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月亮如同一张圆圆的盘子挂在天空上,工作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城市里的深夜有一些必须在晚上工作的人们还在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着,司机李师傅是本溪市一名普通夜班的哥,35岁的他是个标准的东北大汉模样,司机李师傅如往常一样行驶在本溪市的一条宽敞大道上。 凌晨12点时,李师傅接到了一对奇怪的情侣的活,李师傅疑惑的问:你们到哪啊?身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如同魔术师一般的27岁长相俊俏小伙子,拉着他那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而略带童音的小女朋友,二人一口同声答到去郊外的牛家村,李师傅也没仔细瞅他们,因为要去的位置太偏僻了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李师傅婉转的表示拒绝这单生意,小伙子用拜托的口气说:我女朋友现在病了我们可以多付一点车费麻烦师傅把我们俩送到医院,李师傅想着拉到个活也不容易他们还肯多付点车费正好还有点时间拉完他们俩就正好到交班的时间,就点点头答应了载他们俩。 于是车子行驶在一条对于一个专业司机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大路上,这时女孩开口了深情的望着男孩说:杨硕,你对我真好,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那,男孩看着女孩那深邃的眼眸说:傻丫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李师傅从车镜里撇了他们俩一眼。 此时车子都已经在同一条道儿上转了好几圈了,李师傅回忆着平时白天走这条道儿是能走出去的啊!怎么现在走不出去了,走了许久李师傅看见前面有一个打着红色后尾灯的绿色捷达车,于是灵机一动反正也走不出去了,不如就跟着自己前面的车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能快点出去,打定了主意后李师傅就一直的跟着自己前面的捷达,有这多年丰富司机经验的李师傅此刻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了,看到这里有的看官可能要问了,这鬼打墙是什么玩意啊?我在这里给各位客官解释一下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果然李师傅走出来了,此后顺利的把二人送到了牛家村的医院,下车后李师傅就隐约的听到男孩对女孩说:我们俩的时间到了,耽误了投胎的时间,李师傅听到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以最快的速度发动车子离开此地,交班后的李师傅回到自己家中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是后怕不已,喝了点儿酒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这世上的事世间万物无奇不有,则有,不信则无。 ...
那天我正在上夜班,无奈工作到半夜感到一阵头晕脑胀,身困体乏,想必是感冒了,于是向领导请了假,下了班回家去休息。 漆黑的夜色下,星星在打盹,月亮在睡觉,路上没有行驶的车辆,也不见有一个人的影子,使人倍感凄冷和孤寂。我失魂落魄地走在漆黑的夜色中,昏暗的路灯将我消瘦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像游魂野鬼一样紧紧追随我而来。 我不觉加快了脚步,想尽快赶回家里去。可就在这时,一阵清风袭来,前方传来“莎啦啦”的怪响,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我抬头偱声朝前方望去。 朦朦胧胧的夜色下,我依稀看见前面有一棵大树。而让我心惊肉跳的是,就在这时,树下面一位穿鲜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从地下面飘忽忽而起,而后不知道是吊在了树上,还是在树上荡秋千,在大树中间飘过来,荡过去…… 我一时吓得头皮发麻,面如土色,一时间不知所措,慌乱中从马路边捡起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就朝那个红衣女鬼身边扔了过去。 “哎呦,老娘要宰了你……”一阵凄惨惊恐的怪叫声从大树那边传了来。 话音刚落,只见树底下冒出一个女人来。只见她满头白发,皱皱巴巴的脸紧缩得像一个核桃,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睛深深凹陷了出来,额前一个大大的红胞,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染红了大半边脸,一边不停的咒骂着,一边张牙舞爪朝我这边一路追来…… 我吓得人色全无,魂不附体,双腿像装了车轮一样朝后面一路逃去。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可幸运的是我终于甩掉了那个可怕的女鬼。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大街上上班的人也渐渐多了。我惊魂未定的心也平静了一点,不过本身感冒,加之一夜惊吓,感觉自己疲倦的快要死掉了,于是赶紧朝家里赶去。 可我的妈呀,我还得要路过那棵恐怖的大树啊!虽然是白天,虽然人潮涌动,可我还是心有余悸。可就在经过那棵大树前,我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眼睛偷偷地朝那棵大树看过去。这一看,我真的是苦笑不得,羞愧难当啊! 树还是那棵树,可树下却坐着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婆婆,她身边放着一个洗衣盆和一根晾衣竿。我再朝树上面看去,只见一件鲜红色的连衣裙挂在树上,在微风中欢快的飘过来,荡过去…… ...
跑步机吃人 张恒的室友王强一个月前突然在健身房外离奇死亡,死因一直没有查明。王强是张恒最好的哥们儿,所以张恒在健身房里找了份兼职,一来挣点儿生活费贴补一下拮据的生活,二来为了查明王强死亡的真相。 直觉告诉张恒,这个健身房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天晚上,张恒早早地来到了健身房,无所事事地坐在柜台旁玩手机。 这家健身房主要以学校的学生为客源,健身器材种类繁多,不少需要锻炼身体或是想要减肥的学生每天都会来这里挥洒汗水。 玩了一会儿手机,张恒感觉有些无聊,见健身房内没什么人,便趴在柜台上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恒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看了看手机,发现竟然已经十一点半了。 张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抬起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平时这个时间健身房早就关闭了,更别说会有人。而此时健身房里竟然挤满了人,那些人一个个在健身器材上僵硬地扭动着身体。 这是什么情况,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健身房锻炼身体?张恒惊愕不已。 这时,张恒注意到了一点:这些人好像得了什么病一样,一个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看起来让人浑身发凉。 现在已经下班了,该怎么去和他们说呢?张恒犹豫片刻,起身正要开口,却突然被一个人吸引住了目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生在跑步机上跑着步,奇怪的是,他是反身在跑带上跑,那样子就像是他想逃离跑步机一样。跑带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超出了跑步机的速度范围,而那个男生依然全力地在上面跑着。这时,只听“咚”的一声,男生没跟上跑带转动的速度,摔倒在了跑步机上。接着,男生的身体竟然变成薄薄的一片,仿佛一张纸人,随着跑带卷进了跑步机。 下一秒,跑步机仿佛变成了绞肉机,将那个男生整个绞碎,大量的鲜血和烂肉从里面喷溅出来。 恐惧就像一只大手紧紧地掐住了张恒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鬼、鬼,它们都是鬼!张恒终于明白了。他面如土灰,浑身瑟瑟发抖,正想跑出健身房,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张恒,你也在这里?” 张恒转过头看去,发现竟然是室友刘涛。 “我在这里兼职,你怎么会在这里?”张恒打了个寒战,小声地说,“那、那些人都是鬼!” “我知道它们都是鬼。”刘涛解释道,“我是来给它们当健身教练的。” “什么,你给鬼当健身教练?”张恒不可思议地叫道。 就在这时,一个脑袋缺了一半的“人”走进了健身房。它对张恒说:“哪种器材能让冰冷的身体恢复温度?” 张恒害怕得快要昏过去了,这个鬼的问题让他摸不着头脑。 “跑步机。”刘涛伸手指向那排跑步机,说道。 那个鬼走到一台跑步机上跑了起来。诡异的是,跑了一会儿,它那原本惨白的脸竟然出现了血色,还有气体从身上冒出。 诡异的气氛让张恒紧绷的神经达到了极限,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健身房。 它的秘密 回到寝室,张恒的恐惧之情才有所缓解。累了一天,再加上担惊受怕,他疲惫不已,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没课,张恒睡到中午才醒来。一醒来,他就看到刘涛在书桌前摆弄着一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张恒非常惊讶,因为刘涛和他一样都是穷学生,刘涛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去买手机呢?突然,他想起了夜里发生的事,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联系。 “刘涛,昨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健身房里?”张恒下了床,走到刘涛的身边问。 “我不是说了吗?给鬼当教练。”刘涛兴奋地晃了晃手机,“你看,这就是昨夜鬼给我的报酬!” 张恒愣了愣,又问:“那些鬼为什么会在午夜的时候去健身房锻炼身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刘涛娓娓道来,“人鬼殊途,鬼不敢白天出来,只有在夜里才会出现。它们都是亡魂,留恋生前的美好,不愿去投胎转世,想要继续留在人间。所以一到午夜,它们就会去健身房锻炼身体,以此来让它们停止跳动的心脏复苏,或者让原本冰冷的身体恢复温度。” “什么?”张恒呆若木鸡,一时没反应过来。 “人死后变成鬼,都是没有体温和心跳的。而健身房里的许多器材,比如跑步机、动感单车、哑铃,都能让鬼魂在锻炼的过程中升高体温和心率。还有一些锻炼肌肉的器材,能让它们已经腐烂的身体重新长出肉来。这样,它们就相当于再次‘活’了过来!”刘涛看着张恒的眼睛说,“这就是午夜健身房的秘密,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平时我们关系不错,再加上你在健身房兼职,了解一下也有好处。” “原来是这样!”张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个秘密后,每夜都去健身房给那些鬼当健身教练,那些鬼就会给我钱!”刘涛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怎么样,张恒,跟不跟我一起干?这样你就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省吃俭用的生活了!” 刘涛的话的确很有诱惑力,张恒思索了起来:在健身房兼职只能勉强挣来生活费,要是去给鬼当健身教练,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十分滋润。任何人在金钱的诱惑下都没有抵抗力,于是,他点了点头。 晚上,张恒照常来到健身房,坐在柜台旁玩手机。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十一点,健身房内的学生们都陆续回宿舍了。 黑夜的气息弥漫了健身房,室内温度也越来越低,张恒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不安和害怕。 到了十一点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健身房的门关着,但一个个脸色苍白的鬼却不受阻拦地走了进来。 张恒全身的细胞都被恐惧包围,但想到有钱赚,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刘涛也来了,张恒打开门让他走了进来。 “它们主要是不熟悉健身器材,你只要教它们如何使用就行了。”刘涛对张恒说。 “嗯。”张恒点了点头。他来这里兼职前老板就对他进行过培训,所以他对各种健身器材的使用方法早已有所了解。 教它健身 张恒四处看了看,见那些鬼一个个面容恐怖,实在不敢接近它们。最后没办法,他只能走到了跑步机前。 跑步机上有一个胖胖的长发女鬼,它一边跑步,黄色的黏液一边缓缓地从它身上流了下来。 “先热身五分钟,再加快速度,反复几次,这样减肥的效果才能达到最好。”张恒说。 女鬼感激地对张恒笑了笑,然后照张恒说的那样,跑了半个小时。它身上那黄色黏液越流越多,都从跑步机上滴落到了地上。 张恒发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女鬼竟然整整瘦了一圈儿。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凌晨四点,健身房里的鬼渐渐地消失了。最后,只剩了张恒和刘涛。 恐惧加疲惫,使得张恒和刘涛一回寝室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两个人又去上课。谁知刚坐下没多久,张恒就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提示他有一笔钱存入了账户。张恒兴奋不已,知道这一定是昨晚那个减肥成功的女鬼给自己的钱。 上完课,张恒正想去食堂吃饭,却突然被班上的“霸王”王猛拉到了楼梯口。 “小子,你上课收到的短信我看到了。你一个穷鬼怎么会有那么多钱?老实交代!”王猛恶狠狠地瞪着眼说。 王猛身材高大,而且还有社会关系,平时总是欺负弱小。张恒十分郁闷,没想到这次又栽到他的手上了,只能闭着嘴不说话。 “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只是最近哥们儿手头有些紧,拿点儿钱来花花吧!”王猛不怀好意地说。 张恒心里暗叫不好,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给他呢?可是如果不给他,肯定免不了要挨一顿揍。犹豫片刻,张恒趁着王猛不注意,转身就要往楼下跑。 “还想跑?”王猛恶狠狠地说道,冲过去想给张恒一拳。然而他刚来到张恒的面前,就感觉到后背传来一股大力。他惨叫一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破血流。 张恒回过头,惊讶地发现身后站着的竟是昨夜那个减肥的女鬼。 “昨夜你帮了我,今天我也帮你!”女鬼笑着说。 这时,不少学生发现了倒在楼梯口头破血流的王猛,都向这边走来。张恒害怕被人怀疑,匆忙地朝女鬼笑了一下,然后从另一边的楼梯下了楼。 鬼也有好鬼,经过刚才发生的事,张恒得出这样的结论。 晚上,一切如常。就要到那些鬼出现的时间了,这时刘涛来到了健身房,还带来了一个人。看样子,那也是想给鬼当健身教练赚钱的人。 人体沙袋 “今天谢谢你!”那个女鬼还在跑步机上跑着步,张恒走过去道谢。 “不客气!”女鬼笑着说。 张恒发现女鬼现在的身材已经很苗条了,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五官十分精致,看上去十分可爱。 “你还要继续减下去吗?”张恒问。 “是啊!”女鬼回答道,“我叫刘佳丽,以前也是附近的学生。以前我太胖了,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嘲笑我。我尝试过各种减肥的办法,都没有用,这让我十分苦恼。后来,我无意间知道人死后变成鬼,减肥的效果会十分显著,所以我就自杀了。死后变成鬼,我每晚用跑步机减肥,这样我投胎转世,下辈子身材一定十分苗条!” 张恒点头附和着,没想到健身还有这样的用处。 就在这时,张恒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争吵声。他转头看过去,发现刘涛带来的那个男生在教一个鬼打沙袋。那个鬼用力过猛,竟然将沙袋打破了,正不依不饶地让男生再帮他找一个沙袋来。 “我只是一个教练,去哪里给你找沙袋?再说已经这么晚了。”男生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个鬼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阴森森地说:“那没办法了,你就当沙袋吧!”说完,它就抓过那个男生的头,套在了沙袋的绳子上,绳子的另一端则系在天花板上。那个男生被吊在了半空中,身体晃来晃去。 “你、你想要做什么?”男生惊恐万分地叫道。 “死后我全身的肉都腐烂了,我必须打沙袋练肌肉,所以只能牺牲你了!”那个鬼说完,就伸出骷髅般的手臂,一拳一拳地打在了男生的身上。 转眼间,那个男生的身体就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又过了一会儿,白森森的骨头冒了出来,内脏都流到了地上。 恐惧就像一颗炸弹,将张恒的大脑炸得一片空白。 刘涛也十分惊恐,不过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对张恒说:“别害怕,有些鬼就是这样,遇到这样的鬼是运气问题。” 恐怖的阴影笼罩着张恒,对此他无可奈何,只能庆幸刘佳丽不是一个恶鬼。 接近凌晨四点,张恒准备回寝室。他在柜台里拿手机和包时,忽然发现柜台上出现了几个被刻上去的字:赶快离开,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这几个字就像一根根尖刺一样,扎进了张恒的心。 这是谁刻的?张恒猛然想起了那个被鬼当成沙袋一样打死的男生。午夜健身房肯定不像表面这么简单,里面肯定有秘密。 回到寝室后,张恒思绪混乱,一闭眼就是那个男生浑身是血的身体和被刻在柜台上的那几个字。 阴谋 能在柜台上刻字的人是谁?张恒突然浑身一震:难道是自己的室友王强?他这才回想起来,那上面的字迹确实很像是王强的。王强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离开健身房,然后被鬼杀死了。而且刘涛和王强的关系也不错,刘涛知道午夜健身房的秘密,很有可能就是王强告诉他的。 如果真是这样,这些事情刘涛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犹豫片刻,张恒便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刘涛听后,叹了口气:“是的,你的猜测是对的。之前,那家健身房一到午夜就会有很多鬼来。由于那些鬼不会使用器材,经常将健身房搞得一团糟。甚至白天它们也会出现,不少客人吓得再也不敢去了。后来,健身房的老板想了一个办法:夜里,让学生来这里兼职,对他们进行培训,目的就是让他们充当鬼魂的健身教练,这样健身房才能正常营业。” “可是,王强知道这一切后为什么不选择放弃这份兼职?”张恒问。 “你认为他还逃得出健身房吗?那些鬼魂已经认准他就是健身教练了,哪会那么容易放他走?”刘涛摇了摇头说,“其实,把你拉来当健身教练,并不是我在害你,因为你在健身房兼职,那些鬼魂早已把你当成了教练。前段时间,它们之所以没缠上你,是因为还没有新的鬼魂来。” 张恒的脸色越来越白:“这样下去就是一个死亡连环,不断会有人死在健身房里,太恐怖了!” 刘涛无可奈何地说:“要不是这样赚钱快,我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当健身教练!” 这时,张恒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沉,恐惧顿时蔓延全身。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反正以后我们小心点儿就行了!” 张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向刘涛的眼神变得有些恐惧和警惕——既然刘涛知道午夜健身房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以“赚钱”的名义带那个被当沙袋打死的男生来给鬼当教练呢?只有一个可能:刘涛已经不是人了,他和鬼是一伙的! 张恒虽然十分惊恐,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如果想要从中脱困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午夜健身房永远消失。 想着想着,张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想着昨晚的事,张恒下了床,打开电脑,在网页上搜索起了对付鬼魂的办法。可是搜索到的全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和符文,没任何用处。 突然,张恒眼睛一转:既然鬼魂的目的是通过健身使身体产生热量、恢复心跳和温度,那么只要将健身房里的温度调得十分低,再加上那些鬼魂本身就没有体温,它们也就达不到热身的目的了。到时,它们无法保持原来的形态,就会忍受不了而离开了吧! 张恒激动起来,觉得这个方法很不错,决定晚上就施行。 黑夜如期而至。 到了十一点多,健身房的人全都走了,张恒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他拿着遥控器打开健身房里的空调,将温度调到了最低。 没多久,那些鬼魂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健身房。和往常一样,它们在各种器材上锻炼起了身体。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些鬼魂的脸忽然变得扭曲起来,腐烂的嘴巴不断地喘着粗气,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怎么锻炼了这么久还不出汗?” “为什么我的体温还没上升?” “我的心脏为什么还没有恢复跳动?” …… 尾声 没多久,那些鬼的身体不断地流出血来,身上的烂肉一块一块地往下掉。 张恒兴奋不已,没想到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鬼没有通过健身获得心跳和体温,现在原形毕露了。 眼见那些鬼魂就要魂飞魄散了,刘涛突然凭空出现在健身房里,速度极快地将空调关上了。 “刘涛,你果然是鬼!”张恒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叫道。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刘涛脸色极为阴沉,“但是你知道得太晚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死后,这里又会有新的学生来兼职!” 恐惧席卷了张恒全身,他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发软,不受控制。 就在刘涛龇牙咧嘴地扑向张恒时,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张恒的身边,挡住了刘涛的攻击。 那个身影正是女鬼刘佳丽。 “张恒,快逃!”女鬼焦急地大喊。 这时,健身房里其它鬼魂全都面目狰狞地朝张恒“飘去”。它们伸出布满尸斑的手臂,似乎想要将张恒撕成碎片。刘佳丽急忙拖住那些鬼,和它们打斗在了一起。 “你怎么办?”张恒担忧地问道。 “有一个秘密我没和你说:我生前暗恋一个男生,后来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表白,结果因为我比较胖,被他嘲笑了一番。所以我才生无可恋,自杀了!”刘佳丽说,“你快逃吧,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嘲笑我胖的人!” 张恒连滚带爬地往健身房外跑去,看到刘佳丽一点儿一点儿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晚上十二点,刚刚加完班的王杰终于赶回了家,疲惫的他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 就在他刚刚要睡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吵醒了王杰。 “喂,谁啊!”王杰没好气的说道。 然而没有人应答,只有粗重的喘气声。 “谁啊!说话啊!”见对方还是没有回应,王杰立马挂掉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他妈的谁啊!大晚上的打电话也不说话。”王杰骂咧咧的又重新躺回到床上。 就在这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王杰不耐烦的接起了电话,愤怒的说道:“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是我啊!”就在王杰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对方突然说话了,沙哑的声音,像是要快撕裂一般。 “你是谁?”王杰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顿时睡意全无。 “怎么,老朋友,忘记我了!你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 “你……你究竟是谁?”此时的王杰脸色惨白,额头已经沁出了一丝冷汗。 “还用我解释吗?好吧!三年前,东山岭,悬崖,蔺磊。” “你……你不要再说了,你要……干什么?”王杰颤抖的说着,握着手机的右手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 “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嘛?” “不,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也不想的。” “我马上去找你,我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什么……不……你不要过来。” 王杰大叫着从床上站了起来,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 “嘟嘟嘟……” 这个时候,对方却是已经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王杰却是陷入了恐惧之中,不禁想起了一段往事。刚刚那人口中提到过的蔺磊是的确存在的,而且是他曾经最要好的同事。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公司派遣王杰与蔺磊前往外地考察项目,老鹰岭就是他们其中的一站。 就在老鹰岭的那天晚上,两个人因为项目的规划产生了分歧,因此而发生了争吵。在争吵过程中,不知是王杰还是蔺磊谁先骂了一句,进而展开了骂战。骂着骂着,两个人竟然又互相推搡了起来,但是他们却忘了,他们是站在建在陡峭的悬崖路上的。 眼看着离悬崖边越来越近,两个人却浑然不知。首先被推到悬崖边的是蔺磊,在蔺磊快要掉下悬崖的瞬间,惊醒了王杰,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蔺磊。 当时的悬崖边上没有借力的东西,蔺磊又有些微胖,王杰本身又比较瘦弱,他只能死命的拉着蔺磊,想把蔺磊拉上去却有些力不从心。 而此时的蔺磊却大呼着救他,还说要一起开发项目。他不提项目还好,一提项目反倒是提醒了王杰,王杰心里顿时挣扎起来。 如果把蔺磊救上来了,他就要与我共同开发项目,开发项目所需要的款项,他就要占一份,这在以前都是两个人商量好的。而现在,不正是给了他一个中饱私囊的机会吗? 尽管王杰内心天人交战,但是最终还是贪婪泯灭了他最后的一丝人性。在蔺磊绝望的眼中,他松开了手。 王杰报了警,他想着与其让别人发现,不如自己先报警,然后他又捏造事实,警方的最终判定结果是失足落崖。然而在崖底,警方并没有找到蔺磊的尸首,只是在崖下找到了他残破的鞋子和一滩血迹。但是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他又岂会不死,警方在把整个山崖周围翻了个底朝天的情况下,也没有发现蔺磊,于是警方认为蔺磊极有可能是被山崖下的猛兽拖走了。 但是,王杰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后来他向附近的村民打听,有没有什么陌生人从山里出来,在山民的一致否定下,他才放下了心。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了,刚开始的时候,王杰的确有些愧疚,毕竟是他害死了蔺磊。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往事王杰就慢慢的就忘却了。 “刚刚那个人会是蔺磊嘛?他真的没有死嘛?如果真的是他,那为什么当年他不去报警。”王杰心惊胆战,他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随即又摇了摇头。 一夜未眠,整个白天工作的王杰心神不宁,以至于手头的工作出了差错,幸好发现及时,急忙补救,这才没有出现大的岔子。为此,他挨了老板一顿训斥。 深夜,王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说过他会来,但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出现,反而让王杰越发的感到一丝不安。 当墙上的钟表显示十二点的时候,手机响了,王杰迅速的拿起电话摁下接听键。 “老朋友,怎么样,这一整天过的好嘛?”又是那个沙哑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王杰大声质问。 “还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嘛?” “不……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快说,你是谁。” “呵呵,对啊!我已经死了,我死的好惨啊!哈哈哈……”说着说着,他如同疯魔似的疯狂大笑起来,一会儿像婴儿的哭喊声,一会儿又像女人的哭声,声音异常的刺耳。 王杰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心脏不争气的跳动起来,脸色跟着就变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匆忙关掉了手机。 此时的王杰一脸的后怕,微微喘着粗气,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他真的是蔺磊,他的确已经死了,真的化作了厉鬼,他要干嘛,他这是来找我复仇嘛? 越想越心惊,这个地方一刻也不能待下去了,必须走,手机卡号也要换。 说搬就搬,一进入白天,王杰就另找了住处搬了出去,迅速的换了手机号,他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王杰睡的很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迷迷糊糊中的王杰随手接起了电话。 “老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王杰瞬间惊醒,脸色变得煞白。 “你难道忘了我是什么了嘛?你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嘛?” 说完,对方居然挂掉了电话。 王杰心里一震,这才明白,对方既然已经变成了鬼,自己又怎么会躲的过去呢? 王杰简直要疯了,最近的几个晚上,那个电话每到十二点准时响起,他尝试着去关机,但是诡异的是,一到午夜十二点手机还是会响,即便是调入静音,手机铃声还是会响。 他干脆不接电话,可是那该死的铃声吵的他无法入眠,他甚至把手机扔的离的自己远远的,但诡异的是铃声响起的时候手机不知何时又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快要崩溃了,他实在忍受不了了,他尝试着打那个电话,竟然发现他居然打不通。 这天晚上,王杰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手里握着手机,他在等待那个电话的来临。 当时针与分针同时踩到十二点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不是说过你要来嘛!你真的想让我死,干脆给我来个痛快的,求你别再折磨我了。”王杰实在忍受不了了,这次他豁出去了。 “呵呵,你果真忍受不了了,我已经来了。” “什么!”王杰大惊,心一下子悬在了嗓子眼。 “我就在你的房间内” 王杰环顾四周,然而房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你在哪里?房间根本没有你的踪影,你少糊弄我。” “我就在你心里。”这句话极像是在王杰的身后响起,王杰头皮一麻,猛然回头,然而并没有人影。 此时的王杰心脏怦怦的直跳,整个人神经紧绷,僵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恐。 就在此时,“砰砰砰……”敲门的声音响起,吓了王杰一跳。 “谁……谁啊!” 没有人应答,只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杰这下更紧张了,他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无比缓慢的朝着门口靠近。 当他走近门口的时候,敲门的声音消失了,王杰透过门镜向外看去,没有任何人影,只有无尽的黑暗。 王杰如释重负,刚要喘口气,那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本要沉下去的心脏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他只觉得自己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他已无法忍受,猛的一把拉开了门。 瞬时,一张极度惨白,面部扭曲,满是血泡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最关键的是那上面没有五官。 “噗……”王杰终于忍受不住,早已积压已久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只听到自己紧绷的神经猛的一下崩开了。 王杰死了,眼睛睁的大大的,眼里写满了不甘。 “真无趣,还以为你会多撑几天呢?”那张惨白的面孔被揭了下来,漏出一张人脸,那赫然是蔺磊。 蔺磊没有死,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王杰在松开他手的时候,他的确是绝望的。不过,有幸的是,他并没有跌落到悬崖下面,而是被茂密的树枝遮挡,然后他又滚落到悬崖中间的一处山洞里。 那个时候他是晕的,警方虽然及时展开了搜救,却也没发现那个地方,因为那山洞被茂密的树枝遮挡,太过隐秘,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 蔺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幸亏他当时只是划破了一些皮肤,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他没有急着出山,而是靠着山里的野果之类的生活了三个月才走了出来。 之后他就开始为他的复仇计划开始做起了准备……直到今天。 而他所运用的当然全是高科技了,首先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王杰的手机做了手脚,其次在王杰一次看病做阑尾炎手术的时候偷偷的植入了跟踪器,在王杰的房间里他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一切的一切他皆掌握在手中。 于是,他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一遍遍的折磨王杰,直到他最后一道防线崩溃。 蔺磊露出诡异的笑容,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切是显得那么阴森可怖。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我们无从得知,但是鬼由心生,却并非空穴来风。这个世界上真正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
1.丑事 最后一个吊丧的村民走掉时,已近午夜。 关了门,李忠平舒舒服服地坐下,摸出长烟杆,不急不慢地装好烟叶。跪了一整天,一双膝盖早就酸麻得没了知觉,烟瘾也上来了。 哼,全都是那贱人害的! 李忠平一边点火,一边嘬了一口。忽然,停放在灵堂正中的棺材里传出一声轻响,紧接着还有微弱的呻吟声。 李忠平只顾笑着抽烟,平静地看烟锅中火星闪烁。等一袋烟抽完,他才心满意足地敲尽烟灰,将烟杆重新别在腰上,拿起一旁的一圈麻绳慢悠悠地走到棺材前。 安静的房中响起“吱吱嘎嘎”的开棺声,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的脸露了出来。 这个女人就是李忠平“死去”的老婆,姚月娥。 “忠平……我……我怎么睡在棺材里……一点力气都没有?”女人声音虚弱,惊恐地望着他。 李忠平露出一抹笑容:“月娥,你可醒了,我等了多久啊!你前天害急病死了呀,当然要睡在棺材里。你看,”他指着一片白色的灵堂,“这是你的灵堂,全村的人都来拜过你了!” 而后他弯下腰,凑近了女人,用低哑的声音说道:“你想起来了没?我在你喝的汤里放了点‘七步倒’。” 女人顿时明白过来,倒抽了一口凉气,干瞪着李忠平。 七步倒,是当地山里一种特有的药草。如果只是少量外用,可以镇痛消炎;但如果内服,一个指甲盖挑出的分量,就能叫一个大汉不出七步就昏倒,两三天后才能苏醒,且全身无力。 女人瞄了一眼他手里粗粗的麻绳,颤抖着问:“忠平……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月娥,你真不知道?”李忠平的笑有些凝固,眼中放出狠毒的光芒,压抑着低吼出声,“你做的好事你敢说不知道!” 姚月娥猛地一颤,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都退去了。 那天,李忠平在地里干活,忽然肚子疼得厉害,几趟茅厕跑下来,只好拖着锄头腿脚发软地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一推房门却是从里面闩上的。李忠平满心疑惑,正要叫女人开门时,却从房中传出一声荡笑。李忠平立刻愣住,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往头上冲。他连忙转到屋后窗下,悄悄舔破窗纸。 只见姚月娥光着身子和一个男人缠在一起,李忠平脖子顿时涨红了。这时,那个男人叫了一声,竟是他嫡亲侄子李国志!李忠平气得浑身发抖,嘴巴都咬破了才勉强压下愤怒。他悄无声息地重回前门,故意把门拍得大响:“月娥,怎么将门关了?” 门里窸窸窣窣乱成一团,女人慌乱地应着:“这就来了!”他静静地站在门外,等他侄子翻窗而逃后,他的女人来开门。女人眼神畏缩,可是脸上还有没退下的潮红。李忠平愤恨到极点反而平静了。他如往常一般木讷地跟女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闲话。女人见他不再追问,脸上闪过一丝窃喜,他看在眼里仍是不露声色,只在心底冷笑。 第二天,他没去地里,而是躲在李国志家附近。李国志一个人出来后,他便偷偷尾随,待四下无人蹿上去就是一锄头,顿时血花四溅。那奸夫连一声都没来得及吭,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李忠平将尸体拖到附近的小河,狠踢了一脚。只见尸体在河沿骨碌碌翻了几转儿,便“哗”的一声沉下去了。 3.诡音 半个月后,李国志的尸首在下游的另一个村子被发现。李国志的父母已死,他女人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粗蠢婆娘,一听这话便双眼翻白,当场昏了过去,只有让李忠平去认尸。 看见那个长着一张俊俏脸蛋,生了一张哄人甜嘴的男人变成了一条破破烂烂的死鱼,李忠平险些笑出来。自打那天一时冲动,把李国志的尸首随随便便扔进了小河,他就一直后悔,生怕尸首浮上来叫人发现。现在好了,烂成豆腐渣,谁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转眼到了秋后。 少了女人花钱,李忠平的日子倒过得有点起色。他难得给自己做了一身新衣裳,临睡前折好放在床头。不知怎的,睡到半夜他忽然莫明被惊醒。 屋里有人! 李忠平猛然起身,放眼四顾,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并没有别人。 忽然,门上响起“嘭嘭”两声闷响。 李忠平猛地一抖。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问是谁时,门上又传来闷响,一声接着一声,不紧不慢。 嘭!嘭!嘭! 敲门的人似乎行动不大灵活,还暗藏着某种怪异的节奏。李忠平脑子里忽然白光一闪,骇然醒悟:这不可能是敲门声。不管用手指多么用力地敲门,也只会是清脆的嗒嗒声,即使是拍门,也该是响亮的啪啪声。 这不是敲门声! 嘭!嘭!嘭! 诡异的响声渐渐变大,似乎连门都松动了。李忠平毛骨悚然地瞪着房门。不知过了多久,声音突然消失了。李忠平仍然僵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向房门走去。短短十几步,却像赶了几十里路一般的劳累。他把门开了一条细缝,左右上下仔细地窥探。 屋外空荡荡的,一片死寂。 李忠平颤抖着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明亮的月色下,只有他,和他的影子。李忠平长松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门坎上。 忽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双眼不由自主地睁大。一股寒气从背上直蹿到脑里。他机械地转过头,眼睛刹那间瞪得极大。 土黄色老旧的木门上多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深红色血迹,湿漉漉的血珠还在缓慢地往下流淌。正好是人的额头反复撞击后的痕迹。李忠平顿时全身僵硬。忽然,脑后传来一声尖细的女人声音:“忠平……”李忠平大叫一声,猛冲进屋里将门关上。他用尽全身力气抵在门上,插上门闩时双手抖个不停。 门上又传来沉闷的撞击声。李忠平惊得大退一步,仿佛每一次撞击不是撞在门上,还是深深地撞在他的心上。 “忠平……放我出去……” 尖细的女人声音像是在哀切地哭喊,又像是在得意地嘲笑。 姚月娥……一定是姚月娥! 李忠平惊恐地抱住脑袋哀号:“滚,滚开!” 屋外传来隐约的笑声,门上的怪声却消失了。李忠平已没有勇气再开门看个究竟,缩在角落里眼也不眨地抖了一夜。 4.报复 等到鸡鸣天亮时,李忠平双眼尽是血丝。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浑身发抖地打开房门。 门上的血迹不见了!李忠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恐慌地扫视整间屋子。不经意扫过床头时,却发现昨夜临睡前折叠整齐放在床头的新衣上,竟然放着一条腰带。深蓝色的劣质布料,陈旧的褶皱。 他颤抖着拿起腰带,看见上面还有几点深褐色的斑痕。那是凝干的血迹,他再熟悉不过。那天,他把腰带狠狠地,狠狠地塞进姚月娥的嘴里,撕裂了她的嘴角…… 李忠平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惧,怪叫一声,忙不迭地扔掉腰带。 姚月娥没死!那个贱人一定没死!她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来找他报仇了。 李忠平困兽一样在屋里左冲右撞。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突然停下,猛然抬起他那双疯狂的血红眼睛四处张望。一眼看到放在屋角的那把锄头,眼神又变得阴狠。他野兽一样喘着粗气抓过锄头,看了一眼上面残留的血痕,渐渐露出一个狰狞的笑。然后转身,直直冲出门外。 整个村子数代以来的死人都葬在此处。即使正午时分,也能感觉到阴风阵阵,更不用说一大清早了。女人的坟包很好认,最新的那个就是。李忠平咬咬牙,猛地举高锄头恶狠狠地挥下。黄色的坟土“哗啦”一声,掉下一大块。 心底最后一丝恐惧也随这块坟土一起瓦解,他更用力地挥动起锄头。很快,“咔嚓”一声,传来劈中棺木的声音。他忙丢开锄头,用双手将泥土迅速地拨开,乌黑的棺木一点一点地暴露在无力的晨光下。硕大的棺材钉深深地嵌进棺木四角,怎么撬也撬不开。他索性再次高高扬起锄头。 啪嚓!乌黑的棺面上顿时裂出一条长缝,渗出一股腐臭。李忠平一鼓作气,对着长缝连连挥锄。不久,厚实的棺材板就被砸得稀烂,一片片破烂木片中,女人的尸身显现出来。女人的尸体并没腐烂多少,脸上濒临死亡的恐惧依然清晰可见。只是脸色由活人的苍白变成了充满死气的浅灰。她的嘴里好好地塞着那条深蓝色的腰带。 李忠平不由得长嘘一口气。死了的女人怎么可能出来作怪?一切都是他的错觉罢了。李忠平不自觉地笑了笑。就在这时,脑后忽然一阵剧痛。 他“嘭”的一声倒进棺材,正与腐烂中的女人相对。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脑后疼得厉害,手脚麻木得紧,一点也不听使唤。死去的女人睁大的眼睛和他在咫尺间对视,灰茫茫的。他拼命地转过头,看见坟边站着另一个女人。 女人一脸惊慌,大约是头一次做这杀人的勾当,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棍子。 李忠平愕然道:“是……是你?”女人怔了一怔,有些犹豫地叫了他一声:“叔……” 这个女人正是李国志的老婆,他的侄媳妇。 “怎么……会是你?”李忠平没有想到这个胆小没用的侄媳妇——连去看一眼男人尸首的勇气都没有,怎么会来暗算他? 女人又犹豫了一阵,下定决心道:“叔……我知道是国志对不住你,可你……不该杀了他……”说完眼中凶光大盛,用棍子又狠狠地敲上他的头。 李忠平只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待白光慢慢退去、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扭曲。他动弹不得地趴在妻子的尸体上,感觉泥土在不停往自己身上掩埋。 原来她比他更早知道那件丑事。 泥土落得越来越快,他的眼前已经一片黑暗。鼻子里也堵满了泥,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最后的时刻,他仿佛看见妻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 那是报复的嘲笑。 ...
秋千荡 女人半夜被尿憋醒,下了炕摸黑在地上找尿盆,半晌没找到。点着油灯一瞧,屋子里哪有什么尿盆,八成是男人撒懒没拿进来。她没好气地捶了还在炕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一拳,“嗳,起来陪我去茅房。”见男人没动静,女人又捶了几拳,“死猪,你听见没有?” “茅房里有鬼哩还是有狼哩?你自己不会去啊!”男人不耐烦地翻个身睡到炕根下,女人想再捶却够不到了。 “嫁给你还不如嫁个猪!”女人气得嘟囔一句,说着出了房门。今晚正逢十五,月圆星稀,亮得能瞧见手掌上的纹路。女人当下心放宽不少,走到儿子立生的屋檐下,借着月光朝窗棂里瞥了一眼,看到儿子正在熟睡,她这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后院。 待小解完毕正要提裤子,女人猛然听到茅房外面起了动静,“咯吱、咯吱⋯⋯”像是有人在后院荡秋千,一下、两下⋯⋯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听着格外清晰。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浑身鸡皮疙瘩泛了起来。 秦山地区有个风俗,说是家家户户后院都要绑秋千。不知道是哪年因何流传下来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就一根绳子两根橼那么简单。平日里小孩娱乐,大人也可偶尔耍上几耍。 可这会儿三更半夜的,谁会没事吃饱了撑得倒腾这个呀?她男人睡得死猪样儿的肯定不会犯这神经!女人蹲在茅房里没敢动,心想该不会是立生在故意捉弄她吧?这小家伙才七岁就惯得捣蛋得不得了,平日在巷里不是偷老汉拐棍就是往人家小娃娃嘴里塞辣椒面,净干些出人意料的淘气事儿。可刚才分明看到儿子在屋子里睡觉呢,不大可能呀!尽管如此,女人还是压着嗓子试着喊了几下,“立生,立生⋯⋯” 没人答应,仍只听见“咯吱、咯吱”的声响。女人更慌了,她又喊:“狗蛋,狗蛋⋯⋯”狗蛋是男人死去的原配留下的儿子,今年十岁,女人打心眼里一直瞧他不顺眼,平日里就打发他到秦山上去放羊。这狗蛋虽然性格木讷不大说话,但他心里清楚没娘的孩子没人疼,所以有时逢上天晚了就干脆住在山上的猎户陆老汉那儿。今晚他照例又没回来,女人是知道的,可家里就这几口人,她还是本能地喊了几声。 依旧没人答应,女人只觉得心怦怦地跳到了嗓子眼儿上,她提着裤带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猫着腰从茅房探头往外瞧去。只见后院里那架秋千一起一落悠悠地荡着,随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情形仿佛荡秋千的人很享受很惬意的样子。可月夜之下,女人瞧得清清楚楚,那上面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当真是活见鬼了!女人顿时两腿筛糠,一口痰涌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干瞪着眼睛栽了过去。 鸡叫三遍,天麻麻亮了。男人打着哈欠醒来,眼睛也不睁就顺手在被窝里摸他女人,连摸好几个位置都没摸着,他本能地睁眼看去,哪还有女人的影子?男人想了想,隐约觉得不对,披上袄子就往后院跑,进了茅房一瞧,女人就直愣愣地担在两块脚石上。男人忙将她抱起来,只觉得又冰又僵,要不是那俩眼珠子还在转动,他还以为抱的是个死人呢! 失魂症 村里的张郎中行了一辈子医,怪病见过不少,但像这女人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除了眼珠子能动,就比死人多口气。他又是扎针又是推拿地折腾半晌,最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男人一看郎中没辙,心中直叫苦,这时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叫狗蛋的名字,他没好气地骂道:“喊个屁喊,那小杂种没回来!” 然后便听见一串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老头儿推门进来。原来是山上的猎户陆老汉,他这次下山来买点东西,顺路从狗蛋家门口经过,心说这两天也没见着这孩子上山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刚才一听狗蛋爹说没回来,陆老汉登时心里犯了疑,就忍不住进来瞧瞧。结果一进门,目光便落在炕上的女人脸上。“弟妹这 是⋯⋯” 男人见是陆老汉,平日里就没什么好感,何况这个节骨眼上,他只微微一点头了事,再不搭理。陆老汉也不在意,又走近几步在女人脸上端详稍许,捻须道:“倒像是得了失魂症。” “失魂症?”男人和郎中都是一副惊诧的神情。 陆老汉瞅着二人,面色凝重道:“我看八九不离十,若是人受了大的惊吓或撞上不干净的东西,有可能会魂魄出窍,游离于外不敢返身,那症状与此无异——” “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见鬼了?”男人想了想,道,“你这一说,倒是有可能。”他随即将所知道的有关女人从昨夜到现在的情况都向陆老汉描述一遍,最后客气地问,“老哥可有什么办法?” “若果真是失魂症,只要想办法赶走那吓人的东西,她的魂魄自然会回来。这样吧,我老汉既然给你支了这么个路数,干脆帮人帮到底,咱几个今晚就会会那东西,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来路!”这陆老汉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年轻时曾得遇仙缘,略懂一点神鬼之术。只是他平日里不好表现,外人不知道罢了。 男人此时见陆老汉满怀信心地表态,急忙给他看茶让座,殷勤得不得了。陆老汉趁机又问:“狗蛋当真没回来?” “没有啊!”男人不解地问,“难道昨晚那孩子没去老哥那儿睡?” 陆老汉一听,愣了愣,岔开话道:“眼看天快黑了,你快去准备一斗炕灰。” “要炕灰干什么?”鬼故事 “捉鬼!”陆老汉淡然道。 原来人鬼两重界,一般情况下鬼犯不着人,人也看不到鬼。所以闹鬼时,吓人的并非鬼本身,而是一些诡异现象,比如“秋千荡”。至于陆老汉所以要用炕灰,是因为这东西本性属木,经火锤炼,产生土性,五行有三,正是让鬼现形的好东西,远比那些法家用的灵符之类的道具实用多了。 ...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写出来当鬼故事了,大家都来捧捧场吧?写的不好请多指教?写的好请多支持哈? 梦里的地点是在我的老家一所小学,那个小学曾经也是我所读过的学校,叫双石小学。 刚开始的时候出现的是倚天屠龙记里面的那改版情节。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人拿了那一对刀剑到学校来说什么叫我要将这一对刀剑保管好,说完那人把剑和刀一下子摔了出去,立在了学校的伙食团的旁边的幼儿园靠水渠最左边的岸上后面是幼儿园教室的墙壁,刀剑落地时发出刺眼的光芒,待那光芒散去那人也消失了。 后面我回头看下学校,人很多,操场一下子变水田了,我站在水田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前又出现一张很大的台面,台面里是一些关于刀剑的资料,空气中又出现了那个人的声音,他说叫我把那些资料都要统统封锁起来,不然就会后患无穷…… 我站在水田里旋转了一圈,想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可是始终都没有看见那人的影子,索性不在找了 回头看着那长台面上的那些资料一大堆,资料堆里我还看见了一些用来给僵尸贴额头的符咒,(注明:看电视里的鬼片用的就是这些符咒)这时候我就感觉奇怪了,难道这些资料还要贴这玩意儿吗? 我按照那个人给我说的保管好,以为这些资料可能能关系这对刀剑的永久性是要贴那些符咒的,而在望着那对资料的时候发现真的是太多了,而且天都快要黑了,无意中听到操场上有人说“不知道王叔叔隔壁那间屋子很久没用了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回望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发现人少了很多,稀稀朗朗的还有几对,这时候我开始着手弄那些资料,看着那一大堆我头都大了。 不过还是要弄,弄着弄着太阳就快要下山了,这时候我冥冥中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一样,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我又在那堆资料里整理了一会儿,突然我看见有人朝着我这里走了过来,我看不清她长的什么样子,但是我感觉她是个女的。 警觉性也就放低了一些,那人走了过来,到我面前了,我看着她,她问我在弄些什么需不需要帮手。 我说谢谢,她也开始着手帮着我整理,才发现这时候我脚下已经不再是水田了,小时候那个学校那里有个私人开的诊所,那里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学校的主办公室后面是一个墓场,在那里的人谁都知道,但是墓场和学校中间有一条路,拖拉机可以从那么窄的路上开过去。 那个地方很恐怖,有时候还能看见死人骨头。 主办公室的右面是教学楼,对面就是操场了,在主办公室看过去出了操场还有饭堂和另一个教室幼儿园,左边是一条大马路,也就是说操场被包围在了中间…… 教学楼的一层由左往右是第一间私人诊所,第二间也是一家私人诊所,第三间是当地的政府人员用来做办公室的地方,第四间是小卖部,第五间的货仓……刚才那两个人说的“不知道王叔叔隔壁那间屋子很久没用了里面有什么东西”而那个王叔叔就是小卖部的老板,隔壁那间屋子就是政府办公室那间。 这时候我和那个女的已经快把那些资料整理好了,我想将那些符咒贴在那些资料上面,可是一下子想起来没用胶水,这下可着急了,我到处去找,诊所也问过了,他们都没用。 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来,心里也越来越紧张了,我加紧了寻找胶水的脚步,待我找到胶水回来的时候操场上又多了几个人出来了,估计是已经吃过晚饭出来歇凉了吧,没在意跑去那张台面那里…… 胶水是在小卖部那里借来的,因为刚好我见到王叔叔不知道在贴些什么,给他说了下,就借到了到台面处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女孩换人了,但是我还是没在意那么多继续把那些符咒贴在资料上面,这时候天已经快完全黑了,而我才贴了一点点,我抬头看了看四周,操场上的人圈七八个都不知道在惊慌什么有人叫了起来说从王叔叔隔壁那个房间里出来了一个女的,疑是僵尸。 僵尸啊,一个女的两个男的,后面还跟了几个朝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突然间他们不动了,站在我的台面对面两三米处,而这时候那些人后面轻飘飘的移出一个女人,那长发飘飘的在身后,慢慢的朝着我的方向飘来了,这时我才看清楚那是女僵尸。 而和我一起贴符咒的那个女的也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屏住了呼吸,也站着不动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女的,知道遇见僵尸不能呼吸的,那个女僵尸也越来越靠近我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我便往后面退,转身想跑,可是那个女僵尸已经转到我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了。 我突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屏住了呼吸,而前面那一堆人不知道是不是逞女僵尸追我的空当大肆移动,东一个西一个的跑散了。 那女僵尸发现我没了呼吸又转移了目标改攻击其他人去了,我大大的送了口气,我刚一吐气那女僵尸又回来了。 我赶紧的跑啊,我喘着粗气的时候,想尽量呼吸道空气,待那女僵尸追到我的时候我才有足够的氧气支撑我憋气。 在操场上的那些人也是,跑一会儿有屏住呼吸,大家就像耍猴子似的把那个女僵尸玩的团团转…… 因为操场上的人东一个西一个的,这个人呼吸一下女僵尸要转移目标的时候又不呼吸了,然后那个一个又憋不住了呼吸一下空气…… 我看着那个女僵尸在追着其他人,便想现在是个好机会,想想跑回院子里面去可能就会避开那个女僵尸了,但是我只顾着自己跑了,也没注意那个女僵尸现在就跟在我身后,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跑到马路上去,向往我家里跑,可是当我到到一半的时候回头就看见那个女僵尸在身后,而跑在我前面的还有一个女的。 我停止呼吸,用手捂着嘴巴,心跳加速,额头上的汗水一颗一颗的跳下来,我慢慢的往马路的一旁考过去,马路旁边有墓地,墓地里有一条通往院子的路,从那里上去就可以到院子里躲一躲了。 我看着那几座墓地,里面埋着的都是村里的老人家,我吓得更加害怕从那里进院子了,而这时候我已经快憋不住了,那个女僵尸刚刚追的我前面的那个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四周看了看,黑漆漆的一片,而那个女僵尸却突然回头来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我吓的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我赶紧用手给嘴巴捂住,不要自己发出半点呼吸和声音。 那个女僵尸闻不到人的呼吸气,慢悠悠的另外寻找着目标,我见她轻飘飘的移开了,我也才从地上站起来,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山上的墓地,上面有些树木和杂草什么的,我把心一横冲了上去, 使劲的跑啊跑一口气冲到了墓地的另一头,也就是说我冲过了墓地。 头上的汗珠大豆一样落了下来…… 黑漆漆的一片,我蹲了下来喘气的时候听见草丛里面沙沙的响声,这时候我心里都在发抖了,时间也好像停在了那里一样,一秒两秒过去了,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我屏住了呼吸看着声音的来源地方。 汗水滴答一声落在了我的手腕上,而这时候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却是格外的刺耳,我吓得又一次坐在了地上。 这时我身后也想起了像是做了贼一样的脚步声,天哪,难道那个女僵尸又追来了吗?我心里一紧,刷的站来来,而前面那个躲在草丛里的人也跳了出来,跑到了我面前小声的和我说“村里现在很多僵尸,快跑吧?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啊?那个女僵尸这时候也出来了”。 那人说着拉着我的手就跑进了村子里面,我好像中了邪一样跟着她跑了进去,心里在想她刚才说村里很多僵尸,那为什么她还要拉着我跑进村子里呢? 那人带着我躲进一个角落里,我们都轻声的呼吸着,这时候从村子里出来了一个女的,我看着很面熟,可就是叫不出她什么名字来,我想出去叫她,可是却被刚才那个人拉住了“你等一等在出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没说什么,但还是想冲出去拉那个刚出来的女人,我刚刚伸出去一个头,就看见那个刚才跟在我后面的女僵尸就出来了。 擦擦额头上的汗,又只能屏住呼吸缩了回去,女僵尸越来月靠近刚才出来的那个女人了,奇怪了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怕那个女僵尸难道? 我不敢相信的长大了自己的嘴巴,可是拉着我的那个女人警觉的捂住了我的嘴巴,让我没有叫出声来…… 没一会儿有出来了一个,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时候我看见了刚才跟我在马路上跑在我前面的那个女的,现在连她也成了僵尸了?难怪刚才跑着跑着就不见了踪影,是被女僵尸咬了…… ...
七月十五,谁过节? 民间一直流传,清明是鬼门关闭,而七月十五,则是鬼门大开。古代人会放河灯,普渡水中的落水鬼和其他孤魂野鬼。所以,这天夜里,谨言慎行,否则遇到下面那样的怪事…… 农历七月十五那天深夜。迷信的老妈不让我出去打牌。所以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发呆。新申请的QQ上,仅有的几个好友头像都是灰色的。也是,已是凌晨两点,都睡了。 我准备关闭电脑,QQ上突然传来嘀嘀的呼叫声,有个陌生人的头像正在不停地跳动,会是谁呢?是不是有人也会和我一样的孤单? 对方发来的是个空白的信息。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明晃晃地亮着的头像竟是小秋!我的新QQ没有加过小秋,她怎么会出现在我的QQ中?而且,小秋在QQ中的出现已经极度不合常理了。 我以为,小秋的QQ头像再也不会亮起了。不久前,我删去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因为我知道,她真的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虽然我曾经那么疯狂地暗恋过她。 小秋是在去年夏天走的,在那个炎热的夏季,我如坠冰窖,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我爱她的时候,在一场车祸中,一辆货车无情地将她的青春硬生生地画上了一个血色的句号。 如今我终于慢慢回过暖来,换了电话,重新申请了QQ号,发誓忘记过去,认真生活,殊不知,小秋的QQ竟然会在这个深夜里亮起来。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我曾经那么默默地关注过小秋,熟悉她的一颦一笑,但此刻我的头皮也不禁一阵发紧,毕竟她已经和我不同在一个世界了,何况,生前的她根本不知道我现在Q号,也不知道我暗恋过她。那么,对方究竟会是谁? 就在我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小秋又发过来一个抖动的窗口。我的全身也不禁随之抖动起来。我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用颤抖的双手打下了三个字:你是谁? 我屏住了呼吸等待对方的回答。不一会儿,小秋的头像又跳动起来。小秋的回答很简单,也颇有些忧怨。小秋说,你真的忘了我了? 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难道对方真的是小秋?是她在另一个世界和我对话? 你到底是谁? 问完一句,我有些虚脱。死死地盯着屏幕,甚至希望能透过显示屏看见对方,来解开我心中的困惑。 对方却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你现在还好吗? 我刨根问底,你到底是谁? 对方终于只是发过来一句叹息,头像就灰了下去。再问,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第二天,我头疼欲裂地醒来,昨晚我一直纠结在诸多的疑问中无法睡去。或许,那真的只是一次巧合吧。可是,就在那天下午,又一次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的来源竟然还是小秋。 我说过,我现在用的是新电话新SIM卡,根本不会有小秋的号码。可是,小秋的号码却分明地显示出来。我没有忘了那11位数字。因为记忆是不可删除的。我曾经还这样自嘲过自己,失去了她的人,死守着11位数字又有什么用。 短信说,我想你了。 谁在想我,是小秋在想我? 我像个失语的傻瓜一样,只会问一句话了,你到底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 我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我像疯了一样拨打若小秋的号码,对方不停地挂断,我不停地拨。我只是希望对方能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哪怕,她真的是小秋。 终于,电话通了。 对方不是小秋,是另外一个女孩。我问她,为什么会给我发短信。那个女孩却哭了,哭得很伤心。 后来,我和那女孩渐渐熟络起来,我们见了面,我希望能听听她的故事。 女孩很隽秀,眉眼间和小秋有一丝相似,但明显带着让人怜爱的,淡淡的忧愁。 女孩的故事并不复杂。 女孩的男友也是在一年前的一场车祸中离开了人世,女孩无法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她整天以泪洗面,恍惚中会常常习惯性地给已故的男友发短信和QQ信息。当然,那是永远没有答案的思念。 不久前,女孩也努力地告诫自己要重新振作起来。于是,和我一样,申请了新的QQ号,换了新的手机号。 然而,思念是一种病。孤单的她在深夜还是试图加了前男友的QQ。不曾想,那个头像真的有人在上线。而且,网名竟然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她仍然是凭着记忆把一则短信发给了前男友。谁知,却遇见了我。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无法解释。我并没有告诉她,这一切已经不可能再是巧合,因为她所申请的新QQ号和新的手机号竟然都是小秋生前所用的。 很多事情,已无需再说明。就像从前,我从来不曾告诉过小秋,我爱她,而如今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她也应该明了这一切吧。 ...
黑暗里,她紧紧地抱住了丈夫的脖子:“老公,你原谅我了吗?”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说:“亲爱的,你做得没错,如果我在家也会那么做的……” “我害怕,你抱紧我!”她恐惧地缩在他的胸膛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那是在几个月前,五岁大的孩子突然失踪了,他们四处寻找,然而没有半点音信。丈夫辞掉了工作,沿着城市往北的铁路一路行走,肩上扛着一个显眼的大旗,上面印着孩子的大幅照片和文字:“寻找爱子,必有重酬。” 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从此生活里失去了阳光。每一天早上,她无助地坐在阳台上眺望,做梦似的想象着丈夫的身影在楼下那条道路尽头上出现,手上还挽着一个一奔一跳的孩子。但是,这样的情景始终没有出现,一直到太阳落山,她才孤独而失望地回到那黑冬冬灯也不开的屋子里。 一天晚上,她突然从梦中惊醒,听到屋外的走廊里发出奇怪的“叽、叽”的声音,象是老鼠在撕咬着房门,在寂静中显得那么刺耳。她心中一阵缩紧,犹豫了一下,她鼓起勇气走下床来,轻轻迈向门后,从猫眼里悄悄地向外张望。 走廊里黑不见影,静悄悄的好象什么也没有。正当她长出了一口气,想转身回去的时候,外面一阵风吹过,什么地方的窗口“砰”地一响,走廊上的感应路灯顿时亮了起来,她即刻看见在房门的对面,爬着一团猫一样的怪物在瞪着她,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 那怪物听见她的叫声,张着一个圆圆的大嘴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叫:“啊……”然后慢慢地爬了过来,用爪子拍打着房门,指甲划着门上的油漆发出“叽、叽”的摩擦声。她强自平静了下来,从门后抓到一把扫把,心里想这东西个子不大,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长吸了一口气,猛地拉开门对那东西就挥舞着扫把,作出吓唬的模样。 那东西脸上坑坑洼洼的,见到她也不逃跑,直立起上身眼巴巴的看着她。“走,快滚!”她吆喝着,用扫把指着楼梯地方向。它无动于衷,呆呆地看着她,突然眼睛里竟然流出两行眼泪来。她吃惊地看着它,慢慢地放下扫把,伸手打开门前的灯光,只见在雪亮的灯光下,它竟然是一个全身已经变形的人!他的手被扭到了背后象一双展开的翅膀,两脚被打开成“一”字形,脸上被什么东西腐蚀得面目全非,象恐怖片中的鬼一样面目狰狞。 “啊——”他伸长脖子对着她凄惨地叫了一声,含糊不清,而她却看见了他下巴上的那颗熟悉的黑痣。 “孩子!”她悲伤的叫着孩子的名字,蹲下来抱着他嚎啕大哭。“啊——”他在她的怀中动了一下脑袋,发出一声粗哑的回应。她流着眼泪,心如死灰,抱着他的胳膊越来越使劲,他在她的怀里喘息着,挣扎着,最后扑腾着两脚,渐渐地停止了动弹…… “睡吧,别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会慢慢好起来的……”丈夫拍着她的背,象哄一个孩子,终于把她哄着了。他叹了一声气,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一手还抱着她的腰。他太累了,也要好好休息一下。 “老公,你醒醒。”半夜里,她着急地推着他的身子,他猛地睁开眼睛:“怎么啦?” “你听——”她恐惧地抱着他,颤抖地说。屋外,什么东西在拍着门板,发出刺耳的“叽、叽”的声音,黑暗中象报时的闹钟一样清晰入耳。 ...
老徐是博物院的退休职工,老伴去世的早,一个人住在偌大的老宅子里,还好女儿珍珍大学毕业后选择回来工作,老徐这才觉得生活有了乐趣。老宅子是早年间老徐买的,外表陈旧,里面装修的倒还可以,老徐住在一楼,儿女住在二楼,透过二楼的窗户可以看见后院,三楼是个小阁楼,里面放的全是不用的旧家具还有书籍,门是上了锁的,钥匙只有老徐有。老宅子的后院里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花草草,院子中间有几颗老榆树,老徐在树下砌了一个小水池,里面养养鱼。空闲的时候老徐就在后院里打理他的花花草草,喂喂鱼,听听收音机。 一次珍珍陪老徐逛街,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小偷,小偷抢了珍珍的钱包便跑,珍珍大声喊:“捉贼啊。”只见人群中冲出一个年轻的小伙,抄起路边的花盆便砸了过去,小偷应声倒地,小伙一个箭步上前,按住跌倒的小偷抢回钱包。就在不经意间,小偷迅速拔出一把水果刀朝小伙脸上刺去,小伙用手一挡,伤了手腕,小偷顺势夺路而逃。珍珍连忙扶起小伙,带进了自己的家为他包扎。“我学的就是护理,放心吧,伤口不深,不会感染的,刚才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珍珍一边包扎一边和他聊天。“我叫曹然。”小伙笑着回应道。老徐递了一杯茶给他:“小曹,太谢谢你了,现在的小偷太猖狂,光天化日就敢当街抢劫。”“应该的,不客气。”就这样,曹然和珍珍相识了。珍珍一下就对曹然有了好感,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后来,珍珍就经常约曹然出来玩,逛街吃饭看电影。曹然高大帅气又风趣幽默,珍珍就像个小女人一样渐渐依赖上了有曹然的日子。可是每次珍珍回家,老徐除了询问珍珍和曹然的情况外总不忘提醒女儿要谨慎:“你都还不了解曹然的家庭背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女孩子家要学会保护自己,况且他还是从西安来的。”“爸爸,你怎么还这么老土啊,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还要讲究门当户对吗?西安怎么了,风景比北京好呢。曹然对我很好,体贴又大方,总是能逗我笑,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珍珍做了个幸福的表情,“他也许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老徐见女儿那么开心,笑笑说道:“那好,找个时间你带曹然回来吃个饭,我们彼此了解了解。”珍珍一听可开心了:“那好,就这个星期天,我们两个都放假,我去告诉曹然这个好消息。” 星期天一大早,老徐就外出买了许多菜。珍珍则和曹然逛了一会儿街,为老徐买了洋参等礼品,快到饭点的时候回来了。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曹然便提出要珍珍领他参观一下这座古宅。珍珍开心地领着曹然为他讲述着老宅的历史,参观到二楼珍珍的房间时,曹然站住了,盯着三楼的阁楼:“那上面的阁楼是干嘛的?”“放的都是一些旧家具什么的,都是不用又舍不得丢掉的东西。”“锁住了?”曹然走到阁楼门前摸着门上的锁问道。“爸爸说里面都是一些过去和妈妈的东西,看了怕触景伤情,就封了阁楼。”“你没有钥匙吗?”“钥匙只有爸爸那有,他一般不让我进去,我也只有小时候进去过。”曹然凝视了一会。这时,老徐站在了楼梯口喊道:“吃饭了。” 席间,曹然表现的彬彬有礼。“小曹啊,听珍珍说你是西安人,去年来北京工作的?”“是的,叔叔,大城市发展空间大。”“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啊?”“爸,你查户口呢?”珍珍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们都是普通的工人,在老家。”“靠着自己能在北京立足不简单啊,来,敬你一杯。”大家聊得很开心,当然最开心的就是珍珍,她更加坚信曹然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此后,珍珍和曹然约会的更加频繁,不久曹然和珍珍便决定结婚,老徐也放心地将珍珍交给了曹然。但对两人有一个要求,就是两人必须住在家里。曹然欣然接受,毕竟还省了买房的钱呢。 老徐将珍珍的房间重新装修了一番,两人住进去后不久就发生了一件怪事。一天清晨起床,珍珍对曹然说半夜之后隐隐约约听到阁楼传来钟声。曹然皱着眉头:“不会吧,我没有听见啊,你会不会听错了?”“也许是我太累了吧。”珍珍笑笑说。接下来几天,珍珍都说自己听到了阁楼里有钟声。曹然一边安慰珍珍,一边暗自留了个心眼,晚上睡觉时,曹然将手表放在了床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等着钟声响起。午夜两点,阁楼果然隐隐约约传来了两声钟响。曹然连忙起身对着月光看了看手表,发现一旁的珍珍也醒来了,小声地对他说:“曹然,你听见了吗?”“我也听见了,的确是从阁楼里传来的,那里面怎么会有钟?以前响过吗?”。“没有啊,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钟声听起来像是老式的挂钟,声音听着真不舒服,有点吓人。”珍珍抱紧了曹然。曹然心里盘算着:“如果是这样,那阁楼里肯定有人进去过,为什么呢?”曹然搂着珍珍:“没事,明天问问爸,是不是他放进去的。”第二天起床,老徐早早地就出去散步了,珍珍和曹然也各自去上班了。没过多久,曹然向单位请了假偷偷地跑回了家,躲进了二楼的房间,打算从门缝里监视着阁楼的动静。不久,老徐回来了,叫了一声:“孩子们,都去上班了吧?”见没人应,就走进了书房,拿出来一把钥匙上了阁楼。“是他?”曹然摒住了呼吸,将门轻轻拉开一条缝。老徐打开了阁楼的锁,“咯吱”一声推开了重重的铁门,一会传来了一阵拨钟的声音,曹然听的真真切切,是老式的挂钟,。晚上吃饭的时候,珍珍问老徐:“爸爸,阁楼里有钟声怎么回事呢?”老徐先是一愣然后不自然地笑笑说:“奥,前段时间我把坏了的挂钟放了进去,怎么了,夜里有声音吗?一会我去看看。”吃过晚饭,老徐一个人上了阁楼,曹然说要一起去被老徐拒绝了。从那天起,珍珍夜里就没再听到过钟声。 这天清晨,曹然和珍珍都去上班了。老徐出门转悠了一圈便回来打扫卫生,不慎失足从楼梯上滚下来,大脑受了严重的损伤,加之身体本来就不好,等到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时,只剩下一口气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珍珍和曹然接到消息便急急忙忙赶了过去。见到躺在病床上的爸爸,珍珍急忙跑到床前,握着爸爸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爸爸。”老徐挣扎着抬起手,抚摸着女儿的头轻轻地说道:“女儿,爸爸就要离开你了,爸爸对不起你啊。”“爸爸,别说了。”“爸爸是看不到外孙喽,想想你小的时候真可爱啊,爸爸特别喜欢喜欢你小的时候,你还记得爸爸一边给你梳羊角辫一边教你背古诗吗?”“记得呢,爸爸,您最疼我了。”“你还记得第一次教你背古诗的时候你淘气的样子吗?”“我都记得,爸爸,你不要离开我。”老徐拉过珍珍的手:“珍珍,你要和曹然好好地过日子,这样爸爸才能安息。曹然,你要好好对待珍珍。”老徐看了一眼曹然,曹然眼角也留着泪。突然老徐呼吸急促起来,紧拉着珍珍的手喘着气说:“钥匙,钥匙……”就咽了气了。“爸爸,爸爸……”珍珍扑在了老徐的怀里失声痛哭。 料理完老徐的后事,珍珍和曹然回到了家里,环顾着空荡荡的房子,珍珍忍不住地伤心起来,曹然心情也是无比的沉重。在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珍珍突然想起父亲临死前说的钥匙,便对曹然说:“爸爸临死前说钥匙钥匙,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难道他是指阁楼的钥匙?”珍珍和曹然连忙跑进书房,在老徐的办公桌抽屉里冬找西找,终于在一个小盒子里找出了阁楼的钥匙,两人一起进了阁楼,里面全是旧时的家具,布满了蜘蛛网。突然,曹然失声惊叫:“钟,钟不见了!”珍珍四下找寻了一番,的确没有发现曾经在午夜两点出声的挂钟。珍珍感到后背一阵发凉:“曹然,为什么有人偷钟,目的是什么,这会不会和我爸爸的死有关?”曹然也感觉到事件的可怕,提议搬出去住:“珍珍,老宅子太空旷,咱们搬到离市区近点的地方。”但是珍珍却害怕地报了警。张警官领着几个人来,详细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后,分别由珍珍还有曹然带着仔细检查了一楼和二楼,最终在老徐书房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挂钟。“虚惊一场,我想你们这段时间太累了,精神有点紧张,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张警官带着人离开了。曹然抱着珍珍:“珍珍,虚惊一场,有我在呢不要害怕,也许是上次你说挂钟夜里有声音,爸后来便将挂钟搬出来了没告诉我们呢。这几天你受到的打击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爸爸失足那只是一次意外,你也不要多想了,我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的。”珍珍抱着曹然大声地哭起来。 ...
时间已经很晚,图书馆里只剩下张涛一个人了。 在图书馆帮忙干活的张涛,开始检查每一个阅览室的灯关了没有。快要走到最后一个阅览室的时候,张涛突然感觉头皮发麻,回头一看,身后是一片黑暗,走廊上的声控灯竟然都没亮。 张涛轻轻的喘了口气,加快步子,往最后一个阅览室的方向走去。可是,从阅览室突然传出来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地把步子放慢。 那是笔尖划在纸上的声音,因为太过安静,还能听到细微的回声,然后,是有人在低声呢喃的声音,似乎是在咒骂着,而声音越来越急促。 突然,一个凄厉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张涛的心猛地一提,是谁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涛顾不上多想,一把推开了阅览室的门。 可是,张涛的脑子变得空白,有些不知所措。阅览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一本练习册放在桌子上。那本练习册放得整整齐齐,根本看不出有人翻动的痕迹。 张涛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拿起了那本习题册。上面写着两个红色的大字:囚解。 打开习题册,刚看了几眼,张涛就被吸引住了,如同着了魔一般。他坐下来,认真的看了习题册上的内容。 张涛首先看到的是题干,题干是一个奇怪的故事: 一个患了重病的女孩,躺在医院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望着窗外,从天亮到天黑。直到第三天,女孩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然后,女孩依然保持望着窗外的姿势,但她已经死去了。后来,一个男孩到医院收拾女孩的遗物,看到了那个笔记本,抱着笔记本痛哭了一场,然后拿着笔记本离开了。 张涛有些奇怪,这样一个故事能问出一些什么问题呢?可是他忘了,这本习题册的出现本身就有些诡异 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呢? 第一道题 看完题干,张涛开始看第一道题,第一题也是个故事,张涛饶有兴趣地读了起来: “某大学是四个人一个寝室,王浩明对对分给自己的床位很不满意。因为,这个寝室的其他三个人在看他看来都和自己不能比,平时都小气的要命,而且穿衣打扮都和土气。” 其中,陈阳是王浩明最看不惯的。平日里,王浩明总觉得陈阳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狗在看肉包子,让他很不舒服。 终于,王浩明找到了一个机会,他冲着陈阳大喊:“是不是你偷走了我新买的笔记本电脑?” 陈阳听到王浩明的话,立刻怒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偷。王浩明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怎么,不是你偷的?那你把自己的柜子打开让我看看”王浩明恶狠狠地说。 在一旁的钟凯皱着眉头说:“王浩明,你太过分了,陈阳怎么会偷你的东西呢?” 但是王浩明不为所动,一口咬定就是陈阳偷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终于,被逼得满脸通红的陈阳忍不住说:“好,我就打开柜子给你看。如果里面有你的笔记本电脑的话,我就从楼上跳下去!”说着,他就去开自己的柜子。 王浩明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这些被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出声的张栋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张栋有自己的打算,并没有出言拆穿。 果然,王浩明的笔记本电脑就躺在陈阳的柜子里。 “不是我,有人陷害我!”陈阳大喊道。 王浩明冷冷地看着他,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还狡辩,证据可就在眼前呢!” 陈阳被王浩明的话噎住,无法反驳。他低着头,像泄了气的皮球,脸色铁青。 “我也不让你跳楼了,你就跪下给我道歉,以后绕着我走,这事就算了。”王浩明淡淡地说。 陈阳的额头上顿时青筋暴起,他捏紧了拳头。 “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明天告诉我你的选择”说完,王浩明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就在那天夜里,陈明跳楼自杀了。 王浩明并没有吧陈明的死当回事,毫无愧疚之感。只是,他的电脑这次真的丢了。 而张栋对王浩明说:“也许是钟凯拿走的,他和陈阳关系不错,陈阳死了,钟凯做出点什么也是很正常的。” 王浩明听了张栋的话,果然看钟凯有些不对劲儿。钟凯似乎也察觉出了什么,总是躲着王浩明。 故事到了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下面有一个问题: 你认为王浩明的电脑是谁偷走的? 张涛愣住了,手有些颤抖,不由自主地在问题下的空白处写上:钟凯。 刚写完这两个字,张涛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习题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打错号,错号旁边还有一句提示:回答错误,后果自负。 张涛惊出了一身冷汗,脑子来不及思考,习题上已经翻到了第二题。 第二个故事 第二道题仍然是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让张涛看得心都提到嗓子上了,故事是接着第一道题的: 陈阳死后没多久,寝室里就开始发生怪事。 王浩明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地丢失还都是贵重物品。丢了之后,过上几天,东西就会出现在当初陈阳坠楼的地方,而且破得不成样子,还贴着纸条,纸条上是红色的字:不是我偷的。 王浩明不禁想去看死去的陈阳,浑身打了个激灵,难道是陈阳的鬼魂回来了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钟凯冲着王浩明小声地说。 王浩明已经被弄得有些精神恍惚了,张栋的话无疑成了王浩明的救命稻草,让他不得不信。张栋继续对他说:“我们要合作,拆穿钟凯的阴谋。” 看到王浩明连连点头,张栋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光。 半夜,王浩明突然坐了起来,满脸惊恐地大叫:“别过来,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吧!”然后又躺了回去。 钟凯和张栋都被他吵醒了。钟凯说了声“活该”,然后就用被子蒙上了头。张栋躺着没有动,无声地笑了。 连着几天,王浩明都会在半夜惊醒,他的东西还在不断地丢失,王浩明总是自言自语地说是陈阳回来找他报仇了。 这天,张栋和王浩明躲在寝室对面的楼上,悄悄观察着自己寝室内的情况。 钟凯一个人在寝室里呆着,这时他从床上下来,走到王浩明的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塞到陈阳的柜子里。 “看到了吧。我就说是钟凯干的,这几天你演戏演得不错。”张栋对身后的王浩明说。 王浩明没有说话,转身王宿舍楼里走去。 一进寝室,王浩明打开柜子,发现相机不在了。然后打开陈阳的柜子,可是,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你把相机放到哪里了?”王浩明急切地问钟凯,“你刚才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钟凯王陈阳柜子里一看,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王浩明不等他说什么,一脚踹开他的柜子,相机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上面贴着纸条,写着血红的字:不是我偷的。 钟凯颤抖着大喊:“不是我,是陈阳,他回来了,都是他干的。”说着钟凯走到阳台,颤抖着点燃一支烟。可是,一支烟还没有抽完,钟凯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嘴里发出瘆人的声音,脸色狰狞,一下子摔了下去。 王浩明被这突然其来的事件吓得蒙了。张栋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躺回了自己的床,用被子蒙上了头。 第二题的故事停在了这里,张涛在不知觉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第二题问的是: 你认为故事中的事情是人做还是鬼魂做的? 张涛怎么也不敢相信是鬼魂做的,如果鬼魂存在的话就太可怕了,他提笔在空白处写上:人。 笔尖刚离开习题册,一个红色的对号诡异地出现在习题册上。旁边还有一句提示:还有一道题,请慎重作答。 张涛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汗,又在衣服上蹭了蹭,第三道题已经出现了。 第三道题 第三道题里面讲的故事,仍然是接着上一题的: 钟凯死后,寝室里只剩下王浩明和张栋。但是王浩明的恐惧更加剧烈了,因为他的东西还在诡异地丢失,然后没多久就会出现,但是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王浩明快要崩溃了。 张栋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王浩明不禁质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是你说一切是钟凯做的,现在的事情怎么解释?” “也许真是陈阳的鬼魂来找你了吧。”张栋淡淡的说,再也不搭理王浩明了。 王浩明就算再傻,到了这个时候也会怀疑张栋,难道一切都是张栋在捣鬼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于是,王浩明开始防备起张栋。但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疑点。 这天夜里,张栋突然走下了床,来到王浩明的床边。王浩明本来就没有睡熟,一下子坐了起来,慌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些天你防我防得那么厉害,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张栋说完,举起了手中的刀。 王浩明吓得浑身发抖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可说来话长了。”张栋眼神有点迷离,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砰”,王浩明用手中的铁棍支着身体,大口地喘着气,而张栋已经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张栋的尸体在楼下被发现,是坠楼而死。而王浩明疯了,班了退学手续,不知所踪。 第三题的故事讲到了这里就结束了,但是问出的问题,让张涛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根据题干,将三道题的故事串联起来,写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张涛害怕急了,这是什么习题册,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张涛浑身直发冷,但是习题册并不给他时间。 习题册上诡异地出现了一行字:不知道怎样写了?你可以参考答案,愿意吗? 张涛麻木地点了点头,桌子上的习题册呼啦啦地自动翻动起来,翻到了一页空白的纸张。 这时,张涛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起来。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拿起笔,在那页白纸上写下一行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涛终于停下了笔,长出了口气,压抑了这么久的恐惧变成了两声咒骂。 突然,张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写在习题册上的内容,心脏快速跳动起来。 ...
1 这天,一个老头走进了周强的理发店里。老头身上脏兮兮、湿漉漉的,浑身散发着非常刺鼻的污水味,周强忙站起身,做着手势喊了个“停”! 可老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往里闯。周强一把将其拉住,摆出了送客的架势,说已经打烊了。周强外号“钻钱眼”,他不会接这活,给这样的人理发会败坏店里的品味。 老头强烈不满,问道:“你的店不是每晚9点才打烊吗?” 周强看了看墙上的表,再看看门口的广告牌,上面确实写得很清楚:“发之美理发厅营业时间为早8点至晚9点,欢迎广大顾客光临。”周强自知理亏,眼珠一转,他把声音压到最低:“你要理发也可以,我们这里是高档理发厅,理发一次一百块,先交钱后理发!” 老头僵住了,他被昂贵的价格给镇住了。他伸出枯树皮般的手在口袋里翻了又翻,可翻了好久,一分钱都没拿出来。看着他这样,周强不禁笑了。看着周强轻蔑的笑容,老头走了,可谁知走到门口他竟回头说了声:“我的头发让你理定了!我脏成这样,这可都是你害的!” “神经病!”周强骂了一句顾自坐回了店里看电视,很快把这疯老头忘了,继续陶醉在球赛中。 九点多钟,周强刚起了身拉下店门,店门就突然被叩响了。周强不耐烦地打开店门,看到两个八九岁的小孩走了进来,说要理发,长得虎头虎脑的,周强刚想告诉他们已经打烊了,可看小孩手中各拿着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就咧嘴笑了笑,说:“来吧,先洗头,后理发。” 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地说:“我爷爷说了,他也要理发,让你拿着工具去我们家,到时给你很多钱。” 周强有些不情愿,可一想到最近生意也不是很好,看在很多钱的分上,他点头答应了。 周强随着两个小孩一路上七拐八绕的,就在他又要不耐烦的时候,小孩的家终于到了。 走进去一看,周强大吃一惊,昏暗的烛光下坐着一个老头,这老头竟是之前去自己店里的那个臭老头。 2 老头见到周强,伸出手在床上的一件破棉衣里摸了摸,掏出好几沓红彤彤的东西,周强顿时愣住了,老头拿出的竟是一沓沓百元大钞!老头说:“年轻人,不要看我穿得破就瞧不起人,实话告诉你,我老木其他东西没有,钱却多得很!”老头说着拿钱在周强眼前晃了晃问:“这些钱你想要不?” 周强看着钱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老头又笑了,说:“今天把你请来给我们爷仨理发,目的就是教育教育你,不要恃强凌弱,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想要这钱,就给我们爷仨先理发。”说着,老头塞了一沓钱给周强。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周强绝对认为这样的事情是天方夜谭。他摸着钞票,心里是啥滋味他自己都不知道了。这么多钱,别说是理发了,就是给老头洗十次脚他也愿意!这时周强不禁想起前段时间看的新闻。市里有个老头是彩迷,在他六十岁生日那天,他竟中了五百万,就在人们想向他请教心得时,老头居然消失了,外界传闻说老头怕被贼惦记,躲起来了。难道眼前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就是那位神秘获奖人? 周强想到此,顿时干劲十足,他打来水打算给老头先洗头,这时老头把脚伸到周强面前:“先把脚给我洗了,我再给你一万。” 周强自然无比乐意。 可老头的脚又脏又臭,周强用了不知多少盆水,才把老头的脚洗干净。好不容易洗完脚,终于可以给老头和小孩理发了,可老头的头发出奇的硬、多,就像树枝一样,周强拿着剃头刀累到手发酸。可为了钱,他忍了! 3 话说另一边,周强的老婆陈红见周强迟迟不回家,就睡了。可她凌晨三点醒来时,周强还没回家,她心里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她穿上衣服就去找周强,把附近都找遍了,都没见到周强的影子。 转眼间天都快亮了,陈红路过自家后院,不经意一抬头,忽然看到周强趴在院子后面的那棵大槐树上,正拿着剃头刀子往下割树枝,地上已经堆满了树枝。陈红急忙大声喊周强的名字,周强就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拿着剃头刀子割树枝。陈红没办法,找了根竹竿打了他两下子,周强才停下来。 周强气喘吁吁地从树上跳下来,一脸莫名其妙,像在寻找着什么:“咦?那老头呢,我给他把脚洗了,还给他爷仨理了发,还差我一万块呢!” 陈红很疑惑,问他怎么回事。周强想了想,把昨晚的事都说了一遍。陈红听罢,看看大槐树再看看旁边的两棵小槐树,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周强理发厅的后院里养着不少猪,他在猪圈下挖了个通道,通道里的污水直接流向那棵大槐树,由于猪很多,大槐树很多时候都泡在了肮脏腐臭的污水中。人们嫌脏,以至于无人给其剪枝打杈,显得异常难看。 周强怕猪被人偷去,曾在院墙上安装了摄像头。陈红跑到电脑前调出昨夜的监控录像,喊过周强一看,两人又吓得不轻。只见两个小孩带着周强七拐八绕地来到周强院子后面的大槐树前,忽地就不见了踪影,而周强却面对着大槐树兴奋地交谈着什么。时过不久,周强就忙活开了,端来一盆又一盆的清水,给脏兮兮的大槐树清洗起来,洗完树干洗树枝,又爬到大树上,拿着剃头刀子割起树枝来…… 看到这里,周强终于明白,昨晚的那个老头为什么说是自己把他的身体弄脏了。当周强小心翼翼地摸出口袋中的钞票,他还是忍不住大叫一声,因为那些红彤彤的钞票正如他想到的──都是树叶。 ...
夏辉是一个开出租的,每日里开着车放着音乐枯燥的迎来送往从早上忙活到半夜,一天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寒来暑往心里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日子。没奈何日子还得过下去,自己没文凭家境又不好,人又木讷为了生活再苦再累也只得撑下去。 这一日生意特别好接了一趟长途,把客人送到临县的目的地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夜了,打了一个哈欠习惯性的看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 夏日的夜晚还是比较凉爽的。夏辉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然后把剩下的水倒在自己的脑袋上,晃了晃头稍微清醒了一下充满困意的头脑。 感觉自己精神了许多,于是夏辉发动车子开往回家的路上。开着开着前面省道上出现一个岔路口,夏辉猛然想起来那是一条通往自己家县城的近路,虽然路上要路过几处没有人烟的荒野空挡,但算下来要省一百多里的路程。 脑袋里也就是那么一想,还没决定怎么走的时候,车子已经顺着岔路开了下来。夏辉心里不禁打了一个艮,心想我只是想想并没有想好怎么走,这车怎么就拐到了岔路上来了?想想可能是自己太疲惫了,是手不由自主的把方向盘打了拐弯。 算了,走近路也没什么不好的,也可以早点到家休息,劳累了一天回到家对夏辉来说是最惬意的事情。喝点啤酒看看球赛吃着老婆端上来的热菜热饭,想到这里夏辉哼着小曲脚下加大油门向前开去。 忽然,夏辉感觉到脖子后边一阵阵的有凉风吹过,一股股的轻轻的吹得后脖子好痒痒。不自觉的夏辉一手把方向盘倒出一只手就摸了摸后脖颈子。 额?后脖颈子没怎么样啊!可是这手可就感受到了凉风的存在,夏辉激灵一下条件反射的就转回头来一看。车内什么都没有,车内本来也不可能有什么。夏辉自嘲的笑了,今个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有毛楞楞的感觉呢! 想到这里伸手把音箱打开,车内传来邓丽君那摩挲迷人的甜美嗓音……有了音乐的陪伴,夏辉似乎又清醒了不少感觉不是那么困倦了。 今晚的夜色很浓,基本没有月光,这是一条砂石道路,路两旁是一人多高的荒草,在车灯的照耀下纷纷向后倒去。 忽然,一条白影从车前瞬间飘过,夏辉本能的一脚刹车,车胎发出不是好声的与地面的摩擦声拖出好远停了下来。 借着灯光一看车前方什么也没有,惊出一身冷汗的夏辉赶忙拿上手电下车来查看。小心翼翼的前后左右围着车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刚才那白色的影子。夏辉又冲着黑茫茫的四周照了照,除了风吹过荒草发出的刷刷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夏辉疑惑的摇了摇头,打开车门上了车继续赶路。这回夏辉边开车这心里可就有点不落底了,莫非这条路上不太平?自己刚刚明明看见一个白色的飘忽的身影怎么就不见了呢? 莫非是有鬼?想到这里夏辉冷汗可就出来了,脚下死踩油门到底,这车像离弦的箭飞快的行驶在砂石路上。 砰!巨大的撞击声把夏辉彻底吓傻了,一个白色的身躯随着撞击声飞起老高落在了车子的前方。 坏了,撞到人了,夏辉心里咯噔一下,速度脚踩刹车跳下车来。奇怪的是往前走了好远也没看见一个人影。夏辉彻底蒙了,刚才明明是撞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自己眼看着那人就落在了车的前方怎么就不见了呢? 不对,不会真是遇见鬼了吧?想到这里夏辉腿肚子转筋浑身发抖想跑回到车里,可是这腿可就不听使唤了。 无奈夏辉稍微闭了一下眼睛定了定神,试着一点一点挪动着脚步回到了车里。车里音乐声还在继续着,可在夏辉的耳朵里竟然听到的是阴森森的笑声。 笑声由开始的喋喋怪笑到后来咯咯的尖声鬼笑……夏辉彻底崩溃了瘫软在座位上,冷汗湿透了衣衫,张开嘴一动都动不了了。 夏辉看见了,车内挤满了男男女女身穿白衣的鬼,确切的说是飘忽的没有身形的鬼,他们飘荡在车里散发着阵阵恶臭,血迹斑斑,残缺不全的脸上蛆虫还在不断的团团掉落。也看不清哪里是哪里,大大小小的脑袋挤在一起伸出猩红的舌头在看着夏辉发笑。 ...
这个故事发生在1910年冬天左右,地点:河南获嘉县城。 获嘉县城靠近城门口有家铺子,卖的是吃食,什么油条、油饼、包子、麻花、烧饼等等,食铺老板每天卖到天黑才关门。 这天,食铺老板生意非常好,关门比往常晚了许多。他吃了饭,打扫了一下铺子,又为天的买卖准备了一下,一看时间竟然快到12点了。 正当他要去睡觉时,突然响起一阵阵敲门声。 食铺老板心中奇怪:这么晚啦,还会有谁敲门呢?当下,他来在门板边,眯着眼从门板的缝中往外细看。 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就站在门前,上身穿一件黑色的大棉袄,下身穿着黑色的棉裤,头上戴着黑色的头巾,包的严严实实地,却是看不清脸面。 只听那人说道:“老板,请开门,我要买吃的!” 食铺老板一听声音是个女的,忙说道:“这位女客,我现在已经卖光啦,真没有东西卖你啊!” 那女人却执意不走,非要买不可! 无奈,食铺老板只好说:“那您得等等,我只能现在就给您做些烧饼了,烧饼快啊。” 那女人说道:“什么吃的都行。” 食铺老板是个心肠较好的人,开了门,把女客让进铺子里,就开始做烧饼。 不多时,十多个烧饼已经做好了,那女人说:“够了够了!只是我身上没有现钱,我现在拿这枚金戒指来抵这些烧饼钱,不知道,您可愿意?” 食铺老板答道:“这戒指可是金的,那您不吃亏了?” 那女人说道:“那也不碍事的,我今把这枚戒指放在您这,我每天晚上12点来您这里卖吃的,什么时候我所拿的吃食顶够了戒指的钱数,也就是了。” 食铺老板一听,这样也行,二人遂达成交易。 果然,第二天夜里12点,那女子准时来到,那了些吃食便走。 过了约有大半个月,戒指顶食物的钱数也差不多了,那女人又拿了一副手镯来换吃食,食铺老板也好说话,同意了,就这样,这种状况持续有两年多。 这天,因为食铺老板家中出了事情,钱又不够用。遂决定拿出那天天夜里12点来买食物的女人的首饰去当铺换成钱用,以解燃眉之急。 食铺老板选了一副手镯,来到了获嘉县城中心的最大的当铺,进了门,把镯子递给当铺的伙计。 那伙计看后大惊失色!对食铺老板说道:“您先等等,我去去就来!” 谁知,不多时,当铺伙计和当铺的掌柜却领着三四个人,进门就将食铺老板给按住了。 食铺老板大惊问道:“为什么抓我?” 当铺掌柜冷笑道:“为什么抓你?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食铺老板问道:“我清楚什么了我?我不知道!” 当铺掌柜怒道:“那我就现给你提个醒!你这一副手镯是怎么来的?” 食铺老板一听此话,遂把自己以往的事情经历讲述了一遍,当铺掌柜和他的伙计听了,却是谁也不信。 食铺老板对天发誓说道:“我刚才所说的话,句句是真,要有一点掺假,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以前的人都信发誓这一套!) 食铺老板发完誓后,反问当铺的掌柜道:“这手镯就算是我捡来的,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铺掌柜说道:“什么关系?实话告诉你!这手镯是我两年以前死去的二房所陪葬的物品!!” “哈哈哈——”食铺老板气得笑了三声,说道:“明明是这两年,每到夜里12点来我那买吃食的女人所给的,怎么又成了你二房的陪葬品!真是可笑!” 一旁边有个当铺的伙计说话了:“干脆到二奶奶的坟地一看不就知道啦!”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道理,遂一起来到那当铺掌柜埋葬他二太太的坟处,见坟并无异样,食铺老板见了说道:“我说的没错吧!” 当铺掌柜的奇道:“可这手镯明明就是二奶奶陪葬之物啊!!”当下,当铺掌柜的心一狠,令伙计们开坟! 挖了有多时,才看见了棺材。 众人七手八脚将棺材盖打开,揭开盖子再看,众人都傻了,只见棺材中的二奶奶早死多时。但是二奶奶的旁边竟然有一个活生生的小男孩,大约两岁左右,正在爬动着。 当铺掌柜的见了自己的儿子不禁又惊又喜! 那食铺老板见此情景,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下,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
刺客岚生日的那天,十二提议去大家一起她家打通宵麻将。我们一干人等纷纷附和,于是尾随着就去了。 其实,这当中兴致最高的就属我和刺客岚了,因为我们两个都不会打麻将,所以觉着是格外新鲜。可他们提议玩带钱的,而我们两个又生恐技术不逮,让他们给赢了去。于是坚持用两副扑克来代替。结果三五圈下来,由于缺乏奖励刺激,大家都开始有些打瞌睡了。 Andy说道:“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就算不来赌钱的,好歹也得有个惩罚机制,要不然这一宿,谁能熬得住啊?!” 而NEW刚从长春赶回来,而且白天还挤了一天的招聘会,现在只能支着个眼皮说道:“没错!是啊!要不谁点的炮,谁就钻桌子吧。” 切!俗啊!我和刺客岚俩人一起唾弃他。 十二说道:“那么这么办吧,大家不是都困么?这样我们每打一圈,就数一下手里的扑克牌筹码,最少的那个人,罚讲个鬼故事,这样过一会儿就精神了。” 这个主意好啊,于是大家都同意了。 如是第一圈下来,输的是那个人是最犯困的NEW。 NEW说道:“我还真有个鬼故事,而且还是个真事儿呢!就发生我来的前一天,各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困么?” 一、NEW的鬼故事 我们研究生楼,一共十二层,我住四层。楼里有部老电梯,但是慢得很,所以我们楼层低的同学都很少坐。最近放假了,楼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我们几个研三的,等着出去面试,所以一到晚上,一群人就凑堆儿打牌。打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不觉得怎么样,可到了后半夜两三点,大家牌局散了,各自要睡觉了,就能听到走廊里的电梯咯啷啷的响。 “这是谁啊?三更半夜的还坐电梯!”宿舍的人都很不忿。本来大家是很懒的动的,可偏有个好事的喝了点酒,非要去把这个坐电梯的人揪出来。 我们一群人来到电梯口,看见电梯正从二层咯啷啷的往上爬,爬到四层,这兄弟大骂:“有病啊!!半夜三更的坐这个慢牛,没腿是怎么着!!” 就说着,电梯停了。 宿舍小五忽然说:“不对啊,老大,楼里十二点断电,就没电梯了。” 这话一出,也不知道是后半夜走廊里窗户没关还是怎么着,一股阴风就从我们后脖子吹过来,大家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大也有点懵。 然后,电梯开了,明亮亮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们都面面相觑。 楼里都是黑的,只有小五手里拿着刚刚打牌用来照明的探照灯,昏黄的光线射到电梯的明亮里,完全消失了。 这时电梯又开始关门了。 但到快关上的时候,像被中间的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咯啷啷——又打开了。再关上,又卡到,咯啷啷——又打开了。 我这时有点缓过神来,说:“破电梯,怎么了,要不,找楼管去吧。” 我话音还没落,只见老大突然间走上前去,朝门口空气中一踢。 电梯门关上了。 我们都吃惊的看着老大,老大突然说:“没事,卡住一条腿。” ——————————- “哇!”这回换我们大吃一惊了“真的啊?” NEW说:“当然了,结果我一宿一点没睡着,白天又坐火车,要不这么困!” “那你们老大到底看到什么了?”刺客岚问。 “后来问他时,他完全不知道了,而且现在也吓得要尿裤子呢。” 我们大家一阵唏嘘,抖擞精神,继续摸牌。 第二圈下来,输的是号称最会打麻将的十二。 于是十二说:“这完全是因为牌臭!!还有公子岚和刺客岚乱点炮以及农村糊连累的我。” 我说:“说这都没用,赶紧给大爷们说一段。” 十二说:“我这个故事可是不错,轻易还不给人讲呢。” 二、十二的鬼故事 当年,我爸妈去内蒙支援建设,在那边结的婚。那时候厂里很穷,职工都五六个人挤一个宿舍。可是结婚了总得有个地儿啊。我爸妈跟领导反映了好几次。后来,领导被烦得没办法,就想起了以前废弃的一间小仓库,是个小套间,里面还放着货物,外间隔出来,放了床,原本是给打更的人住的。可是后来就传说,屋子闹鬼,凶的利害,逐渐没人敢住了。就是去里面取东西,也是大白天的几个人壮胆。 领导说:“就剩这个了,你们住不住啊?” 我爸妈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不然在那儿结婚啊。 结婚那天晚上,一帮子知青都玩疯了,平时也少有个高兴的事。后来,还非要拉着我爸出去再喝。我爸没办法,就跟我妈说,你先睡,跟他们闹一会儿我就回来。 结果屋里就剩下我妈一人了。 她关了灯打算睡觉,就听得里面屋,听听哐哐的响,开始还以为是闹耗子呢,也没理。 接着,窗子就有挠玻璃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尖声就好像从窗缝里传过来一样,又细小,又尖的叫:“你给我出去!!” “你给我出去!!” 我妈开了灯往外看,也没看到什么人,敲敲里屋,也没声了。 只好关了灯再睡。 结果,那声音更近了,就好像从床底下发出来的一样:“你给我出去!!” “你给我出去!!” 我妈又起来开灯,四处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我老妈脾气也上来了,啪的一拍床板,“今儿是老娘大喜的日子,管你是什么东西,我也不会搬出去的!” 说毕,熄灯,继续睡。 那声音就再没响了。 ————————————- “哇啊——”我们几个都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十二。“真是英雄儿女啊!!那么后来怎样了?” 十二说:“我父母在那儿里住了几年之后,一直都没事,后来单位分了房子,就搬出去了,后来有一次我舅舅来串门,就暂时把他安置在原来的那个房子里住,结果只住了一宿,我舅舅就吓得再不敢呆了,说闹得非常凶呢!” 我说:“这怎么让我想起一句成语啊!” 十二问:“啥?” 我说:“鬼怕恶人!” 十二:“去!边儿去!这叫鬼怕正直人!” 大家嬉笑着继续洗牌,码牌。 这一圈下来轮到Andy输了,Andy曾经跟我们说过他是个差点去当了巫师的人,于是我们就要求他把这个事儿讲讲。 Andy说道:“其实也没你们说的那么玄乎,还巫师呢!干脆叫我哈利·波特得了!” 我问道:“那如果你那个姑婆真要收你做徒弟,传你巫术呢!” Andy笑说:“呵呵,还真有这么回事。” 五、刺客岚的鬼故事 第二天睡到中午十一点,刺客岚打电话给我。 “我说昨天你干嘛啊?我们跑去给你庆祝生日,结果你半夜把我们都撵走了!” 刺客岚说:“昨天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奇怪什么?” “麻将几个人打?” “四个啊” “那我们昨天几个人?” “你、我、Andy、十二、New……五个?!!怎么会有五个人呢?” “是啊,我们五个人,怎么玩的四人麻将呢?” 冷汗…… 是啊,我们五个人,怎么玩的四人麻将呢,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