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有个人叫张大德,他无父无母,因为家里很穷,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娶媳妇。 有一天,张大德听人说村子不远处的大山里有一只“今贝兽”,长得是虎头牛身鹿尾,可以变出很多金银财宝,谁得到它谁就能发财。张大德想发财都想疯了,便决定去大山里碰碰运气。张大德一路风餐露宿,专挑偏僻的地方走,没想到那今贝兽还真被他给找到了。 今贝兽果真长着虎头牛身鹿尾,只不过只有兔子般大小,它看到张大德也不逃跑,走过来对他说:“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主人,我已经等你好久了。”张大德见今贝兽居然会说话,便更加相信了传言,他问今贝兽:“他们都说你能变出金银财宝,这是真的吗?” 今贝兽说:“当然是真的,你想要多少钱财我都能给你变出来,不过每次我需要吃一些东西,才能有法力。”张大德兴奋不已,急忙说:“那你赶紧给我变三百两银子出来,我想让自己阔绰一把。” 今贝兽说:“这个没问题,不过我需要吃一只兔子。”张大德二话不说,抓了一只兔子给今贝兽。今贝兽吃了兔子,身体长大了一些,等了一会儿,果真从嘴里吐出三百两银子来。张大德高兴坏了,揣好银子,抱着今贝兽就回了家。 张大德有了钱,日子过得十分舒坦。不过很快,张大德就不满足了,他看到镇上的财主穿金戴银,家里还有几房老婆,他心里就痒起来。于是张大德买了一只兔子回家,让今贝兽再给他变三百两银子。可是今贝兽说:“我现在身体变大了,只能变出一千两的银子,不能再变三百两了。” 张大德高兴地说:“一千两更好啊,你赶紧吃了兔子变吧。” 今贝兽摇头说:“要变一千两银子,吃兔子就没用了,我得吃一个活人才行。”张大德吓了一跳,说:“杀人可是犯法的,我可不敢去做啊!”今贝兽说:“你放心吧,有我的法力做遮掩,没有人会知道这事儿跟你有关的,你只要将那个人引到家里来就可以了。” 张大德有些犹豫,但经不住一千两银子的诱惑,还是决定照办。张大德想起自己在村里有个仇人,曾经羞辱过他。他找到仇人家里,对着仇人破口大骂,仇人一听张大德骂他,冲出来就要教训他。张大德返身就跑,一路狂奔回了家里。仇人骂骂咧咧地追进来,只听“嗷”的一声,还没看清楚情况,就被今贝兽给扑倒吃掉了。张大德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今贝兽一边吃,一边身体不住地长大,渐渐地就长成跟老虎差不多大了。张大德心里有些害怕,不过今贝兽一会儿就吐出了一千两银子,张大德心中又禁不住高兴起来。 仇人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村里也来了官差,张大德吓得门儿都不敢出。过了几天,张大德却意外听说案子已经结了,说是仇人去河边捉鱼,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尸体已经打捞起来,过两天就要埋了。仇人不是被今贝兽吃进肚子里了吗?张大德心里奇怪,就问今贝兽到底是怎么回事,今贝兽得意地说:“那是我用法力使的障眼法,不是真的,所以你就放心吧,不会查到你头上来的。” 张大德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用那一千两银子娶了个漂亮的老婆,剩下的钱则买了田地,当起了地主。起初,张大德还担心老婆嫁到家里会看到今贝兽,后来他才发现,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见今贝兽。这样一来,张大德就更放心了。 转眼一年过去了,张大德再没有向今贝兽要过钱,只是他的老婆一直怀不上孩子,张大德便琢磨着续一房小妾,给自己生个儿子。 这天,镇上来了个大商人,光车队就有一百多辆,车队里还带着几个漂亮的女人,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张大德看了十分喜欢。那商人说这些女人都是他从西域买来的奴隶,专门卖给有钱人做小的,一个一万两。张大德不禁咋舌,想不到一个女人居然会这么贵。可他又实在喜欢,想起家中的今贝兽,张大德咬了咬牙说:“我要买一个,你等等,我回去拿钱。” 张大德回到家,把想买妾的事情给今贝兽说了,今贝兽听了后说:“这个不难,不过这次我要吃你的老婆。” 張大德一听又吓了一跳,他知道今贝兽要吃人,所以不敢轻易找今贝兽要钱,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今贝兽要吃的居然是自己的老婆。张大德心中有些犹豫,不过想起自己看中的那个漂亮的西域女人,张大德把牙一咬,答应了。今贝兽吃下了张大德的老婆,身体又变大了一倍,这让张大德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过和上次一样,今贝兽很快吐出了一万两的银票。张大德一看到钱便啥也不想了,拿着银票去买回了漂亮女人。 两天后,村里人都得知张大德的老婆死了,有人说她是让张大德娶小妾给活活气死的。这样的风言风语传了一阵很快就平息了,张大德也就放下心来。 抱得美人归之后,张大德天天缠绵床榻。小妾的肚子倒也争气,很快给张大德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张大德对这个儿子稀罕得不得了,每天都抱着不肯放。 儿子出生后不久,女人就对张大德说:“我们也不缺钱,何必还住在农村,我们去城里住吧。”张大德一听是这么个道理,便同意搬去了城里。 到了城里,张大德算是开了眼界啦,人家城里的有钱人花钱如流水似的,宅子里更是仆从如云,那才叫有排场呢。张大德看了十分眼红,可是养那么多人可是一笔不菲的花销啊,他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去找了今贝兽:“我需要十万两银子,我要仆从如云,受人敬仰。”今贝兽说:“这也不难,不过这次我需要吃掉你的小妾和儿子。” 张大德一听犯了难,他现在最宠爱的就是自己那漂亮的小妾和白白胖胖的儿子了,要拿他们来喂今贝兽,张大德始终舍不得。犹豫再三,张大德难以决断,就对今贝兽说:“你让我考虑三天,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今贝兽说:“有什么好考虑的,有了钱,什么漂亮的女人得不到?而且你还年轻,孩子没了也还可以再生。如果没有钱,你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永远也不可能过上仆从如云、受人敬仰的生活了。”张大德被今贝兽这么一劝,终于狠下了心,把自己的小妾和儿子带到今贝兽面前,让它吃了。 不过这次却不同以往,今贝兽吃下了张大德的小妾和儿子,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吐出银子来,它的身体再次长大了一倍,足有房子那么高了,同时额头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贪”字,它对着张大德露出了血盆大口,说:“好了,接下来我该吃你了!” 张大德大吃一惊,问:“你为什么要吃我?我可是你的主人!” 今贝兽说:“没错,你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心中的贪念,你的贪念滋长,我的身体也就变大。其实我并不喜欢吃人,我变钱财也不需要吃东西来提供法力,我跟在你身边,只是想要吃掉你的人性而已,那才是我最喜欢的食物。你为了自己心中的贪欲已经丧失了所有人性,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丝毫价值了,我只能吃掉你,去寻找我的下一个目标了。” 今贝兽说完,仰天咆哮一声,向着张大德猛扑了过去…… 当天下午,张大德的小妾和儿子被发现掉进水井里淹死了,而张大德则被发现吊死在自家屋梁上。官府派人来调查,将张大德的小妾和儿子定性为失足落井而亡,张大德则是因此受到打击而自杀。案子像之前一样,了结得不留痕迹。 ...
1.夜镜惊魂 星期天,我和爸妈去看房子。为了更好地监督我的学习,他们决定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 这一家人看上去和善得近乎虚伪。男人和孩子都寡言少语,唯有女人围着我妈侃侃而谈。 “当初我家跟你们一样,也是为孩子高考才到这里买的房子。现在我儿子高考完了,我们准备搬家,所以这房子就便宜卖了……” 我妈忍不住插言:“你儿子考哪儿了?…‘北大。”女主人颇为自豪地回答。 妈先是一脸羡慕,随即用失望的目光瞟了我一眼,说出那句让我深恶痛绝的日常用语:“雨桐,看人家孩子多有出息……” “没出息”的我皱起眉头挑衅般地剜了一眼那尖子生。那个男孩表情呆板,戴着厚重的眼镜,被我这一瞪,胆怯地低下头去。 我今年刚参加完中考,成绩很不理想。爸妈托人找关系,又花了很多钱,才把我弄进了一所重点高中。 我们很快就搬进了新家。屋子虽然不大,却干净整洁。由于只有一居室,我的床只能摆放在客厅里。 靠门的墙壁上镶嵌了一面大镜子。我们一家人映在镜子里,浑身泛着冷森森的光芒。 妈妈对爸爸说:“这镜子太亮,又对着女儿的床,不吉利。”爸爸忙着鼓捣电脑,头也不抬:“有啥不吉利的?人家孩子住了三年,不照样考了北大?晚上睡觉时用床单遮一下就行。” 妈妈抱怨着:“你就知道糊弄。”随后又把怨气转到我身上,“你爸说得对,学习全得靠自己。花钱让你进了重点高中,又就近买房子照顾你,我们尽力了。你再不努力,将来卖菜也怨不得我们。”老妈像个怨妇整天唠唠叨叨。 “够——了——”我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 “什么态度?”妈妈不满地大声嚷嚷。这换来了老爸更大声的狂吼:“吵什么吵?想写点东西都静不下来!” 爸爸业余时间喜好写作,最近却陷入了瓶颈,屡被退稿,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整天窝在电脑前生闷气,看什么都不顺眼。 其实我也知道父母不容易,我也想有个美好的未来。因此,我已经暗下决心要在高中努力学习。可他们根本不理解我,只知道一味地埋怨。 为了排解压力,我常常半夜起来,钻进卫生间,偷偷把心里的苦闷写在日记里,然后,把日记本藏到淋浴器的水箱顶上。 一天夜里,我从卫生间出来时,忽然看到那被床单遮住的镜子隐隐发出一丝亮光。我好奇地走过去,猛地掀开床单。镜子里除了我漆黑孤独的身影,什么也没有。 我躺回床上,又忍不住向镜子望去,只见镜子里依然是我漆黑的身影……不对!现在我是在床上,可影子怎么还站在那里?我心里一惊,吓得尖叫起来。爸妈闻声赶来,开了灯,围着我问这问那。借着灯光,我看见镜子里映着的是挂在衣架上的一件衣服。 爸妈把这惊魂的幻觉归罪于我鬼故事看多了,对我教育一番后便回屋睡了。 开学第一天,我背起书包,对着镜子暗暗给自己打气,下决心要努力学习。可当我转身离开时,却仿佛听到从镜子里传来轻微的一声冷笑。 现实是残酷的。尽管我已经非常努力,期末考试还是有好几科不及格。 考试的失利引发了家庭大战。战场就在镜子前。我拼命捂住耳朵,抓起一个闹钟向镜子砸去。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镜子裂开一道长长的缝。“别吵了,我受够了!”我发疯地狂叫。 因为我的癫狂,爸妈休战了,却一致向我围攻。直到他们筋疲力尽回屋休息,这场风波才告一段落。 夜深人静,我再度看到床单后白光闪耀。我来到镜子前掀开床单,只见破裂的镜子中,我的脸被那条长长的裂缝割成两半,像是被刀劈开一般,显得狰狞可怖。 我伸手去摸裂缝,那裂缝却猛地张开,像一张血盆大口将我吞噬进去…… 2.镜像世界 短暂的眩晕后,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完好无缺地站在镜子前。可能是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昏头昏脑地回去睡觉。 或许是昨晚吵闹得疲惫不堪了,第二天早上,妈妈没有早起给我做饭,而是让我吃剩饭咸菜。爸爸倒是起得早,虾米一般蹲在电脑前,眼睛烁烁有光。我站在他背后偷看了一眼。天哪!他居然在玩偷菜游戏。 这个早上,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同寻常。听不见妈妈的废话唠叨,也看不到老爸的愁眉苦脸。我说了声“再见”就开门上学去了…… 放学回家后,我第一眼就发现墙上换了一面新镜子。由于对昨晚砸镜子的事心存愧疚,我没敢提起这个话题。接着,我惊讶地发现妈妈准备的晚餐居然是方便面。尽管我平日非常想吃方便面,可妈妈总说那是垃圾食品。这次我可要吃个够了。 晚上,只学习了一会儿,我就忍不住偷偷拿出动漫卡片摆弄起来。连妈妈走到了身后,我都没觉察到。 可意外的是,妈妈不但没发火,还主动招呼我去看动画片,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位了。 很久没这么痛快地看电视了。奇怪的是,电视屏幕上的字都是反向的。 妈妈解释说:“电视坏了,明天拿去修理。别看了,乖女儿,咱们唱歌吧。” 我一气唱了个通宵,连老爸也来凑热闹了。我兴奋得忍不住扒着窗户朝外探头,想看着明天的太阳是否会从西边出来。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真希望能天天这样。 没想到,我居然梦想成真了。 早上,上学;晚上,放学。回家继续吃方便面,继续娱乐。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去他的高考,去他的学习! 可是经过几天的激情宣泄后,我渐渐冷静下来,开始觉得有些蹊跷。 比如爸妈的性格和习惯跟原来的强烈反差,比如那图像反向的电视一直没有修好。还有一件更反常的事,我发现我只有在家的记忆,没有上学的记忆。甚至连自己是怎样出门的,我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我决定到外面看个究竟。我推开屋门,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睁不开眼。我抬脚向外迈去,可是脚一落地,却发现自己竟然又迈进了家门口。我转身又推门出去,可每一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还想推门再做一次尝试,身后传来爸妈的声音:“别费劲了,你出不去的。” 爸妈把我叫回屋里,跟我讲述了事实真相。 原来,每一块镜子后面都有一个鲜为人知的镜像世界。这个世界沿着镜面与其所映照的现实世界对称。所以,我看到的电视字幕是反的。镜中人处于半依附状态,诞生于镜外人第一次出现在镜中时。此后,每当镜外人来到一面镜子前,镜像人都会如影随形地跟到,并且举止样貌都与镜外人一致。而当镜外人处于镜子照不到的地方时,镜像人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那天夜里,当我触摸镜子上的裂缝时,我跟镜中的自己互换了位置。我进入了镜像世界,而我的影像则到了现实世界。镜像妈妈温柔地安慰我:“你跟我们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性格上有些不同,不过我们也会很喜欢你的。” 就这样,我跟镜中的爸妈开始了新鲜的生活。 可是几天之后,新鲜劲儿就过去了。我开始厌倦镜像世界里的生活——每天吃着乏味的方便面;唱着烂熟的几首歌;看着连台词都可以背下来的动画片。 我开始怀念妈妈做的排骨酱汤,想念学校的同学。单调乏味的生活终于使我露出庐山真面目,我开始动不动就咆哮吼叫着发泄不满。 而镜像爸妈始终对我温言软语,逆来顺受。这种毫无理由的纵容更是让我无所适从。于是,无聊至极的我,开始留意镜像家中的反常现象,从探秘中寻求乐趣。 ...
酒吧内,刘小娜化着淡妆,穿着性感低胸装,跟一个胖男人拼着酒力。胖男人喝酒时也不忘占刘小娜的便宜,刘小娜顺势坐在胖男人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含了一口酒,性感的嘴唇贴上了胖男人的大肠嘴,用力吮吸着。 胖男人闭着眼睛享受,猪爪一样的胖手伸进了刘小娜的裙内,可是他猛的睁开眼睛,挣扎着,可却死死的被刘小娜钳住了。 没多久,胖男人瘫软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灯光下的影子也不见了。 刘艳进来时,“小娜,你真行,把他放倒了。” 刘小娜没有理会她,抽着烟,白雾般的烟圈让刘小娜的脸庞神秘莫测,走了出去。 一夜过去,凌晨五点,清洁工去搞卫生。“啊!” 老板娘急忙从吧台处走去,“怎么啦,大惊小怪的。” “死…死人了。”清洁工指着胖男人,身体颤抖。 老板娘皱眉,伸手探了鼻息,吓了一跳。“别报警,今天这事谁也不能说,去叫阿虎阿豹过来。另外叫昨晚陪这客人的小妹过来。” 之后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抬着胖男人的尸体扔进了下水道。 而刘小娜给老板娘的解释便是“他昨晚喝多了,酒精中毒。” 老板娘只是斥责了几句,既然这件事不打算报警,就算把刘小娜赶出去,说不定以后还会有麻烦。 酒吧,夜晚才是天下。男男女女喝酒跳舞,很是畅快热闹。刘小娜自然也在勾搭帅哥。 “美女!赏脸喝杯酒吧。”方劳摇动杯里的鸡尾酒,灯光给予了酒一种魔幻。 刘小娜伸手就接了过去,一口就干了。拉着方劳的领带,走进了舞池。扭动着腰肢,两人身贴着身,显得十分亲密。 “去我家里做做客吧。”方劳轻咬着刘小娜的耳垂,惹得小娜一阵轻笑。 临走前,还狂喝了几瓶酒,两人搀扶着走出了门,在路灯下,小娜借着酒劲儿偷吻了方劳。 方劳激烈回应,小娜微微睁眼,有些舍不得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了,先谈谈恋爱吧,腻了,再把他收了。 之后两人就回家过夜了。后来一段时间的生活,两人如胶似漆。 刘小娜依旧去酒吧跳舞。这一次,小娜被一个更帅的帅哥迷住了。 “美女,你好。”阳光帅气的刘一跟小娜打了声招呼。 “请叫我娜娜。”她害羞的回答。 “可不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帅哥刘一腼腆的问。 “当然可以,小帅哥。”刘小娜挽着刘一的胳膊。 已是下半夜,人们都已沉睡,静悄悄的没有生气。小巷子里,两人在缠绵悱恻。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正是方劳! “臭女人,敢背叛我!”方劳恶狠狠的扯着刘小娜的头发。 “你给我滚!”刘小娜突然爆发了。 她身体成了一团黑雾,没有形状,“呵呵,你可以去死了。” 不等方劳说话,黑雾迅速包裹住方劳的全身。方劳挣扎着,可是怎么也抓不住刘小娜。时不时在黑雾中露脸的方劳,表情狰狞,显然是在承受无尽的痛苦,嘴巴大张,但是却无声无息。 很显然,声音被人禁锢了。不过在方劳所受的痛苦中,他是叫出声了。 也许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方劳瘫软在地,没有了影子。其实,他肚里的器官也没了,只是外表看不出来。 黑雾又化形为小娜,依旧是妩媚动人,她的红唇还有一丝血迹,伸出舌头一舔而净。 刘一双手环绕,这一切被他净收眼底,他没有逃跑,没有尖叫,更没有害怕。刘一鼓掌,“宝贝,好样儿的。” “你不怕我吗?”小娜一愣,随后又妩媚的笑起来,走到刘一的身边,身姿摇曳,如杨柳依依。 “不不不…”刘一伸出手指晃动,脸上带着邪性的笑容,“我就喜欢你这么霸气。” “跟我一起把他扔了吧。”刘小娜抬头望着他。他个子高高,喜欢俯视。 刘一点头,走到方劳的那,单手就把方劳的尸体举了起来。看起来那么瘦弱的人,没想到力气这么大,刘小娜看着刘一下半身的某一部位,嘴角上翘。 “扔哪去?”刘一一手搂着小娜,一手举着尸体,没有丝毫吃力,就仿佛牵着爱人,提着购物袋,一路的幸福浪漫。 “喏,下水道啊!”小娜指着路上的一处下水道盖子,示意王峰掀开。 盖子打开后,一大股恶臭扑鼻而来,刘一捂住口鼻,把方劳给推了下去。 下水道里,好几具尸体已经腐烂发臭,那些残肢引来各种蛇虫,不忍直视。黑暗处,一双眼睛看着方劳的尸体,吞咽着口水,等盖子盖上后,一跃而起,扯断了方劳的手,就这么啃起来。一条蛇爬进了他的身体里,有些恼,他伸手从胸腔里揪出那条蛇。蛇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任由他拿捏,他利索的打了个结,塞进了嘴里,蛇在他嘴里挣扎,想逃脱,但他的牙齿很锋利,像吃糖那样,“嘎吱,嘎吱~”蛇最终成了他饱腹之物,继续吃起了尸体。 下水道已经被堵了,不见天日下,谁也没想到,脚下竟然藏着一只怪物。 小娜带着刘一回了家,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后,小娜看着刘一英俊的脸庞,眼中满满的不舍,“真舍不得你,可是你知道我太多秘密。” “我也舍不得你。”刘一也同样痴迷的看着她。 “最后一个吻。”小娜贴着他的嘴唇,看似香艳的吻,实际暗藏杀机。 没一会,小娜睁着大眼,不可置信,惊恐在她的脸上交织,挣扎着。但刘一的双手像是有一种魔力,钳制住了她。 小娜的身体开始化成了黑雾,想飘散出去。 刘一浮现出一丝冷笑,突然嘴巴变大,嘴里传来吸力。黑雾四处晃动,极不稳定,哪怕逃掉一丝也好。刘一加大了力度,逐渐嘴巴里出现了漩涡。黑雾感觉她就如一艘船,在海面上遇见了龙卷风,即将被龙卷风卷入高空,被风力卷的七零八落。而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形,黑雾已经进入了大嘴中的漩涡内。黑雾一进,刘一立马闭上了大嘴,恢复到正常模样,满意的笑了。究竟谁是谁的猎物,此刻已经见了分晓。 刘一走向之前的下水道,四处看了看,此时还没天亮,街上还没有行人。敲了敲盖子,下水道里的怪物顶着盖子露出身来,那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呢,人的身体,但脸上嘴巴大的出奇,没有鼻子,一双铜铃大的双眼,身上脏兮兮的,有些地方腐烂见骨了。 “儿子,爸爸带你去别的地方。”刘一温和的笑着,摸了摸怪物的头。 怪物啊了一阵,但就是说不出话,但他的笑声却很渗人,跟随着刘一远去。 谁能知道这个怪物的身世呢,他是畸形儿,被爹妈抛弃,扔进了下水道…… 后来,下水道堵死,恶臭传出了地面,相关工作人员去清理下水道,发现了腐烂的尸体,警方介入。 ...
忘了什么规定了, 七层楼及以上必须有电梯。 所以这个小区的楼都是有电梯的。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这个城市也慢慢有了电梯, 而且越来越多了, 很多人都不喜欢电梯,但是为了方便和时间,只能无可奈何。 这一章的主角是个画家,他的名字叫做方。 方的画画的不错,他的朋友都这么说。 画画这个东西,其实和人有很大的关系,只要你人有名了,随手的习作可能都比人呕心沥血的大作强得多。 方还年轻的很, 他觉得自己是当年的梵高。 方经常在想, 如果自己就这么一跳而下, 会不会自己的画作就可以有梵高的高度了。 但是方并不傻, 艺术是艺术,人生是人生。 两个并不能相提并论。 他来到这个城市, 他选了这个小高层,所谓登高望远,只有在高的地方才能看的更远,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高层的一楼最便宜,越往上越贵了 方如往常一样,走到楼上的天台, 展开了画板,放上了白纸,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画什么,想画什么,乃至会画什么。 素描?水彩?国画?还是油画? 方心里没了底,决定出去散散心。 这个城市很小很小, 因为靠海 大片的地方都是盐碱地 寸草不生,十分的荒芜。 走在路上, 方觉得很孤单, 在这个城市里 他没有几个朋友, 仅仅只有一家亲戚, 离得也不是很近。 “罢了,明天再画把。今晚找几个朋友唱歌好了。” 方这么想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他同学的号。 强很爽快的答应了。 强现在在这里的一家公司上班,也算是标准的白领。 和方不同 他是标准的理科男 “干杯” 喝了点啤酒,就开始有些肆无忌惮了。 强带了几个女的,不漂亮也不丑,她们对方挤眉弄眼, 但是方就当看不见的。 “听说了么,你住的那个地方不大干净。”强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方很好奇,追问原因。 “你那个楼,这一年死了几个,失踪了几个,人心惶惶的,要不然租金也没那么便宜。” 强又倒了一杯酒。 “我们公司一个女的就刚失踪了,我们副总,也就是老总的儿子,是他的男朋友,那个女的来了我们公司就平步青云,很让人眼红,就这么消失了。” “哦?”方追问了那个女人的事情。 “原来是她,我和她有过几面的缘分。” 听强详细的描述那女的长相后,方记起来见过几次这个女的。 想起红颜不再,方也有些伤感。 第二天 方的家里 这时的方已经恢复了些气血 但就算如此 强也是吃了一惊 方把昨天在电梯里头见到的事情和强说了 强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 “方,你不能再在这里住了,这里恐怕是有诅咒什么的。你的安全最重要。” 方拗不过强,最终还是答应了。 方决定先在家里收拾收拾东西。 让强出去给他找房子。 强给公司里打电话请假。 “喂,我是阿强啊,那个我今天有点事就不过去了,公司的事就麻烦你们了啊” “哎呦,照顾嫂子么?真幸福,不过强哥你听说了么?” “嗯?” “昨天咱写字楼13楼的公司的两个女的,坐电梯的时候电梯失事摔死了,今天早上才有人发现。” “什么!” 强好好的想了想,昨天见到的那俩女人就是十三楼的。 强有点魂不守舍。 难道昨晚的事情是真的? 公司的电梯里真的有鬼? 强深呼吸了记下,定了定神,然后给局里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 局里的朋友肯定了强的公司所在的写字楼确实死人了。 “强哥,你是不知道死的有多惨,都压成肉泥了,几个刚来的伙计是吐得稀里哗啦的,就连我们几个看着也受不了。” “现场有什么特别的么?” “那也倒没什么,要说特别的就是电梯的缆绳很奇怪。。。” 电话那边的语气有点支支吾吾的 “有屁快放!” “我们看着那个缆绳似乎很老旧了,就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一样,可是那个写字楼明明才建了三年不到,正是因为绳子太过腐朽才断的。” 强摸了摸汗,要是昨天晚点下楼的话,可能死的就是自己。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 “强哥,其实还有个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什么事” “就是那个xx小区,当初一起电梯失事死人案和昨天这个事一模一样。” xx小区就是方所在的这个小区。 “给我将详细点!” “就是那个小区的一号楼的一单元的一个货梯不知道怎么的,也是缆绳老旧造成失事,死了两个人。” 一单元就是雨和方所在的单元。 强立马挂断了电话, 他突然有种不详的感觉 然后给方打电话 “方,你听见了么?给我记住,下楼千万不要坐货梯!千万不能坐货梯!” “嘀嘀” 电话挂了 “电话这是怎么了?” 方再打电话就已经提示是“对方不在服务区。” “不管了,反正他应该就在楼下,还是那么马马虎虎的,钥匙都落在沙发上了。” 货梯就是上次见到有小女孩的那个电梯。 方记得很清楚 因为运人那个电梯门上头写着“客梯禁止运货” 方很熟练的按下了客梯的按钮。 在这这么多天了 每天坐电梯已经成一种习惯了。 “叮”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客梯的门开了。 恍惚间 方好像看到对门货梯的门又开了 那个小男孩已经浑身是血,倒在了血泊之中。 方摇摇头,再睁眼时,电梯已经在往下走了。 一声“轰隆”巨响,地动山摇。 不久110 120 119都来了。 方奄奄一息, 临死前, 他指定要和强说几句话。 强热泪盈眶, 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之类的” 泪水糊住了他的眼睛。 “人固有一死,强,我的好兄弟,我就拜托你一件事,我死了之后,把我的那些画都卖了,得到的钱你一半,剩下一半给我父母。” 强点了点头,然后方就这么走了。 几个月后 xx小区三号楼一单元 “你们这是干啥?不是说了不能用客梯运货么?” “这里没写啊,我们以为这是货梯呢”一个小工回应道。 “货梯在这呢!咦?这货梯的提示怎么跑到客梯这边来了,哪家的孩子这么捣蛋。不管了,你们记住下不为例!” 在那个什么大人物走了之后, 几个小工又开始热闹了。 “谁要去那边坐啊,刚死人没两天。” “是啊,听说半个身子都压烂了,惨不忍睹啊。” “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家里也着了大火,哎,可惜了。” “听说还是个画家,家里仅有的一幅没烧毁的画听说拍卖卖出了几千万阿。” “那我们过去给他修补房子说不定还能找到几幅画,那样的话我们不就发了,再也不用受着这份气了。” 就在喧喧嚷嚷的发财梦中,电梯到了十六楼,小工们还有他们的命运。 ...
1.雾林客栈 弥漫的雾气中,裴云成背着包裹步履维艰,不久前他得知关北军队招兵,因为待遇很好所以去应召,谁承想刚走到这里,便被雾气所困迷失了方向。 裴云成浑身酸痛地在雾里摸索了许久,朦胧中看到几家灯火,他快速地向那里走去,可是当他开口问附近哪里有旅店时,众人纷纷像见鬼一般地关上门。 最后还是一个路过的小孩子告诉他,前面左拐有个雾林客栈。 “你可以带我去吗?”裴云成拿出一颗糖给他。 小孩子接过糖却一溜烟儿跑了,只有声音远远地传来:“……我娘说那个客栈会吃人,去了就回不来了!” 原来凉山有一片林子天材地宝繁多,只可惜每当有人靠近这个林子,原本还是阳光照耀的林子就会突然弥漫大雾。 世代在这里居住的村民都说那是山神庇佑的地方,轻易不能靠近。 对于这种说法有人却嗤之以鼻,这人是村里的孤儿,从小就在凉山林子里生活,村民所说的大雾弥漫他一点儿都不怕,常常在林子里猎来许多难得的野味。 后来他娶了妻,妻子和他商量了一下后,觉得山林里的野物是个不错的卖点,于是两人就在凉山山脚下开了家客栈。 十几年间,两口子的客栈开得风生水起,甚至还有不少达官贵人来此地专吃野味。可凉山附近的雾气日渐加深,惹得村民直呼这两个人得罪了山神。 裴云成独自在寒风雾气中又走了许久,才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山脚下,一栋简陋的小客栈。 客栈门前挂着的两个红灯笼,在雾中透着那么一丝诡异,外面围着的栅栏,因年久失修而极其的破旧。 裴云成快步地走向客栈,只见暗红的灯光里,古旧的院落残败不堪,仿佛多年没有人住。 裴云成推开门时,只觉得眼前一阵白雾,四下看去竟无一人。朦胧中,一片血红让他心里一惊,他急忙伸手去揉眼。 “客人?客人,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裴云成放下手,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张大脸骇得连退两步。待看清是店里的老板后,才暗笑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他随即说道:“先给我上几个热菜,再来一壶热酒。” “好嘞,您请坐吧!”说着便匆匆跑向了后厨。 裴云成找了张无人的桌子坐了下来,没一会儿工夫,酒菜全都上了桌,裴云成看着桌子上四道香味浓郁的菜皱了皱眉:“老板,这都是些什么?” “这都是本店的特色野味,我昨天冒着雾气刚在后山的林子里捉到的。” 裴云成一听脸色微变,他并非不食荤,只是对于那些非同寻常的山野之物抱有一些怜悯,所以他从来只吃平常容易吃到的肉类。 “这些菜你给我撤了吧,换些素菜来。”说着,裴云成倒了杯热酒一口饮下,想要冲掉鼻尖淡淡的味道。 老板悻悻地准备将菜端下去时,旁边那桌有人说道:“这么好的菜都不知道好好享受,看来不是傻子就是穷光蛋。”那人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老板,这些菜都给我们那桌上了,别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 裴云成看了眼说话的人,是旁边那一桌的年轻食客。随着这个年轻人的话音落下,几声哄笑响起。裴云成皱了皱眉,对站在一边想要劝和的老板说了几句,就让他带自己去房间休息。 裴云成跟着老板,绕过客栈中间的楼梯向后院走去,门一开,细凉的雨丝就飘洒在脸上。 “客人,我们客栈楼层都住满了,只好委屈您在后院住几天,这个院子除了我家婆娘和我会来拿些东西外,一般不会有人进,您可以好好休息。”老板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后院和前院一般的萧索破旧,在充满雾气的夜色中格外凄凉,好在房间还比较干净。 “客人您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如果觉得冷,隔壁房间放有厚被子可以自行取来。明早的饭菜我会给您做好端来,如果您不喜荤,我就端些后山特有的山野菜来让您尝尝。” 老板说完便笑着离开了房间,空留疲惫不堪的裴云成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2.老道 这一夜,裴云成早早便胡乱地洗漱了一下躺着休息了。可不知怎的,他翻来覆去,大半夜都没睡着,好不容易即将睡去时,突然“咚”的一声将他惊醒,顿时睡意全无! 过了一会儿,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传来,同时还伴着奇怪的声响,像是涓涓细流流淌着的声音。 不是外面要发山洪了吧!裴云成看了眼对面那扇半遮半掩的窗子,隐隐有了一丝担忧。 就在这时,本应空无一人的对面厢房却突然闪烁了几下亮光。裴云成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时亮光却熄灭了。 “真的要休息了,眼睛都花了。”他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躺下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裴云成早早地起身走出了院子。雨已经停了,窗外面的雾气也消散了。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这个略显萧条的院子里,一切看起来都有了生机。 “裴先生您醒了啊,我这就招呼我那婆娘给您准备饭菜去。” “哟,穷先生起床了。真是可惜,只能在这里闻着香味吃野菜!哈哈哈!”昨天的男子看到他嘲讽道。 老板连忙在一旁小声地劝和道:“齐少爷,这裴先生看上去并不像个缺钱的,只是个人口味不同,想来是个不喜荤的人,您别伤了彼此的和气……” “哼,谁要跟这种人和气。老板,你只管拿着我的钱安生做你的生意,其他的你少管。” 裴云成没有说话,他深知这个所谓的齐少爷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子,而那老板却是个处事圆滑,又会隐藏情绪的人精。裴云成无言地笑了笑,并向老板点头道了谢。 饭才吃到一半,原本已经晴朗的天突然变了脸,雨再一次“哗哗”落下,雾气也卷土重来,这让原本打算吃完早饭就离开的裴云成不得不继续留了下来,齐少爷一行也被这雨给困住。 客栈的帘子被人掀开,裴云成看过去,只见一个瘦小的白胡子老头儿举着把破油伞缓步走了进来。他先是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径直朝裴云成走来。 “老板,给老道我加一副碗筷,我要跟这位先生一起用饭。”说着便在裴云成面前坐了下来,“这菜不错,老板再给我来一壶热酒。” 面对眼前这位道士,裴云成心里多少有些不悦。他面上并未表现,只是示意老板再上些酒菜。 这时已经下手去抓菜的道士又一次看向裴云成,眼睛眯着:“小伙子不错,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不错。” 裴云成笑了笑,动手给这老道倒了杯酒。道士笑着将酒一饮而尽,再次上下打量着裴云成,道:“小兄弟,这间客栈近日怕是要招惹大麻烦,这种地方还是不要住的好。” 说完老道起身,再次看了下客栈,然后叹了口气:“这都是因果报应,有因就有果啊……”然后就离开了。 4.黑店与活命 这一夜,裴云成如往常一般,早早准备休息,突然一阵大风把窗子吹了开来,打在墙上“啪啪”作响。 裴云成忙上前去关,一阵白雾突然被吹了过来,裴云成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穷鬼!喂!穷鬼!”裴云成猛地打了一个冷战,这不是那已经走了的齐少爷的声音吗? 裴云成揉了揉眼,就见那齐少爷满脸狼狈地向他跑了过来:“穷鬼,快跑!这里是个黑店!” 他衣衫褴褛,上面还沾有许多血迹。裴云成看得心里一惊,还未说话就听齐少爷又说道:“穷鬼!不,裴先生!快点走吧!那老板现在已经在磨刀,准备取你性命夺你钱财了!” 不会是做梦吧!裴云成用力地掐了下自己腿上的肉,疼痛感一下子袭来了,可面前的人还依然存在。 这下子裴云成有些蒙了,他走出房间问道:“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裴先生,那老板和老板娘都是黑心的人。他们昨晚给我做了带有迷药的饭菜,然后趁机夺了我的银钱,还把我关了起来,我的那些朋友也被他们毒死了。” “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刚刚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跑了出来,裴先生,我之前多有得罪,可现在大难临头,我们一定要一心啊!”齐少爷紧张地道,裴云成却皱了眉。 “裴先生,你要是不信就跟我去厨房,那黑心的老板和老板娘正磨着刀呢!”说完他抓着裴云成的手就往客栈的厨房走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摸到厨房边上,果然看见有两个人正在“咔嚓咔嚓”磨着什么东西。 昏黄的光线折射在那东西上,反射出的光线照得裴云成眼睛都是疼的。那果真是一把刀子! “当家的,你说这裴先生是不是真如那齐少爷说的是个穷鬼?我看他这几天住在咱们这里,一口荤菜都没点,净吃些那劳什子山野菜。”老板娘边磨着刀边看向老板,语气中颇有些不满。 “你懂什么!我今天跟他说山路被堵让他住下也没见他有什么意见,要真是个穷鬼就算天塌了照样也要上路。而且你见哪个穷鬼会请一个不相干的老道士喝酒?好好磨你的刀,等会儿杀起来会快一些。” 这话一出,裴云成惊出一身冷汗。他刚想跟齐少爷商量两人逃跑的事情,就见齐少爷“嘭”的一声将厨房的门踹了开来。 里面的两人猛地回头! “你们两个黑心的店家,杀了我的人,还想绑了我勒索银钱。现在还想杀裴先生,我跟你们拼了!”齐少爷说着就扑了上去。 三人顿时扭作一团,裴云成也急忙冲了进去。裴云成又一次闻到了那淡淡的味道,眼前也变得有些模糊。 等他清醒过来时,齐少爷和老板娘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而老板正举着刀,恶狠狠地看着他! 不行,自己不能死在这里! 裴云成不甘心地朝一旁的柜台摸去,刚一把抓住刀柄就见老板扑了过来,两人顿时滚作一团! 几个回合之后,老板躺在血泊中不动了,裴云成慌张地扔掉手里的刀,摇摇晃晃地跑出了客栈。 5.真相 就这样逃跑了半个多月,裴云成总算是到了关北。他入了军队,还有了官职。 一日,裴云成坐在一家酒楼里喝酒,旁边一桌人说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们听说了没?凉山那边有个客栈半个月前出了命案,那边的官府派了几个老总去查,说是店里的老板和老板娘被刀砍死,但是客栈没有一个客人,所以找不出凶手。真是奇了怪!” 裴云成听到这话,心里一惊! “咦?这不是裴先生吗?”一个声音突然打乱了裴云成的思绪,他抬起头,只见对方笑了笑,“想来裴先生也不会记得我,我是齐少爷身边的人,来关北参军的,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裴先生。” 裴云成心里的疑惑更大了,齐少爷身边的人不是被杀了吗? “唉,齐少爷的命也真是不好,居然被滑落的山石给压死了。”来人边说边摇摇头叹息着。 这句话简直就如同晴天霹雳,激得裴云成坐立不安。 那晚他看到的齐少爷是谁?说是被绑票的是谁?杀了老板娘又被老板砍死的又是谁?一连串的疑问狠狠地拍打在他的心上。 裴云成告别那人,慌乱中走到了一个巷子口。 “小友终究是逃不过命数啊,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啊。”那日的道长突然出现在裴云成面前。 “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裴云成脑子混沌一片,此时看见道长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那间客栈里充满了怨气,而那老板周身更是充斥着死气,这老板怕是生前杀了不少有灵气的动物才会变成这样。那浓雾都是凉山地仙散出来的恨哪!唉……因果报应啊!” “那我看到的齐少爷又是怎么回事?”裴云成不死心地问道。 “你看到的所谓的齐少爷就是那地仙的化身,而那真正的齐少爷也因为杀害生灵不得善终。只是可惜了那地仙,本是想要保护林中之物,却害了人命,最终不得轮回。”老道说着摇了摇头,颇有一番惋惜的样子。 听完这些,裴云成才明白自己杀了人! 老道叹了口气:“那地仙害人害己,你未曾伤害那些灵物,不应该被伤害。可惜你走得太迟,那晚看见有灵物被杀,却毫不理会转身去睡,这才惹得地仙大发雷霆,并且牵连了你……” 裴云成看着老道从石阶上起身要走,急忙叫住了他:“道长,我已经双手沾了血,虽不是本意,可终究难逃其咎。所以我想跟着道长走,来洗刷自己的罪恶。” “小友可要想清楚,毕竟你上战场也要沾人命,这一条两条的也没什么区别。” “不!不一样!道长,杀敌和杀人不同。杀敌是必须要做的事,可是杀一个普通人……我……”裴云成说不下去了,他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却觉得满是那浓郁的血腥味。 “罢了罢了,前尘往事随他,你就跟着老道我一起云游去吧。”老道说完,起身便走。裴云成看了眼不远处喧哗的大街,也转身跟上了走远的道士。 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 ...
我是一个鬼,女鬼。 做鬼做的太久,已经忘了当人的滋味。只隐约记得,上辈子是个穷人家的女儿,小时候做丫头,嫁了人做奴才,好容易熬到生子,正是翻身有望,不想却是难产,生前算不得红颜,死了也没有“命薄”的感慨。 我认了。 鬼也自有好处,身轻如燕,变化多端,而且恁的大方,碰见旧日恩怨,自来是一笑泯恩仇。 投身人间悲啼始,一成新鬼便开颜。 无情无欲,说不出的好处。 直到我碰见她。 幸或不幸,留给各位看官评说吧。 上元佳节,瑞雪堆枝头,花市灯如昼。收拾齐整,我也看灯去。 每逢元宵节,人间必定要作“盂兰盆会”,据说是可以祛鬼,殊不知,我们爱的就是这份热闹,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只见鬼影栋栋。 再然后,我看见了她。 绿罗裙,落梅妆,应是大家的闺秀呢,只那双眸,眼角微挑,波光盈盈,直刺入我心中,自此意乱情迷。 我深吸一口气,喃喃念个诀,也化作个妙龄女子,长裙短袄,插金带银,袅袅的走过去,深深一个万福: “姐姐,小女子给你请安呢。” 压住心头一口气,抬眼看她,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眼观鼻鼻观心,便似没见到我这人,只是浅笑回礼,我忙不迭的又作介绍:“我姓封,在家排行第三,人家都叫我封三娘呢,就住临村,今天来赏灯,见姐姐天人一般,心中喜悦,就来拜见了,只盼姐姐莫怪我莽撞啊。实在是姐姐风姿嫣然,我……” 她终于开口了呢,“姐姐说哪里话,姐姐才是翩翩佳人呢,我姿容鄙陋,怎堪与姐姐匹配,蒙姐姐不弃,可否共赏华灯?” 我忙点头,探手拉住她的衣袖,轻微的颤栗,我的心事,她会明了? 成群奴仆在她身后,如织行人流落眼前,我们只是把臂言欢,谈笑晏晏。她低低诉说:“见到姐姐,不知怎的,就觉得恁的投缘呢。虽不相识,却像至亲。”我口舌俱结,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感觉心体通泰,不知不觉中,东方已微明。 不知已有几多的仆妇在她耳边窃窃低语催她离去,我只见她眉头心头俱是离愁,却只是依依不舍的拉住我手,眼中是孩子般的固执的依恋,我只好哄她:“妹妹莫要不懂事啊,还是快点归家的好,莫让家里人着急啊,我自会去看你的。”边说边顺手摘下头上的绿玉簪,插在她的鬓边。她这才笑了,亦将她的一枝金凤钗予我,垂首在我耳边低低说到:“我叫辛十一娘,住河东柳叶村,姐姐莫忘去找我啊。”我郑重点头。看她渐行渐远,我也随风而逝。 飘飘悠悠回到白云端,才觉得自己确是失了心,莫不是疯了,任意漂浮三百年,看尽人间风月,无端端的,却为了个女子动了情,罢罢罢,世事无常,反正我有的是无休无止的时间和原封未动的感情。再看看手中那只金钗,这可算得定情信物? 管不得那许多了,我要去找她。 河东柳叶村,最煊赫的宅子便是辛家的,高墙深户,等闲小卒入不得的,但我不是等闲。 轻轻一跃,飘至墙头,翩翩的落在院中,蹬阶入室。 鸳鸯床上,茜纱帐内,可是伊人否? 我的天,几日未见,怎的瘦成了这般模样。她埋首入我怀中,只是低低啜泣:“我……我以为你忘了我了。”我无话,所谓两情相悦,不过如此吧。 那一夜,我们并头而睡,她依偎在我怀中,轻轻问我:“姐姐,我看那些‘西厢'’娇红‘,佳人是必要配才子的,姐姐你说,才子有什么好,我见男人,就觉得龌龊不堪,和姐姐一起才舒心快意,姐姐你见识多过我啊,你说,你可曾为男人动心么?” 我? 做人的时候,身边只得一个男人,守着他伺候他,最后拼了命为他生下个孩子,这一辈子,便全给了他了,不过如此吧。 这些,怎可告诉她? 我拍拍她的头:“男人,男人生来就是伤女人心的吧,家里守着的妻子是糟糠拙荆,一门心思惦念着的是添香的红袖,易老的是红颜,不变的是多情,男子多的是风流韵事,女人只配做*妇贱女,男人……” 她掩住我口,“姐姐莫提那些煞风景的事情,没的让那些字眼脏了姐姐的口,我们好姐妹,莫分离,不知好过多少。” “是啊,有姐姐疼惜你,亦有你体贴我,胜却人间无数呢。” “可是姐姐,你说,一男一女,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好处,那么多的男人,舍得金钱拼了性命,只为了青楼中的一夜欢娱?” 这让我如何回答? “妹妹,终有一天,你也是要嫁人的啊,到时候,都由不得你不知道呢。” “姐姐为何不是个男人,不然,我们也是对好鸳鸯。” “痴儿,莫说傻话了,我们只有做姐妹的福分,哪来的夫妻的姻缘,妹妹放心,姐姐自小习得些观人之术,定要帮妹妹物色个好相公。” “可姐姐你也说过,男人都是负心薄幸之徒,这种人,我才不要。” 我笑了,“傻妹妹,男人固然容易负心,可你若连心都不交了予他,他又有何可负?” 她亦是笑靥如花,“可不是,竟是我傻呢,我的心早交了给姐姐,又拿什么给他呢,那就拜托姐姐,定要帮我找个如意的郎君啊。” 本是无心戏言啊,抑或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我竟真的要帮她寻一门亲事呢。 找什么样的呢? 人品太好,是不敢要的,这种男人,刚正不阿,冷硬无趣,我的妹妹受用不起。 人品极差,也是不要的,放浪形骸,挥霍无度,色厉内荏,给伊人提鞋也是不配。 哪里去找一个许仙一流的人物,风流倜傥亦唯唯诺诺,在这个没有法海的世界,这般的一个男人,该是女子的最佳消遣。 于是,我便看上他了。 真的也算是美男子呀,剑眉星目,白净文弱,该是个书生吧,可看那眼睛,白多黑少,呵,色中急鬼无疑。可男人好色又算什么,纤腰一扭,换上件绛紫纱衣,我且相亲去。 敲开门,先环视一下屋子,还算窗明几净,到是个读书人的样子那,我还未说话,他的双手已搭上我肩膀,真正是馋嘴猫改不了偷吃的毛病。 我轻拍开他的手,行个礼道:“公子莫要误会阿,我不是那夜奔的文君,到想做说媒的红娘呢,我家小姐,年方二八,端丽无双,闻的公子多才,特遣我来递送信物,愿结永好。” 那男人,呵,竟也像见过些世面的呢,只是惊愕片刻,便镇定问我:“请问姑娘,你家小姐芳名为何,仙乡何处,又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一个穷酸秀才呢?” “我家小姐的名字,说来公子是必定清楚的,她家在河东,柳叶村辛家的名字,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我家小姐,正是辛家幼女,唤作辛十一娘。她自小许下愿心,不羡富贵荣华,煊赫高官,只想找个知书识礼的风流才子,托付终身呢,公子,这等好事,公子还不动心么?” 看见他一副神晕目眩的样子,我知道,最后一句话,我问的多余了。 “公子,这支金凤钗,是我家小姐的赠礼,如果公子不嫌弃,那就尽快找人上门求亲吧。” 梅子黄时日日晴,是嫁女儿的好时节呢。 辛家的幼女十一娘,嫁与临乡秀才张世杰为妻,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这整个的姻缘,分明是一出闹剧。 先是媒婆的一张如簧巧嘴,说的辛家二老已有三分动心,但张家的贫穷也是板上钉钉,还是亏了我,盗来纹银500两,资与他购买田亩置办家私,只谎称是亲属借助,我又扮作个白发高僧,只说识得三世姻缘,找来二人八字审视一番,自是大吉大利。 婚,就此成了。 一叩首,在天愿为比翼鸟; 二叩首,在地愿为连理枝; 三叩首,白头鸳鸯,神仙眷侣。 我把我的亲亲好妹妹,送入了洞房。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旧戏的结束,还是新剧的开始。 新妇出嫁,我的来去再不可如以往那般自由了。 再次见到十一娘,已是半月之后的事情了。 多日不见,我的心一直飘飘荡荡,不知系在何方,到是我那妹妹,面色红润,神情安详,平添了几分珠玉之姿,比往日,到更显亮丽了。 见到我,她是欢喜的。 “姐姐你来了,我好想你阿。姐姐,我初为人妇,好多事都不懂,还想向姐姐请教呢。”口气之中,隐隐一股矜持。 我心惊,“妹妹近日过的如何,可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 “姐姐,我说不出,以前见到男人,只觉得龌龊逼人,但……但自从我嫁与张郎,才知道男女情事,竟有这么多的乐趣呢。姐姐,你可知道,他……那感觉……你知道……” 她脸色绯红,我心中酸痛。 我知道么? 我的妹妹,手中珠,心头肉,嫁人了,嫁给了我为她挑选的男人,而她,竟亦是有心于他的。 她柔弱的双手,轻挽住我的手臂,“姐姐,我说过的话,永远都记得,我们再不要分开了好么,就效那娥皇女英,共奉一夫如何?” 我失笑,我扮忠仆为她觅夫,她当贤妻助夫纳妾,莫非真是人鬼殊徒,我与她,之间似隔千山万水。 我转身欲走,这二人世界,已没有我的天地,眼角余光,却瞥到她头上那支绿玉簪,我修行百年才得的护身之宝,她还是带着的,她还是惦念着我的,她心中还是有我的,我…… 回过身,我递与她一个笑脸,“妹妹,并非我不愿意,只是我自幼修行,异于常人,不得接触男女之事,恕不能从愿了,妹妹如不嫌弃我,我还愿意陪伴于你身侧,请你禀明二老并你夫郎,让我常陪于你身边吧。” 委委曲曲的,我留了下来,为了我也不知道的结局。夜夜夜夜,我倾听隔壁卧房传来的声音,让快意的呻吟,把我割的四分五裂。 她喜欢在无人的时候,斜倚在我怀中,低低诉说与她那夫郎的分毫琐事,桩桩件件,眼眉之间,隐含狡黠,又若有企盼。 一张鸳鸯榻,容不得三个人。 我要留下来,就必定有人出去。 我有20年的人寿,几百年的鬼辰,对付这个男人,我手到擒来。 八月中秋,阖家团圆,我也是其中之一。 踏着风头鞋,披着紫绡衣,袅袅娜娜的跟在张门辛氏之后,那张公子的眼神,牵牵绊绊,系在我的身上。 瓜果月饼,五味俱全,我拈起一颗葡萄,含在舌间,轻笑着铺开棋盘,开局,部子,我看到她坐于他身后,轻摇羽扇。不妨,且让我与我手中这颗棋子,先决一番高低。 纵横十九道,迷煞天下人。 捻起一枚棋子,我眯着眼斜睨他,看见他迷乱的眼神,不必下,我知道我已赢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他踩着月光寻到我的屋中。 “公子,此时夜深人静,你怎么不去陪她,却来找我?” “她贪食好睡,早已人事不晓,我孤枕难眠,找妹妹来说说话。” “公子,这不好呢,孤男寡女的,人家要说闲话的。” “不怕的,这么晚了谁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与她情同姐妹,自然也是我的至亲,好妹妹,你先让我进屋阿。” “公子……” “好妹妹,自打第一次看见你,我的心就全给了你了,我娶她也是为的你阿。” “你此话可真?” “若有半点虚假,教我天诛地灭。好妹妹,你就依了我罢。”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明烛照红妆。那一夜,我屋内的红烛,灼灼烧到天明。 “姐姐,相公他这几夜总是找借口出去,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这……这未必呢,怎么,妹妹不放心他了?” “姐姐取笑了,男人总是爱偷腥么,我没有放在心上。”她眉头微蹙,转而开颜,“姐姐可还记得,我还想让姐姐亦嫁给他呢。” “不错,可我一直不明白,妹妹不是对他很满意么,为何对他的不忠却如此冷漠?” “姐姐你曾对我说过,男人不过是喜新厌旧、负心薄幸之徒,我的心,自从给了姐姐,就再未回到我的身体,可是,许多东西,你给不了我,姐姐你可曾记得,我问过你,男女之情到底有什么好处,使人销魂,你不告诉我,可现在我懂得了。” “我不明白,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姐姐,你对我的好,说的出,讲的明,但相公他的好,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我不懂,与张世杰的几夜缠绵,只让我反胃。 但我不会放弃,我的计划,离成功只有咫尺之遥,昨夜,他对我说,为了我,他愿意抛开现有的一切。我知道,这不过是枕边清风,醒了,也就可以忘了。我要的,是另一样东西。 我看见他,日渐憔悴,与鬼偷欢,就要付出非人的代价。 他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我的好妹妹,结缡半载,就成了新寡。 她一身缟素,娇滴滴的小美人,眼睛哭的红肿,但看不见伤悲。 我轻轻搂着她,我知道她看的见我的笑,我也知道她不会在意。 “妹妹莫要伤心了,身子要紧,这样一个人死了又有什么要紧,莫让老爷太太担心,快别哭了。” “多谢姐姐,幸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然……” 我们依偎着蜷缩在灵台下,相依为命的两个女人。 我们真正又在一起了,她是贞洁的孀妇,我是忠诚的女伴,我们工刺绣,善吟咏,陌上桃花,曲江芙蕖,总有我们玩赏的身影,我的满足,她看的到,她的欢颜,掩不住眼底的寂寞。 炎炎的夏日,青草池塘,处处蛙声,她闲闲的倚在金鱼池边,捋蕊成屑,几分闲愁,却上枝头,我轻摇罗扇,“妹妹有心事呢。” 她回头,轻笑嫣然,“没有阿,和姐姐在一起,又怎么会不开心。” “你瞒不过我的,看你那样子,不是外伤,却是心病呢。” “心病却须心药医,姐姐可知道医我的药么?” “只要妹妹说的出,我总会帮你弄到的阿。” “药好办,但药渣却不好处理呢。” 药渣? 昔日一帝巡视后宫,见众妃神情倦怠,面色无光。帝急招太医,然月余而效微,帝怒而杀之,遂张榜以求名医。有南疆术士,穷半月之功以疗妃之疾,渐如昔,神情媚好,婀娜多娇。帝重赏之。回转后宫,见阶前有男仰卧,面黄肌瘦,羸弱不堪。帝怒问曰:“此乃何人?”神医答曰:“小人为妃子用药后剩下的药渣也!” 我们曾经一起读过这故事呢,微黄脆弱的纸张,潦草凌乱的字迹,她自不苟言笑的父亲房中窃出,带着一点偷欢的愉悦,翻看这古老的禁忌。 我们彼此依赖,互为良药,慰藉对方的寂寞相思。 前尘往事,莫非真的只留余烬? “我不明白,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引得妹妹痴心若此?” 她不语,我执执又问: “妹妹如何恁的执迷不悔?” “姐姐错了,执迷不悔的不是我,倒是姐姐你呢。” 我惶恐的抬头,看见她含笑的眼睛,她如何知道,她知道多少。 她的声音如此的平静:“姐姐,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永远是你的好妹妹。” 她笑的如此欢畅,“姐姐,可否帮你的妹妹找药呢?” 我要帮他找药,我有她的心,但治不了她的病。 辛家的花园,日暮时分,在某个隐秘的一角,总会有各色男子于此等候,温柔的,狂放的,人不风流枉少年。 温暖午后,偶尔也会看到有人离开,佝偻的肩膀,萎靡的背影,蹒跚几步便颓然倒地。 我终于可以畅快的做鬼,夜阑人静,盘桓于梁架间,俯瞰颠鸾倒凤,黎明时分,即屈身于男子身上,如附骨之徂,我的报复,锋锐如刀。 真的良药,未必苦口,快意的云雨巫山之后,美人的容颜越发的动人,剩下的药渣,我替她收拾齐全。 渐有蜚短流长,说那辛家姐妹,神仙一般人物,却是吃人不吐骨之妖魅,流言四起,浮浪子弟渐近绝迹。 无所谓。 薄暮冥冥的时分,总会有客居的游子,抑或狂妄的书生,向乡里邻人打听那日渐荒废的辛宅的情形,然后总有胆壮之人,强逞能耐一探吉凶,再然后,就是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旖旎风光。 有什么呢,终也不过是荒郊深处的一堆枯骨罢了,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呢? 有善歌的盲者,把这故事散向五湖,又是若许年,满面尘色的旅人,用这香艳刺激的故事,向葡萄架下的青衫墨客,换了一碗香浓的菊花茶。 一本叫做《聊斋志异》的小册子,渐渐流行于里巷坊间。 这无德的文人,把我们的故事改头换面,镶嵌其间,满纸的孤魂野鬼,狐女花妖,他剪断她们的尖牙利齿,仅留芙蓉面秋水眼,让那帮无聊的书生,借以意yin。 就有更多的轻薄儿,为寻娇妻腻友,故意读书于荒宅,避雨于旧庙,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只有西山白骨,渐随风化。 天上只三日人间已千年,辛家荒宅早成灰土。 我忘了我还是鬼,她忘了她曾为人,我们这对异姓姐妹,萦绕其间,等一味色香味俱全的良药,医我们永世不愈的绝症。 ...
夏天的夜晚,清幽美丽。不知过了多少个夏天,我还在痴痴地想他。我叫千幻,是一只白狐,修炼千年幻化为人形。我在等一个人,他叫洛夏。他已离开了一百年,我还能清楚地记得他的样子。 初见之时,我在月湖边梳理长发,他从山坡上摔下来,晕了过去。我壮壮胆走近他,帮他洗净伤口,敷上草药。过了好几天,他醒了。“这是哪儿?”他白皙的脸上镶了对好看的眸子,如星辰般闪烁。我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低着头说:“这儿是幽静谷。” 他叫洛夏,跟旅行团来旅游,结果一个人走散了,不小心掉下了悬崖。洛夏就在幽静谷住了下来,一边养伤一边找出口。他问我:“知道怎样出去吗?”我摇摇头:“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就独自生活在幽静谷,以前,我还以为世界就只有这么大呢。 白天我们一起找吃的、找草药和出口,晚上就一起躺在草坡上看星星、讲故事。有一天晚上,洛夏突然问我:“如果我能找到出口,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摇摇头说:“我不会走的,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这里。”他沉默了,我也是。我们枕着各自的手臂,心事重重地看着星空。 一连几天,洛夏都郁郁寡欢。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我也开心不起来。我开始和他一起想尽办法找出口。在屋里,洛夏找到了一个箱子。 其实,从我有记忆起,就知道这个箱子里面放着很多发黄的书籍。那些书,平时我是不看的,因为我觉得那只是无聊的消遣。但洛夏想看,我只好耐着性子陪他看。有一天,洛夏出去摘野果,我无聊地翻着其中的一本书。突然,我差点儿惊叫起来,我发现了出口的秘密:这个屋子的主人用自己的一滴血,滴在幽静谷天与地的交界处,就可以顺利地走出这个古老的山谷…… 那个夏夜,也像现在这样宁静美丽,天上的星星亮得像洛夏的眼睛。送洛夏到幽静谷出口处,他兴奋得又叫又跳,我也跟著他开心,但不知怎么还有些莫名的失落。洛夏走了几步回头大喊:“千幻,你等我,我会回来的。”说完飞一般地跑远了…… 时光飞逝,又迎来一年宁静美丽的夏夜,洛夏还没回来。我偷偷看过灵镜,洛夏似乎忘了我。书中记载:只要走出山谷,就会忘记过去。 从此,我每天都通过灵镜看洛夏的生活,看他日渐苍老的容颜,看他被尘世间各种纷扰困惑的表情,看他儿孙满堂的开怀欢笑,也看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孤独身影。灵镜里的我,还是当年的俊俏模样,青丝不改,衣袂飘飘。 终于有一天,灵镜里再也找不到洛夏的影子……我走到月亮湖边,对着湖面的倒影慢慢梳理着我的长发,告诫自己不要再空想了,可不知为什么,却抑制不住伤悲。 几滴泪水落进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恍惚间,湖面上又浮现出那张青春年少的脸,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千幻,我回来了……”余音袅袅,在我心里回荡,好像一转眼就是一百年。 ...
秦箭和莲儿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秦箭处处呵护着莲儿,两人情投意和。一转眼,莲儿出落成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子,秦箭也英武非凡。这年上元节,两人相约进城看花灯,被太守的公子鲁嵩撞见,对莲儿的美貌垂涎三尺,上前动手动脚,起初秦箭忍气吞声劝解,一伙爪牙扑上来动手,结果被秦箭三拳两脚就给撂趴下。趁乱秦箭带上莲儿急忙逃回家。大人害怕夜长梦多,定在正月二十六成亲,不料二十五这天,朝廷征兵去新疆伊俐征战西域贼寇。莲儿通情达理,捎来一封情信,说男儿当立志报国。这样,秦箭没入成洞房,就上了疆场。 秦箭人才出众,骁勇善战,很快成了左宗棠麾下的虎将。他经常孤军奋战,横扫西域,立下汗马功劳。不料战乱一时难以平息,征战沙场多年,苦了在家的莲儿。一边要伺候公婆,盼望郎君凯旋班师,可是望穿秋水,也没盼回郎君的身影。 这年初春,秦箭带领百十号人马,纵横戈壁,把一大帮盗窃珍宝的波斯匪帮堵在达铁盖峡谷,双方对峙。荒滩戈壁,打不得持久战,双方都急于一决高下。波斯匪帮仰仗新招火枪队支援,叫嚣要让清军有来无回,暴尸荒野。趁黄昏,秦箭骑上白龙马,外出勘察地形。 峡谷地形复杂,不知不觉,秦箭就迷了路。走如杂草乱树丛中。意外地在山谷隐秘处发现一座寺庙,残垣断壁间掩映一个隐秘的山洞,不时传出阵阵悦耳的声音。秦箭大着胆子进去,里面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婆婆,低头在拨弄一把古筝。见了秦箭,她毫不意外。从身上取出一个布包,交给秦箭。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幅仕女画像。这画像印染在羊皮上,画中女子清秀俊俏,手拈一枝玉兰花,臂腕上戴一只晶莹的翡翠玉镯,清爽淡雅。画中女子盈盈浅笑,望着秦箭。秦箭心里不由一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情愫。秦箭刚想开口探问,婆婆倏忽间不见了。秦箭不知是喜是忧,小心收好画卷,揣在胸口。返身望山谷外走,这一来茅塞顿开,踏着月色一路回营。 晚上,北风凛冽,寒可彻骨。秦箭借着豆油灯仔细观赏画像,迷迷糊糊眼前一道霞光闪过,画中女子望他盈盈一笑,好像召唤他,姑娘似乎飘在雾中,他就跟在后面,不一会来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峡谷。山谷怪石嶙峋,峰回路转,恍若仙境,等到柳暗花明时,已经来到一座青藤遮盖的山洞前。忽然凛冽寒风突起,秦箭顿觉得寒冷异常。女子一抖衣袖,变戏法似的取来一件虎皮战袍,亲手给他披上,系好衣带。一股温暖传遍全身。他一冲动,想上去搂住女子,女子娇羞地闪身躲过,秦箭一下惊醒。一摸身上果然有一件虎皮袍。秦箭诧异非常。 不日,波斯匪帮挑战,打一阵退一阵,来了个引君入瓮的战术,望山谷里引诱秦箭。秦箭取胜心切,不知是计,没几回合便被引入雾瘴弥漫的峡谷,恍惚和梦中所经历的一模一样。迷惑不已。骤然间,风云突变,暴风雪骤临,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秦箭顾不上多想,记起梦里的山洞,因为先前走过一次,轻骑熟路,不大会儿就来到青藤山洞前,兵士相互搀扶,踩着石崖,攀着青藤,爬进离谷底百尺高的山洞躲避风雪。波斯匪帮也没料到暴雪骤来,仓皇钻入对面山洞。 这场不期而至的暴雪,下了三天三夜,山谷中乱草灌木已经尽数覆盖。山洞只能避避风寒,食物匮乏,连水都没有。每天将士只好茹毛饮血,把冻死的马匹拖进洞,生吞活剥了吃。很多人在山谷中了瘴气,加上天寒地冻,死伤大半,只剩二个贴身护卫。大概是秦箭怀中奇画庇护,未中瘴气。身裹虎皮战袍,抵御风寒尚无大碍,可是这样下去早晚要冻饿而死。 一天早上,迷糊中被一股清香馋醒,山洞青石板上放着热腾腾的奶酪和酥油饼。三人饥肠辘辘,美餐一顿。此后,差不多每天都有美味送来。秦箭就留了个心眼。这天黎明,他假装沉睡,石壁间飘下一个女子,蹑手蹑脚放下竹篮,取出食物一一放好。刚要离去,秦箭一把扯住女子的手臂。女子挣脱,隐入石壁。秦箭看着手上的翡翠玉镯犹自发呆。打开画卷,女子手臂上的镯子果然不见了。秦箭怀疑女郎是天外仙子。 吃这一惊吓,一连几日不见女子出现。望穿秋水,不见伊人来,秦箭后悔不迭。这天,正在烦闷,一个梳着密密的麻花辫的红衣女子,手挽雕花食箪,娉娉婷婷,踏着冰天雪地款款走来,送来了香喷喷的奶茶。要不是衣着怪异,简直和画中女子一模一样。女子自称是峡谷土著猎户的女儿。饭菜是父亲感激将军驱逐贼寇辛劳特意让她送来的。秦箭看女子和善,道过谢,接过刚要往嘴边送,画卷从怀里掉出来,打翻了盛奶茶的瓷碗,奶酪泼洒在石板上,冒出一串气泡。秦箭大为震惊,知道是剧毒之物。没想到这妖娆女子原来包藏祸心,这般狠毒。 原来红衣女子正是波斯匪帮的匪首曼尔莎乔装的。匪帮困守山洞,为保曼尔莎性命,匪徒喽罗忍饥挨饿,已经相继冻饿而死,曼尔莎不甘心,只有铤而走险,孤注一掷,谋取秦箭性命,同归于尽。 曼尔莎一看事情败露,一把抢过画卷,纵身要逃,秦箭挺箭追杀,她翻手把画卷迎面掷来,秦箭怕画卷跌人山谷,抢上一步去接,曼尔莎袖中飞出一枚毒镖,画卷“哗拉”一声散开,毒镖被羊皮画卷挡过,减了威力,秦箭才化险为夷。在画卷展开的刹那,女郎看见画卷上清秀的女子一双愤怒的目光,象利箭一样直刺心窝,惊恐地尖叫一声,坠入百丈山谷。 秦箭为抢画卷,失足直往山谷下坠落,画卷像魔毯一样飘来,稳稳地接住了他,又忽忽悠悠,飘啊飘,来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山谷。刚一落地,以前在石洞奇遇的那位老婆婆笑意盈盈在等他。她引秦箭来到山谷深处。秦箭疑惑地问:“老婆婆,这是什么地方?”老婆婆含笑道:“这里是百花谷,也叫还魂谷。”秦箭急切地说:“老婆婆,我要见画中女子!”老婆婆微笑颔首:“不要急,我带你来就是要让你见她。不过见她之前,你得先听一段与你有关的故事!”老婆婆一边带路,一边娓娓叙说。 秦箭随军征战西域。一次,途中救下一队维族商旅,商队中一个叫阿骨朵的女子被秦箭的英武气概折服,暗暗思恋。可是,秦箭家中有莲儿在苦苦守侯,再说蹉跎戎马生涯,怎敢痴心妄想?!长叹一声,策马悄悄离去。 不料阿骨朵情意已决,爱恋日深,不能自拔,竟相思成疾。女子的父亲怕女儿受不了旅途劳顿,只好把她托付给老尼,带她到百花谷莲花洞养病。老尼弄清原委,被阿骨朵痴情所动,毅然教她习练西域灵幻之术,为她圆此痴情梦。阿骨朵为帮心上人,不惜苦楚,在莲花洞苦心修炼,用心血绘染了一幅仕女图,把魂魄全然凝结在画中,这幅画才有了非凡的魔力。 老婆婆说到这,秦箭全明白了。老婆婆说:“你想救她吗?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秦箭郑重点点头。老尼轻甩拂尘,一指石壁,霞光氤氲中,秦箭果然看见一位女子静静躺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石匣中,面容平静,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老尼说:“秦郎,你真爱阿骨朵,肯用头撞开石匣么?”老尼告诉秦箭,要撞开石匣,足足得要千钧之力,略有闪失必头破血流,粉身碎骨,请秦郎斟酌。 秦箭运足气力,紧跑急步,一头向石匣撞去,眼前一道霞光闪过,石洞豁然洞开,石匣也慢慢打开,一朵莲花托着女子缓缓升起,霞光中女子脸色由白转红,樱唇微启,鼻息娇喘。 女子苏醒过来,坐起身,迷茫地望望四周,问:“我这是在哪里呢?”秦箭疾步上前,抓住女子的手,紧紧捂在胸口:“我是秦箭,你摸摸,我在这呢!”女子欣喜地说:“真的是你吗?真的是我的秦哥哥吗?!”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秦箭拉过阿骨朵的手,把玉镯戴在她手上,阿骨朵不胜娇羞,脸上飞过一朵红晕,低下了头…… 两人从陶醉中清醒过来,老尼笑得很开心,问:“秦郎,你真爱阿骨朵吗?”秦箭郑重地点点头。老尼忽然神色凝重地问:“秦箭,你难道忘了,家里昼夜思念你的苦命莲儿了吗?”秦箭说:“薄情郎离家已经七、八载,莲儿恐怕已经嫁人了!”老尼说:“你好糊涂啊!阿骨朵其实就是你的未婚妻莲儿啊——” 原来,当年太守抓秦箭当兵,是公报私仇,好趁机打莲儿的主意。莲儿送走情郎,被太守的花花公子苦缠死追,一恨心一天夜里,女扮男妆,不远万里来西域寻找秦箭,不想路途上被太守公子的爪牙识破,劫持了她,要做少夫人,莲儿誓死不从,寻机会拔出发簪,刺伤公子鲁嵩,跳崖自尽。刚巧落入百花谷,被老尼救起。莲儿惊恐过度,失去记忆。老尼的旧识维族长老看中莲儿聪慧,收为义女,一直带在身边,容貌也变了不少。莲儿意外地与秦箭相逢,却相见不相识。到最后相思成疾多亏老尼救治并教会她绝世幻化神术,救了秦箭。也许是因为前生有情缘,演绎出这段奇情。 听完老尼叙说,这回连阿骨朵也吃惊不小。两个有情人唏嘘不已,痴目相对,直忘了身在何处,今夕何夕。等到梦幻一了,想拜谢老尼成全之恩,老尼踏着芳草碧水走得无影无踪。 秦箭暴风雪中意外得遇佳人,靠莲儿相助保住性命,匪帮作恶多端已经冻饿致死,全部覆没。秦箭双喜临门,成婚之地选在最有纪念意义的百花谷,洞房就是阿骨朵受难的莲花洞。 洞房花烛夜,石壁间传来阵阵古筝之音,如高山流水,美妙极了。秦箭说,老尼也在祝福我们呢!莲儿捶了他一下——你就没听出,其中包含奴家当年在洞中苦苦度日,对郎君的思念吗!说完,幸福地投入秦箭的怀抱。 ...
清明节到了,鬼府的银行门前又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大家都急着提取亲人烧寄过来的钱。每年清明节,小丽都从银行提取了大笔现金,这是她老公刘勇给她烧寄过来的。刘勇每次都给她烧很多钱过来,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要知道,鬼府和人间一样,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买房子,要钱;吃喝,要钱;坐车,要钱。在鬼府,没有钱,就只能同人间一样,沦为乞丐,沿街乞讨,夜宿街头。 小丽有很多钱,因此她买了别墅,养了宠物,请了保姆,过着富人的生活。白天,她不是逛商场购物,就是跟姐妹们一起打牌。可是一到晚上,鬼府就静了,大家都待在家里看电视。小丽最怕晚上了,她不是怕有鬼来抢劫,她怕的是寂寞。晚上,一闲着,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刘勇,不知刘勇过得好不好,不知刘勇想没想她。她非常想此时有刘勇陪在她身边。虽然她已经做鬼五年了,但她就是放不下刘勇。 长长的队伍一点点地移动。有些鬼取到的钱多,欣喜若狂,忍不住手舞足蹈。钱多,说明亲人在乎他;有些鬼取到的钱少,低头不语,赶紧匆匆离去。钱少,说明亲人不怎么在乎他;更有些鬼一分钱都没有取到,亲人简直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这样的鬼,难过得掩面而泣,软在地上,半天不肯起来。见到这样的鬼,大家都表示同情,纷纷指责他的亲人。有些鬼心里过意不去,取了钱扔几张钞票给他,表示一下心意。 终于轮到小丽了,她赶紧把存折递过去,可是工作人员查后告诉她没来钱。小丽听了一愣,让工作人员再查一下。工作人员很有耐心地又查了一次,还是说没来钱。小丽的身子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后面的一个鬼扶住了她,把她扶到了椅子上,让她休息。小丽瘫在椅子上,泪水夺眶而出,刘勇终于忘记她了,终于不给她烧钱来了。其实,小丽在乎的不是钱,她在乎的是刘勇有没有那颗心,她根本不缺钱花。 小丽坐了好一会儿,才强打起精神走出了银行。没走多远,小丽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竟然是刘勇。小丽睁大了眼睛,刘勇怎么出现在这里?太突然了!小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刘勇上前笑着说:“丽,你怎么了?认不出我了?我是你老公啊!”小丽点点头,一头扑进刘勇怀里,泪水夺眶而出。她日思夜想的刘勇,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从此,她不再寂寞了,她和他团聚了,幸福终于到来。 刘勇擦着小丽的泪水,说道:“丽,别哭了,我知道你想我,我这不就来了吗?从此,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小丽问刘勇是怎么来的。刘勇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才告诉小丽过程:今天是清明节,他带了很多钱准备烧给她,可是路上车辆很多,不时拥堵,他担心自己烧得晚了,她取钱的时候还没有到,会伤心,于是便一路超车,结果就出了车祸,小车翻下了公路,他一睁眼见来到了鬼府,就匆匆赶到银行找她。 刘勇愧疚地说:“丽,对不起!今天我不能给你钱了!”小丽生气地说:“你知道不知道,在这里,到处都要花钱,没有钱寸步难行。你没有钱,还来干什么啊?你想给我添麻烦是不是?你滚,赶紧滚!”说着,小丽对刘勇又推又拉。刘勇说:“小丽,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现在没钱,但我可以去挣钱,有我陪着你,不好吗?”小丽把嘴一歪,说道:“谁稀罕你来陪我啊?在这里,想陪我的帅哥多着呢!” 刘勇听了掉头就走。小丽在他身后使劲推了一把,狠狠地说道:“赶紧滚回人间去,给我烧钱来!我只要钱,不要人!”小丽这一推,刘勇眨眼间就不见了。此时的公路边,早已来了警察和医生。医生看到刘勇的眼睛突然睁开了,高兴地叫着:“他还活着!”刘勇看到医生也笑了,他还活着,眼泪顿时就滚了出来。刚才的那一幕,还清晰地刻在他脑子里:他去了一趟鬼府,小丽嫌他没钱,把他赶出了鬼府。 刘勇不见后,小丽开着车匆匆赶往别墅。一进别墅,她就走进房间,扑在床上大哭。小丽的哭声震天动地,干活的保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跑来问她怎么了。小丽抹着泪水说:“他来了,可我把他给赶走了!”小丽想念刘勇的事,保姆一清二楚,她着急地说:“你怎么能把他赶走呢?他在哪里?我去把他找回来!”小丽说:“我把他赶出鬼府了!我是想他陪在我身边,但我更希望他在人间好好地活着啊!” ...
那一年我十九岁。父亲与别人合伙在距离家一百多里的武清区承包了一片水池养鱼。由于父亲有事回家需要有人替班,暑假休息中的我也正好没事,于是就由我前去接替父亲值班。 记得那天是一风和日丽的天气,坐上了早晨七点的公交车,怀着激动的心情上路了。毕竟没怎么出过远门,所以对目的地充满了好奇心。那里的一些情况也只是听父亲描述的…比如都有哪些人一起工作。越是好奇心强,越是着急。而且那公交车感觉比牛车都慢,没办法忍着吧。边走边看外面的风景,渐渐的家乡的美景模糊在我的视野里。晃悠了估计有两三个小时,公路两旁的池塘越来越多,在中午十一点左右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接我的是和父亲合伙的一个年轻人,姓李!我叫他李哥。李哥这个人初次见面给我的感觉就是十分聪明,个头虽然不高。属于那种矮胖身材(大约有个一米六五左右)但两眼很有神,一看就是很精明强干的那种。李哥待人很热情而且很会说话:“弟弟来了啊,呵呵。听你爸说你要过来,我叫你嫂子特地做些拿手的菜给你接风洗尘,快到屋里吧!”人家这么热情,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李哥客气了,我也早听说你的大名了,我爸经常向我提起你,称赞你。”“呵呵,都客气了,哪有说的那么好啊!”边说边走进了总部的屋里。这里的房子比较简陋有三间房还有一个小型的饲料加工厂。房子面朝水池,背靠公路。李哥和他媳妇,我管叫嫂子,他们两口子祝第二间房子,第一间房子是大家一起吃饭的地食堂。大家都聚在一起在食堂吃饭。今天中午的饭还不错,除了嫂子做的拿手菜之外李哥还特地做了道糖醋鱼。当然了,本来就是养鱼的吃顿鱼也并不算奢侈。一起吃午餐的都是合伙人,李哥两口子,有深哥,东哥他俩都是当地人,义叔和二伯都是我们村的和父亲一起来的。午餐很丰盛我在车上坐了大半天也真饿了,见到这么丰盛的午餐当然不留情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聊,从谈话中得知在这里的工作:水面占地一千亩地,共分九个找池塘两个大池塘。九个小池塘都挨着呈九宫格形状估计以前就是一个整体然后划分为九宫格形状的,最大的两个在九宫格之外也挨着九宫。每个池塘用数字编号,每个合伙人白天喂鱼负责两个池塘。李哥占的股份比较大而且懂得技术也多负责喂养总部对面的鱼苗,也就是一号池子。父亲负责的是五号与六号,东哥负责的是二号三号,四号与七号属于深哥负责,八号九号归义叔负责。而那九宫格之外的两个最大的那两个十号十一号就归二伯负责了。这里分工明确大家也都很和睦。值班的时候是分三班倒的,白天各管各的池塘,到了晚上八点至午夜一点是一个人,一点至三点是一个人,三点到天亮六点是一个人。一但发现情况好及时开增氧机,目的主要是为了防止鱼儿在夜里缺氧气而造成大批死亡。(因为这种精养的方式导致池塘鱼的密度太大)午饭过后,父亲又简单的交代了一遍然后就坐上公交车回家了。 下午李哥带着我围着鱼塘饶了一圈好熟悉一下地形。等到我自己亲自一看才知道,好家伙,不愧是一千亩的鱼塘啊。就算是已经分成九宫格形状了,可每个池塘的面积也差不多赶上一个小的湖泊大小了。正直七月份的天气在这里却显不出有多炎热,微风拂过水面荡起了层层的波纹拍打着河岸,不时有几只白色的水鸟带着悦耳的歌声划过水面。我没去过海边,但在这里却有如身临大海的感觉。池塘的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芦苇丛,被风一吹跌宕起伏非常壮观,湛蓝的天空搭配这碧绿的芦苇海洋更是增添了一份大自然的神秘。景色别提多美了,如果你在都市住惯了,那来到这里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四周的道路都是土道,横宽大概有五六米走小型的货车是不成问题的。每两个池塘中间有一间小土房晚上休息就住在那里。我俩围着池塘饶了一圈,走了足足两个小时。有不明白的我就问李哥,李哥都一一给我解答,这样对这里就有了大概的了解了。回到总部又呆了一会到晚上五点的时候该给鱼喂食了。李哥跟着我来到归父亲负责的池塘这帮着我投放饲料。这饲料八十斤一袋可不轻呢!还好我身体结实能扛动。每个池塘投十袋就将近两吨,把我累的热汗直流,不过好在年轻力壮!看着成群结对的鱼儿享受着晚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喂了一阵可算喂完了,我们也回去吃晚餐了。晚餐则更是狼吞虎咽因为体力消耗太大了急需补充能量。吃完饭后大家又聊了一会,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土屋里休息了。今天深哥值前班,我值中班,李哥值晚班。每个值班人员配备一个强光手电筒有情况就对着天空晃动。我回到了父亲的住处,父亲的土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床铺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台十四寸的彩色小电视,旁边还有几本养鱼方面的书籍。我看了看时间九点了抓紧时间休息吧今天值中班!躺在床铺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今天也感觉太累了。 正在酣睡之际听见有人喊我,我揉揉眼睛一看是深哥和我交接班来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是午夜一点,心里还嘀咕时间过的真快啊。我穿好衣服拿着手电筒出来,深哥和我交接完就回去睡觉了。我走到喂鱼台用手捧了下水洗洗脸,清凉的水打在脸上顿时没了困意。我提着手电筒先来到总部转了一圈,总部门前的路灯已经打开了,在黑暗的夜空显得是那么的明亮。我看了一眼总部找好位置,然后顺着一号四号七号池塘的路上去了。边走边用手电筒往河里照,说时话第一次一个人独自在这荒无人烟的野洼巡夜,心里也不时侵来一丝寒意。有时照着照着水面“哗啦”一声可能是鱼儿正在吃食有光线照射受惊了。有时芦苇丛中突然飞出几只水鸟带着惊吓的声音飞走了。我心里一直给自己打气:我是男子汉我怕什么,而且我也学过跆拳道有功夫在身。不知不觉好像是走到七号池塘的尽头了,我就拐向二号五号和八号水池的那条道,望着远处总部的照明灯我走了上去。开始没在意,走了大约有五分钟,我突然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发现无论我怎么走总部的灯和我一直保持那么远的距离,好像这盏灯会走一样,我走它也走,我当时以为我走错了。可是放我回过头得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在我的前后左右都有一盏灯。我不知道该往哪走了,没办法认准一盏灯就走上去,还是一样,其他三盏等灯我走多远它们就跑多远,永远追不上。我真的有些害怕了,想喊嗓子却发不出声音来,到底这是怎么了?无助的我只得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紧张的神经牵动着我的每一个细胞,头皮感觉一阵阵发麻。周围的芦苇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响声没有白天那么悦耳,反倒使人更加慎的慌了。不停的走路使我感觉浑身发软精疲力尽。这时候换成谁心里也没底,你想吧!深夜里一个人在荒郊野洼里走不出去是什么感觉!而且老是感觉眼前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个人影在晃动,好像是穿着条红色的裤子上身也是红色的衣服腰中系根白绸子距离我有五十米的芦苇丛地方!我使劲的晃动脑袋在睁眼看眼前啥也没有,依旧是芦苇丛。我琢磨应该是幻觉,不过冷汗已经沁湿了手心。就在这个时候,我见到离我老远的地方有灯光对着天晃动,这是我们的唯一联系暗号。因为那时手机还没普及呢!我看到之后也对着天空晃动手电筒的光柱示意自己的位置!看到我的回复后光柱向我这边走来,我不停的摇晃,光柱也越来越近!将近二十分钟左右手持手电筒的李哥才到了我的面前!李哥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兄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缓了口气问道:“李哥我现在没在咱们的鱼池吗?”“这了距离咱们那都有二里地远了,我醒了后你迟迟没和我交接班,我就出来找你来了你的屋我都找过了,找不到你我也很着急,我用光柱晃了半天终于看见你那边的回应了。开始我还以为搞错了因为这里是别人家的池塘了,我见你那一直晃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啊!”我当时听完李哥讲的话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都麻木了!怎么可能呢?距离我们那二里地我就是跑也跑不了这么快啊!我活动了一下身体没什么大碍!便和李哥边走边聊,说到刚才发生得事李哥也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但碰见穿红裤子那人我没和李哥讲,也可能感觉是幻觉说了有点不靠谱倒是显得自己爱撒谎!李哥接替了晚班,就这样回去后我也困了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在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我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和大家相处的很好。这里有一种红鱼浑身上下血一样的颜色,一来就是一片映的水里都是一片红色,李哥他们说这种鱼都不让捕捉,我一直很奇怪。李哥还养了三条狗,都给取了个性的名字,白色的那条细狗尖尖的嘴巴细细的身段呈流线体,属它跑得最快名字叫“闪电”!另一条是牧羊犬全身上下一般粗有点像个木墩子大家都叫它“胖子”,真是狗如其名啊!这条狗性子最烈,尤其是吃食的时候真是六亲不认啊!谁过去它都敢下嘴咬,只要见到这只后眼睛翻着看人呲牙发出“呜呜”的声音,你千万别过去,那意思就好像是:你惹怒我了,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就连李哥这当主人的都让他三分啊!不过它也有优点啊!就是真保护主人见到主人受伤害它绝对第一个冲上去即使不是对手也要拼个你死我活!还有一条黑色的菜狗叫小黑,这条狗性格比较温顺,看着也不是很起眼,不过在这三条狗里小黑是最聪明的!我平时爱训练它们玩,教过的东西小黑一遍就能学会,闪电得学三遍,学会了每只狗送个馒头作为奖励!而那个胖子!!!我勒个去,教上二十遍都不会,笨的要命,我扔块我气的踹它一脚,它马上翻着眼睛冲我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小样的又翻脸了,没办法也奖励个馒头哄哄它吧!真是笨死了!这三只狗各有所长,我经常带着它们三个晚上陪我值夜班!也主要是感觉阵容比较强大心理有底!我为什么介绍它们仨呢?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不可思议了。 这天夜里我做了个奇怪的梦,迷迷糊糊的觉的自己掉进了一个山涧里。山涧里缥缈着烟雾就像是仙境一样,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听见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我回过头一看有一群人向我这边跑来,边跑边喊:山鬼来了!快跑啊!我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有的人已经从我身边掠过了,忽然有个人“扑通”一声和我撞个正着同时与我倒在地上。我看着这个与我相撞趴在我身上的人顿时惊呆了!是个女孩儿太漂亮了,几乎与我脸挨脸四目相对,鹅蛋脸好似满月,柳叶弯眉杏核眼,玄胆鼻子樱桃口,牙排似玉,一头乌黑的秀发,前发齐眉后发遮梗,犹如云遮月一般!太美了!我们同时都站了起来,她特别焦急的对着我说:“小哥快跑啊!山鬼来了!”“什么山鬼?”我问道。“喏,就是它。”这女孩儿用手一指,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观瞧…有一怪物,头至尾有一丈来长,浑身上下就像是梯子一样,四肢特别尖锐,摇头摆尾的冲过来了。我一愣神的功夫,这怪物的前肢正好插到这个女孩的左腿裤脚上。女孩朝我呼喊救命,我情急之下顾不了这么多了,抄起路边的一根小树干就奔这怪物打去。正打在怪物的前腿上,怪物被我打了之后登时撇下这个女孩逃之夭夭。女孩从地上爬起来向我感谢救命之恩!我惊魂未定这才醒过神来,我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身高有一米六七左右浑身上下火碳红,红衣服红裤子红鞋腰间系着根白绸子。我感觉似曾相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到。女孩儿冲我一笑,“我叫惜玉!”啊!这怎么和深哥父亲讲的故事里的人物是一个名字啊?我心里直打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啊?”“我们这群人在这里好久了一直离不开这里就是因为有这个怪物一直镇压着我们,多亏小哥你来了,你帮帮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都想早日转世投胎离开这里。”投胎?难道这些人都已经……?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听着女孩儿一脸哀求的向我诉说。我看了一下陆续回来的人不知怎么着就是感觉他们的容貌看不清。“我怎么帮你们啊?”我问到!“这个怪物现在虽然跑了但还会回来的,只有将它的真身彻底除掉我们才能离开这里。小哥拜托了。”女孩刚说到这,就听见身背后一声怪吼!那怪物又朝着她们跑来。我想去救她们可浑身上下动不了地。“那怪物的真身是什么啊?”我朝着女孩喊到,可是他们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只黑影朝我这跑来!我感觉脸上湿湿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天已经蒙蒙亮了,原来是一场梦啊!哎!谁那舔我的脸呢?小黑!!!我发现小黑浑身湿漉漉的在我床下正伸着舌头看着我!我激动的搂住小黑的脖子,“你跑哪去了,担心死我了!”只可惜它不会说话啊!我找了块布给它擦干身上的泥水。小黑抖了抖身上的水基本上算是干了,然后用嘴叼了一下我的裤子就往外跑,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我好奇的跟着它一直走,走了有十五分钟左右停住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咦!这不是昨天出事的地点吗!只见小黑跳到了那个木质的水台上对着水台下方的河里发出“呜呜…”特别凄凉的哀叫声!什么情况难道这水下有什么?我找了根木棍朝水下插下去探了探。水深约两米木棍头已经碰到河里的泥土了,但感觉泥土下面很硬好像有木板之类的东西。我又戳了两下听到“咚咚”的空响!我没有继续戳因为脑子里忽然想起件事来了……那个梦好像就是真的……那天我将这个废弃的水台拆掉了…… 暑假很快过去了,我也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我买了些河灯在这有水台的地方放了下去,心里默默的祈祷了一番,然后回家了。 那一年的鱼价格特别的高,称的上是百年难遇。凡是在这里有股份的都大赚了一笔,我们干了一年就撤股份了。第二年鱼价就掉下来了有的保本,有的则血本无归。后来听父亲说在我们之前在这里养鱼的基本上也都赔钱状态,不知怎么的就是莫名奇妙的赔钱!我们算是极其幸运得了,就在那年的冬天清理池塘时,从六号池塘的那个被我拆掉水台的地方清理出一口棺材。棺材盖子上有个窟窿应该就是被水台的一条腿给钉穿的。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曾经令人胆战心惊而又难忘的地方…… ...
雨,“哗哗”从空中一倾而下,几个小时未曾停歇。 漆黑的胡同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撑着伞在雨中艰难前行着。她的步伐虽然很是急促,但依然阻挡不了雨水强劲的攻势。 雨淋透了她的全身,衣裙只得紧紧贴附在身上,而她那曼妙的胴体也隐隐从衣下凸现出来。 黑暗中,几双贪婪的眼睛不停地眨动着,偶尔还响起吞咽唾沫的声音…… 出了胡同,是一片分门别户的小院落。女人快步走到自家门前,就在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一双冰凉有劲的大手突然从她身边袭来…… “啊……”女人的凄惨的喊叫声很快就被雨声给遮了下去,罪恶从而得以疯狂继续…… 雨哗哗打在院外蓝色的门牌上,惨白的“十四”二字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冷冷的光…… 十年后,凌晨四点半,警局。 “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音让我无缘由一阵心悸,接通后才知道原来是基层单位打来的,说有一件非常奇怪的入室盗窃案想让我们派人同往查看。 很快我们便和派出所的民警会合在一起,驱车赶往事发地。在路上,派出所的同事简要地向我们谈起了这起案件中的一些奇怪之处。 疑点一,报警人所说的那处院落已经尘封多年,无人居住,盗贼去那里干什么? 疑点二,院里三间房子都是被锁上的,而且早已锈死,那个盗贼究竟是如何进入房间里的呢? 带着这些疑问,我们很快就赶到了地点,见到了报案人,她是主管这一片老房子的治安大妈。在她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事发那所房子处。 此时天已大亮,我们竟然看见连院门口的那把大锁都是锁上并且锈死的。此情此景,让我们每个人都惊愕无比。 从矮墙翻进院内后,我们这才发现要想把锈死的门锁给打开真的是太费劲了。于是我们只得敲碎了一扇窗玻璃,才把困住里面的那个盗贼给弄了出来。 盗贼被带回警局后,经过审讯我们发现这起案件原来是个乌龙。那个所谓的盗贼竟是当地一所院校的学生,才十九岁。 他和同学早就听说事发地这边有个“十四”号凶宅,于是昨夜便和几个同学一起去那里“探险”。不料却被困住,无奈之下只能大声呼叫,故被人当做了小偷。 “盗贼”告诉我们,昨夜他们原先一共来了四个人,但就在他们准备翻墙进入“十四”号院落时,墙外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来了个老头,把他们几人给叫住了。 老头问他们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这几个学生就告诉老头,说他们是来这里练胆探险的。 老头干笑了一下,然后告诉他们,“十四”号已经多年没人住了,去那没什么意思。而他自己家就在旁边的“十七”号院,平日他很少过来,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想要探险就去他那看看吧,反正这一片所有的院落构造都是一样的。 这几个学生就跟着那个老头去了“十七”号院,只见老头从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接着又用钥匙打开了院内其中一间屋子的大门,让他们几个进去随便参观。 几个学生之中只有被抓的这个“盗贼”胆子最大,他跟在老头后面往屋里走去,而剩下的那几个学生却都因为胆怯,转头跑回学校去了。 “盗贼”随老头进屋后才发现那里面除了一套桌椅板凳外,别无他物,而且到处都落满了厚厚的尘土。“老伯,明天我没课,给您把这里打扫一下吧!您这里太脏了,咋连张床都没有啊!”。 那个老头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意味深长对他说道:“谢谢!可是我今天可是救了你一条命啊,你就是给我买张床也不为多啊!哈哈……”。 “盗贼”听后不以为意,出去到院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接着又回到屋里,这时他发现那个老头不见了,正想开门离去但门已经打不开了…… 情急之下,他大声呼救,结果招来了那个主管治安的大妈,并被当成小偷报了警,才有了这起乌龙事件。 我们打电话给那个学生所在的学校,经他的同学和老师确认后证实了他说的话。对其批评教育了一番后,把他放了回去。 这个貌似乌龙的案子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在旁边抽烟的一个老刑警却眉头紧锁。 良久后他掐灭了烟头,开口道:“这案子有些邪乎啊!看见没,那孩子在被审讯时都吓得尿裤子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讲的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事实!” 老刑警顿了一下后,又向我们问道:“对了,你们刚才闻到了没有,那孩子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腥味?” 我忙点头称是,道:“对,我也闻到了,好像是那种生肉的味道!” 话刚一说完,一屋子人都看向了我,搞得我一阵发懵……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一个早起遛狗的老人带着狗走到一块草地处,他的狗突然发疯一般冲进草丛咬住了一个东西不撒嘴。 老人从狗嘴里把东西夺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肉块。但是这个老头可不简单,多年前他当过兵上过朝鲜战场,一眼就看出那块肉不是普通的肉,而是,人肉。 接到这起案子后,我们经历了九天九夜非人的侦查工作,又在发现尸块附近找到了三块人肉。但是都很碎,没有调查价值。线索仿佛到此,一下子全都中断了。 然而就在一个星期之后,上次“乌龙”案报警的那个治安大妈又来了,称他们那片的“十四”号院里这几天不知何故竟源源不断地发出很大的腥臭味,招惹来大批的苍蝇。 我们火速赶往治安大妈所说的“十四”号院落,那时已是六月天,气温二十度以上,但我们几个办案人员一进那个小院就感觉一阵阴冷,浑身打激灵,胳膊腿都直起鸡皮疙瘩。 一个同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操,怎么跟进了屠宰场似的!”谁都没有接话,但我们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从那里面,我看到了惊恐。 接下来,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同事一脚踏进已被打开的屋内,就听见“啪”的一声响。 他低头朝下一看,自己的半个鞋子都泡在了血水里,紧接着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我们才发现在不足二十平方的屋子里,地面全被血水给泡满了,没有一块能下脚的地方…… 即使我现在回想起当时那个场景,我仍后脊发凉,全身毛骨悚然,不能自己…… 那天,我们一共从屋里找出了十二个尸块,分属于二个人的,其中有一个是在我们进来前两个小时被杀的…… 案件其他细节不再赘述,此案中共三个被害者。蹲守的当晚,我们就抓住了凶手,那个暂租在这里的房客。 这个人很是奇怪,我们从他的身上并没有看到以往凶杀案中罪犯身上那股狠毒,冷辣的气息。反而他的表情很平淡,平淡到近乎有些混混沌沌的样子。还有就是,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很重很重的生肉味…… 房客坦率地承认那些人都是他杀的,但他是受到一个女人的逼迫才那样做的。他如果不去杀掉那几个人,逼迫他的女人就会将他弄死,所以他也很无奈。 根据房客提供的那个女人相关信息,我们一路追查过去,结果发现那个女人,早在十年前的一个雨夜就被人轮奸后用刮胡刀片割喉杀害了。 深入调查后我们才知道,原来被房客杀死的那三人正是十年前雨夜轮奸凶杀案的三名犯罪嫌疑人。案发后,他们一直在逃。没想到十年之后,几人竟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当年他们犯下滔天大罪的现场,就连被杀的凶器和手法都完全一样,被刮胡刀片割断喉管,血尽而亡。 案件虽然侦破了,但却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悬念。 一,房客与他所说的那个女人素昧平生,他却连女人父母家大衣柜里放了哪些东西都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人是鬼,房客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找上他来实施这一切?她,现在又在哪里? 二,我们后来重新调查了“十七”号院落,那里多年无人居住,根本就没有被抓学生所说的老头住在那里。 三,房客被抓后交代中也提及过这个老头,说有天晚上他去抛尸(事后才知道就是几个学生去探险那晚),正好遇到这个老头。老头当时看他身上背着大包还问他要不要帮忙,但被房客拒绝了。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老头突然冒了句:“帮死人的忙也没什么的!”,房客闻言,心中杀机顿起,但回头看去时,老头已没了踪影。据房客描述的老头外形相貌,与被抓学生所讲述的一致,就连下巴上的一个大痦子都惊人的一致,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问题来了,老头是谁? 但这一切的谜团,已随着案件的结束变得不得而知。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科学也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吧! ...
上大学时有一个校医,40多岁,是我的老乡,对我很好,经常请我到她家里吃饭,我也和她的儿子成为了好朋友。 她人极为开朗豪爽,医术精湛。她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是她的亲身经历,信不信由你。 她十八九岁的时候,刚刚从医专毕业,相应D的号召,到一个非常偏僻的山村送医下乡,进村后,天已经黑了,她和另外一个女同学被村长安排到一个农户的房子里住下。因为走了 一天的山路,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天刚刚要亮的时候,她被一阵声音吵醒了,她迷迷糊糊 地看见一个老头推门进来,看见她们两个,大声喊道:“你们是 干什么的,怎么睡在我的炕上!”她刚要解释,老头就气哼哼地 摔门而去。 起床梳洗后,村长过来,问:“昨晚上休息得好吗?”她告诉村长睡得很好,只是有一个奇怪的老头来过。村长说这个房子没有人住,是个空房子。村长问老头的衣着,相貌,口音,她就详细地描述了一番,结果把村长吓得够呛,说莫非是老王头?从前这房子是老王头住的,他没儿没女,多年来孤身一人住在这房子里,几天前刚刚死掉。村长生怕再出什么差错,匆匆换了另外一个房子。虽说学医的胆子大,但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多年过去了,依旧记忆犹新。 ...
赤水河是一条古老的河,有很多古老的故事。而古老的故事中,鬼的故事是赤水河流传文化中的浪花朵朵,让现代人耳目一新,有很多故事还挺有意义。 一、二郎坝有关鬼的新娘之说 也许,在赤水河两岸人民心中,司机就是一个评价很不好的职业,“十个司机九个坏,还剩一个偷油卖”,也有“一天不摸女人奶,方向盘就会左右拐”,在赤天化开车运化肥的老王,还真遇上了鬼新娘。 80年代,赤天化的化肥很畅销,能买到化肥,农民就很高兴了,那时要靠计划供应,而那些赤天化开车的司机,更有优越感,还占了不少的便宜,包括有少妇或少女搭顺风车,占一占便宜(摸油之说)。 老王在赤天化开车有很多年了,他是一个转业军人,靠他老婆进的赤天化,他老婆是那时推荐的工农兵大学生。开车是部队上学的军人都有饱暖思淫欲现象,但他在80年的冬天,从赤天化运化肥到官渡、长期、长沙这一条线的,这一条熟路上他遇上了鬼新娘。 车开到曾经发生四渡赤水之战的七里坎,这里也有那场战役的七里坎之战,晚上七点钟左右,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少妇,拦着他的车想去长期亲戚家,因那个少妇长得很漂亮,于是色心就起,答应带她到长期,想在二郎坝把她做了,因为他们以前就是这样做的。并且有这样说法,轻易上了别人的车,就如同上了别人的床之说。 那个少妇上了车,就与司机老王攀谈起来,它老公多坏,老是嫖别人的婆娘,其实自己也很漂亮,与我做那事,心中想着与别人做,真是寒透了心,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并且有想上吊自杀的念头,说得老王有怜悯她之心,真想好好满足这个美少妇一次,同时也希望经过这条路时,次次与她能同车前往。 有愉快的事,时光也过得很快,上二郎坝的一个小时的爬山之路,也是八点半了。可他硬着的鸡巴可当换挡用了,还未用到美少妇的醉人的地方。到了二郎坝水库附近,那个美少妇叫老王停车,她要下车方便,老王在车上等她,叫他关掉车灯,她跑到竹林里方便,深山老林的,又是晚上八点半了,老王想着就入迷了,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老王想着和美少妇可以干那事,裤子都弄湿了,于是就悄悄地下车跟去那少妇方便的地方,准备强奸她,可是到那里一看,哪有什么美少妇,只有一个新坟,还有好多花圈,这一吓得他那硬如钢的玩意一下子都没了精神,快速回到车上,定下神来,开车到水库边,叫醒看水库的老头,在他家歇了,跟那个老头谈见鬼之事,老头告诉他,那里埋了一个新坟是长期冯石匠的老婆,受不了冯石匠包了工程。赚了钱在外嫖婆娘之事,他老婆多次劝说不成,上吊自杀了,她男人怕她化成厉鬼,就用车把她运到这里,由二郎神管着她,没想到你色心不改,差一点害死你自己,取你的脐带去投胎做人,你是色鬼,你起色心,邪的东西就会上你的身。 第二天十点钟,老王把那车化肥运到之后,从合江转回赤水,回到赤天化之后,后来就再也不想做司机,经过他老婆的努力,转为厂务保卫科,任科长,据说经历那件事后,他就得了阳痿,想做那事,那东西总是硬不起来,也许是报应,也许是心病,可苦了他的媳妇,跟守活寡没区别,不过,老王把精力在工作上,还支持几个贫困大学生,完成了他们的学业。 二、压大黄狗撞死老大娘的司机 做司机,应有善心,任何动物都有生命,你这次压死或撞伤他们,总有一次你会死于它们手下,也许这是因果报应。 在赤水,好的企业和工作效益好的单位,在80年代,除了赤天化指挥之外,就是华一纸厂,赤水是竹乡,有华一纸厂,也是十分正常,华一就是中华第一造纸厂,当然,在那个年代,也是很好的单位,但那个企业是央企,是省级监狱局属下企业,必须是劳改犯刑满才能进,据我堂弟的老婆讲,她舅舅是里面的职工,当时就是小偷小摸,后来劳改,进入了华一。后来我在赤水一中上学期间,我与堂弟去过他老辈舅舅专家,也去华一职工澡堂,那时可对外开放,两角钱一次,那时我们星期天或星期六去华一职工澡堂洗澡,据说如今,因华一污染了赤水河下游,国家已关闭了,劳改犯没有了铁饭碗啦。 故事就发生在华一运竹料块的司机老李身上,那个老李就是我堂弟老婆的舅舅,他学开车也是在劳改农场学的,因他改造良好,就进了华一造纸厂,做了一名司机,当时去劳动改造,目的是一个能吃饱饭的地方,没想到后来混了一个华一造纸厂令人羡摹的铁饭碗工作,他给我讲了他在长沙到长期公路上撞上老黄狗变成老大娘的撞鬼故事。 1985年,冬天,老李出差到长沙拉竹料块回华一,华一在赤天化隔壁,也同在赤水河下游,在路上,老李看见一条大黄狗在车前跑来跑去,他旁边的押运员就要老李撞死那只黄狗,因为他们在这条上运料块,撞死狗拉回华一去孝敬自己的领导或工友一同吃,不是一次两次,是经常的事,这一次也不例外,大他们一下车,看见撞倒了一位老大娘,七口来血,老李吓坏了,在当时,司机的职业是一脚踏车的油门,一脚踏鬼门关。撞死人要偿命或坐牢的,老李吓晕啦,他旁边的押车员背着老大娘上了车,送到长期医院,抢救失败而身亡,乡镇医院在当时的环境,严格说不具备抢救人生命的本领和条件。 其实,那位老大娘死之前顺河村双凤台组大湾的老人,四个子女不孝敬,把年老的母亲当转转牛来喂,一个儿子一个月,轮流住着,她的晚年过得不开心,那天,她正好听别人说,可用包谷换酒糟,(那是众信集团众信百年醉翁酒生产基地),作喂猪的饲料,还可以换些酒回去走亲戚用,可以减少家里的开支负担,但竟没想到走到了黄泉路上,那个老大娘的四个子女,没有追究司机老李的责任,要求赔钱,为此赔了三万块钱,那几个子女就成了我们村的万元户,后来,厂里为追究老李的责任,就换工成了门卫。再也没做司机啦。他还告诉我,任何动物或生灵,都有生命,都必须珍惜它们,与它们和平共处,只有人类与动物和平共处了,整个自然才能和谐,也许,十多年后,有领导提出的和谐社会的建设精神的一致性,那个司机老李因祸得福,悟出真理,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超前性。 三、司机老张死亡之旅的生死路 司机老张跟随县长多年,已做坏事不计其数,占有县长撑腰,无人敢管他的违法乱纪的事,民国末期,他用自己的女儿的贞洁,换来别人的杀头之祸,原因是他家族与别人争地争田,争不赢别人,自己糟蹋自己的女儿,怪仇人强奸了他的女儿,招来杀头之祸。 解放后,他做了新县长的司机,那些厉鬼都想找他报仇,但都因县长在车上,也许,是县长的星宿命大过厉鬼,无法靠近他的身。 有一次,县长的小姨在长期街上,生小孩难产,需要进县医院抢救,于是县长就派了县医院的妇产科主治医生与司机老张开车一同前往长期医院,但车到官渡到官渡时,很熟悉的路,看前面是两条路,而那个地方是司机老张害别人被枪毙的地方,也许是老张做了亏心事,他就告诉了妇产科医生,关于他在解放前和解放后,干的违法乱纪之事,妇产科医生就下车,用手电筒在车前指路,走过了司机老张的生死之路,但因下车指引路而耽误了时间,致死县长的小姨子难产而死,而小姨子肚里的孩子是县长唯一的男孩,后来县长追问县妇产科主任责任,她才告诉了关于司机老板在路上遇鬼之事和老张的违法乱纪之事,后来老张提前退了休,县医院妇产科医生调到邻县工作,老张司机不是那个医生救他,他早就没命丧黄泉,后来反思,帮助那些那些以前的仇家,出了几大学生…… 四、道士遇鬼 也许,久走黑路必撞鬼,对道士捉鬼来说,鬼收拾道士是鬼话连篇之说,无法相信。 赤水河边的道士胡掌教,就遇上鬼,据说他的道法很高,他架子的东西没人敢拿,就是拿了也要如何归还之说,民国末期,有一个土匪头,以前是袍哥的三把手,后又因抽大烟而被袍哥组织开除,另里山头,成了赤水河边很有组织的土匪团伙,就住在胡掌教山的对面,那一次那个土匪带了三百人抢道士胡掌教,胡掌教的二十多人的护院队,被土匪打死几个人,胡掌教命令护院队撤退,并告戒土匪头目,东西任你拿,但你自觉送回来!那个土匪才不理他,他家中能搬能拿的东西剩下无几,三百人的队伍,要搬多少东西啊! 第二天早上,胡掌教,(道士行业的职称,相当于统领之职,拿着锣在山对面敲打,边敲打边叫土匪头目的名字,中午土匪头目就叫人传话,让胡掌教别敲了,他知道错了,并且还他家所抢东西加上三百大洋。作为补偿,胡掌教的名声在赤水河两岸更响了,而请他作法场的人更多了。从而与鬼结下了深仇大恨。 有一天,鬼王为了报仇,化装成为一个很有修养的道士,请胡掌教为他家做法事,因古话有自家的端公跳不了自家的神之说。并交代不用带任何道场法式工具,胡掌教想,还是自己的工具用惯带上自己的工具,随那个道士前往他家中,家里有佣人端来洗脸水,洗脚水,换上做法事的鞋和道衣,开始立香案做法事。 当胡掌教做法事参灶,敬灶神时,他才看清,锅里煮的是几大锅大青蛙,灶的前后全是没有下巴的鬼,在向他们指指点点,其他几个徒弟,早也被鬼迷住了,他赶紧拿起自己的海角一吹,灯刹时全部熄灭,师徒十几人大步迈入香坛,等到天亮,他们的神像图挂在树丛上,荆棘里,道士用的书籍和工具,扔满了整个乱坟岗…… 后来,胡掌教回家后,生病三个月后死了,据说,要不是他带有道长王百姐留下来的千年神像,师徒十人就葬生乱坟岗了! 那个胡掌教是我舅公的父亲,这个故事是我舅公给我摆龙门阵摆的,大致话收鬼的人,终有一天会被鬼收啊! 五、杀猪匠遇鬼 姨伯杀猪匠,杀了几十年的猪,胆子很大,从不怕鬼,有一天晚上,在长期食品站上班的师兄,叫他去帮忙杀猪在街上卖,因其他人办满十酒收了他们近十头猪,明日刚好是赶集的日子,就叫姨伯上街食品站帮忙,可我姨伯走到叶家坟山,有一个本村刚死去的村民,拉他去他家杀猪,那个村民是单生汉,十几年前,长期赶集喝单碗回来,背了一包化肥,在桥档头上歇气,背篼里的化肥有100近重,没想到背篼没放稳,往后一仰,就把那个单生汉带下了桥下的乱石滩,摔死了,白色的化肥和红色的血浆,染红了那片乱石滩,在死之前,他在我们村委喂猪,后来帮过村计生队搬过犯计划生育者的东西。比如,拆房子,拉过年猪,挑口粮等重活……他没有房子做,就住在村委大楼,那时我还在村小学上学,他住过的那间房,我们学生是不过不去的,怕他变成厉鬼回到那间房住。 在那个单身汉摔死的当天,我四哥在乡里读初二回家,看见那个死人的惨状,就装病不去上学,后来我妈妈知道很生气,责怪我四哥,否则会送他上学一段时间,叶家坟山这个地方,就是那个单身汉从桥下摔死的地方,不是我们村管辖,加之在我们村计划生育之事代的过,很多村民都不问这事,加上他又是单生汉,故那个人死了几天,没有人去为他收尸,太阳晒,雨又淋,附近又有很多荒坟,据说是一家姓叶的大家族,几百条人命解放前集体自杀,公路两旁是浓密的竹林,那还真几分阴深,公路要转几道湾才转得出去。后来有打渔人,在阳春三月守“鱼板子”(鱼产卵期,易捕鱼),守鱼的听见竹林有人在摆龙门阵,在摆他们领导要如何友好相处,那个渔夫想,那么晚了还在龙门阵安安的,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上岸,看见叶家坟山地有两座新坟,更增加这片竹林的可怕…… 那个单生汉的死,后来村委会决定出点钱和粮,让胆子大一点的人,把他埋了,这中胆子大的人中就有杀猪匠姨伯,道士舅公,妆银匠三伯,但没有想到。多年后,这个单生汉居然在那天晚上请我姨伯去为他家杀猪,我姨伯也明白那个人已经死了好多年,他说他已答应他师兄,改日再给他家杀猪,以便脱身,回家再找舅公道士收单身汉鬼,但单身汉不放过我家杀猪姨伯,就这样那个单身汉拉着我姨伯往赤水河里走,第二天早上,有人赶长期场看见我姨伯,在那片竹林走来走去,问他干什么,他才说那个单身汉要他去他家杀猪,而那个单身汉就是多年前桥头背化肥摔死的那个人,变成冤鬼找上他,那个人用力抽打了我姨伯几下,我姨伯才清醒过来,那个人送姨伯回家。并告诉我姨妈说,姨伯遇上了那个背化肥摔死的鬼,我姨妈上街请我舅公,做了三天道场,并顺便告诉我姨伯的师兄,昨晚你师弟在叶家坟山遇上了鬼,今日镇集上没有猪肉卖,并跟说声对不起,而我姨伯的师兄呢,为排队买猪肉的农民解释,关于今日不卖猪肉的原因,是因他师兄遇上鬼没帮上忙,杀猪之事,人们人云亦云,叶家坟山的鬼在我们心中更可怕了,后来,听我妈妈讲,舅公说关于杀猪遇鬼之事,要不是杀猪刀上的血可辟邪,我姨伯可就没命。 再后来,我上初中,上学要经过那个地方,等着学生一同过,或者有汽车从那里经过,追汽车那个可怕的地方。平时从那而过,我都走在人群中间,竹林中有白鹤、麻雀、麻斑、打架的声音,我们认为是鬼的化身。 我读初三那年,马合公路从那里经过,马路改道,从叶家坟山顶上经过,我们上学和赶场,再也不经过那个地方啦。进县城读高中到如今20多年来,我再也未回过故乡,叶家坟山还真的让我记忆犹新,温暖我思念故乡的记忆。 ...
每年放暑假的时候我都没什么事情可干,出去逛街又很热,便整天在家里玩电脑。我的父母都要去上班,所以我自己在家里待得很爽一除了我家的马桶让我有些操心之外。我有不顺心时在卫生间里破口大骂的习惯,然而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毛骨悚然。 昨天我正在家里打游戏,眼看就要赢了,卫生间里突然传出一阵“轰隆隆”的水声——那是有人按下马桶冲水键之后的声音。 我以为家里回来人了,便连忙走出房门去看。可是卫生间里关着灯,黑漆漆的,根本没有人。 是马桶坏了吗?我这样想着,便走回了房间。 可是我的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听见卫生间里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发现马桶的冲水键被摁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弹起。 我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家的马桶只是坏掉的话,就算会自动冲水,冲水键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被摁下去——肯定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捣鬼!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那老东西就回来了。我把这件事对他说了之后,我俩大吵了一架。”我的发小小丘耸了耸肩。 我叹了一口气,小丘的母亲去世得早,他和他父亲相依为命。按理说他们父子的感情应该很好,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两个人每次三句话没说完就能吵起来。 “我俩刚吵完,马桶就又响了,他这才重视起来。” “那他是怎么处理的?” “我家楼下不就有一家卫浴商店吗?他去买了一个新马桶换上了,就是现在用的这个。” “再然后就没事了?” “也不能算没事,只不过,阿彬啊……” 这时,他家厨房方向传出“咣”的一声,吓得我俩一哆嗦——那是菜刀砍在砧板上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并非只响了一次,而是每隔几秒钟就响一下,像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人在切菜一样。 我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住了——一个能拿菜刀切菜的鬼,自然也能拿菜刀把我俩给剁了! 很快,笨拙的切菜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他家的冰箱门“咯吱”一声开了,然后又“咣”地一声关上了。 “家里没有青菜了,”-个阴森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我要去买菜,你在家好好待着啊!” 小丘没敢回答,死死地盯着门把手。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们两个耳边炸响:“小丘,你怎么不说话呢?!” 那是一张七窍流血的女人脸,脸上还有几条新鲜的刀口,简直像是刚用厨房里的菜刀剁出来的一样! 我和小丘被吓得大叫一声,扭开卫生间的门锁就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可还没等我们两个冲到楼下,就撞到了一个中年人身上——那是小丘的父亲。 “你们两个跑什么,被狗撵了?”他训斥道。 “咱家又闹鬼了!” 当我们战战兢兢地跟着他父亲回去之后,发现他家里静悄悄的,厨房里也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 “连续两天了,你都跟我胡闹——连阿彬你都帮着他。”他父亲对着我俩吹胡子瞪眼睛地说道。 说实话,跟见鬼比起来,他老人家的训斥可真是不疼不痒的,所以我跟小丘都没当回事。可他刚训了没几句,卫生间里又出现了冲水声,于是小丘的父亲就跑去查看了。 我心里一动,低声问小丘道:“这两天你独自一人在家时一共听见了多少次冲水声?” “就两次,第一天的那两次。” “剩下的都是你爸爸在家时出现的?” “对,大概响了有五六次吧,怎么了?” “我觉得不太对劲儿,就好像是这个鬼除了第一次是要引起你的注意之外,其他几次都是故意让你爸爸听见的。” “让谁听见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你听见之后以为是闹鬼,而他听见的话就会去换马桶!” 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这个鬼的目的就是想让他父亲不停地换马桶。但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而且看起来也毫无意义——鬼能跟换马桶有什么联系呢? 这时,他父亲打电话的声音传了过来:“对,又是我。我的问题你们没给解决掉,我当然还会打电话了。没错,这个马桶还是会自动冲水,你们还得给我换一个,一直换到没毛病了为止。好,下午我家有人,你来吧。” 我心中一动,对小丘说道:“我觉得咱俩应该去那家卫浴商店看看,毕竟你家的马桶都是在他家换的。” 小丘同意了我的看法。可当我们到达卫浴商店之后,发现那不过是一家极为普通的店铺,没有想象中的阴森,也没有任何诡异的地方。 “二位好,想买点儿什么?”一个女店员满脸职业笑容地走了过来。 “我想买个马桶,”我装模作样地说道,“你家给送货吧。” “瞧您说的,这么大件的物品怎么能不包送货呢?不过最近送货的师傅比较忙,现在买的话得三天后才能送上门。” 三天后?我心中一紧,便指着小丘又说道:“那可不行。我哥们儿在你家买马桶都是当天送,凭什么我就是三天之后才送啊?” 那店员一愣,说了一句“我去问问经理”就跑进去了。片刻之后她再出来时,还是坚持只能三天后送货。 于是我以他家送货太慢为借口,转身走掉了。 “你明白了吧,”我对小丘说道,“你爸爸是通过电话订购马桶的,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搞错了电话号码,导致给你们家送货的并不是这家卫浴商店。” “糟了,它下午还会来送货,这可怎么办?” 我们两个回到他家时,小丘的父亲已经去上班了,我们两个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等到下午五点时,外面有人敲门。我们两个透过猫眼一看,一个脑袋上扣着罩帽的健壮男人正站在门前,他身后放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应该装的就是抽水马桶。这季节的天气依然很热,戴罩帽是很不寻常的行为。 “谁啊?”小丘战战兢兢地问道。 “给你家换马桶的。”对方回答,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中年人。 “你弄错了,我家不换马桶。” “不可能,你家我都来一次了,不会走错。你要是不给我开门的话,那就让它开好了。”说着,它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脸”来——它脖子上架着的并不是脑袋,而是一个圆溜溜的倭瓜!而且那倭瓜上渐渐裂开一个口子,里面流下了血一样的液体来。 它? 我们两个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就听见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就感觉到一团阴冷的气息来到我俩身后。我被吓得两条腿都僵硬了,根本一步都迈不动,想必小丘也是一样。 我站在小丘身后半步的位置上,正好看见一根青灰色的细长手指从他的脖子上慢慢滑下,然后在那里慢慢地画着圈子。我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穸起来了,因为我的颈子上同样有一根手指在划来划去。 “开门让它进来吧,好吗?”一个喷着血腥气的女人声音在我们的身后说道。 那根手指已经撤回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湿漉漉的舌头在我脖子上舔来舔去。我估计只要小丘嘴里迸出一个“不”字,我的脖子就会被直接咬断。 “开门!”我突然大叫起来,随后没等小丘有所反应,就伸手去拧门把手。 小丘被我吓了一跳,但却没有阻止我,眼睁睁地看着我拧开了门,然后拉着他冲了出去。幸运的是,我们两个经过门外的鬼的身边时,它并没有阻止我们两个逃跑。 我一直拉着他跑进了公园,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停下了脚步。周围人对我们投来了惊讶的目光,而我也借着这个确定自己已经安全了——鬼不会出现在很多人面前。 “我明白了——”我喘着粗气说道,“你家里的那个鬼总按下冲水键就是为了让你爸爸换马桶,这样给你家送马桶的那个鬼才能借着你爸爸同意它进来时带另外一个鬼进来,你家的鬼才会变得越来越多——鬼无法不经过主人允许就进入别人家。” “可是它们费尽周折进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女鬼出现在咱俩身边时说了什么吗?它说要去买菜——可是你家发生过什么因为买菜惹到鬼的事情吗,没有对吧?所以我猜,它们是想在你家里过日子,代替你们住在那套房子里!你再想想那两个鬼的年龄和性别,正好是两口子!” “不对,”小丘一脸惊恐地打断我,“可能是三个,最开始按下冲水键的那个鬼未必就是今天这个女鬼,而且今天那个男鬼又送来了一个!”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猛地叫道:“糟了,你爸应该快到家了!” 我们两个没带手机,所以只能赶紧往回跑,祈祷能在他父亲到家前拦住他。可我们在单元门前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他父亲回来。小丘跑到楼前的小烟摊一打听,摊主说十多分钟前就看到他父亲往家这边走了——他父亲已经回来了,回到屋子里满是鬼的家中了! 我们两个一咬牙,推开他家的门就冲了进去。这时他家里已经变得异常阴冷,时不时的还能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小孩子的嬉笑声。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厨房里竟然又传出了“咣咣”的劈砍声,只不过这一次剁的东西显然异常坚硬,声音也比之前大了许多。 我和小丘战战兢兢地对视了一眼,一步一步地向厨房走去。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认为开门之后可能会看到什么恐怖的场景。 于是我猛地拉开了门,然后飞快地向后跳了一步,以防菜刀突然砍过来。 “你干什么呢?”小丘的父亲站在厨房里叼着烟对我说道。他手里拎着斧子,砧板上放着两根已经被砸开的猪腿骨。 我都已经做好见到小丘的父亲躺在血泊中的准备了,可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他在剁骨头——显然他是打算熬上一锅猪骨浓汤。 我回头看了一眼,想看看小丘的反应,哪知道他却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个游戏手柄猛按。 我隐隐觉得不对:小丘应该就跟在我身后,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坐到沙发上,更不可能在那里玩游戏——他家的游戏机已经塞在床底下半年了! “你再待一会儿吧,”他父亲依然叼着烟说道,“一会你阿姨买菜回来咱们就吃饭,你也好久没在我们家吃饭了。” 我猛地醒悟过来:小丘的母亲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于是我把手学放到嘴边,狠命咬了一口,结果就看到眼前升起一股黑气,然后看到的东西全都变了:拿着斧头的是那个用倭瓜代替脑袋的送货另鬼,砧板上放着的也不是什么猪腿骨,而是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脑浆子正从被砍出的豁口处慢慢往下流:小丘依然坐在沙发上,但是手里拿着的却不是游戏手柄,而是一个浑身千裂、流着脓水的小鬼!这个小鬼正一边流着口水盯着我猛瞧,一边伸手在小丘脸上摸来摸去,一会儿抠抠他的眼睛,一会儿摸摸他的喉结——要是我叫出声来,只怕小丘立刻就得死 我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恐惧,十分僵硬地点了点头,慢慢地向沙发走去。 我坐在小丘身边,那小鬼像是有些好奇地把脸对准我,咧着嘴对我笑。这笑容让它的皮又裂开了一块,腥臭的脓水差点儿从伤口里喷出来溅到我脸上。 和鬼面对面的恐惧已经压倒了一切,我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我去上个厕所。”说完,我就慢慢地向厕所走去。 拉开厕所门后,我腿软得差点儿直接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子里“嗡嗡”作响。 突然,我发现我面前站着一个人! 那是同样脸色极为难看的小丘,他竟然躲在了厕所里! “怎么样,外面那几个鬼没把你怎么样吧?”他一脸惊恐地说道,“刚才你一进我家门,就像中了邪一样往前走,我怎么拉你都不管用……” 按照他所说的,我刚才是被鬼蛊惑住了,所以才会去开厨房门。但更可怕的是,我所面对的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的鬼。它看到我咬自己的手掌之后,立刻改变了蛊惑的内容,让我看到了它的真面目不说,还在沙发上变出了一个小丘的幻影。这样我就会因为顾忌“小丘”的性命,继续留在客厅里。可它没想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并没有那么强,我被吓得假装出来上厕所了,这才发现厕所里还有一个小丘。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道。 “不知道。在你进来之前我已经试过了,我家的大门被动了手脚,根本打不开,所以它们并不怕你来厕所里见到我,因为咱俩根本逃不出去。” 我们两个商量了好久,也没商量出来个所以然来,所以我不得不硬看头皮走出了卫生间。如果继续拖下去的话,我怕那两个鬼以这个为借口冲到卫生间里来,那样就更没有活路了。而我之所以敢走出来,是因为我觉得它们从头到尾都没想杀我——如果想杀我的话,我拉开厨房门的那一瞬间它们就应该动手了,而不需要等到现在,更不会把我放出来见小丘。 这更加深了我的疑问:它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现在的情况真是诡异极了——我并不是说我和两个鬼共处一室有多诡异,而是这两个鬼都知道我已经看穿了它们制造出来的幻象,但却又不得不装出双方都对此毫不知情的样子来——我装作不知道它俩是鬼,它俩装作不知道我已经见到了小丘。 我刚坐下没多大一会儿,小丘家的门就开了,紧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女鬼。那菜篮子里装着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看着就令人作呕。 “很好,很新鲜。”那个男鬼说道。 那女鬼冲我笑了一下,转身钻进厨房拿出一摞碗来。 我被吓得脸都白了,它们不会是想让我吃下这恐怖的东西吧? “阿彬,来,坐坐坐。”那个男鬼非常热情地招呼我,然后自己坐了下来。 很快,那女鬼又端上来几盘“菜”,摆在了桌子上。我看着那颗在汤里不断翻滚的人头,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嗷”地一声尖叫,扭头就往大门处跑去。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我用力地拍着他家的防盗门。 一股刺骨的阴寒慢慢从我脚下升起,强迫我冷静了下来。我战战兢兢地回头向那三个鬼望去,只见它们已经飘在了半空中,目光阴寒地盯着我…… “你为什么不肯演下去了,为什么?”它们声色俱厉地叫道。 演?演什么? 就在我还没弄明白它们在说什么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向我飘了过来,与此同时我还听到从它们那个方向传来的一阵“扑通扑通”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极为沉重,像是身体非常不灵活的人发出来的一样。 我明白了! 小丘爸爸明明已经回到了家中,可是家里却没有它的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难道就真的消失了吗? 不是,实际上他就是那个男鬼——或者说是我被蛊惑之后他在我眼中的形象就是那个男鬼。当然,他也被鬼蛊惑了,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配合着鬼演戏。 而他“飘”在半空中无疑也是我的幻觉,实际上他还在地上走,不然也不会发出脚步声了。 就在这时,我面前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传出一阵呻吟声,那是小丘的父亲他呻吟着说道:“小丘……快……逃……” “爸!”小丘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大喊着,扑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我心中。我猛地拉开卫生间的门,冲了进去。我掀起马桶水箱的盖子,狠命向马桶砸去。只听得“咔嚓”一声,马桶水箱被砸碎了,水箱盖子也掉了一个角,水箱里的水流得满地都是。我又一次抄起了盖子,继续砸下去。 外面传来一声尖细的惨叫,这声音听起来像一个小孩发出的,想必就是那个小鬼发出来的。 这叫声极为凄厉,听得我浑身难受,很快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当我被小丘摇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家中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父亲已经被扶到了沙发上,并无大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丘苦笑着问道。 “你不是有一个和你父亲吵架后就到卫生间里泄愤的臭毛病吗?”我说道,“恐怕这一切都是这个臭毛病引出来的。” 鬼并不全都是从死人变来的,也有一些是人的怨气所化。小丘经常极为愤怒地在卫生间里叫骂,结果慢慢地卫生间里就“生”出一个小鬼来一马桶是极为污秽的东西,恶念与污秽混合在一起,便生出了鬼。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怨气,所以小鬼的法力极弱,除了幻术之外什么都施展不了。 人有七情六欲,鬼也有。这个小鬼可能是十分想要家人和朋友,而且又经过某种渠道得知有这个想法的鬼不止一个。所以它一次又一次地按下冲水键,让小丘的父亲主动去换马桶,将志同道合的同伴一个个送进家中,和它一起演戏。 在我意外地闯进来后,它便想让我也加入进来,便强迫我扮成它的好朋友,配合它将这出家庭和睦的戏继续演下去,并让它拥有家人和朋友。 “它们都是通过你家的马桶送进来的,马桶就是它们的附身之物。所以我砸碎了马桶,它们就完了。” 小丘一直坐在地上,默默地听完了我对整件事情的猜测。 “以后你别总跟你爸爸吵架,”我说道,“你们再怎么说也是父子,你要是克制一点儿,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何况刚才你爸爸都被鬼制住了,还念念不忘让你逃掉。这些东西你不珍惜,那些鬼可很想要呢。行了,我走了啊。” 我快步离开了这个闹鬼的地方,可是心中总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不对——如果那些鬼只有施展幻术的本事,又怎么能扛得动马桶将它送到小丘家呢?除非,这里面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鬼配合它们! 想着想着,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长长的人影。 我惊恐地发现,那人影的头部看起来像是一个倭瓜。于是我知道,或许我能将答案拼凑起来了…… ...
诡异的宠物房间 其实我一直很想养一只宠物。 几年前,我好不容易说服了老妈让我养只狗,谁知道才养了几天,弟弟的气喘病发作,妈妈的鼻子过敏变严重,一天连打几十个喷嚏,而他们把这一切归咎于动物的毛,因此我和那只小狗只有短短五天的“露水情缘”,就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姨妈的儿子给抱走了。 看来我这辈子注定跟宠物无缘了!偏偏我又喜欢可爱有毛的猫狗,姐姐养的那条金鱼我连碰都不想去碰,我喜欢毛毛暖暖的触感,讨厌那种又湿又滑的恶心感觉,更何况你能帮金鱼打扮吗?你能把金鱼带到外面去溜鱼吗? 不知道何时开始,我迷上了在计算机上养虚拟宠物,现在的计算机宠物彩色鲜艳耀眼,宠物的动作也很多变,尤其是Facebook的宠物社区这个游戏,更是让我一玩就入迷。 在宠物社区里,可以量身打造一只从头到脚都是自己喜欢的颜色及造型的宠物,各种不同的组合,几乎保证自己的宠物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每周定期推出各种屋内外的装饰品及宠物的衣饰,还可以帮宠物打造一个具有个人风格的家,偶尔还可以陪宠物玩玩丢球飞盘什么的,虽然不能真的把宠物抱出来玩,但是也大致满足了一下我想养宠物的饥渴心态。 最棒的是,就算忘了喂它,它也不会死掉,更不会有人因为它身上的毛而打喷嚏,这下他们没理由再管我养宠物了吧? 所以我每天下课后,一定上线把我可爱的小粉(因为她是只粉红色的小狗)刷得干干净净,然后带着它去一一拜访我的好友们,大家彼此欣赏宠物的房间布置,不时还可以交流一下心得,这已经变成我每天休闲时光的例行公事了。 因为玩游戏的关系,我的Facebook账号加了很多不认识的人当好友,不过因为大家彼此都不认识,流动率也高,所以好友的数目常常会有一些变化,我也搞不太清楚是谁删了我,或是谁又响应了我当初送出的邀请加了我当好友,再加上每个人的宠物长相不一、家里装潢更是时时在变,谁能搞得清楚谁是谁呀?总之大家加好友都是为了拿到每日拜访得到的经验跟钱,既然大家都不相识,多一个少一个大概也没什么差别吧! 今天我上线时,看到我的好友人数多了一个,这是很平常的事,所以我也没特别去注意是谁的账号加了我,我开了我的小粉,开始一个个地拜访好友们,顺便看看别人用本周新品做了些什么新花样,果然在周一的晚上,大家都纷纷摆上了新品装饰,看得我也心痒痒,恨不得早日多存点钱去买。 但当我逛到一个好友的家时,我忍不住停下了按鼠标的动作,因为他的家布置得实在让人惊艳。 该说是惊艳吗?还是该说惊吓? 简简单单的一间房间,不像大家花花绿绿地堆满了娃娃和新品,炫耀自己的用心。他的房间丝毫看不见一点华丽,反而有种淡淡的凄凉感。他的房间主题跟之前万圣节那个月的布置有点相似,不过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所用的这些道具,印象中也没有朋友有这些东西。 暗紫色的墙纸,配上暗红色的地毯,房间正中央一个闪烁的烛光,还有迎风左右摇摆着的吊灯,吊灯的灯架是金铜色,却不是耀目的那种金,而是一种带着淡淡古锈,像是有点年代,却格外有质感的金属色。一张古老样式的简单书桌上面还放着鹅毛笔和一封似乎正在书写的信。 而暗红色的地毯令人惊奇的不只是那像染了血的殷红,上面还时时有微黑的小影子掠过,不仔细盯着看根本不会发觉,一个古老的立式大钟座落其上,钟是深褐色,边缘还染了些暗红,分针竟还在缓缓走动,我盯着那钟看着,忽然喇叭里传来的音效吓我一大跳。 “当当当当……”原来是时针走到了十二点,那钟声从我的喇叭里传出,更让我惊叹这游戏的细致美工及用心,连声音都做得栩栩如生。但是过了一会儿我才想到一件奇怪的事——这间房间的宠物呢? 以这游戏的规则,到别人家一定会看到对方的宠物,还得跟对方宠物做些亲吻拥抱打架之类的互动,可是从我的小粉踏进这间房之后,我压根就没看见他的宠物啊!难道它戴上了隐形魔戒?可是也不至于消失得这样无影无踪啊而画面上跳出我必须和它做的互动也很奇怪,跟之前的不一样,那些可爱的动作变成了奇怪的图。 我仔细看了一下,第一张图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人上吊的图案,第二张图则是我曾在漫画上看到的一个铁箱子,里面有很多尖尖的刺,叫什么铁处女来着?第三、第四张图我说不出名字,一个很像是大鸟笼,但里面有许多尖钩倒刺,另一个则像是一只金属做的牛,中间是空的,好像可以把个人塞进去…… 这些图示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感觉很像是一些恐怖片中才会出现的东西?这房间布置精美得让人的目光移不开,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又让我忍不住随便按了其中一个,很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嘎哈哈哈……”已经安静了半天的喇叭里突然出现的一阵粗哑笑声,让正仔细看着屏幕的我着实又被吓了一跳,这笑声是谁发出来的?这种又干又涩的笑声简直就像用指甲刮黑板一样,让人觉得相当刺耳不适。 就在我准备按鼠标离开这间凄凉又带点诡异的房间时,忽然我的屏幕发出一声刺耳怪声,然后啪地一声全黑,我的计算机竟然这么硬生生地被关机了! 我根本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啊!难道是计算机病毒?我连忙把计算机重开扫毒,却没有发生任何异状! 无尽的噩梦 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我重开机后,忍不住又登录宠物社区,想再回去看一下刚才那间房间,可是打开我一百多名的好友列表巡了一下,我却想不起来他的I D是什么,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也没什么时间再从头巡一遍,就草草关了机睡觉去。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那间房间的布置,那间房间的家具每一件都很精致讲究,和宠物社区的可爱风格似乎有着微妙的差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不过睡意向我袭卷而来,我闭起眼,把一切不该进入我梦境的全都甩开。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喉咙的干涩感弄醒,想起身找杯水喝,但四周一片黑暗死寂,伸手不见五指,刚醒来头昏脑胀的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直到我像平常一样跳下床,却被脚底的毛茸触感吓了一跳。 我房间里没有铺地毯啊!我伸手想扭开床头柜旁的小灯,却扑了个空,摸到的是一样冰冷坚硬的物体,跟我的木质床头柜大不相同。 我用力摇了摇头,想把睡意甩掉,忽地四周像什么被点燃了一样,一下子亮了起来,我的眼睛用力眨了几下,想适应这个光线,但定睛一看,我的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哪里是我的房间?我所在的根本就是一间大宅,而我刚才所躺的床,其实不过是一张宽敞的躺椅,而我摸到的,则是椅子旁的金属扶手。 “原来是做梦啊!”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要再躺回去睡觉,毕竟我不可能会睡在这种类似古典欧洲豪宅的地方,但当我刚想闭眼,一种古怪的感觉侵袭了我全身,让我睡意全消。 这栋豪宅的摆设,不正是我刚刚在睡前看过某个人宠物社区的房间布置吗?我睁大眼环顾四周,没错,这的确和刚才的房间一模一样,只是从平面变成了立体,而刚才在计算机上看本就已经精细非凡的家具,此刻变得更加真实,指尖传来金属特有的冰冷感,而脚底踩在暗红地毯上的感觉也异常真切。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赤足踩在地毯上,抬头看向这宅邸。 这是一栋中央挑高的跃层建筑,但是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处处可以看见蜘蛛网和灰尘,一楼的壁炉里正烧着柴火,二楼的走道两侧挂了些肖像画,中央那幅画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外国女子,刚才在宠物社区的房间里,我也看到了这幅画,它也是让我觉得如此写实美丽的风格和宠物社区的可爱大相径庭的一处。 一楼客厅中央则是一张华贵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套古典茶具,如果是平时,能让我在这种房子住上一晚,我一定会兴奋得睡不着,因为这栋房子实在可以勾起太多我对欧洲的幻想。 可是此时此刻,在这梦境中,我的心始终觉得静不下来,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我走到刚才让我侧目不已的古典大钟旁边,贴近来看,它比刚才在计算机上看更加古旧,却雕花精细,除了上面沾满灰尘之外,简直就像是在昂贵家具店里卖的古典艺术品。时针和分针正指向十一点五十五分,我想起刚才十二点的钟声,心里忽然产生一阵没来由的恐惧,可能因为忆起刚才那吓了我一跳的巨响,也可能因为这个所谓的“梦”太过真实而感到害怕。 我捏了自己一下,会痛,但是我并没有从梦里醒来,我听着一片死寂中,秒针那催促我心跳的滴答声,心里有个念头告诉我,我得赶快离开这栋宅邸,我刚这么想着,脑里忽然有个陌生女孩的声音叫道:“快走!不然你也会和她们一样!被困在这里永远出不去!” 那女孩的声音太过尖厉,让我全身寒毛直竖,我慌乱地往四面看,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但是当我转向二楼那幅栩栩如生的美女肖像画时,我全身突然一震。 她从一开始就是露出微笑的吗? 我明明记得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她是面无表情的,但这时她的脸上却露出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浅笑,难道是我记错了?这时我愈来愈感到情况不对劲,我冲向大门边,想推开沉重的大门,但它却纹丝不动,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推着。当我发现我完全拿那大门没办法时,我狠狠在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 “观音菩萨!圣母玛莉亚!谁都好,拜托快点让我从梦里醒过来!”我心中默念着,但是即使我的手臂上被咬出了血痕,我还是离不开这间诡异灰暗的宅邸。 “当当……”大钟传来的巨大声响刺进了我的耳朵,我惊恐地回头,发现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大钟慢条斯理地想敲完十二下,但是我却发现随着钟声,二楼的许多肖像画竟都在画框里蠢蠢欲动。 没错!他们在画框里蠢蠢欲动,挣扎扭动着想脱离画框,木制的画框开始剧烈震动,一缕缕的鲜血从画框后面流出,流到二楼的地上,天知道那墙壁后面是什么1我压根也不想知道!我冲向一楼的窗边,死命敲着窗户,想把玻璃打破,耳边又传来女孩的哭喊:“别让它敲完十二下!”我好像受到了蛊惑,听从那女孩的话,往大钟跑去,用尽吃奶的力气拿起桌上的烛台往大钟上砸去! 我手上的烛台飞了出去,但是钟却一点伤痕也没有。我惊慌地看着二楼的肖像画,还有那女子脸上愈来愈浓的笑意…… “嘎哈哈哈……”我又听见了那难听的笑声,只是这次不是从计算机的喇叭里传出,而是身临其境的立体声,从我四面八方,想钻进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我抱着头蹲在地上,“让我赶快醒过来!我要醒来!”时钟敲完了第十一下,我却无计可施,难道那间诡异的房间是某种诅咒?现在的诅咒已经高科技化到可以通过网络游戏来诅咒人了吗?虽然鬼来电也可以用手机来诅咒人,但是那是一点都不合理的电影啊! 听见身边除了笑声还有些女孩子的哭喊,我悚然想起那些中古欧洲的刑具和那名神秘美女。 她就是传说中的伊莉萨白,一个用少女鲜血让自己永葆青春的魔女。我想起那个刑具,像是鸟笼一样却长满倒刺,她就是把少女关在里面,然后自己在底下接收少女的鲜血,以惨叫声来祝愿自己永葆青春…… 古老的诅咒 我全身冷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全被浸湿,大口喘着气,但是令我欣喜的是,我这次终于回到我真正的床了!而我桌上的计算机屏幕忘了关,正一明一灭地闪着荧光,我马上从床上跳起来,上网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那个噩梦太过真实,让我不敢再去开宠物社区确认,我在google打上一切我想得到的关键词,关于宠物社区、关于诅咒。 最后我找到了一个英文网页,我的英文不是很好,只能勉强拼凑出一点意思,好像是宠物社区的公司发出一个声明,有人私下入侵宠物社区主机,设了一个病毒,但这病毒用扫毒软件扫不出来,也不会对计算机造成任何损害,只是网友在拜访好友时,有可能会看到一些并非宠物社区公司研发出来的物品,这些有可能是某些人通过复杂程序修改而成,但请玩家不用担心,他们公司已经在研究黑客入侵的途径,并在努力维护游戏的公平性…… 但是引起我注意的是底下的讨论串,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有朋友看见一个奇怪的房间后,第二天就神秘失踪了,而且计算机还正运行着宠物社区的程序,还有人说不只是英美,好像连匈牙利、香港、台湾都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有人说,最早是由匈牙利的一个女生开始,她每天都疯狂地玩网络游戏,但是她在日记上写过关于她见到一间特别的房间,很想买下里面的东西,过了几天后她就消失了,至今几个月了都没有找回来。底下有许多讨论串,有人说这一切只不过是以讹传讹,而且先传出这个流言的人用的是英文,谁能证明他是从匈牙利人那里得到消息的?也没人能够反驳,因为每个网友几乎都是从朋友那儿听来的,而朋友搞不好都已经失踪,没人能弄清楚他的失踪跟游戏有没有关系。 我想起血腥女伯爵伊莉萨白的故乡,不正是匈牙利?如果这是某种诅咒,它是不是已经通过网络流传到世界各地了?我不清楚刚才的梦是真是假,我只是飞快地把我的经历打在BBS上,如果是梦,就当成是一场笑话,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我不要失踪得不明不白,我要告诉更多的人关于这个游戏的秘密…… 我深吸一口气,把文章贴在我常上的BBS,希望有人可以看到这篇文章,但当我按下送出,我的屏幕忽然被切换到另一个浏览器,而且不知是我忘了注销还是怎样,浏览器上显示的就是宠物社区!更诡异的是,我根本没有动我的鼠标,我的宠物却一家接一家地拜访我的好友们,但是我为了维持游戏的乐趣,我的计算机里并没有装什么自动拜访的程序啊!而我的小粉在拜访的好友,已经不是我的好友了,我坐在计算机椅上,瞠目结舌地看着画面。 第一间,对方的宠物被吊在绞刑架上吊死,第二间,宠物被关进一只金属做的牛型刑具里,然后外面点上火燃烧,第三间,铁处女上一根根的刺刺入表情痛苦的宠物…… 看到后来,宠物也都变形了,不再是可爱逗趣的模样,那样子和人类遭受酷刑的面貌并无二致,我想关掉计算机屏幕,想用鼠标阻止它再跑下去,但是我的手刚伸出去就悬在空中—— 我的手不是放在屏幕上,而是放在古老的大钟上,而此时,它的时针恰恰指向了十二点,并且敲下了钟声。 我又回到那间宅邸了,而我心里隐隐知道,这次无论我再怎么咬自己的手,都无法从噩梦中醒来,但还不待我咬,我的手臂上就出现一滴、两滴的血迹,但那不是来自我。我抬头往上看,一个巨大的鸟笼不知何时已经挂在宅邸二楼,而里面横陈的尸体,具具睁着狰狞的血眼,死不瞑目地瞪视着我,而我不知何时,竟然躺在一个木盆里动弹不得,那些血汇聚在我身上,流入木盆,很快积成一个血池,我的眼耳口鼻全都浸润在里面。 当我被血淹没之前,我忽然明白了这一切,我以为我会扮演那些被虐杀的少女,原来不是,因为当时我按下的拜访选项,并不是那个鸟笼,我选的是最后一张图,一张邪笑着的女人脸。 所以,在这间宅郾里,我将会永生永世地浸泡在这个血池,取代这个受诅咒的伊莉萨白,直到有一天,诅咒的程序入侵了其它人的计算机,而他们跟我选择了同样的选项,我才能得到解放。 如果你看到了我的经历,如果你正在玩这个游戏——小心!别踏入不该踏入的房间,别选下错误的选项。 但若你真的执意要选择,我希望你能选择最后一张图。 我衷心等待,等待你和我做出同样选择的那一天,也许我们会在这间荒废的华丽大宅里相遇,你不会是寂寞的。 当你执行这个程序,我们都在屏幕里和你四目相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