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个时候车坏了。”王伟一边咒骂着一边下车检查情况。 远方白色茫茫,大雪纷纷飘落在车身和 王伟的身上。王伟这时十分郁闷的跺了跺脚,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本来么,现在正是他休假的日子,可老板非要他赶紧回公司,回就回吧,偏偏碰上下大雪的天气,车又坏在了马路上,真是现实版的“人在囧途”啊。 “喂,修车公司么,我的车现在坏在马路上,你们来给我修一下。具体地址待会我发给你。”王伟放下手机,点上一颗烟慢慢抽着。 天上的雪依然在下着,似乎比刚才更大了,天色也由原来的暗灰色慢慢变成了黑色。马上就要天黑,王伟想着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在周围寻找住处才是重中之重。王伟不由的想着一些事情,慢慢的时间过去一些。 雪依然在飘飘洒洒的下着,王伟打断了自己原本的思绪,不经意的往右边看了一眼。这时正好右边驶来了一辆出租车。王伟恰好看到了这辆出租车。想都不想,往右边走去,举起了双手,摆了摆。 那辆出租车开始减速,慢慢地停靠在了王伟身边。 “师傅,我的车坏在路上了,你能带我去附件最近的旅馆么?” 车窗慢慢被摇下,从车窗里探出一个人头,“你上来吧。” “谢谢了。”王伟感激的上了那辆车。 车慢慢发动起来,王伟这时开始打量起这个司机来。只见,这个虽然中年,但身材别没有发福,和20岁的小伙子一样的阔适身材,可以让多数发福的中年人嫉妒。王伟想着。 “师傅,真的是谢谢你,这大雪天的,没有人我真的不知道还要在那等多久啊。”王伟对着司机恭敬的说道。 然而,司机并没有说话,依然只是望着前方,开着车。 车在冰天雪地里行驶着,顿时王伟有点困意。王伟此时揉了揉眼睛。当王伟睁开眼的一刹那,惊呆了。 刚才还是冰天雪地,天空下着大雪,黑色的天伴随着雪花。这时却变了环境模样。此时哪还有什么雪花,但天上还是下着什么。王伟仔仔细细的一看,那天下下的居然是刀子,锋利无比的刀子。刀子不住的打在车上,激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在看天空,呈现出一种不一样的红色,那红色仿佛血液的颜色,周围全被这种红色包围笼罩,让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 王伟十分差异,想问一下司机:“师傅,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天上下的是刀子啊,还有四周全是红色。” 司机慢慢把头转过来正对着王伟说:“没事啊,你出现幻觉了吧,看花眼了吧。”说完也不再理王伟,把头转过去,继续开车。 王伟听了司机的话,又看看了外面,果然,外面大雪纷飞,一切如旧。刚才真的是自己看花眼了吧,可能是自己太困的缘故吧。王伟想了想,笑了笑。 不对,等等!!! 刚才司机和我说话的时候他转头是正对着我,180度转头,还开着车。王伟想到里,一身冷汗瞬间下来。我得下车,不能惊动他。……王伟脑子里飞快的转着。 “你是在想如何不惊动我下车么,呵呵。”司机猛地一句话惊倒王伟。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 “呵呵,我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好好看看我您”说完司机转头,只见那头部根本没有正常的样子,面容模糊,血肉横飞,血液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右半边脸部裸露出让人感到阴森森的白骨。那个人只有一只眼睛在看着王伟,另一处只是空空的眼眶。 王伟此时吓的瑟瑟发抖,动也不敢动。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几个月前,你撞上的那辆车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王伟只是一个劲的求饶:“撞那辆车是我们老板的意思,我只是执行的,跟我没关系啊。虽然事后我才知道装错人了,但是我自己拿钱给那家人100万啊,这可是我全部的积蓄啊。” “呵呵,我来找你都放弃了投胎的机会,你今天必须死。” 只见王伟被甩出车外,那个人停下车,下来抓住王伟,双手掐住王伟的脖子,慢慢的王伟没了呼吸。 …… 当王伟醒来时,自己正在病房中,回想昨天的一幕,狡黠的笑了笑。 “呵呵,我终于还了阳,王伟啊,我现在就是你,你自己慢慢替我下地狱去吧。” ...
一 少女周楚筝跳槽到一家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就和帅哥马南风对上了眼。两个人这才相信了,世间真有一见钟情。两个人很快就陷入了热恋。 热恋之后,他们才发现,他们居然有着相同的爱好—探险旅游。 他们都是狂热的户外运动爱好者,都有精良的户外运动装备,但只缺时间。恰好公司宣布员工可以休年假了,他们两个人就凑到了一块儿商量,最后的结果是去爬日月山。 日月山位于青海的东部,是进入青藏高原的第一道雪山屏障。两个人选择这座雪山,主要是考虑这里的交通还算便利。他们经过了周密的准备,待到一开始休假,就准时出发了。 两天以后,他们到达了日月山下,仰头就能看到日月山皑皑的雪峰,在夏日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圣洁神秘。两个人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即跑上去拥抱圣峰。但他们都深知,雪峰离他们还很远,要想亲近雪峰,还要跨过许多考验。 他们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找一个好向导。他们跟一位牧民说明了来意,那位牧民就把他们领到一座帐篷边,冲着帐篷里边喊:“汤师傅,有人来找你!”帐篷里应了一声,接着就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黑脸,个子很高。 两个人说明了来意。汤师傅先看了看他们,又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际,点了点头说:“你们真会选啊,这正是攀登日月山的好时候。你们的身体也不错。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 二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就出发了。 三天后,他们爬过了几座陡峭的山峰,在傍晚时分来到了雪峰下。他们跑过去触摸着冷森森的冰雪,都很兴奋。汤师傅嘱咐他们说:“这是圣山,不能爬的。你们就在雪峰下玩耍吧。”他寻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去垒灶做饭了。 周楚筝望着那些晶莹剔透的冰雪,意犹未尽地说:“我就想爬上雪峰,都来了却不能上去,真扫兴。”马南风小声对她说:“明天咱们早点儿起,绕到后面去爬,他看不到咱们了,就不会说什么了。”周楚筝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他们两个就相约着往山后绕去,寻到一个适宜的位置,他们就开始爬雪峰。忽然,她觉得身子下面的冰雪震了一震,接着就听到隐隐的轰鸣声。她正不知是怎么回事,汤师傅边朝这边跑边大声喊着:“快下来,快呀,要雪崩啦—”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背却被猛烈地撞击着,大团大团的冰雪裹挟着她往下冲去。她惊慌地大叫起来。马南风猛扑过来,把她推出了好远,他自己却被冰雪埋住了。 周楚筝一下子昏了过去。 汤师傅救醒了她,然后就和她一起挖着冰雪。可他们连着挖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挖出马南风。汤师傅就对周楚筝说:“不要挖了,我们走吧。不然,我们都会死在山里的。”周楚筝抹了一把眼泪,跟着汤师傅下山去了…… 三 马南风被埋在了冰雪下面。但周楚筝还是一往情深地爱着他。每年夏天,她都要到日月山来,挖着山谷中的冰雪。这一挖,就是十年。 十年后的一天,她又在冰雪谷中挖着。一边挖着,她一边流着眼泪,哽咽着低喊:“马南风,你听到了吗?我想你,我想你啊!”忽然,她感觉手上碰到了异物,不觉惊叫了一声。汤师傅忙着跑过来看,结果看到了一只手,手里竟还拿着相机。他们使劲挖下去,很快就挖出了马南风的尸体。周楚筝扑到他身上痛哭失声。 忽然,她感觉马南风动了一动。她忙低头看去,却见马南风正缓缓地抬起手来抹着脸上的雪水。她立时惊呆了。马南风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她,不觉笑了。她冲动地抱住了马南风,大声喊着:“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再也不要!” 马南风愣住了:“分开?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 周楚筝破涕为笑,这才告诉他说,他已经在冰雪下被埋了十年之久。马南风愕然,不相信地看着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汤师傅笑着说:“是不大可能,但真的发生了。”他看马南风还不相信,就问他:“你看看我们两个,都有了什么变化?” 马南风仔细看去,这才发觉汤师傅老了,下颚上的胡子都已花白。而周楚筝也显得沧桑了,她的脸上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不再年轻,眼角儿也出现了鱼尾纹。他这才不得不相信了这个奇迹。他紧紧地拉住周楚筝的手:“咱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 周楚筝使劲地点着头说:“永远!” 四 第二年夏天,他们两个人又来到了日月山,找到了汤师傅。汤师傅似乎料到了他们还会再来,看到他们的时候,居然没感到半点儿吃惊。他二话没说,就开始准备行囊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上路了。 经过几天的奔波,他们终于又爬到了雪峰下。汤师傅依然是去做饭,周楚筝和马南风还是去拍照。但显然,两个人各怀心事,都是装作快乐。拍了几张,就没了兴趣,吃完饭,就钻进帐篷早早睡下了。 周楚筝悄悄找到了汤师傅。她带着汤师傅来到冰雪山谷,望着那洁白的冰雪,忽然低声抽泣起来。好一会儿,她才镇静下来,抬起泪眼望着汤师傅,哽咽着说:“汤师傅,我们很痛苦。”汤师傅问她:“是因为他看上去比你年轻?”周楚筝点了点头,哭着说,马南风在冰雪下被埋了十年,容颜未改,可她却苍老了,他们的恋情,被人形容为富婆包养小白脸,这让他们痛苦不堪。她才决定再来日月山的。 汤师傅望着她:“那么,你想怎么办呢?” 周楚筝急切地说:“汤师傅,您让我躺到冰雪下面,十年之后,你们再把我挖出来。那时候,我们就很般配了。”汤师傅点了点头。周楚筝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冰雪谷中。汤师傅忽然大喝一声,那雪峰上的冰雪就向她压过来。她大声喊道:“马南风,等着我—” 她在冰雪下躺了十年。 五 那一天,她忽然听到了冰雪上面传来话语声。她听得出,那是她日思夜想的爱人马南风。她抑制住一颗狂跳的心,焦灼地等待着。她看到一双手挖去了她身上的冰雪,接着就看到了一脸沧桑的马南风。马南风看到她,忽然惊喜地惊叫出来:“楚筝,楚筝— 马南风很快就把她扒了出来,但她却还不能说话。他现在才明白,她中了汤师傅的魔咒。魔咒不解开,她就不能醒来。 马南风忙着去喊汤师傅,但他却发现汤师傅倒在冰雪上,已经含笑离开了人间。他埋葬了汤师傅,也唤不醒周楚筝了,只好在冰雪谷中挖出一个雪坑,准备把她葬进去。 周楚筝躺在那里,听着马南风一边啜泣着一边挖雪坑,她的心都要碎了。从此分别,从此阴阳两隔,那就是永别了。她默默地流着泪,任自己心如刀割。马南风回过头来,她看到她心爱的人伤心欲绝地抱起她,要把她放到雪坑里。她好悔呀。要知道现在会这样,当初她就不会躺到冰雪下了。那样,他们还可以享受甜蜜的爱情啊。不就是容颜之差吗?那又算得了什么?她积攒起全身的力气,奋力喊道:”我不要容颜了,只要爱呀—“ 她感觉脑子里”轰“的一下,顿时清醒过来。这时,她听到马南风正在她耳边哽咽着说:”楚筝,你快醒醒。楚筝,你不要吓唬我了。“她睁开眼,看到她正躺在帐篷里,马南风正跪在她身边,焦灼地望着她。汤师傅正跪在旁边,对着神像祈祷着。 看到她醒过来,马南风惊喜地大叫起来:”楚筝,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啊!“周楚筝不解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南风告诉她说,他们偷着去爬雪峰,结果遇到了雪崩,她被埋在了冰雪下面。他跟汤师傅一起把她扒了出来,但她却一直昏迷不醒着,已经十天了。 周楚筝抚摸着他憔悴又瘦削的脸:”着急了吧?“ 汤师傅看她醒过来,也舒心地笑了。他告诉周楚筝,这十天,马南风一点都没睡,一直在用冰雪给她擦身取暖。她现在终于醒过来了。周楚筝一把拉住了马南风的手:”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一分钟也不要分开。“ 马南风使劲地点了点头,使劲地抱住了她。 有个秘密,周楚筝一直没说。她要爬上雪峰,是因为她要取到雪峰之巅的圣水。她比马南风大三岁,女人比男人更容易老,她担心马南风看到她老了,会移情别恋,就四处打听,后来听到一个秘方,说用雪峰顶上的冰雪之水洗了脸,就能保住容颜不老,她这才动员马南风跟自己来了日月山,又怂恿他跟自己一起去爬雪峰。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容颜真的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能够在一起。如果阴阳两隔了,再想享受爱情,那是多么奢侈的事啊…… ...
天气渐冷,一大早上良子看了看外面飘着的鹅毛大雪,心中一阵狂喜。草草的吃过了早餐,叫上自己的细狗虎子,带上自己的双管猎枪穿戴整齐,顶着冒烟雪就出发了。 虎子是一条纯种的细狗,黝黑程亮的毛皮,从毛管里都透着亮。身形狭长而纤细,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眼睛透着精明,特别的善解人意。 细狗是猎人打猎不可缺少的伙伴,由于行动迅速,动作敏捷,往往瞬间悄无声息的就会把猎物扑到在地,是抓野鸡和野兔最好的帮手。 虎子是良子从小抱养的,算起来今年已经有四岁多了。几年里陪伴良子在野外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斗,是良子最好的伙伴和帮手。 天上飘着雪花,空气清新又不算太冷。好久没出来的虎子东游西逛显得特别的兴奋,很快一人一狗就来到了大山的深处。 大雪覆盖了整座大山,良子一边走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地上有没有动物活动过的痕迹。细狗虎子此时也放慢了脚步,跟随着主人慢慢的抽动着它那灵敏的嗅觉,寻找着猎物留下的蛛丝马迹。 突然,虎子不是好声的狂吠了起来,一边不是好声的狂吠一边似乎是害怕着什么,用嘴巴拽住良子的裤脚往后拽。 那意图很明显,就是让良子快跑。良子大吃一惊!虎子现在的表现是从来没有过的,难道是有什么大型的动物出现了? 良子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兴奋的伸腿甩开虎子的拉扯,手里端着猎枪找了一块突出的岩石,警惕的向前观望着。 以往每当发现猎物踪迹的时候,虎子都会和良子一起悄悄的躲起来。可是今天这虎子可真是不对劲了,二次上前张嘴咬住良子的裤脚,嘴里发出呜呜似是哭泣的声音,死活的拽着良子走。 良子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你个蠢货,以往我们都打点野鸡野兔的小东西,看把你能的。怎么着?如今碰见大家伙看你那怂样?” 可是无论良子怎样的叫骂,虎子似乎是铁了心的要把良子从这里拖走… 正在一人一狗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响彻山谷的咆哮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在这空旷的山谷里穿透力特别的强,眼看着树杈上,岩石上挤压的雪都被纷纷震落了下来。 “什么东西?”久经猎场的良子竟然没听出来这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叫声… 虎子似乎更害怕了,拼命的把良子拖到在雪地上拽着一点一点的跑。此时良子似乎也清醒了过来,看着虎子的样子,再听听那不绝于耳的尖利叫声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于是爬将了起来撒腿随着虎子往回跑。 然而一切似乎是太迟了,一个像雪一样白的巨大身影眨眼间就来到了良子的身边。良子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来的是一个浑身长满长长的白色绒毛的怪物,高大的身躯上长着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双猩红色的眼镜透着骇人的寒光。 眉骨凸出,露天的鼻孔下一张红红的大嘴唇子,正呲牙瞪目的伸出两只粗壮的臂膀,拦住了良子的去路。 “这是什么东西?”良子头皮一阵发麻,瞬间凉气从脚底冒到头顶芯。细狗虎子一见,纵深跳到了良子面前,紧张的对着突然出现的怪物狂吠不止。 怪物张开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嗷嗷叫着就直奔虎子扑了过来。良子想跑,良子明白今天碰到鬼怪了,自己和虎子绝对不是这个白色怪物的对手。 只要自己能跑得掉,那么虎子自己逃命还是很容易的。可是两腿发抖,愣是一步也迈不动。无奈良子举起了手中的猎枪,对着扑过来的怪物就是一枪。 抢响了,眼看着都打在了怪物的身上,良子心中不禁一阵暗喜。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良子的心彻底的凉了下来。 似乎良子的枪对怪物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怪物只是身子一抖,伸手抓住虎子的脖子转手向旁边扔了出去。 虎子哀嚎一声躺在了地上,良子心疼的大喊一声“虎子!”转身就奔着虎子扑去,他想看看虎子伤的怎么样。 还没等良子跑到虎子身边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浓重的腥气直冲脑门,良子晕死了过去。 等良子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用手摸摸似乎身处在一个很大的空间。空间里异常的湿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臭的味道。 试着掐了一把大腿感觉好疼,良子知道自己还活着。慢慢的试探着站起身形,摸索着向前慢慢走了几步。 走出不远,良子摸到了石壁,感应到还有丝丝的冷风从身边吹过。良子明白自己应该是身处在一个洞穴里面了。 正在良子惶惶的在慢慢的摸黑向前行走的时候,那个抓住他的长着一身白毛的怪物,腾腾腾的举着火把快步的跑到良子的面前。 一把抓起惊恐的良子往肩上一扛,转身又腾腾腾的跑了出去。良子颠簸在怪物身上借着怪物手里的火把这才看清楚,原来这是一条狭长的山洞。 山洞石壁工整,不透一丝的光线,看样子应该是处于地下的人工打磨出来的山洞。良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看样子今天会死的很惨,应该是骨头都不会剩下几根了! 正在良子胡思乱想害怕的要命的时候,怪物停下了脚步,把良子轻轻的放到了地上。良子很是诧异,睁开眼睛一看“妈呀!”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只见眼前大大小小的摆放了上百口大红的棺椁,所有的棺椁都没有盖,都雾气腾腾的向外冒着白色的冷气。 石壁上插着好多根熊熊燃烧的火把,把个山洞照得灯火通明。良子哪里见过这阵势,脸色煞白的向后慢慢的挪动着屁股,想着离那些冒着白雾的棺椁远一点。 谁知良子的屁股还没挪动几下呢,那白色的怪物像拎小鸡一样把良子拎起来,带着良子来到了一具棺椁前。 手指着棺椁里面“啊啊啊!”的似乎是想和良子说点什么?良子浑身由于惧怕已经抖成了一团,被怪物拎着向里面看了一下。 里面躺着一个和白毛怪物一样一样的怪物,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似乎在遭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脸上的肌肉也痛苦的抽搐着。 良子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拎着自己的白毛怪,心里想着不会这些棺椁里面都是这样的怪物吧?完了,自己给这么多的怪物分着吃,这回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了… 白毛怪摇摇头,又拎着良子来到了另一具的棺椁前,指着棺椁里面示意良子看。良子向里面一看,和刚看到的那个棺椁一样,里面躺着一样的面部表情抽搐的白毛怪物。 这时,那个拎着良子的白毛怪指着棺椁里的怪物的胸口让良子看。良子仔细的一看,明白了。 原来这些怪物是生了病了,所以才会表情痛苦的躺在了这里。良子的心似乎稍稍的安稳了一些,看来着白毛怪物抓自己是为了给这些个同类看病来了,一时半会还不会把自己吃掉。 良子心安稳了一些,腿似乎也有些力气了,小心的从白毛怪的手里接过来火把,仔细的看了看棺椁里白毛怪的胸口。 看了良久,良子看出来了,感情是这些个怪物是得了一种叫铜钱疮的皮肤病。这种病是一种很罕见的病症,一圈一圈的扩散长在胸口的地方,当长到一定大的时候,不管你是人是妖都逃不过一死。 良子转回头对着用期待眼神看着自己的白毛怪物点了点头,意思自己可以治愈这种病症。白毛怪物一见,立刻“啊啊啊!”的大叫着一把抱起来良子高兴的在原地直转圈。 良子一见立刻的伸手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棺椁里的怪物,意思是自己把这些个怪物的病治好了,是不是就能放自己回家? 白毛怪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明白了良子的意图,忙不迭的裂开大嘴乐了,使劲的点了点头。良子长出了一口气,暗自的庆幸多亏自己早些年得过这种病,所以知道这种病症的治疗方法。 看来今天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良子心中不禁一阵暗喜,伸出手来冲着白毛怪比划着有没有废旧的古代铜钱? 可是无论良子怎样的比划,白毛怪就是不明白良子想要什么?良子这个着急,没办法闭着眼睛躺在了地上,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嘴里。 白毛怪明白了,这是要死人嘴里喊着的压口钱啊!白毛怪冲着良子摆摆手,示意良子在这里等着,自己转身腾腾腾的消失在洞穴深处。 良子一动也不敢动,耐着性子蹲在一旁等着白毛怪回来。约摸有一盏茶的功夫,腾腾腾的白毛怪转了回来,蒲扇大手里抓着一大把泛着绿锈的老铜钱。 良子从自己的绑腿里抽出一把匕首,把所有铜钱上的绿色的锈刮了下来,用衣服包好拿到了棺椁前。 把那些刮下来的铜钱绿锈,均匀的涂抹在那些个躺在棺椁里的白毛怪的胸口上,直到涂抹完了最后一个,良子直起了腰拍拍手,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抓住良子的白毛怪一直紧张的看着良子干活,虽然良子的活干完了,可是看白毛怪的意思,并没有立刻放良子走的意思。 良子知道着急也没有用,于是默不作声的退到了一旁歇息一下。白毛怪似乎很是聪明,他伸手扔给了良子一个布袋,就忙着去按个的看他那些个同类去了。 良子一看白毛怪扔过来的布袋“这不是我的干粮口袋吗?”肚子正饿的咕咕叫,于是打开口袋自顾自的吃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那些个棺椁里的白毛怪,一个接一个的咧着大嘴从棺椁里跑了出来,欢呼跳跃着,嗷嗷直叫。 他们把呆立在一边,心中惶惶不安的良子抬了起来扔到空中再接住,如此的往复,良子知道自己安全了,他们这是在用他们的方式来表达对自己的感谢! 瞬间,良子觉得这些个高大丑陋的白毛怪物也十分的可爱,心中的恐惧也全部的烟消云散了。 当良子再次的见到地面上的皑皑白雪,和白雪相映的刺眼的阳光的时候,一声熟悉的狂吠传入到了耳旁。 虎子从远处跳跃而至,站起身形趴在良子的肩上呜呜不止。良子懂得虎子的意思,感慨的用手轻轻的拍着虎子的小脑袋落泪不止。 这次的经历,良子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因为良子觉得白毛怪是一个善良的群体,人们不应该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良子再也不用去打猎了,因为每到冬季,半夜里经常会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门口堆着好多的猎物,有山鸡,野兔,野猪,有时候甚至还有毛色很好的野狐狸… ...
夜已深,一处破旧的民工楼中还散发着一缕微弱的灯光。 风在吹,凄寒无比,窗户上糊的塑料纸簌簌作响,一个民工从床上爬下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走到厕所里舒舒服服的撒了泡尿。 “刘蒙,还不睡觉?” 刘蒙垂着头,没有说话,赵庆龙走到破烂的桌子前。 “干嘛……”刘蒙嘴里发出幽幽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眼中流着鲜血,很红,弥漫了半张脸。 “啊……” 第二天有醒来的民工发现了死去的赵庆龙,马上报了警,出了命案,很快便有警察封锁了这座民工楼。 “警长,我们在厕所了发现大量血液。” “带我过去看看。”张警长很快便跟着手下赶到了厕所,一股血腥味夹杂着粪便的臭味扑面而来。 “这么血……”尿池里有一大片血迹,血尿混合着,早已分不清楚,但凭着多年的断案经验,根据血水的浓度看来,之前肯定有一升左右的血液。 “这肯定是一起发生在厕所里的谋杀案……然后再将尸体移到桌子旁边,营造一种猝死的假像,先将尸体带回警局。” 刘蒙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祁州市公安局出动了大量的警力搜寻犯罪嫌疑人刘蒙。 “发现了什么?”张警长来到停尸房,询问年老的验尸官。 验尸官放下手中的解剖刀,抬起头来,那是一双幽深的瘆人的眸子,就连张警官也是浑身感到一股冷气。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死者肚子是空的,内脏,肠子全都没了,但是全身没有一处伤口,甚至连一点点伤痕都没有。” 张警长眉头一皱,这种事怎么可能…… “您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老验尸官掀开盖尸体用的白布…… 老验尸官让他看的是死者的生殖器,尿道口处还残留着一丝血渍。 “我猜测有可能是死者的内脏,肠子都化成了鲜血,然后被尿了出去。” “我怎么感觉在听鬼故事呢!” “警长,又出事了……” 小李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带我去看看…”张警长马上跟着小李来到了民工楼。 一名死者躺在地上,四处都是崩撒的鲜血和脑浆,极为恶心。 “警长,死者是从楼上跳下来的。” 整个民工楼自从发生赵庆龙死亡命案之后搬得几乎要一干二净了,只有三个人正在找安身之处,还没有搬离,如今又死了一个人,死者名叫袁明,其他那两个人面色焦黄,瘫坐在地,张警长过来问话,两人也是口齿不清,说话不连续,张警长也没有得到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过了几天,警员从一处石桥低下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刘蒙,刘蒙双眼呆滞,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口中含糊的喊着:“鬼啊,有鬼,有鬼,不要杀我。”两个警员把刘蒙架进了警车,带回来警局。 经法医鉴定,刘蒙精神失常,随后刘蒙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中。 这件凶杀案一直没能破解,渐渐的被人们遗忘,成了一件悬案,时间一晃,便是三年。 ....... “小飞,不准去那座破楼里玩,里面闹鬼。” “妈,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 “总之不能去,听见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小飞跟着几个小伙伴跑了出去,边跑便回应着。 孩子都有一种叛逆的天性,越是不让做的事越想去做,越是不让去的地方就越想去。 小飞那和几个小伙伴跑到了离家不远的民工楼里捉迷藏。 民工楼里很暗,很阴森,常年无人居住,成了鸟兽的栖息所,几个孩子刚刚进入,便惊动了几只乌鸦,乌鸦扑棱翅膀的声音使得气氛更加诡异。 “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找。”孟浩输了,只能寻找另外几人。于飞和其他几个小伙伴各自找地方藏了起来。 民工楼里光线不好,十分晦暗,孟浩看见破桌子下面有一个人影,而那张桌子正是当年刘蒙用过的桌子。孟浩把手搭在那个人的肩膀上。 “找到你了,出来吧。”那个人影慢慢转过身来,那是一张女人的脸,散发披在脸上,眼中滴着鲜血,幽幽的说道:“找我吗?” “啊,鬼啊。”孟浩转身就跑,其他几个小朋友听见叫声,都走了出来。 “有鬼,有鬼.......” “哪有鬼?”王文扫视了一下周围,什么也没发现。 “就在桌子下面。” “没有啊,刚才就在桌子下面。”孟浩扭过头去,桌子下只有一个花瓶,并没有女鬼。 “反正刚才在那,于飞呢?”孟浩发现于飞不见了。 “哦,去厕所了。” 于飞解开裤子,正准备撒尿,忽然听见咕咚咕咚的水流声,尿池的排尿管道中有液体冒上来,于飞才花了两块钱从零售店里买了个小手电,打开手电一照,涌上来的是殷红的鲜血。 于飞吓得提着裤子就跑了出去,跟其他几个小伙伴一讲,几个人都不敢在民工楼里玩了。秋天天黑得又早,等于飞他们到家已经天黑了。 于飞家在十三楼,又赶上停电,于飞的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乱跳,一想到那血水和孟浩提到的女鬼就心惊胆颤,不敢上楼,只好给妈妈打电话,然后和妈妈一块上楼。 上到了五楼,于飞的通话手表响了,于飞接通了电话。 “小飞,我下来了,你在哪呢。”于飞的手在颤抖,打电话的是他妈妈,那领他上楼的是谁,于飞不敢扭头看他旁边的“妈妈”。 他“妈妈”蹲下身来,头发披在脸上,面孔很白,双眼在滴血,幽幽的说道:“小朋友,不要怕,不疼的。”然后一口咬在于飞的脖子上。 ...... “小飞你可算醒了,你怎么会昏倒在楼下,吓死妈妈了。”我明明是在五楼,被女鬼咬了,怎么会昏倒在楼下。 “妈,我昨天给你打的电话,你收到了吗?” “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于妈满脸疑惑,查了查来电记录,昨天傍晚于飞并没有打来电话啊,于飞越想越怕,把所有事情告诉了妈妈,于妈素来迷信,赶快请来了个道士。 精神病医院中一个角落里一个蓬头的精神病人正在烧着黄纸,这一天没有风,黄纸的灰烬却纷飞。 这风正是阴气所化,仿佛有一双大手钳住了刘蒙的脖颈,生生将刘蒙脱离地面,刘蒙脑门青筋暴起,呼吸急促,口中模糊不清的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僵持了一会,刘蒙又慢慢被放下。 …… 道长看了看于飞的面相,于飞的额头泛着青色的光芒,正是冤鬼缠身。 “正是阴鬼缠身。” “很多人死时,残留一丝死前的执念,魂魄滞留人间,化作阴鬼,此鬼没有伤害令郎,可见还有一丝恻隐之心。” “那道长应该怎么办……”于母面色焦急。 “当年下茅山之时,师傅曾告诫我不可滥用道法,我需要带于飞一探阴鬼之穴,方可解决此事。” 姜文长带着道器进入民工楼中,一股阴气扑面而来,冷嗖嗖的。 “小飞,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到周围看看。” “小朋友你又回来了。”一名白衣女子 手轻轻放在于飞头上。 “啊……”于飞一抬头,那是一张恐怖的脸,七窍流血。 听见于飞的叫声,姜文长迅速赶了回来,白衣女子转身离开。 “孽障,休走。”姜文长双手结印 ,口中默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道印打在女鬼身上,女鬼摊到在地。 女鬼双手伸长,打向姜文长,姜文长祭出玄玉八卦,金光闪闪,锁住女鬼。 “道长饶命。” “有什么冤屈你且说来。” “那是五年前的的一个夏天,我开车在路上走……” “大姐,捎我们一程吧。”三个衣着破烂的农民工站在路边,使劲挥着手,那三个农民工正是刘蒙,袁明,赵庆龙。 文欣觉得这几个人很可怜,就载了他们一程,几人见文欣衣着华丽,浑身都是名牌,而且姿色不错,起了歹心。 “大姐,能送我们到城外吗?” “嗯,好吧。”文欣开车送他们到了城外,城外有许多玉米地。 文欣开了一段路,前面是一个岔路口,赵文龙开口:“大姐,我们就停在这把,前面路不好走,再走一段就到我们村了。” “嗯嗯。”文欣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就答应了他们。 忽然,一块毛巾从后伸来,捂住了文欣的嘴,赵庆龙和袁明把文欣拖进了玉米地中…… 过了一会,两人才从玉米地里出来。 “你们把她怎么了……” “太不禁玩了,死了……” “死了……你们杀人了。” “小声点,这件事你不能说出去,否则……”一向老实巴交的刘蒙也不敢说什么,后来车子被卖了,刘蒙也分到了两万,也就各奔东西了,一年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平息了……可是后来赵文龙和袁明又找到了刘蒙,卖,车的前已经被挥霍一空了,两人只好让刘蒙找个工作,接下来便发生赵文龙和袁明的那件凶杀案,女鬼找上门来了索债了,刘蒙也难逃幸免,但是刘蒙没有杀害她,她也放过了刘蒙,但是刘蒙却吓疯了。 姜文长了解了前因后果,带着女鬼来到了精神病医院,见了刘蒙,刘蒙已经全疯了,蓬头垢面…… 想要超度女鬼,必须找到女鬼尸身。 五年过去了,尸体早已腐朽,不见了踪迹,姜文长寻觅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正值旱季,灌溉用的河道已经枯竭了,一块白色的玉片闪着光辉,一个小孩感觉到很漂亮,下去挖,竟然是一块胯骨,有的村民迅速报了警,更巧是当年接受凶杀案的张警长接受了这件案件,赶到了现场,姜文长也听到了消息,赶到了现场,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不信鬼神之说的张警长唏嘘不已。 三月三,姜文长架设道台超度了文欣,文欣入了轮回,刘蒙也奇迹般的好了,在文欣的要求下,姜文长并没有把刘蒙分得赃款的之事告诉张警长,法律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 每年,都有一个人在文欣的墓前祭拜,偿还欠下的孽债。 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因果循环,终有一报。 ...
第一章、宫杀 那是一段不愿意被日本皇室提起的历史,即使过了再多年,也是他们的耻辱… 那是在2017年的10月,秋天。 秋风萧瑟,吹动着大地的黄叶。整个日本陷入了一片荒凉之中,日本的皇宫亦是如此。 那一日的夜间,天气有点微凉。老佣人前去查房,主要是为了看看鹤宫琴子内亲王,也就是日本天皇最小的女儿人称琴子的公主睡了没有。 刚到公主的房门前,就看到房间里面灯火通明,老佣人好奇,公主这个时候为何还没有入睡? 靠近一看,一个人影正漂浮在半空之中,透过灯光折射到老佣人的眼里。 老佣人大惊,难道是… 一推开门,只见一具尸体赫然呈现在了她的眼前。那是一具被剥了皮,又被人开膛破肚的女性尸体! 而那具尸体,正是琴子公主! “啊…”老佣人凄惨的叫声划破了黑夜,众人随着声音赶来。一见到此情此景,皇后当时就晕了过去。 而天皇更是暴怒。一时之间,皇宫内外人人自危。 第二天负责破案的警察赶到了,他叫做东野明智,是日本数一数二的破案好手,在国际上也有着较高的享誉。 有人说他是真实版的明智小五郎,也有人说他是真实版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见到那具诡异恐怖的尸体,他急忙蹲下去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的傍晚,那个时候你们都在干嘛?” 众人面面相觑,半响之后众人才一一回答了东野明智的提问。而众人的口供也都没有什么问题,无论人证,还是物证都可以证明大家的清白。 就在东野思考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了:“你还没有问我在干什么?” 说这话的人正是天皇,他的目光庄严到有如一尊佛像。众人诧异,高高在上的天皇怎么会是凶手呢? 但是他仍旧坚定的回答了东野的问题:“我每天那个时候都会在书房里面看书,所以……没有人证。” 东野皱了皱眉头,天皇没有理由杀害琴子公主,因为那是他的亲生女儿。 “不…天皇陛下,我…可以给您作证,你昨天一直都在书房里面。”说这话的正是昨天那个被吓到的老佣人,“天皇陛下看书都是要开灯的,而我昨天时常要路过天皇陛下的寝宫,所以我一直可以看到一个人影,那就是天皇陛下。” 也就是说,凶手不是皇宫里面的人! “那我想请问一下,公主是否和外面什么人有过什么来往吗?或者说外面是否有什么人会进来皇宫?” 天皇想了想说:“琴子似乎有一个要谈婚论嫁的男朋友,我们也见过那孩子几次,他为人也很老实,父母都是公务员。” “那当天他有没有前来?” “这…”众人都想不起来了。 东野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厨子的人回答道:“当天是大公主的…祭日…所以…” “恩恩。”天皇咳嗽了两声,像是不愿意下人提及那件事情一样。 东野感到这里很是蹊跷,但是他也知道,无论哪个国家,只有是豪门,只要是皇宫,就会有着各种秘闻,那些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第二章、大公主 虽然那些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但是现在不同于以往了,窥探皇室秘闻,不再是死罪。 但虽然不是死罪,却也会导致自己丢了饭碗,所以众人都三缄其口。 不过这个世界上面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还是被东野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那是负责照顾琴子的佣人说的:“琴子公主对我们都很好,所以…我还是不能当作没什么事情发生。”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琴子公主会在大公主的祭日去世?而且为什么天皇不愿意让众人提起那件事情?”东野觉得大公主的死和琴子公主的死一定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位佣人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那是皇室的一件丑闻,所以天皇不允许我们提及。” 接着佣人便讲起了三年前的事情来,那时候的琴子公主还很小,而大公主却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 要想做天皇的女婿,那家世和才貌都一定要是拔尖的。可任性的公主却偏偏喜欢上了自己的学长——一家小公司的职员。 虽说日本皇室的规矩是公主出嫁便不再保有公主的头衔了,但是对于任何一个贵族来说,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如此普通的男人都是耻辱。 何况公主从小娇生惯养,自然更是不能如此。 父母疼爱子女,一定会为自己的子女打算一辈子。而子女终究只是年轻人,又怎么可能看得到未来呢? 对于公主而言,荣华富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爱那个男人。 但是这种事情任何一个老人都是不能接受的,何况她的父亲是日本的天皇,是一国之君。 天皇无论如何都要拆散他们,可是叛逆的公主却如何都不能顺从。而天皇到了最后,更是已死相威胁。 天皇说如果她嫁人,他就死在她的面前。 最后,公主让步了。 从此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被拆散了。 而就在三天后,英国公爵带着自己的儿子前来拜访日本天皇。天皇对于公爵的儿子十分的满意,而这段婚姻在世人看来也是绝配。 两人相识不过一个星期,便在彼此父母的意愿下结婚了。 而结婚之后,大公主也嫁去了英国,却在不足一月之后,就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回到了日本。据说是回来探望自己父母的。 天皇自然很高兴,热情的款待了他们,像是接待贵宾一样(日本和我国不一样,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客人了)。 但是天皇没有想到,悲剧就在那一晚上发生了… 那晚,有人听见远处传来了古老的民谣,仿佛是来自地下一般的幽怨。而也有人看见一个女子,穿着红白相间的衣服,在院子里面游荡。 而在第二天,人们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子就是大公主!而那红白的相间,其实就是衣服上面的血! 没人知道那是谁的血,因为公主已然吊死了,而她的肚子,更被人剖开了… 而在公主身边的,是死去的公爵的儿子,他的脸,一片血肉模糊,而他的肚子,也被人剖开了。 但是更加诡异的是,人们在墙上发现了几个用血写成的大字——我要报仇!冤有头,债有主! “从那天以后……就……就发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了。”老佣人仿佛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幕似的。 第三章、失踪的佣人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东野的目光翛然的尖锐了起来,仿佛是一把可以刺穿人心脏的刀子。 老佣人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有人不断地失踪了!” 原来自从那次之后,照顾过大公主的人,就不断地开始失踪了。而当时就有人来传,那是大公主的亡魂在作祟。 直到天皇终于按耐不住了,他通知了警方。 而警察却在一个地方找到了那些失踪的人,那些人就被人埋在了皇宫的后山之中!相传后山的阴气极重,是鬼怪所在之处。 那些死去的佣人都穿着鲜血染红的衣服,她们的肚子,也都被剖开了……而之后警方却定位大公主是自杀,但是却又无法解释她的肚子为什么会被剖开。 而之后天皇更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压制了舆论。 佣人的脸色仍旧是一片的铁青,俨然被吓得不轻。 但东野觉得事情绝非就这么简单的,肯定里面还有着什么样的内情。 “这些事情是不是只有你们皇室的人才知道?” 佣人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又矢口否认道:“大公主的恋人……似乎也知道。” “他知道?” “是的,因为他曾经来吵过,他曾经还说是天皇害死的大公主……” “那他现在在哪里?”东野立马来了精神。 老佣人想了想,说:“他应该还在那家公司。”说着她就把地址给了东野。 那是一家不大但是也算小的公司,却也让东野找了好久。终于,他找到了大公主昔日的恋人。 他叫做横渡窕夫,已经是一个小经理了。 一见到他,东野就开门见山的说起了那件事情,以及琴子公主的死。 横渡的眼中翛然的闪现出了一道光来,那道光中蕴藏着一股浓厚的悲伤:“我不相信明子是自杀的。” 明子正是大公主。 “为何?” “明子是个开朗,乐观的人,怎么会自杀呢?而且……” “而且什么?”东野立马追问道。 横渡咬了咬牙齿:“我们当时已经决定私奔了!而且明子还怀了我的孩子!” 这个消息无异于是晴天霹雳。霎时东野庆幸没有让媒体知道,不然一定会翻了天。 “你确定吗?” “确定,明子不会骗我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明子公主就不可能是自杀的。因为一个母亲,怎么舍得把自己没有出生的孩子带到地狱去了? 同样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凶手之所以剖开明子的肚子,那就是为了掩盖她怀孕的事情! 那琴子公主的肚子……难道她也怀孕了! 第四章、天癸 东野即刻找到了琴子公主的男朋友。一见到警方,他的表情就显得很悲切,想来他已经知道了琴子公主的事情了。 “你们还在怀疑我?”他苦笑了一下:“我是真的爱琴子的,我没有理由杀害她。”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琴子的男友叫做山本和,他此刻仿佛有些震惊了。 东野顿了顿,说道:“琴子怀孕了,对吗?” “哐当”,山本手中的东西掉到了地上:“不……不可能……我们……我们虽然是……” 看他说的结结巴巴的,东野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们一直没有越轨半步?” “嗯。”山本重重的点了点自己的头。 而此刻东野却一直注意着他的眼睛。有报告说,人说谎眼睛是会往左边看的,而此刻他的眼睛看的是右边,所以他应该没有说谎。 难道是东野的推测错了吗? 就在东野纠结的时候,一个女生却哭哭啼啼的前来找他了:“您是东野警官吧。” “你是……” “我叫做陈小遥,是一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也是琴子最好的姐妹。你可一定要为琴子报仇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那个凶手是个恶魔,他……他先是强奸了琴子,之后还杀害了琴子!” “你说什么?琴子被人强奸过?这是怎么回事?”东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停的追问了下去。 “是的,我发现琴子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过天癸了。”所谓天癸,指的就是女性的月经,通知在怀孕的情况下,女性是不会来月经的。 “你怎么知道?” “我和琴子是最好的姐妹,我们住在一起,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琴子的脚开始肿了。” 浮肿也是女性怀孕的表现之一。 “那你知道怎么琴子一定是被人强奸过的呢?”东野仍旧觉得好奇:“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导致的怀孕。” “我是女人所以我知道,怀孕是会让我们开心的。” “也许是因为她还不想要孩子呢?” “不是的……其实……琴子是同性恋!” “你说什么!”东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琴子是同性恋,你怎么知道?” “这是琴子亲口告诉我的,而她的男友,其实也是同性恋!” 如果陈小遥说的是真的的话,那琴子的孩子是谁的呢? “其实我一直有个很大胆的推测!”陈小遥说道:“你知道戴安娜吗?” “戴安娜?英国的王妃?” “没错,就是她!外界传说戴安娜是被英国王室所害,原因是他们不愿意英国国王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这虽然是没有证据的谣传,但是…这却启事了我。” “难道你是说……” “我怀疑是日本皇室下的毒手!” 其实东野也有过怀疑,可是当时的每个人都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一时之间他也没有往那里想过。 “你能否把一些细节都告诉我?” 看着这个女人的表情,东野一时之间像是想起了另外的一个人——陈爱玲!那个中国的警察。 东野还记得那一次,一个叫做陈爱玲的女人,和一个叫做林飞的男人,一同来了日本,破获了当时的玉藻前命案。 也就是那一次,他结识了二位,还成为好朋友。 无论是口气,还是相貌,眼前的这个女人都有几分的酷似陈爱玲。 “陈爱玲……是你……” “是我的姐姐!”陈小遥不等东野问完就说了出来。 ...
陈秀才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是众多少女心中的男神。 可别以为男神都是完美的,陈秀才就不完美,爹娘都只是做点小生意的,而且他也仅仅是一个秀才,不是他不努力考取功名,实则是他考的很多次,都功亏一篑,心塞至极。 一次,他告别父母,云游至京,京城里面庙宇森森,人头攒动,烟花柳巷,衣香鬓影的,看见就让人眼花缭乱。 陈秀才一边感叹自己眼界不阔,一边又欣赏这些美人美事,只是,陈秀才的相貌或许过于出众了,他往人群里面一站,那也是卫阶之姿,兰陵王之辈,一时之间,惹得别人频频侧目,更有甚者的是,不少妇女之辈,都投掷一些手绢,香囊什么的,惹得陈秀才不知所措。 这时,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街道缓缓而过,骄子中一位美丽俏佳人正好窥到了陈秀才之风姿,而陈秀才也刚好被俏佳人吸引,四目相对,一见钟情。 但是碍于少女情面,女子脸蛋一红,羞涩的放下了帘子,把目光阻挡开来,然而,在骄子里面的女子按耐不住心旌荡漾,一会掀开帘子,陈秀才却已不在目光之中,顿时刹感无奈。 路边很多人都知道,华丽轿子的女子身份尊贵,听说是当今丞相的独生女,芳菲姑娘,将来是要嫁给皇亲国戚的。 恰好,这芳菲姑娘的相貌气质,就是陈秀才最心仪的地方,这美人,简直当今世上难得一遇啊,看见豪华骄子缓缓驶走,秀才拱手问身边的人:“小哥,这天仙一般的美人,是谁家姑娘?” 小哥本来不想搭理,可一看陈秀才的风貌,立马说:“曹丞相的独生女,芳菲姑娘,听说被一位王爷看上了,要当王妃的。” 陈秀才长期沉浸于书里面,对一些爱情故事特别期待,从而看轻了权势这个词眼,他忍不住一路尾随骄子,来到丞相府,高大森严的府邸,将陈秀才和佳人隔绝在外。 此时正好黄昏,天空的赤霞把府邸照耀的神圣不可侵犯,陈秀才觉得有一束目光正好投掷在他身上,一抬头,看见府内一座绣花楼上,有一个倩丽的女子,正炙热的看着他,那不是芳菲姑娘又是谁? 二人隔着高墙内院,如相识很久的情人,如痴如醉的望着彼此。 天黑了,绣花楼里面的美人便打着灯笼,不敢高呼,又不舍得陈秀才走,急急忙忙间,女子赶紧钻进屋子,没多久就出门投了一个东西,给墙外的陈秀才,他一看,原来是一颗尚品大珍珠,带着一张纸,写着:我叫芳菲,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公子为何尾随于我到府上? 为了回答美人问题,陈秀才也不顾形象了,大声道:“鄙人陈如风,为仰慕姑娘而来,可否登门造访?” 芳菲又进屋,一会出来投纸:“陈公子,切不可鲁莽登门,家规森严,等我想办法,出门和公子相见。”陈秀才心情十分爽快,得佳人青睐,这简直是人生幸事。 后来好几天,陈秀才都准时去丞相府的后院,为了和佳人彼此慰借一番,一来二去,二人更加亲密,仰慕彼此,甚至发展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为伊消的人憔悴的地步。 从而每次看到芳菲时,她都盛装站立,如九天仙阙的仙子,飘落凡间,她这是女为悦己者容。 一日,芳菲给父亲说,要去庙里上香,祈求平安,于是顺利得出,芳菲以小解为由,把一堆家仆随从摆脱开。 不远又隐秘的荷塘边,荷花深深,陈秀才早就等好佳人,只待芳菲一来,陈秀才的竹筏直接把二人划入河塘深处,第一次亲密相见,陈秀才满心激动的拉住芳菲的说,脉脉的说:“为何我们相见如此之难?” 芳菲一滴热泪滚出,:“家法森严,我不得随意出府。” 陈秀才又说:“我上门提亲可以吗?” 芳菲一阵腿软,颤抖说:“不可,我已经许配给王爷了。” 陈秀才一脸骇然说:“什么王爷?你既然喜欢我,我又喜欢你,我们就应该在一起。” 看着秀才专注样,芳菲一头扎进陈秀才怀里,哭泣道“难得相会,不谈其他,我不愿意委身王爷,我只想和公子厮守一生。”陈秀才心里大恫,紧紧拥住芳菲,二人一起耳鬓厮磨半晌,还许诺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的。 短暂的私会很快告一段落,回到府里面的芳菲紧口不谈陈秀才之事,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 可是,只要丞相专注起来,就没有查不到的事,丞相很快获知了一点端倪,他总能听见有人说,院子外面有一个男子对芳菲有觊觎之心。 丞相起了雷霆大怒,但多年的官场经验,让他觉得要给二人一个严厉的教训,他让人送给陈秀才一分请帖,邀请陈秀才上门一叙。 几天后陈秀才如约而至,躬身就对丞相磕头一番,显示自己的尊重,又显示出自己要得到芳菲的决心。 丞相高高在位上,蔑视着陈秀才说:“我女是仙姿凤仪,你一个凡夫俗子,岂能与她相配,你还是早日回家,我饶你不死,否则,你休怪我不客气。” 看到丞相态度坚硬如铁,陈秀才也起了几分胆略,说:“芳菲不爱什么王爷,那是莫须有的许配,而我和令千金早就海誓山盟过了,还望丞相大度,把令女许配给我。” 看到民间凡夫,竟然对自己厉声厉色,而且开口闭口的还要迎娶芳菲。 丞相怒了,他号令家丁进门,个个手持刀剑,面色如鬼,可到此时的陈秀才却一点不害怕,为了芳菲的幸福,他怎么可以倒退,丞相见吓不走铁骨铮铮的陈秀才,于是一声令下,让人把陈秀才打残废,于是陈秀才遭受棍棒殴打之苦,但是他强忍受着疼痛,直到四肢不能动,血流如注,陈秀才气若游丝的说:“我命休了,但是,就算是死,我也要带走芳菲,她是愿意的,我要给她幸福。”陈秀才被暴打致死了,他始终挺不过用武之人棍棒的力度,死的惨不忍睹。 陈秀才的死,没有任何人告诉芳菲,她在绣花楼处四处观望,一连数十日,也不见陈秀才的任何踪迹,有事么?她的一颗心扑通乱跳,这些时日,总是担惊受怕的,消瘦了不少。 不知怎么的,一滴眼泪就夺眶而出,朦朦胧胧间,又看到天空有一个红艳艳的风筝,似乎是血染一般,升在天际,那风筝飘渺诡异,芳菲又观察了一下,凡事有风筝的时,都是乌云密布的天气,暗沉的天际,衬托着血红的风筝,有时甚至觉得风筝形状怪异的很,就像一个满身血迹的人,盘旋在空中召唤着她。 那么可怖的画面,惊退了府邸所有的人,但是芳菲却丝毫的不害怕,很快,那风筝就日日夜夜盘旋在府邸上空,驱之不散,宛如一个俯视眈眈的恶魔。 府邸开始人心惶惶,越慌乱就越会漏出马脚,陈秀才之事终于被芳菲知道了,难怪真么久不了陈秀才,原来是被父亲打死了,父亲那么狠吗? 芳菲心痛无比,整日不吃不喝,逐渐憔悴,不停的抬眼看看外面的血风筝,那不就是面目全非的陈秀才吗? 丞相看到这一切,请了一个法力高深的道士,要制止消灭盘旋府邸上空的血风筝,道士直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对丞相说:“生之前没有达成心愿,惨死后又不忍离去,还想带走小姐,于是变成血风筝,日日盘旋,不得安生,看我怎么收拾它。” 于是道士摆了制鬼道具,又取出一纸人,弹几滴鲜血,画符上去,没多久,纸人就像活过来一样,飘飘上升,渐渐接近血风筝。 这时,天体色变,乌云涌动,血风筝瞬间硕大无比,一张人皮的样子,滴着血,那阴冷的五官,就是陈秀才生前的样子,纸人慢慢接近血风筝,二者斗的难分难舍。 道士不停的画符,燃符,助力纸人,血风筝的森森鬼力逐渐虚弱,眼看就要斗败了,这时一个女子迅速向雪风筝飞过去,那不是芳菲吗?道士大叫:“不好,小姐自杀了,那是小姐的鬼魂。”道士赶紧收手,刹那间,女子幽魂和血风筝紧紧相融,难分难舍,直到不见任何踪迹,看来二人做鬼都要在一起了。 血风筝真的带走了芳菲,而芳菲也走的心甘情愿,一副完整的尸体躺在绣花楼里,一缕香魂已经随陈秀才飘摇而去。 曹丞相一家整日闷闷不乐,很快曹丞相被当成了逼死女儿的笑话,震惊朝野,从此一蹶不振。 ...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买旧衣服的经历呢,就是那种看着半新不旧,价格也非常便宜的衣服,看完这个故事你再买的时候就要小心点了。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我们村的人,我和他关系不算太熟,但这个故事我们村几乎每个人都听说过。 在这里我就称他为阿广,阿广以前就非常喜欢买旧衣服,一方面可能他当时也没什么钱买新的,而且旧衣服其实质量什么的也不比新的差,所以他当时所有衣物都是旧衣摊上淘来的。 这天他又在旧衣摊上淘了件衬衫,看到这衬衫的时候他就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这件衬衫太新了,白得像纸一样的颜色,而且阿广穿在身上非常的合身,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穿上去感觉人都帅了许多。 甚至到了晚上阿广都舍不得将这衬衫脱掉,就这么穿着睡了,这晚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个男人不停的让阿广还他衣服。 到了第二天阿广感觉精神有些不好,他记得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但却不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了,当时他也没太在意,认为只是一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继续穿着白衬衫上班了。 在这以后的三四天里,阿广每天晚上都梦到那个男人向他要衣服,而且那个男人一次还比一次凶,阿广的精神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这时恶梦的内容阿广到是有些清楚了,但他还是有些不在意,最主要的原因是这衬衫实在太漂亮了,阿广也舍不得将他处理。 可是现在白衬衫脏了,阿广终于舍得将他脱下,正准备洗的时候,他发现衬衫衣领处有三点血,可能买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当时太粗心了没发现。 阿广一边暗骂自己大意的同时,将衬衫放在水里准备下定决心将这三点血洗掉,可是这三点血根本就洗不掉,反而血越洗越多,像是整个衬衫都在流血,直到一盆水全都变成了鲜血。 这时血盆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脸,恐怖的脸大声向阿广喊道:“还我衣服!”紧接着从血盆中伸出一直鬼手,阿广被吓得连忙后退。 后来就没发生什么了,阿广鼓起勇气将衣服拿起,这时白衬衫已经变成血衬衫了,阿广将衣服晒干,晚上点了三柱香,还摆了些供平,他将衣服用火烧了。 “小人不懂事,你大人大谅放过我吧,衣服我已经换你了,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阿广一边跪下,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 每次阿广向别人说这事时,他最后都会忍不住的发抖,他说如果最后他不将衣服烧了,可能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
[是非] “请问公诉方证人张秀,你认识被告人吗?”郑道荣问坐在对面的女孩。 那女孩穿着一身病号服,半个身子陷在惨白的被褥里,消瘦,脸颊上没有多少肉,深陷下去。 “我认识,你是郑道荣。” 张秀脊背僵直,嗫嚅不清的语调暴露出不确然,她一心想着撒谎。 “表情摆得自然一点。你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年轻貌美,孑然一身。虽然罹患绝症,然而意志坚强。” “当你看着我,你的眼睛里表现出恨意,恨不得杀了我!”郑道荣循循善诱道,而张秀则拿出十分凶狠的目光,瞪视他。 “不只是仇恨,还有悲愤和沉痛,因为你刚从一场葬礼中走出来。”对面的中年人很不满意,他手里攥着两张写满字的A4纸。 “保持这种心情,很好,那么下一个问题。”郑道荣将目光移到手中的打印纸上,“本月十五号,你在哪里?” “医院,住院部第六层。”张秀立刻回答。 A4纸上的问题一行行接续下去…… “控方认为被害人张敏系为他杀,对此你的作证内容是?” “我听到郑道荣与我姐姐之间发生激烈争吵,他把人推开了,他把刀子插进我姐姐心口!”张秀悲愤地控诉。 “被害人是当场死亡吗?” “是,但是他把尸体挪走了,我很害怕——”她的证言却在这里被打断了,郑道荣严肃地说,“注意你说话的方式,你要把所有细节表述清楚,并且一定要用肯定语气。你要取信于控辩双方,争取旁听者的同情。” “他把姐姐拖到移动病床上,伪装成病人,推进电梯。我姐姐那时还没有死,郑道荣他、他又往她身上戳了好几下!”张秀按着心口,像在忍受极大的悲痛,“她被杀死了!” 郑道荣笑了:“就是这样,我把她杀了,你很惊恐,又十分害怕,不敢出来阻止我。” 张秀点头,郑道荣又问:“如果他们问你其他问题,你却没有把握回答地不露破绽,你该怎么做?” “保持沉默,把问题推给我方的其他辩护人。”女孩迟疑一下,狐疑道,“您……为什么帮我?” “其实,一想到张敏死了,我就很高兴。”张秀年轻的脸上笑着,年轻率真,接着说道,“我不后悔。所以郑先生您没有必要这样做,您知道我的病,我也活不久。” “我替你顶罪,却不是为你。”郑道荣说,“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把乐康他牵扯进来——”中年人极其愤怒,他剧烈喘息,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A4纸撕成碎片,又发泄般地将它们从六层楼高的飘窗上扔出去。 郑道荣离开了,他脚步有些不稳。 病床上的女孩往窗外看去,深夜的白炽灯下,白色纸屑自高空而下,如六月飞雪。 [昼夜] 夏季,日照北回归线,昼极长,夜极短。 空气湿热仿佛凝胶,肺部像是被培养皿里的琼脂塞住了,让人上不来气。 “砰”的一声,防盗门自动闭锁。 我双手抄进衣兜,摸到副一次性手套,没有烟。 需要反锁门吗? 我决定再回去看一眼。 锁扣转动,防盗门被打开,迈进去一步,房间不大。张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比睡着的人更安静。 “张敏?张敏!” 她一动不动,黏稠的血液在浅色布艺沙发上洇开,我失望了。 “正好明天你轮休,不用请假。”我对着毫无生气的张敏说道。 深呼吸几下,把这个看似纤细的女人从楼下搬运上来,异常费力。她像醉鬼一样扒着我,四肢僵硬不会打弯。 “砰”防盗门关上,应该反锁,钥匙呢?被我留在门内的电视柜上了。 我急忙翻找另一边口袋,幸好,车钥匙还在。 下楼后,我驱车到不远处的汽车维护中心,手肘撑着车窗边沿,上臂肌肉因为搬运过重物而产生酸痛的刺麻感。 穿红马甲的夜班服务生敲响窗玻璃:“先生,需要清洗车子内部吗?” 我反射地点头,肘部在驾驶座微微移动,擦到控制键,车子在死寂的清理间发出刺鸣声,使我松懈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您需要清洗车子内部吗?” “哦,不,不需要。”我转头看车子后座,刚才张敏还坐在这里。 我恍然间想到一件至为关键的事。离开张敏家的时候,我没有将室内空调打开。 这意味着她的身体,将会像所有失去生命的肉类一样,在炎热的天气里迅速腐化变质,并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生死] 我并不像个杀人犯,我是一名医生。 十二个小时前,张敏还活生生地在我身旁站着。 我手里擎着一把骨锯,通电后,齿轮转动,血肉横飞,这让我有些兴奋。 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他在全身麻痹的状态下会不会无意识地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的脸被台布覆盖住了。 我打开他的胸腔,在无影灯下仔细端详那颗跳动的心脏。 我得把它切下来,从哪个角度下刀比较好?这是个值得慎重考虑的问题,一刀豁下去是死是活?三分由人七分靠命,我从不打包票。 他身体中的三分之二血量,被输液管与液泵导出体外,与另一条血管驳接,重新流淌入人体。我一手抓出往外渗血的心脏,甩到清理盘里,这东西已经完全没有用了。 我将另一颗完好的心脏与他的身体对接缝合,止血钳松开,血垒移除,仪器上的直线波段开始抖动。 “到底不是原装货,看起来怪怪的。”我想——配型的时候也并没有将器官形状跟大小做比对,于是破坏了整体协调感。我对此颇为遗憾。 “电击!”我对张敏道,她是我这台手术的助手。 “94!80!72!……56!”张敏为病人的心脏读数,“心脏跳动频次降低!” 不得已我只好将右手伸进未缝合的胸腔,在一堆鲜红的生鲜肉类间,摸索着,握住那颗由强韧肌肉纤维构成的器官!挤压心脏,血液流出,回血,心脏跳动趋于平稳。 脏器温度高于肢端,我不太情愿让手指离开温暖的热源。 手术比预期延长一个小时,张敏摘下口罩,深吸一口气,走出去对家属说:“手术成功。” 虽然术前责任书上有签免责条款,但一旦失败,病人家属与院方的压力仍会扑面而来。仿佛你亲自拿着救人的手术刀捅进病人心脏,由救世主变成凶杀案共犯。我是主谋,而反复无常的命运则襄助了我的恶行。 但事无绝对,显然对方听到消息的瞬间,露出异样神情,那是极度失望的表情。 “不是说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不好意思,节哀顺变。”我说。身后的小护士们忍不住笑,但还保有医务人员起码的矜持。“咯咯咯!”我注意到躲在走廊夹角上的小草莓,她笑声突兀,十分放肆。 我是在毕业第一年认识小草莓的。那是我接手第一台心脏矫正手术,我作为导师的助手站在手术台前。 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孩只有十二岁,她的肋骨都长得比别人秀气,骨锯一碰便断了。 “长期营养不良。”导师说,“我不敢保证她在术后可以生还。” 但一次次手术下来,小草莓居然平顺地活到长大,实在出乎我预料。 她已经十八岁了,急需再接受一次心脏移植,以维持她今后正常的生活。我看向小草莓胸口,安放着心脏的位置,十足宠溺地冲她笑。 这台手术,将由我亲自持刀。 “医生哥哥,你去给别人换心脏了吗?”小草莓探头探脑地过来问我。 我冲她笑笑:“怎么又到处乱跑?你马上就要做手术了,多休息对身体有好处。” “人家想你啦!”小草莓呵呵笑道,“医生你不知道,刚才他们还在讨论里面那人死了怎么分遗产,你看他们现在的表情,却像见到了死人一样哭丧着。” 我没去挑这其中的语病,等在手术室外的是病人的三个儿子,进手术室前分别收到四个装着不记名存单的信封,三份建议我最好使手术失败,一份乞求我务必不违背我高尚的医德。 有趣的是,最后一个信封的款项刚好前三个的总值,可真是吝啬,怎么说也该更丰厚些的! 我将四分红包尽数收下,打算做完手术再还回去。不过小草莓问我:“如果手术失败,最后一份红包留给谁?” 这个问题可真把我难住了,小草莓说:“那送给我吧,看在我是个可怜的穷人的份儿上。” “不行,这是犯罪,小草莓。”我把四份红包从小财迷手里抽回来,锁进抽屉,“还有,不准咒我的病人死,起码不能死在我的手术台上。” 小草莓撇嘴:“我看还是死了好,他三个儿子都太奇葩好吧。”说完又大声笑开了。 我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因为太张狂的笑声先把自己笑断了气。 [福祸] “小草莓”是张敏的妹妹,她叫张秀,而“小草莓”只是我对这小姑娘心脏的昵称。 人们认为病变的器官是孱弱单薄的,实则不然,它们在长久与病症抗争的过程中发育得愈加强大有力,只是生长地有些……畸形可怖。 “它几乎是对称的,”手术后的女孩躺在病床上,兴致勃勃地问我她的心脏长得什么模样,我说,“它是一颗草莓,颜色粉嫩,又富有生机。像你一样。” 小草莓“咯咯”地笑,但在看到我身后跟着的张敏的时候,笑声倏忽而止。 “敏姐。”小草莓唤道,声带震动不均匀,发音干涩。 张敏是张秀的姐姐,两个人却不亲近,丝毫不似有着相同血缘。张敏拿起诊疗记录,回头看着我俩时,阴鸷的表情在她高贵冷艳的脸上一瞬而逝。 也许是我过于敏感,小草莓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必须在近期接受心脏移植手术,与其说张敏相信我对手术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倒不如说,她根本不希望小草莓活着。 “医生,你怎么了?”小草莓问。 我蹙眉,道:“没事,你好好休息。”伸手刮一下她的小鼻子,也得好好活着,懂吗?“ 小草莓反常地把我往休息室里一推,趴在我身上咬耳根子,说:”医生,你救救我吧,我姐姐想害死我呐!“ 小草莓状若癫狂语无伦次,与平日娴静无力的女孩判若两人。 ”你救救我,我——“ ”冷静,张秀!别激动!你有心脏病!“我急忙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呼吸,对,慢一点,吸气!“ 对于小草莓的手术,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错,我原本也有些把握。但在她竭力保持平静的叙述中,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一厢情愿的误判。 ”医生,您不知道吧,我只有一个肾脏。“小草莓掀起衣裳,露出侧腹部一道狭长新鲜的刀口,”张敏把它卖掉了。“ 我知道这件事,但我没有立场去阻止。 ”医生。“张秀桀笑,”张敏把我的肾卖给了熟人,你想不想知道,谁买走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心中忐忑,预感我会听到最令我恐惧的答案。 ”是你的父亲。“ 小草莓缺乏血色的手指按在飘窗玻璃上:”当时我差点儿从这里跳出去,我宁肯把我的五脏六腑全部摔碎!但是一听说,‘它’的买主居然是你的父亲,我就答应了。“ ”我……“ 我该说:对不起我不知情,还是,对不起我实在没有想到?我无言,我无法粉饰,更无力辩解。 医生的工作,惯看生死,使人冷漠,直到—— 旦夕祸福,父亲查出肾衰竭的时候,已经进入二期。 保守治疗对于这样的病情并无益处,更换肾脏需要三十万基本费用,前期化疗与术后康复二十万,万幸,这样一笔钱款对于父亲这样半生商海沉浮的中年人来说,无关痛痒。 但是,不是有钱就足以买人性命的,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好事? 我异常焦虑。每年肾脏病人能够寻获合适肾源的几率,不过百分之十左右。不幸的是,我作为直系亲属,肾源配型并没有成功。至于我的母亲,多年前她与父亲离婚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往来。 父亲的病情日渐加重,前几天我去接父亲来医院化疗,他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短短几步路程足足用了近十分钟,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息,却不肯让人搀扶。体内循环不好,皮肤呈现一种灰败的暗沉色,一看上去就是个病人。 上车的时候,父亲将安全带系上了,换在从前没得病那会儿,他是从不信这根带子能救人性命的。 这是个要强了一辈子的人,给他一根稻草,他会当作救命的绳子紧紧抓着。哪怕这根绳子绑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绷紧这根绳子就可能会杀死一个无辜的人。 他仍旧不会放手,父亲是个好人,但我也知道,他别无选择。 只有获得一颗鲜活的肾脏,才可救他远离死亡。 [善恶] 小草莓一手抚着腰侧,以一种乍看下仿佛揣着新生命的怀孕的妇人的姿态。这样的姿态与她的年龄诡异得不相称,在她腰腹的位置,是摘除了脏器后留下的,血淋淋的空腔! ”张敏逼我签器官捐献书,把我的角膜、肝肺、肾脏……全部捐献。“ ”有偿捐献。“ ”她希望我死,我才不想让她如愿!她一直谋划着,想不留痕迹地杀死我,医生,你能不能救救我?“这冷静的语调没有半点起伏,同时她贴着墙壁走到门边,门外有人,虚影晃动间我认出这道背影,张敏!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背着我们偷听。“张秀沉声说道。 那人影痛呼一声,只见张秀将一把铮亮的手术刀戳在张敏心口,人影一晃。我急忙冲上前将张敏的嘴巴捂住,在她惊叫之前! 我并没有来得及阻止,张秀怨毒地一连往张敏身上戳了数刀,手底下的女人死命挣扎,几乎摁不住! ”不行,我力气不够。“手术刀递到我眼前,”刀子给你,帮我杀了她。“张秀心口剧烈浮动,抓着我的手一脸绝望,”求你,帮我杀掉她!杀了她啊,她是魔鬼!“ ”是,她要拿我的器官做人情……去救的是你父亲的命!我呢,你拿什么赔我?给钱就能完事吗?给钱就能买我的命吗……“ 无论张秀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我都听不到了,因为不知何时手术刀已经没入张敏胸口,她不再挣扎,变成尚有余温的尸体。我双手满是鲜血,脑子里全被一个念头填满: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在送张敏回家的十字路口,红灯亮了,我停下车子。车子侧面镜子里,张敏坐在后车座上。她脑袋耷拉着,像是睡了过去。 我在电话里,对父亲说:”张敏死了,我杀的。“ 我也许应该对这件不寻常的事做出解释,但我不想解释:”你怎么能做出那种事!你怎么能去买一个小女孩的器官?你明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这是犯法,你知不知道!“我质问,一拳砸到方向盘中央。 父亲以沉默回应我过激的反应:”我没得选。再说了,没有合适的心脏,那孩子也活不长久。“ ”我不建议你继续接她的手术,成活率低,风险太大,对你将来的事业没有任何好处!“父亲气急道,”她原本就已经放弃治疗,她一早死了就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我震惊于父亲的……恶毒,他始终是商场上一位儒将,衷心慈善,富而不骄。他做出此等事却无半分悔意,这并不是他一时冲动,却像是用心促成的局面,我无语以对,面如死灰。 ”肾源我一直在联系,我们原本还有时间。“ 父亲却说:”这不重要。“ ”张敏呢?你把尸体扔哪里去了?“父亲问。 ”她家里吧,天气热,拖延不了几天。我会去自首,在那之前,我还想跟你告个别。“ ”唉。“父亲叹息一声,”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太冲动,你做了件错事!“ 我心有悔恨,又有些许不甘。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对父亲说,强作镇定的面具却在这时”咔拉“一声碎裂。我流泪,我无比痛苦,”有什么办法呢,父亲,我知道错了。“ 我以为,我能再见父亲最后一面。 这时间,我又接到一个电话,算是了断我一桩心事。是一家医院打来的,通知我找到了符合条件的心脏,但必须在二十个小时内做移植手术。 眼下疲于奔命的我,根本没有时间。 我希望把小草莓转给我的导师,这样手术成功率也更高一些。 我连忙去机场取空运过来的心脏,安置好张敏已是后半夜的事了,我返回医院去找小草莓。 她老实地待在特护病房,今天下午杀死张敏后,这姑娘就给自己关了禁闭。 小草莓在装睡,背对着我。她刚成年,不该在女子监狱里熬过她最好的年华。”一个死人只需要一个凶手就足够。“我想,”何况张敏也不是好人。“ 我起身,小草莓抓住我:”别走!你再陪陪我,我天亮就去自首,我不拖累你。“ ”自首?你知道尸体在哪儿吗?这事你别管,不准胡闹!“ ”人是我捅死的!“张秀纠缠。 ”你没那本事,刀子是我插进去的,刀上有我的指纹,并且只有我的。“我道,”刀子插在尸体心口,没有拔出来,那是唯一的物证。“ ”你故意的?“小草一脸绝望,”你怎么能这样?你们怎么都这样!“ 此时,住院部大楼下面,警灯蜂鸣呼啸,我本以为是120急救车的声音。其实不是,父亲报了案,而警局来人将父亲带走了。 而我此时正准备回家,路上收到一则短信息,来自我的父亲:张敏的事,我处理好了,你什么也别问,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家里没有人,父亲不接我电话,我根本不知道父亲做了什么。 他买走了张秀的一个肾,也许他还可以买到一个杀人凶手为我顶罪?我被自己这个离谱的念头吓到了,这怎么可能?杀人,几乎是要偿命的! 我决定去张敏家看一看,去见她的尸体,也许能让我稍稍冷静下来。 [因果] 张敏家门楣上,贴着小块的广告纸:24小时万能开锁。我让他们把门撬开。 但是,尸体不见了。 布艺沙发上还留有一块暗沉的痕迹,那是张敏身体上渗出的血迹。 早上六点,张敏家里,手机又跟催命似的响起来:”你赶紧回来,院方刚才给下了张病危通知单!“护士急吼道。 ”张秀?她怎么了!不是嘱咐你一定把人看紧吗?今天就要给她做手术,你现在给我搞出事!“我暴躁地吼着。护士尴尬道:”不,是您的父亲,肾衰竭陷入昏迷,刚从警局……送回来,进急救室了!“ 我匆忙赶去医院,张秀等在急救室外面,跟一个年轻的警员坐在一起。 ”谁给我父亲做的换肾手术?出现过排异反应吗?“我抓过从一个进赶进手术室里的医护人员,那人却道:”郑医生,病人没换过肾,适合的肾源正在寻找中。“ 张秀扑过来哭道:”我把我的肾给他,现在就给!“往急诊室冲去。她倒下了,这样的心脏病人,每天晚上都必须坐着入睡,以免在睡梦中休克致死,而情绪的激烈起伏与她而言,根本与自杀无异。 ”进手术室,心脏已经运到了。“我急忙将小草莓抱起来,爬上移动诊疗床给她做心脏起搏。张秀十根手指捉住我领口:”我骗了你,肾脏、是被我姐卖了……但第一个没卖给郑先生的,要卖给他的是……第二个!“ ”郑先生买的是死肾,是我自愿捐给他的、我自愿的。“她脉搏乱了,这个时候,应该给病人注射镇定剂。”我不想活,你别救我,你别再救我了!“ ”病人家属呢?谁是郑乐康?“急诊室里冲出一名医生,表情凝重道,”进来,病人时间不多了!“我从诊疗床上摔下来。 我从不知父亲的病是这样严重。他对我隐瞒了病情,他的病比我预期的,要严重地多。 ”乐康,你来了……“父亲说,他躺在病床上,他想动一动,但浑身插满了管子与医疗器具,”我其实不想,这么早死,“他说,”病得突然,你、还太年轻。总觉得你没长大,我、我不放心你……“心电图赫然拉过一条平稳的直线,护士从外面闯进来:”郑医生,二号手术室的病人——“ ”……怎么了?“ ”手术负责人没赶到,这台手术您接不接?“ 最后,我没有时间问张敏的尸体被父亲带到了哪里,他也没有提及,这也不再是件重要的事。”接!“我抓过手术责任单,签字。 我在整理手术器械的同时,对意识已经不太清楚的张秀说:”这次手术风险很大,我必须将你的心脏换掉,麻醉针打下去,你可能再也醒不来,你害怕吗?“ ”郑先生呢?“ ”已经过世了,确认死亡时间早八点整。“我用冷静克制的声音说道。 手术刀破开肌肉纹理,我剜出小草莓的心脏,有一瞬间,我不想将另一颗心脏放进去。如果她早死些时候,她的肾此时已经换到我父亲的身体里。 前些日子,张秀放弃治疗的时候,是我坚持要救她。为此,我还为她垫资购买了新的心脏。 我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我或许不该救她的,但父亲已经死了。 鲜活的心脏被安置进张秀的胸膛里。 ...
我可以帮你 临近午夜,肖飞晨和陈小双朝教学楼被封锁的顶楼跑去。被铁栏巨锁封起来的楼层过道上布满灰尘,阴风刮过,窗户“咔咔”作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 借着月光,陈小双发现铁门内的灰尘中有许多凌乱的脚印,一直通向黑暗之中。 陈小双一把拉住肖飞晨: “飞晨,你拉着我来这里干什么?看看地上的脚印,这里不太平!” 肖飞晨严肃地说: “我来这里是要让你看一样东西。”随后他摸索到铁栅栏一角,使劲儿一拉,就拉开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洞。他熟练地钻进去,然后对陈小双说, “快进来,这些脚印全部都是我的,没事儿。” 陈小双犹豫了一下,钻了进去。 两个人顺着脚印走到最深处一间空荡荡的教室前,肖飞晨拉着陈小双藏在了窗户下。陈小双朝里面瞄了一眼,见教室中什么都没有。 肖飞晨拉着自己来看什么?就在陈小双摸不着头脑时,突然,教室内传出 “吱呀”一声。 陈小双瞳孔骤然收缩。 “吱呀呀……”教室内的黑板竟然掀开一条缝儿,一只惨白的骷髅手从黑暗中伸出将黑板推开,随后是一颗长发垂地的脑袋,如同午夜凶铃中的贞子。 那个女鬼抬起头,竟然只有半张脸,另一半是疹人的白骨。 就在陈小双吓得双腿发软之时,女鬼居然将手伸进自己的胸膛,将一颗近于腐烂的心脏掏了出来。接着,它竟然用锋利的骨指将心脏划开,蘸着里面流出来的黑色血液,开始在墙上作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教室的四壁被画上一幅幅壁画,壁画仿佛在阐述一场凄惨的爱情故事。 肖飞晨低声说 “第一副画是开始,一名男子落入水中,一名女子蹲在河边营救。第二幅是女子看着已经被救回岸上、昏倒的男子,满脸怜悯。第三幅则是女子跪在男子身旁,另一名女子手握尖刀从后面向她刺来,而身后的众人却无动于衷。第四幅是男子醒来错把偷袭的女子当救命恩人而和身中一刀的女子对峙。第五幅是那名卑鄙的女子在婚礼上和男子给大家敬酒,而女子躲在暗处偷偷看着成婚的二人。” 虽然女鬼只有半张脸,但根据轮廓,陈小双还是认出它就是画中那名受了奇冤的女子。 女鬼看着壁画,发出一阵凄惨的声音,仿佛是在感叹命运的不公。 陈小双看着肖飞晨一脸坚定的样子,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肖飞晨对陈小双说: “这是我前些日子无意间发现的,这个女鬼每天晚上都会画这些壁画。我觉得它太惨了,想帮帮它。所以,我叫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协助我!”陈小双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肖飞晨已经站出来对教室中的女鬼大声说, “我可以帮你!” 生死一线 来不及阻拦肖飞晨,陈小双看到屋内的女鬼怪叫一声,疯狂地朝肖飞晨扑来。 陈小双可不想自己这个热血二百五兄弟就这么死在这里,抄起口袋里的手机就砸了过去,随即拉着肖飞晨就要跑。 可是肖飞晨却没有动,女鬼锋利的骨指瞬间抓上他的咽喉。它惨白的半边脸被散乱的黑发遮挡,整个身子倒挂在空中,只能隐约看到黑发下猩红的双眼。 肖飞晨继续说: “我知道你很冤屈,如果你能把一切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陈小双看着女鬼锋利的骨指已经陷进肖飞晨的脖子里,顿时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女鬼一动,将肖飞晨的脖子给掐断。 女鬼看着肖飞晨,眼睛里流出一滴血泪。接着,女鬼的嘴一张一合,在一旁的陈小双却丝毫听不到它在说什么。而肖飞晨却不停地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女鬼说完,松开肖飞晨回到教室中,钻回黑板,和墙上的壁画一同消失了。 陈小双松了一口气,一句话不敢多说,拉着肖飞晨就朝外面跑。 等跑得足够远后,陈小双对肖飞晨恼怒地说: “飞晨,你小子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就死了?我真想抽你两巴掌!” 肖飞晨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后怕,说: “我也没想到女鬼那么凶残,下次不能这么鲁莽了。” 陈小双又骂了肖飞晨几句,然后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捂在了肖飞晨的脖子上。肖飞晨既然没有什么事,陈小双想起了最重要的一点: “飞晨,那个女鬼跟你说了些什么?” 肖飞晨说: “它告诉了我壁画故事的全部。壁画中的那个男的叫唐叶,现在在西城区居住。女鬼说想再见他一面,将当初的事情说清楚。” 陈小双想了一下,说: “我也觉得女鬼冤屈,不过,它不会是想把那个男的骗到这里给杀掉吧?咱们要是将那个男的带来,岂不是相当于共犯?杀人这种事我可不会干!” 肖飞晨觉得陈小双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还是说: “不管怎么说,我既然答应这个女鬼了,就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们先去找唐叶了解了解情况,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小双想了一下,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折腾了大半夜天也快亮了,两个人一合计,决定直接去找唐叶。 唐叶 到达女鬼所说的地点,陈小双和肖飞晨却傻眼了——他们并不知道唐叶具体长什么模样,之前看到的只是简单的壁画。 就在两个人头疼之时,一个人从小区里走了出来。陈小双立马拉了肖飞晨一下,因为他发现这个男子眉宇间神似壁画上的男子。 肖飞晨眼前一亮,急忙跑过去对男子说: “请问你是唐叶吗?”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点了点头。肖飞晨大喜,急忙拉着男子的手问: “我能问你一下七年前发生的事情吗?”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挣脱肖飞晨的手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肖飞晨急道: “我真的有事才来找你的。” 两个人拉扯了片刻,肖飞晨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我是赵奕雪派来的,它托我带句话给你。” 陈小双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始终盯着这个唐叶。随着肖飞晨将那个女鬼的名字报出,男子顿时身子一震,站在原地不再动弹。陈小双看到他的腿在微微发抖,像是在害怕。 男子颤声说: “你、你们真是赵奕雪派来的?” 肖飞晨点了点头,紧接着说: “现在我能跟你谈谈了吧?” 男子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说 “想谈的话,你们跟我来。” 肖飞晨回头给了陈小双一个得意的眼神,而陈小双却眉头紧锁。陈小双敏锐地感觉到男子身上有一股死气,要不是他的脚下有影子,陈小双真以为他是一个鬼。 两个人随着唐叶走进最西面的一栋楼,唐叶的房子在一楼,打开门,却是无比的阴暗。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住,没有一丝阳光。 唐叶打开屋内的冷光灯,房间很凌乱,四面墙壁都被凌乱地钉上了一米长宽的木板,好像是放东西的货架。木板上却十分干净,什么都没有。 肖飞晨也感觉到这里有些诡异,急忙将女鬼让自己转达的话讲给唐叶听。唐叶低着头,一直没有准确地答复。 陈小双看着唐叶支支吾吾的样子,感觉他好像在拖延时间。 中招 陈小双更加仔细地观察唐叶:唐叶站在一个大柜子旁,一只脚轻微地踢着身后的柜子,而柜子随之微微震颤起来。陈小双的心立马提了起来:这么大的一个柜子,轻轻踢一脚怎么可能会动?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唐叶继续拖延时间,陈小双皱着眉说:“唐叶,你有什么话直说,别耍什么把戏!” 就在这时,陈小双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凉意,紧接着身旁的肖飞晨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本就神经绷紧的陈小双立刻将藏在口袋里的折叠刀掏出来,转身朝身后看去,赫然发现一绺黑色的头发正朝自己缠来。 陈小双浑身汗毛奓起,伸手将头发抓住,踩到了脚下。而一旁的肖飞晨,已经被一绺黑发缠住了脖子。 眼看肖飞晨脸色已经发青,陈小双抄起折叠刀就扑了上去,几刀将缠在肖飞晨脖颈上的黑发割断。一阵尖细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唐叶身后的柜子中,一具腐烂的女尸从中爬了出来。 一股腥臭味顿时在房间内扩散开来。 女尸只有一只眼睛,白花花的蛆虫从另一只空空的眼洞里爬进爬出。女尸趴在柜子上,长发如蛇般铺在地上,而缠绕在肖飞晨脖子上的头发正是它的。 这时,唐叶一脸疯狂地对陈小双和肖飞晨吼道: “你们是赵奕雪派来的,你们都得死!” 陈小双惊魂欲裂,拉着肖飞晨想要夺门而逃。这时,女尸爬上墙,顺着墙上的木板朝他们爬了过来。陈小双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些木板真正的用途是供女尸爬行的。 陈小双心中一阵恶寒。 肖飞晨依旧没有回过神,陈小双边拿着手中的折叠刀和女尸对峙,边打开房门,一脚将肖飞晨踹了出去。随后他举起刀,一刀捅向女尸的眼睛。女鬼发出凄厉的叫声,趁这短暂的间隙,陈小双飞奔而出。 陈小双拉着肖飞晨边跑边回头,女尸畏惧阳光不敢跟过来,而唐叶脸色苍白,脸上充满了杀意…… 变故 路上,陈小双不停地骂肖飞晨愚蠢,两次死里逃生,下次或许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肖飞晨半天没有说话,突然停了下来,吐出一大摊黑水。 陈小双顿时一惊,急忙询问肖飞晨。这时,他看到肖飞晨张开的嘴里,无数漆黑的发丝如同一条条蠕动的细蛇,正往嗓子眼儿里钻。 陈小双想要将发丝扯出来,可是却没有丝毫办法。 眼看肖飞晨越来越虚弱,陈小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现在如果想不出什么主意,肖飞晨一定性命不保。 思考片刻,陈小双背起肖飞晨就朝学校跑去——这些事都是由那个女鬼而起,只能去找女鬼了。 回到学校时,肖飞晨的气息已是越来越微弱。陈小双在路上将所有的事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大的一个疑问出现了:唐叶为什么要杀自己和肖飞晨? 陈小双背着肖飞晨来到那间教室,女鬼正站在血淋淋的壁图前。 画还是那些画,陈小双却没有再看这份凄惨的爱情故事的心情,直接对女鬼说: “肖飞晨被唐叶藏的女尸给害了,你快想想办法救他!” 女鬼看向陈小双,随后慢慢靠近。在看到肖飞晨嘴里的发丝后,它靠近陈小双的耳边,声音嘶哑地说: “想救他,除掉那个女尸,方法是柳枝……” 陈小双皱了皱眉头,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看着女鬼钻回黑板的夹层之中、和缓缓消失的壁画,陈小双一愣,感觉有一把大锤狠狠地敲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陈小双再次来到唐叶家门外,身后藏着一截柳枝,对着唐叶的房间大喊:“唐叶,你给我出来!” 窗户的窗帘一点儿一点儿被拉开,一阵灯光闪过,窗里出现了唐叶阴沉的脸,一旁则是那个被陈小双挖掉眼睛的女尸。 陈小双看着站在屋子里的一人一鬼,将手中的柳条举起,对唐叶说:“我是来报仇的!” 报仇 陈小双一脸疲惫地提着一个口袋回到学校,来到女鬼的那间教室中,将口袋丢到黑板前,大声喊道: “我把那个女尸给杀了,它的头颅我带回来 ”吱呀……“女鬼推开黑板,从里面爬了出来。 陈小双发现,黑板的内侧血迹斑斑,好像有血淋淋的划痕。 女鬼趴到地上,将口袋一把扯了过去。女尸血淋淋的头颅暴露在空气中,空洞的眼洞盯着上方,而女鬼脸上则闪过一丝笑意。 陈小双冷笑了一声,对女鬼说: ”现在你是不是很高兴?最恨的‘人’终于死掉了?“ 女鬼抬起头,看着陈小双。 陈小双漫不经心地继续说: ”是不是骗人也骗够了,现在该杀人了?“ 他的话音刚落,女鬼发出一阵尖细的笑声 ”被你发现了?那既然你发现了,就去死吧!“ 陈小双不动声色。女鬼扑过来的瞬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回头看去,见女尸的头颅正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腿。女尸腐烂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后”砰“地一声炸成一摊血水。 伴随着血水喷溅到女鬼身上,女鬼的身体以一种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消融。女鬼嘶声道 ”吴芮,你活着时就阻拦我,你变成鬼之后还要来阻拦我!“ 陈小双看着女鬼消融成一摊污水,叹了口气说:”吴芮,你的仇我帮你报了!“ 而窗外,唐叶正悲戚地看着这一切。待女鬼消失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声在楼道中回荡。 陈小双对唐叶说: ”现在你能救肖飞晨了吧´“ 唐叶点了点头,将手割开一个伤口,滴了一滴血在躺在角落中昏迷的肖飞晨的脖子上。时间不长,肖飞晨突然坐起来,一口吐出一团黑色的头发,然后迷茫地看着四周: ”我这是在那里?“ 陈小双没好气地踹他一脚,说: ”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了多大的祸?这个女鬼的壁画有问题!“ 肖飞晨大惊: ”难不成女鬼的壁画是假的?“ ”那倒也不是,只是你先人为主的思想误导了你。那幅壁画应该倒过来看,事实是完全相反的!“接着,陈小双说, ”唐叶,你现在能把当初那件事的经过讲述出来了吧?“ 往事 唐叶和吴芮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就在两个人订婚的时候,赵奕雪 (女鬼)在现场一眼看审了唐叶。这个恶毒的女人上前敬了唐叶一杯酒,她在那杯酒中下了迷药,成功地阻止了两人订婚。同时,她恐吓吴芮离开唐叶,可是吴芮死活不肯。一怒之下,赵奕雪狠狠地一刀捅进了吴芮的身蚀…… 肖飞晨听得目瞪口呆。 唐叶继续说:”见自己失手杀人,赵奕雪才感到后悔,想要连我也杀了,就将我扔进了河中。幸好我命大,没有死。“顿了顿,他接着说, ”吴芮死后变成鬼,去找赵奕雪复仇,但是却没能将赵奕雪杀死。而到最后,她竟然找不到赵奕雪了。没想到,赵奕雪死后,竟然还纠缠着我们两个…“ 要不是陈小双发现壁画有蹊跷,找唐叶对质,那么他和肖飞晨绝不会有好下场。 而吴芮在得知真相后,居然愿意拿自己的头颅装一瓶狗血来对付赵奕雪,怕也是为了还活着的唐叶吧。 陈小双打量着屋内黑板后的血迹,一副血淋淋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赵奕雪躲避吴芮冤魂的纠缠,拼命想要钻进黑板的夹缝中。黑板毛糙的背面生生将她半边身子磨得皮开肉烂,而她又因为恐惧生生地困死在了黑板中。 我叹了一口气,拉着肖飞晨快步离开了。 ...
[楔子] 抬起手遮掩着眼睛,头顶水晶吊灯的光有些刺眼,扔下手里的沾满血的小刀,脚步蹒跚地走到昂贵的红木桌子前面,抓起上面一张精致的信纸,揉成团儿扔进字纸篓里。信纸沾染上尸体的血使得它慢慢舒展开来,上面用法文写着两行字: S'il vous pla?t ne pas oublier de verrouiller la cage, alors ne pas mettre sur la terrible bête 译:请您千万不要忘记锁上笼子,不要再把可怕的野兽放出来了! [死亡预告] 雨水冲刷着林枫背后落地窗的玻璃,他索性将双脚搭在办公桌上,阴沉的天气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再一次拿出U盘播放那段视频资料,那是一个监控记录下来的画面,画面中是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青年,他有着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苍白如纸的皮肤,还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仿佛隔着雾在看人——是死亡医师寒影。虽然视频没有声音,但是林枫看得懂唇语,寒影似乎刻意地对着摄像头在说:我要抹杀你的存在。 幸好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但是看到视频中寒影的眼神,林枫依然能感觉到逼人的寒意。很显然,寒影已经将死亡的信息传达到这次任务目标的眼前了。就林枫以往对寒影的了解,他的任务从未失手,杀人方式不仅仅是依靠病毒,只要他愿意,他可能用一百种方法杀掉一个人,只要那人没死,他也能用一百种方法救活他。答应委托之后,寒影的任务有着不可逆转性,无论委托人是否愿意结束委托,任务都会继续。 林枫随即点了鼠标关闭了视频,揉了揉眉心,扪心自问,为了钱和寒影作对真的值得吗,这么做说不定会破坏掉他们之间微妙的默契,那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他随手拿起了委托书,在委托人那一栏写着“谢林豪”的名字。记得签名的时候,谢林豪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钢笔。他的法裔管家杰森善解人意地递上了自己的钢笔。他在写完姓氏之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作为谢氏制药集团的总裁,他的签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看。 林枫站起身,从落地窗向外望去,林家别墅四周的安保措施密不透风,他觉得要闯进这里杀个人不比闯进国防部容易多少。就他对寒影的了解,他要使用病毒杀人至少也要靠近那个人,当然通过空气大面积传播致病性病菌也可以,但是他不会做这种无差别的谋杀,所以或许还有机会。想到这里,林枫不禁有些小小的兴奋,反正就算阻止不了他也没有任何损失,钱,已经到手了。 林枫的卧室和谢林豪的仅有一墙之隔,他觉得这样做有些多此一举,门口的监控,荷枪实弹的守卫如果都无法阻止一个人进来的话,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想到这里,林枫再一次打开视频,眉头紧蹙地看着寒影的一举一动,觉得这不像他的作风,他从不会无聊到来威胁或者预告,世界这么大,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他去拯救呢。 除非是…… 雨下得更大了,平时这里就少有人来,此时更是静谧得令人不安于是那夜,谢林豪睡得稍微踏实了一点儿,从杰森手里拿来了药片服下后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合上眼睛,渐入梦乡……朦胧间,他看到有一个人打开门走进屋子,那个人脚步缓慢地走向床边,脸上带着阴森的笑意,摸起了一把刀子对着他的胸口刺去…… 那个想法在林枫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禁打了个激灵,还未来得及整理思绪就听隔壁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猛地站起身来跑出门,但是隔壁的门很结实,必须用指模开启,即使是用枪都打不坏锁。主人的房间自从少爷离开之后,也就只有谢林豪和杰森的指模是有效的了。林枫和后面赶来的几个保镖一起冲进屋子,看到谢林豪正抱着头蜷缩在墙角,而地毯上躺着一把小刀。 杰森冲过去安抚着谢林豪,检查他是否有受伤。保镖正要上前捡起地上的小刀却被林枫阻止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将小刀包裹着捡起来。他仔细端详着小刀,小刀整体呈S形,刀刃宛如新月,分量很沉,刀柄上镶嵌着几颗红蓝宝石,隔着手帕握在手中,依然能感觉到它的设计极其衬手。 “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这个时候谢林豪才大呼小叫地说,“有人闯进了我的卧室,你们这些饭桶都在干吗?” 听着谢林豪这中气十足骂人的声音,林枫也安心了,看来他确实是没有受伤,于是问:“谢先生,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听了林枫的话,谢林豪的脸色突然变了,也停止了骂人,把目光移到别处,含糊地说:“不知道,我没看清。” 林枫眉头紧蹙,多少有些不耐烦地说:“如果你不肯合作,我又怎么帮你?” 谢林豪毫不客气地说:“钱我已经付过了,想办法保护我是你的事儿!” 那晚不欢而散,谢林豪甚至不愿意提供更多的线索,但是明显看得出他是在隐瞒什么,有什么会比命更重要呢?这个引起了林枫极大的兴趣,也许那里就藏着某人找到死亡医师要杀死谢林豪的理由,从这条线着手调查应该可以发现些蛛丝马迹。 [交易完成] 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还指望别人把你当回事儿吗?林枫当晚蒙头大睡,直到早上仆人送来早餐,说起来有钱人的生活确实挺惬意的,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那把小刀已经被助手趁夜带走去化验了。吃饱喝足之后,林枫才开始着手调查昨天的事情,第二天谢林豪才稍稍松了口,向林枫描述了昨晚的情况,说他自己无法分辨当时是真实还是梦境,但是肯定有人来过,那把小刀就是证明。之后林枫也问了管家和保镖,他们一直表示没有看到其他人潜入,监控中也没有其他人入侵的痕迹,而谢林豪房门更是牢不可破,也就是说,这是个不可能密室。 要调查缺失的那一块其实并不困难,或者说谢家前几年发生的事情几乎是尽人皆知的,谢林豪的儿子谢子渊出身名门,家产万贯,却有着扭曲黑暗的一面,当几起连环杀人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的时候,谢林豪毅然决然地主动将自己的儿子交给了警察,也把谢子渊推向了断头台。 林枫利用特殊的渠道调出了当时被害人的资料,被杀的人大多数都是流浪者,他们的死无人报警也很难查找他们的身份,甚至没人知道他们消失了,所以给当时的侦查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直到他虐杀了一个女孩儿才算是东窗事发了。据他自己所说的,是想要杀人的冲动已经无法忍耐到他寻找到下一个合适的目标了,于是就对一个路过的女孩子下了手。照片资料中的谢子渊扭曲的笑容像个魔鬼,这也许就是他父亲谢林豪急于与之撇清关系的原因吧,这个儿子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说实话,这父子俩长得真的很像。 林枫合上笔记本电脑,那些根本没有被警方公布的照片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人看了都觉得有些刺激。紧接着西餐店的服务生端上来的半生的牛扒,拿起刀子切割牛肉让他感觉和刚才的照片很应景,一个精通医术的变态杀人犯,可以在残虐受害者的身体的同时,还能让其保持活着的状态。人心里都住着一只怪兽,往往表面越是光鲜的人,心中的怪兽就越可怕,而谢子渊就是个藏不住怪兽的典型例子吧。 这时,手机响了,助手送来了林枫所需的资料。林枫一边把切好的牛排塞进嘴里,一边看着手机上刚传来的视频,时间是谢子渊被宣判的那天。在法庭上他坦然而轻蔑地对所有人说,自己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多杀几个人,像这样的恶魔不会忏悔,谢林豪根本没有为他上诉,甚至没有出席审判。可是到了执行死刑的前夕,谢子渊却一直在痛哭,说自己是无辜的,他的眼神纯洁得就像刚出生的孩子……林枫也觉得这个形容词很奇怪,但是作为一个妥妥的会被判死刑的人真没必要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因为改变不了什么。 林枫突然扔掉了手中的刀叉,旁边的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只得报以歉疚的笑容,又赶忙将目光收回到手机上,将视频回放到宣判日再暂停——虽然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但是在听众席里出现了寒影的身影! 看来是有必要和寒影联系一下了,于是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响了七八声才有人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睡意蒙眬烦躁不堪的声音:“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我明天还要为雇主做手术呢,这是国际长途,有话快说!” “你和谢林豪做过什么交易?”林枫开门见山地问。 对方打了个哈欠说:“我不会泄露客户的信息的,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OK,那你继续睡吧。”林枫说完便挂上了电话,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果然在人睡迷糊的时候是审问的极佳时期,虽然知道寒影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寒影的话无疑是表示他以前就和谢林豪做过交易,而现在他人在外国,正应了他一开始的猜想,他已经对谢林豪下手了,或者说他已经完成了任务,所以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那个视频不过是完成任务离开时的留言罢了。 [隐形杀手] 刀子落在皮肉上切割的时候并没有溅出血来,用于压按固定的左手也只能感觉到死亡的冰冷,划开胸腔,将轻薄的刀片由骨骼与肌肉的缝隙深入,尽量不破坏外皮,刀刃分割肌理缺少那种分开,撕裂,呼之欲出的顺畅感。最后将整个骨骼分离出来,再把糯米、松子、栗子等填进敞开的胸腔……一只脱骨烤火鸡基本上就算完成了。 谢林豪拿起蜂蜜涂抹在火鸡皮上,不禁微微蹙眉,这些事情由仆人来做不就好了吗,他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总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越想头就越疼……不对,不一样,少了什么很重要的环节。对,就是少了痛苦的哀号和绝望的眼神,而这些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这时厨房的门被打开了,杰森端着温水和药片走进来,一边拿出手绢为主人擦去手上的秽物,一边将温水递过去。服下药之后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他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刚才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思绪也不算什么了。 厨师这才从旁边走过来继续这道菜,杰森请主人回书房,说有几份比较重要的文件需要他亲自过目一下。回到书房,谢林豪转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起桌上的文件,往下瞟了一眼,正看到脚下地板上几个鲜红的字——杀了你。 谢林豪惊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倒退了好几步撞在墙上,又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他的屋子。他正打算再把所有保镖叫来狠骂一顿的时候,林枫回来了。 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林枫的表情淡淡地说:“我能确定这些事都与寒影无关,按我打电话的时间和他很规律的作息时间来看,他现在人应该在北美洲的某处,而守卫和监控录像也能证明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这栋别墅。” “特别是这个房间,”林枫转到办公桌后面,低头看着那几个字,抬头看着杰森说,“这段时间进来的就只有你了吧。” “一定是另有其人。”还没等杰森说话,谢林豪就不假思索地说,他的口气非常坚决,“杰森是我能用生命托付的人,不要以你的无能来妄加猜测。” “我没说是他啊——”林枫故意拖长了音说道,“我只是说,或许,这个别墅里还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比如,一个凶猛的野兽。” 说这话的时候,林枫抬着眼仔细注意着两个人表情的变化。不对,这不是他想要得到的表情,他想要得到是谎言被揭穿的惊讶与不安,而不是淡漠与鄙夷,那两个人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异想天开的疯子,难道真的是他的推测出了问题? 于是林枫不依不饶地追问道:“谢先生,你以前和寒影做过什么交易?” 一想到寒影,谢林豪觉得头又是一阵剧痛,他一手扶着额头,缓慢地摇着头说:“我不记得了,我一眼就认出那个监控拍下来的人是死亡医师寒影,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和他做过什么交易。我现在头疼得厉害需要去休息了,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谢林豪又和第一晚一样拒绝回答林枫的提问,头痛欲裂的他在杰森的搀扶下回卧室休息。桌子上的文件也无法继续,只是简单地交给杰森去处理。 躺在床上,谢林豪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他脑子里的记忆非常混乱,他尝试着回忆见到寒影时发生的事情。忍着剧痛回忆,模糊的印象渐渐清晰起来,警察与监狱,在那个禁锢了他自由的地方,探望者被特准在一个无人打扰的小房间里会面,穿着黑衣的医生带来了一个人,看到那个人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就像他无数次在梦中,梦见被自己杀死一样!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可是刚才的记忆却渐渐消失了,门被打开,杰森端来了夜宵还有药片,这一次看到药片他却有一些抵触,身体中仿佛有两个人在较量,一个想要得到轻松,另一个不愿意失去记忆。 杰森仿佛看出了他的挣扎,于是捏住他的嘴把药片放下去,表情木讷地说:“你什么都不用想起来。” 此时在隔壁,林枫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按理说,他是完全不会相信谢林豪的话的。因为他觉得无论是谁走投无路必须和死亡医师做交易,这件事都一定是铭刻在心永生难忘的,但是谢林豪却不像是在说谎,那种迷茫痛苦的表情太真实,如果他不是一个专业演员的话那就是真的。这让林枫回忆起了视频中行刑前的谢子渊,或许谢林豪和谢子渊真的都没有撒谎,那么寒影所做的事情就是…… 这时林枫的手机响了,从刚才他就一直在等这个电话,作为结案的画龙点睛之笔。但是此时事情有了新的发展,于是他起身离开监控的范围,开始与助手交流,助手提供的资料和他所想的基本上没有出入,并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把小刀果然不是凡品,怎么看用这种东西来杀人也太奢侈了。助手对比核实之后确定这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据说是古印度的王室用于防身的武器,十年前在一次拍卖会上被谢林豪拍下,他就一直带在身边。所以这个凶器并非是那个隐形的杀手带来的,而是随地取用的——刀刃和刀柄上仅有的是它主人和主人的儿子的指纹。 真相呼之欲出却又峰回路转,林枫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走一步算一步,继续顺着现有的线索追查下去。 [血继效应] 这天晚上,别墅里的人似乎都松了口气,因为林枫带来了寒影出国的消息,起码最近一段时间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晚餐非常丰盛,那只烤火鸡烤得外酥里嫩,香甜可口,勾引着饥肠辘辘的人们。这么美味的火鸡还是第一次吃到,据说要将皮肉保存完好地剔骨,再用炭火烤制,在烤制的过程中不断地在鸡皮上涂抹蜂蜜,保证鸡肉入味和肉质的鲜美,所以剔骨是其中一道非常重要的环节,不说出来林枫都不太相信是谢林豪做的。 慰劳了肚腹之后,大家都早早地躺下了。从林枫来到这里,今天是第一次见他们关上灯睡觉。林枫也小睡了一下,直到被设定的闹铃震醒,手机接收到助手发来的最新消息,几份黑来的谢氏制药集团高度机密的内部文件,虽然做法非常隐秘,但是能看得出在最近一个月之内,整个集团的股份和权力都悄悄地转移到另一个人名下,这样是不可能不造成其他人的异议的,除非是总裁本人的直接意愿,那是不可抗拒的权力。但是这些事情对于林枫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那些钱给谁都不会给他,所以他只要继续完成好他的任务就可以了,就是尽可能地阻止谢林豪的死亡。 不可能进入的宅邸,不可能突破的密室,不可能从外面得到的凶器,或许是寒影让谢林豪患了精神分裂,臆想出了这么一个杀手,然后早晚会死在自己手里,这样他的交易确实已经完成了,只要等待目标一步步走向死亡就可以了。林枫也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是却被他自己否定了,他一早就注意到谢林豪的卧室与书房相连,那两个房间从外面看或从里面看空间的大小是有差别的,也就是说房间的实际面积比应有的面积要小,至于原因,他已经知道了。 走到书房门前,林枫拿出手机,伪造的指纹信息有两个,他刻意地选择了那个已经废置了很久的。打开门,戴上手套,轻轻在墙面上敲着,感受风的流动,那幅正对着床头的巨大油画紧接着地面,他轻轻地抚摸着油画的边框,手指触到机关吧嗒一下打开,推开油画后面也有一个指纹锁,这一次开房门时用的那个指纹资料没能打开油画后的密室,于是他切换了一个,门开了。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门里门外就像是两个世界。油画后面是通向地下室的阶梯,刚一进去就感觉一股潮湿阴冷的寒意侵袭而来,越往下走就越是明显,空气混浊晦暗,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霉味。林枫不禁皱了皱眉头,按照谢家的财力把地下室布置成豪华的地下城都不是问题,而这里却更像是一座监狱。 林枫小心地下到地下室最下面的房间里,竟然找不到这里的灯在哪儿。他掏出手机照明,看着铁栏后一应俱全的家具,很明显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不过桌面上已经落上了一层浮灰,看来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没人来过。 那他们究竟把那个野兽藏在哪儿呢?今天刚发生的事情就在眼前,他一定没有离开这座别墅。林枫认真地看过所有的监控,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所以想要进入谢林豪的卧室和书房就可能是从密道潜入了,不是么? 突然黑暗中传出一个声音,接着有个人影扑过来,林枫可以确定就在刚才这里还没有人,这人是从其他的密道进来的,有可能就是连接卧室与谢林豪的地下室的密道。那人的手里拿着一把极小的刀子,在手机的光线下发出一道寒光,他动作很快几乎没有给林枫反应的时间。林枫的眼睛也是刚习惯黑暗,堪堪勉强躲过了刀子的轨道,衣服却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那人的身手异常的灵敏,仿佛黑暗完全无法阻止他的动作。林枫觉得自己找对人了,只有长期在黑暗中生活的人才能做到。当林枫将那人的手钳在背后按在地上时,他打开手机,灯光照亮了那人的脸,惊讶地发现被他制服的人竟然是谢林豪!目光在被遗弃在地上的那个锋利的手术刀和他的脸上游走,此时他的脸上表情扭曲得就像是一头野兽,毕竟是父子嘛,这并不意外…… 正想追问些什么的时候,林枫突然问到一股异味,接着身子一沉,糟糕,催眠瓦斯。闭上眼睛之前,他看到密室的门打开了,射进来一束光…… 醒来时,林枫看到一张很熟悉却很不想见到的脸,这一定是唯一一个做手术的时候不带口罩手套的医生,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此时正满含笑意,不知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只是身子还不能动,不知道寒影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是我太大意了,幕后主使是杰森吧。”林枫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恢复知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让人想吐,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镇定一些说,“你和谢林豪做过交易,是不是为他的儿子准备了一只替罪羊?” 这一次寒影没有隐瞒,他清理着带血的手术刀,仿佛那把刀子比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更重要。他头也不抬地说:“被执行死刑的是克隆人,他的儿子应该一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吧,他不能放他出来,因为他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吃人的野兽不关起来不行。” “所以他爹实际上和他一样都是吃人的野兽吧。”触感也渐渐恢复了,他手上用了用力,摸到身下的手术台,感觉黏腻得令人不适。“他们一脉相承,不过我为什么没有看到谢子渊,他爸关了他这么久,他想杀掉他爸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到底是谁雇佣你的呢,总不可能是谢子渊吧?” 寒影摇着手指,咋舌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吗?” 寒影的话让林枫陷入沉思,何止一点点的可疑之处呢,助手传来的资料上明确地显示,那把匕首上只有两个人的指纹:谢林豪与谢子渊的,所以开门的指纹也是复制了他们的指纹,只是开门的时候用的是谢子渊的,而打开地牢的时候则是用的谢林豪的。 “莫非……”林枫恍然大悟地说,“你接受的委托到底是什么?” “血缘效应。”寒影将手指放在唇边,眯着眼睛说,“谢家有一种比较奇特的遗传病,他们是一般在六十岁左右就会得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症,脑细胞开始逐渐死亡,会遗忘很多事情,甚至……忘记自己是谁!” 林枫突然间明白了监控录像中寒影那句话的含义,再联系到那个克隆人的事情,没有人会提前为死刑准备一个克隆人,如果寒影可以让人体迅速成长的话,几天之内就可以复制出一个替罪羊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儿就说得通了,算起来谢林豪已经年近六十应该是发病的年龄了,而这种病基本上是无法医治的,但还是会时不时地想去看自己的儿子,万一有一天他忘记了关上野兽的笼子了呢?终日不见天日的野兽每天生活在痛苦与仇恨之中,他杀了父亲并取代了他,而寒影的任务就是让他的肉体更快地衰老,隐藏在血缘中的遗传病更早地发病,慢慢地抹杀掉了谢子渊的存在,让他真的以为自己就是谢林豪,成为他最完美的傀儡。最近一个月以来谢氏集团的高层签字都是有人仿冒的,整个集团的权力都转移到了杰森的手中。 “原来这一次的病是阿尔茨海默病,”林枫若有所思地说,“我真是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呢……” “没错,所以你应该被毁尸灭迹,不过你可没浪费,谢家暗地里做着的勾当。”寒影欲言又止,只是低下头往手术台下看去。 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心头,林枫猛地坐起身来,看着自己的身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躺着的手术台上全是血,而手术台下面则是——一具从胸腔处四分五裂的尸体,像极了那只被塞满了栗子松仁的火鸡,林枫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欢迎来到纽约,”寒影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来的时候我差点儿没认出来你,要知道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那放在箱子里的心脏是自己的老朋友!我接到的是一个器官移植的委托,不过雇主只是说让我把心脏给他换好,没说让他活下去啊,所以我就用他的身子给你做了苗床,把‘种子’种下去,长出了一个新的你。不过,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很显然,你比这个倒霉蛋的意志力强了很多,不然你就是他的心脏了。我让你和当时的克隆人一样迅速成长,只是你的体质似乎有些不同,你——和我病毒融合了。” 林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知道这是事实,寒影之所以会把雇主的信息告诉他,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雇主已经是个死人了,没错,因为他一定会向他们复仇。 “需要我帮忙吗?”寒影带有诱惑性地说,“你也可以向我许愿,只要十万元的佣金和一个黑暗的愿望,我帮你完成复仇。” “不,我自己搞定!”林枫推开窗,纵身一跃。 寒影从窗口往下看,在黑暗中分辨出小小的身影,月光在林枫背后投下形状古怪的影子,寒影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次好像玩得有点儿过火了。 那栋别墅里,管家正操纵着名为主人的傀儡完成自己黑暗的欲望,他一生追随的主人只有一个,不会把忠诚给第二个人,如果主人死了,他就再制造出来一个主人,一样的样貌,一样的血缘,一样的记忆,就像他的主人活过来了一样! 监控中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拿着枪的守卫打个哈欠的工夫脖子上就多了一道切口,他在落地窗外看着屋里的两个人。 这次换我来抹杀你的存在。 ...
上学的时候很讨厌上学,但是现在却非常怀念在学校的时光。那些像也会忧郁,但是那时候的忧郁是浪漫而带有童话色彩的,不像现在,终日的奔波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上艺校的时候,虽然练功很苦,但那时候的生活单纯而快乐。悄悄的跟同学抽烟,装出成熟的样子,偶尔的逃一下课,想当一个坏孩子。其实现在想想,那样的我还是那么单纯。 经过小璐事件和厕所事件以后,我渐渐的相信有别外一个不为我们所熟悉的世界。那时候我也就13岁左右,却疯狂的迷上了易经。 记得有一天下课以后,我们坐在宿舍里聊起了鬼故事,我看大家都听得兴起,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我告诉大家我知道一个能测试有没有鬼出现的方法,同学们都很好奇,一个劲催我快说。其实我哪知道啊,那时候是秋天,正是吃枣的时候,于是我便随口说道在晚上12点将一颗青枣放进一盆清水里,如果第二天发现水变红,那就证明这个地方曾经有鬼来过。 宿舍里几个平时就比较疯的小姑娘来了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木盆,(寒!真的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找的木盆,还是很老式的那种,看起来起码有30年历史的一个木盆),正好同宿舍的燕子买了枣,于是大家就挑了一个最青的枣,一起等到12点,放进了木盆里。 那天夜里,我睡得特别沉,一觉醒来天都亮了。大家都起晚了,着急忙慌的洗完脸就冲进了排练室。中午下课,我刚进宿舍就听到睡我对床的小玫说:“哎呀,你们来看我的手链,怎么全黑了呀?”小玫有一条用红线编成的手链,那时候好像特别流行这样的手链,上面挂着几个银质的小铃铛,平时上舞蹈课我们是不让带手链这些东西的,所以小玫都是挂在床头的。我过去一看,只见几个小铃铛居然全部变黑了,是很黑很黑的那种黑,像是被人把铃铛放进了墨汁里泡过一样。大家都觉得很奇怪。我坐在床上,突然发现自己挂在床头的一个玻璃制作的风铃坏了。风铃是上一个室友留下来的,她搬到对面宿舍了,我看这风铃好看,也就一直挂在床头,说是风铃,可是这风铃在我印象中好像就从来没响过。风铃是玻璃做成的一个一个倒挂的钟的样子,每一个小钟里面都有绸缎做的花,很是漂亮。可是现在,每一个小钟都从中间裂了一道缝,每一个都是。更奇怪的是放在宿舍窗户边上的一面镜子也碎成了好几块,不过桌上和地上都没有玻璃渣,好像是镜自己自己裂开了,然后再被人轻轻放在桌上一样。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昨天的那个放了青枣的木盆,在门背后我看到了那个木盆。当我把木盆端给大家看的时候,我们全被吓住了。只见盆里的水变得血红血红的,连那颗青枣都被染红了!我尖叫一声,居然还去闻了闻那盆水,因为我第一个反应是盆子里全是血(我那时候胆子比现在大……),我没有闻到血腥味,连一丝其他的味道也没有,还是昨天那盆清水,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水真的变成了血红色。 联想起黑掉的手链,坏了的风铃,和破碎的镜子,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来过,可是我也很无语,我只不过是随口瞎编,怎么就真的实现了呢?我们宿舍那段时间都被吓得不轻,好长时间连鬼故事都不敢再讲。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总感觉那个木盆有问题,因为那个木盆看起来实在是太旧了。直到去年又遇到中专时的同学,问起了那个木盆,她才说是在操场上捡的。 这件事情最后处理的办法是:我和小玫把木盆、手链、还有我的风铃用报纸包起来,坐公车,扔到了离学校很远的一个地方。好像这样做,才能让我觉得不那么害怕。 ...
苏芬要嫁人了,得知自己的好友结婚的消息,还是从父母的口中得知的。小薇忍住想杀人的冲动,她快车加鞭的赶往到她的楼下。 丝毫不顾自己半个小时之前还在父母面前对着灯火信誓旦旦的发誓说自己以后一定当一个堂堂正正的淑女,一脚把苏芬家的门直接T爆,数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愣住了。 苏芬头戴皇冠一身白色的旗袍,在灯光的照射下,如同一个仙女。 尽管如此,此刻什么都不能阻挡小薇内心的小宇宙爆发。 “你什么意思啊,还够不够姐妹的?要结婚都不通知我,你说,你好意思么?”小薇抓住苏芬的双肩,死劲的往死里摇。 真的生气啊,想想自己跟苏芬都快走过是来个春秋了。苏芬结婚的事自己的父母知道了,而她居然后知后觉的。 “我美么?”苏芬没有搭理小薇的激动,轻轻推开她,自行走到全身镜子。审视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嫁衣。 小薇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恩,好看!”然后回答后她就再度抓狂,她来是要找她兴师问罪的,怎么又扯开话题了。 不过苏芬穿着嫁衣的模样很美,无人能及。小薇看得有点忘神了,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她看到镜子里的苏芬狰狞的一笑。 待小薇再定神一看,苏芬正低着头,摆弄手上的捧花,哪有什么狰狞的笑脸。 或许是看错了,小薇没怎么么去在意。 明天就是新郎新娘交换结婚戒指的大喜日子,按苏芬那边的习俗,伴娘是要在新娘的家里陪她度过最后一晚,明天将要嫁人的她。就不在可以留念这里的一切了。 小薇当天晚上就住下了,衣服穿的是苏芬的睡衣。 两个躺在床上聊到很晚,谁都很舍不得。毕竟感情,都会很舍不得。 这样,两人聊到自然睡了。但是半夜突然被尿憋醒的小薇,却发现睡在自己旁边的苏芬不见了身影。 她却在床尾不远处,发现了苏芬。 她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镜子前,眼皮未曾张开。她穿着那件白色的旗袍,像似在欣赏般的,站起身来侧过身,审视着自己身上的旗袍,然后满意的笑了。 妖艳的红色唇色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十分的诡异,小薇不仅心里一凉,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着自己不要怕,苏芬可能是梦游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小薇吓出一声冷汗,她看见了站在镜子前的苏芬是紧闭双眼的,而镜子里面,看到的苏芬她的双眼竟然是睁开的,还有那笑容,阴森的诡异,令人后背发凉。 小薇仿佛看到了镜子里的苏芬她望向的视线正是自己的方向,吓得她连连整个人躲到了被窝里。但是回过头来想想,不行啊!如果真的是遇上了这种邪气的东西,那苏芬怎么办。 想到这里,小薇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苏芬像化上了死人妆的脸容坐在她身边,吓得小薇失魂落魄的。 还好小薇胆子够大,不然在这样的环境里,遇上这样的情况,早就该被吓得心脏病发作了。 “苏……苏芬。你怎……怎么还不睡?”尽管自己已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了,但是声音的颤动还是令她的恐惧表露无疑。 “本小姐,不喜入眠,翌日将乃是我的大事日子,如此这般,叫我如何入睡呀!”如果现在在戏台上听戏曲,一定会有人大赞这人唱的不错。但是现在在这夜里,半夜三更的有人唱着京剧,是不是显得很灵异? 小薇陪着她闹腾了一夜,看准她对苏芬也不会有什么伤害。只是她怎么都想不通,苏芬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惹上这么些脏东西。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苏芬身上的那间旗袍。 苏芬一直闹腾到了五点,天刚微微亮起。苏芬就一下子好像什么东西泄气一般,软瘫在了床上,呼呼睡大觉。 她可就好了,苦了小薇一个晚上。 但是小薇并没有在意到这一点,她反而回想起昨晚苏芬的异常,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苏芬租来的旗袍。 经过小薇的再三追问下,苏芬才逼不得已的把自己租下旗袍的店名地方位置告诉了小薇。 婚礼照常进行,小薇一边让自己的朋友按照刚才苏芬提供的位置去找寻她所说的旗袍店的地点,一方面为了给苏芬打扮的漂亮的她真是忙到焦头烂额了。 “大小姐啊!你不要动了。再动你这个发型就要乱了,记得!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啊!今天你可是女主角。”听了小薇的话,苏芬才乖乖的坐好。 在那么一瞬间,苏芬突然间,脸色凝重的对着小薇道:“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了,你要记得帮我照顾我爸爸妈妈。” “你乱说些什么呢!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对小薇说的这句话,苏芬好像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对小薇说了什么,她也是一头雾水。 小薇也懒得理她,就知道她爱装糊涂。 婚礼的过程继续进行着,不过看着苏芬被她父亲牵着手,交到新郎的手中。小薇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像似被压着一块石头般的,透不过气来。 这种情况不常见,姐妹结婚应该高兴才是啊!小薇却无端端的留下了眼泪,就当她转过身抹掉眼泪的瞬间,悲剧发生了。 教堂里,苏芬像是发了狂一样,推开要给自己带上戒指的丈夫,跑出走廊,纵身跳下。 当大家赶到楼下的时候,苏芬已经断气了,她的血把整件本该是她的白色嫁衣染成了红色。 当天喜事变成了丧事,众人围着苏芬的尸体,都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中 如果早该知道今天会发生这种事,这个婚就不应该结。让小薇困惑的就是苏芬身上的那套嫁衣,她发现了,每当苏芬穿上这件嫁衣,精神总是会有点恍惚。 然而,她让朋友来电话了。原来苏芬去租嫁衣的店根本就不是什么婚纱店,而是一家名副其实的寿衣店。 小薇偶然的一次经过那家寿衣店,发现橱窗上放着一件红到滴血的旗袍,似乎有着无限的魔力,指引着小薇往店里走去…… ...
下着大雪的天,路上少有行人,少女穿着夹袄站在结满冰霜的树下冷得发抖。 等了片刻,有个撑伞的人影走近了。青年男子着黑色衣衫,愈发衬得白皙肌肤几乎与冰雪同色,眉目轮廓鲜明深刻,透出与年纪不符的鬼魅之气来。 然而少女见了他却一脸欣喜,顾不得自己嘴唇发紫,急忙把怀里的暖炉递给他,嘴里发出“啊、啊”的音节,指了指他单薄的衣衫,目光透出关切责备的神色。 “我不冷。”青年将手炉还她,“近日大雪,城中又有怪鸟食人,你这样跑出来实在叫我担心。”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支形状古怪的药材,笑盈盈道:“这是第十九支了,虽然味道难受些,你有好好服药么?” 那药材状似荷叶,却呈暗灰色,根茎竟是猩红,仿佛随时会渗出温热的血色汁液来。 少女点点头,神情温顺。 “这里太冷,别总站着,我回去为你煎药。”青年给她撑着伞,“我家传的药材最灵验不过,这一味药喝下去,你兴许便可以开口说话了,阿冉,你欢喜吗?” 阿冉再次点头,抿起嘴,唇边的笑容很快被凛冽的寒风掩去了。 少女阿冉天生是个哑巴,在家中做些粗活儿,父母在半年前双亡,日子过得更是窘迫。 直到在五个月前,她遇到了这个容色苍白,衣衫华丽的青年。 青年不嫌弃她不会说话,反而常来看她,后来还带着药材,说是上古的方子,要为她治好哑巴病。 那阵子城中每到夜晚便会有白色的怪鸟出没,专食人肉,阿冉的父母便因此而死。百姓人心惶惶,阿冉吓得整夜睡不着,青年的善意很快被接受。 她依赖他,倾慕他,迷恋他。 屋子里暖洋洋的,冒着热气的药碗端在她眼前,阿冉又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不由皱了眉头,露出怯怯的神色。 青年见她如此,轻声哄道:“你不是一直想开口说话吗?现在只剩最后一支药材,你若不喜欢,丢了便是,没有关系。” 少女目光微微一颤,终是闭了眼,将红褐色的药汤一饮而尽。 碗底剩着一支血红色的根茎,阿冉咽了口唾沫,一点一点吃了下去。 根茎极软,浓稠的红色汁液溅上她的唇角,青年用手帕擦拭干净,却见阿冉的神情因为药物的怪味而扭曲,手指紧紧攥着他绣着暗花的袖口。 少女努力平复着味觉的不适和声带的生涩感,良久,她沙哑的嗓音唤出他的名字: “好苦啊……言深。” 食人怪鸟的阴云仍然笼罩在这个小小的城中,阿冉求着言深一起搬离了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在一处山清水秀的无人之地隐居了起来。 与从前温文静默的少女不同,失语痊愈之后的阿冉最爱围着言深问东问西,而言深却在这闲云野鹤的日复一日中,逐渐虚弱下去。 “原以为这里清净,却不想这深山里的日子实在无趣,我们回去好不好?” “今日去摘野果的时候险些被毒蛇咬伤……你也不关心我。” “太寂寞了,从前你还会冲我笑,现在怎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你的家乡在哪里?你有父母吗?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和我说这些?” “无趣透了,为什么命运让我能够开口讲话,却不给我热闹的生活?” 阿冉的声音响在狭小的屋子里,言深躺在榻上,无可避免地流露出一丝厌倦的神色。 日子很快又划过几天,阿冉终于决定结束隐居,言深虚弱之色更甚,阿冉便替他收拾旧时的衣衫,好尽快离开这里。 她的手触及一件灰色的袍子,紧接着,一根轻柔的羽毛落了下来。 阿冉下意识俯身拾起,却在看清那羽毛花纹的一刻如遭雷击!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深夜,她藏在柴房的门后,食人的怪鸟是如何啄碎了爹娘的头颅和身体,鲜血混着腥臭,满屋子都是…… 言深抬起眼,看阿冉将那根羽毛递到自己跟前,咄咄逼人:“吃掉我爹娘的城中怪鸟的羽毛,怎么会藏在你的衣裳里?” 言深闭上眼,神色一冷:“阿冉,我真厌恶这样的你。” 无论在何处,有人群的地方就有流言。 善意的、恶意的、好奇的、真实的、虚构的……而言深,便是流言化出的精怪,带着诡鸟四处觅食,诡鸟食人,城中的人便不断死去。 阿冉的脸色惨白,她想起了自己吃的那古怪药材中浓厚的血腥味:“你给我吃的药……是人血饲养的吗?” “哈?”言深笑了出来,狭长的眸中闪着恶意的光,“人血?你把我的血荷想得太廉价了。” “那是我的食物——我是言语生出的妖,我的食物当然是人的舌头了。”他看着阿冉,缓缓道,“当时我的诡鸟杀了一对夫妇,他们正因为哑巴女儿的没用而抱怨争吵——我便用他们的舌头做成一支血荷送给了他们的哑巴女儿……阿冉,你觉得味道如何?” 阿冉想起了药材血红的根,咬下去极软,渗出粘稠的汁液……原来竟是人的舌头!是她亲生爹娘的…… 她跪在地上干呕,眼泪涌出来,哭声破碎。 言深看着他,失望飞快掠过眼底。 言深极厌恶人的言语,他认为这代表争吵与是非,可诡鸟食人,取得人舌奉与自己,故而他又不得不穿梭于人群的言语之中,并以此生存。 初见阿冉时,她只看了一眼满地的惨剧便吓得背过身去,没有发现他,少女小小的身躯缩在柴房的角落,因为恐惧浑身发抖,却无法说话。 他喜欢这个沉默的姑娘,和她在一起,他不必受人言聒噪,她的温柔沉默令他欢喜。因此当他知道她最大的愿望便是治好先天失语,即便心有犹豫,言深还是帮了她一把。 “可你令我失望,阿冉。”他居高临下道,“你到底还是喋喋不休,你和别人也没什么两样。” 言深跟随阿冉来此隐居,作为代价已经有几个月不曾进食,虚弱地无法下地——他必须吃新鲜的人舌,此地偏远,诡鸟带来的舌头在路上就会腐烂。 他自以为付出了这么多,但阿冉并没有带给他想要的安静生活。 “不要哭,阿冉。”言深俯身擦去她的泪水,语气轻柔,“吃掉你的舌头,我便有力气走下山,一起去城中好么?” “没有言语,我如何表达对你的心意呢?你从人言中化生,言语的美妙与温柔,应该比我更清楚!”阿冉惊恐地睁大眼睛,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言深,言深!” “是啊……言语明明这么美好,可你们却总让它成为令人不悦的东西。你也曾温柔待我,可现在我只听到你无尽的抱怨;你的爹娘也曾经恩爱,却因为残疾的你而争吵不休,可见人言的可怕比起它的好处要多得多。” “言深……” “拔舌而已,可能会有点疼,但有我在,我喜欢你,不会让你死的。”青年摇了摇头,忽地一笑,冰凉的手卡住了她的下颌,“阿冉,我还是觉得,你失语的时候比较惹人怜爱。” 修长的手指伸进阿冉喉咙,她睁大眼,只能发出单调的音节,这神情让言深想起了初见时令自己倾心的惊恐却沉默的小女孩。 “嘘……”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鸟羽从阿冉手中无力飘落,眉目端丽的青年温柔道,“阿冉,不要说话。” ...
第一章、秋怨 那是一年秋天,秋海棠像是血染过一样的红艳。那种红,仿佛是一根针,刺进了人的肉里面,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秋棠也是在那一年见到的那个男人的,那时候她刚刚来到这个镇子。 那是个很英俊的男子,只是当时他很窘迫。浑身赤裸,一件衣服也没穿。 秋棠本是个官家小姐,只是父亲遭奸人诬陷,摆了官。一气之下,竟然病倒,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从此,秋棠成了专业的敛尸人,专门做死人生意。 那是大清朝为数不多的几次凌迟了,那个男人就是犯人。 他叫做吴天龙,起了个武将的名字,却是个读书人。但他又不像一般的读书人,没有那种病恹恹的文文弱弱,倒也有几分男子气概。 他是被冤判的,下面的人都在说,因为当地的大财主的儿子看上了他的妹妹,但是他不肯,和人家发生了口角,结果对方一怒之下贿赂了县令,说他是革命党,于是被判了凌迟。其实是不是革命党县令并不在乎,在乎的是有没有钱进自己的口袋。 吴天龙是拿不出钱来的,对方倒是给了个十足。 那边的人说了,要吴天龙不得好死。于是他被人判了三千多刀,分三天执行。 第一日,围观的人很多。当时的人都是麻木的,似乎也都不在乎这些,只是想看戏。 吴天龙真的像是名字一样,是个硬汉子,竟然一声不吭。刽子手急了,含了一口醋,对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喷了一口。 瞬间,惨叫声响起了。 第二日,围观的人渐渐的少了,但是秋棠仍旧在围观的人群里面。这时的吴天龙已经没有人形了,浑身都是血。 而这次他的哀号也特别的起劲,有人说,那把刀在盐水里面浸泡了一天一夜。 他得罪的少爷姓李,此刻也站在一旁观看。而那个畜生,竟然还强搂着吴天龙的妹子,逼迫着她也跟着看。 吴天龙嘴里仍旧大骂着,一口一个畜生,一口一个做鬼也不放过他。 一刀下去,他的舌头被人割了。刽子手是故意讨好李少爷的,但是即使挖掉了对方的舌头,吴天龙的眼睛也仍旧死死的盯着李家少爷。 “啊……哥哥……”吴天龙的妹子一口血喷了出来,就这么当场咽气了。 “扫兴。”李家大少对着那具刚刚咽气的尸体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走了。 第三天,这也是最后一天了,仍旧待在那里的就只有秋棠一个了。她看着那具已经几乎都是骨头的身体出神。 他的眼睛已经被挖掉了,看不到对面站着什么人,而秋棠却看的很清楚,那颗心脏还在顽强的跳动着。 李家大少今天没来,但是吴天龙那上下跳跃的嘴唇仍旧在诅咒,诅咒着李家,更诅咒李家的大少。 傍晚了,凌迟结束了,吴天龙死了。 秋棠看着地上的尸体一脸的落寞,独自站了一会,也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秋棠仍旧在自己的家中想着白天的事情。她看过很多次的凌迟,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吴天龙的长相既有男子汉的阳刚,却又有一种如水的温柔,想着想着,她入睡了。 梦里她又看到了那凌迟的场景,而叫醒她的,却不是太阳,而是一阵呼天抢地的叫喊声,又死人了。 第三章、血棠 李家大少这天来了秋棠的铺子,一见到秋棠他就笑嘻嘻的。而秋棠却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嘴脸:“我这家店卖的是死人东西,我这人会的也是死人手艺,你来这里干嘛?” 李家大少像是起了贼心一样,贼眉鼠眼的盯着秋棠:“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做这个,太可惜了吧?” “人要吃饭,比不得你。”秋棠对眼前这个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其实说实在的,论样貌,李家大少也算是一表人才,可唯独这人品是槽糕透了。 而且他还抽大烟。 一旦抽了大烟,这人就算是毁了。 “我可是有好事找你呢。” “什么好事?”秋棠面无表情的问道。 李家大少忽的一笑:“我要娶你做老婆。” “我不嫁呢?”秋棠仍旧面无表情。 “嘿嘿。”李家大少忽然一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了,你知道的,我李家大少要的人,没有得不到。” 秋棠仍旧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收拾着店铺。 晚上的时候,秋棠在心里筹措着。她想,与其这样不如先下手为强,做掉这李家大少! 当夜色渐浓的时候,秋棠悄然潜伏进了李家的宅院,而就在她想要动手的时候,那个人影有一次的出现了。 人影直奔李家大少的房间,而此刻秋棠却痴呆了。半响她才回过神来,等她回过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 她急忙逃离了李家。 第二天,整个小镇都在传说李家大少的事情——他死了。 死相仍旧是那么的诡异恐怖,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李家大少不是被凌迟的,而是被人剖开了五脏六腑。 而他的内脏此刻闪闪发光,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些金粉。 凶手这么做,是在讽刺他贿赂他人。 一时之间传的更凶了,所有人都在传,这是吴天龙在作祟。而这件事情也惊动了朝廷,派了几个人下来查。 但是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 李老爷受了这次的打击之后,一病不起了,没多久也就撒手人寰了。而李家,也树倒猢狲散了。 其实秋棠自己清楚,这到底是谁做的。 时间转眼过了几月,这件事情也渐渐的被人淡忘了。但就在一切都平静之后,又发生了一起可怕的命案。 这次死的是那个刽子手,负责凌迟吴天龙的那个。 他的手脚被人全部砍了下来,而头却被浸泡在了一个醋坛子里面。他的尸体上面也被人放了许多的铜钱,这也是在讽刺他的贪财。 小镇又一次的炸开了锅。 不过这一次,秋棠没有看到那个人影了。她想,也许人影做完这次案件之后就彻底的消失离开了吧。 入夜,她浅浅的睡着了。却忽的闻见了一股血腥的味道,睁开眼才知道,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醒来后她又睡不着了,最近她老是失眠。 秋棠想既然睡不着了,不如去那里看看吧。说着就穿上了衣服,拿着灯笼上了山。 这座山仍旧是那么的荒芜,她是要去吴天龙的坟前看看。 忽的,她看到了远处似乎正有一个人影。她刚想躲起来看个究竟,那个人影就开口说话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上次我就知道了!” ...
孙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老男人,一个油光光的秃头蛋子,加上一副圆圆滚滚的低矮身体……一副贼眉鼠眼的形象,尖酸刻薄的嘴巴,就是一个很常见的中年老男人,却干着一副“不平常的职业”。 他开了一个地下DU场,然后骗他们赔的血本无归,再给他们联系自己“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逼他们卖掉自己的肾。 今晚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正派上的人,从来没有接触过赌场之类的东西。 他一看到那个小伙子。贪婪邪恶的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一抹精光,他知道,鱼又要上钩了,这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学生仔,由于一时的懵懂跟贪玩无知,被人家骗来了赌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果然,他手技上很生疏,也丝毫看不出来他们在DU场上露出的破绽,一开始他按照规矩先给他赢了一些钱,要放长线钓大鱼,要不然怎么会有鱼儿上钩呢?他得意的想着。 果然小伙子在赢了几把后,就慢慢慢慢的开始一点点小金额的输了起来,每输一点他就越不甘心几分,最后索性把所有的钱全都押上了,想要一把扳回来…… 这本来就是人家设好的一个局,又怎么能让你再绊回来呢? 小伙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他没有阻拦,他知道这样的人赚钱都非常辛苦,输一次一定不甘心,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果然到了第二天小伙子又来了,这次他带了比上次更多的钱,还是全部都输在了赌桌上。 这次他慢慢的走了过来,一脸奸诈的看着小伙子,“小伙子?没钱了吧?要不要我借钱给你,让你翻个本?” 小伙子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在DU场千万不要借别人钱,否则就是利滚利利滚利利滚利利滚利,一旦借了,可能就还不清了…… 他有些犹豫,这时候孙强看出了他的犹豫,一脸和善的笑着……“小伙子你放心,我不是做GLD的。你这钱我免利息借给你,就当认个朋友了,回头等你赢了钱。别忘了我这个老大哥,请我吃顿饭就行。” 听到他这么说,小伙子也是醉了,当时就同意了,然后如火如荼的又开始玩了起来,直到把借来的钱再次花了个精光。他浑身气的都快要炸掉了,不信自己玩了那么多次,居然一次都没有赢,他又跑去跟孙强借了一次钱,没钱了就再借。 直到他输了很多钱…….最后一次输光的时候,他再次跑去像孙强借钱。 “小伙子,你看你都输了那么多钱了,不如出去好好打打工,先把欠我的那些钱还给我,回头有了钱再回来玩。” 听到他这么说,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很多钱了。 他有些害怕,自己来这里本来是想赢些钱贴补家用的,谁知道越输越多,最后竟然输了这么多钱。这个钱就算自己再打工二十年,也不够还的,更何况是自己那个一贫如洗的家庭。 他害怕极了,“我没有钱,我家里很穷,哥,除了钱我什么都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这时候孙强一脸Y笑的说道:我知道你没有钱,现在你欠的钱也很多了,恐怕你家里也还不起,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会去你家里把这些事告诉你爸爸妈妈,然后逼着她们还钱。 小伙子听到这里慌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没有钱,就把你的一个肾给我,这样你也算长了个教训,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了,回去以后好好生活,以后我们就一笔勾销了。” 听到这里小伙子惊恐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啊。” “如果你不把自己的肾给我,那我不光会让你身败名裂,我手下还有很多的人,完全可以无声无息的弄死你。” 小伙子没有任何办法,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顿时灰暗了,他目光空洞的躺在了手术台上,任由他们给他打了麻药。 手术的环境不是很卫生,他们连最基本的消毒都没有做,就割下了他两个肾。 等小伙子醒来以后,背部有一道十多厘米长的口子,密密麻麻的逢着,险些遮不住他那道庞大的伤口,只感觉到背部有些隐隐的麻痛感。 他拖着自己残破的身体,走在大街上,世界这么大他不知道该往哪走,他怕回家以后会被爸爸妈妈看见他背部的伤口。 走着走着,背部一道鲜血喷涌而出,伤口裂开了,他赶紧惊恐的捂住背部,却没想到,自己单薄的双手根本挡不住背部强大的血流…… 他死了,死的时候背部的伤口密密麻麻的裂开了,他被人围在马路中间,直到很久以后才有好心人打了电话,帮他收尸。 而孙强依旧开着DU场,欺骗祸害着各种各样的人,有一天他成功的钓到了一条鱼,正准备威胁他去割了肾。 这时候一股血风从天边喷洒而来,伴随着风来的还有一股子腥臭的血液,一下子喷洒在他的脸上……从风里走出来一个满脸狰狞的血鬼,由于死时他伤口破裂,全身都被鲜血染红,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鬼。 他猛地掐住张强的脖子,一只手化作利爪,慢慢的掏进了孙强的身体里,掏出了一颗鲜血淋漓乌黑不堪的肾,这时候孙强疼的晕了过去。他又掏出了他另一颗肾扔在了路边上。 然后慢慢挖出了他的心,掏出了他的眼睛。把他杀死了。 小伙子为自己报了仇,消去了怨念,投胎去了。可是他家里的父亲母亲,却差点为他哭瞎了眼睛。 我们在珍惜生命的同时,也要注意,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人都有认知一切危险事物跟不好东西的能力,遇到那些事,我们要及时的避开,如果避不开,就要极可能的把伤害减到最低,而不是傻傻的别人说什么自己就信什么,一切都看别人的片面之词,人心隔肚皮,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以相信别人说的话,但是自己也要有分辨别人话真假的能力。 珍爱生命,远离黄、赌、毒,他们带给人们的从来都是痛苦和无尽的负担,一旦沾上这些,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掉。 本文虽然涉及某些内容,但是绝对的教育文,遇到不好的词语,都用别的字代替了,读者们请自行想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