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多恐怖故事一样,这个故事发生在医院,一所座落在市郊的医院。医院四周有山有水,树木郁郁葱葱,到了晚上,风一刮起来,那些树木哗哗啦啦作响,有几分阴森。 首先,让我们了解一下地形: 进了这个医院的大门,先是门诊楼,然后是住院部,最后是停尸房。停尸房位于医院大院的最后边,从住院部到停尸房,是一片空地。一条曲折的石径小道,四周生满了荒草。 不要怀疑你自己的抗恐怖心理素质,其实我们都一样,对停尸房这类地方都胆战心惊,不愿意接近它。这可以理解为活人对死人的恐惧,也可以理解为生命对死亡的恐惧。 因此,停尸房的四周就空空荡荡。因此,这里的风就很大。因此,它就显得更恐怖。 这家医院很小,前来看病的人不多,停尸房也长年空着。里面,很潮很暗,有一股霉味。没有专人看管。只有一扇黑洞洞的小窗,像一个简陋的子宫,回收报废的生命。 有一天,停尸房放进一具男尸,是个老头,死于癌。他很老了,脸上的皱纹像深刻的蜘蛛网。据说,他生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见了猫都害怕,自从他变成一具尸体,人们立即对他充满恐惧了。 怕什么呢?他已经定了格,变成了一张照片。大家可能是怕那张照片突然笑起来。 这具尸体只在停尸房放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他的家人要把他送到火葬场去,可是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老头果然笑起来。 他苍青的脸扑了厚厚的粉,眉毛也画了,弯弯的女人眉,还戴了长长的假睫毛。毫无血色的嘴唇竟然涂了很红很红的口红,嘴角向上翘,一副微笑的模样。 他的家人第一眼吓坏了。惊慌地退到门口,看了半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马上愤怒地质问医院负责人,负责人当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医院决定查一查。 那天晚上,有一个值班男医生和一个值班女护士。男医生叫黄玉凤,性格很孤僻,不爱与人交流,没有人了解他。他头发很长,戴一副黑框眼镜,眼睛后面总像还有一双眼睛。他上班下班总是不脱他的白大褂。 他已经下班回家了,医院领导首先把他叫来。 院长:“黄大夫,昨夜你值班,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啊?” 他看着院长的眼睛,平静地说:“没有。” 院长没有避开他的眼光,长时间地看着他的表情,突然问:“你最近是不是总失眠?” 黄玉凤说:“没有。” 院长问:“夜里有没有出去转一转?” 院长的话音还没有落,他就冷静地否认了:“没有。”还是看着院长的眼睛。 院长笑了笑:“那你干什么了?” 他淡淡地说:“看一部小说,推理的。” 院长问:“你几点睡的?” 黄玉凤医生:“我没睡。” 院长:“你刚才不是说你没有失眠吗?” 黄玉凤医生:“我夜里很少睡觉。” 院长:“那没听到一点动静?” 黄玉凤医生说:“很多猫一直叫。” 院长终于躲开他的眼神,点着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昨天我们医院发生了一点事情,你知道吗?” 黄玉凤一点都不惊诧,他一直看着院长的眼睛,说:“不知道。” 院长:“也没有多大的事。好吧,你去吧。” 接着,院长又叫来那个值班女护士。她叫葛桐,正在热火朝天地谈恋爱,是个很外向的女孩子,快言快语,平时大家都喜欢她,把她当成单调工作中的调味剂。 听了事件的经过,葛桐吓得脸都白了。 院长问她昨夜有没有听见黄玉凤医生出门。她努力回忆昨夜的每一个细节:“我查了各个病房,然后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再然后……就睡了,一觉睡到天亮,什么也没有听到呀。” 她请求院长:“领导,您饶了我吧,今后别安排我值夜班了,我这个人天生胆子就小,天黑都不敢看窗外。” 院长说:“那怎么行呢?每个职工都要值夜班,这是制度。” 葛桐是个说话不绕弯的女孩子,她脆快地说:“院长,要不然您把我的班串一串。黄医生怪怪的,我怕他。” 院长说:“他就是那种性格,其实没什么。” 然后,他开导了葛桐一番,最后,葛桐撅着嘴走了。 查不出结果,院长只好作罢。 他分明地感觉出,如果是医院内部的人所干的事,那么百分之九十是黄玉凤医生所为。只是他拿不出直接的证据。 从此,医院里的人对黄玉凤医生有了戒备。大家都在谈论这个死尸化妆的怪事,但没有人和黄玉凤医生谈论此事。 黄玉凤医生和从前一样,见了谁都不说话。和病人说话也是很简单,简单得有时候话语都残缺不全。没有事的时候,他就拿一本推理书阅读。不烟不酒,不喜不怒,他是个没有特征的人,是个没有表情的人。 ...
沈海是一个游戏迷,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抱着手机玩游戏,几乎每天都要玩到凌晨一两点才睡去。 玩游戏很耗电,偏偏宿舍只有一个插座,离沈海的床铺很远。天气暖和的时候,沈海搬凳子坐在插座前一边充电一边玩,可最近天气转凉了,沈海想,要是床边也有个插座该多好,那样就可以躺在被窝里玩游戏了。 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沈海经过一个路边摊,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白色的插座。因为这个路边摊主要卖些过期杂志和报纸,而那个插座很突兀地躺在几本杂志中间。沈海拿在手上看了看,没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五孔插座,可乍一看,又感觉很像一张人脸。 “喜欢就买下吧!这是个通灵插座,贴墙上就能用。”摊主笑嘻嘻地说道。 沈海觉得很扯,只要贴墙上,难道不是接上线才能用吗?不过这大冷天的,他一个老人家摆摊也不容易,干脆就买下照顾照顾他的生意吧! “这多少钱?”沈海掏出钱包准备付钱。 “钱不是给我的,我也是替别人代卖。”摊主指着前面的路口说,“你买点儿纸钱去那儿烧了,自然会有人来取。” 沈海笑笑,尽管他不信,不过还是照做了。 回到宿舍,沈海反而好奇了,他想验证一下那个老人家说的是真是假。于是他把插座贴墙上,然后拿出手机充电器,居然真的插了进去。 突然,手机一个黑屏,出现了几个游戏框,有“小鬼连连看” “大家来找冒失鬼” “俄罗斯鬼头块”等等,全是一些沈海从未见过的游戏,一玩他就上瘾了。 连着几天,沈海都不眠不休一直玩着游戏,导致抵抗力下降,得了重感冒。尽管发着烧,流着鼻涕,他也依然玩得忘乎所以。 晚上,他正玩的高兴,手机充电器突然从插座里弹了出来,沈海怎么插也插不进去。他慌忙又去买了点儿纸钱去路口烧,一边烧一边喊: “快出来,告诉我为什么插不进去,我要玩游戏!” 良久,半空中出现一个鬼,恶狠狠地对他说: “去你的!老子被你染上了重感冒,鼻子不通,当然插不进去。” ...
婷老师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但有时在教育学生的过程中急于求成,难免有点性急。 这天,婷老师正在上课,突然发现教室最后面的座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陌生的女生,齐耳短发,戴着绿色发卡,面孔有点模糊,婷老师看得不太真切,只觉得她在笑,一排洁白的牙齿,面目显得白晰,像纸一样。婷老师心里有点无端的害怕,心想大概是教务处送来的新生,下课再问清楚吧。 下课后婷老师就去找那位女生,可那位女生的座位却是空的,什么时候飘然而去,婷老师一点儿也不知道。去问教务处,教务处并没有送人来,婷老师心中更加疑惑,这个女生到底是谁呢? 第二天,婷老师上课时又发现了这个陌生的女生,她立即走下讲台,冲着那位女生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进教室来的?” 同学们一齐回过头来,看着婷老师。班长说:“婷老师,你在和谁说话呢?” 婷老师这才醒悟,自己眼前并没有什么女生,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可一回到讲台,她又发现,那个齐耳短发、戴着绿色发卡的女生又重新坐到那个位子上。 婷老师此时满心惊惧,可在学生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她在心里极力回忆,这个女生到底是谁呢? 终于,她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齐耳短发、戴绿色发卡的女生,班级以前好像是有一个,可是后来呢?她依稀记得,那次班级整顿纪律,不准看武侠言情小说、不准早恋,不准上网。一天下晚自习的时候,婷老师在“明天”网吧里捉住了几个泡在网吧里的学生,其中有一个就是这个齐耳短发、戴绿色发卡的女生,记得她的名字好像叫何叶,是住在郊区的一个农家女孩。婷老师觉得她特别不争气,将其送回家去,让她在家反省一周。 一周以后,何叶回到班级来,但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并且还有网友频频给她寄信,有的信中还夹了照片,婷老师得知后很是生气,已经是高三了,还有什么心事上网谈情说爱?又怕她影响了其他同学,便将她的信给没收了,何叶见婷老师如此对她,心里不服气,有一次居然在同学面前大胆冲撞婷老师。婷老师又气又急,感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情急之中她训斥何叶道:“你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生,与其在学校鬼混,倒不如回家去结婚生子。” 就是这句话,何叶当时“哇”的一声哭了,跑出教室,从此再也没有到教室来过,期末考试也没参加。 对于何叶的离开,婷老师在心里也做过反思,觉得自己言词有点过激,但碍于面子,她也没有去找何叶,过了几天,她又想,像何叶这样影响升学率的学生,不来也罢,于是便将何叶渐渐淡忘了。不过现在何叶既然已经回来,自己应该找她谈谈。 可是一下课,何叶又不见了,婷老师望着空荡荡的教室,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后门是锁着的,窗户也是销着的,就是要跳出去,这在四楼也不可能做得到呵。 究竟出了什么事呢?是不是这个何叶怕婷老师继续赶她走,而让要好的同学给挟带着出门去,打了老师的马虎眼呢? 回到家,婷老师将这几天的事以及何叶的情况向丈夫说了,丈夫笑了一笑,说:“你这是太操心的缘故。” 婷老师想想也是,但无论如何,一定要到何叶家去访问一次,经过这几次,她对何叶的歉疚越来越深了。 这时候,何叶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来,上面还有几个荷包蛋,和那茶一样,看上去热,可是婷老师端在手上并不感到烫手。 何叶没等老师开口,就热忱地说:“老师趁热吃吧,平时我也没有什么孝敬您的。” 婷老师这时的确感到肚饿,端起碗来,一会儿就吃了个精光。 出门回家时,门外是万家灯火,一排排的房子好不整齐漂亮,婷老师想,这才是真正的富人区,可是,何叶怎么跑到这里来租住房子呢? 正想着,何叶上来拉住老师的衣角,说:“婷老师,今晚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有好多心里话想跟你说,尤其是有许多好的建议,想跟你倾诉。比如你对后进生的态度,你对后进生说话的分寸,你对后进生的教育方法等等,都是我想跟你说的。总之一句话,我们后进生也是一个人呵,希望你能听我说说心里话。” 婷老师听何叶这么一说,就很高兴地留了下来。 师生俩从来没有过的融洽,两人喁喁长谈一夜,何叶说了很多对老师有用的话语,到天要亮时,婷老师困意袭来,支持不往,沉沉入睡。睡得正香时,有个人走过来对着婷老师踢了一下,婷老师醒了,听到那人说:“你这个人怎么我睡到这里来?” 婷老师坐起身来,揉揉眼,一看四周,是一片群山,山门上写着:福泉山陵园。她回头看看自己所依的石碑,见那上面写着:爱女何□之墓,何字后面的字迹有点模糊,看不甚清楚。而踢她的人正是这个陵园的守墓人。 看着这一排排整齐的墓冢,她大骇,想到昨晚吃下的东西,不由“哇哇”一吐…… 婷老师又惊恐又难受,心思忡忡从陵园里走下来,在溪水里漱了口,洗了脸,沿着山路往回走,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女孩,一看,想不到却正是何叶,她怕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还是她,而此时的何叶也正对着她在打量,一见是婷老师,马上跑上来:“婷老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婷老师心有余悸,怯怯地说:“何叶,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何叶笑了:“老师,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明明是个人嘛!” 婷老师一把拉住她,将自己的这一夜的经历说给何叶听。何叶听得张大了嘴巴,说:“我是有个妹妹,名叫何花,我们是双胞胎,感情一直很好,可是她去年就已经死了。今天是清明节,我是来给她上坟的。” 原来,何叶的妹妹何花在郊区的中学里读书,她的情况和何叶基本一样,因为成绩不好,又调皮,被老师赶回家来,后来她到一家化工厂做工,中毒身亡。距今已有一年的时间了。 但是对于婷老师遇到的情况,何叶却无法解释得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和婷老师玩捉迷藏并真心倾诉的肯定是何花而不是何叶,因为何叶失学在家一直十分苦闷,从没有出过家门。 婷老师听了何叶的叙述,沉吟半晌,尔后跟何叶说:“何叶,作为一个老师,我对你作得太不好了,我希望你能尽快回到学校里去,不能再走你妹妹走过的老路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真心待你,包括每一个学习不好的后进生。” 听婷老师这样说,何叶十分感动,这时,她突然对着远处的一个身影叫道:“何花妹妹,何花妹妹!” 婷老师顺着何叶的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和何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对着她俩微笑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青青的山谷里…… ...
凌晨两点多,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韩嵋,快起来,陪我到殡仪馆走一趟。我爸刚打来电话,说他们那儿正闹鬼呢!”电话的那端是我的好友赵丽,从说话的语气上推断,她不大像是成心拿我开涮,好像真要立马就和我一起往殡仪馆奔似的。 “甭逗了,赵丽。准是你老爸又喝多了,你还当真呀?”我没好气地说。 “真不是逗你,韩嵋。甭管是真是假,你就陪我跑一趟吧。”赵丽带着哭腔恳求我。 到了殡仪馆,赵丽的父亲赵大爷战战兢兢地把我们带到了停尸间的门口。 我大模大样地走上前去,假模假式地将耳朵贴在停尸间的门缝上,静听着里面的声音。 呀,好家伙,原本只是想做戏给别人看看的,没想到就这么一比划,还真让我给听出了点儿名堂。停尸间里,的确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向我的听觉器官传了过来。 是不是处于假死状态的人又活了过来?这种事对我们法医来说并不新鲜。 我对赵丽做了个鬼脸儿,想小小地吓她一吓。 突然,一阵沙哑的女声伴随着脚步声在停尸间里轻轻地回响:“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稍息、立正、齐步走!”嗬!里面正在操练呢。 接着,又是一阵令人恐怖的笑声,由远而近传入我的耳中,这笑声很特别,令我为之一惊,冷汗淋漓。此时此刻,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处于应激状态,时刻准备拔腿就跑。 说实在的,干了十几年的法医,我还真没见过这阵势。当时的情景很有些令我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尽管我一时还很难理智地分析和判断停尸间里正在发生着的故事,但恐怖中我还是坚信,故事的主角是人而绝不是鬼。 咳,既然认定停尸间里面绝对是人闹而不是闹鬼,那就让我们深入闹市去探个究竟吧!也许是法医的职业习惯吧,胆儿都快被吓破了,我还惦记着揭谜呢? 我故作镇静地向赵大爷要了钥匙,那会儿我真是太没出息了,双手哆哆嗦嗦的好半天才把门锁给打开。 停尸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如果一直是这样,倒也还正常。您想啊,这满屋子里里外外都是些不会制造声音和动静的家伙儿,它能不静吗。 可刚才在门外,我分明听到了由人制造的声音和动静,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该不会是我一时产生了幻觉吧。 幻觉是一种精神症状,常见于精神病人。哦,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我可没说我有精神病,但我的确曾经产生过幻觉的精神症状。其实每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都可能或多或少地出现一些精神症状。 对于一个精神过于紧张的人来说,出现幻觉并不奇怪。可我是个跟死人打交道的法医呀,法医在停尸间里出现了幻觉,这也真有点儿太跌份了吧。站在寂静的停尸间内,我懊丧地暗自思量。 突然,我身后传来了赵大爷的一声惊叫:“啊?尸体呢,尸体怎么全都不见了!” 可不是,停尸台上空空如也,平时这里可是卧无虚席呐。尸体都哪儿去了呢?我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后,缓步走进里面的一个小间,发现一群尸体一个儿挨一个儿地靠墙而站。“这是怎么回事呀?尸体怎么都站到这儿来了?” 赵大爷惊慌而疑惑地问。这时我已经比较冷静了,我知道这是有人利用尸僵现象导演的一场恶作剧。 人死后不久,全身的肌肉就会渐渐地变硬,关节也会渐渐地固定起来,尸体会变得像根木头一样的僵直。“木头”嘛,当然就可以在活人的帮助下靠墙而立了。 “来,咱还是先把尸体一个个儿地放倒,再看还会发生什么情况。”我一时拿不准下一步该怎么办,因此出了这么个损招儿,也算是个缓兵之计吧。 我们仨儿把尸体一具具地放倒在停尸间的地上。在移动第四具尸体时,赵大爷又是一惊一乍地大叫了起来:“不对呀!总共是8具尸体,这怎么成9具了?”老爷子这么一喊叫,惊得赵丽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哎唷,这父女俩真是太能折磨人了,就这么会儿功夫,差点没把我的心脏给蹂躏碎了。 静下心来,我发现靠墙角的那具尸体,罩着一床白床单,透过那床单看去,尸体似乎在动。我犹豫了一下后,上前一把将白床单从尸体的身上扯了下来。这时,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女人的两只手,紧紧地蒙住了她的双眼。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把这女人的双手从她的脸上移开,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 不曾想,慌里慌张的我竟触到了人家的胳肢窝。只听这女人突然像炸了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人家老姐姐全然不顾身边那几个弟兄们的“安危”了,小姑娘似的拔腿就跑出了停尸间。 她这么一跑,停尸间的那帮尸体们就又给我们出演了一幕好看的动画片,几具相互挨靠着的僵尸,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来。 这时,我们可爱的赵大爷才总算是活得正常了,只见他一拍大腿说道:“嘿,这不是老李家的那个疯老婆嘛!哦,怪不得那天她傻里傻气地冲着我又是敬礼又是嚷嚷,说她是什么纵队司令,建军节那天她要检阅她的部队。敢情,呵,原来她的纵队就在我这儿呀!” 这一场“闹鬼”的事件又使我长了见识,这世上的事啊,可真是无奇不有哇。 ...
医院停尸间里有歌声!?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在里面,女人为什么会在里面!?那是因为她已经...... 夜已经很深了,今天是小琳值班,她看了看表,十二点整。“很晚了,快睡吧。”她整理了一下床铺,顺手把看了一半的小说放到办公桌上,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的,灯灭了,这个城市没有别的特点只是在每天的十二点以后开始停电,一直停到第二天早晨六点。正因为这样,所以一到午夜,黑暗就会笼罩整个城市,大街上也不会有一个行人,看上去就像座,鬼城! 小琳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可是,她始终是个女孩,是女孩对黑暗都会有一定的恐惧。她自然不会是例外。 战战兢兢的爬到了床上,她急忙用被子蒙住了头。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小琳迷迷胡胡的刚刚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动听却又哀伤的歌,传到了她的耳里,在这黑暗的环境,而且还是在寂静的医院里,这么深的夜,有谁会唱歌呢? 歌声越来越急促,把小琳吵醒了,这哀怨的歌,好像在对她说:“来吧!来我这里,来听我唱歌!” 小琳是个嗜乐狂,她的理想就是要做个乐手,无奈她的家人,没有一个同意的,强迫性的,把她送到护士学校。因为他们相信,无论任何时候,学医都不会失业。 这歌声听得小琳心痒难熬,我敢说,无论是谁,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都有不会有想去看看到底谁在唱歌的。可小琳一定会是个例外,因为她太喜爱音乐了,听到这么动听的歌,她当然要一窥究竟了,虽然现在是午夜,虽然现在是漆黑一片,虽然伸手不见五指。 于是,她拧亮了手电筒,披了件衣服,推开了值班室的门。门刚被推开,一阵阴风迎面扑了过来。医院里就算是白天也是阴森森的,更何况现在是午夜,而且又没有电!走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唯一的光明只是小琳手中的手电筒所发出的昏黄的灯光,她心里真是发毛,周围静的叫人发慌,甚至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整幢大楼,只有那歌声,和小琳脚上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医院是座八层楼的建筑,小琳的值班室在三楼,她边走边向前看了看,走廊尽头的转角,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歌声一定是一楼发出来的。”小琳就这样想着,边左顾右盼的下到二楼。她真怕忽然间从阴暗的角落钻出个什么怪物! 二楼的走廊尽头才是通往一楼的楼梯,小琳不禁抱怨:“建楼的单位是怎么想的,平时还以为隔层楼一个楼梯挺好玩,可是现在才觉得,原来这么搞,要多走多少冤枉路哇!” 看到那长长的走廊,小琳真想就此放弃,回值班室里一觉到天明。 可是,好奇心的驱使,却让她接着走了下去,歌声越来越近了,小琳能够感受到她心跳的速度要比平时要快的多。 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廊已经走了一半。忽然,“咣裆!”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分外刺耳!吓得小琳冷汗直流!她仔细看,伴着那手电筒微弱的光,一只老鼠慌忙的逃走了。原来是那老鼠听见有人来,要跑路而不小心撞倒了垃圾筒。小琳停了下来,定了定神,窗外的大树仿佛像一只只恶魔的手,胡乱的舞弄着,看得她好害怕。 “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会把我的天赋送给你,你到别的城市发展吧!” 小琳这个时候突然如遭电击,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使她昏了过去。 每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正在二楼值班室的床上,天朦朦胧胧的,也就是六七点钟的样子。床边,是小芳,小芳好像很害怕。 “我是怎么来到这的?” “怎么?你不知道吗?是你自己来的。还说你很累,要在我这睡一会。” “噢,是吗?”她知道,一定是那女人上了她的身,把她送回来的。 “昨天半夜是怎么回事?我听见有人唱歌,一直没敢出去!” “是我,因为太害怕才唱歌的。”小琳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那样的话,就太惊世惊世骇俗了! “可是,总觉得歌声不是你的’’’’’’” “不要管是谁的,总之知道有人在唱歌就行了!” 没过几天,小琳辞去了医院的工作,瞒着家人去了省城。 若干年后,国际巨星小琳回到了她的家乡。由于有了小琳的插手,几年前的一起悬案破了,杀害歌手小萍的周大富被枪毙了,不知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小芳,总是对朋友抱怨:“早知道的话,现在的国际巨星就是我了!”不过她常常被朋友说成是做梦。 ...
这是发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晚期的一则怪异故事。 北极山,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刈陵县境内,山虽不高,也就海拔一千二百多米,但因建有紫微大帝的北极庙,故在方圆数百公里范围内颇具名气。 北极山下有一个规模较大的村庄,约有近千口人。这村庄很有特色,大部分院落多半还保留着明清建筑风格,古色古香,风景如画,平日里游人如织,车水马龙,来往不绝。在村子的南端,有一户人家,宅院大门虽新翻盖过,但院内却仍保持了明清建筑原貌。门口长有一棵百年龄的垂柳,当地俗称倒栽柳。一个年约十岁的小女孩,梳小马尾辨,穿紫色碎花上衣,海兰圆腿裤,脚穿红色方口鞋,椭圆形的小脸上,一脸的稚气。 这可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她的意念可通玄,就是能够洞察物质世界里面人们所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一种以另类物质存在的,被古代文人玄化了的,与活着的人格格不入的东西。 “哇,哇哇。哇,哇哇。” 一只体态肥大,羽毛丰满的乌鸦依枝而立,昂首扬脯,嘶叫不已。小姑娘仰起头,望着树上乌鸦,乌鸦也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望着树下的小姑娘,再次扑愣着翅膀哇哇大叫,而且那叫声甚急,似乎在告诉小女孩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女孩边听,不时地点头应答:“噢,噢,是吗?知道了,谢谢你了啊乌鸦。” 乌鸦对着小女孩哇哇了一阵,展翅飞去,那哇哇的叫声中,好像带有一种极为惊恐而又悲切的情感。 和乌鸦说话的这个小女孩叫秀秀,是来找小伙伴囡囡玩的,还没进门,就碰到有乌鸦在囡囡家门前的大垂柳上叫,小女孩听了乌鸦的话,大惊失色,急忙推开囡囡家的大门,对囡囡她妈说:“快,伯伯呢?没在家吧?快点啊大娘,伯伯在村口出事了。” 女人摸着小女孩幽黑而浓密的披肩发笑呵呵地说:“嗯?小侄女,不许和大娘开玩笑,你瞎说什么?你伯伯去赶集了。囡囡在北屋,快去找她玩吧。” 女孩秀秀两只小脚在地上使劲地跺,焦急的小脸上彤红彤红,伸出小手一把拽起女人的手就走:“大娘,你要相信我,伯伯真的出事了,是被一辆拉煤的农用车撞倒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囡囡她妈还是不相信秀秀的话,心想这小女孩,八成是中了什么邪。 “乌鸦说的,是乌鸦它给我说的呀。”秀秀认真地说。 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再看她那焦急的表情,囡囡她妈有点动心了。况且,在当地有“乌鸦在谁家门前叫,谁家必得往出抬死人”之说,听秀秀说是乌鸦告诉她的,囡囡妈也就半信半疑了。 当她们跑出村口时,就见路上围着一大群的人,囡囡的爸躺在路中央,衣服被撕破,左腿被车严重碾伤,脑袋上也破了两个窟窿,血随着伤口滔滔不绝地往外流,在他的跟前已经流了一大滩的血,然而在伤者的鼻子和嘴巴里,仍有血液在不停地流出,囡囡妈一口气没接上来,唿嗵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村里的土医生先给伤者简单包扎了一下,以免造成大量出血。在场的所有人齐上手,七手八脚地将囡囡她爸救起来送往县医院。经过医生奋力抢救,人,是活过来了,身子,却成了终生残废。 “哇,不得了,秀秀这孩子能听懂乌鸦叫声。” “岂止是能听懂,这女孩还能和乌鸦对话呢。”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秀秀能和乌鸦说话的消息从村子向周边迅速漫延,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刈陵县。 打那时起,村里人便对秀秀这个小女孩刮目相看了,几乎把她当作小神仙来对待。一位小报记者听说这件奇事后,还曾登门专门采访过她。小伙伴们也开始敬重她,主动接近她,都把她当成了活生生的超人,秀秀小小年纪,也因此而大名鼎鼎了。 越说秀秀奇异,还当真奇事不断。这不,没隔几天,秀秀突然给他爸说:“爸,你快到小强家去吧,小强他爷爷死了。” 她爸说:“不可能啊,上午我还见他在地里劳动,边干活儿,还边唱秧歌戏,精神和身体都好着那。” “可这回儿确确实实变成死人啦。” “秀儿,以后不许胡说,小孩子要诚实。” “我就诚实啊。”秀秀噘起小嘴唇不高兴了:“谁胡说来,我没胡说。你要不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秀秀他爸有些不相信女儿的话,可上次她和乌鸦说话的事,确实是真的啊,应验了的。难道女儿真的是个超人?放下这个先不提,咱先去小强家看看再说。当秀秀她爸刚到小强家还没有踏进她家大门,就听北屋传来好多人凄怆的哭声。秀秀她爸走到北屋一看,只见老人已经咽气,举家人捶胸顿足,痛哭流涕,于是赶紧帮忙给老人家穿上送老衣服,刮净了胡子,用一条暂新的麻绳将死者的脚捆了,又用一块黑布将死者的脸蒙上。为什么要科麻绳把死者的脚捆上呢,据说,把死者的双脚用麻绳捆了,就不怕死人炸尸或者变成狐鬼害人了。 收拾停当,秀秀她爸回到家后,对女儿的怪异行为迷惑不解,于是就问她说:“女儿啊,给爸说实话,你怎么知道李强的爷爷死了?” 秀秀说“有两人给我说的。” 秀秀她爸吃了一惊,又问道:“俩人?” 秀秀一边用小手比划,一边绘声绘色地说:“中午睡时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有俩人来到我的床前对我说,小妹妹,走吧,给我们去领个路。我问找谁?他俩说,某某某。我一听那是小强的爷爷,不想去。那俩人就说,你敢,你是阳间配合我们行动的明人,不领路,阎王会把你抓去,让你受苦。你的任务是既管阳间事,也管阴间事,懂吗?我不懂,可一听他们这样说,我就莫名其妙地领着他们去了。我在门外等了大约几分钟,就见他俩人用木枷和铁链把小强爷爷给绑走了。俩人在将小强爷爷捆走时,对着我嘿嘿笑了一声说,小妹妹,这个人该死,我们把他带走了。” 秀秀爸又一惊,赶快问道:“那,这俩人长的什么样子?” 秀秀的小脸立马变得苍白:“爸爸,这俩人,一个胖,一个瘦,胖的低,瘦的高,胖的脸上像涂了层白面,瘦的脸上像抹了把锅灰。不过俩人穿的衣服却一样,都是全身上下白衣服,头上戴着麻纱尖顶帽子,手里都拿着一根用白纸糊的木棍。好怕呢,我都不敢看他们的脸。特别是那俩人笑起来,比哭还难看,那声调就狼嚎差不多。” 秀秀她爸听完秀秀这席话,吓得脸也白了,心想:妈呀,女儿说的那俩人,一定是专门掬人鬼魂的地狱俩无常,黑无常和白无常。那么说,咱这女儿岂不也是在帮助黑白无常摄人魂魄? 女孩屡屡看到灵异的事,吓坏了秀秀她爸。晚上,在一盏如豆油灯灰暗的灯光下,秀秀她爸对她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孩子她妈,这个女儿有问题,咱不敢抚养了,要不送人?” “你敢。”秀秀妈一听她爸要把秀秀送人,一把掀掉身上的被子,柳眉直竖,秀目圆睁,厉声吼道:“女儿是娘心头掉下来的一块肉,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哼!” “祖宗,你小声点行不?秀秀和她奶奶就在隔壁睡呢。如不送人,可,这孩子是个阴阳人,经常跟鬼打交道,这怎么了得,长大了,还工作不工作,找不找婆家?” 秀秀妈忍不住落下泪来:“不要说她还是个人,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女,她就是个真鬼,我们养她这么大,容易吗?何况,你怎忍心将亲闺女送人?你以后决不能在我面前再说把女儿送人的事了,再提起这话,老娘我就跟你翻脸不客气了。” 秀秀她爸看到这只母老虎发威了,吓得哧溜一声钻进被窝,用被子蒙着头,嗡哩嗡气地说:“我只不过嘴上说说罢了,你怎就当真了?好,好,咱就好好养着吧。” 在被窝里越想越害怕,想了半天,秀秀她爸还是忍不住掀开被子一角,挤出一只眼和半个嘴说:“唉--。说不定哪天,秀秀就又会对咱说……” 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听到小女孩秀秀在隔壁大声叫喊道:“爸,爸,不好了,你快去村西头放羊老汉家一趟吧,他要死了。” 秀秀她妈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 一丝轻风拂来,墙上挂的那盏如豆油灯,噗地一声,灭了。 ...
陈志远之死 莽山是“烙铁头”生存的地方,这种蛇极其珍稀,引来很多人偷猎。陈志远大学毕业回家,应聘到位于荒山野岭的“莽山生物研究所”工作。 这个研究所是法国一家动物基金赞助的,每年配备200万美元的研究经费,所长是法国著名生物学家班德拉斯。 陈志远从小就喜小动物。二十岁那年,他抓到一只亚洲罕见的迷你刺猬,到现在已养了七八年。工作不到一年,陈志远就在专业上做出了很大的成绩,连发好几篇论文。班德拉斯也很欣赏他,指定他为所长接班人。所里还有个研究员刘怀庆,和陈志远关系也很好。 “十一”放长假,所长去了市里,所里就剩他俩,于是值班的任务就落在他们头上了。刘怀庆主动提出,让陈志远先回家,到四号再来接替自己。 四号下午一点多,班德拉斯正在宾馆午睡,突然接到刘怀庆的电话,说陈志远被蛇咬致死,让他马上赶回所里。班德拉斯赶回所里时,只见躺在医疗室的陈志远瞳孔乌黑浑身僵硬,这症状他熟悉无比,一看就知道是被烙铁头咬伤致死。 “所里捕获的那两条烙铁头都在吧?是不是它们干的?”班德拉斯第一时间想到这种可能,忙问刘怀庆。 刘怀庆连连摇头:“绝不可能,陈志远是蛇咬后被人送回来的。”班德拉斯听了忙问:“怎么回事?刘,你详细说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于是刘怀庆向他细细回顾了事情的经过。约好四号换班的,但直到中午,刘怀庆也没看到陈志远的影子,只好留下来等他。大概下午一点,一辆皮卡车驶进研究所院子,车上四个人七手八脚从车里抬出一个人来,正是陈志远。 看见刘怀庆,那四个人远远招手大喊:“快救人哪,他被蛇咬了。” 刘怀庆大惊失色,赶紧让他们把陈志远抬进医疗室。但放上手术台时,陈志远已面色青黑脉搏停跳。刘怀庆不敢耽搁,一边给班德拉斯打电话,一边问那四个人是怎么遇到陈志远的。那四人说他们是到莽山来收药材的,开车路过下面公路,看见一个人倒在地上,于是赶忙救助。因为他兜里有研究所的工作证,就把他送这里来了。 刘怀庆连忙道谢,见其中一个人的手在流血,还给他找来纱布绷带包裹伤手。看刘怀庆手忙脚乱给陈志远准备电击,那四个人不愿耽搁他救人,打个招呼就离开了。不过刘怀庆留了个心眼儿,记下了他们的车牌号。 班德拉斯听完,思考一阵,突然对刘怀庆说:“刘,我们要报警,陈的死,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得找到送他来的人问清楚。”说完让刘怀庆打电话报了警。 转折疑云 在等警察来的时间里,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从陈志远衣袖里面滚了出来,正是陈志远饲养多年的小刺猬。那小刺猬一出袖,就径直向刘怀庆爬去,在他脚下嗅一嗅,又跑到班德拉斯脚下嗅着吱吱叫。 这样来回好几趟。 班德拉斯看得奇怪,难道它是在提示什么?这样一想,他戴上手套,解开陈志远的衣物,开始检查他的身子。刘怀庆在一旁道:“班德拉斯先生,我已经检查过了,是后颈部被咬伤致死的。你看……” 班德拉斯看到,在陈志远的后颈部,一排乌黑的小洞,渗着腥腥的毒血。奇怪,蛇攻击人一般都是正面,陈志远身高一米八,按说最难被攻击到的就是颈部。他不由陷入了沉思。 这时警察赶到了,刘怀庆将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两位警察在莽山地区工作日久,对毒蛇伤人事件倒也不惊奇。上前查看了下陈志远的尸体,然后说:“看来是毒蛇咬伤致死,没其他蹊跷,可以通知他家人了。” 班德拉斯听他们这么草率就下结论,急道:“两位警官,我怀疑这件事还有其他可能性,你们这么快就做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点?”老外说话直,搞得俩警官挺尴尬,但对着个洋人,又不好意思发脾气。 那位朱警官就问:“那您的意思呢?”班德拉斯于是将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那两个警察半信半疑,但也不敢否认存在那种可能性。不过陈志远的家人也还是要通知的。朱警官一边跟上级打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一边让刘怀庆去陈志远家报信。 按陈志远档案上所留的地址,刘怀庆找到陈志远家,家里就陈志远父亲在。刘怀庆自报来历,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那边老人倒先问上了:“刘同志,志远说是去接你的班,他带去的烙铁头你看到了吧?我抓的。” “什么?烙铁头?叔叔,你说志远还从家里带走一条烙铁头?”刘怀庆一脸惊讶和意外,诧异地问。老头子的回答是肯定的:“是啊,我前天进山挖药材,抓到一条烙铁头,听说值上百万呢。但志远说是国家保护动物,售卖是犯法的,我就让他带回你们所里了。怎么,志远没把蛇带去?” 刘怀庆听完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叔叔,志远在所里出了点事,要你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一听出事了,老头子立马紧张起来:“出的什么事啊?是不是因为那条蛇?那不是志远抓的,是我抓的。” 刘怀庆忙安慰他:“是所里领导请你去问问情况,和志远没关系。”老头这才放心下来,跟着他去了。 回到所里,两人进医疗室,老头子看儿子那副模样,扑上去长号一声就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救醒,就连声怨起了自己:“我不该抓那蛇啊,我可怜的娃,你让我还怎么活啊?”刘怀庆好不容易扶老头子坐下,但老头子屁股一挨椅子又跳起来,从椅子上抓起一个小东西。大家一看,还是陈志远那只小刺猬。刘怀庆忙把它接过来放进了自己口袋。 这时老爷子突然道:“不对,我编的荆笼儿牛都踩不破,那蛇怎么可能逃出来?蛇呢?笼子呢?”这话把大家都问蒙了,什么荆笼儿?刘怀庆正向警察汇报老头子所说的情况,听老头子喊叫,忙把那四个人送陈志远来时的情形又跟老头子说了一遍。老头子听完连声道:“一定是那几个人看我家志远拿的蛇值钱就谋财害命。警察同志,你要给我做主啊!”说着拉住朱警官的袖子不放。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俩警察也重视起来,将新情况又跟上级通报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上级打来电话,让他们部署警力,找送陈志远来的那四个人。还好刘怀庆记下了车牌和车辆特征,没到天黑就找到了那四个人。 悬而未结 班德拉斯听完经过,顿时来了兴趣,带上东西就去了生物研究室。 那里骨样研究、DNA检测等等设施一应俱全,有些比公安部门的还要先进。 班德拉斯把荆笼和打火机逐一检验,果然DNA检测显示笼子上是人血,同时,在打火机上也找到了指纹。这检验结果让班德拉斯大为兴奋,但想要进一步确认,还需公安局官方的检验。刘怀庆有个同学在市公安局做法医,第二天,他将这些东西重新送去在官方机构又检验了一次。 果然,检验结果和班德拉斯检验的一模一样,而且这位同学动用公安系统的指纹对比库,查出那指纹的主人,是一个曾因倒卖金丝猴被劳教的动物贩子。刘怀庆拿着这些结果,赶到莽山派出所,调出当日的审讯资料,果然是那个人。派出所立即将情况上报,没几天,市局就暗中将这四人列为疑犯开始缉拿。 警方排查一个多星期,终于在莽山东部一个少有人去的破土地庙里找到了那四个人。但让人震惊的是,这四个人死了至少已半个月,尸体已高度腐烂。四人命案是大案,市局专门组织一个专案小组来查。经检验这四个人也是被莽山烙铁头咬伤致死,不过死前曾呼吸过类似于乙醚的东西。也就是说,这明显是人为谋杀。不过案件到这里就陷入了僵局,专案组除了能确定其中一人的血型和小刺猬找到的笼子上的血型一样之外,其他一无所获。没办法,专案组只好先撤回市里,慢慢再等新的突破口,这案子于是就成了悬案。 班德拉斯全程关注案子的侦破,看警方陷入僵局,也很心焦。他还跟刘怀庆开玩笑,让他再放出小刺猬,看这次能不能再指引一下他们。两人因为这个案子,关系亲近了不少,班德拉斯对刘怀庆的处事能力也更加赞赏。终于,一年后班德拉斯援建结束回国时,向基金会推荐刘怀庆接任所长,经一个月的审核,基金会批准了他这一推荐。 终极谜底 开完班德拉斯的欢送会,刘怀庆从市里赶回研究所时,天已黑透了,其他值班人员早已睡了。班德拉斯是个工作狂,所以所长办公室和卧室都设在研究室里面,远离宿舍区。刘怀庆既然接了他的班,也就住进了他的卧室。进门后,从里头锁上,刘怀庆站在黑暗中,突然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他将装刺猬的笼子往空中抛接几回,吓得小刺猬吱吱乱叫,这才放下笼子,惬意地来到班德拉斯的卧室,躺床上感叹了句“所长的床就是舒服啊”就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卧室门一阵响,刘怀庆蓦地一惊,半梦半醒之间,只见一个人影缓缓飘过来,黑沉沉杵在床边。刘怀庆想爬起来,身体却完全不听指挥。“你是谁?你想干吗?”他颤声问。 那人一言不发,突然将脸上黑乎乎的东西一把揪去,眉目青肿,一脸的死亡气息,正是陈志远。刘怀庆“噢”地大叫一声,心胆俱裂,直想晕过去,但神经偏偏不肯罢工,让他清醒地看着这一切。既然躲不得,就求饶吧,他哀声求告:“志远,我也是不得已啊。我来得比你早,你却后来居上,大好的前程,谁不想争取啊!”但说了这么多,那黑影还是一言不发继续怒视他。 他只好继续求饶:“是,是我,我跟所有人都说你是下午才来接我班的,只有你知道,其实你一早就来了,还带了条烙铁头来。看到烙铁头,我一下就想好了一个计划。是我该死,我给你下了乙醚,然后让烙铁头在你脖颈上咬一口。那四个收蛇的家伙,是我早就联系好的,原准备卖掉所里的蛇,然后谎称跑掉了,但有了你带来的蛇,我连这险都不用冒了。我算好时间,把你和蛇笼一起放在路边,那是我和他们约好交易的地方,然后我远远躲起来。果然,那四个贪婪的蠢货看见蛇就不要命了,挪开你就去拿笼子。谁知那会儿你麻醉劲儿刚好过了,蛇毒入脑的痛苦让你发狂,将那个瘦子推得直飞出去,撞在车沿上,手都磕破了,血染在他手里的笼子上,这才让我有机会实行后来的借灵异刺猬破案的计划。 “这时候我再出现,敬他们一圈烟,要来那瘦子的打火机点烟,然后装进自己兜,他的指纹太重要了。本来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班德拉斯真是个聪明人,居然看出一些蹊跷,逼我报了警。也好,我马上和那四个人联系,和他们配合了一出在公安局先抓后放的戏码。他们真是太配合了,成功地让警察相信了他们是无辜的,因为在这件事上,他们确实是无辜的。但我还是不能放过他们,半个月后,我拿所里的蛇去和他们交易再次将他们迷倒,一个个放蛇咬死。等过十几天,他们尸体都臭了,我再假托小刺猬显神找到那破笼子和打火机。这样警方就算找到他们的尸体,也绝对怀疑不到我头上。我交代完了,志远,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人死不能复生,我发誓,以后你家里老人就是我亲爹娘,我会……” 正胡乱许着愿,那黑影的双手突然血淋淋地掐向他的脖子。生死攸关之际,他一头栽在了地上,脑袋都磕青了。原来只是一场梦。刘怀庆懊丧地摇摇头,看表已是凌晨三点多,屋里一团漆黑,唯有桌子上有两粒幽幽放光的东西,他顿了下才想起来,是那只小刺猬的眼睛。 刚才的梦很不祥,他不想再看到任何陈志远的东西,略一思忖,走过去拿起小刺猬,钻进研究室,打开养蛇的笼子,将小刺猬扔进了蛇笼。笼子里的两条烙铁头看到活物,很是兴奋,蛇芯伸缩,就要吞噬小刺猬,小刺猬身子一抖,就缩成了一团。 刘怀庆看了几眼,觉得没意思,打个哈欠就继续回去睡觉了。 ...
1.寻找小优 “小郎,一个老人在去世前几天可以穿梭于阴阳间。如果我是一个有缘人,那么通过这个老人,我就能跟已经去世的亲人联系上,我真的好想再听听爸妈的声音……” 这是小优给我发的最后一封邮件,这之后,她音信全无。 小优和我是大学室友,毕业后各奔东西,很少见面。没办法,我只能联系她的男友李大利,谁知他竟然说,小优已经失踪一个月了!李大利说小优要和他分手,他不同意,小优就玩消失了。 我不相信小优会因为分手而人间蒸发。小优早年父母去世,家里也没有什么比较近的亲人,上大学的时候人非常内向敏感,除了寝室的几个女孩都不跟外人接触。后来又交往了李大利这个混球——李大利是个地痞流氓,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反对小优和他交往,小优却像着魔了一样非要跟着他。 而她和李大利在一起后,李大利就不让小优跟别人接触了,于是小优越来越封闭,连我们这些室友,都只是偶尔发一发邮件。现在她失踪了,李大利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没有人去找她。 小优给我发邮件的时间是半个月前,如果她真是为了摆脱李大利而失踪的话,那么她给我发的邮件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在微信上建了一个群,名字就叫“寻找小优”,把大学室友都拉了进来,说明情况,虽然有些人认为是我想多了,但大家还是行动了起来。 寝室老大正在美国留学,交了一个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大伟做男友,大伟轻而易举地就破解了小优的QQ和邮箱密码。QQ里她给李大利留言,说他们不合适,希望能和平分手,这和李大利的说辞相符。 但小优邮箱中的垃圾箱里还有一份被删除的草稿邮件,发送群组是亲人,我们寝室所有人的名字都在其中。这封被删除的邮件内容很短,但触目惊心:如果我死了,或是下落不明,凶手一定是李大利。 这邮件让大家都认清了一个严峻的事实,小优有危险,甚至已经……我们不敢想象。 思来想去,大家决定派我出发去寻找小优,因为寝室一共四人,老二小优失踪,老大在国外,老三在安胎,只有老四我还能动弹,寝室老三有一个表哥是特警,现在正在家休假,由这位特警表哥陪我,大家也放心一些。 大伟查到小优QQ最后登陆的地址是东北的一个小镇,我立刻请假上路,和特警表哥碰面之后,直奔小镇。我们一路辗转,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到了小镇,整个小镇人烟稀少,十分荒凉。 特警表哥通过战友关系找到了小镇派出所的一个警察,警察表示会帮忙询问居民有没有谁见过小优。但是在我们向警察交代小优社会关系的时候,警察却告诉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对李大利这个名字有印象,那还是好多年前,他刚当警察的时候,处理过一个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的案子,主犯就是李大利,但由于李大利当时还未成年,所以只关了几年少管所,我连忙找到一张李大利的照片给警察看,虽然时隔多年,警察非常确定是同一个人。 2.黑历史 原来当年这个镇子上有一个黑社会老大,老大有个女人叫云美,长得很漂亮。不知道哪一天,李大利到了镇子上,因为打架不要命,小小年纪竟也混出了一番天地,老大就把他收至麾下。谁知一来二去,李大利竟和云美勾搭上了,老大知道后十分生气,想结果了这个小小年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情敌。但没想到李大利比他还狠,在两人火拼中,居然先下手为强杀了老大。李大利就这样进了少管所。 李大利年纪轻轻就打死过人,想到小优,我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警察还告诉我们,李大利入狱之后,正好赶上打黑,老大的手下大部分身上都背着案子,通通被关了进去,只有云美去省城嫁了一个有钱老板,一直没回过镇子。 我总觉得这地方和小优的失踪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晚,我们就住在了镇子里的招待所,我不放弃任何机会,跟服务员打听小优,没想到一给服务员看照片,服务员就认出了小优。服务员说,本来镇子上就没有什么人来,小优大晚上独身一人来,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服务员就多问了一句,问她来干什么,没想到小优说,家里面有亲戚去世,她来奔丧。 怎么可能?小优根本没有亲戚,不过这倒是一个线索。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去找了警察,警察一查,发现前一阵子还真有丧事,但不是镇子里的,而是下面一个村里有老人去世,这个去世的老人说巧不巧,竟是云美的奶奶。 因为大雪封路,我们去村子只能坐狗拉爬犁。一路上又冷又累,直到晚上我们才赶到了那个村子。 到了村子里,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村支书,说明来意,没想到村支书说一个月前,小优真的来过,还去了云美奶奶家,但没呆几天就走了。我连忙让特警表哥打电话问警察小优后来的去向,警察答应我们天一亮就去汽车公司问问。 村支书说云美奶奶生前是一个神婆,他们都以为小优是因为这事儿找来的。 天色太晚,我们只能在村支书家里过夜。半夜三更的时候,我忽然被一阵巨大的哀号声吵醒,吓得我一个机灵,连忙爬起来出门看,却见村支书一家大小都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我就问他们要干什么。 村支书说,云美的奶奶要落葬了,他们要赶天亮之前去后山,我就奇怪了,云美的奶奶一个月前去世的,怎么现在才落葬?村支书说,云美的奶奶已经去世整整四十九天了,他们这边的传统是老人喜丧的话,要在家里停放四十九天,才可以落葬。 村支书一家人出门,我也顺便向外看,只见一幅十分诡异的画面,两个小孩披麻戴孝各打着一盏白灯笼,后面四个披麻戴孝的壮汉抬着一口巨大的红色棺材,再后面跟着一群哭天喊地的孝子贤孙,但是村支书说这里面并没有云美。 阴森森的天里,我看着那口红棺材感到非常害怕,转头一看特警表哥却是一副非常困惑的表情,然后他对村支书说:“既然小优回镇里了,那我们天亮也回去,省得耽误时间。”就在这时,微信群里大伟发了一句话:“小优名下有一处房产,你们知道吗?” 但因为信号不好,我只看到这一句话。这并不奇怪,房产有可能是小优父母留给她的。 ...
开场白介绍 我叫唐真,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山里是个集阴之地,山里的灵异事件自然也不会少。我是在人们俗称的鬼节出生的,当地年纪大一点的人都说我阴气重八字轻,容易招鬼。加上我出生不久村里边莫名奇妙的死了很多人,村里的老人都说我不吉利,鼓弄的村里的大人们也不让自家的小孩跟我玩,每当一个人坐在门槛上看到村里的孩子们打成一片我就很羡慕,读么希望自己也加入他们。但是每当在这个时候我心里总是恨,我恨村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让我这么孤独。那年我7岁,一天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我依然坐在门槛上看着不远处的伙伴打成一片然后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唐真,呵呵呵,我来陪你玩啊。”一个凄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阵凉意袭来我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答了一句“谁?”“你一个人吗?”此时一阵阴风卷来眼前已经站了一个女人,她的头发长长的跟着风票啊飘,她脸色苍白苍白的,脱地的长裙也跟头发一样飘啊飘,在灰蒙蒙的景致里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嗯,他们都不跟我玩。”“那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我木然的点点头,然后跟着她一路走,天渐渐的黑了,夜变得越来越凉,我怕了。“我要回家!”我大喊着,“不要回去了,去姐姐家吧!陪姐姐吧!”“不要!”我想走,可是她猛地转过头,那哪还是个女人啊,那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两只眼睛里没有眼珠,噗噗的往外冒着乌黑的血,五官扭曲着,嘴角咧着狰狞的笑,指着乱坟岗“呵呵~~我家到了”。来吃点东西吧她捧了坟上的一把土向我扑过来。我已经被吓懵了,眼见她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想跑却没一点力气,因为腿已经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啊!……”我不想死,所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到了灯光才确定自己安全了,腿一软一头倒在了地上,后来我听到了有人说:“找到了,在这呢!”那不是女鬼的声音,那是奶奶跟爸爸来找我了。回家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梦里一直看到那个女鬼对着我笑,说:“来姐姐家玩啊,呵呵呵……”转眼间又变成了那张恐怖的脸,乌黑的血噗噗的从没有眼珠的眼眶里冒出来,十指如钩的向我扑过来,我想喊,却喊不出。还是奶奶在门口烧了不少纸钱后来我才渐渐康复。 自从上次见鬼的那件事之后,奶奶除了上学之外不让我随便出门了,老人家讲迷信说什么我会把鬼怪带回家。本以为在家就不会再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然而事事哪能如人愿。山里路很偏僻,每次上学放学都是我一个人所以我是孤立的,如果有人愿意跟我结伴同行我是绝对无条件接受。那天下午我在教室里上课,那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一直在门外盯着我,奇怪的是老师和别的同学都像没看见似的,继续上课。我很好奇他是谁,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孤独,如果真这样的话我倒是很乐意个他交朋友,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乐开了花。久违的放学铃声响起,同学都在收书包,而我却冲出教室去寻找他了,但是我并没找到他。我失望的回到教室收书包准备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课桌上多了一张纸条:“放学我跟你一起回家。”我看了看教室,一个人也没有,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他。正当我转身想要离开教室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回家,我跟你一起走。”“你是谁啊?”“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回家?”“你乐意跟我一起走,但是我奶奶不准我把不认识的人到回家。”“没事,我跟你一起回家,没有人会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跟我一起回家,不过出于同情我又正好一个人,路上有个伴也好,于是我就带着他一起回家了。“你家养鸡了吗?”“养了。我家养了好多鸡呢。”“呵呵。。。”听到他的笑我感觉到了说不出的诡异,出于无知,我真的把他带回了家。到家之后,我先去了奶奶屋里,告诉奶奶“奶奶,我家今天来人了。”“是谁啊?”“我刚认识的朋友。”“奶奶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把人往家里带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快!去把他撵走!”“我不!”“小丫头蛋子!你不去我自己去!”“哪个小崽子跑到我家来蹭吃蹭喝啊!会不快滚回家去!”“妈,怎么啦?”应声的是爸爸。“小真不让人省心呐!没事把人往家里带,你说。。。”“妈,没有人来我家,估计是来玩的,这会回家去了吧。”“哦,那好。”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奶奶的作风,小气又喜欢讲迷信。我知道奶奶气势汹汹的肯定会吓到他,所以我满院子的找他,终于在院子里的柴堆里看到了。“我奶奶不让你呆在我家,你还是回去吧。”“她没有发现我,你就让我在这里呆一晚,就一晚我就走。”我答应了他,又是出于同情。我以为第二天他走了就没事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家里养的8只鸡死了5只,都是脖子被折断血被抽干了死的,死鸡杂乱无章的贴着地面,相当恐怖,我意识到坏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他干的,他问过我家有没有鸡,还呆在我家不肯走,我慌了,我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更令人毛骨悚然。 家里一下死了那么多只鸡,死的又那么离奇恐怖,奶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加上她又那么迷信。一口咬定不是人干得,在不正长的人也不会干出这么血腥的事情,这在村里也炸开了锅,读书多一点的人说是黄鼠狼咬的,岁数大的说是村里进鬼了,怨气太深所以容易口渴,多吸点鸡血,现在估计躲在哪里呢,等到时机一成熟就会出来害人。我被这种种说法吓得更慌了,因为我闯下的祸,有可能会央及全村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绝不会涉及到几只鸡身上的。在接下来的几天村里的狗一到太阳落山就拼命的叫,鸡也扑腾扑腾的想飞,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后来有人发现了狗和猪也同样的离奇死亡,村里人意识到情况不妙,黄鼠狼绝没有本事去袭击狗。奶奶毕竟是个老人家,懂的事情也比别人多,发生了这种事情她第一个调查的对象就是我,那天下午她把我叫到她屋里。“那天,跟你回来的孩子长什么样啊?你给奶奶说说。”“嗯……就是脸白白的,瘦瘦的,啊!说话还一愣一愣的,最奇怪的是他走路没声音。”“胡闹!你可知道你把谁带回来了?你闯下大祸了!”我并没被奶奶的话吓到而是问“奶奶你知道他是谁?”“他不是人!他是鬼啊!他会害死全村人的!唉……既然是鬼,也应该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了啊。” 肖伯是个很开朗的人,给人的第一映像绝对不是个神叨叨的人,因为肖伯长与人相处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所以肖伯到村里不过一天我们的关系就很好了,肖伯捉鬼那天出于好奇的我硬要看,出于无奈肖伯只好让我跟奶奶一起看。肖伯并不知道我是个容易见鬼的人,不然的话他一定不会让我看的。捉鬼的祭台搭在我家的院子里,应为我家是最先出事的地方,肖伯一进村里第一个就来的我家,他说我家阴气太重,是个容易养鬼的地方,更何况我还把脏东西领回了家。肖伯做法的那天全村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挤到我家,有的站在院子外面看,不知道大家怎么会这么有兴趣。肖伯开始做法的时候,我简直看呆了,祭台上的两个大蜡烛跟着肖伯飞舞的道袍忽闪忽闪的~~肖伯咬了一下手指,接着将真阳血抹在桃木剑上然后挥着桃木剑,猛地挑起一张黄符“啪~~”一下挑到烛火里烧成灰烬,跟着小微风飘洒在空气里,这时候吊在祭台上的铃铛伴着一阵旋风发出清脆的声响。“啊!有人飘进来了!!”我大喊了一声,或许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吧。正在做法的肖伯一惊,又挥着木剑喊了一声“在哪?”顺势挑起一张符“那里!”肖伯顺着我所指的方向将符啪的拍过去,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张悬着的符,而我看到的确实那天跟我回来的“人”被符镇住,与那天不同的是它的眼睛变得血红血红的,皮肤白的就像一张纸,面目狰狞,嘴里的獠牙足以将一块钢板咬碎,看到他狰狞恐怖的样子让人感到彻骨的寒。“畜牲!祸害村子,我今天就收了你!”木剑一挥刺向了它“嗷!!~~”一声惨叫,我亲眼看着他化成了一滩又黑又臭污水。我呆了,不是被吓得,而是太佩服肖伯了,连鬼都治得了,要是我也能像肖伯一样那多酷啊!说不定村里的人不在有意避讳我了,反而会跟我亲近呢,那我就不会这么孤独了,到时候我就成了从村里的名人啦!想到这我差点么笑出声。村里的人个个惊叹的么魂~~个个寒暄了几句之后都回家去了,等大家都走了之后,肖伯把我叫到身边问我“刚才。。。你看到了?”“恩!就是那个红眼睛的小孩,哦不,是小鬼!他上次还跟着我回来的!他非要跟着我的!”“那你还见过别的鬼吗?”“见过见过!。。。。。。”我把几次见鬼的经历告诉了肖伯,肖伯这才问起我的生日。“怪不得我看你阴气中,我还以为是你家里有问题,原来你是鬼节出生的。”“是不是不吉利?村里人都不让小孩跟我玩。”说到这里我伤心的低着头。“那我来教你几招降鬼的把戏怎么样?”一听肖伯说这话我立马两眼放光,露出一个咧到耳根子的笑(有点过了啊,呵呵)激动地几乎跳着说“好呀好呀!我要是会降鬼那该多威风啊!”肖伯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为了兑现自己说过的话,真的在我们村里住了一些日子,一有空就教我很多驱鬼,降鬼的把式,临走的时候还把他那把桃木剑送个了我,我那叫是一个感动啊!想象着自己有一天成为万人瞩目的捉鬼大师。 自从肖伯走了以后,我巴不得有个展露头角的机会,所以天天把桃木剑斜插在书包里。一到下课时间就把剑拿出来挥啊挥的,搞得老师认为我思想迂腐+陈旧,毕竟知识分子嘛,有事没事总喜欢讲个无神论,还罚我抄课文!搞得我很郁闷,没机会除鬼就算了,连个臭显呗的机会都木有???这天晚上,机会终于来了。因为要抄课文,所以一直到很晚我还没睡,奶奶一直催“啊真!快点睡啊,电费很贵的!”“知道了!”电费贵?交不了差我可是会死的很惨的!没办法,只好快点赶。“额……啊~~呼~”打了个哈欠,正当我准备地头继续跟文字奋斗的时候“怦怦怦!怦怦怦!”“这么晚了谁敲窗户?”我嘀咕着问了句“谁啊!”没人回我,窗户上有个人影,由于玻璃不清楚所以没看清,我走到玻璃前,贴近一看。“啊!…~妈呀!”凭我多次见鬼经验,那又是个鬼啊!吓得我一边喊着爹娘老子,一边连滚带爬的跑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抖啊~~这猛地一贴,还真吓倒我了!“呀!别跑!看我收了你!”我一把抽出书包里的桃木剑,呼的一声向玻璃过去,“哎呀!”我被凳子拌了一下“砰!~哗!”哇~玻璃碎了!哎呀,这下完蛋了,果然不错,奶奶被这么大动静吵醒了,颠颠的跑过来过来“你个小丫头蛋子!大晚上不睡觉,害什么人!你…………(此处省略N个字)”“不是啊,有鬼啊,有鬼!”“我看你是鬼上身了吧!睡觉去!”“哦。”等奶奶骂骂咧咧的走了之后,我才窜到床上。再看看外面,什么也没有了,估计那鬼是被我吓跑了吧!仔细一想,我都要笑,第一次跟鬼作战居然这么狼狈,还好我没被玻璃把脸割花,不然我会比鬼更恐怖的!不管怎么样,这离我成为捉鬼大师的目标又近了一步,我掩了掩被子,笑眯眯的睡了。梦里我梦到了爸爸又娶了一个妈妈,我的妈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爷爷也是在我出生后不久死的,那年村里死了好多人。在梦里我还梦到了我的妈妈,爸爸正在和新妈妈结婚,而我的妈妈拉着我的手,站在一边看,梦里妈妈是那么亲切。那一夜,感觉妈妈就在我身边,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眼睛湿了,我知道自己想妈妈了。我走到院子里,仰着头,深呼吸,对着天空说了声:“妈妈,我好想你。” 我做的梦终于在那天应验了,我放学回家,院子里没人,我想去自己屋里,可是在奶奶窗边上听到了他跟爸爸的谈话:“儿啊!听妈的话吧,你还年轻再找一个吧,妈岁数大了,不能照顾你一辈子,要是有一天妈不在了你也好有个照应。”“我也知道,可是啊真还小,我想等她大一点,理解我们的时候再考虑这件事。”“你放心,啊真就给我带,我这老骨头还有几天活头,你不用操心这个。”“妈……可是……”“没什么可是的,妈做主了!”啊?不是吧?爸爸真的要再娶一个?!我愣了,我们村的二丫妈妈跟爸爸离婚了,他爸爸也娶了一个新老婆,可是那个老婆对二丫不是打就是骂,不干活不让吃饭。二丫的后妈生了个弟弟之后对二丫更加变本加厉,连学都不让她上了,村里好多人都替二丫感到气愤!要是我的后妈对我也这样,要是她也生了个弟弟……我不敢往下想了,只能背着书包悄悄的走到自己的房间里。那天晚上我又做梦了,那是一个噩梦,我梦到了爸爸,娶的美貌如花的新娘变成了厉鬼,青面獠牙,全身都是粘呼呼地不明液体,嘴里也流着这种液体,眼睛鼻子和脸上爬满了蛆虫。头发拖到了地上越长越长,最后把我缚住,又黑又长的指甲打着弯,向我伸过来。我被惊醒了。 由于过度的惊吓我冒了一身的冷汗,捂着胸口“哎呀,吓死我了!”往外一看,哇~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这预示着离爸爸娶新媳妇的日子又近了一天。我梳洗好了之后随便吃了点早饭就拎起书包一蹦一跳的上学去了。同学貌似都知道了我爸要结婚的事情,所以都对我深表同情,同桌今天也能主动理我了,我并不感到兴奋,而是一种即将陷入苦难之中的复杂心情。回家之后听到奶奶跟爸爸的谈话说是日子订在年底。我的心里一惊,好快啊,马上我就会像二丫一样了。无奈的回到自己的屋里,脑子里一直闪着自己妈妈的样子,我一直感觉妈妈就在身边,她就在看着我。虽然这时候我已经11岁了,但是我依然渴望妈妈的爱。“妈妈,爸爸要娶别人了,你会同意吗?我好想你…”我落泪了,没有人知道。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年底,在爸爸结婚的前一天,村里的人几乎都来帮忙了,年轻力壮的都忙着杀猪准备第二天的下酒菜,父女们就忙着洗碗筷因为第二天吃酒的人多,所以要准备不少。我的心思并不在忙碌的人群身上。而是想着还没进门的新娘会是什么样,一回想起那天做的梦我就不寒而栗,如果真是个鬼新娘的话…… 爸爸结婚了,村里好几个年轻力壮的爷们都跟着爸爸一起去接新娘子。当我听到了吹喇叭,敲锣鼓的声音时,我知道是他们回来了,声音越飘越近,这让我感到灾难也离我们更近了。我看着轿子抬进院子里,在院子里的颗老槐树下面停下了。新娘娶进家之后院子里的人就开始忙活起来,一直忙到晚上大家忙着在院子里拉灯准备吃一顿集体大餐。灯一亮,照的院子里昏黄昏黄的,灯光里透着诡异。爸爸跟新妈妈坐在一起吃着晚饭新妈妈长的很秀气一看就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同桌子上还有村里其他的人,院子里摆满了酒席,我是个小孩,只能坐在一边一个人吃。我觉得很不对劲,就瞥了爸爸一眼,但是我无意间看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桌子下面爸爸跟新妈妈两个人的脚应该是并排的才对啊,因为他们是挨在一起坐的,可是为什么他们中间多了一双脚,而且是一双穿着红色绣花布鞋的脚,我看看桌上没错啊,爸爸跟新妈妈坐在一起那下面的那双脚会是谁的呢?我不敢多想,赶紧扒了几口饭就回屋睡了。那一夜我睡的很不安稳,一直做着噩梦。 新娘不是鬼,可能是我不想让爸爸娶后妈所以才做的一个荒唐的梦吧。我以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彻底否定了我的想法。自从后妈进门后每到夜深的时候院子里总是传来凄惨的哭声,伴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那天放学回家吃饭的时候听到奶奶跟爸爸也在谈论这件事:“妈,你昨天听见了吗?”“嗯,她有什么不甘心的,非要把家里弄得鸡犬不宁吗?”“晚上一听到,我头皮都发麻。”“小点声。”奶奶指着里屋说。那里没有别人,只有后妈,奶奶跟爸爸好像明白夜里的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为什么怕后妈知道呢?为了弄清楚真相,一到夜里我就警觉起来,听听这声音到底出自哪里?是人的声音还是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又是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夜晚,我一直捂着被子,等待声音想起。外面起风了,刮得院子里的槐树枝沙沙作响,虽然我没吹到风,但是我感觉的到那风阴阴的。风声过后凄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是个女人哭喊的声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放我出去!”我把被子裹得更紧了,因为这声音听着这么凄凉,感觉像是与自己最亲的人被什么东西隔开了所以她才叫得这么凄惨。那敲门声是从何而来呢?我又仔细听了声音的来源,是从槐树根子下面发出来的,那里面该不会埋了个人吧!好奇心驱使我去弄个明白。第二天放学,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围着那槐树转了一圈,看到没什么异样,我就回屋了,但是身后出来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真儿……”“妈妈!”我猛地回过头,根本没有人,或许是我听错了,为什么我会认为是妈妈在叫我?是我太想她了吗? 这两天后妈回娘家了,家里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只剩下我和奶奶还有爸爸三个人,我反而觉得没有她这个家才像个家。没有她在我反而觉得松了口气,自从她来了之后我天天就像个外人一样的拘束自己,跟爸爸也疏远了很多,不讨厌她,可是我也不喜欢她,只当她是一个陌生人。“回来啦!”奶奶忽然的一声,吓得我一惊,我把屋里的窗子打开以便看到院子里的事。“哎!回来了,冻死我了。”我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皱了皱眉头,我并不希望她回来。爸爸飞也似的从大屋里面冲出来,接下了她手上拎着的东西。“快进屋,外面冷。”我对爸爸的这一举动很是讨厌!后妈就理了理额前的头发,笑眯眯的向大屋走去,走到槐树底下的时候像电打了一样浑身抽搐,“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奶奶呗眼前的景像一震,大喊一声:“儿啊!快出来!你媳妇昏过去了!”爸爸闻声跑出来出来把后妈抱进了大屋。看到她这样我倒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哎呀!这事怎么回事啊!你说这……”奶奶在大屋吵着。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自从晕倒之后后妈变得精神失常了,总是指着爸爸喊:“你怎么对的起我!你欠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听到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难道……我确定大槐树下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我一个小孩子去问奶奶的话她一定不会说,后妈的反常表现一定是因为鬼附身。她是在槐树下面被附身的,那么我家那颗槐树下一定埋着死人,由于吸收了大槐树的灵气,所以尸体没有完全腐烂,所以魂迫被压制在躯体里,不能出窍,用迷信的说法就是没有死。这是我以前在肖伯那学到的,现在派上用场了,我回屋摸出了沉睡多时的桃目剑。准备趁着爸爸外出干活,奶奶去捡柴的时候到大屋里去,对于我这个年龄来说很大胆,但是如果像我这个年龄遇到过这么多怪事的话这么大胆子那也是练出来了。因为快过年了,爸爸想多赚点钱,所以吃过午饭就出门干活去了,奶奶也在爸爸走后出门了。我暗自高兴,这下终于剩我一个人了,我可以去办我的事情了。后妈精神不正常,所以大屋的门是被锁着的,我掂脚扒在窗户上往里看。天啊!那还是爸爸娶进门的女人吗?一头的头发像是谁故意用手柔的的一样乱七八糟的堆在头上,一边傻傻的笑,一边捉着头上的虱子,我以为她还知道干净,谁懂她竟然往嘴里噻,我被她这一举动恶心的想吐。“哐当……”桃木剑掉到地上了惊动了她,没想到她咧嘴冲我笑着喊了声“真儿…嘿嘿” 我把剑捡起来,抬头想看看里面,哇~~她什么时候已经凑到窗口来啦!一张傻笑的脸,蓬乱的一团糟的头发,加上她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我看了就想吐。无意间还能看到她头上匆匆爬过去的虱子,还有一股一闻就令人翻胃的恶臭。被这么一个印在窗上的人影吓得一个踉跄,华丽丽的坐到地上。妈呀!她要把手伸出来!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捡起剑,像剑一样的冲到小屋里去了。 尾声 唐真的父母在城里落了脚,开了一家小卖铺,店里由唐真的爸爸来负责,唐真的继母专门负责照顾孩子们,唐真长到这么大头一次认为有家原来这么幸福,后妈原来也可以这么体贴。她再也不用住校了,因为家里租的房子离学校很近。 这天下午,唐真正赶往爸爸的店里,“唐大小姐,有爸妈疼着,就把我这个生死之交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嘿嘿....”肖格非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你从哪冒出来的啊!这几天我家刚开业哪有时间想你这个生死之交啊!”“切~~我可不管,要想我不生气,跟来来个地方!”肖格非冲上去拉住了唐真的手。“喂!你干嘛拉我的手!去哪?”“来了就知道!”肖格非拉着唐真的手带着她小跑着来到了一片公墓。“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你看!”唐真顺着肖格非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他看到了一块墓碑,墓碑上刻着:前妻杨红之墓。“杨红是谁?”唐真问道。“你连你亲生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以为....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妈.....我来看你了,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林阿姨对我向亲生女而一样,你不要在记恨了....妈....”唐真在母亲的坟前跪了下来,眼泪又不自觉的涌了出来。“我知道你很惦记亲身妈妈,所以我就问爸爸,问的他都烦了,所以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他说不跟你讲是因为怕你伤心,以前把你妈妈葬在家里的槐树下是因为你爸爸不忍心将你妈妈和弟弟葬到乱坟岗去,后来你爸爸赚了钱就把你妈妈火化了之后葬到了这里,你弟弟跟她葬到了一起,只是经济条件有限所以你弟弟没有砌墓碑,直接跟你妈妈葬在了一起。”肖格非把事情跟她说清楚之后道“谢谢你。”“不用,你现在已经知道你母亲在哪了,以后多来看她吧,你还要去你家店里呢,爷爷说过的,活人不要为已经死去的人纠结。”肖格非在一边安慰道。“好,我们回去。”唐真起身擦了擦眼泪,心道:“是啊,活人不需要为死去的人纠结,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该守住自己的幸福,该知足了。”傍晚的黄昏下跟着肖格非渐渐远去,夕阳把它们的影子衬托的那么美.....那么近..... +++++++++++下面是本人附加的内容: 这是一个情人节的早上,肖格非站在路边等待着某个身影的突然出现。“喂,小孩!”肖格非看到路边7、8岁的在玩,所以喊道。“干嘛。”“帮哥哥一个忙好吗?给你糖吃。”说着掏出了一把棒棒糖。“都给我,我就帮。”{现在的小孩好奸诈啊。}“都给你,我只要你待会把这封信送给一个....额....扎着马尾辫...长的很漂亮的姐姐就行了。”“.....不明白”“算了,待会我只给你看,然后你就把这封信给他。”“是你女朋友吗?”“额。。。呵呵~~现在还不是拉。”“那以后会是吗?”{小孩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多?}“额....没什么,你就负责帮我送信,别的不要管就行了。”“那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你有什么事啊?”“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个玩具送给妞妞。”“妞妞是谁?”“他是我的女朋友。”{What?这个小还是不懂女朋友的含义吧!}“好吧.....”肖格非只好敷衍的答到,没办法,跟小孩打交道嘛。 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肖格非视线之中。“就是她!快去啊!”“好!”小孩跑过去。“姐姐!有个人说你是他女朋友让我把这个给你!”“啊?谁这么大胆子!竟敢说我是他女朋友?”远处的肖格非下的魂都没了。“完了完了!小孩办事就是不行啊!!”肖格非自言自语道。“哥哥,这个姐姐发火了,还给他吗?”被小孩这么一喊肖格非彻底暴露。“额....呵呵~~开个玩笑嘛...别介意....”“呵!玩笑!”“你别生气啊,你听我说!听我解释!”“我不要听解释!”小孩见情况不妙,立马喊道“妞妞来找我了~你们聊,拜拜!”说完拔腿就跑。“呜呜~~你这该死的小孩!我被你害惨了!!!唐真你别走啊!”唐真走的头也不回,冷冷的丢下了一句,“我不听你解释!”肖格非站在原地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我喜欢你!不解释!”唐真猛的刹住,转过身,肖格非看他停下了脚步便缓缓的走过去......接下来发生的是亲们自己想去吧!!哈哈~~~~~~打烊喽~~ ...
命中劫 “难道你也是?”吴航在QQ上打下这段话,发送过去。 “嗯。”对方的回答很简短,却令原本躺在床上的吴航“嗖”地一下坐了起来。 吴航的呼吸急促了一些,他紧张地问:“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消息发送过去后,吴航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心脏狂跳不止,等着某种结果。 很久之后,对面给出了答复:“有办法,今晚你来学校后山。” 吴航激动得差点儿欢呼出声,他的手拽着被子,微微颤抖着。 这些年来,始终有一道阴影笼罩着他——他出生于一个非常罕见的日子,那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至阴之日,而他又在那天阴气最重的时候诞生。像他这样的人,天生便带着极重的阴气,由于阴气过于强大,导致他体内的阳气被排斥,所以会时常出现阳气外泄的情况,因此他常年体弱多病。 而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一个大师曾在探查完他的身体状况后摇头叹息,说在他十八岁那天,体内的阳气会疯狂地外泄,到时候周围所有的鬼都会蠢蠢欲动,此乃大劫!而且此劫极难渡过,也就是说,他注定活不过十八岁。 这道阴影挥之不去,而眼下就快到他十八岁生日了,死亡的阴影离他越来越近。就在他心生绝望的时候,却偶然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对此颇有研究的人。一番攀谈下来,他发现对方居然和他是同一种体质,也是在那天阴气最重的时候出生的。更巧的是他们居然还在同一所学校。而现在,对方说这不是必死之局,是有办法破解的,怎能不令他激动? 夜幕降临,冷风呼啸。吴航来到后山的山脚下,山上成片的、黑压压的树木在风中摇摆,犹如群魔乱舞。 今天是十五,满月,一轮巨大的圆月高悬夜空,吴航借着垂落下来的月光向漆黑的山道上走去。没过多久,他便来到了一处平地,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这时,他发现远处的灌木丛里站着一个黑影。 吴航喜出望外,他迅速走过去,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笑着说: “你就是陈同学吧?” 黑影没有回答,周围一片死寂。吴航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虽然山上很黑,可这个身影也太过漆黑了。即使来到了近处,依旧什么也看不清楚,那仿佛就真的是一个影子。而且,手上传回来的冰冷的触感告诉他,那不是一个人该有的温度。 黑影缓缓地回头,事实上,并不能称之为“回头”,因为“这个人”既没有眼睛也没有嘴巴,前后都完全一样,一片漆黑。面对吴航的,本来就是正面也说不定…… 恐惧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拽住了吴航的心脏,他惊恐地向后跑去,想要逃离这个黑影。可就在他拔腿狂奔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黑影跟过来了!吴航拼命地跑,直到跑出很远,身后的声音才渐渐消失。吴航停下来,扶着一棵大树不断地喘息。他回过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只能看到无边的黑暗。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镇魂 吴航吓得跳起来,差点儿撞在树上。他望着眼前的人,张了张嘴。 那是一个男生,肩上挎着一个背包,笑着问道: “你就是吴航吧?” “对,你是陈谨柯?”吴航惊魂未定,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们不是约好在那边见面的吗?我听到这里有动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碰到了你。”陈谨柯指了指吴航刚来的方向,说道。 见陈谨柯说到这事,吴航慌忙地说: “刚刚我在那边,见到、见到了一个…” “见到了奇怪的东西吗?居然这么快就有效果了。”陈谨柯喃喃自语,冲吴航微微一笑,却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既然你到了,那么也就可以开始了,跟我来吧!” 吴航忐忑地跟在陈谨柯身后,时不时地向周围看去,生怕那黑影突然袭来。 “你真的有办法破解吗?”吴航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 “放心吧!这可也关乎到我的性命,如果不是找到了可行的办法,我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松了。”陈谨柯没有回头,只是微笑着说。 吴航见到陈谨柯这么肯定,终于稍稍放下心来,跟着陈谨柯来到一块乱石地。 “咦,这里怎么插了一截桃树枝?”吴航奇怪地问道。 陈谨柯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从背包里取出一些工具,将插在地上的桃树枝点燃。看到这里,吴航也明白陈谨柯应该是开始施法了,便没有出声打扰。 接着,他们又来到了另一个方向,地上同样插着一截桃树枝。就这样,他们一共去了四个方向,点燃了四根桃树枝。 “巽、震、坎、离,是为镇魂,这四根桃树枝分别位于四卦,点燃之后散发出的阳火,组成了一个镇魂阵。”陈谨柯说道。 “镇魂阵,是说用这个阵法来镇压住我们体内溢散的阳气吗?”吴航问道。 陈谨柯摇了摇头,领着吴航向阵中心走去,说: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阵法的中心并不是像吴航想象中的那样贴满符咒、摆放各种道家法器,仅仅只有一个水桶,里面装满了水。这里没有大树遮挡,可以清楚地看到天上的圆月。苍白的月光洒落下来,在桶里投影出了另一轮圆月。 “要开始了。”陈谨柯立于桶前,神情凝重。他从背包里取出一柄小刀,同时伸出一只手,置于桶的上方,刀刃架在一根手指上。 漆黑的夜里,依稀可以见到远处燃烧着的四根桃树枝。陈谨柯用刀在手指上一划,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进桶里,激起一层涟漪。不过令人惊讶的是,那滴血居然没有在水里扩散开来,而是直接沉入了水底,然后就此消失不见,仿佛被什么吞噬了一般。周围的温度突降,桶里的圆月变得扭曲起来,最后居然变成了一张苍白的脸。一双修长的手扶住了桶的边缘,随着水珠“滴答滴答”地掉落,一个皮肤如白纸的“人”从水里爬了出来。 那个“人”的眼眶里血肉模糊,有蛆虫在里边蠕动,看起来十分疹人。 “鬼啊!”吴航大惊失色,撒腿就要逃跑。可是陈谨柯却抓住了他的胳膊,让他无法走脱。 吴航怒目而视,对此,陈谨柯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别担心,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办法。” 瞎眼鬼嗅了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说道: “活人的味道……” 吴航吓得后退,脸色发白。陈谨柯却无惧色,看着瞎眼鬼说道: “你我的性命已经锁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这件事现在同样关乎着你的性命!” 瞎眼鬼依旧保持着微笑,微微躬身,说道:“悉听尊便。” “我要你在我十八岁那天,百鬼分噬之时,守护于我,替我挡下此劫。”陈谨柯严肃地说道。 “虽然很麻烦,可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魂飞魄散。所以放心吧!我会尽力的。”瞎眼鬼声音嘶哑地说道,同时瞥了吴航一眼,眼里带着些莫名的意味,这让吴航吓了一跳。 等到瞎眼鬼离开后,陈谨柯安抚吴航道: “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吴航快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谨柯说: “这就是我的办法,先是布下镇魂阵,可拘禁鬼魂,像你之前看到的那个黑影就是被镇魂阵拘来的鬼魂之一,接着,以鲜血为介,借圆月束缚,便可将自己与鬼的性命捆绑在一起。这样的话,鬼便没了选择,只能帮助我们。其实这也是变相的鬼上身,区别只是两者性命相连,鬼不会害你。” “这次时间匆忙,没来得及帮你准备布阵需要的东西,所以这次你就权当学习怎么做,等下个满月时你再召唤出一个鬼来替你挡劫。” 鬼上身 今夜虽然心惊,却也让吴航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回去之后他便开始准备起来,没有等到一个月,就又迎来了一次满月。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等到下个月的十五了。”他喃喃道。虽然等到下个月的十五依旧来得及,但那时离他的十八岁生日也没几天了,他不想出意外,所以能尽早就尽早吧! 吴航照着之前陈谨柯的样子布下阵法,然后将手置于桶的上方,小刀轻轻一划。 鲜血滴落进桶里,水面剧烈震荡,一个白影如闪电般自水里跃出,瞬间便贴到了吴航面门前。尖锐的獠牙在吴航脸上划出一道狭长的血痕,那个白影伸出长长的舌头,舔食了一下吴航脸上的血,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 “充满了朝气的鲜活血液!” 吴航僵在原地,他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咬牙道: “你不敢伤害我的,现在我们的性命已经连在了一起,你唯有帮我渡过十八岁的劫难,不然你也难逃一死!” 獠牙鬼冷笑一声,说道:“说话小心点儿,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至于这件事,到时候我会出手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吴航的身边不断地出现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换洗挂在阳台上的衣服怎么也不干,半夜出现东西爬动的声音,又或者是被子像铁一样冰冷……这些都还没什么,最令吴航恐惧的是,他的身上总会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些血痕。他明白,这是獠牙鬼在吸取他血液里溢散出的阳气! 面对吴航的质问,獠牙鬼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体内的阳气时不时地就溢散出来,反正也是浪费,不如给我补补身体。” 吴航只好压下怒意,他还得靠獠牙鬼帮他渡过接下来的劫难。可接下来的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却彻底激怒了吴航。 半夜的时候,吴航听到一些动静,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只见室友王鹏的被子里鼓鼓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着。一张惨白且露着獠牙的脸伸在被子外面,吸着从王鹏鼻子里钻出的阳气。 愤怒战胜了恐惧,吴航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将獠牙鬼扯了出来。 獠牙鬼被吴航拉出宿舍,可怖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的眼中杀机毕露,冷冷地说: “卑微的人,你找死吗?” 吴航无惧獠牙鬼凶狠的眼神,质问道: “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朋友的!” “哼,我不过是吸了那个人一点儿阳气罢了,死不了。而且即使我想吸光他的阳气也做不到,想要吸光一个人的阳气,只有上他的身……”獠牙鬼冷哼一声,然后又轻蔑地说道,“你最好少管我的事,除非你活得不耐烦了。” “只要你做伤害我朋友的事,那就不行!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可要记得,你的性命可是……” “和你系在一起是吗?”吴航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冰冷的手卡住了脖子,他被獠牙鬼从地上拎了起来。 獠牙鬼看着不断挣扎的吴航,一脸嘲弄地说道: “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找来的方法,分明是在引鬼上身,却还自以为把命系在了一起,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愚蠢。我之前不戳破不过是想等到你全身阳气溢散的那天吸光你的阳气罢了,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好歹,屡次冲犯我!” 吴航只感觉“嗡”地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难道……这一切都是陈谨柯编造出的谎言,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害我? 獠牙鬼将失魂落魄的吴航扔到地上,然后伸手在自己的嘴里捣鼓了一番,将一颗獠牙拔下来扔给吴航,说道: “拿着我这颗牙,它可以保护你,免得你在那天到来前被其他鬼给吃了。记住,你是我的食物。” 替身 夜色弥漫,冷风呼啸,枯叶“刷刷”地不断往下落,吴航面无表情地走在一条冷清的小路上。 明天就是他的第十八个生日了,也是他生来就注定了的生死关。此时,吴航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不仅没有找到应对的方法,还被一个恶鬼上了身,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觉得自己在劫难逃了,因此,在临死前,他要向某些人讨回一些代价。不远处,陈谨柯正背着背包,向着宿舍走去,这是他每晚的必经之路。 深夜里响起一声惨叫。陈谨柯倒在地上,手捂着头,黏稠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手指缝间涌出来。 “吴航,你疯了吗?”陈谨柯不可思议地望着俯视着他的吴航。吴航手里拿着一块石头,石头上鲜血不停地滴落下来。 “哼!你把我害得那么惨,假意说要帮我,实际上却骗我被恶鬼缠身,难道我还不该找你要点儿代价吗?”吴航冷笑道。 “什么恶鬼缠身?我告诉你的方法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啊!”陈谨柯一脸迷茫。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我按照你教的方法去做,结果惹上了恶鬼,这半个月来一直被恐惧和绝望折磨,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吗?”吴航激动地大吼出声。 “半个月?可是前天才是十五啊!你是不是没有按照我说的在满月的那天施法?” “我是没有在十五那天施法,可半个月前不是还有一次满月吗?我就是在那时候按你的方法去做的。” “半个月前的满月?可从我上次施法到前天的十五,期间并没有满月啊,你有见过满月出现在月中之外的时候吗?”陈谨柯吃惊道。 吴航愣住了,冷汗顿时“刷刷”地流了下来。当初没到十五就出现满月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想,这里面果然大有问题! “是我做的,那天我不过略施手段,稍微干扰了下你的心神,便让你误以为那天是满月了。”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吴航只感觉眼前白影闪过,一个“人”便出现在了陈谨柯身前。 瞎眼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对吴航说道:“在‘捆绑’解除前,我可不会让你杀他。” 陈谨柯吃了一惊,斥责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吗?” 瞎眼鬼不以为然,说道: “我这可是在帮你,你以为到那天挡住百鬼有那么容易吗?一个不慎连我都有危险。而想要渡过此劫,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这小子来做替身,到时候由他来吸引百鬼,你就安全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真相的,但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那我就将你祭成活祀,到时候献给百鬼!”瞎眼鬼阴森一笑,便向吴航抓来。 真正的劫 吴航见到瞎眼鬼向自己扑来,大惊失色。在紧要关头,他突然想起了獠牙鬼给他的那颗獠牙,于是他赶紧将獠牙取了出来。 獠牙发着幽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顿时如同闪电般向瞎眼鬼射去。瞎眼鬼大意之下来不及躲避,被獠牙一下子穿透了身体 瞎眼鬼捂着肚子上的大洞,发出愤怒地咆哮: “我说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真相的,原来是你!当初咱们说好了,我帮你上这小子的身,等这小子被利用完之后任你吞噬。没想到你野心这么大,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獠牙转了一圈后,落到一只苍白的手上。獠牙鬼现出身,阴森地笑道: “可不止你,还有你身后那小子,全都得被我吞噬!” 瞎眼鬼冷笑: “你以为自己赢定了吗?” “不然呢?你已经受了重创,要怎么与我对抗?”獠牙鬼嘲笑道。 瞎眼鬼眼中闪过一抹讥讽,说道:“看好了!”说完,他血肉模糊的双眼中,腐肉蠕动,似乎在施展什么手段。 獠牙鬼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双眼龟裂开来,裂缝蔓延至他大半个头颅,脑袋差一点儿就四分五裂。 “怎么可能,你是什么时候下的咒?”獠牙鬼抱住分裂的头,不敢相信地吼道。 “当初我便在那小子身上下了咒,等你上他的身后,咒便借此转移到了你身上。哼!你以为我就没有留什么手段吗?事实上咱俩打着同样的主意,我也想把你给吞噬了!”瞎眼鬼嗤笑。 “就算这样,我一样能杀了你!”獠牙鬼眼神阴鸷,张开血盆大口就向瞎眼鬼皎去。瞎眼鬼冷笑一声,也迎上了上去,与獠牙鬼大战起来。 两个恶鬼都将凶残的那面展现了出来,下手狠辣,不时从对方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鲜血飞溅,两个鬼很快就都受到了重创。 “嘿嘿,你快不行了,等着被我撕成两半吧!”獠牙鬼冷笑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住手吧!不然就算能杀死我,你也一样得死!”瞎眼鬼嗤之以鼻。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不就是魂飞魄散吗,你以为我会怕了你?”獠牙鬼愤怒,下手更加凶狠了,到最后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咬下了瞎眼鬼的头颅,而瞎眼鬼也没有死透,头颅在獠牙鬼身体里炸开,将獠牙鬼也一起炸了个粉碎。 两个恶鬼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在最后时刻,陈谨柯咬破舌尖,吐出一大口黑血。那是他与瞎眼鬼性命相连的媒介,被他在最后关头解除了,不然他也得跟着一起死。 事情终于落下帷幕,两个鬼都死了,可吴航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苦笑着说: “再过几个小时就到我们十八岁生日了,到时候群魔乱舞、百鬼分噬,那才是真正的劫难。而现在我们毫无办法,只能坐着等死了。” “谁说现在毫无办法的?”吴航的身后传来陈谨柯冷酷的声音, “那瞎眼鬼不是说了一个办法吗?我觉得挺好的!” 吴航猛地回头,迎向他的却是锋利的石头。吴航的额头鲜血直流,向后倒去。陈谨柯手握石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的漠然。 在晕倒之前,吴航终于明白——他真正的劫,在人不在鬼。 夜已深,有笑声响起,低沉而又疯狂…… ...
杨柳先生是一名奇特的画师,他专门给死人画画。只要通过他画出来的画,就可以知道死者生前所有的事情。但是知道死者生前所有事的人,如果心生贪念,必遭报应。因为他拥有了这种常人没有的神力,因此所有人都称他为通灵画师。 “铃~铃~铃”放在桌子上的电话正在响,杨柳先生拿起电话,慢慢的说:“你好,我是画师杨柳,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先生,我叫宋德,我有一具千年古尸,想让你帮它作一幅画,你现在能到我的工作室来吗”?电话里的宋德带着急促的语气说道。 杨柳先生犹豫了一下就说:“是什么古尸?你想知道它是怎么死的?还是想知道它过往的事情?”杨柳先生不停的追问着。 宋德在电话里头笑着说:“先生,你先过来看看你就知道了,大概的细节我们见了面再说吧。” 可能是好奇心在作怪吧,杨柳先生答应了宋德,他开着自己的小车去宋德的工作室。一路上,杨柳先生的心里都是忐忑不安,但脑袋就兴奋不已。因为帮古尸作画还是第一次,觉得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他也想知道这具尸体经历了怎样的事情而导致它的死亡。但是杨柳先生心里也是很清楚的,画古尸经历的画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是把天机泄漏出去,想必会带来灾祸。一盏茶的时间,杨柳先生已经快到宋德的工作室了,他远远的看到宋德已经站在门外迎接自己。杨柳先生从后座把画画的工具拿好就下车,不快不慢的走向门外的宋德。 “你好,先生,我就是宋德,请你跟我到楼上去吧。”宋德露出微微的笑容,边说着边帮杨柳先生拿工具,恭敬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杨柳先生随着宋德上了楼。 楼上中间摆着一具尸体。杨柳先生缓慢的走到尸体旁边,看到尸体之后并发出惊叹的声音,因为在他眼前的那具古尸一点都没有腐烂,虽然已经死了千百年了,可就像活人刚刚睡着似的,光滑的皮肤,用手指按一下,还有弹力,娇艳如花的面容,加上一身红衣罗纱服,体态犹如天仙一样,要说是个死人,那还不如说是位绝色美人在睡觉。 杨柳先生转个身子说:“开棺到现在已经多长时间了,你又是怎样得到的。” 宋德回答道:“已经有十多天了,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做古物买卖的,这具古尸也是从一位朋友手上买回来的,我看这古尸就是个好货,开棺那么长时间一点氧化的现象都没有,想必还有更好的发现在那里,我不是想占有这具古尸,只是想看看它还有什么更好的宝贝而已,尸体我会交给国家的,请先生不必担心太多。” “哦~我知道了,今晚我就一人留在这里作画,你们都不许打搅我”杨柳先生说完示意宋德等人离开,独自留在工作室。 第二天早上,宋德早早就来到了工作室,来到楼上看到杨柳先生拿着一叠的图纸,好像就在等他似的。宋德满面笑意的拿过图纸,迫不及待的一张张的看。还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完了,宋德露出诡异的笑容说:“先生,这次真是太感谢你的帮忙了。”说完便走到古尸旁暗暗的笑着,杨柳先生没多说什么,只对宋德说了一句话“心生贪念,必遭报应。”转身就带着他疲惫的身躯走了。 隔天,工作室有人打电话给杨柳先生,说宋德死了。杨柳先生听完之后立刻赶到工作室,来到楼上宋德暴毙而死,死态十分恐怖和惨烈。而在他身边的古尸已经不是绝色美人了,如同干柴似的躺在那里。杨柳先生没有多大的反应,好像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惊恐万分,只有杨柳先生走到宋德的尸体边慢慢蹲下来,打开他牢牢握紧的拳头,把拳头中的一颗灰白色的珠子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放在古尸嘴里,嘴里喃喃的念着:“心生贪念,必遭报应。” 据说这是一颗定魂珠,可以防止死者灵魂散尽,保存尸身,起到防腐功效。但珠子一旦离开尸体,尸身马上风化变干。所以古尸死了千百年不腐烂,犹如活人靠的就是这颗定魂珠。宋德知道尸体里有这样好宝物,起了贪心想占据定魂珠,结果得到亡灵报复,就死于非命了。 ...
午夜十二点,窗外一片漆黑!天空中仅有的几点灰蒙蒙的星光也因惧怕这浓重的黑暗而胆怯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之中。风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的弥漫到世界的每个角落。然而它显然并不满足于这样无声无息的潜入,就在一切将要沉睡的时候它却愤怒地咆哮了起来,疯狂的摇动着街两旁那些无助的树,用枝叶绝望的沙沙声来证明黑暗中它的存在。风中,空气变成了一团极粘稠的浆糊,扭动着它腻腻的身子,像是要把这个不小心搅进来的世界拧到扭曲甚至断裂!就这样,令人窒息诡异的气氛渐渐的笼罩了大地,囚笼般的把这黑色的人间隔离了起来! “噗!”一道微弱的亮光突然划破了这个混沌的世界,它幽灵般的跳动着,一闪一闪游到 镜前,借着那点灵异的光亮一个神秘的身影在镜子中悄然闪现! 黑暗中这令人不安的一幕在我的视网膜上逐一掠过,且被视神经忠实地传递给了神经元。然而我却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因为那个影子就是我。 这是我从朋友那儿听来的一种游戏,名叫“镜仙”。这种游戏最大的玩点就在于它能让人和灵魂进行面对面的直接对话!听着够刺激吧!其实类似这样的游戏还有很多,像是什么“笔仙”,“碟仙”,“筷子仙”,甚至还有“扫帚仙”等等。而“镜仙”则据说是其中最最恐怖的一种!传说在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午晚十二点整,在一间没有任何灯光的房间内,面对着一面大镜子点上一支蜡烛,然后再完整的削一个苹果就可以和镜子里的鬼魂说话了!听着挺慎的慌,但若是当真如此的话,这可绝对是个够刺激的游戏!而且吸引我的还不止这些,据说现身镜中的鬼魂可是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只要玩家敢问,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这么搞会有极大的风险性。像这样的游戏可绝不是谁想玩就玩,不想玩就可以拉到了的。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灵魂现身镜中,玩家就得时时刻刻堤防着别被它缠住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附身”。此外玩家所提的问题也不要过于敏感。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免泄露出去,鬼遭天谴,人遭鬼谴。但也不必太担心,俗话还说了“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要诀就在于镇定!只要镇定,一切都好办。再一个就是切记:无论镜中的鬼魂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叫你,千——千——万——万——不能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没人敢玩这个游戏!!! 其实这就叫刺激,没有点儿风险就不够味儿了嘛!再说了,我对这个游戏的真实性还抱有怀疑态度,总觉得根本就没有他们说得那么恐怖,只不过是大家谁都没玩过,于是就越传越神,越传越邪乎,搞的最后谁都不敢玩了而已;再退一步讲了,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魂这东西还两说呢!反正从科学上讲,没有证据证明它的存在。 我一边想着一边把蜡烛放到身旁的小桌上,然后坐下来开始削苹果。烛火依然鬼魅般的跳动着,暗淡的烛光下我专心致志,不能断!不许抬头看镜子!这是游戏规则。 很快苹果就削好了。我轻轻的把它放在桌子上,却没有抬头。此刻我的内心有些不安,要是真的有鬼,那我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指不定是什么了!说真的我还真有点害怕。但是事以至此,想回头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苹果一削好,游戏即默认开始! 几秒钟之后,我自认为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妖魔鬼怪的心理准备,于是我缓缓的抬起了头,镜子里的影像随之慢慢地进入我的视线:一张小桌,幽灵一般的烛火,还有一个没皮的苹果。在这些东西旁边坐着一个人,瘦长瘦长的,穿着一件惨白惨白的上衣,留着长长的头发,脸像刚用刀削过一样细细的有棱有角,在烛火的映衬下还蜡黄蜡黄的,也没有任何表情! 看到这一切我非常失望。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并没有什么可怕的,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他很吓人也吓不着我,因为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见他,都看了二十几年,早就习惯了!此刻我的激情已经打到了两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我抬起一只手,只希望他不要动。然而镜子里的我同时也抬起一只手。该死!标准的镜面反射!我又挤挤眼,他也挤挤眼;我吐舌头,他吐舌头;我摇摇头,他显得很无奈!我想咬他,可镜子很硬! 唉!早就知道这东西靠不住,通灵游戏!哼!骗局!大骗局!我居然会相信这玩意儿!真是脑子进水了!现在我连一点激情也没了,随之补空的便是那一大连串的哈嚏!算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儿要干呢!我懒懒的站起身来,冲桌上的蜡烛用力一吹,“噗”!…… 一缕白烟延着熄灭的蜡线轻轻的蒸腾起来,就像是我那被吓坏了的灵魂“倏”的飞出了身外,飘散在空气之中!随着它的上升,一滴冰冷的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去,径直坠向地面,那种无根的感觉就像我悬空的心! 蜡烛熄灭了,这一点腾起得清烟可以给我作证。可是在这间理论上讲应该什么也看不见的房子里我还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此刻我见到了物理定律的崩溃,影子不再忠于他的主人!因为在我这边,蜡烛的余温就要散尽的时候,它镜子里的同伴依旧鬼火般的跳动着! 心跳在我回过神儿来之前已经自觉地加大了它的频率,呼吸也随之变得异常的急促。下意识的我抹了一把脸上冷汗,然而我的手却像被雷击了一般,趔在半空中,再也动弹不得!反射定律又一次遭到了重创,刚才那个忠诚的镜子奴隶学会了反抗,他冷冷的站在那儿,看着我高举的手,一动不动! 镇定,放松,这不就是你想见到的吗?我一遍又一遍的这样告诉自己。没错,镇静是唯一的选择,因为游戏才刚刚开始! 渐渐的我终于恢复了平静,猛然间我才发觉不晓得是什么时候那镜子里的烛火竟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蓝色,让人看着从心里感到发触!随着它诡异的抖动,镜子里的我也变得像一具冻了许久的死尸,脸蓝洼洼得那么可怕!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这样的经历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可那个吓着我的家伙却平静得出奇,他就那么得看着我正如我就那么得看着他。突然,他笑了! 我没有笑,恐怕也笑不出来。现在该是我和他交流的时候了,我清了清嗓子:“你好!”我先开口,他点点头。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头发全都立了起来,于是我慌乱的往头上抓了一把。 “你……你是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就是你,只不过不是同一个你罢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倒像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向后瞄了瞄,可却没不敢回头。我不知道在下是不是世界上第一个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话的人,但老实讲,想到这里我不禁热血沸腾! “不同的我?你是指我们看起来很象,但却一个是人,一个是鬼吗?!”我放大胆子,小心翼翼的触碰了“鬼”这个字眼。他又是一笑,青色的鬼火中他的笑让我从寒毛孔里往出冒凉气,刚才的热血一下子凉了九成,感觉极为不舒服! “那你说咱俩谁是人?谁又是鬼呢?”他的眼睛里闪耀着神秘的磷光,冥冥中我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试图将我拉向一个无底深渊。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原因是出于恐惧,而目的则是为了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窗外的风更加肆虐了,我亲眼见到它的放纵,似乎就连镜子中的鬼火也因惧怕它而开始颤抖!我的心则随着火光做着不规则的共振。 “你在想什么?”他问。我没有回答,也不能回答。 “听说你能预测未来,还能占卜吉凶。”我反问道。 他又笑了,一边的嘴角向上翘着,眼睛里依旧闪动着灵异的光:“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我碰上你究竟是吉是凶?还有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送走?”原来我竟是如此的害怕! 他再次笑了:“你遇到我就有了其他人都不曾有过的经历,是福是祸你可以自己衡量。至于怎么才能把我赶走……”说着他突然一转头,我本能的向后一闪,呼吸随之骤然停止!只见他冲那鬼火轻轻一吹,“噗!”它灭了。而与此同时我这边的蜡烛竟灵光一闪,“噗!”…… “人——”他静静地说道,“——有人气。人气属阳,用阳气点燃的火叫人火,火光是红色的;鬼不用呼吸,但是鬼周围有鬼气,也就是人们常说得阴气。用阴气点燃的火就叫鬼火,是蓝色的。” 他像是在给我讲课,语气平缓,条理清晰。而这段话在我的耳朵里就像被放大了几万倍,振聋发聩!似乎要把我的灵魂从肉体里振出去一样!我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不,不完全是空白。还有那支烛火,蓝色的…… 可以用毫不犹疑来形容接下来我的一系列动作,因为极度惊吓中的我根本没时间犹豫! “噗!”我吹灭了那可怕的灵火。 “噗!”镜子里的蜡烛几乎在同一时刻亮起,他,微微一笑! “啊!”伴着他的笑我竟失声惊叫起来,那火!……那火!……那是我见过得最最恐怖的火!之前他那边的荧荧鬼火和之后我这边的蓝色灵焰与现在镜子中的火光相比,只能去解释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此刻的我感受到的是一种有形的恐惧,它就在我身边,而且无处不在!我的身体就像是被阵阵阴风穿透了一般,每一根毛发都竖了起来,每一个毛孔都用力的张开!凉气畅通无阻的侵袭了我的灵魂,使我无法在保持个体的独立性!换句话说我好像已经不是我了!自从这个游戏开始以来我还从没有这么的害怕过,因为我看到,我分明看到,他那边的烛火,是红色的…… “看到了吧!”他依旧静静的,语气平和的说,“现在我们两个到底谁是真正的鬼呢?” “当然……当然是你!”我再一次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但却听不到自己的心跳! “哼!”他冷冷地笑着,“你和我现在都处在阴阳两界之间的通灵界上,最后哪一个去阴间哪一个回阳间还很难说呢!” 听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一切。原来有些阴间的鬼他们并不甘心自己已经死去,于是就在阴阳间交界的通灵界上等待哪个无知的人的进入好与他们交换,使之还阳。而刚才他所作的一切正是和我交换了界位!也就是说此刻在我的身后就是死人才去的阴曹地府! 我不能和他交换!因为我还不想死!现在唯一可挽回的办法就只有让我这边的蜡烛从新亮起来,而且烛火还得是红色的!就这样我机械般的,但异常迅速的点燃了打火机,哦!还好!火苗是红色的。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点火!然而就在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无数双血红血红的眼睛出现在镜子里,如果反射定律还成立,那么那些血灵正慢慢得向我逼近!从身后!我怔怔的盯着镜子却不敢回头看,因为根据电影中的经验,回头往往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可是头再转回来看到的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
编者按:明礼由对生活失去信心,从而寻死未果,因缘之下竟然可以通灵,在经历了一切人与鬼的事件之后,明礼了悟,女儿大了,走什么样的路是她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事,知足常乐才是最重要的事。文章情节不错,人物形象丰满,细节描写到位,是一篇很不错的小说,推荐共赏! 哀莫过于心死。 悲观厌世的人往往能看见来自阴间的鬼,能看见发生在阳世的一些鬼弄人的事。 七月十五这天晚上明礼彻底厌世了,她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败在她太要强了,太自负了,太任性了;败在她遇人不淑,同情心泛滥;败在她对女儿太娇宠,太溺爱,太信任,期望过高,失望过重。 下午,当十九岁的宝贝女儿把网恋男友带到她面前时,明礼差一点没昏过去。什么“名牌儿大学的高材生,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原来是一个偏僻农村家庭出身,在网吧当网管的龌蹉小子欺骗了单纯的女儿。尤其叫明礼无法忍受的是,骗局已经被拆穿,可女儿竟被施了蛊一样迷恋上那个龌蹉小子,扬言要和他私奔。 一个失败者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留恋的呢!忽然之间明礼的心被挖空了,灵魂被吸走了,飘飘惚惚往江边的护堤上走。黑黢黢的江面上,波光粼粼,像一张宽大的铺着天鹅绒的睡床。明礼很渴望躺上去,她太累了,她需要休息,永远永远睡过去,那时她便可以不再受伤,不再悲哀,他得到了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这个念头敦促明礼向前走,“一步,两步,三步……”她的情绪很亢奋,仿佛不是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走向极乐世界。 正当她扑向水面的一刹那,江面上升起一缕水雾停在明礼面前,化作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婴儿,一张没有完全成型的脸,五官还分不大清楚。婴儿向她伸出了小手,含混不清地叫她“妈妈—妈妈—”。心灵感应让明礼认出了,这个婴儿就是自己曾经孕育了四个月,又不得不打掉的孩子。见到这个孩子,明礼心如刀割,她伸出手去,“孩子,原谅妈妈,妈妈也是不得已啊!”可是婴儿并没有扑进她的怀抱,朝着明礼诡异地一笑化作一个小气泡飘到水面不见了。明礼闭上眼睛朝水里跳去,却被人从身后拽住住。明礼回过身来看见了父亲。父亲依然是那么高大,穿着天蓝色的马褂,黄色的外罩,戴着黑色的绸帽子,这是十年前亡父入殓时的装扮。 父亲指着明礼训斥道:“没出息的丫头,你不该来这儿的,我的孙女儿还没长大,需要你照顾。你就这样离开,是想要推卸做母亲的责任吗!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快快回家去!”没容明礼说话,父亲已经飘到江面上。“父亲—父亲——!”明礼朝着江面呼喊着,江水涌动,传来父亲的声音:“回家去——,照顾好我的孙女—回家去吧!” 明礼知道父亲已经走了,她仍旧坐在江边,她不想回到那个冷清寂寞的家。 她想到了自己夭折的小婴儿的鬼魂,想到了父亲的鬼魂,她知道母亲、丈夫的鬼魂都在另一个世界关注着她,她流下了眼泪。 “做人好难,还是做个鬼吧!还是做个鬼吧!”有了这样的想法,明礼不再感到悲哀,至少不会再为女儿的背叛感到悲哀,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通灵的能力!她站起身来,看见离自己二十几步远的江堤上,有个女孩子正一步一步朝江里走,她身后是个穿黑袍子、长发遮面的索命鬼。女孩子机械木讷,正被长发黑袍的男鬼推着一步一步向前走。 明礼知道那个长发黑袍的男人是一个索命鬼,谁要是被他撞上了必死无疑。“不行,我要阻止他作祟!”就在女孩子迈进江里的一刹那,明礼大喝一声:“放开她!” 中年男子放开了女孩子,气咻咻地看了明礼一眼,飘飘悠悠钻进水里去了。 女孩子如梦初醒,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女孩子边哭边喊,“你为什么要变心啊!” “年纪轻轻就寻死跳江,净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能对得起你的父母亲人吗?”明礼责备女孩子。 “我也不想啊,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女孩子说。 “你当然控制不了自己,有鬼在推你呢!”明礼心想,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她怕吓着女孩子。 明礼搂着女孩离开了江边,来到马路上。 “我男朋友在哪!”忽然,女孩甩开明礼的手向马路对面奔过去。明礼看见站在马路对面的正是刚才把女孩往江里推的长发黑袍的中年男人,他正向女孩子招手呢。明礼朝女孩子大喊道:“他不是,别过去!”话音未落一辆疾驰的轿车将女孩子撞得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女孩子鲜血四溅,一声未哼倒在血泊里了。 接到报案,急救中心的救护车飞快地赶到了,把女孩子抬走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明礼受了刺激,她腿脚发软,周身无力,也为没能阻止索命鬼的恶行而难过。她想离开这里,拦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大姐,上哪啊?”司机问。 明礼脑子一片空白,上哪?她竟忘了上哪! 司机看了明礼一眼,又问了一句:“上哪?大姐!” 明礼没吭声,上哪儿,哪儿是她想去的地方呢! 司机“嘎—”地停下车,“下去!”。 明礼机械地下了车。 “神经病!”司机骂了一声,开走了。 突然,出租车像没头苍蝇似的冲上人行道,撞在一棵绿化树上,停下了。明礼看见长发黑袍的中年男人从车里出来,身后跟着纸人似的出租车司机,他们飘飘悠悠地消失在夜色里了。 司机就这么轻松的被鬼取了性命!明礼走上去想看个究竟。车玻璃全都碎了,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头上、身上插着几块玻璃,血汩汩地从伤口里沿着脸颊流下来,顺着车门缝流到地上。明礼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她觉得很自然,很平静,像是在欣赏一幅画,画里的花儿开的正艳丽,禁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看来自己真的阳寿未尽,命不该绝啊!晚下车一会儿可能也和司机一起一命呜呼了。”自己真的不该死,还是做个人吧!她离开了车祸现场,不知不觉来到火车站前的音乐广场。 广场上热闹极了。 有做小生意的,蹲在地上,面前摆着小风车、弹力球,荧光棒等等儿童玩具,他的周围是被孩子拽来的祖父母们,讨价还价后孩子拿着心仪的玩具在长辈的呵护下兴高采烈地玩着;有卖冷饮的,应顾客的要求,时而麻利地把奶油冰激凌压在蛋卷里递过来,时而将冰冰凉的可乐杯子递过来,他们速度快极了,赚钱也快急了。音乐广场吗,跳舞的人自然是最多的,有男有女,有六七十岁的老人,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优美的旋律,翩然的舞姿,吸引了好多围观的人。明礼也被吸引住了,她站在旁边看热闹。她看见这些人当中有几个竟然是无头鬼正和舞伴跳得高兴呢。明礼看见长发黑袍索命鬼也在其中,他在和一个中年女人跳舞。与此同时,索命鬼也看见了,显出很生气的样子,丢下中年女人不见了。 明礼很讨厌长发黑袍的索命鬼,邪邪的,坏坏的,他出现在哪儿,哪儿就有人送命。不过索命鬼好像很怕明礼,见到明礼虽然生气但是他并没有对明礼怎样。 “你来,来呀—跟我走!对了,跟我走!”明礼听见一个幽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她回头看时,见一个红衣服的女人拉着一个男人向马路对面走去。红衣女人回过头来,朝明礼诡异地一笑,明礼吃了一惊,好丑陋的一张脸,紫青色的肤色,伸在外面的舌头直垂到下巴。 “吊死鬼,放开她!”明礼向前追了过去,红衣吊死鬼呵呵笑着不见了。 那个男人站在马路中间,在飞驰的车流中踟躇着。 明礼跑过去拉起男人趁空离开了马路中间。 浓重的酒气钻进明礼的鼻子,她责备那个男人,“好好的喝那么多酒干嘛,看看多危险啊!” 男人甩开了明礼的手,“谁用你多管闲事—你把红衣美女给我叫回来!” “她不是什么美女,她是个吊死鬼!”明礼看着男人这副德行生气地说。 “鬼!”男人说,“我怎么看不见,鬼在哪呢?” “你要是看见还不得吓死啊!”明礼看见红衣吊死鬼正站在男人身后,“快回去,别在这害人了!”她朝红衣吊死鬼呵斥。 “哎呀!你以为你是谁呀!管到老子头上了!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男人挥拳向明礼打来,红衣吊死鬼用手一点他的脊梁,男人立刻瘫软无力坐在地上。 “这样的无赖才是真正的鬼,色鬼!酒鬼!你干吗还要帮他?” “我不是帮他,我是不想你再害人,免得耽搁你投生为人!” “哼哼,投生为人有什么好,我宁可做牛做马也不要做人!”红衣吊死鬼冷笑着说。 明礼站了起来,对算卦人说:“我丈夫死了将近三十年了,你有什么本事叫他回心转意?你如何叫我们夫妻恩爱?谁信你的鬼话!” 算卦人一下子慌了手脚,收拾起骗钱的家什灰溜溜地走了。 “咋样?我没骗你吧!”红衣吊死鬼问明礼。 “唉,他专骗那些可怜之人,真是可恨。不过,他也是为了讨生活吗!”明礼为算命人辩解。 “所以我说,活着有什么好啊!”红衣鬼指着一个对跳舞的男女,“你看,那算不算色鬼?” 明礼看见一个瘦削的高个男人正搂着一个老女人跳舞,很显然老女人的心思没在舞曲上,紧紧贴着男人的身体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没有拒绝的意思,两人旁若无人地相互挑逗着。 “你说,这两个人算不算淫秽的色鬼,尤其是那个老女人,年起一大把了,还那么的为老不尊,这样的人就该让他们早点下地狱,泡在血污池永远不许他们出来!”红衣吊死鬼愤愤地说。 明礼也真的看不下去了,她找不出合适的话为这一对男女辩解,甚至为这一对狗男女脸红。眨眼的功夫,红衣吊死鬼来到了狗男女的面前,只见她勾勾手指,男人撇下老女人径直向她走过来,老女人被甩,很是生气,她紧走几步来拽那个男人,那人回身给了老女人一个嘴巴。老女人粗俗地骂了男人一句,男人又给了老女人一个嘴巴。老女人捂着嘴巴跌跌撞撞地跑走了。红衣女鬼收起指头,男人相识从梦里醒来了一样,他紧跟着追了出去。 “哈哈哈哈—”红衣女鬼大笑起来,笑声淫邪刺耳,“看见了吧,这就是丑陋的活人,他们比鬼好吗?还比上鬼呢!” “这不过是个别现象,总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吧!”明礼斜了她一眼,语气渐低。 红衣女鬼显然占了上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看那边,穿花上衣的男人。”明礼循声望去,见那个男人站在蹦蹦床边上的暗影里,盯着正在跳舞的一个漂亮女人。女人浑然不知还在和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跳着。 “他是这个女人的老公,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呢。看吧,这两口子要上演一出好戏。”红衣女鬼幸灾乐祸的说。 果然,男人突然冲了出去,朝女人踹了一脚。 女人愣住了,随即大吼一声:“有病呀你!” 老公像是气疯了,薅住老婆的头发就打。周围的人停止跳舞,呼啦一声围了过来,有几个上来劝架,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 再看和他老婆跳舞的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影。 漂亮老婆也不是吃素的,她躺在地上死死拽住老公的皮带,另一手抱住老公的脚脖子,在老公的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老公大叫一声放开薅着老婆头发的手,往外拽自己的腿。腿是拽出来了,裤子也给拽开,山清水秀的一览无余。 老公顾不得疼,拽着裤子挤出人群不见了。老婆被人从地上拉起来,她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眶青紫,上衣被扯烂了,露出肉色胸罩,在昏暗的灯光下以为没穿内衣呢。她一瘸一拐向人群外走去。 “看看,这就是丑陋的人,嫉妒像魔鬼一样迷失了他们的心智,不知什么是羞耻。”红衣女鬼冷冷地说。明礼忽然发现红衣女鬼不再那么狰狞可怕,变成了一个容貌姣好的美女,只是没有血色,皮肤惨白惨白的。 “这样的男人就该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们遭受千般痛苦,然后在发配阿鼻山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红衣女鬼愤愤地说。 “是呀,这样的男人是不配做人的!”明礼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刮过,随风传来一阵笑声,阴森恐怖。 “这可是你说的,怨不得我了!” 明礼看见长发黑袍的男鬼闪身出来,说完就不见了。 长发黑袍的男鬼一出现就有人要死了,但不知这次是谁。明礼追了出去,看见远处,红衣吊死鬼推着那个丈夫走进走进广场边上的的楼道里。她刚想追上去,就听见有人喊,“撞人了,撞死人了!”人群涌到马路边,将肇事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明礼忘记了红衣女鬼和那个男人,她使劲往里挤,想看看死的是什么人。 “啥人撞死了?”后面的人焦急地问。 “就是刚才和老公打架的那个女的。”前面的人传过来。明礼的心沉沉的,“这个女人怎么也不该死啊!” 想起刚才的长发黑袍的男鬼对自己说的话,明礼知道想:“自己信口说的一句话,竟被长发黑袍的鬼当作依据,自己岂不成了恶鬼作祟的帮凶。”明礼的心沉沉的。 “有人要跳楼了—有人要跳楼了!”身后有人惊恐地大喊起来。人群像潮水一样又向后涌去,明礼被裹挟着不由自主地向后跑。 明礼看见七层楼的顶楼上,那个小心眼的丈夫像是要往下跳的样子。 大家纷纷向四处散去,生怕掉下来砸到自己,个个脸上又惊恐又亢奋的表情。这些卖呆儿的闲人们逃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站定,回过神来望着楼上的黑点,充满热切地期待那个刺激神经的瞬间。 果然,男人从顶楼上摔了下来,正落在明礼不远处的水泥地上。 明礼看见鲜红的血浆从男人的五官里“砰”的迸射出来,霎时男人被血染红了。 人们哗然了,不约而同浪一样向前涌了过来,前面的看见了死人的惨状转身向后跑,后面的也转身向后跑,人群像潮水一样又向后涌去。 明礼不由自主地汇入人潮中,她停不下脚步,不由自主跟着跑。红衣女鬼倏然而至,她抬起手一指,人群自动分开,闪出一条小道,明礼随着红衣女鬼终于走出了人群。 来到墙角僻静处,明礼斥责红衣女鬼:“为什么又害人!” 红衣女鬼说:“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活着只能给别人增加笑料而已”。 “怎们个活法儿是他们的事,你管得太宽了。”明礼开始讨厌她,“你从哪来回哪去,我不许你再害人了!” “这可由不得你,今天过节,难得高兴,我要玩个酣畅淋漓!”红衣女鬼嘻嘻笑着不见了。 明礼拿她也没办法,只能独自离开了。 明礼走进一个胡同里,看见一个黑影倚在墙上低声呻吟着。明礼问:“你怎么了?我能帮你吗?”黑影回过头来,明礼看见黑影是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衣杉褴褛,青皮包骨,一双眼睛呆滞无神。 “似曾相识的一张脸啊!”明礼一下子想起来了,“你不是建设局的苟局长吗?” “我正是他的鬼魂呀!”黑影为明礼认出自己感到高兴。 “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呢!”明礼不解地问。 “唉,世间最凄惨、最悲哀的境况,莫过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想我堂堂的苟局长曾经是何等的风光啊,有头有脸的见了我,哪个不卑躬屈膝的,就是再大的官也得给足我面子。为了和美人寻欢作乐,我竟把老婆孩子送到了国外,虽然情人无数,可毕竟是逢场作戏,没有一个贴心的,尤其是染上艾滋病后,全离我远远的,面都不见一个。今天鬼节身边竟没有一个给我烧烧纸钱送点吃的用的。”苟局长的鬼魂说了这番话竟累得气喘吁吁,他倚在墙上歇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来到阴间两年了,手里没有一分钱,连件衣服都换不起。今天过节,还是没见谁来给我送纸钱,我只好出来找找,到这儿就走不动了。这些没良心的,想我活着的时候是怎样对她们的,要别墅给别墅,要跑车给跑车,我贪污受贿来的几千万都花在她们身上了,这么对我,真是没良心啊!”苟局长的鬼魂说不下去了,痛苦地缩成一团,像只狗似的趴在墙根儿了。 明礼望着他心中生出几分凄凉与痛恨:“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生前行善积德,也不至于死后凄凉啊!”明礼煞是感慨。 其实,人无外乎三件事:自己的事;别人的事;老天爷的事。人的烦恼就是来自于:忘了自己的事;爱管别人的事;担心老天爷的事。有些人没有弄明白事情的主次所以事实感到痛苦烦恼。 女儿长大了,走什么样的路是她自己的事;让自己开心快乐才是自己的事;月缺月圆,春去秋来,这是老天爷的事。要轻松自在很简单:打理好自己的事;不去管别人的事;别操心老天爷的事。 做好自己的事,知足常乐才是最重要的事! 午夜,阳世的人都已散去,满街都是出来闲逛的鬼,他们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满脸凝着血污,全都是惨白惨白的,凄凉凄凉的,在七月十五鬼节里,这些鬼一点都不快乐! 站在街灯下,望着这些可怜的鬼魂,明礼忽然好想家,“最温暖幸福的地方就是家里的那张软软的大床啊!”明礼想:“还是回去吧,好好睡一觉,也许睡醒了女儿就会回来了,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定会变好的!”她又想起那些刚刚死去的浸在鲜血中的尸体,她想:“活着尽管很累,很烦,还是愿意活着。和死去的人相比,至少我还活着,做人多好啊,还是做个人吧!” 明礼甩了一下头发,步履轻快地向家走去。 ...
如果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通灵王,那就一定是这位表姐。她是我同学的同学的表姐。这个女孩真的很神,从小就病蔫蔫,很容易受惊吓,从记事起,就能见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还能从面容上看出一个人的善恶来。可能是因为能看透人心,她不喜欢和人交往,越大就越自闭。到后来,就整天呆在家里,连学都不上了。不过,她和小动物的关系非常好,小鸽子,小麻雀啥的都愿意飞到她的面前,有时候还可以站在她的手心里。有一次,她在院子里散步,田里跑来一只很凶的大狼狗,张着嘴汪汪汪地冲着她跑了过来。旁边的人都吓傻了,可是只见她伸出一只手,冲了狗摆了摆,那狗竟然坐了下来,冲着她摇尾巴。狗的主人都很惊讶,因为这只狗从来没有对陌生人这样温顺。 还有一次,朋友的朋友一家人回老家过年。一起吃饭的时候,这个表姐突然摸着那个朋友的爸爸的心脏那里说,叔叔这里要注意,有乌云。这把她爸爸吓了大跳,因为他刚刚在年检的时候被查出来有心脏病。而且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据说她可以看见人体的脉络,有病变的器官位置上看上去雾蒙蒙的,好像是乌云一般。 因为她体质的特殊,找她帮忙做事的人很多很多。她不喜欢,一般一概不见。可有一次,有个老奶奶很着急地找到她,老泪纵横地说她孙女病了,求她帮忙看看。她看老奶奶可怜,就出来对来奶奶说,用苦樟叶水洗澡就好了。第二天,老奶奶就拿了很多特产什么的来答谢她了。 ...
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然而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养过一只狗。这件事情还要从我上小学的时候说起。 大概是二十年前吧,那时我才上小学三年级,天天都梦想着家中能够养一只狗作为宠物,要知道那时狗在我们村里还属于稀罕物,村里百十户人家养狗的也就那么二三家。 那时我们都盼着村里的母狗一窝能多产下几只狗崽,虽然说是名符其实的中华田园犬,但物以稀为贵,如果你与养狗的邻居关系不是很铁,即使你求爷爷告奶奶,他也不见得会送你一只狗崽。 一般养狗的待狗崽满月之后,就会挑起一个箩筐,往集市路口一摆,不言而喻,出价高者可得狗崽。那时狗崽精贵着呢,一只大概需要20多元(那时一海碗牛肉拉面才只需1.5元),普通人家哪里舍得买呢。 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靠着一亩三分地生活,家无余资可买下一只狗崽。养狗成为那时我最奢侈的一个梦。 可没有想到天上竟然有掉下馅饼的美事,同班同学常大发从家里抱回一只刚满月的狗崽,说要送给我。 我满腹狐疑,心思道,我和这常大发本来就是点头之交,他干么这么好心要送我狗崽。 “大发,你真的不要报酬就送给我了?”我狐疑地问道。 常大发用他那只略显肥胖的手轻轻拍在我的肩头,满眼诚恳地说道:“别那么见外,说送你就送你。只是——” “只是什么?”常大发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在掂量他到底会提出什么要求。 “也没什么。就是送给你之后,你不能再还给我了。”常大发的要求有点古怪。 我那么喜欢养狗,现在恰好有一只可爱的狗崽平白无故送给我,我哪里想到要再还回去呢。我拍着胸脯保证道:“若是还给你,我就是小狗。” 放学后,我抱着那只可爱的狗崽飞奔回到家里,还未进家门,就高喊道:“妈,你看我带来什么了。”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可言说的喜悦。 当我妈妈看到我怀中的狗崽,脸色突然变得可怕,如六月的闪电,训斥道:“谁送给你的,你给送回去。” 我哪里见过平时温柔的母亲这样可怖的模样,但又舍不得这只狗崽,委屈地眼泪滴落了下来,嘴里嗫嚅着:“不,我就不。” 妈妈看着我落泪的模样,估计心里也有点难受,抚摸着我的头,轻声说道:“你把这只狗崽还回去,我在集市上买一只更好的。你说好不好。” “不。”我大喊道。且不说家里没有那么多钱,纵使有那么多钱,素来节俭的妈妈也舍不得为我买一只狗崽。再说,我也不想变成小狗。 看我那么执拗,妈妈忙从院子的角落中捡来一只拇指般粗细的长条子,狠狠抽在我的身上,打得我疼得呲牙咧嘴,甚至连怀中的狗崽都遭了殃,也哼哼叫着。 我的哭喊声惊动了左邻右舍,他们聚集到我家,拦住了我妈妈,询问道:“这娃犯什么错了,你这么狠心打他。” 妈妈眼中似有泪花,指着我怀中的狗崽,向邻居们解释道:“你看看这只狗崽,尾巴和四爪长着一簇白毛,这不是‘披麻戴孝’么?这会给我们家带来厄运的。” 邻居家有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大爷,忙开口说道:“现在都快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这么迷信呢?要说这尾巴和四爪长白毛的狗,还真有一个说讲。却不是你说的‘披麻戴孝’。” 邻居们被老太爷的话吊起来胃口,催促道:“您老人家就赶紧说吧。” 那老太爷姓袁,自称是唐朝袁天罡的后人,这个村里没有人考证。不过他却是我们村的主事人,白事一般都是他操持的。对于鬼怪玄幻的东西,他知道的自然很多。 袁老头清了清嗓子,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吐了出来,不过却相当清晰:“这是一只通灵神犬,可以为主人挡一生死劫难。” 邻居们半信半疑,有的以为这只是袁老头作为和食佬,信口胡诌出来的,不过一向迷信的母亲自然是十二万分相信,也不再提要我把狗崽送回去的要求了。 而我则感激地望向了袁老头,谢谢他为了我解了围,只是关于他所说的我怀中的狗崽是通灵神犬我则是一点儿也不信。 妈妈把手中的长条一扔,指派我在院子的东面靠墙的位置给这只通灵神犬建一个狗窝。 我欢欣雀跃地为这只狗崽在院子里安置了家,并且为狗崽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白毛。不过由于袁老头铁口直断,白毛的名声很快传遍了十里八村,都知道我家养有一只通灵神犬。甚至有人慕名而来,愿意出二百元求购白毛。 妈妈很是心动,但一来养了许久有了感情舍不得卖,二来则是对袁老头的话深信不疑认为通灵神犬远不止这个价,就很不耐烦地打发了来人。 白毛在我家吃香喝辣,伙食标准完全按照我的规格,这不免令我有点嫉妒,但看到白毛长得威武不凡,又对我俯首帖耳,那一点嫉妒也烟消云散了。 按理说,白毛作为一只通灵神犬,自然可以为我家带来福分,可是日子依然艰辛,照样穷得叮当响。这令母亲对袁老头的断言产生了丝毫动摇,有时会指着白毛骂道:“你这只通灵神犬,什么时候往家里叼来人民币,千万不要再叼来死耗子了。那叫啥呢?”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接腔道。 而白毛则是委屈地夹起尾巴往堂屋的床底下钻,仿佛作为一只通灵神犬是不可以受半点责难的。 可不知怎么回事,有一天我要去上学,白毛不似平时的摇着尾巴目送我,而咬着我的裤脚往家里拽,就是不让我去上学。如果当时我能读懂这个暗示,我想那一天我都会待在家里,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失去我的白毛了。 事后袁老头无限伤感地说道:“这就是通灵神犬的宿命,即使那天你不去上学,也一样保不住白毛的命。”言语中尽显天命不可违的无奈。 那天我去上学的路上倒没有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只是放学的时候随着一群同学追赶一辆装满砖块的拖拉机,玩得不亦乐乎。然而后面跟着的一辆拖拉机却撞邪般地往我身上撞来,我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一只四爪雪白尾巴雪白的神犬硬生生为我挡下了拖拉机的碰撞…… 我醒来之后,只是头皮蹭出了点血,并无大碍,而那辆肇事拖拉机也早跑到爪哇国去了,不见踪影。 我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家中,但我被拖拉机撞了的事情还是被人告知了母亲,因此我挨了训斥,并一再被告诫不可在马路边乱跑。 白毛则无精打采地卧在我的脚下,抬起狗头望着我,那时瞥到白毛眼中滚动的泪珠,我仿佛感受到一丝不舍之意,我那时认为肯定是我多想了,狗又怎么会有人的感情。 两天后,白毛在马路上被过路的拖拉机给活生生压死了…… 我才恍然大悟,白毛原来真是一只通灵神犬,它为了让主人逃脱死难,情愿“以命换命”,死在车轮之下! 直到现在,我再也不愿意养狗,不愿意承担狗为主人牺牲一切的恩情。或许真如袁老头所说:“那只是白毛的宿命,你没有必要太过悲伤。”(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