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消失的客户 这个事和我个人亲身经历有关系,直到现在应该还有一些工程机械圈内的人记得我,依稀记得那件事,当时我在某品牌挖掘机的山西代理商任职,做融资法务经理,因为挖掘机这种工程机械,单价都比较高从动则从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所以几乎所以的销售都是信用销售,和咱们按揭买车买房一样,我这个职位呢!简单说主要干做三件事: 1如果有客户买挖掘机,负责签合同把贷款放出去;2、如果客户不还款由我负责催款,3、如果客户再不还款就把挖掘机拖回来,这工作说起来简单可干起来一点儿都不简单。 我清楚记得那是在2014年7月初,当时我在办公室按照惯例,整理筛选还款异常的客户,其中发现在山西吕梁有一个客户引起了我的注意,其前期还款记录一直非常良好,从5月份开始突然逾期,我拨通了客户的预留电话,想询问其情。奇怪的是电话一旦接通后,只能听见若有若无呼呼的风声,然后就没声音了,再次拨打,就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再服务区内。我随即调取了挖掘机GPS的记录和数据,根据记录显示:挖掘机总共工作时间不到200小时,也就是说从买上基本就没怎么干活,且开机时间和GPS定位移动轨迹基本都在晚上发生。 这就引了我的注意,我马上打电话给吕梁分公司该客户的责任销售了解情况,其销售小王反馈说:“马哥呀!好久没有这个客户的消息了,不过我在当地人脉比较广,我打问打问,一有消息给我你信儿”。当天晚上我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接到销售代表小王给我打过来电话说“事情比较麻烦,这个客户,人已经没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问怎么没的”,小王说“听客户同村的老乡说,在6月20日晚上这个客户和他的老乡在一起喝酒,据他的老乡回忆,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好像遇到什么高兴的事,特别兴奋的样子。然后开着自己的皮卡车,拉了一些工具、就急匆匆的走了。后来听说他当天晚上就出了车祸,据现场目击者说,车先是撞在一棵树上,撞击声音很大然后人直接飞出了车窗,拍在了自己挖掘机上,身体都拍扁了,脑浆血糊了一车,老惨了。 第二章:诡异的现场 我心想这个问题比较麻烦,由于合同主体死亡,很可能要涉及一些法务相关问题,我向公司汇报了相关情况,公司差我第二天就驱车来到山西吕梁处理后续事宜。到了吕梁离石我和销售汇合一起赶往事发地点,这个地点位于山西省柳林县三交镇、距离省会太原大约250多公里紧邻黄河。这个地方,属于吕梁山龙脉与黄河水龙脉的交汇之处。此地盛产一种的红枣比较出名,常言道,山是龙的骨,水是龙的血,正是应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才能生长出,大如龙眼,色如鲜血的柳林红枣,一路上听着黄河咆哮的声音,看着漫山遍野如鲜血般的红枣,我总有中些说不出的感觉,不由得想起一个词语”尸山血海“。 我嘱咐销售小王不管怎样,先找到挖掘机,毕竟那是公司的财产,事发地点在一个山坡下面靠近一个干涸的河床,远远就能看到的一颗撞歪的槐树,有碗口粗细,根部有崛了起来,树都有些歪了,肇事车辆已经被拖移走了,但从地上依然能看到满地的汽车碎片和一滩黑色的油污,可见当时撞击力度之大、速度之猛。挖掘机就停在不远处,虽然尸体已经被清理,但是从挖掘机平台侧面上血液痕迹清晰可见,像一个巨大的酱黑色血手印挖在上面,几只苍蝇还嗡!嗡!嗡!乱飞着,眼前这一幕让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顿时觉得这气氛就有点不对劲了。 我顺着挖掘机瞧去,只见铲斗插在一个类似树洞里面,隐约能看到一个类似方形状的绿色石头,好像是一个石碑的一角,恍惚有许多黑丝色的线在游走。当我定睛仔细一看,瞬间感到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哪儿里是什么黑线,分明是了密密麻麻有许多红色触角的黑色蜈蚣,在快速的窜来窜去。 我被吓的一个激灵,瞬间倒退几步,这一脚就踩在一块保险杠碎片上,身体瞬间失去重心就往后倒去,我的手本能就像侧后这么一扶,就在挖掘机上撑了一下,但这一撑也没有稳住,身子顺势一仰,天空一倒,刹那间眼冒金星,结结实实躺在了地上。这个时候销售代表小王和另一个哥们儿赶快过来,把我搀扶了起来,对我说没事吧,我定了定神,看了看旁边的挖掘机,心说幸亏手撑了一下,不然我这一脑勺就磕在挖掘机上了,那可就惨了,我摆着手说着”没事没事“,说着说着,就感觉这后脑勺有仿佛点痒,又似有点儿热像是出汗了一样,我顺手这么一摸,这么一看,手指上全是鲜血,在定睛仔细这么一瞧,手上除了有我自己的血以外还有酱黑色的擦伤,莫非刚才我那一撑碰到了挖掘机上的黑血,然后又我摸了自己的头上的伤口。想到这里我瞬间感觉一阵眩晕,双腿发软。要不是旁边的哥们儿扶着我,就差点儿就跪在地下,销售小王哥拿出卫生纸,帮我按住伤口,说你受伤了,得赶快去镇卫生所处理一下,我点着头,被他们搀扶到车上。 一路上我们三人相对无言,脸色都十分的难看。一路颠簸,我捂着头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满是血红的枣林,感觉有些恍惚,隐隐感觉手臂到手掌传来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我反手定睛一看,一条黑色的长满了红触角的蜈蚣正从我的手背正在快速爬向我的胳膊。我大叫一声:哎呀妈呀!顺手就是这么一甩,车:吱……的一声,刹住了,大家停车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蜈蚣,我旁边坐着销售小王说:”当时我就在你旁边坐的,我可是当过兵眼睛尖的很,没看见什么蜈蚣,是不是太紧张了,你这头还留着血,早点赶路吧,别感染了“到了镇卫生所,处理完伤口要缝一针,就在医生缝完准备剪线的时候……突然听到医生……啊!惨叫一声急促的喊声”蜈蚣蜈蚣“我回头一看,只见地上一只通体黑色满是触角的小蜈蚣,在快速扭曲的乱窜,大家正你一脚,我一脚的踩,愣是没踩着,这蜈蚣往沙发缝隙里一钻,没了,再看给我缝针的大夫,他的手虎口可就红肿起来了,我这针线也蹦了,唉!还得重新缝合,这就后来在我脑袋上留下了疤痕,大家看,这疤痕像不像个蜈蚣。 不过后来我想起这事,觉得有点细思极恐,这医生给我缝针时是虎口被蜈蚣咬伤,可问题来了,这蜈蚣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呢?莫非是从我的……,越想我越觉得头皮发麻。 第三章:遗孀遗像 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处理完伤口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客户家,一个穿着白色孝服,带着黑纱的中年妇女把我们迎进了门,客户家是典型的北方农家小院。灵堂已经撤走了,院子里显有些杂乱,依稀能看到一些烧过的香灰、纸钱和一股淡淡的怪味。妇女把我们带到客厅,一入座女人给我们倒了杯茶,一股淡淡味道飘了过来,不能说是茶香,有点像怪,到像是烧纸扎或是烧肉的味道,我没喝,直接进入正题:”嫂子您好,叔走的突然,你就节哀顺便吧!我是某公司的法务专员,叔生前从我们这儿分期购买了这台挖掘机,有些后续事宜需要和您协商处理,这台挖掘机合同价格是42万,首付了10万,还剩32万的尾款没有付清,按照分期约定,已经逾期快3个月没还了,如果在继续逾期,按照合同挖掘机就会被公司回购了(说白了就是把挖机拖走了),这新新的挖机也没怎么干活,这钱就基本等于打水漂了,如果继续经营,则需要按照分期协议,把欠的逾期款补上……,“妇女一脸愁容叹着气说:”唉!丈夫走了,我这都没着落了,你说我这女人家家的,也经营不了挖掘机,不过我有个弟弟是做工程的,他有意要接这个挖掘机,你们稍等一下,他住的离这里也不远,我打个电话一会儿就过来……“ 在等她弟弟到来的这阵子,闻着怪异的茶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有点不对劲,这遗像和香炉是在做饭的灶台上供着,而且给我烧茶的茶壶就在灶台上烧着水,发出吱…吱…吱…的声音,这壶口冒出袅袅蒸汽就喷在这遗像上,好似满头大汗,又似泪流满面,朦朦胧胧的,黑白遗像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这气氛十分的诡异。 就在我眯着眼,看着……看着……有些出神,突然间,轰隆隆!一声炸雷,我顿时吓的一抖,感觉着整个房间和大地都在震颤,坐在我旁边的销售小王说:”我靠!好响的雷,吓死我了,怕是要下暴雨了“话音刚落,这瓢泼大雨,就哗啦……哗啦……的下了起来,打的窗户都啪啪作响,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推开,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一把黑伞伸了进来,一口浓重吕梁方言和低沉的声音”姐……“只见进来一个中年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差不多十七八左右的小后生,妇女接过雨伞,放在了灶台边,并且一一引见,入座之后,我们经过一番谈判,最后达成协议,其弟弟给姐姐补偿1万元,挖掘机由其弟弟接手,继续经营还款,在签署了相关法律文本和协议后,事情就这样经敲定了。 办完事后,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说临走前,我给叔上柱香吧,点燃香之后,我拜了三拜,就要抬手往香炉里插的时候,我抬头看见眼前黑白遗像,像是对我扭曲的笑,眼睛和脸上似乎在慢慢裂开了黑色的疤痕,蒸汽散去我仔细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什么黑色的疤痕,分明是几只黑色的蜈蚣在遗像上快速的爬着,我吓得后退一步,砰!的一声,门被突然吹开,一股冷风从后背直冲而来,冷的我就是一个激灵,那遗像啪嗒一声,向前倒在了灶台上,无数只黑色红足小蜈蚣在遗像后面扭成一团,然后沿着灶台四散而窜,看到这一幕,我瞬间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香就断在我的手里。这时那女遗孀用筷子夹起了其中一条蜈蚣,那满密密麻麻蠕动着红色的触角在筷子头挣扎扭曲翻滚着,顺手被她丢经了旁边的茶壶里,然后对我说:”家里有白事、蜈蚣驱邪风,泡茶很好的“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 离开客户家后,我一路晃晃忽忽,期间销售还安慰我,农村嘛!潮湿,蜈蚣多很正常,而且蜈蚣也是中药嘛!,就劝我别太放在心上,我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太原,资料归档,向公司报完情况。 第四章:追魂梦魇 然后我就直接病倒了,感觉头重脚轻,身体一阵冷,一阵热,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晚上隐隐隐约好像听到了,嚓…嚓…嚓…嚓…快速细小急促的声音,好像虫子爬过报纸,我伸手摸到我的手机,一看没电关机了,我打开台灯,找出充电器,顺手要把充电器往插座孔里插,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插座孔里窜出一条黑色线,我感到瞬间大拇指就是一疼,定睛一看我床头柜上的喝水的杯子,烟盒,抽屉,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蜈蚣,如潮水般的往外涌,我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醒过来,它们从飞快的从我的手指、脚趾,沿着胳膊和腿了爬上来,我浑身一阵酥麻,顿时石化了一样动都不能动,他们爬到我的脸上,钻进鼻孔里,耳朵里,嘴里、并且往肛门里窜、我顿时感觉到,耳朵里,鼻子里扎扎痒痒的,耳膜都能听到嚓嚓嚓的声音,像万条触角在里面蠕动,私处麻麻的,触角在嘴里蠕动着,一股腥臭的味道直往你喉咙里钻,突然我感觉舌头一麻、私处一疼、浑身一阵巨痛袭来,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病房,周围病人都被我吵醒了。 值班护士和医生赶了过来,一番询问和检查后,认为我可能有了破伤风反映,准备给我在打破伤风针。就在护士们忙活的时候,我从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想打给我师傅(我是师傅是个得道高人也是个道长,师傅仙风道骨将近90多岁了,我平时一般不去打搅他老人家,而且时间也这么晚了,但这个情况,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一看手机,没电了,我从抽屉拿出充电器,就准备往插座里插的瞬间,我定睛楞了一下,收起充电器。问临床的病人借了手机和师傅通了电话,说明的情况之后,我的师傅大为震惊,让我保持清醒千万睡着,并且嘱咐我在医院买一些牛《黄安宫丸》,他稍后即刻赶过来,挂断电话后,我松了口气,看这滴答滴答的输液吊瓶,感觉昏昏沉沉的……这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过来,说”要打疫苗了“,她用棉签对在输液管的滴壶上擦了几下,然后掏出一支注射器,我仔细一看这支注射器怎么是黑褐色的,定睛一看,注射器里全是黑红色的小蜈蚣,她笑着说:”破伤风疫苗就是蜈蚣呀“话音刚落,一针将注射器猛扎入输液管的滴壶里,整个输液管瞬间充满了满是蠕动的黑色虫子,输液壶一滴一滴,那些黑色的小蜈蚣,一条接着一条的顺着输液管道,钻入我的血液里,我一惊!马上就去扯胳膊上的输液针,结果连胶布带皮肉接下来一大片,我往手上这么一看,皮肉里全是密密麻麻全是小蜈蚣,有的在伤口蠕动,有的往皮下钻,一股痒痒和凉凉的感觉,涌入大脑,我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疼痛感瞬间袭入大脑,我清醒了过来,再看这哪里有什么蜈蚣,只有被我拔掉的注射器,不停地在往外流着液体,流在胳膊上,凉凉的。唉!这又是他妈的一场恶梦啊!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护士端着托盘进来,对我说4床的马XX对吗,要打破伤风疫苗了,我一个激灵,下意识说,没甚什么蜈蚣吧,护士说”你说什么呢“咕噜咕噜的听不清你说什么”我张开嘴,让护士检查了一下啊“哇!你的舌头这么肿成这个样子,都有些黑了,她撩开我的衣服,还有你身上怎么全是红疹子,还有胳膊上,手上……是不是对药物过敏了,!……通知护值班大夫……准备脱敏急救……,后来我就有些意识模糊了……!又开始噩梦连连! 第五章:道骨医术 迷迷糊糊当中,听我一个人慈祥而熟悉的声音,”这次应该能醒过来“,我顿时感到一股清凉从鼻子直入脑髓,我恢复了神智,慢慢睁开眼睛看一位熟悉的老人旁坐在我的旁边,我梗咽的喊了一声”师傅“师傅一身道袍,白色发髻上插着发簪,他满年慈祥关切的看着我:”醒啦!没事啦,有师傅呢!你现蛊毒入体,三魂不稳,七魄不安,皆不归位,不过不要紧,有师傅在此,可确保你性命无忧,说完他取出一张符,左手二指夹符,右有成剑状舞动,嘴里念念有词,念完后,即刻焚烧其符箓,将灰烬放入一个碗中,这时一个护士推门而入:“嘿!嘿!病房里面不能抽烟啊!”我们随即附和“没有没有……”护士走后,师傅端着碗对我说:“一口气把它喝了”我端过碗,一饮而尽。这味道嘛很怪,有点像中药,喝完之后,我就感到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就像做了过山车一样,师傅给我接了个脸盆,我就开始哇哇大吐起来,吐出啦的是黑色如墨汁的东西,吐完后,我喘着粗气。师傅掏出一个小的青花瓷药瓶,拔开瓶塞,将里面一些黄色粉末倒入我吐完的脸盆里,那黄色的药粉一接触黑色的液体,就很诡异的形成了蜈蚣形状的线条,而且在挣扎扭动的,然后就消失了溶解了,伴着而来是一阵恶臭,那呕吐物的颜色也由黑色变成了墨绿色,怎么形容呢,像是被碾碎液化了的松花皮蛋。师傅吩咐旁边的师兄,把脸盆端到厕所里倒掉,多冲几遍,我师兄一副无奈、捏着鼻子,端着脸盆走出去了。 第六章:龙脉逆鳞 我缓了缓神,感觉轻松多了,感谢过师傅后,我们师徒两开始攀谈起来,我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师傅听罢只是长叹一声道:“唉!吕梁龙脉逆鳞破,天杀地绝黄河落,悠悠冤魂悲天祸,自掘坟墓谁之过,唉!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我说:“师傅此话怎讲”师傅道“此地乃吕梁山龙脉、黄河水龙脉,天宿煞星三气的交汇之处,乃龙脉逆鳞之地,触之者……可引中华发龙魂之怒呀! 师傅又是一声长叹道:”上次发生这个事,是在1938年侵华日军的随军阴阳师曾经操控八尾八歧大蛇,欲蚕食我中华龙脉之魂,此物形如巨蛇,八头八尾,八个头分别代表“魂、鬼、恶、妖、魔、屠、灵、死”这是日本恒古以来最强大,逆天级存在的神兽,当年侵华日军开始势不可挡也是借用此神兽之势头,我师傅也就是你的师爷为了保护中华龙脉之魂,为了阻止日本阴阳师的阴谋,不得已触动黄河逆鳞,借助中华中龙魂之怒终于挫败日本阴阳师的诡计。由于龙怒滔天后来事态难变得以控制,不得已炸开花园口以泄龙怒,此举虽然改变了侵华日军的气数,但其代价是我国数千万同胞沦为难民,仅河南一地就有300万农民死于饥饿灾荒,你师爷每每提及都痛心疾首! 我惊愕的说“那么这次是不是挖掘机触动了龙脉的逆鳞,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师傅不屑的说:“尔等凡夫俗子,岂能轻易触怒龙脉逆鳞,他们只是机缘巧合发现了逆鳞的穴眼上镇守的墓葬,即便是这样虽不至于出发逆鳞之怒,但会将龙穴里藏得杀气、怒气、毒邪、恶灵得以释放,这到时候恐怕是幽冥阴阳,生灵退散,黄泉碧落,百鬼夜行啊” 我惊恐的说:“这下麻烦也不小,当地的百姓恐怕要遭殃了,那接下来该怎么般呢?” 师傅笑者说:“这天地之道犹如阴阳流珠、凶死刑伤不出五行之理,你和这事还有因缘未了,你和道家的因缘也未了,随后便留下一串道家阴阳流珠和一个包裹,对我耳语嘱咐一些事情便离开了。 第七章:销售死神 我在医院住了差不多有2个多礼拜,期间虽然身体依旧很虚但再也没有做噩梦、一天清晨,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一看是我们公司的领导松哥和吕梁的销售小王等一行同事,松哥把礼品往床头柜上一放,对我说”小马呀, 听说你这次病的很厉害,我也一直忙,这不今天得空和兄弟们以快过来看看“我说”松哥,我这都好的差不多了……“在我和松哥寒暄时候,我突然发现销售小王脸色十分难看,欲言又止。这个时候松哥电话铃声响起,就出去接电话了…… 这时我便问他”小王,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啦“ 小王一脸苦相的说:”还真让你猜着了,你说这事就邪了门了,还记得上次我们去那个客户家,见他小舅子那父子俩吗?“ 我:”就是上次那个接盘那个死去客户挖机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儿子“ 小:”那个小伙子,没了“ 我皱了皱眉头道:”没了,具体是怎么回事“ 小王:”他接手了这个挖机后,就在吕梁柳林县一个清理河道的活,父子两个人都会开挖机,两个人就倒替开着,就在挖机入场的第二天,他儿子开的挖机,这干着干着,这雨就下了起来,水流开始慢慢变急,水势开始慢慢上涨,但不是特别的猛,不属于山洪那类,他儿子也没在意。他的父亲很有经验,就在对讲机理叫他,别干了,把挖机开出来,看看雨势再说,儿子也很听话,就开着挖机往河床外面走。也可能是水比较急,河床比较软,这走着走着,挖机突然向右侧一斜,但没有翻了,他的儿子也许经验欠缺,开始使劲推右履带想脱困,可是右履带一个劲在原地打转,反而越陷越深,这挖机也越向右倾斜越厉害,大有倾覆翻车之势,他爸看到这个情况,马上在叫他马上别动,他儿子也听话,就停止了操作,不过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这挖机又斜了一点儿,这个时候他儿子心理就有点儿犯毛了,打开驾驶舱,就准备往下跳,这一脚踩就在湿滑的履带板上,一个踉跄这脚一滑,这人顺势半截身子和腿就卡在履带板和轿厢之间的缝隙动态不得,他爸一看这个情况,毫不犹豫冲了过来,随行一起过来帮忙的还有几个工友,当时啊!这水也不是特别的深,也就刚刚没过大腿,而卡在挖机中的小后生也十分的倒霉。他半截身子卡在挖机里面,外面的身子半躺着,水刚好没过他的胸部到脖颈的,一行人来到挖机跟前,七手八脚的,搞了半天也没把他弄出来,也就不到一根烟的功夫,这水位越来越高,水流越来越急,帮忙的诸位水都快齐腰了,但对于这卡在挖机中的小伙,这水基本就漫过脖颈,都到了脸颊了,只见他头一浮一沉得,嘴里不断的哇呜……哇呜……呛着水,咳嗽着!当时扶着他头的父亲,一看这势头,就叫一个工友接替他扶着儿子的头,自己顺手打开驾驶室从里面摸索出一根黑色软管,插到了他的嘴上。让他呼吸……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小伙子的状态就变得不对劲了,他的头开始抽风般的挣扎并且拼命摇摆,身体像触电一样也不停的抽搐,手开始疯狂的在自己的喉咙处乱抓,这架势像是要把自己喉咙抓烂了似的,鲜血直流,他的父亲也感觉不对劲,就把插在他嘴里的管子往出这么一拔,惊悚的一幕,赫然出面众人面前,小伙嘴里满是蠕动着触角的黑色蜈蚣,有往嘴里钻的,有从鼻子里往外爬的,刹时惊悚,小伙子也在疯狂着抓着自己的喉咙,血肉模糊然,后头一沉,就没入了水中,淡淡的血红从水里涌了出来。 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爸一个箭步钻入挖机驾驶舱,也不管儿子是否受伤,救命要紧,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发动挖机,将平台向右转动了一些,挖掘机轿厢和履带的缝隙有了扩大,众人一起将小伙子抬到了岸边,只见这小伙子,脸色发黑,五官扭曲,鼻子里时不时爬出几只蜈蚣,而且喉咙血肉模糊,身体发黑,腿部肿胀,完全没有了生命体征…… 后来他父亲受了刺激,一个人跪在河边,双眼通红,一根筋的用手疯狂的挖石头,嘴里一直恶恨恨的喊着,我挖、我挖、我狠狠的挖……而且看见蜈蚣就往嘴里塞,然后就嘎吱咬碎了……“ 我说”我挖、我挖、我狠狠的挖,……后来呢?“ 小王”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听他们工友说的,后来发疯的父亲被亲戚们拖回了家就没有消息了“ 这个时候,松哥打完电话回到病房:”小马呀!刚才公司总经理打过来的电话,有点急事,我就先赶回去了,你安心养病……“ 我说”没关系,松哥您先忙,我这就好的差不多了,一出院我就到公司报道“ 松哥走后,销售小王,一脸愁容,顺势要从口袋里掏出烟欲点 第八章:挖掘机司机的手 我说”兄弟,病房不让抽烟“小王应了一声,收起了香烟,叹了一声气说 ”这后来的事就变得更他妈邪乎了“ 我说:”这事是不是跟你还有关系,性命攸关,这不是开玩笑,你可别和我隐瞒“ 小王:”这挖机后来也没人管了,当时我正好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个地方,做新农村改造工程,说是工程,其实就是拆个村子的旧房子,然后平整一下土地,也就几天的小活,我心里寻思着,这台挖机闲着也是闲着,先拖过去找个司机干几天活,一来帮客户减轻些负担,二来自己挣一点外快,可这挖机拖过去后,在干活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我说”又死人了“ 小王:”倒是没有,这干活的第一天,是拆一座旧房子,这房子建在山坡上,这个挖掘机司机也是个傻X,你说拆个房子,他不在坡上拆,鬼抽的非要在坡下作业,一铲斗下去,房子的一堵墙对着挖机就拍了过来,幸亏这房子是砖混结构而且不高,挖机的前挡风玻璃碎了,司机只是受了点儿轻伤,后来听司机说,当时他在作业的时候,突然觉得手腕疼了一下,手不由得一抖碰了一下操作手柄,挖机的一产斗就干上去了,纯属意外,当时我拍死他的心都有了,最后还是自己垫了6000多元给司机看病和换了挖机的玻璃。心说这活还没干就先赔了6000多元,有些不甘心,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挖机司机,就让他继续干活“ 小王颤抖着说”可是这…这…邪门就邪门在这第二天,第二天清早,挖机在公路边停着,这司机上了挖机刚打着火,就疯了似地,操作的挖掘机,开始挖地,嘴里还大喊着:我挖、我挖、我狠狠的挖……“挖着挖着,突然砰!的一声像是放炮,同时挖机的小臂冒蓝色的闪光” 我说“估计是挖到高压电线了” 小王“可不是么!你说这傻X,他当时要是老老实实坐着驾驶舱里不动啥事也没有,这个傻X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打开的轿厢的门,这一脚踩在履带板上,另一只脚就在落地的一瞬间,砰!一声,人就笔直的躺倒在地上,腿都烧黑了,嘴里冒着白烟,邪门的是,他躺着地下的双手还保持着握住挖机操作手柄的姿势,一抽一抽的,嘴里好像隐隐喊着”我挖,我挖,我狠狠的挖……“等到救护车来人,人就没气了……” 小王,垂头丧气的摸着自己头“唉!我他妈的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摊上这么个烂事” 我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不正常,挖机不能再让人碰了,你先回去火速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了,我想呀!过不了多久,公司有会司法介入的” 小王“知道了” 我说:“王哥呀!你也是老油条了,快刀斩乱麻,别引火烧身,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最后罗嗦一句,千万别再让人动那台挖掘机了” 销售小王走后,我思绪万千,心说这他妈的三条人命没了,而且死的都很蹊跷,连我都差点挂了,师傅说我和这件事还有因缘未了,我得赶快着手处理这件事呀“ 第二天上午我就办理出院手续,中午随便吃了刀削面,就马上赶到了公司,……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公司决定为了保全财产,决定由我负责把挖机拖回来。 第九章:双命吊客 我即刻给吕梁销售小王打了个电话:”王大爷,公司决定要拖挖机了,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小王:”我这里基本摆平的差不多了,我在这儿的关系钢钢的,不过也是出了血本了……唉!甭提了,公司要拖挖机!哦……这挖机倒是能拖走,不过你得赶快,说不定过两天就被有关单位扣押了,就不好办了,不过我差点忘了,还有个事我得告诉你“ 我:”还有他妈有什么卵事?“ 小王:”今天上午,那个发了疯的客户找到了我,一见到我就掐住我的脖子、问我挖机在哪里,他满脸青筋暴露,他双眼通红恶恨恨瞪这我,威胁我,说要是不告诉他挖机在哪里,他就挖了我的心,挖我的肺,挖我的肠子,像中了邪一样,我也被吓坏了,就告诉他了“ 我说:”这到是个意料之外的麻烦,你先稳住客户,我明天一早出发赶往柳林县,保持电话联系“ 第二天一早我就驱车上了高速,这车刚过清徐服务区,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喂,王大爷,又怎么啦?“ 王”别叫我大爷了,又他大爷的出事了,今天早上那个疯子客户被发现在吊死在自己的挖机上,而且邪门的是,在那个吊死的尸体脖子上面还挂着他儿子已经发黑腐臭的尸体,“ 我听到这里,就感觉头皮发麻,一电流顺着脊背直冲大脑,我一个激灵差点没握稳方向盘,冲到隔离带上” 我定了定神说“你他妈的一大早上就这么晦气,现在情况怎么样” 小王“我都不敢看第二眼,警察封锁了现场,我就在外围,你大概多长时间赶过来?” 我“我刚过清徐服务区,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闲话不扯了,你盯住挖机、见了再说” 我稳了稳车速,看着倒车镜上摇摇晃晃的挂件,总感觉像是一个尸体在摇摇晃晃的挂着, 越看越觉着别扭。摸着档靶子,像是摸着根冰冷的人骨头,踩油门和刹车的时候老感觉像是踩到了软绵绵的尸体,有几次差点儿出交通事故, 我一怒,顺手就把挂件扯了下来,看着烦。到了杏花村服务区,我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开着车,这200多公里路,楞是开了三个小时才到,到了柳林都快中午了,见了王哥,我们就火速赶到了案发现场。 第十章:诡异的自杀 挖机停在国道旁边的路上,周围还围着警戒线,尸体早就被挪走,就剩下一个警察还在那里守着。 王哥说:“这事太他妈邪门了……开始像个怨妇絮叨起来” 我说:“别他妈扯淡,老子担惊受怕一路了,你的给点儿补偿,” 王哥:“你这话说得见外了,这也就到中午了,先找地方吃饭吧” 我们就近找了路边摊,吃起了柳林特色小吃,碗托,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吃着碗托聊着天 我说:“今天这事,不会牵涉到你吧,你看这个状况,挖机还能不能拖走?你不是关系钢钢的,帮忙打问打问” 王哥:“我也怕了呀,毕竟这事有我也有一杠子,也怕牵扯到我,不过我已经找人打听了,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的” 我“你就吹吧,吹牛不用上税”这时王哥的电话响了来,他背着我走出几十米开外接了电话,回来之后喜笑颜开,告诉我;“公安局哪里有消息了,根据现场勘测、法医检验、和监控录像、初步断定为自杀,估计呀!就按这个结论定案了” 我说“你这关系挺硬啊,看你这高兴样,这个案子是不是你做的,杀人灭口” 小王“要是我做的案,先把你灭了口,哈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事现在想来我觉得还椮的慌,这事太他妈邪乎了,听说你不是会道术法术之类的!,就连公司老总就称呼你为:马半仙,你得帮我驱驱邪,这段时间我他妈倒霉透了” 我安慰道“那都是别人吹出来的,邪不压正,只要你心正,心不虚,就不怕邪灵入侵,你看着公安局每天破命案,也没见那个中邪了呀” 吃完午饭,我们一起去了去了挖机停放地,警戒线都已经撤了,警察也不在了。我走到挖机跟前,打量这个挖机,这挖机显得阴森森的,看着挂在铲斗上半截绳子,随着风像个鬼魅般飘飘忽忽的,总感觉这那里有些不对劲,我回过神来,对小王说: “兄弟你说这位仁兄是怎么吊上去自杀的,当时你见这铲斗底下有没有凳子之类的” 小王“没有吧,反正在封锁的现场我是没看见” 我“吊在铲斗上,没有凳子垫脚,除非他自己在地上先套上绳子,然后找个人,操作挖掘机抬大臂,收小臂才能把人吊起来,如果他自已一个人自杀,那是谁在开着操作挖掘机呢?,莫非是挂在他脖子上的儿子或者说是鬼魂干的” 第十一章:怨灵缠身 小王:“马哥呀!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椮的慌” 我:“兄弟不扯了,帮我个忙,你在当地人脉广,看看能不能找个板车,把挖机拖回去,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要是被别的单位扣住了,就不好办了” 王哥:“小事,小事”他随即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没说两句就挂了,…… 王哥皱着眉头对我说:“这个地方搞工程运输的就是小圈子,小地方,不大,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的,马上就知道了,他们知道这个事后,说给多少钱都不拉” 我说:“算啦,也能理解,还是我想办法把”我拿起手机拨给了一个在太原搞运输的朋友,电话拨通后:“我没有做过多的描述,只是说柳林有个挖机需要拉一下,越快越好,并且表示愿意多加一些钱”那哥们儿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说这就开车过来,估计下午就能到柳林“挂了电话我扭头对王哥说:”这个挖掘不对劲,你回离石办事处找两个服务工程师过来,得检查挖掘机为顺利上板车做准备“ 王哥应了一声做了个鬼脸,发动了车子一道烟走了,我心说:”这小子,怕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 在等板车过来的这段时间,按师傅的叮嘱,我先是将黑狗血泡过的绳子围绕的挖机一圈,然后用一种用硫磺、朱砂、雄黄等7味中药配制一种粉末,洒在天心十道位置,尤其是驾驶室,出风口等位,布置一小的毒磷阵。然后再用将九张师傅给的符箓贴在挖掘机对应九宫飞星的位置,布置七煞锁魂阵,这是个简化的法阵,只能暂时压制毒虫蛇蚁和恶灵邪祟,为什么说是暂时呢?因为我修为尚浅修、道术不精,就这点东西还是师傅给的。 一张张符箓按照阵位贴着,当我走的挖机铲斗下面,贴到最后一张符箓机到天权位置时,突然一阵莫名的恐惧,后背有些发麻,心说不妙,话音刚落,吧嗒一声,我突然感到脸上就是一凉,一滴浓稠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脸上,当我准备慢慢的抬起头的时候,吧嗒,又是一滴,我摸了一下脸上液体,是绿色的,闻了闻!一股腥臭扑鼻而来,就在我定睛抬头往上瞅的时候,突然听见”哐当“一声响,那挖机铲斗突然抖动吊落了一下,离我的脑袋只有不到1米多。 我安慰自己心说”别自己吓唬自己“当我战战兢兢贴完这最后一张符箓后,正准备掐决念咒时候,突然感到头皮发麻,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都不能动,紧接着,”哐当、哐当“连着两声响,那挖掘机的铲斗又是抖动了两下,直压我的脑袋,距离我的头不到40多厘米,而吊在斗齿上的那半截绳子几乎紧贴着我的头皮,这时开始莫名奇妙的绕着我的头打转,而且是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第十五章:油老鼠 我看着罗盘心说:”这鬼地方估计还得出事,话音刚落,那台作业的吊车突然吊臂一歪,轰隆一声,侧翻了!我心说:“我这嘴真够毒的” 等再次恢复交通的时候,天都黑透了,我在当地住了一晚上,剩下的事就是定责,保险,理赔等流程性等事宜。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了医院,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板车司机刘师傅。 刘师傅左腿和小臂骨折,身上有多处擦伤,受伤到不是很严重,我问起了他事故的经过, 刘师傅回忆说:“当时我开车在隧道里,速度稍微有点变快,我就轻点了一脚刹车,然后感到右脚就是一疼像针扎里一样,出了隧道我的眼睛突然像被火红的鹰爪下挠了一下似地,瞬间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用发麻的右脚踩了一脚刹车,没掌握住力道,可能是给大了,突然感觉右边,轰!的一声巨响,车瞬间就失去控制…… 我脸色突然一变严肃的问道:”你老实交待,中途什么时候碰的挖掘机“ 刘师傅哭丧的得个脸说:”马哥、我错了,我中途把车停到了离石服务区,看到挖机上满满一箱柴油,我就动了歪念,拿着油管登上了挖掘机,将柴油抽到了我的油箱里……,我错了我不应该偷油……“ 我说:”你这手法挺老道呀!亏得兄弟还怎么信任你,唉!对了,我给你的那串阴阳流珠呢? 司机说“一开始我是戴在脖子上的,后来觉得有点儿热,就摘了下来,把它缠在了车的挡把子上了” 这个时候刘师傅突然眼睛瞪溜圆,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不该偷柴油,我以前偷了很多柴油,很多很多……,那不是油,是血,好多血,我……啊……我身体里全是柴油,挖开我的心,挖开我的肚子,我挖、我挖、我挖……”刘师傅变得狰狞起来,手舞足蹈像是中邪了一样。 看着刘师傅那扭曲挣扎的样子,我内心感慨:“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当你丢下阴阳流珠,去偷油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我离开了医院,就径直赶到了高速交警队,忙活完都下午了,办理完相关手续后我拿着提货单,到了一个指定的停车场,这停车场也是蛮有特色的,生了锈的大铁门,周围是用高墙铁丝网围成的大院,像是一个监狱,门口是一个彩钢板搭建的简易房子,我向前说明了来意,里面传来一句不耐烦飞声音:“呢!自己先找到车再说” 一进停车场,看到里面停着大大小小各种惨状的车子,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不一会我找到刘师傅那台板车和旁边停放着的挖掘机,这是我这么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事故车辆,板车的驾驶舱副驾背后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右边的轿厢都完全变了形,但是左边驾驶位却比较完整,这时我突然看到缠绕在档把子上的阴阳流珠,完好无损,心说:“幸亏有这个东西”不然这刘师傅恐怕就是当场命丧黄泉了。 我取下来珠子,下了板车,爬上挖掘机进行检查,我拿出师傅给我药瓶准备修补法阵,这个时候一个沙哑像蛤蟆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干什么呢?”我一瞧,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肥头大耳的老头,歪戴帽子,斜叼着个烟,吊儿郎当的,这不正是那停车场看门的么! 我回复到:“我的挖掘机找到了,能拖走了吧?” 那老头看了看本子说:“手续齐全东西可以拉走,但需要交纳,吊装费、托运费、停车费,共计3150元,这钱不包括这台肇事板车的哦!。 我说:”我靠,这他妈太黑了,施救等相关费不是由保险公司承担吗? 那肥老头把烟头往地下一扔然后踩了踩说:“我不管什么保险公司,还是谁!不见钱,这挖机就出不了这个门”这老头看了看我手上的药瓶鼻子嗅了嗅说“你这是什么东西,闻着味道像是硫磺,你不是想纵火讹诈我们吧,这挖机你不暂时能碰了,赶快回去筹钱……车你也找到了,没事别在场子了呆着啦,赶快回去筹钱” 第十六章:挖地的胖老头 我心中瞬间是一万头草尼玛奔腾而过,看着他那满脸横肉的猪腰子脸,恨不得一鞋靶子拍过去,我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对他笑了了说:“好啊!对了!这挖机上可有值钱的东西,你可得帮我看好,要是丢了我可要找你哦”说完我扬长而去,心说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出了停车场,我又去了趟交警队,哼!得到的却是踢皮球式的回复,我也没报太大希望,回到自己的车里,我给公司领导松哥打个电话,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做了汇报,松哥说:“小马,实在不行了,这钱公司出了,别因小失大,赶快挖掘机拖回来,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我说这挖机邪性,现在天色也晚了,晚上拉!恐怕不安全“松哥说道”好!明天一早,安排一辆板车过去……“挂了电话后我就近吃一口饭,找了个小旅馆凑合了一个晚,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交警队打来的电话,那面的语气来了一180度的转变,但语气中有些急促,意思是相关费用给我免了,催着我,让我赶快把那个挖掘机拉走。 我心说:”估计丫的打听到了什么风声,让我赶快把这个瘟神请走“ 我先行到了事故车停车场,看到原先在门口的彩钢简易房子,已经塌大半,扭曲的彩钢板散落满地,走近一看这房子地下还多了一个半米深的土坑,上面还有些斑斑血迹,昨天那个胖老头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脸愁容的看着到我,他一见到我就说:”你是来提挖掘机的吧,上面已经交代了,不收钱,该快提走……“我觉得事情有蹊跷,我给小伙子点了根烟,攀谈了起来,从小伙子的嘴里了解到,昨天晚上小伙子过来接班,发现者房子就已经塌了,胖老头举止怪异,脸上铁青,双目通红,并且用铁锹不停挥舞着,挖着地基掘土,嘴里还不停念叨:”我挖、我挖,我挖……:小伙上去阻拦,被一铁锹拍在了旁边,小伙一看苗头不对,马上打电话叫人,一群人上去夺过了铁锹,但那个胖老头,挣脱众人,就用手指继续西斯底里的挖地,血都出来了,露出了白椮椮的手指骨头,他也不觉得疼,继续张牙舞爪用手着挖地,嘴里还喊着我挖,我挖,我挖,最后警察和医院的人都来了,大家一起合力将他制服,用绳子绑住了他,憋着一身肉,被拖上车的时候,胖老头恶狠狠瞪着灯泡般血红的双眼,满脸通红,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小伙,留着哈喇子,歇斯底里的喊着:“我还要挖,挖你心,我你的内脏,我挖……” 小伙讲到这里,头上的汗都流出了,一副惊恐的样子。 我笑而不语,没过一会儿板车来了,我给挖机从新补足了师傅的药粉,上了板车,这回太原的一路倒是顺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到了公司在太原小店的停车场,卸下挖机。等一行人都走了之后!突然电话响起,我接了起来,电话是板车司机刘师傅的朋友打来的,说“刘师傅自杀了,尸体被是在医院的停车场被发现的,他斜椅这一辆汽车旁,将一次性输液管的瓶塞穿刺器插入了自己的心脏里,另一头被插在了汽车的油箱里,血从油箱盖,后翼子板顺着轮胎流到地上一大滩,刘师傅脸色惨白但嘴角却带着笑容。我想他已经得到了救赎吧。 挂断电话后,空旷的停车场就我待在挖机旁边,我用硫磺、朱砂、雄黄,和生石灰 在挖机的外围撒了三圈,将顺路买来的一只五彩鸡冠的大公鸡关到了挖机驾驶舱里,随后用师傅给的一捆草药,这是用艾草,驱虫草、朝天辣椒等九味干草药扎了起来,放在地盘下点燃,随着袅袅呛人刺鼻的烟雾升起,那只公鸡也开始乱飞和挣扎,一条条大大小小的蜈蚣,如黑线般从挖掘机上四散而窜,他们的身子一碰到外围的粉末瞬开始冒烟挣扎,化成了灰烬。看着这袅袅青烟,我长叹一声!五条人命啊!有撞树死的,有水淹死的,电打死了,想起了师傅的那句话:天地之道犹如阴阳流珠、凶死刑伤不出五行之理,这不就暗合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死法,难道这是天意吗? 烟雾散去,我取出一个香炉烧了些香和纸钱,然后我把公鸡拿了出来,对不起了鸡哥,我一刀割断鸡的脖子,瞬时间鸡血狂喷,我领着公鸡绕着挖机走了一圈,默默诵念往生咒,但愿这金鸡引路能将你们带往仙境,早日轮回。 离开的时候我嘱咐车场管理人员,买一些敌敌畏,每天对着挖机喷三遍连喷九天。 事情似乎又回归了平静,我还是和大多数上班族一样,过着每天重复而无聊的生活,上班打卡下班,那台挖掘机后来成为了公司的法务二手机,进入了二手机销售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有些隐隐不安,总觉得不踏实,这种不踏实终于被一个电话打破…… 原来公司一个二手机销售,带着客户去看二手挖掘机,客户看中了这台物美价廉的挖掘机,但是天下便宜不好占么,就在客户试车的时候,操纵着挖掘机的大小臂来回的摆动,像荡秋千一样,突然间挖掘机的小臂和铲斗的连接处断裂,铲斗顺势飞出,轰!的一声插入了挖掘机驾驶室,客户当场就昏迷了,被送到了医院,生死不明。 我心说这事他妈的有完没完了,我向公司请了假,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困惑,上了山找到了我的师傅。 第十七章:师傅最终解惑 师傅刚做完早课,背对着我说:”徒儿,我算到你今天会上山找我:“师傅转过身来,一身青蓝色的道袍精神抖擞,白白胡子顺着身体飘然流动,师傅还是那么的道骨仙风,他缓缓给我倒了杯茶说:”徒儿此事定多有疑惑,稍安勿躁,让为师来给你一一道来 “这件事还得从源头说起,山西吕梁柳林县是春秋时为晋国领地,战国归属赵国边邑离石,由于靠近黄河水龙脉且连接吕梁山龙脉,所以这个地方自古就是风水宝地,所以很多墓葬和古遗址多在此处屡屡被发现,当然同时也吸引了一群盗墓者趋之若鹜,第一个死的客户很可能就是盗墓贼,从挖掘机GPS记录就可以看出,晚上干活,白天停工,移动频繁,躲在崇山峻岭之中。当地最主要的文物均出自春秋战国,当地有一种战国的赵国刀币,上刻有离石二字,一个能买到4000到5000元,而且这伙盗墓贼也就是些野路子,机缘巧合碰到了这座墓葬,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墓葬是镇守龙脉的逆鳞的阵眼,也不像摸金校尉有系统的传承和防护经验,不晓得这墓是有多么的凶险,春秋战国时候的陵墓不极后来秦汉、唐宋那样奢华,机关复杂。但也有简单有效地防盗手段,这个时代多用铜棺石椁,然后用一些毒虫蛇蚁,经过特殊炼制来防盗,当然用虫子来守卫陵墓不是中国的特产,古代埃及用圣甲虫,盗墓小说里提到的尸蟞,也不是空穴来风。当然真是的情况绝不像小说和电影那么渲染的那么玄乎。 中国用类似九黎族苗疆炼蛊虫的方法,制作成蛊虫,蜈蚣蛊就是其中的一种,蜈蚣既有本身的生物毒性,经过炼制成蛊就具备了精神类毒素。能使中毒者陷入幻觉从而操人的控心智,这类毒素也就是所谓的蛊毒,蜈蚣蛊被长期被禁锢在阴暗的墓室,使之长年吸收尸体的地脉和怒气、阴气,晦气,邪气久而久之又产生了第三种毒素也就是所谓的尸毒,又称”鬼毒“这种毒素除了能够增强蜈蚣的生物毒性同时还使中毒者灵元大伤,降低人的三昧真火,也就是佛家所谓的:”损阴德“,中毒者阳火降底从而大大影响了人的运势,就像人得了免疫力缺陷的疾病,受不了一点而病毒细菌的侵袭。其中毒者轻则霉运连连,重者意外死亡,当然这个也因人而异。 当时客户的小舅子和他的侄子在发掘刀币的时候,无意中用挖机铲到了墓室的一角,当时是蜈蚣蛊并没有马上苏醒,那个客户也许是挖坟掘墓损阴德的勾当干的太多了,天又黑,晚喝了酒,一个人开车皮卡车,没看见槐树,所以发生了以外,拍死了了自己的挖掘机上,当然这只是一个意外。槐树是五阴之木,他死的也冤枉,所以其怨灵会寄存在挖掘机上,当然这中存在一般对活人是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他只能影响一些老弱病残或是精神脆弱人的心智。 后来他的尸体被清理走,其血液流在的挖掘机上,被蛊养大的虫子都比较嗜血,蜈蚣蛊虫也逐渐的苏醒,开始活跃,顺着挖掘机爬到了各种隐蔽黑暗的角落,同时也舔食了的挖掘机残留的血液,所以血液上也有一定的蛊毒,以至于后来倒霉的我不幸沾染,出现各种幻和中毒的症状,幸亏有师傅相救,要不然不是被自己吓死,也会被蛊毒毒死。 第二个死的小后生,也是运势受损,所以才不幸卡在挖掘机里。他本命不该绝,无奈他那霉运更低的父亲误将满是蜈蚣蛊虫的管子插入了他的嘴里。由于许多蛊虫的叮咬,他的喉咙肿胀已经堵住了呼气气管,所以他才会拼命地抓破自己的喉咙,但是呛了太多的水,还是一命呜呼了,后来的法医报告也证明这一点。这个小后生死于水,五行属水而他的姑父也就是第一个撞树死亡的人五行属木,水能生木所以这台挖掘机的怨气增加。 那个被水淹死小后生的父亲,在无意间也中了蛊毒,他自责于自己的失误而痛失爱子,从而精神失控,蛊毒的作用加剧了他的癫狂和幻觉,在他精神已接近崩溃的边缘,背着儿子的尸体,找到了挖掘机,当然他并没有踩着凳子,也没有让鬼魂来操控起来挖掘机抬起来, 而是背着儿子从挖机轿厢顶部,顺着大臂,小臂爬到了铲斗上,然后挂上绳子,坠落吊死,后来警方调取的监控录像能清楚地证明这一点,他在挖掘机上被吊死,挖掘机五行属金。 那个被电打死的挖掘机司机,在第一场事塌方故中他被蛊虫咬伤,如果那个时候他及时医治还是能保住性命的。蛊毒最大的威力在于控制人的心智,这种情况类似于心理学上暗示和催眠的应用,但蛊毒的致幻作用要远远大于心理学的催眠,这个倒霉的哥们依然傲慢的干活,蜈蚣作为一种爬行昆虫其本能就是不停的挖,向黑暗潮湿的地方爬挖。那个中毒哥们潜意里就被植入了蜈蚣的意识,开始不停的挖。我估计他当时幻觉被进入一个四周全是黑暗的地方,所以他才会本能操作这挖掘机不停的挖,直到被高压电打死,大脑还残留着操作挖掘机操作杆的无意识反映,所以才会有不停抽搐这手臂,做着操作挖掘机的动作。 第十八章:挖通地狱的挖掘机 被电打死的这个人五行属火,木能生火和前面那死的几个人的五行属性,都非常巧合的构成一个,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的特殊格局,一个掉吊死在天,一个淹死在地,一个毙命在人,就非常凑巧的形成了天煞地绝的极阴五行三才阵法。 这种情况会使得挖掘机怨气滔天,足以能产生撕破空间的力量对现实的空间的物理介质产生影响,比如我在挖掘机布置法阵的时候那个诡异旋转地上吊绳子,就属于类似情况,当然由于上天的安排我机缘巧合和布置法来阵化解怨气。也许是老天维持世间的阴阳平衡,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吧。 有人会问了,为什么有的一家都被灭了们,有的意外,死的人更多,怎么没发生这种情况? 我的解释是,万物皆在阴阳五行之中,一家被灭门很可能被一种凶器也就是一种属性的五行所杀,一种属性的五行,无法形成三和局,就算有再大的怨气,最多最多是对人的精神意识有一定的影响, 也很难形成撕裂空间的力量对现实的物理介质产生影响。 至于那个在我头顶突然下坠的挖掘机铲斗,那是因为油缸被电击穿漏油,泄了压力所以才会下坠。 后来那个出车祸的板车司机,他本来就是个油老鼠,由于他的贪念在半途中觊觎那挖机中的柴油,才导致蜈蚣蛊突破了毒磷阵,有一二只蜈蚣蛊虫顺着输油管爬到了板车上,然后窜到了板车的驾驶室里。过隧道的时候,环境变黑,蜈蚣就爬了出来,当他轻点杀刹车的时候惊动蜈蚣,所以脚才被咬伤。当然他没有佩戴阴阳流珠而是把它拴在了排挡杆上,也是他被咬的诱因之一,由于阵法和和师傅的阴阳流珠作用能压制住蛊毒,但却压制无法蜈蚣原始的生物毒性,所以他的脚很快失去了知觉但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在经过一处风水煞地才出了车祸。 为什么说是风水煞地呢,其实科学原理也很简单,跑过青银高速的很多司机都知道,从离石到太原市一路下坡,曾经有老司机开玩笑说这段路不用给油,空挡能从离石溜到太原, 出事的这段路是弯度最大,坡最陡的一段。刚隧道口出来就是个急弯道而且是大下坡,在隧道前500米是个煞眼,怎么说呢,隧道上方的山如同步枪的准星一样,太阳在每年6月到9月的下午到黄昏时分,强烈的太阳光像狙击手的眼睛一样通过两座山的准星直射向高速公路,开车的司机刚驶出隧道眼睛还没有从黑暗适应过来,就会被强烈如子弹般阳光刺向司机的反光镜,司机瞬间陷入炫目并且短时至盲,而且马上就是弯路下坡所以很容易出交通事故,这样也就成为事故多发地的风水原因。 而我们这位倒霉催的司机刚使出隧道被炫目至盲之后,本能的用失去知觉的右脚去踩刹车,没有控制好力度,刹车力度过大和下坡等因素,导致后面拉着的挖机,由于巨大的惯性将小臂和油缸刺入了驾驶室,从而导致车辆失控。 挖掘机一般质量较大,平时运输一般不会发生上述事故,但倒霉就倒霉在当时那个挖掘机的油缸破裂,上板车的时候就漏的满车都是液压油,降低了履带板和板车的摩擦力,所以才导致司机在急刹车的时候挖机冲入驾驶舱,也许是阴阳流珠的庇佑,挖机刺入是从副驾右侧刺入的,避开了左侧主驾位置,所以在发生事故时司机得以生还。 至于他后来自杀的原因,是由于他将阴阳流珠落在了车辆,他被救出送到医院时未携带,以至于后来蛊毒发作,引发他内心的恐惧和多年偷油心里的内疚,导致他产生幻觉,可能是他感觉到身上的血液都是他偷来的柴油,所以才会有将输液管的瓶塞穿刺器插入了自己的心脏里,另一头被插在了汽车的邮箱里,也许是一种救赎吧, 那个在事故停车场看门的发疯肥胖老头也没有经得起我的诱惑,触碰了挖掘机,中了蛊毒,才会发疯的。他平时飞扬跋扈,吃拿卡要早晚会有这么一劫的,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最后那个看二手挖掘机被断臂的铲斗砸伤的客户,我和师傅经过探讨后觉得是阵法已经驱走和超度了挖掘上的亡灵所以不存在怨灵作祟,而毒磷阵彻底消灭了蛊虫,也就不存在蛊毒的问题,剩下之存在一种可能。 怨气,毒邪之气可以以道法驱之,但晦气,衰气,戾气乃天道之阴气不可以术速灭之,这个东西有点儿像核辐射,只能通过时间来化解,或是通过个体的强大来对抗,所以这个倒霉催的客户也许损阴德的事做得太多了,到了这个戾气很重,而他个人的衰气也很重,到了极衰的场合,极衰地点,极衰的人多种因素导致了这个结果。所以当人过分的贪念变成了执念,他的报应也就不远了。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后来这件事成为了工程机械的禁忌,大家对此讳莫如深,不过说来也怪,凡事讨论这件事的人都会莫名奇妙的倒霉,比如有一次几个销售和两个服务工程师谈论起这个事,后来一个销售病倒,另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套了麻袋狂殴了一顿住了医院,也算血光之灾吧。那两个服务工程师后来被调派到了山西的忻州,不久后便出了车祸,卧床一年,常言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下,那个被砸伤客户的二手机销售落个丧家之犬的名声,最后一病不起。 后来大家都对此事讳莫如深,当然知道事情全部真相的也不多,渐渐地人们也就淡忘了 后来我离开工程机械圈,全身性跟着师傅修道,跟着师傅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传奇的故事。其中就包括和这次故事有关,还记得我一开始提到的那个春秋时代的蜈蚣虫蛊墓葬吗?就是那个龙脉逆鳞阵眼。后来我和师傅、师叔,师兄师弟等一行人重返吕梁,布置阳魂锁鬼阵来对付这个陵墓。封印这个怒气滔天的逆鳞龙穴,当然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一晃离开工程机械圈好多年了,我不知道认多少人还记得我。每每在路边的工地上看到挖掘机,就想起了这段往事。看着挖掘机的铲斗上下飞舞,像一把贪婪爪的啃食着地脉,改造者自然。他们也许是想着能挖掘到财富,可是往往不经意间却挖到了通往灵魂地狱的最深处。 ...
挖尸 午夜,阴风阵阵向我吹来,秋夜的风十分凌厉,吹在脸上像刀子刮一般。我蹲在一个小土堆上,用“扁铲”一铲一铲的挖着黄土,忽然,我停了下来,我好像挖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个惨白的手臂,手指十分修长,一看就是少女的手臂。 首先介绍下我的身份,我是一个挖尸匠,顾名思义就是帮雇主挖尸体来换取酬劳的一种工作,至于我为什么会当挖尸匠,那都是后话了。 看到这个惨白手臂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指头上涂着猩红的红色指甲油,摆明了是当地结婚的新娘子。我们行里有句老话,“新娘不入棺,定会阴尸变。”意思是说新婚少女如果在婚期夭折,必定要用仙棺来盖,不然没有不变僵尸的。 想到这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还没等我冷静下来,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我什么东西动了我一下,而且凭感觉那东西好像一只人手。 人手?人手。。。我猛的低头一看,被我出来的惨白手臂早已不见。 我当时也没有管那么多,管他是啥,我一刀下去,就是鬼也让他再去阎王那报道一次。几乎就是一瞬间,我从腰间猛的掏出匕首,猛的向后刺入。 “狗子,是我。” 一个粗壮的手臂抓住了我的手腕,使我的匕首停在了半空中。顺着声音看去,一个魁梧的身姿出现在我眼前。 “怎么是你,大成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病重的下不了床了吗?”我诧异的看了大成子一眼。 “不碍事,你走的第二天就好了,师父说你独自来挖尸了,我有些不放心。” 嗯,我点了点头,多个帮手也好,感觉眼前的事情我好像有些处理不了,可我心里怪怪的,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样。我给大成子讲了讲我刚刚遇到的事情,大成子也是听的一脸茫然。 他蹲下身来,用手拿起一把土,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他脸色突然就变得十分惨白:“这。。这是九阴土,怎么会有人家用这种土埋人,这人的家人可是要遭大罪啊。”大成子咽了口水继续说到:“九阴土是用尸油和硫磺加沙子混合成的一种混合物,严格来说不能算土,凡事用这种土埋葬的人,死后他的家人也要跟着受罪。” 听大成子说完后我也大吃一惊,越发觉得这个尸体埋得诡异无比。这么说来难道是雇主发现自己开始倒霉了,要让我去挖这凶尸?这不是让我送死吗?这狗娘养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声。 “咱们走吧,这尸体太邪性了,咱不做这单买卖了。”说着我拉着大成子就要走。 大成子犹豫不决好像还有什么打算,忽然,天空下起了雨。这雨下的十分大,没一会我和大成子脚下的土就被全部淋湿了,我和大成子正准备找地方避雨,还没等我们离开这个坟头,我就感觉脚下一软,接着就像下饺子似的,我和大成子就从坟头上面陷了下去。 暗河 泥土混着一股尸臭味从四面八方袭来,将我包裹在其中,我当时感觉鼻子嘴巴最少进了2斤土,十分难受。 就在我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周围出现了一定的空间,而且我下面还有好多水。我吐了几口泥土,又用周围的水呼啦了一下脸,这才能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我摸了摸腰间的手电,幸好还没坏。一束光亮照明了四周,这里有不小的空间,很像一个山洞,中心区域有一条地下暗河,而我正坐在暗河当中。 我爬上岸,发现大成子趴在岸边,我摸了摸他发现还有呼吸,应该是摔晕过去了。先掐了一下大成子人中,又按了按他的胸腔,“噗”的一声,一口泥浆从大成子口中吐出。 “狗子,这是哪?”大成子睁开眼睛有有气无力的说到。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那个坟头底下,刚刚我观察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一座墓室。” “乖乖,这么大的一间墓室,这要家里多有钱才能修的起啊。” “这里应该不是现代修的,应该是现代人将一座古墓改装了一下,自己住了进去。”说着我指向前面的一块墓墙。“这墓墙很显然是唐代的工艺,现在是仿不来的。” “那这墓主人可是够缺德的。” “先不说这些,咱俩还是先想想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吧。”一边说着我一边将大成子扶了起来。“咱们顺着这暗河走,应该可以出去。” 我和大成子沿着暗河走了一会,大成子突然停了下来,我看他脸色惨白,满脸冷汗,便问他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见女人尖笑的声音。”大成子小声的冲我说了一句。 这一说不要紧,吓的我背后也直出冷汗,在这么恐怖的地方能不能不吓我。老人们常年道:“鬼哭不可怕,鬼笑才是真正的厉鬼。” “我什么也没听到,不会是你心里太害怕,幻听了吧。”我冲着大成子说到。 “有可能吧。” “咯咯。。咯咯。。。” 我日,这是什么声音,我分明听到一个女人在奸笑。 红衣 周围漆黑可怖的环境,加上女人尖厉的笑声,使我无时无刻不想赶快离开这里,我和大成子加快了脚步,想尽快找到出口。 很快,我们好像就走到了尽头,在我们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门洞,门洞上面好像还吊着什么东西。 我拿手电一照,一个狰狞的女人脸就印入我的眼帘,那女人摸着浓妆,像是结婚的新娘子一般。不得不说,十分漂亮的脸蛋,但是我现在怎么看怎么感觉恐怖。 女人穿着一袭红衣,像个摆钟的指针一样挂在门洞前。 “不会就是她笑的吧。”大成子咽了口口水说到。 “别瞎说,死人怎么会笑呢,别管她是啥,咱们给她来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你跟着我,咱们去哪门洞里看看,说不定哪里就是出口。” 我和大成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女人脚下,我俩闭着呼吸,一步一步的向门洞里挪动,好像怕那女人突然跳下来一样。 在我们走到女尸脚下的时候,忽然女尸发出了“咯咯。。。咯咯。。”的声音。紧接着有无数红色的尸蹩从女尸身上倾泻而下,像极了一条血红的瀑布。 有许多落在我和大成子身上,尸蹩见肉就咬,就算你把它从你身上拽下来,它也会带走你一块肉。 看着越来越多的尸蹩,大成子也急红了眼,猛的一下将我推进门洞:“狗子你快走,师父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一边说着大成子一边打亮了火机,尸蹩一见火光,都像疯了一样冲向大成子,刹那间,大成子身上就爬满了尸蹩。 “大成子,你他娘的总是让着我。”我眼角闪着泪花,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冲着石洞里飞快的跑去,总不能让大成子的牺牲变得没有意义。 我跑入石洞当中,只见一个圆形墓室出现在我眼前,墓室中间有一个棺椁,周围摆满了奇怪的雕塑。 我走进棺椁发现上面摆着一个小盒子,我轻轻的将它拆开,拿出里面的一个竹简,上面写到: 唐代妖术士袁天罡,到了晚年不被当时皇帝重用,但自己又不想草草结束自己的余生,他便游走于中国山水之间寻找九阴土和阴婚尸,二者一来掩盖地宫一来看守地宫可保自己尸身不腐,千年回魂。 难道这是袁天罡的墓?正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扭头,居然是大成子。 大成子浑身是血的现在我身后,冲我微微一笑。 “你没死吗?。” 看着大成子没事我开心的拥抱住他,突然,大成子眼光忽然变得十分凶狠,手上的指甲迅速增长,回手一插想将指甲插入我的心脏。 但是,在这之前我早已经将冰冷的匕首插入“大成子”心脏当中。 “袁天罡。” 大成子身体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快去变幻,不一会就变成了一具穿着唐袍的唐代古尸。 “大成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熟悉呢?还想冒充大成子。”一边说着我的眼泪一边不争气的从双眼滑下。 “放心吧大成子,我会照顾好师父的,来生我们再做兄弟。” ...
一、刘导 认识风衣男,是很偶然的情况。他在我们对面的楼租了房子,每日傍晚时分出门,不知道是什么职业,但他好像很有钱,从头到脚都是范西哲的牌子。每次我出去跑步,都会遇到他。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也难怪,由于长期锻炼,我的胸部比一般女人发达。我相信,风衣男对我有意思。果然,他在见到我一星期后,就拦住了我。 “先生,您找我有事吗?” “我认识你,你叫艾思思,想找你拍部电影,有兴趣吗?我已经邀请了林嘉,也欢迎你随时加入。” 我的心蓦地一动。居然有林嘉?但随即摇了摇头。我已经答应李雄,不再吃演艺圈这碗饭。 风衣男见状,留下一张名片:“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名片上印着: 导演:刘志。 当我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前一亮。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刘导啊!每个女演员都以能跟他拍戏为荣。 但想到老公,我狠下心,将名片放在手心揉成了一团,快步向前跑去。 江湾路的夜风,凉爽中夹杂着一丝咸腥,我如瀑布般的长发,随风飘扬。当初,正是这个形象,迷住了李雄,让他爱上我,娶了我。他在一家公司做经理,收入足够我们平淡的生活。我和他都有一个习惯──晨练。我装作每天和他在路口相遇,才让他注意到我,并且主动追到我的。婚后的我们,除了不喜欢晨练,一切如故。 晚上,我洗好了一盘水果,端到李雄的身边,跟他娓娓道出了刘导找我的过程。谁知,李雄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我太开心了,眼里竟然有滚烫的泪溢出。 刘导通知我,周一报到。进行封闭拍摄,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二、女尸 走进宽大的摄影棚,竟然没有一个人。淡蓝色的背景墙,压抑得像无声挣扎的灵魂。 “有人吗?有人吗?”我一声高似一声地喊着。摄影棚里只有我空荡荡的回音。 突然,我一个趔趄,被什么绊倒在地,定睛一看,是柜子后面伸出的一只纤细的脚踝,赤裸的五指如花瓣般,闪着羊脂玉般的温润,不远处是一只红色的高跟鞋,突兀地立着。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转过身忙说道。 “你怎么了?”我上前试图摇晃她伸出的手臂,却发现她的手臂接触的地方一片冰凉,就像午夜时分接触到一条蛇。皮肤已然一点弹性都没有。那人没有理我。黑黑的长发如夜幕般厚重,掩住了她大半张脸,里面仿佛有一双刺人的双目在注视着我。红色的衣裙,刺眼如火。她是谁?我咬着牙,想去撩开那人的长发。就在我的手要接触到长发时,那个人的手臂突然动了,向我直直地伸过来。 我“呀”的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大叫起来:“救命,救命……” “小艾,表演得非常好,非常到位。”刘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鼓起了掌,“我们要拍的是惊悚片,为了追求完美的效果,所以没有提前通知你,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表演真的太棒了吗?” 听到刘导这么说,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但那个人冰冷的皮肤,还有头发的质地,以及关节弯曲的角度告诉我,一定是个死人,而且是刚死不久的。这个刘导,为了造戏,什么招都敢用。 我转过身去,想看一下自己差点就撩开长发的那个人,却发现尸体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拉走了。只留下一片血渍,鲜艳夺目。如果我那时真的撩开长发,会是什么样呢?长发下的一张脸,会是我熟悉的面庞吗? 三、砸花瓶 我穿着一套学生服,秀发编成两条辫子,红格子的裙下,是我两条修长的美腿。 “怎么样?是不是经过我的巧手,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化妆师问我。 “当然。我很喜欢。”我言不由衷地敷衍道。这套装束让我看起来很不舒服。怪怪的,怎么看都别扭。就像已经是傍晚的小白菜,硬喷上点水,冒充早上新鲜的小白菜,就算保养得再好,怎么说我也是二十八九的人了,无论化妆师的手段再高明,可以将脸上的纹路掩去,但眼中被生活折磨的沧桑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掉的。 “今天的戏是──女主角将花瓶砸到了一个路人的头上。听懂了吗?”导演问我。 “哦,明白。” “好,那──开工吧。” 楼下经过的那名男演员很敬业。他在导演画好的圈内停下来,优雅地拿出一根烟点燃。刘导向我示意,我举起花瓶,冲着他的头部狠狠地砸下。 他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快叫救护车。”我回头向刘导大叫道,“我把他砸伤了。” “保持微笑。”刘导示意,拍完后他走过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都是假的。我们把血浆放到他的帽子里,你丢下花瓶的时候,爆破师再将血浆袋里的定时器引爆。这么点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大惊小怪的,真不知道你以前拍没拍过电影?” 四、林嘉 我躺在剧组安排的房间里,一点困意都没有。所有发生的事情太真实了。我可以确定,我触摸到的女尸是刚死不久的人。我可以确定,我亲手砸死了那个男演员。从花瓶的重量上分析,那么沉的东西落到人的头上,那人一定是死透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底突然间就有了不祥的预兆。我坐起来,床正对着镜子。一个学生妹模样的女孩,两条直直的麻花辫,纯白的上衣,红格子的裙子。突然,镜子里的学生妹仿佛活了般,向我走了过来。我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完全不听使唤。她的身体突然间多出许多窟窿,潺潺地往外如泉水般冒着血。她大呼着:救命,救命…… 我却一下也动不了。当我再恢复知觉的时候,却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扔下被子,心想是不是该给老公打个电话?他现在做什么呢?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我闭上眼。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铃声突然在我的房门口停下,随即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而门外的电话铃声随即像被人扼住了咽喉般,戛然而止。 我将身体紧紧地贴在门上,再往前一点,就是猫眼,我就可以看到门口到底是不是我的丈夫。可我却没有一点力气去瞧上一眼。如果是我的丈夫,那他为什么不进来?如果不是我的丈夫,那熟悉的铃声,为何与我打电话与挂电话的时间如此一致呢?世间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我终于颤颤地趴到猫眼上去看。还好,门外什么都没有。 我躺下去,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楼梯的转角处,有一个长发女子,穿着一件血色红裙,背对着我,好像说什么。 我不敢靠得太近,竖起耳朵听着:“雄哥,我听你的,等那个婆娘一死,保险金就会入账。即使给刘导一半,我们的钱也足够花到下辈子了。” 声音婉转妩媚,听得我心头一阵泛酸。是林嘉──这个折磨了我半年的臭女人,阴魂不散。 想到阴魂不散,我发现林嘉打电话的时候身子竟然一直都没动。血色的长裙被风吹起,她直直地僵立着身子,就像是暗夜里的鬼魂,像是从坟墓里出来复活的僵尸。 林嘉,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出来勾引我的丈夫啊? 林嘉仿佛听到了我的心里话,她的身体慢慢地翻过身来。她精致的脸庞,一点点地向我的方向转过。这时我突然发现,她的关节没有一处能够弯曲,都是整体一齐在动。就在她马上转过来,面对我的时候,我再也受不了,飞快地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想起林嘉被我的车子直直地撞飞过去,心底一阵恶寒。 五、李雄 那天,我接过刘导的名片回到家,洗水果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我想起近段时间总是莫名响起的电话。李雄总是“喂”了一声,就沉沉地放下,见到我狐疑的眼神,才道:“可能是打错了。”到底是谁打来的?我没有偷听电话的嗜好,但那天还是颤颤地拿起了听筒。 “雄哥,我听你的。小艾那个傻子已经在保险单上面签了字,受益人是你。等那个婆娘一死,保险金就会入账,即使给刘导一半,也足够花到下辈子的了。”我的心又一阵恶寒。慢慢地将电话放下。 我将洗好的水果切成丁,撒上沙拉,甜得能笑出蜜般往李雄的嘴里送着。李雄,我是多么希望你能挽留我啊!虽然平日里你一听我要接戏就如坐针毡。但此刻──你笑着对我说,放心去吧。 李雄,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去,那我就真的去了。 我笑得流出了眼泪。原来,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林嘉,我最好的朋友,我信了你,你就这么对我? 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林嘉的电话,约她在剧组的外面等我。 远远的,我看到林嘉穿着红色的长裙,在路边看一本书。我远远地加速,将林嘉撞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翻飞着,重重地落下。 然后我再将车开回,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再一次出门,去剧组报到。 所有的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而且我开的是李雄的车。李雄在头一天晚上被我灌多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可为什么?她的尸体会一直出现在我身边呢? 六、我会怎么死 我恍然若失地呆坐着,早餐已然变得冰凉。大理石的桌面,映出了我苍白的脸。学生服的装束一直都在我的身上。是刘导说,要入戏就要时刻穿着角色的衣服。 “这件衣服还合身吗?”刘导问道。 “很合身。” “这就好。这是我女儿的衣服。”刘导望着我,眼神突然变得好温柔。他不是和李雄要联手害死我吗? “我想知道,我一会儿会怎么死?”我顺口说道。 刘导的脸上一僵。 “我是说剧本中的角色。” “我查一下。”刘导说道,“有好几种死法,我现在一直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写,你给点提示好不好?” “好。恐怖电影里,如果主角一下子都死光了,就不好玩了。”我望着刘导的眼睛说道。 “我已经将保险退了,就在刚才。”我继续道,“虽然损失了不少钱,但是比起命来,还是命重要。” “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你也不懒,整日里背着林嘉的尸体走来走去,你就不怕她咬你一口?李雄为了吓死我,看来得给你多加钱了。不如咱们再演一场吧,替我解决掉李雄,我把钱都给你。” “那你要我做什么?” “你是最好的导演,当然是导戏了。” 我拿出一份合约:“只要李雄在这上面签字,然后再消失掉……” 七、惩罚 我坐在剧组放置闲物的房间里,等待着刘导的电话。根据我写的剧本,刘导会告诉我的丈夫──李雄,我已经被他吓死,除了李雄为我买的保险,剧组也会另外赔一份保险,只是作为受益人,要签下自己的名字,李雄看完了保险,一定会签字的。因为他是那么卑鄙的一个人。但是他不知道,他签的那一页,实际上是第二页。而第二页,就是我为他买的保险,受益人是我的名字。等李雄签完字,保险公司备上案,我就出现,装鬼吓死他。 我等待着刘导的好消息,这个剧本不错吧。丈夫想要害死妻子,却被妻子害死。 只是室内的气温有点冷。空调开得太大了。我向门口走去。却发现,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被人从外面锁死。 “刘导,开门……”我大叫道。房间里产生了巨大的回音。 我四处翻找着,将一个个紧闭的衣柜拉开,试图找到扳手之类的东西。当我打开一个柜门后,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她的嘴角闪着阴阴的笑意,是林嘉。也许是我太用力,旁边的一个柜门应声而开。一具男尸掉了出来,倒趴在地上。不用翻过那个男人的身体,我就可以叫出那个人的名字──李雄。 我呆愣在原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导进来了。 “小艾,”刘导无比惋惜地说道,“你是一个表演界的奇才。我们是第一次合作,可惜也是最后一次了。你写的剧本不错,可惜,李雄死在你前面。否则,我一定让你再演一场。” “这是怎么回事?放我出去,你这个混蛋!”我开始感到深深的恐惧。 角落里的电视机突然亮了起来。 我在厨房洗水果,李雄走进了浴室。我接起了电话,片刻后又放下。 我远远地看着林嘉在看书,她见到是我,笑着走来,被我撞飞。 李雄出现了,他点了一根烟。突然,头上飞来一个花瓶,他抬头看,却被砸得倒在血泊之中。他终于看清了花瓶飞来的方向,那是我在阳台上,表情淡然而无所谓,旁边是刘导,暧昧地搂着我的腰。 室内温度越来越低,我看着倒在地下的李雄和林嘉,他们的尸体保存得这样好,是因为这里是──冷库。 “你不应该怀疑你的丈夫,他那天根本就没有接电话,电话是我打的。”刘导的声音突然变了,妩媚而娇美,“知道那段时间为什么总有莫名的空电话吗?我是在找一个机会,趁你偷听的时候把那段话说出去,怎么样?我模仿林嘉的声音还可以吧?知道李雄为什么同意你演戏吗?因为不久前我去找过他,告诉他你很有表演天赋,如果就这样废弃掉实在是可惜。他说,只要你同意演,就一切OK。他那么在意你的感受,真是难得的好丈夫。李雄最爱的是你,你却把他砸死。林嘉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却把她撞死。他们死的时候,表情都好不甘啊,就像是我的女儿……” “快放我出去。整个事情你得不到一丁点的好处,为什么要害我们三个?”我捉住最后一根稻草。 刘导拿出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我熟悉的路口。我、李雄,还有林嘉微笑着说话。而照片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捉住一名少女的头发,向不远的草丛中拖去。少女的秀发编成两条辫子,穿着标准的校服,中学生模样。她一双眼睛充满着恐惧,望向我们。 “洁儿是我惟一的女儿,她在去年被人拖到草丛里强奸,然后杀害了。”刘志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帮她?她是死后三个小时才被巡警发现的。” 我回忆起那天,是李雄在向我求婚。我们都意识到有一个女生在求救,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去做。我那么在意李雄,怎么能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呢?林嘉,她侧过脸,假装没有看到寒光闪闪的匕首。其实,是我们畏惧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怖。如果我们都肯帮忙的话,那个女孩是可以得救的。我们只是很怕,怕自己受伤。从那天起,我和李雄都不再晨跑。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冻得牙齿打颤。 “很不巧,那个时候正好有一辆车闯了红灯,街头的录像把你们拍下来了。”刘志恶狠狠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们,而没有把这些东西给警察吗?因为──法律根本就没有办法惩罚见死不救。而你们竟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任何的不安。你们这种自私的人,只对自己的事情才会关注。怎么样?如果你们再多一点相互的信任,我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刘志说完这些,变得好轻松,仿佛是终于做完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情。他推开门走了出去,留给我一个轻松的背影。 ...
以前,曼妙和她名字一样风姿绰约,但是现在,第一眼见到她的人,都会被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吓一跳。谁也不知道,这个一向得体典雅的曼妙,怎么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似的。除了阿元,现在每个人都躲着她。这都是因为她手下的员工接二连三的失踪,让她神形俱惫。 “曼妙服装设计室”在附近可算是家喻户晓了——以前是因为设计室能为人们提供出类拔萃的服饰,现在. 首先是一个叫阿丽的员工,在一个月前离奇地失踪了,至今没有音信。曼妙设计室差点因此惹上官司,好在最后排除了嫌疑,才得以继续营业。 之后,曼妙又雇佣了一个员工。但没出一个星期,新的员工又离奇失踪了。 曼妙伤心极了。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为什么偏偏怪事都发生在我这呢,她想,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要不是邂逅阿元这个心爱的人,曼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挺这么久,而没有崩溃。 到现在为止,一个月时间,这样的失踪事件已经有四起了。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有一个员工失踪,以至于,现在没人敢到她的设计室工作了。虽然在这里当员工很舒服,基本上不要做事,只要有业余模特的水平,就能胜任这里的工作,而且工资不菲——员工们要做的事,就是试穿曼妙设计的各种款式的衣服。 “阿丽当初怎么就失踪了呢?”曼妙靠在阿元怀里,若有所思地说。她甚至天真地想,要不是阿丽开了这个头,就不会有后面几起失踪。“喂,你说,阿丽怎么失踪的?” 阿元怔怔地看着曼妙,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呢。” “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把她们绑架了?”曼妙半是撒娇,半是发泄地说。 “你?!”阿元好象有点生气,“有些话不能乱说。” 曼妙委屈地闭起嘴巴。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她想,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嘛?不过,这个玩笑是有点过分了。阿元是那么好的男人,又这么疼自己,况且,他又是那么胆小怕事,这样的玩笑会吓着他的。曼妙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 在她印象中,阿元是一个木讷而腼腆的人,当然,也不乏胆小怕事,做事畏首畏尾。 记得,半年前,设计室里出了一件怪事:曼妙总是发现,设计室里的塑料模特被人用刀(或者别的东西)割得乱七八糟,简直像被分尸了似的;起初曼妙没在意,以为是阿丽(那时她还没失踪)在搬运的时候不小心碰坏的——尽管这个解释有点牵强。总之,曼妙没有追究,只是又拖人运来几个模特.但没过多久,曼妙又发现有几个塑料模特被人弄得不成样子。曼妙气坏了,她说要报警;但这时,阿元胆小怕事的性格露了出来: “算了吧,再弄几个回来就是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但总不能这样吧?这算个什么事儿嘛!”曼妙生气地说。“不知道是哪个变态狂干的。” 听到“变态狂”三个字,阿元的脸都变白了。 “那这就更不能得罪对方了,不管怎样,别报警好吗?要是真是变态狂,你惹恼了他(她),说不定会有麻烦的.” 阿元托朋友从国外进口了一批特殊的模特:用不锈钢制成的,中间是空的。既不易损坏,也不笨重。 这件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之后也没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看来,要把不锈钢模特分尸的确不那么好办。 正当曼妙宽心下来,却又出现这样倒霉的失踪事件。 “这下倒好,以前是塑料模特,现在是真模特。”曼妙对阿元发牢骚,“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头上啦。” 阿元也任由曼妙耍脾气,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 “你说,这生意可怎么做下去呀,难道要我一边当设计师来帮人设计衣服,一边当模特来帮人试衣服?想累死我吗?累死了赚再多钱有什么用,有命赚没命花!” 曼妙每天埋怨阿元,阿元就默默忍受着。两个人心里都不痛快。曼妙纯粹是赌气,而阿元一直的逆来顺受也是有原因的——曼妙很有钱,很漂亮,特别是她那完美的身材,简直像最伟大的艺术家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还有一点,阿元准备和曼妙结婚了,虽然俩人的婚姻已成定局,但阿元不想节外生枝。自从一个月前,两人决定结婚后,阿元就发誓不惹曼妙生气。随她说去吧,他想。她也只是说说罢了。 但是,这天晚上,曼妙赌气没有回家。这是一个星期天。 前几起失踪事件都发生在星期天夜晚。所以,阿元很担心曼妙,终于,在设计室找到了曼妙。 “这么晚了,回家吧。”阿元看见曼妙憔悴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曼妙伤心得抱着阿元,哭了起来。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设计室才开 了多长时间,刚刚有起色,我们又订婚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元安慰着曼妙。 曼妙一边哭,一边把火热的嘴唇凑到阿元嘴边,她现在太需要安慰了。 曼妙那完美的身材,阿元每次抚摩都会激荡起难以置信的情欲。阿元也急切和曼妙纠缠在一起,火热的情欲冲淡了防范意识.星期天. 终于,当阿元准备进入曼妙的身体的时候,曼妙一下子坐了起来,嘿嘿地坏笑: “来吧,亲爱的,让我们做游戏。” 这是俩人的小秘密,老套而刺激的“捆绑游戏”。 每次,曼妙都会要求阿元用绳索紧紧地绑住她。“知道吗,有束缚才有激情。”她解释说。 但这次,曼妙却要捆绑阿元。 “老演一个角色也会腻味的,让我们尝尝鲜。” 阿元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曼妙的要求。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他还摆脱不了腼腆的性格,不过,和曼妙在一起生活后,他觉得自己已经稍稍有了改变。他想,好吧,就顺从她一次。这该死的游戏早晚得结束,但不是现在,因为曼妙这段时间心情不好——那就让她放纵一次吧,多简单. 曼妙似乎早有准备,随手拿来一捆绳子。她密密匝匝地把阿元绑了起来,一边绑,一边梦呓似的念着:“你身体真美,完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 起先阿元没怎么在意,渐渐地,阿元才发现曼妙的眼神似乎有点不正常,又注意到她言语也不怎么正常。 “曼妙,你.” 但已经晚了,阿元发现自己被绑得像个蚕蛹似的。 “你身体真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你属于我的.永远.” 这句话,早在一年前,曾是一个整型医生对曼妙说的。 曼妙很有钱,很漂亮,特别是她那完美的身材,简直像最伟大的艺术家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可这漂亮和完美,都是手术刀的杰作,是医生的杰作。 以前,曼妙对自己的身体很不满意,于是想到了做整型手术。 手术很成功。 但没想到,拿着手术刀的那只手充满邪恶.她的医生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他把曼妙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艺术作品。 医生在用药物将曼妙麻醉,不停地享用她的身体。他迷奸,虐待,拍照,勒索,威胁,在曼妙身上无恶不作。每个星期天,医生会拿着照片威胁她,然后,重复一次所有过程。 医生说:“你身体真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你属于我的.永远.” 终于有一次,她趁医生没注意,将他砸晕,然后拿起手术刀,将医生杀死。她享受着报复的快感,她捆绑他的尸体,一刀刀割下他的肉。她把肉刮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骨头,像个标本。她把肉带回家,塞在了那些中空的塑料模特身体里;把医生的骨头用药物浸泡、风干后,送给了一位在医学院的教授。 但噩梦没有结束。 曼妙每日在痛苦中挣扎,扭曲,渐渐地,变得精神分裂。而她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切。 有时,她变成了另外一种人格,认为自己是那个邪恶的医生。她对一切身体施暴,起先只是对自己设计室里的塑料模特。 但自从一个月前,她和阿元订婚后,她更加偏激。 她认为自己肮脏不堪. 既而,她开始嫉妒那些具有纯洁身体的女人。她设计室里的年轻员工,那些模特,那高挑的身材,让她痴迷,让她以为自己是医生。所以,一个月来,每到星期天,每到这个她被邪恶医生糟蹋的时间,她就会将手术刀对准那毫无防备的模特。 她对每一个她刀下的身体说:“你身体真美.我是最伟大的艺术家,造就了你.你属于我的.永远.” 一个月过去了,她刀下添了四具冤魂。她割下她们身上的肉,塞进假模特的身体;把骨架做成标本,送给每个熟识的医学院教授。她彻底疯了,蓬头垢面,胡言乱语。可阿元失踪都没有疏远她,嫌弃她。他爱她。 但现在,她还认识他吗? “.你属于我的.永远.”她狰狞地笑。 阿元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那小小的,尖尖地手术刀,反射着阴冷绝望的光。 “现在,有什么感想?”这句猥亵地话,曾是医生说出来的。每个星期天,医生逼迫曼妙摆出各种X的姿势,学各种动物的叫声,猥亵地问她“感想”。直到后来,她自己也变成了“医生”,每个星期天,夜阑人静,拿着手术刀的时候,她也会问刀下的人。 “你 这个变态狂,禽兽,你不得好死.”是的,每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比如,当初他自己就是这么回答医生的,而那些死去模特也是这么回答自己的。 她慢慢地举起手术刀,刀尖抵着阿元的身体,轻轻地问: “现在,有什么感想?” 阿元想起以前的曼妙,温文尔雅的情人,未来的妻子。他想起每个夜晚,曼妙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以及每个早晨,她混沌的眼神,心神不定的话语。我怎么就忽略了呢,他想。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太大意了,我没在乎她。她已经变成这样了,我却一直不知道。 面对着曼妙手中的手术刀,面对着他已经不认识的、扭曲的面孔。他流下深沉地泪。 “对不起,我爱你。”他缓缓地说,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感觉到手术刀在他皮肤上,像蛇一样游离。然后,突然停顿下来。 阿元睁开眼睛,突然,他看见,一滴眼泪,从曼妙的眼里滑落,落在自己的胸口,冰凉的,绽开,像一朵花。 曼妙扔掉手术刀,紧紧地抱住阿元,失声痛哭。 “亲爱的,这只是我们的小游戏。”她说,“一切都过去了。我爱你.” 那晚,他们以前所未有的疯狂热情,纠缠彼此的身体。 ...
我从小就生活在乡下,那里很美,我家前面有一片树林,再向前走就是田地,在夏季的时候很是漂亮,清晨走在绿色的树林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到了夏季田地里就种上了玉米,长得高高的,一眼望去你只能看到绿油油的玉米杆,此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每到夏季,老人都告诉我们这些小孩不要到处乱跑,因为高高的玉米地和密密的树林,一眼望不到路,很容易就迷路,他们还经常说一些有关黄皮子的事,比如,黄皮子附身啊,打了黄皮子它会来报复你啊之类的,他们说黄皮子啊就喜欢在玉米地啊、树林啊出现,小的时候对这些事情很是害怕,因此很乖,从不乱跑,害怕自己遇见黄皮子。渐渐地我长大了,上了学,我就认为他们这些只是一些迷信的说法罢了,怎么会有黄皮子附身之类的事情,一个动物怎么可能附到人的身上,那只是黄皮子发出的一种化学物质让人暂时的神经麻木罢了。而且它们喜欢出现在树林那只是它们的一种生活习惯而已。每次再听到他们说这些事情我都会不以为然,并会告诉他们这其中的道理。 然而黄皮子附身的事情就发生在了我的身边。 去年在我上学期间收到我外祖母病重的消息,我就立马赶了回去,当我进屋的那一刻,看见靠在母亲身上坐在炕上的外祖母,我似乎已经不认识了,她骨瘦如柴。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寒假离家时外祖母还是那么地健朗,可以到处溜达,人还是那么的精神,为什么现在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只腿浮肿,肿的犹如一颗大柱子,并且已经没有知觉了。我和母亲了解了一下外祖母的情况,母亲说外祖母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并且一直坐着躺不下,看了医生,医生说已经打不进去药了。第二天舅舅去市里买用的东西,在舅舅还没有回来时,外祖母就要不行了,我们一直在她耳旁说您再等等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外祖母只剩下一口气了,等到舅舅回来时外祖母说:“我不要死在炕上,把我抬到棺材里吧。”这是他们老一辈人的一个说法,如果死在了炕上就叫做背着炕走这样不吉利,舅舅他们起先不同意,因为说这样外人看见我们是多么的不孝啊,然而外祖母一直强烈要求,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抬到了棺材里。由于当时是八月份外面天气还是蛮热的,还正好赶上正中午,后来外祖母并没有走,而是要求舅舅他们把她抬出来,然后又把她抬出来重新放到了炕上,她说:“我走不了,保家仙没来接我。” 转天晚上,她突然说自己饿了,而且之前外祖母突然就变得特别有精神了,我们想把她放下躺着,她不愿躺,之前只有我们扶她她才能坐起来,然而这次她就自己挣脱我们坐了起来,我们感受到她手的力气完全不是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可能有的。她让我老舅去给她包饺子吃,还要喝鸡蛋白菜汤,当时家里老一辈的人都说这很不正常,而且还说道黄皮子就喜欢吃鸡蛋、鸡肉之类的。不过我们完全没有管这些,给外祖母做了她要吃的东西,她一共吃了六个大饺子并且喝了两碗鸡蛋白菜汤,吃完之后,她说:“我吃完鸡蛋,我就要烧鸡。”当时我们问她在说什么,她就不说话了。还有之前我们给她东西吃时,她说人家不让我吃,人家给我断粮断水了,我们就感到特别的奇怪。我们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就这样晚上她继续靠着我的母亲坐着还是不能躺下。 第三天中午时那些老人都说外祖母不正常,我老舅说自己之前打过黄皮子害怕真的来找外祖母了,他就和外祖母说话,说:“你要是来报仇的话那就来找我好了,不要折磨我母亲,你说你怎样才能走,我们都依你。”因为老舅是瓦匠,有一种说法说瓦匠是鲁班的传人,黄皮子怕这样的人,因为这种东西只有在人体质弱的时候才会附在你的身上。外祖母就说:“我走不了。”然后又不说话了。接下来我老舅就开始头疼,疼的特别厉害,外祖母就不像之前了,她的眼睛也不四处看了,也不再说那些有的没有的话了。 这时是在我的二舅舅家,外祖母说要回到我的老舅舅家,她说在我二舅舅家她走不了,说我二舅舅家的房子不是自己的,因为我二舅舅家的房子建的地方是他岳母的老房子,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又把外祖母带到了我老舅家,两家离的差不多有十几里路,我们当时很担心外祖母在路上就走了,然而她在路上十分的精神,一路看着路,来到我老舅家之后,她整个人像精神了好多是的,老舅去乡里买了一些菜和水果,我给外祖母剥香蕉她吃了一个香蕉,我还洗了些葡萄,她也吃了一些,并且晚饭还和我们一起吃的。之后我的其他舅舅们就回家了,我和母亲留在了老舅家继续照顾外祖母,看是什么情况,接下来的几天她也很好,还能上桌子吃饭,不用我们喂,腿上的浮肿没有消还是躺不下,偶尔还是会折腾,不过好多了。又过了几天我和母亲看着似乎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们就也走了,我回学校了,母亲回单位了。 我们走了之后,外祖母竟然奇迹般的能下地走路了,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到很高兴,然而第二天她情况就不好了,她还说:“要是我自己的魂我早走了。”她又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当天夜里她就走了,哥哥和母亲当天夜里就回去了,我第二天才接到哥哥的电话说外祖母走了,因为我在外地也没办法赶回去了。 一些事情真的是无法解释清楚,我只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愿外祖母一路走好。 ...
外婆住在山脚下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那里便是传说中的空巢老人聚集地,那里除了一个瘸腿的舅舅照顾外婆,全村就没有青壮年了。叔叔也是因为年轻时出外打工,出了事故,从高处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腿,保了一条命。 前不久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外婆去世了,叫我回去探望外婆。上小学时候经常住在外婆家,从小就是跟外婆一起长大的,但是上大学后多年来便没几次去了,久到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多少年没见过外婆了。 乘飞机到省会机场,又到火车道市里,接着又导长途客车到外婆所在镇上,还要翻过一座大山,才能见到外婆家。可是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本来想的很好,到晚上能到赶到村子,谁想天公不作美,到半山腰突然下起了暴雨,便找了一间树洞避雨,等雨停后已经是傍晚了。 我背着背包凭着记忆上山,余光见到路边杂草处有人影晃动,我喊了声:“谁?谁在那?”然后便瞧见一个穿绿色背心,满脸稚气的男孩。 “那时住在这山里吗?” 男孩点点头。 ——《男孩》 男孩家里相当杂乱,样子看上去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我皱着眉向捂鼻子却又忍住了,“你家里其他人呢?” “和外婆住在这儿,但去年外婆去世了,便只有我一人住在这。” 我捂住肚子,“有吃的吗?我现在很饿。”说着我掏出一百块钱说,“我可以付钱给你,能在这儿住一晚吗?” 男孩接过钱,摇摇头,“我给你拿吃的,但你不能住在这儿。” 我指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天已经这么晚了,叫我怎么走。” 男孩走进里屋,从里屋拿出一只碟子,里面放着一些点心。 “谢谢!”我说着从里面拿起一块大口吃起来,饿了吃糠甜如蜜,两三口便吃完了一个。 那男孩静静地看着,嘴里呆板的说:“你吃完就得赶紧走,不能住在这儿。” 我没理他,接过他手里的盘子,“请问有水没有?”然后就见他去找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说服对方。 男孩拿着半瓢水过来,我喝了几口,感觉有些冰牙,便放到一边,四下看了眼,“那么,我睡在那儿呢?” 男孩摇摇头,还是木讷道:“不,你不能住在这儿。” 我把外屋的两张桌子并在一起,然后躺在上面,“没关系,我可以在这凑合一夜,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男孩一脸无奈,什么也没说走进里屋,不大一会,从里面抱出一床被子,放到桌上说:“山上夜里冷你把这盖上。” 我笑了,看着他背影道:“谢谢啊!” 我把被子裹紧了些,暖暖的,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到后半夜,突然觉得有些腹痛,可能是吃了过期的点心,也可能是因为那一瓢凉水,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 感觉朦胧中似乎有灯光晃动,我张开眼睛,瞧见那男孩举着蜡烛站在我面前。我被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你干嘛?” 男孩把蜡烛放到桌上,“我睡不着,出来看看你。” 我索性也盘腿坐在桌上,向旁边的位子拍了拍,“你坐在这,我也睡不着,咱们聊聊天吧。” 男孩顺从的坐下,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头,有些害羞的样子。 “今年几岁了?”我问。 “十一。”男孩说。 “还没上学?”我问。 “家里穷,以前有外婆供我上学,现在外婆死了,我就不上学了。”男孩答道。 “那你怎么生活呢?”我开始好奇起来,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外婆,小时候外婆也是这样照顾我长大的。 “山上有座庙,逢年过节会有香火,饿了就从哪里偷一些,渴了就喝山泉水。” 听到这,觉得男孩有些可怜,“你跟我下山,我供你上学吧。” 没想到男孩摇摇头,“不,我要陪着外婆,不然他会孤单的。” “可你——”我想说外婆已经死了,但话到一半,却又不忍说出口。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我改口问道。 男孩摇摇头没有说话,这些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随着社会发展已经成了普遍现象,想自己也是跟着外婆一起山村长大,经历也和这男孩不差。但又想到这么多年没来见外婆,如今外婆去世了来回来,心里便有说不出的难受。 突然听到门外有两声鸡叫,我和男孩同时朝窗外望了一眼,男孩说:“你该走了,我也要去看外婆了。” 我转身瞧着他“看外婆?去哪儿?” “后上那片荒坟。”男孩说。 我点点头,“我也要去见我外婆了。” 出门时山路还是潮湿的,我顺着狭长的小路走下山时,太阳已经很亮了。 舅舅在院外打扫着,远远地瞧见我,便朝里面喊了几声,爸妈走了出来,喊了声:“你怎么这时候来啊?” 我加紧脚步跑过去“我要先去厕所。” 从侧所出来,舅舅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抽着烟,瞧见我问:“这个点不应该到的,怎么也要下午来呀,难不成你在山上过得夜?” 我点点头,瞧见舅舅一脸担心的样子,“山上有户人家,我在那儿住了一夜。” 舅舅身子摇晃着站了起来,“山上没有人家,你住的是哪户人家?” 我对舅舅的表情深感奇怪,“就是一家土坯房,里面住着一个小男孩,皮肤黑黑的,穿着绿色背心。” “你是说小迪?” 我点点头,舅舅却摇摇头,“不可能,去年他外婆病死在山上,半个多月才发现尸体,小迪死在外婆怀抱。” 我大脑迅速回忆昨晚的事,突然感觉胃里又是一阵翻滚,“(*@ο@*) 哇~”的突出一滩秽物,里面竟有些白色的蠕虫爬来爬去。(完) ...
这幕是发生在武汉某高校内。。。 沙飞是一个非常刻苦的学生,每晚必学习到两三点。一晚沙飞发现自己的一本书不见了,想想原来落在教室里啦。可是这时以近人迹寥然啦,为了学习,他还是打算回教室拿书。当他走过那片松树时。风吹的树发出飒飒的声响。一个寒噤不由得袭来。一阵风刮过,沙飞来到了教学楼前。那扇铁门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让人不由得想往后退。沙飞顾不了那么多,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木板发出吱吱的声音,沙飞一步紧跟一步的走着。好不容易看见了215教室的门牌。门吱呀的开了。沙飞立刻在教室里找啦起来。找啊找,就是找不着。沙飞急得满头是汗,不知所措。突然一阵风吹过,沙飞又是一个寒噤。“这本书是你的吗?”一个娇弱的声音飘进了他沙飞的耳孔。一只手出现在低着头的沙飞眼下。“就是这本书。”沙飞激动地抬起头想感谢这位捡到书的人。谁知周围竟没有一个人。那本书平平地摆在桌上。顿时,沙飞的每一根寒毛都树了起来,他僵直的立在那足有一刻钟。接着沙飞便拔腿跑回了寝室。。。 第二天,沙飞惴惴的找到了管理员,问他昨天夜里是否见到一个女生。管理员肯定的说没有。他补充道:“N年以前,一个学习很好的女生由于男友在一次考试中想叫她帮着作弊,她不愿意,并劝他不要作弊。可男友一意孤行,结果被抓住了,反而诬陷她是同谋。两人都受啦处罚。她想不开便在一个夜里在215教室上吊自杀了。从此常有人说夜里在215见到一个女生。很多人不久就生了大病退学了。只有那些学习特别刻苦,非常优秀的才能幸免。” 听罢,沙飞骇然。。。 ...
1 黑暗中,沈杨觉得有东西在靠近他,一时间吓得不敢动弹。他看到一个半人高的布娃娃正在向他靠近。突然,那娃娃来到沈杨的床边,双眼闪着可怕的红光……“啊”的一声,沈杨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朝四下里看去,还好,只是个梦。就在沈杨喘息未定之时,眼睛一瞟,看到那个被他锁在储藏室里的娃娃居然就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吊着两条腿在朝他笑。 沈杨打了一个激灵,走了过去。娃娃还是那个娃娃,被他“治”好后,还一直没人来认领。 半年前,沈杨动员女友芳菲,拿出他们准备结婚买房用的全部积蓄,开了这家玩偶医院。芳菲起初不同意,沈杨好说歹说,她才点了头。至于玩偶医院的点子,沈杨是从网上看来的:国外有人开了家玩偶医院,专门“收治”肢体残缺或头面部“受伤”的各种玩偶。据说,这种业务深受孩子们的欢迎,许多大人和玩偶收藏家也是那里的常客。当然,“玩偶医生”的收入也就很可观了。 “你看,咱们国家还没有人从事玩偶医生的工作,而我从小动手能力就很强,要是咱们开这样一家店,肯定能赚钱。”这就是沈杨拿来说服芳菲的话。 开业之初,为了给自己的玩偶医院招揽人气,沈杨搞了个“前十名免费”的促销活动——前十个送到玩偶医院里来的玩偶,将得到免费“治疗”。而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的娃娃,就是那十个免费名额里的一员。 当初娃娃被送来时,脑袋快掉了,一只耳朵也没了,身上更是肮脏不堪。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娃娃,前几年在商场里随处可见,没有什么收藏价值。看来,这个娃娃一定是对于它的主人有着特别的意义。可是,当沈杨把娃娃给“治”好后,那十个娃娃中的九个都先后被它们的主人领走了,唯独这个娃娃迟迟没人领。 沈杨查找当时的“病人”进院单,也没有查到这个娃娃来自哪里——每个玩偶在入院接受“治疗”前,他都会给玩偶建“病历”,其中当然也包括玩偶主人的联系方式。可是,这个娃娃为什么没有“病历”呢? 2 第一个月过去之后,沈杨的玩偶医院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步入正轨。中国人似乎很难对一个玩偶产生特别的感情,没有多少人愿意把他们“生病”的玩偶送来玩偶医院“治疗”——“治疗”的钱,还不如买个新玩偶。这也许是大部分人的心理。 玩偶医院的生意越来越差,芳菲的埋怨也多了起来,最后她干脆离开了医院,说要去找份工作。而就在芳菲走后,沈杨先后三次发现那个没人认领的娃娃会出现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第一次是五天前,娃娃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当时沈杨没有在意,以为是芳菲什么时候来过,顺手把娃娃放在那里的。 第二次是两天前,娃娃出现在沈杨的电视机旁,当时沈杨立即把娃娃取了下来,锁进了里间的储藏室内。 而现在,这个娃娃居然又一次出现在沙发上,而储藏室的门锁还完好无损地挂在那里。沈杨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玩偶医院与客户的协议中有这么一条:玩偶医院治疗好的玩偶,如果客户由于种种原因没来取,半年后医院有权利自行处理玩偶。虽然还有一天才满半年期限,但看着这个诡异的娃娃,沈杨决定今天就处理掉,把它扔得远远的。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一个女孩站在玻璃门外。 女孩看上去二十岁左右,长相一般,穿着土气,但一脸真诚的笑容又让人觉得亲近。女孩是来找工作的,她说她来自农村,没读多少书,也没什么特长,不过在乡下时经常做些手工活。她是听好心人介绍找到这里来的,也许在这里,她的一手好手工活能派上用场。 沈杨苦笑:“姑娘,本来呢,如果我这医院的生意好,你在我这里还真能派上用场,可你看我这店里,有人光顾吗?说实在话,我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所以我帮不了你。” 但姑娘苦苦哀求,最后干脆说她不要工资,只要有个地方睡觉就行。沈杨见姑娘可怜,想着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不方便,只好暂时收留了她。 3 一转身,沈杨看到了沙发上那个他准备扔、却还没来得及扔的娃娃,他指着娃娃对女孩说:“你先帮我把它给扔了。” “扔了?多可爱的娃娃啊!”女孩大呼小叫地跑了过去,一把抱在怀里,“这么好的娃娃为什么要扔了呢?你不是开玩偶医院的吗,那这个娃娃也是你的‘病人’啰,哪有医院把‘病人’扔出去的道理呢?” 一时之间,沈杨不知道该如何跟女孩解释,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害怕这个娃娃才扔的吧?他随口说道:“这是一个被主人遗弃的娃娃,而我这里空间有限,所以才想着扔掉。如果你喜欢它,那就留着吧。” 女孩很高兴:“那我就留下它了,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娃娃长得跟我有点像?”沈杨这才仔细打量起来,“扑哧”一声笑了。还别说,脸形、打扮、气质,虽然一个是娃娃一个是真人,但怎么看都有那么几分相似。 “我叫小艾,以后,这个娃娃就叫小小艾!”女孩一脸兴奋地说。 这天晚上,沈杨居然又梦到了娃娃。奇怪的是,这次不是噩梦,而是有点旖旎的美梦。在梦中,娃娃变成了一个美丽少女,与沈杨相爱了。就在沈杨准备亲吻变成少女的娃娃时,他的手机闹铃响了。沈杨极不情愿地在梦中与娃娃告别,一抬眼,居然看到娃娃正坐在他的床头,一双眼睛似乎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天!沈杨一下就坐了起来。梦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这个娃娃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沈杨的惊呼声把小艾吸引了过来,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说:“对不起,我刚才进来收拾东西,把它落在你这里了。”说完就将娃娃取走了。 第二天傍晚,沈杨吃完晚饭准备外出,他跟小艾交代了一下,刚要出门就被绊倒了,摔了个嘴啃泥不说,左手掌根部还擦破了皮。将他绊倒在地的,居然又是那个无处不在的娃娃! “小艾!”沈杨大声叫唤,声音充满了愤怒,“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跟你说过,把它锁在你的房间里吗?”小艾刚从厨房露出一个头来,沈杨已经狠狠地把她教训了一顿,似乎还不解气,一脚把“小小艾”给踢得翻了个跟头。 “唉,你这是干吗?”小艾连忙跑了出来,将“小小艾”捡起来抱在怀里,“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说完也不待沈杨表态,抱着娃娃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一晚都没再出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沈杨也没了出门的兴致。算了,等手上的伤好了再说。 4 三天后,一个女客户给沈杨打电话,问送来的玩偶有没有“治”好。沈杨说这两天玩偶就能“出院”,说完拿起电动自行车的钥匙出门,打算去买个东西。 插上钥匙后,沈杨又打开车身后面的储物箱,伸手去摸他的头盔,头盔没摸到,却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沈杨一惊,低头一看:天,又是那个娃娃!这回,他有点怒火冲天,拿起娃娃就要去找小艾算账,只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是周围人的惊呼声。沈杨回头一看,傻了!一辆公交车将前边的一辆电动自行车给撞了,车主被撞飞了好几米远…… 沈杨当场呆住了,如果不是这个娃娃神奇地出现,也许,被公交车撞到的就是自己。他抱着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娃娃,神情恍惚地回去了。 回到家里,沈杨看到芳菲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她是来找沈杨要钱的,半个月前,她就跟沈杨摊了牌,说她和沈杨已经不可能了,她有了新的男朋友,让沈杨还钱。 沈杨冷冷地说:“我现在手头紧,十天后你再来,我一定把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你。”芳菲很不高兴,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艾踅了出来。沈杨有点烦躁,挥挥手说:“没你什么事,你去休息吧。我还得出去一下。”他又拿起那个娃娃,递给了小艾,“这个你看好,别再到处乱放了。” 沈杨出门,是为了买一个摄像头。等他回来时,客厅的灯和电视虽然开着,小艾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 沈杨拿起今天那个女客户催问过的玩偶,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把口袋里的摄像头掏出来。他准备把摄像头装在那个玩偶里。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女客户可不简单,是一个级别很高的官员的情妇;而这个玩偶,就是那个官员从国外带回来送给她的。沈杨在这个女客户的玩偶里装上摄像头,目的不言而喻。他也是被芳菲逼急了,才打算利用摄像头拍些有用的东西,然后敲那个官员一笔。 5 摄像头装进玩偶之前,沈杨要先测试一下。他把摄像头的另一端连接到地上的多用插座。突然,他的胳膊一麻,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的胳膊吸住了。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东西朝沈杨的手飞了过来,他的胳膊被那东西打脱离了插座,而那东西却落在了插座上面。 沈杨低头一看,居然又是那个娃娃!紧接着,娃娃的身上发出了被烧焦的味道。沈杨慌忙用一旁的塑料袋包着手,把娃娃拿了下来。这个娃娃的身体虽然是用棉布之类的东西做的,头部与四肢却有不少金属,这也是它被烧焦的原因。 “大哥,你没事吧?”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沈杨的身后响起。沈杨回头一看,小艾正虚弱地扶着门框站在那里,她的脸黑黑的,头发正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煳味。 “小艾,你……”沈杨看了一眼地上的娃娃,又看了一眼小艾,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艾说:“其实,我不是个普通人,我就是那个被你救活的娃娃。我要谢谢你,是你重新给了我生命。打那以后,我就爱上了你,也一直关注着你,想找机会报答你。” “原来是这样,难怪娃娃会三番五次出现在它不该出现的地方。”沈杨喃喃自语。 “可是,大哥,你不能做傻事。虽然我只是个娃娃,但我知道你装那个东西在别人玩偶的身体里,是不对的。”说完,小艾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还开着的电视播放了一条新闻:一个男子利用工作之便偷拍视频,敲诈一个富商,被逮捕了。 沈杨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捡起地上被烧得黑乎乎的娃娃,说:“小艾,我应该谢谢你才是。是你挽救了我,不只是生命,还有灵魂。放心吧,我是个玩偶医生,一定能再次把你治好的。” ...
一、无法攀比的艺术 放学的铃声刚刚响起,冉雅倚靠在墙角笑眯眯地催促着我快点。收拾好书包,我和她一起走出校门,当我们走过百货大楼时,冉雅抓着我的衣袖惊喜地叫了起来:“快看快看!死人了哎!”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望。的确,百货大楼的门口有很多警察,正在勘察现场,周围拉着黄色的警戒线。躺在地上的死者身上披着白布,身下淌了很多的血。冉雅连忙掏出背包里的相机,冲着围观的人群冲了过去。看着她脸上惊喜的表情,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冉雅就是这样。看表面她和我们这些女生都一样,可怪就怪在她的性格上,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冉雅意外地看到了一幕惨死,竟喜欢上了这种场面。似乎越惨她就越兴奋,总是随身带着相机,把这些她自认为美丽的照片拍下来,洗出来好好欣赏。那回她拍到了一个跳楼的女人,从二十楼跳下来,当然是必死无疑。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整个身子摔成了肉泥,血溅八方,虽然没看见当时的场面,可只是瞟一眼冉雅捧在手里的照片,我就不禁干呕起来。冉雅则是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瞪我,用一种很生气的语气别扭道:“切,早知道就不给你看了,真不懂得欣赏!”什么?欣赏!这么恶心的场面冉雅居然用来欣赏? 冉雅把照片举过头顶,用一种十分享受的眼神注视着上面的情景,嘴里还不住发出赞叹:“啧啧,真是一种无法攀比的艺术!”我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她心里一阵寒。冉雅此时真可怕。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冉雅做朋友,似乎只是因为小时候离家出走时冉雅把饥饿的我带回了她的家——显而易见,我也不是什么好孩子。 不过离家出走这样的喜好和冉雅的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冉雅慢吞吞地向我走来,“真是的,有什么可保密的?还不让拍,讨厌死了!”显然是她没拍到,表情沮丧极了。“算了,那就别拍了!”我拉着她往家走,尽管不愿意可她还是随我走了,只是依依不舍地又看了看那里,抿了抿嘴,皱起眉头:“谢蓝,你说我这么大,杀人会不会要偿命?”我并不在意她说的问题,不过潜意识一惊,侧过脸去问她:“你要杀人?” “喂,我就是说说,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瞅你那个样。”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把相机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 我的额间已经渗出了汗珠,希望她最好只是说说,但是我保不准她的性格会不会真的做出这件事来。 二、你的房间 和冉雅分别后,借着路灯的灯光,我慢悠悠地朝我最不想回的家里走。其实我喜欢离家出走是有原因的,只是不想和他待在家里。这个他,就是我爸。他是一个警察,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不是工作就是工作,甚至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所以我妈和他离了婚,哪想到他愣是把我的抚养权要了过来。说实话,我不是很讨厌他,只是从小被妈妈灌输的思想影响了,总觉得这个人不好,而且他的脾气确实很坏,不顺心的时候动不动就拿我撒气,我实在烦透了就离家出走了。本想到我妈那里去,可想到她又结婚了有些别扭,一赌气就离家出走了。 终于站在了家门口,看到厨房亮着灯,从里面传来炒菜的声音,我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关掉手机,在夜色的城市中游荡。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冉雅家门口,二楼便是她的房间,她坐在对着窗户的书桌前,似乎在想什么,那副神情让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似乎是注意到了我,她从神游中清醒过来,朝我笑着招招手,示意让我进去。 我只来过一次,而且还是小时候了,那时冉雅还没有现在这么神经质,是一个善良天真的女孩。站在门口,我深深地体会到她真的完全变了!借着台灯的光,可以看到她屋子里的墙被刷成了暗红色,好像是谁不小心把血泼在了上面,进入卧室更是让我大为吃惊!墙上整整齐齐地挂着一墙用相框框起来的照片!——竟然都是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此时此刻,我好像置身于一个大冰窖,浑身上下都寒冷无比! 冉雅的声音把我叫回了现实,看我一副呆呆的模样嘲笑起来:“哎,谢蓝,你是不是看呆了啊,这么喜欢我的收藏?” 我咽下一口气,按压下心中的恐惧和厌恶,就这么和她互相对视。她的眼神让我越发感到寒冷,好像寒风直往穿着半袖的我毛孔里钻:“你就这么喜欢这些照片?晚上睡觉不会害怕吗?”要是我,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怎么还能这样的自在?可是问完问题之后我才发现我有多么愚蠢,她是冉雅啊! “为什么要害怕?”她不解地看着我,“多美的艺术啊!你看。”她指着离我们最近的一张照片笑道,这个是我在去年去郊外的时候拍的。 我心里暗叹道,我这交的是什么朋友啊?那张照片里的人死得很惨!背景是乡间的杂田,尸体身边是一根粘着血的铁棍子,不用说,那个人的脑袋已经裂开,像一个摔烂的西瓜,脑浆混着血流在地上。怎么也没看到冉雅所谓的“美”,不过倒是让我有了一种想要吐的冲动。我面色苍白地听她继续说得眉飞色舞。 因为没有地方去,我今天只能和冉雅共处一室,这让我十足地不自在。不是因为她,而是那满满一墙的照片,我觉得我要抓狂了!似乎深夜里哪个死者就要从里面爬出来站在你面前捧着他鲜血淋淋的脑袋问你:“要不要试试?”想到这儿,我真的是睡不着了,于是,彻夜未眠。 三、志同道合的朋友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冉雅,我觉得我离她越来越远了,可能是因为她变态的喜好让我避而远之,也可能是因为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于小渔。 我从来不知道除了冉雅,居然还有人有这样的爱好,于小渔是她前些天在一个案发现场认识的女生,年纪和我们相仿,她居然和冉雅一样疯狂,甚至比冉雅更加痴迷于这种“艺术”。 好久没有孤身一人走在放学的路上了,没有了冉雅的陪伴真的好不适应,我知道她和于小渔在一起,说不定早已经把我忘了。 转过一个弯,我的目光停留在两个女生身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花台上和另一个人正在秘密讨论什么。 我正在琢磨要不要绕道的时候,她们两个的目光同时看向我,好像一道闪电震得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扎在我身上生生的疼。 “谢蓝!”冉雅笑眯眯地朝我招着手,让我过去,我的脚却好像生了根,无法前进一步。我承认,我害怕,心里乱乱的,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冉雅见我不过去,就拍拍身上的土冲我走过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跑,还不住地回头看,冉雅愣在原地,身后的于小渔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 终于,到家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是凌晨了,才听到钥匙插进门里的声音。他带着一份疲倦望着我,把外衣挂在衣架上。很久没有和他见面了,我正想离开,听见他的手机响了,心里突然一阵恼火,他真就这么忙吗?他接了电话,深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什么?”他挂了电话,又穿上外衣要出去的样子,我很好奇,忘了我们之间的尴尬,看着他的背影问:“怎么了?” 四、我愿为艺术而死 我着急地跑进教室,冉雅正在美滋滋地看着什么,我的心凉了,快步走到她面前,看见她手里的那张图片差点儿没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但冉雅却不慌不忙地收好照片,静静地看着面色发白的我:“谢蓝,找我有什么事吗?”表情那样的无辜,让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可事实是,她刚才收起来的那张照片分明就是昨天那起事故的照片,我想我的心里已经有数了,我要是说了她会被抓起来! “西郊仓库外面发现了一具尸体,似乎都被砍成了烂泥。”这是我爸昨天晚上出门时对我说的。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浑身一颤,心里的情感不是惊讶,不是恶心,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郊外一个仓库旁边死了人。 其实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关键在于那个人死亡的模样。 被砍成了烂泥吗? 竟然被砍成了烂泥!!!! 我的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情景,不知道该用什么感情来表达!因为我已经想不到除了她谁还会那么的疯狂!而且前些天她又说过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说我这么大,杀人会不会要偿命?” “你,刚才的那个照片是你拍的?”我试探地问道,“不是,是昨天我在网上找的。”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自豪地点点头大声说“是”,甚至于口气还有点心虚。我完全绝望了,我的想法,是没错的! 就算是警察,也是昨天凌晨时才发现的尸体,进行处理和现场勘察,大约早晨三四点左右才结束,可是她刚才拿的照片,却是白天照的!她去哪里的网站找到的?这根本不可能! 我哭了起来,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我真的不想失去她!她看见我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慌乱起来,一时间竟也六神无主。 她问:“谢蓝,我知道你最好了,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我求求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谢蓝,不要说出去!”她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泪花,犹豫再三,我终于咬咬牙,使劲点头,我说:“好,我不会说出去!” 那就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吧!我愿意,冉雅,只要不失去你这个朋友,我愿意为你保住这个秘密。 就这样,我们之间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但又好像发生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样,一下午没有说一句话。 晚上她和我依旧一起回家,我很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和于小渔一起走,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眼中闪着光:“你知道昨天死的人是谁吗?” 我愣住,茫然地摇了摇头。 “死的人,是于小渔。那是她让我干的,她说她愿意为艺术而死,主意也是她出的,我只是帮忙,再顺便把照片照下来。你信我吗?” 我的脑子瞬间空白,是于小渔?!真的是她?她居然愿意死?为这什么狗屁艺术?怪不得她们昨天好像在预谋什么一样。我无话可说,但是我相信冉雅,她是不会骗我的! 分手时冉雅转过头一脸严肃地又和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其实她为最完美的艺术死亡,是她的荣幸!” 霎时,我觉得漫天吹着寒风,冷到极点! 五、定格在相机中 我一直在想冉雅的那件事,心里无比慌乱,虽然这次冉雅是按照于小渔的话做的,那么以后呢,我怎么能保证她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真是让我痛苦极了,她是我的朋友啊,可是事关人命,我真的要帮她保守秘密吗? 带着这样的一个疑问,我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决定了,最近还是躲着她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我潜意识里已经把她排除在外,换句话来说,我真的无法接受她。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却听见冉雅有些低沉的声音:“谢蓝,你说在什么样的场景里死去会更加好看呢?” 我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要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你什么样的场景比较好。”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子“轰”一下爆开:“够了,冉雅!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半晌没有回复,我咬了咬嘴唇,总觉得有那么一种不祥的感觉。 “没错,我是疯了,呵呵,我想死,我也想试一试这种感 觉,我觉得我已经无法满足于看着别人死去,我好想自己尝试尝试,很有趣呢!然后用相机拍下来,你说好不好?一想到用我的生命拍成的照片会有那么美丽,我真是快要高兴得疯了,只是我自己看不到了。” 我的脑子里好像装着一个炸弹,“轰”的一声炸开,“冉雅,你不要想了!拜托你不要再沉迷在这种奇怪的东西上面了!” 她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低沉着嗓子继续说道:“算了,那么就把照片送给你吧,呵呵,你说好不好?” 还没等我开口阻止她混沌的思维,电话里已经响起了“嘟……嘟……”的声音。我的心像是被谁攥住了,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摁下了熟记于心的号码,传来我爸的声音。 “爸,出事了,出事了,快到冉雅家,她出事了,快点!”我瘫在地上,带着哭腔。 “蓝蓝,怎么了?别着急!行行,快把事情说清楚!” …… 然而,当他们赶到冉雅的家里时,已经晚了,因为冉雅已经永远地死去了,只留下了自己最后的模样——用相机。 这对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虽然我迟疑过,想过把这件事告诉我爸,但是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宁愿为了冉雅永远守住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成为我和她永远的秘密,可是,她却不在了…… 尾声 因为冉雅留了遗书,所以直接确定为自杀,一直放在现场的相机就随着遗言留给了我。这时,我正蜷缩在床上死盯着床角的相机,我不敢打开它,我觉得这个相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可是同时脑子里又充满了可怕的好奇心——我想看看冉雅是怎么死的!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也吓了一跳,但是我最终还是哆哆嗦嗦地拿起了相机,翻开一张张照片,那是冉雅所拍下来的所有照片,一张一张……诡异又血腥,我忍住反胃的感觉继续浏览,完全不知道心里的哪一个神经被触动了,竟然惊奇地发现这些照片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堪入眼,而且还带着那么一点奇妙。最后是冉雅的,只不过,不是照片而是一段录像,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冉雅死亡的全过程,到最后,只剩下满眼的红色,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可怕景象,却又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那些照片在脑海里浮现,啧啧,似乎形成了一种妖异的唯美,无与伦比,原来这些照片,竟有如此大的魔力,堪称完美! ...
壹 许易最近很倒霉,走在楼下不知被谁浇了一盆冷水,去车棚取车发现自行车被放了气,更恼人的是总有人打他的手机进行骚扰,用无法辨别是男是女的声音阴沉沉地说着:还差一个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一定是有人恶搞,许易很后悔上个月不该把电话号码随便写在什么街头问卷调查表上。 “又是女朋友啊?”吃饭时,看到许易神秘兮兮地摆弄不停振动的手机,宿舍的兄弟们都投来半阴半晴的目光,“哎呀,又一个倒在美人关下了。”许易冲他们露出讪讪的笑,掩饰着心中的疑惑。 受不了没完没了的干扰,许易拿出手机给对方一通质问:“你是不是有病啊!不要再骚扰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啊!” 其实许易也想不出什么“不客气”的方法,他只想让对方停止这种无聊的举动。没想到对方发回一条短信仍然是:还差一个人。 唉,许易彻底无语了,看来只有换个新号码了。等许易把新的号码通知给宿舍的兄弟们并嘱咐他们不要随便把自己的号码给不熟悉的人时,大家揶揄他:“哎呀,老六已经被爱情洗脑了,这是要跟我们划清界限,以后只跟女友说悄悄话了吧!” 这一下真是说中了许易的心事,他和女友说的悄悄话确实比别人多。因为他的女友不止一个。 贰 许易一直希望被别人认为是有魅力的男生。这么想是因为许易是个长得比较平凡甚至还有点自卑的男生。他的个子也不高眼睛还高度近视,不仅丧失了在校篮球队展现风采的机会,也难以在众多男生中脱颖而出获得女生青睐的目光。所以他把很多时间用在网上的论坛上,费尽心思的幽默话语和与众不同的见识倒是经常会博得大家的喝彩,因此也有不少MM会来夸奖他。 他现在的几个女朋友都是在网上认识的,之后也在网下见过面,好在他一张娃娃脸上的五官搭配得很顺眼,笑起来又很亲切,至少没有让女生们特别反感。但是反过来说,许易对自己现在认识的几个女生却不是很满意。她们有的胆小如鼠,有的花钱如流水,有的说话声音大得像是在吵架。也许就像他一样,她们也是在校园中属于平凡无法鹤立鸡群的女生们,只好先暂时接受了他,目的都是为了告诉别人,我并不孤单啊! 不单是女生这样想,男生也怀有同样的想法。谁也不想在宿舍里成为那唯一一个没有女朋友的男生,那太没有面子了。不知不觉许易的手机里已经储存了不少正在交往女生的电话号码。许易打算如果能认识到更适合自己的女友再和她们分手。但是分别维持着与几个女生的约会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不仅浪费时间精力,还要注意约会的场合避免时间地点穿帮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局面。好在她们都不是同一个校园的学生,彼此少了见面的机会。 比如发短信说多了,连他自己都会混淆。所以保险的做法就是群发,用相同的内容来和每个女生交流。比如过节时,许易就干脆挑一条适合所有女生的祝福短信群发过去,然后静候反应。 温顺礼貌的田朵会回答,谢谢;说话大大咧咧的木欣则说,这个早就过时了哈;而一向品位独特的禾洋则给他发来十几条其他绕口令般的祝福短信,一条比一条精彩。一条相同的问候短信,接收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呢! 看着女生们发过来的内容各异的短信,许易忍不住乐出了声,下铺的老五听见了用脚板踢着上铺的他问:“谁来的短信,这么高兴?” “女朋友呗!”对面的一个同学早对许易的手机像个幽灵般忽明忽暗地亮起来羡慕嫉妒恨了。听着大家的议论,许易更得意地笑了。 正如每个人都有缺点一样,这些女生也都拥有别人无法复制的优点。认识到这一点,许易计划着让她们扬长避短,因此所有女生的优点就能集合在一起。比如去逛街就带气质最佳的禾洋可以提高自己的回头率、学习聊天就找懂事体贴的田朵让她替自己复印讲义、要是想去体育场看球赛喊加油皮肤黝黑嗓门大的木欣一定是不二人选。 逐渐地,许易树立了一个既体贴懂事有生活品位,又活泼开朗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的女友形象,这让他的舍友们好奇不已。同学们都认为许易的女朋友是一个人,他们没想到许易的女朋友是三个人的化身。 面对大家对这位完美女生的询问,许易故作神秘状笑而不答,他一扫与三个女生约会的不安,决定把这样的交往进行下去。 陆 “喂,有什么急事吗!”许易身旁的女生田朵紧张兮兮捅了捅三番五次低头捣弄手机的许易轻轻问。许易那张被手机荧屏照亮发着蓝色光芒的脸上有着心神不宁的表情支吾着回答:“哦,没什么事情,同学的电话。” “讨厌,是来看电影,还是来聊天的。”显然许易的行为不仅引起田朵的注意也打扰了前后排的观众了,漆黑的电影院里已经有人埋怨着许易。 “很着急的话,我陪你回去吧!”田朵是个胆小的女生,喜欢息事宁人,伸手拽了拽许易的胳膊,示意许易不要和别人吵架。 “算了,快演到关键地方了,我们看完再走。”许易把身子深陷在柔软的沙发座位里,闭上了眼睛。他的思绪根本没有集中在电影上,而是在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刚才电话也是禾洋、木欣打来的,因为这次与她们的约会根本不是许易安排的,所以时间上需要仔细确认,为此许易可是费了不少脑筋。 等看完电影把田朵送到楼下时,面对田朵兴奋谈论着电影里的种种场景时,打着哈欠心不在焉的许易也是以“哦,啊”地敷衍着。 “许易,你怎么啦,电影不好看吗?”田朵不仅胆小还很敏感,许易的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是不是你喜欢动作片,下次我们去看别的吧!” “没事,我是有点累了,昨天打游戏跟兄弟们耗得有点晚了。”许易心虚地解释着。 “好吧,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回去了。”田朵冲许易笑了笑,苹果脸上多出了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看着田朵消失在楼宇中,许易又发愁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为了明天的动漫展还有周日的户外活动,这两天可是要勒紧裤腰带了。 这些不在“计划内”的额外活动全拜那个“许易女友”所赐,许易想这个人如此了解自己的作息时间和日常生活状况,可是搞鬼的人会是谁呢?连三个女生都互不清楚彼此的存在,又有谁会知道他的秘密啊! 柒 “许易,你看这里的风景多好啊!”禾洋精神百倍地穿着一身名牌的冲锋衣和户外鞋站在镜头里笑嘻嘻地摆着POSE。 “你喜欢就好。”许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其实这个景观上次已经给木欣拍过了,没有了新鲜感许易总是打不起精神,何况他还东张西望观察着周围的游客。 “等我戴上帽子,再来一张。”禾洋像一只小兔子般上蹿下跳的。许易真的看不出来身体看上去苗条纤弱的禾洋也有这么充沛的体力。 “许易,你看那边有画像的人啊!不如我也画一张。”禾洋一贯艺术细胞丰富,这个机会怎能错过。 “等一等……”许易想拦截下来已经来不及了,他认出那个画家上次也给他和木欣画过,画家还夸木欣小麦色的皮肤真是健康啊! 许易一脸黑线地走到画家面前时,禾洋已经坐在那里等了。画家只是瞥了一眼许易,点了一下头,又继续画着素描。看来画家没有认出许易,也许每一天碰到那么多人,他怎么会记得住。许易长舒了一口气。 许易借着这个机会,上了趟卫生间洗了把脸,在镜子里捣弄头发时看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脑袋探头探脑。 这小子干什么的?会不会是他在跟踪我?许易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于是大喊:“喂,你看什么看?” “啊!兄弟,那个有没有手纸,不好意思,拉肚子了。”对方也是个年轻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 借纸直接说不就行了,还装神秘。许易不满地把一摞纸塞给对方,又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买了两个甜筒。终于让这段画像的时间熬过去了。 “许易,你看画的多好啊!像不像?”禾洋一手举着甜筒一手拿着素描画高兴得手舞足蹈。就这样许易带着禾洋经过了和木欣一起浏览过的所有景点,在每个相同的地方拍照,等他们疲倦地往回走时,禾洋照样也买了不少纪念品,其中当然有一些也是木欣曾经买过的。 在车上,禾洋趴在许易的肩膀上睡着了。因为她的个子高脖子长为了能够匹配她的高度,许易不得不端着肩膀挺直了腰板搞得下车时腰酸腿疼的。 刚回到宿舍,木欣的电话就到了,明早七点整车站见啊! 相同的场景,不同的人,许易感觉这是一场噩梦!他决心一定要把这个背后捣鬼的人揪出来。 捌 动漫展上有很多人偶走来走去,这让活泼跳脱的木欣如鱼得水,一会儿拉着人偶合影,一会儿又跑到COSPLAY的队伍里去玩,搞得许易目不暇接。心神不宁的许易眼珠乱转,在人群里走着走着,就把木欣丢掉了。 在一群化妆的队伍里,许易突然听到耳旁有人在和他说:再玩一遍吧,你的女朋友还差一个呢。 难道名为“许易女友”的捣蛋鬼真的在这里?许易猛然停住脚步侧身回头,附近几个打扮成卡通人物的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合影,周围有好多人在为他们拍照。许易在每个洋溢着笑容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答案,似乎每个人都那么专注眼前的事情,但是每个人又都在拍照,完全都有可能与擦身而过的许易低头说话,然后再把他拍下来。 脸上阴云惨淡的许易仿佛与周围欢乐的气氛完全隔开了。他隐隐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窥视他,低头思索的许易迎面就和一个高头马大的男生撞了一个正怀。 “喂,你干什么呢?”对面的男生一嚷,许易才看见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女生,估计是他女朋友吧,女生手里的饮料洒了出来,正好溅在她的衣服上。 “是你们撞到我的。”许易也气得不行,他打量着眼前的男生,身材魁梧,眼神凛冽,冲着许易用鼻子哼了一声。 “怎么了,许易,出了什么事。”在事情胶着的时候,木欣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替许易向对方道了歉。 “光道歉可不能解决问题,这件衣服是名牌呢!”对面两个人不依不饶。 “凶什么凶,大不了赔给你们点洗衣费。”木欣扭头看了许易一眼。 许易明白了,这一定是碰到找茬的了,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个男生搞的鬼呢!他冷不丁向对方挥了一拳,被那个男生机警地闪过了,只是鼻子轻轻被蹭到了,引来了旁边女生的惊声尖叫。很多人都往这边看,场内保安也跑了过来。 “你怎么能打人呢!”连木欣也在责备他,许易觉得真不该来这里,他觉得自己被几张照片耍得团团转本身就是个笑话。 最后双方都接受调解,为了赔偿对方,许易把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也交代了。他愤愤地想,一定要找到“许易女友”算账。 拾壹 许易死后,宿舍里的电脑就被老五占领了。老五曾经无意中记下许易的密码,他没费吹灰之力就上了许易的空间。奇怪的是,许易的联系方式里一个好友也没有,本来想看许易女友庐山真面目的他有点失望。 其实老五一直嫉妒许易有个既能文又能武还能送好吃的完美女友,只是从未亲眼见过不免产生疑惑,毕竟为了在别人面前证明自己并不孤单自己买花送给自己的人也大有人在。在许易没有女友前,他和许易是男生宿舍里的“患难兄弟”,而许易交到女友后,自然他就落了单,还总被其他男生轻视。 看到许易为情恍惚后,老五就萌生了一个搞怪的想法。他故意对许易说,有个女生在楼下拦住他,要他转告许易,晚上在校园后面见面。谁知,一听有女生要见自己,许易的神情越发紧张。老五怕他不去,还故意威胁说,你要是不去,恐怕她就会找来,她等着听你的解释呢! 一听到“她要找来”的字眼,许易突然发呆了。等到晚上,老五听见许易下了床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恶作剧得逞了,许易除了折腾一身灰谁也见不到的,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女生嘛!老五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才知道许易失足落了楼。 这天,老五正玩着游戏,窗口弹出有人找他聊天。 “你谁啊!”老五无所谓地问。 “许易女友!”对方给出一个答案。 老五低头瞥了一眼,对方的昵称是:小雅…… ...
老规矩第一人称了。不过这次的主角是一个女的,哎! 98年,我和班上另外五个同学到常州一家酒店实习。那时候我们是一个老师带6个女生,一个男生,到全国各地的酒店实习,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客人吃饭的时候跳舞。那时候的人们好像都还很纯朴,我们演出的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客人骚扰,演出环境也非常单纯。而我们几个更是过得自由自在。 酒店在常州市的开发区,离市区比较远,周围也比较荒凉,但是酒店的生意很好,那时候吃饭时有演出的酒店还不太多,也比较流行,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有钱人或者是当官的。 酒店是新建成的,修得非常漂亮,外表是修成城堡样子的,这幢房子分成两部分,左边是一家市级的射击俱乐部,右边就是我们实习的这家酒店。 酒店里的装修也不错,舞台非常大,舞台后面还有一个更衣室,那是专门给演员们用的,我们就住在舞台的后面。不过要从我们住的屋子走到外面,得走过一条很长的走道,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也就是说我们住的屋子在酒店的最里面,在舞台的背后,要出来的话得经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全是镜子,那是为了方便给演员们化妆用的,走廊一到晚上就没有灯,不过有那种灭蚊灯,莹光蓝的灯,在晚上看起来让人心里发毛。屋子倒也不错,就是有一点,屋子里没有窗户,因为屋子四面都是被酒店包围着的,就算是白天,屋子里要是不开灯,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屋子里太潮湿了,每天早晨起床,地上都是水,全是从地底冒上来的泛黄的水。我们问过这是怎么回事,结果酒店经理告诉我们是因为房子是新建成的所以才会这样。其实我们住的条件真的还不错,因为酒店的服务员全是住在酒店对面的一幢很旧的民房里,整个酒店就住了我们6个女孩,隔壁住着大堂经理和领班,也是女孩子,酒店经理和我们的带队老师及男生住在外面的包房里…… 在这里的生活很开心,我们中午演出一声,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晚上演2小时,其余的时间有时候排练,大多数都没什么事。那时候我和好友燕子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抱一大堆书回屋子里看。那天我们刚起床不久,就听到外面有很多服务员(她们大多数也是学校的学生来实习的。)在聊天,很热闹,我们也出去凑热闹去。原来是一个女孩说她们对面住的屋子闹鬼。我一听就害怕了,因为这几年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让我越来越胆小,可是偏偏你最怕什么,什么就会来找你。她们说得很是正经,说什么总是听到女人的高跟鞋在走廊里不停的走来走去,还说窗外看到过一个没有脸的女人,那个说见到鬼的女孩一边说还一边发抖,更是让人觉得她不是胡说的。当时我们6个女孩还一个劲说,幸亏我们住在酒店里,要是住在对面的屋子,估计得被吓死了。 也就过了不到一个月吧。有一天晚上我们大约折腾到二点多了才睡,我刚睡着,就被对面床下床的女孩春阳的哭声给吵醒了。她哭得很小声,但我还是醒了。当时实在是太困了,我也没有起来问她为什么哭。 第二天中午演出结束后,我把春阳拉到一边,问她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春阳吱吱唔唔的不肯说,被我问急了,才说:“昨天晚上我……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坐在我床边盯着我看。”要是换作以前,我早就乐了,可是自己经历过一些解释不了的事情以后,对这种事情也比较敬畏了,于是安慰春阳说:“你一定是做恶梦了,咱们宿舍这么黑,你怎么可能能看见什么小女孩啊!”前面我也说过,我们住的屋子里如果不开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春阳想了半天,觉得也是啊,这么黑她怎么可能看得清呢?春阳说:“难道真是我做梦了?”我又安慰了几句,春阳才放下心来。我让春阳不要告诉别的同学了,我怕吓着她们。更何况我最好的朋友燕子胆子超级小……平时连鬼片都不敢看,万一她知道了,估计又得害怕了…… 谁知道就在第二天晚上,我半夜又被吵醒了。不过这次不是被哭声吵醒的,是被我下床的小玉骂人的声音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小玉非常大声的骂道:你这个脏东西,敢来害我?滚,我可不怕你!·#¥%%……—*(呵呵,原话比这个可要狠多了)小玉是回族人,平时性格非常泼辣,胆子也很大,她平时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狠。这次,我们大家全被吵醒了,都问她怎么了,小玉很大声的说:“没事,你们睡你们的!”大家见小玉不说,也没办法,何况又是半夜,当时就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于是大家也都去睡了。 第二天一起床,小玉就说了,半夜里正睡得香,突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坐在她床边。这时候我正要反驳小玉,小玉就说,其实也不是看到,但就是知道是一个小女孩,用手正在拉她的被子。小玉当时就急了,她胆子大,听老人说过,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得骂,叫它知道你不怕它,所以她就大骂起来,果然,那个小女孩就消失不见了。 又是小女孩?我心里一惊,想起了春阳说的那个梦。难道春阳不是在做梦吗?听了小玉的话,大家都好害怕,最后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当时最大的小玉也才17岁左右吧) 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领队的蔡老师,本来以为他会教育我们,没想到蔡老师听了以后却很慎重。先是带着我们去常州的大佛寺一人求了一个平安符,后来说又什么要在宿舍里洒米抓鬼。我当时那叫一个汗啊!当老师的比我们还迷信当然,我们没有听他的在宿舍里洒米,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我说:万一那鬼没想过害我们,我们洒米会让它觉得我们有恶意反而报复我们怎么办?大家一想都觉得有道理,于是我们就只是把平安符拴在了各自的床头。 后面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直到有一天中午,我们演出结束以后,我和燕子照常抱着小说躺在床上看,另外几个女孩在下铺聊天,我一边听她们聊天一边看小说,突然之间,我觉得头一阵一阵的发麻,是真的发麻的感觉,然后就好想睡觉,但下意识里我却害怕自己睡着,好像睡着了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一样。耳边还传来她们聊天的声音,我的眼皮却越来越沉,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睡着,可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这时候,我听到燕子说了一句:这个猪,怎么一下就睡着了!我想告诉她我并没有睡着,可是我说不了话也动不了。正在这个时候,我就看到宿舍的门被人推开了。(我的床正对着门,我是脚朝着门躺的,后来才知道脚朝门睡觉是非常不吉利的。)一个穿着我们跳水兵舞的演出服的小女孩子走到我床上!真的是走到我床上的,我睡上铺啊!小女孩梳了个马尾,样子很清秀,皮肤很白,她坐到我的床边,两只脚就吊在床边,还一晃一晃的。我想大叫,可是我叫不出声,小女孩把手指放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我惊恐的盯着她的手,她却突然开口说话了:你怕吗?我拼命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点了头的,因为我动弹不了)小女孩接着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说不出来话,只能盯着她,她一下子笑了,说:我就是你们说的鬼啊!我心跳得历害,耳边还传来同学们聊天的声音,我挣扎着想去拉我床头的那个护身符,小女孩又笑了说:没有用的,你不要怕,我这就走了。说完,她跳下床,一蹦一跳的从门口出去了。她一走,我马上感觉浑身有了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就哭了!燕子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啊,刚才睡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啊!我抽泣着说没事,做了个恶梦,结果大家都笑了,说我做梦都哭,果然还是小朋友。我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她们,最主要的还是怕吓着燕子。我回过神来去找我的护身符,却发现那个本来绑在我床头上的护身符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从绳子中间断掉了,断开的口很不整齐,像是让人使劲扯断的。最后我才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个护身符。当天晚上我就生病了,整整发了两天的烧才渐渐恢复…… 我被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梦事情吓得半死,但随后的几天里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我也就安慰自己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我却很清晰的记得那个小女孩穿的就是我们跳水兵舞的那件衣服,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裙子,和我们的演出服一模一样。随后的几天里,我们每次演出,一穿上水兵舞的演出服,我就感觉浑身发冷。 住在包间里的我们唯一的一个男生,有一天晚上跑来找我们。那天经理还有我们老师及两个住在隔壁的大堂经理、领班都出去玩了,整个酒店就我们七个人。男生小亮便叫我们一起去厨房偷东西吃。(呵呵,那会常常偷点水果啥的吃)我们几个一起来到厨房,厨房很大,除了切菜用的桌子,四周全是高入屋顶的大冰柜。不知道谁说了句:呀,这些冰柜好像医院太平间放死人的!这话一说,我们几个浑身都觉得一阵阵发冷。或许是因为有这么多大冰柜的原因吧。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们匆忙的拿了些水果便跑回了宿舍。吃完水果,我就想上厕所,但我自己根本不敢去,便叫上燕子跟我一块去。宿舍到厕所也必须经过那一条长长的、两边全是镜子的走廊,晚上也没有灯,在灭蚊灯的照射下,整条路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蓝光之中。我俩根本不敢往两边的镜子看,慌里慌张的上完厕所就往宿舍跑。路过更衣间的时候,我发现更衣间的门是开着的。我明明记得来的路上这个门是关着的呀!(因为每天演出完以后,有专门的人锁门)这时候我更不敢多想,拉着燕子一溜烟的跑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已经是夜里了,大家关上灯便睡觉了。我不知道怎么的,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也就是在我一个转身的时候,我却突然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我吓了一跳,还没反映过来,那张脸便不见了。因为脸太白了,在黑暗中,反而特别明显!我刚想大叫,结果就发现燕子的呼吸很急促,于是我试探着叫了一声燕子,没想到燕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她这一哭,全宿舍都惊动了,原来,大家也没有睡着。我问她怎么了,燕子一边哭一边说,有人摸她的头发。这时候春阳说,我又看见那个小女孩了。小玉叫大家冷静点,她摸索着去开灯。我枕头下放着一个打火机,我伸手去摸,想给小玉照点亮,却怎么也找不着打火机。(平时打火机都是放在枕头下的,因为我要抽烟,所以在床上随时放了一个。)小玉去开灯,灯却怎么也开不亮。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氛。我想起了一件事,便说:会不会是经理把电闸给拉了?他以前也常这样,据他说是为了省电。大家当时都吓坏了,听到我这样说,马上觉得心里安慰多了。(汗`大家那会没想到我们偷吃东西的时候灯都是亮的,那时候经理早就走了!)都说,一定是经理干的。我们也不敢再睡,燕子爬到我床上,我俩挨在一起,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间过得太慢了,我们都困得不得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大厅里的音乐声响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每天早上8点大厅响音乐,服务员都来打扫卫生了。)小玉又试着开了一次灯,这次,灯亮了。宿舍一下子亮了起了,我们几个也觉得活过来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们昨天晚上拼命找的的打火机以及另外三个打火机,被重叠着放在屋子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四个打火机全部诡异的立在一起! 这件事闹得很大,我吓得不敢在宿舍里住了,并且打电话给我妈妈对她也说了这件事。经理知道以后,便安排我们住到了别的地方,酒店晚上也再也没住过人。二个月以后我们实习期满了以后便离开了那里。 后来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屋子里那张椅子并不是酒店里的,是我们在马路对面的一个小卖部里借的。我想起有一天我去小卖部买东西,店主的女儿还开玩笑对我说,你们借的椅子是我们用棺材板做的。当时就当她开玩笑,后来想起来,却感觉到在酒店里发生的一切,或许与这张椅子有点某种神秘的联系也说不定…… ...
这些禁忌,一定要切记,如果做错了那一项,你就要受到惩罚了,而那个惩罚会把你带到阴间... ... 1;很简单的,一般人常说的,晚上有人敲门,切忌,是1点之后。千万不可以开门的,你想想,有谁可以白天不去找你,而在深更半夜呢?白天乃至阳之物,黑夜乃至阴之物。想玩这句话,你可以开窍了吧? 2;通常人可能不知道吧,就是别抱这球睡觉,你想一想啊,头和球神不是很像呢?可以这么说吧,你抱着球就等于抱着一个鬼的脑袋,善贵吧,你还可以活下去,如果是恶鬼呢?你会怎么样子呢?很有可能是恶鬼,善贵都会好好的在家里呆着,恶鬼通常会四处游玩,玩到你家,会把你的球,当做我的头! 3,就是别晚上睡觉时把镜子个到床头,你想一想,镜子是开鬼门之物,鬼门一开,你就丧命。 4,别穿着衣服睡觉,那样你的灵魂会出敲,常常说的鬼发生 ,也就是你穿衣服时的灵魂出窍,那个鬼发生,也就是你的灵魂,那你可千万别打他,打他你也会痛的。 5;如果你想念你的亲人,晚上会睡不着觉,应为,那个鬼【也就是你的亲人啦】会出现,当然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啊,所以,晚上别想!那会招来鬼! 6;切忌,晚上做梦梦见有人问你几点了,千万别说几点,要说我也不知道,如果说了,那就是你得死场了。不知道,就是说你会长命百岁。现实也是这样。 7;晚上做梦,不要问别人几点,和六一样那是你的死期......现实一样 8;做梦梦见又有说什么地方见面,醒来之后,不能应为啊,他好帅,就去见他,不要去,那是鬼,会让你也死得... ... 9;梦见电话号码,不要打,那个号码可能就是... ... ...
我的一个朋友,离我们家很远的,以打猎为生,他有一枝土枪。 死在他手上的猎物不可记数,他也一直没有碰见过什么奇事。 就在五年前夏天的一个晚上,他就碰见了他一生难忘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天上也是有月亮,他一个人上山了,在山脚下他打了两只兔子后,就没有找到猎物了。 于是他就向山腰一个平台上去,刚上平台又发现一只兔子,他开枪了,直接打死,捡起来后,他就朝平台里面去。 没有多远,他就看见两个大红火, 那是兔子的眼睛光,他直接举枪瞄准,同时他看见是个大兔子,它坐在路上看着他,他开了枪,枪没有响,但点火的引硝响了,按道理这时候兔子听到声音肯定要逃了。 但是它还是没有动,还是坐在那里看着他,我朋友一看笑死了,赶紧换引硝,再举枪瞄准,开枪,啪的一声,引硝响了,枪还是没有响。 那个兔子还是没有动,他火了,再换引硝举枪瞄准,开枪。 还是没有响,那个兔子还是在那里只是动动头,还是看着他。 这时候我朋友一股寒意就上来了,他知道碰见邪门了,他就看着那个兔子,慢慢倒退回来,看不见那兔子的时候他转身就跑,到了山脚下,他一坐在地上,抽了好几根烟才定下神来,他再换引硝,对空中开枪,砰得一声枪响了,他就立即回家。 过了几天他就出来打工了,再也没有去打猎。 ...
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实在有点累了。 为了明天能把计划书交上去,我不得不在公司的电脑上熬到现在——都快凌晨三点了。 我打了个哈欠,走出办公室的房门,向洗手间走去。 这时,我听到了高跟鞋清脆而有节奏的“嗒、嗒”声。 这么晚了还有人和我一样也在熬夜? 我抬头望去,不太长的走廊里有一个白衣女子,长发飘飘地正向右边的阳台走去说到这里,我先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自然情况。 我们公司在这座大厦的17层,占了整个一层。 中间是三部电梯,电梯两边是男、女两个卫生间。 正面是前台,两侧是办公室。 我是策划部经理,办公室在左侧。 走廊的两边都是封闭式是阳台,以便于采光。 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下班后,同事们都走了,临走时同事业务部经理老张还幸灾乐祸地说:“积极努力哈,明天你能升职做老总。” 所以,这时不应该有人出现在走廊上——除了我以外。 而且,她的背影很陌生。 公司里的女孩子还真没一个有她那一头飘逸的长发。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是个贼,女贼! 抓到贼应该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所以我决定抓到她,一个夜半女贼。 我蹑手蹑脚但迅速地冲了过去。 她似乎感到了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 天! 我只可以用惊艳来形容,真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啊1高挺秀气的鼻梁,淡淡的蛾眉,一双明亮而又清澈的大眼睛,配上丰润的唇,实在是美女啊。 美女望了我一眼,眼里是冷冷淡淡的飘忽,便继续走向阳台。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走进阳台,然后又转身望了我一眼。 我不由自主地叫道:“哎~~~~~~~……” 就在这时,她扑在了阳台封闭的玻璃上。 然后,不见了。 我大惊失色,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阳台上。 阳台上什么也没有。 玻璃也完好无损。 但是她不见了!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不见了!! 是怎么回事? 她不可能不见了的啊! 我僵在那里,感觉混身发木,头皮发麻,背后,渗出了冷汗——鬼啊!!我见鬼了啊!!! 我几乎瘫在阳台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过气来,胆战心惊地回到办公室。 我吓得连尿都没了,应该是化成冷汗流光了吧。 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忽然觉得是不是我刚才做了个梦? 但是这个梦也太奇怪了点。 为了怕真的是梦,我在电脑上记下了这件事情,并且在手机的短信息里也记了下来。 明天醒来的时候,我会看一看电脑和手机里是不是还有这个记录——如果有,就是真的,否则,就是一个真实的梦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 折腾了半天,我实在是心力憔悴了,我朦朦胧胧地爬在桌上睡了过去。 刺眼的阳光惊醒了浅眠的我。 我看了看表:7:48.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四十二分钟。 我舒展了一下酸涩的身体,然后抓过鼠标点了一下。 电脑的屏幕保护退去,我昨夜赶出来的计划书露了出来。 我准备再检查一下,就打印出来。 我一行行浏览下去。 结尾处——天啊!是怎么回事? 计划书的结尾处是一个美女的相片!昨夜那个美女的头像!! 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却感到我浑身发冷,由骨子里打起了寒战! 我用发抖的手抓过桌子上的手机,在短信息里,我看到了昨夜的记录! 昨夜,我不是做梦!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甚至不敢移动身体! ...
餐厅里响故事 秦涛一走进餐厅,就看见了那个坐在墙角的男同学,他的样子很怪,脸色也很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两个人是在学校的大门口认识的,由于秦涛是刚刚来报道的新生,对这里的环境还十分陌生,另同学便主动领他去了新生报到处,之后还告诉了他寝室和食堂的准确位置。 餐厅里很乱,大概是刚刚开学的原因吧,这里还没来得及彻底清理,桌子上落满了灰尘,地面上也满是各种垃圾,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看见秦涛,男同学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秦涛打好了饭菜,走到男同学的身边,坐下来。 “你刚来,我先给你讲个有关咱们食堂的故事,听完之后,你就知道以后再来吃饭的时候,该怎么做了。”男同学怪异地笑着,对秦涛说道。 “哦。”秦涛轻轻答应一声,低下头拿起筷子,准备一边吃饭一边听。 “等等,等我讲完之后你再吃好不好。”男生忽然说道,语气不容置疑,叫秦涛不由得一惊,心里多少有点儿不高兴。男生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这所学校建校之前,是一片荒地,还有一个天然的臭水池,附近还有几户人家。 后来因为要修建学校,水池被填上了,几户人家也迁走了。 在推倒他们那破破烂烂的泥土房时,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首先是每家每户的东墙边,都有一个巨大的佛龛一样的东西,里面供奉的却根本不是什么菩萨、佛祖之类的塑像。而是一张画,画面上是一个神情古怪的男孩子。 再有,就是施工队里的人,每天吃晚饭的时候,都会看见一个他们不认识的男生跑来和他们一起吃饭。男生从不说话,饭量却大得惊人,而且吃完饭后马上就会离开。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吃完饭后去了哪里。 学校建成之后,施工队就撤走了。在食堂没有正式开业之前,很多人夜里都看到过这个男生在食堂里走来走去。 食堂开业后不久,就接连发生过几起中毒事件。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中毒的同学,选择的饭菜并不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他们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很早,而且几乎不掉一粒饭粒。 有一名另同学,吃饭的习惯非常好,每次吃完饭之后,桌子上都非常干净,结果,他就屡次中毒。虽然没有致命,但却使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不得不一次次地请假。 前几天,还有一名女同学因中毒而抢救无效死亡了。 同学们说,这都是那个男生在作怪,他是趴在地上捡食同学们的食物残渣的。 从那之后,每个同学在吃饭的时候,都会故意掉落一些饭菜,有的同学还会把吃剩下的东西好好地放在那里。而且,宁可等上一段时间,也绝不提前吃饭。就连食堂的管理员也会在下次吃饭之前,才来打扫这里的卫生。 “难怪你不去打饭。”听完男同学的讲述,秦涛有些不以为然,看着满地的垃圾随口问道, “你见过那个男生吗,就是那个传说中捡食我们食物的人?” “见过,而且我们当时的距离很近。”男同学的回答叫秦涛大吃一惊,“说出来你也许不信,他的样子很恐怖,身体已经腐烂了,说他是人,倒不如说他是鬼更确切。” “你、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就在这个餐厅里,在我中毒呕吐的时候。”男同学回答, “对了,我就是那个屡次中毒的男生。” 午夜餐厅 吃完了晚饭,秦涛走出食堂,看着手机里新增加的男同学的电话号码,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另同学名叫柳大兴,这个名字秦涛彻底记住了。 秦涛有夜里吃零食的习惯,所以半夜的时候他被饿醒了,怎么也睡不着。寝室里的另外几个人还没有来,秦涛索性拿起钥匙,打算去学校门口的那家超市看看。 路过食堂门口的时候,秦涛不由得向那里看了一眼,心里还在想着白天柳大兴讲的那个故事。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忽然在门前一闪。黑影的动作很快,没容秦涛看清楚,就已经从门缝间钻了进去。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这里,难道会是那个捡食剩饭的男生?秦涛不由地停下来,自己也笑了,觉得这个故事和自己的想法实在无聊。但他还是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轻轻地来到了大门前,趴在门缝上,向屋子里看去。 屋子里很黑,还弥漫着白天饭菜的香味,那条黑影正沿着墙边缓缓地向前移动,一直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售饭的窗口前。然后,毫无声息地钻到了一张桌子的下面。 外面的秦涛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条黑影不是柳大兴吗,他怎么会独自来到这里,还要藏起来?正在疑惑,忽然,那扇窗子打开了,又一条黑影出现了,黑影的身材不高,但那吓人的样子却叫秦涛差点儿坐到地上。 这是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腐臭味的男生,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露在外面的皮肤满是密密麻麻的裂口,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骨头,不时地有黑紫色的血从裂口处滴下来。 男生好像没有发现趴在桌子底下的柳大兴,而是围着每一张桌子转圈——它真的在捡食同学们的剩饭。 看来柳大兴没有骗自己,这个男生真的是鬼!秦涛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了几步,打算尽快离开。 就在这时,桌子下面的柳大兴忽然迅速地钻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纸片,没等男生看清楚,他已经抬手把纸片贴在了男生的额头上。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纸片竟然在男生的脸上燃烧起来,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顷刻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男生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可是它很快就爬了起来,伸手撕掉了纸片,被烧焦的脸上流下一条条黑褐色的液体,恐怖到了极点。 “不好!”柳大兴惊呼一声撒腿就向门口跑来。 可是已经晚了,那个男生愤怒地嘶叫着,从后面赶上来,一双已经没有多少皮肤的手猛地抓住了柳大兴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狠狠地向门外掷去。 “砰”地一声,柳大兴的身体撞开了房门,被扔了出来。如果不是秦涛躲避的及时,恐怕连他也会被砸倒在地上。 柳大兴的身体在地上滚出很远,挣扎着站起来,一眼看见不远处惊慌失措的秦涛,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略一迟疑,他就飞跑过来,一把拉起秦涛的手,转身就向操场上逃去。 它追来了 柳大兴跑得很快,秦涛几乎是被他拖着来到操场上的,然后找到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二人躲进了阴影里。 秦涛向食堂的大门望过去,那个男生并没有追出来,而是站在大门的里边,正用双手撕扯着脸上被烧焦的皮肉。随着“咝咝啦啦”的声响,它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惨白的骨头,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好像马上就要掉出来。 “千万别出声。”身边的柳大兴小声地提醒秦涛, “如果被它找到,我们就没命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找它来报仇吗?可是,你怎么能确定是它下的毒,如果它要害我们,还用下毒吗?”秦涛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柳大兴。 “我不能确定。”柳大兴摇着头回答, “可是我知道,如果让它长期待在这里,早晚还会有同学出事,就像那名女同学一样。” 秦涛还想说什么,可又没敢。想了想还是转开话题: “你刚才用的是符吧,没看出来你还懂这些?” “我哪懂啊。”柳大兴一直盯着食堂大门, “这是一位大师给我的,那位大师看出我被恶鬼纠缠,所以给我用来防身的。大师还说,如果这个小鬼不离开,食堂里面的阳气就会被它慢慢地吞噬掉,进而影响到我们整个学校,而它身上的阴气还会引来其他的鬼魂。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这么厉害?”秦涛也不由得一惊。 这时候,那个男生已经把脸上的皮肉撕扯干净了,它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着的液体,然后极快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不对,它的双脚根本没有挨到地面,也看不出迈动的迹象,但却移动得飞快,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操场上。 秦涛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发出声音,一旁的柳大兴也是浑身冷汗。 好在男生并没有发现二人,围着操场转了几圈之后,便有些不甘心地缓缓飘回了食堂。地上,留下一长串黏糊糊的黑色液体,里面还有无数条白色的蛆虫在蠕动,叫人不禁恶心得想吐。 “你说,它给你们下的毒,会不会就是这些?”秦涛用力地捂住鼻子,看着地上那黏糊糊的液体,问柳大兴道。 “我也说不清楚。”柳大兴思索着,忽然对秦涛说道, “我现在忽然觉得我们应该去那个小村子看看,说不定会找到什么有关这个小鬼的东西。” “那个小村子不是建校的时候被迁走了吗?连房子都被推平了,我们上哪里去找?”秦涛疑惑地看着柳大兴。 “我也是忽然想起来的,在我们学校的后面还残留着几栋房子。”柳大兴敲了一下脑袋,说道, “连那个臭水池都还没有完全被填平,前几天还有几名同学去那里玩儿。那里虽然没有高楼大厦,而且还是大白天,但却叫他们迷了路,足足转悠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夭的早晨才找到学校的围墙。” 柳大兴的话叫秦涛再一次发起抖来。 “你敢和我一起去吗?”柳大兴看着秦涛,忽然问道。 秦涛后退了半步,可看着柳大兴那看上去十分虚弱的身体,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跟上它 正如柳大兴所说的,这里根本就是一处荒草甸,沿着学校的围墙,是一排新栽下的小树,穿过小树丛,是乱蓬蓬的杂草。几间早就倒塌的泥土房斜立在灰蒙蒙的月光中,叫人不由得有些压抑。 这里的风很冷,二人裹紧衣服,磕磕绊绊地向前走着。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间土房前。房子已经没有了屋顶,只剩下四面倾斜的墙壁,在夜风中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响。 “跟着我。”柳大兴回头对秦涛说道, “这里的阴气极重,我怕我们再遇到恶鬼。” 秦涛吓得差点儿跳起来,紧紧地拉住了柳大兴的衣角。 二人绕到房子的前面,木门已经被人拆走了,黑乎乎的门框就像一张大张的嘴巴。柳大兴摸索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亮屏幕,向屋子里照去。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地上已经开始生出杂草。 “你不是说他们供奉着一个男生的画像吗,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秦涛向四周巡视着,问道。 “别说话。”柳大兴忽然一把拉过秦涛,飞快地躲进了屋子的一个角落。 秦涛不解地看了一眼柳大兴,柳大兴用手向外面指了指,示意秦涛,外面有动静。秦涛被吓了一跳。侧耳倾听,果然,一阵“沙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飞快地从草尖上掠过。 二人努力瞪大双眼,很快,一条飘忽的黑影就从大门前掠过。黑影的速度虽然很快,但二人还是看清了,这居然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确切地说,是一个女鬼。 二人蹲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秦涛扭头看了一眼柳大兴,忽然发现他的神情很奇怪,惊讶好像远远大于紧张。 “我、我们跟上它。”柳大兴忽然说道,然后,不等秦涛回答,他已经俯身钻出了屋子,蹑手蹑脚地跟在了女鬼的后面。 秦涛迟疑着,回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到底还是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便紧紧地跟了上去。但他不敢跟得太紧,又怕看不见柳大兴,只能尽量放轻脚步。 二人跟在女鬼的后面,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已经看不见身后的房子了,女鬼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秦涛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领路”? 它在故意捉弄我们! 想到这里,他顾不得害怕,慌忙地赶上前面的柳大兴,正要拦住他,忽然,前面的女鬼停了下来,并缓缓地转过了身体。它的身影看起来就像一条半透明的巨大黑色塑料袋,在这黑如泼墨的夜色里,诡异异常。 看来,它早就知道二人跟在后面,带他们来此也是另有目的。 “我们快跑!”秦涛不停地颤抖着,一把拉起柳大兴转身就逃。可没想到,柳大兴却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 “小凌,真的是你吗?”柳大兴忽然大叫一声,竟然不顾秦涛的阻拦,向女鬼飞奔而去。 童小凌的故事 秦涛吃惊地看着柳大兴一直跑到女鬼的跟前。可是,没等柳大兴再说出一句话来,女鬼的身体就忽然飘了起来,箭一般地从他的头顶掠过,一双满是褐色尸斑的手骨从后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女鬼的双手冰冷刺骨,尖尖的指甲抓破衣服,直入皮肉,鲜血立刻从肩膀处流了出来。 “小凌,你、你不认识我了?”柳大兴大声喊道。 女鬼那满是尸斑的脸上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双臂轻轻一抬,竟然把柳大兴高高地举了起来,对着远处的秦涛抛了过去。 秦涛惊呼一声被柳大兴砸倒在地上,可他飞快地爬了起来,一把拉起柳大兴扭头就跑。柳大兴挣扎了几下,扑倒在地上,被秦涛强行拖着沿着来路跑了回去。 一口气跑到了那间倒塌的老房子前,秦涛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喘息着看着依然一脸茫然的柳大兴。 “你、你认识这个女鬼?”略作休息之后,秦涛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问道。 柳大兴紧紧地咬着嘴唇,很久之后,才点了点头: 原来,刚才的那个女鬼名字叫童小凌,它生前竟是柳大兴的女朋友。而且,她就是那个中毒而死的女生。 童小凌死后,柳大兴整整病了一个星期。虽然不能确定一定就是那个男生下的毒,但痊愈后,他还是找到了一位大师,求来了几张驱鬼符咒,发誓要消灭那个男生。 可他没想到,那张符咒竟然没能够杀死男生,还差点儿被它要了性命。无奈之下,他才想到来这里寻找真相,可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这里遇到了童小凌的魂魄。可从刚才的情形来看,死后的童小凌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你说,小凌会不会也是来寻找真相的,只是它现在已经失去了生前的记忆?”柳大兴抹了一把眼角流出来的泪水,问道。 “难怪你这么坚决,一定要来这里看看,原来你一直认为下毒的人就是那个男生。”秦涛没有回答柳大兴的问话,而是小声叨咕了一句,随后对柳大兴说道, “我看,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童小凌已经不记得你了。一会儿要是被它追上来,我们可就危险了。” 柳大兴恋恋不合地回头望了一眼,缓缓地站起来,揉着肩膀上的伤痕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候,忽然,土房的后面刮来一阵冷风,那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男生,幽灵一般地从黑暗中跳了出来。 柳大兴和秦涛惊叫一声,撒腿就逃。可男生的速度实在太快,二人还没跑出几步就已经被男生从后面抓住了衣服。冰凉的手骨贴在后背上,叫二人浑身都冰冷起来。 柳大兴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驱鬼符咒,转身向男生扔了过去。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男生对这种看似轻飘飘的纸片有了本能的恐惧,急忙松开双手,向后跳了出去。可没等纸符落地,它已经再次飞快地扑了过来。 柳大兴把最后一张纸符也扔了出去。 纸符随着夜风飘出很远,男生的身体悬浮在空中,然后,疾风一般地跳到了二人的前面,向二人一步步逼近。 二人回过头来,打算向后面逃跑。可这时候,身后忽然又有黑影闪过,童小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黑暗中飘了出来,挡在了二人的身前。 它来救你了 “小凌,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大兴啊!”柳大兴大声叫道,试图唤醒童小凌的记忆。 也许是大兴这个名字对于童小凌实在是太熟悉了,它竟然微微抖动了一下,一双已经深陷进眼眶里的眼睛在柳大兴的脸上扫视着。 此时,男生的双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了柳大兴的脖子,柳大兴的一张脸顷刻间变成了酱紫色。他拼命地摇动着双手,对着童小凌做出了一连串的手势。 童小凌的双眼猛然闪起一道亮光,好像真的记起了什么。紧接着,它忽然嘶叫一声,身体掠过秦涛的头顶,飞快地扑到了男生的面前,一把将它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童小凌和男生厮打在一起,二人的力气都很大,转眼间各自身上的皮肉就被撕扯了下来,黑色的液体溅满了地面。 柳大兴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痛,飞跑着从不远处捡回了一张纸符,扑上去就贴在了男生的脸上。 纸符燃烧起来,男生惨叫着跳起来,转身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小凌,你没事吧?”柳大兴跑过去,把童小凌扶起来。看着它身上的伤口,再次流下了泪水。 童小凌定定地看着他很久,才好像记起他来。原来,它真的是来寻找真相的: 那个男生一直以来就是居住在这个村子里的孤魂野鬼,由于它过分凶恶,村民们几次找人也没能除掉它。于是,只好按照它的要求,经常给它送来一些贡品。后来村子迁走了,男生不想去黑暗的阴间,就留在了学校的食堂里。 为了惩罚那些胆敢和自己作对的同学们,它一次次地把身上的尸毒放到他们吃饭的碗里,这才引起了一次次的中毒事件。 童小凌死后并没有离开,和柳大兴的想法一样,它打算找出真相,免得再有同学遇害。 “果然是这样。”柳大兴恨恨地说道。 童小凌温柔地看着他,眼中却有着丝丝隐忧:“你把它打伤了,它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单凭我们的力量是不可能斗得过它的,我们还是尽快想想办法吧。” “我……”柳大兴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同样无计可施的秦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个男生并没有逃远,此时,它就躲在那间土房的后面,恶狠狠地看着三个人。 它脸上的骨头已经被烧黑了,随着牙齿的错动,不时地发出吓人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