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终于到了这一天了……阴月阴日阴时,再过五分钟就要来临了。 必不可少的东西——一个苹果,一面镜子,一把小刀,一个时钟,全齐了。 叶子知道,她一直以来所担心和盼望的事情,再过一会儿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自从和辉交往以来,她就没断过对未来的各种担心……辉实在是太优秀了,他拥有一切令女人心动,令男人自卑的条件。也因此,当辉提出和自己交往时她绝对有理由怀疑对方的诚意和当天是否愚人节,当一切都无庸置疑时她就像许多爱情小说的女主角一般感到幸福得无边无际,之后两人的交往过程也正如爱情小说般美满温馨。很不幸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正如老套爱情小说中所写的一般可悲——情敌出现了。那女孩叫萍,是一个和辉当之无愧地相配的女孩,无论谁也会赞成他们的天造地设。包括叶子自己也自卑得认为。但是辉并没有抛弃她。两人还在一起,当然甜蜜较之往日是有不及而无过之了。叶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不愿承认发生了,辉一天没明确表态她就固执地期待转机。好比溺水者连稻草也愿意依靠。 正因为如此,当她的一位好友告诉了她那个神秘的传说后,她深深地相信了。 传说,在阴月阴日的当夜十二点——阴时,对着一面镜子削苹果,只要从头到尾果皮都不断线,那就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未来。 若以前,芽子只会听过就算。但现在她是那么地为自己的未来担心,自然愿意相信并付诸实施。也许结果会事与愿违,会出现自己最不愿看到的结局……但她已经痴迷不悟了,也有可能是美好结局啊,她一定要试。 所以,虽然能预知未来不是什么大好事,却人人都乐于尝试。 我一定要看看,我会不会和辉在一起。她这么想着,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就是今晚! 为了这一天,她已经练习过了很多次,她已经可以准确把握自己削皮的速度,在预期的时间里完成。她预计自己削完皮时正好会在十二点。到时候,一切见分晓。 还有两分钟,那个时刻就到来了!该开始了。叶子开始削皮,虽然练习了多次,但凡事到了真正做时谁都不免有点紧张的。叶子手上开始出汗,这略微影响了一些速度,要是今晚不能成功,又要再等上一阵子到下一个阴月阴日阴时,又要受那么久的痛苦煎熬……这些都令她愈加烦躁,碴,她的手指不小心被划破了,伤口滴下了一滴血,落在了镜子上。叶子全身一颤,还好,果皮没有断。时间快到了,她不及去料理自己的伤口,更加快了节奏,她的血也沾在果皮上,二者交缠着萦绕出一圈醒目的红晕。 十二点到了!她终于赶上准时完成了,她马上看向镜面——镜上只有一片莫名的红,红得异样,除了红看不见任何东西,凄惨的艳丽颜色。啊,刚才的血模糊了镜面!叶子用袖子抹着镜面。片刻再看,镜面上的那片红已经分割开了,变成了互不相连的三抹红。她想自己擦得不彻底,又擦,但再看时镜子已经和原来一模一样了,上面没有任何多余色彩。 叶子失望地躺在了床上,刚才可能真有图象出现过,但被血遮住了,在自己处理干净前就消失了。当然也可能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出现过,所以什么也没看到。 总之这事没有任何结果,这令她很不快。她宁愿相信有图象出现过但自己错过了的说法,于是她只好等待下一个日子再来一次了。 她感到疲倦,手指头上的小伤口血已自然止住,她就上床睡觉去了,但她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她老听到有水滴在地上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是水管没有关好吧,但她懒得起身了。 这边厢,叶子的男友辉在苦恼着,这事不能再拖了,该向叶子提出分手了。没错,自己当初和她交往是绝对真心的。但他对萍更加真心。这并不是他花心,是一种无可解释的爱,他更爱萍,当然这对叶子太不公平了。怎样也是自己对不起她……可是分手是势在必行的,长痛不如短痛吧。叶子会怎么对自己,由她发泄吧。辉想着,天一亮就径直去了她的家。 他在楼下问这公寓的管理人员叶子有没有在,得到了肯定回答。但怎么敲门也没人来开。她显然在家,为什么一直没人开门?辉心头掠过一阵阴影,顿觉不妙,他撞开了门。跑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一开门,辉的双眼就被红色所充斥,他看到那么浓郁的一片红色,包围了整个房间的地板,地板上躺着的是叶子,她的双眼睁得很大很大,她的身体竟干枯如木乃伊般,没有一丝血色,无论谁看到了都会坚定不移地相信,叶子体内的血已经全部流出来了,覆盖了整个房间! 辉想叫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注意到满脸惊恐的叶子身边有一面同样满是鲜血的镜子,忽然辉看见镜面上的红色分开了,化作了两抹红,顷刻间又消失了,再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一面干净,没沾一点血的镜子! 管理人员听到楼上传来了一阵怪笑,忙出门查看,一抬头就看见刚才问他话的那位小伙子从七楼上跳了下来,嘴里还在怪笑。只是片刻,呈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遍地的残缺,尤其是血,像要从体内完全流干般源源不断,源源不断。管理人员当场昏厥。 叶子的情敌,辉的现任女友——萍正开着车驶在路上,电话忽响,萍听见了母亲呜咽的声音:“阿萍,阿辉死了!” “妈!妈你……开什么玩笑?”即使是在电话里,也清晰可闻萍上下牙关剧烈相碰的声音。 “女儿啊,妈怎么会拿这事开玩笑?妈买菜经过,亲眼看见阿辉尸体的啊!妈没有看错……”萍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警察说要我们协助调查,你现在在哪里?……” 萍的母亲没听见女儿的回答,却马上听到了车轮与地面剧烈的刺耳磨擦声以及有人高声惊呼,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同时也听见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警方赶到车祸现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在火光滚滚的废车周围是一块又一块被炸得稀烂,发出焦臭的血肉和内脏,那么触目惊心的红色,并没有因为尸体的零散而有半分减退。 调查显示,叶子体内没剩下一滴血,但检查了多次,全身也只发现仅手指头上有个小伤口。 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没人会注意到命案现场的房间里有一面粉碎的镜子,更不会有人去追究它是怎么破碎的了! ...
编者按:毁灭还是存在,这个世界,精灵女孩,或者是那个男孩,可能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选择是什么,只是,当走出那道特殊的心门之后,原先的心不再迷茫,所有的一切,也以另一个全新的角度去观望,也许,自己能够做到的就是握紧手去把握。作者写作功底很是雄厚,全文弥漫着玄幻莫名之气,诡异,却不失贯通与合理,推荐共赏! 1、奇怪的人 木瓜坡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它虽居于闹市旁,却非常的荒凉。十多年前有位老板曾想开发这片土地,却在地底下挖出许多奇怪的骨头,施工现场也状况频发,还有工人在深夜里听到有女人在低声抽泣。那老板是个没有信仰的人,依然在那里盖起了一座新楼,正欲大展拳脚时,却突然发生了车祸。 这事听起来非常玄乎,所以尽管木瓜坡有一栋漂亮的房子,却是无人问津,张大娘为此特别烦恼。张大娘,听说是那老板的一个情人,因为抢家产时斗不过其它太太,只得了这座房子。她是见过富贵的人,这些年想必生活得不太如意。不过这天有人看到张大娘笑了,张大娘之所以高兴,当然是因为那房子租出去了。 租房子的是一个女孩,一个漂亮但是很奇怪的女孩。但是有一件让女孩很奇怪的事。有一个男孩每天傍晚都会准时经过她的房子,沿着山坡慢慢走上去。山上是乱葬岗,没有人喜欢去那里,就像没有人想进医院一样。 “你每天上去干什么?”女孩子的好奇心通常要大一些。 “你竟然问这样的话,你难道不知道我每天都在上面等着你。”男孩抬头看了看她,坏坏地笑着。 “你真无聊。”女孩板着脸,却没有生气的感觉。 “那有聊的人,请问你为什么要住在这么一个不高雅的地方?” “我喜欢。”女孩撇了撇嘴。 男孩叹了一口气,女孩不知道怎么也叹了一口气。 男孩单薄的身影渐渐淡去,女孩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她决定再看见那个男孩时,一定要告诉他其实自己很乐意和他做个朋友。 但那个男孩第二天没有来,第三天也没有来…… 女孩看了看焦黄的天,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来的地方。 2、午夜门声 他不过是天天见面的陌生人,或许连陌生人也算不上。 女孩咬了咬嘴唇,决定开始睡觉,一个人本不应该想太多。 凌晨十二点,门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似乎还夹杂着夜的喘息。木瓜坡闹鬼,女孩是知道的。但这女孩显然不是凡人,她迟疑了一下就打开了门。她吃了一惊。 门口躺着一个鬼,一个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的鬼。 “你喝醉了?”女孩皱着眉头问。男孩摇摇头,说:“我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从不喝酒。我只不过是发烧了。”说完他便倒了下去。女孩叹了一口气,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果然霉气。 男孩已经躲在女孩温暖的被窝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使没做过什么,也难免引起他人的误会,但女孩却好像并不介意,只是坐在椅子上想着什么。 可男孩却不甘寂寞,开始胡言乱语,显然他的头已经完全烧坏了。女孩的脸倒没有红,因为他骂得实在太斯文,斯文的不象这个世纪的人。 “你一个孤身女子为什么在这里租房?”他终于正常了。 “安静吧。我喜欢安静,你呢?” “我?无所谓。”男孩淡淡地说,“谢谢你,我好像得走了。” “就走了吗?这里有个时候静得好可怕,你多陪我下好吗?” 男孩没想到女孩竟然会这样说,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要不我跟你走吧?” 男孩吓了一跳,赶紧说:“跟我走?我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你怕承诺?” 承诺?上天负了我多少个承诺,而我又欠自己多少个承诺?男孩大笑,向外面走去。 他走得还真快,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女孩关上门,露出诡秘的笑容。 3、女人 男孩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想,木瓜坡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可是那个女孩,男孩叹了一口气。女人,天生是用来折磨男人的。 男孩来到木瓜坡,像那个晚上一样撞了撞门。门开了,张大娘冷冷地看着他。 “嗯,请问,以前住这里的那个女孩呢?”他小声地问。 “谁知道。哼,她竟然说这里闹鬼,真是个疯女人。” “走了?” “不走我也会赶她出去。看你倒像有眼光的样子,有没有兴趣租这间房子?” “价格你不用太担心,我这人最公道了。而且,晚上如果寂寞,我可以过来陪你。” 男孩已吓得落荒而逃。怎么会这样,他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却见房东正奇怪的看着他。这仅是他租的一间平房,但房东应该早见识了他的不同凡响。今天?男孩打开门,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一个在他被窝里哭得正伤心的女人。男孩看了看镜子,他全身都霉透了。 “你回来了。”女孩看见他,慌忙擦了擦长长的鼻涕。 鼻涕?他快疯了,狠狠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跟踪了你。”女孩得意地说。 “那你怎么进来的?” “我跟他们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女孩更得意地说。 男孩不再说话,他已无话可说。 但女孩却很兴奋,总在说这问那,全然不介意男孩搭不搭理她。 好在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会累。她安静地睡着了,看起来睡得还挺香。 “这不是个人,至少不是个女人。”男孩恨恨地说,一屁股坐在地上。 5、候们深似海 男孩跑进去的时候,保安笑着说:“天才,不要那么着急啊,时间还早呢。”男孩已经没有力气跟他斗嘴,他的睡眠严重缺乏。可惜他的周围都是不甘平静的英雄。有些人整天捧着书本,比背家谱还认真;有些人整日打闹,明显有多动症;更有人善于做幕后灯光,惟恐天下不乱。 哎,生活,我怎么会选择这么没趣的事呢?男孩叹了一口气趴在桌上,梦魔啊,再让我醉一场吧。 男孩醒来的时候,朝阳已变成夕阳。 “大老爷睡醒了?” “啊?放学了吗?” “放学?你把这里当你的家了吗?”那人加重语调。 男孩抬起头,认出那是他的班主任,不禁暗暗叫苦。自从他在一次课上指出那老师的一个常识性错误后,那老师就处处针对他。 “对不起,昨天晚上……” “很好。象你这样的天才,根本就不需要来上课。你走!” 男孩走得很快,他早就想离开这里。 学校不是最圣洁的地方吗,为什么这里也充斥着社会的腐败气息?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是别人的期待,还是自己不够勇气? 他突然很想那个小家,很想那个女孩。回家,回家…… 6、不速之客 男孩回到租房,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女孩,那个女孩!他冲了进去,看见张大娘正坐在床沿上,女孩却已不见。 “我等你很久了。”张大娘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极了僵尸。 “你怎么进来的?她在哪里?” “她?你说的是哪个她?” “我再问一次,她在哪里?”他已握紧拳头。 “年轻人,你不要对我充满敌意,相反你应该感谢我救了你的性命。” “哼。” “愚蠢的人啊,你知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女孩,其实是一只精灵,她接近你只不过是为了报复。” “精灵?报复?你在说些什么?” “可怜,可怜,你难道忘了她们之所以无家可归是因为你们人类摧毁了她们的家园。你们砍伐森林,排放毒气,你们……” “你胡说些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为什么迷惘?你为什么不容于世?我知道你也在恨这个邋遢的世界,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我们一起毁了它。”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要明白我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但我想的是改变这个世界,而你却是要毁掉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已无药可救。”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你很固执。好,我留给你一个梦,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将她还给你。你敢不敢赌?” “赌?” ...
夜深了,窗外下起了小雪。何晓彦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11点半了。她挪动了一下站僵了的脚,向马路上看去,马路上积了薄薄一层雪。像一块白色的沙在路灯下散发着惨白而凄冷的光。 何小妍已经四天没睡觉了,她的双眼通红,头昏昏胀胀的,可是她就是睡不着,一躺下就感觉老公还在身边。 一滴泪啪嗒掉在了窗台上,在空旷的屋子里清晰刺耳,她的心一阵抽搐,老公再也回不来了,他死了,早上还好好的出去,晚上就再也没回来,他坐的公交车发生了车祸,一车人没几个生还,老公不是那个幸运儿,他死的很惨,半边头都撞没了。 又是一滴泪落下了,啪塔一声惊得她心跳,难道以后的日子就要这样孤孤单单度过,她认真摇摇头,她不能,她不能没有老公的怀抱,不能过没有他的日子。 何晓彦转身走向门口,她的步子有些蹒跚,可她不怕,连外衣都没穿她走出了家门,一股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朝何晓彦扑面而来,她打了一个冷颤,可她没有退缩,一直走到公交站,午夜应该还有一班公交车车,她想坐。 似乎是雪天路滑,公交车来的很慢,远远的瞧它向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妪,艰难的朝这边驶来。何晓彦没有挥手,车慢慢停在了她的身边。 “上不上?”司机很凶地吼了一嗓子,何晓彦才回过神来跳上车,车里没有其他乘客,何晓彦随意坐在了一个座位上,一抬头正好撞上司机在倒车镜里看她的眼睛。 她的心猛然一跳,突然感觉似乎有不为知的危险正向她靠近。 “到哪?”司机突然问道。 “终点。”何晓彦闷闷地说道。 “终点?那可是郊区了?”司机惊讶地回头望了她一眼,这一眼包含着许多东西,何晓彦似乎没看懂。 车车缓缓地启动了,下一站司机没有停,因为站台上没有人等候,车继续向前开,很快又到了下一个站台,站台边站着一个人,他拼命的伸手挥着,可是司机竟然踩下了油门,车如脱缰的野马奔腾出去,何晓彦连忙抓住把手,皱着眉问:“有人上车。” “是吗?我没看见。” 何晓彦第一反应是司机在撒谎,他的神色让何晓彦感到害怕,她站起来走到车门口,在快到下一站的时候她喊:“我要下车。” 车没停,何晓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大声拍打着车门高喊:“我要下车……” 司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车开得飞快,何晓彦几乎要抓住门把手才能站稳。公交车一路狂奔后突然停了下来,可是门没开。 “开门。”何晓彦大吼,司机没动。 “开门!”何晓彦的声音颤抖了。 司机动了,他慢慢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板子,黑夜下他的脸明暗不清,看上去就像一只饥饿的野兽,正向她一步步走来。 “你要干什么?”何晓彦用力地推拉着车门,可惜车门死死地关着,不管她怎么用力都纹风不动。 “你很美!”司机走到了她身后,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放在鼻子上用力闻了闻。 “别靠近我……”何晓彦疯了一样扭过身子,抵在车门上。 司机一脸淫笑地靠上来,用手里的板子指了指何晓彦的头说:“不想受伤就老实点。” 何晓彦不敢动了,她看得出这个雄壮的男人绝不是在吓唬她。 司机另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摸在了她的脸上,何晓彦一阵恶心,尖叫道:“滚开……” “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司机突然剧烈的喘息着,他拿着板子的手压在了何晓彦的胸和另一只胳膊上,何晓彦想要挣扎,可是她的另一只手被司机死死地抓住,按在了头上。 司机那张臭嘴,正在想她靠近,她拼命地大喊:“救命……救命呀……” 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了,一阵不算大的敲窗户声,吓得司机浑身一抖。 他抬起了头,脸色逐渐变色,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上一双愤怒的眼睛睁瞪着他,像是要把他活吞生吃了一般。 “妈呀……”司机大叫,手一抖松开了何晓彦,何晓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怕极了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窗户咔嚓一下碎了,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抓住车窗边,一个残缺不全的身体正慢慢爬进来,司机惊叫着向他挥出了手中的板子,可是还没等打到他,他突然跳到了他的面前,抓着了他的胳膊,他手中的板子掉在了地上,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嚎叫着晕了过去。 那人慢慢转过身子,他慢慢走近何晓彦,他想伸手拉着她起来,可是他犹豫了。 “老公是你吗?”何晓彦不知道何时抬起了头,她看着那张恐怖的脸,激动地问。 “嗯!”那人点点头,头上的皮啪嗒掉在了他们之间,他嚎叫一声,扭身要跑,何晓彦一下子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腰。 “老公!我想你了。”她的声音哽咽,深情流露。 “我……我知道。”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再不似以前。 “老公我要和你去……”何晓彦紧紧抱着他,不肯撒手。 “我更希望你好好活着,你还不知道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他,好好活着。”他挣脱了她的胳膊,身影已经到了车外,隔着车窗他深情地看了她一眼,何晓彦慌忙跑到驾驶室打开了车门,跳下了车,可是她还是晚了一步,老公的身影已经慢慢消失在风雪之中,只留下一串血红的脚印…… ...
一、鬼盗尸 每到农闲时节,吃过晚饭,我姥爷刘长山都会去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纳凉,摆龙门阵。而姥爷说得最多的,是他的爷爷刘罗锅,是做收阴人行当的! 大清咸丰年间,来自山东泰安的陈、刘、张等三户人家辗转数千里,一头扎进莽莽苍苍的长白山腹地,插旗为界,安家落户,并取名三家洼。他们是大清解禁封疆令后的第一批关东客。转眼到了1940年,陈、张两家开枝散叶,渐成大户,唯有刘罗锅家香火不旺,始终一脉单传。据传刘罗锅的祖上曾占山为匪,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因而招致天谴,不仅人丁凋敝,而且每辈男丁身上都有明显的缺陷:刘罗锅天生驼背,驼得头脚几乎相扣;儿子外号刘豁嘴,说话漏风,吃饭漏米;年仅6岁的孙子、也就是我姥爷刘长山也没能逃过报应,天生阴阳眼。更不幸的是,这年8月的一天,灾难再次降临─刘豁嘴遭遇日本鬼子,死于非命! 噩耗一传回三家洼,刘豁嘴的老婆山翠便搂着儿子哇哇大哭,央求街坊帮忙把尸体抬回村。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全都摇头叹气。不是大伙不帮忙,而是毫无人性的日本鬼子将刘豁嘴挂上县城门楼时发了狠话:谁敢靠近半步,格杀勿论! 眼见无人帮忙,山翠越哭声越高。这时,刘罗锅背着手走出黑黢黢的东厢房,使劲仰起头喝道:“哭啥哭?豁嘴死得像个男人,给老刘家长脸了,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据说刘豁嘴卖完山货正往家赶,突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洼里,有两个小鬼子在糟蹋一个年轻姑娘。刘豁嘴登时怒火中烧,捡起块石头冲上去,重重地砸碎了一个小鬼子的脑袋。另一个鬼子恼羞成怒,抓起刺刀就捅。躲无可躲,刘豁嘴索性紧紧攥住已戳进肚腹的刺刀,喊那个姑娘快跑。最终,姑娘得救了,刘豁嘴却惨死在了鬼子的刺刀下。 “公爹,豁嘴他、他死得太可怜了!”山翠哽咽失声。刘罗锅的眼里没有泪,脸色冷得吓人,“带上长山回屋,扎伞去!” 第二天一早,一桩令人毛骨悚然的怪事便传得人尽皆知—昨夜,在县城城门口,一个黑影飘忽忽走上了门楼。值夜巡逻的是个名叫赵守财的伪兵队长、二鬼子。他“哗啦”一声拉动枪栓,喝令对方站住,可黑影压根没理他的茬,步步逼近。赵守财手指一哆嗦,枪响了,子弹射穿了黑影的心口。谁能相信,黑影竟像没事人似的,探手去解吊挂着刘豁嘴尸首的绳子。枪声惊动了岗哨,探照灯打来,赵守财总算看清了黑影的模样。一瞅之下,所有的二鬼子全都吓得“妈呀”大叫,屁滚尿流。而城门下还有两个黑影,他们接住刘豁嘴,抬着他溜溜达达走向山岭…… 二、鬼救命 在数十伪军和小鬼子的眼皮底下,区区3个人,赤手空拳就抢走了刘豁嘴的尸体,这惹得时任城防长官的藤森少佐大为恼火。藤森少佐下令:坚壁清野,对附近山林中的10余个村庄务必要做到“三光”,绝不准留下一粒粮食,彻底困死、饿死在深山里活动的抗联小分队。 两天后的早晨,由赵守财率领的一支抢粮小队气势汹汹地杀向三家洼。这天,恰赶上陈家的二小子石头值守,熬了个通宵,没觉察半丝动静。石头眼皮一耷拉,背靠消息树沉入了梦乡。正睡得稀里糊涂,一个人突然杵在了面前。 揉眼细看,石头不由惊得叫出了声:“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死了吗?” 摸上山岭的是刘豁嘴。刘豁嘴“嘿嘿”一笑:“我能死吗?” 石头本能地后退,“咚”的一下子撞倒了消息树。 是梦?石头愣眉愣眼四下一望,很快瞄见了一队荷枪实弹的伪军和鬼子! 好在消息树已倒,三家洼的乡亲们纷纷逃命。石头醒过神,双膝跪地冲刘豁嘴下葬的那片山坡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豁嘴兄弟,谢谢你救了全村人的命!” 三、鬼杀 眼见伪军和鬼子杀气腾腾,刘罗锅忽地收住了脚催促山翠:“快带长山走!” “公爹……” “快走,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山翠抱起刘长山钻进了村边的树林,刘罗锅掉头回了院子。不待关门,手握剔骨刀的石头也冲了进来。刘罗锅笑了,“石头,刘爷求你一件事。” “啥事?” “把东厢房的伞都搬出来,解开绳。” 石头不解其意,说命都快没了,还拿伞干啥?刘罗锅没吭声,不一会儿工夫,所有的伞都并排铺在了院中央。伪军小队长赵守财已踹翻柴门,带着七八个鬼子如狼似虎般闯进来。 赵守财抬枪瞄准了刘罗锅的脑门,“老子数三个数,如果不交出粮食,老子就送你去阴曹地府!” “不就是死吗?刘爷不劳驾你这汉奸动手!”说着,刘罗锅举起剔骨刀割破手臂,将喷涌而出的鲜血洒在了那一把把油纸伞上。此时,藤森少佐也踏进院子,对着刘罗锅的驼背开了枪。 刘罗锅摇晃几下,弓腰扑在了油纸伞上。那些染血的油纸伞一把接一把自动撑开,没有风,却满院子飞舞,伞沿如锋利的匕首,碰上人立马皮开肉绽。那把被刘罗锅压在身下的雨伞也骤然弹起,箭镞一般射向藤森。 四、收阴人 据县志记载,发生在1940年秋的这次对三家洼的扫荡以全面失败而告终。包括藤森少佐和伪军小队长赵守财在内,共有8名日军和11名二鬼子横尸刘家大院,死相惨不忍睹。按惯例,扫荡受挫,日军会变本加厉,疯狂报复,但直到抗战胜利,整整5年再没有一个鬼子敢踏进三家洼半步。至于日军究竟遭遇了什么力量败得那么惨,死伤大半,县志只字未提,始终成谜。 鬼子狼狈撤离,山翠跑回了老宅。在众乡亲的帮助下,把公爹刘罗锅和那100多把伞全葬在了同一个墓穴内。这是刘罗锅的嘱托。跪在坟前,石头跟山翠说,在鬼子到来时,他见过刘豁嘴。山翠一听,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而下,“公爹,豁嘴,你们放心走吧,我会照顾好长山的。老刘家欠的债还没还完,我会让长山继续做收阴人,积德行善。” 原来,刘罗锅的祖父的确做过恶匪,嗜血好杀,欠下了血债。为替祖上赎罪,刘罗锅的老爹拜一位得道术士为师,当起了收阴人,给那些无处依附的孤魂野鬼找归宿,以伞留魂,每把伞都是一个家。 年轻人不相信,说雨伞能藏魂能杀人?纯属扯淡,再说,世上哪有收阴人这个行当?我姥爷只是呵呵笑,从不争辩。 ...
那是我家祖上的事情了,说起来过去了好几十年。 故事发生在民国二十五年,那时候祖上家道昌隆,在当地也算得上是显赫世界,那一天祖上的妹妹要出嫁。 喜事嘛,自然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装扮得很喜庆。祖上的妹妹盖着红盖头,坐在闺房里等着南方来接,身上穿着那时候流行浅红色婚礼服,据说是从法国直接买回来的。 对方家虽然没有祖上富有,倒是还有军阀背景,据说他有个哥哥是黄埔军校的学生,也是基于这一点,祖上才选择把妹妹嫁给他们家。 那天他们家倒也不是很小气,带了十多个军人。他坐在大马上,开着车子来接祖上的妹妹。 整条大街都被来看热闹的人跟堵得水泄不通,祖上也觉得十分满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祖上的妹妹一声尖叫,引动了在外面招待的祖上。 进了房间,才发现祖上的妹妹一脸煞白,没有半点血色。她惊恐地指着嫁衣的衣角,祖上的目光也定在了衣角上。这件从巴黎漂洋过海的嫁衣衣角,竟然在流血,这么一会儿工夫,地上已经有一滩血迹了。 祖上的妹妹华荣失色,直接被吓呆,愣愣看着祖上。 快重新换一件。 这嫁衣原本就只订了这么一件,根本就没有替代的,祖上一着急,想起了母亲曾经亲手给妹妹做过一套嫁衣,那还是在妹妹刚出生三四个月做的。祖上的母亲似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一针一线给女儿做着嫁衣。 那时候祖上还经常笑着对母亲说:“你都不知道妹妹长大了有多高,身材怎么样,现在做了,怎么会合适呢?” 祖上的母亲总是摸摸祖上的头,一脸笑容,说:“到时候一定合身。” 那之后不就,祖上的母亲就病逝了。甚至祖上的父亲都不告诉祖上为什么,这件事情在祖上很小的时候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现在这件嫁衣不能穿了,他才和妹妹说起来。 那之后,祖上的亲爹就经常带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回来,祖上的父亲也都已经不怎么关心他和妹妹了。说起来很奇怪,那女的嫁进来还没有两个月,就死了,上吊自杀的。也没有说为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字据。 “怕是母亲要让你穿着她做给你的嫁衣出嫁。”祖上忽然明白了什么,有的事情不能今天和妹妹说,毕竟多少有些不吉利。 大箱子摆在屋子的角落里,落上了厚厚一层灰,打开来,一件非常干净整洁的红嫁衣就在里面安静地躺着。祖上怀着敬意从箱子里把嫁衣取出来,给妹妹换上。 说起来也很奇怪,妹妹穿上这件嫁衣,当真就和那天祖上母亲说的那样,不大不小,刚好合身。 在梳妆台前转了转,就连一边的下人都忍不住赞叹,说祖上妹妹穿上这件衣服,简直就像是仙女儿一样。 好在顺顺当当地把妹妹嫁了,中间没有出什么意外。 过了几天,妹妹回门,祖上才说起那个后房死了那天的事情,她嘴里一直嘀咕,说:“不是我要害你,我和德哥是真心相爱的。”德哥,就是祖上的父亲,在那个女人上吊后不到半年,也死了。死之前把祖上叫到床边,哭着说对不起祖上的母亲。那之后祖上叫来了房里的丫头,才知道,那个后房进门后一直被母亲的鬼魂纠缠着。 祖上父亲的情况也是一样,得知这些情况。祖上再傻也明白母亲的死,肯定有蹊跷。 祖上的妹妹听了这些故事,哭了起来,两人跪在母亲的灵位前烧制烧香。 本来我对这件事情还不是很相信,直到爷爷跟我说,这个事情是真的。那已经是解放后好几年了,我们都不在以前的地方居住,爷爷说要带着我们回去认亲,拜祭老祖先。哪知道才到那个地方,就有人说,老李家祖坟那一片,阴森恐怖,时常有人能看到有女人坐在坟头上哭泣,一边哭一边梳头。 我跟着爷爷一起到了那地方,还真是阴森恐怖,就算是大白天太阳当空,也还是能感觉到一丝丝地寒意。 那时候我就觉得可能祖上母亲得死,真的另有蹊跷。 直到有一天,那边的家门打电话说有盗墓贼挖开了祖上母亲的坟,三个盗墓贼,有两个吓疯了,有一个差点被吓死。 这是大事,我们立即报了警,并且准备重新修葺祖坟。 那天挖开风土,棺材还带着鲜艳的颜色,棺盖被挪到了一边。一具干尸躺在里面,张着嘴,瞪着眼,看起来是那么不甘心,手脚都因为挣扎而把骨头给折断了。我们几个小辈人看了,都吓坏了,接着又觉得祖上的母亲真的好可怜,也不知道哪个女的到底是哪里对不起祖上的母亲。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们特地请来了当地的考古学家。 那些专家看到尸体,第一个疑问是,怎么过了这么久尸体竟然没有腐烂,第二个问题就是,死状怎么会这么惨。 花了大半年功夫,专家们总算弄清楚了怎么回事。从尸骨里,检测到了一些能够让人假死的药物,可以骗过当时的郎中,甚至连洋医生都看不出来。先祖的母亲被或者放进来的棺材里,还被下葬了。专家说,估计是下葬以后药物失效了,先祖母亲活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在棺材里,不管怎么挣扎,推动,呼喊,再也没有人听得到了。 听到这些,我们几个小辈人都忍不住哭了起来,爷爷也是老泪纵横。 先祖母亲死后,可能只惦记着一对儿女,才会出现血嫁衣那一幕。 然而,考古的专家一直纳闷,找不到尸体为什么不腐的原因。安葬先祖母亲的那片地,非常潮湿,在修葺祖坟时,其他先祖的棺材里,都已经满满是一棺材的水,唯独先祖母亲的棺材里,没有一点水,整个棺材都是干的。专家看了地质、尸体上的东西,最终还是没有弄明白,简直就是一个奇迹。那天我们离开村子,一路上总能听到这里的人叹息着说起这个故事,我想,人最绝望的时候,或许就是被活着放进棺材里被埋了吧? ...
零零碎碎的雨声,惊醒了徐曼,她懒懒地从床上坐起,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后,站起身来拉开了窗帘,满目阴霾,淅淅沥沥的小雨毫无规则地飘落下来,像无数根闪闪发亮的银针,咄咄逼人。 看来今天他又不会来了,徐曼看着雨有片刻间的失神,一阵风夹着雨丝吹了进来,让她浑身一颤,不由得拉了拉单薄的睡衣,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徐曼一愣,走过去靠在门口懒懒地问道:“谁呀?” “徐小姐吗?我是物业的小王,有人反映你家漏水了,我上来看看。”门外的小伙子客气地说道。 徐曼望了一眼门上的猫眼,小王那张英俊的脸正冲着她腼腆的微笑。徐曼心中一喜,快速打开了门,但是她却堵在门口大声嚷嚷:“谁呀这么无聊,一大早上扰人清梦,我家根本没有漏水,你进来自己看吧!”说着让开了门,示意小王进来,她则砰一声关上了门。 “宝贝!”关上门的那一刻,小王突然扭过身抱住了徐曼的细腰,徐曼扭身嘻嘻一笑,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傻小子,猴急什么?” “能不急吗?都五六天不见了,这几天我看他天天来,郁闷死我了。”小王说着轻轻推开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行了,别吃味了,他不来我咋给你买车。”徐曼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在小王的面前晃了晃,小王心里一喜,一把搂过徐曼,用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眉开眼笑地拿过银行卡小心地装进兜里,然后手不老实地在徐曼的身上游走,弄得徐曼娇喘吁吁。 “等等……”徐曼突然按住了小王的手说:“好像门响。” “是吗?”小王站起来走到门口,仔细听了听说:“没有哇!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不是,我刚才是听见门响。”徐曼不放心地站起了,整理好衣服,站在门口大声地问了句:“谁呀?”门外没人回答。 小王稍有不悦地说:“我说宝贝,你呀!就是太小心了,他有老婆,你有情人这不是正好和谐,你怕什么?” 徐曼不自然地笑了笑,她怕什么?是呀!她怕什么?怕他来捉奸吗?他什么时候这个时间来过?可是为什么今天如此心神不宁,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好了!宝贝!别想了,来让我亲亲。”小王说着凑过来,一把抱住徐曼走进了卧室。 次日清晨,徐曼从睡梦中逐渐清醒,她感觉身下潮乎乎的,好像汪着一汪水,她用手摸了摸黏糊糊的,心中一惊,难道是自己来了大姨妈,她赶紧坐了起来,猛然看见她满手都是血,床上地下到处都是血,小王就躺在血泊中头颅被割了下来,正正当当地摆在电视柜上,冲着她瞪着双眼。 “啊……”徐曼尖叫一声,她快速爬起身了,哆哆嗦嗦拿起电话,她想报警的,突然听见门响,然后一个肥胖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这满床满地的血,还有被割下的头颅,他惊呆了,再看见徐曼拿起的电话,他一把夺了过去大声质问:“你打给谁?” “我……我报警。”徐曼磕磕磕巴巴地说道。 “报警!你脑子进水了?你报警我们的事不就曝光了,你想毁了我吗?”胖男人叫陈坤,A市的副市长徐曼是他的情人,他很少早上来看她,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早上和老婆吵了几句嘴,有些心烦,就跑到这里来了,谁知道遇见了这一幕。他的脸变得阴沉,在卧室里来回走了几趟,然后突然停下了问徐曼:“你和他怎么回事?” “我们……我们……”徐曼浑身抖了抖,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杀了他?” “不是……不是……我没杀人,他……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死了。”徐曼浑身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 “人真的不是你杀的?”陈坤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 “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徐曼几乎快被逼疯了,她抓住头发用力的拽,眼神中充满的恐慌。 “尸体必须处理掉。”陈坤自言自语地说,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本能觉得这事不简单,他了解徐曼,杀人她没这个胆量,那么这个人是谁杀的那?他首先怀疑是自己的老婆,她是个狠较色,最近她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了情人,警告他几次了,再就是他的政敌,想要搞垮他就必须有他的把柄,他紧紧握着的拳头猛然砸上了墙,咣一声徐曼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几乎大哭出声。 “闭嘴。”陈坤大喝。 徐曼就再也不敢哭,呆坐在地上,傻了一般。 处理尸体的办法陈坤有许多种,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动手了,他首先找到了一个皮箱,然后让徐曼帮着他把尸体装进去,徐曼开始不敢,他怒了,冲过去抓住她的头发,左右开弓打的她满嘴开花,她才战战兢兢走过来帮忙。 俩人好不容易把尸体装进皮箱,然后抬下楼,放在陈坤的后备箱里,都累得气喘吁吁,陈坤让她回去收拾屋子,他自己去处理尸体。 徐曼浑身颤抖点点头,回到了屋子,触目惊心的血,早就变成了暗红色,她从浴室里拿出拖把开始拖地,一桶桶红色的脏水倒进了马桶后,她浑身如虚脱了一般。 卧室的地上没有血,也没有尸体,徐曼还是感觉到处都是血红色,电视下还摆着一个头颅,正冲着她微笑。 她的心咯噔一声猛跳了一下,震得胸腔几乎爆裂开。在这间屋子她在也呆不下去了,她想撒腿逃跑,但腿却有点软,不自觉地打着哆嗦。 “咚咚咚……”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她站起来走到门边颤声问:“谁呀?” “徐小姐吗?我是物业的小王,有人反映你家漏水了,我上来看看。”门外小王的声音清清晰晰的传来,响一声闷雷砸在了徐曼的心里,小王没死?小王没死?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梦? 徐曼摇着头恍惚了,她傻傻地打开门,让小王进来,他还是那么热情,一进屋就搂住了她的腰,可是这次她只是浑身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宝贝!你很害怕吗?”小王笑嘻嘻地问道。 “嗯!你……你是人……是鬼……”徐曼颤声问道,巨大的惊吓让她无法自持,胸口一起一伏,心脏突突地跳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身后的人伸手搂住她的脖颈,她突然嗅到空气里那些渐渐蔓延的腐尸味,还有,正越来越浓郁,逼迫得她没有办法呼吸。恐惧令她闭上了眼睛,眼前陷入了黑暗,但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一股冷气吹着她的脖颈,让她毛骨悚然。 她感觉那双手正游走在自己身上,腐烂的气味熏得她胃液开始翻涌,排江倒海一般。徐曼无力地身体向前瘫软而去,倒在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额头硌得很疼,失去了知觉,她醒来的时候,被锁在一个铁笼子里,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笑呵呵地站在她面前,徐曼知道她,她是陈坤的老婆,她仿佛立刻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她挣扎着想要说话,嘴却被东西堵住了。 “怎么样陈坤被抓住了吗?” “嗯!被抓住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她面前想起,她猛然抬起头,看见了小王,那个热情追求她的小青年,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站在她的面前。 小王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对她说:“宝贝!你不会以为真的是我死了吧?哈哈!那不过是一个替死鬼,不过是让陈坤现形的工具。”说完他笑着离开了,留下那个慈眉善目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整的挺漂亮,为什么抢人家的老公,你不死,还有什么天理?”然后慢慢地放开了手中的绳子,徐曼发现这才发现脚下就是河水,而冰冷的很快淹没了她的头顶。 突然,女人手中的绳子如蛇一般缠住了她的手腕,河水里咕咚咚冒起了泡泡。一双冰冷的手伸出了水面,猛然抓住了绳子一下子把女人拽进了河里,站在一边的小王被吓坏了,尖叫着向后跑去,突然一个皮箱挡在了他的面前,皮箱自己拉开了,里面一个扭曲变形而且没有头颅的躯体正挣扎着站起来,每一动作都发出慎人的劈啪声。 小王尖叫一声,扭头向回跑,慌不择路,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河水冒了几个泡泡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
诡童疑影 印度南方卡纳塔卡一个偏僻小镇,来了一对衣着时尚的年轻夫妻。丈夫叫佛罗兹·利亚哈,是当地一个古老又富有的家族的独生子,妻子叫瑞达妮·莎玛。 佛罗兹的生母早逝,其父桑加尔后来又娶了年轻的艾达为妻。不承想,艾达开放、势利,令桑加尔越来越不满意。 在这个古老世家的大堂里有个黄金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孩童面貌的小神,据说是家族的保护神。尽管瑞达妮对此一无所知也不相信,但为了缓和与丈夫家人的关系,每天也和大家一样,早晚到神龛前燃香膜拜一番。 有一天傍晚,瑞达妮拜祭完小神后独自外出散步,远远看到一个小男孩走出花园。隔了一天,类似的情况又出现了一次。又过了几天,瑞达妮再一次目睹了相同的一幕。 瑞达妮以为小男孩是家里佣人的孩子,在一次晚餐时很随意地提及。岂料众人闻听之后,顿时惊讶不已。艾达追问道:“是个什么样子的小男孩?”瑞达妮老实答道:“他赤裸着上身,穿了一条猩红的灯笼裤。” “什么?”艾达腾地跳起来道,“你是说小神穿着红色的裤子吗?”经她这么一提醒,瑞达妮才猛然想起,自己看见的小男孩的装扮和神龛里供奉的小神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小神的灯笼裤是白色的。 而此时,桑加尔、艾达和几个佣人已跑到大堂的神龛前,瑞达妮也跟了过去。 黄金神龛已空,最先跑到近前的艾达用颤抖的手指着滚落地上的小神道:“看,它的裤子已经变成红色了!” 瑞达妮凑过去一看,果然那小神先前的白色灯笼裤已变成了刺眼的猩红色,她想了想,问:“会不会是相同造型的另一尊像?”桑加尔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神像端详一番,十分肯定地说:“它就是原来供奉的神。”他边说边向众人展示雕像的独特裂纹。瑞达妮很好奇地问:“既然是同一尊神像,它的裤子的颜色怎么会改变呢?”一旁的艾达道出详情:据传该家族历史上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离奇死去,直到一位先祖得到云游僧馈赠的这尊小神,从此才居家安宁。不过,这尊亦邪亦正的小神有个特异之处,如果它受到虔心的供奉,会保佑主家大富大贵;如果受到轻慢,它则会变成邪性的“血魔童”,带给主家血光之灾! 血刃惊魂 “血魔童”的再现,令一段尘封的血色往事被翻出来:1983年2月17日,佛罗兹的生母突发癫狂症,杀死家中园艺师后,自己也驱车冲下附近的山崖身亡。据佣人回忆,事发前,她也曾几次在庭院里目击到诡秘的“血魔童”幽影。 事出蹊跷,瑞达妮决定到花园查看究竟。在那儿,她看见木门被一把生满铜锈的大锁牢牢紧锁,一看就是许久无人开启了。并且,四周的地上也没有人迹或动物印迹。 这边事情尚未辨明,另一边的惊悚指数却升级了:一日清晨,清扫庭院的佣人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追寻而去,发现后院原本清澈的小水池变为一片污红,一旁的杂物间里堆积着10多只被利刃割喉的羊。更离奇的是,附近丢羊的农户在羊圈里找到了满身血迹、昏睡不醒的佛罗兹,而他手里攥着一把锋利的、带血的裁纸刀。 大家认定佛罗兹就是被“血魔童”附体的危险人物,于是避之不及,连家里的佣人有的也借故辞职离去。而艾达生怕乱子不大,添油加醋四下散布“血魔童”的神出鬼没,并意有所指地归咎瑞达妮这个“洋派媳妇”,想借机给桑加尔施加压力,将小夫妻俩赶出家门。 此时,瑞达妮也有无法言说的烦恼,因为近日她确实发觉佛罗兹神情恍惚、精神疲惫。开始她以为丈夫是因家里一连串莫名事件心烦意乱,可有两次午夜梦醒,她竟惊异地发现佛罗兹不知去向。 一夜,当瑞达妮从睡梦里醒来时,再次发现枕边空空。她起身悄然走出房间,四下寻找,不时轻声叫着丈夫的名字。就在她蹑手蹑脚地在别墅里东寻西找时,忽然,一声女人的尖叫打破了暗夜沉寂。 瑞达妮吓得哆嗦了一下,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楼下传来。于是她迅速跑下楼,只见一道灯光从厨房方向射出来,桑加尔正披着衣服呆呆地站在门边。 “怎么啦?”瑞达妮轻声问道。桑加尔没有回答,也没有回身。她有种不祥预感,于是疾步走过去。 越过桑加尔的肩膀朝厨房里面看去,只见倒卧的艾达纱裙单薄,光洁的地板上血流满地。而神情恍惚跌坐一旁的佛罗兹,手握餐刀,衣服上、双手满是血迹。 “不要过去!小心他迷失本性伤了你。”瑞达妮刚想跑过去,桑加尔一把拉住她说,“快去叫管家过来帮忙,还要打电话叫医生救艾达!”慌乱的瑞达妮连忙叫来人,等大家赶到时,只见桑加尔正紧紧搂抱着儿子,那把餐刀已被他扔到远处。 听见动静,佛罗兹抬起头,看着瑞达妮喃喃道:“艾达死了,是我杀死了她……” ...
那是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身怀六甲的灵芝一边抹泪一边气冲冲地往娘家赶。就在半个时辰前,她和丈夫云祥只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了几句嘴,她就发起了小媳妇的倔脾气,连衣服也没拿赌气回娘家了。当时她小两口吵架公公婆婆不在家,等到天黑干了农活回家一问,才知道怀孕8个月的儿媳妇一个人赌气回去了,急得二老把云翔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从婆家到娘家步行有十几公里,而且山路曲折,树密林深,最可怕的是在半路上必须要经过一条狭长的山谷,地名就叫豆子山。所谓豆子山就是专门用来埋葬夭折小孩短命鬼(豆子鬼)的。后来慢慢被发展用来埋葬所有非正常死亡的“凶勇鬼”,包括溺水而亡的“水鬼”,葬身火海的“火烧鬼”,服药而亡的“农药鬼”,悬梁自尽的“吊颈鬼”,还有最令人恐怖的因难产失血而亡的“血魔女鬼”,这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乱坟岗,多年来,关于这个豆子山的神秘鬼事是大家既害怕又好奇的话题,但有一点早就成了大家约定俗成的规定,只要到了傍晚时分和夜里,绝不允许怀孕的女人经过此地的,而这次灵芝无知者无畏的路过,让她的公公婆婆不寒而栗,于是,立马命令云祥匆匆追去---- 话说灵芝正在气头上,心里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怕不怕的。当她挺着个大肚子不知不觉来到豆子山的时候,夕阳已经隐匿了残阳如血的身影,只映射了暗黄的光亮陪伴着静霭诡异的山谷,忽然从一颗大树上扑腾起一只黑不溜秋的乌鸦,扑腾扑腾的振翅声夹杂着刺耳的“哇哇”鸣叫着实吓了灵芝一大跳,同时也把灵芝从懵懵懂懂的气氛中清醒了过来。当她定睛一看,环顾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凝固了一般的空气,在暮色下如狰狞的鬼魅俯视着她的杂木野树,灵芝一下子感到头皮发麻,后背脊梁似乎有一股冷风,她不敢回头张望,她只想加快脚步尽早离开这阴森之地。正当她若有所思的时候,她扑通一下摔了一跤,本能的反应,她迅速用双手撑起了腹部,还好,高挺的大肚子只是受到了轻微的挤压。她的右脚踩进了一个水桶粗的圆坑,当她把右脚提上来的时候才发现鞋子不见了,于是反身匍匐着用手去摸索,里面空空如也,深不可测。这时的灵芝再仔细打量这个坑,才看到坑的四周有稍微的隆起,刹那间,灵芝感觉脑海一片空白,手脚开始哆嗦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刚刚踩进了一个老得塌陷的古墓了,而现在连自己右脚的鞋子也掉在里面,她不敢去拿,她甚至不敢逃离了。恐惧和孤独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开始轻声哭喊丈夫云祥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她战战兢兢地朝着娘家的方向,一脚高一脚低地忍着右脚的刺痛艰难走去,这时的她想起了云祥的好,云祥的安全感,云祥怜惜她的模样。可是,现在越来越暗的光线让她来不及害怕了,她要在天色完全漆黑之前走出去,可是心里越急,步伐越慌乱,不远处的坎边,她朦胧地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地上慢慢爬起,慢慢站立,然后再慢慢的变得很高很大,“啊----啊”灵芝恐惧到了极点,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宣泄了,她大声尖叫着,她害怕自己真的碰到了老人们常常说起的“无脚鬼”,就是这越喊越高越打越大的“无脚鬼”,尖叫的第二个意义就是给自己壮胆。她又想起了老人们告诉自己如果害怕碰到鬼了,就往后摸三下自己的刘海,因为我们人类有三道护体金光,一般不是恶鬼都会逃跑的。果然,灵芝向后摸了三下前额后,那个“无脚鬼”的巨大影子不见了,于是灵芝继续赶路,可是她转来转去,怎么也没有走出这个谷口,难道可怜的自己又碰到了恶作剧的“倒路鬼”,精疲力尽的她干脆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不对,这是幻觉,都是幻觉,自己一定会走出去的,自己绝不能在这个鬼地方过夜的。她前后左右走来走去看了又看能作为参照物的树木,终于她发现了那棵自己和云祥热恋时路过这里用小刀刻下了“永结同心,白头到老,灵芝,云祥同书”的苦莲子树。她知道了回家的方向了,她兴奋地加快了一瘸一拐的脚步---- 灵芝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娘家的路途上,而提心吊胆追来的云祥也来到了这豆子山,当他也来到了那个塌陷的墓葬旁时,细心的他发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离奇痕迹,血----醒目的血液,一滴一滴地以一个脚步一滴血的距离一路向丈母娘家的方向滴去---- 灵芝跌跌撞撞终于还是回到家了,当惊讶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尘埃满身,面色苍白,泪流满面,挺着个大肚子却打个赤脚穿个鞋的憔悴模样,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有等老人开口问话,灵芝已经嚎啕大哭扑倒在妈妈的怀里。不知过了多久,归于平静的她在不断耸肩的抽泣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告知了父母,老父亲痛骂云祥的不是,而母亲却在双手合十祈祷观音娘娘的保佑,让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远离自己的女儿,保佑她能能母子平安地生下小外甥。因为灵芝的母亲有自己的一套分辨男女的老经验,但凡肚皮圆圆生出来的都是女孩,但凡肚皮尖尖生出来的都是男孩,而自己女儿的肚皮正是坚挺的后者。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云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推开了岳父家的门,冲进来二话没说,一把拉起灵芝就到另一个厢房拴上门,急忙打量灵芝有没有出血流产的痕迹,还好,一点迹象也没有。而这时可急坏了门外的岳父母,他们生怕云祥把灵芝拖进去要痛打一顿呢,于是用拳头狠狠地砸在门板上,并咆哮着命令云祥把门打开。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云祥看到岳父高举的拳头很是吃惊。当看到小两口没有打架的阵势,二老才松了一口气。当云祥把他来时看到的血迹之怪异现象告诉了岳父母和灵芝,他们也大惊失色并忐忑不安了起来。一块恐怖的阴影瞬息压在了四个人的心里,很沉很沉,很重很重! 是夜,云祥也留宿在岳父家里,灵芝和母亲睡一屋,而云祥单独睡一屋。由于心里有不安和牵挂,他怎么也睡不着,失眠一直持续到了子夜时分,他翻来覆去得也累了,正当他睡眼朦胧之时,忽然一道白影从窗户前掠过,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上身,他当时心里一惊,莫不是自己心里焦虑所致的错觉。于是他干脆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那扇窗户,从黑暗的床角看窗外的世界,借着夜色的微弱光亮,还能依稀看到风吹起竹子轻轻摇摆的动态,还能听到竹叶婆娑作响的声音。可那个一闪而过的白影还是没有再出现。但云祥分明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对,就在自己睡的土砖房的瓦顶上,有细沙米粒坠落在瓦片上清脆的跳跃声,接着就听到了空灵的在隔壁房间窗口呼喊妻子的恐怖之音。“灵芝 灵芝 灵芝”,接连叫了三声之后,立马就听到了妻子的尖叫:“啊----啊呀---滚开----滚开”“怎么了,怎么了,灵芝,灵芝,你醒醒,你醒醒!”还在迷迷糊糊中的灵芝被母亲摇醒了过来。“怎么了,灵芝,是不是做恶梦了”,这时的云祥和岳父都被惊醒敲门进来了。这时的灵芝终于清醒了,她惊恐万状地说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连连呼唤自己的名字,可是我看不到她的脸,只感觉到她慢慢地慢慢地靠近我,然后张开双臂要压在我的身上,我忽然感觉到胸闷乏力,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然后,然后就被妈妈弄醒了!”听到这,大家面面相觑,心里的恐惧在迅速泛滥,特别当云祥说也有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和听到呼唤灵芝的空灵之音,四个人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心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时,岳父问话了:“云祥,你确定你听到了那声音拖了长长的尾音或者有回音没有?”云祥回答道:“没有,很空灵的,没有回音。”“那灵芝你真的没有在梦里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嗯,是的,我没有看到她的脸和表情,只看到她披头散发的头和身躯”。岳父若有所思自言自语:“这下糟了,厉鬼是看不到脸也听不到回音的,我看灵芝是在昨天傍晚来时的路上碰到血魔女鬼了!”岳父此言一出,四人心惊胆颤,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决定四个人睡一屋,都睁大眼睛守卫着灵芝。一个时辰又过去了,到了三更时分,家里的公鸡打鸣了,远方也传来一阵阵的狗叫,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渐露出了灰蒙的白,而四个人都正在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中。 ...
楔子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割了动脉割静脉,血淋淋的真可爱! 第一章:深夜杀手 萧下班后,走在小区的小路边上。路两旁的是一排排的大树,现在这条路上没有一个人,白晃晃的路灯十分的刺眼。萧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高跟鞋哒哒的响着,配合着一种哭声。 “谁?”萧转身往后看,可是空荡荡的,只有一阵风迎面吹来,哭声已经没了。 萧疑惑的转身,哭声又若有若无的入进了耳朵。萧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靠近她,慢慢的靠近。萧在心里默数:5,4,3,2,1。萧突然回头往后看,“啊!”在小区的上空荡漾了良久。 “咔嚓,咔嚓”高空拿着相机正在拍摄死者的样貌。 死者睁大眼,张大嘴。血包裹了尸体,就如同玫瑰花铺满了大地。 邢博脱下手套,说:“死者是失血过多而亡,身上多处动脉血管被割断。死者的表情惊恐,临死前应该经历过什么恐怖事件。” 高空拿着相片,一张张的查看,眉头紧锁。转身对小区的保安室走去,“查一下监控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监控室,当天晚上,死者走在了路上,频繁回头,似乎有人在跟踪她。可是她的身后并没有人,可是她突然像见到了什么怪物一般,吓得倒地。而诡异的是她的皮肤处就如大坝绷不住洪水的来袭,血管纷纷爆裂。 几人看的背后发凉,到底要怎样才能做到自裂血管?监控中,死者盯着前方,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这样死亡了。几人盯着那眼睛,越看越觉得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中。 “这会不会是另一个空间维度的人干的?”邢博经常与尸体打交道,自然也经历过不少诡异的事情,于是特提此一问。 高空摇头,“我们都是经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要危言耸听。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几人走出监控室的那一刻,高空无意间瞥到监控中一只白色中夹杂红毛的兔子蹲在死者的身旁,大大的红色眼睛,咧着红色的兔唇对着高空一笑。 这笑意穿透时间和监控屏幕,对着高空的心脏狠狠的一击打,高空心颤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让自己忍不住害怕。 高空连忙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又看向监控:什么都没有啊,难道刚才是我出现了幻觉? 第二章:勿回头 黄昏下,林走在公园的大道上,悠闲自得。身旁时不时的走过一对对情侣,林感叹道:“只羡鸳鸯不羡仙。” 24岁的他,从事会计。但身边一直没有良人美眷,总是独自一人空闲时在公园散步。 走着走着,就进入了公园的深处,可是却太过安静了。一般时候,公园里的人是有很多的,公园里有广场,一群大妈跳着广场舞,音乐喧哗。可是今天却如此奇怪,怎么就一个人也没有呢。 “沙沙沙~”树叶被一阵风吹动。 林拢紧了衣服,正值秋季,不过他所待的这个城市是没有四季变化的,一直都是夏天,最冷的时候也不过是穿一件长袖。可是今天却感觉到了老家的冬寒。 “叔叔。”一道童稚的声音在林的背后响起。 林回头,却没有见到人,四处瞧看,却始终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突然出现,却又戛然而止,令人生恼。 “叔叔,快走!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声音又在林的耳边响起。 林猛的朝左边看去,不知何时,他的身旁站着一身白裙的小孩。“小朋友,是你在叫我吗?” 小朋友摇摇头,用手指向他的背部。 林没来由的心一慌,一双小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一张惨白无色的脸突兀的出现在林的视线中,对着林诡异一笑。 “你…”林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叔叔,快走!那个小孩不是个好鬼,她要吃掉你。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那道声音一本正经的说着,还舔了舔林的耳垂。 “啊!救命啊!”林谁也不相信,害怕的甩掉背上的小孩,就往前跑。 “叔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小孩又黏上了林的背部,任林怎么甩,纹丝不动。小孩很生气,眼睛变红,耳朵变长,嘴巴成了兔唇,毛茸茸的就是一个兔娃娃。 兔娃娃的两颗大板牙咬住了林脖子上的血管… “跟上一个死者一样,流血过多而亡。”邢博仔细检查了一遍,十分肯定。 林的尸体与萧不同,他是五指成爪,似有一种恨不得将人撕裂的感受。 高空百思不得其解,这死者当时究竟在干什么呢,似挣扎,似反抗,似愤怒。带着这个疑惑,迫使他走向了公园的监控处。 监控里,刚开始林在园子里还挺正常,那时候公园里的人很多。可是异常从他惊慌的到处往四周查看的时候出现,突然间他发狂了,像是要甩掉身上的包袱。最后,他双手成爪,抓向空气,没一会儿,他倒下了,身上不知何时,血管已经决堤了。公园里的人群见到此场景吓的一片混乱,然后有群众报了警。 高空仔仔细细的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可是依旧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在暗中动手脚。就在他放弃的时候,一只兔子出现在监控中,咧着红唇对高空鬼魅一笑,突然的消失在空气中。 “你们看,有只兔子,上次我也看见了,可是我不知道它怎么就消失了。”高空又一次见到这兔子,有些语无伦次了。 邢博一干人等也在跟高空一起看监控,可是却没有见到任何异常,不明白高空口中的兔子是什么意思。“高空,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会,不会。我对这只兔子印象深刻的很。”高空摇头,向众人解释了一下两次看到兔子的场景。又拿来了纸笔,把印象中的兔子画了下来。 不得不说高空的绘画天赋挺高,几笔而已,就将兔子画的活灵活现,仿佛这兔子原本就活跃在这张纸上。 “你不会是想说这兔子是杀人凶手吧?”其中一人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高空摇头表示不确定,“我不敢肯定,但是这几件凶杀案肯定与它有关。” 第三章:幕后黑手 高空跟邢博商量了一个对策,为了尽快揪出凶手,高空决定以身犯险,邢博暗中保护。 漫漫长夜,华灯初上,热闹的街头,高空沿着这条精品街走去。走了许久,也不见进入死者的那个奇异空间去。 直到,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粉色的兔娃娃,跟家长牵手路过高空的身旁,那个兔娃娃对着高空诡异的笑了,那笑声回荡在高空的周围。 听到这笑声,身上的寒毛竖起。高空连忙跑上去,拦住了两人的去路,盯着孩子看。 家长把孩子扯到自己的身后,警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高空一愣,急忙解释:“对不起,是我失礼了,能不能将你孩子手中的兔娃娃送给我?” 家长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高空,正准备说话时,自家的孩子开口了,“这个娃娃不能给你了,这是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如果想买的话,前面有一家专卖店里,有这种兔娃娃哦,叔叔可以去看看。” 家长见孩子都这么说了,便拉着孩子赶紧走人了。 “谢谢小朋友。”高空在背后道谢,便沿着孩子说的专卖店走去。 “你好!欢迎光临。”店员热情的招呼着顾客。 “请问有没有兔娃娃卖啊?”高空仔细的看着这家店的装扮。 “有,请往这边走。” 果然,店里类似的兔娃娃有许多种,琳琅满目,目不暇接。高空都有点看晕了,他在寻找那个不一样的兔娃娃。 一阵阵轻笑声传来,撞击着高空的耳膜。高空望向所有的兔娃娃,它们的脸上都带着对高空的轻蔑。 “哼,我一定会将你纠出来的。” 高空闭上眼睛,沉浸在兔娃娃的世界中。娃娃的世界里,只重复一个场景:一个小女孩背对着高空,手中拿着一把刀,在割着兔子,那兔子奄奄一息。小女孩嘴里念叨着:“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割了动脉割静脉,血淋淋的真可爱!” 不断地重复这个场景,高空却无能无力,兔子的哭声他听见了。 沉浸在梦中的高空,对外面毫无所觉,他的手伸出,往某一个方向走动,抓向了其中一个兔娃娃。 许久,高空醒了,怀里抱着他在监控中见过的兔娃娃,走向了偏僻的小巷中。“别乱动,小心我手中的东西,” 兔娃娃听到这话,果然不挣扎了。 巷子里,高空连忙将手中用瓶子装的黑狗血倒在了兔娃娃的身上。这一招是邢博教的,以防万一。 兔娃娃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如果你们这些人类有爱,我和我的同胞们就不会惨遭伤害。” “咿呀!!!”凄厉的叫声,震破了高空的耳膜,耳中流出血来,随后晕了过去。 邢博从暗中走出来,捡起兔娃娃说:“委屈你了。”带着娃娃消失在黑暗中。 ...
上古传言,有一种脂粉是用爱人的眼泪制作而成,不过流传到现在,谁也没有见过这种脂粉。话说,它有脱胎换骨,玉颜肌肤的功效,多么丑陋的女子只要涂摸了它,容貌立马白皙赛雪,宛如新生般,吹弹可破…… 有一坐山,当地人称为马龙山,之所以这样叫,是因为山上劫匪的首领叫做马龙。 马龙生性好色,喜欢抢掠众多美丽女子做他的压寨夫人,因此有很多良家妇女曾都受到过她的迫害,人人都想得而诛之,可是迫于马龙的淫威,没有一个人敢公然地挑衅他。 这天,马龙得知山下吴员外家的小女叫娴雅,年方二八,生的美艳异常。马龙的色心又起了,召集了一大批人马,心想趁着娴雅外出买胭脂水粉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将她抢上马,带回山寨,自己好好享受。 这天早上,雅娴出门了,随同的还有她的丫鬟小翠,来到街口的“聚美胭脂铺”就看到一个脸上有刀伤的老婆婆抢道到她的面前。 老婆婆从怀里拿出一盒脂粉,说:“姑娘,试试这个胭脂水粉吧,它能补水养颜,滋润肌肤,你涂上肯定漂亮。” 娴雅以为是街头卖假货的骗子,当下然不去理会,转身便想躲开老婆婆地纠缠。 老婆婆见娴雅要走,一把拉住她,凑到耳边悄声说,“姑娘,不瞒你说,这水粉不是一般的水粉,是我祖先世代传下来的血泪脂粉,能保容颜不衰。” 所有的女子大抵都是爱美的,老婆婆说的话正中娴雅心房“能保容颜不老,这该是什么神丹妙药啊?”娴雅立马对老婆婆手中的脂粉有了兴趣。 一阵讨价后,老婆婆将脂粉塞到娴雅的手中,迅速地离去了,走时告诉娴雅,这种脂粉只有在午夜子时涂抹才最有神效。 娴雅欢天喜地地跑回了家,立马拿出脂粉在她的脸上涂抹起来,涂了好一会儿,揉匀称了。娴雅便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地欣赏起来。 果真,老婆婆说的没错,娴雅的脸庞立即红润了起来,肌肤既显光泽更富有弹性。 “是不错的水粉。”娴雅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搽完脂粉后,娴雅便和衣躺在了床上,一晚上都作着美梦,怀春的少女总有那么点小心思。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娴雅却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急忙跑到镜子前面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生满了红疮,娴雅惨呼一声,大惊失色地趴到床上嘤嘤啜泣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吴员外听到了女儿的哭声,跑进了闺房,看到女儿恐怖的脸颊,心下也着慌了,立马传来当地最好的大夫。 大夫问娴雅有没有吃什么东西或者用了什么东西?娴雅这才想起,昨天自己在老婆婆手中买了这盒胭脂。吴员外一听,气啉啉地召集了府上的家丁,去街口找寻老婆婆的踪迹,那知老婆婆早已经不知所踪。一群家丁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只得倖倖地回了吴府。 娴雅见家丁没有找到人,大夫又束手无策,不禁一阵绝望。跑到闺房中,关了门,再也不让任何人进来。 吴员外害怕女儿出现什么意味,连忙派一个家丁去城东郊请宋御来,宋御人如其名,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美男子,自小便和娴雅订下了亲事,两家人也算是世交,关系一直融洽。宋家本准备择个良辰吉日便向吴家下聘礼,早点娶了娴雅。可谁知道,竟然凭空地生出这档子事来。 宋御一来,忙拍门大叫道:“娴雅,我是阿御,你快开门。” 娴雅听到是宋御来敲门,哭的更狠了些,只听娴雅说“你走吧,不要再理我了,我现在变得这么丑,配不上你。”宋御急的直跳脚,忙说“娴雅,你不要想不开,我宋御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们自小便是青梅竹马,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娴雅,听宋御说的动情,门打开了一条细缝,等看到屋外焦急如火的宋御时,娴雅再也遏制不住地奔了出来,一头扑在宋御的怀里,泣不成声。 宋御心疼地对娴雅说:“就算你变得最丑,我也等你。”娴雅听了,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吴员外见女儿总算出来了,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后来,他又请了镇上数名有名的医生,都说,看不好这个怪病。 吴员外便让下人撒布消息下去,说如果有人能治好小女的病,愿付百两黄金作为酬谢。 消息一撒布下去,府上来了很多的江湖医生,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看能否治好娴雅的病。一番折腾后,娴雅脸上的红癍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加重了,变成了猪肝红,看上去更是惨不忍睹。 一个月后,当吴员外再也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府上却来了一个戴着黑斗篷,蒙着面纱的男子,声称自己能治好娴雅的病。吴员外姑且相信了一回。 黑衣人从随行的背囊中拿出了几根细小的银针,在床褥上排成了整齐的一行,示意娴雅躺下来不要动。他要用银针来迫除隐藏在娴雅身上的毒素。 果真,银针刺入到娴雅周身的各处血脉要络后,她的脸色稍微有了一丝缓和,由原来的猪肝色变成了青灰色,吴员外见这几日以来,娴雅的容貌第一次有了起色,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施完针后,黑衣人告诉吴员外,娴雅的脸上的毒素并没有完全地清楚掉,需要陪同他一起去山上的庙宇寻得草药后,方可以彻底根除。而这一路上,娴雅的容貌会时有变化,为了防止毒素再次入侵,娴雅一路上必须亲自随同。 吴员外听了黑衣人的要求后,转过头征求大家的意见,拉过宋御说:“你放心让雅儿跟黑衣人一起去吗?” 其实,宋御心中万般不愿,但看到如今娴雅的容貌尽毁,这对于一个曾经如花似玉的姑娘来说,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为了娴雅能恢复容貌,宋御红着眼,说:“只要娴雅能好,他一切都可以答应。” 黑衣人带着娴雅走了,一走数月,杳无音讯。 吴家上下都慌做了一团,宋御想出去找黑衣人问个明白,可茫茫人海中,他连黑衣人的面都没有见过,更别提找到他了。 宋御心中有了不安感,娴雅是否出了事?她如今人又在哪儿?这一切都是未知。 宋御感觉是自己害了娴雅,整日郁郁寡欢,闭门不出,一个月下来,已经形如枯槁,青丝中夹杂了些许白发。 其实,娴雅正是被带到了马龙山,黑衣人是马龙本人。 来到山上后,这里已经是一派喜庆的景象。马龙亲自设计带来了娴雅,;立刻宣布举寨上下大摆筵席,为他庆贺。 娴雅,被带进了新房,是一个老婆婆跟着,老婆婆寸步不离的围着娴雅转着,娴雅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仆人真是卖给自己脂粉的那个老人。 她心中好不气愤,问老婆婆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老婆婆向娴雅道了歉,说起了一些往事,这才,娴雅知道,早在十年前,老太太的女儿被马龙抢上了山寨,被马龙万般蹂躏之下,性子贞烈的女儿饮下了毒酒,抛下家中的老妇去了另一个世界。 老婆婆为了替女儿报仇,便四处走访名医,终于学的了易容术,几年后,她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种神秘的胭脂的配方,是需要用死者的血液配置而成,而且血液必须是将死未死,还有温度的人的血液制作才能发挥奇效。 但关于这种药的解药至今无从考证,谁也不知道解药究竟是什么? 或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种血泪胭脂的解药? 老太太等这个机会,一直等了十年,最后他终于取得了马龙的信任,知晓马龙对娴雅垂涎已久,便自告奋勇地来到马龙面前,说她有法子让那女子主动送上们来,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马龙听了,赶紧命令老太太着手去办,这才有了上面提到的故事。 老太太放下凳子,坐在娴雅的面前,满怀歉意地说:“闺女,莫要怪罪婆婆,婆婆也是出于无奈,为了替自己的女儿报仇,她是煞费了苦心。” 娴雅没说什么,一双眼睛早已红润了一片,心想:“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也不用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她是无辜的。” 这时,门外一阵聒噪声传来,老婆婆阴郁地站起身来,说:“马龙来了,这天我等了好久,今天就让他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 当一把尖利的刀刃穿过了马龙的胸膛的时候,马龙惊恐地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太太,说,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早死了吗? 马龙还依稀地记得十年前他在抢夺一个女子时,将一柄断刀插进了一个老妇人的胸膛。因为那个妇人碍了他的好事,死抓着他不让他带走她的女儿。 老太太道:“没想到吧,你的那柄刀没有触及心脏,我最终活了下来。” 马龙面如死灰地看着老太,忽地挣扎着翻起身来,“就算我死,我也要找一个陪葬的。”说着,又一柄锋利的短刀插进了老太太的胸膛,是马龙自小随声带着的那把刀,也是十年前刺在老太太身上的那把。 不过,今日,老太太没有那么好运,他跌倒在地上,口吐了几口鲜血后,就断气了。 死去的还有马龙。 娴雅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她惊叫出声,人也吓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宋玉。 这一段时间以来,宋御到处打听黑衣人的消息,最后得知有个黑衣人带着一个蒙着头的女子上了马龙山。宋御立刻觉察出,这很可能是娴雅,便伺机追了上来,令他惊奇的事,他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等着他,可当他到了的时候,竟然发现马龙寨的所有劫匪都昏睡了过去。 原来老太太心存善心,马龙庆贺自己的那个晚上,老太太将一包蒙汗药投到了水缸中,所有喝了水的人都被迷倒了。 可是老太太虽然报了仇,但娴雅的容貌却再也恢复不了了。 娴雅回到吴员外家后,仍然不吃不喝,只是呆呆地躺在床上,闭眼等死。 这个世界上,容貌对于一个女人太重要了,重要到可以填充到她的整个生活。 宋御生怕娴雅想不开,在她的门外守了一整夜。可意外还是发生了,娴雅趁着黑夜,翻过窗子离家出走了。宋御见娴雅没了踪影,稍一犹豫,心想娴雅很有可能是跑到了以前和他一起去过的那条断崖。 宋御仓惶地跑到了断崖边,看到了一个身影,张开了双臂,作出了一个飞翔的姿势。宋御预感到不妙,大喝道:“娴雅,难道你准备让我跟你一起死嘛?” 娴雅转过头来,看到风中脸色煞白的宋御,哭着说:“你还是让我死吧,我这个样子,再也配不上你了。” 宋御走过去,紧紧地抱着娴雅,说:“就算死我也随你一起,没你的日夜,我活着也没有生趣。” 娴雅突然感觉到脸上湿润了一片,有几滴清泪落了下来,是宋御的眼泪。 令娴雅惊奇的是自己的脸上那种灼热感在慢慢地消失,一种清凉的感觉正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娴雅第一次感觉到有了这种凉意。 宋御低下头,惊奇地说,“咦,娴雅,你的容貌恢复了,天啦,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由地抱紧了宋御,让他的泪淋湿了整个脸庞,说:“是你的泪,救了我。” ...
今天我要讲述的故事和所谓的“阴间地府”有关系,可能在大家的认知中,这玩意只会出现在恐怖小说的故事中,而在现实生活里是根本不存在的,其实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当我听到了这个朋友的讲述后,我这才明白,其实阴府冥间是真正存在的,只是我们平日里很难见到罢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记得那时候我还在上大学,每天无忧无虑的思考着自己究竟要怎么耗费一天的时间,是打游戏,还是去和别人到外面逛逛,在我的认知中,学习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无非就是花钱弄了一张毕业证,以后的生活是好是坏,根本不会因为这张证书而发生改变。 现阶段的就业形势实在太严峻,而我也很看得开,所以,当时的我则立刻打消了起床的念头,蒙起被子接着睡,不得不说我都有些佩服自己,居然能想出这么一大堆荒谬的理由来给自己的赖床找借口,而就在我准备继续睡的时候,我那个倒霉室友却一耳刮子扇在我的脸上,当时那个疼啊,让我恨不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朝着对方的脸上直接来上一脚,不过我最终还是忍住了,为什么?因为对方体型太壮了,以我的小身板根本就打不过他。 “老李,你是不是睡觉睡疯了?闲的没事干扇老子干啥?贱?”虽然打不过,但我嘴上可不会认输,可谁知对方却嘿嘿一笑,随后拿出两张照片。 当时我第一眼看到这个照片上的画面是,首先感觉到的是诧异,我不明白这臭小子给我弄一张风景图是要干啥,可当我看到第二张照片的时候,我这才突然明白:“你小子给我弄这个看干什么?两张一样的底图,P一个鬼上去就想吓唬我?你也太逗了吧?没事赶紧滚蛋,我还要睡觉呢。” “你可太天真了,这图不是我p上去的,是我这次去外地旅游时候拍的照片,前段时间我没有注意这些东西,今天去照相馆洗出来之后我才发现,在这张照片上有古怪,看到了吗?这张人脸,你可能觉得这可能是照相出现的失误,但我告诉你,这张人脸我之前曾在墓碑上见到过。”老李说话的时候语气逐渐变得沉重起来,整张脸绷的紧紧的,说句实话,我还真没见过这小子如此的紧张:“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但现在不说也不行了。” 记得那是在今年暑假的时候,老李一个人在宿舍里待着无聊,但又不想回家去看他爸那张严肃的脸,所以,老李就一个人在网上买了张机票,随后悄悄地跑去了一个荒山野村去“旅游”,说是旅游,其实也属于冒险,毕竟老李这家伙胆子可不是普通的大,所以,他总是喜欢去追求一些惊险刺激的活动。 而在他来到了这个山村之后,他则立刻开始拿相机拍摄,并把每一张照片都远程发回到自己的电脑上,这个行为起初还算合理,但到了后来,因为山区内没有信号,所以也就逐渐中断了,值得一提的是,他当晚是住在一个农家院里,说实在的连他都感到非常的惊讶,这么偏僻的地方平日里人都很少见到,居然还会出现农家院这种小型的旅店,这还真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而除此之外,这个农家院的老板也很特殊,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老李目测对方应该只有十七、八岁。 当时可把老李给乐坏了,看来这次他不仅能旅游散心,说不定还能有上一段旷世奇恋,想到这里,老李就立刻走进农家院:“美女,给开个房!” 听到了老李的话,对方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要走了老李的身份证做登记证明,在一切手续处理完毕,小姑娘则拿着钥匙把老李带到了他的房间前:“你的房间就在这里,晚上吃过饭就早点休息,千万什么都不要出来瞎逛,否则的话,我们不会负任何责任,希望你能清楚的记住这点。” 现在的老李还真是有些诧异,你越是不让他晚上出来瞎逛,他就越想出来逛逛,看能不能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我说啊,老李这家伙还就是一个字:贱! 如果他当晚听了小姑娘的话没有离开旅店,恐怕也就不会遇到后面的事情了。 记得当晚老李在吃饭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已经把农家院的大门给锁好了,可这又怎么困得住老李?只看到他在拿好拍摄的设备后,就一个人顺着窗户爬了出去,虽然是二层楼,但也不算太高,以老李的身手对付这种高度简直轻而易举。 在离开了旅店后,老李则按照他白天勘察好的路线向大山深处走去,需要着重强调的是,这个山虽然神秘,但却并没有什么吃人的猛兽,所以老李并不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边,夜幕下的大山之中漆黑一片,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好在老李提前准备了手电:“这山里还真是够黑的!” 正在老李向前移动的时候,却是赫然看到远端的黑暗中竟有一团团诡异的火焰在空中缓缓的跳动,这幅画面如果是被普通人看到恐怕会惊呼是鬼火,可在老李这个理科生看来,这只不过是化学反应产生的磷火,没啥可大惊小怪的,不过有磷火的地方就代表着附近有遗骨,想到这里,老李则立刻向火焰跳动的方向移动,果然,在这里老李看到了一片阴森森的坟地,说实在的,老听人说大晚上的坟地里闹鬼,可谁都没亲眼见过。 所以,老李则从口袋里掏出相机对着面前的坟地“咔咔咔”的一通猛拍,目的就是为了揭露深夜的坟地究竟有没有闹鬼的可能性! 起初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可就在他拍摄结束收起相机后,却是透过手电筒的光芒突然看到在面前的墓碑上有一张灰白色的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女孩的容貌,第一眼看上去老李只是觉得这姑娘长得不错,可他越看越觉得眼熟,仔细一琢磨这才想起来,这照片上的人不正是农家院的女孩吗? 她,她居然是个死人?可要是这样的话?那老李之前住的那个所谓的农家院,难道是鬼宅?不会这么邪乎吧? 老李现在是越想越惊,紧随其后出现的是从他脊骨中席卷而出的寒意,在这股寒意的催化下,老李的身体则不自主的抖了起来。 现在的他没有犹豫,而是立刻转身以跑步的方式原路返回,可走了一段时间后老李这才突然发现,来的时候这条路走的特别的顺畅,为什么往回走的却异常的忐忑,特别是在他的脚下无缘无故的多出了一大堆本不应该存在的石子,嗝的老李脚底生疼,可现在的他才没心思估计这些事情。 本以为路上不会在出现什么怪事,可谁知,就在此时,老李却突然看到远端的夜色之中,竟鬼魅般的飘出了一盏像血一般鲜红的灯笼。 灯笼的光芒由远及近,很快便来到了老李的身边,起初老李并没有太在意这些细节,毕竟这个山区比较落后,如果还仍然有人在利用灯笼照明,老李还是能够理解的,可接下来出现的画面,却让老李立刻变得胆战心惊,能看到,在血色灯笼抵达他身旁的瞬间,他则无意瞟了一眼提灯笼的手。 却是赫然发现,这根本不是人类的手,漆黑一片的手臂上生者数不胜数的尸斑,暗红色的指甲像是在鲜血中浸泡过似的,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老李即使没有见过真正的尸体,但尸斑究竟长什么模样他还是有所研究的,所以,在看到眼前的画面后,他则本能性的向远离对方的位置挪了挪,生怕这只鬼手的主人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而就是他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对方前行的脚步猛然间停了下来,出于诧异,老赵再度向身后撇去,却是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只鬼手的主人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在它的头上还盖着红色的盖头布,一双血红的绣花鞋虽然穿在脚上,但却并为沾染任何的灰尘,因为,这双脚在行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碰到地面。 虽然老李并没看到对方的脸,但那从盖头下逐渐滴落的血液却让他汗毛耸立,冷汗不停的往外跑,非但如此,他还发现,对方此时竟缓缓地抬起了自己另一只长满尸斑的鬼手,并把那鲜红的盖头布给扯了下来,紧跟着,一张血肉模糊的鬼脸则直接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漆黑的眼睛森然可怖,并在手中血红灯笼的映照下,反射出幽幽的光芒,而此时暗黑的嘴角则缓缓地张开,并说出了一句让老李终生难忘的话:“你,居然能看到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坐在我面前的老李的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随后毫无顾忌的在自己的脸上扇了几巴掌,在感到剧烈的疼痛后他这才停了下来:“老李,是不是你这次出去逛了一圈,把自己给逛傻啦?打自己都这么下得去手?我看你啊,应该去看看精神科,这世界上哪有鬼啊,哦,我知道了,你最后肯定是像书里写的一样猛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对吧!结果发现自己所遇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是不是!” “不,你错了,我是真的遇到了鬼,而且,我后来是从深山里逃出来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看这!”说这,老李就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并将那块藏在衣服下的伤痕展现在我的眼前:“这,就是被那个女鬼咬的,要不是兄弟我当时跑得快,恐怕现在回来的,就会是我的魂了。” 看到这里,我也觉得非常的诧异,这小子究竟是怎么确信自己当天遇到的是鬼呢? 后来,我才知道,他回来后立刻就找了个阴阳先生把自己的情况问了一下,结果对方告诉他,当日他走进的那座山,很有可能就是联通阴间的背阴山,而那片坟地就是阴间的大门,如果老李当时继续往里走,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至于当天他遇见的那个女鬼,阴阳先生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很简单的说了几个字就随意带过了,可即便对方不说,老李也很清楚,这个血肉模糊的女鬼究竟是什么来头! 可当我询问他的时候,这小子也和我卖关子,说和我说多了对我不好! 至于他当晚在坟地看到的墓碑上的照片,其实是农家院老板的孪生妹妹,多年前因病去世了,而当时出现在农家院内的是活生生的人! ...
刚下完雨,空气中还是很潮湿,地面上的积水从尘土上滑过,肮脏的水缓慢滴流向了下水道。柳美挎着一个新潮的包包,站在街口等着红路灯。 “姐姐,能带我一起过马路吗?”弱弱的声音吸引了柳美的注意,柳美转过头,是一个小女孩,穿着一身勉强遮住身体的单薄衣裳,眼睛没有睁开,怀中还抱着一个和她完全不符的新的红色洋娃娃,有点眼熟。柳美怪异地看着女孩,用手在女孩眼前挥了挥,说:“你怎么不睁眼呢?”“睁眼?睁开眼也没有用,我、我看不见……”女孩搂紧了怀中的洋娃娃。“这样啊……”柳美抬头看了看红路灯,有些不情愿地牵起了女孩的手,“走吧。”小女孩安静地抱着洋娃娃,安静地走过了马路,柳美赶紧松开了手,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使劲儿地擦了擦手,正准备走,却被小女孩叫住了:“姐姐……”“又怎么了?”柳美不耐烦地回头,小女孩低着头,搂着洋娃娃的手更紧了:“你很讨厌我吗?”听到这话,柳美愣了愣,下意识地说:“我是讨……”还没有说完话,柳美就忽然住了嘴,“姐姐,送给你。”小女孩摸索地把洋娃娃递了过来,扬起一个纯真的笑脸,“谢谢你。”柳美愣住了,接过了洋娃娃,低头看了看,和平常的洋娃娃没有太大区别,除了穿的裙子太过于鲜艳之外……“姐姐玩不了这个娃……”柳美再抬起头来时,小女孩却已经走了。柳美拿着娃娃,丢也不是拿也不是,算了,拿着就拿着吧,柳美不在意地把它放进了包包里。 临近傍晚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柳美担心自己回不去,打了一个电话叫人来接她,电话那头那个难听嘶哑的声音说:“哎呀,小美,我在开会啊,要不我让司机来接你吧?”柳美心中一片冰冷,冷冷地说:“不用了!陈东!你开你的会去吧!”说着,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陈东是她现任男友,三四十岁的一个男人,既秃顶又肥胖,要不是看在他的财富在本市还是排的上名号的,她柳美这个美人儿才不会答应做他女朋友呢。 下班的时间到了,雨势还是一点没有减小,柳美叹着气,看来要顶着雨回去了,算了算了,顶着雨就顶着雨,反正也不远。想着,柳美就一头冲进了雨帘。“真烦,怎么这么大的雨……”柳美抱怨地用毛巾擦着被雨打湿的头发,又索性烦躁地把它扔到了一旁,“算了,洗个澡……”说着,柳美把包包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走进了浴室。隐隐约约地,沙发上的包,似乎动了动…… 躺在床上,柳美很快就睡着了。昏昏沉沉中,耳旁传来了一种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柳美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头冷汗,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柳美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声音,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在做梦吧……柳美自嘲地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随即,摩擦声又一次响起,夹杂着缓慢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在了柳美的心上。柳美惊恐地睁开眼睛,那种声音却又一次消失。是幻觉吗?柳美觉得心口闷闷的,不敢再闭上眼睛。 不一会,摩擦声和脚步声一起响起,不算太大的屋子里还回旋着若隐若无的小孩子的笑声。柳美惊恐地把自己塞进了被窝里,全身颤抖地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柳美床边停下,柳美颤抖着,半天不敢露出头。过了很久,柳美一下子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迅速打开了床边的台灯。又过了一会儿,柳美颤抖着伸出头,迟疑着,终于看向了床下。“啊!!!!”柳美尖叫着缩在了床角,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床下,一滩鲜红的血泊中躺着一个血红的洋娃娃!洋娃娃的胸口还插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剪刀! 柳美捂着头,尖叫着向后缩着!缩着!忽然,那个洋娃娃动了动,抬起了棉布做的手,握住了那把剪刀,使劲地拔着!拔着!柳美冲下床,疯狂地压着门把手,门把手却纹丝不动!小孩子的笑声越来越大,地上的洋娃娃终于把插在自己胸口的剪刀拔了下来!瞬间,鲜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洋娃娃握着剪刀,站了起来,无神地看着柳美。柳美尖叫着,蹲在墙角,双手紧紧地捂着头。洋娃娃忽然笑了,笑了一会儿,又忽然哭了,它殷红的嘴唇轻轻地动着,像是在说着什么。“妈妈……妈妈……”柳美怔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洋娃娃。它在叫自己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很讨厌我吗……”洋娃娃哭着,忽然又笑了,握着剪刀,一步一步地靠近柳美,剪刀摩擦着地面,洋娃娃缓慢地走向了柳美,周围又旋起了笑声。 柳美尖叫着,使劲想后退,却又绝望地发现已经没有了退路!!“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很讨厌我吗……”洋娃娃念着,表情狰狞地说,“你很讨厌我吗?!”恍惚之中,柳美忽然想起了什么…… 三个月前,她的前任男友破产了,已经怀孕五个月的柳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并且决绝地准备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柳美的前任男友怎样哀求,柳美最终被推进了手术室,孩子被打掉了,那个装着她的亲生骨肉的盆子里,掉落了一把医生的剪刀,她本来是买给孩子的一个白色的洋娃娃,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那个盆子里,被染得血红……柳美绝望地看着洋娃娃走近了,一把剪刀,被它举在了空中…… 次日,柳美的尸体在她自己的别墅被发现,地上有一滩血泊,她躺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剪刀…… 在那一个夜晚,别墅里忽然传出了一个女人和小孩子嬉戏的笑声……回荡着……许久不散…… ...
闫晓宇喜欢钓鱼,多年了只要不是刮风或是下雨,他都会拿着钓鱼竿在黄昏时去市郊的兰溪湖畔钓鱼。 今天的湖面上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水波。但整个湖面似乎被一层雾霾笼罩着,他根本看不见他甩下去的漂,他只好凑近一点,瞪大眼睛盯着湖面,即使这样他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一阵冷风吹过,他突然感觉浑身有一种心悸的凄冷。于是他想离开这个令他有些恐惧的河边,这时天突然暗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一片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夕阳。 他连忙伸手去收鱼竿,可是鱼线像是挂在了什么上,任他怎么用力都拽不下来,而且风似乎更大了,随着风扑面而来的一股淡淡的腥味。虽然这腥味不是很明显,但他的确能够分辨出着是血的味道。 风更大了,湖面被吹起一圈一圈暗红色的涟漪,逐渐扩张,闫晓宇突然感觉此刻的湖水像一张血盆大口将要把他吞噬,强烈的窒息潮闷感让他浑身打着冷颤。 他抛下心爱的鱼竿,正打算转身逃跑的时候,鱼竿的漂突然向上一窜,窜出了水面,下面隐约勾着一个黑色物体上,但由于天色昏暗,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看出圆形的轮廓。 这东西吸引了闫晓宇的脚步,甚至向前迈了一步想要看清楚那是什么,可是湖水太暗了,还罩着一层雾霾,他看不清楚,首先把一只脚试探着往水里放,当水没至他的膝盖时,他的脚站稳了,于是,他又试着将另外一只脚伸到水里。同样,他的右脚也在水没至膝盖时,稳稳地站住。他伸出了手,朝着那个对他充满着好奇的东西抓去。当他的手指将要触那东西时,突然,湖面上刮起了一阵令他作呕的腥风,让他的胃翻江倒海。闫晓宇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把胃里那些将要涌到嗓子眼儿的酸水给咽了回去。当他重新把胳膊伸出去的时候,闫晓宇发现,那个圆形的东西正随着水波慢慢地向他这边靠近。是的,已经很近了,那东西突然向上一扬,翻了过来,竟是一棵人头翻滚在湖水里,此时人头上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妈呀!”闫晓宇失声尖叫,向后退的脚绊了一下,他一屁股坐在了水面上,冰冷的水刺激得他一激灵,转身向岸上爬去,刚爬了几下,他的脚脖子猛然一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想要把他拉进湖水里。 他被迫呛了几口水,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拼命向岸边爬去。 终于他抓住了一根柳条,不顾一切地爬上了岸,大口大口地喘粗气。他的心脏正以一种他从来不曾体会过的速度,剧烈地跳动着,此时的他浑身已经湿透了。 那天之后闫晓宇没敢再去湖边钓鱼,家人很奇怪,问他几次他都没说什么,只是夜夜噩梦缠身,梦里他又去了湖边,湖还是雾蒙蒙的,他开始钓鱼,一拉鱼竿,一个头颅被他生生拽了出来。 “不!”他高喊,喊完、惊醒一身的冷汗。 每当这个时候闫晓宇会点燃一支眼,闭眼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他知道他就快承受不住了,他不断地问自己,那个头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湖里?他的身体在哪里,他是被害死的吗?如果是被害死的,他的突然出现是不是想要告诉他什么?这些问题同样折磨他的心智,他真后悔当时没有报警,如果报警了,他是不是就能够安心一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一天天憔悴,他的主管张姐见他如此憔悴关心地问了他几次,他都没说什么,今天张姐把他叫到办公室,暧昧地对他说:“小闫呀!我知道你喜欢钓鱼,明天是周末,我陪你去钓鱼吧!” 张姐暧昧他不是不懂,是不想懂,听说张姐看上的男人没有能逃脱她的手掌心的。但是这件事上闫晓宇并不害怕,反正他没有妻子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怕什么? 张姐本想让他和自己去一家养鱼场钓鱼,花点钱她并不在乎,可是闫晓宇没同意,他想去兰溪湖,这地方他熟,而且一段时间没来他出了恐惧还有些想念。 张姐的脸色变了变,可是她立马笑着说:“好吧!听你的。”说完她胖乎乎的手摸向了闫晓宇的腰,闫晓宇只觉得一阵颤栗,有着蛇缠上了身的惊悚。 “张姐别这样,我开车那!”他小声说道,委屈求全的样子让张红爽极了。她喜欢年轻的男人和他们在一起她感觉自己也年轻了。 兰溪湖很快到了,闫晓宇把车停在了上次离开的地方,小心地撇了一眼水面,湖面轻悄悄的没有一点异样,他快速拿好了鱼竿向湖边走去,张红跟在身后,不时看向两边,没什么人经过,要是在黑一点,她的好事就成了,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她有些变态,她总是想把这男孩弄得死去活来,让他们求饶,那时她的感觉如同女王一般骄傲。 其实她并不是生来就这样的,以前她也老实本分,谁知她嫁给了一个变态,她老公总是找尽办法虐待她,经常弄得她死去活来,刚开始她只是默默承受,可是都已经成形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她恨不能把她老公大卸八块,老公却和没事人一样。 不过没多久她老公出了车祸,没死却成了瘫子,此后她性情大变,表面上她照顾她老公无微不至,其实她每天晚上都想办法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她还把年轻的下属带回家,就在他面前做爱给他老公看,他老公没几个月就蹬腿了,可是她的性趣却从此不减,不知道诱惑了多少年轻下属躺在她的身下。 她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了微笑,连起雾了都没发现。直到大雾中飘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惊醒。 “小闫?”她高声喊道。 “我在这里。”闫晓宇在湖边冲着她摆摆手。 她高兴地扑了过去。 湖水里又荡起了暗红色涟漪,一圈一圈…… 闫晓宇只觉得手上一沉,他立刻拉起了杆,可是杆太沉了,他一个人怎么拉也拉不动。“张姐帮我。” 张红暗笑,扭着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闫晓宇双手帮他抓住鱼竿。 “啊……”闫晓宇大叫一声。 “怎么了?”张红从他背后伸出了头,她看见了湖面,在湖面上一颗人头竟向他们慢慢地划过来,那猩红的目死死地瞪着张红,张红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嘴里惊慌地嚎叫:“陆……明泉……” “谁?”闫晓宇惊恐地看着张红问。 “他是陆……陆明泉……”张红恐惧地瞪大眼睛,语无伦次。 头颅越来越近了,几乎贴在了岸边,他的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还我身体?” 张红被吓疯了一般,狂喊着,然后爬想岸边的柳树下,用手去抠树下的土,不久一具没有头的尸体被她抠了出来。 闫晓宇松了一口气,伸手从怀里掏出手铐铐在了她的手腕上。张红这一刻才清醒过来,怪不得这个小伙子来应聘时挺面熟,他就是找她调查过陆明泉的小警察,那时候他梳得是短发,来应聘时头发中分,很有型的样子。 然后她笑了,原来害过人一定会糟报应,这就是她的报应到了,小陆也是个帅气的男孩,可惜太倔强,竟然无视她对他的好,她只能给他下了点药,谁知他竟醒来后非要报警,她吓坏了,所以杀了他,然后扔进了湖里。 闫晓宇能破这个案子也是侥幸,他喜欢钓鱼是真的,那晚的遭遇也是真的,梦里那个头颅一直在想告诉他什么,所以他查了,查出了张红这个变态的女人,案子到这里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此后闫晓宇又来这地方钓鱼,黄昏时来,天黑透了才走,一天他走得晚了点,雾又笼罩在了湖面上,一个人影站立在湖面上,慢慢地想他飘来,他的手一抖,鱼竿掉在了地上。人影没有继续向前,可闫晓宇清楚地听见影子说了句谢谢,然后一股风吹过,雾散了,人影也消失了。 ...
那抹月色及其的妖娆,斜斜地挂在苍穹的一边,像一条细长的血线,发出诡异的色彩。 吴亚醒了,他疲倦地睁开睡眼,头窜痛的厉害,像是被钝器砸伤一样。房间里橘黄色的灯光发出温馨的光,床单上凌乱着睡前的痕迹,地上有自己喝醉后的污秽….. 可老刘去哪呢?他不是说要和我一醉方休,共同来庆祝自己被提拔为副总经理的喜讯嘛。这家伙指不定喝成了啥样?肯定一个人躲在那里去吐了。 “叮咚,叮咚……”墙上的时钟连续的敲打着,吴亚抬头间,已经是午夜12点了。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该死。女友小萱回来了吗? “我就不应该带老刘来家里喝酒。” 小萱最烦的就是家里被客人搞得乱七八糟。自从两人确立恋爱关系以来,小萱没少劝他少喝酒,可是他就是不听。老是说,跟个娘们似的不喝酒,还算什么大男人。” 先前,吴亚怕小萱闹,提前打了预防针,说:今天老刘要过来,让她去闺蜜青青家里待一下,省的她看见了又叨叨咕咕地没完没了。 老刘是吴亚的铁哥们兼同事,俩人关系很好。但小萱不喜欢他。原因是老刘以前也追过小萱。但后来两人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关系进入了冰封期,长达了三年之久的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分手后吴亚和小萱好上了,有一天他问小萱为什么会和老刘分手。小萱支支吾吾地透露说,老刘这人眼看着实诚,但心里可鸡贼着呢。是那种口蜜腹剑的人,要他多提防着他。但他没放在心上,他觉得小萱这是小女人心态:分手就分手了呗,还在背后里捅人一刀。 为这事,吴亚没少和小萱争吵,最后双方达成了共识,关于老刘和小萱的过去,二人谁都不许提。 吴亚呆想了几秒,光着膀子便下床了。随便趿拉了一双拖鞋就向卧室里走去。 奇怪,卧室里没有人。他又来到卫生间,敲敲门,问:萱儿,你在里面吗?他拉开了卫生间的门,里面没有人。 突然,吴亚发现卫生间里气氛异常,首先以前光滑平整的镜子像是被尖锐的利器划过一般,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刮痕。再者地面上怎么会有灰尘呢,小萱不是最爱整洁的么,他怎么会允许卫生间里变得脏乱不看。 这还是自己的家吗?怎么一下子像经历了百年一样。吴亚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怔了好大一会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叮咚……叮咚…….”墙上的挂钟再次响起,午夜十二点三十分。窗在外面的月光一片诡异的鲜红,像浓的化不开的血液。吴亚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心理咯噔地跳了一下。 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吴亚猛然回头,果然,客厅的大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发出了惨白的光芒。明亮的大厅正中站着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娉婷的女孩。在白的亮眼的灯光下,吴亚有点晃眼,一时没看清女孩的模样。 “你也回来了。”一个温吞的声音问道。是小萱,她就站在距离自己四五米远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眼前的小萱却像历经了沧桑一样,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角处竟然有了丝丝缕缕的鱼尾纹。 她是那么陌生:面容惨淡,唇色灰暗,一双眼睛失去了光泽,编程了一片浑浊色。除了她的声音没变外,小萱却像是另一个人。吴亚差点认不出来。 对了,她刚刚为什么说我也回来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吴亚问:萱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我也回来了。难道这里除你我外还有别的人吗? 小萱俯身收拾起桌上的酒瓶和一血残羹冷炙来。吴亚注意到小萱的身姿很僵硬,腰部好像被一根坚硬的东西支着一样,失去了柔韧度。弯成了一个很别扭的角度,好像是两个躯体在艰难地分配着。 小萱收拾完茶几上的东西,坐在了沙发上。她呆呆地看着吴亚,痴痴地,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一样,脸上流露着悲伤的表情。 吴亚忍不住问:“萱儿你怎么呢,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回答我?”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萱儿的眼睛里流出了几滴滚烫的泪水,双手僵硬地掩住了自己的眼睛失声痛哭起来。这时,吴亚突然发现小萱的手竟然是断裂的,指尖的皮肤早已经腐烂了,露出了几根竹笋样尖利的指头。吴亚打了个冷战,失声问:萱儿你的手……怎么……怎么…… “没什么……”小萱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凄凉。 空气像窒息了一半,吴亚打心底里泛起了凉意。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吴亚霍然转身,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没有真容,是虚空的一片。吴亚怔怔地看着镜子,笑容僵在了脸上。 “原来我们都已经……” 绝望、凄苦、恐惧、悲伤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为什么会这样,吴亚放生悲恸起来。 一只手搭在了吴亚的肩头,“我说过,让你不要相信老刘,他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 往事如云烟,那些缥缈的记忆一下自鲜活起来:那天老刘一个劲的劝吴亚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吴亚正在兴头上,没挡住老刘,喝的很猛,几杯烈酒下去,他脑子早就变得混沌起来,一个趔趄跌倒在沙发上再也没有起来。老刘期间也喝了不少酒,但他提前吃了醒酒药,所以他没有事。醉后的吴亚想一滩软泥,没有意识。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老刘找了床底下提前备好的一根铁棍狠狠地敲在了吴亚的头上,他挣扎了一下,老刘像是发疯了一样,失去了理智,一边捶打着他的脑袋一边愤愤地骂:凭什么你能得到小萱,而我要孤独一生?凭什么你可以升职而我被老板蔑视? 这几年,老刘一直佯装成吴亚的好友寻找机会准备报复他夺人所爱。那天晚上,喝醉酒的吴亚没有一点反抗力...... 后来,小萱不放心吴亚,辞别了闺蜜赶到了家里,当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吴亚时脸色吓成了惨白的一片,这时躲在门背后的老刘又举起了铁棒咂向了小萱,她用手挡了一下,听见了手骨碎裂的声音...... 十年后的这天,有几个荷枪实弹,头戴着面罩的警务人员将老刘押送到了郊外,今天是他执行死缓的日期。在枪响前,老刘看着日落前的最后一抹霞光,狠狠地说:就算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
汉东村最近频繁发生人员失踪事件,经各方面调查也没有发现结果。整个村子都沉浸在诡异的沉闷气氛中。某工厂的办公室里,大家都聊着失踪事件,这时候,王会计抱着一盆菊花走来。 “哪弄的这盆黑菊花啊,真罕见。”有人问道。常见的菊花都是黄色啊白色的,黑色的并不多见。老王突然沉下脸别过去,愣了半天,吐出两字:“捡的。”大家没趣的继续聊着之前的话题。 老王离家比较远,一直都是住在厂里。中午吃饭的时候,车间的技术员老李跑到老王这边:“王哥,最近上面要货比较急,晚上加班到很晚,回去也不方便,你看能住你这几天么。”说着递了跟烟。老王接过烟,犹豫了一下,说:“好。”老李接着说:“唉,肯定不给你添麻烦。” 忙完,老李看了一下表,已经11点半了,收拾了一下手头的工具,换了件衣服,奔老王那屋去了。刚走到门口,在门外听见老王在屋里吱吱唔唔的说着话,但听不清楚。老李便推开了门,老王一惊,紧张的抱着菊花站起来,看着老李。“王哥,自言自语什么呢?”老李半开玩笑的问。“没,没什么。你睡隔壁那屋吧。床已经给你铺好了。”老王指了指。“唉,好的。那没什么事,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老李就去睡了。 不知道睡到几点,突然听见“咔嚓”一声,老李惊醒。老李悄悄的下床走到门边,拉了一下门,门丝毫不动,又使劲拽了一下,发现情况不对,门被反锁了。“王哥?王哥在不在?”老李叫了几声没人应。然后使劲晃了几下门。透过窗户,老李看见了老王抱着菊花朝厂外走去。老李着急了,三更半夜的这是要去哪里。老李摸了个钳子,撬开窗户爬了出去,在老王后面悄悄跟着。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到村头的坟地的时候老王突然停了下来,月亮又圆又亮,老李可以清晰的看见老王的一举一动。老王放下花盆,找了个坟头在上面挖了个坑,小心翼翼的把菊花埋在了上面,便走开了。透着月光,黑色菊花开始慢慢变色,沿着花瓣往下滴着粘稠的血液,慢慢的,映着月光菊花变的惨白惨白。菊花招展着,一点一点的变大,白色的花瓣变成了细长的头发,然后模糊有了人脸的模样。花心处露出几个尖锐的獠牙,不停的发出:血,血,血的声音。 老李非常害怕,第一次见这样的怪物,这跟以前电视上介绍的食人花差不多。这要真是怪物,必定要灭了它。就这样想着,老李拿起了一块大石头,向那花跑去,猛力的砸了一下。 受到重击,菊花奋力的晃着,发出一阵阵惨叫,张着獠牙想要吃了老李一样。老李接二连三的拿着石头砸向花,一张脸变得血肉模糊,尖齿几乎全被砸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