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邮件 柯克大学毕业后,做了一本恐怖小说杂志的编辑。编辑工作是很乏味的,每天不停地看稿子、编辑、校对。刚开始,他还是可以接受的,但工作就是工作,总是会失去原有的热情,每天重复前一天的工作,他真的很想找到原来的那种热忱:为精彩的恐怖小说而整夜失眠,为自己的作者上了稿子而兴奋地直接给他打电话祝贺。可是,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小说永远是小说,它是有套路的,作者的思路也会有停滞的时候,所以不要强求,也不要奢望惊喜会降临。 可是,柯克不是这样的人,他不甘生活就这样平淡如水地继续下去,他期待着自己的杂志创造销量奇迹,而优质的稿件则是招揽顾客的最好菜肴。于是,他跑到各大约稿论坛,贴上自己杂志的约稿函。他希望有本事有潜力的恐怖小说作者前来投稿,他期待无论名家还是新人的精彩绝伦的稿子。他在帖子的结尾写道:如果谁的小说能让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恐怖,不但有稿费,我还会拿出月薪的一半来奖励那个作者。 是的,柯克不缺钱,他家境殷实,可是唯一缺的是父爱。妈妈曾告诉他爸爸死了。可是每当他问妈妈爸爸死在了哪里,妈妈只是哭,什么也不说。 帖子发过之后,他的心情没有恢复平静,他每天都会开着电子邮箱,期待着那让人惊喜的稿件,期待着从小说中寻找刺激。而现实却是残忍的,你越想得到,就越会失去。 这之后,虽然每天都会有作者给柯克投稿,加他的腾讯QQ。可是没有一篇能让他战栗,没有一篇能让他找到往日的激情。他对着电脑屏幕叹息着,麻木着。 日子从指尖和键盘中间匆匆穿过,转眼到了年关。这已经是元旦的前夕了,这一年又这样庸庸碌碌地度过,他有些不甘心,他有些烦躁。于是再一次打开邮箱。 邮箱里有一封邮件。奇怪的是这封邮件没有发送人,没有标题。他想不通为何这样一封二无邮件可以顺利地在网络上发送,更奇怪的是邮件内文只有一个字“你”。 很无聊的邮件,他觉得这一定是某个喜欢恶搞的无聊人的杰作。他匆匆关上了电脑,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柯克再次打开电脑,熟练地登上邮箱。他本不用再工作的,主编给他放了三天假,这是法定节假日。邮箱里又有一封二无邮件,内文两个字“妈妈”。他觉得这实在无聊极了,干脆将它扔进了垃圾邮件回收站。 中午,他吃完午饭,躺在床上无聊地弄着笔记本,翻看着和写手的QQ聊天记录。他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奋发图强,他总会说:“亲,加油,下一篇要努力写,我很期待哦!”突然,页面蹦出了邮箱里有一封新邮件的消息。他点开它,里面又是一封二无邮件,他本不想看,可还是打开了,也许他真的太寂寞了。他期待着有奇迹出现。 内文还是两个字“将在”。没有其他的了。他竟然暴躁起来,迅速地回复了一句,“请不要再发骚扰邮件了好吗?否则我将举报你的邮箱。” 也许对方也在线上等待他的回复吧,迅速地回复了一封,内文是“今夜”。 他觉得对方一定是精神病,试图将这个没有地址的邮件拉进黑名单。可是他无法做到,系统提示:您无法进行该操作。 他忍无可忍了,关了本子。走出卧室,他看到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他奇怪地问她:“妈妈,只是个元旦而已嘛,何必这么兴师动众,这么早地准备晚餐?” 妈妈看到他,温和地说道:“我很久没跟你一起吃晚餐了,今天总算如愿了。”他忽然觉得妈妈的语气很古怪。再看下她的表情,居然带着一丝伤感,虽然那掩藏在欢喜的背后。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妈妈,因为自己对工作过于执著和卖力,总是在单位加班到很晚,回来后总会看到桌子上早已经凉了的晚餐。妈妈早已睡去了,也许,她每天也在期待着跟儿子好好地吃一次晚餐,可是每次都是失望。他突然理解了妈妈的孤单和彷徨,他也理解了妈妈两鬓的白发是如何蔓延到头顶的。 晚餐前,妈妈兴高采烈地喊他,说做了他最喜欢的糖醋排骨。他简单地嗯了一声,又打开电脑,查看下邮件。他在心里发誓:再看这一次,然后就好好过假期。 邮箱里又是一封二无邮件。他简直愤怒了,他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居然锲而不舍地给自己发无聊的邮件。 邮件内文还是两个字“死去”。 无聊、恶心、无耻、不要脸……他在邮件上第一次骂人,他希望这个人能清醒下。可是他忽然发现这几封邮件的内文是可以串联到一起的:你妈妈将在今夜死去。他颤抖了下,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他赶忙起身去看了眼还在厨房忙活的妈妈,她还安然无恙地在厨房里,正在开冰箱取一瓶鲜橙汁。没想到妈妈还记得他喜欢喝橙汁。这一刻,他的心里是那么的温暖。 他正准备将骂人的邮件扔到垃圾箱去,却听到餐厅里传来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妈妈倒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吐着鲜血,眼睛已翻白,她的手里握着还剩半杯的鲜橙汁。他见过无数次小说里所写的人死去的样子,可是没有一个能切实地符合这个场景,没有一个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他赶忙搀扶起妈妈,打了120。 可是,一切还是晚了,妈妈死了,妈妈永远地离开了他。 也许,人在死前总会出现一些异常的,妈妈执著于做菜的行为已经预示着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可是他没想到她会以死来祭奠他们最后的未进的晚餐。 警察拿走了剩下的橙汁,他们还说会尽快调查出那些封邮件的发件人,很快就会有眉目。 凶文出没 妈妈的葬礼很简单,没有多少人来祭拜。空空的墓地,柯克孤单地站在那里,眼泪顺着眼眶恣意地流下。风吹过,他仿佛听到了妈妈的呢喃:“孩子,好好活下去。” 几天后,柯克回到编辑部上班。他本可以再继续休息几天调整心情的,可是他觉得只有工作才会让自己忘记悲伤。 他熟练地登上QQ,打开电子邮箱。邮箱里堆满了作者投递过来的稿件。他从目录的最底下往上看起,打开再关上再打开,就这样重复着激情已不再的机械式动作。 突然一封奇怪的稿件吸引了他的注意。标题只有两个字:凶文。 作者在正文前写道:柯克编辑,您好!我诚挚地恳请您仔细地阅读这封稿件,因为它不是一般的毫无事实根据的瞎编乱造的庸俗恐怖小说,它的一切都将会与你的生活息息相关,就如你的梦魇一样,你沉入进去便很难挣脱出来,你将会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接下来就是稿件的正文,没有作者署名,也没有任何联系方式。 我叫柯克,是一本恐怖杂志的编辑。 起初我对工作是怀抱着无限的热情的,可是日复一日的工作内容让我觉得生活没有意思,没有任何奔头,于是我在各大文学征稿网站广发英雄帖,征集优秀的恐怖小说,我希望能征集到令我感到震撼的、脱俗的、绝伦的恐怖小说,并扬言给予这样的小说以特别的奖金——拿出我月薪的一半。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样的稿件始终没有闯进我的邮箱。直到元旦前夕,邮箱里赫然出现了一封神秘邮件——没有发送人,没有标题。内文只有一个字“你”。接下来元旦当天,一共收到了四封内文为两个字的二无邮件,而这些字组合到一起居然是一句令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话:你妈妈将在今夜死去。然而妈妈却真的在晚餐前死去,她倒在摆着满满一桌子菜的餐桌前,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手里握着还剩半杯的鲜橙汁。 我很悲伤,我不知道妈妈死后我还能有什么依靠,可是一切已成为事实。 将妈妈的骨灰下葬之后,我就回到了编辑部继续工作,想靠工作冲淡那无法言表的伤痛。可是那天中午,我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手机那头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尖锐,我甚至都无法确定他是个男人还是女人。他说:“今晚12点之前,带上你妈妈的遗书,在七口巷147号公寓见,我是你的爸爸。”通话就此中断。 此时正是午餐时间,柯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赶紧接听,对方的声音和说辞与上面稿件中的描写丝毫不差。柯克的手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眩晕起来,这一切简直太巧了,巧得不可思议。他继续看着这篇小说,他想知道到底还会有多少事情会如此巧合,也许这就是个恶作剧。 我紧张起来,思绪在脑袋里疯狂地旋转起来。也许,这就是个恶作剧吧。可是妈妈说爸爸早就死了,而这个自称是爸爸的人到底是谁呢?他怎么会知道我妈妈死了?而且还知道妈妈留了一封遗书给我? 下了班,我顾不上吃晚饭,直接奔到家里,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没错,有人趁我不在闯了进来。他们没有找到那所谓的遗书才会把电话打到我这里吧。可是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啊。我循着被翻过的痕迹仔细地寻找着。你知道我在哪里找到它了吗?是在妈妈做的最后的晚餐里找到的,它被塑料袋包裹着藏在那一大碗糖醋排骨的排骨之下。 那一桌子饭菜一直被我摆在桌子上,我不舍得倒掉它们,因为那是妈妈留给我的最后的她亲手做的饭菜,我以后再也吃不到了,我想看着它们,只有闻着它们才能睡着。我想妈妈是最了解我的人,所以她才会将遗书藏在那里,而她也一定知道有人会来寻找她留下的遗书。等等,有点儿不对劲,从这点推测来说,妈妈好像知道她会死。一切越来越乱了,我发呆地坐在椅子上思考到底该不该将遗书交给别人。 我好奇地打开遗书…… 遗书里的故事 稿件到这里中断了。柯克觉得有些遗憾,他很想知道遗书里的内容。于是他急忙赶回家,家里确实被破门而入了,屋里乱糟糟的。他没管这些,急忙将右手伸进已经有些酸味的糖醋排骨里,果然拿出了一封被塑料袋包裹着的遗书。可是他正在打开遗书的手顿住了,因为这一切太巧合了,就像别人挖了个陷阱,让他跳进去。但他转念一想,就算是陷阱也要弄个明白。 遗书上的娟秀字体有些歪斜,的确是妈妈的手迹,这一点让他莫名伤感和惊异起来。 克: 原谅妈妈,妈妈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也许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事情,可是它却真的发生了。 妈妈十几岁就认识了你的爸爸。那时的恋爱是那么的纯洁无瑕,光拉拉手我们就觉得那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那时你爸爸没有钱,我们结婚的时候就两个人围着桌子吃了一碗阳春面。后来有了你,我和你爸爸更加相亲相爱,每天看着你就会笑上好半天。 可是好景不长,你爸爸被公司派去很远的地方出差,一走就是大半年,几乎一度中断消息。妈妈每天强颜欢笑地看着你,暗地里却以泪洗面。 那天,妈妈接到一个外地长途,说你爸爸出车祸了,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叫妈妈赶紧去。于是,妈妈抱着你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硬座,终于赶到了那个地方的一家小医院。但见到你爸爸的时候,妈妈很开心地笑了,因为你爸爸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都能开口说话了,只是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但你爸爸的语气和神情却与以往大不相同,当时妈妈没在意。 可是出院后,妈妈发现你爸爸已不是你爸爸了。他对妈妈越来越不满,总是发脾气,还打骂妈妈,而且还染上了抽烟酗酒的习惯。你爸爸从来不这样的,他对你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关爱,甚至说你不是他的孩子,妈妈伤心极了。 一天,妈妈偶然从老家的亲戚那听说了一件怪事,说你爸爸出生的那年,你奶奶和你爷爷就死了。村里人都说是你爸爸克死了你祖父母。当时,接生婆看到你爸爸出生的样子差点没吓晕过去,你爸爸身上长出了两套胳膊和腿。几天后,其中的一套胳膊和腿退化脱落了,还好你爸爸的身形没有任何影响。于是,妈妈好奇地咨询了很多医院。医生们都说从未见过这种病,也许当时应该生出一对双胞胎,可是由于过去营养跟不上,你爸爸的孪生兄弟并没有分化出来。 就在这之后的一天夜里,你爸爸突然睁开眼睛对妈妈说了一句:“我不是你老公,我是你老公的弟弟。” 这简直就是平空惊雷,妈妈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原来,你爸爸的变化都是因为他身体里还寄居着一个人,车祸使那个人复活了,并成功地取代了你的爸爸。 于是,几天后妈妈带着你连夜逃离了那个家,并在亲戚的资助下开了家小百货店,慢慢地有了些钱,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突然某一天,妈妈意外地接到了你爸爸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你们在哪里,我会很快找到你们的。 妈妈害怕极了,妈妈自从离开你爸爸就没有跟任何朋友联系过,也告知亲戚不要告诉任何人咱们的住址,可是他还是找到了。他简直就是个怪物,居然能准确说出咱们所在的城市,细化到哪个区哪条街道,并连电话都打了过来。 妈妈知道逃是没有用的,就提前报了警。你爸爸在见到咱们之前便被警察带走了,后来被医院里的医生诊断出患有间歇性神经错乱综合征,被留在了远方的一家精神病院里。自此,咱们的生活总算恢复了平静。 可是,可是,最近几天,妈妈总是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与妈妈的嗓音一模一样。她告诉我:“你老公从医院里逃了出来,衣衫破烂的。”起初,妈妈不相信,以为自己总是失眠而产生幻听了。但那个从遥远地方再次打来的电话,让妈妈握着手机的手一下子垂了下来,手机被摔成了两半。你爸爸的声音在话筒里幽幽地恐怖地传播着。 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很想找个机会跟你聊聊这件事情。可是你总是那么忙,每天连照面都打不上一次。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再次传进妈妈的耳朵,她告诉妈妈写封遗书给你吧,这件事情会因为遗书而终结,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由于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妈妈知道那声音的说法是正确的,它预料的东西总是那么准,也许,妈妈会死,但妈妈不怕。克,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妈妈的希望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遗书到此终结。柯克的心也沉了下来,他对着遗书低语着:“妈妈,事情并没有因为遗书而终结!” 他的脑袋很混乱,他知道用科学的方法根本无法解释这件事情。他也在犹豫该怎样改变现状,到底是见爸爸还是不见爸爸,因为他不敢确定那个电话那头的爸爸到底是不是真的爸爸。从妈妈的遗书中,他也知道躲是没用的,还不如勇敢地面对。 七口巷147号 午夜12点前,柯克打车到了市郊的七口巷。 那是一条左右共有七个小胡同的幽深的长巷,不时有冷风吹来,柯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不知道该选择哪个胡同口走进去,也不知道哪条路会延伸到第147号。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那不男不女的声音:“拐进第三个胡同口,一直走,直到你见到一家古旧的精神病院,我会在门口接你。” 精神病院?这个精神病院会不会是妈妈所提到的那个呢?柯克的心开始扑通地狂跳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硬着头皮拐进第三个胡同,一直走到第147号。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黑色宽框眼镜的医生模样的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静静地注视着他来的方向,他的身后是黑洞洞的、古旧的住院部。 当柯克走到白大褂的面前的时候,白大褂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么晚了,还麻烦您到这里来,真是打扰了。”他的白大褂上的胸口处别着一枚标有主治医师字样的铭牌,但看不清他的名字。他的语气很像日本人,但声音是那么的深沉,完全不是电话里的嗓音。 柯克的表情很怪异,白大褂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推了推矮鼻梁上的眼镜,慢慢地说:“我的手机的话筒坏掉了,可能发出的声音不是很好听,请见谅。” “你是日本人吗?”柯克紧张地问道。 “我不是,我曾在日本留过学。”白大褂走在前面,带着柯克走进了精神病院的主楼,“可能我的行为多少沾染了日本人的习性。” 他们在二楼的一间病房坐了下来。 白大褂告诉柯克,这间病房就是他妈妈曾住过的。听到这句话,柯克的脑袋嗡嗡作响,“等一下,你到底是谁?”他的心里还在想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爸爸吗?他并没有遗书中所讲述的那么邪恶和恐怖啊。 “请原谅我骗了你!”白大褂鞠了一躬,“我不是你爸爸,我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师,你妈妈是我的病人。”接下来他所讲述的故事,让柯克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该相信妈妈还是相信这个陌生人。 白大褂说:“20多年前,你的妈妈住进了这家医院。那时她受了感情的刺激,因为她丈夫跟一个长得妖冶的狐狸精好上了,并和她离了婚,而她据理力争终于取得了你的抚养权。可是内心的伤口怎能轻易地好呢?开始时,她总会说自己的丈夫去了很远的地方出差,并出了车祸,丈夫回来后她发现他不再是以前的丈夫了,并且变得暴躁凶狠……其实,这只是她单方面幻想出来的情形,她一直走不出那段阴影,导致世界观和人生观渐渐扭曲,并伴有间歇性幻听症。住院之前,你被送到了远方的亲戚家抚养,是的,你爸爸根本不管你。你妈妈总会借回家看儿子的机会逃脱医生和护士的看护,然后带着你逃到很远的地方。我们曾好几次把她找了回来,接受更多的治疗,可是她的反抗心理越来越强烈。终于有一天,她真的消失了,医生和护士们找了好久都无法联系到她,她的亲戚说她带走了她的儿子,并没有说去了哪里。从此,她改名换姓,了无音信。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她。前几天,终于通过警方联系到了你妈妈,可是她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于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些实情,让你了解你妈妈的过去,也请你不要记恨你的爸爸,好好地活下去。” 柯克似懂非懂地问道:“可是,你为什么冒充我爸爸?”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地切入你的生活,才能好好地跟你谈这些东西,毕竟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他的语气果然带有日本人的高傲和清高。 白大褂说完这些话,捂着脑袋静思了一会儿,从右手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将它递给了柯克,“柯克,请仔细地看下,你妈妈的遗书是不是这个?” 柯克接过去,几分钟后脸色骤然大变。手机里的内容跟他所看到的遗书里的内容完全相同。他刚要张口,白大褂幽幽地说道:“这是一个未知号码发过来的,我无法确定它到底从哪里来,移动公司的内部工作人员也无法查出它的来源和手机号码。”他调整了下语调接着说道:“正是这封遗书,我们才要联系你的,我们怕你受到你妈妈的影响,重蹈她的覆辙。” 柯克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告别了白大褂。 现在,却还有一个疑问萦绕在他的脑海里。那就是既然白大褂知道他妈妈的遗书内容,就不可能闯进他的家翻箱倒柜,也就是破门而入的另有其人。他到底是谁呢? 凶文再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二楼的窗户,斜斜地倾泻在柯克的脸上。 他的表情比前几天生动了许多,昨晚的谈话似乎淡化了他的悲伤和怀疑。他喝了口红茶,打开电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邮箱里只有两封邮件,他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打开了底下的一封邮件。 天啊,又是一封二无信件。内文里的话,让他呛了一口气,不停地咳嗽起来。里面只有一句话:“你将在今夜死去。” 就是这样一封神秘的邮件预言了妈妈的死,妈妈就真的死了,它就像一个诅咒,开始降临到他的身上。他没有多想,他把死看得很淡,他知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有未完成的愿望。他希望自己能在死前弄明白这一切。 他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打开了另一封邮件。邮件标题:凶文再现。看来是接着前面的那篇,更诡异的是它又准确地讲述出了柯克昨天在收到《凶文》之后所经历的事情,而且还续写了后面的情节。他不敢看下去,他害怕接下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会与这篇文章无二。他的心里毛毛的,他忽然觉得周围像是有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而且还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自己的命运。但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战战兢兢地读了下去。 …… 从精神病院回来的第二天,我正坐在编辑部阅读稿件。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楼下门卫打来的,他说有我的包裹。我急忙穿衣下楼…… 这时座机真的响了起来,门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柯克急忙下楼,取回包裹。那个包裹很奇怪,据门卫说是一个穿着黑色AB裤的男人留下的,但他套着大大的帽衫,门卫没看清他的脸。柯克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白大褂。他展开白大褂,看见了胸口处的主治医师铭牌。一个小纸条掉了出来。上面写着:“柯克,交出羊皮卷,否则你爸爸的死活我可不在乎。记住,别报警,我会来找你的。” 又被稿件说中了。可是,那个精神病医师根本不是我爸爸啊,我手里也没有什么羊皮卷啊。柯克的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他很后悔,早知不接这个包裹好了,早知不去见什么所谓的爸爸更好。他接着读下去,希望能在那封带有预言性质的稿件里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手足无措地在办公室里踱步,我想既然那个精神病医师不是我的爸爸,我何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转念一想,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我怎能做缩头乌龟,再说他还曾是我妈妈的主治医师呢。 我的头都快想炸了,还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不行报警吧。可是,这样白大褂就会有危险。我将手插入裤兜,迷茫地看着窗外。你猜,我的手抓住了什么?我从宽大的裤兜里拿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羊皮卷。我将它展开,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线路,有些地方标着山名。这一定是藏宝图吧。看来,绑架白大褂的人是为了这张藏宝图。可是,它是怎么跑到我的裤兜里的?我仔细回想,应该是昨晚我去见他,他趁我不注意,悄悄地塞进我的裤兜的。这下白大褂有救了,我高兴得差点儿雀跃起来。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的心也跟着绷紧。该来的总会来的…… 字句到这里结束了,可是邮件的窗口还显示着可以向下拉很长距离的迹象。难道剩下的情节被邮箱系统自动屏蔽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打,或者换了白色的字体。柯克试着点击全部选中选项,在格式里将字体颜色改为黑色,可是下面的字句还是没有显示出来。难道这个投稿人在跟我开玩笑,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就在柯克为这遗憾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墓地管理员打来的,叫他赶紧去妈妈的墓地。他急忙跟主编告了假,打了个车奔向市郊的陵园。 再见,凶文 柯克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和生机。虽然妈妈的离去是个遗憾,可是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爸爸出院后,柯克继续回到编辑部开始平淡的工作。 这天,警察打来电话告诉他,他妈妈死于自杀,她精神错乱地在一家超市买了瓶橙汁,并将某种有毒物质倒进了橙汁。而那个二无邮件是一个没事找事的心理变态的家伙发给他的,想吓吓他这个自诩看过很多恐怖小说的杂志编辑,没想到却与妈妈的自杀事件巧合在了一起。警察已对那个滋事者进行了法律教育。 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充满着各种巧合。可是关于凶文的预言,他一直无法找到解释。警察对此也束手无策,他们也很惊讶,那个邮箱地址无法在网络上查出真正的IP,他们说他们会继续调查的。 柯克再次打开了电子邮箱,在众多投稿邮件中,他看到了那个敏感的题目《再见,凶文》。这篇延续了前面的故事,内文再次成功地说出了柯克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事情,但看着看着柯克的心情又变得诧异起来。 …… (正文的后面,是一封简短的信) 柯克: 当你看见这封邮件的时候,我已经离你越来越远了。现实生活中,我也叫柯克,也是一家恐怖杂志的小说编辑。 邮件里的故事就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我不知道怎么知道你的邮箱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写这样的故事给你,但我知道你将会经历我所经历的事情,也许,这也是种心灵感应吧。别试图找我或者联系我,因为你永远都无法与我见面。 其实,投这个稿件的时候,我没有想让它出现在杂志上,只是单纯地想将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你,以避免你重蹈我的覆辙。 警察过几天将会告诉你他们查到了我的邮箱地址的IP。我想之所以他们先前查不到是因为那个时机还不成熟。 我现在躺在病床上给你写最后一封邮件,我知道我们的缘分就会这样结束,我的心里总有这样的感觉,总是能感应到你那颗心脏的跳动。 对了,今天下班后,请迅速离开编辑部。否则,你会跟我一样双腿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阅读稿件的。 柯克,一路走好,你的故事会朝着美好的方向而继续! 我好想走在鲜花盛开的山间小路上,看着蝴蝶在身边飞舞,看着自己的父母继续开心地、生活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我的世界终究会与你的有点儿不同。如果我是个冷血的人,我会让你跟我一样,不会发那带有预言性质的《凶文》给你的。 再见,兄弟!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 柯克的眼角涌出了几滴泪水,他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容易被感动的人。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很想跟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见上一面,他相信他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他关上邮箱,静静地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心里呢喃着:要下雨了吗? 下班后,柯克急忙通知大家赶紧离开。当他们离开办公大楼几百米后,一阵地动山摇,办公大楼顷刻间化为乌有。他惊愕地看着废墟,在心底默默地感激着那个也叫柯克的人。 后来新闻报道,本地发生5?8级地震,几座年久失修的大楼倒塌了,还好伤亡人员并不多。 几天后,警察很诡异地告诉柯克,那些神秘的预言稿件的发送者正是柯克自己,因为发件人的IP地址就是柯克家里的或办公室的IP地址。柯克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并发送神秘的《凶文》给自己,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家里什么都没做啊。 警察也相信,这些绝不是柯克能做到的。世上总有些无法解释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柯克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个理论。书上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个不同的空间,而不同空间里都住着另一个相同的自己,他们都在经历着相同的事情,而空间交叠的时候,你的生活将会被改变。 柯克在电脑上打开文档,写了一句话:我遇到了我。他也猜到,爸爸所收到的那几条神秘短信是因为爸爸遇到了爸爸。 当柯克走在开满鲜花的山间小路上时,总会想起那个他。他对着天空大声地喊:“我想你,兄弟!” ...
网购过的朋友们应该知道,所谓秒杀就是用一个极其诱人的价格定价一个商品,然后在有限的机会里,谁出手最快,谁就可以以这个价格获得这件商品。所以,喜欢购物又喜欢廉价的人根本就无法抵御这种诱惑力。 小芊就是这样一个网购爱好者。每天晚上,她必定会守在电脑前,等待一轮又一轮的秒杀活动。 这晚,小芋又和往常一样趴在屏幕前等待秒杀。可奇怪的是,今晚淘宝等知名网站都没有以往的活动。失望之佘,小芋准备关上电脑睡觉。 突然,屏幕中央弹出一个对话框,把她吓了一跳。她刚想生气地关上窗口,突然看见大大的“秒杀”二子,好奇心立马被吸引起来,毫不犹豫地点击了链接,进入了一个黑乎乎的网站。 她正感觉奇怪,突然看见屏幕中间出现一行提示此次秒杀的物品是——何子芊的右手。 小芊一看心里就来气,心想谁这么无聊开这种玩笑,顺手就准备关掉网页。可是她点击了几下,电脑没有任何反应。这时,她看见屏幕右下角的倒计时消耗殆尽。 “恭喜默雨网友秒杀成功。”小芋生气地想去拔掉插销,谁知自己的右手已经不翼而飞。 她尖叫着用左手按下电源开关,电脑的屏幕却依然幽幽地亮着暗蓝的光。她绝望地扫了一眼屏幕,只见屏幕上有一行字——本轮商品何子芊的头。还有右下角一点点消逝的时间。 ...
二十七岁的梅婷婷五年前毕业于郑州大学经济管理系,后进入一家珠宝公司工作。经过几年打拼,梅婷婷成为市场部经理。由于工作出色,除了三十万元基础年薪外,她还享有私家车和境外休假待遇,年底分红她也高居榜首,成了许多新员工奋斗的目标。在感情方面,她曾有一个深爱的研究生男友,但对方去了日本之后便杳无音信。因此,梅婷婷很少在同事及朋友面前谈感情的事。 一个周末,梅婷婷和大家一起去客服部主任王哲家开派对。据说他家中藏有大量的经典CD,还有许多洋酒,为了打发时光,梅婷婷同意了。 梅婷婷进门的一刹那,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宽大的客厅内一面墙全部是CD架,客厅整体色调为纯白色。她觉得这个客厅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 秋季历來是珠宝行业的旺季,作为市场部经理,梅婷婷频频出差,忙得不可开交。十月初的一天,她从上海出差回來,刚一上班,就听到公司内部传出一条爆炸性新闻——王哲是同性恋!他迫于压力辞职了。 梅婷婷最后见到王哲那次,是他在人事部门办手续。印象中很开朗的王哲,那次表情非常沉闷,见梅婷婷进來,他也没打招呼。 十月末的时候,公司为回报广大顾客召开了一次联谊会,公司所有部门的负责人全部到场,梅婷婷注意到王哲的位置已有新人填充了。 可是王哲似乎不愿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联谊会后的第三天上午,公司老总及职能部门的员工邮箱里都收到了一封王哲写给大家的邮件。邮件的大意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他怀疑就是公司内部人所为,并说一定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公道。鬼故事网:http:/// 于是那天中午休息时,许多人又议论起王哲。大家纷纷感慨:“不知道他辞职后找到工作没有?”“听说这件事对王哲的打击非常大,他很看重这份待遇优厚的工作,这样丢掉很不甘心,这很有可能是部门权力之争的结果。”梅婷婷听着大家东一句西一句,便从办公室走出來,看了看墙上的钟说:“上班时间快到了,大家各自回到岗位上吧。” 就这样,本以为王哲发发牢骚就算了,谁料想这以后每到周二,同事都会收到王哲的邮件,邮件上写有他对此事件调查的最新进展。比如,他说他查出了一些眉目,这个诬陷他的人可能是哪几个部门的,还说这个人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这样的邮件多了,同事们也不再大惊小怪,许多人收到邮件后都立即删除了,梅婷婷也是如此。 十二月的一天,曾和王哲关系不错的小朱下班后跑过來对梅婷婷说:“咱们去看看王哲吧,听说他最近非常失落,几次想自杀,找工作也连连碰壁。”于是,那次参加过派对的一行人再次來到了王哲的家。两个月未见,王哲明显颓废了许多。期间,大家慢声细语地安慰他,梅婷婷也走过來对王哲说:“小哲,这是几位我相熟的老总朋友,你不妨去他们那里试试。”说罢把几张名片递了过去。王哲接过名片后,抬起头,说了声谢谢。 这次探望之后,梅婷婷发现王哲明显安静下來,不再给公司员工的邮箱里发邮件了。她想,也许事情想开了烦恼就过去了。 一天,梅婷婷参加完部门例会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匆匆出了公司直奔停车场。正当她拿出车钥匙时,发现正前方站着一个人,是王哲。 “梅经理,今晚我请你吃饭,我找到工作了。” 梅婷婷随满脸笑意的王哲來到了一家颇为讲究的餐厅,谁知落座后,才发现对方來者不善。“梅经理,你看看这个东西熟悉吗?”王哲说罢,递过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半裸着,没有头部,正坐在电脑前。 “她戴了一条和你一模一样的项链。” “荒唐!” “这张照片上的人想必就是你吧?这些打印好的聊天记录也是你曾经说过的话吧?你做了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王哲的表情冰冷,他的话透着逼人的寒气。 梅婷婷没有再说话,照片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來,往事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一瞬间向她压过來。 三年前,男友离开后,她变得脆弱敏感、内向寡言,成了一个十足的工作狂。同时她也爱上了网聊,那些虚拟空间里建立起的快乐暂时抚平了梅婷婷内心的累累伤痕。 那时,梅婷婷有一个很不错的聊友,幽默健谈,还能适时安抚梅婷婷烦乱的心情。每次,两人都是深夜一两点才恋恋不舍地告别。后來,对方大胆发出了视频邀请。在当时,网络视频非常时髦,为了排解寂寞,梅婷婷和他在QQ上用火辣的语言互相挑逗对方。 一晃半年多过去了,网名叫“北京宝贝”的梅婷婷和这个叫“晴风”的网友越來越熟,但谁也没有提见面的事。“晴风”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一天晚上,他主动发过來一张自己的照片。照片没有脸,只有赤裸裸健壮的上半身。梅婷婷有些耳热,她也发过去一张自己裸露的上半身…… 这种隐秘的快乐一直伴随梅婷婷度过了近两年的时光。 但是自从上次周末狂欢去了王哲的家后,梅婷婷脑子里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她的确见过这样一个熟悉的客厅,于是拼命搜索记忆的影子。终于,她想起來了,“晴风”发來那张赤裸上身的照片里,背景就是这个客厅。难道王哲就是“晴风”? 这以后,梅婷婷删掉了自己曾经使用的QQ号,再也没敢网聊。每次在公司看到王哲,她的内心就如惊弓之鸟,但脸上却只能强作镇定。 王哲的存在无疑像一枚定时炸弹,搅得梅婷婷寝食难安,她经常在噩梦中惊醒。为除后患,她一手炮制了王哲的“同性恋”事件…… 可是梅婷婷大大低估了王哲,她没想到王哲如此较真,一次又一次地给公司老总和单位同事发邮件,而且真的开始调查了。 那次,和大家一起去探望王哲,梅婷婷是怀着极度负疚的心情去的,她内心也希望王哲能尽快开始正常的新生活,于是她主动递过去几张名片。谁知她这个举动,恰恰让王哲捕捉到了一个线索。 梅婷婷那天穿了一件低胸的上衣,脖颈上戴了一条海洋图案的铂金项链,它的挂饰是由五颗海星和海月亮组成的混合体,构思巧妙,式样别致新颖。 这款项链给王哲留下了深刻印象,因为在王哲的脑海里也有这么一款项链,他一下子就想起了网聊的那个“北京宝贝”也戴过一款和这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其实王哲出事后就知道自己是被人诬陷了,从动机和目的來看,他断定是公司内部人所为。“肯定是权力之争!”但苦苦排查后,几个疑点很大的同事都被他一一否决了。于是王哲开始采用“诱蛇出洞”的战略给公司员工发邮件,但一段时间后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苦闷中,王哲把大把的时间都泡在网络上。这时他才发现,一直和自己网聊的“北京宝贝”很久没上线了,他本想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她,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可谁知无论怎么在QQ上留言,对方都不再回应,也从未再现过身。王哲把近來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一想,感觉并不那么简单,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王哲开始把先前的聊天记录及“北京宝贝”的照片调出來研究。就在这时,梅婷婷不请自到,王哲一眼认出了她脖颈上戴着的那条项链。 那晚,当梅婷婷知道自己的面纱被对方揭开了之后,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你太卑鄙了,为了隐藏私生活,竟然用这种手段陷害我!你越是怕我说,我偏要说,我一定要让大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否则还不知道你下一个会陷害谁呢!” 王哲的声音在包间里听起來尤为刺耳,终于,梅婷婷撑不住了,她捧着脸失声痛哭起來。“求你,求你别向外扩散。我向你道歉,我的确伤害了你,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请你给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梅婷婷满脸泪痕的样子似乎让王哲动了恻隐之心,他开始拼命抽烟,然后叹着气先行离开了。 可是,梅婷婷回到家后却再也无法平静下來。凭直觉她觉得王哲不像是个一心寻求报复的人,于是当天晚上,她再次登录了那个一直未敢用的QQ号,找到王哲的头像后急忙给他留言。梅婷婷花了一个小时给对方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致歉信,信上详细讲述了她如何被男友抛弃,以及求职与生存中的尴尬与挣扎。末了,她真诚地向王哲道歉,希望对方能宽恕自己。 第二天晚上,梅婷婷收到了王哲的回复:“我很想原谅你,但我认为你的道歉仅仅是想保住你现有的位置。你是一个把利欲看得比真诚重许多的女人。你的致歉信上对你的行为描述得非常详细,这很好,这完全可以洗掉我背负已久的恶名了。我考虑再三还是要把你的行为公布于众,因为员工们如果有你这样一个领导,简直是他们职业生涯的悲哀……” 梅婷婷看到此,无法自控地尖叫一声,拿起键盘疯狂地向电脑屏幕砸去,一下,两下,直砸得自己筋疲力尽…… 此后每天的上班时间,梅婷婷都提心吊胆。每到夜里,她靠大把的安眠药才能入睡,可是噩梦照样把她强行拽醒。她无数次梦见自己被推上被告席,被公司员工指指点点,还梦见一直很赏识自己的老总让她收拾东西马上滚蛋…… 其实从一开始炮制“投诉”事件起,梅婷婷就后悔了。http:/// 梅婷婷鼓起勇气向老总递交了辞职报告,她知道虽然王哲暂时还没有行动,但并不代表他以后不会行动,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吧。谁知老总驳回了梅婷婷的辞职申请,这下她有些六神无主了。可是目前辞职,老总又不同意,梅婷婷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工作。 一天晚上,梅婷婷开车回家,在高桥上遇到车祸,被送进医院急救。这次意外让梅婷婷元气大伤,一个月时间就瘦了十來斤。 出院后,梅婷婷再次向公司提出了辞职申请。也就在这时,梅婷婷收到了王哲來自QQ的留言。 “今天得知你出院了,我的良心终于安稳了许多。我一直没有把你的那封忏悔书发到同事的邮箱里,因为我觉得这样做,自己并不算真正的赢家。你今天的这些成就是你付出努力和代价换來的,我没有理由让它们一下子全部消失。真相大白之后,我非常可怜你,你其实是一个被欲望牵着鼻子走的‘可怜虫’,我早已经原谅了你,善良和宽容才是一个人最可贵的品质。” 这封信让梅婷婷整整哭了一晚上,王哲的句句话都让她惭愧。第二天一早,她再次要求辞职,老总终于同意了。 一周后,梅婷婷回到了老家。人虽然逃离了那个城市,但负罪感却一直伴随着她。这时,梅婷婷才意识到,真正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
陈达在自己的生意正做得如日中天的时候,被查出脑袋里长了瘤子。医生保守地告诉他,通过手术,还是有望保住性命的,只是几率不大。陈达没结过婚,更没有一男半女。他最割舍不下的,是白手起家打下的半壁江山和数额巨大的存款。 动手术前,他决定做一件事。他打开电脑,输入了“网络遗嘱”。身边的人,他一个都信不过。他想偷偷地把遗嘱写在这里,以防万一。万一是医生误诊呢?万一手术非常顺利呢?万一有人趁自己养病期间对自己的公司和财产下手呢?他思考了一下,然后沉稳地在“网络遗嘱”页面洋洋洒洒列了很多条款。 他是偶然从一个合作伙伴那里得知这个网站的。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安全、私密性强而且可以随时更改甚至废除自己的遗嘱。那个合作伙伴曾意味深长地告诉他,不要轻易去使用这个网站,除非万不得已。遗嘱写好后,陈达反复修改了多遍,最终满意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突然弹出来的一个对话框吓了他一跳。上面写着:欢迎您的到来。希望您能愉快地度过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岂有此理!陈达点了“×”,对话框不但没有关闭,反而进入了下一页面。 请参加如下小调查:您现在最大的期望是什么?A.毫无痛苦地死去 B.千金散尽,以求保命 C.免费续命 前两个显然不是陈达所希望的,他静静地看着选项C,狠狠点了下去。感谢您的明智选择,为了审核您的续命资格,请真实填写以下信息。在填写了资产数、有无财产继承人、希望续命多少年的答案后,弹出的页面上显示着:恭喜您已通过审核,下面进入最后一个环节。 请选择免费续命的方式:A.借用他人的命 B.缩短自己来世的命 他想都没想就选择了A。 请填写被借用人的姓名。 陈达想了想,身边认识的人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于是胡乱编了个名字写了上去。好在并没有提示“查无此人”。请填写希望借命年限:50年。感谢您的支持,请您按部就班地好好生活,我们会尽快为您免费续命。 几天后,陈达再次来到医院,医生踌躇地告诉他,脑瘤扩大了,自己没有把握做这个手术。陈达恼羞成怒,花重金从北京请来一名专家为自己动手术。这名专家姓齐,是脑瘤方面的权威人士,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很多人都慕名请他做手术。在被麻醉之前,陈达美滋滋地想:有了专家亲自主刀,再加上自己续了命,保证万无一失了。 困意一阵阵袭来,陈达突然听到身边传来几声尖叫,接着就是纷沓而至的脚步和仪器的碰撞声。他想睁眼,却发现眼很沉。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一个护士惊慌地叫喊:“不好了,齐医生猝死了。” 在陷入昏迷之前,陈达想到,那天自己胡乱填写的名字,正是齐依声。 ...
我曾经疯狂地迷恋上网络游戏,是因为我暗恋上班级里的一个男生,他叫张远,酷酷的样子很迷人。张远喜欢网络游戏,为了接近他,每天我也背着书包去同一家网吧上网。 可想而知我的成绩一落千丈,换来的却是张远对我的不冷不热。 星期五的下午,老师家访。父亲听说我是因为上网吧成绩急剧下滑,就对我大发脾气,动手打了我,甚至骂我“滚”。老师走后,我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周末,学校也没有人,我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又去了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黑网吧。 当我进入了游戏,才发现张远也在游戏里,只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我心里难受极了,在游戏世界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 我就是在这时遇到“我在等你”的玩家的,他的人物等级比张远还高,连装备都是顶级的。他一路跟着我,说“紫语”我带你玩儿! 我很烦,不愿意理他,可他还是跟着我。我就想利用他一下,说,有人欺负我,你帮不帮我々然后我说出了张远的游戏人物名宇。他说你等着,然后就追上了张远,上前砍了他一刀。我终于发泄了自己心里的怨恨,尽管是在网络游戏里。 “我在等你”又带我玩了一会儿,让我感觉亲近起来。 后来他说他要下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并对我说,让我一定要早点回家。我赌气地说,不,我不回。我很委屈,我说我被父亲撵出来了,不想回家。他想了一会儿说,乖,好孩子一定要回家的。 见我继续坚持,他说,如果你愿意,就来我家住几天吧?虽然我们是初次认识,但犹豫了一下,我竟然答应了,因为那天我真的无处可去。 他告诉我他家的详细地址,并告诉我他现实中名字叫“辛雷”,穿件纯白色的休闲帽衫,戴一副黑框边近视眼镜。 我带着身上仅有的钱,坐了近40分钟的客车,找到了他家。 那是一座带院落的二层白色小楼,黑色的两扇铁门关得严严的。我在门口徘徊了一下,想自己冒失的到来是不是有些唐突,但还是敲了门。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我不禁有些紧张。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打开门。探头问我找谁?她的神情看起来憔悴不堪。我于是怯怯地说出了“辛雷”的名字。女人立刻惊异地上下打量我,问我是谁?我轻声说是他的朋友。这时我已经能猜出她是“辛雷”的母亲了。女人迟疑了一下,让我进来。 我一直跟着女人往里走。她家的房子很大,偌大的客厅显得有些空旷,房子里好像除了我和那个女人再没有第三个人,我开始奇怪“辛雷”知道我来,为什么没有在家里等我。 太阳已经转到西面,没有阳光的房间让人感觉有些阴冷。女人指着雪白墙上挂的照片问我,你找他吗? 我看过去,照片里一个穿着纯白色休闲帽衫的男生,正透过一副黑框边眼镜冲我笑,我忽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慌,怯怯地问他不在家吗?女人开始小声抽泣,说,你还不知道吗,我儿子已经死了一年多了,今天正好是他的生日。我已经惊得不会说话了。女人继续说,他是因为痴迷“网络游戏”,离家出走后,遭遇意外死了。 我顿觉后背一阵发冷,胡乱和那个女人搪塞了几句,谎称自己刚从外地回来,就匆忙逃离了那所房子。 我总怀疑自己经历的是一场幻觉,可是当我第二天看见张远头上裹着带血的纱布出现时,就一下想起了那天在游戏里,“我在等你”为了给我解气刀砍张远的情景。这难道真是巧合吗? 我又一次进入了网络游戏,并用“我在等你”的名字搜索他的ID,发现他最后一次上线的时间竟是一年多前。这一次,我彻底迷惑了! 我无法解释自己经历的这一切,但从此我真的远离了网吧。每天放学,我都乖乖地回家,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曾经的男孩最后悔的,没有完成的心愿。 ...
谷雨寒进入谷歌的搜索网站,输入了自己的名字“谷雨寒”。网络速度很快,搜索页面很快显示出来,页面提示:“约有66项符合谷雨寒的查询结果,以下是第1-10项。(搜索用时0.19秒)”。 “才66项。”谷雨寒看着搜索结果,心里充满了失落。 “全中国所有叫谷雨寒的,竟然没有一个出名的?” “天哪,这是什么名字呀。”谷雨寒一边看着跟自己有关的解释,一边暗自埋怨父母。继续翻看下去,发现自己的名字和一条谚语有关:“清明谷雨、寒死老虎母”。 “这名字太不好了,一定要改过,”谷雨寒心里暗自嘀咕,“看看谷家有哪些出名的人物。”正要重新输入,忽然看见项目中有个繁体的网站,上面写着:“冥墓”。 谷雨寒很好奇,鼠标轻轻一点,打开网页。 哀乐声缓缓响起,一个灵堂模样的页面慢慢出现。谷雨寒一看页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汗毛孔直立。灵堂的中间贴着一张遗照,遗照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哀乐凄婉,灵堂里点着白蜡烛,烛光摇曳,遗像四周围绕黑纱白花,下面还有五个小方块,上面写着:献花、献歌、点烛、上香、祭酒。谷雨寒看得头皮发麻,心惊肉跳,暗自咒骂:“谁这么缺德,开这种玩笑。” 强忍心中的不安,谷雨寒在页面上仔细察看,想找出点什么线索。照片的右边有一行大字,上面写着:“谷雨寒,一路走好”,下面有几排小字,最新纪念列表:4日李项献花、3日游游点烛、2日马俊上香。 “难道是这三个人搞鬼?不应该,这三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肯定不会干这种事,肯定另有其人。”谷雨寒坚信自己的判断。 照片右边写着姓名、出生地、生辰和忌日,谷雨寒一看,脸色变得煞白,心里忐忑不安,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照片的右边写着几行字: “姓名:谷雨寒” “出生地:北京” “生日:1980-3-2” “忌日:2012-3-5” “今天就是3月5号!现在已经夜里11点了,你们还真能把我诅咒死不成?”谷雨寒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愤怒,不停地咒骂着。正骂得痛快,忽然看见页面下面有两个小字,上面写着:“祭文”。谷雨寒点开祭文,祭文上写着:“好友谷雨寒于2010年3月5日晚,在家中因煤气爆炸不幸身亡……” “煤气爆炸?”谷雨寒猛然想起厨房里还烧着水,煮着面条。急忙起身去看,走到客厅,闻到一股浓烈的液化气味。正要进厨房关掉煤气,电灯忽闪忽闪,只听见“砰”的一声,电灯泡忽然爆炸,电火花点燃煤气,一声巨响,房间里燃起熊熊大火…… 上网,可千万别忘了关煤气。 ...
幽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网虫,用他的话说,除非他心脏停止跳动,他才能舍弃网络;否则,网存他存,网亡他亡。已是快半夜十二点了,幽幽还在网上与人侃得火热。半夜12点整,电脑屏幕突然黑了,三秒钟后又恢复了正常,荧幕上显示有个叫魂魂的人要与他聊天,而刚才那位好像也被“黑”了。也罢,就与魂魂聊吧。 不知是幽幽吸引了魂魂,还是魂魂吸引了幽幽,两人一“网”钟情,常常不分白天黑夜的聊着。大概是一对网虫吧。 快半个月了,两人还是在网上聊着。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幽幽提出要见面,魂魂说;“我给你ICQ一个游戏,如果你完全胜利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地址。如果你失败了,那我就只与你在网上聊或不聊。” 幽幽得到了那个游戏——《寻求真爱》,这令他想起四年前的一个恐怖事件,一个小女孩在地摊上买了这本游戏光盘。三天后,惨死在家中,据说当时手机是一片乱码,而现场并无搏斗痕迹;不久,一个男孩也玩起了这个游戏。同样,也惨死在家中。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如果他赢了,就可以与魂魂见面了。想到这里,他又鼓起信心开始攻游戏了。 幽幽日夜不停地攻打这盘游戏,三天后,终于过了最后一关。他刚把这件事儿告诉了魂魂,魂魂已发来一封伊妹儿,并告诉他地址:珲诗街14号。 幽幽看了看钟,早晨六点了,已经快三天没合眼了,先睡一会儿。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他开车去找魂魂的地址。虽然自己是本地人,可是这条街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啊,他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它在一个荒凉的郊区,只有零星几户人家,使人觉得很恐怖。 他找了很多遍,有13号、15号,唯独没有14号,他只好打听一个邻居。他敲了敲15号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只有一只眼睛,脸上褶皱很多,皮肤很粗糙,满头白发蓬乱不堪,见门外有个年轻人,便低声问他是谁。幽幽虽然很害怕,但壮起胆子,听得出他的声音很颤抖:“我是城里来的,想问问您,老婆婆,怎么没有14号,请问14号家的人呢?” “14号?早在三年前就被火烧光了,唉!可惜,一个女孩死在大火中。据说,她是被网友给骗了,想不开,唉!……” “呃~~~谢谢。” 幽幽飞一般的逃离了那个地方,一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在路上,车内总发出一些奇怪的响声,他以为车子出故障了,几次下车检查,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快到家时,车内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幽幽、幽幽,来啊,快来啊,幽幽……”他几次回头,后面没人,他感到有些害怕,便加快车速赶回家。 他一回家就上网找魂魂,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等到魂魂上线,他颇有些失望。 吃过晚饭后,他准备冲个澡,刚到浴室,他发现浴室的毛玻璃外面有黑影在晃动,继而一阵物体间碰撞的声音;灯光全部变暗,只可以看到物体的轮廓;他拉开浴室门,发现屋内的东西全部在晃动;冰箱门不打自开,在颠动着,冰箱里的东西全部都掉了出来;手机在桌子上狂叫着转动,一片乱码,一片乱码,他打电话给客服,询问是否出现了问题,回答一切正常,现在没人给他打电话;无数个人影在眼前晃动,手机仍然在叫,仍是一片乱码,一片乱码;桌子、书柜还在晃动,书不断的掉在地上,仿佛在地动山摇……他努力地朝门口方向走去,似乎有人在拉着他,不让他走出去;门时开时关,他不知什么推着他,滑到了电脑前,电脑不摁自开,怎么晃动鼠标也没有用,电脑完全被别人控制了周围仍是那混乱的嘈杂声,他感到后面有人在向他一步步走来,压迫他的心脏。突然,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头像,嘴在动,音箱里发出一阵恐怖的声音:“幽幽、幽幽,你不是想见我吗?到存尸魂来,到存尸魂来,你是第14个,第14个,幽幽……”继而,女孩的头转过去,再转过来,已是一个烧焦的骷髅,一双燃烧着的白骨手,突然从屏幕中伸出来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来不及一声惨叫,已是命归西天! 第二日,新闻头条:“某一男子于日惨死于自己家中电脑前,案情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
最近,在知名的网站上,有一篇比较火热的寻人帖,引起了苏琳的注意。 发帖人自称叫马沙,帖子里有他笑容满面的相片。偶然某一天,他突遇一女生,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却让他记忆犹新。为了与对方能有缘再聚,便上网求助。 “没照片,没真相。”苏琳在跟帖里留言。 “她一米六四左右身高,体型偏瘦。”马沙的凹复很快便出现在网络上,“当时只是匆匆一面,所以,没有相片。” 因为热心的网友不停地追问着关于那个神秘女主角的容貌与身材等等,马沙回复的内容也越来越详细。 比如:“我留意到,她的左手手臂上纹了一朵玫瑰的图案。” “脚趾头很长,指甲是透明的,很漂亮。” 苏琳和所有跟帖的网友一样,对女主角的好奇心日益加深。因为,在马沙的描述下,那个女生的形象已经曰益清晰,几近完美了。 “她喜欢微笑,我见到她时,她的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可爱。” “她的头发很长,长及腰,黑如丝绸。” 跟帖的人越来越多。 虽然许多网友都只是看热闹,但也有一些会在帖子后面,留下“哇,我今天好像遇见了那个女生,她左手纹了一朵玫瑰。” “长头发的女生太多了,我觉得街上百分之六十的都是你说的那种女生。” “……” 事情发展到后来,突然有一天,马沙在帖子里写道:“怎么样也无法遇见我心目中的女神,也许,她只是月老给我的一个梦吧。” 苏琳见到这句话时,心里隐隐痛了一下。其实,自从马沙情真意切地在网上寻找开始,苏琳的心就被那个一脸阳光的男生吸引住了。 于是,她给他写了一封私人信件。 她说,她喜欢他。 两人相约见面。马沙比网上看上去更帅。只是,苏琳不明白,为什么吃完甜品回来后,她便晕了过去,而此时,她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在她的正对面,是一具让她毛骨悚然的尸体,尸体像是一个拼接的木偶,四肢、躯干,都用针线缝起来,连在一起。 “她,她不就是……”苏琳看见了尸体上的纹身,还有长长的头发,亮丽的指甲。 “嗯,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集合了所有理想条件的人。”马沙痴迷地望着那拼接的尸体,对苏琳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只找到了理想的一部分,所以,我就把它们一一收集起来,现在,终于快要完成了。” “一部分?”苏琳害怕得要哭了,最近,寻人帖子似乎一直很火热,总是听见有女生失踪的消息,她们有的正好就有着长长的头发或是纹身。 “那,你需要我哪一部分来完成她?”苏琳问。她不认为自己有哪一项符合马沙寻找的人的条件。 “那样东西,只有你有。”马沙却拿着一把手术刀,笑着向她走过来,“那就是喜欢我的那颗心呀。” ...
对常发来说,又是无聊的一晚. 窗外黑黑的一片。偶尔一阵阴风将秋叶刮起,又沙沙地把惨黄的叶片撒落窗台。 常发习惯性地来到他的个人电脑屏幕前,联上网络,开始阅读中文网上的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常发感兴趣的是杂文和风流艳情的文字。可今天看了好一阵, 仍没看到一篇对口味的文章。常发不禁有些烦闷。 一阵风,飕飕而过。窗玻璃似乎透过一股凉气。快到冬天了,常发悠悠地想到。 常发的眼光这时被网络上“鬼”这个字吸引。 常发不相信这世界有鬼。可每当他从学校回家经过那坟场时,还是战战兢兢。有时轻风吹过,呜呜地响,象鬼哭一样。也许是坟场唤起他心底深处对死亡的 恐惧吧。为了压抑那恐惧,有时他会绕道回家。有时他在睡梦中见到鬼,鬼会阴 沉着脸说:“嘿嘿,你愿做替死鬼么?”他从梦中惊醒后可一点也记不清鬼的模 样。 常发敲下回车键,竟有一股风从键盘下吹到手指上。“是不是天气变冷的缘故?”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常发感到有些害怕。 “鬼”是说的关于一个研究生小施的故事: 小施是个到美国还没多久的研究生。由于对新环境的不熟和功课的压力,小施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或实验室里。一次正在电脑前忙功课。旁边一位同学突 然“哈哈”一笑。小施好奇地扭头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一个笑话。”小 施凑过头去一看:“哇,是中文呵。怎么才能看中文?”那同学很高兴有做老师 的机会,把如何找到软件和怎么安装一一告诉了小施。 小施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中文方块字,对于几个月来成天得和英文打交道的小施,那种亲切感和喜悦,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从此,小施迷恋上了中文网络。有时做功课时下意识地就会进入网络。开始还只是看看里面的聊天和故事,后来也加入其中的舌战。有时也找文章抄在网上 ,特闲时他也胡乱写写。几个星期后,要有一天不上网络瞧瞧,小施就觉着心上 有块石头没放下似的。他觉得不该花太多时间在这上,可每次都是习惯性地就? 键盘上敲下那些联上网络的指令。 一天小施收到一个电子邮件,说是很喜欢他写在网络上的文章。小施好高兴还有人欣赏自己。更令他兴奋的是这邮件是从一自称小梅的人发来的。“能交上 一个女孩子作朋友,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奇遇。”小施不竟有些想入非非起 。于是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电子回函。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马虎。 一个星期后,小施发现自己堕入了爱河。睡梦中都会见到一个名叫小梅的漂亮姑娘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他想应该见一见这位网上情人了。可每次向小梅提 起,小梅都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小施不禁有些疑问,“难道她很丑不愿见他, 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小施决定自己要查个明白。 小施从电子邮件的地址查到小梅的全名和具体的住址:刀小梅,格瑞屋崖德镇郝勒雯街十三号。“啊,离我住的地方没多远。”小施立刻找来地图,发现只 要驾车两小时就可到。“嗯,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小施这样决定了。 在线 小施用完晚餐后就驾车向郝勒雯街驶去。一路上预演着见面后的各种情况。 “要既表现博学幽默,又露出自己多情善感的一面,这说话就不能太掉以轻心。 赶快想几个笑话出来。” 突然一个念头赶走了他的兴奋。“如小梅长得很丑,怎么办?怎么说才可抽身而退呢?嗯,小梅也不认识自己,到时就说找错了人。”小施不禁有些为自己 的聪明得意起来,上身随车里收音机正放的流行劲歌左右摆动。 郝勒雯街到了。小施在路边停好车。心情还是有些激动。“说不定真找到一个好情人。”小施下车定了定神,就沿着街道找去。十号,十一号,十二号,“ 咦?”小施看到一块花园。花园丛生的小草中几朵白色的小花,在夜晚微风的 拂下送来梅花的淡淡香味。小施感觉有点奇怪,“这还没到开梅花的季节啦,也 许自己的嗅觉不灵了。”小施顾不得多想,快步走过花园,就看到一间黑黑的木房。 小施抹了抹头发,对着门轻轻地敲了几下。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回音。小施加重劲又再敲了几下。“也许自己太荒唐,能保证小梅会在家吗?”小施正寻思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小施不禁浑身打个冷战,怔在那儿。面前的,是一 个瞎了一只眼,满脸刻着弯弯曲曲的皱纹,两腮因没牙而深陷的驼背老太太。没 瞎的那只眼,在月光的照射下放出绿光,死死地盯在小施的脸上。 “有……什……么……事?”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象是从旁边花园中飘来一样。老太太的嘴唇只那么机械地动了动。 常发读到这,也仿佛在静寂的屋里听到一个微弱的喘息声。他回过头去,只看到外面大树的投影的摇摆。他感到心有点紧,可还是继续读了下去。 “这,这……这是十三号汤姆住的地方吗?”小施终于在惊诧中编了一个慌言。 “这……是……十……四……号。那… ā 啊 汀 恰 浴 ? 前……的……十……三……号。七……八……年……前……一……把……火,烧 ……得……精……光。全……都……死……了。” 老太太干巴巴的眼仿佛蒙上了泪花,可说话的音调仍平淡无力,没有一丝悲哀的影子。 “真……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在……豆……蔻……年……华……也……夭……折……了。” 老太太那只独眼最后竟柔和下来,意味深长地眨一眨。 “可……没……听……有……叫……汤……姆……的……住……过……十…三……号。” 小施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地址有错?难道这老太太会电脑,就是小梅?我的天,以前的那些肉麻话,都是对这个人讲的?”小施不敢再想下去,脸微微一 红:“一定是我记错了地址,打搅了。谢谢!” 匆匆赶回学校,小施很沮丧。“为什么这么冲动?说不定小梅故意写错地址,让那些轻浮的男孩找不到她。”想到这,小施又感觉好一些。“至少还有机会 。”这时他没其它的事干,就进入了电脑。这时发现小梅新的电子邮件。 “施!我很爱你!可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来找我?我? 早会和你见面的,你就真不能再等一段时间?我是个很任性的女孩。可爱你已让 我没别的选择。好,我会让你很快见到我。我爱你!吻你,吻你,吻你!小梅” 小施迷惑了。“怎么回事?难道那老太太真是小梅?可小梅不认识我,她怎么知道我去找过她?”此时小施不禁有些惊吓。他想再去看那邮件时,竟找不到 了!“怪事!”小施叹道,“我没有把它删除呢。”一会儿后小施又自我安慰道 :“我可能太累,产生幻觉了。”这时小施感到一阵疲乏袭来。“该回家了。” 小施开着车往家奔驰。不远处一十字路口,只有一边的绿灯亮着,小施看去时竟想到那老太太的独眼。离路口只十来米时,他突然发现与他垂直的方向一辆 大卡车飞速地冲向十字路口。小施突感到一股冷意象电流一样袭遍全身。他赶快 踩下煞车,可车仍象脱缰的野马冲了上去,刚到十字口中间就正好被卡车拦腰撞 上。小施两眼一红,最后听到的,是卡车司机的怒吼:“不要命啦!连红灯也闯 ……” 常发看到这,听到后面一声巨响。猛一回头,竟见一满身是血的人站在座椅后。那人整个脸血肉模糊,布满玻璃碎片。一只眼竟然吊着眼珠。头皮开了一半 ,露出白白的脑浆。一只舌头半搭在嘴唇上,点缀着几颗碎牙。胸前露出的一颗 心还在嘭嘭地跳动。一只手已没了小臂,鲜血嘀嘀嗒嗒地掉在地上。一条大腿骨 从裤管中穿出,还在左右摇摆。只看到裂开的脖子处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一个 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网……我要回到网上!” 在线 “啊!”常发大叫一声…… 第二天,当地报纸一则消息:一个中国学生死于电脑键盘上。怀疑死因是心脏突然剧动超过承受能力。 又过了几天,从常发的地址向网络送出了一则签名为小施的小文章。题目是:“谈谈我寻找替死鬼的经验!” ...
对小葵来说,又是无聊的一晚 窗外黑黑的一片。偶尔一阵阴风将秋叶刮起,又沙沙地把惨黄的叶片撒落窗台。 小葵习惯性地来到他的个人电脑屏幕前,联上网络,开始阅读中文网上的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小葵感兴趣的是杂文和风流艳情的文字。可今天看了好一阵,仍没看到一篇对口味的文章。小葵不禁有些烦闷。 一阵风,飕飕而过。窗玻璃似乎透过一股凉气。快到冬天了,小葵悠悠地想到。 小葵的眼光这时被网络上“鬼”这个字吸引。 小葵不相信这世界有鬼。可每当他从学校回家经过那坟场时,还是战战兢兢。有时轻风吹过,呜呜地响,象鬼哭一样。也许是坟场唤起他心底深处对死亡的恐惧吧。为了压抑那恐惧,有时他会绕道回家。有时他在睡梦中见到鬼,鬼会阴沉着脸说:“嘿嘿,你愿做替死鬼么?”他从梦中惊醒后可一点也记不清鬼的模样。 小葵敲下回车键,竟有一股风从键盘下吹到手指上。“是不是天气变冷的缘故?”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小葵感到有些害怕。 “鬼”是说的关于一个研究生小施的故事: 小施是个到美国还没多久的研究生。由于对新环境的不熟和功课的压力,小施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或实验室里。一次正在电脑前忙功课。旁边一位同学突然“哈哈”一笑。小施好奇地扭头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一个笑话。”小施凑过头去一看:“哇,是中文呵。怎么才能看中文?”那同学很高兴有做老师的机会,把如何找到软件和怎么安装一一告诉了小施。 小施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中文方块字,对于几个月来成天得和英文打交道的小施,那种亲切感和喜悦,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从此,小施迷恋上了中文网络。有时做功课时下意识地就会进入网络。开始还只是看看里面的聊天和故事,后来也加入其中的舌战。有时也找文章抄在网上,特闲时他也胡乱写写。几个星期后,要有一天不上网络瞧瞧,小施就觉着心上有块石头没放下似的。他觉得不该花太多时间在这上,可每次都是习惯性地就?键盘上敲下那些联上网络的指令。 一天小施收到一个电子邮件,说是很喜欢他写在网络上的文章。小施好高兴还有人欣赏自己。更令他兴奋的是这邮件是从一自称小梅的人发来的。“能交上一个女孩子作朋友,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奇遇。”小施不竟有些想入非非起。于是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电子回函。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马虎。 一个星期后,小施发现自己堕入了爱河。睡梦中都会见到一个名叫小梅的漂亮姑娘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他想应该见一见这位网上情人了。可每次向小梅提起,小梅都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小施不禁有些疑问,“难道她很丑不愿见他,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小施决定自己要查个明白。 小施从电子邮件的地址查到小梅的全名和具体的住址:刀小梅,格瑞屋崖德镇郝勒雯街十三号。“啊,离我住的地方没多远。”小施立刻找来地图,发现只要驾车两小时就可到。“嗯,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小施这样决定了。 小施用完晚餐后就驾车向郝勒雯街驶去。一路上预演着见面后的各种情况。“要既表现博学幽默,又露出自己多情善感的一面,这说话就不能太掉以轻心。赶快想几个笑话出来。” 突然一个念头赶走了他的兴奋。“如小梅长得很丑,怎么办?怎么说才可抽身而退呢?嗯,小梅也不认识自己,到时就说找错了人。”小施不禁有些为自己的聪明得意起来,上身随车里收音机正放的流行劲歌左右摆动。 郝勒雯街到了。小施在路边停好车。心情还是有些激动。“说不定真找到一个好情人。”小施下车定了定神,就沿着街道找去。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咦?”小施看到一块花园。花园丛生的小草中几朵白色的小花,在夜晚微风的拂下送来梅花的淡淡香味。小施感觉有点奇怪,“这还没到开梅花的季节啦,也许自己的嗅觉不灵了。”小施顾不得多想,快步走过花园,就看到一间黑黑的木房。 小施抹了抹头发,对着门轻轻地敲了几下。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回音。小施加重劲又再敲了几下。“也许自己太荒唐,能保证小梅会在家吗?”小施正寻思,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小施不禁浑身打个冷战,怔在那儿。面前的,是一个瞎了一只眼,满脸刻着弯弯曲曲的皱纹,两腮因没牙而深陷的驼背老太太。没瞎的那只眼,在月光的照射下放出绿光,死死地盯在小施的脸上。 “有……什……么……事?”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象是从旁边花园中飘来一样。老太太的嘴唇只那么机械地动了动。 小葵读到这,也仿佛在静寂的屋里听到一个微弱的喘息声。他回过头去,只看到外面大树的投影的摇摆。他感到心有点紧,可还是继续读了下去。 “这,这……这是十三号汤姆住的地方吗?”小施终于在惊诧中编了一个慌言。 “这……是……十……四……号。那…ā 啊 汀 恰 浴?前……的……十……三……号。七……八……年……前……一……把……火,烧……得……精……光。全……都……死……了。” 老太太干巴巴的眼仿佛蒙上了泪花,可说话的音调仍平淡无力,没有一丝悲哀的影子。 “真……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在……豆……蔻……年……华……也……夭……折……了。” 老太太那只独眼最后竟柔和下来,意味深长地眨一眨。 “可……没……听……有……叫……汤……姆……的……住……过……十…三……号。” 小施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地址有错?难道这老太太会电脑,就是小梅?我的天,以前的那些肉麻话,都是对这个人讲的?”小施不敢再想下去,脸微微一红:“一定是我记错了地址,打搅了。谢谢!” 匆匆赶回学校,小施很沮丧。“为什么这么冲动?说不定小梅故意写错地址,让那些轻浮的男孩找不到她。”想到这,小施又感觉好一些。“至少还有机会。”这时他没其它的事干,就进入了电脑。这时发现小梅新的电子邮件。 ...
张良是个善良的老实人,就因为他太乐意助人了,朋友都说他傻。三十好几了还没找到对象,最近因为一位朋友手头紧,非要把他的旧电脑买给张良,张良当然解囊相助,把旧电脑抱回了家。 抱回了旧电脑,他花钱安装了宽带上起了网,以前无聊的时候都去网吧,现在好了可以在家上网,他觉得这钱花的值。 可是电脑太旧了,反应超慢,上个QQ都得好几分钟,他也不急,慢慢地等,他很少聊天,不知道说什么。上网只为看看新闻、电视什么的。 不过他今天打了半天的网页也没打开,正好有人发来信息他就接了过来,对方名叫阿莲,她问道:“你好哇!” 张良回道:“你好!” “我很寂寞,你能陪我聊聊天吗?” 张良发过去一个笑脸,然后说:“我也很寂寞,不过我不会和有老公的女人聊天,怕引起误会。” 阿莲也发了一个笑脸说:“巧了,我也不和有妻子的男人聊天,怕挨骂。” 俩人都笑了,接下来的俩人聊得很投机。一直聊到天快亮了,阿莲才下线。 从此俩人经常在晚上聊到天亮,聊得话题也越来越深入,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境界。 有一天,阿莲似乎心情不好,她说:“真倒霉,我家房子被雨水冲倒了,现在我的腿都泡在水里。” 张良连忙说:“找我呀!我去帮你修,保证修好。” 阿莲发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张良看了很兴奋的说:“要不是现在是黑夜,我真想现在就去帮你修房子。” 阿莲突然沉默了,迟迟不说她家在哪。 张良有些焦急,他问道:“你怕我是坏人吧?” “不……我是怕你嫌弃我。” 张良:“不会的,放下吧!”说着也发过去了一张拥抱的图片。 阿莲很奇怪,她突然发了一个流泪的图片过来,说:“该来的总该回来的,看来我们的缘分尽了。”然后她打上了她家地址,没有说再见就下线了。 张良没有一点不高兴,他心里暗暗下着决心,她就算长相非常难看,他也要对她表达爱意,他要让她知道,爱是彼此心灵的沉淀,绝不是以貌取人。 兴奋的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张良先请假,然后按照阿莲给他的地址去她家。为了能尽快赶到阿莲家,他打了一辆车,车把他拉到了公墓,他一车就整个人都木了,脚步不听使唤地走到了阿莲留下的门牌号,果然墓碑上写着阿莲的名字,她坟的一角塌了一块。 张良默默地站在阿莲墓前很很久,才拿出工具修好了坟。那天晚上张良迟迟没上网,可是电脑自己就开了,上面是阿莲发来流泪的图片。 张良的心一痛,坐在电脑前说:“不管你是人是鬼,是美是丑,我都爱你。” 阿莲又发了一个哭的表情,张良刚想回复,就听见有人小声的哭,他猛回头,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孩蹲在地上哭。 张良惊叫了一声阿莲。 阿莲的样子变了,脸上的肌肉连着皮往下掉,身上到处都是蛆,散发着阵阵恶臭。一步一步逼向张良,张良没有后退,他迎了上去,深情抱着了阿莲。 趴在张良怀里的阿莲收回了逼近张良颈动脉的长指甲,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她紧紧地抱了张良一下,转眼消失了。 阿莲消失之后,张良很痛苦。他天天上网等着阿莲,可是阿莲再也没出现过,情人节的那天张良带着红酒和鲜花去了墓地,他把花放在阿莲的墓碑上,一杯一杯地喝着红酒,喃喃自语道:“阿莲,你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你。”说着他的嘴角流出了鲜血,凭借最后的力气他抱住了墓碑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
这件事还是10年前发生的,今天我也来说说,那时候我还在幼儿园上班,我们有个老师得了直肠癌,做了改道手术由于没有被老公照顾好,又复发了住进了医院,平时这位老师性格很厉害,又比我们年长,同事都挺怕她的,但她其实是个很仗义很好的人,在她第一次住院时我们都捐了很多钱给她治病,那时还没医改,但是他老公拿着我们捐的钱买家具买音响,却要求我们单位派人去医院照顾他老婆。 因为是癌症晚期了,大家都很害怕去照顾她,所以就安排每个人轮流去照顾半天,去过的人回来都说她头发都掉光了,一抓就掉一缕,由于癌细胞已经全到她肺部了,所以她只能在病床上支个桌子趴着休息,她以前纹过眼线,眼睛又大加上又瘦的不成样了,说她每次一抬眼看人就让人心惊肉跳的,于是我很紧张,非常害怕会轮到我去,轮到我的那天,是个周日,我正要动身去,单位里通知我要我去顶舞蹈队一个怀孕了的老师位置去排舞,这下把我乐死了,可是没人肯换班,于是妈妈就替我去了,没过多久的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在晚上大概六七点天刚刚有点黑的时候,我居然用一个轮椅推着那个老师,她跟我说,要我带她去安息园买一个漂亮的骨灰盒,我非常害怕不想去又不敢拒绝,恰巧梦里一个男人叫我去办什么事,我就走开了。 去上班后我就跟同事们讲了,她们都说我火气太低了(那时候我身体不是很好,总是生病),可是一个星期后,我永远记得那是一个周一的凌晨,我梦到我去了医院那个老师的病房,看到她吊着白色的液体(我从来没去过,也没见过),医生跟我说,说她一定过不了今晚,要我们准备后事,早上小朋友晨练时,就在操场上跟很多同事讲了这个梦,她们都说她就是吊的白色的液体,说那是营养液,应该不会那么快吧,可是还没等晨练结束,广播里就通知所有空班的老师去开会,去了才知道,轮到照顾她的老师打来电话说医生说了过不了今晚,让大家都去看她最后一眼,我想再不去不行了啊,梦里都梦到了,是不是她生我的气了啊?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当晚她就走了。这下可把我吓坏了,没过两天,另一个同事很紧张的告诉我,她头天晚上做梦梦到我和她一起到那个老师家上厕所,她给我们看她改道的那个疤,要知道整个幼儿园,就是我们俩没去照顾她啊,快轮到我这个同事去医院时,她逼着她老公去开痔疮她正好请了好几天假就给躲过去了。 最恐怖的就是没几天,同事们还在议论这件事时,我还开玩笑说,我就是火气低,嘴里从来都不像人家会上火什么的,我可以发誓,第2天,我舌头上就长满了水泡,哪有人一下长那么多水泡的啊,把我疼的只能喝凉稀饭,整整一个礼拜,只能像狗一样不时的把舌头伸出去凉快一下。 还有一件事是在我19岁刚在幼儿园上班时遇到的,我们幼儿园那时还没搬家,在企业生活区里,幼儿园后面宿舍楼里住了一对小夫妻,他们有一个侏儒儿子,两岁多,头很大,毛很多,经常被保姆抱到我们门口操场上玩,因为经常看到也没怎么注意,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这个孩子背着一个大书包去上学,跟我说,这里没人歧视他,(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梦醒了也就没当回事,上班后,和我一个班的老师告诉我那个孩子昨天上午哮喘,一口气没上来,死了。我简直都懵了,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跟他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咋会这么巧在这个时候梦到他呢? 另外我妈也是这样的,我妈家楼下的阿姨也是得了癌症,住进医院后,我妈也是因为害怕一直没去看望,有一天夜里我妈做梦,梦到楼下的阿姨和一个烫着头发穿着白衣服的中年妇女站在一楼搭的平房上,也就是我妈家客厅的窗下(我妈家是2楼),她们都一起对着我妈笑,还挥手,我妈第2天起来就告诉那些院子里的一些阿姨了,人家都很惊讶,因为我妈在梦里看到的那位穿白色衣服的中年妇女就是跟楼下那个阿姨一个病房的,头天刚刚去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事。我还梦到过其他的,今天就不说了,但是自从我长胖后,身体结实了,就再也没遇到过了。 ...
这是一个雨夜,大雨倾盆如注,闪电雷声此起彼伏,汪明雨穿好雨衣带上铁铲,走出校园,来到了街上。 一阵急行后,汪明雨终于来到学校后山的一片坟堆。踏着雨水与泥土的混合物,汪明雨深吸一口气,没有丝毫犹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这片坟堆。 突然,一只腐烂的手从泥土里伸出,紧紧抓住了汪明雨的右脚。汪明雨一咬牙,手起铲落,砍断了这只腐烂的手。汪明雨继续前进着,在路过一座坟墓时,“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汪明雨一回头,借着闪电狰狞的亮光,他看到一具僵尸正站在自己的背后狞笑着,脸上腐烂的肌肉随着笑声纷纷掉落,与此同时,墓穴里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呼救声:“救命,救我……” 汪明雨一愣神的工夫,僵尸的利爪抓住了汪明雨的脖子,伴随着“咯嚓”一声,汪明雨的脖子断了,头颅朝地上滚去,正好落在坟墓上,“骨碌”一声,随着裂口滚进了墓穴里。 墓穴的一角,一个漂亮的女生正蜷缩着身子,因恐惧而全身瑟瑟发抖。“是她。”这是汪明雨闭上眼睛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啊,玩了好几次,每次玩到这儿,都被这个僵尸秒杀了,这个网页游戏虽然目前只是试玩版,可制作得也太变态了!”汪明雨放下耳机鼠标,有些愤愤不平。 “汪明雨,你怎么玩起了我的电脑?”室友赵将揉着睡意蒙咙的双眼说道,“我站在你背后看了好一会儿,对了,这游戏这么变态,你是从哪儿下的?游戏的主角居然和你长得很像!” “游戏不是你下的?”汪明雨愣住了,“我睡不着,看你的电脑开着,于是我就开始玩了。” “我的电脑里从来没有这种游戏啊,你不要吓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赵将颤抖着声音说道。 “都深更半夜了,你们不睡觉在嘀咕什么啊?”室友张小杭被吵醒了,瞅着两个人没好声气地说道。 “这段时间,身边还真发生了不少诡异的事,比如校花李美美失踪了好一段时间,到现在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赵将心有余悸地说道,“更诡异的是,连李美美同寝室的好友肖莉也一同不见了。” 张小杭终于知道两人在谈论什么了,立刻眼露恐惧之色,插话说道:“听说,学校后面那座小山原先就是附近村子里埋死人的地方,李美美和肖莉不会真像这诡异的游戏一样,被僵尸关在墓穴里了吧?” 恐惧也会传染,张小杭的一席话让寝室里其余的三个男生皮肤一紧,起满了鸡皮疙瘩。尤其是汪明雨,马上就想到游戏中他最后看到的那个女生。 “胡说什么,现实世界里哪有什么僵尸?”汪明雨摆了摆手,“不旱了,还是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在窗外一闪而过。“平白无故打闪,不会要出什么事吧?”张小杭望着闪电的方向,颤抖着声音说道。寝室里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被闪电击中的方向就是后山那些坟堆。 大约半个小时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咚”敲门声。 “这么晚会是谁呢?”张小杭胆怯地问。 “甭管是谁,反正不会是鬼。”汪明雨下床来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啊”的一声,汪明雨吓得大叫起来。 门外站着一个全身是泥的鬼,显然,刚刚从泥土里钻出来不久。 “鬼啊!”张小杭操着墙角的一根木棍,冲上去朝着鬼的天灵盖打去。 “她不是鬼,是肖莉。”幸亏汪明雨认出来了,及时把张小杭的木棍夺了下来,再晚一步就会出人命的。 肖莉一抹脸上的泥水,露出了一张不太漂亮的面容,她一见到学校里的这三个男生,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当即就哭了出来。 “我被鬼绑架了,幸亏闪电把墓穴炸开了一个口子,我才逃出来。”肖莉擦着眼泪,叙述起自己的经历: 几天前的夜里,肖莉早早地睡下了。下半夜,一阵“救我,救我”的呼唤声,把肖莉从睡梦中惊醒。 那个“救我”的呼唤声是那么诡异,似乎充满着魔力。肖莉身不由己地走出了寝室,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声音忽远忽近,一直引诱着肖莉来到了后山。然后,不知怎么回事,肖莉一脚踩空,跌进了一个洞里,昏了过去。 等肖莉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洞穴里,离她不远处还躺着一具骷髅。肖莉这才知道,这个洞穴是墓穴…… “好像是被鬼绑架了,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听完肖莉的叙述,三个男生惊呆了,异口同声地叫着。 “那李美美呢?”汪明雨问。 “李美美?”肖莉一脸茫然地问,“李美美怎么了?” “她也失踪了,和你一样,晚上明明睡在寝室里,第二天一早,人就不见了。”张小杭接上话说道。 “不会和我一样也被脏东西缠上了吧?”肖莉紧张地问。 三个男生心一沉,他们心里很明白,李美美凶多吉少。 在三个男生的劝慰下,肖莉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汪明雨,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和张小杭送肖莉回女生寝室吧,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赵将干咳几声,说道。 “哎呦,我昨天腿扭了,到现在都没好,真不好意思,汪明雨,还是你一个人送她回去吧!”张小杭一摸脚踝,脸上露出痛苦的样子。 “你们——”话到嘴边,汪明雨咽回了肚子里,但转念一想,还是送送吧,毕竟肖莉也怪可怜的。 汪明雨不与赵将和张小杭计较,领着肖莉走出了寝室。大家都没注意到,走出寝室门的一刹那,肖莉回了一下头,扫了赵将和张小杭一眼,眼神怪异极了。 一路上,汪明雨懒得说话,直接把肖莉送到了女生寝室楼下。 “谢谢你,好人会有好报的。”肖莉看着汪明雨说道。汪明雨被肖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敷衍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匆匆走了。 快到男生寝室楼下时,“救我,救我啊!”一阵熟悉而又极低沉的呼救声突然在汪明雨背后响起。呼救声不大,但在汪明雨听来,却格外清晰和凄惨。 汪明雨一转身,发现前面不远处是学校大门,很明显声音是从校门口外传来的。 “是李美美的声音!”一阵寒气顿时传遍了全身,汪明雨紧盯着校门口,犹豫着…… 最终,汪明雨决定回寝室。 “回来了,”汪明雨刚走进寝室,张小杭就套近乎地问道,“肖莉没说其它的吧?” “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己送,人家不就是长相丑点儿,有你们这么做人的吗?”汪明雨没好气地说,“如果换成李美美,就是前方有一陀狗屎,依我看,你们也情愿变成一只人见人厌的绿头大苍蝇。” “算了,我的确是身体不舒服,爱信不信。”赵将躺倒床上,扯过被子,一下子盖在头上。争论因此而结束,再说第二天还有课,三个人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将书桌上的电脑屏幕突然亮了。 “救我,救我啊!”随着电脑屏幕一闪一亮,一阵凄惨疹人的声音迅速在寝室里弥漫开来。汪明雨一个激灵,刚睁开眼,电脑屏幕就暗了,自然,他什么也没有看到。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又睡着了。 “救我,救我……”电脑屏幕又亮了…… 第二天一早,汪明雨起床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感觉就像一场梦一样。汪明雨再次打开赵将的电脑,谁知还没点击什么,屏幕就弹出了一个网页游戏。 “游戏已是正式版,你就是游戏里的主人公。你是一个英雄,你的绝世美女已经被绑架,不要迟疑,勇敢地去救她,快注册吧!切记:请使用真名。”网页上血淋淋的,就像沾满了血似的。 “现在这种网页游戏真是无孔不入,赵将,你的电脑一定是中了病毒。”汪明雨皱着眉头说道。 “我来看看。”赵将坐到电脑前时,汪明雨和张小杭已经收拾完东西,走出了寝室。 “赵将,我们不等你,先走了。”张小杭回过头来说道。 “行,我马上就跟过去。”赵将说完,犹豫了一下,按下了鼠标左键,点击了这个网页…… 汪明雨和张小杭在校外吃了早点后,来到了教室,眼看就要上课了,赵将还没有过来,两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一个姓蔡的同学从外面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还好,赶得及,没有迟到。”蔡同学擦了擦汗,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汪明雨和张小杭,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走了过来,“我早上晨跑路过后山时,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说着说着,蔡同学的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我看到了赵将,简直太诡异了,太吓人了!” 赵将?汪明雨和张小杭愣住了:赵将一直在寝室里清理电脑中的病毒,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后山昵?难道这个同学看到的是赵将的鬼魂? “你们别盯着我,我没说谎,请听我细细说。”蔡同学稳了稳神,开口说道…… 蔡同学有晨跑的习惯,今天清晨,他依旧沿着校门外的一条马路慢跑。在回来的路上,他看到赵将出了校门,匆匆向后山走去,神色非常怪异,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铲。 蔡同学喊了赵将一声,赵将就像没听到似的,脚步反而加快了。蔡同学一时好奇,就跟着赵将来到了后山。 赵将来到后山,就像遇到了什么怪物似的,四处挥舞着铁铲,走向了坟堆里。蔡同学在赵将背后看得目瞪口呆,赵将就像犯神经病似的,把地上的草、树以及树枝全当作敌人,挥舞着铁铲,把这些东西砸得稀烂。 在接近一个墓穴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赵将把挡住他去路的一根树枝用铁铲砸到了一边,就在他抬脚准备继续前进时,树枝反弹了回来,从赵将的脖子处一扫而过。赵将依旧站在那儿,可他的脑袋却从脖子上掉落下来,滚得很远很远…… “你的意思是……”张小杭一惊,打断蔡同学的叙述,叫道,“赵将死了?” “是的,我亲眼看到的,太吓人了,我赶紧跑了回来!” “走,我们这就去看看。”汪明雨一皱眉,果断地说道。于是两个人跟着蔡同学,课也不上了,来到了后山。 “怪事,明明赵将死在了这儿,怎么现在尸体不见了?”蔡同学领着汪明雨和张小杭转了一个圈,还是没找到赵将的尸体。 “你们看,就是这根树枝把赵将的头割了下来。”蔡同学怕汪明雨和张小杭不相信,指着一根树枝说道。这根树枝是从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横着长出来的,很有弹性。树枝的前端,分岔长着五根细长的小树枝。 汪明雨心里一动,这根树枝以及前端长着的五根细长的小树枝,怎么和他玩的那个网页游戏里的僵尸的手指一样?游戏里的僵尸也是这么把他的脑袋切下来的。 汪明雨猛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不好,赶快回寝室!” 张小杭和蔡同学一听,跟着汪明雨向学校的方向跑去。他们没注意到,在这根树枝的旁边,有一座墓穴,墓穴的顶端已经裂开了一条缝。 三个人赶回寝室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魂儿都不在身上了:赵将死了,身体还保持着玩电脑的姿势,坐在书桌前,可脑袋却掉在地上,滚到了墙角里,正圆睁着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死不瞑目。 电脑屏幕一片漆黑,汪明雨不明白赵将临死前为什么还紧盯着电脑屏幕? 人死了,总得通知校方和警方。三个人依次走出寝室,走在最后的张小杭忽然被一个声音所吸引。 “救我,救我啊!”张小杭猛地一回头,赵将书桌上的电脑屏幕又亮了。一个美女正眼泪汪汪地望着张小杭,嘴一张一张的,显然,呼救声是她喊出来的。 “李美美!”张小杭石化了。 赵将的尸体被警方运走后,肖莉听到消息也来了。 张小杭没把在电脑中看到求救的李美美一事告诉汪明雨和肖莉,自然,三个人在一起商量半天,也没讨论出赵将为什么会死。 转眼到了夜里,汪明雨被一阵声响惊醒,睁开眼一看,发现张小杭正坐在赵将的书桌前,玩着赵将的电脑。 “张小杭,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玩什么电脑?”汪明雨喊了一声,见张小杭没反应,依旧在玩着电脑,非常纳闷儿。 汪明雨来到了张小杭面前,朝电脑屏幕一看,顿时惊呆了:张小杭正在玩那款“英雄救美”的网页游戏——张小杭抓着一把铁铲,来到一座坟墓前,突闻耳边风声响起,回头一看,一具僵尸正挥舞着利爪般的手掌,朝他脖子袭来。 僵尸的动作很快,张小杭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可奇怪的是,就在这紧要时刻,僵尸似乎犹豫了一下,就这一下,让张小杭躲过了一劫,来到了那座坟顶有一道裂缝的坟墓前。 “救我,张小杭救我!”透过这条缝,一阵阵呼救声从坟墓里飘荡而出。张小杭精神一振,操着铁铲砸向坟顶。终于,坟顶砸塌了,一个漂亮的女生从里面爬了出来,看着张小杭,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李美美,我爱你,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了!”张小杭拍了拍胸脯,朝李美美伸出了手。李美美笑了,脸上腐烂的皮肉纷纷开始掉落,右手瞬间变成一只闪着寒光的利刃,朝张小杭的胸前刺来。 张小杭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心一凉,闭上了眼睛…… “张小杭,危险!”看到这一幕,汪明雨一惊,下意识地到把张小杭往旁边一拉。诡异的是,电脑里的张小杭似乎也被人拉了一下,身体往旁边一闪,躲过了李美美的一击。 电脑屏幕瞬间暗了下来,再看张小杭,汪明雨大吃一惊,张小杭没了呼吸,成了一个死人。 对于张小杭的死,校方不想找麻烦,于是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说张小杭是因为玩网页游戏玩得太痴迷,才导致心力衰竭而死。 然而,汪明雨却不认同,他知道张小杭是因为失魂而死的,人在失去魂魄的状态下,就像在梦游状态中一样,不能惊动他,更不能惊醒他。然而,汪明雨那一拉,虽然让张小杭躲过了李美美的攻击,但却让张小杭的肉身受了惊吓,因此失魂而死。 汪明雨心里很难过,两个室友前后死了,现在唯一能商量的人只有肖莉。因此,汪明雨找到肖莉,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这个网页游戏邪得很,能把玩家的魂魄吸进去,也就是说,游戏里的主人公就是玩家自己的魂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游戏里主人公必须取玩家真实姓名的缘故。 很明显,张小杭和先前死去的赵将一样,都非常爱李美美。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们都在这个游戏里丧命了。 然而此前,汪明雨也玩过这个游戏,并且被游戏里的僵尸杀死过,可汪明雨为什么没死呢? 这很容易解释,汪明雨当时玩的游戏只是试玩版,并没有把汪明雨的魂魄吸进去,或者说,这个游戏当时还没有把人的魂魄吸进去的能力。 知道了这个游戏很邪门,也就从另外一点印证李美美已经死了,死后变成了一个怨鬼,正操纵着这个游戏来害人。 只是有一点令汪明雨想不明白,赵将、张小杭和李美美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李美美死后还不放过他们? 听完汪明雨的一番推论,肖莉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李美美,一定是她把我绑架到了墓穴里,关了那么长时间!” “如果李美美不是鬼,她真的是在求救,我们不去救她,她岂不是死定了?”汪明雨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开始举棋不定。 “汪明雨,我不明白,李美美已经是个鬼了,你怎么还把她往好的方面想?男人都是一样,死不悔改,放着一个爱你的人不爱,却偏偏爱一个鬼。”肖莉一跺脚,气得冲出寝室,头也不回地跑了。 望着肖莉的背影,回味着她刚才的话,汪明雨半天没缓过神来。 汪明雨思考了很久,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后,打开了赵将的电脑,那个“英雄救美”的网页游戏弹了出来。 汪明雨一咬牙,点击了鼠标左键,一阵头昏目眩过后,他发觉自己来到了学校后山,手中紧紧抓着一把铁铲。 天上乌云滚滚,地上大雨滂沱,仿佛整个坟堆都被一片鬼气笼罩着。突然,一道闪电狰狞一闪,击中了一棵大树旁的坟墓,顿时一缕白烟飘散而出。 汪明雨心中害怕,想一逃了之。 “救我,汪明雨救我!”坟墓里幽幽荡荡地飘来一阵呼救声。汪明雨咬了咬牙,冷笑一声,握紧铁铲,向那座坟墓走去。 一路上,偶尔碰到几个孤魂野鬼,均死在了汪明雨的铁铲之下。就这样,汪明雨来到了那座坟墓前。就在这时,一股极腥极臭的风从背后吹来,汪明雨一惊,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超大的僵尸正举着右手,向汪明雨迎面打来。汪明雨想躲,却发现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利爪就要划断汪明雨的脖子,忽然,僵尸痛苦地大叫一声,右手不知被什么东西砍断了,“扑通”一声,掉落在地上。 失去利爪的僵尸摇身一晃,变回了一棵大树。汪明雨心里明白,这棵大树遭到了鬼气入侵,才变成僵尸的,现在鬼气已走,僵尸自然又还原成大树了。 既然这样,鬼气又到哪里去了呢?汪明雨的目光落在了那座坟墓上,在闪电的打击下,坟墓顶端露出了一道裂缝。 汪明雨举起铁铲正要挖那道裂缝时,一双过于白皙的手从裂缝里伸了出来。汪明雨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怦怦”地跳动着,同时,一双眼睛死死地紧紧盯着这道裂缝。 一个脑袋从裂缝里伸了出来。汪明雨心念一动,他看清了,是李美美,尽管她的脸上布满了灰尘,但汪明雨还是认出了她。 “汪明雨,救救我,拉我一把!”李美美朝汪明雨伸出了左手,与此同时,她的右手正慢慢地变成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 “肖莉,别演戏了,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是个鬼。”汪明雨冷冷地说道,“如果说你刚才的鬼气聚集在那棵大树上,那么现在则已经回到你的尸体上了,你变成李美美的模样,是来诱惑我的对吗?” “你知道我是鬼?那我再也不用装成李美美的模样了。”肖莉一摇头,变成了脖子上套着一个绳子的吊死鬼,伸出的舌头在汪明雨眼前晃动着,“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个鬼的?” 尽管汪明雨早有准备,但看到肖莉这副模样时,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首先,你能从坟墓里爬出来逃回寝室,这点就不能令人信服。还有,张小杭进入游戏时,僵尸在杀他的一瞬有一丝迟疑,显然它是有意让张小杭逃脱的。而僵尸是冷血的,不可能有怜恤之心,因此这点非常不符合常理。等到李美美这个鬼出现后,我才明白,一定是有人故意让我和张小杭知道——不,是让我知道,李美美是个鬼。如果李美美真是个鬼,她不会这么傻,提前让我知道是她在捣鬼,显然李美美不是一个鬼。至于谁才是鬼,那就很显然了,只能是你,这样最符合逻辑。”说到这里,汪明雨冷笑一声,问道,“那么请你解答我心中的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杀赵将、张小杭和我?”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肖莉拍了拍墓穴,说道…… ...
“你那边网速怎么样?”在聊天界面上打出了这么几个字,回应的只有一个红叉叉和一句“由于……”他叹了一口气,鼠标控制着光标就要往关闭按钮上点击,却是对方发来了一个“抠鼻”的表情并附上一句“就那样!”他微微地一笑,双手又放在键盘之上一阵敲击。 二人便又这般聊开了,只是他每次发送的信息下面总是跟着一个红叉叉与系统关于网速的回应,然而对方却也能看到他所发送的内容,于是他也就没当回事儿,认为只是系统的反应问题。 聊着聊着,对面宿舍楼的灯光也渐渐消失了,大家一个个都上床睡觉了。 然而他们二人却还是那般快乐地一句句聊天,“嘀嘀嘀”聊天界面上又弹出对方的话语一个微笑的表情加上一句“你们那边不断网吗?”他眼睛扫视了一下屏幕右下角时间已经0点了,他心中正窃喜:唉!今天TM的X通不断网类。 敲打着键盘回应道:“没事~再聊会儿!”对面随即传来一个可爱的表情而后一个视频请求发了过来,他还心花怒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是对面又发来一段话“嘿嘿~室友都睡了~我们可以视频了~~~”他微笑着点了接受按钮,一个黑乎乎的窗口便出现在聊天界面上,黑乎乎的背景下一位皮肤白皙的男子带着耳麦对着镜头微微一笑,一旁的台灯照亮了窗口中的男子,一句“你真帅啊!”从电脑扬声器中飘了出来,虽然带着一丝杂音但还是很清楚地听得到对方的说话。 他同样拿起手边的耳麦戴上了道:“你也是啊!”对方微笑着道:“你宿舍怎么还亮着灯啊?”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人在拼命地打着游戏道:“他们都没睡!”对方莞尔一笑道:“应该很热闹吧?我也好像过来玩啊!”他开玩笑地道:“你来吧!随时欢迎你的光临!” 对方眼中好似闪着精光一般高兴地道:“真的吗?那我现在能过来吗?” 他此刻更是觉得对方的搞笑便哈哈一笑道:“来吧!” 对方听罢竟高兴地道:“我来了!”便真的将脸不断凑近摄像头,他忙道:“喂喂!别挡着台灯了!”耳机中却是穿来了一声清脆的“啪”,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此刻的视频窗口中却仍是一片黑乎乎的,他对着耳麦吼了半天也没回应,再看看网络登录器,却是已经提示“网络限制”。 他只好无奈地合上笔记本,倒头便睡。 而此刻的校园网络控制室中,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一位年轻人接过电话道:“喂,老王!网络已经中断了,我在这儿蹭网的事情你可别告诉老板啊!”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骂声,那人听罢便又道:“知道了知道了!没有下次!再见啦!”于是猛地一摔电话便躺倒在身后的折叠床上,一边自言自语道:“这晦气,蹭个网都被发现!” 四周机器运转的声音依旧在响起,男子已然睡着了,却是一个微弱的声音从电脑的主机中依稀响起“我来了!我来了!”…… ...
王杰30出头,曾经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青年,可是这2年,他却乖乖做起了文具店的生意,结了婚,妻子也怀孕了,他也变的安分守己起来。不熟悉的人都叫他王老板,熟悉他的都叫他阿杰。阿杰早年丧母,所以养成了一些坏习惯。也是2年前的4月,父亲也去世了。后来阿杰就变的很有钱,自己开了个店做生意。阿杰还有个姐姐,远嫁到外地了。 清明节快到了,这天,父亲的老朋友成医生从聊天软件上发了一个网站给阿杰,是一个本市的网上扫墓网站,据说现在很流行。成医生说自己已经祭奠了阿杰的父亲,让阿杰也祭奠下。父亲曾经是国企的中层干部,认识的朋友多,这个成医生是他父亲的多年好友,也是他父亲去世前的的主治医师。阿杰心里一噔,但仍然尝试祭奠了一下。此外,这个扫墓网站还有个特殊功能,就是能模仿死人与人聊天。阿杰上传了父亲的遗像,一试,果然可以聊天,但有时“父亲”的话牛头不对马嘴,阿杰还算懂点电脑,他知道程序就是这样。看着父亲的遗像,阿杰不由的打出了一句话:“老爸对不起,2年前的事情希望你原谅。” 到了第二天晚上,阿杰收到了一个短信,内容是:“阿杰,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爸爸啊。”阿杰一看短信,落款还真是父亲的名字。开始阿杰一惊,仔细一想,心想一定是昨天的那个网站,因为在注册时需要手机验证,自己就填了手机号。这个网站也真是的,搞鬼还搞到手机上了。他告诉老婆,老婆也觉得这肯定是恶作剧。 没想到隔天,阿杰又收到一短信:“2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老爸我还在看着你呢。”这下阿杰恼火了。因为现在不单单是恶作剧的问题了,他觉得自己的隐私受到了侵犯。于是按照那个扫墓网站的联系方式,找到了网站的负责人李站长。 电话中,李站长说别急,可能是黑客恶作剧,我帮你查查。 果然,第二天,李站长就打电话告诉他,黑客找到了,是自己的一个老朋友阿沈,多年前就认识了,电脑技术非常好,很喜欢炫耀技术,实际上是个好人,这次只是跟李站长这个开个玩笑,而且也发了不止阿杰这一个人。以后他不会再发了。 本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隔天天早晨起床发现,又收到一条短信:“你这个不孝子,你骗了我,拿了本该属于你姐姐的东西,你真的安心吗?”一看时间是半夜12点整。阿杰这下子有点懵了。 他的记忆回到两年前,在父亲病危之时,去世前姐姐没能来得及从外地赶回,见上最后一面。父亲临终前,仿佛是感觉到了自己快不行了,颤巍巍从身下掏出了一个烟嘴,这个烟嘴阿杰听母亲说过,是传家之宝,乾隆皇帝曾经用过的。阿杰只是小时候见过一次。但没想到的是,父亲居然说把这个传给姐姐!阿杰眼看四下无人,就答应了父亲。后来没经过多少思想斗争就把烟嘴卖了八十万,用来做生意。这几年,阿杰虽然生意做的不错,可总感觉亏欠父亲什么,去年阿杰过马路,还被车撞了,几乎撞断了一条腿,他一直觉得这是父亲在惩罚自己。 阿杰明明记得,在网站上的聊天并没有细说开来。怎么现在会……他开始仔细追忆在网站上的聊天内容。“难道我真的说了?”王杰嘀咕道。第二天一大早,王杰就联系到李站长,问能不能查看下自己当天的聊天记录。李站长:“这个放心吧,网站建起来时,就承诺为每一个用户细心保存聊天信息。只要你登陆网站,然后在你的个人中心中就可以看到了聊天记录了。”按照李站长的提示,他上了网站仔细看了聊天记录,并没有发现自己有说漏嘴的地方,只提到了“2年前的件事”几个字。 这下阿杰有点慌了,他赶忙约了李站长,说有点事情想找他谈谈。下班后,他和李站长在一间咖啡馆见面。虽然急,但见面后阿杰也没好意思直接说,就旁敲侧击的说:“我有一些隐私,并没有在你们网站上说出来,可是却被发了短信。”李站长告诉他:“前一段时间很多网站的用户数据泄密,你的一些隐私很可能就是这样泄密的。另外,想想看,现在的百度搜索多厉害啊。”这显然不是阿杰想要的答案,因为他不可能把那件事公布到网上。但他不能直接和李站长说,就只好先拜托李站长回头帮自己查查,是不是又是哪个黑客的恶作剧。 当晚快12点,阿杰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杰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临走前想把宝贝传给你姐姐吗?因为你不争气,当年你读了高中就不念了,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宝贝到了你的手上,肯定会被你变卖!现在,你把我们家的祖传宝贝卖了,做起了生意,你这个不孝子!你应该把你的家产全部给你姐姐!”这一夜,阿杰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下午,李站长打电话告诉王杰,情绪很激动的样子,说要和他见一面,他把阿沈也带过来。说的神神秘秘。到晚上一下班,他们在上次那个咖啡馆见面。见面后李站长告诉他,网站的服务器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的短信。而这些短信的发送时间都在夜间12点,阴气最旺的时候。阿沈告诉王杰,自己除了对电脑技术感兴趣,还喜欢研究超自然的东西。他听说美国也曾经出现过不少事例,据说田纳西州有一个叫约翰的人,电脑不停的半夜自动开机,然后登陆他的MSN,向好友发信息说自己是约翰的妻子,是自己的丈夫害死了她……后来那人把电脑毁了,怪事才彻底消失。更蹊跷的是,一个警察竟然通过这些信息,发现真凶原来真的是这个约翰。 听到这,阿杰问:“你们看到了网站服务器发出的信息内容了吗?”李站长和阿沈默默而视,阿杰明白了,他说:“希望你们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李站长和阿沈答应了阿杰,但这件事太过蹊跷,他们三个人怎么也得弄个明白。然后李站长说:“我看这样,我的网站服务器就放在我朋友家里,今晚我们去我朋友家看看。” 于是他们来到李站长朋友家等,快到12点的时候,只见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台电脑的键盘居然开始自己敲击起来!屏幕上鼠标也开始自己移动,屏幕中间显示的文字格外耀眼:“阿杰,是你吗?”紧接着屏幕上又出现了几个字:“儿啊,我已经原谅你了。”阿杰几乎被吓傻了,瘫坐在地上。李站长和阿沈也都被惊呆了。等他们回过神来,他们俩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看错了。明天再看看。 回到家,妻子已经睡了。夜深人静,阿杰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前晚的失眠并没有让他瞌睡。 白天在店里,阿杰也显得行尸走肉般,连顾客的问价都懒得回答。当晚阿杰没敢再去李站长的朋友家,仿佛等待审判一般,等待着父亲的短信。可过了12点,他并没有收到短信。阿杰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对,毁了这个网站的服务器电脑。 第二天一早,阿杰就联系李站长,说想要高价买下这个网站服务器电脑,以便放在家里供奉父亲的亡灵。李站长说:“你孝心值得表扬,出了这个事我们都觉得蹊跷,但我们会替你保守秘密。可是我的网站上保存了很多人的信息,如果关了,人家会找我的。再说很多人都给网站捐了钱。”经过阿杰的死缠烂打,李站长才勉强答应他的要求。 当天,阿杰就花光了家里几乎所有的积蓄把那台电脑买了下来,他也不敢告诉妻子原委,一是因为妻子怀孕了,二是因为他之前告诉妻子,自己做生意的本钱是当年去深圳下海赚的。现在如果妻子发现,就说是借给朋友,以后再编理由吧。 在这个城市偏僻的角落,有三个人,一个是成医生,还有李站长和阿沈。阿沈说话了:“成老板,钱到帐了吗?之前我们的协议还有效吧?”“当然有效,我们八,你二。”“不是说好,你七我三了吗?”“你小子还还敢说,你居然以阿杰父亲的口气发短信开我玩笑?”“我没有啊!”“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你都知道我的朋友老K可不是好惹的。还有,小李跟我说,那天带小杰去看服务器的时候,你居然私自加了几个字,什么原谅你了阿杰,小李问你你还死不承认。你这样搞差点让我们的计划泡汤!下次想要活命就老实点!”“成老板,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得罪你和老K啊!” 当晚12点,成医生收到一条短信:“把我儿子的钱还回去!” 过了3天时间,成医生、李站长和阿沈被抓了,监督这次行动的是刘副局长。刘副局长也是父亲生前的好友。当抓到成医生,刘副局长电话通知阿杰时,阿杰还蒙在鼓里。阿杰说:“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刘副局长说:“是你的媳妇发短信告诉我的。现在上头正在对网络诈骗进行严打,你这个案件具有代表性,局里成立了专案组,由我负责牵头。由于犯罪事实清晰,我们很快就把他们捉拿归案了。回去多谢谢你的媳妇吧!”阿杰连声答应。回家途中,阿杰想:一定是老婆看到自己这些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又发现储蓄不见了,才默默报的案。有这样的好老婆真是幸运! 回到家,阿杰问老婆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他老婆惊异的说:“我没有给刘局长发短信啊!你怎么被骗那么多钱啊!你让我们母子以后怎么活啊!”阿杰连忙安慰妻子说钱已经找回来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从此以后,阿杰老老实实做人,家里也多了一樽父亲的遗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