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清朝光绪年间。这天,邳县县令郭正清正在后衙梳洗,忽听“嘭嘭嘭”,衙外鸣冤鼓连响了三声。郭县令早饭也顾不上吃了,连忙穿上官服升堂。 “啪!”郭县令一拍惊堂木:“来人,带击鼓人上堂!” 谁知衙役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禀告说:“老爷,没见到击鼓人。” 这就怪了,明明听到有人击鼓,怎会没人呢? 话没落音,“嘭嘭嘭”又是三声鼓响,衙役连忙跑出去。瞅了半天,哪有什么击鼓人,原来是只“山喳子”落在鼓架上,用嘴在啄鼓。 “去、去、去!你这扁毛东西还想学人击鼓告状啊!快滚,再捣乱打死你!” 衙役从地上拾起块坷垃投向山喳子,然后回堂禀报:“老爷,没人击鼓,是个山喳子在啄鼓,被俺赶跑了。” “山喳子?什么山喳子?” “老爷,你才到俺们这里上任不知道,俺们这地方都管花喜鹊叫山喳子。” 正说着,“嘭嘭嘭”又是几声鼓响,衙役抄过水火棍说:“看俺不打死那扁毛畜生……” “慢!”郭县令一摆手,“这事太蹊跷,为何那喜鹊三番五次击鼓,待本县亲自去看看。” 郭县令出得大堂,站在衙门口一看,一只花喜鹊正站在鼓架上,歪着头往县衙大堂瞅呢。 郭县令咳嗽一声,接着轻声细语地对那喜鹊说:“你连着三次击鼓,莫非有冤情要告?如有,你就飞来落在我肩上;如是饿了,就站在那儿,我让衙役给你送吃的来……” 话没说完,只见那喜鹊“呼”的一下飞来落在郭县令肩上,“喳、喳、喳”连叫三声,左翅一伸,往正南方指了指。 郭县令点点头问:“你愿带路前往吗?”那喜鹊居然连点了两下头。 “来人,张四、王五,你二人骑上快马,跟着这只山喳子,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千万不许伤害它。” 两衙役牵出马来,那山喳子一展翅往正南飞去,二人骑马紧紧追随。 直到天傍黑,两衙役才气喘吁吁回衙门禀报:“老爷,俺二人跟着山喳子一直到了南边的山口,山喳子落在山顶上的一棵老松树上,头冲山涧喳喳叫,不飞了。俺们爬到山上一看,原来下面是个直上直下的山涧,有几十丈深,俺们把几条绳索结起来坠到底下,在下面找到一具男尸,天太热,已开始腐烂,俺们把尸体带回来了,就在堂外。” 郭县令立刻吩咐仵作验尸。 验完尸,仵作报称:“回老爷,尸体男性,大概死了有五六天了,三十多岁,头盖骨碎裂,浑身骨头多处摔碎,是从高处掉下摔碰所致,别无他伤……”说罢呈上死者身上两样东西。 郭县令接过一看,一块是系在腰间的玉佩,上好的汉白玉,上面雕刻的是观音抱宝瓶;另一样是枚香束,香束是用蓝底锦缎所缝,一面绣的是鸳鸯戏水,一面绣的是并蒂莲花。香束中装有十几种名贵中药香料,冬夏佩带在身既不招蚊虫叮咬,又可避汗臭味。 郭县令仔细看过两样东西,又来到死者跟前,弯下腰仔细看了看死者身上的衣服,点点头,心说:“此人身上衣物,不是一般小老百姓的服饰,衣服上有药香,身上所佩带的香束里装的也都是名贵中草药,莫非此人是开药铺的先生?他又怎会摔死在山涧?莫不是进山采药失足落崖?那为何喜鹊会来为他击鼓鸣冤呢?看来要破此案,还得先查清死者是谁。” 想到这儿,郭县令回过头:“来人,速到县城内外各药店、药堂查问,有没有谁家人最近失踪或外出,速带他家人前来见我。” 衙役领命而去。 第二天,派出去的衙役回来禀报:“老爷,县城内古榆街上,众益堂大药堂的老板娘称她丈夫于六天前外出,至今未归,现已随俺们到堂。” “唤她上堂!” “众益堂老板娘上堂!” 众益堂老板娘上堂问道:“大老爷,唤民妇叶邱氏何事?” “叶邱氏,本县问你,你丈夫是什么时候离家的?所往何处?干什么去了?” “回老爷,民妇丈夫叶玉林是六天前走的。走的那天,天刚蒙蒙亮,说是店堂中缺药,要到南方采买药材,走时带有纹银八百两,是民妇亲自给他装的……” “他是坐车还是骑牲口,和谁结伴同行?” “回老爷,民夫是骑俺自家的骡子走的,没说和谁结伴,他只说多则三天,少则一天就回,可至今人信皆无。” “嗯!”郭县令点点头,从案上拿起香束和玉佩让衙役递给叶邱氏问:“叶邱氏,你可认识这两样东西?” 叶邱氏接过香束和玉佩仔细看了看,扬起头急急地问:“大老爷,这香束和玉佩都是俺夫从不离身之物,香束是俺亲手所绣,玉佩乃家传之物,为何到了大老爷这里?” 郭县令轻叹一声,命衙役带叶邱氏到堂角认尸。衙役掀开盖在尸身上的白布,叶邱氏看了看尸体,顿时浑身颤抖,双眼大睁,只叫了声“俺的夫啊……”便往后一倒,昏死过去。 郭县令让人把叶邱氏救醒,又好言安慰一番,然后问:“叶邱氏,你夫平日为人如何?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老爷,民夫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连三岁孩娃都没得罪过。平日看病,有钱无钱都能让人看病抓药,街坊邻居谁家缺了欠了,只要对他一张口,他都是有求必应。有回旧市街有个叫吴友德的,也是开药铺的。找到他,说是无钱进药,从俺夫手里借了三百两银子,至今三四年了,也没归还,俺多次要去讨要,俺夫都说:‘谁还没有欠缺的时候,等他有自然就还了,别去得罪人……’” “你刚说的吴老板为人如何?” 叶邱氏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那个人又奸又诈,虽说也是个开药铺的先生,却从不好好做生意,坑蒙拐骗,又嫖又赌,亲爹也被他活活气死。前阵子听说他药铺要关门了,谁知这几天又找人重盖药铺,又要纳妾,也不知忽然一下哪来的钱。” 郭县令点点头又问:“叶邱氏,你夫平时可好养雀鸟?” “回老爷,俺夫心善,从不忍心将鸟雀等物关在笼中。三年前,俺夫早起到集市买菜,刚走到古榆街的南头,忽听老楝树上山喳子喳喳乱叫,一扬头,见一只刚出壳几天的小山喳子从树上掉下来,俺夫赶忙扯起大褂襟去接,万幸还真被他接住了。这小山喳子还没睁眼,没长毛。有赶集的看见了就让俺夫把它扔了,或者喂猫。俺夫不忍心,说大小是条命,就把小山喳子带回了家。每天抽空或托人到野地里去逮虫,或是捉蚂蚱来喂小山喳子,那小山喳子被他喂大了,能飞了,俺夫又把它带到老楝树下放飞。那小山喳子不愿上树,落在俺夫肩上不走,俺夫就每天来到老楝树下喂它,一来二去连树上的老鸟和几只小鸟也都不怕他了。街邻看了都说俺夫心善,连鸟都喜欢他。谁知善心却没有好报,他、他好好地出去,却……夫啊……”叶邱氏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过了会儿,叶邱氏昂起头望着郭县令说:“青天大老爷,俺夫玉林走时骑的骡子和所带的八百两纹银为何不见了?俺夫死得冤啊!请大老爷查清案情,为民妇做主!” “叶邱氏,本县问你,可否将你夫救下的那只小喜鹊招来?”“民妇能。”“你把喜鹊招来交给本县,三天后本县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把你夫尸体领回去好好安葬了吧。” 待叶邱氏下堂后,郭县令又唤过张四、王五交代了一番,二人领命而去。 转天天刚亮,县衙的两个衙役就抬着面大锣沿街边敲边喊:“众人听了,今天老爷要公审山喳子,大家都到县衙门口去看喽!” 众人一听,都觉着稀奇,那可得去看看。辰时还没过,县衙门口就已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咚咚咚”三声鼓响,“威—武!”郭县令撩袍端带来到公堂前,“啪”一拍惊堂木,“带山喳子!” “带山喳子!”只见一衙役拎着一个用黑布幔罩着的大鸟笼上了堂,将鸟笼往公案上一放,“老爷,山喳子带到。” 郭县令点点头,用手一指鸟笼说:“山喳子,你几次前来击鼓告状,你救命恩人是怎么死的,想必你都看见了,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快对本县如实讲来!” “什么?你说你能认出杀害你恩人的凶手?嗯!知道了……”郭县令对鸟笼点点头,手拎鸟笼来到公堂门口,大声对黑压压一片来看审案的人说:“今天凡是来看审案的人都不要走动,衙役们将四周看守好,凡是乱走动退场者,都当嫌犯抓起来。本县这就让山喳子出来认凶。”说着,一把扯下鸟笼上的布幔,“喳、喳、喳”一只花喜鹊从笼中飞了出来。只见它围在众人头上盘旋了三圈,忽一敛翅,对一个正要往下蹲身、两腮无肉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伸嘴就啄,那人忙用手去挡。 “喳!喳!喳!”这时不知又从哪里飞来几只山喳子一齐对那人又啄又抓,啄得那人满脸满手流血。众人这时都张着嘴惊呆了,“那不是开药铺的吴友德吗?山喳子怎么都对他齐啄乱抓的?” “把他带上来!”郭县令喝道。 众山喳子见吴友德被抓,又都盘旋一圈,“喳、喳、喳”对郭县令叫了几声,一齐飞走了。“吴友德,本县问你,你是怎么谋害叶玉林的?快从实讲来,免得本衙动刑。” 吴友德往前跪爬半步说:“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小人是看病的先生,只知道开药堂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怎能有心去害人呢?再说拿贼拿赃,大人怎能凭一扁毛畜生乱啄乱抓,就说俺是杀人凶手,这也太牵强了吧?” 正在此时,张四王五来报:“禀老爷,这是在吴友德家药柜里搜出的钱褡裢,还有一块香帕,请大人过目。”郭县令接过仔细看了看,冷笑一声:“快传叶邱氏。” 叶邱氏上前,郭县令问叶邱氏:“这钱褡裢是不是你家之物?” 叶邱氏扬起头看了看:“回老爷,这正是俺家玉林临出门时俺给他装银子的钱褡裢,这褡裢上的四个角俺用丝线绣了四个字‘叶记药堂’,当腰绣了两朵祥云,背面绣的是‘福寿双全’。还有那块香帕,本是奴家平时带在身上的,每次玉林出门,俺都要给他装在褡裢里。俺夫出门在外,看到香帕就想起了俺。那香帕的角上有一朵牡丹是俺绣的。民女没出嫁时,在娘家乳名就叫牡丹。” 郭县令让衙役把褡裢和香帕给众人传看,果然跟叶邱氏说的一模一样。 “吴友德,你还有何话讲?那叶家褡裢和香帕明明是叶玉林出门带走的,又怎能落在你家?再者,据查你本已身无分文,又哪来的银钱又盖药堂又纳妾的?还不从实招来!” “这、这……”吴友德此时冷汗直流,浑身颤抖,只得如实供出原委。 原来,吴友德继承了父亲的药堂生意,本该好好行医,他却不务正业,整天又嫖又赌,不几年家业败光,连进药草的钱都拿不出来,见叶家药堂生意越来越红火,就心生妒恨,知道叶玉林好说话,便先借三百两银子不还,后又撺掇叶玉林和他一起到南方去买药,并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叶玉林告诉家人是和他一起出门的。因他欠玉林家的钱没还,怕玉林媳妇嫌烦他,便让玉林早起,悄悄地走,他在老楝树下等。 玉林走的那天早晨,天还没大亮,人都没起,玉林只在树下轻轻咳了一声,那树上的小山喳子就飞了下来,落在玉林肩上怎么也不肯走。 他二人同乘玉林家的一匹骡子,一路来到了离县城六十多里路的南山口。吴友德对玉林说:“南山口盛产半夏,俺二人何不到山上歇歇脚,看看哪里长有半夏。” 玉林不疑有他,就随吴友德往山上爬。爬到山腰,骡子上不去了,叶玉林就把骡子拴在了树上,又继续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二人就坐在山上唯一的老松树下休息。这时,吴友德对叶玉林说:“叶老弟,爬了半天山,你背着个钱褡裢不嫌沉啊!还不放下来歇歇,就咱两人,还怕谁给你偷了去!” 玉林没有防人之心,真就把钱褡裢解下放在了松树下。这时,吴友德站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故意装着看风景往山下瞅,忽回头喊叶玉林:“叶老弟,你快来看,这山涧沟里大片大片的不是半夏吗?这下咱可不用去买喽!快来看……” 玉林忙来到跟前往下看:“在哪呢?俺怎么没看见?” “在阎王爷那呢……”话音没落。吴友德从玉林背后猛一推。 “吴友德,你、你……”就在这一刻,落在松树上的山喳子急叫着随玉林往下落去。它几次伸嘴去叼啄玉林的衣服,想把他拉上来,可怜它太小了,怎能拉起百多斤重的人。只听“砰”的一声,玉林摔得脑浆迸裂,连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完。那山喳子整整在涧底守着玉林悲叫了三天。 吴友德害死了叶玉林,回身拿起了玉林的钱褡裢背在肩上下了山,走到半山腰又解开拴着的骡子,一口气骑到古睢城,到牲口市场卖了骡子,吃饱喝足之后,又到赌场玩到天黑,这才雇了辆车回家。 坐在车里,他看着玉林的钱褡裢和香帕怪好,心想反正没人知道,以后带到外地还能卖上几两银子,就没扔。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谁知被一只不会说话的山喳子给告倒了。 “啪!”郭县令一拍惊堂木,手指吴友德呵斥道:“吴友德,你身为医家,当有仁爱之心,你非但没有,反为钱财谋财害命,不走正道,想不劳而获,天网恢恢,岂容你逍遥法外,妄想谋人钱财,怎没想到一旦事情败露,你非但家产充公,还落个身首异处,人人唾骂。枉为你披了张人皮,还不如一扁毛畜生懂得仁义。来人,将吴友德打入死牢!” 吴友德软如稀泥,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
早上起床,老王挠着脑袋,睡眼惺忪,他吃了一颗药,然后懒洋洋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拧开了洗脸池的水龙头。水哗哗地流出来,在洁白的陶瓷面上形成了一个旋涡,然而,很快地消失在表面,然后水越涨越高。 “讨厌,水管又堵了。”老王强压怒气,长出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扭开出水管的U型接口,果然不出所料,那儿缠绕着一把长长的头发,把水管堵得严严实实的。老王用力一把一把地拉出那些头发,扔在旁边的垃圾篓里。 晚上下班回到小区,楼下围着一群人,在小声议论,指指点点。老王挤了进去,踮起脚尖从前面几个女人的脑袋缝隙间望去。只见排污池的井盖被打开了,几个警察正蹲在那里忙着什么。不一会儿,排污池下面伸出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托举出一个小女孩的尸体,警察们赶紧接过去,把她放在旁边的白塑料布上。 鬼故事 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身上的肌肤早已经被水浸泡得腐烂不堪,但是一头的黑发却顽强地在脑袋上舒展着,一直垂吊在排污池下面。几名警察七手八脚地又拉又拽,她的头发就象没有尽头的绳子,从排污池下源源不断地拉上来,在地面上盘卷着越堆越多。 “啧啧,奇怪了。”围观的人都齐声发出惊叹。 “这就是前几个月楼上失踪那个小孩吧?”一个邻居大娘站在旁边,终于辨认出来了:“看来她是失足落进了排污池里,但是那头发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她一直是留短发的呀?” “这段时间我家的水管经常被长头发堵住,我还嘀咕家里谁掉发那么严重呢,想不到是这么回事。”另一个声音在议论。 老王看了一会儿,感到肚子里有些难受,赶紧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在手心。药丸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他闭上眼睛吞了下去。 药还没生效,他坐在床边,闭着眼睛,想起了去年的一件事。 鬼故事 他有痔疮,长期内服药治疗没有效果,去年在湘潭医学院做了切除手术。这号称天下第一痛苦的手术,让他一个星期里死去活来。还好,伤口愈合后,他觉得一身轻松,每天大便如同上刑一般的煎熬终于结束了。 然而,仅仅过了一个月,他的痔疮又复发了,这一次复发,是惊天动地的。那天早上醒来,他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劲,伸手在屁股上一摸,肛门上竟然长出了一条尾巴!他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照着镜子仔细一看,原来哪里是什么尾巴,而是一根筷子那么长的痔疮,又红又肿,粗如小孩的胳膊,滴滴答答流着血,疼痛无比。 无奈之下,他又去做了一次手术。这次手术后没过两周,又一根巨大的痔疮长了出来,这回比上一次更大更粗,黑乎乎地垂在身后直达膝盖,象是屁股里伸出一只胳膊。他感到无比恐惧,甚至忘记了疼痛,急忙向名医潘教授求助。 潘教授一番检查之后,告诉他:“你这不是痔疮的问题,而是你的肠胃中不定期地分泌一种强力的生长激素,这种激素随大便排出体外时,同时作用在你的肛门上,造成了痔疮的变异生长。” 老王绝望地问:“那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潘教授沉思着说:“具体原因还需要研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极端的病例,但是,我怀疑你的饮食可能有问题。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吃油炸食品,比如洋快餐什么的?” 老王点了点头,回答:“是的,我最爱吃炸薯条、汉堡包之类,吃了十多年了。” 鬼故事 潘教授说:“这些食品可以产生体内生长激素过量,引起肥胖和胆固醇增加,但是造成你这个极端情况的,确实比较罕见。” 老王身下突然一阵巨痛,他歪了歪身子,皱着眉头求问:“潘教授,那我该怎么办?” 潘教授叹了声气,说:“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你要再做一次痔疮切除手术,然后服用我这种特效药。”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我可以告诉你,这个药不是治病的,只不过是一时之计。它里面的成份有蟑螂卵、苍蝇和老人半消化的大便,它的作用是催吐。你每天早上服用一粒,让肠胃里的生长激素从口中呕吐出来,这样才能保证痔疮接触不到它们而不会再复发。” 老王正回忆着,突然间肚子一阵排山倒海的涌动,他赶忙推开卫生间的门,打开水龙头,然后扑在洗脸池上,“哗”地吐出一口墨绿色的粘液。粘液表面带着一层厚厚的油脂,在水面上旋转着,消失在出水口里。 ...
李林,大三学生,东北人长得高大威猛很是帅气。今天是他跟女朋友搬到新租的屋子第一天,李林的女朋友白晓晓是个南方姑娘长得娇小可爱两个人站在一起,更加显得白晓晓小鸟依人。 李林对自己的女朋友很是喜欢,他们相爱了两年,其中也有磕磕绊绊,但是每次吵完架他们都会更加相爱。 这次租房是两人一直期盼的,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的他们显得特别兴奋。他们一边布置房间,一边兴奋地讨论着这间房子。 “咱们真是太幸运了,竟然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虽然偏僻了一些但总算找到地方住了,啊——太好了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要不是咱们的资金不够,咱们早就租房子过二人世界了。”白晓晓一边擦窗户一边兴奋地跟李林说着 李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兴奋地小模样,心里暖暖的:“是啊,咱们总算可以过二人世界了,对了,晓晓,今年暑假陪我去看父母吧。” 白晓晓动作一顿,看向李林,李林一笑:“看完我的父母再去看你的父母,咱们把婚事定下来吧。晓晓,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晓晓扑向李林:“愿意!我当然愿意!” 两人吻在一起,情不自禁的缠绵在一起。 晚上晓晓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来庆祝他们暂时的幸福小屋。 白晓晓半夜迷迷糊糊的起床打算去上厕所解手,当白晓晓走到卫生间,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白晓晓好奇的在卫生间里寻找,不一会儿她便找到声音的源头,原来是浴缸下面,估计是浴缸下的下水道有老鼠跑过吧。白晓晓想着便不在意的上完厕所打算回去接着睡觉了。 当她走到卫生间门口,她感到背后一阵的吸力,把她向后拖去,白晓晓惊恐的想要尖叫,可是她发现她连微弱的呻吟声都发不出来,她艰难的回头想要看清是什么在用力的拖她,她不可相信的睁开眼睛,天啊,为什么卫生间里面到处都是手,苍老的,幼嫩的,纤细的,粗糙的,那洁白的房间现在已经变了另一个样子,洁白的墙壁上一块又一块血迹,有时间长变得黑红,黑红血迹上泼了一层又一层的血迹反反复复。浓烈的血腥味,冲进鼻端,让白晓晓一阵阵的想要呕吐。 当那莫名的力量把她拖到洗手台下,看准时机白晓晓抱住洗手台下方的瓷柱,顺脚裸望去,长长的黑色头发从浴缸排水口伸出牢牢地绑住她的脚裸,拉扯她的力量越来越大,而她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小,慢慢的她被拖进了浴缸边缘。 “不!不要,李林救救我,我还没有跟你结婚,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好痛啊啊啊啊啊!” 白晓晓慢慢的被拖进浴室下的下水道,那小小的入口都是鲜血,小鸟依人的白晓晓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身体被小小的入口挤成长长的一条,她现在的模样,他还会记得吗?他还会爱她吗? 嘿嘿,等他们见面后不就知道了。李林你爱的晓晓在下水道等你哦。 此刻的李林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做着迎娶白晓晓的美梦。 清晨,李林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枕边没人,以为白晓晓起来为他做爱心早餐。伸手摸了摸白晓晓的枕头,不知想起什么,脸上挂着傻傻的笑。 过了好一会,李林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白晓晓做早饭不可能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李林屏住呼吸,四周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李林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连忙下地。开门四处寻找白晓晓的身影,可是他里里外外找个遍,都没发现。难道是去上学了?不可能啊今天白晓晓一天没课啊。难道去买菜了?我再等等吧 李林把房间跟个人卫生都收拾好了,白晓晓还是没回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等着,不知为什么,李林觉得心里面很是不安,转眼,已经到了中午。白晓晓还是没回来,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李林着急的给白晓晓的朋友打电话获得的信息都是白晓晓不在。 “砰!”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李林双眼发红,双手紧紧地揪着头发,晓晓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警察也没找到晓晓的身影,明明约好了一起去见父母的,怎麽就找不到了呢。晓晓你到底在哪啊。李林在心里反复的谴责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把晓晓气跑了。 李林颓废的躺在沙发上,晓晓,晓晓。李林不断地喊着晓晓的名字,渐渐地疲惫的睡着了 “李林,李林!”李林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仔细一听,是晓晓的声音。 是晓晓回来!晓晓!李林欣喜若狂的朝白晓晓的声音奔去,当他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晓晓的声音没有了。 “晓晓!晓晓!你在哪啊?快出来啊!你不见得这几天可吓坏我了,乖宝贝不要在吓老公了,快出来吧。”李林慌张的四处张望,“我在卫生间,你进来找我吧——快进来吧,有惊喜哦——”白晓晓的声音从卫生间里面传来,李林开心的打开了卫生间的房门。 洁白的墙壁上一块又一块血迹,有时间长变得黑红,黑红血迹上泼了一层又一层的血迹反反复复形成了一幅诡异的图案。浓烈的血腥味,冲进鼻端。李林呆呆的看着卫生间内一双双形形色色的手,感到一阵阵反胃。 李林向后退了一步,这……怎么回事?晓晓呢?明明听到小小的声音了啊!“李林,我在这啊。”浴缸边缘伸出了一只手,“快来拉我一把,我被浴缸里的头发缠住了!”李林一听连忙跑向浴缸抓住那只手想要拽起白晓晓,可是他向浴缸里面望去发现,里面除了那奇怪的头发跟他手里的那只手,根本没有白晓晓。李林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要后退逃跑时,浴缸里的那奇怪的头发暴起缠住了李林。 啊啊啊啊啊!不要! 卫生间内传出来骨骼与血肉压碎的声音。 ...
“师傅,这下水道怎么回事阿?常常堵呢?”小闵着急地问,师傅像往常一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小闵每天洗澡的时候下水道老是堵住,每次又检查不出是什么原因,水到处溢出来,小闵打扫的都烦死了。整间浴室就好像是发了水灾似得,没事的时候那下水道就咕噜咕噜往外冒水泡,溢到一半又咕噜咕噜沉下去,时不时的还有点奇怪的声响。 小闵租的这间屋子是一套特老式的房子,经常有奇怪的声音,但习惯了就好了,最近这几天奇怪的很,楼下是自己的房东,这段时间天天能听见婴儿在哭,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震得人心烦意乱,小闵白天的时候想去问问他们家孩子是怎么了,天天哭?但是白天的时候从来都没见过他们人,楼下的是一对很奇怪的夫妇,从来都安安静静的,让人甚至觉得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又是一天晚上,楼下继续传来婴儿那令人心烦的声音,小闵怒气冲冲的跑下楼使劲敲着楼下的门"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安静。"霎时间,婴儿停止了哭声,周围忽然变得十分寂静,安静的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小闵又叮叮咚咚的朝家的方向跑,转身的一瞬间,余光瞥见楼梯角落里蜷缩的影子,小闵完全没有注意是个什么影子,只是继续的朝家里跑去,然后气喘吁吁的关上门,靠在门上调整了好久,才心有余悸的走向卧室。打开卧室的一刹那,看到自己的床上一滩血,还有一个小婴儿,小闵甩了甩脑袋,在看,还是自己的床,什么都没有。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精神恍惚的?小闵决定自己搞清楚这件事。 这天晚上,小闵正睡的熟,听到浴室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小闵轻轻起身,蹑手蹑脚的往浴室走去,浴缸里面的水咕噜咕噜往外冒泡,然后慢慢变成血,开始往外面溢,一点点的漫出浴缸,然后浴缸上面浮起来两颗人头,腐烂的味道充斥着整间房间,小闵瞳空逐渐放大,最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等到小闵醒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都是警察,自己躺在沙发上,地上都是干枯的血液,警察拉起了警戒线,正准备等小闵醒来审问她呢,头颅还在,小闵告诉他们家里的下水道经常堵,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两颗头颅是楼下房东夫妻的,然后就忍不住呕吐... 警察在楼下房东家检查了一遍,在他们的下水道里发现了一个高度腐烂的女婴肢体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小闵租住的屋子,后来通过调查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婴一生下来就有病,绝症,医不好的那种,这家人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就把孩子分尸扔进了下水道。 身为人父人母自己的亲生骨肉怎么可以不要?怎么可以? ...
这个池塘里淹死过人。尸体捞起来时都已经泡肿了,一双眼皮被鱼吃得只剩下薄薄一层,像两块半透明的布盖在眼珠上,白底黑芯的眼珠在眼皮后面隐约可见,乍一看,像极了尸体正在睁大眼睛看着你。 从池塘中捞出尸体时,刘明祥感觉不对劲儿,像少了什么。不是指自己,而是指背上的这具尸体。刘明祥把她放在地上,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那双可怕的眼睛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他不敢轻视刚才的那种感觉,努力回忆自己潜下水后直到捞起她之间的每一个瞬间,确信自己一直谨小慎微,没有落下什么。他掏出手机,按下一长串号码。 “您好?”“哦,我找到一具尸体,是你们贴寻人启事找的那个。”挂断电话后,刘明祥轻松地笑笑。整个过程做得细致入微,这样善始善终的行为,应该得到警方和死者家属的赞誉。最重要的,他没有得罪死者,因为如果落下了死者身边的遗物,会遭到鬼魂因怨恨而采取的报复。 刘明祥做完这一切,感觉很开心,拍拍手准备找一块石头坐下,耐心等待认领的人到来,当然,还有那巨额的悬赏金。坐下的一刻,他突然跳起来——脚下的尸体竟然在眼皮底下失踪了。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身后,鬼一样的声音对他讲话:“喂,老兄,这财发得不义啊,是不是分我一点儿?” 刘明祥牙齿打颤,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转过头去看。他哀求道:“您行行好,我也是刚好路过,再说,我不也是凭劳动辛苦换来的钱吗?我……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身后的“鬼”不同意:“不行啊,现在反悔也晚了,要不,这钱你照拿,但是拿完之后你下来陪我。” 刘明祥怪叫一声,奋力甩开搭在身上的手向前冲去。“扑通”一声,他被岸边的水草绊住脚,脚下一滑跌入池塘里。 身后的“鬼”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胆小鬼,真不禁吓!而且还兼白痴,也不想想鬼要人民币有什么用!而且这么明显,我是男人!”他拍拍屁股,准备把刚才藏在草丛后面的尸体拖出来,这下钱全部归他了。 突然有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他的肩膀,他疼得龇牙咧嘴地叫。 那人告诉他:“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后面。”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不得不告饶,因为依现在看,自己还真不是这个幕后女黑手的对手。 这年头连捞个尸体都有这么多人来抢,靠这个混饭吃真不容易啊!他心里这么想,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大姐,拜托你别伤害我,我不贪图小便宜了。这尸体归你,悬赏金我也不要了。” 女人呸了一声,手上的力度却轻了。她的声音变得温柔: “好,放过你也行,你转过来看看我。” “鬼”整个人一阵眩晕。没这么狗血吧,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能碰上女色狼,看就看——但这一看,他却呆住了,不由得往后退。这是一张被水泡肿的脸,依稀可以辨别出她生前是个大美人,但是现在这张脸不但不美,还丑陋无比,尤其是那双眼皮,被什么东西啃得只剩下一层薄膜,眼珠子在薄膜后面盯着他! 他边退边叫:“不要!不要!” 女人边靠近边向他哈气:“要的,要的,我总感觉我身边少了什么,原来不是我身上的东西少了,而是当初陪我来池塘边的那个人不见了。他抛弃了我,就由你来替他陪我吧。” 他尖叫:“不要啊,不是我杀的你!”接着是一阵沉默。 不一会儿,死者家属来了。他把硕大的密码箱放在地上,四周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不禁骂道:“混蛋,敢骗我!”握在他手里的刀再次回到他的腰间。他拨了个电话给某人:“喂,哥,尸体没找到。肯定是有人想钱想疯了,不过,今天算他走运。放心吧,没人知道那女人是我杀的。” 突然,一双手从池塘里伸出来,抓住他的脚使劲地往下拉。 “你下来陪我。”那是一双男人的手。 ...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是真实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正在读高中。繁忙的学习还有单纯的中学生活虽然过的有些单调,但是也有可爱的同学和老师,所以还是觉得日子过得是非常的充实。而转眼之间高考的时间就已经临近了。 但是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震动全校的事情! 这个事情是发生在高三三班。 其实这应该说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至少对中学生来讲是这样。而故事的主人公名字叫亡[为了死者在天之灵,所以我决定用他的化名]。 亡有一个女朋友在另外的一个班级。某天晚上,他们在女生的宿舍门前约会。那时已经是很深的夜了,而谁也不知道亡是怎么能够在女生宿舍那儿呆那么久的。因为学校里面不允许男生进入女生宿舍的,所以保安每天的晚上都要去值班查夜。这时候,亡和他的女朋友被保安发现了。 亡非常的惊恐,他努力地想要从保安的手下逃脱。可是女生宿舍的大门早就已经被锁上了。就在亡无处可逃之时。他忽然的看到了墙角的一堆砖头。而踩着砖头应该能够爬上墙头的。所以亡拼命地向砖头那边冲过去,全然不顾后面保安的警告和喝叫! 当亡终于踩着砖头快要爬上墙头的时候,保安们也已经到了墙下面。而看着亡快要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其中的一个保安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多想,竟然用手拿起一块砖头向着亡仍了过去。而砖头不偏不斜,正好砸中亡的后脑壳,亡惨叫一声,从墙头上跌落了下来。 亡在还没有来得及送往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件事对于学校来说是一件绝对的大事。一连好几周,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在校园和社会上风风雨雨地被人们谈论着。尤其是亡和所在的高三三班,每个人似乎非常地忌讳谈论这件事大家都显得惊恐而又神秘。而女生宿舍好多天都是通宵供电,并且有人专门守侯陪伴。而亡和我们住同一栋宿舍楼,他所在的寝室已经人去屋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继续住下去。 本来这件事是很平常的事情,死人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让你三天三夜都不能忘记(胆小的就此停住,否则后果自负)! 那是一个晚上。晚自习时间已经结束了,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回寝室准备休息了。但是由于天气太热,绝大多数的同学都在宿舍楼外面的草地或者门口乘凉。我也一样地和我的四个同学在门口坐着聊天。 宿舍楼门口有一个废弃的下水道口。它的盖子只遮盖了口子的一半。白天从上看下去也黑咕隆咚地一片,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下水道口下面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我们谈兴正浓的时候,猛然间,从下水道口发出一种非常奇怪非常刺眼的红色的光束来。接着,一声凄厉而恐怖的声音从那里面传出来:“救救我啊……”然后,一双可怕的手伸了出来,上面的血色红得刺眼! 这个极其恐怖的景象震撼了大家,我们大脑中由于被极度的惊恐而意识变得麻木了,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惊恐地盯着那双血手和刺眼的红光! 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水道口突然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啊!上面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眉眼,还有鲜血从上面滴滴嗒嗒往下流淌着! 那双手继续挥舞着,凄惨而可怕的声音继续从血脸那里传出来,“救救我啊……” 我们僵立在那里,恐怖使我们忘记了应该要做的事情。直到突然间有一个同学大叫了一声:“亡,那是亡!”我们如梦初醒般地立刻明白过来,每个人都以平生最大的速度向寝室冲去,仿佛那声音和那恐怖的脸就在自己身后紧紧追赶! 亡,是亡的鬼魂! 整个夜晚,几乎每个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坐在楼道里,大家互相依靠着,这样就不至于彼此之间留下任何空间。恐怖,恐怖,除了恐怖还是恐怖,平生第一次,我经历了如此刻骨铭心的恐怖! 没有人敢睡觉,因为寝室没有电。 也没有人敢再出去看看那个可怕的下水道,想起来浑身都觉得起了无数的疙瘩!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我们正商量着要搬离这栋宿舍楼的时候,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传了过来。 学校经过连夜紧急调查,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我们学校旁边是一昨监狱,平时只看得见高高的围墙和大铁门。 而那个下水道正经过监狱。那天晚上,一个罪犯在拼命中终于发现自己脚下松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下水道。于是他象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钻了下去。但是不幸的是很快被警察发现了。 罪犯拼命在前面摸索着前进。后面的警察也在拼命地追他,喝叫声和喘气声在水道中回荡。 忽然罪犯发现了前面有亮光,于是他拼命地想向上怕上去,坚硬的石壁划破了他的手,他终于能够够得着下水道盖了。但是警察的警棍已经开始向他作用了! 罪犯在挣扎和努力中划破了自己的脸,于是他拼命喊叫和往外爬。但是不久他就被制服了。 我们听到的呼救声和那血肉模糊的脸都是这个罪犯的。 事情虽然弄明白了,联想到死去的亡,过度的惊恐却使我们再也不敢在这栋宿舍楼住下去了。我们坚决要求换宿舍。学校开始是劝告,后来也就同意了,以一个“高三学生面临高考,压力过大,需要照顾”的宣示为我们搬了宿舍。 这件事过去很久了,但是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惊恐不能自已! ...
最近的工作忙得要命,我们这些技术人员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被当做是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来使用,前不久把手里的事情弄完了,由于公司还有一些业务性的东西,最后我还是被抓住,前往客户那里去进行沟通和解决问题,由于两家公司地方不一样,我不得不赶着长途车前往那个城市,等把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这才回到事先定好的旅馆那里。 忙了一天,累得够呛的,我决定早一点休息一下,整个人有些像是散了架一般,躺在床上,无聊地翻着电视频道,觉得还是没什么意思,此时绝对抵不过自己躲在家里上网玩游戏来得开心。 当我有些快要接近迷糊的时候,突然之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很难受,于是我收拾了一下,便冲向了厕所,在一番狂轰滥炸之下,顿时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解脱感,而此时说来也怪,我竟然变得有些清醒起来,跟先前那种如同烂泥一般的状态全然不同。 我慢慢地走向床那里,准备看一会儿电视,然后再休息,但是当我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却感觉到厕所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阵阵哭泣声,像是一个女子发出来的,我不由得有些感到古怪,于是转头朝着那里望过去,那里的哭泣声便停住。 出于一种好奇,我慢慢地走到厕所里面,四处望了望,也没什么特别的异样,我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可能是工作太累的缘故,从而产生了幻觉,于是我又走到了床那里,接着躺在上面,开始看起了电视里面的节目。 我选了一个相对比较轻松搞笑的栏目,接着看得起劲,但是没过多久,电视里面却传出来阵阵哭泣声,和里面的内容根本就对不上,那哭泣声跟先前从厕所里面传出来的差不多,而且越发凄厉,听得人浑身毛骨悚然,我心中也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恐惧,难不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拿着遥控板将电视关了,可惜里面还是继续传出那种让人浑身汗毛倒竖的声音,抱着一种强烈的怀疑以及恐惧,我下了床,慢慢地朝着电视机那里走去,手中的遥控器也蓄势待发,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玩意儿出现的话,我就拿着遥控器狠命地砸去,至于结果,又再说了。 说来也怪,当我走近了电视机,那个古怪的哭泣声便停止住,我上下左右不断地打量着那电视,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朝着电视机的背壳上面拍了几下,也没什么不对劲的,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又有些难受起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心中不断地叫骂着,随后又冲到了厕所那里,开始蹲了起来,但是这一回却又什么都拉不出来,肚子却依旧很难受,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都盯着我,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说不清楚。 蹲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什么结果,而我的两条腿却有些发麻了,脑袋也晕乎乎地,感觉像是贫血一般,我不想在这里继续折腾,于是便提起裤子,站起身来,转身准备离去,哪知一脚踩到什么东西了,感觉松松地,而且还伴随着阵阵臭气,我低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有飞出来,因为我竟然踩到了一堆排泄出来的污秽物,而且看那架势,像是才出来没多久,在我印象中我好像没有对着坑边上进行排泄过,而且那玩意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一时之间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此时心中除了古怪之外,更多的还是恼火。 一个哭泣声从下水道里面再次传了出来,确切来说,应该是蹲坑里面,而且也正是先前那个女子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却是凄厉异常。 我心中感到很是不舒服,但是出于一种下意识,我还是把脑袋朝着坑的方向望了过去,而且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我越是接近那个坑,哭泣声也就越是强烈,和之前那种突然消失的状况还是不一样。 很快地,那个声音变得更加凄厉,我重新固定了一下脚,准备站稳,哪知却感觉脚下打滑,紧接着我整个人摔倒,当我倒地的时候,却感觉到处都是那种松软的感觉,恶臭迅速跟上,我心中暗叫不好,果不其然,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沾上了那种污秽物,而且地上到处都是,这些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着实是太古怪了。 我站起身来,此时的自己恼火万分,虽然那哭泣声还在不断地朝外传出,但是我现在首要的事情还是先把衣服洗干净才是,于是我把衣服脱了下来,接着将边上接着塑料管的水龙头拉了过来,迅速把自来水打开,然后将其对着自己的衣服一阵狂冲,我一边冲着一边破口大骂,此时我也懒得去管什么诡异不诡异的问题了,人在愤怒的时候往往是不会去关注更多的状况的。 坑里面的哭泣声依旧是不断,而且开始有些抽泣起来,断断续续,我的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来,下意识般地我还是将脑袋朝着那里探过去,一股说不出来的寒冷顿时袭遍了我全身,我感到很是不自在,而且坑里面好像有一个东西正望着我,我定睛一看,那不是一只眼睛么?正死死地将我的脸锁定,而且其目光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怨毒,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那股阴寒却始终没有退去,反倒越来越强烈。 一团黑色如同头发状的东西从蹲坑里面钻了出来,而且越变越大,我逐渐地看清楚了,在那黑色如同是头发一样的玩意儿里面包着一张人脸,看起来像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的面部,并且那张脸还在慢慢地胀气中,其面部看起来更加明显。 我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因为那个像是气球一样的女人正发出那让人浑身感到毛骨悚然的哭泣声,我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切,而那个女人还在不断地往外冒出,由于蹲坑的口子并不大,所以她身子的每一部分才出来的时候,都显得很小,跟着又如同是气球被灌进了气体,慢慢膨胀,直到像是身子的一部分才打住。 当那个女人的身子往外冒出一半,大概及腰的时候,她便停止了往外钻出,两只带着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不放,嘴巴微微张开,还是继续发出那恐怖的哭泣声。 我恐惧归于恐惧,却还是尽量定住心神,惊呼道:“你……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那个女人死死地盯着我,随后脑袋朝着边上歪了一下,跟着脖子处出现一道裂缝,她的脑袋竟然掉了下来,但是那哭泣声依旧不断,而且她的眼睛还是朝着我这个方向,着实是渗人。 我吓得赶紧往后逃命,哪知脚下打滑,我的脑袋撞到了厕所的门上,估计是那一下来得太重,我的头顿时撞破了,血跟着流了出来,我打算往前逃命,却感觉到自己的右脚踝部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着,从那种感觉来判断,应该是一只手才对,我猜肯定是那个女人的手。 下意识般地我朝着后面转头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脚上面好像被一些藤蔓一类的东西缠着,而且那些藤蔓还都伸向了下面,像是从地板瓷砖里面长出来一样,而那个女人却已经不见了,蹲坑那里依旧是污秽物到处都是,恶臭难当,并且整个卫生间里面变得异常寒冷。 我使劲地将缠住自己脚踝的那些藤蔓扯开,然后转身准备离去,当我走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外面似乎都变了一个样子,不再像是先前那种看起来很规整的室内装修过的模样,更多的像是多年未用,而且上面长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如同是菌类一样的玩意儿,有些看起来还像是腐肉一般,时不时还在滴着血水一样的液体,其味道也恶臭难当。 我不由得惊讶万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感觉看起来好像是《寂静岭》当中的里世界,就在短暂的房间转换之后,一下子就进入了另外一种状态中,我心中暗自叫苦,看来自己这一回撞邪还真撞得不轻,目前来说先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再说下文的为好。 当我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慢慢走去,准备从客厅大门那里出去,哪知当我走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问题,大门似乎不见了,在原先大门的位置,长着许许多多像是腐肉一样的玩意儿,那些东西还在不断地蠕动着,我不由得大惊,四处观望着,说来也怪,连接厨房,卧室的门好像也都不见了,除了对着卫生间的那道门,其余地方都是墙面,而且上面对应着的都是那些让人感到和恶心的玩意儿,我心中越发感到不对劲,脑袋还处在一个半迷糊的状态中。 前方的墙上出现一个人形物,我看得清楚,那不正是先前从下水道里面钻出来的那个女人么?此时的她从那些恶心的菌类物里面钻了出来,接着伸出两只手,朝向我这里抓过来。 我吓得要命,赶紧转身就逃,哪知那个女人的两只手变得很是柔软,如同是蛇一样,却又不断地拉伸着,越拉越长,纷纷朝着我这里袭击过来,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逃命,而我的速度还是远远不及那两条柔软的手臂,很快地我就被那两条手臂死死地缠住,紧接着那女人的身子也在慢慢地长长,跟着她从嘴里吐出不少的丝,将我层层包裹起来,我整个人如同是粽子一般,接着那个女人在吐丝的时候其身子在不断地缩小,直到消失,感觉她自己完全已经融入了那些丝里面。 当我被那些丝死死裹着的时候,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女人慢慢地把我朝着下水道那里推去,然后将我彻底塞了进去,我感觉自己好像也完全地和下水道融合起来了,而且整幢楼凡是所有跟下水道相连的地方,我都能够感觉得到,而且我觉得这些地方如同是自己的肠胃,紧密相连,最让我不能忍受的就是那些上厕所蹲大号的家伙,每一次制造出来的排泄物都会进入我的肠胃,着实是难受异常,当我感到难受的时候,我都会哀嚎,而我却也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哀嚎出的声音,跟之前那个女人的哭泣声基本上一模一样。 ...
一个很好的周末又来喽!我约上三个朋友一起去海边潜水,分别是桑兰,赵郭和麟吴。 天蓝蓝的,阳光照耀到沙滩,真美的场景啊,度假的好时机,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我们潜水是安排在一个小时后,于是我们四个便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奇怪,原本万里无云的天忽然乌云密布,天色黑了很多,原本远处还有几个人影,现在海滩上只剩下我们四个了,我们都有些生气,麟吴骂道:“明明这么好的天气,TMD竟然变这样”桑兰在一旁说道:“随便了,出来玩嘛,要有个好心情”说完,大家终于平静了一些,正当我们又要开口说话时,一道闪电划过,下起了倾盆大雨...... 桑兰提议回去,但是我们坚决不干,因为东西都带来了,不玩怎么能行呢,桑兰颤颤的说:“你们没看报纸吗?七天前……也是,四个人,万里无云的一天。。突然下起雨,然后。。淹死一个,失踪一个,另一个死在海滩上,死因不明,一个生还,但是已经疯掉了。。。” 桑兰说话结结巴巴的,我有点相信了,正准备提议回去,赵郭和麟吴两人大笑起来:“你是怕鬼啊?怎么可能有鬼啊,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吧~~~”桑兰弱弱的说:”今天是头七。。。”这时我也笑了——我也不相信有鬼。 我们穿上潜水服,戴上泳镜,戴上氧气瓶(租的)走向海洋,我刚一下水就感到有种力量把我往水里拖,我努力相信这是假的,但是,力量太大,我摔倒了,他们过来扶我,却怎么也拉不起来,反而他们也往里面牵动了。 当我整个身子下水时,天啊!我看到了什么,一个腐烂了的头颅在我眼前:整个头都是绿色,长了些海草,嘴里吐出绿色的墨水,没有眼睛,但可以看到那愤怒的眼神,它向我飘来,再看看,两个穿着潜水服的人在拖着我,妈呀!到底怎么回事!突然,一只腐烂的手不知从哪伸过来,扯开了我的泳镜,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呛了几口海水,但是,我喝到的不是很咸的海水,而是一股很恶心,想吐,说不出味道的水。然后......我失去了知觉什么晕死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病房,周围一群记者围着我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就你活了下来?你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吗?”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支支吾吾的回答记者,他们什么答案也没得到,灰心的走了,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时,一个医生进来说:”你没生命危险,但是就是血液里有一种特殊绿色液体,很奇怪,一般是严重腐烂的尸体才有的...算了不说了,你必须留院观察。”我突然好像知道当时喝了什么,一股劲的吐。 我看了看报纸:八月三日,四人潜水,三人死亡,尸体有严重撕咬痕迹,但是已经严重腐烂,不知是什么生物所致,一人生还,疑似失意。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朋友们死了,我看了看时间:八月十日,是我朋友死的第七天了,突然,手机响了 ‘’你好,我是桑兰,五分钟后我和赵郭,麟吴一起来看你’ “嘟嘟嘟嘟嘟” 到底怎么回事? 编辑结语:生命的价值,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就什么东西都能不顾的。 ...
天色已晚,天空中飘着绒毛般的大雪。江月快步走在人行道上,突然她脚一滑,像是踩在了什么上差点摔倒,低头一看,她看见一个黑色的钱包,她的心猛然一跳,快速地弯腰捡起,很重,她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打开,里面装着一大叠现金,让她顿时眼前一亮,快速装进皮包里,向前走去。 第二天她下班走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黑衣老妇人,老妇人边走边哭,嘴里叨叨着说:“我的钱包……我的钱包……” 江月的心一紧,避开老妇人快步向前走去,突然一只枯枝般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吓得她尖叫一声。 “姑娘,你看见我的钱包了吗?黑色的,里面有一叠钱……” “我没看见。”江月的心砰砰直跳,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快步走掉了。 “我的钱包……我的钱包……”老妇人的声音如泣如诉,如尖锐的利剑一直刺进她的心,她的良心有些不安,想要还给老妇人的念头只是一闪就被她否决了,那么多钱她舍不得。 钱包被她藏在枕头下,她连她老公都没告诉,晚上睡觉的时候,手就紧紧地抓在钱包上,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梦见了老妇人,她一直跟着她,不停地说:“还我钱包,还我钱包。” 江月冷冷地冲着她喊:“滚开,我没捡到,用什么还给你。” “你捡到了,不还给我,你会不得好死的。”老妇人恶狠狠地看着她说,她浑身一激灵,坐了起来,正好对上老公那双漆黑的眼睛。 “你瞪着我干嘛,吓我一跳。”她埋怨地冲着她老公说了一句,正准备上厕所时,突然发现他老公手里拿着一个黑色钱包,她的头嗡地一声,伸手去抓,嘴里喊:“给我,那是我的。” 她老公冷笑着,把手一扬道:“什么你的,那里写你的名字了?” “你……”她气的肺都要炸了,失去理智般扑上去咬住了她老公的鼻子,他老公没防备被她咬了个正着,用力地撕扯间,她竟然活生生地把老公的鼻子给咬了下来,他老公疼得满地打滚,她看都不看,正要去捡钱包的时候,她看见钱包被三岁的儿子抓在了手中。 “给我。”她凄厉地大喊。 儿子被吓了一大跳,抓着钱包磕磕绊绊地向前跑去。 她怒了,一把抓住儿子的衣领,大叫:“还给妈妈。” “不……”儿子紧紧地抱着钱包,说什么也不撒手。 她气得两眼冒火,一用力把儿子摔在了地上。儿子蹬了蹬小腿,不动了,她没有看儿子嘴里流出的血,而是一把抓住了钱包,紧紧抱在了怀里。 警察破门而入时,她很平静,没有刚杀了儿子和老公的凶狠样,只是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的钱包。 警察抓她的时候,她突然尖叫一声,以为警察是来抢她的钱包,她愤怒地冲向警察,最后被警察提枪打死,钱包一咕噜咕噜到了马路上。 一个小伙子捡起了它,看了一眼里面的现金,赶紧揣进了怀里。 次日的夜里,小伙子遇见了一个黑衣大嫂,那个大嫂哭喊着问他捡没捡到到一个钱包,他快速地摇头,然后跑开,接连几天,他天天夜里能遇见这个大嫂,她跟着他问:“是你捡到我的钱包吧!快还给我,不然你不得好死……” 小伙子那里管她的话,早一溜烟跑掉了,身后的黑衣大嫂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边笑边说:“下一个就是贪婪的你了。” ...
一 周奇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深夜,我坐在窗前,静静地等他。从前我们吵架,他也会出去走走,但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走得这么久。 我打他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直到一个小时之前它忽然不在服务区了。我决定报警。接待我的,是值夜班的女警官。她心不在焉地记录着,用一种很厌嫌的口吻说:“我可以帮你立个案,不过,一个成年男人和老婆吵架出去转两天,是常有的事儿,我看你还是回去再等等吧。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回家了呢。”说完,她塞了张名片给我,说:“我叫王茜,有情况咱们多联系。打这个电话就能找到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离开了警察局。 三天前,我因为与老板不和辞职了。为此周奇和我吵了一架。他骂我太糊涂,不懂生活,是头自大又任性的猪。就在那天,他摔了饭碗,离开了。 天光微亮的早晨,我靠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回想这些不开心的记忆,让我难过。就在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里面传出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你是周太太吧?是要你老公回来,还是要钱?” 是绑架?我心里一片冰凉。我颤声说:“先生,你绑错人了,我们没有钱。” 那个男人却在电话里桀桀地笑起来,他说:“没有钱我可以给你啊。咱们做道选择题,零点12分,你的老公在菊心街12号。但洛北街32号里有5万块现钞。你必须从中二选一。” 这是个游戏吗?代价会是什么?5万块对别人来说,可能不多,但对丢了工作的我来说,却是个不小的数目。 菊心街和洛北街,一个在市南,一个在市北,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我忍不住想起周奇骂我是猪的样子,让他吃点苦头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是个游戏。 于是,我酝酿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给警察局的王茜打了电话。我恳求地说:“王警官,刚才有个男人打来电话,说周奇在菊心街12号,让我零点12分去接他。我不敢去,你能和同事替我去吗?” 王茜却将信将疑地说:“我可以帮你,不过,你确定不会是恶作剧?” 二 我在11点就到了洛北街,它在城市的北郊,深夜的街头,空落落地看不到一个人。我一直等到零点12分,才去推开32号的门。那里像一间陈旧的门面房,满是灰尘的屋子中央放着一个白色的大信封。我慌忙打开,里面确实有5万块现钞。 真没想到,这会是真的。我欣喜地跑出来,就等着王茜告诉我,周奇已经找到了。可是,直到我回家,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我只好忐忑地打电话询问。王茜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含混。她说:“事情严重了,你还是来一下吧。” 难道是周奇出事了?我的心一阵急跳。如果为了5万块,就送了周奇的命,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王警官一直等在门外,她一见到我就说:“周太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只觉得一阵眩晕,说:“周奇,他……” 王茜没有答话,只是带我去了法医室。看着那些冰冷的器械,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这时法医从里面拿出一只盖着白布的托盘。王茜小心地揭开,里而竟是一根无名指,黑色的血痂凝在婚戒上,显得异样恐怖。我惊声叫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对不起。”王茜连忙盖上托盘,说,“我到菊心街12号的时候,房间里只有这个。你能提供一些周先生的头发之类的东西吗?我们想提取DNA做比对。” 我怕得牙齿打战,低声说:“不用那么麻烦了。那是周奇的手指,我不会认错。” 我呆呆地向外走去,王茜跟出来说:“周太太,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详细的情况,绑匪是什么时候打来的电话?他有没有提什么要求?之前,周先生有什么异常,你多提供一些信息,我才能帮你找回他!” 我突然发狂地大叫起来:“没有!没有!之前我向你们报案,你们做了什么!现在出了事又来问我,我能知道什么!你们警察都是没用的吗?” 王茜被我疯癫的状态吓住了。一个警察赶过来,一边对王茜使眼色让她离开,一边说:“对不起,是我们失职了。您先回去休息,稳定一下情绪咱们再谈。” 其实,我的疯癫是装给所有警察看的。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要怎样跟他们解释包里的5万块和周奇手指的关系。 三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懒散地躺在床上,像一根脱水的干草。我的心里乱极了。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周奇,可是因为我的选择,他却丢了一根手指。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我警觉地坐了起来。电话里又传来沙哑的声音:“周太太,你的做法可不够聪明哦!惩罚收到了吗?” “我不玩了。”我呜咽地说,“你把周奇还给我。” 但是那个男人却哈哈笑了。他说:“先别忙着做决定。这次的奖金提高到10万,你还没有兴趣吗?” 10万!凭空涨了一倍的现金,确实让我又心动了。电话里,那个男人说:“华美街65号,10万。良品街43号,周奇。还是零点12分,这道题,你不要再犯规了!” 我静静地坐着,耳朵里满是电话忙音。尽管这一次是很诱人的l0万,但我必须让周奇回来。 突然响起的门铃,打断了我的思路。是王茜来了。她的脸上没了最初的不耐烦,变得诚恳起来。她站在门外说:“关于你先生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是我的疏忽给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刚才我的同事找到一些资料,我想拿给你看看。不知道会不会让你想起什么。其实,绑架案有百分之八十是熟人做的。” 王茜的诚意,让我不好再拒绝她。她坐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拿出一沓有关周奇的资料。我轻轻地翻看着,忽然发现自己嫁给了一个“陌生人”。原来他的背后,还藏着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竟然在三年前和一个叫林梅的女人有过婚约,而他告诉我,他一直单身。材料的最后,是一张照片,大概是监视器的截图,有些模糊不清。上面一个戴着宽大墨镜的黑衣人,正站在银行的柜台前。 王茜用手点着照片说:“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摇摇头,我确定从没见过这个人,想不出他怎么会和周奇发生联系。 王茜停了一下,继续说:“他在周奇被绑架之后,从周奇的账户里提走了35万。” “35万?”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惊讶,叫了出来。 结婚不到一年,他竟然背着我藏了这么多的私房钱。我心里陡然升起了愤恨和不甘。看来,我与他的婚姻不过是个便于生活的形式。他从来就没信任过这段爱情,也从来没有准备和我长久在一起。我愤愤不平地说:“王警官,刚才那个绑匪又打电话来了。他说让我在零点12分,去良品街43号接周奇。” “真的吗?”王茜也显得有些激动,仿佛是她将功补过的机会,她用力地握着我的手说,“你放心,这次我们会提早布控,一定把你老公救回来。” 四 这天晚上,我从华美街65号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了。没想到王茜竟然会等在门前。她一见到我,就皱起眉说:“你去哪儿了?怎么手机也不开?” 我下意识地攥紧手袋。因为里面装着我刚从华美街拿回来的10万块钱。我支支吾吾地说:“我坐在家里太烦了所以出去走走。” 还好王茜没有追问下去,让我安心下来。王茜说:“我们这次很早就赶去了。可是……你还是跟我来吧。” 王茜之所以不敢说,是因为在良品街43号,根本没有找到周奇,或是抓到罪犯。他们只找到了一只没有无名指的左手。那肯定是属于周奇的,古铜的肤色泛出诡异的白。我站在法医室里,忍不住吐了。 王茜向我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开车送我回去。我木讷地坐在车上,大脑一片空白。王茜安慰我:“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气馁啊。女人要学会坚强一点。” 我感激地望着她,却无法告诉她我内心在经历着怎样的煎熬。周奇的手没了,只因为我的愤恨和贪婪。 警察在第二天就给我的电话装上了监听器,每日每夜都有人在等待着绑匪的电话。可是那个沙哑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直到七天之后的—个午后,我在楼下的信箱里,发现了一个匿名的信封,上面写着:“量后的选择,零点12分,海汇路18号,20万。明洋街86号,周奇,死。” 我飞快地把那封信塞进手包,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要20万就得卖掉周奇的性命。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也许,这个价格有点低,可是……我不能让他回来。我已经背负了太多的秘密。我要生,他就得死。 那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去了海汇路18号。那里依然是个无人租用的门面房,我在昏暗的房间里,找到了厚厚的20万。 第二天,有人报案在明洋街86号,发现了一具尸体,是周奇。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赤裸地躺在法医室的冰柜里,像一条冻鱼。在他心脏的位置上,有一条细而深的切口。王茜解释说,那里曾经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上面还穿着白色的信笺。 我从王茜手里接过那张装在透明证物袋里的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一个游戏的终点,就是下一个游戏的起点,祝你玩得开心。 王茜不解地问:“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摇头。我不明白,也什么都不想弄明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Gameover! 五 有一段时间,我很为周奇的死难过,陷在难以自拔的自责中,醉生梦死。可是很快,那些不堪的记忆都被银行账户里充实的数字平复了。 我拿出一部分钱,开了一间小店,卖些刺绣的小饰品。我想,周奇的死,还是物有所值的,至少换给我一个富有稳定的生活。 我在第二年,认识了杜海。他是在隔壁理发店打工的发型师。他温和、细心,待我很好。虽然没有什么家底,但能和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过一辈子,我觉得也是一种可贵的幸福。 就在那一年的11月,我们结婚了,举行了简单的婚礼,然后飞去海南蜜月旅行。当然,尽管杜海很爱我,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的35万。那是我的秘密,一个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婚后第四个月,我开始计划生一个孩子。我告诉杜海的那天,他听了特别高兴。他把我按在沙发上说:“我要准备一些礼物,你哪也不许去,晚上我会送给你一个惊喜。” 整整一天,我都在家里想着他会给我什么礼物。傍晚时分,我听到了敲门声。我想,一定是他回来了,于是兴奋地跑去开门。可是没想到,迎接我的却是一股突如其来的喷雾。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六 “把你的存折密码给我。”我在迷蒙的昏睡中,似乎有人用粗哑的嗓音在逼问我。当我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椅子上。四周光线昏暗,像是在一间仓库。一个戴着宽大墨镜、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我突然想起周奇账户被提光的那段视频,定格在照片里的人就是他。 我浑身打了个冷战,恐惧地说:“你是谁,周奇是不是你杀的?” “怎么会呢?”他俯下身,我这才看清,那个男人的嘴上戴着变声器,声音才会变得这样粗哑,“你忘了吗?是你的选择杀了他。” 我尖叫着说:“不是,你这个变态狂,快放了我。” 但他却拿出我的存折说:“告诉我你的存折密码,否则……就是死!” 我在惊吓中,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哭着把密码告诉了他,说:“求求你,放了我……” 可是他却抚着我的头发说:“怎么求我把你放了呢?事隔一年,你就把游戏的规则忘记了?你要祈祷杜海真的爱你。” 我突然惊醒过来,5万、10万、20万,那不正是周奇账户里的存款总额。我颤抖地说:“难道……你用周奇的钱,买了他自己的命?你现在又要用这些钱来买我的命?” 我终于明白周奇尸体上的那句话究竟说的是什么了。我结束了周奇,又成了新的起点。 但黑衣人却阴冷地笑了:“怎么能说是周奇的钱?难道你不知道他在你之前,也有过婚姻吗?”他忽然拿起身边的胶条,封住了我的嘴巴,然后接通了电话。他用低沉阴冷的口气说:“你是杜海吧?想要你老婆回来,还是要钱……” 我坐在椅子上拼命挣扎。我忽然明白了,这是个无限循环的游戏,用金钱去诱惑不坚实的爱情。周奇戴着婚戒的无名指、齐腕而断的左手,像荆条一样抽着我的神经。我悚然地预想着自己的下场,满心冰凉。我含混不清地叫嚷着:“你是谁?你为什么折磨我们!” 可就在这时,我戛然收住了声音,因为还在那边给杜海打电话的黑衣人怨毒的口吻,让我觉得他不像是一个男人。我望着眼前的黑衣人,揣测地问:“你……你是周奇的前妻,林梅?” 黑衣人一瞬间愣住了,半晌才慢慢摘下变声器,嗓音透出阴柔的女声:“如果我告诉你,在我病危的时候周奇拿了我借来的35万手术款跑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奇怪了?他认为我的癌症没有希望了,不想把钱浪费在我身上。知道吗?如果不是你在网上晒结婚照,我还真找不到他。其实,我也只是想和他玩个游戏,看看他这样薄情的男人,能不能找到不被金钱诱惑的爱情。” 我极力地解释:“你放过我吧,我从来就不知道你。我和你们之间的恩怨没有任何关系,那35万你拿走吧,你捆住我又有什么意义。” 林梅却摘下黑色的眼镜,望着我说:“难道你不想知道,杜海是不是真的爱你?” 我声嘶力竭地尖叫,挣扎。林梅看着无力的我笑了。可是,她不知道我这样大动作地表现惊恐,实际是在掩饰我背后的双手,我正试图挣脱她绑得并不是很牢靠的绳索。林梅太自信了,她背对着我重新打起电话。我突然挣脱出捆绑,疯了般挥起凳子,砸晕了她。 我站在黑暗中,心里传来一阵阵的冰冷。不只是为了刚刚的惊险,也为这个世界的无情。这世上还有真情存在吗?又有谁能抵得过金钱的诱惑。地上的手机依然有杜海关切的喊声。我拾起林梅的变声器和手机,说:“零点12分,菊心街12号,20万。洛北街32号,你妻子,死。你只能选一个。” 杜海突然没了声音,良久才说:“真的吗?” 那一晚的零点12分,我悄悄地跟踪杜海,看着他推开了菊心街12号的门…… ...
张军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毕业生,没什么能耐,实际经验又不足,挣钱也不多,连个像样的房间都租不起,一直在地下室里住着,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蚁族了。 当张军每晚被地下室的阴冷和潮湿冻醒的时候,张军实在忍受不了,决定出去撞撞运起,找一所廉价的但质量还不错的房子,这不是天方夜谭么,但被逼到绝境的人,是什么概率性问题都想尝试的。 真巧,天无绝人之路,他在浏览网站时,看到了一则招租启示,在城市的近郊处有一所房子,家电齐全,一房一厅,价格也公道,每月只要600元。 张军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觉得自己尚有余力来支付这笔“巨资”,于是马上跟房东通了电话,两人商量在这个周末去看房。 张军坐着公交车去了近郊,令他欣喜的是竟然还有直达车,跟他上班地方的交通非常接近。 他到了房东电话中说的具体地址,发现那个地方果真是个城乡结合部,有很多平房参差排列着。这些平房早就被开发商买断了,迟早是要拆迁的,只是居民还在硬撑着当传说中的“钉子户。” 张军看了房子,房子竟然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好。24英寸液晶电视,沙发床铺一应俱全,更让张军大喜过望的是,房子竟然用的是隔音玻璃,很巧妙地阻断了窗外大街上汽车的轰鸣声。这条件、这设施对于一个月只有一千多块收入的张军来说,简直是天堂。 张军转过头来,不相信地问房东:“老板,就这条件,一月600,你确定?” 老板躲闪着张军的眼睛,说:“是啊,考虑到你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的,手头都不宽裕,我又是个实在人,就收这么多了。” 张军很感激,甚至有点喜极而泣,一把抓住房东的手,特亲昵。“老板啊,你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好人啊,什么也不说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啥要劳烦的,尽管吱声。” 老板说,“兄弟,客气了,你再看看房子中有什么缺的,自己去对面的超市买吧,我还有点事,就不作陪了。”说完,房东仓惶地跑开了,好像再也不愿意在这个房间里多逗留一刻钟。 房东左右打量着房间,口中不断地啧啧嘴,对自己拾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兴奋不已。“嗯,晚上把小狸叫过来,让她看看,咱家也是有房一族。” 想起小丽,张军就春情荡漾,小狸跟她的名字一样妖娆,属于那种狐媚型的,老吊着张军的胃口,张军一直对小丽欲罢不能,但就是没有一个像样的房子邀请小丽来家里“作客”,这下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张军和房东签下了两年的合同,预付了三个月的定金。回到自己先前住的地下室后,他收拾好东西,掏出手机给小丽发了一条特酸的短信,“亲爱地狸,见字如吾,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倍加想念,晚上下班后,在太阳城公交站下待我,去接你,予你惊喜。” 张军极力地买弄自己这酸腐的文艺,因为小丽好这口,据小狸说,他就喜欢张军这文绉绉的样子。 晚上,小狸来了,浓妆艳抹,妖艳异常,穿着一身黑色皮衣,低下套着蕾丝边的丝袜,和黑色皮短裤。 小狸一进房间,看到房子宽敞明亮,地下也很干净,就问张军说:“这些都是你整理的?” 张军为了赢得小狸的好感,立马说:“是啊,我专门为了接待你,特意收拾了一下,怎么样,满意吗?” 小丽点点头,双手攀了上来,在张军的额头蜻蜓点水地一吻,表示对张军的嘉赏。 不过张军这才心里嘀咕道:“这件房子自从他来就这样地干净,而且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是新买没几天的。床铺是鹅黄色的温软被褥,不是一般出租房中的那种白色轻薄型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忙于对房间的观赏,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幸亏小丽提出来了,这个念头才油然而生。”莫不是房东有什么瞒着我,怎么感觉这房间处处透着诡异?“张军这才想起房东匆匆离去的脚步,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来。 小狸帮着张军将行李收拾妥当后,天已经暗了下来,张军要求小狸留下来作客,小狸忸怩了一会,算是勉强答应了。 张军走进洗澡间,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会儿澡,发现水龙头中流出的水都注满了整个水池,没有从下水道中流下去,他拿起通下水道的东西捅了几下,总算畅通了,水顺着下水道哗哗地流了下去。 张军正准备用毛巾擦拭身体,忽然听到下水道里传出一声诡异的声音来,声音虚弱,乏力,细弱蚊蝇,但是张军听见了。他惊觉地向下水道里望去,发现除了黑黝黝地洞口什么都没有,但那个声音却越发地近了,颤抖着,哀嚎着,包含着恐惧和饥饿。 张军从洗澡间出来,脸色煞白,他想他是听到了什么,这绝不是幻听,他自小就对一切细小的声音有超乎常人的灵敏。 但为了稳住小狸,张军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小丽面前,说”天色晚了,我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啦。“ 小狸答应了,二人攀到床上,正在温存之际,那个声音又想起来了,像是来自幽冥地狱的声音,虚弱,无力,饥饿,惊恐…… 张军翻起身来,不相信地问小丽,”你听到什么声响了吗?“小丽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对,这绝对不是幻听,张军心沉了下去,恍然大悟。”怪不得房子这么好,房租却这么便宜,原来房子中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小狸再也没有耐心听张军解释下去,穿上衣服,夺门而去,走时告诉张军:他们俩这辈子都没戏了。 小狸走后,张军颓废地趴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这一整夜,下水道的那个声音比昨天还频繁,起初只是呜咽声,后来张军清晰地听到是一声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张军意识到自己被房东坑了,一大早,红着眼,闯进了房东的房间。 ”你这个昧良心的,你告诉我,屋子里究竟有什么鬼东西?“张军气愤地看着房东。 房东听了也是一惊,接着吞吞吐吐地说,”房子里……死了人。是上一个房客,出车祸死的,连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张军奔到房东面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房东吓怕了,服软道:”兄弟,你先别动手,当哥哥的也不想这样,这不是近来打麻将输了很多钱,急需用钱嘛?“ ”那你倒是将事情讲清楚啊?“张军毕竟是知识分子,立马冷静了下来。 房东说道:”一个月前,有一个彪形汉子来我这里租房,身份证上的名字是王莽,我复印身份证的时候,发现身份证上的人跟他不像,想必是假的,但没顾及那么多,就让他把行李搬进了房子中。哪知这人第一次出门就出了车祸,车祸还是前两天的事。“ 张军惊奇道:”你是说,那个叫王莽的是第一次出门,那这将近一个月里他都没有出过门,一直在出租房里?“ 房东点头,说:”我也奇怪,那人自从住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每天都叫人送外卖。但毕竟人家自己的事,我也就没多问。“ ”那后来怎么样了?“张军问。 ”后来警察来了,在车祸现场搜查了王莽身上的重要证件,本是想通知家属过来收尸,可没想到警察搜出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一个叫董勇的人,我自知理亏,怕惹上麻烦,就一直没告诉警察他曾住在我这里。“ 张军倒吸一口气,说:”连身份证都是假的,想必肯定在外头犯了事,跑到你这儿躲来了。“ 二人正聊着,那声音又从下水道里传来,一声比一声急促,好像要从下水道中走出来一般,一时又隐去了声音,像凭空消失了。 房东脸色煞白,比张军还要惊恐: ”对…… 是王莽的声音,他的魂灵还没有死去,来找我们来了。“ 接着房东哆嗦地又问,”今天是几号?“张军回答说,今天是五号,这么说今天正好是头七,王莽就是上个月30号出的车祸。 张军以前听老人说,头七这天,刚死去的人会回来完成生前没有完成的心愿,如果人是横死的,那么此人变成恶鬼后多半是戾气最重的,他们回到阳间后,一定要办成生前没完成的那件事,没办完事,是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的。 这几天,下水道里的声音这么频繁想必是王莽还有未了的心愿, 想到这儿,张军也开始发抖了,说什么也待不下去了,”怪不得这几天那声音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急促,原来王莽的魂灵是在慢慢地接近中。“张军说。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办好,所幸张军是个读书人,早年在风水杂志上看过一些驱鬼的法门,告诉房东:”晚上弄点黄纸烧一下,鬼见到有人在祭奠他,就会误以为是自己的亲人,不会伤害的。“ 房东点点头,立马说”你等着,我去买。“ 当天晚上,房东和张军准备了几柱香和几盘水果,摆在了张军租的那个房间里,到了12点钟的时候,二人点燃了香,照着网上抄的《法华经》念了起来。 念完后,两人装可怜地说:”张军啊,我们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可千万不要害我们啊,你在地下缺啥,就托梦给我们,我们都烧给你,你安心去吧。“ 整个祭拜的过程中,下水道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吼叫着,声音尖锐凄厉,俩人听得是一阵发毛。烧完后,那声音真的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响起来。 张军见此法凑效,又特意将二两白酒倒入香灰中。祈求王莽在地下一切安好。 第二天是周末,张军早早地收拾完,就待在每天小狸必经的马路口等着他。 不多时,小狸果真迈着轻柔的步子走过来了,张军一个健步奔上去,拉着小丽的手,”小丽,昨天是误会,房子里哪有什么脏东西,我早上收拾屋子时才发现床底下有一个坏掉的收音机,应该是上一个房客还没来得及扔,里面的电池还能用,所以才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动静来。“ 接着,张军又单腿屈地,作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你就是我的女神,没你我过不下去啊。“说着张军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枚戒指来,尽管是冒牌货,但也足够让小丽感动地稀里哗啦。 小狸原谅了张军,跟着张军回了出租房。 这夜,张军和小狸缠绵在床上,真兴奋的时候,张军忽然感到背上一股凉飕飕地风滑过,他转过头看向门,发现房门竟然是赫然开着的,张军真自酣,恼怒道:”妈的,是那个犊子,坏你大爷的好事。“ 他正要翻起身来。 这时,突然从门后闪过一个”鬼影“来,来人头发蓬乱肮脏,脸上手上满是伤痕,身上簌簌地掉着泥土,看上去浑然就像是从地狱中出来一样。张军认得这个不速之客,”王莽“,他不禁失声道。 张军惨叫着,一把卷起床单,裹住了光着的二人,哆嗦成一团。”王莽,你……你……不要过来,你的死不怪我啊,我只是一个刚搬来的房客。“ 小狸见到此人这么惊悚的样子,早就吓晕过去了,身体还在瑟瑟发抖着。 张军生怕王莽的”鬼魂“伤害了小狸,涌起一股血性来,护着小狸,吼道:”王莽,我告诉你,你敢胡来,我就算是死也会在地狱中跟你杠下去。“ 来人看着张军,感觉像看着一个恐龙般,一脸的茫然:”你说什么,你是新搬来的,那屋子里原来的人呢?“”王莽“虚弱的说道。 张军说:”你不是前几天出车祸死了嘛?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来人缓缓伸出手,胳膊上的泥土簌簌地掉了下来,带着一丝霉变的恶臭,惊恐地看着张军,大吼起来:”什么。你说董勇死了?“ 张军越发的被搞糊涂了,终于问:”你不是董勇?“ 那人说道:”我是董远,董勇是我的孪生哥哥。“ 房东听到房间里有声响,也被惊醒了,顺着楼梯爬了上来,刚来到门口,看到”王莽“的”鬼魂“,二话没说,抄起了门边的一根木棍,砸向了”王莽“的后脑勺,那人便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张军急忙跑到开关处,打开了灯,在灯光下,看清了来人像一条僵尸一样,趴在地上。 房东看见躺在地上的”王莽“,大惊失色,撕心裂肺地喊道:”鬼啊,撞鬼了!“转身向门外跑去,忽然听到一声惨呼,等张军奔出去时,发现房东因过分惊惧,一失脚从楼梯上滑了下去,”嘭“地摔在地面上,不省人事。 警察赶到时,张军哆哆嗦嗦地说了事情的原委,警察安抚了一下他们二人的情绪,提醒他们穿上衣服后,叫来了救护车。 董远在医院里躺了三天,才缓缓地醒转过来,一五一十的说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原来,董远有个孪生哥哥叫董勇,就是发生车祸的事主,二人长得很像,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他们俩谁是谁,正是因为这先天优势,二人才开始频频作案。 他和董勇发现城市近郊处人少,又方便逃脱,在踩点的时候盯上了平房对面的工商银行,二人一拍即合,动起了盗窃银行的主意。他们首先在房东那里租了一个房间,房间距离银行只有一街之隔,二人商量从房间中挖个地道过去,然后趁着银行下班时潜入银行。 那天董勇出去办事,留下董远一个人下去挖洞。二人身材容貌相似,房东一直不知道房间中竟然住着的是两个人。董远在里面挖洞的时候,董勇怕被房东发现,再走时,用厚厚地水泥板盖住了地面,伪装成房间里没人的样子,可这一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董远挖了好长一段时间,一连几天过去了,见没人放自己出去,上面又隔着厚厚的水泥板,自己脱身不了,所以每天晚上便在地下呼叫董勇。 最后,董远以为董勇抛弃了自己,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施行自救了,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白天房东和张军听到了铁镐挖墙的声音。董远最后成功地从地道中逃了出来,正巧碰到了房子中的张军和小丽二人,才有了前面发生的事。 后来房东出院了,见张军的第一句话就说:”兄弟啊,哥哥现在才知道了,做人要实诚。“ 房东为了答谢张军的救命之恩,将房子送给了张军。后来小狸也同意和张军结婚。 张军问小丽原因,小丽说:”我迷糊中听到了你说的那句话‘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她。’我感动了。“ ...
1、神秘的古镇小孩 有多少年没有回老家了,我没有计算过,有多少次回老家去过,我知道,一次!在此之前就一次而已! 春节的时候,妈妈说要我们回老家去一次,我和柳叶都很兴奋。柳叶说妈妈你呢?妈妈说我就在家看着房子吧你们三个回去就行了! 哦!哦!回老家去罗!来自: 鬼故事 回老家去罗!柳叶一高兴,就抱着红鱼的胳膊欢呼起来! 红鱼叫萧红鱼,她是我的女朋友!一个被我妹妹柳叶称之为有特异功能的美丽的神仙姐姐一样的女孩! 红鱼笑了笑,也很兴奋地望着我们,看样子她早就对被我描绘得仙境一样的我的老家仰慕已久了。 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就那么一次,而且那时侯我和柳叶都还小,但印象却是如此的深刻。 我的老家在距离省城大约六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山村里,小山村和湖南交界,村子的后面是巍巍的大山,一条长年流水不断的小河从村子中间穿过,小河的两岸长满了垂柳,风吹过来的时候,柳枝儿就象美女们柔软的手臂轻轻地抚摩着,婀娜着,抹在颈脖上说不出的舒服。 小山村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绿柳庄! 妈妈说,你们回去看看水叔吧,水叔已经老了。 水叔。 水叔是我爹我妈的水叔! 在我爹去世的那一年,我们回去了一次,我记得我妈妈喊他水叔,我似乎还记得大家都喊他水叔,连水叔的娘好象也叫他水叔,就似乎水叔是他的名字一样,我记得那时侯还只有五、六岁的柳叶也喊他水叔,水叔听了就高兴地笑,就乐呵呵地答应着摸摸我们的头,水叔的手很粗糙,扎得我的耳朵都有些痛了,但我们都没有说。因为妈妈说水叔会讲故事的,我们就一直等着水叔讲故事我们听。 水叔老了吗? 那他还会讲故事么? 从省城坐了大约五个小时的直快车到了古城县,再从古城县城坐公共汽车到福宝乡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在福宝乡那有些阴暗的扬着灰尘的街道上下车的时候,一个穿着很朴素但很干净的十多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他说,你们是柳浪哥哥和柳叶姐姐吗?说着就用那大大的怯怯的眼睛望着我和红鱼。 我是,我是,我才是柳叶姐姐! 柳叶背着红鱼姐姐送给她的红色旅行小包挤到我们前面。 那个比柳叶矮不了一点的小男孩眼睛一亮,小声嘀咕着说,怪不得爸爸说柳叶姐姐是个洋娃娃呢!这时候我才看见他身后也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小女孩,小女孩从他哥哥的背后转出来,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我们,我感觉到有一丝凉风从后背吹了过来。 水叔呢?来自: 鬼故事 水叔怎么没有来接我们呀?柳叶好奇地问。也难怪,我们来之前还和水叔通过电话的他说一定来接我们的,水叔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苍老和遥远! 水叔死了! 那个男孩和那个女孩突然齐声说。就象小时侯老师要我们一起背课文一样整齐地说道! 他们的神态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其中那个小女孩拿起柳叶给她的香蕉就吃,我似乎看见她嘴巴一下张了很大,连香蕉皮一块儿整个往嘴巴里一塞就吞了下去。 这时候,红鱼在旁边拉了我一下,我回过头来。 只见铃铛叮当,一架牛车从那边悠悠地走了过来,牛车上一个老人在高兴地喊—蛋蛋,柳叶!蛋蛋,柳叶! 哦,那不是水叔是谁? 我连忙答应着又回过头,身后一个人也没有,柳叶正弯着腰嘴巴里说我拿话梅和果冻你们吃!然后她到处看了看说那两个小孩呢? 红鱼连忙一把抱住她说,那两个小调皮跑了! 夜色渐渐地笼罩了这个偏远山区的小镇。我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2、漆黑的夜晚 牛车叮当!来自: 鬼故事 坐在牛车的后面,我更加希望刚才的一切最好只是一个幻觉或者是一个梦了。 天色更暗了,远处的大山黑压压的象一只巨大的怪兽一样随时都准备要扑过来,这个时候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回是回不去的,小镇上似乎没有旅馆客店之类的,即使有我们也不好意思说去住。何况我们还有水叔在,有一头喷着鼻头的大水牛在前面走着,叮当叮当的铃声让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真实。就象刚才柳叶已经给了那两个小孩儿香蕉又给他们拿话梅果冻一样的真实。 我和红鱼让柳叶坐在中间,红鱼用手挽着柳叶,我的一只胳膊从红鱼的肩膀上挽过去,红鱼的左手抱着我的腰,一丝儿温暖和勇猛之气从我心中升起。我挺了挺胸部,我再一次想着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或是幻觉罢! 但是这时候我听见柳叶说,水叔水叔你家那两个小孩呢? 我感到牛车陡然一震又恢复了常态,水叔回过头来满脸惊异地说,什么小孩?哪里来的小孩? 他脸上的皱纹看起来有些吓人。 水叔死了—那两个孩子的声音在我耳边一起响起来。 水叔真的死了吗?我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坐在牛车前面叫做水叔的这个背影,只见他扬起鞭来,一挥手,叭的一声,绳鞭在夜色中响得如此的清晰。 红鱼看了我一眼,连忙打岔说,没有啦,那是街上两个小孩在捣乱啦。又说,哎呀柳叶你快闻一下,谁家在煎鱼呢好香呀! 柳叶抽了几下鼻子,也说,哎呀哎呀真的是煎鱼罗!水叔水叔我要吃鱼! 水叔似乎发现了什么怪异,也接着我们说起鱼来,还说过两天带我们去钓鱼,把柳叶诱得直吧嗒嘴巴。 牛车叮当,水叔大声地吆喝了一声,那条健壮的牛儿跑了起来,乡间的小路上叮当叮当的声音便不绝于耳起来。 仿佛是很漫长的一段路,我和红鱼紧紧地把柳叶抱在中间,似乎怕一松手之间柳叶就会不见了一样。黑暗中我感受着红鱼身上传来的淡雅的香味,要是没有刚才在街上一阵幻觉般的经历,我真希望这星月暗淡的夜路再长一些。红鱼把脸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甜甜的呼吸吹着我的耳垂,我手上使了使劲,红鱼用她的小碎牙轻轻咬了我一下。 这原本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呀!但愿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黑暗中水叔说到了。来自: 鬼故事 有些迷糊了的我们睁开了眼睛。旁山的一个小村子,几户人家的屋里似乎有一些灯光散落出来,空气中有一些稻草和牛粪的味道。 到了吗?快进屋快进屋!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跟着一个老女人提着一盏马灯出现在我们面前。对了,这一定是水叔的嫂子高婆婆了!妈妈说过的我们回去就住在高婆婆家里。 高婆婆脸上的皱纹超出了我的想象,记得我有一次在成都看过的摄影展,她看起来就象那影展中的一个人物,但是那个婆婆是笑着的,而高婆婆看起来则面无表情,好象我们就不该来的一样。 但水叔却是极端的热情的。这使得我们稍稍开心了一些。 在昏黄的油灯之下,我拿出妈妈给水叔还有给高婆婆一家的衣服面料等东西,柳叶一直就在东装西望的找着什么,红鱼没有说话,她把柳叶的一只手抓住站在我的旁边。 水叔过来说,坐吧坐吧就坐床上暖和一些,老婆子快做饭孩子们一定都饿了! 这么一说我们才真的感觉肚子咕咕地叫了,柳叶说饿死了饿死了有什么好吃的吗? 窗外,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鬼故事 间或还有一道闪电,这个季节里也会有闪电吗? 惨白惨白的亮光,惨白惨白的黑夜,惨白惨白的恍惚的脸,惨白惨白的世界! 火光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了,站在门边的影子越来越浓越来越重起来,风呜咽着,豆大的雨点击打着大地,大地似乎在战栗。妈妈呀!救救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呀? 水生又过来了,他的脑袋依旧歪吊在脖子上,他手中的柴刀举了起来,他过来了,一步步地跨了过来。 两个孩子过来了,他们怪异地笑着过来了。 水叔和高婆婆过来了,他们默默地过来。 长发的小纹过来了,她冷冷地飘过来。 他们过来了,他们都过来了。 我双手抓起地上尚未烧完的柴棒乱挥乱舞,面前的影子被我冲了个稀巴烂,但是耳边凄厉的哭叫声却大了起来。我突然把手里的火棒一扔,分别抓住柳叶和红鱼的手,冲进了暴雨之中。 天还没有亮。 鬼故事 在微弱的光亮和闪电之中,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一条并不宽广的土路向后山跑去,后面,他们一起怪叫着飘了过来,和我们只有几步之遥。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高婆婆和水叔和吊死鬼小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别跑,别跑,你们跑不掉的柳叶我们一起玩吧! 突然间我们停了下来,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在闪电的光亮之中,只见左右两边各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土路,水生好象给我说过要往左边跑的,但是,现在我还敢相信水生吗,后面的呜咽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仿佛都已经看到小纹那流着血的冷冷的眼睛和长长的舌头…… 我们该往左边还是右边呢?…… ...
那大概还是三年级时候的事情了。 追溯到从前的记忆,虽然模糊,但至今想起零零散散的点点滴滴依旧觉得胆怯。 我和笑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他长的可爱,性格开朗。但在大人们眼中总是个顽皮的捣蛋鬼。每天我们都一起上学放学,十足的铁哥们儿。 可是有一次,我生病了,不太舒服,于是想到老师办公室里请假提前回家。我站在教室门口给妈妈打电话,那个时间别的班级的同学都还在上课,我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角落,记得好像是在楼梯拐角处吧。 还没拨通电话,就感觉周围没了读书声,放眼望去狭长昏暗的走廊看不到一个人影。很是奇怪,我由于胆子小,就打算去班级前看看,突然地,背后有个人跳出来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吓的差点没了魂,回过头一看,竟然是笑笑。 我皱着眉头问他怎么在这里,为什么没在班里上课,他说我来看看你啊。我说看我什么呀。他笑笑没说话。我当时觉得很是疑惑,我们的班级在二楼,他却是从顶楼下来的,我一直站在这里,却没看见他上去啊。 那时候我还没怎么在意。但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潭——那是我和笑笑回家的必经之路,我们还时常在这里摸鱼呢。我走着走着就感觉身后有人,我猛地一回头,竟然又看见了笑笑,他低着头,看不清脸,背着书包很规矩的往家走。我奇怪地问他:“你也提前请假了吗?”可是笑笑却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我顿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然而第三天早上上学的时候,经过那个潭子,看见好多人围在那里,我好奇之下去看看,由于围观的人太多,实在是挤不进去,远远就瞧见笑笑的爸爸妈妈在那头哭天喊地的。我莫名地问身旁的一个路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路人说:“昨天那个叫笑笑的孩子失踪了一天,今天才在潭里发现尸体,可能是不小心掉进去了,哎,现在的小孩子真调皮啊,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一听脑袋就轰轰作响,昨天一天消失?昨天他们一起放学回家,后来笑笑说想小厕,于是笑眯眯地跑去潭边小便,回来的时候还弄了一身水,我问他怎么搞的,他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摔了一跤,溅到水了。 如果他昨天就消失了,那这两天,还有楼梯上吓唬自己的人,又是谁?? ...
这是老六讲的。但是我怀疑其真实性,总觉得像是一个电影桥段。 老六上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特别喜欢恶作剧。高二学农,全班都住在郊区一个学农基地里。男生都想法设法晚上跳墙出去,没办法,天性嘛。 相比之下,老六是好孩子。根本没动过这个念头。不过喜欢恶作剧的甲,不会因此放过他。 终于一天晚上,老六受激不过,也跟着几个人爬墙出去。原定出去后的项目是是去镇上的小卖部买吃的。(学农基地,离镇子还有4,5里路)可是走着走着,老六和其他人就走散了。无奈的老六立刻决定,壮着胆子向回走。走不上一里,老六就觉得路旁的地里有东西。老六告诉自己,可千万别看。可是越这么想,越紧张。 老六终于没禁受住诱惑,用余光瞟了一眼。地里有白色的东西,飘来飘去。忽然,他好像发现老六在看它,不紧不慢地,向着老六飘过来了。 老六开始用鄙视刘翔的速度做直线运动。至于怎么翻过了墙,怎么上了楼,怎么回到了宿舍,因为这些过程过于流水行云,所以老六不记得了。等老六缓过神来,已经是他回到宿舍半个多小时以后了。老六需要安慰,于是向同学们讲起刚才的遭遇。奇怪的是,几乎他每说一句话,都会引来一阵爆笑。笑的最响的,是爱恶作剧的甲。 这场尴尬的局面,被老六的一句话结束了:“我看见地里有两片白雾,一片跟着一片追我。”没人笑了。 第二天。老六和甲都病倒了。医生诊断是外感风寒引起的发烧。自然,几天以后老六知道了,追他的一片白雾是甲和甲的白被单。另一片呢?没有答案。 老六在我们宿舍神气扬扬的讲了这个故事。最后他总结这个故事的中心思想是:“谁吓唬我都没好下场。” 我觉得老六现在干广告,真是入对行了。 ...
小女孩月月在一棵大树底下玩耍着,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猛地拍了一下月月,顿时就把月月给吓哭了。月月回家后,发烧感冒,沉睡不起。月月被送到医院看了一个多礼拜也没看好。还神志不清的说着胡话。是不是吓着了?被吓掉魂了吗? 月月的姥姥这样认为的,就让月月出院了,因为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原因来,月月姥姥问了好多人,才知道是在那棵大树底下被吓哭了,后来就生病的。 姥姥就让妈妈带着月月到了那棵大树下,让月月哭,月月却哭不出来。被妈妈打了一巴掌月月终于开始哭了,这时候姥姥领着月月上楼上睡觉去了。 月月妈妈就拿着月月的一件很喜欢的小衣服,喊着月月!月月? 回家了?回家了? 鬼故事 回家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月月的妈妈真的有些惊呆了。但还是不断的喊着月月!月月!回家了!回家了! 一边走着一边喊着!终于到家了。那回声还是在! 到家后发现月月已经睡着了,把小衣服盖在身上。等月月睡醒后,烧也退了,人也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