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沫是溺水而亡的,一张脸被泡得惨白。 当赵灵在医院看到女朋友苏晓沫的尸体时,一个大男生竟蹲在墙角放声大哭起来。 晚上,赵灵一脸萎靡地回到寝室。早己得到消息的张立平赶紧上前安慰道:“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怎么会死呢?昨天还好好的……”赵灵流着泪喃喃道。 赵灵曾经是一个花花公子,家里又有钱,女朋友自然多如牛毛。可自从遇到苏晓沫后他竟然奇迹般地收了心,一心一意地只对她一个人好,他对苏晓沫的爱可见一斑。 作为他的死党,张立平也不忍看着朋友这个模样: “你真的想要她活?” “这还用说?” “那么,如果代价是让你杀一个人呢?”张立平目露凶光地说。 “你说吧,杀谁?只要她能不死。” “只要是人,杀谁都行。” 赵灵皱了皱眉头,忽然抬起头: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听说过妖果吗?它能让死人活过来,但是前提是必须要以一个活人的死亡作为代价。”张立平一脸认真地说。 “你是说,要一命换一命,可是要怎么换?”赵灵忽然来了精神。 张立平坐下来,认真地讲解起来: 妖果是一种罕见到几乎没有人相信它存在的果实,只有樱桃大小,但它绝对是不平凡的。 如果把它放人人的身体里,那么这个人身上的精华就会在一个小时内尽数被妖果吸收。如果你再把这颗吸过人精华的妖果放进死人的尸体里,妖果里的精华就会被死人吸收,死人就会借着那些精华活过来。但是,一个人的精华只能让复活的人活三年的时间。 赵灵听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到哪里才能找到那我听都没听说过的妖果呢?” 张立平看了看赵灵: “既然你是我朋友,我就给你一颗,但是只有一颗。” “你有?” “是的,我爸爸以前是个盗墓的,这你也知道。在我小时候,他盗了一个大墓,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带回来,只带回来一小袋妖果,他说这比什么都金贵。从那以后他就不再盗墓了,不过我爸防得很严,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弄到一颗回来。” “张立平,事成之后,三叩九拜。”赵灵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张立平一脸严肃: “现在道谢还太早,你应该好好想想你想要谁替你女朋友去死。” 是啊,该让谁去死呢?忽然,赵灵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苏晓沫的葬礼安排在了五天后,也就是说,赵灵还有五天时间完成这件事,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夜,无声地笼罩着郊外的小路。赵灵牵着一个女生的手静静地走着。 女生叫苏敏,她是赵灵的爱慕者,直到现在赵灵有了苏晓沫,她依然死心塌地地喜欢赵灵。但是赵灵对她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苏敏很高兴这次赵灵能约她出来: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哎,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赵灵看了看这个天真的女孩,一时语塞: “没……没什么事。”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呃,那个,前面有个饭店,我们去吃些饭吧?”赵灵提议道。 苏敏很爽快地答应了。 郊区的这种饭店都是私营的,管理也很乱。二人正吃着饭,忽然苏敏拍了拍脑袋: “呃……头好晕……” 赵灵一看是药见效了,赶紧招呼老板开了一间房。赵灵把苏敏背到房间时,苏敏已经失去了意识。赵灵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敏,汗如雨下,他不敢下手,可一想到苏晓沫,他还是挥起了小刀。 他在苏敏的腹部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然后足足盯了那颗妖果半分钟,才咬牙把它放进苏敏的腹中。 果实静静地躺在苏敏的伤口里,那是一颗樱桃大小,干扁发黄的果实。渐渐的,苏敏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浑身像放了气的气球,快速地瘪下去。 时间已经过去五十多分钟了,苏敏也已经变得像个严重营养匮乏的非洲小孩,而妖果由最初的干扁发黄变得血红血红无比饱满了。按张立平说的,再过十来分钟就可以取出妖果了。而恰在此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楼下有人找,好像有急事,你快点。”是老板的声音。 赵灵心底一颤,赶紧“哦”了一声当作回应,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决定下去看看。 楼下的是一脸焦急的张立平,一见到赵灵就上前问: “妖果呢?” “在楼上。” 张立平一听赶紧跑了上去,当他们打开门时,苏敏干瘪的尸体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妖果却不见了。 “妖果被人拿走了!”赵炅一下瘫坐在床上。 张立平叹了一口气: “是林立,他来了。” “你说的是我们村的林立?”赵灵瞪大了眼睛。 张立平上下晃动的脑袋让赵灵几乎崩溃,要不是八年前他亲眼看到林立被埋进坟里,他绝不会如此恐惧的。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张立平看着赵灵说: “是的,他是死了,但是又活了。” 张立平看着一脸疑惑的赵灵,便开始讲起八年前的事: 八年前,林立病死了,他的父母痛不欲生。就在快要下葬时,他的父亲想到了一个让儿子复活的方法,就是借助妖果。 其实林立的父亲曾经也是个盗墓贼,当时是和张立平的父亲搭伙的。和张立平的父亲一样,林立的父亲也盗到了妖果,不过他只有三颗。 他救子心切竟让妖果吸收了自己的精华,然后林母按照他的要求把妖果让儿子咽了下去。可是奇迹并没有发生,林母等了两天,林立并没有复活。然后,林立就这样被埋了。 或许林母该多等一天,因为就在林立被埋的当天夜里,林立复活了,在棺材里复活的。 林立从棺材里爬出来,回到家,林母看到复活后的林立十分害怕,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儿子,她把剩下的两颗妖果给了林立,告诉他用法后,就把他赶出家门自生自灭了。 赵灵听着就像是在听某个遥远的传说,但是却不得不信。 “林立手里只有两颗妖果,加上之前的那颗,他最多能活九年,现在已经是第八年了,他这次来偷妖果就是为了能继续活下去。”张立平说。 “可是这样的话,苏晓沫就没救了啊!”赵灵顿了顿咬牙道, “我要把他追回来,他现在肯定没走远,我们还有可能追上他。” 赵灵看了看苏敏的尸体,把门紧紧锁上,又给老板交了以后半个月的房钱,嘱咐他一定不要开房门。这家小饭店离学校很远,住宿也不需要证件,等半个月后老板打开门发现尸体后,赵灵和张立平早已消失在人海,那老板也未必记得住他们的模样。 赵灵和张立平二人分头去追林立,可是赵灵跑了好远还是没有看到人影,这种深夜,随便躲到哪儿都不会被发现的。赵灵捶胸顿足,自己莫名其妙地杀了个人,还没有创造出任何价值。 赵灵沮丧地往回走,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路边的草丛里传来。 “早就知道你会来,没想到,你下手这么快。”这声音赵灵识得,是张立平无疑。 “我只是下手快,而你却是下手狠,赵灵是你的朋友,你竟然还忍心骗他杀人。”这个声音应该就是林立的了吧。 “我没有骗他,那妖果是他自己愿意用的,他还要谢我呢。”张立平辩解道。 这时,躲在一旁的赵灵看准了时机,猛地一跃,一下把没防备的林立扑倒在地,张立平先是惊讶赵灵的出现,接着赶紧上前帮忙。林立怎么会是两个人的对手,很快便落了下风,妖果也成功地被赵灵抢到手。 “赵灵,你被骗了你知道吗?”已经被放开的林立大叫道。 赵灵看了看手中的妖果说: “立平说的没错,这妖果是我自己愿意用的,人也是我自愿杀的,和张立平无关,你还是快点走吧!” 林立还想说什么,这时一旁的张立平上前一步: “哼,赵灵,今天你把他放了,他还会再想办法偷走妖果的,这可是一条命换来的呀。一不做二不休,不如今天我们就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赵灵还是下不去手,而意识到危险的林立却趁机跑了。张立平还想去追,却被赵灵拦住了。 张立平没说什么,二人便朝学校走去。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你会怪我让你杀人吗?”月光下的张立平低声说。 “怎么会昵,路是我选的,我还要谢你昵。”赵灵皱起眉头说: “你刚才为什么想要杀他?” 张立平一怔,继而恢复正常: “你要是知道答案,刚才你就不会放他走了。” “什么答案?” “你知道林立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吗?”张立平认真道, “他是早就瞄上你了,就等今天偷走你的妖果呢。就算你不出房间,他也会抢走妖果的,他要活命就必须这么做。” “他早就瞄上我了?” “我给你从头讲吧:半年前,林立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也知道我家有妖果,便来求我给他妖果。但是,八年前我爸和林立他爸一起盗墓时,那个墓里凶险万分,林立爸遇到危险后竟然拿着得到的三颗妖果撇下我爸一个人走了。我爸在里面九死一生才保住性命,所以我是坚决不会把妖果给他的。可是他不死心,他得知我们关系好,便想从你身上下手。他调查后知道你十分喜欢苏晓沫,便把苏晓沫推进水里淹死了。这样的话,我就会不忍看你难过,给你一颗妖果去救苏晓沫,然后他就可以趁你使用妖果时把妖果从你手中夺走,好自己活下去。不过,他还是失败了。”张立平说。 听到苏晓沫是被林立推下水时,赵灵的脑袋就已经蒙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苏晓沫是被他害死的?” “是的,不过你先别激动,我想他一定还会来找你的,因为妖果在你手上,到时候你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第二天一大早,赵灵还未来得及去把妖果送到苏晓沫那里,却发现妖果不见了。 林立果然来过。 张立平满脸愤怒: “他居然还敢来,他就不怕我们把他分尸了?” 赵灵可以理解林立的求生心切,毕竟人到了死亡关头是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就在这时,寝室的门被推开了,赵灵下意识地抬头看去,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开门的人竟然是林立。 林立微笑地看着赵灵和张立平: “今天我来跟你们道个别,毕竟多年前我们还是朋友。” “你还敢来?”赵灵怒火中烧一把掐住了林立的脖子,那架势是要把他掐死啊。 谁知林立并未反抗,且面不红耳不赤,甚至带着些嘲讽: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吗?” 此时,赵灵心里也开始没底了,因为林立给他的手感是僵硬、冰凉,更恐怖的是他没有感觉到林立有呼吸的迹象。 赵灵放开林立,结巴道: “你……你是人是鬼?” 忽然,林立冷笑着扯开衣服,抓起赵灵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啊,没有……心跳。”赵灵的惊讶无法用文字表达。 “是的,我没有心跳、没有脉搏,也不用呼吸,说白了就是行尸走肉。我之所以活着全靠妖果,我是在用另一个人的能量活着,自己的身体机熊全都停止了。”林立看了看张立平和赵灵,不禁苦笑,“我今天来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和你们聊聊天,仅此而已。这几年我不敢回家,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为了活命我用妖果杀了两个人。一想到为我死去的爸爸,心中的愧疚就让我夜不能寐。呵呵,你们知道八年前我是如何从坟墓里出来的吗?” 林立顿了顿,眼里泛出了泪花: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柜子里,我拼命地想要找到门,拼命地大叫希望有人能来救我,但是没有。当我发现自己是在一具棺材里的时候,我绝望了,我决定等死,可是我惊奇地发现我竟然死不了。呼吸、吃饭这些我都不需要,我开始用手去抓棺材,等抓破棺材又去创泥土。有好几次我都是被土压住不能动弹了,我想就这么算了,不出去了,但是我就是死不了。于是我继续挖,哪怕只能动动手指,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死吗?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当我爬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然而当我妈看到像鬼一样且满身泥土的我,竟然把我轰了出来,呜呜……那可是我亲妈啊!” 林立哭了,一个大男生就这么放声大哭起来。 赵灵莫名地心里一软: “说实话我非常同情你,念在你快死了的份儿上我就饶了你,但是你今天还是要把妖果还回来的。” “妖果昨天不是已经被你夺走了吗,难道又丢了?”林立一脸疑惑。 “你还装,就是你再次偷走了妖果,你要活命,苏晓沫也要活啊!” “你觉得我偷了妖果还会再来这里吗?”林立丝毫不惧。 而赵灵这时才发现,张立平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赵灵夺门而去,疯狂地去追张立平,林立也跟了上来。赵灵已经感觉到什么了,但他不敢相信,他要当面问清楚。 当快步走着的张立平警觉地看到赵灵和林立时,拔腿就跑,他比赵灵跑得快多了。但他是跑不过林立的,因为林立感觉不到累。 十几分钟后,张立平被逮住了,却一脸无辜: “怎么了你们,慌成这样?” 赵灵质问道: “昨天夜里,是你偷的妖果吧,你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妖果?林立,你竟然诬陷我!赵灵,你不要听他胡说,妖果是他偷的,他想拿我做替罪羊。”张立平为自己解释道。 这时,林立说话了: “我本来只是来和童年好友道个别,不想说些破坏你们感情的事,但是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当赵灵听完林立的讲述后,他呆了足足半分钟。 事情还得从八年前说起: 八年前,张立平父亲在那个墓中受了重伤,侥幸回到家时已经奄奄一息,没过几天就死了。同林立一样,他使用了妖果,这才得以存活。 他一共杀了三个人为他续命,但是他比林立聪明,除了第一个,另外两个人都是借别人手杀的。眼看着就要到第九个年头了,他又要找人为他续命了。而这次为他物色新目标的是他的儿子张立平。 张立平知道赵灵对苏晓沫动了真情,便设计把苏晓沫推入水中杀害了,接着事情按照张立平预想的方向发展。赵灵果然下定决心用妖果杀了苏敏,再之后张立平只要把妖果偷回来送给父亲即可,杀人的名头自然就落在了赵灵的头上。而赵灵就算怀疑张立平也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杀了人的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林立出现了,他本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和两位童年好友告个别,谁知却意外得知赵灵手上有妖果。 人类求生的本能被展现了出来,林立去偷了赵灵的妖果。谁知却还是被赵灵抢走了。而就在昨夜,张立平再次偷走了妖果,他本想着把偷妖果的罪名安在林立头上,却不料今天林立竟然来了。 林立又说: “是我亲眼看见张立平把苏晓沫推进水里的,从那时我就开始调查这件事,我本想着我就要死了,这些不再讲了,就让你们好好地处下去吧。谁知张立平一见到我竟然跑了,这一跑也露出了马脚。” 赵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在林立的帮助下果然在张立平的口袋里找到了那个妖果。 “他说的都对,不过苏晓沫的死是个意外,我要是真想杀她完全可以在她身上使用妖果的,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却没想她掉进了水里。我想要救她,可是我不会游泳,我看着四下无人,便逃跑了。她死了之后我见你难过,才将计就计,让你去使用妖果的。要不是这个家伙出现,你还被蒙在鼓里呢,笨蛋。”张立平冷笑着说, “不过你仔细想想,苏晓沫的死警方是找不到任何证据的,而苏敏的死我却可以带着饭店老板来指认你,现在你输了。” 张立平说完便大步离开了,林立也道了声保重离去了。 剩下赵灵独自在风中凌乱。 赵灵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妖果送给苏晓沫,他想了很久,直到苏晓沫下葬了他也没把妖果送出。 他害怕,怕苏晓沫变得没有心跳、呼吸、温度,像林立那样痛苦地活着。同样,他也怕心里的那份愧疚对他的折磨。他又回到了郊区的饭店,打开门,把妖果放进了苏敏的伤口上。 赵灵不吃不喝,在那里守了两天两夜。他感到了深深的愧疚,他欠苏敏的,这个可爱的深深爱着他的女孩。 第三天,苏敏终于醒了,她惊讶自己肚子上为何有一个伤口之余,也很庆幸自己得到了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朋友。 当赵灵看着她时,她脸红了,小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 ...
九十度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体验者(作者):路边摊 出门在外找不到厕所,这真是一个让人烦恼的问题。 我和女友紫瑜过了几条街仍然没有找到厕所。我骑着摩托车载着她经过这个公园。当我看到公园的男女厕所标志时,我感觉这场景是如此的温馨,因为我都快哭出来了——紫瑜一直威胁说要在摩托车上直接尿出来,这实在不是一个女生该说的话。 我把摩托车停在公厕前方,紫瑜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女厕,而我则无聊地看向公园。可能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公园里没有小孩玩耍,但是奇怪的是,居然也没有大人。 空荡荡的公园给我的感觉不是很舒服,我只希望紫瑜可以快点儿出来,然后赶往下一个地方。 终于,紫瑜从女厕里出来了,她用卫生纸擦着手,低着头慢慢踱步出来,好像在想什么。 “怎么啦?是不是在考虑更改我们今天的行程?”我把安全帽递给她。 但她没有接过安全帽的意思,继续低着头想事情。我只好把安全帽又挂回把手上,问:“怎么了?到底在想什么?” 紫瑜抬起头,说:“我觉得那间厕所怪怪的……” “怪怪的?” “对啊,你可以进去看一下吗?” “干嘛?我又不是变态,进女厕所做什么?” “帮我进去看一下就好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别人在。我真的觉得那间厕所很奇怪……” “好,你一直说厕所很奇怪,是哪里奇怪?” “你知道我刚刚进去的时候看到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进去。”我摇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开玩笑一”我以为紫瑜会这样回答,然后搭着我的肩膀跳上摩托车,因为她常常开这种玩笑。 但她却说了一个字:“门。” “你说什么?” “里面的门,除了最后一间厕所的门,其他门都是打开的,而且都呈九十度的直角,整齐地打开了,好像是有人刻意把它们打开等我一样……” “呃,那又怎样?” “这不就代表了最后一问厕所里面有东西吗7为什么每间厕所的门都是九十度打开,最后一间却是关着的?” “可能是有人在里面啊。” “才没有!我刚刚进去的时候,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你懂吗?里面超安静!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了!”紫瑜一副强迫我接受似的跟我说。可是我哪儿懂啊?我又没进过女厕所。 “最后一间厕所里面一定有东西,那些门这样打开,好像是在引诱别人去打开最后一间厕所的门似的。” “那你就去打开啊。” “我不敢,你去开。” 又来了!一句“我不敢”把问题丢到男生身上,真的是女生的必杀技。 拗不过她,我只好跟她一起走到女厕门口。 我说:“那你要保证我不会被当成变态。” “放心!如果有人看到,我会跟他们说,你虽然变态了点儿,可不是坏人。” “你还是闭嘴吧!” 我探头往女厕内看去,一整排的厕所隔间,正像女友说的,除了最后一间的门是关着的,其他的门都是以九十度角打开,整齐得像在迎接我。 的确,这样子会让人有种不可抗拒的好奇心想去打开最后一间厕所的门。 我不禁联想起了前一段时间的“腌头案”,会不会在那间厕所里面也有…… “喂,”紫瑜在后面戳着我,“你看,那些门……” “在看,怎么啦?” “我刚刚上的是第二间,而且我在走的时候,明明把门关起来了。” 我懂了,现在第二间的门同样是九十度角打开的,不管紫瑜刚刚有没有关门,都应该不会这样刚好变成完美的九十度。 “不管了,我要进去了。”我踏入女厕,往最后一间隔间走。 里面应该是真的没有人,因为这间厕所真的是太安静了,我找不到厕所里还有其他人的依据。 我停在最后一间隔间前,咳了一下之后,我还是先敲了一下门。 当我敲完门时,耳边突然传来剧烈的“砰砰”声。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眼前的事实让我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溜出这间厕所。 前面几间隔间的门,竟然在刚刚同时一起关起来了,好像有人刻意把它们甩上似的。 不是风,我知道不是风。 厕所里果然有东西,这种行为是在催促我快点儿开门?我握着门把的手全是冷汗。门果然没有锁,我尽力不让门把从我手上滑掉,然后慢慢打开了门…… 我铁青着脸走出了厕所,紫瑜问我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我说:“什么都没有啊,我们快走吧。” “可是刚刚所有的门都一起关起来了,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走吧,快上车。”我催促着她上车。 当然,我说了谎。 里面有人,可是我没看到她的脸。 只看到穿着黑色长裙的下半身,腐烂的双脚在我眼前晃着。 有股强烈的视线在上方注视着我,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来啊……快往上看啊……快看啊……” 绝不能往上看,要快点儿离开。 我最终坚持着,拖着瘫软的双脚走出了厕所。 女生宿舍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体验者(作者):路边摊 直到踏入女生宿舍的大门,我还是不明白,明明是很轻松的工作,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来呢? 在宿舍的大门处,我跟一位已经约好的女老师见了面,我拿出证件证明自己是消防公司的人。女老师点点头说:“你之前来过吗?” “没有,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女生宿舍呢。”我笑了笑。 明明是个再轻松不过的工作——定期到大学的女生宿舍检查消防设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分配这项工作时,公司里的许多同事都不愿意来,因此领导指派了我这个新人。 “你没去过那所学校的宿舍,去一次也好。”在我出发前,一个同事跟我说,“你去了之后,说不定连人生观都会改变?” 这……连人生观都会改变?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校方派了眼前这位30多岁的女老师陪同我进行检查。女老师一听我说是第一次来这里,她便问:“那么,你听你公司的其他人说过吗?” “啊?说什么?” “看来是没有啊……”女老师摇摇头,“等你看到后就知道了。走吧,不过记得,不管在宿舍中看到什么,请保持镇定,不要吓到学生。” “啊?好的……”我含糊不清地答应后,便跟在女老师后面走进了宿舍。 现在是上课时间,宿舍中没什么人,偶尔会从房间内传来音乐或谈话声。 我先从楼梯间开始检查,然后再转移到各楼层的走廊上。 当我来到走廊上时,一个女学生正好打开房门走出来,满脸刚睡醒的模样。 可能是看到了我身上的工作制服,女学生知道了我的身份,对于这里出现男性并不是很惊讶,轻声地跟我旁边的女老师问了声好后就走了。但当她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浴室时,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从天花板上突然垂下了一条“手臂”。那是不是手臂,我不确定,那是与人类肤色相同的长条物体,那“手臂”似乎没有骨头,像蛇一样地垂到了那个女学生的脖子旁边,然后伸出手掌扼住了女学生的咽喉。那个手掌的模样相当可怕,五指的长度完全一样,看起来完全不像人类的手学。 从天花板伸出手来这件事,不是人类所能做到的吧? 那条手臂跟随着女学生,消失在浴室里…… 我怕女学生出事,正要冲到浴室里时,被女老师从后面一把抓住,她说:“你看到了什么,对吧?” “嗯……那个……” “我不知道你看到什么,但是不会出事的,放心吧。”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不管你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都不要跟我说,好吗?我不想知道。” 但是……此刻天花板上又垂下了一条“手臂”,就在女老师的旁边。它的手掌伸过去抓住了女老师的脖子,但老师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还对我说:“好了,你快点儿继续工作吧,时间不是很多。” “嗯……嗯……”我观察起眼前这只不可思议的“手臂”,它那长度一致的修长五指像在把玩什么东西一般,轻轻地抚摸着女老师的喉咙,然后紧紧扼住,但女老师并没有显示出痛苦的模样。“手臂”上的皮肤没有任何皱纹或毛发,怎么说呢……那是一整片与人类肤色相同的平面,没有任何皱褶,这让我联想到了粗大的蟒蛇 但在这间女生宿舍楼里,不可思议的还不止这些。如果仔细听,会发现这栋宿舍楼里有一种奇怪的声响。那声音从上方传来,呼呼地响个不停。我抬头一看,发现白色的天花板上居然有好几张面孔。那些面孔也是白色的,但是五官的轮廓还是能看得出来,那些面孔的嘴唇不停颤动,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问女老师:“你能听到什么声音吗?” 老师瞪着我:“我不是说不管你看到或听到什么,都不要告诉我吗?” 她都这样说了,我只好闭嘴了。在接下来的检查过程中,除了那些从天花板垂下的怪“手臂”外,我不时抬头端详那些隐藏在天花板中的面孔。 看那些面孔,它们似乎都是女性,而它们所发出的怪声像是某种语言。 直到工作完成,走出女生宿舍后,女老师才松口对我说:“其实,你看到的那些东西,只有你们才看得到。” “我们?是指我们公司吗?” “不,是男生,只有男生才看得到。”老师说,“所以我才要求你不要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因为我看不到。对于自己所看不到的事物,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啊,原来是这样……” “你们公司已经和我们学校签订了保密合约,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哦!”老师补充说,“反正学生们也看不到,所以她们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不然没有人敢继续住在宿舍的。” 这时刚好一群女学生有说有笑地经过我们身边进入宿舍。 或许,不让她们知道的确比较好吧…… 鬼影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体验者(作者):灵异狂想 小男孩独自一人在操场跑步,每经过一盏探照灯,地上就会出现人影。小男孩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停下来瞧了几秒。影子静静不动。一阵晚风吹来,几缕黑色的头发随风飘荡。小男孩意识到这个影子是个女生的,不是他的。他转头往后一看,没有半个人影。偌大的操场就剩下他一人,小男孩心慌地想跑回家问姐姐为什么会这样、跟一个星期前看到的那一幕有关吗? 小男孩不停地跑,经过一片树林,稀疏洒下的月光让黑影变得残破不堪。小男孩确定那个女生的影子仍然跟着自己,甚至可以说与他“形影不离”,他更加害怕了。因为跑得太急,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没有看到那辆迎面而来的高速行驶的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和尖叫声中,他倒在车前。在血腥气味中,小男孩模糊看到,车前灯下似乎有个影子正在离开…… 夜已深,我站在弟弟的遗照前,沉静中带点儿忧伤。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二次了。三天前刚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葬礼,她一个星期前和我及弟弟去逛街,结果她车祸身亡。听母亲说,这个星期有好几个街坊邻居都发生了车祸,更遗憾的是无一幸免。为什么会这样子?以前这儿不是很平静吗?好像从一个星期前的那场车祸开始,就越来越不平静了。 隔天下课,我独自走到一个星期前的车祸现场,柏油路上的用白色粉笔勾勒出的人形有点儿斑驳褪色。那时月儿已高悬在头顶,我和朋友及弟弟经过这里,却目睹了一场血淋淋的死亡剧。 我走到对面想买一瓶饮料,却发现老板不是以前熟悉的阿姨。卖饮料的服务员说:“唉!我阿姨前天回家时,过马路不小心发生车祸,已经去世了。我来这儿照顾摊子,再过几天也要收了。”死了,她也死了? 妈妈经常跟我们说邻居的一些事,其中有一位我认识。七天前那一晚,我好像也在这儿瞥见他的身影。我朋友、我弟弟、卖饮科的阿姨、那位邻居,难道跟看到那一幕有关? 我走到弟弟生前最爱来运动的操场内,整个操场已空无一人。经过操场的探照灯时,我看到自己的身影,却有点儿陌生。我睁大眼睛仔细看,这个影子……不是我,我留的是短发,“她”是长发。我回头望向背后,渺无一人。我觉得这个影子有点儿眼熟,这时不知道哪儿传来的声音:“不是你啊!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是女生的声音。我望向四周,空无一人,阴冷的风吹来,空气好像凝结一般。这时我看到黑色影子的嘴角牵动几下,声音是从地上传来的:“为什么要跟着我?我不认识你,你又不是孙洛佳。” 孙洛佳,我猛然想起那天倒在血泊中的那个女生,隔天从报纸上看到,好像也叫孙洛佳? 那时候,那一幕,我和朋友及弟弟共同看到的那一幕不是眼花? 一个黑色的影子——长发的女人身影在暗黑的路面上不停来回,匆匆地好像在找寻什么,后来救护车及警车来,灯光越来越强,“她”慢慢地消失了。 这个影子,原来就是…… 我开始狂奔,想甩开孙洛佳的影子,但是我确定,不管我跑多快,始终没有摆脱,“她”一直在我身后。我的脚步声中夹杂着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不要再追我了,我快没力气了。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越来越害怕,跑得越来越快,在经过个十字路口时,我看到一辆车向我飞速驶来…… 耳边响起的是刺耳的刹车声和尖叫声,模糊中,我看到车前灯下的影子逐渐离去,“她”的嘴角好像扬起一丝微笑。 “她”又要去找“她”的主人?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
祭尸 临近午夜,万籁俱寂。 看着眼前黑黢黢的实验楼,蓝心珠、胡可儿和张甜甜都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她们是这所医学院的学生,胆子都很大。这不,得知医学院新引进一具供学生们实验所用的尸体,三个女生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祭尸。 祭尸是一种招魂仪式,就是以特殊的方法祭祀尸体,然后召来尸体离开的鬼魂,供自己差遣。 一切顺利,三个人用偷配的钥匙打开了三楼走廊最深处停放尸体的教室。顿时,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吹得三个女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装尸体的冰柜在屋子的角落里,整个屋子阴森诡异。 三个女生借着月光悄悄地走进屋子,从冰柜里将尸体拉了出来。将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出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具年轻的女尸。 女尸脸上是一副平静的表情,似乎隐隐带有一丝微笑。除了皮肤苍白一些外,根本不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三个女生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第一次。所以除了紧张之外,也都有些害怕,身体瑟瑟发抖。 蓝心珠看了胡可儿和张甜甜一眼,说:“我们开始吧。”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粗粗的红色蜡烛立在女尸头顶处,然后点燃。 幽幽的光在教室里亮起,气氛显得更加诡异。接着,蓝心珠站在女尸的头顶一侧,胡可儿和张甜甜分立女尸两旁。三个人伸出右手叠在一起放在蜡烛上方,口中同时念出咒语:“魑魅魍魉,与我通冥,以我之血,唤汝之灵……” 三个女生念够三遍,收回手,咬破食指,纷纷在女尸的额头上滴了一滴血。然后她们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同时弯腰吹灭了女尸头顶的蜡烛。 就在这时,胡可儿突然尖叫一声:“啊——”同时身子后退了一大步。 蓝心珠本来就紧张到了极点,这一下被吓得差点儿瘫倒在地。她和张甜甜赶紧走到胡可儿身边,问胡可儿刚刚为什么尖叫。 黑暗中,胡可儿浑身瑟瑟发抖,抬手指着前面的女尸:“女、女尸睁、睁眼了!” 一听这话,蓝心珠和张甜甜同时尖叫了一声,看向床上的女尸。屋子里静极了,就算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过了几秒钟,女尸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蓝心珠长出了一口气,喘着粗气回头对胡可儿说:“女尸之前在冰柜里,有可能是因为现在温度变高,导致它睁眼了,或是,我们不小心碰到了它身体的某个部位……” 蓝心珠的话还没有说完,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有什么东西动了。她颤抖着扭过僵硬的脖子,然后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女尸,竟然从床上坐起来了。 打更师傅 这个变化顿时将屋子里的三个女生吓得魂飞魄散。三个女生傻在了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女尸从床上下来,慢慢挪动脚步走向她们。 就在女尸向三个女生伸出双手时,蓝心珠终于率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拉着胡可儿和张甜甜冲向门口。 出了教室门,三个女生沿着走廊还没跑上几步,就被一个黑影拦住了去路。 众人大惊,以为女鬼追了上来,转身正想跑,那个黑影说话了。“站住,你们几个这么晚来实验楼干什么?” 听到黑影的声音,三个女生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发现那个黑影原来是实验楼的打更师傅。 三个女生急忙上前,七嘴八舌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事,然后一个劲儿地说有鬼,拉着打更师傅就要跑。可是打更师傅一脸茫然,像是没听懂她们的话。 蓝心珠简单明了地说:“今天运来的那具女尸诈尸了,正在追我们!” 打更师傅翻了个白眼儿:“我看你们是怕我告诉你们老师,你们三更半夜偷偷进那间教室吧?竟然编出这样的话来骗我。我认识你们,哼,我这就去看看,女尸真诈尸我就相信你们。否则,你们就等着被通报批评吧!” 说着,打更师傅向那间开着的教室走去。 蓝心珠等三人想阻止打更师傅,但师傅肯定不会相信她们。三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此时该走还是该留。 就在三个人纠结的时候,打更师傅已经来到了那间教室门口,探头向里面看去。 看了一会儿,他说:“来来来,你们告诉我,诈尸的女尸在哪里?屋子里不是一切正常吗……咦,灵床怎么被抽出来了,是不是你们几个小鬼干的?看我明天不……” 打更师傅说着,正要往教室里面走,突然一个东西从上面垂下来,挡在了他的眼前。看到那个东西,蓝心珠等三个女生顿时尖叫出声。 那正是倒悬着的女鬼。 而仔细看清眼前的东西后,打更师傅竟然转过头怒视起了蓝心珠等三人:“你们几个太过分了,半夜私自来教学楼,竟然还恶作剧!” 显然,打更师傅还是没有相信真有诈尸这种事。这时,那个女尸已经伸出双手,慢慢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你们……咳咳……”打更师傅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女尸已经将他拖离了地面。 直到这时,打更师傅才知道,自己真的撞鬼了。他艰难地伸出手向几个女生求救,但是蓝心珠等三人根本不敢上前。 发出一声尖叫后,蓝心珠、胡可儿和张甜甜转身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她们身后,很快就传来打更师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填补 蓝心珠等三人一口气跑回寝室,将寝室门锁好,躲在床上瑟瑟发抖。 本来晚上的祭尸,三个人的目的是想召来鬼魂供自己差遣。但现在显然出乎她们的意料,事情超出了她们掌控的范围。 这个招魂仪式是她们从网上看来的,她们还根据网上的说法,买来了符纸和桃木匕首,以备不时之需。但是之前由于太过惊恐,她们早就把这些忘了。现在,她们将符纸和桃木匕首拿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 一整夜,三个女生都没敢睡觉。 所幸,女鬼并没有来找她们。 天刚蒙蒙亮,三个女生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三个人都知道,女鬼既然失控,必然不会轻易就此罢休。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女鬼送走。 描述祭尸的那个帖子中,不单交代了招魂方式,也说了送魂的方法。三个人出了宿舍,分头行动,很快弄来了白米饭、香烛和狗血等东西,然后来到了实验楼下。 此时是早上七点多,实验楼还没有开门。三个女生用备用钥匙进了实验楼,将实验楼的大门从里面反锁,以防外来人打扰送魂仪式。 那个帖子中说,被召来的女鬼,天亮之后会回到本体中沉睡。所以,此时它的魂魄一定还在女尸体内,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虽然是白天,但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三个女生还是感到双腿发软。 蓝心珠等三个人来到那间教室门口,发现门依然如昨天一样开着。她们手里握着桃木匕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她们发现女尸果然正躺在床上。屋子里透露着一股阴冷,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异常。 打更师傅的尸体呢?昨天晚上他不是被拖进教室了吗,难道他没有死,逃走了?三个女生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感到十分疑惑。但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三个人壮着胆子,轻轻地走进了教室。 在确定女尸确实不会动后,三个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着,她们按照网上交代的送魂方式,将白米饭摆在尸体头顶,然后将香烛插在米饭里,接着在女尸周围的灵床上洒了一圈黑狗血。最后她们站在一起,闭上眼睛念起了送魂咒…… 念咒的过程中,是不可以睁开眼睛的。偏偏在这个时候,蓝心珠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似乎是站在旁边的张甜甜那里传来的。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地靠近了蓝心珠。 蓝心珠感到头皮发麻,但不敢发出声音。如果送魂仪式失败,那么等待她们的将是更可怕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送魂咒才终于念完。蓝心珠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她顿时如遭五雷轰顶。 出路 屋子里,竟然只剩下蓝心珠一个人以及女尸。 这怎么可能,刚刚张甜甜和胡可儿还在 ,她们去了哪里?外面的天有些阴,白米饭里的香烛冒着青烟,显得诡异万分。 蓝心珠的目光从香烛上移开,落在了女尸的脸上。 好像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啊!不对的地方是,女尸的眼睛再次睁开了,而且正恶狠狠地盯着蓝心珠。蓝心珠心里一跳,反应过来后想逃,但女尸闪电般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女尸的手冰冷刺骨,蓝心珠顿时感觉整个身体都软了,根本没有逃跑的力气。 女尸猛地坐起,另一只惨白的手也伸向蓝心珠。蓝心珠尖叫着,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去挡。女尸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似乎想将蓝心珠撕碎。 在这个本应绝望的时候,蓝心珠心底的求生欲反而强烈起来。她大叫一声,抬起脚猛地踹向女尸的肚子。 女尸似乎没想到蓝心珠会反抗,被踹得倒在了床上,抓着蓝心珠的手也松开了。趁此机会,蓝心珠急忙转身逃出了教室。 蓝心珠边跑边回头看,当她跑到楼梯拐角处时,发现女尸已经追出门外。她一口气跑到楼下,跑到大门前去开门,却发现大门怎么也打不开。 身后,女尸的脚步声慢慢地传来。 没有办法,蓝心珠只能放弃大门,转身继续逃。 实验楼一楼的窗外都有防护网,是逃不出去的,那么只能选择从二楼的窗口跳出去。蓝心珠快速地跑到二楼,挨个房间检查,但竟然没有一个房间的门能够打开。 蓝心珠欲哭无泪,又逃到了三楼。让她绝望的是,三楼也是一样,没有一个房间能够打开。 平时所有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锁上了呢?蓝心珠已然快要崩溃了。让她更崩溃的是,她发现来实验楼前藏在腰间的桃木匕首,此时也不见了。 求生之路全部阻断了,接下来怎么办? 对了,胡可儿和张甜甜!她们之前莫名其妙地失踪,实验楼的大门打不开,说明她们很有可能还在实验楼里面。找到她们,即使没有办法,也能够为彼此壮壮胆,不再那么害怕了。 这么想着,蓝心珠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在实验楼里到处乱窜,一边躲避着女尸的追赶,一边寻找着胡可儿和张甜甜。 她跑遍了整栋楼,也没有发现胡可儿和张甜甜的踪影。 最后,蓝心珠再次跑到一楼大门前。 大门依然打不开。 蓝心珠已经跑不动了,但她还不想死,于是拉开大门旁的打更室,闪身躲了进去。她知道躲在这里并不是办法,女尸很快就会根据她的气息找到这里。但是,现在她只能在这里等着,期待奇迹发生。 奇迹没有来,让她彻底绝望的事情反而发生了。 蓝心珠蹲在墙角,只听一阵“沙沙”的声音从床下传来,然后,一张苍白的女人脸从下面钻了出来…… 恶毒 女尸追来了! 蓝心珠尖叫一声,站起来拉开门逃了出去。没想到没跑两步,就撞到了一具冰冷的身体上。 蓝心珠跌倒在地,抬起头,见撞倒自己的,赫然正是那具女尸。 女尸竟然可以瞬间移动,自己根本跑不了了!这是蓝心珠此时心中所想。但随即,她听到身后又传来一阵动静。她回过头,见刚刚从打更室床下爬出来的“女鬼”,正慢慢走来。 怎么可能……不对!那不是女鬼,那分明就是胡可儿!随即,另一个“女鬼”也从床下钻了出来,同样是化妆成女鬼模样的张甜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蓝心珠彻底蒙了。 前有女尸挡道,后有明显不怀好意的胡可儿和张甜甜,早已被恐惧抽空力气的蓝心珠根本不想再跑了。此时对她来说,死或许是比这样绝望的逃跑更容易接受。但,她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 蓝心珠看着胡可儿和张甜甜,问:“你们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胡可儿静静地看着蓝心珠,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女尸放在眼中。而奇怪的是,女尸这时也没有继续攻击她。 胡可儿冷笑一声,说:“你还不明白吗?这些,都是我和张甜甜联手做出来的。到了现在,也没有必要瞒着你了,就让你死个明白吧。”说着,她转头看向张甜甜,“还是你说吧!” 张甜甜一笑,说:“其实,昨天晚上我们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所谓的‘祭尸’,而是一个可怕的诅咒。将自己的血献给女尸,召唤出女尸的魂魄,这个时候的女尸煞气十足。当然,女尸和它的魂魄,根本就不可能为人所驱使。你真是太单纯了,竟然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其实,你在网上看到的那帖子,是胡可儿发的。” 这时,胡可儿冲蓝心珠摆了个剪刀手,那是在嘲讽蓝心珠的愚蠢。 张甜甜接着说:“这个女尸喝了你的血,它会不死不休地缠着你,哈哈哈……它为什么现在不动手?那是因为它惧怕我们。早在昨天白天,我们就在女尸的身上做了手脚,现在它为我们所驱使。当然,这些都是我们从一个高人那里得到的方法。你死吧,因为你太优秀了,在你面前,我们两个总是显得那么滑稽、丑陋。以后,就没有人再嘲笑我们了!哈哈哈……” 疯了,她们都疯了!蓝心珠流下了眼泪,不甘地摇了摇头,说:“可是,你们也给女尸献了血啊……”她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但从对方的眼中,她已然知道了答案——她们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的血献给女尸呢! 胡可儿接过张甜甜的话头,说:“还有关于今天的送魂仪式,也是假的。真正的送魂仪式,只能在晚上进行!”顿了顿,她接着说,“一切都已真相大白,那么现在,你去死吧!”说着,她朝女尸挥了挥手。 得到命令,女尸猛地朝蓝心珠扑了过去。 后事 女尸残忍地残害着蓝心珠,倒在血泊中的蓝心珠已经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看到这里,胡可儿和张甜甜这才放下心。二人转身上了二楼,然后打开走廊最角落的教室门,顺着窗户爬了出去。 之前蓝心珠之所以打不开二楼和三楼教室的门,是因为胡可儿和张甜甜早已将所有的门都上了锁,因为她们已经做好一切应对措施。而钥匙,也已被她们从打更室里偷了来。 窗户外是学校的院墙,还有蔓藤,所以二人很轻松地就爬了下去。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平时没人经过,不会被人发现。这一切,自然也是二人之前早就观察过的。 为了残害蓝心珠,二人可谓是费尽心机。 她们之所以不从大门走,是因为不想现在打开实验楼的大门。因为女尸还在里面,加上蓝心珠的尸体,这一切如被发现,她们二人麻烦就大了。 她们要等的是天黑,天黑之后,她们就可以用送魂仪式,将女鬼送走,然后处理掉蓝心珠的尸体。现在是毕业季,相信突然少了一个人,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回到寝室,两个人愉快极了:终于,不用再看到那个讨厌的人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晚上。 胡可儿和张甜甜再次来到实验楼,从白天出来的地方进到了里面。实验楼里很黑,还有女尸在,但二人并不害怕,因为她们知道女尸是不敢伤害她们的。 走到走廊上,两个人奔着那间教室走去。走着走着,张甜甜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问胡可儿:“你有听到什么吗?” 胡可儿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听到,怎么了?” 张甜甜回头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我怎么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有可能不是人……” 胡可儿一笑,说:“你怕什么,蓝心珠用自己的血招来女尸,而后又用黑狗血和香烛对付女尸,只要她被女尸杀了,就会魂飞魄散,根本不可能变成鬼。走吧,胆小鬼。” 张甜甜想了想,感觉是这么回事,胡可儿所说和她们见到的那个高人所说的一样。于是,她不再多想。 二人来到那间教室里,见女尸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灵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她们。 胡可儿和张甜甜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然后按照高人教给她们的方法,开始了送魂仪式。 送魂仪式进行得很顺利,期间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只是,张甜甜的心中却越来越感到不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看着女尸闭上眼睛,完完全全变成一个死物,胡可儿释怀地笑了:“走吧,现在该去处理蓝心珠的尸体了。” 两个女生出了教室,可是没走几步,就都停住了。 一个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尾声 胡可儿和张甜甜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此刻看到这个人。 不对,它已经不是人了。 它脖子歪在肩膀上,脑袋与身子垂直,两只眼睛凸了出来,长长的舌头从嘴里耷拉出来。 这完全是一副吊死鬼的模样。 它正是打更师傅。 胡可儿和张甜甜浑身汗毛倒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打更师傅冷冷地看着她们,过了一会儿才“哼”了一声:“你们几个闲得没事来祭尸,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也不会死。之前女尸在,我不敢对你们下手,现在女尸的魂魄已经被送走,我看谁还能帮你们。你们,都给我去死!” 说着,打更师傅伸出双臂扑向胡可儿和张甜甜。 胡可儿和张甜甜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之中掏出买来的桃木匕首和符纸,去招架打更师傅。可她们很快发现,那些所谓的法器,根本就不管用。 没过多久,两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从实验楼里传出。 ...
[1] 文海跳楼自杀的消息传出来时,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仿佛所有怀疑的目光都指向了我。 文海和我是“商业设计”专业里成绩最好的两个学生,而且都想毕业留校。按照往年的惯例,毕业留校的只有一位,所以我们两人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暗地里却是常常较着劲。 文海死了,在某种角度上对我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好消息,但我怕弄巧成拙,影响自己在系里建立的良好形象,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所以,在人工湖边举行悼念仪式时,我很早就到了,忙前忙后地准备着,有一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果然,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即又释然了,又不是我干的,犯得着心虚吗?这样想着,腰板也挺直了些。 遗照是从文海去年到德国柏林旅游时拍的照片里选出来的,一脸的意气风发,可是无论多么青春飞扬,一旦成了黑白,也只能是祭奠而已。 这样想着,心里忽然有些潸然,眼睛也涩涩的。 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很小,像一阵风,“文海会派人来找你的。”说话的是胜乔。 胜乔平时在班里很沉默,几乎没有朋友,唯一谈得来的就是守业,但也只是聊聊天而已,不像别的死党那样整天腻在一起。胜乔推崇欧洲艺术,对欧洲艺术史很在行,平时也喜欢画一些宗教画,例如耶稣受洗,最后的晚餐等等。胜乔平时就有些神经兮兮的,所以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也是正常的。这样想,心里便释然了。 [2] 虽然心情不好,但工作总是要做的。最近那家公司催得紧,要我们做一个FLASH的动画广告。这是我们“动漫社”接到的第一个外单,是宣传我们“零点动漫社”的好机会。 守业已经没日没夜地带领社员罗列和蓝纱在赶工了,希望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可是,蓝纱毕竟不是学艺术的,电脑设计的底子薄,效果一直做不出来,配色也做得很差,另外一个有点工作激情的罗列又是学文的,对动画没有什么感觉,纯粹喜欢,这让我和守业很着急。 这天去找罗列,发现守业也在,说是带来一张光盘,里面是他历来制作的作品,在教罗列。还说会找时间也单独培训一下蓝纱。 我很佩服守业的敬业。心里也塌实了些。还对他说,如果去女生宿舍不方便的话就叫她来我们宿舍好了。 守业答应了。 晚上睡前,守业叫我把他那个准备作为培训资料的光盘浏览一下,看看应把什么作品作为重点案例。一直忙到了凌晨两点多才睡,脑袋沾枕头就进入梦乡了。然而在梦里却见到了让我惊惧的一幕:当时的我正经过宿舍楼,忽然看见文海像装满东西的麻袋一样从楼顶重重地摔下来,掉在我的跟前,脑袋摔扁了,嘴里汩汩地淌着血,却还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我吓得两腿发软,正要转身跑开,他却忽然捉住我的裤管,带着哭腔说:“邹杰,你会有报应的。你的头很快就会像我这样,如同西瓜一样爆开……” 我“啊”地一声坐起来,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天刚朦朦亮,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3] “血手印”的消息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在班里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向校外蔓延的趋势。也许是系主任觉得这样下去不好,于是找我到他办公室,叫我想办法平息谣言。 我对谣言的实际情况不大清楚,也不想去理会,但既然主任这么说了,就要全力以赴把这件事办好。 回到宿舍,守业正在吃面包,于是揶揄他:“有钱公子也要啃面包?你爸没给你寄钱么?” 守业的表情一冷,“不到必要时我不会跟他拿钱。” 见他情绪有些奇怪,我只好转移话题。问他关于谣言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守业一边啃着面包一边说:“我也不大清楚,所以不能说有什么看法,反正都是同学们瞎编的呗!现在的学校生活太过单调无聊,有人死了,而且是不正常的死亡,免不得要添油加醋,权当自娱。”末了又说,“要不你去问问胜乔,那小子对这个在行,听他说那个什么‘血手印’的传说来源于欧洲。” 听到胜乔的名字,我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他那天说的话,至今还让我心有余悸,可是没办法,谁叫他最在行呢! 胜乔的画室在学校的小食街旁边,是他单独租下的。果然,和平常一样,他一个人在专心致志地画画,入神到我进来时他竟然一点没发觉。 胜乔画的是《圣经》里的一个场景,耶稣直着腰,一个女子对着他,衣衫褴褛,散着头发,怯怯地低着头,一些貌似文士和法利赛人围在一旁窃窃私语。 我问:“画的是什么?” 胜乔头也不抬,画笔依然在画布上扫着,“是主耶稣宽恕一个女人。”停顿了一下,胜乔又说,“你是来问我这个的吗?” 我有些尴尬地摇摇头,“你知道‘血手印’的事情吗?” 胜乔冷冷地说道:“这是一个自杀联盟,他们自杀前,额头都会印上婴儿的手掌印。听说是与洗掉罪恶,进入天堂有关。但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我又问:“难道文海死的时候,额头也有手掌印?可是警方并没有透露这一点啊。” 胜乔从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警方和学校怎么会把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透露出来?又不是很光彩的事。” 我“哦”了一声,有些佩服胜乔了,他懂得还真多。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那到底是什么组织?难道真有人为了一个见不到摸不着的信仰丢弃自己的性命? [4] 周六晚上,我守业讨论了一下那个FLASH动画制作进度的事,又看了一下他那张给蓝纱和罗列培训的光盘,就上床睡了。 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晚上我又做梦了。梦里我见到了文海,他的额头有一个淡淡的红色印记,像婴儿手掌,隐约可见。我颤抖着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一下,指尖,竟然有了淡淡的红,随即开始变深,还滴下血来!可是,我的指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是谁印上这样的手印?”我哆嗦着问文海。 文海看上去呆呆地,一言不发。似乎没听到我的话,转身走了。他走得很轻,像一个没有重量的游魂。忽然,他站定,回过头盯着我说:“下一个,是文学系的罗列。我已经把手印印在他的额头上了。” 我正要问为什么,就醒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铁架床厚重的影子。我坐在床沿上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宿舍里的人都走光了,因为周末,他们都住在本市,回家快活去了。只有守业还在下铺睡得正香,心想这段时间他也累得够呛,一定睡得很香吧。守业也住在本市,可是很少回家。听说和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 第二天一早,我把这个梦告诉守业,他却笑着拍我的肩,“你不是被那些传言影响了吧?而且,做梦又怎么算数呢?” 正聊着,一声惊叫从隔壁宿舍传来,“又有人自杀了!一定是红色血手印!” 我心里一紧,来不及开自己的电脑,就跑到隔壁宿舍。BBS论坛上一个触目惊心的标题狠狠地刺痛了我的眼睛,“A大连环自杀大狂欢!第三个加入者:文学院05(2)班的罗列!” 罗列?罗列!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难道,昨天梦里文海说的是真的?!是巧合?还是一种冥冥的指引? 守业也惊呆了,他目瞪口呆地盯着我,“邹杰,你确定在你梦里文海说的也是罗列?” 我无力地点头,全身被一种诡靡难明的气氛笼罩了。 [9] 醒来,已经是中午,我的额上冷汗涔涔,对昨晚做的事情还有些怀疑,可是我记得我是上了那个网站了,而且,还有那个飘渺的人声!他说,下一个,是胜乔! 我连忙拨打胜乔的手机,可是语音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 我隐隐觉得不安,赶紧起床,然后胡乱穿好衣服就往胜乔的画室跑,我希望他还像往常一样拿着画笔在画布前画他喜欢的宗教油画,我希望他好好的,不会出现我不愿想象的那种情况。 可是,胜乔死了,他躺在地上,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额头上,有一个浅浅的血手印! 我报了警,然后怔在画室里,久久地没有出声。恐惧像黑色的雾,把我团团笼罩,因为在胜乔的周围,是他画的宗教油画,有耶稣,有天使,有地狱,有天堂。当然,也有恶魔,他们展开黑色的蝙蝠羽翼,睁着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让我无端端的浑身发寒。 半小时后,警察来了,随行的还有学校的保安。他们熟练地给现场拍了照,叫我回警察局做了笔录后,还叮嘱我不要把细节透露给别人,我答应了。 回到住宿区已是入夜,我一边走一边想着胜乔的事,忽然一阵凉风袭来,我的念头从思考中回到现实,看看四周,两旁的绿化植物像一队持着各种各样武器的妖怪,朝我扑来,让我心里不由得发毛。我是个无神论者,可是最近的事情让我不得不说了好几声阿弥陀佛。 加快脚步回到宿舍楼下,遇见好几个同学,他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是闪闪缩缩地慌忙走开。 我以为是胜乔的死让他们怀疑我了,谁叫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呢!正有些无奈地摇头,听见其中一个同学在小声地嘟囔:“邹杰怎么会是自杀联盟的成员呢?他看起来不像。” “这个很难说,他这么优秀的人,平时压力一定很大吧,我看九成都是。” 我的脑袋轰一声炸开,什么?我是自杀联盟的成员?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爬遍了我的全身。 [10] 回到宿舍,舍友们都用怪异的眼光看我,还陆陆续续走出了宿舍,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马上打开电脑上网,心情忐忑地输入了“自杀联盟”的网址,竟然发现论坛里已经是默认的登录状态,注册名叫ZJ4444!可是,我当初注册的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游客63645! ZJ?这不是我名字的缩写么?我的心一凉,随即额头开始冒汗,可我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定是有人故意用我的名字缩写注册了ID!那么,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一看留言帖,果然,里面是我写过的一篇日记,那段时间,因为学习和工作的压力都很大,所以我的心情很不好,日记里都是些情绪话。 难怪大家都知道是我了,里面描写的我周边的情况,同学们没有谁不知道的。正思忖着,我注意到了两旁的那个浮动FLASH,那是一个用黑色和红色为主色调构成的动画和以前不一样了,由一个“自杀联盟”的LOGO和一段不怎么分明的文字交替接合,但组成的却是——下一个,ZJ4444!鬼故事 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看着那个FLASH久久发不出声音,只觉得恐惧像水一样从脊椎一直攀缘上大脑…… 我看见我的周围出现了很多不同的脸孔,有文海的,胜乔的,还有罗列和蓝纱的,他们的身上闪着好看的光晕,朝我温和地笑,说,来吧,来吧,洗去身上的罪恶,就可以做个纯洁的天使,进入天堂…… [11] 我听见轻柔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冰冷的笑,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直到那人过来,把一个类似橡胶质地的东西印在我的脸上,我才睁开眼睛。 结果,我见到守业错愕的脸,“邹杰?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而且,你的脸上……”说着,他忙不迭地把手中的橡胶手印往身后藏。 我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守业,不用装了。想不到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着,我毫不在乎地抹去脸上的红印,“我知道血手印只是一个迷惑人的符号,是你印上去的,为的是让别人以为我的死也是‘自杀联盟’造成的。你最终的目标是我。” 守业的脸上出现一些慌乱,“你什么意思?” “守业,整件事都是你布的局,不是吗?你故意在学校的BBS论坛里散布关于‘自杀联盟’的谣言,然后用别人的缩写在‘自杀联盟’里注册ID,最后把别人杀害。文海,胜乔,还有罗列和蓝纱,都是你杀的,通过这些事实让别人相信‘自杀联盟’的诡异,然后,再名正言顺地让我消失。对不对?” 守业的声音开始颤抖,手指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随即有些不服气地问:“你凭什么这么说?这只是你的推测不是吗?警方已经查明他们都是自杀。”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从我的名字无端端地出现在自杀联盟里,我就开始怀疑,联盟里所有关于文海他们的留言都是假的。据我推断,你就是自杀联盟的版主,不然,没有人能轻易地拿到我的日记本,把里面的一篇日记放在上面。你的父亲是市里很有名的催眠师,你在他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于是做出了那个网页两边的悬浮动画。只要盯着那个FLASH看一定的时间,人就会被催眠。” 守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然后狡黠地笑,“你觉得你的推断一定是正确的吗?” “我不知道,所以,我想叫警察来调查,应该更准确一些。”我坚定地说,然后朝外走去。 守业没有追上来,他在我背后冷冷地说:“邹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12] 我不敢相信我在DV里看到的一切,那是多么骇人的一个场面! 是在文海的宿舍。因为周末,宿舍里没有人,只有文海在睡觉。他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死,当然,这一定是守业在他吃的东西里下了什么安眠药。然后,门开了,我见到了自己的背影,我到其他床上操起一个枕头,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枕头往文海的脑袋上盖,他起先一点反应也没有。几秒钟后,他开始挣扎,可是晚了。他的手脚动了几下,就彻底瘫软下去。然后,我把他扛在肩上,上了一层就到了顶楼。我把文海扔到了围栏的外面,文海像是个装满沙土的麻袋,重重地落下…… “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把我催眠了,我才这么干的。”我又怒又急,只得朝守业吼。 守业轻蔑地一笑,“你想,警察会相信吗?从你的后背看来,你的动作一点被催眠的迹象也没有。况且,你有杀他的动机,同学们都知道你和他平时就在系里争风,抢夺留校的名额的,你脱不了干系。” 我顿时呆若木鸡,我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让警察相信文海不是我杀的。 守业看着我犹豫不决的样子,拍拍我的肩,“算了吧,其实,文海的死对你有好处,不是吗?而且,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真相。真相是藏在事实后面的,而人总对所谓的事实坚信不移。现在,真相掌握在警察的手中,警察口中的事实是,文海是自杀的。” 我立刻无言以对,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前途尽毁,而且,还要冒着坐牢的危险。 半晌,我问守业:“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守业说:“其实,他们都不是我杀的。胜乔杀了蓝纱,蓝纱杀了罗列,而胜乔,确实是被我催眠后自杀的,因为他知道了我的秘密。” “什么?!”我再次大吃一惊。“那蓝纱为什么要杀罗列?” 守业轻蔑的一笑,“罗列其实是蓝纱的前男友,蓝纱就是因为他才加入的‘零点动漫社’。罗列不仅无端端地把她抛弃,还在她面前诋毁她,甚至在她周围的同学前诋毁她,对蓝纱的伤害,远远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于是,她想伺机报复。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中,于是我就用那张催眠的光盘把她潜意识里的欲望诱发出来,把罗列杀了。而讽刺的是,胜乔喜欢上了蓝纱,简直把她当成是女神一样看待。可是蓝纱却说他是一个疯子,她对胜乔说,你只知道画画,眼里没有生活,你生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我不能和一个疯子在一起。她的话极大地挫伤了胜乔的自尊,于是因爱生恨的种子就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他杀她那天,恰好被我瞧见了,于是我就是用这个跟他做的交换,叫他在你面前说出‘自杀联盟’的那些文字是他自己写的,他是自杀联盟的成员。” 我听着守业的话,半晌说不出话来。 背后的隐情居然如此复杂,可是,想想又一点都不复杂,只是因为,他们潜意识里的怨恨都被守业利用了。 [13]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上课下课,吃饭睡觉,一切如常的样子。谁也不知道,我的心里藏着的那个巨大的秘密,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我。 其实,怀揣秘密的又何止我一个?死去的胜乔,罗列,蓝纱,以及伤害胜乔的那个可怜又可恶的女生,也许,还有文海,甚至是身边的每一个人。 曾经问过守业,为什么用自己的催眠技术把人潜意识里的罪恶和欲望引发出来,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守业冷冷地笑了一下,眉宇间忽然多了厚重的阴云,“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是一个很有名的催眠师,可是他对我和母亲都不好。他回到家常乱发脾气,有时候还打母亲。而母亲生性懦弱,不但不敢还手,甚至连我被父亲打的时候也不敢出来阻止一下,只知道哭。那时候我就暗暗下定决心,要让受过伤害的人都得到补偿。” 然而,矫枉过正。事实的结果并不是如守业所想,每一个人,总免不了受到别人的伤害,也免不了有意无意地伤害到别人。如果没有宽容,没有谅解,只有嫉恨的种子,这个世界,将成什么样子?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有意无意地提防着守业,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他又有太多下手的机会和条件。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一个疯子。 奇怪的是,他一直没有对我下手。 那个“自杀联盟”我上去看过,那个悬浮动画消失了,后来,连整个网站都关闭了。 我终于舒了一口气,为自己,也为守业。 [14] 几个月后,守业忽然很多天没有上学,也没有请假,班主任叫我去他家看看。我无法,只好去了。 守业的家在南区,是一幢独立的别墅,欧式装修,看起来宏伟壮观。 守业一脸的疲惫,眼神空洞得像两口干涸的井。见了我,脸上现出一点不自然,随即枯涩地笑,“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不敢见我了。” 我讪讪地笑,正要说些什么,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守业后面,衣着打扮都很显贵气,只是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眼神也有些呆滞,她热情地朝我点头,问守业:“是同学吗?还不快请进来坐?” 守业怔了一下,朝她笑笑,说,妈,我知道了。鬼故事 我问守业为什么最近不上学,同学和老师都很担心,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守业看看我,眉头越蹙越紧,“半年前,我妈就查出患了帕金森综合症,现在越来越严重了,请看护我又不放心,所以我留在家里照顾她。” 我有些吃惊,帕金森综合症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患病的人会意识错乱,还会逐渐丧失记忆,到最后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识。 “那,我可以帮你跟学校申请,把上课的时间调整一下,或者干脆在家里自学,考试时再去学校就可以了。”我建议道。 正说着,守业母亲忽然惊呼一声,表情变得焦灼,呢喃着说:“守业,业业,别再害人了,别再害人了,害人要遭报应的啊!” 我的心一酸,原来,守业做过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一定也劝过守业,别再利用自己的催眠技术去害人。 守业怔了一下,脸上露出愧疚的笑,正要上去安慰,楼梯口响起了一阵怜惜的嗔骂:“哎呀,素屏,我就上去一会儿你就跑这来了。” 定睛一看,是一个中年男人,急急地从楼梯上跑过来,扶着守业的母亲,“来,我扶你上去,去看我们养的那只小花猫,还有种的那株茶花,那株茶花就要开了呢。” 守业的母亲被他搀着,边走边不停地嗫嚅:“我在找守业呢,他在学校里害人,这样可不行啊,我们要去找他。” 男人耐心地劝慰:“好好好,我们先上楼换衣服,再和你去学校找守业,啊!” 此情此景,让人感动,更让人心酸。守业尴尬地朝我笑了笑,眼角却有些潮。他说:“其实,我爸被我催眠过。” 我被他的这句话吓住了。 他又苦笑着说:“两个月前,在我有足够的自信用催眠技术可以轻易地瞒骗他时,用我的FLASH动画把他催眠了,还在他潜意识里输入了一些善待家人的信息。没想到,醒来后的他真的变好了。我妈生病后,他很担心,一直呆在家里,事务所也交给别人管理。我宁愿相信,这是他们以前累积的感情,成就了现在的相濡以沫,而不是催眠的功劳。” 我看着守业苦涩的笑,想安慰他,却不由自主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至此,我终于明白,守业后来不再设法杀我灭口的原因,除了我有把柄在他手里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家人,让他的心重新找回了温暖。 [15] 守业到警察局自首的消息传来时,我丝毫没有意外。 我知道他的决定不是一时冲动,他留在家里的那段时间,疲惫,憔悴,不仅是因为照顾他母亲的关系,而是他母亲的话,一直折磨着他,他开始反省过去所做的一切,并终于决定,让母亲释然,也让自己解脱。 那天,接到守业的电话,他的声音闷闷的,但心情明显舒爽了许多,他说:“你放心,文海的事是我干的,与你无关。但是,请你帮我做一件事,请你时不时到我家,看看我的父母。” 我想了想,说:“会的,会有人照顾他们,你放心吧。” 放下电话,我给系主任留了一封信,请他安排同学有空到守业家坐坐,看看守业孤独的父母。然后,我走出了宿舍。无论如何,文海都是被我亲手杀害的,我不能用被催眠的理由作为害人的托辞,因为,如果不是我潜意识里对他心存嫉恨,我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催眠杀害了他。 我有没有罪,我想,就等着法律来判决吧。 ...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刚刚进入高中,可以说既兴奋又无聊,但好在我弟弟和我分在了一班,我弟弟我们叫他小俊,大家可以叫我小炀,本来觉得高中是很无聊的一件事,但第一天上课,我就知道我错了,上课时我的同桌是一个大八卦,她总跟我说个没完没了,什么1班的桩库暗恋3班的莉立啊等等。但这些我都不感兴趣,我唯独感兴趣的就是她说过的一个灵异事件,一个关于音乐教室的灵异事件。 我们现在上课的地方时分校,这里也算是老校区,总让人感觉阴森森的,这里有一间音乐教室,据说这座教室里以前死过一个女生,现在没到天黑就会有人看到一个女生,走进音乐教室,但当人们追进去,就会发现什么都没有,校方多次查找过学校,都一无所获。很快这件事就传开了,又没过多久学校的人,见过那个女孩的人,有的失踪,有的被发现在家中自杀,后来就没人在敢提这件事,学校也多次重修音乐教室,但音乐教室里还是给人一种莫名的阴森,我同桌也是从一名高年级学生哪听来的。听说学校也在尽力掩盖事实。从那天起我就很少去音乐教室那边,生怕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我也把这是忘得差不多了,但后来我突然发现我弟弟小俊那个星期放学不和我一起打球了,每天放学都往音乐教室跑,早上也不和我一起走了,总是先跑,真不知道他犯什么病,我以为他见着不干净的东西了,那天上课我问我同桌我弟弟是不是中邪了,她却告诉我不是,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原来我弟弟在和一个叫小芳的音乐特长生交往。 “ 唉!小炀!小俊是不是你弟弟啊?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小俊真是的,这么大事都不告诉我。” 那天晚上我也没去打球,跟着小俊去了音乐教室,结果被我抓了个正着。 “好小子这事都不跟我说。” “哥,我错了,别告诉爸妈,求你了!” “我是那种人吗?” “知道不是,还是哥对我好!” “行了,不打扰你们了,爸妈今晚不在家。” “别回来太晚了。” 我一个人先走了,走到走廊尽头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在那边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女生,我当时腿就软了,赶快跑出了教学楼,小俊和小芳在一起应该没事。晚上小俊回来了,他什么话都不说,只说他想睡觉,我也没多问什么,只是感觉不对。 第二天,小俊早上和我一起去上课,我觉得他惊魂未定,他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我,他说我走后音乐教室里就只剩下他和小芳,然后没过多久,一个女生走了进来,他问她什么,她都不说,最后走到窗户边不见了,他们两当时就吓懵了,撒腿就跑,昨晚又老做恶梦没睡好,所以今天才显得惊魂未定。到了学校我同桌又在班里发布新闻:昨天3班有人失踪,据说他是最早看到音乐教室鬼魂的。那个鬼魂开始行动了,很快就会到我弟弟小俊和小芳,第二天就是周末了,我爸妈出去旅游了,我怕小芳会出意外,所以我就让小俊把小芳接到我们家来住两天,小芳也同意了,周六我们去见了我奶奶,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奶奶,奶奶说要带我们去见个她的老朋友,这个老朋友可不一般,她是一个阴阳家,听我奶奶说我以前就是她帮我们家向老菩萨求的,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她说我们是被怨气缠住了,我问她我为什么没事,她告诉我,我其实是被缠得最深的,只是自己不知,我是一个人遇到了那个魂魄,而且当时环境又很黑暗,所以怨气最重,只是因为我的眉毛较粗,所以两眉之间有一种杀气和一种正气,所以暂时抵抗住了那股怨气,之后这为阴阳家又教了我们破解之法:先在教学楼外的4个角,每个角点上3株香,在烧些纸钱,一边烧一边喊十方亡灵来收钱,这样就算先让孤魂野鬼让了道,然后进入教学楼,在教学楼门口点三株香,在烧些纸钱,然后到音乐教室门口点上香,进入后先在地上洒一些米,等门口的香烧完了,就走到门口开始烧纸钱,一边烧一边喊请离开,每走一段路就烧些纸钱,最后到教学楼门口在点3株香,等香烧完了,就把香灰收集起来,然后扔到江里,就没事了。但在最后的时候千万不能乱看。, M2 q) |9 _+ n: P 晚上,我们3人来到学校,按早上阴阳家说的做了,开始觉得没什么,但当进入教学楼后感觉变了,一股阴气迎面而来,说也是奇怪,虽然只有我们3个,但总觉得有一个人跟着,一种莫名的寒意,进了音乐教室,这种感觉更明显,在音乐教室里的那段时间最难熬,一分钟比一天还长,最后终于全部完成了,收集好了香灰,我们把香灰扔进了江里,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但我还不算完,我的校牌丢在学校了,没办法,他们先回家我一个人回去找吧,唉,真是。我一个人兴匆匆的回到学校,开始找校牌,找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我放弃了,正准备撤退,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了,我回头一看,啊!!!是一个清洁工。吓死我了,他马上大声训斥到:“臭小子,这么晚在学校干嘛!快回家去!” “对不起,大叔,我错了”说完撒腿就跑。 周一回到学校,教导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 “小炀啊!这个周末到学校来捣蛋的吧?” “主任你怎么知道的啊!” “呵,这个啊。” 原来是我的校牌。 “我就在找这个,那天为了它,还被清洁工骂了一顿。” “什么?不可能,周末学校没有清洁工。” 我和主任都傻了,如果,学校没有清洁工,那我哪天晚看的会是谁? ...
财路 刚下晚自习,陶程就摸出校门,打算去吃夜宵。 可是他刚一出校门,就看见有人在校门外的广告牌旁烧着什么,只是那个人穿着黑色的雨衣,看不清脸。 陶程心里有些纳闷儿,这大晴天的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这人为什么要穿着雨衣呢?他打算走过去一探究竟。刚坐到那人身边,就看见那人竟然正在烧一摞纸钱,刚烧成灰烬的纸钱很快又变成了红色的钞票出现在一旁。 陶程也是出了名的胆子大,他走上前去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换钱。”对方“嘿嘿”一笑,说道,“你能看见我?” 火光张牙舞爪地扭动,陶程看见黑色雨衣的帽子下面,竟然什么都没有。纵使陶程胆子再大,看到这种景象,也吓得退了两步。 陶程头皮一奓,问道:“你换什么钱?” “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是阴间银行分行的行长赵宇。在阴间的鬼要到人间游玩,就需要兑换阳间的钱。怎么,你要换冥币去阴间玩一玩?”赵行长欺身而进,声音中充满了蛊惑。 “我、我才不去呢!”陶程吓得又退了两步。 赵行长“嘿嘿”一笑,抬头看着陶程的身后:“有人来了,我得先走了,有机会你可以来找我。” 待赵行长走远,陶程也打算去找吃的了,他一低头看见地上竟然还有一叠红红的钞票。想必是那个赵行长留下来的。陶程捡起钱数了数,足足有一千块。 “陶程。”陶程的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你在这里干吗?” 陶程回过头一看,来人竟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女神徐倩:“我、我在看星星。” 徐倩笑着对陶程说道:“你拿着这么多钱,该不会是要请我吃夜宵吧?” 陶程一口答应下来:“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顿饭陶程吃得很开心,吃饭的时候陶程有意试探徐倩,没想到徐倩竟然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 回到寝室,陶程几乎是笑着睡着的,因为他不仅得到了女神的芳心,更找到了一个“发家致富”的好方法。 买凶杀己 第二天晚上,陶程下了晚自习就提着一个黑色的口袋冲出了校门。 赵行长依旧在广告牌下烧着纸钱,火光冲天。 “赵行长,我能用这些冥币兑换钞票吗?”陶程提着袋子,脸上充满期待。 赵行长摇了摇头:“冥币兑换钞票,这是死人才能办的事儿。” 陶程从袋子里抽出一张冥币,那是一张“面值”八亿的冥币。 “就换一张。” 赵行长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是不给你换,只是你这没烧过的冥币是不能换钱的,而且也不能给自己烧钱,要是被上面查到我头上,我的官位就保不住了。” 陶程会意:“要不我们五五分成怎么样?” 一声奸笑从雨衣里传了出来:“嘿嘿,看来你还是挺有脑子的嘛!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假装死掉,就可以瞒过我上面的人,再给你自己建座坟……。 陶程“嘻嘻”一笑:“赵行长,你这主意真不错,就是不知道你们这汇率是多少?” “八亿元冥币换八百元钱。” 赵行长的话听得陶程直流口水:“不知赵行长你们阴间有没有贷款这个业务?” “当然有,不过得算利息。”赵行长用老奸巨猾的语气回答道。 告别了赵行长,陶程提着几万块的现金往寝室的方向走去。那是他在赵行长那里贷的款,这些都是他发家致富的启动资金。 只不过陶程刚走进校门,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背后。 “还钱!”一张狰狞的鬼脸突然出现在黑暗中,那张脸破损不堪,皮肤下面有东西不停的蠕动。 “什么钱?”陶程反问道。 “还记得你昨天从地上捡走的一千块钱吗?”鬼脸不住地蠕动,一只只蛆虫从他的脸上向下掉,每说半句话,脸上的腐肉就掉下来一大块。 “你就是那个和赵行长兑换钱的鬼?”陶程问道。 还没等鬼回答,陶程撒腿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就被那鬼追了上来:“要是你不还钱,我就杀了你。” 陶程一听这话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想到赵行长给他出的主意。 “咱们做笔交易,我不但能把钱都还给你,还能让你得到酬劳。” “怎么交易?”那个鬼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将刚才掉下去的碎肉喂进嘴巴,那块肉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 陶程从黑色的口袋里摸出一叠钱交到鬼的手上:“杀了我,事后还有重谢。” 陶程将他的计划全部告诉了这个叫黄鸿的鬼,然后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寝室。 趁着周末放假,陶程去环桥公墓买下了一块墓地,又把剩下的大部分钱都换成冥币,做好其余的部署,他终于可以安心地在寝室等死了。 死而复生 周末的晚上,张毅飞回到学校。他刚推开寝室门,就看见一个黑影在地上晃来晃去。顺着黑影往上看,天花板上面竟然还吊着一个人! “妈呀,死人了!”张毅飞大叫一声飞快地冲出寝室。 不多时,一大拨人就围了上来。 上吊的人正是陶程,他的脸色发紫,舌头都垂到了下巴,已经没气儿了。寝室内一片嘈杂声,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讨论陶程为什么要上吊。 这个时候徐倩冲了进来,原来陶程在死前曾经快递给徐倩一封遗书和一叠钱: 亲爱的徐倩: 在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请你一定要帮我一个忙,将我寝室床底下的冥币在环桥公墓第三十二排第六十个墓碑前烧给我。原谅我不好,来不及给你一个解释。 爱你的陶程 大家听徐倩念着着这封遗书,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众人顺着遗书所指,往床底下看,竟然发现那里有两个用牛皮口袋装的冥币。 “啊!”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 大家都回过头看去,发现原本放在地上的陶程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 为了完成陶程的遗愿,张毅飞和陶程的另一个室友杜哲帮着强忍悲痛的徐倩提着牛皮口袋上了出租车。 晚上十点多,徐倩终于烧完纸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寝室。 打开寝室门的一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由无数个燃烧着的蜡烛组成的心,中间有她的名字和“I Love You”的字样。除此之外,陶程正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陶程!”徐倩一下子扑进陶程的怀里,无力的秀拳轻捶着陶程的胸口,“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地离开我……”这时,她发现紧拥住自己的身体竟然还有温度,“你没死?” 陶程看着怀中的徐倩,心里一阵感动。他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是假死——这是赵行长的主意里的一部分,只有这样才能够瞒天过海。 上吊的人根本就不是陶程,而是黄鸿变成陶程的样子,骗过了所有人! “诈尸呀!”张毅飞和杜哲正想过来看看徐倩,却发现陶程的“尸体”和徐倩拥抱在一起。 陶程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有这么两个仗义的哥们儿,让他觉得很感动。 “你、你不是上吊死了吗?”张毅飞瞠目结舌地问道。 陶程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陶程本来没打算将他们牵扯到赵行长的计划中来,而黄鸿却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让陶程改变了主意。 招兵买马 陶程听到黄鸿不容置疑的口吻,知道这件事图谋不小,所以并没有和徐倩几个人说。 原来,赵行长本身就是阴间银行的一个移动仓库。但冥币兑换钞票并不是直接烧出来的,而是需要用运钞车运过来。也就是说只要兑换完赵行长身上的现金,赵行长就会派阴差运送现金,到时候只要在半路上拦截阴差就可以劫走运钞车了。 黄鸿的计划让陶程有些心动,虽然他的阴间账户里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冥币了,但是人总是不会嫌钱太多的,于是陶程当即就表示可以考虑一下。 告别了黄鸿,陶程立即往校外走去,终于见到了赵行长。 “怎么,来换钱?”赵行长对陶程打了声招呼,不等陶程点头,就说道,“我可告诉你,你只有一次兑换钱的机会,能带走多少,全靠你的本事。” 赵行长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陶程的头上。鬼故事。 “你就知足吧,要知道如果兑换多了,整个阴间的银行就会失衡,还有可能造成金融风暴。”赵行长拍了拍陶程的后背。 陶程点点头:“这样吧,还掉我的贷款,帮我换十万钞票,再从户头取出八万亿冥币来。” 赵行长也没多问他要这么多冥币干什么,开始帮陶程换取钞票。 陶程换完钱后就找到了黄鸿,并让他将计划全盘托出。黄鸿不仅告诉了陶程阴差怕什么,还告诉他学校是阴差运钞的必经之路,只是不知道运钞的阴差走的哪一条路线。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招兵买马,到时候凭他们一人一鬼可对付不了运钞的大队人马。 “我们怎么招兵买马?”陶程好奇地问道。 “跟我来!”黄鸿往外面走去。 黄鸿将陶程带到了废弃的女生宿舍楼前。 陶程打开手电的光亮走了进去。 陶程刚一走进去,泛黄的墙体就开始汩汩地流出殷红的血液,像一幅艳丽的水彩画。鲜血在墙上勾勒出了一个女孩的轮廓,紧接着一双干枯的手从墙里伸出来,向陶程抓去。 陶程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冥币:“帮我做件事儿,事后有分红,做不做?” 女鬼将原来伸向陶程脖子的枯爪移向了冥币,一把抢过钱,数都没数,就一口答应下来:“做!” 陶程很嫌弃地擦了擦从女鬼脸上掉下来的几只蛆问道:“接下来去哪儿?” 黄鸿将陶程带到了学校的后山,后山有些荒凉。此时他们已经用相同的手段收买了不少“鬼心”了。 陶程一路走,一路撒冥币。不一会儿,陶程的身后就出现了一簇簇绿森森的鬼火,鬼火一碰到地上的冥币,冥币就消失不见了。 黄鸿开始游说女鬼,大概是因为金钱的支持,大多数的鬼都愿意跟着陶程大干一场。 直到第一步已经部署得差不多了,陶程这才安心地回到寝室睡觉。 劫财 天亮之后,陶程装模作样地起床去上课。 徐倩请了半天假,下午的时候,她找到了陶程,原来徐倩不放心陶程,去给他求了一个平安符。 陶程有些感动,心里也更有底气。 晚上的时候,陶程带了很多东西回寝室,包括炒菜和啤酒什么的,说是要和张毅飞、杜哲两人改善一下伙食。 酒过三巡,张毅飞和杜哲就栽倒在地上。陶程有些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心里想着事成之后,一定好好补偿他们。 这时,张毅飞和杜哲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冷漠地坐在椅子上继续喝酒,明显是被鬼附身了。 “运钞车什么时候来?”陶程问道。 “我今天就去兑换钞票。两天肯定能搞定。”被女鬼附身的杜哲说道。。 晚上,陶程被张毅飞叫醒。此刻,张毅飞也被黄鸿附身。他赶紧起身,并且让他和杜哲通知其他的鬼。运钞车来了,让人期待的时刻马上都要到了。 学校后山鬼影重重,阴差押送着浩浩荡荡的马车,正运送着大堆大堆的钞票。 陶程潜伏在后山。黄鸿告诉他一定要在运钞车全部出来,通往阴间的大门关闭的时候后才能动手,所以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车队。 “小伙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大了?”陶程的旁边是一个歪着脖子的老太太,她的全身瘦得只剩一层皮了。 前前后后一共出来十辆运钞车。 就在这时,阴间的大门缓缓关闭。陶程一挥手,又是大把的冥币分发下去:“大家伙听着,只要你们肯干,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 所有的鬼士气一震,陶程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土匪头子。他一声令下,麾下所有的鬼开始向教学楼的方向包抄。 陶程和黄鸿等是这次劫阴财的主力,按照黄鸿的分配,陶程已经得到了用来对付阴差的酸水,并携带在身上。 “停!”他冲在最前面并拦住阴差,而两边的鬼则开始包围了运钞的队伍。 “我们是运钞的阴差,你们是什么东西?”领头的阴差厉声呵斥道。 陶程“嘿嘿”一笑,大声下令:“泼酸水!” 无数的黑色液体从天而降,将阴差们泼成了落汤鸡。但凡沾到酸水的阴差,全身就开始膨胀,然后“砰”的一声,身体便血肉横飞地炸开。 ...
迎面而来的灵车 离清明还有几天,白秋寒和杜凌峰一起去一个叫“罪与罚”重金属乐队的演出现场。票是白秋寒托女朋友周馨的表哥搞的,她表哥是资深摇滚迷。乐队演出现场在郊外一个被废弃的地下停车场里。演出从下午五点开始,唱歌、喝酒、不停地呼喊,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 白秋寒与杜凌峰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二人带着醉意边聊天边往回走。走了几分钟后,白秋寒突然发现这条路上只有他和杜凌峰两个人了,刚才那几百个大呼小叫的红男绿女瞬间都消失了。 春寒还未褪去,一到晚上气温就低了许多。公路的两边都是稀疏站立的槐树,在昏暗的路灯下像是一个个披头散发扭曲着身体的女人。 四围渐渐漫起雾气,仅仅十分钟左右的功夫,能见度就只有十几米了。 杜凌峰笑着对白秋寒说:“老白,你说这像不像恐怖片里的情景?” 白秋寒说:“对,一会儿我就变得青面獠牙,猛回头咬住你的脖子……”话音未落,一片硕大的雪片从天而降落在白秋寒的脚边。 四月飞雪? 杜凌峰将那片雪花捡起,脸顿时白了。 白秋雪凑过去看了看,那哪是什么雪花,却是一张剪得极规整的纸钱,奇怪的是前后左右都没有人,也没有新坟,而这枚纸钱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白秋寒说:“扔了吧,肯定是被风从哪儿吹来的。” 这句话说完白秋寒自己把嘴闭上了。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到现在,两边的槐树树叶一动不动,根本没有一丝风。 杜凌峰一句话也没说,将纸钱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下,继续往前走。 气氛开始有些诡异。 但没走多远,杜凌峰就突然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的事情是白秋寒告诉杜凌峰的。他说,当他们从扔纸钱的地方走了不到二十步,突然从身后窜出一辆浑身漆黑的大巴车。那辆车不仅没开车灯,连发动机都几乎没有声音,活像一个奔跑着的棺材。车开得很快,眼看就要撞向杜凌峰。白秋寒这时发现了这辆充满了鬼气的车,一把将杜凌峰推开,而自己除了被车镜擦破胳膊肘的一块皮之外,安然无恙。 但被白秋寒推开的杜凌峰却摔倒地,一头磕在板结了的水泥块上,昏了过去。 那辆鬼车只是减了一下速,接着冲刺般地冲进了前面的浓雾不见了。 杜凌峰是白秋寒一路背着跑到医院的。 听了白秋寒讲完经过,杜凌峰淡淡地说:“用你的命换我这么一个废物太不值了。” 白秋寒笑眯眯地说:“那你就欠我一条命吧,下次你也救我一回。” 杜凌峰望着白秋寒真诚的脸,惨淡地笑了笑。 杜凌峰今年十九岁。十九年前,杜母严重贫血。杜凌峰提前三个月来到了这个世界。由于是早产儿,从他出娘胎到他上一年级这几年几乎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他长期住院倒不是因为得了什么要不得的重症,而是身体极其虚弱。再加上小病不断,天灾连年,常常是感冒加发烧住院十几天刚好,突然被开水烫了脚;要不就是季节性哮喘刚过,为了哄他开心,杜父给他买了根糖葫芦,走在平地上,他却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竹签差点从口腔插进大脑…… 最为离奇的是他四岁那年,有一次他自己从幼儿园回来拿钥匙开门,门刚打开,他便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没拨钥匙,转身去找,楼上楼下找遍了也没发现有人。他又走到家门口,原本已经大敞着的门板突然被人从里面踹了一脚,猛地弹了回来。那把未拨出的钥匙直直地戳进了他的右眼。据后来在急诊室里抢救他的大夫说,如果当时他再往前走半步,右眼必瞎无疑。事后,杜父把家里从里到外搜了个遍,没有丝毫发现。因为此事杜家报了警,但无论怎么查都没有任何线索,只好不了了之。 可以说,杜凌峰像一个瓷娃娃,能活这么大,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再后来,他上了高中。高三毕业时因为心脏骤停导致高考失利,只好复读一年,便和白秋寒成了好朋友,两个人开始形影不离。 有次在野外聚餐时,白秋寒举起啤酒对杜凌峰说:“哥们儿,没事儿,你是个玻璃人,但我从小身体好,以后哥们儿罩着你,保你神鬼不侵。”果然不负此言,这次白秋寒把杜凌峰从鬼门关上拽了回来。 而后,白秋寒一直想查那辆诡异的大巴车,但苦于没看清司机,也没记下车牌,一时不知从何查起。但他却发现至从车祸以后,杜凌峰渐渐疏远了自己。找不到人,打电话也不接,更奇怪的是杜凌峰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来上课。 这究竟是为什么? 拿着一颗头 白秋寒只好找到杜凌峰的女友曲晓。 曲晓告诉他,杜凌峰之所以来去神秘,不想见任何人是不想因为自己害了朋友。车祸发生后,他找了一个高人算了一卦。高人告诉他,每月的哪一天不可外出,哪几天不易动财,又有哪些天要提防小人。而且,高人特别提醒,他命犯孤煞二星,不仅自己身陷囫囵,而且与谁亲近,时间久了,那人必遭横祸。所以为了不连累朋友,他开始深入简出,独来独往。 最后曲晓郁闷地告诉他:“别说你,就是我他也是隔三差五来个电话。平时,你想找他,门儿都没有。” 话已至此,白秋寒只好作罢。 在班级里,白秋寒还有一个老乡叫王海生。以前,白秋寒与杜凌峰有时也叫上王海生一起去山里搞个野游,到海边吃个鲜货啥的。但后来不知为什么,王海生慢慢就不跟他俩在一起玩了。 就在杜凌峰与白秋寒的生活渐行渐远的一天里,王海生突然找到了白秋寒。 那天的傍晚,大家吃过晚饭都坐在教室里准备上晚自习。 忽然灯管一黑,停电了。所有人像刑满释放似的欢呼起来,然后一起往外走。白秋寒刚走出教室,就被王海生拉到一边。 昏暗中,王海生的脸显得很白。他的声音很细,很弱,像刚刚生了一场大病。 他往白秋寒跟前凑了凑,用低低的声音说:“秋寒,我想跟你说件事……” 白秋寒乐了:“瞧你这副倒霉样,是不是失恋了?” 王海生不搭话茬儿:“秋寒,三天前的晚上十二点多,你在哪儿?” 白秋寒说:“在寝室睡觉啊,怎么了?” 王海生的脸似乎更白了。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终于说:“那天晚上,你真的一直在睡觉?” 白秋寒不笑了:“真的。我哪儿都没去。这几天我都觉得头昏脑涨,轻飘飘的,就想睡觉。” 王海生又不说话了。他像中了邪似的,怔怔地盯着白秋寒。 白秋寒问:“海生,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海生像费了很大劲儿地说:“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了。” 白秋寒一愣:“在哪儿?” “操场的西北角,那辆报废校车里。” 白秋寒又乐了:“海生,一些日子没见,你学会编故事了。” 王海生的脸色煞白,眼睛直直地看着白秋寒:“你看看我,像是在编故事吗?” 王海生告诉白秋寒,由于经常熬夜看书,时间一长得了神经衰弱。那天晚上,他睡到半夜突然醒了,然后怎么也睡不着,一气之下便起床去操场跑几圈,打算跑累了回来再接着睡。 一开始都很正常。但当开始跑第四圈时,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踢足球的声音。他跑到西北角时,踢球的声音更大了。王海生停下来,顺着声音找过去,竟然看见有人在那辆早就报废了数年的校车里踢球。 王海生慢慢走到车门处,屏气静神仔细观察,他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白秋寒。校车里的白秋寒站在车头,一脚将球踢回车尾,很快球又从车尾被用力踢了回来。于是白秋寒不动声色地再踢回去。 足球在车里不停撞击着车身,“咚咚”作响。 白秋寒始终没说一句话。 王海生也始终没看到与白秋寒一起踢球的那个人是谁。 他一直看着白秋寒。王海生感觉这个白秋寒有点不对头,这件事也很不对劲儿。但他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于是,他趴在车门上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 足足踢了有二十多分钟,白秋寒终于弯腰捡起球捧在怀里走出来,向操场中央走去。 王海生悄悄的跟在后面。他肯定是白秋寒在梦游,跟在白秋寒后面护送他回去。 白秋寒走得很慢,像极了电影里的慢镜头。他一边走一边抚摸着怀里的足球。 当就差几步走到操场中央时,白秋寒突然停住,接着他慢慢慢慢地转过身,又慢慢慢慢地举起手里的白色足球朝王海生挥了挥。 王海生一下子呆住了。 他竟然发现了他。 然后,在淡淡的月光下,王海生看见白秋寒不是将那只足球抓在手里,而是被他拎在手里的,那是一颗惨白惨白的人头。 王海生像是被只疯狗咬了一口,连滚带爬地跑回去了。那天晚上,他全身发冷,抱着胳膊在被窝里抖成了一团,直到天亮也没合眼。 白秋寒说:“你是不是看错了?” 王海生说:“那天晚上,我看到的肯定是你,而且我连你手里的那颗人头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秋寒说:“是谁?” “当时那颗人头被你倒拎在手里,我的确看清楚了它的样子,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不过我感觉那颗头是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白秋寒说:“这件事太吓人了,也太离奇了。要么是你幻想出来的,要么就是别人的恶作剧,要么……就是你见鬼了……” 听到鬼字,王海生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白秋寒安慰了他几句,又聊了一会儿别的事,王海生便忧心忡忡地回去了。 这时灯光大亮,来电了。 白秋塞回到座位上,拿起课本。但他脑子里却始终想着王海生的每句话。 假如,王海生说的并不是故事呢? 想着想着,白秋寒的身子猛地一抖:当王海生悄悄跟着那个脸色煞白的白秋寒时,而在校车里和白秋寒一起踢球的那个人会不会也悄悄地跟在王海生的身后? 第二天,白秋寒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古怪,便打电话给王海生。电话通了很久,但一直没人接听。没想到,下午四点半左右,一辆警车开到校园,将白秋寒带走了。 王海生死了。 没有头的活人 周馨哭着打电话,将白秋寒送到了医院。 周馨是个漂亮的女生。这个漂亮的女生偏偏看中了相貌平平家境也一般的白秋寒,所以白秋寒一直认为自己很幸运。在周馨连续三次真情表白和一天一封炽热情书的攻势下,白秋寒接受了她。 接着不久,他就认识了杜凌峰和曲晓。 每当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时,他都有种拘谨压抑的感觉。这种感觉毫无道理,更没有来由,但次次如影随形。白秋寒一直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心理作用,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周馨右手无名指上有个淡淡的环形印记。 这说明白秋寒不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奇怪的是周馨并没提过自己之前的情史。她把那枚戒指深深地藏了起来,白秋寒怀疑她一直都在说谎。早上周馨来看他时,白秋寒看到她那貌似关切焦急的脸,突然从心里冒出一个疑问:这个女人一直在自己身边,一直在说谎,她有什么目的?或者说,自己手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费尽心机? 也许就从那一刻起,白秋寒也向周馨带起了面具。 他的身体越来越糟是真的,但无法说话不能起床是装的。 要不想给对方任何情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成哑巴和瘫子。白秋寒实施这个方法的代价是头部遭到撞击,导致呕吐恶心,被大夫诊断为轻度脑震荡。可他又不明白周馨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到医院里来。 第二天一个年轻护士给他换药时顺便念叨了一句: “隔壁的杜凌峰今天的精神似乎好多了。” 白秋寒恍然大悟。 周馨让他和杜凌峰住进了同一家医院,这其中肯定有极深的用意。 整整一天,白秋寒都在寻找机会。到了晚上,周馨回校了。他悄悄起床来到隔壁102病房的门前,踮起脚透过门板上的小窗向里看。整间病房有四张床,却只有一张床上躺了个人。 那个人面向墙壁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白秋寒看不出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杜凌峰,只觉得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姿势很怪。他不仅全身用被单包住,而且脑袋也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然后他低低地弯下脖子,把头放在胸前,从外向里看过去,像极了一具无头尸体。 此时整个住院部虽然灯火通明,但白秋寒却看不到一个人。 走廊和病房里的灯管开始一闪一闪的。白秋寒感觉周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正当他想偷偷回去时,里面躺着那个人的脚突然动了一下。 白秋寒瞪大眼睛等着他翻身站起来面目毕露,但那个人又静止不动了。 白秋寒怀疑刚才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灯管已经不闪了,只是发出轻微“嗞噬”的响声。 白秋寒轻轻地叹了口气。 几乎是一瞬间,白秋寒看见里面躺着的人猛地用四肢撑起了整个身体,像只没有头的蚂蚱在床上爬了几圈。接着“噌”地跳到了地上,用极快的速度冲着门外的白秋寒疾速奔过来。他一直披着那个白色的床单,他的头始终没抬起来。 白秋寒连他的一个脚趾头都没看见便落荒而逃。 白秋寒一直跑到大厅的服务台,也没发现一个人影。空荡荡的大厅被节能灯照得恍如白昼,地面是惨白的,墙壁是惨白的,就连白秋寒自己的脸也是惨白的。 白秋寒冷静地想了想,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走到服务台前翻身进去,打开里面办理住院手续的电脑。 他想查查刚才那个病房到底住着谁。 电脑自动进入了入院登记系统。白秋寒点开一楼住院简易示意图。他首先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他看见自己的右邻登记的名字是杜凌峰,左边登记的名字是——王海声。 一楼病房的安排是这样的:白秋寒的房号是1 05室,左边也是走廊尽头第一间房是102室;右边是106室。至于为什么没有104室,却有105,这个原因很简单,多念几遍就明白了,各位读者自己想。 这个布局说明刚才白秋寒偷窥的那个病房是这个叫“王海声”的病人住的,而杜凌峰住在他的右边106室。 白秋寒回忆了一下,自己之所以认为杜凌峰住在自己的左隔壁是因为当时那个护士是从左边走进他的病房,然后说了那句话,以致他想当然的认为杜凌峰就是自己的左邻。 白秋寒很懊悔,他太大意了。但很快,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王海声”三个字上,他觉得这三个字透着很诡谲的玄机。 刚才在102病房外看到的那个怪物是“王海声”? 白秋寒又想起那个披着被单,没有头四肢着地快速爬走的东西。会不会是“王海生”人院登记时被工作人员输入电脑里误打成了“王海声?”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王海生明明已经尸首分家死了一个多星期了,但如果不是他,那个在地上乱爬活像只大昆虫的东西又是什么? 白秋寒感觉一股寒气自脚而起,一直凉到后背。 他不甘心地又用鼠标点了一下“王海声”几个字,竟然点击到了下一层链接。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对话框,是八住患者的基本信息。 王海声只有“姓名”和“性别”分别填写着“王海声”与“男”之外,别的都是空白。 他又点开杜凌峰的登记信息。 杜凌峰的信息只比王海声多填了一项出生日期:1990年4月2日。 白秋寒吃了一惊。 杜凌峰的生日竟然和他一样。 同年同月同日。 直觉告诉他,这个巧合的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另一种阴寒 这时,身后的灯突然闪了一下,白秋寒快速地向后看了一眼。 身后是空空的地面和长长的走廊,寂静得让人有种窒息感。 白秋寒关了电脑,刚要爬出柜台,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和之前瘦警察给他的那张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对方接起电话。 白秋寒对着电话说: “杨警官,你好,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白秋寒又说: “我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下王海生的出生日期是什么时候……不……不……仅仅是因为我以后想在他生日的时候去看望一下他的母亲,没别的意思,请您多帮忙……” 过了一会儿,白秋寒的脸变得极其震惊: “杨警官,你确定他是4月1日出生的吗,没看错?”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白秋寒颓废地挂了电话。 虽然王海生的生日就在愚人节那天,但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 杜凌峰与白秋寒的生日是同一天。 而王海生与他们俩的生日只差一天。 白秋寒思忖再三,决定还是要找到杜凌峰。作为死党,他想与杜凌峰商讨分析一下目前遇到的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事。 他又鬼鬼祟祟地往回走,经过102病房时,他发现里面的灯已经全黑了。而他又实在没有胆量推开门探个究竟。 又走过105房,白秋寒来到杜凌峰住的106号病房前。 106病房里的灯亮着。白秋寒不清楚杜凌峰在不在里面,刚想踮起脚透过窗户看看,却发现门板的小窗户玻璃被人从里面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表纸。黄表纸上还写着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的怪字和各种奇特的符号。 这些大小不一,字迹吊诡的纸条在窗户上贴了个密不透风。 走廊里的灯管莫名其妙地闪了一下。 白秋寒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很久,里面没有一点声响。 他壮起胆子,敲了敲门。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更没有人来开门。 他又敲了几下。 里面还是死一般寂静。 白秋寒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板悄无声息地开了。灯光下,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物品整整齐齐。 白秋寒看了看门后,检查了床底,都没人。只有一个解释,杜凌峰今天晚上没在这儿住。 白秋寒长出一口气,关上门转身回到自己病房,从里面把门板锁上。然后又检查了墙角和每个床底。他和衣躺在床上,扭头看到床脚的衣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件白大褂。 白秋寒实在想不起来这件衣服是一直在这挂着还是刚才趁他不在时有人放上去的。 他起来走到衣架前,仔细看着这件白色的工作服。 这是一件很普通的大褂,有七八成新,袖口和衣领处有些污渍。 它静悄悄地挂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白秋寒开着灯再次躺下了。 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花花的墙,白花花的床单。白秋寒被一片白光笼罩着。这令他无法入睡。他刚想起身去关灯,灯管攸地一下,灭了。 排山倒海般的黑暗瞬间侵吞了白秋寒。 白秋寒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他的耳朵机敏地捕捉四周所有的声响。 静谧如斯,一切正常。 白秋寒慢慢阖上了眼睛。 过了不知多久,白秋寒猛地睁开眼睛,本能地四下打量。 窗外的月光从窗口透进来,将房间照的影影绰绰,黑处更黑,白处泛灰,没有什么异常。 白秋寒放心地把眼闭上了。 突然他一下子想起什么,蓦地睁开眼睛,向床脚看去。 衣架上空空如也,那件白大褂不见了。 白秋寒的心攸的缩成一团,睡意全无。 对面的病床上“咯吱”响了一下,像是有只脚踩在了床上。床板不堪重负,呻吟了一声。 白秋寒将头偏过去,艰难地用眼睛一点造搜寻,当他看到对面病床时,头发顿时竖了起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张床上。 白秋寒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很久很久,那个人像死了一样动也不动。 白秋寒硬着头皮,鼓起勇气小声说:“朋友,你是……” 谁字还没出口,那个人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在地上,四肢着地地满地爬行。 是隔壁那个怪物。 白秋寒惊骇欲绝,赶忙也跳下床去开灯。 他连按几次开关,才想起来,刚才已经停电了。 地上的怪物听见白秋寒摁开关的声音,竞慢慢站了起来。 白秋寒把自己的嘴捂上了。 那个怪物的整个身子被白大褂罩在里面,肩膀上面秃秃的…… 它没有头。 白秋寒魂飞魄散, “妈呀”一声叫了出来,转身去扭门锁。但门锁已经有了年头,易锁难开。 那个没有头的“王海声”仍直直地站着,似乎很欣赏白秋寒六神无主的样子。 终于门锁在白秋寒全力七扭八扭之下, “吧嗒”一声开了。 锁舌缩回的刹那,他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隐隐约约中“王海声”不见了。那件白大褂仍孤伶伶的挂在衣架上。 最恐怖的是在白大褂衣领的上方有个白花花的东西在盯着他,右边的衣袖晃晃悠悠地抬了起来,冲他摆了摆…… 白秋寒打开门,拼命地往外跑。 尾声 杜凌峰终于追上了白秋寒。他慢慢蹲下去,一把掐住了白秋寒的脖子。 白秋寒惊骇得心脏狂跳,青筋毕露。 杜凌峰凑在他耳旁小心翼翼地说:“放心,我不会掐死你的。其实自从那天晚上你为救我差点被车撞死,你的生魂就已经动了。当时我走了一步险棋,我赌你会不会救我。如果你没有,那么我死,反正我也活够了。没想到你真愿意舍己救人。老天爷为了不让你死,就让你的生魂替你挡了这一劫……还有,你看到的那些异相其实是你的生魂在警告你……现在,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你临死之前也不妨做次观众吧。” 说完,杜凌峰把两个瓮往白秋寒怀里一放: “为了这一天,我从小散尽家财学习玄异之术。终于有一天,我在一座黑山孤洞里的瞎子身上学到这个易命术。唯一不完美的是易命术一旦启动,易命之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如果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不能完成此术,必枯朽而死。我现在已经全身长满尸班,不能再等了……” 白秋寒拼尽力气,喘息着对杜凌峰说: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曲晓在哪儿?” 杜凌峰: “她现在还好好地在林子里转悠着,不过待事成之后我会让她找你的。但我可以保证,她肯定是为这件事牺牲的最后一个人。” 白秋寒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后来据当天在附近夜钓的人传述:午夜十二点整时,从东川市柳桥中学后的小树林中猛地刮出一阵阴风,像辐射波一般扩散开去。当时林子中所有本己栖息的乌儿都惊惶失措乱飞乱撞。 白秋寒和杜凌峰都在第二天早上醒了过来。 二人被找到他们的曲晓扶着站起来。 醒了的杜凌峰一把抱住曲晓的腿大哭: “……疼啊……肚子疼……肚子疼……吃东西,肚子疼……”旋即又呵呵笑着打开地上的瓷瓮,掏出里面的牙齿放在嘴里用力地嚼。 他疯了。 曲晓问白秋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秋寒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最后他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两张易命符说:“昨天晚上,趁他不注意,我把瓮上的两个符换成了马疯子的。这可能就是他疯了的原因。” 曲晓告诉臼秋寒。昨天晚上她跟在他后面,忽然看见杜凌峰在左边的一棵树旁小声叫她。待她悄悄走过去,杜凌峰却又不见了。她再回过头找白秋寒时,连白秋寒也没了踪影。她一边走一边喊,越走越分不清方位。最后她才发现自己始终在一个固定的范围里走来走去,怎么也走不出这个地方,直到天亮。 曲晓说完看着疯疯癫癫的杜凌峰问:“他怎么办?” 杜凌峰却朝曲晓“嘿嘿”一乐,转身手舞足蹈地朝林子深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喊: “……找啊……找他啊……疼……找他啊……” 白秋寒看着他的背影说: “他已经不是杜凌峰了,就随他去吧。” 第二天本埠电视台播报一则新闻:近日发生的一起谋杀案在公安部门的缜密侦破下已成功破案。王某系被杜姓同学因精神分裂症发作将其杀害……现嫌疑人下落不明,希望知情人提供线索…… 一个半月后,因病休学在亲戚家休养的周馨突然失踪。 一周后尸体在三十公里外的一座破庙中被放羊的老人发现。 据法医分析:死者生前曾被歹徒绑在柱子上,一日三餐又被强行灌入肥皂水,内脏被强碱腐蚀而死。 警察在现场拘捕一名精神不正常的男子。 该男子蓬头垢面,目光呆滞,正咬牙切齿地嚼着一颗人牙。 ...
一个人的教室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异度空间见证者:佚名 来到这所高中报到的第一天,我依照学员编号找到自己的教室。开学首日就迟到的我,别扭地踏进教室大门,引起早已坐满教室的学生们异样的目光。 由于都是年级的新生,所有人彼此都不相识。全班三十多位同学们的眼神偶有交会,但交谈的声音并不多。 “咯!” 原来是一位坐在我后方的胖子,不知怎么搞的,一直不断地在打嗝。 他大概也很不好意思,自己先朗声说着: “你们偷笑什么?咯……谁来帮我一下,把这个打嗝的毛病治好。咯!”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嗝,话音变得扭曲又有趣。几位坐在附近的同学笑了起来。 “打嗝的时候让人吓一吓就好了啦。”说话的是个身高近一米八的男同学。 “那你就吓吓我嘛……咯……一直打嗝……咯……很痛苦……咯!”胖子一脸受不了的模样苦笑着。 另一位皮肤黝黑的男同学倒是悄悄靠近了过来:“呵哈!” 那位同学突然爆出十足响亮的声音,把我给吓着了。 高个子的男同学也刻意镇定了一下,看来他也被吓到。然后我们静静看着胖子的动静。 “咯……”他依旧发出难为情的打嗝声,看来那位同学吓人的方式效果太差了些。不过,我们几位原本不熟识的同学们,此时倒是打破了隔阂,相互笑了起来。 “哎哟,我都被吓到了,你打嗝还没停哦。”我忍不住调侃他。 那胖子投以怏怏不乐的目光闪过我一眼,随即又打了声Ⅱ鬲。 胖子后方的一位女同学举手了:“我来试试看吧,嘿嘿。” 那位女同学笑得很腼腆,看起来是位个性温柔的小女生。她的瓜子脸呈现清秀的气息,我完全不相信她可以把这个胖子吓倒。 “你这个小女生,最好是可以把我吓昏啦…咯… ”胖子也不太相信,一副狐疑的模样。 “没问题的。”女同学自信的神情瞬间替代了脸上原本的羞涩,“你仔细盯着我的脸,看好……” 女同学双手贴着脸颊,用力地往里挤压着,脸变成了可笑的猪脸。 “一点儿也不恐怖呀!咯……还挺好笑的……咯!”胖子大笑,打嗝的声音模糊了笑声。围在他身旁的同学们原本也抱着期待的心情,见状也笑了起来。我也随着众人掩嘴窃笑。 但那位女同学仍挤着脸颊没有停下动作,我想劝她何必如此坚持这无聊的玩意,随后她的脸孔出现异变,这回真正地吓着了我…… 鼻血从她的右鼻孔流出,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压迫的原因,她的眼框下缘也溢出些许血滴,那模样就像恐怖电影里面的女鬼。 “啊!你流血了……要不要紧呀?你何必那么拼,这么做也太……”我话还没说完,只见这位女同学的两颗眼珠凸了出来,眼睑的肉也跟着翻出,就好像那对眼球即将弹射出来一样。 事情意外地发展到了令人惊悚的情况。一旁的几个同学惊骇起来。我更是忍不住尖叫,因为那对眼球竟然真的从眼框内喷射出来。尾端牵连着视神经线的眼球,像两只飞翔的蝌蚪,在书桌上方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然后落在胖子的白色制服上。 我不敢相信这纯粹是为了治疗打嗝而刻意的开玩笑行为,因为血淋淋的画面让我惊讶得快要窒息了。由于太过让人无法置信,我张大了嘴叫不出声,站在靠近走廊的窗边抱着半扇玻璃窗发着抖。 “我们班……好像没有这个女生……”高个子的男同学很冷静地说出这件事,其他的同学也很快地恢复镇定,全场好像只有我一人是最胆小的。 胖子的打嗝声总算是停了下来,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如何把吓晕的他给喊醒,以及该如何拿起黏在他胸前的两颗眼球。 走廊响起了脚步声,一位老师经过教室窗旁。她看见我惊慌失措的神情,靠过来关切地问我话。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她扶了金边眼镜,一脸疑虑地说。 “老师……我们班……有鬼……”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段恐怖的经历,干脆指着胖子的方向,让这位老师自己看个明白。 她环顾教室一圈,随即摇摇头对我说道:……“没什么呀。赶快回到你的班级去吧!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这间空教室是不对外开放的地方。”她说完话,轻轻地对我微笑。 “我……一个人?这是空教室?”被我抱着的窗玻璃几乎要被我的指甲给抠破了,因为我此刻的震撼实在难以想像,耳边只剩那位老师的声音。 我胆颤心惊地回头望去。 教室里,依旧坐满了同学,只不过大家的脸变得死气沉沉,嘴角冷冷地笑着。刚才昏倒的胖子此时正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歪斜着细眼对我冷笑;那位女生也回到了座位上,她的眼框依旧是空洞的两个血窟窿。 然后,所有同学全转头望着我,他们就和那位恐怖的女同学一样,两个手掌开始推挤脸颊,鼻血和眼珠全都凸了出来,蓄势待发。 在所有的眼珠飞到空中之前,我已经先晕了过去。 不能回头的巷道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异度空间见证者:无名氏 “小华,妈妈在等医生看病,你在门口等我,不要乱跑,知道吗?”妈妈严厉的声音在诊所门口响起。 没想到不上学还得陪妈妈看病。小华无所事事地来到诊所附近的一条窄巷。 那是位于两幢大楼之间的狭缝通道,即使顶头挂着大太阳,这条巷子仍仅有微弱的一丝薄光。 小华好奇地走了进去。那是一条防火巷,左右两边分别是店家后门置放垃圾的地方。 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百般无趣的小华在光线完全淡薄之前,瞄见了墙上的一串红色字迹—— 请注意! 当你已经看见了这段文字的时候,请加快脚步迅速往前离开。 切记,千万不可回头! 不可和任何人说话! 否则,你将永远待在这条巷子,直到死去! 小华对墙上那堆大小不一的红色字迹感到一阵凉意,那些歪斜的文字彷佛是用血液画上去的,所写的内容更是带来莫名的压迫感。 小华的两脚僵在原地,不知到底是该回头找妈妈,还是遵循着这段文字往前走。 他记得自己读过的某些书的内容叙述过这种不能回头的传闻,一旦回头,所发生的后果都是负面的居多。此时无意间在巷子内看见这种警告标语,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看似荒诞的神话。只觉得如果照做下去,会成为被人耻笑的对象,更何况离开妈妈身边太远,可能会被骂得更惨。 阴阴暗暗的巷子里有种诡异的气氛,巷子底处有一道浅光,那是这条暗巷的出口。看着远方光芒的他,突然有种走到尾端的想法,于是右脚不自觉迈开往前踏出一步。 “快跑吧。趁着妈妈还在等医生的时候,我走到巷子底再绕回来就不会被骂了。”笔直往前走的小华,脚步越来越快。 “小华!你这个野孩子要跑去哪里?快给我死回来!”后方传来妈妈叫唤的声音。 “妈妈!?” 小华停下脚步,正要回头的他,脑海里忽然闪过方才墙上写着的红色文字,假装没听见妈妈的呐喊,往前方奔去。 “小华!妈妈不是叫你不许离开太远的吗?快给我回来!” 小华的妈妈发狠地凶了起来。那是小华平日里最怕的声音,但他仍继续往前跑。 巷子尾端的光源渐渐放大,他即将脱离这道阴森的暗巷。后方彷佛有一团模糊的声音在漆黑深处缭绕,但他的眼神只注视着前方,完全没有回头。 当小华跑出这条巷子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巷外有一个人影伫立着,他揉揉眼睛看去,原来是妈妈。 “小华,你怎么在这里?妈妈找你好久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妈妈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慌忙,不是生气的模样。小华见了她之后反倒有些纳闷,因为他一直以为妈妈在他的后方唤他。 “妈妈,我没有跑太远,只是在巷子里面等你而已啦。”小华担心被骂,低垂着头偷偷瞄着。 “你在附近而已吗?那为什么妈妈都看不到你?我找你好久了你知不知道?” “咦?妈妈……你刚刚不是在我后面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妈妈急得要命,刚刚差点儿就要叫警察了。” “没有那么严重吧?我才离开不到五分钟……” “什么五分钟?刚刚妈妈找你都快要一个小时了。” 妈妈脸上带着怒意,不过随后就是一脸松懈下来的安心神情:“以后不许乱跑了,知道吗?” 什么嘛,自己都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丢掉不成?不过,为了让妈妈的心安定下来,小华还是点点头。 天空的乌云已然散去,太阳正往西边的楼房沉没。 小华忽然抬头对妈妈道:“妈妈,你刚刚有没有在那条小巷子里面叫我?” “怎么可能?妈妈连你的人都没看见,怎么叫你呢?”妈妈以为小华也生病了在胡思乱想。 小华的背脊突然传来一股凉意,他猛然回过头,刚刚自己走过的那条暗巷已然找不到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那条巷道。 “刚刚在巷子里,在我背后呼唤我的声音,到底是谁喊的呢?” 小华咬着手指,陷入沉思。 “你刚刚说……巷子不能回头的事,以及有人在巷子里喊你……是真的吗?” 妈妈听完小华所说的奇遇,在公车上好奇地问着。 “是真的。我发誓。” “那么,你刚刚说……那面墙上说了些什么呢?”公车驶在颠簸的路段,把妈妈认真的脸抖得摇摇晃晃。 小华回想了一下:“上面写着……看见那段文字的时候,要加快脚步迅速往前离开。千万不可回头!而且不可以和任何人说话!否则……就会永远待在这条巷子,一直到死去为止呢!” “那么,你有回头吗?” “没有。”小华摇摇头。 “也没和任何人说过话?” “是的。” 妈妈笑了起来:“你说谎哦,呵呵呵……” 她的表情在一瞬间扭曲转变,成了异样的笑脸,眼波散发出邪恶的意味。那副神情让坐在一旁的小华汗毛直竖,因为那人完全不像自己的妈妈。 她冷冷地说着:“刚才在巷子里,当我对你喊着‘小华!你这个野孩子要跑去哪里?快给我死回来!’的时候,你明明说了一声:‘妈妈!?’没错吧?” 小华震惊地看着坐在身旁的妈妈。 “你没有遵守规定,很抱歉哦。小华,我们将回到那条巷子里面。” 小华吓得站了起来,往公车中央跑。然而他却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额头吃痛的他,一屁股往后跌坐到地上,差点儿昏了过去。随后他发觉撞上的竟是一面墙。 小华大骇,原来他没有坐在公车上。 他仍独自待在那条阴森的窄巷里,妈妈的人影早已消失。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小华惊恐地哀号,他再次看见写在墙上的那段文字。 最后那句话在他的心中刻上了沉重又恐怖的打击——你将永远待在这条巷子,直到死去。 诡异的养尸地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异度空间见证者:狂海龙少 当我进门的时候,君奇正在抽烟。 “这里?” “是这里。”君奇看了我一眼,又猛吸了一口烟,随即把烟头扔掉,“发现什么异常了没有?” “异常?”我看了看,信息上并没有什么超能体的存在,不过既然君奇叫我来了,而且叫我时是一种很认真的态度,那么这里就一定有另类的地方。 这样的话…我看得更仔细了,可是…… “没发现吗7”君奇看着我笑了笑,“事实上你也没有比我强多少啊,提示一下,这个房间的面积你觉得怎么样?” “面积?很大啊……等等!”我突然反应了过来,这里的面积目测上看确实很大,有三四百平米,但我来到的地方只是一处普通的废弃住宅楼!怎么可能有这么大面积? “异度空间!”我和君奇同时说出了这个词。 异度空间,顾名思义——超越了界面的存在,超越四维(三维+时间)之外,介于四维与五维之间的另类空间。 “怎么可能在这里?”我看了君奇一眼,“这里的话,应该……” “确实不应该,不过你忘记了我的能力……” 我恍然。 君奇和我都是超自然事件自由灵能协会的成员。超自然自由灵能协会是由灵能者自由组成的协会,这里的每个成员都有各自的灵能能力。君奇的能力便是:尸惑。 尸惑,超强的尸体感应能力,有一定可能感悟到尸体本身的思维。 “这里是养尸地?” 养尸地这种特殊的存在确实有可能。 “没错,是养尸地,不过比较特殊,我能感觉到尸体的存在,但我却完全没有感悟到尸体的思维。” “没有尸维?”这样的话……我突然明白他叫我来的目的了,“你是想让我强行把尸体取出来?!” “我是有这个打算…” 没错,我的能力,能够让一切超自然能体显形。不过一直以来我借助的都是一些其他的小能力,这个太费灵能了。 “为什么要这样?据我所知,就算能不断地发现养尸地,对你的能力也没有什么好处。而且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这次是私自任务吧?” “没错,但是我请你帮我这个忙……”君奇的眼睛突然红了,“你知道我曾经有个姐姐吧?虽然她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但她一直很爱我,很爱……”泪涌了出来,他擦了擦,顿了顿,又说道,“几年前,姐姐突然失踪了,就算借助组织的能力也没有任何消息,而刚刚就在这里,我又感觉到了姐姐的气息…” 我沉默。 “好吧。” 灵能如江水逐流,汹涌而出,就在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一切终于停止了。 尸山,你见过尸山吗? 我见过,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尸山。 对于养尸地我了解,但却未见过所有尸体都支离破碎。 而偏偏,这里的支离破碎的尸体,却又都是活的。一个个肉球在滚,应该说它们是在缓慢地滚动。 君奇一向没有什么攻击能力,而我刚刚偏偏却又…… 怎么办? 我不知道,只能看着这些尸体缓慢地向我滚动着… 烟消云散,一切都仿若梦一般。 我只记得,看着它们向我们滚来之后,只听到砰地一声,再然后,我昏了过去。 睁眼后,还是那地点,还是这人,却什么都不见了。 “怎么了?”我突然听到一阵低呜声,却看到君奇在那里默默流泪。 “姐姐……刚刚我感觉到了,是姐姐……可是……” 我默然。 一切都明了,原来是这样。 养尸地、异度空间、最后的尸维,原来叫爱。 可是君奇…… 给他擦了擦泪,我拉着他走了出去。 “以后……我还会……回来的…” 看着君奇,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后,还有以后吗? 背后,刚刚所在的地方,轰然倒塌…… ...
宅着不清理垃圾很恐怖 危险指数: 恐怖指数 御宅男:白色七号 有了电脑以后,佑德便几乎足不出户,成天宅在家里,呆在电脑前面。 三餐叫外卖,洗澡一个礼拜一遍,或者更久,弯腰驼背盯着屏幕已经成为他的基本姿势。吃完的垃圾也几乎不倒,直到堆至某个程度才会一起拿出去,故房间里总是有一股浓浓的异味,但佑德一点也不在意。或者说,没注意。 因为他完全沉浸在网络的世界里。 佑德非常满意网络这个东西。 实时、方便、信息庞大,而且更好的是,他可以拥有好多不同于现实生活的身份。现实生活中的他,已经休学好一阵子了。在学校里人际关系与课业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故只好躲回自己小小的避风港。如今有了网络这个利器,他突然感觉原来一个人生其实可以分成好几个在走。于是他变换各种身份,欺骗、玩弄女孩子的心思,与他人群起围攻看不顺眼的账号,转寄各式各样的病毒。佑德乐此不疲。 这天,佑德一如往常地在键盘上睡醒过来。 然而这次吵醒他的,不是MSN里头的叮咚声,也不是拨放至摇滚曲目的音乐。 而是一只在他脸上乱扑的果蝇。 “怎么会有这个……”佑德不耐烦地把那果蝇拍走,然后胡乱地戴上厚重的眼镜。他环视了一下凌乱的房间,便大概晓得为什么会有果蝇出现了。想必,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堆里,有东西开始腐烂了吧。 “是食物之类的吧?该不会是老鼠吧…”佑德嘴中边碎碎念地起了身,准备找出那源头。但是,看着这几乎淹至小腿的垃圾堆,一股懒劲儿就这样袭了上来。 “算了”佑德决定先不找了,于是又坐回到椅子上,继续玩起电脑来。 于是第二天,果蝇便开始慢慢多了起来。 “妈的,怎么繁殖得那么快”!佑德不悦地挥开挡在视线前的小果蝇,一边破口大骂着。然而这些小果蝇像是越挥越多似的,不一会儿又飞出了好几只来。于是佑德这才认了命,了解到若不把源头清除掉,那这些烦人的果蝇还是会继续冒出来的。 佑德总算站起身来,开始翻着地上的垃圾堆,心里的焦躁随着果蝇四处飞舞而慢惺加剧。然而他找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着腐烂的食物或发臭的东西。也就因如此,佑德越来越火大。最后,他怒吼一声,然后拿出了大型垃圾袋,干脆把所有东西全都装起来打包。 良久后,原本那几乎看不见地板的房间,总算恢复干净了。 佑德提着两大包垃圾到了楼下,也没分类就一股脑儿全丢下。 回到房间后,佑德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兴高采烈地坐回电脑前面继续玩游戏。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果蝇,竟然又出现了。 佑德恼怒地拨开那些小家伙,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开始趴在地上往一些角落猛瞧,试图找出那漏网之鱼。 “该不会是什么东西死在我房间里头,然后开始腐烂吧,”佑德边想,眉头便皱得越高,几乎要打结在一起了。而就在这过程中,果蝇仍是在空中绕呀绕,偶尔扑到佑德的脸,偶尔划过低空。 “没道理找不到啊”佑德气得快哭出来,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歇斯底里了。 电脑的喇叭声传来网络朋友敲他的声音,音乐一直都没停过。屏幕兀自发着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催促着佑德快些回到电脑前。在这样的诱惑之下,他的情绪便越来越不受控制。 “干,在哪里啊?”佑德终于气炸,整个人跳了起来,然后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下,发出好大的声响。然而就在同时,原本在佑德的后方,立在角落的镜子也因受到震动而失去平衡,框啷一声倒了下来。 大块的碎片就这样躺在地上,一些较小的碎屑则弹到佑德的脚边。 “嗯?”佑德此时正因愤怒而呼吸急促,全身紧绷。而且破一面镜子而已,他也不怎么引以为意,故只是回头用眼角一撇。 然而这撇,他却从地上镜子的倒影中,看见了自己的背影。 他看见自己穿短裤而露出一截皮肤的大腿,上面的肉都变了色,白自的蛆在里头缓缓地蠕动,果蝇也不甘寂寞地停在上头,环绕着飞翔。再往上看,他发现他衣服的下摆,里头也不断地飞出小果蝇,仿佛毫无止境。 “畦”佑德惊得赶紧脱下上衣,用镜子照着自己的后背。 他赫然发现,他的背部、屁股,直至大腿上半部的地方早已腐烂…而最严重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佑德终于忍不住呕吐出来,跪倒在地上发抖。 电脑的喇叭传出好友叮咚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而音乐一直都没有间断。发光的屏幕,仿佛像是圆睁大眼的小女孩,巴巴盼着主人快点回到她面前。数以百计的果蝇,在那冷光前不断盘旋、飞绕。 原来,日渐腐烂的,是佑德他自己。 宅着无聊很恐怖 危险指数 恐怖指数 御宅男:狂海龙少 自从邮箱开了漂流瓶业务后,捞瓶子和扔瓶子便成了我御宅时间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看看时间,七点整。我笑着点下了“捞瓶子”。这是我捞出来的经验,这个时候捞出瓶子的机率最大。 果然,一个瓶子——“宅在家中真无聊。” 我回了一句,“那为什么还宅在家里。” 似平恰15他也在线,瓶子很快回了过来,“可是外面太危险。前些天我家附近死了好多人,都是横死。” 看着这个瓶子里的回复,我笑笑。似乎他和以前的我想法一样。 外边真的很危险,不过如果无聊到一定的地步,那么就算是再危险,他也不会宅在家中吧。 我想着,却被一阵砸墙声打断。 “咚,咚,咚……”该死的声音。 最近几天一直都是这样。我原本还算得上平静的“宅生活”被完全打破,该死! 极度的无聊在宅的烦躁中诞生。或许他说的不错,宅真的很无聊。 似乎,该出去放松下? 我穿上衣服出了门,宅,真的是太无聊了。 街上的人寥寥可数。他说的不错,因为外面太危险,所以大家宁愿选择宅在家中。似乎家中比外面安全很多。 然而,这对我并不适用。他们还没有体会到宅到无聊的痛苦一一那需要发泄。 不过,相对于以往,这次街上人少得有些异常。不知不觉中,街上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似乎市内的连环杀人案把大家都吓倒了吧。 我走了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他悚然惊。 他回过头来,我能够看到他那双惊恐的眼睛,我想,他绝对不会是那个凶手,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就算之后他再如何无聊,不一 没有以后。 不过我该给他一点赞赏,至少这个时候他还敢一个人呆在街上。 “为什么不宅在家里?难道你不知道最近市里的杀人案闹得很凶吗?” “我……”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太无聊了……所以……” 就因为无聊,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刚刚的表现证明他绝对不是那种不顾生命的人。为什么呢?我更加仔细地打量了他番,个子不高,疲倦的脸上明显证明他刚刚做过大体力劳动,裤脚上还有很多泥灰。 我总感觉他很面熟,可却又想不出他到底是谁。在家宅得太久了,虽然最近每天都出来“放松”,可毕竟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宅”在家中了。 “似乎你很面熟,我想想。” 看着我的表情,他的身体竟然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 我不是那个凶手真的…我家就住在那边…”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急着解释,最近杀人…案频频出现在报纸上,他担心被我误会。不过我更知道他不是凶手。 顺着他的手看去,那问房子!该死!竟然是他!我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我一直宅在家中的邻居!看向他的衣服,不出意外的话砸墙的就是他 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又想要发泄了! 他倒了下去,头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涌出鲜血。 真好!我笑了,宅在家中太无聊了,所以我用杀人来发泄。 市内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就是我。 该回家继续宅了呢! 我回了家,上了电脑,又是一个漂流瓶。 从那个人那里发来的——“我真的是太无聊了,外面危险,可现在我却不得不出去,我宅得无聊时就靠砸墙来发泄。可是,现在我砸过了劲,我感觉墙要倒塌般…” 我忽然感觉到种惊悚,似乎,如果我没记错,我最早收到的那个漂流瓶是“近海瓶”——本城市内部匿名用瓶。 难道——我想要跑出去,可是就在我起脚的一瞬间,楼,轰然倒塌。 宅的室友很恐怖 危险指数, 恐指数: 御宅男:古砾 古砾的网名一直以来都叫独居生物,因为他从高中开始就在学校附近独自租了一间房生活。周末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宅在屋子里,听听音乐,做做试卷。以前,同在房东家租房的同学有很多,但向独行侠的他连自己隔壁住的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这天周末,古砾搬进了一间在网上新找的房。他照例在吃了碗泡面之后打算上床睡觉,刚躺下居然传来了敲门声。他有些不太习惯,拉开门一看,外面什么人也没有。他瞟了一眼空空的过道,打算关门的时候——“谁啊?”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听着有几分熟悉。“你好,我是新搬来的,认识一下一‘”另一个声音似有似无地回荡在楼道上,他仔细听,又没了。他关好门,在心里骂了句“娘”,难不成刚才的门是鬼敲的? 可等他刚回到床上,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谁啊。”他埋怨着再次打开门。一个男生站在门口,脸上堆着讨好式的笑容,“你好,新搬来的,认识一下,我是程鹏,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对方说着指了指他隔壁的房间。 “古砾。”他冷冷地回了一句,他很不喜欢陈鹏这种喜欢到处“卖笑”的人。“我要睡了。”说完,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 半夜的时候,他睡得迷迷糊糊。 “笃笃、笃笃”声音时近时远,似乎有双脚在他屋子里不停地踱来踱去。他在梦里嘀咕了一声“晤——谁啊…”还没说完,脚步声音戛然而止,他立马清醒过来,这屋子里有其他人?当然没有,那么就是说有——鬼咯。 “妈的,天天都…… 这时门外有个人骂了句,声音还和刚刚楼道上听到的一样,有些熟悉。古砾彻底被这声音惊醒了,一坐起来觉得肚子痛得不行。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门外还是没人,楼道尽头惟一的个厕所已经被人占掉了。 他退回房间里,肚子呱呱地叫着,痛得他不停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才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就望了三次厕所,实在憋着慌。’妈的,天天都把厕所占着,好像你一个人就能拉满似的。”他站在楼道口,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救救我……”那个声线熟悉的声音又从厕所里传了出来。 古砾愣今天怎么总是听到其他怪声音。难不成天天戴耳机把耳朵听坏了。 “你是程鹏吗?”那个声音又换了个调调响了起来。古砾 阵纳闷,听着是熟悉啊,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说的。 他这么一想,厕所的灯熄了。肚子又呼呼地胀痛,等在门口却迟迟不见人出来。他终于忍不住了,慢慢地靠近厕所门,“救救我 ……”透过毛玻璃,他看到里面有个人影倦缩在地上,厕所里有一根洗澡时挂衣服的绳子,恰好圈住了那人的脖子,眼看就要窒息了。 “你是程鹏吗,”古砾一把拉开厕所门,打开灯一看,空空荡荡的厕所里什么都没有。妈的,不会见鬼了吧。他后背一凉,正想跑出厕所,肚子又哗哗地响了两声,加倍痛了起来。 没办法,他说服自己,刚才不仅耳朵坏了,眼睛也有点问题。可他刚脱下裤子蹲下去,门外的楼道上就响起尖叫: “古砾,你怎么上吊了啊。”这次他听出声音来了,是那个刚搬来的程鹏。 他气不打处来,这不是在诅咒自己吗,他提起裤子,“嘭”的一声拉开厕所门,正要开骂时却愣住了。厕所外是空荡荡的楼道。 一个人也没有,程鹏的房门都是关着的,只有路灯孤零零地与他对视着。 他妈的,这下是真的见鬼了,他感觉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拔腿就跑。可不巧,一脚踩在了积水的地板上,身体一滑,脖子刚好担在了挂衣服的那绳子上。绳子一头“啪”的声断了,由于弹性的作用,把他的脖子缠得死死的。古砾不停地挣扎着,窒息感很快就麻木了他的意识,“救救我……”他出于本能地喊了声后,全身都没了力气。 在他意识完全模糊之前,他认出了几次听到的那个熟悉的声音——那声线不就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样吗。他突然想起来了,这租房信息是自己在网上找到的,当时有人告诫他不要来这里,说这房子很奇怪,能提前让你听到和看到一分钟之后要发生的事情。古砾放弃了挣扎,回忆了一下刚刚的经历,这原来是真的。 这时候程鹏房间的灯亮了,程鹏推开了门,穿着个短裤,惺忪着眼睛慢慢地走向了厕所。古砾想呼救,但已经没有了力气,在他眼睛失去光泽之前,他听到程鹏突然尖叫了一声“古砾,你怎么上吊了?” 宅到被人忘记很恐怖 危险指数 恐怖指数 御宅女毒毒 我是一个宅女,名副其实的宅女,哦,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居里夫人”。 当今社会发展已经可以足不出户便能完成生活中非常多的事情,像我这种怕麻烦的人自然欢喜。我想大多数的“宅族”都和我一般,生活得非常固定,除了必要的社会时间,其他时候泡在网络开辟的另一片天地里。 我有位好友,也是宅男一旗,不过他的水;隹就比我强太多了,除了必要的事情,就连家里没有食物也是叫外卖,我甚至都怀疑他的日常垃圾怎么处理。 和他在QQ上侃大山是我平时乐趣之一,所以这天他没有上线,我万分奇怪,话说他已经退学年多了,从没见过他不上QQ,翻开电话本,发现竟然没有了他的电话,这事只得放下。 日子一天天的混,平淡无奇,虽然有时在家无聊些,但总是懒得出去,“主人主人,接电话啦,主人”我拿过手机,陌生的号码。 “小毒么?我是豆子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了?”听着听筒里紧张的声音,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先生,你认识我7我怎么不记得你呢。” “我就是在0Q上经常和你侃大山的豆子啊,拜托你好好想想,求你了”他的声音像是要哭了出来,我却依旧没有头绪。 “你别急…… QQ名字和号码能告诉我么,我查下。” “4875×25,魔力豆。你找找,求你了,一定要记起我啊!我……”别说,我还真的找到了,就在这时,电话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吹肥皂泡,飞到半空中“噗”的一声爆开 般的声音,电话被挂断了,当我再拨回去的时候,被提示是空号,我疑惑不解。 翻看着和魔力豆的聊天记录,貌似我们关系还不错,怎么我就是记不得他是谁呢? 春节将至,今天天气不错,话说我还没有置办过年的物什回家,我兴冲冲地打电话约关系不错的同学出来,却被她们 个个告知不认识我,我笑侃:“这可还没到愚人节呢,别装了,老孙的火眼金睛照样能识破你们这些妖孽!”打到第四个电话的时候,我底气不足了起来,一个说也就算了,平时她们都不经常联系的,不可能是串通起来骗我的啊,我开始慌乱起来。 “喂?是董梦雨么?我是小毒啊,啊?我是你同学,才放假一个月你就不认识我了?” “你好好想想啊,什么々还是不知道?” “求求你了,你再好好想想,我们还照过军训照片呢,你拿出来看看,背面有我的名字……没……没有?”我跌坐在地上。 还剩下最后一个同学的电话没有打,我不禁有些绝望,我活生生的人怎么就都不记得了呢?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喂,您好” “王云,我是小毒,你还记得我么?”我的声音由于打了一天的电话,变得沙哑不堪,在这种半夜里,就像一个索命的女鬼。 果不其然,对方显然受了惊吓,从睡眼朦胧的状态一下清醒了过来:“你……你是谁?” “我是小毒,你好好地想想我,我上学期还在你笔袋里放了毛毛虫,你还被我吓哭了呢,拜托你,好好想一想吧” 她渐渐平静下来:“是有那么回事,可是是我同桌胖子放的,你到底是谁,我不认得什么小毒。” 绝望占据着我的脑海,我沙哑的嗓子里感觉像是堵了一块海绵,就连玄关摆放混乱的拖鞋都在嘲笑我,我卑微地说“王云,求求你,求求你记起我来好不好,我一定不欺负你了,求求你,求……”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玄关大镜子里的我,从头发开始,化作一点点的泡沫,飞到半空中,很细微的“噗噗”声,瞬间便破灭了,接着是额头,眉毛…… 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快到我还没来得及说救命… 你还宅在家里渐渐被人忘记么? 宅着看电影很恐怖 危险指数: 恐怖指数· 御宅女:泡烂的眼球 奶奶已经八十来岁了,但她不显得苍老,只是稍微的瘦小和驼背。 自从她退休了之后,就都呆在了家里,每月拿着政府的补贴,生活过得挺悠闲自在的。她除了偶尔出了几次远门,其他的时间都待在了那间房子里,而房子就像一座监狱,锁住了她的后半辈子。 她从小家里就穷,家里供她上完小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让她再受教育了。她辍学在家,哭得很伤心,从那以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来活泼开朗的她,变得孤僻而冷漠。 也许是机遇,后来医院下乡招护士进行选拔,奶奶抓住了仅有的一次机会,她拼命自学,拼命地练习,因为她明白这是她惟一的希望,这是她惟一能够走出去的希望,她想离开这里,她想离开父母,她的心中充满了恨。 后来她以前三名的成绩顺利地被医院录取了,当时的她哭了,哭得那么的坚强。 她当上了护士,接着学习了临床,学习了解剖… 我整天待在家里,忙着上网、吃饭、睡觉。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之后,生活就没有了它原本的意义,变得索然无味。后来的某一天,我爱上了恐怖电影,刺激之余带来了精神上的满足。 有一天半夜,我被一阵尿意憋醒了,我没有开灯,随意地拉开卧室的门,想穿过客厅走向卫生问,可就在我拉开门的瞬间,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笑声,空洞而充满了诡异,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我的身体不经意间麻了下,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的每一个部位,我想是不是我幻听了?有可能,这么仓促地醒来,似乎所有的意识都不是那么的清晰。我大步地向前走着,那声音变得越来越明显,适应黑暗的双眼让我看到卫生间的门是虚掩着的,那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道门缝里飘出来的。 我鼓足了勇气,颤抖的手轻轻地推开了卫生间那扇虚掩着的门,门开了,我发现声音顿时停止了。我看到了道黑影,那道黑影就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 “谁?”我大声地叫了起来,慌乱间我摸亮了墙壁上灯的开关。刹那间,明晃晃的光充斥了整间卫生间,我适应光亮后望向镜子,我惊呆了,我看到奶奶的影子,她竟然在里面,她的右手上正拿着一把梳子在使劲刮着她那所剩无几的发根。 “你干嘛?三更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我有些惊魂未定地问。 “梳头!”她回答得很大声,接着放下梳子,缩着身低头从我的身旁游走。 “是不是痴呆了?”怀疑间我竟然发现我的裤腿湿了一块。 后来我才觉得她有些不正常,我好奇地偷窥竞发现她在房内呆呆地坐着,嘴上疯狂地撕咬着衣服的碎屑。我的结论是她被关傻了。 我继续看着我的恐怖片,当我转身拿杯子时,我的心脏猛地抽了下,奶奶正坐在身后痴痴地看着我笑。 正当电影的屏幕播放到一个女人正在解剖一句尸体时,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我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我看到奶奶疯了般跑了出去,嘴里似乎说着:“他…了。” 我没有太在意,过了一会儿听见卫生间的门被重重地摔上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卫生间的门关得严严的,依旧亮着灯。当我再一次过去时已经又过了一个小时,里面没有动静,我开始担心起什么来。 我狠狠地踢开了门,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味,一把生锈的手术刀,插在她的脑门上,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睛直视的地方写着五个字——他们回来了。 那个视频她或许很熟悉,那个女的就是三十几年前的她,被解剖的是她的父母。 ...
接到同学打来的电话时,天刚刚黑,刘桦龙寝室的四个人正在研究今晚要不要去网吧包宿的事情。当听说乔冬月从七层高的教学楼上摔下来,已经被送往医院,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刘桦龙心里剧烈一颤。四个人连忙跑出寝室,直奔医院。 乔冬月长得很漂亮,刘桦龙对她有意思。此刻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的心痛极了。 十几分钟以后,刘桦龙等人来到医院,找到了乔冬月的病房。只是可惜,乔冬月已经因抢救无效而死亡,围在病床前的四个人都很难过。尤其是刘桦龙,甚至哭了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刘桦龙看见,一个身影模糊的乔冬月从她的身体里坐了起来。 刘桦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问问其他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发现别人似乎都看不见这个坐起来的乔冬月。 肯定是乔冬月的鬼魂。虽然刘桦龙很喜欢她,但是她现在毕竟是鬼,所以刘桦龙还是感到恐惧。 黑色卡片 忽然,身影模糊的乔冬月恶狠狠地朝刘桦龙看了过来。 刘桦龙浑身一震,立刻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掩面继续哭泣。为了不让乔冬月的鬼魂怀疑自己,他甚至还对着乔冬月的尸体说道:“冬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果然,乔冬月的鬼魂不再怀疑刘桦龙,而是下床出了病房的门。 虽然刘桦龙很恐惧,但是他也很想知道乔冬月的鬼魂要去哪里,做些什么?于是,他在保持着自认为安全距离的情况下,跟了出去。 乔冬月走出病房门没多远,便上了迎面走过来的一个年轻女孩的身体,然后控制着那个女孩走出了医院。走出医院左拐,大约两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家丧葬用品店。只见那个女孩走进店里,买了一沓冥币,又到隔壁文具用品店买了一只圆珠笔,然后,朝医院后面的无人空地走去。 来到空地上,那女孩蹲了下来,只见她用圆珠笔在最上面的一张冥币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开始烧那些冥币。 当冥币都烧完之后,乔冬月的鬼魂从那个女孩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 那女孩晃了两晃。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大堆纸灰之后,稍微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明白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然后惊叫着跑开了。 这个时候,一个面目狰狞的男鬼从纸灰堆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沓冥币,它对着乔冬月的鬼魂点了点头,然后拉起乔冬月的左手,将一张黑色的卡片帖贴在了乔冬月的手腕上。 说来也奇怪,那张卡片就像是印在了乔冬月的手腕上一样,她甚至用手摸了摸,还甩了几下,很结实。 乔冬月的鬼魂对那个男鬼点头致谢之后,男鬼消失不见了,而乔冬月也反身往医院走。 刘桦龙一路尾随着乔冬月的鬼魂回到病房,亲眼看见她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几秒钟的工夫,刘桦龙看见,乔冬月竟然活着坐起了身! 楼顶惊魂 这件事情,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乔冬月不光是活过来了,而且行动自如,就像没受过伤一样。于是,她出院了。 其实刘桦龙的心里更多的不是惊喜,而是恐惧。因为他感觉乔冬月的复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在她手腕上印卡片的鬼又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乔冬月醒来以后,手腕上的卡片就消失不见了呢? 刘桦龙在恐惧中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再次见到乔冬月,发现她跟往常没有什么两样,笑容还是那样甜美,声音还是那样好听。 刘桦龙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许那个男鬼觉得乔冬月死得冤枉,所以让她复活过来了。 可是,刘桦龙的这个想法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彻底被现实给推翻了。 当时,刘桦龙收到了室友蓝正新的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教学楼天台。救我! 由于另外两个室友都不在,刘桦龙只好独自一个人赶过去。 当刘桦龙登上教学楼的顶层,还没等到天台上的时候,便听到上面传来乔冬月恶狠狠的声音:“你到底签,还是不签?” 刘桦龙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当他跑上天台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得目瞪口呆,身体抖如筛糠—— 他看见此刻的乔冬月已经把蓝正新逼到天台的边缘,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张写满字的A4纸。见蓝正新不肯签字,她竟然瞬间变了样子,变得满脸血污,还把自己的一只胳膊和一条大腿卸了下来。然后诡笑着看着蓝正新,问道:“你到底签,还是不签?” 见到如此场面的蓝正新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个没站稳,竟然从天台朝地面,摔了下去。 “啊!”刘桦龙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恐惧,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朝楼下跑去。 乔冬月的鬼魂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迅速追了上去。 刘桦龙刚刚跑到教学楼底下,身后乔冬月的鬼魂便追了上来,拦住他的去路。 “刘桦龙,你听我说。”此刻,乔冬月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身体,“其实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乔冬月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刘桦龙的心里顿时有些软了,问道:“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杀死蓝正新?” “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何况,我只是在为自己报仇。” “报仇,难道是蓝正新杀了你?”刘桦龙有些惊讶。 接下来,乔冬月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认罪证明书 原来,几天前,刘桦龙的三个室友分别向乔冬月表白,但是都一一被乔冬月给婉拒了。因为她心里唯一能装下的男生,只有刘桦龙。 是的,她也喜欢刘桦龙。 可是,就在昨天傍晚,忽然有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给乔冬月发了一条短信,说对方是刘桦龙,新换的手机号码,约乔冬月在教学楼的天台上见面。 乔冬月当时心里乐开了花,因为在天台上相约,很有可能是想对自己表白。于是,乔冬月毫不犹豫的去了教学楼天台。 但是万万没想到,刚在天台上等了一会儿的工夫,背后就有一只手将自己推下了楼。 就这样,乔冬月摔死了。 可是到了阴间乔冬月发现,原来害死她的人竟然就是刘桦龙的三个室友。当时他们三个人都在天台上,而将乔冬月推下楼的人正是蓝正新。 乔冬月死得不甘心,她想要惩罚那三个杀死自己的凶手。可是阴间有规矩,鬼是不可以轻易伤人的,否则会下地狱。 后来经过询问,鬼差告诉她,只要让凶手写一张认罪证明书,就能帮她解决。 之所以要让凶手写认罪证明书,是因为凶手的阳寿还没尽,鬼差无法去抓他。但是如果他自己写了认罪证明书,那就不一样了,鬼差可以直接抓人。 由于鬼不能伤人,所以鬼差给乔冬月办了一张“暂活证”,让乔冬月临时还阳三天,来解决这件事情。 就这样,乔冬月活过来了。 现在刘桦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男鬼会在乔冬月的手腕上贴一张黑色的卡片,原来那就是“暂活证”,而那个男鬼,就是乔冬月所说的鬼差。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刘桦龙也不再惧怕乔冬月,反而因为她的这些遭遇,决定帮她一把。 “现在蓝正新死了,没办法让他写认证罪名书了,这可怎么办?”刘桦龙为难地说道。 “这个好办,不是还有王小团和李广东吗,只要他们两个都认罪,也是可以的,只要在认罪证书上把蓝正新的名字写上,证明他们是联合在一起害死我的就行。”乔冬月说道。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们写这份认罪证明书呢?”刘桦龙纠结地皱紧了眉头。 “用刚才的方法肯定是不行了。”乔冬月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拿一张A4纸,只要让他们在纸的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就行。至于内容,我们可以自己写。” “这样也行?”刘桦龙说道。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也对,阴间要看的,也只是当事人签的字。” 和乔冬月分开之后,刘桦龙一边朝寝室走,一边想:该怎么才能让两个室友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呢? 忽然,刘桦龙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为这个新奇的点子感到兴奋。于是,快步朝寝室走去。 他也知道 在寝室等了一会儿,王小团和李广东回来了。 看两个人都很无聊的样子,刘桦龙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他站起身,对他们说道:“太无聊了,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刘桦龙一边说,一边拿出之前预备好的两张A4纸和一支圆珠笔,分给两个人一人一张纸,然后说道:“在纸的右下角写上你们的名字,然后交给我,等过一会儿,我会让你们有意外惊喜。” 一听这话,李广东顿时跳了起来:“好啊,我最喜欢惊喜了,我先来!”话说完,李广东提笔开始写自己的名字。很快就写完了,交给刘桦龙。 刘桦龙看了看,没问题,然后问王小团:“小团,你怎么不写呀?肯定有惊喜的。” 王小团不屑地说:“切,我才不玩什么无聊的惊喜游戏呢,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你们玩吧!” 王小团说完,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开始看电子书。 刘桦龙虽然心里着急,但是却不能强求,以免露馅儿。 “那好吧,我就先和李广东玩。”刘桦龙说完,拿起写着李广东名字的纸张出了门。 走出寝室楼,刘桦龙连忙给乔冬月打电话。 几分钟后,两个人在小树林见面了。刘桦龙把纸递给乔冬月,并且说了王小团没上当。 “先解决完这个,王小团的我们再想办法。”乔冬月接过纸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开始在纸上写字。 很快,乔冬月写好了,折叠起来,然后蹲在地上,点燃了。 当纸张完全烧成灰烬之后,乔冬月说:“鬼差很快就会去找李广东了。” 这时,李广东打来电话:“刘桦龙,怎么还没有惊喜呀?我都等着急了!” 刘桦龙应付道:“有惊喜。惊喜就是……我现在请你吃饭,把小团也叫上。” 很快,刘桦龙在寝室楼下碰到了李广东和王小团,三个人一起朝饭店走去。可是,才刚走出学校没多远,忽然一阵阴森森的风吹得三个人浑身一颤,同时一股纸灰的味道钻进鼻孔。 这时,大家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堆烧纸的纸灰,从那纸灰里面,竟然冒出一个面目狰狞的鬼! 刘桦龙认出,这个鬼就是之前给乔冬月办“暂活证”的鬼差。此刻,它来杀李广东了。 果然,那个鬼差直奔李广东飘来,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向李广东的肚子猛打。才打了没几下,李广东的魂魄就被打出体外。 那个鬼抓住李广东魂魄的左手。原来,李广东魂魄的左手手腕上也有一个跟乔冬月鬼魂一模一样的黑色印记。 难道,李广东也是办了“暂活证”的人? 刘桦龙心头一颤:没想到一直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室友,竟然也是一个复活的鬼! 而下一秒,令刘桦龙费解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鬼差竟然把李广东魂魄左手腕上的黑色印记取了下来,揣进自己的兜里,然后带走了李广东的魂魄。 难道那个鬼差,是把李广东的“暂活证”回收了? 这时,刘桦龙发现,身边的王小团已经哆嗦成了一团,一脸惊恐地看着鬼差将李广东的魂魄带走,口中自言自语道:“它拿走了他的‘暂活证’!” 刘桦龙心头一颤:王小团怎么也知道“暂活证”的事情? 诡异的笑 “什么‘暂活证’?”刘桦龙装作不明白,试探着问道。 王小团讲述道: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暂时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的左手腕上都有一个隐藏的“暂活证”。一旦这个人的寿命到了,鬼差就会把这个人带走,而这个人左手腕上的“暂活证”也会随之消失。 可是刚才两个人分明看见,李广东手上的“暂活证”根本没有消失,而是被那个鬼拿走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那个鬼是阴间的不法分子! 阴间有这样一群不法分子,他们专门给一些“有前途”的死者办理“暂活证”,然后让那个死者在人间帮他们寻找一些年轻人,让其签下一份放弃“暂活证”的证书,这就等于自愿放弃生命的使用权,之后那个年轻人就会死去。而年轻人还没活完的寿命,都在那个“暂活证”上面,那些不法分子拿到以后再高价卖掉。当然,那些“有前途”的鬼也会从中得到好处。好处就是,可以得到被害的年轻人百分之十的阳寿,从而可以光明正大地继续活在人间。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听完王小团的话,刘桦龙惊呆了。原来乔冬月一直都在骗自己,她的目的是利用自己帮她获得更多的寿命。之前李广东签名之后,乔冬月根本没在上面写什么认罪证明书,而是写放弃“暂活证”的证明书。 虽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可是刘桦龙依然不愿意相信乔冬月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他还是把乔冬月的复活和之后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对王小团讲述了一遍。 “刘桦龙,你太傻了呀!”王小团气得直叹气。 “可是我喜欢乔冬月,我就是不愿意去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此刻,刘桦龙的心里很难过,也很乱。 “我也希望是自己多疑了。这样吧,我们现在回寝室拿张纸,在右下角写上我的名字,然后拿去给乔冬月。”王小团说。 “你会有危险的,那怎么行?”刘桦龙连忙说道。 “我当然不会那么傻去送死。”王小团说,让刘桦龙在纸上签上王小团的名字,拿去给乔冬月,这样不是王小团本人签的字,他也能安全,还能让刘桦龙认清乔冬月,到底是不是在利用他。 刘桦龙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答应了下来。 这时,乔冬月打来电话问刘桦龙,王小团的签名弄到没有?刘桦龙看了看王小团,见对方点头,便对乔冬月说:“弄到了,正要给你送过去。” 挂掉电话后,两个人连忙回到寝室,刘桦龙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在上面签上了王小团的名字。 签完之后,王小团说:“如果真的证明乔冬月是阴间的不法分子,你愿意让鬼差带走她吗?” 刘桦龙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样,我愿意,因为我不希望看她一直错下去。” “那好吧,你直接也写一份举报信给鬼差,告诉它们,这里有阴间的不法分子。”王小团说。 “给鬼差写举报信?”刘桦龙说,“可是我现在得去找乔冬月了,去晚了她也许会起疑心的。要不,你来写吧。” “可是,整件事情都是你经历的,只有你这个证人写的,鬼差才会看。”王小团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吧,你在纸上写上你的名字,内容我来写,你赶快去找乔冬月吧。” “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刘桦龙快速地在一张纸的右下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着另一张纸,快速出了门。 刘桦龙刚一出门,王小团便裂开嘴诡异地笑了。 证据确凿 其实,王小团跟乔冬月一样,都是在人间收集年轻人的“暂活证”的人,只是他做得久,更知道小心谨慎,不像乔冬月这样的新人,没有经验地蛮干,很容易就会被鬼差抓到证据。 其实在医院里,乔冬月魂魄离体的时候,王小团也看见了。后来乔冬月的魂魄又回来了,那时候王小团就断定,乔冬月肯定也答应那个鬼做跟自己一样的工作了。 这两天,王小团一直都在偷偷地监视着乔冬月的一举一动。现在他觉得时机到了,可以跟鬼差举报乔冬月,这样做有三个好处: 第一,自己能在鬼差那里获得奖励; 第二,骗到了刘桦龙这个傻小子的签名,自己又多了一份寿命; 第三,可以把刘桦龙的死推到乔冬月的身上。 当然,给鬼差写举报信,是任何人都可以写的。 现在,王小团将刘桦龙签名的那张纸叠好,然后,点燃了打火机,开始燃烧。 忽然,寝室门被撞开了,只见刘桦龙和乔冬月,以及给乔冬月办“暂活证”的鬼,一同冲了进来。 “终于让我抓到你犯罪的证据了!”那个鬼说。原来,它是真正的鬼差,而乔冬月根本不是什么阴间的不法分子,而是为配合鬼差的工作做的这一切,目的就是引出王小团这个几乎抓不到犯罪证据的不法分子。 蓝正新和李广东确实在这个计划中死掉了,但是接下来鬼差会给它们办“暂活证”,让他们活过来。为了表示感谢,还会增加寿命。 当然,乔冬月也没有死,在这次的事件中还立了大功,鬼差也同样给她增加了寿命。而且寿命到了之后,还可以去阴间封官。 在这个计划中,刘桦龙也是不知情者之一。当他拿着自己签下的王小团名字的纸走出寝室之后,被躲在门外的乔冬月一把给捂住了嘴。而乔冬月旁边的,就是鬼差。 现在,王小团这个阴间不法分子已经被鬼差控制住了。 鬼差对刘桦龙说:“你是人证,跟我去阴间录口供吧。” 刘桦龙浑身一颤:“去阴间,不就等于死了吗?” 鬼差笑着说:“放心,我会送你回来的。” 这时,乔冬月笑容甜美地对刘桦龙说:“放心吧,没事儿的,相信我。” 刘桦龙也同样报以乔冬月一个笑容,之后点了点头。 ...
越“萌”的小孩越残忍 “萌”事件:黑色纯真 “萌”指数: 恐怖指数: “萌”小孩:DJ之神 “亲爱的小女孩,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去看待这世界,或许有些事情都可以是无所谓的,只是有时我们把它看得太重,太严肃。”男子蹲在小女孩的眼前沉吟着,手上那把沾满鲜血的菜刀如狼正在撕裂猎物的獠牙,血在她的眼前一直滴着。四肢被绳索绑住的另一名年纪约摸三十岁的女子,倒在血泊里抽搐,眼神散布着被狂虐后的恐惧与麻木。 “放……放我走。”那女子用无力而颤抖的声音,求饶着不太可能实现的愿望。女子身上的三十多刀,都不是致命伤,却都是让人看了胆战心惊的伤口。 “你知不知道,脖子上的动脉,只要一割断了就会喷出大量鲜血,然后人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男子用认真的语气说着,菜刀未沾血的部分映射着自己冷冷的眼神,似乎在教导着小女孩一些…… “用这菜刀把脖子动脉割断的过程,就叫做杀人。”男子拿着菜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一番,小女孩歪着头张着嘴,似懂非懂。 “还要再割吗?”小女孩疑惑地笑了笑。 “拿去吧,这是最后一刀。”男子摸摸小女孩的头后,把菜刀拿给了她。 “拜托……拜托不要!”倒在血泊里的女子双眼瞪大,眼眸里反射着小女孩拿着菜刀走近的身影。 “等一下记得洗脸哦!”男子对小女孩微微地笑了笑。 哗!滚烫的鲜血洒满小女孩的脸,皱着眉的她似乎只想赶快完成眼前的“劳作”。大量鲜血溢入气管后,女子最后死去前的惨叫像是在水中发出的哀号,渐渐微弱,直到头颅整个分离。 “完成了。”小女孩自豪地用双手捧起这女子瞪大双眼的头颅,用手抹去脸上多余的血水与从额头滑落的汗水,回头对这男子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在告诉这男子,“你看,这是我的作品。” “嗯!”男子微微地点头,接着又说,“我们大人,都必须拥有一种东西才能杀人,但是你们小孩子不用。” “什么东西呀!”小女孩歪着头。 “动机。” “那是什么东西呀!对了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女孩将女子的头颅丢下后,牵着这位叔叔的手,慢慢地走离杀人现场。 “我啊!或许我只是一种很纯真的意念、想法,或是一种很自由自在的思绪吧!” 小女孩还是不懂,只是天真地笑了笑。 而这尚未脑死的女子头颅静静搁在地上,张开的双眼在疑惑着,反射着小女孩独自离去的背影。 “我叫林爱婷,今年五岁。” “我叫张伟仁,今年五岁。” “……”王警官不可置信地望着演前两位他正在侦讯的“杀人犯”,想要再问一些犯案的细节,却怎么也问不下去。 碰!甩上侦讯室的门,他独自走到走廊上深呼吸。“这城市真的疯了!”他叹了口气,无力地倚靠在墙边,望着天花板的日光灯,有几只飞蛾围绕着。他心想,那些死去的天真大人,就像这些飞蛾一样以为这纯白色的光明对他们而言是座天堂,直到深深地贴近后才发现,一切都是黑色的。黑色的纯真,散发出虚伪的白色光芒。最后天真的飞蛾靠近了,却成了让黑色纯真成长的食物来源。 五个月前,第一起命案发生在一个房屋里,一位身上有三十多道刀刃伤痕的女子,头颅分离,而犯案后凶手正一个人蹲在房屋外的空地上玩着泥巴捏着泥球,捏出一颗颗红色的泥球,凶手只是个五岁的小女孩。 隔天,第二件命案也发生在屋子里,一个中年男子上下半身被分离,一样是被菜刀缓缓地割开,粗糙的割痕伴随着流出的内脏就这样摊晒着,直到他血液流干而死去,凶手一人在屋外的空地玩着泥球,玩着裹着肾脏的泥球,凶手是个五岁的小男孩。 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案件起初是一天一件,一个礼拜后就像雨后春笋般无法制止地疯狂冒出来。小孩都是在等待父母睡着之后将麻药同时注入二者,在他们沉睡以后将绳子以出乎意料的熟练手法将两者都绑起来,等到苏醒后予以杀害,未被杀害的另一方就必须眼睁睁看着最扯的事情慢慢在眼前实现。 小女孩、小男孩,小女孩、小男孩……一样的案件,类似的手法,一模一样的凶器,凶手如出一辙皆是五岁的小孩子,受害者皆是小孩子的父母其中一方,就连单亲家庭也无法逃过此类案件的发生。 起初这样的新闻震惊了社会,警方原拟定将这城市所有五岁的小孩子集中起来管理以防更多诸如此类的案件发生。只是民众开始抗议,认为这样的做法对小孩子而言太残忍了,所有父母皆相信自己的小孩不会杀害自己。大家都认为,真正的凶手其实躲在背后操控着小孩,只要找出背后的凶手一切就都能够解决。 很快大家都发现他们的想法是错误的。到最后这城市里的大人们发现,在这城市里最天真的不是小孩,而是大人自己。警方找不到麻醉剂的来源,找不到小孩杀害父母其中一方的动机。 每当警察问起那些杀害爸妈其中一方的小孩,是谁教他们如何用绳子绑人、用菜刀杀人时,他们回答都是同一个——“叔叔教的。” 警察当然也查不到他们口中所谓的叔叔,但警方深信叔叔就是真正的幕后凶手。案件一件件的发生,然后再一件件的发生,一件件、一件件…… “老公!”王警官的老婆牵着他们五岁的儿子,向王警官走近。 “明天就要把孩子集中起来管理了,以后只能在规定的时间点去探望他了。”他老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 “爸爸。”五岁大的儿子伸出双手要王警官抱他。 王警官的眼神停留在他儿子天真的眼神上三秒,随即将他紧紧拥住:“我的儿子,你是我最爱的宝贝,对不对?”心里深深相信他的宝贝儿子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爸爸……”他儿子在他耳旁轻轻地呢喃着。 “爸爸,我可不可以杀了你?” “萌”小孩的嗜好很恐怖 “萌”事件:啃甘蔗 “萌”指数: 恐怖指数: “萌”小孩:路边摊 “咔嚓……咔嚓……咔嚓……”不知从哪传来的细小咀嚼声,将佳雯从睡梦中唤醒。 “什么声音?”佳雯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往黑暗的房间四处张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咔嚓……咔嚓……咔嚓……” 声音虽小,但很清晰。 “不会是小偷进来了吧,孩子爸爸没有在家,两个孩子不会出事吧?”佳雯想。 “呜……呜……”一片黑暗中,还传来了阵阵的啜泣声。 “小宛?小强?”佳雯急忙下床,深怕自己的儿女们出了什么事。 黑暗中,佳雯摸索着来到客厅,在客厅地板上,很明显的坐着一个人,一个小孩。 “小宛,你怎么了?”佳雯走上前去,确认坐在地上的确实是她的女儿。 “妈妈……”小宛哭丧着脸,“我的手……好痛……少了一根手指头……” 少了一根手指头?怎么会有这种事?只是小孩的胡思乱想吧?佳雯想。 “怎么会少了一根手指头呢?你不是有十根手指头吗?”佳雯亲切地蹲到小宛面前。 小宛继续哭着:“可是……我只有九根啊……”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佳雯牵起小宛的手,她说:“不要怕啊,我们一起数,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十根手指头。” 小宛哭着点了头。 “好,我们来数,你看,一、二、三……” 佳雯开始数着小宛的手指头,每念过一个数字,佳雯就在那根手指头上捏一下。 “八。”佳雯捏着小宛的第八根手指头。 “九。”第九根,果然,这只是小孩的胡思乱想吧,可是刚刚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呢? “十。”第十根,可是,佳雯的心中却一寒。 她刚才的那一捏,应该捏中小宛的第十根手指头的才对啊,为什么……什么都没摸到? “妈妈,你看。”小宛又哭了起来:“我果然只有九根手指头……呜……” 不要怕,这一定有个合理的解释的,佳雯镇定下来,她匆快的来到客厅的电灯开关前,按下了开关。电灯开了,佳雯也快晕倒了。她看到,女儿的左手小指竟不见了,一大片的鲜血染在小宛的睡衣上。 “妈妈……怎么办……”小宛哭着。 怎么办……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小强呢?她忽然想到,小宛的哥哥小强呢?他会不会也遭遇了这种事情?佳雯飞奔进小强的卧室,小强仍躺在床上,毫无动静,只是,当佳雯越靠近小强身边,那“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就会更大一点。那到底是什么声音?佳雯感到无比的害怕。 “小强?”佳雯轻声向床上的小强问道。 没动静,只有那细小的“咔嚓”围绕在整个房间。佳雯鼓起勇气,将小强的身子扳过来。她这次真的昏倒了,小强的嘴边都是鲜血…… “那个小孩子还真是够残忍的,你说是吧?”一名老警察说。 “是啊。”一名年轻警察举起茶杯,啜了一口茶,“竟然把自己的妈妈和妹妹全杀了,真是……”年轻警察说到这里,伸了伸舌头,刚才的茶显然太烫了些。 老警察叹气道:“唉,真是悲剧啊,听说两名死者全身都被撕扯开来,被扯成了数十块,骨头也都碎得不成样子,据说,现场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年轻警察心中一寒,有个血腥的模糊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 “那个小孩说什么了吗?”年轻警察问道。 “喔……他啊……”老警察在自己的茶杯里多加了些茶,说道,“他坚持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绝不可能杀死自己的妈妈跟妹妹的,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年轻警察追问道。 老警察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他说最喜欢啃甘蔗,他当时梦到自己在啃甘蔗……” 年轻警察全身一震,觉得刚才那血腥的画面又在他脑海中闪过,只是,这次的画面清晰无比。 超“萌”的小孩可能是死神哦 “萌”事件:姐妹花 “萌”指数: 恐怖指数: “萌”小孩:湘夜 这几天虽然寒流来袭,出门在外的人潮倒是没有减少的趋势,街上还是很热闹。公司的午休时间,我打算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个饭团之类的当作午餐,现在正站在十字路口旁等着过马路。 对街的红绿灯盯久了就会无聊,我转开视线想在人行道上稀稀落落的路人中找几个养眼的女生来看,然后、几乎是立刻,我的注意力被拉去了。 吸引我目光的是个正妹没错,但年纪嫌小了点,大概才五六岁左右。她长得很可爱,白皙清丽的鹅蛋脸配上柔顺的黑头发看起来就像是个东方古典版的瓷娃娃,身上则穿了一件小巧的大红色外套和白色蛋糕裙,搭着腿上黑白相间的袜子和红色帆布鞋,看起来更是精致。 虽然我不宅,但我却也知道这时要用什么字来形容她──“萌”。 小女孩似乎没有大人陪着,她仰着头张望四周经过的人群,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转了转,突然和我对上了眼。 我才愣了一下,小女孩便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我面前,脸上也现出了笑容。我周遭的亲戚中好像没有人养出这么可爱的小孩啊,该不会她其实是我的私生女吧? “哥哥……大哥哥……” “嗯?”细细软软的童音让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毕竟我平常没有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 小女孩大概矮了我将近一半的身高,所以我蹲了下来,让视线和她平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太吓人:“怎么了?迷路了吗?” “没有啦。”她笑笑地摇了摇头,好看的眼睛轻轻眨着,我这时才发现她的双眼并不是纯然的黑色,深邃的黑中似乎带了点冷色系,说不定是混血儿。那应该就不是我流亡在外的小孩了,我没有和外国人搞过的印象。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小女孩看着我,模样显得认真起来。 “可以啊。”我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了,拒绝像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所提出的要求实在有点不近人情。 “真的吗?太好了!”表情一下子灿烂了起来,小女孩一双好看的黑色眸子因为笑容而微微瞇起,就像是半缺的新月一样。 “吶吶……大哥哥,那就拜托你了……”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女孩的唇畔还留有方才笑靥的弧度。 “嗯。”我盯着她的眼睛看,听说像这样做,小孩子才会感到自己被尊重。 “请你去死吧。”小女孩定定地看着我,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但我的目光却被吸在她那双黑中带冷的眼睛上。 黑色的瞳孔周围,转着无数闪烁细碎光芒的线条,就像勾人魂魄的漩涡一样。 “好。”就和刚才答应她那时一样,我没有犹豫多久。 我站起来,推开一旁几个同样在等着过马路的人,然后冲到了马路上,看着狂按喇叭却刹不住车的那辆出租车直直地高速撞上我。 砰……穿着红色外套和白色纱裙的小女孩站在人行道的边缘上,看着马路上的车祸现场。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银色的怀表,女孩看了看时间:“2011年7月19日下午12点09分27秒整,车祸死。” “你在搞什么啊?”另一道清脆的嗓音穿进了报时的童音,一个穿着休闲、模样清秀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双手叉着腰,神色貌似有些不悦。 “工作呀。”小女孩动作优雅地将银表放回口袋,抬脸望向清秀女孩,眼中旋转着的深色漩涡似乎加快了流动,“我很准时吧?算的刚刚好哦。” “这点先不谈。”年纪看似稍长的女孩哼了一声,“叫人家去死什么的,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哪有?”软软地眨了眨眼,女孩望向对方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阴冷,脸上却挂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大姐姐……不如你也去死吧?” “去你个死人头!”清秀女孩毫不客气地一记手刀劈上小女孩的头,“还有,不准叫我姐姐!明明比我老,你是在装什么可爱!” “才差个200岁而已,你计较什么?”小女孩嘟起嘴巴抱怨,摸了摸头,倒也没有生气。 “是207岁又32天。”清秀女孩精准地纠正。 “小心眼。” “我是。” “算了,我不跟小孩子计较。”耸了耸肩,讲话的音调依然细软,口气却登时显得有些老气横秋,小女孩转身就要离开,“你也快去把自己的辖区管好,这几天听说会有人来视察。” “关我屁事。” “就某种意义来说,你比我还要乱来呢。” “还好啦。”清秀女孩背过身子,朝人行道的另一头走去。 午后的阳光轻轻柔柔,在马路上投出一道道光与暗交错的间格,但无论是红衣白裙的小女孩,还是T恤短裤的清秀女孩,两人的脚下都空空荡荡,没有影子…… ...
从我五岁那年开始学会26个拼音字母,别人还在玩堆积木时候起,我的一双眼睛已经能够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某些物体。我有时问同伴他们是否也看见同样一团白蒙蒙的气体在街上游荡,他们都纷纷摇了摇头。白天,那些气体偶尔会在我身旁轻轻飘过。到了夜晚,它们则更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当时始终弄不明白那是什么,而且也搞不懂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够看得见。于是,我本着刨根究底的念头去问我爸妈。然而,爸妈听了当时脸色就发青。妈说:“糟糕,咱悦儿恐是长了一双阴阳眼。”他们溜到房间里怯怯私语,我好奇地躲在门外听他们的说话:“不如我明天请个得道高僧来我们家作作法,看能否治好咱悦儿的眼睛吧……”还没等妈说完,爸就插话:“哎哟,拜托你别整天那么迷信好不……”后面的话记不太清了,反正当时是听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五年过去了,大概十岁那年,不知怎的,似乎随着年岁的增长,从此就很少再看见那团飘忽诡秘的气体了。我听说过有种汤叫孟婆汤,至于这种汤有没我妈煮的老火汤好喝,因为我没尝过所以也不太清楚。后来当然知道那碗汤不是我们活人该喝的,而是专门弄给快要和尘世隔绝的人喝。喝下去后,人就能到达某个美丽或凄冷的境界,并忘掉在尘世所遗留下来的种种快乐和伤痛之记忆,包括忘掉你的亲人和情人、亲情和感情。 又一个五年烟消云散了,到了十五岁那年,我听说过除了亲情、友情外,还有一种情叫爱情。丘比特把缘分之箭射向了男男女女,然后他们会一见钟情,继而衍生出爱情。我上课时常开小差在幻想,对面桌子的女孩,她那双白皙的手一定比我妈的手柔软……如果能亲自触碰一下,不知道会有啥感觉呢?不过,假如当爱情梦幻破灭成为现实的那天,说不定,我已经失去了对爱情那份神秘朦胧的憧憬。 如今二十年了,这些年来,我已经学会自己独立思考问题,而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总爱道听途说的臭小子。可是对于爱情这东西也还是一知半解。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难道两个男孩女孩经常走到一块聊天这就算是爱?这并不是我所认同的爱情呀,这归结到底也还是友情。所以我至今也没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或许这正如一句话所说:缘分天注定,不是两厢情愿的话,勉强得来的感情终归不会有幸福。直到遇上了那件事,我才深深地领悟了这一点。 吊儿郎当地进了大学,大一的生活让我感到非常地轻松。不过话虽如此,学校的晚自习课我还是经常有去的。说是去上晚自习,还不如说是去钓马子。我们宿舍里有的人竟然开始互相攀比谁钓的马子多,谁钓的马子漂亮。我看自己快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得努力加把劲!记得那天是圣诞节,下午吃完饭,晚上课程的安排还有自习课。但相熟的几哥们说晚上还上个鸟自习!问我去不去迪厅通宵达旦喝JAZZ,我看他们每个人都拉着个妩媚娇艳的马子,我想:要是我去了,只有我一个人身旁又没有马子,岂不是很丢面子。再说,我也受不了迪厅那震耳欲聋的音乐。我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啊,今晚不去了,约了马子去看电影,没空。”听完后他们唏嘘着走了。没想到他们还真的相信!我靠。 回到宿舍拿了两本书充当好学生,上去404课室。404课室很安静,今晚没有什么人,就那二十来个。我看到老醋也来了,老醋是我们宿舍里唯一不抽烟的,而且人也憨厚成熟。就是样子长差了点,五官也还到位。他和我一样都申请加入了‘光棍协会组织’的成员。不知道老醋是否常私下里埋怨,如果上帝能把他朔造成阳光帅哥的话,那么天底下又会多一对金童玉女了。听说当老醋看到美女和别的男孩打情骂俏,他的头就会经常很自然地45度垂下来,然后说话语气也变得严肃。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久而久之,大伙就给他改了此名吧,意思就是老吃醋。老醋坐在前面第三排,我上前去和他打过招呼,坐在他的后边。老醋转过身和我聊天,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突然发现第二排坐着一个长发女孩,她当时穿鲜艳的红色连衣裙,背影很是撩人。我假装和老醋聊天,眼睛则一直在老醋的后面盯了她很久。老醋后来发现我的神态不对劲,问我:“你在瞧些什么?”“对了,你说前面那女孩是谁?她是咱班的么,以前怎么好象没见过她?”老醋转过头去看了看前边,很诧异地问我:“嘿嘿,别逗了。你说谁哪?前面根本没人!”我知道像老醋这样憨厚老实的人是不轻易和人开玩笑的,顿时心里直冒冷汗,难道我的阴阳眼又显灵了?真够邪门的。为了证实老醋是否真的和我开玩笑,我准备做个实验,那就是上前去探个究竟。等我用眼角余光扫过那少女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脸庞是苍白的,是那种没有半点血色的脸!看到这里,我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还打了个……喷嚏。也许是我刚才从宿舍出来的时候没穿够衣服,着凉了,毕竟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嘛。我乖乖地溜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心里嘀咕:几年没中过奖了,想不到今天中大奖。 回到宿舍,我一夜没睡好,还在想着那长发飘飘的女孩。女孩的脸此刻又映在我的脑海里。虽然那张脸比擦了美白润肤霜的脸还白,可是五官也还没缺损,而且好像长得还挺清秀的。我现在又是光棍,要是能做我女朋友的话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呵呵。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心也越乱。算了,还是起身到校园走走吧。反正这烂学校也没明文规定午夜十二点后不准离开寝室。 披了件军大衣下了楼,鬼鬼祟祟像个做贼似的来到了无人烟的操场。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来,我身体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我心里嘀咕:走到哪也碰到她?可千万别来真的。 真是说起曹操,曹操就到,妈呀,你今晚不如就放我一条生路。我还不想死,我中午买的彩票还没开奖呢!万一明天晚上中个四五百万就不好了。要是我们真有缘分能勉强凑合的话,麻烦还是等来生吧。 突然,这女生来了一句:“嘻嘻,你别怕,我叫小星。虽然我是鬼,但我是个善良的鬼,不会随便害人的。”我惊讶地回答:“真的吗?”她居然告诉我她是善良的鬼,真是不可思议,此刻内心也非常害怕。 “真的!而且掌管人生死的权利又不在我手里。” “你的嗓音真好听,像骗人钱财的声讯台小姐。”我低声说。 “喔,是吗?” 我们就这样聊了一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先前害怕的感觉,随着和她的谈笑风声,全部烟消云散了。可是看过KB片的人都知道,鬼怪大凡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都要烟消云散的,我却开始变得有些依依不舍,她会离去。人和鬼也会产生感情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生前应该是个为人善良,个性活泼聪颖的女孩。 “喂,快醒来。有病呀,你怎么睡在草地上?”起来晨跑的油条把我叫醒,我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的确睡在绿茸茸的草地上。“咿?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鬼知道!”鬼?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影象。啊,想起来了,我昨天跟鬼睡在一起。啊,不对,应该是跟鬼聊了一个晚上,而且还是女鬼,即使害我感冒也值得。我后来终究没把这事告诉大伙。不过即使说了,估计他们听了也会觉得很惊诧。 “体育彩票现在开奖,我们先来摇出第一个号码:29。第二个号码:17。第三个号码:34。第四个号码:25。第五个号码:6。紧接着我屏吸以待,特别号码是:33。我细心核对了一下电视上出现的数字,居然中了五个平码和一特码!幸亏我假装冷静,垂头丧气的样子收好彩票。要不,真少不了全宿舍大伙的一顿大餐。拿了这笔钱得买份礼物送她一份惊喜。 夜幕很快降临了,晚上还要自习。不知道这次能否再见着她呢? 我这次干脆只拿了支笔和本子去课室。但是到了课室,左瞧右望也没发现她的身影,我觉得有种莫名失落感。随便找了个位坐着,翻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拿起圆珠笔,忽然想把昨晚见到的她的样子画下来。于是动笔画了脸的轮廓和飘逸秀发,正要画眉毛和眼睛时,感觉到好像有人坐在我的隔壁。我转身,发现是她。她的样子一点没变,静静地看着我的笔记本。我压低声音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来不久。只是,你一直没发现。“ ”谁叫你走路这么轻呢。“ ”走路发出声响的那还叫鬼吗?“ ”噢,这倒也是!“ ”你笨哦,呵呵“ ”我今晚觉得很开心,原因有两个,你猜猜看?“ ”嗯……你彩票中奖了。“ ”对,你真聪明!还有一个原因呢?“ ”还有一个原因?嗯……什么呢,我猜不着,快快告诉我吧。“ ”嘿嘿,我就是不告诉你。“ ”说嘛……“ ”那就是能再次见到你!“ 我当时没留意看她那苍白的脸庞是否也会脸红,只见她微微低下了头。半饷,她轻轻地告诉我:”其实我生前有个男朋友。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这所学校了。“ ”他也死了?“ ”不,他没死。要是他死了的话,我就不会一个人寂寞地在校园里游荡了。“ ”那么,他究竟怎么了。你们后来是怎么天各一方的?“ ”他那时候坐我后边,是学校足球队的,球踢的好,人也长得帅。“ ”那么,你开始偷偷喜欢上他了?“ ”对,你真聪明!不过他后来一次比赛,因为敌方队员的犯规动作,意外地伤了他的右腿,从此就退出足球队了。“ ”喔,真可惜。“ ”他后来就自暴自弃了,整天开始吸烟。上课的时候也如此。老师已经点名批评过他了,可他下课后依旧我行我素。我也了解他的心情,经常下课我都借故转过身问他借点东西什么的,趁和他聊天的机会劝解他要重新振作。可他每次一听完我说足球的事情,就开始不耐烦。一次还大动肝火:我的事情你理不着,你给我住口!就这样,我带着满腔的泪水和委屈跑回宿舍哭了。我想,即使我再怎么解释,他也是不会听的。“ ”他知道你暗恋他吗?“ ”他那人大大咧咧的,而且我也没向他表白。我估计他只当我是普通朋友。要不,他那天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那,以后的事情呢?“ ”就在他和我吵架的一个星期后,他认识了个打扮很时髦的染发女郎。“ ”女郎?我就不相信还有比你更漂亮的女郎?“ ”似乎也真的没有我漂亮,我当时看见他们在校园里搂肩搭腰,心里就如刀割一般。“ ”女人果然是容易吃醋的动物。“我小声嘀咕。她还是听见了,反问我:”你们男人在感情方面不也是这么小气的吗?“……我无言了。 终于画好了,我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美滋滋地欣赏起来。没想到她却捂住口,忍不住笑道:”这是什么画啊!我有这么难看的吗?“”嘿嘿,小丫头懂什么。这是后现代主义风格的抽象画。“我故做老成地说。 ”你好像还没说你是如何成为孤魂野鬼的啊?你别跟我说你后来患了红斑狼苍什么的啊。“我继续探究事实真相。 ”我是被一辆闯红灯的砂石车结束生命的……“我倒!怎么会跟轻舞肥羊的遭遇如此相似? ”那天我在过学校外面那条斑马线的时候,看到她们两个互相在亲热,竟然没留意一辆满载砂石的汽车,准备转弯从我身旁高速驶过来。我跟在后面,原以为他们会避让,没想到他们还继续过马路。说时迟那时快,我冲向前去,用力把他俩一起推开了。后来我就没了知觉。“ ”你对于以前的事情为啥还记得这般清楚。难道你没喝那碗孟婆汤吗?“ ”是的。我的故事居然感动了孟婆,她把一碗没下药的汤给我喝了。记得事发那天刚好下着小雨。我的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在天空中游荡。我看到了街道上有许多人围在我躺下的地方。包括我的老师和同学,他们都认得我。他也在旁,我看到他的眼眶明显裹着泪水。在那一刻,我是多么想和他亲口说一句:我爱的人就是你。可是上天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机会,我的身体越飘越高,终于飘到了三万五千里的地方,再也看不见自己,看不见这个世界。没想到在我死后的第五天,他和本校一个女学生发生性关系,被学校领导查出此事,而且勒令退学了。我是因为后来投胎不成,才变成孤魂游荡在校园里的。我飘到自己的宿舍,听到阿萍她们几个在议论:小娟死得好惨哦,而且她还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的人。那个衣冠禽兽居然和本校财会系的女学生发生性关系……我当时听完,整个人都惊呆了。我几乎不相信挺阳光的他会是那样的人。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义的了。“ ”你忘记自己已经死了?“ ”呵呵,我当时还有股冲动,想跑到顶楼往下跳呢。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也就没戏了。“ ”既然知道他已经不在这学校,那你为什么还老在这游荡?“ ”不在这儿游荡,我没地方可去呀。我除了经常回家去看看爸妈,剩余的时间就呆在校园里见见自己以前的老朋友。“ ”那,她们知道你曾经来过么?“ ”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只有我看见她们,她们却看不见我。你是很特别的人,竟然能够看见鬼!“ ”所以就没有女生敢和我交往啊。“ ”为什么?“ ”因为她们问我的特长是什么?我回答说:我能感觉到鬼的存在!估计她们都是被我吓跑的吧。“ ”当然,道理是一样的。如果有女生站在你面前说:我就是鬼。那么你听了就不会被吓跑吗?“ ”不会。“ ”怎说?“ ”因为你现在就等于告诉我你是鬼了,但我没有跑。“ ”啊!?“ ”我们不如上操场聊吧,这里似乎不太方便。“ ”你怕被别人发现你在自言自语?“ ”嗯,是的。“ 来到操场,依旧和昨晚那样寂静。幸亏现在是冬天,草丛里没那么多的蚊子。”在这里,就没人发现我‘们’了。“ ”你以前常在这里看他踢球?“我饶有兴致喋喋不休地问道。 ”嗯。“ ”男人踢球的时候都很帅吗?“ ”不是所有男人都有那种潜质的“ ”比如我?“ ”嗯。“ ”喔。“ 我们相互沉默了几秒种,然后相视一笑。我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我怎样?“ ”你啊?说真的吗?“ ”当然!“ ”和他差远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我也早料到……“ ”别生气啦。“ ”你看我像是这么轻易就生气的人么?“ ”像!因为你轻轻皱起的眉头已经告诉我了。“ ”我只是独自懊丧而已。对了,你什么时候生日?“ ”你问这干吗。我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帮我庆祝生日吗?“ ”没有啦,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打算在你生日那天给你送惊喜呢。 ”喂,快醒醒。有病呀,你怎么睡在草地上?“打扫学校的大婶把我叫醒,我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的确睡在绿茸茸的草地上。”咿?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鬼知道!“鬼?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影象。啊,想起来了,我昨天跟鬼睡在一起。啊不对,应该是跟鬼聊了一个晚上,而且还是女鬼,即使害我感冒也值得。我后来还是没把这事告诉大伙。不过即使说了,估计他们听了也会觉得很惊诧。 我们就这样,完全没有约定地在晚上相遇。每次相遇,我们都会聊得很投欢,愣是聊到深夜。不过却没亲眼目睹她是怎么离去的。宿舍里的好友看我早上才睡眼惺忪地返回宿舍,一个个笑眯眯地问我:昨晚又上哪个马子家里寻欢去了? 直到一次相遇,她含着泪花告诉我:后天的清晨就是投胎的日子了。我忽然一个晴天霹雳,才想到自己对她承诺的诺言没有兑现。第二天我几乎走遍这个城市的所有大街,走遍每一个有商店的地方。终于,在一个分叉路口拐进去的小巷,看到有间大概5平方米的小店,里面麻雀虽小却五脏倨全,摆满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大小精品。我细心欣赏了某些精品,发现一个黑色的心形八音盒,打开就能奏出音乐,无须上发条,而且那首音乐还是我最喜欢的,我于是毫不犹豫地买下它,尽管老板给出的价钱有点敲诈我的成分。 ”为什么我每次只要想起你的样子,你都会出现在我眼前?“ ”也许这就叫做心心相通吧?“她依旧是那样神出鬼末。 ”会不会还在想着以前的他?“ ”没有再去想他,他不值得我爱,我决定忘掉他。“ ”其实等到明天你就能彻底忘记他了。“ ”嗯,悦儿,我明天就要投胎了。我真舍不得你,你以后还会想起我吗?“ ”会的。“(只要我以后再见到鬼,我就会想起你) ”那么你还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的吗?“ ”我……祝你去天堂的路上,一路平安,小心车子。啊,对了,我好像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的。“我从裤兜里掏出那个精致的黑色心形八音盒,上面映出我的脸,但却没有映出我眼眶中翻滚的泪水。我把它打开,它缓缓地响起了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虽然节奏有点单调,但那是从我儿时到现在都是最喜欢的,也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一首曲子。”我知道你无法带走这音乐盒,但我要把这只曲子送给你,希望你下辈子还记得曾经交了我这个朋友,也希望你能记得在来世要找个真正爱你的人!“ ”悦儿,谢谢你。我也祝福你能找到漂亮女友。“她伸出左手。”我们握个手吧。“ 我也伸出左手,跟她的左手相触。尽管我什么也没触碰到,但是我感觉到了她的真诚。 那个晚上,我们不谈伤感事,她依旧和我天南地北地聊着。聊到不知什么时候,我忽然觉得昏昏沉沉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居然磕着了。梦中,我隐约听到是她的话语:”谢谢你陪我度过这段寂寞的时光,现在我要走了。送你个好梦吧。“ ”咚、咚、咚“远方的钟楼把我叫醒,时间指向早上六点。小星走了,只留下音乐盒。 ...
我就读的高中是在一间相当普通的中学,可就是我就读的这间普通的学校却有很多诡异的传闻,自习室雨伞的怪谈就是其中一件。 自习室窗边常年吊着一把没人认领的雨伞。 南方的夜晚偶尔是要下大雨的,可是每次不论下多大的雨,没有带雨伞的学生就算是被淋着走回宿舍区,也没有人敢去动这把雨伞。 因为据说这是把伞以前是很早的某一届由于失恋而自杀死亡的女生留下来的,这是一把带着诅咒的雨伞,用过它的人就会…… 秋季的夜晚是冷的,偶尔吹过一阵寒风,都会让人直哆嗦,可是今晚不仅有寒风,还下起了雨,很大,打的窗户“噼啪噼啪”直响。 自习室很安静,很多人都已经离开自习室。最后只剩下我还在自习室,因为我没带雨伞,所以我要等到雨停才走。 可是很失望,越等雨下的越大,仿佛是天要跟我作对似的。 9:50了,自习室再过十分钟就要关灯了,可是风雨还在肆虐着。 我心想,看来我这次得冒着大雨,淋着回去了。 我收起了书本,刚刚走到自习室门口。 “同学,外面雨大,借着我的伞回去吧!” 我在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不过那种感觉也很奇怪,幽幽的,好像不是在耳际听到,那声音似乎是出现在我的脑际。 我自然地回了一下头,可是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自习室。 难道是幻觉?真是奇怪的感觉。 只有窗边的那一把雨伞,轻微地晃动了几下。 这把是谁的雨伞?难道是哪个马大哈的同学忘记带回去?可是刚才下那么大的雨,不可能忘记的啊! 我注意到它,眼睛紧紧盯着那把雨伞,身子居然不自主走向那雨伞,伸手要去拿那把雨伞。 “阿启,我就知道你没带雨伞,雨伞我带来了。快点吧,跟我回去!”自习室门边的呐喊。 我仿佛是被人叫醒一般,回头。 原来是我的舍长阿信,他带了一把雨伞,站在自习室门口。 “舍长,太谢谢了,你太及时了!”我感激涕零地看着他。 就这样,我跟舍长回到宿舍后,我也没再想起那雨伞的事情,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半字没提。 而直到我现在才后悔,如果当时我要是早点对舍友他们提一提,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几个星期后的一个夜晚,依旧是自习室,安静的自习室。我想如果在里面说上一句话,我也会觉得我的声音很空洞。 这天晚上刚开始还好好的,不知怎么了,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一阵微凉的小雨。 很多同学已经离开了自习室,当然这次我依旧是最后一个,不过这次我带了雨伞,一把崭新的雨伞,就吊在窗户边。 我看完了书,感到很是疲倦,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轻轻站起身,收拾一下书本。 看了看窗户边。 “咦,雨伞呢?我的雨伞呢?” 我想想,对了,我真是太大意了。 我记得自习开始前,有一个同学找我借雨伞出去一下。 可是怎么到现在他还没回来把雨伞还给我呢?这可叫我怎么回宿舍啊! 雨又下的那么大。 我看了看,窗户边还摆那把没人认领的雨伞。 拿不拿好呢?这次舍长知道我带了雨伞,他可不会再雨中送伞的了。 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催促我。 “拿吧,拿吧,没关系,明天再放回这里就行了!” 我果然很不客气地拿了那把雨伞,很轻盈,很新,跟我的雨伞一样。 冲进雨中,雨水沿着雨伞流了下来,滴滴答答,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或许是由于我上次听到那个女生的声音吧! “阿启,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丢了雨伞,正准备给你送伞呢!”舍长笑着说。 “没事,我们自习室刚好有一把没人认领的雨伞,我刚好捡了个便宜,明早就放回去。”我乐呵呵地说。 说完,宿舍的小严两只眼睛盯着我。 “你们404自习室那把?”宿舍小严两只眼睛恐惧望着我问道。 “对啊,就是我们404自习室那把啊!怎么啦?”我疑惑问道。 “你不知道,以前有一个学姐在里面404里面自杀的事情吗?”小严严肃地问道。 “不……知道?怎……么……”我发觉我的声音在打颤。 “据说以前不知哪一届的一个学姐,那学姐她本来是一个乐观开朗,学习成绩又好的好学生。可是后来……”小严顿了顿。 “后来?”我看着小严严肃的表情继续问道。 “不知怎么的,她喜欢上一个校外的男生,并和和那个男生谈起了恋爱。你知道对我们这一代来说其实早恋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谁也没想到……”小严又顿了顿。 “怎么样?” “没想到那个男生后来喜新厌旧,竟然抛弃了学姐。” “太可恶了,那后来那学姐怎么啦?”我一听,恨恨地说道。 “或许是失恋造成的巨大打击,竟然使她变成另一个人一样,乐观开朗的性格荡然全无,整天失魂落魄,郁郁寡欢,她终于在某一个雨夜的自习室里面割腕……自杀……死了!而那天她带的雨伞就留在自习室里,也就是404室里面,现在你拿的这把……”小严缓缓说完。 “咚”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敲击过一样。 我本来拿着的那把雨伞掉落在地上。 “这把雨伞谁也没敢拿,就你这么拿了!看来……”小严说的我都竖起了寒毛。 “怎……么……样?”我颤抖嘴唇说。 “别听他瞎说!小严没事找事,吓你的,别放在心上,不过他说的那事确实是真的,那名学姐的名字叫童静,那是我姐那一届,她确实是因为失恋自杀的。不过你不必这么在意,他说的纯属迷信!”舍长阿信着道瞪着小严。 “是……吗?”我打着哆嗦,因为我又联想起那夜自习室的女生的声音。 “是啊!”阿信肯定地说,然后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阿信的缘故,我恐惧感渐渐消散。 可是那天晚上我却梦到了那个童静,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童静,拿着一把伞的女生。 “同学,要伞吗?” 我看不到她的脸,却只见她的割过的手腕上一滴滴渗出的血。 第二天清晨,我醒过来,结果发现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舍长说的没错,你根本就是迷信嘛!”我笑着对小严说。 “好好好,没事就好,谁希望你摊上那‘东西’!”小严说完,笑了笑。 由于我没事发生,所以那天晚上,我自然是回到自习室想把雨伞放回原来那个位置。 可是等我想放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居然有一把一模一样的雨伞摆在同一个位置。 怎么回事?鬼故事 我准备把雨伞放在另一个地方的时候。 突然,有一只湿漉漉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身一看,一张熟悉的脸。 对了,他是向我借伞的那个同学。 “同学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向你借伞,可是没想到乱中有错,拿错了别人的伞!” 我想问他,你拿错了别人的?那我的伞呢?可是我还没说话。 他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一样,他缓缓说道:“你的伞就是你手里拿的这把啊!” 我的伞是这把? 那这么说的话,这把就不是小严所说的那把伞,那把伞呢? “墙边现在吊的那把!”我都没说话,可是他仿佛又一次知道我在想什么,又一次回答了。 我看了看他,那这么说…… “我拿了那把诅咒的伞!”他的声调有点变了。 我没说话,他是怎么知道我想什么的? “因为,都是因为你!”他突然手伸出来,掐向我脖子。 “你干嘛买一把和自习室那把一个样式的雨伞,你把我害惨了!”他愤怒地叫嚣道。 此时自习室里面很多人看到他在掐我的脖子,他们马上上来阻拦,终于经过同学和自习室值班老师的拉扯,我终于摆脱他。 我慌忙拿了我的雨伞,想回去宿舍,今晚不上自习了,可真受不了。 可是,又一次刚走到自习室门口。 “同学,你拿错了!那不是你的雨伞,那是我的!” ...
我就读的某高中是在一间相当普通的中学,可就是这间普通的学校却有很多诡异的传闻,影子的怪谈就是最为诡异的一件。 我们的教学楼和宿舍楼之间有一条小路,这小路两边种着花草树木,白天看起来环境是挺好。可是晚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因为学校就在这里安了一盏路灯,所以夜晚这条路是特别的阴暗的,阴深深的路迫使很多在夜晚刚从教学楼下来而又想去宿舍的同学都要绕道而行。 而且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更为诡异的传闻,就是据说一个人在夜晚里走这条小路上如果出现两个影子就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 “什么,两个影子?不可能。”我刚刚听到我们舍长豪哥说的这事,我就觉得不可思议。 只见豪哥笑了笑:“你试过不就知道啦!呵呵呵。” “这个很明显嘛,根据我们读的物理都知道,影子是由于物体挡住了光而形成的阴影,而那里只有一盏路灯怎么会有两个影子出现呢,这绝对不能!”我坚持反驳豪哥。 “阿启(他们对我的称呼),你试一试嘛,别跟我们讲什么物理,你不敢就说明你胆小!”小严一句话说完就盯着我。 丫的,谁叫我是那种好面子的人。 我一下子就应道:“好,试就试,谁怕谁!” 晚上十点多,我陪着他们从教学楼走了出来,他们几个跟在我身后。 我心想,试给你们看,看你们丢脸不丢脸! “看着,我要过去啦!”我说完正想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些毛毛的感觉,难道真的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吗? 漆黑的夜道,阵阵冷涩的风吹了过来,总是会有种不安,那盏竖着的路灯在中间,很微弱的光,而周围的黑暗好像就要将我吞噬进去似的。 “怎么?不敢啦?”小严在后面笑着。 其余的舍友也笑了起来,尤其是豪哥,这小子,亏他是舍长,居然这么没同情心。 我在他们的笑声催赶下,迈出了第一步。 回身看了看,一个影子,我笑了笑,就只有一个影子。 “看吧,你们这群小人!”我笑着说道。 “好,好,好,你行,你勇敢!不过我们还是绕路走,我们可不陪你疯!”说完,小严他们竟然往老食堂方向拐去。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居然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周围漆黑的一片真是胆颤心惊。 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比别人多一股倔气。我心想,好,你们走远路回宿舍,我就偏偏抄这条近道,我就不相信会有什么事情。 脑子就这么想着,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好像在脚上注了铅水一样。 我已经慢慢经过那路灯,继续往回看,还是一个影子。 我叹了一口气,真是自己吓自己。 等我走完那条路之后,我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大步地走往宿舍,可是就在我回去宿舍的路中我才想到事情有点不对了。 刚才整条路走过,怎么影子都在身后?经过路灯之后,影子不应该是在前面的吗? 可是,我经过路灯的时候,影子却一直在身后。 “啊!”我惊慌失措地跑回宿舍。 自从我被那件事情吓了之后,小严笑得更欢了。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真不知道我怎么会交到这种舍友。 其他的人还好点,都没那我来开刷了。只有小严这小子,好像那件事情是他弄出来一样,整天笑。 我一质问他才知道。 “你这个胆小鬼,怎么可能的事情啊,我们骗你的!”小严终于忍不住说了, “根本就没有那个所谓的传闻,那传闻是豪哥编出来的,我们联合说着大话整蛊你的!” 我一听生气到要命,都是你们整蛊的? “你们太可恶了,怎么可以编出这种东西呢?还有你们怎么弄的?为什么我的影子在那里走,一直都在自己身后?” “都在自己身后?”小严他们不解地看着我。 “对啊,影子在物理学上说是物体阻隔光的传播造成的阴影,而那天晚上我经过路灯之后,路灯在我身后经过我的阻挡,影子不该是在我的前面吗?你们怎么做到让影子在我身后的?” “是吗?你自己的错觉呗!不信今晚你自己再走一次!”小严又开始怂恿我。 不过这次我不是受到他的怂恿,而是我自己也特感兴趣,想知道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个夜晚,不过这次可没有他们的陪伴,由于上次的事情还让我心有余悸,我走得有点别扭,一步步地走,回身,没错。 一个身影。 继续走,路灯在这,我经过路灯,往下一看。 影子在我身下没错,我继续往前走一步,刚刚越过路灯,我吓呆了。 影子确实出现在我的前面,可是居然多了一个影子,出现了两个影子。 我心想,小严不是说豪哥说的是编的吗?我鸡皮疙瘩都跳出来了。 这时候,“啪”有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我突然冒着冷汗。 “没事吧,你,都跟你说影子是在前面啦!” 天啊,居然是小严,他站在我身后。 “小严,你这混蛋,想吓死我啊!丫的!”我骂了他两下,可是他继续笑着。 很苦涩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笑。 “好啦,回宿舍吧!”小严说道。 一切都如此正常,小严跟在我身后,我们一路回宿舍,可是当我走进宿舍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怎么样?没事吧?”小严问道。 小严怎么在宿舍里面?他刚刚不是在我后面吗?一直都有着他的脚步声在身后的啊!我看了看身后,身后的小严不在! 他不可能抄别的路跑回宿舍的啊! 有两个小严?会不会是所谓的孪生兄弟一起合着整蛊我? 可…… “小严,你有没有孪生兄弟?”我问道。 “你是不是发烧?我小严就只有一个妹妹,连兄弟也没有,哪来的孪生兄弟!”小严的表情很是严肃,他不像在骗我,那我刚才看到的小严又是谁? “怎么样?今天晚上,那影子之谜揭开没?是不是你的错觉啊?”豪哥笑着问道。 “没……什么,正常!很正常!”我笑了笑。 其实我知道,一切都不正常。 因为那个小严,没错,就是那个小严!到底小严有没有孪生兄弟? 我做出一个决定。 “小严,明晚,你陪我去那条小路好不?”我委婉说道。 “怎么?你不会觉得那影子的怪谈真存在吧!哈哈哈哈……”小严笑得很夸张。 “顶多……” “顶多什么?”小严问道。 “顶多请你吃雪饼!”我豁出去了,我的雪饼啊!你“死”的好悲壮! 白天上课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这个问题,那小严到底是谁?可是我的智商又不比牛顿,我如果是牛顿多好,被苹果砸一下就是科学家,可是我以前被石头砸过怎么我就变不了科学家呢? 有人说,你越想赶快做一件事情,你就会觉得时间越长,而你讨厌做一件事情,你就反而觉得时间越短。而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度日如年的感觉。 在我千挨万挨,夜幕终于降临,自习室黯淡着的灯火总是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 从自习室下来,我比小严提前一个钟下来那条小路,因为这是我的计划。 我的计划: 首先我要比我的舍友小严早。如果是小严两个要吓我的话,这样我早下来就可以早遇到昨晚遇到的第二个小严,然后我藏起他,再等宿舍小严下来与他当面相遇。我看到时第二个小严的脸往哪里搁,居然说自己没有孪生兄弟,看我不揭穿你们的诡计。 计划果然如我预料的一般顺利,那个第二个小严果然像昨晚的情况一样出现了。 “小严,我有事麻烦你,你和我先站在这里好吧。”我带他到了一棵树躲了起来。 “好,不过,阿启你到底要干嘛?” 我笑了笑,我心想,当然是揭穿你们的谎言啦! “没事,等下请你看好戏!” 果然不出我所料,宿舍小严终于从自习室下来了来到这条路上了!我心想,你们的谎言不攻自破了,我看了看和我在一起的第二个小严。 天啊,第二个小严呢?他刚才还在我身边的啊! 没有脚步声,没有任何响动,他像鬼一样消失了。 我吓得从那棵树窜了出来。 “阿启,你来啦?怎么躲在树那边?”小严笑了,笑的好奸诈。 好像变魔术一般!我简直不敢相信,可到后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你不是要让我在这里走给你看吗?记住,雪饼哦!”小严说完,一步步走向路灯,我本来没心去看的,可是看过之后,我才吓一跳。 小严竟然没有影子! “啊!”我尖叫起来,小严回头笑道:“怎么啦?” “你的……影……子……呢?”我颤抖着嘴唇问。 我身后又是小严的声音。 “你是找我吗?” 我身下面有两条影子。 ...
周五晚上,几名学生装饰礼堂筹备活动,一时忘了时间,被保安误锁在了礼堂里。虽然已经及时联系了保安,很快就会被放出去,但被困住的这段时间实在是无聊。于是,有人提议道:“反正也被困了,不如大家一起来讲故事吧,就讲讲被困在哪里是最恐怖的。” 这个提议又应时又应景,大家都表示同意。 一个叫谭峰的男孩说:“要论困在哪里最恐怖,我可有发言权。我受困的经历那才叫离奇呢,管保你们谁都没有感受过!” 我始终记得被困在井里的恐怖体验。 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由于又瘦又小、成绩不好、打架也不行,小伙伴们都不爱跟我玩儿。为了赢得大家的尊重,我决定做一件厉害的事:编鬼故事吓他们。 我编造的对象就是村头的那口井。那口井很奇怪,虽然水源不断,但是极少有人去那里打水,大家宁可多走几步去另一口井排队打水。于是,我在一个阴风阵阵的黄昏凑到小伙伴们的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喂,你们知道吗,我看到村头井里的鬼了!” 果然,听到这话后,小伙伴们全都震惊了,让我讲一讲。 于是,我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昨天夜里我梦游,不小心走到了井边。我听到有人“呜呜”在哭,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发现一个长发女人正坐在井沿上。她听到我的脚步声,朝我转过头来。我看到她的两只眼睛全是绿色的,淤泥和青苔从眼眶里不断地往外流着。 “啊——”小伙伴们被我臆想出来的鬼故事吓了个半死,全都尖叫起来。 然而,一个叫二胖的小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谭峰,你骗人!我见过那口井里的鬼,它根本不出来,它就在井里面!” “哼,我才不信你也看过鬼呢,看你那胖样!”我嘲笑道。 二胖却严肃地说:“我听奶奶说了,那口井里死的是一个没有孩子的可怜女人。她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丢了,鞋掉在了井沿上,所以她怀疑孩子是淹死在井里了。一时想不开,她也跳井里去了。从那之后,只要半夜你从井边走过,朝里面一看,就能看到她的脸漂在井水里!” 我听了这个故事,吓得呆住了。小伙伴们更受不了了,一窝蜂都回家去了。 我回家之后,心还在“怦怦”地跳,晚上好不容易才睡着。夜里,我听到妈妈叫我,就应了一声。妈妈说让我陪她出去,我迷迷糊糊地就跟着她走了。我只感觉越走越冷,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脚下特别滑。 这时,我猛然想起:妈妈怎么会叫我呢,她不是上我三姨家串门去了吗? 我一下子醒了,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井沿上,脚下全是滑滑的青苔。我看到一只手从井底缓缓地伸出来,扒在了井沿上。 我壮着胆子朝井里看了一眼。 一张女人的脸就在井里漂着。 我吓坏了,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就掉进了井里。不过我命大,不知道是谁在井里放了个大水桶,我个子小,正好跌在了水桶里。井里又深又黑,我拼命地叫,但是深更半夜根本不会有人听见。我看到水桶下面,那张女人脸又漂了起来。她的手不停地摸我,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没有害我,但我就这样被困在井里,和一个女鬼呆了一夜。 直到天亮,才有人把我从井里救了上来。但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晚上,也永远觉得被困在井里才是最恐怖的! 谭峰的故事讲完,大家都吓得脸色发青,好久回不过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