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郊区的路边住,虽是路边,但由于地方偏僻,也很少有几辆车经过。 所以一有车经过我就会从家里向外看,我是个爱车的人,呵呵—— 一天夜里,由于晚饭吃的太多,胃有点不好受,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一阵痉挛给弄醒了。 倒了一点水,看看表——凌晨2点了。当我喝完水要睡觉的时候,听见远处传来汽车缓缓驶来的声音,我起床从窗户向外看: 噢!是一辆灵车(真扫兴!),车上坐着几个人让我产生了兴趣,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西装,脸很白,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突出。 正在我纳闷为什么这么晚了还送人的时候,车停住了,就在我的窗前,这时车上一个人抬起了头,向我这里看来,这时我的眼与他的眼睛对到了一起,黑色的眼眶里放射出寒冷的绿光。天呐——!我赶紧低下头,这是的我浑身发冷,太可怕了!那是什么? 我就靠在了墙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只鞋——这能干吗?如果他进来怎么办?我就这样靠着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以后的几天,我总是一早就睡了,从不在深夜出来。不知不觉有了一个多月了,我还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天,我闲来无事步行就去了一趟城,城里人很多,挤挤扛扛的。我正在走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头一看,是一位老者,“我不认识你呀?你要干吗?”“年轻人,你的眉宇之间有一团黑云笼罩,数日内必有血光之灾!”我不屑:“有没有搞错?!你才有血光之灾呢!”那位老人说道:“年轻人,别生气,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师,但我家世代是法师,到我这一代就荒废了。惭愧惭愧,不过替人消灾解难还是可以的。”“你是不是在前些日子里遇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说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难到是——“年轻人,别害怕别害怕——”说着老人从兜里掏出一个象玻璃球的东西“这是我曾祖父当年坐化时留下的,叫‘舍利子’它是我们家的宝贝,虽不能降妖除魔,但可以保一人封凶化吉。消灾解难。我就把这个宝贝借给你,只要你能戴它有18天,以后就会相安无事”。“谢谢——”我连忙从老人手里接过舍利子,不住的道谢——“年轻人,切记切记。我还会回来取的,望妥善保管——”。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去一家公司办事,公司在一座大厦的顶楼。当我办完公事我进入了电梯,准备回家。 我正为今天能够顺利的干完工作而高兴的时候,我发现在我的对面有一个人很让人感到别扭,这时,电梯门突然开了,进来几个人,在我对面的人抬起了头。天!就是那个人,那天夜里见到在灵车上的人——白的吓人的脸,黑色的眼眶。这时电梯门竟然没有关。我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快走!快走!”我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量,我快速的迈到了电梯外面。就在我跨到电梯门外的同时,事情发生了,电梯的钢索“啪”地断裂了!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第二天,新闻里报告了这件事情——“大厦电梯突然坠地,电梯内5人无一幸免,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之中——”…… ...
午夜影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张东明身上出现了一件怪事,每到午夜十二点,他一定会准时醒过来。张东明从不失眠,也没有心事,不管睡多晚,时针指向十二点,他保准睁开眼。 躺在床上,张东明会听到轰隆隆的列车声。要知道,他家离火车站很远,即使夜再静也不应该听到的。不久,张东明就判断出,那不是火车的轰鸣,而是地铁的声音。这就更不应该了,哪怕住在地铁站附近的居民,也不会听到这么粗壮的声响。它更像是在张东明的床下隆隆驶过。 张东明是个摄影师,一连半个月都在凌晨醒来,不禁感到极度郁闷。一个月前,他因为不守纪律被单位开除,心里憋了口气。本来打算筹备自己的摄影展,却苦于找不到新颖的主题,渐渐地,他越来越消沉,常常喝得酩酊大醉。 思来想去,张东明决定深夜去拍片。反正睡不着,没准在大街上会碰到某个稀奇的素材!穿上大衣,他径直来到人流稍多的地铁站。那轰隆隆的声音,会不会是对他的某种召唤? 地铁到站,三三两两走下来上夜班的人。张东明坐在长椅上,不时地举起相机拍两张。时针渐渐指向一点钟,这时,地铁站的灯光急促地闪了几下。片刻之后,一辆电车又呼啸而至。奇怪的是,这电车是破旧的绿皮车,里面线路好像有问题,灯光时明时暗。 电车门开了,车上下来一个黑衣女孩。张东明看到她长得很漂亮,虽然是冬天,却穿着长丝袜。而且,女孩气质高雅,看上去颇有魅力。只是,衣服和发式好像有些过时了。这么晚了,她是回家?张东明想着,暗自一下下按下快门。就在按到第三张,旁边过来三个小流氓。小流氓吸着烟,其中一个还掏出了匕首,拦住了女孩的去路。 劫财劫色?张东明几乎是本能地将相机藏在大衣里,镜头朝上,对着几个小流氓一顿猛拍。一个小流氓眼尖,转头看到了张东明。一下子,几个人都朝着他走过来。 张东明一步步向台阶后退,几个神情阴郁的小流氓步步紧逼,有人掏出了弹簧刀,有人晃着匕首。退了几层,张东明停住了。他指指头上的摄像探头,突然说:“进了监视区,保安在监控室看得到录像。如果你们不想进监狱,最好离开这儿。” 三个小流氓抬头看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在这时,绿皮车上突然下来三个人。他们将几个歹徒一个个提起来,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抓上了车。绿皮车,轰隆隆地开走了。 莫非是便衣?张东明疑惑不解。 跟踪 回到家,将照片洗出来,张东明一直盯着女孩的脸。她的神色温柔,手里似乎还拎着一个小礼包。不知怎么,张东明对她竟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吃过晚饭,张东明酣然入睡。正睡得香甜,蓦然从梦中醒了过来。看看表,十二点整。床下,再次传来列车的轰鸣声。张东明披衣起身,坐车来到地铁站。 一点整,张东明再次看到灯光一阵明灭,然后一辆绿皮电车进站。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黑衣女孩。张东明的镜头对准了她,奇怪的是,还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装束,甚至手里的礼包也是同一款。 往前走十几步,又有几个小流氓围了过来。张东明诧异,怎么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不同的是,这次是四个流氓,一个刀疤脸看上去异常凶恶。女孩被他们推搡着,有人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就在这时,绿皮电车上又跳下三个人。三个人身手了得,四个歹徒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抓到了车上。 张东明看得目瞪口呆。绿皮车,每晚都藏着便衣? 令张东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从他半夜惊醒开始拍地铁站,一连十多天,每晚都看到女孩在同一时间下车,然后遭遇不同的小流氓,然后是那些歹徒被抓走。张东明知道,女孩是诱饵,也许是个胆大的女警官?可为什么不把小流氓抓上警车?那样的绿皮车,分明像是过去淘汰的老电车。 好奇是人的天性。作为一个敏感的摄影师,张东明的好奇心更加强烈。渐渐地,他把镜头对准了女孩。她从哪儿来?家住在哪儿?为什么每天都是同样的装束? 这天晚上,张东明不再去理会那从绿皮车上下来的人,却一直都盯着女孩。他看到女孩摆脱几个人的纠缠后,朝着远处走去。张东明悄然跟在她身后。女孩走得很快,张东明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女孩在地道里拐了个弯,钻进了一条深巷子。张东明抬起头,有些诧异。这是哪儿?他好像从没来过。女孩悄然推开一扇门,张东明紧随其后,也推门进去。令张东明感到震惊的是,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心头陡然有了几分恐惧。他举起相机,打开闪光灯,一路拍着朝前走。 走到楼梯口,张东明看到前面是一个大的房间,有点儿像大车店。房间里有许多工人忙碌着,张东明悄悄探身,离得近些看。只见几个工人打开刚刚运来的箱子,箱子里,竟然是几个冰冻的尸体!张东明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其中一具,白色的冰霜下,分明看得到额角的伤疤。只见其中一个工人将尸体摆到台子上,片刻之后一具水泥雕塑做了出来。 张东明的心剧烈地跳着,几乎跳出了喉咙口。他不敢再看,拍了一张照片转身就逃。不小心碰倒了什么,“咚”地一声响。张东明吓得毛骨悚然,头都不敢回,急急地逃出了大车店。 礼物 第二天清早,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张东明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么漂亮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干这么血腥残忍的事? 吃过早饭,张东明来到了大街上。他想寻找昨晚的大车店。可是,拼命回想,张东明的记忆却只是在地铁通道里。开始沿地铁一直走了很远,然后又在地铁里拐了个弯儿。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怎么回到的地面? 在街上兜来绕去转了很久,张东明一无所获。索性,他回家静等夜晚的来临。今天晚上,他要再去跟踪那个女孩。 进了暗房,张东明将昨晚的图片都洗了出来。那被横到台上的冰冻人,开始被带上了绿皮车,被人杀死后又运到了这儿?不过几天的功夫,不可能走过了司法程序,这么看来,那绿皮车上下来的,可能不是便衣。张东明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也许他该报警?可转念一想,那些人带走的都是歹徒,流氓。他每晚都出现在地铁站,也有普通工人上下地铁,却没有一个人被带走。这么一想,张东明又犹豫了。 天渐渐黑下来,张东明想着心事,有些忐忑。他早早上床休息,却一直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儿,又在睡梦中被轰隆声惊醒。看看表,12点。 起身下床,张东明匆匆来到地铁站。像这些日子每天都发生的一样,女孩又引来两个目光淫邪的歹人。那两人,自然又被带上绿皮车。张东明正要跟踪女孩前行,女孩突然回过头,对张东明说:“不要再跟着我。我已经送了你礼物。” 张东明看着女孩温和的目光,目瞪口呆。女孩匆匆朝前走去,而张东明立在原地,如泥塑木雕。她送给自己礼物?礼物在哪儿? 就在这一晚之后,令张东明感到离奇的是,他的睡眠又回到了从前。一觉睡到大天亮,看看表,通常已经七点钟。 连续许多天,张东明再没有听到地铁的轰隆声,再没有在凌晨惊醒。他掐指算过,去地铁站拍照,历时21天。 将所有的照片全都洗出来,张东明思忖再三,还是去了公安局。他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看到那个女孩的照片,一个老警察大声叫过队长。老队长戴上花镜,仔细看过照片,疑惑地对张东明说:“这女孩子我认识,叫叶文露,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我亲手办的案子。那时地铁刚通行,还是老旧的绿皮车。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张东明惊讶地睁大眼睛,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这怎么可能?老队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她死得很惨,先是被七个流氓糟蹋,后被刺破了喉咙。这件案子当年很轰动,当时因为牵涉黑社会,有三名警官牺牲了。” 张东明的心沉了下去。犹豫一下,他又把几十个歹徒的图片拿出来。老队长眯起眼,渐渐皱紧了眉:“这都是些地痞,流氓,有的是黑社会,有的是毒贩马仔,不知被抓过几次判过几次的恶棍。不过,最近一阵子,好像没看到他们再惹是生非?” “这些人渣好像都从良了,的确没再被抓到。”有警察过来,看看照片说。 “还有这几张,是绿皮车。”张东明将下面的照片翻出来,指给老队长看。 老警察的眉头皱成了疙瘩,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吃惊:“这怎么可能?他们是二十年前牺牲的三个警察!这绿皮车,分明就是二十年前的电车,早被淘汰了!”说罢,他死死地盯住张东明:“这些图片,你从哪儿拍到的?” 张东明不说话,再拿出一张大车店的雕塑照。众多警察都惊呆了。 尾声 市里开通地铁新线路,施工中发现一批怪异的地下雕塑。听到消息,张东明第一个去拍照。那些雕塑栩栩如生,他一眼认出来,都是他曾在地铁站碰到的试图侵犯女孩的歹徒。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不巧的是,雕塑在发掘过程中突然被风化成尘,全部悄无声息地消失。 这个城市的夜晚,太平了许多。城市垃圾被悄悄扫了去,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张东明如愿以偿,开了自己的摄影展。他展出的是夜晚的地铁站,已经淘汰的绿皮车,衣着过时的乘客,还有那些面目模糊的城市垃圾…… 张东明的画展获得轰动。人们对他拍出的“夜晚、暴力与怀旧”主题格外感兴趣,一时间张东明成为摄影界先锋人物。静下心来,张东明忍不住想,也许这就是女孩送他的礼物?可是,她为什么要送他这样的礼物?张东明一时半刻恐怕无法得到答案。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他其实是被收养的孩子,他的单身母亲于凌晨时分在地铁站被残杀。那天,正好是他一周岁生日。 ...
孟伟把所有的文件整理好,放在桌上,又把打好的辞职信放在文件上面。愣了一会神,心灰意冷地走出了办公室。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虽说是大都市,可因为已邻近冬天,街上来往的人有些稀少了,就连那满街的灯红酒绿,也显得有些寂寥,没有生气。 他走出阴暗的办公楼,看了一下表,猛然发觉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二十五分了,最后一趟末班车是十一点三十分。他惊觉起来,赶紧加快了脚步。如果错过这趟末班车,他就得打车回到住所,可他的住所在郊外,打车不划算,何况下个月,他就连吃都成问题了。能省就省吧! 在街道拐角,他走得太匆忙,差点撞上一个也在往前走的老太婆,头发有些花白了,还提着个菜篮子,嘟哝着说:赶死呢!比我还急?他不好意思的道歉,解释说要赶公车,然后转身就走,末了似乎听见那老太婆在身后说:小伙子,别赶啦!末班车早过啦!他没理会,心想也许能侥幸赶上吧,飞机还有晚点的时候呢! 过了街道拐角,远远望见那边公共汽车站牌边,还停着一部公交车,没亮尾灯。一个走在他前面,穿着裙子的长发女孩飘上了车!轻盈得象一朵云!孟伟看得清楚,他急忙赶上去,想看清是不是他要上的那路车。街面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一层白濛濛的雾气,孟伟都快走到跟前了,还看不清是哪号车,而车已经起动,似乎就要开了。他来不及细看就急忙冲了过去,跳上公车的踏板,问了一句:“请问,是去蓝平村的吗?”司机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孟伟松了一口气,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车上的人不多,似乎只有十来个人。司机问了一句: “人来齐了吗?”旁边有个老头答了一句: “这一个就齐了!” 孟伟有些奇怪,车上明明还有许多空位,怎么就说齐了?不过他也懒得去探究,与他无关的事他一向没兴趣去理会。 车缓缓开动了,孟伟暗自庆幸没有错过这趟末班车。他抱紧怀里的文件包,头斜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车开得很慢,他几乎要睡着了,迷糊中好象感觉这车没停过站,也没人上下车,他想也许那些人都是要到终点站的吧。 他看了看过道旁边的人,是那个比他早上车一步的女孩子,头发很长,直直的披在肩上,皮肤很白,在车外路灯的照映下甚至显得有点惨绿,虽说只是看到了侧面,也可以看得出她应该长得挺漂亮的。孟伟来了点精神,想自己在蓝平村进进出出也差不多两年了,好象没见过这个女孩子,她也是租住在蓝平村的打工妹吗?他不禁哑然失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明天开始,他就是无业游民了,连吃饭都成问题,还想泡什么女孩子嘛!他摇了摇头,转过头去看车窗外。 车已驶出了郊区,在环城路上开得很快,一盏盏路灯飞快地向后退去,而雾气越来越浓了,除了路灯,看不清路边的任何景物。孟伟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奇怪,这一路竟然没看到一个站牌,也不知道车开到哪了。 孟伟看了看表,十一点五十分了,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才到蓝平村吧!他无意识地看着车前的灯光,觉得那车灯很暗,似乎只有路灯的亮光。他的目光游离到车头上方的观后镜,看见自己一张颓丧的脸,头发有些凌乱,目光呆滞,一副死像!他暗自骂了声娘,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镜子,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认真看了看,差点惊跳起来:怎么镜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晃?刚才坐下的时候,他明明看见身后坐着个男人,而在他的前面和旁边也是有人的呀!他搓了搓眼睛再看——除了他,还是空空的一排坐椅!他惊惶地看四周,明明就是有人坐在那里呀,只是一个个都沉默不语,直视前方,手规规地放在膝上,目不斜视…… 一股冷气嗖地窜上孟伟的背脊,他突然觉得全身发冷,手脚都有些发抖,心突突突地狂跳。他惊慌地看窗外,除了昏昏的灯光和茫茫的瘴气什么也没有。他跳了起来,直喊司机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可没人理会,车似乎开得更快了,车声、风声呼呼地响-------- 孟伟慌了起来,他看了看那女孩子,想问她这车到底要去哪里,兴许女孩子比较好说话一点,可他叫了好几声,她头也没回一下。孟伟更慌,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时,他才忽然感觉到,车厢里的空气一直是冷冰冰的,没有灯光,没有报站,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他忽然没来由地想起几天前,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则特大公车事故报道:车是在刚开通不久的环城公路上出事的,好象是因为那天晚上起了很大的雾,司机开得太快,没注意前方还有些障碍物没来得及清除,急转时撞上了石山,整车倒翻过来,车上的人连带司机,九死俩重伤,重伤的那两个人目前仍在抢救,生死未卜!而今夜,也是一样的大雾!! 孟伟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地数了数车上的所有的人头,一连数了三遍,带上自己,结果都是那个令他恐惧的数字:十一!九死俩重伤啊!天!孟伟的心一下子沉下了海底,他不敢再去看那些人的脸,那一张张惨绿的表情,空洞无光的眼神,这哪里还是人呢! 孟伟冲到车门乱叫乱拍,坐在车门边的那老头似乎转动了一下,他看见两束冷厉的绿光狠狠地瞪着自己,竟被吓得禁了声,只得垂头坐回去,摊在椅子上,心如死灰!他想起刚上车时那老头说的那句话,不禁毛骨悚然!他真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经历的这一切! 不知从哪里传来挂钟的敲击声,沉闷却异常清晰,直击孟伟的耳膜-----------铛---------铛-------铛---------十二点了,车开得要飞起来了,雾已全然笼罩了整条路,完全看不到前方。孟伟绝望的数着钟声,他终于知道,他上的这一趟车,竟是开往地狱的末班车啊……… ------铛------,最后一响余音未尽,车忽然来了个急转,轰!的一声狠狠撞上了什么硬物,然后整个翻了过来---------。孟伟的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的早报上登出了一则消息;23号发生的特大公车事故事件中,幸存的两名重伤者,在昨天夜里,其中一名女孩不治身亡,而另一名老太太竟奇迹般地苏醒过来,成为这次特大交通事故中唯一的一名幸存者!报纸登出的日期,是31号! 昨天夜里,正好是事故发生的第七天! 而孟伟去了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桌子上的辞职信被递交了上去。此后再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在这个人情冷漠的大都市里,每一个过路的人都只是一粒尘土,它的来去,它的存在与否,根本没有人会去在意…… ...
大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个多月了,但是依然没有要停的迹象。瓢泼的大雨依旧纷纷扬扬的飘洒在大地之上,仿佛要把世间的一切肮脏与黑暗冲刷掉。大地之上的一切生物都因长时期见不到阳光,而好像已经腐臭发霉。阴森森的寒风夹杂着大雨吹打的人浑身发冷颤抖。一切烦闷的情绪萦绕在每个人的眉宇间,宛若一把利剑插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们的情绪无比烦躁。每到夜晚人们也不敢轻易外出,给人的感觉像世界末日即将来到一样。 这晚大家早已匆匆就寝了。张老汉和她老婆李桂英也和往常一样早已休息了,时间滴滴答答的向前永无止尽的在行驶。好像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平静,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意外却在子时发生了。子时十分张老汉家的大门突然嘭嘭嘭的被敲响了,紧接着伴随而至的则是一阵阵急促脚步声与哭喊之声,夹杂着大雨之声飘落到张老汉夫妇耳畔,让一切显得得那么阴森与恐怖。 张老汉家本就是靠近一片墓地,每每到深夜时分便会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哭喊与惨叫之声。伴随而来的则是时而癫狂,时而幽怨,时而凄惨的笑声。更加导致张老汉所居住的这片地方的凄凉荒芜,只不过剩下几家年纪比较长的老人不愿意舍弃老房子而搬离。显然张老汉也是其中的一户人家而已。 而且张老汉家的前面则是正对着一条长长的铁路。由于这条铁路隔绝着田地与住房的来往通道,所以人们为了不饶远路。大多数人则是选择横穿铁轨。因为如果绕道而行的话至少要多走三里路,所以大多数村名并不会选择绕道而行。然而为图便捷不绕道而走的后果,则是在这条铁轨上徒填几天冤魂罢了。然而人们并没有因为这几条人命而幡然醒悟,或许是人性骨子里的惰性和愚昧,总是让人们感到这些事情总是离自己很遥远,根本就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会理会村委会严禁穿越铁轨的命令。 然而事故依然在频繁的发生。总是每隔几个月有血淋淋的残肢断臂以及一堆堆碎肉在火车铁轨的道路两侧。让人们感到极其的恶心与恐怖。隔着老远便可以闻到阵阵的恶臭,尤其是盛夏时分更加让人感到恶心。 不过总算是在来村里加强教育以及严厉的惩罚措施之下,总算才使横穿铁轨的情况有所扭转。然而事情却是远没有那么简单,每每到极其漆黑且大雨漂泊的夜晚,总是有人离奇的死在火车的铁轨之下。而且每每到深夜时分仔细的聆听,总是可以听见被火车所压过时极其痛苦的惨叫哀嚎之声。这片地带现在已经被人列为夜晚绝对不能单独行走的禁地,好像拥有魔力一样。让走过铁轨两侧的人心智迷失,夜晚更是没有人会傻到一个人独自行走。 不过此时的敲门声明显的让火气比较大的张老汉比较生气。蹭的一下坐起来,嘴里大骂着脏话,匆匆穿上衣服打着雨伞便下去开门。然而令张老汉感到诡异的是,当张老汉把门打开之后,只是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冷气,门外却并没有人,连一个鬼影也没有。只不过是黑压压的一片,张老汉嘴里大骂晦气,便紧锁上大门便返回到里屋。然而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事情远非这么的简单,一切才刚刚的开始。 接连的漂泊大雨已经快要压迫的人们喘不过气了。然而令张老汉夫妇感到更加压抑烦闷的是这么晚了居然还会有人来敲门,明显的很像是个恶作剧。不过也不应该这么晚,张老汉心里这样想着。虽然感到无比的郁闷,但是门外毕竟是没有任何人。不过此时已是深夜十分,不到一会儿他们夫妻二人便又开始犯困了。然而他们夫妻没有想到的是,刚刚的躺下没有一会儿。敲门声又突然间开始了。嘭嘭嘭的敲门声伴随着的同样还是一阵阵的哭泣与急促的脚步之声。这下可是让张老汉大火了,张老汉此时已经火冒三丈了。手里抄起自己平日里干活的家伙,连雨伞都没有打便向门外走去,而且嘴里已经大骂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了。扬言如果找到人将会把他给活劈了。 然而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伴随着张老汉的骂声。哭泣声与脚步之声马上戛然而止了。张老汉打开门依旧是看不到任何人影,不过仍然是漆黑一片。张老汉打着手电寻找了好一会也没有寻找到任何东西。连根毛也没有看见,这也令张老汉感到无比的诧异与生气。张老汉为此还在门外等了好大一会儿。然而结果却是出乎人们的意料,这么半天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除却滴滴答答的下雨之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一切显得非常的平静,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于是又匆匆的返回家里了。 张老汉此时明显的已经被折腾了好几次,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不到一会又开始犯困了。于是紧紧地关好大门,匆匆的回到里屋又开始蒙头大睡了。索性什么都不管了,好像睡觉才是头等的大事。给老伴吩咐多注意动静,便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然而事情好像真的远远没有结束。真正的恐怖才慢慢的悄然而至了。 然而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丑时了。嘭嘭嘭的敲门之声又开始响起了。不过这次显然只有单独的敲门之声和急促的脚步之声,并没有响起那若有若无的哭泣之声。然而张老汉这次并没有醒来。或许是已经让被折腾好几次,疲倦的张老汉已经熟睡过去了。 李桂英显然也不忍心把自己的老伴在叫起来,然而李桂英等了好半天,敲门声依然在继续。嘭嘭嘭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真的感到好像是有人在外边敲门。而且敲门的速率依然是不紧不慢的,依然保持着开始敲门的速率。李桂英显然此时已经抬了好几次头了,朝门外看了好几次了,然后在看看自己的老伴,不过自己的老伴依旧是鼾声如雷。丝毫没有动静,依然在熟睡着。这时敲门声却是突然间愈演愈烈了,声音逐渐的变大了。此时李桂英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手电筒,颤抖着拿起张老汉干活的工具,鼓起勇气便朝门外走去。然而面临李桂英的将会是一个可怕的灾难。正真的恐怖来临了。 突然张老汉猛然间被一个可怕的梦惊醒了过来。因为他梦见自己的老伴死了。然而此时张老汉一看旁边自己的老伴竟然不在,顿时惊吓了一身的冷汗。张老汉大声的喊叫,显然已经是焦急了。不过却是没有人应声,这下可当真的急坏张老汉了,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马上飞奔下炕。然而院子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依然没有看到自己的老伴。这下当真的急死了张老汉,忽然间眼眸一扫门外,门竟然大大的敞开着。自己记得把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了。张老汉顿时感到天塌地陷五雷轰顶,好像感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会发生。但是张老汉马上冷静了下来,一个箭步直接飞奔去门外。 然而接下来看见的一幕当真是吓得张老汉浑身直冒冷汗让他全身发凉。因为他看到一个风风雨雨陪伴自己走过几十载的最亲的人将要离自己而去。自己现在却是无力可救,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伴死在那可恶的火车之下。变为一堆碎肉,化为血水。因为此时自己的老伴竟然直直的站在火车道中心一动不动。而火车已经距自己老伴已不足百米了。然而她却是一动也不动,好像一个植物人一般。听不见火车呼啸而至的声音,然而这个时候大声的喊叫也是无济于事。自己的老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 火车已经呼啸而至。或许是张老汉夫妇至死不渝的亲情与责任,让张老汉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气,不能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老伴死去。此时也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直奔自己的老伴疾驰而去。就在电光火石时间拉着自己的老伴在火车下死里逃生。令张老汉稍微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老伴性命无忧,然而也令张老汉感到心痛的是,自己老伴的一只手臂竟然被火车活生生的给撕裂了。鲜血也顿时溅了了张老汉一脸,也让张老汉感到心痛无比。李桂英虽然被火车活生生撕断了一只手臂,然而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 后来随着刘桂英手臂的伤痛慢慢愈合了。不过她的神智却是渐渐地变得越来越迟钝,已经不记得好多的事情了。而且每每到深夜时分总是嘴里说着一些莫名奇妙的话,让人感到无比的瘆人。为此张老汉的儿子更是苦苦要求她们二老搬离这个这个鬼地方和他们一起居住。然而或许是张老汉年事已高,不愿意舍弃自己辛辛苦苦所修建起来的房子。并没有答应自己儿子的要求。 或许是造化弄人,刘桂英的病开始变得愈来愈重。连自己最起码的饮食起居都不能料理了。而且晚上说胡话的次数也愈来愈多了。不仅仅是简简单单以前的好多天才犯一次了。基本上每隔一两晚就要在晚上胡言乱语。并且犯病的时候不顾一切就是往外边的火车道中心跑。幸好张老汉见苗头不对,总是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老伴,才没有再次让悲剧发生。不过这样的日子也让老汉无力的坚持下去了。于是便搬去答应自己的儿子一起居住,然而事情真的就随着张老汉的搬离而这样结束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好在伴随着张老汉的搬离,刘桂英的情况确实是略有好转。晚上胡言乱语的次数也是逐渐的减少了。然而就这样平静的渡过了大半年,当人们紧绷的神经逐渐的放松的时候,不曾想悲剧竟然发生了。北方的农村每年都要唱大戏的,这也是农民每年庆祝丰收的一种最为普通的方式之一。 这天晚上张老汉一家老小除了李桂英之外,所有的人都去村里看大戏。正当大家看完戏回到家中的时候,竟然在张老汉的家中的房梁上看见了吊死的李桂英,披肩散发的头发,以及长长的舌头,凸起的眼珠,令人感到无比的恐怖与诡异。刘桂英就这样悄然的走了,走的是这么的仓促突然,但是对于她或许是个真正的解脱。或许只有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一种结局吧。到最后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究竟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噬人的铁轨依旧横列在这个小村庄,没有人明白为何总是有人莫名的死亡。究竟真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已经无人能够知晓了,因为知晓的人只有一种结局那便是死亡,从未有人能够真正的例外。 对于张老汉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非常承重的打击,老汉每天郁郁寡欢。以酒为生,日日借酒消愁。终究在李桂英死亡刚满一年之计,张老汉不顾家人的极力发对。一个人又重新搬进了以前生活的居所,那是因为张老汉总觉得李桂英还活着。 又是一个大雨瓢泼的夜晚,夹杂着呼啸的寒风。吹打着这片天宇,让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萧瑟荒凉。子夜十分的张老汉,突然的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吵醒了。飘然而至的还有李桂英近乎绝望的呼喊声,被惊醒的张老汉飞速的从床上跳下去,去寻找声音的源头。但是当张老汉到门外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就连那拼命的呼喊声随之也消失不见了。但是在那条噬人的魔轨上张老汉看见了无比惊异的一幕。一切显得无比诡异,黑暗之中永远也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莫名的危险。 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孤寂的夜晚,张老汉一个人面临了什么,一切都是未知的。第二天只是知道张老汉的尸体横列在铁轨两侧,一切是那么的血腥,残肢断臂无时无刻不在萦绕着每个村名的脑海。让每个村民感到深深的恐惧。 后来在这个莫名的小村庄铁轨的两侧安装起来了高高的护栏围墙。也没有人愿意穿越铁轨了,毕竟生命的价值高于一切,有了生命就有了一切。后来似乎再也没有人听到任何人有关离奇死亡的事件了。似乎一切都在渐渐的恢复往日没有铁轨的平静。 ...
城西小巷有一家面馆,老板叫“面皮张”,这其实是大家送给他的外号。“面皮张”本名张翔,四十几岁的人了,却还是孤身一人,靠着这面馆过着营生。 小巷周边有很多上班族,偶尔加班晚了会到他这里吃点夜宵,所以张翔的店一般都开的很晚。 这日,天公不作美,雨下的很大,张翔的店里一点生意都没有,他熬到十点多,估计不会再有客人登门,所幸就准备打烊了。 可是这时,却有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面色很阴沉,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请张翔上两碗热汤面吃。 张翔并没有见过他们,不过偶有路过的客人来也很正常,只是张翔第一眼看到他们就觉得有哪不太对劲,却一时想不起来。 他并没在意,很快将两碗面上好,自顾自的到后面忙活去了。 过了一会,面馆外面走进来一位身着脏乱的老妇。她的脸上尽是生活的苦难刻下的皱纹,三角形的眼中充满了哀伤,与无奈。 这位老妇张翔是见过的,她是几天前来到附近的,听说是家里遭了灾,她只能流落街头靠着乞讨为生。此时她浑身被雨淋的很湿,头发也乱蓬蓬的,再加上本就虚弱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可怜。 “唉。”张翔叹了口气,知道她是想在店里避避雨,按理说让乞丐进门会影响其他客人吃饭,不过张翔看她实在可怜,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驱赶,而是让她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还给她盛了晚热汤面,“老人家,天儿寒,吃碗面,暖暖身子吧。” 本来让自己进屋避雨就已经很意外了,老妇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给自己端来一碗面,顿时激动的连连拜谢,眼中热泪盈眶。 张翔上前将老妇扶起,急忙说,“都是可怜人,活着都不容易。” 老妇千恩万谢,过了半天才平静下来,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面。看着她吃的急促,显然是饿了好久了。 从刚才起,两个黑衣人就目睹了这一幕,其中一人对另一人又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的意见好像发生了冲突。 张翔则继续回到里面收拾东西了,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明显,但还是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 过了一会,雨终于停了,老妇将满满一碗面汤全都喝了,见雨停了才起身向老板告辞,“多谢您了,您是个好人。” 张翔微笑着答应着,“一碗面而已,换了谁都会帮您的。” 老妇闻言,摇了摇头,张翔也明白,这就是个场面话,现在这社会,好心人是越来越少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您。趁着雨停了,您也早点回家休息吧,这么晚了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拜别之后,老妇摇摇晃晃着慢慢走远了。 张翔感觉好奇怪,明明店里还有两个客人在吃饭呢,这老妇为什么会叫自己打烊呢? 这时,两个黑衣人也走了出来,为首之人冲着张翔点点头,“您的面不错,人也不错。钱放在桌子上了,再见。”说完也和同伴一起离开了。 可是张翔看着他们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话里仿佛另有深意,只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张翔回到店里,准备收拾东西,却突然愣住了。 那两个黑衣人确实把面钱放在桌子上了,可是……张翔拿起桌子上的“钱”,自言自语说,“这年头怎么还有人用银子的?” 这时,张翔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加明显了,看着手中的这块银子,他突然冷汗直流,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么大的雨,那两个黑衣人怎么进来时身上一点雨水都没有,就像,就像雨不会打在他们身上似的。”张翔突然又想起老妇走时说的话,好像压根就不知道店里还有这两个黑衣人似的,“莫非,她根本就看不见他们?” 张翔越想越怕,以为是见了鬼了,急忙收拾东西,关店离开了。从此,再也不敢对人提起那晚发生的事情。 而此刻,在小巷的另一端,两个黑衣人也在对话。 “大哥,那个老板今天阳寿已到,我们可是要带他的魂魄回去交差的,就这样走了,恐怕……” “贤弟,我生前就是家里遭了洪灾,然后四处乞讨为生。死后阎王爷见我可怜,才给了这鬼差的差事,刚刚我见他给那老妇热面,实在是感动得很。也罢,就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吧,这样的善人死了可惜了。” “可是阎王那边……” “善有善报,就让我再为他求求情吧。” 两位鬼差回到地府,向阎王禀明实情,希望能够从轻发落。怎知阎王爷不但没有惩罚他们,还称赞他“有情有义”,并许给了张翔二十年阳寿,以表善举。 ...
今天参加同学聚会回来的有些晚,走至楼道电梯口时遇见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眼睛大大的,小脸圆圆的,很是可爱!齐留海、散发齐肩,戴了一个红色发卡,穿了一件红色长袖连体睡衣,一双红色拖鞋。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睡觉,不怕爸爸妈妈惦记吗?”我好奇地问。 “我家在21楼,我自己不会乘电梯,阿姨您能送我上去吗?”小女孩恳求道。 “可是我家住在四楼呀……好吧,送你上去我再下来。”我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小女孩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嘴角闪过了一丝鬼魅的微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陪着她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莫名的一股凉意袭来。我搓了搓有点出汗的手心,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小女孩,一缕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这么晚了,怎么还一个人跑到楼下来玩儿?”我不解地问。 小女孩低着头,似乎在吃着什么东西,并没有回答我。我深呼吸了一下,继续问道, “是不是做错事被爸爸妈妈批评了,赌气跑下来的?” 小女孩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我不知怎么的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便焦躁地在心里数起了楼层, “14、15、16……电梯升的好慢……20、21”终于到了21层!电梯门打开后小女孩仍旧低着头走出了电梯,仍旧看不到她的脸。我不指望她对我说声谢谢,只想马上返回4楼回家,就在电梯门再一次要关上时,小女孩突然转过身来颤抖着声音对我鬼魅地说:“一起回家吧。”此时,她的眼角、手上和嘴角流着一缕缕鲜红的血。 伴随着电梯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的心也猛地揪了一下,全身汗毛直立,鸡皮疙瘩掉一地……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什么情况,难不成撞到鬼了?之前就听邻居们说过这电梯间闹鬼,我听后便都一笑了之了,我可是从来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神的,可今天……哎!算了,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我不停地自我安慰着,可还是莫名地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胡思乱想着电梯到了四楼,“总算到家了!哪有什么鬼怪!都是自己吓自己而已。”我长舒了一口气! 电梯门开了,又一股凉风袭来,我头皮发麻,不禁打了个冷战。“今天是怎么了?总是感觉怪怪的,莫瞎想了,赶紧回家才是!” 我刚踏出电梯门口便惊呆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睡衣,一双红色的拖鞋,戴着一个红色的发卡……她慢慢地向我走来,并幽怨地对我说: “阿姨,我家住在21楼,我自己不会乘电梯,您能送我回家吗?”说着一缕红色的液体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此时的我两腿发软,全身筛糠,吓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刚缓了一口气准备喊救命时,看见旁边又走来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长长的红指甲,披散着红头发一脸怨气,她冷冷地看着我,然后转身对着那小女孩幽幽地说了一句话: “就知道你又在这恶作剧,看回家后我怎么收拾你!”然后又回过头来对我说: “对不起阿,孩子太调皮,吓到你了吧?” “什么?恶做剧?我明明刚把她送上21楼呀,可她未乘电梯却比我先回到楼下,嘴角还流……”我惊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在心里默默地掂量这女人的话是真是假,看她也那么鬼魅的样子,该不会另有目地吧?此时的我,越发地喘不上气来,无助地倚着墙壁,我伸手摸摸兜里的心脏病药,此时吃还能管用吗!? “哦,你送上21楼的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又恰逢我们本历年,所以俩孩子经常穿着这身红衣服出来恶作剧,新买的一罐番茄酱又被她们糟蹋没了”红衣女子一边拉过小女孩一边说:“还不快给阿姨道歉。”我理个去!真是一家奇葩!我手扶着墙体,慢慢地倒着气儿,看着母女俩匆匆转身离去的背影,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
老赵原本是个穷人,住的是烂瓦房。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给她娶了个很能干活的老婆,夫妻两安安分分的过着日子。早几年老赵听老婆的建议出外地打工,后来跟了个老板做生意,几年间瓦房变成了小洋房,开起了小车。村里的人羡慕不已。 不知为什么,老赵的妻子前段时间忽然消失了,村里的人也不知道个原因。村里有人问老赵,老赵每次都生气的说她老婆跟人跑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老赵的老婆消失的这段时间,村里半晚总是听到有人在哭泣,声音非常凄惨。村民晚上都不敢出门走动了,孩子也被关在了屋子里不给出来。有村民说夜晚有个女鬼在村哭喊,好像在向谁索命四的。 这夜老赵正在床上熟睡。楼梯传来一步一步响亮的脚步声,“滋~~~”房门慢慢打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死的好惨啊~~~~”慢慢的走进一白衣女子,“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只见一女子伸手向自己叉来。“啊~~~”猛的起身,老赵吓出一身冷汗!“啊。。原来。。是梦!”老赵满身惊出冷汗。 “我就不信一个死人能将我怎样。”老赵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老赵在跟村里的人在喝酒,喝得大醉。这时一道士路过,看见老赵。“施主,我看你面有不吉之色,这两天内定会有性命之灾!”道士说道!老赵大口的喝了一口酒说道:“去你的臭道士,你才有性命之灾呢!”道士摇摇头便消失了。 夜晚,酒醉的老赵昏睡在床上。这时吹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风,风越吹越大,窗户被吹打得嗙嗙响。“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死得好惨 啊~~~”老赵朦胧中醒来。“又是梦。”老赵想。 “我要报仇,还我命来。”这时窗户出现一女子,那样子惨不忍睹,长发遮住了半边脸,但可以看得出女子满脸的血丝在阴森的月光下尤为恐怖。那发白带血的手像要抓向老赵。老赵转脸一看,吓得七分清醒。“我就不信世上有鬼!”老赵道。走到窗前,那白衣女子又飘到远处,老赵又跟着走出去,每走近点女子就飘飞走。老赵忽的跑回房间在床下拿出把枪。这枪就是以前村里打鸟留下的。老赵拿着枪追出去,幷朝那女子开枪,就这样追到山头女子不见了。 就在老赵想掉头走时,忽的女子出现在老赵后面正伸手叉向老赵,“还我命来!!” 老赵被叉得喘不过气来,近一看,原来那张恐怖的脸正是他的老婆!此时的老赵惊恐了!就在老赵快断气时,一声“孤魂野鬼,休得危害人间!”一道发光的符咒向女鬼飞来,只见女鬼发出“啊~~”的一声顿时消失。等老赵喘过气来,一看原来是白天那个道士。 道士慢慢走下山道:“世间事情冥冥中已注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自会受到天谴!” 自从那晚后老赵就整天傻忽忽的呆在屋子里拿着老婆以前的照片傻笑。后来警察在老赵做生意那里发现一女尸被埋在地里。经调查原来女尸就是老赵的老婆,凶手正是老赵。其中原因就是老赵在外面做生意有钱后在外面有了女人被老婆发现,后来夫妻争吵老赵一气之下便下了毒手。就这样老赵被绳之以法 后来村里的人找来了法师为女鬼超度,从此村里晚上就再没女子的哭喊声了! ...
编者按:一个让人惊心动魄的故事,小和半夜开出租遇见鬼的故事,原来是虚惊一场。这一场虚惊倒是让小和老婆和小和妈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也算是因祸得福。 午夜,喧闹的城市已经安静下来,街道两傍月亮似的路灯闪着昏黄清冷的光。刚送完客人返回来,小和将出租车停在街角,坐在车里等着下一个客人。 “今天运气好,赚了一百六十元”小和想:“还得是头半夜,后半夜就没什么客人了。”他看了一下表,正好是零点。 透过玻璃望着外面,街道上空荡荡的,偶尔有车经过,车灯如流星般从眼前闪过,倏忽不见了。“再赚四十元就知足了!”小和打了个哈欠,抻了抻胳膊,懒懒地倚在靠背上。他觉得自己的体力和精力明显地不如从前了,总是腰酸背痛的,情绪上也烦躁不安。 也难怪,老妈先前住在小和哥哥家里,一个月前,哥哥中了风,嫂子把老妈送到了小和家。三十来平的小房子塞得满满的,小和掂掇了半天也没掂掇出个地儿,只好在卧室里给老妈安了张折叠床。他做梦都想换个大点的房子,可是房价高得吓死人,不拼命赚钱怎么行呢! “秋天,宾馆后山的新楼一开盘就去买个七十平的。”小和盘算着,“每平一千九,七十平差不多十四万。现在的房子地段好,虽然小的至少也能卖七万,存折里有五万。唉,还差两万。上哪凑足这两万呢?”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但马上就被自己坚决否定了,全家指着这辆车生活呢,不能卖车!“买个五十多平的话,手里还有余钱,遇事也不用东挪西借的。” “五十来平还是有点小!”小和思忖着,“不过,只要是两居室就行了。儿子和奶奶住一间,自己和老婆住一间。死娘们,看你还闹不闹了!”想到下午老婆找茬跟自己打架的事,小和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敲玻璃的声音打断了小和的思绪。 “来活了!”小和赶紧摇下车门玻璃。 “把我送到火葬场多少钱?”中年男子操着一口浓重的外地口音问小和。 “这话说的!”小和一下子乐了,心想:“你进火葬场咋也轮不到我送啊!” 心里觉得好笑,表面没敢让人家看出来。 “三十。”小和伸出三个指头。 他是故意多要二十的。他想:“嫌贵就别坐,最打怵半夜往火葬场送人”。 四下望望,冷冷清清的街道只有这一辆出租车,中年男人不情愿地上了车。 阴天,一个星星也没有。街边,两排路灯长蛇一样顺着山坡向上浮动,一团团昏黄的光在黑漆漆的夜色里显得虚弱而朦胧;相比之下,车灯亮得刺眼睛,一只青蛙跳过马路。 “天要下雨了,送完这趟,不一定有活了。”看见跳过去的小青蛙,小和想:“也好,找个街角睡一觉。” 小和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到了殡仪馆大厅门口。中年男人将三十元钱丢在座位上,一句话没说就下了车。 什么态度!小和心里很不舒服!中年男人已经走进大厅里去了,殡仪馆大院空荡荡的,只停着几辆车。看见左边灵堂门口青花缀檐,挽联浮动,花圈簇拥。小和觉得瘆得慌,揣起三十元钱,一踩油门飞快地向山下驶去。 小和大名叫张培和,别看大家“小和小和”地叫着,其实小和并不小。论年纪,已经三十九了;论块头,一百八十多斤。小和妈四十二岁生下了他,老年得子喜欢得不得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吓着”。小和胆小,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夜里只有钻进妈的怀里才敢睡觉。小和唯一的哥哥比他大九岁,小和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哥哥后面,小和是在老妈和哥哥的百般呵护下长大的。 虽然多赚二十元,小和却乐不起来,一想到那个男人下车时的态度,心里就别别扭扭的。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小和又想起刚才的事:“黑灯瞎火的,谁愿意跑到这鬼地方来,你当我真挣钱不要命呀!” 突然,前面胡同里闪出一个白影子直奔自己而来,小和吓了一跳,他的心扑腾扑腾地跳了几下。放慢速度,灯光里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正站在路边向他招手。 停下车,女人拉开车门坐到了小和的旁边。 “大姐,到哪?”小和问。 “窑沟。”声音轻飘飘、凉飕飕的,再不出声了。 “真是奇了怪了,不是火葬场就是小窑沟,今天晚上不遇见鬼不算完呢。”想到鬼,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和思忖着:“黑灯瞎火的,怎忍心把她丢在半道上;送吧,偏偏又是窑沟那个鬼地方。” “也罢!”小和咬了咬牙,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十元!”小和又多要了二十元。 白衣女子没说话,微微蹙了一下眉。 见白衣女子没反对,小和一脚油门车窜出老远。 小和为什么不愿意去窑沟,因为窑沟闹鬼。 窑沟距市中心五里地,是一个葫芦形的小山沟,日伪时期日本鬼子的人体试验室就建在这里。据说,日本人将中国人抓进来做实验,然后将他们扔进窑里焚烧掉。因为离市区近,交通便利,住在窑沟附近的菜农扣大棚种蔬菜,家家都很富裕。几年前,一个菜农花了五十多万新盖了一幢小二楼。小楼装修好了,菜农一家住了进去。睡到午夜,菜农起夜,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地板上。拉开灯一看,不仅自己,一家大小都在地上睡着呢。小楼闹鬼,全家胆战心惊挨到天亮,匆匆离了小楼,那座小二楼一直空着没人敢住。 小和平时最打怵的就是火葬场和窑沟这两个地方。 下了山坡,车拐到马路上。 车窗外,路灯傻愣愣地杵在路边,灯光昏暗,宽阔的路面上很少有驶过。小和的精神有点放松,手扶方向盘,打了个哈欠。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把朦胧的困意赶跑了。他斜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见她低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眼睑下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子;高鼻梁下薄薄的嘴唇紧闭着。 “这女的真漂亮!”小和想:“和她聊几句提提神!” 他咳嗽了一声,想引起女人的注意,哪怕女人看他一眼,也好趁机跟她搭讪。 女人像是没听见,仍然一动不动地垂头坐着。 小和讨了个没趣,转过眼球,扶着方向盘继续开着车。“这个女的有点怪,冷冰冰的,不知道跟男人在床上啥样子!”脑子里浮现了跟老婆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情景,他使劲咽了口唾沫。 小和老婆比小和大两岁,容貌不算漂亮,皮肤却光滑、细腻。每天晚上,只要钻进被窝,夫妻二人如胶似漆,恩恩爱爱,夫妻感情一直很好。 自从老妈住进来,温柔的老婆变了,脾气大得吓死人,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拽着小和大吵大闹。尤其是夜里,老婆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碰都不让小和碰,小和敢怒不敢言,为了老妈只好强忍着。那天半夜趁老妈睡着了,刚钻进老婆的被窝就被人家一脚给踹出来了。 你说,小和能不心烦吗!一赌气换开夜班车了。 想起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小和禁不住叹了口气。 常言道:要想俏,就穿孝。 眼前的白衣女人真的挺有味道,身上除了瀑布般垂在两侧的乌黑的长发,露在外面的都是白色的。但不是柔和的月牙白,也不像雪那样洁白,她是一种象牙白,类似于被硫磺熏过的干贝母的颜色。 “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呢?黑灯瞎火在外面疯跑,家里人就不担心吗?”小和思忖着,“八成是个小姐?”小和又斜眼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小和从来没有找过小姐,以前老婆温柔贤淑,夫妻生活和谐美满,小和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攒钱买房子是小和唯一的目标,找小姐是要花钱的,小和可不舍得把钱花在小姐身上。“不过,今晚——”小和想到衣兜里的一百九十元钱,他有点亢奋,“少交五十元老婆也不知道,谁叫她不让我碰呢!”老婆那一脚正踹在小和肚子上,现在还隐隐作疼,小和心里直骂老婆:“狠心的死娘们儿。丈夫整夜在外陪着笑脸拉客送客,跟个小姐都不如。人家小姐还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躺在床上等客人上门,自己可好,为了十元八元的叫你东不敢西,一会儿火葬场一会儿窑沟的。回家还得受你的气,真他妈烦透了!”他又想起那个中年男人把三十元钱丢到车上时的态度,懊恼极了,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 别看小和一天嘻嘻哈哈的,他的心思重、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别人的一个眼神能让他钻进牛角尖里琢磨半天不出来。 白衣女人不说话、没表情,冷冰冰地像一座雕像。 小和将身子稍稍往女人那边靠了靠,他闻到有一种不透风的老木头箱子里装了好久的老奶奶的棉袍子的气味。这种气味直冲小和的鼻子,他有点恶心,赶紧将门玻璃摇下一条小缝。风灌了进来,那种发霉发潮的味道消散了。小和抬起胳膊闻了闻衣服袖子,除了汗味汽油味,没有那种发霉发潮的味道。小和确信一定是白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心想:“真他妈见了鬼了,好好的一个女人像从地窖里爬出来似的!” “见鬼了!”三个字给小和提了醒。小和的心扑腾了两下,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下意识地抓起身边的玻璃水杯。 他扭过头,看见白衣女人慢慢地抬起左手。这是一只人手吗?细长细长的手指,又长又尖的指甲,没有一点血色。他愣愣地瞅着那只手轻轻地撩开了垂在脸上的头发。一张惨白的脸儿毫无表情地慢慢转向小和,突然女人朝着小和幽幽一笑。小和只觉得从头冷到脚,魂魄出了窍不知飞到哪去了。不知怎么脚就踩在油门上,车子疯了一样向前猛冲,眼瞅着就要和迎面而来的车相撞了,小和一打舵,嗖地一声,那辆车从身边飞驰而过,出租车七扭八歪地冲向路边,前轱辘撞在马路牙子上停住。 小和傻了一样,他趴在方向盘上,心脏似乎凝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几秒钟后才缓过神来。他偷偷地瞥了一眼,见白衣女子稳稳当当地坐在座位上,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她的手已经放了下来,乌黑的长头发依旧垂着,看不见脸上的表情,高高的鼻子露在外面。 “这个女人招惹不起,白给也不能要!”他想。 白衣女子始终低垂着头,两只修长惨白的手交叉地抱在胸前。 小和仗着胆子问女人:“你,冷吗?我把玻璃摇上去呀?” 那女子没搭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丝笑阴森森、冷飕飕令人毛骨悚然。 小和头皮炸起,汗毛倒竖,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妈呀!我真的遇见鬼了!”小和想喊却喊不出来,他的喉咙在冒烟,嘴里干涩得像要蹿出火苗。恐惧像网一样紧紧包裹着小和,他想挣脱可是四肢无力,动弹不得。好在思维还算正常,女子从上车到现在的细枝末节像闪电似的在脑子闪过! 一个年轻女人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以这样的方式上了自己的车,这绝对不正常!遇见鬼了,真的遇见鬼了!惊恐使得小和几乎昏厥过去,他直挺挺地坐在那儿,绝望地等着女鬼扑上来。 女鬼开口说话了:“张培和,开车呀!我赶时间呢,没看见天都要亮了吗!”声音轻柔缠绵、忧伤凄冷,若一缕青烟飘飘忽忽钻进了小和的耳朵。听见女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完了,完了!”小和确信自己真的被鬼缠上了。他机械地发动了车子,车子在路面上缓缓地滑行。 “快点开呀,快的开呀,快点开呀……”女人不停地催着,尖细的声音越来越快,直往小和的脑袋里钻。小和觉得身上的血直往上涌,脑袋越来越大好像要爆炸了。无数颗星星在眼前闪烁着,随即星星消失了,小和被推到黑暗的深渊里去了,他松开方向盘,瘫软地从车门栽了出去。 车随即停下了,白衣女子从车上出来。她蹲下身子,推了推躺倒在地上的小和,说了句:“起来吧,我要走了。” 说完一转身,人不见了。 小和撑起身子,爬进车里,拼命地想发动车子,可是他手上没有力气,半天才打着火。突然,一个凄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别走,救救我!张培和,别走!张培和,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妈呀——”小和惨叫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踩下油门,出租车疯了一样跑远了。 她向大家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白衣女子叫李晓红,住在窑沟附近。昨天有个几年不见的女同学从外地回来,约几个要好的女同学聚一聚,酒后大家到一个女同学家打麻将。李晓红本来穿着一条红裙子,不小心洒上了啤酒,怕时间长了洗不出来,女同学找了一条很久不穿的白裙子让李晓红换上,把李晓红的红裙子送到了附近的干洗店。 半夜麻将散场了,女同学让李晓红在自己家睡一宿。李晓红坚持要回家。大家陪着她站在路边堵出租车,一辆出租车过来,李晓红一摆手,车停下了。看见李晓红跑过去上了车,大家回去休息了。 的哥张口要三十,分明是宰人,李晓红坐在车里生闷气。 李晓红发现的哥总偷看自己,夜深人静,要是遇到个色狼,自己岂不吃亏。李晓红可不是个弱女子,虽然心里害怕但表面上还是相当镇静的。她看见前面摆放的乘客监督牌上车主叫张培和,又看了下照片,车主正是眼前的的哥。她紧张地观察着的哥的一举一动,发现的哥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还不时偷瞄自己。“看来的哥要下手了,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想个法子先把他给镇住!”一眼瞧见自己的白裙子她心想:“有了!”她趁司机不注意将头发放下来,抹去了口红,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转眼间扮成了女鬼的模样。起初,李晓红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看到的哥慌慌张张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了,她在心里偷偷地乐了,直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去考演员呢,说不上自己早红透好莱坞了,尤其没想到的是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竟跳了车。李晓红把车停下来,看见的哥没伤着,趴在地上呼吸均匀,她放下心来。好在离家也没有多远,估计出来接自己的丈夫就在附近了,她转身想离开,谁知一脚踩空掉进马葫芦里去了。马葫芦有一人来高,李晓红试了试没爬出去,无奈之下只好喊张培和把她拉上去,没想到这一喊又把张培和给吓着了,开着车一溜烟没影了。李晓红心里那个别扭啊,蹲在马葫芦里哭了起来。几分钟后,接她的丈夫赶到了,听见呼救才把她拉了出来。 李晓红边说边指着自己的伤给大家看,只见细皮嫩肉的胳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皮无毛的,真是惨不忍睹。 听了李晓红的叙述,大家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的。小和被笑声吵醒了,他睁着眼睛望着笑得直抹眼泪的人们迷惑不解。 李晓红的丈夫走过来,笑着对小和说:“大哥,看清楚了,我老婆是个大美女,可不是鬼呀!” “你老婆?那个——,是你老婆?”小和想说那个女鬼,他把女鬼两个字咽了回去。 他顺着人缝望过去,见李晓红正调皮地冲自己吐舌头。 “真是个眉清目秀的大美女呀!自己怎么就把人家看成女鬼了呢!”小和不好意思地咧咧嘴。 “大哥,你真差呀,我掉马葫芦里了你都不救我,真没有同情心!”李晓红逗弄小和。 小和脸红到脖子根,他嗔怪地说:“装神弄鬼吓唬人,你可真有同情心呀!” “大哥,三十元车费还没给你呢,老公快把钱给大哥!” “还要什么车费!没让我赔你胳膊腿就烧高香了!” 病房里传出一阵笑声,小和老婆的笑声最响亮,最好听。 ...
意外死亡 手机不断地响。 来电上显示是安安。凌薇的好友。 电话一接通,安安的声音便连珠炮似的传来,“薇薇,美娟死了,你快到她家里来。” “谁?”凌薇猛地从床上坐起。 “美娟啊,今天下午出车祸了,说来也邪门儿,居然被一辆没人开的车给撞死了。”安安挂掉电话,剩下凌薇握着手机发呆。 美娟的确死了,三天前,凌薇和美娟的老公梁诚偷情被美娟当场捉奸,二人无意杀死了美娟。凌薇亲自探过美娟的鼻息,早断了气,而且美娟的尸体被梁诚剁得粉碎,凌薇亲眼看到一坨坨碎肉被冲进马桶。 安安说美娟死了。刚听到这个消息,凌薇以为三天前的事情被发现了。现在虽然放心不是自己杀死美娟的事情曝光,但是一个人怎么会死两次? 无人驾驶 凌薇赶到美娟家的时候,美娟的尸体因为车祸被碾压得惨不忍睹,已经被殡仪馆接走,马上火化。一群人正在楼下坐车,准备去殡仪馆送美娟最后一程。梁诚一脸哀伤地接受着众人的安慰,但看见凌薇后,那目光里闪过一丝恐惧。 一直到殡仪馆,凌薇都没机会跟梁诚单独说上话。大家静静地站在黑幔翻飞的空旷大厅,等待焚化炉燃起火焰,仿佛那是一道神圣的仪式,会将逝去的人送去天堂。 忽然,一个穿着殡仪馆制服的女人披头散发地跑来,“尸体……尸体不见了……不见了啊……”然后又疯疯癫癫地撞开人群,向外奔去。 焚化炉前沉默的人们更加沉默了,没几秒钟又尖叫着四散开去。挂满黑幕的焚化场,没有点火的时候,空旷、寂静、阴森,仿佛无论哪个角落都有可能冒出未散去的阴魂或者逃跑的尸体。 狂奔到停车场,凌薇才敢喘口气。 上百平的空地只有凌薇一人。凌薇本能地想逃。她拔腿便跑。 忽然,一辆小轿车迎面朝她冲了过来,凌薇清楚地看到,车上空无一人。 或许有人,是她看不见的美娟的鬼魂。凌薇的身子在空中划过,落地的前一刻她想。 安安和梁诚站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窗外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凌薇。安安轻抚着肚子,靠在梁诚肩上。 凌薇是早上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发现的,据说那时她浑身是血,全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却还喘着一口气。但是失血过多加上头部受到撞击,医院已经宣布了凌薇脑死亡。也就是说,凌薇以后就是一个活死人了。 姐妹花 在美娟和梁诚的大床上,安安躺在梁诚怀里心满意足地看着一张刚刚出炉的遗嘱。是安安的父亲,银行家凌宇生今天刚刚修改的。没错,安安姓凌,其实是凌薇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凌宇生20多年前与酒店小姐一夜风流生的孩子。凌宇生老婆也就是凌薇的母亲是个十足的悍妇,所以20年来,凌宇生只敢给安安母女刚够维持生活的钱,为了安安读书,安安母亲后来又下海当了好几年小姐,直到人老珠黄。 凌薇有着所有大小姐的通病,盛气凌人却又同情心泛滥。安安的贫穷和谄媚极对凌薇的胃口,所以安安轻而易举地成为凌薇的闺蜜。 从安安接近凌薇的那一刻起,凌薇的悲剧就已经注定。 医院宣布凌薇脑死亡的那天,凌宇生带着安安去律师事务所修改遗嘱,将所有属于凌薇的现金、房子、股份全部转移给安安,只是有个附加条件,必须等凌薇母亲去世之后,安安才能动用这些钱。 在安安接近凌薇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意外。 那就是梁诚。 通过凌薇,安安认识了美娟和梁诚。 安安被梁诚在美娟面前的卑微和隐忍触动,仿佛那是另一个自己,于是她用尽万般柔情让梁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闹鬼的卫生间1 梁诚正压着安安在她身上一展雄风的时候,安安透过梁诚的肩膀,看到笑吟吟站在床边的美娟。 “美……美娟……”安安尖利的指甲抠进梁诚的肩膀,血顿时渗了出来。 “别开这种玩笑。”梁诚以为安安又跟他闹着玩儿,“我可是亲手……”忽然,背后传来湿热的触感,像是温软的舌头舔过。 梁诚霍地坐起,转身,正好对上美娟那张被缝补过的近在咫尺的脸。“你想说这是你亲手剁碎的么?老公,我好痛……”美娟的声音嘶哑,就像是声带曾经被割破又勉强拼接上的。 本来那张脸已经看不清长相,但这声“老公”无疑确定了这个人或者鬼的身份。 “鬼——鬼——”安安吓得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大哭。梁诚虚弱地倒在床上。也许他真的无法相信被自己亲手杀死肢解的妻子,会满目疮痍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时,卫生间的下水道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比较庞大,让下水道有点吃力但还不至于堵塞。那声音,梁诚听过,就在他杀死美娟的那晚,下水道这样咕噜了一整晚。 安安和梁诚回过神来,发现房间除了他俩,能动的,就只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窗帘。 “嘀嘀嘀”,安安的手机响了,安安不敢碰手机,梁诚用颤抖的手拿过手机,发现是条短信,打开放到安安眼前,安安苍白的脸直接变得惨白。 发信人是美娟。 “我死的日子太短,能力不足,还杀不了你们俩,但是带走你肚子里的那团肉还是绰绰有余……”安安瞪大眼睛,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里纷纷而下。 “肚子……”梁诚不可思议地看着安安。 “我……我怀孕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安安抽噎地说,“她不是人,看见了吗,她说她能力不足,什么能力啊,鬼杀人的能力……她还知道我怀孕了,没人知道的,没人知道的。你看她从下水道走了……”安安开始歇斯底里。不管一个女人有多无情,保护孩子都是天生的母性,无法保护孩子那种无力感,足以让女人疯狂,更何况那个对手也许不是人。 真相 安安睡了。准确地说,是昏了。被梁诚用安眠药弄昏的。 梁诚趁着夜色离开家,来到一间公寓,拿钥匙开门。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薯片。看见开门的梁诚,女人开心地叫了一声:“老公,你来啦!” 是美娟,一个完完整整毫发无损的美娟。 “你今晚去过家里?”看到爱妻好好的,梁诚开门见山地问。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傻吗?”美娟回答得很干脆。的确,她完全没有回去的必要,或者说她根本不能回去。 美娟听了梁诚的讲述,开始思考她布的局里是否有漏洞。 美娟与梁诚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感情很深,但是他们生活得很苦,公寓的房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就算是有凌薇这个富家小姐做朋友,最多也就是混吃混喝。而且,她怀孕了,想着以后生养孩子的开销,小两口十分犯愁。这个时候安安开始勾引梁诚,并让梁诚知道她的身世。 “老公,你接受安安吧。”美娟说。 梁诚瞪着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喏,老公,你误会了!你先接受安安,然后告诉安安,我发现了你有外遇,只是不知道是谁。然后你告诉安安,误导我以为凌薇才是你的情人,顺便帮她除掉眼中钉。” 于是,梁诚又开始勾引凌薇。梁诚本不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但是勾引凌薇的过程极其顺利。因为凌薇对谄媚丝毫没有抗体,被梁诚三言两语拐到了家里。可还没有真的偷情就被本应出差在外的美娟逮了个正着。美娟蛮横地不听凌薇解释,动手打人。在美娟与凌薇的厮打中,梁诚用一把水果刀插进美娟的身体,并装得惊慌失措让凌薇去探美娟的鼻息,最后将美娟拖到卫生间肢解。 其实,梁诚用刀插中的不过是美娟藏在胸前的血包,演员拍戏用的那种。梁诚故意让凌薇确认美娟的死,美娟不过是屏住气息便吓得这位富家小姐失魂落魄。最后,梁诚将美娟拖到浴室,开始大力剁着买来的几十斤猪肉,最后将碎肉冲进马桶。所以在梁诚扶着凌薇看猪肉一坨坨冲进马桶的时候,美娟正在开着的厕所的门后笑得花枝招展。 安安也以为美娟死了。 安安感叹死的为什么不是凌薇的时候,梁诚却说有法子借美娟的死除掉凌薇。 于是便有了故事开始的一幕。美娟死而复生、生而复死,让凌薇六神无主,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吊唁美娟的人群里除了安安和梁诚,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其实她认识的至少还有美娟的父母。但是她太害怕,所以她更没想到所谓的殡仪馆停车场那些出现又很快消失的很哀伤的人们不过是一群请来的群众演员。 若是凌薇心里没鬼,就会发现那里根本不是殡仪馆。而是郊区一栋只修了两层楼的烂尾楼,被安安和梁诚挂满黑色的布幔,当然一个貌似焚化炉的铁皮盒子也是必备的。在那个披头散发的殡仪馆女员工跑出来后,只有凌薇一人跑向楼前的空地,那里本来是停满了车,但是在他们走进烂尾楼的时候,车里的司机就将车开走了,而群众演员们全部从楼后的小路离开。但是凌薇和安安都没有发现的是,那个疯癫的女员工就是美娟本人。美娟跑出来后,启动早已准备好的从黑市买来的黑车,看见凌薇跑到空地傻愣愣地发现没有人时,她放下手刹,将一大块砖压在油门上。 美娟的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 先杀死自己,让梁诚名正言顺地单身,然后帮着安安杀死凌薇让安安继承遗产,然后梁诚与安安结婚后,再弄死安安,凌宇生那一大笔遗产就自然落到他们手上。 现在的问题是,美娟活着,那么出现在安安和梁诚面前的会是谁? 梁诚为美娟戴上口罩和帽子,二人出门打车来到凌薇所在医院。他们怀疑是凌薇故布疑阵。因为,知道美娟死法的只有凌薇。 重症监护室静静的,24小时值班的护士和医生告诉他们,凌薇醒过来的机会很小,生命的体征正离她而去,看着满身是管子的凌薇,再看看旁边显示屏上微弱的生命信号,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植物人会是晚上神秘出现在梁诚和安安面前的“美娟”。 闹鬼的卫生间2 天快亮了。 梁诚来不及送美娟回到出租屋,就打车直接回家,因为安安快醒了。 美娟悠闲地找了个地方吃早餐,豆浆包子粥。 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了,无论怎样都不能饿着孩子。 刚吃下一口包子,接到梁诚的电话,梁诚的话让她含在口里的包子全呕了出来。 梁诚说“我发现安安死在家里,肚子被剖开,未成形的孩子不见了。” 美娟戴上口罩往家赶,一进门便被满屋的血腥气熏得吐了出来。这时,“咕噜——咕噜——咕噜”,卫生间又响起熟悉的声音。 梁诚虚脱地坐在地上,失了魂。美娟气得咬牙切齿,忘了害怕,她冲进卫生间便开骂,“那个假装老娘的鬼,见到老娘本人还不快点……”“滚”字还未蹦出口,便看见一个女人空着血淋淋的肚子,在浴室的地上用刀剁着肉,一边剁一边往马桶里丢一边冲水…… 听见美娟的声音,女人转过来冲她一笑。 “安安——凌薇——”美娟的声音像是被收去了,她现在才发现安安跟凌薇长得如此相像,满脸是血的这个女人到底是安安还是凌薇,她真的分不出来。她回头赫然发现床上安安的尸体不见了,只在床单上留下触目惊心的鲜血。美娟重重摔在地上,脑子很模糊,肚子的疼痛却是那么清晰,一股鲜红的血,与浴室四溅的血花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真正的真相 同一天,美娟家楼上的一个女人提着巨大的行李箱离开了。离开之前,她清理了一包东西丢进了垃圾车,里面有一张硬质卡,这种硬质卡对于他们这种旧公寓的门就等同于万能钥匙,轻轻一刷,门就开了;里面是一个血淋淋耷拉着肠子状似被剖开的假肚子,用黑塑料袋装得严严实实的;一堆在网络上买来化疤痕妆的特殊颜料:还有一张手机SIM卡。 一个小时后,女人来到机场,拿出一张身份证兑换机票。 “凌安安小姐,这是您的机票和登机牌,请到23号登机口。”机场地勤甜美微笑地指向检票口的方向。 凌安安点点头,一边走到大厅另一角一边拿出皮夹,摸出一张身份证,是一个叫林岚的。她看了看手里的两张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她将林岚的那张丢进写着不可回收的垃圾桶。 然后她拿出手机拨通,“妈,中午我就回家了。放心吧,搞定了,从此以后我就以凌安安的身份生活,直到那两个老东西死了,我们拿到遗产为止。” 她叫林岚,或许叫凌岚,凌宇生的另一私生女。但是她的真实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从此以后,她就是凌安安,就是那个继承凌宇生大笔遗产让众人羡慕的私生女。 “很顺利,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虽然住在他们楼上,可他们从来没有发现,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人跟凌薇和凌安安长得如此相像……我满脸疤痕妆吓凌安安和梁诚之后回到楼上,用水冲马桶里大团大团的卫生纸。不,我没有杀人。凌安安是被梁诚过量的安眠药弄死的,尸体早就被我报案让警察弄走了。你问安安死前为什么收到美娟的短信?当然是我发的啊,老妈,现在满街的复制电话卡的广告你没看见么?800元还包邮哦。好了,我要上飞机了,妈妈,过会儿见。” 崭新的凌安安关掉电话走向检票口,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
一:开端 李明是一个高中的学生,平时没什么大的爱好。就是比较喜欢在午夜的事候看看鬼故事,吓吓寝室的同学。 这天,快到午夜的时候,他又在寝室给同学讲鬼故事了。 正讲的起劲,同寝室的赵小飞说了一句话:“你在这里讲了半天,多没意思啊,现在正是晚上,有种咱们出去走走,别在那编那些瞎话吓人。”赵小飞是室长,一向跟李明不和,总是跟他对着干。“好哦,走走走,咱看看去,我也去。”一向爱凑热闹什么事都想插一脚的陈宇叫到。 本来就不服赵小飞的李明,一听陈宇这么一叫唤更是激动:“去就去,就跟谁怕你一样,别到时候吓的尿裤子。” 当然,寝室里最胆小的张平见大家都要出门去,自己一个人在寝室也是怕,还不如大家在一起好些,只好硬着头皮,怯怯的走下床穿起了衣服。 一切都准备就续了,由于他们住的是二楼,大家拿来早准备好的绳子来,拴在靠窗的那张床上,偷偷顺着绳子滑了下去。这可是他们晚上出门去网吧通宵的惯用技俩。 走出了校门,他们按照原先制定好的计划向着学校的后山进发了。 李明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是自己最候一个夜晚。 二:午夜凶猫 大家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就在休息的时候,李明突然感到内急,就让大家在原地等他,自己就往旁边的草丛里去方便去了。 李明走刚走,赵小飞就让陈宇和张平分别躲近了附近的草丛,准备呆会吓一吓方便回来的李明。 正准备方便,只听草丛里听见了簌蔌的声响,李明不禁吓了一条,正欲转身撒丫子跑路。了转念想了一下:自己就这样回去,若是什么也没有,那还不被大家不笑话,不行,不能这么回去。李明强迫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腿,慢慢的转过身来,深吸一口气,盯睛一看,看到了两只发光的眼睛,慢慢的靠近草丛,正准备用手拨开草丛,却见草丛里的刷的蹿出一个黑影,他吓的一下就倒在地上,等他缓过来看清楚了那个黑影,原来是一只黑猫,看来是自己吓了自己一条,心里暗暗的自嘲了一下。正欲起身的李明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刺痛,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就看见自己的胸口伸出来了一只带血的猫爪…… 赵小飞看了看表,怎么都快半个小时了,李明还没回来?算了,干脆不等他了,让他自己慢慢玩,我得回去睡觉了。走出草丛,叫出了陈宇和张平,一起回去了。 三:被追 赵小飞、张平和陈宇三人静静的往山下走去。风吹得周围的草从簌簌作响,这要是白天啊,这可是一个不错的风景胜地呢。可是现在是午夜,周围又什么都没有,听着这个声音还真是挺吓人的。 好不容易,平安无事的到了学校的后墙,三人正准备翻墙而入,忽然,一道强光就将他们包裹在内,脚步声伴随着叫声越来越近:“唉!你们三个干什么呢?!” 赵小飞暗叫一声,不好。便飞奔了出去。张平和陈宇再笨也知道是保安来抓他们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三人一路飞奔,跟本无暇顾及后面的情况,只顾着自己逃跑,跑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赵小飞停了下来。气喘嘘嘘的蹲在路边,不一会儿,陈宇也跑来坐下,可是两人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却一直没见张平的归来,看来应该是被保安抓住了吧,算了,懒得等他了,看他自己的本事。两人商量着准备离开,刚走了没多远,两人就感觉到有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两人刚开始都没太注意,又走了一段,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两人的手都在自己面前,那这只手是… “啊…”两人一拥而出,跑了没多远,两人都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哈哈…哈哈…”两人气愤的回过头,看见张平正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两人过去对着张平就是一阵乱骂。张平说自己跟他们跑散了,等了很久他们都没来,所以就往回走,刚好看见他们两个在前面,所以就吓吓他们。 …… 四:杀人张平 赵小飞和陈宇不一会就睡着了,而躺在床上的张平,面上露出了阴霾的笑容,他最讨厌的李明死了,还是死在他的手下。 咪咪是一只很乖巧的小黑猫,经常在午后窝在张平的怀里一气晒着和煦的阳光。在班上没有朋友的张平就一直拿咪咪当知心朋友,有好多心事都和它讲。 最近,他喜欢上了同班的一个女孩子,正准备表白,却被李明抢了先手,而且就这在件事刚过不久后,李明就背着张平,以学生寝室不能养宠物为由,把咪咪从二楼寝室给丢了出去。张平从外面回来,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咪咪身下淌着鲜红的血液,从今天开始,他就没有朋友了,他唯一的朋友都死了,是李明,是李明害的。顿时,他起了杀人的欲望,他要杀了李明。 那天,大家说去冒险,李明途中去方便时,赵小飞让大家分开藏好,他见时机成熟,就偷偷的潜到李明背后杀了李明,但还来不及处理掉他的尸体,就听他们在叫他,他只得把尸体先藏近草丛。 当被保安追的时候,他又回到刚才的地方,把尸体给掩埋…… 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个小时,凌晨4点,正打算睡觉的张平,听见又人在敲门。 “这么晚了,谁啊?”张平起身问道。“是我。” 啊!怎么会,可是这声音明明就是李明,不可能,他死了,是我听错了。张平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把门打开,突然,张平瞪大了双眼怔在那里没有了知觉只剩下最后的图像:眼前出现了一张死寂的面容,看见张平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没错,他是李明。 五:幕后 就在张平被吓死后的第2天,赵小飞被警察带走了。 半个月以后,陈明坐在阳台上,晒着午后温暖的阳光,想着半个月前的一幕幕,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他借刀杀人,又拌成李明吓死张平,关键是还能把一切嫁祸给了赵小飞,他真是太英明了。 突然,好像有什么遮住阳光一样,他微微睁开眼看了看… “噗。”一声沉闷的声响,陈宇的身体从高空落下,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因为他在睁眼的时候,看见的是张平和李明。(完) ...
小华是个高三学生,最近一直为即将到来的高考做准备。他上课不怎么听讲,却有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看书的习惯,自认为这才有效率。 有一天,他在自己租的一间公寓里看书,却时有杂音从隔壁传来,开始像蚊子叫,他也不以为意,可是不去管它,继续咬着牙,背着单词,那声音却越来越大,好像是一个女生在看很搞笑的综艺节目,然后笑得前俯后仰似的。 吵死了!小华再也受不了了,用攥紧的拳头猛砸墙壁,效果明显好转,声音小了。小华继续钻研自己不太擅长的几何题。可没等两条辅助线做起来,那边的狂笑声又来了,并且还伴着重拳击打墙壁的声音。怒不可遏的小华,来到了阳台上,隔着一堵墙,勉强可以看见隔壁的情况,有点微弱的光线。操!还让不让人复习啦!不知道哥要高考了嘛!伴着楼下传来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你丫的,深更半夜吵什么吵!隔壁的声音没有了,但是电视机光线还在闪烁着。小华暗骂着,就回了卧室,继续挑灯夜战。 翌日清晨,小华凭着无意的辨声,认出了昨天与他对骂的中年男人,问他为何单骂他,隔壁这么大的声音,怎么充耳不闻。可那男人只说只听到小华在上面骂,上面没听到有女人啊,电视机啊。小华当时就以为这中年男人和隔壁就是一伙的。于是就去找看门老王求证,结果老王的回答令他更生疑虑,老王说他这层,就他一个租户,更没有其他人了。 小华不顾上学迟到,硬要老王陪他一起去四楼,老王执拗不过去了,打开门,却真的发现里面好久没住人,所有的家具都是用白布盖起来的,闻上去还有深深的灰层的味道。小华这才半信半疑地上学去了。只见身后的老王诡异地笑着,却不出声。 当天晚上,小华还是照常复习。前半夜没什么声音,可后半夜却又听见隔壁传来女人低沉的哭泣声,而且越来越响。他有点小怕,因为白天的遭遇,觉着要不隔壁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想起今天思政课上学到的哲学唯物主义,他便壮了壮自己的胆子,继续潜心背诵诗歌。可那隔壁的哭完之后,自动沉寂了,正当小华开心之余,更猛烈的捶打墙壁的声音再次打乱了他的复习思路。他按捺不住,甩开了门,就来到了隔壁房门前。 声音停了,门自己开了一条细缝,气急败坏的小华闯了进去,黑暗中什么也没看清,只是借着些许的月光,看见的样子还是白天的原样,他的脑袋旁突然多出了一双脚,不断在他的眼前扭动着,小华咽了口唾沫,顺着这双惨白的脚往上看,却看见一双充血的眼睛透过垂帘一般的黑发也正在俯视他,之后,随着白绫的抖动,她也在空中翻舞,脚不断地撞击着墙壁,口中流出大量的鲜血,滴滴滴在躺在地上,已经失去知觉的小华的身上。 第三天,警察封锁了现场,只发现一具因心脏抽搐骤停的高三学生的尸体,其他则向往常一样平静如水,唯有躲在墙角一边阴笑的老王。 ...
半夜12点的时候,一个男人撕叫划破了这个夜晚的宁静,住在这栋楼里的不少人被这个声音惊醒,本来安静的黑夜像是被鬼爪抓了一道伤痕,空气里夹杂着血腥味,似乎在隐隐作痛。 林欣一直睡不着,她一直不停地叹息着,因为她对很多事情都很失望。对别人,也对自己。而让她最痛的,不是伤口,是看着流血的伤口,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靠等待,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让时间来愈合伤口。这句话虽然俗,但是却很有道理。 12点的时候,她正拿着一罐冰冻的咖啡,趴在窗台上喝着。那个撕叫的男人从顶楼跳了下来,从她的面前擦过,速度很快,但是她却还是看到了他的脸,还有他的眼睛,狰狞的,恐怖的。看着楼下血肉模糊的尸体,她有点吓傻了,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就连她唇齿间残留的咖啡里也参杂着作呕的血腥味。她拿咖啡的左手不停地颤抖着,她有一种感觉,她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个男人的脸。 两个星期过去了。林欣晚上的时候从公司回到家,她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钥匙,呆呆的站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把门打开。自从那个男人死了以后,她就开始害怕回家。 但是她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她硬着头皮将门打开,在第一时间里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家里一切都正常,没有声音,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她坐在沙发上,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那个男人死后,家里就开始一直不停地有怪事发生,让她原本低落的心情又增添了一些恐惧。最近她也真是够倒霉的,她叹了一口气,和衣蜷缩在沙发上,她睁着眼睛将周围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才慢慢将眼睛闭起来。眼睛一阵酸痛,她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再这样睡眠不足的话,她觉得她会死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越来越冷,她好象觉得自己躺在冰库里。她睁开了眼睛,房子里黑漆漆一片,她心里一阵害怕,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她看见一个黑暗的身影正坐在她的脚边。她吓的叫了一声,那个身影低着头,背对着她。她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背影看上去很年轻,像是大学生的样子。 她想起小时候,老人对她说过,碰到鬼的话,千万不要害怕,你越害怕,他们的力量就越大。她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她的左手还是不停地颤抖,她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不是血腥味,却也令人作呕。 她什么也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出,她盯着这个女人的身影,生怕她会动一下。这个女人身上充满着伤心,她低着头开始抽泣,消瘦的双肩不住地颤抖着,湿湿的长发胡乱地披着,散发着一种怪味。 看着她这样,林欣心里的恐惧减少了很多,她想这个女鬼应该不想伤害她。这个女人越哭越厉害,并且开始呕吐,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东西都像是馊水一样,恶臭无比。她一边吐着,身体一边慢慢转过来,一只手摸向林欣的脚。 林欣吓的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尖叫。她一下子惊醒,她瞪大着眼睛,喘着粗气。房子里的灯都亮着,什么人影都没有。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抱着双腿痛哭起来。她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因为内心已经承受不了,她只想哭出来。 有人轻轻地敲门。她不再哭,转头看着门,仔细地听是否真的有人在敲门。“咚咚咚”,这次的敲门声非常清楚。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正好12点。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 她的眼睛还盯着墙上的钟,钟的时针和分针一直卡在12点,动不了。 门外的人似乎已经没有耐心,用力地不耐烦地用拳头砸着门。 “谁啊”,她虽然害怕,但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门被不停地敲着,越来越用力。 沙发旁边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窗帘被外面的风不停地吹动,像是在向她招手。有那么两秒钟的时间,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从窗口上跳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双冰冷潮湿的手放在她的双肩,像是在拉着她。 就这样一直纠缠到早晨,天开始亮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到了正常。早上的时候,她睁着疲劳的双眼,像个快死的病人一样走出了家。她坐电梯往下的时候,电梯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后,里面坐着按电梯的妇女伸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林欣走路的时候有点不稳,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老太太。老人最怕别人撞,虽然撞的很轻,但还是忍不住说了林欣几句。林欣好象根本没听到,头也没回的走了。 老太太只好气呼呼地进了电梯,因为气还没消,就跟按电梯的妇女抱怨道:“一大早就被撞到了,现在年纪轻的人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撞到别人还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真是不的了。” 妇女看着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你别看她年纪轻,胆子倒不小。你知道她住在几号吗?” “几号?” “704。就是死过人的那一家。她就一个人住在那里。胆子真是不得了。” 晚上的时候,林欣又回到了家里。和昨天一样,她在门外呆呆地站了半个多小时,不敢进去。她其实已经犹豫了一天,好几次她都打算不回这个家,暂时去别的城市散散心,她总觉得她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心情太低落,才会有这些幻觉。 但是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公司里的竞争力又很大,她之前又搞砸两份很大的定单,如果现在请假的话,可能她的经理就让她永远放假了。没有办法,她只好咬牙硬挺下来。 打开门走了进去,家里还是一切正常。她想洗个脸,没敢进浴室,就直接在厨房里洗了。胡乱地吃了一碗泡面后,她从包里拿出中午买的安眠药,她今天必须要睡着,况且睡着了,她也就不用害怕了。 她拿了一条毯子,打开电视机,播到音乐频道,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下。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电视里正放着一首她很喜欢的歌,曹格的“背叛”。 “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相关文章:处女座女生的幸福爱情魔法)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这首歌反反复复地唱着,她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电视里会一直重复着这首歌。她的大脑很沉重,她睁不开眼睛,她也就只好这样听下去。她又开始越睡越冷,她感到她的左手开始颤抖。 一个女人凄凉的声音唱着歌,“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这个女人的声音让她的心冷到谷底。她的胸口突然沉闷地透不过气来,她猛的睁开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房子里的灯亮着,但是所有的家具都变了,她惊讶地坐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家。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11点58分,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全玻璃钟。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钟,她看着分针在没有痕迹地移动。当时针和分针都指向12的时候,时间又停了下来,好象跟随着一切都停止了,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 有人开始轻轻地敲门。声音很轻,却很清楚。 她盯着门,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她再也承受不了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冲到门前,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门。 “是谁?谁啊?”她叫道。 没有人说话,只是不停地在敲门。 她扯着嗓子,大声地骂着,不停地用脚踢着门,叫外面的人滚。 她不知道叫了多久,她的声音已经叫不出来了,她扶着墙站着。 “请开一下门好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管理员,开一下门好吗?” 她打开了门,门外的管理员看着她说:“刚刚有人抱怨你声音太吵了。现在很晚了,请保持安静好吗?” 她呆滞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你没事吧?” “前两个星期这里有人跳楼死了,他住在哪里?”她想起了那张脸,和那双眼睛。 “前两个星期?没有啊,没有人跳楼”。 “我亲眼看到的”。 “但是真的没有啊。我半年前来这里的,我倒是听以前的人说过,一年前这里有个男人跳楼自杀了”。 “一年前?” 管理员奇怪的看着她,他发现她的脚正在流血,“你的脚流血了,你没事吧?” 她呆呆的站着,什么也没说,慢慢把门关了起来。她转身向客厅走去,里面都是她不认识的家具。 她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一样女孩子从她身边跑了过去,一下子跳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里面放着的正是曹格的“背叛”。 女孩好像很喜欢这首歌,她轻轻地跟着唱着,“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 “钢琴的黑键之间,永远都夹着空白,缺了一块就不精彩……” 一个男人从房间走了出来,坐在她的身边,搂着她亲了一下。 这个男人的脸让林欣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就是那个跳楼的男人。 “放心吧,谁都不知道你在这里”他。 “你干吗那么怕别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 “我跟你说过的,我父母特别保守,他们要是看到你,准把你当成我的新娘”他。 女孩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当成新娘怎么了?你不说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吗?” “我当然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只是我们还都年轻,你大学还没毕业呢,你这么早就想结婚吗?”他。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低下了头,轻声地说:“我怀孕了。” 男人吓了一跳,立刻劝她去打掉。 “我不想”她。 “那我们就分手”他冷漠的说。 女孩很诧异,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送你回去吧”男人冷冷地说。 女孩冷笑了一声,“我没有怀孕,我骗你的。” 男人站着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只是想试试你而已。果然,现实这张底牌翻过来,只有残酷两个字。”她。 “我是爱你的”他。 她摇了摇头,“你不爱我,你只是喜欢我。从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和我永远在一起。” “我只是不喜欢结婚,你知道的”他生气的说。 “你不是不喜欢结婚,你是不喜欢和我结婚。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怕寂寞。你不过就把我当成你找到合适你女人之前的生活调味品”她。 他冷笑着,“随你怎么说,我看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们分手吧”。 林欣躲在角落里,心如刀割,她的身上也背着相似的故事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就像玩着追逐游戏,想停下来,却没有办法,只是让自己筋疲力尽,让自己的精神和肉体都耗死在这个没有终点的长跑里。 女孩突然起身,“好啊,不过分手之前,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 他一把拉住她,“你发什么神经啊,你要去告诉谁?” “不关你的事”她用力挣脱着他的手。 “你休想走”他。 “你怕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别人知道你有女朋友,你没机会么”她哈哈笑着,“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有女朋友,就是要让你没机会,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别发疯了”他用力将她推到墙上,撞击太大,挂在墙上的玻璃钟晃了两下,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她的头上,碎玻璃插满了她的脸,鲜血流了出来。这个玻璃钟就像他们的爱情一样,虽然漂亮,却禁不住磕碰。 房子里突然一片黑暗,林欣吓的尖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黑暗中她听到了脚步声,她感觉女孩好象满脸是血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林欣吓的爬到了厨房里。厨房里水池上的水龙头慢慢被打开,里面有水流了出来,林欣闻到了一股恶臭。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女人向她爬了过来,伴随着她的是另人作呕的臭味。 她开始低声的哭泣。林欣看着她,动也不敢动。 突然门外的敲门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她居然开口说话了,“他杀了我,将我抛弃在下水管道里,我好冷好冷,你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林欣畏缩着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了给她,她颤抖着穿上,她感激不尽,她告诉林欣一年前她附身这个男人,让他从顶楼跳下。这个男人成了鬼以后,整天阴魂不散,想要找到她。 “你快点离开这里吧,你不会放过你的”她。 “我怎么才能走呢?”林欣。 “你把血溅在他的身上,他就会魂飞魄散了”她。 门被撞开了,一个满脸是血和脑浆的男人冲了进来,他叫着向林欣扑来,林欣拿起厨房里的菜刀,朝自己的手臂砍了下去,血溅了出来,空气里都是血腥味,一瞬间,那个男人浑身抽搐着,慢慢散开。林欣手臂砍的太深,血流不止,血腥味越来越重,那个女人也慢慢消失不见了。 林欣挣扎着爬向电话,抱了警。 三天后,失踪了一年的女尸终于被警方在这栋楼的下水道找到。 ...
半夜里,王磊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几下,今天刚入学,一整天都在忙活着办理入学手续,买床单,买生活用品,由于人生地不熟的,在回来的路上免不了折腾了一番,回到学校的时候刚赶上了保安关大门,这不急匆匆的回来了,可是学校的食堂商店也都早已经关门了,无奈忍着饥饿睡了。 王磊下床猛灌了几口凉水,肚子虽然不再瘪了,可是饥饿感越来越强了,最终无奈的打开了宿舍门出去看看能不能弄点东西吃。 安静的校园里,所有的同学都在酣睡之中,王磊望着四周,孤身一人半夜找吃的,真是无奈之极啊!食堂,商店的大门并没有因为他的饥饿打开门。 都说疲劳有助于睡眠,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傻货说的真理,王磊决定去操场跑两圈,累了,回去睡觉就没感觉了。 一圈,两圈…,王磊足足跑了五圈,终于没有力气了,浑身腰酸腿酸的,转身准备回宿舍睡觉。 突然间,在教学大楼的旁边,那里竟然亮通通的,按理说现在都十二点了,还会有什么人呢! 王磊好奇的走了过去,发现原来是一间小吃部,便走了进去,不大不小的一个小吃部,里面坐满了学生,铲子敲击铁锅的声音传遍整个小吃部,里面香气十足,看起来还挺热闹的,心想这家学校服务还挺到位的,一般上网贪玩或是没赶上去食堂吃饭的学生,都可以来这里喂饱肚子。 盖浇饭,面条,水饺,应有尽有,王磊来到了一个卖炒面的这里,“老板,来份牛肉炒面!” “好嘞,马上就好,先坐会儿!”老板的大嗓门喊道。 王磊也是个喜欢上网的人,心想以后要是赶不上食堂,半夜里还可以来这里吃小灶。 不一会儿,老板便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炒面上来了,“同学啊,慢慢吃,不够还有!”老板客气的说道。 王磊心想这老板还真客气,望着香气四溢的炒面,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磊便拿着筷子刷刷刷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老板,来份人肉炒面!”突然间旁边响起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王磊觉着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没想到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老板,我要一份人肉炒面!听到没有啊!” 那位憨厚的老板急忙凑了过去,“不好意思啊,刚家里来电话了,同学,你说要吃什么啊?” “人肉炒面!”那位脾气不好的同学又气愤的说道,“给我快点啊!” “好好好,马上就来!你先坐会儿!”炒面老板低声下气的应付着。 这下,王磊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回没听错了,他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个同学要人肉炒面,而那个老板也的确是承认马上就好。 他好奇的望着那个老板,不会是单纯为了好玩,而恶搞的名字吧!王磊的心中还残存着一丝期待,啊!当他看到那个老板竟然拿着菜刀从自己的身上削肉时,鲜血不断的冒了出来,再看看自己的牛肉炒面,不知何时,碗里竟然爬满了蛆蛆,王磊再也忍不住的呕吐。 这时,食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王磊惊恐的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望着自己,而他们,他们的脸,还有那个老板的脸,他们的身上,竟然都是一副焦炭的模样,而他们手上正拿着胳膊,心脏,头颅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在啃,王磊发现他们看自己的眼光像是瞧见了什么美味的猎物一样,红色的口水不断的流了出来。 见鬼了!王磊立刻清醒了过来,刚要准备起身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按住了,回头望了望,几个恐怖的焦炭脸此时恶狠狠的望着自己。 “放开他!”王磊感觉他们的嘴巴快要咬到自己的时候,这时不大的食堂内突然间响起了这阵呵斥声。 所有的焦炭脸放开了继续啃咬王磊,这声音是那个炒面老板发出的,“希望你们放了他,他是一个无辜的学生,跟你们一样。”只见炒面老板竟然一手点着打火机,一手拿着煤气罐,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不过他是鬼啊,想想也对。 “嗷嗷!”所有的焦炭脸朝着那个炒面老板愤怒的嘶叫着,似乎并不理睬他,而是继续张大了碗一样的大嘴,准备咬向王磊。 “砰!”的一声,所有的焦炭脸都被炸开了,原来是那个炒面老板点着了煤气罐扔了过来,这时他急忙跑了过来,拉着王磊准备往外跑,而那帮被炸飞的焦炭脸似乎如同一群嗜血的野狼一样狂奔了过来。 啊!王磊心中不断的祈祷着,终于在那些爪子伸向他之前,王磊被炒面老板推了出来,而那个炒面老板却被汹涌而来的野兽撕咬着,“记住,以后不要再来了!”这是那个炒面老板最后拼命说出的话,而那个小吃部突然间慢慢消失了,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啊!”惊魂未定的王磊,突然间感到有人拍着他的肩膀,“瞧你的小胆,还敢来这里啊!” 王磊回头一看,应该是位高年级的师哥,“学哥啊,有什么事吗?” “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尤其是午夜,曾经这里也是一个食堂,不过因为有一次,一个炒面老板因为打电话,疏忽的引爆了煤气罐,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导致不少学生当场死亡,所以自那次,学校便把这里拆掉了,千万记住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那位师哥好心的叮嘱着。 “好的,好的,谢谢师哥!”王磊刚才被吓得不轻,立即跨步离开。 忽然间,王磊一阵奇怪,那可是一面墙,那位师哥为什么好像要进去似的,便转身回头望去,只见那位师哥也慢慢的进去了,还笑着朝王磊摆了摆手。 啊!原来……,王磊一晚上可没少被吓到,拼了命的跑回了宿舍,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午夜里一个人在校园里乱跑了,就算是肚子饿了,他再也不会去那个食堂了。 ...
烟儿消失了,很粘人的烟儿突然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她的丈夫峰也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烟儿的妹妹柳儿叉着腰问。“我姐那么喜欢你,她怎么可能离家出走?” “我不知道。”峰喝着酒,很伤心的模样。 “别喝了,去找找。”柳儿其实是关心峰。 “别管我,让我喝。”峰继续灌酒,他不灌酒睡不着。他会惊醒,会四处去寻烟儿,烟儿……他叫,声声音凄惨。 柳儿不在问了,她觉得烟儿的失踪一定和峰无关,不然他不会如此难过。 那么烟儿去那了?柳儿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私奔了?最近的烟儿是很神秘,经常半夜给柳儿打电话问一下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姐姐认识了一个网友,我看了她的聊天记录。”峰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然后他瘫在了地上,痛哭失声。 柳儿也哭了,她是在心疼她的姐夫,如果姐姐真的做出这种事,她就不是柳儿的姐姐。柳儿愤怒地想,从此不再追问姐姐的下落。 半年后峰要结婚了,他和烟儿本来就没有办结婚证,现在烟儿失踪了,他再婚一点也奇怪。 那一天柳儿来观礼,她的脸上带着带着诡异的微笑,凑近峰的耳边小声说:“昨晚我梦见我姐姐了,她说她很冷,她一个人被埋在冰冷的地下她很冷……” 峰颤抖了一下说:“不过是个梦,你姐姐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和情人逍遥自在。” “真的吗?”柳儿微笑。 峰没在说话,他拥着新娘走了。柳儿看新娘挺眼熟的,比峰老和他一点也不相配,是峰的顶头上司也是个警察,披着正义的外衣,内在里谁知道是什么东西,“骚货。”柳儿骂了一句,含着泪悄悄地走了,心理的痛不知道是因为姐姐还是因为自己。 柳儿对着镜子开始化妆,她的脸本来就和烟儿很像,画了妆沾上双眼皮,竟然和烟儿一模一样。 那晚她踏着夜路出门,幽灵般闪进了姐夫家的后门,她是跳窗户爬过去的。屋里的一对新人还没就寝,他们小声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突然感到一阵冷风,烟儿苍白着脸站在峰的面前,峰被吓傻了,他颤声叫着:“烟儿!烟儿!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害死我……”烟儿的声音冰冰冷冷。 “我没有害死你。”峰的声音颤抖,而他身边的女人早就吓得昏死了过去。 “你没害死我,我怎么会死?”烟儿的声音更冷了。 “真的不是我,你要找就去找你的网友吧!你不是和他远走高飞了吗?”峰大声的吼。 “咯咯咯……”烟儿的嘴里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她微微弯下腰说道:“是你杀了我。” “不!”峰突然站了起来,他抓住了烟儿的手,同时屋里的灯被打开了,新娘堵住了门口。 烟儿,不,应该是柳儿她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说吧!你把烟儿的尸体藏在了那里?”峰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柳儿浑身发抖。 “不然你怎么知道烟儿死了?”峰恼怒地问。 “我……”柳儿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不久峰带人在柳儿家里的地下室里找到了烟儿的尸体,她的尸体已经风干了,看上去死时很惊讶,没想到,是最亲的妹妹杀死了自己。 柳儿被判了死刑,秋后执行。峰紧绷的精神终于可以得到松弛了,他想他和上司霞的生活美满而快乐,最关键的是,他会升得很快,这是他最想要的。 那一夜,天黑无云,天边压抑着一种暗红色很诡异。 峰一个翻身从霞的身上下来,他抹了一把大汗淋漓的脸,霞毫不节制的索要有些让他的身体吃不消。 “我去下洗手间。”感觉到霞伸向自己下身的手。 峰慌忙跳下了床,卫生间的灯坏了,怎么打也打不开,峰摸索着找到了火机,咔嚓按着之后,峰看见了一张脸,这张脸离他极近,他妈呀一声扔了火机,瞪大了眼睛,是烟儿,是烟儿…… 这时灯亮了,霞披散这头发站在门口。 “我刚才看见了烟儿。”峰瑟瑟发抖地说。 “是幻觉,你怕啥呀!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没有人会知道,鬼更不会知道,你放心吧!”霞的声音透着冰冷,峰的身体抖的更加剧烈。 那是一年前,峰的警局里新调来了一位女上司,这位女上司单身,几乎一眼就看上了峰,那时的峰正要和烟儿结婚,霞就对他说:“一个人想要好的前程,就必须知道选择,比如我。” “可是烟儿没有我会死的。”峰很犹豫。 “那就让她死。” “杀人……是犯法的。”峰的心抖瑟了一下。 “听说你女朋友有个妹妹,让她爱上你,她的姐姐就会消失的。” 峰完全鬼迷了心窍,她很快勾引到了柳儿,几次暗示之下,柳儿真的杀了烟儿,一切都在霞的预料之内。 “我刚才真的看见烟儿,她一定是来向我索命来了。” 霞咧嘴笑,峰惊惧的看着霞,哪儿是霞,她的样子竟然慢慢变成了烟儿的脸! “烟儿,烟儿……你……你……” “咯咯……咯咯……”烟儿的脸开始扭曲,变的狰狞不堪,她一步一步走向峰。 峰已经彻底崩溃“鬼,鬼,鬼……”他随手拿起了身边的东西向烟儿打去,他不停的打,不停的打,直打得烟儿的脸不见了,变成了霞的脸,他才回过神来,可是霞已经死了,赤裸的身体上全是血。 血再一次刺激了峰的精神,他冲向厨房,拿起了一把刀,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次日清晨,呼啸的警笛贯彻了整条街,一对新婚夫妇,裸体死在家里,警方初步认定,是男人打死妻子之后自杀。死亡时间:午夜十二点! ...
已是深夜,我仍在看恐怖录象——那是我的爱好,电视屏幕上的吸血鬼正喝着人血,津津有味。 公寓外面的门没有关,那是为阿伦丝太太留的,这里的治安很好,我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夜晚的不速之客。 阿伦丝太太是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她喜欢跳舞,非常的喜欢,每次都要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过后才会回来,作为她的同室朋友我很熟悉这点,也很习惯等她回来然后关门,我觉得那似乎是件每天必做的事,但我却想不出原因,也许只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吧。 “叮——”闹表响了,是午夜十二点,“喀”外面的门也响了一下,“阿伦丝回来了。”我想着,她还是一样的准时。我习惯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准备到楼下的大厅去关门——阿伦丝讨厌关门,真没有办法。 走廊里静静的,顶上的灯发着白亮的光,但不知为什么,平日里让我觉得安心的灯光,在今天却总给我一种惨淡与阴冷的感觉,可能是我的恐怖片看太多了吧。廊道回响着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没有遇到阿伦丝。来到大厅,门是开着的,没有人进来吗?我想是的,因为我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大厅里静得出奇。这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还是把门关上吧。我走近门,想把它关上。忽然,我从门开着的宽缝中瞥见一张脸,那张脸的面部正象蜡一样溶化着,点点滴滴的淌着肉和血的混合液,眼睑已经溶没了,眼突出的几乎快要掉出来,两颗怪异而长牙从翻开的唇下支出来,它阴阴的笑着,我知道那是那张脸的表情,那衣着……是阿伦丝的!如果不是看过太多恐怖片,我想我早就晕倒了。“砰”我把门用力的关起来锁上。一秒钟我也不敢耽搁,我把所有的窗子也都关起来,锁死。开亮所有的日光灯,我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发着抖将自己房间的窗也都锁好,我知道我有多怕,因为这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在我离开窗的一瞬间,阿伦丝突然出现在窗外,她离我是那样近,仅隔着一层玻璃。她的头和身体紧贴在玻璃上,似乎随时都会挤近来一般,她又对我露出了刚刚那怪异的笑容,我惊叫一声,“唰”的拉上了窗帘。我的牙齿“格格”的响着,几乎崩溃。惊魂未定,我坐回了电视机前,因为那是最远离门窗的地方了。可是当我看到屏幕的画面时,我简直窒息了,那上面居然是阿伦丝狰狞的笑容和……脖子上被啃成一片血的我!来不及反映,阿伦丝的手已经骤然伸出了屏幕,长长的鲜红的指甲,滴滴嗒嗒的液体,我顿时晕了过去…… 我感到有谁在推我,醒来发现是阿伦丝,她依然是漂亮的面容,美丽的声音,“你做噩梦了吗?”我一怔,然后自嘲的摇摇头,看来我真的是恐怖片看的太多了,连做梦都会梦见那种恐怖的东西。“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做噩梦了呢!”我低下头,心道:“那真的是场很可怕的噩梦啊!”忽然一滴液体滴在了我面前,抬头一望,我的血液立即凝住了——那根本不是梦,阿伦丝那可怕的脸近在眼前!!我又晕倒了,只是再没有起来,恍惚中我似乎听见阿伦丝的刺耳狂笑声…… 第二天的午夜十二点,我醒来了,面前是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反而很高兴!我飘飘悠悠的荡进阿伦丝的房间,却发现她已经死在浴室了,原因是煤气中毒。我笑着笑着,身形渐渐模糊,我飘在廊道里,幽幽的,终于完全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