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季,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当时的我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很晚了我才下班,我一个人。 等了很久,我要搭乘的那班车终于出现了。我急忙进车中。 突然,一副奇怪的画面映如眼帘: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架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弱女子。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不是以为遇上强盗的疑心在作祟,而是……那种情景让人不寒而栗:那女子上车时,双脚隔着裙摆蹭着梯子向上滑动,仿佛在飘…… 在公车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那三个人的正前方。当然,这是我的特意安排。因为,有种强烈的好奇心指使着我。 终于,忍不住回头朝三个人的那边瞅了一眼,又立即转了回来。没看清楚,但有种朦胧的感觉:女孩的眼睛很大,很漂亮。 公路很平坦,车子走得很稳,我的心却平静不下来。刚刚那偷偷的一眼,似乎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 于是,我厚着脸皮又朝那边望去…… 女孩的眼睛仍然很大,很漂亮…… 然而,我未没享受到美的诱惑,而是……猛然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那双很大很大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闪者冷冷的光。披肩的黑发几乎遮掩了她的容颜,而那双眼睛,是那样清晰…… 我倒抽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才发现已汗湿衣襟。 “是错觉吗?不,不是!她在看我,她的确是在看我……难道,她因为我的冒昧生气了?” 越想越不舒服,于是我换了一个座位坐下。 过了一会,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不安分的双眼又开始发痒了。我第三次朝她望去…… “天哪!”我几乎尖叫出来。像是被定时了一般,一切都和几分钟前的那一刻一样:女孩依然瞪着那双很大很大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并没有因为我的位置的移动而改变…… 我再也抑制不住那种强烈的恐惧感,感觉胸腔里一个铁球在上窜下跳。 我飞奔到车门前,决定立刻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不敢想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车子到站的一瞬间,我鼓足勇气,最后看了一眼。 果然。那双眼睛还是那样大,那样冷,死死盯住我不放。仿佛两把尖刀,直刺我的心脏。 “哐!”的一声,门打开了,我险些滚下车去。 双脚一着地,立即不顾一切地向前跑。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也许……又是那双神秘的眼睛。 “啪!”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的心差点蹦出嗓子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继续头也不回的向前冲…… “喂,小姐……”是个浑厚的男低音。 我停住脚步,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去。是一个警察打扮的人。 “小姐,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是啊是啊……” 我顾不上疲惫,只想问个究竟。 “那是因为……车上的那个女人……是个死人。” ...
午夜公话之报警电话 文:宿命 感谢网友:“宿命”的投稿! 刘海公话,位于沙城边上的偏僻小镇,全镇独一。镇上小型加工厂多如牛毛,所以刘海公话的顾客也络驿不绝,直把刘海乐开了花,笑口常开。 因为生意很好,所以刘海公话的打烊时间也很晚,每天的打烊时间是在午夜十二点半至一点半。今天当然也例外。 倚靠在滕椅上的刘海送走最后一位顾客,起身收拾正准备打烊。一个头包白色纱巾,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踏门而入,看到刘海已在收拾,便用着那微抖而沧桑的嗓音问道:“老板,是要打烊了是吗?” 刘海闻得言语怪异,而来得突然,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瞄了眼女子道:“嗯,要打电话吗?” “还可以吗?”女子问。 鬼故事 “快点吧!”刘海说着自顾打理,而后又坐回滕椅上。 女子打了半响电便离开,却不知女子尚未走远又进来一个女的,而打扮与刚刚离去的全无差异,刘海也不知最近这附有那个厂加班这么晚,也不知道她们是那个厂的,便随便问了句:“你们那个厂的,什么加班那么晚?是上夜班的吧!” “是啊,我们都是上夜班的,白天没有时间,晚上又要上班,所以才这么晚来打挠老板你的。”女子带着歉意的说道。 刘海此时已来了困意,打个哈哈,回滕椅靠着去,眯着双眼,不知不觉已然入睡,待他被一个恬静文雅的惊醒时,迷迷糊糊中揉了揉双眼,睁开的刹那顿时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忽然间什么来了这么多人,而且个个身着一样,这才不过十分钟的时间,莫不成今晚自己要守着这几台烂电话一宿不成?哎!这也难得,不过才一宿,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待得一宿,待无人时再打烊安睡去。想到此处,又倒回滕椅,靠着闭上双眼,女子的话又传了来:“老板电话费多少?” 刘海起身点开电脑屏幕:两块。” 缴了费,感困意依旧,不如看下电视或电影,点开网页,点击直播,显示屏上弹出个小窗口,一个漂亮的女记者手持麦克风,正在播报着上周旁边十字路口的那场车祸,女记者身后的两辆工厂载车相撞在一起,两辆车车头已没了模样,鲜血洒得一片腥红。此时打电话的几个人也过来缴了电话费,几人相继离去,刘海伸了个懒腰,看了看门外自言自语道:“应该没有人了吧!” “老板等等,还有我,我已一个多礼拜没有给我儿子电话了,他一定很想我了!“声音来得很突然,就仿佛是接着刘海的话,人却也不知何时也突然出在刘海身旁,直吓得刘海一身冷汗。 看着女子,刘海暗自心道:“今夜怎地如此诡异,莫非车祸里还真撞出鬼来?” 刘海一念至此,全身不由得沁出冷汗,不敢再想下去,可就算他想再想下去已想不了,因为他已抽出抽屉,也看见抽屉里几张冥币,再往地上一瞅,什么?他简直快晕厥过去了。地上掉着几张今夜他找还几个人的钱,而他收到的又是冥纸。 此时那女子也打好了电话,正轻轻飘了过来,右手不停地拭去眼角的泪水,擦过的右侧脸让刘海看了差点断过气去。双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双脚也不争气地瘫软,一??重重坐回藤椅上,嘴也因为恐惧而发不山音,脸色惨白冷汗滚滚滑落脸颊。 女子伸出右手,刘海不敢再看向女子,因为他已看到那只不再属于手的手,不像脸的脸。 女子擦过的地方肉慢慢掉下,露出血红的脸,刘海大叫一声,晕厥了过去。“谁拿走了我的左臂?谁……?”这是刘海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他仍然坐在藤椅上,前面的女子已面目全非,左肩平下滴血,已没有了左臂。 刘海想退缩,却已无处可退了,因为这已是墙角。颤抖得语不成句,道:“你……你……想干……干什么?” “我…要报警,我要我的左臂,谁拿了我的左臂?我还要抱抱我的孩子。”狰狞的面目传来恐怖的声音。 “报……报警……报警随意。随意。”刘海全身已湿透,可汗水却一直在流。 鬼故事 “没有人会理我的,不会有人理我的,我已经死了,我再也不能抱我的孩子了,再也不能了,不能了。”她自语着便要离开。 门外,一辆巡逻的安急速而过,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啊”地传至旷空,车上的两士安慌忙停车,四下巡查一番。待他们扭头转向,却看不到什么。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自旷空遥遥抖来。声音似是大音箱的回音,波浪似的抖动。“还我左臂,谁拿走了我的左臂?” “什么声音?”一个士安带着疑问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搭档。 “不知道,好像不正常。”另一个答到。 鬼故事 “走,撞邪了,娘的。”那士安说着跨上摩托车,加劲油门,却什么也冲不出去,只是原地嘶吼,轮子极力的摩擦地面。 两士安慌了,心中的恐惧却是万般无语,惟有叫来同伴以势压之。 一陈对讲机的传达,几辆士安的摩托车四面亮灯而来,刘海强制心中的恐惧,向门外望去,几辆巡逻车正驶向他的公话亭。他正抖着双腿,行将门口,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女子沧桑的声音:“老板,能借个电话吗?我只是报个警!” 报警?刘海忽地直愣了,门外这不全是士安吗?怎地她还要报警,有事直接找士安不就得了。刘海想了想,这东西还是随它吧!免得惹上一身邪。便抖了抖声道:“你…请便。” 刘海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身后的情景他不看也能想得到是何模样。他一想便又开始呕吐,吐得一塌涂地,几名士安走到他身边,欲言却看见他已抱着肚子卷缩在地,他伸出一只手向屋里指去,几名士安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什么也没有啊!欲问他便已先言:“进屋坐坐。” 几人直冒冷汗,还以为又撞邪了,听得如此方才恐惧消极大半,入屋而去。 进屋已得五六人,岂料又一人大叫一声:“鬼啊!”众人闻语侧头一视果不其然,电话小间里尽数是人,但个个面目早已全非,缺足断臂者也为数不少。却有个就在他们身边的小公话间里,像貌似是妖艳,长发飘飘,肤色胜霜。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似是都带着一幅具,你面前一个我面前一个。这面具不只人有,鬼亦常带。 几人看到此情此景,方可明白刘海所指,尽数欲撒腿逃去,岂料腿似已重逾万斤,起落原地。 正在打电话的每个都是打向报警处,警局接到报警电话已是二十来个,原因似同亦异,地点匀是刘海公话亭旁,警局立即派遣人员出动,警车浩荡而来。 几个士安已汗如雨下,却也忘了呼叫总部。公迁小间门轻轻打开,张牙舞爪的鬼自内飘出,几名士安有的已因恐惧而晕了过去。 忽闻门外传来警啼声,半夜起来小解或醒来的市民闻得午夜鸣警啼,匀临窗一探,疑惑而归,蒙头安去。 子逝丑初,今霄初五,月早隐归去。 沙城繁华,沙田偏僻,独灯刘海家。 夜,深夜;凌晨的深夜。 鬼故事大全 众鬼张牙舞爪,几名士安已晕厥大半;此时,刘海方止住呕吐,直得起腰来。方抬头,便闻一阵警啼在向自己这方鸣来,全身陡然一震,方自大掌一劈,拍在头顶欣喜地道:“警察,真是救苦救难活菩萨啊...”瞬息间,门前已停满了警车,尚未晕去的士安见到从警车上走出的萧瘦身材男子,如中五百万彩票般兴喜若狂,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刘海踏着破步迎向萧瘦男子,脸上说不出的高兴,忙打了个招呼:“吴警官啊,你好你好!深夜打挠实属被逼无奈,在此向你们致歉!”那萧瘦警官微笑着向刘海伸出右,道:“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警车旁的警察们纷纷围将过来,将整个公话团团围住,屋里还未晕去的治安扶持已半晕半醒的同伴,向警车行去。 站在刘海旁的吴晗吴警官忽地侧目,看着满身大汗的刘海,问道:“刚才报警的那几人呢?不全都是女的吗?什么没有见到一个?” 刘海这才方止呕,又听得吴晗一语,作呕的画面又忽地呈现脑海,挥之不去。胃也随起痉挛,连连作呕起来。吴晗见状连忙伸手拍其后背,却不忘问明原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一提起你便连连作呕?” 刘海伸手指向公话里屋,停停顿顿地道:“太…太恐怖了,也太…太…太恶心了。” 吴晗闻言叫上几个下属,向里屋而去,适才的几名治安欲止却已迟了半,公话门口突然冒出几个轻飘飘的物,细看之下方知是人,待再看吴晗不只是呕吐,夹杂间还有恐惧,脸色大变下大声叫道:“快去叫梁叔,放下武器后退。” 大伙得命俱退出三步,将手中家伙藏好,瞩目公话里飘出来的女鬼,有的女鬼已只剩下半边脸了,有一半已自然腐烂,慢慢掉落,血水缓缓流下。 吴晗额上一擦,大手一摆,愤愤自语道:“娘的皮,倒霉倒到家了,竟遇上这好东西,时运不济啊!呸呸……” 有两名治安得令已跨上摩托车离开现场,向右边偏僻小道驰去,不片刻在一个旧楼房门前停下,身后的治安急忙下车按门铃,良久屋里才传来一老人不谐的声音:“来了,按什么按,有什么急事啊,也不看看时间,你就不能等天亮吗?” 门打开,一个半秃着头的老人披着件白色衬衫一看见那治安,便露惊讶之色,因为他已看见那治安那苍白的脸色,急忙问道:“阿亮,什么了?脸色什么那般难看?” 被叫阿亮的治安,看着老人顿觉说不出话来,嘴唇扇动几下却不见有声音传出。 老人在阿亮面前画了画,随后在阿亮额头一点,阿亮随即说得起话来,吞吞吐吐地道:“梁…梁叔,出…出事儿了,收拾…家伙跟…我们走吧!” “究竟何事,你到说啊?”梁叔一脸疑惑地问。 鬼故事 “鬼,撞鬼了,快去吧!”阿亮说着把梁叔往里屋一推,关上门:快点哦!” 梁叔边走边捏指默算,方才大掌一拍惊道:“怎么又撞上厉害角儿了,娘的扒皮。” 梁叔回屋匆匆忙收拾一番便随阿亮两人向刘海公话奔去,片刻便已到。 一下车梁叔抽出家伙,捏起剑诀,众鬼忽地痛哭起来,跪拜在地。 梁叔抓出一把纸符,一抖手便燃了起来,用一种沧桑的声音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然后又抓起一把纸钱燃起后道:“尘归尘,土归土,从那里来归那里去。鬼差们会善待你们的,去吧!” 忽然两团白影从天而降,带走了所有鬼魅,整个公话顿时宁静起来,警啼也再次呜吁而归。 ...
刘海公话,位于沙城边上的偏僻小镇,全镇独一。镇上小型加工厂多如牛毛,所以刘海公话的顾客也络驿不绝,直把刘海乐开了花,笑口常开。 因为生意很好,所以刘海公话的打烊时间也很晚,每天的打烊时间是在午夜十二点半至一点半。今天当然也例外。 倚靠在滕椅上的刘海送走最后一位顾客,起身收拾正准备打烊。一个头包白色纱巾,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踏门而入,看到刘海已在收拾,便用着那微抖而沧桑的嗓音问道:“老板,是要打烊了是吗?” 刘海闻得言语怪异,而来得突然,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瞄了眼女子道:“嗯,要打电话吗?” “还可以吗?”女子问。 “快点吧!”刘海说着自顾打理,而后又坐回滕椅上。 女子打了半响电便离开,却不知女子尚未走远又进来一个女的,而打扮与刚刚离去的全无差异,刘海也不知最近这附有那个厂加班这么晚,也不知道她们是那个厂的,便随便问了句:“你们那个厂的,什么加班那么晚?是上夜班的吧!” “是啊,我们都是上夜班的,白天没有时间,晚上又要上班,所以才这么晚来打挠老板你的。”女子带着歉意的说道。 刘海此时已来了困意,打个哈哈,回滕椅靠着去,眯着双 眼,不知不觉已然入睡,待他被一个恬静文雅的惊醒时,迷迷糊糊中揉了揉双眼,睁开的刹那顿时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忽然间什么来了这么多人,而且个个身着一样,这才不过十分钟的时间,莫不成今晚自己要守着这几台烂电话一宿不成?哎!这也难得,不过才一宿,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待得一宿,待无人时再打烊安睡去。想到此处,又倒回滕椅,靠着闭上双眼,女子的话又传了来:“老板电话费多少?” 刘海起身点开电脑屏幕:两块。” 缴了费,感困意依旧,不如看下电视或电影,点开网页,点击直播,显示屏上弹出个小窗口,一个漂亮的女记者手持麦克风,正在播报着上周旁边十字路口的那场车祸,女记者身后的两辆工厂载车相撞在一起,两辆车车头已没了模样,鲜血洒得一片腥红。此时打电话的几个人也过来缴了电话费,几人相继离去,刘海伸了个懒腰,看了看门外自言自语道:“应该没有人了吧!” “老板等等,还有我,我已一个多礼拜没有给我儿子电话了,他一定很想我了!“声音来得很突然,就仿佛是接着刘海的话,人却也不知何时也突然出在刘海身旁,直吓得刘海一身冷汗。 看着女子,刘海暗自心道:“今夜怎地如此诡异,莫非车祸里还真撞出鬼来 ?” 刘海一念至此,全身不由得沁出冷汗,不敢再想下去,可就算他想再想下去已想不了,因为他已抽出抽屉,也看见抽屉里几张冥币,再往地上一瞅,什么?他简直快晕厥过去了。地上掉着几张今夜他找还几个人的钱,而他收到的又是冥纸。 此时那女子也打好了电话,正轻轻飘了过来,右手不停地拭去眼角的泪水,擦过的右侧脸让刘海看了差点断过气去。双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双脚也不争气地瘫软,一??重重坐回藤椅上,嘴也因为恐惧而发不山音,脸色惨白冷汗滚滚滑落脸颊。 女子伸出右手,刘海不敢再看向女子,因为他已看到那只不再属于手的手,不像脸的脸。 女子擦过的地方肉慢慢掉下,露出血红的脸,刘海大叫一声,晕厥了过去。“谁拿走了我的左臂?谁……?”这是刘海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他仍然坐在藤椅上,前面的女子已面目全非,左肩平下滴血,已没有了左臂。 刘海想退缩,却已无处可退了,因为这已是墙角。颤抖得语不成句,道:“你……你……想干……干什么?” “我…要报警,我要我的左臂,谁拿了我的左臂?我还要抱抱我的孩子。”狰狞的面目传来恐怖的声音。 “报……报警……报警随意。随意。”刘海全身已湿透,可汗水却一直在流。 “没有人会理我的,不会有人理我的,我已经死了,我再也不能抱我的孩子了,再也不能了,不能了。”她自语着便要离开。 门外,一辆巡逻的安急速而过,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啊”地传至旷空,车上的两士安慌忙停车,四下巡查一番。待他们扭头转向,却看不到什么。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自旷空遥遥抖来。声音似是大音箱的回音,波浪似的抖动。“还我左臂,谁拿走了我的左臂?” “什么声音?”一个士安带着疑问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搭档。 “不知道,好像不正常。”另一个答到。 “走,撞邪了,娘的。”那士安说 着跨上摩托车,加劲油门,却什么也冲不出去,只是原地嘶吼,轮子极力的摩擦地面。 两士安慌了,心中的恐惧却是万般无语,惟有叫来同伴以势压之。 一陈对讲机的传达,几辆士安的摩托车四面亮灯而来,刘海强制心中的恐惧,向门外望去,几辆巡逻车正驶向他的公话亭。他正抖着双腿,行将门口,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女子沧桑的声音:“老板,能借个电话吗?我只是报个警!” 报警?刘海忽地直愣了,门外这不全是士安吗?怎地她还要报警,有事直接找士安不就得了。刘海想了想,这东西还是随它吧!免得惹上一身邪。便抖了抖声道:“你…请便。” 刘海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身后的情景他不看也能想得到是何模样。他一想便又开始呕吐,吐得一塌涂地,几名士安走到他身边,欲言却看见他已抱着肚子卷缩在地,他伸出一只手向屋里指去,几名士安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什么也没有啊!欲问他便已先言:“进屋坐坐。” 几人直冒冷汗,还以为又撞邪了,听得如此方才恐惧消极大半,入屋而去。 进屋已得五六人,岂料又一人大叫一声:“鬼啊!”众人闻语侧头一视果不其然,电话小间里尽数是人,但个个面目早已全非,缺足断臂者也为数不少。却有 个就在他们身边的小公话间里,像貌似是妖艳,长发飘飘,肤色胜霜。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似是都带着一幅具,你面前一个我面前一个。这面具不只人有,鬼亦常带。 几人看到此情此景,方可明白刘海所指,尽数欲撒腿逃去,岂料腿似已重逾万斤,起落原地。 正在打电话的每个都是打向报警处,警局接到报警电话已是二十来个,原因似同亦异,地点匀是刘海公话亭旁,警局立即派遣人员出动,警车浩荡而来。 几个士安已汗如雨下,却也忘了呼叫总部。公迁小间门轻轻打开,张牙舞爪的鬼自内飘出,几名士安有的已因恐惧而晕了过去。 忽闻门外传来警啼声,半夜起来小解或醒来的市民闻得午夜鸣警啼,匀临窗一探,疑惑而归,蒙头安去。 子逝丑初,今霄初五,月早隐归去。 沙城繁华,沙田偏僻,独灯刘海家。 夜,深夜;凌晨的深夜。 众鬼张牙舞爪,几名士安已晕厥大半;此时,刘海方止住呕吐,直得起腰来。方抬头,便闻一阵警啼在向自己这方鸣来,全身陡然一震,方自大掌一劈,拍在头顶欣喜地道:“警察,真是救苦救难活菩萨啊......” 瞬息间,门前已停满了警车,尚未晕去的士安见到从警车上走出的萧瘦身材男子,如中五百万彩票般兴喜若狂,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刘海踏着破步迎向萧瘦男子,脸上说不出的高兴,忙打了个招呼:“吴警官啊,你好你好!深夜打挠实属被逼无奈,在此向你们致歉!”那萧瘦警官微笑着向刘海伸出右,道:“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警车旁的警察们纷纷围将过来,将整个公话团团围住,屋里还未晕去的治安扶持已半晕半醒的同伴,向警车行去。 站在刘海旁的吴晗吴警官忽地侧目,看着 满身大汗的刘海,问道:“刚才报警的那几人呢?不全都是女的吗?什么没有见到一个?” 刘海这才方止呕,又听得吴晗一语,作呕的画面又忽地呈现脑海,挥之不去。胃也随起痉挛,连连作呕起来。吴晗见状连忙伸手拍其后背,却不忘问明原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一提起你便连连作呕?” 刘海伸手指向公话里屋,停停顿顿地道:“太…太恐怖了,也太…太…太恶心了。” 吴晗闻言叫上几个下属,向里屋而去,适才的几名治安欲止却已迟了半,公话门口突然冒出几个轻飘飘的物,细看之下方知是人,待再看吴晗不只是呕吐,夹杂间还有恐惧,脸色大变下大声叫道:“快去叫梁叔,放下武器后退。” 大伙得命俱退出三步,将手中家伙藏好,瞩目公话里飘出来的女鬼,有的女鬼已只剩下半边脸了,有一半已自然腐烂,慢慢掉落,血水缓缓流下。 吴晗额上一擦,大手一摆,愤愤自语道:“娘的皮,倒霉倒到家了,竟遇上这好东西,时运不济啊!呸呸……” 有两名治安得令已跨上摩托车离开现场,向右边偏僻小道驰去,不片刻在一个旧楼房门前停下,身后的治安急忙下车按门铃,良久屋里才传来一老人不谐的声音:“来了,按什么按,有什么急事啊,也不 看看时间,你就不能等天亮吗?” 门打开,一个半秃着头的老人披着件白色衬衫一看见那治安,便露惊讶之色,因为他已看见那治安那苍白的脸色,急忙问道:“阿亮,什么了?脸色什么那般难看?” 被叫阿亮的治安,看着老人顿觉说不出话来,嘴唇扇动几下却不见有声音传出。 老人在阿亮面前画了画,随后在阿亮额头一点,阿亮随即说得起话来,吞吞吐吐地道:“梁…梁叔,出…出事儿了,收拾…家伙跟…我们走吧!” “究竟何事,你到说啊?”梁叔一脸疑惑地问。 “鬼,撞鬼了,快去吧!”阿亮说着把梁叔往里屋一推,关上门:快点哦!” 梁叔边走边捏指默算,方才大掌一拍惊道:“怎么又撞上厉害角儿了,娘的扒皮。” 梁叔回屋匆匆忙收拾一番便随阿亮两人向刘海公话奔去,片刻便已到。 一下车梁叔抽出家伙,捏起剑诀,众鬼忽地痛哭起来,跪拜在地。 梁叔抓出一把纸符,一抖手便燃了起来,用一种沧桑的声音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然后又抓起一把纸钱燃起后道:“尘归尘,土归土,从那里来归那里去。鬼差们会善待你们的,去吧!” 忽然两团白影从天而降,带走了所有鬼魅,整个公话顿时宁静起来,警啼也再次呜吁而归。(全文完) ...
天黑时分。幺二三又输了个精光,骂骂咧咧地走出红缘浴池,拐向“一口闷”小酒店。 每到月底发奖金,幺二三都会被宋光乾圈拢来,玩上一天,通常情况,幺二三玩十次,输十回。这并非他裤裆里长痞子,永远点背,而是他不敢赢。要知道,宋光乾可是蓝天集团宋老总的公子!幺二三就在这家公司上班,赢宋大公子的钱,不等于砸自己的饭碗吗! 赌场失意,可不能亏了肚子。幺二三一头扎进小酒店,扯开嗓子喊:“老板,有雅座没?来两个小菜,上半打啤酒。” “哟,这不炮爷吗?”“一口闷”的老板和幺二三相熟,知道他只要上赌桌,任务就是给宋大公子点炮,一点一个准,因而送了他一个不雅的绰号:炮爷。 半打啤酒下肚,幺二三顿时觉得头大。老板赶来结账,幺二三操着发硬的舌头,说:“没钱!要么你打我一通,要么记账。” “臭无赖,记着下回一起还。”老板没辙,只得放行。 幺二三摇摇晃晃地走出“一口闷”,抄近道回家。这条道虽近,但要经过一片菜地,不怎么好走。更倒霉的是,大颗大颗的雨点又“噼里啪噼”地砸了下来。 奶奶的,在红缘输钱,在酒店丢脸,连老天都难为我,我幺二三活得可真憋气!幺二三满嘴酒气地骂着。骂声还没落地,一个黑影突兀地拦住了去路! “你谁啊?拦我干吗?”幺二三睁大醉眼看去,不由乐了,是个稻草人。幺二三拍拍稻草人的肩,含含糊糊地说:“哥们,你比我还憋气,动都不能动一下!”说着,幺二三居然脱下上衣披在了稻草人身上。这时,忽听一阵怪怪的声音:“哥们,谢谢你。你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第二天一早,幺二三忙开了。搬回来一大捆稻草,扎起了稻草人来。 三下五除二,幺二三便扎好一个。他记得真切,昨夜,那个稻草人说,你脱下衣服帮我挡雨,我也该帮帮你。你做个稻草人,把你想做的事写在纸上,塞进它的心里。不用多久,你就能达成愿望。 真的?你没说鬼话吧?当时,幺二三听到稻草人开口说话,不禁吓了一大跳。稻草人说:“鬼才说鬼话。我是稻草人,好歹也算人,说的自然是人话。”尽管稻草人说得很诚恳,可幺二三仍旧半信半疑。眼下,稻草人已经扎好了,那就先拿“一口闷”小酒店的老板试试,谁叫他不论人多人少,总喊自己炮爷来着! 幺二三取来纸笔,写下一行字:“我不欠‘一口闷’老板的账,他欠我两百块。”写完后,刚塞进稻草人的肚子,就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来的正是“一口闷”的老板。老板赔着笑,递过两百块钱,一连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昨晚你多给了两百块。做生意嘛,讲诚信最重要。” 天,稻草人没骗人!这也太神奇了!愣怔片刻,幺二三接过钱,送走“一口闷”老板,忙不迭地从稻草人肚子里掏出纸条,又塞进一张:“让宋老鬼最喜欢的女人在办公室脱光衣服,在员工面前丢丑!”谁叫他没事老爱折腾我! 次日旱,幺二三把纸条塞进稻单人的肚子,美滋滋地去上班,准备看一场精彩大戏。可大戏开演的刹那,幺二三登时惊得合不拢嘴巴——女友赵倩发疯般撕碎衣服,冲向总经理办公室! “倩倩!”幺二三缓过神,飞快地冲上去抱住了女友。宋老鬼最喜欢赵倩,赵倩未必喜欢他!他只是一厢情愿!幺二三一个劲地安慰自己。 不,一厢情愿也不行!别忘了,赵倩是我女友!幺二三风风火火地急奔回家,并以最快的速度掏出纸条,一把撕个粉碎。这事绝不能算完!宋老鬼。你竟然连我的女友都想碰,还有你那个龟儿子宋光乾,幺二三恨得咬牙切齿彳艮快写下了眼下最想做的事:“让蓝天集团见鬼去吧!让宋老鬼的儿子见鬼去吧!” 几天后,蓝天集团的产品质量出了大问题,被有关部门查封了。不过,宋光乾依然活蹦乱跳,活得有滋有味。幺二三倍感不解,难道稻草人不帮他了? 这天半夜,幺二三去了城郊,想找稻草人问个明白。可不等他开口,稻草人倒先说话了:”哥们,人鬼殊途,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幺二三闻言心头一颤,战战兢兢地说:”你别吓我,你不说稻草人也是人吗?你啥时成……成鬼了?“ 稻草人笑了:”我不是鬼,你才是鬼!你好好想想,三天前,你从八楼跳了下去……“ 我跳楼了?幺二三皱起了眉头,差点把脑袋想破,终于想了起来。稻草人说得没错,那天,他把纸条塞进稻草人的肚子后,忽然觉得头痛欲裂。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就一头撞破玻璃窗,纵身跳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幺二三惊问。 稻草人回道:”这还不简单。宋光乾不是宋老总的亲生儿子,你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宋老总苦心栽培你,是想让你将来接手蓝天集团。还有,赵倩是他未来的儿媳,他能不喜欢吗?哥们,做人太累,你还是做鬼去吧。“ ”我不去,我要和你一样,做稻草人。“幺二三大叫。 稻草人幽幽地说:”心无欲望,才做得了稻草人。你欲望太重,根本不配做人,哪怕只是稻草人。“ 这时,一阵夜风吹来,幺二三才觉得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随即渐散渐远。 ...
午夜。 诡异,说不出的诡异。当我走到那个转角的时候,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我打起了哆嗦。 狗日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四周仿佛黯淡了许多,那几盏昏暗的街灯也仿佛要灭掉一般。 看不清前路,居然踩到了一滩液体,TMD肯定又是谁撒的尿!真没素质! 又朝前走了几步,突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那东西“喵”地发出一声惨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闪着两个发亮的玩意儿飞快地从我脚下逃走了。原来是只黑猫呀。我笑了,继续往前走 嗯嗯,离我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要路过一个铁路道口。然后左转个弯,再直向前。 我真是后悔没带电筒出来。想想,算了,我这个懒人,电筒早没电了,一周都没去买 黑漆马乌的,我得仔细看路,以免又踩到泥水坑 等等。前面是铁道,我得看看有没有火车过来。 还好还好,没有没有,继续走 铁路旁边是一小块地。这时候月亮出来了,在地里赫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我勒个去!那东西起先好像是蹲着的,然后慢慢起来,我呆住了,傻了。 等等! 那东西向我过来了! 真的过来了! 我!我差点喊出声来! 那是个穿白衣服的女的!披着头发!一手里好像捧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正抓着什么东西往嘴里送! 我感觉全身麻木了! 我全身麻木了! 我喊不出来! 我不敢动弹! 我!!!!!! 那披着头发穿白衣的女的到我面前了! 她的头发挡住了面孔! 她的嘴角还有什么像糊糊一样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一股凉气突然从我脚底直冲到头顶!我的汗水大颗大颗地从头上冒出来,身上也被汗水打湿了! 她把拿东西的手凑到我眼前了! 凑到我眼前了! 我头往后仰着,努力让脸离她的手合手上的东西远一点 “呵呵”她居然笑了!她居然笑了! 但是不难听 真的不难听 “饿没有?我刚偷的别人家的红薯,吃吗?可甜呢!” 我勒个去!我一路大笑着跑了. ...
“澎澎澎”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一下子把张明从沉沉的美梦中拉醒。 头昏脑涨,睡眼惺忪的张明看了一下床前的闹钟,时会指向三点正。 张明不禁无名火起三千丈,这个人实在太离谱了,居然在三更半夜去吵醒别人,难道他不会想想这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不便。 敲门声越来越猛烈,这家伙得寸进尺,敲门声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咚咚”声,天哪,这混蛋竟用身体大力撞门。 张明气得一下从床上滚了下来,他大步冲向门口,他发誓,无论这家伙是谁,无论这件事情有多重要,他都一定要把这家伙揍扁。 张明猛得一下将门打开,突然,他的口张得大大的,他的双眼瞪得象灯笼一样,他似乎看到一件他自己无法相信的事情。 还未等他明白看到了什么,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门声猛得一下将他吵醒了,原来刚才是一场梦。他张开了惺忪的双眼,发现自已还在床上,大门又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巨响,张明看了一下床前的闹钟,时针指向三点正。 “澎澎澎”撞门声越来越厉害,那人在外面飞脚踢门。张明气得又从床上滚了下来。他象发疯似的冲向大门,他发誓,就算这家伙是上帝的使者,他也要送上一拳。不,再加一脚。 “龟孙王八”张明气急败坏地猛得一下将门打开。还未等他看清外面是那个龟孙是在踢门,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又将他从梦中吵醒,原来又是一场梦。 “澎澎澎”敲门声越来越响,那家伙开始疯狂地大力撞门。 张明被撞门声刺得头痛欲爆,刚才那两个梦已经弄得他头昏脑涨,现在这家伙还要变本加厉,实在太过份了,张明忍着头痛从床上爬起,他拿起一张木椅猛得一下扑到了门前,“去死吧,王八。”他猛得一下将门打开,还没等他把椅劈过去,又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将他吵醒,他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门外又有人在大力敲门,张明忍着头痛看了一下床前的闹钟,时针指向三点正。 “滚,快滚,我不会开门的。”张明感到怒火冲天,他发狂似地对外面大力踢门的人大喊。 谁知那家伙非但不滚,还开始飞脚踢门,“澎澎澎”门猛得一下被人一脚踢开,张明气疯了,他滚下床发狂似的冲向门口,“我要把你杀了。”他冲到门口,还等他看清门外站的是谁,又一阵巨大的敲门声将他吵醒,他还在床上,门外又有人在大力撞门。 凌厉的撞门声刺得张明头痛欲裂,这倒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老是在做梦,梦中老是有个混蛋在敲门,而且我老是看不到门外的人。 他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啊”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是真的。 他看了看床前的闹钟,时针指向三点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正想着,门又猛得一下被踢开了,他张开双眼向门外一望,他依然看不到外面有什么…… “澎澎澎”又一阵猛烈的撞门声将他吵醒,又是一场梦。他看了一下床前的闹钟,时会指向三点正。 “见鬼,是那个龟孙在搞鬼。”张明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他又滚了下床,然后发狂似的冲向门口,门一拉开,他又从另一个梦中醒来,他还是躺在床上,门外又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撞门声…… 就这样,无论他去开门,还是门被人踢开,只要门一开,张明就会从另一个同样的梦中醒来,他老是看不到门外的是谁,终于,在经过不知多少次门开就醒的梦后,张明开始厌倦了,当他又被一阵巨大的敲门声弄醒后,他对门外到底是谁再也不感兴趣了,他开始冷静了下来,“为什么我老是看不到门外的是谁,我为什么要再乎这点,我是张明,我明天要上班,我有自己的生活,不管是谁在敲门,我对他已经没有兴趣了,我要继续睡觉。”想到这里,他再也不去理会那些敲门声了,他往头盖上被子就呼呼大睡起来,在被子外面,不停地传来巨大的敲门声,然后“澎”一声门被撞开了,接着敲门声又重新开始……不过张明已经不再在乎了,他不为所动继续自己的睡觉,终于,敲门声和撞开门的声音越来越弱,张明不知不觉重新进入了梦乡…… “铃铃铃”闹钟声吵醒了在沉睡中的张明,他张开双眼,一个新的早晨到了,阳光从窗外淡淡地射了进来,一阵阵清脆的鸟声在歌唱,恶梦已经结束了,张明迎来了自己新的一天。 在冰冷死寂的宇宙中,两个生灵正静静地悬在地球的上空,地球蓝色的庞然身躯在它们的下方冉冉转动。 “他不愿见到我们,所以他拒绝相信。” “只要他不相信,我们就无法在他们的世界真实存在。” 地球蓝色的庞然巨躯在它们的下方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本来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他梦中的一点点记忆,来到了他们的世界。” “看来他已经下了决心要做一个地球人。” “可他不是一个地球人。” “这就是副作用,他掉进了一个时间循环的虫洞。” “那他能出来吗?” “只要他不再在乎以前的世界,只要他不再相信我们,他就可以战胜虫洞,成为一个第十八级线性时间的生灵,一个真真正正的地球人。” “看来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地球人。” 越变越模糊的地球终于从这两个生灵的下方消失,它们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
麻辣薯条的故事 学校最西边一间人迹罕至的废弃教室里,团团围坐着两男三女。五个人都戴着奇怪的面具,正唾沫横飞地讲着故事。 最先发言的女生叫叶雯,她的手里拿着她最爱吃的零食——麻辣薯条。于是,她便讲了一个关于麻辣薯条的故事: 叶雯喜欢吃麻辣薯条已经达到了病态的程度,课间、饭后、睡前,甚至有时睡到半夜也会突然惊醒,起来吃点儿麻辣薯条才能再次入睡。 一天夜里,叶雯又谗醒了。她坐起来打开充电台灯,拿起床边的麻辣薯条吃了起来。可吃着吃着,她突然觉得味道不对,那不是麻辣薯条咸中带香、香中带辣的味道儿,而是一股奇怪的腥味儿。 她忍不住“哇”地一口吐了起来,吐出一颗圆溜溜、像弹珠似的东西来。 她仔细一瞧,发现那竟是一颗眼珠子。那颗眼珠子像有生命似的,在地上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叶雯吓得手一抖,将麻辣薯条扔了出去。她大吼大叫起来,将室友们都吵醒了。 可是当室友们捡起她那袋麻辣薯条打开一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眼珠子。叶雯惊疑不定地四下张望,也没有发现眼珠子的踪迹。 室友们纷纷说一定是叶雯半夜睡迷糊,看错了,然后埋怨着各自睡下了。 叶雯只好悻悻地爬上自己的床,看着那剩下的半袋麻辣薯条,肚子里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于是,她又开始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她又觉得味道不对,再次吐了出来。这次她吐出了一个肉乎乎、血淋淋的东西来。她瞪着眼睛仔细地一看,妈呀,那竟然是半只鼻子! 叶雯又吓得大叫起来,可这次室友们都睡得死死的,一个也没有醒来。 叶雯赶紧跳下床,想将手中小半袋麻辣薯条扔到窗外去。可奇怪的是,那装着麻辣薯条的食品袋竟然粘在了她的手上,怎么甩都甩不掉。更要命的是,她的另一只手还不由自主地伸进袋里掏出麻辣薯条往嘴里送。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明明看清楚放进嘴里的是麻辣薯条,但是嚼起来却腥臭无比,吐出来的都是一些人体器官,有嘴巴、耳朵、牙齿…… 自那以后,叶雯的身体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她总是半夜爬起来吃麻辣薯条,结果都是吃进去的是麻辣薯条,吐出来的是人体器官。因此,叶雯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除了那些邪门儿的麻辣薯条。她的体重一下子暴减,没多久便瘦得皮包骨了。而且容颜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二、三十岁。 “你们是不是认为我这个故事是编来吓唬人的?”叶雯说到这里,咧嘴诡异地一笑,然后慢慢地撕开手中那包麻辣薯条,从里面掏出一根麻辣薯条放进了嘴里。她嚼了几下便一口吐了出来,竟然是一张脸皮! 啤酒的故事 “啊——”众人都被那张脸皮吓得尖叫不已,纷纷问叶雯是人是鬼。 “我倒希望我是鬼,可偏偏我还是一个人,所以才会如此恐惧、痛苦不堪!”叶雯说完,捂着脸轻轻地抽泣了起来。 众人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这时却突然响起一阵像是锐物划过金属物的可怕笑声。大家扭头朝声源看去,不禁又被吓了一大跳——那个女生戴的面具,让她看起来像是脸被剥了似的,刚好和叶雯吐出来的脸皮应景儿。 “你们以为我脸上戴着的是面具吗?其实不是。”女生说着站了起来,走过去捡起那张脸皮,小心地贴在脸上,没想到竟然严丝合缝,“叶雯吐出来的这张脸皮就是我的。大家好,我叫赵若颖,下面我也讲讲我的故事吧。” 赵若颖是一个很美的女生,大家都说她天生有一张明星脸。只是人长得美,并不代表命就好。赵若颖出生在一个极其贫穷的单亲家庭中,靠自己多年的努力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学费要靠贷款才能交得上。平时的生活费更是只能自己想办法出去打工赚。 赵若颖找了一份工作,在各大夜总会、酒吧推销啤酒。在这一行,她们这种人被称为“啤酒妹”。要推销啤酒,少不了要陪客人喝几杯,酒量就得过关。为了生计,赵若颖只能豁出去了,每天拼命地喝啤酒练酒量。 也不知是不是啤酒喝多了,赵若颖竟然产生了幻觉。一天晚上,赵若颖在给客人倒酒的时候,从啤酒瓶里倒出来的竟是血,将客人全吓跑了。老板大怒之下,不仅解雇了赵若颖,不给她发余下的工资,还要求她赔偿啤酒钱。 赵若颖百口莫辩,却无计可施,心想可真是中邪了,看来以后不能再卖啤酒,只能找别的兼职做了。 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仅是啤酒,但凡是液体,到了赵若颖的手上都会变成血水。她喝的水变成了血,从食堂里打出来的汤变成了血,洗漱时拧开水龙头流出来的也是血。 赵若颖吓坏了,不敢接触任何液体,不敢喝水,不敢刷牙洗澡,以致喉咙又干又痒,像要爆炸了似的。身上又黏又臭,头上都生虱子了。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赵若颖的精神彻底崩溃,从学校的宿舍楼顶跳了下去。 赵若颖的身体都摔碎了,就在她的灵魂想要离开之时,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于是她的灵魂便挣脱了肉体,朝那股香味寻去,竟然看见有人半夜起来吃麻辣薯条。她一时兴起,便产生了捉弄这个嘴谗的女生的念头。她使了障眼法,让这个女生吃进去的麻辣薯条全变成了人体器官。 拿人的生命当玩笑,果然是鬼会做的事! 这、这故事中馋嘴的女生分明就是自己啊!叶雯一时气结,可是又不敢发作。 这时,坐在赵若颖旁边、一个从头到脚都罩在一件血衣里的男生说:“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你是因啤酒而死,为什么临死前吸引你的不是啤酒味儿,而是一股熟悉的麻辣味儿呢?” “那是因为,因为……”赵若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是因为你心中有愧!”男生有些激动地说,“我叫秦昊,你们别以为我是故意穿了件血衣,只要你们听了我的故事,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了!” ...
1 “等一下,等一下!”望着马上要关门的电梯,阿江焦急的朝里面的人喊道。 电梯的门总算是又开了,走进电梯,阿江朝里面的女人笑了笑,“谢谢啊!” 女人回了一笑,阿江按了一下电梯按键,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上面只有一个按键是亮着的,便好奇的问道,“女士,你到哪一层啊?” “我到十八楼!”女人的语气十分的阴冷。 “好,我来帮你按!”正伸手去按键的时候,阿江愣住了,上面并没有数字18这个按键,整座大楼一共就17层,顿时疑惑了起来,“女士,我刚才好像没听清楚,你是去那一层楼啊?” 于是阿江又问了一遍,“18楼!”女人那阴冷的声音又传到了阿江的耳中,没错,她说的是18楼,阿江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 看了看电梯上的按键,又望了眼身旁面色惨白的女人,阿江顿时心里一阵发凉,“那,那个,女士…” “叮咚!” 这时,电梯门开启了,阿江所住的楼层到了,刹那间,阿江像是找到了什么心里慰藉似的,急忙逃窜似的走出了电梯。 “呼!”随后电梯门又慢慢的关上了,就在最后的门隙里,阿江回头看到了,里面的女人竟然是在朝他挥手,嘴上也是莫名诡异的笑容。 啊!阿江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赶紧打开门回到了家里。 “老公,你怎么了啊,怎么神神叨叨的啊?”望见阿江奇怪的模样,老婆小萍好奇的问道。 “哎呀别提了,刚才在电梯里遇到一个女人,她说她到十八楼,我都吓死了。”阿江诉说着心中的恐惧。 “十八楼?”老婆小萍皱着眉头道,“老公,咱们大楼不是一共只有十七楼的吗?” 望着老婆还不明白的模样,阿江焦急解释道,“哎,你咋还不明白呢,咱们大楼一共只有十七层,那个女人说她去十八楼,你说,正常吗?哎呀,大晚上的,竟然碰到了脏东西,哎呀,我得进去好好洗洗澡,去去晦气!” “等一下,老公!” 忽然被老婆叫住了,阿江好奇的问道,“老婆,又有什么事啊?” “你说,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是坐电梯回来的?”老婆愣愣的望着阿江,似乎十分不可思议一样。 “是啊,怎么了?” “咱们大楼的电梯今天停用保养了啊?你是不是和我开玩笑啊?” 阿江一听傻了,“停用了?你开什么玩笑啊?我刚才就是坐电梯回来的啊,你要是不信,就和我去看看。” “老公,我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 望着老婆一本正经的模样,阿江脸上笑意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看着贴着维修标志的电梯门,和断电了没有显示按键屏,阿江闹着头,难以置信。 “老公,你真的用了这个电梯?” 阿江傻傻的点了点头。 “老公,走,咱们赶紧去买点柚子叶去去晦气吧!”老婆小萍赶忙拉着阿江去买柚子叶。 2 这晚,“阿刚啊,你快点啊!”阿江躺在椅子上催促着一旁还在奋力完成工作的同事阿刚。 “江哥啊,你是怎么了?你工作完成了就先回去呗,催我干啥啊?”阿刚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咱们小区大楼邪门的很,前几天,电梯停用了,我竟然还用了,而且还碰到了一个女人,说要去十八楼,可把我吓坏了,我是再也不敢一个人大半夜的爬楼梯了,哥们,你就快点,咱们一起回去吧!”阿江解释道。 “真的?”阿刚突然兴奋了起来,平时就特别痴迷神秘文化的他,就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哥们啊,这样的好事你咋不早告诉我啊,我就好这口啊!” 阿江望着兴奋的同事阿刚,有些傻了,“你不怕?” “怕啥啊?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说明还是人厉害啊,你说对不,江哥?” 还真有不怕鬼的硬汉,阿江有些庆幸,看来总算还是没白等,“那好,你抓点完成工作,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 似乎是得了奖励一般,阿刚敲动键盘的速度快了许多,“好的,哥啊,你等着,我马上就弄完了。” 3 午夜的冷风袭来,阿江和阿刚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哥们,靠你了。”阿江拍了拍阿刚的肩膀。 阿刚咳嗽了声,“放心吧,哥!” 意外的是,今天的电梯竟然是亮着灯的,阿江有些畏惧的后退了下,“阿刚,这电梯?” “担心啥啊?咱直接坐电梯呗!” “等一下!”说着,阿江掏出电话给物业老王打去了电话,“喂,老王啊?就是问你个事啊,咱们小区的电梯修好了吗?” 片刻,阿江心里安稳了些,“哥啊,你打电话给老王干啥啊,这电梯不是好的吗?” 阿江心里稳定了些,“好,修好了。” “啊!”望着电梯门缓缓被打开,阿江忽然惊诧了,里面竟然吊着一具女尸,就是前几天晚上碰到的那个女人,“阿刚,鬼,鬼啊,你快出来啊!” “啥鬼啊,哥啊,你快进来吧!”阿刚站在电梯里朝外面的阿江挥手。 “哗!”一下,电梯关上了门。 阿江急的赶忙爬楼梯跑到了十四楼,阿刚家就是住在十四楼的,按键屏上显示的电梯在慢慢上升。 “叮!”电梯停在了十四楼,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 “哈哈!哥啊,你也太快了吧,比我还快啊!哈哈!”阿刚高兴的一下子就窜了出来。 阿江焦急的问道,“阿刚,你没事吧!” “能有啥事啊,就是,呵呵,太刺激了,太刺激了!”说着,阿刚兴奋的走回家了。 太刺激了?阿江摸着脑袋十分疑惑,朝电梯里看了看,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电梯里竟然悬挂着一具尸体,那长长吐出来的舌头和怒瞪的眼球,阿江还是认出了,这具尸体就是阿刚的! 回头看了眼阿刚,只见此时他也笑着回过了头,朝阿江阴冷的笑着。 啊! 阿江的神经顿时崩溃了,吓得一口气跑回了家中。 “怎么了,老公,你是不是也遇到了?”老婆小萍担忧的走过来问道。 “阿,阿刚死了!”阿江难过又害怕的说道。 “什么?阿刚也……”老婆小萍捂着嘴吓得说不出话。 忽然,阿江好奇的望着老婆,“老婆,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也遇到了?” “老公,你和我来!” 说着,老婆小萍拉着阿江来到了电梯前,“老婆,这,这电梯邪门的很,咱们别进去了!” “老公,你不是想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吗?来,跟我来!”说着,老婆小萍将阿江拉进了电梯里。 让阿江惊奇的是,电梯的按键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字十八,而老婆按动的正是十八。 “老婆,你…” “老公,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叮!”一下,显示的十八楼到了,电梯门缓缓开启。 映入阿江眼帘的是,三个人围在了一起打麻将,老王,阿刚,还有一个背对着阿江,不知是谁。 “老公,过去啊!” 阿江惊恐的走了过去,“老,老王,阿,阿刚他怎么和你们一起打牌啊?” “老公,你胡说什么呢?”这时,背对着阿江的那个女人忽然回过了头,吓得阿江一跳,竟然是自己的老婆小萍。 阿江惊恐的回头看了看,此时身后哪里还有他的老婆小萍啊,“你,你们,你们到底是人是鬼啊!” 望着面前的几人,阿江吓得后退着,“哈哈哈哈,阿江啊,咱们就等你了!”几人诡异笑着望着阿江。 “啊!” 午夜里,诡异的十八楼,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打着麻将,“阿江,你又输了,给钱。” “没钱了。” “哎,你牌这么烂,还是下去找个替死鬼上来吧!”几位牌友不悦道。 “呵呵!”阿江顿时兴奋了起来,“好啊!” 冷风吹动着阿江额前的头发,他冷冷的走进了电梯里…… ...
李旺是个出租车司机,四十多岁的年纪还是光棍一个,不是他长相不好,是因为他家徒四壁,还有个瘫痪的老母亲,试问那个女人能愿意跟他遭这份罪? 李旺是个孝子,白天开了一天的车,晚上还要照顾老母亲,经常休息不好,白天开车免不了犯困。 这几天他很反常没有出车,车锁在库里,偶尔看见他进车库一呆就是一小天。 这一天傍晚,母亲说胸闷的难受,让李旺推她出去散散步,树荫下他打了一个盹,突然被扑通声惊醒,他睁开眼睛一看,坐在轮椅上母亲不知道怎么摔在了地上。 他连忙扶起了母亲,就给救护车打电话,救护车很快来了,他扶住老母亲上了救护车,救护车在开出他家不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他也跟着下了车。 看见司机皱着眉,他问道:“师傅怎么了?” “不知道,车没啥毛病,可就是熄火了。” “有这怪事?”李旺亲自看了一圈车,确实没发现什么毛病。他急坏了,问司机说:“师傅怎么样?老太太可耽误不得呀?” “我知道,怪事了,怎么就打不着火了。”司机急得满头大汗,可车子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旺见母亲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不敢再等下去了,快步跑到大街上打算拦一辆计程车,他还没伸手,一辆白色的车就停在了他面前。 李旺正觉得奇怪时,车里人怪声怪气地说:“终于找到你了!”李旺大吃一惊,仔细一瞧,这才发现车里坐着一个老司机,老司机正直勾勾地瞪着他,李旺惊恐地发现他的脖子很奇怪,根本没有扭动,头就冲着自己,两人对峙了几秒钟后,老人怨恨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明,然后突然转过头,把车开走了。 这时身后的救护车司机叫着他说:“喂!你干什么哪?快走吧!” 李旺连忙答应了一声。 回头对救护车司机说:“刚才我拦了一辆车,司机很怪……”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救护车司机的脸色变了,随后大声说道:“你胡说什么?刚才你前面根本什么都没有,你看你站的地方根本不是马路。” 李旺这才回头看身后的景物,竟是一片拆扒的废墟。他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快速跳上救护车,去了医院。 母亲一直处在晕迷的状态,医生说她的病并没有发展,但是就是查不出昏迷原因,李旺也很懊恼,不该晚上还带着母亲出来,如今也只能住院观察了。 夜里有个古古怪怪的老太太突然推开了病房门,她对李旺说:“小伙子,有因就有果,你要想找到你母亲昏迷的原因,请明天到这里来。”说着递给他一张名片。 很奇怪的名片,上面只有地址,连名字职业都没有。 第二天清晨,李旺带着疑惑,拿着名片找到了一座小院,他进去时,看见了昨天给他名片的老太太正站在院子的里,笑着冲他说:“哎呀!你来了?来来……进屋来。”说着把他让进屋,坐在一张小方桌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大娘,你骗我到这来有什么事啊?” “我呀!受你妈妈的委托,让我告诉你一些事。” “我妈妈的委托?”李旺纳闷。 “是的!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个灵媒,说白了就是个能看见死人灵魂的人,昨晚你妈妈一进医院就找到了我,她让我转告你,昨天遇见的老头你就忘了吧,以后好好生活,她不会再拖累你了。” 老太太正说着,突然他的电话响了,是医院打来的,说他妈妈病危了。 他立马跳起来往外跑,脚步如飞。 老太太没有追上去,而是冲着李旺母亲的灵魂说:“你看你儿子难过的样,你怎么忍心呀?” “不忍心也不行呀!我必须要离开他,他都是因为照顾我,休息不好,才会打瞌睡撞死了人,他也不想逃跑的,他是怕我没人照顾,现在我替他去还人家的命,也是应该的。” 灵媒叹了口气,摇摇头,李旺母亲的灵魂慢慢地消失了。 ...
我叫阿水,是个出租车司机,有天晚上十点,我刚刚将客人送到了目的地一个村庄里,然后就回程,可是开了会就觉得手特别的累,无可奈何,于是乎就停下来打算休息下再走。 可是正巧的是,才刚刚休息几分钟而已,我就看到了个老头从前面扛着一麻袋东西过来,头上满是汗,那老头有八十多岁的模样。 我本人呢,为人还不错,乐于助人,见不得起同情心的事情,于是乎我叫道,“老爷子你那么大年纪了,还扛着那么重的东西在夜里走路很不好,我是出租车司机,信得过我,就上车吧,免费送你一程回家。” 那老头子,本来我以为他会犹豫不决呢,毕竟是一个陌生人突然叫他上车,可能会敲诈勒索,可是他真实的举动让我大跌眼镜,大大咧咧的道,“啊,小伙子,为人不错嘛,俺老头子就不客气了,一看你我知道是好人。” 接着老头子自己开了车门坐了上来,对我说了他家的位置,并指着路让我往哪条路开。 路上我也和他随便聊聊,倒也不无聊。 老头子说的家,路非常不好走,满是石头,让我开车很是吃力,过了半小时,就感觉力气都没了,当然了也是因为我已经半天没吃过东西了,之前那个客人说有要紧事情办,让我马不停蹄的开车,没时间吃东西,现在饿了倒也正常。 很快的,我就开过石头路段,再过了会,我突然间一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镇子,房子有些老气,不过还行,车很快到了镇旁边,却没有开入街里。 此时近十一点了,还有人没睡觉,许多小孩子在玩,有人在房子门口聚中聊天,许多店也在开着,音乐声音也有。 更让我惊喜的是,我还看到有间面店,心想不用饿肚子了。 这时老头子突然下车道,“小伙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地方,我现在就要进入镇里办事情,不多聊了,非常感谢你,不然我要到这儿,不知道要多久呢,我先走了,不要在这逗留了,开车离开吧。”说着他就走入街去。 “好的,老头子你就回家了吧,不要管我了。”我笑着目送老头子离开,他叫我不逗留,我哪里愿意,怎么说也要吃饱再走人。 于是乎我驱车入了街道,停在面店门口,入去点了两份面,就吃起来,嗯,味道还不错,很快的就吃完了。 当我拿出人民币付面钱时,我看到了面店老板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拿过钱,二话不说就撕了,并怒道,“你是想吃霸王餐?这样的废张你也敢拿来给我,当我白痴是也不是?” 我见自己的一张红牛转眼间就破碎了,也忍不住大怒,妈的,两份面不过十几元,却是让我损失了几十元,我一个出租车司机赚钱,容易吗?也怒道,“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哩,现在通用的都是人民币,怎么能说是废纸,真是太过分了。” 没想到老板突然间从裤袋里抓出出一叠印有天地银行字样的冥币出来道,“我要的钱是这样的,你想不付钱就走人,门都没有。” 我看了一呆,立时就发觉自己处境不妙了,再怎么愚蠢,也知道凡是正常人都不可能随身带着冥币,他妈的,一定是到鬼了,顿时寒气从脚顶窜上头顶,不多说什么,遇到鬼你还想和他正常沟通,简直就是找虐待,我转身就冲向车,想开车逃跑。 那知道那老板貌似是知道了我的意图一样,怒吼一声,模样立时大变,变成了个头颅裂开为两边,眼睛血凶的鬼,张开带血的手向我扑来。 我瞟见了,身体发抖着,立时开车门,可是刚坐进去,就被抓了出来。 噗! “啊!”我的臂肉顿时少了一块,疼痛感让我几乎要晕了过去,顾不得其他,我猛的用力一脚将他踢开,就想坐回车里去,哪知道,我刚转身,立时吓了一跳,因为一个没有眼睛的老太婆,突然间向着我脸上咬来。 我忙一拳头打去,将他打得倒退,就想不要车了,赶快离开,可是才刚走没有几步,突然间一个胸口有个血洞的中年人突然间出现在我面前一手抓向我脑袋。 我忙用脚踢开他,冲了过去,可是下个瞬间,我魂飞魄散,妈的,地下突然间出现双手,力气非常大,紧紧的抓住了我,让我走不了。 我低头一看,是个小鬼,他看着我脸上是邪笑,接着一口,咬了我一块膝盖肉。 很快的出现的几个鬼,将我围了起来,面店老板道,“你吃了我的面,却是没有钱付,那么就用你身上的肉来付吧,嘿嘿,人肉味道比面好多了。” 我怒道,“你要钱,让我离开,我烧给你,干嘛非要我命。” “哼!你的话我不相信,都说人怕鬼,放了你离开,可能你不会烧钱,反而是请法师来对付我们,所以不能让你离开。”老板残酷道。 我听了,无话可说,因为刚才被撕了不少肉,心里的确已经大恨,要是活着出去,铁定找法师来灭了几个鬼报仇。 接着就是我一生忘不了的经历,简直就是不敢去回忆,我身上的肉被几个鬼一块接着一块撕下来,疼痛得我恨不得马上死了才好。 腿上,屁股肉不一会就不见了许多,眼看着再要继续下去,我情不自禁的流泪了。 要是听老头子的话,不任性逗留该多好,现在好了,是十死无生了。 可是我正在胡思乱想,在等死时,忽然之间,我听到了凄惨的叫声,那是老板的声音,更是有一道我熟悉的声音响起。 “恶鬼,好大的胆小,居然残忍的害人,平时我是当看不到,没有除了你们,现在居然对付这个小孩子,那么就饶不得你们,今天灭了你们这几个祸害。” 我睁开眼时,就看到了先前离开的老头子居然又回来了,手在虚空画符印在了几个鬼身上,疼痛得他们凄惨的叫,求饶,可是没有用,老头子不答应,很快的声音渐渐沉寂下来,几个鬼化成了白烟然后消散了。 接着我就看到,周围的环境也是突然间一变,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荒草杂木,这一切发生得非常快,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当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而老头子就在我旁边,他帮助我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又扶着我上了车,才责怪道,“小伙子,不是叫了你,不要逗留下来,马上离开的么?怎么不听我的话,现在是知道苦了吧,屁股坐着都痛,要不是我担心你会出事情,又转回来看看,你命就没有了。” 我苦道,“我哪知道这个镇是个鬼镇呢,你要是实说了,不就行了么,要是告知我一声,打死我也不敢进去。”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怕你年轻人知道了那是鬼镇,怕你被吓到,以后都不敢走夜路了,掉了你饭碗,那就不好了,我之所以敢进去,就是因为我是个法师,他们奈何不得我。”老头子说道。 接着我和老头子再聊天了会,我就忍痛的和他告辞了,这次伤得很重,肉很久才长回来,之后不敢开出租车了,专门找了份白天上班的工作。 ...
方文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当初真不应该贪图便宜租下这间死过人的房间。自从住到这里,方文每天晚上都能梦见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在梦里,这个男人每天都当着方文的面,慢慢地,将一根麻绳绑在房梁上,然后把头伸进去,蹬开垫脚的凳子,吊死在方文面前。虽然看不清脸,但方文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男人在上吊之前,冲他诡异地笑了一下。 刚开始,方文以为自己是听到这房间死过人才做的噩梦。可接下来的几天,他每晚都在重复着同一个梦境,更让方文感到恐惧的是,在梦中,那个男人的面孔越来越清晰。方文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一定不能看清那男人的脸。于是,他想尽一切办法来避免自己做噩梦。看喜剧电影,和女孩子约会,约上几个朋友一起去运动,甚至是看医生。但一切的做法都清除不掉那个每天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男人。最终,方文崩溃了,他开始整夜地喝酒,熬夜打游戏,尽量不让自己睡着。熬夜不睡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没有精力来工作。一连好多天,方文在工作的时候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有时候还会在工作中打盹。当然,即使是白天,方文也会梦见那个男人。终于,观察了方文几天的老板忍不住了,把他叫到了办公室,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并且警告方文,如果再发现他工作中睡觉,就不用来上班了。 疲惫地回到家,方文觉得自己必须要采取点措施了。他觉得第一步就是要认清楚那男人的脸,只有这样才能查到这个人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方文早早的收拾好一切,躺床上进入了梦乡。一切如常,方文在梦里又见到了同样的场景,但今天不同,那男人的脸终于清晰了起来。方文集中注意力,拼命地记住那男人的样子,很普通,单眼皮,留着一点胡子,头发很脏,看起来很长时间没洗了。正当方文观察男人样子的时候,又有不同的事发生了。只见吊在绳子上的男人开始挣扎起来,在空中胡乱扭动,似乎很痛苦。接着他好像想把绳子解开,但是没成功,于是男子开始用手挠自己的脖子,皮肤破了,然后是肌肉,血管被扯断,鲜血喷了出来,一直喷到了方文面前。方文惊呆了,他大声地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往墙边爬去,似乎忘记了这只是个梦。方文爬到墙角,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男子一点点的把自己脖子上的肉抠下来,然后是脸上的肉……最终男子掰断了自己的下巴,成功地掉了下来。大概是摔下来的声音惊醒了方文,他猛地往后一缩,然后脑袋撞到了墙壁。“啊!”方文用力睁开眼,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刚才只是在梦中。他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冷汗,准备下床喝口水。正当方文移动到床边的时候,他愣住了,就在自己床正对着的方向,那具本该在梦里的尸体正安静地趴在那里……“不!不对,这一定还是梦!我肯定还在做梦!!!”方文用力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胳膊,想从梦中醒来,然而眼前的发生的事再次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只见趴在那里的尸体忽然抬起头来,咧着没有下巴的嘴,缓缓地朝方文的床爬来。“不对,不对,这只是梦,我还没有醒!”方文掐着自己的胳膊,从床的另一边跳下来,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东西。“我看过盗梦空间,这只是我的一层梦境,只要我受到伤害我就会醒过来的!”方文不停的嘟囔着,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来,“掐自己没有用,那被刀划伤肯定能行!”只见方文那着水果刀,用力地朝着自己手腕划了下去,鲜血慢慢流出来,但是眼前的景象并没有改变,那具尸体早已掉转方向朝方文爬过来。“还不醒!一定是我受的伤害还不够!”方文一边发疯似的在自己身上划开一道道伤口,一边大叫着“快给我醒过来!这是梦,我不会害怕的!一个噩梦而已,我是不会害怕的!!!” 不知过了多久,方文身上早已布满了伤口,鲜血流了一地。而那具尸体还在缓缓爬动着,似乎马上就要爬到方文身上,但怎么也到不了。这时的方文早已意识不到尸体的动作了,他只是不停地在自己身上制造着伤口,不停嘟囔着:“这是梦…我是不会死的……这一定是我的噩梦,是我的梦……”最终,方文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方文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啊,果然是个噩梦!”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凌晨两点,我还能在睡会。”方文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着了。他没注意的是,在梦中男人吊死的地方,一具全身都是伤口,鲜血早已流干的尸体吊在那里,尸体的脸,和方文一模一样…… ...
暑假之后,陈没搬了宿舍。新宿舍是在暑假里没日没夜加班抢点盖起来的,墙皮还没干透,感觉阴阴的。 不过,陈没觉得这房间阴阴的还有另外一条重要的原因。据说,这座楼在还未交付使用之前,出过一条人命。据他了解,说是有一个艳丽惊人的女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一个不明身份的男生挟持到这里,惨遭QJ,而且命丧黄泉。关于她的死,有两种说法,一说她万贞女,不堪凌辱,撞壁而死,一说那男生辣手催花,杀人灭口,现在仍逍遥法外。 以上消息,都是小道得来。学校对于这种事情,历来讳默如深,绝口不提。不过,不知为什么,他老觉得这件案子就发生在他现在住的那间宿舍,而且那艳丽女生就撞死在他床头上方那块墙壁上。而且,事情也突然有了征兆。 那天半夜里,陈没做了个噩梦,突然醒了,周围一片的平静。正当他努力再睡之际,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门外灭着的声控灯有无声无息的亮了,紧接着,门上传来低沉的敲门声。“咚咚咚”,整三下。 陈没招呼了一声,没人答应,也没人在敲门,陈没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然后,陈没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陈没已经不记得那件事情了,或者说把那件事情当做了一个梦。但就在那天晚上,他有做了头天晚上他做的那个梦,惊醒了。而且,不可思议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 本来一片的平静,轻微的脚步声,灯亮了,低沉的敲门声,没人应门,灯幽灵般的熄灭……整个事情跟第一天晚上一模一样。陈没看了看表,午夜一点。 第三天起来,陈没清楚地知道前两天夜里的事决不是他的幻觉。他把整件事情告诉了他的舍友,但他们无人相信,这件事情的确太不可思议了。他只好要求他们午夜一点留意一下,以证明他的正确。 午夜一点,他们准时醒了,六双眼睛瞪在门上。果然,不一会儿,事情如前两次一样地发生了。“咚咚咚”,三声低沉的敲门声,把他们的心敲到了嗓子眼上。 离门最近的舍友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才大着胆子下床开门。只是,除了开门的一阵凉风外,门外什么也没有。他们拥到了走廊上,走廊里空空荡荡。他们这才面面相觑起来。 第四天,他们集体做了一个决定。晚上一点,先把门开了,到底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捣鬼,还是不信这个邪了。 午夜一点,房门大开,他们像一群好奇的小老鼠,兴奋而又带点恐惧的盯着门外的世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也一分一秒的紧张起来。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伴着拖拖的不紧不慢的节奏,他们都屏住了呼吸。 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陈没认识他,是张龙,他们隔壁宿舍的,他们差点没叫出声来。 不过张龙怪怪的,他没有睁眼睛,仿佛他刚才是闭着眼睛走过来的。陈没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木不转睛地盯着张龙。他第一次发现,张龙原来是这样的可怕。 张龙闭着眼睛,手臂机械地举了起来,做了一个敲门的动作,门早已经开了,他自然敲了个空。他的眼睛突然睁开,把陈没的心咯噔一下子,他的目光很茫然,却又尖锐深邃,透着凶光和邪气。 陈没他们都紧张到了极限,但张龙却像没看见他们一样,机器人似的朝着敞在一边的门咚咚咚敲了三下,低沉的声音,陈没感觉像敲在自己身上似的。 他走了。他们还是不敢动。 第五天,通过对张龙的旁敲侧击以及侧面了解,陈没他们证实了张龙有梦游症的结论。 陈没说:“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 张龙的脸一下子很难看。这时,事情开始发生了。 一阵轻微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走廊里的声控灯突然亮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门,脚步声到了门外突然停止了。他们面面相觑。 “唉!!!”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长长的叹息,自怜、凄迷、幽怨、恐怖。他们脸色大变,谁也不敢乱动,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生。 “咚咚咚”,三下低沉的敲门声,就像敲在他们的心上一样。 “谁?”张龙颤着声问。 “我——”对方语音惊人。声音明明尖尖的,却又似乎沉沉的,仿佛是从地下发出来的,或者说是这根本就不是人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张龙突然激动起来。他恶狠狠地说:“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怕你。” 不知为什么,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抓开门,却又只敢把门抓开一条细细的缝,他的动作就停滞了,没有人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他的身体挡住了门外的一切。陈没只看见他停滞可一下后,突然极端恐惧绝望地惨叫了一声。 陈没敢打赌全楼的人都听到了那声惨叫,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以至于张龙重重地摔在地上的时候,竟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去扶住他。 陈没第一个蹿了出去,门外什么也没有,走廊里空空荡荡。张龙到底看见了什么。 张龙昏迷了十二个小时,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了。他好奇地看着大家,他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医生说,他摔倒的时候,摔着了后脑,严重脑震荡,不仅丧失了记忆,人也痴呆了。 痴呆的张龙只会说一句话,他说:“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你死了也吓不倒我。”而且,他还会常常的莫名的恐惧。 那天夜里,陈没第三次做了那个噩梦。他梦见有人敲门,开了门,就看见一个艳丽的女生,他陶醉,但突然一切又都变了。 一股浓浓的鲜血从她头上流了下来,淌了满脸,她头也狂舞起来,眼睛狰狞,眉毛竖挑……陈没一下子惊醒了,越想越害怕。 后来,陈没又听到这样一个消息。据说,张龙和宿舍楼里那件QJ案有关,而且,有一次他偶然看见了一张那个被QJ女生的照片,她居然和他梦见的那个女鬼长的一模一样。 ...
市郊的一座别墅孤零零地笼罩在夜幕里,黑灯瞎火的。风凄厉地号叫着,如鬼哭狼号。闪电像一条不定型的巨龙不时出没在漆黑的夜空,然后带来一阵猛烈的雷声,几乎要将这座别墅击碎。 黎黎在睡梦中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他一定是梦见妹妹亲他啦。他翻了个身,搂住身边的枕头继续睡,将枕头抱得紧紧的。 “轰隆!”又是一声闷雷。黎黎的眼皮动了动:“哪来的蚊子,真讨厌!吵了你哥哥的好梦啦!”说完,鼾声继续,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枕套湿了一片。 “鬼呀!鬼呀!”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女子的呼喊。然后是一阵狞笑:“嘿嘿嘿,我要将你吃掉!”声音像闷在罐子里似的,苍老而嘶哑。“救命呀!来人呀!鬼呀!”女子狂呼起来,声嘶力竭,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撞,嗡嗡作响。 黎黎睁开眼,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而女子的呼救与鬼的狞笑还在继续。黎黎支着耳朵听着,苦笑着摇摇头,下床踢拉上拖鞋懒洋洋离开柔软的床。 女子的叫声猛然又高了八度,惨烈无比,声声揪心,而鬼的笑声中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然后是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黎黎打着哈欠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下,判断出声音的来源了----是从衣橱里发出来的。他轻手轻脚地来到衣橱边,手搭在把手上,准备拉开。 突然女子的叫声变得恐怖无比:“你吃了我,我做鬼和你拼命了!”而吃人的鬼大笑:“那不如我们做一对风流鬼,我是鬼汉子,你是鬼婆娘,我们一起吃人算啦。鬼婆娘,你闻见人味儿了吗?尝一口,香又甜呀!” 黎黎的手迅速拉开衣橱,柜门打开,里面的声音猛然又大了起来。男鬼与女鬼一起狂笑起来:“吃人啦!吃人啦!我们一起吃人呀!” 黎黎的手伸进衣橱,顺着挂在衣橱里的衣物滑过去,找到最里面的一件西装,觉得里面有个东西,就将手伸了进去。 “哈哈哈――”鬼的笑声更大起来,简直要将黎黎的耳膜都震裂了。黎黎只好加快速度,将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的黑乎乎的东西拿到耳边,同时拇指用力地摁下去―― 鬼叫嘎然而止。别墅又恢复了宁静。 黎黎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放到嘴边,柔声说:“小丽呀。你给我下载的手机铃声还是没有个性呀。” 在他身后,两个白影默默地兀立着。 ...
一 章克看了一下手里的地址,然后目光落到了前面一个深灰色的建筑楼上。这里就是民和路24号,也是他今天最后一个派发的地点。他拿出了包里面的快递,向前走去。 一进楼房,章克便感觉有一股阴森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整个楼道里阴森森的,仿佛是一座空旷的坟场。楼梯两侧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废弃垃圾,紧闭的门户铁门像是一具具棺材一样,散发着鬼魅的光芒。 章克忍着内心的恐惧,一口气跑到四楼,找到了302住户。可是无论章克怎么敲门,那个铁门都没有人反应。章克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拨出了上面收件人的电话。 “喂。”片刻后,电话通了,里面传出一个诡幽幽的声音,听不出男女。 “你是何向红吧,有你的快递,我在你家门口。”章克说道。 “哦,好,我马上开门。”何向红的声音高低不稳,似乎说话很吃力。 章克刚挂掉电话,还没有等他把手机装起来,便看见有一个电话打进来,竟然是他的同事赵子强。 “怎么了?老赵。”章克按下了接通键。 “小章,你现在在哪?快回来,那个快递别去送了。”赵子强在电话里焦急万分。 “我都在人家门口了,怎么了?”章克有些疑惑了。 “那个地址一年前就没人住了,住在里面的何向红早就死了。”赵子强的话刚说完,章克听见面前的铁门响了一下,缓缓的开了。 一张颧骨高耸从里面探出来,她的眼睛呆板无神,脸上的皮肤紧缩在一起,仿佛是一具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干尸。 啊,章克把快递扔到地上,疯了一样向楼下跑去…… 端着一杯热茶,章克的手依然禁不住颤抖。尤其是想起刚才看见那个老太婆的脸,他的心便骤然紧缩。 民和路24号,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成为了一座空楼。据说最大的原因就是住在四楼302的何向红。 何向红是一个孤寡老人,平常总是喜欢搬个板凳坐在门口。可是突然有一天,人们突然发现何向红不见了。警察和邻居找遍了任何有可能的地方,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两天后,住在何向红家对门的男人半夜回家,看见何向红家的铁门开了条缝,他猜想着是不是进贼了。当他拉开铁门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吊在客厅,远处有光打过来,正好照到那个人的脸上,她赫然就是失踪的何向红,最恐怖的是,她冲着男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男人连惊带吓的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何向红成了整个楼里的禁忌。人们开始纷纷搬离,最后整栋楼便空了下来。这里也成了南城鬼魅十足的鬼楼。 “你不知道吗?咱们城市电台还放过这个新闻呢,亏你晚上还兼职出租车司机,你没听过吗?”赵子强问道。 “我是真不知道。看来以后得多听听广播了。”章克抿了抿嘴,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二 晚上八点,白天出班的人还没回来。章克和几个等待接班的出租车司机坐在一起聊天,不知不觉便聊到了白天的事情。 “民和路24号,那里的确是个鬼楼。不过我倒没过你说的事情。我听说的是另一个故事。”出租车司机甲说话了,“我听说那里以前住着一个女学生,她是被一个老板包养的情人。后来,住在那个楼上的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后便开始对她另眼相看。也许是遭受打击太大,那个女学生便割脉自杀了。从此以后,那个楼道里一到晚上便没人敢出来,因为那个女学生的鬼魂在楼道里游荡,她在寻找那些好事多嘴的人。” “切,胡说八道。晚上我们还开车呢?”出租车司机乙似乎有些害怕了。 “怕什么,这种事多了去。以后有机会我讲给你们听。哎,车来了,散了,散了。”出租车司机丙说着站了起来,其他人跟着也站了起来。 十分钟后,章克接班,开着出租车向市区里面跑去。现在是晚上九点半,章克沿着街道慢慢向前开着。也许是白天的事情让他有些心有余悸,他总感觉不舒服。车子走到前面一个路口的时候,有人拦车了。 “嘿,小章,怎么是你?”上来的人竟然是赵子强。 “是啊,这么巧。”章克也有些意外,虽然晚上兼职开出租已经快两个月了,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熟人。他一边把出租表扣下,一边问道,“回家吗?” “不是,我去我姐家。景和小区。”赵子强说道。 章克点了点头,调了下车头,向景和小区的方向开去。 “打开广播听一下吧!”赵子强说着伸手拧了一下车子前面的收音机。收了几个台,都是一些音乐和新闻。最后他无奈的关掉了广播。 “赵哥,你很喜欢听广播啊!”章克说话了。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民和路24号的事情,对了,你晚上开车小心点。千万别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赵子强一脸神秘的说道。 章克干笑了两下,没有说话。 赵子强下车后,章克按照原路返回,本来想顺路少几个客人,结果一个都没遇见。最后,章克停在了一个酒吧门口,他准备在这里守株待兔。 三 啪,有人钻进了车里。 “去哪里?”章克看了反光镜一眼,后面坐了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女孩,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头发又黑又长,但是她的样子并不好看。 “长胜街。”女孩说完地点后,拿起手机开始玩起来。 长胜街在南城的西郊,因为房租便宜,所以居住着很多外来打工者。尤其是一些刚刚毕业的学生。章克喜欢猜测乘客的职业,有的人丛外表和衣着便可以看出来,也有的人则需要聊天才能知道。 “师傅,打开广播听会音乐吧!”这个时候,车后面的女孩说话了。 章克应了声,拧开了广播,现在是夜里十点多,广播台几乎都是在播放一些广告。好不容易,章克才找到一个放着音乐的频段。可惜,音乐没放多久,里面便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北京时间十一点十分,城市鬼话节目与你准时相约,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依然是昨天的话题延续——鬼楼探险。” 听到这里,章克心里一抖,他想起了白天在民和路24号遇到的事情和那个诡异的老太婆。章克慌忙伸手换台,但是那个转换键似乎坏了一样,无论他怎么扭换都没有用,相反车子里面主持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很害怕吗?”突然,身后的女孩说话了。她竟然凑到了章克的脖子边,嘴里呵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章克回头一看,那个女孩的脸贴在他的面前,死死的盯着章克,她的脸像是被抽走空气的气球,瞬间凝结在一起,变成了一张干枯恐怖的脸,她赫然是今天白天章克见到的何向红。 啊,章克一下叫了起来,他的头重重的撞到了车窗,一阵剧痛从额头上传过来,然后章克睁开了眼。 原来是场噩梦。章克松了口气。 “师傅,我到梅花巷。”突然,车子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谁?”章克的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登时又绷紧了,他慌忙回头看了一下,车子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了一个女孩。 “你拒载吗?”女孩瞪了他一眼,不解的问道。 “不,不是。”章克摇了摇头,他吸了口气,然后发动了车子。 刚才的噩梦让章克有些有些晕眩,不过很快他便清醒过来。透过反光镜,他看见后面的女孩正靠在车窗边闭着眼睛,从她的衣着打扮来看,她应该是在酒吧上班的。像这样的女孩,章克每天晚上都会载几个。 车子拐了个弯,前面的街道竟然没了路灯。章克打开了远灯,车窗外面的景物开始变得影影绰绰。猛的,车身往前栽了一下,然后熄火了。 章克呆住了,他重新发动了几次,车子却像一只累倒的老牛一样,始终没有动静。这个时候,章克看了看车子后面的女孩,他忽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那个女孩依然靠在车窗边,闭着眼睛在睡觉。 此刻,暗淡的光亮照在女孩的脸上,反射出一种冷色的光亮,这种光亮让章克想起死人的脸。他吸了口气,刚准备伸手拍女孩肩膀,女孩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 “车子坏了,我要修一下。”章克讪讪的说道。 女孩一听,有些着急了,“怎么回事?我有急事啊!” “很快就好。”章克说着重新试着发动了几下车子,车子终于启动了,车灯也亮了起来。章克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向前开去。 十分钟后,车子在梅花巷口停了下来,那个女孩摸了一下身上的口袋,然后一脸焦急的说,“师傅,我换衣服忘装钱了,你在这等我,我回家给你取。我把手机押你这里,可以吗?” 章克愣住了,怎么会这样?以前他听其他司机说过这种人,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遇到了。 “我家就在梅花巷最里头那家,你要不信,你和我一去过去。”女孩一脸可怜的看着章克。 “那好吧。”章克接过了女孩的手机。 女孩下了车,然后向巷子里面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女孩一直没过来。章克不禁有些心急了,他看着手里的手机,这是一部红色的诺基亚手机,在市面上价值一千块钱。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因为几块钱车费,把它扔掉的。 思来想去,章克决定去女孩家里看看。他打开车门,向巷子里面走去。巷子的尽头果然有一家亮着灯,只是让章克有些奇怪的是,这家门口竟然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 “呜呜呜,呜呜呜。”刚走到门口,章克便听见从那家里面传来几个低沉呜咽的哭声,章克越发好奇了,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看见前面院子中间摆了一个宽大的灵堂,灵堂中间放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刚才从自己车里下来的那个女孩。 章克惊呆了,他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仿佛有无数条虫子爬过他的后背。他慌忙转过头,疯了一样向外面跑去。 终于,他跑回了车里,坐在车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个时侯,他手里的那个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章克盯着手里的手机,迟疑了一下,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你怎么跑了,我给你拿车费了呀!”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轻飘飘的。 啊,章克一下扔掉了手机,慌忙发动车子,车灯打开了,从反光镜里,他看到那个女孩正向自己跑过来…… 五 章克疯了。 警察发现他的时候,他瘫在出租车里,满眼都是恐惧与惊慌。他的嘴里时而说民和路有鬼,时而又说梅花巷有鬼。 医生认为导致章克疯掉的直接原因就是那个回家拿车费的女孩,她叫梅红,因为接到家里的电话,她的孪生姐姐梅蓝不幸去世。于是她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从外地回来,本来她从火车站打了一个出租车,但是在车上睡着了,等到迷迷糊糊下车才发现司机竟然把她扔到了半路,后来她便上了章克的出租车。 当然,让章克疯掉的原因不仅仅是梅红,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就是赵子强。 这天晚上,赵子强来医院看章克。他等这一天很长时间了,他一脸同情的看着章克。 从章克进快递公司开始,赵子强的业务便受到了严重的排挤。以前赵子强一直都是公司的业务第一,每次奖金都是最高,但是章克的出现让他次次落于章克。虽然表面上,他和章克和气友好,但是背地里他恨不得亲手杀了章克。最近,公司的裁员传闻更是让他坐立不安,就在这个时候,赵子强的表妹梅蓝出了意外。于是他决定利用从外地回来的表妹梅红完成自己的计划。为了让表妹配合自己的计划,他答应事成之后给梅红两万块钱。 民主路24号那个给何向红的快递就是赵子强发的,当然那个四楼302的老太婆根本不是何向红,他是赵子强的母亲,配合他演戏的人物。那个何向红的故事自然也是他瞎编的。晚上,他故意拦住章克的出租车,然后提到白天的事情,为的就是能够可以让后面的事情顺利发展。 因为章克的发疯,公司取消了裁员计划,赵子强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有时候想起章克他的心会有些不安,不过他总是安慰自己,让章克疯掉的是梅红,不是自己。 明天,梅红就会离开南城,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她是不会回来的。那么,所有的事情将永远不会被人察觉。 六 梅红拖着行李箱钻进了车租车里,她需要马上赶到火车站,因为再过半个小时,火车就要开了。 车租车司机把出租表扣下,然后启动了车子。车子里面放着广播,主持人正用阴沉鬼气的声音在讲述着城市里发生的一件诡异事件。 梅红闭着眼睛,静静聆听着主持人的讲述。主持人的故事当然有很多编造的地方,因为整个事件梅红比任何人都清醒。尤其是那个出租车司机看到自己拿着钱来追他的时候,他开的车子重重撞到了旁边的墙上。想到这里,梅红有些压抑,她现在还能清晰的记起那个出租车司机惊恐的样子。 通,车子突然往前栽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怎么了?”梅红睁开了眼睛。 “车子坏了,我要修一下。”出租车司机讪讪的说道。 梅红怔住了,她感觉出租车司机的声音有些熟悉,并且这句话也有些熟悉。这个时侯,前面的车租车司机缓缓地转过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电台广播里,主持人又说话了,“这个世界上真正恐怖的东西,不是妖魔鬼怪,更不是死人僵尸,而是人,尤其是精神不正常的人。他们会在某个时候,从精神病医院窜出来,像正常人一样做一些不正常的事情。” ...
天气是在椰子入睡前开始转变的。刚才还闷热难忍,这会儿便开始电闪雷鸣。 这样的天气应该是很惬意的,因为一场暴雨就在眼前。凉爽的风透过窗子抚开窗帘,闪电在瞬间划亮夜空。 然后,一声闷雷“轰隆隆”巨响,炸碎了椰子刚刚感觉到的惬意。她的心里感到了一丝恐惧----今夜只有她一个人,未婚夫桥到百里之外的白城出差了。 椰子抓起枕边的电话拨一串熟悉的号码,可等了几秒钟,却是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无法接通......” 椰子生气的将话筒扔掉:在最需要他的时候却......这时,窗外又一阵闪电,接着,一声异常响亮的炸雷响起,“轰隆隆!!!”椰子感到身体一震,心脏像触电一样一阵痉挛,她惊恐得差点叫出声来! 雨声在瞬间响起来,凉意浸透了椰子整个身体。她本能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将薄薄的毯子紧紧裹在身上。又一阵风掀开窗帘,电闪将窗外的树影印在雪白的墙上,张牙舞爪狰狞可怖! 椰子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一阵阵发怵。她颤抖着身子起身下床,走到窗前准备将窗子关好。 这时,又一阵风猛地掀开窗帘,闪电瞬间将房间照亮。就在那一瞬间,椰子从梳妆台的玻璃镜中看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人! 椰子吓得魂飞魄散,“啊”地一声尖叫!----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夫桥!----可是,桥怎么会在这里呢?他应该在百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啊! 椰子惊魂未定,下意识打开了灯。瞬间房间里亮如白昼。她看到除了自己没有别人!椰子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梳妆台,一切正常! 这时墙上的挂钟敲响,刚好午夜零点! 椰子靠着墙,喘了几口气。她回想着刚才那惊恐的一幕,心想一定是自己的眼花了,一定是自己太想念桥了,想此刻桥能在自己身边。可是,她又怎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呢?分明是桥,她不会看错。她与桥相恋五年,连桥在太阳下的影子她都能一眼辨出,何况是镜中的影像?就算那影像只是闪电的一刹那! 椰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扑向电话开始拨号。可是,话机里仍然只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见鬼,真是见鬼了!平日里桥的电话一向都是开机的,怎么今晚?一阵恐慌袭上心头,想起刚才的影子......椰子差点哭出来。 “铃~~~~~~~”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来。椰子被铃声吓得一哆嗦,她抓起电话,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椰子吗?睡了吗?”是桥!桥的声音!一如往昔般温柔。 “桥!我,我怕......”椰子像是溺水的孩子抓到了救生圈,“桥,你在哪里?外边打雷,好响,我被吓坏了!” “宝贝,不怕,不就是打雷吗?我还在白城呢,明天才能回去。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早些休息,好吗?”桥的声音听起来很真切,只是有些空洞。可能是夜太静了吧。 “桥,我刚才.....刚才打雷的时候,我,我看见你了!”椰子吞吞吐吐地说。 “不会吧!你是不是太想我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乖乖的睡,好吗?”桥的声音依然温柔,像是镇定剂将椰子的心平静下来。也许刚才真的是太紧张了吧。椰子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椰子,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心都会在你的身边。椰子,我永远爱你。”说完,桥挂上了电话。 此时窗外的雷雨已平息下来。一阵睡意袭来,椰子渐渐沉入梦乡...... 而第二天,桥还是没能回来。警察来的时候,椰子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桥是在前一天夜里往家赶的时候出事的。风雨路滑,车子滑下几十米的深沟......桥被送进医院,但已经太迟了。他流血过多,终于在零点之前永远失去了心跳...... 椰子终于倒了下去。她醒来的时候,想起了桥最后对她说的话:“椰子,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心都会在你的身边。椰子,我永远爱你......” 椰子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