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成都那会儿没地方住,就托公司的秘书陈然帮我租一间房子,我说位置我倒不挑剔,安静一点就行,房租嘛就控制在一千元左右吧! 小丫头回头向我妩媚地一笑,我感觉她的口红红得有些特别怪异! 一个星期后,我出差回来。 鬼故事 我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时候我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人或是什么东西。 小时侯我外公就一直说我有天眼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妈怕我害怕就不要我外公继续的讲下去,但我妈一直都比较注意,她经常给我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就是你看到了什么也别说,他们都会怕你的!但是一般都不要我走夜路或者是单独去陌生的地方,要不的话她都亲自陪着我,而且我妈嘴巴里经常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我就常常的笑话他们,但他们都不置可否。 我打开门后什么也没有看到,但落地窗帘似乎在微微的飘动。没有风,我的房间里有些闷! 公司的另一个秘书张洁给我倒了一杯茶过来。 我正在看桌子上的一张留言条。 ---柳总: 房子已经找好了,在俯河西路133号红杏小区7单元。月租800元,水电费全免,有时间你去看看吧! 后面是落款和一个电话号码! 我拿起电话正要拨号,突然秘书张洁大叫一声! “砰”我的花瓷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外面办公的同事们几乎同时都跑了进来。 怎么了?我也一下站起来问。 只见张洁傻子一般张着嘴,脸上神情恐怖,目光呆滞地看着我的背后。 一双红色的女人的脚在窗帘下露了出来!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很沉很舒服。 第二天早上阿发来接我的时候我刚刚起床,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恒发笑着说: “柳总你昨天晚上还去酒吧了吗?” “没有啊!”我很奇怪他这样问我。 “那你再去一下洗手间吧!”他笑着说。 我很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走进了洗手间。 我在镜子前左右照了一下,没什么异样呀,就在我一回头的时候,哎呀! 我发现我的左边脖子上似乎有一个浅浅的红唇印! 一时间我很是疑惑!虽说上个礼拜公司的同事和领导是有给我接风喝酒,但好象我没有和哪个女孩子有亲密接触呀?再说我才来不久,前几天我去出差到分公司,也没有什么艳遇呀?是不是什么时候喝醉了留下的呢?但我昨天不是洗澡过了吗? 我来不及多想,连忙用一点水洗掉了! 临出门的时候我又无意地回了一下头。 我好象感觉到楼梯间上有一对亮晶晶的眼睛。 我摆了一下头,但什么也没有了。 我回到办公室把陈然的红色高统靴拿过去放在门后面,张洁胆子很小,我看见她老是望我的身后。 又过了两天陈然依旧没有来上班。陈然是公司配给我的秘书,我找张洁要了她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小丫头是不是病了?我还要顺便谢谢她帮我租的房子罗! 手机通了,但奇怪的是一直没有人接! 鬼故事网 那种怪怪的感觉又在我心里蔓延---那边有什么东西的。 一个星期过去了,陈然依然没有来上班。 我每天上班下班也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客柳居”让我越发的满意,但是,当夜晚十二点快要来临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哪里看着我。虽然我并不是很恐惧,但我总是感觉心里面堵得慌。 我决定查问一下陈然的档案。 办公室主任老黄说陈然是三个月前在招聘会上选中的,档案上写着毕业于华西**大学文秘专业,我打开她的毕业证一看,当时就傻了眼! 照片上的长发女生倒是和陈然一模一样。 只是名字却成了——萧红雨我把人事经理和办公室主任老黄叫过来指着毕业证问他们怎么回事? 人事部经理和老黄两个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毕业证然后说没错呀没错呀这上面不是写作是陈然呀?毕业于华西**大学,这个学校的毕业生我们公司有好几个呀,没有问题的。 我吓了一跳。 名字栏上不是写着“萧红雨”吗?难道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了?要不就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了吗? 我不便挑明,悄悄揉了一下眼睛。 还是萧红雨!而且字写得很好,特别是那个“萧”字,草字头的上面写成两点,和我的习惯一样。 那个在他们都看起来叫陈然而我看起来叫萧红雨的女生好象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眼神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幽怨和哀愁! 我浑身开始长鸡皮疙瘩! 我挥手叫他们出去后,故意把毕业证丢在沙发旁边。然后我打内线叫张洁给我送一杯咖啡进来。在张洁快要出门的时候我说谁把毕业证掉了? “是陈然的!”张洁拣起来看了几眼又说: “陈秘书好多天都没有来了,也不打电话来续假说明一下,主任都很生气了!” 天啦!现在可不是生气的问题。 我不动声色地叫张洁把陈然的毕业证放到我的桌子上并叫她出去时帮我关好门,然后就拨通了远在w市外公的电话。 “臭小子!是不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外公苍老但依旧硬朗的声音让我感觉到强大和温暖。我外公和我老妈一直都喊我—臭小子!但我很奇怪他怎么一开口就这样问我。 我拿着电话转身拉开落地窗帘,街道对面人来人往和往日没有两样,我边拉窗帘边说没……没有……什么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我一下怔住了,那街对面的人流中有一个和陈然差不多身材的女人一闪而过,似乎就穿着红色的高统靴,走过去的瞬间好象还回头望了一眼! “喂!喂!”外公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外公象千里眼一样问。 我想了一下决定不和他说,但外公最后却没头没脑地说你小子没事的,别人的事情你能帮就帮一把吧! 该来的终究要来的。 鬼故事 不该看到的也已经看到。 我起身检查了一下门后面,果然,那双红色的高筒靴已经不见了。 也许那天张洁们看到的红色高筒靴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说根本就现在也存在,只是在于能不能或该不该看到而已。 我打了一个电话去华西**大学。校方管档案的老师说**届文秘专业的没有叫陈然的,倒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叫萧红雨的!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去电信公司查陈然的手机号。电信公司的人说机主叫萧红雨,半年前就已经停机了,此后一直未发生费用,近几个月吗?近几个月也没有用过,若是开通的话电脑会显示费用的。 我拨了一下萧红雨也就是大家所说的陈然的号码,通的但一直没有人接。 我感觉到脚底下升起一股凉气! 但奇怪的是,那只猫没有再出现,连咚咚咚的声音也没有了。我使劲地咬了一下舌头,没有做梦。 我感觉到恐怖越来越近了。 我随便找一个借口去物业管理处看了看。 果然,萧红雨就是我的房东女主人! 看来这个漂亮的叫做萧红雨的年轻女主人可能已经不在人世间了。我把外公给我的一直系在我脖子上的红丝线取了下来。我感觉到萧红雨不会害我,她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夜色悄悄的弥漫过来……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视机也没有开灯,惨白的月亮光光从宽大的落地窗上照进来,衣架和壁灯的阴影被拉得长长的,柳树飘动的枝条象是无数的手在轻晃动……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楼梯间。 那楼梯间显得有些幽暗,似乎有一些光影在浮动。 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屋子里只有我沉重的呼吸。 我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黑暗之中,就象快要入定的僧人。 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握住了我的手,我全身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我颤抖着说萧……萧……萧红雨……你……出来吧! 没有人声没有动静。空气在那一瞬间似乎已经凝固。 我慢慢的转过头来,一只小黑猫伏在我的手背上。它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谢谢你!萧红雨,给这只猫来陪我”我听见自己在说。 咚! 咚! 咚! 声音一下一下非常的清晰,整个楼梯间似乎在颤动。 一只脚!又一只脚,慢慢地跨下楼梯,每一步都发出咚的清脆的声音,悠远而绵长,咚,咚,咚……脚步停止在楼梯间的拐弯处……隐隐约约看出穿着黑色的皮鞋和质地很好的曳地长裙,那个黑影就在楼梯间的拐角处,只看得见小腿以下的长裙覆盖的部分。 “萧红雨!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听到一个声音说。 “你说你会回来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说。 “我每天都在这楼梯上等你,我每天都在这楼梯上等你……” “我在这里等你汽车的声音,然后再去给你开门。” 萧红雨的声音好象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你说你在深圳是做生意去了,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滚一边去,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再闹我杀了你!”那个恶狠狠的声音说。 “你杀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渐渐的微弱下去,再接下来是殷殷的哭声。 咚咚咚!咚咚咚! 司机小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过来,天已经很亮了! 三个月后,深圳某地产商被指控犯重婚罪和谋杀罪送上了法庭,就在报纸出来那前几天我搬出了红杏小区。 这一回,是张洁给我找的房子,我给张洁开了一句玩笑,我看到张洁的嘴唇白得吓人! 04.12月17日草于成都 ...
“妈妈,我看房子里有一个穿红衣服的阿姨在那里唱歌。”一个小女孩在摇晃着熟睡中的妈妈。 “小孩子别胡说啊,哪有什么穿红衣服的阿姨,赶紧睡觉。”床上的女人似乎不相信小女孩的话,催促着小女孩睡觉。 小女孩似乎有着很强的好奇心,干脆就下床走到门外,这时候,小女孩发现那个穿红衣服的阿姨此刻就站在一楼的客厅里,刚才还在那里唱歌的,怎么会突然就到楼下了呢? 小女孩慢慢的往楼下走去,她看到那个女人突然就不见了,小女孩吓的赶紧往卧室跑,她想到最恐怖的事物就是妖怪了。 可是当小女孩回到卧室的时候,她猛地回头,发现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正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她!!! “啊!妈妈,那个阿姨来了,我害怕。”小女孩吓的赶紧跑进被窝里,这时候,女人也被小女孩吵醒了。 “你不睡觉瞎叫唤什么的啊,哪有什么阿姨啊,你说在哪呢?门口?我看看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女人还是不相信小女孩的话,就朝着小女孩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鬼啊~~~~~”那个女人吓的尖叫起来,因为她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卧室门口,穿着一身红衣服,最吓人的是那个女人的脸上插满了玻璃茬子! 第二天,这家的女主人就搬离了这个房子,挂上了对外出租的告示。 房子很快就租掉了,住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那个男人住进来的时候,站在客厅里看着二楼,突然仰天大笑,原来,这个男人才是这间房子的建造者,也就是第一任主人,后来因为生意失败才不得不离开这个房子。 “我又回来了,我又回来了,哈哈哈哈!!!!”男人似乎很喜欢这个房子,他熟悉的收拾着房间,来到卧室的时候,他看到曾经熟悉的房间,此时放着别人的东西,心里有点不舒服,于是就赶紧的把自己的东西放到里面。 晚上,男人拿着红酒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月亮,似乎在思念着什么人,又或者是在怀念着什么。在男人的背后,窗帘被风吹的呼呼的,就好像一个愤怒的人在那里咆哮着。突然,男人愣住了,他透过玻璃杯的反光看到身后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是谁!”男人猛然的转身,身后空无一人,难道我看错了?男人心里想着。 “你回来了?”这时候,男人的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他猛然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回来了,你要干嘛?”男人似乎有点害怕那个女人。 “怎么了?我不要干嘛啊,我给你做好饭了,你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家,我之后就搬走了,今天我看到你回来,我就搬进来了,你不会介意吧?”女人解释道,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男人看着女人下楼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怎么会有钥匙?她搬进来了?我怎么没看到她收拾东西?甚至连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男人有很多的疑问等着女人的解答,可是当他走进餐厅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放着许多做好的饭菜,看着丰盛的菜肴,一切的疑问都在一瞬间变得不重要了,只要老婆还是爱我的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熟悉的同时又有点陌生的感觉。 吃完饭在女人起身去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发现女人的围裙掉了,赶紧弯下腰去帮女人捡起来。弯下腰的瞬间,他居然没有看到女人的脚!不会,人没有脚怎么走路?他干脆伸手去捉女人的脚,可是,他的手就那么直接伸过的女人的脚! 这一刻,他想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这个女人早就死了?来给他做饭的是鬼魂??? 男人颤抖着起身,女人看着男人冒着汗,于是就伸手去替男人擦汗,就在女人接触到男人的一瞬间,他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 男人害怕的往后退,因为此刻他看到女人的脸变成一个插着玻璃碴的恐怖样子。“你不要过来,好歹是夫妻一场,你不要害我。” “夫妻?呵呵,好搞笑的词语,你知道你的当时为了躲债自己跑了,留下我自己在家里,我看着那些追债的人来,我害怕极了,最后我被他们逼的从窗户跳了下去。怎么样?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美丽啊?”那个女人,不,准确的说是女鬼,边说边往男人的身边靠近。 男人此刻已经被吓的不敢动了,他看着那个恐怖的女鬼慢慢的接近自己,一双手慢慢的扶上男人的脖子,慢慢的收紧,男人猛的瞪大自己的眼睛,不一会就断气了。 第二天,过来收房租的中介公司一推开门就看到那个男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眼大大的睁着,一双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显然已经断气了。 后来,过来收尸的警察说,这家的女主人是从二楼跳下来的,死的时候双眼也是这么睁着,原本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被自己的鲜血染成了红色,由于坠落的速度快,所以脸上粘上了玻璃碴,死状极其的恐怖,据说那个女的生前最喜欢唱歌。经常会在屋子里四处的转着唱着歌。 后来,这个房子就暂时的荒废了,在这个事情发生之后不久就被一个人买走了,买这个房子的人据说是一个黑社会的,但是在那个人住进去不久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个男人被玻璃插满了全身,是被挂在窗户上一滴一滴的流血一直到死的。 我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心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因为这就是我一手安排的。此刻,我站在这个房子里,看着屋子里的三个人,最有可能继承这个房子的人都死了,现在这个房子就是我的了。 我看着外面的阳光,心里想着如果我不是一个鬼该有多好啊。 ...
这是我姥姥亲身经历的一个事件。姥姥当时还是小孩子,她身体一直都不好,经常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一开始她还很害怕,后来遇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姥姥家住在村子的中西边,村子中间有条河,她跟姥爷爷(就是姥姥的爸爸)、姥太太(就是姥姥的妈妈,现在还健在的)还有弟弟妹妹们一起住在河南边。关于这条河,以后我会仔细说说的。这里就不多罗嗦了! 姥姥经常挎个篮子下午帮姥太太去割草喂羊。一天傍晚时分,太阳都快下山了,姥姥照样挎着小篮子出了院子东门。刚走到门口,发现巷子里有个小女孩子的背影,那女孩个头小小的,扎着两个小辫子,跑起来辫子还一跳一跳的,奇怪的是那个女孩子大夏天的竟然穿着花棉袄,姥姥在后面喊她“喂——你是谁啊?”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孩就是不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跑,姥姥以为她没听到,就跟在后面追,眼看着就快追到,姥姥甚至看见那女孩的小花袄右肩上还打着块方形补丁。巷子快到头了,前面是户人家,左转出去是条路。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孩头也不回,一直向前,姥姥眼睁睁看着她身影就像一抹雾水一样飘进了砖头墙。姥姥丢掉篮子,跑回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自己遇到的女孩是鬼魅。 当天晚上,姥姥发高烧,说胡话,姥太太一再追问,才知道她遇到不吉利的东西了,后来找了会画符的人,带姥姥来到巷子尽头(事发现场)一边念叨一边烧符才慢慢好起来。后来姥姥听说,巷子尽头那户人家(就是女孩子飘进去的那家)早几年(姥姥估计还很小呢,估计2-3岁)有个女儿得了急病突然走了,下葬那天那家人就是给她穿的一件红色的小花袄,因为家里穷(那时候农村都蛮穷的),最好的一件花袄右肩上还打了个补丁就给穿上埋了。对于这一点,村里扶松(专门给人家办丧事下葬的人,读音是这样的,具体是不是这两个字还有待考证)的人记得很清楚,后来经常问姥姥,是不是方形的补丁。姥姥不喜欢人家问这些,都不说话。等姥姥都做了我姥姥后,才叹口气对我说“估计那个女孩子一个人想家想亲人了,才会跑上来的!” 姥姥是个善良的老人,所以即使遇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从来没有受到过伤害,甚至现在身子骨还越发硬朗起来,我想这与她来自内心深处真正的从容淡定,善良和蔼是分不开的。 ...
一、地铁上的孩子 故事的开端很离奇。 那天苗美和秦晓澜一同坐在地铁里,人并不多,车厢似乎比平时冷一些。诡异的事情就在此时发生了:一个小孩子,穿着黄色条纹的童装,他在第一站下了地铁,过了一会儿,在第二站上车,之后他在第三站下了地铁,然后第四站上车。 秦晓澜拉着苗美的手,颤抖着问:“你看到了吗?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正常人怎么可能跑得比地铁快?” 苗美其实早就看到了,她心里比秦晓澜更害怕,甚至不敢去看那个脸色苍白,重复上下地铁的孩子。秦晓澜还不合时宜地说:“你记得《咒怨》吗?好像死去的冤鬼会在他死的地方,重复死前的同一个动作,你说会不会是……” 秦晓澜话还没有说完,地铁到站了。那个黄衣小孩咧嘴一笑,朝着苗美和秦晓澜走过来了。一步,一步,又一步,他越来越近。 苗美猛地跳了起来,尖叫着从刚刚开启的地铁车门冲了出去,把身后的朋友置之不顾。 苗美一口气跑回了出租屋,对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才渐渐从恐惧中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秦晓澜也回来了,她拍着苗美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其实在地铁上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很有可能不是咱们想得那么玄乎。比如,可能恰好有很多个小孩穿着同样的黄色衣服,分别在每个站上车。再比如……” “别说了!我肯定是遇到鬼了!”苗美尖叫起来。 “你怎么那么确定是遇到鬼?”秦晓澜问。 “我就是知道,因为……” 话还没说完,就在这个时候,苗美面前的电脑突然自动打开了,屏幕缓缓发出了光亮,登录之后进入到了QQ聊天模式。秦晓澜伸手好奇地摆弄了一下,便有一个QQ视频邀请弹了出来。 没等苗美拒绝,秦晓澜就已经接受了邀请。 屏幕黑了一下,突然弹出了一个小孩子的脸。他穿着黄色条纹的衣服,正对着屏幕笑呢。他说:“阿姨,我想跟你视频。” “他来了——”苗美的喉咙里爆发出凄厉的惨叫,转身就要跑,却被秦晓澜死死地拉住。 秦晓澜不解地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不过是个小孩子,你怕什么啊?” “让我走!他是来索命的!”苗美拼命挣扎,但却比不上秦晓澜的力气大。 秦晓澜不依不饶地说:“不行,咱俩合租一屋,你有话必须说清楚。” 苗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别逼我啊!这件事……我真的不想说啊!” 二、交代 在秦晓澜的逼迫和恐惧的诱使之下,苗美讲出了这么一件事。 大四毕业那年,苗美找工作不顺,而且还失恋了,生活很苦。与她形成对照的是舍友林雪居然一帆风顺,她找到了一个高级幼儿园老师的工作,待遇好,工作内容也是她喜欢的。更重要的是,由于林雪做了一个这么有爱的职业,她受到了富二代韩康的青睐,有机会嫁入豪门。 妒忌是非常可怕的,苗美看到舍友过得这么好,心里恨极了,她想:凭什么呢?全世界的好事都是你的? 于是苗美想到了一个阴险的方法:她知道林雪正处在实习期,过几天要带几个幼儿园的孩子坐地铁去公园玩,如果孩子们在这路上出了事,那么林雪的工作肯定就泡汤了,那么豪门帅哥也就不会要她了。 苗美偷偷地跟在了林雪以及小朋友的身后,到了地铁站,她伸出手来冷不防地推了一把,她本来只想让小孩摔倒磕破点皮之类的,但没料到小孩子站不稳,被推倒的那个又去推了别人,一个连一个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摔倒,最前面的那个跌下了站台。 这时,车进站了。 当时苗美吓坏了,她来不及看结果就急匆匆地逃离了现场。事后,苗美听说那个跌下站台的孩子死了,到底是摔死的、碾死的,还是地铁铁轨电死的,这些苗美都不知道,她只记得那个可怜的孩子穿了一身黄色的条纹衣服。就像今天在地铁站看到的小孩子一模一样。 后来林雪失去了工作,再也没有了音信。但这件事情始终印在苗美心里,她好悔恨,也好害怕。 回忆完毕,苗美蹲在地上呜呜地哭,她说:“现在你知道了吧,为什么我如此害怕?我怀疑地铁里那个小孩子来找我报仇了!刚刚跟我聊天的,说不定就是他!秦晓澜,你救救我吧……” 没想到,听完了苗美的话,秦晓澜一点惊异和同情的表示都没有。她伸手关掉了电脑,然后拍了拍口袋:“苗美,如果不吓吓你,你怎么肯说出当年的真相呢?谢谢你,你的话我已经录音了,我跟你合租的目的也达到了。谢谢配合。” 苗美看着秦晓澜得意的笑脸,目瞪口呆。 临走之前,秦晓澜还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地铁里那个小孩子和视频里的小孩子都是我安排的,你不用怕。” 秦晓澜“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三、小孩再现 出门之后,秦晓澜打了一个电话:“韩康少爷,你要的录音我拿来了,当年确实是有人害林雪,才会导致那次幼儿园发生事故。” 韩康就是当年林雪找到的富二代男友。 听说录音到手,韩康激动极了:“我就知道小孩子出事不会是林雪的错!她是个细心善良的女孩,她是无辜的!谢谢你的工作,我雇用你,也是为了还给林雪一个清白,她后来自责而死,我也始终不能释怀。现在请你把录音给我吧,我把尾款打给你。” 然而秦晓澜却要求见面付款,她说:“我还有其他情况向你反映。” 韩康虽然不太情愿,但几个小时之后还是在自己豪华的办公室里接待了秦晓澜。韩康先试听了录音,他非常满意。秦晓澜却说:“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当说。” “要说就快说吧。”韩康把录音锁进了抽屉里。 “是这样的。实际上,我只是安排了一个小孩子穿着黄色条纹的衣服在地铁里出现,为的是给苗美一个强烈的感官刺激。但没想到的是……今天在地铁里,居然有很多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小孩上上下下,那不是我安排的啊。” “你说什么?”韩康的脸色变了。 秦晓澜说:“你知道《咒怨》吗?据说,人若是冤死的,那么死后他的灵魂不会消失,会在同一个地方重复他死前的动作,一遍又一遍。我怀疑我们今天是看到……看到鬼了。” 韩康“霍”地站了起来,他的双手不断地颤抖,却还在强装笑脸。 当天晚上住在家中,富少韩康总觉得有点不对,白天秦晓澜的话也一遍一遍地在他的头脑里闪现:出现了多个黄色衣服的小孩子,如果是冤死的,小孩子可能会重复死前的动作…… 韩康越想越觉得冷,他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了“砰砰”的声音,有什么在敲打他的玻璃。 他估计是花园的园丁,因为窗外就是花园,于是他拉开了窗帘。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立在窗外,双手紧紧地扒着窗框子。 韩康吓坏了,他转身就朝屋外跑,然而刚刚推开门,就看到走廊尽头滚过来一只皮球,顺着皮球的轨迹朝前看,那里立着一个小男孩,穿着黄色条纹的衣服,睁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 韩康急忙返身回屋,把门紧紧地锁上。然而刚刚躺下,他发现门就开了,那个穿黄衣服的小孩走了进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他似乎朝着韩康笑了一下,离开了。 然后小孩子再推门进来,又离开,再推门,又离开…… 韩康受不了了,他抓起床头的台灯狠狠朝大门砸去,伴随着“砰”的一声,一切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小孩子走进来。 但是住在楼上的韩康父亲却不满意地打了内线电话:“儿子,你半夜不睡做什么?我们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 韩康最怕的就是父亲,他在半疯癫中恢复了理智,急忙向父亲道歉。 挂断电话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床都被汗水浸湿了。 四、心机 第二天,韩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父亲的房间,把秦晓澜取来的录音交给父亲。 韩康沉痛地说:“父亲大人,弟弟的死因查明了,是一个妒忌林雪的女孩下了黑手,唉,弟弟好可怜。” 原来,韩康之所以雇用秦晓澜查明小孩子的死因,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友林雪——林雪只是他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对韩康来说没有那么重要。这件事的重点在于:当年跌死在地铁里的孩子,其实是韩康的弟弟,家庭的第二号继承人小鹏! 韩父听了录音之后老泪纵横,小鹏是他的小儿子,聪明伶俐心地善良,韩父非常钟爱,没想到在一次出游当中出现了事故。韩父现在老了,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想要弄清小儿子的死因:怎么会那么巧?跌下去的偏偏是他的小儿子呢? 韩康抱住了父亲的肩膀,安慰道:“父亲大人,您不要伤心了,至少现在小鹏出事的真相已经大白了,小鹏地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您要保重身体,虽然没有了小鹏,但您至少还有我呢,我还可以帮您振兴家族,我还可以帮您完成事业。” 韩康父亲抬起头,目光凛冽地扫在韩康的脸上。他一字一句地说:“韩康,其实我并不是哭小鹏,他已经死了一年了,我都想开了。我其实,是为你而哭。” “为我?”韩康大吃一惊。 “对!为你做下如此恶事!” 韩康父亲打开电脑,播放了一段视频,韩康看到之后直冒虚汗,甚至站都站不稳了。 这是昨晚他在卧室里的录像,窗外恐怖的女鬼身影和进进出出的黄衣小孩子都依稀可见,更清楚的是,当小孩子靠近韩康的瞬间,韩康居然大吼了一句:“小鹏!你给我滚!我有本事杀你,就不怕你索命!”然后韩康操起台灯砸了过去。 韩康完全不记得昨晚居然说了这么关键的话,可能人在恐惧之下会本能地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韩康父亲说:“好了,解释一下吧。” 韩康颓然坐倒在沙发上,他说:“父亲,您要保护我啊!我知道错了!” 原来,韩康之所以与幼儿园老师林雪谈恋爱,并不是因为两情相悦,而是因为林雪恰好是弟弟的幼儿园老师。为了争夺家产,韩康早就想要除掉弟弟小鹏,他知道父亲更钟爱小鹏,这个劲敌越早除掉越好,便动用了爱情攻势,让深陷情网、易被利用的林雪替自己成为杀手。出游那天,是林雪提出要带小朋友们坐地铁的,即使没有苗美意外出现推倒小孩子,林雪也准备对小鹏下手,苗美只是恰好起到了掩护作用而已。林雪趁乱把小鹏推下了地铁,而小鹏也不幸惨死了。 事后,林雪要求韩康跟自己结婚,而韩康当然不会同意。他假意约林雪去外地,他说:“你刚刚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应当装出愧疚的样子,远离人群,这才不会被大家怀疑。”林雪听信了,被韩康骗至外地,残忍地杀害了。所有认识林雪的人,都以为她是自责而死。 本来此事已经天衣无缝了,没想到韩父对小儿子的死产生了疑心,认为另有真凶,非要让韩康查明。韩康无奈之下只好雇用了业余侦探秦晓澜,让她骗取了苗美的一段录音,企图嫁祸到苗美的身上。 韩康父亲听完了真相气急败坏,他说:“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我告诉你吧!其实昨晚那些恐怖的镜头也都是秦晓澜安排的,她早就听命于我了!她制造了女鬼和‘小鹏还魂’的假象,为的就是诱使你招供。” 事到如今,韩康只能跪倒在父亲面前,请求父亲的原谅。 韩父声声长叹,痛苦不已。 韩父说:“其实你确实是成不了大器的人,比如说刚才那段视频吧,那里的声音是后配的,你昨晚根本什么都没有招。可是你呢?略一使诈就全都招供出来了,唉,我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原来是这样!韩康这才感觉到,在心机深沉的父亲面前,他实在太天真了。 “可是父亲,你救救我啊!”韩康无助地哀号。 五、小天使 早晨,明媚的天气,秦晓澜收拾东西走进了幼儿园。虽然她是名业余的侦探,但实际上她的身份是幼儿园老师,而且是非常优秀的老师。 她之所以接下“地铁儿童死亡”事件的案子,就是因为她对孩子们有真切的爱,对于当年的案子她实际上也有许多疑问要查明,正好借此机会得知真相。如今,查明了真相的秦晓澜却并不开心,她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黑暗无比,大人们的心机令她作呕。她要让自己投入到照顾孩子的生活当中去,这样才能洗涤心中的灰尘。早晨的工作很多,一对双胞胎跑过来抱住她,他们都喜欢跟她玩。她喂孩子们吃了东西,自己也喝了一杯果汁,才觉得心情好起来了。 这时候,秦晓澜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接听之后传出了韩父的声音。 秦晓澜笑道:“您有什么需要吗?居然换号了。” 韩父说:“谢谢你帮我查明真相,这个真相令我非常震惊。” “那您应当考虑报警了吧?” “不是这样,虽然我的儿子做了错事,但现在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我的家业要怎么办呢?所以我觉得,我最需要做的是除掉任何一个知道这事真相的人。” 秦晓澜心里一凛。 话筒里传来韩父嘿嘿的笑声:“你太聪明了,我不能放过你。很抱歉,我已经派人在你的果汁里下了毒,你喝下的那杯就是。也许你想报警,但是据我所知毒药发作得很快,你来不及了。” 秦晓澜双膝一软,坐倒在地上,电话不知何时已经挂断了。双胞胎跑过来围住了秦晓澜:“老师老师,您怎么了?” “老师没事儿,你们到一边儿玩吧。”秦晓澜现在想到的并不是自救或者报警,而是怕自己一会儿的死状会吓到孩子们,她不希望孩子们受到伤害。 然而双胞胎却呜咽起来:“老师,你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我们把你的果汁倒掉了,换上了我们平时喝的那种。对不起啊老师!” 什么?孩子们偷偷把她喝的果汁倒掉了?怪不得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毒药发作的感觉。秦晓澜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搂住孩子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双胞胎同声说:“一个穿黄衣服的小哥哥刚才让我们那么做的,他说那么做老师您会开心的。” 穿黄衣服的小哥哥?秦晓澜朝着双胞胎所指的地方看去。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树的迎春花在风中绽放。 双胞胎真诚地说:“黄衣服小哥哥,他刚才明明在那里的。” 秦晓澜突然间明白了,她的眼眶湿润起来,她说:“对,黄衣服的小哥哥确实在那里,他是天使。他说得很对,老师现在很开心,因为老师有你们。” 秦晓澜把孩子们紧紧地搂在怀中,紧紧地。 ...
这事情是发生在上大四的时候,那时侯刚开学,已经有很多同学开始找工作了、象实习什么的。所以上课的人总是不齐,而寝室里的人也一样,对此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大家都有种就快作鸟兽散的惶惶感。 而我其实前两年也很少在学校待,经常溜出去玩或者就索性走读,喜欢在路上的感觉,也讨厌学校生活设施的简陋,还贪念外面的花花世界和好吃的。 但那段时间好象正好是要论文答辩什么的,要到学校去选论文题,所以还是会偶尔回学校住两天。 鬼故事 那天晚上挺晚,大概8点多(在学校这个4点就吃晚饭的地方,已经算有点晚了。)我也不记得为什么了,好象正好有几个其他系的以前一起玩的朋友,都正好都在学校过夜,大家就约好到那个楼找个教室叙叙旧。 上大的人都知道,照例说自修教室都开在D楼或者C楼(我们第一届进学校的时候就有的楼),但是有时人多也会放在那个离图书馆和宿舍区较近的H楼(后来两年才造起来的)。 那天我们怕影响人家自习,就特意去了那个H楼,随便进了个最靠外的教室(就是有玻璃窗对着外面八挂花坛的靠左的教室)。 说好是7点半碰头,偶老迟到迟到了快1个小时,8点半不到才到。到的时候有些人已经走了。还有些特别铁的在那里。然后大家就又很开心地聊起来。 大概聊到9点半,我想去洗手间,因为那个楼不常去,我还特意叫了一个女生陪我一起去,她说她不上,在门口等我。(胆子小,嘿黑……) 可是恐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在第一阁最靠门的地方用,因为厕所里的灯坏了,我就故意把小门留了点缝,能够让外面走廊里的光透进来。 然后,在我快好的时候,我听到有脚步声从我这阁走过,而且在我虚留着的门缝里我有看到一个人影走过去的。我还以为是同学也进来上厕所了,就一边问“你又上啦?”,一边提着裤子,推开小阁的门,想招呼她一下,大家有个照应,里面很暗毕竟。 结果,没有回答。我更害怕了,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裤子,一边冲过去开那间底的门,我其实那时是很害怕的,但是我明明听到有人在那间用,还有声音来着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去开那间的门,结果我看到,那间根本没有人! 我的脑子整个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我连钮扣都没来得及扣就冲了出来,一看我同学不在门口,我就狂叫她的名字。 鬼故事 结果她从旁边的车库走进来,很奇怪地看着我说“你干嘛啊,鬼哭狼嚎的,我在呀” 我说“你没进去过吗?”她说“没有呀”,我真的很生气,我说”不要搞了,你别吓我了“,她说”真的没有呀!我去小卖部那里买冷饮了”,我看到她手里还拿着根雪糕。 我赶紧拉她到教室里面,我在里面看见的人阴约穿的是黄色上衣,但我的同学穿的却是件粉红的衣服! 鬼故事 请原谅我说的很乱,但是心情很复杂,又加上事情久了。 我到现在都觉得肯定不是幻觉,那时吓的连裤子都没扣,手都没洗,要知道在那么多有男有女的场合,是很丢人的。我不会这么做的。 这事情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现在回想起来,哎……但愿我以后再也不要碰到这些事才好。 ...
楔子 “雨霏,嗯,就这样,周六周日好好休息,周一见。” 女孩搁下电话,用手指梳了一下略略凌乱的长发,低头瞥见身上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蓝校服,心中突然漾起一丝莫名的奇怪感觉。 半晌,女孩感到颈上似乎被什么微凉的东西刺了一下,然后被什么狠狠一划,头上又被划了一下,却不痛。突然,身子一僵,已闻到空气中浓重的咸腥味。 有温热的液体从发隙中留下来,顺着脸颊蜿蜒着,流进眼里,生生的疼。 女孩颤抖着在脸上蘸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满手鲜红!蓝色的校服早已被血液染成了丝毫不浓艳的紫色。 女孩刚要失声尖叫,就感到后脑勺上传来闷闷的痛楚,接着,痛楚蔓延到整个头部,思维能力似乎已被打败,女孩的嘴唇勉强动了动,最终还是失去支撑,倒下时,左眼眶磕在了尖锐的桌角上,血流不止。女孩倒在血泊中,确定了从此再无声息。 寂静,寂静。几个小时的静默,恍若隔世。 “啊——”不知是谁受惊的声音划破了这幽静。紧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谁摔倒在地下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又闻得凄厉的哭叫声:“琦琦——” (1) 马瑞琦的死讯是在第二天上午传出的。那天,雨霏和晴霏在手机开免提的情况下同时听到了这个消息。雨霏的泪水瞬间滑落下来,紧紧咬着唇,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眩晕侵占了自己的身体。警察刚刚说什么?是谋杀?并且凶手没留下一点作案线索?她努力抬起头,透过雾一般迷蒙的泪水望着晴霏,晴霏似乎比自己坚强一点,她并没有哭,只是脸色白的吓人。 安雨霏和安晴霏,永远都是安晴霏更理智、坚强,哪怕,雨霏是姐姐。学习成绩上,两人肯定每次都是第二、三名。而第一名呢,就是前一天刚刚死去的马瑞琦。 有谁说过,第一名和第二名永远都是敌人。 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雨霏、晴霏和马瑞琦。 她们分别占领了班级第一、二、三名,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但其实,三个人里,还是雨霏和瑞琦更好一点,哪怕雨霏和晴霏是双胞胎。有时两人单独出去,难免会冷落晴霏,但是好在晴霏比较大条,从来都没计较过。 马瑞琦,马瑞琦。雨霏的大脑,不受控制的混乱着,里面满满的都是昔日闺蜜的影子。那女孩个子不高,连一米五都不到,可是长发却足有一米长,肌肤雪白,略圆的小脸显得极萌,大大的眼睛总是半睁着。腹黑,贪财,却也相当可爱。 只是,这样一个难得的好女孩,怎么就香消玉殒了呢。 又有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落。 “雨霏……” 谁的呼唤,如此轻盈,这么熟悉。 雨霏直起腰,冷汗布满了后背:刚刚那个声音,不是她已故的好友马瑞琦的吗? 她走进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清凉的水流泻下来,她伸出手去接,然后用力抹了把脸,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如此苍白。 刚刚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她望着镜子,勉强定了定神。却发现镜子里,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雨霏的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轰”地炸开了。 女孩长发若水,穿着一身他们学校的蓝色校服,校服已然被血迹染成了紫色,不合体的校服衬得女生格外娇小,殷红的血从发隙间流到脸庞。脸颊上,原本大而灵动的眼睛,左眼的眼眶裂开,伤口一直延伸到鼻梁,露出森森白骨。 雪白的肌肤,密密麻麻地浮起来渗人的血丝。原本红若玫瑰的嘴唇,现在的颜色,其实更像红色的曼珠沙华,两者的颜色本无太大差异,只因为曼珠沙华是有毒性的死亡之花,而玫瑰象征着的,是生机。 鲜血,从女孩的身上打到绿色的瓷砖上,滴滴答答的。雨霏就这么看着,原本生机勃勃的颜色,全部被染成了这可悲的,腥甜而黏腻的红。 “啊——!!!” “怎么了?姐姐?”洗手间的门被大力踹开,晴霏慌张地跑进来,就看到了瘫倒在地下的雨霏。 “姐姐,姐姐,怎么了……”晴霏手足无措。 “小晴,我看到……琦了。”雨霏有气无力,道。 “不可能啊,姐姐,琦她都……”晴霏的声音,带了点哭腔。 “真的,我看到了……”说完这句话,雨霏终于因承受不住精神压力而晕厥。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头的小灯散发着桔黄色的光,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一粒药,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晴霏的字迹清晰可辨:姐姐,醒来就把药吃了吧,你发烧了,我实在太困了,先睡了,晚安。 这个丫头,熬夜从来都熬不过十二点。雨霏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抬眼,表盘上最短的指针果断地指向“1”。而外面,还黑蒙蒙的。 果然,都凌晨了。 雨霏拿起水杯,眼中闪着晶亮亮的光。 还记得初中刚入学时,老师分组,雨霏、晴霏和马瑞琦分到了一组,遇到了一个十分讨厌的男生,叫郑博轩,很恶心,很变态,还很猥琐。雨霏现在想起他,还感到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在那家伙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所以,自己从没被欺负过,倒是小晴,有两次被气哭了。 又一次,郑博轩闹腾的雨霏实在受不了了,站起身,狠狠道:“给我闭嘴!”刚说完,就愣住了:身侧一个同样站着的小小身影,与她异口同声,甚至指向郑博轩的手,都是同侧。半晌,两个少女四目对望,接着,一起笑开了。这可把同班同学惊呆了:雨霏和晴霏单纯是长得像,性格什么的,完全不同。而雨霏和马瑞琦,说话时的神情,甚至讲出去的话,做动作时的姿势,都基本相同。喜欢的东西,都是,呃……钱!!!!喜欢的人全部都尚不明确。 所以,两个女孩越深交,发现的共同点越多,所以,理所当然啦,成为了好友;而马瑞琦和晴霏,仅仅是因为雨霏的缘故,因为晴霏是雨霏的妹妹,两个人形影不离,所以他们俩也算是好友。 沉浸在回忆中,雨霏的嘴角,无意识地微微上扬。暂时忘记了马瑞琦的死和几个小时前的奇怪遭遇。 ...
在我七岁的那年,我遇见了穿墙人。 我从小就对声音特别的敏感,如果要我仔细听,我就可以分辨出远近不同的声音。那怕细微到像是风掀动窗帘的声音,我也可以听得很清楚。但有时,我分不清楚到底是我产生了幻听还是无意间接收到什么奇特的频率,我宁愿是后者,因为这样好像自己也拥有某种特异功能似的,电影《X战警》里头的变种人不都是这样吗?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天气很晴朗。母亲照例在九点多上市场买菜,我和年幼的弟弟在房间里头玩积木游戏,父亲不在家,可能是去拜访朋友吧。母亲通常都是接近十二点才会回来煮饭,但是那天很奇怪,她出门不到一个小时,就听见窸窸窣窣熟悉的钥匙声,我猜是母亲正站在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所以下意识喊了一声:「妈!妳回来啦!」就推开房间的纱门冲出去,很开心的迎接她。 当时,我家住在双并公寓的一楼,客厅外有三道门,两道铁门和一道落地玻璃门。因为是夏天,所以靠内侧的玻璃门是敞开的,还有两扇可以左右推开的纱门可以防蚊子。我记得非常清楚,那钥匙声犹在耳际,但铁门并没有开启。 紧接着,靠内侧的纱门却走进来一个半透明的女人,看上去有点模糊,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她几乎是用飘进来的,可能是吓坏了,没有去留意她到底有没有脚。只记得她的脸似乎朝我这边转过来,要我说脸部的特征吗?我真的是记不得了,我不相信真的看见了,索性揉揉眼睛再看一次,「透明的女人」还是原封不动的悬在客厅的半空中,所以并不是幻觉。但是到底有没有五官呢?我也不是很肯定耶,印象中好像没看见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然后呀,我家客厅的沙发是靠墙的,墙壁上有一幅舅舅从欧洲带回来的壁毯,那是一幅乡村风景的图画,中央有个湖,前景是一艘搁浅的小船,远景是农村的民宅,细节记不得了。透明的女人悬在半空中,足足有两分钟吧。当然我也傻傻的楞在原地两分钟,时间感觉相当的漫长,只见那个女人晃悠悠的,朝着壁毯方向笔直地飘过去,就这样「咻」被吸入墙壁中。我没骗你,真的就这样隐没在墙壁里,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吓得快哭了,但是弟弟才一岁多,他那懂得什么是害怕。我当下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立刻回房间,拉着弟弟躲在被窝里,心中默念: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一直等到母亲真的回来了,才抽抽搭搭的把刚才看到的景象说给她听。可是谁会相信一个年仅七岁的小朋友所描述的画面呢? 大人都说很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要胡思乱想,免得晚上做恶梦。但是那幅壁毯后面是不是藏了什么?我一直很有疑虑。以至于好一阵子,晚 上都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那女人到底有没有看见我?如果有的话,究竟是对着我微笑?还是怒目而视?坦白说我真的想不起来。不过,这件事倒是在我童稚的心灵留下难以抹灭的印记。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穿墙人的经过,同样也是从声音开始。 ...
98年,我和班上另外五个同学到常州一家酒店实习。那时候我们是一个老师带6个女生,一个男生,到全国各地的酒店实习,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客人吃饭的时候跳舞。那时候的人们好像都还很纯朴,我们演出的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客人骚扰,演出环境也非常单纯。而我们几个更是过得自由自在。 酒店在常州市的开发区,离市区比较远,周围也比较荒凉,但是酒店的生意很好,那时候吃饭时有演出的酒店还不太多,也比较流行,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有钱人或者是当官的。 酒店是新建成的,修得非常漂亮,外表是修成城堡样子的,这幢房子分成两部分,左边是一家市级的射击俱乐部,右边就是我们实习的这家酒店。(呵呵,我相信有常州的朋友看了估计会知道这是什么酒店,不过不知道这家酒店现在还在开没有,我只在那里呆了一年。) 酒店里的装修也不错,舞台非常大,舞台后面还有一个更衣室,那是专门给演员们用的,我们就住在舞台的后面。不过要从我们住的屋子走到外面,得走过一条很长的走道,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也就是说我们住的屋子在酒店的最里面,在舞台的背后,要出来的话得经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全是镜子,那是为了方便给演员们化妆用的,走廊一到晚上就没有灯,不过有那种灭蚊灯,莹光蓝的灯,在晚上看起来让人心里发毛。屋子倒也不错,就是有一点,屋子里没有窗户,因为屋子四面都是被酒店包围着的,就算是白天,屋子里要是不开灯,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屋子里太潮湿了,每天早晨起床,地上都是水,全是从地底冒上来的泛黄的水。我们问过这是怎么回事,结果酒店经理告诉我们是因为房子是新建成的所以才会这样。其实我们住的条件真的还不错,因为酒店的服务员全是住在酒店对面的一幢很旧的民房里,整个酒店就住了我们6个女孩,隔壁住着大堂经理和领班,也是女孩子,酒店经理和我们的带队老师及男生住在外面的包房里。 在这里的生活很开心,我们中午演出一声,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晚上演2小时,其余的时间有时候排练,大多数都没什么事。那时候我和好友燕子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抱一大堆书回屋子里看。那天我们刚起床不久,就听到外面有很多服务员(她们大多数也是学校的学生来实习的。)在聊天,很热闹,我们也出去凑热闹去。原来是一个女孩说她们对面住的屋子闹鬼。我一听就害怕了,因为这几年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让我越来越胆小,可是偏偏你最怕什么,什么就会来找你。她们说得很是正经,说什么总是听到女人的高跟鞋在走廊里不停的走来走去,还说窗外看到过一个没有脸的女人,那个说见到鬼的女孩一边说还一边发抖,更是让人觉得她不是胡说的。当时我们6个女孩还一个劲说,幸亏我们住在酒店里,要是住在对面的屋子,估计得被吓死了。 也就过了不到一个月吧。有一天晚上我们大约折腾到二点多了才睡,我刚睡着,就被对面床下床的女孩春阳的哭声给吵醒了。她哭得很小声,但我还是醒了。当时实在是太困了,我也没有起来问她为什么哭。 第二天中午演出结束后,我把春阳拉到一边,问她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春阳吱吱唔唔的不肯说,被我问急了,才说:“昨天晚上我……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坐在我床边盯着我看。”要是换作以前,我早就乐了,可是自己经历过一些解释不了的事情以后,对这种事情也比较敬畏了,于是安慰春阳说:“你一定是做恶梦了,咱们宿舍这么黑,你怎么可能能看见什么小女孩啊!”前面我也说过,我们住的屋子里如果不开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春阳想了半天,觉得也是啊,这么黑她怎么可能看得清呢?春阳说:“难道真是我做梦了?”我又安慰了几句,春阳才放下心来。我让春阳不要告诉别的同学了,我怕吓着她们。更何况我最好的朋友燕子胆子超级小……平时连鬼片都不敢看,万一她知道了,估计又得害怕了。 谁知道就在第二天晚上,我半夜又被吵醒了。不过这次不是被哭声吵醒的,是被我下床的小玉骂人的声音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小玉非常大声的骂道:你这个脏东西,敢来害我?滚,我可不怕你!·#¥%%……—*(呵呵,原话比这个可要狠多了)小玉是回族人,平时性格非常泼辣,胆子也很大,她平时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狠。这次,我们大家全被吵醒了,都问她怎么了,小玉很大声的说:“没事,你们睡你们的!”大家见小玉不说,也没办法,何况又是半夜,当时就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于是大家也都去睡了。 第二天一起床,小玉就说了,半夜里正睡得香,突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坐在她床边。这时候我正要反驳小玉,小玉就说,其实也不是看到,但就是知道是一个小女孩,用手正在拉她的被子。小玉当时就急了,她胆子大,听老人说过,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得骂,叫它知道你不怕它,所以她就大骂起来,果然,那个小女孩就消失不见了。 又是小女孩?我心里一惊,想起了春阳说的那个梦。难道春阳不是在做梦吗?听了小玉的话,大家都好害怕,最后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当时最大的小玉也才17岁左右吧) 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领队的蔡老师,本来以为他会教育我们,没想到蔡老师听了以后却很慎重。先是带着我们去常州的大佛寺一人求了一个平安符,后来说又什么要在宿舍里洒米抓鬼。我当时那叫一个汗啊!当老师的比我们还迷信…… 当然,我们没有听他的在宿舍里洒米,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我说:万一那鬼没想过害我们,我们洒米会让它觉得我们有恶意反而报复我们怎么办?大家一想都觉得有道理,于是我们就只是把平安符拴在了各自的床头。 后面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直到有一天中午,我们演出结束以后,我和燕子照常抱着小说躺在床上看,另外几个女孩在下铺聊天,我一边听她们聊天一边看小说。突然之间,我觉得头一阵一阵的发麻,是真的发麻的感觉,然后就好想睡觉,但下意识里我却害怕自己睡着,好像睡着了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一样。 耳边还传来她们聊天的声音,我的眼皮却越来越沉,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睡着,可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 这时候,我听到燕子说了一句:这个猪,怎么一下就睡着了!我想告诉她我并没有睡着,可是我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就看到宿舍的门被人推开了。(我的床正对着门,我是脚朝着门躺的,后来才知道脚朝门睡觉是非常不吉利的。)一个穿着我们跳水兵舞的演出服的小女孩子走到我床上!真的是走到我床上的,我睡上铺啊! 小女孩梳了个马尾,样子很清秀,皮肤很白,她坐到我的床边,两只脚就吊在床边,还一晃一晃的。我想大叫,可是我叫不出声,小女孩把手指放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我惊恐的盯着她的手,她却突然开口说话了:你怕吗?我拼命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点了头的,因为我动弹不了)小女孩接着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说不出来话,只能盯着她,她一下子笑了,说:我就是你们说的鬼啊! 我心跳得历害,耳边还传来同学们聊天的声音,我挣扎着想去拉我床头的那个护身符,小女孩又笑了说:没有用的,你不要怕,我这就走了。说完,她跳下床,一蹦一跳的从门口出去了。 她一走,我马上感觉浑身有了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就哭了!燕子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啊,刚才睡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啊!我抽泣着说没事,做了个恶梦,结果大家都笑了,说我做梦都哭,果然还是小朋友。 我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她们,最主要的还是怕吓着燕子。我回过神来去找我的护身符,却发现那个本来绑在我床头上的护身符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绳子从中间断掉了,断开的口很不整齐,像是让人使劲扯断的。最后我才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个护身符。当天晚上我就生病了,整整发了两天的烧才渐渐恢复。 我被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梦事情吓得半死,但随后的几天里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我也就安慰自己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我却很清晰的记得那个小女孩穿的就是我们跳水兵舞的那件衣服,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裙子,和我们的演出服一模一样。随后的几天里,我们每次演出,一穿上水兵舞的演出服,我就感觉浑身发冷。 住在包间里的我们唯一的一个男生,有一天晚上跑来找我们。那天经理还有我们老师及两个住在隔壁的大堂经理、领班都出去玩了,整个酒店就我们七个人。男生小亮便叫我们一起去厨房偷东西吃。(呵呵,那会常常偷点水果啥的吃)我们几个一起来到厨房,厨房很大,除了切菜用的桌子,四周全是高入屋顶的大冰柜。不知道谁说了句:呀,这些冰柜好像医院太平间放死人的!这话一说,我们几个浑身都觉得一阵阵发冷。或许是因为有这么多大冰柜的原因吧。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们匆忙的拿了些水果便跑回了宿舍。吃完水果,我就想上厕所,但我自己根本不敢去,便叫上燕子跟我一块去。宿舍到厕所也必须经过那一条长长的、两边全是镜子的走廊,晚上也没有灯,在灭蚊灯的照射下,整条路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蓝光之中。我俩根本不敢往两边的镜子看,慌里慌张的上完厕所就往宿舍跑。路过更衣间的时候,我发现更衣间的门是开着的。我明明记得来的路上这个门是关着的呀!(因为每天演出完以后,有专门的人锁门)这时候我更不敢多想,拉着燕子一溜烟的跑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已经是夜里了,大家关上灯便睡觉了。我不知道怎么的,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也就是在我一个转身的时候,我却突然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我吓了一跳,还没反映过来,那张脸便不见了。因为脸太白了,在黑暗中,反而特别明显!我刚想大叫,结果就发现燕子的呼吸很急促,于是我试探着叫了一声燕子,没想到燕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她这一哭,全宿舍都惊动了,原来,大家也没有睡着。我问她怎么了,燕子一边哭一边说,有人摸她的头发。这时候春阳说,我又看见那个小女孩了。小玉叫大家冷静点,她摸索着去开灯。我枕头下放着一个打火机,我伸手去摸,想给小玉照点亮,却怎么也找不着打火机。(平时打火机都是放在枕头下的,因为我要抽烟,所以在床上随时放了一个。)小玉去开灯,灯却怎么也开不亮。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氛。我想起了一件事,便说:会不会是经理把电闸给拉了?他以前也常这样,据他说是为了省电。大家当时都吓坏了,听到我这样说,马上觉得心里安慰多了。(汗`大家那会没想到我们偷吃东西的时候灯都是亮的,那时候经理早就走了!)都说,一定是经理干的。我们也不敢再睡,燕子爬到我床上,我俩挨在一起,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间过得太慢了,我们都困得不得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大厅里的音乐声响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每天早上8点大厅响音乐,服务员都来打扫卫生了。)小玉又试着开了一次灯,这次,灯亮了。宿舍一下子亮了起了,我们几个也觉得活过来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们昨天晚上拼命找的的打火机以及另外三个打火机,被重叠着放在屋子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四个打火机全部诡异的立在一起! 这件事闹得很大,我吓得不敢在宿舍里住了,并且打电话给我妈妈对她也说了这件事。经理知道以后,便安排我们住到了别的地方,酒店晚上也再也没住过人。二个月以后我们实习期满了以后便离开了那里。 后来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屋子里那张椅子并不是酒店里的,是我们在马路对面的一个小卖部里借的。我想起有一天我去小卖部买东西,店主的女儿还开玩笑对我说,你们借的椅子是我们用棺材板做的。当时就当她开玩笑,后来想起来,却感觉到在酒店里发生的一切,或许与这张椅子有点某种神秘的联系也说不定。 ...
距离大学英语六级考试只有一周时间了,马立明之前整天忙着看文学书,却发现好多的单词都陌生了。唉,这次六级考试再不过关,他的脸就丢大了,因为马立明曾在全班同学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这次六级考试一定会过关的。在自习教室里人太多了,没办法,马立明只好跑到宿舍,可他到宿舍一看,他的两个舍友阿东和李金正在大声吹牛呢。 刘立明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来,他想起大学的寝室到了十一点钟是要统一断电的,所以要在校园里面找地方上通宵自习是很不方便的一件事情。怎么办呢?马立明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那地方他曾经去过,就在学校的后山下,十分幽静。可不知咋回事,这么美的地方,晚上也装有路灯,竟然没有人去那地方游玩。 那地方没人干扰,正是自己背诵英语单词的好地方啊!马立明抱着厚厚的英语单词书,来到了学校后山下的那个小花园里。他一到那地方,乐了,真没想到,那地方竟然还有一个美女。只见那美女披着一件红色的唐装外套,身影窈窕,正借着一盏应急灯,伏在石椅子上埋头苦读呢。她捧着书挡着头,像是把脸都埋了进去,看起来是神游物外了,只有她那条红色的纱巾,在她的脖子上微微地飞扬。 突然,一阵风吹了起来,把那美女的红纱巾给吹掉了。也许是她注意力太集中了,竟然没有发觉。刘立明暗喜:这正是我献殷勤的时候啊,我把她的红纱巾捡起来,看她怎么感谢我?想到这,他就悄悄地走到那美女的背后,捡起了那条红纱巾,然后,他走近了美女,正想对她说话,可那书被风一吹,竟然掉在了一旁。这下不要紧,刘立明看到了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书背后竟然没有脸!确切地说,是没有头的美女!而且,那书本看起来也是滑腻腻的,石桌子上也一片血红,居然全部是血! 刘立明吓得面无人色。这时,他发觉自己的肩膀被谁拍了一下,他胆战心惊地转过身来,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大美女正冲他微笑,手里拿着一瓶红色的果汁。 “你怎么了?”女生瞧瞧发呆的刘立明,奇怪地问道。 刘立明指了指石桌子和那没有头的人,壮着胆对那女生说道:“你看,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没有头!” 那女生听了刘立明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她一把抓起那件红色唐装,抖了抖上面的土,对刘立明说道:“瞧你一个大男孩,竟然这么胆小,刚才我的外套掉在土里了,我把它披在这些书上,另外还压了一本书嘛。哦,天啊,我竟然把那瓶贝奇野菜汁给弄倒在桌子上,瞧,真像人的鲜血啊!”刘立明定睛一看,果然在桌子下,正有一瓶倾斜的塑料瓶。 刘立明连忙拿出身上带着的餐巾纸,帮那女生擦桌子。那女生告诉刘立明,她叫李美蓉,是06届的学生,现在正忙着考试呢。共同的话题,让两人谈得十分投机,聊课程聊学校聊社会,刘立明还发现那女生对外国英语文学挺有见解,于是请教了不少问题。就这样,刘立明和李美蓉谈了好久,最后李美蓉看看表,都已经凌晨两点了,她就和刘立明说准备走了,刘立明竟然有些依依不舍,说明天晚上还来找李美蓉,而且不尽兴就不散。李美蓉点头道:“嗯!你可要说到做到了,以后的每天晚上,我们都不见不散!” 就这样,刘立明每天晚上都去找李美蓉,两人越聊越投机。刘立明还把自己的艳遇告诉给了他的辅导员兼好朋友欧阳春呢。 一天晚上,刘立明送李美蓉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李美蓉问刘立明能不能帮她做一件事情。刘立明拍了拍胸膛,满口答应。李美蓉叹了一口气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和一个朋友搞恶作剧,在我们讨厌的讲师欧阳春宿舍门口上贴了个驱鬼符,现在我后悔了,但我又不敢去把它拿下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驱鬼符揭下来啊?” 刘立明哈哈一笑:“没问题,我的宿舍和欧阳老师在同一幢楼内,悄悄地告诉你,我和欧阳春老师是铁哥们呢。我回去刚好要经过欧阳春老师的门口,我马上就给你揭去!”刘立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李美蓉,看着她的身影走远,心里美滋滋的。在路过欧阳春老师的门口时,他果然看到了一张黄色的符,贴在门楣下,不注意找,还真找不到呢。他小心地把那符刮了下来,然后撕烂,扔进垃圾桶里。 ...
王梦依拿着《光学与生活的联系》翻了半天,觉得索然无味,于是顺手扔到一边,随口说了一句:“谁编的书啊,这么没水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导师呢”。徐风看了一眼王梦依,说:“说话可小心一点,编者本书的导师可已经去世了,乱说话你可小心遭报应”。王梦依一脸不屑的表情:“好啊,那你就让这老头儿来找我吧,正好我要当面问问他,他是怎么编这本书的”。徐风微笑着摇摇头,满脸无奈。王梦依着小女孩,说话一直口无遮拦,徐风一直这么认为。 说起这位导师,在校园里面资质老一点的教书们是人所共知的。这位导师姓刘,叫刘一本。人和名字一样,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是一本正经的。并且他在教书方面,素来以严厉著称。被他叫过的学生里面,时隔多年,有的已经记不住他的样子了,但都还记得,他当初是怎么样的严厉。 但是这位导师的死,却十分奇特。那时候他正在研究平面镜的一些有关东西,就在研究快得出结论后的第一天晚上,他莫名奇妙的死在教学楼一层的大厅中。当时他的身后,正好有一块穿衣镜。人们说,他这一生,都是在跟镜子打交道,死了也不例外。 晚自习快到点了,徐风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他看王梦依还在翻书,就没去打搅她。因为王梦依很少会这么爱学习,徐风想,可能是快到期末了吧。于是徐风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说:“梦依,我先走了”。王梦依没有理她,只是点了一下头。 夜慢慢的深了,黑暗包裹了整个教学楼。在整个楼中也只有这唯一的一间自习室还亮着灯。王梦依看看题,觉得有些难,于是就打算回去休息了。就当她决定再思索一会儿的时候,一位老人进入了他的视线。老人先开口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啊?”王梦依看老人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和蔼可亲。于是轻声说道:“我正在为考试复习”老人走过去看了一眼,说:“物理啊,太好了,我可以帮你,我就是教物理的”。王梦依一抬头,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于是立即向老人请教了几个困扰她的问题。老人为她细致的解答,一切显得得心应手。 夜,很深了。老人看了看表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很喜欢你的求学态度,我会把你留在我身旁的,我准备让你继续深造”。说完话,老人就径直走出去。这时,王梦依才反应过来,还没有请教老师的姓名,于是就追了出去喊一声:“老师,您叫什么名字啊?”一个声音回答:“我叫刘一本”。但是,楼道里面并没有人,只有这个会因在楼道久久未能散去。 “刘一本”这个名字好耳熟啊,王梦依拼命的回想着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名字。突然,自习室的灯熄灭了。这时候,王梦依也想起了刘一本,正是那个死去的导师。王梦依猛地甩了甩头发,刻意的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她本想借助外面的灯光来寻找道路,但是太晚了,所有的灯都已经熄灭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人们因为光线突然消失而导致的瞬间失明过去。慢慢的,王梦依能看到一些东西了,她靠着仅有的月光,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十几秒钟之后,她已经走出了自习室。但是因为自习室在5层,她还要一层一层的走下楼去。她慢慢的挪到了楼道口,一步步的向下走去。在这过程中,她刻意不去想留一本。但是,她总感觉身后有人,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正在她身后。王梦依的手心开始出汗了,一阵阵地感到毛孔收缩,她甚至听到了后面人的呼吸声,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头就能看见身后的人,但是她不敢。她于是加快了下楼的速度,10分钟过去了,王梦依真的感到快要崩溃了,因为她用了10分钟还没走完5层楼,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早就已经走完了5层楼,而其余的路…… 她不敢想了,仍旧向楼下拼命的跑去。然而她跑的速度越快,后面那个人的速度也越快。终于,王梦依不再向楼下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停在了那一层,顺着楼道拼命的跑去。但是这个时候,她却忘记了,教学楼是环形的。 王梦依不知跑了多远,已经筋疲力尽了,但她仍没有甩掉后面的人,王梦依“啊”的尖叫了一声。她已经崩溃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她突然回过头去,就在这一刹那,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然后,她就倒在了地上。 等到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发现她的死法也很奇特,与当年刘一本的情况几乎完全相同。两个人都一样,死在了穿衣镜的面前。 其实,当王梦依回过头去的时候,她看到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
老门台的瓦背上,数茎枯草,在冬日的寒风里颤抖不已。正上方的青石匾额,镌刻着几个字。三进老院子,建于民国初年。前院的东厢房,已拆建成两间新房子。其余房子大都墙体斑驳,门窗坍塌。 许多老房间都出租了,租户基本上是外来的打工人员。周边小高楼拔地而起,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前后两个院子,白天空空荡荡的。悠闲自在的鸡群,咕咕地叫着,三三两两地散落其中。 前院中堂的左侧,一个捣臼倒放着。边上,四叔身陷藤椅,双手捧着个塑料碗,一半是开水一半是凉水。四婶在旁边,从不同的小塑料袋中,分门别类地取出胶囊和药丸,红蓝白等不同颜色。两年前,四叔因脑中风,做了一场大手术。一夜之间,头顶全秃,徒留周边一圈白发。穿堂风一过,白发不停飘摇,越发稀稀疏疏的,犹如冬日湖边的白芦苇。四叔的记忆力陷入冬眠,视力昏花,呆若泥塑。 三个孩子在外地做生意,二老守着寂寞的老房子。四婶忙碌的身影,在四叔眼前来回晃动。她唠叨不断,对着空气也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她无意中一句话,会敲醒四叔的嘴巴,四叔便“咿咿啊啊”地自言自语一通。 四叔有时犯病,便独自出走。四婶就急忙丢下手中东西,一路小跑,四处探望。她不停地唤着四叔的名字,听多了,许多孩子会模仿四婶的腔调。院子里偶尔传来孩子唤四叔的名字,四婶听了,哭笑不得。小孩那一声声似是而非的呼唤,极像当初自己唤四叔。 四婶1972年在福建浦城怀上了大女儿,所以那一年的事记得特别清楚。四叔是木匠,稔熟浦城方圆几十公里的大小村落。那一带以丘陵为主,山上的树木高壮繁茂,是打造家具的顶好材料。 四叔四处揽活儿,一旦有约便挑着上百斤重的工具箱,飞奔在崇山峻岭中,如履平地。有时他一天会翻越数十个山头,如期赶到订制家具的人家。要是赶时间,夫妻俩常是一起走夜路。没有手表,四叔就以走山路的疲劳程度,来判断夜晚的时间。 春夏之交,临江一户人家找上门,邀请四叔去做家具,鸡还没打鸣夫妻俩就起身了。当时,公共汽车不容许携带箩筐大件,一天一趟班车。两人又心疼一元二毛的车票钱过高。四叔便肩挑上百斤重的工具筐,从浦城出发,开始赶路了。四婶刚好怀着大女儿,腆着大肚子。她收拾好简易的生活用品,打成包裹,只身坐上公交。 夕阳西下,四婶早已到达临江汽车站口的小旅馆。放下行李后,四婶在门口引颈张望。 她坐在小板凳上,啃昨晚做的两个米饼。她轻抚着肚子,在想,四叔应该快到了,是否吃光了米饼,是否找到山泉解渴。 暮色垂垂四合,很快,黑暗迎面而来。小街上飘荡着饭香,有人呼唤小孩回家吃饭,催得四婶心慌慌的。 她站起身,迈开浮肿的双腿,缓缓移动,瞪眼细看左右。借着沿街窗口露出的微弱灯光,一有人影晃动,四婶就叫四叔的名字。 一路无人回应,街上行人愈加稀少。晚风中,满是沿街人家的盘碗声和说话声。四婶已是口焦唇燥,边行边喊。她带着哭腔,声音忽高忽低,时长时短。唤声向四周抖搂开去,飒飒作响,带丝丝凉意。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应答。漆黑中四叔一个箭步,蹿到四婶面前。瑟瑟夜风里,两人抱头痛哭,这时街头阒无一人。 回到旅馆已夜深。四叔下蹲身,为四婶洗脚,轻轻擦干她那肿如气球的双足。四婶又叫四叔,说:“趁汤水还热,你也洗洗脚。”四叔脱下解放鞋,一双袜子紧紧地粘着四叔的双足。袜子的窟窿补了又补,暗黑的血迹斑斑点点,几已成痂。四叔咬紧牙关,猛地扯下来。烛灯下,有血水蜿蜒而出。四婶不停地问:“疼不疼?” 四叔没有喊出来,也没有讲出自己来晚的原因。只简单地说,走错路了。 那天夜里,一弯上弦月,剥蚀严重,隐隐光芒。西南方,数颗星星残留微光。四叔独自匆匆地走在没有尽头的山路上赶着去和坐公交到临江的四婶会合。山间水汽重,朦胧间,他看到前面的山岙中有灯火扑闪。 四叔暗想,那可能是山里人家,要么是林场看管人。越来越近了,四叔踩着一条竹木搭建的简易桥。嘎吱嘎吱单调的声音,特别响亮。寂静里,似是回应着远山婴儿的哭啼。 拐过山头,忽见一个白灯笼挂在树上晃荡,阴森森地映着众多错落堆放的漆黑棺材。在摇曳的烛光里,上翘的棺材盖恍若无脸人头,上下起伏。四叔魂飞魄散。 丢下担子,操起筐里斧头,四叔歇斯底里地喊一声。他缓过神,无路可走,抬头直视前方,从棺材堆里疾步穿行而过。 下山时,四叔双腿哆嗦不已。听闻山间远处的一声鸡啼,他才放下左手的斧头。整个光溜溜的柄子,湿淋淋的。 多年以后,四婶才知道个中原委。每当她唤四叔的名字,便会想起那天夜晚沿街唤他。有时看发着痴呆的四叔,四婶心里追问:还听得到我唤他吗? ...
杨东的妈妈是个热心肠,无论是上门乞讨的流浪汉,还是口干肚饿的过路人,她总是笑吟吟地端上一碗饭、倒上一杯茶。邻里乡亲遇到大大小小的难事时,杨东妈妈更是倾力相助。大家都为之称道,说好人定有好报。 幼小的杨东却对妈妈心怀不满。因为有一天他放学回家,发现他心爱的小竹笛不见了。那是一支漂亮的紫红色短竹笛,是到上海出差的叔叔买回来送给杨东的十岁生日礼物,在当时的农村,那可是件绝对稀罕的洋玩意。尽管杨东吹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但它就像是魔笛一样,只要一吹起来,杨东身后就会屁颠屁颠地跟上一群小伙伴,只有跟杨东玩得最好的小伙伴,杨东才会慷慨地让他吹一下。现在笛子呢? 杨东惊慌失措地问妈妈,妈妈说:“刚才有对母女路过咱家,她们饿坏了,到咱家歇歇脚吃碗饭时,那小女孩看上了你的竹笛,不肯走了,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我便送了她,对了,那小女孩真好看,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杨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掉头就往外奔,他要追回这件最珍贵的宝贝,可是,那对母女早就没了影子。后来一连好几天杨东都不理妈妈,妈妈却依旧乐善好施。 杨东长大成人了,妈妈却因一场重病,躺倒在床上,迅速耗光了本就没积攒多少的家底。杨东拼命到处打工,艰难维持母亲的治疗费用,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和财力去谈恋爱。他这样的家庭条件也让周围的女孩们望而却步。 儿子的婚姻大事迟迟未能解决,杨东的妈妈带着遗憾走了。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杨东也离开家乡,独自在外打拼。 这天,苦闷的杨东来到一座山村独自游玩散心。山村的景色远近闻名,远看上去漫山红叶确实分外美丽,可走近了才震惊于她的贫穷和破败,山里的深秋已近寒冷,杨东竟发现一个小女孩赤着脚!他实在不能假装没看到,当即领着她来到商店,给她买了一双漂亮的棉鞋,又把口袋里剩下的钱全给了她。 杨东这么做时也曾有过片刻的犹豫,到这里游玩的游客不只他杨东一个,比他经济条件好的比比皆是,凭什么他要这么做? 但略想了一下杨东便明白了,是因为妈妈,妈妈没有留下一分钱遗产,却把那副热心肠遗传给了他,没办法,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就这样了。 杨东继续独自漫步欣赏着红叶,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便急忙往山下走,谁知脚下一绊,顿时跌倒在地,一阵钻心的疼痛猛袭过来,不好,右脚脖子扭伤了! 这时身边已无一个游人,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没有信号。杨东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试着把扭伤的脚落地一踩,立即疼得叫起来,根本没法行走,这下子完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出现在山路上。那女孩冲他走过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杨东苦笑着说:“把脚扭了。” 女孩四下看了看,走到一棵半枯的树下,奋力折起一根粗壮的树枝来,直累得女孩气喘吁吁,才成功折断树枝。她递给杨东说:“你撑着这个,坚持到山下就有办法了。” 杨东大喜,当即接过树枝,可还是没法行走,总不能用一只脚蹦下山去吧?那女孩一见这情形愣了一下,然后脸色绯红地说:“你扶着我!” 杨东又惊又羞,实在不好意思扶着人家,女孩却一把抓过杨东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两个人赶在天黑前下了山。在村民洁净温暖的家内,杨东问女孩:“刚才你为什么肯帮我?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女孩抿嘴一笑,说:“你先前给小女孩买鞋的一幕我都看见了,坏人不会这么干的。” 杨东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的无心小善救了自己,不,是妈妈救了自己。 女孩叫晓静,接下来的日子里杨东和她甜蜜地交往起来,随着时光的流逝,杨东发现自己已深陷情网不能自拔,他明白晓静同样也喜欢他,可是晓静会不会像以前认识的女孩一样,嫌弃自己没房没车呢? 几番思索之后,杨东决定带她回趟老家,尽管妈妈已不在了,可旧宅还在,那儿是杨东的根,每次回到那儿杨东都有一种安全感,杨东相信妈妈的在天之灵会给自己启示的。 家乡的变化很大,好几年没回来的杨东都有点认不出了,晓静的脸上则显出一副惊奇的、若有所思的样子。当杨东带她进了那座风雨几十年的旧宅时,她忍不住低低惊叫一声:“天啦,这是你的老家吗?我真有种前世的感觉哩,真的,我好像来过这儿,可记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来过了。” 杨东听了一时感动莫名,觉得两个人无形中又亲近了一层,或许这就叫“缘分”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杨东难以置信。 晓静再次惊叫起来,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墙上杨东妈妈的遗照,口中连声说道:“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天啦,我不是又在做梦吧?” 然后,她转过身,轻柔地拥住了杨东,杨东发现她的身体在轻微颤抖,不明所以的杨东环抱着她,轻拍以示安慰。稍顷,晓静从杨东怀里抬起头,含泪说:“我千真万确来过你家,你妈妈的样子我一直记着,因为在我心里,她是这世上最慈祥的人,并且,她还送过我一件宝贝,多少年来我一直珍藏着。” 晓静从随身挎着的小包里仔细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竹笛,紫红色的、短短的竹笛。 十几年的漫漫时光刹那间呼啸而过…… 杨东牵着晓静的手站在妈妈的遗像前泣不成声,原来妈妈给杨东留下了一份最珍贵的、将使他丰润一生的遗产。 ...
1945年,年仅16岁的段八月已经是八路军某部的一名通信员了。有一天,他骑着一匹白马翻山越岭赶往营部送信时,不幸和一连进山“扫荡”的日军撞上了。 日军一见段八月,叽里呱啦大叫着围了上来。段八月一勒马缰,冲上一条岔路。日军骑着马疯狂地追赶着,子弹“嗖嗖”地从他身旁穿过。段八月趴在马上拼命地鞭打着马,冒死往前飞奔。 突然,白马中了一弹,一个趔趄,长嘶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段八月也从马上摔了下来,幸亏只受了点擦伤。他爬起身就往旁边的山岗奔去。山岗的那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高粱地,只要越过山岗钻进高粱地,日军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他了。 后面的日军也发现了段八月的意图,马上有七八个骑马的日军抄近路赶到了山岗的那边,堵住了他的去路。 等到段八月气喘吁吁跑上山岗的时候,一下傻眼了。山岗下正有一排日军在等着他。回头一望,后面的日军已经成扇形围了上来。他被包围了。 眼看着段八月已经无路可走,日军停止了射击,狂笑着慢慢缩小着包围圈。绝境中的段八月悲壮地把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天空中忽然冒出了一架飞机,这种飞机很古怪,外型与当时的日本飞机截然不同,简直就像一只大蜻蜓。飞机飞得很低,它围着段八月打了一个旋。强大的气流掀起了一阵阵的狂风,吹得段八月有些站立不稳。 段八月抬起头来,清楚地看到打开的舱门里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惊讶地望着自己。段八月也惊呆了,他觉得老人的模样是那么熟悉和亲切,仿佛和自己的父亲一样。 蓦地,飞机的舱门里出现了一架机枪,机枪“突突突”地开火了,子弹准确地射中了那些骑马的日军。日军猝不及防,一下子死伤了一大片,剩下的日军完全被这架飞机上的机枪震慑了,疯狂地打马四散跑了。 日军一下跑得干干净净,天空中的飞机也在一刹那间不见了。山岗上只留下孤零零的段八月。惊喜不已的段八月见飞机把日军打跑了,情不自禁地大叫道:“谢谢空军,谢谢空军同志……” 说完,段八月飞快地冲下山岗,钻进了那片高粱地。 事后,当段八月向八路军首长汇报这件事的时候,谁也不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那时候我们根本没有空军,国民党的空军也远在千里之外的后方,不可能飞到前方来。何况段八月说的飞机还是像蜻蜓一样的飞机,这种飞机更是谁也没有见过。 所以,无论段八月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段八月后来也有些犹豫了,他想是不是自己当时真的看花了眼? 这件事就成了段八月心中一个解不开的谜。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50年过去了。段八月已经从空军副军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离休在家。像他这样的级别和资历,组织上照例安排他撰写回忆录,把当年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记录下来,留给后人。 过去的一幕幕又在段八月的脑海里冒了出来。他想起了自己16岁那次奇特的经历。现在他早已知道那架像蜻蜓一样的飞机是直升机,如果没有那架直升机他肯定活不到今天。可是,那时候直升机根本就没有诞生啊。 1995年秋季的一天,为了核实文革时的一段经历,段八月来到了自己离休前所在的空军某部。查完资料后,兴致勃勃的段八月在刘团长的带领下去参观一些新型战机。 刘团长指着飞机场上一架新型武装直升机介绍说:“这是我国最新换代的国产武装直升机。它的飞行性能优越,火力强大,可以反坦克,压制地面火力,甚至运送步兵直接攻击并占领地面目标……” 段八月一边点着头一边感慨道:“要是能坐上这种飞机在天空飞一圈,体验体验该多好啊。” 刘团长哈哈一笑,说:“老首长何必说这种话,您想飞一圈还不容易?正好今天我们有训飞任务,我就带您上天空转一圈吧!” 段八月高兴得连连点头。 半个小时后,段八月坐上了刘团长亲自驾驶的这架武装直升机飞向了蓝天。段八月坐在机舱里,望望身旁朵朵白云,再望望地下的山川河流,心里惬意得很。 突然,飞机轻轻摇晃了一下,并且大大降低了高度。段八月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他甩甩头,往机外看去,竟看到了异常惊奇的一幕:只见地下一个穿着破旧军衣的年轻人正拼命往一个山岗奔去,身后有数十个人骑在马上紧紧追赶着,还有几匹马分开抄近路绕到了山岗的前面。 段八月一下子推开了直升机的舱门,对驾驶室的刘团长大声说道:“飞低一点,让我看清楚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直升机慢慢地飞临到了年轻人的头顶,段八月探出头去。这一下,他惊异万分地张大了嘴,因为他看到了年轻的自己──那不正是16岁的自己吗?此时16岁的段八月正拿着手枪顶着自己的太阳穴,准备以身殉国。 直升机的轰鸣声使16岁的段八月抬起头来,他一眼看到了直升机上66岁的段八月,16岁的段八月一脸的惊奇。 直升机上的段八月一转头,看到了那些骑马的人居然就是曾经和自己交战过的侵华日军。段八月只觉得热血沸腾。他一眼看到机舱口上固定的一架重机枪,马上转过身,推膛上弹,操起机枪对着那些骑马的日军“突突突”就射开了。弹如雨下,日军惨叫着翻下马去,其他日军见势不妙,打马四散跑了。 这时山岗上的段八月惊喜地移开了太阳穴上的手枪,欢叫道:“谢谢空军,谢谢空军同志……” 飞机上的段八月惊呆了…… 等到段八月和刘团长从直升机上下来时,地上的空勤人员告诉他们:雷达曾有4分25秒失去了直升机的踪影,他们还以为直升机出事了呢! 段八月和刘团长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去看腕上的手表,只见两人表上的时间一模一样,只是比别人晚了4分25秒。 段八月终于搞清自己16岁那年看到的那架飞机,就是自己刚刚乘坐的这架武装直升机。不可思议的是,从前的自己,也就是16岁的段八月居然被66岁的段八月所救。 段八月喃喃道:“原来,当年是我自己救了自己呀!” ...
这天夜里我刚睡着,就梦见好友敏气喘吁吁地向我跑来,她脸色苍白,神情焦急,痛苦,还掺杂着深深的不舍和难离。她泪流满面地向我求救……敏看上去很难过也很无助。 我一下子醒了,猛地坐了起来,梦在我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将我笼罩,尤其是敏那哀痛的表情挥之不去。忽然,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敏微弱的求救声,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还带着焦灼和凄凉。 我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丈夫到外地去见客户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尽管我有些恐惧,但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匆忙地穿上了衣服,跑了出去。 夜很黑,也很静。月亮被乌云遮住,无力施展光芒。我屏息听了片刻,没有听到敏的声音,难道会是幻觉……正当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有从梦境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蓦地看到了一个比夜色还黑的影子,它轻盈柔软,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便缓缓地飘向远处。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依稀地感觉到那黑影就是敏。我什么也没想,就朝着黑影追了过去。可我追着追着,黑影就不见了。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孩子断断续续的哭声。这么晚了,是谁家的孩子还在外面?我循着哭声找去,在路边的一个阴暗处,有个孩子坐在那里。我借着昏暗的路灯,看见那是一个女孩她很小,也就两三岁的样子。她仿佛已经哭了很久,不仅声音很弱 而且还有些沙哑,她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似的。 我赶紧过去抱起女孩,她的身子有些抖。我来到路灯下仔细一看惊愕不已,这不是敏的女儿甜甜么。她怎么会在这?发生什么事了? 甜甜,你妈妈呢?我晃了一下甜甜,她抽抽措搭的没有睁开眼睛。敏,你在吗?我朝周围喊了两声,没有回音。我又喊了两声,仍没有回音。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深更半夜的甜甜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我想联系敏,可出来时太急了没拿手机,现在这么晚了,电话亭都关门了。我只好抱着甜甜打的去了敏的家,可她不在家,门锁着。我只能再打的回到家里。我打敏的手机,手机关机打不通。我又打敏的丈夫涛的手机,通了老半天才接,我这才知道敏出了车祸。 原来敏吃过晚饭带着甜甜出去玩,七点多钟的时候,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辆小车撞飞了,当时甜甜没在她的怀里。肇事司机便没注意到甜甜,光把敏拉到了医院,她还没进抢救室就死了。等涛赶去见甜甜不在,便到肇事的地方去找,可她已经不见了。现在正在四处寻找…… 我告诉涛,不用找了,甜甜在我这。涛不解地问甜甜怎么会在我这?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跟他说,顿了一会儿才说:我去一位朋友家玩 回来的时候在路边看见了甜甜,便把她抱了回来。我没有说是敏把我引到甜甜身边的,我想他不会相信也没有人会相信这种事,就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这事真是太离奇了,我做梦的时候,敏已经死了,为什么会那么真切地感觉到她?再说敏出车祸的地方,离甜甜待着的地方足有5公里,而且还要穿过好几条马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又是怎么躲过那些疾驶的车辆。真的是敏在冥冥之中保佑着她的孩子,然后走进我的梦里,向我求救?难道人死了,真的还有力量操纵阳间的事情吗?如果不是我的梦和飘动的黑影,还有甜甜,怎么解释?难道这些会是一系列的巧合?这也太不可能了! 也许宇宙间真的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就像预感和直觉一样。尽管我对此事一直解释不清楚,但我可以相信。那是一种让人敬重而又伟大的母爱,虽然生命已经离去,但爱还在。它用尽最后的力量,穿越阴阳两界,把幼小的生命送到安全地带。 ...
学校里面的怪事总是层出不穷,才说完男生宿舍里的事,接下来说说女生宿舍里的事。 学校里有个师姐叫李姗姗,长得白白净净挺个性的,性子也豪爽,还很调皮的那种。 这个师姐有点好喝酒,没事也爱睡睡懒觉不爱去上课。 她们的宿舍里只有两个人,据说是因为平时在学校里太捣蛋了,脾气有点火爆,没人敢跟她同住一间宿舍,所以老师把她跟另外一个同样也爱捣蛋的同学安排住在了一起。 她们住的这间宿舍,是整层楼的最后一间屋子,而且里面还有很大一段凸出的消防管道。传说最后一间屋子总是恐怖事件的源头,我们的故事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话说这个李珊珊在头一晚跟男朋友一起出去喝得宿醉,到天亮才跑回来补瞌睡。 她进门就倒头睡下了,连脸脚也没洗。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她抬头看看窗外,夕阳就快落山了。 她觉得昨晚酒喝太多了,此刻胃里很难受,起来喝了口水,又把自己丢到床上去接着睡。 睡了没一会,就觉得被子一个劲的往下掉,不是自然的那种掉,而是有人拽的那种。 而她此刻头还晕乎乎的,根本没力气多想,就头也不回的又把被子往上拽了回来。 等一会儿,被子又被拽了一点下去,她眼睛都不睁的就又拽了回来。 接着这次被子是很大力的被拽了半边下去,她生气了,边骂边回头,说,你tm疯了啊,让不让老子睡觉了? 说完她就愣住了,在夕阳的映照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正在拉她的被子。 她吓的尖叫了一声,这个男子一猫腰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