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时代,每到放学时,总喜欢和小伙伴们去村北头的一个池塘边打水漂。这时我们一般都会拿着准备好的瓦片儿在池塘边进行打水漂的比赛,只见小伙伴们用尽全身气力,把瓦片儿平着甩向水面,那些瓦片儿便擦水面飞出,接着碰水面弹起,继续向前飞出,再碰水面弹起,再向前飞出……如此反复多次,直至瓦片落入水中而止,这时就要看谁打的瓦片儿跳得多,跑得远才为胜者 那个时候,我有一个玩伴叫张青,他在玩打水漂时,就遇到了一件很邪门的事。 有一天下午放学后,张青和一个平时最要好的小伙伴一起来到村北头的一个池塘边,拿着准备好的一堆瓦片儿来打水漂。开始时,他们俩拿着瓦片儿用力地往池塘里的水面上掷,瓦片儿便打出一个接一个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散了开去……在他们俩玩得正兴致勃勃的时候,突然张青看到水面上冒出很多水泡泡,接着从这些水泡泡里钻出一只只血淋淋的手来,而他们俩掷出的那些瓦片儿都被这些手抓住,并沉入水里。看到这种情况,张青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傻愣愣地站在池塘边想:“水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手呢,难道这是幻觉吗?”那个小伙伴见他盯着水面发呆,也不打水漂了,推了他一下,说:“你发什么愣?怎么不打水漂了?”他被那个小伙伴推过后,才回过神来,再看池塘的水面上由于他们俩都停止了打水漂,已平静得如镜子一般,哪里还会钻出很多血淋淋的手。看到这里,他纳闷的问那个小伙伴:“刚才打水漂时,你看见水里钻出的很多手吗?”那个小伙伴摇了一下头,说“刚才我打水漂时,根本没有看到水面上有手,再说水里怎么会钻出来手呢?一定是你看花眼了。” 听到那个小伙伴的话,张青真希望自己是看花眼了,可是到第二年的夏天,池塘里的水干枯了,http:///村里有一个年轻人在里面挖泥鳅,结果没有挖到泥鳅,却挖到很多手骨头。后来听村里的老人说,在抗日战争时,有一天村里来了一群鬼子,其中有两个鬼子抬着一个圆鼓鼓的大布袋,并把那个大布袋扔进了村北头的池塘里。当时村民们也不知道那大布袋里装的是什么,鬼子们为什么要把它扔进池塘里,由于池塘里的水很深,也没有人敢打捞出来看个究竟。一个月后的一天,村里有一个叫黑壮的中年人,他家里来了一个亲戚,可是由于家里穷,没有饭菜招待那个亲戚,他拿起家里的鱼网,来到这个池塘边,把鱼网下进水里,等着捞鱼。过了一会儿,他觉得鱼网里沉甸甸的,以为打到鱼了,赶紧把鱼网拉上来,这时他惊恐地发现网里打捞出来的不是鱼,而是很多已腐烂的手。直到这时,村民们才知道,原来那一群鬼子在别的村子里杀了很多人,并残忍地砍掉他们的手,再把这些手都装进一个布袋里,然后抬过来扔到这个池塘里。 得知池塘中这些手的来历后,张青才知道那天自己没有看花眼,一定是池塘里的那些冤魂觉得水里太阴冷了,才会把手伸出水面透透气…… ...
(一) 这是发生在我们学校的一件真实故事。我从上一届学长那里听来的,才明白1#512寝室为什么没有让学生住宿而改成杂物堆积室。 你问我是哪一所学校的,恕我不能奉告,因为这是一件千真万确的事情。说出来的话,我们这所学校要关门大吉了。虽然我早已毕业多年,但还是想让那些有着好奇心的学弟们也经历一些终生难忘的事情,连做梦都会被吓醒的……至今回想起来,我仍心有余悸,头皮发麻,再也不敢参加什么聚会了!好了,闲话少说,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1998年,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年。不是因为那一年我高考发挥失常,最后上了一所不入流的二本学校,而是因为这一年我遇见了鬼,而且不止一个,是七个…… 上过大学的都知道,大学的日子是新鲜而冗长的,对刚入学的新生来说,更是如此!我被分到1#511宿舍,恰好与1#512宿舍对门,中间只隔了一条走廊。让人气愤的是,宿舍里竟然住了七个人,而对面1#512宿舍却没有住人,单单是一间杂物室。难道学校领导的脑子被驴踢了,这么紧张的住宿情况竟然空下一间宿舍做杂物间。更令人气愤的是,1#512宿舍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看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开了。我心里产生了一点好奇,1#512宿舍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我走进1#512宿舍,贴在门上透过窗户往屋里看去,只是堆积了一些破损的板凳,桌子等杂物,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可我却想进去看看,非常想,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呢! 背后忽起一阵阴风,凉飕飕的,吹得我背脊发凉,心生寒意,不敢扭头往后看去,生怕背后有什么可怖的玩意。突然,我肩膀上挨了一掌,“啊”的一声响彻整个楼道,余音在走廊里兀自回响,我的心脏差一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室友小黑。只见他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接着说道:“怎么跟一个女孩子家的,这样可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拍着跳动不已的心脏,答道:“干么,差一点吓死我了。到底有啥事啊,神神秘秘的?” 小黑哈哈笑道:“今天晚上举行‘田园诗歌会',还去不去啊?” “不去”,我气愤的答道。 “那里可有很多美女呢,你不去要后悔的!” 我急忙冲向楼道,张嘴喊道:“快点啊,晚点美女都被抢光了!” 小黑应道:“美女的力量可不是盖的!”说毕,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下楼道! (二) “田园诗歌会”在学校前操场举行,有几盏路灯无精打采的睁着眼,天这么黑,只能朦胧地看见轮廓,弄不清是美女还是恐龙!为了一世的英明,我决定宁错一万,坚决不逮一只恐龙。可是小黑却奉行要逮一万,不放过一个雌性动物。在大学里,只要有小黑这样的觉悟,迟早会找到女朋友的,这么他已尾随一个雌性动物舍我而去了!我气得肺都快炸了,才有这样的觉悟:大学里的哥们平时称兄道弟,遇见MM,管你什么兄弟。所以我也释然了,拿起手机看起了NBA新闻。那时姚明还没有登陆NBA,所以我的焦点自然是乔丹,这个被称作“篮球之神”的伟大运动员。 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感觉到一阵冰冷,此时我正聚精会神看新闻呢,便很不耐烦地说道;“干什么啊?”我连头也没有回,眼睛还在盯着手机屏幕。 “要不要听一个故事啊?”声音冰冷,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要隔平时,我肯定一百个愿意,免费的故事,听听何妨!可他低估了乔丹对我的吸引力,我冷冷地答道:“没兴趣!” 这时他阴冷的声音又在我耳畔响起:“你是某某,住在1#511。”语气相当肯定,没有一丝迟疑。关键的问题是,他说的完全正确。我确实是某某,如假包换的某某!我太好奇了,我只是一个大学新生,不会这么有名吧?我抬起头,想看看他到底是谁……这时他已走到我的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普通的脸,左边脸颊好像浮肿,灯光有点暗,也看不太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根本不认识他! 他又开口说道:“这个故事很好听呢!”声音依然冰冷。 我索性也不管乔丹了,好奇他到底是谁,答道:“好吧。我洗耳恭听。” 只见他缓缓张张口,左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仿佛很疼似的,冰冷的声音娓娓道来,说不出的诡异。 (三) “1#512宿舍,也就是你对门。曾经住了七个学生,他们亲密如兄弟,一起泡妞,一起占座上课,一起谈天说地,过得好不痛快!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个叫元下剑的,打了叫赵亮的左脸颊,狠狠地打了两拳,结果赵亮的左面颊立即肿了起来,如我这边脸一般。”他边说边拿着我的手去触摸他左边的面颊,眼神凌厉,说不出的凶狠。他的手碰到我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冰凉,可是他的脸颊却如火一般的滚烫!我急忙抽出我的手,惊讶地看着他。 他“桀桀”地怪笑起来,说不出的诡异。我吓了一个哆嗦,不敢正视他。只听他开口问道:“如果你是赵亮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我很气愤地答道:“如果我是赵亮的话,一定要把元下剑打个满地找牙,不成人样!” 谁知他听我说过,竟然狂怒道:“为什么要还手?为什么要还手?为什么要还手?”连问了三句,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尖锐。吓得我顿时不知所措,满身颤抖。 他瞥了我一眼,嘴角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的笑,接着说了下去:“赵亮要元下剑死,而且不得好死!赵亮从老一辈那里听说过一个秘法,可以让自己变成厉鬼……他准备那样做,为了报复元下剑。半夜12点整,赵亮身披红衣,从1#512阳台上跳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赵亮的身体与冰冷坚硬的水泥地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整个宿舍楼都诧异了,等知道有人跳楼后旋即沸腾了,争相跑下去。眼前的景象十分可怕:赵亮倒在血泊中,脑袋变形,面目全非,甚至甚至连乳白色的脑浆都清晰可见。有些胆小的学生看到这种情景,干呕不止! 更令人可怕的是,第二天午夜十二点钟,宿舍的人又从阳台上跳了下去,结果是跟赵亮一样的惨不忍睹!紧接着,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也是在半夜12点时,1#512的学生每天一个地从阳台上跳了下去,结果无一生还。而且据说他们死之前都喊了一句话,谁听到那句话接下来跳楼的就是他!现在1#512宿舍只剩下元下剑一个人了。他神情憔悴,面色苍白,没有人形了。只是嘴里喃喃地说道:”他要找我索命了……“第七天午夜12点钟,他也喊了那一句话,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学校发生了这样的事,本来是应该很轰动的。这个社会你也知道:有钱可以使磨推鬼,还有什么做不到呢!只不过从此以后,凡是住在1#512宿舍的学生每天半夜12点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耳畔回响着”打我脸,要你命“的索命语。大家都知道这是赵亮在索命呢,吓得学生们宁愿退学也不愿意住在1#512宿舍。学校只好把1#512宿舍空了下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改成了杂物室了。好了,故事讲完了。 他呲牙咧嘴地看着我说道。 我赶紧说道:”还没呢。他们六个临死之前到底说的是什么啊?“我实在很好奇,忍不住说了一句。 他诡异地看着我,怪笑说:”想知道的话,今天晚上12点钟,1#512宿舍不见不散!“ 我诧异道:”可是1#512宿舍锁着呢!“刚说完,就不见了那个人!我心里不禁生起一股寒意,难道他是鬼不成!很快便释然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玄乎的事情呢!也许是灯光太暗,他闪得快呗了。我觉得无趣,便离开操场,早早地回宿舍了! (四) 可是睡到午夜12点时,我突然醒了过来。我平时都是一觉睡到天明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无法睡眠了。这时心底有一个声音响起”午夜12点,1#512宿舍,不见不散啊!“我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告诉自己不要去,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穿衣下床走向1#512宿舍。 我来到1#512宿舍门口,只见那把生锈的铁锁自动打开,门也”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我朝屋内看去,早已不见了板凳·桌子那些杂物,呈现眼前的是普通宿舍的平常摆设,只是在每一张床铺上坐了一个面目全非,头破血流的人,有的脑浆都流在了床铺上……我吓呆了,想喊也喊不出来,就那样怔怔地望着!随后他们走下床铺,并排站在一起,为首的那一个正是那个跟我讲故事的学长。他”桀桀“地怪笑,目含深意的望着我,然后快速转身从阳台上跳了下去,紧接着剩下的六个也亦步亦趋地从阳台上跳了下去……这次我是终于知道他们说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了!因为我听了七遍:”元下剑,原来真下贱!“ (五) 第二天早上,宿舍的人发现我一个人躺在1#512宿舍。只是他们不明白,我是怎么跑到1#512宿舍的,因为那把锁一直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我谁也没有告诉过!只不过有时会做噩梦,梦里会出现七个面目全非的人…… 另附骂词两首: 乌夜啼 切齿恨犹未雪,睡梦中把你骂。 不是吾心太狭隘,畜生实欺爷。 曾狂言不负人,这小儿忒无知。 诚信祷告上天语,恶畜生早死! 半死桐·骂畜生 越王十年图破吴,淮侯一饭孝漂母。 人生在世恩仇讫,死罢不惧后人语。 打我脸,要你命。善恶有报上天明。 从此睡中尚睁眼,早晚畜生下府冥。(完) ...
“没想到打折活动这么多。”刘铁钢非常兴奋。 他已经逛了一下午,白天这条购物街上人就很多,没想到晚上更加热闹。刘铁钢就在这里买到了不少便宜货。 正打算回家时,他看到广场上有许多人在围着看热闹。这时,台上的主持人问:“还有谁?” 刘铁钢用力挤了进去,兴奋地大叫:“还有我,还有我。” 主持人指着刘铁钢说:“好,就是你了,上来吧。” 刘铁钢走上台,问主持人:“你们这是什么活动啊?” 主持人不说话,这时,一个人朝刘铁钢走了过来。刘铁钢仔细一看,这人血肉模糊,长舌在外,老天,这哪里是人?这明明就是鬼! 再看台下,刘铁钢崩溃了,围着的竟然全都是鬼。他正想跑,却被走上台的那个鬼一斧头砍在膝盖上,腿被打折了。接着又是几斧头,刘铁钢的小腿就被砍断了。 那个鬼提着人腿,边走边啃,还说:“嗯,这腿真新鲜,今天这活动真不错。”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这坑爹的打折活动中,刘铁钢最后还获得了赠品。赠品是一辆漂亮的轮椅,正适合断腿的残疾人使用。但是,刘铁钢一屁股坐上去,那轮椅就变形了,跌倒在地的刘铁钢朝天大叫:“竟然是纸做的!” ...
日常生活里,总会发生些不可思议的事。有些人选择忘记……我却选择记录下来,写成故事。 白宁接到医院来的电话,说爷爷重病垂危时,爸爸在看电视,妈妈在搓麻将牌。 “他们说爷爷不行了。”白宁高声嚷到,声音高过洗牌的声浪,吓了所有人一跳,但谁也不肯动。 爸爸说:“医院说了相同的话已经六次了。”眼睛仍紧紧盯着荧光屏。 妈妈说:“老家伙早该上路了,他真的死了你再跟我说。”一只手挖鼻孔,一只手甩牌。 白宁转身进房,拿了个小手袋,算了算零钱够打出租车,便匆匆直往医院去。 深夜的公路上,出租车开得飞快,白宁很爱爷爷老人家其实已卧床近十年,早失去活动能力了,只是一个等待死神降临的人而已。 但她仍清楚记得,爷爷健壮时,很疼家人,爸妈的房子是他出钱买的;她第一个洋娃娃,第一件跳舞裙子,也是爷爷送的。 当护士引导白宁,到病床过时,爷爷竟然挨着枕头坐起来,双目炯炯有神。 白宁毕竟年纪还小,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竟然很高兴:“爷爷你康复了!不用躺着多好。” 爷爷笑着说:“宁儿乖,这么晚还直来看我。“他握着孙女的手,”我要走了,活了八十多岁什么也没见过玩过,可惜治病把钱花得精光,没什么可以留给你。“ 白宁摇头;“爷爷还当我是小孩子,我快中学毕业了,将来可以做事赚钱,还可以买东西送你呢!” 爷爷似有深意地凝望着这个小孙女,从桃头下取出一小幅画像,一卷经文,还有一串檀木念珠,轻轻塞进她手里。 “我送你一个秘密吧——人总会有心愿,你在子夜时,即是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要独自一个,对着这幅千手观音像,面前放一杯清水,许下愿望,诚心念七遍《大悲咒》,然后整杯水喝下;连继不断做七个晚上,心愿就可以达成。” 白宁愕然。爷爷笑道:“不信?也难怪,当年我当兵打日本鬼子,在四川边境的金沙江,无意中救了一个西藏喇嘛,他传我这套方法时,我也不信他。” 白宁问:“如果这方法有效,爷爷为什么不求自己的病快好呢?” 爷爷摇头苦笑:“愿望只能三个,我早用完了。记住:对着念咒的水就是大悲水,饮过后法力不可思议,你要好好珍惜利用。” 就在当晚,白宁离开医院后不久,爷爷安详逝世。 白宁告诉我大悲水的来由后,问:“你信不?” 我小心翼翼地说:“我好像听说过,但谁会认真照着做?没有方法可以验证真假。” 白宁喝了口水,瞪着我,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是真的,我试过。” 现在的白宁,是红遍亚洲的流行歌手,绰号“小天后”,难道她的成就,与老人临终的遗言有关? 她开始回忆。 “中学毕业后一年,仍找不到工作,爸妈又不肯再给零用钱,我终于想起爷爷临死前留给我的3件东西。” “檀木念珠很破旧,但仍有暗香;经文是印度古文,我完全不懂,就照着中文注解跟着念。最奇的是那小幅千手观音像,旧得发黄,但深夜友灯光下细心看,书画竟似是在流动,我常以为自己是眼花。” 我开始感兴趣:“你的第一个愿望是什么。” 她笑答:“钱。那时候我17岁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想要,就对着观音像许了七晚的愿,真的念了七七四十九次《大悲咒》,喝下七杯大悲水。” 然后呢?白宁流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然后我的爸爸妈妈就死了。” “那天晚上下大雨,他们带着我乘公共汽车外出吃喜酒,在回家的路上发生车祸,他们俩当场断气,剩下我平安无事。” “我继承了房子,现金,股票,还有两大笑意外保险金,果然变得很有钱。” 第二个愿望呢?“有钱之后我爱上一个很漂亮的男人,可惜他不爱我。于是我向观音像许愿:这次要爱情。” “爷爷教我的方法,我又认真地做了一次,果然在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他竟爱上我。” “我们到法国南部去旅行,酒店半夜里起火,他为了救我,整张脸跟半边身体烧伤了,以后这几年,他一直住在疗养院里。” 我愕然。她不等我问就接着说:“第三个愿望?应该要求他好过来吧?不当时我还很年轻,自私,贪玩,又任性,我想做红歌星。” 然后她摊开双手:“瞧,就是现在的我。” 我忍不住问:“难道你以为你去的遭遇,全部与大悲水有关?” 白宁苦涩地笑起来:“你看我,相貌身材普通,又不是特别有音乐才华,如果不是上天庇佑,怎会红到这个地步?” 我想了想,她说的也是实情,突然脑中念头一闪:“你次轮到要付出什么代价。” 白宁又浮现出那种古怪的笑容:“医生刚验出我患上了胃癌,顶多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 泪水在她脸上纵横起来,那晶莹的泪光流淌中似乎是她心头的无限悔恨。 人为什么总是那么贪婪?为什么不能脚踏实地的生活?难道只有受到惩罚的时候,才想到贪心带来的伤害吗?可惜,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活下去。你现在应该……我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经过一阵难堪的沉默,她送给我一个盒子,里边是一幅画像,一卷经文,一串檀木念珠。 她低下头,声音放得很轻柔:“你我相遇,算是有缘,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就转送给你了。” 说完这番话,白宁悄悄地走了。 后来她神秘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至于她送我的三件东西,仍安静的放在盒子里,我碰也没碰过。 ...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乡村中的灵异事件一般多发生在中午十二点和夜里十二点这两个时间段中,我曾听爷爷说,在三十年前,我们村的老大队院里,每到夏天,只要有人去那里乘凉,特别是睡到夜里十二点,就会有一个阴冷冷的声音把你唤醒,让你挪挪地方,可是你睁开眼睛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却又不见人影,后来再也没有人敢去大队院里乘凉了。 那老大队院里栽了很多棵杨树,只要到夏天里,就会非常的凉快,由此会吸引很多村民来那里乘凉。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晚上,天气非常的热,爷爷就去了老大队院里乘凉,当他睡到夜里十二点时,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他听到杨树上的叶子都在“哗哗……”的拍着巴掌,接着他无意地朝树上看了一眼,开始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只看到密麻麻的杨叶子在晃动,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看清其中有一片不是树叶,而是一张血淋淋的脸!他的心里毫无防备,被吓了一大跳。他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就揉了一下眼,再看,发现那铺天盖地的杨叶不知何时都变成血淋淋的脸了!无数的眼睛都在诡异地盯着他,隔了一会,又从那些血淋淋脸上的嘴里传出一阵阵阴冷冷的声音:“挪挪地方,挪挪地方,挪挪……”。 爷爷只觉头皮发麻,额头上直冒冷汗,浑身紧张得都挪不动脚步了,可是那一阵阵阴冷冷的声音越是让他挪挪,他越是挪不动脚步,这种现象直持续约有十多分钟后,奶奶来到大队院里唤爷爷回家休息时,那一阵阵阴冷冷的声音才消失了,杨树上的那些血淋淋的脸也都变回了杨树叶子,后来爷爷再也不敢去大队院里乘凉了。 村里的一个懂阴阳的老人说,大队院里可能有一头猪精,正是它在作怪,才会让村民们听到那一阵阵让人挪挪的声音,只是没有人在那里见过什么猪精,也就不能证明是猪精在作怪,所以至今这个问题还困惑着那一代人,难以解开此中的奥妙。 其实乡间有很多的灵异事件是很难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也不能用迷信的目光来看待,因为它确实发生过,那么诸位就跟着我的笔迹,来体验一番乡村里有着真实又有些"野味"的鬼故事。 ...
这是一个在医学院发生的故事。 S市的医学院是这个地区最有名的大学,随着时代的发展,医学专业成了骄子们的新宠,因为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将有广阔的就业途径、远大的前途和丰厚的收入。不过医学专业也是一门极其枯燥的的专业,学生们至少要在这里学习五年甚至更长时间,学生们要面对大量如山的病理知识,背诵长长乏味的拉丁文药名,更加要命的是,学生们还要经常面对一具具赤裸冰冷无情的尸体,在上完人体解剖课后,大部分学生尤其是女生总是感到恶心,就连晚上睡觉也会作恶梦,一个黄皮肤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尖锐的手术刀切开胸腔,一样一样的内脏被血淋淋的拿出来……,女生们经常作这样的恶梦。405寝室的女生同样也作这样的恶梦。 405寝室的女生共有五个人,都是大学二年级,这个寝室的定员应该是六个人,有一个女生车祸死了,所以靠门的那张床就一直空着,一天405寝室又新搬来一个女生,她是从别的寝室调来的,新来的女生叫李木子,中等身材,瘦瘦的,她的穿着打扮和她的长相一样平平。 这个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李木子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甚至原来的五个女生还有一些欺生。李木子看上去是个性格内向、沉默寡言的女生,她们从来不多和李木子接触,李木子也很少加入她们的圈子,大概是学习的课程太紧张,彼此的交流也很少。李木子每天总是很晚回来,大家都不知道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搞得神神秘密的,李木子回来也从不主动和寝室的女孩搭话,就这样大家也平安无事。 不过室友们渐渐发现李木子有些古怪,甚至李木子的行为有些鬼鬼祟祟,那就是一到晚上,李木子总是靠在床上偷偷的往本子上写什么,好像是写日记,不过总是背着人写,当有人过来的时候,李木子就立刻合上本子,脸上一阵惊惶失措的样子,李木子在写东西的大多时候总是在屋里没人的时候,李木子的床底下有一个坚固沉重的箱子,当李木子写完时,总是把那个本子放到箱子里然后锁上。大家曾趁李木子不在的时候看过那个箱子,那个箱子居然上了三把锁。 大家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李木子究竟在偷偷写什么?为什么怕人看,并且还把写的东西严严实实的锁在箱子里。 大家的好奇心与日俱增,因为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405寝室的一个女生张琪回到寝室,张琪的动作很轻,推门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张琪走进寝室,她发现那个李木子呆呆正坐在床上看那个日记本,李木子的注意力很集中,她在用心的看日记本,她没有注意到张琪已经进来。 张琪看到了李木子的脸,李木子的脸上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诡异的笑,张琪被李木子的笑容吓的一惊,李木子也察觉到她的身边有动静,慌忙的看,当李木子看到身旁的张琪时,脸上的肌肉抽动起来,露出恐惧的表情,李木子手在慌乱的忙,那个日记掉在了地上。 张琪弯下身拾起那个日记本,张琪集中精神的朝日记的封面瞥去,日记封面画着一个人头,人头的嘴里吐出长长的红舌头。 李木子骤然抢过张琪手里的日记,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李木子的身体不停的抖动。 自从发生这件事后,李木子更加疏远室友,尤其是对张琪,甚至她还不跟张琪说话,李木子的行动更加诡秘,当屋里有人的时候,她再也不往那个日记本上写了。 事情越来越诡秘,405寝室的室友,尤其是张琪很想揭开李木子日记的秘密,这天晚上李木子还没有回来,张琪她们来到李木子的床下,张琪力气大,她用力拽出那个黑色的箱子,箱子上依然有三把锁。 没有钥匙是开不了箱子的,箱子依然被放回原处,张琪提议要想法弄到李木子的钥匙,五个女生中的一个叫雪晴的女生表示反对,雪晴说箱子是人家李木子的隐私,怎么能随便打开,这是一种违法行为,雪晴说什么都不同意张琪窃取钥匙开箱子,其他的三个女生经雪晴一说,也不想打开李木子的箱子了,尽管她们也非常想知道那个日记本的奥秘。但张琪却坚持打开李木子的箱子,张琪有张琪的理由,她说她看到的那个日记本上的人头封面太恐怖了,李木子整天也是神神秘秘的,她怕李木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张琪还提醒大家“难道这个医学院的鬼故事还少吗?真怕李木子会搞出什么鬼来,一定要弄清楚那本印着人头封面的日记” 其他人经这么张琪一说也认为有理,只有雪晴还是坚持她的意见,就这样,雪晴和张琪她们吵了起来,最后雪晴和张琪她们吵翻了,雪晴一赌气走了。 于是张琪她们四个女生开始谋划她们怎样才能搞到李木子的钥匙,当然这一切是瞒着雪晴的。 她们终于搞到了李木子箱子的钥匙,她们利用李木子在浴池洗澡的机会,乘机配了李木子的三把钥匙。 这天李木子依旧在外边没有回来,雪晴也不在。张琪等四个女生从李木子的床下拉出箱子,几个女生的心里紧张的要命,因为这是她们平生以来第一次作这样的事,像作贼一样,其实这些女生心里知道她们即将作的一切,本来就是作贼。 张琪用钥匙打开了第一把锁,不知为什么,张琪的手有一点颤抖。 当张琪把钥匙插进第三把锁孔时,张琪的手抖动的更厉害了,张琪的手指几乎握不住那把钥匙,张琪的手腕微微在转动,啪的一声,第三把锁打开了。 随着最后一把锁的打开,众人开始围过来,张琪打开了箱盖。 张琪的心里也如刀绞,当李木子那天从寝室里跑出去的时候,张琪就开始后悔,当时张琪就有一些预感,李木子是个性格内向的女生,当她的心底秘密突然被曝光,她一定是想不开了,张琪常想雪晴骂她的话是对的,是自己的好奇心害死了李木子,其他三个女生也和张琪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张琪自从李木子死了之后,经常作恶梦,恰巧这个阶段经常上解剖课,每当张琪看到试验台上的女尸的脸时,张琪都恍惚感觉那是李木子的脸,她有时还感到,那些女尸有时会突然睁开眼睛在愤怒的看她。 张琪甚至幻想有一天李木子会来报复她,不过让张琪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终于来了。 一天晚上张琪又作起恶梦,在恶梦中张琪突然感到她没有做梦,她感到她的神智是清醒的,她感到有东西在她脸上舔,她的脸被舔的痒痒的,但她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她感到那个东西又在舔她的脖子,那东西又在往下舔……,张琪不自觉的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她看到了一个黑糊糊的人头,人头上的五官看不清楚,不过那个人头只有一样东西特别清楚,就是一张嘴,嘴里边还吐着血红的舌头,张琪被吓得半死,张琪想努力挣扎推开那个东西,可那个东西沉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张琪一动也不能动,嘴里也喊不出来,张琪被吓得昏死过去。 张琪第二天醒来发现她的下身湿了一片,张琪知道她又作了一个恶梦,不过这个梦与以往不同,这个梦是那样真实,就在这时同室的另外三个女生也惊醒了,她们都说她们作了恶梦,张琪问她们作了什么梦,三个女生分别叙述她们的梦,几乎在同时四个女生都发出惊叫,原来她们竟然作了同一个梦,她们的梦中都梦到有一个黑糊糊的人头在用血红的舌头舔她们……,在405寝室只有一个女生没有作恶梦,她就是雪晴。 从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张琪四个女生都会作这样同一个恶梦,四个女生的精神都开始不正常,尤其是张琪,病的更厉害,四个女生都认为,她们是被那个李木子日记封面上的鬼魂缠身了。 一天晚上那个鬼魂又出现了。 黑暗中的405寝室,室内的人都进入梦乡,突然一个黑影从床上坐起来,黑影慢慢的下床,黑影渐渐的走到张琪的床前,黑影伸出了一个手,手里面有一样东西,黑影用那东西捂住了张琪的嘴,渐渐的,黑影用手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捂住了405寝室所有人的嘴……,黑影作完一切后慢慢转过脸,在阴深的月色下,那张脸渐渐清晰了,那张脸的主人叫雪晴。 后记 不久后,张琪得了严重得精神分裂症,从医学院被送进精神病院,405寝室得其他3个女生也得了严重的神经官能症被迫休学,雪晴三年后以优秀得成绩从医学院毕业,被分配到S市的一所大医院当医生,同年雪晴和高天阳结婚。 雪晴和高天阳有一天谈起曾经在405寝室发生的事情。 高天阳:三年前真的感谢你,替木子和我报了仇。 雪晴:我只是不齿张琪一伙乱窥别人隐私的卑鄙行为,你不要忘了,替李木子报仇的是你而不是我。 高天阳:要是没有你在女生宿舍的配合,要不是你事先用麻醉剂让她们失去知觉,我根本不可能扮演那个夜半幽灵,张琪一伙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木子的在天之灵也那安息了。 雪晴:你还在怀念李木子吗? 高天阳:当然,李木子是个温柔善良而又多情的女孩,当年我和李木子偷偷的恋爱,李木子平凡的外貌下有着不平凡的气质,我就喜欢那种独特的气质。 雪晴:你知道李木子那本有些变态的日记吗? 高天阳:日记的事我当然知道,李木子的那个日记本还是我送她的,李木子说她要把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记下来,想我的时候就看一看,至于你说的所谓变态,我认为那是一种很普通的自慰方式,我们都是学医的,我们知道自慰是人类一种很正常的性活动,由于每个人的性取向不同,每个人的自慰方式也是千差万别,所以大多数人们在自慰时都有一些或多或少的变态,只要自慰者不影响生活学习和人格,这些所谓的“变态”行为都是正常的,人们没有理由指责他们。 高天阳突然脸上带出一丝诡异的笑说:雪晴,三年前我们在405寝室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些变态。 雪晴也突然抱起高天阳幽幽道:那时我们是有些变态,不过我喜欢。 雪晴说完脸上同样露出诡异神秘的笑。 ...
一个小长工去干活,走到乱坟岗上,见那里放着一口血红的大棺材,任凭风吹、雨淋、日头晒。小长工心善,每次经过,便顺手从地上拔几把青草,盖在棺材顶上。没出一个月,那棺材便让小长工盖了个严严实实。 大年初三一早,“吱”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红挂绿的大闺女走了进来,躬身道了个万福,笑着说:“恩人啊,您认得俺吗?”小长工直愣愣地望着大闺女,光摇头,却说不出话。 大闺女道:“恩人啊,一个多月来,您天天为俺拔草盖屋。如今,您给俺把屋盖好了,往后俺再也不受风吹、雨打、日头晒了。俺是特意来报答您的!” 小长工听到这里,不由得“啊”了一声,道:“你、你、你是那棺材里的死人变的鬼啊!” 大闺女见小长工吓得那个样,一边笑着,一边安慰他道:“恩人啊,您不要害怕,俺不会害您的。”说着,又对小长工嘀咕了几句,出门牵了一头披挂齐全的小毛驴,叫小长工赶驴朝村南的一户人家走。 走了不多时,来到大门口,一家人看到死了一年的女儿突然带了个男人来,一时间都愣住了,大闺女便欢欢喜喜打了声招呼,指着小长工说:“爹、娘、妹妹,这是俺夫婿。今日大年初三,俺特意领他来拜年!” 爹、娘、妹妹听大闺女说到这里,顾不得害怕了,一齐招呼着他俩进屋,热情款待。 第二天一早,大伙儿一觉醒来发现大闺女不见了。爹娘只好对小长工说:“儿啊,不知怎么回事,你媳妇不见了!” 小长工听了丈人、丈母娘的话,不但不担心,反而指着身后的小姨子哈哈大笑:“爹、娘,我媳妇不就站在你们身后嘛?” 爹娘转身一看,说:“儿啊,那不是你媳妇,是你小妹妹啊!”小长工一边摇头,一边硬说小妹就是自己媳妇。爹娘听了,觉得小长工的媳妇就是在自己家里丢的,加上姐妹俩长得又一模一样,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只得答应下来。 就这样,大闺女为了报答小长工的盖屋之恩,帮他娶上了媳妇。 ...
我大舅小时候特调皮,还特喜欢听村里的老人讲灵异故事。但其他的小孩听这些故事都是越听越怕,只有我大舅越听越兴奋。以致他萌生了“见一次鬼”的想法。直到一个黄昏,他如愿以偿,但却再也不对此有有一丝兴趣了。 那是一个黄昏,大舅跟着一个小伙伴一起去爬树掏鸟蛋。当然,这只是“官方解释”,实际上他的目的是去周围几个村内都闻名的乱坟岗。基本上本地人都绕着那走,可当时大舅还小天不怕地不怕,无知者无畏。为了“见鬼”,他就跑去那了。和他同行的小伙伴走到一半就放弃怕回家了,可大舅依然不放弃。等快到乱坟岗时,异象横生。一开始据大舅说他听见一些很尖锐的声音,要比在黑板上用指甲摩擦还要可怕。但大舅当时因好奇居然模仿那种声音叫了几次,没多久,大舅就看见一团白色的东西往他那飘,大舅都可以看到那团白色东西是面无表情的。大舅当时就吓到大脑一片空白,连动都动不了,僵立在地。但那团白色东西看到大伯后就走了,倒也没伤害他。过了会大舅又听到那种声音,但不止一个。而且还有同样尖锐的声音回应,大舅撒腿就跑。连弹弓掉地上都没敢捡,25分钟多一点的路程愣是给大舅用10多分钟就跑完了。 据说他那个小伙伴说大舅当时脸色惨白,根本看不出是个人,跟鬼魂似得。第二天大舅就开始发高烧,连续三天,吃药都不管用。后来又叫了个道士帮他做法事才退烧。自那以后大舅就对白色特敏感,看到坟墓墓碑哪怕只是图片也冒冷汗。这也成为他一段宝贵却又不堪回首的记忆。 ...
恐怖分两种,一种比较肤浅,一种比较深邃。 我举个深邃的例子。 有一天,我坐在书桌前,开始构思一个恐怖的故事,后来,我惊喜地发现自己构想出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一个点子,我自信,这个最恐怖的构思将使我在小说界一举成名。 我甚至连笔名都想好了,叫——周德东。 我一直把这个奇妙的构思深深地藏在心里,深怕泄漏出去,哪怕一点一滴。 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正在写作一部深邃的小说。 一个月过去了,我完成了小说四分之一的创作。 那天,我出去闲逛,来到一家书店,我在书架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我不禁抖了一下——那正是我的笔名,它安静地躺在一本恐怖小说的封面上。 我翻开它,认真地阅读起来。 读着读着,我的脊梁骨开始发凉了,这个作者的构思竟然和我的如出一辙,甚至,连前面四分之一的内容和语言都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一下感到了恐怖——这个世界有两个周德东?! ...
小的时候,就听爷爷奶奶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这也是个传说,尤其是我的祖爷爷那一代最清楚了。 清光绪年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从皇宫抢走了大批宝物,当八国联军走到了一个名叫大罗村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墓地,因为宝物太多,地上难免有丢失,大罗村的许多村民们也捡了不少,其中,有一个叫王生的人捡了很多,张平见到王生发了财心中不服,于是,趁乱将王生杀死,那是一个晚上,王生正在睡觉,张平溜进了王生的家中正要盗取宝贝,结果被王生发现,张平害怕自己会因此事而身败名裂,所以便本能的杀死了王生,宝物被张平带走,张平找了一个墓地,将宝物和王生一起埋下,心想改日再来取宝物,便胆战心惊的回了家,家中就张平一人,没有妻子,父母早亡,也怪可怜。 次日,王生失踪死亡的消息传遍了大罗村,当地官员因国家的腐败也没有理会这件事,张平暗自高兴,于是,这件案子变成了一件扑朔迷离冤案了。不过令张平头痛的并不是杀人事件的问题,而是宝物足足有一大袋子,几十斤重,没法子搬运,况且,不能太张扬,张平在这几天里天天自言自语:“这怎么办···怎么办呢?”心中好生着急,于是心生一计:“自己用钱时再去取,每次去一些不就没人注意了?如果别人问自己总是去墓地做什么,自己就说去拜祭父母不就行了?”张平心中沾沾自喜。 事情就是不巧,几天后,村里的赵大爷去世了,所用墓地就是埋葬王生的地方,这可把张平急坏了,于是就打算连夜处理宝物和尸体。虽然很累,但是,一想起宝物张平就浑身是劲。三更天到了,张平穿上黑衣来到了目的,挖开了那块“宝地”。王生已经是一具僵尸了,这时,张平呆住了,因为就在一刹那间他发现王生的心脏部位还有血流出来,就一直在流,突然王生的尸体居然立了起来,张平背起宝物就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口气跑回了家,喘了口气,仔细一想,认为自己可能是眼花了,便打开成宝物的袋子。 “啊!”张平此时一声尖叫,因为里面的并不是是宝物,这是张平真的呆了,汗水直流,竟然是王生的尸体,身上全是血迹,那尸体又重新立了起来,一把掐住了张平,张平好生挣扎,最终还是死了。宝物竟成了王生的尸体,这是为什么?还是个谜,好几代人都没有得到一个答案,最多的说法就是王生为了复仇化作了厉鬼。|长篇鬼故事+ 这件事之后,大罗村除了战乱以外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据说那天张平的家里全是血迹,而张平被绳子吊在了房檐下面,面孔狰狞,七窍流血,而那袋子仍然是宝物,王生的尸体仍然不知所踪。因为有人见过王生捡的宝物,和袋子中的一模一样,所以,整个大罗村的人怀疑甚至已经相信是王生的鬼魂前来复仇。 后来,孙中山起义发起辛亥革命建立民国,就在那民国年间,曾有一位探长经过大罗村听说此事,准备查清,可是,很不幸,那位探长不仅没有找到丝毫线索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就是在张平家查找线索时身亡的,同样是在房中的屋檐下被吊着,面目狰狞,表情极为恐怖,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血迹,那位探长的身上连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从此,大罗村再也没人敢轻易就去了,就是商人也绕道而行,村民们有的连家都搬走了,只剩下几户人家,几年来还算宁静。 至于张平的房子嘛,仍是破旧不堪,已长满杂草,似乎随时坍塌的样子。 好了,这就是那个村子的传说,估计村子现在已经没有了,成了一片荒地,那几户人家应该也搬走了罢。 ...
据传,大约是明朝洪武初年,在团堡梅家湾里住着一个老多岁的老妈妈,早年丧偶,身边有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一天上午,老妈妈上山打柴,不小心被树桩刮倒,摔进一个深沟里,腿给摔伤了。老妈妈不停地大声呼救,但山沟太深,没有一个人听得到,也就没有人来救她。天很块快黑了,老妈妈很着急,心想今晚一定会死在这里。就在这个时侯,她听到近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老人家,你怎么一个人坐在山沟里呀?你一定遭到灾难了,我来救你好吗?” 老妈妈朝四周看了看,只有乱石和茅草,没有看到任何人。她心里非常害怕,身子不停地颤抖着,问道:“你能救我…你是人还是鬼呀?我怎么看不见你?” 那个声音轻轻地答道:“老妈妈,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说出来你不要害怕,我是一条善良的大蛇。”话音刚落,只听身旁发出“沙沙”的响声,随后从草丛中钻出一条大碗口一般粗的大蟒蛇,把老妈妈吓得不停地哆嗦。 “老妈妈,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还要救你。”说着,大蟒蛇衔来一种草药,嚼碎敷在老人的伤腿处。片刻,老人就觉得疼痛减轻,能站立起来了。 老人感谢大蟒蛇:“你真善良,是世界上最好的蛇。” 大蟒蛇得到老人夸奖,感到很高兴。就背起老人,一直送到家门口。天已黄昏,老人的三个女儿正在心焦,担心老人下落,见到老人平安回到家门,都才放心下来,三个女儿问道:“妈妈,今天这么晚,是谁送你回家的呀?” 老人指指伏在墙边的大蟒蛇,说:“我今天打柴,摔伤了腿,多亏了这位善良的蟒蛇兄弟救我回来。” 大女儿一看到蟒蛇,就感到它样子太丑,连忙离开躲进屋里。二女儿一看到蟒蛇就恶心,也迅速离开到远处。独有最漂亮的三女儿不怕,她微笑着对蟒蛇说:“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妈妈。”说着就去给蟒蛇端茶。蟒蛇很开心,目光一直盯着三女儿…… 大蟒蛇要回去了,老妈妈感到对不起它,就问:“我如何答谢你呢?你想要我做什么吗?” 大蟒蛇回答说:“救老人是应该,我今天不要你回报什么,以后我有什么想法,回来找您帮忙的!”老妈妈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做到,一定达到你的要求。” 大蟒蛇鞠躬谢谢,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蟒蛇说完就原路走了。 老妈妈很平安,就是为三个女儿的婚事发愁,眼看大女儿都二十五岁,还没有人提亲。大女儿不先嫁出去,后边的也耽搁着,老人为此发愁。第二年端午节,老人一大早就起来,准备给女儿包粽子吃。一开门,只见大蟒蛇伏到门槛下。 老妈妈认得大蟒蛇,就喊他到家里。问:“你今天来我家一定是有事对吗?”大蟒蛇说:“来给您送点礼物,再求你圆我的一桩大事。老人家,你说过帮助我的。” 老妈妈说:“你说吧,我会帮助你的。” “老妈妈,我知道你有三个漂亮的女儿,你把其中的一个许配给我,我给您做女婿好吗?” 老妈妈说:“你很善良,我喜欢你,但是你是蛇,女儿是人,她们会同意嫁给你吗?” “那好?老妈妈同意就好,我自己去求,如果求到一个你就要莫反悔呀?” “不会反悔,她们同意嫁你就行。”老妈妈很大度慷慨。 “老人家,现在请你履行诺言,把女儿许一个给我吧!如果你不守信用,可别怪我不客气呀!”大蟒蛇一动不动地看着老妈妈说道。 “那好,我把她们叫来,你当面求,哪个同意你就把她领走。”老妈妈说。 老妈妈把三个女儿叫了出来,当着蟒蛇和女儿们,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她们,然后说道:“女儿们啊,不是妈狠心,你们自己的命只有这样,妈是没有办法!你们三姐妹想一下,看谁愿意嫁给蟒蛇做媳妇。” 老妈妈的话音刚落,大女儿先叫喊起来:“不去,不去!蟒蛇那样子真丑!”大蟒蛇摇头。 二女儿也闹着说:“不去,不去!谁敢嫁给那又丑又吓人的东西呀!”大蟒蛇还是摇头。 三女儿见两个姐姐都不愿意嫁给蟒蛇,担心一家人会受到蟒蛇的报复,沉思了片刻说:“妈妈,为了你和两个姐姐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愿意嫁给蟒蛇。”说完她向蟒蛇抛去一个微笑:“我愿意嫁给你!” 大蟒蛇也露出笑容,说:“谢谢你,我会让你幸福的。”说着尾巴朝门外一摆,一群白蛇推着一大堆彩礼送到老妈妈面前。大蟒蛇对着老妈妈和两个姐姐说:“老妈妈和两个姐姐,我会保护你们的,但是你们要自己珍重。” 老妈妈得到丰厚的彩礼,心里很满意。当天晚上,按照蟒蛇的要求,三女儿便和蟒蛇结了婚,入了洞房。 一夜恩爱,大蟒蛇很是感激最漂亮的三女儿,说她心灵美,不嫌他长得丑,也不怕他是大蛇。三女儿说:“你也很善良,我很喜欢你,信任你,跟定你!” 第二天早上,蟒蛇就要把三女儿带走,母女俩抱头痛哭,难分难舍。 大蟒蛇把三女儿带进了深山老林,随后又带她走进一个山洞。三女儿紧跟着蟒蛇在黑洞洞的山洞里走呀,走呀,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大蟒蛇看在眼里,更是喜欢三女儿的真诚。突然,山洞里顿时一片光亮,一座金光闪闪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到处堆金砌玉,雕梁画栋,批红挂彩,简直把三女儿的眼都看花了。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那丑陋的蟒蛇已经不见了,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衣着华丽、英俊潇洒的小伙子。三女儿惊异不已,开口问道:“啊,蛇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开口答道:“媳妇啊,我是这梅山里的蛇王,早闻你们三姐妹的美貌,于是我决心得到你们当中的一个。现在,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媳妇啊,我的宫殿里有数不尽的金银,穿不尽的绸缎,吃不完的米面,让我们相亲相爱,共享荣华,白头到老吧!” 听了蛇王的话,一股暖流涌进了三女儿的心田,她带着甜蜜的微笑,拉着蛇王的手,向金光闪闪的宫殿走去…… 三女儿和蛇王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新婚生活,因为思念母亲和姐姐们,便告别丈夫,回娘家探望母亲和姐姐,并向母亲和姐姐讲述了嫁给蟒蛇以后的美满生活。 两个姐姐听后非常羡慕妹妹,特别是大姐更是后悔莫及:“唉!都怪自己太傻,如果当初自己答应嫁给蟒蛇,那今天三妹家的荣华富贵不是该自己享受吗?”她思来想去,最后打定主意:“对!我也要去嫁给蟒蛇!” 大女儿把三妹妹稳在家里玩,自己独自背着背箩进了深山。为了能遇见蟒蛇,她专门拣草深林密的地方走。她不停地找呀找,从早晨找到傍晚,从黄昏找到天亮,最后终于在一个草丛里找到了一条蟒蛇,那条蟒蛇正睡大觉呢。大女儿以为他就是妹夫蛇郎,就轻轻把蟒蛇放进背箩,然后背起沉重的蟒蛇高高兴兴地往回走。在回家的路上,背箩里的蟒蛇醒了,伸出长舌须舔她的脖子。她不但不害怕,心里反而乐滋滋的,对蟒蛇说道:“喂!先别忙着亲热,回到家里再说吧!” 就在大女儿进山的时间里,三女儿已经邀请二姐到自己家去玩,家里只有老妈妈一个人了。 回到家里,大女儿把蟒蛇放到自己床上,便忙着去烧火做饭。吃过晚饭后,大女儿对母亲说:“妈妈,我也找到了一条蟒蛇,晚上我就要跟她成亲啦!从今往后,我也可以过富裕舒适的日子啦!”说完便走进卧房,与蟒蛇睡在一起。 对女儿的这种莽撞行为,老妈妈很是担忧,猜不准是祸是福,也不好去干涉,看看天色已晚,也就睡下了。 老妈妈刚躺下不久,女儿的房间便传来了女儿声音:“妈,到大腿啦!” 老妈妈以为是新婚两口子闹着玩呢,便没有吭气。 过了一会儿,大女儿在卧房里颤声地喊道:“妈,到腰杆啦!” 老妈妈弄不懂大女儿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动弹。 又过了一会儿,卧房里传来了女儿凄惨的声音:“妈,到脖子啦!”以后便没有声音了。 大妈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急忙翻身起床,点起油灯到大女儿房中前去查看,只见那条可怕的蟒蛇已经把大女儿吞下去了,只剩下一绺头发露在外面了! 只听大蟒蛇说:“不要怪我,是你女儿自愿让我吃的。我不是蛇郎,是蛇妖!”说着又要来咬老妈妈。 老妈妈又伤心又着急,见到凶恶的蟒蛇扑来,就急中生智,把油灯泼在茅屋上,用大火焚烧蟒蛇。 老妈妈在灰烬中捡到大女儿几块未烧化的骨头,含着眼泪挖个坑掩埋了。然后说:“女儿啊,都是因为你太贪心呀!所以才有这样悲惨的结局。” ...
大魔术师凌高峰要来香港演出的消息已经铺满了所有报纸的娱乐版头条,此刻李特手中就握着这么一份。 “天黑请闭眼!大魔术师杀人夜,即将拉开帷幕,静候各位大胆观众观瞻,心脏病患者高危人群谢免入场!”“大魔术师杀人夜”是凌高峰最拿手、最吸引人的一个压轴节目,曾登上过欧洲大卫·科波菲尔魔术节的金榜,现在的港媒则以此大做文章,通篇报道写得要多夸张就多夸张。 “这些无赖的媒体,就喜欢用凌高峰的那个无聊节目做噱头!什么‘杀人夜’不‘杀人夜’的,不就是拿把大刀砍蜡像吗?”李特记起了自己的好友亚兰说过的话。 李特是《星岛报》最年轻的记者,刚刚接下了届时到现场采访凌高峰的任务,并且主编特意叮嘱,要好好利用冰晶儿小姐与凌高峰之间的“特殊”关系,一定要拿到特别“有料”的第一手资料,让《星岛报》的娱乐版把所有报业同行都比下去。 李特、冰晶儿、凌高峰三人间的关系是这样的: 李特暗恋冰晶儿已久;冰晶儿与凌高峰已有婚约;凌高峰此次抵港除了巡回表演外,另一目的就是在精彩谢幕后向冰晶儿求婚,第二日便要携手走入婚姻殿堂。 如此状况下,主编大人要李特去动用冰晶儿的关系,岂不是令他打落牙齿往肚里咽,那份窝囊就别提了。 不知何时,咖啡桌对面多了一个戴着墨镜、衔着纸烟的年轻人。那是李特的好友,港岛华裔魔术师亚兰。 “在看凌高峰的报道?这次,我已经布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局,要拆穿他的‘大魔术师杀人夜’那套把戏。知道吗?我看那个节目总计超过六十次了,已经完全掌握了其中的原理和凌高峰要做的每一件事。所以,拆穿他易如反掌。” 亚兰曾三次获誉“亚洲最有前途魔术师新星”,他与凌高峰之间,正应了“同行是冤家”那句中国古话。有凌高峰那种灿若星河的同行,亚兰的光芒永远都不会为全球观众所见。所以,他才如此郁闷,并处心积虑地实施着“找出破绽、打倒凌高峰”的计划。 李特知道,亚兰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并且已经达到了病态的乐此不疲状态。 “李特,难道你不想让凌高峰出丑吗?毁掉他在冰晶儿小姐心中潇洒倜傥的全球顶尖大魔术师形象,你不就有机会表现自己,展示被别人掩盖的亮点吗?在我面前就别装了,谁叫我们是自小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好朋友呢!相信我,一起干吧,咱们一定能成功!”亚兰不给李特思考的时间,举起桌上的咖啡杯,以咖啡代酒,与李特碰杯。 这段话,一下子击中了李特的心里要害,令他的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 自从上一周香港报纸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凌高峰即将抵港的消息后,他发现冰晶儿整个人都变了,眼睛发亮、脚步轻盈、眉头舒展,走路时总爱哼着甜蜜的曲子,步伐轻盈得仿佛要飞起来一样。那些,对凌高峰来说是好消息,但对李特而言,却不啻于是致命的毒箭。 冰晶儿低李特两级,目前仍在港大读大三,貌美如花,亭亭玉立,是港大当之无愧的“超级校花”。 “一起干!”他低声叫着,一股无名的野火从心底燃烧起来,大口大口地灌下了那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李特,明晚陪我一起去香江大剧院看凌高峰的魔术表演好吗?”冰晶儿提着喷壶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浇花。幽蓝色的蝴蝶兰、火红色的荷兰海棠、金橘色的太阳花就盛开在她脚边,据说那些都是凌高峰最喜欢的品种。 “他已经让人给我送来了最佳位置的门票,还有观赏魔术必需的望远镜,并且附上了有关那个‘魔术师杀人夜’的所有细节揭秘,免得把我吓坏了。李特,你要不要看看,真的是又惊险、又刺激、又有趣呢!”冰晶儿的情绪不错,在草地上轻盈地旋转着,裙裾飘飞,令李特看直了眼。 在他眼里,冰晶儿就是一位下凡人间的美丽仙女。眼下,这位仙女刚刚继承了身为香港船业大亨的亡叔父理查先生的全部家产,名下的现金和不动产合计超过五十亿港元,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钻石富家女。香港年少子弟都在觊觎着冰晶儿的美貌与富有,得知凌高峰即将成为这朵香江名花的护花使者之后,几乎每个人的心情都像李特那样,恨不得杀了凌高峰,然后取代他的位置。 “抱歉,我有采访任务,不能陪你去。不过,我希望你能看到一场完美而精彩的表演,更希望……你能幸福!”李特言不由衷地说。 实际上,他一直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带给冰晶儿幸福,自己对她的爱是广博而无私的,就像香江上多情鼓荡的浪。 “当然,凌高峰的表演总是那么完美,据说他已经迷倒了英伦皇室上下的大大小小,他们还诚邀他做新年舞会的特别嘉宾呢……”一提到凌高峰,冰晶儿的两颊立刻羞涩如两只红苹果一样。 李特恨死了凌高峰,巴不得他的表演当场砸锅,在香江大剧院八千名观众面前丢丑。 亚兰早就将“魔术师杀人夜”这个节目的流程向他作了介绍:“通常情况下,凌高峰在台上宣布自己已经死亡,然后整个人就静止不动地站在那里,四周释放舞台烟雾。此刻,他的真人已经回到后台,换另外一套衣服,戴好头套,绕到剧场入口处。五秒钟后,他冲入剧场,跳上台,抄起旁边架子上的砍刀,向那个所谓的‘凌高峰’砍下去,连肩带背砍成两段,人造血液和灯光也适时地制造出一些恐怖效果,骇得观众们大呼小叫。其实,那被砍的只是个制作逼真的蜡像而已,血液则是红颜料兑水。” “那么,我们怎么才能要他出糗呢?”李特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剧场外埋伏,当他绕向门口时,就袭击他,让台上的表演无法继续下去。我们可以扣押他二十四小时,直到所有的报纸都报道了这场失踪怪案后,再放他走。如此一来,凌高峰就臭名远扬,变成魔术界的烂苹果了。”亚兰的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李特宁愿将“二十四小时”变成“二百四十年”,他就能顺利地赢取冰晶儿的芳心了。 之前,李特与冰晶儿在港大时有过数次交往,彼此印象不错。凭他的出众才华,假以时日,绝对有俘获芳心的必胜把握。 “好,就这么干,让他名誉扫地!”李特咬咬牙下了决心。 在亚兰的计划中,还有一个人是需要特别关注的,那就是凌高峰的助手和搭档,即随团化妆师司马。那是一名隐退江湖的易容术高手,来自东南亚苏门答腊岛的一个神秘部落。正是因为他,才为凌高峰塑成了那么多以假乱真的蜡像。当然,司马有自己的易容秘诀,那就是用刚刚死掉的真人来做蜡像,人皮面具为主,蜡像弥补为辅,才能做出观众们感到匪夷所思的效果。 于是,司马每到一个演出地点,就会通过一些非法地下医院,找到所需的尸体,施展易容术,把尸体变成假人。 接下来,在李特和亚兰的计划中,亚兰将重金买通与司马签约的地下医院,演出当晚,用自己去替换掉已经被化妆成凌高峰的尸体,让司马大吃一惊。 “我就不信,司马能在几分钟内再变出一具蜡像来,哈哈!”亚兰为自己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而喜形于色。揭穿并打倒凌高峰,他将一举成名,结束多年来无法暴红的尴尬状态。作为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他总是摩拳擦掌、搜寻机会,想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而凌高峰、李特、冰晶儿之间的三角恋,则成就了他的梦想。 妒火成了李特的最大动力,从与亚兰密谋开始,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让凌高峰的表演砸锅!让他在几千港人、几十位港媒记者面前失手!”唯有如此,他才能阻止凌高峰和冰晶儿的求婚仪式、挡住他们走向红地毯的脚步。 爱情的力量是无比巨大的,为了冰晶儿,他甚至不惜违背自己“不作恶、不害人”的人生原则。 所以,今晚他从帷幕缝隙里瞥见端坐在观众席上的冰晶儿时,那种信念更加坚定,就是要让凌高峰的魔术师生涯完蛋,最好是后者因此而自暴自弃、酗酒抑郁,然后再跳楼自杀之类的就更完美了。 十五分钟前,被买通的剧院内勤主管特意安排他躲进这个空着的道具箱里,箱子上有一个激光唱片大小的暗洞,正对着舞台上的表演者。此刻,李特手上举着一架最先进的迷你型间谍偷拍相机,不断地按下快门,将凌高峰和司马的动作拍下来。 压轴好戏终于到了,剧院内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一条惨白色的光柱照射在舞台中央的凌高峰头顶。他被穿着黑袍、戴着黑色头套、骷髅脸面具的司马按在一把白骨制成的靠背椅上,后者先用绳子将他双手反绑,然后再用一条黑色的锁链在他身上、胳膊上、腿上紧紧地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用一把黑色的大锁将链条和椅子上的铁环咔的一声锁住。 “做戏!无聊!恶心!”箱子距离那把椅子只有十五步远,李特清楚地看到了凌高峰脸上伪装出来的惊恐表情。 亚兰说过,一名魔术师在舞台上的表演过程,就像一个超高演技的影星在拍戏,一切务求真实,给观众以强烈的代入感。所以,在李特眼里,凌高峰是个无比虚伪的家伙,他绝不能让冰晶儿嫁给这个卑鄙的无耻之徒。于是,在他看来,此刻自己所做的是一件正义凛然的事。 那时候,司马俯下身子,在凌高峰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然后用一卷透明胶布缠住了他的嘴,并且是密密地连缠了四圈。 凌高峰的挣扎变得更逼真了,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迸跳起来,将临死前的那种恐怖感真实无比地表演了出来。 主持人的画外音阴森森地响起来:“大魔术师遇到了最强大的敌人,他的敌人就是无恶不作的魔鬼。魔术师被绑在魔鬼的骷髅椅上,他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仍旧被死死地绑住。然后,魔鬼举起了那柄鬼头大刀——看,就在那里,就是那柄黑色的大刀!”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光柱一晃,射在椅子右前方五步远的桌子上,一柄漆黑的大刀笔直地插在桌面正中。 “几分钟后,魔鬼刀就会砍在魔术师身上,那将是极为血腥骇人的一幕,让我们一起静静期待魔鬼的降临吧……” 李特知道,光柱移动时,凌高峰就会从椅子上脱身,取代他的,就是易容术大师司马制造出来的蜡像。在舞台灯光的迷离变幻中,即使是最前排的观众都不会发现这一点,大家的心已经被“魔鬼、大刀、砍头、杀人夜”等情节完全吸引住了。 “哼哼,等着看好戏吧!”李特得意地冷笑着,因为此刻亚兰正躺在舞台后面的特殊冰柜里,当司马掀开冰柜去搬蜡像时,迎面遭遇的肯定是闪光灯哗的一亮的戏剧性场面,然后亚兰就从冰柜里跳出来,让魔术师和他的助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那种场面,肯定很爽!”李特满意地叹了口气,按了按左耳上的耳塞。 “注意,李特,司马正走过来,正走过来,已经站在冰柜前了……”亚兰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李特期待着爆炸性的一幕出现,耳机里已经传来冰柜开锁时的“咔嗒”声,冰柜掀盖时的“吱嘎”声,但随即亚兰就沉默下来,再没发出声音。 “怎么回事?”李特想不通。 就在此时,舞台上的光柱又回到了凌高峰身上,李特吓了一跳,因为他预想中的“椅子空了、蜡像不在”的那一幕并没出现,现在椅子上已经多了一具凌高峰的蜡像。 “怎么?亚兰不是已经替换掉蜡像了吗?难道司马又找回了蜡像,并神速地搬到椅子这边捆好了?我们的计划失败了?”李特恨得牙根痒痒,因为他曾建议亚兰直接毁掉蜡像,让司马找都没地方找,叫“大魔术师杀人夜”这个节目彻底中断。 “肯定是亚兰图省事,只把蜡像藏了起来,才被司马轻易找到的。且慢——”李特突然有了重大发现,他看到那具“凌高峰蜡像”正在剧烈地扭动着身子,绑在背后的双手正拼命地在椅子棱角上来回摩擦,做出一副急欲逃脱的样子。 李特将相机对准凌高峰,镜头拉近,嚓嚓嚓嚓连拍了十几张,最终确信——“那是一个活人,不是蜡像。” 当他从椅子上那人的耳环、戒指、腕表、袜子、藏银鸟护身符等等微小的细节判断出对方根本就是凌高峰本人时,突然幸灾乐祸地偷笑起来:“哈哈,这次看你怎么演?没有蜡像,等你自己砍自己好了!”在他看来,一个“凌高峰”被绑在这里,是不可能出现另一个“凌高峰”闯进来举刀砍人的。唯一的结果就是,表演卡壳,观众发飙,让这个所谓的“大魔术师杀人夜”变成一场闹剧。 接下来,他缩了缩脖子,美滋滋地吹了声口哨,静待好戏上场。 三分钟过去了,另一条光柱射向剧院入口。 主持人的画外音再次响起:“魔鬼就要出现了,我已经听到了他狂暴的咆哮,他来了,他来了……10、9、8、7……” 所有的观众都随着主持人一起倒数,直到“1”字出口时,魔鬼仍然没有出现。这下,主持人无话可说,尴尬地卡住了。现场只有李特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耐心地躲在箱子里,只等观众开始大骂时再跳出来揭穿。 现在,凌高峰双手上的绳子就要磨断了,但要想弄开那些铁链的话还得费一番大工夫。 突然,剧院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袍、黑头套、骷髅面罩的人,他飞快地穿过观众群,跃上舞台,嗖的一声拔出了桌子上的大刀,对准椅子上的凌高峰砍下去。立刻,凌高峰人头落地,脖颈里的鲜血喷泉一样蹿起半米高。 观众们先是一阵惊骇尖叫,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热烈掌声,向魔术师的精彩表演致敬。 主持人激动地大叫:“看啊,多么精彩的魔术,感谢凌高峰先生为港岛市民带来了难以置信的现场表演。今晚演出到此结束,让我们再次用最热烈、最真诚的掌声感谢凌高峰先生和他的助手们精彩的表演……” 接下来,舞台灯光熄灭,杀过人的“凌高峰”擦掉手上的鲜血,穿过人流,走到冰晶儿面前,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立刻,鲜花、掌声、闪光灯、喝彩声、口哨声令香江大剧院上下涌动起一股激动人心的狂潮。 冰晶儿亲手摘掉了“凌高峰”的面罩,然后扶起他,两个人当场激吻,又一次将演出的狂热气氛推向极致。当然,仍在箱子里的李特是完全体会不到这群人的激情的,他像掉进了一个万年不化的冰窟窿里,从头到脚冷得发抖,情绪沮丧得恨不能拿过那柄大刀来直接砍死自己,就像椅子上那个无头“凌高峰”一般。 趁着混乱,李特从箱子里爬出来,又做了几件事: 第一,给尸体拍照。 第二,把尸体身上的所有小饰物摘下来放进口袋。 第三,拿走带血的大刀。 因为这件事本身有太多无法解释的地方,他才会那么做的。然后,他跑到后面的冰柜边去找亚兰。等他掀开冰柜时,却发现亚兰并不在里面,冰柜底下铺着的冰块上赫然留着一大滩尚未凝固的鲜血。 半小时后,李特在剧场后面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亚兰,后者的心口上插着一柄短刀,尸体已经僵硬。与亚兰同在一个垃圾堆中的,则是一具被破坏得体无完肤的“凌高峰蜡像”。 面对着这些断断续续的奇怪证据,李特渐渐陷入了沉思。 凌高峰“大魔术师杀人夜”香港巡演大获成功的第二天,即是他与冰晶儿完婚之日。他们将在著名的维多利亚港畔举行盛大的露天婚礼晚宴,当晚午夜,就乘法航的飞机直抵远在夏威夷的豪宅度蜜月。 下午六点钟,冰晶儿正在卧室里梳妆打扮,准备以最美丽的姿态出现在全香港的贵胄嘉宾们面前。这时失踪一整天的李特突然出现了,肩上背着一个直拖到地的狭长旅行袋。 “请给我十分钟时间,我要跟我的梦中情人告别,向她献上最真心的祝福。”李特彬彬有礼地将所有伴娘、化妆师、花童、女佣都请出了房间,然后关门,静静地面对冰晶儿。 “李特,对不起,我知道你很优秀,但我早就选择了凌高峰。我们俩只能成为好朋友,希望你也早日找到最理想的女孩子。”冰晶儿从镜子里观察着李特的脸。 李特先放下旅行袋,从口袋里取出一包东西,在冰晶儿面前摊开。那些是耳环、戒指、腕表、袜子、藏银鸟护身符,每一件都带着凌高峰的姓名缩写。他又拉开了旅行袋,那柄杀人的黑色大刀也赫然露了出来。 “那是什么?”冰晶儿皱起了眉。 李特疲惫地坐在她面前的地毯上,苦笑着说:“冰晶儿,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你要嫁的,实际是一个假的凌高峰,其真实身份是凌高峰的助手、易容术高手司马。他杀了凌高峰,然后易容成他的样子,骗你跟他结婚,而后彻底取代凌高峰的位置。” 冰晶儿大吃一惊,脸色立刻变了:“什么?李特,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 今天是她结婚的大好日子,李特敢这么说,一定是喝酒喝昏了头。 李特摇摇头,慢慢地将自己忙碌了十五个小时的调查结果说出来—— 首先,李特要确定死在椅子上的人是谁。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那应该是凌高峰,所以第一时间将大刀上的血迹样本送达香港大学的生化实验室。结果很快出来了,刀刃上留下的是凌高峰的血。 第二,他通过亚兰所在的魔术师协会确定,从尸体上取下的小饰物全都属于大魔术师凌高峰,绝非伪造。 第三,他将自己拍到的所有照片冲印出来,一张一张地排列成故事。凑巧的是,李特为了确保在灯光熄灭时也能拍到凌高峰和司马的动作,这次携带的相机有相当优异的红外线夜拍功能。所以,他能看得出,凌高峰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椅子,而一名口型专家更是读出了司马趴在凌高峰耳边说的那几句话,大概意思是:“你上当了,你死定了,从现在起,我就是凌高峰,你所有的财富、荣耀和冰晶儿都将是我的。傻瓜,你去死吧!” 第四,他通过亚兰偷偷安置在大剧院后台的监控摄像机,完完整整地记载了司马掀开冰柜盖子、一刀刺死亚兰,然后易容成凌高峰、重新戴上头套、面具跑向大剧院门口的镜头。 第五,他买通了酒店的服务生,取得了现在那个“凌高峰”的头发、头皮屑、衣服上的汗渍、杯子上的指纹,然后鉴定,“凌高峰”就是如假包换的司马。 “我把能做的都做了,铁证如山,马上就会交到警察局去,揭露真凶,为凌高峰报仇。”李特叙述完一切,忽然觉得一身轻松,把自己从对凌高峰的妒恨中解脱了出来。 冰晶儿手中的镀银发梳啪的一声落地,惊骇得久久无语。 李特看到冰晶儿伤心欲绝的样子,忍不住万分心疼,拍了拍旅行袋里那一大包照片说:“冰晶儿,我保证自己所说的句句属实,而且警方也会从我的陈述中重新调查研究,最终揭掉司马的伪装,是他早有预谋、居心叵测地利用了‘大魔术师杀人夜’这个节目中的惊悚细节杀了凌高峰,然后企图占有你。你放心,有证据和这柄大刀在,凌高峰就不会白死。” 冰晶儿低声问:“所有证据都在这里吗?” “都在,到目前为止,真正的知情人只有我们两个。”李特斩钉截铁地回答。 冰晶儿脸上忽然出现了羞涩的笑容:“李特,谢谢你为凌高峰做的一切,相信他的在天之灵也会非常感激你的。他死了,横在我们之间唯一的感情障碍已经没有了,也许我该考虑另外一场盛大的婚礼,就是关于你和我的。” 李特大喜过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当冰晶儿温柔的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要他枕在她的膝盖上时,他终于相信了,并且觉得自己之前再忙再累都是值得的。 “冰晶儿,咱们该好好计划一下未来,先去告诉来宾们,今天的婚礼取消了,然后我会筹备另一场求婚典礼和结婚典礼,带你去北欧冰岛上的爱斯基摩人小屋度蜜月。相信我,你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李特没有听到冰晶儿的回应,诧异地从甜蜜的憧憬中抬起头来,迎面看到的,却是那柄黑色的大刀带着风声直劈下来。 李特倒下了,在他身体里的血流干之前,看到冰晶儿正慢慢地从脸上揭下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来,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并且,他再次听到了冰晶儿的声音: “我知道司马的阴谋,知道凌高峰一定会死在‘大魔术师杀人夜’的节目中,也知道求婚和结婚的盛典绝对会如期进行。为什么?因为这个‘偷梁换柱、移花接木’的计划就是我们一起策划出来的。我根本不是什么‘冰晶儿’,而是司马的女友艾玛,所以我根本不爱凌高峰,爱的是司马。当然,凌高峰的死只是我们这个伟大计划中的最后一步,在那之前,我从遥远的苏门答腊岛到港岛来,杀死冰晶儿并易容成她,为的就是接受理查先生的财产。‘理查先生也是必须得死的,否则,他岂不就会揭穿我易容成’冰晶儿‘的秘密……呵呵,如你所说,’凌高峰‘不是’凌高峰‘,那么,’冰晶儿‘也可以不是’冰晶儿‘。现在,李特,去死吧,所有人都去死吧,等我毁灭了这最后一包证据,世界上就再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是真正的’冰晶儿‘,除了理查先生的财产,还会以’凌高峰遗孀‘的身份接管魔术师所有的财富。哦,我必须得谢谢你跟你的朋友亚兰,如果不是你们帮忙,我可能要一辈子受制于司马,永远地失去自由。再见了,我亲爱的李特……” ...
大鲵村1 曾婷走之后,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好几次喝醉了,早上送牛奶,送的太迟,被区域经理骂了几次。这段时间,天气也很讨厌,天天阴沉沉的,老是下雨。 早上起来,就淋着雨干活。淋了几天,人就开始感冒。 我的一个客户,是个孤老头子。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没看见过的他的家人。 这个老头子,每天起的很早,我每天凌晨四点多,把牛奶送到他门口。第一天给他送,就把我吓了一跳,我把牛奶往他门口的牛奶箱子里放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猛的就看见黑暗里有人盯着我看。我吓的一激灵,那老头子才开口说话,说我送的蛮早的。 于是后来我差不多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他坐在门口。我就把牛奶直接递给他,然后从牛奶箱子里拿空瓶子。给这个老头子送了大半年了,都是这样。 我感冒后,连续几天,都发现,牛奶箱子里放的牛奶并没有喝,我第三天凌晨,就问那个老头子,“你儿是不是身体不好,不想喝了,可以暂停几天,身体好了,我再送。” 那个老头子没说什么,只是从我手上接过牛奶。我就没多想。 可是翌日,牛奶箱子里,那牛奶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我再次问那个老头子,那老头子,仍旧不说话,默默的把牛奶拿过去。我早上送牛奶,时间很紧,就没多问,拿了空瓶子就走了。 我下午去老头子家附近找个客户收钱,想着老头子为什么不喝牛奶,却还要我每天送,想去问个究竟。到了老头子的门口,敲了半天门,都没开。 我打开门口的奶箱子,一看,果然里面还是一瓶没喝过的牛奶。我就奇了怪,继续敲门。 这时候旁边的邻居就问我干什么。 我就说要找韩爷爷,我是送牛奶的。 那个邻居就说,不用找了,韩老头死了。 我说,“这么突然啊,早上还看见他的。” 邻居说道:“你开什么玩笑,他一个星期前就死了。” 我明白了,我每天早上看到的是什么了,怪不得他不喝牛奶。 本来就感冒,这么一惊吓,人就病的更厉害,回去就躺下,脑袋疼的发昏,额头在烧,咳个不停。我知道是自己病了,身体虚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而且上次,我冒冒失失的的玩了一次看蜡,估计让我更加容易感知到阴间的东西。 人就不能生病,生病了就心情沮丧,心态低落。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想曾婷,如果她在,还有个递水喂药的人。一会想王八,不知道他现在辞职没有。想回家,可是想到回去,又要听父母的数落。。。。。。。算了,还是一个人呆着吧。 病了几天,活也干不成,我给区域经理请假,区域经理竟然要我上班,根本就不管我病的严重。我一气,就说不干了。 于是,我又一次失业。 每天吃点泡面,吃的都恶心了,还没感冒药吃的多。病就老是不好。 这天,正在床上万念俱灰,想着自己二十几了,却混成这个样子,过两天,房东来收租,我也没什么钱给,估计要把我赶出去。 心里就更加郁闷。 所以当王八和董玲来看我的时候,我心里很感激。人在最脆弱的当头,有朋友在身边,是很容易被感动的。 王八看见我病了,连忙带着我去医院,边走边骂,病这么狠了,光吃药有什么用。到了医院,非要我输液,我从小怕打针,死活不同意。 王八恨不得揍我。 打完吊瓶,王八不放心,非要我到他寓所里去住。 我想着反正租的房子,也要退了,就答应了王八。董玲现在的变了,竟然还一天几次的问我好些没有。她现在脾气柔和,但没有什么话了,人沉默的很。而且瘦了好多。 在王八家里又住了几天,病还是没有好,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贱命,没得福气生病,没想到生病这个事情,还是不认人的。 王八每天很忙,白天到律师事务所上班,下班了,就呆在卧室里,静悄悄的。我偷偷看了一次,他正盘腿在床上打坐。卧室里到处都是法器,而且摆放的很有规律。 和王八讲话也少,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连我,跟他讲话的口气也变了,变得很客气。我老是在内心里问自己,怎么跟王八讲话这么生分了,想改变气氛,故意和他斗斗嘴,可是俏皮话说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王八倒是没注意到这点,仍旧跟往常一样的上班,修炼。 人都是会变的,不可能永远跟读书时候一样。不仅是王八变了,我想我也变了。 王八在一天对我说,他要出门了,也许要很多天。要我按时到医院去打针。别跟小孩一样,连打针都怕。 我没王八去那里。 我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可是没想到,王八这次去做的事情,最后还是把我也牵扯进去了。而且这次,和以往不同,事情的发展,对我和王八的命运,有非常重大的影响。 王八走后,董玲这个丫头,还是每天来照看我,我和董玲就聊聊天。 董玲就说,婷婷是好女孩,是你没得福分。 我心里好笑,你也没什么福分。王八迟早要离你而去的。 估计董玲也知道这点,可是她仍旧在坚持,也许她还抱着希望,王八能回到从前吧。我在想,要是有个什么办法,能让王八回心转意就好了。 我和王八之所以这么生分了,就是因为认识赵一二开始,若是赵一二不曾出现过,我们现在还是跟从前一样,多好啊。 想到这里,我内心里,开始怨恨起赵一二起来。 我无话找话,问董玲,知不知道王八这次去那里了。 董玲说道,好像是神农架,听说那里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不一般,王八和赵先生一起去的。 我想着,赵一二以前有什么事情,都是让王八这个菜鸟独自处理,如今王八也算是出师了,可竟然师徒二人,要联手干活,这个事情,肯定不好搞。 在屋里躺着没事的时候,我就把董玲每天买来的报纸翻来覆去的看。时间无法打发,连报纸的中缝都不放过。 忽然,在两天前的报纸的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看到一则很短的新闻:神农架松柏镇古庙乡村民围攻乡政府恶性事件已平息。。。。。。。 我能非常的肯定,王八和赵一二,就是去的那里。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么大的事件,村民围攻乡政府,报纸竟然没有大篇幅的详细刊登。只是在很偏僻的位置略微提到。这个事情,肯定不简单,事情的真相被媒体掩盖了。而且赵一二和王八这种边缘人物都去了那里,这个事件,绝对不是报纸上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我每天都想着,神农架深处的什么古庙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一天董玲不在,有人敲门。我还在奇怪,是谁呢,难道是董玲忘记带钥匙? 开了门,一看,更加奇怪了。 来人是金仲。 我看着金仲好久,金仲现在正在用力集中精神,防备我探知他的想法。虽然他脸色还是无动于衷,但我知道,他在提防我。我放弃了,随即好笑,为什么我一看到金仲,就下意识的去探知他的思维呢。 我对金仲说道:“你找王抱阳么,很不巧,他出门了。” “我知道,”金仲冷冷的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你来找我?”我摸不着头脑。 金仲说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我问道:“很重要吗?” 金仲说道:“至少对你和我很重要。” 我把金仲请进屋里,我对他非常防备,毕竟,金仲以前的作为,我还是耿耿于怀的。就算是他参加了赵一二的三十六岁生日,也只是证明他们在面子上还是同门。 我想到金仲对王八的憎恶,以及他当初对邱升一家的冷酷,本能地离他远了点。不知道金仲来找我,到底安着什么心。 金仲说话很直接,这点比王八强多了。他不说废话,在沙发上坐下了,第一句话,就道明来意:“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和师父决定了,让你跟着我们,继承诡道的正宗。” 我的感冒还没好,听了这句话,一口气没缓过来,吭吭的咳嗽半天。 “师叔太固执,非要找个跟他一样的普通人,传承螟蛉。故意和我们门派几千年的惯例作对。。。。。。。当初师祖爷不知道怎么会看中他。。。。。。”金仲还在喋喋不休。 “你刚才说,让我继承螟蛉?”我荷荷两声,去厕所吐痰,回来后继续说道:“还是跟着你和你师父?” “是的。”金仲叹了口气,“我等不了十一年这么久了,我和我师父,教你一点道术,你就可以找王抱阳去把螟蛉争回来。” “我告诉你一个事情,你听了别激动。。。。。。。”我故作神秘的说道。 金仲沉着脸,听我说话。 “当初赵先生就是要我跟着他学艺。。。。。。不是我得不到赵先生的衣钵,而是是我不想要哪个知了壳子,知道吗?”我轻轻的说道。 “你真的是脑袋有毛病?”金仲大奇。我能感知他正在打探我的记忆,我没有放抗,让他很轻松地探知到我对阴司的抗拒,和当初拒绝赵一二的心情。 金仲不再打探了,对我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你放弃了你最不该放弃的事情。你这辈子,不干这个,什么都干不好,你的命格火旺,命数却是阴路,天生就是做阴司的命。。。。。。。你当普通人当不好的。” “赵先生也这么说过。”我无所谓的摆摆手:“谁知道呢,我不是还没饿死吗。” “你知道吗,要有多么深道行的人,才能把螟蛉的化作炎剑。你天生就什么都不会,却能做到,可是你竟然放弃了。” “我胆子小,干不来这行。”这句话,我好像已经给人解释了无数次。 忽然的心里冷了一下。一股寒意从头到脚。 一个瘦弱的少年,坐在荒野的坟地里,打着一个招魂的灯笼,吓的浑身发抖,却还是在坚持。身边的密密麻麻的鬼魂,都把他紧紧的围着。少年把耳朵捂上,眼睛闭上,都没有用,他能清晰的感知到恐惧,虽然他还看不见。 是金仲,他把他的记忆让我探知到了。 我非常能理解他的感受,在这一点上,我和他的当年是一致的。金仲把这个回忆展示给我,原因很简单,他告诉我,他也曾经非常害怕过。 忽然我探知他的一个心思,那个心思很巧妙的被他掩盖,但是现在他一不留神,被我感觉到了。 他到现在都还是害怕的。怪不得,他那么渴望得到螟蛉。 我想起来了,我经历了那么多次遇鬼的遭遇,唯一一次心里没有害怕的,就是在王八走阴结束的时候,我拿起了他身上的螟蛉。那时候,我不仅不害怕,竟然还有御鬼的成就感。 “你要我跟我的兄弟争螟蛉?”我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有什么不行的?”金仲说:“我师父和师叔当年天天一起学手艺,睡一张床,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当年赵一二走投无路,还是我师父把他带回山的。” “螟蛉是赵先生从你师父手上抢过来的!”我愣了,“你师父不恨赵先生吗?”我在西坪看见金旋子身上的残疾古怪,问过董玲,董玲跟我说起过,金旋子身上的每个残疾,赵一二都脱不了干系。 金仲恨恨的说道:“我恨师叔不留情面,但是,师父倒是看得开,他说,这就是规矩,既然在诡道门下,就得认这个规矩。” “你骗我。”我说道,“赵先生是好人。” “他做了什么?”金仲问道:“让你觉得他是好人,在世人眼里,我们诡道从来就没好人。” 金仲这么一说,我蓦然发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的问题:是啊,我凭什么就认为赵一二是好人? 他找邱升走的胎魂,是为了石础;他守阴关,他答应黄莲清把尸体赶回秀山,他做的一切,都是在尽一个神棍的职责而已。 金仲也和他一样,做的事情,都是在尽本分。 我背上开始流汗,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就算是赵一二当初替我解开草帽人的心结,也是和王八之间的一个利益交换而已。 他那么急切的要找人接手螟蛉到底是为什么? 那医生,把我的手指看了,快速说道:“不能等了,就是现在,必须截掉。” “给他多打点麻药。”王八说道:“他从小就怕疼。” 金仲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你答应过我,跟我去找我师父的,说话还算数吗?” “滚!”我不耐烦的骂了一句。 中午时分,我们又到了老严的办公地,那群神棍都纷纷围着王八,不停的恭维,王八在人群里,不知所措。 我看着自己右手的剩下的四个指头,心里想哭的厉害。 “你干脆和你朋友一样,留下来吧。”老严在劝我。 我没理会老严,背起赵一二,走出帐篷。 “要不要我派个车。。。。。。”老严在身后喊。 我不说话,向松柏镇的方向走去。太阳正炽。赵一二身上却冷的跟铁一样。 “赵先生,我没选择带回你的魂魄。。。。。。。”我问着背后的赵一二,“你怪我么?” “我今年就要散功,可不止一个人说过。”赵一二忽然换了话题,“你现在信命吗?” 我答不出赵一二的问题。 只能背着赵一二,慢慢的在路上走着。 眼前的群山连绵,无止无尽。 (大鲵村完) ...
腊月三十,也叫除夕夜,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贴春联,放鞭炮,吃饺子。当然了这是北方的习俗,南方应该是吃年夜饭吧。 三十上午,我爷爷奶奶就会用印子印几张刻画小人的纸,上面折成三角形摆在高处供起来。并说这是请祖宗回家过年,直到现在家里依然有这个习俗。一定要在贴门神爷之前把祖宗请回家,否则门神爷不让祖宗进门的。 摆上祖宗位,还要摆上三盘贡果、三盘饺子、三杯供酒,以示宴请历代的祖宗。摆弄好一切,就等着晚上吃饺子看春晚了。 在我孩童时期,有一年大年初一去奶奶家拜年。在给祖宗磕过头之后,鬼使神差的竟然拿起一个上供的苹果咬了一口,一边说着不好吃又放了回去。 我爷爷顿时就责怪起来我,说我不懂事,一边给祖宗道歉,又重新拿了一个苹果给换上。而我则是没放在心上,又跟着父亲去其他亲戚家拜年了。 农村的拜年方式很有意思,一大群哥们弟兄去长辈家里拜年问好,进屋待上三五分钟又赶忙去下一家拜年,直到把一大家族的长辈全部转一遍才算结束。 临近中午拜过最后一家长辈,我跟着父亲朝着回家的路走去。路上我父亲问我的嘴怎么肿了,我摸摸了嘴,感觉不到异样,也就没有当回事。 初一下午,我的嘴部越来越肿,并且会伴随阵痛。家人赶紧带我去村里的老中医那里看病。到了老中医家,他还以为是给他拜年的。忙着往屋里迎,等我进了屋子他才发现我的嘴部已经肿的老大了。连忙拉到煤油灯下仔细的查看,又用手摸了摸。 帮我把了把脉,连连摇头,说自己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再询问几个问题后,还是一筹莫展。只是简单地用酒精给我消消毒,说是第二天最好去医院看看。 无奈我只能忍受着疼痛,好在晚上疼痛感减轻了不少。迷迷糊糊中我就睡着了,仿佛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景象是在我爷爷家里,有很多老头老太太围着一张大圆桌子在吃饭,有说有笑的。这些人我不认识,看到我后,大多数人都是笑眯眯的。唯独有一个老头皱着眉头看着我。 这个老头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我的身边,用手捏住我的耳朵,说道:“你小子这么没出息,还跟我们老人们抢东西了,今天要不是你这几位太爷爷太奶奶拦着,你就不是嘴巴肿这么简单了。” 说完就用手在我的脸上胡乱的摸了几下,我就被我妈妈叫醒了,原来已经天亮了。 这个梦很奇怪,更奇怪的是我妈妈告诉我,我的嘴巴已经好了,已经消肿了。 我跑到镜子面前,看到之后惊喜不已。 后来老人们都说,这是祖先挑理了,觉得我这么做不对,小小的惩治我一下,让我长长教训。 从那件事之后,我真的就不敢再吃贡果了,哪怕是送走祖宗被撤下来的也不敢吃了。...
我伸伸懒腰,已经在电脑前坐了好几个小时了。寒假不回家的孩子就是这么凄凉,要不是想要买个新的手机,我才不会大过年留在学校做兼职呢!没办法,天生不是高富帅的人。 今天是大年三十了,整个宿舍楼也都空了,所剩之人寥寥无几,至少这几天我都没看见一个能说话的主了。好在学校还安排了值班员工,宿舍还有电,还有暖气,楼下浴室还开着。我整理好换洗的内裤,悠哉悠哉地进了电梯。这个年,在学校过实在太没意思了,看着各种朋友圈里大家的状态,唉,不知道说些什么,总是感觉一阵酸楚,从没有过的酸楚,可转念一想,马上就能用自己挣来的钱买一部时尚时尚最时尚的手机,总算有点心理安慰。 “叮咚”,电梯门开了,我娴熟地走了出来,径直走向浴室的门,毕竟我在这上学已经两年了,算得上的轻车熟路。浴室值班的大爷我也认识,唉,只是那大爷喜欢喝点小酒,可以理解,大年三十嘛,为了我们几个不回家的学生,人还得值班,团不了圆,说起来还有一丝惭愧。 “大爷,新年快乐!”像往常一样,我跟大爷打招呼,这也是我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我原本猜想微醺的大爷估计会从桌上抬起来头回应我一声,只可惜我猜错了,看样子大爷喝了不少,一个人喝酒容易醉,这是定理。 昨天这时间还有几个人,今天浴室空空如也,偌大的浴室里静的出奇。“刷刷刷”我拧开喷头,水花贱了下来,很快一股热气便弥散开来。我哼着小调,享受着这一天大概是最舒适的一刻了。 不知何时开始,我感觉耳边一阵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泡沫,眯着眼睛,哇,怎么一下这么多人,热气弥漫在整个浴室。看来是时间不对,大家应该都这个时候才来洗澡,总算有点心理安慰,我欢快地得瑟起来。 晚上,我带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希望可以遮住窗外的烟花爆竹的喜庆声,就连游戏的世界里也廖无人烟,无奈之余,我浏览各种网页,各种刷电影,直到凌晨一点多,外面这才安静下来,我也疲惫不堪,倒在床上,沉睡过去。 每天早上闹钟总会响两三次,总是吵醒了宿舍所有人却也吵不醒我,现在宿舍也就剩我一人,任凭闹钟怎么响,不到点,我是根本听不到的,不知道咋回事,今早很早就醒了,感觉四肢无力,混沌不堪,但几次尝试都无法入睡,这也太反常了。所以,我打开电脑,希望可以找到战友,大开杀戒一盘,中午饭在这段时间也是我不考虑的问题,什么时候饿了就叫个外卖,一天就过得如此颓废。 我低头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唉,洗个澡出去转转算了,老窝在宿舍也没意思,又是单身,唉,说多了都是泪。 大爷照常趴在桌上,鼾声四起,我也怕惊扰他,就没作声。 经过昨天的观察,这个点人数较多,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人数远远比我估计得还要多,平常都很少出现这么热闹的场面,寻找再三,我才发现一个角落的喷头下面没有人。拧开喷头,还是我一贯的洗漱顺序,从头开始。 “哥们,没回家?”我试着询问旁边一正在洗头的哥们。 “没,我家就在这儿。”哥们声音低沉的回答,说话间头也没抬,手指仍扣动着头皮。 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这是帝都,能在这居住的十有八九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各个都是高富帅,再想到女神,我马上终止自己的思维,逼着自己不要想下去。 “你刚来的吧?”哥们发问。鬼故事 “我大三了,不小了,该称呼我学长了吧?哈哈”我高傲的姿态尽显。 “从建校起,我们就住这了,这些年一直都没人,很久没有看见新鲜面孔了。”哥们低冷的声音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什么意思?”我抬起头望着这个背影高大的男生。 他慢慢转过身,慢慢地。我看见他那张溃烂的脸,眼珠已经变绿,鲜红的血肉依稀可见,他慢慢举起手指,**自己的眼眶,一股冰凉的血液贱了我一身,“啊!”我忍不住尖叫一声,我已经头皮发麻,双腿打颤,我不停的叫喊着,希望门口的大爷能被我的声音吵醒,终究我嘶哑了嗓子,却无动于衷,慢慢,我发现,所有浴室的人都回头看着我,那都是一个个皮肤溃烂的人,他们已经面目全非,每个人都奸笑着,缓缓向我走来。 “你们不要过来!救命啊!救命啊!”我拼命的超窗外呼喊着。 “别喊了,没用!”一个低沉的声音盖过了我的呼喊,整个浴室安静下来。我不知道声音来自哪里,我更不敢看他们。 “我们的坟墓就在这里,自从修建了浴室,我们的床每晚都是湿的,你看我们的身体都溃烂了。”男人一步步向我靠近。“好在每年大年三十,我们还能洗个热水澡,只是不凑巧,你闯进来了,所以欢迎成为我们的一员。” “我,我,你是说我已经死了?” “没错。”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死了,我冲去浴室,抓起衣服遮住下体,奔向了大爷。 “大爷,快醒醒,浴室里有鬼。”见大爷没反应,我伸手去摇晃他,只是…只是大爷像是一阵空气一样,我怎么也抓不住,难道大爷也是鬼? 我慢慢后退,风一样得奔回宿舍,我一路盘算,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到宿舍,我打开所有的灯,把门死死的锁住,刚一抬头,那…那是谁?是谁躺在我的床上?那人皮肤已经溃烂,绿色的血液顺着床板流了下来,滴答,滴答…… 我鼓起勇气,拿起晾衣杆,铆足了劲,捅了这个东西一下,见他没有反应,我慢慢踮起脚尖去张望他,这…怎么会…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床上躺着的正是我,我呼吸急促,我的大脑一阵眩晕,四肢无力。我艰难的直立起身子,攀上床,我一定要看仔细,“啊!”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从床上栽了下来,我确信无疑,那就是我自己。 我死了?! 其实没有人知道,大学建校时,浴室下正是一片坟地,校方请人做了法,最终与冤魂达成一致,每年大年三十,学校浴室开放,只不过是鬼魂专场,恰恰不巧的是值班大爷喝醉,和我的闯入,由此闯入了鬼魂的禁区,所以,我回不来了。 今年年三十,你是否还在学校浴室洗澡?我会踮着脚尖慢慢向你靠拢,“同学,你好,欢迎加入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