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是个网络游戏沉迷者,当然这也与他的家庭情况有关。 阿德的父亲办了个小工厂,一年下来也有上百万;阿德的母亲则开了个小超市。家庭条件还可以,父母都挺忙的,不太管他,所以他迷上了网络游戏。 最近新开发出来一款游戏,画面是3D的,非常精美时尚,阿德一进去就冲了两千块钱,然后开始了争霸之路。 这游戏真心不错,不仅对战酣畅淋漓,每连赢三局还有8-88的微信红包可以领取,真是又好玩又挣钱。 阿德玩了一天一夜都舍不得下机,肚子饿了叫点外卖,吃碗泡面,困了就将游戏挂机,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会儿,就这样,阿德都不知道自己在网吧呆了几天,或许是五天,或许是一个星期,或许更久,直到有一次,他准备去洗手间,猛的站起来,眼前一黑,脑子里一片空白,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因为他现在就飘在空中,看着另一个自己躺在那儿,身边围着一群观众。 一开始他是害怕的,任何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有恐惧。 害怕过后,他觉得有点可惜,自己还有很多游戏没玩,很多地方没去过 ,很多好吃的没吃过,很多东西都没有见识过,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时他看到有一个人跟他一样,是飘在空中的,他好奇的上前搭话,那个男人告诉他,自己也是玩游戏的时候猝死的,因为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所以一直在这飘着。 阿德撇撇嘴,他觉得没什么,死都死了,甘心不甘心这种事压根不重要,他就不会这么执着,该去那就去哪。 阿德说完,那个男鬼用讽刺的眼神撇了一眼阿德,冷然说道:“希望你等会儿也能这么洒脱?” 不一会儿,阿德的父母找来了,远远的,阿德的母亲看见儿子躺在地上,当场就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和母亲相反的是,父亲以常人难以做到的速度冲到了阿德的身边,半坐在地上,将阿德紧紧的搂在怀里,张开嘴想喊,想叫,想哭,可是他拼命的张嘴,却根本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一旁看着的阿德突然觉得好难过,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给紧紧的抓住了,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男鬼在一旁看着:“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阿德陷入了无尽的懊悔之中,可是又能怎么样?自己已经死了,不管怎样,一切都来不及挽回了,这大概就是人类恐惧死亡的原因所在,一旦你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是了。 男鬼这时候收起了脸上的嘲讽,认真的说道:“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么做?” 男鬼问的话让阿德有那么一瞬间愣神,虽然明知道这个问题已经不具有意义了,阿德还是傻傻的极为认真的说道:“好好活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在外面的时候给爸妈打电话报平安,毕业后自己挣钱,让他们安心。” 听阿德说完,男鬼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轻轻的点点头:“小伙子,要好好记着,人啊,一旦死了,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所以活着的时候要用心,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突然,男鬼说完就不见了,阿德也没注意到,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瞬间老了十几岁的父母身上。 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德回头一看,看见是一个陌生人,那人皱着眉头说道:“兄弟,你把座位摆好,你这样,邻座的人怎么办?” 阿德睁大眼睛看了看,发现自己居然还坐在电脑前,桌面上的游戏还挂着机,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能触碰到自己的身体,他还活着! 原来自己居然是做了一个梦,不过那梦可真吓人,自己应该从中吸取教训。 后来阿德真的就像自己梦中所说的那样,不再每天只顾着玩,现在他开始认真的规划生活。 不过他也没有放弃游戏,毕竟这也是他的人生乐趣之一,只是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沉迷了。 有一天早上,阿德坐在餐桌前吃着母亲做的早点,吃的正香时,父亲放下手上的报纸,突然说道:“这还是以前的报纸,说是一个男人在网吧猝死了,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好好的一条生命,他的父母怎么受得了?” 阿德一边听着,一边觉得十分心惊,他放下碗筷走到沙发边上,拿起父亲刚刚放下了那份旧报纸,打开一看,上面挂着的照片和他梦境中看到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以前,阿德会以玩笑的形势跟别人说出那个梦,可是从那以后他对关于自己死亡的那个梦境,对任何人都绝口不提! ...
过年回家,自然要看望一年半载没有看到的奶奶。天气昏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奶奶家的柴火却熊熊燃烧着,烤的浑身暖和。 我家乡有一件过年必须要办的事情,就是死人也要过年,我们要逐一上坟去扫墓,给那些沾亲带故的先人烧香放炮,整个山头跑下来,人已经累的快要散架了,何况还有耄耋之年的奶奶跟着一起。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稍作歇息,这时候,远处轰隆隆的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那巨响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身边,一会似雷声,一会似炮竹声,一会还死人发怒的声音。奇了怪了,我和奶奶脖子伸的老长,眼睛到处打量这安静的周围为何会如此怪异。 “快看”奶奶指着天空嚷嚷。 我这一看还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屏幕,看电影似得放映着一些东西,一个年轻的男子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奶奶,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他想说什么我却什么都听不见,他咿咿呀呀的好一会,这才痛苦的闭上眼睛,身边立马出现了几个可怖的鬼影将那个男子带走。 那个男子最后忘了我一眼,说着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我只顾着害怕。 我看到这一幕,吓的连连尖叫,却看看奶奶独自一人默默的抹泪。 我赶紧抚摸奶奶。焦急道:“奶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意识在混乱,但发现奶奶更不正常,感觉自己瞬间无助到崩溃了。 奶奶这才转过头,哭着对我说:“他说他想我们,他走的不甘心,在那边过的并不好,经常受其他恶鬼的欺负,他还说让我们再多烧点点纸钱给他”。 “那是谁?奶奶?”我问道。 奶奶悲伤的摇摇头,对我说:“那是你一出生便死去的父亲啊” 我哑然了,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死去了很多年,没想到刚才天上出现的那一幕竟然就是他。 奶奶指着脚下一处,说:“这就是你爸爸的坟墓,我们踩到他了才看到刚才那一幕,我们刚才的纸钱烧完了,等会再拿一些过来烧了吧。” 我泪水连连的点点头。 后来,我查找了很多关于我爸爸生前的事迹,平淡,但很真实,我奶奶也时不时的给他送一些纸钱,要不就坐在坟头跟对着坟墓说说话。 前两天,奶奶电话给我说,梦见我爸爸和颜悦色的出现在她面前,再不似之前那么狰狞,我会心的笑笑,心里默念着,爸爸,你肯定在某一处看着我,希望我能照顾好奶奶,我一定会做到的。 ...
吴晓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清脆的,来自床下的,敲床木板的声音,声音一下一下的响着,敲在她的心上,震在她的耳朵里…… 3个月之前,奇怪的事情便接踵而来。她的父母忽然就对她说:“晓晓啊,如果父母哪天突然消失了,千万不要找,一个人好好活着。”而且几乎每天父母都要跟她这么说一遍。不,有时一遍有时一天要听到两三遍,弄得吴晓是云里雾里的,怎么问父母父母也不告诉她究竟是为什么,甚至嫌她的追问很烦便骂她,她也就不敢再问些什么了,于是每次父母说的时候也不敢再嫌烦,只是默默听着。有的时候吧,吴晓甚至觉得父母是老年痴呆了,可又觉得这个解释怪怪的,还越想越烦,不过到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吴晓便慢慢习惯了,只当父母是闹着玩儿的。可是她没想到,三个月后,父母竟然……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天午饭后,妈妈在客厅收拾桌子,正在跟躺在房价床上玩手机的吴晓说话,吴晓也一边玩手机一边回应着,可是忽然,妈妈一句话还没说完,吴晓便听到妈妈的声音,戛然而止了!真的是戛然而止,毫无征兆,仿佛忽然说话者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一样,一瞬间变听不到还正常的说话声了。吴晓脑袋嗡的炸了一声,赶紧跑出去看,结果,客厅哪还有妈妈的身影了!连同之前妈妈还在收拾的桌子和桌子上的一切,全部都消失了!很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吴晓呆呆地站着,等回过神来又赶紧去找爸爸,可是喊遍、跑遍、找遍了整个家,也都找不到父母,吴晓顿时就崩溃了,眼泪刷的一下就涌了出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也从她深深地心底涌出,包裹住了她。跌坐在地上,捂面痛哭。 情绪的发泄之后,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仍旧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她此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去找闺蜜佳佳。 佳佳和吴晓同年出生,同样都是18岁,吴晓始终觉得真心的朋友只有她。 她慌乱的跑到了只隔三条街的佳佳家里,敲来了她家的门。来开门的,是佳佳的父亲,吴晓向佳佳家里望了一眼,看见佳佳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哭,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来给吴晓开门的佳佳父亲还是在问吴晓怎么了的时候扶在门边的墙又忍不住潸然泪下。 崩溃的吴晓顿时明白了――佳佳,也像她父母那样消失了! 吴晓也哇的一下哭了出来,结巴着说:“叔叔……阿姨,我父母,全,全都消失了……”她捂着嘴巴,跌坐在了门槛上。 佳佳父亲把吴晓带进屋里,劝她在这里住下,她答应了,住在佳佳的房间里。 这一夜吴晓都没能睡着,隔壁房间的佳佳父母也同样一夜未眠。 住在佳佳家里的前一周相安无事,第八个夜晚,吴晓便听到门外不断传来指甲挠门的声音,不是大门,而是卧室的木门!吴晓坚信佳佳父母有什么事绝对不会用挠门这种方式求助,佳佳家里又没有养动物,那么门外应该是…… 黑暗中的吴晓侧睡着,既紧张又害怕的同时,该死的第六感又告诉她背后有人,就侧躺在她的旁边!吴晓怕极了,拽着被子一分一毫也不敢动,打算就这样僵持到天亮。可是,房间的灯,却不知道被谁打了开来。吴晓害怕,所以还是不好睁眼,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的吴晓醒了,她醒来后脑子里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恐怖的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是什么……“天呐!”吴晓竟然来不及回想昨晚的画面了,因为她看见了更要命的一幕!自己的两个手腕上竟然各有一个黑手印!而脚踝上,却有两个清晰的小脚印!吴晓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立刻跑去找了佳佳父母,他们并不意外,因为,他们也同样。 现在开始,吴晓害怕入夜,可是夜晚来的好像比平时早了。吴晓蜷缩在床上,困倦的她闭上眼睛,刚要睡着却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和震动吓了一跳!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响声和震动竟然是从她的床下发出的!她被剧烈的震动弄得在床上颠了一下,却困意全无。“开床啊!快点把床板掀开让我出去!”一个细细的声音突然从床下传来,像个小孩的声音,把吴晓吓得掉了眼泪,也不敢出声儿哭,更不敢动一下去抹眼泪,只能任凭床下不断响起比刚才略柔和的敲床声和叫唤声。 “吱”,门开了,床下的声音戛然而止。“晓晓,晓晓别怕,我们来了!”佳佳妈妈担心的说,她进房搂起了吴晓,后面跟着佳佳爸爸。吴晓扑在阿姨怀里才安心的大哭起来。“我们倒是没事,只是在隔壁就听到了这儿的声音所以赶来看看。”佳佳爸爸拍着佳佳肩膀说道,“别怕别怕,我们今晚出去住。” 平静后的吴晓跟着佳佳父母去了附近一个朋友家,这一夜才算惊魂结束。 这个朋友答应接济他们几天,白天他们回去拿了衣服便回到了朋友家。 几人本以为这就安全了,可是,夜里安睡的吴晓竟然又被敲床声给吵醒了!她不由一惊,心脏狂跳,瞪大双眼,不敢入睡。等了一会儿吴晓见没声了才再次闭上眼睛,可只要她一闭眼,那声音便响起“咚咚咚”,“开床呀,是我,开床呀!”那个孩童的声音又响了,“上次是我不对,太粗鲁了,原谅我吧,开床呀!”这次的声音比较小,就像客人敲主人的家门那样轻,仿佛它真的懂了礼貌一样。吴晓又猛地睁开了眼,声音却再次戛然而止。吴晓蜷缩着,再也不敢睡了。终于,房间亮了起来,她渐渐能看清房间的摆设了,看着床头的闹钟指向了五点半,吴晓才渐渐睡去。 这一夜,谁都没睡好,谁都听见了,那个诡异的,敲床声。 吴晓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床板一探究竟,可是床板下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东西在里面住过留下的痕迹。 “我受不了了!我要去请人修理这个小鬼!”佳佳妈妈边哭边喊道,“我要我的女儿!”吴晓也是这么想的,他实在忍不住了,她要她的父母回来! 忍耐了三天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道士,那道士指着吴晓说:“你家靠着寺庙,又朝北,买的时候便宜吧?”吴晓听得一愣一愣的,请师父解释,那道士说道:“寺庙周边最不适宜的就是住人,尤其是你们那块地,哪里都是最差的,迟早会这样,你们还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它有心愿没有了却,只是有求于你们,我一会儿问问他有何心愿,我们帮他一把就没事儿了。”“那为什么在我家也有事?”佳佳父母的朋友奇怪道。道士解释道:“他们在你这儿,它又要找他们办事,当然会跟过来了。”然后道士让他们出去,自己在里面做法。一个小时后道士出来对他们说:“让你们家人失踪,半夜吓唬你们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他的尸骨在寺庙后面,就是想让我们帮忙烧了,去挖出来烧了就没事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尸骨在寺庙的墙根下,很隐秘,入夜后他们才开始挖,找了很久才找到。找到了之后却发现尸骨已经和墙根粘在了一起,大家都看向道士,那道士也不慌也不忙,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往尸骨上一浇,那尸骨便自己滑落了下来,用袋子套上后几人便去了一座山上,此时夜已深,道士开始做法超度亡魂,并在法事中命他们烧掉了尸骨。 烧了尸骨后真的没了怪事儿,吴晓父母和佳佳也分前后回来了。 后来,他们就都搬了家。 ...
景启超加了一个“鬼故事”的群,期待每天都能领到群主发的红包。 群主果然时不时发红包,而景启超每天都只能抢到一块两块钱。 也不知道景启超抢了多久,但他的身体却慢慢变坏。 在一天,景启超抢完红包后咽气了。 他很不服气,偷来了生死簿翻看,生死簿上显示景启超已经86岁了。 黑白无常出现在他面前道:“你的阳寿已尽,走吧。” 景启超坠入了16层地狱,很是难熬。 他请求阎王换地狱,阎王道:“你生前抢了十六次阴寿,扣你六十年阳寿算是好的了。” 这下景启超迷糊了:“我什么时候抢阴寿了?” 这话一出,阎王连忙唤出一个鬼差,只听鬼差道:“这小子每次在我发阴包时凑热闹,妨碍别人添加阴寿,是该进十六层地狱!” 景启超这才弄明白,原来当初自己抢的都是阴包啊!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景启超只待在十六层地狱等待魂飞魄散了。 ...
我的诡秘小梅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具体不知道是哪里奇怪,反正除了我其他人都不愿意和她交朋友,有时候连我都不想搭理她,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有一天我和她一起河边散步,本想谈笑风生的,忽然她的笑凝固在嘴角,我立即察觉,问道“小梅,这次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小梅严肃望着几个人对我说:“你看见那几个人没有。” 我沿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果不其然有几个年轻男女正在一边走一边高谈阔论,我说;“我看到了,不就是几个年轻人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梅你总是这么奇怪,你再这样子,连我都不想和你做朋友了,真是受够你了。” 小梅似乎没有听到我说什么话,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几个人,再说话时声音里面有几分恐惧:“再过半分钟,他们都会被一辆大货车撞死。” 我又惊又怕又怒,道:“小梅,你胡说什么,这个河边哪有什么货车,自行车都没有。” “等等,你看,三二……” “小梅,你……”我还没有说完,只听见一声巨响,一辆货车恍若凭空而出,不对,根本就是突然出现,那个人年轻人就被那辆货车撞的人事不省。 我一声惊叫,害怕不已,反而小梅赶紧拽着我的胳膊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还说:“我们不能站在那里,等会货车上面的死神会发现我们的,死神是要那几个人的命。” 后来我知道小梅的奇怪并非是不正常,而是她能预死,她身边的人,和她的眼睛所见的生死都能被她预知,往往因为这个因素我更害怕她,也害怕那天河边看到死去的那几个年人。 我不敢和小梅联系,尽管我们还在学校里面,她一个人特立独行,而我也是踽踽独行,直到有一天,小梅焦急的找到我,一脸惊恐的对我说:“小莲,学校对面的那条马路你今天放学回去不要走,对了,从此以后你都不要走,” 我的心立马扭成一团十分难受,我还是镇定问道:“为什么?” 小梅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死神在那里等着你。 我不愿相信又不得相信,于是气急败坏说:”我凭什么信你,凭什么,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小梅拉起我的手,诚恳说:”难道上次的事情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想失去你, 小莲听我的只要不走那一条路就不会有事。“ 我抽开她的手,疯狂的在原地来回的走了几步,歇斯底里道:”死神为什么找上我?“ 小梅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你相信我就没事。“ 我像疯子一样看着小梅的眼睛,我害怕,失去理智,但她更加担忧,我们僵持了几分钟后,我才慢慢的点点头,说:”好,我不走就是。“ 我不走那条路,从此那条路就是我的禁忌,我宁愿上课迟到也不走。 有一天电话响起,是妈妈告诉我,奶奶到学校门口对面迷了路让我去找奶奶,我心里一阵激动,忘记了小梅说的话,我飞奔着往学校门口对面跑去,一辆摩托车从我身上辗压过去。 我看到死神,他在对我阴仄仄的微笑…… ...
张雪是财经大学的一名大二生,这学期的考试她挂了六门课,很有可能会被劝休,甚至是劝退。 张雪家里条件很差,父母权把她当宝一样,并且在她身上寄托了厚望,如果被劝休顶多是挨顿骂,在家里干一年农活,但劝退,估计爸妈会伤心死。 这天,张雪心情不好,一直沿着路散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自己班主任的办公室门口。 这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叫李钟明,很早就泄了顶,长相还带些猥琐,一副小眼睛看起来色迷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并且据学校传言,有很多女学生都被李钟明潜规则过,并且李钟明事后也从不再纠缠,因为主动给他献身的人太多了。 想着,一向单纯无知的张雪也起了这个心思,经过一番强烈的心理斗争后,张雪决定去试一试,这里是学校,如果她想反悔,李钟明也不敢来强的。 深吸了一口气,张雪忐忑的走过去,敲了几下李钟明的门。 “谁?”里面很快便传来李钟明的声音。 张雪红着脸,支吾道:“李老师,我是张雪。” 很快,里面传来一阵推椅子的声音,李钟明打开了门,一脸色迷迷的笑容,说:“张同学啊,快进来。” 张雪点了点头,唯唯诺诺的走了进去,看见桌子上摆放着一沓试卷,李钟明正在往电脑里录入成绩。 来的真及时,差点就错过了,只要录入进电脑里面,再想要改就难了。张雪不禁松了口气,但她很快又紧张起来,到底该怎么开口? 李钟明是何等的聪明,张雪向来恬静乖巧,平时见到自己就远远的跑开了,今日却主动送上门来,这目的,不是明摆着的么。 “李……李老师,我想……想……请你……”张雪结巴的根本说不下去,一张小脸也羞的通红。 李钟明其实早就对张雪有非分之想,以前送上门来的总是一些浪货,像张雪这样的乖乖女,他这还是第一次碰到。 想着,李钟明就走过去,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不用说了,老师都知道。” 说着,李钟明的一只手便搂住了张雪的腰,张雪挣扎几下,但一想想自己的父母,登时心里如同打翻了调教瓶一样,五味杂陈的。 见李雪不挣扎了,李钟明更加放肆了,他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完事儿了,但张雪这是第一次,已经痛的合不拢腿。 看着李钟明在电脑上,自己的名字下面,敲出六个及格的时候,张雪不禁很开心,心里觉得挺值得的,只要日后离这李钟明远一点就好了。 回到宿舍,张雪急忙洗了好几遍澡,直到浑身被搓的生疼才停了下来。 如传言中一样,李钟明果真再没有纠缠过张雪,这让张雪挺欣慰的,但,好景不长,一个月后张雪竟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都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一个男人,只有李钟明一个,那这孩子毫无疑问就是李钟明的。 这时她才怪自己太冲动,居然忘记做措施了,但张雪一向唯唯诺诺的,家又里穷,她也没钱打胎,于是这事就被她隐瞒了下来,一直到五个月,她肚子微微凸起,马上藏不住了,才决定去找李钟明。 谁知,李钟明知道后,先是气的暴跳如雷,指责张雪没脑子,事后竟然不知道吃药,接着又堆着一张笑脸,说带张雪去把孩子拿掉。 张雪一听立刻拒绝了,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怎么能说打掉就打掉,她愿意生下来自己抚养,不和李钟明扯上一点关系。 可李钟明哪会相信,他就怕生下孩子后,张雪勒索敲诈他,就偷偷在张雪的水里下了毒。 那晚张雪哭了很久,红着眼睛,就没敢回宿舍,而是去学校附近开了一间宾馆。 睡下没一会儿,张雪就感觉到腹部一阵刺痛,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李钟明下药了。 但五个月的孩子那能是药能拿掉的! 终于,张雪肚子里的胎儿死了,张雪也失血过多死了。 这时,张雪的鬼魂坐在学校天台上,她肩膀上还爬着一个婴儿,那婴儿一笑,登时露出一嘴獠牙。 张雪疼爱的抱着婴儿,说:“宝宝,妈妈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婴儿咿呀道,“好,找爸爸,找爸爸。” 说着,张雪就带着婴儿飞往李钟明的宿舍。 次日,学校新闻报道,某某大学的李钟明老师,服用大量的堕胎药,胃出血而死。 ...
大学进行到最后一年,我来到了一家印刷工厂实习,工厂的设备老化,还有一股浓重的木浆味道,说实话,真不想来这里。现在找工作也不容易,加上我考大学时分数低,只能调剂到了这个专业,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学印刷专业的,不来这里还能去哪? 放下了所有负担,我安静地在这偌大的印刷厂值夜班,所谓的实习,老板是不会把关键的职位交给你锻炼的,因为印刷设备价格昂贵,不是一般人能操作的,老板对我这样的新手也不是很信任,我就只能在这看一下机器有无异常,将新生产出的纸收集起来。 “小张啊,你新来,要学的东西有很多,你要慢慢的适应,其他的事能不管就不管。”老板对我也不乏关心,然而我总感觉不对劲,老板似乎有许多事情瞒着我。 我问老板为什么人这么少,老板支支吾吾,说自己是小厂子,请不起太多的人,勉强生存罢了。 在这工厂现在我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看门的陈叔了,陈叔是个快70的老人了,耳朵有些背,大概是被那机器的巨大噪音给震伤的,陈叔人很好。 “小张,夜里不要乱走,千万小心呀,这厂子诡异的很……”我从陈叔那里知道,之前有个小伙子就在这厂子里莫名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曾在这老厂子里工作的人都得了奇怪的病,有的没几年就去世了。我听到陈叔的话,心里直范嘀咕。印刷厂的特点不外乎两个,一个是噪音大,一个是那呛人的木浆味。现代的年轻人好高骛远,这门产业也就有了没落之势。反正就不过是几个月呗,一完成实习报告我就立马走人。 这天夜里,我像往常一样值班,连日的劳累使我的眼睛痛的很,勉强的靠墙站着,蹲下,站着,蹲下,眼痛的越来越厉害。这时印刷机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我被吓了一跳,挣扎着去了木浆池的观察台上,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咕咕的血水在木浆池里翻滚,混在着人的皮肤、毛发、器官,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冲的我忍不住呕了起来。我闭上眼睛,强压着恶心感,扶着栏杆爬下,爬向大门,可手脚却像是被人抓住一样,使不上劲。出纸口新鲜的纸出来了,上面布满了血点。我疯了一样,求生的欲望使我冲向门外,一股清风吹来,我总算清醒了点。 回头望去,一切似乎没什么异常,我又不敢再回去,只好在门外吹风,然后在陈叔的传达室过一夜。 我向老板请求休息几天,老板并没有同意,说是我太累了,眼花而已,年轻人要能吃苦耐劳,我低声咒骂了一句,走出办公室,心想这黑心的老板,拿实习生当苦力用。 第二夜,我不仅眼睛痛,而且头也开始痛,没完没了。眼前出现了浮影,像蚊子一样乱飞。我回忆起前一夜发生的事,心有余悸。我暗自发誓再也不干了,无论如何也不干了,命比钱重要。 这一夜我绷劲了神经,然而除了机器的轰鸣声,还有刺鼻的气味以外,什么也没发生,我渐渐的也就稍些放松。我在座椅上小睡了一会儿,当我睁开眼时,发现一片黑,我以为是停电了。我的眼痛的已经麻痹了,我揉揉眼睛,竟然碰到了眼珠,突然间我意识到我失明了,眼睛一直睁着!我大叫一声,然而声音沉默在噪音中,我根本无以表达自己的恐惧,我沿着栏杆想去木浆池上拉响警报,然而失明加恐惧使我差点失足掉入池中粉身碎骨,我想到了,那个实习生,其实是掉入了木浆池中!和木材一起混合,被搅的一干二净。警报终于拉响了……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医院,听说那家印刷厂的老板已经被抓起来了,因为他在产品中用了容易制幻的漂白物质,这对人的神经有极大的损害。我已经躺了3天了,幸亏陈叔听到了警报,及时把我送到医院,不然就一命呜呼了。我出院那天,陈叔来看我,我的眼睛也好了,陈叔与我都不愿再提起以前的事。毕业后我再也没去接触印刷厂这样的地方了。 ...
阵阵的寒意逼来,我被困在这荒山野岭间。 我叫李峰,是一名滑雪爱好者,我向往着滑雪时的激情。本来今天是高高兴兴的一天,但是天公不作美啊,我在滑雪的时候脚受伤了。 四周空荡荡的,黑漆漆的,手机没信号,只能等待天亮了吧。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响起。我循着这个声音望去,发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漂亮女人。 “我是来滑雪,不小心弄伤了脚。” “这冰天雪地的,我扶着你跟我到我家休息休息吧。”说完她就来搀扶着我。 我的心里顿时暖洋洋的,步履蹒跚,踉踉跄跄的总算到了一个小木屋。 这时候我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女人来,只见她全身雪白的衣服,有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标准的瓜子脸,身材修长,打眼一看就让人心起波澜。 “请问你真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在冰天雪地里呢?”我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她莞尔一笑:“你不也是选择在这种时间来这滑雪么?” 我想了想也对。她又找了好多的药物,给我疗伤。看着她为我疗伤的样子,我的心里更加喜欢她了。 “真的是十分的感谢你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觉得我会死在这里的啊。“我对着她用感语气说道。 谁知道她的画风一转,有点邪恶的语气:“是么?你觉得你来这里就会好么。呵呵呵。”就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我的危险来临了。 只见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面容衰老了许多,遍身皱纹,眼球凸出。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我感到了胆寒。 “救命啊,救命啊。”我大声的呼喊道。边喊边努力的摆脱着她的控制。 “你跑不掉了,既然你看到了我的原貌,没办法,你是走不出去这里了。” 我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她继续笑着对我说,只不过这笑声没有了刚才的爽朗,只是让我觉得阴森恐怖:“死了的人就不好吃了,我要用你来让我的脸重现青春,你只是我的青春美颜药物,死了药性就没那么大的功效了。” 我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着她:“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三天后,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我看着前面的几个朋友在滑雪,顿时心里感慨万千。我知道他们永远看不见我了,我的灵魂在世间飘荡着。 注:雪女是多种传说中出现的妖怪。“雪女出,早归家”是一句日本民间广为流传的古话。擅长制造冰雪的雪女,又名雪姬,是传统的日式妖怪,妇孺皆知。在深山中居住,和人类差不多,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外表,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子吸引到没人的地方与他接吻,接吻的同时将其完全冰冻起来,取走其灵魂食用。雪女在日本人心中是一种很纠结的妖怪,她拥有雪白的肌肤、漂亮的外貌、贤惠的性格,却可以在你违背誓言的瞬间毫不留情地取人性命,美丽而又恐怖。若遭遇雪女,你很可能会遭遇一段充满艳情的恐怖经历。 ...
城市的夜晚总是无比的忙碌,笔直宽敞的大马路上车流湍急,就好像这座城市里的人一样不知疲倦,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点缀在城市的四面八方,将城市点亮。不过灯光下总有不能将光的污秽,在黑暗的角落里,在无人的荒地中,游荡者一群本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无家可归者。他们在这里忍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苦苦期待着替代者的闯入。 李明,五年前来到这座城市,一个仍然怀揣着梦想和期望的年青人。城市中对他这样的人的称呼不断的在改变着。从最开始有些侮辱色彩的农民工到后来听起来不那么刺耳的进城务工者,再到现在变得高大上的产业工人。 午夜十一点,城市边缘地段的工业园区仍然灯火辉煌,车间里的工人们仍然在不断的赶着工,疲倦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若不是台湾老板强行要求明天之前这批货必须要完成,他们也不必如此。 “啊,终于搞定了,资本家真不是东西,一个比一个黑。”前段的老王夸张的伸着懒腰,歪过头来看着脸上还挂着汗水的李明抱怨道。 “是啊,幸亏有夜班车,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李明也庆幸着城市里交通的发达,有些公交车开到午夜十二点。 “谁让你不住厂里的,要我说你这样也太不方便了,这天天赶来赶去的多累人!”老王已到中年,有儿有女,还有双亲,身上的压力十分的大,自然不会去浪费钱去租房子住。 李明还年轻,每天在工厂里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待十几个小时不发泄的话谁也受不了,所以他选择离工业园区比较近的一个城中村中租住,这里虽然破旧,但是里面的低端的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特别是还有他这种血气方刚的单身男青年需要的地方。 放工回宿舍休息的工友们鱼贯走出厂房进入宿舍,而李明却和他们相反向厂门口走去。已经到了十月中旬,晚上的气温降到了十五度左右,一阵微风吹过,李明打了一个激灵,不由得裹紧了身上深蓝色的工服。 “奇怪,怎么感觉跟冬天到了一样。”李明撇了撇嘴,走出了厂门口,摸出了口袋中的烟垫上,可是一脸按了十来下打火机就是点不着火,气的李明恨不得砸了它。 夜班车一般二十分钟一趟,李明走到了空无一人的站台旁边摸出手机,十一点二十八,也就是说两分钟后十一路公交车就会过来。 站台周边空无一人,沿着惨白的路灯一路看去,一辆车都没有,四周静的出奇,平时怎么说也有几个人跟他一起等车的,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加班。 就在李明胡思乱想的时候,口袋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音。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中传出去老远,短信来了。 想的出神的李明被着突然的声音吓一大跳,心脏剧烈的跳了几下。“尼玛,谁半夜发短信。”尽管非常不满,他还是习惯性的拿起了手机查看起来。 屏幕闪烁着幽幽的暗光,这是一个陌生号码。李明这个人有个习惯,每个熟悉的人的电话号码他都会备注,有些亲密的好会设置头像,而这个短信显示的只是一串数字。 打开短信,很短,一共只有六个字:“我想要你的皮”。李明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要我的皮? “神经病!”李明心比较大,根本不在乎,直接删除,嘴里还嘟囔了几句。 车来了,李明赶紧招手,深怕司机以为没有人一下子窜过去。不过还好,司机看到了李明,稳稳的停了下来。 车厢除了司机以外空无一人,李明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这里可惜欣赏一下城市的夜景,虽然这段路外荒凉的很。 疲倦涌上了李明的脑袋,不知不觉之间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刚坐下来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哐当,哐当。”这一段坑坑洼洼的路让公交车好像是在大海中漂泊的船一样,上下起伏,震醒了睡熟的李明。 “砰”一声闷响,李明的脑袋撞在了车玻璃上,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刚想咒骂几句,一股寒意从头到脚贯彻了他的身体。 “什么东西!”李明心里大声叫喊,身体已经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影子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李明没什么兴趣看恐怖小说,所以对鬼神这些东西一般都不怎么相信。他不断的揉着眼睛,鼓起勇气又车窗外看了一眼,果然,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真的是我看错了吗?”李明心里面还责怪自己胆子有些小,可能那只是树影子而已,自己心脏差点蹦出来。 车厢里面只有李明和司机两个人,除了公交车在不平的道路上行驶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之外,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十月末了,气温本来就降了许多,又到了半夜,更是刮起了风,呼呼的,窗户都有些摇动了。 经过刚才的一波小插曲,李明睡意全无,现在只想着如何回到他自己的宿舍,洗一个热水澡,将今天的疲劳与惊吓全部祛除。 “黄柳树站到了,请乘客依次排队下车……”车上的广播已经开车报站,黄柳树站正是李明租住的宿舍所在的城中村,李明一个激灵,赶紧站了起来,抬头望去,依稀可以看见城中村的点点灯光。 车停了,可是等了将近30秒还是没有开门,李明刚准备询问司机,驾驶室的位置却传来了声音。 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喉咙处卡着一口什么东西一样,说不出的怪异。 “往前走,不要回头。”难听的嗓音说出了让人毛骨悚人的话,李明很想直接冲到司机面前问问这句话的原因,可是司机的相貌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铁青色的胎记从眼角一直延续到了嘴边,整个左半边脸都是这种恐怖的青色,今天他已经受了不少刺激了。 “嘭”,门开了,扑面而来的冷风让李明打了一个激灵,不过车上的怪异氛围还是让他选择立刻离开。 不远处的灯光好像再跟李明挥舞着手,给他指明通向家的路,只是今天这灯光亮的有些不自然,就像小时候家里一百瓦白炽灯发出的惨白的光,那种灯泡在城市里很少见,就算是城中村也是一样。 为了赚钱,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家乡去了,李明心中默默盘算着,等这段时间忙完了,肯定要请假回去看看父母。 就在这边走边思考的过程中,那灯光似乎也在跟随者李明同步移动,不管李明走多么快,灯光始终离他有着一段距离。 “不对,我这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小时候村里老人经常给他们这帮小孩子讲故事,其中就有着鬼打墙的事情,听说村里还有人在坟地那边遇到过,第二天被发现睡在别人的坟头上,手上摸着墓碑,脸色苍白。 听故事的小孩子胆子都比较小,李明后来还特地了解过,说是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这是所谓的科学解释,很多人都是迷糊了,自己到处乱走,醒来后就跟别人说是遇到了鬼打墙。 不过这时候的李明却是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这种状态实在是太恐怖了,突然他想到了下车时候那个有着巨大胎记的司机跟他说的话,“往前走,不要回头。” 不要回头!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烂了,后面有什么?或者说是不是后面有什么吓人的东西,李明一无所知。 “叮叮叮”寂静无声的环境被了口袋里面的手机声音打破了,李明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通讯工具,可以联系自己的亲戚朋友。连忙用颤抖的双手拿出了手机。 一条未知短信,仍然是陌生的号码发过来的。 “你的皮真漂亮!” 依然是莫名其妙的话,却让李明差点连手机都没有握住。李明拿起手机就想拨打110,如果确定时有人恶作剧自己,他要把对方打的脑袋开花。 可是就算是欠费都可以拨打的110此刻却显示无法接通,原因是没有信号。 没有信号?怎么可能,这里是大城市,现在连最偏远的山区都有信号塔,怎么会没有信号? 李明终于忍不住回头观察了一下,吓得他肝胆欲裂的一幕出现了。之间本来应该是大马路的背后突然辩称了一幢建筑物,昏暗的灯光下摆放着好多张床位,上面躺着人,却蒙着白布,居然是一具具的尸体。 一股寒气贯彻全身,这不是电视剧或者电影里经常展现的太平间景象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一群穿着复古白色长衫的人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尸体的身子上不断的摸索着,撕扯着。 李明此时只想着逃跑,可是双腿却向灌了千斤重的铁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可是身体却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剧烈摇摆着因为他终于看清楚那些奇怪的人在干什么了,他们在剥皮! 皮! 李明瞬间想起了没有上车之前收到了那条以为是骚扰短信的内容。 “我想要你的皮!” “啊,放了我,放了我,我的皮肤粗糙,还有纹身。”李明疯了一样的对着前面的身着白色长衫的‘人’叫喊道。 那‘人’终于剥开了一张完整的人皮,李明看着他把那张还带着血的人皮披在了身上,还转了一个圈。 “没有关系,我喜欢不同的衣服!”,那‘人’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李明一笑。暗红色的脸,上面的肌肉血管在灯光的照射下看的很清楚。 这张脸,没有皮! …… 第二天中午,李明还是没有来厂里。在这生产旺季,缺个人是很严重的事情,工段长跟李明的关系很好,知道让他的住处。打了很多电话,可是都是没有接,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在中午休息的时间开着摩托车来到了李明家中。 李明宿舍的门是开着的,工段长推门而入,看见李明盖着被子背对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工段长很生气,这小子关键时候掉链子,一下子就掀开了他的被子。 李明像个煮熟的大虾,他的皮被剥了。 ...
一 一直有人告诉我不要晚上照镜子,因为在你的世界里,镜子不是单一的主体而是一个媒介,那里是一个反着的世界,一个不小心,你就会看到本来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我偏偏不信邪,特别喜欢照镜子,细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我不相信鬼神之说,我只相信正义! 可有一天晚上,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片刻的木讷,镜中的那个人是我吗?如果是我,那我又是谁? 我叫齐非,今年23岁,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我的处境正中了时下流行的一句话,毕业就等于失业。雪上加霜的是我与男朋友何飞分手,所以我无家可归。 想找便宜的房子,惟一的选择就是落后的城北区。 这二层式的小楼很荒凉,附近杂草丛生,青藤爬满了半个墙壁。楼体摇摇欲坠,我甚至担心这楼随时会倒塌。我正要起身离开,不曾想被一个男人劫持住,我刚要张口喊“救命”,男人却先发了话:“小偷,看你往哪跑!” 这男人长得很清秀,力气却很大,眼神中透着寒气,逼得我心惊胆战。我忙说:“误会,都是误会!” 解释了半天,他才松了紧抓着我不放的手,很显然他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意外的是,男人表示理解并愿意将二楼的小屋低价租给我,这让我欣喜若狂。 我随房东上楼。楼道里的窗户乌黑紧闭,因为长时间没有阳光照射,所以阴暗潮湿,还散发着霉臭味。我想打开窗户通风,窗户刚刚推开一条缝便被一阵强风吹开,我惊叫着向后退,若不是房东眼疾手快抓住了我的衣服,我一定会滚下楼梯,摔得惨不忍睹。 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初来这里,哪会想到这楼里还有一个女人,而且她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倒在阳台上,八成是中毒了。我叫房东不要管我,快去打电话报警救她。哪知房东看看阳台后又像看小丑一样地看着我,莫名其妙地说:“小姐,你不会有臆想症吧,哪里有什么中毒的女人?” 我看向阳台,有片刻的呆滞,没有女人,甚至连花花草草都没有,我尴尬地朝他笑笑表示歉意。他提着我的行李上了楼,我紧随其后,心里麻麻的。难道刚才真的是我看到老房子后产生的臆想? 我告诉自己,没错,我是看错了,我不相信有鬼,只相信正义! 房东租给我的房间很干净,宽敞明亮,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能租到这么便宜又好的房子,我真是拣到宝了,惟一让我不满意的就是,在这个房子里除了卫生间,我没有看到一块镜子! 现在这么落魄的我能有一个栖身之地已经很不错了,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房东是一个单身大龄青年,名字叫城九,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只知道这些。 二 因为是共用一间洗手间,所以如果厕所门是关着的,就代表里面有人。我蹲在地上发呆,许久不见他出来,心里不免有些心烦意乱,轻轻推门,居然露出一条小缝来。 我向来胆小,疑心又重,心里猜测厕所里究竟有没有人。实在是憋不住了,我顺着门缝看,突然门缝里露出女人的半张脸,一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我一惊吓,坐在了地上,她就像贞子一样半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向我爬来,我甚至听到了骨节的“吱嘎”声。我拼命地向后躲,女人伸出了如枯骨似的手狠狠抓住了我的脚,我想求救却害怕得发不出叫喊声,这时女人痛苦地说,救我,救我。 女人抽搐一阵便晕死过去,一动不动。我甩开女人抓我的手,轻轻地探女人的鼻息。我使劲摇头,这楼不就房东自己一个人吗?怎么会有女人,怎么就死了呢? 不行,我要报警。哪想女人突然坐了起来,与我面对面,她的死亡气息直逼我的脸。她把我死死地压在地上,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女人的嘴角上扬,她说:“抢我的男人,你必须死!” 我拼命地挣扎,大喊救命,不知我哪来的力气,甩开了女人,“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我一身的冷汗,原来是噩梦一场。下腹很胀,怪不得会做这种噩梦,都是被尿憋的。 “抢我的男人,你必须死!”我知道那不过是场梦罢了,但这句话像警钟一样时不时地提醒我少接触城九。 许是那场梦让我对城九有了芥蒂,我处处提防着城九,却显得多余,他从不会主动找我说话,仿佛我是不存在的。好像他一个人在这栋楼里寂寞久了,便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已经不知如何与人交往。我想这样也好,遇到一个话少的房东,会减少我很多的麻烦。 他在观察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在乎!入住的前一周,我们的对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句,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指望他能帮助我。 晚餐的时候我正吃泡面,他突然对我说,“齐非,如果你愿意,可以与我搭伙吃饭。”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光,却让我觉得他不怀好意。 我问他:“为什么要搭伙,你自己做饭吃不也很好?” 他红了脸解释说:“其实做一个人的饭很难,因为怕做少,所以总是做多,吃不完就浪费了。” 他这是与我示好,想交我这个朋友?我不忍拒绝,对他报以微笑,在这个城市里孤独的人不只他一个。再说他又那么帅,时常看着也养养眼呗! 我开始忙着去找工作,所谓的搭伙做饭都是城九在出力,餐桌上的菜色没少,反而越来越多,我的心暖暖的。他往我的碗里夹菜说:“你要多吃些,工作的事不要急,房租我也不会催的。”我的眼睛湿湿的,无论是雇主关系还是朋友关系,城九做得足够了。我的倾诉欲望终于找到一个出口,我对城九讲诉我自己的故事。 毕业这段时间是我最难的一段时期,我与男友何飞都是学金融专业,偏偏今年金融危机,我们处处碰壁工作难找。我以为何飞会陪我一起走出阴霾,而他却在我最难的时候把我赶出了家门,何飞说,他不想因为我而毁掉自己的前程,他要出国,他要重生,另一个女人可以帮助他达成梦想。 何飞忘记了三年前的约定,我们说好要一起工作,一起到老。可他一样都没有做到。最伤心的是,他不曾为我做过一顿饭,他有的只是甜言蜜语。 我哭得泣不成声,城九拍拍我的肩膀,他说我一定会遇到一个为我说到做到的人。我抬头看着他,他别过头不说话。我感觉得到,城九并不是单纯地想做我的朋友,只是他刚刚学会表示友好,还没学会怎样表达爱。 我愿意给他机会! 三 工作一挫再挫,借着城九给我的宽容我耍起脾气来。“我想吃鱼,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做过鱼,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交伙食费啊。” 城九有些意外,但还是容忍着我的无理取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吃鱼所以没有做,如果你喜欢吃鱼,明天我去饭店打包回来。” 我摔下筷子对城九大喊:“去饭店打包?你很有钱啊,为什么不请我出去吃,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不表现一下,你……” 城九脸色由红变青,他的手紧握成拳,我怀疑他会摔烂今晚的饭菜。城九抬起头依然对我轻语:“如果你心情不好就早些休息吧。”城九低下头只吃白饭,一口接着一口,我自知做错了事,说着下台阶的话,但城九依旧吃白饭,再无反应。 这个样子的城九让我觉得害怕,一个平时不发火的人一旦发起火来是不可估量的,他这样的压抑,如果一旦爆发后果不堪想象。我心里是隐隐的恐慌,原来有这样一个房东兼暖昧关系不明的男友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自责却不想道歉,我高傲的性格让我觉得道歉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我切好了一盘水果送到城九的房间,想讨好他,但他不在。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城九的房间,他的房间很大,格局很不合理。他把床摆在了房间的正中间,我突然联想到如果城九与女友在床上亲密,不小心滚到地上,一定会摔得很惨。我轻笑一声,笑自己的龌龊。 我走到床的另一边,地上居然躺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双肩抖动得很厉害,我吓得扔掉水果盘冲了出去大喊:“城九,你朋友好像中毒了,快叫救护车。”城九从洗手间出来,一脸的狐疑,他表情僵硬,像另一个世界的他。 我很难释怀,我真没想到这个要追我的男人居然是有女朋友的,而我与那个女人却是在这种状况下认识的! 我随他再次进入房间,床的另一边只有一地散乱的水果,那女人不见了,我惊愕得说不出话,刚才明明有一个女人啊,那么真切的事情。 人总是容易联想,我想到那个在阳台上抽搐的女人,那时城九说我是臆想,想必那只是他搪塞我的话吧,这房子不干净!这个世界是有鬼的,只要你见过就会相信。我的情绪刚要失控,城九突然问我:“是不是你喜欢我?” 城九的话打得我措手不及,这种情况之下他怎么会这么问?他继续说,你臆想我有个女人,你接受不了对不对? 怒火终于爆发,我大声地指责他!没错,我是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不干净的房子,这房子闹鬼啊,你真是一个黑心的房东,你怎么能把这种房子租给我呢!你的外表,你的温柔,你的关心,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的目地就是把一个租不出去的鬼房租给我! 城九狠狠摇晃我的身子,让我冷静,却也在宣泄着他的气愤。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怎么能说这房子闹鬼呢?你说我在害你,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吃不好,我为你做饭。你找不到工作,我想尽办法开导你。我这都是为了什么? 城九的话让我安静下来,他在向我表白吗? 他低下头继续说,如果你不喜欢这儿,请离开吧,但我请求你,请不要说这里闹鬼好吗?城九轻轻地把我推出他的房间,关了门。 我傻傻地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难道这事是我错了?都是我的臆想? 四 我不能没有镜子,在没有镜子的半个月中我简直度日如年。如果卧室里添置一块试衣镜,那真的是锦上添花。可是,当我把镜子抱回家的时候,镜子居然在房门口碰碎了一角,锋利的镜片划伤了我的脖子,鲜血汩汩而出,那些血顺着我的脖颈滴到了镜面上,像一个嗜血的蝙蝠,我看到镜中的那个我,龇牙咧嘴的! 城九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我捡了一条命,伤口偏一点就划到动脉了。他说得很真,仿佛不是说给我听的,也许是想让城九更疼我一些吧! 回家的时候已是晚上,我站在镜前看着脖子,不知是不是动到了伤口,鲜血渗出纱布,血红一片。在镜中我却看到了那个女人,我惊吓得不敢动弹,他们果然说对了,镜子是媒介,一不小心就可以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她静如处子,看着我冷笑:“抢我的男人,你必须死!”我不敢回头,我怕回头后没有这个女人,而镜中依然有女人。现在,我只会傻傻地问:“你是人还是鬼?”她不回答我,只是说:“抢我的男人,你必须死!”她向前走了一步,伸出了舌头,准备舔我脖颈上的鲜血。我控制不住,顺手抄起一个花瓶砸碎了镜子。 城九闻声而来,我掩面痛哭:“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说‘抢我的男人你必须死’?” 城九一脸的无辜:“我哪里知道什么女人啊?是不是你晕血啊,晕血的人容易出现幻觉。” 我止了泪,他说得有道理。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安静得像个天使。 五 信他,我不如信鬼。 我“啊”的一声,很长很长。 “怎么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城九闻声而来,一脸疑问还有惶恐不安。 我缩在墙角,城九轻拥住我,他脸色惨白却还想安慰我!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发制人:“你不要再说这是我的臆想,我清醒得很。来到这儿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一个在阳台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女人,今天的事让我确定这一切并非我幻想,我看到的是同一个女人,是女鬼。” 城九出奇的平静,他说:“齐非,你冷静些,能不能听我说说心里话。” ...
新学年开始,她们住进了这个宿舍。 这是一个很旧的宿舍,位于整幢宿舍楼的项层,原来是个阁楼,因为宿舍紧张,学校只好在里面添了四张床,让她们住进来。 她们很兴奋地打扫房间,收拾床铺,却不小心,惊动了宿舍中陈年的鬼怪。 怪事接踵而至。 住在与鬼为邻的宿舍中,她们的命运将会怎样? A:清晨的扫地者 宿舍门外,就是整幢宿楼的天台。 小A是个有洁癖的女生,虽然宿舍已经打扫干净了,但是她实在忍受不了天台上重重的灰尘。 清早五点,小A再也睡不着了。她拿起扫把,推开门,准备打扫。 可是这个时候,她看见了一个身影。揉揉眼睛,她确定是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老太太。 那个老太太也拿着扫把,很认真地在扫着天台。 小A看着老人佝偻的身影,迟滞的脚步,十分气愤。这学校怎么搞的,大清早的就让年纪这么大的人干活,太不是人了。 于是,小A走过去,也扫起来,边扫边对老太太说:“你老人家歇歇吧,以后这天台我来扫吧。” 没想到老太太忽然老泪纵横,她哽咽着说:“我杀了自己的学生,死后阎王惩罚我扫学校的天台,一扫就是30年!每天从午夜扫到清晨——今天终于有人接班了,阎王发善心了!” 老太太抹了一把泪,抬头看见小A错愕的眼神,她疑惑地问小A:“这位小同学,你犯了什么错,阎王爷这样惩罚你呢?” B:吸血鬼 小B最近迷上了喝红茶,因此晚上经常失眠。听着几个同学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小B只有闭上眼睛数绵羊。忽然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她的床边说话。 眯着眼睛,小B偷偷地瞄了瞄。那是三个飘忽的影子,在窃窃私语。 “唉,最近总是吃不饱啊。” “就是就是,尤其是那个男生搬来这幢宿舍楼以后,我们就更倒霉了。” “就说昨晚上吧,我在403吸那个胖女生的血,吸了半天,只吸了满嘴油,恶心得我啊,当时就吐血了。那个女生肯定是不喜欢去食堂吃饭,天天去KFC、MCD,吃出一身肥膘。” “你还好啊,昨天晚上我差点灰飞烟灭!我在207那个女生的颈部大动脉上吸了一晚上血,结果吸出的全是啤酒,这现在的女生这么能喝啊!我醉在窗台上就睡着了,太阳一出来,差点晒死我,看看,这前额上还有阳光烫伤的疤呢……” 忽然有一个声音号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啊,你?”刚刚说话的那两个异口同声。 “我最惨啦!” “怎么了?” “昨晚上我饿得头晕目眩,跑到302,去找那个血最好吃的女生,看见有个男生就趴在那女生身上,我心里还在想,现在的学生还真是开放啊,宿舍里都敢这么大胆。我也没理他们,扑到那个女生身上去吸血,结果被那个男生一把抓住,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啊!你说话别大喘气啊。”另外两个声音十分急切地说。 另一个声音很哀怨地说:“那个男生恶狠狠地对我说,全宿舍只有这个女生血纯净,我一个人都不够喝的,你还跟我抢!-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啊!” “然后他把我的血也给吸了……呜呜呜……” C:僵尸的新娘 宿舍的角落里有一个很陈旧的柜子,没有被人拿走,也没有人去动。有一天,几个女生没有课,在宿舍里面无聊得很,小C瞥见那个角落的柜子,心里忽然生出浓重的好奇心来。于是,她提议把那个柜子的锁敲开,看看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在大家七手八脚地砸砸撬撬后,柜子终于打开了。 里面是用纸裹着的一个人形的东西,一层层打开后,竟然是一具僵尸! 僵尸的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但是,容貌十分清秀,几个女生都看呆了,忘记了害怕。 小C甚至探头到柜子中,仔细看他的脸。忽然,小C的唇飞快地在僵尸的嘴上触了一下。 僵尸的眼晴忽然睁开,转动了一圈。 几个女生尖叫起来,纷纷向后退。 僵尸缓缓从柜子里面走出来,无视其他女生,径直走向小C,温和地对她说:“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谢谢你,你浪漫的一吻,解开了我身上千年的封印。我将会永远守候你,请你做我的新娘。” 小C吓得狠命地摇头:“不,不,你别过来,我可不想做你老婆!” 僵尸的眼神有点茫然:“你不喜欢我吗?那你刚刚为何要吻我呢?” 小C涨红了脸,又羞又怕,怯怯地说:“我只是,我只是好奇,不知道僵尸有没有口臭,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嘴。” 僵尸悲愤欲绝,化作一阵青烟飘散。 D:肉是酸的 学校组织去武当山春游,小D感冒了,一个人留守在宿舍。 夜晚风声大作,忽然,门被吹开了,飘进来了两个影子,来到小D床前。 小D紧张地看着他们,好像是一男一女,阴风阵阵,小D不禁打了个喷嚏。 那两个面目狰狞,龇着牙齿逼近。 小D吓得直抖,她知道自己遇见鬼了——他们不是来吃人的吧? 颤抖着,小D摇着双臂,带着哭腔说:“你们放过我吧,我感冒了,发烧,肉是酸的,不好吃!” 那个男鬼却不理这一套,一把抓住小D的胳膊,咬了一大口,疼得小D-声惨叫。 “呸,”男鬼皱皱眉头,把口里的肉吐到地上,“果然是酸的,不好吃。败家孩子,怎么把自己弄感冒了啊,算了,等你感冒好了我们再来吃吧。” 听到这话,小D悬着的心稍稍安稳。 可是那个女鬼却叫起来:“不行。” 男鬼很好奇,小D也一激灵。 男鬼说:“这肉真是酸的,难吃死了。” 女鬼忽然有点扭怩,在男鬼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我要吃酸的。” 男鬼好奇死了:“为什么啊,宝贝儿?” 女鬼忽然捂住脸,害羞地说:“人家,人家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小鬼了嘛……” ...
我今天研究鬼小说,想起了小时候奶奶讲过的一个故事《冤案》。讲的是清朝有家穷人,实在养不起七八个孩子,就把体弱多病的小女儿音音卖跟了戏院子。音音刚进院子,弱得站都站不直,老板娘见了直想抽她。老板看她是弱但长得水灵,本想当个丫头使,但有一天的 事改变了老板的看法。 音音虽小又弱,但很懂事。她知道自已的情况。所以当她看到院里师傅教徒弟练工吊嗓子,她就在一旁认真看着,并学着样子做。进了院子有口饭吃,身体慢慢变好,脑子也更好使了。过没多长时间,她就学会了好东西。师傅直见夸她聪明。老板见过她偷学功夫,但不知她到底是不是唱戏那块料。就找到师傅问情况,师傅当众徒儿的面夸音音聪明。 这下老板就说了,音音每天只负责洒扫,洒扫完就不用去厨房帮忙了。音音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没两年她便学会了唱戏的全部东西。只是介于听戏的都是些老爷小姐太太们,才没敢正式叫她上台表演。但不巧的事多着呢! 这天唱《牡丹亭》的角儿幽会阔少爷眼看到点儿了都没回,台下一片催促声,大闹要听戏。老板实在没折,就将在后台洒扫的音音叫过来。老板对她说,“音音啊,你上去唱台《牡丹亭》,唱好了不会亏待你,我许诺你一个前程,你就专门唱戏了,也有人伺候。你看可好?” 音音听完后,在心底默念了下《牡丹亭》的要点当下点头上去。 老板反证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虽然紧张得还在擦冷汗,但看看音音上台走的台步一下子就放松了。音音平时学就学到家了的。只见她在台子上走得步子是步子,唱得唱功是唱功,舞得舞蹈是舞蹈打得武功动作是武功动作,样样都到了纯火至精的境地。台后的人听着看着都入了迷。台下一片掌声。音音就这一台《牡丹亭》唱红了这座城市。谁都说她将好运到来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 她红后,她全心全意攒钱赎身。其间,有几个阔少出过百两银子替音音赎身,老板死活不干。再后来,一个七十八岁的员外,送了万两黄金跟老板,要老板答应他娶音音为妾。老板见钱眼开便答应了。音音求老板留下她,老板死活不肯。 音音嫁到府上头晚上侍老头的寝,老头就要她脱光衣物,唱《牡丹亭》跟他听。音音不肯,他就拿针上前去扎音音的全身上下,扎得音音全身血骨淋叮。当音音痛晕后,他才退去自已的衣物疯狂的亲吻音音至到他发泄。事后,他自言自语道,还是个没开头苞的。 音音自嫁过来后,穿戴的衣物自是与平常家的姨奶奶不同。高贵得很。但她每晚得忍受老头变着法的折磨。这老头呆在音音房里不去主母处,也不去其她十多位姨奶奶处。这使得她们撒起醋风来。她们找来家丁,强暴她。事后,给她下春药。使音音失去常人理智,这不够,她们还在她的衣物上浸毒,使她皮肤溃烂成一片一片的。 员外看她皮肤不好人也疯言疯语就不搭理她了。音音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拿了点衣物想重返戏院子。不想这是主母设的套,见她刚走到门口,主母就大喊音音要逃跑了,员外听到跑出来看,一见二话不说,当下绑了音音。员外正在堂上审音音是为何,她一旁的其她姨奶奶就说是听见下人传,说音音要与相好的私奔。音音愤怒的睁大杏眼,想说真实情况。不等她开口,家丁又慌忙跑进来报:“外面有人来接音音姨奶奶。”音音见事不对,赶快提一下包,怎么重得多呢? 员外正好看见她的这个动作,便命人上前去抢了包,打开一看全是金银财宝。员外一看,动了大怒。姨奶奶些及主母又撺掇一翻,员外最后决定,先要对音音施家法,然后浸猪笼。音音就这样被活活的整死了。但是临死前,音音对员外说了这些话。“我没有偷家里的金银珠宝,也没有要跟人么奔。我只是想重返戏院子。你把我打死了你也不得好死,你们冤枉我的人也不得好死。我循规道距,我哪里得罪了你们,要这样害我?”说完她就睁着双血眼咽气了。 主母更恶毒,怕音音转世报复,硬生生将她的尸身扔进了乱葬岗,任由狼狗叨食。知道真相的下人都说音音姨奶奶死得冤。他们中年长点的就说要小心点,怕音音的魂魄回来找人偿命。因为这是桩凶杀案。 音音死后的第二天晚上,就是狂风暴雨,雷鸣电闪,音音死过的地方地动屋摇。员外吓得缩在屋角不动。其她人将信将疑的还是去吃饭,走在大厅就看见音音住过的地方飘过一个影子,象戏袍,白得吓人,长飘飘的,一头齐腰的散发,在风中荡来荡去。大家吓得不敢往前了。大胆的人再往那面望过去,只见那个白影子转了个面,还有双血红的杏眼。 “音音姨奶奶回来了,音音姨奶奶回来了!”下人们都见清楚了,竟相奔去告诉员外。哪知,员外听到这个消息还没站起身,就惊吓过度而死亡。 员外家里这下办丧事了。因为是员外,就得有许多人守灵,主母也在内。结果守到半夜,主母就在灵前睡着了。这时她梦见员外向她招手,员外还对她说:“你构陷死了音音,她回来找到我了。我刚下去,阎王就令我将你接下去,免得你再害别人。来吧,来吧,来吧!”“不,不,不啊!老爷是她全占你了啊!” “你怎么了”,守灵的其她人抓住主母伸在空中乱动的手。其他的老爷说,“你受的打击太大了,还是回房去休息吧!”主母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到了房里,但她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里全是老爷的话,她吓得直啰嗦。这时,她房里仿佛又飘过那个带着血眼的白影子。快天 亮了,她才睡着,梦里又是老爷,对她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她醒来,就拿定主义,要怎么化解下。于是打起精神又去守灵。 中午吃饭的时候灵堂没留人。有只猫经过棺盖就从员外的尸身上跳过,它的眼立刻发出道绿光。呼一声,员外就平举双手坐了起来。主母在这时刚好进来看到这一幕,便吓晕过去。后来的人把主母抬进房去,都担心这是不祥征兆。果不出大家的所料,主母醒来就疯了。 员外葬后不到七天,主母由于下人去跟她端药不在身边,就掉进自家院子里的鱼塘而淹死了。这十天不到,员外家里就出了三条人命。大家就议论说是音音姨奶奶死得太冤而引起的。 员外家接着又为主母处理后事。那些受尽主母气的姨奶奶心里算是出了口气。而那些挑起是非,迫死音音的人就害怕了。她们怕音音回来报仇,便到避静处跟音音化纸钱去,求她原谅。 这回员外家里总算没再出事,大少爷就掐算到:这是家里部分人造成的悲剧,以后要善待生命。因此,派人安葬了音音。也送了一大笔钱跟音音的娘家。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还记得奶奶每次讲这个故事结束时总要附带感慨地说:“你们命多好,有爹痛,有妈养,吃得饱穿得暖,还有学上。”是啊,我们文明的现代社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冤案了。于是我带着愉快的心情结束了文笔。 ...
那天我跟阿唐逛街,一路上有说有笑的。阿唐喜欢开玩笑,跟他在一起总是很开心。这几乎是所有认识他的人对他的看法。所以我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找他一起逛街。就这么毫无目的走着。 偶然经过一处民居,看见那家在办丧事。(注:我家这边的习俗,丧事都在家办)那张死者的照片灵堂的正当中。不知怎么的,我总是觉得那张照片很怪异。 阿唐也跟我说觉得那张照片很怪,因为死者的照片都是用活着的时候照的比较好的照片放大的。所以一般死者的照片都会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我想这也是在这个场合中唯一能笑的出来的一位了。可是这张照片的表情充满了恨意,而且眼神总好象望着你一样。无论你在什么角度看,都是会这么感觉。于是我走了过去对死者的照片鞠了一躬。阿唐觉得好奇怪“你认识这个死者吗?”我看了看他说“不认识啊,怎么了?”“那你为什么鞠躬?”我看了看他,只是笑着说“没事的,走吧。别问那么多了。” 可是阿唐很好奇,一直追问我是怎么回事。没有办法,于是我就跟他说一边走一边说吧。阿唐也不喜欢这种气氛,看了看那张照片嘲笑了一下就跟我走了。 一路上,我告诉了阿唐我的经历…… 那是在我十九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很不信邪。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啊神啊一类的东西,所以有时候为了证明我不相信会故意做一些招惹那些东西的事情。那天,也是闲逛,也是正巧遇见一家办丧事。同样的,那张照片也很怪异。朋友都劝我走,可是我却故意嘲笑了那张照片一阵才离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当我回家还没进门口的时候突然觉得背上有一股冷风吹了进去。当时是夏天,气温有三十多度。可是那股冷风却彻骨的寒,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奇怪”我咒骂了一声就进屋了。正巧是开饭的时间,妈妈看见我回来就为我添了一副碗筷。正好我很饿,接过妈妈为我添的饭就坐了下来。可是我突然发现,满桌子摆的不是我平时喜欢吃的菜。而是一些已经腐烂的人手人脚,正中间汤碗里居然是一个人头。那些蛆虫正从那个人头的口鼻和那个没有眼珠的眼眶里爬出来。我吓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发现我手中碗里也不是米饭,而是带着血丝还冒着热气的脑浆。我本能的摔掉了碗筷。 我的家人惊的都望向我,“你在干什么?”妈妈大声的问。可就在这时,我看见妈妈变了。脸在拉长,七窍在往外流血,接着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形。“爸,妈,你们……你看……不要过来……救我……”我开始胡言乱语。“你是怎么了?” 爸爸向我走了过来,可是我看见的不是爸爸,不,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我爸爸。 他的头不见了,只剩下个身躯在向我走过来。惊吓促使着我想大叫,可是声音到了喉咙的时候却变成了狂笑。感觉眼泪在我的眼眶中流了下来,抹了一把,却发现全都是血。整个屋子开始变成血红色,爸爸妈妈不见了。整个屋子是残肢断臂的怪物在冲着我狂笑,碗里那个人头飞了起来向着我“嘎嘎”的叫。剩下的一只眼珠看着我,充满了恨意。突然我觉得这个人头在哪见过,对了,就是那个死人照片里的那个人。我想跑,可是腿却发软。我向后退着,终于我堆倒在墙角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有人在叫我“来吧,跟我走吧”我不想去,可是我的身体却不听我使唤。我站了起来,向着那个声音走了过去。突然在我身边出现了很多怪物,向着我撕咬。我想躲,可是那些怪物却都压了过来。终于,我彻底的昏迷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在医院。我妹妹在边上楚楚可怜的看着我。看见我醒过来,她高兴的大声惊叫:“爸,妈,哥醒了。” 爸爸妈妈都急忙的跑了过来,看见我醒过来他们都高兴的流出了眼泪。我觉得好虚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不过,这次我没有再做噩梦。 又在医院观察了几天我才出院。就在这几天我的家人断断续续的告诉了我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那天我回到家刚准备吃饭的时候就摔掉了碗筷,然后就开始狂笑接着就晕了过去。家人把我送到医院,我有时候昏迷有时候清醒。看见谁都躲,一个看不住就想在窗户跳出去(我住的病房是六楼)。有时候站起来就往外走,好几个人都拉不住。医院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只是怀疑我精神错乱。 后来我爷爷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就问那天跟我在一起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就说了我嘲笑那张死者照片的事情。后来爷爷奶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才让我醒了过来。就算现在有时候我去问他们都不肯告诉我,只是跟我说以后要尊重死去的人。所以现在一看到死者的灵堂照片我就去鞠躬,表示尊重。 听完我讲的事情阿唐哈哈大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情?”看着阿唐的嘲笑我笑了笑没多解释什么。正好这时候走到阿唐的家门口“我回去了,明天找我。OK?”我点了点头,他就进屋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他突然打了个冷战,“奇怪,大夏天的哪来的冷风呢?”他咒骂着。“砰”门关上了…… ...
我们的学校是在一个小山包下面建的,是回字型的,(后来听老人说那里以前是乱葬岗),那一年,我上初一放暑假时,我们学校的一位校长,因为他和我的同乡,而且知道我的胆子很大,也知道我的家里穷,就叫我一个人在这个暑假里帮忙看护学校,并且说好了给我150元钱作为报酬,再加上我放假后家里也用我着帮忙,所以就叫我来看护了,听说以前是一位老人看护的,因为放假前两个月他去世了,而临时又很难找到人来看护学校,而且那时也正是农忙的时间,我就这样开始成了看学校的护安员啦。主要的职责就是是看好学校的东西不要给人偷,其他时间看看书听听广播都可以。 一个多月都很安全的度过了,但是,就在8月27号的哪天傍晚,天色暗到刚刚看不清每一个来人的面孔,我独自一人坐在学校里的操场上听广播,这时看到一个人,身穿着一件绿色的中山装,而手里好像拿的是一份报纸, 从学校西边的坡斜过来, 因为每隔两三天都有邮递员会送报纸来学校,因为他也是本学校附近的人,所以送完报纸邮递员也可以顺便可以回家了, 但这个人却没朝我这边来,而是往斜坡的右边学校的厕所那里去了,那厕所是在学校的西边,只有一条路进出,其他地方绝对没路走的。 20多分钟过去了,他也没出来,我怕有人偷学校的什么东西,所以就拿着手电筒进去里面看了看,先到男厕所里面没有看见有人在,我想不可能进错女厕所吧,就也进去女厕所看了看,但也没人在啊,我心一惊,不会是那个人们常说的“鬼”吧?像人们所形容的那样:我身上的“鸡麻皮”灿灿起(我的家乡话,意思是说全身上下的毛发都直起来了),那天我一夜没睡,谁知半夜又有人敲门,那声音就好像敲木鱼一样,一下一下的,我又不敢问是谁敲门啊,敲门的那人也不问问有没有人在,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出声,(我也听老人说过,如果敲门的人不说话你也不要问才好,要不然你自己会大病一场的,)这是我有生来第一次遇上这事,虽然我胆大,但都把我吓得半死,我手里拿着火枪,(那年代我们那里有这东西)不过,那一夜我安全度过了。 第2天晚上,(也就是8月28号)我叫了一位朋友和我同住一室,他也想证实一下我的所说啊,因为他胆子也不小,两人一晚都没睡意,(我是不敢睡)想不到两人聊到两三点啦,都困了,他说我骗人的,就先睡了,我也迷迷糊糊有了睡意,也不知过了多久,厨房里那边传来了有洗碗;洗筷子;倒水;炒菜;还有搬桌凳;总之像是有人在那要开饭时所有声音都有。我也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于是我叫醒我朋友让他一起听听,他睡意没醒,给我一叫,吓得他回不过神来,我示意他不要大声,要他听听厨房那边是什么声音,不听还好,一听半天张开口说不出话来,定了定神说了一声:不会吧,这么猛。两人瞪着眼大气都不敢出,那时是大热天啊,都把被子往身上拉啊。两人都在哆哆嗦嗦不停,我们都一身大汗(也不知道是热出来的汗还是吓出的冷汗,好彩没吓到尿床,)我们谁也不敢探出头来,那时天差不多亮了,那声音我们听了好久才慢慢没啦。听到外面大路有人走的声音,我们才从被窝冒出头来啊。 天已经大亮,他起来对我说:我要回去了,这里那“东西”好猛啊,你多保重,马上头也不回地回家去了。我想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咋在这“鬼”地方度过啊,不过是最后一天了,明天有老师和同学来报名啦。死顶也要顶过今晚去吧,这一白天里我整天都不敢在学校度过,也差不多黄昏黑了,我没办法只好回学校,老远看到厨房的烟囱里有烟冒出来,我想终于有老师来了。我走快了几步来到厨房门口,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门上那把锁还锁在那啊。刚才不是明明看到有烟从烟囱上面往外冒吗?我想我没看错吧,那时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我去细想,我全身都凉了一半。拔腿就跑。跑了不多远,我回头看了看那烟囱上面还有烟冒出。 那时我想是见鬼了。我今天我打死也不回学校住了。我想我只好走路回家了,天又快黑了,心又怕。我回家都是山路啊,是要从那水库边一直走1公里多,再走2,3公里山路才能到家的,走过水库那段路时天己黑了,水库这段路弯很多,我边跑也一边为自己大声歌唱,也不知道唱了什么,我五音不全啊(其实是语无伦次)。这样子可以不用那么怕。 差不多走完水库那段路之时,水库对面有一个人声音好像在说:喂,等等我……等等我啊……,我向着那声音来源的地方看过去,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水面倒影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影。我想完了跟到这来了,我跑的更快了,后面像有一脚步声和那声音也没停下来,我那时丢了三魂和七魄啊,那敢停啊。我想今天怎么啦。那里我都能遇上啊,我想起就怕。(那水库是曾经淹死过一条小船上的几个人,是有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小女孩也在其中。后来,我是听村里在当时这次意外事件中,还生还的一位老人说过,曾经也在同样的地点有人遇见过这事)。够猛吧。我一路跑到有人家的地方才慢慢停下来,跑都跑的差点没气了,够惨的了。 回到家里我告诉我爸爸了,他只说了一句叫我明天不要去了,这天晚上我不敢一个人睡,只好和我爸睡,第2学期我就离开了那学校去镇中学读了,到现在我都没有去过那学校,后来才听说那时不是找不到人看护学校,只是他们也知道那学校闹鬼的事罢了,没人敢去看护。也有人说以前那个看护学校人是因为这事才过早的离开了人世的呢。这些事由不得我不信啊。(这些是我那年代的亲身经历,无半点假话,信不信由你。) ...
1.调料盒 我家被盗了。屋内所有的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书架上,两千元现金和一部旧式手机不翼而飞。 更重要的,是我那个蓝色文件夹不见了!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将那个文件夹放在了置物架上,那里面的文件可是详细地介绍了28种谋杀假设! “有人吗?”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深思中惊醒。我打开门,看到的是同住一栋楼的李阿姨。 “华章,出大事了!”李阿姨一脸泪痕,慌慌张张地说,“你的同事,那个叫陈慧儿的女孩儿被杀死了!”她大嗓门儿一喊,眼泪又出来了。 亚硝酸盐中毒嘛,这可是我为她选了半年,才决定下来的死法。我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完全可以被认定为意外……等等,她说什么!被杀死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李阿姨:“你听谁说的?” “她家邻居刚才发现的!已经报警了。我是想赶紧通知她家里人,但是他们说不让破坏现场,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 我顾不得那么多,冲下楼去。 陈慧儿是我同办公室的同事,又与我住在同一座公寓里。早在半年前,我就开始策划谋杀她的方案,结果竟然…… 陈慧儿的尸体趴在客厅的中央,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嘴巴微启,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要到达尉房的冰箱,必须越过她的尸体,我咬着牙,心一横,刚要迈进去,就被人拉住了。 “你这样会破坏现场的。”拉住我的是一个警察。 没想到警察来得这么快。我被拉到了后面,几名警察拉起了警戒线。 先是我的谋杀假设被偷,然后陈慧儿被杀,而那盒装着亚硝酸盐的调料盒就在几米开外的冰箱里,我却被警戒线拦在了外面。 如果他们开始取证调查,会不会留意到调料盒呢…… 2.被盯上 我是一名大学老师,可是,今天的课堂却被学生的提问淹没了,很显然,大家对陈慧儿的死因更感兴趣。 好在陈慧儿并不是一个张扬的人,所以许多事情,即便是她周围的人也不知道。就像她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却仍变本加厉地纠缠着我。 前天晚上,我终于找到机会,将弄来的亚硝酸盐放入她的调料盒中,可是她并没有来得及用,就被杀了。 这一天,警察低调地在校园里进行了一次例行调查,似乎在排除谋杀的可能。 我并没有将同一天家里被窃的事情告诉任何人,那样做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陈慧儿被杀当天,我早晨七点半便出门了,陪女朋友在教堂做了礼拜。 与此同时,一个小偷撬开了我的门锁,然后偷走了我的现金。随后那个人又去了陈慧儿家,结果没想到家里有人,所以就把陈慧儿杀了? 但是,如果是普通入室行窃的话,应该会选择挨家挨户,按顺序行动,怎么会到了五楼的我家,然后再去三楼的陈慧儿家? 这已经不是巧合能够解释的了!如果是预先有计划地作案,一定是知道屋里有人的,明知道却还行动,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那几天,没有取回的调料盒使我彻夜难眠,直到陈慧儿的头七之后,我才得以松一口气。 “华章,麻烦你帮忙真是过意不去。”陈慧儿的父亲由衷地感激着。 我没有脸面接受他的感谢,所以一直选择沉默,同他一起将陈慧儿的遗物搬出去,放在车上。 我故意将调料盒打翻,看起来像盐巴的亚硝酸盐洒了一地,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从半年前,我决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陈慧儿,便开始学习、钻研一些杀人的方法。 而那些属于我的思想结晶却被偷窃了,并且还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中,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回学校的路上,我翻着手机上的新闻。 一名醉汉酒后失足落入水沟,溺水身亡。 女子在游泳馆溺水身亡…… 这些事故有时甚至是发生在同一天,细数之下,竟已经有五起了! 我像是不知不觉间被一个杀人狂盯上了。如果这是早有预谋的话,谁会知道我有谋杀方法呢? 或者换个角度讲,陈慧儿得罪过哪些人呢? 3.怀疑 我脑子“嗡”的一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上学期期末考试时,陈慧儿抓住了几个作弊的学生,这个偏执的女人只要认定一个想法,便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希望她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 我查到了那几个学生的名字:柯君瑞、马婷婷、杨悦。 “张老师,有个叫柯君瑞的是不是经常来我们办公室?”我记得这个名字,虽然不认识这个人。 仔细一想,这个学生在这个学期似乎异常踊跃,经常参加各种比赛和活动,好像要为自己之前的失利扳回一城一样。 “好像是。” 陈慧儿的交际圈非常窄,大学毕业后一个人来景州闯荡,没有同学,没有亲人,她从这所学校开始一点点建立人脉。 也就是说,这个学校所有的人都有嫌疑。这时,手机震动了—下,一条短信弹了出来:上周末怎么没来教堂? 是我女朋友崔小萱的短信,我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便回道:同事出意外去世了,所以忙忘了。 发出之后没有了任何回信。 接下来的一周,我像是循着气味行动的猎犬,哪里发生了凶案,便立刻闻风而动,扑咬上去。 但是每次,我都被自己的谋杀假设耍得团团转! 终于,警方注意上了我。 审讯室里,我面前的桌面上散落着11名被害人的照片。 两名警察坐在我的面前:“你认识这些人吗?” “当然认识,不过是在他们死后才认识他们的。” 另一个警察冷哼一声:“为什么每起凶案发生之后,你都会出现在现场?” 看来陈慧儿案件,警方把我列为了怀疑对象,不然不会这么清楚我的行踪。 “你们怀疑我,该不会是因为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吧?”我说。 “我们是拿证据说话的。”小胡子警察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证物照片,捏在手里展示给我看。 那是我被偷走的旧手机。 我以为它被贼一起带走了,没想到贼竟然把它留在了陈慧儿家。这是为了嫁祸给我吗?可我当天有不在场证据,几百人都可以为我证明! “我……实际上,在陈慧儿遇害那天,我家里有些东西被盗了,其中就有这部手机……” “你这是知情不报!”忍无可忍的警察终于咆哮了起来。 “好了,知道什么就快说吧。”另一个人道。 “这些人乍一看毫无关联,多是死于意外事故。”我指向面前的照片,“但实际调查的话,这些案件也不会有什么关联,因为,凶手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谋杀?凭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这些谋杀都是按照我的假设实施的。”我将照片整理成一沓,交还给那两个警察。 4.反驳 下午三点十分,我理了理衬衫,走—进二班的课堂,这节课是我和刘老师换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一个人。 下课铃声响起的同时,我喊住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柯君瑞。 “柯君瑞,帮我把作业本收上来。” 办公室已经空无—人了。 “老师,作业放在谁的桌子上?”跟过来的柯君瑞问道。 “就放在刘老师的桌子上吧。”我说。他依照我说的放好,转身准备离开。 “先别走,我们还要谈淡陈老师的事情。” 他一僵,马上有所反应:“老师你在说什么,怪吓人的。” “我说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陈老师遇害那天,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为什么要我的不在场证明?”他似乎打算一直装傻。 “如果说杀人动机是她抓住了你作弊,这也太过牵强,因为上学期她抓过作弊的学生不止你一个。” “那您又为什么怀疑我?” “大概是你这学期表现太好了吧。”我露出平和的笑意,看得出,他此时正在强装镇定。 “这根本不算什么证据。”他反驳道,“在你没有证据之前,请不要乱说。” “那么抛开陈慧儿老师那件事,你为什么要杀这些无辜的人?”我给他看手机上那些事故新闻。 他突然笑了:“是不是世界上任何地方死人,你都会把我当作凶手?” “没错,这就是我的基本假设。” 他的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了。不需要什么证据,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将答案告诉我了。 “得到这样的结论的原因是我一开始就将你假设成凶手。”说着,我将一份论文从桌上拿起来。 “那是我大一时候的论文。”他显然不懂我的意思。 “下周末见了。”我并未解释,将论文交还给他。 实际上,柯君瑞与这些凶案相关也只是我的假设,我并没有证据。 5.坦白 周末的早上七点,教堂里肃静无人,一个人推开教堂的大门走了进来。 “华老师,大清早的您这是在做什么?”柯君瑞小心翼翼地从门口走到前排。 “在为那死去的11个人做祷告。” “没想到你信神。” “我女朋友信神,我信我女朋友。”我转过身,看到了这个犯罪天才,普普通通,放在人群里找不出任何特点。 不知道陈慧儿当时监考的时候为什么会注意到他。 “您还是那么偏执地认为我就是凶手?” “我们上次见面之后你就应该知道了,写出那些计划的并不是陈慧儿,而是我。” 他想继续装傻,我将一个纸袋丢给他。他简单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露出惊愕的神情。 “你来这里不就是这个目的吗?新的谋杀假设。然后将它卖给有需要的人,继续赚_匕。一笔。”我冷笑。 “你将一张谋杀假设夹在了我的论文中,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把那些计划卖给了需要它们的人,不是吗?” “您的意思是……让我继续卖掉这些?”看来他并不笨,不过也不算聪明。 “你之前卖掉的那些赚了不少钱吧?”我问。 他是一个会挑目标客户的人,每一个计划都被他卖上了好价钱,所以他现在浑身上下的装扮都奢侈得令人眼红。 他不出声。 我转过身,仰望着前面的十字架。 教堂的门被推开,有脚步声向我们的方向迫近。柯君瑞手中的文件夹应声落地。 “计划是他写的!为什么要抓我?你们没有证据!”他挣扎着。 “证据?跟我们到警局,我们给你看看证据。”警察冷哼。 “华老师!”他愤怒地咆哮着,看来他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径直走向警察,取出口袋中的录音笔交给他们。 那28个谋杀假设虽说每个都看起来很完美,但是我想的那些谋杀假设毕竟只是理论上的,完全没有投入实践。 当得知我的手机出现在陈慧儿家里的时候,我就清楚,闯入我家,偷走我的东西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慧儿。 她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我的谋杀假设,于是先制造了入室行窃的假象……只是没想到,她却被柯君瑞杀害。 柯君瑞杀了陈慧儿之后,无意中发现了那份谋杀假设,他为了将现场伪装成人室抢劫,就将谋杀假设和陈慧儿家的值钱物品,大概也包括我那两千元的现金一并拿走了。 后来,柯君瑞将那些假设通过某种方式贩卖了出去。 而使用这些谋杀假设的人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警方查到真相是迟早的事。即便没有我的出现,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将逐一落入法网,这就是我选择趁早坦白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