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 浑厚钟声响了十二下,空气里回荡着一丝震鸣。我被惊醒了,看了看电脑显示器上没有写完的小说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又要赶稿了。 屋角处放着早上用稿费添购的古董座钟。幸好这钟声叫醒了我,不然明天老编铁定要骂我。我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镜子里的我脸颊上有点陷,颧骨占着优势稍微的露了一点。记得女友说过,我带眼睛时有种中年男人的沧桑感,梳了一下头,也懒得管脸上分布不平均的少许青春豆。 回到卧室,幽暗的壁灯诡异的暗了一下又恢复一点光亮。我警异的审视着屋里的一切,电脑、床、衣柜、书架、空调还有刚买回家的座钟。很平常,大概是电力不足所以就暗了一下吧! 我笑了笑,最近报社老编非要我在副版上连载鬼故事,害的我夜深人静时还要寻找刺激摸索一点恐怖气氛。 这些日子,我把屋里的写字桌换上了黑栗色的古董桌,柔软的席梦丝床换上了和桌子配色的木板床,明亮的日光灯拆了下来,挂了蓝色忧郁的幽暗壁灯。还添了个古董座钟,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有感觉在自己编写的恐怖小说中。 故事总不比现实中来的有节奏,可是故事就是比生活要精彩。我坐了下来,屋里响起了清脆的键盘敲击声。 灵感来时挡也挡不住,何况写了这么多年小说了,就是没有灵感也写的下去。我写到故事中的男主角和女主角搂在一起躲在草垛里时,却怎么也想不出用什么手法让故事继续下去。 唉!灵感失去时也留不住啊,难不成让我告诉灵感故事写完了在离开? 我拉开深蓝色的窗帘,夜幕下一切寂静无声,星空中流星也时不时冒出来一个。我点燃一根香烟,看着流星思绪飞了星空,寻找灵感。 无数的陨石急速的飞驰在我的身旁,没有一粒碰到我,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扭了腰臀,生怕不长眼睛的陨石会砸到我。 飞驰了好久,思绪也累了,可是灵感却怎么也找不到。我气愤的呸了一口,思绪从大气层上坠了下来。 长长的烟灰被轻抚过来的一阵风吹散开来。恶作剧似的弄的一脸都是,我自嘲了一声,扔掉烟嘴子。 “当!” 座钟又响了起来,整个屋里轰鸣在钟的浑厚声音里。 我静静的听着,灵感!我捕捉到了!带着很激动的心情,我又坐到键盘前顺着灵感写了下去。 钟声还在响着,我也没有留意,一个劲的把故事写了下去。 “轰……” 猛的一声,座钟里的链锤子落了下来,一阵长长的轰声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心里暗骂着,什么狗屁古董!才买回来就坏了! 害的我故事也写不下去了,我灌了一口冷茶,站了起来,走到座钟前,检查着座钟落下的链锤子。 我把链锤子拿在手上,哟!挺沉的嘛!再看看最上面的链子查开了一个口,原来是链子脱环了!我小心翼翼的把链子扣了上去,用劲按了按,好了。 就这么一个破座钟还花了我近一千多呢!要是坏了,我非要古董市场的那老头还我钱! 平息了适才的恼火,渐渐把思绪带回故事里,在故事里把故事继续。 “当!” 破钟又响了起来,怎么回事?刚才钟不是敲过了么!怎么又敲啊?我走了过去,看了看钟上的时间,12:00!不会吧!我醒来时是十二点了,怎么到现在还是十二点啊?糟糕!这钟肯定是坏的!明天非去退掉! 思绪也乱七八糟的,想平静却平静不了。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是2:30,这故事看样子今天晚上我不能完稿了。我无意的将脸一撇,惊讶!惊讶的是那个钟! 钟上的时间猛然间就变成了2:30!我怀疑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使劲揉了揉后,我再次的朝钟望去…… 这一看,就眼也没眨的盯了五分钟。 钟上的秒钟不停的走着,却走来走去绕了一圈有一圈后,时钟和分钟一直停在2:30上面,动也不动! 一向胆大的我也不禁颤抖了起来,背心直发凉,抽了一阵冷汗后我闭上眼睛。这时灵感却涌泉般的钻进我的脑袋里,深呼吸了一口,还是不要理会这个怪钟吧!我回过头,认真的看着显示器,写起故事来。 “当!” 耳旁猛的响了一声钟响,震的我耳膜发疼,我也不敢回头看钟。发抖的手敲着键盘,写着故事。 大概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到这屋里的一切都充满着诡异,幽暗的壁灯那蓝色的微弱亮光,一会亮一会暗。窗外的劲风也把窗帘吹的时不时的飘动着,越是这样我的灵感越是一个劲的飞驰在脑海里。恐怖的气氛犹如灵感制造器似的折磨着我的神经,最可怕的座钟也像赶集一般动不动就发出一声轰鸣。 我此时只想着快天亮,天亮就好了。只要天一亮我就把这破钟退掉,还是安分的买个闹钟做个普通的记者。 时间也和我作对,故事写了好几K了,可时间还徘徊在3:00附近。我电脑上的时间一向都很准,而座钟在一旁轰鸣也没有让我回头瞧它,实在是因为我怕。 故事里的男主角搂着女主角的尸体,跪在神木林的巨石下,希望神木会救活她。我尽量的把男主角受伤的心描写的让人感动,连我自己也沉溺在沉重的感情问题里面。 “当!” 钟响了,我也没有太惊讶了,一个晚上响了不下二十多次了。可是这次钟却响了一声过后连续的响了起来,一直不曾停下。 卧室里回荡着“当……当……”的回声,一声响过一声,一声长过一声,钟的节奏也越来越快。 我只希望邻居会被吵醒,过来叫我,好让我放松一会。钟的轰鸣仿佛只有我一人可以听见一般,没有邻居被吵醒。窗外一切都很祥和,他们应该在梦里吧? 虽然脑中的灵感不断传来,但钟不停的轰鸣声震的我没有办法静下心写作。故事里的那个悲哀的男主角也还没有让神木救活他心爱的女人。 我一咬牙,怒望着座钟,这可是我做出巨大的决心呀! 座钟的链锤子左右摇晃着,撞击着钟壁,吵杂的轰鸣声回荡着。我心一横,走过去使劲的把链锤子一拉,链锤子一受力马上就掉了下来。轰鸣声没有了,象消失在山谷里,我送了口气。脸上的冷汗滴到地上,我露出久违的笑容,走到卫生间,适才太紧张了点。 毛巾没有放过脸上任何汗迹,我看了看镜子,镜子里面的我脸色比12:00时要苍白了许多。去厨房倒杯咖啡吧,静静心。我刚准备离开卫生间时,耳旁传来的声音让我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当!” 熟悉又让我惊恐的声音,又传入了我的耳朵里。不可能的!我快要疯了!明明我拽断了链锤子,怎么可能还会响呢? 我不敢细想了,我知道越想只会越恐怖。我不敢想象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狠狠的锁了起来。我感觉到每响一声,我的神经就要崩溃一点。我看着壁镜,里面的我,眼神是那么的恐惧,脸颊上的嫩肉随着我打颤的牙齿一抖一抖的甩着。 我抓了一把头上的长发,想把它们全绑起来扭成一个辫子,省得它们甩来甩去的干扰我的视线。 卧室里的钟声一声比一声响,一次比一次快,快的我心脏的跳动也加快了许多。我发狂的盯着镜子,镜子!! 镜子! 我吓的更呆了,镜子里面竟然还有个我,搂着座钟在笑眯眯的望着我! “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晕了过去。 (二) 翌日,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电话的铃声不断传来,我神经过敏的吓了一跳。定了定心情,爬起来接了电话。 “手扎啊!你可终于醒了啊!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啊!……”是老编那特有的如同没牙的老婆婆的声音。 等他牢骚发完了后,我对他说:“我已经把故事写的差不多了,昨晚就是为了赶稿子……” 老编的声音马上就变了:“哦!辛苦你了,你把稿子发到报社信箱里了吗?下午可就要印刷排版了啊!” “还没有,挂电话了,我马上就发过去。” 挂上电话,我爬了起来,不想却看到那个钟,钟里面的链锤子好端端的挂着。一点也没有昨晚留下的残迹,难道昨晚只是个梦?这么一想我心情也轻松多了,打开电脑,Windows2000一进去罗嗦的读起盘来。明天就把Windows2000卸掉,重装Windows98。进入WPS2000,我把自己昨晚写的故事校验了一遍。看完后,我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念头,如果昨晚是梦的话,怎么故事会写这么多呢!完全符合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想起老编的话, 连忙拨了号,把故事放进了报社的电子邮箱里。 放进后,我也顾不得洗脸刷牙就扛起座钟就离开了家。来到昨天买钟的那个旧货市场里,卖钟的那个老头见我把钟扛回来奇怪的问我干什么? 我怒气冲冲的告诉了他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听完后大笑了起来,对我说:“你这么说鬼才信!想退钟没门!” 的确,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如同在做梦,说出来真的没有人会相信的。可是我怎么也不敢再把钟扛回家了,就问老头:“就算我不想要钟了,卖给你,你说要多少钱?” 老头额首说:“这话才像是人话,一口价……”老头伸出了两根手指。 “多少?不会是两百吧?”我瞪大眼睛望着老头。 “对啊!就是两百呀!卖不卖随便你了!”老头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摇着头哼着文革时期的歌曲。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黑啊!我花了一千多块,退给你只有两百!以后谁还敢在你这买东西啊!”要知道我可是花了一千多啊!两百块卖给他叫我怎么不心疼啊!KAO!!! “卖不卖随便你哟!”老头闭上眼睛,越哼越有劲,仿佛在对我嘲笑一般。 “不卖!哼!”我宁愿毁了这个钟也不做这么窝囊的事,二话不说就又扛起钟送上出租车去了报社。 一进报社的门就和老编撞了个满怀,老编推了推眼睛揉了揉额头,抬头一看是我,眼睛眯着说:“我正要去找你呢!” 我心窝一跳,直凛凛的放下了座钟,问道:“怎么了,难道昨晚我挑灯夜战的故事没写好?”可别叫我重写啊,混点稿费也不容易。 老编也没答理我的话,看着座钟说:“干吗?送给我的啊?” “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啦!”我正愁这鬼钟送不掉呢! 老编一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写的鬼故事有家出版社想出书,催你快完稿呢!” 呵!这可发了,出本书且不说让名气红火一阵,光是稿费就够我出国旅游了。“老编啊!你可别骗我哦!” “不骗你!你看我象骗子么?”老编放开了压在我肩膀上的手,递了根烟给我接着说:“哦!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把钟送到我家去啊!呵呵!人老了就是比不过你们年轻人哟!”说着就径自给我带路去他家。 进了他家,屋里浓郁的檀香味道使我狠狠的抽了几回鼻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小就对这味道过敏。 “咚咚!”猛烈的撞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飞快的跑去开门。咦!是老编。 “你干吗啊!敲了这么久才开门!”老编比我还气的瞪着我问。 怎么和刚才的一幕一模一样?我笑着说:“我刚刚在睡觉,要不是你敲门,我怀疑自己会死在梦里。” “你在睡觉?不会吧!”老编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一回家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你叫醒我啊!怎么了?”我有点恐惧老编那奇怪的脸色,这表示有什么奇怪的事要发生。 “你真的一直都在睡觉?有没有人打你手机?”老编追问道。 真的和刚才的一幕一模一样!唉! 人生一场梦,我只好说:“哦,是你打了手机,我对你说晚上七点过来对不对?” “莫名其妙!知道还问我?”老编关上门,走进我卧室里。“啊!这鬼东西怎么在你家?”老编惊讶的指着座钟说,眼睛却丝毫也不敢看着钟。 “没什么,我自己抗回家的。”我放松语气的说,其实这钟是被孙芸弄到这里的,现下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了,何况替人雪冤也是我们记者应尽的责任。 “哦!问到什么事了吗?”老编说话一直都看着我,连瞄都不敢瞄一下钟。显然很害怕钟。 “你别搞的这么紧张,我们去医院看看嫂子,路上我在把一切都告诉你。”我把他拉出卧室,出了门。 一路上,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对他说了,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这事说出来谁也不信。老编这样的表情,我也不奇怪。 去了医院,老编的老婆已经恢复了神智,可是对我依然一脸的假惺惺。 翌日,我去派出所报了案,公安在卓慎凡家的花园里挖出了孙芸的部分尸体,卓慎凡只好如实的说出了原委。这么一件沉冤怪案就划上了一个句号。希望孙芸的冤魂会在阴间安度。 我和钟的故事也该和大家告别了。 ...
李杰原是一家婚纱摄影店的一个小老板,来到广西后,在一个临街的二楼租了个单间,每天守在守在电脑前,忽悠骗人,做起了传销。和其他传销人一样,还给自己起了个很梦幻的名字:百万。 这夜,百万下机时已经是半夜了。他关掉电脑,来到窗外的阳台上,远望夜色朦胧的南方小城,一时技痒,便找出自己曾经用过的相机,想拍一张“小城夜景”的照片。百万调好聚焦,就在他按下快门,闪光灯闪起的一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平地而起,吓得他浑身一抖,险些丢到相机。忙低头向楼下看时,发现街道的路灯下,一个女人躺在血泊中,像只刚杀完的鸡一样还在抽搐,旁边站着一个蒙面男人,手提一把杀猪刀,刀尖上还在滴着鲜血,此时正望着二楼阳台上的自己,吓得他一缩脖子,赶紧退回了屋内,钻进被子里再也不敢出来了,迷蒙中听见警笛声由远而近…… 三天后,百万在街上发现公安局发布的通告:面向全市,征集破案线索,有提供线索并协助破案者,奖金1万元。百万看得心动,也后悔自己胆小,如果那天晚上,他要是拍下现场那个杀人凶手的照片,现在这1万元奖金不是已经揣在腰包里了? 百万心情沮丧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内,在阳台上,猛地发现一个红布包,包里鼓鼓的,扎得很严实。百万的眼睛一下瞪大了,狐疑地四处望望,这纸袋是哪里来的呢,会是什么?他慢慢走过去,小心地拿在手里一捏,心里不禁一阵狂跳:是钱! 百万解开红布包,里面果然是一沓厚厚的人民币,不用数就知道是整整一万元。不过,在布包里掉出的还有一张纸,纸上只有两行字,却看得百万心惊肉跳:奉上现金一万,交出你昨晚拍下的杀人现场照片。记住:把照片依旧用这个红布包好,挂在一马路口左数第三棵榕树上,不然你的麻烦就来了。 百万知道,自己这回真的是遇上麻烦了。昨晚那个杀人犯误以为昨晚自己看见了他杀人,还拍下了他杀人的现场。这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送到自己家的阳台,就说明这人不但本领高强,而且已经认出自己是谁了,要想取走自己的小命,那还不易如反掌?可自己昨晚拍下的只是一张普通的小城夜景照片,哪来的杀人现场照片啊? 百万虽然天天做梦都梦见天上能落下钱来,可眼前的这一万元却是长满了毒刺的刺猬,那是碰不得的,弄不好就会丢掉小命。报案吧,虽说可以得到奖金,可是凶手已经知道自己的住处,万一案子破不了,那凶犯还不得杀自己个回马枪?百万在金钱和小命之间衡量再三,决定不报案,还是把钱退给那个凶犯,在纸条上写明自己并没有拍下现场照片,井水不犯河水,以求平安自保。 第二天,百万按照那个凶犯留下的地址,把钱和照片还有纸条一起用那块红布包好,来到五马路口。五马路口靠近高速公路,车多人稀,路边长满了一排排高大茂密的百年榕树。百万找到那棵榕树后,把红布包挂在枝深叶茂处,然后悄悄躲到一棵老榕树下,暗处偷偷观望,他怕有过路人发现捡个便宜,也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可百万从中午一直守到晚上,眼见街上已是路灯初上,暗影匆匆,却一直不见有人来取。待他来到那棵树下抬头看时,傻眼了,红布包裹已经不在了。 回到自己的租房,百万的心还在扑腾个不停,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一直守在那里,没见有人靠近放钱的那棵老榕树,钱是怎么取走的呢?是那个凶犯取走的,还是被其他人偷走了?这一夜,百万再也没敢睡踏实了。 第二天一早,百万起床后,脚步刚迈进阳台,一下怔住了:只见阳台上又放着那个红布包。百万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他慢慢打开布包,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两沓人民币,同时露出来的还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 百万的冷汗当时就顺着脊梁沟流下来了,他明白:这个凶犯以为他嫌钱少,又给自己加上一万,在加钱的同时,也是在下最后通牒:再不把真正的照片交出来,就让这把刀子跟你接吻了。 百万缩在屋内直转圈圈,到底该怎么办好啊!自己根本没有拍下杀人现场的照片,这不是向尼姑要孩子吗? 猛地,他一拍脑袋,笑自己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钻进了死胡同!咋就忘记自己是吃哪碗饭的了,老子就是以骗人为生的,这不是个送上门的发财之路吗?那个凶手不是要真实的杀人现场照片吗?自己曾开过影楼,要造出一个真实的杀人现场照片,唬公安局的警察咱唬不了,对付一个杀人犯还不是小菜一碟? 百万夜里在阳台上拍了张实景照片,网上找到一个蒙面人的截图和一个被害人的尸体图片,在电脑上合成后就是一张真实的“杀人现场”照片,简直可以假乱真了。百万满意地笑了,按照那人写在纸上的时间,把照片包好依旧送去了那棵老榕树下。 百万送走了照片,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想到这两万元钱得来全不费功夫,心里好不惬意,浑身上下轻松畅快。回来的路上百万特意买了好酒好菜,他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百万一路哼哼呀呀地刚走到自己租房的楼下,发现一个男人正笑吟吟地向他走来,离远就高声地向他打着招呼:“哎呀,这不是百万老哥吗!多年不见,怎么发财了就把老弟给忘记了吧?” 百万一怔,见是老乡曹操,立刻脸上堆满了笑,心想:看来今天这真是财神爷挡道,在哪儿都能碰到财啊!百万热情地迎上去,打着招呼:“哎呀,原来是曹操老弟呀,是哪阵风把你给吹到哥哥身边来了,快进屋,我就知道今天有贵客临门,你看,这不刚刚买了酒肉,咱哥俩多年不见得好好喝几盅。”说着,硬是把曹操拽进了自己的住房。 百万对曹操怎么会真的这样热情大方?他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想套出曹操现在的境况,能骗他留下做传销,就等于自己又发了一笔小财。在他的眼里不管是亲戚朋友老乡,只要来到这里的就是他碗里的肉,一律通吃…… 进屋关门落座,百万把摆好酒菜,斟满两大杯白酒,举起杯道:“多年不见,不知道曹操老弟如今在哪发财啊?” 曹操没有言语,不阴不阳地笑了。 百万感觉曹操的笑不对劲,诡异中透着邪气。刚要说什么,却见曹操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百万的眼前。百万心里一抖,这张照片正是自己电脑合成的杀人现场照片,怎么会在曹操手里?曹操笑道:我不但有照片,还知道你刚刚得到了两扎嘎嘎响的票子对吗? “你……你是……”百万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边向后靠,一边把手慢慢伸向了茶几下。突然,阳台窗前暗影一闪,百万一声惨叫,茶几下的刀子已经被一只小猴叼在嘴里,百万的手背让小猴抓得鲜血淋漓,惊得目瞪口呆,敢情这只孽畜也是曹操调教出来,看来那两次阳台送钱和老榕树上取钱都是这只猴子所为。 曹操轻蔑地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百万,从小猴嘴里接过尖刀,抚了抚小猴的头,轻轻一拍,说了声:“乖,去吧,等会儿赏你一颗新鲜的心让你解馋。”小猴兴奋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叫,悠忽一闪,已经蹲在了阳台上,舔舐着爪子上的血迹,猴眼滴溜溜转动着,贪婪地盯视着百万。 曹操手里惦着尖刀,一步步走近百万,不紧不慢地说“不错,兄弟就是那个午夜杀人凶手。对不住了,既然你已经交出了真正的杀人现场照片,再留下你早晚也是祸害,今天来就是取你的命,让你永远闭嘴。” 百万慌乱中想起电影里看到的镜头说,急忙说:“你可别乱来,我的照片底板已经存在了另外一个亲属那里,只要我一出事,他马上就会送到公安局去……” 曹操哈哈大笑:“你骗谁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吗?干你们传销这行的,只要有钱赚,连亲爹亲妈都骗,还哪有什么亲戚朋友啊?这话鬼才相信呢!还是老老实实受死吧,我那小猴可都等急了。” 曹操说着举起了尖刀。百万心胆俱裂,吓得连叫:“慢,我把钱都给你,都给你……两万元都还给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行吗?” 曹操奸笑道:“我的钱我当然要带走,我要的是你的钱。你在这里骗了这么多年,你不会说没有吧。” 百万一脸的苦相:“我真的是一点积蓄也没有啊,我也是被别人给骗惨了,只有你给的那2万元我都存在了卡里,不信你和我一起去取,卡里有多少都给你还不行吗?” 曹操想了想,放下刀说:“好吧,看在同乡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一回。我这里有一张银行卡,把你卡里的钱转到我的卡里就可以了。不过你可别和我玩什么心眼,你敢耍花招,我当场就送你回老家,反正爷们杀一个也是死,杀两个还赚一个……” 百万点头如鸡啄米,那还敢说个“不”字?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捡回条小命。 到了银行,百万乖乖把自己卡里的两万元转到了曹操的卡里。曹操验证后,一脸坏笑地把一封信交到百万的手里道:“你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你回去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说完扬长而去。” 百万在阎王爷脚边溜达一圈,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租房。他回到屋内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卧室,在床下掏出一个牛皮纸袋,这才是曹操当初放在阳台上的那两万元封口钱,幸亏自己藏在了床下,没有全部存在卡上,卡里的两万全是他平时传销骗来的,要不今天可真就血本无归了。 百万把两万元钱倒在床上,拿在手里细看时,突然觉得不对劲。这些年他没少和钱打过交到,这钱只要一入手,就能摸出真假。可由于当时心情激动,忘记了钱的手感,现在仔细一摸才知道坏了。他一张张细细摸去,竟然全是假钞。 百万头“轰”地一声,心说:完了,完了,这回可是让人骗惨了…… 他把曹操恨得牙根痒痒的,恨不能千刀万剐了他。想到曹操,才想起他走时留下的那封信,忙拆开来看。 信上写道:百万兄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可能已经发现那两万元是假钞了吧。实话告诉你吧,兄弟我就是个假钞贩子。我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早摸好了你的住址和行业。 几天前的那个午夜凶杀案是真的,公安局悬赏也是真的。但我这个杀人犯却是假冒的。案发那天晚上,我正在你家楼下徘徊怎么对付你这个老江湖,却意外地遇到了有人行凶,也看见了你在阳台上拍照。我知道不动点真的狠的,你是不会轻易出血的,这才想出了一个引蛇出洞,让你乖乖就范的计策…… 哈哈,百万老哥,你认为我的骗术还算高明吗? 百万气的大叫一声:“骗子……”两万元假钞在他的嚎啕声中,满屋飞舞…… 稍许,百万冷静下来,痛定思痛,只能自己给自己宽心丸吃了:唉!不是自己的钱留着早晚也是个祸害,就算破财免灾吧!他打开电脑,打算删除里面所有的网友和资料,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害人害己的行当了。 百万点开电脑图片文件夹,正要删除“小城夜景”那张不吉利的照片时,突然发现旁边还有几张照片,打开一看,竟然是那晚相机连拍下来的三张夜景照片,而且就在第三张照片里,竟然真的拍到了那个杀人凶犯的身影,可惜的是只拍下了那人的半侧身子,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只看见一条胳膊一条腿,和手里提着的一把刀……可是看着看着,百万心里突然一个激灵:原来那个午夜杀人凶手竟然是他…… 三天后,公安局根据百万提供的线索,在百万的老家顺利地抓到了那个午夜杀人凶犯:曹操。 曹操本以为自己作案时蒙着面,就算百万拍下了现场照片也认不出他是谁,所以才敢大着胆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骗了曹操一笔钱,然后打算跑路,不想他的小猴暴漏了他的身份。 原来,百万的照片上虽然只是拍到了凶手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但他在照片中发现:凶手的那条腿边,蹲着一只小猴,猴抓牵着那人的裤腿-…… ...
这个故事是发生在我们村前面的一个,还是父亲年小的时候发生的。南大林,其实就是有很多树的树林,因为连成了一片,中间一条河穿过!父亲小的时候经常在那边捡牛粪,而且起床都很早。那里住着村里的一户人家。也经常会打个招呼之类的。 为了争取捡的多,当时我们村里还有一个老头起床也很早。父亲就和他比着来,而且越起越早。那天那个老头半夜就起床了,去了南大林。当时有很多大牲口就是在那里放养的。奇怪的是,他遇见了两个人,从树林子里走过。老头仔细看看还是不认识,可能是外地的!可深经半夜里怎么会有外地人到树林子里来呢? 老头就决定去看看,跟着走了一段。结果到了那户人家里,门也没敲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老头就上前轻轻的推了一把门,结果门没开,是锁着的!老头有些害怕了,扔了粪筐子就往家里跑!跑回村里一部不停地回到家里。按说他老婆我要喊姑奶奶的。就问他怎么回事,她也没说就钻到被窝里!一直到天亮了,就说出事了,把见到的情况说了。姑奶奶就报告了村里的民兵。 鬼故事 父亲因为没人争了倒是满载而归,遇到了出来的民兵。可是父亲什么也不知道。那些民兵就去敲那户人家的门,可是怎么敲也不开。最后就拿脚踹开了。可是却见到了一家三口还在被窝里面,叫喊了几声没有应答。一探鼻息,三个人都早已经死了。尸体也都冰凉了...... 可是门明明是关着的,而且没有任何其他的异常出现,也没有煤气或者中毒之类的异象,连公安部门来了也没查出来! 却有一个知情人,就是前村的,也是早起捡粪的。他说看到这一家三口和两个人总共五个,一起往西走了.......这件事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
栗子,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中学生,在她小学时候,发生的种种事故,让原本应该开心快乐的花季年龄添加了不少的忧伤。 说来也怪,栗子家住在13栋.这栋楼和邻边的楼栋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明明是大夏天,一进楼梯口就觉得特别的阴暗,同时还夹杂着发霉的气味. 栗子2年级的时候,对门的邻居的伯伯就因肺癌去世了,丧礼没多久,对门的邻居也就搬走了。到现在房子依然空着。 3年级时候,不幸的栗子母亲也因为癌症去世了.给栗子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从此栗子变的抑郁寡欢。 栗子因为和父亲的关系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星座的关系栗子是天秤座, 爸爸是牡羊座所以两人动不动就吵架.爸爸喜欢打牌,栗子就经常一个人在家里。爸爸每晚都是12点以后才会回来。 栗子也就早上才能见上一面,便匆匆的到学校去了。和爸爸接触的少也是关系不融洽的一方面。 今天晚上爸爸又去打牌了,栗子一个人在家,只有电视的陪伴,甚至睡觉时候都不会关电视... 已经11点了, 栗子渐渐有了困意便睡下。 “咚咚 咚咚”怎么有人再敲阳台的门?家里明明住在五楼, 爸爸也不在家 .栗子的神经紧绷着, 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敲门声和栗子的心跳声。突然,门开了 “啊~~!”这么会是爸爸? 奇怪的是爸爸的表情, 太怪异了 ,带着一丝冷冷的微笑,从阳台走出来 ,又出门了... 栗子一惊, 从床上坐了起来,长叹了口气, 原来只是一个梦,但心跳依然很快速。这个梦太真实了 “呤呤 呤呤”大半夜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栗子走向客厅, 家里的电话没有响啊!那是那里传来的声音?阳台, 阳台 ... 栗子提着心 ,一步一步的迈向阳台,居然是对门卧室传来的铃声, 铃声听的特别的清楚,声音像有魔力一样,穿透着栗子的耳膜 。 对门已经搬走很久了, 有谁还会给他们家打电话呢?透过窗户对门窗户里投出了 一丝亮光。门开了 是对门已经去世老伯伯正笑着看着栗子,而且手拿着电话,电话没有线却依旧再响。老伯伯笑着对栗子说 “你说这么晚了,是谁打来的电话呢?呵呵 !栗子这么晚了, 明天还要上学 ,赶紧去睡吧”。原本已经僵掉的双腿突然一下就能动了, 栗子赶紧的跑回卧室, 躲在被子里,脑袋一直回想着 ,刚才对门老伯伯的脸。早上栗子醒来 ,分不清楚这个是梦还是现实。 ...
编者按:梅春与李四有了苟且之事,被王五发现,王五让李四离梅春远一点,李四表面答应,梅春欲与王五离婚,可王五不给她和另一个人财产,为了财产,梅春与李四动了邪念,杀了王五。最终让小芳查出事情的真相,让罪犯绳之以法。 “铃铃铃,铃铃铃……”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声打破深夜的沉寂,令人听起来心惊肉跳,梅春推了推身旁正打着呼噜的李四,可一连推了几下,李四也无动于衷,梅春只好穿上衣服下床接电话,她打着哈欠,望着墙上的钟正指向十二点,“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来?”她嘴里嘟哝着,一边拿起电话,懒懒地应了一声:“喂。”电话那边停了几秒,传来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春儿,春儿……”梅春一听,顿时睡意全无,手哆嗦着,这个男人的声音简直跟她死去的男人声音一模一样,而且以前他也总是这么叫自己的,她吞吞吐吐地问:“你,你是谁?”这时沙哑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春儿,我是王五呀,你听不出来了吗?”梅春“妈呀!”叫了一声,扔掉了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嘟地掉线了,这时李四听到梅春的尖叫声,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梅春连滚带爬地到了李四身边,哭着对李四说:“李四,我碰见鬼了。”李四一听:“什么鬼,鬼在哪儿?”梅春颤抖地指着电话急促地说:“在电话里,王五给我打电话了。”李四一听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对梅春说:“你做梦吧,王五已经死了,死人还能给你打电话?”梅春坚持说:“我明明听到他到沙哑的声音。”李四摇了摇头搂着梅春说:“快睡吧,你可能是梦游吧。”梅春稍微镇静了些,也开始认同李四的说法,那死鬼都死了两年了,怎么可能打电话给自己呢?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梅春的娘家在临县的大王庄,她有一个哥哥,,由于家里穷,哥哥三十好几也没娶到媳妇,为此,梅春的爹娘整日唉声叹气,这时媒婆来给梅春提亲,说小唐山有户人家条件不错,无父无母,只兄妹俩,男方是做豆腐的,并且说只要梅春答应,给一万块钱的彩礼,梅春爹一听,忙点头答应,让媒婆去张罗,媒婆走后,爹笑着说:“闺女呀,爹就知道你是个有福的娃,要是真成了,你哥哥的媳妇也有着落了,你也能有个殷实家底。”梅春默不作声。 鬼故事大全 相亲那天,梅春看到是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身材矮小的男人,就不太情愿,这个男人叫王五,他一眼就相中了长相清秀的梅春,相亲完后,梅春本想拒绝这门亲事,可想到可怜的哥哥和脾气暴躁的爹,就只好委屈答应了。 一个月后,梅春就嫁给了王五,王五虽然岁数大点儿,但为人憨厚,待梅春很好,他把豆腐坊的生意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有一点不尽人意,从结婚一开始两人从未正式同房过,王五也努力过,可每次都不成功,上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是先天性器官发育不良,为此,王五对梅春深感愧疚,他对梅春更好了,什么都不让她干,好吃好穿的供着她,这恰恰助长了梅春的气焰,整日动不动就骂王五是“窝囊废”,王五的妹妹小芳看不惯了,数落了嫂子几句,梅春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而王五也不好说什么,小芳一气之下,离家出外打工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王五的买卖做大了,现在开了个豆制品加工厂,生意红红火火。梅春在人前也很光彩,她每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引来了不少的蜜蜂想采蜜,李四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和王五是朋友,王五生意做大了,就请他来帮忙,看到王五有这么一个漂亮媳妇,他是即羡慕又妒忌,他时常有事没事就往梅春身边靠,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好上了…… 从此,两人经常趁着王五不在,偷偷干苟且之事,这天王五因为有事,提前回家,刚一进门,就看见二人衣衫不整的,他没有说什么。第二天,王五找到李四劝他离梅春远一点,李四表面答应了,可这会儿梅春动情了,她马上和王五摊牌,要和王五离婚。王五铁青着脸说:“离婚可以,但是家产你一分也得不到,我这份产业只能给我妹妹,我不能把产业拱手让给你和别的男人。”梅春一听,大骂王五没有良心,她找到李四商量对策,终于一个大胆可怕的计划形成了…… 这天晚上,梅春做了一大桌菜,王五回来,愣住了,梅春象变了一个人似地帮王五脱掉外套,把他拉到饭桌上坐下来,红着眼圈说:“王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都是那个李四勾引我,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看王五不说话,梅春接着说:“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只有一死了之。”说完就要朝墙上撞去,王五忙拉住她,说:“春儿,你可别做傻事,只要你一心和我过日子,我还会对你象从前一样。”梅春笑了,说:“王五,来我敬你一杯。”王五推说最近心脏不好,不能喝酒,梅春不肯,没办法王五只好喝了,喝完后,他觉得头很重,眼睛也不听使唤,便倒在床上睡着了,这时,梅春有点害怕,忙叫来早已事先准备好的李四,李四从兜里掏出事先写好的遗嘱,把王五的手印印在遗嘱上,接着拿起棉被捂住王五的脑袋,不一会儿,王五就没气了。第二天一大早,隔壁邻里就听到了梅春的哭叫声:“王五,你醒醒呀,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撇下我一个撒手西去了?”大家忙赶过去,一看王五真的死了,这时梅春断断续续地说:“头两天王五就感觉不好,上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有心脏病,今儿一大早,我做好饭招呼他,才发现他已经……说完忍不住又大哭起来,哭得是天昏地暗,邻居朋友们一边为王五惋惜,一边劝说梅春,在大家的帮助下,梅春安葬了王五。下完葬,妹妹小芳才回来,她在哥哥的坟前嚎啕大哭,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回到家中,小芳问梅春哥哥怎么这么快就死了?梅春拿出了医院的病历,说:“你哥哥可能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小芳又问:“那哥哥的生意以后谁打理呀?”梅春又拿出了遗嘱 说:“你哥哥可能早有预感,他临走头两天,还对我说,他的产业全交给我打理,我当时还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却是真的。”小芳心里咯噔一下,看到小芳脸色不对,梅春忙说:“妹子,你哥虽是这么写的,但咱还是一家人,你也有份。”小芳不悦地说:“就按哥的意思做吧,我不稀罕他的钱。“梅春在心里偷偷地乐。 第二天,小芳就走了,梅春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没过多久,她就和李四结婚了。 这时天亮了,梅春坐了起来,甩了甩头,想起半夜接的电话还心有余悸,他推醒了李四:“还不起来,你今天不是要出差吗?”李四忙起来收拾,送走了李四,梅春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晚上,她吃了一粒安定片早早的就睡下了,“铃铃铃,铃铃铃……”电话又响起来了,梅春忽地从床上坐起,时针正好又指向十二点,她不敢接电话,抱着胳膊缩在床角,可是电话一个劲地响着,最后她壮着胆子下床去接电话,电话那边又传来了男人的沙哑声:“春儿,你把我给害惨了,那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去看我,明晚你一定要去我的墓前看我,否则我不会饶你的!”梅春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扔下电话,跑到床上把头埋在了被里,这时门铃又响了,梅春尖叫着,口里喊着:“王五,饶了我吧,我明晚就去看你。”说也奇怪,门铃不响了。 鬼故事 天黑了,梅春一路小跑地拿着纸钱来到了王五的墓前,给王五烧纸,她边烧边说:“王五呀,我来看你了,给你送钱,你以后就别吓我了。”突然从墓后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脸,他沙哑地说道:“春儿,你为什么要害我?”梅春吓得一个劲地磕头说:“王五,你饶了我吧,我知道自己不该杀你,是我鬼迷心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时,几道手电筒的光向她射来,她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好几个人,有警察,还有小芳,没等梅春缓过神来,铮亮的手铐已经铐在了她的手上。 原来,小芳一直怀疑哥哥的死因,尤其是哥哥一直很疼她,不可能把遗产全留给梅春,这就更让她怀疑了,从哥哥死后,梅春从没来烧过纸,小芳猜想哥哥的死一定和梅春有关,为了查出真相,她找到一个和哥哥嗓音差不多的男人模仿哥哥,最终逼梅春供认了罪行,李四也被逮捕归案了,这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
骚/扰/电/话 午夜,万籁俱寂,陈铭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室友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他只感觉心中一阵烦躁。 都怪林立,大晚上的非要拉自己去喝咖啡!想到自己失眠的原因,陈铭心中不由得一阵火起。 我睡不着你也休想睡!出于报复,陈铭拿出手机,按下了林立的号码。 短暂的接线声后,听筒里传来了林立含糊不清的呢喃声:“你有病啊,深更半夜的打什么电话?” “姿势不对,起来重睡。”陈铭坏笑着说道。话音未落,对方已狠狠地挂上了电话。 还想睡?没门儿!陈铭冷笑一声,“夺命连环CALL”继续向林立发招。 这一次,电话铃响了许久却一直无人接听。就在陈铭怀疑对方是不是调了静音时,一个有些冰冷的声音从听筒中幽幽地飘了出来。 “找我什么事?” “我特意来提醒你一句,”陈铭眼珠转了转,开始信口开河,“午夜接到电话时,千万不要主动挂电话。俗话说,白天人讲话、夜半鬼聊天,所以你永远不知道给你打来电话的会不会是一个串了线的鬼魂。” “那又怎样?”听筒那头传来一声冷哼,显得很是不屑。 “不让对方把话说完就挂电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一旦惹得鬼魂不高兴,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陈铭仍旧煞有介事地说着。 见电话那头许久没了声音,陈铭还以为林立是被自己唬住了,不由得意地大笑道:“得了林立,玩笑开够了,我不过是睡不着来折腾折腾你而已。” “林立?”对方阴森森地笑了笑,“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和谁讲话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铭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这才意识到对方的嗓音仔细一听竟和林立大相径庭,不由得惊呼道,“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林立的手机?”可回答他的却只有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 陈铭打了个冷战,忙低头向手机看去,发现屏幕下正诡异地向外渗着暗红色的血液。 惊呼声中,陈铭连忙挂断了电话,胸口如一口风箱般起伏不定。 一股逼人的寒意忽然袭上了陈铭的全身,那已经挂断的手机听筒中竟又传来了那个让人汗毛倒竖的空洞声音:“不让对方把话说完就挂电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你自己说的话难道都忘了吗?”随后,那血红色的手机屏幕中缓缓地探出了一条惨白如蜡的手臂。 仿佛脑中一根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陈铭大脑“嗡”的一声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死/亡/来/袭 战栗和冷汗中,陈铭喘息着翻身坐起。他快速地检查了一遍全身,见自己毫发无伤后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环视了一下黑漆漆的寝室,发现将自己吓得魂飞胆丧的手机此时正躺在床脚,闪着幽幽的蓝光。 陈铭哆嗦着拿起手机,快速地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通话记录中却是空空如也。 奇怪,难道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个逼真的噩梦? 陈铭想了想,心有余悸地推了推邻床睡得正香的张然。 “喂,你刚才有听到我打电话吗?”陈铭一脸凝重地问道。可是他等了半天,张然却依旧安静地睡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陈铭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儿,以前稍受惊扰就会暴跳如雷的张然今天怎么睡得像个死人一样?陈铭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将手指探到张然的鼻下,一张脸顿时变得白里透青——张然竟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李恒,快醒醒,张然出事了!”陈铭忙转头呼唤起对床的李恒,可李恒却是充耳不闻,只是脸朝墙沉沉地睡着,只留给陈铭一个冰冷的后背。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了陈铭的心头,他哆嗦着走到熟睡着的李恒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翻过了身。 一声尖叫瞬间撕开了夜晚的沉寂,陈铭眼前出现了一张早已腐败、溃烂的脸。那张脸上随处可见裸露在外的阴森白骨,无数条肥硕的蛆虫正在两个阴森森的眼洞中忙碌地爬进爬出。 陈铭的双腿顿时抖得筛一样,他清楚地记得今晚熄灯前还和李恒天南地北地侃着大山。可现在的李恒看起来至少已死了半个月以上。 就在陈铭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口的时候,一只手掌突然落在了他的肩上。陈铭顿时条件反射般转过了身,见早已没了气息的张然正站在自己背后冷冰冰地瞪着自己,嘴角泛起的诡异微笑让陈铭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你怎么了,怎么像见了鬼似的?”张然咧了咧嘴问道。 陈铭惊恐地发现,随着张然嘴角的抽动,紧绷在他脸上的惨白皮肤被扯开了一道三寸多长的血口子,而张然对这一切竟是丝毫不觉。 “没、没什么,只是李恒他……”陈铭打了个冷战,正琢磨着该如何脱身,背后传来的一声冷笑顿时惊得他魂飞胆丧。 “我怎么了?” 陈铭惊恐地回过头,发现已经高度腐烂的李恒不知何时已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那张蛆虫满布的脸离陈铭的鼻尖不到一尺之遥,阵阵扑鼻而来的恶臭熏得陈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魂/飞/魄/散 阴森沉寂的走廊中,一扇房门突然被撞开,陈铭跌跌撞撞地从门内冲出,不顾一切地向着远处狂奔而去。与此同时,他身后黑漆漆的寝室里传出了一阵锯木般的刺耳笑声。 直到筋疲力尽,陈铭才靠着冰冷的墙壁开始大口喘气,额头之上已是冷汗密布。 调整了一下呼吸,陈铭决定去找林立共商对策。他刚准备转身上楼,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就毫无预兆地从漆黑的走廊深处传进了他的耳朵。是一个女孩在痛苦、绝望地求助。 犹豫一会儿,陈铭把心一横,朝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他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在昏暗的走廊上四下寻找,终于在墙角找到了一个蜷缩在地上的长发女孩。那个女孩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身子不住地颤抖着,正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惊恐地望着眼前的陈铭。 “你没事吧?”陈铭说完,向前面的女生伸出了手,想将女孩拉起来。女孩却浑身颤抖一下,猛地向后缩了缩身体,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不减反增。直到这时陈铭才发现,她那双眼睛聚焦的地方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自己头顶上方的天花板。 一阵古怪的“窸窣”声突然从陈铭的头顶传来,陈铭颤抖着缓缓地向上仰起了有些发硬的脖子。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中,天花板上赫然呈现着一团骇人的黑影。那个东西如一只巨大的蜘蛛般倒吊着,正歪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陈铭。它的下巴不知所终,残留的血肉之中只剩下白花花的上牙床突兀地裸露着。 陈铭只感觉自己的双腿一阵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他挤出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将身旁的女孩拽起。他一把推在女孩的后背上,声嘶力竭地大喊道:“跑!” 那个女孩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摇着头。 陈铭见状,只得架住女孩的胳膊,强行拖着她往前逃去。他不敢回头看,却知道那个没有下巴的鬼魂正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的身后。那锐利的指甲在墙皮上爬动的声响直刺激得他的头皮阵阵发麻。 就在陈铭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时,身后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异响突然之间消失了。他诧异地回头望去,见眼前却只剩下了一片惨白的天花板,那个骇人的鬼影已不知所终。 同/病/相/怜 陈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那个鬼魂的影子,这才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转过头看向了身旁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女孩此时一脸呆滞的表情,显然还没从之前那惊悚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你叫什么名字,知道不知道刚才那个东西是什么?”陈铭尽量保持着自己语气的温柔,避免再次刺激到女孩。 女孩哆嗦着看着陈铭,片刻后突然嘴角一撇,号啕大哭。在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陈铭听到了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 原来,女孩叫秦兰。今晚熄灯后她正和男友煲着电话粥,突然一阵诡异的电磁干扰声后,电话那头男友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陌生起来。随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高度腐败的脸,那张脸朝秦兰不怀好意地笑着,然后慢慢地从屏幕中钻了出来。 秦兰哪里遇到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当下惊呼了一声,不省人事。当她醒来时,发现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她先是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室友,她们仿佛被水泡了许久,身体变得斑白、臃肿,正伸着两条流淌着水珠的双臂一顿一顿地走向她。这诡异的一幕顿时吓得她夺门而逃,而当她颤抖着敲响男友的寝室门想要寻求安慰时,开门的男友却已经成了一个没了下巴、一脸狰狞的怪物。 听了女孩的讲述,陈铭感觉背后阵阵发凉,没想到她的遭遇竟和自己的如出一辙。 见女孩不断地低声啜泣,陈铭担心哭声可能会引来她那个没有下巴的男友,忙安慰几句,帮她止住了哭泣,带着她直奔林立的寝室而去。 直到看到毫发无伤的林立为自己打开门时,陈铭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小子有病啊?电话骚扰不够,还上门来折腾了!”见到陈铭,林立顿时没好气地抱怨道。 “你是说,你之前接到过我的电话?”陈铭顿时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少给我来这套,‘姿势不对,起来重睡’这种缺德事也就你小子干得出来!”林立白了陈铭一眼,一脸鄙夷地说道。说话间,他突然意识到陈铭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还请援军了?” “林立,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样,今天晚上发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我进来慢慢和你说。”说完,他回头警惕地看了看身后阴森的走廊,拉着秦兰钻进了林立的寝室。 夜/半/三/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困着呢!”林立皱着眉头坐到自己床上,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陈铭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却发现有点儿奇怪。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寝室里其他人呢?” “网吧通宵去了!”林立懒洋洋地答道。 陈铭这才松了一口气,咽了口唾沫后开始讲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林立却始终显得心不在焉,还不时发出阵阵不屑的冷笑。 “我说你大晚上睡不着跑来给我讲鬼故事,还真是有心啊!放心,下次打死我也不会再在晚上请你喝咖啡了!”听完陈铭的诉说,林立不住地摇头苦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她。”林立的反应不禁让陈铭感到一丝气愤,他忙指着身边的秦兰冲林立咆哮道,可一扭头才发现,此时的秦兰居然正抖得如同一片风中的败叶。 “你怎么了,不舒服?”陈铭皱了皱眉头,问道。 “床、床下有东西!”秦兰颤抖着用眼神示意陈铭看林立的床下。 陈铭忙顺势看去,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发现林立的床下有一截白花花的东西正诡异地在阴影中探出,看上去像是一条人的手臂。 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林立忽然干咳了一声,假装不经意地用脚后跟将那截白花花的东西踢回了床下。 “床下有什么?”陈铭逼视着林立,冷冷地问道。 “没什么啊。”林立断然否认,可眼神却是异常飘忽,明显是在说谎。 “让开!”陈铭上前一把推开林立,伸手就往床下摸去,指尖顿时传来了一股绵软、冰冷的诡异触感。他把牙一咬,猛地将那个东西拉出了床下,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那是一具面目扭曲的尸体,居然正是林立。 还没等陈铭从眼前的异变中回过神来,就听一旁的秦岚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手指抽筋般指向了之前的那个林立。只见那个林立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脸上的皮肉如脱水般迅速地干枯、开裂,片刻后竟变成只剩下了挂着血丝的骷髅。 “真没意思,这么快就被你们识破了。”那个鬼幽幽地说道,声音和陈铭之前在电话中听到的陌生声音一模一样。 “你就是电话中的那个鬼魂,是你杀了林立?”陈铭把秦兰拉到身后,一脸怒容地质问着眼前的鬼。 “谁说他死了?来,给你的朋友打个招呼。”那个鬼冷笑一声,踢了踢地上林立的尸体。 一阵骨节的摩擦声中,浑身僵硬的林立一点儿一点儿地站起了身,冲面前的陈铭机械地摇动起了苍白的右臂。 “够了!”见自己朋友的尸体被一个鬼魂如此戏弄,陈铭忍不住厉声喝道。 “看不出你还挺讲义气的嘛,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的朋友亲手杀了你好了。”那个鬼说完,伸手向陈铭一指。林立的尸体得到指令,顿时平伸着双手,摇摇晃晃地向陈铭扑了过来。 ...
半身 “这是你发给我的?”说着,李青阳将手机举到了周卫明的眼前。 周卫明眯着眼睛,看都没看便回答道: “没错,是我,谁让昨天你不肯出来的。” 李青阳撇了撇嘴,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倒是你……”他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愣住了。他发现周卫明的样子有些奇怪:此时的周卫明垂着头,身体轻微地颤抖着。 李青阳皱着眉,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怎么了?” 刚一碰到周卫明的身体,李青阳便觉得指尖上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意。与此同时,一阵强烈的阴气也随之袭来。 李青阳反应极快,只见他后退了两步,反手从身后取出桃木剑立于胸前: “何方妖孽?” 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两声阴冷的笑声。 这时,周卫明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一脸戒备的李青阳: “青阳,你在干什么?” 一阵强烈的危机感忽然涌上心头,多年经验让李青阳下意识地向后撤了一步。 周卫明死死地盯着他,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见此,李青阳不由得大怒,冷哼一声右臂猛然向上一挑。 “邪魅冥往,活灵诛邪!”李青阳低喝一声,桃木剑顿时如闪电般朝周卫明刺了过去。 眼见桃木剑袭来,周卫明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之色。他僵硬地晃动了下脖子,整个人猛然向上跃起,活像一只巨大的蟾蜍。可偏偏那动作却十分轻盈,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躲开了桃木剑,扑到李青阳的面前。 “来得好!”李青阳大喝一声,右手突然从身后取出一把黑色巨伞。 手腕翻转间,黑色巨伞形成了一面乌黑圆盾。周卫明刚一扑到那上面,整个身体就被猛地弹开。 “嘿嘿,拒灵伞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李青阳得意地晃动着手中的巨伞,眼神中满是嘲弄之色。 周卫明的脸上狰狞之色更重,只见他龇了龇泛着寒光的牙,随后整个人不安地扭动了起来。紧接着他脸上神色一僵,随后缩成一团肉球,猛地朝李青阳滚了过去。 面对周卫明这般诡异的攻击,李青阳闪电般从怀中取出两张符咒。随后只见他口中低语,手掌翻转间猛地朝那滚来的肉球掷了过去。 就在符咒马上碰到那肉球时,肉球上忽然泛起浓郁的黑气。那向来无往而不利的符咒,只是略微一碰触就被猛然弹开。 不好,这种冲击拒灵伞挡不住。只是片刻间,李青阳便已经有了决断。他身体向后一倾,右腿一抬竟直接踏在了肉球之上。借着惯力,李青阳的身体如炮弹般向后弹起,足足飞出几米远后,才堪堪停了下来。 稳定身形后,李青阳晃动了下还有些酸麻的右腿。看着再次冲来的肉球,他不由地冷哼了一声: “好大的蛮力啊,不过今天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用!”说完,李青阳从身后取出桃木剑,朝飞来的肉球狠狠地斩下。 桃木剑正劈在肉球的中央,可正当李青阳打算和肉球开始较力时,剑下的肉球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这就完了?李青阳皱眉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周卫明,沉默不语,房间内霎时间变得一片死寂。 阴字 “醒了?”李青阳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周卫明。 周卫明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脑袋,随后苦笑了一声: “青阳,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刚才我梦见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球。吓死我了!” 李青阳轻哼了一声: “很遗憾,那不是幻觉。” “真的?”周卫明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青阳叹了口气,缓缓地讲出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看着还有些发蒙的周卫明,李青阳严肃地说: “卫明,你和我说实话,你和那个鬼魂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事到如今如果你再瞒着我的话,那么谁都救不了你。” 周卫明哭丧着脸说: “鬼魂什么的我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和它们做交易?” 李青阳冷哼了一声: “没有?你看看你之前给我发的短信。一开始我只是觉得这些字符有些眼熟,刚才突然想起来了,这是阴字。你还敢说自己和鬼魂没有关系?” 说到这儿,李青阳把手机狠狠地拍在了周卫明的面前。 周卫明接过手机,看了眼手机上的一串串诡异符号,忽然慌乱地摆起手来: “不不,这不是我发的短信。我只不过给你发了一个表情和‘哈哈’,我没有给你发过这些东西。” 李青阳沉默了。他相信好友不会在这种时候骗自己,可是如果周卫明没有和鬼魂做交易,那个鬼魂又是如何能够上周卫明身的呢?而且之前和那个鬼魂交手时,他不止一次地发现那个鬼魂似乎可以完全掌控周卫明的身体。要知道这种事鬼魂是绝对无法独立完成的,难道…… 李青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冲到书架前,从中抽出一个牛皮本子。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周卫明看着脸色数变的好友,不由地上前问道。 李青阳合上本子,无奈地看着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那条短信是在午夜十二点四十四分发送的吧?” 周卫明赶忙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那个鬼魂就是趁你给我发短信的机会,强占了你的身体。你是在零点四十四分发送的短信,那时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而且你所发的‘哈哈’,一定是按了数字‘四’吧?这样一来就更给了那个鬼魂可乘之机。而且,你知道那些阴字的意思是什么吗?那是‘我愿意将我的一切交给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要那个鬼魂愿意,它可以随时进入你的身体。” “青阳,你可要救我呀!”周卫明慌乱地扯着李青阳的衣袖。 李青阳苦笑了一声:“我倒是想帮你,可是如今我也不知道那个鬼魂究竟在哪里呀。” 李青阳话音刚落,屋内忽然飘起阵阵阴风,一个光团渐渐地浮现在窗边。周卫明吓得一下子躲到了李青阳的身后:“快、快,它又来了!” 然而对于周卫明的求救声,李青阳置若罔闻。他只是神色怪异地看着眼前的光团,甚至连法器都没有拿出来。 “李青阳,你被吓傻了吗?快出手收服它呀!”周卫明催促道。 李青阳冲他摇了摇头:“别担心,它不是之前的鬼魂。”随即,他对那个光团说, “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光团蠕动了两下没有出声。 “什么,你说你能找到那个鬼魂?”李青阳却好似听到了什么,惊喜地大叫了一声。随后他看向一旁已经有些呆滞的周卫明,“走,我知道那鬼魂的所在了。” 旋转轮 夜幕下,一处破旧的木板屋,周卫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眼前已经有些生锈的娱乐设施:“那个鬼魂真的在这里吗,该不会是那个光团骗你的吧?” 李青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好了,它不会骗我的。” “对了,那个光团究竟是……”周卫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青阳伸手拦住了。 一团浓郁的黑雾忽然从远处飘来,落在了旋转轮上。紧接着那旋转轮开始转动起来,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诡异声响。 “它在干什么?”周卫明低了自己的声音。 李青阳紧皱眉头晃了晃脑袋,也不明白那个鬼魂究竟在做什么。 但此刻收服鬼魂才是正道,李青阳收拾好心情,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旋转轮寻找着时机。 突然,李青阳目中精光一闪,手中早已握好的长鞭,顿时如蛟龙般朝那团黑雾冲了过去。 “啪”地一声,法鞭抽在了旋转轮上,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然而,那黑雾却兀然消失不见了。 李青阳先是一愣,随后暗道一声不好,扭头看向一旁的周卫明。果然,此时的周卫明双眼已是一片斑白,浑身上下犹如痉挛般抖动着。 “该死,又是这招!”李青阳怒骂了一声,快速地从怀中抽出符咒,想要贴在周卫明的眉心。 然而就在符咒马上要碰到周卫明的时候,一双苍白冰冷的手忽然抓住了李青阳的手腕。 只见周卫明诡笑了一声,另一只手猛然朝李青阳抓了过来。 李青阳本想向后闪避,奈何手腕被紧紧地握住实在动弹不得。就是这一耽搁的工夫,鬼手已经狠狠地拍在了李青阳的胸膛上。 奇怪的是受到如此猛烈的进攻,李青阳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与此同时,周卫明那只手掌上流出了恶心的黑色液体。 周卫明脸色巨变,挣扎着想要朝远处逃去。但此时的李青阳显然不会给它这个机会,只见他闪电般从怀中掏出些许白色粉末,撤在周卫明的脸上,口中念道: “万法诛邪,邪轮退散!” 伴着这一声低喝,周卫明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他苍白的脸颊忽然一阵蠕动,最终竞浮现出一张女人脸。 当李青阳看清那张女人脸时,神色猛然一变,一时间竞愣在了那里。 趁着李青阳出神之际,周卫明忽然身体一颤。紧接着一团黑气从他的头顶飞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空中。 李青阳此时也已回过神来,然而那鬼魂早已逃向远处。 分魂之法 “怎么样,抓到那个鬼魂了吗?”醒来后的周卫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李青阳脸色有些难看:“抱歉,让他逃走了。” 周卫明有些垂头丧气:“完蛋了,我们这次埋伏得这么好都没有抓住他,以后怕是更难了。” “不,这次让他逃走,是我的原因。你放心,等我确认完一件事后,马上就能抓到它。走,跟我去一个地方。”说完李青阳便一把抓起周卫明的胳膊,跑向远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周卫明狐疑地看了看荒凉的四周。 李青阳没有答话,而是冷冷地看向身旁的一棵槐树: “我想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吧?” 话音刚落,槐树中忽然冒出一团光团。光团在空中慢慢地凝聚,最终竞化作一个女子的模样。女子的脸,正是之前出现在周卫明脸上的女人脸。 “那个不是我。”女鬼幽幽地说。 李青阳冷哼了一声:“我自然分辨得出,否则现在就不会这般与你说话了。不过即使它不是你,它也必定和你有关。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这纯阴之体对鬼魂来说,实在是大补之物。昨晚若不是承蒙你相救,我恐怕早就命丧于鬼魂之手。” “昨晚你没出来是因为去救他了,还有那纯阴之体是什么?”一旁的周卫明忽然开口问道。 李青阳解释道:“纯阴之体就是在阴时阴地死亡的女子,她们的魂魄是纯阴之体。纯阴之体对那个鬼魂来说是大补之物。倘若它能够吞下纯阴之体,便能增强自身的道行祸乱人间。昨晚正好碰见它被鬼魂追赶,于是我便出手救下了它。”说到这儿,李青阳也不禁有些脸红。本来他昨晚救下这个女鬼后想帮它超生,但是架不住女鬼的请求,李青阳还是放过了它。放过鬼魂,这对于一个修道之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女鬼接着说: “那晚之后为了躲避那些鬼魂的追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将灵魂一分为二,那些鬼魂岂不就找不到我了?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灵魂一分为二之后,我那一半的灵魂竟萌生出了害人的念头,找上了您的好朋友。无奈之下,我只得出面告诉您。” 难怪那个鬼魂之前被劈了一剑便突然消散,想必是由于它魂魄不圆满,而自己又恰巧劈在了灵魂中央的关系吧。这样看来,它那时之所以会在旋转轮上,恐怕也是妄图想要用旋转轮的圆转之力将身体补全。 想通了一切后,李青阳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叹息了一声:“算了,这件事情也不是你能预料的,不怪你。”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为了彻底消灭那个鬼魂,我需要你的帮忙。” 女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没问题,事情本就因我而起,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再遇 “你打算怎么做,找到那女鬼彻底消灭它?”周卫明问。 李青阳得意地一挑眉:“不,不用那么麻烦,有更简单的办法。既然它们两个的灵魂是同源的,那么也就是说,它也同样可以进入到你的身体。所以只需要让它进入你的身体里,然后用手机发出‘表示拒绝再让它进入身体’的阴字就可以了。” 说完,李青阳扭头看向一旁的女鬼:“没问题吧?”见女鬼答应后,李青阳不再迟疑,“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手。” 女鬼和李青阳对视了一眼,随后只见女鬼的身形一转,整个人化作一团黑雾,钻入了周卫明的体内。 周卫明神色一僵,猛地扬起了头。而当他再次低下头颅的时候,喉咙里传出了尖细的女声: “可以了。” 周卫明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打出了一串诡异的符号。 就在这时,李青阳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文字,长出了一口气: “这下子应该就没问题了。” 周卫明点了点头,浑身忽然一颤,紧接着一团黑气从他的体内冒出。周卫明则像个提线的木偶般倒在了地上。 “稍后他就会醒过来。”女鬼正说着,忽然神色一变,“不好,它来了!” 李青阳猛地一转头,见身后一个和女鬼一模一样的鬼魂正一脸狰狞地瞪着自己。 “可惜,你来晚了!”李青阳冷笑道。 只见那个鬼魂嘶吼一声,整个人夹杂着黑气,猛地朝李青阳扑了过来。 李青阳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将胸膛狠狠地向上一挺,丝毫没有想要防御的意思。 这次鬼魂吸取了教训,并未拍在李青阳的身上,而是用乌黑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李青阳胸口的衣服。 李青阳看了看胸前露出的法衣:“嘿嘿,看来你是知道这法衣的厉害了。不过就算你再怎么狡诈,最终也只会被我消灭。” 说完,李青阳从身后取出桃木剑,冷冷地看着远处的鬼魂。 鬼魂忽然身体一晃,竞猛地朝周卫明扑了过去。 李青阳嘲弄地一笑,刚想说话,却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那个鬼魂竞又一次进入到了周卫明的体内。 李青阳先是一怔,最后惊怒交加地看向一旁的女鬼: “你骗我!” 合一 女鬼还未说话,一旁的鬼魂便冷笑道:“你以为只是取消了阴字就没事了?实话告诉你,第二次进入他的身体时,我就已经动了手脚。不管你怎么做,我依旧可以进入他的体内控制他的身体。” 李青阳的脸色异常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鬼魂还有如此手段。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收服我的!”说完,鬼魂便操控着周卫明的身体朝李青阳冲了过去。 由于怕伤到周卫明,束手束脚的李青阳仅仅和鬼魂交手不到十个回合便已落人了下风。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旁的女鬼忽然出声道:“你放过他吧!” 鬼魂冷笑着看向它:“凭什么?” “只要你能放过他,我愿意和你再次合二为一,并且以你的意志为主导。” 鬼魂放肆地笑了: “此刻我已占尽了优势,稍后只要杀了他,你难道还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吗?” 女鬼嘴唇蠕动了几下。 而就是这几下,却让那得意洋洋的鬼魂脸色巨变。良久,它不甘地说道: “好吧,不过你要是敢骗我,我还是会杀了他。” 女鬼凄然地一笑:“你放心便是。”说完,它便化作光团,飘人了周卫明的体内。 随着光团的飘入,周卫明的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最后,一团黑气从他的头顶飘出,眼看就要飘出房外。 见鬼魂终于离开了周卫明的身体,李青阳不由得大喜,手掌翻转间,一张金色巨网被他从腰间握到了手中。 李青阳猛地把巨网抛出,一下网住了那团黑气:“金王素玲,挽回索青,困!” “就算你合二为一,道行暴涨,我也无论如何都要消灭你!”李青阳的声音满是决然之色,显然已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那团黑气眼见自己被困,愤怒地嘶吼着,眼看就要朝李青阳冲来。就在这时,李青阳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莫名之气。随后他竞下意识地双手一松,巨网就落在了地上。 黑气脱困后,也只是低吼了两声,便冲出了屋子。 李青阳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又因为那个女鬼的几句哀求之言,就那般放的黑气。难道自己对那女鬼……李青阳不敢再想下去了。 李青阳永远不会知道,那团黑气离开屋子后仅仅存活了一炷香的工夫,便彻底消散了。 只有女鬼自己知道,自己所用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分身之法,它是将自己所有的邪恶念头完全地从身体里摒弃了出去。它这么做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躲避鬼魂,仅仅只是为了不想让那个刚刚救了自己的青年男子看到自己黑暗的一面。 而这个方法一旦用出,也就再没有了回头路。因为无论怎么样,几天后它都会彻底消散的。 由于女鬼封存了这段记忆,所以这件事就连那个鬼魂都不曾知道。也正因如此,它才可以用消散来威胁那个鬼魂。 在消失的最后关头,女鬼突然觉得有些遗憾。因为直到最后,它也没有对那男子说出过自己的心意,或许这就是命吧!尾声 几天后,李青阳正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忽然无意间翻到了一条短信:我愿意将一切都交给你。 这是当时那个鬼魂发给他的,现在想来,它为什么要发给自己?其实不论它发给谁,它都可以控制周卫明的身体啊。它们拥有同样的记忆,它应该知道发给我反而会更麻烦呀。 同样的记忆! 李青阳忽然猛地一怔,然后死死地盯着手机上的那几个字,竟有些痴了…… ...
最新的恐怖片上映时,英格兰带着新认识的女友菲菲去看。苏格兰和萧萧也在。 “我想上厕所。”菲菲依偎在英格兰怀里,话语轻柔,眼里满是不安。 “害怕?”英格兰温柔地抚着菲菲柔软的发。如绸缎般的发垂于双肩,映得略施粉黛的菲菲更加楚楚动人。 “快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等待的时间里,英格兰百无聊赖地踱着步,回忆着电影里的情节。 这部午夜电影名为《地下铁》,讲述的是一个美国小伙的奇异经历。在一个下着雨的夜里,他坐的地铁开进了一个似乎永远望不到头的地方。没有站台,地铁就这样一直向前行驶着。 英格兰正想着,忽然听见了地铁开过的声音。英格兰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然后,他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朝女厕所走来。 那两个影子越来越近,英格兰终于看清了——另一个自己正拥着菲菲走来。 一声轻唤在英格兰的耳旁响起。 “我是不是太慢了?”菲菲的眼圈似乎红了。 “没有的事,我这人无聊的时候就想打瞌睡,哈哈……”英格兰努力解释着,可似乎菲菲根本不管这些,径直往影厅走去。 “奇怪,电影什么时候散场的?苏格兰和萧萧呢?”呈现在英格兰眼前的,是黑色的屏幕以及空荡荡的影厅。 英格兰拉着菲菲走到影厅的大门前,用力拉了拉大门:“居然已经锁死了。菲菲,看来我们今晚……”英格兰转过头,却不见站在自己身后的菲菲。 哗—— 英格兰的正前方,幕布自动打开了。英格兰看见,另一个自己正背对着屏幕打着什么。然后,另一个自己走开了。随即,影像被放大,一张面目疮瘼的脸被放大、定格。 这张脸上右眼的部分已经被打烂,分不清血和肉;左眼的上眼睑向上翻,眼珠用力向外鼓着,好似被风一吹就会掉下来,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已经被血打湿,混着白色的脑浆…… 英格兰顿时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英格兰正坐在7影厅的最前排。屏幕上漆黑一片。英格兰看见,自己的衣服不知被谁换了,由原来的阿迪达斯变成了洗车工的蓝色制服;头上戴着一个用破麻袋制成的头套;手里还不明就里地拿着一盒爆米花。 英格兰愣了好一会儿,然后颤抖着将套在自己头上的麻袋拿下。 破麻袋制成的头套被拿下来了,接着就是爆米花掉落地上的声音。对面屏幕上的英格兰的脸,已经不是英格兰的脸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瞪着圆鼓鼓的眼睛、带着怨恨的惨白的脸。 七天前,英格兰带着前任女友萌萌看了一场午夜电影。然后,英格兰借着上厕所的理由离开,到电影院的电力总控制室切断了影院的电源。于是,影厅里顿时骚动起来,人们都努力往门外挤。可怜的萌萌就这样被身后的人群压倒…… ...
编者按:午夜电梯中发生的意外,一种奇怪的现象出现在眼前,让人恐惧,让人惊悚,如果能把细节再扩展一些,效果会更佳。加油。 ——不管你在慢吞吞的品味本文的深意,还是畏惧恐惧一目十行,采用速读的方式阅览,在做这些之前,作者建议请首先把眼光移到你的影子上,查看一下本文的读者是否只有“你”一个人…… 一天傍晚,我闲来无事在手机上玩贪吃蛇,眼看着就要通关了,大同打来了电话,用一种非常小心谨慎的声音告诉我“贵和商厦最近几天要倒闭,赶紧来盛世阳光KTV!” 大同是贵和负责进货的小经理,跟我是发小,革命感情很深,我一想上个月贵和四楼KTV搞抽奖活动,大同跟抽奖的小贾做了假,很“幸运”的抽中了二等奖,奖券上书“免费到大包欢唱,送果盘啤酒,时间为任一天的下午五点至晚上十二点”。 这下好,贵和一关门奖券还不如一张卫生纸值钱,我没多想,抓起外套火速前往贵和。 15分钟,我大汗淋漓的赶到贵和,一楼的一些首饰已经开始打折,我暗自庆幸大同的消息灵通。 电梯在大厦的东门,门口两侧各有一个电梯,我挤到靠北一侧的电梯门口,指示灯为“↓4”,6个染着黄发的有点非主流模样的学生很霸道的挡在门口,我有点厌恶,又跑到南侧的电梯,红色的表盘显示为“↑-1”,正好,就它了! 我暗叫天助我也,只听“叮……”一个清脆的铃声,电梯门开了,我一个跨步跳进去,“去哪”电梯乘务员低着头吃着盒饭,语音有些含糊不清。 我心里默念着关门的时间,希望那边的几个小混混没有注意到这里,随口回应“四楼”。 “叮……”我爱死了这个铃声,门缓缓的关住了,电梯里乘客只有我。 我长舒了一口气,掏出手机要给大同大电话,余光在狭小的电梯间里扫来扫去,那位女乘务员似乎很饿,“咯吱咯吱~~”的咀嚼着饭盒里的东西。 电话打过去了,没通,我暗骂大同肯定又好色轻友,没等我就跟他那帮女同事们飚歌了。不过那几个女孩子长相身材都不错,我有些猥琐的眯了眯眼睛。 怎么这么久,我忽然有些清醒,5分钟过去了,按道理早该到了,是不是乘务员忘记按楼层号了? 由于她坐位置正好挡住了那两排按钮,我决定试探性的询问一下。 这时乘务员还在吃着,我皱了皱眉,有些尴尬的问她“请问几楼了,您是不是没有按楼层号?” “嗯?”她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似乎为我的疑问感到诧异。 这时电梯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她的手一哆嗦,筷子所夹的食物“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很随意的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菜”,天哪!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很清楚的看到,这竟然是半截人的手指头! 指关节还带着几根长长的血丝,森森的白骨暴露在灯光下,显得极其血腥。 “你……真……聪……明……” 突然,我循声而去,我看到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女乘务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抬起了头,嘴角沾满了鲜血,而饭盒里除了白饭全是血红色的肉丝。更令我恐惧的是-她的瞳孔是白色的! “啊!”我握紧了手中冰凉的扶手,紧紧的盯着她。 她无神的大眼一直在盯着我的脑袋,血红色的舌头左右舔着唇角,似乎随时要把我敲颅吸髓…… “喂,同志,你到底下不下啊,说你呢。别到处看,哎” 这时一个爽朗的女声传进我的耳朵,我使劲摇了摇头,揉揉眼,看到门口此刻正站着很多乘客,全都用一种愤愤的眼神看着我,女乘务员手里端着一个盛着土豆片的饭盒一遍遍的催我下去。 我有点尴尬,连声道歉,旁边那几个黄色头发的小混混还在一边起哄,嗤笑。我赶紧向KTV跑去,耳边全是别人的指责声。 K歌房人很多,服务生问我开房人的名字给我查找一下房间,我摆了摆手,顺着一个类似鬼哭狼嚎,天崩地裂的男高音找到了108室,在服务生诧异的眼光中我准确找到了大同,并且很礼貌的对漂亮的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大同果然在跟那几位美女左拥右抱,我整个晚上老感觉有些注意力不集中,纵然有美女助威,唱的歌也老是跑调,大同嘲笑我说”身子骨太虚了老韩,下次我去印度出差给你捎一盒神油!” 我照他定如磐石的大屁股就是一脚,心里一阵烦闷,索性出去抽闷烟。 眼看到了11点50,点歌机器提示要到点了是否续费,大同一拍屁股,“还续费呢,这里过几天就废墟了……” 几位女伴说要去厕所,让我们在楼下等着,我跟大同会意,阴笑了两声,搭着肩唱着情歌向电梯走去。 到了电梯门口,我习惯性的查看两个电梯的指示灯,大同厚重的大手“啪”拍了我脑袋一下,“我的哥哥,南侧那个早坏了,你萨摩个毛?” “坏了?”我神经一绷,“扯淡,我上来的时候就是坐南边的这个!”我很烦大同这些冷笑话。 “不信自己看”大同耸了耸肩。 我没理他,正巧北边的电梯门开了,我抢先迈了进去,大同跟着进来了。 电梯里没有乘务,我在两排按钮前扫了一眼,突然,我看到按钮的正下方赫然显示,最底层只有“1”层,哪里有“-1”的字样! 电梯门缓缓关闭了,我的头皮发麻。电梯里阴暗的灯光把我高瘦的影子投射到侧壁上,我瞪大了眼睛,我看到,光滑的侧壁上投影出的黑影不只我跟大同,似乎还有很多人! 一个红色的警示标志突然亮了起来,“超载”…… 我使劲扭了一下大腿,确定自己没有做梦,我赶紧去拉大同,他机械的转过头,白色的眼球怔怔的看着我,血红色的舌头贪婪的左右舔着唇角…… 后记——午夜电梯的故事讲完了,原作者其实不是小木,他通过特殊的渠道讲给我听,他说,当黑夜来临,请不要乘坐电梯,更不要跟乘务员讲话,当然,信不信由你…… ...
夜色沉沉。风无力地吹拂着窗帘。 寝室的正中间搁着一张长条型的木桌,桌面上摆着一款老式的收音机,在收音机两侧各亮着一支蜡烛,随风摇曳。 我和二苗缩在各自的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只把脑袋给露出来,我们在静静等待午夜12点钟的到来。 昨天,二苗说,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电台,每到午夜时分,就会讲一段鬼故事,特别恐怖,想让我也见识见识。 此时,距离午夜只剩下几秒钟的时间。 寂静的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嗤嗤嗤的电流声,墙上的影子随着不安分地晃动起来。 那个安静的老式收音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冷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欢迎收听,午夜怪谈节目,今天讲的故事叫做《走廊里的脚步声》。 午夜,淡江大学那栋低矮的教学楼埋在黑暗中,距离它不远的是两栋刚刚新建的学生公寓,一栋为男生公寓,一栋为女生公寓。 我说的这个故事发生在男生公寓。 由于当天夜里停电,303寝室里只剩下一个人——阿井,他早早地就睡下了。 临近午夜时分,阿井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哒—哒—哒,那是高跟鞋踏出的声音。脚步声很快停下来,伴随着吱嘎一声响,房门打开了。旋即走廊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阿井想或许是某个男生的女友来这边过夜,他笑了笑,翻过身又接着睡了。 突然,又是一阵脚步声,—哒—哒—哒—。 此时,它就停在隔壁的寝室门口,房门轻轻地开启、关闭…… 阿井不禁觉得有些诡异,他知道隔壁的屋子里根本没人,大家早都出去狂欢了。 他微微欠起身,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很快脚步声又再一次出现了,这次走到了他的房门口。 阿井屏住呼吸,心跳越来越急促,他扯紧被子,身体不住地打颤。 房门慢悠悠地敞开了。 “谁?”阿井不由自主地低声问道。可是马上他就后悔了。 门口黑乎乎的,看不到人。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 可阿井还是没看到人。 他猛然低下头,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已经停在了他的床前。 “—终—于—找—到—你—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飘了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呀!” 哒,红色的高跟鞋又向前踏进了一步……”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和二苗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啊,谁!” “你们在干嘛呢,大呼小叫的?” 麻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说,“被你吓死了,我们正在听电台节目呢。” “你说什么?” 这回好像麻子被吓到了。 烛火的阴影在他脸上晃来晃去。 “你们不知道今晚临时停电吗?” “别开玩笑了,我们刚才可一直在听着呢。” “那现在怎么没动静了呢?” 说的也是,自从麻子进来之后,收音机就突然没有声音了。 二苗下了床去开灯,果然没电。 他嘿嘿地笑着说,“我说呢,这不是刚刚才停电吗。麻子就会吓唬人!”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不信呢?” “切,鬼才信你呢!”二苗撇撇嘴,低头收拾他的收音机,突然他“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怎么了?” 我和麻子一同问道。 “这,这个收音机……它,它,它根本没插电源!” “哈哈,你也学麻子吓唬我是不是!” 我松开被子,光着两只脚,在地上摸索着鞋子。 这时,我的脚触到了一双凉凉的,窄窄的鞋面,仅凭直觉,我就知道那不是我的鞋子。我像触电一般,把脚收了回来。 低头一看,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整整齐齐地摆在我的床前。 一瞬间,我头皮发麻,大声尖叫了起来。 “出什么事儿了?” 他们两个人紧张地望着我。 我颤巍巍地用手指了指地上红色高跟鞋。 忽然一阵阴风袭来,蜡烛灭了。 —哒—哒—哒— ...
夜晚是一个神奇的时间段,可以让人留恋于灯火阑珊。也可以让人惊魂发抖害怕。那些藏匿于夜晚的隐秘东西,总会露出他的面容。那么,你准备好迎接夜晚的神秘了么? 高新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像大多数打工族一样,每天加班。今天也不例外,当高新被公司主管告知今天只有他加班的时候,高新十分郁闷的叹了口气“怎么今天又是我加班,真倒霉啊。” 不过牢骚归牢骚,工作还是要干的。高新喝了口茶,正了正身体继续埋头工作。 窗外黑漆漆一片,这整墥的写字楼也是黑漆漆一片,只有高新的公司还亮着灯。斑驳摇曳的灯影伴随着夜的寂静是那么的令人发寒。高新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或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高新就睡着了。 一阵类似于猫叫的声音传到了高新的耳朵里,高新瞬间被吓的醒了过来。高新心想这猫太讨厌了。整了整衣服,又开始埋头工作。 高新看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的打着字,忽然,“嗖”的一下在电脑屏幕上飘过一个黑影。高新依然在工作,没有注意到这团黑影。高新终于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收拾一下,正准备离开公司。而那团黑影永远在高新的背后跟着他。 高新下楼,走向自己的车,就在打开车灯的一刹那,高新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一个飘忽不定的人影,仿佛像是再向他招手。高新心想也许是想搭个顺风车吧。这么晚了,出租车都没了。我就做次好人吧。 于是,高新开车慢慢向那个人影方向驶去。而高新无意间看了一下后视镜,后面居然也有一个和前面一模一样的人影,身高,招手动作完全一致,简直就像照镜子。高新诧异的很。而就在高新发愣的功夫儿,前面的人影凭空消失了!!! 高新停下车,揉了揉眼睛,他觉得还是在自己太累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高新点上一根烟,抽着,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后视镜里居然出现了一张诡异的笑脸。高新瞬间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后面,后面却空空如也,只有漆黑一片。 高新下了车,想慢慢冷静一下。这时高新在车灯的位置,高新不经意的看了一下地面,更加的不安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在车灯的照耀下居然没有影子!!!只有烟的影子。冷汗瞬间下来了,忐忑不安的迅速上了车。可是车怎么也发动不起来了,高新很急,但也无济于事。 “你该回来了,这不是属于你的世界。”猛地一阵声音响起。 高新望向声源处,只见那里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那竟然就是自己。 “你是谁?想干什么。” “你问我干什么,你认识他么还。”那一模一样的人指向了高新后面。 高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全身像是拼图拼凑起来的人在他后面。眼角不断有血液流出,眼神暗淡但是死死的盯着高新看。 高新顿时发抖:“小王,我,我对不起你,我真不是故意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给我下地狱去吧。” 高新顿时全身抽搐,像是被电了一样,不多久就变成一团黑色的物质慢慢落在了地下。 那个与高新一模一样的人说道:“虽然你无意的杀人,但是终究还是杀了人,害死了一个你最好的朋友。” 小王的鬼魂对着那个翻版高新说道:“谢谢您,让我了却心愿,我可以安心的投胎了。” 那个与高新一模一样的人点了点头,露出了自己真面目,他就是钟馗。 原来,早在三天前,高新与朋友发生矛盾,争吵过程中,高新失手杀掉了朋友小王,在辗转反侧后高新决定先分尸在抛尸荒野。 当高新抛尸完后,朋友小王的灵魂分离游荡在世间。多次想要找高新报仇却因为高新身上有佛珠保佑无处下手。 钟馗大师本是下界捉鬼,恰巧遇到飘荡流离的小王鬼魂。小王鬼魂道明缘由,钟馗大师决定帮助小王。 正所谓,无意的念头和行为造成的很严重后果,我们也要敢于承担。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在逃避,虽然能逃得过法律,却始终逃不过天理。 ...
那一年我成功的考入了一所大学,我很幸运,像我这种在高中混混日子的人居然能考上大学。 报道那一天我独自来到了学校,这里远离城市,完全没有城市的宣泄有的只是冷清,校园后面是一片荒地,据说以前这里是一片坟地。如今连这片地也被政府开发成了经济区。有许多学校搬进了这里。而我所在的这一所学校也同时搬了进来,并且是最偏僻处,再后面就是那片荒地。 报道之后就来到了寝食,其他三个室友早就到了,这里先介绍一下我们是四个人一个寝室再加一个洗手间,经过自我介绍我知道了住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来自山东的小伙子叫胡琏,一身充满了山东人的豪爽,因为与国民党的一位将军同名所以我们都叫他长官。我旁边的一位是南方人来自江南地区鱼米之乡,比较文静好像女孩子一样,他叫赵松。还有一个是本地人叫许将。 我们四个人头一次见面都感到比较有缘,能分到一个寝室。很快夜晚降临,从走进大学的那一刻起我就处于兴奋当中,大学的第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喂,你们睡了没有?”突然传来了长官的声音。“哪里睡的着啊。”“是啊。”“你们谁来讲点鬼故事,来点气氛。”这时许将说道。“唉,你们听说过没有,这里原本是一片坟地,下面全是死人啊。你们说他们会不会爬起来啊?”“啊!你不要吓我啊。”赵松有点害怕道。“会不会真的有鬼啊?”“别听他们胡说,要有鬼才好呢,我们就可以捉几只来玩玩,是女鬼就更好了,最好还是美女,哈哈哈……”长官说道:“你是不是聊斋看多了,还人鬼生死恋呢。” 我们聊了好久,后来又聊到了女生,在男生寝室,女生永远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我们寝室12个男生能聊一休。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入睡的,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阵歌声。‘呜呜……”听起来很凄凉,我一下子睡意全无,脑子完全清醒过来了。歌声好像从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传来,我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心想:半夜三更谁在外面鬼哭狼嚎地叫啊,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了我们寝室,我睁开眼睛,大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啊。要有一个好的开端。我们四人陆陆续续地从床上爬起来。 来到食堂一看,人可真不少,都排起了好几队,没办法,排吧。总算轮到我们了。随便找了位子坐下来。“啊!”这时只听旁边有人惊叫道:“真的啊!太可怕了!”我们一团疑惑,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议论,我们也听出了内容,原来昨天半夜的时候我们学校出了命案了,死了一个学生。就死在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死得很恐怖,好像是被人活活吓死的。早上警察就来了,找不到什么证据就断定是意外,学校赔了一笔钱,家长把尸体领回去,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早上的课我根本就不知道在上些什么,满脑子都是早晨的事情。“什么东西能把人活活吓死呢?”鬼!我突然冒出这个词。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七月份的天气,炎热的夏天,我却感到一丝丝寒意。我是无神论者,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怪。从小就被教育,世界上是没有神仙鬼怪的,我偶然也会看看鬼故事,但那只是为了消遣罢了,从来就没有相信过。现在我们学校出现了一个死人,而且据说是被吓死的。我突然间想起了昨天半夜的那一阵歌声,那是从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传来的,而死的学生恰好在那里,巧合吗? 怀着心事上了一天的课,晚上我就对几个人说道:“你们昨天半夜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歌声啊?”“没有。”几个人都说道,三个人都睡着了。“我告诉你们啊,我昨天晚上听到了一阵歌声,是从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传来的,而且时间和那个学生死亡的时间差不多。”“啊!不会吧,难道学校里真的有鬼了,那怎么办啊!?”胆小的赵松叫了起来。 “今天晚上我们去看一看吧。”我鼓起勇气对三人说道。 “我有点怕。”“怕什么,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呢。”“会不会真有鬼啊?”“别吓我啊!”“哈哈哈……我们都是大学生了,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还这么迷信啊。” 经过我们商量决定一起去看看,说不定我们能够发现线索呢,怀着兴奋、紧张的心情我们等着时间的到来。“几点了?”“快12点了。”“咱们走吧。”说着我们四个人拿着手电筒悄悄地走向了那片荒地。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杂草啊,你们说里面会不会有蛇啊,万一咬我们一口那是不是很不划算。”赵松说道。本来他不赞成的,可我们三票对他一票他也没办法了,只能跟来了。 一阵阵凉风从身边吹过。星星、月亮都被黑云遮住了,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我想起了一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我突然希望天快点亮。此时我一看手表凌晨1点了。 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只有我们四个在这里游荡。忽然我听到一阵歌声从身后传来,我不敢把头转过去,我们四人对望了一眼,我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恐惧。歌声一直在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那是不应该在人身上发出的声音。我看到我的手在发抖,手电筒发出的光束也在抖个不停,那个黄色的圆圈在荒地上上下移动。 没办法,只能拼了。我紧紧地握着手电筒,深呼一口气,突然转身“啊!” 清晨我们四人被发现。我一直昏迷不醒,而其他的三个人则死了。死状与那天的学生一模一样,是被吓死的。后来我醒了过来,我完全没有那天的记忆,但是每当我看到长发时我就会充满恐惧。再后来,我退学了。 ...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它就发生在2005年的初夏…….. 今年的夏天来得迟,但是这天老下雨,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在那天晚上天空看起来又要下雨,这鬼天气…我看着外边阴沉的天..郁闷喔,一翻手机,呀,22:05了,该回去了,不然妈又要担心了,顺手关上了店门,这里顺便提一下,我家开了个店从去年开始,店里就装了宽带,我就名副其实的成了网虫,只要是没事,我就泡网,这不晚上家也呆不住,就又过来了,一泡就晚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天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路边上一盏盏的路灯昏黄昏黄,照得我的影子老长老长…街边的店铺在深夜时就像一个个张着大嘴的怪兽,冷不丁就能把人给吞没,我不禁加快了脚步,一路上好像只有我赶路的脚步声和呼吸的急促声,转眼之间来到了村口的转弯处,这里没装路灯,一片漆黑,空气仿佛变得更冷,连人的呵气也像要被冻住似的…咦等等……我怎么好像听到身后有一种沉重的喘息声,隐约好象是受伤的野兽的声兽,不,更像是一个半死的人的微弱颤抖的呼吸,我猛一惊转头看,什么都没有,切…自己吓自己. “啪”突然感觉肩膀上挨了一下,”谁”我那时差一点跳起来,而我至今仍对当时居然没有大叫一声感到不可思议. 我用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转过身来,呀,一双眼睛真勾着我看,我的妈啊……不由倒退了好几步“你..你是….’’当时也许我的表情太过于吓人,她也是倒退了好几步,才吞吐的说出话来,“对,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只是想问问时间,”喔,就这个啊,我呼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口水才说道:“没事,没事.” 当时我甚至能感觉手心上已冒出一丝丝的汗水,“喔,等等”我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嗯….咦…..23:50…这怎么可能,再定晴一看确实是,”怎么回事,”她凑过来,没事,我告诉了她时间,同时在手机蓝光的映射下,我看到了那个女的脸很白,真得很白,不过是没有血色的那种白……等等,我好像在那见过这个女的,好熟悉的感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她对我道了谢转身走了,临走还挥了挥手,看着她远去苍白模糊的背影,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就也继续向前走去,可是我越想刚才的人就越觉得熟悉,走了好几步,我突然想到了那人是谁. 当我一想到那人是谁,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脚都软了,天!那人竟是自己! 我当时蒙了,顾不了那么多,拔起双腿就跑,在跌跌撞撞下终于到了家,“怎么这么迟”,妈为我开了门,没事,没事,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抬头一看家里的钟.24:15,天啊,10分钟就到家的路,今天我却足足走了整整走了2个小时……不由得冷汗淋漓… ...
这是一个阴沉沉的夜晚,司机江南正开着车在一条静悄悄的公路上疾驰,两边的路灯散发出红红的幽幽光芒,令他感到有一股怪异的气息弥漫其中。 不知为何,今天路上十分寂静,很少见到有车子,令人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两边的树林在妖异的红灯下闪发出血红血红的光圈。 突然,江南看到前方的树林中有一个白色的人影向他招手,他不由自主停下车来,但奇怪的是当他定下神来一看,那向他招手的白色人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他肯定自己刚才看到绝不是幻觉。 “呼”一阵阴风当头吹来,江南不由感到一阵冰冷冷的感觉直达全身,他本能地感到不对劲,感到似乎有种东西正盯着他,他连忙踩回油门,想开车离开。 就在此时,“江南…江南…”一阵怪异的呼唤声在他耳边响起,天啊,是在车后的黑暗地方响起的,透过车后镜,他隐隐看到那里有一团闪着白光的浓浓妖雾正从后面的树林中钻散出来。 “不”本能感到不对劲的江南连忙转回头,不看倒后镜,急速开车离开,他想发狂一样,高速向前奔去,在黑夜色中公路中,两边的树林急速向后退去,一下子,他已向前急驱了十多公里路,这才悄微定下神来,他才减下速来,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升起,刚才自己一定是见鬼了,不,也许更可怕,是见妖魔。 正思际,突然,前方的山林公路中隐隐可见大片大片的薄薄大雾弥漫,令他突然又产生一种莫名的害怕感,未容他细想,他已驾车直直驶入到漫天大雾中,阵阵大雾如海浪巨潮般迅速淹没车子,江南看到窗前四面八方景色刹间变得一片模糊,他不由自主地降下速来,同时,他已感到这挡风玻璃前乳白浓雾不对劲,妖异非常。 “该不是那东西追上来吧!”他不由惊恐地想到,这时,突然前方大雾中响起一阵“哒哒”地机动马达声,两盏昏黄的车头灯在前方雾中隐现出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前方一辆闪着耀眼灯光的黑色面包车已从雾中冲出,向着他冲过来。 他连忙急速摆动方向盘,急转车子,以闪开这急速的黑色面包车,“刷”一声,这面包车已快速在他车窗旁掠过,他不由自主一看,天啊,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魂飞魄散,这可怕的黑色面包车竟然是空无一人的,亮着灯光的车里一片空荡荡,而且灯光亮得异常光猛,令人不寒而突,还未等他清醒过来,无人驾驶的黑车已一掠到他的车后,刹那已消失于他车后的大雾中。 “刚才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江南不由想道,同时,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祥感已直升上他的心头。 “啊---啊---啊---啊”一阵阵阴森森似有回音的婴儿歌声在他车外两旁的公路树林中响起,歌声若有若无,妖异非常,刹间已从四周的大雾半空中向他和车淹涌过来,一下子已将他重重包围在一片怪雾中。同时,他的车子也象不受控制一样,不可思议地自动慢下来。“啪---哒哒”一阵急响,江南的货车竟应声自动在白雾浓浓的山林公路中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江南不由自主感到一阵莫名的害怕,他本能地预感到这车子绝不是有问题出毛病才停下来,同时,四周的隐隐约约的阴妖婴儿歌声在大雾中响得更可怕,声音由唱变为仿似婴儿哭啼一样,在车外的大雾半空中回荡,令江南不由全身一阵毛骨恍然,一股寒意已刹间洗袭全身。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笃---笃---笃”一阵又急又猛的拍车门声在他右边响起,当场吓得他几乎心脏爆炸裂开,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尖叫一声,整个人陡地跳起,回头一看,天啊,右面的车窗外并没有人!他只看见的是一片空荡荡的薄雾空地。 “笃---笃---笃”这时,左面的车外突然又响起一阵凌厉的拍门声,他不由转头向左面车窗外一看,天啊,他看见左边车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村妇服的白头老太婆背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雾弥漫的公路空地上,旁边还有一堆不知何时出现的熊熊火堆,把四周的大雾树林映照得一片昏黄,阴森异常。 “阿婆…什…什么…事!”江南不由惊惶地问道,同时内心也感到一阵莫名的奇怪,这老太婆怎么出现得如此无声无息,突然怪异。 “这里有妖怪,这里有妖怪……!”这背对着他的黑衣老婆婆阴森森地发出一阵仿似有回音的声音,听得江南一阵头昏脑胀,他不由自主地向左边车门靠去,左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拉开左车门。 “什么妖怪?”他不由问道,同时他发现这车外背对着的黑衣老婆婆的银白色的头发白得令他竟然会感到莫名头痛,四周的景色也象刹那变得模糊一片。 “吃人的妖怪!” “谁?” “我,哈哈哈……”那黑衣阿婆一发完这听得江南双耳发轰的可怕笑声,“唰”一个急转身,在江南面前现出正面,江南定神一看,当场吓得尖叫一声,肝胆尽裂,天啊,这转身的黑衣阿婆的面孔竟然不是人的面孔,是一只双眼闪着织眼青光的狼头怪物脸孔,巨大的狼嘴正流着恶臭的唾液,“嗬”地张开了布满巨大尖狼牙的血盘大口,随着一声可怕的狼嚎声,这由阿婆变为狼狗巨怪的妖怪已向着江南的头一口咬下去。 “啊”江南发出一声惨叫,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狼头怪物已一口把他的人头“咔嚓”一声咬下来,刹间鲜血如喷泉般从他的颈部射出,并顺势从车内跌落到车外的空地上,血流四泻,当场惨死。 “哈哈哈”一口把江南的血淋淋人头吞入口里的狼精吃完后,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后,“烘”一声,竟然在脚下冒起一团白烟后不可思议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烘烘烘”狼精不见后,地上江南的无头血尸竟奇怪地应声自动燃烧起来,同时,他那部车也应声自动燃烧起来,刹间,人车已陷入一片黄色的烘烘巨大火焰中,把四周的公路树林映照得一片阴黄黄,四面八方的夜雾也迅速散去,四周回复到平静中。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绵绵的细雨正“沥沥”地在这个阴沉沉的早晨下着,一大堆闪着耀眼红绿灯光的警车在出事现场的公路上封锁着,它们在细雨漫漫的山林公路中闪发出令人莫名心惊肉跳的紧张气息。 在出事现场中心的,已烧成一片焦黑的货车和人尸现场散发出一阵阵恶臭的气味,李林望着这可怕的现场,不由感到一阵反胃,身为这次事故的调查负责人,他也不由感受到一种怪异的东西。 原来,这已是本月发生的第五宗交通事故,做过二十年警察的李林从上月才开始接手此案,但不知为何,他却感到对此案有种莫名的害怕。 “老李,有什么看法,妈的,怎么这里年年都死人,而且都是这个时候,可真奇怪!”一位年约二十六岁左右的园胖子警察抹着脸上的冷汗笑着问李林,他叫江一落,是李林的下属,是一个做事认真,极为能干的交通警官。 “妈的,我一定要查出凶手!” “老李,我可不是迷信,可我查过这几年的有关资料,发现近几年来在这公路上发生的重案大部分都是发生在这清明节前后,这可真有点邪乎啊!” “落仔,我们是警察,你不要整天在讲这些迷信东西!”李林不由神情严肃地转头对江一落讲,他最不喜欢下属搞这种东西。 “真怪,老李,”远处正负责把烧焦尸体运上白车的检验法官王五彩向李林打招呼,穿着一身白衣的他显得有事情要讲。 李林连忙走过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线索?” “老李,我真怀疑这几宗事故一定是同一凶手所为,” “为何?” “事故死者又是无头的,真怪,前几宗的死者也是烧成焦黑无头的,怎么会这样呢!”王五彩不由邹起眉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死者的人头找得到!” “会不会是连环杀手所为!”李林叹了口气。 “老李”王五彩突然神情怪怪地望着李林,用一种古怪的语气道“我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我们是二十年朋友了”李林不由有点见怪,老王一向对他都是有话直说的。 “你查这案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晚上独自一人来这鬼地方来查案,千万不要犯张锋所犯的错误!”王五彩突然小声地对李林讲。 “哈哈哈”李林不由笑了起来,“老王,你真的有点问题,你不是相信有关张同志的那些谣言吧!” 原来李林是接手此案的,他并不是这案的始查人,原先这案的调查人是重案警察张锋,但奇怪的是他查案后大约一个星期后,突然莫名其妙地发疯神经失常被迭进精神病院,跟着三天后突然狂叫“有妖魔要杀人”,再从病院的顶层跳下自杀,不过根据有关方面调查,证实张锋是工作压力过大而道致神经失常的,而且他跟他妻子的关系也十分紧张,正在闹离婚,相信是双重压力所致。 不过,也有一些谣言传是因为张锋调查这案引起的,因为有一些很可怕的传闻,传这条由广州通向粤东的公路这一段每年清明前后都会发生这些可怕的交通事故,有传闻是这一带山林有狼精作怪,于清明节前后出来公路夺人性命,吸人精血,所以会在清明前后出交通事故死人。 不过,李林根本不相信这些农村八婆的传说,他个人认为是一定有些谋财害命的歹徒在作案。 “老李,据我所知,张锋是在连续三天晚上和同事一齐在这一段山林公路查此事后突然回到家里发疯,我不知这究竟和他那三天去这山林公路调查有何关系,但我感觉这一切太邪门了,你还是小心为好,因为有时候世界上真的有些不可思议东西!” “哈哈,老王,你一定是看鬼片太多了,那些只不过是电影,如果象你这么怕事,我们还用做警察!你啊,真是太落后了,我劝你去当神棍算了”李林不由嘲笑。 “我是作为你多年的老朋友才对你说的,信不信随你了”王五彩苦笑道。 “我向你承诺,我一定会抓住这个凶手的。”李林拍了一拍王五彩的肩膀道。 “我希望你能成功,但我请你一定要小心”王五彩也叹了口气。 在与老朋友讲谈完后,李林望着细雨绵绵的阴云天空,一个念头已在他脑海里产生出来。他连忙走到江一落面前,“阿江,我有个主意,也许可以使我们能抓住这个凶手!” “是什么主意?”江一落不由兴高采烈地问,他知道他这位老前辈查案能力之厉害…… 这晚李林回到家中分析查阅了有关资料,到了很深的半夜时,他不知不觉地在桌上睡着了觉,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又似是真实,李林发现自己来到一条黑暗的荒山山路中,四周的光秃秃起伏山岭上布懑了大片大片的光秃秃的无叶枯树,山坟四通八达遍布于枯树之间,阴森异常…… “李林…李林…..”一阵阵阴森森的呼唤声在山岭大雾东面半空中传过来,天啊,这声音不正是…….李林不由转头向东面望去,天啊,只见东面离他十多米远的山丘坟墓中,有一个面孔模糊,身穿绿色警服的男子正在向他招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声音,这警察外形,不正是张锋吗? 不知为何,他发现张锋模糊的脸孔似乎一片血淋淋,可怕之极。 “你不是…..已死…了”李林不由声音发抖。 “替我报仇……替我报仇…李林…李林…”那血淋淋模糊的张锋在不停地阴森森地讲,并且怪异地象滑雪一样在山地上直直向着李林滑行过来,吓人之极! “不用这么……这么热情….”李林不由转身想走,但却发现自己双脚好象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哈哈哈,替我报仇….呵呵…”那滑到来李林面前只有几米的张锋发出了仿似动物一样的可怕嗥叫声,直听得李林全身冰冷,同时他定神一看,天啊,这血淋淋的张锋竟“唰”一声快如闪电变成一头全身灰黄的巨大的恶狼,腾空跃上半空,“嗷”一声,张开长牙血口,向着李林的头颈猛扑过来,“啊”李林发出了最后一声惨叫……. “不”李林尖叫着一下子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上天保佑,好才这只是个恶梦,他吓得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足足过了几分钟,他才清醒过来,他望着自己的睡房,发现自己全身都已被惊醒的冷汗浸湿,刚才那个梦的确太恐怖了。 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刚才这恶梦会不会是个警告,在警告他,这次查案会很危险。 隆隆的马达车声在黑夜的公路中响着,一部白色的面包车正在山林公路上疾驰着。 “林叔,这已是第三晚了,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正握着方向盘驾驶车子的江一落没好气地对李林讲“你这个鬼主意不灵了,也许凶手早就隐藏起来避风头了”而他身边的李林,正和他一样,穿着一身平民便服,坐在他身旁。 原来李林的主意是要江一落和他装扮成平民车客驾驶一般车子行驶这一段出事的山林公路,以守株待免引凶手出击,便能捉住这公路杀手,但前两晚一无所获,没发现任何目标。 “做事要有而性,小伙子!”李林笑了一笑,他显然充满信心。 “会不会凶手发现我们了,我们天天都在这里出现”江一落一边开车一边问。 “不会的,我们天天都是开不同的车和穿不同的便服,相信我,小伙子,我打保证这凶手一定会浮头的”李林边讲边望出车外,他发现车外路两旁的山林在快速向后退去,在车头灯和路灯下显得一片昏红昏红,怪异非常,而四面的起伏山林在黑夜中仿似沉睡的巨大怪兽一样,仿佛正盯着他们一样,令他有种莫名的害怕感。 “真怪,林叔,”江一落不解地望着前方,不断后退的公路前方十分寂静,自进入这一段出事现场的山林公路,就没有再见到对面有车行过,和前两天经常车水马龙的情况完全不同“怎么今天这么少车,真奇怪。” “这样更好,说不定这个路边杀人狂最喜欢在这种气氛中出场”虽然李林说得十分淡定,但他也不知为何,在令晚有种莫名的怪感。 “林叔,这几晚真怪,我一开车进入这一段路,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老是觉得好象有人在盯着我们,又好象觉得老是有车在后面跟着我们,老是搞得我莫名地看倒后镜,但却又看不到有任何车在我们后面跟着我们,真怪,林叔,这几天我还老睡觉发恶梦,我有不祥的奇怪预感,我在我的第二匣子弹里还涂了黑狗血和符咒水,以防万一吗!”江一落边讲边发现前方转弯口公路的两边山岭上正大片大片的浓雾缓缓从山上漂涌至下面的公路中。他不由自主地踩煞车降下速来。让车慢速成进入到这大雾连天的公路中。 “这只是你的心理感觉,证明你心理素质非常差劲,你太嫩了,学学我吧,化压力为动力,不是吹牛,我一向压力越大工作就越厉害,你太胆小了,落仔!世界哪有鬼神?你太怕死了,哈哈哈……”李林居然大笑了起来。 当车进到浓雾四遍的转弯口公路里,两面的山林和前面的路都刹那变得迷茫模糊起来,在大雾中一切景色都变得不清晰了。雾象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把车和人都淹没在一片茫茫然白色世界中。 “怎么这么大雾,”李林不由邹起眉头来。 “这臭夜雾,怎么这么浓!”江一落也不由怪道。 “哒哒哒”前面白雾中传出了一阵车行声,不知为何,李林和江一落发觉这阵阵车声听上去竟然令人有种莫名的头晕感,十分不舒服。 不待二人反应过来,一部黑色的面包车竟突然“唰”一声从对面的白雾中冲出来,向着二人的车子撞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随着一碗清甜的水缓缓进入到口中来,江一落才缓缓张开双眼,映入他眼里的几个态度温和的农民,“你没事吧!”一个阿伯在他头上方问他。这时,他才发现,天空已是蓝天白云,显然已是白天了,阵阵森林特有的清新空气吹来,令他不由一阵心旷神仪。 “这里有妖怪!”江一落喃喃自言站回起身,“这庙里有妖怪!” “什么妖怪?这里没有庙?”周围的村民显得一头冒水。 江一落转头向昨晚那残庙方向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天!昨晚那残庙所处的位置现在已变成了一大片白色的坟场,天,难道说昨晚那残庙是千年狼精变出来的。 “奇怪,我们放在山顶的石头道士神像怎么会跑来这里,天,胸部这穿了个大洞?”旁边几米处的一个村民在东面草从中喃喃自语。 江一落连忙在村民相扶下行过去,定神跟着那村民的视线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映入他眼中的竟然是一座躺在草从中灰色的道士石像,模样竟和昨晚救自己的那个灰衣老道士一模一样,手上还持着一把和昨晚一样的石剑,不过,最奇怪的是,这石像的胸部居然被击出一个烧焦的大黑洞,老天,莫非昨晚救自己的灰衣道士竟是一座和人一样大小的石像。 不过,至于那巨大的狼虫怪物却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江一落明白到一定自己昨晚已彻底打败了它,也许已全身炸作灰烬,烟飞灰灭。反正,这里不会再有妖精作崇害人了。不过,李林的尸体就消失了。 在村民相扶下,江一落缓缓地走向附近的医院,他知道不一定有人相信他的故事,但他会把它留在自己的心底。 ...
一 筱雅焦急的站在大街上,时不时的看看腕间的手表。已经快到午夜十二点了,黑漆漆的大街上只有几盏路灯在散发出昏暗的光芒。 由于公司里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等筱雅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一抬头才发现科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一看时间都这么晚了筱雅心里不禁一阵暗暗叫苦。因为她们公司是属于那种污染很严重的重金属生产企业所以公司所在地理位置相对来说很是偏僻,离市区筱雅住的地方很远。 这么晚了公交车是一定没有了,也只好碰碰运气去看看打个出租车回家。就在筱雅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门口看门的老大爷探出头来语气很深沉的说了一句话“孩子!这么晚了最好就别回去了,三更半夜的这个路段不太平。” 筱雅并没听出看门老大爷话里的意思,只是边跑边回应“谢谢大老爷关心!没事的我去打的士。” 等来到路口筱雅知道自己错了,这条路上地处偏僻没有居民区,百天出租车来的就很少,何况夜已经这么深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只是偶尔的过来几辆私家车,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看到。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夜晚的暖风嗖嗖的吹得筱雅昏昏欲睡。 筱雅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听那看门大爷的话,还不如在科室里对付睡一晚上了。 正在心中焦急困意十足的时候远远的一辆车灯直直的照射了过来。筱雅打起精神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随着灯光离自己越来越近筱雅隐隐的看出来是一辆白色的公交车缓缓的向自己的方向驶了过来。 筱雅心里一阵高兴,害怕车看不见她再错过去,赶忙跑到道路中间挥舞着双手示意公交车停下。 白色的公交车缓缓的停在了路边,筱雅看见车门打开就立刻上到了车上。公交车里没有亮灯昏昏暗暗的,筱雅一边打开背包的拉链一边问师傅到市里多少钱? 司机直直的转过来脑袋木讷的说道:“不用钱了,在这里钱没用了!”说完又把脑袋木讷的转了回去车子继续向前行驶了。 正在低头找零钱的筱雅听了司机的话愕然的抬起了头,发现司机不在理会自己,筱雅觉得有些奇怪,心里想着不要就不要,哼!正好本小姐省几块。 五 奇怪,被灌了孟婆汤水的筱雅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也没感觉到自己忘记了什么?略微思索了一下筱雅明白了,自己是活人!那个什么孟婆汤对自己根本就起不到让自己忘却一切的作用。 眼看着筱雅被灌了孟婆汤,那个一直抓着她的司机嘿嘿怪笑着松开了手远去了。 筱雅摆脱了那个司机的控制,于是就左右打量着看看怎么样才能逃出去。无奈四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根本就没有路。 跟着那些个死人挨挨挤挤的向前推动着走,前面就来到了一座灯火辉煌的大殿前。大殿前戒备森严,四周林立着很多高矮胖瘦不一的手拿长矛的古装武士。 筱雅抬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发现大殿的上方横立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书写着“阎罗殿”三个烫金大字。 大殿迎面透出的冰冷透骨的寒气让筱雅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阎罗殿那不就是阎王爷的大殿吗? 想到这里筱雅觉得一切都不那么可怕了,望着眼前鸦雀无声的一个个耷拉着头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死人队伍。筱雅决定不等了,自己要主动抗争,要找阎王爷理论理论! 就这样筱雅大步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直直的直奔阎罗殿的大门跑了过去。筱雅的举动惊动了那些大殿的守卫,都齐齐的向筱雅包围了过来。 很快筱雅就被那群守卫死死的按倒在地上。筱雅大声的喊叫:“阎王爷!阎王爷!我冤枉啊!我是活人被你们误抓来了!快放我回去。”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因为筱雅的行为引起一点点骚动,人群还是那样的寂静与冷漠! 绝望哭喊的筱雅再一次的被押解到了队伍里面,那些守卫又木讷的回归了原处,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哭哑了嗓子的筱雅明白了,这里一切都是冷漠的。冷漠的让人更觉得心寒,很快那种彻骨的寒冷让筱雅再一次的失去了斗志,失去了想活下去的勇气。 慢慢的筱雅也变得木讷了,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跟随着人群慢慢的向前移动。也不知过了多久筱雅终于被殿内走出来的武士带进了阎罗殿里面。 筱雅无心观赏阎罗殿里的辉煌,只是觉得里面的灯光有点刺眼。筱雅被武士按倒在大殿上抬头一看,上面坐着一个面如赤碳的一个肥肥壮壮的头戴乌纱帽的一个男人,不用问那就是传说中的阎王爷了! 阎王爷长得面色鲜红,鼻直口方,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正威严的打量着眼前跪倒在地的筱雅。 六 面对这样一个鬼头筱雅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害怕,因为这一段筱雅所经历的恐怖已经让筱雅那疲惫的神经对所有的恐惧麻木了!筱雅瞪大眼睛直直的与那鬼王默然的对视着。 良久阎王爷收回了他那冰冷的眼神似乎沉吟了一下开了口“你是生人怎么会到我地府里来了?” 筱雅冷笑了一声“这我倒是想问一问你呢?我只不过是误打误撞拦了你们的公交车就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了这里。” “奥!那就怨不得我们了,看样子是你自己愿意来的。好吧!我看看你还有多少年的阳寿?”说着伸手打开了一本很厚的小册子。 只见红光一闪,筱雅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小册子的上面。阎王爷看了一眼把小册子合上放到了一边。 “既然你不请自来,阳世间的人无故来扰我地府清净,我是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再回去了。来人呐!把她给我押入地牢死死的用锁阳链给我锁住,千万不能让她给我跑回去。”阎王爷一看筱雅的阳寿竟然还有六十有三不禁心里一惊,这可怎么办?既然已经把她弄来了就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回去,要不然回到阳间泄露我地府机密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筱雅一听明白了,感情你阎王爷也不是个说理的主。眼看着如狼似虎的侍卫冲了上来,筱雅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的叫骂了起来“都说地府不收枉死之人,现在看来地府的阎君也是一个昏聩无能罔顾人生死的一个小人,我就不相信了,我一个活生生的阳世间的人你能把我怎么样?” 筱雅的话让阎王爷心里一惊,但转念想想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为了地府的尊严,为了保守生死两界的秘密,一个小小的人命算得了什么?于是冲着守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把筱雅拉下去。 就这样筱雅被拉进了一个烟雾缭绕的洞口旁被狠狠的推了下去。无尽的坠落感让筱雅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也不知下落了多久筱雅扑通一声被落在了一处水里。 紧接着听到了一阵阵哀嚎祈求的人声,筱雅惊讶的发现这是一处水牢。水牢里的水大概有半米深,水里林立着无数个黑色的桩子。 有几个桩子上都绑缚着披头散发的人,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形如骷髅双腿无一例外的被浸泡在污浊不堪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水里,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好一处凄惨的景象,筱雅彻底的崩溃了。 也不知道桩子上被绑缚的是活人还是死人?筱雅大着胆子来到一个看样子是个老者的面前细细的打量了起来。 看着因为痛楚而扭曲了的一张脸,筱雅试探着伸手摸了摸老者的身子竟然有实体“你是活人?”筱雅惊喜的叫了出来,自从自己误上了那一辆灵车以来筱雅就没见过一个生人,突然看见生人了高兴的大叫了起来。 七 老人停止了呻吟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筱雅轻轻的摇了摇头“孩子,你是怎么被抓来的?这个地方哪里还会有生人。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活死人罢了!” “活死人?”筱雅不解的问道。“是啊孩子,你想想我们是一群误入地府的人,活着回不去阳间,死还阳寿未到还死不成,这不是活死人是什么?”老者看了看自己被泡在水里的双脚“你看看我们的双脚都成什么样子了?活着干受罪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炼狱班的痛苦!” 筱雅闻听老者的话蹲下身子仔细的向老者被泡在水里的双脚看去。“啊!”的一声惊叫,筱雅这才知道什么是恐怖。 筱雅看见了一双已经没有一丁点肌肉了的森森白骨,那双被泡在水里的人的小腿骨和脚掌骨触目惊心的泡在水里面还不时的抖动着。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要啊!我要回去。”筱雅疯狂的在水里扑腾挨个的看着桩子上绑缚的人。 “没有用的,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来自阳间的活死人。在阳世里我们就这样莫名的失踪不见了,我们的家人连我们的尸首都找不到,我们就是一群比死人还可怜的人。”老者痛苦的又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正在筱雅哭喊着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两个衙差小鬼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奔着筱雅而来。 “孩子快跑!这两个小鬼是来要把你捆绑到桩子上的,快跑!”看见渐渐逼近筱雅的小鬼,老者大声的喊叫让筱雅跑开。 无奈水牢里空间狭小,一个弱女子怎能跑出两个地府小鬼的纠缠,眼看着筱雅就要被按在水里,一条哗啦作响的铁锁链就往筱雅的身上套。 绝望中的筱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想想自己还年轻不知道要在这暗无天日的水牢里遭受多少的罪才能解脱,泪水顺着脸就下来了。 反正都是死!想到这里把心一横,活死人不是死不了吗?那我就死给你们看看。趁着自己的双手还能活动,筱雅用右手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向自己左手腕上就戳了进去。鲜血噗的一下顺着被戳破的动脉就喷溅了出来。 鲜血喷溅到了两个小鬼的身上耳边只听见嗷嗷两声惨叫,两个小鬼瞬间化作缕缕黑烟消失不见了。 筱雅的鲜血又喷溅到了地上的水里,瞬间只听见轰隆隆天崩地裂的声音阵阵响起整个水牢都在响声里剧烈的摇晃了起来,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在下降,向下猛烈的坍塌了下去。 八 也不知过了多久,清醒过来的筱雅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有着雪白墙壁的病房里。筱雅猛地坐起身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身旁的氧气瓶和自己鼻子上插的氧气管子说明这应该是阳世间的东西。 筱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声的喊了起来“有人吗?来人啊!我这是在哪里?”门被打开了,筱雅的父母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走了进来。 “妈妈!是你吗妈妈?我是不是在做梦?不对,我在地府里被关进了水牢,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望着眼前搂抱住自己的妈妈,筱雅还是很难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筱雅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眼前这个妈妈的搂抱,惊恐的大声哭喊着“放我走,放我出去!” 妈妈紧紧的搂抱住怀里的女儿,轻轻的抚摸筱雅那披肩的柔柔的长发“筱雅没事了!没事了!你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现在一切都好了!妈妈在这里所有人都在这里。你仔细看看这是你的爸爸还有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筱雅瞪着惊恐的眼神看着屋内的每一个人,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嘴里喃喃的说道:“妈妈,我上错了灵车被带到地府里面去了,那里都是死人。我被投到一个水牢里,好多像我一样上错车的人都被绑缚在桩子上。他们称自己为活死人!” 筱雅抬头看着妈妈那泪流满面的脸“妈妈,我不知道怎么回来的?我只知道我不想活了,我戳破了自己的动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妈妈你看见和我一起的那些活死人了吗?” 筱雅看见了,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的那些都被截了肢没有腿的活死人。 事后筱雅才知道,他们是共同坐了一辆满员的大巴车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严重的事故。大巴车整体翻进了路边的山崖里,事故造成了严重的伤亡。事后车上只有他们几个幸存者,而筱雅是唯一一个完完整整没有任何外伤的幸存者! 没有人相信筱雅所说的什么地狱?什么水牢?就连筱雅的母亲也是认为筱雅是被那惨烈的车祸给吓坏了,只是轻声的安慰筱雅回家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筱雅明白了一定是地府的阎君怕筱雅把他地府里的黑暗说出来所以动了手脚,用以掩盖了所有的事实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