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8岁的时候,上了小学二年级。 每天上学除了学习一点文化知识以外,就是编排节目,准备在星期日慰问井下工人叔叔。 记得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叛徒林彪,孔老二,都是坏东西,嘴上讲仁义,肚里藏诡计,鼓吹克己复礼,一心想复辟…… 那时,很单纯。 记得有一天,天很热。 当我们吃了晚饭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原因,天很阴沉,雾蒙蒙的,因而全院子里的十几户人家都早早地关上门休息了,没有像往常那样集合在当院,海阔天空地谈论一些新闻或者趣事。 于是,那古老的院落,在夜幕中便显得宁静、神秘与苍凉。 由于天很闷热,我们一家人都睡不着,我想那时的院子里的人们几乎都没有睡着觉的。 在大约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猛然间,天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那声音亮呀!就好比现在的一个爆竹在你的耳边响起一般,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紧接着,大雨就哗哗地落了下来。 我光着身子爬起来,好奇地掀开窗帘往外瞧着,只见院子里黑乎乎的一片,偶尔一声炸雷轰鸣,闪电便把院子照的亮如白昼。朦胧之中,借着闪电的余光,我好像看到上头屋大老妈的房门开了一下,转瞬间又合上了。 这时,就听妈妈对爸爸说:“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怎么雷声只往我们院子里打呀!真奇怪!” 随着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院子里一声接着一声,电闪雷鸣,经久不息。 现在想起来,也是历历在目。三十多年了,再也没有见过那天的情景,很害怕的。 过了几乎一个多小时,雷声逐渐远去,我们院子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沥沥拉拉的雨声,在耳边回响,就这样我们便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妈呀,快来人呀!” 一声刺耳的尖叫,把我们全家都惊醒了。 爸爸立即穿起衣服开门冲了出去,我当时也混混僵僵地随着大人们跑到了上房——大老妈家。 屋子里已经站了很多人。都在哪里愣着不动。我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过去,只见大老妈的炕头上趴着一个桌子般大的蜘蛛。只见它:腿如树枝般粗细,好像上面有奇怪的花纹,眼睛像灯泡一样,发着蓝光,一闪一闪的,浑身长满了绿毛,像女人们的头发一样,很长很长的。奇怪的是,它的身上披着一件红裤衩,裤衩微微颤动,好像它很害怕的样子。 整个屋子里的人们,大气也不敢出,都在那里傻站着。我当时也吓得只有紧紧地抱住爸爸的腿。 过了一会儿,蜘蛛慢慢地爬下地,在人们躲闪开的空隙中,慢慢地爬出了门外,一晃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我只记得当它爬过我身边的时候,一阵寒意席卷我的全身,我的腿上却热乎乎的,原来我尿了一腿,呵呵! 在蜘蛛离去后,人们轰然一声纷纷议论开来,最后,见大老妈一家人没事,也就各回各家了。 这个事情,成了每晚大院里人们议论的话题,说什么的都有,随后慢慢地也就淡了,不再提起了。 过了不到一个月,大老妈的女儿,叫金枝的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突然间疯疯癫癫起来,满嘴说一些胡话,到处乱跑,并且就爱光着身子,让村子里的人们耻笑纷纷。 大老爹跑了很多医院,怎么也治不好,一家人唉声叹气的,真是一筹莫展了。 二奶奶最后悄悄地出了一个主意:到城隍庙求神。 那年头“破除迷信,解放思想”谁敢呀!但是为了孩子,大老爹还是在一个夜晚,悄悄地去了城隍庙的废墟上,上了香、磕了头。 当天夜里,大老妈就做了一个梦,梦中城隍对她说:二十天前,雷神要捉拿一个千年的蜘蛛精,可是,蜘蛛却跑在你家中,把你女儿的内裤披在了身上,由于有污血,致使雷神无法下手,让其躲过了这一劫难,为了惩罚你女儿的罪行,故此让她受此折磨。如若想好的话,必须天天拜佛、日日烧香,过三年就痊愈了。 大老妈醒来之后就对大老爹说了此事。可是,那年头,谁敢拜佛呀!于是也就只能干瞪眼了。全院子里的人们也毫无办法。 可是,没过几天,金枝却病好了,并且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皮肤也白了,像玉一样,眉清目秀的,一脸羞涩的样子,仿佛是黛玉转世,让村里和附近煤矿的年轻人们眼馋得很。 问其原因,大老妈他们就是笑一笑,不说,让人们觉得奇怪之极。 后来,我好像听到一些原由:说有一天晚上,大老妈他们一家人正要睡觉时,紧关的门却开了,走进来一位俊俏的年轻人,只见他对着大老妈鞠了一躬,然后说:对不起,让金枝受罪了,这里有一包药,您给她服下去,保证痊愈。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我决定迟走几天,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说完就消失了。 原来是蜘蛛精来报恩的,呵呵,怪不得啊! 再后来,金枝对求亲的男子,一个也看不上,就是不嫁。 记得,我上初中那一年,有一个城里的小伙子上门来提亲,金枝满口答应了,并且整天高兴的轻轻地哼着歌,我那时情窦初开,每每看着金枝,就像看着天仙女一样。 据大老妈私下说:那个男子就是那天夜晚进她家的蜘蛛精,一模一样,但是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觉得好像在他的胳膊上隐隐约约地有着淡淡地刺青花纹,就好像那晚我在蜘蛛的腿上见过的一样。 前些时,听说金枝两口子到澳门开了赌场,身价上千万,夫妻相当恩爱,孩子也到德国留学了。遥想当年那个整日光着身子满街乱跑、满嘴疯疯癫癫地说着胡话、满身污秽的丑女,今日竟然这样风光,我不禁感慨万千。 人呀,哈哈哈。奇怪吗? ...
周末,我回乡下探亲,在乡间小路上不经意间看到恐怖的一幕。几个人在路边抬着一个简易的竹轿子,轿子被一张火红的布盖着,红布下面露出一只有气无力的“脚”,在空中摆荡。而抬轿子的几个壮汉,脸上直淌汗。 当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我成为坐在轿子里的新嫁娘,而和我结婚的是个已经死去多时的“故人”。主持婚礼的喜娘,在我耳边不断地唠叨着:“已故人娶新娘,佳人莫苦惆怅;腹中子喜认爹,一家人阴曹相聚。” 我被惊出一身冷汗,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竟高高地鼓起!错愕间,我被抬轿大汉拉起来,来到坟茔地。他们先把我的“丈夫”扔在了墓中,又把“我”推了下去,然后一锹一锹填土。 我的眼耳口鼻被土塞满,窒息般难受。猛然间,我听到有人喊我:“姐!姐!你醒醒!”我一睁眼睛,看到妹妹坐在床边使劲儿摇我。她对我说,昨晚躺下后我一直啜泣喊救命,后来见我脸都憋紫了,才觉得事有蹊跷。 不等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祖奶奶说,祖奶奶就主动提起那件事。昨天傍晚出嫁的“姑娘”,今天早上她的“尸身”不见了!坟被人挖了,坟里只剩下一个“死胎”! “杀鸡取卵,要娃不要娘!这真是作孽啊!”祖奶唉声叹气地说。 我战战兢兢地问:“祖奶奶,难道我昨天遇到的是冥婚?” “算是,也不是!”祖奶奶说。这“男方”是家里的独苗,长辈打算给他寻一门阴亲来续香火。好不容易村里有一个难产的女人刚断了气,他家便找上门提亲了。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刚刚合葬,新娘子的尸体就不见了。 我听得一身冷汗,结合昨晚恐怖的梦,我觉得是那“男人”根本没想要娶媳妇,单纯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把那女人的尸体弄没了。又或者,是这女人阳间的老公舍不得她,把她的尸体抬走了,为了不让亡人找他麻烦,才留下了“冥胎”。 无论是什么,乡间的怪事让我觉得全身不舒服,当天下午我带着妹妹匆忙离开了祖奶奶家。可是,那个梦却一直缠着我…… ...
时遇大雪,天寒地冻,刘老头儿子外出打工已经有两年没回家了,每日他都在村东头的高岗旁盼着儿子的身影出现。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刘老头身体日渐消瘦,而且病情越来越重。这日,村民突然跑来向村长报告说刘老头冻死路边了,这一下可把乡里乡社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去观看了,可没有一人为刘老头收尸入葬。 道路不通,村长打电话报告给乡里一时间也没个音讯,刘老头平日没半个亲朋好友,有谁又愿意多管闲事,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埋葬在自己家里坟地里呢,时间久了,大家开始渐渐忘去了。来年开春,处处一幅欣欣然景象。 张大胆在隔壁村子帮忙,晚上喝多了酒,朋友留他不住,他嚷着非要回去。走到半道时,抬头看到明月当空,却不知从那飘来一阵乌云遮住了月亮,他小声的咒骂了一声,一阵冷风吹过,他身上打了个激灵。 这时黑夜中传来一阵唏嘘声,张大胆又紧了紧腰上的裤带,口中嘿笑一声,对着脚下的坟包道:“你这老鬼今日有的口福,能喝到爷爷这神水。” 张大胆得意向前走了几步,忽然酒劲上涌,一时间竟有些站不住脚,一屁股坐了下去,迷迷糊糊间,他远远地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绕他平日胆大,心中也不以为意,随口便应声到。 那声音好像有什么魔法儿,使得张大胆不自主地想前走去,张大胆想看清喊他那人相貌,可不知何时起了大雾,他越是着急却越看不见,脚步不自主地也向前走快了。 前面是一个高岗儿,上面已经站了好多人,从那吆喝中张大胆就已经猜到牌九开桌,人人神情投入,他走过去时也没人向他这个刚来的人看一眼。他蹭着身体向前挤了过去,定神一看“好家伙,庄家通赔。”他这赌瘾上来连亲爹娘也不认的,不断的连连搓手,跟着大家伙叫好。 这时,那庄家突然向张大胆看了过来,只见他枯瘦如柴,肌肤灰沉,一对眸子死气沉沉的冰冷,对他说到:“这位朋友时新来的吧,要不也玩两手?” 张大胆把手中的牌九往桌子上一摔,兴奋的怪骂一声:“老子今天要杀的你血本无归,哈哈哈……” 他心中嘀咕一闪而过,想到:这庄家老头,输了这么钱也不在乎,怎得还和那死去的刘老头有些相似。” 东方天空露出一肚鱼白,张大胆的家人已经找疯了,这天早晨他媳妇刚把房门打开,就开到倒在院子里的张大胆,他媳妇焦急地走了过去,口中关心的说到:“大胆,天这么冷,你怎么在外面睡着了,还有,你这些天跑哪去了?” 他媳妇一边摇着张大胆的身体,一边问他话,张大胆也被摇醒了,举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应声回答到:“我昨天晚上喝多了酒,路上遇到几个朋友一块玩了一会。” 他媳妇看他安好无事,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接着问到:“那你这出去三天,也不说给家里捎个信,这把我们娘俩急坏了。” 张大胆喃喃自语道:“三天……三天,不是昨天晚上的事吗?”他想了一会,觉得浑身发凉,也不再去多想,有些兴奋的跑到他媳妇跟前高兴的说到:“媳妇儿,昨天我和几个人赌钱,赢了不少钱,这下我们发财了。”说话他就伸手向怀里掏去。 他媳妇虽然不让他赌,但听说他赢了钱,眼中也不由的向他看来,只见张大胆的脸色已经变的惨白,一阵冷风吹过,卷起漫天的冥币与纸元宝。 次日,张大胆就病了,这病势来得凶猛,原来体魄强壮张大胆现在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他媳妇刘巧儿进城几次为他取药打针都不见好转。 刘巧儿又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看着怀中熟睡的孩子,她真想坐这大哭,为了跟家里的男人治病,她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如果现在的这些药再没效果,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刘巧儿看了看夜色已晚的天空,她进城取药,想到家里男人已经独自呆了一天了,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便加紧脚步向家赶了回去,经过山岗时,刘巧儿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了她的后背上,有些凉凉的,刚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可过儿一会,觉得背后的凉转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人在她的脖颈处轻喝着气息。 她刚要扭头去看,只觉得天地间一阵眩晕,头重脚轻一头摔倒在地,迷迷糊糊间她看到自己来到一片泛着金黄色的玉米地里,远远地前面有一间很大的宅邸,里面到处都是丰收的玉米高高悬挂,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老头儿,神情对她很是关心,虚寒问短,说到“这些年可苦的他们娘俩,以后就再也不用吃苦了。” 老头说着就要领她进屋,刘巧儿忽的身子一怔,想是想起了什么,张口便问到:“我丈夫和我女儿呢?” 老头听了后脸色有些阴沉,没有回答她的话,就要上前来拉他,刘巧儿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再仔细看下这老人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便举目四下去找女儿。 远远地她好像听到了女儿的哭声,这下她心中更着急了,挣开那老头的手就向外面跑去,老头的神情顿时变的急躁,在后面向她大喊到不要出去,让她快回来,刘巧儿哪还听的见,心绪早已跑到了外面。 这时刘巧儿感觉地下传来一阵阵冰凉,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周围还夹杂着女儿的哭闹声和有人说话的声音。 “巧儿妹子,你觉得怎么样了?这么大晚的天你怎么倒在这里?” 刘巧儿有些错愕的看着李家大嫂,那人把她扶了起来,可当他看到刘巧儿的脸是,忍不住吓的惊呼一声,只见刘巧儿半张脸已经摔的血肉模糊,肌肤的肉里全是一些小石子,不时还有鲜血滴下。 李大嫂今日去娘家探亲,回来了路上就看到了昏倒的刘巧儿,刘巧儿听到后口中不断的感谢李大嫂,李大嫂一边扶着她一边抱着她的孩子,口中回答到:“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以后还没有个事,这点小事,巧儿妹子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到了家门口,刘巧儿本要留李大嫂吃个便饭,但李大嫂推脱说到:“天色那么晚了,她家那口子还在家等她回去做饭呢。”就回去了。 刘巧儿进屋后就看到张大胆躺在床上,睁着圆目看着自己受伤半张脸,刘巧儿怕他担心,就用长发遮住,关心问到:“大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去。” 张大胆把刘巧儿叫到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凝视她良久,突然圆珠般的泪水不断涌出,气走虚弱的轻声道:“巧儿,我……我对不起你们娘俩……”话未说完,张大胆一扭头,就死了。 张大胆死后,刘巧儿的日子过得更加艰苦起来,每天她都要起早贪黑的干活。这日,刘巧儿在田地里干完活回家路上,又经过那片高岗,她心中有些害怕,便一路小跑赶回到家中,赶紧把门闩上,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的后面有个东西在跟着她。 待刘巧儿睡到半夜,忽然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她发现屋子里黑影一闪,瞬时她惊的一身冷汗,于是她起身将屋子里的灯打开,这时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阵指甲摩擦玻璃的声音,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一口唾沫难以下咽,声音颤抖的问到:“谁,谁在外面?” 外面一时间有没了动静,过了良久,刘巧儿蹑手蹑脚来到门口,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向外望去,顿时她觉得像掉进冰窟一样,浑身发凉,竟一步也迈不动了,只看到外面正有一对绿幽幽阴毒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如此折腾了三四天,刘巧儿已经变得面黄肌瘦,眸子里没有一丝的光泽,发生了这事她早就将女儿送回了娘家照看,也有人劝他早点改嫁,可她见张大胆尸骨未寒,两人还有了骨肉,她又怎么能忍心呢。 这天,天刚亮,刘巧儿就收拾好,昨天她忽然想到大山的那边有一个马家庄,村里有一个叫马婆婆的人,人称马半仙,会使得一些奇怪的法术,大到结婚生子,小到谁家的狗儿,牛儿丢了都会去找她算一挂,可谓百算百灵,刘巧儿想到自己遭遇,便决定去求这马半仙帮下自己。 微风煦煦,周围屋鳞舍宇梯次分明显现一片祥和与宁静。从村东头数起的第三家数起,只听见里面犬吠狂叫,院子里坐着一名老妇,老妇女年过六旬,只见她满脸皱纹横生,肌肤犹如枯书皮,一对眸子却神采发亮,老妇的身旁围着一堆狸猫儿,尤其是她怀中抱着的那个更是长的膘肥体壮,在她怀中懒懒的打着盹儿。 刘巧儿跪倒在地,两行清泪刷刷落下,老妇听她讲完,轻叹一声道:“你家男人输了自己的性命,又把你们娘俩输给了别人,又怨得了何人呢?” 刘巧儿心有不甘,只可怜了她那六岁大的女儿,老妇也有些不忍心道:“那刘老头死的不甘心,只因为他心中放不下他的儿子,他死后无人收尸,尸体又被那黄皮子分食,才会有这么大的怨念。” “如今还有一个法子,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这个法子十分的危险,需要刘巧儿胆大心细,说不准还有一丝的生机。” 刘巧儿也被逼的走投无路,没有别的选择,不管灵不灵,她都要试上一试。于是,她按照马婆婆交给他的法子,用白石灰将院内铺满,然后再用鸡血和朱砂将屋子内的门窗封住,因为今夜是最后一天,那刘老头的鬼魂定会来的凶,他进不了屋内,所以晚上刘巧儿不管听到什么音声也不要去管,待到丑时三刻那刘老头的鬼魂会有片刻空隙,刘巧儿要抓住那个机会,将屋内正门打开,将院内白石灰用柳木扫出一条小道,屋门前方摆上张大胆的灵位及生辰八字,灵位的下面压上一枚铜钱,铜钱绑上红线,红线的另一端绑在刘巧儿的食指上,刘巧儿还要打扮的像新娘子一样,到时候张大胆的鬼魂就能出现,等张大胆的鬼魂出现后,刘巧儿就可以把她心中的苦恼说与张大胆听,如果他还念在夫妻情分上就会把刘老的的鬼魂一起带走,这件事就算了结了,要是张大胆的鬼魂不认识刘巧儿,那她就可以说九死一生了。 这时,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刘巧儿的一颗心越跳越快,攥紧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出满了手汗,她定神看了看怀中的那只膘肥的狸猫儿,心中七上八下的想到“那马婆婆见她临回的时候,将这只狸猫交个了她,并告诉她这只狸猫很有灵性,危急的时候说不准还能救她一命。” 刘巧儿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院外有人叫门的声音,待她听清这声音时,心一下就飞到了外面,慌张就要去开门,沉静的黑夜传来“喵”的一声,不知何时刚才那打瞌睡狸猫瞪着一双乌黑眼睛正在盯着她,她人一下子也怔在那里。 ...
小时候喜欢依偎在奶奶怀里讲故事,老一辈的传说里总是少不了牛鬼蛇神,爱动的我只在这个时候能安静地聆听。 李老头是村里的名人,并不是因为他年过耄耋仍能赶集卖菜,而是近些日子里,他那破旧的大门前,总是莫名地出现一些死去不久的野鸡、野兔,有时还会出现几捆柴,每当有人问及原因,李老头总是笑而不语。 说起这件怪事要追溯到几天前,为了能在集市上占到好位置,天还不亮,打了一辈子光棍的李老头就担着两筐菜和半桶香油出发了,寅时的农村,薄雾萦绕,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狗吠鸡鸣,李老头瘦弱的背影渐渐被雾气笼罩。 行走在乡间土路,路过连成片的坟地,一人高的坟头草索索作响,李老头心头涌上一丝怪异的感觉,他总是有一种被人围观的错觉,频频回头却不见一人,李老头压下不解继续向前走。 没走几步,喧闹的集市出现在他的面前,李老头疑惑的想平常路好像没有这么短,还不等他整出思绪,便被一群前来买东西的人包围,看着自己的菜和油几乎在一瞬间被买完,李老头心里乐开了花,收拾摊子准备回。 一阵困意席卷而来,粘在一起的眼皮挡都挡不住,李老头仔细数过钱之后,观看周围后,小心翼翼地将钱揣入怀中,窝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睡去。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的鸡鸣,李老头立刻清醒,他摸摸怀中的钱包还在,就大大舒了一口气,但当他看到荷包中一沓沓的冥币后,差点气的昏厥,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是处在一片坟场,他竟然睡在一座坟墓旁,而自己的菜和香油正摆放在各个坟前。 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李头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一群小鬼给耍了,他把菜捡回筐里,心疼的看着洒在地上的香油,他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我一个快90的人,就靠这些混口饭吃,你们还要断了我生路……”苍老的声音哽咽的不能言语。 坟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时,威严的声音响在天空:“老汉莫急,我们也不是有意害你,寅时阴气正浓,人鬼最是难辨,加上你阳气衰弱,我们一时也没能认出你的身份,这才犯下混事,你放心,我们会补偿你的,老汉,你先回吧,坟地呆的时间长,容易被恶鬼侵蚀。” 老李头只得无奈的离去,人的话尚且不能全信,更何况无凭无据的鬼话,他对那些所谓的补偿根本没有报什么希望,浑浑噩噩渡过一天。 直到第二天清晨,李老头要去打水,推开门,入眼的几只野鸡野兔和几捆柴,他含笑地将这些收进屋子,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没想到每日的清晨“补偿”就会出现,这也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询问的人只多不少,李老头却从不提及原因。 这件怪事一直持续到老李头去世,村里人帮忙办后事的时候发现了他枕头下的一沓冥币。 ...
那天那时那村正搞农网改造,拆旧线装新线,所以停电了。 天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一晃而过,我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腥味儿。我大叫一声:“鬼!——”随即,就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大放光明的白天了。 我的同屋睡得象个死猪似的,什么也没有发现。而我,就跟病了似的,起不来床。 “请起床吧,小懒虫。我们还要去采访呢?”她向我说,“今天,我们还要走三四里山路呢?” 我央求她:“我今天不舒服,你一个人去吧?你可要小心啊。我今天是哪里都不去的。” 她迟疑着。然后立起来,搬开身后那把椅子,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还好,不要紧,那我走了”,说罢,转身走出了门。 她走后,我起了床,打开了窗户。我看见了那初升的太阳在那夹道的中央,投下了梦幻般的光辉,真是美极了。 那些硕大的花棚正开着花。清风徐来,花香袭人。我贪婪地呼吸着这甜味的空气,禁不住心旷神怡:“哎呀!好一个人间仙境!” 我喃喃自语:“活着真好!” 就象现在这样子我不想上班于是我就留下了因为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昨晚我一定是作梦了,世上哪来的鬼呀? 想到这里,我心安理得地上楼去吃了早饭:馒头和稀饭。 那村是800多户的大村委,我的任务还包括向村妇女主任采访计划生育捉进农村经济发展的新人新事。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那妇女主任好象知道我在找她,她一进门就高声大嗓地喊叫似地说道:“是省城来的记者吧。来,握下手。我叫雷声隆,是这村的妇女主任。”她的手好有力度,握得我的手生疼生疼的。 然后,她给我看了大棚养花。 我惊讶地发呆了——在那边,在夹道的两侧的花棚边上,两个年轻人正互相挽着腰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他们紧紧地相依相偎,象电影里的爱情镜头。 离我们十来步远时候,他们站住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走了过来。在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坐着一个男孩子,他叉开两腿在玩泥土。 当他们来到跟前时,我问:“那是你们的孩子吗?” 那个男的指着女伴说:“不是我的,是她的孩子。” 突然,雷声隆骂道:“不象话,你勾引大李老婆。” 那男人委屈地说:“嫂子啊,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勾引大李老婆了?”,我急忙把话题岔开。向他们问起了大棚养花的绝活。可是雷声隆和他吵得不可开交。那个女人扯了这个又拉起那个。我呢,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雷声隆拉走了。 当晚,大李和他老婆一家人对骂到半夜。由于他们男女双方都不认帐,最后雷声隆成了搬弄是非的女人。 雷声隆一气之下,就投河自杀了她死的时候,穿着白衣白裤。正是我梦中见过的女人。 这太可怕了。 当我的同事回来后,我和她逃命似地离开了这个村子。 我们住到了县城的酒店。我们把身子倚在对着河边的窗口上。我问她:“安珊珊,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 我的同事沉默不语。 于是,我接下来说:“如果说没有鬼,那雷声隆为什么会死?” 她回答:“也许是巧合吧。” 我一边聊一边从摄像机的镜头里注视着河面。突然,那个白衣女子又出现了:“安姗姗,你看。” 我把脸移开,她接着看下去。由不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在摄像投的镜头里向我们走来的正是雷声隆面部的特写镜头。 我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把门锁得死死的。 不一会儿就传来激烈的敲门声:“开门啦,我是雷声隆。” 我们两躲藏在被子里嗦嗦发抖。、第二天,因为我们要走了,出于好奇,我们又在那同一个窗口往下看去,这一看,那个女鬼又出现了,于是,她发狂了,她,那个同事安珊珊。她狂叫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抱着头。大声嚎叫,而我呢,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我关上窗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团团转。 大概有八个月了,我的同事安珊珊才算清醒过来,把这事说与朋友和同事听,没有一人相信。于是,我把带子放给人看,原来我那带子是在她死前拍的。那敲门声呢?那又作如何解释? 惊讶极了的人们都说我俩有毛病,他们不好理解,大白天的那来的鬼呀。 由于安珊珊的病情,医生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必须去看看雷声隆的坟墓。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会重新出现什么奇怪的事物。春上的天气转冷了。一种恐惧控制了我,使我不寒而栗。打死我也不敢去她的坟地。 在我住得院子里有一个男子汉说他能捉鬼打鬼,他说,我的左眼看鬼右眼看人,于是,他从早到晚帮人捉鬼,被人称为法师。 一个星期天,由于有法师带队,我和安珊珊还有我们俩的男人和男朋友一块出发了。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奔,它穿过好些油菜花和映山红包围的田野向着小城逼近。 那地方,应当是世界上绝对安静的地方了,与世无争,贫富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法师用刷子和水清洗了下那个墓碑,然后开始九十度地鞠躬祷告:“我们的仁慈女士雷声隆,请你放过并保佑这两个一时大意犯了错误的女记者吧。尤其请你允许我们为你献花和祭奠。于是,他把酒洒在了坟墓上,还有一只猪头和一条鱼。 于是,他眯起左眼烧了一大堆的纸钱。 随后,他搞完了,就说:“没事了,她刚才很高兴,全盘接受了。” 第二天,当我经过法师的家门时,我走进了他的家,这时是下午3点钟,我看见他在看书。见了我,他起身给我倒了一杯茶:“嗨,你怎么样了?” “还好!”我回答他。 你晚上带着这个,他取下一个玉佩给我挂上了。 这天晚上我睡得不太好,我还是心神不定的、神经质的,好几次我突然醒来,还感觉得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我爬起来泡了一杯牛奶,由于太烫,我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喝,可是,第二天,它却被喝光了。最后,早上4点钟,我正要合眼睡一会儿,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声,我惊得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我坐着一直到天亮。 天亮后,有人告诉我:“安珊珊死了,她被一个入室抢劫的歹徒给杀了。” 她的男人睡得很死,那人跑到好远被巡逻的警察看到浑身血迹引起怀疑被抓后带回她家来看现场,他还在打呼呢。 过了三天,报纸上有一条消息:“本报讯3月9日,我市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当晚,安珊珊的爱人在自已家里睡觉,突然有警察敲门,原来,歹徒在逃跑途中浑身血迹引起巡逻的警察怀疑,经过突击审查,歹徒对杀人罪行供认不讳。他从床上惊醒,只见爱人安珊珊倒在血泊之中,身中三刀,其中一刀命中心脏,已经断气了。2000元钱后在一家人的后院落找到,是歹徒惊慌中所丢弃的。据讯歹徒是第一次作案。” 我可怜的同事走了。她的死和女鬼雷声隆有关吗?我不知道。 ...
感谢网友“云淡风轻”的投稿!本故事属于原创鬼故事,转载请著名出处,否则(鬼故事网:)将追究法律责任! 在乡下,“横死鬼”指那些年轻人离奇死亡之后怨气无法消散而幻化的厉鬼,本不应该死去,阴间也无法收容……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70年代的一个山区的小山村里,仅有的一百多户村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稳生活。 在一个闷热的盛夏午后,白花花的太阳烤炙着刚刚从农田里拔出的蒿子(一种杂草)。生产队队长王金顺看了看表,快三点了……他满脸疑惑:平时最勤快的于建波怎么还没到?他皱了皱眉头,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丢下手中的锄头,毅然向村东走去。 队长要找的这个于建波正是整个山村最勤快的小伙子,年年拿工分第一,村里有人办丧事娶媳妇也数他最勤快,村民待他都十分客气,而村西头的神老婆子却说他命中犯水,一辈子会有很多坎……但这并没影响到村民对他的好评。 很快,村长到了于建波的家,只见于建波的家门虚掩着。 “建波!生病了也要请个假啊,不然你的工分会被扣的。”队长一边大声说着一边轻轻打开了门。 鬼故事 一阵凉风吹过队长的脸颊,队长正诧异这大热的天怎么会有凉风而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惊呆了——小伙子直挺挺的死在地上,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队长,脸已经扭曲的不成人样,最不可思议的是,小伙子身上竟长出了绿色的毛发,足有一寸来长!队长只觉得身上生出了细密的鸡皮疙瘩,脊梁骨凉凉的,他大叫一声边发疯似地冲出了这个屋子。 10分钟后,于建波家聚满了全村村民,死去的于建波身上的毛发好像更长了,村民们都小声的议论着,死去的于建波脸上盖了一块白布,大家都明白,这块白布是用来遮住那骇人的面孔。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位道士,这正是村民筹集经费请来的。道士看了看了死尸,又闭眼沉思片刻,低声说“其他你们不必过问,你们现在马上上山砍松木,做一口三层四寸厚的松木棺材,装上死尸再用铁索缠绕起来埋地一丈,立即下葬,不得耽误,天黑之前必须完成!” 村民们都吓坏了,队长还算沉稳,他仔仔细细分了一下工,不一会,上山砍松树的回来了,铁匠也做好了铁索,然后整个棺材也完工,也就是在天黑之前不明不暗的时刻,那口大棺材也草草的埋在村东头的乱葬岗。 道士又对众人说道,“此乃横死鬼化身,你们只需在这里守三晚,我给你们些灵符,半夜时分棺材会自己钻出来,每出来一寸,你们就贴一张灵符,你们一定要看好棺材,千万不能放它出来。” 道士走之后,村民们边开始商议如何处理这件事,最后所有老人,女人和孩子都各自回家,关好房门,所有青壮男丁都磨好砍柴刀,点燃火把守在这个坟包四周。 盛夏的夜晚酷热难耐,然后守在坟包周围的男人们却没有一个敢吱声的,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夜猫子的哭啼,纺织娘也躲在破烂墓碑下欢唱,所有的火把照亮了整个乱葬岗,就连平时若隐若现的鬼火也消失了。 约莫11点左右,守在坟包周围的村民目不转睛的看着坟包,突然,一个村民喊道“坟包!动了!”确实,坟包周围的泥土稍稍松动了一下,不去努力的看是看不出来的,而就在此时,整个坟包又震动了一下,只见那口棺材露出了一角! 就在全体村民惊恐于这口棺材能一下子从地下一丈深的地方冒到地面的时候,队长首先醒悟了“大家堵住,拿锤头的过来!”于此同时,队长拿了两张灵符贴了下去,顿时整个大棺材下陷了半米,村民们惊呆了,他们纷纷填上泥土,再用大锤把地面封了个严严实实,虽然之后棺材没有再次拱出地面,可村民们一夜都没敢合眼。 第二夜,村民们再次守在坟包旁,这一夜大家稍稍安心,工具也由柴刀换成了铁铲和运土车,而且白天的时候大伙儿也没闲着,他们运来新土把整个坟包又严严实实的盖了一层,于是这个坟包显得又大又诡异,半夜时分,天下起了小雨,村民手中的火把熄灭了,黑暗中,大家同时感到地面有一阵有一阵的震动的声音,队长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仅剩的几张灵符也淋湿了。而与此同时“噗!”只见大棺材竖着顶开了土层,大家慌乱中似乎听到了铁索咔咔磨动的声音,队长冲上去,把湿的灵符贴在棺材顶端,棺材只下沉了半米,还有将近半米露在外面,说时迟那时快,队长解下腰带,牢牢的箍住了棺材,其他村民清醒了,纷纷运土往棺材上盖,可是那棺材力大无穷,一次又一次甩开了身上厚厚的土层,于是队长喊来几个身高力壮的村民,牢牢地用身体箍住棺材!而此时众人也似乎听到棺材里有指甲摩擦的响动。队长心生一计,立即招呼众人去打水,众人虽不知道有何用意,但也听从了,于是,队长带领大家把几十桶水全部泼到坟包上。 原本松动的泥土混入大量河水竟牢牢箍住棺材让它动弹不得! 鬼故事大全 难熬的夜终于过去了,东方浮现鱼肚白,村民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夜幕再一次降临。村民们抖擞精神,准备再次做最后的努力,而这一夜棺材却没有动静,只是到了午夜坟包周围燃烧起了大量的磷火,蓝幽幽的磷火一直烧到天亮…… 天亮后,人们惊奇的发现坟包不见了,有人说它陷入了十八层地狱,也有人说它逃到了很远的古坟里,而究竟如何,没有一个人能说明白。 ...
感谢网友“云淡风轻”的投稿!本故事属于原创鬼故事,转载请著名出处,否则(鬼故事网:)将追究法律责任! 很久以前,有一个四处游历的赶路人傍晚到一个小村子投宿,村子不大,依山而起,那个赶路人在村口看到了村长,村长坐在一个黑黑的棺材上,正“吧嗒吧嗒”悠闲地抽着旱烟。 村长听赶路人的叙述之后边说“住处倒是有一间,只不过很久没人住了……”“没事,没事!”赶路人显然已经很满足了。村长便领着赶路人走到一间黑黑的西屋里。在乡下,房子分为正堂,西屋和东屋,东屋一般作为厨房来用,正堂在中间,一般是招待客人用,而西屋阴冷潮湿,一般作为储藏室。 “恩,就是这里”村长一边说着一边去开西屋门锁,“吱嘎”门打开了,一股说不出的腐臭味迎面扑来,地面的灰尘也足有一寸厚!赶路人虽说是心里不愿意,但在荒山野岭里,自己也没本事找别的住处,便无奈的打扫地上的灰尘,好找个地方下铺。见赶路人整理房间了,村长也默默的离开了,天也渐渐黑了起来。 鬼故事大全 整理好屋子,赶路人拿出几个馍啃了起来,他正诧异这麽个村子,除了村长怎没就没个其他人呢,也就在此时,他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是从正堂传出来的,而且是个男人的声音:“半夜的时候叫我哥来……” 赶路人心里感觉怪怪的,他是在琢磨不透这句话是福是祸,眼看着天已经黑尽了,他便躺下泛起了迷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赶路人被一阵窃窃私语声吵醒了,他隐约听到声音是从东屋传来的,“东屋也能住人?”此时赶路人一下子醒了,疑问此时也越来越多了起来。他放低呼吸声仔细听东屋传来的那声音。不错,有村长的声音,此外还有两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是谁的呢,好奇心上来了,他悄悄打开房门,慢慢向东屋挪去。 透过门缝,赶路人腿不由得软了,村长正和两个无头的男人商量事呢:“这盘菜咱们吃定了,大哥,你拿刀了没有?”其中一个无头男人说道。 赶路人害怕归害怕,毕竟他是见过世面的,以前他就听说过一家子变成鬼的,没没想到今遭让自己给碰上了,他便满头大汗的回到房间后边琢磨着逃跑的对策,从大门跑肯定不可以因为动静太大了,而此时他发现西屋正好有个小天窗。 不容多想,他立即爬上天窗,后面是牲畜栏,赶路人稳稳落在了一堆稻草上,逃出这间房子后赶路人没命的往田野里跑去,直到远远地离开了那间房子,赶路人来到一个田野中的一个破庙里,这时候大概是半夜了吧,赶路人困倦的倚在一堆稻草上,没容他清净一会,结果外面又传来一阵声音。赶路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静静地听着声音,这次竟然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的声音,“大半夜的,谁会带孩子出来的?”赶路人不禁向外瞄了一眼。 的确是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娘,我要吃肉!”孩子眼巴巴地说道。“晚上不是刚吃了吗?”做妈的也不依不饶。最后拗不过孩子,女人走到附近的一个新坟前,扒掉土,从棺材里拽出一根腿,一根人腿,人腿很小,应该是个死去的孩子的。那孩子便噶吱嘎吱啃着那根腿,腐臭气味四散开来,对于赶路人来说,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赶路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 好不容易,等孩子吃完了腿。女人带着他走远后,赶路人奔出破庙,没命的向远处跑去,远远地,他看到一盏亮光,赶路人径直便奔向那盏亮光。 鬼故事 那是一个小房子,房子里点着一盏煤油灯,一个面貌和善的村姑坐在板凳上纺纱。赶路人大喜过望,他立即冲进房子,显然村姑被吓到了,没等村姑说话,赶路人便给她讲起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村姑说话了:“这就是你害怕的啊,两个男人是我哥,女人是我姐,她带着她孩子…… ”此时的赶路人已经呆住了,只听村姑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再仔细看看!”说罢一抹脸,只见整个脸皮都被撕下来了……或许是多次被吓,赶路人这次冷静的转身向门外跑去,可惜不巧,门槛绊倒了他,他直直摔在地上,死了。 两年前的时候,一个商人携家带口来到这个村子,在路边不经意看到一个大坑,坑里有一个骷髅头和一堆白骨,骷髅头的眼睛直直望着天空。商人丢下一块猪肉下去,口里还说“吃吧吃吧,”结果到了晚上骷髅变成一个大火球把整个村庄都烧了,最后烧死的村民活过来建立了这个鬼村,并诱引了无数的赶路人,而那个商人就是后来的村长。 ...
六月初六是鬼节。到了这一天,村里的三姑六婆们,就会聚在山下的竹林前用上等的食物拜祭亡魂。 村里有两个大胆的小伙,一个叫马通,一个叫马丰,他们在六月初六这日闲着无聊,便打赌谁敢上竹林山上去。他们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块作为赌注,赌着谁先单独上山,谁就能赢得赌注。 马通眼明手快,不由马丰分说,便马上朝山上跑去了。竹林山并不高,就一两百米,所以马通半个钟就回来了。马通见到马丰,便嬉笑道:“我到竹林山走了一趟,那边今天人很多,你输啦!快把五十块拿来!”马丰见马通这样,便耍赖道:“我还没去呢!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一个人上山去!要是你骗我,我还不给你呢!”马通听完生气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会为了五十块骗你吗!?不信的话你自己上竹林山去看看!那边现在人还很多,男女老少都有,你快去看!” 马丰比马通胆子略小点,但是为了五十块,他还是硬着头皮朝竹林山去了。来到山下,三姑六婆们正在烧香,每个桌上都供着许多食品,什么猪肉、鱿鱼、大虾样样齐全。马丰心里冷笑道:“这些女人真迷信!为了什么‘死人’居然浪费那么多钱去拜祭!再说这世上哪里有亡魂?不过是迷信罢了!”想完便朝着山上走去。马丰在山上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周围,他越走越感觉奇怪,心里想:“那马通不是说山上的人很多吗?连个鬼都没有!看来那小子肯定想坑我的钱,回去好好跟他算账!”想完便马上又下山去找马通了。 马通一见他回来,便问了句:“我说得没错吧!山上有很多人对吧?”马丰看他这样,不屑地说:“瞧你这人,说谎话不打草稿!山上根本一个人也没有!”马通见他不信,便和他争吵起来:“肯定是你自己没上山去!还来赖我!”马丰却也坚决说自己有上过山,两人僵持不下。这时马通忽然想起什么,便对马丰讲:“我山上见过王婆,不信一起问问去!” 于是两人去见王婆。哪知道,他们俩未踏进王婆家的门,王婆的屋里早就传来一阵阵哭声。两人往里面瞧——但见王婆的身上,早就穿好了寿衣,她的子女正在里面边哭边拜祭。 马通和马丰见此情形,拔腿就跑。在跑的路上,马丰慌乱地说:“马通兄弟……你是不是撞鬼啦……”哪知道,马通诡异笑着说:“马丰,你有阴阳眼,果然没错!我们一群鬼正在打赌你能不能看见我呢……” ...
乡间有种叫“水鬼”的东西,生活在水中,俗称“水猴”。水鬼是一种灵异之物,传说是充满怨气之人投水自杀,死后冤魂幻化而来的。听说有这样一个关于水鬼的故事…… 五塘村有个小孩叫阿旺,年龄才8岁,却酷爱游泳。阿旺的爸妈担心他去游水发生什么意外,就平时严格看管,不让他去。可是管得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这天阿旺放学得早,就约起两个同伴偷偷到村里的一条河中游泳。阿旺喜欢潜水,就对俩同伴炫耀:“看我的潜水功!”说完便一头扎进水里去了。那俩同伴见他潜水那么厉害,忍不住在一旁拍手喝彩。 可是过了好久好久,还未见阿旺浮出水面来,俩同伴便开始有点慌了。他们不断呼喊着阿旺的名字,可是阿旺就是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们越想心越慌,便马上朝河岸游去,爬上岸去找大人帮忙救命。这时正好有个农民伯伯在附近的稻田里耕作,一听他们这么说,口里道了声“坏了!”就马上跑去河边,不由分说“嘭”的一声跳进河里去了。 农民伯伯在水里寻了许久,人不见阿旺的身影,只得怏怏爬上岸去。这件事很快被传到全村子了,阿旺的妈妈一听这消息,吓得晕倒了过去。他爸爸只得含泪照顾一边她,一边哀求村里几个水性好的老乡下水去捞阿旺的尸体。于是这一村子的大部分男人,很快都来到了河边。水性好的人在村长的组织下一起跳进水里去,寻觅阿旺的尸身。 怪的是——那些人在水里捞了很久,都未见阿旺的一点踪迹。没办法,大家只能爬上岸在岸边商议对策。这时村长说了句怪异的话:“这情形,是‘水鬼’拖了阿旺的身!”大家见村长这么说,马上问他要怎么办。村长说:“水鬼最怕火,你们马上准备一盏油灯,将符纸做成孔明灯的样子,记得不能有漏洞!”于是村中的人马上按照村长的吩咐办了。 很快一盏套着黄色符的水上孔明灯就出现在大家面前。但见村长托着灯,口里念叨了几句什么,然后将它放入水中。但见那黄色的灯笼,恐怖地自己移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推动它似的。黄色灯笼飘啊飘,终于飘到了一处水面上。村长看到这情形,立马叫三个水性好的年轻人上前去捞。三个年轻人马上游到黄灯笼旁边,这时阿旺的尸体,竟然自动地浮到了水面上。三个年轻人胆子虽大,看到这情形却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用打捞器具将他捞上来了。 村里的男人围上去观望,但见阿旺的尸体,脸色苍白,眼睛睁大似乎在述说着当时的恐惧。这时有人细心发现:阿旺的两个脚腕处,竟有两个黑黑的印记,不用说,肯定是水鬼拖的。发生这件事之后,五塘村定了个新规定:禁止在河水里游泳,特别是小孩! ...
山民们都称他为“蛇仙”。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他用咒语将一条活生生的菜花蛇唤来并将它捉住的话,我是绝对不相信他会收蛇的。关于他用神法收蛇的充满了传奇色彩的故事,我早已多次耳闻,但每回听了,我都付之一笑,认为那不过是民间的迷信传说而已。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他。 那是一个一支烟吸不完就可以走出头的山区小镇,他在集市上摆了一些不知是药丸还是羊屎蛋的珠状物和几枚锈迹斑斑的干针,坐在一只小凳上静等病急了的山民前来投医。乡政府一名住村蹲点的干部对我说,他就是蛇仙,我便朝他走去,并很快和他搭上了话。 “听说,你会用神法收蛇?” “耍耍活!耍耍活!” 他似是而非的回答,一脸神秘的笑,很不客气地接过我递给他的烟,又凑在我的打火机上点燃,便悠然自得地吸了起来。 我知道,卖关子、故弄玄虚,是这种人惯用的伎俩,便单刀直入,表明我的态度。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相信用神法收蛇的事情。我敢肯定既没有什么神法,又不可能收来蛇。不过,你如果能创造出奇迹来的话,我就写篇新闻报道登在市报上,给你扬名,我是市报的记者。” 不知道是我的前半部分话对他起到了激将作用,还是后面的许诺使他产生了兴趣,他若有所动,眼神亮亮地盯了我一下,但很快地他又笑了使劲儿吸了一口烟,喷出浓浓的烟雾来。 我便有些失望,打算走开。 “等等。”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去的当儿,他叫住了我。 “奇迹不敢创造,蛇嘛,倒可以收一条给你看看。” “现在收?” “等明天早晨。” 我看他的脸,那脸呈古铜色,皱纹如渠沟,一双眼睛因常年嗜烟而变得异常浑浊,山羊胡须根黑梢黄,不长但很飘逸。我便伸出右手掌,他懂我的意思,也伸出右手掌,啪地同我拍了个脆响。 这夜,我俩同宿了一家私营小店,并住在同一间房里。他不洗嗽,倒上床便呼呼睡去,我却在他的鼾声中失眠了,反复想象着他明早收蛇的情景。 晨光熹微,有淡淡的雾岚弥漫在小路上,弥漫在树林里。我俩一前一后上了小店屋后的山冈,来到一个僻静处,却见七八个人早已候在那里了。 “这些都是我约来看我收蛇的,他们已经求过我好多回了。” 我想也好,人多证人多,他更难弄虚作假了,只是依旧不相信他会收蛇,便揣了嘲弄他的想法,看他如何表演。 他席地而坐,也让我们在他身边几步远的地方坐了,眼睛微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我仔细听,但听不清念的是啥,就想他是在胡诌。那七八个人和我一样,也屏声静气专注地看着他。他就那样念下去,一如寺院里的和尚坐禅诵经,只是身边少只木鱼。我看了下手表,已经一个多钟头了,便忍不住了。 “蛇咋还不来?” 就有人制止我,左手食指放在嘴上,轻轻地嘘一声。他却纹丝不动,照样不住声地念着,样子极虔诚极专心,渐渐地有了草动,窸窸窣窣的,当是风吹,伸手一试,却无半点凉意。正惶惑着,便见一条菜花蛇吐着信子缓缓爬来,一时众人都惊呆了。 那蛇旁若无人径直朝他爬去,不紧不慢嗞嗞地吐着信子,还偶尔吱吱地叫几声。近了,更近了,就绕着他的身子转圈儿。他这才睁开眼睛,轻轻地伸出右手,那蛇如着了魔法,竟乖乖地往他手上爬,他就捏住蛇的脖颈,不让蛇回过头去,任它往手腕上、胳膊上缠。我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活蛇,只见那蛇一米来长,竹竿般粗,头呈三角形,覆以细鳞,背面呈棕绿色,背中部和两侧有多角形黑斑,腹面黄色,有多数黑斑,头顶有对称的黑斑纹,眼后至口角有一黑带,一双小眼睛闪着寒光。 “我信了。” “信了?” 他看着我笑。 “我不但会收,还会放,可不是孙悟空使唤芭蕉扇,长了不能再短。” 说着,他便松了手放了那条菜花蛇,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做着推搡动作,那蛇便像中了魔法似的又缓缓爬了回去。先是一阵草动,窸窸窣窣的,后来便无影无踪、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密密匝匝的树林里了。 这时,我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掏出一支烟恭恭敬敬地给他点上,他轻松地抽着烟,吐着一个个烟圈儿,一副自豪骄傲的神态。 深夜里,我强压住激动兴奋的心情,凑着低瓦数灯泡发出的昏黄的光,草写我许诺他的新闻稿子。这时,他进来了,一伸手抢走了我笔下的稿纸,用打火机给点燃了。 “师傅,你……” 不知不觉中,我已称他为师傅了。 “耍耍活罢了,当不得真的!” 他在床上盘腿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我。 “是魔术?是障眼法?” 我又疑惑了。 “都不是。” “那是咋回事?” “很简单,说白了就没意思了。” 我越发觉得那么的神秘莫测,就赶紧掏出烟来递给他,又给他点上火,便软缠硬磨非让他讲出个中道理不可,他只是笑着,不肯讲,我死磨嘴皮说了许多恳求他的好话,他才拍一下我的肩膀,发了话:“你呀你,真着迷了!好,明早跟我再上山去,算我告诉你。” 我受宠若惊,真想跪下去给他磕三个响头,但碍于身份面子,只好强忍着没那样做。 ...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云南。 或许很多的人都听过与僵尸的传闻,这个也是一个僵尸的传闻,那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呢?且听我说—— 在上个世纪80年代,云南那边有一个哈尼族的村寨里面,有一天那个村寨的村长家门口聚集和好多的人,好像在理论着什么,这是又有一个村里面的妇女跑到村长家门口说他们家的孩子睡了不醒已经好几天了,而围在村长家门口的人,家里面都是有老人或者孩子一连睡了几天都没有醒的。 村长知道这是不简单,因为,这样的情况,村里的赤脚医生没有见过也没有办法,为此村长特意去了趟县里的大医院请了个医生过来看,也是没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是村长知道,这估计是出邪祟了,毕竟在那个年月,这是还真的是不能随便的乱说。 但村民的问题也不能不解决吧,所以村长叫上了自己的儿子,去了趟村寨后山上的祠堂找祠堂里面住着的老黑,这个老黑不是姓黑,肤色也不黑,而是他年轻的时候的外号,据说在解放前当过土匪,老黑是解放前他当土匪的时候的外号,解放后参过军还参加过抗美援朝。 好像是因为当时在战场上杀敌很多,所以将功抵过,就没有处分他,而和他同期当兵的很多都已经是干部了,只有他,因为脾气爆燥,当完当兵就回到了村寨了,毕竟是当过土匪,当过兵的,所以村寨里的人其实都很怕他,可据老人说,有一年他得了一场大病,脾气就变了,主动的要到祠堂里面,给大家“看事儿”。 所谓堪事儿就是看管着尸体,这些年来,很多的事情他也看惯了,也懂得了一些事情,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玄妙的东西,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用科学知识所能解释的通的,所以,在这方面他处理也特别有经验,一有邪乎事情,村里的人就会来找他,看看究竟能怎么办。 当时,村长找到老黑和他说了情况,老黑也觉得奇怪,就和村长到发生怪事的几家先去看看,到了一家最先开始孩子一睡不醒的那户人家之后,在看到孩子的情况之后,老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在老黑摸了摸孩子的石头并扒拉一下孩子的眼皮看了一下孩子的眼睛之后,有询问了一下,村长大致的情况,老黑好像心里有数似的叫村长带几个年轻人和他到坟地里看看。 年轻人觉得老黑是故能玄虚,但碍于村长的面子也只能跟着去了,到了坟地只看到老黑看着坟地,手上似乎在算着什么,一会的时间,老黑放下了手,告诉大家在坟地里分头找看看有什么地方的坟头草和其他坟头的坟头草不一样,于是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将信将疑的找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一个年轻人大叫着找到了。 等大家围上去一看,都吓了一跳,那个坟头的坟头草果然和其他坟头的坟头草不一样,想剑一样的根根挺立着,而且草色枯黄,并且坟包上开了一个大洞。老黑上前一看就明白了,这事生“虎尸”了。 所谓的“虎尸”是指一种僵尸,因为尸体埋的风水不好,导致尸体不腐烂,久而久之僵化,时间再久一些,就会开始吸生气,而老人和孩子会最先受到伤害。 看到他现在一个变成了僵尸,所有的人都觉得害怕,可是一时之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当时正是中午,老黑看了看说时间正好,于是就叫大家刨开坟包,把尸体抬出来,于是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动手,没有一下子就把坟包刨开了,在把棺材抬出来打碎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坟包是村里有个老鳏夫的,从他死了之后埋下去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尸体一点都没有腐烂,而是和埋下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之后老黑用一把火把白骨烧了之后,跟大家说好了没事了,一睡不醒的老人和孩子过几天就会醒的,但这里不能再埋人了,不然又要生“虎”了,在那之后,一直一睡不醒的老人和孩子都陆陆续续的醒来过来,而村长为了不让大家在建坟,就让大家把原先坟地里的棺材都迁到了别处,之前的坟地,让村民们都种上了树。 ...
深邃的夜,彻底的吞噬掉所有的光,留下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暗。 偏僻的山林医院,点着一些淡淡的光。 这是一所位于偏僻山林里面的医院,远离喧哗的都市,建立在人烟稀少的乡村,为的是给那些生活于贫困乡下的百姓看病。 刚刚毕业就被分配到这所医院的小乔心中满怀着不满。 凭什么在大学里比我成绩差的小碧都能分配到市中心医院,而自己却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一头的晦气,想想就火大。 就因为她有一个当县长的爹吗? 想到这里,小乔从桌子上的花瓶里抽出一朵塑料花,然后撕个稀巴烂,用高跟鞋狠狠地剁了几脚。 后面吹了一股凉凉的风,冻着小乔有些发抖,内心涌现出许多恐惧。 刚来不久,就听说这个医院总是无缘无故的死人,原因不明。 那些死者大多数都睁大眼睛,好像受到什么东西的惊吓而死,警方调查许久,没有任何结果,便不了了之,媒体对外宣称是突发心脏病而死,具体原因不明。 而同事小慧则告诉小乔,自己深夜值班时,经常听到医院太平间有歌声传来,声音凄惨无比,要莫就是看见远方有白色的影子飘过,吓得小乔这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连声尖叫,而一旁的护士长则微笑的拍拍自己的头说道:“别听小慧瞎说,这个世上哪有鬼啊,恐惧来自人心而已。” 但是小慧那认真的表情和眼神一点都不像说假话,小慧在这里工作两年多,没道理欺骗自己这样的新人。 今夜,正好轮到小乔第一次值夜班,和她搭档就是小慧。 “想什么呢?这世上哪里有鬼啊。” 小乔摸了摸自己的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来缓解自己的恐惧,自言自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 “小慧怎么还没有回来?不就上了一个厕所吗?” 小乔拿着手电慢慢走向厕所,想要寻找小慧,毕竟自己一个人不太适应。 灯光依稀着照亮前方的道路,周边的黑暗让小乔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咳咳,咳咳。” 周边的病房里面传来细微的咳嗽声,让小乔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戴在右手腕的表,时针和分针都指向了12。 “都12点了,还有病人没有睡吗?” 小乔顿时感觉有一丝疑惑,这么晚了,还不睡,他们这些当护士的就更加辛苦了。 但是一想想,不对呀,旁边的33号病房应该没人啊,怎么会有人咳嗽。 一时间恐惧蔓延至心头。 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随着手电灯光的照去,依稀看见一道人影站在病房床边的窗帘旁边。 小乔刚刚松下的心,有些紧绷起来。 “这个不会是小慧所说的鬼影吧。” 心里暗暗想着,腿脚有些颤抖,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艰难的向那个影子迈去。 人,就是奇怪的生物,越是感到害怕,就越想去查探个究竟。 此时的小乔就是这样,她非常想知道小慧所说的鬼影长什么样子。 轻轻的迈去,不动声息。 待走到窗帘旁边,猛然之间掀开,而映入眼前只有几乎透明的窗子,而那个影子就如同空气一样瞬间消失了。 一时间,恐惧如同潮水一样迈到心头,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咳咳,咳咳。” 身后传来的咳嗽声,让小乔内心的恐惧放大到极点,连回头看的勇气都失去了。 一只冰冷的手搭在小乔的肩膀上,利用眼角的余光模糊的看到,那是一张粗糙的手,手指有些僵硬,就像电影里面的僵尸一样,明显是一个老人的手。 “咳咳,咳咳。” 咳嗽声音越来越大,让小乔凭住呼吸,心脏悬着很高。 “小姑娘,你们护士也够辛苦,这么晚还在巡视啊。” 枯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小乔紧绷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拍了拍心脏。 尼玛,这真是自己吓自己啊,还是护士长说的没错,恐惧来自人心。 小乔回头,后面空无一人。 刚刚松下的心,再次紧绷起来,远处传来唱歌的声音: “将你捧在手上,轻轻的供养。”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声音来看极为年轻。 小乔捡起地面上的手电,慢慢爬了起来,走出了病房。 这个破医院,真的有鬼? 看来小慧说的都是真的。 小乔内心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了提前找到工作,匆匆来到这个乡间医院。 “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声音越来越近,慢慢向自己靠近,而小乔因为恐惧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一屁股瘫坐在地面上。 手电照向前方,头扭过去,不敢看。 “小乔,你拿手电照我干嘛。” 这是,小慧的声音,小乔扭头看,便看见小慧一脸生气的表情,右手拿着手机,双眼紧紧瞪着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女鬼。” 小乔不停的解释着,刚才那个神秘的老人确实把她吓个不轻,听到小慧唱歌时,以为又是鬼怪,吓得她瘫坐在地上。 “女鬼有我这么漂亮吗?” 小慧将小乔从地面上扶起,一脸生气的喝斥着她,这丫头也太胆小了,自己只不过平常讲几个鬼故事吓吓她,她就当真了 “真不知道以后没有我,你一个人如何守夜。” 不知道为什么,小乔牵着小慧的手,却感觉格外冰凉。 天渐渐的亮了,小慧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而小慧早已不在自己身边。 上班的同事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唉,你听说过吗?昨晚医院里死了一个护士,死后眼睛睁着好大,好像也是被吓死了。” “对,死在医院测试里面,平常总喜欢给新同事讲鬼故事的那个。” “好像叫小慧吧。” 一句接着一句话,将小乔的疲倦的困意彻底驱赶,连忙跑到医院一层的厕所里,从围观的医生中挤了进去。 映入眼前的是小慧冰冷的尸体,双眼睁的老大。 “那昨晚上的是?” 小乔已经失去了猜测的勇气,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一个月后,小乔因为工作优秀被调到市中心工作,永远的离开了那所恐怖的医院。 长时间的工作,让小乔渐渐的遗忘这件事情,然而在某一个轮到小乔的值日的夜晚,正在写病人调查报道的小乔听到了熟悉的唱歌声。 再抬头,发现小慧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苍白,眼睛里涌出血水,淡淡的说道: “小乔,今晚我们一起值班,好吗?” ...
感谢网友“云淡风轻”的投稿!本故事属于原创鬼故事,转载请著名出处,否则(鬼故事网:)将追究法律责任! 一,狐狸的故事 曾经有这样一个故事,抗战时期,一个乡下小伙子征兵入伍,只留下年过八旬的老母亲在家,由于老人行动不便,不慎在村东头乘凉时跌倒,死了。老人只有这一个儿子,村里也没有别的亲人,村长一合计,便自作主张把老人草草安葬在村外的乱葬岗。乱葬岗是一片碱地,入地之后尸体长时间不腐化,经常出现怪事情,而自从老人安葬好之后,怪事情也多了起来…… 先是张三家的鸡半夜给人偷了,后来李四家的羊不知被什么东西撕咬的血淋淋的,再后来,有村民传言傍晚的时候看到死去的老太太晚上在村口撵几只家畜,而且老太太身穿一堆破破烂烂的黑衣服,生前行动不便,而死后动作却异常灵活。开始的时候,只是半夜才会出现这种怪事情,几个月之后,由于傍晚到郊外打猪草的小孩数次被守在村口的老太太吓得屁滚尿流,村长便开会通知大家下午晚上没事尽量别出门。于是,一到下午,整个村子变得死气沉沉的,即使这样,家畜丢失的现象仍然从不间断。 鬼故事 几年过后,当了几年兵的儿子回来了,村民们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乞求小伙子跟他死去的母亲说一说,小伙子答应了。“怕什么,看自己亲娘有啥好怕的”小伙子这样想。 还不到傍晚,小伙子便准备好酒菜守在乱葬岗,小伙子也没有忘记拿了一只猎枪。酒足饭饱之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时值秋天,一阵瑟瑟的秋风惊醒了倚在坟头的小伙子,小伙子惊奇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棺木竟然自己顶破坟包,从地底冒了出来!只听“咔嚓”一声——棺材打开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尽了,秋天的夜晚,空气中多了一丝雾气,小伙子隐约看到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带着一股腥臭味从棺材中走出,还用沙哑的声音对小伙子说道“孩子啊,娘想你了……”。 小伙子大叫一声,抓起猎枪,对着这个黑糊糊的东西连开几枪,只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闪过之后,地上只留下了斑斑血迹和一块破布,小伙子顺着这条血迹,走到乱葬岗深处,只见一只大白狐狸死在地上。 二,柳树的故事 常言道“柳易成精,槐易变怪”,这里是指这几种木头容易变成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因此人们在做家具的时候,一般都不用这几种木料。 很久以前,有一个读书人,为了考取功名,便隐居在深山老林中读书。结果多次考试屡屡不得意,因此读书人在森林里一住就是很多年。 那是一年特别冷的冬天。读书人便特意沿河砍了许多枯朽的柳木以备晚上取暖,到了晚上,读书人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他打开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径直走进屋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炉火旁取暖。 读书人一开始并不在意很多,继续过着白天砍柴,夜晚读书的日子,而那个男人竟然每夜必来,读书人问他话也不回答,只是用呆滞的眼神直勾勾看着炉火。一天晚上,读书人忍受不了这个男人的冷漠,便故意把一块炭火放在男人坐的地方,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坐在炽热的炭火上,那个男人竟毫无反应,过了许久,读书人凑近一看,妈呀,男人脸上的皮肤开始掉落了,一股绿色的血液从破裂处涌出,读书人抓起砍柴刀,用力向男人头上砍去,嘴里也大声喊着“妖怪啊,妖怪!”。 结果,高大的男人咆哮着,发疯似的冲出房子,此后再也没再出现过。 鬼故事大全 第二年春天,读书人几乎已经忘却这件事情了,这一天他去河边洗衣服,突然间,他看到河边有一棵枯死的大柳树,柳树躯干上深深插着那一把砍柴刀…… ...
1.再相见 “锦带宽,芭蕉孤赏今零落,哪堪受,落花独立园萧瑟。密雨声,乱三更,伊人垂首身长侧,低眉叹,风中酒旗已残破……” 台上的女子虽然已是徐娘半老,却还是将一把琴弹得空灵干净,曲折多情,水蓝色的长袖在挥舞间带起一阵香风。 女子唤做七娘,是这素颜阁的掌柜,在天都城颇有名气,本已而立之年的她,凭着一身说唱的好本领,羞煞百花,艳倾天都城。 一曲终了,七娘理了理舞乱的发鬓,略微歇了一会儿,抱着琴便要下台。 “七娘,讲台戏吧!”台下的人见七娘就要下台去,便连忙喊道。 她未理会众人,仍向后台走去。 “沉碧。”台下不知谁轻声唤道。 七娘听到这二字,突然顿住,又折了回来。回眸,她发现出声的是一名男子,男子坐在烛光照不到的角落,烛影摇晃,样貌隐隐约约却看不清楚。 七娘低头看看手中的桐木雕花琴,纤指轻抚,便有呜咽的声音传来,似女子低声哭诉。 七娘长叹,目光闪烁不知想些什么。她望了男子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琴,接着便望向前方,眼眸渐渐没了焦点。 “今日,我便讲讲这把琴主人的故事。”七娘道。 2.陈年奇事 言城正值初春,大街上长长的一排木棉花一簇一簇开得正盛。男子匆匆行在街上,手中还拎着一包油纸包着的绿豆糕。 走了许久,他才到了沉府。男子抬手拭去额头细密的汗珠,这才向门上扣去。 苏笑的手还未碰着铜铸的门环,大门便开了一半,一身碧绿轻纱的年轻女子哭着跑了出来,身后还紧跟着一个俊秀的青衫男子。 “怎么了这是?”苏笑步子一顿,扯住了那女子的衣衫。 “她偏要去沉老爷那里去退亲,被沉老爷给骂了。”青衫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古怪起来,强忍着笑意看了青衫男子一眼,然后故作严肃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沉碧,你就那么不情愿嫁给我吗?” 沉碧扬眉瞪了他一眼,一跺脚,扭头就走,青衫男子略带歉意地看了下,苏笑,随即跟了上去。 走了没几步,便听见门后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姐姐,爹爹叫你过去呢。” 苏笑循声望去,只见一眉目与沉碧有几分相似的白衣女子款款走了过来:“苏笑哥,少游哥,你们随我到前厅吧,爹爹说今日留你们吃饭。” 这门衣女子是沉碧的妹妹沉黛,自幼学医,与苏笑也是打小相识。苏笑在原地踌躇了片刻,将手中的绿豆糕给了沉碧,吩咐她带给沉老爷,便随沉黛去了。而少游则随着沉碧去见沉老爷。 苏笑本是沉碧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奈何两人见而就掐,没有半分情人间应有的你侬我依,反而是沉家世交的梁家公子梁少游,与沉碧是两情相悦。 将绿豆糕送去给沉老爷之后,沉碧便借口换衣退了出来,只留下梁少游和沉老爷在书房闲聊。百无聊赖的沉碧在厨房溜达了一圈,晃晃悠悠便来到了后花园。 哪知刚走没两步,便隐隐约约看见前方花丛掩映中,一男一女正紧紧拉着手,相互依偎着,竟是苏笑和沉黛!沉碧怕被两人发现,慌慌张张便往回跑,却不料脚一绊竟是摔在了地上,正好惊动了两人。 事已至此,沉碧也顾不得那么多,狼狈地爬起来便逃了。 待她回到书房,正好遇见少游和沉老爷要去前厅,沉碧见沉老爷在场,也就没多说些什么。到了前厅,才发现苏笑和沉黛也早早回来了,沉碧扫了他们一眼,发现两入神色如常,并无异样。 “苏笑送的绿豆糕很美味。”沉老爷笑着把众人迎卜了桌,举起了杯子,“伯父敬你们一杯。” 梁少游和苏笑忙不迭站起身来回礼,沉老爷见状,也是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未料想,还没等沉老爷坐下去,便见他身子一顿,紧接着七窍流血,身子一歪,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一愣,随即冲了过去,学医的沉黛颤抖着右手探了探沉老爷的鼻息,脸色“刷”的—下就变得惨白。 出于沉家声誉的考虑,沉老爷的丧事并没有大张旗鼓,沉家也并没有急着报官,而是将那日在现场的人都留了下来,饭菜也悉数不动地放在了原地。 显而易见是有人下毒害死了沉老爷,他是在喝了酒之后立即身亡的,可众人将那酒喂了府里的狗,那狗仍旧活蹦乱跳的。 “那日爹爹出来之前,吃了苏笑带来的绿豆糕……”沉黛略微沉吟,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苏笑。 苏笑脸色一变,慌忙摆手:“绿豆糕是我从城西林家铺子买的,绝对没问题,诸位若是不信,现在便可将那绿豆糕带来让我当面吃下!” 梁少游沉吟片刻,方道:“会不会是绿豆糕和酒相冲,有了剧毒?” 听闻此言,沉黛眼睛一亮,随即凑到沉母耳边低语。她刚说完,沉母的脸色便变得铁青,没等沉碧反应过来,沉母便几步走上前来,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滚!”沉母气得浑身发抖,梁少游和苏笑怔在原地不知所措,沉黛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沉碧。 而沉碧自始至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沉母一挥手,下人便冲上来将她推搡出前厅,接着架着她扔出了府外,然后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那日,沉碧跪在大门外哭了一夜,嗓子都哭坏了,可任凭她怎么哀求,沉府的门始终没有打开。 她在门外跪了三天,沉府却没有半点回应。直到那日,沉府对外发送喜帖,宣称沉黛将择日嫁入苏家 心灰意冷的沉碧拖着麻木的身子离开了沉府,大街上人人都在议论,沉家把整个家族的家产都当作嫁妆陪着沉黛进了苏家。 沉碧此刻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却无力改变些什么,最终一步一泪地离开了言城。 3.红罗琴 “沉碧与我相识是在洛河边,当时的沉碧,心灰意冷,正欲轻生。我看她孤身一人背着把红琴,怪可怜的,便救了她。我那时学艺未精,也无甚大名头,便与她义结金兰。” 七娘顿了顿,又望望台下,却见那男子已走到灯火明亮处,中年模样的他已有些沧桑,但还是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秀摸样。七娘怔了怔,她已大概猜到了男子的身份,沉碧爱了半辈子,恨了半辈子的人。 “起初沉碧不愿讲她的事,直到一年后,她才告诉我,她最终决定离开言城,因为一个人——梁少游。” 意外地,那男子却突然冲上台来,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告诉我,沉碧现在在哪里?” 几个小厮上台来要拉他下去,他却死死握着七娘的手,已如死灰的眼中此刻闪烁着星光,看着竟似年少了几岁。 七娘无奈,只得别过头去,让小厮硬生生地将他拽下了台。 “你先下去,待明日,你再来找我。” 男子这才罢休,随小厮下台,也不曾走远,只是站在台下离七娘最近的地方。 七娘伸出右手揩了揩眼角,露天的戏台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可怜的沉碧!”七娘叹了一口气道,“她从未想到梁少游是这等人。在她离开沉家后,梁少游便闭门不见。更可气的是,那绿豆糕中途她只是让梁少游提了一会儿,便出了如此之事,后来沉碧告诉我,这其中定是梁少游做了手脚,与苏笑、沉黛勾结在一起,她恨梁少游,恨到骨子里,若是让她再见梁少游,她必要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沉吟片刻,七娘拂去发丝上的雨水,道:“不讲了,明日再接着讲吧。”说罢,不再理会那男子,转身下了台。 次日晌午,七娘便听小厮讲,门外有一妇人和中年男子,说是沉碧的妹妹妹夫,过来接沉碧回家。想必是那梁少游通知了沉家,说沉碧在这里。而七娘却是铁了心,硬是将人的轿子堵在了门外。 入夜之后,七娘按照惯例开始搭台讲戏,白日来的人也识趣地站得远远的,望向这边。 没料想,七娘刚张开口,梁少游便又冲上了台来,神情激动。 “我知道沉碧为什么恨我,她以为苏笑觊觎沉家的家产,于是同沉黛勾结在一起,设计害死了沉老爷,又嫁祸给她,而我胆小怕事,知道真相却不敢说出来,甚至在她被赶出沉家后连收留她的勇气都没有。又或许,她以为我也是这个阴谋的策划者之一。” 七娘冷笑,不言,事实不正是如此吗? “就在沉老爷去世的那日之前,县太爷家的公子给沉老爷下了聘礼,就是为了迎娶沉碧。可沉老爷知道,县太爷是想借此机会逐步侵占沉家家产!他苦想一夜,才想出这么一出戏,让沉碧”弑父“,顺理成章地将她赶出去,然后把家产当作嫁妆随着沉黛带入苏家,借此保住他的女儿和家产。” 粱少游说着,已湿了眼眶:“可没等我们处理好事宜,生性刚烈的沉碧便独自_人离开了言城。我一直都在找她。” “你骗人!”七娘一阵恍惚,转而怒斥道。 “我又何必骗你呢。”男子苦笑,“绿豆和清酒都是无毒之物,但与紫檀、佛手柑、橙花油、白檀香、麝香、安息香混合之后便是剧毒之物。沉黛学医,对此自然是了解,而那后几种香料混在一起,正是沉碧用的胭脂——相思垢。所以沉家对外宣称沉碧是过失弑父,也让官府捏不住把柄。实不相瞒,我便是那梁少游。自从沉碧走后,我已寻了她数年。还请七娘转告沉碧,少游就在这里等她,她若是肯原谅我便来找我,若是不肯……”梁少游轻笑一声,“少游也毫无怨言。” 七娘招手示意小厮上来,低语几句,那小厮便匆匆跑下了台,很快就又跑了上来,小声对七娘说了两句。 七娘点头,接着对着他嗤笑:“那又怎样?沉碧已去了七年,客官若是还有情义,便去给她烧两张纸钱,也不枉你们相恋一场。沉碧的坟,就在天都城的明月岗。” 不理会梁少游的错愕,七娘醒木一收,便下台去了。 雨越下越大,台上台下,青衫皆湿。粱少游怔在原地,忽然间一丝殷红从嘴角流下,落在地上化作一朵血花。 翌日,天刚亮,昨夜的寒意还未消去,潦水犹存。 七娘早早地起了身,收拾好妆容,却不知怎的醒来头便隐隐作痛。大概是昨晚淋雨染上了风寒吧,七娘唤来下人:“你到药局给我包两副伤寒药,顺便到明月岗沉碧姑娘的坟上,看看昨日那位客官还在不?” 过了大半个时辰,那下人才回来,慌慌张张道:“七娘,那、那客官……吊死在了坟前。” 七娘脸色煞白,慢慢合上了双眼。他死了?呵!客死他乡,死在沉碧坟前,这不正是沉碧想要的结果吗? 过了片刻,七娘叹了一口气,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厮:“拿去买口棺材,将他葬在沉姑娘坟旁!” 小厮接过银子,匆匆去了。 4.尾声 二十年后。 七娘还是七娘,只是再也没了那个身子骨去弹琴起舞,但嗓音,还是如黄莺般悦耳。天都城的人们,还是喜欢听七娘讲戏。 “七娘,讲台戏吧。”台下有人道。 七娘微笑,看着怀中的无弦琴,道:“今儿个讲讲七娘的故事吧。七娘人行十年之后,因为一次意外,彻底哑了。她能治好许多人的嗓子,却唯独对自己无能为力。 ”她在洛河边碰见了正欲轻生的沉碧,救了她,又治好了她的嗓子,教她易容之术……沉碧在明月岗为自己立了衣冠冢,从此世上再无沉碧,只有两个七娘。一个在台前张口飞舞,却不发声,一个在台后配合她讲戏。 自父亲过世之后,沉碧心灰意冷,发誓此生再也不见梁少游和沉家人。二十年前沉碧又遇见了少游,她就躲在台后,明明心里痛到要死,却始终不肯出来见他一面。十年后,七娘过世。沉碧便易容上台,延续了她的生命。 “虽说明了不是他的错,但当时我不知怎的如此愤恨,恨他毁了我的一生吗?或许是吧!连我自己也说不清…… ”少游死后,我便没给红罗琴续过弦,直到一根一根断了,才有今日的无弦琴……他走了,我却始终没有那个勇气随他而去。或许,我才是那负心的人。我悔,悔不该那么执著,悔不该那么绝情。“ 又下起了雨,一如二十年前那个让她悔了半辈子的雨夜。 待台下的人从故事中醒来,才发现沉碧已带着笑意去了。一张与肤色一样的画纸从她的脸上飘到地上,又随风飘远。 ”七娘“殁,索颜阁闭门七日。 ...
1 我想我一定是发疯了,为什么十五年来我都坚持着的独居生活会被这个女人打破了呢,还是这么长时间的鳏夫生活真的让我厌倦了,或者是因为上个月那次该死的体检么? 这是全市最大的一所医院,富丽堂皇的装修和漂亮的接待护士,让我以为仿佛来到了五星级宾馆,而不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一系列长而厌烦的测试后,证明我的身体尚且还能支撑几年,当进行最后一项检查的时候,我的表格落到了一位年轻的女医生手里。 她很漂亮,而且文静娴雅,甚至有几分我亡妻的影子,我仿佛看到了亡妻年轻时的样子,甚至错觉自己也回到了过去,这让我几乎有些发呆般地愣了好几秒钟。 她漂亮的眼睛扫了几下,微笑着把表格归还给我,并叮嘱我要经常做些锻炼。 在她迷人的笑容里,我读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就这样,我平静的生活慢慢被这个女人打乱了。她足够年轻,足够漂亮,当后来的日子她频繁地进出我的公寓的时候,周围的邻居看到后都会投来会心的一笑,那笑容很复杂,有同情,有惊讶,有嫉妒,有羡慕,有嘲笑。 就这样我们开始慢慢交往起来,可是我说不清楚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是忘年交还是情人。 今天她如以往一样又来了,说是喜欢我收藏的古书,但我知道那不过是借口罢了,她的眼睛在家居上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很爱自己的前妻啊,居然独自生活了十五年。”她走到我的书桌前,出神地望着我妻子的旧照。 “是的,你和她一样漂亮,如果我和她有女儿的话,也几乎和你一样大了。”我慢慢走过去,将颤抖的手放在她乌黑及肩的长发上,接触的一瞬间,我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在颤抖。我终于忍不住了,低下头将我的嘴唇贴上那块充满诱惑的红色。 “我们结婚吧!”激情过后,她满面潮红地对我说。这简直太荒唐了,说老实话我还没有想到要和她结婚,可是我真的无法拒绝她,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而她则像完成了任务似的长舒了一口气,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昏昏睡去。 没过多久,我们结婚了。我承认我无法抵抗她的魅力,这也是正常人无法抵御的,我们的婚姻没有受到什么骚扰。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弟弟在远方打工,惟一的叔叔还在乡下养老,而我也了无牵挂,我们俩的婚姻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2 婚后的日子我迷恋着她的身体,可是每一次事后,我都觉得恐惧。夜晚的月光透过窗帘投射在白色床单上的时候,我都无法入睡,虽然曾经几次追问她为何要嫁给一个我这样的老男人,但是她都避而不谈,渐渐地,我开始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会毁了我十五年来的平静生活。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急速地衰老,这衰老并非来自于身体,而是精神上的,就像一片被时间浸透后又被忧伤风干的纸片,稍微触碰一下都会变得粉碎,可是我最爱的妻子却依旧那么年轻漂亮,每次和她一起出门,我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无可抑制的生命力和活力,每当我和她手牵着手走在街头,周遭的声音都充满了诧异和嘲笑,虽然在这个社会,老夫少妻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可是这依旧让我觉得恐惧和自卑。我虽然大她二十多岁,可是外表看上去,还要更加的苍老。 她一定是骗子!对,她一定会过些时日在我的饮食里下毒,那种无色无味、很难检测的毒。她是一名医生,自然精通这些,到时候我死了都不会有人发觉,我没有儿女,没有亲人,朋友也稀少得可怜,甚至有几个知己比我还快地去上帝那里报到了,到时候谁还会为我伸张正义啊。又或者她会在夜晚我们交欢后乘我疲劳熟睡,用枕头闷死我,接着将我肢解后一块一块埋在后花园的小树下,然后只需要对外说,我这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家伙自己独自一人离家不知所踪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全身颤抖,我的手臂靠在她年轻而富有弹力的胸脯上,热量从手臂传到我的全身,“我们不如去你老家看看吧,结婚这么久了,我也想去拜见一下你的亲人和朋友。”我顺水推舟地说道。 我原以为她会极力反对,然后我会趁机发怒,说她害怕我这样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丈夫被她家人发现,这样一来,就可以看出她的用心了。 “可是我的父母都过世了,只有一些叔叔婶婶还在乡下,如果你坚持要去也可以,不过一定等我回来,我有惊喜给你。”结果她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我答应了。接着第二天,她收拾好行李,我亲自送她上了飞机,和她吻别,旁边的人都认为我们是父女。 就这样机会来了!我找到了一位私人侦探,希望他从头到尾地好好调查一下我的新婚妻子。几个星期后我得到了一大叠资料,但大多数都让我很失望,这些资料多是说我的妻子是一位贫苦人家出生的优秀女孩,靠着自身的努力获得奖学金和好心人的资助读完了学业,并照顾弟弟。而且如她所说,父母早亡。但是有一点,我根本不像她的父亲。而且我奇怪地发现,医院并没有派遣她出国留学,她只是请了长假,去了韩国。 见鬼,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这女人太反常了,她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既然我没有财,也没有名气,那剩下的就只有那件事了。 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全身发抖,这件隐瞒在我心底多年的秘密让我觉得置身于冰窖一般,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宛如噩梦一般又浮现在我面前。 3 为什么我的前妻突然离世,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仍然没有续弦,这一切的原因都源于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我本打算这辈子都不再想起,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可现在看来它又浮现出来了。 我的前妻是一个非常善良优秀的女人,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她没有工作,在家里相夫教子,哦,不,我们没有子女,她有不孕症,这也是我逐渐开始厌烦她的原因之一。看着别的同龄男人都膝下承欢,我的憎恨和恼怒逐渐代替从前对她的爱和温柔。我与她的婚姻名存实亡,她曾经小心翼翼地提出要领养一个孩子,但是被我粗暴地拒绝了。 可是即便这样,我却发现她开始渐渐反常,从以前的没事就喃喃自语看书发呆,变得活泼而开朗。她的变化令我非常奇怪,而且她似乎经常躲着我做些什么事,很显然,她的变化完全符合一个女人开始变心的反应,我对她的厌烦升级为憎恨,并希望可以抓到她的把柄。 终于有一次,我发现家里的存款莫名其妙地少了许多,毫无疑问,这个贱人居然拿着我的钱去贴补某个小白脸,一想到这两个人在黑暗处嘲笑我的愚蠢和无能,就让我怒火中烧。 那天我和同事喝了一些酒,趁着酒劲回到家大声质问我的妻子,“难道你拿我辛苦赚来的钱去偷情就值得赞赏么?你不只是侮辱自己,还是在侮辱我!”我拿出准备好的证据甩在她脸上。 而她也终于忍不住开始责骂起我来,“原来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啊,我原本打算过些日子再告诉你,看来根本没必要了,我们离婚吧,其实你早就想提出了对吧,索性由我说吧,这样你是否会好过一些?”她语带讥讽地对我说。 妻子开始不理会我的反对,独自一人想朝外走,我一时冲动,抓住她的手往后一拉,接着我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我万万没有料到,因为用力过大,我妻子的后脑撞在了坚硬的木桌角上,我看见她如一条死鱼般渐渐地从桌子腿上滑下去,一下清醒过来的我冲过去抱起她的身体,但却已经软若无骨。她的血流得并不多,却黏稠如被稀释的糖浆,淡淡的血腥味在客厅昏黄的灯光下弥散开来,进入我的鼻孔,进入我的神经,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已经断气了。我拼命地摇动她的身体,可是无济于事,这下我的脑子乱了,报警么?还是将她埋起来?忽然间门铃响了起来,那声音犹如催命鬼一样响彻个不停,我用最快的速度将妻子的尸体放在床上,并擦干血迹,打开了门。 “您好,这是你订购的旅行箱。”门口一个年轻人拿着一个巨大的半人多高的皮箱递给我,并让我签收。 似乎我的好运气来了,我看了看箱子和那尸体,很显然我的妻子身材娇小,正好可以放进去。 我抱起她往皮箱里塞进去,可是她忽然睁开眼睛,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袖子,那神情骇人极了。我从未见过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她有这种表情。 她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来,“你会后悔的。”接着,我感觉到她眼睛里失去了光彩,抓住我袖口的手也变得僵硬起来。 我几乎吓得全身瘫软,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气力将她放进皮箱,连夜开车去了郊外,埋在了郊区一棵大树下,回来的时候我洗干净车胎的泥巴,装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我的家远离城市中心区域,周围的邻居很少,一旦入夜就根本不会出门,我幸运地完成了一切,而没有被任何目击者发现,我的妻子一向喜欢在夜晚出去散步,这附近治安不是太好,我曾经多次警告她,没想到居然成了我逃脱嫌疑的借口。万幸的是,我的妻子是一个孤儿,她没有任何亲人,为数不多的同学好友也远在外地他乡,况且我们俩在外人面前也装得相当恩爱有加。警察始终没有调查出真正的杀人凶手。 4 我的现任妻子毫无回来的意向,我更加怀疑她在外面正谋划着什么可怕的阴谋。这几天我周围的同事也非常奇怪,他们经常躲着我议论着什么,我怀疑是否他们也知道了某些事情,看来这个城市真的不宜久留了。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埋葬亡妻尸体的地方,居然开始大规模地进行荒山开采行动,政府打算在那里建一个度假村,我极度恐慌,虽然不见得一定能挖到她的尸体,虽然即便尸体出现,也不一定能怀疑到我身上,虽然那皮箱上印有我名字的标签说不定早就烂掉了。但是我不允许有任何出错的可能,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将错误消灭在萌芽状态。 于是我在夜晚人们都已经入睡后,驾车回到那棵树下,那个地方我永远难以忘记,虽然时隔十五年,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趁着月色,我开始在树下慢慢挖出那个箱子。 箱子果然还在,但是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可是箱子上我的姓名依然清晰可见,于是我提起箱子,但我不敢打开,即便她变成骷髅,我也愧对于她。 箱子在车后座散发着一阵阵腐臭味,我毫不介意,在我看来,只要能安全地活着,我可以忍受一切,只要过了今晚,我将尸体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可以继续我的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度过我的余生。 漫长而狭窄的公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开着车,忽然间我对那口箱子感到恐惧,她是否真的还在那只箱子里? 她是不是早就离开了箱子,变成了我的新婚妻子? 我立即打消了这个愚蠢的想法,这个世界哪里来的鬼神?我加快了车速,回到家里。车轮摩擦路面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似刀般锋利地划开我的恐惧。 很快,到家了,我小心地停好车,提着皮箱朝大门走去,周围的房子大都熄灯了。 可是当我打开大门,却发现电灯坏掉了,我摸索着墙壁往里走,打算拿了房契和现金,连夜就离开这里。可是在黑暗之中,我忽然发现了一缕亮光。 的确,我没看错,是一缕亮光,虽然微弱却很显眼,那亮光就在客厅里。 我顺着亮光看过去,在客厅里,在那个十五年前我前任妻子撞死的木桌旁站着一个人。 那脸孔我太熟悉了,苍白而带着微笑,诡异的微笑,她一点也没有变老,一如十五年前一样年轻。 我开始发狂,手里的箱子似乎变得无比沉重,我看到她的手里冒着寒光,那是一把刀,一把餐刀。她真的从箱子里爬出来了!她来找我复仇了! 我顾不得许多了,必须杀死她!否则她会杀死我的。于是我像疯子一样冲了过去,抢过她手里的刀子朝她的身体疯狂砍去,鲜血飞溅到我脸上,我忽然觉得一阵温热。 电灯忽然一下开了,我看到对面站着一排目瞪口呆的朋友、邻居、同事,他们的身上也溅到了血迹,还有他们手里的生日蛋糕。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忘记今天是我四十五岁的生日了。 我扔下手里的刀子,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那个女人,她的确是我的亡妻啊,那么的相像,我绝对不会认错。 5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来到了这里,带走了我,也带走了那口箱子,我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同时我也央求见那个可怜的女人一面。 万幸,我开始衰老的身体居然没有力气杀死她,望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我有很多疑问。 “其实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是去国外做整容手术,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不开心,我以为你在怀念死去的阿姨,于是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变成她的样子你就会开心了。其实没有阿姨的资助和帮忙,我是无法完成学业的,更没办法安置弟弟,也无力安葬父母,阿姨曾想过收我做女儿,不过听说你拒绝了,于是在医学院毕业后,我想尽办法找到你,却没想到阿姨已经去世很久了,我没告诉你真相,怕你不接受我,所以才说你像我父亲,没想到,阿姨居然是你杀死的,而我居然也要带着这张脸继续活下去。”说完后,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流下了眼泪。 听完她的话,我忽然想起了我死去的妻子,或许我根本没资格去用我污秽的脑子去思考她,或许在监狱里用我的余生来忏悔,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