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家的镇政府后面,有一个妇女开了家店,在我们那里非常出名的,人称“神婆”, 她本是个平凡人,中年遇一高人授道,可通阴灵现在她就是帮人们和死去的亲人对话,我爷爷生前做了几十年的校长,我也常常和他交流神鬼的话题。 爷爷不幸于99年得胃癌病逝,死后,我们家里有七八个人,一起到那个神婆那里“问鬼”(这是我们当地的俗称),首先保证这个神婆和我们根本不认识。 我们是半夜四点到达那里的,已经有人在那里了,我们只得排队等候。 问鬼的人络绎不绝轮到我们的时候,她问了爷爷的生辰和死的时间,然后就开始作法,喊着类型于“地府之门快打开......叫某某地方某某人氏......”的咒语。 几分钟后她回过头来,和我们讲话的时候,语气就全变了,和爷爷一模一样。因为当时我们已经亲眼目睹全面一些人和鬼交谈的情形,所有此刻都不怕了,毕竟是和爷爷在一起嘛。大家一人一言地问爷爷各种问题,爷爷一一回答,对于他的葬礼的排场、进来家里新修的一条公路(这是他生起的心愿)、他在下面跟哪些人住在一起、每天跟哪些人打麻将、他的病怎么样了,爷爷都据实回答。当然正如碟仙一样,涉及到神鬼本身的敏感问题,他也不说了。 另外我看过一个高人说的,人死后的灵魂会忘记前世的一些情感,变得冷淡多了。而我们见到的爷爷也恰是这样,他和我们讲话的时候都是冷言冷语的。 比较有趣的是,我大叔在外省打工,他老婆问爷爷,大叔在外面干活老实不老实,爷爷说他对这个儿子很生气,因为大叔带了个情妇在外面,叫大叔的老婆一定要多管教。这些消息我们听了无不很吃惊。结果那年过年,大叔回来了,他老婆把爷爷的话告诉他,并通过逼问大叔的同伴,果然发现大叔有劣迹...... 爷爷还告诉奶奶说,他以前有个早死的弟弟很想念他,一直叫他下去(地府),爷爷得胃病可能就跟他这个弟弟有关。奶奶听了顿时泪流满面,以后直到现在,逢年过节奶奶再也不给爷爷的这个弟弟敬酒上香了。 我们和爷爷讲了半个多小时,他说他要回去了,就走了。然后神婆恢复原样,一副劳累的样子。 爸爸(他可是县政府的领导,呵呵)问要多少钱,神婆说你们看着随意给吧。于是爸爸给了80元。 这几年来,我周围的亲戚、朋友几乎都去问过鬼,死去的亲人几乎都叫了个遍。而且大家也常常互相交流别人问鬼的一些趣事。比如有个老头就责备他的一个儿媳在他葬礼上哭得太假,这个儿媳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承认了。 还有一家人的亲戚,刚出来没讲几句话,神婆就把鬼送回去了,说太辛苦,受不了,你这个鬼一定生前受过刑祸,果然,这个鬼是枪毙而死的。 以上所述,句句真言。 也许真相并不是鬼,而可能只是一种通灵的存在,但最起码,已经证明了世界上绝对有神秘的灵异现象。 ...
1.身死 我是被我的兄弟杀死在工地上的。我兄弟把我的尸体浇注在水泥地基缝中,如果不是因为死人无法开口,我几乎就要为他的聪明喝一声彩了。 作为一起凶杀案的受害者,我躲过了被法医开膛破肚的难堪,直接成为这座拔地而起的大楼的一部分,我将在粗糙的水泥夹板中获得永生。不过也说不准,如果这是个黑心承包商所造的豆腐渣工程,难保在未来的某一天,大楼报废垮塌,我将重见天日。 我兄弟是我的亲兄弟,一卵双生,一奶同胞。二十九年前的那一天,我爹喜上眉梢,没啥文化的他居然凭自己有限的语文知识,给新生的龙凤胎取了一对好名字:我叫隋家灵,我兄弟叫隋家炎。 其实,我对自己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事情是这样的。 傍晚,我正在做晚饭,手机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电话,我接了,没想到会是我兄弟打来的。我兄弟的手机号我知道,他为啥会用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感到有些疑惑,可惜没过多久,我就明白了。 “姐,我想找你借点钱。”我兄弟比我只小十分钟,这近三十年里他却要天天叫我姐,真是委屈他了。 “小炎,我的嫁妆已经都给你了,姐没给你提过‘借’字,就是没打算让你还。”我说,“姐现在真的是没钱了。” “姐,我听说姐夫的车祸抚恤金已经到你手里了,你知道我新谈的女朋友小美特别靠谱,她说只要我在城里有一套门面房,她就嫁给我。姐,我打听过了,姐夫那三十万的抚恤金刚好够一套首付。” “小炎,我女儿今年才七岁,她爸爸用命留给她的钱,我不能动。”我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小炎,谁的钱你都可以惦记,就是不能惦记死人的钱。” 听我这样说,我兄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约我晚上出来再合计一下,地点在他新打工的建筑工地上。 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女儿攥着考了50分的数学试卷回家,我没顾得上教训她,只是匆匆忙忙地说:“饭在锅里,自己盛出来吃,你舅舅找我有事情。” 那是我和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在我感到非常庆幸和后怕。假如我这一生,死前最后对她说的话是在责骂她的数学成绩,那我一定悔恨得想要割心割肺。 我兄弟用沉重的铁锹把我拍死在夜色里的建筑工地上,一击致命,然后他把我装进麻袋里,丢到了地基砖缝中,注上了水泥。我兄弟干泥瓦活是一把好手,在很短的时间里,他把我收拾得干净利索。 我一开始以为我兄弟把我骗杀在工地上,只是为了钱的事一时泄愤。后来才知道,我真是低估了我这个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兄弟。 我们的爹娘死得早,我又是个不被待见的克夫命,所有的亲戚掰着手指数一遍,拿到我女儿监护权的人应该是我兄弟——隋家炎。当然,如果他不因谋杀罪被逮捕的话。 好在我兄弟计划周密,行动果断,并没有留下什么马脚。从派出所接受完询问出来,我兄弟的荷包鼓鼓的,我丈夫的那笔抚恤金,连同我的女儿,一起落进了他的兜里。 天荒地老也好,弹指刹那也罢,人死之后大抵也不该有什么时间观念,可惜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不过一年时间,我兄弟又来找我了。 我兄弟买下了盖着我尸体之上的门面房,一年前我兄弟的机敏的确让我刮目相看,可是现在,他居然愿意每天躺在压着我尸身的床上,与新婚妻子翻云覆雨,这事还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过,一天晚上,大汗淋漓之后,他搂着娇妻窃窃私语,顺带把原委讲给了他单纯而愚蠢的妻子听。 两年前,我为自己买了一份人身保险,数额还不小。那个时候丈夫刚死,看着女儿稚气的面庞,我生怕自己哪天也跟丈夫一样发生意外,留下孤女无依无靠。 那个时候,我不像我兄弟考虑得那么周全,完全没有想到我死以后,我女儿还有个舅舅可以依靠。 可惜,因为我的尸体一直没被发现,派出所以失踪这个名目来对我定性。当我兄弟得知我身上还有这样一份“死亡保险”,却因为找不到尸体而无法兑现的时候,他悔恨自己把十万元浇注在了水泥里。 我兄弟又跑回那个工地,围着崭新的高楼不停地走,终于推理出我的尸体到底藏在哪间门面下面,他兑现了对新婚妻子的承诺,把那间门面买了下来。他的推理能力很好,我此刻正好躺在他的婚床下面。 听完这个故事,我兄弟的妻子小美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我兄弟说:“没事,明天你带着我外甥女出去玩,我来搞定这件事。”他说的这件事,是挖尸。 4.揭发 我兄弟觉得自己这趟拜祖之行算是拜对了,刚一回城,他就交上了好运。 我兄弟才知道,夏莲做妈妈桑的夜总会离他的门面不远,于是常借陪客户应酬的理由去那里开心。 我兄弟现在胆子大了,因为他突然想明白过来,小美已经不再青春年少,不能把他怎么样。如果她真要去局子里告发他,下场当然是同归于尽,没有了男人房子银子,小美的日子决不会比现在好过。 也就是在夏莲的介绍下,我兄弟认识了一个黄老板,搞河道采沙生意的。黄老板愿意以低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向我兄弟提供河沙,我兄弟粗粗一算,便明白,只要自己一倒手,便是上百万的利润。 与黄老板的合作,让我兄弟赚了个盆满钵满,他的野心和胆量也随着金钱的累计与日俱增。我兄弟借着考察货源的名义,来到了黄老板的采沙工地,渐渐摸清黄老板干的是非法的买卖,赚的是飞来的横财,非法采沙实在是太赚钱了。 我兄弟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彻底扳倒黄老板、侵吞他从沙船到客户整条生意链的机会,他越有钱,就越觉得自己差钱。 关键时刻,我这个做姐姐的又被他当了一回枪使。作为死人,我无可奈何。 我兄弟花大价钱买通了黄老板的一个手下,得知几年前,黄老板在非法采沙时,曾在水库底挖上来一具尸骸。黄老板做的是非法生意,自然怕与警察打交道,于是指示小工又把尸体扔了回去。 我兄弟精明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黄老板把一具尸体扔回了水库里,单凭这个事实就能够让警察立案。即便这个死人与黄老板毫无关系,只要警察去查他,像黄老板这种生意人猫腻多的是。到时候黄老板急于奔命,只要价钱不是太乘人之危,不愁黄老板不把采沙船和客户送到他面前来。 我兄弟越想越得意,当机立断到派出所报警。他兴奋的神经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具残骸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从被我兄弟杀死在工地上,到现在我重见天日,十年的光阴悄悄溜走。 一切都按他的计划顺利进行着,完美得让他难以置信。站在已经成为隋家产业的采沙船上,我兄弟豪气冲天,觉得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摘得金钱与美色了。可惜,这世间偏偏还是存在这么一个人,不是我,是小美。 我兄弟太低估一个女人的决绝和不计后果的报复了。家破人亡又怎样?同归于尽又怎样?如果一个男人荒唐到视发妻如敝履,通过外面的女人来羞辱一个妻子的尊严时,那么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小美在成百上千个不眠夜积攒的怨气,终于爆发了。那天,小美走进派出所指认,她的丈夫是一个杀人凶手,是一个在十年前杀死了他同胞姐姐的杀人凶手,禽兽不如。 警方介入调查,通过对小美所举报的抛尸地点和时间地分析,很快认定在水库捞出的那具残骸,很可能就是当年失踪的隋家灵。 在我兄弟正准备雄心勃勃地开创一番更大的事业的时候,他以凶杀案嫌疑人的身份被警察逮捕。 我兄弟望向小美的目光里充满着怒火,我想,我聪明的兄弟不会乖乖等着束手就擒。 5.报应 开庭那天,天下着蒙蒙细雨,我兄弟神色淡定地站在被告席上,仿佛胸有成竹。 法官听完检察官的控诉,宣布进入自由辩诉环节。我兄弟高价聘请的律师毫不犹豫地从辩护席上站了起来,出示了一张由权威机构认可的医学证明,证明显示我和我兄弟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检察官对这张证明瞠目结舌,因为开庭前,检方已经将我的遗骨与我女儿的DNA进行了比对,确定遗骸身份为隋家灵无疑。可是没想到,隋家灵和隋家炎居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法官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辩护律师提供的DNA证据,说明检方在探案过程中存在重大失误和疑点,一切控诉都将推倒重来。这也就意味着隋家炎不能继续被羁押,应予当庭释放。 我兄弟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看着作为证据呈上法庭的尸体的照片。我听到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姐,娘临走之前,就单单告诉我咱俩不是亲兄妹,你是老隋家捡的弃婴。所以娘只告诉我听,因为你身世可怜,若是以后婆家待你不好,让我这个做小弟的多给你撑腰。你知道当时我听到娘的话有多恨吗?你竟然是一个跟我们老隋家没有半点关系的野孩子!姐,你别觉得冤枉。下辈子好好投个好人家吧。这辈子是你欠我的!” 我兄弟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漠然,他正准备走下被告席的时候,忽然,检方席上一阵骚动。 检察官面向法官说:“我们有新的证人提请作证!” 我兄弟吃惊地扭头,看着我的女儿毅然决然地走向证人席。 我的女儿泣不成声: “十年前那天,我妈匆忙地离开了家,临走的时候,我妈妈给我说了一句话。可是,在知道妈妈失踪的噩耗以后,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很多年后的一天,我跟着舅舅回家祭祖,那天晚上,我睡在老屋,梦见外婆来看我,后来我被堂屋传来的动静给惊醒。惊醒以后,我猛然回忆起来,那天我妈究竟说了什么。” 我的女儿一字一顿地说:“那天傍晚,我妈妈在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你舅舅找我有事情。’” 我兄弟颓然地跌坐在被告席上,他明白,我女儿说的话使他成为了有重大作案嫌疑的嫌疑人,他逃不掉了。 我叫隋家灵,我兄弟叫隋家炎,我的兄弟不是我的亲兄弟,我死于二十九岁。 ...
一 我死的那天,他们都在。我突然觉得不舒服,突然感觉自己就要死。然后,就很平静的倒在地上,他们看到,首先大叫着我的名字,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死了,就不能回答他们喽。他们有人打电话去医院,有人急着给我抢救,我感觉很难受。当着那么多的人,把我的衣服扒了,当然我没有脸红,如果我活着绝对不可以让他们这样对待我的。 我被他们带到医院,他们检查着我的身体,摸来摸去的,我觉得很不习惯,还好,我已经死了,没有什么感觉。他们搞来搞去的,然后对他们说,我没有得救了,叫他们准备后事,他们之中有人哭了,我觉得挺难受,我都死了,你哭有什么用啊,还累坏了自己啊。可有人似乎很高兴,本想教训他,可后来想想,不觉值得我和他计较,这人以后会明白的,等他死了就会明白很多生前他不明白的东西。 第二天,我被医院里的人摆到太平间,里面死人很多,如果我还活着,我肯定会怕死的,还好,我现在死了,也不怕。他们都和我一样就会躺在那儿,没有哪个死人会动。本想问问他们哪里的,可想起来都死了,还问什么啊。就一个人想着活着的事情。 下午,有人把我推出去,我想问他们干什么,可我问不出来,我的嘴巴不会动了,眼睛也睁不开,只是知道他们把我推走。换了一个房间,原来是手术室,他们一共有三个人,都拿了很亮的刀子,比划着,他们干什么啊?我知道,他们要向我下手啦!果然如此,一个女的在我的大腿上割了一快和另外的说:这快拿去给那个人移植。于是,那人那走我的肉就走了。我看着那么一大快被割走真难受,怎么这样对待我。 几分钟后那个人又回来,和那个女的说,还不够。那女的又在我的大腿上割了一大快,比上次还大。我真想踢她,可我没有力气的。另外一个嘀咕着:肾还可以。就一刀很到底的全部切了下来,上面还流着我的血。他看着我的脸和女的说,眼球也要。说完就用带有两个钩子的镊子往我的眼睛夹去,一拉都出来了,他看着说,还可以。就放在准备好的盘子里。 年纪小点的过来递给女的一大把仪器,女的安置好后就拿了一把小镊子抽了我一个指甲,我痛的抽了一下,年纪小的有点怕,问怎么还会动。那男的说,刺激了神经元,没有关系的。女的在仪器上研究完了指甲就和男的说:死者生前很少食肉,舍利子元成份很多。男的就说:全部抽下来。他们就把我的脚、手的指甲全部抽完,每抽一次我全身都会抽哆一下,拿去消毒,那个年纪小点的就拿走了我所有的指甲。 男的看着我生前的资料就和女的说,肺叶及肝都切下来拿到3号实验室。我以前活着不抽烟,我知道他会要。年纪小的拿来一个白色塑料袋子,男的切了我肚中的所有肠子装进袋子,袋子变的红色。男的就切下我的脊柱,用针抽取了里面的我不知道的东西,好象是暗白色的,然后就放到冰箱里。他擦了擦手,对女的说,还有头。 他们把我的头摆了一个位子,男的在我的头颈上摸着,就和女的说:这里。女的就用刀对着他指的地方,我还没有搞清楚他们干什么。“喀嚓”我的头已经整个切了下来,头发下垂着、几根长点的还飘着。男的拿起来,看着我的头,对女的说:剖开。女的就在我的后脑用针刺进去,再两边缓缓的掰开,我的头一分为二,大脑溢出来好多,男的说:先不要。等流的差不多了,男的指着那些不会流的就和他们说:这是第三脑,介于大脑和小脑之间。男的指着资料和他们说“死者生前在年轻的时候有瞬间的神经突发病,因此,这个要比常人多。他们点着头。女的和年级小点的说:玻璃中的脑浆都倒在袋里,你拿去火化。男的拿走那个什么第三脑去研究。女的还在剥我的头皮,没有两分钟,就剩下头骨。 女的和男的说:主任,都好了。男的点点头:清理好了就下班。他们各自己忙着。可我找不到我在那里,头没有、内脏没有、肉没有、脊柱没有……好多好多没有。 第二天,S市的报纸头条新闻是:昨晚12.05分,本市高级解剖师和女助手及年轻学习生不明原因死于医院,具体原因警方在调查之中。 二 他们三个死后立刻引起全市的哄动,说我的灵魂在报复是议论者的共同观点。因为,他 们三个的死因警方一直没有查出来,法医的鉴定是:处于长期休眠状态,但是全身没有活着的组织。这种情况从来都没有过,对此,他们也无能为力。让警方困惑的是他们三个生前从没有和谁有怨。 医院被封锁,警方出动了大部分人力,因为这件事引起了医学界的哗然,很多本来对医学持怀疑态度的这次真的可以大发高论。他们说解剖是对人性的变性摧残,他们要求停止一切有关解剖的实验。警方的压力理所当然很大,他们就从死者我这里开始调查,他们找到了我的骨灰,在法医的协助下,查出来没有什么不同。然后,他们开始调查我的生前的周围的人,调查的结果是我这人生前很怪,会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事,其实,这和年轻时候的病有关。可一些爱好加点东西的报社记者就可以很轻松的写一些刺激的玩意。说什么灵魂在生死界中徘徊,说的有声有色。 让警方欣慰的是有人提供说案发当天晚上,看到过我的私人秘书到过医院。警方找到了我的私人秘书,在警方的逼供下,他说了,说了死者就是我在生前和他说过:平生最讨厌医生,特别是解剖的,希望死后,你一定查清楚是谁解剖过我,然后把他们干掉,报酬是资产一半。警方问,那么资产通过什么方式给的。他说:还没有,因为我没有做到我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就不可能有报酬。那天,去医院,我已经发现了他们倒在地上,我知道肯定是谁先我了,我回去后就一直不明白是谁。因为他(我)交代过我的,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于是警方作出了这样的判断:死者肯定怕一个人不能得手,或者不会去干,就同时叫另外的一个人或者好几个人做同样的事。可他们查不出来谁还有这样的可能性。警方在我的私人室找到一分遗书,是有效的,资产的1/3给私人秘书,1/3于儿子,1/3于福利院。警方马上找到我的秘书,却看到我生前写给他的信:我活着的时候很少和你开玩笑,这个玩笑过瘾吧,希望你看到这信的时候已经拿到了钱,而没有警察来找你麻烦。你没有完成任务当然只有少点喽。 警方不明白,难道死者都知道这一切,或者是他的安排?可从信中看不出要报复的因数啊。那么到底是谁呢?如果要报复通过什么途径呢?这个时候有个警察拿来一封信,扯开看竟然是我写的,当然是活着的时候写的:你们不用去查了,他会出来的!他们看了很惊讶,为什么?难道死者知道自己。那么谁呢? 第二天,那个人来了,是个年轻人,也是我的儿子,他和所有的警察说:是我干的。 三 他并不是我的儿子,是我年轻恋人的儿子,只是干儿子。她死的时候就让我答应她:一定要好好待他,只到他长大。我答应着她,说:一定会的。他从五岁跟着我,直到我现在死去。他已经23岁,是学医的。他和我的关系和父子没有什么区别。那天,他和我说,他已经研究出来一种新的药物,可导师不肯公开,怕这种药物流失到社会上,因为这样的药物也可以说是生化器。 我问他怎么样才可以公开,让学术界承认你的成果呢!他说除非有人受到它的影响。如果那样,他就可以出名,从而进国家生化所去工作。当然,他也可以研究出比相反的药物。后来我想为了他出名,我可以牺牲自己。于是,我就写了好多信,好多遗书,叫他一封一封发出去,他当初不知道什么东西。当我死了,他才知道这一切,可已经来不急,他谴责自己说是自己害了父亲。我了解他的性格,他会让自己去承担的,但是,我知道法律会宣布他无罪。因为,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而且他们都不知道。 我给自己准备了录象、录音,所有那些我都为了应付。来找干儿子。是的,他们没有办法判他罪。他出名了,而且如愿了,进了国家生化所。我之所以愿意牺牲自己也是因为多年的心脏病折磨着,很想安乐死。他研究的药物很特殊,就是含氮的液体在人体中寻找人体特有的茉力元子,进而导致细胞快速死亡,它的死亡速度是正常情况下的好几十亿倍,就是在下一代还没有出现的情况就已经死亡,让它们不能完成更新,能在几分钟之内迅速结束生命。而一旦解剖含这种药物的尸体,它们就能通过空气迅速传播,周期大概一个小时。我知道,他们如果要解剖我,差不多就那么点时间。而他们死后的解剖往往是第二天。(儿子曾经和我说过,在人体中时间长了就没有什么了,和正常的一样。)我知道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它们已经变有机物不存在了。所以,我就决定那么做。 儿子成名后,研究出了相反的药物,他说,如果他们没有解剖、火化父亲,他可以让父亲活过来。儿子没有公开那药物,说本来是为父亲准备的,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儿子每次来我的墓前都流着泪回去,可我一直没有找到他的母亲。 ...
阴鞋 赵子阳和钱翔看了看端着水盆去水房洗漱的刘大川后,两人的视线交汇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回到了寝室并把门反锁上。 刘大川最近一些行为让他们很是奇怪,所以他们决定趁刘大川不在的时候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刘大川突然买了个帘子,然后把自己的床铺给挡得密不透风。夏天将至,挡个帘子岂不是要热死?于是赵子阳很疑惑地向他提出这个问题,刘大川只是神神秘秘地一笑,就不再说话了。没想到从那天起,赵子阳和钱翔就老是能听到刘大川在自己的床上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有时还“呵呵”地傻笑。而且每当起风时,总会从帘子里面飘出一股恶臭,熏得赵子阳他们饭都吃不下去了。 赵子阳和钱翔觉得这里面有鬼,而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要一探究竟。 “我觉得刘大川是被鬼上身了,他床上一定有什么邪物。我在地上点火,你爬到他床上把那东西找出来。”赵子阳说完,就掏出一大堆废纸,然后拿出一把打火机“刺啦”一声点着了。 “你点那么快干嘛,别把寝室烧着了。”钱翔一边爬一边说,终于爬到刘大川的床上,然后一把掀开了帘子。 一股恶臭扑面袭来,熏得钱翔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靠,刘大川是鼻子坏掉了吧,他怎么能在这里生活下去呢?”他捂着鼻子,在刘大川乱七八糟的床铺上翻找着,当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时,那股恶臭更加强烈了。钱翔忍住吐意,提拉起那个东西,可是他没想到,竟然是一只球鞋。 “刘大川难道每天晚上在对着这个球鞋说话?”赵子阳捂着鼻子说。 “可能是吧,要不然他的床为什么那么臭?”钱翔忍着恶心翻来覆去地看那只鞋子,冲着鞋内喊了几声“喂喂。”可鞋子内没有任何回答。 “这样不对。”赵子阳接过鞋子说:“我偷听过,刘大川每天第一句话是:我想和你说说话……”还没说完,赵子阳便愣住了。 因为他忽然感到手中的球鞋变得冰冷彻骨,随即一双细小苍白的手骨缓缓地伸出来趴在鞋帮上,于此同时,鞋内传出来一阵阴沉的,伴随着电磁干扰般的声音:“我想和你说说话……” 赵子阳和钱翔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赵子阳手一抖,“砰”的一声便把那只球鞋扔在了火堆里。 赵子阳和钱翔惊魂未定地看着火焰中的球鞋,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只见刘大川一脸愤怒地站在门口,随即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惹怒了我的朋友,它会回来报复我们的!” 钱翔看到,在火焰中一缕黑烟缓缓升起,然后顺着窗户飘走了。 钱翔招灵 钱翔和赵子阳的心情很沉重,一半是对失去好朋友的痛苦,一半是担心自己是否也会遭遇不测。 “我们拖鞋也别穿了,都扔出去吧。”沉默了一会儿,赵子阳开口说道。 钱翔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一点了,而赵子阳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和赵大川之间的点点滴滴,心里就难受得睡不着觉。 突然,他听到黑暗中出现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与此同时,一股异样的气味飘了出来。 “这个味道……”赵子阳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刘大川的脚臭味吗?难道刘大川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向床下看去,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幕:黑暗中,钱翔正在割破自己的中指取血,而他的桌子上,就放着刘大川的那只鞋! 赵子阳猛地打开了台灯,冲着钱翔喊道:“你在干什么?” 钱翔正要往鞋里面滴血,听到赵子阳的声音,他猛地一哆嗦,连忙把鞋藏在了怀里,狡辩道:“没干什么。” 赵子阳一脸狐疑地问道:“难道刘大川出事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我!”钱翔连忙摆手,过了一会儿,他怯懦地说:“其实,我是为了林漠漠……” “你也喜欢林漠漠?”赵子阳吃惊地问。 钱翔点了点头,解释道:“如果刘大川还活着,我是不会和他q争的。可是他现在死了,我想既然他能用‘鞋灵’得到林漠漠,那我同样可以得到,而今天正好是阴日,一点正好是阴时,我想召唤出鞋灵来帮助我,刘大川不也说了,只要不害那个鞋灵,鞋灵就不会害你……” “你傻吗,鬼怎么会无条件任人差遣呢?说不定就算我们没有害那个鞋灵,鞋灵也会杀了我们。它只不过找一个借口罢了!”赵子阳简直气极了。 钱翔哆嗦了一下,松开了攥着鞋子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不然我可能也会像刘大川一样……” “当务之急,先把这鞋给烧了。”赵子阳说。 两人于是架起火,把这只鞋给烧成了焦炭。 赵子阳为了保险起见,又跑到垃圾桶找刘大川的另一只鞋,结果怎么也找不到。 可能被收走了吧?赵子阳想,但是内心却总有一丝不安。 林漠漠来访 第二天,赵子阳没有去上课,托钱翔给自己请假了。 他正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突然有人敲门。 赵子阳骂了一声,慢腾腾地爬起来开门,出乎意料的是,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林漠漠。 林漠漠看到赵子阳竟然光着脚,不禁一怔,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我可以进来拿点刘大川的东西吗?”林漠漠低声地说。赵子阳看到林漠漠的眼睛都是红肿的,看起来才哭过的样子,内心哀叹了一声,然后赶紧把她请了进来。 “可以给我倒一杯水吗?我好难受。”林漠漠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赵子阳连忙起身去水房接了一杯水给她。 林漠漠咳得脸都红了,喝了水才好一点儿,她一脸悲伤地说:“我是来拿我和刘大川的定情信物的,你能告诉我在哪里吗?” 刘大川的定情信物是一枚戒指。这小子成天把这个戒指盒子拿出来炫耀,赵子阳闭着眼睛都知道那盒子在哪里,很快就找到了。 把那个盒子递给了林漠漠后,林漠漠道了一声谢,然后抹着眼泪离开了。 赵子阳看着她纤瘦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晚上,钱翔回来了,刚打开寝室门,他就大叫一声:“哇,这是什么味道!” “下午林漠漠来过了,可能是她喷的香水味吧!”赵子阳说。 “她来了,她没提到我吧?”钱翔急急地问。 见到赵子阳摇头,他失望不已,慢腾腾地爬上床睡觉去了。 寝室的香水味实在是太浓烈了,赵子阳鼻子一向灵敏,他只好紧紧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没想到林漠漠在自己男朋友死的时候还喷这么多香水。”赵子阳摇了摇头。 突然,他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 “什么声音?”他警觉地向下看去,在看向钱翔的床时,吓得魂飞魄散:两只腐烂露骨的血手正扒在钱翔的床沿上,随后,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形怪物从床下钻了出来,他冲着赵子阳阴森森地一笑,脸上的皮肉纷纷掉落下来。 “钱翔,快醒醒!”赵子阳焦急地大喊,钱翔揉了揉眼睛,刚要坐起来,却突然被那个鬼给缠住了。 鬼的身体竟然可以像面条一样柔软细长,它迅速地把身体缠在钱翔的脖子上、两条胳膊上、腿上和脚脖子处。 钱翔拼命地惨叫起来,脸上满是惊恐。他眼睛突然瞪大了,目龇欲裂,然后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缠在钱翔身上的鬼迅速变回了原型,它抖了抖身体,像一摊水一样渗入到水泥地里了。 而钱翔却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钱翔,钱翔……”赵子阳颤抖着推了推钱翔,可没想到一推之下,钱翔的脑袋竟然“骨碌”一声滚到了地上,头腔内的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涌着。而他的四肢也纷纷离开了原位。 赵子阳哆哆嗦嗦地把钱翔的脑袋从地上捡起来,可在低头时,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气味。 怀疑 他俯下身子,发现刘大川的另一只鞋,就端端正正得摆在钱翔的床下。 “难道钱翔两只鞋子都拿走了,他骗我只拿了一只?”赵子阳疑惑地想,随即摇了摇头。 因为自己该说的都说了,钱翔这个人还是很小心的,他不可能再冒这个险。 “难道是林漠漠?她故意支开自己去水房给她倒水,暗地里悄悄把那只鞋子放在钱翔的床下?这也可以解释她为什么喷那么多的香水,是因为她想掩盖那鞋的臭气!”赵子阳为自己的推断激动不已,可是他想不明白,林漠漠为什么要做这么件事呢? 他觉得,只有当面问林漠漠才能明白。 赵子阳找到了林漠漠,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怀疑,林漠漠一开始还抵赖,可是实在抵挡不住赵子阳的逼问,她只好承认是自己把鞋放在了钱翔的床下。 “为什么?”赵子阳一脸愤怒地吼道。 林漠漠被赵子阳吼的吓了一跳,半晌,她委屈地说:“我也不想,我也是被逼的啊!如果我不做,我的男朋友就要让我下去陪它……” “怎么回事?”赵子阳急急地追问,林漠漠抹着眼泪说:“我的前男友是校田径队的,长的很帅气,可就是嫉妒心重。他出车祸去世以后就一直缠着我,因为他不想让我和其他的男孩子在一起,所以他要求我杀光所有喜欢我的人,不然自己就得陪他……” “那用鞋子引灵的方法,也是你教给刘大川的吗?”赵子阳咬牙切齿地说。 林漠漠点了点头说:“用那个方法,就能让他和我的男友产生联系,因为我的男友毕生的志愿就是成为一名田径运动员,所以他对鞋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热爱。更何况那个方法的确可以引灵。” 赵子阳虽然不太喜欢林漠漠这种自私的表现,可是想想她毕竟也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女孩子,于是也就不再苛责她了。 “那你的前男友是谁?”赵子阳问道。 林漠漠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等到我领你见见他,你就知道了。” 意外之事 “这是我刚刚从庙宇求来的符咒,很灵的,既然你的男朋友老是缠着你,那你灭了他也不为过。”赵子阳拿着那个符咒对林漠漠说。 林漠漠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感激之色:“谢谢你。” “不用谢。”赵子阳笑了笑。 林漠漠把赵子阳领到了一座墓园,指着一座墓穴说:“就是这里。” 赵子阳立刻动身开始挖起来,然后猛地掀开了棺材盖。 棺材里的人紧紧闭着眼睛,可是肤色像活的时候一样。可最令赵子阳吃惊的是,那个人竟然是刘大川! “你的前男友是刘大川?”赵子阳难以置信地问道,林漠漠摇了摇头:“不是刘大川,只不过我的男朋友正附身在他的身上……”话音未落,林漠漠突然惊叫了一声,用手指着棺材。赵子阳看到,刘大川竟然睁开了眼睛,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现在还活着?”刘大川从棺木里坐起来,还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赵子阳拉着林漠漠倒退了一步,一脸警惕地说:“你别演戏了,你现在身体里就住着一个鬼。” 刘大川突然指着林漠漠惊叫道:“子阳,你别相信他,我也是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林漠漠就是一个鬼。她想害死我们所有人……” “你才是鬼!原来刘大川根本就没死!”林漠漠指着刘大川说,“那操场上的一切其实只是你的障眼法,你现在侵占了刘大川的身体,还假装自己是刘大川,不然你现在身体还是好好的,该怎么解释?” “试一下就知道了,如果那一切是障眼法,那你必然在刘大川的身体里,就算灭了你,也不会灭了他。”赵子阳突然把手中的符纸扔向刘大川,刘大川捂住头,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看吧,你果然是占据了刘大川身体的鬼,林漠漠一直和我在一起,如果她是鬼她早就被灭了,怎么可能还会安然无恙?”赵子阳冷冷地说。 刘大川叫了一会儿,突然,他重新倒在了棺材里,然后四肢和头颅又和身体分离开来。随即身体迅速的腐烂,很快就发出了一阵恶臭。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被附身了吗?”赵子阳疑惑地说。 “我可能猜错了,刘大川那天可能是真的死了,但是作为一个新鬼,是绝对没有能力驱使肉身的。所以你灭掉的,还是我的男朋友。”林漠漠肯定地说。 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毕竟,鬼被自己灭掉了。赵子阳欣慰地想。 表白 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赵子阳心潮起伏。 以前他只觉得林漠漠很漂亮,可是没想到,她是一个既机智又智慧的女人。 是的,他喜欢林漠漠已经很久了,一点儿也没比钱翔和刘大川时间短。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可以和她开始一段新恋情吗?赵子阳的心“怦怦”狂跳起来。 他停住了脚步,对着一脸真诚的林漠漠说:“漠漠,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林漠漠羞涩地低下了头,然后,她猛地抬起头来,嘴角挂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呵呵,还有你一个。” “你说什么?”赵子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看到,林漠漠的眼睛变得绿幽幽的,一股黑气在她的眉心绕来绕去。 “刚刚的障眼法使得真是值得,我就觉得你对林漠漠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对了,再告诉你一句,被附身的人,符咒对他是没有效果的。”“林漠漠”“呵呵”地笑着,突然像蛇一样缠绕在赵子阳的身上。 一阵剧痛向赵子阳袭来,在失去意识前,一句话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人人都喜欢女神,可是谁知道女神的背后又有多少黑暗的秘密呢? ...
奶奶病逝时,凑巧高中部的全体学生去水库工地拉练,还要在工地参加为期五天的劳动,为了奶奶,我向班主任请了假。 奶奶死后,我的心里整天空荡荡的,有时幻想奶奶还活着。 奶奶死后第三天的夜晚,我娘特地将奶曾经用过的防线车,摆放在奶奶的房中央,旁边还放着张小椅子,椅子和防线车之间放有一个藤萝,是放棉条和棉纱用的。 娘还将奶奶生前用过的脚盆和洗脸盆,做饭用的铁炉子,铁锅,碗筷放在大木柜的上面,奶奶生前穿的衣服放在木箱子上面。我好奇地问娘:“您怎么将奶奶曾经用过的东西都摆在这儿?” “今晚,是你的奶奶回煞的时间,也就是奶奶的灵魂要回家看看。” “不会吧?奶奶的灵魂会回来?”我相信奶奶的灵魂不会还来的。 “你的父亲请道士算过,你的奶奶灵魂要回来看看,亡人生前用过的东西,你不找出来让她摸摸,今后会经常回家找东西,会把家里闹得无法收场。大人倒没事,可小孩害怕的。” 当天晚上,我不敢睡觉,并不是害怕,而是想验证一下,奶奶的灵魂是不是真的要回家。 估计到了半夜时分,我听到厨房的们被推开了,我集中精力注意听动静。 一会儿听到奶奶的房间发出了碗筷的被动过的声音。随后是脚盆,洗脸盆移动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移动小椅子的声音,估计是奶奶想坐下纺棉线,我估计的没错,真的听见了纺棉线声音。当时我真想起床去奶奶的房间看看,奶奶的灵魂是啥样子,害怕惊动奶奶的灵魂,会坏大事的。 奶奶停止了防线,搬动楼梯上楼了,楼上也发出了翻动的声音。 奶奶的灵魂下楼了,我以为奶奶要走了,突然听到脚盆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紧接着是“吱嘎”一声,柜盖被打开了,木柜里面发出翻动的声音。随后,我没有想到,突然间发出巨大的“哐当”一响声,木柜盖掉下来了。(:/转载请保留!) 随后是风平浪静了,什么声音也没有,我估计奶奶的灵魂走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后走进奶奶的房间,见木柜上方的脚盆和洗脸盆仍放在木柜上面,仔细看了小椅子没有被移动的痕迹,这是我做了记号,箱子上放的东西也没有发现被动过的痕迹,、。 这时我很纳闷,昨晚听到的声难道是幻觉?不对呀?特别是那“哐当”一声响,是真真切切的。如果是奶奶的灵魂回家了,房间的东西都发出被动过的声音,实际上又为什么没有被移动呢?还有道士预测的很准确。 亡人灵魂回煞是非难辨,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我是相信的。因为我亲耳听到的,不会有假。 ...
大家相信鬼神传说吗?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无数人选择相信科学,可又有很多离奇的事件是所谓的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今天我就给大家讲一个真实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灵异故事,至于信与不信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在我的物理老师的家乡有一位乡村医生,他姓唐,人人都叫他唐医生。在那个小镇里方圆几十里只有他一位医生,所以附近村的人生病了都叫他出诊。有一次,隔壁村的王婆家的小孩半夜突然发高烧,叫他出诊治疗。这位唐医生是一个胆量非常大的人,从不相信什么鬼神。 他给王婆家小孩看完病,反回时路过一间破庙,他继续向前走。突然他看间一名身穿白色裙子的姑娘,背上还有两根白带漂浮着,白带还连着一团白布包裹成的球,那女孩的双脚也是离地而行的。心想这大半夜的有谁家姑娘会来这里上香。唐医生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便快步走了上去,想和她打个招呼,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越靠近她就越看不清她的脸就像有一层雾挡着,怎么看也看不清。唐医生内心开始慌了,快步后退。 终于回到家,一连几天都发高烧,村里人给他请了一名法师。他把所有的经过一一诉与法师。法师便与他说,你看到的是一名难产死的女鬼,她那两根白带上的那个球就是她未出生的孩子。 幸好你看到的是白衣,而不是红衣。若是红衣你在劫难逃。红衣是一种怨念及强的鬼魂,死之前定有什么大冤,然而你所见的是一个已经没有任何怨念的女鬼,她只是出来四出游玩。在前些日子,下村的小郭也是在河边看见过一名白裙女子,有两根白带连着一个球漂浮在空中。那女子正在河上的竹排上洗脚,小郭是个热情的人便上去与她打招呼,可不曾想到小郭看到她时惊呆了!那女子的脸是看不清的,他下意识的往家里跑。不久他也和你一样生病了。这是唐医生第一次遇到鬼,他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当然不会害怕,可后来发生的事去差点把他吓傻了。唐医生所居住的地方是乡下,由于缺水的原因,他们村和隔壁村都吵了起来!所以每天晚上都必须去守田水,生怕隔壁村的人将田水开走。这时已经深夜,唐医生独自一人在山里守田水。突然在对面山上发出了一生嚎叫,唐医生这时就生气了,大半夜的鬼叫个啥!下意识的回了一声,那个发出叫声的东西收到了回声之后速度飞快的往唐医生这里跑来,唐医生顿时觉得不对劲。那东西的速度及其的快,没有人能做到那么快,唐医生也没顾及那么多就往村子里跑。刚好离村口不远出有一家房子,唐医生一下子就钻入草堆。那怪物追到时没见人影就四处嚎叫,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天亮时便离开了!当唐医生出来时却惊讶的发现旁边牛棚里的牛死啦,并且下巴都被掰下来!回到村里听村里人说才知道那是山魅,一般夜间出现,平时都是成群出现,山魅是一种很有趣的动物,他见人家有下巴就要把他掰下来。应该是一种嫉妒心里吧!因为山魅没有下巴,它们平时也很顽皮,村里酿酒是有些人酿一斤米却得到了几十斤的酒,而又有些人酿十斤没却半滴酒也酿不出来。家里酿的酒多于你所有的米时你不说穿,他种是会出,出到你不想要为止。有些人家里的鸡一天生十几个蛋,又有些人家里的鸡十天不下一个蛋。总之这种山魅特别的顽皮! 唐医生本什么也不怕的,如今出诊没有两个壮汉陪着是觉不出诊的!后来又有无数的离奇的故事在那个村落发生…… 一说到山魅又有两个与山魅有关的故事,故事也是发生在那个村。陈海,又名小陈,他胆子非常的大,听老一辈人说完山魅的事非得亲自去见识一下,否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终于有一天晚上他看到山里出现了一只火把,一下子又分成了一排,他便想起老人们说的!这山魅一般是成群走的并且很奇怪,他们出现时会有火把,而且火把很是诡异,会变多也会变少。 这时他便来了兴趣,向山魅走去。由于山魅不喜欢有下巴的人,所以他故意咬起衣服当住下巴,说来这山魅还真是热情,见了小成还真以为是自己人,只是山魅们都有帽子,而小陈没有,便特地给了他一顶,还让小陈给在他们的身后,转眼间天亮了,不知小陈是被发现了还是怎么得,他被山魅们抛弃了,头上的帽子也不见了,这时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也就是自己不在家乡了!到了湖南,一天晚上的行程便从广西去到了湖南,这也真是奇葩! 由于当时没有汽车他总共花了两个月才回到家,回到家后便把这是告诉了村里人! 有些人还真的是胆大,村里有个王老五,在晚上去弄鱼时见一群山魅在煮鱼吃。便耍了点小聪明,咬起衣服挡住下巴一起去混吃。一大祸的鱼肉,无比的新鲜美味。 他还真以为他把山魅给耍了!可不曾想到的是他自己被人家给耍了,第二天回到家时,整整吐了一个上午,吐出来的全都是一些青蛙、水蛇之类的东西,看上去怪吓人的。 他们村的鬼怪特别多,卖猪肉的王大叔特别喜欢把猪肉挑到山里的村落去卖,有一次王大叔卖完猪肉会家时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又一下子变成了笑生,那时已经天黑,山上又没有人!突然他的箩筐被好似被某些东西拉住了他拼命的挣扎跳到了旁边的河里,抽出杀猪刀,一边乱砍一边乱骂。后来逃回村里,那时我老师的二叔正在办喜酒,村里人把他救醒问了他经过。 原来是山中的一些成精的狐狸,它们会模仿女人的哭生和笑生,它们只是为了抢老王手上的那些骨头!可老王却吓得不轻,都成半疯状态了。后来他在也不卖猪肉了! 这种灵异事件时有发生,在我读小学的时候所听到的一件很是离奇的怪事。那日已是周日,是所有内宿生回校的时间。小学生住宿家长难免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我的一位好玩伴的父亲来学校陪他,他却带来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他在来的途中骑着摩托车路过一个山沟,当时还正下着毛毛细雨,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他停下仔细听那哭声。越来越明显,便来到学校问值班老师,经查核没有小孩不到学校。 这是一件多么离奇的事件,现在还未曾知晓到底是何缘故!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也有无数我们所无法了解到的事!不管你们信否,总之我不信! ...
一、楼上之怪谈 最近晚上老睡不着,因为,楼上老传来声音。就算我睡着了,也会被那声音给闹醒。这天,我又躺了下去,望着天花板,因为我知道,10点,准时10点就会传来小玻璃珠一蹦一蹦的声音,而那声音又跟我心跳声一样,每次我都会被那声音所牵引,玻璃珠越跳越快,我的心脏也越跳越快,最后呼吸不了了。每当这样,这时,玻璃珠就会停止,我也就像死里逃生一样,恢复了正常。即使我在10点之前睡了,我仍然会在10点醒来,听那声音的折磨。然后在我睡着之后,12点,婴儿的哭声又传来了,那哭声根本就不是婴儿纯真的哭声,是邪恶的哭声,那声音非常刺耳。最后,3点,碗盘破碎的声音。每天都是如此,这天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气冲冲地跑到楼上,敲那家房门,久久都不开。这时那家的邻居刚好上来,我便问她。“什么?这家早就死光了,前年这家的男人得了失心疯,一晚上就把全家人都杀了,最后那个男人也自杀了。”后来我买了些香和水果,放在那家门口,之后晚上就再没听见那声音了。当我再把这房子租给别人的时候,那人跑来对我说,我不租那房子了,每天上面都传来声音,房租费我也不找你要了,今天我就搬走。 你是否也常常听到这样的声音呢? ...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科学所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或者用违背科学的话来说,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地狱?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地狱,但是我知道,那次我险些下了地狱…… 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开出租车开了数十年,如今,遇见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件,我想,我也不再能安心的干下去了。 可是这些故事,我想一一道来…… 那个季节里,这个地方的雨水很多,基本上隔个两三天就有一场大雨或者是一场毛毛细雨。 当然了,那个时候的天气还是很冷的。 作为一个出租车司机,我很喜欢下雨的天气,或者是突然之间来的一场大雨,人们措不及防的来不及准备雨伞,因为这样,我们干出租车这一行的生意就比往日好上许多。 “司机,司机,等等我,等等我……”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冒着大雨向我招手。 恰好我也是空车,驶车来到了这个老人的身前。 “老太太,你先进车里来吧,这雨太大了。”我看着老太太浑身湿透的模样,我的心里不由得微为其有些焦灼。 当老太太进到车里的时候,我问道:“老太太,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老太太头发湿漉漉的模样让我有些担忧她回去后会不会感冒,再说这个年纪也容易生病。 突然之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心底变得这么好了,或许只是看到了老太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吧,希望她也安好。 老太太向我微微笑道:“小伙子,我想去殡仪馆。” 我有些吃惊,这个老太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没问,毕竟,还是很担忧说到这个老人的伤心处吧。 雨刷呜呜的不断刮去扑打在前车窗上的大雨,可能是因为老人要去的那个地方让我此刻有些不想打扰这个老人。 “老太太,现在下这么大的雨,如果你进去的时间不长的话,我可以在外面等等你的。”我看着前的路,余光从反光镜里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慈祥的面孔微微笑了笑:“可以的,年轻人我去不了多长时间,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的,其实我父母年龄也差不多有你这样大了,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嘛。” 把老太太送到殡仪馆大门后,我说:“老太太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老太太走了不久,我也在车里显得无聊,双眼也显得有些沉重,不知不觉间,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窗户“啪啪啪”的被一阵阵敲响,被这个吵得醒了过来,突然一滴红色的东西掉在了我的车窗上。 我打开了窗户,手指朝着那滴红色的东西触摸去。 冰冰凉凉的,我忍不住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 “怎么会有一股血腥的味?”我把脑袋探出了车窗,向车顶的上面看去,可是就在我脑袋转过的那一刹那,突然车窗上的车顶处出现了一颗鲜血淋漓的女人的脑袋。 “别过来,别过来……” “嘿?年轻人,年轻人,快醒醒,快醒醒,我出来了。” “嗯?”我一看原来是老太太,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 我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狠狠地呼吸了几口空气。 而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之间感觉老太太此刻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有一点怪怪的感觉。 “老太太,那这会儿送你去哪里啊?”我看着后面座位上的老太太。 “你就送我来的时候上车的那个地方吧。”老太太笑着说道。 “嗯?”此刻,我终于发现了一些这个老太太不同寻常的地方。 平常哪里有人来这个地方还有笑的出来的,再说这个老太这么大年纪了来这里看人,想来也是对老太很重要的人吧。 可是这些能说明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说明,我只能微微一声叹息。 雨越下越大了,而我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无法看清道路,只能缓慢的行驶在路上。 路边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撑伞站在路边,似乎在等车。 我准备靠过去,可是后座的老人却缓缓说了一句:“走吧走吧,别拉这个女人。”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拉这个女人呢?老太太。难道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你也别问,你还是赶紧开车走吧。”老太太的语气显得有些生硬。 当车缓缓从那个女人身边驶过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女人的脸缓缓抬了起来。 那个女人的脸色有些苍白,我这样想着,可是突然,那个女人居然对着我诡异的笑了。 我赶紧转过了脑袋,可是当我再次转过去向反光镜看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啊……老太太,老太太,那,那个女人怎么回事?”我有些惊慌的问着身后的老人,可是当我看着反光镜时,后座老人的那个位置根本空无一人。 此刻,我的后背有些发麻,头皮到耳根似乎也有些冰凉。 我向后座望去,老太太坐在位置上正对着我笑,可是此刻这笑容在我的眼里不在是慈祥,有的只是恐怖。 “啊……”我打开车门便冲进了大雨之中,不顾大雨的冲刷,我头也不回的在公路上跑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辆绿色的车快速的朝着我驶来。 我知道,这一下子撞来,我只有死了,我想逃开,可是此刻双腿就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动弹不得。 而就在那俩绿油油的车子驶来后,我才越发的恐惧,这辆车,居然是一辆烧给死人用的纸车! 在这辆车上,正坐着一个带着满脸诡异笑容的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刚才在路上所遇见的那个女人!那个突然间消失不见的女人…… 我睁大了双眼,就以为快死的时候,一个老太太突然出现,这个老太太正是我一直载着的那位老人,而最后的场景便是我最后看到的一幕,老人一把将我拉了开来。 我只知道,我最后死里逃生…… ...
她们都要换寝室 李康是S大学的辅导员。这天加班到很晚,天降大雨,他打着伞匆匆地往宿舍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在天空劈过,伴随着青白色的光,他看到自己的伞沿下面探出了一个女人的头。乌黑的长发倒垂下来,那个女人惨白的脸对着李康一笑。 “妈呀——”李康尖叫着丢掉了手里的伞。 雨“哗哗”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完全湿透了衣服。被丢掉的伞上什么也没有,那探出来的女人头也没有了踪影。狂风呼啸而过,身边的小树摇摇晃晃的,树丛深处似乎隐没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李康不敢去看,因为无论是刚才探出来的脸,还是那隐没的身影,他都非常熟悉。 在这个无人的、冰冷的雨夜里,李康蹲下来痛苦地抱住了头:“我好后悔啊!当初如果不那么做,我就不会……” 那件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时李康好不容易进S大当上了辅导员(现在工作难找,很不容易哦),他工作非常努力,上进心极强,希望早日从试用变成正式编制。但是,很快麻烦事就找上他了。 一个叫范琳的学生跑到办公室,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站在桌子前不肯走:“李康老师,你一定得给我换寝室。我寝室里有鬼!” 李康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来。 范琳说:她住在二人寝室里,室友欧阳雨晴前段时间失踪了,一直没找到。私底下大家都猜测欧阳雨晴已经死了,并安慰范琳不要伤心。但就在那天晚上,范琳迷迷糊糊刚睡着,就听到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然后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接着,水龙头开始“哗哗”流水,伴随着水声,还传来了一个女孩洗漱的声音。 范琳说:“洗漱的肯定是欧阳雨晴。她有咽炎,刷牙的时候经常会干呕,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从那以后,范琳天天晚上都能够听到那种洗漱的声音,基本都是在半夜十二点钟。欧阳雨晴从没有在学校里出现过,这点范琳很确定,但欧阳雨晴每天晚上都会回来洗漱,这太可怕了。 范琳感到非常恐惧,根本睡不着。 昨天晚上,范琳壮着胆子从床上下来,准备去看个究竟。她走到洗手间门口,伏下来透过门板下端向内张望,一双粉红色的拖鞋顿时映入她的眼帘——那正是失踪的室友欧阳雨晴的鞋子。更可怕的是,鞋子里没有脚,只有垂下来的睡衣裙摆。 室友真的回来了,而且她没有脚! 听完了范琳的讲述,李康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努力地安慰范琳,但范琳死活要换寝室。 李康在心里快速地衡量了一下:寝室是换不得的。首先,寝室数量是有限的,现在已经没有空寝室了,强行勒令别人和范琳换,搞不好会被投诉,影响自己未来的工作;第二,换寝室是要向院里提交申请的,如果李康以此鬼怪邪说为借口换寝室,那么院里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一定会借机说他的坏话,他说不定就会被解雇。 不行,为了得来不易的岗位,不能给她换。 李康好不容易劝走了范琳,没曾想隔天又来了一个女生。这个女生看上去很冷艳,也很难惹,她手里拎着一双高跟鞋,“当”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老师,我要换寝室。我寝室有问题!” 意外 这个叫曲婷婷的女生反映的问题很简单:她买了一双新的高跟鞋放在床下,一次都没有穿过。可是前几天拿出来的时候,发现鞋子出现了磨损,像是被人穿着走了很久一样。 曲婷婷的室友留学去了,不在国内,谁会偷偷潜进来穿她的鞋子呢?所以,曲婷婷认为寝室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要求换寝室。 李康又是惊出一身冷汗,说也许是有老鼠之类的,不要想得太偏激。 但曲婷婷不吃这一套,猛地一拍桌子:“还有更恐怖的!” 其实,促使曲婷婷来换寝室的是前一晚发生的一件诡异的事:曲婷婷半夜醒来,发现床下有动静,她迷迷糊糊地一看,见红色的高跟鞋自己从床下移动了出来——虽然是移动,但两只鞋一前一后,很像是有人穿着走动的样子。然后鞋子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外走,停到寝室的一面墙前不动了。 曲婷婷吓得一夜没睡,快要天亮的时候,鞋子自己回来了,磨损得更厉害了一些。 听完了曲婷婷的讲述,李康再次开始了剧烈的心理活动:这间寝室真的有问题,按理说是应该给她换一换的。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空寝室可以换,再说了,因为一个鬼故事来换寝室,李康还想不想在学校干了? 于是李康一咬牙,拒绝了曲婷婷的要求,而且恐吓曲婷婷:她要再说这种鬼话,就通报批评。 李康的上进心很强,只想出人头地,但是刚上任就碰上了这么两个想换寝室的姑娘,真是头疼。 这两个姑娘经常给李康打电话,要求换寝室。某天他突然灵机一动:哎,曲婷婷想换寝室,范琳也想换寝室,为什么不将她们俩的寝室对调一下呢? 曲婷婷不认识范琳,不知道范琳寝室闹鬼的事。 范琳也不认识曲婷婷,不知道曲婷婷寝室闹鬼的事。 只要帮她们俩换一下,然后她们即使再遇到恐怖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再提出要求了。 说办就办。李康摆出一副“爱学生”的慈祥样子,没有上报学校,偷偷地给两个女生换了寝室。他还分别嘱咐两个女生,千万别把自己寝室闹鬼的事情说出去。 两个女生都答应了。 然而,就在李康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两个女生都意外身亡了。几乎同时,她们暴毙在了新换的寝室里。 从此之后,李康陷入了一系列灵异事件之中。 他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经常听到有人敲门,然后传来“李康老师在吗,我想换寝室”的声音,那声音分明就是范琳的。 下班回寝室的时候,李康经常会在门口看到高跟鞋,血红血红的颜色,令人触目惊心。午夜时分,他更是频频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李康老师,你给我换的这是什么寝室啊? 范琳和曲婷婷对李康充满了信任,请求换寝室,却在李康不负责任的行为下,各自换进了一间鬼寝室,双双死去。李康知道,这两个女生一定恨死他了。 校园异事有缘故 李康心中悔恨又恐惧,工作状态自然不是很好。主管学生事务的谭主任发现这一状况之后,就问李康怎么了,李康支支吾吾地说遇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谭主任很理解地说:“校园里诡异的事情很多,我们这些老教师都有体会。这样吧,我送你一本书,里面有很多避免鬼灵缠身的方法,你学习一下。” 于是,李康得到了一本叫作《校园异事大全》的书。他坐在办公室正在翻阅,突然门打开了,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看到那个姑娘,李康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她居然是欧阳雨晴! 欧阳雨晴就是范琳失踪了的那个室友。范琳说她经常听到欧阳雨晴半夜回来洗漱,以为有鬼,现在看来是范琳想多了。欧阳雨晴根本就没有死,她好好地回来了。 欧阳雨晴见到李康之后就开始痛哭,她为死去的室友感到惋惜,说:“李康老师,您知道我的室友生前为什么要换寝室吗,为什么又在新换的寝室里死了呢?我好想知道啊。” 李康感到很愧疚,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欧阳雨晴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估计,寝室里一定是有鬼。我早就听说咱们学校的寝室里有鬼,那个鬼害死了我的室友。李康老师,您年轻有为,帮我一起抓鬼吧。” 李康当然不会同意,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害死范琳的间接凶手。 他支支吾吾地把欧阳雨晴劝了回去。 当天晚上,李康躺在床上研读主任送的《校园异事大全》,有一段文字引起了他的兴趣: 学校易生鬼,而鬼乐于寄住于寝室之中,尤其以墙壁为甚。然而,鬼只敢闹而不敢害人,因为万物皆有法则,唯学生才是寝室主人,鬼不可越主,不可害学生。因此,学校虽然个个都有异事,但真正出事者甚少,是以学校年年事业都可以顺利进行。然而,若私下里换寝室,未得学校允准,名不正言不顺,便容易出事。三年前曾有女生遇壁鬼,心下害怕,与人私换寝室,不曾想另一寝室也有壁鬼。鬼不怕私换寝室之主,便从壁中出,将女生挤于墙壁之上,血肉模糊,死状极惨。 李康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个道理!范琳和曲婷婷的寝室里虽然都有鬼,但因为她们才是寝室的主人,所以鬼只是闹闹,不会害她们的性命。谁知她们在李康的授意之下偷偷地换了寝室,名不正言不顺,到了新寝室之后便镇不住鬼了,鬼便将她们杀死了。 这样看来,李康真的是害死两个女生的凶手。 就在这个时候,窗帘突然被掀开了,窗外闪过了一张脸,对着李康阴阴地一笑。 是范琳,那个总是神秘兮兮的范琳。 与此同时,李康的手机响了起来,收到一条短信:李康老师,您的床板有点儿硬啊,被子也不够暖和呀! 李康全身顿时爬满了鸡皮疙瘩。他急忙掀开自己的被子,只见一张照片不知何时放在了被子下面。照片上面赫然是曲婷婷冷艳的脸,她的手里还拎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李康再也受不了了,这种惊吓和打击让他快要崩溃了。他思来想去,给欧阳雨晴打了一个电话:“我是李康,同意帮你抓鬼,替你室友报仇。” 欧阳雨晴的声音听起来兴奋极了:“我就知道您是好人!抓鬼的方法我都已经整理好了,我们明天就办。” 出卖 欧阳雨晴提供的抓鬼方法分初级和高级两种,若壁鬼不太厉害,用初级便可以解决它了。 她准备了充足的香烛和纸钱,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打开了寝室的门。也许是这间寝室死过人的缘故,门内总是阴风阵阵,李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欧阳雨晴把香烛在四面墙壁前供好,然后焚烧纸钱,口中念念有词,大致的意思是:壁鬼你已经害过了人,自己要知道羞愧,从墙壁里出来,远离校园吧。 李康觉得这仪式很好笑,但香烛散发出来的味道和那些淡绿色的火苗烘托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氛,让他笑不出来。 欧阳雨晴念完之后,把一碗酒洒在了地上。就在这时,寝室里似乎发生了晃动,像地震了一样。 欧阳雨晴兴奋地说道:“壁鬼听到了!” 然而壁鬼没有从墙壁里出来,反而是传出了阴森的笑声。寝室里所有的鞋子都开始满地乱走,最后摆成了一个字:不。 欧阳雨晴叹了一口气:“这个壁鬼非同一般,不肯就范,看来我们需要用高级的方法来制服它了。” “高级的方法是什么?”李康问。 欧阳雨晴严肃地说:“壁鬼是个痼疾,我们绝不能让它再害学生,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面墙壁砸开,让它没有栖身之所,再在断墙里洒入鸡血,将它驱走。” “砸墙?那可不是小事啊!”李康吓了一跳,立即想到了层层的申报手续以及其他同事的白眼。 欧阳雨晴拉住李康的手,真诚地说:“这就要请您帮忙了。您是知道前因后果的,所以需要您向校领导提出申请,然后砸墙。我知道这很让您为难,也许会影响您未来的工作,但是为了学生们,求求您了!” 李康看着欧阳雨晴泪汪汪的双眼,心里乱作了一团。他突然松开了欧阳雨晴的手,说:“行,为了你们,我愿意冒险。但是我想让你听听到底是哪面墙壁里有壁鬼,这样的话,也不至于把所有的墙壁都砸烂,工程量也小一点儿。” “您想得果然周全。”欧阳雨晴很听话地把耳朵贴到墙壁上,挨面墙听了起来。当她听到西面墙壁的时候,兴奋地说,“笑声是从这里传来了,壁鬼在这儿!” 说时迟那时快,李康突然疯了一般冲上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尖刀,猛地刺入了欧阳雨晴的背部。他用力很大,刀已经贯穿,将欧阳雨晴瘦弱的身体钉在了墙壁上。 欧阳雨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李康:“你……” 李康阴险地笑了,脸上的善意不复存在:“别傻了,你以为我真的会帮你抓鬼,会为了你丢掉自己的前程?不可能!” 欧阳雨晴依旧呆呆地看着李康。 李康接着说道:“我在《校园异事大全》里看到了更好的破解壁鬼的方法,就是将一个妙龄少女钉死在有壁鬼的墙上。少女会被壁鬼吸走,尸体完全没有踪影,不会被人发现。而我也会从此得到壁鬼的保护,死去的曲婷婷和范琳就再也不会缠着我了。” 这才是李康今天来的目的,他让欧阳雨晴对今晚抓鬼的行动保密,就是要实施这个献祭的方法。一会儿尸体会被壁鬼吸走,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李康的罪恶行径。 果然,墙壁里发出了“咝咝”的声音,一双苍白的手伸出来,将欧阳雨晴拉进了墙壁里。欧阳雨晴的身体因为挤压而发出“咔咔”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连血迹都没有。 现在这间寝室,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李康还在冷笑:“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夜,我一人在湘南大道上摇摇晃晃的走着,大概喝了很多酒的缘故,看什么都很模糊,我想发明酒的古人也没想到,酒会成为人类必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世上没有酒,世间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然酒精麻痹我的身体,但比没喝酒前更清醒,没想到我也会有一天喝酒麻痹自己,常听朋友说酒能消愁,喝醉了啥烦恼都没有了,为什么我喝醉后心还是痛,我恨那个女人,那个伤我至深的女人。直到这一刻不敢相信,去年说爱我死去活来的女人居然对我说,我们不合适。 听完后,我露出了两颗虎牙,微笑的看着她,以为她在和我开玩笑,当我看着她的眼睛时,我明白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眼睛告诉我这不是开玩笑,我知道我和她完了,几年的感情就这样被她一句话抹杀掉连一丝痕迹没留下。 后来我才知道她找到一个比我有钱的金龟,如果他什么比我强就算了,谁叫我不如别人,可是她找的那个男人相貌比我差一大截,我哭了,我最爱的女人居然是一个爱钱的女人。是心痛还是失望,两者皆有吧! 啊,不想了“死女人,滚出我的世界吧!”我脱下鞋子朝着一片黑暗处仍过去,心中的烦闷好像突然消失了,我笑着扑通大字型倒在路中央。 “谁仍的鞋子。”一个女人突然从我刚刚仍鞋子的地方走了出来,我知道那个鞋子肯定是我的,除了我仍了一只鞋外这里没有任何人,我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也不想睁开眼。本来我想向那个女人道歉的,可是我躺在地上就不想起来,心中祈祷那个女人不要看到我。可是偏偏那个女人看到我躺在路中央,在往下瞧了瞧我的脚,顿时明白了,她生气的走到我面前。 “喂,起来,这是你的鞋子吧!”我躺着继续睡着,我知道她在叫我,我以为她见我不醒来自己会走开,下一刻。我感觉脑袋一阵剧痛,顿时就醒了,睁开眼睛,一张白净的脸离我的鼻子只有几尺近,我吓了一跳,往后腿了一步。 “是你打我的脑袋吗?”我恶狠狠的瞪着她,我生平最讨厌被人打脑袋了,就算我有错在先,我也不会客气的对待她。 女人见我居然敢瞪她,拿起我的鞋子在我面前晃晃,“你仍的鞋子砸到我了,居然敢吼我,不怕我告诉你,姐在道上混的。”说完,她故意拉扯着衣领,露出一片白花花的皮肤,她是我见过皮肤最好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我咽了下口水,在往下看,一朵红玫瑰的刺青出现在两胸之间,好像血一样红,我倒吸一口气,心里有点害怕了,她真是出来混的,完了,刚刚自己对她很凶,她不会打自己一顿吧! 听说出来混的女人都狠暴力的,自己可是从来没打过架的人会是她的对手吗?显而易见打起来吃亏的人肯定是我。女人见我表情变化,知道我害怕了,“知道害怕了,不过已经晚了。”女人握紧拳头“啪啪”响,我脸色一下变白,“你想怎么样。”我倒退一步,做好防御状态,由于酒精的作用还是我没站稳,扑通一下跌做地上,女人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到她的面前,这才发现她比我还高一头,我都已经1米75个子。 女人媚的一笑:“就你了,跟我走。” 我一楞,“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女人阴沉着脸,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告诉你,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报警了。” “你去报警吧!告诉你一个秘密,昨天王局长和我爸在一起吃饭。” “王局长,那个王局长,你别骗我了,这里根本没有姓王的局长。” “哎,忘了,王局长好像死了十年了。 “什么,死了十年了。那你岂不你也死了”我的脑海闪过一段记忆,十年前一个姓王的局长,因为贪污罪被枪毙了。既然是死人,当然只有死人才能见到死人了。 “你。。。是。。。鬼。。。”妈啊,我咋这么倒霉刚失恋几天,又撞鬼了。 ”别碰我,求你了,我刚失恋,你找别人吧!”女人不理睬我,向我飘了过来。 “我喜欢你,当我男朋友吧!”我惊呆了,“鬼才当你男朋友呢”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睁开女人的手,一直往前跑。 次日,我从床上做起来摸着头痛的脑袋,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梦镜,居然有个女鬼要当我女朋友,我想想就想笑,当我起床往下看时,我不在笑容满面了,因为我的鞋子只有一只。 ...
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我总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小的时候,那会还和爷爷奶奶一起住在农村,爷爷奶奶下田干活的时候,我总会跟着一起去然后坐在田埂上玩。 但是我总会看见一些爷爷奶奶看不见的东西,每当我告诉他们时候,他们总是说我调皮了,因为他们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自从那件事开始之后,他们就信我了,还把在城市里工作的爸爸妈妈叫回了家。 那是发生在我7岁的时候。那一天,村子里面有一个女人喝农药自杀了,好多大人都去围观。我嚷着也要去,爷爷训道:“小孩子瞎凑什么热闹?不能去!” 那时候村子里都有习俗,小孩子身体比较弱,最好不要靠近什么丧事之类的,不然很容易被孤魂野鬼勾了魂。看着爷爷奶奶严肃的表情,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去找隔壁家的小妹妹玩。 我和妹妹就到处转,不自觉的的转到小卖部了,我们买了些零食就往回走,边走边吃零食。这个时候妹妹似乎很不高兴,她不高兴的对我说:“我想去看看那个喝农药自杀的女人,但是爸爸不让我去,姐姐你能带我去吗?” 我其实还是一个比较听话的孩子,从来不会违背爷爷奶奶说的话,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去那里,因为我知道我肯定还会看见许多奇怪的人和事。于是我就说:“妹妹,我们不去了好吗?待会我再带你去商店给你买包辣条好不好?” 但是妹妹还是不同意,一直嚷嚷要去。这时候刚好前面走过来一个女人,她低着头走,头发也很乱。最奇怪的是她竟然是光着脚在地上走。 当她经过的时候,我看清了她的脸,她是村里的一个新进门的媳妇。也就刚嫁过来有2个星期左右,但是她比较苦。她是被村里的一个有钱人家用钱给买回来的。 那有钱人的儿子是个酒鬼有爱赌博,每次喝完酒都会打她,而且打的特别重。所以那女人每天都是以泪洗面,从来没有人见她笑过。 这次我看她头发乱糟糟,脸上还有泪痕,看上去特别憔悴,我想一定是她丈夫又打她了吧,她丈夫打她都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了,所以我也没有太惊讶,更没有放在心上,然后我就和妹妹回家了。 吃饭的时候,爷爷和奶奶在一起聊天,奶奶说:“张家新进门的媳妇可真苦啊,嫁过来就受罪,现在弄得要喝农药自杀的地步啊!” 爷爷接着说道:“其实死了,也未必是件坏事啊,至少不用再或者受罪了,她也算是解脱了。” “是啊!解脱了,希望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再遭罪了!”奶奶感叹道。 我觉得不对劲,赶紧问道:“奶奶,是那个爱喝酒的那个人媳妇喝农药自杀的吗?” 奶奶回答道:“是啊,怎么了,你偷偷跑去看了?” 我心里大吃一惊,赶紧说道:“不不不,我没有去偷看,只是我中午和妹妹从商店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见那个张家媳妇了啊,她没有死啊,活的好好地,就是头发乱糟糟的,还没有穿鞋,她看上去很伤心。” 爷爷奶奶听完我的话,顿时脸色就变了,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说谎,而且他们都知道的一点是,刚死过的人,当有阴阳的眼的人再次见到的时候。往往都是头发乱糟糟的,而且是不穿鞋的。 爷爷奶奶对视了下,爷爷悄悄地对奶奶说了什么,奶奶就带着我出了门,而爷爷拨通了在外面打工的爸爸电话。路上,我问奶奶:“奶奶,我们这是去哪啊,饭都还没吃完呢!” 奶奶并没有回答我,只是顾着走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我是不认识的。奶奶进去敲门,和比奶奶年纪稍大点的婆婆说了些什么,但是她们的表情都是很严肃的。 那个婆婆就叫我过去,让我把手伸出来,然后就摸着我手腕在那沉思。然后问我又没有不舒服,我说没有啊,奶奶过来摸摸我的头,也说不是很烫,就是正常体温。 奶奶问那婆婆:“她既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是不是就没事了呢?” 那婆婆稍眯着眼睛说:“不行啊,这样今天晚上你们就别回家了,先在住一晚,等过了今晚再说吧,今晚如果没事了就没事了。我怕那女人太狡猾了,她本来就死的不甘心,她可能早就听说你家孙女有阴阳眼,今天可能就是故意出现在你家孙女面前,看看你家孙女能不能看见她,你家孙女既然能看见,她也能感觉到你孙女看向她,所以她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她肯定会跟着你孙女。” 奶奶听后也很害怕,赶紧说道:“那我们今天就不走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孙女啊,她爸妈打她小就一直在外面打工,你说她要是有啥事,我可和她爸她妈怎么交代啊。” 那婆婆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我会把那女人送走。”就这样我就和奶奶一直待在那个婆婆家。 傍晚的时候,我就开始有点头昏昏的,脑袋涨涨的,之后就有点失去知觉了,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奶奶过来摸摸我的头说道好烫啊,然后就在呼唤婆婆。 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第二天我一醒,就就觉得舒服多了,头也不疼了,奶奶赶紧过来摸摸我的头,开心的笑了,对婆婆说:“太好了,一点也不烫了,昨天真是谢谢你了。” 奶奶又让我向婆婆道谢,我们谢过之后,就回家了。在路上奶奶和我说:“妮妮啊,你爸爸妈妈已经回家了,爷爷昨天打电话让他们回来的。”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他们会回来呢?不是只有过年才会回来吗?” 奶奶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最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摸了摸我头说:“没什么就是他们想你了。” 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跟我再说过那件事,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告诉我的原因大概是不想我有心理压力吧,总之我只知道,他们都是非常的爱我的。嘿嘿…… ...
打印 杨万福今年23岁,长得不高也不帅,是一名大四的学生,即将从学校跨入社会。最后阶段,每个人都找到了一份实习工作,他也不例外。他学的是外贸,所以进了一家电子商务公司。公司的新人很多,每个人都很努力,所以他不敢懈怠,只能选择拼命加班,以至于连陪女朋友王莉莉出去逛街的机会都没有。 这天晚上,他加班到九点的时候,办公室就只剩下他和同事小白两个人了。小白也是来实习的,所以跟他一样卖命。他刚站起来,准备伸伸懒腰,突然,小白从椅子上跳起来,欢呼道: “我的客户下了一笔大订单!”说完,在他羡慕的眼神里关上电脑走人了。 杨万福望着小白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突然两眼一黑,身体不由地往后踉跄了几步,脚不知绊在什么东西上,脑袋猛地撞在身后的复印机上。与此同时,复印机“嘎吱嘎吱”地启动了,杨万福赶忙立起身,只见一张A4纸被传送出来。杨万福拿起来一看,纸上印着一个黑色的圆圈,只有手掌大小。 “难道这就是我的头?”他揉了揉脑袋,郁闷道。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随即关了复印机,重新来到电脑前,继续寻找客户。 发出去的信息都石沉大海,他有点意志消沉了。于是,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拨给了女朋友王莉莉,希望从她那里寻找一点儿安慰。 “嘟——” 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他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按理说,她应该已经从实习的公司下班了,这个点儿,也应该到学校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呢?他也没多想,放下手机,继续操作电脑,在网上发布信息。 到十点钟的时候,他还没收到一条回信,也就跟自己杠上了,心想大不了今晚就睡公司了! 于是,他来到休息间,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重新回到电脑桌前。 走路的时候,咖啡洒出来了一点,为了不把桌子弄脏,杨万福找来打印着黑色圆圈的那张纸垫着,然后将杯子放在纸上。 他刚一松手,就听到地上传来一声闷响,继而,一股热水溅到他的脚上,烫得他猛地跳了起来。 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装着咖啡的杯子竟然掉落在地上! 黑圈 “难道是自己放错了?”杨万福不敢相信。他分明记得,自己是将杯子放在那张纸上的,而那张纸是垫在桌上的。杯子是怎么穿过纸和桌子,掉落在地上的呢?杨万福的目光很快就被那个黑色的圆圈吸引住了。这个黑圈的出现本身就怪异,如今……会不会跟它有关呢? 于是,杨万福又做了一个测试:他重新拿起杯子,放在黑圈的正上方,然后一松手。 就在杯子落下的一刹那,杨万福看见杯子落入圈中,穿过桌子,摔落在地上。在这个过程里,杨万福听见了“呸”地一声,虽然很轻,但他听得极其真切! “是谁?”他吓得连连后退。 纸上的黑圈里,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睁开,盯着杨万福。与此同时,眼睛下面出现了一张嘴,那张嘴又连“呸”了几次,然后对杨万福开口了: “你干嘛把这玩意儿喂给我吃?” “你……你竟然能说话?”杨万福吓得腿软,差点没倒下去。 黑圈又呸了两次,说道: “什么东西,这么苦?” “苦?”杨万福愣了一下,解释道,“是咖啡。” “哦。”黑圈里的嘴巴张成了o形,看不见里面有舌头,也没有喉咙,只有一层褶皱的组织,像……像人的大脑皮层。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杨万福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魅的一种。” “魅?”杨万福检索了一下大脑,回忆起百科里对“魅”的注释:鬼怪的一种,百物之精灵。 “哪一种?”杨万福的脑子闪过一种猜测:难不成是纸片? “不是纸片。” “什么?” “我说,我不是纸片的精灵,你猜错了。” “什么?!”杨万福大吃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黑圈张开嘴巴,说道: “看见我嘴里面是什么了吗?” 杨万福又想起“大脑皮层”的联想,可他有点犹豫,也就没说出来。 “没错,正是大脑皮层。”黑圈回答他, “而且不是别人的,正是你的。” “我的?!”杨万福壮起胆子,来到黑圈面前,盯着嘴巴里面,果然看见里面的脑皮层正在微微跳动。他摸着自己的脑袋,再去比对黑圈嘴巴里大脑皮质跳动的概率,果然是一致的。他不敢相信,又往后退了几步,惊恐地质问黑圈: “你……你快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是你的欲望。” “我的欲望?” “对。自古以来人类就有欲望,到今时今日,欲望泛滥,我们也就成精了。” “我……我们?” “没错,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寄居着一个欲望,除了小孩。” “为什么?” “我们的寄居地为什么不是手脚、不是心肝脾肺,而是大脑?那是因为这里食粮丰富,最适合我们存活。可是,小孩子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少,无法满足我们。” “可是……”杨万福犹豫了一下,说道, “小孩子的想象力比大人要丰富吧?” “嘿嘿……”黑圈笑道, “我的意思是,小孩子脑子里装的东西,不是我们想吃的。就好像你刚才把咖啡和杯子给我吃,我会吃不下去。” “那你想吃的到底是什么?”杨万福心想,小孩子脑子里有,而大人却没有的,到底是什么呢? 利用 黑圈卖了关子,没有告诉杨万福答案,而是转移话题,开始自我介绍: “本来,我在你脑子里活得好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道光闪过来,我感觉浑身发热融化,然后就落到这张纸上。” 杨万福心想,很可能是复印机的效果。 “不如你把我重新放到你头上,看我能回去不?”黑圈建议。 “不行、不行、不行!”杨万福吓得连连摆手。 “就知道你不会愿意。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如此,你以后要负责照顾我。” “照顾,怎么照顾?” “很简单,随身带着我,不要把我抛弃。” “啊?” “你也不要不愿意,我是你的欲望,就和你分不开了。你想想,一旦你把我抛弃了,你没了欲望,那你对工作还能有什么激情?对生活还能有什么期盼?” 杨万福想想也是。突然,杨万福想起刚才杯子穿过黑圈掉在地上的事,继而望向黑圈。 黑圈也盯着他。 “我……我可以把手放到你嘴里吗?” “恶心不恶心啊?别人把手放到你嘴里,你也愿意?” 杨万福赶紧摇头,但转念一想,又马上点头,并讨好地道: “我就想测试一下,你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么。” 黑圈摆出嫌恶的表情: “刚才看你去上厕所了,小便溅在手上都没洗,先去洗洗再说。” “哦。”杨万福无奈地回到卫生间,用洗涤液清洗了一遍。 “现在好了吧?”回来后,杨万福把手收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还带香呢。” 黑圈瞪了他一眼,说了句“来吧”,就闭上眼睛和嘴巴,黑色的圆圈立即翻滚起来。见状,杨万福大喜,赶忙将手伸了进去。如他所料,他的手顺利穿过纸张、穿过厚重的桌子、伸到了桌子下面!他蹲下身子,朝桌下望去,自己的手仿佛是从桌子下面长出来的一样。 “好了别玩了,快拿出来。”黑圈的声音传来, “办正事了。” “办正事?”杨万福将手抽出来,疑惑道。 “别忘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杨万福“嘿嘿”一笑,拿起印有黑圈的纸,左顾右盼了一番,来到老总的办公室门口。他记得,前些天无意中看到老总将一沓钱放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刚才他之所以要测试黑圈,目的就是想借它打开办公室的锁。只见他将纸贴在门上,黑圈配合地继续翻滚,他将手伸进去,摸到门背后的锁,轻轻一扭,只听“吧嗒”一声,门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杨万福拿着纸,用同样的办法将黑圈贴在保险箱上,从里面摸出一共四沓钱。看着这些崭新的人民币,杨万福激动得手脚发颤,只见他哆哆嗦嗦地将钱塞进自己的内裤里,然后离开老板的办公室,再回到自己座位上,关掉电脑,下班回学校了。 惊喜 他破天荒地打了个出租车回去,路上,他再一次拿出手机,拨打了王莉莉的手机号。 “嘟——” “干嘛啊?”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王莉莉不耐烦的声音。 “你在哪儿?” “在寝室,睡觉了。” “哦。”杨万福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她,还没等他开口,王莉莉就丢下一句“睡了”便挂了电话。 杨万福看看时间,的确不早了,再一考虑,这种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杨万福丢下了十块钱,急匆匆地下了车,往学校里面走去。 已经快十一点,宿舍楼就要关门了,校园里的人并不多,杨万福双手捂着内裤里的钱,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它们拿出来,藏在什么地方。可一路走来,他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正好,楼管要锁门,杨万福赶紧窜了进去。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紧张?”声音从他的口袋里传来。 “什么?”杨万福的脑子有点短路。 “我都快要窒息了。”黑圈说, “你能不能放轻松点?” “哦,好吧。”杨万福深吸一口气,进了寝室。 室友有的还在玩游戏,有的已经躺在床上看书。杨万福进了卫生间,锁好门,小心地将内裤里面的钱都掏出来,然后脱下外套,包裹好,再洗漱一番,出来后就上了床。 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喂,明天打算怎么花这笔钱?”黑圈问他。 “嘘!”杨万福神经紧绷。 室友都奇怪地看着他。 “笨蛋,他们听不到我说话!” “呃……”杨万福有点尴尬,好在这个时候,寝室熄灯了,大家也就都睡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饱嗝传来,杨万福愣了一下,这才确认是黑圈打的。他差点就脱口问它,但转念一想,这样会惊扰到室友,便试了下在脑子里发出疑问:“你在打嗝?” “嗯,第一次吃这么多。”黑圈说。 “你吃什么了?” “不告诉你。嘿嘿,我去睡觉了。” “先别走。”杨万福叫道, “你们这种‘魅’有名字吗?以后我应该怎么喊你?” “喊我望望吧,欲望的望。喊两声来听听。” “望望。”刚喊出口,杨万福就发现不对劲儿, “你耍我?” “嘿嘿。其实,以前有人给我们取了名字,叫黑洞。” “黑洞……”整个晚上,杨万福都在念叨这个名字。 第二天一早,杨万福思来想去,将钱全部揣在身上,离开了寝室。他想。如果老板发现保险箱被盗,肯定会怀疑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他。如果报警,警察来寝室搜查,不就人赃并获了吗?所以,他决定将钱交给王莉莉保管。一来是因为安全,二来是因为王莉莉越来越嫌弃他,认为他没钱也没本事,这笔钱可以粘合两个人分裂的感情。 来到王莉莉的宿舍楼,杨万福拨通了她的号码: “喂?快下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下来?”王莉莉的语气有点慌,“你在哪儿?” “你宿舍楼下面呀!” “哦。”王莉莉嘘了口气, “我不在寝室,昨天晚上有朋友聚会,在酒吧玩,后来太晚了,就找了间酒店睡下。你有什么惊喜给我?” “你在哪间酒店?我马上过来,有大惊喜!” 王莉莉想了想,报了间酒店的名字和房号,杨万福二话不说,出了学校拦下一辆的士就朝酒店赶去。 消失的黑洞 当杨万福把四沓钱放在王莉莉手上时,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破天荒地抱着他一顿猛亲。当问及他这些钱是怎么获得的时候,杨万福犹豫了一下。 王莉莉面露不快,来了句: “不说就算了。” 杨万福赶忙解释,顿时将所有的事都全盘托出。 “真的?那你把那个‘黑洞’给我看看。” 杨万福从口袋里掏出纸,展开,递到王莉莉手上。 “哇——”王莉莉摩挲着纸,像捧着一个宝贝。而这个时候,坐在旁边的杨万福却在纳闷儿,他分明记得,黑圈——不,应该说是黑洞——黑洞昨晚只有手掌心大小,可现在竟然已经有一张脸那么大。继而,他想起黑洞昨晚的那个饱嗝,心想,难道它吃饱了会变大? “我可不可以试试?”王莉莉突然问。 杨万福点点头: “应该可以吧。”然后他问黑洞, “她可以试吗?” 黑色的圆圈立即突然睁开两只眼睛,把王莉莉吓得一阵尖叫。 黑洞开口了: “只要你允许,她当然可以试。” 杨万福笑笑,对王莉莉说: “把纸拿到墙上试更……” “我才不在墙上试。”王莉莉打断她的话, “我要去外面的商铺试!”说完,王莉莉急匆匆下楼,退了房,和杨万福一起赶往最近的商业街,选了一部苹果专卖店,进去之后,要了一台全新包装的5S。 工作人员拿过来,王莉莉假装拿起来左看右看,并解释道: “网上说,正品包装的封口应该是T字形……” 趁工作人员解释这里不可能卖假货的空档,王莉莉对杨万福使了个眼色,接过杨万福递过来的纸,包在盒子上,顺势将手伸进去,掏出里面的5S,将其滑进自己的袖子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站在王莉莉背后的工作人员完全没意识到。随即,王莉莉放下盒子,说道: “不行,看起来像假的。”说完就走了。 直到确认没人追上来,王莉莉才嘘了口气,拿出5S,在杨万福面前摆了摆,高兴道: “真刺激呀!” “你开心就好,莉莉。”杨万福说。 王莉莉靠近杨万福,将他的手托起来搭在自己肩上,这个动作让杨万福受宠若惊。 “有了这个东西,”王莉莉将黑洞还给杨万福,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弄不到手的呢?” 很多杨万福原本想都不敢想的画面此时都钻进了他的脑海里,比如跑车、豪宅、美女……与此同时,王莉莉惊叫一声,打断了杨万福的思维。原来,杨万福手上拿着的那张纸正在发生奇怪的变化。他吓得手一松,纸掉落在地上。 连续的饱嗝声从地下传来。 原本折叠着的纸被迅速撑开。纸中间的黑洞正在沸腾般翻滚,且以看得见的速度在增大,很快就到达纸片的边缘。但是,这并没有阻止它的扩张。它还在继续增大,最后,整张纸都被吞没了。 黑洞在扩到澡盆大小的时候停下来。 最后一个饱嗝打出来,又长又响。 与此同时,黑洞睁开眼睛和嘴巴,对王莉莉和杨万福说道: “好撑呀!” 不远处有行人正在往这里走。 “现在该怎么办?”王莉莉急忙问杨万福。 情急之下,杨万福脱下身上的外套,正好套在地上的黑洞上。他的本意是遮住这张黑色的、怪异的脸,以免吓到别人。可没想到,等那些人走了以后,杨万福再拿起衣服,黑洞已经不见了! “人呢?”杨万福本能地喊道。 “在这里呢。”声音从他右手边传来。 他扭头一看,黑洞已经粘附到他的衣服里,正在对他挤眉弄眼。 一个计划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万福又规规矩矩地回去上了几天班,直到老板报案,警察调查结束,这才辞职,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王莉莉自从上次成功“摸”到一部5S后,就跟上了瘾似的,每天都要缠着杨万福带着黑洞出去摸。比如到金店,趁服务员不在,摸走自己看上的款式。不仅王莉莉上瘾,就连黑洞也有瘾似的,一天不出去摸点东西,黑洞就会在一旁不停地撺掇: “出去玩玩?” 渐渐地,杨万福有点担忧了,因为他发现,只要使用黑洞一次,他就会变大一点。他怀疑自己在养一个恶鬼。恶鬼一旦长大,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当黑洞增大到连外套都快装不下它的时候,杨万福便将它藏进了衣柜里,并告诉王莉莉:“我们现在拥有的够用了,暂时就别碰它了。” 王莉莉无奈只能答应。 黑洞被关起来,十分不爽,只要杨万福在附近,它就“嗷嗷”大叫,吵得他不得安宁。 “放了我吧!”黑洞说, “我好饿。” “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买来的东西没用,不好吃。”黑洞挑剔道, “你让我自己出去选。” 杨万福已经对它有警惕了,就问:“你自己选什么,说出来,我去帮你买。” “我不知道,你必须带我出去,我才能选啊!” 无奈,杨万福只好带它来到大街上。本来,他是要去附近一家美食城的,可刚走到半路上,黑洞就叫停了他: “等一下!” “什么?” “进去,旁边这家金店。” “金店?” “对,我要吃金子。” 虽然有点儿不可思议,但好在金价并不贵,杨万福身上也有不少钱,便迈了进去。然后沿着柜台走了一圈, “要吃哪个?还是不挑食,哪个都吃?” 就在这个时候,有客人进来,负责为杨万福导购的女人赶紧迎了上去。 “就现在!”黑洞催促道, “赶紧抓一把出来。” “什么?!” 黑洞气急: “你要使用我去摸出来,我才能吃,否则我吃不了。” “为什么?我可以买给你。”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黑洞忿忿道, “你忘了我的本质,我是你体内的欲望,我吃的根本就不是这些金子,我吃的是不劳而获的感觉。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被满足。花钱买的感觉太苦涩了,我无法下咽。” 杨万福被它的话噎住了: “怎么会这样?” “你快点,”黑洞催促道, “不吃我会死的,我死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杨万福想了想,不情愿地将外套脱下,搭在手上,然后趴下来假装看戒指。背地里,他的手通过黑洞伸进柜台里,摸走了最大的一枚钻石戒指。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店铺。 黑洞在叫唤: “我还没吃饱,别走,我还没吃饱……” 走在回家的路上,杨万福百味杂陈。 “你是在想没有了我的后果吗?”黑洞突然发话。 杨万福没有理它。回到家,门刚打开,王莉莉就扑了上来,抱住他: “亲爱的,我堂哥王力来了。” 杨万福这才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年纪比他大一点。 “堂哥?” “我有一个计划……”说着,王莉莉将杨万福往卧室里拖去。 ...
我是在广东创业时认识雪儿的。我在广东开了一家快餐店,雪儿是快餐店的礼仪小姐。雪儿很美,但不是城市女孩那种用化妆品,用时装包裹起来的艳丽美。雪儿美的自然,美的纯朴。 我理所当然的爱上了雪儿,雪儿也很爱我。第一次和雪儿做爱后,才发现雪儿还是处女。床上的血很红,雪儿的脸也很红。雪儿钻进我怀里痴痴的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这让我感觉压力很大。我爱雪儿,但我同时也爱其他漂亮的女孩。如果同女孩上床了,就要为她负责,在我看来是很不划算的。我非常认真的对雪儿说:“我永远都属于我自己!” 为了彻底打消雪儿想跟我过一辈子的念头,我闪电般的同店里的其他女孩儿上了床。雪儿很伤心,但雪儿并没有离开快餐店,雪儿加倍的努力工作以赢得我的好感。我发现同我上过床的其他女孩也更加努力的工作了。她们都想做我的妻子,只有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快餐店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就连发员工的工资也困难了。我焦头烂额,脾气也越来越坏。厨师们和服务员也感觉到快餐店快支持不下去了,纷纷开始为自己找后路。同我上过床的女孩子们,也开始找各种理由跟我借钱或干脆就是要钱。她们是想在我临死前,再咬上我一口。雪儿也来敲诈我,说是她怀孕了。我恶狠狠的对雪儿说:“那就不要跟我要钱了,生下孩子卖掉不就有钱花了吗!” 快餐店关门了。因为欠员工工资,欠房东房租,欠供货方的货款,他们搬走了快餐店几乎所有的东西。我一个人坐在大街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我一个人回到了老家邢台市。我每天晚上在夜市上烤羊肉串卖。 那天我正在家里睡觉,有人敲我的房门。是雪儿,雪儿很憔悴,雪儿怀里还抱着个漂亮的女婴。 雪儿和我住在了一起。白天雪儿在家帮我洗衣做饭,看孩子。晚上,同我一起去卖羊肉串。雪儿洗的衣服很干净,衣服上带着茉莉的清香。雪儿烤得羊肉很好吃,外焦里嫩,口感也很特别。因为有了雪儿,我的日子也渐渐的精彩起来。随着收入的增多,我的野心也越来越大,我天天都梦想着能够东山再起。 我们的女儿聪明可爱,和雪儿一样的漂亮。我们给女儿起名叫小雪。我很多次想领着女儿去照相,雪儿都不让。雪儿怕花钱,雪儿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自从来到邢台市后,雪儿没有给自己添过一件新衣服。雪儿心里有个梦,那个梦也是我的梦。雪儿说只有我高兴了,她才会高兴。 我还是自作主张的给雪儿买了件粉红色的大衣,晚上从夜市出摊回来,雪儿常冻得发抖。我把粉红色大衣披在雪儿身上时,雪儿哭了,这是我给雪儿买的第一件衣服。雪儿把头扎到我怀里幸福的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 我们的女儿三岁的时候,雪儿已经为我再次创业积攒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我终于下定决心,娶雪儿为妻。 在影楼里披上婚纱的雪儿格外漂亮,我和雪儿抱着小雪照了套婚纱照。摄影师拿我开涮,说我没费力气就白捡了个女儿。我特别严肃的说:“那女儿我是费过力气的。” 我去取照片,照片上只有我。我和影楼的经理大吵了一架,经理答应给我们重新照。 我还是把照废了的照片拿回了家。雪儿看着婚纱照高兴极了,雪儿说她没有看错我。我以为是雪儿是在跟我开玩笑。小雪跑过来高兴的抱着大照片,小雪说:“照片上的妈妈真美!”我惊讶了! 到了领结婚证的日子,雪儿要我陪她一起回娘家。我买了很多礼品。 在雪儿的村子里,人们都打量着我这个陌生人,却没有人跟雪儿打招呼。到了雪儿家,雪儿说让我自己进去,她要领着女儿去串个门。我非常迷惑的看着雪儿。 在雪儿的家里,我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雪儿的黑白大照片,照片框子边上围着黑纱。雪儿在三年前就去世了。雪儿是遭遇难产死的,雪儿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婴。因为雪儿在怀孕期间严重营养不良,女婴出生后第二天也跟着雪儿走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看不到婚纱照上的妻子和女儿。 我回到邢台市天已经黑了。雪儿在家里为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小雪撒着娇,搂着我的脖子亲吻我的脸。 不管雪儿和小雪是否真的存在,我都决定守着她们过一生,因为她们是我的女人,我永远的女人。 ...
我妈妈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她说我外公是个教书先生,一生都只教育她。人死如灯灭,所以她从不相信鬼神之类一说。 我那时在七八岁左右,当时既怕鬼又总喜欢听鬼故事,所以缠着妈妈问:“妈妈,那你从小到现在都没遇见鬼吗?或者是鬼事?” 妈妈说:“我从不信鬼,但是鬼事倒是遇到过。” “太有兴趣了。”我赶紧要我妈妈详细地跟我说说遇鬼的情景。 这时,已经围过来好几个人,都瞪大眼晴,迫不及待地听我妈说。 “那时,你奶奶还在世,也就是我婆婆,那天我在门口干活,突然内急,我就到我婆婆的房间里去找便桶,因为婆婆的房间在楼下,比较近。婆婆的便桶摆放在房门后,边上还有个大粮柜。 我推开房门,见到一个老婆婆手扶着粮柜弯着腰,当时因为尿急,以为是我婆婆在柜边弄米糠喂猪。因为碍事,所以我着急得退了出来,只见我婆婆刚从对面走来,手里还拿着洗好的衣服。我好奇怪,又转身走进婆婆房间去看,老人不见了。 我把看见的跟婆婆说了一遍,婆婆说,那一定是她早就过世的婆婆。” 故事听完了,我知道我爸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干部,他比妈妈还不信迷信,所以又转身缠着爸爸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妈妈不撒谎。 我爸就耐心地跟我解释:“什么什么光线在什么什么情况下照射到已故的人曾停留过的地方产生的影子……” 当时我也不大听得懂,对爸爸的解释我是半信半疑的,他只是不想让我相信而已。我盼望我也能遇见鬼,哪怕让我也遇见什么光什么线的都行,我反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我天天期待着,可都没发现什么奇迹。后来,我妈妈得病离开了我,我也渐渐地忘记了这档子事了。 一直在我十六岁那年的五月底,正值清水螺蛳旺盛时期,人家都在小河里摸捡,我偶然发现了山沟沟里的螺蛳又大又多。 看看时间才下午四点,我急忙找了个淘米篮独自出发了。 山沟沟里沟窄水又浅。里面不但螺蛳很多,还有螃蟹和小鱼儿,这下可把我乐坏了。 我顺着小溪摸着摸着,忘记了时间。 天变成了灰色,最后看不清螺蛳了,山沟沟也不好走了,原来山沟已到尽头,我才直起腰,想爬到山沟上的小路上。 一抬头,小路上一个大约有近八十的老奶奶正对着我微笑呢。 老奶奶穿了件蓝色的便襟衣,满头白发盘在后面,还叉了一根银簪子,左手拄着一根漆得深红色的拐杖,右手挽着一个蓝花布包袱。 我当时身在路下的沟里,太低看不到下半身,看上去她很慈祥。 我礼貌地问她上哪儿去?她告诉我她是高庄的,今天去看金村的孙女王娟了,现在回家去。 我哦了一声,就在不远处找到了可以爬向小路的石梯,上到路后急忙往回家的路赶。 走了一段路,天就昏暗了。 我猛然想到不对呀:刚才那老奶奶身子面对通往高庄的路,可从她站的地方到高庄起码有十里路,而且全是上山的路,我才走这一点路,天暗的我都看不清了,她能……想到这里,我回过头张望,不见了人影,我顾不得去擦吓出来的冷汗,一口气飞奔到了家。 爸爸见我神色慌张,上气不接下气的,就埋怨我干嘛玩到天黑才知道着急回家。 我急忙把遇到老奶奶的经过告诉爸爸。希望他能对我分析解答。 爸爸想了一下说:是有些怪,你如果不怕麻烦,可以到金村所有叫王娟的女孩家去打听,今天有没有家住高庄的奶奶来看她呀。 我生来就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脾气。 当晚我就把所有叫王娟挨个问了个遍,可都没有一个奶奶是高庄的。 我正准备回家,有个热心肠的人听见我在找叫王娟的,就帮我细想后告诉我,村里还有一户人家,房子建在离村子较远的地方不大容易让人想起的那家,有个女儿叫王娟。 我找了过去,只见那家门口站了三个人,我想可能是一家人吧。 他们好奇地问我找谁?我直接就说“找王娟”。 年纪约五十来岁的妇女,用头示意了身边跟我年龄相仿的女孩说:“这是我女儿叫王娟,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哦,王娟的奶奶是高庄的吗?”我问道。 “是的,王娟的爸当年是入赘到我家来的,她奶奶早死了三十几年了,你打听她奶奶有事吗?” 啊!我瞪大双眼,张着大嘴。 我把老奶奶的衣着打扮说了一遍,问她像不像她奶奶?旁边六十岁左右的男子,一直在认真地听着。 最后听见他开口了:“你描述的跟我妈妈下葬时的打扮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的?” 我脱口而出:“她今天来看王娟了。”说完我就转身往家走,只听见王娟的家人在说:“真有那么灵验?下午在家祭拜奶奶,奶奶真的就来了,那她怎么知道的?哎、哎……”我再也不敢接话,装没听见吧。 回到家我跟爸爸说:“这次真的确认让我遇见鬼事了,我知道这次你也无法再给我解释了,就是科学可能也无法帮我说的清楚吧。 那鬼奶奶可跟我说过话呢,而且她看上去真的很慈祥,又不曾害我,当时谁也不可能怀疑她是鬼。” 爸爸用诡异地眼神望着我说:“那可以解释她一定是个好鬼。” ...
退手机 在校园的一角有一家手机店,平时没有什么客人进店买手机,但是这天晚上,手机店门口却聚集了一批吵着要退掉手机的人。 第一个要退手机的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孩,他叫李晓康。他举起手里那个黑黑的东西,大声说道:“只要咱们团结一心,不会退不掉手机的。你们看,这手机长得像不像棺材?我才不要拿着这种东西,我要退!” 另外一个叫杜美丽的漂亮女孩也从怀里掏出手机,她的手机是深棕色的,单从外观上来看,也很像一口微型小棺材。杜美丽哭着说:“我也要退手机。我之所以要退,不仅是因为它长得丑,而是因为它、它太诡异了!” 接下来,杜美丽讲述起了关于她手机的诡异事件: 拿到手机三天后,我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到午夜时分,手机里就会出现一个拨出的号码:141411114。看这个号码以为是声讯台之类的骚扰电话,我也没有当回事,可是后来仔细一想,惊得毛孔都要奓开了——如果是骚扰电话,应该是拨给我的,但这个号码是我的手机拨出去的啊。 是谁用我的手机,拨出了这个奇怪的号码? 当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话费问题,于是急忙查看了一下。诡异的是,话费没变,账单上也没有显示出这个号码。我质问我的室友们是不是她们偷偷地用了我的手机,但是室友们的回复却是:“你的手机长得像棺材一样,谁愿意用啊?” 于是,为了查明真相,前天晚上我故意不睡,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等待午夜的到来。终于,在室友们的鼾声中,十二点到了。我看到手机突然发出幽幽的绿光,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乌紫色的嘴唇和两只滴着血的眼睛。那张嘴一张一合,说出了一连串数字,然后我的手机就拨了过去。 我吓坏了,当即就扑过去,关掉了手机。 但是,你以为关掉手机就没有问题了吗?手机再次打开了,号码再次拨通。然后我听到话筒里传来凄厉的鬼哭声,还有许多人的惨叫。我相信那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也就是说,我的手机每天晚上会自动接通阴间。 天亮后我就把手机丢掉了,但晚上它又自动回到了我的床头。午夜时分,那张鬼脸再次出现在了我的屏幕上,它说:“丢不掉的,丢不掉的……” 大凯的手机故事 杜美丽讲完这个故事之后,颓然地蹲到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昨天就想来退手机,但是店家不肯。我可怎么办啊?” 杜美丽的哭声引起了其他人的同情,也引起了更多人的愤慨。一个叫大凯的胖男生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说:“不仅丢不掉,这手机还摔不碎。我还用火烧过,都没用。这手机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给你们讲讲我的经历。” 我喜欢玩微信的朋友圈,诡异的事情就是从朋友圈开始的。 拿到手机的第二天,我刚刚睁开眼睛,就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打开了朋友圈。谁知只一眼,我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朋友圈里所有好友的头像都变了,它们个个都是惨白的脸、呆滞的眼神,那神色活脱就是死人。 我以为是朋友们跟我开玩笑,便在群里发了一条语音问了一句。很快所有人都回复我了:都是阵阵的鬼哭声。 我再也不敢问了,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手机。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开始在朋友圈里发状态,背景全是墓园里的情况,还有人说这样的话: “今天有点儿冷,一只老鼠钻进了我的棺材,好讨厌。” “我不喜欢坟头的那束花,谁能帮我拿开?” “我的一只胳膊开始烂了,腿也快了吧。” …… 我真是崩溃啊!我一狠心把所有的朋友都删除了。可是到了晚上,我发现朋友圈里再次加满了好友,还是那些死人脸,还是那些可怕的状态。更可怕的是,有人……不,有鬼给我发私信了:我今晚来看你啊! 程骏的手机故事 讲完这个故事,胖胖的大凯脸都白了:“我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的事!现在我的朋友圈里还是这样,你们要不要看看?我试着把这破手机丢到水里都没有用,思来想去,只有来找店家退货了。” “一定要退!”一个穿条纹衣服的男孩站了出来。他叫程骏,看起来像是学生干部,说话掷地有声。他说,“你那个算什么?我的经历才叫恐怖呢!” 我的诡事也发生在微信上。 用了这部手机之后,我的微信不停地加入新朋友,几乎不需要验证就齐刷刷地列在了我的通讯录上。起初我也没有介意,朋友多也是好事嘛,可是后来…… 前天晚上,有人给我发了一段视频。视频看上去一团漆黑,但正是这种漆黑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手欠地点开了。 屏幕一下子就黑了,漆黑当中,一个又一个白色的人影晃动着走过,就像是幽灵,还伴随着一种呜咽的哭声。当然了,作为一个男人,我不可能被一个恐怖视频吓着,我以为这只是别人的恶作剧。 但是我想错了。 当我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寝室的灯已经全部灭掉了,寝室沉浸在一片黑暗当中。一个又一个白色的幽灵在寝室里穿梭而过,它们全都低着头,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它们离我那么近,我伸手就能触摸到。 程骏痛苦地说:“你们的恐怖经历不过是局限在手机上,而我的恐怖事件已经从手机转移到了现实的生活中,我才是最惨的。今天我一定要把手机退了!” 起初号召大家团结一致的李晓康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一种感染力,可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来:“你们的经历真的不如我的恐怖。手机自动拨打陌生号,你只要午夜不睁眼就行了;朋友圈好友全变成了死人,你把微信卸掉不就好了;有人发恐怖视频,你不要点开不就得了。而我呢,我的恐怖才是你们全都不曾感受过的。在这里,我想说的是,这个店家太无良了。我们单独要求退货是没有用的,只要团结起来,才能把手机退掉。” 没错,团结起来,一定要退掉这恐怖的手机。 大家群情激昂,而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吱嘎”一声,手机店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红衣女孩 走出来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穿着红色的裙子,梳着两个麻花辫。 也许是她的柔弱激起了大家的勇气,众人纷纷涌上去要求换手机。红衣女孩不气也不恼,只是微笑着说:“你们刚才都讲了关于手机的恐怖故事,那么我也讲一个吧。等我讲完了,如果你们还想退手机,我就给你们退。” 于是,大家都退后一步,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故事。虽然听到了红衣女孩可能会退手机的承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都变得很严肃,甚至很惊恐。 我要讲的故事跟我无关,跟一个男孩有关。 这个男孩表面上看起来很优秀,但实际上是一个心理很阴暗的人。在学生会工作的时候,他看到比他优秀的人,总是恨得牙痒痒:他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为什么别人更受同学们的敬佩?这种忌妒长期滋长,就变成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 圣诞节前,学生会全体同学都要去布置第二天演出的会场。大家都忙到很晚,礼堂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了。这个忌妒心重的男孩觉得这是一次报复的好时机,他从会场溜出去,锁上了所有的门窗。确保礼堂里所有人都跑不出来后,他关掉了电闸。 会场顿时陷入到了一片漆黑之中,关在其中的同学们吓坏了,很快进入到混乱的状态。但忌妒心重的男孩并没有结束恶作剧,他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投影仪,往礼堂里投射出恐怖的影子。 那是一个又一个白色幽灵的身影。 这种投影也许平时看起来并不算逼真,但是在当时突然断电的混乱情况下,会场里的人都吓坏了。尖叫声、哭泣声传了出来,有人用头去撞窗子和门,还有人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最歇斯底里的同学拉倒了巨大的圣诞树。 在那个恐怖的夜晚,有四个人受重伤死亡,还有几个人吓得精神失常,因此退了学。 那个男孩呢?他并没有愧疚,反而沾沾自喜。不过他的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很快他就收到了一部手机。那部手机外观很像棺材,但是手机里存着一段视频,是他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 视频最后有一句话:要想此视频不泄露,必须从今天开始,坚持使用此手机。 如果视频被曝光,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他曾想过毁掉手机或者丢掉手机,但完全无效。时至今日,他居然想退掉手机,真是痴心妄想。 红衣女孩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程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不是说替我保密吗?我都坚持用手机了,你为什么揭露我?” 红衣女孩微笑着说:“想要背叛我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这时,程骏的喉咙里突然爆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大家都看到,他的手机里钻出了许多个白衣服的幽灵,就和他故事里描述的一模一样。这些幽灵全钻进了程骏的嘴巴,程骏挣扎了几下,七窍流出黑血,一动不动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良久,那个叫杜美丽的女孩“哇”地哭了出来:“程骏死了是罪有应得,可是我呢?我为什么会得到这部恐怖手机啊,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 红衣女孩微笑着说:“你确定没做亏心事?看来你不知悔改啊!” 杜美丽的亏心事 有个女孩叫杜美丽,她住进了一间特殊的寝室。 寝室的天花板上用红色的笔写着几个大字:午夜十二点,别睁眼,别开灯。 这几个大字艳红如血,苍劲有力,透露出一股诡异。女生们躺在床上,一抬头就能看到那血淋淋的字。她们很害怕,也很好奇:午夜十二点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当天晚上,女生们虽然没有商量好,却都不约而同地醒着,硬生生地等到了十二点。当表针“咔嗒”指向12的时候,她们感觉到床体微微颤抖起来,窗帘自动飘拂,一些奇怪的影子在天花板上蠕动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生尖叫着说:“看那里!” 她指的是寝室的正中央,那里的地板裂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了绿色的光。有一只手伸了出来,然后又是一只手,接着是整个人。它长发盖脸,脚不沾地,身披白袍。在它的背后,一个又一个的鬼魂陆续地挤了出来。 “鬼啊——”女生们一边尖叫一边蒙住了头。 也许是尖叫声太刺激,这些鬼魂居然全部不见了。 第二天,杜美丽代表寝室去向宿管阿姨打听情况,才知道她们寝室的正中央,恰好就是“鬼门关”。阴间的鬼有时候也是要到阳间来的,它们大多数情况下是为了看望阳间的亲人。它们需要一个阴气重、位置合的地方,在那里开启一扇门钻出来。而这扇门恰好就在杜美丽的寝室里。 阿姨说:“姑娘们,辛苦你们了。其实每一届的姑娘都是这么住的,只要午夜十二点你们别睁眼就不会看到它们了。至于那些鬼魂,它们是绝对不会害你们的。” 阿姨说得恳切,杜美丽把原话传达给了其他三个女孩。女孩们都很善良,一想到鬼魂是来阳间看望亲人的,就乐得给予方便,所以也就没怎么当回事。 只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其实那天阿姨还说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杜美丽故意隐瞒,没有告诉其他女生。 阿姨说的是:鬼魂通过鬼门关的时候,千万不要开灯。对于这些脆弱的鬼魂来说,光就像利剑一样厉害,如果开了灯,它们就会被刺得魂飞魄散的。开灯的人,也会因此遭到报应。 这句话杜美丽隐瞒没说,是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随着与室友们相处,杜美丽与寝室里最漂亮的女生发生了矛盾。当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杜美丽在午夜时分突然对那女生说:“哎,有个鬼魂爬到你床上去了,你快看!” 那个女生闻言,下意识地打开了台灯。在光束射出去的瞬间,一个个鬼魂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叫声。它们的身影扭曲着,双手全都伸向天空,扑向了开灯的女生。它们爬到那女生的身上,裹着她一同消失了。 从此以后,寝室里的鬼门关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开灯的女生也消失了。 就在室友消失的第二天,杜美丽多了一部棺材样的手机。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另一个世界的鬼魂和那个冤死的女孩都想跟杜美丽通话,从另一个世界跟杜美丽通话。 第三个故事 “别讲了!”杜美丽捂住自己的耳朵,对着红衣女孩大叫起来:“我不要听。你没有证据,我不要听!” 红衣女孩不气也不恼:“你可以不听,但是你另一个世界的室友真的好想跟你通话呢。你听……” 杜美丽的手机里传出了拨号的声音,她手忙脚乱地想关机,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非常幽远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喂,在吗?” 杜美丽“啪”地一声丢掉手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胖男孩大凯转身就想跑,却被红衣女孩一把拦住:“还有更好听的故事呢,作为一个时尚微商,你就不听听吗?” 从前有一个胖男孩,他长着一张憨厚的脸,却从来不做憨厚的事情。自从迷上朋友圈后,他就大量地加好友。等到大家信任他之后,他就大发诅咒帖,“不转死全家”、“退我好友者,出门被车撞死”之类的。 大家都很愤怒,但是绝大多数的人还是害怕诅咒,都按照胖子所发的那样转发了胖子的诅咒帖,也不敢退胖子的微信。 等到时机成熟,胖子开始在朋友圈里卖东西。别人都是卖面膜或者首饰之类,他却不专门卖一些鬼娃娃、驱鬼符纸之类,还在下面注明:见者不买,一次散财;再见不买,血光之灾。 这些话让大家彻底愤怒了,有正义感的朋友质问他:天天发这种东西,难道你真的想让大家都死吗? 胖子的回复居然是:你们不听我的话,就都应该死。 我的才恐怖 红衣女孩讲完故事,对着胖子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朋友圈里的几个好友前几天春游出了车祸,无一幸免,对吧?你不是一直希望朋友们都死吗?” 胖子委顿在地,瑟瑟发抖。 红衣女孩说:“你打开手机看看,它们都在跟你打招呼呢!” 胖大凯下意识地打开了朋友圈,看到屏幕上弹出一张照片,上面无数张熟悉的脸从一辆大巴车上探了出来。那些“人”脸色惨白、眼仁乌黑,但无一例外都露出诡异的笑容,向胖子不断地招手。 “胖大凯,来吧,来吧……” 大凯再也受不了了,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但并没有碎。也许是恐惧激发了异样的能力,大凯突然一把拉住了李晓康:“李晓康,你不能袖手旁观。其实,我们今天都是听从了你的召集才来退手机的,现在程骏死了,杜美丽晕了,我也快要吓疯了,你得负责!” 李晓康看上去不淡定了:“哥们儿,别怪我,我的经历才是最恐怖的。” 你们的手机只不过会出来鬼怪之类的,但我的手机却会操控我。它会给我发出各种指令,比如一个月前,它让我把一部新手机邮寄给一个叫程骏的男生。我本来没有当回事,但就在那天晚上,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走到寝室窗前,推开了窗子。风“呼呼”地往里灌,我感觉我就要跳下去了。 我大声地呼救,是室友们把我从生死线上抢了回来。我那时才知道,如果我不按照手机上说的做,我就会死——我的手机操纵着我的生死。 就在昨晚,我又收到了手机的指令。它让我召集你们,带你们来退手机,我怕死,所以我…… 李晓康讲完这个故事,抱着头痛苦地坐在了地上。 这时,红衣女孩冷冷地说:“这就叫恶有恶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