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减肥很恐怖 减肥效果:减肥药的副作用 减肥人:小爱 减肥过程: 我真的受不了那死胖子、死肥婆。 “呼呼呵!”就只会用这种又憨又蠢的笑声回答我?真难相信她是个女生,生活习惯甚至比那些臭男生还糟!告诉她几次了,上完厕所要记得冲水,结果还是给我看到马桶里满是臭气冲天的粪便。真不知道她到底吃了什么东西,不小心嗅到那屎臭味,我只欠没将早餐与午餐呕出来! 想当初,要知道旁边那间房住的是那肥婆,我也不会租住在这,当然,若不是因为我是个穷学生,为了省点钱,我更不可能会想住在这种顶楼违建:四个房间,只有一间卫浴,水压奇低,瓦斯还得自己叫桶装,房间是木板隔间,不但狭小,隔音差,下雨时墙还会漏水,连续好几天必须忍受满屋子的霉味,也难怪,四个房间只租出了两间。幸好,我再半年就毕业了,直接到我男友的进出口公司上班,这地方也住不久──当初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我错了。 问题就出在那肥婆身上。我第一次看到她时还没有很强烈的感觉,毕竟身材肥胖,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在街上走一遭,也会看到几个胖子走过,那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也因此,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她。 直到有一天,我走进厕所,几乎被臭昏在里面,当下才知道她的生活习惯实在差劲得很,除了大小号常忘记冲水之外,也偶尔会看到垃圾筒里大剌剌地放着月事时使用完的卫生棉,就这样一摊腥红朝天摆着。至于她吃完食物的垃圾更甭说了,若非她总把便当随地乱摆,而且一摆就是一两个礼拜,在这种顶楼也不会生蟑螂。 “你呀!别这么怕虫,”男友拿起报纸,卷了卷,“遇到蟑螂,拿着这卷,用力打下去,就成了。”说的可简单,我偏偏就是怕!否则干嘛半夜打电话找救兵来呢?看着蟑螂的尸首被丢进马桶,随着漩涡一圈一圈地,像是被吸入黑洞般,我身子不由得又是一阵毛。 “我拜托你,请你以后东西吃完,至少用塑料袋装起来、绑紧,不然你知道跑蟑螂多麻烦吗?”我敲她的门,等她懒洋洋地来开门,我已经是一肚子火,又听见她既蠢又笨的“呼呼哈”的笑声,真恨不得拿根球棒,狠狠挥向她的脸,说不定还能将那张肥脸给打瘦。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臃肿。 “我前阵子在拍卖网买了一种药,很有效耶!我才吃一个礼拜,就瘦了快十公斤。”这是她带朋友到寝室聊天时,我不经意听到的。这是什么药,竟一吃就瘦十公斤?我直觉便知这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听她口气,她似乎还相当得意。对她这种本末倒置的减肥法,我实在嗤之以鼻,成天在寝室里,不是吃就是睡,不去改变自己的作息、运动,却依赖网络上购买的不知名减肥药,这不是可笑至极么? 当然,我笑不出来──那药的副作用,超出我的想象。她从开始服用的那周开始,每天必定拉血便,我原先还以为是她的月事,但听见她如厕时发出的呻吟,我知道那药在她身上的的确确起了作用,这也可能是她一周就能瘦下十公斤的缘由。 “喂,你没事吧?”我仍然关心地问一下,但她还是边摇着头,边呼呵地蠢笑着。 一开始总是会担心的,我可不希望她药物中毒死在房内,那我是绝不敢再住在这边的,但担心的想法,渐渐被愤怒给取代──我老早就要她别忘记冲水,但好几次,我都给马桶里的血污吓着。那血色相当恶暗,不单是有粪臭,还有种难以想象的腐败气味,仿佛一具泡了药水的尸体,放在浴室里好几天。 “怎样?要不要我帮你订一瓶?很有效啦!钱?不用多少啊,很便宜的。”她好像根本不在乎那副作用似的,还在电话中跟人推荐那见鬼的减肥药。我边晾着衣服,边自她半掩的房门向内望去,只见她在某知名的拍卖网站上浏览着,再一定睛看,敢情她又订了货,边说着电话,又见她随手抓了一把洋芋片胡乱塞进嘴里。我的老天,这个人有病! 晚上,我为了拼隔天的两科期中考,所以熬了夜,读书读到深夜。或许是因为读书时较为专心,因此待我略有些尿意,我才意识到,方才似乎听到了哀嚎声。我心中起了些厌恶,该死的是,我的尿意越发得急了!没听到哀嚎后,又等了十来分钟,我才快步奔向厕所。 进了厕所,一眼瞥见马桶,我的身子立时一震,这一震是因为我遏止不住愤怒所致:那死胖子、死猪母、死肥婆又忘记冲马桶了!当我还没来得及找她开骂,我浑身又是一震,而这一震就绝对是受到惊吓时,自然而然的反应了。 我很难形容我看到了什么,只见马桶内不单是一坨一坨的血污,还有其他的东西正在血中浮沉。或许我猜想的没错,那血污中一块块肉团似的东西,应该是肠子,而上面连着的,那是胰脏吗?天啊,我可不想再猜下去。 冲了三次水,又装了一大桶水猛地倒进去,才总算将马桶内的血污和肉块冲干净。接着上完厕所,我蹑足到了她房门口,想看看是否需要帮她叫救护车,但我又错了。 “这药真有效,再买个几罐吧。呼呼呵!”她正盯着屏幕,点选那个拍卖网站,一边自言自语着。 我快速经过她房门,当作没我的事。 节食减肥很恐怖 减肥效果:唇间的血丝 减肥人:佚名 减肥过程: 阿征发现妮妮瘦了,这让他感到高兴。 他素来喜欢纤细的女子,只可惜后来喜欢上了妮妮,只好硬把天生的喜好草草埋了起来。不过,埋得终究不深,时不时就显山露水。在拥抱着妮妮丰腴的腰肢时,他每每情不自禁地露出丝丝惋惜的意味,都会令妮妮感到深深的惶恐。 妮妮说,不如我节食减肥吧! 可阿征听了又觉得自责,好似是自己逼她一般,便摸着她肉肉的脸颊说,不用,这样挺好。 听他这么切切地说了几次,妮妮的心才坎坷地放下了一半。可每每瞧见男友中文系那些窈窕的女同学,那颗心儿又顿时被顶得老高,好似要从嘴里被吐出来。 连当阿征亲昵地吻她时,都能感受到妮妮唇齿间的淡淡血腥味儿。 他问妮妮,怎么了? 妮妮舔舔嘴唇,笑着说,不小心自己咬到舌头罢了。 阿征将信将疑,事情也就过去了。可之后他越发觉得不对头,妮妮变了,变得苍白,乏力,眼圈红红的,脚步飘飘的,整个人都无精打采。阿征猜想,她是不是节食了?看上去也的确消瘦了不少。 就为了这一点,为了妮妮日渐婀娜的腰肢,阿征忍下了自己的疑惑,眼睁睁地看着妮妮一天比一天消瘦。要好的同学们都说,阿征够狠心的!可阿征却说这是个机会,他爱苗条的女子,可他也爱妮妮,天天巴望着两者能结合一下。 不过,终究虚荣还是败给了爱。 当妮妮消瘦的脸蛋竟出现了凌厉的棱角,阿征总算不忍心了。他定下和妮妮的一场约会,想好好让她放松下,让她知道自己爱她,让她知道已经足够了,他很满足了。 看着妮妮萎靡的精神状态,阿征决定先约她看一部刺激振奋的电影。妮妮谢绝了阿征买爆米花和可乐的提议,这让阿征越发肯定了她正在节食。他看着妮妮走进影院时摇摇晃晃的背影,不由一阵心疼,想着看完电影就好好和她谈谈,再好好地拉着她吃一顿丰富的大餐。 念及于此,阿征的心情明朗起来。灯光暗了,屏幕亮了,这是一部恐怖片,描写变异的怪兽群血洗人类村庄的惊险故事。 尖叫声响起了,怪兽们冲破了人类守卫的砖瓦,肆意捕杀,人类满面的惊恐。 但阿征毫不在意,他只是借着屏幕的光凝视着身边妮妮的脸,变得尖尖的侧脸果真漂亮了不少,但因为毫无血色,打上了屏幕的光,居然成了泛青的色彩。 这脸色实在古怪,阿征不由皱眉,凝神看得更仔细,却蓦地发现妮妮的眼睛居然成了红色的,还瞪得大大的。她的舌头正缓缓伸出口腔,轻轻地在唇上扫了一圈,又优雅地缩了回去。湿润的唇抿了抿,她狠狠咽了下唾沫,于是咽喉处顿时隐匿地翻滚了一阵儿,一下又一下。顺着咽喉,阿征的目光游走到妮妮的肚子,因为他分明听见她的肚子发出一声窃窃的声响,“咕……” 妮妮察觉了阿征在看她,目光从屏幕上挪开,对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而阿征僵硬地扭过头看着大屏幕,屏幕上那一群群饥饿的怪兽正利落地撕开一具具人类的躯体,血肉飞溅,溅进它们黏稠的口唇之间,它们干脆把头埋进了芳香馥郁的血肉之间,无暇顾及其他,只从一片鲜红中发出一丝丝窃窃的声响,“咕……” 面对眼前殷红的盛餐,怪兽们饿了。 妮妮也饿了。 抽脂减肥很恐怖 减肥效果:不要丢下我 减肥人:九十度 减肥过程: 人,为什么要减肥?是为了更吸引人吗?还是只为了自己开心? 美与丑如何被界定?胖就是丑吗?不见得吧,当年杨贵妃肥得跟猪一样,却能获得皇帝的宠幸,她丑吗?不见得吧。 那,减肥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 “要不要吃?”我递出了片草莓夹心饼干给坐在我左方的秋萍。 “不了,我在减肥,最近又胖了0.3公斤呢……” 秋萍是幼保系的系花,身高163厘米,体重47公斤,不会肥胖,又不骷髅的姣好身材,是众多男性追求的对象。她怎么会跟我认识?只是偶然。 我们一年级的时候连续两次共同打扫楼梯,我很偶然地说了借过、谢谢,然后也很偶然地说了早安,更偶然地一起上了选修课,所以就成了朋友。 不过,现在想想,她会将我当朋友而不将我当成追求者的原因,是因为我是惟一会吐槽她、开她幼稚玩笑、在她面前装白痴的人,好吧,我的白痴不是装的,我是真的很白痴。 所以,她不会将我当成追求者,只会将我当成朋友,曾经看过一部叫做《穿越时空爱上你》的电影,里面有一句话“女生不会喜欢小丑”大概是对的,不过这样也好,认识个正妹纯朋友也很酷。 “干什么这样?你已经很瘦了,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子很好啊!再瘦下去会变成骷髅的。” “不……你不懂……”她叹了口气,摇摇头。 “哇,干什么这样,草莓夹心在哭泣了啊!你看……呜……秋萍不吃我,我好难过……”我拿起两片草莓夹心,当作嘴巴一开一合地演着,然后两三口吞下肚。 “噗……它伤心跟我没关系,顺便替我解决这份蛋饼吧。”她将完好如初的培根蛋饼放到了我的桌上。 “怎么?不吃吗?做仙喔?” “减肥。”她笑了。 秋萍是个非常持之以恒的人,她说减肥,就是要减。她开始减少了进食量,并且大量运动,常常找我去跑操场,早上在太阳出现前晨跑、晚上夜跑,就连运动减肥都要挑那种烦死人的时间,只因为怕晒黑?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但是,不论她怎么运动,体重还是没有下降的趋势,我就说嘛,她这样很好。 “啊……才减了0.1公斤!” “放弃吧,你不需要减的。” “可恶……又胖回来了啦!” “你真得很好,没必要继续减肥的,来……吃块草莓夹心。” “不行了……我放弃……肥肉死赖着不走啊……”她趴在桌子上,像猫一样地哀嚎着。 “酷……吃片草莓夹心吧。” “不……减肥。” 有时候,我实在搞不懂女生到底在想什么,干吗这么执意地去减肥呢? 是因为大多数人认为骨感比较好看,而争相比瘦吗?那么多人因为变态减肥而营养不良,甚至死亡,为什么还是争先恐后地减肥? 尽管身材多么完美,仍然还是希望哪里可以再瘦一点,哪里可以再美一点,不知道知足常乐吗? “小龙,我想去抽脂。”在令人昏昏欲睡的中国妇女史课,秋萍趴在桌子上对我说道。 “干吗这样?你真的很棒了,已经有那么多男生在追你了,够了吧。”我苦笑。 她怎么会想到要去抽脂呢?曾经在MTV台看过美容大改造的节目,公布了许多整形手术实录,该节目的内容极其血腥,让我看了很不舒服,而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莫过于抽脂!那抽出来的液体是乳白色的脂肪混合着鲜血而成为粉红色,实在是很恶,恶到翻掉。 “女生打扮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男人,我就说你不懂嘛……” 好吧,我是不懂。 礼拜三的通识课,秋萍瘦了。 “唷……瘦了喔。” “嗯,我去抽脂了,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嘛!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根本不用全身麻醉。”她笑着说。 “是吗?那现在可以吃草莓夹心了没?” “呵,还是不行,要减肥。” 你够了没? 秋萍抽脂了以后,身材确实瘦了许多,但是她身边的追求者却没有增多的趋势,没有多金公子哥因为她瘦身而疯狂地追求她,也没有追求者因为这样而增加送礼,一切都跟抽脂前一模一样,所以我实在搞不懂,减肥的用意到底在哪? 砰! 教室的门突然打开,全班的视线往门口望去。 那是什么? 将门打开的,是一坨白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脂肪? “秋萍……秋萍……”脂肪说话了,是一个女性的嗓音,听起来跟秋萍的声音很像,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不同。 “你……你是谁?”秋萍的声音颤抖的。 没有人插话,因为大家都愣住了。 “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 “我……我……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脂肪越说越大声。 “说啊!你说啊!为什么?” 说完,脂肪突然飞起,扑向秋萍。 “唔……咕唔……咕咕噜……” 脂肪开始从秋萍的口、鼻、耳甚至毛细孔等能够钻入的地方开始钻入秋萍的身体,弄得秋萍的身体不断地颤抖、抽动,骨头被挤压的声音喀喀作响,就像是地狱来的节拍器一样,打着夺命的节奏。 “呀啊啊……” “干!妖怪啊!” “妈的!别挡!” “呀……” 大家争先恐后地冲出教室,深怕脂肪怪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尤其是减过肥的女生,更是紧张。 离开教室前,我回头撇了秋萍一眼。 教室中,只剩下躺在地上不断蠕动的秋萍,口中被脂肪填满,却仍想说着对不起。 去你妈的抽脂,去你妈的减肥。 安眠药减肥很恐怖 减肥效果:忘却的记忆 减肥人:夏霏 减肥过程: 我瘦了。从我开始服用安眠药开始,体重便直线掉落。原本只是为了治疗睡眠障碍而服药,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副作用。每当我一站上体重机,发现自己的体重又往左移了一格,便觉得心情也轻盈了起来。 就连小孩和同事也惊觉我的改变。 “妈咪,你是不是都没吃饭?肚肚都扁扁的了。”孩子胖嫩的小手环抱着我,贴心地问起我的健康,我心里一阵甜蜜。 我拍拍他粉嫩的小脸颊,“闵家,妈咪这样比较好看啊。你不觉得吗?” 闵家摇摇头,“不觉得,妈咪以前肉肉的,比较好抱。” 我听着可爱的儿子说着童言童语,鼻腔却起了酸意。这句话好熟悉,闵家的爸以前也常这么对我说。 “我最爱你丰腴的样子了,抱起来好舒服。”还没有大学毕业,我就嫁给了比我大好几岁的他,新婚时,他总这么说。 然而,昔日抱着我的那双手,却在我生了儿子后,去搂了其他女人纤细的腰肢。被我发现那天,他竟然只丢了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要怎样随便你啦!” 我气到不可自抑,然而低头看见自己产后更显臃肿的身材,意识到自己除了是对方配偶栏的三个字外,这场婚姻,我已经没有任何筹码。 于是,激烈争吵后,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我的名字,带了儿子,离开他。 离开他后,我决定回学校完成我的学业,但是因为荒废了好几年,我已经落下了好多课程,压力之下,我失眠了。医生为我开了份量很重的安眠药,我从此夜夜好眠。我不再想起他那说着甜蜜谎言的模样,不再想起他那蹙着眉头一脸嫌恶的嘴脸,也不再为学业发愁。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孩子是我的一切,只要孩子陪在我的身边,我可以丢掉整个世界。 我每天按时服药,睡眠障碍渐渐得到控制,体重也变得越来越轻盈。一个月后,我回到医院复诊拿药,医生非常震惊我的改变。 “一个月瘦了十二公斤?这不正常,我建议你停药。”医生说。 我坚决地抗议,“不!我一定要吃药,我不想再回到当初夜夜失眠的困扰。” “不然,我把剂量调低,因为这样瘦下去你的身体会不堪负荷的。” 我接受了医生的意见,将低了30%剂量的新安眠药带回家。服用新药的第一天我做了噩梦,我在梦里被闵家的爸爸紧紧抱着,几乎窒息。我惊醒,一身冷汗,看着枕边的儿子熟睡的小脸,怕吵醒他,便又倒头睡去。一整夜,同样的噩梦不断重复,第三次惊醒时我不敢再睡,便坐在床上发呆,直到天亮。 “医生,那新药不行。我昨天吃了一直睡不好,还做噩梦。” “那可能是身体的抗药性发作。你之前的剂量太高,所以现在吃减量的药会不适应。你要不要再多试几天?适应一下新药再说?” 我默默接受医生的建议。回家后,连用几天新药,噩梦还是不断纠缠逼我失眠。我睡眠的时间已经被学业压缩得所剩无几,现在又得被失眠和噩梦剥夺睡眠的权力。我气得回头找医师,口气强烈地要求他换回原本的药剂,医生讷讷地答应。 当晚服药后一觉到天亮。 更棒的是,我的体重又下降了一点。 “韵凡,你最近在吃减肥药吗?”同学小蝶问。 “没啊。”我轻松地说,愉快地看着课本。 小蝶羡慕地看着我,“你瘦得好快,好离谱啊。” 我嘿嘿两声,没告诉她安眠药的事。 “你现在连走路的脚步都不一样了,变得好轻快喔。自从你离婚回学校后就没看你走路这么轻快过。”小蝶神秘地凑近我的脸,“说,是不是又谈恋爱啦?” 我摇摇手中的笔,“没这事。我现在的爱人只有学业和我儿子。” “哎哟,真恶心,亏你讲得出来。”小蝶知道我的个性,如果不想说的话,再怎么逼也不会说,便讪讪地返回她的座位。 说起我儿子,还真不是普通的贴心。离婚后跟了基本没有收入的我,不但一句怨言也没有,还自动自发地做功课,帮忙做家事,能够拥有这么贴心的孩子,应该是我这段失败的婚姻中最大的收获。 “宝贝,你爱不爱妈咪?” 这是我们每天起床固定的招呼语,我可爱的儿子总是睁着惺忪的睡眼说:“闵家最爱妈咪了。” 这句话足够带给我一天的元气。 离婚满一周年的那天,我也顺利毕业了,带儿子去高级餐馆庆祝自由周年纪念。儿子开心地切着肉排,手执刀叉的模样和他爸爸一模一样。我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想起他。他已经离开我的生命了,我不该再想起。 用完愉快的大餐,我牵着儿子的手散步回家。 “好吃吗?”我低头问踢着石头的儿子。 “嗯。”儿子灿烂地笑开,用力点头。 这一年学业忙碌加上服药,我已经比当初他外遇的狐狸精还要苗条。我自信地牵着儿子在路上走着,即使现在再见到他,我也可以很骄傲地睥睨他。毕竟,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宝贝,你好久没见爸爸了,都不会想他吗?” 儿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妈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跟爸爸好久不见,都不会想爸爸吗?” 儿子伸出肥嫩的手指,指向我的身后,“妈咪,爸爸不是一直抱着你吗?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啊!”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脚跟正在飘浮。 霎时,我想起离婚的那天,我手持卸肉的利刃,在他身上不断地,不断地戳…… 减肥中心减肥很恐怖 减肥过程:干瘪的躯体 减肥人:欧喷奖 减肥过程: 现代人的饮食过于油腻,所以使得有些人不得不减肥了,但是如果你想要非常快速的减肥,你不彷试试这个方法。 “汉纬,你该减肥了吧,已经80几公斤了还不减肥?”林娟说。 “没办法啊,我就是瘦不下来,怎么办?”汉纬说。 “那是你没有耐心好不好,不想跟你说了。”林娟说。 汉纬心想他也想减肥啊,可就是爱吃,怎样也戒不掉。他看到同班的昶韦那么帅又那么瘦,而且异性缘又好,真的是既羡慕又忌妒,他心想有一天一定要跟昶韦一样。 某天放学,回家的路在施工,汉纬就绕了一条从没走过的小巷子回家。 “咦?以前有这条巷子吗?怎么住这边那么久了都不知道?”汉纬说。 巷子里面还有一间房子,不像是民宅,而像是旅馆或是店面。汉纬看了一下招牌,上面写的是“减肥中心”,就这四个字而已。 “反正我也想减肥,进去看看好了,不行,太晚回家会被妈妈骂的,还是改天再来好了。”汉纬在门口晃了一下就走了。 隔天,汉纬要去学校的时候,看到家门前的那条路根本就没有施工,那昨天是谁在这边工作呢?他心想应该是他眼花了吧。所以没想那么多就去学校了。 而他越看昶韦越受欢迎他就越忌妒,心想一定要减肥,“今天就去昨天那间减肥中心减肥吧。”汉纬在心中决定了。 放学时,施工的情景又出现了,咦?早上不是没有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管他的,去那间减肥中心吧。” 果然,那间减肥中心又出来了,汉纬一走进去就感觉有一阵阴风往他这里吹过来,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这间减肥中心怎么没有老板啊?是我来太早了吗?” “小兄弟,要减肥啊?”有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是一位老奶奶。 “吼,老奶奶,你要吓死人啊,对了,我是来减肥的。” “想必你是第一次来吧,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娘,看你第一次来,就让你免费了。”老奶奶说。 “真的吗?老奶奶,你人真好,谢谢了。” “从这里走进去左转那间房间就是了,助你减肥愉快。”老奶奶又说了一句“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你的最后一次了。” 但汉纬并没有听到后面这句。因为他太高兴了。 汉纬正准备走进去时,转头一看,老奶奶却不见了,他心想,那么老了行动还那么快,真是健康。 他走进去,一打开房间的门,却感觉把手油油的,但他并不在意,可是一踏进去,就被打昏了,醒来时已经被绑在一张病床上,在他面前出现的是一位戴着面具手上拿着开山刀的人。 “你要减肥是不是啊?哈哈,我来帮你吧。” 一瞬间,汉纬那又肥又油的肚子已被切开来,还被一直挤压,让他一直哭喊着不要。 “哈哈,把油挤掉的感觉如何?爽吗?你就是排便不良和贪吃才会变那么肥,我要把你弄得不能吃东西。” 接下来,汉纬的大肠和小肠已经被抽出来了…… “新闻报道,在一间废弃的减肥中心中发现了一位疑似是不久前失踪的初中男同学曾汉纬,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变成干瘪的一块,连肚子里的器官也被抽走,并用参差不齐的线把他的肚子缝了起来,死相相当恶心。” 之后,如果有胖胖的同学独自一个人走出学校的话,就会有一具干瘪的尸体跑出来问:“同学,你要减肥吗?” ...
“姓名?” “康亢。” “班级?” “高三·二班。” “好。行李都带全了?进去吧。” 女孩康亢离开拿着登记册的老师,提着自己的大行李袋子,艰难地走向前方的集训区。迎面吹来一阵诡异的凉风,寒人肌骨。康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此时已进入初夏时节,集训区为什么冷得这么奇怪呢? 康亢所在的高三·二班,本来是全校有名的尖子班,但进了尖子班并不意味着就可以进名校。相反,尖子班的学生压力更大,因为他们身上背负了太多期望。 几天前,康亢的班主任宣布,校方将在学校的旧校区内举行毕业班考前集训,高三班的全体学生都要参加这次集训。为此班主任还特地召开了一次家长会,调动家长参与名校冲刺行动的积极性。 于是,这天晚上,康亢带着必备品来到了集训区。这里是学校最后面的老校区,高高的老墙里,围着几排平房,男女寝室离得很近,此外就是教室。 康亢的耳边还响着她来这里之前母亲对她的嘱托:“乖女儿啊,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听老师的话才能考进名校。要不然,跟你老妈我一样,混个普通大专文凭,想找好工作都难啊……”月亮朦胧,康亢觉得集训区怪影幢幢,每一道墙缝里似乎都有东西在动。她畏惧地停下了脚步,身后传来“眶当”一声,大门被锁上了。 班主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还愣什么!给你五分钟放好行李,然后迅速来教室!”听起来此时的他颇为不耐烦。 所有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都挤在那间教室里,汗味和夏日里的腐臭味混在一起,十分难闻。 康亢注意到,这间教室里没有电扇,更没有空调。而维持照明的只有天花板上那两个黄色灯泡,还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随时都有可能“歇班”。桌椅板凳则残缺不全,有的少了桌脚,有的只剩下半张桌面,有一张桌面上留下了清晰的半月形痕迹,凑近一看,才发现那是牙印。教室里的通风性倒不错——窗玻璃没有一扇是完整的。康亢敏感地认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真要在这个地方举行集训?班主任不会是开玩笑吧?学生们在教室里窃窃私语。 班主任没有出现。过了好久,才有一个中年人从教室后门走了进来。他低着头,乱糟糟的长发似乎从来没整理过,一张长脸苍白得可怕。他穿着一件老式的中山装,衣领上掉满了白花花的头皮屑。 这个人一走进教室,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在那一瞬间,只有头顶上的电灯发出滋啦啦的怪叫。 男人佝偻着腰站在讲台上,长发从额头垂下,遮住大半张脸,像是在脸上盖了一张黑色的窗帘。他过了好久都没说话,学生们都很奇怪,但同时也都感觉到那人身上透着一种慑人的压力。 “我姓马。从今天开始,我担任你们的集训讲师。” 长发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冰冷而沙哑。 学生们中间起了一阵小小骚动,有入问道:“我们的班主任去了哪里?” “他有其它事要做。”长发人的语调平板,不带任何感情,而且也从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集训持续到什么时候?”又有人问。 “高考的前一天。”那人说,“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集训开始。” 集训就此展开,那人没有安排任何习题,只是让大家将以前的习题拿出来看。坐在康亢身边的是她的好友崔乘乘,崔乘乘悄悄对康亢说:“我看这个老师没什么本事,集训多半还要靠班主任来主持。” “可是班主任不在啊。” “那人不是说班主任临时有事离开了吗?他迟早要回来的。” “那班主任能去哪里?这里就这么几排房:男女寝室已经上锁了,另外还有一间应该是老师住的地方。”康亢指着教室外的一栋小屋,“可那里的灯没亮,班主任会在那里吗?” “也许……他离开集训区了。” “集训区的大门上锁了。夜深人静,如果有人开锁,打开大门出去,我们会听不到吗?” “也许在厕所吧……” “也有这个可能。不过,集训期间只有这个长头发的人来做讲师吗?我们那么多科目,他不可能一个人讲吧?” “我……我不知道……” 正在这时,长发人的声音响起:“那两位同学,请不要聊天。” 康亢和崔乘乘噤声。 好不容易捱到了十一点。往常这个时候大家就可以回家睡觉了。所有学生都放下书本,盯着长发老师,看他有什么安排。 “所有人先别回寝室,你们的抽屉里都放了一个录音机,戴上耳机,听里面播放的音乐。” 录音机?那样老掉牙的玩意还有人用?这不都二十一世纪了嘛! 长发老师的安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学生们莫名其妙地从课桌里拿出耳机。一个学生插嘴问:“老师,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可以让你们的休息更有意义。”说完这句话之后,长发人就闭上了嘴,看样子他是绝对不肯透露更多信息的。 康亢按下开关,耳机里飘出沉闷的钢琴声,是莫扎特的《D小调安魂曲》,康亢更喜欢轻松一点的流行音乐,不过既然是老师的安排,那只能如此了。她对录音机这样的老古董也没有好感,心想,早知如此,不如带自己的PSP和MP3来了。 铮铮,叮咚……钢琴声在呼唤黑色的睡意,康亢觉得眼皮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外面不知何时起了一阵柔和的风,吹得她连发根都麻酥酥的,青苔与泥土的气味似乎也不那么难闻了,康亢觉得整个桌面暗了下来,向她渐渐逼近…… 不,还没有回寝室,怎么可以在这里睡觉。康亢甩了甩头,想站起来,她用手扶住桌子,刚一用力,才发现腿脚已经麻木了。教室里什么时候变黑了?是谁把灯关掉了? 耳机里的钢琴曲还在奏呜,康亢想把耳机拿掉,但那玩意紧紧地夹在耳朵上,比紧箍咒还要结实。康亢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她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钢琴曲依旧平板肃穆地演奏着,每一声都在康亢的灵魂深处回荡。她以为自己中暑了,张大了嘴想要叫出声,但那声音却被憋在喉咙里,连往外挪一公分都不肯。 最终,睡意像一张厚实的毯子一样,蒙了上来,盖住了她最后的意识,康亢重重地趴在了课桌上。圆珠笔抗议着,咕噜噜滚下课桌。 教室里静悄悄的,学生们姿态各异地趴在课桌上,唯有低沉的钢琴曲兀自演奏着。 长发人站在讲台前,眼睛扫视着面前睡倒的学生们,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收上去的试卷堆在马老师面前,但他看都没看。他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做了好久的试题,应该累了。听音乐休息一会儿吧。请戴好耳机,打开录音机。” 大家在马老师的监督之下照做了,从耳机里飘出的是《蓝色多瑙河》。马老师安排好这些之后就大踏步离开了。康亢好奇地发现,他打了一把遮阳伞。从教室到教师寝室没多远的距离,就算皮肤再敏感,也无需打遮阳伞吧,太夸张了。 康亢平时还是很喜欢《蓝色多瑙河》平缓优美的旋律的,因此她没有急着将录音机关掉。一曲快播完了,她还想再听—遍,于是伸手去按“倒带”键。 但她自小接触的就是MP3,对这种老式的录音机并不熟悉,错按了“慢放”。 《蓝色多瑙河》立刻以比平时慢好多的速度播放起来,康亢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正要去纠正,却被一件事吸引住了。 她发现音乐声中夹着一些其它的声音,但十分微弱,听不清楚。 当把声音放大之后,她清楚地分辨出,音乐声中夹杂着人的声音。 “呃……呃……啊……啊……”那人的声音痛苦无比,就像饱受折磨一般。 康亢赶紧放下了耳机,在教室里喊道:“大家都别听了,这音乐有问题!” 没人回应她,她赫然发现连严苛都在听那音乐!整个教室里的人都表情木然,闭目端坐。 情急之下的康亢先捅了一下前面的同学:“喂,别听了,这音乐……” 前面的人原本脸朝着前方,被她捅过之后,脖子与肩膀未动,头却猛地向后转了一百八十度,变成面对着她。 康亢吃了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前面的人又慢慢把头转了回去。在此过程中,那人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过,就像一个人偶。 康亢用力去摇身边的崔乘乘,希望她可以从音乐中醒过来。崔乘乘的眼皮忽然掀开,露出比上次还要突兀的白色眼球…… 康亢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严苛身边,摘下他头上的耳机,拼命摇晃着他。严苛醒了过来,一脸茫然地说:“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 康亢急道:“别做梦了,这里的人都变得不正常了!我们得去求救!” 康亢拉着严苛跑向寝室,她的手机放在寝室的抽屉里。 寝室的门紧紧关着,康亢去拧门把手,却发现那东西冰冷刺骨,而且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吸力,手放上去之后几乎要被粘住。她“啊”的一声缩回手来,发现手指已经被粘掉了一小块皮。 “退后。”严苛让康亢闪开,自己则奋力地撞了上去。 寝室的门发出一声呻吟,缓缓地打开了。 康亢在抽屉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机,飞快地拨了母亲的号码,手机嘟嘟作响,两人盯着手机屏幕,焦躁地等待着。 过了好久,手机无人接听。嘟嘟声越来越悠长,手机屏幕上显示信号越来越弱,最终变成了“无信号”。 康亢的脸上变了色:“我们只能从大门那里出去了!”。 “可钥匙在班主任那里……” “班主任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成问题!”康亢低声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此时,夕阳的光从门口透了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之后投到墙上,像是一幅怪诞的画。 “已经傍晚了,我们一天没吃东西,也没有喝过水,竟然不觉得饥渴……”严苛艰难地说,“这里确实不对劲,我该早点发觉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康亢咬咬牙,“我们先去大门那里,看看大门的锁是否能被破坏掉,如果不能,我们就想办法翻墙出去。”她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拳头。 两人来到了大门前,透过铁栅栏可以看到远方的校区。但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铁锁。严苛用力扭了扭铁锁的锁头,那东西纹丝不动。 “我们还是去找找工具吧。”康亢说。她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遮住了她的五脏六腑。自己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我想起了这里以前发生的事情。”严苛低声说。 康亢问:“什么事情?” 严苛答道:“我听人说,学校的集训区以前开放过,那是在很多年以前,一位老师向校方推荐封闭式集训,经校方和家长同意后,他把学生们带到这里,锁了起来。每天除了高压学习之外,就是听古典音乐……据说古典音乐可以提升人的记忆力……” 康亢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和咱们现在遇到的情况一样吗?后来呢?” “后来……”严苛忽然住了口。他转过身说:“我去找块砖,把锁砸开。” “后来怎么了?”康亢急忙拦住他,“你先告诉我!” 严苛苦笑了一声:“那老师把学生们在集训区关了几个月,每天不断地测验、听音乐、测验、听音乐……学生们与世隔绝,连家长的面都见不到……有个学生受不了那里的高压生活,精神崩溃了。据说他在发疯的时候刺死了那位老师……” 康亢睁大了眼睛。 严苛继续说:“后来,那学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那里一待就是这么多年,前不久刚刚死去了……” “他是怎么死的?”康亢问。 “是自杀。”严苛恐慌地看看四周,就好像四周隐藏着什么东西正在偷听他们讲话,“他一直抱怨有音乐声在他脑子里响起,于是他就跳进游泳池,想用水彻底阻隔掉音乐声,结果在那里把自己给活活淹死了。在跳进游泳池之前,有人听他呢喃道‘那个人复活了’。” 头顶的树梢沙沙作响,今晚说不定要降温了。 康亢颤抖着问道:“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 严苛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地说:“是班主任。他是当年参加集训的学生之一……据说当年那位老师,也姓马……” 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嬉笑声。原来,有几个学生正从珊栏门外经过。他们脸上带着灿烂的笑,看样子一定不是高三生。 “喂!”严苛和康亢赶紧拍着珊栏门向那几个人高声叫喊。但那些人仿佛根本没听到,他们自顾自地一边嬉笑一边远去了。 又有几个人从珊栏门前经过,但依然对严苛和康亢的求救无动于衷。 康亢感觉自己被关到了另一个世界,真正的“与世隔绝”了。 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可以看到远处校区里的灯光。集训区却显得格外黑暗,教室里的电灯没有亮起来,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严苛找到了一块方砖:“躲开,我要砸开这锁。” 方砖砸到了铁锁上,铁锁纹丝未动,方砖上却裂开了一道口子。方砖从严苛手中滑落,他的虎口处已经破开了,流着血。 这把铁锁看来是无法打开的。 康亢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严苛的脸绷得紧紧的,他再次拿起砖块,狠狠地敲击铁锁。 哐当哐当的敲击声传出很远,铁锁未曾有丝毫伤痕,砖块却不断碎裂,变小。 “你们在做什么?” 康亢转过脸一看,不知何时,集训营里的同学已经站到了身后,他们的样子看起来都很奇怪,脸上都已全无血色,动作僵直,看上去就像一只只木偶,有两人的嘴角还挂着长长的涎水,目光呆滞。就连许久不见的班主任也出现在人群里,一向西装笔挺的她此时只披了一件衬衣,纽扣只扣上了一半,他耳朵上挂着耳机,从里面音乐传出低沉的钢琴曲,他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夜已渐渐深了,星光黯淡,天空黑得让人绝望。 康亢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后背贴上了铁珊栏门。 严苛挡在她的面前,但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同学们已经在一步一步靠拢过来,将他们围在中央。 “你们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是在害怕我们吗?” “我们是同学啊,严苛,来加入我们吧,只要加入我们,你就会再次成为尖子生的。” “对啊,考入名校绝对没有问题!” 那些人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将手伸向严苛和康亢。 “不!我绝不加入你们!你们已经不再是我的同学,不再是我的朋友!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我绝对不和你们在一起!” 严苛奋力将那些手拨开,将康亢推向铁门。 “走啊!向上爬!踩着我的肩向上爬,你会爬出去的!” 康亢被他推着向上爬去。当她的脚离开严苛的肩膀时,下面传来严苛的一声惨叫。同学们的喘息声、推搡声与严苛的尖叫声掺杂在一起,康亢不敢回头看,她不敢想象下面发生了什么。 当她的手抓住铁栅栏门的顶端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她纤细的足踝。康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低头一看,是乘乘。她踩着别人的身体,这才摸到康亢的脚。 “为什么要走?”乘乘哭着说,“我们不是约好一起去考名校的吗?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这……”康亢的手又缩了回来。 “别……别听她的!”严苛从人堆里挣扎着喊道。但随后他就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声音已不似人声。下面塞满了人,后面的人还在不断涌来,越来越多的人将前面的人压在下面。严苛的身体已经被压在了最底下。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正在这时,乘乘的手上加大了力气,康亢差点被拉了下来。她再低头看的时候,只见乘乘的眼睛又变成了白色,鼓出了眼眶,而且这次变得比以前还要大,巨大的眼珠与头颅已经变得极不协调,而那紧箍在康亢脚上的手,也变得冰冷无比。康亢忍不住叫了起来,她觉得脚上的那只手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钢箍。 康亢奋力一挣,终于摆脱了崔乘乘的钳制。她爬上了铁栅栏门的顶端。 她爬在那里,小心地抓住栅栏,向下望去,只见无数双手在黑暗中上下起伏,像掀起了一阵诡异的波涛。远处还有一个人影影绰绰地走了过来,长长的头发掩住了大半个面孔,是那个姓马的人,他走路的时候脚几乎不接触地面。康亢觉得那人在笑! 康亢跳向铁栅栏门的另一侧,当双脚着地的时候,她回头望去,只见身后只是一扇普通的铁栅栏门,借着微弱的星光,透过栅栏间的空挡,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几排房子,但刚才的人影,则全都不见了。 严苛不见了,那些学生不见了,班主任不见了,姓马的人也不见了。 路灯发出昏黄的光,康亢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她又累又饿,但眼前终于可以看到灯光了,这里是学校的值班室。她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 现在要先报警。她推开值班室的门,里面有人正在看电视。红色的电话机就放在桌子上。此时这电话看起来是如此亲切。 “我能用下电话吗?!”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那人点了点头,眼睛依然紧紧盯着屏幕。 康亢拨通了110,电话那头有人询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康亢张开嘴正要回答,这时候,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本台最新消息:今天是高考成绩公布日,也是令应届高中毕业生最提心吊胆的日子,但今天,市第一中学的全体考生创造了一个奇迹,他们全部达到了满分!这是令常人无法想象的……据称,该批考生在考前曾参加了一次在校内举行的集训,他们异口同声地表示,是这次集训让他们的成绩有了如此高的提升!” 康亢一愣,扭头去看电视屏幕,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几张她熟悉的面孔,有乘乘,还有严苛,甚至还有班主任!他们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头,但有无数双拿着话筒、录音笔的手伸向他们,相机的闪光灯在他们面前闪个不停。 今天是放榜日?! 今天明明距离高考还有好几天啊!为什么一下子就到了放榜日了?! 电话那头传来接线员的催促声,但康亢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电视机里忽然出现了一张照片,随即传出画外音:“此外,市第一中学的一名学生,在参加集训的时候因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失常,随即失踪,现在该生的家长以及公安部门仍在寻找。请发现其行踪者速与公安部门联系。该学生的家人正在焦急地盼望她回家……” 康亢手里的话筒滑落到地上: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正是她的照片。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值班室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阴恻恻的笑,那笑声十分熟悉。康亢缓缓转过头,只见那坐在电视机前的人正在转过身来,他的头发很长恨长,遮住了面孔…… 是那个姓马的人。他缓缓站起身,向康亢走了过来…… “我家孩子明年要高考了,可他的成绩总也提不上去。这可怎么办啊?!” “听说市第一中学的学生高考成绩都很好的,我正想让孩子转到那里去。” “那我也让我家孩子转学过去!” 一批又—批的考生即将来到市第一中学,新一轮集训即将开始。 ...
第一节: 王磊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了寝室门。 他的力气似乎透支了,门还没来得及关,就瘫倒在地上。 清冷的月光无声无息地从窗外渗进,散落了满地。在王磊的眼睛里,所有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透出一股惨淡的味道。 “滴答”,一滴泪落在了水泥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哭什么?” 王磊粗鲁的抹掉已经缓缓流下来的泪水。一想到亲眼目睹的那一幕,他的嘴角就勾出一个快意的弧度。 “该高兴才是。” 说完,王磊的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疲惫促使着他沉沉睡了过去。陪伴王磊的,只有他身下的影子。 许是地板寒气太重,睡到半夜时分,王磊就被冷醒。说来也是奇怪,此时正是六月,王磊却感觉置身于冬夜里一般,瑟瑟发抖。 他强撑着身体,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右手摸索着墙壁上灯的开关,“啪”。 “滋滋”,白光闪了闪,却又灭了。 “唉”,王磊叹息一声,老房子的东西就是这样,想用的时候偏偏失灵。他攀着墙壁,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是爬上了自己的床。 王磊扯了扯衣服,狠狠地将身体的重量甩到床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身下传来一声闷哼。 “谁?” 仅仅一瞬间,王磊的大脑就清醒过来。 身下硬邦邦的,用手一摸,滑腻腻的触感让王磊联想到了鲜红的液体…… 王磊着急地想要撑起身体,却被身下的一双手抓住脑袋,快速的向前扯去。 “嘿嘿”,伴随着一声诡异的笑,王磊眼前的这张脸竟自己裂开来。肌肉抖动的同时,一小块一小块的血肉碎片慢慢脱落…… “鬼啊!” 王磊挣脱那双鬼手,一边大叫一边朝门口跑去。 跑到门口时,才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王磊惊慌的转过身,双手死死地抠着门,“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能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林立——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王磊呆呆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两眼空洞、面部僵硬,是他此时最好的面貌写照。 经过刚才的谈话,王磊得知,那只鬼叫南方,是89级的学长,数年前在这所大学的西楼坠楼而亡。几个小时前,王磊的室友林立的坠楼,就是它的功劳。 林立的死,是南方送给王磊的第一份礼物。礼尚往来,王磊必须在每晚的午夜十二点到它坠楼的地方“寄钱”给它。 只要给南方的足够的钱,王磊便会收到第二份来自于它的礼物。反之,这个唯一能够帮助他除掉那些讨厌的小子的鬼就会袖手旁观,他将继续遭到那些小子们对他言语和身体上的凌辱。 如果……他们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该有多好呢? 王磊艰难的动了动嘴角,一个狰狞而又扭曲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辗转反侧的夜晚很快就过去了,天空渐渐明亮起来。 王磊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湛蓝。他感到笼罩着他的黑雾正在逐渐散去,从此以后,他将永远处在光明的怀抱里。 “咔嚓”,门锁响了一声。 是他们回来了。 王磊转过身,又恢复到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林立死了!王磊你个小杂种恐怕是最高兴的吧!” 染着一头夸张的黄毛的李桥对着王磊叫嚣道。“他是唯一的目击者,说不定,林立就是被他推下去的!” 李桥这话是对着他旁边的高个子张扬说的。 “我……我没有。” 王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将拳头捏的紧紧的。为什么你们老是针对我?因为我懦弱好欺负吗?你们等着瞧吧,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王磊的心里咒骂着。 王磊的心突然悬到了嗓子眼儿上——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退到了墙根,此时,他的半个身体都在窗外悬着。 张扬黑着一张脸,凶狠的眼神吓的王磊的身体一抖,差点儿就掉了下去。 “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张扬顿了顿,侧过头斜着眼睛看王磊,眼里的鄙视意味明显,“先去看看林立的父母,明天再回来跟这个杂种算账。” 在焦虑和期待中,王磊终于熬到了这天晚上的十一点五十分。怀着紧张和害怕的心情,他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西楼的楼下。 “啪”,王磊拿着打火机的手抖了抖。一蹿火苗在浓重的夜色中亮起,他拿起身边的一摞纸钱引燃,随即放在地上,再一摞一摞的继续往里面加。 “南方,只要你能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愿意天天‘寄钱’给你。” 越来越旺的火光中,王磊看到了自己狰狞的脸。 突然,火光中的脸换成了另一幅景象。早晨的窗边王磊站的那个位置,出现了一张王磊无比熟悉的面孔——是李桥! 李桥诡异的笑着,锐利的眼神箭一般的刺向王磊。忽然,他的肩膀上出现一双血手,死死地摁住他。 李桥的脸猛地僵住,一条条裂痕将他的脸分割开来,一块块混着血肉的皮从他的脸上慢慢地脱落。他却仿佛不知道痛一般,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也更加诡异。 “嘭”,李桥从窗口一跃而下。 欣赏完这一出无声“恐怖片”,王磊的心飞快地跳动着,不可置信和报复的快感充斥着他的大脑。而他的下身早已泥泞一片。 “李桥——我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一把来自虚空的声音传入王磊的耳里,听得王磊的心一颤。 “明晚多烧点儿,大礼就要来了。嘿嘿。” 王磊怔了怔,南方所谓的大礼,一定就是张扬。 王磊为什么如此讨厌张扬三人呢?这事儿还得从大一说起。 大一的时候,王磊对一个叫琪琪的女生一见钟情。幸运的是,琪琪好像对他也有意思,总是答应他的约会。 认识大约有半年的时间,王磊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和琪琪告白,却在告白前夕被琪琪告知,刚交了男朋友,就是和他同寝的张扬。 一听到张扬的名字,纵然有千般无奈、万般心酸,王磊也只能打碎了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吞,任胃里阵阵翻涌,将要流出的眼泪逼回眼眶。 张扬李桥林立三人,都是与王磊同寝的室友。初见面,那三人就组成了联盟,他则落了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对王磊是越看越不顺眼,经常对他恶言相向,有时甚至拳脚相加。 在得知王磊喜欢琪琪后,张扬更是对琪琪展开了大力的追求,最后抱得美人归。 为了避免挨打,王磊表面上对他们三人顺从极了,暗地里却将他们三人恨进了心里,并且期盼着有朝一日将他们三人狠狠地踩在脚下,再将心上人琪琪夺回自己的身边。 林立、李桥已经死了,张扬离死期也不远了,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吧。王磊站在西楼楼下,身前的火焰早已熄灭,残留的灰烬也被风带走些许,他却一动不动,仿佛站成了一棵黑色的树。 第二天中午,张扬正和琪琪吃饭时,突然接到了王磊的电话。尽管疑惑,他却还是摁下了绿色的键。 “小杂种。” 张扬一边嫌恶的接着王磊的电话,一边仔细观察着琪琪的表情。 只见琪琪皱了皱眉,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将话咽了回去。 “哼!难道你还想着那个小杂种?” 听到张扬不屑的语气,琪琪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挂了电话了。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琪琪抬起头,倔强的看着张扬。“不许再欺负王磊!否则,我们就分手!” 张扬不怒反笑,“他骗我李桥昨晚坠楼死了,真是好笑,半小时前我才和李桥见过面呢。哼!今晚,我就让他去死!” 琪琪的心脏猛的一疼,一股寒意从心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第二节: 这晚的午夜,张扬如约来到了西楼楼底,却见王磊正在烧纸钱,他一摞又一摞的往火堆里加,火焰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并且越来越大。 “做戏做全套啊,连纸钱都烧上了。” 张扬讽刺道。 “跟我进楼吧,李桥的尸体在里面。” 王磊并未理会张扬,他冷着一张脸,与往日在张扬面前唯唯诺诺的他判若两人。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些什么花招。” 张扬心里有点奇怪,不过他不害怕,反倒觉得好玩儿,因为他知道王磊最怕的人就是他。他耸耸肩,跟在王磊的身后进了大楼。 西楼多年前是一座教学楼,后来死了人,便成为了这个学校的禁区。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座楼一直荒废着,因此,学校对此楼基本不管。 “嗒嗒”,张扬走在散发着霉味儿的楼梯上,他的脚步声在这座空旷的大楼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而前面的王磊走路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张扬的心里有些发毛,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很快,便到了六楼。 王磊轻车熟路的穿过一条黑漆漆的走廊,推开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门,走了进去。 张扬紧随其后,却在进了教室后,不见了王磊的身影。 “小杂种?” “王磊?” 小杂种……王磊……张扬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着,却无人应他。 突然,张扬感到下身凉嗖嗖的,有些轻微的痛感。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而下身却有了滑腻腻的感觉。 张扬低头,只见一只血手正扯着他的裤子,下一秒,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那只手猛地刺入他的肛门,在里面搅动了几下,狠心地扯出了一截粉红的肠子。随着肠子的落地,血液和粪便溅得到处都是。 “嘿嘿”,一张分割成无数片的碎脸突然从张扬的裤裆下探出来,它诡异的笑着,一颗眼珠子从它的眼眶中脱落下来,在地上滚了滚,最后滚到了李桥的尸体旁边。 张扬惊恐的看着李桥的一张碎脸,身下的那只手却早已伸进了他的肚子,在里面疯狂的搅动着,最后,竟拿出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王磊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废弃的教室里。 刺鼻的血腥味和潮湿的霉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厌恶的捂住鼻子,快速的坐起身来。 “醒啦?” 王磊能分辩,这是南方的声音。 他转过头,朝声源处看去。 王磊的瞳孔猛地收缩,双手死死地捂住口鼻。只见南方的脸光滑白皙,嘴角一抹纯良的笑意,手上却捧着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 “张扬——我送你的大礼。” 南方的笑容变得诡异无比。 张扬已经死了? 王磊飞快地转动着眼球,搜索着张扬的尸体。眼珠转到墙角的时候,他看到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边上的血人的上身破了一个奇大的洞,里面染上红色的脊椎清晰可见,源源不断的血液正从那个洞里涌出来! 是张扬!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的身体跟我的灵魂是如此的契合。刚刚……我甚至不想把身体还给你。” 南方朝王磊走来,他手上的那颗血红的心脏仍旧有力的跳动着。 “谢……谢谢你的礼物,我会烧更多的纸钱给你的。” 此时,王磊非但没有除掉眼中钉的快感,反而恐惧起来。 南方离王磊越来越近,王磊则不断的往后退着。 “不用啦,你烧给我的钱,我已经全部送给牛头马面了。多亏了你的那笔钱,不然牛头马面怎么会告诉我用你的身体活下去的方法呢,呵呵。” 南方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原本帅气的脸显得扭曲可怖起来。 “用我的身体……活下去?” 王磊的脸顿时变得苍白,“你找上我的目的是想要得到我的身体?” 南方并不回答王磊的问题,而是认真的看着王磊,“我再送你最后一样礼物——琪琪。” “你……你要杀了她?求……求你。” 王磊惊恐的看着南方,一双眼睛遍布血丝,青紫的嘴唇颤抖起来。 “不,我要成为你,和她在一起。” 南方顿了顿,“在阴间看着王磊和琪琪幸福,你会开心的吧?” 突然,南方勾起了嘴角,诡异的弧度刺痛了王磊的眼睛。 南方猛地出现在王磊的身前,左手狠狠地捏着他的下颚,右手却一把将那颗鲜红的心脏塞进了他的嘴里。 王磊挣扎着,舌头和牙齿拼命地将那颗心脏往外推,双手双脚也不断地踢打着南方。挣扎间,王磊看到,南方的脸正一块一块的割裂开来。随着他的动作,那些血肉碎片正一块一块的从他的脸上脱落…… 两分钟后,王磊的尸体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他的瞳孔大张着,眼角正缓缓地流出血来。他的嘴巴张得奇大,下巴勉强的被皮包着,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安静的躺在他的嘴里。 王磊刚刚走出大楼,迎面就跑来一个女生——是琪琪。 “王磊,你没事儿吧?” 琪琪泪眼汪汪的看着王磊,“张扬说……说要杀了你,我一路跟着他到这里,等了好半天……你没事就好。” 王磊伸出手,温柔地摩挲着琪琪光滑的脸蛋。“傻瓜,为了我,你受苦了。” “我被张扬威胁,你知道?” 王磊点点头,转而认真的看着琪琪,“琪琪,你大一那一年,路过西楼,我在楼上看到了你。那一刻,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好吗?” 琪琪诧异的看着王磊,“你那么早就认识我了?” 说罢,她又甜甜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可是……张扬那里?” 琪琪有些担忧地问。 “他已经不能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了。” 王磊握紧琪琪手,笑得一脸的诡异。 琪琪隐隐觉得王磊似乎变了,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变了。她紧了紧两只握住的手,“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先送我回去吧。”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 “什么声音?” 琪琪紧张的问道。 “你听错了,走吧。” 王磊牵着琪琪的手,快速的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西楼楼下,三具残破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
岭南高中 岭南高中是差生聚集的地方。课上睡觉课间玩闹,聚众抽烟喝酒打牌,本该忙于升学考试的学生们吃喝玩乐,轻松度日,老师也不愿意费神教育这些所谓的坏孩子。 白天的岭南高中,是学生们的自由乐园,夜幕降临的岭南高中,却比任何地方都安静。负责守门的保安颤颤巍巍地抬高手中的电筒,迅速扫了一遍教学楼,象征性地喊一声:“没人了吧?”校长临走之前叮嘱他一定要确认校园里不留人,保安也只好照做。 只要是岭南高中的学生和教师,一到放学时间绝对马上自觉离开学校,谁会不怕死地违背禁令留下来?果然回应他的只有阵阵森冷的夜风,保安手忙脚乱地锁好了学校大门,逃也似的跳上摩托车。 晚饭后带着小狗散步经过这里的大爷取笑神情慌张的保安:“你们学校放学真准时,这会几就鬼影也没一个了。”平时温驯的小狗突然挣脱了大爷手中的绳子,仰头对着教学楼方向狂吠,直吠得两眼充满血丝。 保安脸色苍白,他意味深长地朝小狗吠叫的方向望了一眼,忙乱地摸索钥匙启动摩托车,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大爷,您晚上散步也绕道吧。放学后,学校有严格的禁足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也别让小狗跑进去,出了事可不好办。”被及时拉住,没窜进学校大门的小狗狂躁不安地吠着。 摩托车已经发动,去路却被挡住了。保安烦躁地抬头,还没来得及张口骂,就看到穿着一身整齐校服的男学生在对他礼貌地微笑。他在岭南高中当保安好几年,还从未见过把校服穿得那么整齐的孩子,怎么看也是个优等生的模样,骂人的话语顿时咽了回去。 男学生礼貌地欠了欠身,指着已经锁好的大门皱着眉头说:“晚上要做的练习册落在教室了,能开门让我进去拿一下吗?” 保安惊恐地瞪大眼睛,坚定地摇摇头:“你不怕死啊!不知道学校有禁足令吗?”身为岭南高中一份子,不可能没听过禁足令背后可怕的故事,怎么还敢在日落后想违反禁令进入学校昵? “我是前几天刚刚转学过来的,只听说岭南高中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校规,给予学生很大的自由发展空间。”男学生摇摇头,急切地向前迈进一步。 保安看到他胸前整齐佩戴的崭新姓名卡,犹豫了一下,还是劝说道:“张守迪同学是吧?你那么重视学习很好,不过还是要遵守校规,自从那件事以后,胆子再大的学生都不敢违反禁足令。” 张守迪听得愣愣的,无措地蹲下身,抚摸了一下还在狂吠的小狗。小狗猛一转头,对着他的手指咬上去。守迪敏捷地躲开,一掌拍在小狗脑袋上,大爷紧张地拽走被打后瑟瑟发抖的小狗,嘴里絮絮叨叨着:“真见鬼了。这学校怪不吉利的,小旺,我们走。” 没有半点光亮的岭南高中,在夜幕下如幽灵般伫立着。 风呼呼穿行在空寂的走廊上,不断重复着像是在说“你违规了,你违规了”的可怕回响。向天台而去的脚步变得更加匆匆,被什么东西绊倒的碰撞,姓名卡掉落的声音,手掌被刺破的疼痛,嘤嘤的哭泣……在漆黑一片中,有道影子挣扎着,摸索着,站立起来,继续向天台走去。 月光洒落在天台上,穿一身整齐的岭南高中校服的女生使劲抹去脸颊的泪珠,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向夜空伸出手:“很快就能抵达乐园了吧?” 禁足令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沉闷惊心。 在校门口和保安讨价还价的守迪吓了~跳,保安也停住了教育这个斯文男生不应该对别人的小狗动粗的话语。 “好像是教学楼那边传出来的。”守迪脸色苍白,直愣愣望向校园内,可是里面漆黑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保安颤抖着手,还是在守迪的催促下打开了校门。教学楼前方,躺着一个以奇怪姿势扭曲着的女学生,她两眼圆睁,不断冒出鲜血的嘴边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苏雅!” 守迪突然失控地大叫起来,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起了地上满身是血的女生。 教学横里似乎还幽幽传出“你违规了”的声音。 “和一年前的夜晚,完全~样。”保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女学生的血在流淌,似乎还散发着热度。 一年前的夜晚,一名因为好奇心违反禁足令潜入学校的学生,坠落在教学楼前。要是那晚没和妻子大吵一架,打算偷偷跑到学校过夜,就不会目睹那样的惨剧,保安记得那时自己像现在这样瘫软在地,教学楼里也像此时一样传出低哑的声音:“你违规了。”他害怕极了,只顾着逃跑,连报警电话都是半路才反应过来打过去的。 那之后,一直都空白一片的岭南高中校方公告栏上,出现了那名学生违反学校夜间禁足令的通告,惩罚不是记过,也不是退学,而是一一死亡。 谁也不知道那张通告是什么人贴的,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对那名违规学生执行残酷惩罚的人。 这是一年来,岭南高中第二个灯火通明的夜晚。 苏雅冰冷的身体没有保持坠落后的原状,让公安人员有些不满。保安无辜地摇摇头。伸手指向角落里的少年。守迪不顾校服满是血迹,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两臂之间,直到公安人员拍了拍他肩膀。 “你认识她吗?” “我们是刚刚一起转学来的。”守迪抬起脸,眼神没有聚焦地对着围绕着苏雅尸体的人们,“她在原来的学校,偷了钱,被勒令退学。她是好胜心很强的女孩,一直是最优秀的。” 守迪记得,在那所优秀学生聚集的重点高中,苏雅总是在明亮的图书馆里一本一本借阅参考书,每次都抢在自己前面。成为了胜利者,站在最高处,也许就能看到心中的乐园。 那么骄傲的女孩,怎么可能忍受被当成小偷赶出学校?从最高的锦绣乐园跌落地狱深渊,对苏雅来说,生不如死。 苏雅的姓名卡在通往天台的楼道里被找到,铁制的铭牌上有些污渍,仔细看才发现是已经凝固的血液。 “大概在这里摔倒了。如果是自杀,应该不至于那么匆忙,摔倒弄伤自己。你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公安人员一路分析着,边走向天台边回头向保安确认。 保安使劲点头,声音瑟瑟发抖:“那个声音好像在说,你违规了。” 公安人员仔细搜索了教学楼,除了苏雅的姓名卡,没有其它可疑发现。 那个奇怪的声音是哪里传出的昵? 难道岭南高中真的是受到黑暗诅咒的学校? 黑色旋涡 坚持将守迪送回家的保安苦笑着安慰这同学惨死的男生:“一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同样没有线索,那就是不可触犯的校规吧。是不能逾越的,这些孩子太无知了。”保安渐远去,摩托车灯的光亮也完全消失在街道 “岭南高中的黑夜审判者吗?” 是谁订立了这样的校规,只属于黑夜的岭南高中学生唯一不可触犯的校规?守迪呆立在家门口,转而向着敞开的厨房窗口探望,确定母亲在里面洗碗后,才小心翼翼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守迪踮起脚尖,没有惊动厨房里的母亲,快速跑进房间脱下一身血衣,使劲藏进柜子底下,心里盘算着等到半夜再带出去扔掉。这时候,母亲过来敲门:“晚饭在同学家吃饱了吗?我还给你留了点儿。” 打开房门,灯光下母亲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仅这一年就够烦心了。现在自己又固执地转学到岭南,守迪知道母亲心里一定难受。 “那我再吃点吧。”守迪从母亲手里接过饭碗,走到餐桌前,桌上每盘菜肴都是满满的。 “看我这记性,每次都记不住,老是算上你哥哥的份。”母亲茫然失措地望着满桌子的菜,歉意地对久久没有举筷的守迪解释。 餐桌上每天都重复出现的红烧鸡块和番茄炒蛋,恰恰是守迪最讨厌的,而且母亲连自己对鸡蛋过敏都忘记了。 “哥哥的死,也许真的是违反了岭南高中的夜间禁足令。”守迪赌气似的咀嚼着番茄炒蛋,发出这样的猜测。 母亲悲伤的泪水扑簌簌落在饭桌上,突然抓住守迪的手请求道:“虽然我反对你转学到岭南,但既然你坚持转学到那里,就弄清楚你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吧。我绝对不相信是所谓的夜间禁足令害死了你哥哥。” 守迪紧咬嘴唇,清亮的眼睛里水汽氤氲,还是努力忍住了泪,点头答应母亲。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多优秀,拿到多少个满分,母亲的心思永远都倾注在哥哥身上,为哥哥的小顽皮露出笑容,为哥哥不好好读书落泪。 一年前的那晚,母亲像往常一样准备了红烧鸡块、番茄炒蛋,盼到的却是哥哥冷却的尸体。守迪代替母亲揭开白布,伸手合上哥哥被地面撞击得有些不堪人目的脸上圆睁的眼睛,连同他那满眼的恐惧。 你害怕的到底是什么呢,哥哥? 在黑色的梦里,守迪看到了自己当时的表情,嘴角分明带着嘲讽的笑意。慢慢伸手,帮哥哥闭上圆睁的眼睛,永远地闭上,母亲的笑容和泪水,他就再也看不到了,对他来说也许不是件坏事情,因为喜欢红烧鸡块和番茄炒蛋的并不是哥哥,而是早逝的父亲。 母亲眼里看到的,不是守迪也不是哥哥,而是意外去世的,她深爱的丈夫。 手掌下哥哥的眼皮跳动着,失去血色的嘴唇张合着,充满怨恨的声音从他身体深处传出:“你也是违规者,你们都是违规者……”来不及缩回的手被哥哥沾满鲜血的手抓住,闹钟刺耳的声音适时将守迪带离了黑色漩涡。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屋子,守迪抹去额头的冷汗。但愿自己想要的都会得到,坠入地狱的是别人,通向乐园的就会是自己。 校规第一条 岭南高中校园内安静得让人发慌,往日就是到了上课时间,男生女生们也三三两两散落在操场上嬉闹玩耍。唯有公告栏附近人头攒动,守迪紧蹙眉头,一年前哥哥不明坠楼的第二天,公告栏上就出现了对他的处罚公告,那时候他们也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嘲笑着,议论着吧。 “还说是重点高中的优等生,连校规都不遵守,活该啊。” 苏雅对他们的嫌恶总是写在脸上,这让岭南高中的学生们感到不满。他们信奉玩乐放纵才是最高的精神享受,但苏雅的存在否定着他们的人生价值。 嬉笑嘲讽的学生们发现了同样从重点高中转来的守迪,冷眼打量一番,他一身整齐的优等生模样,仿若第二个苏雅。 “喂,别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小心跟她一样。”头发烫染得夸张的男生警告地敲了敲公告栏。 苏雅再次违反校规,这次的惩罚不是退学,而是,死亡。 在允许学生早退迟到,旷课,挂科,喝酒抽烟的岭南高中,苏雅就算再次成为小偷大概也不会被退学,却因为违反夜间不可留校的禁足令被判处死刑。 原重点高中优等生因被退学而在岭南高中离奇死亡,应该会让那所无情赶走苏雅的重点高中名誉受到影响吧。想到这点,守迪觉得苏雅死得还算有价值。他平静地移开对方拽住自己洁白衣领的手:“该下地狱的是你们这些一无是处的人。” 受到守迪恶言挑衅的男生愤怒地加大力气,重新拽住守迪的衣领,高扬另一只手,准备给守迪一巴掌。 “够了,都别吵,回教室准备上课。”几乎从不离开办公室的校长第一次出面干涉起学生之间的纠纷。 嚣张的男生愤愤地推开守迪,带着一帮伙伴咒骂着离开教学楼,向校门口走去。其他学生低声议论着:“儿子要惹祸的时候校长大人才会出面管理。”守边心中不屑地想着,原来是校长的儿子,难怪那么蛮横跋扈。 守迪望着走向校门口的一群人。保安上前劝阻他们的时候,被染发的男生使劲一推,跌倒在地上。那颗黄澄澄的脑袋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他举起手中的石头恐吓住保安,转过身一下砸在了校门锁上,开门后,扬长而去。 “校长,所谓的禁足令,不能撤销吗?”守迪快步跟上制止儿子生事后就转身离开的校长,小心试探着。 校规是为了规范学生的日常行为,而岭南高中白天的校规根本没人遵守,也没对学生的任何违规行为作出处理,唯有夜间的奇怪校规,放学后禁止在学校停留的规定生效了。 校长摇摇头:“禁足令是不可撤销的,它从很早以前就束缚着岭南高中。” 守迪不依不饶地跟着校长到了他的办公室,那本翻开的校规校训手册里,第一条特别用红色写着:岭南高中夜间禁足令,所有人员一律不得夜间留校,违反者将受重罚。 看到这个,守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校规手册上还真的写着呢,但是,身为校长的您,难道没有权利撤销这一条吗?”校长吃惊地看这个优等生模样的孩子,他的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淡然笑容。 “这并不是我订立的。”校长喝口热茶平复了情绪,向目光灼灼逼人的守迪解释,“夜间校规众说纷纭,传说第一任校长得到的校规手册上只有一条规定,那就是夜间禁足令。” 为了让守迪接受违反夜间禁足令的可怕后果,校长犹豫了下,还是告诉守迪:“第一个违规的人,不是一年前的学生。” 原来,早在五年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年的校长认为夜间禁足令是影响岭南高中声誉的迷信传说,曾企图撤销这项校规,就在他独自前往学校亲身验证的夜晚,不幸坠楼身亡。 现在的校长正是在那次意外之后升任的,直到守迪关上办公室门,校长还沉浸在五年前的事情中,低声嘟哝着:“不可撤销啊,禁足令是不能撤销的。”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在茶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违规者 日光笼罩一天的岭南高中,在阳光退散后便迅速弥散森冷气息,学生和老师们比平时离开得更早,放学铃声响过不到半小时,岭南高中已经一片空寂。 保安打算快速检查一遍教学楼后也提前离开学校,总觉得今晚有些寒气逼人。就差三楼了,冲上楼梯的保安被迎面下楼的人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捧下去:“守迪同学啊,快点离开学校吧。对了,三楼没人了吧?” 抱着练习册的守迪笑着点点头,又扬了扬手里的练习册:“这次不会耽误你下班了。” 锁头被打坏,不能上锁的校门让保安有些不安,但想想这里刚刚发生过血案,死亡校规的流言四处传播,也不会有人敢闯进去吧,于是他随意把门合上就急忙离开了。 月亮高挂,在长长的走廊上洒下点点亮光,依然抵挡不了这里的森森冷气。走廊尽头,一间教室里传出的声响打破了深夜的沉寂。 从实验室储物柜里清醒过来的人,摇晃着传来阵阵疼痛的脑袋。父亲打了电话说“作为校长的儿子别太过分”,母亲也哭哭啼啼地唠叨劝说,于是返回学校上课了。是谁埋伏了自己呢?脑后伤口表面的血液已经凝固,伸手一摸,倒吸一口凉气。 从柜子里滚落出来,惊恐的眼睛圆睁着,嘴里呢喃着:“岭南高中,晚上的岭南高中……爸爸,妈妈,救我。”顶着金黄色头发的男孩颤抖的声音无力地在空荡荡的教学楼里传播。 逃,必须马上逃走!顾不上后脑的剧烈疼痛,他拼命冲出实验室。是三楼?为什么袭击自己的人要把自己藏在三楼实验室呢?越想头越疼,都怪父亲不肯撤销那条莫名其妙的校规。昨晚才死了一个,自己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违规被杀的学生! “你违规了。”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从哪里传来的?男生惊恐地边求饶边逃跑,那个审判似的声音却不停重复着从他身后传出。 楼道转角,一颗尖叫着的金黄色脑袋咕噜咕噜地滚落下去。等男孩停下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得无法动弹,连续受到重创的脑袋嗡嗡作响,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淌下来,迷蒙了视线。 “岭南高中夜间禁入,违反者重罚。你,违规了。”带着嘲弄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没有一丝人气,只剩下入骨的冰冷。 夜色越来越幽深,谁也没有在意那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死亡公告 清晨雾气未散,小狗挣脱了主人手中绳索的牵绊,消失在岭南高中门口的迷雾中。总是锁得紧紧的岭南高中大门竟然开着,大爷紧张地呼唤小狗,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凶猛的犬吠声,还有慢慢飘散过来的恶臭。 大爷是第一个发现校长儿子尸体的人。 因为儿子常常夜不归宿,匆匆赶到学校的校长原本并没有为儿子彻夜未归特别担忧,却在目睹儿子被小狗撕咬过的尸体后红了眼睛,他惨白了一张脸,狂吼着:“怎么能,怎么能让你的狗咬他的尸体!” 安静的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沾刭的血,大爷恐惧地望着小狗,突然甩开手中的绳子,急匆匆离开。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脸无辜,紧紧跟随,可怜兮兮地吠了几声。在守迪听来,那叫声里却像是充满了邪恶的欲望,正如在那个夜间执行惩罚的魔鬼。 “校门的锁被他砸坏了,可能是在我们离开学校后跑进来的。”保安怯怯地观察旁边校长的表情。如果是自己离开之前,巡楼的时候,校长儿子就在学校里,那这份工作一定保不住了。 “三楼教室最后离开的是我,确实没有看到其他人,应该是后来偷偷进入学校的。真傻,就算再好奇,也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守迪遗憾地摇摇头,说出猜测时,目光始终停留在不远处的违规公告栏上,校长儿子的违规公告覆在了苏雅那份的上面。 阳光久久没有出现,无法冲破厚厚的云层,这使得岭南高中更加阴冷。 到底是什么人在玩弄着岭南高中学生的生命?公安人员们既是愤怒又是无奈,现场跟以前一样,找不到任何关于谋杀的证据,那一张张诡异的“违规死亡公告”更像是警告和挑衅。 “杀死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为什么这个学校会有那种对学生执行死亡惩罚的东西?” 学生和家长们纷纷抗议。 校长痛苦地抓紧头发,拼命摇头,口中自言自语:“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存在那种东西!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儿子因违反岭南高中可怕的死亡校规而惨死的事实,让校长也坠入了最深的地狱。 守迪的嘴角拉开一抹胜利的笑容,这种坠入地狱的悲痛,五年前,他和母亲、哥哥尝试过,一年前,他和母亲又再次尝试到了。 “校长,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岭南高中的午夜,是否真的存在审判者。”守迪径直来到校长面前,带着冰冷的笑容,坚定地说道。一时间,周围的所有人都静默了。 ...
叶凌凡如愿以偿的考入一座名校,距离开学还有三天时间,他就兴冲冲的拿着行礼提前来到了学校。 去班主任那里报道完后,叶凌凡跟着宿管阿姨去选寝室。 站在楼道里,宿管阿姨连连打着哈欠,看起来非常困的样子,叶凌凡好心的问了句:“阿姨,您怎么了?” 宿管阿姨摆摆手,又打了一个哈欠,说:“昨晚通宵打麻将,今天一点精神都没有。” 末了,又继续说:“对了,小叶同学,今天离开学还有几天,所以同学们都还没来,现在整个寝室楼里只有一个男生,他那间宿舍干净通风,你可以去看看,这几天也能有个说话的伴儿,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带你去看别的。” 叶凌凡生来好热闹,让他一人住着,他还真不习惯,如今有个伴正如了他的心意。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看看吧,不然让我一个住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真有些受不了。”叶凌凡笑嘻嘻的说道。 宿管阿姨巴不得他说这句话,急忙塞给叶凌凡一把钥匙,说:“宿舍号是205,你自己过去看吧,那个小伙子估计也在呢,不行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说罢,宿管阿姨如同风一阵的就不见了,叶凌凡不禁惊叹一句:这么胖居然能跑这么快! 二楼的寝室只有两排,所以并不难找,叶凌凡很快便找到了205 号寝室,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叶凌凡心想着,鼓励那男生出去了不在寝室,便自己拿钥匙插进了锁孔。就在他准备拧的时候,寝室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叶凌凡不禁皱眉,有人为什么也不回答一声。从锁孔抽出钥匙,叶凌凡提着两个行礼箱走了进去,只见靠近门的一张下铺上,躺着一个男生正在看书。 “嗨,你好,我叫叶凌凡,是大一新生。” 叶凌凡主动向男生打招呼,并将行礼打开,铺在了对面的一张床铺上。 那男生看了一眼叶凌凡,语气平淡的说,“我叫林飞,那张床铺已经有人住了,现在宿舍里唯一空的只有我的上铺了。” 奇怪,宿管阿姨不是说这间宿舍里只有林飞一个人吗?怎么现在林飞却说都住满了?! 难道他是在替别的还没来学校的人占下铺?叶凌凡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气闷,“宿管阿姨不是说这宿舍里只有一个人吗?” 林飞眉头一皱,“好吧,那你睡吧。”说罢,还用诡异的目光看了叶凌凡一眼。 叶凌凡刚好转过头,和林飞的目光撞在一起,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颤,但他并没有在意。 晚上睡下后,叶凌凡记床,在新的环境里根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禁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快些入睡,明天还得早起去置办学校的生活用品呢。 “逃……” 突然,叶凌凡的脊背一凉,耳边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男生声音。 但叶凌凡用手脚试探着摸索了一番,发现床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奇怪刚才那声音虽然飘忽隐约,但自己却听得真真切切,难道这件寝室在闹鬼?! 叶凌凡天生怕鬼,越想越觉得渗的慌,只好下床打开了灯,给自己壮胆子,谁知灯打开后,叶凌凡看见林飞床铺竟然是空的。 林飞什么时候出去的?叶凌凡并没有发现,就连开门的声音也没听见! 真是邪乎了,叶凌凡也顾不得管林飞去哪里了,心想着,林飞住了这么久都没事,那自己住也一定不会有事。 于是,叶凌凡便又将床铺挪在另一张下铺上,果然,一夜很安静的过去了,再没有出现什么声音。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叶凌凡起床,发现林飞已经回来了,正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叶凌凡这天置办生活用品,由于刚来到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折腾了好一番,才买齐了东西,他从超市出来,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透了。 回到寝室,林飞正在睡觉,叶凌凡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怕吵醒林飞,便连洗漱都免了,就回到了床上。 “逃!” 突然,叶凌凡如同昨夜一样,突然浑身一僵,耳边传来一道若有若无,虚无缥缈的男生声音。 逃?讨?还是桃?叶凌凡有些郁闷,到底是谁在说话,为什么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不过今天的男生声音却有些变化,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这时,叶凌凡突然听见林飞穿鞋的声音,这么晚了,他又要出去? 叶凌凡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便赶紧闭住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发出轻微的打鼾声。 林飞在叶凌凡床边站了几分钟,才转过身往外面走去。叶凌凡急忙也爬起来,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不多时,叶凌凡就发现,自己跟着林飞怎么越走越远,越走越荒凉了,但越是奇怪,就越是让叶凌凡觉得好奇不已,他心里虽然有些怕,但还是强装着胆子一路紧跟着林飞。 又过了一阵,四周不仅仅是用荒凉来形容了,只见周围树木丛生,到处都是荒坟,一座座孤坟上,还不时的飘忽着几朵磷火,显得异常渗人。 这时,林飞突然在停在一个小土包前,叶凌凡急忙也躲在了大树后面,然后偷偷注视着林飞。 只见林飞猛地蹲下身子,用手扒拉着小土包,很快,一具腐烂的男尸便被挖了出来。 林飞抱起男尸,疯了似的一阵狂啃,吃的津津有味,嘴里还发出一阵“咳啪咳啪”的嚼骨头的声音。 叶凌凡再也忍不住了,扭过头狂吐起来,林飞突然听到响声,猛的转过头,凶狠的看向叶凌凡。 林飞嘴角还挂着碎肉,叶凌凡瞬间被吓得魂不附体,转过身就往寝室跑,而林飞也是在身后紧紧的追着。 等到了寝室,叶凌凡急忙爬进了被窝,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捂住。 很快,宿舍门被打开,有人一步一步的朝叶凌凡走来。 被子被一把掀开,叶凌凡吓得大叫一声,下意识的缩在墙角,而站在眼前的,正是一脸污秽,满身泥土,嘴角挂着碎肉和血渍的林飞…… ...
禁忌之话不可乱说 禁忌指数: 恐怖指数: 违禁之人:萧沫 违禁过程: 张三是学校的名人,他的本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端的是诡异无比。张三号称有一口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 把死人说活张三没干过,但是把活人说死倒是干了不少。若是从张三口中说出谁要死,那绝对是没一个能活过七天的。 这几年,给张三说死的人不少,学校的人都怕他,都把他当作那带来噩运的乌鸦,人人敬而远之。唯独李四跟他关系十分要好。李四跟他关系好,并非喜欢他,而是李四聪明,既然张三能把活人说死,那跟他打好关系,肯定不会把自己说死。以后的日子便不用担惊受怕。 这不,张三又发话了,说王教授要死了。果然没出三天,王教授就去世了。王教授的儿子王风拿着棍子,围着整个学校追了张三一上午,直到张三发誓再也不瞎说了才放过他。 这天,张三见王风和王斌这俩小子忒不规矩,骑个摩托车在学校里横冲直撞。张三的嘴突然又痒了,话忍不住就脱口而出,“这俩小王八蛋肯定要被车撞死!”走在旁边的李四心中一凉,恐怕是又要死人了。 果然,当天下午王风和王斌开着摩托车轰轰烈烈地撞上了大货车,车毁人亡。 这话应验得太快,快地让张三也有些害怕。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莫不是这舌头还真有特异功能? “李四啊,跟你说个事。其实,我这舌头没有说死人的本事,都是骗人的。” 李四不解了,问道:“那你咋能说谁死谁就死呢?” “其实吧,我哥是医院的医生。医不好遣回家的病人他都知道,我也是从他那儿听来的。也就装神弄鬼,吓唬吓唬人。” 李四又道:“那王风王斌咋也死了呢?他们总没病吧。” “他们俩就是个意外,偶然被我说中了,你瞧他俩开摩托车那么莽撞,能不出事才怪。”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张三捂着嘴痛苦地叫了起来。 “怎么了?”李四吓了一跳。 张三指着嘴就是说不出话来。李四扣住张三的嘴巴打开一看,吓得眼珠子差点掉进张三嘴巴里去。张三嘴巴里的舌头竟然不翼而飞了! 阴曹地府里,王风手里拿着一截舌头,“这丫的舌头能杷活人说死。死人说活。换上这副舌头我们就能复活了。” 从此,大人便教育小孩,别乱说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禁忌之觉不可乱睡 禁忌指数: 恐怖指数: 违禁之人:萧沫 违禁过程: 秦枫不但脑袋大,胆子也大。人家说头大聪明,他正好相反,头大无脑。斗大的脑袋里不知道装的都是啥。除了脑袋大,秦枫还特爱较劲,啥都要比过别人。难怪同学都叫他蛮牛。 刚下完课,众人又在使招戏弄秦枫了。 “听说了吗,昨天张峰去坟地睡了一夜。”甲同学说。 “哇,真的啊!张峰好勇敢哦!”某花痴女嗲里嗲气道。 蛮牛同学听着来劲了,立马放下作业跑了过去,“这有什么的,不就在坟地里睡一晚吗,我也敢!” “你敢?口说无凭,有本事睡个来看看。”乙同学说。 “睡就睡,今天晚上就睡给你们看。”蛮牛同学答应得铿锵有力。 放学后,秦枫将手机充满电,收拾好行李,朝坟地出发了。秦枫要拍一段在坟地睡觉的视频,好证明他胆子大。 夜深人静,墓地里一片漆黑,秦枫拖着浮夸的脚步一步一哆嗦踏入了这片墓地。手电筒扫射一周,四处都是惨白惨白的墓碑。秦枫胆子虽大,但孤身一人身处墓地,仍然觉得心惊肉跳。秦枫不管这些鬼啊怪的,忍着恐惧找了块墓躺了上去,打开手机录了一段视频。 录完视频,秦枫想了个对抗恐惧的办法,那就是睡觉,睡着了任凭它鬼啊怪的都不怕。秦枫大条的神经让他迅速进入睡眠中。 睡梦中,秦枫听见有人在跟他讲话,“小伙子,睡外面多凉啊,快睡里面来,暖和!”秦枫迷迷糊糊地,顾不得理那声音。 一夜无事,天亮后,秦枫背着行囊回学校了。回到班级后好一阵炫耀,众人都夸他胆大,却不知众人是拿他当猴耍呢。 放完学,秦枫回家吃完饭,便昏沉沉地上床睡觉。肯定是昨晚没睡好,一直有声音在他耳边响个不停,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却又不记得了。 秦枫做了个梦,梦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你喜欢睡坟呀,不如你睡我的坟我睡你的床如何。咱俩换换?换换嘛!” 秦枫顿时惊醒过来,一起身,又给撞了回去,头上是什么?秦枫四周摸了摸,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四方形的盒子里,像是……像是棺材。 秦枫吓得大声哭喊,四周立马变得寒冷无比,无数道灰色的影子钻进秦枫的棺材里。 “喊什么喊,没见我们都在睡觉吗,再喊让你现在就变成鬼!”。 禁忌之口哨不可乱吹 禁忌指数: 恐怖指数: 违禁之人:萧沫 违禁过程: 祁明最近跟班里的不良学生走得近,渐渐也染上了痞子气。老是忍不住要去捏住嘴唇,吹出哨声来。最近祁明常常躲在女厕外吹口哨,吓得里面正在尿尿的女生愣是把尿憋了回去。有女生恨恨道:“你会倒霉的。” 倒霉就倒霉,祁明最近还没倒过霉。跟祁明关系不错的痞学生对祁明道:“你啊,低调点,不然真会倒霉的。” 祁明不屑道:“吹口哨还能倒霉?倒哪门子霉?” “总之,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吹口哨。” “为啥?” “总之你听我的准没错。” 祁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爱咋吹咋吹。晚自习放学,祁明晃晃荡荡地往家走,一路越行越偏。祁明条件反射似地吹起口哨壮胆。一路吹一路走,祁明发现有些不对劲,似乎背后有动静。祁明回头一看,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面前一群鬼里鬼气的人,直挺挺地伸直手臂一动不动地看着祁明。 祁明吓得不轻,站起身双腿都还在打颤。祁明试探着喊了声,“喂,你们是人是鬼?” 毫无反应,祁明壮着胆走过去摸了一下,谁知手竟然穿过了那些人的身体。 “鬼啊!祁明一声大叫猛地朝家里跑。回到家,紧紧锁上门,祁明躲在窗户后面朝外看,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祁明松了口气。 “祁明,这么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呢?撞见鬼啦!” “妈,人家说晚上不能吹口哨,为什么啊?” “你没见电影里捉鬼的道士摇着铃铛,那些死去的人就一跳一跳地跟着走吗?” “那根吹口哨有什么关系?” “你吹口哨,给那些孤魂野鬼听见了,以为你是指引他们去投胎转世的,自然是要跟着你了。” 祁明一阵后怕,跑到窗口后面朝外四处搜寻。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过,如果你引来了鬼,就一定要送他们去投胎,不然……” “不然会怎样?”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第二天,正好星期六,祁明一直睡到中午,被楼下的动静吵醒才起床,“妈妈,今天怎么亲戚都来我们家吃饭啊?” “是我打电话叫他们来的,咱家里人手不够。” 祁明还想问要这么多人干嘛,妈妈已经转身去招待客人了。 吃完饭,祁明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祁明就不自觉地吹起了口哨。忽然问,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直挺挺地站起身,两手伸得笔直。齐刷刷地一蹦一跳朝祁明涌去…… 禁忌之筷子不可乱插 禁忌指数: 恐怖指数: 违禁之人:萧沫 违禁过程: 铃声响起后,所有学生蜂拥般朝食堂挤去。食堂里每个人都有固定的桌位,每桌上都有四盘菜,学生只要打好饭就能开吃。钱斌宿舍的人刚打好饭坐下来,对面的女生便已经全部吃饱离去。空桌子上摆着几盘菜都没怎么吃过。钱斌将筷子竖着往饭里一插,过去将那边桌上的一盘红烧肉端了过来。 “哇,今晚吃得爽了。” 庄超宇信神拜佛,同学们都叫他庄神棍,这不,神棍忧心忡忡道:“钱斌,你不能那样将筷子插在饭里面。” “为什么不能?”钱斌奇道。 “你将筷子竖插在碗里跟个坟墓似地,不吉利,会死人的。” “你瞎说啥呢?咒我死呢你。” “好心提醒你,不信算了。” 钱斌回家后,妈妈正在给爷爷上香,“钱斌,快过来给爷爷上柱香。” 钱斌点了根香,朝爷爷的灵像拜了拜,将烟插进三角烟炉里。钱斌忽然想起在食堂的时候,自己将筷子插在饭里面。钱斌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安。 钱斌将这事告诉了妈妈。妈妈一顿责怪,说,“千万不可将筷子竖插在饭里,饭插上筷子,那便成了鬼食,是人奉献给鬼吃的。要是招来孤魂野鬼怎么办?” 钱斌吓得浑身直哆嗦,不知道自己那碗饭是否给孤魂野鬼看上了。钱斌发誓,以后再也不将筷子插在碗里了。 深夜,钱斌躺在床上折腾了许久也没睡着,房间里面突然响起了诡异的脚步声,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谁?”钱斌怯怯地问道。 房间里面凭空出现两道虚幻的影子,一黑一白,两道影子抓起钱斌眨眼间便消失了踪影。 钱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只眼睛不甘地瞪得老大。 阎王殿。香火官佝偻着身子匍匐在六殿之前,“启禀大人,食堂出现了一份钱斌的香火,而他迟迟不来吃,我掐指一算,那钱斌却还未死,现正有一孤魂野鬼惦记着他那顿香火,这可如何是好?” “叫他下来吃!” 禁忌之头不可乱回 禁忌指数: 恐怖指数: 违禁之人:鸦魔 违禁过程: 天花板单调的色彩,窗口一成不变的街景,看着桌上晓慧的照片,眼框顿时感到一阵温热。 大约在3天前,我跟晓慧去参加聚会,当晚我因为一时开心,忘了晓慧的叮咛,多喝了几杯。本来有晓慧在,回家的时候再请她开车载我回去就好,却忽略了晓慧虽然有驾照,却从来不敢开车上路的问题。 意外就在那时候发生了,晓慧为了躲一只突然从路边窜出来的野猫,整台车就这样直接撞上了山壁!! 撞击力道之大,让在驾驶座的晓慧当场死亡,而我则幸运的只是擦伤。 但我却比死还难受,晓慧的死虽说不是直接,也是我间接造成的,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难道我真的不能爱人吗?10年前也是这样! 10年前,那时候我还只有高中二年级,那个时候我跟学校的校花——丹凤,正打得火热,可是却在高二的暑假,丹凤出了车祸。 当时丹凤可说是面目全非,整张脸被撞得支离破碎,但是却奇迹似的没死,我也在病床旁承诺会等到丹凤完全康复然后向她求婚。 可是丹凤的情况一直没好转,我也渐渐把这个承诺给淡忘了。 一直到高三毕业,正当我要离开待了3年的母校的校门,我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丹凤! 当时我心中的喜悦真的是用言语不能形容的,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丹凤跟前,喘口气,正要打招呼的时候,我呆住了。 我看到这辈子最令我难忘,也是最恐怖的景象。 丹凤的脸当时已经全毁了,眼前丹凤的脸,就像是东补西补的袜子一样,不只好多地方的肤色不同,整张脸布满了恐怖的缝横,左眼也因为变形而有点向外凸出。 而我当下的反应是,拔腿就跑!当时的我吓死了!也不管丹凤在后面急急追赶,希望挽留我,我只是一股脑儿往我家的方向冲,然后重重地关上大门,任凭丹凤在外面敲得多大力,我就是不开门,因为她不是丹凤!她是怪物!是一个怪物! 隔天我出门的时候发现大门上到处都是血迹,丹凤敲了一整晚的大门。 当晚我打开电视,新闻上正报导着一位18岁女孩跳海自杀,看到死者的名字,我愣住了,手一松,遥控器就这样掉在地上。 屏幕正映着:赵丹凤! 事隔多年,虽然说当初是因为我的懦弱而造成丹凤的死,可是老天要惩罚的话也该惩罚我啊! 为什么是晓慧?为什么?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想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踏入家门前,不要回头!” 晓慧站在空白的另外一边,对我说了这句话。是梦吗!什么意思?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再想也没答案,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吧! 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上高速公路,下交流道,然后不知不觉就开到海边。 怎么是这里?我很清楚这是哪里,这里就是丹凤当初自杀的海边…… “唉……小凤,你怎么这么傻?”望着大海,我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 “因为我爱你!” 突如期来的回答让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声音是丹凤的! 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惊恐地左顾右盼寻找回答的人,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这里除了大海、我、沙滩,还有几只螃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小凤!是你吗!?你在哪里?!不要吓我啊!” “我在这里。” 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声音是从我身后的岩石缝中传出来的,我缓缓地转过头。 一只血淋淋的手从岩石后面钻出、慢慢地另外一只手和混着血液的头发,也从岩石后慢慢地出现,我做了跟当年一样的反应,拔腿就跑! 该死!钥匙怎么插不进去!?人一紧张就会手足无措,连平常很容易发动的车子也会因为自己的慌乱而变得困难。 终于,车子发动了!太好了,我一路飙上高速公路,回家!我要回家! 原本只有15分钟的车程,我也觉得离我好远,好不容易看到家门,我连车子都没熄火,就慌慌张张地冲往家门,就在我打开大门的锁要踏进去的时候。 “优宇,你不要我了吗?” 晓慧?是晓慧的声音!难道晓慧没死?我欣喜若狂地转头往后看,一张满是缝线跟血迹的脸,以及向外凸出的左眼,就出现在离我不到一公分的地方,而血淋淋的双手,正搭在我的肩上。 这时候我只想到晓慧在梦中讲的话:“踏入家门前,不要回头……” ...
拥有完美身材是要付出代价的 美容事件:减肥 美丽指数: 代价指数: 爱美人士:林小草 美容过程: 胖子看着自己上臂和肚子肥滋滋的一圈,几个放学的孩童拿着可乐,汉堡从他眼前经过,他吞了下口水,但又忍住原始的欲望,他强迫自己挨饿了好几天,但昨晚在磅秤上一量,他又失望了。他想起医生说过的话,他的体质就是那种连喝水或呼吸都会胖的体质,他想到要做小肠缩短手术,但医师对他摇了摇头,医生说依他的经验,这种手术帮助不大。 他想再这样下去,干脆去自杀好了。吃药自杀吧!他突然浮起了这个念头,可是他这么庞大的身躯要服下多少颗安眠药啊? “一颗就够了!”这时好像有什么轻柔的声音传过来,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女子站在他面前。 “吃下这一颗药丸就够了。” “天使,可是你的衣服……” 黑衣女子没有再回答任何话,只是对着胖子笑,那种笑是纯真,是怜悯,绝没有带半点嘲讽或戏虐。 “我不是要你自杀,吃下这颗药丸,你的体重就会减轻,而且速度超乎你的想象,最大的好处是你不用再那么痛苦地节食。” 体重减轻?速度超乎想象?不用节食,这不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愿望吗?他自黑衣女子手上接过那颗药丸,但药丸的长相却很奇特,不是一般的圆饼状或椭圆形,而是造型……一个像以前他看鬼故事中那种饿鬼造型的小小人偶,他凑近鼻头一闻,有浓郁的芳香,但似乎又隐着一股淡淡的尸臭。 “这个人偶……饿鬼造型的药丸,吞下去后就真能达成我的愿望吗?可是这个药丸长得好可怕。” “你不是一直渴望那种样子吗?” 样子?胖子又看了下那雕得栩栩如生的饿鬼造型,的确和黑衣女子说得没错,他像是被催眠般的,合着一瓶水就吞了下去,回神时黑衣女子已经消失了。 然后过了一阵子,胖子觉得自己的确变轻了,脚步轻扬,行动也敏捷多了,只是外表看起来却没什么差别,他好几次去量体重,指针上的数字和他的外表有点搭不上线,但胖子想这应该只是过渡期,不久成果一定会出来。 可是情况好像不是这样子,磅秤上的数字直直住下掉,就如同那名天使所说的,可是他外表还是一样的胖,就好像他肚子里是空的一样。 有一天晚上,胖子还在作着窈窕美梦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声音……是那个天使吗?胖子半坐起来,张开眼睛四处张望,床边却没半个人影,但声音持续,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他反复地喊着:“没了吗?我还是好饿啊!” 是从肚子里传来的,胖子撩起上衣,看到自己的肚皮薄得像透明一样,里头好像有个黑影,接着刀子和叉子形状的东西由里而外像要把他的肚皮撕破,一个饿鬼形状的人,用头把肚皮撑破,突然从他肚子里站了起来,饿鬼的一半身体还在胖子肚内,他的脸和胖子面面相觑…… “没了吗?我还是好饿啊!” 拥有完美腰身是要付出代价的 美容事件:急速瘦身 美丽指数: 代价指数: 爱美人士:小魔的咒咒 美容过程: 那张传单不知是谁放在小雅桌上的,带着魅惑:“你想急速瘦身吗?只要三周,保你拥有纤纤一握的完美腰身。” 小雅属于丰满的类型,虽然胸部波涛汹涌,赚足了男人眼球,但腰身却圆滚滚的,一抓一把肉。 她动心了。 那间瘦身店地处繁华,人来人往却不见有人出入。小雅想,人少更好。 老板是个英俊的男人,看小雅的眼神有惊艳,也有惋惜。 “喜欢这件衣服吗?签约后,我保证你三周内能穿上它。”他说。 小雅不信,那件衣服漂亮得像是给公主穿的,但至少比自己现在的尺码要小三号,剜掉十几斤赘肉还差不多。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男人笑了笑:“我跟你签约,没成功的话,我分文不收。” 小雅立马签了字。 几张钞票,换来了几颗糖丸,像小时候吃的治蛔虫的那种。如果只是服用这种东西就能瘦身,那满大街不都是瘦子了? 但吃了药丸后,小雅渐渐觉得后背似乎紧了许多。这种紧崩的感觉,很是微妙。就像是当你咧开嘴角大笑时,有人因为看不过去而用力挤压、拉扯你的嘴,使它恢复原状的那种感觉。她回手掐捏后背时,那里的肉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大块了。 一周过后,她去男人那里进行第二疗程。男人让她转过身去,看着她的背影赞不绝口:“不错,有点美背的特质了。”这次离开,她拿到了一些晶莹剔透的药膏,有点像果冻,需要每晚均匀涂抹在后背上,紧致皮肤。 这件事当然不能让男友做,一是因为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这正中下怀,瘦到完美时再去见他,给他个大惊喜岂不更好?二是也许她瘦得太快,偶尔会觉得身体里不舒服。她安慰自己,不用节食又不用运动就能瘦了,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小雅只好找学校宿舍的室友,让她帮自己擦药。室友看到瘦了不少的小雅,很是震惊,一口答应帮忙。 药膏涂在背上有沁人心脾的凉爽,像是夏日里突然吃下一口冰镇多汁的西瓜般舒爽。那些药膏顺着汗毛孔丝丝缕缕地渗透进身体里,好像有无数双看不见的小嘴在吞噬着脂肪。 小雅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赘肉正迅速消失。 第三次见男人时,他啧啧称奇,忙不迭地让小雅换上那件公主紧身衣。小雅有些犹豫,该不会把它撑撕了吧?不过眼瞅着自己瘦了好多的样子,试试看也无妨。 接着,她就被镜中的自己吓呆了。那件只有公主才配穿在身上的蕾丝紧身衣,竞服帖地穿在自己身上,合身得仿佛量身定做一般。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完美的化身。 男人拿出一桶药水,笑眯眯地说:“最后一关,用它清洗后背,便会使肌肤紧致到无以复加。你就再也不需要我了。浴室借你,你洗完再走吧。” 小雅没有推辞,她太想赶紧完成最后一关了。 药水的味道有点刺鼻,碰到皮肤,微微刺痛,不过还能忍。 小雅边洗,边觉得后背的皮肤在骤然紧缩。急速瘦身还真是神奇呢,短短十几天就能让自己脱胎换骨,一会儿非要好好谢谢人家不可。 擦干身体,刚要穿衣服,她突然觉得后背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疼痛,接着,便变成了撕裂性的痛楚。好像里面有一双手要剥开这层皮肉冲出来。 她大声叫喊,男人仿佛早有准备似的应声而至。 他先是惊诧,接着便满意地笑了:“你是惟一一个成功的人呢。” 疼痛戛然而止,小雅大汗淋漓,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忙挡着胸口来到镜子前。 那是如此纤瘦的美背,看得小雅都呆住了。不过—— 她尖叫起来。 原本白皙的后背上,突然沿着脊椎出现了一条硕大、粗糙的拉链。它不像纹上去的,更不是画上去的,而是,从皮肤里面长出来,贴合着肉,吸吮着血,覆盖着汗毛。 男人笑盈盈地去抚摸小雅背上的拉链,像是在宠爱自己的孩子,接着,他竟然伸手拉住了锁头,从上到下地瞬间拉开。 一下子,小雅的后背就皮开肉绽,迸裂出来的血浆和肉末溅了他一脸。 小雅尖叫着挺起了身子。男人毫不理会她的动作,向两侧大力扯开。 小雅的后背被扯开成了两半,像被掰开的扇贝,露出里面的鲜肉。 “不成功,便分文不收。现在,我成功了呢。”他说。 血淋淋、热腾腾的小雅,被剥掉皮的小雅,小了好几码的小雅,从皮囊里一下一下爬出来,宛若新生。 拥有完美的气质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美容事件:死亡瑜珈 美丽指数: 代价指数: 爱美人士:狂海龙少 美容过程: 我突然感觉小美好像变了个人一般,一举一动中都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魅力。我突然有些害怕了,怕小美夺走我的俊峰。 小美是我的闺密,但自从她见到俊峰后便成了我的情敌。之前我并不担心她什么,论家世,我比她好太多,论外貌,和我比她就好像一个丑小鸭般。可是现在我怕了,就如我所说的那样,小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的改变是从学习瑜珈后开始的,刚开始她学的时候我还嗤之以鼻,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有了这么大的改变。改变的不是外形,而是一种气质上与均衡性的改变。一举一动中她都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均衡感,仿若与自然融为一体般。 不甘落后的我也开始疯狂地学习瑜珈,可与小美的差距却越来越大。怎么会这样? 我狠狠地把小美的屋门踹开。之前小美一直租住在我这里,可当我发现她对俊峰有意思后便把她赶了出去,没想到这一赶却让她脱胎换骨了。该死!我又狠踹了一下,门咯吱一声被踹开了。 自从小美离开后,这个屋子我便再也没有进过,大约是许久未进过的原因,扑面而来的竟然是种异常的酸臭。 该死的女人,我捂着鼻子看了一眼,整个屋子早已遍布灰尘,只有角落里的垃圾桶还略显干净,而那里,正是酸臭味的来源!这个该死的女人在我的房子里做了什么?我厌恶地走了过去,发现里面全是些莫名的瓶瓶罐罐。腐蚀的标签上隐约还能看到“瑜珈”的字样,而下面还有一张瑜珈俱乐部的传单,看着传单,我若有所思…… “你好,欢迎来到死亡瑜珈俱乐部。”黑色的牌匾在昏暗的夜色下诡异异常,一阵夜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迎宾小姐依然躬着腰,躬腰的幅度却有惊人的一百二十度之多,我忽然有了种感觉,如果可能,这个迎宾小姐甚至可以把自己折叠在一起! “先生,您太太今天的瑜珈课程已经结束,请别忘记按时给她涂抹瑜珈油。”一个经理般的人物走了出来,笑着把一个提箱递给身旁的男人。男人道了声谢,提着提箱走开。妻子?他的妻子在哪里?我正沉思着,却被一个声音打断,“这位小姐是想在我们俱乐部学习瑜珈吗?”我抬头看了一眼,是那个经理。 “额,是的,可是……” 我刚要说什么,却被经理的话打断,“欢迎来到死亡瑜珈俱乐部,这里是瑜珈的世界,在这里你可以学习到有关瑜珈的一切。死亡瑜珈,将会让你在气质,身体柔韧度等一系列方面脱胎换骨……” “那报酬……” “只要你在学习后多介绍顾客就可以。”经理忽然诡异地一笑,“我们不收报酬的,这里是瑜珈爱好者的天堂。” 请原谅我不能详细地为你介绍下面发生的事。我只能告诉你,接下来,我被带进了一个屋子,似乎有一种身体的撕裂感。然后,我被装在了箱子中,带到一个神秘的手术台上,再然后,被浇灌了一种液体,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重新黏合了一遍。 哦,抱歉,我说多了。不过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不过你可以想象下身体被重新组合的感觉。 现在,我的身体柔韧性真是太棒了,这里真的是瑜伽爱好者的天堂!虽然每天都要往身上抹那种该死的油防止肉掉下来。 好吧,你喜欢瑜珈吗?你对自己有所不满吗?你是否对我发生的一切好奇呢?那么,欢迎来到死亡瑜珈俱乐部…… 拥有完美的容貌是要付出代价的 美容事件:玻璃球 美丽指数: 代价指数: 爱美人士:lita 美容过程: 如果,能把自己所有的缺点消除,一定…… 孟铃背着书包,踢着石头,今天真是太糟了。今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对学长告白。竟看到学长跟她最好的朋友亚欣亲昵地走在一起,原来他们早在一起了,自己真像个白痴。 她停下脚步,看着映在橱窗前的自己,身高还好,但却有点胖,眼睛再大一点就好了,鼻子尖一点…… 正当她沉浸在幻想中,一位美丽的女士从旁边一个美容店走出来,“喜欢就进来看看吧。” “呃,好。”孟铃进去了。 “你是不是很烦恼你的外表啊?”女士微笑地问。 “啊!呃……是啊。”孟铃感到有点毛,她怎么知道。 “给你看样东西,”女士拿出一张照片,“看……这是以前的我。” 照片里站着一个满脸肥肉矮胖又戴着大眼镜的女人。 “那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啊?”一些小地方的确跟这位女士有点像。 “那是两个月前的照片。”女士笑着。 “这……这怎么办到的?”是整形吗?她心想。 “这是我们的秘密产品。”女士拿出一面镜子和一颗玻璃球,“只要照着镜子,说出你想改变的地方,那镜子就会呈现你想要的样子,而别人看到你也会看到你完美的样子。”女士像是故意般停下来,看着孟铃。 孟铃已经完全被吸引,“我有这个的话,学长就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她心想。 “那……那个玻璃球呢?” “这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以后你自然明白。”女士神秘地说。 “那这个多少钱啊?” “这个嘛……你是我第一个卖出这个的客人,我就不收钱了,你帮我多拉些客人就行了。” 孟铃感激地走出,没注意女士那一抹怪异的微笑。 两个月后,一位美丽的女子走进店里。 “欢迎光临!需要些什么?”女士依旧亲切美丽。当她看见那女子,忽然停下手边工作,“是你啊。”好像二人早已认识。 “老板,我想我知道玻璃球的用途了。”美丽女子露出一抹笑颜。 说完从口袋掏出玻璃球,老板娘也掏出一颗,“啊,每天守着这间店还真无聊。”女士说着,“那也是你的选择,我现在可是高中女生了,哈哈……” 只见桌上那两颗玻璃球里,一个胖女人和孟铃,在拼命哭喊拍打着…… ...
畸恋爱情:爱你爱到杀死你 恋人:异名 痴情度: 惊悚度: 事件经过: “你爱我吗?”我仰着头装可爱再一次问我的男友。 男友捏了捏我的鼻子无奈地笑着回答我,“你已经问了一百遍了,我当然爱你了。” “那有多爱?”我再次问。 男友歪着头随即浅笑,“当然爱你爱到想杀死你啊。” 我推了他一把,笑他白痴!这点甜蜜的恐吓不了我,但我觉得很甜蜜,或许我是被虐狂吧!需要被爱得很深入才会晓得对方的爱在哪里,或许真的被杀,我还会很开心呢。 梦里,我梦到和男友过去的某一片段场景,始终忘不了那些对话。 不过,我做梦做得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你怎么在这!你赶快离开!离开!” 我才缓缓睁眼,却听见熟悉又急促的声音,是他,我的男朋友。我不解地望着他,只见他一脸惊讶又着急地叫我赶快离开,他看我一脸疑惑没有动静便走上前,可是外面跑来一群人架住他离开。 “你滚!你滚!”我爸爸拉住他脖子。 “这里不需要你!离开!”我妈妈不停地打他。 “拜托!让我见你女儿!拜托!”我男友满脸泪水哭着被拖走。 “不准你再说!闭嘴。”父母亲和亲戚不断斥责,他们离开现场,我才定神望着四周。 对了。这里是我的房间。 为什么父母对我男友很凶?记得男友和父母都相处得不错,怎么会变成这样?头脑有些晕眩,怎么?我睡多久了? 感觉上好久好久,我移动身子却有些酸疼,想坐起来却没什么动静。过了不久,母亲的哭泣声来到我的门口,她轻轻推开门,白发苍苍的她,脸上刻满了岁月,时间逐渐洗去她的年轻,遗留无数的沧桑。 我鼻酸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久没见到母亲,总觉得她老了好多。 “女儿,对不起。”母亲满面泪流地望着我随即转身关门。 我不懂。看着母亲离去让我不禁也跟着泪流。 到了半夜,我从醒来之后就没吃没睡,到现在仍毫无睡意也毫无饿意,这之中没有任何人来看我,但我依旧感到安心,或许这是我家的缘故,让我觉得这一切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突然我的房间窗户有个人影闪过,我整个人愣住,我看着那人影停在我窗户上,我房间是在二楼,且窗户没有铁窗架住,所以有人爬进来也预料得到,但会是谁呢? 小偷?强盗? 我缩了缩身子,紧张地看着,那窗户慢慢打开,是我早上看到的男友。 “你怎么会来?”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出现有点陌生但又开心。 陌生是因为他也白发苍苍了,开心是好久没看到他。 嗯?他也变老了? “嘘!我来带你出去!”男友身手矫健地爬进来到我床边,他一脸疼惜地看着我,轻声地问,“能动吗?” 我摇摇头,我太久没起身了。 “等我。”男友手中拿出纸贴在我的床头,没过多久,我的身子突然变得轻飘飘,知觉也慢慢恢复,我讶异自己的变化。 “你现在应该能走了。”男友又兴奋又急促地肯定,“这次一定能带你走。” “带我走?”我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突然觉得男友的笑容有些可怕。 “对!”男友手中突然拿出一把小刀,上面沾满血。 “你干什么?”我吓倒了。 “这次,我一定要带你离开!一起离开。”男友急切地举起刀,往我这里一刺。 “不要!不要!”我吓坏了,明明动不了的身子能动了,我惊慌地逃跑,可是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我不懂男友为什么要杀我,我拼命地逃,却逃不出去。 不行,不行!我不想死!不想。 脑海闪过与男友在一起的甜蜜画面,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讽刺,怎么我醒来世界全变了?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彷佛来到另一个世界。 突然,想起我问过的话。 “你爱我吗?” 男友回我:“爱你爱到想杀死你。” 好讽刺! 真要被杀我却惊恐失措,我闪了男友好几刀,他见我闪开,攻击得更加急促,恨不得想把我抓住狠狠地刺。我的眼里充满不解和恐惧,望着眼前发疯似的男友,我真的不懂了。 为什么要杀我?不是爱我吗?真的要爱到杀死我?为什么? 男友逼近我,将我赶到柜子和房间角落里,我缩在那里摇晃着头,恳求他不要,可是他听不进去,他的眼神好冷淡,他的表情好酷,不是我梦里的他更不是过去爱护我的他。 不能,我不能死在他手里,一股坚决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我不要死……”我朝他大吼,突然他七孔流血停住手。 我看着他双腿一软缓缓跪下,他的表情逐渐柔和,带着浅笑和无奈的表情看着我好久好久。 “我爱你啊……”男友脸上的泪带着血缓缓流下,在脸上划出红色泪痕,手上的小刀离开直直坠落地面,他往前一扑倒地。 我哭着,抱着自己的大腿痛哭。我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他要杀死我? 突然门外一阵刺耳的铃声,震得我头痛欲裂,我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难受得让我无法呼吸,随着铃声,我的意识在头痛中慢慢逝去,在最后一眼看到的景象,是看见父母和一个穿黄色衣服的人冲进我房里,他们的眼神让我好恐惧,那是看着恐怖东西的眼神…… 他们看到什么呢? “唉!你女儿变成恶灵无法投胎转世了,甚至害死她的男友。”穿黄色长袍的道士看着地上男尸体和旁边已经干枯好几年的女尸体。 “怎么会?怎么会?”母亲痛哭。 “当初你女儿死掉,你们不肯把女儿尸体下葬,导致她的灵魂留在人间无法投胎甚至转为恶灵,把尸体放在家中,你们的家都会有灵异现象,你们已经无法控制你女儿才叫我来收拾,实在不应该当初把尸体留在身边,尘归尘土归土啊!”道士叹口气。 “我们只是太爱我们的女儿。”父亲缓缓流下泪水。 道士看着这对傻父母无奈地摇头,转头惊见地面上的小刀,他蹲下捡起,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纹路顿时大吃一惊。 “这?这!”道士大眼一睁,“这是密宗的法术,恶灵只要被刺,离开了被困住的地方就可以升天,这是很难得到的,没想到……” 他望着地面上的男尸体。 可惜啊!可惜。没想到男友要救自己心爱的人,却被心爱人所杀,唉!如果这男子早跟他商量,他就不必来收拾恶灵,真是罪过。或许他们之间的爱真要爱到杀死对方吧。 畸恋爱情:死了都要爱 恋人,狂海龙少 痴情度: 惊悚度 事件经过 “晓雨,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为什么俊峰?你不是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别傻了晓雨,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有必要去相信这种话吗?” 此时的晓雨已哭成一团,并没有注意到俊峰的脸色异样的苍白…… 寒湖旁,晓雨拭了拭泪,努力地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想着和俊峰在这里浪漫的邂逅,微笑着跳进了湖里…… 太平间里,老张刚把一具男尸从担架车上移下,便看见老李推着另一辆担架车走了进来。 担架车上摆着一具女尸,很年轻,也很漂亮,不过尸体浑身湿漉漉的,而且皮肤异常的浮白,看样子是溺水而死的。 “这丫头是殉情而死的吧?”老张向老李问道,不过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像他们这种在火葬场工作大半辈子的人,自然很容易的就能猜到尸体的死亡原因。 “是啊,听说是因为男友提出分手一时想不开才跳湖的。”说着老李看了看老张,注意到了他身旁的男尸,“那个呢?你身旁那具是怎么死的?” “唉!”老张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也可怜,这么年轻就得了绝症,为了不让女友伤心,拖着病体去和女友说分手,结果死在了回医院的路上。只可惜那女娃子不一定能明白男孩子的一片心啊。” “是啊。”老李也跟着叹了一句,回身去搬女尸,可一不小心竟将女尸侧翻在地。 女尸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男尸的上方时停住了。她的唇引到了男尸的脸上,眼中流下了血泪。 一旁的尸体卡上,分明写着男尸的名字叫“俊峰”,女尸的名字叫“晓雨”。 畸恋爱情:死而复生 恋人:狂海龙少 痴情度: 惊悚度: 事件经过: 哓雨站在槐树下静静地哭泣。 看着晓雨,俊峰也哭了,她抬起手想要为晓雨把泪擦干,可手却穿过了晓雨的面庞。 曾经,俊峰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因为晓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总是挂满了阳光,现在他需要这么做了,可他又无法做到,因为此刻他已经成了寄居在槐树中的一方游魂。 看着晓雨自他死后愈加清瘦的面庞,俊峰哭得更伤心了。此时他真的好后悔,后悔没有听从晓雨的劝告,后悔那天的酒驾…… “晓雨你……”他想让晓雨砍掉这棵可以聚魂的槐树,尽快忘记自己,过上新的生活。可话未说出便被晓雨打断。 “峰,我不会砍掉这棵槐树的。你再等我七天,七天之内我一定会找到让你复生的方法。相信我,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晓雨拭了拭眼角,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有些不舍地望了俊峰一眼,转身离去。 俊峰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终未说出口。只是看着晓雨远去的身影默默流泪。 七天,整整七天。 就在俊峰以为晓雨已经放弃的时候,晓雨出现了。与七天前不同,现在的晓雨更加消瘦,走路时都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脸色也是异样的苍白。 俊峰心疼地看着晓雨,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晓雨的面庞。虽然明知做不到,可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真的摸到了晓雨的面庞,虽然有些冰冷,可却是那样的质感。他真的摸到了“晓雨我……” 晓雨微笑着点了点头,微笑在晓雨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但更多的却是表达内心的欣喜。 俊峰兴奋地抱起了晓雨,泪却再次流下。他不知道晓雨为了让他复生都做了什么,可他感觉得到此时的晓雨真的好轻。 俊峰拉起晓雨,想要到屋内为晓雨做一顿晚餐,可被晓雨止住了,“虽然你死而复生,但必须在槐树下接受鬼气的滋养。” 点了点头,俊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将晓雨抱在怀里,他并没有注意到,一行眼泪从晓雨的眼中流下…… 她没有办法让俊峰死而复生,所以她选择了死亡。生和死只是相对的概念,人死了,那死也就变成了生。化做魂魄和俊峰在一起,那么对于俊峰来说就是死而复生,而自己,虽死犹生。 屋内,一具女尸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畸恋爱情:爱你爱到吞了你 恋人:羊羽 痴情度· 惊悚度: 事件经过: 她望着眼前熟睡的男人,久久移不开视线。 线条分明、轮廓极深的脸孔、高挺的鼻梁、异于一般男生的纤长睫毛,如精雕玉琢般的希腊雕像,深深吸引着她的目光。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胸口微微起伏,她刻意让自己的呼吸频率跟随着他,试图借这样让两人更靠近一些,尽管他们已经够靠近。刚刚两人才融合为一体,他疲累地睡着,而她,依然无限留恋地将目光停驻在他脸上、身上。 啊!她怎么会爱他如此至深?大学交往了四年,她对他的爱丝毫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她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奉献自己的热情,全是为了爱他。爱一个人爱得如此浓烈,如火般的热情焚烧着她,让她全身似火灼烧般的炙热,连自己都要被这爱火燃烧殆尽。 爱一个人太深,最终的爱会达到什么地步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每当她看着他,总会有种莫名的欲望——想将他吃下肚去。常常看着他看到入迷,这样的欲望就会油然而生。想从他那结实的臂膀下口,狠狠地一口咬下,将自己的爱,透过牙齿、透过唾液注入到他体内;将他的肉吞下,让他的血肉融入到她体内。她要他的血、他的肉!这样的结合方式再完美不过了! 她曾试着咬过他一口,却让他痛得破口大骂,但她心里始终没有消抹掉想吃他的念头,就算是咬一口也好……只要咬下一块他的肉,吞进体内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变态吗?不!她一点也不变态!情到浓时方恨少,她太爱他了,爱得无法控制自己、爱到想真正和他融为一体。她相信不只是她有这种想法!常见到许多食人的新闻,那不就是和她一样的人吗?只是她没那么残忍。如果杀了他再吃掉,那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就算把他吃入体内,却再也看不到他,这有什么用呢?她不多求,她只要一块肉,一块肉就可以让她满足了。 也许是封闭室内充塞的不良气味让她迷失了心智,她茫然地低头,张口咬住他粗壮的手臂,牙齿使尽力气,深深地陷入他的肉里。一股成腻的液体流入她喉间,随着他痛苦的尖叫,她的头用力一扯,扯下一块如杯口般大小的人肉。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洒落在白色墙面,形成一幅美丽的泼墨画。 “啊……”他从睡梦中被剧烈的痛楚惊醒,醒来后还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就看到她满脸是血,嘴中还叼着一块白晃晃的东西,像是猪肉,“你……你干什么?” 她没有回话,径自咬嚼着他的肉,心中是无限欣喜。他的肉……她终于咬下他的肉!她满足地慢慢吃下他的肉,老实说并不好吃,既成又硬,还有股生肉特有的腥味,但这是她梦寐以求心爱的男人的肉,尽管再怎么难吃,她都甘愿吞下。 他捂着伤口,鲜血透过他的掌间流下,大量的鲜血滴落在白色床单上;开出一朵朵鲜艳的红色花朵。 “没办法,我太爱你了!爱得想将你吞下肚里!我咬下你一块肉……你不是很爱我?你不会介意吧?”她像享受了一顿丰富大餐,露出饕餮饱食后的陶醉表情对他说。 “你……”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点都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半晌,才再度开口,“我……我也爱你!爱到无法自拔!我也想吃你很久了!你也让我咬一口,我便既往不咎!” “你也要吃我?”她有点吃惊,没想到枕边人的想法竟和她一样。可见他们是多么契合的情侣啊!他也吃下她的肉是再好不过了!他的肉在她胃里分解,化为她身体的养分、成为她身体的一部份:若他也吃下她一块肉,她的肉同样在他体内滋生成长,从此他们是真正地融为一体了!爱的极限,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带着兴奋的表情,伸出细瘦的手臂。她没有闭上眼睛,这么重要的仪式怎能闭上眼睛错过呢? 当鲜血喷射出来时,剧烈的疼痛随即攀上她的脑部,但马上被感动取代,她高兴地发着抖。看着他吞下她的肉,他的表情、沾满鲜血的脸孔是多么俊美啊! 她痛苦却又陶醉的表情,加上手臂的疼痛和啃咬的感觉,竞形成一种奇异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现在,整个房间都是他们的血,分不清是谁的血,在墙上、地上、床单上洒落成点点繁星。血肉交融,不只这个房间,还包括他们啊! 她满足地仰起头,张开双臂,享受这血液的洗礼。 他上前抱住她,激情地亲吻她的嘴。 “好像……还不够……还不够让我感受到你的爱……”她的额头抵若他的额头,无限深情地对他说。 “还不够吗?我也觉得不够……”鬼故事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朝对方的手臂再度啃咬。 “新闻快报!在高雄市的某间小套房,发现两名身受重伤的男女,两个人的手臂似乎被野兽啃咬到只剩骨头,案发现场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伤者虽无生命危险,却有残废之虞……”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虽然是报道他们两人的事,她看来却像是描述陌生人的报道。 她转头看看在一旁的他。他们两人真的是紧紧相连在一起了!不只手包扎的一样,连病床都排在旁边!残废又如何?只要他们能融为一体,要她牺牲生命也无所谓! 他看完新闻,啼笑皆非地说:“什么野兽!?这些愚昧的世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你说对吗?”他对她深情一笑。 她也回他一个柔媚笑容。 两个人心中是无限的满足。 “下次我要煮了你吃下去。” “不!是我要先吃了你!” 这样的爱情,夫复何求? 畸恋爱情:书恋 恋人:BLusy 痂情度: 惊悚度: 事件经过: “书!书!书!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女朋友放在眼里啊!”她吼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饮料泼在男生的身上,他敏捷地伸手,书幸免于难。 “你去跟书恋爱算了!”她把手指上男生送的戒指摘下,委屈地愤怒地努了努嘴,在原地逗留了几秒,她等着他道歉,说对不起……哄哄她啊! 但是男生只是无动于衷地继续看书,悠哉地喝了一口咖啡。 “你不要后悔!”她终于提起书包,冲出男生的宿舍。 男生的表情依旧淡漠,只是嘴角无意识地勾起诡异的一道弧度。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女生和朋友从百货公司提着大包小包战利品走出来,脸上化着浓厚的妆,其实她很想念那个男生。 “那我先回去吧!”朋友说,搭上出租车朝她挥挥手。 “算了……”她打起一抹无可奈何的微笑,她还是很喜欢他,还是回去吧! 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重新注意她的。 “我回来了!”女生开门进去,宿舍内一片昏暗,空气中有股怪怪的味道,很像胶水的味道。 她打开日光灯,屋内摆设一切如常,男生常看的书就搁在桌子上。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一直很想知道,吸引着她男朋友的书籍到底写着什么样的内容?居然可以让他为此忽略她。 她翻开,刹那之间,屏住了呼吸…… 过了几个小时,男生回来了,他一脸疲惫地打开灯,扔下书包,眼睛瞥过桌上的书本,怎么看起来,厚了些? 他顾不得脱下西装,走到桌子旁拿起书,翻开…… 身后出现诡谲的水滴声,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离他越来越近,他迟疑地转头,是女生披头散发地朝他走来,鲜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从脸上沿着下巴滴落。女生抓住他的肩膀,缓缓抬头——血肉模糊,女生的脸部不知道被谁剥了去! 她吃吃地笑着,声音沙哑掺着痛苦的呻吟,男生手上的书自动翻到最后一页…… 是女生冶艳的脸。 男生依旧无动于衷地把书丢在桌子上,似乎松了一口气般地坐在沙发上,挥开女生的手,“没想到这次不需要我动手,你竟然自己把脸剥了下来,哈哈……” 他悠闲地翻阅书本,一页一页,都是剥下来的前任女友美丽的脸,朝他笑着。 “下一个,该找谁呢?” ...
苏欣是今天第一天来这里上班的美术老师,班主任老师是个谢顶的中年男子,正在为她介绍学校里的情况。 “苏老师,前面就是教学楼了,美术室在三楼。”班主任很亲切的介绍着,眼睛总是上下大量着自己,使得她总感到一丝不自然。 “谢谢您,我该去办公室熟悉下环境了,有什么疑问会去请教您的。” “好的,您先去,我也刚好有些事要处理,慢走。”班主任笑眯眯说道:“哦,对了,苏老师这么年轻,应该没结婚吧?” 苏欣尴尬的笑笑,摇摇头说:“我还没有男朋友。” “不是吧,我刚好也是单身哦。” 班主任的话,苏欣并没有听到,她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抬起手指着班主任身后的教学楼顶!班主任顺着手指方向向后看去,只见班里的学生小洛正站在楼顶边缘,他一步步走着像梦游一样,眼看就要从楼上掉下。 “小洛,快下来,你疯了么?”说着,班主任向教学楼跑去。 苏欣也随后跑过去,就在他向前迈出一大步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烦躁的铃声,她停步,向四周望去,却不知道声音的来源。 “同学,哪里来的铃声?”苏欣随手拉住一个正在奔跑的男生问;男生突然停住,一脸不解的说道:“铃声?哪里有铃声啦?” 难道自己幻听了?怎会这样?苏欣没有再多想。回到办公室时,班主任正在批评那个叫小洛的同学。 “好了,就这样,你先走吧。” 小洛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了,经过苏欣身边的时候,苏欣突然叫住他:“小洛同学,你没事儿了吧?” 小洛低着头,抬眼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侧身走过去。苏欣正在尴尬的时候,班主任瞧见了她,立刻起身朝她走过来,说道:“苏老师,这个学生很古怪的,以后来是不要接触他,还有就是他找麻烦,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苏欣笑了笑说道:“这些还是孩子嘛,主要应该是以教育为主的。” 班主任马上改口道:“对对对,我每次上课都跟他们讲,体罚学生的方式是不可取的……” 苏欣没有心思理这个人,安静的坐回自己的作为,桌上拍着厚厚的学校班级档案。她随意翻了翻,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看到小洛的名字,每一科的成绩都是优等,但为什么连班主任都这么不喜欢他? 由于第一天上班,苏欣加班到九点多钟才整理完全部资料。一切收拾停当起身离开座位。当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的时候,发现尽头的一角有一盏灯是亮着的,是画室的灯光。走到门前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向里面张望一下,根本看不清。她伸手去推门,这时候耳边突然再一次听到那日的铃声,她惊叫一声,推开了门。 小洛正坐在教室里,抱着头,一副很惊恐的样子,门打开时他的目光同时投向这里。 “苏老师?”小洛疑惑的问道。 苏欣等耳边的铃声消失的时候,恢复了平静,问道:“小洛?你怎么还在这里?” “老师,我好害怕,她总是缠着我不放,我实在受不了了。” “谁?谁跟着你?” “她……她,小高老师……她……” 说到最后,小洛开始一边发抖,一边抽泣道:“她每天都跟着我,我不敢回家,她会找到我家里人的。” “怎么回事?小高老师又是谁?她为什么会缠上你?” 苏欣正要问清楚,小洛突然站起来,推开她跑出了画室,她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人影苏欣只好独自回家。 第二天一早,苏欣便找到班主任了解小洛的情况。 “小高老师,就是你的上一任老师,也是在那间画室教课的。她跟小洛的恩怨源于那次在美术课上,同学们发现小洛画了小高老师的一副裸画。于是流言就在那时传开了,小高老师最终也因为受不了留言而在画室上吊自尽了。” 听完班主任老师的陈述,苏欣明白了大半,只是还有些不解,问道:“那小高老师是什么时候死的?” “就在去年,这件事情我们学校档案里也有的,明天应该就是小高老师逝世一周年的日子了。”班主任说完,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所以说苏老师,你最好还是离这个小洛远些,他可是个催命的鬼。” 苏欣没有说话,但心里却认为青春期的男生,难免会对身边的女性产生一些想法,但不至于那么难以原谅。相反,她分担没有厌恶小洛,反而有些同情小洛了。 人一旦有心事,时间便会过得特别快。苏欣走出教学楼的那一刻,心里还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放不下的,她转身朝画室的窗子望了一样,见灯光还亮着,她皱了皱眉头:记得自己下楼时明明关了灯的。这是画室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冲上楼。又是昨天中午的那一刻的情形又发生了——耳边的铃声再一次响起,她突然捂住耳朵蹲了下去,身边的同学赶忙过去扶她。 “老师,您怎么啦?” “铃声!同学,你有没有听到铃声?” 围住苏欣的几个学生都是一脸狐疑,纷纷摇头道:“没有啊,哪里有铃声?” 苏欣顾不得多想,径直冲向画室。 “嘭”的一声画室的门被撞开,眼前却出现一道黑影,直挺挺的飘在空中,小洛惊恐的蜷缩在墙角。 “小洛!”苏欣失声叫道。 小洛也同时看到了苏欣,哭喊道:“老师,就我啊!” 苏欣随手拿起一张凳子,朝女鬼跑了过去,女鬼轻松闪开。苏欣趁机跑过去,一把拉起小洛就往外跑。原本清冷的走廊里,充满了两人的脚步声、喘息声,还有苏欣听到的刺耳的铃声。 跑到一处安全出口处,苏欣突然再次捂着耳朵蹲下,这次是小洛拉起了她,急切道:“老师,快走啊。” 说着,小洛便拉着苏欣推开安全出口的门,顺着漏气口跑下楼。下楼时,小洛顺手从消防栓里拿起一柄斧头,带下楼去。她们跑到一楼,却瞧见走廊尽头,那女鬼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小洛赶忙拉着苏欣跑到身边不远处的储物室,进去后便将储物室的门反锁住。然后累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两人靠着墙,胸腔老大的欺负却又不敢做声。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苏欣长舒一口气,低声说:“她是不是走啦?” 小洛悄悄摆了摆手,指了指外面,这时候再次响起脚步声。苏欣的心一下子又跳到了嗓子眼儿,脚步声越来越近,却准确的停在了储物室门前。 “苏老师,苏老师?你是不是在里面?” 是班主任的声音,苏欣快要跳出的心再一次放了下来,起身开门。小洛刚要拦住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就这样门已经开了。 “主任,吓死我了,刚刚有个女鬼,您没看到吗?” 班主任并没有回答,脸色极为难看。突然伸出双手扼住苏欣的喉咙,低吼道:“我早就叫你离他远一点,你就是不听,你为什么不听……”嘶吼间,一把将苏欣推倒在地,还把身边的货架撞到了。 “我杀了你!”八成被鬼上身的班主任,从地上捡起那柄斧头,高高举起朝小洛头上劈去。 这时,苏欣瞧见刚刚从跌倒的货架上摔下来的汽油瓶,半透明的液体泊泊的流淌在地上。她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地上的汽油,然后把打火机丢了过去。 “啊”对方声嘶力竭,双手捂着脸,斧头掉在地上。苏欣赶忙拉起小洛,向外跑去,小洛趁机再次拿起那把斧头…… 苏欣拉着小洛不停地向前跑着,慌乱间,竟找不到出口。身后的小洛突然语气冷静的说道:“老师,我们上天台报警吧。” 苏欣突然愣住,觉得很有道理,便拉着小洛不停地趴着楼梯。 阳台上风很大哦,夜景很美,但此刻的苏欣根本没心思观赏这些。她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当按了个1字,突然有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急忙抬头——是小洛。 苏欣问:“小洛?怎么啦?” 小洛突然诡秘一笑道:“老师,您还记得那铃声吗?” 苏欣皱眉:“怎么?你也听到了?一定是那女鬼作祟。” “不!”小洛眼中突然多了一丝杀气,换做可怕的声音道:“你错了,那铃声是要提醒你不要接近我 ,她其实是想救你,可惜……” 苏欣在尚未理解小洛话里意思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打手,把她从天台推了下去。 第二天,新闻报道:XX学校一所教学楼内,新来女美术老师因被班主任骚扰,挣扎时不慎失手将汽油打翻烧死了班主任;而美术老师也因过度惊吓而跳楼自尽……(完) ...
裂开的身体 “卢新杰,你站住!”林雯对着前面的黑影大声喊道,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由于刚刚下过一场雨,操场上有的地方还积着水,林雯的鞋子都被浸湿了。 前面的人走得很快,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林雯的叫声。他拐过女生宿舍楼,就飞快地钻进了一处暗影里。 林雯大步跑了过去。 卢新杰是林雯的男朋友,今天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崴了,肿成了一个“大馒头”,林雯刚刚去看过他,还心疼得差点儿掉泪。可没想到,自己前脚走出男生寝室,就发现卢新杰居然在自己的前面,而且根本就没有受伤的迹象,林雯觉得自己被骗了。 快步跑进暗影里,林雯就看见卢新杰正独自蹲在角落里,低着头,好像在摆弄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新杰,你跑什么?”林雯没好气地大声问道,“你的脚不是崴了吗,怎么还跑得这样快,” 卢新杰一声不吭地蹲在那里,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林雯好奇地凑过去,打算看看他究竟在摆弄什么。 地上是一条足有拇指粗细的褐色的虫子,肉滚滚的身上生满了尖尖的肉刺,一张足可以吞下一整只蟑螂的大嘴,不停地向外吐出黏糊糊的液体,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林雯的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卢新杰的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牙签,不停地拨弄着虫体,忽然,他抬起手来,把牙签深深地刺人了虫子的身体。 一股腥臭的液体从虫子的伤口处流了出来,虫子痛苦地扭动着。忽然,它的身体飞快地膨胀起来,就像一只被不断充气的小气球,居然胀到了半个乒乓球大小。紧接着, “嘭”地一声爆裂了。无数根尖刺弹出,有两根竟然刺人了卢新杰的脸颊。 卢新杰惊呼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才猛地抬起头来。 一瞬间,林雯被卢新杰的那张脸吓得魂不附体。那哪里是脸,分明就是一个在极快腐烂的肉球。两根尖刺就像两把锋利的小刀,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挥舞着,在切割他的皮肉。随着尖刺的划过,皮肉翻转过来,吓人的是,那里面的骨头居然都是黑色的。 卢新杰的一只眼睛被尖刺扎到了,那椭圆形的眼球从眼眶里鼓出来,并在迅速地萎缩。卢新杰惨叫着从地上跳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顷刻间,整张脸皮都脱落了下来。 “新杰!”林雯大叫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 就在这时,林雯清楚地看到一条黑影从刚才那虫子爆裂的地方跳了起来,就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闪电般地扑到了卢新杰的身上,转眼间就融进了他的身体。 “新杰,有鬼啊!”林雯惊呼一声差点儿摔倒。 卢新杰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停止了尖叫。紧接着,他的身体就像刚才的那条虫子,迅速地膨胀起来。没等林雯做出反应,他的身体就裂开了。而那条黑影从他的身上钻出来,极快地消失在了黑暗里。 他也是追随者 林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等她从惊恐之中清醒过来,只看到卢新杰那分成了两半的身体,在地上蠕动着。很快,两半身体就爬到了一起,然后紧紧地合在了一起。 林雯被吓得双腿发软,连呼救的勇气都没有了,转身就逃。脚下传来一阵声响,她低下头,看到卢新杰刚刚爬过的地方,都是一条条带刺的虫子。 脚下一滑,林雯扑倒在了地上。 虫子的尖刺穿透衣服,深深地刺入了林雯的皮肤,顷刻间,就像有无数条蚂蚁爬上了身体,开始疯狂地咬噬。 眼看着那个刚刚聚合起来的卢新杰从地上站起来,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林雯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从不远处的操场上跑过来,一把拉起浑身瘫软的林雯,就向远处飞跑。 一口气跑到了围墙边的一处角落里,看看卢新杰并没有追过来,来人这才松开了林雯的手。 林雯看清了,救自己的居然是卢新杰的室友赵岐。 赵岐曾经也是林雯的追求者,只是后来林雯选择了卢新杰。为此,赵岐难过了好久,林雯的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你、你怎么来了,新杰他……”林雯颤抖着指着身后。 “别说话。”赵岐低声对她说道,“我都看见了,刚才我趴在窗子上正好看见你追赶它,而真正的卢新杰却还躺在寝室的床上。我就知道你是遇见鬼了,所以我才赶过来救你,卢新杰一会儿也会赶过来的。” “你是说刚才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新杰,只是一个和新杰长得很像的鬼?”林雯吃惊地瞪大双眼问道。 “当然了,你见过被劈开了身体还能活着的人吗?”赵岐反问道,可马上又安慰她, “你也别害怕,兴许你只是偶然遇到,既然它没有追来,就说明它没有恶意,起码是不想伤害你。等一会儿它离开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赵岐的话叫林雯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二人蹲在黑暗里,紧紧地盯着那条黑影。 果然,没过多久,那条黑影开始缓慢地移动,沿着操场上的跑道,向另一侧的围墙走去。 看着黑影消失在夜幕中,林雯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这才觉得自己的后背丝丝拉拉地疼起来。用手一摸,摸到了一大摊黏液,伤口处居然还有两根虫子的尖刺,深深地刺在皮肉里。 她觉得那刺在沿着自己的腰肌移动,所过之处,皮肤都翻了过来。 林雯强忍住疼痛,用手把尖刺拔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两根尖刺竟然变成了两条虫子,并且极快地生长起来,转眼间就已经和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些虫子同样大小。 卢新杰 看着林雯后背上面的伤口,二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一瘸一拐的卢新杰从宿舍楼的方向跑过来,一眼看到林雯身上的伤,他也被吓得浑身发抖。 帮林雯包扎好伤口,三个人这才坐下来。 “你刚才说,在那个恶鬼被虫子刺到的时候,还有另一条黑影?”卢新杰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问林雯。 “是啊。”林雯回答,“那条黑影根本就没有实体,因为它钻进了那个鬼的身体,紧接着,那个鬼的身体就被胀裂了。” “这么说,那条鬼影是想杀死那个鬼。”卢新杰说。 “应该是这样的。”林雯点点头。 卢新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站起来打算先送林雯去医院。 就在三个人走出角落的时候,那个像极了卢新杰的鬼影,竟然从围墙的一处角落里跳了出来。 鬼影的样子已经变得相当吓人,脸上满是黑色的骨头,一只眼睛己经不见了,一条裂缝笔直地从头顶延伸下去,裂缝处爬满了那种吓人的怪虫。 它好像就是在等待三个人的出现,几乎没有停顿,就飞快地向他们奔来。 “不好,一定是林雯身上的伤口吸引了恶鬼。”卢新杰大喊一声,用力地推了一把林雯,示意她快逃。可他自己却因为脚伤落到了后面。 林雯回身想要拉着卢新杰一起跑,却被赵岐紧紧地抓住了双手。 “恶鬼是来找你的,应该不会把卢新杰怎么样,我们先走,一会儿我再回来救他。”赵岐说着,不由分说就拉着林雯大步跑到了操场上。 等到二人回过头来,已经距离卢新杰很远了,可他们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那个恶鬼竟然站在卢新杰的前面,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好像在对卢新杰说着什么,而卢新杰好像也没有多少害怕的样子。忽然,卢新杰好像生气起来,拖着一条腿扑上去,就把那个恶鬼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恶鬼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显然是被卢新杰激怒了,大吼一声就反扑过来,一把抓住了卢新杰的脖子,拖着他就向围墙的方向走去。 卢新杰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新杰!”林雯惊叫一声,鼓起勇气要去救卢新杰。 “等等!”赵岐从后面把林雯拉住了, “他们、他们好像认识啊。而且你看,单从背影上,我几乎分辨不出他们哪个才是真正的卢新杰。” “你什么意思?”林雯也感觉到了一丝不解。 “我现在忽然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赵岐说道,“或者干脆点儿说,他们也许就是一个人。那个恶鬼应该是卢新杰的魂魄,他一定是在受伤的时候惊吓过度,把魂儿吓丢了,现在魂魄找回来了。” “你胡说什么!”林雯反驳道,“人的魂魄不是无形无体的吗,可我们看到的这个人,却连骨头都真真切切,怎么会是魂魄?” 赵岐挠了挠脑袋,一时间也无法作出解释。 就在这时候,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围墙的外面忽然飘过来一缕人形的青烟,几乎没等二人看清楚,它已经极快地从空中落下来,径直地向卢新杰的头顶扑过去。 半边身体 “是、是它?”林雯惊呼一声,“它就是刚才钻进恶鬼身体里的人!” 没等林雯把话说完,那条青烟般的鬼影已经飞快地落到了卢新杰的头顶,几乎是眨眼间,就已经完全没人了他的身体。 “不好,新杰危险!”林雯不由地大叫道。 可没等她的话音落地,卢新杰的身体已经极快地膨胀起来,连衣服的纽扣都被崩开了,好像随时都会胀裂。卢新杰狂乱地挥舞着双手,可还是被那个恶鬼强行把他从围墙护栏的缝隙中拉了过去。 林雯和赵岐顾不得再害怕,撒腿就向围墙边追去。 等到二人翻过围墙,来到校园外的那片空地的时候,卢新杰和那个鬼影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卢新杰一个人的脚印,歪歪扭扭地伸向不远处的那条小路。 那条小路很偏僻,历来是同学们散步和休闲的好地方,林雯和卢新杰还曾经相约来过这里,景致真的很美。只是今天,这里却显得异常恐怖。夜风很凉,窄窄的小路就像一条巨型的白色毒蛇,蜿蜒在二人的脚下。 “他们一定是沿着这里走的,我们悄悄地走,如果发现他们的话,你千万不要出声。”赵岐对林雯叮嘱道。 林雯慌忙地点着头。 道路两旁的树木很高大,树叶也繁盛,不时地划过二人的脸颊。凉凉的露珠和还没来得及落尽的雨滴顺着脖子滚进衣领,叫二人不停地打着冷战。 其实,他们并没有走出多远,就看见了那条悬浮在一棵大树中间的鬼影。不对,准确地说,是那条鬼影的半个身体。它就像一件被人从中间撕开的衣服,挂在大树的一根粗粗的树枝上,还在随着夜风轻轻地摇动。 尽管已经见到过一次,但林雯还是被吓得冷汗淋淋。 赵岐惊慌地拉着林雯的手蹲到了另外一棵树的后面,探头探脑地向前张望着。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条鬼影居然伸出了那条仅有的胳膊,对着二人轻轻地摇晃着,好像是在叫二人过去。这情景,叫林雯和赵岐二人浑身发抖,怎么也不敢踏出一步。 好久,确定鬼影不会对二人构成威胁之后,赵岐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轻声地对林雯说道:“看来,卢新杰已经战胜了这个恶鬼,他现在应该不会有危险。” 林雯却没有说话,她的双眼紧紧地盯在鬼影的那只脚上。 那只脚还肿着,脚踝处还系着一根细细的丝线。林雯清楚地记得,那条丝线是自己亲手给卢新杰系上的,据说这样可以防止脚伤继续扩散。换句话说,这个被活活劈开的人体,其实是真正的卢新杰。 “不会吧,如果真的是卢新杰,被劈开了身子,怎么会没有死?”赵岐也被吓得颤抖不止。 虽然害怕得要命,但此时的林雯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一下子站起来,就向卢新杰跑过去。 刚刚来到卢新杰的身下,忽然,头顶的树叶发出一阵声响,那条很像卢新杰的鬼影疾风般地从上面落下来,向林雯猛扑过来。 它是诱饵 眼看着鬼影就要落到林雯头上的一瞬间,身后的赵岐猛地冲过来,一把推开了林雯。就在同时,树上的卢新杰也挣脱下来,虽然只有半边身体,但它的动作却异常迅速,单臂一挥,就把鬼影推开了。 林雯被赵岐推倒在地上,但她很快就爬起来。她发现拖着半边身体的卢新杰正死死地抓住鬼影的肩膀,拖着它向小路的尽头跳去。 林雯本来还想要追过去,却被赵岐紧紧地拽住了。 “你没发现吗,这个恶鬼分明是在利用卢新杰来吸引你。你这时候过去,卢新杰刚才的努力就白费了!”赵岐一边拖着林雯向来路上跑,一边大声地对她吼道。 虽然知道赵岐说得有道理,而且从卢新杰的行为上也可以证明这一点,可林雯还是不停地挣扎着。 赵岐一直把林雯拖到了刚才藏身的那棵大树下,这才松开双手。 “我现在好像真的明白了。”赵岐蹲在林雯的身边,看着她的一脸泪水,却没有安慰她,而是说道, “刚才我们看到的那条钻进卢新杰身体里的黑烟,才是卢新杰真正的魂魄。就是它在支撑着卢新杰的身体保持着活着的状态,而那个恶鬼却是来抓你的。” 林雯没有说话,此时,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 “是卢新杰拼尽最后的力气救了我们。”赵岐补充说,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既然卢新杰已经死了,我们还留在这里也是徒劳无益。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等到明天白天我们再来寻找卢新杰的尸体吧。我怕卢新杰最终斗不过恶鬼,连你也搭进去。” 林雯蹲在地上,依旧没有说话。好久之后,理智终于战胜了冲动,她缓缓地站了起来。 就在二人刚刚转过身,还没迈出步子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重不一的脚步声。紧接着,浑身血污却又完好无损的卢新杰猛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新杰!”林雯惊呼一声,差点儿就扑过去。可很快她就倒退几步,靠在了大树上。 卢新杰的样子和刚才的恶鬼一模一样,一条裂缝从头顶一直延伸到了腰际,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小腹的伤口处甚至还有一截断掉的肠子露在外面。 “别怕,我是来和你们道别的。”卢新杰忽然说道。 “新杰,你……”林雯再次叫了一声,却怎么也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卢新杰,你、你居然从恶鬼的手里逃出来了?”赵岐瞪大双眼,脸上的表情十分夸张。 卢新杰看了一眼赵岐,却很快又转回头来,温柔地对林雯说道: “林雯,大概你也觉察到了,那个恶鬼其实是来抓你的,它变化成我的样子,就是为了吸引你。” “我、我都知道了。”林雯泪流满面地点着头, “是你救了我,可你却……” “不对。”卢新杰忽然打断林雯,然后指着站在一边的赵岐说道, “真正救你的人,是赵岐才对,因为那个恶鬼是被他操控着的。” 归还他的魂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控制得了鬼魂?”赵岐被卢新杰的话惊得脸色煞白。 “赵岐,别再演戏了。”卢新杰忽然大声打断他, “如果我不是已经死掉了,说不定现在还蒙在鼓里。钻进我身体里的魂魄其实就是你的一缕魂魄,你利用它控制着恶鬼来抓林雯,进而利用我对林雯的感情害死我。而你却成了帮助林雯的英雄,你的目的我不说林雯也会明白。” “你在说什么?”林雯完全被弄糊涂了。 一边的赵岐却冷笑起来,那笑声叫林雯猛地打了个寒战。 “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很聪明。不错,那缕魂魄确实是我的,是我的一位同乡教给我的灵体分离的方法。不过,我并没有想要害死你,只想利用恶鬼来逼出你的魂魄,因为那样你就会变成傻子。” “可你没想到你的魂魄出卖了你。”卢新杰同样冷笑着说道, “更没有想到我会从恶鬼的手中逃出来。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你既然知道魂魄离体人就会变成傻子,那么,你现在的智商又怎么能够骗得了我和林雯呢?” 听着二人的对话,林雯好像终于明白了,她嘶叫一声就扑向了赵岐,却被他狠狠地推倒在了地上。 “为了控制恶鬼,我试用了各种方法,其中就包括这个。”赵岐忽然大声吼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画满图案的纸符,迎着扑上来的卢新杰就冲了过去。 “新杰小心!”林雯感觉到了赵岐手里的黄纸不是一般的纸张,慌忙地大声提醒道。 可是,已经晚了,赵岐手里的纸符“啪”地一声贴在了卢新杰的额头上,顷刻间,卢新杰的脸上腾起了团团白烟,皮肤飞快地燃烧起来。 一声惨叫后,卢新杰仰面摔倒在地上。 看着在地上不停翻滚着的卢新杰,林雯从地上跳起来,打算帮助它把脸上的纸符撕掉,却被赵岐一把拉了回来,按倒在了地上。 亲眼看着卢新杰慢慢地化成了一摊脓血,林雯昏死了过去。 林雯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的。睁开双眼,就看见那个几乎和卢新杰一模一样的恶鬼,正站在赵岐的面前,还在流淌着黏液的脸上现出一丝嘲弄的冷笑。 “卢新杰死了,我们之间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吧?”恶鬼说道。 “你说什么?”赵岐显然没有弄明白,这个本该听命于自己的鬼魂怎么会突然间翻脸。 “你杀死了卢新杰,同样也就杀死了自己的魂魄,我已经不再受你的控制了。”恶鬼阴冷地说道。 “我的魂魄还在卢新杰的身体里,它、它居然没有控制住卢新杰?”赵岐倒退一步。 “是的,卢新杰到死也没有放开你的魂魄。”恶鬼吼道, “为了控制我,你不惜撕破我的身体,现在我叫你也下来陪我!” 话音未落,它已经扑向了惊慌失措的赵岐。 林雯不再理会搏斗中的二人,吃力地站起来,走向卢新杰留在地上的那摊血迹。恐惧和悲痛使她全然忘记了疼痛,后背上,那翻转的皮肉里面,连骨头都变成了黑色。 ...
诡秘档案之蚊帐下的男人脸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亲历者:殷月锋 事件过程: 话说四川一座大学,位于城市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7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铺的一个女生(我们暂且叫她小萍吧)怎么也睡不着。 这晚又出奇地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室友们都唾了,只有小萍在床上翻来覆去,睁大眼睛。她看了看表,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喃喃地对自己说着。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上挂的蚊帐在慢慢往下沉。住过宿舍上下铺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上的蚊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 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地发现好像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印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现出来,慢慢清晰起来,就像一个石膏的人脸,而且是个男人的脸,还在对她笑。 小萍浑身发冷,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询问什么事,小萍瑟瑟发抖,指着床,“有鬼,有鬼。” 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你在做梦吧?” “别开玩笑啊!”大家都有点害怕。 “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 “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梦了。” 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上,这一晚,相安无事。但是,从此以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现,这个寝室的人也再没睡好觉。 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学校反映这事,但有谁相信呢?教务处的一个主任,想了想,告诉小萍和她的室友:“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 夜晚来临,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学生守在门外。 “这么多人,那鬼还会出来吗,”不知谁嘀咕着。 2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石膏一样的男人脸会出来吗’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往下沉,又来啦!那个白色的男人脸准时出现了,照样盯着小萍笑,今天还笑得特别明显。 “来啦!……”小萍大叫一声。 刹那间,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哪里?” “他没走,他没走,在那儿,还在笑。”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却看不到。 “在哪儿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里左顾右盼。 “在窗户那儿……在那儿……到门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手指方向看,但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门口。 “那就跟着他。”教务主任说。 于是,一大帮人拥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张脸,大家跟着小萍。一会儿,走出校门,来到校外的一个烂水塘边。那张脸对着小萍笑笑,一跃而入。 “他跳进去了,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叫着。 “马上叫人抽干水塘。”教务主任吩咐。 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猜猜发现了什么?一具男尸。 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公安人员四处寻找无果,想不到淹死在这里。 后来,证实了男尸正是那个失踪学生,他是失足掉入烂水塘的。 人们把这男生生前照片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此人。也许是这男生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他为什么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 诡秘档案之被诅咒的9418宿舍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亲历者:小可5020 事件过程 9418是一间宿舍,是我的宿舍。 开学了,我和火的床是对着的:火说:“要是这个宿舍有灵异现象就好了!” 我也赞同似的点点头说:“我也希望有啊!” 因为同时爱好灵异现象,我们很快变成了好友,一直在畅谈灵异现象。 “你别走,看我不打死你!”这就是暴力天使——雪。雷是个很淘气的人。而鱼却一言不发,向四周察看了一番,神经兮兮地说:“你们……不觉得这儿有点怪吗7” 我同意似地说:“是呀,听咱们宿舍这号就不吉利,9418……” 火这时也什么都不说了,到每个人的床头都站了一下,但走到雨的床前,却停下了,突然皱起了眉头对我说:“没错了,就是这儿,我的感觉告诉我,雨的这张床好像曾经发生过什么。”大家一时间都沉默了。 在我的鼓动下,大家来到了宿舍管理员那里打听。管理员是个好说话的人,马上就说出了在我们宿舍发生的两件虚假而又恐怖的事。 “在很久以前,大概是刚建校不久吧,有个叫月儿的女孩,她是一个漂亮,学习又好的女孩,可是她们班的女孩都特别讨厌她,不,应该说是嫉妒她才对,终于,她受不了同学们对她的态度,自杀了。” 我连忙问:“那么她是怎么死的呢?” 管理员又说:“那天半夜里,她去了厕所,然后把洗手池里放满了热水,然后微笑道:‘我终于该解脱了,不过,我不会放过9418的每一个成员,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以后的,只要是住进9418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然后就把手放进了热水了,但她并没有死。第二天,她们宿舍的人发现她不见了,就急忙去找她,最后发现她在水池里,大家吓得一步也不敢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月儿有气无力地说:‘哼,你们来了……’接着,她把手从血水里蠕动出来,并用那沾满血的手在地上写了9……4……1……8 刚写完就死了。” “那第二个传闻呢?”火等不及了。 “在月儿死后不久,又有一拨人住进了9418宿舍。就在第二天的时候,在月儿睡过的那张床上的人,早上醒来的时候,竞发现用来挂蚊帐的铁丝不知何时掉下来还卷住了她的脖子,而且枕头上还扎着许多针 ” 当我们回到宿舍时,已经熄灯了。正当我们就快睡着时, “嘣”的一声、月儿睡的那张床上的铁丝断了…… 诡秘档案之无脸女生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亲历者,脂肪球 事件过程 我刚刚到大学报道时,听说这里原先是一大片坟地,师兄师姐们警告我们夜里别乱跑,并且特别强调,如果深夜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蒙头大睡就是,千万不要去追寻声音的来源。 这种警告让我恐慌了好一阵,但,一切都很平静安详,如果不是那晚我亲身经历了那件事,我也不会太在意这种鬼神之说的。 事情发生在暑假开始的前几天,大家都回去了,往日热闹的宿舍显得特别冷清,整一幢楼就住着我和小孟两个人,我住在209,对面是210,隔壁是207,211是空的,210住着小盂。 那晚由于喝多了茶,好不容易才睡过去,但睡得不熟。半夜里,朦胧间,听到走廊上传来“登,登,登”走路的声音,迷糊间,感觉声音在我和小孟的房间门口停了一下,接着又走,不停地走来走去 我想,明天要好好问问小孟怎么回事,怎么半夜还在走来走去,简直不让人睡觉嘛。 谁知,第二天清早,小孟来敲门,眼睛像熊猫。 我说:“小孟,你昨晚怎么回事,老是不停地走?” 小孟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我还以为你在走呢……难道…… 晚上小孟死活都要和我一起睡,我们谁都睡不着,都在等着那个声音,直到三点钟,那个声音又突然晌起来了,“登,登,登……”小孟和我的手握得很紧,满是冷汗,那声音在经过我们房间的时候,总会停一下,我大着胆子,趴在门缝那里,想看个究竟。 “登,登,登……”我咬咬牙,一看,看到一个穿裙子和高跟鞋的女孩,但我肯定她不是我们学校的,而且 她 我吓呆了,身子都动弹不得了,我望着门缝,好不容易,才背着身子对小孟说:“一个女孩,但她的脸……” “怎么了?” 我缓了缓气,闭上眼睛,转过身子,听到小孟说:“是不是像我这样?” 目光及处,身边哪有小孟的身影,是 是那个没有脸的女孩,门缝里看到的那个女孩,穿着裙子和高跟鞋,脸上,一片空白,在诡异的月光下,平滑得像一面镜子! 诡秘档案之白衣少女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亲历者:陌上紫烟 事件过程: 我们住的是学校里最古老最破烂的宿舍,就是那种一个窗口接一个窗口,一扇门接一扇门和养殖场里的猪栏鸡笼差不多的房子。左右两边对开着门,过道里常年阴暗着,天气不好的时候,白天也要开路灯。六个人一间房,没阳台,没独立卫生间。惟一让人满意的是那个春光无限的窗口。 对面是一样古老破旧的10号宿舍楼,不同的是,那是栋女生宿舍楼。没事的时候,宿舍里一帮子人会聚拢在窗口,勾肩搭背看楼下美女进进出出。无聊的时候还会尖着嗓子叫几声美女,然后飞速闪开,让没反应过来的在窗口的其他人去迎接楼下“美女”的怒视或鄙视。这个窗口给我带来极大的安慰,让我对这样破烂的宿舍的不满情绪稍稍减退。但我从来没想到会从这个窗口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天晚上,天气有点热。熄灯以后,我躺在床上躁热难安,难以入睡。就起来摸索着在抽屉里找到烟,点燃一根,站在窗口吞云吐雾。已经是夜里一点多,所有的宿舍公寓都关门了,外面没一个行人。远处的教学楼像一只庞然的怪兽,平息了白天的生气静静地睡着了。今天是个阴天,没有星星月亮,昏暗的路灯下,一切都像罩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就在我准备扔掉烟头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楼下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一头披肩长发,脸色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十分的幽怨。只见她缓缓抬起脚又轻轻地落下,像是怕踩死地上的蚂蚁,没有一丝声响。双手垂摆着,上身也是一动不动,只扭头盯着我们这栋楼看。 我不禁奇怪,宿舍楼都锁门了,怎么还有人在这溜达?忍不住好奇,我就一直在窗口看。白衣少女好像很悠闲,就那么散步似的在楼下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西边走到东边,一遍一遍好像没休止的样子。就在我快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好像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10号楼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衣停住了,就在我幸灾乐祸“看你怎么进去”的时候,眼前一闪,白衣就不见了。等我眨巴眨巴眼睛再看的时候,白衣已经到了10号楼那扇大铁门里面。我一下愣在那里,小时候听到过的所有鬼故事一起涌上心头,脊背一阵发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遇见鬼了。 白衣开始上楼。透过楼梯过道的窗口,可以清楚地看到白衣依然是不慌不忙慢慢地一层一层往上走。不久,白衣便上到五楼楼顶,像要跳楼似地站在边沿上,眼晴依然盯着我们这栋楼。微风里,我甚至看到她那随风飘起的长发和白色的裙子,那一张脸上满是幽怨。我再也受不了了,一头扎到床上,捂着毯子哆嗦了半夜。 第二天,小六问我,“昨晚是不是发春,抖得那么厉害。”我心有余悸地说是遇见了鬼,惹得他们五个都大笑不止。我急了,说,“你们别不信啊,我说真的呢。”小六便骂我神经病,说我是恐怖故事看多了。我急了,说,“晚上那女鬼肯定还来,你们自己看。” 晚上熄灯后,他们五个都往窝里爬,被哉一个一个地拽下来,嘟嘟嚷嚷地不情愿地待在窗前。等了好久不见女鬼来,便每人给我劈头一巴掌就都睡觉去了。我想既然昨天来了,今天也应该会来,就在那里念叨,“女鬼啊女鬼,你快点来啊,让这帮乌龟儿子王八蛋看看。”工夫不负有心人,女鬼在我的念叨声中终于出现了。我兴高采烈地摇醒那几个家伙,看着他们瞪大了还挂着眼屎的眼晴大眼瞪小眼惊地目瞪口呆,我很是得意。没想到那五个人胆子比我还小,明白过来后就几乎同时扎到了床上,抖得上下铺像要塌了似的。我有了昨天的经验,胆子也壮了点,决定看看这女鬼到底怎么回事。 女鬼穿着昨天一样的衣服,和昨天一样的打扮,像昨天样在楼下转了很久后就站在10号楼楼顶看着这边。“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很像一座雕塑。为了不睡着,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直到我抽到第二包第三支的时候,东边出现了第一丝亮光,这时候我看到白衣终于一步三回头退了回去,但没看到白衣从10号楼里出来。 第二天,那五个人再也笑不出来了。我跟他们说女鬼在10号楼,他们更加惊地目瞪口呆。为了减少影响,我们决定先不把女鬼事件宣扬出去。我说,“女鬼背后肯定有故事,我去问问大皮,搞清楚再说。” 大皮是位大四的师兄,号称校园百晓生。扔过去支烟,我说,“师兄,我听人说以前对面10号楼闹过鬼?”大皮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我说,“我也是听别人偶尔说过,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来问问你啊。”大皮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给我说了以下这个故事: “我也是听我师兄的师兄说过这件事。很早的时候,我们这栋楼里住了一位很帅气的师兄。没事的时候,寝室里几个室友总爱站在窗前看楼下的美女。有一次,一个家伙看到楼下有一长发飘飘穿白色连衣裙的美女经过,就高叫了声,美女。叫完了他就闪了,当时师兄正在窗前。美女一抬头,见到的却是师兄那张很帅气的脸庞,美女就羞红了脸低下头匆匆地走了。师兄见到美女也是一呆。两个人竟然一见钟情。后来师兄很容易就认识了美女,因为根本就是一个学院的,住的又是对面10楼。 师兄和美女恋爱了,成了人人羡慕的一对。朋友同学都觉得他们很般配,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他们自己也是很满足很幸福,彼此沉浸在爱河。直到后来美女怀了孕。师兄并不是那种安分守己居家过日子的人(男人一旦长得帅气,就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就会比较花心),一见钟情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这感觉消退了对蓑女就不是那么喜欢了。师兄带美女去打了孩子后就提出了分手。美女死活不同意,哭着闹着就是不愿意。可师兄已经铁了心,硬起心肠甩手而去。 终于有一天晚上熄灯后,美女最后 次打电话给师兄。他们就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口看着对方用电话对话。美女冷冷地问师兄是不是一定要分手。师兄斩钉截铁没一点回旋余地坚决要分手。美女说,要分的话,我去死,你可别后悔。师兄以为对方是在要挟自己,女人吵架总是要死要活的,所以并不在意,要死你就死吧,我还从没后悔过。 美女就挂了电话。一会儿,师兄就看到对面五楼楼顶站着一个人,正是美女。大惊,这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忙朝美女喊,你别做傻事。喊声在静谧的校园显得格外刺耳。美女却并不理会师兄,她对师兄失望到了极点。见师兄注意到自己,美女赌气似地当着师兄的面一头栽了下来。 后来就听说10号楼开始闹鬼,常有人听到哭声还看到白影。师兄后来也常常莫名其妙地叫起美女的名字,喊声很是恐怖。再后来师兄就疯了,退学回了家,后来也不知怎么样了。” ...
人偶的丧歌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命中人:洛洛 放学后的晚上,我一个人在胡同里走着。 忽然,载听见小孩子的笑声,随后,便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他们。他们嬉笑着唱起歌来:“第一只人偶说,我是淘气的小人偶,跳下屋顶,摔得稀八烂;第二只人偶说,我是乖巧的小人偶,藏在家里,被火烧成灰:第三只人偶说,我是生气的小人偶,拿起尖刀,自己割断头;第四只……” 突然,我发现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拿着刀劈向那些孩子,刀劈在地上,那些孩子不见了。 那个男人定定地站着。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四个孩子竟然站在不远处,发出嘻嘻的笑声。 “住口!”那个男人再一次冲了过去。 “谙等一下!”我一把拉住那个人。那些孩子趁机逃走了。 “你看见他们了?”那个人一把揪住我,“你竟然放他们走!” 他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吓得喘不上气来:“你干什么?”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等你倒霉的时候,我再来好了。” 然后,他就消失了,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 “青泽,张老师要你快一点儿交昨天的作业。”璎珞坏笑着拍我的肩膀。 “哎呀,真倒霉。”我一把抢过木杉的作业本,“木杉,下节课如果老师问起我,你就说我生病回家了。” “什么?又要逃课?” 其实,今天逃课真的是因为我不太舒服,似乎我有什么事还没有做,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事,老是有种焦躁的感觉。快到家时,我的头越来越沉,好不容易打开房门,我躺在沙发上,立刻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到学校,璎珞就红着眼睛告诉我,张老师死了。 “什么?”我很吃惊。 “张老师是从天台上跳下来摔死的。警察局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他们赶到那里时,发现他已经死了。据说死亡时间是半夜。”木杉很不自然地整理着作业本。 “奇怪的电话?” “是的,先是有小孩子唱歌,然后有人说咱们学校有人跳楼自杀了。接着电话就断了。” “那个人八成就是凶手吧。”我觉得毛骨悚然。 “警察也是这么怀疑的。” “对了,你不是说有小孩子唱歌吗?唱的是什么啊?” “好象是关于人偶的童谣。”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那个男人重新站在我面前时,我几乎无法控制我的怒气:“是不是你搞的鬼?要是你再有什么举动,我一定饶不了你!” “不是我杀的。而是你。”他的刀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你难道不记得了?你躺在床上,然后……” 然后?然后我又重新站起来,走出家门……我的头突然很痛,然后我走到一个人的家门口,敲门……我带着那个人来到屋顶,对他说:“死吧。” 一切都那么清晰,是我干的,的确是我让张老师跳下去,我为他的死轻轻唱道:“第一个只偶说,我是淘气的小人偶,跳下屋顶,摔得稀八烂。” “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晚上吧?知道那四个小孩是什么东西吗?他们叫做‘唱丧歌的人偶’。听到这种不吉利的童谣的人,就会被附身。而现在,你成了害人的鬼了……”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木杉的死讯,他是在家里被火烧死的,烧得面目全非。据说是煤气泄漏导致了火灾,而最诡异的是报案的人依然唱着童谣。 每天夜里,拿刀的男人和四个人偶就会在我的梦中出现。他总是对他们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肯结束?” “等丧歌唱完。”人偶们的脸变得扭曲,然后腐烂,露出没有嘴唇的牙齿。 每当这时,我就会醒过来。我不明白等丧歌唱完会发生什么。 无论怎样,我还是决定回到学校。连续发生的死亡事件,弄得人心惶惶。 “你没事吧?”璎珞看到我,露出困惑的目光,“你的脸色很不好啊。” “我没事。璎珞,听说你要转学?” “是的,学校发生这种事,很多人都说这里不吉利。” 我本想说些理解的话,但一种熟悉的眩晕突然冲击我的大脑,我踉踉跄跄向后退。 “青泽?你怎么了?” “你听过人偶的童谣吗?就是张老师和木杉听到的那个,很好听的哦……” 璎珞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她用力地撕扯掉自己的头发,满手都是血,然后她又开始拼命撞墙,接着飞快地向走廊尽头跑去。 我追过去,发现璎珞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尖刀。因为光线不足,她的表情显得更为诡异。 “嘻嘻……”她发出孩子般的笑声,和我在梦中听到的一模一样。 第三只人偶说,我是生气的小人偶,拿起尖刀,自己割断头。 璎珞揪住自己的头发,一刀,两刀,三刀…… “停下!”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抓住她拿刀的手,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对我诡异的微笑。我一惊,突然感到一股热热的东西喷到了我的脸上。 一个圆东西滚向人群,是璎珞小巧的头颅。 所有人都尖叫起来,璎珞的尸体重重摔在地上。 我的脸在痉挛,第三只人偶的丧歌应验了…… “第四只人偶的歌唱完后,他们就跟我走。”他说。 “去哪里?” “无人之境。”他笑了笑,“从此以后永远地消失。” “只有等到第四个牺牲品死掉,一切才能结束?”我激动地大喊大叫,“你不是人类?” “我叫旁观者,除鬼的旁观者并不是人类。” 我默默站起来,向某一个方向走去。总会到家的,我想。 我坐在镜子前,耳边回荡着诡异的笑声。 “来吧,人偶的诅咒……”我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镜子里渐渐出现微笑着的人偶,他们变得支离破碎。 那种熟悉的眩晕又重新来临了。 “第四只人偶说,我是绝望的小人偶,找出一条绳,吊在房梁上。” 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胡先生的卦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命中人:佚名 父亲太迷信了,无论什么事,都要找那个姓胡的阴阳先生算一卦,从载记事起,他就这样。 爷爷身体不好,他花了很多钱,从胡先生那里替爷爷买了5年的阳寿,奶奶参加完一个亲戚的葬礼回来之后晕车,他说是冲撞了大仙,连夜请胡先生做法…… 向胡先生买过寿之后,爷爷确实活过了5年,但那完全和买寿无关,只要家人多陪陪爷爷,他老人家活到90岁都不成问题,胡先生做法之后,奶奶的头疼也确实好了很多,但如果吃晕海宁的话,我想会好得更快。 父亲的种种行为,我实在看不惯,姓胡的那套装神弄鬼的把戏,我更是不信。 但我总是无法说服自己的父亲,我真是不理解,他怎么可以如此迷信呢? 我的人生,其实也不能幸免。 读高中时,我的体育成绩特别好,那时曾立志做一名拳击运动员;但高三的时候,胡先生算出如果我将来投身体育事业的话,必会有血光之灾,于是,我那报考体校、投身拳坛的梦,被受胡先生指使的父亲给生生打破了。 等我痛苦地放弃了做一个运动员的理想之后,临高考填报志愿时,父亲又请胡先生为我算了一卦。 这次胡先生是这么说的:“你儿子头后有双重华盖骨,此生注定以笔墨成才。” 于是,我读大学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中文专业。 后来,我喜欢上了同校的一个女孩。 父亲拿着我和她的八字去找胡先生算,胡先生大嘴一撇,说我和她属相不合,命数不凑,不可姻缘。父亲只信胡先生的话,他因此而反对我的爱情。只因胡先生的一席话,一席胡话。 也许我走过的人生轨迹,都是被胡先生操纵着。也许我的失败,都和胡先生有关。我凝视着墙上母亲的遗像,心里这样想。 母亲是前天去世的。我刚刚参加完自己母亲的葬礼,没去学校。 母亲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为一家老小操劳了半生,身体一直没什么毛病。那天,她在擦玻璃时突然头疼。当时我还在学校。 父亲在第一时间请到了胡先生。姓胡的说,母亲在清扫阳台的时候碰歪了保家仙的牌位,头痛是因为神灵怪罪下来了。 他开始在我家里做法事、焚香。就这样,他的行为耽误了治疗母亲脑血栓的最佳机会。 也许这一切,都源自我父亲的迷信,可他……怎么说,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只是太迷信了;也许这一切,都源自我的软弱,都怪我没有脱离家庭羽翼的勇气,没有把握自己人生的胆识。 可是胡先生,你的所有功劳,我是不会忘记的。 我逃课去拜访胡先生时,是他儿子胡名开的门。 “据你父亲说,你一直不信卜卦之事,怎么今天来找我了?”胡先生居高临下的表情让我产生了吞下一只苍蝇的感觉。 “我只是为母亲的事来感谢你。”我挤出一丝笑容。 “超度你母亲的法事,都包在我身上,定会把送她到西方极乐世界。” “对了,胡先生,你最近给自己算过卦吗?” “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卜一卦,不但如此,我每天也给胡名卜一卦。” “胡名最近的卦象怎么样?据说他快考试了。”我保持着微笑问他。 “以今早的卦象看,胡名后天的声乐考试一定能过!” 他儿子胡名是学声乐的,没事总爱唱两句美声,是个总打着大仙父亲旗号,到处招摇的讨厌鬼。 “考声乐的话,会现场唱吗?” “是啊,当然要现场唱。我儿子专攻的就是美声,底气特足。你听过他的嗓子吗?绝对没问题。”胡名带着扬扬自得的表情,作势要唱给我听。 我一个滑步,闪到胡名右侧,对着他的肋骨,打出一记结结实实的左钩拳。 “……嗷!” 拳头和耳朵一起告诉我,他的肋骨断了不只一根。 还好,这些年,我的拳头始终没有荒废过。 胡名捂着痛处,靠着墙,慢慢滑倒在地。 他会没事的,只是后天肯定不能现场唱美声了。别说唱歌,一个月内,他呼吸的时候,骨头都会疼。 “胡先生,看来你儿子声乐考试的事,你没算准。” “你……你……想干什么?!” 胡先生太可笑了,他竟然抓起了桌上的竹签卦筒。他想用算卦工具砸死我吗? 看着胡先生吓得开始飙尿,我很欣慰。 “胡先生,你知道吗?今天早晨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错什么……你别胡来啊!” “你没能算出今天自己会有多大的血光之灾。” 说完这句话,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指虎,双手各戴一个,慢慢走向精于算卦的胡先生。 (指虎:又名铁拳头,铁四指,用于格斗时套在手上,可使拳头的威力暴增,常人亦可一击制敌。) 凶日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命中人:白鞋 5月13号星期五的时候,jack带了同校的学妹到家里吃饭。 出众的外表,老练的技巧,再加上一般男孩不会的厨艺——jack有信心把今天这个学妹弄上床。 但jack在厨房展示厨艺时,不小心切到了手。 好在伤口不大,出的血也不多。 “今天是13号星期五哦,你要小心!”学妹笑着对他说。 这点儿小伤口并没影响jack调情,晚餐之后,他和学妹顺利地上了床。 惟一的缺憾是,第三天,jack发现自己的手指感染了,肿得好像胡萝卜一样。 “一定是感染了。”jack哭笑不得。 他被感染的手指,直到现在还没好。 jack的整个手腕都肿了,因为他拒绝了医生注射抗生素的建议。他觉得注射太麻烦。 “明天不用上课,一定要去医院注射抗生素了!”jack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暗暗下决心。 就是因为手上缠着绷带,jack今晚才会去不成同学组织的狂野派对,才会身边没有女孩陪伴,才会在星期五晚上一个人闷在家里看这该死的电视…… 看着看着,jack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今晚爸妈不在家,出去吃什么呢?牛排,还是意大利面? 不行,牛排不行,那只倒霉的手已经被被绷带缠得满满的,拿不了刀叉了。 意大利面不需要用刀,一只手拿叉子就行了。 也不行,今天是周五,餐馆里一定很多人,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一只手还缠着显眼的绷带。 不行,jack不想看起来像个可笑的失败者,而且今天又是13号星期五,最好还是不要和任何金属的东西打交道,刀叉都不要碰…… 那还能吃什么呢?这几天连续的汉堡、批萨吃的他已经快吐了。 精通厨艺的他现在为吃什么发起了愁。 “对了,我可以叫中餐的外卖嘛,吃中国菜,用一只手拿筷子就可以了,而且不用刀叉,没有金属,最安全。” 想到这里,jack开始翻找中国餐馆的外卖电话。三分钟之后,他成功地给自己定了一份干炒牛河。 可过了十分钟还没送到,jack可是越等越饿了。他从冰箱里摸出一只香蕉,打算先填填肚子。 但他发现,只用一只手,是不容易剥香蕉的。 用嘴巴咬开香蕉,吃了两口之后,jack越想越气,啪地把香蕉扔在了地上,“妈的,这该死的绷带搞得我什么都干不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原来是中餐送到了。付过钱之后,jack坐在沙发上极不熟练地用起了安全、非金属的筷子。 虽然姿势很笨拙,但jack觉得味道还不错,他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慢慢吃着。 “奇怪,电视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大了?”jack把筷子含在嘴里,用能拿东西的好手去摸遥控器。 但遥控器上的音量键此时竟然失灵了,电视的声音越来越大! “见鬼!”jack嘴里含着筷子含糊地骂了一句,不情愿地站起身,现在他只能去按电视上的音量按钮了。 调低了电视音量之后,jack转身走向沙发。 “噗通!” jack在回沙发的路上摔倒了。 他踩到了那只刚才扔在地上剥了一半的香蕉。 刚才嘴里含着的筷子现在穿过了jack的后脑。 “筷子……并……不是金属的啊……” 这是jack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 血咒语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命中人:哈娜 晓洁哭累了,她按下计算机的开关。 “洁儿,你好久没上来了。学习很忙吗?”是清零,晓洁在MSN里最聊得来的网友。 “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休息了几天。” “有没有去看医生?” “我……堕胎了。”晓洁说出了她没跟任何人说出口的秘密。 “怎么会?你告诉他了吗?” “有……是他叫我拿掉的,并且叫我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晓洁想起老师那绝情的脸孔,悲恸再次席卷而来。她再度趴在桌前对着屏幕痛哭起来。她根本不敢告诉爸妈,也不敢跟朋友讲,她只能强迫自己跟平常一样。每当她看见老师时,他总是刻意忽略她。那太痛苦了。 “洁儿……杀掉他吧。” 晓洁张大眼睛:“杀……杀掉他?” “嗯,他太过份了,不能让他这么逍遥下去,一定要他付出代价。想想他对你做了什么,这种人太该死了。”清零愤怒的字眼字字句句催眠着晓洁。 想起当初老师有意无意地触摸她的身体,之后老师愈来愈大胆,还吻她、爱抚她。在一个期末考完后的下午,她就在教室里在老师的强迫下半推半就地失去了童贞。 就这样,她成了老师放学后的玩具。她以为那是老师爱她,才会对她做那些事。但在她知道自己怀孕时,她曾哭着求老师让她生下孩子。虽然她才十七岁,可是只要父母同意,她就能嫁给老师了。可是当她把结婚的想法告诉老师时,换来的是他一阵刺耳的嘲笑。 “你疯了?我为什么要娶你?你只是我的玩物罢了。这些钱拿去堕掉它。我已经对你腻了,不要再来找我了。”老师丢下了几张百元大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她带着破碎的心以及他的钱,畏缩着在离家好远的城市里,拿掉她的骨肉。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跟护士冷漠的眼神都像是责备她、轻视她。 “考虑得如何?”清零在那头催促她下决定。 晓洁心中的憎恨就像见风就长的野火终于俘虏了她:“好,我要怎么做?” “有一种咒杀的方法,能让他死得非常痛苦。拿一件他的衣服,用你的血在衣服上写下咒语以及你希望他怎么个死法。咒语要分成一星期写完,七天后他便会如你所愿地死去!” “我知道了。”鬼故事 “老师……”晓洁故意等放学后大家都走了的时候,等在老师的车子边。 “不是叫你别再来找我了吗?拿掉了没?”他漫不经心地问着。 “嗯,我有件事要求老师。” “哼!要钱是吧?”他的语气带着轻蔑。 “不……老师,你可以给我一件你的衣服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烦你。” “衣服?”他吐出烟雾,“要来干什么?” “以后,我想你的时候就可以拿来看看。”她编出了美丽的谎言。 他脱下了身上那件衬衫,丢给了她:“要是你再想继续的话,我倒是不反对。” 晓洁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浅浅地笑了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老师给我的回忆,够我回味一辈子了。” 她再度迈开脚步,走出他的视线。 哓洁看着摊在床上的衣服,拿起小刀,毫不迟疑地划开她的手指,鲜红色的血液迅速流下,滴在她事前准备好的小碟子里。 她沾了沾血,带着深沉的仇恨,全心全意地写下诅咒他的文字。 夜晚变得不再让人觉得无助,反而令她期待。在她一夜又一夜地将鲜血画在那早已触目惊心的血衣上时,最后一刻终于来了。咒语只差一句就能完成,而最后的步骤是要让他怎么痛苦地死去。 她不要他太早死去,她要他一丝一丝地感到死亡的来临:她要他支离破碎地死在街头! 她缓缓地写下她为他安排的死法,满意地看着她一手完成的诅咒。 这一夜,晓洁带着复仇的满足,安静地进入她久违的梦乡。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再过几小时,他就会成为她记忆中一个不再哀伤的回忆。她要看着他死,在她面前极端痛苦地死去! 放学后,她静悄悄地跟在老师的后面。 校门口的马路边,四下无人,只有车子来来回回地呼啸而过。 他正等着红灯,准备走向对面的停车场。 一辆大卡车自远方直直开来,远光灯照得他睁不开眼。他抬起一只手想要遗蔽光线。卡车驶得更近了。 晓洁一双瘦弱的小手直直推向他的背。 碰地一声,之后是一阵紧急的刹车声。卡车司机在看见他突然冲出来时就踩下刹车,但一切还是来不及。老师就在紧急刹车中被拖行了十几米。 他的下半身已被辗得肠肚脏碎,两只脚以怪异的方式断成数截,内脏带着血肉连着上半身,随着他被压碎的心脏搅和在一块,但他还没有死。 她冷酷地、残忍地看着快成尸体的老师。 “救……我……”他满是鲜血地向她呼救。 “这是你应得的……”她嘴角微扬地宣布他的报应。 她不知道她突然的一推是咒语的一部分,还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真如她所诅咒的,慢慢地、痛苦地死在这冷清的街头…… ...
高考临近,周老师作为班主任,自然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学生们天天拼了命读书、做题,顺便诅咒着这该死的应试教育。 这天晚自习,全班最勤奋同时也最瘦小的小雨向周老师请教问题。周老师发现小雨面部憔悴不堪,但是身体却有些浮肿,好似一个发水面包,但她没有多想。周老师耐心解答完,拍着小雨的肩膀,说,“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老师相信你。” 小雨笑了起来,黑眼圈也跟着一起得意,“老师,你相信我,我没问题的。一定能考上!” 周老师没多说什么,人有自信是好的。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周老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班里所有的同学都胖了一圈!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肿了起来! “同学们,高考期间要注意营养的均衡……”她这样说。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老师!我们不是胖!我告诉你,这是知识!”小雨率先站起来,慷慨激昂地发表她的演说词,“老师,我爸爸是生物学家,他发明了一种药剂,服用后可以使人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存储课本里的知识!你说,还有比这个更有效的么?” “对啊,老师!小雨的爸爸说,只要我们都服用这种药剂,就都能考上重点名校!”另外一个同学站起来,得意洋洋地说。 “对!老师,身体越胖,里面的知识就越多!我们都希望如此!读书实在是太辛苦了,你看这个方法是不是对我们这些后进生很有帮助啊!”学习最差的小飞也站起来,全班呼声一片。 高考倒计时,还有三天。周老师班的同学们越来越臃肿,他们在暗中竞争着,谁可以更胖一些!学校里的其他同学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周老师和她的学生们。看着这个情况,周老师心急如焚。 一天下了晚自习,那些臃肿得似球体一般的同学们慢慢悠悠地走着。周老师在后面跟着,生怕出什么问题。 “小雨!为什么你比我们要胖那么多!是不是你爸爸给你吃了什么特殊秘方了?你是不是把它藏起来了?”小飞怒视着小雨。 “没有!是我比你们更聪明罢了!”小雨辩驳道。 “你胡说!”小惠大喊一声,“同学们,小雨私藏秘方,我们要她交出来!” “交出来!” “快!” “就是,否则我们动手了!” 同学们蜂拥而至。 “住手啊!”周老师在后面叫起来。但是她的呼声远远不能阻挡疯狂的人群。 他们实在是太胖了,有的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后面的学生理所当然地踩上去,涌上去,只为了拿到秘方! “不要!”周老师尖叫起来。 “嘣!”一声沉闷的爆破声,那些装满知识的身体被践踏得支离破碎! “嘣!” …… ...
1.怪题 西城大学宣传栏上,原本贴着的三十张优秀学生的照片,现在,其中四张被换成了一位长发遮脸的女人照片,旁边还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 四人中有一人曾经杀人未遂。请学校校长王海在三天内找出这个人,撕下这个人所在位置的女鬼的照片。找对则相安无事,找错此人将坠楼而死。 谜社第五弹。 “谜社”是西城大学前不久悄然兴起的社团,由社员在公开场合设置谜题,向师生发起挑战。应战者如果没有解开或是解错谜题,设计者就会给应战者一定的“惩诫”。 学校一直对其各种打压,但依旧屡禁不止,不过之前,“谜社”的谜题都是“请调查女生宿舍出现蛇的真相”等等,没想到这次,居然涉及人命,而挑战对象还是校长! 团委书记周旋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校长王海对他大发雷霆,让他赶快查清此事。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周旋径直来到校外一个网吧。没有人知道,周旋便是“谜社”的创始人。 此时,聊天室里,成员们正在激烈地讨论这次的谜题,周旋在公告区挂出一则消息: 请问这次的活动是谁设计的?请联络我一下。 可是,与以往不同,一直等到下午,都没有人来联系周旋。设谜的人藏起来了。 被贴照片的四名学生分别是:余健、邱晓娅、张莹、陆丰,可这四名学生就算有不是,也没人和杀人扯上关系,该怎么办? 眼看三天的期限已到,无奈之下,周旋向校长王海提交了一个他自认为最有可能的答案:余健。按照谜题的要求,王海在宣传栏撕下了余健所在位置的照片。 一时间,整个校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大家纷纷揣测余健的“杀人未遂史”到底是什么。当天下午,学校报亭里突然出现了一封公开信,再次把事件推向高潮。 校长大人: 很遗憾,你的答案错了。不仅如此,你还犯了规。你让别人替你解谜,完全无视“谜社”的规矩。所以,接下来的烂摊子只好由你来收拾了。 等着吧,正确答案马上揭晓。 王海看到信后大惊失色,马上召集大家商量对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重要的是学校不要出事。几经商议,学校对余健、邱晓娅、陆丰和张莹四个人的安全保卫工作进行了严密部署,同时反复提醒他们,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然而,还是出事了。 2.谜底 三天后的清晨,学校的清洁工发现了邱晓娅的尸体。 出题人以之前预告的方式公布了谜底,而他也成为了邱晓娅之死的最大嫌疑人。 四名同学之一的陆丰,对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周旋要他们坦诚自己的“杀人未遂史”时,邱晓娅似乎比其他人表现得更加冷静和自信,好像这件事压根就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此外,陆丰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细节:周旋和张莹之间似乎有秘密。从他们的言谈中可以看出,周旋对张莹十分客气。 而且,陆丰还偷听到他们一次别有深意的对话。当时,张莹对周旋说:“没想到是你来调查这种事,如果不是你,我说不定就把有些事抖出来了。” 然后,就传来周旋劝解的声音,大意是叫她冷静,不要翻陈年旧账。 陆丰决定从邱晓娅的圈子开始查起。他发现邱晓娅所住的寝室,居然和“谜社”以前谜题里提到的“闹蛇”的寝室是同一间。 那道谜题出现在两个月前,谜题的内容是,要求女生204寝室室长邓婕调查寝室出现蛇的真相。 邓婕就在出题的黑板上公布了答案。她说,据她调查,204寝室最近常有大群的老鼠崽出现,由于寝室背靠山林,所以这些老鼠崽吸引了山里的蛇过来觅食,于是寝室出现了蛇。 可是,素来干净的女生寝室,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老鼠崽? 带着这个问题,陆丰找到了邓婕。邓婕告诉他,解谜后不久,她偶然发现,那些老鼠崽竟然是从邱晓娅的包里跑出来的! “我发现这件事后也没敢声张,原本想找邱晓娅问清楚的,可是,还没等我开口,我就发现了更为恐怖的事……”邓婕心有余悸地说。 “什么事?”陆丰问。 “邱晓娅吃老鼠……她趁晚上寝室熄了灯以后,偷偷地躲在床上生吃老鼠崽……” 3.推论 陆丰被邓婕的话吓了一跳。 邓婕又继续道:“我不敢直接问她这件事,我只是告诉她,作为室长,我不希望寝室里再出现老鼠。当时她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在寝室里看到老鼠崽了。” 陆丰问:“邱晓娅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邓婕想了想,说:“她说她很怕死……死的前一天她还对我提过,说最近好像有人在跟踪她,她担心有人害她……” 陆丰心中一动,那个跟踪邱晓娅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谜题的设计者,也就是杀死她的凶手。 既然出题者说邱晓娅曾杀人未遂,那只要找出这个人,就能找到凶手了。可是,邱晓娅也不像和谁有仇的样子。 “对了,我发现邱晓娅最近好像特别喜欢写网络日志,我记得她以前可并不喜欢写东西的……”邓婕说。 陆丰觉得此事蹊跷,于是想方设法破译了邱晓娅的QQ、贴吧等账号。从她的日志里,陆丰有了意外的发现。 邱晓娅的日志大都很短,涉及生活、学习以及个人思想等方方面面,陆丰细心阅读和梳理其中的信息。通过阅读这些内容,陆丰知道了邱晓娅不为人知的过去,让他没想到的是,邱晓娅曾经图谋并付诸行动想要杀死的人,竟然是学校的辅导员周旋! 陆丰耳畔回响起周旋和张莹私底下的对话,看来,周旋有预谋杀人的嫌疑。 陆丰决定,以张莹为突破口,对周旋展开调查! 4.秘密 周旋这两天一直心绪不宁,邱晓娅的死让他很意外。他想不到邱晓娅竟然有“杀人未遂史”,他只知道邱晓娅这人挺阴郁的,朋友不多,平时也很少和家里联系。 “谜社”第五弹的谜题,因为应战者解谜的失败,导致了邱晓娅的死亡,而西城大学也因此遇到了麻烦,弄得校方焦头烂额,周旋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不过有一点很庆幸,多亏这次的调查没其他人插手,使他的秘密不至于暴露。 傍晚,周旋把张莹约到后操场。周旋说:“张莹,这次的事到此为止,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管好自己的嘴。你放心,答应给你的好处我一定会办到,绝不只是评一个‘优秀学生’这么简单……” 张莹脸色有点难看,她嘟囔着说:“只怕这次要让你失望了……” “你说什么?”周旋一惊。 “陆,陆丰知道了,他偷听到了我们的讲话……还说,当年你做的那件事已经包不住了,我知情不报,可能也会受到追究……” 周旋心头一凉,凭他对张莹的了解,一听到这些话,她肯定把知道的全盘托出。现在,他无比后悔自己成立的这个所谓的“谜社”,出什么题不好,偏偏弄出“杀人未遂”这档子事,还把一向多嘴的张莹给圈了进来。 “这事你还给谁说过?” “只有他一个人。”张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过说实话,周老师,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你放火烧毁学校图书室的真正原因……” 周旋狠狠瞪了张莹一眼,张莹识趣地笑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今后再有人问起这件事,我向你保证,绝对不说一个字!” 周旋不再说话,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现在,要补救这件事,似乎只有一个办法了。 5.往事 去年,西城大学发生了一场火灾,地点在学校图书馆,烧毁了里面的大部分书籍。 事后,“谜社”里有好事者出了一道谜题,要求学校安全办主任调查学校图书馆失火事件,如果在规定时间内不给出满意答案,安全办主任将遭到不名人士的毒打。 事实上,当时学校也在全力调查此事,但硬是没查出什么结果来。眼看解谜时限已到,情急之下,安全办主任在公开场合进行了道歉,但他还是没能幸免于难。某夜,他被一群蒙面人泼了一身水,并痛打了一顿。 那次火灾,放火的人就是周旋。 那天晚上,周旋按照事先的计划,避开监控潜入图书馆。他在图书馆的一角浇上满满一桶汽油,在点火回头准备撤离的时候,他惊出一身冷汗,一个名叫张莹的女生正拿着一本书站在身后看着他! 周旋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时候图书馆还会有人,而现场纵火被人逮个正着更让他惊慌失措。张莹同样表现得十分慌乱,镇定下来后她叫道:“周老师,你这是要……杀人?” “杀什么人?”周旋一头雾水。 “刘大爷还在里面!他……他在桌子底下睡着了!”张莹叫道。 刘大爷是学校图书馆的管理员,平时最爱喝酒,一喝醉倒头就睡,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 周旋一听也慌了,眼看大火已经烧起来,他糊里糊涂地跟着张莹就跑去救人。当他把刘大爷从图书馆里背出来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开来。 后来,大火及时被人发现。经过抢救,大火扑灭了,但图书馆里一大半的图书已经化为灰烬。 事后,周旋以承诺给张莹好处为交换条件,暂时睹住了张莹的嘴。他告诉张莹,自己是因为不满学校的管理所以放了这把火。张莹没有告发周旋,对周旋的这套说辞也是半信半疑,不过她对及时发现周旋放火这件事倒是很以为功。 有几次在私底下,她对周旋说过“学校一定想不到,周书记曾经有过‘杀人未遂’的记录”,“如果不是我及时提醒你,你早就变成杀人犯了”之类的话。 而现在,陆丰通过张莹的嘴知道了这件事。现在看来,邱晓娅想杀死的人是周旋,周旋差点杀死的人是图书馆管理员刘大爷。 陆丰去刘大爷那里了解过,刘大爷与邱晓娅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对于自己差点被火烧死一事,这位喝醉就断片儿的大爷也完全没有印象。 关联就此断了,然而,陆丰却坚信,图书室火灾事件与邱晓娅之死一定存在某种必然的联系。 会是什么联系呢?陆丰百思不解。 周旋放火烧图书室,纵火地点在图书室的北角。火势蔓延,首先烧毁是电子阅览处,然后是地理类书籍、历史类书籍、文学类书籍…… 陆丰再次找出邱晓娅的那些日志,慢慢研读。 6.怪胎 邱晓娅的经历和身世奇异而凄惨,应该说,邱晓娅的父母在领养她的时候就没有考虑成熟。 这对一直有“丁克”想法的夫妻在邱晓娅进入学龄时段就开始后悔,而外界对他们的关注让他们又无法中止对邱晓娅的抚养。 于是,他们想办法疏远邱晓娅,把邱晓娅托管在学校。 那时,刚刚参加工作的周旋就是邱晓娅的辅导老师。 周旋对邱晓娅的要求十分严格,邱晓娅总不能令他满意。她胆子特别小,这也怕那也怕,尤其害怕与人交往。 开始的时候,周旋只是严厉地批评,渐渐地,他开始变相体罚邱晓娅,发展到后来,他竟然要邱晓娅咬死她平时最害怕的老鼠,说是通过这种极端的考验战胜恐惧!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在面临恐惧或是不安、不开心的时候,邱晓娅牙齿就开始发痒,她偷偷把小老鼠装在瓶子里作为发泄的对象。 当邱晓娅由咬死老鼠发展到要吃掉老鼠的时候,周旋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借故把邱晓娅送还到了父母那里。 后来,邱晓娅转学了,她一直没有戒掉这个变态的嗜好,直到考上西城大学。而这段时间,周旋居然通过自学和搞科研设计,应聘进入西城大学,摇身成为了这里的一名物理老师,还兼任学校团委书记。 此时,周旋已经完全对邱晓娅没有印象,但邱晓娅对他的印象却是刻骨铭心。她开始计划杀死周旋,就像咬死老鼠崽那样。 终于有一次,她逮到机会,在周旋从宿舍楼下走过的时候,她从楼顶把一个花盆重重地砸向他的脑袋。 花盆砸到了周旋的脑袋,周旋晕倒在地。幸好有人及时发现,学校马上叫急救车把周旋送往医院。西城大学建在市郊,在去往市中心的三岔路口,飞驶的急救车与横行的货车发生冲撞,现场顿时起火。 这场车祸十分惨烈,货车司机被烧得面目全非,当场死亡。周旋虽然受了重伤,但因抢救及时活了过来。他的身体和面部大面积烧伤,经过治疗恢复了原样,急救车的两位司机兼工作人员也脱离了危险。 以上这些事,是陆丰通过阅读邱晓娅的多篇日志,综合各种信息了解到的。陆丰继续往下翻看,发现在邱晓娅的很多日志中,流露了对周旋的憎恨。她觉得坏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让她十分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陆丰慢慢往下看,在离邱晓娅死亡前一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篇不太起眼的日志。 这段文字所描写的心境,与邱晓娅之前的心境完全不同。 我突然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结合有些事情,我越来越坚信自己的想法,或许上天真的是有眼的,它回报了我,而不必让我承担什么。 那么有些东西,我是不是也应该交给上天? 脑海里灵光一闪,陆丰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以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要证明这个结果很难。不过,陆丰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虽然很冒险,但一定很奏效。 7.死亡的价值 第二天,西城大学沸腾了,因为宣传栏出现了一则新的“谜题”。 不过,这次的“谜题”并不是“谜社”成员发布的,而是陆丰。 挑战对象:西城大学全体爱好推理并且有良知的人。 已知条件:第一,一年前,学校团委会书记周旋受伤,其乘坐的急救车与一辆货车相撞,货车司机烧得面目全非,当场死亡,周旋经抢救苏醒,并修复了面部创伤,当时鉴别两人身份的主要证据是,周旋身上带有身份证。 第二,经调查,去年纵火烧毁学校图书室的人是周旋,推测其目的是破坏学校人事档案资料,这些资料全部存储于电子阅览处的管理主机硬盘上,被大火付之一炬。 第三,现在的周旋在学识上十分平庸,他曾解释说是由于车祸导致失忆,但这一点在医学上并不支持。 结论:真正的周旋已经在一年前的车祸中死亡,现在的周旋真实身份是货车司机。从他身上带周旋的身份证这一点看,可能是预谋犯罪。 挑战内容:收集货车司机的犯罪证据。 昨晚,在细读邱晓娅的最后一则日志时,陆丰明白了它的意思。那时,邱晓娅已经猜到真正的周旋已死,她虽然没能用花盆砸死他,属于“杀人未遂”,但老天有眼,他最后还是因车祸死在了急救路上。 而对于是否揭露冒名顶替周旋的货车司机,成了邱晓娅考虑的问题。她最后的做法是,把它交给喜欢探寻真相的人。 “谜社”第五弹的谜题设计者正是邱晓娅,最后,她通过自杀完成谜底的揭晓,这样做当然有她的用意。 她本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更何况真正的周旋已死,报仇心愿已了。她用自己的死亡来设局,只是为了人家发现假周旋的真实身份。 她通过设计那个谜题,指名让校长王海去查四个人的“杀人未遂史”,其实是想借张莹之口向校长道出周旋火烧图书室一事,谁知事情没能如愿。 最后,她索性兑现游戏规则一死了之,用自己的死去引导人们调查她的“杀人未遂史”,进而把人们的目光再次引到“周旋”身上。她告诉邓婕,说自己“很怕死”“有人跟踪她”,甚至变得喜欢写日志,都不过是刻意引诱好奇者去调查而已。 陆丰接过了探寻真相的接力棒,他也因此付出了代价。就在他公开谜题不久,他就被早有杀人灭口之心的“周旋”刺伤,送进了医院。而“周旋”则逃之夭夭,下落不明。 陆丰发起的谜题,迅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经过多方举证和分析,周旋的身份之谜终于告破,与陆丰推测的差不多。 那名货车司机名叫包权,曾是周旋的小学同学。此人成天好吃懒做,老想着怎么样给自己的人生来一次“逆袭”。 作为大学教师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待遇,是这位成天为生计发愁的懒汉艳羡不已的。包权的脑子里幻想过种种可以替代周旋的方法,包括囚禁周旋、杀死周旋、偷钱整形……但都无法实施。 他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梦想,身上揣着伪造的周旋的身份证,时不时在西城附近转悠,做着白日梦。终于,命运的轮盘为他倾斜,他糊里糊涂地撞上了载有周旋的急救车…… 目前,警方正全力缉拿包权。 ...
事情发生在我高中时代,当时我们学校外面有一家卖红豆饼的小摊子。每天固定在下午一点摆摊,六点收摊,许多学生在五点放学后常常会聚集到摊子旁,排队买红豆饼。这摊子的生意之所以会那么好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饼好吃,而是老板本人的特殊技能:算命。我经常怀疑,老板在收摊以后是不是就换成摆算命摊,穿梭在各大夜市里?因为他真的是铁口直断。 他曾经跟一个学生说,“你要小心灯光。”结果那名学生在家里被正在高速旋转中的台灯打伤头部,为什么台灯会高速旋转?因为那座台灯是可以360度旋转的,而他的弟弟手贱,没事在那边转台灯,然后打到那位同学。 他还跟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说,“你要离鸡排远一点。”这句话乍听之下很可笑,但偏偏老板每次说的都很准,于是这位同学就把鸡排视为毒品,死都不碰了。但有天他不知哪根经不对,突然想吃鸡排,却又不敢去买,于是叫我帮他去买,我就乖乖地去帮他买了,结果他在吃鸡排时被骨头噎到,差点死去,最后还是我救了他。 从上可知,老板说的话真是准,因此大部分去红豆饼摊的人都不是去买饼的,而是去求老板帮他算命的。老板也是来者不拒,但每次也都会有所保留。 当然我也去找过他算命,我问他我可以考上好的大学吗? 他算命不用看手相,不算名字,只看看我的脸,笑了笑,说,“只要你努力就行。” 妈的,这不是废话?不过说的倒也没错。 一天,我跟我的一名朋友捷豪,一同到了红豆饼摊。时间是下午五点多,摊子旁边围着许多学生,我看人多就打算直接回家,捷豪这家伙说他肚子饿,硬是要买饼。说一下,捷豪就是我那位差点因为鸡排而归天的朋友。我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地陪他一起等,心想顺便问老板一些其它的问题。 等了十几分钟,老板才清楚地站在我们面前,问我们,“要什么?” “两个红豆,两个奶油,两个蔬菜。”捷豪滔滔不绝地念了出来。 “那你呢?”老板一边忙,一边问我。 “两个红豆,”我随口回答,接着又说,“老板,我大概什么时候才能交到女朋友?” “等你遇到一个大好人的时候。”老板边把红豆馅料放到饼里边回答。老板说的不错,我在遇到我现在的公司老板后,就开始跟一位女同事交往了。 “老板,他什么时候才能脱离处男的身份?”捷豪指着我笑问,我白了他一眼。 老板也笑了一声,说,“等他交到女朋友以后。” “狗屎,还要那么久啊?”捷豪失望地叹气。 我不爽了,于是随口反击,“老板,那这家伙什么时候会死?” 我这话才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我急忙用右手遮住嘴巴,但那句话还是溜了出去,更惨的是,老板回答了,他只说了两个字。 “今晚……”老板才吐出这两个字,脸色突然一沉,低下头专心做他的红豆饼。 但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今晚。 “老板,你说什么?”捷豪着急地拉住老板的围裙,“你说我今晚会死,是不是?” “没有。”老板冷静地把开始红豆饼装进纸袋里。 “你刚刚说我今晚会死,是不是?”捷豪紧张地追问。 “我没这么说!”老板大吼,周围的学生都吓倒了,包括捷豪跟我,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老板说话用吼的。 “你的,拿去。”老板把捷豪的六个饼递给他,也不管捷豪有没有拿好,转过身继续做他的事情。 捷豪没把那袋红豆饼拿好,啪的一声,六块饼撒在地上,然后拔腿狂奔。 “捷豪!你去哪!?”我拼了命追在捷豪后面喊着,也不管我那两个红豆饼了,心中后悔我为什么问了那个问题。 当我抓住捷豪的手臂时,他用力想甩开我,但我紧抓不舍。 “放开我!”他大叫,“我今晚会死,你没听到吗?” “冷静点!”我尽可能抓住捷豪不断抓狂的手臂,“老板有时候说的也不准的!你冷静点!” 听到我这一句话,捷豪整个人像吃了安眠药似的,无力地瘫了下去。我急忙把他扶到附近的一张板凳上,安慰他道,“你还记得上次的鸡排吗?你不是逃过了吗?这次你也可以逃过的,别担心……” “我今晚会死……”捷豪嘴巴里念念有词,完全不理我。 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把捷豪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找了个公共电话亭,一边打电话给捷豪的父母,一边观察捷豪的状况。 捷豪一向是很相信红豆饼老板的预言的,现在他得知他今晚将死亡的消息,大概已经精神崩溃了。当捷豪父母到达时,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只叫他们要好好照顾捷豪,让他们带捷豪回家。 而悲剧在我回家后开始。我刚回到家,捷豪的爸爸便打了电话给我,他在电话里着急地说,“捷豪走了,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跑出了门,也不知道去哪里,怎么办?” 我在心中怒骂,安慰说,“我等等出去找他,你们先别急。” 让捷豪的父母亲在电话里安静下来后,我马上披上外套骑上脚踏车,出门去找捷豪。我心中还在骂,我当时到底为什么问那个问题?结果可想而知,我一无所获地回来,而我刚回家,已经七点了,就听到一个我最不希望听到的坏消息,捷豪死了。 捷豪的父母亲打电话告诉我,捷豪跑出去搭了出租车,结果出了车祸,司机没事,捷豪整个飞出车窗,一头撞上电线杆,当场死亡。这一段很悲惨,我不想再继续多说了。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个老板出现在学校外面摆摊,但并不代表我从此以后再也没看到他。 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上了大学后,在一个大夜市里,他还是跟当年一样,摆着他的红豆饼摊,只是顾客没有那么多了。 我走过去跟他打了招呼,神奇的是,他竟然还记得我,他说,“你同学死了,是吗?” “是啊……”事隔多年,我实在不愿再多回想,毕竟当时也可以说是我的错。 “命运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改变的好,是吗?”老板说。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含糊地“耶”了一声。 “如果我当时没说出那两个字,你也没问问题,他就不会死了,是吗?”老板说。 我愣了一下,脑中思考着,如果我没问,老板就不会回答,这样的话捷豪就不会跑出去搭什么出租车,就不会死了。 “要什么?”老板突然问道。 我想了一下,说,“两个红豆,两个奶油,两个蔬菜。” 老板笑了笑,低下头做他的红豆饼。 当时,我没问他问题,我以后再也没见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