,却万万没有料到,这些有待开采的、不甘继续寂寞的躁动,竟然还可以让另一个人轻易地死掉。 几天后,欣欣传给肖瑶一个名为“有事烧纸”的网络视频。 看着欣欣神秘的笑容,肖瑶好奇地点了播放。出乎意料的是,仅仅几秒的时间,肖瑶的兴奋点就被提升到了最大值,致使她忍不住在心里暗叹:“这东西竞真的有这么大魔力?” 不错,欣欣传来的是一段街舞视频。和“hi-ha”他们不同,视频里的四男一女都穿着紧身的皮衣皮裤,闪光灯打在上面会熠熠发光。唯一的女生还戴着宽沿帽,遮住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削尖小下巴让肖瑶感觉似乎很熟悉。视频窗口下面是这个街舞组合的介绍——“有事烧纸——来自地狱的神秘组合。擅于各种不入流舞步,行踪诡异。承接大型演出,Q联队长,小鲍。”后面是一个六位数的QQ号。 肖瑶毫不犹豫地加上了那个号码,需要回答提示问题——怎么联系我?肖瑶利落地敲上两个字——烧纸! 通过验证,加为好友。 QQ资料上没有任何信息,空间也没有开通。只有那个名字孤零零地挂在上面——有事烧纸。 电脑上响起QQ滴滴的叫声,是“有事烧纸”在打招呼。 有事烧纸:“何人何事何居心?” 肖瑶:“无聊人无聊事无聊居心。”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两句,就算是相识了。 大一课程表排得离奇得满,整个楼层一整天都难得有人走动。肖瑶闷在寝室里疯狂地搜索与街舞有关的视频,浏览了几十上百个,都觉得索然无味。正在肖瑶无聊到抓狂的时候,“有事烧纸”发上来了一个新的链接,让她过去支持。他是这样说的:“新街舞片段上传,请各路鬼神支持!”显然,不是特意对她说的,只是复制粘贴一个组合键而已。 肖瑶还是客气地回复:“一定。” 视频很短,三分钟都不到,可是肖瑶却被它紧紧地吸引住了,看得她异常激动,这种激动决不亚于自己在闪光灯下手舞足蹈。肖瑶一口气把这段视频看了五六遍,依然是意犹未尽。 肖瑶对这个“有事烧纸”的组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点开QQ问道:“有事烧纸是你的Q名还是你们的组合名?”那边很快回复,“都是。”简练的回答。 “有事烧纸——来自地狱的神秘组合。擅于各种不入流舞步,行踪诡异。承接大型演出,Q联队长,小鲍。” 肖瑶把这些内容截图给他,附加一句,“不是叫小鲍么?” 那边还是很快回答,“Yesl这样写方便和各路妖魔鬼怪联系,阴阳两界便于沟通。” 肖瑶很淡地笑了下,她自己也说不好这笑里带的是哪一种情绪。感觉“有事烧纸”这个Q名有些恐怖的成分,改了备注:小鲍。 肖瑶向他请教了一些街舞的基本步法后,那边突然发来信息:“做我老婆好不?” 肖瑶被这个不算熟识的网友的话给电了下,心跳到了嗓子眼儿里,就硬生生卡在那儿,出不来也下不去,以至于气喘得越来越粗。肖瑶看着写字台上的镜子,镜中的自己大眼晴,尖下巴,披肩发,中等个子,偏瘦。怎么也不算难看的人,可就是没有男生向她表白过,真是邪门。 肖瑶的手悬在键盘上方微微颤抖,抖了好一会儿才慌乱地敲出两个字。看着屏幕上刚敲出的那两个字。她都不敢相信那两个字是她自己敲出来了,她只是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摆布着她的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似平方才那一瞬间她不曾存在。 这两个字是:老公。 肖瑶的脸红得险些燃烧起来。 似乎只是一句玩笑,肖瑶却不能自控般陷入其中了,现在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她——疯狂。疯狂地迷上了“有事烧纸”组合劲爆而激速的舞步,疯狂地陷入和小鲍的网恋之中。另外,肖瑶感觉欣欣和另两个室友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不知道她来之前的半年,在她们之间都发生过什么。她不想去过多地揣测,那样毫无意义。因为现在,她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倾述对象,就是小鲍。她告诉他所有心事,甚至把为什么晚半年才来这里这个秘密以故事的形式讲给他听。小鲍总喜欢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比如现在,他说:“我来自阴间,你身在阳世。在阴阳之间的缝隙里,我们相爱了,那么亲爱的,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肖瑶只能无奈地打了一行省略号给他。 肖瑶告诉了欣欣她在网恋。欣欣刚上完民俗学的选修课回来,引用民俗学老师的观点说,谈恋爱这事儿吧,要讲究天地人和,最好是去找个算命先生算一算,万一碰到的是个恶鬼…… 假如现在,离你最近的一个男人,是鬼…… 算命先生一点点扭曲的痛苦表情让肖瑶的心里不免有些打鼓,难不成还真有什么说法?欣欣示意肖瑶把50元的钞票放到算命先生身前的八卦图上。只见算命先生嘴角向两侧抽动了好一阵儿,终于沙哑地说了句“不妙”。 两个姑娘把身子微微向前探了点。先生用含混的声音乌拉乌拉地问了句话,她们两个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肖瑶点头答话:“对,他姓鲍,我姓肖,没错。”然后又恢复到竖耳倾听的状态。 先生瘦如干柴的身子剧烈晃动了几下,硕亮的青蛙眼猛地睁成皮球那么大,一字一顿地吐出话来:“知道‘报销’是什么意思么?”两个女生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都被搞得晕头转向。先生又缓缓张开毫无血色的嘴唇,从里面滑出几个字:“就是死!” 虽说两女生都算不上迷信的人,但还是被算命先生的话吓了一大跳。 回来的路上,肖瑶还一再地安慰自己,说这是迷信。欣欣在一旁惴惴不安地走着,说民俗学老师讲过,算命这不能说是迷信,很多事用科学的方法也能得到验证,更何况很多事根本就科学不了。她劝肖瑶还是赶紧和那个小鲍断绝关系吧。欣欣一脸忧心肖瑶的样子,心里却暗自嘀咕,吓死你算了。 回到学校后,肖瑶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个算命先生的声音。她在电脑前傻坐了很久,心里面一直被什么东西堵着,想什么也想不进去,大脑却依然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像是被什么超能力给控制住了。 小鲍又发信息过来,这次传来的竟是一个文件。肖瑶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接收,那头已经在催了。强大的好奇心促使肖瑶点了接收,点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肖瑶依偎在小鲍的怀里,两个人很幸福的样子。 肖瑶从没有和小鲍见过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小鲍回复说:“我是地狱里的鬼魂,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留下和任何人在一起时的影像。比如此时,我就站在你的身后!” 肖瑶猛地转过头,什么也没有看见。QQ“滴滴滴”的声音又迅速把她的视线牵回来,小鲍又说:“你左耳上的耳钉真漂亮。” 肖瑶愣愣地伸过右手摸了摸左边的耳朵,这是逛街时欣欣买给她的。照片上的自己没有戴。他怎么知道?她慌乱地摘下来,把耳朵弄得生疼。她似乎感到身边有双眼睛正盯着她,心不禁怦怦乱跳起来,于是她慌乱地关掉了电脑。起身冲出了寝室。 她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冲到水房,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任冰凉刺骨的冷水浇在脑袋上。裤子口袋里响起短信提示,是小鲍的,他们交换了手机号码。“转过身来,让我抱抱你!”肖瑶不敢转身,甚至不敢抬头。冷风从水池左侧的窗口灌进来,吹在她湿了水的后背上冷飕飕的。肖瑶就这样低着头站在镶满洗漱镜的水房里。手机再一次响起,还是小鲍的:“快啊,再不转身我就死在你的背后。”肖瑶听见背后传来磨牙的咯吱声,声音在水房的四壁间撞来撞去。猛咽了几口唾液,眯紧眼,缓缓抬起头,深呼吸了几下,再猛地睁开。她仿佛看见小鲍正站在对面水池后,通过镜子冲她微笑,吓得她马上抱头蹲在了地上。此时她的心,像是在被刀子一片片割着,只是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水房里的另一个女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瞪着眼睛看着她。 说了“抱歉”后,肖瑶顶着一头湿漉漉的乱发很不爽地往寝室走,边走边发短信给小鲍:我们分手了!然后就从通讯簿里删掉了他的号码。回到寝室后,把手机卡卸了下来,感觉头有点疼,爬到床上睡了一觉。 接下来的几天里,肖瑶不使用手机,也不碰电脑。但每天都会收到一束花,第一天收到的是红玫瑰,第二天收到的还是红玫瑰。这时肖瑶还只是简单地以为有人在追求她。可到了第三天,她就感觉到这事并不是这么简单,而是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了,第三天她收到的却是殡葬时才会用到的那种特殊的纸花。门卫大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问是谁送的,大妈说没看见人,去厕所回来就看见花已经躺在门卫室的窗台上了,上面标着肖瑶的名字。 肖瑶的头脑里立刻反应出了小鲍的名字。一旁的欣欣还试探着说:“不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吧?”说得肖瑶心里一紧一紧的。 回到寝室,装好手机卡,开了电脑。小鲍发来的短信和QQ留言都是相同的内容——给你三天时间,不改变主意我就死给你看,决不食言。 此时的肖瑶非常气愤,在QQ上回复道:“去死吧!”仅仅这三个字。对方立即回复了她的话:好!——仅仅这一个字! 谁也想不到,悲剧就这样酿成了。吃过晚饭,肖瑶看见食堂门口公示板前围了好几层人,懒得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可欣欣却钻进人群去看热闹了,只好站在台阶上等她。不一会儿,欣欣从里面钻出来,面如土色,眼睛左右顾盼着,把肖瑶拉到一旁。肖瑶被她搞得很糊涂,欣欣神秘兮兮地说:“他死了,真的死了!” 肖瑶问:“谁啊?” 欣欣又用眼角朝周围瞄了瞄,低声说:“那个小鲍。”肖瑶足足愣了有半分钟,眼睛像死鱼一样盯着欣欣充满惊惧的表情,拔起腿冲进了人群。学校安全处大大的告示贴在那里,雪白的公告纸上端躺着醒目的血红色标题——“‘鲍跳跳’给我们的启示”,目光顺着标题转向下面的正文:“今天下午,某校发生大学生自杀式坠楼事件。死者是一名网名为‘有事烧纸’的鲍姓男生,据说该生是由于情感受到重挫,其过激举动可归类为殉情自杀行为。有网友打趣道,这是继‘范跑跑、姚抄抄’之后的又一网络牛人。此新闻发布网络仅数分钟,这位网络牛人便被众网友追封为‘鲍跳跳’……此新闻来源于网络。希望我校同学引以为戒,切莫一时冲动。”云云。 肖瑶赶忙冲回寝室上网。 在搜索引擎里输入相关词条后,大量的报道铺满了整个屏幕。几个大型门户网站新闻版都上了头条,里面还附有大幅的现场图片。肖瑶把它放到浏览器里调到最佳的视觉状态。脑子“嗡”的响了一声。 是他,的确是他! 强烈的罪恶感笼罩在肖瑶的心头,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欣欣战战兢兢地嘀咕:“那算命的真说准了,说准了。”上下嘴唇抖个不停。 肖瑶的目光在屋子里无助地扫视着,掠过垃圾篓里的纸花,又逆着掠回来。死死盯在上面,眼珠子上很快就盯出血丝来。 肖瑶坐在电脑前,打开小鲍发来的那张他们俩的合照。照片上小鲍开朗地笑着,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紧身的黑色套装,胸前画着一个白色的骷髅,肌肉在紧身衣的勒束下显出劲美的线条。再把新闻上的那张照片调进来,小鲍死时身上的衣裤恰是在合照上穿的那套,肖瑶怎么也想不到,这张照片竟然成了遗照。她更想不到,这样一个阳光男孩,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就选择了自杀。那么她是不是就是杀人凶手了呢? 内疚与恐惧煎熬,肖瑶有些心力交瘁,她终于趴在电脑桌上混混沌沌地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肖瑶被手机铃声吵醒。抬起昏昏沉沉的头,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肖瑶天生对数字就很敏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号码是小鲍的。可是小鲍不是死了么? 肖瑶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可铃声还是依然响个不停。按掉后,又响了起来。反复几次后,还是决定接听了。 电话颤抖着靠近肖瑶的听觉,听筒里传来小鲍沙哑的嗓音,她确认,这就是小鲍的声音,语音聊天时听过,是一种沙哑的声音,像是筋疲力尽的旅者独有的嗓音,黄沙一样的沙哑,带有一种绕耳不消的尾音。 “我在楼下,你下来。” 肖瑶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机顺着掌心滑了下去。 此时,一个疑问直逼到肖瑶眼前:他是人还是…… 肖瑶迟疑了一会儿,缓步走近阳台,目光平行着棱角分明的水泥墙面向下探看。 此时的天色淤青,没有风,一切都静默着。 肖瑶的目光终于鼓足勇气地向楼下一个孤孤单单的身影望去。 他像是提前就有预谋似地仰头看向肖瑶这里。那张脸上竟挂满了一道道血迹,眼睛像灯泡一样硕大而明亮,嘴巴和鼻子颠倒了位置,还冲着她咧开大嘴巴傻笑,露出横七竖八胡乱支起的獠牙……肖瑶惊叫一声,双手蒙住了眼睛。 床上的三个室友都被她的叫声给吵醒。欣欣这一夜都没睡踏实,方才肖瑶接的电话她隐约听见了。从这气氛中就能感觉到很怪异,虽然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还是有意翻了个身,把脸掉向墙的一面,把被子往上抻了抻,装作睡得很死。另两个室友纷纷按完了床头灯,仰起身问肖瑶怎么了,见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赶忙爬下梯子过来照看。其中一个关心地问她怎么了,另一个向楼下看去,见一个男生朝着这里摆了摆手,转头对肖瑶说:“找你的吧?” “鬼啊鬼啊!”肖瑶把双手狠狠蒙在自己的眼睛上,不住地摇头。欣欣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头,还尽量把耳朵露在外面。两个女生纷纷向下面看去,男生冲这边爽朗而友好地笑笑。其中一个笑着对肖瑶说:“你太激动了吧?是个帅哥而已。”两人又耐心地劝了几句后,肖瑶才把手指在眼前微微分开,视线从指缝间射出去。楼下的人是小鲍,和合照上一致的模样,也是那身装束,脸上却干干净净的,还带着阳关般的微笑。小鲍张开双臂向她这边大幅度地挥了挥,露着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 “你男朋友啊?”李巧笑着问。肖瑶直愣愣地看着楼下的小鲍,没有回话。陈姗又关心地问了句:“追你的吧?”肖瑶还是方才的状态,依然没有回话。两个女生对视了一眼,又都狐疑地看着一脸恐慌的肖瑶。 肖瑶终于缓过神来。或许是自己把神经绷得太紧了吧,又或许这里面真的存在误会呢?向楼下的小鲍看去,的的确确站在那里,没有错啊。又用余光瞄了瞄两个室友讶然的神态,再回想起这些天自己一惊一乍的表现,不由得自我发问:难道不一样的是我?心里面凛然哆嗦了一下,又迟疑了几秒,还是转身跑下楼。 然而肖瑶到寝室楼外时,方才小鲍站的地方竟然什么也没有! 肖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目光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每一寸空气。突然,路灯因为电压不稳闪动了几下,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她立即转过头,什么也没有看见,原地转了两圈,还是什么也没有。 刚要拔起腿向楼门里跑去,从左侧向外敞开的铁门后面闪过来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挡在肖瑶面前。抬头一看,是小鲍,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几百上千根或粗或细的血管贲张到极致,把血液用极快的速度传输到脑袋上,肖瑶双耳只听见锐利的“嗡”一声,差点儿昏死过去。小鲍轻轻摇了摇她的胳膊:“喂喂,你没事吧?” 肖瑶从呆若木鸡的神情中缓过来一些,上身由于某种过度激烈的情绪而微微后仰,脚下也退着碎小且凌乱的步子,伸出指头指着小鲍的鼻头,半响没说出话来,只听见嗓子里咕噜咕噜唾沫下咽的闷声。 小鲍要向她靠近,肖瑶双手乱摇,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干涩的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停!”惊恐地瞪着小鲍,一眨不眨。小鲍想要说什么,被肖瑶磕磕巴巴地阻止:“你……你不是……不是……死……”话刚说到这个“死”字,就被小鲍打断,笑嘻嘻地解释:“误会误会。” 肖瑶的眉间皱出一个不小的“?”来,配合着不无恐惧的辨察眼神,微微仰着头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小鲍倒好,丝毫没有紧张,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异样,反倒轻松得不得了,面带微笑:“咱们找个好一点的环境说话吧,怎么样?” 校园里的饮品吧里。小鲍要了杯热咖啡,给肖瑶点了一杯橙汁。 喝了两口暖暖的橙汁,肖瑶听着小鲍解释:“那张相片啊,我是从你QQ相册里粘贴过来的,然后PS的……”正当肖瑶精神百倍紧张地听他解释的时候,肖瑶的电话响了。 来电的是一个男生,并且是陌生号码。即使通过电话也能够听得出声音中匿饰不掉的羞涩,那声音似乎正在五线谱上跳跃,颤颤巍巍的:“花收到了么?”肖瑶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惴惴不安起来,那一束供奉给死人用的花在脑子里转来转去…… 肖瑶的注意力完全被电话那头的声音给霸占去了,气得耳朵眼儿都在呼呼喘气,暗暗地愤恨:“你是谁?”由于声音不自觉地被她抬高,致使小鲍诧异地看向她。肖瑶看了一眼小鲍,走到店外去接电话。 趁肖瑶不在,小鲍暗暗把一小包白色粉末倒进肖瑶的杯子里,用小勺子轻轻搅匀。 又等了十几秒,肖瑶气呼呼地进来,似乎还有点恐惧,因为她的手在很轻微很轻微地发抖。握紧杯子,一口气喝掉了杯子里的所有橙汁。杯子刚刚放回桌子上,就感觉头脑一下子被一只肮脏的大手给掏空了,那种感觉类似于脑袋朝下向万丈深渊坠身而下,自然也无法看清小鲍阴险且得意的笑。 鬼套着人的皮囊,你认得么? 肖瑶醒来时,正偎依在男生温暖且柔和的怀抱里。仰头一看,是小鲍。出租车司机提醒歪头睡熟的小鲍:“小伙子,你媳妇醒啦!”小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温柔地问肖瑶:“醒啦?” 肖瑶向车窗两侧张望了下,一栋栋高大的楼房正在向后飞快地飘移,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她慌张地问:“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小鲍解释说这是他学校所在的城市,肖瑶由于精神过度紧张睡久了点儿,他带她来玩玩,没有恶意。 出租车在“××大学”的虹门前停下来,看着镶在石质虹门上的四个鎏金大字,肖瑶的心终于有充足的理由安稳下来了。伫立在眼前的是一所远近闻名的重点大学,并且里面有自己高中时的闺中密友——阿巴。 阳光斜射下来,投在鎏金大字上,泛起层层金光。小鲍笑着问:“还可以吧?” 肖瑶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点着头:“你在这儿上学?”显然,对小鲍的戒备,已经削减掉了多半。 肖瑶感觉很疲乏,小鲍建议先去他们寝室歇歇,顺便给她几张街舞光盘,然后再带她参观学校。肖瑶自然也没有拒绝。 绕了好几条卵石路才来到一栋粉刷一新的宿舍楼前,其间小鲍接了一通电话,没等那边说完就挂掉了,甚至还关了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肖瑶也懒得多嘴,边走边发了条短信给阿巴:“我来你们学校了,和一个叫小鲍的男生,晚些找你玩哦!” 宿舍楼整体被覆盖上一层艳黄色涂料,由于施工手法的粗糙,折角等细微处依然可见如记忆般灰黑的底色。小鲍的寝室在水房对面,和其他寝室比起来,光线稍微明亮一点儿。 “到了。”小鲍摸出钥匙往锁孔里插。肖瑶站在他左侧,看见寝室右侧有两个男生在。一个坐在书桌前写字,另一个正蜷在椅子里剪指甲。“啪啦”一声过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小鲍嘴里小声暗骂了句“什么破门!Fuck!”光线随着门板的开启铺洒在寝室地面上,小鲍礼貌地让她进去,再“吱呀”一声把门关严,光线像是闯进森林的精灵又被冰凉凉的吱呀声给拦在了门外。 左侧的两个床位呈现在了面前,椅子上空着。肖瑶向另两个在寝的男生看去,都是“有事烧纸”的成员。肖瑶摆起惨淡的笑容准备迎接他们的热情招呼。让她失望的是,那两个男生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存在。肖瑶刚刚摆起的表情顿时松弛掉,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尴尬,回头看了小鲍一眼。小鲍拉过椅子让她坐下,说那俩人就那德行,别理他们。肖瑶的目光在寝室里游逛着,突然,锁孔处传来钥匙插进去的轻微声音,门板微微颤抖了一下后,一个黑衣黑裤的高个子男生走了进来。虽然小鲍嘴里给肖瑶介绍:“我寝老三。”但男生依然只是径直朝着自己的床走去,另两个男生几乎同时转过头来,问候着:“回来啦?”接着三个人就闲扯了起来。 这让肖瑶感觉很纳闷,抬头看了眼小鲍,真搞不懂这堂堂“队长”混得竟然这么糟糕。小鲍尴尬地微微一笑,说要去厕所方便一下,让她先坐会儿。还特意告诉肖瑶:别害怕,我会一直围绕在你身边的。 顺着门缝,肖瑶看见小鲍转身进了水房内侧的洗手间。走廊里有风吹进来,凉丝丝的。肖瑶的体质一直都不太好,再加上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导致现在嗓子里有点儿难受,忍不住打了两个大喷嚏。 那个老三突然转过头来,用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目光看着她:“你是……”另两个男生也把手上的活儿停下来,一起转向肖瑶这边。肖瑶奇怪的目光在这三个大男人脸上打量了一圈又一圈,看他们三个的样子,似乎刚刚意识到肖瑶的到来。 看书的男生用诧异的口吻问道:“美女你找谁?”脸上似乎还带着对不敲门就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的谴责。可是肖瑶明明看见小鲍开门,门还吱呀响了两次。 没等肖瑶做出回答,新进来的那个老三用手指指了指她,又指了指门口,磕巴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完整的话来:“你……你是什、什、什么……时候来的?” 肖瑶尽量露出友好的微笑:“我是小鲍的朋友,他带我来的啊!”肖瑶说完把笑容摆得更大一些,随后随着他们三个脸上写着“匪夷所思”四个字的神情一点点僵硬掉。 抠脚丫子男生用那手在脖子上抓了两下,“他?小鲍?”眉头攒出好几道褶子。 肖瑶木讷地点点头,注意观察着三个男生的表情变化以及行为举止。三个男生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绷紧,男生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过后,老三转身去了阳台,把窗子拉开,指着下面说:“小……小鲍昨天才、才、才从这里跳下去!”目光锁定在肖瑶的脸上,肖瑶虽说摆出一副“别逗了”的神色,却还是能轻易被看出自己的心慌。 外面起了风,风从阳台的窗口吹进来,肖瑶身后的门板“嘭”地一声关严。肖瑶应声别过头,门板还在惊恐地微微抖动,应和着肖瑶渐渐激烈的心跳。 空气在他们四个之间凝固了将近一分钟,老三突然指向肖瑶身后:“那……那就是小鲍生前……睡、睡过的床。” 肖瑶感觉脊背突然一阵冰凉,一个小箭步跑到他们三个中间,偷偷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床板,不要说行李了,就连草垫子也被拿走了,书架上同样是空无一物。 水房传来哗啦啦的冲水声。肖瑶赶忙拉开门冲到水房,一个大胖子一边紧着腰带一边从里面走出来,差点儿没和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女生撞个满怀,嘴里骂了“变态”。肖瑶也顾不得这些,冲进洗手间把隔断的木门一张张拉开,结果全是空的。 肖瑶的小衫已经被冷汗紧紧贴在身体上,似乎已经长成了一体。 难道那人……不……那个不是人? 肖瑶感觉到某个恐怖的东西正如这贴在身上的小衫一样近,在追着她的灵魂,穷追不舍。还有那句“别害怕,我会一直围绕在你身边的”就像二重唱一样在耳边纠缠不断,她拔开双腿就向楼下跑去,一直冲出校门前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 路上,肖瑶正要发短信给小巴问这事。刚拿出手机就看见小巴回复给她的短信:他死了! 肖瑶清晰感觉到,这事很怪。 快到自己学校时,肖瑶给欣欣打了电话,低声说她遇到怪事了。欣欣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气嘟嘟地让她回寝室再说,另外,她恰好也有事要和肖瑶讲。现在已经是晌午,校园里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只有肖瑶一个人奋力往前紧迈步子,酷似一个穿着外套的游魂一心一意地走向无边无际的黑暗,走向魂飞魄散。 嘿,别乱动,把鬼碰疼了。 其实在饮品吧接到那个男生电话时,肖瑶在潜意识里已经隐约感觉到那纸花的事中间有人搞鬼。打电话的男生就是当初拾到她手机的那个,周海生。周海生在电话里问肖瑶是否收到了他送的花,又相对含蓄地表达了对她的一见钟情。 然而肖瑶此刻满脑子都是小鲍和他的那句:“别害怕,我会一直围绕在你身边的……别害怕、别害怕……在你身边……身边……”一路上战战兢兢着回到寝室,进门后赶忙把门关严,身子死死靠在冰凉的铁门上,呼呼喘着粗气,就好像后面真的有人在追她。而现在的她,就和要搞死她的恶魔只有一门之隔。 “铃铃铃铃铃……”寝室座机响了,来这里半个月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座机响。肖瑶的目光迅速而慌乱地搜索了一番,赶忙跑过去接听,当她的手刚刚碰到听筒的那一瞬,铃声却戛然而止了。 她颤抖着缓缓放下电话,却在心里偷偷暗示自己千万不要怕,不要怕。但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没有一点效果。 然而话筒刚接触话机的一刹那,“铃铃铃铃铃……”电话铃再次响了起来。肖瑶愣了一下,赶忙伸手去抓电话,动作之快很难让人承认那个话筒不是活物。这次听筒刚刚贴在耳朵上,就听见里面“嘟嘟嘟嘟”的忙音。 放下电话后,肖瑶的心更是忐忑不安了。她想迅速离开。可是,她刚刚迈出一步半,第二步还悬在空中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肖瑶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急着去接,而是继续走向门口,走了两三步的时候,电话并没有如前两次那样安静下来。肖瑶忽然冲回来抄起电话,及时大喊了个:“喂喂!”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粗重的呼吸,呼吸过后,就是夹杂在低沉中尖细的“嘿嘿嘿嘿”空灵的笑,这声音绝对比用指甲划玻璃更容易让人恼火,肖瑶甚至认为这声音就是来自于地狱| 肖瑶又慌乱地“喂喂”了两声,可是回复给她的还是这样的笑声,不同的是声音更加尖细刺耳了。肖瑶深呼吸了几次,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肖瑶忽然抬头看看窗外,她总觉得,像是有什么在监视着自己一样。她坐在了窗边的凳子上,一直呆呆地盯着那明亮的玻璃窗。窗外除了几个急匆匆走路的学生,只有风刮着树梢,和着斑驳的影子。 她太专注,以至于没有察觉,门,已经无声地开了。 肖瑶蓦地感到有温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脖颈上,像是有什么活物在一点点靠近,随时会咬破她的血管。她从对面桌子上的小梳妆镜看得见,一片黑乎乎的毛发正向她脑袋上方缓缓移动过来,肖瑶“嗷”的鬼叫一声,一双手抓住了后面那片毛发,用尽全身力气撕扯,闭着眼,来回摆动着手臂。直到听见女生痛苦的叫喊声,她这才睁眼看见眼前疼得满脸发红的欣欣。 “哎呀,干吗你?咱姐俩有这么大仇吗?”欣欣揉着头皮咧嘴抱怨,“头皮都扯下来啦!”气呼呼在心里暗自补充了句,“妈的,骚货!” 肖瑶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满脸歉疚着给欣欣揉头皮。 肖瑶想告诉欣欣她遇到鬼了,欣欣的电话却不适时地响起,看了眼号码,挑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瞄了肖瑶一眼,快速出了寝室。 欣欣到走廊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听着电话那头男生愤怒的训斥:“替我向肖瑶解释清楚,不然你就不要再来街舞班上课了。”欣欣要解释:“我……”被那头给挂断了。欣欣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肖瑶这是第一次意识到真正的孤独,她眼前很乱,似乎看见了半年前躺在血泊里的妈妈,还有那绽放在苍白笑容中的一对迷人的酒窝。她用力摇了摇头,她想把今天发生的事连同半年前血泊中的妈妈都从记忆中狠狠地剜去,剜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也不剩!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爸爸,才对得起自己。 坐到电脑前,肖瑶到QQ相册去找那张被小鲍复制走的照片,她可不想自己的相片和一个鬼魂的相片拼在一起。一个个相册翻找过去,当屏幕上清晰无误地显示出“最后一张”四个字的时候,肖瑶顿时傻了眼。到回收站里把那张合照调出来,再和相册里的每一张相片一一对照,足足对照了三遍。结果是自己没有这张照片,的确没有。 肖瑶越来越觉得这事没有办法解释了。用一只手把照片上小鲍的身子挡掉,仔细看着那张照片,是刚来时和欣欣逛街时候拍的。记得欣欣传给过她,被她给不小心删除了。如果说被小鲍PS过的话,那么这张丢失的照片又是怎么到他手里的?那么另一种情况就是没有经过PS,这样的话……拍照时身边有个那么大的人的话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或许、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人,一直都不是! 想着想着肖瑶打了一个激灵。 给爸爸发了个短信,她要和爸爸视频。或许此时,也只有爸爸能给她一点儿温暖了。很快,爸爸的样子出现在了视频窗口里,家里的电脑摆在卧室里,爸爸身后的位置就是半年前妈妈对他们最后一次微笑的地方。肖瑶出现了幻觉,看见妈妈正在爸爸的身后,冲她微笑,嘴角沾满了黏稠的血液,肖瑶甚至闻到了腻腻的血腥…… 接下来的两天,肖瑶一直处于矛盾之中,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自从来到这儿发生的离奇事儿讲出来。偷偷去听了两节心理咨询讲座,她甚至怀疑这些事是不是她自己假想出来的。要是说出来,她会不会坐牢?虽然“去死吧”那三个字已经被她删得不留痕迹,但毕竟小鲍的死和她有一定的关系。如果这事说出去,保不准会被关起来,虽然自己解脱了,那么爸爸怎么办?矛盾了很久,肖瑶还是下定了决心,让它死在自己的心底吧! 一连几天,肖瑶的生活保持得很平静。她正在为自己庆幸的时候,几个女生的课间闲谈引起了她的注意。 “校内网上有一个街舞组合特别火,和咱们学校的hi-ha有得一拼!关键是人家每天都保持更新呢!” “叫什么叫什么?” “有事烧纸,多有个性的名字啊!回头我把视频分享给你!” “喂喂,那组合几个人?” “……” 后面的话被老教授喊出来的“上课”两个字给拦截掉了。肖瑶在自己的心底默默念叨了句“究竟几个人?” 你看不见鬼,除非,把心挖出来,哼哼。 周海生约小鲍到城郊去谈合作的事,说是怕被那家签他们的公司骗,有些细节要和小鲍私下谈一下。为了保持神秘感,并且想借着当初的‘鲍跳跳事件’炒作,新闻发布会小鲍没有参加,但是他一直和阿巴呆在市中心的旅店里。接到周海生的邀请,小鲍为了表示诚意,就提前到了约定地点,是在城郊防护林的一处,算是很偏僻的地方吧,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小鲍躲在树后看着,看见了周海生和一个中年男人。小鲍听见,周海生手里捏着电话,要挟那个中年男人说:“据我所知,您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婆。更主要的是,您的那个老婆,是您从别人家里骗来的,您破坏人家的家庭,那个女人为了跟你,把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丢给丈夫了,您难道不觉得可耻么?这样一个女人,您却杀了她!哼哼我只要按下拨号键,就可以告诉你的宝贝女儿,肖瑶一旦知道这件事,我看您怎么面对她。”说完周海生就举着手机,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他。中年男人好像表现得很沉静,说道:“你提前好几天把我约来,究竟想干什么?”周海生笑着说:“帮我杀一个人!”中年男人似乎要劝他,周海生却向他晃了晃手里的电话,男人也就不说话了,“说吧,谁?”周海生说:“和我一起追您宝贝女儿的一个混蛋,他叫小鲍。一会儿他会来……”小鲍听到这些,赶忙拨了肖瑶的电话,正说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他再也说不出话了。 中年男人,也就是肖瑶的父亲,猛地扑上去,双手扣在周海生的脖子上,把他活生生地给掐死了。 肖瑶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她知道,爸爸又杀人了。 警察问道:“周海生的手机离尸体并不远,上面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但是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关机了。根据电池的热度分析,关机状态已经达到3个小时以上。你说他想打给肖瑶7”说完警察用质问的目光看着小鲍。 小鲍无力地笑着说:“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打给肖瑶,只是用此来威胁那个人而已。”小巴在一旁叹着气说:“周海生可能是太爱肖瑶了吧。” 肖瑶听得有点发怔,她心里翻江倒海,暗暗地念着:“周海生,你这个疯子……” 就在这时,肖瑶的电话响了。是爸爸。肖瑶要出去接,警察没有允许。肖瑶父亲在电话里说:“瑶瑶,爸爸要去自首,我杀了那个叫周海生的男生,还有你妈妈的事,我再也承受不住了。原谅爸爸。” 肖瑶的内心之中一直潜藏着巨大的痛苦,她终于再也扛不住那个要炸裂她内心的隐秘了,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向大家徐徐讲了起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肖瑶出生时妈妈就难产去世了,父亲非常可怜她,希望能有母亲来爱她,于是娶了一个外地女人,那个女人最初对肖瑶很好。但是长期以来,肖瑶父亲都沉浸在对前妻的怀念之中,肖瑶养母的精神状况便一日不如一日,肖瑶几次看见她躲在屋子里面低声哭泣。起初肖瑶还是很同情她,后来她开始虐待肖瑶,用棍棒打她、掐她,用针刺她。肖瑶一直都忍着,也不去告诉爸爸。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命很苦。就在临近中考的一个晚上,那个女人正在狠命地打肖瑶,肖瑶连手都没有还,这时,肖瑶的爸爸进了屋。肖瑶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把所有事都讲给了爸爸。爸爸拿起凳子就朝着那个女人的脑袋用力击打,猩红的血液从她的脑袋上喷溅而出。就这样,女人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肖瑶突然对身边的一切有了一种厌恶感,父亲、小鲍、欣欣……都仿佛是戴着面具的恶魔,她只想远远地逃开。 和警方说清楚之后,肖瑶离开了公安局。她刚刚钻进出租车,手机里蹦出了一条短信,是欣欣发来的: “一个女孩,找了二十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就在那个晚上,这个女孩却亲眼看见,她失散多年的母亲被一个臭男人用凳子活活杀死,你说她会不会恨?哈哈哈哈。” 紧接着,肖瑶又收到了第二条短信: “他毁了我的家,让我一生也走不出这个噩梦!我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他最爱的人!无论何时、何地,我将——不、择、手、段……” 肖瑶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感觉有什么紧随车后。她摇开出租车的车窗向后望去,一股冷风灌进来,将她呛得猛咳。 清晨的大雾将整个世界笼罩,分不清天与地,仿佛原本便这样神秘、朦胧。 肖瑶不经意地抬头,竟然看见后视镜中,司机的嘴角微微翘起,似在向她微笑。 那笑,意味深长。 ...
张婆婆是着附近的村民。这里的村民原本生活并不富裕,但是国家规划的铁路从他们的土地上路过,他们成了幸运儿。 搬迁的费用不多不少,但是这对那些不太富裕的村民来说,已经是非常多的了。张婆婆也是其中一员,她有个儿子在外打工,工资也不是很高。张婆婆的生活一直过得比较拮据,现在政府赔偿下来一笔钱,张婆婆的生活得到了好转,她整天乐的合不拢嘴。 铁路修好了一段时间,就撞死了两个人,是一对母女。铁路刚好修在村子的中间,村民们回家有时候不方便,必须要经过铁路。火车的速度是很快的, 他们也会是在过火车道的时候,因为火车来了,避闪不及就被活活的撞死了。 听说两母女被撞死的时候,死相非常的恐怖。听说那孩子的肠子都撞出来了,黏在铁轨上面,场面惊心动魄。 这件事在当时非常的轰动,村民们都知道,他们都害怕过铁路,因为这简直就是在用生活过铁路。张婆婆也知道这件事,她很害怕。但是张婆婆有一块地在铁路的另一边,张婆婆舍不得丢下拿块地,她还可以种点蔬菜。 张婆婆每次过铁路都非常小心,一定要左右看看确定没有火车,才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这样下来,也没有意外再发生。可能那对母女也就是一个另外,是她们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只要自己小心一点,也就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有一天,张婆婆在地里除草。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张婆婆抬头看看天空,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回事,天黑的这么快,活都还没有干完呢,看来真的老了,干活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天黑了张婆婆也打算回家了,晚上过铁路更加的危险。晚上火车的能见度更加的低,这样过铁路更急的危险。 张婆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有个小孩。张婆婆想:这么晚了,怎么, 会有个小孩在这里呢。张婆婆感觉心理有些发毛,正常的小孩,怎么会这么晚了还站在这里呢? 张婆婆不敢过去,她想自己还是不要过多管闲事,万一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自己不是要死在这里。 张婆婆就当做没有看见,向着铁路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那个孩子忽然叫了一声:“张婆婆!”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张婆婆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是她不敢轻易的 回答。老一点的人都知道,晚上有人叫你的时候,千万不能回答, 不然就会被鬼勾魂。 张婆婆停下脚步,她仔细的看着前面的 女孩,女孩看上去有点熟悉。见张婆婆没有回答,女孩走了过来,她说:“张婆婆。我今天考试不及格,被老师留下来了,我晚上不敢一个人过铁路,我能跟你一起吗?” 张婆婆还是不说话。女孩说:“张婆婆你不要害怕,我是一个人,不是鬼,我是隔壁村子的甜甜。” 张婆婆想起她以前去邻村走亲戚的时候,在村里里面看过这个女孩,张婆婆送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女孩说:“刚才看见你的时候也吓了我一跳,我以为自己看见鬼了,我很害怕我们一起走好吗?” 多一个人,张婆婆也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两人一起往铁路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气氛也很融洽。 很快,两人走到了铁路处。两个人仔细的确认两边你是否有车。却定没有车的时候,两个人打算跑过去。 突然女孩大叫一声,“哎哟!” 张婆婆转过头一看,女孩摔在地上。张婆婆紧张的说:“你怎么了?” 女孩说,“铁路上有藤蔓,我不小心被绊倒了。我摔伤了,我的脚好痛,张婆婆,你能帮我把藤蔓拿开吗? ” 张鹏鹏犹豫了一下:“真是很麻烦,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知道在铁路上有多危险吗?”张婆婆这样说,还是来到女孩的身边,她仔细一看。铁路上真的有一株藤蔓,藤蔓紧紧的缠在女孩的脚上。张婆婆生气的说:“你是怎么搞的,会被这么大的藤蔓给缠住,我平时一直都这条路,怎么没有看见铁路上有这么大的藤蔓,你的运气真的是太差了,可不要连累我啊!” 女孩祈求的说:“张婆婆,我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了张婆婆。现在火车还没有来,你救救我吧。” 张婆婆想了一会:“那好吧。”于是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 割地上的藤蔓。藤蔓被割了,居然流出鲜红的血液。张婆婆被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看见这样的情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哭着说:“张婆婆,我真的不想死,你想办法帮帮我,快点帮我割断藤蔓。” 张婆婆一不做二不休,她继续割藤蔓。但是诡异的一幕发生。那些原本缠在女孩脚上的藤蔓 像是蛇一样缠在自己的手上。张婆婆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女孩也吓到了:“张婆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样,你说我们是不是遇见鬼了?” 张婆婆早就想到这个了,但是还是嘴硬:“别胡说,怎么可能,世界是没有鬼的,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她拼命的撕扯着藤蔓,但是藤蔓越缠越紧。” 张婆婆越来越着急了,她脸上大汗淋漓。这个时候,张婆婆听见火车的声音。遭了,火车来了。现在藤蔓已经全部缠在张婆婆的手上,越来越多的藤蔓像是无数条毒蛇缠在张婆婆的手上。 张婆婆说:“快点帮我把藤蔓弄掉,赶快啊,火车就要来了。” 女孩却不动了,她是打算一个人逃走,真是的,这个没良心的女孩,自己救了她被缠在这里,但是现在火车要来了,女孩就明显得站到一边。 张婆婆生气的说:“我是为了你才被困在这里的,你现在看见火车来了,却不管我,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要是我死了,我一定会缠着你,让你不得好死!” 女孩笑了:“我已经死了,跟我妈妈一起被装死了,妈妈找到替身已经去投胎了,我也找到了,哈哈!” 张婆婆害怕的看着女孩,女孩指了指藤蔓。张婆婆惊恐地看见,缠在自己手上的并不是什么藤蔓,而是肠子!张婆婆被吓呆了,她看见那些恶心的肠子缠在自己的手上。 张婆婆看见火车呼啸着向着自己冲过来,张婆婆知道已经晚了。 铁路上又撞死了人,是一个老婆婆。她的手上有很多乌青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是火车撞击造成的,但是也没办法解释,这些淤青是怎么来的。 ...
天黑雾浓,陈怡奔跑在火车铁轨上,看不到尽头,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去哪。 “呜~”火车鸣笛声响荡在四周,没有地方闪躲,火车突然从某个地方快速的出现,撞向了陈怡,“啊~” 火车又突兀的消失不见了,陈怡以为她死定了,浑身疼痛,却没有血迹,没有伤痕。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掐了掐自己,痛!这诡异的场景,会是梦境吗?一定是的! 陈怡搞不清楚方向,只能随直觉往前跑,她停不下来脚步,她害怕这地方突然冒出个什么怪物。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站在铁轨中央,左右两旁有两三条铁道,两旁的铁道都有火车不断的经过,她选择了中央这条没火车的铁道,往前跑着。 前方出现若隐若现的两道黄色的灯光,陈怡有些心喜,更加卖力的跑向那灯光,希望! “呜~”,鸣笛声,陈怡恰好被迎面而来的火车撞飞到其他的铁道上,其他铁道的火车又从陈怡的身上来回轧过去。这就像现代玩的游戏【地铁跑酷】 她在想象,自己应该成了一张肉饼,头身分家了,死的很恐怖,眼睛突出,血迹斑斑。 当她尝试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一点伤痕都没有,若不是疼痛提醒着,她真以为自己死了,火车消失了,静悄悄的,让陈怡心生胆怯。 诡异的火车,诡异的跑不出去,陈怡无法想太多,她只能继续往前跑,提防着火车,她多希望自己能从这个梦中醒来。 陈怡跑了很久,没有气喘吁吁,没有体力不支,没有感觉到累。前方出现了很多人声,应该是个闹市吧。 跑到那地方后,确实有很多人,不过都很匆忙,面无表情。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可是边上还是有条离不开的火车铁道,人有很多,声音也很大,可是这一切却让陈怡觉得静悄悄的。 陈怡带着希望向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们问路,可他们什么都不说。陈怡无奈,闭着眼睛随着人流而去,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在水中随波逐流。也许是人群拥挤,陈怡摔倒在地,那种感觉被打破,正想爬起来,一辆面包车就这么直接的从陈怡身上压了过去。 又经历一次致命的伤害,可是又一次没事,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金刚不坏身。可还是很恼火,撞到人也不知道说声对不起,司机这么没素质,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不得已,陈怡瞧了瞧火车道,一再确定没车,于是就选择了走铁轨,刚走上去,“呜~”鸣笛又响起了,总是那么运气不好的碰火车。 陈怡想要走下道躲避,可是下道那人来车往的闹市不见了,剩下的是望不到边的黑暗,没有景色,只有黑黑的一切,怎么办? 陈怡撒开腿就跑,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火车,火车就快赶上她了,欲哭无泪!使出吃奶的劲儿。前几次被火车撞到没事,但保不准这次一撞就出事了呢。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逃跑是人的本能。 火车总是离陈怡两三米远的距离,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但是那种感觉,快要撞上但又有活命希望的感受最难过了。 跑了多远了,陈怡是不知道的,只看见前方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那里是一片小田地,还有几间小茅屋。明明是乡下农村的景象,可她却从其中看到了海边美景,这是幻觉吗? 陈怡看准时机往旁边一跳,终于躲过危险的火车了。 她往小茅屋的方向走去,但怎么也走不到,一直在原地踏步,还是那条小路,而她眼前又出现了另一番景象: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背着旅行包的男人,在火车铁道旁,看见火车来了,他后退一步,做出往前冲的步势,看样子他是想爬火车。果然,车一过,他就迅速的向火车冲去,抓住了火车轮旁的一个零件,本以为他成功了,可是火车速度太快,他被卷入了火车的轮子底下,不用猜,他已经被火车轮卷烂了身体,惨不忍睹!当火车司机意识到压住人,刹车时,已经晚了,破碎的身体被火车刹车的惯性拖行了十几米,那个破碎身体的头颅死死的盯着陈怡,或许是盯着那个方向。 陈怡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残忍,可怕,恐怖!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场景消失了,出现的还是那几间小茅屋,过了好一会,才消化掉那个场景所带给的震撼和恐惧! 陈怡更加害怕了,想逃离这里,走不进小茅屋,也无法往回走,遇到鬼打墙了么?!这种情况下怎么办?陈怡心急如焚,以前听朋友说遇到灵异事件咬破舌尖,就能解决。她用力一咬,疼痛让她想掉眼泪,但是没有泪水 舌尖血好像起效了,只见她还站在那条铁道上,火车已经来了。 “呜~”鸣笛声总是来的那么迟。她想躲避,可是腿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心急只会添加心理压力,她试着让自己放松,放松,但还是没有用。就在这一瞬间,火车已经快到跟前了。 5 陈怡半蹲着,手用力的搬着腿,可也只移动了分毫。 4 火车来了,腿你快动啊,求你了。 3 陈怡手脚并用,往旁边的过道爬,脚就是移动不了多少 2 迫不得已,陈怡抓起地上的石头使劲的砸着自己的腿,血肉模糊,疼痛让腿有了知觉,一步,两步,三步... 1 呼~火车过去了,陈怡在最后关头终于把自己的脚缩了回去。她躺在走道上,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下,这一下就睡过去了。 醒来时,天还是那么黑,她腿上的伤已经没了,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大马路上,马路旁边还是火车道。 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孤单,害怕笼罩了陈怡的心头,她拢了拢衣服,有些冷,那火车就跟她有仇一样,无论在哪都能看见它。 陈怡还是继续向前走着,因为只有边走边哼歌才让她有点安全感。前面出现了两个人在赶路,陈怡加快了脚步,紧紧跟随着他们,她发现那两人是她的... “爸,妈!我好想你们!”陈怡带着哭腔跑上去,抱住了那两人。只见陈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可父母却是那么冷漠。抱了一会,见爸妈什么话都不说,她愣愣的看着他们,突然,爸妈把她推开了,扔下她就跑远了。 陈怡在后追着,“爸妈,到底发生了什么?”陈怡一边哭一边追 很快的,他们没影了,又只剩陈怡一个人了,陈怡不死心,继续追着,“啊!”马路突然崩塌了,出现了一个大黑洞,一个没注意,陈怡掉了下去,那无尽的深渊。 陈怡从黑暗中睁开眼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在马路上,前面又一次出现一个景象:凌晨时分,一个老者,挑着一担猪肉,赶往集市上去卖,而火车道就是去往集市的必经之路,火车道下面有一条不足半米宽的走道,但是火车铁道上的石砾把走道填满了,走道下方就是一大片的荆刺,又没栏杆,稍不注意,就会摔的头破血流。由于走道不好走,老者选择了走铁轨,“呜~”火车在一个山弯弯里响起,老者有些耳背,前后看了看,还是闷声的赶路。火车过了弯道,露出了一截,随即向老者冲去,老者呆愣了一会,立马丢下那一担子的肉,往走道那跳去,可是那逃生动作并不及时,还是被火车刹车的惯性给撞飞了,身体滚落在荆刺中,而那一担子的猪肉被撞的七零八落,火车停了一会儿,就继续往前开了。天亮后,一个个路人往集市那边去,在路上遇见了那老者的尸体,报了警,告知了其家人,中午时分,老者的亲属才来,披麻戴孝。 随着老者的亲属抬着尸体走远了,这播放电影一样的场景才消失不见,陈怡哭的喘不上气。 正当陈怡哭的那一时间, 马路旁的火车道上一火车悄无声息的冲出了铁轨,往她那个方向飞驰而去,“啊啊啊!”陈怡尖叫着睁大眼睛,忘记了躲避,就这么直直的撞上了火车。 再次爬起时,还是那样,疼还是疼,没有一道伤口。她开始怀疑这个梦境的真实性,谁能告诉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心情无比失落,低着头,一直往前走着,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停下来... 又一次的场景转换,她站在一个空荡的广场中央,音乐盒还在唱歌,还有玩具铁路和火车,玩具火车在铁路上正按照路线行驶。 她呆呆的看着四周,广场边缘有一盏路灯,她该做些什么?没人玩的玩具为什么会自己动?这到底是不是梦?陈怡敲打着自己的头,该清醒了,梦醒吧。用力的敲打,1、2、3.还是没醒。 干脆,坐在玩具旁边听着音乐盒转动,认真的盯着音乐盒上的金童玉女跳舞,陶醉在音乐中,“呜~” 恍然中听到了火车的鸣笛声,陈怡条件反射的跳起来看着周围,没有火车铁道,那声音哪来的? 陈怡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火车玩具,不可能的,玩具怎么会有鸣笛声呢?陈怡感觉好笑,但还是不放心的看着火车,那玩具一遍又一遍的在铁路上行驶。 恍惚中,陈怡看到玩具火车变大了,她想睁开眼看,火车却不留情的从她的脸上轧过去。等她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当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站在了一条单轨上,而轨道下方云雾缭绕,看起来很高很高,陈怡的恐高症发作了,双腿发抖,逐渐的站不稳,左右摇晃,明知道死不了,可她还是怕!她展开双手,平衡身体,站住不动,可是该死的鸣笛声又响起了,“呜~” 轨道轻晃,让陈怡的身体又不住的往外倾斜,陈怡心里被纠成一团,火车要来了,怎么办?轨道晃的更厉害了。 “啊!”陈怡惊叫,她的脚不小心往前一滑,一屁股坐在轨道上,双手连忙死死的抓住轨道。可是这样就不会掉下去?错! 陈怡的身体往后翻,双手因为后翻而扭出了一个弧度,痛楚让她不得不松手,而转为双腿交叉,倒吊在轨道下。轨道上的晃动让陈怡的身体也来回晃,晃动速度越来越快,而陈怡借用晃动的力度,也看到了轨道上两辆火车相对而来,“呜~” 鸣笛声充斥着陈怡的耳膜,陈怡的腿就在此时松开了,两火车也撞到了一起。 “砰~”火车爆炸,把陈怡炸飞,她的身体一直往下坠落,她想抓着那些云,什么也抓不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她想象着飞起来,没想到真的有了飞的感觉,可是飞的不高。 一辆火车突兀的出现在空中,朝着陈怡的方向去,陈怡想飞高点,但是无形中有一双手扯着她的腿往下拉,她跟那双手抗衡,那手太有力,把她拉下来了,结局可想而知,她又被火车撞到另一个空间。 过了许久,她的身体重重的摔落在地,支离破碎,她觉得。想爬起来,却动不了,这一回,真死了?!那就睡了吧。 “呜~”鸣笛,听到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逃,立马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没死,身体也没受伤,自己又到铁路上了。 她看见铁路上一个女孩子背着书包,带着耳机听着歌,悠闲的在散步。陈怡看着女孩子的背影,似曾相识,她想跑到那女孩子前面,隔着一段距离,她始终看不清那女孩子的脸,近视的那种模糊感。 “呜~”火车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响起了鸣笛,但女孩带着耳机没听见,陈怡有些着急,她想叫女孩子注意安全,可是叫不出来。 “呜~”鸣笛又响起,这时女孩子取下耳机向后头疑惑的看了看,没看到火车,于是继续带着耳机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呜~”鸣笛声再次响起时,已经在了女孩的身后,“快下去,快啊!”陈怡在这当口处,喊出了声,陈怡伸出双手,想拦住火车。 女孩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回头看去,可火车已经撞飞了陈怡的身体来到了她的身前,来不及躲避,女孩的眼中是惊恐。 “砰!”女孩撞飞的那一刻,陈怡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那张脸还残留着恐惧。火车拖着女孩的身体行了二十来米才停下来,女孩因为惯性滚落了下去。 在铁道下方的荆刺里,一具尸体七横八竖的躺在那,尸体旁边散落着手机零件,还有那个血迹斑驳的白色书包,尸体的一只耳朵上还带着耳机,耳机线已经断了,而另一端连接着手机。亲人在一旁痛哭,“怡儿,你怎么就这么丢下爸妈了。” 陈怡此时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在这个是梦不是梦的火车铁道上,因为火车死亡,所以害怕火车,可越害怕什么,梦中就越会出现,生活在被火车撞死的梦里,迟迟无法离开。 ...
从小到大,无论是长跑还是短跑,无论是比赛还是训练,易连总是能拿第一名。而他保持的记录,也很少被人打破。 天资卓越的易连就像一块闪耀着光芒的金子,被所有人注意到,国家队甚至跨越省队向他发出邀请。所有人都以为易连会进入国家队,可他却违背父母的意愿,拒绝了。 他说,他是风的孩子,就像风一样自由。他不想被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住,他的速度,是用来追求自由的,他要为了自己而跑。 随着年龄的增长,易连开始迷恋飙车。他第一次觉得,超越自己的极限速度是这么的令人振奋——即使有代步工具。 易连经常和伙伴们在夜路飙车,即使更换了领域,他的速度也是旁人望尘莫及的。每一次,他都可以在倒车镜中看着被他甩下的朋友们冷笑。 直到那晚,当鲜血如同玫瑰一样在那个女孩的身下绽放开时,隔着被撞裂的挡风玻璃看着马路中央的女孩的易连才放下骄傲,惊吓得如同一条偷吃了主人午餐的狗。 在他慌张得不知所措,正要带那个女孩去医院时,他的朋友们制止了他。 “你傻吗?她呼吸这么弱很快就会死了。”小A探了探女孩的鼻息说。 “如果你带她去医院,我们在这里飙车的事就会暴露,到时候你会连累我们的。”小B说。 “这个女孩三更半夜的出现在这种地方,我看就是个精神病。”小A说。 最终,在两个朋友的建议下,易连不仅没有进行施救,反而将女孩彻底地推向了一条死路。他反复碾压,直到女孩变成一摊贴在地面的看不出形状的肉泥。 从此,易连再也没有飙过车。他性情大变,收下心来,先进入了省队,准备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国家队。 当他再次收到国空队的通知后,全家为他举办了一场庆功宴。他邀请了自己所有的朋友和亲戚参加庆功宴,唯独没有邀请小A和小B。 两个怀恨在心的人,准备在易连家的小别墅放一把火。 两个人来到易连家,发现别墅外停了好几辆警车。一打听,两个人才知道易连意外身亡。据说易连的肉泥糊满了整个卧室的墙壁,招了苍蝇才被他父母发现。 小A和小B惊恐万分地往家跑,突然小A捂着肚子摔倒在地。 “啊,我的肚子好疼。”小A掀开了衣服,发现自己的肚子居然严重地瘪了下去。他想让小B叫120,却发现小B正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小B看见,一个女孩正踩在小A的肚子上,不停地跳上跳下,小A的腹部已经被踩成了血糊糊的肉泥。 “你也贴在地面上吧。”女孩一边踩一边看着小B说。 ...
几乎每个大学里都流传着一些灵异故事,我所在的大学也不例外,记得主教学楼顶层604教室一直贴着封条,即使在学校教室紧张,导致一些大二的学生没有自习室,校方也没有打算撕掉封条。不知道什么原因凡是路过604门口的人总感到凉风习习,甚至在最炎热的夏天,这里也是阴风阵阵。 那段时间我翻阅过许多关于鬼神的文章,其中美国一个研究学会发表的论文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了鬼神的说法,意思是人们所说的鬼是四维空间的物体,时间和空间与我们平行存在,只有在某种特殊的条件下,我们的脑电波频率和思维空间的频率一致时才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有时当你说出一句话或者到一个地方,即使是你第一次,却感觉好像以前经历过,就像在梦里出现一般。人类对于自然界有太多的秘密无法解释,而人类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题,对于这样的理论我也是将信将疑,所以604的种种说法我想得到证实。 一天,在隔壁上晚自习的学生到晚上十一点还没有回宿舍,突然听到604教室传来敲墙的声音:“嘣嘣嘣。”甚至有人说从门缝里看到有灯光闪过!一时间人心惶惶,许多胆小的同学不敢去六楼上自习,后来六楼的学生越来越少,大家问辅导员为什么604贴着封条,他们只是说,他们来的时候,那个门就贴这封条,具体什么原因他们也不知道!有位年长的王阿姨,轻轻叹了口气::哎—— 当时从李阿姨的眼神中觉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在我的再三请求下她说出了真相,原来十年前604教室发生过一件事——一个周末的夜晚,三个学生等着白天说好来打牌的同学,他们摆好桌椅板凳,放好了牌。后来突然停电,可能是线路的问题,现在我们学校是不是也会停电。他们点上了蜡烛继续等他,那天晚上第四个同学可能有事没有来。而那三个人由于太晚不能回宿舍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后来蜡烛引燃牌,牌有点燃了桌子,接着,接着,第二天大火扑灭时,屋里只剩下三具烧焦的尸体——从那以后604贴上了封条。 我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加上那片关于四维空间的论文,总想如何揭开604教室的秘密。又是一个周末的夜晚,我独自一个人来到603教室,等待敲击墙壁的声音。等到夜里十一点半没有任何动静,渐渐整个校园暗了下来,静了下来。我正想关了灯回宿舍,突然停电了!黑板上方的钟表敲响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乌云挡住了月光,夜,死一般沉寂!我借着手机屏幕那点微弱的光线小心翼翼走出教室,这时走廊里传来嘣嘣敲击墙壁的声音,顿时打了个寒颤,迈着僵硬的脚步向隔壁的教室走去,当我看到上方的门牌号时汗毛都竖了起来,上面写着603!那么刚才我所在的教室就是,就是,就是604! “嘎吱——”604教室的门开了!一阵冷风袭来,钻入我那早已打开的毛孔。一支发着昏黄色的蜡烛在教室中央的桌子上默默的燃着,烛光摇曳着,照的屋里所有的东西好像都在跳动!蜡烛的旁边放着一堆凌乱的扑克牌。桌子周围摆着四张凳子,一张是空的,而另外的凳子上坐着三个黑影。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想逃跑,可是两只脚完全不受自己的支配!那只蜡烛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屋里越来越暗。就在这时离我最近的的那个黑影突然站起来,朝我这边晃晃悠悠地走来,一边走一边说:“你——回——来了,我们——已经——等了你——十年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很深的地下传来的。由于是背对着烛光,我并不能看清那个黑影的脸,那个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那个蜡烛烧尽了,屋里一片漆黑!那个黑影似乎伸出手向我莫来,一股刺鼻的烧焦了的肉的味道转入我的鼻孔! “你到底是谁?”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打开手机,一道微弱的亮光射出,眼前竟然是一只已经烧焦了的人手!而那个黑影,那个黑影竟然是一具早已烧焦的尸体!突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只黑猫,他“噌”的一声窜上了桌子,用尖利的嗓音叫了一声,“喵——”那声音,那声音就好像临死的人被掐住了脖子的叫喊声! “啊!”我大叫一声向后逃走!不好,是楼梯——“啊——”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清晰可见,还有那三个黑影好像以前见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几点了?看看黑板上方的表,指针又指在了午夜十二点,“铛,铛,铛。”教室里响起沉闷的钟声。突然,教室的灯灭了,又停电了!门半掩着,走廊刮起了一阵凉风,吹得门不断打着墙,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向外走去,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梦,不禁背后冒起冷汗。 突然,一串缓慢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个黑影站在门外!“谁?”我用颤斗的声音问道。一束手电光线照在我脸上,同时传来管理员王阿姨的声音:“你们这帮孩子,这么晚不回宿舍睡觉,还在这儿玩牌!” 我向教室扫视了一圈,屋里只有我自己! ...
这是我在路过一个古村落,听村里的一位老人讲的奇事。 老人说,以前这村叫陈家村,村里都是姓陈的人,祖先为同一人。村民大多长得又丑又凶,且为人自私。山上有一座坟,是他们的祖坟,每年清明,其他村村民都去祭祖,祈求平安富贵,可陈家村,却从没有人去祭拜祖先,以至于,山中的祖坟乱草丛生。 有传闻,这陈家人,祖上是刽子手,一辈子不知砍下多少人的头颅。本来,刽子手少有子嗣,可这陈家倒是邪门,陈家村一百来口,也算是人丁兴旺,只是,从没出过富贵之人。 这陈家有一个叫陈三的人,平日喜欢看些稀奇古怪的书,有次进山,无意中路过一个荒坟,心中突觉发颤,回去后便问了陈家老辈。老辈说那是陈家的祖坟,口中还絮絮叨叨着,祖上无能,也不保佑陈家人大富大贵。 陈三一听,不由一惊,原来祖坟竟就在山中。想到书中常有祖坟冒烟之说,便寻思着找陈家人,一起掏钱请个道士,重修下祖坟,兴许能造福后人。这陈三也是一条筋,想到了便去做。不料,走了一趟下来,竟没有一个陈家人愿意掏钱的。 无奈的陈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与陈家人说,祖坟好歹也有些年头,兴许当年祖宗留了什么宝贝在棺中也不一定,你们不出钱,我陈三一个人包办,到时有啥宝贝,可别眼红。一听此言,陈家人个个心怀鬼胎,还真的都拿了些钱出来。 不几日,陈家众人,带着一老道士上了山。到了山中,看见乱草包围的祖坟,陈三抄起锄头,便锄起草来,可再看其他人,一个个锄头也带了,此刻却两眼无神,装瞎子。等陈三锄完草,已是午时。老道士看了眼满头大汗的陈三,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示意众人刨坟开棺。 一听刨坟,陈家人顿时生龙活虎,个个争先恐后,提着锄头挖起坟,生怕慢了,出了宝贝被人抢了。不多时,一具棺材,出现在众人眼前,老道抬头观天,而后便让陈家人去开棺。这棺一开,众人顿时一惊,棺中之人竟栩栩如生,犹如刚死之人,更惊奇的是,棺中还有一把古朴的砍刀,虽锈迹斑斑,刀锋却还锃亮。 有一陈家人手急,把刀拿了出来,摸了下刀锋,手指竟被割出血来,惊讶下,直言是把宝刀。再看其他人,贪婪之色,溢于言表。此时,老道一看,脸色微变,忙询问祖上是做什么的,一听是刽子手,连忙催促陈家人把刀放入棺中。 只是,见宝眼开的陈家人哪里肯,更有甚者,质问老道是不是想等他们走了,来掘墓盗宝。气的老道一怒之下直接离去,临走时走到陈三身旁耳语了几句。 等老道走后,一伙人拿着断刀,囔囔着下了山,竟无人去管曝尸在外的祖先。此时,坟前只剩下陈三,想到老道离去时说的话,陈三无奈的摇了摇头,寻思着把棺材盖上,让祖先重新入土。 正准备盖上棺木之时,陈三发现,棺中原本栩栩如生的祖先,竟只剩下了一具白骨!毛骨悚然的古三,赶紧跪伏在地,连连磕头。许久后,才起身小心翼翼的把棺木盖上,一个人,拿着锄头,填埋了新土,又在祖坟周围收拾了下,这才下了山。 翌日,疲惫不堪的陈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却奇怪今日的陈家村似乎过于安静,往日此时理应人声囔囔。起身穿了衣服出了门,在村里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茫然的陈三,推开一户人家的大门,眼前的场景吓得他魂飞魄散,一户四口人,全部七窍流血,暴毙于院中。心惊胆战的陈三,出门颤抖着推开村里其他人的大门,发现,全村再也寻不到一个活人! 老人说到这,叹了口气,便不说了。饶是听过太多稀奇事的我,还是冒出了一身冷汗。正要问老人陈三还有刀,最后去了何处… “陈老头,你在和谁说话了?”我转身一看,一个步履蹒跚,拄着龙头拐的老婆婆,正向我走来。霎时反应过来,看向老人,却发现老人已不知去了何处,回头再看老婆婆,老婆婆也已寻不到…… ...
魇,到底是什么这不好说。现在的解释往往是跟“梦”字连用,是指人在睡梦中发出呻吟或者是鬼压床。同时也有被妖术迷惑的意思。但是很多人不知道,魇,其实是一种生物,也可能不是生物,反正就是那么客观存在的一种东西。民间又称其为魇魔。这次,我就给大家讲一个魇的故事。 那时候还很小,跟奶奶住在老家的老屋中。那时没有电灯,只有墙壁上一盏老油灯闪着昏黄的光。伴随着深夜窗外猫头鹰的鸣叫,奶奶就会摘下老花镜,带上一脸诡异的笑。我知道,鬼故事又开始了。 “奶奶,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傻孩子,世界上哪里有鬼,那都是人编出来的,不过……”说到这奶奶顿了顿,揉了揉她枯黄的脸颊接着说:“不过有种东西是真的存在,但不好说他是不是鬼,但它绝对不是人。那种东西,就叫——魇。”奶奶又开始了她的故事: “这个故事还是我的奶奶讲给我听的呢!那时候还是清朝末年,到处捕杀革命党,就连普通的人家都被那些侦探保长之类的搅得四邻不安。 那时候咱们这房子的斜对门,是个磨豆腐的豆腐坊。坊主叫老王,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跟咱们这些邻居的关系都不错,互相也都有来往。 可是,有一天,一对兵丁突然冲进了老王的家,把他家的值钱东西全部没收,还把家什都给砸了,并且把老王一家也给抓了去。后来我们相互打听着才听说,那老王,竟然是革命党! 但是老王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 他这个人胆小如鼠,连杀个鸡都要抖半天,别说杀官造反了!可是那县太爷就一口咬定老王就是革命党,还说有人证。后来我们听说,是一个跟老王有仇的人故意栽赃陷害他,同时那人又往县里使了钱,要一定弄死老王。我们几家邻居联名担保,才把老王的老婆孩子保了出来,但是老王已经被县太爷判了死刑,不能再翻案了。唉,我们都是穷苦人家,也凑不出钱给县太爷,只能看着老王上刑场啊! 老王的遭遇也引起那些狱卒的同情,但是大家都是苦哈哈,即使再同情老王,他们也不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放走老王。有一个狱卒为了安老王的心,就对老王说:‘老王,我们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们已经和刽子手商量好了,在行刑前他会用刀先拍一下你的脸,那就是给你提示让你跑,到时候你撒腿就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啊!' 老王信以为真了,不仅不再害怕,反而还期待着行刑那天到来,好让自己获得自由。 转眼秋后,该开刀问斩了。老王跪在刑台上,打量着周围的地形。他的头脑乱哄哄的,心里只有一个字——跑。 突然,一把刀拍在了自己的脸上,老王不由得一个激灵。然后立马就反应过来,这是暗号啊!于是老王就窜了起来,跑啊跑啊拼命跑,居然让他真的逃脱了! 老王连家都没敢回,直接上船躲到了南洋。过了几年,老王在南洋做生意赚了不少,也娶妻生子,家业兴隆。这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也该衣锦还乡了,家里毕竟还有母子俩,不知怎么样了。一想到这儿,老王就归心似箭,踏上了回家的航船。 那时候革命党已经坐了天下,老王也不用担心再被抓到,就大模大样地走在街上。可奇怪的是街坊四邻居然都不认识他了,一个跟他打招呼的都没有!他急忙往家跑去,远远的,家的房子还在,烟囱还冒着烟,看样子人还在。他兴冲冲的跑去敲门,开门的正是他的结发妻子! 可是他原本想象的他妻子会兴高采烈,没想到他的妻子反而是被他吓傻了,立在原地不住颤抖。老王奇怪了,就问:’怎么啦?看见我回来你不高兴吗?你怕什么啊,我没死!‘他就把自己是如何如何逃跑的事告诉了妻子。可是妻子依旧是浑身打哆嗦,说:”你,你明明已经死了!你行刑那天的血衣我还保存着呢!“说着,他妻子就从背后的橱子里拿出一件染满鲜血的囚衣。 看到这件衣服,老王突然全都想起来了,把他稀里糊涂就逃跑了的情节想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天,刽子手的确是用刀拍了一下老王的脸,但是这并不是暗号。在行刑前,刽子手一般都会用刀突然拍一下犯人的脸,这样犯人受惊之下就会伸出脖子,正好方便刽子手来砍!老王当时虽然想跑,但两条腿早已吓软,哪里跑得脱?!早被刽子手咔嚓一刀,人头落地。 想到这儿,老王突然化成了一摊血水,只剩下了吓呆的妻子。” 故事讲完了,我听了之后有好几年一直都怕,在我们身边有形形色色的人,但说不定哪个就是魇!奶奶说魇在平时和正常人一样,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死了。只有知道他们的人拿出他们已死的证据,他们才会消失。 当然,我最怕的就是哪天突然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对我说:“你已经死了!” ...
淮滨民间鬼故事 我是一名初中生,家住河南省淮滨县,我很喜欢一些灵异故事,常常向老一辈的人打听,下面我来说说我姥姥给我说过的一个鬼故事吧! 记得小时候,姥姥家还住在码头旁边,一次夏天黄昏出去玩,我们几个小伙伴结伴要去淮河岸边玩,姥姥说:“不可以去!那地方邪门儿!”我们马上问:“为什么邪门啊?!”于是姥姥就坐下慢慢说:“几年前码头岸边有个叫做李宝,家里面穷,靠打鱼为生,家里面有一个独生子叫李顺,非常的顽皮,有一次李顺拿着一个秤砣和小伙伴们玩,不小心一摔跤秤砣顺势滚到了河里面,李顺回家后他爹刚刚要用秤砣量鱼的重量,李顺就说:”秤砣不小心掉到水里面了“大人听后很生气,马上就说:”走!你弄掉了!我看着你把秤砣捞上来!这孩子屡教不改!“李顺于是领着他爹去秤砣掉水里面的地方,当时太阳已经快下去了,到后他们爷俩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秤砣竟然在水上面漂着!李顺小不懂事趴下来就准备捞,而李宝看见了马上叫到:”儿子住手!马上爬起来!走了!“李顺也听话,就走了,回去的路上李宝一直皱着眉头,李顺问”爸爸,为什么不让我把秤砣捞上来啊?都漂在水面上,伸手就可以够到的啊!“李宝就说了:”傻小子你见过秤砣掉水里面能漂起来吗?“你掉秤砣的地方以前淹死过人,估计飘起了是水鬼想拉人当替死鬼嘞! 李宝一想也惊出一声的冷汗,马上牵着李宝的手爷 俩一起回家了,以后李顺再也没有和小伙伴们一起去那地方玩了。(这是后话)因为他们的事情发生后的两个月后,那个地方淹死人了 死因是晚上有一个乞丐,发现水中漂着一块肉,于是下去捞,下去了再也没有上来,第二天被人们发现死在水中,肚里面的水灌得满满的! 听了姥姥说的故事后,我们几个小伙伴吓的再也没有晚上下去玩过了。因为当时年龄没有多大,所以这件事是吓唬我们的还是真的也不知道,不过水鬼的故事,在淮滨的五号码头你可以打听的到!几乎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吧,以后有更多的淮滨鬼故事! ...
大家都知道,最有灵性的动物非蛇莫属了。从小,不管是老人还是年轻人,都跟我说过关于蛇的事情,比如毒蛇复仇、比如能够“咬死”影子的怪异蛇种……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他们住在城市中心的一个胡同里。胡同里住着一排人家,房子都是普通的民宅。 夏天,那些令人讨厌的蚊子、苍蝇都会出现。这里还有成片的树木草丛,因此更是虫子的聚集之地。你要是不准备驱虫剂根本住不下去。 这家有一对夫妻跟一对儿女,一家人也算是和和美美,很幸福。直到有一天,一位不速之客的到访,使得这家人日夜不得安宁。 这个不速之客是一条两米长的绿色大蛇,一般人都会惧怕的动物。 那天,家里的女主人照常下班,看到自己家门口爬着一条两米多长的蛇之后,表现得却很淡定。也许是因为胆子比较大,她直接拿着铲子将蛇赶跑。 但是几天之后,这位女主人下班后又看到这条蛇蜷在自己的家门口。无奈之下,她只好又将蛇赶跑,而且还赶到很远的地方,希望它不要再来,不要记得来这里的路。 旁边的一个老大爷跟她说,蛇是有灵性的,不可以伤害它,要善待它。可是这种东西谁会对它有爱心?搞不好到时候会被反咬一口。她以为只要把蛇赶到很远的地方,蛇就找不到路了,谁知这一切都是徒劳。 一天,这家人的儿女放假在家看电视,看到精彩部分的时候,女孩突然大叫了起来,跑到了哥哥身边:“蛇,有蛇。” “什么?在哪里?”男孩虽然胆子大一些,但毕竟还是孩子,面对一条两米长、身子又那么粗的蛇,即使无毒,也会害怕。两个孩子吓得浑身发抖,抱在一起缩在墙角。 这个时候,女主人回来了,看到那条蛇进了自己的家,无奈之下她只好拿着铲子又将蛇送到了远处的草丛中,还念叨着:“你别再来了好不好?我不想伤害你,但我家里有孩子,他们都非常害怕你,希望你别再来吓他们了,拜托你了。” 说也奇怪,从此之后,那条蛇再也没有去过他们家。 还有一个故事比较短,也是关于蛇的故事,它比我听说过的任何毒蛇都要厉害,因为它不咬人,而是“咬”影子。 听说有个人上山干农活,累了就在树下乘凉。就在他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嘶嘶嘶”的声音。他看到一条黑色如影子般的蛇向自己这边爬过来,但当时他被吓得忘记了逃跑。他想起别人说的,遇到蛇追人的时候就绕着大树转圈,这样蛇就会转向。但他刚想跑,那条蛇已经爬到了他的影子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感到浑身不适,呼吸急促。短短的几秒钟后,他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当然,这只是听别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仍是一个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