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高中同学小明,大学在交大上的,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偶然的机会在街上遇到他,当时我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发青,眼窝深陷,一问之下,他神情紧张地告诉我:他遇到鬼了!起初我以为他在玩笑,但看着他那张鬼气召召的脸,连我这个从不信鬼的人也满腹狐疑,他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句句是实,接着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开始了恐怖的回忆…… 大一刚开学时,在班会上班主任说:欢迎全班二十九位新同学!他有心数了一下,总共三十人,心想自己一定是错了,或者把班主任数进去了,也没在意。开学不久,同学们都熟悉了,只有一个男生,性格比较孤僻,而且走读,从不与人交流。小明是个热心肠的人,怕那同学寂寞,就主动去跟他聊天。一来二去,两人关系特好,只是那同学有两个奇怪的特点,一是从不与人握手,二是从不和别人一块吃饭。小明曾有幸握过他的手,只觉冷森森的,同时心里有种惧怕的本能感觉。小明也见过他吃饭,那是一个极偶然的机会,小明放弃了午睡时间,去教室自习,却发现那同学在吃午饭,好象是一块黑黑的火烧,夹着一根葱,他见小明进来,神情有点异样,把吃剩的半拉火烧扔进桌洞,笑了两声就出去了…… 小明觉得有点好奇,加上从没见过他吃饭,就去掏桌洞,看看他究竟吃什么,一掏之下,更加奇怪,原来是一块烤的什么动物心脏,半生不熟的,葱也不见了,只发现半截粉笔,小明只是奇怪,还是没有多想,就去自习了,过了会,那同学又回来了, 口中称饿,又去桌洞拿那东西吃,忽见散落的粉笔,脸色大变,齿间有声,在教室里快速的转了两圈,又到小明身后,忽然说:小明,你后脑勺上有根白头发我给你拔掉! 说完马上动手,小明本能的躲闪,但那双冰凉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脖子…… 这时上课占座的同学来了,那人只得悻悻的罢了手,小明又发现占座的同学奇怪的看着自己而不是那人。从那以后,小明就觉的那人太过孤僻,有意疏远他,可那人却经常在别人不在的时候来找他,小明只得表面应付… 夜里却常常梦见自己被那人吃了,醒来觉得太离奇,所以从不向别人提起,只是身体日见虚弱,脸色发青… 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那同学在拉小明照过毕业照之后就再也没来找他,分配后的某一天,同学们小聚,小明忽然想起了那同学,于是问众人他分到哪去了? 大家很奇怪,说班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小明与大家争执,说他也照了毕业照,就站在小明旁边,恰巧有好事的同学带来了毕业照,一看之下,哪里有那人的踪影,大家都说小明喝醉了,只有小明才真正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而且从入学班会起就和自己在一起,整整四年的时间,想一想恐惧得几乎气绝,从此不敢再住他的单人宿舍,回到交大上研的同学那里找了张床……… 可就在前几天,北大校庆期间,他到北大玩,他又发现了那同学,正扒在一个校友的身后,嘴里含着校友的一跟白发,狠命的吸着…… ...
记得以前是说: 某校( 在台北, 很有名, 前几志愿<-- 太明显了吧! ) 往某个方向, 原来是空芜一片的( 当然是很久以前 ), 该校某个学生有梦游症, 到了晚上, 就跑向那个方向的山上( 那裡是乱葬岗 ), 每天晚上都跑去, 但没有人知道, 而同寝室的室友、甚至他自己只对每天早晨起床, 满身的污泥和满口的恶臭, 感到莫名; 但也这样过了好久, 直到他对面床的室友, 半夜起来嘘嘘那那一晚。 那天, 真是贪喝了汽水, 只好从温暖的被窝起来啦! 咦! 他怎麼不见了... 走出了房门, 看到了他在走廊上, 才明瞭他刚走出房间不久, 但是这麼晚了, 他要去那? 好奇心驱使他跟上前去... 沿路气喘地跑步跟著, 而在前面的那位仁兄, 似乎是足不点地, 飞也似地向前奔去, 好不容易, 他停下来了, 喔... 累死了, 休息一下! 这才发现身旁一堆堆的隆起, 全身鸡皮疙瘩顿时起立, 天啊... 是乱葬岗... 前面那位仁兄背对著他, 所以, 当下立了决心, 决定要看他做什麼, 也顾不得这裡的环境了, 就顺著隐在隆起处后面... 只见他开始像疯狗般地挖著地面, 直到地面出现了约一人大小的沆洞, 这时躲在后面的才发现: 那是个坟墓, 而坑洞中露出来的, 是一具棺材... 接著 , 他像疯了似地扳开棺材盖, 露出尸体, 他好像鬆了口气般, 动了一下身体... 然后, 弯下身, 用两隻手, 狠力地将尸体的一隻手扯下, 然后用嘴巴, 开始像啃肉般地开始" 享用 "。这个时候, 他才发现: 那隻手上长满了因时间久而生出的蛆, 甚至有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和爬虫类, 也在上面穿梭著... 一幅可怕的景像, 却真实地在眼前出现, 他实在看不下去, 而向后退了一步, 一个不留神, 脚跟踢到了一颗石仔, 而发出声响, 惊讶而担心之餘, 低下头又向前担忧著, 但是, 他也同时寻声回头... 他看到的是: 一张贪婪的脸、掛著碎肉的嘴、和一双火红的眼睛! 心裡只有一个念头: 快跑! 两隻脚己经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 他一定要跑回房间, 心裡还想著: 他应该不知道我才是! 但是, 紧追在后的奔跑声, 告诉他: 错了! 终於回到宿舍, 立刻钻进被窝, 气喘喘地告诉自己: 没事! 没事! 房门打开了, 他知道他就站在门口, 為什麼他不进来呢? 轻轻地拉起被角, 向外偷看著, 发现他好像在找什麼... 这个时候, 站在门口的人, 走向他对面床的上舖, 将手伸进那人的被窝中... 那个位置是... 胸... 不是, 為什麼... 是... 心跳! 紧张的气氛立即升高, 告诉自己: 要镇定! 要镇定! 心跳啊... 拜託你啊! 越是这麼说, 心跳越是加快... 他知道现在轮到他了, 屏住呼吸, 眼睛却看到一隻沾满污泥的手伸进他的棉被, 向著他胸部前进... 没事... 棉被猛地被拉起, 天啊! 那张贪婪的脸、掛著碎肉的嘴、和一双火红的眼睛, 现在就在眼前.... 他发疯似地掐著他的脖子,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吵杂的声响, 很快的引来宿舍中所有的人, 而且拉开了这两个人... 故事的结尾, 是两个人都退学了, 而且两个人都被送到松山疗养院, 一个惊吓过度, 一个精神分裂... ...
我在中学时代有个同学,他的性格很开朗,总爱说笑,特别调皮,但是人又特别潇洒单纯,很讨我们喜欢。 那时候他和我关系很好,我常常看他脖子上悬着一个玉坠,问他那是干什么用的,他告诉我,男带菩萨女戴佛,那玉能护身,能辟邪。当时我人高胆大,什么也不怕,便嘲笑起他的迷信来。 而他为了向我证明真的有神鬼,跟我讲了下面这个故事。 我在这里记录的,是他的原话,凭着印象,我都源源本本记录在这里了。 “其实以前我也不相信有神和鬼的,直到有一天我奶奶给我讲了个故事。 这是奶奶活着的时候和我说的,以前我爸爸我叔叔他们小的时候住淮南,我爷爷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军人,一辈子不信鬼神,当时执意买了一个房子,那个房子啊,是现在我们常说的凶宅。怎么的呢?买房子时候,人家都说那里面吊死过人,然后有几家住在里面的家里都有都不好的事情发生,最后都被迫搬走了,我爷爷不信,非要让全家住在里面,这之后啊,就发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刚开始,最早住进去的时候我爸爸还小,有天大中午的,我奶奶正带着我爸爸睡午觉,以前的年代都是用的那种老蚊帐,跟个笼子似的。我爸爸睡着了,我奶奶神志迷迷糊糊,似乎睡着了,可是好像意识还清醒,她说,那时就好像看见蚊帐外面站着一个人,是个男的,挺高的个,还挺瘦,看着虚飘飘的,我问我奶奶能不能看见脸,她说看不见,也起不来,感觉就像我们常说的被鬼压床了一样,她心里非常害怕,但是身子就是起不来,好像被魔法定住了一样。她接着就听见我家饭桌上有筷子洒落的声音,就像有人拿了一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撒,汀哐作响那种声音,就在这时,我爸爸忽然就哭了。她突然一下子惊醒了,四下张望,看见屋子里面啥也没有,但是啊,她和我说她当时就是感觉这个屋子不对劲。后来没多久,因为我奶奶也是比较迷信的一个人,有一次趁我爷爷上班去了,当时村子里来了一个跑江湖的人,说自己会算命,我奶奶因为经常觉得家里不对劲,就找他给看看,他走了一圈,问我奶奶说,你家的这四把椅子应该不是你自己买的吧?我奶奶说你怎么知道?他说你家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这四把椅子里面有一把木头不好,我奶奶就问他怎么不好了。他说是有死人的余光落上面了。所以怨气重,对家里人的身体不好。我奶奶就说那扔了能不能解除?他说不行,扔了更是个麻烦,要不就想办法送人吧!于是,我奶奶后来让我爷爷把那些凳子搬到矿里办公室去,给经常来往的人坐了,倒也没出什么别的事,后来又过了安稳的几年。我爸爸和我二叔三叔他们年龄渐渐大了,这个屋子门口有颗葡萄树,虽然从来没人施肥浇水,但是我爸爸和我叔叔他们都和我说过,在他们记忆里,这个树结的葡萄果子又大又甜,他们经常摘下来吃,后来有一次,他们三个一起玩,小孩子那时候也没什么东西玩,就是在树根地下扒泥土,挖蚯蚓,扒着扒着,从那棵葡萄树底下扒出来一节骨头,我二叔拿给我爷爷看,因为我爷爷在朝鲜打过好几年战役,一看就知道这是人腿骨,于是我爷爷就把我爸爸我叔叔训斥了一番,把骨头又重新埋起来,原来那棵树底下有人的尸体埋底下,怪不得葡萄树长得那么旺。他们从此再也不敢摘那上面的果子吃了,可是把骨头挖出来,那鬼魂可能已经记恨在心了。过了没多久时间,我二叔就生了一场大病,那时候他才多大啊,十二三岁的小孩,却得了肾病,而且病情非常严重,花了很多钱也没治好,那段时期,我二叔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肿的,去医院看的时候,不少专家级的医生会诊,给他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最后都演变成了肾衰竭。后来家里人实在没办法了,连爷爷也被我奶奶劝服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他们找到一个江湖郎中,也兼职算命的,专门看疑难杂症的,一看就说他这病是叫什么给冲的,说保命倒是可以,想恢复到从前那种健康状态是不太可能了。他给他开了好多中药,家人回家给他煎了,我奶奶哭着一勺一勺喂给他,我爷爷,我爸爸也都哭了。他喝了很多中药,尽管活了下来,当时说就即便是病好了也不能生育,不过可能我们祖上还是积了点德的,我叔叔后来长大后结婚生了我两个堂妹,我两个堂妹你也见过的,现在都上初中了,并没有遗传什么病,也没有继承我叔叔的小个子,她俩出落得都挺漂亮的;但是真叫那个江湖郎中说中了,我叔叔的个子自从那次以后就没有长过,现在还没有我高,身上可能因为喝了中药,聚集了很多毒气的原因吧,身上布满了白色的鳞片一样的东西,好像常说的白癜风那种皮肤病。他现在回忆起当年的时候,常常特别感叹的跟我们说,碰到了什么看着怪异的东西,可不要图一时新奇过去捡啊,否则很有可能会为一时的好奇付出终生。” 那时候我和我的同学才是高中学生,听他说完那些话我都惊呆了,很久没有反应过来,事后也总时常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过那之后我倒是很注意涉及神鬼的言行了,我到现在一直没碰到什么灵异事件,不过这个朋友的这一席话,一直停留在我的印象里,挥之不去。 我在高中以后正常考了大学,进了公司,现在虽然成家了,也还是工薪一族。而他好像高中毕业就去经商了吧,他挺有头脑,现在可能在投资的圈子里也混得小有名气了。他说的祖上积德,或许也真有其事呢。 ...
最近我真的倒霉,真的。在公司被老板骂,回家被老婆骂,在路上还要被司机骂。百事不顺心,万事不如意啊。 这不,刚才在路上遭到了骗子,是一个脏了吧唧的老头。也就是说一个算命的,老神棍。 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老婆出差,我出来清净一会。碰上个老骗子,他硬生生的是在路上挡着我,不让我走,非得给我一件破铜镜。 “你走开,我不要,我要回家,明白吗?”我十分抗拒的推开他,也看看那破的不成样子的铜镜。 “你走也行,你把这个铜镜拿上。” 我还不知道这样,我拿了你破铜镜跟我要个万八千的才不中计。 这老神棍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对着我说道:“不要钱,你就拿上吧。” 真的好烦啊,我根本不想要,要不是不要钱,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 回到家,疲惫了一天的我准备休息。哎呀,幸亏老婆出差了,要不我在家能这么的安逸吗。 “叮铃铃,叮铃铃。”门铃响起。 “谁啊。” “我,快开门。” 我急忙大打开门:“刘振,你怎么来了。” 刘振气喘吁吁:“呼哧呼哧。兄弟啊,我最近摊上大事了。” “怎么了,说说。” “昨天夜晚,我撞死一个人。吓的我没敢回家,我不知道怎么办啊。” “这,有点大啊事情。毕竟一条人命啊。我也拿不定主意啊。”我慌了起来。 “兄弟啊,给我点钱吧,我只有跑路了。” “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你就这么跑了。自首吧。” “不可能,我不要自首,不要坐牢,绝对不能。兄弟,你帮帮我。兄弟。”刘振不断摇晃着我的肩膀,我也有点动摇了。 “这样,这是10万现金,先拿着,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我转身跑向里屋拿出钱塞到刘振手里。 刘振拿着钱拍了拍我肩膀:“兄弟,这份情我记下了。”说完往外跑去。 就在刘振刚要迈出房间的一刹那,就听一声惨叫,刘振瞬间不见了。 我狡黠的笑了:“哈哈哈哈哈,看来铜镜魔力发挥了。血祭大典开始了。” 我看向我手上的铜镜,刘振灵魂被困在里面,他不住的敲打着镜面,却无济于事。 看来我中午把铜镜塞给那个倒霉蛋真是给对了,我脱下披在我身上的那个人的皮,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皮肤恢复了好多。我真为自己的聪明称赞,找到一个可以霉运连连的人可以接近他,顺便旁敲侧击了他的信息,扒了他的皮。 第二天,我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这个倒霉蛋妻子回来了。我把饭菜端上饭桌,都是他妻子喜欢的菜式。 “今天怎么回事,总么做那么多菜,还都是我爱吃的。” “这不是想你了么。你出差那么久。” “真的?” “当然了,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 快了,对就是这样,慢慢吃吧,动手喝掉那杯牛奶,哈哈哈哈哈。就快要齐了。 “我怎么有点头晕。”哈哈哈,能不头晕了,你现在正在灵魂出窍,你的魂魄就要归我了,我拿出铜镜,对着她说道:“真可惜啊,我本来还有兴致陪你玩玩的。不过为了我的不老,再见吧。” 她惊恐的表情很是让我兴奋,在铜镜中,她不像刘振一个劲敲打踢打。只是呆呆的愣在里面。或许,她想不到她最亲的人为什么要害她。 又吸取了三个灵魂,加上之前的,九百九十九个灵魂已经凑齐。现在开始我的血祭大典吧。 铜镜啊,你对我来说真是宝贝,让我延续寿命,长生不老。现在灵魂全部收集完成,我要成为神。 我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把铜镜放在了桌子上,手指划破一滴血,滴在铜镜上。铜镜啊,保佑我长生不老吧。 “你想长生不老?哈哈哈哈,做梦吧。笨蛋,我终于出来了。”我循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铜镜上方慢慢汇聚成一股气体,气体慢慢融合形成实体。但是这实体虽然有人的大体轮廓,但没有五官,通身呈现血红色,红的渗人,红的刺眼。 我惊恐道:“你是谁?” “我,我是恶灵,几百年前我被二郎神打伤逃进这铜镜中,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说实话,我真有点谢谢你呢,搜集九百九十九个灵魂,我要一次性吸收了就能增加功力,天上天下,为我独尊。” “哦,是么?”我笑了笑。 “你笑什么?” “你以为你这就自由了,哈哈哈,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你出来。我们做的这场戏还不错吧。”转眼之间,很多的人凭空冒了出来。 “唯一的遗憾就是刘振,他是真正的凡人,灵魂却被抽走了。不过这也许就是报应吧。现在你这恶灵,将会永永远远的消失。” 我们众人合力终于将恶灵消灭了。铜镜作为不祥之物也被打碎。 …… 商业一条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叫卖声,此起彼伏,小张今天逛逛街,却不料被一个老头拦住。 小张很反感:“你要干什么。” 老头笑着:“你我有缘,这铜镜赠与你。” ...
最近班上转来了一个转校生。是个非常瘦的男生,长相普通。性格比较冷淡。 当时班上只有一个空位,就是小米旁边的那个位子,老师就把男生安排做小米的同桌,男生看了一眼小米旁边的那个空位子,皱了皱眉头,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后伸手对着空气挥了挥,才坐下了。 男生叫阿艾,他之所以对着空气挥了挥手才坐下,是因为这个位子上不是空着的,坐着一个女生,只是除了他,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历史老师在上面讲着书上的内容,小米盯着课本发呆,却意外的收到了一个纸条,她微微侧头,是今天刚来的新同桌递给她的。 小米很好奇,就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之前坐我的位子上的那个女生,你了解她死亡的情况吗? 小米吓一跳,快速的转过头去,用力的瞪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冷静下来的小米才回过头,字迹潦草的在纸上问道:“你什么意思?想干嘛?” 男生依然面无表情,又快速的在纸上写了一句,小米收到后打开一看:她刚刚就坐在这,现在我不得不占她的位子,不帮她完成心愿的话,倒霉的就是我! 小米愣神了好久,才做出了决定,于是她告诉阿艾,等到放学的时候可以说给他听,在纸上说不清楚。 放学的路上,小米给阿艾讲了她之前的同桌甜甜的故事。 甜甜是个性格十分活泼的女孩子,可是几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甜甜的爸爸在一次执勤的过程中不幸被歹徒给杀死了,她的妈妈自己偷偷的跑掉了,谁也找不到,还带走了她父亲的赔偿金。 甜甜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早已经去世了,没有人照顾,最后交由她的姑姑抚养她到独立。 在姑姑家,有一次,她姑姑赶上加班,那一晚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喝多酒的姑父对甜甜起了心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正好甜甜那个在青春期比较冲动的堂哥也在家,两人一起欺负了甜甜。 后来事情闹开了,甜甜那个姑姑也是不省心的,不但不心疼自己的侄女,还责怪她勾引自己的老公和儿子,打骂她,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了甜甜的事情。 人嘛,都是差不多的,喜欢欺负弱者当乐趣,将别人踩在脚底来显示自己的高贵,没有人同情甜甜,还在背后说三道四的,甜甜受不了,跳进水塘自杀了,就是半个月前的事情。 其实自从甜甜跳水自杀后,小米一直觉得座位上阴凉凉的,所以当阿艾给她讲他看得见甜甜的时候,小米虽然震惊,却也选择了相信。 阿艾又问,你知不知道甜甜有什么心愿?小米摇摇头,自从甜甜出事后,虽然来过学校两次,但是没有和小米交流过,小米也不清楚。 没办法,阿艾决定亲自和甜甜沟通一下,等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大家都去食堂吃饭了,阿艾独自坐在位子上,嘴巴一张一合。 他是在和甜甜沟通,在问甜甜怎样愿意回到自己的世界去,甜甜的要求很简单,她要姑姑一家三口的性命。 阿艾感到头痛的很,自己总不能跑去杀人吧?他试图劝解甜甜,甜甜马上露出凶相,龇牙咧嘴不说话,极其凶残。 没办法,阿艾只好又找了小米,想要小米作为好朋友劝劝甜甜。 这天体育课,小米以身体不舒服请了假,阿艾也偷偷的回到了班级,然后阿艾请求小米和甜甜谈谈。 交谈过后,甜甜告诉小米,自己死的时候心中憋了一口气,现在自己带着极大的怨气,这怨气不除,自己想要离开也做不到,所以没得商量。 阿艾想了想,最后决定报警,让法律来惩罚坏人,可是小米却制止了他这个想法,小米告诉阿艾,甜甜的姑父有一个在派出所当所长的姐夫,这事没办法,甜甜是自杀,而且甜甜已经死了,没了人证,不能指证她的姑父和堂哥的强奸罪。 阿艾咬咬牙,最后决定铤而走险,用自己的手段为甜甜讨一个公道。 阿艾拿了甜甜生前最常用的一本笔记本,让甜甜附身在上面,和小米一起来到了甜甜的姑姑家。 路上两人在一起合计了一番,定下了计划,小米问阿艾,为什么甜甜不能自己去报仇? 阿艾告诉小米,甜甜生前遭遇了可怕的事情,这导致她的魂魄不敢再踏进姑姑家,所以需要一个媒介,比如一本书一只手表之类的,只要是死者生前经常接触的东西就好。 来到了甜甜的姑姑家,他们敲了敲门,因为这个时候是傍晚,他们一家都在,小米告诉他们,自己是甜甜的同桌,上一次借了甜甜的一本笔记,结果忘了给她。 可是等到甜甜死后的头七那天开始,就一直梦见甜甜浑身是水的跑来找自己,要自己把她的东西还给她,所以自己今天把笔记本还回来。 听见小米的话,甜甜的姑姑一家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难看,等到小米走后,甜甜的姑父觉得甜甜的东西晦气,想要扔了,结果甜甜的姑姑却制止了,女人一向懂得计较,甜甜成绩不错,她的笔记对自己的儿子的功课有帮助,就留了下来。 第二天,人们在半个月前发现甜甜的那个水塘里发现了甜甜的姑姑一家人。都穿着睡衣,脚上没鞋,看起来是睡觉睡到一半突然跑出来跳进了水塘里。 中午,小米问阿艾,甜甜还在不在,阿艾摇摇头,给小米一个淡淡的笑意。 小米想:一个可以看见鬼魂的人,难怪他总是冷冰冰的,从来不笑,原来如此! ...
那是两年前的冬季的一个晚上,小张显得无聊,就拽上几个人去饭店吃火锅,冬天吃火锅的那种滋味别提有多享受了,而小张每次吃火锅都必定喝多,今天也不例外,晚上十点多离开饭店,因为喝酒而没法开车的小张只能一个人步行往家走,这家火锅店是最近新开的,距离小张家并不算远。 可能小张自己都想象不到,怪异的事情就发生在这看似简单的夜晚之中,诡异的寒风在空中不停的呼啸,吹的小张浑身发抖,不过他并不在意,仍在闷头往前走,在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小张却突然听到一个人在叫他,而且这个人的声音还特别的耳熟,出于诧异,小张本能性的回头去看。 却发现,身后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外,根本就没有人,那刚才的声音又是从哪传来的呢?并没有多想,此时的小张继续向前走,可走了没几步,小张则再度听到那个诡异的声音竟从身后传来,随即立刻转身,却仍然没有看到人影,本以为怪事不会发生,可谁知,就在小张把脑袋扭回来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在自己的面前竟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因为对方穿了一身黑衣服,所以在这夜幕之下小张根本看不清他的轮廓:“你怎么才回家?” 小张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说话的声音就是一直在后面叫自己的那个,所以,现在的小张赶忙仔细观察,却赫然发现,这不是自己老爸吗?“爸,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老家吗?咋突然跑过来也不和我说一声,你是一个人来的?我妈来了吗?说句实在话,我可真的是想死你们了。” “你这臭小子,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醉醺醺的在外面瞎逛,要干啥?走,赶快回家。”小张被他老爸没来由的训了一顿,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因为见到了自己多日不见的亲人,所以他心里的不悦感也就被逐渐的冲淡了,回到家,他老爸给他弄了一杯浓茶,然后有用毛巾给小张擦了擦脸。 在家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小张的精神这才逐渐恢复了一些,思维逻辑也没有之前酒醉时那么麻木了,这时在看老爸,心里的滋味则是说不出的苦涩,自从大学毕业后他就彻底离开了自己的老家来到了这个遥远的城市工作,即便工资还算不错,但家人分别的痛苦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的。 所以,现在的小张在看到自己老爸后,眼泪则乌央乌央的往外冒,就像是拧开了水龙头,而他爸现在也是拿纸给小张擦了擦眼泪:“好了,别哭了,大小伙子没事就哭,成何体统?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赶紧稳定一下你自己的情绪,等一下,爸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讲。” 听了这话,小张则赶忙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静静的听老爸讲了起来:“爸这次来呢,主要是想让你这臭小子给爸买上一件干净衣服穿。” “买衣服?”说实在的,老爸这话还真的是让他诧异的很,大老远的从老家跑到这里,不说别的,就光飞机票恐怕都够买好几身像样的衣服了,而老爸平日里向来省吃俭用,这点最基础的道理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如此,那老爸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爸,你确定这次来就是为了买衣服?” “没错,就这个要求,买完衣服,立刻就走!”没办法,既然老爸提出来了,那身为儿子自然要满足老爸的要求,可谁知,在小张点头同意后,老爸则立刻拽着他往屋外走,说是要去买衣服,可现在马上就晚上十二点了,那家店还开门啊?这老爸也有点太着急了吧?可当小张提出疑问的时候,老爸却说,他之前来的时候在这附近转了转,听说有一家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现在肯定开门:“行吧,既然如此,那咱就去看看吧!” 无奈之下,小张则跟着老爸往所谓的店铺走,却是看到,在远处的街道尽头,还真的有一家灯火辉煌的店面,可小张在这生活了三、四年,也从没有见过这家店啊,难道说是自己平日里出门太少,忽略了附近的店面设施?诧异之间,老爸却已经走进店面去挑选衣服,而小张则紧随其后。 能看到,这家店面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购物超市,里面不仅有所谓的衣服,还有零食、电器、书籍等等,基本上已经囊括了人的衣食住行和吃喝玩乐,这么全面的一家店自己平时居然没有注意到,真的是有够丢人的,而此时的老爸也已经拿着挑好的衣服走了过来:“儿子,你看这件怎么样?” “嗯,不错,还别说,老爸,一年不见,你这审美有所提升啊,跟上时代的潮流啦。”听了小张的话,老爸先是一笑,随后则低声回应:“你小子就知道贫嘴,有这闲工夫赶快去把帐结了,我看了,这件衣服也就四百多,不算贵,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随意的耸了耸肩,然后小张则走到前台去结账,可就在此时,他却突然看到,面前这些营业的工作人员每个人都是满面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特别是他们的嘴唇,干裂的都开始往外冒血了,这得多长时间没有喝水了?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小张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来,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衣服绝对不是普通日常生活能见到的:“老爸,你不觉得那些营业人员穿的衣服很怪吗?咋让我看着心里直发毛?” “别人的事情你少管,走,赶快回家。”说着,老爸就拽着小张往家走,进了家门,老爸就迫不及待的把新买的衣服给穿在了身上,随即幸福的笑容就出现在了老爸的脸上,可谁知接下来,老爸却说:“儿子,爸年纪大了,身子骨也弱了,没事多回家来看看,你妈也想你了!” “照顾好你妈和你自己,多回家看看,多回家看看啊!”听了老爸这些话,小张还真的是诧异的很,为啥突然说这些?而且听上去怪怪的。 “行了,今天也够累的了,就先休息吧,明天你应该还要工作呢。”在老爸说完之后,小张就去浴室洗澡了,而在他洗完之后,却发现老爸正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呼呼的睡了起来,而小张并不想把老爸吵醒,所以就拿了一床被子给老爸盖好,随后便返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这一觉睡的特别沉。 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小张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并把他从睡梦中叫醒,睁开朦胧的睡眼向手机屏幕瞟了一眼,小张发现,是老妈打来的电话,想必是要问老爸在他这里的情况怎么样,可谁知,接通电话后,小张却听到了老妈急促且带有哭泣的声音:“儿,儿子,你,你爸昨晚走了!” “什,什么?我爸走了?怎么可能?”诧异之间,小张还来不及落泪,赶忙向屋外跑去,他坚信昨晚老爸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可当他跑到沙发旁却只看到那床凌乱的被子,根本没有老爸的踪影,想到这里,小张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随后双腿竟瘫在了地上,并难抑情绪的大哭起来。 后来,小张赶回了老家参加父亲的葬礼,而当他看到父亲遗体的时候,却看到,在父亲身上穿着的,正是那天晚上他陪老爸出去买的那件衣服。 ...
来讲一些我同学遭遇的诡异事情吧。她长得比较妖娆,尖尖的下巴,凤眼。穿衣打扮都比较有品位。当时在学校,我俩关系还不错。但这样一个女人,她既不走清纯范儿,也不走妩媚范儿,不走优雅范儿,偏偏喜欢摇滚,一身朋克装束。我们就叫她小妖吧。此女算是个小二代吧,父亲很会做生意,在云南一带叱咤风云。但是男人钱多了,总是有不少缺钱的女人不顾伦理道德、不断往上贴的。慢慢的,小妖的爸就学坏了。他坏还坏的和别人不一样,不是在外面东搞西搞的,他是属于带回家里明目张胆那种。天皇老子,谁敢管我那种。小妖当然可怜她妈妈,有时候她妈妈受了气,小妖回家看到了会护在她妈妈面前,跟她爸叉着腰大声理论。有次她爸还揍了她。时间久了,小妖妈有次想不通自杀,结果未遂。然后也许有点威慑到小妖爸了吧,收敛了点,至少没再大咧咧带回家里了。后来因为小妖老护着妈妈的局面,小妖爸也不怎么搭理小妖了。只是定期给个生活费而已。至于小妖爸到底有多少家底银子,母女俩谁都不知道。小妖后来在大学期间决定找个出路,她决定留学。想着回头可以带着她妈妈去海外陪读,离开这个家远走高飞。小妖后来学英语学得真心努力,我们都望尘莫及。加上她语感好,人也聪明,身材很出挑,我们后来发现连男老师看她的眼光都秋波带笑的。小妖后来到了海外旅游,打算先采采点看一看。路边不是有那种吉普赛什么人的吗,可以看咖啡底的,看牌的,看手纹的,反正不知道是不是一半靠心理学,一半靠忽悠。后来小妖试了一把,她好奇和国内有什么不同。可是后来,她简直快哭了。 她想问她的家,她们一家三口的缘分。事后小妖给我们说,当时那个老太婆(原话,应该说老人家吧)的话给我吓到了。她开口就说,你家男主人坏了你们很多事,你和你妈妈都不容易,你们的家不容易回到过去了。后来的话大意翻译过来就是,她看到的是小妖爸和她妈以前是好友,后来小妖妈伤害了他的感情,辜负了他,基本上算是毁了一个人的生活。还说小妖妈还支持过他一些事情,当然是资金上的支持。说这辈子现在的局面,不过是小妖爸讨回自己被伤害的感情,资金上给予一些回馈。所以他办的事会气人、伤人。如果不是以前受过帮助,估计他现在连生活上都不会给予小妖妈保障的。那老太太还说了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她建议小妖不要参与父母的恩怨,说这些事是他俩的溯源,该讨的讨,该还的还,本来不关小妖的事,让她别参与太多。说放下抱怨,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去关心爸爸,关爱他,也许还能有点缓和。小妖回国说给我们听的时候,我们还挺诧异。觉得海外莫非也和国内一样,信轮回,信因果报应?他们也有通眼的人能看到什么?但我们都不懂,也不好乱做建议。也不知道那老人家是乱给指点,还是有据可依的。国外神婆不是应该装模作样看看水晶球什么玩意的吗,小妖上那次老太太就是路边那种摊子,让她抽出几张牌,后来拼在一起给她开始说的,摸了她的手,也不是很神秘的样子。不管怎样,小妖还是尝试做出些改变。虽然有时候她明显带着妈妈的立场。后来,她有时候看到老爸回家,也会叫一声“爸”了。夜里看到她爸还在沙发上,也会给杯水什么的。顶撞的少了。她爸有时候应酬喝醉回来,跌跌撞撞的,她会帮司机一起扶着上楼。 小妖爸好像察觉到改变,他好像挺受用这种细节的关怀。反正后来他虽然还是在外点三搞四的,但不带回家里了。至少面上过得去了。小妖觉得,如果真的这些是她爸妈的事,让她少参与,她就算心里站在妈妈那边,面上至少不那么表现了,她想尝试看看这么做有没有改善。就这么又过了段时间,有次小妖想找她爸一起去留学咨询会,听证一下,她爸居然一口答应。小妖有点喜出望外,本来这是好多年了连她毕业庆典都不参加的亲爹啊。有次小妖爸又喝多了,司机忍不住多说几嘴,小妖才知道。她爸早些年总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比较没有氛围。孩子老婆天天都是伸手要钱花的,他在外面多辛苦没人知道,回家了一句暖话、一杯水都没有,找个姑娘为了银子至少都会撒撒娇的。后来不管大事小事,一出事女儿不问青红皂白先护着妈,他有时候觉得孩子都白养了。最后很心烦,回家一看这俩觉得就像两个债主,天天都是搜刮他银两的。也没谁操心他在外面吃了什么,谈得怎么样,身体舒不舒服。他除了供养家人,好像就没有别的关联了一样。 但就在这段时间,他偶尔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发现家里的女儿还给他来上一杯水,他当时心里就五味翻腾。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玩得过火,最初像是借由对方的紧张来感受自己的存在和受重视一样,后来娱乐场里久了就有点沉溺其中。里面的真情假爱、逢场作戏觉得也有意思。回头想想,也不过如此。……小妖后来想想,觉得身处她爸的角度这么想也难怪。夫妻两最后还是闹了离婚,不过这些年小妖爸有时候还是会回来,跟回自己家一样。离婚后小妖妈大病了一场,现在小妖有时候探亲回家,看见自己爸头枕着妈妈的腿上,老妈给他掏着耳朵,温顺的又像猫一样。明显又不像两个有着离婚证的人。这就是纠结的缘分吧,孽缘也是缘。一辈子又一辈子的纠葛。 ...
(一)狻猊 最近有同学问我会不会写点鬼故事,我一想,这个还真不用瞎编,我小时候还真是遇到不少非常灵异的事情,有好几次还差点一命呜呼了,亏得我生命力顽强,没有被阎王收去。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 我爷爷今年九十多,以前听我爷爷讲,我们家祖上也是大户人家,但是由于爷爷的祖父吸食大烟,便把祖上遗留的财产拜了个精光光。有一天,爷爷的祖父正在家里吞云吐雾。我爷爷当时也在房里玩,他突然听到房上瓦砾有异响,就琢磨着:大白天的难道还有毛贼不成?于是爷爷就想出门看个究竟。刚出门,爷爷就被房檐上的景象吓得不轻。只见一只庞然大物正伏在房檐上。爷爷那时候年纪虽小,但也异常冷静,他知道如果发出声音引起那东西注意,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就战战兢兢地躲在偏门的柱子后面向上偷看。只见那东西身形和头部像一头狮子,但比狮子大出好多。身体和尾部又有一点像龙。只见那怪物慢慢揭开了房上的瓦砾,爷爷知道那下面正是他祖父吸食大烟的地方。爷爷虽然担心他祖父的安全,但是自己哪敢吱声,只得继续观察那东西的举动。说来也怪,那东西好像也不想惹人注意似的,动作都特别小心翼翼的。我爷爷看见见它用鼻子凑向了刚刚揭开瓦砾的房顶漏处,然后缓缓闭上了它那双凶神恶煞的大眼睛,好像特别享受似的。爷爷突然明白,它可能特别喜欢吸食他祖父喷出的大烟的烟雾。爷爷心里暗骂道:又是一个大烟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当时对爷爷来说每一秒都是在煎熬。等爷爷的祖父吸食完大烟后,那怪物又把瓦砾放好,然后就悄悄飞走了。爷爷说,虽然它连只翅膀都没有,但是飞翔的速度可真是快得惊人,一眨眼就没了。 爷爷当时没有敢把这件事告诉给旁人,因为他知道天机是不可泄露的。直到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闯荡,碰上了他师父,他师父据说是一个得道高人,爷爷也跟他学了点法术,但是我从没见爷爷用过。爷爷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师父,他师父一听就听出了端倪。原来那怪物不是狮子也不是龙,而是叫狻猊。所谓“龙有九子,各有不同”,狻猊也是其中一子。狻猊的身形和狮子类似,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烟火和烟雾,所以它才会如此痴迷于大烟的烟雾。亏得爷爷当时没有做声,要是狻猊知道了爷爷在偷偷看它,爷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为这些神物是不想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的。一旦被发现了,他们就会灭口,根本不会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是老人还是小孩。所以历史上能看到这些神物又没有死的是少之又少,以至于人类非常怀疑他们的存在。 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家就都住在爷爷家的大院子里。那时候只有爷爷有几百块钱退休金,奶奶则完全没有收入。于是他们老两口就折腾点封建迷信用的东西放在家里卖卖。我记得卖的东西有金元宝,冥币,香烛,锡纸等等。最奇异的是有一种纸,两毛钱一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它叫什么,也不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我只知道一张纸对应一个神仙或者菩萨,有观音,弥勒,地藏,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张天师,土地,城隍等等,上面画着他们的图像以及用繁体写的尊号。 其实在民间,本土的道教和外来的佛教早已慢慢融合了,老百姓根本不会区分哪些神是道教的,哪些神是佛教的,只知道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仙。比方说我家镇上远近驰名的“太平寺”里,前殿就供奉着道家的四大天王,每年大年初一,我都要和妈妈去拜拜他们,然后再上柱香,至今从未间断过。由于小时候实在没什么娱乐活动,我就开始对这些有着栩栩如生图像的纸展开了兴趣,通常我都会拿着纸向爷爷讨教相应神仙的故事和传说,爷爷也倒是热衷于给我讲这些故事。当然除了神仙,他还会补充一些妖魔鬼怪的故事以及种种忌讳。 要说我也没什么阴阳眼,三只眼什么的,身体构造和常人也无异,许是家里和这种东西走得近了,从小我就经常遇到一些稀奇古怪邪门的事情,于是我的童年就充满了噩梦。 (二)树精 别看我现在特别瘦,我刚出生的时候足有七斤八两之重,而且小时候我爸特别喜欢给我喂肥肉吃,所以直到我五岁前,我一直都是个胖小子,我现在还存有好几张小时候胖嘟嘟的照片呢。然而在我五岁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那时的我总是感觉头痛恶心,而且胃里好像一直有种东西在动,想要呕吐,却一直又吐不出来,甚至有时候一昏迷就是一两天。家里人带我四处求医,但没有一个大夫能找出病根。我爷爷后来告诉我,他当时感觉我是中邪了,便想要去找他的师父帮忙。过了一个月,爷爷带回来一个道人的时候,我已经奄奄一息了。爷爷说,他师父云游四方,怕是寻不见了,不过这位孙道长也是一位当世高人,他肯出手相助,我的病肯定能好。这位孙道长在我家四处走动了一下,对爷爷说:“你家阳气很盛,不像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东西,不知令孙在生病前有吃过什么东西没有?”这时奶奶说:“我记得他生病那天好像吃过屋子后面那颗香樟树掉在地上的黑色果实。” 香樟树的果实小小的,外形有些像梅子,呈现紫黑色。被风一吹就散落一地。其实这东西并不好吃,不酸也不甜,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听说这果实还有些药用价值,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奶奶将众人带到那颗香樟树旁,突然孙道长叫大家停下脚步,对众人说道:“这棵香樟树有些古怪,少说也有上千年了,恐怕已经成精了。不过这类精怪一般不会主动害人,你们家小孩子出事前附近还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情吗?”爷爷说:“我记得我孙子生病前几天,隔壁家的二麻子突然发疯了,而且手里还拿着把锯子到处要锯人。”孙道长看到树上留有不少锯痕,就说:“我估计已经猜到一二了,这棵树生长的地方能够吸日月之精华,采地表之灵气,经过上千年就逐渐成了精,它本来是能与人类和睦相处的。可能那二麻子想要锯掉它,它就把二麻子弄疯了,由此还对人类产生了恨意,掉些沾满了污秽的果实来害人类,刚好你家孙子不幸就误食了。” 其实世上的精怪并不像电视上那样能幻化人形,而且法力神通,而是具备了超强的思维意念和某些不可知的能力。我妈就给我讲过一个小时候我姨被狐妖附身的事情。有天我妈和我姨在前院玩耍,突然我姨就手舞足蹈起来,而且还断断续续发出渗人的笑声。任凭我妈怎么叫唤,她好像完全听不见似的。我妈便赶紧把我外公叫来,外公仔细观察了一下,知道她是被什么妖物附身了。随即就拿起一把扫帚,朝我姨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果然,我姨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然后就看见一直狐狸在前院前方的稻田里奔跑。问我姨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姨竟全然不知,只觉得刚才脑袋都空空的。这件事我后来还向外公和姨确认过,他们也说的确发生过这事。 当时爷爷就问孙道长:“我孙子的病可有什么法子化解?”孙道长说:“我们必须灭掉这颗树精,不然什么灵丹妙药都不能救你孙子。”当即孙道长就取出随身携带的法器,只见他用一面大铜镜照住树精,又拿出几道符,用几柄七星剑穿进符中,然后把这些带着符咒的七星剑都狠狠地插进树里,最后在树的四周插上了八面玄黄旗。一切准备就绪,孙道长先用一只布袋收了散落在地上的毒黑果,然后叫众人把周围其他的树都挖掉,这样做一是避免它们在如此有利的环境下生长,有一天也变成树精,二是避免等会儿放火烧树精的时候发生火灾。孙道长先叫众人撤离,以免吸入树精的毒气。随后孙道长就从一个香炉里祭出三味真火,去烧那树精。大火熊熊,不久,这颗树精就化为了灰烬。 孙道长告诉爷爷,想要救我必须回去用祖传秘方制作一颗药丸,不过这颗药丸有些副作用,就是会对胃功能造成一点伤害,恐怕以后就长不了多少肉了。家人商量后决定,还是先把我的小命保住最要紧。于是孙道长就用一道符咒贴在我额头上,他说这道符咒能暂时压制住毒性,可保我半月平安。 十天之后孙道长就回来了,他取出来一颗药丸,然后用我的童子尿作为药引将其灌入我腹中。我立刻就感觉恶心难忍,随即吐出一大口黑血和一团黑色的肉乎乎的东西。孙道长连忙用金刚铲把这些污物都收入之前装毒果的布袋中。就这样,我这条小命总算保住了。家人对孙道长重金酬谢后又千恩万谢,方才让他离去。 (四)水鬼 这是我上小学三年级的的一件事,那天中午吃完饭,有两个同学来到我家来叫我一起上学。其实我和他们并不是特别要好,因为他们实在太皮了。虽说我小时候也特别调皮,打人放火捅蜜蜂窝的事情都干过。但上学之后我就从良了,一直也是班里的优等生。小学的时候用成绩来把学生划分开来的特征特别明显,我一直也是和优等生玩在一起的,所以和他们两个差生之间始终有些隔阂。 其实那天他们也不是故意来找我的,原本是他们两个约好一起上学的,只是我家在他们两家之间,于是就顺道叫上了我。我们刚走一段时间,其中一个小伙伴就提议走小路,另一个小伙伴也就立马跟着附和。其实小路并不近,而且还绕远了。我虽心底不愿意,但少数服从多数,只好跟着他们。 在我们小的时候,特别是对于男孩子来说,是不是都有一种开辟新航路的精神,就是喜欢不走寻常路。其实这也可以理解,大路平淡无奇,而小路则往往被赋予了各种奇幻的色彩,等待着无畏的少年们去探索。其实这条小路我也走过几次,主要是要经过一个坟墓堆,但我自小受我爷爷熏陶,深知大白天是不会遇到鬼的,所以倒也完全不惧,主要就是嫌平白要走不少冤枉路,所以有些不太情愿。 我们在这条小路上走着走着,突然两个小伙伴停下来不走了。我一看前面就是坟墓堆,以为他们害怕不敢走了。这时我自信心突然爆棚,就提议让我来引路,他们跟在后面。所以许多时候我们能低调点还是低调点,不然肯定会生出不少无妄之灾。 我大胆地向前卖着步子,完全没有注意脚下的形情,只觉左脚踩了一个空,然后翻了一个身,右脚就紧跟着陷了下去。我知道我掉到了一条暗河里了,这条暗河的宽度只有我们三个小伙伴加在一起的腰的宽度,上面盖满了一些水草和水花生的漂浮物。当然,我那时根本不会游泳,而且直到现在,我还是一只旱鸭子。 我突然明白那两个小伙伴平时那么调皮,怎会都害怕坟墓堆,肯定是机灵的他们察觉到了某种异样,让我来做个出头鸟。由于这条暗河隐蔽得好,加上这条小路我以前也走过好几次,十分确信这里从前根本没有一条暗河,于是我就理所应当地掉了进去。所以有时候经验多也不是什么好事,会使人盲目自信。 我不知道眼前的水有多深,但是我知道肯定能没过我当时一米三八的身高,我想这回真的是要完蛋了。我在水里翻腾,求生的本能让我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一切我所能抓住的东西。也和当我命不该绝,我掉下去的岸边刚好有一根嵌在烂泥里的,我也不知道是桔梗根还是芦苇根,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反正这实实在在是一根救命稻草啊,我一只小手紧紧地拽住它,使自己在水面上稳定下来。当时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因为这根救命稻草一点都不牢固,随时都有可能被我折断或者拽到暗河里去。但我没有慌乱,而是大喊着叫两个小伙伴来救我。人求生的本能真的会让我们做出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 可是任凭我怎么叫,那两个小伙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我只当他们吓傻了,抬起头来看向他们。只见他们双眼无神,正痴痴地看着不远处坟墓堆的方向,完全听不到我的叫喊声。我随即也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着实把我给吓得半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坟头上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一身白袍的白胡子老爷爷,那造型有点像西方隐世的先知。虽然影像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出个大概。我立马转过头去,我知道这条小路荒无人烟的,那绝不可能是人。那两个小伙伴肯定是被那团魔影暂时迷惑了,要是我再多看一眼,估计我也会被迷惑住。当时的情况虽然特别严峻,但是我知道我还是有逃生的可能,只要我还保持着清醒,这就一切皆有可能。我想他们虽然肯定没有了听觉,视觉,但触觉或许还在。于是我换左手抓住那根救命稻草,右手抓起岸上的烂泥,使劲朝一个小伙伴的脸上砸去。由于他们离我很近,所以很容易砸中。果然一个小伙伴清醒过来,我不等他反应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叫着让他摇醒另一个小伙伴,然后一起来救我。还好他们没有见死不救,一个跑过来抓住了我的左胳膊,一个则紧紧抓住了我的右胳膊,就一起努力把我往岸上拉。 正在我以为我要获救时,突然心里一凉,脑袋嗡嗡作响。我的右腿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知道这不可能是水草什么的,因为刚才我的腿根本没动过,怎么会突然有一种力把我往下拖?我心里只得叫苦,刚碰到鬼魂的魔影,现在就碰到了这水里的水鬼了。 关于水鬼,我听爷爷讲过不少,他们一般都是枉死在水里的怨魂,死后不能去投胎,只能飘荡在水里。但是当他们把另一个人拽到河里弄死,被弄死的人就成了新的水鬼,他们就可以转世投胎去了。由于小孩子的力气小,不容易挣脱,所以水鬼的目标通常都是小孩子。 水里遇到的情形我哪敢告诉两个小伙伴,他们一旦知道有水鬼拽着我,那还不吓得一溜烟就往回逃了,到时我就真的只能飘荡在这条暗河了等待我的下一个目标了。那两个小伙伴也觉察到了异样,任凭怎么使劲都不能把我从河里拽出来,便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能谎称我的一条腿被河里的水草缠住了,再用点劲我就能出来了。 我先敷衍了一番,然后冷静下来想有什么应对之策。我知道水鬼是不能离开水的,只要我的身子都脱离了水面,我就安全了。但是眼前的情形,就算我想自断一腿,也没办法做到啊!我高频率运转着脑袋里的数据库,搜索着爷爷有没有讲过水鬼的其他弱点。正当我筋疲力竭想要放弃时,突然想到爷爷好像跟我讲过水鬼最怕活人的鲜血,一旦沾上活人的鲜血,便永无超生之日了。我两只手死死地抓牢两个小伙伴的胳膊,生怕他们逃掉,然后告诉他们我遇上脏东西了,只要你们用力地打我鼻子,打出鼻血,脏东西就会消失了。 也是他们胆大,而且有救人之心,于是纷纷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挥出重拳向我的鼻子砸去。打出鼻血后,我让拽住我右胳膊的小伙伴放手,也让他拽住我的左胳膊,好让我能浮在水面上,这样我的鼻血就能流到暗河里了。果然没过三秒钟,我就感觉我的大腿轻松了,于是我连忙让他们使劲拽我上去。他们发了一声喊,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我拽到了岸上,但由于用力过猛,我们三个都重重栽倒了地上。我来不及给鼻子止血,和另外两个小伙伴疯狂地就往回奔。刚奔到大路上,我就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刚发生的事情已经严重超过我心里所能承受的极限了,能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我记得那是我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大哭。回到家后,爷爷就帮我照料鼻子的伤口,我把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给了爷爷听,爷爷也吃惊不小,连声说你小子真是命大。爷爷告诉我,我们看到的幻影或许是坟墓里的鬼魂搞出来的东西,鬼魂虽然白天不能出来,但弄这些小把戏还是绰绰有余的。可能那只鬼和水鬼是朋友,于是就一起来害我。我心想原来鬼也是有朋友的,幸好我也有两个胆大的小伙伴,不然真的只能去和鬼交朋友了。 再后来我们家就搬到了市里,或许是现代文明掩盖和抹杀了许多东西,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了,只不过我现在右腿上还残留着一块毫无规则的伤疤,与其说是伤疤,倒不如说是鬼印子。 ...
二姑家南面只有几户人家,一条狭窄的过道直通南边的水湾。 水湾成逗号状,尾巴处长满了蒲草。 大头的位置南面是一片果园,其他位置零散地种植着一些树木,有槐木柳木杨木不等。 水湾水下地势平缓,水不是很深,最深的位置也不过两米左右,南北最宽跨度有30米左右。 夏天这里是孩子们的天堂,不管是会游泳的还是不会的,都喜欢泡在这里。 我们下水的地方是在北岸,岸边上有个大石磨,正好方便我们洗完澡后洗脚穿鞋。 会游泳的孩子都喜欢在水中彰显自己的本事,比比谁游的快,比比谁潜水时间长,比比谁潜的距离长。 那天傍晚,一个神色焦急的男子闯进了我二姑家,见到我表弟急忙问道:“有没有见到我家小胜?” 表弟想了想摇了摇头:“晌午的时候在南湾洗澡见过。” 因为很多在南湾洗澡的孩子都是独自前来,所以我们只关注玩耍没有在意什么时候少了谁。 通过他跟二姑夫的谈话我们才知道,原来小胜午饭过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踪影。 二姑夫怀疑是不是在水里出了事儿,但是又不好张这个口,语言有些断断续续含含糊糊。 紧接着一群大人开始帮忙寻找,最后大家把希望锁定在了南湾。 五台抽水泵,24小时不间断作业,三天之后终于见到了小胜的尸体。 全身发白肿胀,而脖子正被一个树根卡住,倒扎在泥里。 打那之后,大人们纷纷严厉地警告我们,禁止我们再去南湾洗澡。 后来从大人口中得知,小胜水性很差,平时只敢在岸边附近玩耍,但是他死的那个位置,即便是水性好的成年人也不可能从北岸一口气扎到。 ...
我的一个朋友李二蛋,在他童年玩沙包游戏的时候,也曾遇到过鬼。 李二蛋十三岁时,在离他们村约有十几里外的一所中学里上学。有一天下午放学,他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当时夕阳分外美丽,天空里布满了五彩缤纷的云彩,田野间的麦子也快成熟了,并发出扑鼻的青香。他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兴奋地欣赏着田野间美丽的风景。由于他陶醉于田野间的美景里,放慢了骑车的速度,在走到才一半的路时,天就黑了,幸好天上的月亮照得天地间明亮亮的,他也不感到害怕,借月光照路,一个劲地骑着自行车朝村里赶去。 在他骑着自行车快要来到一片树林边时,突然听到树林深处传来一阵吵闹声,他立即朝那里瞧去,看见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正聚集在一起玩沙包的游戏,并由此产生了争执。他也喜欢玩沙包的游戏,就骑着自行车进了树林里,很快来到他们面前,说:“我们来玩“九间格”的沙包游戏吧?” 那几个男孩听到他说话,立即停止了争执,都目光阴冷地盯着他,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阴森森的说:“好吧,好久没有生人和我们玩这种游戏了。” 那男孩的声音阴森森地似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他听了浑身不禁打一个哆嗦,接着他又看到在月亮下面,自己的影子拖得很长,而他们根本没影子,这时他想到村里的老人们曾说,鬼在月亮下面是没有影子的,就吓得颤着声音问他们:“你们~~是人,是~~鬼?” 这时只见那几个男孩的脸上突然都流出血红的液体,并且都浑身湿漉漉的,似从河里洗过澡才出来一般,接着他们手中的沙包也瞬间化为灰烬,只见那个年纪稍大的男孩仍旧阴森森的说:“你看我们是人,是鬼?”说着,领着那几个男孩朝他扑过来。 看到这里,他吓得丢下自行车,拼命地跑出了树林。到天亮后,他来到这片树林里找自己昨天晚上丢下的自行车,发现那辆自行车正倚在一座大坟上,在大坟的周围还有几座小坟,让他感到纳闷的是,昨天晚上他来到这里看那几个男孩玩沙包的游戏时,并没有发现这里有坟。后来他听村里的老人说,十几年前,村里有几个男孩也在那所中学里读书,有一天下午放学后,他们没有回家,就去了村边的小河旁玩沙包游戏,等他们玩得浑身冒汗时,就跳进河里洗澡,结果由于河水太深,把他们都淹死了,这几个男孩的父母把他们安葬在那片树林里。从那以后,那片树林里就不太干净了,每到晚上,要是有人路过那里时,会看到那几个被淹死的男孩在玩沙包的游戏。 听到村里老人的话,他才明白那天晚上他看到那几个男孩身上何故湿漉漉的了,原来他们正是十几年前被河水淹死的那几个男孩的鬼魂。 ...
在乡下,有一个叫张三的靠收废品为生。如今,什么行业都竞争激烈,收废品也不例外。收的人多,卖的又很精明,一天下来,张三赚不到几块钱。 这天,张三收到一个铜镜。铜镜样子很老,有一些脏污和铜锈。张三认为这铜镜很特别,如果把它卖给古董商人一定比卖给废品站价钱要高的多,于是就把它放在一边,没有和废品一起卖掉。 等有了时间,张三联系了两个收古董的。约见第一个人只是想讨个价,并不想卖,经过讨价还价,第一人给五百。能卖五百张三就很知足,如果第二个人给的多一点,就打算卖掉。没想到第二个人张口就给三千,这下可让张三吃惊了,他想这铜镜可能更值钱,就不打算卖了。可那个人非要买,说是朋友托他收。其实这铜镜并不值这些钱,只是朋友要的急。张三知道买卖人会谈价,他收废品也算买卖人。做买卖说服人讲究方式方法,就像现在的古董商,说朋友要无非是为压价找理由。张三越不卖,那人越想买,一千一千的往上加价,后来竟给到一万。张三心里没了底,把铜镜收起来,说啥也不卖了。 铜镜的价值使它无处可放。以前,张三就随便把它扔在杂物堆上,现在,把它放在那都觉着不安全。只有把它揣在怀里,张三才感到最踏实。 揣在怀里,张三才发现这个铜镜原来是个宝贝。 揣着铜镜第一次收废品是收到一个不知是啥机器的零件,这零件按铁价收卖也就赚1块多钱。可是,张三惊奇地发现他能看见零件的内部,零件的内部有一大块紫铜。他把零件按废铁价收了,回到家用铁锤把零件凿开,把凿出的紫铜卖到废品站,一次就赚了60多元。这完全是铜镜的功劳。他实验过,铜镜离开他就看不到零件内部,只要拿着铜镜,就能看得见。铜镜就是个探宝器,能够穿透物体,发现别人不知道的物品内部有价值的东西。张三凭借铜镜,做了许多次这样的买卖,赚的钱多了,他慢慢的富裕起来。 有一次,张三蹬车去交废品,一辆货车停在他身边。司机下车问张三要不要紫铜。他从车箱上拿下一根紫铜锭,说是去铜厂送铜锭时藏了一根,要卖掉赚点外快,并且价很低。要是平常,张三准上当。明摆着的便宜谁不占?现在他带着铜镜,一眼就看清铜锭只有一层铜皮,里面是黑色的废矿渣。张三说不要。那司机还不死心,问这么便宜为啥不要?张三说两个字:假的!吓的那司机钻进车厢仓皇开车跑了。张三这个乐呀!铜镜不但能探宝,还能辨伪。真是好宝贝哦! 可是有一天,铜镜失去了特殊的功能,变成了普通的铜镜,这是从张三捡到钱那天开始的。 一个脏的不能再脏·旧的不能再旧的破布包躺在路边的草丛里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但它却牢牢地吸引住了张三的目光。恐怕只有失主和张三知道这布包里有5000元人民币。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以前,张三没钱的时候,觉着钱多了没用,够吃够花就行了。现在够吃够花了,张三又想攒钱买辆电三轮,来替换掉自己的脚踏车。以前的张三捡到钱马上会寻找失主,现在这5000元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这那是5000元啊,这明明是一辆电动三轮车吗! 张三把布包揣进怀里,感觉很不舒服。他认为是布包太脏的缘故,就把钱从布包里拿出来,把旧布包扔了。这时候,铜镜从怀里掉了出来,叮铃铛郎地滚出去老远。张三飞步急追,铜镜已被一个人捡了起来。张三脑子里忽然想起了猴子捡起芝麻丢掉西瓜的故事,自己现在多像那个贪婪的猴子。 那人捡起铜镜看了看,抬头问追到跟前的张三:“这是你的?”张三点头说是。那人把铜镜还给他就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张三:“你看见一个旧布包吗?”张三想,不会这么巧吧!但他现在是贪婪的猴子,得到西瓜,还想要芝麻。就说:“没有。” 说了“没有”以后,铜镜就没有了特殊的功能。以后又试过许多次,铜镜确实失去了特殊的功能。 以后,张三想把铜镜卖掉,就找到第二个古董商。由于铜镜长时间在张三怀里摩擦,已经变得锃光瓦亮。古董商看了又看:“这是原来那个镜子吗?”张三忙说是。古董商说:“就算是,我那个朋友现在不要了,这个,顶多给你二十。” 张三又找到第一个古董商。古董商说:“这东西,假的吧!5块卖不?” ...
来历不明的礼物 漂亮的女孩在过生日的时候总会收到各种各样的惊喜。今天,是章冰的生日,在众多的礼物之中她发现了一个没有署名的精致盒子,里面有一只淡紫色的笔筒。 “真漂亮,是谁送的呢?”章冰兴奋地带着笔筒回到了宿舍,把笔筒放在了书桌最醒目的位置上。左看右看,章冰又在其中插了几支笔。 笔放进去的时候,淡紫色的光更加耀眼了。这个时候,同宿舍的雷梦回来了。雷梦和往常一样,低着头,不爱说话。她是个留级生,似乎总是有点心理阴影,但章冰不介意,她兴奋地把笔筒给雷梦看。 “啊!”雷梦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捂着脸冲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时候,从床上探出了一张睡意朦胧的脸。原来宿舍里还有一个人,是李晓诗。她有个怪毛病——她说话的声音非常难听,不仅仅是沙哑,还像呜咽。因此李晓诗不愿意出门,她总是趴在床上睡觉。此时,李晓诗用朦胧的眼睛看了看漂亮的笔筒,声音沙哑着说:“雷梦有病吧?一个笔筒而己,大惊小怪!” 章冰耸了耸肩膀,然后坐下来写点东西。她从笔筒里抽出了一支笔,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这是章冰经常性的动作。然后章冰写道:“今天……”章冰停住了——这明明是一支蓝色的圆珠笔,为什么写出来的字是红色的?章冰又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再写,还是红色的。 又一支笔,依旧是红色的。血红血红的字布满了雪白的信笺。正在章冰疑惑不解的时候,宿舍的门开了,性格最风风火火的段霓雪冲了进来。段霓雪一眼就看到了章冰桌面上的笔筒,她冲过去一把拿起来说:“哟!真漂亮!”但段霓雪的脸色马上由惊喜变成惊恐,她手一松,笔筒落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堆碎片。最诡异的是,笔筒碎开之后,有丝丝的血从其中渗出来,泛出一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刚刚……我在笔筒里看到了一只眼睛……”段霓雪颤抖着说。 李晓诗也从被子里爬出来了。三个女生呆呆地看着这个诡异的笔筒,她们认为:这笔筒一定有问题!可是到底有什么问题呢?还是平时沉稳的李晓诗出了个主意:“章冰,你还记得刚刚雷梦的表现吧?她既然吓成那个样子,说明她肯定是知道一些关于笔筒的事情。我们应当去问问雷梦。” “没错!”段霓雪很赞成李晓诗的话,“而且雷梦是个留级生,她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我们多。”说做就做,当即,三个女生手拉着手去找雷梦。 在她们身后,那浸在血里的笔筒碎片像有了生命一样,缓缓地移动着…… 冤魂往事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得了这个笔筒的人,一定会出事。”当三个女生找到雷梦的时候,雷梦开门见山地说。 其中果然有故事!章冰急忙央求着雷梦把关于笔筒的事情告诉她。 雷梦叹了一口气说:“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留级,和院花住在一个宿舍里。这个笔筒呢,就是院花的。” 于是雷梦讲起了过往的故事: 院花,往往是学院里最不受女生欢迎的人,因为她太漂亮了,女生的妒忌心理又是那么的可怕。雷梦同宿舍的这位院花不仅相貌美,而且心机重,她抢了宿舍里另外一个女生的男朋友。那个女生起初向院花苦苦哀求:“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喜欢他,你就把他还给我吧!”可是院花不愿意放弃这个炫耀自己美丽的机会,她执意不肯。两个女生之间的点火越烧越烈。终于有一天,当宿舍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大的争执。被抢了男友的女生气急败坏,从院花的笔筒里拔出了一支铅笔,锋利的笔尖狠狠地向着院花戳了过去。院花猝不及防,被刺中了胸膛,血流如注。行凶的女生害怕了,她尖叫着跑了出去,却没有打120。可怜的院花一个人在宿舍里痛苦地挣扎着。在挣扎的过程中,她打碎了桌上的淡紫色笔筒,那些碎片和她的血混合到了一起。 “你们没有看到,真是太可怕了!”雷梦讲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当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地上全都是血。院花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身体扭曲得不像样子。最可怕的是那个笔筒,居然在院花的身上发出了荧荧的光,像鬼火似的。” “这么说来……我的笔筒是院花的遗物了?”章冰颤抖着问。 雷梦点点头:“不仅仅如此,它还是被下了诅咒的遗物。无论是谁拿到了这个笔筒,都会接连遇见诡异的事,直到死去。” 章冰吓得脸都白了。 “雷梦,你说得也太玄了吧?”段霓雪接口道,“就算章冰拿到的就是当年院花的遗物,那也不至于会死人吧?不要把事情看得这么严重好不好?”雷梦“嘿嘿”地笑了起来:“没错,事情也没有那么危险。只要这个笔筒不‘激活’,这一切就都不会灵验。” “怎么才算是激活呢?”章冰急忙问。 “打碎它,就算是激活了。只要你好好地保护它不被打碎,那就不会出事了。” 听完了雷梦的话,三个女生都尖叫起来了,尤其是段霓雪,她后悔至极,刚刚她失手把笔筒打碎了啊!章冰怨恨的目光扫向了段霓雪。段霓雪心里害怕,可是嘴上还硬着:“你们别相信雷梦的话!她这个人平时就神神秘秘的,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依据。” 雷梦冷笑了起来:“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呵呵,让我们走着瞧吧。” 她真的死了 三天以后,章冰的尸体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章冰满身血水,全身的骨头粉碎。诡异的是,章冰身上洒了一些淡紫色的瓷器碎片——那是打碎了的笔筒。 有几个晨跑的男生说,他们一大早就看到章冰在天台上转来转去的——章冰的两眼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看上去有点吓人。有个胆大的男生喊了一句:“章冰,你在天台上干什么呢?”章冰竖起一根手指,夸张地说:“嘘——不要那么大声。这里躺了一个女鬼,我得躲着她。”“啊?你说什么?”男生没有反应过来。章冰突然在天台上大叫起来:“啊!鬼!鬼!她看见我了!我躲不掉了!”之后,章冰就真的像躲避什么一样狂奔起来,然后一直跑到天台的尽头,直直地坠了下去。 男生讲完这些后,犹豫着补上了一句:“我记得,章冰跳下去的时候,怀里抱着什么东西,是淡紫色的。那个东西很奇怪,在暗淡的晨光里,它居然很耀眼。” 章冰的死因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定下来了——自杀。关于那个淡紫色的笔筒,警察在记录时没有注意,因为灵异事件不在他们的权限范围内。 入夜时分,段霓雪睡不着,她爬起来把李晓诗叫醒:“李晓诗,那个笔筒是不是真的很灵?我们会不会有危险?”李晓诗嘶哑的声音响起来:“我也说不清啊。”黑暗中,传来了雷梦的一声冷笑:“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只要这个笔筒不再次出现,你们就是平安的。”宿舍里顿时静了下来,死亡的阴影和未知的恐惧笼罩着三个女生。大约三个小时以后,宿舍里响起了雷梦沉重的呼吸和李晓诗沙哑的鼾声。而段霓雪没有睡,她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其实她很困,可是她得等这个时刻的到来,她要趁着李晓诗和雷梦都睡着的时候,去取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就在章冰的被子下面。 在这个宿舍里,章冰和段霓雪的关系是最好的。章冰作为漂亮女生,朋友并不多。而段霓雪在高中时代帮着家里开礼品店,平时经常卖东西给漂亮女生,因此很会和章冰这样的人打交道。一来二往,章 冰和段霓雪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就在章冰死的前一 天,章冰对段霓雪说:“段霓雪,得到这个笔筒之后我的心里一直不平静。我当然希望雷梦说的事情是假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事了,你去我被子下面翻看一下。那里有我留给你的一封信。”段霓雪当时点头应了下来,却没有想到章冰真的会出事。现在,段霓雪要听从章冰的遗言,去她的被子下面找那封信。 段霓雪轻轻地爬到了章冰的床上,那里似乎还留着章冰的体温。她翻开了被子,看到了一张淡蓝色的信笺。她很谨慎地把信放进睡衣口袋里,准备带出宿舍,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读。她小心地把章冰的被子恢复原样,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宿舍。当她离开的时候,李晓诗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上身直直的。 害人不浅 展开信,里面都是血红的字: 霓雪: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我一定是已经死了,读一个死人的信,你会害怕吗?希望你不会。因为活人往往比死人更可怕。那个活人,就是李晓诗。这个笔筒是我生日那天意外收到的,我一直想要知道赠送者是谁。就在写这信之前,我听到班里值日的女生说,她们看到了李晓诗一早就把礼物盒放在了我的书桌上。我清点了自己生日收到的礼物,没有发现李晓诗送来的东西。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笔筒是李晓诗匿名送来的。我想,一定是李晓诗受到了这个笔筒的诅咒。她把这个笔筒转送给我,多么狠毒! 霓雪,你一定要小心李晓诗,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要狠下心来,不要像我一样,着了她的道! 章冰 段霓雪看完这封信之后毛骨悚然。她在走廊里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把这封信毁掉,向宿舍走去。门刚刚推开一条缝,段霓雪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沉重沙哑的呼吸声。她定睛一看:只见李晓诗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向了段霓雪的床位,手里还捧着一个东西——是淡紫色的笔筒!李晓诗向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把笔筒放在了段霓雪的书桌上。之后李晓诗得意地笑了一下,又爬上自己的床。这一切,都被门外的段霓雪看得一清二楚。她没有想到,李晓诗这么快就对自己下手了! 段霓雪呆呆地站在门外,心里反复地想着章冰的那封信:霓雪,你一定要小心李晓诗,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要狠下心来,不要像我一样,着了她的道! 段霓雪暗暗地说:“对!我不能着了李晓诗的道!”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次日清晨,当李晓诗抱着脸盆出去洗漱的时候,段霓雪一把拉住了雷梦:“雷梦!你救救我!”“你活不了了,让我怎么救你?”雷梦看到了段霓雪桌上的笔筒,皱着眉头。“你一定知道破解的方法,对不对?”段霓雪着急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第一个收到笔筒的人并不是章冰,而是李晓诗!李晓诗一定是向你求助了,所以你让李晓诗把笔筒转送给别人。而李晓诗把笔筒送给了章冰,害死了章冰,对不对?” 雷梦的脸一下子白了。段霓雪知道,自己的猜想完全正确:“如果你不帮我,我会把这一切都说出去,那个时候,你就是间接害死章冰的人,你觉得大家会怎么看你?”雷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自从我当年看到了院花的死,我就变成一个很不受欢迎的人了,还有什么在乎的呢?当初我让李晓诗把笔筒转送出去,也无非是不想眼睁睁地看她死。后来章冰收到笔筒之后,我也劝章冰把笔筒转送出去。可是,章冰心地善良,不想再转送笔筒,才落得这么个下场。”“现在,只要我把笔筒送出去,是不是也可以保全性命呢?”段霓雪问。雷梦摇摇头:“当年的院花是死在同宿舍人的手里,因此这个笔筒只能在同宿舍之间转送,而且只能转送给没有接触过笔筒的人。现在,我和李晓诗都接触过这个笔筒,章冰又已经死了,你还能送给谁呢?”段霓雪一听这话就要哭出来了:“这么说,我死定了?”“也不是这样的。”雷梦摇摇头,“就看你想不想干了。” 只能动手 “霓雪,你一定要小心李晓诗,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要狠下心来,不要像我一样,着了她的道!”章冰的话一直在段霓雪的脑海中浮现。这增加了段霓雪的信心,也使得她加快了自己的动作——此时,段霓雪正小心地在李晓诗被子上洒着白磷。白磷,是一种燃点非常低的东西,只要盖被子的人稍微翻动一下,就会燃烧。李晓诗不是喜欢趴在宿舍里睡觉吗?那么……那种惨状段霓雪也不忍心想下去了。可是她没有办法。雷梦给她提供的方法是这样的:“如果你知道是谁把笔筒送给你,那么烧死她,你就得救了。”段霓雪的手开始发冷了。正在这个时候,宿舍的门突然开了。段霓雪吓得停住了动作,站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进来的人是雷梦,她一眼就看到了段霓雪正在做什么。可是雷梦一声未出,又离开了。段霓雪吓得全身的汗都出来了。她想:这也太危险了,说不定下个进来的就是李晓诗!我得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终于,所有的白磷都洒好了。一会儿,李晓诗就会下课,然后按照她以往的习惯,她会径直回宿舍,然后钻进被子里。段霓雪想到这里就不敢再想了,她洗了一下手,急匆匆地躲了出去。 有句老话叫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就是说,许多事情不会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它的进展往往可能出人意料。比如现在:李晓诗并没有死。而段霓雪,已经坐在了警察局里。 段霓雪面前,是一段录像。这段录像播放的是段霓雪洒白磷的过程,很清晰很完整。而坐在对面的Police叔叔面色凝重地问:“你和同宿舍的李晓诗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化解的冤仇,以至于你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掉她。” “因为那个笔筒……”话刚刚出口,段霓雪就闭嘴了。她要向Police叔叔讲一个莫名其妙的灵异故事吗?难道Police真的会相信吗?“你放心,你这样的罪不会太重。”Police叹了一口气,但是他用很惋惜的声音说:“不过,你的未来……” 段霓雪抱着肩膀哭了起来。是的,如果同学们知道了自己要用白磷害死李晓诗,如果自己的档案里多了这么一项犯罪记录,她的未来全都完了!想到这里,段霓雪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做最后的挣扎,她决定向Police说出关于笔筒的灵异故事。这得先从院花之死说起。“您知道在我们学校曾经发生的那桩命案吗?”段霓雪问道,“两个女生在宿舍里发生了争执,其中一个用笔刺死了另外一个。”Police点点头:“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不过这和你说的有一点出入——死的那个女生很漂亮,是吧?她叫什么来的……我有点忘记了。我记得,死亡的主要原因不是被刺,而是刺她的那支笔尖上被浸了慢性的毒药。这种浸法非常奇特——不是直接用笔尖浸的,但是所谓的慢性是指,这种毒药如果口服的话确实见效很慢;如果见血,就会很快引起死亡。那个漂亮的女生就是这因为中了毒而死的。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Police又在苦苦地思考着。 院花的死和雷梦所讲的有点出入,这让段霓雪想起了许多不应当想起的事情。段霓雪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段关于自己的视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突然,段霓雪叫了起来:“雷梦!我洒白磷的时候,雷梦进来过一次,为什么没有录进去?这视频是假的!”Police过来看了一下,然后说:“这视频是李晓诗提供给我们的,她的摄像头和影像资料我们都鉴定过了,是真的。” “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没有把雷梦录进去!”段霓雪大叫起来。Police叔叔很无奈,他问下属道:“段霓雪宿舍里有个叫雷梦的吗?”下属摇摇头:“没有这个人。”段霓雪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她隐隐地觉得:这一切都是个阴谋。这个时候,Police叔叔一拍大腿:“对了!我想起当年被毒死的那个漂亮女生叫什么了!她叫章冰!” 你就是凶手 段霓雪抱膝坐在冰冷的地上,心却比地面更冷。“现在,你应当想明白了吧?”雷梦的声音传了过来。段霓雪抬起头,只见雷梦和另外一个人出现在监狱里。段霓雪一点都不感觉到惊异,因为她已经想 明白了——雷梦根本就不是人,所以她可以出入任何地方而不被发现。不过,段霓雪更好奇的是:站在雷梦身后的那个人是谁呢?那个人——或者说是那个 鬼,从阴影里转了出来,抬起了她漂亮的脸。 “章冰,你果然是当年的院花。”段霓雪冷笑道,“可是雷梦,你又是谁?”“我?我就是当年用笔刺死院花的人。”雷梦说。 “你们明明是仇人,为什么还团结在一起害我?”段霓雪不明白。 “这很简单的,”章冰说,“当年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雷梦和章冰起了争执,雷梦从笔筒里抽出了一支笔向章冰刺去。可是雷梦刺得并不是很深,章冰捂住伤口说:“雷梦!我告诉你真相!不是我不愿意把你男朋友让给你,而是我无法让给你。他之所以背叛你,根本就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一个高中的小女孩。”“啊?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雷梦吃惊地问。“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魅力不如一个高中小女孩。”章冰捂着伤口说,“如果不是你真的发怒,我根本就不打算说实话。我们和好,行不行?” “可是,章冰还是死了。”雷梦接着说,“我天真地以为是我害死了章冰,于是自杀。可是后来我们才知道,凶手根本就是另有其人!有人在章冰的笔筒里放了毒,而那个人,就是你!” 段霓雪的脸更白了。 确实,段霓雪暗恋过邻家哥哥,可是邻家哥哥有一天到她的店里,说要买个笔筒送给喜欢的女生。妒忌使段霓雪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她在出售的笔筒里下了毒。“我承认我做了错事。”段霓雪低下了头,“可是雷梦,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个抢走你男朋友的高中女生呢?” 雷梦的脸色有些颓然:“我也想找到,可是找不到。我只听到过她的声音,没见过她的样子。” ...
在古时候是非常没有人权的,简单的说是下人,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从小时候甚至不记事时起就被父母卖去大户人家,有些人被当做家丁,粗使杂役,签订卖身契,一旦签订卖身契后这个人终身无论死活都只属于他主人家所有,终生没有人权自由,还有些则被当做主人的通房丫鬟,也就是童养媳。从小被寄养在主人家中,就为将来长大后能给主人家派上用场很可怜吧?其实那时候还有很多类似同样的事,只是有些事一直不曾被人们所探究。 其实只要有天理不公的事情,就定会有人出面抗议争究,只不过很快就被人镇压下去,就好像那些抗议跟争究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绿意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儿,从小爹爹就患病在床,母亲独自拉扯她和三个小妹两个弟弟,很明显力不从心。母亲常在寂静无人的深夜里偷偷的躲在柴房里放声痛哭。 绿意只是静静地看着,尚在年幼的她无法为母亲分担什么,眼见日子越来越难过终于有一天母亲流着泪对她说……“小意,原谅母亲自私的行为,我们家很穷。你有那么多的弟弟妹妹,你父亲又……你体谅一下母亲,今天隔壁王员外家的媒人来提亲,说王员外家的公子需要一个媳妇,母亲就……” 绿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虽然知道这一天总会来,可是她却没想到会这么残酷,网员外家是一个傻儿子,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如果单是痴傻也就罢了,可是他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变身”,咬死身边的同伴,王员外家已经给他娶了五房娘子,六房童养媳,可是无一例外,全都死在月圆之夜中…… 这一嫁过去无疑就是送死,就连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估计都没有了。 可是家里却能从王员外家得到五十两银子。在古时候除非王公贵族或者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家里金银绸缎绫罗美器用之不尽,数以十万计,一两银子足够一户穷苦人家一年之用,而那五十两银子足够养活弟弟妹妹长大成人,也能让父亲的病好起来,绿意咬咬牙,同意了王员外家的要求,因为哦是童养媳,绿意今年才八岁。 当她被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抬到王员外家,粗使杂役的生活就开始了,因为还太小没法圆房……所以就先以打杂开始,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再作考虑,绿意松了一口气。 打杂说的生活虽然苦,但是在那个年代,是每一代穷苦人周而复始的生活,总比被怪物活活咬死强吧。 只不过王员外家好像很奇怪,每个人脸上都是冷漠的表情,没有寻常人家欢声鸟语的气氛,“许大户人家都是这样吧“绿意心里这么想着,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有一天夜里绿意忙完所有的事以后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这时候她听到了一阵类似人类低声幽咽的声音,痛苦而绝望,顷刻间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房。她感觉心里很难受,循着声音的来源慢慢的走了过去,在走过幽深的小径后,她来到了一座杂乱无边的小房子前,房前是成座的野草没及人的膝高,房子看起来破烂不堪,可门确实用最解释的材料铸成的,整个房子唯一露出来的就是第一个头高的小窗子,从窗子里望不到里面的景象,声音就是从着传出来的…… 她咽了一口口水,一股子好奇心和莫名的感情促使着她慢慢走近那座房子,走到房子面前,声音却依然没有停止,她转动门的按钮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她有点着急,头上出了细细的冷汗,“里面有人吗?我能帮到你吗?”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无论她再怎么呼喊;里面都没有再传出半点声音。 到了第二天打杂的时候,她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善意的园丁上前询问。 “老伯,昨天夜里花园后面的小房子里好像有人的哭泣声,可是等我过去的时候就没有声音了” “不该你管的事你别管,好好干你的活将来好好伺候少爷就是了” 平时看起来很温柔的老伯这一刻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无情的呵斥着她,这让她更加好奇房子里究竟有什么? 到了第二天午夜,忙了一天的她疲惫的从井里打上洗澡水,正准备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却又听见了一阵绝望的幽咽声,断断续续,不大不小,却足以在这个宁静的夜里折射出巨大的波澜…… 可却好像没有人听见般,没有人出来寻看,也没有人在意,她想起老伯说的话,硬生生才吞下了想要去探究的想法。 一晃五年过去了,以前那个瘦的仿佛没有人形的小姑娘这一刻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岁月最是养人,大概再过半年左右,她应该就要去圆房了吧,她叹了一口气,好赖都是命吧! 今天晨起十分,员外差人来叫她,进府里五年了,她只见过员外不到三次,一次是在进府的时候,远远对视了一眼,觉得员外很威严。 另一次则是路上偶遇,员外今天突然命人来叫她,让她没来由的一阵心突突。 这时候管家带她来到员外面前,一方儒雅的书桌,员外负手而立。“你已经进府五年了吧?”“是”。她低着头,默默地答话。 “也许是时候让你见一些东西了”说完员外挥手示意她跟着。 随着员外的脚步,慢慢的她看见了一座房子,那座五年来她拼命按压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让自己去的地方,此刻是白天,房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她拼命的咽了一口口水,员外从怀里掏出一只特制的加固钥匙,颤抖着手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破旧的小床,此刻却已经被外力震得四分五裂,地上还摆着两三个已经碎的像垃圾一样的碗,碗边有着残余的食物残渣,在墙边的一角锁着一个浑身被数十个不同的锁五花大绑的人,虽然全身都被束缚却目露凶光的看着他们,愤怒不甘的咆哮着…… “这是我儿子,从今天开始你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员外扔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这时候有人给她拿来了很多的洗刷用具,而他则是一直靠在墙角,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每一个进来的人,她有心心疼,慢慢的走到他身边张开了手,“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以后我会一直照顾你……” 她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他还是一副害怕的样子缱绻在墙角,她没有灰心,端来饭菜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用勺子递到他嘴边,他却目露凶光的一下子咬住了她的手,她疼的呲牙咧嘴,碗里的饭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直到他咬够了,松开了嘴。她又去厨房盛了一晚上递到他嘴边。 “你怎么不打我骂我?”这时候她听到他缓缓地开口了。 “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照顾你是我的责任,我没有权利打你骂你,你吃一点吧?一顿不吃饿得慌。你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的”她又递了一口饭到他嘴边,他却一直没有张口,她固执的端着饭在他嘴边开始较劲,最后无奈的他还是咽下了,看着他咽下了,她一下子就笑了,像百花绽放,清婉绝美。很快一碗饭就喂完了。 他以为她应该要走了,却不料……她费力的端来一个沐浴桶,然后费力的从井里一次次的打来水,灌满热水,然后走上前去开始动手T他的衣服。 他一下子就涨红了脸,生硬的别开脸,“你干什么……” “我帮你洗澡啊”,她回应的理所当然。 “你疯了……“他结巴了一阵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红着脸任由她T光了自己的衣服替自己沐浴…… “别怕,我是你的媳妇,我给你洗澡又怎么样”说完她皎然一笑打开了他身上的锁,在他红着脸的目光中,给他沐浴完,把他扶到床上然后出去了。 日子就这昂一天天的过去,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是这样的两个人。 她本以为会就这样随着时间慢慢老去,也没预想过以后会怎么样。 转眼间就是一年后的月圆之夜了,往年那一天嘉定总是嘱咐她早早就睡下了,可是今年,她预感今夜一定要有大事发生了,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也来越强烈。 到了夜更十分,她刚洗完澡正要睡下,这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破门而入,挣扎着倒在地上。 “你,你怎么了?”她吓了一大跳,上前去扶起那个家丁。“少……少爷发疯了,家丁说完这句话就气绝身亡了。 她当场向着小屋跑去,沿途听到一阵子打斗厮杀的声音,每靠近一分声音就大一丝。 直到她来到花园旁边的水池旁,透过婆娑的树叶,看见了远远重叠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个人正猩红着眼睛掐着另一个人的脖子,手上每用力一分眼底的深红炽热就更深一分,随着一个家丁倒下,剩下的家丁一起蜂拥而上却被齐齐掐断咽喉,这时候就只剩下员外和绿意两个人,他没有了下手的目标,心里正烦躁,突然看见了员外和绿意,两个人的目光瞬间变得惨白,这时候绿意突然推了员外一把“员外,你快走”。 员外惊慌失措的向着远处连滚带爬的跑去,这时候他已经闪到绿意身边,一下子扼住了她的咽喉,只需稍一用力,她就会……就在这时候他却看见了眼底闪现的一些场景。 她说,我是你的媳妇,我有义务照顾你的一切,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无论任何人弃你而去我都会永远在你身边,他开始变得挣扎起来,猛地松了手。得到新鲜空气的绿意剧烈的咳嗽起来。向前跑去。 他的眼睛一下子又变得通红,发狂的大叫起来,接着很快又追上了她,把她推倒在地,她转过身来害怕的看着他。他正要取她性命之际,挣扎中她身上无意中调出来一个东西,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那是一个木质的勺子,是古代吃饭用的工具,就在她来到府上之前他还是不人不鬼的样子,每天用手抓饭吃,经常会肚子疼。后来她来了,替他收拾干净一切,照顾他的一日三餐,生活起居。 有一天她正在喂他吃饭,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支精致的木质勺子,她说:“你用的那个东西非常不方便,这是从小我母亲给我吃饭用的勺子,从我出生就伴随着我,以后我们就共用这个勺子吧!” 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他突然下不去手,一下子抱着头剧烈的挣扎起来。啊……好疼。 她见他有回转的迹象,赶紧呼唤员外来绑住了他,好在一夜相安无事,一直拖到第二天一大早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下。 刚睡下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绿意”,员外让你过去呢,她索然疑惑但是还是跟了过去,在路上那个来传话的仆人用佩服的口气说:“绿意你可真是厉害啊,要知道往年到了这个时候,老爷都会用精钢制成的铁链锁着少爷,他还是会睁开,然后杀掉家里一大半的人,你居然还能活着出来……真是奇迹啊,现在府里上下都在传你是少爷的命定夫人所以才能安然无恙呢” 绿意苦笑一下,他哪里直到昨晚那种危险的场景,她差点就丧命了,直到现在她还心惊胆战的。 老爷把她叫过去无非就是眼泪哗哗的赞赏她一番,让仆人给她家送去一点银子,告诉她,她跟少爷可以圆房了。 新婚之夜,府里整整闹腾了一宿,直到傍晚,比往年多了一丝热闹,少了很多冷清。她羞涩的躺在床上。 到了新郎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为她盖好被子,吹灭烛火,拥着她入睡,就在烛火吹灭的那一瞬间……窗外一身白衣身影迅速闪过……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自从跟少爷住在一起后她就不用再干那些粗活了,偶尔有些活也是很轻便,只需去后厨单独负责少爷的一日三餐即可。 这一天夜里,少爷依旧被员外叫去一整天不知在商量些什么,这时窗外一白衣身影迅速闪过……露出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她。 “谁?”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去打开窗子,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她跑去问员外,员外的也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肯说。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正在后厨做饭,却猛地又看到一身白衣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吓出了一身冷汗,闭上眼睛,等睁开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她无法确定那个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第二天,她终于忍不住去质问员外,员外起初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肯说,后来经不住她苦苦追问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在少爷刚出生那一年,村里正在闹饥荒,家家户户各扫门前雪,他眼见刚出生的孩子饿的哇哇叫,母亲却没有奶水,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再这样下去一家三口都会饿死。 这时候孩子的母亲义不容辞的站了出来,因为员外是男人,将来还要挣钱养活孩子…… 后来,饥荒过了,孩子的母亲却死了,孩子直到长大成人后却被发现痴痴傻傻。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发病”。 再后来员外惊恐地发现,孩子的母亲似有不甘一般整日出现在府上,虽说没有伤及人命,却也是有悖天理。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处于震惊之中,她从不知道原来他的童年是这么度过的,他的母亲整日留恋人间不肯离去,大概也是因为母子亲情舍不得他吧。 她来到他母亲的坟前上了一炷香。 “母亲,你放心走吧,我既然嫁给他就会陪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不会弃他半步。” 那一天她在他母亲坟前跪了很久,从那以后再也没发生过闹鬼事件,少爷也渐渐好了起来。 ...
“老师,天黑了吗?”小儒僵硬地抬起头,两眼无神地看着我。当我在后山坡找到他时,天已经黑了。“嗯,天黑了。”短短的几个小时,难道他遇上…我想逃,可是,双腿跑不动。“老师,我想回家。出门前,妈妈叫我早点回家。”小儒把黑瘦僵硬的手伸给我。我倒退一步,吸了口凉气。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没有半点攻击的异样,令我想起了我们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给我带来的麻烦和快乐。可怜的小生命,就静止在他遇难的那一刻。而我是否很应该为一个死人完成他的心愿。终于我鼓起勇气,接过他的小手,“好,老师带你回家。”顿时,浑身打个寒颤,像从太平间冰柜里刚拉出的尸体,寒气逼人。小儒咧开嘴,露出一排的蛀牙当中有两个新长出的小獠牙。这像是他的笑容。可心却凉了一截。不知怎么,今晚的路似乎特别长。走了好久,都没走到出口。难道迷路了?不知眼前的小儒何时会尸毒发作,要是再遇上别的怪物,那么我的生命可能也将会在今晚停止了。整片黑森森的树林,不断传出蟋蟀的叫声,大大减少了死亡笼罩的气息。“老师,我牙齿难受,想咬东西。”我一听,肢体僵住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慌乱中捡起踩在脚底的树枝递给他。他“咯吱咯吱”地咬着,动作极为利索。此刻,我好希望自己晕过去。可是没有!我小心翼翼地问,“小儒,你会咬老师吗?”“为什么要咬老师?小盆友不可以咬老师。”沙哑稚气地声音,让我不禁笑了。心中的恐惧消除了大半。心想,“要咬就咬吧,最多就当你的僵尸老师,日后教导你如何去骚扰人类。”不知不觉,走到出路口。这时,心中才疑虑着,真的要送他回家吗?他爸妈会如何处置他呢?让他入土为安?还是养在家?身为人类的我,似乎帮不上他一点忙!要不我也变成跟他一样,一起自由自在穿行黑夜。似乎都不是最好的办法。天空渐渐泛出白光。该如何抉择,心里一片凌乱… ...
有几只巨大的黑蚂蚁从孩子嘴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像失去文字的标点符号,孤零零地散落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无所适从。孩子的眼睛半睁着,蒙上一层浅灰色的薄膜,像不新鲜的紫葡萄。孩子仰面躺在草地上,皮肤干得发皱,仿佛是易燃而脆弱的纸人。所有迹象都表明:孩子已经死去,这是一具无生命的躯体。 岩鸽站在死孩子的旁边,舔着融化速度极快的杯状冰淇淋,两只手轮流握着软塌塌的蛋卷,黏得几乎张不开手指。她站累了,就蹲在他脸部的左侧,仔细观察那些蚂蚁。几滴奶油汁落到了孩子的额头上,她想起幼儿园阿姨教的话,对他说:“对不起。”孩子非常安静,不发出一点声音。岩鸽只好代替他对自己说:“没关系。”一只金头苍蝇嗡嗡飞来,在孩子的头上盘旋着,孩子的脸上,多了一个会移动的淡灰色斑点。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郊外,草长得很高。岩鸽的父母在远处的树荫下纳凉,也有其他的大人领着小孩走来走去,却没有人走到岩鸽这里。她的冰淇淋已经吃光,开始一心一意地陪着死孩子玩。她摘来许多根茎纤细的蓝紫色小花,将它们扔在孩子的脸上。孩子真好,不会生气。岩鸽对着孩子喃喃自语,给他讲昨天刚听来的童话故事。她和孩子并排躺着,发现孩子比自己稍长一点儿。“你当哥哥吧。”她说。天上飘过了几朵浮云,遮住刺眼的阳光。岩鸽觉得这样舒服多了,就眯上眼,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啊——这里有死人!”卖冷饮的小贩用凄厉而变调的声音尖叫着,大人们惊惶失措地从四面八方跑向那个角落。这个时候,岩鸽的母亲才想起很长时间没看到女儿了。她萌生出不祥的预感,拖着自己的丈夫直奔过去,同时大声呼喊女儿的名字。 眼前,是一幕骇人的场景:一具衣裳灰暗、看起来不很新鲜的童尸,身躯上覆盖着许多散乱的蔫掉的野花。他的左侧,不到一尺远的距离,躺着一个酣睡的小女孩。女孩脸色红润,白嫩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穿着绣有蕾丝花边的乔其纱连衣裙,脚上套着白袜子、小红皮鞋。看起来异常艳丽。一死一生,却是同样安静的躺在草地上。两个孩子,像是随意扔在地上的玩偶,却因对比过分鲜明,令观者产生一种突兀的恐惧感。 人们围成了圆圈,有的在讨论这孩子是怎么死的,也有的在猜测女孩是从哪里跑来的?她在他身边,到底呆了多久?他们小声嘀咕着,竟然没人去叫醒岩鸽,直到她的父母赶来,大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岩鸽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都是人,母亲紧搂住她,满脸是汗水和眼泪。父亲僵立在一旁,表情怪怪的,像一棵晒蔫了的树。很多大人都在窃窃私语,对着他们一家指指戳戳,谴责岩鸽的爸妈不负责任。岩鸽还瞧见,其他的小孩都被家长们捂住眼睛,有的还被推到了身后。“太恐怖了,放任自己的孩子跟死人躺在一起。”“那孩子是被吓晕过去的吧?”“简直是一场噩梦!”……到处都是声音,大人们的嘴皮子不停地蠕动着,有几滴唾沫星子喷到了岩鸽的脸上,让她觉得很讨厌。 有人报警了,110赶来得还算及时。死去的孩子八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衣服褴褛,怀疑是流浪的小乞丐。死亡时间推测在两天前,大概是患了疾病,因无人照料而死在这里。总之,没有任何谋杀的迹象,大家也就失去了兴趣。死孩子显然不是围观者这一阶层的人。因此,即使躺在他们脚下,也无异于虚拟人物,并非那么真实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懵懵懂懂的岩鸽更令人担忧。毕竟,她可能跟他们的孩子上同一所幼儿园,在同一家麦当劳吃过汉堡,甚至是坐同一辆汽车来这里郊游。她是他们视线中的孩子,值得关心。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岩鸽的父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诚惶诚恐地向围观的人群解释:真的不知道呀,这种地方,怎么会这样?……我们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书,她自己跑开了……这孩子喜欢瞎跑……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向这些不相干的人说一些自我开脱的话,似乎这么做,心里面会好受一点儿。有人语重心长地告诉岩鸽的父亲:“回去以后,要注意一下孩子的心理状况,千万别把她吓出毛病。”人群渐渐散开,死孩子也被搬走了,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站在原地,还有一只嗡嗡打转的苍蝇。 岩鸽的母亲搂着她,低声抽泣,连声说:“都怪妈妈不好,都怪妈妈不好……”父亲紧张地盯着岩鸽的脸,想为她抹一把汗,又犹豫着缩回了手。他感觉女儿不再纯洁,每个毛孔里都钻进了可怕的细菌,因此尽量避免去触碰。但是,这仅在一念之间。很快,他又为刚才产生的想法感到惭愧。他掰开妻子的手指,抱起了岩鸽,默默地往回走。妻子揽住丈夫的手臂,紧紧跟随。三个人都很安静,两个大人心情复杂,说不出话。岩鸽的睡意已经消散了,她闷了大半天,冒出一句:“我还想吃甜筒冰激凌。” 接下来几天,岩鸽的父母有些紧张过度。开着电视,一看到死亡场面,就赶忙切换频道。连岩鸽母亲的口头禅“找死”,都不敢再提。他们观察着女儿,是否有异常的举止。甚至把岩鸽的睡床搬进大卧室,半夜里竖着耳朵听,生怕她做噩梦,啼哭着惊醒。然而,岩鸽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能吃能睡,每晚六点半要看卡通片,上厕所的时候要带《娃娃画报》。总之,她保持着原来的所有习惯,好像根本记不得那次遭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