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邵韵蓝睁开双眼,望了望空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涌起一阵无奈的孤寂。昨晚,她又梦到了母亲,在梦中,母亲又给自己做了一件红肚兜。记得小时候母亲常说自己命格太阴了,穿上红肚兜可以辟邪,所以她从小到大都贴身穿着母亲亲手做的红肚兜。 但自从母亲被送进精神病院以后,就再也没人亲手给邵韵蓝做红肚兜了,她只得自己在路边的地摊上买了一件贴身穿着。不过邵韵蓝发现,买来的红肚兜穿在身上,并没有让自己的心里舒坦一些,反而让自己愈发地思念母亲。 清晨,屋子里安静得有些可怕,邵韵蓝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邵韵蓝起了床,胡乱吃了几块饼干当早饭,然后百无聊赖地出了门。她顺着公路毫无目的地溜达着,她没有想去的地方,只是不想一个人独自待在屋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邵韵蓝的心情总是很低落,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劲头来,而且特别害怕一个人独自待着。 走着走着,一阵风刮过来,扬起了地上的尘土,一下迷住了邵韵蓝的眼睛。邵韵蓝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睛用手心轻揉着。 正在这时,邵韵蓝突然感到有人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她睁开眼睛,扭头朝身后看去,背后没人!她朝周围环顾了一下,目光所及之处依然一个人也没有,她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又沿着公路朝前走着。 邵韵蓝没走多远就发觉有点不对劲儿,她始终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身后。可她好几次停下来回头张望,都没有任何发现。 邵韵蓝继续走着,不过这时她的心里已经有些忐忑了,她一边走一边小心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终于,她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自己开始走动,背后就会响起很细微的“沙沙”声,而当自己停下来的时候,那声音也就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邵韵蓝站在路边愣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把手伸到背后…… 2、 邵韵蓝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纸片,一时间脑子里有些恍惚。原来背后的“沙沙”声就是这张纸片发出来的,可到底会是谁把纸片贴到自己背上的呢? 邵韵蓝把纸片拿到眼前,仔细看了起来,纸片上写着六个字:天台凶宅迷楼。看到纸片上的字以后,邵韵蓝的心猛地狂跳起来,这并非是因为她看懂了那六个字的意思,而是她认出了写那六个字的笔迹竟然是自己的母亲的。 邵韵蓝的母亲在三年前突然疯掉了,这本来已经是一件很不幸的事了,但更加不幸的是,她母亲竟然在精神病院里神秘失踪了。据精神病院里的医生说,邵韵蓝母亲失踪的头一天,有一个自称是她弟弟的男人来看望过她,然后她第二天就突然失踪了。按照那男人的说法,他应该是邵韵蓝的舅舅,但事实上,邵韵蓝从小到大,压根儿就没有舅舅。 邵韵蓝的母亲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下落,那个神秘的“舅舅”也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警察也没有找到他们,但邵韵蓝却相信,母亲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现在,一张留有母亲笔迹的纸片竟突然出现在了邵韵蓝面前,她痴痴地看着手里的纸片,心里却早已是波涛翻天,就连拿着纸片的手,也止不住微微颤抖着。 过了好一阵子,邵韵蓝那种激动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开始思索起纸片上那几个字的含义来。天台是一个地名,在邵韵蓝的记忆中,那地方离自己居住的城市并不很远,小时候似乎跟妈妈去过那儿,但凶宅和迷楼又是什么意思呢?邵韵蓝想来想去,始终没有弄懂剩下的这四个字到底是要传达一个什么样的信息。 最后,邵韵蓝小心翼翼地把纸片叠了起来,放进衣兜里,转身往家里跑了回去。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去一趟天台,说不定妈妈就在那儿。 3、 下午,邵韵蓝在天台下了车。这里是一个很小的乡场,只有一条小街道,街道上十分冷清,看不到一个行人,只有在街道的尽头处,摆着一个小摊儿。 邵韵蓝走到小摊前,买了一瓶水。她仰头狠狠地喝了几口水后,才向卖东西的小贩问道:“你知道附近什么地方有旅馆吗?” 小贩望了邵韵蓝一眼,答道:“这里很少有外人来,没有旅馆。” 邵韵蓝听了小贩的话,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怎么可能呢,万一有外人来了这里,他们住哪儿啊。” 小贩笑了笑,说道:“除非是有亲戚,不然谁愿意来这鸟不下蛋的地方来,难道你来这儿不是走亲戚?” 邵韵蓝摇了摇头答道:“我不是走亲戚的,我来找个人。” “找人!找什么人?”小贩好奇地问道。 邵韵蓝没有回答小贩的问话,她问道:“那这里有没有地方可以借宿?” 小贩伸手指向街道的另一头说道:“你走出这条街后,可以看见一条小路,沿着小路继续走十来分钟,那里有个小院,小院里有一幢小楼,那儿应该有空房间。”他顿了一顿,又说道:“不过那屋子的主人脾气有些怪,也很少有人愿意去他那儿借宿。” 邵韵蓝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个怪法?为什么又很少有人去借宿呢?” “嘿嘿……”小贩干笑了两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乡下人迷信,说那小院修的时候没选好地方,修成了凶宅。” “凶宅!?”小贩的话让邵韵蓝猛地一惊,她想起了那张纸上的字,看来自己真的来对地方了。 邵韵蓝顺着小贩的指点走上了那条由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仿佛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在那所谓的凶宅里,一定可以找到母亲的消息。 4、 邵韵蓝站在小院的门口,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那扇暗红色的木门。过了一会儿,木门里一个嘶哑而苍老的声音问道:“是谁?” “不好意思,我是从外地来这里的,想在您这儿借个宿。”邵韵蓝对门里的人说道。 “我这里没有空房间,你去别处借宿吧。”门里传出来的声音像一盆冷水一般浇凉了邵韵蓝的心。 “街上确实找不到地方借宿,我问了好多家,他们都说只有您这儿有空房间。您看这天也快黑了,我一个小姑娘去哪儿借宿呀?请您就让我借宿一晚把,就住一晚上,我可以给住宿费的。”邵韵蓝在门外苦苦地央求道。 “吱呀——”一声,那扇暗红色的木门打开了,门里站着一个脸上满是皱纹的老人,那老人用浑浊的目光把站在门口的邵韵蓝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说道:“他们告诉你我这儿有空房间,难道没有告诉你我这儿是凶宅吗?不是我不想留你,以前有人在这里借宿,第二天就吓疯了,你就不怕被吓着。” 老人的话让邵韵蓝呆了一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院的主人竟然会主动说自己的家是凶宅。邵韵蓝迟疑了一会儿后回答道:“住在凶宅里总比露宿街头要强吧。” 老人听了邵韵蓝的回答,咧开嘴笑了一笑道:“小姑娘胆子挺大的,你要住就住吧,记得晚上呆在自己屋里别四处乱跑就是了。”说完,他侧身把邵韵蓝让进了小院里。 一踏进门,一幢二层小楼首先映入了邵韵蓝的眼帘。随后,她就被院子里的景致吸引住了。小院的面积不大,却布置得十分雅致。院子中央有一条通向小楼的小路,小路左边是一个圆形的花坛,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右边则是一个小小的水池,水池里矗立着一座假山,假山上的植物也颇有味道,看得出主人的匠心。 “这里真美!”邵韵蓝发出一句由衷的赞叹。 那老人听到邵韵蓝的赞美,回过头笑了一笑道:“小姑娘还挺有眼光,不像那些俗人,竟然说这里是凶宅,嘿嘿!” 老人的笑声有些干瘪,邵韵蓝听在耳中,心里蓦然觉得有些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5、 老人把邵韵蓝安排在了最角落的一间屋子里住下来后,就朝屋外走去。老人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道:“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做了些煎包,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一起来吃点吧。” 老人这样一说,邵韵蓝倒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她点了点头,跟在老人身后出了门。 到了饭厅里,邵韵蓝才发现,老人准备的晚餐很丰富,除了他说的煎包外,居然还有烤肉和水果,旁边还泡着一壶红茶,桌子上也早就准备了两副碗筷。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有客人?我不打扰你们了,去街上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邵韵蓝看见桌上的两副碗筷,不好意思地说道。 “嘿嘿,小姑娘别客气,我的客人今晚不会来了,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你正好帮我解决困难。”老人笑着说道。 听老人这么一说,邵韵蓝也就不再客气,坐在桌旁和老人一起吃了起来。 老人做菜的手艺很棒,煎包皮薄馅鲜,味道非常鲜美,烤肉的火候也掌握得恰到好处,表皮金黄金黄的,咬上一口,外酥内嫩,孜然的香味和辣椒的辣味满口钻,十分可口。那红茶也特别好喝,有一股说不出的异香。 邵韵蓝吃得十分满意,吃饱喝足以后,她又陪着老人喝了一杯红茶,聊了会天。聊着聊着,她觉得有些头晕,就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邵韵蓝和衣躺在床上,头越来越晕,偏偏却不能入睡,这时候,她注意到屋子里有一台电视机,于是她坐了起来,打开了电视。不料电视里正播放那部黄秋生成名之作《人肉叉烧包》,看着黄秋生饰演的变态狂,拿着一把硕大的菜刀,在一副宽大的案板上狠狠地剁着尸体,旁边是一屉屉热气腾腾的包子,这让邵韵蓝想起了晚餐时吃的煎包,一阵恶心的感觉抑制不住地涌了起来,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邵韵蓝急急忙忙地跳下床,关掉电视,走了过去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邵韵蓝不由一怔。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年轻男子满脸疑惑地望着邵韵蓝,开口问道。 “你是谁?”邵韵蓝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反问道。 “这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主人。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我是来这里借宿的,是一个老年人招待的我。”邵韵蓝见那男子表情和善,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 “老年人!?”年轻男子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决然说道:“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年人。我可以不追究你是怎么进我家的,但请你现在就离开。” 邵韵蓝愣住了,她望着眼前的男子,咬了咬牙,说道:“好,我走就是了。”说完就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你不是说走吗,还进屋干嘛?”那男子在邵韵蓝身后追问道。 邵韵蓝走到床边,拿起自己放在床上的装行李的小包,走回到年轻男子身边,她把小包举到他眼前晃了一晃,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不是自己闯进这间屋子来了,确实有一个老人放我进来的,他还请我吃了晚餐。这是我的包,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年轻男子的脸变得有点红,他略带几分尴尬地说道:“算了,我相信你好了。现在天已经晚了,你出去也找不到地方住,我让你在这儿住一晚,明早再走吧。” 年轻男子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邵韵蓝看见年轻男子的背影消失以后,转身回到屋里,关上了房门。 6、 邵韵蓝坐在床上,打开了自己装行李的小包,从里面摸出一件红肚兜,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这件红肚兜是刚才邵韵蓝无意中在屋里的枕头下发现的。 邵韵蓝轻抚着肚兜上的每一寸布,肚兜上的针线和花样,她看在眼里都是那么的熟悉。毫无疑问,这件肚兜是出自她母亲的手艺。它的发现,让邵韵蓝找到母亲的信心大大增加了。 母亲虽然近在咫尺,自己却又完全不知道她在何处,邵韵蓝想到这点,心里很难受。她心想,自己就算把这屋子翻个底儿朝天,也一定要把母亲找到。不过她心里明白,自己现在还不能轻易出去,因为这个小院里,藏着太多的秘密,说不准会有多危险。 那个年轻男人到底是谁?他说这里是他的家,又说他家里根本就没有一个老人,那么给自己开门、还招待自己吃了一顿丰盛晚餐的神秘老人又是谁呢?母亲亲手缝制的红肚兜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母亲是不是真的在这里?假如不在这里的话,她又会在哪儿? 一大堆的问题困扰着邵韵蓝,把她的头都想大了。想了半天,她终于明白,单靠自己坐在屋里凭空想是想不出内中隐情的,也许只有找到了母亲,才能解开这一切谜团。 时间一点一点地悄悄溜走了,夜已经很深了。 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邵韵蓝终于有些撑不住了,她的眼皮打起了架。不一会儿,她就靠在床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慢慢地推开了。一个人影闪进了邵韵蓝的屋子里,他蹑手蹑脚地走近床边,站在熟睡的邵韵蓝身旁,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目光又落到邵韵蓝的手里,那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件红肚兜。 那人影伸手从邵韵蓝手里把红肚兜取了过来,揣进怀里,转身朝门外走去。他刚走到门口,邵韵蓝突然醒了过来,她看见那人的背影,下意识地喝问道:“谁!” 门口的人影顿了一下,骤然加快了脚步,想要跑出去。邵韵蓝从床上跳了下来,朝着那人的背影追了过去…… ...
又到了一个比较长的假期,我和同事小王,大刘,老陈四人再次约好,准备找个地方去玩,大刘说他有个亲戚,在郊区有幢别墅,很久都没有人去住了,那边靠着湖,在湖边钓鱼其实很有意思的,而且别墅外面又是一大片空地,弄点烧烤也很不错。 我们几个觉得大刘这个提议很不错,于是就跟着一块儿去了他说的那个好地方,那幢别墅在湖边,独独一座,边上还有不少柳树,环境看起来十分清幽,这里也没什么人,我们几个对这种感觉倒是很喜欢。 别墅外面的草地上有个地洞,也不知道挖出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走进别墅,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就是里面竟然很干净,而且不论是家具还是什么,看起来都很新,我用手指摸了摸,基本上没什么灰尘,不由得奇怪,询问大刘,你的亲戚不是很久都没来了么?怎么这里看起来还如此干净? 大刘告知我,说他亲戚就这两天好像还回来住过,然后又走了,我这才打消疑虑。 接下来大家开始在别墅里面“疯”了起来,我和老陈顺便到外面转转,感受感受这种难得的气息。 小王在二楼对着我们不断地招呼着,他看起来十分兴奋,然后整个人慢慢地朝着阳台的栏杆外面爬出,我惊呼起来,小王,你小子别再往前了,会掉下来的。 小王如同是着了魔一般,哪里管得那么多,他一直往前挪动着,突然他重心不稳,接着整个人从二楼上面摔了下来,但是他反应奇快,只见这小子双眼一瞪,迅速伸出两手,抓住边上那棵歪脖子老树,将身子定住,要不是这样,恐怕今天就得进医院了,只是他现在身子半悬空,下面又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在那里不断地晃动着。 我和老陈吓得赶紧上前,准备将他接住,但是二人刚一走到小王的下面,各自都感觉脚下打滑,像是踩到青苔一般,纷纷摔倒,二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到了边上的水沟旁,这才停下,小王再也抓不住,他双手一滑,整个人从树上摔了下来,我和老陈都惊呼起来,纷纷闭眼,不敢看眼前情形,但是耳中并没有听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我们睁开眼睛,往前望去,地上哪里有小王的身影? 大刘出现在边上的地洞里面,正招呼着我们,老张,你跟老陈别去爬树了,赶紧下来吃东西,看,这烤肉多香啊。 我和老陈两个都面面相觑,我们此时正躺在水沟边上的草坪上,大刘怎么说我们在爬树? 我有些莫名其妙,跟老陈爬起来,只见前方小王正从湖边朝着我们这里跑了过来,我更是惊讶万分,说小王你小子刚才不是从树上摔下来了么,怎么现在…… 小王一脸的惊愕,说老张你这是怎么了?我一直都在湖边钓鱼啊,看,收获不错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篓子拿给我和老陈看,里面真有好几条大鱼。 背后传来声音,正是大刘的,我和老陈转过身去,差点没有跳起来,大刘什么时候出现在草地上,刚才不是在地洞里面么?而大刘的手里领着两个大口袋,里面装了不少吃的。 我拼命地揉眼睛,老陈也不断地捶着自己的脑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刚才是幻觉么? 大刘和小王拉着我和老陈走进别墅,说你们两个别再发呆了,赶紧进去吃东西吧。 我和老陈眼皮子直跳,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被推搡着进了别墅,坐在大厅里面的沙发上,我把先前的事情告知了大刘,说我们到底是怎么了?这别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大刘告知我们,以前修这幢别墅的时候,曾有一个工人从上面摔下来,脑袋着地,一下子就完了,另外两个也一不小心掉下,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也终生残废,而且这别墅修好了之后,他那亲戚的生意老是走下坡路,后来亲戚实在是受不了了,索性搬走了,别墅一直留在那里,也没有卖,空在那里,有好几年了。 我们都有些毛骨悚然,而且再仔细回想一下,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这别墅空了这么久,怎么里面看起来完全就像是新的一样,即使是这房子的主人在这里住了几天,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之内将其打扫得如此干净。我气得要命,说大刘你小子怎么现在才说,要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来了,免得晦气。 大刘却是嘿嘿直笑:“老张,你小子不是很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么?怎么,怕了?” 我听得此话,不由得有些恼怒,本人怎么可能害怕,这点小玩意儿就想把张爷我撂倒,恐怕有点难。 大刘继续嘿嘿笑:“这一次找你来,正好就是让你感受点刺激,而小王和老陈,反正假期也不好玩,一块儿来找点乐子,似乎也不错的嘛。” 小王和老陈也都哭笑不得,不过既然来了,也暂时不打算走了,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 慢慢地天黑了,大家吃了东西,又在别墅大厅里面玩了个不亦乐乎,而且每个人都喝了酒,二晕二晕地,别墅房间很多,大刘给我们一人准备了一间,开始我觉得不好,如果两人一间的话,兴许还可以,大刘继续嘲笑我们三个,说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儿,怎么胆子就跟老鼠一般,这话一下子就把三人都给刺激了,索性决定一人一间,没的说了。 我晃晃悠悠地朝着一间屋子走去,里面看起来很是温馨,只不过头顶上吊着一大块红布,有点让人感到不愉快,不过此时喝了酒,似乎胆子也不小,我瞪着那块红布,骂了起来,你这东西要是敢来骚扰爷我,到时候爷我就一把火让你爽个够。 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异样,我倒在床上,开始了呼呼大睡,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了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光亮,我愣了一下,头顶上怎么是蓝蓝的天空?记忆当中好像是一片红布才对,我索性左右看了看,不由得惊住。 只见小王和老陈而人都躺在我的边上,我们三人哪里是在各自房间那舒服的床上,而是都躺在草坪上面,别墅依旧在旁边,只不过不再是先前那样精致整洁的样子,此时却是变得残破不堪,杂草丛生,墙面脱落,不少地方布满着蜘蛛网,地洞完全消失,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过似的,我们三个都非常惊讶,不由得感叹这到底是怎么了,而且最奇怪的就是大刘竟然不见了,我给大刘打电话,可惜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我们三人于是起身,晃悠着各自回家了。鬼故事 这个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我来到公司,抓住大刘,说你小子真的不够义气啊,怎么把小王,还有老陈跟我三人就这样扔掉了,自己一个人逃跑不说,而且还拒绝接听电话,害得我们这个假期就这样泡汤了,该怎么赔偿我们? 小王和老陈也跟着上前附和,说大刘简直有点过分,要他今天请客,吃最贵的菜,否则难以消除心头之气。 大刘一脸的惊讶,说老张你们到底怎么了?我放假这几天去我亲戚那边了,正好忘记带充电器,所以手机一直没电。而且他说亲戚有套别墅,说是常闹鬼,现在正准备低价将其卖掉。 我们三人有些惊讶,看大刘这小子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按照他的性格,他也不可能跟我们开这种国际玩笑,我们三人不由得冷汗直流,那么之前遇到的那个大刘,到底又是谁呢? ...
对于公鸡这种家禽,老张我还是很熟悉的。毕竟小的时候,家里养过鸡。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院子里,专门划出来一片地,用来养鸡。 小鸡仔都是从门口路过的鸡贩子手中买的,那会应该是一块钱5只左右。农村人买鸡仔都挑小母鸡,就是为了将来有鸡蛋卖钱。 但是不管你怎么挑,一群小鸡仔里还是会混进来一两只公鸡。我清晰的记得我家的鸡群里,就有一只非常漂亮的大公鸡。 这只大公鸡非同一般,体型很大,总是给人一种威武霸气的感觉。再外头跟别人家的鸡打架,就从来没输过。也是因为这点,让老张我觉得在一群小伙伴中都是高人一等的。 这只公鸡还有一个神奇之处,它好像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我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得从那晚开始讲。 农村的夜生活几乎等于零,家家晚上九点多就都休息了。那个时候我还小,还跟父母睡在一起。夜里起床去撒尿,由于胆子小,不敢自己走到厕所去。只能来到院子中的杏树下放水(老张上学前,几乎都是这么干的) 一边放水,一边看着满天的星斗。恍恍惚惚就看到有一个人影坐在杏树上。影子很模糊,借着月光能看个大概。 老张我胆子小啊,直接就吓傻了。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人影,也忘记了喊叫,唯一的动作就是还在持续的放水,也不知道是真的尿了,还是吓尿了。 就那么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仿佛活了过来。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扑腾腾的声音,原来是那只大公鸡一次次的朝着那个黑影飞去,每次都像是被无形的墙壁阻拦住。 一次次的被阻,仿佛惹怒了大公鸡。那公鸡竟然发出了不同以往的鸣叫,我甚至感觉能听出来怒火的感觉。只见它往后退了几步,扇了几下翅膀,发出了一声高昂的鸣叫,又朝着那个黑影飞去。这一次它竟然直接从黑影中穿了过去。 那黑影一下子就消散了,没有任何征兆的。我在抬眼望去,只见那大公鸡站在树梢上,昂首挺立俨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才缓过来,一顿嚎啕大哭。那公鸡看了看我,那样子仿佛在说,哭毛线啊,还是个老爷们不? 从那天开始,我对大公鸡多了一份敬佩,因为我觉得它可以辟邪。遗憾的是几年后,村子里闹了鸡瘟,家里的鸡也染上了。先是死了几只小母鸡,剩下的也全是病怏怏的。那大公鸡在一天夜里飞出了院子,离开了这个家。 我奶奶告诉我,大公鸡不想让家人看到它死去的样子,它要有尊严的死去。我不理解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已经把它当成了我的好朋友。 从那以后,我就不让家人再养鸡了。鸡瘟过后,有人说在村子后山见过一群野鸡。那群野鸡里竟然有一只家养的大公鸡。 我听到消息后,也去后山看过几次,只是一直没有碰到。但是每次进山,都能听到那一声声高昂的鸣叫,那鸣叫声我再熟悉不过了。 ...
1.重叠诅咒 小网病了四天,躺在床上像一只频死的小狗。舍长张小猛带他去了好几趟医院,但都被告知一切正常。张小猛本以为小网是想逃课,但是就在刚才,小网吐血了。 张小猛要带他换一家大点的医院查查,小网却拒绝了,他让张小猛和唐开帮他办一件事。 晚上,小网说:“来,核对一下吧。” 唐开和张小猛把各自的手机放在一起,仔细比较起来。 晚上九点,小网交给唐开和张小猛一个神秘的任务,虽然俩人都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下来分头去忙了。之后的五分钟,小网在寝室里面慢慢的走动,张小猛坐在一旁玩水果忍者,唐开则拿着手机去别的寝室串门去了。 小网在他们的手机上安装了一个屏幕录像软件,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把屏幕上活动的东西拍下来。两人把刚才的录像放出来,都是水果忍者的街机模式,也就是不会冒炸弹的那种,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内随便玩。 小网不动声色的看着,同时指挥唐开调整录像的进度。终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两部手机上,刀刃切水果时留下的轨迹居然是同步的。也就是说,刚才张小猛和唐开虽然不在同一个寝室里玩,但是他们手指划过的轨迹是重合的!直到这时,张小猛才微微冷笑一声说:“果然是这样。” 小网交代他们的任务是这样的:唐开带着手机去楼上正对他们寝室的那间寝室里串门,假装在玩水果忍者,但其实是记录在那间寝室的人走路的轨迹,而陪小网的张小猛也不是在玩游戏,他是在记录小网刚才走路的轨迹。 这意味着刚才小网走路的轨迹和正上方寝室里那人走路的轨迹是重合的。不过如果结合录制时间观察的话就可以发现,唐开在楼上录制的视频里,轨迹的移动稍微慢了一点。换句话说,楼上那人在追踪小网的脚步,小网走到哪,他就走到哪。因为他在楼上,所以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小网身上! 小网刚才只走了几分钟,就累的躺在了床上。这次他用热毛巾敷在自己胸口上,几分钟拿开,他胸口上多了一个脚印状的淤青。 唐开愤慨的说:“这是诅咒!” 小网看着他问:“刚才那间寝室有几个人?” “只有一个人,他个子高高的,脸色白的像死人。” 小网淡淡的说:“据我所知,那间寝室已经闲置了两年,根本没人住。” 2 .踩踩踩 “没人住 ?我明明看见了呀,你是说……”唐开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拍的是鬼呀!想到这,他突然火了,说:“小网,你明知道那间寝室里面没人,还让我去?” 刚质问完,看着小网惨白的脸色,他又有点不忍心,但是小网根本没有抱歉的意思,只是抬头看了唐开一眼,淡淡的说:“因为你死不了。” 张小猛怕唐开犯愣得罪了小网,忙使眼色让他冷静点。一年的相处告诉他,小网这个人很可怕。唐开还想问点什么,小网咳嗽了几声,自顾自地到床上休息去了。 唐开和张小猛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为什么小网瘦弱的身躯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过了一会儿,唐开悄悄问张小猛:“他说我死不了,什么意思?” 张小猛摇摇头,表示不懂。 小网突然插了一句:“夜里如果胸口堵,记得翻身。这次可能真要死人了,你们小心点,睡吧。” 唐开和张小猛小心的答应了一声,收拾了一下,熄灯躺下了。 唐开神经比较大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张小猛怎么也睡不着。和所有的大学生一样,他拿出手机登上qq。让他意外的是,空间里居然多出二十多条留言:兄弟,我来踩踩你 这本来是句平常的话,但此刻看来却散发着死亡的威胁。张小猛刚想回复,突然感觉到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胸腔中的气体似乎被全部挤了出来。 有人踩我,他想起小网的嘱咐,忙翻了一下身子,那种感觉果然消失了。但这一翻身,他刚好朝向小网的床。 床居然是空的!根本没有听见小网出去呀!张小猛也悄悄起床,摸黑去找小网。这时阳台传来小网的咳嗽声,张小猛连忙过去看。 小网躺在阳台上,赤裸的上身到处是咳出的血。而他的胸口上,那一个脚印状的淤青居然随着呼吸不断鼓起,已经到了夸张的程度。 小网用微弱的声音说:“帮我割开。” “什么?” “割开!”小网的话里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气势,张小猛只得照做。 这时,小网交给他一块碎玻璃渣。前几天,一向小心谨慎的小网失手打碎了暖水瓶。之后他把壶胆的碎片暂时扫到阳台上。张小猛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小网设计好了的。他颤巍巍的拿起玻璃渣,一咬牙一闭眼朝小网胸口突起的淤青割去。 让他惊讶的一幕出现了,伤口里露出一只薄底鞋! 3.蜕变起点 张小猛看小网胸口的伤口里不断的冒血,很担心他会死去。但是小网好像不怎么在意,他看看自己的伤口,淡淡的说:“还记得去年和一些人出去玩吗?他们回来了” 那是一次诡异的旅行。 小网和从网上认识的几个同学出去玩,半夜车坏在景区边上。他们给几公里外的宾馆打电话,对方说已经没有房间可以住。于是他们干脆不回去了,在野外搭起了帐篷。 大家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既激动又紧张,过了好久才睡着。 和小网合住一个帐篷的那哥们半夜出去了一趟,小网以为是撒尿去了,也就没有在意。 几分钟后,那人继续回来睡觉。可小网却觉得出去的和现在回来的似乎不是一个人。这完全是一种直觉,那人的相貌完全没有变化,呼噜声也依然震天响,但是小网就是觉得不对劲。 终于,小网发现了问题所在:脚步声! 小网从小对声音非常敏感,对熟悉的人几乎可以仅凭声音就能辨别。他断定这人回来时的脚步和离开时不一样。 虽说是同学,但以前只是在网上聊过,互相之间根本不熟悉。小网想着自己的处境,不禁毛骨悚然。这时,旁边的帐篷又传出脚步声,回来时的脚步声也完全成了另一个的。 小网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他决定假装小便,亲自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外面一片漆黑,小网在周围走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但是当他想回帐篷时发现漆黑的夜里没有任何参照物,迷失了帐篷的方向。 他只好碰运气选一个方向走,运气不错,不一会他就看到了帐篷。可是抬头看星星,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 也就是说,他虽然走错了方向,但是居然回到了出发的地方,他遇到了鬼打墙! 小网吓得后退了一步,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步声似乎也变得陌生了。 一直蹲在旁边照顾小网的张小猛听到这儿,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站起身急忙后退几步,满脸戒备地说:“你已经不是真正的小网了!” 4.另一个我 小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讲述:“当时我非常紧张,但还是强压着恐惧,走进去掀开帐篷,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张小猛摇摇头。 小网说:“我看到帐篷里躺着一个我,已经睡着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那确实是我!我退出来,又试着朝各个方向走,结果发现不管从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出发点。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仔细一听才发现,我走路的时候,身边还有另一个脚步声。” 张小猛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握紧那块玻璃渣盯着他。 “就是这个脚步声,他一直踩着我的脚步,我知道这也许就是整个诅咒的根源。我又来到一个营地,揭开帐篷,里面依然有一个我。但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帐篷里的我突然醒了,他显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我听到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那个脚步声走向帐篷里,踩在另一个我的脖子上。那个我因为窒息而脸色通红,他向我求救。但是我犹豫了一会,也踩了上去… 张小猛说:”原来小网是被你杀死的!“ 可是,如果被杀的是小网,那么现在的小网是谁? 小网说:”那个脚步声和我一起杀死了另外三个熟睡的同学。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知道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我才能正常出现在你们面前。“ 张小猛说:”可是那个脚步声现在在楼上开始踩你了。“ 小网冷笑一声说:”它想害死我,没那么容易。“他说着,又咳出一口血。胸口上被割开这么大一条口子,换成普通人早就死了。张小猛很奇怪面前的小网究竟是什么。 小网把那只从体内挖出的血拖鞋交给张小猛,说:”把这个扔到厕所里。“ 张小猛不敢拒绝,只好照做。他们的寝室不带卫生间,厕所在楼道里。 他用最快的速度走到楼道里,把拖鞋扔到厕所,然后逃命似的溜回寝室。这时小网已经回到床上,似乎睡着了。 刚才他还在阳台上,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突然,张小猛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会不会像当初的小网一样,回到另一个地方?现在床上的小网是不是他刚才”动过手术“的小网? 张小猛下意识的跺了跺脚,自己还是不是自己?这么想着,他朝自己的床位置瞥了一眼。上面有人! 5.谎言迷雾 那个人背对着他,无法看清是谁。但从背影上看很像他自己。 他惊呆了,但是又不敢冒险开门逃出去。开门会发出声响,很可能被发现,于是他退到阳台上。但是刚刚到阳台,身后就伸出一只手从后面堵住了他的嘴。 ”别怕,我是小网。“堵他嘴的人说。张小猛也认出是小网的声音,可是床上分明已经有一个小网了呀! 说完这句话,小网放开张小猛。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床上还有一个你?“ ”我不都告诉你了么?那些人回来了!你这白痴把拖鞋扔哪了?“ ”厕所啊!“ ”你就不能小心点,他们发现我们了,你说怎么办?“ 张小猛说:”小网,你最有主意了,你快想想办法。“ 小网沉默了一会儿,冷冷的说:”只有一条路可走,踩死他们,跟我到楼上去!“ 张小猛不敢反驳,正想往寝室里走,却看见小网做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动作:小网像猴子一样,攀住阳台上晾衣服的绳子翻了上去! 果然不是以前的小网了,张小猛现在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人。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没有办法从阳台翻到楼上的,只好蹑手蹑脚地从寝室门出去,爬楼梯到了六楼。 他们的寝室在513,正上方是闲置许久的613,张小猛打开门的时候,小网已经准备动手了。 看小网的动作,要落脚踩的第一个就是张小猛那张床的位置。 ”等等!“张小猛喊了一声。 小网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你要杀我?“这句话很别扭,张小猛修正了一下,”我是说你要杀另一个我?“ 小网说:”哼,有他就不能有你,你自己想想吧!“ 张小猛犹豫了一会说:”那好吧。“ 小网的脚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小网松了口气说:”死了。“ 小网抬起头,却看见张小猛脸色怪异,眼神中尽是怀疑:”怎么了?“ 张小猛说:”我刚想明白一件事:你不是刚才让我割胸口的那个小网。我出去扔鞋的时候,你一定是突然出现打晕了他然后扛到床上,又变成他的样子躲在阳台上骗我。“ ”你该不会是疯了吧,你有什么证据?“ ”你装的很像,但是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已经很久没有咳嗽了吗?“ 6.真正的蜕变起源 ”你很聪明嘛!“假的小网诡笑一下,在寝室昏暗的光线里逐渐变了模样。张小猛断定,这一定是唐开发现的那个在六楼踩小网的鬼魂。他是613寝室的主人。 鬼魂说:”你难道还想救小网,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被他害死的?“ ”什么?“ ”小网刚才给你讲故事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他说的不完全是真相。“ 鬼魂说:”我就在那次旅行的队伍里,而且就是和小网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的人。我出去方便之后,确实被一个奇怪的脚步声跟踪着,可是仔细听就会发现那其实很象qq里有人上线的提示声。我当时并没有发现自己被诅咒了,回到帐篷里继续睡。小网告诉他通过脚步声的变化猜出我已经遭遇了意外,所以他自己出去查看情况对不对?“ 张小猛点点头。 鬼魂说:”他在骗你,确实有一个人这样做了,但不是他,是你。“ 张小猛完全跟不上了:”什么?你是说我也参加了那次旅行?不对啊,我怎么没印象啊?“ 鬼魂说:”你当然不会有印象,你想想,如果那个假期你没有和我们一起旅行,你做了什么?“ 张小猛想了半天,惊讶的发现自己脑海中关于那个假期的记忆居然是空白的。 鬼魂继续讲述:”在旁边帐篷里的你听出了我的变化,所以出去查看。小网告诉你关于鬼打墙的经历其实是你的经历。你最终发现不管向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一个营地,而那儿也有一个你。最后一次,你忍不住掀开帐篷的门,却发现里面的小网并没有睡着。你们发生了争执,而小网则残酷的用重叠诅咒踩死了你。“ 张小猛头上出冷汗,问:”可是如果这样,我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鬼魂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已经不是你了。“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似的提醒了张小猛。他不得不面临一个现实:那天死了的人是他自己。 张小猛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是不是那时我知道什么秘密?“ ”对!你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秘密。“ 7.脚步的秘密 鬼魂说:”这秘密就是步履之蛊。“ 或许也常有人在你的空间留言,说来踩踩你。但你知道吗?他们中也许真的有人想这样做。古时候有人通过踩写着某人名字的人偶来施加诅咒,这叫做巫蛊。 到了现代,巫术与QQ结合,这种踩也是可以致命的。小网就学会了这种诅咒,他用楼上寝室的学生作为练习的目标。 小网偷偷加了那位学长的QQ,然后每天去空间踩他。 他等待着自己的猎物死亡,但是并没有成功。反而不到一周后,小网开始觉得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喉咙好像总是堵着什么东西。又过了几天,他的脖子上开始出现淤青。小网这才注意到,这块淤青居然是鞋印状的!他第一次仔细观察了那人的QQ空间,直到他翻完长达20页的日志后,看到了这个空间里的第一篇日志:《步履之蛊速成》。 小网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班门弄斧了。能踩死人的方法有很多种,踩空间恐怕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还有人通过在路上踩别人的影子达到减少其寿命的目的。 而最可怕的叫做”叠踵“,也就是通过某种方式每一步都踩在别人的身体上,直至对方死亡,或把别人完全逼成另一个人。 曾经有很多人怀疑这种叠踵有没有可能发生,但是当人们普遍住到楼房后,他的实现就不再那么困难了…… 8.步履之蛊 学长的鬼魂说:”小网绝不是一个束手就擒的人,他很快想出一个复仇计划。他的空间里没有自己的照片,所以我虽然发现了他在班门弄斧想在空间踩我,并想使用更可怕的诅咒报复,但我却不知道小网长什么样。直到后来他和你通过网络的联系加入到我们那次旅行中。“ 张小猛似乎明白了什么,果然,鬼魂继续说:”但是他告诉我们,他叫张小猛,你叫小网。“ 张小猛听到这儿明白了,小网是要他当挡箭牌,然后伺机彻底除掉那位高手。 ”可是他没有想到,你无意中发现了我脚步声的变化,然后误打误撞地变出了另一个你。小网只好将你杀掉,然后又杀了我们所有人灭口。那次旅行,只有他一个人生还。而你则已经是步履之蛊幻化出的人,一个对那晚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的“复印件”,明白了吧?“ 张小猛问:”有一件事我想不通,你那么厉害怎么会被小网杀掉?“ 鬼魂说:”你别忘了,当时我认为你才是小网,对他根本没有防备。我后来才知道,他带你旅游的目的是那之前和你打架,伤到了你的脖子,请你出来玩算是赔礼。所以我看到你俩时,你的脖子上缠着绷带,我以为那是步履之蛊的痕迹,丝毫没有怀疑,也没有注意他高领毛衣遮掩的淤青。“ 张小猛听得背脊发凉,他早就知道小网城府深,但没有想到他心机这么深! 鬼魂说:”可是他没有想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这叫报应。“ 说着,鬼魂就要朝楼下小网躺的床上踩去,这一次张小猛没有阻拦。小网这样的人留着反而是祸害,而且自己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想到这,张小猛脑海中闪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如果不是小网杀了真正的张小猛,现在的自己岂不是没办法出现了? 时间不允许他胡思乱想下去,鬼魂的脚停在半空中,怎么也踩不下去。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嚎叫着。 张小猛看到他的胸口就像刚才的小网一样,慢慢鼓起一个大包。 几乎在一瞬间,张小猛想到了,就在他和鬼谈话的时候,小网一定上到了楼顶,现在他在用步履之蛊踩这个鬼! 果然,听觉奇佳的张小猛听到楼顶上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 9 厄运链条 这栋寝室一共六楼,再往上就是楼顶了。张小猛疯了似的顺着楼道里的楼梯爬到楼顶上。 时值凌晨三点,夜风在楼顶呼呼作响,奇冷无比。 张小猛看到那个正在踩人的家伙,但令他意外的是,那人并不是小网。 ”唐开,怎么是你?小网呢?“ 唐开狞笑着说:”死了,我把你扔出的拖鞋捡回来了,顺着小网的那道伤口塞了回去!“ ”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拥有了这个秘密就拥有了一切么?我可以随便让任何一个人死!“ 楼下的鬼魂应该没有动静了,唐开抬起脚,一步步向张小猛走来:”但是这个秘密只能有一个人知道,所以你必须死。“ 张小猛慌了:”唐开,你冷静点,明天如果有人发现我死了,难道不会怀疑你吗?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开笑着说:”别逗了,你现在可是一个“复印件”啊!你不是刚刚伙同那个鬼魂把五楼寝室里的你给杀了吗?放心,你死后,我再造一个你出来。“ 张小猛问:”你怎么会步履之蛊?“ 唐开冷冷的笑着说:”哈哈,这问题真好笑。告诉你,那个鬼魂到死都不知道,最早在他空间班门弄斧的不是小网,而是我!我知道他会这种巫术,所以特意盗了他的QQ号,到他空间学步履之蛊。可笑小网自以为聪明,却糊里糊涂当了我的替死鬼。小网很聪明,但太容易相信朋友。当我告诉他是楼上的学长在暗算他,他立刻设计报复。而他,选择让你给他当替死鬼。“ 张小猛听懂了,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的链条:唐开盗用小网的QQ学诅咒,却让小网当他的替死鬼。之后被激怒的小网找学长报仇,又让张小猛当他的替死鬼。 唐开冷笑一声说:”小网蠢,你更蠢!去死吧,亲爱的“复印件同学”…… 唐开狠狠的踩在张小猛脖子上。没有奇迹发生,张小猛死了。但他死前用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你不觉得奇怪吗?咳咳……那位学长为什么要把诅咒的方法写到空间里……” 听到这句话,唐开脸上的得意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恐惧。 长夜并未终结,厄运仍将继续。也许唐开,甚至你我都只是这个巫蛊阴谋链上的一环而已。 因为你楼上,也有一个人在读这个故事……(完) ...
黄昏时分,它静静地孤立在山头上,阴森地注视着遥远的地平线。当傀儡般的残阳灭亡在那里的时候,它的阴影便穿过坟场,笼罩在下面的村庄上空,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于是,一切恐怖即将发生。 探险队一共有八个人。于2000年1月初抵达了这个小村庄。不久,他们便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奇异现象:每天,只要太阳一下山,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马上回到家里。家家户户都象在躲避瘟疫似的门窗紧闭,也从没见过他们开灯,就这样,无论春夏秋冬,寒暑变更。 后来,他们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这里的村长,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这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黝黑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行动起来已经相当不方便了。他听了他们的问题后,忧郁了片刻,然后不知用什么一种语调说了两个字:“凶宅!” “凶宅?!”探险队员们重复着。 “对!”他说着,又伸出了瘦得象竹竿般颤抖的手臂,向一座山头上指了指。他们顺势望过去,见到了所谓的凶宅。 它孤立在坟场后面的荒山头上,远远看去,破旧得就象一堆烂草垛。看上去并无什么。 “就是它吗?”一名探险队员反问到,语调中全是疑惑。 “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它!”说话的是村长的儿子,他今年快四十了,长得彪肥体壮,和他的父亲一点也不象,“这可不是一栋普通的凶宅,据说那里面20年前曾经死过一个女人,是被他情夫杀的。”“那又怎样?”一名叫杰克的年轻队员问到。 “你现在看它可能并不可怕,可一到夜晚,谁见了都会吓得睡不着觉!我们村子里的不少胆大的小伙子都去过那里探险,结果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于是谁也不敢再靠近它,据说它已经遭到了恶魔的诅咒!”竟有这种事?小伙子们听得目瞪口呆,一栋破旧的凶宅竟然----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二十年前,那栋凶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天,年轻的队员杰克独自出外打猎,直到太阳落山才满载而归。回到村子里,他推开房门,里面静极了,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七个人呢?杰克猜想他们可能去村长那里了。 然而,村长竟告诉他,那七个人去了那栋凶宅!杰克吓了一大跳,天哪,他不禁替那七个人担心起来。 这一夜,杰克彻夜未眠。 黎明终于到来了,第一屡阳光射入小屋,杰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凌晨五点半。那七个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杰克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来到了村长家。 “什么?!还没回来?!”村长叹了口气,“我就劝他们不要去!哎----你们这帮年轻人,就是太鲁莽!不让他们去,可他们死活不听!哎----完了!作孽呀----”村长说着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里。 杰克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七名队支此时生还之可能行的渺小。 村长向山头望了望,那栋凶宅被晨光渡上了一层金色,但还是毫无生气。 村长摇了摇头,回到了屋里。剩下年轻的杰克在院子里发呆。 一天,两天……一星期,两星期……一个月,两个月…… 那七个了队友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音讯。 八月盛夏的一个夜晚,杰克独自一人躺在小屋里,皓月当空,星星却少得可怜。 他从未如此寂寞。 他想起了从前,他们八个人风雨同舟的日子。作为英国最著名的探险队,他们的壮举已经不能仅仅书写在东非大裂谷的悬崖峭壁上。几年来,他们征服了许多自然的强者,他们相依为命,彼此忠诚。而杰克,这位最年轻的队员,与其他年长者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哥哥般的感情。可如今----想着想着,象是某种声音的召唤,杰克走出了房子,在夜色中敲想了村长家的门。 “我要去那栋凶宅!”杰克平静的对眼前的村长说。英俊的脸上,一双闪着寒光的大眼睛在月色下雪亮。 “你疯了?!”村长全家不约而同地惊叫到。 “不行----我不准你去!”村长的声音庄严得不容违背。 杰克闭上眼,闭了好久,让人担心的持久。 然后,一声号啕大哭骤然想起。 “你们让我去!我要为哥哥们报仇,不就他妈的一栋凶宅吗?!有什么可怕的!我再也受不了了!”杰克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撕扯着金黄的头发,用额头猛敲地面。 村长的女儿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好生劝说,杰克的感情才平静了下来。 村长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问到:“你真的要去?”杰克用力点了点头。 “你不怕死?”村长又问。 “不怕!我受不了了!如果不去,我也不会活下去!” “那----你等等!”村长向家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 不一会,院子里摆好了东西,一个祭台,上面放了一大盆鸡血。 杰克明白了,这是一个简单的驱邪仪式。 杰克默默接受着,他的身上被涂满了鸡血,腰上还别了一把匕首。 仪式完毕。 杰克没有和村长全家再说一句话,踏上月色出发了。 杰克在坟场里穿梭,不停地被石块绊倒,山路难行极了。而凶宅遥遥在望。 猫头鹰和乌鸦不住地在杰克头上盘旋,偶尔发出几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夜空。 越是接近凶宅,路越是难走,各种灌木纵横交错,杰克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他从腰间拔出了匕首,一边开道,一边躲避脸旁的树枝。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回过头,离坟场已经很远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一片黑影遮住了他的视野,抬起头,杰克看到了。 他终于来到了凶宅前。 杰克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的凶宅是如此破旧与阴森,窗户里,不断向外迸射着橘红色的火光,杰克擦了一把汗,冷笑了一声,点燃蜡烛,踹开腐朽发臭的门,走了进去。 杰克想吐。 屋子里的气味足以让人呕吐,尸体腐烂,蝙蝠粪便,还有木头的溃化,一切味道交织在一起,屋子里阴暗极了。 杰克不住地左顾右看,既怕脚下成堆的白骨绊倒自己,又怕蝙蝠不停的袭击啄伤了眼睛。 看着这些尸骨,杰克不明白他们究竟死于何故。 然而,蜡烛的火光被一阵阴风熄灭,一声凄厉的冷笑在他的背后响起。 杰克感觉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这是女人的声音“你----来----了----” “谁?!”杰克猛地转过身,身后洒满了月光,其余什么也没有。 “呵呵呵呵----你----来----了。”凄厉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是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杰克视死如归,他再度转过身。 “有勇气的话,请打开你左侧的第二道门。”杰克猛的转过身,看着对面墙上的门。 一道,两道。 他看到了。 那扇紧闭的木门。二十年的腐朽与溃烂,让它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杰克的脑子一片空白。他静静地走了过去,象一只幽灵般。 门就在面前,杰克闻到了门上散发出来的更加恶劣的霉臭味,他看了看门边,没有上锁。 轻轻的,他伸出了手。那只手在黑暗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门把手上。 杰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连同他的汗水一起吸进了鼻孔,心脏在狂跳,毁灭般的狂跳。 然后,他拉开了。 呼----黑暗中,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然后----天悬地暗。 杰克感到一切都在飞快的旋转,就象自己陷入了一个没有底的旋涡,渐渐的,他失去了知觉。 黑暗----无边的黑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者说时间根本就不副存在,杰克开始有了意识,他努力的想睁开眼,而好久都没有成功。 渐渐的,四肢有了点力量,杰克摸索着爬了起来,再次努力想睁开眼,这一次,他做到了。 杰克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睁的史无前例的大。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肮脏的凶宅不复存在,杰克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他站在一个豪华的大厅里,大厅里回响着悠扬的音乐,杰克听出来了,是甲壳虫乐队的歌,二十年前全球最流行的演唱组合。 大厅的中央,有一张餐桌,铺着华丽的深红的锦布,上面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华丽的吊灯,风格各异的壁画,昂贵的地毯…… 杰克突然明白了,自己哪也没去!他仍然站在这栋凶宅里! 猛地,他瞥到了墙上的日历:公元1978年1月5日。 杰克明白了,自己没有猜错,自己站在了20多年前的这栋凶宅里!就是让这栋豪宅从此成为凶宅的那一夜! 在这个大厅的末端,杰克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听电话,杰克慢慢地走了过去。 女主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走近。 她美极了,杰克想。是一种神圣,高雅的美。美丽的红发一直垂到腰际,那双眼,让杰克想起了小的时候他常和伙伴们一起去玩耍的就在家门外不远处的一条河,清澈透底。 杰克竟然被她的美陶醉了。 女主人披着华丽的天鹅绒礼服,倚在沙发上讲着电话。 “你在哪?什么时候来?哦?!真的!不不----我做好了饭菜的!天哪!亲爱的,好好!我等你!”女主人兴奋的撂下电话,走到窗前急切的盼望着情夫的到来。 杰克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就如同这空气,任何人都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是谁故意让他看的?她(他)的目的何在? 一声尖叫----惊喜的尖叫----女主人跳到门前,猛的拉开门,外面的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一个披着风衣的男人闪身进了门。 女主人奔过去,然后----拥抱----狂吻。 杰克心里直痒痒。 女主人满脸泛着幸福的红晕,她快步走到留声机旁,换了一盘优美的音乐,然后,转过头,美丽的大眼睛有所期盼地看着英俊的情夫。 于是那男人潇洒的走过来,把手伸向了女主人。 轻轻的,他们快乐的舞着,似乎忘记了一切,杰克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虽然他明白自己等于这空气。 一支曲子结束了。女主人关掉了大厅内所有的灯,然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一场烛光晚餐开始了。 一切是如此浪漫,醉人的浪漫。 他们边谈边吃,谈信仰,谈他们的今后----直到----缓慢的零点钟声回响整个大厅。 男人站了起来,用餐布擦了擦嘴,对女主人说我要走,以后再来看你,今天我很高兴,因为你。 女主人也站了起来,她走到他身旁,轻轻地说----你能留下来吗? 男人抱住她,很紧,说----不行,以后吧。 女主人说----那好,我等你。 这时,杰克突然觉得男主人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就象突然看到了他害怕的东西,接着,他开始心神不安,蓦地,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我怕我不忍心,我下不了手的! 女主人猛的抬起头问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接着,男人抱住头,面部痛苦的扭曲着,他慢慢的蹲了下去,痛不欲声----不!不要!我下不了手!上帝!我爱她! 女主人吓坏了,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蹲下身去想要扶起他,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黑暗里,一道寒光闪射,男人拔出匕首,然后,将它穿透了女主人的胸膛,鲜血四射。 男人拔出匕首,扔在地上,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消失在雨夜里。 一道惊雷响过,女主人吐血身亡。 杰克的眼球已经无法活动。 然后----黑暗----天悬地转----没有知觉----无边的黑暗。 当杰克再次醒来的时候,恶心的味道再一次充斥着他的鼻孔,他回来了。 “你看到了吗?”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杰克豁出去了,他大声问道:“那个女人就是你吗?!” “是的。” “你很美----”杰克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那声音好久没有再响起。然后她说----谢谢你。 杰克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笑。 “现在----你明白了----我要杀死你了。” 杰克问为什么。 “我恨男人!”那声音在颤抖,“我恨这世界上所有的人男人!我要报复!”并且透出了哭腔。 杰克点点头,问道:“这么说,其余的人也都----” “没错!我曾发誓,凡走进这个屋子里的男人都会杀死他!其实那不算死,他们只是去了我的世界,做我的奴隶!” 杰克冷笑着。 “所以----你也要加入他们的行列,你不要恨我,去恨那个男人好了!再你临死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甩了甩头发,然后轻松地问到:“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说什么?”那声音满是惊叹,杰克重复了一遍。 黑夜里,杰克听到了一声悲涕,然后,是一个女人隐隐的哭泣。 杰克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好!你能按我说的办吗?不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多问?” 杰克点了点头。 “那好!你听着,你马上到坟场去,将东数第二排的第一座坟刨开,然后对挖出的尸骨念上一千遍‘我恨你’,接着,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就行了,记住了吗?东数第二排第一座坟。” “可……他是谁?我怎么把他带来?!”杰克大声问道。 “住嘴!不要问我任何问题!”那声音索然大怒。 “好----好----我马上去。”年轻的杰克真的被吓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前,然而,他停下来了。 “你相信我?” “对,我相信你,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来了一个肯主动帮助我的人,我相信你,拜托了。”那声音已没有了怒气。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门外。月光,清淡如水。 顺着来时的路,杰克很轻松似的来到了坟场,月亮不时地躲入云层,天空中,乌鸦在盘旋。他用泥土在脸上狠抹了几把,这样来壮胆是很有效的吧。 东数第二排----一、二。 第一座----杰克看到了,他一步一斜的走了过去。 不太讲究的墓碑,象是草草埋葬,上书:奠王**先生千古生于公元1945年3月,卒于1980年7月。 杰克明白了,这是他的墓!他怎么也死了?!而且仅仅两年时间! 杰克开始动手刨坟,泥土却甚是坚硬,要照这样下去,真不知何年何月。 杰克灵机一动,他想起了自己带来的匕首----他摸了摸腰间,还在。 有了工具,自然轻松多了,渐渐的,杰克看到了隐隐的白骨。 不多一会,一个男人的骨骼就完整的躺在杰克的面前,尽管这样,可杰克还是看出他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杰克轻轻地伏下头,嘴中默念那所谓的咒语。 我恨你……幽灵般的低语在空旷的山野中,令人毛骨悚然。 一百遍……二百遍……五百遍……九百遍……当这个声音重复了整整一千遍的时候,月光恰恰从云层中穿出,雪白的月光如霜般洒在男人的尸骨上。 杰克感觉到一个物体在颤动,那一刻----时间因恐惧而消失。 没错,他醒了,抖掉陈年的冰土,他在月光下苏醒了。 杰克恐惧极了,就象一把带血的手掐住他的喉咙,直到窒息----“我睡了多久?”骷髅问道。 “十----十几年吧----”杰克开始镇静,今晚的一切让他恐惧切无法再恐惧。 “天哪!是你让我复活?”于是杰克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现在去见她?!就这个样子?”骷髅犹豫了,他忧伤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也是这个样子吧----杰克说----于是黑夜里,一个年轻牵着一具骷髅的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月光,又躲入云层。 轻轻的,凶宅的门被推开了,带着一股阴风,一具骷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年轻的杰克。 屋子里,一片黑暗中,另一具骷髅焦急地张望,女主人现身了。 她看见了----说----我等了你二十年。 他也看见了----说----我也是。 她又说----我恨你。 他回道----不,你没有权利狠我。 她反问----为何? 于是,他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就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女鬼,看上了他的身气,一心要吸了他。但他和女主人的关系却令女鬼无从下手,因为女主人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仙气,任何妖孽都休想靠近她或和她有来往的任何人。 于是女鬼一心要除掉女主人。 就在那个雨夜,就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女鬼占入了男人的思维,她命令他的大脑杀掉面前的情夫,于是就出现了男人抱着头大喊下不了手的一幕,然而,最终那把刀还是插入了女主人的胸膛。 接着,那女鬼吸了他的身气,再后来你就明白了吧? 那女骷髅----不,叫她女主人,此时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她说她料到了,她早就知道他不会杀掉自己,二十年,她苦苦思索的原因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男人走向了她,将她抱了起来,于是,凶宅里,两具骷髅那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爱情终于融化了。 两具骷髅热吻着。 就在此时,一道月光闪过,照在他们身上,接着,他们复原了,在月光下恢复了原来的面目,英俊的男人,美丽的女主人,爱情让他们找回了一切! 杰克没有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默默地走了出去,他不明白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什么。 天亮了,那些走入凶宅却没有再出来的人奇迹般地回到了村庄!整个村子都沸腾了,问他们去了哪,回答只是千篇一律----我做了一个梦,去了坟墓里,那里只有黑暗。 杰克抬起头,英俊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表情。那栋凶宅依然孤立在山头上。 “祝你们幸福!” 杰克大声地喊到,声音在空旷山间迂回游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为谁祈祷。 ...
小李是重庆某农村的普通村民,平日里小李以种果树为生,辛苦一年下来,就靠这一次丰收来维持家用和父母的补给,由于父母年事以高,家里就小李一个儿子,所以全家人的事物全靠小李一人顶起来,眼看26了,父母就开始为小李担心结婚大事,可是到现在小李也至今未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或许是家境过于普通,但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怎么说也不会让一家人饿着,可是就这么能干的小李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父母这些年为这事寻遍乡里乡外的朋友亲戚给说媒的也不少,但是每次都是以告吹结束,这一次小李又要到隔壁村的杨家村相亲了。 真是秋高气爽,小李袋里装着几百元的红包,手里提着几只老母鸡,在老父亲的带领下去了杨家村,到了相亲对象老杨头的家里,老杨见到小李父子俩接约定而至,立即款款相待,从客房里拿出好烟好茶在客厅面面相坐,这次老杨看着小李这一身健壮的体魄,标准的国字脸,虽不算得上是帅气,但在农村里,老杨就喜欢像小李这样的年青人。 老杨虽看中了小李,但言下之意还是希望尊重女儿的决定,老杨和老李两老头抽着烟,聊着家常,都在等老杨的女儿杨喜回来,说是杨喜到村头河边洗衣服去了。 片刻,杨喜还没回,李家父子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位姑娘,这不,老杨让老婆子打打杨喜的手机,老太婆从了老杨的意思,但电话那边听说杨喜洗完衣服了,正好碰到路边的杨婶正和家人吵着什么,杨喜正在电话那头劝架, “喜子,你快点回来,相亲的老李家等你许久了,还没见你人影,快点。”杨老太太电话中很大声的说。老婆子说喜子这人有时候就爱管闲事,说完杨老太太去厨房做饭去了。 听说你们家种果树为生,今年收成怎么样?老杨头问了一个重点。 恩,今年我们大概赚了2万多吧,在农村来说,我们就依赖这个果园了,老李和气地解说着家里的情况,小李却四下看着老杨家里的上上下下,老杨家也家境一般,大厅中央贴着毛主席的画,画下有些香火。 老杨说自己以前的父辈祖上本是湖南人,在抗战时期,老父亲参加的国军一路跟着蒋委员长的领导来到了重庆,后来国军失败了,国军也瓦解了,老父是个连长,带着几个弟兄加入了中国国产党,家也全部迁入重庆,这么一住就到了现在。 正说着,喜儿提着衣服回来了,哼哼着歌儿进了大门,一看这大厅坐了二位陌生人,应该就是来相亲的,笑笑准备晒衣服去,杨老叫住了,“一会再晒衣服吧,先陪陪这二位客人聊聊!”显然杨老头还是对李家比较满意。 喜子看了看小李一眼,也不是很讨厌,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到小李旁边坐位,把腕起的裤脚扯了扯,坐下看着小李不知道说什么。 小李看着喜子,白白净净,眼睛水灵水灵的,一头黑发留着农村人惯有的留海,一身衣着朴实大方,虽瘦但在小李的眼中,那种清秀第一次觉得相亲里的女孩是最看上眼的,很是欢喜,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话梅,开心地说“杨喜,这是我给你买的话梅,如果你接受我的心意你能带我到村里转转吗?”杨喜看看小李手中的话梅,貌似喜子并不讨厌这位陌生的小李,看着也挺对眼,看在小李这么有诚意,便试着和这位国字脸小李出去聊聊天。 二老一看年青人这么主动,也少了一份担心,放下话,杨老头开心地说:我说老李呀,我家闺女看来和你家儿子有戏啊,就看他们这么默契,就像是天生注定一对呀!对了,你们家小李自己有房吗? 这个问话是重点,这下把老李难住了,农村立来是父亲为儿子的婚事准备好房子的,没有房子也得把自己的房子修一修吧,这点可没考虑到,这老李不好意思低声下气地说,老杨啊,我们家这情况你不知道,我们家我儿子做主,凡事他都为自己想好的,我们确实没有建个新房,不过这事,我尽快办妥,实际上,老李家并没多少钱能够建套房子,这下难住了老李。 老杨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凝固…… (一个月后) “爸,经过这么多日子的交流,我觉得我和小李谈的不错,他人挺好的,人也老实,我挺喜欢的,您就应允了吧!”李喜说。 “让你别和他来往,你就是老背着我偷偷和他见面,现在什么社会了?没房,怎么能放心你过去?你老子我以前娶你娘那会还自己修了个两居室的房间呢。再缓缓,没房,一切免谈,你要是还去见那小子,以后我就关你在房子里。”看来这次老杨还是铁了心女儿必须要嫁个有房的人家才行。 爸,你这样是强人所难嘛,于是跑到母亲身边去评理,杨母也不理杨喜,反而说杨喜要听爸的话,这个社会上只有父母是为她着想的,。 看着父母都不理她,小杨喜气着说:“当初相亲也是你们要求让我和他见面的,我同意了你们反而不同意,难道要我嫁给房子?你们就是蛮不讲理嘛!” 而老李一家这天正商量着儿子小李的婚姻大事,这该如何是好,难道又要吹了吗?父亲老李焦虑地蹲院子里抽着烟。 要不,咱把自家的果园子卖了?老父亲忠肯地说。 “不行,我不同意,若要卖掉园子我一百个不答应,这是我们的心血。”李母急了! 院子里几只公鸡正追打着小鸡,老李看着心里真是憋屈的很,看人家鸡都成双成对,咱就真放弃了吗?儿啊,这年头你是相了好几次亲了,就是没个准心地,个老子的。。。全家人正叹息之时。 李母却在这时提出了一个让一家人切喜的想法,我们家祖上还留着一套老房子,我父母过逝后那边一直空着,但是十几年没过去了,那个房子估计已经是危房了,要不过去修修,花点钱装修一下还是能住的,至少也是你们拥有的房子呀。 老李父子俩顿时豁然开朗,老李让小李带上钱叫上杨家的杨喜一同去李母的老家看房子,经过老李对老杨的的苦口婆心劝解,老杨还是应允了女儿过去先看看。但是二个要求,一呢如果确实有房子婚姻的事考虑考虑,二呢如果是骗我们,我们就对不起了,并吩咐好女儿如果不是那么回事,马上回来,别吃亏了!! 其实经过一个月的交流,杨喜已悄然喜欢了这个小伙,就算没有这个老房,她也愿意跟着这他,这次就算是和他外出单独过生活的一次体会吧,她也早就渴望拥有这样的生活了,应允父亲也只是一种无奈的方式。 由于路途比较远,小伙骑着自行车带着杨喜带着一些干粮就向自家的老宅骑去,外公家时隔自家有二十来里路,花了一下午时间,终于到了外公的老宅,此时已是黄昏,看来今晚还回不去了,只能在此住下了。 小李和杨喜到了老宅,立即进行了打扫,话说十几年都没来这了,以前来这还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只依稀记得外公是个很安静的人,在外公最后去世的时候,家里没了人,父母为了能给家带来一丝生气,在大院里种了一颗柳树,如今这颗柳树已是个参天大树了,而院子里最让人觉得惊奇的是居然没长一棵野草,可能是树高挡住了阳光,让其它小植物无法生长吧!!! 喜子正和小李勤快地收拾着屋子,房顶的瓦也已是半百的沧桑,房顶的破洞随处可见,喜子说,明天你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屋顶请人修一修,不过你会的话自己也可以来动手。 蜘蛛网部满了房梁和房间的各个角落,屋里大部分是木质结构的,部分房梁已经是出现开裂的状态,如同经历百年的洗礼般,屋里就只有一个主屋和一个次屋,剩下的就只有另外隔壁的厨房,而厨房和柴房是连着的,柴房里的木柴已是腐败不椹,房间的木床上灰尘厚厚就如一滩泥土,而墙壁上满是发霉的斑点,喜子一边打量着这个老宅一边清扫着房间,经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屋里总算是收拾有点样子,还好院里有一个压水井,不然水源都没有,不过压水井也已坏,也是小李重新修好才用上的。 这一叫又把小李惊醒,小李立即光着脚跑了过来,坐在喜子身边,看着喜子看着窗台发呆,手指着窗台说鬼,女鬼,小李看看窗台,啥也没有,就只有一盏破旧的油灯挂在窗台前,可能是喜子看错了,然后解释道,喜子,小时候我记得外婆喜欢坐在床头缝衣服,这油灯就一直挂在窗台前方便,没想到吓着你了,于是将这个废弃的油灯取下,拿走了,关门前对着喜子说,快睡吧,明天我就送你回家,你在这肯定因为房子太破旧了,所以害怕,于是便关上了门回自己屋子里了。 小李回到自己的屋里也变得无法入眠,想着杨喜刚才那个恐怖的表情,想毕是受到了刺激,不然也不会无故说有鬼,按理外公对自己以前很不错,父母在他们在世的时候也很孝顺的,应该不会变鬼来吓自己的,小李用枕头压在床头坐了起来,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就在吸的第二口,忽然听到院子里一声怪叫,“咿咿呀,哈哈哈哈哈。”柳枝拍打的声音很是怪异,于是想探个究竟,便亲手亲脚地走到房门口,探头从门缝中看向院子里,只见杨喜站在院子中央,慢步地转着圈圈,嘴里喃喃道:中正,你在哪里,中正,你在哪里,看着杨喜那沧白无色的脸,和刚才的脸完全变了个人是的,难道是杨喜中了邪??这时的小李已开始全身冒汗,不知道如何是好,即不敢冲出去叫杨喜,也不敢回自己房间,害怕一旦有什么声响惊动四周,意识里小李感觉到这屋子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 小李死死地盯着院子里徘徊的杨喜,他似乎觉得这个面前的杨喜根本就不是杨喜,但却又是杨喜的本人呢?风停了,整个屋里屋外安静了,而小李却全神注视着门缝外的一切,他甚至摒住了呼吸,担心连呼吸声惊扰到了周围。 咦,怎么杨喜不见了,刚才还在院子里走着呢,这一会的功夫怎么会不见了?此时的小李大惑不解,很担心杨喜的安危,正要破门而出之时,突然身后传出了杨喜的声音。 “你是在找我吗?”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发出。 很明显这是杨喜的声音呀,小李猛地回过头看着杨喜正自己的身后看着他,此时的杨喜面泛蓝光,脚尖着地,目无表情地看着小李,小李吓得身体后退撞在了门上,而杨喜此时疯狂大笑,笑声中那么的凄凉而又冷没,瞬间飞到了房梁上,又瞬间飘在半空之中,嘴里念念有辞地呐喊着,中正,陈颖愿和您在一起,不要把我一人扔在这荒野之中,突然又把脸贴近在小李面前,小李从未见过鬼,而此刻面前的鬼却是杨喜,难不成杨喜被鬼附体了吗? 此时女鬼伸手紧紧地掐住小李的脖子,口中恶狠狠地叫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让小李痛苦万分,正在全力用最后一丝力气挣扎之时,小李脖子上的一块玉佛项链挤了出来,此时项链发出了万道绿光,让女鬼嗖地从杨喜的身上飞了出去,一道金光从屋里飞出了屋外,女鬼飘了起来,坐在柳树上凶狠狠地看着小李,中正,你们这对狗男女,你负了我,害我永世只呆在这个荒野之中,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 小李战战兢兢地看着杨喜安静地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昏迷了过去,看着杨喜不动了,害怕地呆坐在那儿,用左手扶着佛珠项链,尽量让项链露在外面以此来驱邪,而右手则抓着杨喜,担心杨喜再次被女鬼附体。 由于有玉佛项链的保护,女鬼不敢近身于他们,女鬼叫喊着,整个天空闪着雷电,柳树在此时也变成了一棵树精,伸长着树枝拍打着老宅的屋顶,屋顶一块一块的瓦片掉落,甚至有砸到小李的身上,小李闭上双眼不敢看四周,但却能听到四周那鬼哭狼嚎般的嘶吼,甚至感觉整个屋子在地震,树精此时长过天,死死地緾着屋子,整个屋子被树枝裹得严严实实,根本连出都别想出去。 小李闭着双眼隐隐约约地似乎感觉听到有人在叫他,随着声音的方向,他似乎整个人也飘了起来,慢慢地,慢慢地,他跟随着叫他名字的声音来到一小山前,山前很安静,四处弥漫着雾气,但从雾气之中看到一条僻静的小路,顺着小路一路向前走,却发现一处很美的房子,一个老人正在院前的睡椅上坐着,看着报纸。 小李很好奇,刚才还抓着杨喜在女鬼面前无法挣脱,怎么一会儿就到了这个地方,那么女友呢?女鬼呢?此时的小李混然不知所措,甚至云里雾里。 小李看着老人的背影有点面熟,走上前正要问这位老人家,看着老人的报纸上头赫然印着<阴间晚报>,小李顿时停住了脚步,不敢靠近。 这时,老人咳嗽了两声,开口说话了,李XX,你不记得自己的外公了么?这时老人转过身,对,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不正是相片上那个微笑的外公么,小李立即哭了,哭地很伤心。 老人说道:“我是在你受难时特地把你的魂勾来,我有话要对你讲。” 小李擦着泪水,喃喃道,外公,有什么话能告诉我吗,是不是和那个女鬼有关,我从没见过鬼,今天可是你们都出来吓我呀!! “我的好外孙,我怎么会吓你呢,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外公说道。 那个女鬼本姓陈,名颖, 1946年抗战胜利后,蒋介石(中正)同戴笠到陈立夫家中闲坐,有一位身穿米色紧身旗袍、体态丰满而娇媚的少女为他们沏茶。当蒋介石看到如此娇美的少女,不免心有所动,问此女是谁?陈立夫介绍说:"这是我的侄女,叫陈颖,刚从美国留学回来。" 蒋介石一边喝茶,一边心有所思,下意识地用手指在茶几上写了个"颖"字。戴笠见了蒋介石的神情,心领神会。为迎合主子心意,戴笠建议把陈小姐推荐给蒋介石做英文秘书。陈立夫因为自己掌握的中统已失宠,早就想重新巴结蒋介石,听戴笠一说,正中下怀,赶忙答应。就这样,陈立夫的侄女陈颖成了蒋介石的私人秘书。 蒋介石醉翁之意不在酒,让陈颖当英文秘书是假,想与陈颖风流一番是真,因此经常避开夫人宋美龄,私下同陈颖生活在一起。 小李好奇地问道:难道蒋公就不怕老婆发现吗? 外公补充道,事实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蒋介石同陈颖的风流韵事很快被宋美龄知道了。宋美龄对此十分气恼,大发脾气,把房内摆设摔得七零八碎。她本想亲自捉奸,同蒋介石大闹一场,但是,考虑到蒋介石和自己的地位、名声及前程,只得按捺怒火,忍气吞声。 但是,宋美龄也不是等闲之辈,随即就想出了个既能拆散蒋介石同陈颖的关系,又不至于闹得满城风雨的计策。 陈颖得知宋美龄获悉自己同蒋介石的秘密,心里很害怕,不知宋美龄将怎样处置自己。 一天,宋美龄把陈颖叫到自己房间,装着不知道她与蒋介石的关系,用关心的态度,语重心长地对陈颖说:“孩子,你还小啊,才20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记得《诗经》里有这样的话:'吁嗟鸠兮,无食桑葚;吁嗟女兮,无与士耽。'我常叹惜,叹惜红颜薄命,更叹惜我们是女人,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自己。孩子,不要只顾眼前,要想想漫长的一生啊!” 宋美龄一番赤诚的话语和大度的胸怀,使陈颖既内疚又感动,一头扑在宋美龄的怀里,忘情地哭了起来。陈颖抽搐着对宋美龄说:“我错了,夫人,给我指一条路吧!” 宋美龄打开精致的小坤包,拿出一张早已签好名章的支票给陈颖,对她说:“小陈,去美国吧,这里不是你的藏身之处。这是我的私房钱——50万美金,存在美国的花旗银行,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你的护照和机票我也给你办好了,明天一早就动身。” 第二天黎明,宋美龄悄悄地带着司机将陈颖接上车说是要送她一程,哪知车开至半路,就把她掐死了,尸体就扔在这荒野之中,路边有好心之人见到尸体将其埋在外公院内(当时我们一家还未搬迁于此),但当我们搬至于此时,女鬼起初并无恶意,有时会看到她在那傻傻地站着,可能是没有变为厉鬼吧,而于此同时,女鬼心中一口怨气始终不能化解,致使她不肯投胎,一直守在那儿等她的中正来见她一面。 陈颖的神秘失踪,使蒋介石很恼火,但又不能张扬,只得在家发无名之火。宋美龄装作不知,问蒋介石:“什么事使你这样生气,像被剜去了心头肉似的?”蒋介石被宋美龄点了真相,想想与宋美龄闹也不值得,就这样,这桩鲜为人知的风流秘事就不了了之了。 说到这,突然从屋里跑出来杨喜,杨喜抱着小李说道,“是外公救了我,在我睡觉时,外公将我的灵魂勾于此地,以免被那女鬼吸尽阳气,我只是被她占了肉身。”说完泣不成声了…… 小李安慰着杨喜,问着,那当初为何没有害你们? 外公咳嗽两声,继续说道:当初或许是她还没有变成厉鬼的原故,所以没有那么厉害,而至从我去世之后,你的父亲在我们的院里种了棵柳树,而柳树和她长时间的结合成为了一体,树成了精,而她则成了厉鬼,一个可以杀人的厉鬼,而在我生前的时候我为了以防万一就给家人一人求了一串玉佛项链以保全家人平安,没想到玉佛却派上了用场。 好了,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我是个普通的鬼近不得她的身,所以你们必须请一高人指点,替我打造玉佛项链之人是我那后山的一个土渣庙,庙中住着一位高僧,他就是为我打造玉佛之人,或许找他能够有所帮助,别得我也忙不了太多,希望你们能够平安渡过这段时间,女鬼有灵性,一旦她认定了你会在每天晚上都会来找你们,所以你们要多加防范,这是外公最后告诉你们的话,孩子们,不早了,回去自救吧!!! 外公消失了,小李和杨喜突然发现站在的是外公的坟前。 ...
自从加入灵异会以后,我就没有过上一天安宁的生活。成天替别人催眠,结果却弄得自己经常失眠。最麻烦的是总有一群自认为见到“鬼”或“神”的人,或神秘或慌张地找上门来要和我“讨教”。其实世界上并不是到处都存在鬼,人有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甚至有很多时候,最可怕的都不是鬼,而是人。 说了这么多,我认为我还应该强调一件事,那就是我搬家了。 这里离市中心有十几里路,环境很好,很安静。房东住在市中心,每两个月回来收租一次。隔壁是一家姓阮的人,阮婆婆,阮太太,阮太太的儿子希杰和女儿希悦。希杰是一个单纯的男孩,但第六感很强,对灵异的东西也非常好奇。因此,只要我在家,他便是我唯一的客人。 那天,我正在家整理资料。有人敲门,原来是希杰。 “有什么事吗?” “冯姐,今天是我奶奶的生日,我们全家请你来我家吃饭!”希杰友好地说。 “我——不太好吧?”我还从没去过他家呢。 “客气什么啊?大家是邻居嘛。就当给我个面子好了!”说着便拉我到他家。 我坐在客厅里,突然发现客厅一角坐着一个穿白衬衫黑裤子的老伯。我好象从来没见过他?但也许是他们家的客人吧。我正要过去打招呼,阮婆婆便端了碗汤走出厨房。 “冯小姐,坐下来吃饭了啊。”她说。 “叫那个老伯也过来吃啊。”我一边说,一边指象刚才老伯坐的地方,却发现哪个老伯不见了。刚才明明还在哪里啊! “哪有什么老伯啊?冯小姐,你是眼睛看花了吧?” “哦,可能是吧。” “这样啊——那你是不是工作很忙啊?哎,也要注意身体啊!” “哦,谢谢阮婆婆。”我真的眼睛看花了吗?我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睛。 第二天,阮婆婆死了。是从阳台上摔下来。大家悲痛万分。 希杰红着眼睛,哽咽着说他小时候与奶奶的事,“小时候,我父母不在家,我和姐姐都跟奶奶住在一起,她很疼我们——”我不停地安慰他。但职业习惯使我注意起一个问题,那就是希杰一直没提起过他的爷爷。当然,看他那么伤心,我也不好再问。 安葬他奶奶那天,我也去了。回来的说话,我发现希杰的神色不怎么对劲。 “希杰,怎么了?” “冯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觉得还会有什么事要发生,真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脸色苍白地说。 我感到一股凉意直冲背心,于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希杰,没有什么,只是你太伤心了。”我拼命使我和他平静下来。 “不,冯姐,我说的是真的,我害怕是有原因的,我的第六感很强你也是知道的。怎么你就不相信我呢?”他有点急了。 “不会的。希杰,你冷静点,谈点别的行吗?”我拼命转移话题,“哦,对了,我怎么没听你提到过你爷爷呢?介绍一下他的事好吗?”我竟憋出了这个问题。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但马上就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死了,几十年前。” “希杰,你告诉妈,今天晚上我晚点回去。”希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希杰说。 “好吧,姐。” “那我先走了。” 我无意间望了望希悦的背影,突然发现……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写关于灵异的报告。突然,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瓦斯?!是希杰家传来的! 我连忙报警。但消防队赶来时已经晚了,瓦斯虽然关了,但希悦却死在了卧室里。阮太太一早就出门买菜了,而希杰在更早的时候就去上班了,但希悦一向有睡懒觉的习惯。 希杰的预言实现了?!鬼故事 半个月不到就失去了两个亲人,我不敢想象希杰的伤心。阮太太一回家就昏倒了,从医院回来后也不吃不喝。我想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安慰他们。 我想到了我在他们家见到的那个老伯,那天我看到希悦的背影,她的旁边居然走着那个老伯,但她毫无察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难道仅仅是巧合? 接下来的那几天,我发现希杰变得怪怪的。他经常用一种不可猜测的眼神看着他母亲,或者就是默默地,中了魔似的看着他祖母的房间。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感到一阵令人颤栗的寒意。莫非他又有什么预感?还是他祖母房间里有什么秘密? 那天,我趁他上班后进入了他祖母的房间。房间里的家具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来自从阮婆婆死后就没人进来过。我环顾房间,突然发现那台老写字台的右下方有一个抽屉上了锁。锁已经生了很厚一层锈,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开过。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锁打开,却发现抽屉里除了一张黑白照片外什么也没有。这是一张四五十年代的老照片,图象已经有点模糊了,但还是能分辨出上面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旗袍,男的穿着西装,家境应该不错。哦,对了,这个男的好象在哪见过……我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对了,去问希杰,他一定知道,而且说不定还能避免下一个悲剧的发生! 来到希杰的公司,他的同事却说他这天没来!但一听说我是他邻居便都围了过来。 “听说希杰家半个月死了两个亲人,是吗?” “这……天有不测风云嘛。” “哎,希杰工作可认真了,从来没迟到过。” “但有一回例外,就是**日那天上午。” …… **日上午?就是希悦死那天?!他那天不是一早就去上班了吗?然后阮太太才出门的…… 我满脑不解地走进电梯,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刹那,我发现一个穿白衬衫的老伯从门口缓缓地经过。是那个老伯,希杰家那个老伯!他转过头漠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静静地飘去…… 我顿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但很快回过了神来,我连忙打开刚刚关上的电梯门,冲了出去。环顾四周,整个楼道空空如也…… 一股寒意冲上背心,我的额头渗出冷汗…… 手机响了,是希杰打来的。 “冯姐,我妈失踪了!”希杰慌张地叫到。 “好,希杰,你先冷静,等我回来再说!” 我赶回家,希杰满头大汗地说:“我妈一早就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真的害怕她会出什么事,她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好,我知道了。希杰你冷静点,报警了吗?” “我去过了,可他们说要24小时以后才能立案。但我已经不能等了,因为我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想想办法好吗?” “想办法?冯姐,你不是灵异会的吗?就不能用这方面的方法吗?” “你是说……催眠?” 晚上,我和希杰对坐着,我用日光灯照着他,手里摇动着一只怀表。 “希杰,我现在要对你进行催眠。因为你和你姐姐的脑电波十分接近,所以我决定通过你连接她的磁场。她虽然死了,但她的磁场还存在,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鬼魂。好了,现在你看着这只怀表,心无杂念,只想着一句话:”我是阮希悦‘.“ 突然,我发现他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身后,我顿时觉得一阵寒意袭上背心,我转过头……结果什么也没有,希杰怎么了,我正要转过去,只觉得头上突然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我眼前一黑便跌到地上。但我拼命不让自己昏过去,我忍住剧痛睁看眼睛,却发现希杰的手中提着一根不知哪来的木棍,他看着我,冷冷地笑着…… ”希杰,你……你疯了?!“我忍住痛,想挣扎起来。 ”哼。冯姐,别再装了。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他收住了笑。 ”知道了一切?你在说些什么啊?“ ”少装算!“他的眼神一下变得杀气腾腾,”那你去我公司干什么?还有,你去我奶奶房间,打开那个抽屉干什么?你已经怀疑我了!“ ”希悦真的是你杀的?“ ”她们都是我杀的。“ ”什么?那阮太太她……“ ”也是。她的尸体还在我的床下。奶奶是我把她从阳台推下去的,至于阮希悦嘛,那天我一早出了门,但是并没有去公司,等我妈出去后我又回到家,把瓦斯打开。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他微笑着。 ”那你今天是想杀我灭口了?“ ”我也没办法。“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亲人?“ ”她们不是我的亲人!“他有点激动地说,”好啊,为了让你死得明白点,我告诉你。那个你叫的’阮婆婆‘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奶奶,她只是我爷爷的父母选定原配妻子,我爷爷根本没有答应。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陈小姐,就是照片上那个女的,她才是我的亲奶奶,但是被那个狠毒的女人害死了,当时我爸刚出生。那个女的为了获得遗产,就逼我爸跟她的侄女,就是你叫的阮太太结婚。那女人刚死了丈夫,带着个阮希悦来到我家,还和那个老女人逼走我的母亲。我父亲后来也自杀了。哼,她们以为我不知道,我爷爷在临死前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虽然我平时接触的最多就是死亡,但此时我却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我第一次感到死亡离我是这样的近。我分明地看到希杰手上的刀闪着逼人的寒气。 ”希杰,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必须稳住他,”我见过你爷爷……的鬼魂。“ 他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哈哈,冯姐,你这个谎撒得并不高明。“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见过他三次。他是不是穿的白衬衫,黑裤子,头发花白,身高大概1米68?“我发现希杰已经止住了笑,”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你家,第二天阮婆婆就死了。第二次是在她的葬礼后,我看见她出现在希悦身边,第二天希悦也死了。不管她们怎么死的,至少你爷爷的出现预示着有人死亡。“希杰的脸已经开始变白了,于是我继续说:”今天我在你公司再次见到他,我句知道我可能会出事,所以现在我……这已经没什么了,最重要的是你爷爷现在站在了你身后!“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最后一句话吼得很大声。 希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你骗我!你骗我!“说完慌忙地到处张望。 我抓住这个机会,一边刺激他,一边掏出手机报警,”希杰,你爷爷一定不希望你再杀人了。放下你的刀吧!不然你会和阮婆婆她们一样的。“ 希杰显然是精神出于崩溃状,他开始在房间里一边乱跑,一边叫到:”你骗人,爷爷不会让我死的!她们死是罪有应得!“ 几分钟后,警察撞开了门…… 希杰被捕后,我托我一个朋友——一个知名的精神病专家,为希杰出庭作证,证明希杰有精神分裂症,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判死刑。虽然我知道他并没有,但我不想他家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也死去。然而,当他被宣布无罪时,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无边的默然。 两个月后,**精神病医院。 我被医生带到希杰的病房。他眼神呆滞地坐在地上,像是在看墙壁,又像是要透过墙壁看其它的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他在说什么?“我问医生。 ”我们也搞不懂,他好象说的什么’我要杀死你们‘,’爷爷不会要我死的‘.每个精神病人都很奇怪。“医生耸了耸肩。 希杰真的疯了。很难以想象,那么多的仇恨压在他身上那么多年,他要怎样才能不露声色地承受。久而久之,这些仇恨就成了他活下来的支柱,当仇恨没有了,他也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生存下来的支柱。这就是他真正疯了原因吗?然而他爷爷呢?连死了都要报仇。当然,那天他爷爷并没有出现在他身边,我只是为了让自己脱身才骗他。 为什么人的仇恨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恨一个可以是十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而爱一个人呢?真的有”永恒“吗?或许,只有在人死前的那一刹那,才会明白”宽容“是什么。人在消灭仇恨的同时也消灭了自己。 人真的很可怕…… ...
“张先生,这房子真的是三千块钱一平方米吗?”钟先生从房子的睡房里走了出来,好奇的问道。 “没错!三千元一平方,童叟无欺!”张先生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回答。 “可是,据我所知,这嘉园小区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八千元一平方,怎么这房子会这么便宜呢?”钟夫人满脸疑惑。 “是这样的。这个房子呢,按照正常的市场价格来说,至少也要七千元一平方,但是很不幸的,这个房子的房东因为做生意失败,急需要一笔钱来度过难关,所以才这么便宜卖出去。”张先生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是吗?”钟夫人看了张先生一眼,脸上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是的!是的!”张先生连连说道。 “老婆,你还怀疑什么?”钟先生说道,“为了买房子,我们已经把大半个Z市都跑了个遍,直到现在才找到这么一个无论是环境还是价钱都合适的房子。你要是不同意买的话,那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知道,老公。可是,你不觉得这房子有些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 “比如说,你不觉得这房子好像比较昏暗吗?” “这有什么问题?你要是觉得房子昏暗的话,那就白天也开着灯就可以了。 ”白天也开着灯?这不是浪费电吗?“ ”浪费也没办法!谁叫我们打工这些年来,存下来的钱不多呢!要是你有办法搞到更多的钱,我不介意再跟你多跑几趟,多看几个房子。“ 钟先生说这话时,表面上很平静,但实际上却有些恼怒——他觉得妻子并不了解他们当下的处境。 钟夫人和见丈夫生气了,连忙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就买下这个房子吧!“ 于是就在拿到房产证的当天,他们就搬进了新居。 辛苦打拼了好多年,终于拥有了一套房子,钟先生自然是喜滋滋的。他邀请了一班朋友到大排档大吃一顿,直到深夜才回到家里。 钟先生拿出钥匙,正要开门,冷不防对面传来一个异常的苍老的声音:”先生,你是住在对面的吗?“ 钟先生回头一看,发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站在自家的房门口,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是啊!老人家你是住在我对面的吗?“钟先生忙说道。在得到老人肯定的答复后,他马上笑了起来:”那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还请老人多多关照!“ 面对钟先生的讨好,老人并不买账:”年轻人,听我一句劝,赶紧搬离这个房子,一天也不要住!“ ”为什么?“钟先生不解的问道,”这个房子好好的,为什么不能住?“ ”因为这个房子……闹鬼!“老人犹豫了半天,这才把最后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闹鬼?“钟先生愣了一下,忽然变得异常的生气,”老人家,请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怒气冲冲的开了门,然后”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用这样的行动来向老人表达自己的不满。 ”怎么了?“钟夫人见钟先生满肚子火气的,并且大力的把大门关上,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对面的那个老家伙,简直就是个疯老头!“钟先生恨恨的说道。 ”你是说对面的老大爷?他怎么了?“ ”他刚才跟我说,我们这房子闹鬼,要我们立刻搬出去住!“钟先生不满的说道。 ”哪老大爷真的这么跟你说?“钟夫人急促的说道。 ”就是!“钟先生恼火的说道,”TMD,你就算不想跟我们这种人做邻居,也不用说这种大话来唬人啊!“ ”老钟你先不要急着生气。“钟夫人说道,”我觉得老大爷并非胡言乱语。就在你出去和朋友喝酒的时候,我在睡房里打扫卫生。扫着扫着,猛然从梳妆台的镜子上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直挺挺的站在房门口,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有什么?“钟先生不屑一顾的说道,”这有可能是你眼花看错了而已。“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当我走进浴室,想洗个热水澡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钟夫人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异常惊恐的神色,可见她当时吓得不轻,”我走进浴室,正要放水进浴缸,却猛地发现浴缸不知什么时候放满了热水,而且还浸泡着一个满是是血污的女人!我吓了一跳,慌忙冲出浴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本想打电话给你,可是当我伸手去摸桌子上的固定电话时,突然发现一只血手已经紧紧的握住了话筒,我顺着那血手抬头一看,天哪!这只血手是属于刚才浸泡在浴缸的那个女人……“ ”够了!够了!“钟先生不耐烦的打断了妻子的陈述,”你所说的东西,统统都只不过是你的幻觉而已!如果这房子真的像你和那个老不死所说的那样,哪为何我看不见那只女鬼呢?“ ”老公别……“ ”好了,老婆!“钟先生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我知道这段时间为了房子的事情,搞得非常的劳累。我向你保证,等还清了银行的贷款,我就带你到国外旅行!“ 钟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但钟先生已经走进了浴室,而且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得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我真的是太累了,所以才看见那些脏东西吧!“ 然而事情并不像钟夫人安慰自己说的那样,当她和丈夫一起躺在新床上,她突然觉得睡房的温度非常之低。 ”怎么会这样?难道老公开了空调?“ 她朝墙壁上看去,发现空调是关着的。 ”真是奇怪,都快到谷雨了,怎么大晚上的气温还这么低?“钟夫人喃喃地说道。她知道丈夫睡觉的时候有踹被子的习惯,便想转过身去,看看丈夫。正是这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温馨动作,她又发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她竟然全身无法动弹,好像被一个人死死压在了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钟夫人不禁有些惶恐起来,她试图挣扎着动起来,但是她挣扎得越厉害,身上的压力就越大,甚至到了几乎无法呼吸的地步。 ”死女人,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钟夫人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忽然能够动起来。她顺着那声音的来源一看,天哪!她的床边竟然站着今天在镜子里面所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只见她的脸部高度扭曲,全身血淋淋一片。 ”死女人,你给我听着,三天之内滚出我的房子,不然的话你和你丈夫都得死!“ 红衣女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了,却已经足以把钟夫人吓得魂不附体。 ”老公!老公!“钟夫人摇醒了钟先生说道,”我又看见了那个红衣女鬼了!“ ”你怎么又胡说八道起来!“钟先生迷迷糊糊地说道,”不是跟你说了,我会带你去旅行散散心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钟夫人着急的说道,”那个红衣女鬼刚才跟我说了,如果我们三天之内不搬离这个房子,我们就得死!“ ”再说吧!“钟先生将被子盖过了自己的头部,蒙头大睡起来。 钟夫人见丈夫完全不理会自己,只得道:”唉!唯有等白天他清醒的时候,再跟他说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钟先生,得到的却是一番嘲讽。 ”那只红衣女鬼要弄死我们?开什么玩笑!“钟先生放声大笑起来,”老婆,你要是再见到那只红衣女鬼,就跟她说,有本事就冲着我来,我才不怕什么妖魔鬼怪呢!“ ”老公,你不能这样说!“钟夫人一脸惊恐的说。 ”这样说有什么问题?“钟先生满不在乎的说道,”好了,老婆!不要再闹了。我这几天要出差,等出差回来,我带你别的城市玩一玩!“ 看着钟先生推着行李箱逐渐远去的影子,钟夫人的心情一下子掉进了谷底。 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而事情的结果证实了她的想法。 三天后,当钟先生兴高采烈的出差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房子已经被警察封锁起来,门口还沾满了围观的群众。 ”发生了什么事情?“钟先生连忙抓住一个警察问道,”警察同志,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就是钟先生吧!“那警察上下打量了钟先生一番,”你老婆今天早上被邻居发现在家里上吊自杀了!“ ”什么?上吊自杀?“钟先生大吼一声,不顾在场的警察再三阻拦,冲进房子里。 当他看见妻子的遗体被警察放在地上,脸上盖着厚厚的白布,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
第一章、人生如小说 人生就像是一出戏,而戏剧都来自小说,写小说的有作家,有写手。作家有一二三流,写手更有一二三流。写的好的人生,是作家写的,一流。写的不好的人生,是写手写的,三流。 陈梦的人生就在那一天发生了改变,作为写手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是个三流写手写出来的,或者是抄袭出来的。 那俗套的剧情,不是抄袭,又是什么?呵呵,韩剧最喜欢用的了。 那天接到了一个电话,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她很熟悉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她喜欢的梦想,叫做陈天。 电话那头他叫他快点回去,一回家,自己的男朋友、爸爸妈妈都在,除了陈天,还有两个陌生的男女。 一个女的四十多岁了,浓妆艳抹的像一个夜店的妓女。 “老女人。”她嘀咕的一句,但是没有人听到。 忽然,那个女人开口了:“你是我的女儿!”这时陈梦才注意到在那对夫妇的后面,还有个和自己年纪相若的女孩。 “呵呵,你是在说笑话吗?我写小说,却很厌弃这样俗气的小说。”陈梦很大气,笑了笑。 “不……这不是骗你的,不信……可以去验DNA。”陈天也适时的开口了。 就这样,几人验了DNA,还真的是他的妹妹。天啦,这可是身为写手的陈梦最憎恨的剧情啊。 告别了养父养母,搬入了陈天的家中,一起来的,还有陈梦的男友陈飞扬。 三个人住在一起是有点怪,但那是陈天的父母说的,对于那对夫妻,陈梦不会认为是自己的父母的。 好奇的她想你们明明是安徽人,怎么会是我爸妈呢? 结果对方说他们是在苏州生的她,所以抱错了。是蓝色生死恋?陈梦承认自己暗恋过陈天,那不过也是因为他演了几部戏,喜欢帅哥是女人的本能,可她却认为这个男人除了帅,就没别的本事了。 哪知道现在是她哥哥,好讽刺。 陈飞扬是保险业务员,所以不常在家,而陈天是演员,也不怎么在家,只有陈梦一个人,呆在家中码字。 最近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很大,灵感也没有多少了。杂志编辑来催稿,直接把电脑关了,或者不理。 实在烦了来一句:“我怀孕了。”然后下线。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日子实在闷。陈飞扬又说要出国培训,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晚上的时候,陈天回来了:“我最近不拍戏了,可以在家里好好的陪你。” “哦。”陈梦机械的应了一句,现在她真真的讨厌这个男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谁在摸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做梦。而白天的时候,总觉得陈天的眼神很不一样。 外界不是说这个男人是同性恋吗?难道是我长得像男人?不是吧。陈梦在心中一遍遍的想着。 好不容易陈飞扬回来了,陈梦一见到陈飞扬就急忙说道:“我……哥哥好像……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不会吧?哥哥看妹妹能有多奇怪?”陈飞扬不信,陈梦也以为自己是女人太多心。 却不想那一夜,什么都变了…… 第二章、乱伦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那么的恶心,真是变态。 那晚陈飞扬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而陈天也在那晚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他饥渴难耐,像是一只被关了几千年的怪兽,疯狂而恐怖。 他强行把陈梦压在了床上:“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有男朋友!” “那个男人比的过我吗?”陈天狠狠地说道。 “我是你妹妹。” “我不把你当妹妹,你不把我当哥哥不就是了!”末了又来了一句:“多少女人求也求不来!” 陈梦狠狠地咬了陈天的肩膀,却不想迎来了一个耳光:“你个贱人……” 外面,下雨了。雨越下越大了。 里面,禽兽越来越疯狂了。 结束后,陈梦趴在床上死命的哭,这一刻,她想杀人,但是不敢。 这一个星期她都被她的哥哥揉虐着,好不容易把陈飞扬盼了回来,她趁没人哭诉了这件事情。 “什么!那个畜生!”陈飞扬的肺都要气炸了,“我要杀了他。” 陈梦苦苦哀求自己的男友,怕他出事,更怕他离开她。 “这不是你的错,是畜生的错。”陈飞扬丢下这句话,狠狠地走了。 过了好久,她才接到了自己男友的电话,那边的陈飞扬惊慌失措的说道:“我……我……我杀人了!” “是他?”陈梦下意识的问道。 半响,陈飞扬才说:“是的。” 来到那里的时候,陈天已经死了很久了,尸体支离破碎,下体全是血。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男友,只见他狠狠地说道:“我要他死也做不成男人!” 陈天英俊的脸碎裂了,一片血肉模糊,就算不仔细看,也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甚至……还可以看到脑髓。 那两颗眼睛像是猪眼睛一样,挣得老大,写满了不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梦觉得那眼睛似乎还可以眨眼一样…… “怎……怎么办?”陈梦惊慌了。 陈飞扬深吸了一口气:“肢解!” 陈梦亲手把自己喜欢的明星、自己的亲哥哥一刀一刀的剁碎了,然后学着电视小说的那样,放在了锅子里面煮。 香味弥漫开来,却让她觉得恶心无比。 好不容易那些肉都熟了,然后她又继续切割了起来,剁成了肉末,然后倒入了厕所…… 做完这一切的他们,再次打扫了房间,一切都结束了。 晚上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想要努力的忘记一切,却忽然跳出了自己哥哥演的电视剧,陈天在电视里面笑魇如花,那俊秀的五官比女人还漂亮。 “啊……”陈梦用力的把遥控器砸向了电视机。 “怎么了?小梦?”陈飞扬急忙赶来,安慰着自己的女友。 陈梦这是第一次杀人,惊慌失措的说道:“鬼…鬼…鬼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忽然,她又一次大叫:“啊…鬼啊。” 她开始害怕自己男友的脸了,那张俊俏的脸她曾经很得意的到处炫耀:“我男友长得像那个大明星,没错,就是那个明星,叫做陈天!”不过在她看来,自己的男友更加的俊俏。 但就是这张神似的脸,让她感到恐怖与恶心。 “你……不要怕,都结束了!”陈飞扬安慰道。 第三章、噩梦连连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梦感到自己有点口渴,想起来倒水,却发现自己没有了力气,怎么回事?是鬼压床吗?她问自己。 忽然,她感觉身边有双手在抚摸着自己,一回头,那是陈天! 只见陈天满脸的血污,眼睛瞪得老大! “啊…”她从梦中惊醒,却对上了自己男朋友的脸。 “你怎么了?”那张酷似陈天的脸开口说话了,这比刚才的噩梦更加的恐怖。 “我…我梦到我哥哥了,血…满脸的血…我们是不是错了?他好歹是我哥哥啊!”陈梦的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 陈飞扬看了看四周,生怕有鬼似的说道:“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是否想到你是他妹妹呢?” 是的,当时他的确没有想过。 虽然如此陈梦还是很不安啊,毕竟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之后的每个夜晚,陈梦都会梦到自己的哥哥,他总是满脸的血污,带着怨怼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陈梦,好像在问:“为什么肢解我?” 陈梦也慢慢的从开始的恐惧,到了后来的麻木,甚至,有一点点的愤怒。终于,一天在梦中陈梦开口了:“你为什么老是出现在我的梦中?” 那场面就像是现世一样。 “那你为什么要你男朋友杀了我?你又为什么要肢解我?把我的骨头打碎了喂狗,把我的肉倒入了厕所。那里好臭,那里好冷,你知道我爱美,爱干净,还这样对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强奸了我?” “我强奸你?”陈天哈哈大笑:“那不正是你想的吗? 陈梦无话了,的确,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过,甚至在自己哥哥的面前暗示过。作为小说家的她,自然是知道怎么暗示一个人的心理的。甚至于她那几天擦拭的香水里面,也带有催情的迷药。 而陈梦要杀死陈天的理由其实更加的简单,因为陈天没有说出陈梦要听的那句话。那句话也很简单:“我喜欢你,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不在乎这些,你也不要在乎好吗?我会对你很好的?” 其实陈梦咬他的肩膀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话,却不想迎来了一个耳光。这样的男人,哪怕是自己的哥哥也不该活! 可没想到陈梦虽然操纵死神的镰刀,写了很多悬疑推理小说,塑造了很多的杀手与变态,但是真的到了自己了,却还是那么胆小。 “你无话说了吗?陈天又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杀死我……你放心,我会带着你一起死的!” 梦醒了,而外面又下起了大雨了。 而陈梦却无意发现外面隐约站了一个人,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忽然,一个炸雷照亮了夜空,外面站着的,是一个血人! 那人混身是血,这让她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哥哥——陈天。 忽然,那人的身上像是掉了什么东西。 “你快看啊,老公。”她死命的摇晃着陈飞扬,陈飞扬醒来一看,却什么也没看到。而陈梦也发现,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也许吧,老公,我们再睡会。” 第二天,陈飞扬上班去了,而陈梦却仍旧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忽然,她发现了玻璃上面的异样,那上面有一个小红点,像是…血! 第四章、来自地狱的电话 她急忙到外面去看,却无意踩到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那竟然是一颗眼珠!已经被踩碎了,看起来恶心又恐怖。 仔细看,像是人的眼珠!难道昨天晚上看到的……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发现了脚下踩着另一样东西了。捡起来一看,那是自己哥哥最喜欢的饰品。 难道昨天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哥哥?天啦,陈梦要崩溃了。 就在陈梦走神之际,一个人影似乎潜入了她的家中,她还未来得及看清,那人影就突然消失了! 等她一进入家门的时候,却发现在地板上出现了一只人手!那血淋淋的人手上面,还有着一个纹身,那纹身她认识,正是陈天的纹身! 难道他回来了?猛然间她注意到,把手上面全是血!由此可见,那是他开门进来的! 飞奔去厕所,她看到厕所的蹲位那里也全是血,难道他是从厕所逃走了!这让她想到她是如何把那堆碎肉倒进厕所的了。 晚上的时候,陈飞扬回来了,陈梦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陈飞扬。 陈飞扬紧皱着自己的眉头:“你确定?也许…是谁的恶作剧吧。” “怎么可能,除了我们,谁有钥匙?而且…我发现,家中的钥匙少了一把!” 少了一把钥匙,这意味着很有可能另外一把钥匙就在陈天手中,不过是已经死去的陈天了。 就在两人思索之时,电话响了起来。陈飞扬一接电话,他就瘫软在了地上了…… 陈梦哆嗦着拿起了掉在地上的电话,此刻她心中有着一阵不详的预感,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是陈天:“咯咯咯,亲爱的妹妹,你来了?” 陈梦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咯咯咯,我是死了,我是在地狱打电话给你的啊!”陈天的声音越发的幽怨了,“妹妹,我会来接你的。” 电话挂了。 陈飞扬特地找人调查了电话的地址,却是一无所获,上面显示…是…空号!陈梦也托人打探了,也是空号。 难道真的是来自地狱的电话吗? 最近这几天,他们总是可以收到陈天那从地狱打来的电话,内容也大同小异,无非是要带走你云云。 而陈飞扬在不久后,真的被带走了。 陈飞扬失踪快一个月了,但是陈梦不敢报警,因为她知道报警也是没什么用的。 但是自从陈飞扬失踪一个月后,她就没有接到电话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没想到,没过多久,她就接到了比电话更恐怖的东西。 那天晚上她出门回家,一进入家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走进房间一看,床上躺着一具尸体,那是一具男尸!浑身赤裸,却全然腐烂了,但是那种感觉让陈梦很熟悉,那就是陈飞扬! 她极速想要逃离,却发现门自己打开了。 门打开以后,一个浑身腐烂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杀死我?为什么要把我的肉切下来?为什么把我丢弃在厕所里面?”那是陈天,他怒视着陈梦发问。 门被关上了。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勾引你哥哥?为什么要骗我去杀死你哥哥?为什么你要害死我?”房间里面腐烂的尸体也站了起来,那是陈飞扬。 他们两人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话,而陈天更是走一步,身上就会掉下一些东西来。 “对不起,哥哥,我不想的,我是一时冲动,你放过我吧,你是我哥哥,我亲哥哥!” “你还知道?你也要害我…” 陈天仿佛发怒了,身上的腐肉掉落的更多了。 而陈飞扬也在后面大声的叫喊着:“那我呢……” “哐当。”一把刀掉在了地上,是陈天丢下的。陈梦认得那把刀,是肢解自己哥哥的刀! “是要我自我了断吗?”陈梦拿起了刀,看着自己哥哥和男友那腐烂的面孔,她把刀刺入了自己的心口,一切,结束了。 第五章、梁山伯与罗密欧 陈梦的葬礼如期举行,她的父母、养父母、男朋友、哥哥都哭的很伤心,众人都不解,她为什么会自杀? 晚上的时候,两个男人赤身裸体的拥抱在了一起,一个是陈天,一个是陈飞扬!而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诡计! 陈天和陈飞扬其实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的陈天还不出名,而他们两个,却是一对同志情人! 陈天和陈飞扬隐瞒的很好,甚至无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直到陈天出名以后,才被人查出他是同性恋,不过却不知道他男朋友到底是谁。 迫于无奈,二人只好分开。 但是命运就是这么的奇妙,却不想二人还是有了交集。 当时陈天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是自己亲妹妹的时候,的确很沮丧,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亲人了。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亲妹妹的男朋友,竟然会是自己的老公! 两人相见,爱火重燃了。 所以陈天才会邀请自己的妹妹和自己妹妹的男朋友住在自己的家中。而住在家中的陈天发现,原来自己的妹妹是个这样的荡妇。 那段时间陈飞扬刚好不在,其实并不是真的不在,而是躲在了某个地方和陈天偷情!陈天在温存之后告诉了自己男人这个秘密,愤怒的陈飞扬本想和陈梦分手的,但是转而他又想出了这条毒计! 他很了解自己的女朋友,他知道陈梦其实是个狠毒的女人,她总希望自己是天后,所有的男人都爱慕着自己。 所以他故意要陈天强奸她,却又不顺从她。 然后陈梦真的中计了,前来告诉自己,陈天的所作所为。之后陈飞扬再假装生气的去找陈天算账。 而那具尸体,其实不过是个长得很像陈天的人罢了,是他们杀死的替身! 之后陈飞扬再故意要陈梦肢解那个替身,目的就是为了对她进行心理暗示,要她每晚做噩梦。 而那个站在外面的男人,自然就是陈天了。其目的也是为了吓唬陈梦。 那些残肢断臂也是他们两人从殡仪馆得来的。至于那电话就更加的简单了,作为明星,认识几个黑客,会点这样的技巧也是再容易不过了。 而陈梦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住的房子竟然有地下室!而陈天则一直藏在那地下室里面,伺机而动! 之后便只要两人演一出戏,让陈飞扬失踪,然后再以“鬼”的形式出现就好了。 陈飞扬知道,其实陈梦胆子并不是很大,所以成功的把她逼的自杀了。 两个男人看着彼此,再次的温存了一番。 只是这二人如果仔细想想为何两人长相酷似,就会知道一个更恐怖的真相! 陈天的父亲其实是个很风流的男人,当年游历江南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人,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后却又不要了人家。 而那个女人就是陈飞扬的母亲!换句话说,陈飞扬就是陈天同父异母的哥哥! 更恶心的是,如果他们几人剖开陈梦的肚子,就会发现在她的腹中,有了陈家最不耻的罪孽! 他们三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恋,竟然都是自己的兄妹! ...
第一章、猎杀瘾君子 夜幕悄然降临,几个瘾君子正在阴暗的角落里面吞云吐雾。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场谋杀正在等待着他们。 一个漆黑的人影正潜伏在暗处,像是鹰隼一样的注视着这一切。 其中一个瘾君子像是已经满足了似的,一步一步的摇晃着离开了那个角落。此时,那漆黑的人影正在他身后紧紧的跟着他。 “咦···”那瘾君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却只见一片的漆黑。 而当他再次前行时,却又感到身后似乎有人在跟随着自己。 就在他又一次的以为是自己眼花的时候,一个漆黑的人影忽然闪现在了他的眼前。没有月亮的天特别的黑,星星的也显得害羞了起来。 漆黑的夜色下,那人影看去忽男忽女。 “你是谁?”瘾君子仿佛还在云雾之中,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 那人影“咯咯”一笑:“我们算是毒友吧。” 瘾君子“哦”了一声,像是遇到故知一般。然而,那人影又突然的说道:“我能否问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瘾君子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缝。 “欲望。” “那是什么?”对方的言语让他感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要的毒品!”说着那人竟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只见他的指甲像是什么锋利的兵器一般,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指甲就刺入了对方的胸膛。只是一下,他的动作如闪电一般的迅捷,一下就挖出了对方的心肺! 漆黑的夜色中弥漫了一股恶心的血腥气。在黑暗与灯光的交融照射下,那人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咯咯咯,这样我就可以换取欲望了吧。” 一声鬼魅的大笑后,那人影极速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方慧见自己的哥哥很久都没有回来,便起身出去寻找他。可谁想到她见到的,竟然是自己哥哥的尸体。 只见方杰的胸腔已经被人打开了,他的心肺全部被人掏走,血淋淋的伤口还在滴血,而更可怖的是,竟然已经有了一只老鼠在啃噬他胸腔里面的其他器官。 方慧先是喉头一阵抽搐,险些呕吐出了今天晚上的食物。之后又立马反应过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嚎啕大哭。 哭声惊动了众人,那些起夜观看的人们也都被吓到了,他们似乎从未见过这么残酷恶心的画面,以至于好久之后才想起了拨打110。 警察到达现场时也惊呆了,不过很快他们又镇定了下来。方杰是有前科的人,曾经因为吸毒蹲过班房,对于他们而言,这显然只是一起普通的瘾君子谋杀事件。 对于这样的状况方慧显得很无奈,也许她也认同了这个说法吧。 然而事情却在三个月后发生了鬼魅的转变···· 第二章、第二起死亡 方慧在三个月后见到了自己哥哥生前的挚友。或者说是他生前曾经的毒友。一见到方慧他的表情就显得很是忧伤,而忧伤之中又带着一丝淡淡的惊恐···· “你···陈哥怎么了?” 那人叫做陈维钧,她习惯叫他陈哥。 “有鬼···有鬼····”陈维钧的表情很是惊恐,而他颤抖的样子仿佛是被人注射了吗啡一样。 “怎么了?”方慧不免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又一起命案···在我们中间传开了。” 死者叫做周娟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据说因为吸毒,离了婚,连孩子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而她的死法和方杰一模一样——被人开膛剖腹拿走心肺。她临死前的表情显得无比的惊恐 ,仿佛见到了这个世界上面最可怕的场景无二。 “这···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女人的直觉,方慧觉得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 第二天方慧特意的拜访了自己哥哥生前的其余好友,她预感这和自己哥哥的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一开始她以为周娟娟和自己哥哥一定有着某种密切的关系,然而之后的调查却让她发现,其实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 “到底是什么地方有相似的呢?”方慧执拗的认为两者之间一定有着必然的联系。 之后她在殡仪馆见到了周娟娟的家人,是周娟娟的前夫和她的儿子。她的儿子是个十四岁的中学生,脸上写满了冷漠。 方慧好奇,自己的母亲去世为何表情还如此的冷漠? 她不禁问道:“你··不伤心吗?”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她死了就死了。” 方慧先是一怔,她着实诧异周娟娟儿子说的话,以及他那淡漠的口气,仿佛死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别人。不,在他看来,死的也许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 “她不配做我的母亲。” 接着他说起了关于自己的故事··· 他本来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也很恩爱。家里虽然算不上很有钱,可也算是过的不错。可是,一切都在那一年发生了变化。 他的母亲在那一年染上了毒瘾,而自此之后,她便不再工作,甚至变卖了家中所有的东西。 到最后,他的父亲实在受不了了,选择了和她离婚。而他也因为这件事情的打击,从之前的好同学,到之后成绩的每况愈下。 “所以我恨她。”他的脸上写满了一个字——恨。“瘾君子都该死。” 忽然,方慧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是啊,自己的哥哥也是如此。不孝子,气死了自己的父亲,让自己的母亲离家出走,不知死活。 但是,即使自己的哥哥再不好,那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她仍旧急切的希望查出杀害自己哥哥的凶手。 “那你···之后都没有来看过你妈妈吗?或者,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谁做的都好,我谢谢他。”少年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而那鄙夷却是给予自己去世的母亲的。方慧不禁开始憎恨了,她憎恨毒品,毁了多少家庭。 第三章、毒品与门徒 看着这两起命案的爆到,她不禁感到一丝丝的悲凉。只见报纸上写着——瘾君子因毒品起争执,惨遭屠杀··· 那短短的标题,即使是内容也毫不起眼。 或许,在世人眼中瘾君子就是该死的吧。 方慧忽而感到有一丝的口渴,她下床猛的喝了一大口的水。忽然,她心中出现了一个想法——凶手是专门猎杀瘾君子的人! 那凶手挖走死者的心肺就是为了讽刺死者没心没肺?方慧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人也许可以帮助自己。 第二天天微微亮,她就前去找了那个人。 那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有着一头的黄发。因为这个,别人都叫他小黄毛,以至于他的本名都没有人知道。 他和周慧很是熟络,一见到方慧很是熟络,一见到她就开口说道:“方姐,方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我表示很遗憾。” 也许他的遗憾是真的,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吸毒的人,都像是一只只的老鼠,被人憎恨,只有同类才会给予自己片刻的温存与丝毫的同情。 “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的。”她看着满屋的烟头和那些针头不禁觉得恶心与反胃。他们都是在这里吸毒的吧? “什么事情?方姐你说。” 方慧看了看小黄毛的脸,顿了顿说道:“我怀疑凶手是有预谋的谋杀。” “哦?”小黄毛显然不了解方慧的意思,不禁好奇的问道:“方姐的意思是?” “他专门猎杀瘾君子!” 顿时,小黄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他吸毒,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是对于生命,总归还是渴望的。 “那···方姐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帮我引出凶手!”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显得铿锵有力。 “可是···你为什么要找我?” 方慧顿了一顿,其实她找小黄毛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包括她死去的哥哥在内,可以说两个死者都是人渣。 而小黄毛也是,为了吸毒,他甚至殴打自己年迈的父母。方慧想,这样的人,才会被人谋杀吧。 “因为···你殴打过自己的父母吧。” 小黄毛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方姐的意思是?” “其实我哥哥也是,气死了我爸爸,逼走了我妈妈。但是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我哥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该死的毒品害的,但是现在他死了,连悔过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未免太残忍了些。”方慧的眼中呲满了泪水,这并不是做戏,而是她内心的想法。 “可是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小黄毛委婉的拒绝了方慧,他着实不想这么的冒险。 方慧顿了顿:“其实就算你不和我合作,那人,也许也会来找你的。你和我合作,也许还有活着的机会呢?不是吗?” 的确,方慧说的也是在理。小黄毛考虑了一下后,决定和她拼死一搏。 第四章、寂寞和毒品 夜幕再一次的降临了,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仿佛人间也是地狱。 小黄毛一个人寂寞的卷缩在了孤独的角落里面,他在为自己注射吗啡。忽然,一个漆黑的人影闪现在了他的眼前。 夜色笼罩下,那人仿佛是阿修罗。 顿时,小黄毛知道眼前的来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来人,而在不远处,则静静的潜伏着方慧。 那人影仿佛是看见了方慧,竟然一把就抱起了小黄毛,把他抱向了黑暗中。 他速度很快,直到他消息不见了,方慧才听到小黄毛那凄厉的惨叫声。随着惨叫声奔去,却不见小黄毛的踪影了。 忽然,一阵呛鼻的血腥气从不远处传来,方慧哆嗦着走向了那里,只见地方躺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孩。 那正是小黄毛,而他的胸腔,此刻已然被人打开了。在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影,那人影的手中正拿着那一福带血的心肺! “这真是好东西。”那人影竟然舔舐了一下那副血淋淋的心肺。 方慧一个没忍住,一口吐出了自己腹中的食物来。 那人看着方慧的脸,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你说是空虚可怕?还是毒品可怕?” 那人影叫做向伟,出生的时候家中并没有因为他是男孩而特别的高兴。他仿佛是那个家庭的累赘,父母都不喜欢他。 小时候,只要是一点点的小错,他就会遭到父母的毒打。 他孩提时光最好的玩伴就是家中的小黑狗,他总是向那只小狗诉说着自己的不幸。而那小狗也仿佛听的懂似的,对着他摇晃着自己的尾巴。 但是一天,他发现那只小狗竟然不见了。原来那是自己父亲准备杀了吃的肉狗。看着小狗的尸体他并没有流泪,而那血腥的味道却让他的心灵更加的变态了。 一个夜晚,他像是自己父亲杀死小狗一样的杀死了自己的父母,然后把他们开膛剖腹··· 之后的很多年,他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一次的出现是在某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多年来,他尝尽人情冷暖。 但是就在他二十三岁那年,他结识了一个女孩。那是个比他只小一岁的女孩,可他没有想到,那个女孩竟然吸毒! “你疯了,这是毒品啊!”他大吼大叫,此刻电视里面正播放着吴彦祖和刘德华主演的那出《门徒》。 女人学着电视里面的台词说道:“有人贩毒,就有人要吸毒。” “可是···” “其实寂寞和空虚比毒品更可怕···” 女人和向伟一样,从小就是那么的不幸。长大后更是尝尽白眼,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真心对她好。只有毒品,可以给予她快乐和温暖,所以,她爱毒品。 “你也尝尝吧···”女人说着就把手里的烟送到了向伟的唇间。 之后,他···堕落了。 之后的几年,他们每天吞云吐雾。而没多久,因为毒品,夺走了那个女人的性命。不过此时的向伟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此刻他最爱的只有毒品。 但是随着毒瘾越来越深入,他发现普通的毒品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而就在那个时候,有一个男人出现了。男人自称自己是修罗的使者,是来自地狱的人,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人间出售新型毒品——欲望。 而要制作欲望,就必须要有瘾君子的心肺。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就是欲望的快感。 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不知为何方慧竟然没有了一丝丝的恐惧和憎恨,反而感到了同病相怜! “其实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哥哥为什么吸毒,你不知道吗?别骗自己了!” 的确,方慧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在欺骗着自己。她的父母其实并不是自己和哥哥的亲生父母,而是养父母。 而他们的养父母,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不过是把他们当成小狗,当成玩具。喜欢的时候亲一下,不喜欢的时候就毒打他们。 “因为痛苦与空虚,你哥哥才吸毒的。来,尝尝吧,这就是欲望!” ···· 一个昏暗的出租屋里面,方慧和向伟躺平在床上,嘴里叼着那用方杰的心肺换来的欲望。这个时候,电视里面仍旧播放着《门徒》,主角在里面拷问着自己——到底是空虚可怕,还是毒品可怕? “到底是空虚可怕?还是毒品可怕?”方慧不禁问着自己,而问着问着,她的眼泪滑落了下来···· ...
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那年秋天,我们学校后面的山上正在修公路,听说,我们学校正后面那班修路工人来自河南。 一天中午,我与几个同学正在操场上玩。我突然抬头向修公路那里望去,惊异的发现一块大石头在学校右首那山头缓慢的斜向下向我学校正后面滚。我心想:“难道我学校正后面的坡上有人?要不那块石头怎么滚得如此鬼异?”想到此,我便向学校正后面的山坡望去,惊讶的发现学校正后面的山坡上果然有个男人,只见他正缓慢的向上走着。我立即大喊:“喂,那个上爬的人赶快向上跑,不然石头过来了!”可是我一个人声音太小,那喊声坡上那人如何听得见?身边几个大的同学听见我喊声,也纷纷向山坡望去,望了后他们说:“你大叫干嘛?那石头隔上去那人好远呢?隔了三个班子,能滚过来?除非那块石头在山坡上横着滚,这可能吗?”说话的同学,我至今依然记得,他叫陶琴。 我却道:“那块石头看样子真是来打坡上那男人的,我们一起喊,叫他快点向山上跑,否则来不及了。” 其他同学几乎同时道:“要喊你自己喊,我们才不喊呢!那块石头怎么可能滚到那人那里?”然而,同学们话音刚落,却见那缓慢滚着的石头突然快了起来,而且真是横着向那男人的方向冲去的样子。于是同学们都大叫起来:“那上去的人,快向上跑啊!石头来了!” 那人这时听见了,却并没听我们的话向上狂奔,只见他立住脚观望,之后继续向上慢慢爬。 我们看见那石头越滚越疯狂,象长了眼睛似的向那人所在方向横冲,于是继续高喊:“那人,你快向上跑啊,石头真的滚过来了!” 可是那人这时仍然慢慢向上爬,似乎听不见我们的喊话。估计他是看见自己班子上的人都坐在地上休息,哪里来的石头? 陶琴见此便道:“我们不喊了,喊他也不听。再说就算那石头真滚到跟前,估计他也能让得开的。” 我们停止了呼喊,纷纷观注着那石头。那块石头约模距那人一丈左右突然凌空而起,以闪电的速度向那男人冲去,那男人哪闪得及?被砸在脑袋上便再没起来…… 一个同学这时说:“果然打中了,真象况华昌所说的那样,专门滚过来打那人的呀……哈哈……那石头一开始滚你怎么就觉得它要来打中那男人啊?” 我老实说道:“我看见它向那方向滚过来了呀。” 陶琴:“你最先喊的时候,那石头是斜向下滚的,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当时怎么看出那石头马上会横着滚的?我们都没看出来呀?” 我:“可我觉得它就是要横着滚的。” …… 那男人当时便被那块石头打死了,他老乡跑下来抱起他大喊着,还流着泪…… ...
“滚,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对着他的奶奶拳打脚踢,原由竟是早上叫他刷牙,帮他洗了一下杯子,他便不高兴了。 毫无道理的理由便成了现在这样的场面。他力气极大,竟将瘦弱的奶奶推倒在地,面色呈现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狠,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这是我爸爸家,你滚出去!” 老人躺在地上,小男孩的拳脚如雨滴似的落下。她双手护住头部,无力地反抗,哆嗦地说道:“给你准备刷牙水我哪错了?” 苍白的话语,小男孩压根就听不进去,手上的动作没停下。 芳芳挺着大肚子产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心生愤怒。孩子的无理取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立马使出最大的力气将孩子拉扯开,去扶地上的老人,斥声指责:“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讲道理,难道我没教你尊老爱幼吗?” 小男孩打累了,气呼呼地站在一旁,横眼旁观,回道:“我爸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教训我?” 听到这话,芳芳的心似被针扎一样,回想起以前孩子还说过的几句扎人心窝子话。 “奶奶说你在厕所里生下我就跑了,丢给了她。” “你怎么这么没本事,连个摩托车都修不好,爸爸也没出息,车也没买…” 忆起这些,芳芳惨然一笑地对着老人看去,老人的眼神有些闪躲,顿时明白了里头的含义。转头对孩子说道:“谦谦,我需要跟你解释一下,我是光明正大的在医院的产房生下你的,带你到一岁,然后跟着你爸出门打工,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跟奶奶生活很苦,我没有过多陪伴,我没有尽到责任这是真的。但是,我并没有抛弃你!你爷爷奶奶务农,没有后台…” 名叫谦谦的小男孩听到这话,大叫道:“我是不会信你的!”甚至双手握拳做出了攻击行为。 老人看到这,赶紧护住芳芳,心有愧疚,老泪纵横抓住小男孩的手,道:“你妈怀着弟弟妹妹,不能打。” 芳芳气不过,揪准时机,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打红了他的脸。 “我在家这大半年,无论我怎么教,也无法改变你一丁点。当初给你取名李谦,便是希望你谦和有礼,现在你让我失望透顶!早知道就不该生你!” 谦谦因为这一巴掌痛哭起来,胡乱叫喊:“家里就属你最讨厌。” 老人看到芳芳猝不及防地打了谦谦一巴掌,心里一疼,小跑过去安慰他,还唠唠叨叨地数落芳芳:“早几年就要你生二胎了。哪怕没钱,我也一样两个一起带大,有了弟弟妹妹,谦儿也会懂事…” 芳芳气得肚子疼,此刻不想理会这俩祖孙,自己捂着肚子走回了房间。不一会儿,外头又其乐融融,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芳芳狠狠地深呼吸了几次,为了肚里的这块肉,不能随便动气。但心头不由感到一阵无力,家里独子独孙,奶奶惯大的孩子,又小心机地在孩子面前说一些那样的话,想改变,难了! 就这样吵吵闹闹过了几天,芳芳的娘家亲戚提了些营养品过来看她。 谦谦却拿着一根粗大的柴棍在几人面前晃悠着指来指去。芳芳实在看不过去了,大吼一声:“不要用柴棍指着别人,你这样很不礼貌。” “我想怎样就怎样,关你屁事!”说话间,他拿着柴棍对着芳芳就打了过去。 芳芳她妈眼疾手快地徒手去抓棍子。抓是抓住了,但被一闷棍打在肩上,当场淤青。 芳芳心疼地看着自个的娘,“妈,你没事吧?” 老人摇摇头表示没事,只是担心女儿身怀有孕还要管教这个不听话的老大,想让她跟着回娘家。 而一旁的小男孩还不自知,笑呵呵地跑到外头去炫耀,嘴里叫嚣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歌谣:“哈哈哈…打到你,你活该!神经病有毛病,妈妈带你去医院…” 芳芳胸口不断起伏,眼瞅着刚从农地回来的婆婆冷嘲热讽:“这些年我不在家,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他不懂礼貌也就算了,还不分场合就乱打人。你瞧瞧我妈肩上的伤,他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坐牢的。” “我说了孩子不服管教,让你妈妈别在这久待…”声音细如蚊子。 听到这话,芳芳心中一口怨气上头,恶毒地看着婆婆,一字一句地说道:“以后我肚里的孩子就不劳烦您带了!” 从后山的竹林里折了一根竹条。看着在远处玩耍的李谦,芳芳从背后扯过他的领子,就是一顿猛抽。 看着孩子不服气地边哭闹着不认错,一边用力反抗。芳芳一阵揪疼和气愤,但今天一定要打出一个让他永生都记住的教训! 没一会儿,芳芳喘着粗气,力尽了,感觉肚子还有些不舒服。也就是这时,李谦趁机从地上爬起,将她撞翻倒地,就跑得没影了。 当然,芳芳进医院了。可能是憋着对婆婆和孩子的那口怨气,没有了求生欲,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 时间又缓缓过了好几年,家中的男人没有二婚,奈于那事和熊孩子的影响,没人敢嫁。小男孩也逐渐长成了大男孩,本以为这事会给他留下阴影,并因此改变那些臭毛病,结果却越来越熊。 在学校里打架斗殴,抽烟喝酒,被学校退学数次,被同学家长找了无数次的麻烦,却次次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停息调和了。 李谦每次在这种时候都会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一闪而过,难道是那个死鬼老妈? 浑身打了个寒颤,却没有害怕,因为这样的事件次数太多了,每次的结果都是平安无事,导致他越来越放肆。 在家对奶奶颐气指使,但他也有害怕的人,那就是他爸。因家庭经济,男人出门打工,一年回来一次,也就那小段时间教育孩子,拉下面子去学校,让孩子又继续上学。但当男人出远门后,孩子又变回了原样。 学校换了一所所,越换越差,直至有一次,他看上了学校的一个女同学。那女同学比他小一个年级,单纯到自认为男孩的作风很酷。 这种女孩子很受欢迎,其中有一个男同学喜欢她,也是学校一霸,与李谦不相上下。放言为了爱要约李谦去打架,输赢定芳心。 李谦毫不畏惧。 傍晚时分,两人在学校后山你一拳我一脚地打得汗畅淋漓,却不分胜负。但李谦的好斗心早起,眼睛微眯,面上带着笑,趁那男同学不注意,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对着那男同学的脑袋猛砸了过去。 芳芳手中抱着一个血色婴儿,站在树下的阴影中,冷眼看着一幕,并未阻止。换作以往,她一定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并且帮他解决问题,但现在时候到了。 她转头对着怀中的孩子温柔笑着:“宝贝宝贝,快快入睡…” 李谦感觉以往熟悉的冰冷气息就在身边,似乎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宝贝两个字。看着已经躺在血泊中的同学眼睛大睁,不由一愣,手尖颤抖地去探了一下鼻息,突然奋不顾身地往学校外跑去。 芳芳抱着孩子在身后幽幽跟随。李谦慌得同时也感觉背后有东西,他回过头去,却看不见人影。这一路他频频转身,身上的三把火已经小了一半,印堂隐隐发黑。 芳芳抱着孩子现身,在墨色的夜下,显得诡异至极。 “你看你哥恼羞成怒了。” 李谦跌坐在地上,牙口发颤,语无伦次:“妈…呀!有鬼啊!”他爬起来就跑,回到家里躲在房中,陷入了自己的梦魇。一会儿梦见自己因推倒而死去的妈妈和妹妹,一会儿看到被自己一石头砸死的同学,都来向自己索命,顿时有了疯癫的倾向。 半夜,“十八了,到了坐牢的年纪了…”芳芳抱着孩子轻声笑着,逐渐远去。 若你不好好教育自家孩子,来日自会有人替你好好教训。 ...
半夜,左旭饿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闭着眼睛在想:要是这时能有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摆在我面前就好了!想着想着,口水就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正在这时,寝室里突然飘起了一阵饺子的香气。左旭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惊诧地看到,枕头旁边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盘冒着热气的饺子。 这一发现让左旭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扫了一圈寝室,除了正在睡觉的范义维之外,寝室并没有其他人。 这盘饺子是谁送来的?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左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一个饺子就塞进了嘴里。 饺子的鲜香味儿立刻充斥在左旭的嘴里,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当他吃到最后一个饺子时,突然嘴里“嘎嘣”-声,咬到了一块骨头一样的硬东西。 将那个硬东西吐出来,借助窗外的光线,左旭看到自己咬到的竟然是一小截手指骨,上面的指甲还清晰可见。 没想到自己竟然吃了一盘用人肉做成的饺子!这一发现让左旭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同时胃里翻江倒海般地难受,恶心得趴在床上千呕了起来。 正在这时,寝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诡笑声:“这盘人肉饺子很好吃吧?吃了这盘饺子,证明你的阳间饭已经吃到头了。” 左旭听得头皮一紧,颤声问道:“谁、谁在说话?”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正在左旭感到惊恐万分时,一只惨白的手突然出现在他的枕边。那只手拿起空盘子,晃动几下,盘子里便立刻出现了热气腾腾的饺子。 左旭的头皮一下子穸起来。他大叫着想跑出去,可是身体却僵硬得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惨白的手端着那盘饺子放到了范义维的枕头边。 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你很饿,想要吃这盘人肉饺子。” 话音刚落,范义维便“吧唧”着嘴坐了起来。他闭着眼睛在枕头边摸索几下,便端起了那盘饺子。没有一点迟疑,他拿起饺子便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 范义维的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听得左旭浑身直发抖。他想要阻止范义维别吃那盘饺子,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那只惨白的手便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不能呼吸的左旭整张脸憋得通红,无尽的恐惧让他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范义维吃完饺子,又紧闭上双眼,身体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你们都吃了这盘人肉饺子,你们的阳间饭都吃到头了……”一阵诡笑声过后,那只惨白的手便消失在半空中,寝室里又恢复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左旭发现自己能动后,大叫着跑出了寝室。 这时,躺在床上的范义维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绞痛,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一低头,看到一只手正从胃里往外钻。 “啊——”范义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头一歪,没了动静。 左旭惊慌失措地跑到楼下,就听到寝室里传来范义维的惨叫声。他很想回去看看,可是又怕寝室闹鬼,只能浑身发抖地在楼下来回踱着步子。 这时,伍辰脸色惨白地跑到左旭的面前,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地说:“刚刚我在校外遇到鬼了,差点儿被那几个鬼当食物吃掉!” 左旭听得更加惊恐不已,急忙将自己和范义维刚刚吃了那盘人肉饺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怎么办,那个鬼说我和范义维的阳间饭都吃到头了,它这意思是不是我们两个都会死啊?刚刚我还听到了范义维的惨叫声,他该不会出事了吧?” 伍辰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说:“不会这么巧吧,你们也遇鬼了?还好我当时跑得快,否则我可能就要被鬼当肉吃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在左旭的一再追问下,伍辰讲起了他在校外的遭遇: 伍辰刚来到学校门口,饿得心里直发慌。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吃摊,于是走了过去,想吃点东西。 坐下后,伍辰就看到几个身穿黑衣的食客正狼吞虎咽地吃着盘里的肉。 在昏暗的灯光下,伍辰发现那盘子里的肉惨白无比,好像在水里泡了很久,而且那根本就是一盘生肉。 一阵恶心,伍辰转身就要走,却见那几个身穿黑衣的食客都站了起来。他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伍辰,嘴边还流着口水,好像伍辰在他们眼中比那盘肉还要美味。 其中一个食客擦着嘴边的口水,说道:“这个人的阳气很重,只要吃了他的肉,咱们就可以还阳,不用再吃阴间饭了。” 伍辰听得心里一阵发毛,眼见那几个食客诡笑着朝自己扑来,他吓得转身就跑,却被小吃摊摊主一把抓住了。 小吃摊摊主手中的力道很重,伍辰被抓得龇牙咧嘴。当他奋力地挣脱了小吃摊摊主的手时,就听“咔嚓”一声,对方的一只手竟然被他掰断了。 伍辰吓得一把扔掉那只手,拼了命地跑回了学校。 “还好,那几个食客和小吃摊摊主追到校门口就没有再追进来,否则我就成为他们盘中的美食了。”伍辰说完,禁不住浑身直哆嗦。 左旭在听到“被掰断的手”时,突然想到寝室里出现的那只手。难道那只手就是小吃摊摊主的?这一想法让左旭的头皮顿时酥麻起来。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回寝室看看范义维的情况?”左旭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伍辰提议还是回寝室看看吧,否则这样一直待在楼下也不是办法,于是两人胆战心惊地往寝室走去。 当他们悄悄地推开寝室门后,都被里面的场景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禁不住直发抖。 只见从范义维的身体里钻出四只手来,它们如同揉面般,正揉着范义维的身体。 “鬼啊……”伍辰吓得惊叫着向后退了一步。那四只手在伍辰发出尖叫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对着范义维的身体揉了起来。 此时的范义维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惊恐地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希望他们能过来救自己。 站在门口的左旭和伍辰哪有胆量进去救范义维,他们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看范义维的身体被揉得变了形,左旭终于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寝室。当他想要走去解救范义维时,却见其中一只手拽住了范义维的头发,然后就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范义维全身的皮都被那只手拽了下来。 左旭吓得双腿打颤地一步步向后挪去,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只手将范义维的皮扔到地上后,又开始揉起了他的皮。 正在这时,另外三只手里都多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它们将范义维的身体拽到地上,如同剁肉馅般,开始剁起了范义维的身体。不一会儿,范义维的身体便被剁成了一堆肉馅。 早已吓得半死的伍辰一把拽过左旭,拉着他慌失措地往楼下跑去。 伍辰拉着左旭一直跑到校门口才停了下来。左旭再也跑不动了,两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冷汗早已浸湿了他的衣服。 正在两人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时,另一个室友应斌从校外回来了。应斌刚走进校门,便看到坐在地上的两个人,诧异地问道:“你俩半夜不回寝室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 左旭急忙说道:“你千万别回寝室,那里有鬼正在剁着范义维的身体。” 应斌听后不由得一愣,很快便说道:“别开玩笑了,范义维好端端的在肉吧吃东西呢,怎么可能会被鬼剁掉?” 左旭和伍辰都被应斌的话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如果范义维真的在外面吃东西,那寝室里的那个人又是谁? 应斌没理会惊恐的二人,打着哈欠朝宿舍楼走去。 左旭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站起身想要跟回去看看,却被伍辰一把拉住了。 伍辰说:“你还要回去吗,不怕被寝室里的那些手也剁成肉馅?” 左旭不放心应斌,同时也不想在外面待一夜,所以不顾伍辰的反对,朝宿舍楼走去。伍辰见说不动左旭,只好也跟了过去。 当三人来到寝室门口时,他们看到寝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俩明明看到范义维被几只手剁成了肉馅,怎么现在却不见了?”伍辰一脸震惊地说道。 左旭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当电话那头响起范义维的声音时,他急忙问道:“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范义维的咀嚼声:“我在吃东西呢,怎么了?” 直到此时,左旭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你俩别自己吓自己了,赶紧睡吧,我快要困死了。”说完,应斌便躺在床上,睡了。 折腾了这么久,左旭和伍辰也都感到很累,于是各自躺回床上,没过多长时间便睡着了。 一大早,左旭感觉到有人在他的上方注视着他,吓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范义维正目光呆滞地盯着他。 左旭的头皮顿时酥麻起来,颤声问道:“范义维,你没事吧,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范义维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左旭别说话,并轻声说道:“咱们去外面说。”说完,便走出了寝室。 左旭的心都提了起来,为了弄清楚范义维究竟是不是人,他还是下床跟了过去。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伍辰正朝他这边看来。 来到楼下后,范义维停下脚步,转身说道:“你和伍辰昨夜是不是看到我被剁成了肉馅?” 范义维的话让左旭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急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真的被剁咸肉馅了?那么现在的你到底是人是鬼?” 范义维说道:“先别管这么多。你最好离伍辰远点儿,他才是鬼。” 左旭听后惊诧无比:伍辰怎么还变成鬼了,他昨夜还和自己被寝室里的景象吓得不轻呢。 像是看出了左旭的疑问,范义维继续说道:“昨晚咱俩都吃了一盘人肉饺子,给咱们吃那盘饺子的鬼就是伍辰。我当时吃到第一个饺子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是怕被伍辰发现,只好硬着头皮吃光了所有的饺子。你跑出去后,我的胃里便钻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帮我把吃掉的饺子都掏了出来,我才得救。” “可是后来我和伍辰看到你被扒了皮,又被剁成了肉馅,是怎么回事?”左旭还是问出了关键问题。 范义维说:“那都是伍辰做出来的假相,他这样做是为了让你去学校外面让那些鬼把你当食物吃掉。”范义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左旭心中暗想:昨夜伍辰说他差点被学校外面的鬼吃掉,结果居然还拉着自己往校外跑……看来范义维的话是真的。 左旭目不转睛地看着范义维的背影,突然发现范义维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处被刀剁过的痕迹。这一发现让他的心里顿时阵阵发毛。 左旭急忙跑回了寝室。 此时伍辰正坐在床上,看到左旭一脸惊慌地跑回来,问道:“你怎么还敢和范义维出去?他现在是鬼,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左旭急忙问道:“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伍辰把左旭拉到寝室外后,才轻声说道:“刚刚范义维进来时,我就看到他的脸上若隐若现地出现被刀剁过的痕迹,脸皮里面的肉就和肉馅一样。当时把我吓坏了,一直不敢出声,只能装睡。” 左旭听完,更加确信自己在楼下看到范义维脖子上的刀痕是真的了。他有些后怕起来,急忙将范义维说伍辰是鬼的事讲了出来。 伍辰听后气愤地说:“他的鬼话你也信?我要是鬼,早在昨晚你睡着时就把你害死了。” 正在两人说话时,应斌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他轻咳了一声,吓得两人都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伍辰回头看了眼应斌,见对方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被刀剁过的痕迹,顿时感到头皮酥麻一片。 “你们在说什么呢,好像很怕我听到似的?”应斌诡笑着说道,然后手搭在了左旭的肩膀上。 左旭感觉应斌的手上传来一阵冰冷气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却没敢回头去看。 伍辰惊恐地看到,应斌搭在左旭肩上的手竟然没有了皮肉,只剩下一截白骨,其中还少了一根大姆指。 伍辰再也抑制不住恐惧,拉着左旭急匆匆地跑出了宿舍楼。 当两人跑到楼下后,左旭回头看了眼楼道里,应斌并没有跟来,这才问道:“你刚刚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应斌也不是人?” 伍辰点了点头,将刚刚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左旭听到应斌的手少了一根大姆指,立刻想到自己吃的那盘人肉饺子:难道那根手指骨是应斌的? “怎么办,我昨晚吃到的饺子,里面的肉很有可能就是应斌的。”左旭真恨自己当时吃了那盘饺子。刚刚应斌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时,他就感觉对方的手指在用力掐他的肉,好像要把他的肩膀捏碎一样。 正在两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伍辰看到一个人正诡笑着朝他们走来,他一眼便认出那个“人”正是校外小吃摊的摊主。 “快走,小吃摊摊主来咱们学校了,千万别被他抓到,否则咱俩都要变成他的盘中餐了。”说完,伍辰便转身跑开了。 左旭也想跑,可他的腿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步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吃摊摊主诡笑着走到自己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左旭浑身发抖地问道。 小吃摊摊主上下打量了左旭一眼后,笑道:“我是来收取肉馅的。”说完,他便大步走进了宿舍楼。 没过一会儿,小吃摊摊主就出来了。左旭仍旧站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他看到小吃摊摊主的手里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塞得满满的。阵阵肉腥味儿传进了左旭的鼻子里,他吓得头皮一阵酥麻,立刻想到:这个黑色的塑料袋里装的很有可能是应斌的肉。 当小吃摊摊主走出学校后,左旭的身体才恢复了自由。他急忙跑回寝室,想看看应斌怎么样了。当他来到门口时,惊恐地看到寝室的地上竟然放着两张人皮。光看上面的头发就认出来了,其中一张人皮是应斌的,而另一张竟然是范义维的。 左旭吓得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身后的人。他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到身后站着的竟然是没了皮的范义维。范义维全身上下全都是由红白相间的肉馅组成,看上去触目惊心。 “啊,鬼啊……”左旭大叫着,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范义维走进寝室,捡起地上的一张皮,穿衣服般直往身上套。 当范义维将自己的皮套好后,转身对坐在地上的左旭说:“我告诉你离伍辰远点儿,你若还不听,就等着被小吃摊摊主做成阴间的食物吧!” 左旭一听,心顿时揪紧了。他颤声问道:“伍辰真的和校外的小吃摊摊主有关系,可他怎么看也不像鬼啊?” 范义维冷笑一声,道:“记得你吃的那盘人肉饺子里的手指骨吧?那根手指骨不是应斌的,而是伍辰的。还有那上面的饺子皮不是面做的,而是用伍辰的皮做的。反正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他便消失在了寝室里。 左旭震惊得大张着嘴巴,好半天都闭不上。难怪他当时吃的饺子皮细滑无比,没想到竟然是用人皮做的。 突然,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瘫坐在地上的左旭回过头,看到那个小吃摊摊主居然又回来了。他吓得急忙站起来,跑到别的寝室里,躲了起来。 透过门缝儿,左旭看到小吃摊摊主走进了自己的寝室,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张皮儿,应斌的皮。他一边走,一边撕扯着那张皮,将皮撕成一个个圆形,正是饺子皮的形状。 小吃摊摊主在经过左旭躲藏的寝室门口时停下了脚步,将手里的皮装进塑料袋里,朝着门缝处诡笑了一下,然后说:“你的阳间饭已经吃到头了。” 左旭吓得浑身抖如筛糠,一直在回味着小吃摊摊主的话。当小吃摊摊主走后,他才悄悄地打开门走了出来。 一整天,左旭都没有饥饿感。他去过学校的食堂,可是一看到同学们吃的饭菜就是一阵反胃,再也没了食欲。这一发现让他感到无比惊恐:难道自己的阳间饭真的吃到头了? 到了夜里十二点,左旭的肚子饿得叫个不停。他目光呆滞地下了床,朝着校门外走去。当他来到校门口时,看到应斌正站在外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左旭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颤声问道:“你不是已经被做成肉馅了吗,怎么会站在这里?” “我在等你啊,你现在一定很饿吧?快出来,我带你去肉吧吃东西。”应斌冲着左旭笑了一下,并冲他招了招手,“快出来吧,你再不吃东西会饿死的。” 左旭像是听到了指示般,目光再次呆滞起来,身体僵硬地一步步走出学校,跟着应斌来到了小吃摊前。 左旭抬起头,看了眼小吃摊上面的牌子上写着“肉吧”二字,又看了看坐在摊位上吃东西的食客。每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肉,转头看着左旭。 一阵肉香味儿飘来,左旭的肚子更饿了。他急忙坐了下来,却看到那些食客们吃的竟然是没有经过加工的生肉。 一阵恶心感让左旭恢复了神智,他惊恐地站起身,刚要离开,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按住了。 “欢迎来到肉吧,这里的菜都是用人肉做的,保证你吃后再也不会有饥饿感。”小吃摊摊主笑着对左旭说道,他的身边还站着应斌。 左旭拼命地挣扎着,同时大叫道:“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人肉,你放开我!” 应斌坐到左旭的身边,对小吃摊摊主说:“给他来一盘用我的肉做成的饺子吧。他吃了我的肉,我就可以利用他的身体活着了。” 左旭一听,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他站起身,浑身发抖地向后退着,却被其他食客一把拽回到小吃摊前,并死死地按住了头。 不一会儿,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便放在了左旭的面前,里面还散发着阵阵腥臭味儿。 左旭恶心得想吐,却被那几个食客强行掰开了嘴巴。 应斌笑着将饺子一个个塞进了左旭的嘴里。 就在左旭将要吞下那个饺子时,按住他的食客们都松开了手。左旭这才惊恐地看到,伍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小吃摊前,他的手里正端着热气腾腾的锅,里面全是饺子汤,而那个小吃摊摊主却不知了去向。 伍辰冲着左旭嘁道:“快闪开!” 左旭一把挣脱开应斌的钳制,跳到了一旁。 伍辰趁应斌和其他食客朝他冲来时,将锅里的饺子汤一把泼了过去。只听“刺啦”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哀号的鬼叫声。 左旭看得心惊肉跳,那几个食客和应斌都被饺子汤烫得没了皮肉,只剩下一只只站立的骨架。 “快跑。”伍辰拉着左旭便跑。 当伍辰停下来时,左旭气喘吁吁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个小吃摊上?” 伍辰转过身来,一脸阴笑地说:“我在那里等你很久了。” 在左旭诧异的目光下,伍辰从暗处拽出了一个案板。案板上面摆着一颗人头,那竟是范义维。 伍辰接着说道:“范义维早在吃了那盘人肉饺子后就已经死了,他胃里伸出的手都是我和刚刚那个小吃摊主的。我俩合力把他剁成了肉馅,目的就是让更多像你这样的食客来吃饺子,这样我们便可以得到更多的人肉馅了。现在,是时候也该把你做成肉馅了。” 伍辰说完,一脸诡笑地提着菜刀,朝左旭走了过来。 ...
“喂!你知道吗?那个宿舍又出事了。” “是吗?你也听说了?” “能不知道吗?早就传开了,我听说啊,这次好像比上一次更加古怪啊。” “嗯,对啊对啊,我也听说了,这一次真的是很玄啊。你说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可是到了后半夜,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 “对了,大宝,你老婆不就住在她隔壁吗?你老婆没事吧?” 一大早,我就被宿舍一伙长舌妇吵醒了。 “这么早你们说的什么啊?没头没尾的。”我掀了掀背子,探出头来,趴在床沿上听大家说。 “怎么,你没有听说啊?学校都传得沸沸扬扬了。”大宝第一个说话了,他是学校的包打听,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我哪里知道,拜托,我刚睡醒好不好?”我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就是关于那间很有名的女生宿舍的啊。”下铺的小胖接过了话茬,他的言语间透着一丝诡异。 “什么宿舍?别卖关子了好不好?有话就说,有那个什么就放。”我有些不耐烦。 “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女生宿舍出事了!”这一次,包打听大宝终于说话了。 “出什么事情了?死人了?”我不以为然。 “没错!”大宝坚定的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我的后背一个激灵,“是……哪一间宿舍?”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可是当我问出问题,我的心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恐惧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意识到,我的问题有多么的愚蠢。 “4447!”大宝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但是我依旧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女生宿舍4447?”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宝定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的耳朵没有听错,就是女生宿舍4447。 “是啊,没想到吧,死灰复燃了啊,看来以后我们学校又要面临一个多事之秋了。”不要看我,说话的不是我,是我们宿舍的张贵,人称张半仙儿。张半仙儿的话意味深长。 对于那个宿舍,全校师生早已如雷贯耳。http:/// 记得在新生入学的时候,学长们就已经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 话说号称拥有几十年历史的医科大,现在,还保留着一些属于那个时代的印记。 长廊树林,湖泊假山,随处可以看到一人环抱的大树,几十年前的旧教学楼…… 所有一切都见证着往日的辉煌,闲来无事,走在校园里,很是心旷神怡。 但是在这座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学校里却有三大禁地,那是万万去不得的。 名列第三的是我们医科大的六号自习室。 每到夜里,就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你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偏偏有声音一直萦绕在你耳边,挥之不去。你会听到砰砰的声音。你永远找不到声音来自哪里。而当你找到它的所在,你的生命也就被它带走了。尤其是在晚上十点之后,更是怪事连连。你千万不要试图去以身试法,因为在你之前已经有很多的“勇士”去挑战宿命,可以都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他们的尸体被发现,躺在六号自习室前面的那棵榕树下。双目圆睁,嘴巴张得很大,整个脸都痛苦的扭曲着,手指却指向同一个方向——六号自习室。 法医的验尸报告都是一样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致命伤,心脏自然衰竭。 名列第二的是一幢破旧的教学楼。 这座教学楼很普通,很残破。在夕阳下,医科大的这座破败的教学楼镶上了一层金边,但依旧显得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诡异。每到夜里,原本就泛着灰黑的旧大楼和周围的黑暗搭配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的和谐。所有的诡异的事情在这和谐的氛围中都显得顺理成章。 除此之外,里面有着让人闻风丧胆的解剖实验室。关于这间解剖教室,我想就不需要我在赘述了。也许是天生就有这种魅力,从它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福尔马林里,有多少好事者命丧与此。 也许,这里本身就是另一个世界,也许当你踏入这座教学楼,鼻子里充斥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气味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你原先的世界。 然而名列第一的就是充满传奇色彩的女生宿舍4447。 作为影响力在六号自习室以及解剖实验室之上的女生宿舍4447来说,这个宿舍有着最诡异的故事,有着最离奇的传说。所有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流逝,都沉淀在了医科大的历史上。一代又一代的天之骄子离去,但是这个故事,这个传说却被一代代的传了下来,有的已经和开始的时候大相径庭,但是后来的学生却仍旧会害怕。恐惧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反倒沉淀下来,慢慢积累,由此变成了一个只属于医科大的噩梦。 回到现实。 “那你们敢不敢去看看?”我突发奇想。 “什么?去那鬼屋?有点……”小胖第一个说话了。 “对啊,明天正好没课,我们去看看,怎么样?不敢?”我兴致勃勃地说。 “谁说不敢,谁怕谁?可是,那是女生宿舍,我们怎么进去啊?”大宝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里在发虚。别说是他了,其实我的心里也有点发虚啊,说出这话我的心里也有些后悔,可是我的话已经说出口就不好再改。 好奇害死猫。 “这不是问题,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谁不去谁就是胆小鬼,要请客吃饭啊。”我说是这话,心里却在想,你们快说不去啊,那我也好下台啊。 “好,那我们明天就一块去,谁不去谁请客!”大宝一咬牙一跺脚,决定甘冒奇险,只为那一顿美餐。 大宝这么一说,其他的几个,小胖和张半仙儿也随声附和,这次我真是骑虎难下了。 看来我不得不去那间宿舍去走上一遭了。 不仅如此,大家觉得白天去不过瘾。所以说决定晚上去。 到了第二天,大宝一脸坏笑,“选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晚,午夜子时,咱们一起出发,谁不去啊,嘿嘿……”我的心早已噗噗跳个不停,女生宿舍4447既然可以排在解剖教室之前,一定不是浪得虚名。可是,虽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也只好咬着牙上了。不知是哪一位革命前辈说得好,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不对,是没有困难要上,有困难克服困难也要上。 我的思维有点混乱。 商量好一切,我们决定今夜行动。 说句心里话我真是不想去,不只是因为什么诡异的传说,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理由,说出原因您别笑话我。我想睡觉。您别笑,作为“教皇”的我,一向把睡觉看成是一门艺术,是艺术我就要一直追求。 可是今天晚上……算了,谁让我好奇心重呢。 时间过得很快,夜很快就来了。宿舍里早早的就关了灯。月光淌了进来,在窗台下汇聚起来,像是一滩死水。没有半点涟漪,只是那么静静的在那里。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午夜。 子时。 惨白的月光泄在这座有几十年历史的医科大。破旧的教学楼在此时显得更加诡异,二楼的旧窗子在风中发出诡异的声音,让人听着就不舒服。路旁的法桐被月光拉出了一条条长长的影子,这些影子活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手,这些手一直延伸着,延伸着。 那一只只的手一直延伸到了四楼的窗户上,四号宿舍楼,女生楼。 依稀的月光下,四条影子在四号宿舍楼前徘徊,犹豫不前。没错,就是我们四个:大宝,小胖,张半仙儿还有我。 “你们确信要去吗?”我再一次询问,心中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他们可以放弃。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月光隐去了它的光华,天空中顿时暗了下来,乌云慢慢朝这里聚来。云层压得很低,让人喘不过气来。 “走吧。”我硬着头皮说着,大家疑惑的看着我,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已经关门了,我们怎么进去啊。”大宝说话了。 我不屑的笑了笑,拿出了钥匙。 大家惊讶的看着我。 这是我在今天下午向学生会主席要的,我说我要执勤,所以拿来钥匙,明天可以早一点到。主席见我一反常态,大喜过望。乐颠颠的拿出钥匙给我。就在接过钥匙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中有无限悔意,我在想:主席啊,你要是不给我该有多好啊。 打开门。我们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我们不敢大声说话,因为一层还有一个门卫呢,被他发现就糟了。我比划一番,最后一个进来的小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悄悄的把门又关上了。 前面就是门卫室。门卫室的灯还亮着。我们靠在墙边,静静地等着,希望门卫室的灯可以灭了。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熄灯。 “怎么回事啊?这么晚了,这个老家伙还不去睡觉?”小胖有些不耐烦。 “别急,等等。”我安抚着小胖,可说句实话哦,我自己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蹑手蹑脚的,靠着墙壁,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门卫室的大门。大门上有扇玻璃,只要从这里看不到我们,我们暂时就安全了。我小心地移动着,靠在玻璃的一侧,用眼睛偷偷往里瞟了一眼,里面灯亮着,屋子里有些乱。门卫王大爷已经睡觉了,被子吾得严严实实的。我运动到玻璃下,探出头,紧紧贴在玻璃上,以便看得更清楚,王大爷突然露出了头,把脸转了过来,他的眼睛瞬间一亮,我看到了那双眼睛,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双眼中透出的是恐惧,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不及多想,马上低下头。蜷缩在门边。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屋子里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响声…… 过了一会,王大爷已经没有什么动静。我又慢慢的站在门的一侧,用余光透过玻璃,向里面扫了一眼。他已经一动不动了,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床上。 我的心稍稍平静。 我示意大家没有危险,可以继续走了。 大家依次越过了门卫室,我是最后一个,因为我要监视王大爷的一举一动。 当小胖顺利到了楼梯口的时候,我也准备离开。临行前,我又瞥了一眼。王大爷倒在床上,头背对着我,手紧紧地抓着床上的被子,攥得很紧很紧,屋子里有些凌乱,他的床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个花盆摔在了地上,碎了。 那花有三片叶子,花瓣已经支离破碎,但是看得出来,那花淡淡的,蓝蓝的。 我们走在楼梯上,只能听到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很安静,安静的有点吓人。 二楼。 三楼。 再有一层就到了。我的心跳的开始快了起来。 砰砰砰…… “我们还是走吧,要不然?”胆子最小的小胖有些胆怯了。 “真是个胆小鬼,已经到这里了,我们一定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可怕!”张半仙儿说的大义凛然。 “就是,谁不去谁就是这个!”大宝用手做了一个乌龟的造型。 “你才是乌龟,去就去!”看来激将法还真是有用。连最胆小的小胖都被激怒了。 人死是小,失节事大。要是因为这件事,搞的晚节不保,得不偿失。于是,众人一致决定,上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打定主意,甘冒奇险。 大宝走在最前面,我在第二,小胖在我身后,而张半仙儿压阵。 我的心慢慢的往上提。随着一步一步接近那个房间,我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提上来了。提上来了,提上来了…… 啪! “什么声音?”我问道。 “不知道,不过整个楼层都是漆黑一片。”大宝已经站在了四楼的走廊上。而我还在四楼与三楼的拐角处,其他两个更别说了,一个紧紧抓着我,另一个呢?我回头,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我喊了一声,没人应我。他不见了。 不见的不是小胖,是张半仙儿。 这时我才注意到,张半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半仙儿不见了! 难道这生奇怪的声音就是张半仙儿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再一次,小声朝着后面叫着张半仙儿的名字,小胖也颤巍巍的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依旧没有人回应。 我颤颤的声音,在空空的楼道里回响,显得好悠远,好飘渺,好诡异。 我们确信,张半仙儿不在了,至少,我们不可能找到他了。 “没事,上来啊。”大宝有些不耐烦了。 想起在刚刚发生的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对劲。 啪,听到的那一声响,接着是张半仙儿的失踪。 我和小胖都不敢向前,于是小声的询问大宝,“大宝,没事吧?” 我和小胖探出头,楼道里很黑,对我们的视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另一件在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已经不见大宝的踪影。 大宝去哪里了?难道他也失踪了? 我和小胖的心跳的更加厉害了。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小胖颤抖的双手。微弱的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子里洒进来,于事无补,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黝黑的走廊,只有在走廊尽头有一点亮光。在被拉得很长的一块亮光中,几只手在左右摇摆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难道是要抓我们? 难道就是他抓走了张半仙儿? 它又来了,难道大宝也已经被它抓去啦?它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我们? 四楼,和其他的楼层不一样。这一层好黑,只能勉强的看到离自己很近的一些东西。我胡思乱想着,心里的恐惧慢慢开始蔓延。 “看什么呢?”大宝的一声话语让我们着实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啊?人吓人,吓死人的!”小胖抱怨道。 “张半仙儿呢.?”大宝说。 “刚才明明还在,我记得我还拉过他的手,可是怎么会突然,在那声啪的一声后,就不见了。我们喊他,他不回答,我想他已经……”小胖有些语无伦次,他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我,小胖,大宝。我们面面相觑,可是说实在的,我们根本看不清楚对方。 我感到自己好孤单,仿佛诺大的宿舍楼只有我一个人。 “这里好黑啊,我们应该怎么找那个女生宿舍?”小胖战战兢兢的说,他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手心湿湿的。 此时我才想到,我有装备啊。从刚进入这栋宿舍楼,我的心就被那个诡异的宿舍牵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越是靠近它,我的心境就越是不能平静,起伏不定。恐惧慢慢在我的心中流淌。到现在,我才慢慢安静下来。 我拿出了一个迷你手电筒。 “没事,我有这个。”我在前面,照着路,大宝和小胖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别说话,女生会被吵醒的。”我小心嘱咐他们。他们会意的点了点头。 440……441。 每靠近一步,我的心进变得更加紧张。 442……443。 我的额头慢慢渗出了汗,我不知道这是因为炎热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 444……445……446。 已经到了446了。还有一步了,再有一步就要到那个被同学们传得沸沸扬扬的诡异的宿舍了。我的脚开始有些不听使唤,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走不动了。 “你怎么了?”大宝问。 “我……我的腿不听使唤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也是,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像要……跳出来了。”小胖结结巴巴地说。 “都是胆小鬼!”大宝生气地说道。夺过我的手电,站在了447的门口。那个时候他就站在447的门口。手慢慢的伸向球形把手,刚一碰到,手又缩了回来。他的手又一点一点的伸向了那个把手。他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一把抓住了门把,使劲转动了几下。 门锁着。 这是当然了。 “怎么开啊?”大宝把脸转向了我。 “给你。”我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卡,一张大一迎新晚会的时候,演出奖励的会员卡,我有很多,为了打开这扇门,临行前,我刻意拿上的。 大宝接过那张卡,疑惑的看着我。 “怎么用?”大宝还是那样迷惑的看着我。 不是吧,原来他不会用,老天啊,看来还要我来。 我来到门口,拿过卡片,“帮忙照着点啊。”我对一旁的大宝说。大宝很生气,但是此时只有我可以有希望打开这道门,他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给我在一旁用手电照着。 我的技术算是很熟练了,别忘了,我可是经常去饭堂偷吃啊。 我娴熟的将卡片插入门缝,上下移动着卡片,以便寻找最佳的着力地点。 “好了没有,快点啊。”一旁的大宝有点着急。小胖却出奇的安静,依旧话都不说,只是静静的蜷缩在我们的身后。 “别催啊,一下,好了,马上就好,OK!”啪的一声,我知道,门开了。 “已经开了?”大宝问。 “嗯。”我点了点头。 我的手一直在门把上握着,没有转动。我的心里很乱,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它转开,转开之后我会看到什么?会发生什么事情?会不会见到什么传说中的鬼魂怨灵?所有的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的手心里渗出了汗,后背也感到出了汗。虽是如此,当汗液流下的时候,我的后背还是感到一阵颤栗,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快打开啊。”大宝在一旁说。 “别……打……开啊。”小胖战战兢兢的说。 开? 还是不开? 这是个问题。 虽在我一念之间,可是我该怎么决定啊。 我的手在门把上一直握着,我的手心渗出了汗迹。 大宝实在看不下去,抓住我的手,一转。 门开了。 屋子里迎面吹来一阵奇怪的味道,感觉有淡淡的幽香。屋子里很黑,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窗帘在一阵阵风的鼓动下躁动不安。开着的玻璃窗发出卡拉卡拉的响声。我们三个人,我,大宝,小胖,蹑手蹑脚的进入了这间屋子,这间女生宿舍4447。月光不是很亮,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地上,隐隐的在阳台上留下来一片淡淡的光晕。 我们三个,蹑手蹑脚的走进了这间屋子。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我们转身跑到门口,我使劲用力转动着门把,可是,门却纹丝不动。 “打不开啊!”我焦急的摆弄着。 “你让开,我来!”大宝把我推在一旁,上前用力转动着门把,可是,结果一样,门纹丝不动。 “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小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大宝在一旁安慰小胖。可是我却知道这无济于事,因为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电灯,屋里乍一亮,我一惊,马上顺手关上。 “怎么了。这黑等瞎火的,开开灯多好啊。”小胖说。 “你想让我们被发现?那你就打开吧。”我训斥了他一顿。本来小胖就已经很怕了,经我这么一吓唬,得,老实了。他一句话都不说了。我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重,可是我自己的心里也很复杂,也是一团乱麻啊。安慰别人?有点不切实际啊。 “这里好像很乱啊。”大宝拿着手电,在屋子里照了一圈。屋里很乱?我接过手电,照了一照,屋里果然很乱,地上到处是撕坏的本子,书。台灯也被扯掉了,床铺更不用说,跟刚打完仗似的。 “就像是刚被抢劫了一样。”小胖说。 “抢劫?呵呵,不像。”我回头对这小胖说。 两人疑惑的看着我。 我想你们也觉得奇怪对吗?为什么我会说不是抢劫?呵呵,很简单,屋里的一切看起来凌乱不堪,可是最主要的地方却没有任何异常。如果你是这间宿舍的主人,你的东西稍稍贵重些的会放在什么地方?没错,柜子。这是人之常情,可是在这间宿舍,在手电的光线中,那几个柜子的锁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设想一下,如果你要是抢劫犯,你会只是把书和本子弄得满地都是吗? 我和二人讲述了我的观点,二人看了看柜子又看了看别的地方,同意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间屋子的主人出事前肯定进行过激烈的反抗。可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就在这个时候,大宝说:“你蛮来看啊,这朵花好漂亮啊。”我们来到了窗台,看到在灯光下有一盆花。这花看起来十分的妖艳,三片嫩绿的叶子上托着一朵花,这花有四色花瓣,那花瓣淡淡的,蓝蓝的,看起来好不漂亮。 “好香啊。”小胖早已把鼻子凑近了那花。我和大宝制止不及,为了以防万一,也谨慎的把鼻子靠近了那花。微微的闻了闻。 一股幽香缓缓袭来,让人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大宝,至于这个宿舍的故事,你还记得吗?”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了问我身边的包打听。 “嗯,怎么了?” “说说看。”我的好奇心一向很严重。 大宝讲述了下面的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三十年前。据说,在那一年的冬天,就在我们医科大,发生了一件十分离奇的命案。有一个宿舍四个女学生在同一天晚上跳楼自杀。第二天早上发现的时候,四个人躺在她们宿舍的正下方,四人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睛布满血丝,脸极度的扭曲着,嘴巴张着,双手紧紧握着,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们的血把周围的雪都染红了。这件事后,全校大恐慌,警察也是连夜搜捕。在检查现场之后,发现屋子里一片凌乱,没有任何线索。准确的说是没有任何他杀的线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四个人的死亡时间大体一致,都是从前一天的十二点到第二天的一点。 案子调查了整整两个月,依旧没有任何进展,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这间宿舍在这件事情后成为一间阴宅,再没有人敢去住。直到今年的年初,学校来了一位刚毕业的女研究生。今年学校扩招,以至学校宿舍紧张,唯一空着的就是这间女生宿舍4447。安全起见,校方要求她在校外租房,房租由校方负责。 好奇害死猫。 这位初出茅庐的女研究生根本不怕什么传说,主动要求要住在这里。经过几次的软磨硬泡,校长最终没有办法,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是格外叮嘱她要多加小心。虽然说是千叮咛万嘱咐,但校长还是不放心,于是他请高僧做了一场法式,以此来消灾避祸。这样还不算完,校长还为这位女研究生入上了高额的保险,以备不测。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那位女研究生也成了一名正式的老师,在这半年时间里,她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校长因此放松了警惕,所有的人也以为那件事情到此就已经结束了,那些什么厉鬼之说也是无稽之谈。 很多事情你逃也逃不掉,很多事情你躲也躲不了。 今年冬天,十二月份,也就是前天晚上。平静了一段时间的医科大又出事了。 昨天早上,早起打水的女生在四号宿舍楼下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是一名女教师,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睛布满血丝,脸极度扭曲着,嘴巴张得很大,双手紧紧握着,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的血把周围的雪都染成了红色。推测死亡时间是在前一天的十二点到今天早上一点。 前一天的十二点到今天早上一点……也就是子时前后。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死亡方式。 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已经知道了,这间看似耸人听闻但是怪事连连的宿舍正是女生宿舍4447。 正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宿舍!现在正好是子时前后。 子夜子时……也就是现在了,所有神秘事件开始的时间。 想到这里,我的后背不由得一个激灵,一股冰冷的寒气从我背后袭来。 我缓缓地回过头,我想大宝也注意到了,他也缓缓回过头,他用手电照了照。我看到分明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灯光里,她那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隐隐的看到她的嘴角和眼睛有什么东西向下流着,我定睛看了看,是血! 活见鬼了! 我们惊慌失措,各自逃命。 在依稀的月光下,她在我后面飘着,对,是飘着。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只是追我?难道我的肉是唐僧肉吗?可是既然她在追我,那么大宝和小胖又在跑什么?那时我已经来不及想许多,她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加快速度,快跑几步,回头看时她已不在。 我惊魂稍定。转回头来,那个女人却飘到了我的面前!没错,她是飘的。从侧面就这么平行的飘了过来! 我不由得倒退几步。慌乱之下,我拿起了手边可以把拿到的所有东西,疯狂的朝着那个女人砸了过去。可是无论是什么砸在她的身上,她都毫发无损。 我,大宝,小胖。我们三个人最终被赶到了一起。 “我们不会有事……对吗?”月光依稀,大宝此时眼睛也有些迷离,看着我,眼神看起来很呆滞。神采已经不复存在。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很白,映在大宝的脸上,他的脸更白了,那是一张没有血色儿的脸。而小胖早已蜷到了角落里。 我硬着头皮,从大宝手里接过手电,他的眼还是刚才那样,呆呆的看着我,我接过手电,他没有一丝的反应,还是那么呆呆的看着我。 在月光下,他呆滞的眼神显得好诡异。 我用手电照了照,小胖他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本是一时意气,没想到却被困在这里。还遇见了这么个东西!可是很奇怪,那个女人在我面前就只是这么悬在半空,她没有做任何的下一步举动的意思,只是就这么悬在半空中!在她的头发的缝隙中,一只眼睛透出凶光! 屋里的灯突然自己亮了。不该说是亮,而是一闪一闪的。而且发出的光也不是白色的灯光,而是淡蓝色的光。这淡蓝色的光一闪一闪的,映的我们眼前一晃一晃,我的眼睛好晕,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当我醒来时,小胖和大宝都躺在了地上。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好冷,看上去没有一丝的温暖。那个女人也已经不见了。 “醒醒啊,大宝!”我晃动着大宝,试图让他醒过来。可是没有用。 咚咚咚。有人敲门。 “你们在里面吗?”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张半仙儿。 我顿时看到了一丝希望,可是……我面前的这两双眼睛的主人不是人啊,张半仙儿如果进来岂不是白送上一条性命?可是我又该怎么告诉他?我此时不敢出声,我的一丁点动静就会引起这两双眼睛的注意,到时候恐怕我的性命也堪忧啊。 “怎么了?回答我啊?”张半仙儿显然在外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感觉到门把被轻轻的转动了。 那两双眼睛好像也感觉到了,门外有人。他们调转了方向,缓缓转向了门口。 门缓缓地开了。 “好黑啊,你们在哪啊?”我听到了张半仙儿的问话。就在这时,那两双绿色的眼睛也慢慢的靠近了他。 可是,好像张半仙儿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奇怪,难道只有我可以看到他们?这时我的心跳得更快了,一种恐惧感涌了上来。如果说是大家都可以看到,那就不怎么可怕了,因为那是大家共同的敌人。众人拾柴火焰高,再大的危险也可以一起面对,可是此时此刻只有我可以看到他们,别人都看不到?这样一来我就只有孤独的面对他。 孤独,恐惧双重的压力摆在我的面前,剩下的还有什么?我的勇气会一点一点消耗,最终我只有看着恐惧一点一点把我吞没。这就像是一个婴儿看到了一个黑影慢慢的朝自己过来了,他很害怕,他大声的啼哭,可是大人过来拍了拍他,仍旧回到灯下继续织毛衣。大人根本看不到他,只有婴儿可以看到。婴儿就这么看着,看着那个黑影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 啪的一声,灯亮了。 突显的强光让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我用手捂着眼睛,当我缓缓地睁开眼,宿舍里的灯亮着,四个人都还在这间屋子里。 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了上来,一时间我却没想明白。 环顾四周,我的眼睛落在了灯上。 灯! 没错,就是灯! 我记得灯明明已经炸了,怎么还会亮起来?接下来的看到的事情更让我摸不着头绪。 灯光下有四个人:我,小胖,张半仙儿,还有大宝。 我,小胖,大宝我们三个瑟瑟的抖着,站在阳台上。我和大宝背紧紧的靠着阳台,小胖一只手死死抓着窗户,他已经骑在了窗台上…… 我们用尽全力把他拉了上来。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远远的离开了阳台啊,而且小胖和大宝应该是在门口啊…… 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们再也没有去那间屋子,那间女生宿舍4447。 几个月后,考古专家在本市的六合镇发现了一个古代墓穴,据专家推测墓葬的主人应该是元代的一位贵族。当时下去作业的有四个考古学家。可是几天过去了,没有一人从地底上来。 这件事引起了本市各大媒体的关注。 事后,大家做好周密准备,下去调查。http:/// 调查发现,墓穴中一片狼藉,四名考古学家散布在角落里,他们倚靠着墙角,眼睛睁得很大,眼睛布满血丝,脸极度扭曲着,张着嘴巴,手紧紧地握着。 消防员出动,费了好大劲才把尸体运了出来,在其中一个考古学家的手里发现了一朵花,那朵花已经枯萎。 可是那朵花却没有被损坏,叶片花瓣都保存得很好,那朵花有三片叶子,叶子托着它的花朵,那朵花有四片花瓣,淡淡的,蓝蓝的…… ...
作者注:这个故事是我的大学同学告诉我的,本应该早早的发表,但一想到我在那个学校的小兄弟,又不忍心发表,把再刺激他,也因此拖到现在发表。 有人和我说过,天下有三个地方从古到今就是不干净的——墓地,医院,学校。墓地是死人在人间最后待的地方,因此不干净没人会觉得奇怪。只从有了医院,在那里的死人也多起来了,所以也有点不干净。至于学校为什么不干净,我以前一直弄不明白,因为那里是个教育人的地方,是个高尚的地方,怎么也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呢? 原来本来不明白的东西我现在搞懂了,这也就是我写下这个故事的原因! 先从2003年的2月12日说起吧:那是2003年春节以后开学的事了,当时在上海的郊区有一所新的大学,在此我不便说出它的名字,但它是刚健不久,而且规模也不小,是一个国外华侨投资的一家私人大学。虽然没成立多久,但教育质量却不差,赢得了很多家长的青睐。在2002年就有许多学生不辞千里到此求学。那年校长在上学期末就决定在春节后,全校搞一次校庆,故学生们都提早回学校准备。 在一片树木茂密的林荫小道的尽头是大二年级的男生寝室楼1号楼,在它的不远处是男2楼和男3搂,但只有男1楼的寝室窗户全都朝向北方,在这条林荫道的另一头是女生寝室,但它和男生寝室有一段距离,而且教师寝室就在女生寝室的旁边。 这天,411室聚着8个男生,他们是法律系的该寝室室员秦浩天,秦浩海兄弟,李鹏,许海和隔壁寝室的胡东,海天雁,张志,王崎。这8个人是班里出了名的篮球高手,为了这次的校庆篮球赛,他们在一起商讨战术。这是在410寝室传来了一阵拍球声,所有人被着拍球声吓了一跳。 “是谁在我们寝室拍球啊,不知道被楼下的老头知道要找我们的麻烦的吗?”胡东是个火爆脾气,此时已经大声地骂道。 “奇怪,我出来的时候还锁了门的,怎么还有人会进去的呢?”细心的张志从不忘事,他这优点是一些城里孩子没有的,因此他是这里学习最好的一个。 “会不会是那个人回来了吧?”李鹏说的那个人是410的第5个室员,张春芝,他是一个高官的儿子,凭着父亲的关系进的这个学校,所以在寝室里没人看的起他。 “嗯,是他,一定是他,我要好好地揍他。”说着火爆的胡东站起身来,要离开411室会自己的寝室里好好的修理这个公子爷。而海天雁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管胡东打人,也只好跟了出去。可是当王崎离开411室时,发现他们的篮球都在411室里,而不是在410室里。这时他知道有蹊跷,马上跑了出去,看到楼下的看门老头黄老头已经怒气冲冲的上来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谁这么大胆在寝室了打球啊!”黄老头看着410和411室的学生,知道声音从哪里出来的了。 “我们也正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老鬼。”胡东大喝到。这时王崎把球在411里的事和大家说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只有黄老头不相信的看着他们。这时从寝室内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唱童谣的声音:“拍,拍,拍皮球,这个皮球真是怪,大大的球上好多洞,还有流下红红的水。拍,拍,拍皮球,这个皮球真是怪,没有气来没有胶,不知什么做成的。……” 奇怪的儿歌让人毛骨悚然,所有的人都知道儿歌中的皮球是什么,更让人奇怪的事,男生寝室怎么会有小女孩。本来准备打开门的张志停下了手,并且双手在发抖,他感到从410寝室内传出一股寒气,一股不自然的寒气,使他害怕打开这闩门,他是一个来自乡下的孩子,从小就听爷爷,奶奶说那些同村人有些就是因为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死的莫名其妙。他知道里面的那个可能就是。海天雁看出了张志的害怕,抢过他手里的钥匙,站在门前,大大地吸了口气,并暗暗祈祷,把钥匙插入了锁孔。这时儿歌消失了,拍球声也没有了,换来的是走廊里一片的寂静。所有在这层楼里的学生先前都听到了那奇怪的拍球歌,当那拍球个消失后,所有的眼睛都看着海天雁的手。海天雁尽量让自己轻松,不去想任何事,轻轻地转动钥匙,把们推开。 一股恶心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使站在410门口的人一阵作呕。海天雁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一下子煞白,瞪大了眼睛,冒着冷汗,张大了嘴,又说不出话来,指着寝室地板。所有人都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阴暗的410寝室地板的中央及四周到处都是血,而中央有一个人头。他们已经被这场景吓呆了,胆小的甚至吓得尿裤子了。 “那……那是……那是谁啊?”张志已经被吓得不轻了。 “是……是张春芝!”胆大的胡东也打起了哆嗦。他看见张春芝的人头那双大眼睛正看着他们每个人,嘴上还挂着不可思议的笑容,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似乎在说,别急,下一个就是你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