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回魂夜:爷爷回来了 我小的时候经常听我爸爸妈妈说同样的一个故事,就是我爷爷回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5岁的时,爷爷去世了,我们那时是住的农村的老房子,爷爷的灵房原是后院的谷仓,我的印象是,那里的老鼠特别的多,爷爷生前对老鼠是想尽办法消灭他们,可是就是不见成效。 言归正传,爷爷头七夜里,我还小熬不住,先睡了,我爸爸,妈妈,两个伯父他们在守夜,我们呆的房间和我爷爷的灵房只有一墙之隔。 夜里大概11点左右,我爸爸和伯父们在聊天,我妈妈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了拖鞋走路的声音,妈妈吓坏了,连忙叫爸爸和伯父们安静,听动静,开始爸爸他们都认为是老鼠,可是后来,他们越听越觉的不对,这明明就像爷爷生前在房间边抽烟边踱步的声音啊。 妈妈吓坏了:“是公公回来了吗?” 我大伯胆大,说:“走,去看看。如果是爹回来,怕什么?” 一行人走到我爷爷灵房门前,大伯推开了房门,不可思议的冲大家飘来了一股浓浓的水烟味…… 大伯当时就跪下了:“爹,是你回来了吗?” 没有回应,只有爷爷灵台前飘浮不定的烛光,大家都向前给爷爷上了香,说了些叫爷爷走好,家里别担心等等的话,大家又回房了,后夜,就再没有听到类试的声音了。 说来也怪,从那以后,我爷爷那屋就再也没闹过老鼠,奇怪吧。 ...
在我们老家有这样一个说法:人去世以后,在“头七”(死后的第七天)阴魂都要回家探视一翻,门神是不能阻拦的。魂魄也只有这一天才可以回去,然后就不能留恋世间,不然就不许到阴间报道了。如果这一天躲在苇席里,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魂魄,但你不能让魂魄知道,更不能出声,不然…… 大军在外打工期间得到母亲重病的消息,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够见母亲最后一面。母亲生前最疼他,但是这些年在外打工,也没有孝敬母亲。每每想到这总是痛不欲生!心想如果再能见母亲一面,哪怕死了也心甘啊。 在他母亲去世的第七天晚上,忽然想起了这个传说,便打算是真是假也要试试!天黑以后,他找来一张苇席,自己蹲下,用苇席包裹在身上,从席子的缝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皎洁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屋子里明晃晃的,一切安静极了。他不敢合眼,睁大眼睛生怕自己错过机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自己估计应该是下半夜了。忽然一阵风吹了进来,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又清醒了几分。 这时候他忽然看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个人影在晃动。虽然屋内不太清亮,但凭直觉,他知道一定是母亲,那一举一动多么熟悉啊。 他看见母亲在屋内来回的走着,没有一点声响。母亲抚摸着家具,镜子,还有电视机,最后在大军的衣服前停顿了。他看见母亲拿起衣服贴在胸口,这时候大军眼泪在也控制不住了。 “娘啊!孩儿不孝啊呜!”他哭着喊了声。鬼故事 这时候他看见去世的母亲慢慢的转过了身。半边脸血肉模糊,慢慢的向他走来,最后竟然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鬼怪! 鬼怪打翻苇席,伸出利爪抓向他,大军晕死过去 第二天,亲戚发现大军躺在地上,脸上有五道抓痕一样的伤口,旁边是一张苇席。(他没死,死了就没人讲这个故事了。) ...
传言人死七天之夜为头七,称之回魂夜。 在我们老家叫做“回煞”,到那天晚上的时候,家人要提前做好饭菜,然后关掉所有的灯,必须在11点半之前全部睡觉。 饭菜做好之后放在客厅,这是做给逝去之人吃的,应该意为送行。 关灯是因为,开灯会吓着“ta”。关上灯,到了12点他就敢进入房子里了。 据说在逝去之人的鬼魂回来之后,会在吃完饭之后,每个卧室都会进去,看亲人最后一眼。 “爸爸!今晚是奶奶去世第七天,晚上她会回来吗?”小玲眨巴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问爸爸。 '胡说!人死了就剩一堆骨头了,那有什么鬼魂!还回来!谁教你的?”爸爸愤怒的责怪着小玲。 “呜呜~小玲想奶奶,奶奶会回来的!”小玲双手蒙着眼睛,哭着跑开了 “她爸!今晚要不要做饭??”这是从厨房出来一个40多岁的女人,问着爸爸。 没错她就是小玲的妈妈。 “不用了!你们啊!都这么迷信!”爸爸点燃了一根烟吧嗒了几口,掏出电话“喂!二狗子,晚上叫几个人来我家打麻将,玩通宵的!” “好啊!老子那回都输惨了!今晚一定要转回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晚上:11:55分 哗哗~屋子里回荡着麻将的碰撞声。 爸爸和几个看起来40多岁的却看起来还是小混混样的男人在客厅打着麻将。 而小玲呢!和妈妈端着一盘土豆丝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enen。快了!奶奶会回来看小玲的。”妈妈慈祥的摸了摸小玲的头,微笑道。 “嘻嘻!奶奶待会回来看到我给他做的菜肯定会夸我的!”小玲笑起来脸上两个长长的酒窝煞是可爱。 “当…当…当……”钟声连响了十二下。 爸爸看着自己这边的麻将偷笑,“来个二饼,爷就胡了!十二番啊!赚死了!嘎嘎!!” 突然所有房间的灯全都灭了,趁着看不见的时候旁边两个,一下就把桌子撞翻了。 “怎么回事?怎么停电了??我的牌啊啊!” “停电了!走都回家吧!” “好!下次再来!”那几个人找了这个借口跑掉了。 爸爸坐在椅子上,埋怨道,md要不停电爷赚死你们,好端端的听什么电啊?突然发现小玲和妈妈都不见了。 “死哪儿去了?拿根蜡烛给我!快点!” “哪儿去了?我让你那根蜡烛!”连续叫了好几遍都没人回答。 “tmd待会儿回来了打死你!必要的时候连个使唤都不行!”啐了一口爸爸就起身找蜡烛。 “砰砰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奶奶回来了!肯定是!”小玲迈开小腿打开了房门。 “玲,霞!”打开门之后,门外站着的老婆婆就叫着他们的名字。 “奶奶” “妈” 小玲和妈妈同时叫了出来,小玲一下扑到奶奶坏里。 “奶奶,呜呜~我想你!”小玲在奶奶怀里哇哇大哭。 奶奶一脸慈祥的抚摸着小玲的头发说道:“玲!乖不哭!奶奶这不是回来看你们了吗!” “妈!您在那边过得还好么?”这时一直站着旁边看着两人的妈妈亲切问候道。 “恩!很好!你和小玲呢?” “我们...”妈妈说了一半就啜泣了 “是不是那个不争气的整体都欺负你们啊?告诉妈!妈给你们出气!” “没...没...没..“妈妈连忙狡辩道,因为她知道虽然婆婆不会害人,况且还是自己的儿子,但毕竟他现在是鬼,就是轻轻的处罚,谁能受得了! “奶奶!爸爸下午还打我了!”小玲可不知道想那么多就把白天的事儿说出来了。 妈妈听到小玲说出白天的事,赶紧使眼色示意小玲不要说了。 但小玲毕竟年纪小,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考虑后果。 奶奶在听完之后,很生气,脸上的颜色一下变成了绿色。 “啊~奶奶。。。你。。”小玲被眼前这一幕吓的颤抖的说道。 妈妈也一样吓得不轻。 奶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又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对着两人笑了一下说道:“别怕!我去给你们出气”说完小玲和妈妈就感觉眼前白光一闪,奶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爸爸就着手机发出的细小光亮,走到门那里刚准备伸手去开门,“嘭”的一下门就自己开了,好像....是被踢k开的。 “开门轻点,门撞坏了你赔啊???”爸爸以为是妈妈就骂了过去,但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谁的时候,腿都差点下的支撑不了身体了。 “妈?你...你...回来了?”爸爸声音颤抖着说道。 “还记得我是你妈妈?哼!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息点?整体就知道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赌博。你钱多是吧?”奶奶白了一眼爸爸愤声道。 “我...我...”爸爸吓得说话都支支吾吾的。 “我什么我?这次来就是带你走的!” 爸爸听到这扑通一下跪倒地上“妈!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啊!不能这样啊!我答应您一定改!给我个机会”连身的乞求道。 “好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起来吧” 爸爸缓缓的站起来,心里总算踏实了。 “奶奶!你还没吃饭呢吧?哝~土豆丝,我给您做的!”这是小玲端着一盘土豆丝跑了过来。 “哦?呵呵!小玲长大了,都会做菜了!”奶奶慈祥的冲着小玲笑着。 “菜都凉了,我去热热,再做几个菜,咱们今天吃顿团圆饭,也算为我送行!”说着奶奶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过了一会儿,奶奶端着一盘盘香喷喷的菜出来放到桌上“好了!吃吧!”又转身拉了把椅子“玲,来坐!”“恩恩!”小玲欢快的跑到那里专门重重的坐下去,然后又假装站起来摸着屁股,做出一副很痛的样子,眼泪汪汪的看着奶奶。 爸爸妈妈奶奶,三人看到小玲着可爱的样子都哈哈大笑,“奶奶给小玲揉揉吧!” “好了快吃吧!”奶奶盛了一碗饭加了一些菜就又往厨房走了进去。 爸爸看着奶奶这样,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说道:“妈!今天不用去厨房吃了!我们今天一起吃!” “不用了!我生前都习惯了一个人在厨房吃,呵呵!”对着爸爸笑了笑,奶奶就又转身朝着朝着厨房走进去。 看到这里爸爸妈妈都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以前奶奶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孝敬她, “我进去陪奶奶一起吃!”小玲也往自己碗里夹了些菜,跑到厨房去了。 “奶奶!我们一起吃吧!小玲陪你!”小玲笑着对着奶奶说。 “好!好!好!小玲真是个乖孩子!就陪奶奶一起吃!看小玲这么懂事,奶奶也放心了!”对着小玲满意的笑了笑就又埋头吃饭。 这时厨房门打开了,爸爸妈妈端着菜走了进来,两人异口同声道:“妈!我们也陪您一起吃!” “好好好!都是我的好孩子!”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真的很温馨,就在四人都沉浸在温馨之中的时候,屋子上方传来一个声音:时间到了!该走了!接着从屋顶洒下一道白光,照在奶奶身上! “我该走了,时间到了!”奶奶有些不舍的对着三人说道。 “奶奶~呜呜~记得要回来看小玲,小玲会很想很想奶奶的!呜呜呜~”知道奶奶要走了小玲已经泣不成声了 “妈!您安心的走吧!我会帮着玲她爸把这个家照顾好的!”妈妈也不舍的说道。 “是啊!妈你放心的走吧!儿子以后一定会改的,一定会好好做人的!”爸爸拉着小玲奶奶的手说道。 “恩!”奶奶满意的对着三人点了点头,转身向白光上方飘去。 而这时小玲已经哭得昏天暗地了,看着小玲奶奶离去!爸爸心里坚定的想着:妈!您放心!儿子再也不会让您失望了! 【 这次没什么要说的!只想说!要尊敬家里的老人!他们为这个家的付出比任何人都要多夜幕q+1515212418】 ...
我妻子在跟人扭打的过程中被刀刺中身亡,她的死最终被认定为意外,而另一当事人,她本来准备行凶的对象--我的情人吴萱,因为是正当防卫所以没有任何责任。 我在一片咒骂声中带着吴萱回了家。“嗷呜~”刚进门狗狗跑了过来,并对着吴萱吠了两声。 “小花乖”我蹲下边摸它边示意吴萱也一起,“没事过几天小花跟你就熟了。” 女儿看到我们起身就要回房间,我叫住她“琳琳过来叫阿姨” “杀人凶手”她说完瞪了我们一眼。 “养她这么大还不如养条狗,连她爹的话都不听”我有点要发火,吴萱说算了,她还是个孩子。其实我是不喜欢女孩的,可惜我老婆不能再生育,所以我才出轨找小三,琳琳要是个男孩说不定我就不会出轨。 没过多久女儿就搬去住校了,也好她在家里我们彼此都心烦。一切都朝我预期的进行着,接下来就是等吴萱为我生儿子了。 跟往常一样下班回到家,吴萱拿着份文件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眼,是我之前为妻子,应该说前妻买的保险,受益人当然是我“就是之前跟你说的那笔钱,看,她死了还给我们留了礼金”。没错我跟吴萱一起策划了我妻子的“意外”,我深知妻子的脾性,只要激怒她,她就会不受控制的爆发。 “不过我还真怕你出事呢!”我笑着拿过保险单把吴萱搂在怀里。 忽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感觉哪儿不对劲。这份保险单我是放在密码箱里的,可吴萱她不知道密码啊! “你…怎么拿到这个的?”我假装不经意的问。 “你说呢?密码箱的密码都有谁知道?”她仰起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有点震惊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这密码除了我,就是死去的妻子知道了。 我警惕地往后退,吴萱脸上的五官开始拉扯变形,神态却像我那容易暴躁的妻子,我正准备跑却被她重重推倒在地。 “琳琳!琳琳……”叫了几声我才想起她早就去住校了。 “汪汪汪!”这时小花跑了过来,“咬她!小花快咬她!”我燃起了最后一点希望。 只见吴萱对狗大声呵斥“小花不能来卧室玩!”,这句话和语气就像妻子生前训练它时一样,而小花似乎也把她当做女主人,乖乖的走了。 我分不清现在这个女人是谁?是人是鬼?至少不是吴萱,因为她的脸已经扭曲成了我妻子的模样,她卡住我的脖子最后说了句:“这不是我留给你的保险金,而是我们留给女儿的遗产……” ...
上学路上道旁的水塘里,有两女一男三个小学生在水塘边玩着。 “我来啦!” “噗通”一声,小丽身后捡起一大团水花,转身瞧见身后水面上泛着的涟漪,那人潜在水下没有出来。 “你要起来就完蛋咯!”小丽说着,嘴边露出阴测测的笑,悄悄的想起挪动步子,眼睛仔细的在水下搜寻着。 “呃啊!” 小兰突然出现在小丽身后,一下子吓得小丽突然跌倒,然后瞧着对方的样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突然头顶淋下一盆冷水。弟弟小迪站在高处手里拎着一桶水,早已经笑弯了腰。 “好哇,看我抓住你不好好修理你的。”小兰上岸追着小迪。 “你也别跑!”小丽开始上岸追小兰。 小兰突然停下脚步,捂着耳朵弯下腰,“呀,耳朵好像进水了,好痛啊!” “呵呵,耳朵都会进水,好笨啊!” 其他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们彼此有追逐了一阵,天色晚了便回家去了。 但也就是从那次以后,小兰便时常会有偏头痛的现象,甚至不久竟会有莫名掉头发的现象,然后…… “你知道那个能见到鬼的方法么?是我堂姐告诉我的,听说在高中传遍了。在放完暑假后,堂姐学校突然有个姐姐发疯了,不管那间医院都查不出原因,最后只能推论是考试压力造成的精神疾病,之后她一直呆在自己家里。直到后来有一天,一个住在社区死胡同里的一个老奶奶,突然站在那个姐姐门前,啧啧说:那女人是被鬼缠上了;于是大家就问:奶奶,那怎么办啊?结果啊……” 小丽坐在学校教室里给小兰讲着鬼故事,故意低着声音制造着恐怖气氛。弟弟小迪突然打断她们的对话,“这让我想起那个美国发现的阿米巴虫耶,这件事是不是会更可怕点啊?” 突然自己好容易制造的氛围被人打断,小丽斜着眼睛瞪着小迪,小兰赶忙插话道:“我弟弟有点傻,不过我也本来就不相信什么鬼之类的东西。” “是嘛?”小丽故意摆出一副阴测测的笑容,尖声道:“那我们去看看吧。” 小兰愣住,“嗯?去看鬼?” 小丽拉起小兰的手,“对,就是现在,自习课不要上了,我们到哪儿刚好天黑——” “可是我没跟家人说就出来了!” 小兰讲话时,双脚已经踩在了后山的小路上,身后跟着小迪,小丽走在前面。 “没关系,就在附近而已!”小丽毫不在意的劝道。 小兰不置可否,看了看低头看手机毫不在意的弟弟,只好默默地跟在小丽身后,过不久突然停住,紧张道:“什么声音?” 小丽也被她吓了一跳,“什么?怎么啦?” 小迪毫不在意的说道:“青蛙!” 小兰回身瞧了眼漫步在不的小迪,自己心里倒是直发毛,“这条路很危险,要我牵你的手么?” 小弟没有理她,抬头道:“到了!”然后抬头瞧见不远处的石堆和祠堂道:“什么嘛,就只是以前的祠堂而已。” 小兰一见,整个心也放了下来,装作不屑道:“哈哈,就是,没错!” 小丽信心满满道:“你们看到那边叠的很高的石头吧?听说很久以前,这村里有个神婆,后来和村民们有些摩擦,所以生气的神婆开始到处散播瘟疫,动物们都死了,就连村民都有不少丧生的。于是村民们纷纷起来反抗,就在这里他们用石头砸死了神婆,并把她用石头埋了起来。之后的岁月里,村民们为了祈福百病不生,会在每天的神婆死亡的那天来这里丢石头,渐渐的竟成了当地人的习俗。” 小迪问:“那怎么石堆还是那么矮呢?” 小丽斜了一眼这个爱插话的毛头小子道:“你听我说呀,几年前因为开路,石头被请走,结果在清除过程中,但是人们主导开路的工人都因不明原因病死,最后那件事只好不了了之,之后再没人动过这个地方,都怕神婆会再次醒来……” “根本就是骗人啦,我百度都没查到这件事情,真不知道如今还有人相信这种迷信……”这个冒冒失失的小迪再次打断小丽,甚至走上前看时掀开那堆石头。 “诶,不要碰它!”小兰急忙上前制止,小迪被吓了一跳,急忙闪开,小兰却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头绊倒,跌坐在石堆上,石堆瞬间塌下一半,露出石堆下埋着的一堆白骨。 “不是我干的,是姐姐你把他弄到的。” “啊——”小兰惊叫一声,撞开身后的小迪,向远处跑去。 “怎么啦?” “干嘛?等等我呀!” 小兰哪里顾得上理他们,拼命的奔跑,头又开始疼了起来,黑暗中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小兰?”原来是村里的王叔,见小兰一脸惊慌,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这么晚你去哪儿啦?” 小兰上气不接下气,“叔叔,那个……那个山里的祠堂。” 王叔叔皱眉道:“你从哪里听说的祠堂?” 小兰整个人中邪了一样喃喃道:“那个石头坟墓。” 王叔叔抓住小兰肩膀,“你绝对不能去碰那个石头坟啊,去年有个从县城来的高中姐姐因为不小心碰了那个石头坟,结果就中邪了,一年多的时间跟疯了一样,听说是在社区找的香门帮忙把鬼移走,那妹妹才活了下来。” 难道是小丽讲的那个故事,那故事难道是真的?小兰头痛的厉害,已经想不出任何事来。 “快,告诉我见鬼的方法!” 小兰突然半夜闯进小丽家里,没头没脑的问小丽见鬼的方法。 “怎么啦你?” “我被鬼上身了,快救我!” …… “在你的床头放一面小镜子和涂了香油的梳子,还有一个可以替你的祭品,然后十二点的时候拿镜子照照,看你的头上,就会见到有鬼在你床头帮你梳头,然后这时候拿出祭品,这样鬼就会移到祭品上,那个奶奶就是这样就那个姐姐的。” 小兰回到家,准备好了镜子和涂满香油的梳子,至于祭品,她瞧了眼隔壁床铺上的熟睡的小迪。她咬了咬牙,平躺在床上,只等十二点钟一到,便按照小丽的方法转移鬼魂。 时间越是这个时候越会让人觉得漫长,她感觉头开始疼痛,甚至越来越痛,她咬牙强忍着,通身是汗,睡衣都已被汗水打湿了。好不容易挨到十二点钟,她缓缓的拿出镜子——里面除了自己满面的汗水外,并没有什么梳头的鬼。 她长舒一口气,心想自己真是大惊小怪,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呢?就在她准备放下镜子睡觉时,突然眼球突出,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眼前便是一片漆黑——一只虫子竟从小兰眼睛里爬了出来—— 小迪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余光瞥见还在熟睡的姐姐,叫了声:“姐,起床啦!”然后坐起来,穿鞋子时瞧见一个熟悉的却又从未在现实中见过的虫子,他一脚将它踩死,然后便抬头瞧见已经七窍流血的姐姐躺在床上—— 小兰从水塘里潜水的时候,就被阿米巴虫从耳朵钻进脑子里,所以时常头痛。而她却深信自己是因为鬼魂入侵导致的,却没有及时去医院诊治,造成七窍流血死亡。村里人也迷信的认为这件事又是因为神婆的鬼魂复仇所致。(完) ...
康志高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件诡异之事,这种现象持续好几天了,他不敢告诉任何人,怕别人说他是个怪物。 原本又胖又黑的康志高,身体变得越来越瘦,皮肤变得越来越白皙。他这个样子惹得一些女生眼红不已,纷纷前来向康志高取经,询问他减肥成功的秘诀。康志高有苦难言,就胡编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应付。 康志高怕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就去了学校附近一家医院作了一次体检,检查报告要过两天才能拿到。晚上,室友姚咏破天荒地请康志高在校外一家饭馆吃饭。 “我们俩关系一直不错,告诉我吧,你到底是怎么变得又瘦又白的?”姚咏叹了一口气说道,“康志高,就帮帮我吧,我也是被女朋友刘小慧逼得没办法,才来向你打听减肥成功的秘诀的。” “我怀疑有鬼在我头顶上。”康志高犹豫了一下,眼露恐惧之光,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这几天,我总感觉头顶上有东西,下雨的时候,有这个东西挡着,我淋不到雨,出太阳的时候,有这个东西挡着,我晒不到太阳……” “这么诡异啊?你不会是因为张倩的死而伤心过度吧?”姚咏惊得张大了嘴巴,盯着康志高头顶看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由得笑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有东西在头顶上帮你遮风挡雨,这是好事啊,你看,你变得又瘦又白更健康了。” “别乱说,我和张倩之间真的没什么。”康志高苦着脸说道, “长期被一个东西悬在头顶,而且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说我会好受吗?我感到压抑、胸闷、呼吸不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康志高这么一说,姚咏沉默了,良久,他眼睛一亮,说道: “你不是想知道头顶上悬着的是什么东西吗?我倒有一个办法。” 一会儿工夫,姚咏和康志高结完账走出饭馆,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姚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瓶子来,里面装了小半瓶鲜红的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像人血似的?”康志高恐惧地问道。 “我朝饭馆厨师要来的,确实是血,但不是人血,是公鸡血。涂在眼皮上,能看见平时看不到的一些脏东西。”说着,姚咏用手指蘸了点公鸡血,涂在了自己的眼皮上,然后抬头朝康志高的头顶上望去—— “我的妈呀,啊——”姚咏吓得脸色大变,尖叫一声,掉头就朝寝室跑去。 康志高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从天灵盖直贯全身,冻得他好半天才缓过神朝姚咏追去。追着追着,康志高就觉得不对劲儿,仿佛有个东西正从头顶上往下压似的,接着,康志高感到胸口发闷,肚子疼得厉害,一种窒息的感觉,一点儿一点儿朝他袭来。 康志高痛苦极了,双手捂着肚子,慢慢地瘫倒在了地上…… 姚咏一口气跑回寝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了?”室友赵畅畅问道。 “我刚刚看到,离康志高头顶一尺多高的地方,悬浮着一个脸色惨白、浑身浮肿的女鬼。你知道吗?这个鬼就是半个月前淹死的张倩,她悬在康志高头顶的姿势,和淹死后俯身漂浮在水里的姿势一模一样。” 姚咏咽了一口唾沫,胆战心惊地说道: “张倩的肚子上还插着一根棍子,看上去就像一把伞的伞把,而张倩的身体则像个伞盖。棍子不停地转着,她的身体也跟着转,乍看上去,就像一把雨伞在旋转。” “真的假的?”赵畅畅惊恐地问道。 “装公鸡血的塑料瓶还在,你赶快涂一点公鸡血在眼皮上,等下康志高回来,你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说完,姚咏掏出瓶子,蘸了点公鸡血,涂抹在赵畅畅眼皮上。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门开了,康志高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姚咏一看,傻眼了,康志高的头顶空荡荡的,不知怎么回事,张倩竟然不见了。 “康志高头顶上没张倩啊,怎么回事?”赵畅畅小声问姚咏。 “真是怪事,刚才明明看得一清二梦,怎么现在不见了?”姚咏纳闷儿极了。 “你们老盯着我是怎么回事?”康志高不解地问道, “姚咏,你刚才到底在我头顶上看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天、天色不早了,还是洗洗睡吧。”姚咏吞吞吐吐地说,说完,就钻进了被窝里,再也不愿吭声。 夜色沉沉之下,姚咏被赵畅畅起床的声响惊醒了。他扫了赵畅畅一眼,翻了一个身,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觉,突然激灵一下,开始觉得不对劲儿。 赵畅畅双眼发直,动作僵硬,走到墙角拿起了一根拖把,一把扯掉拖把头,“扑哧”-声,把棍子一端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匪夷所思的是,赵畅畅竟然慢慢地飘了起来,直至悬浮在空中,像一把雨伞一样,跟着棍子旋转起来。 太恐怖了,姚咏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砰”地响了一声,旋转着的赵畅畅撞开窗户,飘向了窗外,像外星飞碟一样,瞬间就飞没影了。 “怎么了,什么声响?”康志高醒了,圆睁着一双眼睛看向窗外。 “赵畅畅变成鬼伞飞走了。”姚咏吓得全身发抖,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以及张倩在康志高头顶飘浮的样子,对康志高说了一遍。之后,朝康志高喊道, “张倩为什么缠着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康志高蒙了,说道:“其实,我和张倩之间并不算太熟,张倩出事前的一天傍晚,天下着大雨,我放学回寝室的路上,正好碰到被雨淋得一塌糊涂的张倩。当时因为我打着雨伞,所以就把张倩一路护送到了女生寝室,没想到,就这一送,闹得全校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照你这么说,那张倩缠上你岂不更让人奇怪?”姚咏皱着眉头说道, “看赵畅畅刚才的自残行为,一定是被张倩这个鬼迷住了。可是张倩为什么放过你,要害赵畅畅昵?” 姚咏和康志高商量后决定,明天去调查张倩淹死一事。 天大亮后,姚咏和康志高收拾好,就走出寝室楼上课去了。走到半路,两人碰到了姚咏的女朋友刘小慧,三人还没说两句,天就下起了小雨,于是连忙朝教室一路小跑而去。 “不对啊,刘小慧,你怎么淋不到雨?”姚咏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一股寒气瞬间从脊梁升起。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刘小慧看了看天空,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奇怪地问道。 “你、你是不是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康志高脸色大变,惊恐地问道。 “今天早晨一起床,我就感到心情有些压抑,呼吸不是那么顺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刘小慧一脸茫然地说道。 幸好,装着公鸡血的那个小瓶子,姚咏还带在身上,他当即趁刘小慧不注意,悄悄掏出小瓶子,抹了点瓶子里面的公鸡血在眼皮上,偷偷朝刘小慧头顶上扫了一眼。 姚咏的一颗小心脏,惊得拔凉拔凉的:刘小慧的头顶上悬着一个没有五官只有光滑脸皮的鬼。这个鬼,双手抓着一根船桨抵在肚子上,同时,身体跟着船桨不停地旋转着。 三个人到了教室后,姚咏连忙把康志高拉到一边,着急地说道: “我看到了,鬼现在正缠着刘小慧,不能再等了,我们赶快分头向别人打听张倩淹死的情况。” 康志高点了点头,刚要走,又被姚咏叫住了。 “对了,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张倩在你头顶上悬着时,是露出真面目的,为什么在刘小慧头顶上悬着时,却变成一个没有五官的鬼?”姚咏问道。 康志高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别浪费时间了,先查清张倩的死因再说。” 中午的时候,康志高和姚咏在食堂碰面了,两人把所调查的情况一汇总,不禁大失所望: 张倩被淹死一事,其实很简单!半个月前的一天周末,张倩一个人去郊区游玩。看到一条农家小船在池塘边拴着,周围又没有人,张倩玩心大发,就把这条船解开,乘着小船划着木浆,在池塘中心泛游起来。谁知,从没有划过这种小船的张倩,在池塘中心把船弄翻了。 由于附近根本没有人,等到村民发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把张倩打捞上来后,张倩早已经没了呼吸。 “一点线索也没有。”康志高没精打采地说道。 “对了,有一点很可疑。”一直冥思苦想的姚咏,眼睛一亮说道, “好好的,张倩为什么一个人去旅游呢?” “对呀。”康志高恍然大悟,说道,“学校传言张倩在和……” 康志高话还没有说完,刘小慧一路小跑过来,喊道:“康志高,班主任正在到处找你,叫你立刻去校长办公室报到。” “什么事这么急?”姚咏问道。 “不知道,凭我的经验,反正不是好事。”刘小慧摇了摇头说道。 “走,我和刘小慧陪你一起去。”姚咏朝刘小慧点了一下头,对康志高说道。 校长办公室里,校长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桌旁,旁边站着同样一脸严肃的班主任。 “康志高同学,本来是想通知你的家人的,但考虑到你家离学校很远,因此和班主任商量后,决定还是直接告诉你为好。”校长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说道,“这是你的体检化验单,医院直接找到学校来了,你看看吧。” 康志高接过化验单一看,傻眼了。 “你得了肝癌,而且是晚期,估计只有几个月的寿命。”班主任老师痛心地说道, “为了保险起见,医生建议你再去复查一次。” 出了校长办公室,康志高谢绝了姚咏和刘小慧想要陪他的好意,说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下午再去医院复查一下。” 转眼就到了晚上,康志高还没有从医院回来。寝室显得空荡荡的,姚咏觉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夜深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姚咏一打开手机,里面就传来刘小慧室友带着哭腔的嗓音,显然她吓坏了:“姚咏,你快来吧,一、一个鬼爬到了刘小慧的床上,一棍子把、把刘小慧打到了床下……” 姚咏脑袋“嗡”地响了一下,一转身冲出了寝室,拔腿朝女生寝室楼奔去。 推开女生寝室的大门,姚咏看到刘小慧脸色惨白,直挺挺地睡在地上,一动不动。姚咏跑上前伸手试了试刘小慧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稍稍松了一口气。 “刘小慧从晚上开始,就感到胸口不舒服,因此早早就上床休息了。我们担心刘小慧生了什么病,就轮流照看刘小慧,可是就在刚才-”打电话的这个室友,终于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说道,“有一个没有五官只有光滑脸皮的鬼,突然从空中掉到刘小慧的床上,这个鬼手里拿着一只船桨,一下子就把刘小慧打下了床,然后,这个鬼就跳窗逃跑了。简直太、太恐怖了。” 姚咏一咬嘴唇,就要背起刘小慧去医院,忽然,刘小慧猛地一睁眼,从地上坐了起来。姚咏喜出望外,一把抱住刘小慧,叫道: “刘小慧,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刘小慧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 “我好累,想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这是女生寝室,见刘小慧没事,姚咏不好再呆在里面,就叮嘱了刘小慧几句,走了。谁知,刚走出女生寝室楼,姚咏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坏了,一种胸口发闷、呼吸不畅的压抑感觉,瞬间充斥了他的心肺。 姚咏一推寝室门,吓了一跳,康志高回来了,正坐在床边玩手机。 “姚咏,太高兴了,复查结果出来了,我竟然一点儿事也没有。医生们都惊讶不已,说明明上次我体检的时候,确诊是晚期肝癌,可只过了几天的时间,肝脏居然变得非常健康。”康志高高兴地说道,“原本我身体胖,有轻微高血压,现在就连血压也正常了。” “哦。”姚咏面无表情地答应一声,上床躺下了,内心却像炸了锅一样无法平静:起先,张倩这个鬼缠着康志高,接着她害死了赵畅畅,隐藏面容后又缠上了刘小慧。现在又缠上了自己,而诡异的是,原本患不治之症的康志高,竟然比任何时候都健康。 姚咏想不明白,张倩这个鬼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整整一个白天,姚咏都感到无比压抑,更令姚咏感到恐惧的是,刘小慧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爱理不理,却和康志高套起了近乎。 到了晚上的时候,康志高接到一个电话,鬼鬼祟祟地在阳台通了一会儿话后,找个借口就走了。 姚咏心念一动,紧紧地跟在了康志高的后面。 刚走一会儿,姚咏就感觉胸口闷得难受,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姚咏知道,那个伞鬼还在他的头顶上悬着,正压迫着他。为了不跟丢康志高,姚咏咬紧牙关,小跑几步,总算又跟上了康志高。 在学校东北角一块偏僻的地方,康志高停下了脚步,朝四周看了看。这时,一个人影从一棵大树后面一闪,笑着朝康志高走了过来,然后,两人就拥抱在了一起。 姚咏一见,气得差点吐血,这个人影竟然是他的女朋友刘小慧。一股热血冲进姚咏的大脑里,他捡起一块砖头,刚要从藏身处冲出来,忽然,想到了什么,渐渐冷静了下来。姚咏取出口袋里装着公鸡血的小瓶子,又一次蘸了点公鸡血涂在眼皮上。 姚咏圆睁着一双眼睛朝刘小慧和康志高望去。康志高倒没什么,但在刘小慧身上,姚咏看到了一个鬼影和刘小慧紧贴在一起。 为了看清楚这个鬼到底是谁,姚咏蹑手蹑脚地朝刘小慧走近了些,然后躲藏在一棵树的后面。这次姚咏看清楚了,这个脸色惨白,浑身浮肿的女鬼,不是别人,正是张倩,也就是说,张倩控制了刘小慧。 姚咏心念一动,慢慢仰起头,朝自己头顶望去。这一望,可把姚咏吓得不轻,他的头顶上依然悬着一个光滑脸皮的鬼。这个鬼虽然没有眼睛,但姚咏能感觉到这个鬼正盯着他,朝他阴笑着。 居然有两个鬼,姚咏吓傻了,一转身,跌跌撞撞朝寝室方向跑去。 跑回寝室关上门,姚咏转身就要推动桌子把门堵死。但转念一想,就算不让张倩这个鬼进来,可是还有一个鬼在他头顶上,就是堵住门,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拾起头来,看看我是谁?”一阵幽怨而空洞的声音,从姚咏头顶传来。姚咏惊得一激灵,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姚咏缓缓地抬起头,朝头顶望去。那个没有五官的鬼还在,不过,他的脸正在起着变化,凹的地方凹,凸的地方凸。几秒钟之后,光滑的脸皮上就显现出了清晰的五官。 “是你,赵畅畅!”姚咏惊得心脏一揪,脱口叫道。 “看在我们是室友的份儿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赵畅畅阴笑着说道, “表面看,我和张倩只是好朋友,但实际上,我们一直在暗中谈着恋爱。只不过,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所以才一直隐瞒着。 ”学校关于张倩和康志高之间的传言,让我很不爽,为此我和张倩大吵了一顿。为了弥补我们之间的关系,那个周末,我和张倩到农村去旅游。 “我们偷着划村民的小船到了池塘中间,本想是浪漫一会儿,却没想到为了康志高,我和张倩又一次争吵起来。结果在争吵声中,船翻了,我们都落入水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而我们又不会水,张倩就淹死了,魂魄离开身体,变成了鬼魂。 ”我虽然抱着一只船桨,但最后也淹死了。我和张倩唯一不同的是,我变成了实体鬼,鬼力比变成鬼魂的张倩高得多。 “我和张倩都不甘就这么死了,但要想活过来,并且活过来后还能相爱,我们就必须找一个情侣来附身。就这样,我和张倩把附身的人选,锁定在你和刘小慧两个人身上。 ”然而,偏偏这个时候,张倩却节外生枝,说什么非要报答康志高曾经为她撑伞遮雨的大恩。虽然我非常妒忌,但为了复活大计,我忍了。 “因为肥胖,康志高不仅患有轻微的高血压,而且还患有晚期肝癌。张倩悬在康志高身上,一是为了帮康志高减肥:二是用休克疗法帮康志高把全身的癌细胞杀死。 ”帮康志高恢复健康后,我和张倩开始了我们两人的复活大计,于是我故意装着被鬼迷惑的样子,把自己弄死。而张倩则悬在刘小慧头顶上,慢慢驱散刘小慧体内的阳气,为附身做准备。 “可是张倩心太软,迟迟下不了手,我一气之下,就帮了张倩一把,用船桨把刘小慧打晕,从而成功地让张倩附在了刘小慧的身体里。可恨的是,张倩还对康志高念念不忘,附身成功后,竟然和康志高约会。等我复活后,我会好好教训张倩的。至于康志高,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不得不说,赵畅畅这个计划设计得确实是天衣无缝,姚咏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一层。 “希望你不要恨我,附身后,我会吃掉你的灵魂的,哈哈哈……”赵畅畅大声狞笑着,一把扔掉手中的船桨,同时身体一缩,缩得就像一根人形状的针,朝姚咏天灵盖钻去—— 就在这时, “砰”-声,寝室门被撞开了,康志高手抓着一把雨伞闯了进来,指着赵畅畅大声叫道: “赵畅畅,你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道?!” 赵畅畅一愣,一看到康志高手中的雨伞,笑了: “就凭你手中的伞,就想阻止我附身?” 康志高没搭理赵畅畅,撑起伞,跑到姚咏面前,伞尖对着赵畅畅,把自己和姚咏护在了伞里面。与此同时,赵畅畅尖尖的脑袋正朝姚咏钻来,没想到被伞挡住了,顶在了伞布上。 伴随着一道金光闪过,赵畅畅被伞布弹到了一边。赵畅畅一看,气得“哇哇”大叫,原来这不是一把普通的伞,伞上面贴满了金色的驱鬼纸符。 赵畅畅冷笑一声,一股漆黑的污水从口里喷出,喷到了伞布上,那些金色纸符一沾到这些污水全化了。 “吞了水塘里那么多的臭水,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嘿嘿。”赵畅畅重新变成一根针,朝姚咏刺来。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跑进了寝室里,抓起赵畅畅扔在地上的船桨,一下子劈在赵畅畅身上。 “啪”地一声响,赵畅畅惨叫一声,身体断成两截,落在了地上。一团黑火随之升起,一会儿工夫,就把赵畅畅烧得什么也没有了。 “赵畅畅是实体鬼,鬼力强大,船桨是赵畅畅临死前紧抓之物,也只有船桨,才能把赵畅畅真正杀死。”刘小慧对姚咏和康志高说道,发出的却是张倩的嗓音—— “我是变成了鬼,可我根本就不想害任何人,现在我虽然附在刘小慧体内,但并没有伤害刘小慧的魂魄。我之所以和康志高套近乎,表面上看是对康志高念念不忘,其实,一是为了麻痹赵畅畅;二是为了告诉康志高,赵畅畅复活的阴谋……” 说完,张倩的魂魄离开了刘小慧的身体,飘在了空中,朝康志高和姚咏挥了挥手后,渐行渐远了…… ...
一座灵堂之内,棺木之前的牌位上赫然写着李安的名讳,而一位身穿重孝的女子正坐在棺材之前呜呜地痛苦,可令人奇怪的是整个灵堂之中除了这位女子之外再也不见其他人影。 原来这位女子正是死者李安的妻子,而今日是死者死后的第七天,民间传说中的“头七迎煞”之日。 按照老规矩,“头七迎煞”死者的灵堂之内只能摆上各种供品酒食,但一定不可以有活人,即便是父母子女这样的至亲也必须回避。 但李安生前与妻子的感情实在太好了,所以李安一死,他的妻子就跪在他的灵前整整哭了七天,即便到了“头七迎煞”的日子,任凭他人苦劝,仍然不肯离开,她只是希望能在李安被下葬之前多陪丈夫一些时日,所以哪怕仅仅是一个夜晚,对于她来说也是宝贵的。 李安的妻子哭着哭着,也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地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这个时候恰好是二更时分,传说中鬼门大开的时间,已经闭起了眼睛的李安夫人并没有发现,窗外一阵阴风刮过,原本皎洁的月光已经被乌云遮盖得严严实实。如果有其他还算清醒的人站在灵堂之内,甚至可以感觉到灵堂之中的温度都仿佛降了下来,一阵阵刺骨,让人忍不住浑身起栗。 气温越来越冷,光线越来越暗,阴风的怒号之声也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就连已经哭晕过去的李安夫人都感觉到不对了,她揉了揉自己早已肿胀的眼睛,朝四周看去,突然发现墙角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摊黑糊糊的污迹。 不对,那不是污迹!因为李安的妻子即便昏花着眼睛在暗淡的灵堂烛光之下也仍然可以看出那摊黑影似的东西仿佛在蠕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煞神?李安的妻子不由得站了起来。 那摊污迹似的黑影不断地伸展着,渐渐竟然从地上鼓了起来,而这个时候灵堂中的烛火也突然变成了绿色。被烛光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的李安妻子回头扫了一眼蜡烛,但当她再回过头来看那摊污迹的时候,发现对面站着的竟然是一只一丈多高,一手持铁叉,一手持锁链的红发鬼。那鬼怪圆睁双眼,正用铁叉叉着棺木之前的供品大吃,而另一手所牵的锁链竟然正套在李安的脖子上。 李安的妻子吓坏了,赶紧再朝棺中看去,发现李安的尸体仍然好好地躺在棺木之中,她这才知道,那煞神所牵的原来是丈夫的魂魄。 眼看着红发鬼已经吃罢了供品,牵着丈夫就往外走,而丈夫却死死地抓住棺木之前的供案,很是痛苦地挣扎,李安的妻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前去一把将丈夫抱住,一时之间刺骨的寒冷让她差点叫出声来。可即便是这样,想到丈夫只要被那红发巨鬼拉出去,就从此阴阳阻隔,再不能相见,李安的妻子仍然忍住那种难以忍受的寒冷感觉,紧紧抱着丈夫不肯松手,甚至还一边痛哭,一边大声地叫喊起来。 随着她的呼救,李安的子女们也纷纷跑入了灵堂,可能是因为人多阳气太旺,李安的妻子眼看着红发鬼的身影变得虚无起来,而牵引着丈夫的力气也变小了。这下李安的妻子有了信心,继续拼命地叫人,随着人越聚越多,那红发鬼终于坚持不住了,怒号了一声,重新变成了地上的一块阴影,然后随之消失,而灵堂之中蜡烛的火焰也恢复了正常。 这个时候,李安的妻子才发现一直在自己怀中的丈夫已经不见了,她赶忙跑回棺材旁边,用手摸了摸丈夫的胸口,却惊喜地发现丈夫那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又微弱地跳了起来。 李安的妻子赶紧招呼儿女们将李安从棺木中抱了出来,重新放到床上,然后又是喂姜汤又是掐人中,过了一段时间,李安竟然奇迹般地复活了。第二天,人们喜气洋洋地打扫灵堂的时候,甚至还发现了昨夜那红发煞神所掉落的一柄铁叉,只是白天看去,那不过是一支纸糊的铁叉而已。 就这样,李安与自己的妻子又幸福地生活了二十年,直到李安妻子六十多岁,有一次出门去城隍庙烧香,在庙后茅厕旁边的墙角处竟然又见到了那红发煞神,只是这时他的样子很是凄惨,骨瘦如柴不说,还被数道锁链锁在地上,脖子上戴着个大大的铁枷,跪在那里有气无力地呻吟。 就在李安的妻子吃惊的时候,那红发煞神突然抬起头来直瞪瞪地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发出一声哀号:“啊!是你!就是因为你让我勾魂不成,有违冥律,到如今已经被枷号了二十年,不知受了多少苦,今天既然又碰到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李安的妻子听了这如同诅咒一般的怨恨话语之后厕所也不敢上了,急忙跑回家中,可是第二天,人们就发现她还是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唉,李安夫妻的感情竟然深到了能让一位柔弱妇女战胜对于鬼神的恐惧的程度,实在不是什么“山盟海誓”这样的词语可以形容的。 而在她的一番努力之下,李安竟然死而复活,恐怕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感动了上苍,不然为什么就连来勾魂的煞神都受到了惩戒,被枷了二十年,却没有哪位阴神前来问他们的罪责,让他们又一起幸福地生活了整整二十年呢?但最终,李安的妻子还是被红发煞神夺了性命,恐怕也只能说阴律不可不守,她应该是以自己的命换了丈夫的生存时间吧? ...
他一直都做着一个美丽的梦。 那是一条古生古色小巷,青石板小路上满是青苔。路旁还有古朴秀丽的四合院,陈旧的门随风嘎吱作响。 飘渺朦胧间传来一阵美妙的歌声,如梦如幻,如痴如醉,他闻声寻觅,不觉间走进一家院子。 院子东边窗台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肤色白皙,五官精致,枕着藕臂,轻靠于窗,一声声慵懒婉转的歌声从她不点自红的嘴唇中飘出,甚是动人。他被这古景美人迷得移不开脚步,只是静静地傻站着,听着,看着。 女人粉颈一歪,瞅见了他,先是一惊,而后便是柔情似水地一笑,让他心生波澜。女人伸出玉指向他招手,他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般直冲过去,正待触到佳人玉手时,却是像个蚱蜢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恼怒地捶床,恨声发泄。 每天清晨,他都会做这个美梦,而每当快要美梦成真的时候,自己却是不争气地自然醒了,真是扫兴至极。 在工作生活闲暇之余,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会不会梦中的姑娘会在现实中与他相会? 这天,他被同事带到一个新开的小巷酒吧。 小巷的风景是如此熟悉,青石板、四合院都与梦中情景出奇的相似。 他在欣喜与迷惑之间,被同事拉进了一家门口挂着红灯笼的小酒吧。 熟悉的院门,熟悉的东边窗户,只是,没了每晚在梦中与他相会的她。每次有女服务生经过时,他总会多看几眼,却是失望至极。 索性,他喝了个酩酊大醉,在同事搀扶着他离开时,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她伸出柔嫩手掌向他招手。 头痛欲裂地在床上醒来,他仍旧对那场梦念念不忘。 待他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站在四合院门口了。凛冽的寒风在提醒他,这次是真的,不是梦。 他欣喜若狂地踏进院门,不由自主地向东边望去。 一样的窗台,一样的美人,她果然坐在窗台前,螓首低垂,引人怜爱。她缓缓抬起头来,对他的到来毫不惊奇,仿佛事先知道一样。亦如梦中一样,勾出娇嫩手指,召唤他来到身边。 他,亦如梦中一般,如龙卷风般奔到她眼前。 终于抓到她的手了,柔软无骨,娇嫩细腻,她的面庞也是美到极致,无懈可击。 她修长的腿也逐渐显露出来,却,不是人类的腿。 人只有两条腿,她却有八条腿,像极了,某种黑色昆虫。 他只能傻愣愣地看着她从口中吐出白丝,在自己身上千缠百绕,最终被裹成了一个巨型人茧,没入她突变而成、容量极大的嘴里。 吃干殆尽他最后一根骨头时,她自言细语笑道:“下次让他到一家更大的公司去,给更多的人投梦,就不愁没货送上门了。” ...
刘光是一个特别贪婪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暴毙身亡的那一天,认识它的人都拍手叫好,大赞老天有眼,却不知来接收刘光的牛头马面被它愁坏了。 原来从见面开始,刘光就不停地抱怨自己死得早,希望来世能够长命百岁。但这事儿怎么可能是它说了算呢?牛头马面受不了它的聒噪,就堵住了它的嘴,它便撒泼耍赖不肯去阴间。等好不容易把它带到阴间,它又哭又闹的,把鬼差们烦得够呛。阴间也是讲理的地方,不能滥用私刑。而刘光觉得自己死都死了,那还怕什么啊,一定要把这份利益弄到手。 阎王爷考虑良久,竟然答应了刘光的条件。 大家本以为这下刘光可以赶紧走了,谁料它眼珠一转,冒出来一句:“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啊,可等我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忘记得一干二净,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遵守这承诺呢?所以孟婆汤我可不能喝。” 鬼差们闻言都气笑了,直骂刘光心眼儿多。但不满足它的要求,就又是好一番撒泼耍赖,煽动了很多不明所以的新鬼。 别无他法,刘光这一要求又被满足了。马面是个暴脾气,指着刘光破口大骂:“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地府还容不得你在这儿胡乱撒野!” 这么一来,又给刘光提了醒,它又要求给自己安排投个好胎:“不需要大富大贵,我就想天天有吃有喝有人养,还不用干活——不贪心吧?”众鬼差早已被它折腾得筋疲力尽,无心再与它胡乱搅合。当它提出这个要求后,就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去投胎了。 当刘光再次睁眼看世界,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臭烘烘的猪圈中——它这一世是头猪! 牛头马面突然出现在它面前,牛头先开口了:“刘光,这下你满意了吧?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又有人养着你,还不用干活——这种待遇真是我们做牛做马的想都不敢想啊!” 刘光闻言咬牙切齿,却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叫着向墙上撞去:“大不了我再死一次重新投胎!”但它撞了几十下,剧痛之极却没死! “你忘了?”牛头马面大笑着提醒它,“你可是要求这辈子长命百岁的啊!” ...
那晚,一直坐在电脑前设计效果图的我,忽然很想到楼下的花园里透透气,打开房门正欲下楼时,却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拖着大大的拉杆包很吃力地上来,在对门邻居门口停下来。看见我好奇的目光,她很大方地笑笑,说她是租客,然后摸出钥匙,熟练地打开防盗门,很快连人带包闪进门内了。站在门外的我,却蒙得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邻居夫妇今天一大早已经坐航班飞往美国探亲了,要两个月后才回来,他们临走时还托我留意他们家门,并没听说他们将房子出租的消息。邻居夫妇开着一家星级酒店,家里挺有钱的,这阵子盗贼猖狂,这个女孩会不会是摸底的艳贼呢?可刚才她带的那只拉杆包明明很沉的样子,既然是个贼,干吗要带这么大的包?正费解时,对面门开了,女孩笑吟吟地招呼我进去帮个忙。我有些迟疑地看着她,没动,就听她笑着说:“我有那么可怕吗?竟让一个大男人望而却步!”她的声音宛若音乐,且她已换上了居家的睡袍,我想了想,索性随她进屋。和一个年轻漂亮的陌生女孩还能整出什么事,大不了是一场艳遇!哪怕她是贼,也值了。 然而,女孩只是让我帮她换了一只浴室的灯泡,自始至终都没有勾引的意思。我虽不是轻薄的男人,但还是有些失望。临出门时,女孩对我说:“这两个月我都不出门,在家里忙着读书,准备考托福,到时候还需要你帮我买些吃的。”然后,女孩可爱地歪着脑袋,看着我嫣然一笑,说:“放心,我不白吃你的,钱如数给你。” 我一听,心花怒放了,这么说,我有足够的机会和这个漂亮女孩接触! 第二天,我去超市采购时,帮女孩买了酸奶、火腿肠、面包、薯片、水果之类。她不要蔬菜,说她一直不会炒。 然而,就在女孩入住后没几天的夜里,我们这个楼栋遭盗了,连我家都没能幸免。盗贼很巧妙,手里好像有把万能钥匙,不需要砸门破窗就能登堂入室。警察来勘察了半天,最后也只能无奈地说:“以后还是多加小心。”我又想起那个女孩,难道真的与她有关?因为整个楼栋只有她没有报案,这件事也太蹊跷了。 当天,我敲开女孩的门,把采购来的食物交给她,然后故意关切地问:“昨夜这栋楼招贼了,你没有受到惊吓吧?” 女孩捧着厚厚的英文书在读,闻听后,她惊讶地说:“昨夜我看书一夜未眠,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啊!”我冷笑了一下,说:“不要再伪装了,邻居去美国前,还嘱托我帮他留意家里的情况,他们两个月后就回来,根本不可能有出租这事情!” 女孩也冷冷地看着我说:“你怀疑我是盗贼吗?你知道我今生最恨的是什么吗?就是盗贼!”女孩说完就哭了,还告诉我一个美国长途电话,说她叫刘小榕,和邻居夫妇老早就认识,不信我可以打长途问一下。虽然我对她的怀疑没有完全消除,但我还是没忍心打电话。 一个月后,我被告知,那晚的入室盗窃案破了,并不是那个女孩,而是一个起了歹心的职业开锁匠干的。我更奇怪了,为什么单单邻居家幸免了呢? 但为了表示歉意,我特意请她出去吃涮锅,但她拒绝了,说学习任务紧,实在没有时间外出吃饭。我只好买来蔬菜为她做了一顿美味涮锅,她从自己的拉杆箱里拿出红酒。那晚,我们吃得尽兴,大有一醉方休的势头。后来借着酒劲,我大胆地吻了她。奇怪的是,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时,我居然没有一丝邪念。我对她说,我爱上了她,不希望她考上托福出国。女孩居然也很动情,说她如果半年前大学刚毕业时认识我多好,那样她就会留在大酒店工作,不费劲辛苦报名考托福了,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晚了。 我问她:“既然也喜欢我,现在放弃考托福怎么会晚呢?”女孩什么也不再说,只是双眼浸满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我。我只好拼命地喝酒,女孩也陪着我不停地喝,终于,我们都支撑不住了,一起相拥着躺倒在邻居夫妇的大床上。 第二天醒来,我被阳光刺醒了,睁开眼看看,大床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而女孩和她的大拉杆包却不见了,昨晚的残局也被她收拾得完好如初。 当天,邻居夫妇就从美国回来了,他们一起来我家表示感谢,说他们已经听说了盗窃事件,他们家之所以保护得如此完好,一定是我的功劳。我的忐忑一下子消失无踪了,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他们:“可否知道刘小榕这个女孩?” 夫妇俩的笑容一下子黯淡下来,说:“知道,那是我们资助的一个女孩。她大学毕业后,就被我们安排在大酒店工作,但女孩非要考托福。结果去报名那天,她的拉杆包被路上的飞贼抢去,那是她的全部家当啊。她拼命去追时,被迎面的车撞飞了。”邻居夫妇后来奇怪地问我:“刘小榕已经死去半年多了,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没有说话,但心里悲哀极了。想起她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那是一个多么善良、惹人爱怜的女孩,她在邻居家住了两个月,原来是为了报恩。而和我的这一段奇遇,是不是也是前世未了的缘分呢?我真希望,邻居夫妇有机会再这样出国一趟,那样的话,我说不定还能再次见到那个拖着大大的拉杆包的女孩。 ...
1抱怨 “刚来大学时买的那辆自行车啊,我是一下也不想再碰了。又旧又丑又难骑,除了还有两个轱辘在那撑着,简直就是一堆烂铁。”我懊恼地拨弄着餐盘中的鱼香肉丝,越说越气忿,“真的是……如果心里认定了某样东西是坏的,无论你再怎么看,它都注定只是个别扭的残次品。喂,这坨东西还好意思叫鱼香肉丝?肉在哪里?这分明就是一盘胡萝卜炒青椒有没有?!” “这里是食堂哎大哥,你还在那抱怨个屁啊!”坐在对面的杜梓聪握紧手里的筷子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最后还是把他的糖醋里脊拨了一半给我,“其实我的战车也不中用了,除了车铃不响以外几乎哪里都响。不过算算骑了也有两年多,差不多够本了。要不这周末咱俩再到批发市场去买辆新的回来?” “不要。”我夹起一块里脊塞进嘴里,“这都大三了,除去实习满打满算还只剩一年多的在校时间,你让我再花五百多去买辆新的,我可舍不得。喂,这什么里脊啊,这分明是榨干油水的肥肉有没有?” 杜梓聪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乔千畔同学,你要是再敢挑三拣四地大呼小叫,我就直接把你的头按进餐盘里!” “你才不敢!”我满脸都是蓄意的挑衅。 杜梓聪立马摆出一副凶狠的嘴脸,伸出右手搭上我的头顶,可僵了片刻后不过是抚了抚我的刘海,“看这大风把我们千畔的头发都给吹乱了。”杜梓聪好像也被自己给恶心到了,厌恶地瞟了我一眼,将餐盘往旁边用力一推,“你小子怎么和食堂的饭菜一样让人讨厌?算了,哥带你出去吃好的。” 我自然是无比赞同这个提议,于是赶紧拿起课本就往食堂门口跑,却被杜梓聪一把拽住。 “你可不许反悔唉,是你自己答应要请我的。”我紧张地澄清。 “去!我杜梓聪还不至于吝啬到赖你一顿饭的程度。”他揉了揉下巴,“我是突然想到,我有个老乡好像是卖二手自行车的,车子都八九成新,但价钱却只是市场价的一半。” “真的?”我喜出望外,这可比被请吃饭让我兴奋多了。 杜梓聪的手掌在我的额头上拍了几下,“当然是真的。不过乔千畔,能不能拜托你先把眼中闪闪发光的小金币掩饰一下,我都几乎看不见你的黑眼球了。” “喂!杜梓聪!” “哎呀我开玩笑的,不过我得事先跟你声明……”杜梓聪悄悄靠上我的耳旁,“这些二手车可都是黑车。” 我先是愣了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我说无缘无故怎么会这么便宜,不过还是笑着回应道:“没关系吧,车子再黑也挡不住省下来那些钱的四射光芒嘛。” “你不介意?”杜梓聪试探性地再次询问道,嘴角牵起的笑纹透着股浓浓的莫名和诱惑,“那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2交易 不知道你在大学时有没有这样一种朋友:是入学后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认识后又意外发现彼此竟是同专业同班级的同学,甚至是在同一个寝室睡对铺的室友。而且因为学号挨着的缘故,就连统一办理的校内电话卡都只比对方的号码在末位上大了一个数字而已。又有着同样喜欢的歌手和同样喜欢的衣服品牌,从而常常一起上课自习,一起吃饭打球,似乎参加的几个社团也是一样。杜梓聪于我乔千畔而言,就是这样一个如同亲兄弟般的存在。 我的大学离商业区并不太远,只是无奈划分了太多的校区。我住的新区和平时上课的西区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所以自行车自然成了学生们首选的交通工具。 杜梓聪的老乡小心翼翼地把分散置于公用车架上的自行车一一推出来。数量不多,只有四辆,供我们挑选。其实样式都是那种小型的简易折叠车,看得出应该都是刚被车主买回不久便被“黑”了的货,因为连车轴和车圈都还尚且光洁无污。 “因为是梓聪介绍的嘛,每辆就收你们二百好了。唯独那一辆可能要稍微贵几十块钱,因为本身就是少有的好牌子,我卖给别人得要三百呢。”卖车的老乡向我们解说道。 我原本根本没有留意那辆车,因为它整个车身都被喷成了银白色,毫无美感可言。想来此举必是刻意为之,以期掩盖本质吧。我不由得细细重新打量起它来:车头的把手曲线流畅,配有减震装置的车座厚实柔软,骑上去也是格外轻便舒服。我甚是满意,心想就算贵一点也是物有所值。 杜梓聪的眼里也忍不住流露出对这辆车的喜爱之色,对我说:“想好要哪辆了吗?你要是嫌这车不好看,我就要了。” 我怎么舍得轻易错过这个天大的便宜,赶紧掏出钱包把钱递给卖车的老乡,“难得的是它好用嘛,我就要这辆了。” 杜梓聪好笑地在我额头上拍了一下,“慌什么啊你,我又不和你抢。”说罢从另外三辆车里随意推出一辆,对我说,“吃饭去吧,这顿你请。” “没问题啊!”我撑在车子上喜笑颜开。 我们要离开前,卖车老乡又刻意小心地嘱咐了我们一下:“千万别和外人说起这件事啊,这车……你们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熟悉可靠的人,我还真不愿意卖呢。”末了,又像不放心似的单独交代我,“尤其是你。这车确实不错,可你骑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啊。” 我茫然一笑,虽然礼貌性地点了头,心里还是忍不住暗自嘀咕起来:车好还小心什么,总不至于发生个灵异事件吧。要我说他一定是怕被原本的车主发现。不过学校里这么多自行车,又被喷漆乔装过,就算车主在这个学校里,也不见得会轻易发现得了。 3受伤 买了划算的新车后,心情自然也好,我每天和杜梓聪骑着它往来于两个校区之间,心里竟还有一点点隐晦的炫耀和虚荣。 可是好景不长,麻烦便开始陆续跳了出来:不是车铃断裂就是车链松脱,再不就是车带爆胎,接二连三的小事故搅得我心烦意乱。终于有一天在出校门的时候,眼看要和迎面驶来的女生撞在一起,我连忙紧握刹车,可刹车竟然失了灵。我一下子慌了起来,下意识地就从车上往下跳,企图用双脚将车身稳住。我和女生自然是没有撞在一起,但我却向路旁歪了过去。可能是落地的时候用错了力,把脚脖子扭伤了。 杜梓聪背着我从医务室往宿舍走,一边走一边指责我:“你怎么就那么笨呢?连个车子都稳不住。” “你要是再笑话我,我可就要在你背上撒尿了唉。” “哎呀厉害的你哎,你尿一个试试看。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从楼梯上丢下去。”说罢就转着身子把我往外甩。 我吓得赶紧圈在杜梓聪脖子上的手臂,因为我恐高。现在受制于人我也不敢再得瑟,只是依旧不想承认是自己蠢笨的缘故,“其实是车子的问题啦。要不然都是一起买回来的,你的怎么就什么毛病都没有,唯独我这边状况不断。” “你可真能找借口。关车子什么事?难道那上面坐着一只鬼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哦!” 杜梓聪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我看你根本不是扭到脚脖子,你是扭到大脖筋了吧!还车子有问题,就算车子有问题也是被你传染的。”杜梓聪小心地把我放在床上。 “传染啥?” “既矫情又爱折腾的秉性喽。”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杜梓聪早已拍了一下我的额头后快速跑到了宿舍门口,“我去上课了,你自己好好在宿舍玩脚吧,拜拜!” 无处撒气的我只能狠狠锤了下床铺,可不小心扯到脚脖子,疼得我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4纠缠 “你谁啊?”床边不知何时端坐了一个男生,正悠闲地望着我。 男生并不急于回答,而是歪过头看着我肿起来的脚,问:“睡醒了?伤……严不严重?”男生见我满眼的警惕,脸上又堆满了敌意,才讪讪地笑道:“我是你的好朋友啰!” 我有点厌烦这种不知所云的对话,于是扯过床头的小说,打算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家伙不予理会。 “我其实是你那辆黑车的前任主人啦!”男生笑得有些神秘。 我却不免心里一紧:完了,肯定是被他发现了痕迹,兴师问罪来了。他该不会是把我当成偷车贼了吧!会不会已经报了案就等着我去派出所做笔录……我咬紧嘴唇并不搭话,但是脑海中的思绪已经纷繁缭乱起来。 男生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忙摆摆手似是安抚,“放心吧,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况且我现在也没办法再骑车。” “嗯?”我纳闷地挑了下眉毛便往他的下肢望去。难道……残废了吗? 可下一秒男生却不见了踪影。我揉搓着眼睛正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扭到了大脖筋时,男生饶有兴致的语调竟从灯罩上面传了下来,“这回,你晓得我话里的意思了吗?” 我用力抓紧手下的被单,虽然抑制不住身体的微微瑟缩,却仍兀自逞强做出镇定的表情,“你这样来去自如,岂不好过可以骑车?” 阴凉的气息吹拂在耳后,像是突袭前的矜持预告一般,声线牵绊着若有似无的缱绻勾引,“是呢,很不错的体验呦,你要不要也变得和我一样?” 我紧闭双眼连大气也不敢出,心里自然是怕到不行。都怪平时和杜梓聪鬼扯成了习惯,此刻竟然真的和一个鬼贫上嘴了,我只恨不得把自己乱说话的舌头咬下来。 “你究竟想怎样?” “当然是想你帮我报仇啊!”理所当然的、轻松的口吻。 “嗯?”惶惶然睁开眼,里面闪烁着疑问。 男生重又一本正经地坐回我床边,没有表情的脸阴暗冰冷。“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自寻短见吧。”刻意停顿下来的空当里,深邃的瞳孔里早已汇满了怨毒,“我是被人害死的。被我最好的朋友。” 我紧皱眉头,心里闪过一丝同情,可替鬼报仇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帮你,你不是鬼吗,要报仇岂不是很容易?” “因为你骑了我的车,所以我只能缠上你,而且……”一抹诡异的笑纹绽在男生的唇角,“只有你帮了我,我才会考虑到底要不要帮你。” “帮我什么?”我心里的不安又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你总不会天真到以为你车子的几次故障,都是偶然吧?” 我不屑地冷哼,“难道那不是你借机恐吓我帮你报仇而做出的鬼把戏吗?” “我要是想耍你,根本不会用那些不痛不痒的小手段,你早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男生定定地盯着我,调侃道,“你们学生会马上要换届了吧,最热门的后备人选不就是你和……” “不可能!梓聪是我哥们!他才不会害我!”我忍不住吼起来。 男生摸索着自己的脸颊,淡淡道:“没什么不可能。人嘛,总是黑暗和丑陋的代名词,越是被亲近的人伤害,那种感觉才越是阴森恐怖呢!”他的指甲轻轻抠进皮肤的纹理,像翻书一样将整个脸皮都掀过了头顶,露出血肉模糊的一片。男生紧紧贴上我的脸,浓厚的血腥味呛得我直欲呕出来,冰冷刺骨的笑声贯穿了耳膜,“你看你快看啊!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以与我相似的模样到地下陪我了呢。你快睁眼看看我啊!” 我拼了命地向后缩,泪水早已湿了满脸,求救的呼喊也发了疯般从喉间争抢着窜出。唯独那股恐惧久久地郁结在胸口,固执地纹丝不动…… 像是破茧的蝶,终于从黑暗中解脱得以触碰传说中的光明,我终于从拖沓凶险的梦境中全身而退,胸前的小说已经被汗湿的手指揉捏得破皱。 坐在床边的杜梓聪担心地询问:“做噩梦了?”见我没有回答,又准备伸手帮我擦拭额头的冷汗,却被我嫌弃地举手挥开。 我大口喘着粗气,犹自惊魂未定,耳畔中回响的依旧是梦中男生绝望的呐喊:“去找景亮!一定要给我报仇!” 5预约 也许我是真相信了梦中的那个提醒,从而不免对杜梓聪多了几成戒备,以至于我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熟络亲昵的和他整日厮混在一起了。杜梓聪或许也从我的日渐冷淡中体悟出了什么,但他不动声色的依然待我如往日般,并不甚理会我的刻意疏远。我只把这理解为做贼心虚的宽容。 下周就是院学生会主席竞选的日子,而同为副主席的杜梓聪和我,无疑成了最为首推的备选。其实我们二人的成绩相差无几,于师生间的口碑也皆不错,唯独相差的就是同现任主席的感情深浅。毕竟,杜梓聪比我多出一个“老乡”的温情身份,以至于他们的私交总比我更为亲密一些。 我忍不住腹诽:这么多老乡聚在一起都快能成立一个学院了,这是特地跑来外省的大学上演兄弟情深吗?我揉着脚脖子,庆幸着自己的伤势不大,如果再严重一点的话,可就真要错过下周的竞选了。 我拿着手机摆弄了半天,终于还是给主席师哥拨了电话。 主席师哥到达约定的餐馆时,我已忐忑地等了二十多分钟。 “梓聪呢?”他开门见山地问。 “我们同学有点事情找他,梓聪说忙完了就过来。”我随意编了个谎话。自然是不能把约他出来吃饭的事情告诉杜梓聪,所以不论过多久他都不会来。 主席也没多问,坐下来开始翻看菜单。其实我们三人之前没事的时候总是一起出来吃饭,所以就算今天少了杜梓聪,也不会显出什么尴尬和不妥。 师哥是爱喝酒的类型,再加上我殷勤劝酒的意图,当我们从餐馆出来的时候,他走起路来已经有了明显的摇晃。 我搀住师哥,正打算穿过车流湍急的十字路口,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随口问了一句:“师哥啊,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稳的人?” 他像被人打了一拳般,迷离的眼睛瞬时瞪得老大,“你怎么会知道他?”他的眼里交织着奇异的光,脸上的表情纠结又痛苦。他甩开我的手,在我还迷糊不解的时候已经步履凌乱地踏上了斑马线。 “师哥……”我淡薄的叫喊被掩盖进刺耳的刹车声里。 我之所以设计景亮是因为怕他偏袒杜梓聪,而我设计杜梓聪,是因为怕他参与竞选。归根究底,我真的觊觎学生会主席的那个位置,好久了。我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挡住我想踏上的道路。 在现实中太渴望一件事,它就会被带进你的梦中。在梦中发生的某些桥段,又会不小心映射进现实。现实与梦境,究竟谁才是谁的投影。 一周后,我终于如愿成为了新一届的学生会主席。 清早醒来,我正在低头刷牙,刷着刷着却发现牙膏的泡沫都成了鲜艳的血红色。我惊慌抬头,只见镜中自己的面皮正缓缓变得褶皱皴裂,并且鲜血淋漓的翻卷了起来。眼珠兀自鼓胀凸出,流出粘稠腥腻的脓水,密密麻麻的蛆虫自鼻孔里浩浩荡荡地涌出来。 我的额头渐渐凹出一个洞,两只小手用力地攀住洞口的边缘,费力地从中挤出一个畸形的小脑袋,正冲着我得意的怪笑着。 “你……你谁?”发出的声音似乎都已经不再是我的。 “哈哈——老朋友,你也太健忘了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符咒一般一字一顿地从他那怪异的口里蹦跳而出。 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惊恐问道:“陈稳?” 一丝鄙夷轻划而过,“哼,什么陈稳啊,那明明是你自己的意志强加给我的名字好不好,不过是为了让你做的那些坏事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已。其实我的真名叫做乔千畔啊!你知不知道,最恐怖的恶鬼,就住在你的心里哦!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啊!哈哈——” 我看见我的身体正在逐渐地溃烂。虽然只是一点点,却一直在持续着,不断扩大的趋势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努力挣扎着拒绝,可却无济于事。 是了,我用自己编织的梦境终于成功地腐蚀了自己,而此刻,我沉沦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噩梦里,再也醒不过来。 ...
传说,人死后都要先喝孟婆汤,再过奈何桥,到了阴间后,阎王判官会根据你在阳间的所作所为,或奖或罚,再转世时,有的人就会转入富贵人家,有的人就会转入贫困人家,有的人转入畜生道,或鸡狗,或骡马,不过,凡事都有个例外,古村的古老爷子就是个例外,他既没有喝孟婆汤,也没有过奈何桥,而是直接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转世成为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九月十八是古老爷子的生日。古家在村里是大户,古老爷子过生日,就是全村的大事,古老爷子六十大寿那年,古家摆了十几桌宴席,宴请村里有头有脸的人,那天,古老爷子喝多了,宴席还没散,就被人搀回了卧房。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古老爷子醒来后,竟然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蹲在自家的门楼上,家里人来人往,比他过生日时还热闹,门外摆满了花圈,家人们披麻戴孝,哭哭啼啼的迎来送往,古老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是家里谁死了? 古家门前搭了两个临时戏台子,有两班响器(农村自行成立的戏班子,多用于红白喜事、庙宇开光)正在唱戏,一班唱的是《穆桂英挂帅》,一班唱的是《樊梨花征西》,一个比一个唱的卖力,一个比一个唱的带劲,古老爷子天生就是个戏迷,蹲在门楼上两边戏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直看的古老爷子大呼过瘾!看着看着,古老爷子烟瘾上来了,他向人群中一撒,看到老婆子抱着孩子正让孩子撒尿,就高喊老婆子拿烟袋来,不想,老婆子像没听到一样,理都不理他,古老爷子又喊别人,依旧没有人理他,人们该干啥照样干啥,就像他是空气似的,这是怎么了?平时老爷子长老爷子短的,都巴结着他走,怎么一下子都不理他了?古老爷子想回屋里自己去取烟袋,可是,他转了一圈,门楼周围并没有靠着梯子,他下不去,既然没有梯子,他又是怎么爬上来的呢? 突然,“砰”的一声炮(鞭炮)响,吓了古老爷子一大跳,随着炮声,两班响器草草收场,一副描龙画风的黑漆大棺材缓缓地从灵棚中抬了出来,在孝子们的一片哭声中,被缓缓地抬向了村外,古老爷子这才猛然惊醒:家里确实死人了!可是,究竟是谁死了呢?古老爷子想下去问个清楚,却苦于下不去,急的他团团乱转,后来索性抱着一棵小树溜了下去,差点儿没有摔散他的老骨头。等他来到村外,黑漆大棺材已被放入了新挖好的坟坑内,有几个和尚正围着坟坑边敲磬边念经,儿子打着白幡跪在一边,古老爷子正想问问儿子,家里谁死了,忽见两个极丑的人向他奔了过来,倏忽间就到了眼前,其中一人一抖手中的铁链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干嘛、干嘛呀?”古老爷子被铁链拽的踉跄了几步。“我们是阴间的鬼差,牛头马面!奉命来拿你归案!”另一人接口道:“大胆古同!肉身已死,还不速速去阴间报到?!”古老爷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死了,怪不得人们都不理他,敢情都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啊!尽管如此,古老爷子也不愿意去阴间报到,他心说我还没有享够人间清福,干嘛要去阴间?天知道下辈子转个啥哩?要是转个畜生,还不如就这样在人世间混哩,于是拼命挣脱铁链,撒腿就跑,牛头马面一怔,它们没有想到,还有“人”敢从它们手中逃跑,等它们缓过神来,古老爷子早跑远了,急忙追了过去。 古老爷子跑过一片小树林,看到前面有一辆拉柴草的驴车,紧跑两步,一头扎进柴草堆里,刚藏好身子,就听到牛头马面追了过来,吓的他大气都不敢喘。“真是奇了怪了,这老小子怎么跑的恁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莫非是在小树林里追错了方向?走,回去看看。” 直到牛头马面离去好久,古老爷子才敢活动活动身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驴车停了下来,趁车夫卸驴的功夫,古老爷子悄悄地钻出了柴草堆,刚站在地上,一只大黑狗就汪汪叫着冲他扑了过来,怪事,人看不到他,狗倒能看的清清楚楚!吓的他急忙躲在了碾盘下面,大黑狗看不到他了,才停止了吠叫。一路上跑的急了,嗓子眼干的都快冒烟了,古老爷子多想喝口水啊! 大黑狗随着车夫进了屋子,古老爷子才敢从磨盘底下爬了出来,他在院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水缸,想去屋里找又不敢,正在这时,他听到院门外有说话声,似乎有人要进院子来,古老爷子还以为是牛头马面寻了过来,慌慌忙忙地爬上了屋顶,趴在屋顶上偷偷向下看,他看到两个女人进了院子,一个是年轻妇女,搀着一个小脚老太太,老太太的胳膊弯里还挎了个包袱,古老爷子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就趴在烟筒上向里看,没想到,古老爷子一脚没有站稳,一下子从烟筒里摔了进去,摔了个七荤八素,等他缓过劲来,竟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手小脚的婴儿…… ...
最近阎王爷的脑袋真是愁大了,“阎王啊,阎王!”这不,判官又有事来了,哎!阎王真是没法子了。 “判官啊,又有什么事情啊?”阎王爷苦恼道。 “阎王啊,还能有啥事啊?这最近阳间需要那么多的灵魂去投胎,您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啊?我刚才去了人间看了一下,不少怀胎十月的孕妇去了医院,还没有生出来,法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啊,再这么下去的话,哎!我,我,我都急死了!”判官手忙脚乱道。 “判官啊,别说是你了,我都急死了,这么多的灵魂,我上哪去找啊?”阎王也是无奈道。 忽然一旁的牛头马面走到跟前,“阎王爷啊,人间那么多的灵魂,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阎王听后大为疑惑,“那么多灵魂?在哪啊,我都已经让鬼差把那些死赖在阳间不肯投胎的鬼魂都给捉了回来,没有了啊!” “阎王爷啊,我不是说这个,人间不是还有那么多的生命嘛,什么猪狗牛还有花花草草的啊!” 阎王顿时豁然开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判官,就按牛头说的办,咱们马上行动,不能在缓了!” “哎!也只能这么办了!” 一夜之间,阳间死了大量的牲畜,“哎!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啥子坏事啊!我的,我养的大肥猪啊!大肥猪啊,都是钱啊!钱啊!” 禽流感,猪流感到处横行,牲畜是死的一片,阿壮也是个养猪户,养了上百头猪,这一下,他几乎亏空了整个家底,想死的心都有了。 “哥啊!你站在湖旁干什么啊?”阿壮正瞅着大湖发呆,忽然堂弟阿华笑着跑了过来。 “啥子事啊?”阿壮心死的问道。 “啥子事?哥啊,你家翠花生了!”堂弟阿华乐呵道。 “生了?”阿壮大喜,家里怀了十个多月孩子的翠花终于生了,阿壮赶忙跑回家,哪里还想着什么跳湖啊,这简直比买了几百条猪还高兴啊! 朝天鼻,红通通的小脸,还有那乌黑的眼睛,“阿壮啊,你媳妇生了个儿子啊,恭喜,恭喜啊!” 阿壮望着怀中的孩子真以为是只猪仔啊,不过也好,和自己很像,是个有福的相貌啊! “阿壮啊,给我们的儿子取个名字吧!”媳妇翠花高兴道。 “名字?”阿壮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就叫他阿福吧!让我们的孩子长大以后是个有福气的人,不像他老爸我这样一辈子干粗活!” “好!” 小阿福长得很快,一转眼便已经是七八岁的孩子了,“阿福,你这个臭小子,又躲在草丛中睡觉,看我不打死你!”阿福的老爹阿壮忽然发现,阿福又像猪一样躺在了草丛中睡觉。 “爹,爹!”阿福忽然惊醒,望着老爹拿着扁担朝自己走来,急忙撒腿就跑,“饶,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说说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像个人样啊?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那,那不是你不让我去上学嘛!”阿福边跑边回头埋怨道。 “你上学!你这个兔崽子那是在上学校吗?”不说还好,说到上学这事阿福的老爹阿壮便是一顿冒火,“人家孩子都在好好学习,你呢!哪一次不是上课睡到下课,打呼声好几次都让老师因为这事找了我,你还提上学,是不是欠揍啊?” 这一天,阿壮和同村的阿勇外出回来,便随便找了个小饭馆吃饭,因为累的够呛,两人喝了一顿酒。 “阿壮啊,咱们村就咱俩关系最铁,是不是啊?”阿勇醉醺醺的拉着也喝得很醉的阿壮说道。 “当然了,这还用说嘛!” “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我这个心啊,着实憋屈的很啊!”阿勇突然发起了牢骚来。 “憋屈?啥事可憋屈的啊?”阿壮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阿朱啊,长得跟头猪似的,脑子笨的也和猪一样,你说我能不愁吗?告诉你,我几年前给我儿子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命,也就是孩子出生的那年,你知道那个算命先生都说了什么吗?”阿勇忽然神秘道。 “说什么啊?说你生了个有福气的孩子?” “啥福气啊!说我生的这个孩子啊,前世就是猪投胎的,你说能不气嘛,我还差点动手了,可是那个算命先生又说了一句,你们村今年出生的孩子前世都是猪!”说到这,阿勇也是惊讶的望着阿壮,“阿壮啊,你家的孩子也是那一年出生的吧?” 这是啥意思啊,阿壮傻愣着,“阿勇啊,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不懂啊,你不用这么瞧不起我家的阿福吧!” “哥们啊,我难道还会这样看不起人吗?我们俩关系这么铁,我难道还排斥你的孩子,我只是实话实说啊!难道不怀疑吗?”阿勇紧紧的盯着阿壮的眼睛,“你看我们村的孩子,懒得懒,肥的肥,傻得傻,有一个正常的吗?我也常常怀疑那个算命老先生的话,可是我们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事实啊!”阿勇无奈道。 告别了哥们阿勇,阿壮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村边的大湖旁,几年前,村子里发生了猪流感,阿壮损失不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听到堂弟说自己的孩子出生了,这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这倒好,自己这么多年养的是一头猪,一头猪啊! “扑通!”阿壮猛地跳进了大湖里。 “你们是谁啊?带我去哪里啊!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阿壮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两个怪物拉着往前走,而且这里是一个一片漆黑的地方。 “我们是牛头马面,你死了,我们带你去阴间!” “阴间?你们是,是牛头马面?” 当看到眼前坐在堂上的阎王时,阿壮终于相信自己是来到了阎王殿,“来人叫什么名字啊?” 这下,阿壮彻底是火了,“你就是阎王是吧?” 阎王显然没想到阿壮这么火,甚为好奇,“我就是,怎么了?” “好啊,你个阎王,让一头猪投胎到我家,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我阿壮一生没做坏事,都是本分做人,本分做事的,我遭了哪门子的祸啊!”阿壮顿时哭泣了起来。 “你家孩子多大了?”判官好奇的问道。 “七八岁了,你说你们这些神仙办的好事啊!呜呜!” 听这么一说,阎王心里顿时有些心虚了,“谁说的啊?你家孩子命好着呢,以后福禄无穷的,哎!看你是个老实人,牛头马面放他回去吧!” 一听说放自己回阳间,阿壮大喜,“真的,真的让我回去?” “你的寿命未尽,回去吧!记住,你家的孩子不是猪,还有以后不许再胡说!” “谢谢阎王,谢谢阎王!”阿壮跪在地上磕头感恩道。 阿壮被牛头马面带了回去,“阎王,真的要这么做吗?”判官站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没办好事,马上改生死簿吧!还有他们村子那年出生的孩子都改为福禄命吧!哎!”阎王叹着气。 回家后的阿壮可是受惊不小,自己怎么说也是走了一趟黄泉路的人啊,自此,儿子阿福是越来越聪明了,多年之后,竟然成了一个小老板。 阿壮别提多高兴了,别人家里拜的是菩萨,而他多年来一直供奉的是阎王,谁都不知道,阿壮以前还走过黄泉路,和阎王吵过架呢! ...
孩子在地下室的图书室里费尽心力找到了她喜爱的书。 发现到那孩子的老师,在关上门之后就回去了。 今天是结业式,明天开始就是暑假。 门要从外面才能被打开,没有钥匙的话就没有办法出去。 那孩子用一种“因为有最喜欢的书陪伴,一点都不可怕”的心态,每天都写下了日记,暑假结束后老师前往地下室图书馆,发觉女孩已经死了。 读女孩所写下来的日记 “我一点都不觉得恐怖,因为有书陪伴着我。” “不过只有一点真的很可怕,那个从钥匙孔看过来的眼睛真的很可怕……” …… …… …… …… …… …… …… …… …… …… …… …… …… …… …… 答案:老师以为女孩是鬼不敢开门,女孩以为被囚禁了没叫救命,不过一般人看到门外的眼睛都会叫救命的啊。 ...
学校的图书馆座落在教学楼南侧,陈宇是这里的常客,经常来这里借书。 时值总复习阶段,大家都为考试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但陈宇却气定神闲,处变不惊。因为他是班里的尖子生,不只学习好,人也非常热情,乐于助人,性格幽默,深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 每天的晚自习,陈宇都是走得最晚的,今天也不例外。陈宇不知学了多久,猛然醒觉已经很晚的时候,同学们都已经走光了,陈宇立即收拾好书本,出了第五教室,锁好了门。他打算去图书馆借本书,然后再回寝室。就在他走到第四教室的时候,忽听里面传来了“啪”的一声,那是整理书稿的声音。陈宇向里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再看看门,锁得好好的。自然是锁得好好的,因为门是自己锁的,第四教室每天早上8点开始使用,到了下午4点就锁门,这是同学们都知道的;而且自己清晰的记得,他锁门的时候,人已经都走光了,那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呢? “嘿,准是这几天复习累坏了。”陈宇自嘲地笑笑,摇了摇头。 “陈宇,还没回去啊?” 陈宇循声看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身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摞书本,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李老师,哦,我马上就回去。” “正好我也要回宿舍,一起走吧。”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宿舍前的一片草地,忽然,陈宇停住了。 “怎么了?”李老师问道。 “你听……” 二人侧耳细听,只听一阵低低的呜咽自草丛深处传来。陈宇深吸口气,拨开草丛,却什么也没有,可是那呜咽声就在耳边盘旋着,十分清晰。二人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终于将李老师送到了宿舍,陈宇心里只想着快点去借书,然后回寝室。可是他却发现走了半天,自己还是在原地打转!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碰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陈宇这样想着,脚下几乎都要生风跑起来了。说也奇怪,陈宇终于觉得自己向前移动了几步,当下大喜过望,拔足狂奔,奔到了图书馆。 到了图书馆,图书馆就要闭馆了,陈宇急忙进去挑书。他看到了一本《三毛流浪记》,捧在手里,爱不释手。 “这本书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看吧。” 陈宇回过头,一个女孩正站在身后,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服,还戴着一副深蓝色的套袖,她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陈宇不禁纳闷起来,因为自己和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都很熟,今天值班的应该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而这个女孩,自己却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是新来的,叫孙敏。你是陈宇吧?他们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你学习好,人又好。” 陈宇见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禁惊讶万分。听孙敏后面的话,才松了口气,笑笑道:“没什么,他们瞎说的。” “这本书你喜欢吗?” “是啊。” “那就拿去吧。” “真的可以吗?” “当然。” “那谢谢哦!”陈宇不禁高兴起来,因为学校有规定,图书馆阅览室的书是不许外借的。 整堂课陈宇都恍恍惚惚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孙敏死了?可自己昨天明明见过她啊,书就是证据啊!怎么会这样呢?如果孙敏死了,那自己昨天见到的是谁呢?难道自己昨天见鬼了?陈宇不敢再想了。 这天晚上,陈宇特意没有回寝室,而是顺手抄起了一根棍子,去了图书馆,他要揭开谜底。 陈宇偷偷溜进图书馆,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立即找了个角落藏了起来。门开了,进来的是孙敏。只见孙敏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转身向门口走去,忽然,孙敏回头朝陈宇笑了一下。陈宇毛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在笑,孙敏的整张脸上的器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门关上了,陈宇松了口气,可是他立即意识到不对。孙敏为什么冲自己笑,难道他发现了自己?不可能,自己明明比她先进来啊!想到这,陈宇立即开门跟上了她。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忽然,孙敏停住了。陈宇也停住了,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孙敏猛然转过了身,头发大把大把地往下掉,这时陈宇才看清了眼前的那张脸,那是他自己的脸! “啊——”陈宇大叫一声,扔了棍子,飞奔出图书馆。 陈宇跑进水房,用水泼脸,想使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他却在镜子里发现,镜子里出现的是孙敏的脸! 陈宇疯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看见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居然使一个乐观幽默的好学生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一星期后,陈宇的父母来到学校,为他办理了退学,大家都替陈宇婉惜不已。 新的学期开始了,学校图书馆照常是很多人去,人们也似乎都已淡忘了陈宇的事情。 小婉是今年入学的新生,她最爱去的就是图书馆的阅览室,因为有很多的杂志和书籍可以看。今天她刚一进图书馆,就看到了货架上的一本书——《三毛流浪记》。 “这本书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看吧。”一个男声在背后缓缓响起。 小婉回过头,身后的男生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服,戴着一副深蓝色的套袖。 “你是……” “我是新来的,叫陈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