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也掩盖不住黑暗的蔓延。 林依晴站在加油站的门前,眼前这繁华的都市哪个是她的归宿,哪个是她的家。 自从她狠下心来和前男友李志强分手,她从未高兴过。 因为姐妹们告诉她:“无钱无车无房的“三无”男人不算是男人,只能称之为垃圾,不能给女人幸福。做女人要现实,才会幸福的活着。”所以那天他将李志强的求婚戒指扔了,将他送的玫瑰花撕得粉碎。 李志强哭这说:“没有她,他会死的。”但她还是狠下心来,她需要幸福,需要给家人幸福。 “嘎。”一辆红色进口‘宝驴’轿车停在她面前。 “服务员,加四百块钱的93#汽油。” 林依晴走过去,车里是一个帅气十足的男人,眼里带着一种暧昧的笑看着林依晴。 看的林依晴的脸火辣辣的烫。 付钱时男人故意碰了她娟秀白皙的手。 “我是南亚集团的副总,我可以约你吗?”林依晴沉默一会,她还是答应了。 几天后,男人带着林依晴出入于各种高档会所。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洋房别墅,做的是宝驴奔马。 林依晴暗暗庆幸幸福该来的时候居然来的这样快。看来和李志强分手是正确的。 终于,林依晴上了男人的床。 “你会娶我吗?”林依晴吻着男人喃喃的说。 “不会!” 林依晴愣住,然后撒娇的问“为什么,你一定是故意气我。” 男人说:“我是认真的。”男人的话冷冰冰的。 林依晴从床上跳起来,“你骗我!狼心狗肺的臭男人。”眼里含着泪花。 “因为你不爱我。” 林依晴哭着说:“我是爱你的,我真心爱你的,我爱你,请你相信我。” 男人也哭了,用刀剥开自己的皮。 你面居然是李志强,“这样你还喜欢我吗!” 林依晴吓得跌倒在地上。“你,你,你是……。” 李志强还在哭,然后又剥下自己的肉,只剩下一具骷髅。 “这样你还喜欢我吗?呜呜……” 林依晴脸色发青,“你是人是鬼。你是鬼,鬼,鬼。” 李志强拎着自己的人皮走了。 天亮了。 林依晴还躺在自己的床上。 只是精神恍惚,寝食不安,夜不能寐。 林依晴找到李志强家时,李志强的妈哭着告诉她:“自从一个贱女人和他分手后,李志强便抑郁而终,死时告诉我一定要给他多烧些纸钱,还有汽车和洋房。 林依晴也从此疯疯癫癫,每天喃喃自语,“李志强,我对不起你,我是爱你的。” ...
“咚咚咚~” 打开门后仍无一个人,这已经是第4回了,自从我搬到这里,这个情况一直出现着。 我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工资微薄,但足以养活自己,每天加班至凌晨,只为那一点加班费,而每天过了12点之后,这个门都会被敲。 第5天晚上,门依旧被敲,我提着胆子去开门,门外依旧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些树罢了。 第二天早晨,我早起后出门,忽然发现门的对面只有一片空旷的地,根本没有昨天晚上看到的树,难道是我眼花了?晚上,那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我没打算去开门了,由他敲,没想到,敲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在房门外面看见了血迹,那个血迹很像是敲门的时候留下的,当时我傻眼了,这个平房到底怎么回事,莫非这里真的闹鬼?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找到了房东,房东说: “这个房子已经有十几个顾客前前后后租住过了,如果不想租住的话,趁早滚蛋。” 我怕真出点什么事情,便去寺庙里弄了一点平安符贴在了门上,结果晚上真的没有声音了,只是少了声音以后,这个晚上过的非常的寂静,非常的寂静,静的有点害怕。 第二天,怪事来了,我门上面的平安符不在了,当我找到它的时候是在离家几米远的地方,大晚上的平安符怎么会从里面跑到外面?并且,平安符上面还有血迹,我打了个寒颤,便去寺庙里请法僧前来观看。法僧来了以后说: “这里没有怨气之类的啊,贫僧看来是隔壁的冤魂走错地方了吧!” “大师啊,这每天晚上敲门敲的很恐怖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 “依贫僧所看,劝施主早日离开此屋吧,隔壁有非常大的怨气,并且,不只是一个鬼魂的怨气,至少十几个,而且个个都是厉鬼。” 听到这里我懵了,房东说的这里居住过十几个人,难道都死了?还变成了厉鬼?还全都盯上我了?心想不对劲,赶紧求法僧帮忙。 “大师,我这貌似被他们盯上了,我该怎么办啊!” “这个,没有办法了,你只好换个地方居住,并且用符把门窗封起7天,窗户全成黑色,自然会摆脱他的困扰。” “大师,本人很穷的,凑了一年的钱才居住到这里,我没法搬家啊。” “施主自便吧。” 说完,法僧走了,我依旧在恐惧中。 回过神的时候,我赶忙把门窗用符封住,玻璃也全部用油漆涂成了黑色。 到了晚上,天气突然转了,要来一场雷阵雨了,我在家依旧加着班,白天的事情似乎忘得一干二净,晚上,敲门声再次响起了,不过这次,貌似不是一个人了。 一道雷电闪过去,电脑被雷电劈了,而敲门声仍在敲着,门外的人貌似迫不及待了,我赶忙给朋友们打电话,再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终于有一个接通了。 我给他讲完了所有的经历之后,他微微一笑,说:“你TM的别开玩笑了,大晚上的吓人玩啊,今天不是愚人节,赶紧洗洗睡吧,啊!”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我心想,睡就睡吧,明天早晨起来应该就全没了。 我走到了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这时,我发现镜子里面的人是我,而衣服,却和我不一样,他穿的是寿服,我吓了一跳,赶忙往后窜了一下,然后水龙头里流出了鲜红的液体,我大叫一声后晕倒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隔壁的房间里了,和我一样的还有十几个人,他们全都是租住在房间的,然后我们十几个人,边等待下一次的租客…… (文/鬼鬼--残叶,QQ:804385038,转载请注明作者与出处!) ...
萧炎从小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小时候他经常和父母说他看见或听见的,听他说慎人,父母便喝斥他不许胡说。 后来他长大了,谨遵父母的教导,不向任何人提起他看见听见的怪事。 一日,他下夜班回家,那晚的月亮很大,萧炎独自走在新兰街上。走着走着在不远处飘来一个鬼魂,她哭哭啼啼冲着萧炎说着什么,萧炎不理,继续往前走。 鬼魂在他身后哭的凄凄惨惨,他犹豫着想站住,可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第二天他听新闻说新兰街昨晚发生了一起奸杀案,一个妙龄女孩死的很惨。萧炎听完面色如土,几天都没敢出门,心里后悔不已。 那晚他遇见的鬼魂对他说:“胡同里有个坏人在伤害一个女孩,你如果能听见我说话,快去救她。” 可萧炎没敢去,他害怕鬼魂骗他,更害怕去了自己小命不保。 几天后人们发现萧炎死在门窗紧锁的卧室里,眼珠子被挖了出来,喉咙被割断,杀害他的残忍手段不像人类所为。 JC查了大半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最后定了一个自杀,可是所有看过尸体的人心里都明白他绝不是自杀。 ...
题记:人们常说,“疑心生暗鬼”,意思是人多是自己吓唬自己!其实,这鬼神只事,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有时,这事还真不好说。总之,要多行善事,心中无“鬼”,鬼就自然不会上身! 肆虐的狂风挟裹着铅灰色的乌云,如汹涌奔腾的恶浪一般,翻滚着,铺天盖地般笼罩着天半空,呈现山雨欲来的征兆。 太行山中部山坳里有一处村落,散居着几十户人家。村子的东头有一户王姓人家,户主人称王二宝。这王二宝常年跑运输,是村里有名的“发财户”。在这狂风怒吼,乌云翻滚的光景,王二宝正在自家院子里来回踱步,他准备着下午出车。正中午时分,眼看暴雨将至,他显的焦躁不安。正这时,他突然听到街门口传来“梆——梆——梆——”的声响,似乎有人在敲木鱼。二宝猛吸一口气,皱起眉头,心想今天是咋回事儿,我下午出车,碰巧老天爷要下雨,这会儿又有人在门口敲木鱼,净出稀罕事儿。二宝回头朝灶房里正在忙活的老婆喊了一声:“凤仙,出去看看,好象有人在咱门口敲木鱼。”“什么木鱼?”凤仙问。“你听听,门口梆梆梆直响。今天我感觉这么别扭,这右眼皮砰砰直跳,我听人说,左眼跳财,右眼可是跳灾呀!真晦气。” 说着话,凤仙便走出灶房,快步来到街门口,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和尚,约五十来岁,身材高大,上身穿棕色粗布僧衣,白麻布裹腿,脚蹬尖开口萨鞋,神情严肃,眯缝着双眼,嘴里念叨着“枷玛弥摩哈啦”不知什么样的经文,手持木鱼,梆梆梆地敲个不停。 凤仙从来没见过这阵势,毕竟在自家门口,便壮壮胆子,高声呵道:“唉,和尚,你怎么站在我家门口敲木鱼?” 那和尚也不答话,仍旧敲个不停。凤仙见和尚没反应,便提高了嗓门儿:“唉,和尚,跟你说话呢!” 和尚还是没理睬,照旧敲木鱼,似乎加快了节奏。正这时,二宝走了过来,凤仙赶忙给二宝说明了情况。二宝常年跑运输,见识多广,见此情景,赶忙走上前,双手做揖,说道:“请问老师傅,来在寒舍,有何贵干?”和尚仍旧不答话。二宝眼珠一转,料想这和尚一定是饿了,想讨些饭吃,于是便让凤仙去弄些吃的来。 待二宝递饭食给和尚的时候,那和尚似乎感受到二宝的诚意,才微微睁开眼来,单掌立于胸前,口诵佛号;“阿弥托佛,施主,贫僧此番非是化缘而来,云游路过此处,见此宅院四周煞气笼罩,施主不日恐有血光之灾!”二宝听到这里,心里颇不是滋味,暗自思忖,你这和尚,不用斋饭也就罢了,干吗还说出这一番毫无道理的话来。”二宝心里想,嘴里可没说,却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和尚自然已经察觉到二宝的表情,又说道:“施主印堂发暗,恐是不祥之兆,近几日要格外小心才是!”说着话,手伸向怀中,掏出一道黄布红字的画符,对二宝说:“你务必将此符带在身上。”说罢,便口诵佛号:“阿弥托佛!”随后向正西方向飘然而去。二宝接过画符,揣在内衣兜里,刚一转身,回头再往西看时,已不见那和尚的踪影。二宝不由自主地打一哆嗦,长吸一口气,心想,奇怪奇怪—— 此刻,一阵电闪雷鸣过后,豆粒大小的雨滴已紧锣密鼓地自半空倾泄下来。二宝赶忙回屋避雨。 已近三更时分,夜沉沉,不见一丝亮光,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二宝汽车的前大灯投射出两束昏黄的光柱,在蜿蜒崎岖的乡间公路上扫描着。夜出奇的静,只听见车窗玻璃摩擦着空气,发出飒飒的声响。 二宝从八十公里外的二狼山拉了一车上好的煤炭,走到断魂谷附近时,不知怎地,心里噗噗直跳,像是不祥的预感。他赶紧放缓了行车速度。这时突然从山谷里不远处传来“咕咕咕喵——咕咕咕喵”的夜猫子叫声。二宝不由地打一激灵,透过车窗玻璃扭头向外望了望,只是漆黑一团。也不知是一连串奇怪的事情给二宝造成的心理紧张,还是这沉沉的夜凄恐的夜猫子嚎叫营造的骇人氛围,以致疑心生暗鬼,就在二宝扭回头,正视前方时,透过挡风玻璃反射的幽暗昏黄且飘忽的光芒,二宝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车前方不远处似乎闪现出一个“人”影的轮廓,披着血红色的斗篷,看不到手足,披头散发,面色惨白,五官不甚分明,只有一个轮廓,好似一个年轻的女“人”。看到这一幕,二宝心里咯噔一下,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来了个急刹车。车停下来,二宝定了定神儿,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车窗外依旧是漆黑一片。二宝长出一口气,静下心来,暗想,我王二宝号称王大胆,怎么会自己吓唬自己?难道真是撞上鬼了不成?不会的,一定是刚才眼花,精神恍惚所致。想到这儿,他掏出打火机,点上一根烟。他常听人说,凡妖魔鬼怪都怕火,火能驱邪,今天便派上了用场。 接着二宝便启动发动机,继续行车,刚行没几米,突然看到车前方不远处,又是一团红影子在晃动。二宝定神细看,只见前方悬浮着一个披红斗蓬的“女子”,披头散发,一边脸上正滴滴哒哒在流淌着殷红的鲜血,另一半脸惨白如雪一般,看不到下身。二宝浑身打一冷颤,脊梁沟直冒冷汗。心想,我的妈呀,今夜真遇上鬼啦,赶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有了刚才的思想准备,这时反倒出奇的镇定,猛踩油门儿,将车加速,心想就是见鬼,也要跟这女鬼斗一斗!要命的是,就在二宝准备加速的时候,发动机反倒噗的一声熄火了。他急的头上直冒汗,又试着打了几次火,马达连半点儿转动的迹象都没有。二宝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儿,心想这下可完了,看来走不成就得在这里聱熬到天亮。 这下,二宝打死也不敢往挡风玻璃外看了。他打开后备箱,提出一壶汽油,推开车门儿,转到车厢后头,伸手从车上抽出两块木板,浇上汽油,掏出打火机,啪的一下,明火砰的一声,便着了起来。二宝心想,我让这火烧到天亮,看这女鬼还敢不敢近身。两块儿木板烧完,他便跑到路旁的道沟里,拣起了灌木枯柴。就这样,二宝坐在火堆旁,一直将火烧到四更时分,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呜呜的鸡叫声,据此判断,天快亮了。此时他已困得实在支持不住了,头枕膝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二宝朦朦咚咚地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头。突然他在梦中惊呼:“啊!女鬼,别靠近我!”接着感觉到人中穴上一阵酸痛,慢慢苏醒了过来。他挺直腰,揉揉眼睛,见面前站着一位老丈,看年纪约有七十来岁,满脸皱纹,花白胡须,手持一根鞭子,身旁不远处的路沟里有一大群山羊在啃着青草。 见二宝醒来,老丈面容和善,慢悠悠地捋了捋胡须,说道:“年轻人,你在做恶梦吧!我刚才把你弄醒,怕你着凉。” 二宝刚腥来,好像还回味着梦中的景象,看到老丈,连忙将身子后仰,伸出胳膊,张开五指,摆出拒绝的架势,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连声说道:“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看到二宝这副模样,老丈又气又恼,觉得十分好笑,高声说道:“年轻人,你说什么胡话,难道还在做梦不成?好端端的大活人,那来的女鬼!” 听老丈说到这儿,二宝还是将信将疑,又用手指掐了自己的人中穴,感觉疼痛,这才确信自己确实已经醒来。此时东方的天际已露出鱼肚白。 老丈看到二宝神情好转,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便慢慢安慰二宝,问道:“年轻人,这车是你的吧,咋不赶路,倒在路旁烤起火来了?大夏天,怪热的!” 二宝看老丈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又见他慈眉善目,不像坏人,便将头天晚上如何路遇女鬼,如何点火驱鬼,以至刚才做梦的事儿,一五一十详细地讲了一遍。 起初,老丈还捋着胡须,耐心地听二宝讲述。慢慢地,老丈变的神情激动,面部表情显的紧张起来,尽而不停地摇头,紧锁双眉,长吸一口气,扭头抻颈向公路前方的不远处凝视良久。 二宝注意到老丈表情的细微变化,看他有些焦躁不安,便关切地问道:“怎么啦?难道这事儿——” 老丈听二宝问话,便扭回头,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年轻人,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二宝插话道:“但讲无妨!”老丈接过刚才的话茬说道:“年轻人啊,讲了怕影响你的情绪,反倒不好!”二宝又接着说道:“老丈有话尽管讲来!”看二宝言辞恳切的样子,老丈便拉开了话匣子,说道:“记得去年,好象也是这个时节,就在这段路上,前方不远处,曾发生过一起车祸。丧生的那位年轻女子也是穿一件儿血红色的连衣裙,披肩长发。事故发生在傍晚时分,可恶的是,轧死人的车司机竟驱车逃跑了。那天傍晚,我是牧羊回家路过此处,看的真切,当时的情景真惨啊!”说到这儿,老丈抽眼看了看二宝,只见他面色惨白,额头上密布着豆粒大小的汗珠。见此情景,老丈的讲话嘎然而止。 老丈收住话头,赶紧安慰二宝:“看看,我说不讲好,你偏要我讲!”二宝擦擦额头上的汗,渐渐平静下来,便谢过老丈。此时二宝突然感觉肚子咕咕直叫,便拉上老丈,非要到前方的路边店吃早饭。老丈说啥也不肯,话毕,便赶着羊群远去了。 辞过老丈,二宝便朝前面的一处村落走去,决定吃过早饭,再做下一步打算。 令二宝万分惊恐的是,他沿着公路走出不到百米,一眼看到靠右边的路面惊现出一个两米见方的深坑。是暴雨成灾,路基沉陷所致。看到此景,二宝脑袋轰的一下,好悬没昏过去。他定了定神儿,走到坑边缘仔细察看,见边缘路基下是十几丈深的悬崖。此时,二宝心里砰砰直跳,暗想,幸亏昨晚发动机故障,要不然,焉有我的命在! 这时,下一步计划已在二宝的头脑中清晰地显现出来。他决定将这车煤就近买掉,换得的钱资来请一名阴阳先生,给自己彻底把把脉。同时,还准备选个吉日,让阴阳先生摆祭坛,做法式,超度一年前在此车祸的冤屈的亡魂!也可以说是感激那和尚的点化之恩。 二宝很快便将这个计划付诛实施,还出钱找人用了几是方土石将那路面的深坑填了起来。二宝还请了个戏班儿,唱了三天的大戏,招得附近村民都来观看,好不热闹!人们都知道二宝是小老板,搞运输发了财,请戏班唱戏,以示庆贺,却不知内中的真正原由。只有那牧羊的老丈,依旧赶着羊群,远远地观瞧,他最清楚—— 此后,二宝仍旧跑运输,只不过再也不从那段路经过,宁可多跑几十公里,也要绕过这段路—— ...
关于神鬼这类的话题,谁也说不清楚。信的人是死心塌地的信,九头牛拉不回来。不信的人,也照样过日子。还有就是一些将信将疑的,就是他本身不信,但也不跟你抬杠,你说做人有点信仰好,他也乐呵呵的跟着烧香,图个心里安慰。 话说小篱笆村有个姓张的大户人家,是村里最富的财主。虽然家有良田百顷,吃喝不愁富甲一方,可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张员外到了四十岁时还是没有一男半女。眼看着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如果死了,族里的其他人来分自己的绝户产。每每想到这事,张财主都是无比的伤心郁闷。 也许是老天可怜他,就在他准备认命的时候,他的夫人竟然怀孕了。后来给家里添了一个千金。虽然惋惜不是个儿子,却也依然非常的疼爱,给闺女取名:婉儿。 转眼间婉儿到了二八芳龄,不但容貌长的楚楚动人,而且爱好诗词,更是写的一手的好字。作为父母的掌上明珠,张员外期盼着那天给姑娘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自己的这点家业一并做了嫁妆。可惜天不佑人,婉儿在一次踏青时不慎失足落水,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可怜!可叹! “我这上辈子都是造了什么孽,注定让我这辈子孤老终生,也许就是我的命吧!”张员外除了悲痛,可还觉得女儿还没享受人世之福就撒手人寰,很是可怜!张员外于是就找来了道士做法,在女儿下葬的时候陪葬了许多的俾女,还有一顶大红的花轿和数不完的嫁妆,最重要的是还陪葬了一个老婆婆。道士作法把这个老婆婆作为媒婆,放在坟墓里一起埋葬。当然,这些个都是纸糊的。 这年的夏天,天气是出奇的炎热,邻村的一个姓柳的穷书生捧着本书,无精打采的来到村口树林子里避暑用功。突然,一股冷风袭来,柳书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柳书生合上手里的书抬头四下张望,就见自己的不远处,有一缕黑色的烟雾,那烟雾渐渐的凝聚成一个老婆婆的模样。 那老婆婆用一种非常热络的口吻说:“唉呀!公子你年纪轻轻,文采过人,咋不娶个媳妇呢?身边要有个人照顾呀!就不用天天跑到树林子里用功了。” 这老婆婆莫名其妙的出现,柳书生非常的诧异,因为他自幼就喜欢看鬼怪书籍,自己这肯定是大白天的见鬼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柳书生于是就推辞说:“在下家境贫困,尚未考取功名,怎敢提婚配之事!” 那老婆婆听了呵呵一乐,说:“公子你多虑了,现在有个好人家的女儿,那可是容貌绝美,家世更是显贵,并且还有很多的陪嫁,公子你愿不愿意娶啊?” “在下寒窗苦读多年,尚未有任何功名,怎敢想娶亲的事情,这位老婆婆就不必再费唇舌了。”说到这儿,柳书生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想着这老婆婆应该知难而退了吧! 那曾想这个老婆婆并无放弃的意思,她接着说:“公子啊!我们家小姐是通达之人,不讲究那些功名利禄之类的,即便是公子不按照六礼来迎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就为你操办此事啊!你就等着晚上接新娘子洞房吧!”柳书生还没来得及表态,那个老婆婆一转身,瞬间就消失了。 柳书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苦笑着摇摇头。谁知到了晚上,柳书生正在灯下读书,就见那白天看到的老婆婆喜气洋洋的进屋了,笑眯眯的说:“公子啊!新娘子来,还不赶快去迎接呀!” 柳书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聊斋故事里的事竟然真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老婆婆,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啊!不经过人家同意就硬要往一起绑,这不是拉郎配吗?”说着,就起身往外轰这个老婆婆。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升起一股白影,并且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柳书生不由得向院子里看去,就见四个男子抬着一顶大红花轿,轿子左右还有两个面貌绝美的侍女,再看院子周围,箱子、柜子的摆放了满满当当一院子。 一阵无形的微风轻轻吹起较帘,新娘子的的大红盖头飘飘荡荡,柳书生都看傻了。就见那老婆婆走到轿子跟前,引领着新娘子走出了花轿向屋子走来。 新娘子环配叮当,月光下微风吹起如丝的红盖头,尽管露出来那绝美的半张脸,柳书生就已经看的如痴如醉,他着实被这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了。 老婆婆引领着新娘子来到床边坐定,然后走到柳书生身边,说:“公子啊!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入洞房吧!”随后转身出去了,屋内只留下柳书生和新娘子…… 俗话说得好:天上不会掉馅饼,这突然间出现的好事啊!非灾既祸。因为柳书生贪图了这点诱惑,从此丢掉了性命,和那幽冥女子做了一对鬼夫妻。 ...
小惠是个饭店服务员,有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她的男朋友也是这家饭店的厨师。两个人在一起上班久了,就日久生情。但是碍于都住在宿舍,总归觉得不方便,于是小惠跟男朋友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外面租个房子,搬出来住。 外面的房子不便宜,对于他俩来说,要负担一个稍微贵点的房子还有点难。小惠就让老乡帮她找。小惠的老乡是在房产中介上班的,一听说小惠要租个便宜点的差不多的房子。立马就说还真有一套。房租保证便宜。小惠兴冲冲的跟着老乡去看房子,房子是面朝阴的,里面稍微有点朝,但是整体感觉还不错,宽敞明亮。房子也很大,这样的房子市价一般都在一千以上,老乡却告诉她这房子房租一个月只要三百。房主出国去了,不想让房子空着,才想着便宜点租出去。小惠高兴的直接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也没跟男朋友商量,就自己定下来了。 等到小惠吧男朋友阿晨带到这间房子的时候,阿晨看到这个房子第一眼就让她把房子退了,说不能住在这。小惠问为什么。阿晨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劲的说不能住在这。小惠却不肯了。房租都交了,退是肯定退不了了。再说这房子这么大,还很凉爽,为什么不住。阿晨拗不过小惠,只好答应了暂时住这里。 自从搬进这里小惠就开始头疼,到了白天还好一点。一到晚上就疼的晕晕乎乎的,阿晨也是每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惠觉得可能是房子有点潮湿,所以总是感觉头疼头晕。也没多在意。最近小惠又发现一件怪事。自己的头发开始掉落。她以前发质很好的,不怎么掉头发,现在头发却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小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最近憔悴了不少。阿晨近来神秘兮兮的,晚上睡觉睡到半夜就不知道干嘛去了。早上起来又好端端的睡在旁边。小惠也觉得自己当初错了,也许真的不该搬来这里住。 晚上下班回来,小惠一进到这个房间又开始头疼,阿晨一回来就倒在床上开始睡,也不洗脸不洗脚,小惠叫了几声,阿晨没反应,小惠想可能阿晨太累了。就自己去洗澡了。进了浴室小惠突然感觉身后有人看自己 ,她猛地一回头,什么都没有,她甩甩头,最近真是太累了。她进浴室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温暖的水流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来。小惠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浴室里不一会就雾气升腾。小惠身上打了好多沐浴露,开始洗头发,小惠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头发,每次洗头都要认真的洗好久。小惠低下头认真的搓洗自己的头发。突然小惠的感觉头上多出来一只手,她把自己手从头上拿下来,那只手却还在自己的头上揉着自己的头发。小惠以为是阿晨,笑着转过去刚要抱阿晨。一转身却扑了个空,小惠的笑容僵再脸上。她冲出去看外面,阿晨还保持着原来的睡姿。根本没有动过。小惠倒吸一口冷气。环顾周围。莫不是家里进贼了?她再次回到浴室,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换了件睡衣就出来了。 小惠去看了看床上的阿晨,阿晨嘴角流着口水,脸上挂着笑意。小惠笑了一下,这家伙连做梦都能笑。她打开房间所有的灯,到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小惠放下心来。想来自己刚才是出现幻觉了。她把窗帘拉下来,就上床睡觉了。 睡到半夜小惠感觉有一只手沿着自己的大腿慢慢的摸上来了。她一笑。死阿晨,都大半夜了还要这样。她装作睡熟的样子。那只手沿着大腿一直摸到头发,小惠心里忍住笑。看他到底要怎样。那只手却停在头发上,不停的捋着头发,小惠终于忍不住,她一个转身朝阿晨的怀里扑过去,却扑了个空。她又翻过来朝另外一边摸去,却什么都没摸到。小惠心里咯噔一下坐起来,打开床头灯。哪儿有什么阿晨。那刚才摸自己的是谁。小惠吓得从床上跳起来。下床去找阿晨,但是整个房间都没有阿晨的影子。奇怪,大半夜的阿晨去哪了。小惠找不到阿晨,怔怔的坐在床上。突然卫生间传来声音。小惠慢慢的走过去,卫生间刚才还没人,这会却有人在里面洗澡。小惠走的越近声音就越大,好像是一男一女的呻吟声,小惠又气又怕。慢慢靠近浴室。浴室的门是玻璃做的。里面水汽升腾,看不清,只能看到有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小惠当下就气不打一处来。死阿晨,居然还把女人带回来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她一把拉开浴室的门刚想骂人。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水龙头开着。雾气大的看不清哪是哪。小惠抖抖擞擞的走到水龙头前关了水,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被雾气蒸的模糊一片的镜子,突然镜子上开始出现字,就好像有人在写一样,一笔一划的,小惠吓得呆住了,不敢跑也不敢叫。呆呆看着镜子上的字。字终于写完了,小惠一看吓得后退一步,镜子上写着我想变成你。小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怕的不行。她抓起旁边的浴巾使劲擦着镜子。擦完后镜子里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不是自己,那张脸还对着小惠笑,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小惠已经不敢看下去了,转身狂奔出厕所。 小惠一路跑回床上,突然看见阿晨还睡在床上,她吓得大叫起来。阿晨睁开眼睛问她怎么了,小惠一把抱住阿晨就知道哭,说不出话。阿晨拍拍小惠的头,叫她别想那么多,都是工作太累了出现的幻觉。小惠懵懂的点点头,不去想那些。在阿晨怀里就睡去了。 一觉醒来小惠天已经亮了,阿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小惠起床去卫生间洗脸。洗完脸换了身衣服就去上班了。到了店里听店里人说阿晨还没来。他比自己走的还早。怎么还没到。小惠也没想太多,以为阿晨有什么事去了,就收拾收拾上班了。上了一天班都没看见阿晨。小惠这才慌了,她不断给阿晨打电话,但是一直无法接通。小惠也不知道去哪找。就先回家等着,看看阿晨会不会自己回来。 小惠回到家却发现阿晨已经在床上了。小惠气不打一处来,上去问他为什么没上班,阿晨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小惠看他这样,生气不理他,自己去洗了澡上床在一边躺下来,阿晨也没说什么就躺下了。睡到半夜小惠听到旁边有动静,。她转过身看到阿晨抱着一个女人。不是自己。小惠气的一下子坐起来,一把拽起那个女人,打开灯,却发现是昨晚镜子里那个女人,小惠吓得一把放开那个女人,尖叫着喊阿晨,但是阿晨却好像听不见一样,还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小惠盯着女人,问她想干嘛。那个女人笑着摸摸小惠的头发“我想要你这头头发”.x小惠吓得转身就要跑,但是那个女人却抓着自己的头发,小惠疼的一下子倒在地上。那个女人站起来,拽着小惠的头发使劲拽,用尖指甲划过小惠的头皮,小惠只觉得头皮一阵发凉,就晕过去了。等小惠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皮剧烈的疼痛,脸上全是血,她伸出手摸摸脑袋,头发没了,头皮也被揭走了。小惠吓得不停的呼救。但是四周全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也没人答应。突然屋子里亮了起来,小惠急忙冲着光亮跑过去,却被一块玻璃挡住了。小惠看着镜子外面那个女人手里拿着自己的头发再用水清洗,边洗还对着小惠边笑。任凭小惠怎么喊她都不搭理,等女人洗完头发然后用吹风机吹干,小惠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假发戴在她头上,样子一瞬间就变成和自己一模一样。小惠后退几步,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女人对着镜子照了几下,这时候阿晨走了进来。小惠拼命的向阿晨挥手,不断的喊着阿晨的名字,可是阿晨却毫无反应。他从背后抱着那个女人,一边亲吻她的头发一边照镜子。小惠绝望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幕,绝望的她一头撞在墙壁上。“咚’的一声,吓了阿晨一跳。当他要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那个小惠却一把拽着阿晨出了浴室。阿晨跟着小惠出了浴室,就睡了。第二天阿晨早早回到房间,趁小惠还没回来,他跑出去买了好多祭奠的东西。悄悄躲进浴室,对着镜子烧起来“小惠,对不起,当初我就劝你不要搬进来你不肯听,那个女鬼太厉害,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辈子就当我对不起你吧。你安息吧。我知道你死的不甘心,但是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阿晨边烧边说,烧完纸他赶紧收拾了下浴室。等小惠回来,他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晚上睡觉的时候,阿晨总感觉鼻子痒痒的,他往脸上摸了一把。是小慧的头发,他往旁边拨了拨。转过身去抱小惠,一伸手却摸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头皮。他睁开眼睛,那些头发全都使劲钻进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阿晨惊恐的大张着眼睛。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
【一】 家境普通的我来自山里的农村。 今年参加中考的我偏偏以一分之差被县城重点中学拒之门外,无奈,只有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县郊的一所二流学校。 说来也奇怪,一般学校的名字都是比较古色古香或者寓意深远,但我上的这所学校,名字说出来,实在让人啼笑皆非,名叫——愚人中学。 名字倒也无所谓,毕竟我是来求学的,而且学校所在之地,确实很美,依山傍水,鸟语花香。更重要的是,学校实行全封闭,教学质量也不错,所以简单的调整情绪,我很快融入到浓厚的学习氛围。 【二】 因为全封闭嘛,所以我便寄宿在学校。我们学校的宿舍和别的学校不同,是脱离校园,单独的刚刚建成不久的一栋四层小楼。宿舍楼四周围着一圈铁栅栏,平时的查房和门卫都由两名舍监负责。 每间宿舍有八张床位,我睡在靠窗的上铺,其实我真不想睡这个位置,因为每晚宿舍熄灯后,窗外婆娑,摇晃的树影都像是有人盯着我一样,没办法,谁叫我分到这床位。另外,补充一下,我们的宿舍门牌号——444. 刚开始,我觉得我的舍友都挺安静好学,因为每次晚自习结束,大家简单的看看书,也就睡去了。但是没过多久,大家混熟以后,不知道谁先挑起的,竟每晚熄灯后都要说几个鬼故事。说实在的,我从小最怕这些灵异,恐怖的玩意,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是靠窗的位置。所以每次他们说,我基本都是蒙着被子,浑身冷汗。 虽然我不爱听鬼故事,但我和舍友的关系还是很融洽,除了一个人——李雷。 李雷是个很怪的人,很少看他说话,基本只有一个表情“阴沉着脸”,而且也不参加任何班级,宿舍活动。但是最让我瞠目结舌的还是在一个下雨天的晚上,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竟看见他一脸阴气,狡黠的躲在厕所的角落,用铅笔刀“解剖”一只被雨打湿翅膀的麻雀。当时我恶心的恐惧,只见麻雀整个皮被他掀开,内脏流溢,血肉胶着。当然,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六个舍友,再加上李雷性格怪癖,所以此后,我们七个人都冷漠他,甚至到了抵触的程度。 【三】 大家一如往常的学习和生活,一切按部就班。直到有一天,一切渐渐改变,所有人陷入无尽的恐惧。 这晚,宿舍熄灯后。暗夜中,无边的寂静,令人不寒而栗。 我们宿舍几个人一如既往,说着鬼故事。前面几人说完了,轮到睡我旁边上铺的王飞。当他把整个故事说完,我们八人除了李雷,全都吓得一身凉汗。因为王飞说的跟真的一样,最重要的是这个故事就放生在我们愚人中学。 王飞说,他也是听高年级同学告诉他的。一年前,我们这栋新宿舍楼根本没有,当时老旧的宿舍楼还在学校里面。之所以后来改建到外面,完全是因为那老宿舍楼里死过人。死的是一个女的,当时读高二,死状惨不忍睹,听说是赤裸上身,吊在厕所墙顶上,双眼圆瞪,七窍流血,后来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大概是前一晚的凌晨两点。警察经过长时间的调查,因为没有任何线索,最后判定为自杀死亡,但是在场看到的师生,乃至舍监没有人相信她是自杀,因为案中疑点重重,譬如——死者的上衣去了哪里? 王飞说完,我们几个人已经吓的不敢出声了。最后,当他又补充了一句后,我们基本“魂飞魄散”了,那就是——死者生前的宿舍门牌号也是444. 害怕归害怕,但我始终认为这个故事,是王飞编造的,纯属虚构。但当我向高年级同学求证后,我才知道学校虽然叫“愚人中学”,而这个故事绝对没有愚人。 【四】 自从得知学校444号宿舍死过人后,我们七个人除了李雷每到夜晚熄灯,心中都布满了恐惧的阴影,所以此后再不敢半夜说鬼故事。 这晚,熄灯,大家早早便蒙着被子,睡觉。当然起码我没睡着,脑中还浮现女孩的死状,躲在被褥中冷汗直冒。 暗淡的夜空,对,暗的有些吓人。原本寂静的宿舍楼,突然传来一阵飘忽颤抖的声音“谁要买红毛衣?” 这样的幽灵般的声音不停重复,可以清楚听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的声音。我们宿舍都被吵醒了,本来就已经因为死过女学生的事害怕着的心,一下子就被这声音吓的心提到嗓子眼。透过宿舍幽暗中惨淡射进窗内的月光,我们七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心中充满疑惑——这半夜,怎么还卖毛衣啊? “陈浩,你离窗子近,你看看是谁啊?”王飞蒙着被子紧张的跟我说道。 我当然不愿意,这摇动的树枝都把我吓的躲进被窝,更何况漆黑一片,窗子边突然一个人影晃悠,不把我吓死才怪。可是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在窗边回响,而且越来越凄厉。万般无奈,大家商量同时拿掉被子,一看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三跳。只见淡淡光亮直射下,窗子上贴着一张苍老恐怖的脸,堆满深深的皱纹,双眼深深凹进眼眶。牙齿基本脱落的嘴里,还在不停重复着冤魂般幽怨的声音“谁要买红毛衣?”那一刹,大家得心脏急剧收缩,紧张的血液充斥脑门,一把,赶紧蒙上被子,任由这声音继续舍内回荡。 当这个声音结束时,我的表针指在十二点。 【五】 昨夜我们几个基本没睡到觉,疲惫不堪。期待今晚那个半夜卖毛衣的怪老头别再来“午夜凶铃”了。 夜,还是那样寂静空洞。窗外冷风萧瑟,树木沙沙作响。整栋宿舍楼十点准时漆黑一片。我们躲在被子里,默默祈祷今夜能够睡个好觉。 不知不觉,十一点了。突然,静的吓人的宿舍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响起,把大家惊得大叫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不光我,大家都躲在被窝里没有睡着。再一看,原来是舍友林雨的手表提示音害的大家虚惊一场。大家对林雨一种唏嘘后,宽下心,准备睡觉。 进入梦乡前的我的朦胧思维,那段“谁要买红毛衣?”恐怖幽怨的声音再次袭来。渐渐的贴近窗户,直至到达我们的耳边。我们再一次被恐惧的阴影包围,蒙着被子颤抖,心中一阵毛骨悚然的胡思乱想。那声音离我之近,就让我感觉,老头将头挤进窗户,然后爬上我的床,睡在我身边一样。我急剧的颤抖着。 “这还让不让人睡啊!” 正在大家蒙着被子,胆战心惊之时,突然,林雨竟然大喊一声,下床向床边走去。我们透过被子的缝隙看着,替林雨捏一把冷汗。只听“谁要买红毛衣”幽灵般的声音继续着。 “是不是买了你的毛衣,你就马上走,不再吵我们了?”林雨鼓足勇气,站在窗边,黑暗中与老头恐怖的脸相对说道。那一刹,我真怕,老头一把将手伸进来,将林雨抓住。 只见林雨问完,老头点头。林雨穿着裤衩,愤愤的回床拿了钱付给老头。林雨接过毛衣,老头也算守信用,像幽灵般飘渺的走了。这下,我们赶紧掀开被子,对林雨一阵“严刑逼供”,那老头长什么样啊?诸如此类的问题对林雨“轮番轰炸”。林雨不屑的说根本没什么,只是个长相比较丑陋的老人而已。说到那件红毛衣,我们拿在手上,恐惧中感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六】 看着这件血色红毛衣,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让我久久不能入睡。 不知道几时,我突然觉得身体沉重不堪,深深的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大家困顿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起床了。当大家洗漱完毕,准备一起去食堂吃早饭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家这才发现一直未见林雨的踪影。正在大家莫名其妙的猜测时,一阵凄厉恐怖的惨叫声从厕所方向传来。 惨叫声顿时引来大群人向厕所跑去,我们也不例外赶紧跑向厕所。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幕,我们大家的脸惊吓的扭曲变形了,甚至早饭还没吃的我,已经呕吐出黄疸水。林雨死了,死状惨不堪言,整个人被吊在厕所顶墙,上身赤裸,皮被活生生剥下,血肉模糊,浓烈的血腥味已经引来苍蝇叮食,而煞白的脸上,双眼圆瞪,七窍流血。我不忍再看,痛失好友,而且死的那样凄惨,可怕,让我们大家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很快,警察和法医到达现场。仔细的验查尸体后,法医的结论是:死亡时间在昨夜零晨两点,死亡原因系头部被钝器打晕,割去舌头,然后被利刃从颈部活活剥去整张上身的皮,以致失血过多,重度感染而死。换言之,林雨死于谋杀,而且在他被剥皮的时,他在血腥和疼痛中挣扎过,所以死不瞑目,双眼圆瞪。 听到这里,我们大家一直悬着恐惧的心。此时,我的脑海浮现着这几晚发生的所有怪异的现象,突然,一种强烈的疑问纠结在心中,林雨的死会不会与卖红毛衣的老头有关?是不是老头杀了林雨?带着这些疑问,我立即找到班主任张伟,询问他有关去年发生在444号宿舍女孩离奇死亡的详细情况。张老师有些惊讶,奇怪我为什么问他这件成年旧事,我告诉他我找到一些林雨死亡的端倪,他这才认真的叙述当时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说来真的很巧,原来我们班主任当年也是死亡女孩的数学老师,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得知了一个几乎可以让我确定真凶的细节——女孩死亡前一直穿的就是一件红毛衣。 知道了这个细节,我失声力竭的哭喊着告慰林雨的冤魂“林雨,我帮你找到了真凶,你泉下有知,也该死的瞑目了!”没有考虑的等待,我冲到现场的警察身边,告诉他我已知道凶手。警察惊诧中赶紧私下向我取证,我告诉警察,凶手只有他,就是那个卖红毛衣的老头。一切都是精心预谋,女孩死前曾穿着红毛衣,而林雨死前也买了老头的红毛衣,最近乎一样的是,女孩和林雨的死法如出一辙,极其相似,当然还有宿舍门派号都是——444。这所有一切的巧合,让我燃起一个强烈的猜测——老头和死亡的女孩有莫大关联。 警察听我说完,也感到案情的蹊跷,于是立即叫来舍监吴天和黄明,询问有关夜间是否有可疑的人潜入宿舍卖毛衣的情况。可是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不敢相信,吴天和黄明一致说他们根本没有看过任何人,更别说老头卖毛衣了。 看着两个都已年近五旬的舍监,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舍监没有说谎,也没必要说谎,最可能的就是老头不是通过大门,而是越墙进来的。还有,就是我坚信老头还会再来。 【七】 带着凶手就是卖红毛衣的老头,抓住这个真凶告慰林雨在天之灵的信念,我们宿舍六人除了李雷成立一个“特别缉凶”小组。目的就是等待老头再次到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通报警方。 一连三天,我们紧张焦急的等待这个“红衣狂魔”,却再也没见老头的踪影。于是宿舍其他人都认为老头已经畏罪潜逃,绝对不敢再来,但我始终坚信他一定会来。 终于,在第四天的晚上,那个可怕的声音在十一点准是传来。 “谁要买红毛衣吗?”老头幽灵般的声音向我们床边走来。此时的我们六人紧张到了极点,但是正义大过恐惧。我立即躲在被子里拨打了报警电话。 此时最关键的就是在警察来之前要拖住老头,否则功亏一篑。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时,王飞作为舍长毅然挺身而出,下床走到床边,虽然我知道他无比紧张,甚至双腿有些打颤,但他此刻在我心中还是最勇敢的人。他缓缓走到床边,与面目狰狞的老头对视。 “我买你的毛衣!多少钱!”王飞故意拖延时间,声音些许颤抖的问道。 老头露出笑脸,恐怖的笑脸,窗外举起三个手指,示意三十块钱。 王飞拿出钱递给老头,接过老头手中的红毛衣,为了拖延时间,继续与老头东拉西扯有关毛衣材质啊等等一些问题。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便衣警察来了,正在老头与王飞攀谈时一把从背后将老头制服,带回警局。 这下,我们都睡不着了,不知道是为了抓到真凶高兴还是替死去的林雨难过,我们激动到半夜,才不知不觉沉重的睡去。 【八】 宿舍楼外面嘈杂声四下响起。朦胧中没有睡好的我们,无奈起床,唉,这么快又到早晨了。 正在大家伸着疲惫的懒腰,对最晚惊险缉凶的场面兴犹未尽之时,突然,向林雨死的那天早晨一样,一阵从厕所方向传来惨烈的叫声惊动了整栋宿舍楼。 我们疑惑中面面相觑,竟恍然发现舍长王飞不见踪影。来不及半点犹豫,我们恐慌的跑向厕所。 我们心中最不愿看见的一幕,还是发生了。王飞,我们觉得最勇敢的舍长死了,死的和林雨一样惨不忍睹,赤裸上身,皮被整个揭掉,血肉胶着,不堪入目。 沉浸在无边悲痛和困惑的我们,泪流满面。 法医和警察再一次到来。当他们到来时,我用一种不屑愤怒的神情瞟着他们,因为老头如果被抓,王飞就不可能会死,所以我的猜测就是老头跑了。但是警察的话,让我知道我错了,老头一直从昨晚十一点半左右被抓走,一直在侦讯室接受审问。 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和林雨的死一摸一样,死于谋杀,系钝器击打头部,割去舌头,再用利刃剥去整张皮,死亡时间凌晨两点。 而此时的我已经觉得整个人都站不稳了,既然王飞是凌晨两点死亡,而老头在十一点半左右已经被抓走,那么,那么老头根本就不是真凶?想到这里,无边恐惧笼罩我周身,一顾寒意直戳脊梁骨。原来我一切的肯定都是错误的猜测,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接下来,警察证实了这一点,老头家住附近不远,家里还有一个老伴,为了生计,拿着老伴织的毛衣出来卖,而且最关键的时,老头有好几个时间证人,都可以证明他根本没有时间,不可能作案。 疑云重重,我的脑中浮现各种吓人的场景。警方虽然竭尽所能调查此连环杀人案,但一度因为没有足够线索,无法追查下去。 【十四】 大会上,警察带来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舍监其中之一吴天。 为什么结果出人意料会是吴天,让我来告诉你们来龙去脉。 我是从与班主任老师最后一次谈论女孩死亡事件后开始注意吴天,因为这次询问中,我找到了一个一直被我们大家忽视的问题——女生的姓名?通过张老师我得知女孩名叫吴梦,正因为这个姓名,让我联想到吴天,当然这个猜测只是我一开始的下意识反应,并没有确定吴天就是凶手,但起码我关注了这个有机会进出我们宿舍的人。 当我将注意力转到吴天的时候,我开始暗中观察他,首先我趁他不在的时候,在宿舍管理员办公室找来值班表,也就是吴天和黄明两个舍监的工作时间表。看完以后,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四起案件,发生时都是吴天一人值班,这让我加强了对吴天的怀疑,后来曾暗地里打听过女孩家庭状况,得知女孩只有一个亲人,就是他的父亲,于是我到了警察局,警察查阅危机档案后发现,他的父亲也叫吴天,样貌和舍监吴天完全就是一个人。但学校无人知晓他与死亡女孩的关系,因为吴天是在女孩死后半年才应聘过来,大家已经基本淡忘也很少提及这件离奇死亡案件。而且吴天刻意改变装束,隐瞒身份以致死亡女生的班主任也没有认出他就是女孩的父亲。 基于这些材料,于是我和警察配合了这次抓捕吴天的行动。你们可能会问?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卖红毛衣的老头?为什么我们宿舍几个人每次都莫名其妙沉沉睡去?吴天又为什么制造这起连环杀人案?诸多的问题,让我来一一解答。 首先,卖红衣的老头进入这个案件纯属巧合,因为吴天故意利用女孩生前曾穿红毛衣误导大家辨别的方向,趁他每次值班的时候,故意放老头进来卖红卖衣。其次,我们为什么每次关键时刻,都会睡去,因为吴天每次作案前都会有竹筒迷烟将我们催眠,这一点对他来说并不难,因为还有一个重要线索没有告诉大家,那就是吴天在来到学校做舍监之前一直是一个医生。这一点也就解开了一个重大谜团,那就是死者被剥皮时的手法之精湛,令人咋舌。至于他为什么制造了这起耸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理由就是他唯一相依为命的女儿的死让他无法自拔,而警方却查不出任何线索,思索再三,因为丧女之痛扭曲人性的他为了泄愤,也故意制造误区,所以杀死了444号宿舍——我的四名同学。 说到这里,一场连环凶杀案似乎已经宣告结束。但绝对不是这样,因为你们忘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几起案件都是因为女孩离奇死亡引起的。那么女孩究竟怎么死的? 这个答案,让我的班主任张伟老师为你揭晓。 其实几次和张老师谈到女孩死亡案件时,我已经感觉他神情异样。于是我也同时注意他,暗中,我发现了他不慎遗忘在办公室的日记。 从日记中,我了解到,张老师在两年前就与女孩吴梦有不正当关系,但女孩确实不是被迫,两人经常校外私下幽会。但好景不长,这一切被学校领导发现,领导立即让他在学校和吴梦中做出选择,于是张老师选择了事业,接下来就发生了女孩离奇死亡案件。 在警方的强烈攻势下,张老师不得不说。 但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一场谋杀,因为女孩确系自杀,因为“扭曲的爱”而上吊自尽,至于为什么会被脱去上身红毛衣?那是因为事发当天,吴梦凌晨一点半左右曾找过因工作耽搁没有回家的张老师,希望复合,但张老师严词拒绝,并且两人扭打在一起,后来吴梦绝望的离开。但马上张老师发现,自己的结婚戒指不见了,再加上感觉女孩可能会出什么事,于是他跟了过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女孩偷偷跑出宿舍,拿着绳索,悲痛的冲进厕所,准备上吊自尽。其实这是张老师完全可以阻止这场惨剧,他却因为私心,认为吴梦死了就会一了白了,没有烦恼了,所以他袖手旁观,任由吴梦吊死。吴梦吊在厕所顶墙奄奄一息时,张老师冲进去,此时吴梦还没死,所以看到张老师双眼圆瞪,由于强大的勒脖压力,吴梦七窍流血。吴梦死后,张老师发现戒指卡在吴梦的毛衣里,于是用刀具将毛衣剪开,又将现场清理,带走了红毛衣。 整个故事说到这里就要完了,但在结尾我不得不想说两句,就是现在的警察办案效率和学校的教学管理,以及教师的素质。我想,好或坏,由你们自己评断吧! ...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事故了,就在这个十字路口。张绍刚是交警队的队长,处理交通事故十多年,大小案件见过无数,大到城市主干道上的连环车祸,小到两车相碰的轻微擦伤,张绍刚都能妥善解决。但是这个十字路口,着实让张绍刚伤透了脑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这里已经连续发生了三起严重的汽车相撞事故。前两起事故的伤者还在医院,伤情严重,昨晚紧接着又发生了第三起,这次,人被撞死了。张绍刚一早被叫去了领导办公室,他才知道昨晚死的人是市里的大人物,这下情况更糟糕了。张绍刚被下了死命令,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全面处理发生在这个十字路口的三起事故,一定要对死伤家属和媒体有所交代。张绍刚心里感到忿忿不平,这是交通事故,又不是谋杀案。不过,他也确实觉得事有蹊跷,从第一起事故之后,张绍刚就特别留意这个十字路口,如果严格按照红绿灯指示来开车的话,这里发生事故的概率是很低的。而且,这三起事故发生的时间都在深夜,车流量非常少,就算是没有红绿灯,司机只要稍加小心,都可以安全通行。更何况,这个路口一开通,就配备了全新的交通指示灯。 这是一个新开的十字路口,为了城市扩建和改善城市交通环境,政府把原本是两条单行线的道路扩建并且改为双向通行,这个十字路口就是用来连接了这两条新的马路。 张绍刚走进交通监控室,把十字路口的监控录像再一次调了出来。他反复观看了事故的录像,单从录像上来看,责任方是很好认定的。比如第一个事故当中,根据当时的红绿灯指示,往南直行的车辆应该停车,向西方向的则通行。可是,录像显示,当一辆本田往西正常直行时,另一辆往南方向的车硬闯红灯,夜晚的车少人少,道路空旷,司机一般开车的速度都很快,结果这两辆车直接撞到了一起,场面非常惨烈,一死一重伤。因为重伤的司机还没有脱离危险,张绍刚无法向他了解当晚的情况。而接下来的两起事故和第一起的情况基本一样,都是有一方明显硬闯红灯,造成交叉行驶的两车相撞。 三起事故全部因为司机闯红灯?这也太巧了吧。张绍刚又一次去十字路口的现场查看情况。白天这里的车辆行驶非常正常,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关于这个十字路口的说法越来越多,一些开车多年的老司机说一定是地下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撞邪门了。所以,现在一到晚上,这个路口基本就没有车辆通行了,大家宁可绕远路,也不想白搭了性命。 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不是外力因素,当事人要么死亡,要么就是重伤无法询问,领导不断的催促张绍刚交报告,不要让这件事在市里闹得沸沸扬扬,快点结案。张绍刚也想快点结案,但这报告怎么写,三起严重汽车相撞事故皆因三个司机都属硬闯红灯? 张绍刚决定亲自到这个十字路口上跑一跑,就在晚上的12点。当晚,张绍刚开着警车在十字路口附近来回饶了两圈,他打算先向西开一次再向南开一次。张绍刚开着车往西走,周围都是居民区,这个点,马路上空空如也。张绍刚老远就看见了绿灯,而且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一辆车都没有,张绍刚放心的前行,此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张绍刚毕竟是老交警了,此时他还是多留了个心眼,伸手拿电话的时候,他减慢了车速。可就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张绍刚刚一抬头看前方,一辆向南行驶的白色轿车直接冲了过来,张绍刚握紧方向盘,将刹车一踩到底。就差那么一点,张绍刚也会成为这个十字路口的受害者。他想起来就心有余悸,而那辆闯红灯的车早就不知道逃去哪里了,还好有监控录像,张绍刚非要把这个司机逮住不可。 第二天,张绍刚就跑去监控中心,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监控录像当中,昨晚上张绍刚的车的确差一点和一辆白色轿车相撞,但是闯红灯的人不是轿车司机,而是张绍刚。 这怎么可能?张绍刚心想,自己昨晚明明是看着绿灯才前行的,而且当张绍刚踩完刹车停稳之后,他还特地看了交通指示灯,自己行驶的方向的确是绿灯,那么闯红灯的当然是白色轿车。 张绍刚把这件事情和领导汇报之后,领导也觉得很奇怪,他反复问张绍刚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昨天晚上看晃了眼。张绍刚非常肯定,自己绝对没有闯红灯。难道是交通灯故障?这根本不可能,全市的交通指示灯都有统一的设定和监控,如果出现故障,系统里会立刻做出提示,并且会自动关闭。 张绍刚还是结不了案子,整天愁眉不展。这天,一个陌生的女人来交警队找张绍刚,说有事要跟他谈。张绍刚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女人,她能有什么事? “俺老公,原来给工程队干活,他人聪明,学啥会啥。可是他死了,丢下我和孩子,没人给我们补偿,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说着,女人的眼眶都红了。 张绍刚算是听明白了,这种事情他见多了,她老公一定是出了车祸,不知什么原因她又没从对方手里拿到点钱,这会儿找他来装可怜诉苦了。张绍刚刚想回绝她,那个女人接着说道:“俺老公是干工程活的时候死的,他们说是安全事故,怎么也得算个工伤,得赔我一大笔钱,那个负责人还得担上责任。可我去找他们,没人理我,连下葬的钱都是我管亲戚借的。” 不是车祸死的?张绍刚问她:“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这儿是交警队,你老公干工程死的,该去找他们领导,再不行你得上法院。我这儿只处理交通案件。” “我知道,我就是找你。你不是报纸上说的那个调查十字路口案件的交警吗?我找你,是想给你这个,你也别查了,把这个放到那个红绿灯杆子那儿,往后就都没事了。”女人说着,给了张绍刚一包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包绣花针。 “俺老公就是装那个红绿灯的,干那个活儿的时候死了。一直没给俺赔,这在我们老家,人死了怨念重,他一定是想这么报复你们附在了灯上,我看报纸上都死伤好几个了,算了。俺老公最怕绣花针,他小时候不听话,他娘就拿针扎他。你放上这个,他指定走。”女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绍刚半信半疑,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事情?他连忙把这个情况跟领导汇报了一番,谁知领导一听,立马让张绍刚按照那个女人说的做。 “你知道最后死的那个市里的大人物是谁吗?是公路局的老大,这都是归他管的。他一死,很多破事都被查了出来,贪污腐败,欺上瞒下,也许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呀。”领导说完,张绍刚想,也许真的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那晚自己看到的绿灯吧。 好在,放了绣花针的红绿灯,十字路口真就太平了。 ...
依稀记得是在九七年深冬的一个飘着雪渣子的夜里。那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而我从小就不吃猪肉,只喜欢吃兔子肉。 太阳没入山林后,突然嘴馋的我,央求父亲带我进山去打猎。当时父亲看了一眼我瘦弱的身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一直觉得我需要锻炼,冬日上山打猎无疑是锻炼我的不二选择。 吃过晚饭后,父亲扛着枪,带着照明工具,而我牵着小虎乖乖地跟在父亲身后。小虎是我儿时的玩伴,身上有着一撮明黄色的皮毛,因此得名,其实它是父亲养的一只猎犬。 父亲的枪是三八大杠,听说是我太爷爷在一九四四年日本的一号作战计划,小鬼子扫荡时,杀了一鬼子得来的。 北风呼呼的吹着,寒风刺骨。山林实在静得出奇,我走一路,问一路。父亲一边探路一边回答,非常耐心。大约走了三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一座大山下,父亲让我噤声,一边走一边留意路边的草丛。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寻,也不知是走了多久,父亲突然把枪从肩上取了下来,子弹迅速上膛,对着远处忽左忽右的瞄准。只听“呼”的一声,子弹穿透冰冷的空气向草丛射去!“嗤——”,草丛中传来子弹没入血肉的声音,与此同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往左跑了起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果子狸,父亲连声催道:“快跟上!” 枪打中了果子狸的一条腿,本是可以一举抓获的,可此时的我腿脚缓慢,倒成了父亲的累赘。 无奈之下,父亲一手拎枪一手牵着小虎向前追踪,而我弱小的身躯,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了后面。中间父亲数次停下等我。 顺着血迹,跟着小虎,不知不觉地就向山顶走去。 突然,小虎停了下来,边叫边后退,露出凶狠的模样对着前方狂吠不止。父亲从它的声音里感到些许不安,不自然的握紧了手中的枪,并小心翼翼地将我护在身后。 这时,一个黑影从旁边一闪而过,奔着前方而去。父亲把小虎交给我,端着枪朝前去了,我也跟了过去。入眼处,一堆新土,旁边还有一堆黑的什么东西。 灯,突然一下就灭了。 一阵阴风吹过,一重寒意从脚心直冲脑门。父亲忽然举枪对天开了一枪,灯光再度亮了起来,突突的闪了几下,陡然变暗,却没有再熄灭。 只见棺材被寿钉得死死的。在家乡有个风俗,但凡年轻的后生,死于横祸,棺材是不可以上漆的。 那果子狸此时正端坐在棺材上,血顺着木色棺材的纹路渗了进去,妖冶刺眼。我忽然害怕起来,想哭却又哭不出。 外婆曾说,按本地风俗,土葬一定要请地师,结合死者的生辰八字才能定穴。想来,地也有时辰不空的时候。而面前这口棺木显然是新死,还未到下葬的时辰。 雪渣儿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停了,寂静的山林中,只剩下风声和犬吠。 忽然,一种让人牙酸的声音从棺材那边传来,时隐时现,时高时低。是什么声音呢? 开始的时候,我听得并不真切,后来,仔细一听,才发现是指甲划木板的声音。我头皮一阵发麻,抬头看向父亲,却发现父亲铁青着脸。 我的脚早因为害怕而脱力,一脸恐慌。父亲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把枪斜挎在肩上,伸手解下小虎身上的绳索,一把将我操起。开始夺命的狂奔! 大约跑了半刻钟后,父亲可能觉得安全了,又或是体力不支,将我放下来后,气喘吁吁地倚在一棵树上休息,而我此时面色苍白。我们休息了片刻,始终不见后面有什么跟来,父亲长出一口气,嘴里嘟囔着什么。而后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乖儿子,走,我们回家吧,兔子肉咱改天再吃。” 我惊魂未定,默默点了点头,此时此刻哪还有吃兔肉的兴致。 父亲抱着我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只是后来想起父亲当时嘟囔的话,我不禁有些后怕。 父亲说:“新土外翻,显然是有人将已入土的棺木再掘了出来,莫非是为了荒野血尸?” 事实证明,这片山林是片级阴之地,不干净的东西恐怕不在少数。荒野黑棺,雪地行尸,都不是什么吉利的存在。 ...
艾丽 夏季的夜晚,天气极其闷热,艾丽好不容易有些快要睡着的蒙眬感,忽然被窗外莫名其妙的喊声吵醒,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 大半夜的,谁脑袋进水了,在楼下喊什么喊啊? 艾丽心里骂着,翻过身,用手捂住耳朵,可那喊声仍穿透耳膜。 “我喜欢你!我注意你很久了……” 艾丽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是个喊楼的! “喊楼”这种行为在大学校园相当常见,尤其是在女生宿舍楼下,总有一个或几个男生,起着哄,叫闹着朝楼上的女生告白。 可是,艾丽心情很烦躁,现在可是半夜两点钟,哪有在这个时间喊楼的啊?白痴,脑残! “嘿……嘿嘿……” 楼下的男生似乎在喊谁的名字,时轻时重,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有些诡异。艾丽在心里骂了一会儿,渐渐觉得意识模糊起来。然而这一整夜她也没睡好,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于是第二天一早,寝室里的其他几个女生惊悚地看到,一向注重美容的艾丽,顶着两个极其浓重的黑眼圈,一脸怒容地坐在床上。 “你怎么啦?”寝室长关心地问道。 这一问,一下子把艾丽满肚子的怨气全问出来了。艾丽忍不住“劈里啪啦”一顿抱怨,终于都说完了,心情才稍稍好一点。可不知为何,她说完之后,寝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很奇怪。反倒让艾丽疑惑了:“你们怎么啦?怎么都盯着我不说话?” 寝室长清了清嗓子:“艾丽,你没听说过吗?在半夜喊楼的,不是人喊鬼,就是鬼喊人!反正没什么好事!” 艾丽听了,吓得打了个哆嗦,自己居然伴着这种声音入睡! “不会的不会的,都是说着玩儿的嘛!”艾丽自我安慰道。 “其实……”一直没参与讨论的左菲突然出声,“我也听到了……” 其他人都开着玩笑说没关系,只是个传说而已,只要别去回应就行了。但艾丽却一阵阵地发冷:她突然想起昨晚听到的那个声音——嘿嘿……嘿嘿……难道那人喊的是“菲菲”! “左菲,你昨晚没有回应喊楼的那个人?”艾丽急着问。 左菲表情变了变,答道:“没有,我只是朦胧听到,马上又睡着了。” 艾丽这才松了一口气。 杨天 吃过早饭,艾丽找到杨天一起去上课。杨天是她已经处了两年的男朋友,于是一见面她便和杨天说起了这件诡异的事情。 “哦。”杨天的回应却异常冷淡。 “你怎么了?”艾丽有些生气地问。 杨天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没什么。 艾丽便不再说话了,但是心里很不舒服,明明自己经历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想跟他商量,他却这么冷淡!不会是他知道了那件事吧? 于是上课的时候,她偷偷发了一条短信:杨天今天有些奇怪,我怕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收件人是李然,一个高他们一年的学长。 很快李然就发来回信:没关系,有我在。 艾丽一下子就觉得安心了,认真听起课来。好容易挨到下课,艾丽有些心虚地要请客去学校外面吃点炒菜。杨天冷冷地答应了,然后接着说:“正好,我有事问你,咱俩好好谈谈。”艾丽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过马路的时候,杨天似乎还在考虑一会儿怎么跟艾丽谈,没注意到红灯,径直往前走。艾丽的心狂跳了起来,她突然闪过一丝邪念,于是装作低头看手机的样子,假装自己没有发现闯红灯的杨天。 学校门口的马路一直很危险,因为是一座高架桥的下车道,来往车辆的车速都极快,加上今天天阴有雾,能见度不高,艾丽心想:若他没事算他命大,若有了事……也与自己无关。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惊叫,还没等抬头,只觉得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溅到了脸上。她下意识地一抹,满手都是血红色,艾丽只觉得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耳边突然传来惨叫,艾丽定睛一看,竟是杨天的头被撞断,“叽里咕噜”地滚到了她身边。艾丽登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却完全无法呼吸。因为她看到,杨天的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 然后,那断掉的头颅,渐渐显出一种诡异的表情:又憎恨,又开心。以至于整个面庞都扭曲了。 艾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她受到惊吓,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直至李然到来。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然。李然见病房中没人,忍不住吻了吻艾丽的脸,她有些病态的面庞更增添了楚楚动人的美丽。艾丽这才稍稍安心。 “杨天他……”艾丽刚一问,李然便答道:“放心,你不用管了,好好休息,我都帮你办妥了。”说到这里,李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老天助我们!” 话音未落,突然传来敲门声,李然和艾丽赶忙分开,起身开门。门口站着的是艾丽的舍友,见到李然都有些意外,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学长好。李然笑着点点头,离开房间。 寝室长见艾丽躺在床上,于是过去开玩笑:“你们宣传部长对你真好,还来慰问,我们体育部就没这福利。” 艾丽无力地笑笑,随口问道:“左菲呢,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寝室长说:“她来大姨妈了,在寝室躺着呢,没叫她来。” 几个人在病房聊着天,艾丽的情绪越来越稳定:其实她内心中的欣喜已然超过了恐惧和内疚。她和李然将近一年的地下恋情终于有了见光的理由!从此以后,和李然的短信也不用匆匆忙忙删除了,终于可以保留一些甜蜜的回忆了。 等到傍晚,舍友要回学校了,艾丽忽然打了个寒颤。 “谁?”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把刚走到门口的舍友吓了一跳,转身看她。 只见艾丽也扭着身子看向自己背后。 “怎么了?”寝室长问。 艾丽没说话,但是她刚刚绝对看到了,有个人站在自己身后!那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浑身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我跟你们回学校,等等我!”艾丽向寝室长求救。 她绝对不敢一个人睡在这空荡又阴森的病房。 左菲 回到学校,身边的人多了起来,艾丽也没那么疑神疑鬼了,日子渐渐回归正常。她仍是经常和李然发着短信,尽管她很想立刻就和李然腻在一起,但李然说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好,一定会有闲言碎语的。艾丽觉得他说得对,反正一年都忍过来了,不差这几天了。 他们的流言没传出来,但关于杨天暴毙的事件却引出了很多说法,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关于杨天曾经的“喊楼”。 大一的时候,杨天便对艾丽一见钟情。杨天是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谁都觉得他和艾丽是金童玉女,都撺掇着让他俩在一起。于是某天晚上,通过杨天几个哥们儿的帮助,杨天鼓起勇气来到女生宿舍楼下,拿着喇叭向住在三楼的艾丽大声表白。在人们起哄的声音中,艾丽抵不住这浪漫的诱惑,终于点了头。到此为止都很美好,但是第二天这个学校传出一件不好的事情:就在杨天告白的那晚,一个女生跳楼自杀了。 那女生和杨天没有任何关系,应该不是因为杨天而寻短见,于是渐渐淡出人们的话题。后来之所以仍让人们记住她,是因为本来绝不可能保住性命的女生,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不久便好得差不多了,回到学校好好地上起课来。 那个女生就是左菲。 那时候艾丽还没有和左菲住到一个宿舍,是因为后来学校变动,调了一下宿舍分配,艾丽才插进这个寝室的。但当时左菲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而是和其他人一样热情地接纳了她。 当杨天出事之后,旧事被提起,大家纷纷觉得奇怪,也让“喊楼”这件浪漫的事蒙上了阴影。作为事件当事人之一的左菲却没什么反应,或许是因为来大姨妈的痛苦让她无心去管,每天只是躺在床上睡觉。 艾丽心情有些烦乱,也没工夫在意这些传言。她更加频繁地和李然发起短信。 这天,她发完短信,把手机放到床边就睡着了,醒了以后,宿舍里只剩她一人。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拿起手机看时间,突然愣住了。 手机没锁屏! 她的手机有些毛病,每次只能手动锁屏,不能自动锁屏。艾丽记得很清楚自己睡觉之前锁了屏的,可现在看来,一定是有人动了她的手机!问题是,她的手机开锁需要密码的,而那个密码,除了她自己,只有杨天知道! 没错,杨天还活着的时候喜欢拿艾丽的手机玩游戏,为了不让他生疑,就把密码告诉了他。每次和杨天在一起的时候,艾丽都会先给李然发个短信通知一声,而且养成了短信随时删除的习惯。对于这些繁琐的事情,艾丽早就厌烦了。能光明正大地和李然在一起是她唯一的愿望,却又怕伤了杨天,迟迟说不出口。 这手机到底是谁开的锁? 艾丽猛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往墙边缩了缩。 太阳已经下山,寝室里开始变暗。艾丽屏住呼吸,四周一片寂静。她想去开灯,却不敢离开温暖的被窝,仿佛只有这里才是安全的。那天在病房那个似有似无一直盯着她的人好像随时都可以出现,艾丽害怕极了。 犹豫了许久,她再也忍不住了,披着被子,狼狈地爬下床,吃力地朝开关冲过去。可是因为腿软,竞跌倒在地。她不管不顾地起身,但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声音再一次将她吓到。她回过头,只见床上手机亮起的光在黑暗中越发可怕。她连滚带爬地开了灯,一下子,日光灯的青白色充满整个寝室,她终于没那么绝望了。 回到床上,她打开短信,发信人居然是李然:今晚不要离开寝室。 李然 晚上七点,学生陆陆续续回到了寝室。寝室长见艾丽一直躲在被窝里,不由得开玩笑:“你也来大姨妈了?人家左菲都活蹦乱跳了,怎么你又倒下了?” 艾丽勉强笑了笑,没说什么。她一心想着李然的那条短信,但李然再没回复。 寝室长只是回来拿了趟书,又赶去上自习了。左菲不久后回到了寝室,于是寝室只剩下左菲和艾丽两人。不知为何,艾丽觉得左菲有些奇怪。自从杨天出事那天,艾丽就很少与左菲交流了。左菲不是躺在床上休息,就是在教室上自习。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概到了八点多,楼里忽然起了喧哗,楼下也变得热闹起来。艾丽正觉得奇怪,忽然听到楼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喊道:“艾丽!” 是李然!他要干什么? 艾丽忙起身下床,跑到窗台往下看,果然看到李然仰着头,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艾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小丽!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可不可以和我交往?” 原来是这样,李然用这种方式,想要和自己光明正大地恋爱!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你可以不用马上接受我,但请相信,我一定会陪着你走过这段难熬的时间!” 楼上楼下的女生议论纷纷,有人感动,有人不赞成。艾丽听不到,她只是激动地落下泪来。 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马上答应。那样显得太心急了,于是探出身子说:“谢谢你!但是……抱歉,我对杨天……” 话未说完,艾丽忽然觉得有谁拉了自己一下!她脚下一软,眼看就要从窗台栽出去了! 未出口的话立刻转为惊呼! “小丽!”楼下的李然也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艾丽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向外一点儿一点儿地探出来,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干钧一发之际,左菲赶了过来,一把抓住艾丽,拼命把她拽回寝室里,艾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艾丽!你疯了!身子探出去那么多,找死啊!”左菲看样子也吓得不轻,口不择言地训斥道。 艾丽只是喘着气摇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用自己冰凉的手拼命抓着左菲同样冰凉的手,微微发抖,却没看到左菲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 此时李然见到艾丽回到屋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刚刚放松紧绷的表情,突然抬头望向楼顶,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疯了一般狂叫着跌坐在地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他边大喊着后退,边不停地用手抓自己的脸,直到血肉模糊。终于有人叫来了救护车,才把鲜血淋漓的李然接走了。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是觉得,“喊楼”这件事,或许是被诅咒了。 姚君 艾丽回到屋子里就躲进被子了。李然的事情她居然直到寝室长下自习回来才听说。而寝室长也是昕别人议论,才匆匆忙忙赶回来。听到李然当时的表现,艾丽心里的不安简直快要爆发了。见艾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宿舍长只好洗漱睡觉了。 半夜,艾丽完全无法入睡,每次回想起自己探出身后,不知是谁在外面拽自己就浑身发冷。这时她发现,左菲似乎也没有睡着,因为只要左菲睡着就一动不动,不会发出一点儿声音,但刚刚,左菲似乎在床上动了动。于是她小声喊道:“左菲,左菲,没睡呢吧?陪我聊聊天呗,我害怕!”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这让她刚才的声音显得更加突兀,也更加疹人。她知道左菲并没有睡,但左菲却一声不吭,这让她很奇怪,但也不敢再出声了。她与黑暗中的左菲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直到自己浑身发冷。 她只好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拿出手机给李然发了个短信:你还好吗? 她没想到李然立刻就回了:左菲!当时我看到左菲了! 艾丽奇怪,看到左菲怎么了?于是回了一个问号。 “左菲!她在楼顶!她要跳下来!” 艾丽瞪大眼睛盯着这条短信很久,才颤抖着回复到:你说什么呢?是左菲把我拽回屋子的,她怎么可能在楼顶? “胡说!把你拽回屋子的,明明是姚君!” 看到这里,艾丽猛地把手机一扔,心脏狂跳起来。 姚君!为什么这个名字会突然跳出来? 这个姚君,过去杨天曾经提到过。她是杨天高中同班同学,一直在倒追杨天,但杨天对她毫无感觉,一直拒绝她。到了大学之后,杨天也没再理睬那个姚君,而是一心一意地追求自己。 其实,杨天喊楼那天,跳楼的不仅仅是左菲——还有姚君! 没错,姚君那时在老家,昕到和杨天考到一个大学的姐妹说,杨天正在女生宿舍楼下向一个叫艾丽的女生告白,于是伤心欲绝,从自家阳台跳了下去,当场死亡,这是后来那个姚君的姐妹朝着杨天哭喊的时候被艾丽听到的。为什么李然会看到她?他们怎么会认识? 忽然听到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艾丽不由得竖起耳朵听。那声音到达自己的床边便停了。艾丽又屏住了呼吸,但再没声音。艾丽终于忍不住,掀开被来,却看到左菲正在自己床边,俯身,面色狰狞地盯着她! “啊!”艾丽吓得尖叫起来,扑腾坐起身,直往后躲,可后面就是墙,根本躲不了。 寝室长被吵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左菲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艾丽,嘴里却说:“没事,艾丽做噩梦了。” 艾丽拼命地摇头,嗓子却仿佛被谁掐住,发不出声音。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跟我来。” 伴着寝室长重新响起的呼噜声,艾丽控制不住自己跟着左菲离开。 跟着左菲一直走到宿舍楼顶,晚风吹来有些冷,艾丽打了个寒颤。只听左菲说道:“当年,她也是这样迎着冷风,最终跳下去的吧?” 艾丽心惊:“她?她是谁?左菲,你在说什么?” “左菲?我才不是左菲!我是姚君!” “姚君”笑了笑:“说来赶巧,当年我绝望之际从家里纵身跳下,醒来就在这个身体里了。而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变成了一缕幽魂。原来她也是为情所困,她叫左菲。你应该曾经见到过她吧?在医院,她可是会显出形状,因为那是她最害怕的地方。” “什么……”艾丽不可置信道,“你在说什么!” “我来告诉你。我,姚君,一直爱着杨天,可杨天见到你的第一面就爱上了你。而李然曾经是左菲的恋人,却很快甩了左菲。当时你和李然还没有勾搭在一起,左菲只是听到杨天喊楼,又想到自己处境凄凉,于是想不开跳楼的。我代替左菲生活了一段时间,顺便也想看看你这个人到底哪里比我好,所以当时换寝室,我就向老师申请让你到我们寝室!” “是你?” “当然,因为我只注意你一个人,所以很快发现你背着杨天有小动作,但是无法找到证据……直到杨天惨死,他告诉了我你手机的密码,我才确定你们的关系。别忘了,我也算是个死人,还是可以和死后的杨天交流的。只可惜,杨天和左菲都没有身体,只被困在很小的范围内——也就是他们怨念最深的地方,所以他们没办法任意移动。比如左菲,她只能出现在医院和跳楼的教学楼顶。而杨天——只能出现在车祸现场和这里。” “姚君”笑着向楼下一指,艾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无论如何也不敢往楼下看。 “姚君”苦笑:“我得不到他,却依然爱他。所以我不能原谅伤害他的人……而左菲,我占了她的身体,自然要帮她做事。负心的李然早就把左菲抛在脑后,不管她的死活了,我也不想让他觉得你和‘左菲’很熟,所以,他所见到的‘左菲’,都长着‘姚君’的脸,并且我让他知道‘姚君’这个名字,省得他问东问西。事实证明,李然这个人倒也有好的地方,那就是只要盯住一个女生,其他女生都仿佛不存在,只可惜,他变脸也会变得很彻底。那晚,他喊楼之前,我曾见过他一面,一直在暗示杨天喊楼的时候左菲跳楼的惨状,于是他便出现了那样的幻觉……我是吓着他玩儿的,只是不想让他跟你告白而已,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都是你……原来都是你……” “姚君”又笑了:“现在,我再帮杨天一件事——那就是,带你到他的身边!” 冷不丁的,“姚君”突然向艾丽伸出手去,一把将浑身瘫软的艾丽推到楼边。艾丽一阵眩晕,只看到楼下杨天正仰着脸笑着向她伸出双手:“艾丽,我依旧爱你,跟我走吧!” 没等艾丽回答,“姚君”已经伸手将她推了下去! “喂?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大半夜的居然有人在外面喊楼!” “白痴,你不知道吗?昨晚不仅有人喊楼,还有女生跳下去了!” “那个传说果然是真的!半夜喊楼的,不是人喊鬼,就是鬼喊人!千万不要答应,不然……” “唉,以后恐怕没人敢喊楼了。我觉得也好,他们在那里大张旗鼓地甜蜜着,那些刚刚失恋的人听了,情何以堪呐?” “是啊,也不知道那些喊楼的人有没有看到,喊楼的时候,怨念可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呢……” ...
宋环是在郊区的一所加油站上班。她在这里上班已经快一年了吧。说实话她还是比较喜欢这份工作的。不过就是感觉是在郊区上班,不能经常回家很不方便。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弃工作吧。所以她只好到轮到休班的时候才回家。 这天,站长突然心血来潮的说要个员工们加奖金。不过气人的是要根据每个人在班加油的次数来分红。这显然是不公平的。 不过没有办法,谁叫给人家打工呢。 她的好朋友周琳,和她一样,也是从事这行职业的。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呆在一块互相埋怨这自己的领导,如何如何苛刻。 这天晚上又轮到宋环值夜班,和她一起还有一个老师傅。站里的人都叫他老胡。老胡一早就已经跑到里屋睡下了。而宋环并没有早睡的习惯。趴在桌子玩手机。 夜深了,钟表的指针指在了12点的位置。宋环打了和哈欠。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大晚上的应该不会有人来加油了。 她听见老胡的鼾声已经从里面传来出来。而自己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算了,还是不要在硬撑了。于是趴在桌子上倒头就睡。 不过宋环她真的有点害怕,因为最近的本市的治安不怎么太平。在市区西边的郊区路段有个加油站遭人抢劫。而且还用刀桶伤了两个人。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浑身发颤。 在害怕中,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听见一阵汽车的引擎的声音。由于听习惯的原因,所以对这种声音非常的敏感。 紧接着一道强光刺入她的眼睛,这道强光让她清醒过来。这么晚了有人来加油吗? 她从桌子上爬起来,隔着玻璃向外面望去。看见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外面。真的有人来加油啊。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钟了。来的会是什么人呢?不会真那么背,有抢劫的光顾吧。 正当她考虑是不是应该出去的时候,那人已经站在窗口。正好和宋环面对面。 宋环看清楚是个女人,心里踏实了不少。她本想叫醒值班的老胡,但是转念一想,似乎没又这个必要。 宋环走出屋外,看清楚了来加油的那个女人。她留着长长的披肩发,穿着一身黑色上衣,黑色的裙子。长得也挺漂亮,就是看上去脸色显得和苍白,好像没有什么血色。 宋环对女人说道:“你要加多少油啊?” 加油的女人说道:“把油箱加满。” 宋环觉得她说话有气无力的。 “好” 她转身给汽车加油,看来汽车一眼。哇,天哪。竟然是宝马轿车。一个女人三更半夜开着宝马在外面跑,她也不害怕。这万一遇到劫匪,那可真是劫财劫色了。 每当她看到种情况的时候,总是有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感觉。为什么人家就能开上豪华轿车,而自己只能在这种偏远的地方打工,真是太不公平了。这两宝马轿车恐怕起码也要过百万吧。看样子也是傍大款才开上的豪华轿车。 宋环插上油管,开始加油。有点奇怪,已经加了400多块的汽油。可油箱还没有满。宋环心想,她的汽车油箱也太大了吧。 宋环回头看来那个女人一眼,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还继续加吗?”宋环问道。 “嗯,加满为止。”加油的女人点点头。 “好的” 宋环心里一阵暗喜。现在已经加了400多块的油钱了,反正她已经同意了,那就尽量加吧,早晚给她加满了。 油箱终于加满了,油价的标价器现实刚好是1000元。宋环抽出油管,回头说道:“刚好1000块。” 加油的女人从口袋里拿出10张100元的钞票递给宋环。宋环为了小心起见,还特意进屋在验钞机上检验了一下。最终确定没有问题。 等她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那个加油的女人已经钻上了车。她隔着车窗玻璃对宋环说道:“谢谢你。”说完之后开车向远处驶去。 宋环的心里美滋滋的,今天晚上竟然一下子挣了1000块。看来老板想不给自己加奖金都难了。她又回到桌子上,做着开奖金的美梦睡着了。 第二天,宋环一早就爬起来。叫醒了值班的老胡。兴奋向他炫耀这昨天晚上的事情。 早上7点40分,加油站的站长来上班。宋环兴奋的跑去告诉了站长这一喜讯。站长听过之后也挺高兴,问她是怎么回事? 宋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怎么样,老板。这回要加奖金了吧。” 站长觉得有点奇怪,“收的钱呢?” 宋环从抽屉里拿出昨天晚上收的那1000块递给站长,“给你,老板。” “嗯,干得好。”站长接过钱之后脸色大变,“这...这分明是冥币吗,给死人烧的纸钱。” “什么,冥币。”宋环一下子抢过来。果然是1000块的冥币。怎么会这样呢?昨天晚上明明收了1000块人民币,自己还用验钞机检验过,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冥币了。怎么会有这么玄的事儿呢。 “昨天晚上你给谁加的油?” 宋环浑身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说道:“一...一个女人。” “把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 监控室里站长调出监控录像,里面凌晨2点10分,一辆宝马车开进了加油站。不过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是这辆宝马车竟然是纸扎的。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在后头。一个无头女人走下车。站在屋外敲打着窗户。 加油的时候,那个无头女人一直站在宋环的的身后。从画面上看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啊”一声惨叫声,宋环晕倒在地上。 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把她送去了医院。经医生诊断。她受到了严重的刺激,精神严重受损。从此以后“精神康复中心”多了一位患者。 站长因为事态严重就报了警。可当警察再次调出监控录像的时候,那段录像竟然不见了。 新闻纸报道;有人在郊外的树林找到一具无头女尸。经警方调查是因为遭到抢劫被杀害的。劫匪还残忍的将受害者的头颅割下来。经警方全力追查,目前劫匪已经落网等待法院审判。 周琳放下报纸,恨恨说道:“这种禽兽,毙他100回也不算多。” 周琳看了一下手表,快晚上12点了。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她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阵敲窗是声音惊醒。周琳抬起头揉了揉朦胧的眼睛,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女人站在窗户外面。 “麻烦你,我要加油。” …… (完) ...
跟踪 回到家,将照片洗出来,张东明一直盯着女孩的脸。她的神色温柔,手里似乎还拎着一个小礼包。不知怎么,张东明对她竟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午夜列车吃过晚饭,张东明酣然入睡。正睡得香甜,蓦然从梦中醒了过来。看看表,十二点整。床下,再次传来列车的轰鸣声。张东明披衣起身,坐车来到地铁站。 一点整,张东明再次看到灯光一阵明灭,然后一辆绿皮电车进站。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黑衣女孩。张东明的镜头对准了她,奇怪的是,还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装束,甚至手里的礼包也是同一款。 往前走十几步,又有几个小流氓围了过来。张东明诧异,怎么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不同的是,这次是四个流氓,一个刀疤脸看上去异常凶恶。女孩被他们推搡着,有人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就在这时,绿皮电车上又跳下三个人。三个人身手了得,四个歹徒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抓到了车上。 张东明看得目瞪口呆。绿皮车,每晚都藏着便衣? 令张东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从他半夜惊醒开始拍地铁站,一连十多天,每晚都看到女孩在同一时间下车,然后遭遇不同的小流氓,然后是那些歹徒被抓走。张东明知道,女孩是诱饵,也许是个胆大的女警官?可为什么不把小流氓抓上警车?那样的绿皮车,分明像是过去淘汰的老电车。 好奇是人的天性。作为一个敏感的摄影师,张东明的好奇心更加强烈。渐渐地,他把镜头对准了女孩。她从哪儿来?家住在哪儿?为什么每天都是同样的装束? 这天晚上,张东明不再去理会那从绿皮车上下来的人,却一直都盯着女孩。他看到女孩摆脱几个人的纠缠后,朝着远处走去。张东明悄然跟在她身后。女孩走得很快,张东明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女孩在地道里拐了个弯,钻进了一条深巷子。张东明抬起头,有些诧异。这是哪儿?他好像从没来过。女孩悄然推开一扇门,张东明紧随其后,也推门进去。令张东明感到震惊的是,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心头陡然有了几分恐惧。他举起相机,打开闪光灯,一路拍着朝前走。 走到楼梯口,张东明看到前面是一个大的房间,有点儿像大车店。房间里有许多工人忙碌着,张东明悄悄探身,离得近些看。只见几个工人打开刚刚运来的箱子,箱子里,竟然是几个冰冻的尸体!张东明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其中一具,白色的冰霜下,分明看得到额角的伤疤。只见其中一个工人将尸体摆到台子上,片刻之后,一具水泥雕塑做了出来。 张东明的心剧烈地跳着,几乎跳出了喉咙口。他不敢再看,拍了一张照片转身就逃。不小心碰倒了什么,“咚”地一声响。张东明吓得毛骨悚然,头都不敢回,急急地逃出了大车店。 礼物 第二天清早,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张东明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么漂亮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干这么血腥残忍的事? 吃过早饭,张东明来到了大街上。他想寻找昨晚的大车店。可是,拼命回想,张东明的记忆却只是在地铁通道里。开始沿地铁一直走了很远,然后又在地铁里拐了个弯儿。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是怎么回到地面的? 在街上兜来绕去转了很久,张东明一无所获。索性,他回家静等夜晚的来临。今天晚上,他要再去跟踪那个女孩。 进了暗房,张东明将昨晚的图片都洗了出来。那被横到台上的冰冻人,开始被带上了绿皮车,被人杀死后又运到了这儿?不过几天的功夫,不可能走过了司法程序,这么看来,那绿皮车上下来的,可能不是便衣。张东明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也许他该报警?可转念一想,那些人带走的都是歹徒、流氓。他每晚都出现在地铁站,也有普通工人上下地铁,却没有一个人被带走。这么一想,张东明又犹豫了。 天渐渐黑下来,张东明想着心事,有些忐忑。他早早上床休息,却一直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儿,又在睡梦中被轰隆声惊醒。看看表,12点。 起身下床,张东明匆匆来到地铁站。像这些日子每天都发生的一样,女孩又引来两个目光淫邪的歹人。那两人,自然又被带上绿皮车。张东明正要跟踪女孩前行,女孩突然回过头,对张东明说:“不要再跟着我。我已经送了你礼物。” 张东明看着女孩温和的目光,目瞪口呆。女孩匆匆朝前走去,而张东明立在原地,如泥塑木雕。她送给自己礼物?礼物在哪儿? 就在这一晚之后,令张东明感到离奇的是,他的睡眠又回到了从前。一觉睡到大天亮,看看表,通常已经七点钟。 连续许多天,张东明再没有听到地铁的轰隆声,再没有在凌晨惊醒。他掐指算过,去地铁站拍照,历时21天。 将所有的照片全都洗出来,张东明思忖再三,还是去了公安局。他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看到那个女孩的照片,一个老警察大声叫过队长。老队长戴上花镜,仔细看过照片,疑惑地对张东明说:“这女孩子我认识,叫叶文露,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我亲手办的案子。那时地铁刚通行,还是老旧的绿皮车。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张东明惊讶地睁大眼睛,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这怎么可能?老队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她死得很惨,先是被七个流氓糟蹋,后被刺破了喉咙。这件案子当年很轰动,当时因为牵涉黑社会,有三名警官牺牲了。” 张东明的心沉了下去。犹豫一下,他又把几十个歹徒的图片拿出来。老队长眯起眼,渐渐皱紧了眉:“这都是些地痞、流氓,有的是黑社会,有的是毒贩马仔,不知被抓过几次判过几次的恶棍。不过,最近一阵子,好像没看到他们再惹是生非?” “这些人渣好像都从良了,的确没再被抓到。”有警察过来,看看照片说。 “还有这几张,是绿皮车。”张东明将下面的照片翻出来,指给老队长看。 老警察的眉头皱成了疙瘩,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吃惊:“这怎么可能?他们是二十年前牺牲的三个警察!这绿皮车,分明就是二十年前的电车,早被淘汰了!”说罢,他死死地盯住张东明:“这些图片,你从哪儿拍到的?” 张东明不说话,再拿出一张大车店的雕塑照。众多警察都惊呆了。 尾声 市里开通地铁新线路,施工中发现一批怪异的地下雕塑。听到消息,张东明第一个去拍照。那些雕塑栩栩如生,他一眼认出来,都是他曾在地铁站碰到的试图侵犯女孩的歹徒。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不巧的是,雕塑在发掘过程中突然被风化成尘,全部悄无声息地消失。 这个城市的夜晚,太平了许多。城市垃圾被悄悄扫了去,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张东明如愿以偿,开了自己的摄影展。画展获得轰动。人们对他拍出的“夜晚、暴力与怀旧”主题格外感兴趣,一时间张东明成为摄影界先锋人物。静下心来,张东明忍不住想,也许这就是女孩送他的礼物?可是,她为什么要送他这样的礼物?张东明一时半刻恐怕无法得到答案。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他其实是被收养的孩子,他的单身母亲于凌晨时分在地铁站被残杀。那天,正好是他一周岁生日。 ...
小文漂亮大方,人见人爱。她爱上了能说会道的同事小于,俩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小文的父母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因为小于家庭条件很差。可是他们拗不过爱女,只好给了她一大笔嫁妆,并且要求和他们同住。 婚后和丈人丈母娘同住,小于受了不少气。不过不管丈人丈母娘如何挑剔,他都不急不躁,每天下班直接回家,做饭收拾屋子,就像个仆人,脾气好的不得了。 小文的朋友们都羡慕她找了个好老公,小文也感到非常自豪,在家的时候什么活也不干,宛然一个女皇。 虽说这样小于是受点气,多干点活,不过小文父母渐渐对小于改观了,他们之所以指使他干这干,主要是想试试小于是不是真心爱着他们的女儿,通过一段时间的考验,小于过关了,小文的父母打算着小于出差回来之后,他们就搬出去,给他们小两口自由的空间。 就在小于刚踏上火车的时候,他家的煤气不知道怎么就爆了,小文和她的父母当时就死了。 小于送小文的时候几次哭的晕厥,朋友们劝他节哀,他几乎一头撞在坟墓上,还好被朋友拉住。 送走了小文和她父母,小于成了富翁,他继承了小文父母的全部财产。 他很快就走出了失去小文的痛苦,他没结婚,可他有很多要好的女伴,经常带回家里过夜,女友劝他把这间死了三个人的屋子卖掉,小于刚接受遗产不想太张扬,所以一拖再拖。 小文三七的时候,小于没去上坟。午夜,他躺在床上抱着女友正在温存,突然,卧室的门轻轻一响,门外吹进一股冷风,让小于一阵颤栗,他回头猛然瞧见一个影子进了厨房。他急忙跟进去,见小文就站在灶台边,手拧着煤气冲着他温柔的笑着。 一股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流了下来,他想跑可是脚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他冲着小文嘶喊道:“谁让你们一家不把我当人看……” 小文没有说话,她的眼里流下了血泪,摸着肚子微微的说:“我是来接你的,孩子想要爸爸!” 小于听完只感觉一阵眩晕,伸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然后慢慢的拧开了煤气。 紧接着轰隆一声,小于倒在了血泊中。 ...
(一) jone_lonne 在深圳一家电脑公司上班,因为整天与电脑打交道,自然也就方便上网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到网易的聊天室聊天。 这几天,公司的事物比较多,白天忙得要命,几乎抽不出时间上网。晚上回家也是十点多了,jone只好在这个时刻上网。其实有好多网虫,专门在夜间上网。据说一是可以省钱再者这个时候速度也快些。 前几天网易新开了一个聊天站,让他感到很不适应,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一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旧版聊天室以及聊天室里已经熟识了的老朋友。目然有一个新的环境,真的要适应,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所以还是去网易的旧版聊天室。 旧版聊天室大厅只有寥寥几个人在一间屋子里聊天,都是jone认识的朋友。他进去首先热情的送给聊天室里的MM每人一朵玫瑰(这个是jone的风格),然后开始聊天。过了四、五十分钟,聊天室里的人逐渐的走光了,只剩下jone一个人。电脑上面的时钟已经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他准备去休息。 刚要离开的时候,他看见聊天室里多了一个名字叫做“花雨”的人。“看这个名字应该是一个MM”jone自言自语的说,他毫不吝啬的又送了一多“玫瑰”给花雨,然后和她打招呼。 那边回应的很快,屏幕上面显示出一段话“沁人缤纷的花雨象一朵朵的情梦,仿佛流星般抖落一季的温柔。牵扯着每一个人的心……”呵呵,好一个诗情画意的女子,jone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多了。 “你是在深圳吧?”花雨问道. “对哦,你怎么知道的?”jone奇怪的说. “哦,你经常出现在这里的聊天室,所以我从别人的交谈中知道的。 —我也在深圳,我住在‘荔枝公园’。”那里距离jone的住所只隔了两站。 他感到这真是一个巧合。 “你很喜欢送花给女孩子?”对方问道 “是哦,每一个女孩不是都喜欢收到花束么?” “我经常见到你在聊天室里送给女孩子玫瑰” “没错,因为身边没有合适的送花人选,反正聊天室里送花也是免费的” “……”,“为什么网上的男孩都是这样的花心?” “也不完全是这样的,恰好有的人喜欢玩就是了” “那么你呢?你是什么样子的人?”花雨幽幽的问 “我?现实生活中的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走在大街上,就会别埋没在人群之中。” “那么你会对你的女朋友忠心么?” “那是当然,如果是我的女朋友,一定是我爱的人。既然是我爱的人,那我自然不会辜负她。” “那么,你想不想和我见面?” “可以的,我是不反对和网友见面的。你约定一个时间和地点吧。” “明天晚上10点钟,就在荔枝公园门口吧,我穿一身白色的衣服。” “那么晚?安全么?虽说广东人习惯夜生活,但是一个女孩子在夜间和一个陌生人见面时有些不妥。” “放心吧,我不会吃掉你的,呵呵~~天要亮了,我要离开了,记住明天晚上的约会,不见不散。”花雨打完了这几行字,离开了聊天室…… (二) 第二天白天上班,jone还在想着昨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同时也在犹豫晚上是否赴约。到了快下班的时候,jone决定去荔枝公园。回到家里,稍微收整一下。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公园门口。他看看表,自己来的早了些,离约定的时间还有20多分钟。 jone四处张望着,想着花雨会从哪个方向来。 夜间的荔枝公园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公园道路两边,装点着一些宫廷灯,散发出晕黄的光线。这里无疑是一个不错的恋爱场所,年轻的情侣们喜欢在这个公园里幽会。在荔枝公园,有一个荔湖,湖畔两旁三三两两的坐着几对依偎着的情侣……jone沉醉在这种安详的气氛之中,工作太辛苦,自己也好久没有去公园了,没想到今天却在这个时刻来了。他决定好好的放松一下。 突然之间,有一只手轻轻的拍击他的后背,他吓了一跳,回转身来。看见一个身穿白衬衫,碎花长裙的女孩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是花雨?” 花雨微微的点了点头,她很年轻,个子不高,容貌秀气,典型的广东娇小女孩。她的脸色有点苍白,身上的白色小衫使她在夜间看来有一种幽森的感觉。 “你看起来挺老实的”,花雨对他说道,“我们到荔湖那边去吧” jone点了点头。 花雨自然而然的挽住了jone的胳膊,他感觉有点紧张。一般只有情侣之间,女孩才会挽着男生的胳膊,两人一路无话。 四周漆黑寂静,jone觉得应该找点话题打破这种气氛。 “你经常和网友见面么?”jone问道 “不经常,只有几个吧。” (三) 回到家里,jone发现自己传呼机挂链上的那个十字架的佩饰不见了,那个是去年万圣节的时候,他的朋友送的。晚上躺在床上,jone回想起今天晚上的这一番“奇遇”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 早上,jone又来到了荔枝公园,他想看看能否找得到那个十字架佩饰。 荔湖湖畔都是晨练的人们,他顺着湖岸寻觅。 “年轻人,你掉了东西?”一个正在锻炼的老人问道。 jone礼貌的回答说,“是的,昨天夜里我在这里遗失了了东西” “晚上一定是和你的女朋友来这里的吧,不过要注意安全呢,最近这两个月,这个湖里总是莫名其妙的淹死人。 “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明白” “大约三个月前的一个早上,这个湖里发现了一个女孩的尸体,我还看见了呢,长长的头发,穿着白色衬衫,好年轻的一张脸,在水中泡的时间长了,嘴唇都紫了。听说,这个女孩子喜欢上什么因特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朋友,后来被抛弃了。然后就跳到这个湖里自杀了。最近这三个月中,这个湖里又发现了几具溺水的男尸。别人都说是这个女孩子阴魂不散,捣的鬼呢”老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真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想的,年纪轻轻的就寻死。象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真的希望多有几年活头呢。” 老人离去之前,给了jone一句忠告,“所以说阿,不要轻易的玩弄别人的感情,不然没有好结果的” 望着老人渐渐离去的背影,jone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如果昨天晚上那个时候,他的父母没有打来传呼;如果昨天他的意志力不坚定,放任花雨继续她的动作——吻他;如果他的传呼上面没有朋友送的十字架佩饰。那么,今天早上《深圳晨报》头版新闻就会是——《荔枝公园荔湖今晨发现一具无名男尸》…… jone知道他的那个十字架佩饰是找不到的了。 PS:喜欢在聊天室里泡MM男生们一定要注意了,如果晚上的时候你在聊天室里见到一个叫做花雨的女孩,你一定要收敛自己的行为,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发生呢。 ...
如同往常一样,又在23点半准时下班,今天客人们可真够烦的,本来人手就不够还不停的催促我们,真是郁闷!谁让我们快餐店又做活动呢?本着人们爱贪小便宜的特点,生意好的自然是没话说,可同时又难为了我们这些苦逼的员工,清洗餐具足足延迟了我们一个小时,如果没有这活动该多好。 “不卖了,不卖了!打烊了!”前台很不耐烦的拒绝这位不速之客,是啊,要是再接待了他我们铁定是要加班到凌晨了。那人看起来不大愿意离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菜单,手笨拙的指向收银员大胖,讥笑着说道:“我要吃你的肉,我要吃你的肉!”大胖今天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还被这么戏耍,不禁骂道,“滚,傻屌,滚远点!听不懂人话吗?我们不卖了!”我赶过去拉着他,指了指前台的摄像头,希望他小心点,被督导发现了可是要扣钱的啊!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摄像头,愤愤地丢下帽子走到了后厨,让我招呼前面。我微笑地看向这疯子,摆摆手示意我们已经没有货了,请他离开。他吃惊地看着我,拍着手跳出去,咿咿呀呀地唱着,“你们都会死,都会死,他先死,你再死,一个一个都得死……”看着他慢慢地消失在黯淡的夜色里,我才松了口气,回望后厨的大胖和猴子,两个人清洗得不亦乐乎,山寨手机的音乐开得老大,掩盖了马路上车辆的鸣笛声。 摆放好东西后,拉上店门就一起出来了,我们宿舍要经过两条马路才到,路上当然少不了一些抱怨,各种“TMD”“奶奶的”充斥着我们的耳朵,经过第一条马路时,我们发现前方有些异样,以往经过这里是个公园,可是今天的公园却多了盏灯,似乎特意在为我们指明前方的路。我们走近时才看清那盏灯下坐着一位老人,看起来像极了刚才的那个疯子!是的,就是他!大胖气不打一处来,抡起膀子要去揍他,被我们硬生生的拖住了。疯子似乎一点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转过身慢悠悠地往里面走,大胖推开我们跟了过去,我们俩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大胖进去了。在我们踏进公园的一瞬间,大门猛地关住了,头上的霓虹灯闪烁着诡异的光亮。我们追上焦急的大胖,已经看不见老头的踪影,夜色像女巫冰冷的面纱一样袭来,我感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到之前的大门,怎么也推不开,真的被锁死了!我忽然想到公园还有个后门,便拉着他们赶紧走,毕竟,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我看了看手表,快12点了。虽然我们三个大男人理应没什么好害怕的,可在这个点这个地方,也算怪渗人的了。走着走着我们三个同时停下了脚步,因为有个很大的疑团摆在我们面前,天啦,走了这么久,一个娱乐设施都没看到,甚至一个标志性的建筑物也没有!简直太不符合常理了!我们左顾右盼的时候,猴子指着前方大叫起来,我们朝猴子手指的方向瞧过去,是英雄纪念碑!太好了,终于看到了方向!我们急忙赶过去,却感到了一丝凉意,这里虽然是纪念碑,但是四周却被一整片的无名墓碑覆盖住了,我们曾经熟悉的公园今天变成了阴森森的墓园。 我们来不及多想,穿梭在墓碑群里,头皮已经在发麻了,眼睛哪里敢看脚下踩的是石头还是骨头?大胖宽大的手臂拦下了我们,让我们聆听那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乓”“乓”“乓”,是铁锹和铁铲的碰撞声,我们循声走过去,眼前看到的是两个戴着大帽子的军人正在挖坑,看装束,应该是抗战时期的打扮,两位军人一脸严肃与这恐怖的夜色融为了一体。两旁已经有不少小土堆了,敢情他们挖了很长时间了。我壮着胆子跟他们打招呼,“嘿,朋友,你们在干什么?”依旧是有节奏的“乓”“乓”他们似乎很忙,没工夫搭理我,我再次客气地问道,“朋友,那些墓碑都是你们挖的吗?”仍旧是“乓”“乓”他们好像挖累了,拄着铁铲和铁锹在那里喘着粗气,眼睛却盯着土坑里的东西,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大胖按耐不住,撞开我就冲了过去,还不待我阻止,他便“啊”的一声掉进了土坑里,那两个人好像故意挖好了陷阱等他进去似得,他们挥起了工具,把两旁的土往里面填,这可是赤裸裸的活埋啊,我和猴子几乎看呆了,惊叫着爬过去想救人,却怎么也爬不到他们身边,似乎离他们总是很远很远。我们依稀听到大胖痛苦的呼喊声,我看见了大胖乱舞的手想爬上来,被铁锹狠命的砸下去,那两个工具沾满了大胖的鲜血,我撇过头狂吐不止。这时,我们身后多了一位满嘴是血,吃着人肉的老人,就是刚才的疯子,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地狱里的守夜人,你们难道忘了我说的话吗?哈哈哈,他的肉真可口啊!”我们感觉眼前的老人不仅仅是疯子那么可怕,更像一个魔鬼,一只猛兽。我们没了命似的跑,头也不回的往后门跑去,我跑累了,想歇一歇,可猴子竟然没在我旁边,我听到了一声惨叫,看来他也被抓住了,我顾不得那么多,继续往前跑。很快,敞开的大门便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激动地拼尽全身仅存的力气跑过去,当我踏出大门的那一步,后面苍白衰败的景象如过电影一样换了篇章,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我吐了口气,趴在地上细细回味着刚才惊险的点点滴滴,真的不敢想象被抓住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那个守夜人太可怕了。我拿出电话,想到了报警,可是电话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却没有了信号,我几乎绝望地爬起来,努力朝着马路走去,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我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 大门“轰”地关上了,我吓得往回看,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夜晚又开始掉色,渲染成了灰暗的色调。不!我根本就没有逃出去,原来刚才那都是幻觉,两个军人正踏着方步拖着工具往我这走来,他们的手上提着的不就是大胖和猴子的人头吗?我拼命地捶打着铁门,这么静寂的夜晚谁会理我呢?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铁锹和铁铲在石路上划过的“哧哧”声撕裂着我最后的恐惧。死亡来得那么突然,我看见灵魂脱离了躯壳,大胖和猴子在前面等着我,守夜人在一旁抱着书指引我们,“这里是抗战时留下的亡魂,你们要作为守夜人寻求一个替身,维护这里的安宁,否则你们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息,将永世变成孤魂野怪。” 我们点点头,拿着各自的工具走下去,大胖和猴子换上了军装,负责午夜挖坟,而我则理所当然的成了守夜人。 小朋友,晚上不要一个人来公园玩哦,因为我们正挖好了坟墓在这里等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