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对于身处丘陵区的邢台县董家沟村来说,因为靠着南山和茅山,祖上出了许多以锻石为生的石匠。他们除了留下可贵的手艺,也留下许多他们中间发生的故事,成为茶余饭后的嚼料。其中就有咱们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 清朝初期,政通人和,民众富裕。为了企求国泰民安,人们都求助于神灵,故而修庙之风盛行。 一天,地方来到王家,让王心正、王心泰二人去皇寺玉泉寺刻功德碑。感到价格合适,他二人便答应下来。 为什么要请他二人呢,因为在众多石匠中,他俩的手艺最高,再加上有些文化,所以象墙碑、井碑、墓碑和石柱等一些难度大的活儿,都非他二人莫属。 这一天,王心泰有事,只有王心正一人出工。因为寺庙管饭,他晚上多饮了几杯,踉踉跄跄的往回走。 走到八里桥,酒劲上涌,便躺在桥面的石栏板上睡了起来。 凉风习习,他一个激凌醒了过来。发现月明星稀,已是半夜时分,猫头鹰的几 声凄厉的叫声,吓出他一身冷汗。好险,在这荒山野道,要是被狼遇到了,那可是必死无疑。 他站起身,急急忙忙向回走去。 这时,他发现前边有一个人,便紧走了几步,赶上与他同行。 “你往哪里去呀?”他搭讪道。 “去董家沟。” 一听说是同路,总算找到了伴,一路走一路攀谈起来: “你家里有几口人呀?” “连活人吗?” “当然得连。难不成还只算死人!” “是的,我们这里只算死人,不算活人的。” “你们是那里的人呀?” “当然是阴间的人呀!你看看我们的身子有影子吗?” 他看了一下,果然在明光光的月光下,那个人没有一丝影子。而自己的影子却格外分明。心里一格登,骂道:妈的,碰见鬼了。双腿不由瑟瑟发抖,刚想逃跑,又见那个人把头从脖子上拿下,向前一扔,说:你看我们能把头拿下来玩儿,你们活人能吗? 趁着那人头身分离的当儿,说时迟,那时快,王心正如同惊马,撒腿就跑。急的那人一边拾头一边追着喊道:别跑啊,做个伴儿,说说话。 王心正哪里敢答话,只是没命的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好家伙,那个人健步如飞,而且脚下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由得更加加快了脚步。 尽管他跑的很快,可是那鬼如影随形,紧追不放。眼看就要追上了。只见前面一个赶大马车的,就一个箭步,蹿了上去。那鬼见了,就停步不追了。 惊魂初定,他对赶车人说:“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车,我现在还指不定死活呢?” “没什么,只是你千万别在车上尿,这些纸做的玩意儿最怕水泡了,一泡就散驾子。” “怎么会呢?这么结实的一个车子,怎么会被一泡尿浇坏呢!” “你可别不信,上次碰见一个拐腿,我好心让他骑着我的马走,可是一看到我这个样子,就吓的尿裤子了,把好端端的一个马给我弄坏了。” 是什么样子能把人吓尿呢?王心正仔细一看,那个人的头上根本就没有后脑勺,而是前后两个脸。这一看果然心惊肉跳,一泡尿顺着裤腿浇了下来。这一下不要紧,那辆马车立刻变成了纸浆,赶车人也掉到了地上。 “你们这些活人真的不懂事,好心管管你们吧,还净弄坏人家的东西。这车是我借别人的,你一定要赔。”一边说,一边过来要抓他。 见势不妙,王心正一跃而起,没命的狂奔起来。车把式一边追一边喊:“你们这些人啊真不讲理,弄坏了人家的东西不说赔吧,还撒腿就跑。我今天就不放过你,不赔车跟你没完。”一边喊一边朝着王心正追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村西头的土地庙。那里灯火通明,土地爷爷正在那里摇扇休息哩。王心正跑到他跟前一跪,气喘吁吁的说:“土地爷爷救我。” 车把式随后赶到,双膝着地:“土地爷爷求主公道。” 听了二人叙说,土地爷爷拈须一笑,说:“损坏东西理应赔偿,着王心正明日白天剪纸车一辆,烧於土地庙前,以做赔偿;赶车鬼吓到凡人,立即送其回家。”说完,悠乎不见。王心正心内一惊,倒地昏迷。 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想起昨晚之事,仍然心有余悸。急忙翻身起床,买好纸马所需,找一个最好的糊马能手糊了一个高大威猛的枣红马,连同金纸银锞,一并烧在土地庙前。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搭黑了。 ...
阴曹地府也顺应时代,开始了现代化办公,这却让一些等着投胎的魂魄犯了难…… 假档案 王连升生前是局长,在局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在三个城市都有房产,冬天他到三亚去过年,夏天他到哈尔滨去避暑。这小日子过得滋润啊。 不想乐极生悲,王连升一次饮酒过量,突发脑出血,不治身亡。丧事办完后,王连升的魂魄直奔阴曹地府服务大厅,办理入户手续。他听人说过,阴曹地府也和人间一样,如果入不上户,就分不到房子,将来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永远无法投胎。 王连升走进服务大厅一看,阴曹地府挺现代化的,还是联合办公,一条龙服务呢!门口都挂着牌子:生死办、入户办、手术办、房产办、投胎办、验证办、阎王爷办…… 王连升拿着自己的档案袋走进了入户办,办公的是一位黑脸判官,王连升恭恭敬敬地把档案递了上去,黑脸判官打开一看,脸立刻沉了下来:“你这档案曾经篡改过,涉嫌造假。办不了!”说完,就把档案扔了出来。王连升赶忙拾起档案,又拿出生前的本事,辩解说:“我真没改过,您行行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那判官用手一指,说:“别狡辩啦!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事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王连升哑口无言,低下了头。 原来,五年前,王连升眼看年龄已到,可还是个副局长,他不想马上退休,就花钱拉关系把档案年龄改小了五岁。没想到这成了入户的绊脚石。虽然后来在局长位置上他多捞了上百万,可自己没花上,成了留给他儿子的遗产。他后悔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王连升无奈地走出服务大厅,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一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这时,迎面碰见一个鬼,那鬼身体健壮,衣着朴素。在人间,王连升是从不与这样的人套近乎的,可现在不同了,他举目无亲,只好满脸带笑,上前搭讪:“请问,像我这样没入户的新鬼,有收留的地方吗?”老鬼瞅了他一眼,说:“你还没入户?那只能暂住在阴暗潮湿的狐窟兔穴里。”王连升点头哈腰地递上一支烟,问道:“像我这样的,年龄与档案上的不符,怎样才能办入户呢?”老鬼说:“到人间档案部门改正一下,开个证明,方可入户。” 王连升傻了眼,无地方去,只好向荒山野岭走去。想当初,他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名牌服装,住的是豪华别墅,现在却蜗居在小小的兔穴里。想到这,王连升不禁泪流满面。 假证明 当天夜里,王连升就给儿子托了梦:“儿啊!你快去档案室找李主任,给我开个证明,证明一下我的真实年龄。你爸爸在这入不了户,太痛苦啦!”没想到儿子大哭了起来:“别提了,你刚死,上级就接到举报,说你贪污受贿,乱改档案,咱家的那两套房产被没收了,档案室的李主任也因帮你篡改年龄而被撤职查办了。你成了全省贪腐的反面教材,现在正在风头上,谁敢顶风违纪给你证明呀!再说家里留的那些钱,我已经在赌场上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哪有余钱托人办事啊!你好自为之吧!” 王连升听罢,气得差点背过气,破口大骂:“不肖子孙,败家子!不是为了你,我能改年龄、贪污受贿吗?”任凭他怎么骂,儿子用被子蒙住头就是不说话。 王连升见靠儿子办事无望了,就想起了另一个人,就是以前他的情妇林美丽。林美丽是个交际花,办事能力强,只要她愿意办,没有办不成的事。 王连升就试着给林美丽托了梦,没想到林美丽在梦里指着王连升的鼻子骂:“我的青春都给了你,整天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到死你也没让我转正,我没有一点名分,没继承你一分钱的遗产,你还有脸来求我?”王连升双膝跪地苦苦哀求:“我生前也没少在你身上花钱呀!你看在我对你一片真情的分上,就帮我一个忙吧!去档案室为我开个证明,我在这里受不了啦!狐窟兔穴里蝎子、蜈蚣什么都有。”在王连升的软磨硬泡下,林美丽总算勉强答应了。 几天后,王连升接到了林美丽开的证明,他兴高采烈地又一次来到阴曹地府的服务大厅,找到了验证办。这次负责验证的是一个戴眼镜的老鬼,他接过证明,左瞅瞅右瞅瞅,最后一拍桌子:“好你个王连升呀!弄虚作假成瘾了是不是?居然弄个假证明来糊弄本鬼,你忽悠得住别人,可忽悠不住我,你知道我生前是做什么的吗?就是办假证的,我是办假证的祖师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个假证是我的徒孙办的,这上面的印章是用胡萝卜刻的。” 王连升听罢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心想:一定是林美丽怕花钱,图便宜,才办的假证。今天撞枪口上了,这该咋整啊! 验骨龄 王连升连连作揖,一脸尴尬:“专家息怒,对不起,我确实不知道是假证明。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请问,还有什么方法能够顺利入户,迅速投胎呢?请专家指点迷津。”老鬼见他态度诚恳,口气也就缓和些了:“现在唯一的方法只有去手术办勘验骨龄了。这样才能验出你的真实年龄,便于入户注册,也便于投胎,重返人间。” 王连升心想:查骨龄,以前在医院见过,很简单,不痛苦,早知道有这一招,何必去求爷爷告奶奶办那个倒霉的证明呢! 王连升马上来到手术办,说明来意后,过来四个小鬼,让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然后用绳子分别把他的双手吊了起来。 王连升心里狐疑:这像玩魔术似的,神神秘秘的,到底想干啥?这时,一个小鬼开了腔:“我们的勘验方法是最古老的,就是用锯子锯掉你身上的一块骨头,数数横截面上有多少年轮。痛苦肯定会有的,你要忍住啊!”说着,就从王连升脚上脱掉袜子,塞到他的嘴里。王连升惊恐不已,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王连升听到小鬼翻箱倒柜的声音和工具的碰撞声,然后又听到拉锯子的声音,他觉得脚趾头钻心地痛,头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滚,想喊又喊不出来,再后来就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连升感觉头上被喷了什么东西,才苏醒过来。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用手摸了摸,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吓得他大叫起来:“血!血!”站在一旁的小鬼瞪了他一眼:“不要大惊小怪的,刚才你昏过去了,为了抢救你,我们使用了特效喷雾剂‘狗血喷头’,要不,你能醒那么快吗?本来是要锯你一只脚的,我们发扬了鬼道主义精神,只锯下你一个脚趾头,不影响你以后的生活。我这就给你打证明,经过勘验证实:你的年龄确实比档案上大五岁。” 王连升拿到骨龄证明,顺利地办了入户手续,又拿着入户材料赶到投胎办,办理投胎事宜。一环套一环,阴间的户籍管理真是细致严谨啊! 投狗胎 主持投胎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红衣判官,他的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他上下打量了王连升一眼,王连升心想:这是个关键环节,他让你投胎官宦人家,你就是花花公子;他叫你投到贫贱人家,你就是个要饭的叫花子。想到这,王连升把身上的钱放在材料袋里一起递了上去。 那红衣判官一眼就看出了猫腻,把脸一沉:“你果然当过贪官啊!行贿拿手得很啊!我可不吃这一套,我们这透明度很高的。你快把钱拿走,不然,我就向阎王爷报告了。” 王连升不敢怠慢,把钱拿了回来。只见红衣判官打开电脑,找到搜索引擎“千度”,打上“王连升在人间”几个字,然后点击“搜索”,不一会儿,王连升在人间的种种劣迹一一呈现,有文字记载,有视频,也有图片。红衣判官又点击了“关键词”,屏幕上立刻出现:溜须拍马、行贿受贿、偷养二奶、弄虚作假。然后红衣判官一点“自动生成”,只见电脑屏幕上各种动物和人的图片上下翻滚,最后定格在屏幕上的是一只土狗。 王连升看得一头雾水,胆怯地问:“是不是搞错了啊?我怎么生成一只狗呢?”红衣判官不满地说:“你不能歧视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我们还要考虑生物多样化,如果都不愿投狗胎,狗不就绝种了吗?这个生成结果,都是根据你在阳间的表现,电脑自动生成的,这套软件是阎王爷专门请印度班加罗尔的软件工程师设计的。凡是在阳间搜刮民脂民膏、为虎作伥、作威作福的贪官,人们都骂他是狗官,所以贪官有百分之九十都投了狗胎,还有百分之十投了猫胎,你没看阳间的猫狗这些年越来越挑食吗?普遍好吃懒做,狗不逮兔子,猫不抓老鼠。好了,不跟你啰唆了,你下辈子就去做狗吧……” 王连升听着听着就昏了过去。 ...
有一个种瓜人叫王老大,傍晚在瓜地边的小桥上睡觉。半夜忽听有人喊道:“让让路!” 王老大睁眼一看,见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就问:“你是哪里人?要到哪里去?” 女人说:“我是东岗人,要到西洼去。” “半夜到西洼干什么去?” 那女人低头不答。 王老大说:“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让你过去。” 那女人无奈,只得说:“我是吊死鬼,现在要去找替身好托生。” 王老大问:“你找的替身是谁?” “西洼李家那个媳妇。” 王老大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西洼李家是他姐家,今年春天刚娶了个外甥媳妇。 吊死鬼看王老大坐在路中央不动,就催道:“大哥,让让路吧,错过卯时,我又得等到明天。” 王老大清醒过来,问道:“你怎样让李家媳妇当替身呢?” 吊死鬼说:“我挑拨她婆媳生气,那媳妇一气,必然寻死。” 王老大听后,心中有了谱,闪身让吊死鬼过了桥。 天不亮,王老大就抱了个大西瓜赶到了姐姐家,姐姐见弟弟来了,就喊叫媳妇说:“你舅来了,快起来做饭!”媳妇答应一声赶快穿衣。可是临穿鞋的时候,只剩了一只,到处找也找不到。婆婆看媳妇磨蹭好半天不出来,就来了气,说:“你在屋戴花穿蟒咧?”媳妇一听婆婆说话难听,就回嘴道:“你能把人催死!” 眼看婆媳要起口角,王老大连忙说道:“姐,我今早卖瓜卖的价钱好,http:///出手又快,心里高兴,吃饭不急,你去给我打二两酒喝喝。”王老大支开了姐姐,免了一场口角。可是当姐姐打回酒,往媳妇手里递,不知怎么,媳妇的手一麻,酒瓶掉在了地上。 婆婆一脸怒色,正要发作,王老大立即惊呼起来:“哎呀,忘啦,忘啦!医生昨天才叮嘱过我,让我年内滴酒莫进,不然命将难保。外甥媳妇可算给舅舅尽了大孝。姐,不喝酒了,给我烙个油摸吧。” 婆婆让媳妇和面。媳妇稍一用劲,面盆便烂了。婆婆狠狠地嘟嚷道:“办事您不稳重!”王老大连忙堵姐姐的嘴:“这盆是买谁的?”姐姐说:“买瓦店赵氏的。”“用几年了?”“三年。”“嗨!”王老大一拍大腿说,“赵氏俺俩是好朋友,他的底我摸得透。他烧的瓦盆只能用三年,三年不烂必有灾。姐,你真娶了个好媳妇!” 等到烙摸时,媳妇烧锅,烧火棍不知怎么碰了锅底一下,锅底就掉了。婆婆忍无可忍,将锅铲一摔,说:“你存心不让你舅吃饭不是!”王老大连忙说:“姐,这是那一年你从咱家拿的那口锅不是?压根儿锅底就有个口子。”媳妇吵道:“怨我?谁让你买的锅不好,睁着俩眼买口烂锅!”婆婆说:“烂锅?再结实的锅搁着你用铁钳使劲戳?”说着婆媳俩就往一起凑,想打架。 王老大急忙往中间一站,隔开了婆媳二人,说道:“不要吵,不要气,不要让鬼来看戏!”说罢将昨晚遇鬼的事进了一遍。婆媳俩一听目瞪口呆……从此以后,婆媳俩你体我谅,和和睦睦,再也没拌过嘴。 王老大在姐家一直挨过卯时,才哼着梆戏回到了瓜田。当天晚上他又睡在桥上,半夜时分,一阵阴风把他冻醒。睁眼一看,面前站着一怪物,鼓着眼睛,吐着舌头,冷笑道:“王老大!你今天卯时坏了我的大事,我向你索命来了!” 王老大见吊死鬼来了,就问:“怎样索法?”吊死鬼说:“我用我脖子里的带子勒死你!”王老大说:“那你就勒吧。”吊死鬼取下带子,拴在王老大脖子上。勒了许久,刚松手,王老大突然的一声笑起来,原来他脖子里套了个铁筒。那鬼一看勒不死王老大,就又变作妇人模样。 王老大问:“你今晚还去找替身吗?”妇人点头答道:“是。”“到谁家去?”那妇人斜了一眼王老大,哼了一声,突然就不见了。王老大知道她又找新替身去了。但替身是谁呢? ...
唐优惊讶地看着玉器店上的差评,渐渐转化为是怒火。“怎么回事,这两天怎么都是差评!”她网店东西卖的价格虽然都是其他店的几倍,可她卖的东西也全都是正品啊,怎么会收到这么多差评。 无奈,唐优只好给买家打过电话去,“您好,亲。我是精品玉器店的店家。请问你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我们都可以为您解答。麻烦你把差评改一下好吗?” “改什么差评!你们这什么破店啊,破东西还卖得这么贵!”对方根本不听唐优解释,直接破口大骂。 唐优强忍下心头的不快,“这位大哥,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请您说一下发过去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见唐优加重了语气,对方那位还是不解气,继续逼逼叨叨骂了好几句才消停。“你们发过来的东西根本就是碎的!让我怎么送老婆!问你们客服也根本不搭理人,什么东西啊。” 见对方越骂越狠,唐优愣住了,碎的!怎么可能,哪个包装不是她自己亲手包装好的?玉器放在锦盒里,外面还包了好几层东西呢,怎么可能碎了。 “好,那麻烦你把东西的照片给我们发过来好吗?我们这就安排退款。”略一思索,唐优道。 对方立马发过来几张碎玉器的照片,唐优将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呵!真当她不懂行?这块玉佩边边上可有瑕疵呢!她大学可是学得玉器专业,否则哪敢出来卖玉器。 立马照着对方的手机号打过去,“喂,这位先生,请你别没事找事好么,这块玉根本不是我们店发出的。麻烦你找茬也找对人好么。” 说完,唐优直接挂了电话,不过倒是轻松了不少,看这个男的情况,恐怕是别家店铺找来的差评师吧。 唐优又看了看下面几个差评,都是玉器碎了。呵!唐优不禁冷哼一声,差评也不找个不同的借口,真当她蠢啊! 唐优照着对方留下的电话又打过去,“喂,您好,麻烦把差评改一下可以么?”…… 一连打了四个电话,唐优感到这件事情真的是不寻常! 刚刚她打过电话去的那几个买家,所发过来的照片全是他们店里的玉器。怎么会这样。事情闹到这一步,绝对不可能是别的店家寻仇了,寻仇也没有这么大手笔的呀,那几个玉器,可都是上了万的啊! 难道是快递出了问题?想到这儿,唐优立马给楼下的快递公司打电话,“喂!你们最近发快递的都是哪位啊。我的玉器碎了知不知道。帮我联系一下!”他们这发的是同城快递,所以一件货物都是由一个快递员直接送出的。 “喂,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对方快递员接了电话,听起来声音还很年轻,唐优刚刚在客户那儿攒了一堆气,现在全撒到这个快递员身上了。“你这个小伙子怎么搞的啊!这几次我的东西都是你送的?这几件玉器都碎了你知不知道?” “您是楼上的唐小姐?不可能碎啊,虽然客户没有当面拆开检查,可我敢保证,我没弄碎。就因为你这玉,我每次发快递都很慢的!”什么!唐优一听就火了,还敢狡辩,直接挂了电话,将这个快递员举报了。 可还有一件事情她不清楚,如果真的是这个快递员把玉弄碎了,那么最开始的那个男的怎么解释呢?他为什么要拿出一块假玉来骗自己。算了算了,不再想这些了。唐优安慰自己道,明天还要和阮琪出去玩呢。 第二天,唐优早早地起来,化了个美美的妆,准备出去和阮琪约会。 “优优,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与唐优的容光焕发不同,阮琪无精打采的。 “怎么了?阮琪。”唐优看着阮琪憔悴的面容,疑惑道。 “我最近遇到了一些怪事。”阮琪靠近唐优,低声道。 “什么怪事,把你弄成这样。”唐优一听就笑了,阮琪上学时候可是班里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 “我梦到李欢拿着碎玉来找我了。” “李欢?就是那个你现任的前女友?”唐优不解的看着阮琪。前阵子那个李欢还在她这里买了一块玉呢,不过…… “你先别打岔!”阮琪有些生气的继续说,“你还记得咱俩上一次让她花几万块在你这买了个假玉镯吗?” “当然记得啊!”唐优道,“那次我可平白无故就赚了几万呢。怎么,想要分红了?”唐优开玩笑道。 “别笑!严肃点儿!”阮琪终于生气了,见周围人都向他们看来,阮琪才压低了声音,“李欢死了。她戴着那块玉死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唐优还是弄不明白。 阮琪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那天,我让我男朋友请李欢参加舞会,然后故意揭穿她戴的是假手镯。本来我就想让她丢丢面子,可谁知道她一下子就冲出去,被车给撞死了。自此以后每天我就噩梦不断。”阮琪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我每天都能梦到她戴着那件玉的残骸来找我。” “不是吧?就这么点儿事你就吓成这样?那是你心中有愧。” “我开始也这么以为。可你知道么,何清也死了,他是在李欢头七那天晚上被吓死的,当时我正好在外地出差,才逃过一劫。”阮琪继续说着,看起来,她对何清的死没有丝毫愧疚。 “你最近真的没遇到什么怪事?”阮琪再次确认道,“一定是唐优的鬼魂回来了!” “没有啊。”唐优仔细想了想,最近确实没什么怪事啊。同时心中也有一丝庆幸,李欢根本不认识她,就算寻仇也根本寻不到她身上来。 晚上,唐优辗转不安,如果真是李欢的鬼魂寻上仇来,她会不会有事?等等!她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阮琪一直在问她也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她还真遇到过,这几天的碎玉不就是怪事吗?她以前一直都是由这个快递员送玉的,为什么以前就没出过错,偏偏李欢死了就出现了这种事情。可她还是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阮琪不是还活着么?再说,她只不过给了她一块假玉罢了,至于么,大不了她以后给她多烧点儿钱。 可她还是不放心,想给阮琪打个电话,“喂,阮琪。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件怪事。” “……”对方不说话。 “阮琪,你在么?”唐优继续问道,同时心里的不安开始迷茫开来。 “桀桀桀!”对方突然一阵怪笑,声音难听地直冲唐优的耳膜,不过是个女声!难道,是李欢的鬼魂?! “我会去找你的。”对方说完这句话,突然挂了电话,唐优紧紧抱住被窝,不敢动弹。手机!都是这个手机!唐优把手机卡下下来,直直的冲向窗户,将卡扔了下去。 “呼!”唐优总算松了一口气,“明天就没事了!”唐优自我安慰道。 “桀桀!”怪笑突然从身后传来,唐优不敢回过头去,她突然想起来,刚刚在卧室的门口一直有一个黑影…… “你以为不回头就没事了么。”黑影突然说话了。 “啊!不要杀我!我什么也没做啊,要杀就杀阮琪,是她指使我做的!”唐优将过错全推到了阮琪身上。 “阮琪么。”唐优感觉黑影又近了她一步,她长长的手指甲已经从背后划上了唐优的脸蛋,“她已经死了……我也给过你机会了,可你不知悔改,……”黑影悠悠的在她耳旁吐了一口气道。 话毕,黑影手下不再留情,指甲狠狠地划向了唐优的胸口…… “店主在吗、东西已经下了订单了,怎么还不发货!”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买家催促着。一个黑影敲着键盘,“马上发货,亲别着急。” ...
刚到长春的时候,我以为会是个新的开始,换个环境或许会让我更快的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也许会遇到新的感情,于是抱着这个希望我来到了这个最初一切开始的地方,回到起点。几经周折,终于稳定了工作,在一家私人培训机构找到了一份讲师的工作,收入不多,微薄的刚好足以谋生。不过工作轻松,说起来倒是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新的知识,对于一个进修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学校的寝室安排妥当,配了电脑,毕竟是私人的学校,机器都是685一类,CPU还是巧克力的老爷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按上了,莫名其妙的死机,弄来弄去烦了就丢在那里。自从失恋后一直失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从个体业主跌落成打工族偶尔也会不习惯,最不习惯的是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不用每天期盼见到另一个人,少了那种踏实感和那种家的感觉。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今天只睡了不到4个小时,侧卧在寝室的床榻上依旧无法入睡,无聊的和网友微信,终究是走不到现实的闲扯,够了倦了,网络中的假假真真和善善恶恶都懒得去理,反正是自己,就果断与世隔绝的日子倒也不错。叫醒寝室拿校门钥匙的学生,算啦,去网吧包宿,虽然上网也不知道干些什么,但是至少网吧人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最怕的就是孤单,喜欢听见人群的声音,我会觉得不那么孤单。 路旁的烧烤摊在半夜快到11点的时间尚未打烊,索性进去叫了一些,烤面包的味道不错。哦,出门带了伞,因为微红的夜空,没有星月的夜晚,绝大时候会有雷雨,果然,食物下半,外面已经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忽然想起过去的她,如果她还在的话,会不会害怕,也不知道她此刻在脑海中还会不会浮现我的影子。说来可笑,那个绝情的女人怎么会眷恋我这个故人呢,拿起电话看了看,它安静的如同坏掉了一般。吃完叫来的东西,打开伞走在雨里,忽然觉得很可笑,也许自己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孤单的一天,也许是习惯了陪伴,这才让孤单更加明显,你心里过去放着一个人,总是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忘记,亦或者出现什么奇迹。这里的网吧是24小时营业的,上网不要身份证,不像阜新,没到12点就会关门,而且这里可以边上网边抽烟,没有人管的,网费也很便宜,网管谈不上帅,但是人很好,说起话来喜欢笑,他不如我,却比我活的开心,可能心境不同,心情也会不一样吧。每次上网都觉得是一种对网络和计算机的依赖,就如同对感情的依赖一样,从小受家庭的爱比较少,尽管祖父母对我甚是宠爱,但是毕竟取代不了父母的关怀,恰好我受父母的关怀甚少,因此对爱情才会不留余力。打开电脑总是有种茫然,茫然的不知所措,不知道和谁说话,总是打开列表,在陌生的网友里觉得哪个聊的足够久了,就删掉,虚幻之友,闲谈之人,不要也罢。现在的我,没有心情玩游戏,我只有觉得幸福安逸的时候才会玩游戏,电影之类更不敢去看,免得看到言情之处触情伤情。一转眼,凌晨1点半多了,网吧内总是憋闷,让人透不过气来,我拿起只烟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已经渐弱的风雨,偶尔闪电划过,真希望这雨再大些,雨声可以打破这个世界的冷漠和身边的孤寂。 她忽然笑了“嗯,不过过去我以为我会永远那么痛苦,嘿嘿,后来发现不会的,没有什么东西会永恒的,爱情不会,誓言不会,快乐和幸福不会,痛苦也不会,从今天开始,我不用再想她了。我解脱了”她的180度大转弯让我觉得女人果然善变,前一刻还满面悲伤,这一刻却笑容满面“为什么啊?你能放下?”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有时候有些话和委屈,说出来就能解脱痛苦了,谢谢你,听我倾诉,说出来,就好多了”我笑了笑,递过去一支烟说“没什么,我在这里也是一个人,你也算是陪我” 她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要上楼去休息了,你别玩太晚哦”说着,互留了手机号,她就向网吧楼上走去,我回到位子上继续上网,看看电影,写写日志,用隐身的**看看几个和我一样夜战的网友,偶尔访问下空间,跑个堂,就这样一个夜晚又过去了,好在,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不是特别孤单。天亮之后我又加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因为学校要7点多才开门,我不好打扰熟睡中的学生和门卫,而后回到寝室,便是蒙头大睡,晚上五点多的时候去食堂吃了一顿饭然后回到寝室再睡,11号之前没有课,这段时间更让人难以忍受,其实闲着很累的。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10点多,说起来好笑,失眠这种事情,其实就是白天人多的时候可以睡着,晚上睡不着一是因为太安静会思念会孤单,二是因为白天觉睡多了,呵呵,当然这个是次要因素。于是,再次打算去那家网吧包宿,其实心里多少想再遇见那个女孩。 出门的时候我又带伞了,是的,今天和昨天一样的天气,我估计这几天是连雨天。我沿着公路向网吧的方向走去,路上偶尔几个打着伞走过的人,相遇不相识。不远处聚集着好多人,还有警车,下雨天是交通事故的多发期,在大城市见怪不怪,大雨倾盆而下,我也懒得去凑热闹,便匆匆向网吧走去。吧台里,网管抽着烟,看着不知名的科幻电影,对我笑了笑,我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她的影子,我淡淡的说“给我开包宿吧,对了,你们白天的网管在不?”他一边收过钱一边摆弄着电脑,然后指了指旁边玩着手机的一个男的说“他就是啊!”我惊讶的追问“不是,我是说那个女网管,王小玲啊!”再一看网管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玩手机的男网管也顿时把目光投向了我,然后颤抖着说“你怎么会认识她?”我说“昨晚包宿的时候在门口聊天来着啊”两个网管互相看了看,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她是很早很早在这里工作的一个女网管,大约是一年前,在这个网吧里割腕自杀了,犹豫是晚上很多人都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 ...
今天,阿玄和以前一样,去他经常去的那家网吧,在那里玩着劲舞,玩久了,觉得无聊,坐在那里发呆。后来随便打开一网站,上面都是鬼故事,他随便打开一个,发现还蛮好看,就一直在那里看。看的时候,总是有人拍他肩,他问谁呀,却没人回答,他也没回头。终于,那人第N次的拍了他的肩,而阿玄也终于忍不住了,“你烦不烦呀?干吗总是……”阿玄不说话了,因为他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人,手上拿着个头,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在那里滴着血,半边身子没了,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有很多的虫子在那里爬,还剩的另一半大多数地方都可以看见骨头了,没腿,悬在那里,见阿玄回头了,对着阴笑,“你终于愿意回头了,愿意来陪我吗!嘿嘿!”阿玄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网吧里的人都看着阿玄,觉得他莫名其妙,他旁边明明没人,也不知道和谁在那里说,最后还露出惊恐的表情,再然后就倒地了。 医院说了,阿玄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所以,以后,不要再在网吧里看鬼故事,若是有人拍你的肩也千万不要回头,小心你后面有鬼。嘿嘿! ...
1 认识尤里卡其实是件很巧合的事情,那天我因为工作上的不愉快被老板解雇,拿着才赚来的微薄薪水准备找个地方一个人好好静一静,转过一个街角就看到这家网吧。 这是家生态网吧,环境优雅,外面看是一个山洞,进到里面有景观桥和泉眼。网吧的面积很大而且没有隔断,四壁都是带棱角的石头,一棵棵酷似大树的立柱支撑着屋顶,上面绿叶繁茂隐约藏着几盏昏黄的灯。 老板是个书生气十足的大学生,看到我落寞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没和我多说话。交了钱我叫他开给我一台最后面远离人群的电脑后我就匆匆地离开了,可是到了电脑边上我才看到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 他是个小男孩,黑头发,清秀的面孔,穿着有些邋遢的校服在打一个过时的网络游戏,玩得很专注,都没有注意到我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我本来心情就不大好,语气自然带些敌意地道:“对不起,这是我的位置,请你让开。” 小男孩本来玩得很投入,他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立刻停下手中的游戏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慌失措,但是他依然不忘礼貌地回应我说:“叔叔,这是我的位置啊,我都玩好久了。” 我懂他的意思,于是有些不耐烦地道:“可能是时间到了吧,你还想玩的话去前台再开一台吧。这个是我的。”听了我这句话之后他没有丝毫的辩解,低着头满脸沮丧地让开了。 坐下来之后,我百无聊赖地浏览些新闻网站,心里乱作一团,对于今后的生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鼠标漫无目的地点击着网页,发出连续的咔嚓嚓的声音。小男孩就在我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安静地看着我玩。过了好一会儿,小男孩突然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我的衣袖。 “叔叔,能让我玩会儿吗,过了时间就进不去‘仙境’了。”他很小声地说。看得出他很害怕,他一定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的。 “仙境”或许是某个游戏里城池的名称吧,他说的这个一定就是那种限制时间的城池。在规定的时间开放,过了时间就进不去了。 然而就是他的这句平淡无奇的话,让我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恼火。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烦躁,冲着他大声喊道:“你还是学生吧,怎么能玩个游戏就可以不去学校呢?赶快回家,不然我告诉你的父母。” 我的声音很大,都有人不满地回头向我们这边张望了,本以为男孩会沉默着离开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只是悄悄坐好,不再言语了,脸上的表情似乎急得快要哭了。 见到他这个样子我突然又有些不忍心,于是又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对他说:“好啦好啦,你来玩吧,真受不了你。不过就一会儿啊,玩完了赶快回家承认错误。” “嗯,谢谢叔叔。”男孩说着脸上的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开心地坐了过来。 我去前台又让网管给开了一台紧挨着男孩的电脑坐下,因为不知该干些什么。于是出于职业习惯随手打开了浏览器的历史记录栏。可是这一开不要紧,让我大吃一惊,历史记录框里罗列出的网页标题竟然都是些关于恶意谋杀的案例! “之前用这台电脑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不禁暗自惊叹。可是心中这时突然又闪现过另外一个看似有些疯狂的念头,它让我惶恐不安可又充满了诱惑。 2 仅仅是在几个小时前,我还是佳纪公司的一名游戏编程员。长久以来兢兢业业地工作,生活波澜不惊。可是就在今天上午,我在编写BOSS程序时,邻座苏婉和陈的交谈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在讨论公司的下属网吧,说公司不但非法经营,目无法纪,还说老板最近又开始不动声色地让电脑城里十几家大型网吧暗地里允许未成年孩子入内了。 佳纪不仅是游戏研发的大公司,旗下更是拥有全市最大的两座电脑城,把握着当地主要的游戏产业,可谓说对当地游戏市场影响巨大。也正是后面的这句话让我一时冲动去找了老板。 公司老板是我在大学时的同学,这家公司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打拼出来的,当初注册公司时碰巧我和前女友发生了些误会,闹得焦头烂额。他推脱找不到我没有我身份证,法人才只填了他一个人。事后他对我百般保证一定不亏待我,考虑到多年的患难关系,我也就没有过多地追究,只是多次提醒他,要我不胡来就得答应我两个要求:一是公司经营一定要奉公守法,二是不能允许未成年孩子入内,后面的这条是我的底线。 他满口答应。 公司做一些非法的业务经营我是早有耳闻的,但随着公司逐渐壮大,我发觉这好像是行业内幕,所以我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他竟然又把魔掌伸向了孩子们!对当初给我的承诺置若罔闻! 我有对他说过这是我的底线,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其实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我的胸中就在酝酿着一个邪恶的计划——我要杀了这个忘恩负义、背信彝义的家伙,为自己,也为那些由于他的贪念而误入歧途的孩子和孩子家长们出一口恶气。 脑子里老是想着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稀里糊涂地就在购物商城里重新注册了一个账号,在网上订购了些尼龙绳、胶带之类的东西,另外还不忘浏览了些关于食谱的文章。 我初步的计划是这样子的:老板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每周六都会去“和春园”整理一周的琐碎账目。去之前他会让厨师做好晚饭,里面必有一道菜是海鲜。那我就花钱雇一个人假装谈公事先请他吃饭,饭菜当然和海鲜有关,弄成食物中毒的假象。这只是第A计划。如果不成功的话就实施第B计划,我会想一个周密的方案亲自动手。或者C计划,直接花钱雇一个专业杀手,神不知鬼不觉…… 我一边想,一边看网页,努力在这些案例中找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提示。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天色渐暗。我准备回家了,直到这时我才想起身边的男孩来。男孩还在昏天黑地地玩游戏,他好像是在过一个剧情,可是运气不佳,一连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了。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开口催促他,“喂,该回家了吧,玩这么久也该休息下了,快回家吧,你父母一定担心死了。” 男孩对我的抵触感显然不如开始时那么厉害了,他顶着满头的汗水聚精会神地盯着显示屏,头也不抬地对我说:“叔叔。我一会儿就好,你再等我下啊。” 可能是出于所谓的阿Q精神吧,我的心情还算是不错。倒也不和他计较。于是侧身在一旁看着他玩,一边还和他搭话,“我们也算熟人了,我叫陈城,你叫什么?” “尤里卡。”男孩简单地回应道。 怎么有人叫这种名字的啊?我稍微有些诧异。 “那,好吧。尤里卡,你读几年级啊?在哪个学校上学?”我故意用这种暗示要告发他的问题吓唬他,看他有什么反应,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对我毫无戒备,立刻就回答了我。 “城西中学,三年一班的。” “什么?三年级的?”我有些吃惊。因为现在距离高考已经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他怎么还有心思来玩游戏啊,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坏学生啊。 “你不用复习的吗?还有时间玩游戏啊?听我话赶快回家吧,要早知道这样我不会让你玩的,这样会害了你的!”我有些被骗了的感觉,气愤地说,一边不住地催促他。 但是尤里卡却自顾自地玩他的游戏,不理睬我,这让我很是生气。 “你听到我的话了吗?赶快回家,不然我告诉你父母去!” “哈,终于过了。” 尤里卡开心地长出一口气,然后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对我说:“叔叔,不是我不想回家,是我回不去。我欠了他很多钱,是他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走。”尤里卡说着抬手指了指吧台的方向。 我用一秒钟的时间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那你跟我来吧。”我说着就带尤里卡来到了吧台边,恶狠狠地敲了下大理石的台面,一脸怒气地对眼前的书生老板大声说:“这个孩子是你扣押的吗々你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他欠了你多少钱我来付!”说着,我将自己有些干瘪的钱包拍在吧台上。 “什么孩子?”网吧老板用手指碰了下眼镜,有些茫然地看着我说:“我所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这是正规网吧,不允许束成年人士入内的。” 听了他的话,我的火腾就起来了。 “装傻是吧,就是这个孩子,你怎么解释?”我说着用手向后一拽,不料却抓了个空,刚才还紧跟在我身后的尤里卡这时竟然不见了踪影! 我立刻蒙了。 “神经病!”老板小声嘟哝了一句,不再理会我。 3 这几天我一直在往人才市场跑,发现路边橱窗贴有招聘启事,也不看是招什么的就蒙头往里钻,可是每次还没开始就都因为我没有正规文凭被人家拒之门外。傍晚时买一大堆报纸回家,拿着放大镜在缝隙间寻找能干的活。 找不到工作,这让我更加憎恨老板。一有闲暇就幻想着怎么报复他。而至于当初一时气愤制订的那个计划,A和B不用想早已经腹死胎中了。因为我根本不可能雇到这样一个人又不让人家起疑,而且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亲自动手,我缺少这方面的经验。 现在就剩下最保险的C了。 可我到底该从哪儿雇到一个杀手呢?这让我犯了难,不过不久后,我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网络。 家里没有开宽带,我只好去找一家网吧,而且这样也更保险些。出门之前,我还细心地给自己简单化了下妆,这样就算事发了,警察找到网吧的监控记录也拍不到我的真实面貌。 做好一切准备后,我就下楼走出小区。 街外华灯初上,网吧很多并且都是24小时营业的。但我都没有进去,而是选择了离家很远的那家生态网吧。 之所以选择这里有三个原因: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那家网吧环境真的很好;三来我想看看尤里卡还在不在那里。因为自从那次事情后,尤里卡就隐约成了我的一个心病,我老感觉这个男孩怪怪的,总想找个时间向老板问清楚。 进网吧后,径直走到吧台旁我才发现老板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了,而是个衣着时尚的女孩。 “你们老板怎么没有来啊?”我问。 女孩在看杂志,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下道:“什么老板?我们这是连锁网吧,老板一般不来的。”我这才想到也许那个书生真的没有说谎,他也只是个打工的罢了。 我还有“正事”要做,也不追问。叫她给开了机子就离开了。 电脑还是上次的那台,网吧里人很多,可是不知为什么唯独后面的几台空着,不过这也倒台我心意,不会节外生枝。走到近前后和我想的一样。我又一次看到了尤里卡,他好像一直在那里等我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我走过去。 “叔叔……”尤里卡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半是撒娇地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 “别叫我叔叔!”我粗暴地打断他,“你怎么能对我撒谎啊!” “我没有啊?”尤里卡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状。 “没有?没有那你跑什么?” 听到我语气不善,尤里卡又做他的招牌动作,慢慢地低下了头。 “我……我不能走。”他低声说。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想说,是他们不让你走是吗?” “嗯。”尤里卡越发小声地答应了一声,明显的底气不足。 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就在我前去老板办公室和他争执的前一天,测试我们项目组新开发的一个游戏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可能是母亲的玩家,她在向我哭诉孩子着魔一样老去网吧玩游戏时,我告诉他上法院起诉网吧老板,她也是这样的回答,其实彼此心里都知道这样无济于事。 那个母亲还传给了我两张她的生活照,是自从她儿子患上网瘾前后的对比照片,之前的她气质不凡、韵味十足,再看之后的那张,简直像女子监狱里的服刑人员,不修边幅,与前面的她判若两人。 她说这都是操心孩子给闹的,儿子不听话。 想到这个,我的心软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拍着尤里卡的肩膀小声安慰他,“你有什么委屈和叔叔说好吗,叔叔一定帮你。” 见尤里卡不说话,我只好试探着问。 “是你爸爸妈妈吵架了吗?” 尤里卡摇了摇头。 “那你爸爸和妈妈离婚了?” 尤里卡又摇了摇头。 很抱歉我是学理科的,想象力也只能到这一步了。 “那是?” 这一次听到我发问尤里卡没有摇头,他先是抬头胆怯地看了看我,之后扭头冲旁边的电脑看,然后再把头转向我。 “你想玩游戏?”我有些狐疑地问。 “嗯!。” 尤里卡立刻很干脆地答应。 我的肺都快气炸了。 “好小子!”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啊!” 我气呼呼地扭着尤里卡的胳膊把他拽到吧台前,对着网管大声嚷道:“这孩子是你们放进来的?你们还有没有职业道德,不知道未成年小孩不该进网吧吗!” 我的声音再次惊动了周围好大一片的人,他们都停下手中的操作来回头向这边看。一个新来的女顾客已经交了钱也被我给吓跑了。网管女孩表情显得很惊讶,摘掉耳机趴在吧台上往我旁边看。 她的动作很夸张都快坐到吧台上了,一直看到我的脚底才满脸疑惑地问:“什么孩子?哪里有孩子?” 我有些蒙了,扭过头看身后的人,发现后者也当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 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潜意识让我的后背霎时间感觉到一阵凉气径直沁入到了骨髓之中,头皮也开始发麻。 手里拽着的尤里卡微微动了动低头不安地跺着脚,他抬起头小声对我说:“叔叔。他们看不到我的。” 我的手像触电了一样放开了尤里卡,面对周围人各样的目光,不知所措。 6 天色将近傍晚了,整整一个下午我和尤里卡玩得昏天黑地。尤里卡不愧是玩了那么久的高手,对于游戏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看得出他对我的转变很开心,花了很长的时间给我讲解后面大部分的剧情。讲了主角和BOSS的渊源,还有女主角苏夏。我看得出来,他是爱这些虚拟人物的。 另外我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原来“尤里卡”就是这个游戏里主角的名字。 我该回家了,退了游戏后才看到右下角有一个未处理消息在一闪一闪地晃动,是我忘记关掉的聊天室消息,我带着疑惑随手点开。 凯撒大帝:委托人!你好啊! 六个字、两个惊叹号。很短,可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前些天这个叫凯撒大帝的人加我为好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他带给我的不安在和尤里卡接触的这几天渐渐归于平静,我侥幸地以为这不过是陌生人和我开的一个玩笑,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回复我了! 夜莺(这是我的游戏名也是网名):你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出于谨慎我故意和他装起了糊涂,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比电影里的情节都诡异。第一次如果是碰巧,那这一次呢?自始至终我根本就没有透露过要杀人的意图啊! 凯撒大帝:哈哈,你不是想报复你的老板吗?不相信我是吧,我不收你委托金的,只是路见不平想帮帮你,怎么样?行不行说句话吧。 他的字里行间充斥着难以掩饰的豪气,好像的确不是我认识的人。 而我看着他给出的这个无比诱人的回复,稍稍沉默。 夜莺: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敲下回车键后我立刻跌坐回了沙发里,心情复杂无法平静。我用U盘储存了“浅滩”后就和尤里卡告别回了家,一路上头顶上的那些灯光晃得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胃里隐隐泛着恶心。 家里的空调坏了好久了一直没时间修理,房间里热得像蒸笼一样,不过这也正好抵御我正冒着寒气的皮肤。 我把被子罩在头顶期望下一次睁眼会是天明,可是天不遂人愿,半夜里我还是做噩梦了。我梦到了城西中学,还梦到了早已失去了联系的小学时的同桌何静。她像巫师一样戴了一顶紫罗兰色的尖顶礼帽,披着一身同样颜色还坠了星星的袍子。手里拿着魔杖对着我嘴里念念有词。可是我听不清她在讲什么。随后,“砰”的一声巨响,一道耀眼的绿光闪过。我的心一紧,疼得从床上翻身掉在了地板上。 月色冷清,空旷的房间里仿若幻听一般正在回荡着“咣……咣……咣……”的声音,久久的不绝于耳。 我抬起头,看到这个声音正是从对面的落地大钟里发出来的,它是奶奶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已经十三年了,自从奶奶死后它就从来没有响过。如今听着这个久违了的声音我突然有种错觉,好像奶奶没有离世她此刻就陪在我的身边。 我擦干眼泪,起身来到客厅里那台老爷机前把U盘插上去,为了尤里卡也为了自己,开始我熟悉的工作,同时坚定了一颗一直以来犹豫的报复心。 9 前一刻的感觉真的很奇特,身体像是一缕烟尘,兀自漂浮在半空之中,地心引力小得可怜。 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活着,所以隔天早上当我睁开眼就面对李医生近在咫尺的脸庞时确实被他吓坏了,甚至还有些后遗症似的虚无缥缈。 同病房的李奶奶是个慈祥的老人,很像奶奶,喜欢念叨些美好的事情。 她说我本来已经被送进太平间了,是新来的值班员听到响动巡察时发现我有了微弱的呼吸,医院连夜进行手术,这才保住了性命。说话间她还提到了一个孩子,昏迷了十三年昨晚也醒了,直觉告诉我他大概就是轩树(尤里卡)吧。 再一次遇到尤里卡(我习惯这样叫他)的时候我们是约在了一家咖啡馆里,他还是老样子,至少在我看来,他除了身高外一切都似乎没有改变。 而我却变了。 出院后就听说,以前公司的同事在我被解雇的当天就联名替我向法院起诉了老板,将他多年的罪行全部揭露了出来,证据确凿。老板被捕,我已经升任佳纪游戏公司的总裁,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还有一件让我不解的事情就是那个“凯撒大帝”到底是谁? 因为老板到现在都还没有死。 咖啡馆里反复放着莫扎特的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人很少,午后的阳光温暖如春。当门被推开时,一对母子走了进来,为首的少年正是尤里卡。走在尤里卡身后的女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他们刚来还没坐稳我便连寒暄的话都懒得说就将近来自己闷在心里的疑惑一吐为快。 “尤里卡,你认识凯撒大帝吗?或者……或者你就是?”我说得很心虚,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可能是他,可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人。 听到我说“凯撒大帝”这四个字时,尤星卡的脸上却都是写满了茫然,而且带有略微的吃惊。 尤里卡说:“不是啊!你说哪个凯撒大帝?他不是游戏‘浅滩前传’里的终极BOSS吗?你忘记了?” “浅滩?”我迷惑了。 可是随即头皮发麻,身上似乎有电流流过一般感到浑身一震,一段陈年旧事立刻如幻灯片一般在我脑海中层层飘过: 那还是在我上中学的时候,我认识了同样是孤儿的同桌——何静。 她真的是个古怪的孩子,整天就知道学习,下课铃响了都不知道动一下,出去玩,因为我坐在里面的原因弄得我也懒得出去。 在那段日子里,我总是偷偷地看着她,一面发呆一面脑袋里胡思乱想:想象她这样的优等生是不是有什么魔力?竟然可以对一切好玩的东西置若罔闻。想时间临近周末,就要可以跑去村子里的破网吧玩期待了一周的仙剑了。 我喜欢充满了浓郁中国气息的仙剑,正是因为当初那份单纯而固执的梦想一直存在,所以当后来学业荒废后才一路走到了游戏编程这个职业。只是后来我常年混迹于现代社会中的功名利禄,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当初的那份单纯。 我固执地谋杀老板却忘记了和老板制定那个约定的意义:我自己第一次编写游戏BOSS程序时曾给它命名为 “凯撒大帝”,其实它就是何静的一个化身。扮演着一个终极邪恶角色的凯撒大帝有颗善良的心,我是想让所有迷失在游戏里的孩子们能在最终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夜莺。你怎么了?”尤里卡的母亲见我半天不说话,于是喊我。 我的思绪被她的话打断,好生奇怪,问:“你怎么知道我叫夜莺?” 尤里卡的母亲笑而不语,这个笑容似曾相识,我突然想起以前我测试游戏时,向我哭诉孩子沉迷游戏的那个母亲玩家来,她传给过我她的照片,原来她就是尤里卡的母亲啊!怪不得她一来我就觉得她很服熟。 我在游戏里的名字和网名一样都叫夜莺!难道……我疑惑和怀疑参半地看着尤里卡的母亲。 “不错,我就是那个杀手‘凯撒大帝’”尤里卡的母亲坦白说。 凯撒大帝终于现形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终于找到了元凶,心情大好。 凯撒大帝的脸色沉了下来,“轩树出事后,我终日以泪洗面,靠酒精麻痹自己,渐渐地也迷上了血腥的网络游戏,游戏里杀人后的畅快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不该再得过且过,必须做些什么。为那些还没有因为孩子的关系而濒临破碎的家庭。所以那天我找到了你,我查过你的资料,轩树出事的那年你是游戏公司的总经理,又是首席编程员,我想杀了你。但是经过和你的交谈后渐渐发现你其实是个好人,你也是被人利用了身不由己,之后我就又把苗头对准了你们董事长,同时发现你已经被解雇,你们老板正在派人监视你,我害怕你刚刚被炒意气用事就加了你为好友,告诉你我路见不平要帮你杀了老板。我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们要杀的是同一个人,就不要连累你也蹚这浑水了’。可是后来我又发现你的同事已经联名起诉了老板,所以才临时食言,想要等结果下来再做决定。不承想你竟然真的自己去找老板报仇了,还不明就里地被监视你的人带到天台,我查了那个人的资料,他是个被通缉的杀人犯。我乘另一部电梯紧赶慢赶才追上你们,但终究还是慢了半刻,你已经被那个人推下了大厦,但好在你命大,吉人自有天相,70多米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能安然无恙。” 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午后,尤里卡和凯撒大帝都走了,只留我一个人。 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才明白,自己当初的那个用游戏拯救孩子的想法其实是错的。它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一个思想寄托罢了,单靠这些是不够的。它和那些轻易地就把生命的意义作为赌注,全部压在了游戏上的孩子们的单纯的想法一样,面对“现实”这个历史遗留下来的宏伟的主题所产生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毫无帮助,只能徒增烦恼,然后在时间的洪流里被冲刷得面目全非。 因为,愿望虽然美好可毕竟势单力薄,是拯救不了梦想的。只有现实可以,而且,我们必须得亲自动手去做。 像我这样子,在不知不觉中就拯救了尤里卡。像尤里卡的母亲,也就是凯撒大帝,她在我因为一时诧异而失去防备的情况下喊了一声我的名字,让我得以回神。命悬一线之间我才有机会拽住陌生男人的衣领,将他一并拉下了楼,那时的我毫无犹豫可言,一脸邪恶的神情将他摔在地上,我才因此得以生还。 现实磨炼出了无数的“凯撒大帝”,他们邪恶却坚持生来的善良,时刻准备着指引世上每一个误入歧途但本性善良的孩子们走上正途。 ...
路由惊魂未定的回到家中,紧紧关上门,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这种事情真的是太可怕了。一直听说网恋不可信,很容易遇上“照骗”!可没想到他才第一次网恋就中了彩!网恋了两年多的“老婆”竟然是个男的,亏他还每天操着萝莉音给他发语音,对他说晚安。刚刚还被那种bt强吻了!路由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好半天才总算回过神来,奔到卫生间,狠命地冲刷着嘴唇,直到嘴唇泛起一层皮,路由才停下来。 “对了!联系方式!”路由又想起那人竟然有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手机号,座机号,各种聊天工具账号……天哪!还有手机号。路由慌忙掏出手机,开机一看,果不其然,微信qq都遭遇了刷屏,各种信息接连不断……知道拉黑那个人所有的联系方式路由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不是还有信息发过来,路由随手点开几条:“老公,我错了。”“老公,你不要不理我啊。”“老公!回我信息啊。”“你怎么把我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吗?别忘了,我可有你家的家庭住址哦。” “卧槽!”路由暗骂一声,当初他为了和他所谓的老婆寄东西方便点儿,早就互留地址了。 不行不行!明天……不!今晚……今晚就得搬家!路由低声喃喃道。正在这时,客厅突然传来敲门声,路由反射性的一颤抖,“谁……谁啊!”路由哆哆嗦嗦地说着。 “是我啊,小路,房东阿姨。”听到是房东阿姨亲切的声音,路由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并不怎么喜欢房东,可这时候只要不是那个人的声音谁的声音都是天籁之音。 “哦!来了!”路由飞快地跑去开门,却发现,门外是房东不假,却还跟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刚刚和他在餐厅见面的骗子是谁! “这是你的朋友吧。长得真帅。”房东偷瞄了一眼于须,发出一种很嗲的声音道。 “嗯……是。”路由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聊了哦。”平常连带只猫回来都要破口大骂的房东竟然让他和他在这儿聊,他可是一天都不想见到这个BT。 “进来吧。”路由像是做出了一项很巨大的决定,总算是把于须“请”了进来。他决定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尽早做个了断,最好是在是今晚,明天他就搬家! “你是GAY?”路由看着对面嘟起嘴来的于须,质问道。 “是也不是。”于须似笑非笑。 “劳资平生最恨你们这种骗子。”路由毫不留情地道。 “不管你究竟是不是正常人。说罢,照片用的是谁的,声音用的是谁的,说出来我可以不生你的气。”路由像是做出了什么宽恕性的决定一样。 “用的是我的照片和声音。”于须面色不改回答道。 “你!”路由狠狠地瞪着于须。 “我是你老婆。”于须笑盈盈道。这时,他的容貌突然开始发生改变,骨骼开始自动变化,渐渐变成了一张小巧的女孩脸,这张脸,正是网恋时他的“老婆”和他视屏时的照片! “人家都说了。使用的我的声音”与此同时,于须的声音竟然诡异般的变成了女声。 乍一看,还挺像个女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鬼啊!”路由惊叫一声,缩向角落。于须笑容不改,庞大的身躯和脸完全不成正比,实在是诡异。 “老公,人家都将两种样子都给你看了,这下你不会再说我骗你了吧。”于须娇滴滴道,光听声音,还真像个绝色。可…… “滚滚滚!滚出我的家!”路由害怕的叫着,挥起拳头下意识的砸到了于须的鼻梁上,于须顿时流出两道鼻血。他的脸上也隐隐有了怒色,“你不说不管我什么样子都要爱我一生一世的吗?你这样,分明是不爱我了。” “劳资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路由强装镇定,大吼一声。 “真的吗?”于须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很伤心的神色。路由以为他已经开始放弃这个想法了,慌忙道,“对!!是真的。” “那这样,我只能……”于须突然露出一种极为诡异的神色…… 第二天,一个妙龄女子拖着一个行李箱从路由的房间款款走出来,正在晒衣服的房东诧异地看着她,“怎么回事,我记得昨天晚上进去的是个帅哥呀,怎么变成了个丫头片子。” “阿姨,你记错了吧。可能是我昨天晚上把头发扎起来了,我又戴着帽子,您没看清。”女子柔声道。 “嗯。也是。”房东不在意道。 女子拖着行李箱去了S地。她左拐走出,来到一个狭窄的巷子,在一个破败的门前停下,提着箱子走了进去。院子里,尽是福尔马林泡着的东西,走进一瞧,你才会发现,那些居然都是成年男子的尸体!于须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堆肉块,又从屋里拿出一针一线缝合着,“你说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呢?如果你答应了我,我们会在一起的呀。”于须喃喃着,很快就缝好了手下的尸体,又把其泡在浸着福尔马林的桶中。 于须喃喃道,“都告诉你了。我是双重人格,还能变脸,你却不信,当成了玩笑话。”他又目光悠哉地看着院里的东西,仿佛在看一件件完美的艺术品:“就算警察找上门来,也不过是把我送回精神病院罢了,用不了多久,我还会想办法逃出来的……” ...
她是一个迷恋网购的买家,从时装、化妆品、家电、小吃直到抽水马桶,她在网上买了一样又一样,近日甚至还网购了几个鬼故事,那卖家向她保证,这些故事绝对能吓得她冷汗直流,尖叫不止,如果没有吓到她,包退包赔——而且是十倍赔偿。 “鬼故事收到了吗,亲?” 这是卖家发来的讯息。 “收到了。” 她慢慢地打出了回复。 “感觉如何呢,亲?” “不过如此罢了,” 她漫不经心地打着字,“好些都看过了,没啥新鲜的,我也没被吓倒。” “这些都是专门为您定制的,绝对首发原创,而且恐怖度绝对足够哦,亲。” “什么烂故事,一点都不吓人,我要退货!” 她对此早有准备,丝毫不留口风。 沉默好一会后,卖家又发言了,“亲,根据我们的统计,你看完故事后,发出了116分贝的尖叫声,持续了整整14秒,还吓得流了135毫升的冷汗。” “流氓!你们居然敢偷偷监视我——再说就算我有尖叫一两声,可是绝对没有流什么冷汗!” 她有些恼羞成怒了,已经不再打字,而是愤怒地吼出声来,“亲,你的冷汗我们当时就作为证物收集起来了,所以你才没有感觉到哦!” 屏幕上忽然现出一个猥琐的男子,一边说一边摇着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有液体轻轻摇晃着。 她忽然觉得全身一抖,似乎又有冷汗冒出来,可是有什么东西轻轻一刮,就把那些汗水全部收走了。 ...
双十一这一天,菲菲打开购物车,将这款价一万九千八的红色皮包拍了下来,用掉优惠卷,减去了一千来块钱,还是蛮划算的。 一万九千八的价格虽然看似不菲,但是如果是国外百年的品牌包,又有真材实料,那么这个价钱。 这个品牌是与LV齐名的一家英国品牌,与LV的时尚先锋理念不同,这个品牌主打复古和独一无二,虽然说做不到完全的独一无二,但是即使是同一型号的包包,每一款上也有细微的差别,比如拉链的材质,比如提环的类型, 比如菲菲看中的这款NW-086号,是由英国著名设计师卡桑德拉设计的,包身为红色,包口镶嵌着三枚小钻,提环有白、黑、绿、蓝、黄、紫六种颜色,而拉链的颜色有黄金、银混白金、紫檀木三种,一共18种,也就是说,这一个型号的正品包,全世界只有18种。 菲菲买的,是黄色提环、黄金拉链,菲菲觉得,这一款包配上自己的苹果土豪金手机,会特别有范。 拍下并用“干爹”给自己的信用卡付了款以后,菲菲督促卖家尽快发货,卖家说,双十一是网购高峰期,物流紧缺,而这个包又是从海外直邮,最近海关又查的严,不能保证收货速度。 菲菲虽然回复了一个“哦,好吧”,但是心中却在想,自己花了那么多钱,怎么也得在下个月初的同学会前到吧,这样自己在那些老同学面前,就可以趾高气昂的炫耀一番了。 然而,纵然理想再丰满,现实却总是很骨感。 同学会那天,这款NW的定制包并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送到,甚至连快件追踪都停留在海关检查而不再更新,接着是“干爹”说要开车送老婆去过生日,让菲菲自己打车去同学会。 菲菲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拿着之前自己用了大半年的价值才八千多人民币的LV包打车去了同学会。 同学会上,菲菲表现的有些沉默寡言,虽然这些老同学没并没有因为她拿着这款已经用了大半年的LV包而嘲笑她,但是菲菲觉得这些老同学现在看她的目光都是那般的平淡,不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的生活而感到羡慕。 菲菲甚至觉得,那些老同学一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议论自己,嘲笑自己落魄了,大半年了,还用着LV最廉价的那款包。 也正因为如此,菲菲感到异常的愤怒,她觉得,都是这该死的网店把自己坑了,如果那个包包早点到,自己就不会是现在这幅狼狈模样。 终于等到同学会散去,菲菲回到别墅,打开电脑,二话不说就是对那家网店的客服人员一顿谩骂,说对方不讲信用,怀疑对方是虚假发货,不然怎么都延迟收货那么多次了,包还没有到。 十二月七号,这款定制的包终于到了,菲菲打开了快递包装,看着里面崭新的包包,悠悠的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这款包白买了,毕竟同学会已经过去了。 卖家联系了菲菲,问菲菲是否已经确认收货了,菲菲突然想起,自己的这个包包是通过快递代收柜机提货的,因为当时正好有事,就没有在快递单上签名,菲菲心中萌生了一个小小的心眼,用手敲打着键盘,回复道:“你们还好意思问,货呢,货在哪里?” “您没收到货?”客服很是惊讶:“不应该啊,除非说是物流上出了问题,货丢了?” 菲菲见客服上当,嘴角勾起笑容,回复的言辞却是更加的激烈:“好啊,我双十一的时候就拍了这款包,现在还没到,你们一定是虚假发货,现在还没发货对不对,告诉我货丢了?你们糊弄谁啊,当姐三岁小孩呢是不是?!” “您先息怒,根据记录,我们真的已经这样发货了,这样,我们这边先报警,您到时候配合警方调查就行了,我们一定给您一个合理的交待。”客服连忙用充满歉意的口吻说道。 “配合警方调查?凭什么,怀疑姐收了你们的包,说自己没收?”菲菲发了一个愤怒无比的表情:“两万块钱都不到的包,姐稀罕吗?姐是上流社会的人士,平时忙的很,没空跟你们玩,配合警方?信不信姐一句话,让你们店都开不下去了?” 现实里,菲菲自然不敢说出这么猖狂的话,但是在网上她却敢,互联网本身就真真假假,面对的只是屏幕而非是人,她胆子自然就大了许多。 菲菲的强硬口吻,让那个卖家有些软了下来,卖家客服问:“那您想怎么解决呢?” 菲菲脸上浮现出了阴谋得逞般的笑,接着打字回复:“怎么解决?当然是重新做一款给我最快的速度邮过来!” “亲,您知道的,我们家的每一种都是独一无二的。”卖家客服有些犯难的问。 “那我就去投诉消费者协会,说你们欺诈!”菲菲开始了不讲理的姿态。 “这样,我们这边还有一个同样型号的,是紫色包带,紫檀木拉链的,您如果愿意,我们将这一款邮给您。”客服问。 “不会又是一个多月,到过年去了吧?”菲菲发了一个冷笑的表情。 “不会,这个包包在我们店里,而且高峰期已经过去了,发SF快递,三天内就能送到。”客服说。 “哼,前言不搭后语,之前不是说海外邮吗?怎么店家发货?你们发个假货糊弄我,还是说你们的包压根就是广州代工厂生产的?”菲菲得意的回复,她得意的是自己终于找到了敲竹杠的突破口。 果然,如同菲菲所想,卖家客服回复道:“是这样的,有一个客户先前看中这款包,但是邮寄到国内以后,她觉得太慢,选择退款了,货就退回到了我们厂家。” “哦,别人不要的,才退给我,你们可真有意思。”菲菲把早已打好在聊天窗口的话选择了发送,她不由有些佩服自己了,因为卖家客服正在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圈套。 “我只是和您商量,如果您不愿意,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卖家客服道。 菲菲觉得此时时机已经成熟了,道:“算了,你们想的办法就是拖呗,这样吧,你们再给我送点小礼品什么的,我心理平衡一点就勉强接受。” “我们家目前没有合适的礼品,要不这样,我给您半张我们品牌会员卡,全国我们品牌的附属咖啡厅都可以五折消费,而且每逢会员生日,我们会给会员定制生日礼物。”卖家客服回复。 菲菲想了想,这家店的会员是消费满五万人民币才给办的,白得一个包加一个会员很是划算,便是说:“好吧,你把资料卡发来,我填好以后给你。包包尽快发货啊!” “好的,这上面的信息,请您如实填写,这样我们定制生日礼物,就不会再先来打扰您了。”卖家客服说完,便是发来一个文档,里面的信息都是关于会员的基本资料以及身高体重等等,详细的比医院的体检单项目还要多出许多。 几天后,菲菲果然收到了卖家寄来的另外一个包,包里还放着一张会员卡,以及一张卖家的信,信的内容很简单——我们始终坚信,每一款包包都有着自己的生命,请善待它们。 “切,说的跟真的似得。”菲菲随手将卖家的信丢回了垃圾桶,而后看着这款新寄来的包,自己已经有一款相同型号的包了,这个包寄给自己也没用,一万九千八此时看来跟十九块八没啥区别。 卖掉?送人?不,这些都等于是让自己之前的努力白费。卖掉的话,别人会以为自己是个卖包的,如果送人,人家一定觉得这是地摊货,买一送一那种…… 不行,不能让自己努力白费,自己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买到这个包的。 诶!有主意了! 菲菲突然眼前一亮,接着她从书架上拿下一把小刀,然后把包上镶嵌的钻石扣下来一颗,然后又在包带上用刀划了一个小口,接着,她把自己的苹果土豪金手机拿出,打开相机微拍模式,将这两个地方拍了下来。 最后,她打开购物网站页面,在这个包下点了个差评,把刚拍的照片上传,道:“如果商城能给零星,我给一星都嫌多,我拍的是黄色包带,给我送来个紫色包带的,拉链材质也不对,而且仔细观察,看,少了一颗钻石,包上还有划痕,一看就是个二手的……哎,作为会员,本来在这家店购物,是一种享受,但现在,对这家店太失望了。算了,我也不差这点钱,就不申请商城介入了,希望以后能改进一下制度,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了。” 菲菲真是佩服自己,这样的话,卖家怎么说也会打个电话给自己,先是道歉,然后给自己送点礼物或是再送一个别的型号的包包,让自己改一下评论。 可惜菲菲失算了,这家店的卖家再也没联系过自己。菲菲无比失望,自己为什么要在评论里写“算了。不差这点钱。”自己应该纠缠到底的,不然对方看自己不追究,就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呀。 12月24日,平安夜,也是菲菲的生日,这一天晚上,菲菲正打算和“干爹”出门,门便被敲响了。 菲菲打开门,却见是一个快递员,站在门口,对菲菲投来一笑:“您好,您的快递,应该是您的生日礼物,请查收。” “怎么,你们快递现在还送货上门,还那么晚送?”菲菲有些狐疑。 “没办法,这是珍贵件,要求必须送到收件人手中。”快递笑道。 菲菲签收了快递,关上门,打开盒子,却是NW包的那个品牌,哦,对了,自己是这家店的会员,一定是这家店为自己定制的生日礼物,真是的,这家店真不会做人,明天都是圣诞节了,也不知道多送自己一件礼物。 打开礼品盒,菲菲的眼睛瞪大了,里面放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漂亮的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菲菲迫不及待的把脚上的鞋脱下来,将那双红色高跟鞋穿上,舒适合脚,似乎又和自己的那款包包很搭配,菲菲太激动了,这双鞋的价值应该不菲,这卖家还挺有诚意的嘛。这个平安夜自己这样打扮出去,一定会让“干爹”很开心,那么是不是就该给自己换一张信用卡了呢? 恩?不行,自己不能就这样放过这家店。 菲菲想了想,拿出手机,点开这家店的客服聊天窗口,打字道:“你们怎么回事,一点诚意都没有,送个生日礼物,还一点都不合脚,居心叵测,医药费谁付啊!” 菲菲还没点发送,突然双脚便是传来滚烫的痛感,菲菲痛呼一声,就要把鞋子脱下来,却不想,怎么也脱不下来。 对了,第二个送来的包包里有我上次放的刀子,把鞋割下来,这个该死的卖家,送的什么破玩意! 但是,菲菲手伸到第二个包包的拉链处,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拉不开拉链。 “啊!”终于,别墅里传来了菲菲歇斯底里的惨叫,接下来,别墅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第二天。 海州新闻:“昨日夜里,我市城郊别墅区发生一起案件,一名单身女人惨死家中,双脚脚踝被大程度烧伤,法医初步鉴定死于过度疼痛引发的心脏麻痹。火源不详,奇怪的是,她脚上穿着的,是不久前广州一知名箱包品牌被解雇而自杀的客服人员的鞋子,而她快递单上快递员的签名,正是上个月报道过,因为丢件而被快递公司开除,从而自杀的快递员刘某。负责刑警告知记者,他们在第一时间联系该品牌相关负责人,得到的消息是他们的确有给菲菲寄生日礼物,但由于雨水原因,该快递还未到达我市,而礼品也并非这双红色高跟鞋。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我台记者将会继续跟踪报道。” ...
昨天上午亲戚来我家,然后把孩子留在这里。亲戚要出差,孩子没人照顾,就送到我家来,要替她照顾一段时间孩子。真TMD郁闷。那孩子也不知道咋回事,总是跟我屁股后面,我干啥都跟着我。你跟就跟吧,亲戚家的孩子,还叫我舅舅,我忍了!可是那死孩子看见啥都问我,整个就是一好奇宝宝!看我用电脑呢,就往我怀里钻,让我给她放电视!虽然我这显示器大了点,21的,但是你也不至于连电视和显示器也分不清楚吧?得!你想看是吧?我给你放恐怖片~把你吓跑了我就能安静用电脑了。放了半个小时寂静岭,是那死孩子问啊问啊的!妈的,才放了半小时,给她解释剧情就说了一个半小时!我日!不说别的,就寂静岭那电影,我自己还没咋看明白呢,她非让我给讲剧情,好不容易给她讲完了这半个小时的内容,问她,你听明白没?那丫头特纯真的奶声奶气的回答,没有~舅舅你再给我讲一遍吧~我!·#¥%……—*你说有这么一个小跟屁虫,我能有心思干啥?就这不到一天时间,就让我烦的要死!我恨不得掐死她!我就纳闷了,现在孩子脑袋里到底装的是啥??6岁的孩子都这样???我要是以后结婚了,有孩子也这样,那我可咋活啊...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了,吃完饭,把孩子赶去跟我妈看电视。很严肃的告诉她,舅舅要工作了!不要打扰我!嘿嘿,世界清净了~~~前几天认识一个叫未羊的女网友,视频过一次。那妞,绝对正点!那小脸蛋那个漂亮啊!哈哈!约好今天晚上7点继续视频聊天。还好没让这突然到来的小丫头坏了我的好事```流着口水打开QQ,嘿~那妞在线~!二话不说,开始视频~哈哈~~正聊着呢,未羊突然对我说,你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不是说你没结婚么?把我整一楞。这是说啥呢?回了她一个“?”她回答,站你身后那孩子啊!我一回头,那小丫头正站我身后看呢,看那表情还看得津津有味!我靠,啥时候过来的啊?也许是我被未羊那漂亮的小脸蛋吸引了,也可能是那小破孩子走路没声音。反正我没发现她是啥时候来到我身后的。发给未羊一个“= =”赶紧起身,把那丫头抱起来往客厅走,赶紧把她送我妈那去。可别耽误我泡妞了!正走着呢,那丫头先不乐意了。憋着小嘴说,舅舅你真坏,你看电影也不让我看。我顺嘴解释,那不是电影,是舅舅的同事,在研究工作的事(嘿嘿)。小丫头不乐意了,揪着我耳朵不放手,边揪边说,什么同事啊,跟今天看的电影一样,满脸是血,还缺了个眼睛!我把她往我妈怀里一塞,转身就回房间了。这丫头,不光问题多,眼睛还有毛病,那么水灵漂亮的妞,她居然说人家满脸是血还缺个眼睛。不会是下午放的恐怖片把她吓着了吧?想到这,我回头看了那小丫头一眼。她正看电视看得高兴呢,满脸开心,笑得特可爱。还行。没吓傻。 回到电脑前,发现未羊已经下线了。我刚离开这么点时间,她就走了?难道是漂亮妞脾气大?还是看我冷落她了,赌气不搭理我了?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反正总有网友这样,习惯了。我边YY着边打开寂静岭继续看了起来。看了会电影,又上莲蓬鬼话看了会帖子,困了,睡觉! 早上起来,感觉浑身困乏,依稀记得好象一直在做噩梦。多少年没做过梦了?还是噩梦。靠。不是啥好兆头啊,希望不是破财~洗漱完,走到客厅,老爸在看报纸,老妈在厨房做饭,小丫头坐沙发上看电视呢。看到那小丫头,一阵头疼。这丫头还要在我家留这么长时间,地狱啊~~一屁股坐沙发上,顺手从老爸手里抽出几张报纸看了起来。小丫头看我坐下,直接就钻我怀里让我抱着她。得,痛苦的一天开始了。算了,不管了,看报纸吧。 头版头条,一个女子的照片身份证照片。旁边配着这样的文字:昨日晚5点,一女子从新东广场A座楼顶跳下,当场死亡。身上只有一张身份证,但身份证严重损坏,名字位置只能看清一个“羊”字。生日为1978年12月31日。为如有认识此女子者,请速与135136137138联系。旁边是那女子死后的面部照片,血肉模糊,满脸鲜血,只剩一只眼睛。 我呆住了!这女人我认识,就是昨天和我视频的未羊!我不可能看错,连左脸上那颗小小的痣都是同一位置!报纸从我手中滑落到地上。头版刚好向上。我怀里的小丫头指着血肉模糊的照片惊喜的喊道,舅舅!这不是昨天电影里的明星阿姨么,一模一样! ...
看着屏幕上的记录,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又有人来偷菜!每天偷每天偷,烦不烦啊?开始玩伤心坟场……不对,是开心农场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其实若不是因为公司同事都在玩,我怕跟不上话题,才开始了我接触的初体验。不过说实在,刚开始看到时,我觉得这游戏实在够无聊的!不过就六块田,把东西种下去之后就只剩下等待,我真的不明白这游戏到底为什么这么多人在玩! 可是我的好胜心作祟,没办法,虽然我不喜欢玩游戏,但公司里那群女同事都在玩,我就非赢她们不可。我承认我外貌平庸,说话又比不上她们那么油条,经理每次看到她们就乐得呵呵笑,直说下次的副经理人选一定是从她们之中挑选,完全忽略了比她们早进公司好几年的我! 好吧!既然在现实生活中我升职升不过她们,至少玩游戏我不想输,即使我知道这想法有多么无聊消极,在游戏里就算是亿万富翁,现实中我仍然是个升不了职的万年秘书,只是就算一点点也好,我只想要那么一点点能赢过她们的成就感就好。 不过这游戏设定有一点很讨厌的地方,就是只要你好友中有人在玩开心农场,他们就可以任意来你的农场种草放虫及偷菜,种草我也就罢了,但是偷菜的设定实在令人觉得很讨厌,即使在游戏里被偷莱我也不会在现实中饿死,但我就是不爽有些根本不认识的人,纯粹只是为了玩游戏而加的所谓“好友”来偷菜,每次看到那些他们来顺手牵羊过的记录就觉得很烦,尤其是一个叫“蔡爷”的网友实在很讨厌,当初是为了餐城拿食材才加他的,但是没想到我删了他之后他没删我,结果变成他可以单方面来偷我,我却没办法回偷,写了信去请他删除我也没用。 妈的!不是说要用真名注册?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假名的ID怎么没被封锁掉啊?而且我还有用珍贵的农民币买来的绵羊跟孔雀,他每天来偷,我不就亏死了?既然警告没用,我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申请了好几个账号,分了好几天去加他为好友,说要交换餐城食材,他果然没有起疑加了我,接下来就是我一连串报复的开始。 我记下他每次收成的时间,只要一抓到空档就立刻用我所有的账号去偷,这样每次偷下来,他的作物起码少了一半,这就叫以牙还牙! 果然,他开始换种别的作物,希望可以在我睡觉的半夜收成,让我偷不了。但他实在太天真了,做我们这行的有时需要加班工作不在话下,最近没事还放个无薪假,我实在有太多时间可以跟他混,随着他收成愈来愈勤,我也偷得愈来愈开心,有时甚至在他作物刚成熟五分钟内我就可以去偷,至于我原本的账号?哈!早就休耕了!虽然我换了一个分身账号来耕田,但我早就已经忘了当初是为了赢过公司同事而玩这个游戏,现在专锁定他的账号来偷已经变成我恶意的乐趣,我可以想象他在电脑的那一头抓耳挠腮,气得跳脚的模样。 不过最近他真的大概是火了。我看他或许也定了闹钟,每次作物成熟后一两分钟内就会收成,害我扑空了好几次,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人总是有疏忽的时候,我就跟你比速度,比耐心。 现在想想,真对当初自己的无聊行为悔不当初。这样持续地跟他对战了近半个月,有一天他忽然连续好几天都没上网收成,眼看他的作物几乎都被偷到了底,但是他还是没出现,我在想他是不是终于感到厌烦,不想再玩这种游戏。这样也好,其实我也感到有些烦了,加上无薪假快要放完,等我正常上班后我也懒得再跟他这样斗来斗去的。 过了几天,他还是没有收成,我也懒得再去看,游戏总有玩腻的一天,加上公司同事们现在好像又开始疯别的游戏,所以我也不想再花时间去顾我的农场,只是偶尔上网浏览一下网页。 谁知道今天看yahoo首页,突然看到了一个让我心中一跳的新闻,新闻标题是:开心农场变伤心坟场?重郁症女子精神衰弱割腕。 我好奇地点进去看了一下,内容大意是说这个女子失业在家玩开心农场,因为怕被人偷菜而弄到自己每天精神紧张失眠,就是为了守护自己的菜园…… “神经病啊!”我看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但是仔细想想,我这半个月来的行为也蛮神经的,现在想起只觉得好笑。而那个女子的母亲则控诉说网络游戏害人不浅,希望政府明令禁止国人再玩,不过那个女子送医急救后到底是死是活,却没有提到。 唉!关掉网页,我叹了一口气,这年头真的什么人都有,看来还是不要太沉迷的好。接下来其他新奇的新闻让我一下就把这则新闻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等到晚上我再度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登录农场,我才发现我的分身农场被人偷得一干二净,奇怪的是,这游戏明明就设定只能被别人偷不知道百分之几就不能再偷,但是我的作物却被偷到一棵不剩,只剩下光秃秃的田!这实在太夸张了! 气急败坏的我立刻看农场的记录,这一看却让我傻了。怎么会是蔡爷?那个我狂偷了他半个月的网友。我从来没有用这只分身去偷过他的,我们之间根本风马牛不相及,他怎么会找到我这个账号来偷?我正想着,我的一株龙眼刚好成熟,我点下鼠标收成,却发现数量少了一半! “怎么可能?”我立刻清查记录,怎么会在成熟的几秒之内就被人偷走这么多?难道我同时被一堆人盯上?但那记录上却显示,全部都是同一个人偷的——就是那个蔡爷!这系统的漏洞也太严重了吧?明明有设定过不能让同一个人重复偷走同一株作物的,为什么他可以偷走我那么多? 我愈想愈气,虽然我现在只想把这游戏当成玩票性质,但是这种明摆着的挑衅让我的好强意识又冒出头,想跟他拼到底。我立刻点进蔡爷的农场,但是他的农场已经休耕,我只能看着一片荒废的田地发呆,根本找不到报复的机会,除了开心农场,也没办法在他玩的其他游戏报复啊! 但当我盯着屏幕,忽然发现农场里那些空空的田地有些不对劲,荒废的田地上不是应该什么都没有吗?但是我竟然发现他的那些田地里有什么种子似乎在发芽,我忍不住定神盯着看,那一根小小白白的芽,正从土里一点一点地抽芽冒出,将周围的土堆推挤开来,一根、两根……一块田地里共抽出五根小小的白色芽,但它并没有停止成长,却仍然往上伸展着。 见鬼了!什么时候开心农场做得这么细腻,连作物的发芽过程都可以这样呈现?但愈看愈怪,那五根芽底下连着什么?我怎么看着像……人类的枯骨!那五根根本不是什么见鬼的芽!而是人类的手指骨!我惊惧地看着屏幕,它们还在继续成长,每一块田都长出了一具具人类的骸骨,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开心农场了啊!那些骸骨一点一点地被推出土里,我忍不住想起网友之前开玩笑说过的,将开心农场改叫伤心坟场,干脆大家来挖别人祖先的坟算了!眼前的光景却一点也让我笑不出来,只觉得无限的诡异恐怖,等他们“长出”了土里,接下来怎么办?难道我还要去“偷菜”吗?天知道偷回来的是什么?一具骸骨可以卖多少钱?可以换农民币吗? 我脑中尽是这些荒诞无稽的想法,等我回过神来,那些骸骨竟然已经大半身都露出土外了,屏幕上的它们竟然还在动!它们伸出了没有肉的手骨,竟像是微微向我招手! 我尖叫一声关掉了电脑,幸好我的声音没有吵醒家人,如今的我一点都不希望家人来看我,被头散发满脸冷汗,我在想,或许我真的是游戏玩太多,玩到出现了幻觉,我一定是太累了,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虽然那些土里的骸骨仍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是过了几天,我愈来愈发现事情不对劲,除了蔡爷每天固定来偷之外,还有五六个人几乎也是准时守在电脑前专偷我的菜,魏毛、倪毛、刘毛、毛怪……妈的!怎么都是一堆叫什么毛的!他们一定都是蔡爷的分身,蔡爷他也开始报复,开始对我以牙还牙了!他们的轮番攻击,就算我不用上班不用睡也受不了,让我心力交瘁,干脆休耕,我放弃!我认输!我不玩这个游戏总行了吧? 但是我的噩梦还没有就此结束,不知道是已经被制约了还是如何,每几个小时我就会躁动不安,有人一直在我的耳边喊着:“偷菜!偷菜!”我明明没有种任何作物,却被那声音逼得一定要登录,看到我的田地仍然是一如我当日荒废般的荒芜,我才能安心几个小时,但过了几个小时,同样的事情又会重复一遍。说也奇怪,我只要看过了我的农场,那声音就会暂时消失,若是不去看,那声音就会终日缠绕在我耳边,逼得我快要精神分裂了。 尽管我的农场明明不再种东西,怪异的是,我每天看农场记录,蔡爷那些人仍然每天都可以从我这里偷东西,只是他们到底偷走了什么,系统里显示不出来,全都是一堆乱码,但我只知道我快被那些呼喊着要偷菜的声音逼疯了。 到后来,我连闭眼的时间都没有,偷我菜的人愈来愈多,我必须二十四小时坐在电脑前,每隔几分钟那声音就会出现一次,我就必须立刻重开网页,才能暂时止住它的侵扰,但几分钟后又来了…… “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偷菜了!”我眼前的屏幕逐渐模糊,五彩缤纷的绚丽在我眼前飘忽不定,龙眼、彩豆、小麦等东西在我面前漂浮着,我拿起桌上某样东西,忽然它们都变成一片鲜丽的艳红色,我满意地看着那红色的泉源,然后让它变得更多,直到我的眼前变成一片血红,直到我的双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让那一片白皙染上更多绝美的红色。 而我的电脑桌面上,开着密密麻麻无数浏览器,闪动着仿佛嘲笑的光芒,我仿佛看见蔡爷等人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但我微笑地闭起眼,这下子你们不能再来偷了吧?我也没什么东西好给你们偷走了…… 本报讯:开心农场灵异怪谈!一名多日前因为不堪被偷菜而割腕的重郁症女子,昏迷多日后宣告不治。据闻在她死亡当日,家中房间电脑竟无故开机,并开启多个浏览器登录不同账号,而几十个账号都在集中偷其中一个账号的农场。家人立刻将电脑烧掉处理,并低调请法师至家中做法事。本报更进一步得知,此重郁症女子同时患有精神分裂症,曾申请几十个不同账号,每日偷自己的菜,而自己本身的人格却不自知,而酿成此件悲剧,政府呼吁民众玩游戏应有节制…… 你正在偷菜,或是被别人偷菜吗? 你确定——偷你菜的人是活人? 你确定——偷你菜的人是“别人”? ...
唐强心血来潮,开了一家专卖冥币的网店。开店之初,他到处吹嘘,说自己的创意一定是今年最具价值的网商思路。因为这个网店一旦做大,可能替代大部分的冥币零售商,进而成为一个冥币“O2O”托拉斯。 可是真到了实际经营的时候,生意却十分惨淡,因为很多人都忌讳将冥币邮寄到自己家里。几个月下来,唐强只做成了寥寥几单生意,而且客户都不肯给好评。他十分无奈,准备关闭网店。然而,就在关店的前一天夜里,突然来了一个五百块钱的订单——可惜,最后被给了个差评。 唐强与客户沟通,希望他能改一下评价。 唐强:亲,货物质量不差,快递也很给力,怎么给差评呢? 客户:质量不差?你寄过来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用! 唐强:你买的又不是人民币,告诉我怎么才能用? 这句话一问出来,客户再也没有回话。 时隔几天,那个客户又来下单。唐强因为之前的差评怀恨在心,心想反正网店要关门,破罐子破摔,不怕得罪你,便直接寄了一堆纸灰过去。出乎意料的是,两天后,他却得到了一个五星好评。 唐强心想:这一定是客户不肯和自己计较,才给了个好评,于是心存歉意地与客户沟通。 唐强:亲,对不起,如果给您带来什么不便,我给您办理退款,反正我的网店也开不下去了。 客户:没有不爽啊,非常好用,我还想要更多呢!大概要五万块钱的。我这就下单,尽快邮寄过来哦——我今晚就要,一定要快! 说罢,客户真的又下了一单,一共要五万块钱的货物。唐强看到订单欣喜若狂,可是客户说今晚就要,是无论如何也送不到的,于是唐强赶快回复。 唐强:亲,如果你今晚就要,快递是送不到的,不然我去给你送货吧? 客户:你们的快递真差劲!你在城北吧,我直接去取货,等着。 唐强发了地址,结果他刚准备好货物,客户就到了。唐强点烟倒茶,热情招待。可是客户看到货物,却皱着眉头说:“这和上次给我发的不一样啊。” 唐强说:“上次是我赌气,您别介意。”鬼故事 客户说:“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行啊,将就一下吧,我自己打包。”说完,客户将烟头丢在了一垛冥币上。 房间里的冥币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客户在大火中,将一堆堆的纸灰装入口袋,笑着说:“这样才和上次的货一样嘛!” 唐强被烧死了,他的货物和房子,也被大火烧了个精光。 等消防员赶到时,大火已经熄灭了。书房角落里还没有完全烧毁的手机“叮咚”地响了一声,弹出一个五星好评的窗口。 ...
“嘿,这是真的吗?”刘限的QQ突然跳出提示,有好友给他发送了消息。 “什么真的?”刘限思忖片刻,敲打键盘,一行没有生气的黑色小五宋体字拼接成的简陋的疑问句跃然于昏暗的屏幕之上。 “就是你在XX论坛上发表的那个补水护肤品广告帖啊。”对方显然是一个聊天高手,转眼之间给出了回复。 刘限恍然大悟,看来自己像寄生虫一般不要脸的、不顾论坛管理员三番五次警告和网友谩骂的“工作”终于取得了成效。“当然是真的啦!”他迫不及待地回答,生怕失去好不容易获得的顾客。 “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想怎么样,悉听尊便。”像刘限这样的流贩,最不怕的就是顾客因为货物质量问题来要说法,反正到时候卡号一改,对方又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死无对证。 可是那边没有了回应。他一连发了几串问号后依旧没有回答。 “奇怪,说话说一半。”刘限嘟囔了句,准备下线睡觉。突然,一行鲜红的有些地方还淌血的大字突然出现在屏幕中央,虽然他已经关掉了QQ。 “这可是你说的哦!”鬼大爺原创鬼故事。 刘限吓了一跳,呆呆地盯着屏幕几秒,眼看着电脑突然黑屏,一切陷入窒息的寂静之中。 也许是电脑中病毒了吧。他安慰自己,手颤抖着重新启动,想迅速把那个人拖黑。不过令他郁闷的是,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根本就没有那个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论坛的广告帖上没有留QQ。 十二点的落地钟发出低沉的哀鸣。 第二天晚上,刘限照例熬夜“工作”,突然,系统提示有好友的消息。 “嗨,刘限,你好,还是我。” “你是谁?”刘限的手心开始出汗。 “哈哈,你的保证没有兑现啊,那化妆品跟本就没有作用。我可要索取赔偿了哦。” “怎么会?我的货肯定……” 突然屏幕一黑,麦克风里传来一个诡异的女声:“怎么你不相信吗?我开视频给你看。” 屏幕里,一张干枯的像骷髅一样的脸映满了刘限的眼眶。他差点儿从椅子上翻下去,慌忙去关显示屏,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这种美妙的感觉,哈哈哈……” 刘限感觉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要!”他哀嚎着。可是已经晚了,电脑的那边已经没有了反应。 第二天,新闻报道说,一年轻男子死于家中,死状极为可怕,全身脱水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
纪衡面色阴鸷地回到寝室,气冲冲地将书本往床上一摔,便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就在刚才,与他从大一便开始相恋的女友赵婷和他分手了,纪衡左劝右求也没把她留下。赵婷云淡风轻地丢下一句“我们不合适”便离开了,纪衡偷偷跟踪她,却发现她笑容甜蜜地上了林泽的车。纪衡总算是明白了,愤怒之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林泽是纪衡的室友,典型高富帅,不仅成绩好而且待人温和,然而纪衡和他总是不对盘,也许是纪衡这种穷屌丝心里不平衡吧。最近这林泽又在和纪衡争夺名额只有一个的全额奖学金,纪衡家里不富裕,他舍弃尊严求林泽放弃奖学金,最后得到的却只有他的嘲讽。 而现在,林泽又抢走了他深爱的女友,纪衡更是对他恨之入骨。 纪衡这人跟他的名字一样,爱记恨。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怎样才能让林泽遭到报应。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了,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登录QQ,找到一个昵称叫作“取谁命”的好友。 “在吗?急事!你以前对我说过的话是真的吗?” “呵呵。当然,我从来不骗人。说吧,你想要谁的命?”那边很快回复了。 纪衡说清楚了林泽的大概情况,又问:“真的没问题吗?” “呵呵。我这种方法没有问题,警察也弄不明白。不过……”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纪衡丢弃了原来那个懦弱的自己:“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想看到他不得好死!” “呵呵。如你所愿。”说完那边便再无回复。 纪衡放下手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个好友不知是什么时候加上自己的,他告诉纪衡,只要他发条说说诅咒XXX,只要收到十三个赞那人便会离奇死亡。纪衡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点赞的都是鬼,他居然回答“嗯”。起初纪衡不信这些,后来他发现只要是在那人说说里出现过的人名,都会在电视或报纸上以讣告的方式再出现一次。纪衡有些后怕,却不知道为什么舍不得删他。不过现在,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让林泽不痛快的事,他就痛快得很。 “A大学生林泽离奇死亡,据目击者称死时面容扭曲,全身出现多处指印……” A大男生宿舍四栋四号的洗漱室里,纪衡正使劲搓着已经被他弄得通红的脸,但脸上的痕迹依然半点不退,他惊恐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他的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