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客栈的老板名叫何二喜,经营客栈三年了,由于经营得当生意红红火火,他打算再过两年把云来客栈扩大规模经营。 一日天色已晚,天气格外寒冷,外面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何二喜和小二在炉火旁烤火,一位名叫李长风的客人从门外进来。这李长风一身洁白的素衣,面相俊朗气质非凡。只是受了一番寒冻,脸色略显苍白憔悴,何二喜见他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手里还拿着把玉笛,心里便在思索:估计这是个读书人,斯斯文文。这次科举考试成绩刚出来,看他神情自若,眉梢带着喜色,估计是进了三甲的官人,得好生招待可不能大意。 不过,很快他就为难了起来。今儿个真不巧,店里客满,这怎么办? 李长风看见何二喜,客气的问:“店家,我要在这儿住上一晚,可还有客房?”何二喜差店小二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李长风对这份友好点头笑着接过,边捂着手边慢慢的喝着暖身体。大概过了一会,李长风的脸色稍微红润,身体暖和之后,何二喜笑眯眯的说:“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您看我们这个店今儿个客满。”李长风闻言露出失望之色,转身欲离去。何二喜思忖若他在寻客栈还得再走一段路程,这天寒地冻的怕是要把人冻坏了。 怎么办呢?他左右徘徊之际说:“慢着,客官,若是不嫌弃,今晚就住在我的房间,我和小二还有一件柴房可以将就一晚。夜里太冷,您在路上走一来不安全,二来万一别家客栈也已经客满,您如何是好。毕竟现在很多秀才回乡啊!”店家确实善心,李长风感觉不仅身体暖了心更暖了。不过,因为他就要让店家和小二两人挤柴房,实非读书人所为。一番好意谢过,李长风说:“店家肯收留,小生感激不尽,不过怎可劳烦店家挤柴房呢?要不,今晚小生就住在柴房吧!” 何二喜怎么肯呢,可李长风却也是固执着要住柴房,两人正互相谦让的时候,小二说:“老板,不是还有一间客房吗?要不……”“住嘴,那样的房间怎么能给客人住呢?闹出人命可怎么办?”店家怒斥小二,小二顿时吓得退到了墙角。 “店家,怎么啦?既然有客房,为何……”李长风不解的问,想来必有隐情。 “不瞒客官,三个月前,我这客栈里来了一个孤身的女子住店,女子清瘦秀丽,来的时候病怏怏的,打算在我这儿住一阵子,说是要找一个人。可是,姑娘的病久拖未好,没住多少天便去世了。后来我们把她安葬了,不过自姑娘去世只要有人住那个房间,不是说看到女鬼,就是有人慌张的跑出来,一位客人下楼梯的时候还被摔死了。所以,那间房子我就不敢给客人住了。”何二喜说完,李长风心里咯噔一下,然后说:“店家,我乃读书人,并不相信这鬼神之说,店家,就让我住那间客房吧!” 唉!何二喜见他着实固执,只好答应他。不过叮嘱道:“客官要是夜里不安生,不要慌张,赶紧出来便是,小二夜里的时候会起来巡视。” 就这样,李长风到了客栈最左边靠墙角的厢房,里面虽说没人住,但是打扫的十分干净,一尘不染。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的香味,有点像花香有点像水果的芬芳,这气味似曾相识。酒足饭饱之后,小二为他送来热水让他泡脚。 待他准备上床睡觉之际,店家关门打烊,只留下客房走廊的几盏灯笼亮着。 夜里,李长风点着蜡烛看着手里的玉笛,喃喃的说:“玉娘,你还好吗?等我回去就娶你过门,然后随我一道上京赴任。好想你,玉娘。”忽然一阵风吹过,蜡烛飘忽不定,很快熄灭了。透着月光,李长风看见一个身形庞大的黑色怪物出现在屋里,张牙舞爪的过来。“哎呀,真的有鬼。”李长风吓得直往床边躲去。好在那怪物行动特别慢,而且它好像不敢走到月光下,只敢沿着黑暗的地方往前挪。 李长风发现这一点,他巧妙的闪身到了靠窗的月光处。那鬼红红的眼睛瞪了一下窗户,一摆头,窗帘居然被拉上了,无论李长风怎么拽都拽不开。那鬼向他扑来,李长风紧握玉笛长叹:“天啊,看来我李长风今生与玉娘再无相逢的可能,好恨啊!”突然,怪物停住了,愣了片刻。它身形顿时变小,退到了墙角,一阵女子的哭泣声传来。 李长风听出来了,那声音是——玉娘。“玉娘,是不是你?”李长风装着胆子走上前。 “别过来。别过来……呜呜!”真的是玉娘。 李长风思念的好苦的玉娘如今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看她。他走上前抱住玉娘,眼泪也不住的往下流,心疼的说:“玉娘,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 好一会儿,玉娘才止住哭泣。她抽噎着说:“自你上京赶考以后,唐旭那个无耻的恶霸便到我家上门提亲,我爹不答应,他居然捏造我们家欠他家一笔巨款,让我爹偿还。我爹气得骂他,他让人……让人把我爹……活活打死!幸好邻居帮忙,我逃了出来,可是我体弱多病,路上染了风寒,爹爹的死让我心力交瘁,没能进京找你,就死在了这里。这个老板人好,我就想留在这里有个栖身之所,待你科举考试返乡我能再这儿等到你,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 李长风心疼的抱着玉娘,愤怒交加。他说:“玉娘,我一定为你和伯父报仇。这次科举我考中了状元,原本是准备回乡娶你,结果却阴阳相隔。我会把你的骨灰带会家乡,葬进我家的祖坟。而唐旭这个王八蛋我一定会搜集他的罪证,不会放过他的。”玉娘听了,委屈的扑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第二天,李长风向店主说明事情的原委,道过谢,请店主告诉了玉娘的坟墓,找人挖出来后带回家乡。恶人唐旭也在李长风的惩治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真叫大快人心。 再回头说何二喜的云来客栈,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没有闹过鬼。不久,他的夫人为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喜上加喜的是:云来客栈的好口碑一传十十传百,原本打算两年后扩大经营规模的想法,因为生意火爆提前了。 ...
沈冰璃是一家公司的小白领。她没什么亲人,父母双亡,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姑妈。她的姑妈是一位刺绣高手,在她们那个小乡里可谓一绝,没人能比的上她,真是绣啥像啥。最近沈冰璃突发奇想,想跟姑妈学刺绣。 沈冰璃突然想学刺绣是因为一个梦,梦里,她梦见自己正在刺绣,绣出来的东西很是漂亮,可惜她还没绣完,也没看出绣的是什么梦就醒了。这时她便想起了乡下的姑妈,姑妈可是个刺绣高手,绣出的东西可比梦里的那个好上千百倍! 转念想想,刺绣也是一门艺术,挺好玩的,用来打发时间可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在一个月后的大清早,她打电话给姑妈。 “冰璃呐!这都一年没见过了,又变了样儿了!” “瞧您说的!您知道我为什么请您来一趟吗?” “为什么?” “想您了呗!” “尽耍滑头。你我还不知道吗?你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嗯……嘿嘿,还是被您看穿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学刺绣了,想请您教教我!” “哦,就这事呐?行,没问题!刺绣可是一门艺术,想学,那是件好事!” 于是,沈冰璃就跟姑妈开始学起了刺绣,几天后又将姑妈接到了自己这里。 又过了几个月,姑妈该教给沈冰璃的也教完了,沈冰璃秀了几样简单的东西,姑妈看了几日觉得她没问题了,剩下的都是些需要沈冰璃自己去领悟的东西了。所以便回到乡下的小乡里去了。 这天晚上,沈冰璃又做了几个月之前的梦: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坐在办公桌前,手上摆弄着些什么东西,好一会才看见,她准备好了刺绣的工具,开始刺绣。凭着感觉,沈冰璃知道梦里的那个女孩就是她自己。又一会,连那个女孩在绣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她在绣一朵玫瑰。玫瑰的轮廓已经被勾勒了出来,单凭看着这轮廓,都能知道这朵玫瑰完全绣完后绝对是一个精品!因为它娇艳,因为它高贵,因为它气质不凡!更因为,它无与伦比!而那个女孩,真的是沈冰璃…… 可是,同样的还没绣完,沈冰璃就醒了过来。“奇怪,又是上次的梦。不过……拿来练练手还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就这个吧!”沈冰璃自言自语着。不久便动了工。 她照着梦中玫瑰的样子,一针一针的绣着,绣得很认真,又花了很长时间才绣完。半个月之后,她的玫瑰才正式完工。完工的当天晚上,她的梦里又出现了下一个场景……她一样的认真对待,梦境也分毫不差的出现。 起初,沈冰璃也怀疑过鬼神方面的事情,毕竟一个人怎么可能每天做同样的梦,而且是等到刺绣绣完后才切换到下一个梦境?就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巧合。沈冰璃已经开始克制自己,强制自己停工,可是命运会答应吗?! 最近,除了梦见自己在刺绣,沈冰璃还在梦中看见了一个小鬼站在她旁边在监督她,小鬼长的那叫一个丑!演讲就像青蛙那样长在脑袋顶部,皮肤由蓝到青,全身流着一种奇怪的液体,受打的时候还会迸溅到沈冰璃的身上,好不恶心!可只要沈冰璃有停下的想法,小鬼就会用鞭子抽打她,她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继续刺绣。鞭痕早已遍布她的全身,血从她的身上流下,疼痛使她想要叫出声来,可是只要她有想叫出来的想法的时候那个小鬼就会立刻用鞭子抽打她,而且打的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疼……即使是生活中的沈冰璃,也会在睡梦中感到疼痛,却醒不过来……而生活中的沈冰璃除了在睡梦中能感觉到疼痛外,还开始厄运连连,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如潮水般向她喷涌而来……好几次都差点丧命。起初,她还想自杀了结这一切的不幸,但是总是自杀未遂,事后都谁受到小鬼的鞭打,打的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疼。小鬼还告诉她:“你别想逃脱我的掌心,别想停止为我卖命!你活着是我的奴隶,死了也别想解脱!你将是我永远的奴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天之后,沈冰璃便连对自杀都没了意识…… 这个时候的沈冰璃已经开始每天什么都不干,只顾刺绣,茶不思饭不想的,很少吃饭,也很少湖水,而且天天浑浑噩噩的,记忆也已经在直线下降,甚至她已经开始想不起来几秒之前做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身边的好朋友们都来慰问她,把医生带到她家里给她看病,也看不出原因。而且几乎和大家说话的时候手上都不停止刺绣,也根本阻止不了。大家认为他中了邪,就请了很多能人异士来为她看病,为他驱赶小鬼她,也包括和尚道士之类的人,可是什么方法都用上了也是无济于事,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起来,反而更严重了。 这样昼夜刺绣,让沈冰璃一下子憔悴了好多,好像风一吹,手一碰就会把她碰碎一样。她甚至还辞了工作,日夜不停地为梦中的小鬼赶工…… 直到那一天早上,姑妈哭着来为沈冰璃收尸…… 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小鬼让沈冰璃梦见了最后一个场景,到沈冰璃死亡当天的那个晌午就能完工了。也的确,她在那个晌午之前完了工。可是,她实在是太累太憔悴了,所以在完工之后便在小鬼的带领下开始了永远也苏醒不了的长眠…… 如果将沈冰璃绣好的刺绣安顺排列并且摆放好,你就会看见小鬼的坟墓——墓绣好了就等于建好了,既然墓已建好,那么墓主就该入住了——墓主入住,怎么不带上奴隶?——会带上奴隶的。 沈冰璃就是小鬼的奴隶——永远的奴隶…… ...
很多人都知道有有些动物是通灵性的,比如说蛇、刺猬、黄鼬、狗、猫都是很通人性的,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能这就是报应吧。今天说的小故事是我们家乡流传的故事,真实性和虚幻的都占一半几率,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讲明这个故事的含义。 我是少数民族,村落不大也不小,也是个几千人的村子,人有善有恶,什么人都有,干坏事的也是常常有,今天说的是大家要尊重动物,他们也是生灵一条生命。 张大爷(假名,不方便透漏)在我们村也是有钱人之一,所以性格高傲也不把被人当做回事,更别说是动物了。人畜本来无瓜葛,偏偏人类总是去招惹畜类,那一天晚上,张大爷开车回家的途中,看到了一个大刺猬还有一窝小刺猬,本来人走人的路,刺猬走刺猬的路,偏偏张大爷下车之后把刺猬们轰到一个柴火垛里面,也许刺猬以为他是好心,可是想不到就一念之差,张大爷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那堆柴火。 刺猬妈妈为了保护孩子拼了命的把孩子扔出来,可是张大爷又狠心的扔回去,就这样过了很久,刺猬们在没有动静,而柴火也烧的所剩无几了。就这样一窝刺猬活活葬身于火海之中。 张大爷嚣张跋扈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可是后面所发生的事情是张大爷往往想不到的。 张大爷家自己住一个小别墅,那天刚刚睡下了,就感觉有人敲门,他没当回事,让后就接着睡,可是敲门声还是在继续,当当当越来越急促,张大爷还以为是有人找他,赶紧起来下来开门,可是想不到的是,打开门之后居然没人,往远处望去也没有人经过,毕竟都是大晚上了,张大爷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然后关上门。 准备接着睡,刚要上床,当当当又有人来敲门,他跑得很快然后开门,还是没人,这下张大爷就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觉得一会还会敲门,他就拿着小梯子要在门框下看看到底是谁在恶作剧,过了没多会真的又开始敲门,他默默的爬上梯子根据玻璃往下一看,什么都没有,但是敲门声还在继续,张大爷不得不慌了,直接在梯子上摔下来,本来两米多的高度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张大爷摔下来之后就一直动不了,跟瘫痪似的。就看到一窝刺猬来找他复仇,他大喊说别害我,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就这样一直在闹。 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来找张大爷办正事,却发现张大爷已经疯了,并且说的话人们都听不懂,而且他最近的一举一动全部跟刺猬一模一样,刺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刺猬的生活习性是什么他就模仿成什么样子。 恶有恶报,火烧人家一家,终究是报应,我们要善待身边的一切生物。不然你就是下一个他。 ...
这是当兵回来的二叔跟我说的故事。 80年代的时候,二叔在边境当兵,二叔说,那时候条件比较艰苦,吃饭都是问题,二叔比较能干,于是二叔和几个炊事班的战士就获得了长官的批准,可以每天定时去外面采一些野果野菜,打猎来改善战士们的生活。 那天冬日的早上,二叔他们跟往常一样去到了他们常去的一个丛林,可是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挺暖和的,结果等他们到了丛林还没过多长时间,天就阴沉下来了,飘起了鹅毛大雪。 二叔想着这雪下这么大,估计也打不到什么野味了,看了看采到的野果野菜,心想也够了,于是就招呼其他的战士赶快离开丛林。 可是那天非常奇怪,他们沿着以前经常走的路,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一直在丛林里打转。就这样,大家一直转来转去,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这时,炊事班的刘闯一屁股坐了下来,摆了摆手:“不行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这都绕了一天了!”其他几个战士也点头:“是啊,今天好奇怪啊,怎么都走不出去。” 二叔心里也很纳闷,平时都是走这个路,为什么今天走不出去了呢。 二叔心想这样一直绕也不是办法啊,正在烦恼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丛林深处仿佛有点点亮光。 “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人家啊?”二叔指着远方。 大家都顺着二叔的方向看过去。 “对,那肯定是有人!”大家异口同声的叫道。 “反正现在我们又累又饿,去那边看看能不能借宿一晚吧。” 于是,二叔他们一起走了过去。 光越来越亮,大家走近一看,确实是一个砖瓦房。里面还有点点烛光。 “看起来房子有点小啊,能不能容纳我们五个人啊。”刘闯挠了挠头。 “这个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我们先敲敲门看看他愿不愿意接纳我们。” 说完,二叔便敲了敲门。 无人回答,二叔便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 “管他呢!没人我们先进去。”刘闯说完便用力推门,门推开了。 大家看到屋子里的状况,都很惊讶,虽然屋外其貌不扬,但是里面装饰还是挺好的,小小的屋子,摆了一个长条桌,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水果,肉应有尽有。一排排蜡烛照的房间亮堂堂的。 “哈哈,这是哪个有钱人来深山老林盖的房子把!”刘闯一席话,大家都笑了。 不过二叔却起了疑心,一个深山老林,怎么可能凭空出现这些东西?二叔想起了母亲给他说过的故事,山里迷路,就经常会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说不定…… 没等二叔继续想,刘闯和战友们已经坐下来吃了起来,还招呼二叔一起吃。 “你们别急着吃东西,这山里面凭空出现这么多东西,难道不奇怪吗?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遇到了脏东西……”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说说你,接受唯物主义教育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这么迷信?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今天恰巧不在而已,大不了我们吃了,给钱不就行了!”刘闯不以为然。 二叔还是很顾虑,坐在角落,吃起了野菜和摘的野果。 大家看二叔这样,也没继续说什么了,吃饱喝足,大家就横七竖八躺下睡着了。 晚上,雪停了下来。 可是二叔哪能睡着啊,心里一直不踏实,在地上翻来覆去。 不知到了夜里何时,二叔刚有困意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外面异常的声音。 二叔刚想起来,突然门打开了。 二叔没有动,眯着眼,想看看进来的是谁。 结果眯着眼的二叔,被吓了一跳,进来的哪里是人!只是一个站立行走的,满身鳞片的怪物! 二叔没动,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又想做什么。 只见这怪物环视了一周,突然伸出尖利的爪子,把最近的一个战士开膛破肚,抓出心脏就啃食起来。可是那战士就仿佛死了一般,连一声惨叫都没有。 二叔吓坏了,他拿起枪就跳了起来,对着怪物大喊:“你是什么东西?” 这怪物站了起来,扔下吃一半的心脏,想要抓住二叔。 二叔敏捷的往旁边一躲,然后朝着怪物连开数枪。怪物瞬间被打倒在地。 二叔抓住机会,拼命喊着周围的战友,可是周围战友怎么也喊不醒。 这怪物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二叔又打了数枪,直到子弹用尽,可是怪物只能被打倒,并不能造成致命伤害。 没办法,二叔只能夺门而逃,没命的往前跑去,而身后,响起了这怪物奇怪的吼声…… 二叔说,他那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部队的医院了,原来是连长见准时的他们迟迟没有回来,于是早上派人进林子寻找,才找到他。 至于那晚上见到的,二叔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能说,“他”有着智慧,专门吸引着那些“饥不择食”的人们。 ...
新风铃 T大的女生寝室,总是以清新脱俗而闻名,尤其是其中一间寝室,更是给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那间寝室就是何萌萌所住的寝室。 为什么说她们寝室有一种亲切感呢?其实是她们的寝室门前挂了一串别具风格的紫风铃,微风一吹,“叮叮当当”响起,令人耳目一清,心旷神怡。 那风铃长得并不是多夸张,也就是几颗贝壳组成,但是很精致小巧,让人看了很舒服。 不过,那一串紫风铃却因为年久破旧,都变得松散了,贝壳随时都有可能从风铃上脱落。 室友几人仔细地商量了一番,决定合资再购买一串新风铃,来替代旧风铃。 于是,她们来到了一家书店,门前挂着“有间书屋”招牌,书店看起来并不是多么大,却很古朴雅致,里里外外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风铃,文具什么的反而很少,好像开的是风铃专卖店一样,而不是什么书店。 对于能够这么快找到风铃这等好事,何萌萌等人当然是进去看看啦。进了书店,何萌萌一行人看着眼前多得数不胜数的风铃,仔细挑挑拣拣,却总是不大满意,问老板:“老板,你们这里最好的风铃放在哪儿了?这些风铃都不符合本姑娘的品味啊!”“是啊,外面的这些看起来都好一般啊”其他三人也起哄道,说完都对着老板皎洁一笑,老板也被这些快乐女孩的活泼气质所感染,对何萌萌呵呵一笑地说道:“姑娘真是有眼光,那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压箱底的宝贝,我这就给你拿最好的风铃去!” 老板在库存里翻箱倒柜,何萌萌一伙人都站在他身后。这时,老板掏出一串精致的蓝色风铃,风铃上挂的是灰色的骷髅头,整个骷髅上用朱砂画满了古篆符箓,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何萌萌等人一看,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伸手就想拿过来,老板一瞧,糟糕,怎么把这邪门的东西拿出来了,慌忙把风铃往旁边挪了一挪,何萌萌不乐意了,生气的训斥老板“老板,那串风铃不是很好看,干嘛不给我们看啊?”,老板赶紧解释道:“姑娘,不是我不卖你,这个风铃叫做催魂铃,只要它在人的面前发出声音,人就会被抽走魂儿的!” 室友李雅静不屑地跟老板叫板:“老板,现在是21世纪,别还是封建迷信啊!,再说抽走魂儿,我们还没见识过呢,正好见识见识啊”。 老板的眼中明显有一丝讨厌的神情,对李雅静说:“催魂铃又名”吹魂铃“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将人的魂魄吹走,魂魄一离体,生死无所依,所以你们不要乱动它。”何萌萌是大学生,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这种鬼话怎么可能相信呢?,一串铃铛就能把人的魂魄吹走,笑话,再说科学都还没证明魂魄的存在,对于古老相传的怪力乱神,何萌萌也只是在老一辈口中听说,从没见到过。不过,何萌萌看到其他三位室友显然被老板的话所感染,连一开始出口反驳的李雅静都有一丝害怕的神色,她觉得这是一次表现自我的好机会,决定花重金买下这所谓的催魂铃,对老板说:“老板,我们就买这个”。 有鬼作祟 新风铃买回来了,“叮叮当当”很悦耳,一开始寝室所有人又害怕又气愤,都埋怨何萌萌自作主张,特别是死对头刘扬仪吓得晚上都不敢上厕所,憋了一晚上尿,第二天顶着黑圆圈去上课,真是笑死萌萌了。果然不出所料,买回催魂铃有一段时间了,愣是没有发现什么诡异的事情。 久而久之何萌萌越发得意,因为这次不仅证明自己买催魂铃是正确的,而且还气到了她的死对头刘扬仪,刘扬仪是学习和她平等的女生,总是设计一些圈套,非常可恶。 这下好了,用这个催魂铃好好治治刘扬仪,看她还敢跟我耍小心眼,哼,就把催魂铃挂在了门口,何萌萌每次想到刘扬仪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了!心里就像开了一朵花一样。 几天之后,催魂铃事件也渐渐淡了,时间果然是抚平一切伤口的良药,未知的恐惧也敌不过时间的侵蚀而消逝开来。何萌萌和室友们出去狂欢,喝酒喝的酩酊大醉的她们晃晃悠悠地回了寝室。在黑暗中她们几个撞门而入,也不知是谁碰着了风铃,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大家因为习惯了风铃的声音,再加上喝醉了酒,也就不在意了。 第二天大家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昨天好像发生了什么十分重大的事,至于是什么事,反正都忘了,也就不必再提了。 但是,何萌萌却死死盯着门中的催魂铃,很不舒服的感觉,猛地,她想起昨夜似乎有人碰到了催魂铃! 顿时她倒吸一口冷气。又是几天,大家都安然无恙,她也就放心了。 这时,死对头刘扬仪静静地走到何萌萌的身边,在何萌萌的耳边轻声说:“其实我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有上次好像发生很重大的事的感觉啊?那是上次我们几个喝的酩酊大醉,遇到了劫匪,当时我们四个都想逃,但是疏于锻炼的我又怎么跑得过你们呢? 于是,我落入了劫匪手中,那时我心灰意冷,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向你们求助,你和柳梦丹都打算回头救我,可是却被卑鄙的李雅静给拦住了,硬生生地看着我被劫匪一刀刺死了。 我不甘心啊!心好恨,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刘扬仪表情扭曲的可怕,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何萌萌,又继续道“不得不说,你这个死对头平时和我那么不对付,关键时刻能够想要挺身而出!所以……”何萌萌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报仇,杀掉李雅静是吗?” 刘扬仪又阴森一笑,转口说道:“看来我找对人了,如果你帮我报了仇,我自然会放过你,但你要是杀不了她,我就让你偿命!”说完,何萌萌闻到鼻尖一阵清香飘入,没有来的眩晕感袭来,倒在了床上,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等何萌萌醒来后,她找到了李雅静,破口大骂:“你这个见死不救的人,刘扬仪是我们的室友,你怎么忍得下心在危急关头弃她于不顾?!我要杀了你!” 说着何萌萌便拿出水果刀狠狠地朝她刺去,但李雅静毕竟练过舞蹈,腰很软,一个九十度弯腰就闪过了,随后焦急地解释道:“你被骗了,我根本就没有害刘扬仪! 你快住手啊!”但何萌萌还是一副死活不听的样子,一刀又一刀的向李雅静刺去,终于李雅静一个闪躲不及,小腹**进了一刀,只听“噗嗤”一声,鲜血溅射在何萌萌的脸颊,让此时的何萌萌显得更加狰狞,李雅静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双眼里的生机渐渐归入死寂,死不瞑目。 何萌萌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探了探李雅静的鼻息,确定死亡后,飞快跑向寝室,刘扬仪已经坐在床上等着她了。 看着何萌萌回来,连忙问道:“杀死她了吗?”何萌萌点了点头,带着刘扬仪去看李雅静的尸体。 只见刘扬仪趴在李雅静的身体上闻来闻去,最后一探鼻息后,却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平静中却夹带着喜悦的对何萌萌说:“不是她,害死我的不是她!”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何萌萌笑了,并在心里画了一个对号。 但依然不解的问道:“哦,不是她,那会是谁?我不能平白无故地随便杀人!”刘扬仪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就只有一个人,柳梦丹!” 何萌萌不屑道:“难道你连害你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吗?”刘扬仪恼羞成怒喝一声:“闭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当初我只是没看清罢了!” 我咧咧嘴,还是找柳梦丹去了。 见到柳梦丹,我的反应没有那么强烈,只是淡淡一说:“是你害死刘扬仪的?”柳梦丹却说了令我大吃一惊的话:“是我又怎么样!”我吃惊的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刘扬仪是人是鬼吗?” 柳梦丹沉思了一会儿说:“她绝对是人,因为我以前跟表哥学过茅山法术!”听完,何萌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破肚,柳梦丹惊恐的看着何萌萌,随后看向自己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何萌萌看不到的喜悦。 然后,何萌萌找到了刘扬仪,告诉她自己已经取了柳梦丹的性命了,应该遵守承诺放过她了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谁知刘扬仪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冲何萌萌吼道:“何萌萌,你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我没死吧!”何萌萌一副惊讶的样子问道:“既然你没死,又为什么让我替你复仇呢?”刘扬仪冷哼一声:“你已经没用了,告诉你真相吧! 傍晚,我们的确遇到了劫匪,而我是跑得最慢的,自然要被劫匪抓住,我心有不甘,随手抓起一个人就往后丢去,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田径虽然不好,但我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 同时我也想了一个万全之策,让你杀了她们所有人! 我在逃跑时亲眼看到我们其中一人被杀死了可回来时却一人不少。 我便想起进门时不小心撞到了催魂铃,所以你们都被催眠,才会记不起那晚发生的事,也便于我找到那个鬼。 同时,你杀了人,警方定让你血债血偿!那么你也不能跟我争奖学金了。” 原来,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奖学金。 何萌萌阴森地笑着,对她说:“柳梦丹和李雅静死了,你认为鬼也会被刀刺死吗?” 刘扬仪立刻理解了何萌萌的意思,惊呼道:“难道说,你才是真正的恶鬼?”何萌萌笑而不语,走上前抓起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去,直到她停止了呼吸。 “闹够了吧!”一阵清亮的女声响起,“忘了说了,老板还交代了一句,催魂铃也可以把地府的阴灵招来!” 何萌萌赶紧扭头,看清是柳梦丹后就觉得肚子好痛,下意识地用手去捂住,却摸到了一摊血。 柳梦丹看着何萌萌倒下后,得逞地笑了起来:“这下奖学金是我的了!”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李雅静的声音,就这一瞬间,柳梦丹感觉一阵阴风吹来,头一晕就没了知觉。 李雅静看着面前的三具尸体,自言自语道:“我的本意是能够让你们再多活几天,根本没想复仇,可是你们偏偏要用催魂铃把我心底的仇恨都扇了起来,这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你们自己演的,至于催魂铃,不能让它再害人了,我的离去,会带它一起离去。”随后看向了催魂铃,上面的骷髅头上,好像多了三个。 尾声 暗夜里,女生寝室想起了清脆的风铃声。与此同时,学校外的一家风铃店敞开着大门,披着黑斗篷的老板就像是黑夜中的暗精灵,手中不知不觉多出一串蓝色风铃。 “你们的魂儿早就被抽走了,自从意外的发生开始,你们的心中早已没了魂儿。这都不怨催魂铃,要怨,只能怨你们的心哪!” 老板边说便把风铃挂回原处…… ...
说不清是哪朝哪代的事啦。在陕西绥德府米脂县的北门坡上,有家两间门脸的小豆腐店。店主姓崔,名叫崔生。婆姨无姓没名,街坊四邻都喊她崔生娘子。小两口上无老下无小,一扑纳心放在生意上,每日挑北山桃花泉水做出的豆腐,雪白细嫩、味鲜筋道,而且买卖公道、童叟无欺,有钱的买着吃,没钱的人家先赊着一样对待。因此,崔生两口在米脂城内外人缘极好,生意自然挺红火。 行善必有好报,进门三年没开怀的崔生娘子终于身怀有孕了,想酸怕辣、躲晕避腥,折腾了九个多月。没想到一朝分娩时,胎儿头上脚下是个立生难产,母子俩都没有保住,双双死去,把个崔生哭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脑袋瓜撞墙只剩下死的心。多亏远亲近邻死说活劝,才稳住了崔生,众人相帮把崔生娘母子俩下葬入土为安。 崔生娘子的魂魄,跟随着索命的黑、白无常飘飘荡荡到了丰都地府。阎王爷查看生死簿后说,你在阳间积德行善寿数未尽,现因难产而亡甚是可怜。先去地府豆腐房帮忙,待有机会,提前让你转世投生。 崔生娘子在地府的豆腐房一干就是三年,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没有一刻不思念丈夫的,终日以泪洗面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形销骨瘦、满头白发的女鬼。主管地府豆腐房的老鬼是陕西榆林城的原籍,与崔生娘子算是不远的乡亲。他见崔生娘子如此悲伤,便不时开导安慰,又给她出了个主意,说:“阎王爷说你生前并无罪孽,可以尽早转世投生。你不能老等着他想起来给你办呀!哪得等到猴年马月?你得自个儿想出路。” 崔生娘子抹把眼泪忙问:“老爹,您行行好,给小女子指条路吧!” 老鬼卒看了看左右,然后趴在崔生娘子耳朵边,道:“谁让咱俩是乡党呢?就来个瞒上不瞒下吧。你每天一擦黑,就偷偷溜出地府返回人间尘世。咱们是鬼腿脚便利,万八千里喘口气的工夫就到。你每天到处查看,看哪家婆姨媳妇生孩子,你只要让她难产而死,你就有了替身,就能重新超脱转世为人了。” 崔生娘子一听,觉得这招儿有点损,但是她太想丈夫了,顾不得那许多了,她决定还是试一把。当晚,她正要溜出地府时,老鬼卒把她喊住,千叮咛万嘱咐:“记住,鸡叫前若是找不到替身就赶紧回来,不然你就成孤魂野鬼啦。” 头一次离开憋屈了三年的地府豆腐房,崔生娘子不敢往远处跑,只在阳间的丰都县里面穿街走巷转磨。此时正是夜静更深的午夜,县城里面静悄悄的,连各家门口的狗都把嘴拱进卷屈的身子底下睡着了。崔生娘子转悠到北城门,远远看见一处灯光,她飘到跟前,一瞧临街铺面的门楣上挂着一块招牌,上写“王家豆腐店”五个字,她就乐了,心想,我跟豆腐不是有缘就是有冤,要不咋生前跟男人做豆腐,死后在地府还是给鬼作豆腐,好不容易溜出了地府鬼门,碰到的头一家又是做豆腐的人家?她凑上前去用舌头舔破透出灯光的窗户纸,单眼吊线往里一看,一个年轻孕妇正在炕上打着滚儿惨叫,这场面准是要生产临盆呀。崔生娘子暗暗叫好,真是苍天有眼,我转世投生的时候到了。 产妇旁边站着个扎煞双手不知所措的男子,不用问,准是豆腐房的当家汉。产妇满头汗水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粗气,两眼直勾勾地对男人说:“快,快去找接生婆子。啥时候了,咋还傻愣着呀!”当家的猛然醒悟,头一低,撞开门扇子跑了出去。崔生娘子乘这功夫钻进了屋里面。这个时候,孕妇的产前阵痛更剧烈更频繁了,看样子等不了接生婆了。崔生娘子扭身化成人形,伸出一双青筋累累的手直奔孕妇的脖子而去。孕妇突然睁开眼,一把抓她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哀求道:“好姐姐……好……好姐姐,你来得真快……快救救我跟孩子吧。” 崔生娘子看着孕妇一脸痛苦和祈求,她的双手顿时软了,而且想起了几年前自己生产时的不幸,鼻子酸溜溜的没了主意。 “好姐姐……俺是当家的二房。他前妻难产而死……求姐姐帮俺生下来……当家的世代单传……他都奔40岁啦……”产妇迷迷糊糊、唠唠叨叨,说得崔生娘子眼泪珠子一对一对地往下掉。她原地转磨犹豫再三,猛然她收着脚步,抬手在孕妇肚子上轻轻一捋,又对着她吹了口气,不大一会儿,就听婴儿哭声响起,一个白白胖胖大花生仁似的小小子平安落生了。 崔生娘子回到地府豆腐房,老鬼卒听她讲述完一夜的经过,递过一碗刚出锅的豆浆,说:“好人啊!闺女。你的心眼儿跟刚出锅的豆腐似的,可是你不害人,如何转世投胎呀?” 崔生娘子一琢磨,老鬼卒说得是呀,如今人间阳世修桥铺路积德行善的双瞎眼,杀人放火贪赃枉法的反而做高官,下次再得机会出去,绝不心慈手软啦。 转眼间过了半个月,崔生娘子逮了个机会,天刚一蒙蒙黑就在老鬼卒的遮掩下溜出了地府。这次她打算远奔家乡米脂县。她在王家豆腐店行善时,那对恩爱夫妻勾起她对崔生的思念。她心急火燎要见崔生,想瞧瞧他如今光景过得怎样,自个儿死了三年了,崔生应该续弦再娶了,他也30多岁了,有娃儿了吗?自己也没有给他留下个骨血……想到这些心里面又酸又苦,不知不觉便到了半夜子时,收住风头细仔看已到了米脂县地界。 北门坡上崔家豆腐店内灯火通明,两扇木格窗纸上印出绰绰人影。她凑近门前,透过门缝就见朝思暮想的崔生窝屈着身子,蹲在土炕下的黑影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呢。崔生娘子钻进门缝隐身灶台边,她当年睡过的炕上,斜躺着一个披头散发,面如白菜帮子色的难产小媳妇。胎儿是个立生,小脚丫已经伸出,上半身却还在母体之中。小媳妇身子下面血流如注,喘息微弱,那模样简直就是离阎王殿不远了。跪在炕上束手无策的接生婆叫王二奶奶,崔生娘子认识,自己当初就是这个老太婆给送进鬼门关的。这时王二奶奶手揪着胎儿的小脚丫儿,对炕上抱着孕妇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说:“事到如今死马当活马医了,你是保闺女还是要外孙了?”老太太哽哽咽咽道:“要……要外孙子……姑爷都30多啦……。”话没说完,黑影里的崔生四脚着地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王二奶奶,求您啦,保大人,无论如何也要保大人……俺的前妻就是……您心里最清楚呀,我给您磕头了。”一旁黑影里面的崔生娘子使劲咬住嘴唇,才没哭出声来。 王二奶奶放下胎儿的小脚丫儿,拍了拍手说:“那你们就另请高明吧,都折腾一天一夜了,俺是实在没招儿啦。”说着溜下炕,头也不回走了。乘王二奶奶闪身的空档,崔生娘子凑到炕沿前,先手心对手心搓了搓,然后由慢而快,由轻而重在产妇的腹部摩挲了一会儿,胎儿的小脚丫缓缓地缩回母体,接着头下脚上颠倒过来了。她赶紧对着产妇的鼻子轻一下重一下地吹气,怕她断了气走自己的老路,又让崔生当了“孤家寡人”。此时,崔生娘子完全忘了自己是在找替身,她只是不敢看跪在炕沿边的崔生。因为看他一眼,崔生娘子心尖上就像挨了一刀。就这样不知不觉忙到了三更天,突然炕上响起一刚一柔两声轻脆的婴啼,原来小媳妇生下一男一女龙凤胎,而且大小孩子安然无恙。 崔生的丈母娘惊喜得大呼小叫:“姑爷,这是神仙显灵搭救呀!赶紧烧香供神啊。”看着喜极而呆不知所措的丈夫,崔生娘子也暗自落下泪来。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阵悠长的鸡叫声,东方天空露出一抹曙光。 崔生娘子无论如何赶不回丰都地府了,雄鸡一唱天下白,鬼门关前吊桥提起、虎头城门紧闭,更何况她又是偷跑而出坏了阴间的律条规矩,她只能成为孤魂野鬼了。 从此,崔生娘子白日躲进阴山野庙,夜里面四处游荡寻找替身。可是每当她看到孕妇生产时的痛苦,就总是横不下心、下不去手,遇到难产的孕妇,她还要尽力相帮化险为夷,她不忍心让那些夫妻离散母子分别。 有一天,她转到了燕赵北地平谷县的一个小山村,正扒一家窗户,观察人家产妇生产的动静时,就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细瞧竟是多日不见的地府豆腐房的老鬼卒。老鬼卒笑呵呵地说:“你这一走就是几个月,我替你担了多大的罪过呀。阎王爷罚我,上天入地也得找到你押回丰都地府。” 崔生娘子一直觉得有负于老鬼卒,她不挣不逃也不跑,反而搀扶着他返回丰都城,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谁知到了阎王大殿,阎王爷不但没有怪罪她,反到夸奖道:“你虽是偷逃,但未做恶还做了不少的善事。阳间人世多少小生灵,因你而平安降生,阴德不浅呀。本王传你回来是想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名叫崔生娘子,我就封你为催生娘子吧,专司女人平安生育之事。并赐你在平谷县的丫髻山享受建观开庙四时香火,你好自为之尽心尽力。” 崔生娘子成了催生娘娘,如今北京平谷县内的丫髻山上的娘娘庙供奉的就是她。 ...
农村的河沿。夏天微风阵阵。傍晚非常凉爽。小吕和刘佳在河边钓鱼。夕阳西下。非常美丽。不知不觉的就玩到了7点多钟。两个人饿了。准备在河边烤鱼喝点啤酒。 鱼很香,啤酒喝的很多。有点醉意了。小吕就睡着了。刘佳看见小吕睡了。没有打搅他。一个人走了。 就在刘佳走后。几秒钟。天渐渐的暗下来。已经8点多了。小吕的酒劲过去了。睁开眼睛。“妈的。刘佳。把我一个人扔在河边。孙子” 小吕刚要起来。收拾渔具回家。啊!“谁。刘佳。你别吓唬我啊”一个人影在傍边的树边。看着小吕。周围寂静无声。连虫子的低鸣都听不到了。 一阵寒意涌上小吕的身上,从头到脚。“刘佳,你别吓唬我。这个河里晚上淹死过人的” 小吕连渔具都忘记拿了。拔腿就跑。可是后边的影子一直追着他。 “救命啊”啊!那个人影随即消失了。 第二天,人们发现了小吕躺在一颗树下。死了。 死相很可怕。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直挺的看着什么。是被吓死的。 原来河边淹死很多人。那些人变成了鬼魂。拉替身的。朋友们,河边最好晚上不要去。尤其是农村的河边。当心! ...
这个故事是父亲跟我说的,父亲也是听村里的刘叔说的。是否真实有待考证。 小时候,村前头有一条小溪,村后头也有一条小溪,水都不深,刚没过膝盖的那种,旁边都长着茂盛的水草。两条都注入资江河。村前头的溪水是村里人挖掘的,每年都会有人去疏通,主要是用于农田灌溉。村后头的小溪我出生就有了,听村里的老人说,有一定的年头了。 佩神仙说,村后头的那条溪水,通过乱葬岗,邪气很重,小孩子们最好要少去。 刘叔那个时候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村里基本上每家都喂水牛,喂牛目的一是为了农耕,二是为了下牛崽有个额外收入。刘叔每天傍晚时候的任务就是割牛草,割牛草的地点就是村前村后的两条小溪水。 这一天傍晚,晚霞映照着天边,血红血红,天色开始慢慢暗下来。刘叔带着割牛草的工具优哉游哉的准备去割牛草,这时候他发现村前头溪水旁的牛草已经被割得差不多了,新的又没有长出来。年轻小伙子,总是不信邪,一想前几天经过村后头的时候,溪水旁的水草长得茂盛着呢,于是就跑到村后头去割牛草。 到了村后头,天色渐暗,刘叔开始低下头来割牛草。割着割着,他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似得,他以为是哪个小孩又跟他瞎闹,就没怎么在意,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弯腰继续割牛草。又过了一小会儿,感觉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什么东西在草丛里面窜动,他实在忍不住了,就拿着镰刀去划那边的草丛。突然,他划开那边的草丛,发现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水底下一穿而过,吓了他一大跳。但是,他感觉后面的人影越来越重,也许是因为弯腰的时间太长,有点贫血,他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有点晕,这时候他晕晕乎乎的看见在溪水的中间有一个黑影在向他招手。 刘叔吓得汗都出来了,晃了晃脑袋,仔细一看,又看不见了。他看自己已经割了一袋牛草,今天也够吃了,于是拿起袋子就准备往家赶。这时候,天色已经几乎全暗下来了,能隐隐约约看到村头袅袅的炊烟升起,刘叔拿着袋子继续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原来他发现转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原来割牛草的地方。 刘叔知道自己撞邪了,于是索信用袋子点着坐在水草上坐了一根烟。一根烟的功夫之后,刘叔父亲见他一直都没有回去,过来找他了,刘叔才跟着父亲一块回去。 回去之后,刘叔把这事告诉了父亲,父亲第二天就找佩神仙赐了一碗符水,这事儿才算过去。 这事的真实性我没有考证,只不过小时候,村里的人确实都比较喜欢前头那条小溪,村后头那条还是年年岁岁的流淌着。 ...
第一幕 在加利弗尼亚州的圣地亚哥郡,有个在当地很有名的“瀑布社区”。 克林开车停在“瀑布社区”门口。 电子门发出语音提示:“欢迎来到瀑布社区。请输入您的密码。” 克林输入密码后,电子门再次发出语音:“欢迎回家,克林。” 克林回到家门口,打开信箱,发现手上沾上了油漆。他发现希罗德先生站在一边,手里提着油漆桶。希罗德说:“是不是沾到身上了,戴夫?我只是不希望你被罚款。你应该遵守规定的。” 克林只好勉强地一笑,然后回到家里。他把从信箱里拿出的一个大邮包丢在桌上,对太太说:“希罗德在外面漆我们家的信箱!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要把这整个房子漆成粉红色。别管那个信箱,是不是?我要把这该死的地方弄得非常娘娘腔。就得给那些纳粹们一点颜色瞧瞧。” 克林太太只好安慰他:“亲爱的,冷静点吧!规定就是规定。” 克林继续发牢骚:“他们仅仅因为那是褚黄色而不是土黄色就来重新漆我们的信箱。这家伙还真有病!” 克林太太为把话题转移掉,就问:“亲爱的,这个包裹是什么?” 克林说不知道,寄包裹的人没写名字。克林打开邮包,发现那是一个木质的会发出声音的风车,他赞叹道:“真有品味。” 克林太太说:“嘿,邻居们一定会很讨厌这东西的。” 入夜之后,已经装到屋顶上的木质风车发出“嗒嗒”的声响。克林夫妇从睡梦中惊醒。 克林太太问:“亲爱的,那是什么?” 克林答非所问:“呆在这儿别动。”然后,他下楼观察。在地面上看到一个巨大的脚印,随后,有一个巨大的怪物袭击了他。 克林太太在卧室叫:“戴夫?亲爱的?”随后她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上楼来,克林太太接着发出一声惨叫。 七个月后 埃兰德太太在克林旧居门口。手里捧着—份礼物,显然在等什么人。—辆货车和—辆轿车开来,穆德和史卡丽走下车。 穆德说:“哇噢!看看这儿,亲爱的,你觉得怎么样?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埃兰德太太迎上前来说:“你们好!嗨,欢迎。欢迎来到‘瀑布社区’。”埃兰德太太顺手把礼物塞进史卡丽手里。 穆德把双手搭在史卡丽的肩上,说:“我是罗伯,这是我可爱的妻子劳拉。” 埃兰德太太说:“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帕特·埃兰德,住在那边第六栋。我是欢迎新邻居的代表。” 穆德说:“我们也很高兴认识你,帕特。” 埃兰德太太:“我必须告诉你,现在已经5点10分了。我想你们恐怕会来不及了。” 穆德忙问为什么。 埃兰德太太答道:“6点是截止时间。下午6点之前所有东西必须搬进屋里。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 穆德和史卡丽走进屋子,看得出屋子打扫得很干净。穆德赞叹地说:“哇噢,照片不太准确呀。前任的屋主保持得真干净。” 埃兰德太太说:“伙计们,快,快,动作快一点。”邻居们帮忙把货车上的家具搬进屋里。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Petrie先生?” 搬运工从货车上搬下一个篮球架,然后问穆德:“这个放哪儿?” 穆德回答说:“放在车道旁边就行。” 希罗德先生在一边插嘴说:“噢,等一下,等一下,我们得谈谈。篮球架放这儿不好。那东西在你家前院一定会显得很突兀。” 穆德很困惑地问:“突兀?” 希罗德先生解释说:“的确有点……呃,不太美观。不过也许尔可以得到格拉克先生的特许,他是屋主协会的主席。我会向他报告的,不过在此之前,最好把这个放到车库里。” 穆德说:“那就放到车库里吧。” 希罗德先生说:“好吧,快点把东西搬完,来吧,各位。” 穆德看了一下手表,6点整。 穆德还是搂着史卡丽的肩膀,目送着邻居走远。关上门之后,史卡丽迅速走进客厅,说:“这里有点不对劲。” 穆德跟在史卡丽身后,说:“嘿,等等,你还没让我抱你过门槛呢!” 史卡丽没有接话,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说:“准备好了吗?” 穆德微笑道:“开始吧,亲爱的。” 史卡丽丢给他一副手套:“来吧!”他们开始搜集证物。 史卡丽打开写着“瓷器”的箱子说:“真该谢谢那些友善的邻居,荧光血迹增强剂没了。” 穆德划开客厅的一块地毯:“有没有都无所谓,这地方干净得可以造电脑芯片了。” 史卡丽拿出一个便携式摄像机开始拍摄,说:“2月24日下午6点01分。这是史卡丽和穆德探员,在克林夫妇的旧居,他们于去年7月无故失踪。克林夫妇是这个社区自1991年建成之后失踪的第三对夫妇。他们都有稳定职业,没有暴力行为、家庭不和以及心理疾病的记录。最先都是被他们的家人或员工发觉消失的,他们的车和个人物品也同时消失。当地警方在所有案件中都找不到任何线索,只留下干净整洁的房子,还有一群号称对失踪一无所知的邻居。这真是让人吃惊,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邻里关系如此紧密的社区里。当地警局束手无策,只好向FBI求助。Skinner副局长将案件交给我们处理,他想出一个侦查此案的绝妙方法,让我们假扮房屋买主暗中调查。这个规划完善的社区,似乎隐藏着……某种黑暗的、寂静的谋杀阴谋。” 摄像机拍到了穆德的脸上,穆德嬉皮笑脸地对着镜头:“现在要拍蜜月录像带吗?” 史卡丽关掉摄像机,然后纠正穆德:“是罗伯和劳拉,”接着又说,“穆德,如果以后还有暗中调查的机会,让我来选名字,行吗?” 穆德表示同意。 史卡丽生气地说:“看你这意思,你没有认真地对待这案子。” 穆德说:“我是认真的。我只是不懂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这是我们回×档案之后的第一个案子,却不是×档案。” 史卡丽说:“这当然是,是无法解释的。你想要什么案子,外星人?牵引光束?” 穆德回击说:“承认吧,你只是想玩‘过家家’。” 这时门铃响了。史卡丽准备去开门。 穆德大喊:“老婆,回来给我做三明治!” 史卡丽毫不客气地脱下手套摔在穆德脸上。 穆德继续说:“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史卡丽打开门,看到大个子麦克抱着一大箱杯盘站在门口:“嗨,这个赔给你们。” 史卡丽忙说:“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麦克说:“请你一定收下。我家的盘子多得用不完,我通常只用一个,用完就洗了。我绰号‘大个子麦克’。我就住在对面街上。” 史卡丽看到麦克脖子上挂着的吊坠说:“双蛇杖标志。(美国陆军军医部队的标志)你是医生吗,麦克?” 麦克说:“不,我是兽医。如果你们想养宠物,我很乐意免费帮你们检查。不过,呃,你们不能养超过16磅重的宠物,这也是这里规矩的。” 史卡丽抱着那箱瓷器:“你真是好人,麦克。天啊,你们这么热心,真不相信克林夫妇会搬走。他们是叫这个名字吧,克林?” 麦克却回避了这个问题:“我得走了。” 史卡丽困难地用肩膀关上门,走进屋子。看到穆德正站在椅子上,于是叫他:“穆德。” 穆德正从吊扇上刮下什么东西,说:“我叫罗伯。” 史卡丽问:“你找到了什么?” 穆德说:“看来打扫房间的人漏掉这个地方了。你觉得这是血吗?” 格拉克的住宅晚上7:49 大家在吃晚餐。 埃兰德太太说:“我对他们还不太了解。他只说他在家工作,这表示他一定很有钱。” 希罗德太太说:“看起来不错,可爱的一对。” 麦克说:“嗯,很可爱。他们是一对不错的夫妻。” 希罗德先生转身问:“你认为呢,Gene?” 大家讨论了一会,对新来的夫妇是否会合作并且加入他们,意见并不统一。最后麦克说:“可是,实在有太多太多的规矩了,我想如果他们知道不遵守规则的后果的话,他们也许能更好的遵守规则,这是邻居应该做的事。我真的认为我们应该这么做。” 麦克起身去厕所,格拉克先生对大家说:“温,麦克这孩子是一个薄弱环节,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
这是一个很大的村子,村子里最有标志性的两个地方一个是位于村子中央位置的一口老井,而另一个就是位于村子西头的小庙。 小庙大概有两米多高,一米半宽,房顶起脊披挂红瓦。整体用油漆涂成了大红色,孤孤妖妖的伫立在空地上,给人以视觉上的神秘! 话说这个用红瓦披挂的小庙是干什么用的呢?这可是村子里的人最神圣最敬畏的地方。 这个小庙的作用就是村子里的老人去世的时候给死人报庙用的。所说的报庙就是在人死了的第二天凌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死者的家属带着重孝,头顶白布做成的孝帽身穿白色孝衣按照辈分的大小排列成整齐的一队来到村外的这个小庙。 队伍要整齐的绕着小庙走上一圈,领队的人会把死者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对着庙门报出来,以求得当地土地爷爷的知晓打开地府大门好对死去的亲人给予收留。 报完庙绕着小庙整整走上一圈然后再回到死者的家里。如此要接连走上三趟也就是一个死人要报三次庙,这报庙仪式才算得以完成。 不但这样,就是平常的时候不管大人小孩凡是招了没脸的了或者是受到了惊吓了都免不得要到村外的小庙前跪倒乞拜一番烧烧香再焚烧一些纸钱,说来也是奇怪,有一些小来小去的灾星也就真的好了。 还有更瘆人的就是偶尔附近村子里的人家有死了婴孩的就直接把婴孩的死尸扔到庙门口抱一捆秸秆就把死孩子尸体大概的烧吧烧吧以求得地府收留好保佑下一个孩子的平安! 于是那个小庙的门口总是啥东西都有,什么死孩子尸体,什么香火纸灰,涂着红色的上供馒头… 所以村子里的小孩子天生就会对那里产生一种惧怕,就是再淘气的孩子也没有人敢到那里去玩耍。 就是村子里的大人们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尽量的绕开那里,晚上走夜路的时候更是远远的躲开。 村子里有一个寡妇人家,年纪轻轻的丈夫就死于一场车祸。撇下一个三岁的孩子,娘两个相依为命,这个寡妇死了的夫家姓胡所以平常大家都叫她胡家嫂子。 这个胡家嫂子虽然只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家妇女,可是生来就细眉细眼细皮嫩肉的很是耐看。所以自从丈夫死后一个人带着年幼的孩子过日子那也是过的一个担惊受怕。 白天还好没人敢怎样,可是到了晚上就总有那二流懒蛋居心不良的人半夜里来拽门。 偏偏这胡家嫂子性格生就又柔弱,免不得被吓得抱着孩子暗自流泪不敢声张。 话说这胡家嫂子越想越觉得这日子可咋过下去,于是在一天夜里抱着孩子带了些香烛纸钱就摸黑来到了小庙。 点着了香火烧了些纸钱,这胡家嫂子是鼻涕一把泪的把自丈夫走后自己所受的委屈和惊吓一股脑的在小庙前细细的哭诉了一遍。 还别说,自从那日胡家嫂子到了小庙前哭诉了一通之后,晚上睡觉还真是安生了,再也没有了那敲拽门窗的事情发生了。 胡家嫂子心中感到十分的欣慰,看样子自己在小庙前所说的那些话死在阴间的丈夫一定是听见了,所以暗中来保护自己娘两个来了。 还别说还真是那样,几天的时间里村子里那些去敲过胡家嫂子门窗对胡家嫂子不坏好意的主都在一夜间得了奇怪的病,浑身溃烂流脓卧床不起了。 安生的日子没过上几天,这一天晚上刚刚吃过晚饭,三岁的儿子突然瞅着妈妈说了一句让胡家嫂子心惊肉跳的话“妈妈!趴在你身上的叔叔长的好丑啊!” 胡家嫂子瞬间只觉得头皮刷的一下子麻酥酥的一下子酥到了脚后跟,愣了一下猛的转回头想看看孩子说的趴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回过头来一看,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胡家嫂子长出了一口气照着儿子的小屁股蛋就是一巴掌“小孩子不许说谎,我没告诉过你吗?再撒谎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妈我没有说假话,你看看就是有一个叔叔趴在你的身后嘛!叔叔你倒是说句话让我妈妈知道,要不然她又说我撒谎该揍我了。”孩子呜呜哭了起来。 听了孩子的哭诉,胡家嫂子知道孩子说的话一定是真的了。她没有动轻轻的把儿子搂在怀里“儿子,你能告诉妈妈你说的那个趴在妈妈后背上的叔叔长的什么样子吗?” 孩子抽噎了几下“妈妈!叔叔长得像猴子一点都不好看。”听了孩子的话胡家嫂子明白了。看来老人都说只有孩子能看见大人所看不见的脏东西,看来一点都不假。 自己这几天一直暗自庆幸是孩子他爸回来保护他们娘两个了,看来自己错了,一定是那晚上在小庙前招回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没办法找了一些黄纸拿在手里到门口烧了烧念叨了念叨娘两个也就关灯睡觉了。半夜的时候,胡家嫂子睡梦中就被儿子给推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儿子一边哭着一边使命的在推搡自己。 一把拉开灯,胡家嫂子一把把儿子抱在怀里连忙问儿子怎么了?“妈妈!我看见有人欺负你,那个像猴子一样的人趴在了妈妈的身上再拼命的打妈妈。” 紧紧抱着儿子胡家嫂子彻底的懵了,这是怎么了?儿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自己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日子一天天的挨下去了,不管胡家嫂子怎么折腾,也找了几个神婆来到家里驱邪驱鬼可是儿子口里的那个猴子一样的男人还是每晚都会出现在胡家嫂子的身上。 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当初不去小庙找那死鬼丈夫哭诉了,这下倒好活人不敢来了,倒是把个不知是啥的死鬼给召回来了。 战战兢兢的日子还得过下去,一晃两个多月的时间可就过去了。这一天一大早胡家嫂子收拾停当锁好门抱着儿子打算去乡里的合作社去买点布料给儿子做几双鞋。 走在路上的时候就要路过那个位于村子西头的小庙,就在经过小庙的时候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儿子突然喊了一嗓子“妈妈!你看那个总趴在你身上的那个猴子叔叔就在那个小房子里呢!” 儿子的一声喊叫可吓坏了胡家嫂子,慌忙用手把儿子的嘴捂住“别吵吵儿子,咱们不往那里看,乖孩子回过头来看这边。”一边说这一边把孩子的脑袋给拧了过来。 就这样一路上都感觉心惶惶的胡家嫂子匆忙的买了点布料就赶回到了家中。这左想右想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是彻底的让胡家嫂子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接连几天的恶心呕吐浑身无力让怀过身孕的胡家嫂子暗叫一声不好,怎么自己的症状那么像是已经怀孕了呢! 不可能啊!自从丈夫死后,自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人,从来没有越雷池半步,从来就没有根任何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所以说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可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胡家嫂子身体上的变化可是越来越像怀了身孕了,肚子在一天天的变大,食量也在增加,种种迹象都表明胡家嫂子是真的怀有身孕了。 望着自己那越来越大的肚子,再想想儿子一直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像猴子一样的男人,这胡家嫂子的心里可就有了想法了“莫不是自己真的被鬼给缠上了?不会是怀了鬼胎了吧!” 想想自己是有很多次在梦里与一个模模糊糊看不清的男子做着男女沟壑之事,可是每次醒来都不见有什么异样所以自己也就一直没在意。 莫非这一切都不是梦?梦里所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这胡家嫂子可就是每日里坐立不安了,渐渐隆起的肚子这要是被乡亲们看出来了,自己是个寡妇,到时候就是有一千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了。 想来想去,这解铃还得系铃人,这男鬼是自己从小庙招来的,自己还得去小庙那里去求求看看不管是那路神仙怎么说也得放过自己才好。 打定主意,不敢出来太早怕相亲们看见。于是等到夜半没人的时候胡家嫂子抱着孩子带上一些香烛就来到了小庙那里。 胡家嫂子双膝跪倒一顿的哭诉,说不管你是那路大神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就放过我吧!以后我给你立牌位每日给你烧香磕头怎么着都行,只求你放过我。 一顿折腾就回了家,一段时间过去了,胡家嫂子发现肚子还在疯狂的长大,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一点点迹象。 眼看着是瞒不住了,想想以后要面对相亲们的吐沫星子那日子可怎么过呀!不但自己没脸见人,就连自己那幼小的儿子都会受到小孩子们的欺负。 第二天胡家嫂子把年幼的儿子送到了离自己家十几里外父母那里什么也没说,毅然决然的之身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心情复杂的哭着等到了天黑,手里握着一家人的合照。看到外面天已经彻底的黑下来了,胡家嫂子怀揣一把水果刀就又来到了那个小庙前… 第二天一早,村子里早起放羊的羊倌看见了胡家嫂子满身是血的躺卧在小庙门前,手里拿着一个血淋淋的已经成了形的小小的婴孩,胡家嫂子的肚皮被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大口子肠子流落了一地。在胡家嫂子的身旁扔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当人们从胡家嫂子那三岁的儿子口里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愤怒的村民拿着镐耙把个已经存立在这里好多年的小庙砸了个稀巴烂。 从那以后村子里也就再也没有了小庙,要是有死人需要报庙就临时拿来三块砖头临时在村子外简单搭立一下就算是小庙了。 ...
那还是上世纪60年代初的事。当时到处闹饥荒,村里的王叔也饿死了。就在王叔饿死后没几天,村里就闹起了鬼。鬼就是王叔,这话最先是从李伯伯家传出来的。那天中午,李伯伯家正准备吃午饭。刚把饭菜端上桌。饭是稀的,照得见人影,菜是咸菜,咸得如同盐巴。这时,王叔突然走了进来,张口就说:“哇,好香的饭菜!”最先发现王叔的是李伯伯的儿子,他大叫一声:“鬼啊!”吓得连忙跑到另一间屋子去躲了起来。 他这一叫,全家人都吃了一惊:是啊,王叔死了好几天了,现在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里,不是鬼又是什么?再看王叔,披头散发,瘦得只见骨头,两眼大睁,舌头伸得老长,真是吓死人!李伯伯全家人顿时吓得四处逃跑,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王叔见大家跑了,坐了下来,不慌不忙地喝了一碗稀饭,然后从身上掏出个钵头,又倒了两碗稀饭后,这才轻飘飘地离开了。 王叔走后好半天,李伯伯全家才敢出来瞧,发现王叔走了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把大门关了,心里还是咚咚直跳。一整个下午,李伯伯全家连门都不敢开。晚上,全家人挤在一起,都不敢睡觉,怕王叔突然造访。好在晚上王叔没来,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李伯伯颤抖着打开大门,率先走了出去,接着大家也跟着跑出了门。 一出门,遇到人,他们便把遇到鬼的事说了。但是听的人却不信,说大白天的,哪来什么鬼啊,肯定是白日做梦了。白日做梦?全家人一起白日做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就在村里大伙儿都不信这回事的当天中午,王叔来到了赵爷爷家。当时,赵爷爷家也正准备吃午饭,也是刚把饭菜端上桌。大家一见到王叔,想到上午李伯伯一家说的事,顿时都吓得立即躲了起来。 半天过后,等赵爷爷他们出来看,发现王叔已经不见了,桌上有3个碗空了,咸菜也少了些。见此,赵爷爷说王叔是饿死的,他成了饿死鬼,现在一到吃午饭的时候,他就出来讨吃了。赵爷爷家也出现王叔的事传开后,大家才知道村里真的是闹鬼了。想到饿死鬼,大家都很害怕,心想鬼饿极了,说不定还要吃人呢。一时间,村里人人自危,白天很少出门,晚上更是不敢出门了。 由于饿死鬼王叔是每天吃午饭的时候才出现,因此一到午饭时间,家家产户都把大门紧闭,心想关了门,王叔就进不来了。那天中午,我们一家人正准备吃午饭,突然有人拍门,全家人心里一紧:肯定是王叔!王叔把门拍得“砰砰”响,我们听到拍门声,都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去吃饭,大气也不敢出。这样应该可以给王叔制造一个家里没人的假象,可王叔闻到了饭菜香,就是不肯走。 王叔不停地拍门,拍得我们一家心惊肉跳。我非常担心王叔把门拍烂了,跑进屋来吃人。我的担心也是全家人的担心,爷爷说王叔肯定是饿急了,不如去把门打开,让他进来吃饭,吃饱了就会走。要是惹火了他,等把门踹开,那就会吃人!爷爷这么说,全家人都点头同意。可谁去开门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言语。最后,爷爷说他去,他一把年纪,活够了。 爷爷去开门的时候,大家赶紧躲了起来。我想看看王叔,便偷偷地躲在一个角落里。只见爷爷开了门,王叔便飘了进来。爷爷笑着说:“您请!”王叔没说话,径直去了饭桌。王叔端起一个碗,就张开大嘴喝起来,一眨眼的工夫,一碗稀饭就被喝光了。王叔然后掏出一个钵头,往里面倒了两碗稀饭,然后抱着钵头走了。我明白了王叔带走的是晚上和明早的饭。 有惊无险。王叔是饿死鬼,只吃饭不伤人,只要给他吃,他就会走。因此村里人决定,每天午饭时间端3碗饭放在村头王叔的坟头,这样免得他进村来乱跑。最后,村里人还商量好,每家送一天,让王叔天天都有饭吃,不来村里闹。果然,自从每天有人送饭到王叔的坟头,村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王叔的鬼影。大家这才放心了,都松了一口气,白天也用不着再紧闭大门了。 半年后的一天,赵爷爷去给王叔送饭,在王叔的坟头,他看到地上有几个字:以后不用送饭了。赵爷爷见了赶紧回了村,把看到地上字的事告诉了大家。胆大的人一起来到坟头,果然有这么几个字。大家开始有些担心:王叔不让送饭了,他是吃腻了,还是吃饱了,不想再吃了?后来的几天,没有人给王叔送饭去,但也没见王叔来村里走动,大家彻底松了一口气:王叔吃饱了! 十几年后,王叔的儿子道出一个惊天大秘密:原来,人们见到的王叔,其实是王叔的弟弟王二叔。王叔为了妻子和孩子能活命,不肯吃仅有的一点饭,活活饿死了。可是王叔死后,他们还是没有饭吃。王二叔于是便装扮成王叔的样子,在吃午饭的时候到村人家去。这样,大家以为他是鬼,自然会躲开,他就可以吃一碗饭,然后再为他们母子带两碗回去。正是这两碗饭救了他们母子。 大家知道是这么回事后,心里五味杂陈。这时,王二叔早已死了,大家都不记恨他装鬼吓人了。大家心里想:要是当初自己主动伸手帮帮王叔一家,王叔就不会死,王二叔也不会装鬼弄饭吃。可是在那年头,仅有的一点粮食都是救命粮,谁也舍不得主动送人啊!不过,这事给大家提了一个醒:任何时候,人们都要共渡难关,否则,困境里死去的人真的可能变成鬼来世上讨要! ...
小的时候,总听村子里的老人说,不能去村外的小树林里去,会迷路的。当然了,老人们只是口头上说迷路,不知道实情是怎么样的。 每天我放学回来,扔下书包就和朋友们去玩,回来时吃饱了就睡下了。隔壁村的马叔,前些日子去城里办点事,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想快点回家就走了小树林,结果从那以后他就失踪了,再也没回来。村里的老人对外一提起这件事,冷汗都出来了,一直警戒我们不能去小树林里玩。 有一回,我刚放学回来,看见上初中的哥哥在和他的朋友说话,说是要去小树林冒险。我着急地告诉哥哥:马叔上次去小树林就没回来过,难道哥哥你也要去吗?哥哥不屑地说:这算什么?不过是谣传罢了。我们只是去看一看,又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了,这附近不远就有小村子,有什么情况可以喊。 听哥哥这么一说,我的胆子也就大起来了,也要跟着哥哥他们去。可是哥哥却说:你还是小孩子,去什么呢?怕你吓坏,你妈妈又要责怪我了,你就别去了。到时候我们回来给你讲讲得了。我嘟囔着小嘴,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晚上,哥哥和他的朋友出去了,我想起马叔的死,很怕,于是干脆和爸妈在一个被窝里睡起来。第二天,哥哥没回来,他的朋友也没回来,他们去找,也没找到。第三天的时候,哥哥回来了,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全身无力地坐下来。 我一看,着急了:哥哥你怎么了?哥哥看着我说:那天,我们去小树林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一片黑暗,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响,我看见有一个黑影闪过去,觉得害怕了。我们为了壮胆子,就手拉着手一起走,走到一半,隐约看见前边的树上吊着个人…… 我吓坏了,爸妈看见了,就抱紧我,妈妈问:那树上吊着谁?哥哥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吓得浑身发抖:我看见,树上吊着马叔……还回过头来朝我们笑了笑……后来,我的朋友和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分开了,他们都不见了,幸好我离小树林的出口近,旁边路过王阿姨,救下了我……我们一遇到危险就大喊起来,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得到。 爸爸听后脸色发白,说:你刚才说,遇到了王阿姨?王阿姨不是昨天刚去世了么……妈妈赶紧说:你可别忘了,王芳平时和我们关系好,又是邻里关系,说不定王芳看见他一时好心就救下了。不行,你要去拜拜神,感谢王芳救你。 从那以后,便没人敢去那郊外的小树林了。 ...
王从部队复原,先是做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因当过兵入了党,很快就成了村里的书记。 而后的日子里卖树卖沙无数,可谁也不知道卖了多少,因为会计也不清楚。 村里没人敢反对他,因为谁要是反对都会被他整得很惨。不过他们家是第一个用上煤气的人,而且持续几年都是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家的柴草垛每年都会被人烧掉。 他们家比酒店还热闹,总有喝不完的酒,经常看到几个醉醺醺的人,当然也有王村长那醉醺醺的脸。 每到麦收世界就苦了我们这些学生们,他会跑到学校让我们停课,在老师的带领下去帮着他家收麦子,而且地还特别多...... 那时候的勤工俭学多数和他有关,当然还有我们校长。以勤工俭学的名义,收酒瓶、薄膜、还收草种子,当然庄稼和钱也不会少的。 学校里修路,上报的是工程,可是石子和沙子都是我们按任务去河边拉回来的。完不成任务不准上课..... 当时我真的很恨他,可是没有任何办法,原因就是他总是让我们干活,甚至上着课,都会跑到教室里去找我们帮他家打水或者扫地...... 他一连开了几个饭店,村长也当得很稳,似乎真的没有了天理。直到十几年后,他被车撞死。不过他的继任者和他差不多,也死在了同一条路上.....以至于后来没人敢当村长。最终现任的村长上任才发现,村子里居然负债累累! 他死后,妻子改嫁他人! 女儿贪图享乐,成了夜总会的小姐,儿子成了小混混..... ...
我们家所在的那个村子叫弯子头,是一个比较老式的村子,夹在两座小山之间。村后是一片竹林,竹林下是一片不知年月的坟场。小时候偶尔去那里玩家家,回来后肚子就会痛,当然在外边也不会吃什么东西。肚子痛得厉害了,母亲会问我当天都到了什么地方,我说是村后竹林里。母亲就会拿个碗盛了些熟饭,再添上冷水,背着我去村外路边撒了,嘴里说小孩子冲闯了你们谁,都该谅解,不要和小孩子为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过不了多久,我的肚子自然就不再痛了。 村里的房子是连栋的木架房子,中间是块晒坝。在我小的时候整个村子住着十几户人家。我家在村子外围,是在靠西南角的开阔地段上。村子东北角住着一户熊姓人家,论辈我该称呼那家的老太太为曾外婆了。在早些年,有户姓郭的人家挨他们家住。据说姓郭的人家以前有个小女孩,有一天晚上回去,看见家里阁楼的楼梯口吊着一双毛茸茸的脚,很有规律地晃动,她吓得夺门而出,结果在村口的阶梯上摔下去导致双腿残废,没两年就死了。在我大约5岁的时候,姓郭的人家在村外重新修了房子搬出去了。 那熊老太太很信鬼神,她总是说能感觉到家里有异样的东西,所以她常常请些巫婆道士做法。堂屋的正墙上贴着些菩萨的画像,常年烟熏火燎的。小时候都不太敢去她家,感觉比较阴深。儿时几乎所有邻居家家具是怎么摆设我都知道,惟有对她家里很陌生,每次去都探头探脑的,感觉奇怪而且滑稽。 每当只有她一人在家的时候,她就会出来找人给她做伴,不然到了夜里她会整夜睡不着。她总是能看到什么东西,但是她也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她一惊一咋的性格吓坏了很多为她做伴的妇女,到后来都没人乐意去帮助她了。 熊老太太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当时已经结婚成家。大儿子有一女两子,他的小儿子和我同年,小我十一天。 在我们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熊老太太的第二个儿子为了能给女朋友买一块手表,跟着我姑妈的儿子到城里去干力气活。那天他拉着满满一板车货下坡时,在他的正前方不远处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孩,板车没刹车的,眼看要闯到那个小孩。这时候他看到路旁有一跟电杆,他可能希望把板车卡在电杆上就可以避免闯到那小孩吧,于是就打了方向冲向那电线杆子。车是停了,但是他也卡在了板车和电杆中间,一声也没吭就死了,七窍流血…… 奇怪的是,他死了当天早上,熊老太太出来和村里人聊天。说昨天晚上她很清醒地看到一个浑身缠着白布的男子,从她卧室的窗口跳进屋子来到她床前说:妈妈,我要和你一起睡。她回答说谁是呢,我不认识你,你快走开。但是那男子没再吭声就钻进了她的被窝,她摸那男子的脚,感觉暖暖的。 她儿子回来的时候变成了骨灰,是裹着白布烧的。 在我们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熊老太太的第三个儿子去广州做泥水匠。走之前给了我那比我小十一天的小舅舅一个小圆镜子,小舅舅曾经拿着那镜子对我说:这是我幺爹给我的纪念,他要我不要忘了他。 ...
摘要:素材提供:若水/授权整理:春风一顾/授权写手:春卷卷。这是根据若水口述的故事改编,没有特定的系列,我将它记录下来,只是在我们已经逝去的童年时光里,这些零散甚至毫无道理的恐怖故事,却往往被人们不停不停地转述。那是口耳相传的记忆。以后每日会更新一个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那是九八年初夏的一个午后,我和朋友受邀去同学家做客。下午一点放学后,我们去了村里面一条很少有人走的捷径。 道路穿过山林,山高林密。正午时分,也见不到一丝阳光,阴凉阴凉的。路一直向前蜿蜒曲折,到了一个一百三十五度转角时,只见路旁有一棵古树,那是一棵两个成年人也合抱不了的参天大木。树旁有一口池塘,塘边有一栋三层高的小洋楼。 步行了大约一小时,终于到了他家。吃过晚饭后,我们在他家玩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五点,我和朋友就开始返程。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大约走了四十分钟后,我们看到路的对面有一棵大树,树旁有一口池塘,池塘旁边也有一栋三层小洋楼。 太阳下赶路的我们都有些乏,见到大树和房屋,不由得喜上心头,连忙朝大树走了过去。大约十分钟后,我俩到了树前,才发现没有路通往那栋小洋房。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有棵同样的树,于是我们转了回去,继续往前赶了大概半小时。 而此刻天色渐晚,走了这么久,我们又渴又累。 突然,我们发现在道路的右边有一棵大树和一栋房子!那棵古树竟与我们先前看到的颇为相似,我心下有些疑惑,却只当是林子深深,树木本就不易分辨。 朋友拉着我连忙走过去,然而到了跟前才发现路又没了。我们又退了回去,继续往前走,类似的情况一直在发生,我们不停地走,可每次都是错的。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我们俩累了、乏了、渴了、更饿了,月光惨白的照在我们身上,显得那么无助。终于,当我们再次来到大树旁的房子旁时,我们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又冷又饿,又惊又怕,朋友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自小胆子大,即便如此,荒郊野外月黑风高也不免害怕起来。 这时,房屋里的灯忽然亮了。 一位中年男子吼了一声:“谁!”,只见他拎了一把锄头,开门走了出来。 屋里传来一个女声:“是什么东西在外面?” “是两个小孩,不知道是谁家的。”男子答道。 洋房一楼的窗户有个女人的影子,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大半的光,看的不真切。 “让他们进来吧,外面又黑又冷的。”屋内女声说到。 于是我和朋友被带进了屋里,屋内装饰豪华,一点也不像外面那般简陋。 “你问一下他们是谁家的孩子,我去给他们煮碗面。”女声说道。 我向男子讲述了我们的来历、家庭住址和父母的电话号码。我知道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只希望能给家里报个平安。 不多时,一个年轻的女人端来两碗鸡蛋面,香气四溢,我俩此时早已饿得不行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连声谢谢也来不及说,就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许是吃得太饱,我们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我置身在一间幽暗的屋里,靠窗的空地上并排陈列着两张黝黑的棺木。四下静悄悄的,我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忽然,只听一声响动,两张棺材的盖被从里侧推开,竟有人慢慢从里面爬起! 我吓得腿脚发软,不得动弹。而定睛一看,那两具直立起来的尸体不正是那小洋房里的一双男女吗? 如果他俩是死人,那给我们吃的是什么? 突然想到《三打白骨精》里,那个变身为少女的白骨夫人给唐僧他们拿的吃食是癞蛤蟆和石头。脑海中浮现那碗面的真实模样是交错的黑发和转动的眼珠,一时之间恶心得只剩下干呕。 听到那女尸幽幽的说道:“我的眼珠被你吃了,却不能再吐出来了,还不速速将你的眼球挖出来还我吧!” 说罢便伸出双手要抠我的眼珠,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窗外有槐树疯长,枝叶乱舞,在房间里投下鬼魅般的暗影。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腹内一股腥臭冲鼻,“哇”的一声就吐出一滩碧绿色的污秽物。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往我嘴里灌了些生理盐水,这才渐渐消去方才的不适,打量了下周围的摆设,才知道自己身在医院。 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眼睛,还好,都只是梦。鬼故事。 不久我就出院了,从那以后我都不敢在天黑后出门玩耍。后来我问了爸妈,问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听我爸说,是在距我家十几里远的另一个村的一位猎人(这个猎人是我爸打猎时的猎友,现在是我干姨丈)送我们回来的。干姨丈在凌晨打猎回家的路上,路过那片林子时,看到有俩小孩睡在一座合葬的大坟包上,坟边有棵大槐树,他发现我们时我们嘴里还吃着两只蛤蟆。 曾记得家里人说我百天的时候,外婆请村里的高人给我看过生辰八字,以测未来凶吉。 高人说,我生性属阴,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他说的头头是道,加上我们那边信这个,外婆他们异常谨慎。 也讨了破解之法,不过未曾告诉过我。子不语“怪力乱神”,却也有“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样的说法。宁可信其有,这样的道理一直都在。 村中早有传闻,山林里的参天槐树很邪门,体质属阴的小孩子若是遇见了便容易发生不幸。用老人家的话说,就是小孩子阴气重,踩别人坟头都会生病。 那个时候正是对什么事都无所畏惧的年纪,大人的叮嘱很快就被抛到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想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日的我们定然是遇上了鬼打墙,所以才被困山林。 只是之前的梦境一直让我心有余悸,后来外婆带我去那双夫妇的坟头敬香,又给他们烧了大把的冥币。 再后来,听说那棵大槐树在冬天被雷劈得自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