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现代都市里,隔壁邻居一年半载不想见或者说尚未相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但是同在有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依然犹抱琵琶半遮面,恐怕就有些不正常了。很遗憾,我现在遇到的情况就是这样。我隔壁住的那个房客,从搬进来那算起直到今日,起码已有八个多月了,然而,我除了他过来看房的那天和搬进来的那天见过他两次面之外,在这接近250天的日子里,我再没见过他一次。他是人是鬼,我都弄不清了,这么说来,估计有点玄乎,好吧,让我从头说起来吧。 我叫古月轩,是湖南郴州人,原在成都某文化公司做图书,去年年初来到北京了,后在某杂志社寻得了一份编辑的工作,刚到北京,身上的钱不是很多,工作也不是太稳定,所以我一直窝在一地下室里度日,到了年底的时候,逐渐在杂志社站稳了脚跟,我不想太委屈自己,于是跟同来北京发展的朋友武宁在北四环边上的世纪嘉园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回来两人凑着搭个火,弄点小菜,对着啤酒,日子倒也过得挺舒坦。但是好景不长,如此安逸的小日子没过多久,因武宁工作变动不得不搬走而告终。 在北京,其他东西你会觉得跟别的城市相比没什么感觉,然而唯独房价绝对让你觉得这是天子脚下,武宁走后,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要我一个人扛肯定是扛不不起,所以必须得找个替死鬼过来帮我一起来扛。当然,对于这个替死鬼的寻找,我倒并没有太多的压力,因为我住的这个地方,不但地段好,楼下什么东西都有的卖,而且交通极为方便,公交车、地铁都有,因此我不愁没有替死鬼找上门,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个替死鬼能不能跟我合拍。 举凡从文的人皆喜欢安静,我也不例外,我喜欢晚上写点小文,尤其是鬼故事,在午夜写的时候特别过瘾;周末的时候,我喜欢在住处呼呼大睡,直到下午方才起来,我当然不喜欢找来的这个替死鬼,晚上搅得我头昏脑涨,周末弄得我不得安宁,所以我给新来的替死鬼定了个标准——不管你从事什么职业,你要想搬进来就必须给我安静点!这要求看似不高,但是真正能做到的人并不多,经过再三比较和核实,我最后将这个光荣的名额给了来自黑龙江的王威威。 东北人给我感觉向来都是高大威猛,说起话来杠杠地,然而王威威名字起得威,但是我却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毫属于北方男儿的气概,身材矮小,文文弱弱,说话细声细气,活脱脱一个从粉堆里钻出来假男人。不过这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安分的人,所以他找上门来的那一天,他那瓮声瓮气地自我介绍尚未说完,我就拍板定了他。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确实不错,王威威的确是个安分的人,他搬进来之后,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从来没给我添个一次乱,每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晚上很晚才回来,也不在这里开火,最多夜里泡个面宵夜而已,周末的时候,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跟他照面的概率几乎是零,要不是晚上那些从他门缝隙里透出来的灯光提醒我里面住有人,我真有这套房子只有我一个人在住的错觉。 三 时间就在我和他这般躲猫猫式的追逐中慢慢流逝,转眼间,自从王威威搬来那天算起来到今天已经有250多天了,我想了很多办法,也请教了很多人,依然没能跟他见上一面,这人对于我来说,仿佛是不存在的存在人,面对这么一个人,面对这么一些事,我就算是再理性,也难免堕入了神鬼之说了。但是我那个仅存的一点理智又无时不刻地在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根本不可能有鬼的!为了这一点信念,我最后使出那个最卑鄙最无耻也是最有效的杀手锏——针孔摄像机。我通过熟人偷偷搞了一套针孔摄像机,我在大厅和王威威的房间里分别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我的想法很单纯,就算不能跟与王威威亲自照上面,但是只要看到摄影机上留有他的照片和举动,以前那些盘踞在我脑海久久不散的谜团将一切迎刃而解。然而我太低估了王威威的躲藏本事,针孔摄像机已经按照数天了,王威威的影子都没摄到一个,我以为那是他最近这几天不在的缘故吧,谁知通过两天我偷偷打开他的房门进去查看的结果和在门上设计机关得出,他的确回来过,但是为什么摄影机没将他摄下来?难道我买的机器有毛病?但是我再三检验过了啊,一点毛病也没有!这就离奇了,难道他真是鬼,据说鬼是没有影子的,摄像头是摄不成影像的! 但是又说不过去啊,有这么混蛋的鬼吗?大白天若无其事地跑来跑去,还按时交真金白银的房钱,不为所图,只为了让我糊涂?我不断地为王威威的存在找理由,又不断地推翻这些理由,接着又不断地衍生理由,然后又再次推翻,越想越迷惑,越想越觉得头疼。如此下去,我想我精神濒临崩溃的日子不远了。 就在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这天晚上我好不容易强逼自己别在瞎想王威威的事儿了,既然他不想见我就算了,反正每月房租照给,他爱不爱出现管我屁事,我就悠着点吧,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突然间一个激灵,我被什么东西惊醒了,侧耳一听,是隔壁开门的声音,我条件反射似的爬了起来,连忙拉开房门,正好看见王威威关上房门,我一箭步跑到他房门前,一边敲一边喊,可是明明看见他进去了,但是任凭我怎么敲,怎么喊,他就是不开门,里面安安静静的,像没人一样,怎么可能?!我想到了那份备份钥匙,于是找了出来,想开锁进去。 然而就在钥匙插入锁孔里的时候,突然一股寒气自脚底一路升到了脑门上,不由汗流浃背,这般折腾都未能将他的门喊开,莫非我真是见鬼了,王威威压根就不是人!或许我真该就此摆手,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我是开还是不开?一下子纠结了。 真相就在眼前,而我却没有足够的胆量来揭开!我长吸了一口气,定住了颤动的双手,最后决然地抽回了钥匙,我实在没胆量来开门,更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来接受这新的解释!我耷着脑袋正要回房,这时王威威的房门打开了…… 王威威拿着一个文件夹,微笑地走了出来,一改瓮声瓮气之状,朗声说:“古先生谢谢您!恭喜您通过了我们的测试了,哦!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都市白领减压中心’的王威威,这是我的名片!近年来,都市白领职场竞争激烈,工作压力巨大,休闲方式单调,预期希望过高,身体透支过度,造成了他们心灵空虚,精神萎靡,为求刺激,走而挺险走上了犯罪,我们中心为了进一步摸清白领们最真实的精神状态,随即派了我们出来调查,你是我的第三位调查对象,其实早在我搬来的第二天,我就已经将房子里各个角落安装了针孔摄像机观察你的一举一动,制订了各种让引起你好奇的措施,经过这八个多月的观察,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心理素质非常强的人,我们的调查就此结束,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我现在就去将屋子里的针孔摄像机取下来,很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支持!”王威威跟我握了握手,转身走去客厅,丢下了呆若木鸡的我! 妈的,搞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孙子做所谓的调查搞的鬼!我心头突然蹦出了一股怒气,这狗日的,如此耍我,事后还像个没事的人儿,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屎臭,我尾随他来到客厅,操起了桌上的一把西瓜刀,三步并作两步走,冲到他身后,就是一刀!觉得还不解恨,又是数刀捅起…… 四 “本台报道,今日凌晨两点,北四环边上的世纪嘉园发生了一件骇人的杀人案,杀人者是某杂志的一名编辑,看来又是一起白领因压力巨大为得宣泄而杀人的案例。近年来,白领一族承受职场竞争、生活压力较大,尤其是受到金融风暴以来,更是雪上加霜,有人为求刺激,暴力事件不断上演,看来急需制定一套有效得法的白领减压指南措施……” ...
我们的学校原来叫XT师范专科学校,现在叫XT学院也是一所本科院校了。我们学校有一个主教学楼高13层,这在好一点的大学里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并不发达的邢台就有点显眼了,我来学校的第一年就赶上了非典,学校和外界隔离了谁也没有办法出去,包括那些家就在这个城市的学生们。刚从农村走出来,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每天上完课后我就和舍友去主楼上自习,说是自习其实就是为了找个人聊天,因为出不了学校的们,天天在学校里一点意思也没有,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了,可是我们上过几次自习后,大家都不敢再上了,因为在我们身边发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那一天我和舍友一起去主楼上自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里的人特别少,稀稀落落的几对男女坐在各个不同的角落里窃窃私语着,就在我们不远有一个女生很是扎眼,这种扎眼并不是因为漂亮,而是因为她在那里不停的自言自语,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我们一开始以为她是神经病,所以我们三个人低下头小声的议论着,可是不一会我们发现,她不说话了,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看着,表情是那么的恐怖、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你们别说了,她在看我们呢,你们有点同情心好不好。”“这个楼里有鬼,我明天就要走了,她过来找我呢。”那个女的面无表情的说着,两只眼睛依旧是死死的盯着我们。这个楼里有脏东西这个大家早就听说了,原来这里是一片坟地,后来因为旧学校扩张就在这里盖了这么一片新校区,但是从盖的时候这里就经常发生一些奇异的怪事。听学长们说:当盖到第10层的时候有一个人在夜里12点跳楼自杀了,而且是个女的,但是当时这里并没有女民工啊,从那以后每到10点这个主楼就开始锁门了,不管是上课还是上自习,每到晚上10点就关门。今天这个女的又说出这样的话,一种凉意不由的从脚底下升起。“我们还是回宿舍吧,我感觉有点不舒服。”我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走去,那个女的不知道为什么始终那样盯着我看。出来后舍友问我:你怎么了?看你的表情不对劲啊。我:别说了,刚才那个女的一阵话说的我心里发麻。“这个你至于不,主楼里有鬼你又不是才知道,你都来这里好几月了,你见过吗?看吧你吓的,再说了你也是一个男子汉,人家那个女的都不怕,看把你吓的。”“她有神经病,晚上说这个干吗?”我生气的说道,“你知道她有神经病那你还害怕什么啊?”他们的一席话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我们回到宿舍时已经9点了,各自洗涮好后都睡了。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头脑里始终是刚才那个女生的身影,我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感觉还是有点冷。于是我打开收音机听着那柔柔的音乐睡着了,这一夜很平静,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海钦快上课了,你能不能快点?”舍友催促着。 “好了,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我一边下楼一边和舍友说着,他看了看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都懒的说了,昨天晚上说了一晚上害的他都没有找到美女说话。 “这不是昨天那个女的吗?她怎么躺在主楼的草坪上?是不是昨天她喝多了,在这里睡着了?” 舍友看了看:“是她,这么冷的天不会吧,别管了赶紧上课去吧。” 我们下课后,看到有很多车围在那里,我问身边的人:“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车,发生什么事情了?”“昨天有个女生从10楼跳下来自杀了。”“自杀了?”我猛的一惊,挤过人群我发现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周围没有血,根本看不出是一个死人。我们急急忙忙的跑回宿舍相互无言,大家的脸都是那么的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从那以后我们每次去上自习都很早的就回来了,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老是感觉身后有一个人在跟着我,这样下去非得神经病不可。 过了有一个月,这件事情好像在人们的心中也慢慢的淡却,可是又一件事情把这个校园搅动起来,所有的人又都沸腾了。 这天夜里有点风,月亮高高的挂在中天,路两旁的柳树随风摆动,灯光是那么的昏暗,为了明天的考试我们不得不报佛脚。“这个主楼里有鬼,我明天就要走了,她过来找我呢。”同样的话在耳边响起,我们不约而同的向四周望去,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女生,从侧面看还算漂亮,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难倒她也......也许她是在开玩笑,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同时看看我的舍友们,只见他们面无表情,好像被她的这么一席话也给吓呆了。“海钦咱们走吧”我看了看舍友,只见他眉宇之间已有汗渍在溢出,看来他也是害怕了。“走吧,今天真是一个不好的日子。”我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课本,当我离开教室的时候我猛的一回头,只见她那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同样的眼神同样的表情,不同的是人,我的心里一阵阵的寒意骤然升起。 回到宿舍已经是10点了,大家都没有心情看书,也不考虑明天的考试了,匆匆忙忙的脱下衣服躺在床上睡觉了,奇怪的是大家今天都没有洗漱,好像要躲避什么似的。我一动不动的躺着,脑海里不时的涌现刚才那个女孩的身影,她说的话也不时的在脑中闪动。“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这些事情?”我实在是乱的很,于是打了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噹、噹、......”午夜的钟声敲响了,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又传来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这个主楼里有鬼,我明天就要走了,她过来找我呢。”顿时,汗从我的头上流了下来,“舍长,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没有,你别一惊一乍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得考试呢。”他翻了翻身子又睡着了。“难倒是我的幻觉?”不一会儿从地面上传来一阵的走动声。我们是上下铺,我住在上铺,难倒是舍长去厕所?我侧过头向下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生在地上走着,一头长发拖在地上,眼睛发着绿光,面色苍白.....我大气也不敢喘,头悄悄的用被子盖住,耳朵使劲听着身边的任何响动。 “吱、吱、吱”我们宿舍的闹铃响了,大家都起来洗漱,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好像都没有察觉似的。“昨天晚上你们听到有什么动静没有?”我问道,“你别吓人好不好,什么动静啊,没有听到。快上课了,你赶紧吧,每天就你慢。”因为昨天晚上我一晚没有睡觉,今天眼睛不免有点疼。 我们正打算要出门的时候,突然舍长的手机响了,“今天不考试了,有人跳楼自杀了。”舍长的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我们不约而同的向主楼跑去。只见主楼前面围了很多人,“不会是昨天那个女生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往前面挤,“啊”我猛的惊了一下,“是她”我对舍友说着,只见他们个个都长大嘴巴,瞪着眼,双手不停的颤抖着。“怎么我们老是碰到这种事情,下个该不会是我们中的一个吧?”舍长显得精神有点失常,说实在的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不免失常的。我们几个向老师写了个请假条,休息了一个星期,后来我就直接转到别的学校了,他们也都转了学校,后来怎样了我也不知道,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那所学校。 ...
开学几天后,我们班那位因为家里有事而迟迟没来报名的女生终于到校了,听说班主任把她安排到了我们寝室。寝室里的几个姐妹都很好奇,来的是怎样的一个女生。王娜说: “她不会叫姗姗吧?”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我问。 王娜笑了,她说:“你没听过‘姗姗来迟’吗?” 王娜的话让大伙儿都笑了,然而当新来的女孩进门的时候,我的笑却僵在了脸上。眼前这个女孩我认识,她的名字叫胡静瑶。我不光认识她,还有些讨厌她。 其实,我和胡静瑶家住同一个小区,我们都属于个头高挑的女生,高考结束后,我们一起报名参加了市里举办的模特大赛。我和胡静瑶的梁子就是那时候结下的。 模特大赛期间,我和胡静瑶经常一起逛街,有一天,我俩看上了同一款高跟鞋,我们的脚一样大,最后,我俩买了两双连尺码都一模一样的鞋子。并且,我们还决定就穿那双鞋去参赛。 后来,参赛的时候我忙着换衣服,我让胡静瑶帮我拿一下包里的鞋子,结果我穿着胡静瑶递给我的高跟鞋在T台上出丑了。那双鞋子的跟竟然断掉了,我摔了一跤,当时我拼命压制情绪,强忍着尴尬地走完T台,回到后台我就哭了。那一刻,我决定再也不跟胡静瑶来往。 鞋子是胡静瑶递给我的,那双鞋是我花了五百多元在专卖店买的,买的时候还好好的,五百多的鞋子不至于刚穿上脚就断跟吧?再说试穿的时候,我还特地仔细查看了鞋的质量,那质量真好得没得说。那双鞋之所以会立刻坏掉,一定是人为的。那个人不是胡静瑶还会是谁昵?鞋子是她递给我的呀! 那件事发生后,我彻底和胡静瑶绝交了,她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没接。 没想到一个月后,我们会在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寝室里见面。她看到我,脸上露出尴尬的笑: “你也在这儿住啊?” 我不想搭理她,也不想跟她呆在一起,于是我提着包就走出了寝室。 几天后,寝室里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和胡静瑶的关系再度恶化。 胡静瑶的男朋友从国外给她带回来一瓶香水,有一回,她把香水放在桌子上,我的包就放在她的香水后面,拿包的时候竟然把那瓶香水碰倒了,还摔到了地上。顿时,玻璃香水瓶碎了一地,香水流得到处都是…… 我可以发誓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但胡静瑶绝对不可能相信我,她一定会认为我是在报复她。没办法,我只好在一家香水店买了一瓶一模一样的香水放回了原位,并暗自祈祷她千万别发现不是原来那一瓶了。 然而,我的期望落空了…… 那天,胡静瑶回到寝室后,闻到满屋子的香味,当时,王娜和陈蓓蓓都在寝室,她却立刻扭头看向我,问了一句:“是你用过我的香水吧?干吗一次喷那么多,搞得整个房间都是香气。” 我没答话,胡静瑶拿起了桌上的香水,很快,她就看出来了,那瓶香水不是她的。 胡静瑶说: “这瓶香水不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那瓶。我原来的那瓶香水瓶底有一个钢印,那个钢印显示的是我和我男朋友姓氏的首字母,香水是我男朋友专门为我定制的,全世界只有那一瓶。就算是买来一模一样的香水也无法冒充我原来那瓶。” 听胡静瑶这么一说,我知道一切都瞒不过去了,我不想连累寝室里的其他同学,于是,主动向胡静瑶道歉了。我说:“胡静瑶,对不起,你的香水是我打碎的,但我真不是故意那么做的,我不想引起你的误会,所以擅自买了一瓶一模一样的香水放回原位,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其实,为了买香水还给你,我花掉了一个月的生活费,没想到这瓶香水这么贵,为了这瓶香水,这个月我只能吃馒头了。” “你的意思是我害你浪费了一个月的生活费?”胡静瑶听了我的道歉,心里更不爽了。 “反正,我俩扯平了。”我低声说。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俩扯平了?向莉,到现在,你还认为那件事是我要故意整你,对吧?”胡静瑶急了。 “你俩吵吵啥呢?都一个寝室的,别伤了和气。”王娜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说,“走,我请你吃饭去。”说着,王娜就把我带出了寝室。 我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没想到,胡静瑶故意找我的茬儿。 又过了几天,胡静瑶的手臂上,腿上,长出一片一片的疹子,她很生气地把香水摆到我的面前说: “向莉,你这人也太卑鄙了吧?把我男朋友送我的香水弄坏了,我本以为你已经买了新的还给我,我大度点原谅你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买了瓶假货来忽悠我!你太过分了,害得我过敏长了疹子,还口口声声说买香水花掉了你一个月的生活费,你好意思说这种话么?” “你胡说 买香水的时候,我开了发票的。”说着我就急忙拉开抽屉去找发票。可是,老天故意要作弄我,香水发票竟然不见了。 “我买的真的是正品啊!”此时,我的辩解显得很无力,我急得快哭了。 “我身上的疹子是怎么回事?我之前用这款香水没事儿,怎么一用你买来的这瓶就过敏了昵?”胡静瑶卷起袖子,伸出手臂给大家看。 全寝室的人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遭遇了信任危机。 我没再多说什么,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晚饭时间,胡静瑶要了一份外卖,开学以来,她一直这样,从不吃食堂的饭菜。也许是连吃了几天的馒头,看到什么我都觉得好吃,我忍不住望着胡静瑶的外卖咽口水了。 “要不这顿我请你?”胡静瑶看出了我的心思。 “用不着!”我还算有点骨气。 “我这份饭原价二十八,但我只花了八块钱,因为我有一大堆代金券。我也不记得这些代金券是什么时候领的了,反正每次出去吃饭,校外的小街上都有饭店的人发优惠券、代金券什么的,我随手就拿了,没想到这家菜馆代金券的金额这么高,能帮我省好多钱。今儿给你几张,你不说你这个月只能啃馒头吗?反正拿代金券吃饭不是我掏钱,是饭店请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胡静瑶不以为然地说。 “好吧。”我想了想,接受了她的代金券。 我点了一份二十二元的盒饭,用了面额为二十元的代金券,那顿饭,我只花了两块钱。饭菜味道的确不错。只是,我没想到刚吃完饭,没过半个小时,我的身上就长出了一些红疙瘩来,奇痒难耐。 我看了看胡静瑶手臂上的疹子,再对比自己身上的,我发现我俩的疹子一模一样。 瞬间,我明白了,胡静瑶的疹子是食物过敏所致,并非是我的香水在作怪,我问胡静瑶: “你最近是不是都在这家饭馆吃饭?” “是啊,怎么了?”胡静瑶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这家菜的食物有问题!”我说。 “胡说八道!”陈蓓蓓顿时急眼了,“这家菜的食物能有什么问题,你别乱造谣” 我不明白陈蓓蓓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她突然发脾气,搞得我们莫名其妙。 这时,王娜忽然打断了我们的争执:“陈蓓蓓,把你的笔借我用用。” “你桌上不是有笔吗?”陈蓓蓓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也不好。 “桌上的那支不是写不出来嘛!”王娜说。 “我的笔在抽屉里,你自己拿吧。”陈蓓蓓依旧摆着臭脸。 王娜打开陈蓓蓓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笔,接着她拿出了许多“潮州菜馆”的代金券。她看了我们大家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陈蓓蓓脸上: “陈蓓蓓,胡静瑶的那些代金券是你给她的吧?” 陈蓓蓓没说话。 王娜又厉声责问: “你说,到底是不是你给的?刚才向莉说潮州菜馆的食物有问题,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不知道。”陈蓓蓓有些着急,她说, “潮州菜馆的食物绝对没有问题,那家菜馆是我舅舅开的,我怕你们出去乱说,影响他的生意,他家一家子就靠那个菜馆生活了。胡静瑶的那些代金券是哪来的,我真不知道。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拿了我放在桌上的代金券,她不是经常在外面领代金券吗?也许她误把我的代金券当成是自己在外面领的了。” “你别急,我不是针对你,我的意思是胡静瑶并不是因为用了我买的香水而过敏的。”看陈蓓蓓那么急,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陈蓓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行吗?”王娜说。 陈蓓蓓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喜欢戴维佳?”王娜问道。 陈蓓蓓又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你舅舅的菜馆怎么炒菜你会不知道吗?一定是你舅舅的菜有问题,你故意把代金券放到桌上,让胡静瑶误以为是她自己在外面领取的。你的目的就是要胡静瑶过敏,你要她全身长疹子,这样她就没你好看了,因为你知道戴维佳最近跟胡静瑶走得很近!陈蓓蓓,你真卑鄙!”王娜用轻蔑的眼光看着陈蓓蓓。 “不是这样的!”陈蓓蓓没有过多狡辩,也许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 当天晚上,陈蓓蓓一个人在寝室外的走廊上站了很久。她这个人胆小怕事,性格十分懦弱,被王娜这么一说,连寝室都不敢回了。 夜深了,陈蓓蓓还在外面,我有些心软,于是,我走出去试图把她劝回寝室。 “向莉,我舅舅家的菜真没问题,我也没有想故意害胡静瑶,你相信我吗?”陈蓓蓓几乎要哭了。 “我知道,我相信你,真的。走,回去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你的事,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我的话没有违心,我是真心相信陈蓓蓓的。 我知道,王娜问陈蓓蓓借笔是假,要打开陈蓓蓓的抽屉翻出“潮州菜馆”的代金券才是真。吃饭前,我用过王娜放在桌上的笔,这事儿距离她借笔只有半个小时时间,那支笔分明轻易就能写出来,她却撒谎说写不出来。事后,我又偷偷用了一下那支笔,确认那支笔是能用的。 同时,我还发现,陈蓓蓓抽屉里的代金券面额是十元一张,胡静瑶的那些代金券面额是二十元的。陈蓓蓓的代金券的使用期限早就过期了,我认为胡静瑶的代金券不大可能是陈蓓蓓给的。 王娜为什么要陷害陈蓓蓓,难道胡静瑶身上的疹子是她的杰作? 为了搞清楚王娜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我开始主动接近王娜。有一天,我看到王娜递给胡静瑶一张卡片,还说: “你不吃食堂的饭,潮州菜馆也有问题,那我介绍这家菜馆给你吧,挺不错的。”当时,胡静瑶欣然接受了。 另一天,我和王娜逛完街,王娜主动提出请我吃饭,我欣然答应了。 王娜请我吃饭的那家店叫“王记小炒”,看样子,她和店里的人很熟悉,每次去那家店里吃饭,饭店的工作人员对她都十分热情。 吃饭的时候,王娜把包放在座位上,就独自走进洗手间里去了。我们结账要走的时候,她却发现手机不见了,丢了手机,她急得团团转。 我只好随便安慰几句:“算了,我们回寝室看看,说不准你的手机在寝室里,根本没带出来。”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王娜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路边有人卖卤花生的,我买了一袋花生给胡静瑶。其实,我和胡静瑶之间也没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只是彼此都嘴硬罢了。我想,我和胡静瑶总会有机会冰释前嫌的。 没想到,我的愿望永远不能实现了,那天晚上,胡静瑶死在了寝室里。 法医鉴定结果表示胡静瑶是因食物过敏而死,具体导致胡静瑶过敏的致敏原暂时还没找到。 尽管我和胡静瑶之间有些恩怨,但我并不希望她年轻的生命这么早就凋落。我很难过,我问陈蓓蓓: “你是不是又给胡静瑶带饭了,带你舅舅开的那个潮州菜馆的饭?潮州菜里有虾酱你知道的,胡静瑶和我吃了潮州菜过敏后,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你舅舅家的潮州菜,发现他们喜欢在菜里加虾酱。是虾酱让我起疹子的,我猜胡静瑶也是因此过敏的,你知道吗?食物过敏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死亡!” “我没有!我哪有主动给胡静瑶带过饭啊?我自己都不去我舅舅家吃饭的,我舅一家人开那么一个饭馆讨生活,我能占他的便宜去白吃白喝吗?更不会拿他的饭菜来做人情!”陈蓓蓓情绪很激动。 王娜不理我们,她拉开陈蓓蓓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虾酱,问: “这是什么,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我们回来的时候,就你和胡静瑶单独在寝室,你给她吃了什么?” 陈蓓蓓忽然激动得说不出话,也许是受到冤枉,她竟然哭着跑出了寝室。 其实,我知道这一次,陈蓓蓓也是被陷害的。我没想到王娜玩的又是搜抽屉的这招。 王娜的手机是我拿的,我敢肯定王娜有问题。实在找不到明显的漏洞,我只好偷了她的手机,想在手机里找到一些线索。 在王娜的手机里,我发现了一条可疑的短信,短信内容是:米的妈妈来榨油,有羊,可做菜。 这条短信的收件人是王颢智。 我是认识王颢智的,开学的时候,我看到他一直在追胡静瑶,胡静瑶没搭理他。据说王颢智早就认识胡静瑶了,暗恋了她好多年。 王娜发给王颢智的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胡乱猜想着,忽然,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胡静瑶的父母打给我的,他们让我帮忙先把胡静瑶的遗物整理一下。 我开始收拾胡静瑶的东西,在她的遗物里,我发现两样重要的东西:一是一张王记小炒的名片;二是一本病历,病历上注明了可导致胡静瑶过敏的食物是花生! 胡静瑶过敏与香水,虾酱都无关。紧接着我按王记小炒的名片打了个电话过去,我问前台服务员: “你们的老板是叫王娜吗?” “不是。” “那你们的老板是叫王颢智吗?” “不是,我们老板的儿子叫王颢智。” 挂完电话,我知道了,王娜和王颢智家饭店的服务员熟悉,是因为王娜和王颢智关系不一般,她给王颢智发的那条短信:“米的妈妈来榨油,有羊,可做菜。”, “米的妈妈”是一个谜语,米的妈妈是花,因为花生米!王娜是要告诉王颢智她知道胡静瑶会对花生过敏,要王颢智吩咐后厨用花生油炒菜。从胡静瑶过敏的那一天起,王娜就在调查胡静瑶是因什么而过敏的。陈蓓蓓抽屉里的那瓶虾酱说不准也是她用来给胡静瑶吃了做试验的。 也许胡静瑶第一次过敏是因为误食了花生油做的食物,我却以为她是吃虾酱过敏的。胡静瑶为什么会有王记小炒的名片?这一定是拜王娜所赐。 王娜为什么要害死胡静瑶,又或者胡静瑶是吃了我给她买的卤花生死的? 我盯着王记小炒的名片发起了呆,这时候,王娜走进了寝室。她看到我的手边竟然放着她的手机,明显有些慌了。 “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王娜张口就问。 “我拿的,现在可以还给你了。”我觉得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对她隐瞒什么了,于是,我干脆直接问她, “你为什么要害胡静瑶?” 王娜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我,过了好一阵,她才说: “胡静瑶把我的狗杀死了,我的狗就是我的家人,我家在农村,胡静瑶的姥姥家就跟我家在同一个村儿里,我家狗偷吃了她姥姥家的腊肉,她就把我家的狗杀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王娜在撒谎,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了。我假装相信了她的话,我说: “哎,我理解你,胡静瑶的确可恶,我也养过狗,养狗的人都是把狗当成家人的。”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 “王娜,你家的狗多大的时候换的牙啊?” “噢,八个月吧。”王娜说。 “是吗?”我看着王娜,又问了她一遍, “你家的狗八个月大才换牙啊?” 王娜点点头。 “你撒谎,你根本没养过狗!狗都是四个月大的时候就换牙了,没有八个月才换牙的狗!你为什么要编这样的借口出来,你是为了帮王颢智顶罪吗?要害胡静瑶的人其实是王颢智对不对?是王颢智要你来查胡静瑶的过敏史的,是不是?”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我只是一口气把它们全说了出来。 “你别胡说!”王娜急了,但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她说, “不是王颢智要害胡静瑶,是你要害胡静瑶啊!你买卤花生给胡静瑶吃了,我亲眼看着你买的卤花生。” “你卑鄙!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胡静瑶对花生过敏!”忽然蒙上不白之冤,我气急了。 “谁证明你不知道?反正陈蓓蓓也看见你把花生递给胡静瑶的那一幕了,你进宿舍楼的时候,还抓了一把卤花生分给管理老师吃,胡静瑶的死跟你脱不了千系的!”王娜说。 我看着王娜那副卑鄙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 难道明知道导致胡静瑶过敏的食物是什么,也不讲出来吗?难道明知道是王娜和王颢智害死胡静瑶的,也假装不知道吗? 可是,如果我说出了一切,王娜一定会讲一些对我不利的话,没有人能为我作证。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成天只知道上网打发时间。其实,上网的时候,我心乱如麻,根本什么也玩不进去。无聊中,我打开了自己很久都不开的邮箱看了看。 我发现,邮箱里竟然有两封胡静瑶给我写的信。一封邮件是我给她买卤花生那天发的,一封是一个月前发的。 最近的这一封邮件里,胡静瑶写道: “向莉,谢谢你给我买卤花生,但是我对花生过敏,你买的花生,我拿给隔壁寝室的人吃了,今天不好意思当面向你道谢,所以写封邮件给你。其实,我跟你挺合得来的,我希望今后,我们能成为闺蜜。” 原来胡静瑶并没有吃我给她的花生,她当然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的啊!想到这点,我觉得自己之前真是有点蠢,还担心是我买的卤花生把她害死的。 接着,我又看了一个月前,胡静瑶给我写的邮件。邮件里,胡静瑶说: “向莉,对不起,高跟鞋的事情害了你。其实,我是把自己的高跟鞋错递给你了,我把自己的高跟鞋弄坏,是为了让大家记住我。你想啊,参赛的人那么多,优秀的选手那么多,要想被记住多难啊?我觉得在那些选手中,我真的是太平凡了,所以才想了个怪招,那就是把自己的鞋子弄坏,在T台上摔一跤。这样,我一定会被大家记住的,可是没想到我把自己弄坏的鞋子递给了你,搞得我们之间产生了那么大的误会。你别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胡静瑶给我打了很多电话,一定就是要解释这件事,我却没有接她的电话。原来胡静瑶跟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是误会拉远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可是,这个胡静瑶办事也太不靠谱了,竟然想出这么怪的方法来。但,这个不靠谱的闺蜜,我认定了!我一定不会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看完邮件,擦干了眼泪,我打算去派出所,把胡静瑶食物中毒的事说个清楚,结果,我在宿舍楼下遇到了王娜和王颢智。 “我已经帮你弄死了那个女人,现在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了吧?”王娜一脸期待地望着王颢智。 “行,行,行。真烦!”王颢智不耐烦地说。 王娜一把挽住了王颢智的手,她问:“真不明白,你有那么恨胡静瑶么?” “我恨不恨她,你管不着,我只知道我追了她五年了,都没成功。我得不到,我就要她死!”王颢智气愤地说。 走在这两个人后面,我听到了一切,没想到王颢智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他竟然因为这样的原因,要王娜帮助自己害死胡静瑶。 我决定到派出所,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我要为我那个不靠谱的闺蜜胡静瑶讨个公道! ...
(1) 娃娃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他们空长着一副人的形状,却没有灵魂。 我是一家娃娃店的老板,在我的店里,有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娃娃。每一个娃娃都是我亲手制作的,安装关节,上眼睛,植发,再穿上美丽的衣服,大约要十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一个娃娃才能成功。我的店在后街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极少有人关顾。不过,一个月只要卖一个就是赚到了。我的娃娃因为都是手工制作,所以价钱很贵,买家自然都是极重视娃娃的。他们不叫买,只叫接娃,对于他们而言,娃娃是有生命的,接回家就是如同领养一个孩子一样。别看他们是娃娃,但他们的生活丝毫不比我们这些活人差。主人愿意花大价钱为它们洗澡,买衣服,买玩具,植发,甚至是整容。而我也会郑重其事的为娃娃开具一份出生证明,证明着一个娃娃从此有了归宿。 一位买家付了款,亲切的对娃娃说:“一会带你去购物。”娃娃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远方,好似一个死人,任由摆布。买过我娃娃的人都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不过,我却觉得失落,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个真正的娃娃,像我祖先做的那样。 一个客人在我店铺门口转了好半天,直到我看到她,她才犹豫不决的走了进来,一双小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满屋的娃娃。 “需要什么样的娃娃?”我看着她,感觉她似乎是穿越时空而来的。她的衣服样式,是照片上妈妈年轻时穿过的。她很老,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割的一样,又苍白无血色,头发是半黑半白,稀稀落落的可以看到头皮。按说,这样的人在我的小店是很少能见到的,来我这买娃娃的自然都不是没钱的。 “定做两个要花多久的时间?”她悠悠的问道。 “时间不一样,有几种不同价位……”还没等我介绍,她就已经开口问道:“最好的那种!” “是这样的,要一万多!”我指着最靠边的玻璃柜,里面陈列着两个娃娃,那是我花了六个多月时间做成的,是环关节球体的身体,能摆出各种姿势造型,像真人一样。头发、衣服、眼珠都是采用的最好的材料。可我的心里却泛着嘀咕,她能消费的起吗? “要多久的时间?”她的目光如火如炬。 “大约要六个多月吧!”我有些犹豫。 “能不能快些!”她急切的问道。 “那就要日夜赶工,怎么说也得三个月!”我说。 “好,就这么决定了,一个月之后我来取!”她说完要走,被我叫住了。 “你要先交一半的定金!”我对她说。 她白了我一眼说:“我回去给你取!”说完快速的走了。她看上去很老很瘦弱,不过走路的速度很快。 我没想到她真的回来了,笨拙的提着一个老式皮箱在我的柜台上打开,里面是捋的整整齐齐的钱,从一百、五十到现在已经很少见的一角、两角。还有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有两个女孩子。 “这些钱够了吧?你照着这照片上的人去做,半点不能差。”接着,她又问我。“能不能送货上门?” “这……”我愣在那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好半天才拿来预约本说:“你留个姓名,地址,电话好吧?” “绿萝,某某路13号,没有电话!”她说完,把钱码在柜台上,拎着皮箱走了。 (3) 我没想到绿萝又来了,拿着上次我给她做好的娃娃,冷冷的对我说:“你做的不对!” “什么?”我仿佛没听懂她的话。 “这被头发挡住的半边脸,该是破损的,像是这样知道吗?”她拿出其中一个娃娃,又拿起我植发用的锥子在那个娃娃半边的脸上猛的扎了几下,我的心跟着颤动了几下,娃娃娇美的半边面容就这样被毁坏了,然后被绿萝用前额的刘海遮挡住。 “这样就对了!”她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让我呆若木鸡。 “我欠你多少钱?”她问道。 “几千块,不过不用了。”我不想惹麻烦,但她还是从皮箱里拿出一叠整整齐齐的钱来放到我的桌子上。 “你该来我家一趟,让我给你看看世间绝无仅有的娃娃。”她将娃娃收拾好,对我提出邀请。 “世间绝无仅有的娃娃?”我的心一颤,虽然我很想看看那是什么样的娃娃,但我还是我拒绝了她的邀请。“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吧!” “你一定要来!不来,你会后悔的。”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目光像火一般要着出来。望着她的眼神,我答应了。 我和她一路无语,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的腿已经酸疼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那间据说闹鬼的老屋。当我进了院子里的时候,我感到这间二层楼随时都有倒坍的危险,不过绿萝丝毫不在意,直接进入了屋里。 没有电,绿萝熟练的点燃了只有在博物馆里能看到的煤油灯,借着灯光我才看清,这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竟然摆满了娃娃。四周的墙上都是铁架,摆着各种类型品牌的娃娃。有很多种已经是市面上绝版的,对于骨灰级收藏家是求之不得的。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每一种娃娃都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而且每一对娃娃其中的一个都是半边脸被损坏了,就像今天绿萝拿回来的那个一样。 这些架子中央有一个很特别的展台,上面孤零零站着一个黑漆漆的娃娃。这是什么娃娃?我拿着手机照亮着,这个娃娃很特别,棕色的皮肤像是刚刚从非洲回来的一样,一头秀发卷曲凌乱的披在肩膀,它的表情已经看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只有那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再加上那一半带着疤痕的脸,看上去有些诡异。其实也不奇怪,现在有人喜欢养活死人娃娃,个人爱好不同而已。 “这个娃娃为什么是自己?”我问道。 “所以想请你来,做一个和他一样的跟他作伴!”黑暗中,绿萝看上去很可怕。 我摇摇头说:“这种娃娃我没做过,看这个材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料的,我做不出来。” “你做的出来!他的原料就是我!”绿萝微微一笑,将那个娃娃拿下来放到自己的脸边对我说:“把我做成和她一样的娃娃,我们俩要永远在一起。”说完将一个吻落在娃娃脸上。 “这是,这是……”我拿着煤油灯仔细的照着坏了半边脸的娃娃,清楚的可以看到毛孔,细纹。那头发,手感竟然这么像真人的头发,那双眼睛,一副死鱼眼,那是……我尖叫着,飞快的跑着,离开绿萝阴暗的家。 (4) 绿萝悄然来到我的小店门口,吓得我一跳。我转过身冷冷的对她说:“你走吧,我不会帮你做娃娃的。” “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她的眼中充满了忧郁,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绿萝来到这个世上,注定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她出生的时候,妈妈死于难产,是爸爸独自抚养她到了三岁。三岁那年,绿萝从楼上跌落,是爸爸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将她接住,挽救了她的性命,而自己却被砸死,永远离开了人世。有人说,当时绿萝掉落爸爸身上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那根本不是一个三岁孩子该有的表情。 没有人愿意收留绿萝,叔叔皱着眉,不愿意带着这个克死爹妈的孩子生活,她不但会给人带来厄运,还会影响到叔叔的未来。叔叔不带一丝的犹豫,把绿萝送到了孤儿院,从此这座小城再也不见了叔叔的身影。 人言是可畏的,特别是在这个根本没有秘密而言的小城里。绿萝在来到孤儿院的当天,在孤儿院打更三十几年的老大爷就猝死在打更房里。虽说生死本就是无常的,但大家却依旧把老大爷的死归咎在绿萝身上,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真的成了厄运之星,走到哪里都会给人带去灾难。自从绿萝进入了孤儿院后,迟迟没有人愿意领养她,保育阿姨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小朋友也都尽量远离她,怕给自己带来霉运。 阴暗的墙角总会蹲着一个瘦弱苍白的女孩,拿着一个已经破旧不堪头发掉的没几根的娃娃把玩着。在她的世界里,这个娃娃就是她唯一的玩伴。她渴望大家的关怀,渴望朋友,但她已经知道,这些自己都不会有的。 “绿萝,你怎么还在那,还不回班级上课?”老师恶狠狠的喊着,绿萝赶紧揣起娃娃,回到班级。她已经十三岁了,却还跟着一群不到十岁的小孩学着低年级的课本。老师说她的智商可能有一点问题,只有绿萝自己的心里明白,只有和这些小一点的孩子在一起,歧视嘲讽都会变得少一些,自己才能清净下来。 梅芬是这个时候来到孤儿院的,她来到班级的时候,有的小朋友已经尖叫起来。梅芬前额散落的几缕头发挡住了半边脸,却依旧能露出那半边带着烧伤疤痕的面容,令她的脸显得特别恐怖。下课的时候,梅芬就像往常的绿萝一样躲在墙角,绿萝小心翼翼的递过去自己的娃娃怯生生的问道:“想玩吗?” 梅芬看了一眼绿萝,接过了娃娃轻声道谢,两个女孩就这样结成了朋友,从而形影不离。 每到周末或各种节日,总会有着许多企业家为孤儿院捐献着钱财或是生活用品。梅芬很喜欢那些娃娃,他们长的很美,穿着漂亮的衣服,甚至还有着家具。梅芬抚摸着娃娃金黄的秀发对绿萝说:“真羡慕这些娃娃,像公主一样被人宠爱着,还有漂亮的衣服和家具用。” 绿萝搂着梅芬说:“以后我有钱,送给你一屋子的娃娃玩!”从那时的绿萝就许下一个愿,希望有一天能给梅芬一屋子的娃娃。 (5) 梅芬要走了,这对绿萝来说是一个晴天霹雳。梅芬不是弃儿,她是从小和父母走散的孩子,现在要被亲生父母接回去。分别的时候,梅芬和绿萝哭的天昏地暗,她们不愿就此分离。梅妈妈劝着:“将来会领着梅芬来看你。” 绿萝不愿意,眼看着梅芬被那男人女人领走,铁门无情的被关上了。梅芬走后,给绿萝写了信,绿萝第一次收到梅芬的信,激动的手直哆嗦。梅芬在信里写道:“新家很好,爸爸、妈妈、妹妹都很好,家里有一屋子的娃娃,都是送给我的,等我去看你时,给你带去几个。”绿萝抱着梅芬的信,幸福的一夜不能入眠,她满心希望梅芬能来看她。 盼过了整个夏天,都没有看到梅芬的影子和信。绿萝整日不思茶饭,她决定去找梅芬,和她一起生活。 夜深人静,绿萝偷了保育老师的钱,带着自己少少的行李偷偷逃出孤儿院,辗转来到了另一个城市,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梅芬的新家。梅芬家居然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在当时遍地平房的小城,这一片的二层楼显得无比的豪华。绿萝心砰砰直跳,她踩着石头跳进院子里,挨个屋子的看,不知那间屋子是梅芬的。有一间屋子在晚上还亮着灯,绿萝趴在窗户上,终于看到台灯下埋头苦学的梅芬。绿萝敲敲窗户,梅芬顺着声音望过来,看到是绿萝,吓了一大跳,跑过来打开窗户问道:“你怎么来了?老师让你出来了吗?” “梅芬,我终于找到你了……”绿萝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梅芬说,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梅芬慌忙关上窗户转过去,是她的妈妈来了。 “你在做什么?”梅妈妈凶神恶煞的问道,然后拿起梅芬桌子上的作业本看了看狠狠的扔到地上说:“这些字写错了一大半,你都学什么了你!”她的手指狠狠的在梅芬头上一戳,然后抄起鸡毛掸子将梅芬狠狠的揍了一顿。梅芬嚎啕大哭,绿萝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她想冲过去将梅芬救出,却也知无能为力,只能跳到地上,将石头捡起来狠狠的砸碎了梅芬房间的玻璃,然后流着眼泪逃跑。 绿萝在桥洞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又来找梅芬时发现梅芬的眼睛红红的。“你妈又打你了?” “她不是我妈!”梅芬啜泣着。 “什么?”绿萝惊呆了,瞪大眼睛。 “我妈早死了。我的脸就是她弄的,我走丢也是她弄的。现在我爸死了,她就开始折磨我,恨不得打死我。”梅芬撸起袖子,露出满身的伤痕。 “梅芬,你……”绿萝紧紧抱住梅芬,两个女孩相拥而泣。“梅芬,跟我走,不能再这样受她的折磨了。咱们俩一起走,远离这个地方。我会养活你的,给你买一屋子的娃娃!”绿萝拉着梅芬的手要领她离开。 “不,我不能走!”梅芬挣脱了绿萝的手。“我要拿走我的东西!” “你有什么东西在这?”绿萝问道。 “我的爸爸妈妈!我不要把他们扔在这里。”梅芬语气强硬的说,然后拉住绿萝的手说:“绿萝,你等我一天,就一天,明天晚上你来找我,咱们远走高飞好吗?” 绿萝不知道梅芬所说的爸爸妈妈是什么,但既然梅芬答应了两人一起逃走,就该去准备一下才好。绿萝回到桥洞整理好东西,又在别人家的田地里偷了些果菜,满满的准备了一大包的东西,等待着明天和梅芬的逃亡。 (6) 绿萝激动不已的来到梅芬家门口,她希望看到梅芬拿着自己的东西逃出来,欢快的和自己相拥在一起。她在院子外等待,却久久不见梅芬的影子。绿萝有些心急,突然听到开门声,她慌忙躲起来,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那女孩不一会又进屋了,院子安静了下来。 梅芬去哪了?绿萝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打算进屋里去找梅芬。绿萝灵巧的跳进院子,来到梅芬的窗边。梅芬的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她到底在哪里?绿萝终于发现了一扇没有关上的窗户,她偷偷的溜了进去,这是楼梯间的窗户,绿萝刚刚进来,却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她慌忙打开一扇门躲了进去。 进入这个房间的绿萝却被吓了一跳,浓墨般的黑暗里静悄悄的,却有着无数双眼睛看着她。这一屋子都是娃娃,他们有的在喝茶,有的在看电视,有的在洗澡,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绿萝不小心将一个小小的茶桌和娃娃碰倒,一股热流洒到绿萝的脚面上,娃娃茶杯里茶竟然是热的。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这些娃娃做着活人做的事,只可惜他们都是死的。 “你是谁?”黑暗中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绿萝吓得一个激灵,慌乱之下碰到了墙上的开关,灯亮了起来。绿萝望过去,见娃娃堆里竟然有着一个小女孩,摆弄着两个诡异的娃娃。那两个娃娃皮肤黝黑干皱,睁着惶恐的双眼望着棚顶。女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上去,她似乎是个盲人。 “梅芬,梅芬在哪?”绿萝声音发颤问道。 “妈妈说,要给我做一个新的娃娃!”女孩的耳朵动了动,突然变得惊恐了赶紧放下娃娃说:“快走,妈妈,妈妈回来了。”说完就跑出房间。绿萝不知所措,也跟着跑了出来,楼梯的拐角处,一个锤子狠狠的砸向绿萝,绿萝便不知人事了。 绿萝是被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刺激醒的。她睁开眼,看到梅芬就在自己面前。绿萝惊呆了,昏暗的房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梅芬就趴在地上,浑身赤裸着,睁着死鱼般的双眼。她的旁边,有一个女人带着可怖的微笑摆弄着各种工具。绿萝挣扎着,无奈被绑的很紧,嘴巴也堵的严严实实的。那个盲人小女孩玩过的两个娃娃就在旁边柜子上摆放着,似乎在看着这一切。 “听说你和梅芬都喜欢娃娃,这下我可以让你大开眼界了。”女人说完,在梅芬的身体上划了一道,绿萝吓得直接晕厥过去。 那是魔鬼般的一个月,绿萝回想到这里的时候几欲发狂。她看着那女人将梅芬做成一个娃娃,和那两个娃娃一样的娃娃。女人将三个娃娃摆好,笑道:“你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说完,眼神中充满了火焰,拿着尖刀一步一步向绿萝走来。 求生的欲望激励着绿萝,她看着女人一步一步走来的时候,瞅准时机,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女人扑过去,女人尖叫了一声,倒在了电钻上,电钻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脏。绿萝用刀割破了自己的绳子,浑身瘫软的爬到了梅芬身边,抱着梅芬嚎啕大哭起来。绿萝带着梅芬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城市,今生今世不再分离。 (7) 绿萝讲到这,长长的叹口气道:“我要说的说完了,你考虑一下吧!”她步履蹒跚走了,仿佛一阵风吹来都会刮倒她。 现在,该说说我的故事了。绿萝口中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外婆,那个盲人小女孩就是我的母亲。这门绝技是我家祖上传来的,在唐朝时期《大唐阴阳书》中第一次有了记载,后传入日本,在国内已经鲜有人知。那时的娃娃不叫娃娃,叫傀儡。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法术,将人体做成娃娃,也就是将他的魂灵永远封印在娃娃的身体里,永世不得超生。外婆恨外公,恨他与家中的保姆勾结生下私生女,她将小保姆害死做成娃娃,再将私生女儿梅芬划花了脸丢弃,后来又被外公找了回来,外婆开始了她疯狂的报复,将那三个人都制成了娃娃。是母亲去世后我看了她的日记才知道的这一切,但她说过,她早已将一切恩恩怨怨放下,即便是看到了绿萝,她也不会去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在外婆死去那天就将那本记载封魂傀儡的秘笈毁掉了,希望永远都不要有人再去用它。 我的日子依旧很平静,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寄信人署名正是绿萝。这是一封遗书,上面写着如果我能将绿萝的心愿完成,她留下的所有娃娃就当做遗产留给我。 我来到了绿萝的家,在那间阴暗的屋子里,我看到绿萝安详的倒在地上,我将手指放到她鼻子下面,她已经没有了鼻息。她的头边放着梅芬和一叠纸,还有一些药水瓶,纸上详细的记载着封魂娃娃的制作过程,工具和药水也都准备好,放在相应的位置。或许我该了了她的心愿吧! 将绿萝的身体分解,用钩子将内部组织和骨头掏出,这是个细活,马虎不得的。填入热砂,保持外貌不会改变。再经过药水浸泡,涂满树胶晾晒。几个月的时间过后,一个崭新的娃娃站在了梅芬身边,我为她们俩做了很漂亮的裙子,扎好了辫子,绿萝的头发被我染黑了,她看上去很年轻,这是迄今为止我最满意的作品。 我的娃娃店扩大了不少,有许多骨灰级的娃娃玩家慕名来我的店里去看那些市面上已经绝版的娃娃,并花上大价钱买走。我赚了很多钱,我买了一些适合小孩子玩的娃娃送去孤儿院,那些女孩子们很高兴。 是谁把我最珍贵的娃娃柜子打开了?我走到装着绿萝和梅芬的柜子前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睁着无辜大眼睛对我说:“这两个娃娃会说话!” “哦,她们说了什么?”我问道。 小女孩一只手指放到嘴唇上嘘了一声道:“她们两个哭了!” ...
一 我走出这间大厦,感觉到我全身的细胞都在跳动,这是一种新生的活跃,类似婴儿的啼哭。 假如之前有人认识我,甚至跟我相处25年,那么TA此刻一定不会再认出我,因为我已经焕然一新。 首先我要感谢的是这家“改头换面”公司,我给他们不菲的钱,他们给我改换形体、容貌,办置新的身份证明,让我重新开始人生。它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出来之前有个女人问我,“你之前是谁?” 我回答,“王伦。” “错!”她一声吼,把我怔住了,“你之前是赵新华,现在是赵新华,以后还会是赵新华。” 我懂了,我朝她嘿嘿一笑。 也许你会问我为什么要改头换面,因为我杀了人! 我杀的家伙叫孙亮,是我女朋友赵雅静的同事,一个油嘴滑舌、死皮赖脸的家伙。天天上班下班都纠缠着我的女朋友不放。那天我因为有文件落家里了,十点的时候就跑回去拿,结果让我在门外听到了最不堪的一幕,那对男女激情的叫声,仿佛一把把生锈的刀,缓缓地、艰难地切割着我身上的肉。我站在门口都快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 我在门口抽着烟,一根又一根,我关掉手机,不接任何催促我去上班的电话,我已经不打算上班了,我甚至不打算继续我的生活了! 我买了把刀,尾随着出来的孙亮,孙亮I临走还在赵雅静的胸口捏了一把,我差点就像豹子一样扑了上去。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一直忍到没人的林荫道,旁边就是贯穿城市的一条大河,我像猫一样来到他的身后,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他转过身,双手捂着脖子,脖子里的血正汩汩地流出来,他的双眼像死鱼一样凸出,他肯定不敢相信是我动的手。我冷笑两声,一脚将他踹倒,我以为这脚能把他踹到河里,结果我失算了,他还躺在河堤上。我不得不赶紧来到他旁边,准备把他掀下去。突然,我有一个极其邪恶的想法,趁着四周没人,我解下他的裤子,然后割掉了他的命根子。这下我舒坦多了。 二 我有预谋地把我所有的钱全部提现,到郊区找了个民房住下来。我天天都在关注电视新闻,奇怪的是根本就没有关于我的报道。不过我确定我杀了人,抹了孙亮的脖子,割掉了他的命根,这些绝对不是做梦。直到这家“改头换面”公司的人找到我,我更确定了这点。他们竟然知道我杀了孙亮的事!不过他们不打算告发我,他们是来给我提意见的,他们的意见是以防万一,我最好去他们公司进行一番改头换面,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当然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住到了我家的旁边。 赵雅静很漂亮,几天不见,她似乎更漂亮了。其实我还是很恨她,毕竟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是罪魁祸首。所以我有一个想法,假如她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放荡,我就杀了她;假如她变了,我就原谅她,利用我新的身份和她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是我刚搬进来,我故意选在她上班的时间,自己扛着一张书桌,书桌的体积加上我就和楼道差不多宽,还能剩余点空当。如果是从前,赵雅静一定会首先观察我的长相,看我是个纯熟气质男,五官还带点外国韵味,一定会从我身上挤过去,中途还特意在我的身上摩擦一番。 可是今天真是出人意料,她竟然小心翼翼地躲开我。站在角落,紧紧地靠着墙,好像我是个牛粪,生怕沾染到我哪怕零星半点。 难道我不帅吗?不可能,除非是黄晓明站在我面前,我不敢比。难道她真的变了? 不过也许是她早上赶着有事所以没时间来挑逗我,也许是因为我的突然失踪而郁郁寡欢,不再对别的男人有兴趣。总之一切皆有可能,我要多考验她几次。 到了晚上下班,我继续又考验了她一次。 我看着她上楼,然后我提着垃圾下楼,我们俩在楼道相遇。她都没有正眼看我,让开一条道,意思是让我先过。 我很礼貌地问她,“我是新来的,请问这附近哪里有超市?” 她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充斥着冷淡,她张口说话,连吐出来的字眼都是冰冷的,“不知道。”说完她就从我旁边上了楼,还是跟早上一样,尽量和我保持距离,好像我是牛粪是洪水猛兽。 我心里一阵狂喜。 在大楼外,我看见一个拾破烂的老太婆,头发凌乱,衣着怪异,靠近她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腐肉的怪味。老太婆面前放着一个编织袋,里面装着各种塑料盒、铁皮罐子。正好我要扔掉的垃圾都是些可以卖钱的废品,就把垃圾放到了她面前。 从超市回来的时候,老太婆还那么坐在那里,我扔给她的垃圾也原样摆在她面前,看她可怜,我又扔了几个新买的面包给她。 五 我守株待兔等来孙亮,假装友善地把他请进房子,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用刀子和带麻醉剂的臭袜子制伏了他。有了经验,这次我的麻醉剂只让他浑身无力,不至于昏厥。 我当着赵雅静的面,用手去探他的两腿间,让我惊讶的是,他的下面真的空空如也! 孙亮扭动着身体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说,“你恐怕不认识我了吧,孙亮。” “孙亮?我不是孙亮。”他的样子在竭力辩解,“而且我还知道,你是王伦。” 我很惊讶,惊讶中带着恐慌,“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改头换面’公司的人。你不记得我了吗?”他的话提醒了我,我一直都觉得他很熟悉,“你之前是赵新华,现在是赵新华,以后还会是赵新华。”我恍然大悟,是那个女人!难怪看起来那么像女人。 旁边的赵雅静听见这话,吓得怔怔地看着‘孙亮’。 “她才是孙亮。”女人朝赵雅静努了努嘴,“我们在河里发现了他,救了他,按他的要求给他改头换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想到他竟然偷偷跑了。公司要我来,是找他要改造费的。”我脑袋不自觉地回忆起那天女人那句“那我等你哦”,原来指的是钱,“还有,我们之所以知道你杀了人,找到你要你进行改头换面,就是从他口中获知的。” 一切豁然开朗,我看着赵雅静,不对,应该是孙亮,难怪他没有胸,我邪恶地把手伸到他的脖子摸了摸,有喉结,再伸到他的下面,空空如也,我一阵恶心。 孙亮的脸上,愤怒代替了哀怨,他不停地在挣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把赵雅静怎么样了?” “我杀了她,切掉了她的胸复仇,然后把她扔到河里,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所以在这里等你。”这让我想起小红帽的故事,狼化妆成她奶奶在等她。 旁边的女人说,“你放了我,你还需要我们帮你改头换面。” 我点点头,走到孙亮面前,利索地抹了他的脖子,看着喷泉一样汩汩流出的鲜血,我确定这次没有再失手。然后我走到她面前,她尽量挤出善意的笑看着我,我也礼貌地对她笑了笑,接着一刀扎进她的心口,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挣扎了一会儿慢慢没了动静。我告诉她,“没有人会怀疑我,我根本就不需要改头换面。” 我擦掉房间里关于我的指纹和痕迹,小心翼翼,干干净净,每一个角落我部不放过,我兴奋得哼起了歌儿。 我把现场弄成两个人白相残杀的样子,然后打开门轻轻退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又是那个老太婆,她坐在楼梯上,看样子正在分类袋子里收集好的垃圾。 我松了口气,继续小心地擦掉门把手上的指纹,哈哈气,多擦了几次。然后拍拍手,终于大功告成了。 我的脊背突然一凉,接着是剧烈的疼痛,疼得我几乎晕厥。 “你们这些臭男人!”我转身,刺我的竟然是拾垃圾的老太婆,但是她的声音却很清脆。她抽出刀又刺了一下,“臭男人臭男人!我要杀光你们这些好色的臭男人!”她闭着眼睛又连着猛刺了我好几次,我全身像泥一样瘫软在地。我的神志开始消散……老太婆弯下身子盯着我,她在确定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在那一刻猛地发现她宽松的衣服里面,平平的胸部包裹着绷带,绷带上有暗黑色的血污……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身上散发着腐肉的怪味了。 老太婆最后附在我耳边说了句,“我要告诉你,里面的赵雅静是个男人,你在和一个男人上床!”说完老太婆站起身,提起楼道上的垃圾袋子,慢慢地下了楼。 我死前最后的想法是,她肯定没有认出来我是谁。 ...
编者按:自传体式的小说带着几分凉晒往事的性质,全文写的颇为真实,自然。像一泉农夫山水,清澈浅亮。 自从上次讲述了我亲身经历的三次恐怖事件后我便发起了高烧,一直三天不退。在目光迷离中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群魔乱舞的影像来。今天我的身体状况稍微好转,我觉得有必要将没有说完的恐怖经历继续讲下去,虽然这一次也不一定能完全讲完,但是我会尽力一直说下去,如果不说我会很压抑,虽然明知道说出来我的身体状况可能更糟糕,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倾诉欲望。因为这个世界充满了诡异,在诡异的摆布下我无法把握自己…… 先讲一个我前任女友的故事。在我的情感道路上我其实经历了多个女友,当然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这其中高中时代我的第一任女友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她之所以给我留下永生的印象不是因为她的相貌也不是因为我对她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因为她的诡异,我跟她分手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她真的太诡异了。 我跟小雅在高中的时候就好上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她无比诡异的表现让我痛下决心跟她分手的话,我相信我和她的关系至少能维持更长的一段时间,那时我们俩同班甚至还是同桌,当时我们都住校就象所有陷入情网的少男少女一样我和小雅同样有一种所谓的“无知者无畏”的爱。事情就发生在那个晚上,那好象是一个鲜花盛开的季节吧,浪漫的夜色笼罩着整个校园,我拿着书本到三楼的教室上晚自习,刚走到一楼的门口就看到在花坛台阶上正坐着一个熟悉的女孩,正是小雅。我走到她身边说:“小雅走吧咱们一起上去。”她抬起头冲我笑了笑说:“时间还早呢,我想在这里多坐会儿。”我说:“那好吧我先把书本放教室里再下来陪你啊,”她点了点头。我快步向三楼跑去,推开教室门的一刹那间我怔住了,由于时间还早教室里很安静,我赫然发现在我座位旁正坐着一个女孩,那熟悉的身影让我无比的困惑那不正是小雅吗? 我几步走到她身边不解的问:“小雅,你你不是在楼下花坛那坐着吗?怎麽比我上来的还快,又没有电梯你飞上来的啊?”小雅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惊讶:“非梦,你说什么呀,什么坐在花坛上什麽飞上来的啊?我今天来的早了点一直就坐在这儿看书啊,根本就没坐花坛那里啊。”我大惊,刚才那女孩是谁,是我看错了人难道?不能啊,我的女朋友我能看错吗,我顾不上解释三步并作两步从楼上飞奔下来,眼前的情景让我有些发蒙:小雅正坐在花坛边上欣赏着里边的花呢。她见到我下来欢快的招呼我:“非梦快看花坛里的那朵花好大好漂亮啊!”我没说话细细打量着她没错啊是我女朋友小雅啊,可楼上那女孩也确实是小雅啊,怎麽可能同时出现两个小雅呢?我真的晕了我不放心不由的伸出手在她脸上身上乱摸起来,我试图搞清楚她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干什麽呀你?”小雅拨开我的手生气的问,我慌忙缩回了手急急的问:“小雅你可别给我开玩笑啊,你你刚才不是在教室里看书吗?”她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你发烧了啊,我什麽时候去教室了啊?” 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返回身“咚咚”又跑回了三楼,教室里依然只有一个女孩在静静的看书,是小雅。我走到她身边一把拽起了她仔细审视着她,没错是我熟悉的小雅千真万确,我几乎带着哭腔对她说:“小雅你你不要吓我好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难道有个双胞胎姐姐或妹妹吗,是不是你们故意吓我啊?”她白了我一眼:“你才双胞胎呢,我爸妈就我一个宝贝疙瘩。”我抓着她几步走到了窗前“哗”的打开窗户向下看,可惜楼下小雅坐的位置正被花枝遮挡,为了弄个清楚我拽着小雅下了楼,花坛边空空如也,坐着的那个小雅不见了。我倒吸一口冷气,头皮有些发麻,我身边的小雅抱怨的说:“你今天怎麽神经兮兮的啊,让我到花坛来看什麽啊?”我尴尬的笑了笑陪小雅回了教室,我坐在小雅旁感到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心里很不塌实,坐了一会我借故上卫生间又悄悄的溜下了楼,刚到楼下我猛然发现小雅正象刚才一样坐在花坛边。我大怒一把狠狠的攥住了她的手大吼:“你你你是人是鬼?” “哎呀”一声小雅疼的叫出了声,眼泪几乎流了出来,我慌忙松开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嗔怪的说:“你今晚怎麽了干嘛对人家凶巴巴的还说人家是鬼?”我狐疑的问:“刚才我下来的时候怎麽没有看到你啊?”她说:“什麽啊人家明明就坐在这里啊,你是不是眼里没有我只有别的女孩了啊?”我无言以对拽着她说:“小雅你跟我上楼来无论如何我也要弄个水落石出。”小雅几乎是被我拖着到了三楼,我一进教室便惊呆了,教室里空空如也,我座位旁边的小雅踪迹不见。我真的害怕了我已是冷汗淋漓,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麽,我的神经在这一刻崩溃了,无论教室里的小雅还是花坛上的小雅显然都已失去了我的信任。我“嗷”的一声怪叫夺门而出慌不择路的逃回了宿舍。 在宿舍里我把这离奇的事告诉了几个舍友,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哈哈大笑说我艳福不浅有两个美眉陪着够爽。我没有笑因为我看到的一切告诉我都是真实的,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我实在没有勇气跟小雅交往下去了,我决定跟她分手。第二天我就写了一封绝交信让小雅的舍友转交给她,很快小雅便哭着跑来找我了后边还跟着她的几个舍友显然是找我算帐来了,可是我跟小雅一直保持在三米开外的距离,我真的怕了啊。她的几个好姐妹个个怒目圆睁非要让我说出怎么突然间变成了无情的“白眼狼”的原因,我沉吟片刻说出了昨晚的事情,她们包括小雅顿时傻在了当场,小雅哭着说昨天晚上她感冒了一直卧床休息连宿舍的门都没有出过,不信她的舍友可以为她作证。那几个女孩纷纷点头,我无言以对但我确实没有勇气再跟小雅交往下去了。 最终我们还是分手了,再以后小雅便转学了,再以后就没有小雅的任何消息了…… 怎么样诡异吧?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再讲一个。在我打工的城市南部山区有一条被称为“怪坡”的路段怪坡之所以怪是因为看上去很陡的上坡路实际上是下坡;而看上去是下坡的路段其实恰恰是上坡。不知道什麽原因,任何人走到这里都会产生视觉上的错位,据说有关专家曾到现场考察过但似乎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正因为上下坡分辨不清,怪坡这个地方便经常发生交通事故,也难怪明明看似很陡的上坡路司机肯定会加大油门往上冲,谁能想到这其实是开足马力往坡下俯冲呢?不出车祸才怪呢! 出于好奇我曾不止一次骑着自行车到怪坡作过试验,试验的结果跟上述所言一致,我不由得暗暗称奇:怪坡真怪!现在怪坡两侧显眼位置都有很清晰的警示标志,提醒过往车辆到此务必要减速慢行!也许怪坡经常发生车祸的缘故,反正这里总是充满了诡谲阴森的气氛,尤其是到了晚上这种气氛便愈加浓烈起来。我在某公司当送货员的那阵儿晚上没少走怪坡,虽然一到这里我和大货车司机老王就提心吊胆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高度小心谨慎的慢慢通过这一“魔鬼区域”,一边慢慢开一边不住的在心里念“阿弥陀佛”保佑我们平安,什麽时候到了正常路段我们才会如释重负般的长吁口气。但是佛祖并不能保证每一次我们都能顺利通过怪坡,终于有一次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和老王送完货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当接近怪坡时差不多已快十一点了,这个路段来往车辆特别稀少,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又习惯性的提醒老王慢点开;老王会意的点了点头,我们小心翼翼的驾着车通过怪坡,当走到怪坡大约中间地段时突然间发动机熄火了,车头的车尾的各个灯也蓦然熄灭了……我和老王相视苦笑了一下想象的出我的脸色肯定和老王一样的煞白。沉默良久老王开始重新启动,发动机像“哞哞”叫的老牛一样就是打不着火,各个灯也都不管用了。忙活了好一阵老王头上都冒汗了也不见效果。 “是不是车出毛病了?”老王开口说话了。说着打开车门就要下去检查车辆,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等等,咱们送货之前不是刚刚检查过车吗?没什麽问题啊,怎麽偏偏到了怪坡就走不动了呢?我觉得好象有点不对劲似的。”我不安的对老王说。老王一听这话吓得也不敢下去了。把车门紧闭我们就靠在椅背上发呆,像两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兔束手无策的等着猎人来捕获。“要不我给老板打个电话让他派拖车来把咱这车拖回去?”老王又开口说话了。“只能如此了!”我幽幽的答道。他掏出手机来开始打电话了,不一会儿便恶狠狠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嘴里咒骂道:“他们的,没信号了。”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等着吧…… 当我睁开眼睛时突然吓了我一跳,我使劲捅了捅身边正打瞌睡的老王,“咋了?”老王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看前面好像走过来两个人。”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前方,借着微弱的月色前方果然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朝我们停车的方位走过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我看清了,是一个少妇领着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光景的小女孩,看样子是一对母女,奇特的是这母女二人走路的姿势特别怪异显得有些僵硬,胳膊腿晃动起来如同木偶一样;表情呆滞,更不可思议的是两个人都瞪大着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们这辆货车。她们的眼睛、她们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好像根本就没有眼皮不具备眨眼的功能一样。 “呀——”我心里犯了猜疑,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她们是干什麽的呢?”我小心问老王。“是啊,深更半夜的怎麽会冒出两个这样的人来古古怪怪的,这怪坡方圆方圆几公里内除了山之外可没有什麽小区村庄啊!”老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而且你看她们俩眼睛都不眨一下身体显得也很僵硬,走路姿势和我们常人完全不一样。”我补充道。“什麽?你的意思是?”老王猛的看向我,声音里满是颤抖的味道。 正说话间,那母女俩已经来到了车头前顿时一股逼人的阴寒之气从脚底心往上流窜,冻的我牙齿直打架,我知道这并非一个好现象。我们不知道这母女俩想干什麽,只见她们俩站在车头前透过挡风玻璃死死盯着我和老王,那死鱼般的眼睛中充满了恶毒的怨恨。哎呀——,这母女俩的脸色怎麽这麽难看,又黑又紫又肿简直如同膨胀腐烂了的茄子一样,她们的样子更加让我确信她们绝非善类,不由得心里又更加恐惧起来。 僵持了大约有一柱香的工夫突然间母女俩像事先约好的一样分左右同时向货车两侧的车门袭击,女人在老王那一侧小女孩在我这一侧。我看到小女孩伸出骷髅般的黑手来使劲拽车门,很显然女人也在拼命的拽老王那一边的车门……我和老王几乎同时“啊”了一声紧紧靠在一起瑟瑟发抖。幸好车门已经被我们在里边锁上了,只见母女俩在两侧狠命的拍打车窗,然后用头撞用牙啃,不一会两人的的头皮便被撞开了口子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头骨但却没有血流出来;两个人的牙齿开始一颗颗被磨烂脱落却并没有表现出疼痛的表情来。我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举动,很快母女俩的头发开始一绺绺的往下掉,只留下光秃秃的破损不堪的头颅…… 突然间她们的手指甲开始变长,越来越长,十个手指好像十根钢钩一样锐利。她们开始用手指划车窗玻璃,“嗤拉嗤拉”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怕的是那玻璃粉末如扬尘般纷纷掉落。“不好,”我暗叫道,照这样下去玻璃很快就会被划开,到时候她们的爪子伸进车窗来我和老王的小命就难保了。“老王,怎麽办?”我嘶哑着嗓子问。“我我开开门下去跟她们拼了!”老王惊恐过度说起了胡话。“不行,你下去白白送命。”我怒吼道。“那你说怎麽办?”老王也有些急了。我沉默了,怎麽办?我能怎麽办?毫无疑问这母女肯定不属于人类而已经变成了两个厉鬼,我们凡夫俗子跟鬼战斗无异于以卵击石。难道我郑非梦今天要丧命于此吗?我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形势已经非常危急了,那车窗玻璃显然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我已经闻到了从外面飘进来的浓重血腥气。有什麽办法吗?有什麽办法吗?我一边念叨一边搜索着对策。突然间我的手指在衣袋里碰到了一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 打火机!我眼睛一亮连忙吩咐老王快拿出打火机来,老王如梦方醒明白了我的意思,我顺手拿起一叠旧报纸用打火机点燃跟老王一左一右狠狠的向两侧车窗戳去……奇迹出现了,伴随着两声凄厉的嚎叫声那两个女鬼刹那间遁于无形…… 我和老王长出口气,好险好险啊,这时候车灯突然亮了,再发动车很快就点着了火。时隔许久之后我和老王再谈起怪坡惊魂的一幕时依然是心有余悸唏嘘不已啊。因此在这里我也提醒那些开长途货车的司机朋友们出门可千万别忘带打火机哦!因为有火就有光明! 说完这些你怕了吗?如果不怕,那下面还有。不过我得先喘口气。下面要说的这个事件发生在卫生院里:那天晚上我因腹部突感不适而被送到了镇卫生院,医生检查后说我肚子里有炎症,要求我留院观察一夜。于是我便在妻子的陪伴下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打起了点滴。这个急诊室很小,只有三张病床,正好那天晚上只有我一个病人,房间里显得很是寂静。妻子照顾我打完吊瓶后便关上灯躺在了空着的一张病床上休息了。当时的时间大概在午夜十一点三十分左右吧,不知不觉中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睡了一觉醒来后感到有些口渴就想起身倒点水喝。突然间,我感到了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就在离我旁边不到两米远的那张原本空着的病床上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洁白的床单下覆盖着一样东西,从隆起的形状看那分明是个人! 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病床上多了个病人?我怎么全然没有发觉呢?不对,如果是病人的话怎么会声息皆无呢?而且那个人形的东西被床单从头到脚遮盖的严严实实,难道、难道是一具尸体?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慌忙叫醒妻子,妻子以为我又犯病了,匆忙的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我身边,急切的问:“非梦,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要不要叫医生来?”我冲妻子摆了摆手示意她去看那具人形的东西。妻子把灯打开,很奇怪的是那具“人形”尸体突然间不见了,那张床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依然是我刚进门时的那个样子;妻子很疑惑的看了看那张床,又看了看我:“让我看什么呀?那床上什么都没有呀!”妻子不解的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没事了睡吧!”妻子便又重新躺在床上睡去了。 我喝了几口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刚才我没有仔细向妻子说明我所看到的一幕,怕吓到她。很显然,我并没有看花眼,一具突然出现的尸体又突然间从我眼前消失了,从常理上来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过去。我内心的恐惧和迷惑在一点点增加,为什么偏偏要让我碰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呢?我记得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非要给我算命,被不信这一套的父母拒绝了,可也奇怪,那算命瞎子竟然说免费不收钱,说什么都要给我算一算。无奈之下父母便勉强答应了,算命先生久久的凝视着我,然后对父母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至于说的什么当时年幼的我大都已记不清了,当然也听不懂,只记得那算命先生好像说过我体质差、八字弱,日后恐难免遇到一些邪乎事儿云云之类的话。至于所谓的“八字”和“邪乎事儿”究竟指什么意思我也不懂,父母听了算命先生一席话只是一笑了之,当作笑谈而已,并未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还真不在少数,还真被那算命先生说着了,现在想来也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吧!我就这样胡思乱想怎么也睡不着,眼睛牢牢的盯住刚才发生奇异现象的那张空病床,还是什么都没有,以致于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出现了幻觉?可正在想着,惊人的一幕又发生了…… 原本非常平展的洁白床单突然间在我眼前发生了改变,只见那张床单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掀起来一样慢慢的隆起变高,也就持续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那床单下面便又多了一个“人形”的东西,我到现在也无法确信那就是一个人!但从躺着的形状看又确是人无疑,那人长什么样,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一概不清楚。因为从头到脚都被床单蒙着。面对这具重现的“尸体”我的恐惧已经到了极限便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我的叫声惊动了妻子,她从睡梦中惊醒慌忙跑到我跟前,用手抚摸我满是冷汗的额头安慰我:“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做恶梦了?” 我用手一指那张充满诡异的病床,声嘶力竭的道:“快去看那床上躺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妻子顺着我的手看过去,脸上充满了不解:“可那床上什么都没有啊!”我重又看过去确实什么都没有,那具奇怪的“尸体”又一次不翼而飞了,洁白的床单依然平展的铺在床上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把床单掀起来看!”我命令妻子。妻子走过去一把把床单掀了起来,床单下面是一块厚厚的海绵垫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把海绵垫子掀起来看!”妻子顺从的又掀起了海绵垫子,下面只是一块木质床板,除此之外也是什么都没有。我彻底泄气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住的喃喃自语。妻子走过来坐在床头小声的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知道如果再不说,妻子就会把我当成神经病了,于是便一五一十的把我看到的那恐怖一幕和盘说了出来;妻子听罢惊得合不拢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我的话是真的,一再追问我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说是在做梦? 最后我真的急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冲妻子怒吼道:“难道我深更半夜的在病房里讲鬼故事故意吓唬你吗?我有那么无聊吗?”由于过分激动我满脸涨得通红,妻子终于相信我的话了。我长叹一声又颓然的躺倒在床上,直到天亮妻子都没有再睡,她就坐在我的床边,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张怪异的床,她倒要看看那那具“尸体”是如何无中生有又是如何踪迹不见的,只不过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都没有再重现那惊人的一幕,妻子也终究无缘经历那震撼人心的灵异事件。http:///ly/ 当大夫查完房之后我悄悄的问跟在后面的一个小护士,我指着那张诡异的病床问:“护士,这张床上最近是不是死过人啊?”小护士一听惊得两只小眼瞪得溜圆,她差点尖叫出声来,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我神秘的笑了笑未置可否。小护士哪里知道,在灵异世界里我可谓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其实夜里我发现了那张病床上发生的诡异一幕后就断定这床不干净,肯定死过人后没换床单,这就是小卫生院和三等甲级医院的差别啊!这时候小护士悄悄对我说:“你可真厉害,简直神了!没错,这张床上前天刚刚死过一个中年妇女,是喝农药死的。”我一听不禁又是一声长叹:“这女人肯定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冤啊!她是不想就这么走啊,她走的实在不甘心,否则就不会在半夜里显灵来吓唬人了;人活着的时候受委屈,连死了之后灵魂都跟着不得安宁,人活到这个份上简直是莫大的失败啊!”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上那家镇卫生院去看病了……好了,其实我还想讲下去,因为恐怕远远没有结束但是我似乎又开始发烧了。我不怕,我不怕的,因为上帝会保佑我…… ...
编者按:确实是恐怖经历,随文读来,竟然毛骨悚然!小说对氛围的渲染到位,细节描写更是突出了心理的恐惧过程!推荐更多读者阅读! 那是一个天寒地冻的季节,我跟随着七八个建筑工人留守在一个硕大的建筑工地上,由于天气的原因这里已停工多日了,现场显得狼籍而萧瑟。这个工地不是一个好地方,处在荒郊野外死气沉沉到处充满了诡异的气氛,所幸的是工地周围的围墙已经盖好而且门口简易的传达室里还有一个年迈的老头看守,我们就住在一个还未拆掉的大房子里,旁边就是一个存放建筑材料和工具的所谓储藏室,除此之外建筑工地上便再也找不到一间完整的房子了。 鬼故事 我们几个人平日里无事可做无聊的很,除了打牌喝酒之外唯一的乐趣就是聊女人了,尤其到了晚上聊到兴起房子里总是充满暧昧的笑声,偌大的房间总算有了些许的活力,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能寻找一些大家共同关心的话题来对抗这难言的寂寞和乏味,而异性的题材永远都是永恒的主题,虽然这里别说是女人就是女人的一根头发都看不到。我们寻找着刺激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可是当真正的刺激降临到我们身边时则远远超出了大家的心理承受极限,我们几乎都要崩溃了。 最初的诡异还是发生在那天夜里,那是黎明时分也许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吧,我忽然被冻醒了,睁眼看时忽然发现门口的两扇门居然全部洞开着,呼啸的风不住的从外面吹进来,更奇怪的是房间的地上还有一块砖头好象是被人从外面扔进来的一样。我嘟囔了几句没在意便关上房门重新睡去,然而连续三天的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后才引起了我们高度的重视和警惕,每天晚上睡觉前我们都是把门从里面死死插上的可为什麽我们一觉醒来时门却总是敞开的而且房间里还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砖头?难道有人搞恶作剧还是?我们面面相觑一丝恐怖的神色在各自脸上浮现,我们决定先找看门老头问一下,老头说没人进来过,大门一直都是紧锁着的。我知道事情恐怕不是这样的简单,但我们还是沿着整个工地搜寻了一遍,未见异常之处,最后还是老头说今天晚上他到我们房间来大家都别睡觉了,看看究竟是什麽东西在作怪,我们一致赞同。 晚上很快就到了,我们把房门在里面紧紧锁好,老头仔细检查了很多遍确认门确实关好了,我们忐忑不安的躺在床上小声的议论着,没有了往日的笑声。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了什麽也没发生,但我们依然不敢睡,当我眼皮沉重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两扇紧闭的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随即一块砖头飞了进来同样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我们大骇一个个从床上弹了起来。老头大喊一声别慌,随即吩咐我们快抄家伙,于是我们纷纷拿起铁棍铁撬木棒哆嗦着向门外望去,突然紧贴着外面门口墙面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严寒的冬天里她却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目,呼啸的北风吹着但她的头发和身上的裙子却纹丝不动。恐怖在加剧我能感觉到拿棍子的手在发抖。 我们仗着人多颤抖着向那个女人慢慢的靠近,那个女人开始轻盈的向外移动,不,确切的说是在向外飘动,我们加紧了步伐但不可思议的是无论我们怎麽追赶却始终追不上。那个女人象跟我们做游戏一样围着整个建筑工地转了一圈,真是很奇异的景象:一个女人慢慢的往前移动而后面一群惊慌失措的男人拼命追赶却始终追不上。最后那女人一闪身进了那个盛着工具和建筑材料的储藏室,门随即关上了,我们在门前停下谁也没有勇气打开门进去看看,僵持了许久还是老头说自己老了一切都是无所谓了,率先推门走了进去,我们在外面看着里面一团漆黑。一刹那间便传出老头撕心裂肺的号叫声,我们大惊顾不得许多纷纷冲了进去,里面的情景让我们呆若木鸡,手中的棍子纷纷落地,门口老头就躺在地上昏了过去,而那些原本塞的满满的建筑材料和工具还有那个女人此时都消失不见。我们看到了,我们看到了什麽? 我们看到了在房间的正中央突然间隆起了一个大大的土包直抵屋顶,我们吓得面无血色,我们看到的正是一个巨大的坟墓,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我们才如梦方醒七手八脚的架起老头慌不择路奔逃到住处关上房门相视无语,每个人的身上都已是大汗淋漓,就在惊骇中我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太阳升了起来,我们的心绪平静了下来,大家壮着胆子再次打开那个储藏室的门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再也见不到那个巨大的坟头还有那个女人,我再也没有勇气待在这里了,我不管他们怎样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家找我爸妈去了。 第二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好友老刘在市区繁华地带以非常低的价格租了一套房子,为祝贺他乔迁新居我们几个老伙计便在他搬进去的当天晚上开怀畅饮直到尽兴而归。三天后我接到了老刘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嘶哑,他在电话那头急急的对我说:“非梦,晚上下班后快到我这里来我有急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我摇了摇头,这老刘啊就是这样干啥事都风风火火的。晚上下班后我便去了老刘租的房子,门没有关敞开着一条缝隙,我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忽然我看到老刘正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气色也很差,俨然大病初愈的样子。我很诧异的问:“老刘,怎麽搞的是病了还是出啥事了啊?”他见到了我无力的招呼我坐下,沉默了片刻对我说:“老郑啊,不知怎麽搞的,我总是觉得这房子好象有问题,不但晚上总是做恶梦还老是在半夜听到房子里有脚步来回走动的声音,真是邪门了。” 我闻听此言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啊你,你这无神论者怎麽也信起邪来了?我看你是劳累过度造成的幻觉幻听,要多注意休息才是啊。”他又沉默了一会说:“老郑啊我看今晚你就别走了,我真是有点怕了,如果今晚你听不到脚步声那就说明我真得去看看医生了。”我说:“行啊,没问题我还真想看看是什麽鬼东西在作怪?” 我在老刘家吃了饭看了会电视便打了个哈欠对老刘说:“时间不早了睡了啊。”然后我们并排躺在了一张床上,我关上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此刻我能感觉到老刘的身体居然有些发抖,我心里有些好笑,这老刘胆子也太小了点,边想边沉沉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感到一阵冰冷的感觉袭遍全身,我打了个冷战从梦中惊醒,心中正纳闷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来回踱步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真切分明就来自于这个房间里。顿时我感到汗毛竖立,我马上意识到了老刘所言不虚,我慌忙伸手开灯,脚步声消失了,再看老刘他已抖做一团,他哆嗦着问我:“你你听到了吗?”我吃力的点了点头,我心中的恐惧在一点点的增加,我翻身下床围着房间细细搜索却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我又回到床上点上一枝烟大口吸着。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参加同事的生日宴会,平日并不喝酒的我经不住大家的热情相劝便象征性的小酌了一杯,大概不到二两酒吧!宴席之上气氛热烈,大家载歌载舞好不热闹,最后可以说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我当时的心情也很不错,回家的路上哼哼着小调很是惬意,当我回到小区时正好是十一点钟,我走到十一号楼中单元楼洞前开始上楼,整个楼洞里黑咕隆咚的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张大了的嘴。我习惯性的跺了剁脚,没想到楼道里的感应灯居然没亮,平时只要稍微有点动静那灯就会亮起来,可今晚我连剁了好几次,那灯就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咒骂了两句,只好摸着黑往楼上爬,我的皮鞋踩在楼梯之上发出单调而响亮的“嗒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就在我爬到四楼时无意间往上一瞟猛然发现五楼有光映射下来但不是灯光;那光是忽明忽暗的,我感到很诧异便快步走到五楼。“咦!”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是谁在烧纸呢?一沓黄表纸已经烧了一半,那火光越发显得诡异而惊悚。“神经病!”我暗骂了一句,烧纸也不分个地方,五楼的三户居民防盗门各个紧闭我猜不出是其中哪户人家烧的,在楼道里烧纸是何用意呢?搞不清楚。幸亏不是在我所居住的六楼干这事儿否则夜里我会做恶梦的,我暗自庆幸着。想着便想快步跑到六楼上去,可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点不对劲,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似乎正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我,我停下了脚步,猛的一回头…… 不回头则已,一回头把我吓得差点栽倒在楼梯上,刚才喝的那二两酒全变成冷汗冒了出来。因为我回头的一刹那正好看到在墙角处有一个黑色的像框,像框里有一张老太太的黑色照片。这、这不是一张遗像吗?那张遗像在忽明忽暗火光的映射下显得神秘与诡异。那老太太的眼睛似乎正冷冷的盯着我看,脸上似乎也有了表情一样,她好象正冲我笑…… 我吓的撒腿就跑,跌跌撞撞的就往楼上跑。当我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跑到我所居住的603室门口时我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感觉到一点力气都没有。“谁这麽缺德,把老太太的遗像放在门口吓唬人?”我心里这样骂着但却没有力气骂出口来,整个六楼也是一样的黑暗,我抖抖索索往口袋里摸钥匙,我只想尽快的到屋里去寻找光明。 “呀,钥匙呢?”我的钥匙不翼而飞了,我猛的站起来难道刚才忙中出错掉在五楼了?一想起五楼我头都大了,我实在不愿意再下到五楼去找。我太怕那张遗像了,可是我进不去门总不能在门外站一夜吧!我犹豫彷徨了,直在门外转圈。“下去找!”我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一张照片不成?可是当我真的下到五楼时腿肚子还是不由得转起了筋,尤其当我的目光接触到老太太的遗像时心里更是扑腾腾跳的厉害。这老太太的照片怎麽这麽栩栩如生呢?就如同一个活的老太太把脑袋伸进像框里一样,真是千刀万剐的我的钥匙偏偏就落在了遗像旁边,我拣起钥匙的时候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就能碰到那遗像。但没有办法钥匙近在眼前我只能去拣了。我颤巍巍的把手伸了出去,可是就在一刹那间我的手突然停住了…… 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这手?这还是我的手吗?确切的说这两只手还是我的吗?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枯瘦如柴粗糙灰暗,一条条青筋像弯曲的蚯蚓一样爬满了整个双手,在有的地方还拧成了疙瘩;松弛的皮肤早已失去了弹性萎缩成了一条条乱七八糟纵横交错的沟壑,而且手背上非常明显的有点点的黑斑,这、这哪是我的手?这分明就是一双老太太的手!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我的口中发出,在整座楼层回荡着,而更加恐怖的是我的叫声再也不再是我本来的声音,而是一声低沉颤抖苍老的声音,我居然发出了老太太的嗓音。我像木偶一样呆呆的怔在当场,脑子里像一锅粥一样乱作一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我不知道。毫无疑问我原本的手、声音都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可是我这双手和声音又是谁的呢?难道是?一想到这里我整个汗毛都竖立起来。遗像?我的目光慢慢挪向了那张遗像,我“嗷”的一声惨叫拿起钥匙连滚带爬向楼上挣扎而去,等爬到了603门前我就如同一只落汤鸡一样浑身被汗水浇透了,刚才我看到的那可怕一幕彻底将我的胆量击溃。因为就在刚才我的目光接触到那张遗像的瞬间我猛然发现遗像上的老太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而那男子正用一种非常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起初我很诧异,感觉遗像上那男子的面目神态都非常的熟悉,可是这种诧异只是瞬间即逝,一种无比巨大的恐惧感考验着我心理承受极限,天啊,那青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我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进的门,一进门便冲向了洗手间把头伸进了冰冷的水中。幻觉肯定是幻觉,是我惊吓过度是我自己吓唬自己,我在心里不住的这样解释着。当我感到稍微清醒些时我把头慢慢抬了起来……镜子里显现出了一张苍老呆滞浮肿面色蜡黄嘴唇青紫的死了的老太太的脸!在我疯狂的将镜子打碎的同时我昏死了过去…… 如同做了一场恶梦,当我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个陌生的房间床也是陌生的,我挣扎着刚想下床只听从外面客厅传来“嗒嗒”的脚步声,随即一个老人走了进来,手里正端着一杯热牛奶,我一看这老人魂都吓飞了。她不就是遗像上的那个老太太吗?我再也受不了这刺激了,拼命的想起来被老太太一把扶助让我重新躺下,她叹了口气对我说:“你不就是住在我上面楼上吗?今天早上我开门发现你昏在我门前就让你先在我房里躺会儿,把这杯牛奶喝了吧感觉会好点儿!”我没喝牛奶盯着老太太回想着昨晚的怪事。是幻觉吗?我还是怀疑自己了,眼前的老太太显得很慈祥怎麽也不像是……我现在很显然是躺在五楼的某个房间,虽然楼上楼下但这麽多年了我似乎从没有见过这个老太太,我怎麽会无故出现一个老太太遗像的幻觉呢?我打定主意准备向老太太问清楚遗像的事情,正待我开口,突然老太太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盯着我,幽幽的问了一句话:你害怕我吗?…… ...
我的镜子有问题,没有任何人相信。 我一个人住在一室一厅的出租屋里,我的卧室里有一面挂在墙上的镜子。起初那面镜子是正常的,镜子里的我媚眼如丝,肤如凝脂,我喜欢照镜子,对着镜子化妆,然后沉浸在自己的美貌里,直到最近,我的镜子出了问题。 四月的一个夜晚,我起来上厕所,走出卧室时下意识地看了看镜子──我确信我是对着镜子的,但是镜子里却空无一人,我不禁毛骨悚然,使劲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又出现在镜子之中。我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能认为是我自己太困了,产生了幻觉。 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晚上,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 第三天晚上,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 第四天晚上,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面颊消瘦的女人…… 让我不寒而栗的是,这些人我全部都不认识,但是他们也都扒在镜子上,以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我甚至看得见他们眼白上的血丝。好像我才是镜子里的人,而他们正站在透明的牢笼外观看着我! 之后每晚都是如此,我不敢睡觉,可无论睡还是不睡,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恐惧。 在镜子里,我看见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他们脸色苍白,表情夸张,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我开始不敢看镜子,把头埋在被子里,直到闷得喘不过气,才紧闭着眼睛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尽管闭着眼睛,但我仿佛还能听见,他们有的舔舐着镜子,有的对我大声地咆哮,有的则自言自语…… 我试图向邻居求助,可他们看见我却像看到瘟神,避之唯恐不及,嘴里还念叨:有病,走远点。 我终于无法忍受,我要把镜子拆下来,我再也不想看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奇怪的是,即使拆下了镜子的外框,镜子仍然贴在墙上,我拿着锥子凿也凿不开,它好像就是生在墙上的一个器官,和墙面紧紧相连。无奈之下,我只能搬到客厅睡觉。 在我搬到客厅以后,终于看不到那些奇怪的人影,但是他们的声音似乎离我更近了,好像就在我的耳边。我锁上了卧室的门,再也不敢进去。 可是,每到夜晚的时候,卧室里都会传出奇怪的声音,镜子里的人好像从镜子里走了出来,进入了卧室。卧室的门轻轻地晃动着,好像在诱惑我将它打开。 我在客厅里收看当地卫视的新闻,有一条新闻是说某小区住户财产被盗,小偷是从窗户里爬进来,进入室内实施偷窃,我心里一紧,突然想起卧室里还有我的银行卡和存折!这可怎么办…… 终于那天晚上,卧室里反常地没有了声响。我鼓起勇气,打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去床头拿银行卡和存折,出门时我朝镜子瞟了一眼,忽然我愣在那里,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周围像蜂巢一样,每一个小格子都有一个陌生人。仔细一看,满脸横肉的妇人,穿着警服的男子,面颊消瘦的女人……他们居然都是我曾在镜子里见到过的! 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里?我大声问他们,他们的嘴一张一合,仿佛在告诉着我什么,我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我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向外面看去。外面,正是我的那间卧室! 我被镜子吞进去了!所有我曾在镜子里见过的陌生人,竟然全都是曾在这个卧室里居住的房客。我们整日待在玻璃格子里,不停地向外张望,看看外面会不会有新来的人…… 过了不久,房东又带着一个男人来看房子,他们走进卧室,男人四处张望,开始和房东闲聊。 “我可是听说这个房子挺邪门啊!一年之间房客都换了十几个呢!” “瞎说,我这个房子风水好,户型好,装修精致。你看,镜子都是买的进口的,用了这么多年都像新的一样呢!”房东指了指镜子。 男人转过头看了看镜子,我扒在镜子上,朝他咧嘴笑了笑。男人似乎没看见,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间吧。” ...
这是一条曲折的小路,路边是树林,白天阴凉无比,晚上更是寂静,时而微风吹着,落叶飘飘,还很美,哗哗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流水。 然而,这里以前是坟场,掩埋着许多已经死去的人。 我是个生意人,在乡镇的街上开个商店,为了挣钱糊口,每晚很晚了才回家。 我虽是快三十的人了,却一直单身,在这样的小镇上,也从没遇到过中意的女孩,也就未打算结婚。我虽身块又高又大,却胆小,每每骑车从街上回来,经过这条小路时浑身总是颤抖,落叶飘落的声音也不再优美,而是一种恐怖,想起这里曾是坟场,我更是害怕。 每每到了这条小路,我便使劲登着车子,因为很晚了根本没有别人,我便什么也不管,只想着快穿过这片树林。 一天下着小雨,我更是担心,于是更加拼命的往前赶路,忽然眼前一闪,一个穿白色衣服穿的人穿过去,我感到什么东西被我撞倒了,随后听见啊的一声,是个女子的声音,我也被摔倒在地。后悔呀,想着一个大男人害怕什么,这下倒好,把人撞了,看怎么收拾。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祸事”吓清醒了,冷静了许多,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去问那人撞坏了没有。 天哪,人哪?我以为天黑看不见,又瞅了两眼,还是没有人。我的妈呀,我立即手脚哆嗦起来,想起街上人说刚死了一个女子,我连扶自行车的力气都没了。 我哆嗦着把自行车扶起,再也骑不上去,于是加快脚步,步行往家回。 这以后的许多天,我不到天黑就回家,再也不图那几个小利了。 渐渐的半年过去了,我的心也恢复了,对那件事也不再想起,于是晚上又是很晚才回去。 每天都是这样,日子还算滋润,一个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住的空间虽不大,但也够我一人用了,二楼的一间小房,房东人也好,每每空闲了,可以聊聊天啥的。 就这样又是半年过去了,我就更想不起那件事,觉得所有害怕都是自己吓自己,想起自己那么胆小,我也只是笑笑。 一个晚上,我依然骑车回家,刚出发不久,模糊的看见前方一女子蹲在地上,穿着洁白的衣服,她的鞋坏了,在修鞋跟。我的同情心不禁上来了,骑到她跟前,说:“姑娘,到哪?带你一程吧。”刚好顺路,于是她坐了上来。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我几乎把我的所有家事都告诉她了,也知道她是个上班族,晚上也是很晚回家,但不知道她具体工作。 我说我胆很小,她笑了,说她胆子比较大,从不相信有鬼,并嘲笑我。 穿过那片树林,她就下车改路了,说谢谢我。 以后每晚都可以碰到她,我也总是带她一程,由于是两个人,经过那片树林时我就不会害怕,而且聊着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有一天她告诉我她也是单身,也从没遇到过让自己中意的男孩,我的心一动,想她不会喜欢上自己了吧。 时间真快,恍然间又是半年,春夏秋冬的真是不等人,我和她也成了朋友,之后我向她表白,我们又成了情人,生活真是一天好过一天,我的心里充满无限憧憬。 但她从不告诉我她的职业,也从没说过在哪上班,我问她时她也是笑嘻嘻的说:“凭什么告诉你?”我也就笑嘻嘻的不再问,能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做女朋友,管她在哪上班呢。我每次见到她都是在晚上,半年多来一直如此,我曾想带她去旅游,也曾想带她去野炊,但她总是笑着把我拒绝,并说:“三十多岁了,哪还有工夫浪漫?先赚钱吧。” 我并不富裕,不旅游也就省了,我主要是想给她点回忆,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懂事,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女子,我真感叹,想:老天爷对我那么好,三十多岁了居然找个这么贤惠的女朋友。 一天晚上我们照常骑车回家,她都打算和我结婚了,我的心哪,砰砰直跳。 经过那片树林时突然车链掉了,而且卡在了轱辘里,她下了车,我也下来,把车放好我就去修理,经过一番修理,大功告成,我喜滋滋的站起来。 天哪,她呢?她怎么不见了?我到处找了一遍,不见踪影,喊了几声,也没有回答。 我的心一寒,想起那件事,我顿时坐在地上,慌乱中把自行车也碰倒在地。她?她该不会是?哎呀,我又回忆起那晚的事,对,那女子也是穿着白色的衣服,虽然只是一闪,但我记的清清楚楚。这黑糊糊的树林,风也跟着吹起来,我哆嗦着,心里要多害怕有多害怕,回忆着每次见她总是晚上,而且想着将要和她结婚,我快要晕过去了。 “你干什么呢?一个人坐着,车子倒了也不扶起来。”她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出现了。 我吓得魂不附体,说:“你,你,你干什么去了?”并惊奇的瞪着她的身影。 “看你胆小的,我到那边摘个树枝修自行车啊,你怎么了?”她走过来问我。 唉!真是瞎想,我哆嗦着站起来,看了看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怎么会是鬼?我暗笑几声,说:“哎呀妈呀,你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吓死我了。” 她笑了,说:“你就这么胆小啊,亏你还是个男的。” 我笑笑,说:“你不知道,我在这路上发生过一次事故,那次……” 没等我说完,她笑了笑,说:“是不是撞过一个女孩,之后那女孩不见了?” 我往后退着,语气很颤抖,说:“你,你怎么知道?我跟你说过吗?” 她狂吼一声,道:“你当然没跟我说过,我就是那女孩。” 我的眼前一晕,什么也见不到了。 ...
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我身边,我想写出来给大家一个警告而已,希望大家好好看看吧,不要让这类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我有一个朋友叫石天(不宜透露此人的真实姓名),人长的不但帅气,而且家里也很有钱,我觉得很羡慕,同样地人人家却出生在那样的家庭,这也许是人家上辈子所修的福分吧,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们是在高中时候认识的,我们的关系一直很要好,因为我为人随和,不喜欢与人争抢什么,一切顺其自然,脾气好的简直没有话说了,只要朋友有事求我帮忙,我一定会去做的。 一天,中午,石天给我打电话说找我有急事让我上他们家去一趟,还好今天公司的事情不算太多,我就跟经理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我开车来到他们家的别墅,不愧是有钱人家,从来不说你们家有几栋楼房,而是你们家有几栋别墅,石天他们家一共有三栋别墅,这栋别墅在城市的郊区,环境很不错,没有城市的喧闹和污染,这栋别墅只有他一个居住,没事的时候我们这帮狐朋狗友们会再这里开一个聚会也很方便的。石天没有工作,他爸让他动公司去帮忙,他说嫌累,没有去,自己闲来无事,到处沾花惹草,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一个 。我把车停在他们家的门口,按了半天门铃,才听见屋里有走动的声音,我想:“你个小子,打电话说有急事,你可好还没有起来呢,看我怎么 K 你的。门开了,只见石天穿着睡衣,满身的疲惫和满脸的憔悴样子,下了我一跳,我说:“你小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事情做多了,累的?”石天无声无力的说:“进来,我在跟你说”。我转身走进屋里,我刚进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冷冷嗖嗖的,一股刺骨的寒气,这可是大夏天呀,就算开冷气也没有不要开成这样吧,我觉得不对劲,我马上警惕起来,我觉得这间屋里有脏东西,因为我对那东西特别敏感,因为我从小就一种特殊能力,那就是对那种东西特别敏感,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它们的存在,可是这次我觉得这个脏东西不一般,因为现在是白天,而且是正午,是阳气最重的地方,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阴气的,我想这一定是一个厉鬼,我走到沙发上座了下来,感觉阴气少了许多,我抬头看了一下,这个客厅的周围挂了许多灵符,而且还有一面八卦镜,我想我猜测的没有错,这个鬼的确不一般,竟然在这么灵符和法器下还能感觉到它的阴气,的确可怕。虽然有这些灵符,它不能直接伤害到人,可是它的阴气会让人的大脑的电磁波受到影响,使人处于极度的疲惫的状态在,慢慢地就会让人筋疲力尽而亡,阴气对大脑的影响很强力,不是说你离开那个阴气很重的地方你就不会受到影响,因为它会缠流在你的大脑里,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只有一种方法就是将脏东西的本体除掉才会恢复自然,最好的例子证明就是某年某国历史考察对去探查秦朝杀神白起坑杀四十万军队的地方时,当他们到达那里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阴气太重,不愧为搞历史学的,对一些东西还是很了解的,当晚他们就全部撤回,可是由于那里阴气太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考察对的三十多人依依死去,国家把这件事列为当年十大悬案之一,之后在也没有人接近那里了。 石天给我拿了一瓶饮料,坐在我的身旁,我拿出我的眼睛,仔细的看他,才发现他的头顶已经乌黑一片,如果乌云罩住他的整个天灵盖上的话,已经没有办法救治了,我起身看看周围,我的感觉不错,整个房间到处是黑色的阴气,只有这个客厅少一些,是因为这些灵符和法器的原因吧。 我回到沙发上对石天道:“你找我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敢肯定我能止住那东西,但是作为朋友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了”。 石天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接着说:“这些灵符是谁弄得?”石天有气无力的道:“是我请一位道长弄得,他说他已经尽力了,他也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才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听到他这句话我很感动,因为有几个朋友知道我的家庭,我是马家的八十五代传人,也就是传说中驱鬼世家的马家,由于马家特殊的血脉,对修炼有很大的帮助,所以马家一只是人们公认的驱鬼世家。由于现在人们都相信科学了,也很少有人相信鬼神之说,所以渐渐的马家被人们所忘记了,可是马家人这七百多年来都没有忘记祖训,马家必须一代单传,必须将马家的驱鬼术传下去,小时候我就不想学,可是爸爸却逼我学,没有办法,只好学,可是后来觉得很好玩,就学了一些而已,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没有父亲他们所谓的阴阳眼,而却每当我跟父亲他们一起去追鬼的回来之后,总会大病一场,后来据父亲说,这是由于马家世代所除掉的鬼们的怨气的集合体,他们这些阴气不断的影响马家人的后代,使得马家人的法力一代不如一代,最后会让马家这一驱鬼世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就是马家人的宿命,没有办法改变的。 这些事情我的几个朋友是知道的,石天就是其中的一个。之所以我听到石天说那句话所感动,因为他曾经看见我一次痛苦的样子,所以没有直接找我,而现在没有办法只好找我了,人生在世能有几个朋友为向他这样,为朋友考虑的,我感到很欣慰。我没有把握能制住这个脏东西但是我也只能拼一拼了,本想让我爸出马来着,想想他老人家年纪很大了,在说他在乡下,如果来到这里也得两三天,恐怕石天不能挺过我老爸来。我只好硬着头皮硬上了,谁让他是我的好朋友呢。 我说:“石天,你是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个脏东西的?”“十天前吧,那天我回到家中,就觉得不对,我也没有在乎,可是当半夜越觉得不对劲我起来是看见那个脏东西就在我的卧室的门口,向我袭来,当时我害怕的要死,我也为这次一定玩了,可当她当我身边时,却不在敢接近我了,后来我发现原来她害怕这块玉”。石天指着他脖子上的那块玉,我知道这块玉,因为那是我父亲曾经给我的护身符,有一次石天生日我把它送给了他,因为那块玉对我也没有什么大用途,还不如给他防身用呢。 我感到很奇怪,脏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招惹人类的,因为每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则,它们的世界也一样,它们不能无故的对人类的侵犯的,否则将永远投胎转世的,只能漂流在人界和鬼界之间。很少有魂魄愿意漂流在人鬼两界之间,除非它们在人世间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才会停留在这两界之间,这些脏东西的魂魄在人鬼之间不断的漂流,它们也有自己的领地,如果有人踏入它们的领地或触犯这些领地,就会遭受道它们的报复。可是我并不觉石天会侵犯到什么东西。 我问道:“石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脏东西?”石天点了点头。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轻轻的道“: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吧,我知道那个脏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缠着你的,而且还要治你于死地”。 石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他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朋友,他们聊得很开心,对彼此的都有好感,他们决定见面,后来他们经常在一起,那个女孩是本市一个大学的学生,石天觉得她长得还蛮漂亮的,决定交往。一天他们在一间酒店住下了。事后石天知道那是那个女孩的第一次,石天对女孩说:“我这辈子会好好的照顾你,陪你到永远”。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因为我见过那个女孩,觉得她很不错。可是最近几个月我没有看见那个女孩,我问石天怎么回事她说分手了,我也没有在问。可是半个月前,石天突然接到女孩的电话,说她有了他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女孩也是在一次学校的体检中发现的,当时她好像疯了一样,她无法承受同学和老师的奇异的眼色,她只好回家,可是父母知道后,不但不给她钱把孩子做掉,还把她出家门,说以后她在也不是这家人了。后来女孩给石天打电话,石天说:“既然我们分手了,你的事情我不在管了,你爱怎么随你自己便了”。石天以为女孩是在逗他,这样的事情他见多了,说自己怀孕了,然后诈骗你的钱。所以之后他换了一个电话号。第二天,当他看报纸的时候他一条新闻让她惊住了:“某大学,某某,因为在校期间怀孕,受不了同学和老师的压力而跳桥自杀”。上面还附着女孩的照片。石天现在知道女孩说的是真的,不是骗人的,他很后悔,他知道女孩的死就是因为他,可是也没有办法。当晚他喝了许多酒,他好像看见了女孩,当就醒后,他知道那是做梦。第二天就发生了这件事情。 铃铛响的越加厉害,我知道它接近了,我警惕着四周,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吹得人五脏六腑都阵阵寒意。我知道它来了。听见唰唰的作响,我想一定是它在进屋时被符咒所阻挡住,可是我知道那些符咒是挡不住它的,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我向房门看去,这是的房门已经被撞飞了,只见一个满脸雪白,嘴角和眼孔不断流着鲜血的人站在那里,更可怕的是,她胸口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顺着洞看去可以看见它的内脏和肠子,那里很不断地流着鲜血,我都要点想吐得感觉。 我看见它后,正色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两道之间一向概不侵犯,请你赶快轮回下世,不要来人道”。听见我说话后,它竟然开口大笑起来:“哈哈哈,哪里来的臭道士来管我的事情,今天我不管是谁,我都要取石天的性命,是它让我承受侮辱,他说过要陪我一生,那我就让他陪我一生”。虽然是鬼,但是声音很清甜,在加上那阴冷的话语,让人觉得它如冰美人一样。我感到很吃惊,但不是因为它的声音,而死它能说话,如果说鬼魂能像人类一样说话,那一定是修炼上百年的时间,它们的修炼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是吸人的精气,就是人体内的本元之气。人失去本元之气后,就会精神极度恍惚,疲惫,最后而亡。就是石天那个样子。我觉得不对,它不可能是修炼百年的鬼魂,因为它是死还不到一个月呢,怎么可能会说人话呢。 除非,有一个法力很高强的鬼王帮它,才能在这么断的时间有百年的修行,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因为如果我杀了它,我和鬼王这笔账就算记下了,我熟知鬼王的厉害,记得小时候爸爸叔叔们一起捉鬼,可是不小心激怒了鬼王,后来爸爸和叔叔同时用禁术我们才逃脱,后来爸爸和和叔叔的法力递减。 我不清楚鬼王与她的关系,当现在已经没有办了,只好硬上了,就算和鬼王对上也没有办法了,这个朋友我不能失去。我道:“他所做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想既然又因就会有果的,他会招到惩罚的,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来人界,快去转世轮回吧。”女鬼挥了挥右手,只见她脸上的血迹消失了,胸口的空洞也消失了,变成一个翩翩的美丽女子,只是脸色还是那么无一点血色。 我当时不由的冷颤一下,她既然有换体之术了,这样我真的有点惧怕了。女子道:“哈哈,臭道士,我今天就连你也不会放过”。她向我冲来,我身体一侧,用金钱剑向她身上划去,可惜没有碰到她。我马上拿去用赤金沙所画的雷火咒,用真气想起点燃,一个金黄色火球,在我的手中出现,火球中还不断的:啪啪啪 的作响,这是一种双子咒,是将两种符咒合成一种符咒,这种很难合成,其威力可见不一般。我将火球向她抛去,她马上到处躲闪,可是去甩不掉其火球,因为它结合了雷咒的速度,及火咒的烈焰。它看躲不过,长长地衣袖挥出,一股阴寒的气将火球打下,这时我已经来到它的身后,我握着金钱剑道:“驱邪避剑,唯我独尊,驱邪剑,出鞘”。只见 金钱剑剑身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向它刺去,它侧身躲开。我双脚用力跃起,向它身上划去,它飞身一转,离开我两丈远, 它大声道:“臭道士,你快让开,要不我真不客气了”。我道:“万物都有自己的空间,你已经越过空间了,今天休想出去”。其实我本不想伤害它的,我也同情它,石天有很多错,可是万物有法制约,每个空间的法则都是不同的,而不同空间者不得擅自来其他空间制约,而每个空间都有所谓的保护者,而我马家就是历代以来人道与鬼道之间的保护者,所以即使同情,也不能放过它。 它怒吼一声,屋子不断的震动,好像大地在颤抖,窗户不断的作响,屋里的东西不断掉在地上,嗤魂镇在剧烈的颤抖,我知道它决意要带石天走,它想破坏嗤魂镇,我想过去,重新镇住嗤魂镇,可是大地不断的颤抖,我几乎很难站起身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一切都平稳了,我站起身来,向嗤魂镇那里看去,还好嗤魂镇没有被破坏,那就就说明石天没有事情,我的悬着的心放下了,当我收回目光的时候看见它了,它狼狈的躺在地上,身上有许多伤痕,我拿起金钱剑向它走去,它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我看着它满身的伤痕,我有点伤悲,如果刚才它不是用所有的力量破嗤魂镇,而是对付我,那我几乎无胜算,可是它明知道嗤魂镇乃十大嗤邪镇之首,却偏偏还要破它,可想它对石天的恨又躲大,它看着我,虽然眼神冰冷冷的可是,我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一瞬而逝了,我别无选择作为人道与鬼道之中的人间驱邪一族,只要是鬼我们必须除掉。我向它的头上刺去,我想这一切都结束了。 突然,当金钱剑要刺中它时,突然断掉了,我惊呆了,不可能金钱剑怎么会断掉,那可是很多躯魂师们一生的法力,而炼造的。正当我吃惊的时候,我听见有脚步身,我转身看去,一个穿着不真什么牌子的西服,一个很贵族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笑笑地向我走来,我的身边我觉得浑身冰冷,几乎无法动弹,双腿在颤抖,我意识到这个人一定不是一般人,我觉得危险来临了,虽然他给我的压力很大,但是人类的求生的意志都是很强的,当自己感觉生命受到威胁时,本能会做出反应的,我要先下手。 我丢掉金钱剑,双手合拢,不断的打结法印,随着双手不断的变化,一道道金光在我身边围绕,我结印打完道道:“临,兵,斗,者,烈,再,前,出邪”。大喝后,一天金色神龙出现在我的身前,虽然它这有两丈大,但已经给人一种压力,金色神龙向那中年男人撞去,“哄”。一声极大的爆炸响起,我这是已经全身无力了,刚才那一招已经用尽我所有的法力了,我瘫坐在地上,我想这样那中年男子该尸骨无存了。 我大喘着出气,当爆炸后,我向哪里看去,如果不是我精神意志强,一定会死去的,那个那中年男人继续向我走来,衣服上竟然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手上还是拿着咖啡,我知道他强的不是我能对付的,他杀我简直易如反掌,我知道我今天没有活的机会了,我有很多遗憾,有一个人我一这爱他,却没有告诉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了,好像她,她的样子在我的眼前,慢慢地浮现,我很后悔,那次我不小心伤害了她,想对她说句对不起都没有机会了。 那个中年人走到我的面前,蹲下了,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可是那个中年男人大笑的拍拍我的肩膀道:“哈哈,年轻人不错,刚刚二十四岁就能招出神龙来了,看来马家的能力没有消失,哈哈”。我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看出了我的不解道:“哈哈,年轻人我是鬼王”。当他说完我更加茫然了,他接着道:“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知道的,但是我们绝对不是敌人,我今天的目的是来找它的”。鬼王指着我身旁的女鬼道:“实在不好意思,都怪我一时疏忽,不小心让那个人的灵魂被一个修炼两百年的恶鬼同化,而她和那恶鬼的契约就是,杀掉那个男人,之后她就愿意把自己的意识全部交给那个恶鬼”。说完,鬼王伸出食指指向那个女鬼,慢慢地女鬼消失在我的眼前,鬼王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我感觉自己很疲惫慢慢地闭上双眼。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当我问石天哪里去了,他们告诉我他疯了。他们告诉我,那天石天的别墅突然爆炸,等急救车到得时候,我和石天都躺在屋子外面,虽然受了重伤,可是不至于危及到生命,只是我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中,而石天在第二天就苏醒了,可是他的精神一直不稳定,经医生诊断,他的了重型精神分裂症,可能这辈子也不能好了。我在昏迷中,好像看见鬼王,他一直重复一句话:“我们不是敌人,是战友”。我知道其实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可是我没有说出事实,因为我知道在现在这个时代,如果把那些事情说出来,一定会把我当精神病抓起来的。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石天,当我看到石天时,他刚刚闹完,医生给他打完安定药,睡着了。我站在他的旁边,笑笑地看着他。虽然他现在疯了,但是我也感到高兴了,因为至少我没有让他死去,也许他一生只能活在自己那个空间里了。如果你许下诺言,却违背了誓言,上天会看着你的,如果你违背了,他就会惩罚。 现在虽然科学在不断的进步,可是有些东西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其实鬼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他们会很少到人道来,因为有法则制约着,而执法者就是我们马家人。 ...
编者按:灵异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文章通过几个亲历的故事来讲述自己的灵异见闻。 这几天看了很多灵异的故事,作者都说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其实我相信这世界上有一些不解之谜是真的,因为我就亲身经历过,而且我一向第六感强烈,我相信看了我的故事后,你们也会相信。 1垃圾桶旁的鬼影 这件事发生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是住宿生。在我们那个地方,当时的住宿条件还比较差,十几个人挤在一张大板铺上,到了晚上,上过晚自习后,就各自回来,或者看书,或者聊天,或者洗衣服,然后等待值班室熄灯就寝。而我那天正好有一堆脏衣服要洗,于是一个人蹲在外面的走廊里洗衣服。当时大约是晚上十点多吧,当我站起来准备去换水的时候,顺便向外面看了一眼,正对着窗口的,是一只很大的垃圾箱,我的目光恰恰停留在那只垃圾箱上。月光很明亮,照的四下里清白一片,而我看到垃圾箱的边上卧着一个人,浑身上下一片白,很模糊的白,我以为自己眼花,又趴在玻璃上仔细的看,这次看的清楚,分明就是一个人。可是大半夜的会是谁呢?再说,我们宿舍的隔壁紧挨着值班室啊。这一惊不要紧,我吓得头都大了,一下子跑到屋里,她们正在说笑着,我来到灯的开关前,立刻关了灯,对我的室友说:虚,你们快到窗子上看看,垃圾箱旁边……我语无伦次,大家都问怎么了?我说,快去啊,有个人—快去啊……也许是我的样子很可怕,屋里的女孩都起来趴在窗子上看,齐声说,真是个人啊,穿白色衣服,怎么趴在那啊,不是人,是鬼吧,看不见脸啊……大家一起惊呼起来,正在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不见了,不见了,至于是怎么不见的谁也没看见,我当时吓得没敢看,灯被谁打开了,几个女孩子惊魂未定,都瘫倒在床上,纷纷议论着。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谁都不敢独自出去,都是结成三三两两的伴,直到毕业。 2梦,预兆外婆去世。 我的梦一向很灵验,可是刚开始的时候我自己并不知道,后来发生几次同样的事,我才知道自己有预知的本领,当然,这种预知只是局限于自己的亲人身上。 那一年的冬天,我正上高中。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街上,这时候,外婆忽然出现了她的身后还站着很多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突然,外婆跌倒了,可是周围的人都无动于衷,就那么看着,我想上前去扶起外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过不去,我的心里很着急,可是没有办法,外婆自己慢慢的站起来了,她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向前边走去,动作很缓慢,周围的人就这样看着,没有人去帮助她。四周雾蒙蒙的,有点阴森,而我心里还很惭愧没能帮上外婆,可是突然就醒了。 第二天上午,正好是周日,我一边帮妈妈干活,一边说起昨夜的梦,妈妈笑着说,你是想你外婆了吧。我承认,我很疼外婆,也想她,可是以前从来都没有梦见过她啊。其实外婆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多,只不过偶尔来我们家罢了,我之所以疼惜她,或许是因为她以前的生活遭遇很惨吧,总之从心里有一种对她的怜惜。我正想着,就有人打电话来了。是大舅打来的,我看见爸爸神情很紧张,走过来对妈妈小声说:“她姥姥没了”,我一下子惊呆了,眼泪刷一下子流下来,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明白了,是外婆去世了,她给我的预兆。妈妈看看我,难过的说,看来你的梦不是没有道理,哎人老了……看见妈妈的泪水在眼睛里转,爸爸说,我去收拾东西,咱们过去吧!于是,妈妈和爸爸去给外婆办丧事,而我就在惊魂未定中独自呆在家中。那一天是我又难过,又奇异的一天。 4楼道里的走步声 我的学校是在呼市新城区,是校方租的一个场地,但也算宽敞,大一暑假的时候,我不想回家,因为离家太远了,来回要将近30个小时,正逢暑期,车上人又多,连座位都没有,只能一路站着,想想那种受罪的滋味,我决定留下来,找个地方打工。经过几次奔跑,附近的一家小饭店说要我去,我自然高兴极了,因为是第一份工作,所以很卖力,每天晚上要工作到十一二点钟才能回来,虽然很累,但是心里依然很兴奋。 我的宿舍在五楼,因为同学们都回家了,学校只留下两个未婚的老师值班,他们住在一楼,而二楼到五楼的灯全部都关掉了,我晚上只能打手电筒上楼。楼道两边黑漆漆的一片,越往上走越黑,我就咬紧牙拼命跑,经常是到了屋里累的气喘吁吁。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我就趴到窗口前,那下方,是正在施工的工程队楼下有照明灯,就借着那点传上来的微弱的灯光,我洗涮完毕,然后就赶紧睡下了。因为怕,经常是很久才睡着。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有五六天。有一天夜里,我又回来晚了,有十二点多,当我进了房间后,就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 脚步声很大,通通通能够听出来是从一楼到五楼,我估计是查夜的老师,又一想,就我一个人,查什么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由小渐大,径直来到了我的门前。我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插销,幸好房门在我一进屋的时候就反锁了。等了一会,没有敲门声,也没有说话声,死一样的静,我的头发都快炸起来了,悄悄拿起一把凳子,站在门口,一边哆嗦一边说,谁要是敢进来,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先给你一下子。就这么僵持了不知道多久,依然是死一样的静,没有下楼的声音,我趴在门的缝隙听,什么都没有,我快累死了,心里想,由他去吧,管他是什么,于是放下凳子,看了一下时间,天哪,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竟然手里伶着凳子站了两个小时。我疲倦极了,也顾不上什么鬼啊人啊的,就睡下了。第二天,到楼下问值班的老师有没有去查夜,值班老师说没有,我更晕了,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他也吓了一跳,就让我搬到楼下去住了。后来再没有什么发生。 5红衣魅影 快毕业的时候,学校扩大了招生,以前的教学楼不够用了,就把我们新闻和管理两个班级转到了管理干部学院,我是管理系的,新闻系的女生就住在我的宿舍对面,是斜对门,走廊是长长的,在另一头住着两个系的男生,同在一个楼里,为学校省下了不少开支。 在宿舍通往教室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很小,有两条长椅摆在那,还有一些植物,就填满了,没事的时候,大家就去那里坐一坐。可是有一天…… 那天晚上,我正在宿舍收拾东西,因为明天是星期六了,想要出去玩,这时候有个室友进来惊慌的说,“新闻班有个女孩鬼附身了”……啊?我吃了一惊,不会吧,难道真的有鬼么? 那个女孩继续说,“都请道士来了,在门上画了符,说把鬼赶到厕所去了。”啊?我又吃了一惊,厕所?上帝啊,那以后怎么去啊?偏偏这几天厕所里的灯又坏了,我吓得闭上眼睛,这回惨了,我本来胆子小,这可怎么好,没等我反映过来,那个女生又跑去和别人说了,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好,想去厕所了,我的头翁的一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有心让别人陪着去又怕人笑话,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去。厕所的空间很小,由于没有灯,四周黑乎乎一片,我下意识的看看周围,觉得阴森森的,有一股冷气袭来,我一下子冒出冷汗,赶紧跑了出来,去另外一个楼里有灯的厕所了。第二天,又听见人说起此事,才明白事情的原委。这个女孩是新闻班的,叫晓月,那天晚上上完自习课,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回宿舍,可能是拿了本子和笔,快到宿舍的时候,忽然发现钢笔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就对其他两个同学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找找,那两个同学就走了,她一个人回去找。那段路其实很短,就是经过一个小花园而已。那两个同学在宿舍等了一会,她很久才回去,她们发现她脸色很难看,就问找到了吗,这个女孩不说话,独自睡下了,她们估计是没找到,心情不好,谁也没多想,都睡了。不知睡了多久,有个女孩听见有声音,就醒了,发现去找钢笔的那个叫晓月的女孩正站在地上,这个女孩就说,晓月,你要去厕所吗,我也去,一起吧,然而让她吃惊的是,晓月没有回头,直直的向门口走去,那样子可怕极了,这个女孩吓得喊起来,满屋子的人都醒了,有两个胆大的把晓月拉回来,可是晓月又哭又闹,不肯入睡,大家都慌了,就去找男生过来,正巧有个男生懂阴阳,会通灵,他用红线把那个女孩的手指头扎起来,用针扎她的指尖,说你是谁,快点离开她,晓月就以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阴森语气说,:“我只是想借她的身体回家去看看,我19岁就跳楼死了,就是这个楼,她和我的生辰一样,所以我找到了她,我很想家。”她幽幽的口气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毛骨悚然,女生们尖叫着跑出去,男生也吓得脸色发白,有几个人不知从哪请来一个道士,画了符,把那个女鬼赶出去了,符画在门上,说是肉眼看不见的那种,后来那个女孩醒了,众人问她怎么啦,她就说,我正睡觉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我,有个穿红衣服的女孩,背朝着我,头发长长的,将我引出去了,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啊。这件事以后我就怕上厕所,总是心里毛毛的。过了大约不到一个月,我们有的同学要出去实习。那一天,在班级里摆了践行酒,送几个要去北京的同学,他们去的地方是我们学校在那里设立的公司,具体干什么不知道,大家都很高兴,又唱又跳的。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我实在熬不住,就想回去睡,我的男友说我送你吧,我正好害怕,就同意了,他是我的同学,宿舍在我宿舍斜对门,顺路。我们向大家告别,就出来了,那夜没有月亮,也没有风,路两边的树黑漆漆一片,鬼魅一样,我心里毛毛的,两人走的很快,就在接近宿舍楼梯口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股风,我一阵寒噤,两步并成一步上了楼梯,那是个小过道,转过去才可以看见走廊,我的目光无意中落到了新闻班宿舍的门上,其实那里是我回宿舍的必经之路。门是关着的,可就在那一刹那,门正中有一个很小的圆点突然亮起来,我以为是月光,就回头的看了一眼外面,没有月亮啊,我正奇怪时,那个圆点灭了,又亮起来,又灭了,如此最快的速度重复了几次后,我吓得大叫起来,拉住男友的衣服喊道,快看快看,他也看到了,急速的说快走,就拉上我跑了几步,一把把我推进我的宿舍,然后自己也跑回宿舍里,我连床也没敢上,径直跑到上铺我表妹的被子里,吓得冷汗直流。妹妹被我吵醒了,不耐烦的说,你干嘛呀,大半夜的,我语无伦次的说,鬼,鬼啊,妹妹笑起来,那有鬼啊,一惊一乍的。她一向胆子比我大,我不在说什么了。那一夜我整整熬到天亮。起床后,跑到男生宿舍,问男友说你昨夜看到了吗,他说看到了,解释不了。这是妹妹的男友华问我怎么回事,我把看到的和他说了一遍,他说,“我昨天肚子疼,跑了一夜厕所什么都没看到啊?”我无语。我想,一定是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个女鬼跟来了,可是新闻班的门上有符咒,把她拦在那里,那个一闪一闪的亮亮的东西就是符咒,这恰好说明我们当时身后确实有东西。这件事都好几年了,可是在我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使我越来越相信灵异之说。 ...
故事发生在16年前。 1988年,夏天。 由于我县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石灰岩山区,海拔高,温差比较大,适宜反季节农作物的生产。 当时,全县大搞反季节蔬菜种植。牵头单位县科委由于人员不足,于是由县政府协调,在各行政事业单位都临时抽调一些年轻人加盟到科委,稍事培训一下就派驻下乡协助农民种植、管理、收购反季节蔬菜。 同时参加反季节蔬菜生产的还有省有关单位派出的技术专家。 象我这样被抽调的工作人员一般固定派驻到生产点,而省里来的技术专家则在各个生产点之间巡视指导。 当时的交通工具很匮乏,单位里弄来的一辆侧三轮退役警用摩托车成为我们的次要交通工具(主要交通工具是自行车^_^)。 一天傍晚,省里的技术专家要从我驻的生产点赶到另一个生产点去,两个点之间相距38公里左右。 由于我早就领取了驾驶执照,所以这次送省专家的任务就交给了我。 吃过晚饭后,快7点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就搭上两位专家上路了。行驶了25公里以后,过了一个比较大的镇,来到一个盘山公路的山坡前,摩托车开始向山上爬。由于是警用侧三轮摩托车,还是漆上草绿色(俗称军车)那种(长江750),马力是相当大的,加上我三个人坐在车上,还是动力澎湃。 我加足油门,一路往上窜。 这个坡还属于沙土路,坡长约有5公里,爬到半坡时,我遇上前面有一辆手扶拖拉机在吃力地爬坡。并且占着路中间行驶,于是我不得不慢了下来。这时,天还没有黑,手扶拖拉机上的人依稀可见。车上运着的东西用雨布盖着,看不到是什么;除了手扶拖拉机手、坐在驾驶员侧面和后面货仓上各有一人,而车头上还蹲着一人。一共是四人。很奇怪的是,这四个人都穿着工矿雨衣,并且拉上帽子,而当时并没有下雨,整个白天也没有降雨的过程。 当时,我给自己对他们进行了解释:穿雨衣是为了防尘。因为这是沙土路,汽车经过会扬起漫天的尘土,他们真聪明,还穿上了雨衣。而车头蹲着的那个人,我也给他在物理学上的角度进行了解释:加重机头重量,增加车轮对地面的磨擦力,以便更容易地使拖拉机爬上坡去。这种方法,在农村开手扶拖拉机的来说,是经常会这样做的。 我右手猛地一拧油门,同时鸣了喇叭,意示前面的手扶拖拉机往旁边让一让,好让我超过他们。但他们好象没有听到我的鸣笛示意,一直占着路中间行驶。于是我只有松开油门、减档慢了下来,一直跟着手扶拖拉机后面。一直跟了二三十米,刚好前面一段路面稍宽,我目测可以通过,于是猛地加油,从右边超越了他们(现在想起来还是好险,右边下面是悬崖,我属于违章驾驶了,坐车的专家也连说好险)。 由于天色已经暂黑,路面的砂子很亮,还不需要开车灯。我回过头一看,但看不清这几个人的脸孔。我想骂几句他们占道行驶不让路,但想着要送专家,就饶了他们。 一路平安无事,再行驶了10公里多,我安全把专家送到了目的地。喝过茶后,呆了几分钟,我就往回赶路。 天已经黑了,由于有新月,路面也还清晰,我开了摩托车大灯就起程了。完成了送专家的任务,心情比较高兴,我一路吹着口哨独自驾车。 行驶了十多公里,又到了刚才那个超车的路段,这时我是下坡的。 在离刚才超车的那里往前不到100米,我惊奇地发现那辆手扶拖拉机还在路中间爬坡,还在“突突突突”的加足油门爬,而刚才四个人的姿势也没有改变,还是一人蹲在车头,一人驾驶,一人坐在驾驶员旁边,一人坐在车厢里。拖拉机好象不会前进似的,但轮子在转。我惊得汗毛一竖,我已经来回走了20多公里,而他们前进的路程竟然还不到100米! 我看到路面可以容我通过,于是我就慢慢地与他们擦肩而过了,但还是看不清楚这四个人的脸孔。我在暗自额庆,幸亏刚才没骂他们,要不现在我一个人他们可能要扁我了! 我是下坡,他们还在上坡。距离爬到坡顶,他们大约还有2000多米。www.jintonghua.com 天已经黑了,万籁俱静,我听见草丛中的昆虫在“蝈蝈蝈蝈”地欢快叫着。而手扶拖拉机“突突突突”的爬坡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我转了一个小弯,突然我的摩托车一直亮着的车灯灭了,我急忙刹住了车,停了下来,这时,身后手扶拖拉机“突突突突”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我转过身一看,那拖拉机已经看不到了,我在想,娘的,这“破虾铲”突然发力了?还跑得真快! 我把车熄了火,拧了拧油门钥匙再推推灯光的按钮,发现车灯系统没问题,转向灯是灵的,大灯也泛出微黄。于是我挂上二档,揑住离合器,让车溜了几米后松开离合器,车子发动了,大灯也亮了起来。 车子正常!我告诉自己,车是正常的,于是又继续下坡。行了一两百米,大灯又突然灭了,我又停下来检查,车灯也是好的,也象刚才一样滑行几米就点火前进,车灯又亮了!就这样,反反复复车灯灭掉,又亮起,这下坡2000多米的路,我的摩托车灯竟然出了8次故障,但每次停了之后都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幸好有新月,路面还比较反白,我即使不开灯也能慢慢驾驶的。 终于下到山脚了,再走了1公里多,来到一个镇上,我把摩托车停在路灯下,用螺丝刀打开车头的大灯,看看是不是由于线路松落造成车灯忽明忽灭。但仔细看过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拧上螺丝后,我发动摩托车继续前进,这时摩托车灯的明灭没有刚才那么频繁了,但每隔500米左右熄一次灯,我仗着有新月而减慢速度,没有再停车检查,车子走了几十米,车灯又自动亮起来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着,我想可能是车内某个部件松动了,车子振动才引起车灯忽明忽灭的,当时心里并没有什么介怀,只想着第二天把车送到修理部彻底检查一下就得了。 这时已经是一路平坦,车子在大灯忽明忽灭的情况下行驶了大概6公里,来到一处路边是小村庄的路段,这时,我发现路旁的旱沟里蹲着三个头带白色三角巾的妇女和两个孩子,他们蹲着在烧香、纸和稻草圈。我放慢速度经过,还闻到了廉价的香烛味。这三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只是蹲在路边烧东西,没有说话,也没有哭。这种情况,一般是家里死了人才这样做的,我看了看手表,是9点多。 这时,我猛然想起,刚才在路上遇到的是不是…… 于是我立即停下车,摸出衣兜里的铜制八卦钥匙牌,揣在手中里,口里轻轻说了声:我把你们搭回这里了,你们下车走吧!说完就在路边撒了个小便,然后发动摩托车,这时车灯亮了。 接下来一路15公里,回到了县城,车灯一直没有出过问题。 www.jintonghua.com 过了几天,我问了当地的人,才知道就在那个上坡的路上,几个月前一辆手扶拖拉机翻下了山崖,车上四个人都死了。 [后记] 事后大概一周,我那个铜八卦匙牌连一整串钥匙,在哪里丢了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 我很喜欢这个铜八卦匙牌,带在身上已经三四年了,被我磨得亮镫镫的。后来想买回一个同样的,不是太薄就是铸制粗糙,再也找不到喜欢的。 这个匙牌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得来的,有朋友借了我的自行车用了两天,还车的时候车匙就栓上了这个铜八卦匙牌,我看着喜欢,就跟他说,把匙牌留下了。 还以为自己不是个骄傲的人。却又常看到心里的轻视。轻视自己,轻视平庸,轻视低俗。总是在情绪崩溃时听不进别人说的话,要等自己平静下来。我讨厌那样的时候,我总是反省,却是反而不醒。 也许我都接受了这些。然后是反击这些囚禁自己的东西。 ...
柳依依是一个美女,我深深迷恋的美女。 哦,不只是我,在我们这家软件开发技术公司里未婚的或者已婚的男士都对她垂涎三尺。未婚的当然想要把她娶回家当老婆,因为她温柔善良,美丽大方,樱桃小嘴笑起来的时候露出贝壳一样洁白的牙齿,简直迷死人了。最让人心动的是,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当她穿上一袭纯白的长裙,长发肆意的披散开来,微风轻轻撩起翩飞的发丝,常常令我们这些未婚男士神魂颠倒,心痒难耐。就说我吧,毫不夸张的讲,夜夜梦里我都是新郎,而柳依依就是我美丽的新娘,唉,可能我太没有出息了,这辈子心甘情愿的栽倒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只要她愿意接受我。尽管我目前是一厢情愿,嘻嘻。 那些已婚的最令我讨厌,明明已经有老婆了,却总是在茶余饭后暗地商量着怎么才能把柳依依搞到手!这些不要脸的很有经验的把妹老男人。为了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些可恶的家伙,于是我给那些老男人的老婆写了一封充满火药味的信,相信那些彪悍的中年欧巴桑一定会让他们好受。哈哈哈,男人的占有欲就是很强,我不允许他们在思想上玷污我最爱的柳依依。 “清石,你怎么回事啊?交给我的这个是什么啊?密密麻麻的都是错误,做不好就给我滚蛋!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吗?”如地震一般轰轰烈烈的批评直叫我头皮发麻,郝经理——一个已经到了更年期的女人,我的上司,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团队中的老鼠屎的上司,她总是当着同事的面骂的我狗血淋头,沦落为同事间的笑柄!最重要的是,我在柳依依的心里肯定是个受气的小土鳖!“啊,郝经理。”一个令我很厌恶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不用说,我的头号情敌——闵勋。郝经理严肃的脸立马和风细雨,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怎么啦,闵勋?”她的眼睛居然变得很无辜很柔和,像个恋爱的小女人。真让人受不了,这个世界上英俊高大的帅哥走到哪都吃香,都讨人喜欢!可要命的是,我长得没人家高皮肤也不白,颜值更不行!天啊,谁来拯救我?再看柳依依,她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闵勋,眼神含情脉脉,哎哟,我要死了,要死了,心痛极了还有嫉妒死了。 “郝经理,我有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方便吗?”这个长得像小白脸一样的男人在众人的目光追捧中和郝经理有说有笑,更加的衬托出我的窝囊和懦弱。 傍晚下班了,看着闵勋和柳依依一起说说笑笑的下班,看样子是去约会,而我却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们怎么看都很般配,大家眼里的金童玉女啊! 我拿着黑色的公文包心情郁闷的在餐馆猛灌酒,一杯接一杯恶狠狠地喝。等到餐馆打烊了,我才一走三扭的出来,脑子虽然迷糊但心里却还是忘不了依依的一颦一笑。路边一个被踩瘪的饮料瓶很碍眼,就像我讨厌的闵勋一样,于是我狠狠的踹了一脚,“砰”瓶子向一个黑乎乎的胡同射去。“哎呦!”那个瓶子居然又飞回来,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我的脑袋。 “你好——”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随机蹿了出来,张着血红的大嘴,尖尖的牙齿,迅速的凑过来舔了一下我的脖子,血腥味掺杂着刺骨的冰冷吓得我心脏扑扑直跳,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憋了半天的尿居然……鬼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腿吓软了,想跑跑不了,但还是拼死往前爬。 “好骚啊,唉!你这个男人……”那鬼似乎并不着急吃我,反而冷冷的看着我的举动。“我不吃你,别跑了,我是善良的鬼,看你一身浓烈的酒气,一定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吧?跟我说说,我可以帮你哦!”虽然声音很吓人,不过他说的话倒让我心动了。 我抬头看着鬼,不相信的问:“真的?你不吃我?” 鬼说:“不吃。”我又问:“你会帮我?” 鬼答:“我会帮你。不过你也要答应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我心里很不安:“什么愿望?” 鬼眼珠一转,答:“还没想好,等想好了,你再帮我实现愿望。现在让我帮你吧?把你遇到的麻烦说给我听听。” 我激动地说:“好,只要你帮我,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一定帮你实现。” 我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囧样子了,坐起来把遇到的麻烦竹筒倒豆子全部说给鬼听。鬼笑笑说:“好办。这样,我现在住进你的手表,明天你带着我去你们公司,让你见识见识,保证不让你失望。”我有点不大相信,怀疑是不是自己酒喝多了,在做梦呢。于是我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哎呀妈呀,疼死宝宝了!没有做梦,反正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手表来到公司,柳依依早就到了,正津津有味的吃早点,唉!真希望自己就是她手里的那块早点。一扭头,看见闵勋穿着帅气的西装系着格子领带很精神的走进来。我对手表悄声的说:“那个系着红色领带的高个子男人就是我的情敌。”说完,就看见郝经理拿着一沓文件怒气冲冲的朝我走来,天啊,又要挨批了。我像霜打的茄子瘫软在桌子上,怀疑自己昨晚肯定是做梦了,不是真的。“啊——”一声尖叫在我的左耳旁传来,差点刺穿我的耳膜,抬头的一刹那我惊得嘴巴快张成“O”字型,闵勋修长的双手居然在郝经理屁股上死死的抓着,还很不要脸的揉捏,再看他帅气的脸庞此时极为痛苦与恶心。“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闵勋的脸上,这响声传进我的耳朵里真叫一个字——爽。“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无耻。”郝经理一脸无法形容的表情,踩着高跟鞋连路都走不好了。 柳依依此时一脸阴云密布。事情还没完,一个年轻的女同事走进来,身材火辣性感,闵勋快速的冲上去,张着双手居然朝人家胸部扑过去,“啊?”年轻的女同事吓得连连后退,“怎么是这样的家伙?吃错药了吗?”男同事小智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记重重的拳头将闵勋的嘴角打出了血。闵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又伸手朝男同事的下身扑过去,这下可惹火了小智,原本就是热爱体育的他抓起闵勋就是毫不客气的一顿暴揍,因为他做的实在太过分,所以没有人上去拉架。 “哈哈哈哈哈……”第一次看到闵勋肿成包子一样的脸,我心里彻底爽翻了。柳依依再看闵勋时,除了鄙夷还是鄙夷!真是上天都帮我了呀!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给鬼带了很多它爱吃的,也给自己买了很多零食,痛痛快快的在一起吃起来,完全不觉得害怕,反而很喜欢这个鬼呢! 我问:“鬼啊,我想要柳依依做我的老婆,我该怎么做?” 鬼答:“你只要做一件事就行了。” “哦?”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极了,“我要怎么做?” 鬼眼珠上下转了转,闭上眼睛片刻说:“她明晚加班,你给她煮一杯香浓的咖啡,然后再买点她爱吃的,陪着她一起吃完。最后,我会帮你的。” 这样她就会爱上我了?会嫁给我吗?我心里狂喜! 按照鬼的吩咐,我等到快九点的时候,带着准备好的东西,穿了一身帅气的西装,将头发梳的油光发亮,然后精神抖擞的来到公司看到依依正聚精会神的加班。 “在加班啊,很辛苦呀!依依……我给你带了一杯咖啡还有点……吃的。休息一会儿,吃点再工作吧!”我练了很久的话,说的时候还是很抖。依依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很欣喜的样子。“好的,谢谢啦!”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帮忙打开咖啡心满意足的说:“赶紧喝,热的咖啡最香了。”依依给我一个极温柔的笑容,让我瞬间成为世间最幸福的男人。估计是饿坏了,瘦弱的她把我带来的食物都吃完了,脸色红润的样子显得气色更好。啧啧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女人呢?做我老婆那我就是世界上第一幸福的男人,快做我老婆吧!我在心里喃喃的说着。 突然我浑身一冷,思维不受控制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传来,现在让我来帮你吧!哦,鬼上了我的身,想要让我好好表现,展现男人的魅力。“工作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向说话温柔的我此时声音浑厚,变得很men很有自信,眼神里透出一种坚毅和勾人摄魄的光。“哦,有啊!”依依居然破天荒的求助了?我心里极为震惊。接下来,鬼帮着依依处理了工作上的所有事情,速度非常的快。我看到依依的眼睛里有了含情脉脉。 走出公司,要送依依回家。路上步行,手放背后的时候,不知道何时手里多了一束玫瑰花。“阿嚏——”一个大大的喷嚏,身体越来越冷,鬼还在控制着我的身体。“送给你,100朵玫瑰,希望你喜欢。”‘我’说。 “哇!我好喜欢呀!谢谢。”依依接过玫瑰,然后小手一朵朵的数着,不多久就撅起嘴巴说:“哪有一百朵,明明就只有99朵呀!你骗人。” ‘我’停下脚步,很专注的看着依依,气氛变得十分暧昧:“还有一朵就是你呀!你是最美丽的玫瑰。”这样的回答依依十分的满意,继续走着走着,‘我’轻轻的牵起依依的手,然后说:“跟我来,带你看样东西。”她没有挣脱‘我’的手,而是很乖巧的跟随着。到了公园的花圃边,‘我’说:“依依,闭上眼睛,给我两分钟。”她微笑着点点头,闭上美丽的眼睛。等她睁开眼睛得时候,她的眼前是摆成心形的蜡烛,中间用彩色的纸片写着“嫁给我”。 “嫁给我好吗?我会爱你一辈子。爱你的头发,你的眼睛,你的嘴巴,你的一切……我会为你摘天上的星星,为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我的灵魂永远追随着你。”‘我’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闪的钻石戒指,缓缓而申请的戴在她的手上。 就这样,鬼帮我顺利的求婚成功,后面我开始紧张的准备着婚礼。人生最幸福的莫过于四大事情: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新婚夜,我看着美丽的新娘子,心里无比的感激。这一刻她是我的老婆了,哈哈!我摸着新娘白皙红润的脸庞,开始亲吻她的嘴唇。突然,我的浑身感觉到十分的寒冷,如坠冰窖。怎么回事?我觉得很不安,鬼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帮你娶到了美人,现在该帮我实现愿望了吧?“ 我突然想起鬼的愿望,心里十分的抱歉。于是就诚恳的说:”不好意思,你帮我实现愿望,我也该帮你实现愿望,你说吧!我答应过你的!“ ”我的愿望就是让我取代你,把你的身体让给我,让我做清石,做柳依依的丈夫!因为我也爱她,而你答应了不管什么愿望都愿意帮我实现!哈哈哈哈哈……“鬼的话音刚落,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快速的吞噬。啊——为什么会这样,天啊!我不要我不要…… ...
前序: “小叶,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你知不知你失踪的这几天,我真的好想你。” 小叶没有说话,只见她的身体在颤抖,忽然!她转身紧盯着我。 眼神,很冷,我为之一颤,有些不知所措,小叶的奇怪举动,让我匪夷所思,突然!小叶竟然发疯似的笑了起来。 当下,我想冲上去询问他,可是小叶却用手指着我一字字道:“别动,我问你,你是真心爱我吗?”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点了头,因为,我确实爱小叶,为了她,让我做任何事情都行。 小叶仿佛早就知道我会点头,冷笑一声又继续问道:“那你可以为我去死吗?” “什么?小叶,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语气有些生硬。 小叶没有理会我的情绪,她用那冰冷可怕的眼神盯着我问:“你很怕死?” “是,我很怕死,比谁都怕,可是,要是可以为了你去死,我愿意。” “真的吗?” 我再次点头,小叶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我很疑惑,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小叶,告诉我,你失踪的这些日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叶没有回答,她转过身来。。。。 啊!我惨叫一声,连连后退,小叶一脸笑意地看着我,一步步向我走过来。半个月前,小叶还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她有着无邪善良的心,有着美丽、倾城的脸庞。但是,此时此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极其恐怖的脸。 我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面目全非!小叶的脸上有着十几个血洞,此刻,正迅速的流着鲜血,是黑色的!她的脸已经腐烂了,只能大概看得出一个轮廓。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指着正向我走过来的小叶大喊:“别。。。别过来,求你了。” 小叶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还是继续向我走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冷声道:“你很怕我现在的样子吗?我记得你对我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是会爱我的,不是吗?怎么?你忘记了?” 此刻我的脑海一片混乱,恐惧也已经占据了我的心头,我没晕过去已经算是最大的极限了,不过,听见小叶的话之后,我好象又恢复过来,我坚信,小叶不会害我,因为,我爱她。。。。 正文: 夜色酒吧,我和石波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我一直保持沉默,不过,此刻,我想任何人都看得出我很颓废、也很伤心吧。 “小健,你别着急,小叶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老天会保佑她的。” 听着石波的安慰,我心中一暖,不过,随即我又摇头道:“石波,小叶她真的会没事吗?已经三天了,足足三天了,要是没出事,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吉人自有天相,可能小叶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呢?” “可她也应该向我说一声啊!我看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石波一听我这话,砰的一声把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我被吓了一跳,他指着我道:“你这个臭小子,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你认识那个叫什么叶昭萍的女人才多久?竟然会这么关心她,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已经两天没来店子上班了,你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她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一闻此话,我的一股无名火气冒了起来,我几乎是指着石波的鼻子骂道:“你凭什么这样说?小叶是个好女孩,我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 “哼!从小到大,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天真了!”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我走了。” 于是,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吵了一架后出了夜色酒吧。 我是一个汽车修理店的修车师傅,一个月前,我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恋爱,对象就是小叶,她是一个可爱、善良的女孩。 我和她的相遇是在一个美丽的夜晚,当时我刚从修理店骑自行车回家,经过合成街的时候,我看见一辆金杯汽车停在路边,一个女孩正在满脸焦急的站在汽车旁边打着电话。 说实话,当我见到小叶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呆了,我差点没连人带车摔进一旁的臭水沟里,无论是小叶的身材,还是小叶那异常迷人的脸庞都令我深深着迷。 小叶在女性当中绝对算得上是长得很高的,将近有一米六三,身材比例非常均称,尤其是她那足以令人着急的笑容,绝对可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倾倒。 古代的人不是总爱用那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樱桃小嘴来形容美女吗?我只需要用一个词语表达,舒服!没错,就是舒服,不管从远处还是近处,小叶进入我的眼帘后,我就感觉神清气爽,一天的辛苦全部都不告而别。 那个夜晚,我热心的帮助了小叶,帮他修好了汽车,而且,手机号码我也问到了,于是,我们成了朋友,刚开始是纯洁的,呵呵,到了后来,就算我说纯洁,可能大把人都不相信吧。 经过那晚的美丽邂逅,我到是终于明白一句经典话语的真正含义了,女人,一种是一泡就泡上的,另一种是泡了很久才泡上的,嘿,它根本就没有泡不上的。 与小叶相识后,我开始疯狂的追她,小叶是广告设计公司的白领,这可是一个令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呐!不过,也许是我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好事,且加上我小小的努力,小叶竟然答应了我的追求。追她的人可将近有一个加强连呐,那是血流成河,浮尸遍野呀,所以,当时我差点激动得血管爆裂!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其实,当小叶答应我的追求之后,我们已经认识将近一个月了,可是,我与小叶的相识却仿佛是在昨天。我记得高尔基说过一句话,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最易被忽视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这句话还真是让我受益非浅啊。 现代社会的人变得越来越势利,爱情也越来越无足轻重,于是我不得不相信“天下有钱人终成眷属”就是对现代爱情的最确切的描述。 可是,小叶并没有看不起我,她一直鼓励着我,我记得她对我说过一句话,人!不可能一世踏在原地,在穷无非讨饭,只要不死,总会出头。 小叶对我的体贴、温柔让我觉得,我是最地球最幸福的男人!所以,我把心中那个最重要的位置留给了她,为了她,我宁愿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不管将来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她,这是她答应我的追求后,我给她的誓言。 任何人,都不能猜得到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任何人,都不能预言明天的过程,我就是一个例子,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几天前我还沉醉在爱恋中,正享受着爱情给我带来的快乐,可小叶竟然失踪了,犹如晴天霹雳,我心乱如麻。 到现在为止,小叶已经三天不见踪影,这三天,我简直度日如年,我用尽了一切人际关系,还是没有找到她。我也已经到过她的公司打听过,可还是没有消息,仿佛她已经人间蒸发。区区三天,我却感觉像似过了三年之久,由于着急,一夜之间,白头发就占了我将近半个脑袋,这使我看上去苍老许多。 回到家中后,我快速冲向厕所,直把胃吐了个空,小叶的失踪已经对我生活造成极大的影响,加上刚才与石波吵了一架,此刻我心情非常低落、沮丧,不容我继续胡思乱想,酒意上脑,很快我便进入了梦乡。 时光飞逝,转眼是第二天早晨,咚咚咚。。。我被吵醒后,无奈的起床把门打开了,石波看我的脸色带着歉意,我大概已经猜到他的来意,将开水倒进杯子里后,我递给了他。 石波接住杯子,没有喝,只是谈谈的说了句:“对不起!” 其实我也觉得错不在他,是我心情太糟糕了,我摆手说:“不用跟我道歉,都是我的错,我也不该对你发脾气。” “哦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小叶。” “算了,你也是关心我。” 石波叹了一声,又继续道:“你确定你已经找过任何有可能找得到小叶的地方了么?她公司你去过没有?” 拍了拍发涨发痛的脑袋,我回答道:“她的公司我已经去过了,可是,公司里的人都说他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不见了,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小叶!” “哦?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会去公司里上班,她有何用意?” 确实,我对石波的话也表示赞同,小叶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公司,为什么前段日子却还早常去公司上班?难道是公司里的人对我撒谎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种种疑问困绕着我,我反问道:“石波,你觉得这事有什么蹊跷?” 石波答道:“这需要你自己去查,找到小叶后,让她告诉你真相,我走了!” 眶!门关了,石波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愣着神,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要找到小叶亲自问清楚,我打算在去她的公司一趟。 即想即做,我随便洗淑一番后,穿好衣服出了家门,十几分钟后,我来到了鸿雁广告设计公司,前台小姐正忙着什么,我走到前台边上敲了敲,那小姐一惊,不过还是马上反应过来,微笑着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想找一个人,叶昭萍,你帮我查查,谢谢!” 那小姐恩了一声,打了个电话,一会后,她对我道:“先生,你说的这个人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不在公司里上班了。” “哦?什么原因?” “公司里没有人知道。” 怎么会这么奇怪?我再次疑惑了,我正发呆,前台小姐突然拍了我一下,指着我身后道:“那个是张姐,她可能知道些什么,你可以去问问她。” 我转身望去,果然,一个二十四岁左右的女人正向我这边走来,值得一说的是,这女人的确是一尤物,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像说话一样,非常可爱,全身上下也显露出一种成熟的风韵。 我对前台小姐说了声谢谢之后跑到了那女人身前笑道:“小姐,你好,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 那女人明显被我吓了一跳,不过,见我语气挺有礼貌的,马上微笑道:“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她叫叶昭萍。” 那女人一听完我的问话,表情竟然出现了一丝惊慌与恐惧,不过,她也立刻回过神来,平淡道:“叶子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女朋友!”我如实回答。 女人啊的一声,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吞吐道:“叶子竟然是你女朋友?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女人的反常让我很奇怪,不过,从女人对小叶的称呼来看,他们的关系似乎不错,于是我我立刻回答道:“我认识小叶不到一个月,总共是二十六天!” 啊!女人后退了好几步,嘴角在颤抖着,看她的失态的样子,我就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我轻轻推了她一下,轻声道:“小姐,你没事吧?” 女人重重的推开了我的手,大声道:“不可能,你骗我。” “骗你?这话从何说起?”确实,我疑惑了,从头到尾,我对她说的全部是真话,因为,我没有对他说谎话的必要。 女人仿佛听不见的我说话声,她疯狂的摇着头,突然!!她猛的望向我的身后,表情从震惊到恐惧,从恐惧到崩溃,我也一惊,我一转头,我身后除了墙壁外,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当我转过头来的时候,那女人却惊叫一声疯狂的跑远了,我冲她大喊了几声,她也没有理会。于是,今天一无所获。 小叶到底去哪了?为什么当我提到小叶后,这个女人会表现得这么反常?特别是刚才她看向我身后的时候,那恐惧的眼神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那,她又看到了什么?我身后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呀! 带着种种疑惑,我来到了修理店,石波正在忙着,平常生意总是那么惨淡,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却格外的忙,看见石波脸上的汗珠,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并没有进修理店,因为,我现在没有一点心思做事,我可不想看见报纸上说什么某汽车因为刹车没调好什么的造成多少人伤亡的事件。 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这一天的,我只知道我在大街上无神的游荡着,不知觉间就到了晚上,站在喧嚣和车水马龙的另一端,美丽灿烂的霓虹灯虽然衬托了城市夜晚的美丽,但却不能使我抹去心中那暗淡的心情。 同样是夜色酒吧,同样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独自静静地坐着,听着幽雅的音乐,我的心情却一点也没有转好,我一杯一杯的喝着烈酒,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我以为我会打听到什么,想不到那个女人却给我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正当我想起身结帐回家的时候,一个身影进入了我的眼帘,她是今天早上的那个女人,她穿了一件火红色的礼服,看上去很美丽,周围也有很多男性已经被吸引,不过,她那一双大眼睛看上去却有些无神。 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位很帅气的男人,年纪在二十六七,他们没有像我一样找位置然后坐下,只是直接向酒吧包厢走去。 见到这个女人后,我心里有一股欲望,一股求知的欲望,我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隐瞒了我什么,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他们身后,其实我也在问着自己,跟着他们,我就会知道她隐瞒我的事情吗?可是,不管结果如何,心里就是有一股力量催动着我。 他们走得很快,马上被服务员带进了一个豪华包厢,服务员刚刚离开,我就来到了包厢门口,我把耳朵凑到了门上,只听男人开口了:“小莉,你这么急打电话把我从武汉叫回来干什么?我可是去出差,不是去玩。” 我听得出,这个男人语气有些不悦,不过,女人似乎对男人的态度毫不在意,只听女人说道:“阿枫,我这么急着叫你回来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有关叶子的!” “什么?叶。。。叶子?叶昭萍?”男人大吼一声,虽然隔着门板,可是我的耳朵都被震得声疼,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提到小叶,这两个人都会做出这么奇怪的现象? “我没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今天早上,一个陌生的男人亲自对我说的,他说叶子是他的女朋友!” 一阵沉寂过后,包厢内又响起了男人的声音:“难道叶子进公司之前就有男朋友了?她一直没告诉我?” 只听女人回答道:“刚开始我也认为是这样,可是那个男人却说他跟叶子认识不到一个月,算算时间,叶子也已经死了足有一个月了吧,他们还怎么可能相遇、相识又怎么会做了情侣?” 轰!!我的身体紧紧靠在墙壁上,此时此刻,我像一个被医生打了一针麻醉药的病人一样,毫无感觉,小叶死了?这绝对是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认识的小叶,她又是什么人?难道是个鬼? 我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人,我不敢说我受到了什么高等教育,但是,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正当我打算继续听下去的时候,一个服务员已经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立刻装做无事的样子走开了,来到酒吧大厅后,我倒了一杯烈酒,一口气喝完,我不想停留,付帐后就走出了夜色酒吧。 刚走到门口,我就已经是第三次摔倒了,再次爬起来后,我就继续向前走着。这时,一个身影快速的跟我擦肩而过,虽然快,但是,我却已经认出来,刚才那身影不就是小叶吗?我马上转身追了上去,走廊上只有一个拐角处,过了拐角处后,也要再走二十米的距离才能走进夜色酒吧内部。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只有二十米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我用力的甩了甩头,自道了一声:“奇怪!” 不过,仔细想想后,我又觉得可能是我自己太过劳累了,这几天,我实在是太过伤心了,可能,刚才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 回到家后,我很快就入睡了,这个晚上,我睡得很不塌实,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我自己也说不出来这些梦到底意味着什么,其中,有一个梦竟然是关于那个女人的,我梦到她被人杀害了,死得极其恐怖,就死在夜色酒吧。 当我被梦里的血腥画面所惊醒后,我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了,敲门声忽然响起,我被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惨叫声从我口里发出,吃力的爬起来后,我打开了门,来人是石波。 石波左手提了个袋子,里面是一份快餐,右手拿着一张报纸,一进门他就大声道:“发生大事情了。” 我哪管他废话什么东西,抢过他的快餐我就狼吞虎咽起来,见我不为所动,石波拍着我的肩膀道:“你小子先别急着吃嘛,夜色酒吧发生命案了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做什么反应,继续吃着,不过,突然!我想起了我昨晚做的那些恶梦,我大喊道:“什么?夜色酒吧出命案了?” “是啊,我也是看报纸才知道的,你看看。” 接过石波递来的报纸后我的眼光就落到了报纸上,还来不及看文字内容,我就看见了一张大图,图上是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异常大,好象死前看到了什么令她恐惧的事物。 这个女人,我认识,我的梦成真了,这个女人果然死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无法相信我看到的事实,恐惧已经冒上了我的心头。见我发愣,石波推了我一下,喊道:“发什么呆呢?” 我指着报纸上的图片道:“这个女人也是小叶公司里的人,昨天上午我才见过她,没想到。。。。” 石波哦了一声,叹道:“事实无常呐,这个女人长得到不错,可惜了。” 这件事,只有我才知道,绝对非比寻常,我又看向了报纸上的内容,因为,昨天晚上这个女人是和那个叫阿枫的男人在一起的,我想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报纸的内容是,那个叫阿枫的男子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精神有些失常,并无什么大碍。 来不及跟石波解释些什么,穿好衣服我就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中心医院而去,病房内,那个叫阿枫的男人平躺在床上,正熟睡着,我正打算叫醒他,没想到他却大叫一声醒了过来,这突来之举吓了我一跳,我连退了好几步。 看见我之后,那个叫阿枫的男人指着我喊道:“你是谁?” 我冷冷道:“我是小叶的男朋友,我叫唐健!” 啊!!!那男子突然用手指着我身后,我猛然转头,一无所有,我身后除了一堵白色的墙壁外,毫无他物,我刚转过头来,就看见那个男人正全身发抖着,嘴里还在哆嗦着什么,表情满是恐惧,双眼也已经翻白起来。 这时候,护士已经听见动静冲了进来,马上对这个男人开始了检查,出了医院之后,我满腔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我隐约猜出了一些事情,但,摇了摇头后,我又把它抛开,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怪之说。 来到夜色酒吧门口后,我发现现在已经被封锁了,我不能进去,我转身就要走,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接下电话喂了一声。 “我是小叶!” 一句四个字的话语已经足以让我震惊,我激动道:“小叶,你在哪?你究竟去哪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今天晚上十二点,我在我们相识的地方等你!” 我正想问些什么,嘟嘟声已经从手机里传出,我说不出我此刻是开心还是生气,要说开心的话,令我开心的是,小叶没事,令我生气的是,既然小叶没事,她这么久为什么都不联系我。 我也没有想太多,此刻我的心情是激动的,我虽然很想立刻就见到小叶,然后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我到底有多想着,可是,既然小叶这样安排,总会有她的道理,所以,我只有耐心的等待。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整,我已经提前来到了合成街,一条诺长的街道空无一人,虽然是夏天,空中吹来的冷风却让我打了一个冷颤,令人奇怪的是,平常每天都有的月亮,今天却没有,所以,合成街都是一片漆黑。 对于合成街的异常,我到毫不在意,合成街本来就偏僻,平常白天都没有什么人,何况在这么晚的夜晚呢! 当十二点钟整的时候,我就疑惑了,为什么小叶还没有出现?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焦急起来,我立刻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空号!竟然是空号,今天下午才打过电话给我的号码竟然是个空号,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阵冷风再次吹来,我抬起了头,一个影子在三十米外的地方站着。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会看得见,因为,这个影子是白色的,小叶最喜欢穿的衣服就是白色,难道这个影子就是小叶?可是,既然她已经到了,为什么会站在那里? 没有犹豫,我朝白色的影子跑了过去,走近后,我发现,的确是小叶,我认得他的背影,一股伤感立刻从我的心里冒了出来,是的,我想小叶,真的很想,只是几天的短暂分离,我却觉得像几年之久。 “小叶,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你知不知你失踪的这几天,我真的好想你。” 小叶没有说话,只见她的身体在颤抖,忽然!她转身紧盯着我。 眼神,很冷,我为之一颤,有些不知所措,小叶的奇怪举动,让我匪夷所思,突然!小叶竟然发疯似的笑了起来。 当下,我想冲上去询问他,可是小叶却用手指着我一字字道:“别动,我问你,你是真心爱我吗?”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点了头,因为,我确实爱小叶,为了她,让我做任何事情都行。 小叶仿佛早就知道我会点头,冷笑一声又继续问道:“那你可以为我去死吗?” “什么?小叶,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语气有些生硬。 小叶没有理会我的情绪,她用那冰冷可怕的眼神盯着我问:“你很怕死?” “是,我很怕死,比谁都怕,可是,要是可以为了你去死,我愿意。” “真的吗?” 我再次点头,小叶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我很疑惑,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小叶,告诉我,你失踪的这些日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叶没有回答,她转过身来。。。。 啊!我惨叫一声,连连后退,小叶一脸笑意地看着我,一步步向我走过来。半个月前,小叶还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她有着无邪善良的心,有着美丽、倾城的脸庞。但是,此时此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极其恐怖的脸。 我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面目全非!小叶的额头上有一个血洞,此刻,正迅速的流着鲜血,是黑色的!她的脸已经腐烂了,只能大概看得出一个轮廓。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指着正向我走过来的小叶大喊:“别。。。别过来,求你了。” 小叶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还是继续向我走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冷声道:“你很怕我现在的样子吗?我记得你对我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是会爱我的,不是吗?怎么?你忘记了?果然,我还是看错人了,我以为你是一个好男人,没想到,你们男人都是相同的。” 此刻我的脑海一片混乱,恐惧也已经占据了我的心头,我没晕过去已经算是最大的极限了,我没有回答小叶,只是挪动着身躯,慢慢往后退着。 “哈哈!没错,我是个鬼,当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你很害怕吗?你害怕我会杀了你?”小叶疯狂的笑着。 在这令人恐惧的时刻,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与其你去排斥它已成的事实,你不如去接受它,这个叫做认命。我坚信,小叶不会害我,因为我是真心的爱他,小叶一定是被那个叫阿枫的男人还有那个女人联合杀害了,我猛地爬起身,冲到小叶身前,将她紧紧的抱住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叶,你受苦了,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遇上你,要是我早点遇上你的话,你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了,我要报仇,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小叶呆了,她根本想不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当我再次看向她的脸庞后,先前的恐怖景象都已经不在了,小叶恢复了容貌,只是,小叶的脸毫无血色,因为她已经是一个死人。 小叶微笑着对我说:“呵呵!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了你,虽然迟了一点,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恐惧,取而待之的是愤怒,我紧握双拳问道:“小叶,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 于是,小叶将事情的经过与真相告诉了我,原来,那个叫阿枫的男人是小叶的老公,俩人在公司里是一对幸福的夫妻,可是,当那个女人出现后,阿枫就爱上了那个女人,从小叶嘴里了解到,那个女人叫张莉。 阿枫与张莉偷偷的来往着,终于,有一次被小叶发现了,小叶提出离婚,阿枫死活不答应,跪在地上求小叶原谅,小叶看着阿枫那张诚恳的脸,又想到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所以,小叶还是选择了原谅。 没想到的是,阿枫求小叶原谅他是假,想要害小叶是真,这个心肠恶毒的男人策划了一场杀人计划,他将计划告诉了张莉,刚开始张莉不答应,可是,阿枫却对张莉说:“要是不这样做,以后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要是她和我离婚,我的事业就不能发展,她的舅舅可是公司里的总裁啊。而且,如果离婚了,我就一无所有了,我所有的财产都将判给她!” 终于,张莉被阿枫说动了,在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时间是十二点整,张莉将小叶约到了合成街这个偏僻的地方,打算将她杀害,小叶刚开始当然是觉得疑惑,不过,还是准时赴约了。 当小叶来到合成街后,景象如同刚才我见到的一样,空无一人,也只是过了几分钟,阿枫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小叶奇怪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枫冷冷道:“我是来杀你的!”说完这句话,阿枫已经将事先准备好的铁尖锤拿了出来。 听到这里,我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个阿枫,简直连禽兽都不如,我忍着伤痛问:“那后来呢?他们将你的尸体埋在哪里了?” 小叶的表情也变得异常冰冷,她狠声道:“那个畜生根本就没有把我埋了,他们将我装进一个麻袋里,绑上石头,扔进了云湖!” “什么?”我已经完全暴走了,我发誓,我一定将那个畜生碎尸万断。 “阿健,我想我的仇已经报了,张莉已经死了,本来我也想把阿枫杀死,可是他脖子上戴了一条开光的金佛项链,我无法靠近他。不过,他已经被我吓成疯子,你可以不去找他报仇吗?” 我知道小叶是为了我好,要是我杀了阿枫,自己也就难逃一死,不过,对于我来说,死已经不可怕了,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在知道小叶已经死了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不打算独活了,于是,我大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能让伤害你的人活在世上?我要让她十倍尝还。” 小叶焦急道:“我不想连累你,我想你忘记我,然后好好活下去。” “不必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中心医院,今天绝对是个血腥之夜,来到阿枫所待的病房后,我看见病房内的邓并没有关,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阿枫紧闭着双眼,虽然我进来的脚步已经放得很轻,他却已经察觉,猛地睁开眼睛,看来,他已经恢复了神志,他恐惧的指着我道:“你想干嘛?护士,护士!来人呐!” 我慢慢的想黑包包里那把斧头取了出来,举起斧头,我向阿枫的腿劈了过去,啊!杀猪似的惨叫顿时在整个响起。 我并没有停手,我举起斧头又将他的另外一条腿劈了过去,兹。。。鲜血已经沾满了我的衣服,我满脸都是他的血,我疯狂的又劈了几十下之后,我才罢手,阿枫已经成了一堆肉,我把斧头扔到一旁,来到窗户前,我微笑着爬了上去,没有犹豫,我跳了下去。 ...
咱们走着瞧 周日下午,话剧社的门口贴上了一张通知,吸引了许多学生驻足观看。 “经社领导慎重考虑决定:大型话剧《荆轲刺秦》即日开始排练。剧中角色如下:荆轲——高兴;秦始皇——崔炀;秦女——水灵灵……” 崔炀站在通知前小声读着上面的内容,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 《荆轲刺秦》是话剧社为了庆祝x大建校50周年特意准备的一份礼物。为了迎合年轻人的新思想,该剧以穿越、爱情为主题,彻底颠覆了这部历史大剧。剧中不仅有荆轲刺秦成功的大胆创意,而且还穿插了荆轲和秦始皇之女——秦女之间的一段侠骨柔肠的爱情故事。 这逆天的创意就是怪才崔炀设计出来的。 可是现在他却高兴不起来了。 崔炀之所以这么糟践历史,不单单是为了博得眼球,更重要的是为了一个人——水灵灵。水灵灵长得人如其名,样貌和身段都没得说,但她对崔炀却总是不冷不热,崔炀几次搭讪都碰了软钉子。美女的追求者总是很多,同在话剧社的高兴就是其中一个。但对那个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总是耀武扬威的家伙,崔炀一直都没放在眼里。 可现在出状况了。 本来崔炀早就预定了荆轲这个角色,想借这个机会和水灵灵拉近距离,日久生情后再来个假戏真做。可崔炀没料到高兴竟如此神通广大,他买通了社领导,一番暗箱运作之后,居然把崔炀的角色换成了秦始皇那个暴君,并且刚一出场就会被“荆轲”一刀刺死,前后戏份不过五分钟,明显是个打酱油的。 话剧社里,高兴和水灵灵正有说有笑。看到崔炀,高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挂着嘲讽。 崔炀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快喷出火来了。 闷闷不乐地出了校门,崔炀一路低头想着心事,结果他差点儿撞到了路旁的路灯杆上,上面贴着一张纸。崔炀仔细一看,不是小广告,而是一则特殊的“启事”。 租命启事 本人白墨;性别:男;年龄:18周岁。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而我似乎更倒霉。本人自幼丧母,家境贫寒,如今又身染重病,为奔赴黄泉之后老父有所依托,特此出租贱命一条,租金两万,愿好心之人成全。 启事的下方详细标注着,只要是在法律允许的范畴内,租命人愿意帮雇主完成任何事情。 这则奇怪的启事让崔炀愣了一下,好奇之余不由得哑然失笑:“一个将死之人一身重病,说不定连器官都染了病毒,就算卖了性命又有什么用呢?” 但很快,崔炀的眼珠迅速转了起来,他一下子想到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家伙。 “也许这个卖命的家伙真的用得上……高兴,这回我就让你高兴不起来,咱们走着瞧!” 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爬上了崔炀的嘴角。 根据那张纸上提供的联系方式,崔炀很快见到了白墨。他高高瘦瘦,脸色很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你得的什么病?没得治了吗?” “很严重的尿毒症。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为您做点儿什么?” 男孩谦恭的态度让崔炀很是满意,很快两人便达成了协议。临行前,崔炀把一张银行卡塞到了男孩的手里,那是预付的定金,整整一万块。 崔炀的家境不算宽松,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也让他犹豫了好一阵,但为了抢回那个心中的女神,他感觉付出再多也值。 校庆典礼,这个让崔炀期盼了很久的日子终于来了。 领导讲话、歌舞表演之后,大型话剧《荆轲刺秦》在全校师生热烈的掌声中拉开了帷幕。 按照剧情发展,当舞台上的“荆轲”慢慢把地图翻到尽头时,崔炀一下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荆轲”拿起了藏在卷轴里的尖刀,刺向了“秦始皇”。一声尖叫过后,“秦始皇”捂着腹部痛苦地倒了下去,鲜血把他的戏服染红了一大片。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几秒钟过后,惊呼声响起,台上台下乱成一片。 崔炀躲在乱哄哄的人群里长出了一口气。 想不到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顺利得让他有些意外。 其实他根本没做什么,除了两件事—— 第一,演出前,他偷偷溜进了道具室,用一把锃亮的匕首换掉了那个仿真玩具;第二,趁人不备,把身高和体型都和自己差不多的白墨涂上大花脸,扮成秦始皇,推到了台前。 事情的结果和崔炀的预期基本一致,白墨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看样子凶多吉少,而“杀人凶手”高兴则被警察带走接受调查。 所以,当崔炀兴高采烈地出现在惊慌失措的水灵灵面前时,她的眼珠子几乎掉到了地上。 “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 “别担心,刚刚演秦始皇的角色根本不是我,我也在纳闷,还以为社里临时换了人。不过还好,幸亏不是我……”这套说辞,崔炀早就背得滚瓜烂熟,更主要是用来应付警察的。 没有了情敌碍手碍脚,崔炀加快了追求的脚步,而水灵灵似乎也对他开始有了好感,还经常对他笑。 现在的崔炀睡觉时都能笑醒。 可是,三天后,一个人的出现,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白墨的脸色似乎更差了,他站在崔炀的对面,双腿不住地抖。 “你……你居然还活着……你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崔炀努力掩饰着慌张。他看到白墨的腹部仍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上面透出的血迹,是刺目的红。 “你还问我?”白墨显得很恼怒,“打你电话也不接,只好溜出来找你。事情我都按你的意思做了,剩下的钱也该给我了吧?” 原来白墨居然是来讨债的,可崔炀早就做好了准备。 “小伙子,你搞错了吧?”崔炀冷冷地说,“当初咱俩说好的是我用两万块买下你的命,对吧?不过既然你现在还活着,应该算是违约吧?违约金我就不找你要了,但我也不会再付一分钱给你。” 面对着崔炀的胡搅蛮缠,白墨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已经按照计划挨了刀,并把那个‘荆轲’送进了监狱。没死是因为我命大,你给的那点儿钱连医药费都不够。你要是真打算赖账,我就把这件事说出去,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崔炀一声冷笑:“随便你。学校里早就传开了,说抢我戏的那个家伙是个神经病,你认为警察会信一个神经病的话吗?” “好,算你狠!”白墨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些话,“别忘了,我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白墨临走前扔下的那句话让崔炀的心不由得抖了一下,不过他继而释然了——个垂死的病人又能搞出什么花招呢? 意外之财 崔炀惴惴不安了好几天,但白墨再也没来找过他,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大概那个小子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了吧?或者已经挂掉了?挂了最好,一了百了。 刚刚和水灵灵约好了要去吃大餐,崔炀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他哼着小曲来到了自动取款机前,打算取点儿钱。 可屏幕上显示出的数字却把他吓了一跳,继而又是一阵狂喜。 不是钱少了,而是卡上整整多出了两万块。 崔炀想破了脑袋也没能猜出来谁会给他打来这么一大笔钱,大概哪个没脑子的家伙把他这儿当成红十字会。了吧?管他呢,自己又没偷没抢,就当中了彩票吧! 崔炀整整高兴了一上午,直到一个陌生电话打来,他才弄明白中的“彩票”是怎么回事。 “崔炀吧?钱收到了吧?”话筒里是个冷冰冰的声音。 “啊……什么钱?您是……” “我叫老黑,你大概听过!” 听完这句话,崔炀差点儿把手里的电话扔出去。在x市,你可能不知道市长是谁,但你绝不会不知道老黑。他是当地甚至是国内最有名的魔术大师。据说,他的身后有强大的黑势力做靠山。老黑也正是凭借黑社会之手整垮了一个个对手,才能在整个魔术界无人匹敌。 不过,这么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找上崔炀这个普通学生? “我过两天有个演出,想请你当特约嘉宾。给你的钱就当是先期酬劳吧!你不会拒绝吧?”老黑的声音还在继续,完全是施舍的口吻,不带一点儿感情色彩。 “当然不会!”崔炀瞬间有点儿受宠若惊,和老黑同台演出几乎是每个年轻人的梦想,“可是……您,为什么会找到我呢?” “哦,我是看了你的启事……详细情况,下次见面再谈吧。” 挂了电话,崔炀仍在云里雾里。启事?什么启事?他根本就没弄过那种东西啊! 两个同学从他身边绕过去,还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崔炀正纳闷,电话又响了,里面传来水灵灵急促的声音:“崔炀,你病了吗?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瞒着我?” 崔炀被问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他跑出校门,看到站在路边的水灵灵时,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道路两旁,每隔几米一根的路灯杆上都贴着纸,和他之前看到过的“租命启事”一模一样。可不知为什么,原本“白墨”的名字都被人换成了“崔炀”,而且电话号码也留的是崔炀的。 难怪老黑说是看到了什么启事才找到了他,原来如此。 可这是谁干的呢?崔炀的眼前立即浮现出了那张病怏怏的脸,一定是他。想不到白墨那小子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报复他。 但人算不如天算,说不定他崔炀还会因此名声大振,顺带发笔小财呢!这么看,是不是要感谢一下白墨呢? 地狱无门 也许是上天眷顾白墨,他竟奇迹般地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不过他被抓了,罪名是绑架勒索。相比之下,高兴就不太走运了。警察发现他时,他已经凉了。这样一来,崔炀也必须跟着倒霉。 高父老年丧子,痛心疾首,在他的一番运作下,崔炀被判故意杀人,死刑。 在等待执行死刑的日子里,崔炀在监狱里又一次见到了白墨。他头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 “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你一直在卖命,但为什么能一直活下来?” 白墨笑:“你是问魔术表演的事吧?那个很简单,我弄了一只假手去接触电线,然后趁老黑不备,再悄悄从台下溜走,小儿科啦……倒是那个老黑,你听说了吗?他涉嫌黑社会犯罪也被抓了,没准已经被枪毙了。对了,上次的钱他还没给咱们呢吧?” 崔炀苦笑,能否活着出去都是问题,那家伙居然还在惦记着钱。 “没有,那个家伙压根就没给过我一分钱。”栽赃给一个死人永远是最保险的方式,虽然,崔炀也离变成死人不远了。 “真的没有?”白墨怀疑的目光逐渐黯淡下去,“还以为你有钱呢,看来,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什么意思?什么希望?” 白墨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声音压得低低的:“实话对你说,我的表哥就在这里做法医,假如你出的数字能够打动他,说不定,根本就不用死。” 崔炀犹豫了一下,很快下定了决心。和性命比起来,钱又算得了什么?他趴在白墨耳边说出了一串数字,那是他的银行卡密码,里面有他的所有积蓄。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 白墨很快就从表哥那里带回了消息:今晚监狱就将处决一个犯人,而这正是他们逃跑的良机。 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犯人被处决后,将会被装进棺材拉进深山埋掉,而崔炀要做的就是事先藏进棺材里,待完成下葬后,表哥再偷偷把他挖出来。 计划周密的结果就是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 在表哥的操作下,崔炀几经周折终于钻进了那口装尸体的棺材。那个家伙被一张黄纸蒙着脸,浑身冰冷。崔炀心里怕得要命,尽量与那尸体保持着距离,但想想马上就要重获自由了,也就咬牙撑着。 终于,他听到了泥土撞击棺材的声音,有人在给他下葬。 马上就要重获自由,崔炀有点儿兴奋,要不是躺在身旁的是死尸,他真想上去亲一口。 时间在等待和煎熬中慢吞吞地爬过。 棺材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了,外面也早就没有了声息,可为什么表哥还不来呢? 难道。被骗了? 求生的欲望让崔炀变得愈加狂躁,他开始疯狂地敲打棺壁,无意中,旁边尸体脸上的黄纸滑落下来。奇怪的是,棺材中漆黑一片,可崔炀却看得清那张死人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叫白墨,他的眼睛睁着,脸色蜡白,依旧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只不过在头上多了一个子弹穿过后的血窟窿。白墨是具尸体,不说话,也没动,可崔炀却觉得有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灌进他的耳朵。 前面说白墨身患不治之症,其实他早就死了。但这男孩孝顺,为了多留点儿钱给亲人,他不惜一次次出卖自己那已经不存在的生命。可他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连死人钱都敢坑的主儿,白墨给过他机会,但那小子执迷不悟。没办法,白墨略施小计,就骗光了那小子所有的钱,最后一次卖了自己的命。 听说这个雇主好像叫老黑。 白墨现在有很多钱,估计他爹几辈子都花不完,他也该歇歇了。 不过,一个人长眠于地下会不会很无聊呢? “你来陪陪我吧……” 那个声音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