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公交 上周的一个晚上,有个朋友突然找我去吃饭。我冲出寝室后,才发现那时连末班车都没有了。所以在发现门口还有一辆大巴车后,我便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在空荡荡的车厢里,除了司机就只有一个女生了。我上车五分钟后,这辆车还没有开走的意思。那女孩显然有些焦急,仿佛赶时间一样催问司机为什么还不发车。 那司机十分不耐烦,一边头也不抬地用手机看着连续剧,一边说要等个人。那女孩十分气愤地指着我对司机说:“这不是上来个人吗?为什么还要等?” 司机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机,向后看了一眼,然后像刚注意到我上车一样,就要发动车子。而我意识到有问题,便趁着车门没关赶紧逃下了车,头都没敢回地跑了。 丁涛皱着眉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这个司机要等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泛指‘活人’这种生物?” 我点了点头:“我觉得那就是一辆鬼车,而这个鬼司机是想等一个‘活人’上车。” 丁涛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谁一辈子遇不到几件怪事。这就跟吃苍蝇一样,咽了就得了,别嚼。” 我听完后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就行。” 丁涛一愣:“你什么意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因为你刚从那辆大巴车上下来。” 他皱着眉回头望向渐行渐远的大巴车,然后说道:“大鹏失踪的这几天,搞得咱们全都疑神疑鬼的。我刚从他租的房子回来,跟他合租的小刘说他三天没回去了——你那边有线索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看来他篮球比赛之后就失踪了。” 三天前,学校举办篮球比赛。临近终场时,我最后那一球传给大鹏时有点儿歪,在场的人都看得出大鹏肯定接不到。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就在那球飞向场外的时候,它竟然忽然拐了一个小弯,正好落在大鹏手里。而大鹏凭借这个球最后“绝杀”了历史系,赢得了比赛。 可大鹏投完这关键一球后脸色却异常地难看,连奖都没领就一个人走了。之后的三天里,他毫无音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隔壁寝室的老六,我刚一接通老六就神秘兮兮地让我们赶回寝室。 我们一到寝室门口,老六就迎了过来,问道: “有大鹏的消息吗?” 丁涛摇了摇头:“都找遍了,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老六一摆手:“我可能知道大鹏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听就急了:“大鹏到底怎么了?” “大鹏他……有可能是被鬼抓走了。” 还活着 我和丁涛对视一眼才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六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四天前的晚上,老六因为跟女朋友吵架,所以在宿舍楼外面打电话哄她。然后他远远地看见大鹏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不停地回头看,像是在躲什么人一样。老六以为大鹏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所以挂了电话迎上去打算帮忙。大鹏看见老六,好像心里有了底,一边转过身倒退着靠近老六,一边回头在寻找什么。 老六不由得顺着大鹏的目光看去,然后就看见黑暗中有几个黑影在向这边张望,应该是正在盯着大鹏。大鹏拍了拍老六的肩膀,然后上了楼。等老六再望向那几个黑影的时候,发现那里只剩下一丛灌木随风轻摆。 “其实当时我看得很清楚,那几个黑影不是人。” “你怎么知道的?” 老六看着我的眼睛,怕我不相信似的说道:“因为那几个黑影都有将近两米的身高,可身子瘦得好像竹竿一样。它们两臂全垂到膝盖以下,眼睛也都是红色的。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个一直张着嘴,嘴里长了一排锯齿状的獠牙。” 我听完一摆手:“也许是别的球队队员怕比赛输了,所以趁着晚上戴上面具想让大鹏挂点儿彩,比赛的时候就能占点儿便宜。” 可我刚说完丁涛就身子一抖:“不对,老六说的是真的。” 我和老六不约而同地看向丁涛,丁涛接着说道:“老六说的那几个鬼我见过,只是我没想到它们会跟大鹏扯在一起。” 大鹏是队里的主力前锋,比赛前他一直在球场练习。五天前,丁涛和大鹏约好了,等他练完球一起去网吧。所以丁涛来到球场的时候,大鹏也正打算走。可当时大鹏显得有些心绪不宁,一直向二楼广播站的阳台看去。 丁涛也注意到广播站阳台上好像坐了几个人。这时,恰巧一辆大巴车从楼前经过。车灯照过其中一个人的时候,丁涛注意到那个“人”正在张着嘴笑,而那“人”的嘴里也有一口锯齿似的獠牙。 “这么说……其实大鹏早就被这些鬼盯上了?”我有些震惊。 老六忧心忡忡地点点头:“所以我刚才想说的是,大鹏很有可能被那几个鬼给害了。” 老六说的其实就是我心里想的,可这话出了口,就变成了利剑,让人觉得说不出地刺耳。 丁涛却猛地说道:“不对,大鹏没死,他应该是被绑架了!” “为什么是绑架了,难道不应该是被害死了吗?” 丁涛摇摇头,然后看着我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比赛之前大鹏在寝室跟你说过什么?”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张大了嘴巴: “大鹏盯着我电脑上放的警匪片说:‘它们可别跟这里面演的一样撕票就行!’” 消失的线索 “也就是说,大鹏其实在失踪之前就知道自己会被鬼绑架?”老六说道。 我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因为当时我看的片子就是一起绑架案,结局就是绑匪撕票了。当时我还纳闷儿,大鹏说的它们是谁。” 丁涛皱着眉想了半天,说道:“你说,要是你们知道自己可能会被绑架,那会不会对别人说?” 老六肯定地点了点头:“那当然,就算不能先下手为强,起码也能提早预防。” 我看着丁涛不由得纳闷儿地说道:“可大鹏跟咱们一个字都没提啊。” 丁涛晃了晃手指:“这就是重点。既然大鹏没对咱们说,就说明大鹏认为,要么咱们一点儿忙帮不上,没必要拖咱们下水,要么就是有鬼一直在监视他!” “大鹏向来很讲义气,这确实像是他的选择。但我觉得他也不会让自己不明不白地……” 说到这里,我抬头看向丁涛,而丁涛也正看着我。于是我继续说道:“他一定会留下线索,最起码他得让咱们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于是,我们三个急忙赶回寝室。可一进寝室我们就傻了眼:寝室里好像来过贼,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在短暂震惊后,我们开始整理屋子,看看到底少了什么。可当我们把寝室里的东西清点好后,却发现我和丁涛的东西一样不少,但大鹏的行李箱和一些零碎东西却不见了。 我盯着大鹏的床铺发呆道:“看样子是那伙鬼千的,不然为什么只拿大鹏的东西?” 本来我们还打算找线索,可现在寝室被翻得乱七八糟,就算有线索也找不到了。也不知道那贼是为了破坏线索顺路拿点儿东西,还是只想找某样东西而已。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在窗户外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当我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出那是什么的时候,我被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感觉整个人的血都凉了! 退回原点 “怎么了?”丁涛吓得抓起了身边的一个暖水壶,“你看见什么了?” 我扶着柜子勉强站着,紧张了半天才颤抖着说道:“鬼!” 就在刚才,我不经意地瞥向窗户时,正好看见一个浑身漆黑、身材瘦长的黑影贴在窗户玻璃上向屋里张望。当我和它四目相交的时候,它居然冲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的锯齿状獠牙! 丁涛急忙转身看向窗子,然后又猛地看向门口,之后才害怕地说道:“它们怎么又回来了?” 老六被吓得不轻,也哆嗦着问道:“会不会是它们刚才少拿了什么东西,现在又回来取?”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让丁涛盯着窗子,让老六盯着门口,又将整个寝室重新检查了一遍。这一次我注意到大鹏所有的运动护具都没了,不光打篮球用的没了,连滑冰护具之类的也没了。 “咱们先撤吧。我看着窗户有点儿害怕,总感觉那个鬼会再回来。”老六眼睛都没敢离开窗户地说道。 这时候我开始后怕起来:就像老六说的,万一那鬼真的又回来了,我们三个肯定白给。于是我们决定离开寝室,去学校操场。一来那里比较开阔,无论逃向哪里都相对容易;二来操场上人比较多,鬼直接现身的可能性不大。 于是,等我们气喘吁吁地坐在操场边上,看着人来人往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大鹏被鬼绑架了,我在比赛中传出的那个会拐弯的球会不会和这件事有联系?这些鬼为什么不杀大鹏,它们的目的是什么?除此之外,我和丁涛都遇到的那辆鬼车…… 想到这里我忽然一激灵,然后说了一句我本不愿意说的话。 我问丁涛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的那辆鬼车?” 丁涛有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记得,它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指着校门口的方向接着说道:“你下午不是去大鹏租的房子了吗?回来时坐的就是那辆大巴车啊!说明那辆车会经过学校到大鹏出租屋的这一段路。我之前上过一次那辆车,车上的司机说是在等一个‘人’,它等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大鹏?” 丁涛摇了摇头:“你说过,那司机是在等一个活人。也就是说,谁上去它都会开车。” 我不由得有些泄气,因为丁涛说得没错。老六云里雾里地没听明白,我就简单地又跟他叙述了一遍。 可老六忽然看着我俩说道:“你们说的那辆大巴车我也上去过,可那司机却把给我赶下来了!” 推测 “你被赶下来了?”我惊讶地看着老六,“什么时候?” “就昨天。我刚一上车那个司机就告诉我这车不载客,只接送球队内部人员。”老六纳闷儿地说道。 这显然是一种推脱的说辞,只是不想让老六上……想到这儿,我脑子里忽然“轰”地炸响了一个天雷!然后我拽着老六躲到了旁边,死死地盯着丁涛! “你怎么了?”丁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问道。 我瞪着眼睛一再打量丁涛后才说道:“什么叫内部人员?其实就是鬼!那是一辆只载鬼的车!而你今天就是从那辆车上下来的,你自己就是鬼!” 老六恍然大悟地看着丁涛,可丁涛却气得笑道:“你是不是疯了?别忘了,你也上过那辆车,那你是不是也是鬼?” 丁涛这么说完我就愣住了,因为确实像他说的,我差点儿被那辆车拉走了。老六被我俩搞蒙了,所以干脆一摆手:“你俩现在都有点儿紧张。我看咱们还是从头捋顺,看看这几件怪事有没有什么联系。” 联系? 这中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涉及的事都跟篮球有关:我和大鹏会打篮球;大鹏丢的东西里包括篮球护具;那辆载鬼的大巴车也声称自己只接送球队内部人员——什么球队?篮球队呗! 我急忙说道:“咱们之所以一直搞不清状况,是因为咱们并没有将事情按照时间顺序串联起来。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我也好大鹏也好,篮球都打得很好。而且大鹏丢的东西中,篮球护具占了一大半,也就是说,整件事的起因就是篮球!比如说,这些鬼不经意间看到了大鹏打篮球,从而迷上了这项运动,甚至将大鹏当成偶像去模仿,所以才偷偷地看大鹏打球。” 老六接话道:“你说的是那天丁涛看见广播站阳台上那几个盯着大鹏的鬼?” 我冲着老六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可有些技术光靠看是学不会的,于是这些鬼就决定绑架大鹏,让大鹏给它们当教练。这才有了那天你看见大鹏身后跟着的那几个鬼。但在那之后一定出现了一些事情,致使大鹏知道了整件事,也知道自己肯定会被鬼绑架。” “是什么事?”老六不由得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可三天前球赛里大鹏的那记绝杀,我猜我传得那个会拐弯的球,就是这些鬼搞的把戏——它们想让大鹏赢。在大鹏投中最后一球,他的表情变了,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些鬼在一个大鹏能看到的地方欢呼,而它们表现出来的狂热超出了大鹏的想象。所以他知道,自己的状况恐怕比预想的要糟糕。” 丁涛也点了点头:“要是按照你这么说,我觉得十分合理。” “你当然会觉得合理,”我看着丁涛,亳不客气地说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真相 “你这话什么意思?”丁涛对我怒目而视。 我冷笑一声:“刚才在寝室检查东西的时候,我发现大鹏别的东西都在,唯独运动用具全都不见了。可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你说的,大鹏没跟咱们说,要么是说了没用,要么是有鬼监视他。其实并不是鬼在监视他,而是你!” 丁涛气得笑道:“你疯了吧?” 我点点头:“好,我换一个问题。如果是鬼进了寝室,那么找到了东西就会走,可为什么还要用箱子把很多东西装走?” 我笃定地说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拿东西的人不懂篮球,分不清那些护具的区别。所以干脆把大鹏装衣物的行李箱腾空,然后将所有运动护具全都装了进去,最后把大鹏的行李箱一起带走——寝室里只有你对篮球一窍不通,分不清篮球护具和滑冰护具。 ”最重要的一点,刚才我故意说错一件事,误导了你。我说那辆公交路过大鹏的出租屋,其实是错的。你被我的话误导,下意识地顺着我说,可见你根本就没去过大鹏的出租屋。我当时只看见你下车,就以为你是刚坐车回来,可实际上你只是上车把大鹏的箱子交给了车上的鬼,你压根儿就没坐过那辆车!“ 丁涛看着我摇了摇头:”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我反问道。 丁涛冷笑着说道:”因为那些鬼是会打篮球的。而且最开始它们的目标不是大鹏,而是你!“ 我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丁涛却接着说道:”我偶然间上了那辆车,就被那几个鬼抓住了。它们让我找一个篮球打得好的跟它们组队打一场比赛。为了活命,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可没想到它们在去抓你的路上看到大鹏打球,于是便换了目标。它们让我说服大鹏,只要大鹏帮它们赢了比赛,就会放大鹏回来。大鹏迫于无奈就答应了。没想到三天前在学校的比赛里,大鹏的表现让它们改了主意,它们需要大鹏这样的队友,所以决定永远留下大鹏。“ 丁涛看着我的脸继续说道:”那天你上了鬼公交后,司机会发动车子,是因为那天它们本来是要去抓你的。司机确实在等个‘人’,那个‘人’就是你。所以司机看到你后以为你是被抓来的,就开车了。“ 意外的结局 ”混蛋!“ 我怒吼一声就扑了过去,却被老六一下子拉住了。 ”它们既然抓住了大鹏,护具也让你给送去了,那为什么刚才它们又回来了?“老六拉着我问道。 丁涛紧皱着眉头回答:”这我也不清楚。按照之前讲好的,它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可是……“ 就在这时,操场上忽然传来一声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九个很高的身影陆续出现在篮球场边,而操场上早已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与此同时,一个身形瘦长的黑影猛然出现在我们身边。它那暗红色的眼睛下面,露着一口参差不齐的锯齿状獠牙。 ”我来告诉你吧,“那黑影忽然说道,”因为我们的比赛还缺少两个裁判!“ 我们三个吓得急忙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就发现自己再也动不了了。 那鬼阴笑着看着我们三个人:”你们三个人谁愿意当裁判啊?“ 丁涛忽然高声喊道:”他俩都能,我对篮球一窍不通!“ 我忽然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冲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咬着牙盯着那个鬼:”好,我们当。但为什么一定要我们来当裁判?“ 那个鬼耸了耸肩:”因为鬼是没有呼吸的,吹不了哨子。“ 丁涛用力地点头道:”对,对!那我可以走了吧?“ ”走?“那个鬼有些纳闷儿地说道,”你要是走了,那谁来当奖品?“ ...
每套一室一厅,带卫生间和卫浴设备,家具全套,每月400元,满足条件者价格可优惠。 地址:兴庆路208号,从火车站坐8路汽车四站即到。 电话:84758697 联系人:阴女士 四百块……居然还在基本上算是市中心的兴庆路上,居然还是一室一厅带卫浴设备和全套家具的,这在A市可算得上是超超超超超低价了。 脚边放着一大堆行李的温乐沣站在电线杆前看着那张招租广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即使是四百元,对他来说还是太贵了一点。他已经失业好几个月了,刚刚因为积欠房东三个月的房租而被赶出来,现在身上只有十八块六毛六。吃顿面还可以,可要是租房子…… 不知道房东愿不意赊帐呢? --可是即使是赊帐,也不会赊给他这个无业游民吧? 他坐在了自己脚边的皮箱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家并不富裕,虽然在外工作的大哥常常寄钱回家,但是要供他上大学还是稍微有些困难。原本以为学电脑专业出来会很吃香的,这样就可以不必再给家里添麻烦,可是工作越来越难找,连博士后都卖猪肉了,他这个本科生又算什么? 现在他找不到与电脑相关的工作,就连做力气活都没有人要他,理由是他的身材太单薄了,怕他干着干着一生病还要倒贴钱。他身上的钱还不够他坐火车回老家,今后--不,连今晚都成问题。他要住哪里?难道要住在外面吗?怎么会……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过话说回来,那张招租启事上说的“满足条件者可优惠”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满足什么条件?不知道能不能优惠到十块…… 一边对自己说着那是不可能的,他一边撕下那张广告,背起行囊,提着皮箱站了起来。与其在这里发愁,不如去碰碰运气,即使被人赶出来也没关系不是吗?那个大厦说不定还需要管理员呢。 身上剩下的钱是要买饭吃的,他舍不得坐车,只能拖着行李慢慢走。幸亏他对这个城市还算比较熟,不必问路就知道兴庆路在什么地方。 晚上六七点钟,他走得脚都痛了,终于找到了那栋大厦。 兴庆路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商业街道,不过那栋大厦所在的位置却不能说完全就在兴庆路上,必须从兴庆路上两个饭馆之间一个肮脏的小道中钻进去,走个几十米才能看得见。 那条小路并不好走,温乐沣一路上磕磕碰碰地,绕过无数的坑洞、污水、老鼠尸体,多次滑倒,几次踩到死老鼠之后,终于看到了“208”的门牌。 怪不得这么便宜,而且价格还可以面议……这种条件的确是很少有人愿意来吧…… 大厦有十层,地点有些奇怪,不像普通的大厦有院墙之类的东西,而是在小路的尽头忽然拔高而起,非常突兀。而且按理说这么高的建筑在小路外面应该能看得到,可是温乐沣在进来之前曾经在对面的路上踮着脚看了半天,连类似大厦的边角都没有看到。 也许是我看错了方向吧……他想。 大厦是欧式建筑,窗栏都是带有外国风味的设计,顶也是尖顶,就像是三四十年代的建筑一样,外表看起来有些老旧,朱红漆的大门剥落了不少,可能真的经历了不少年的风风雨雨。 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
丹丹站在大厦的脚下,抬着头,望着老高的大厦楼顶上旋绕着一圈一圈仿似过山车一样的钢架,迎着阳光,钢架被刺眼的光亮射得冒着冷冷的金星,灼眼地刺着丹丹流着冷汗的脑门:“我的个天,这是办公楼吗?简直云霄飞车嘛。” 老大简直神经病,非要我到这个鬼地方来采访,听别的报社的记者说这里很邪门,大厦的老总总是一个接一个地失踪,看来真的有新闻。怎么这大白天的大太阳老高的,进了大厦居然这么阴森?莫非上辈子这里是乱葬岗?丹丹提着手提电脑,埋着头走在大厦里,心里不爽地埋怨着。 大厦很冷清,走了半晌都没见一个鬼影,更别说人了,丹丹抬起头四处打量,灰色的大理石地板砖,打扫地透亮,连小腿上的黑痣都映在了地板上,头顶四周的灯光跟萤火虫一样,透过地板砖反射得整个大厦阴沉沉的,丹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生怕身后突然冒出个鬼脸,不得吓死? 来到电梯门前,按下了上行,今天来就是为了去采访18楼的娄总,听说他发话知道其他失踪的股东的一些情况,莱茵报社当然会捷足先登,毕竟老大的社会关系还是很足的,这种差事,当然第一时间通知莱茵了。丹丹正得意着,电梯门开了。 电梯四周都用木板封着,这个电梯不是载人是载货的啊?咋还用木板封着?怕人把电梯咬碎啊?丹丹眉头紧皱,气不打一处地跨进电梯。电梯门很快地关上了,丹丹还没站稳,电梯便迅速升了起来,速度很快,丹丹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按18,电梯便在5楼停了。 怎么有人呼电梯吗?电梯门开了,可门口什么人也没有,丹丹等了半晌,还是没人,便按下了18,准备继续上行,可是丹丹按下关门按钮,电梯的门半天不关,丹丹继续使劲按了又按,电梯的门还是一动不动,咦?见鬼了?丹丹很好奇,准备走出电梯看个究竟,正当丹丹跨脚的时候,一个人猛地扒到了电梯门前,吓得丹丹“啊”得一声缩回了电梯。 这个男子背对着丹丹站进了电梯,按下了18,他也是去18楼?丹丹在男子身后打量着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吓到人了,居然没事人一样,连声道歉都不会说?电梯门自动关闭了,开始缓缓上行,算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丹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前面的男子,却从唯一可以照到影相的电梯门上看到男子的眼神,他正冷冷地瞅着倒映在电梯门里的自己。 丹丹一个冷惊,仿佛浑身血液都快要凝结。这男子的眼神如此得冷飕?电梯在7楼停了,门自然打开,丹丹看着电梯门外,依然没有人,可是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向左边挪了挪,好像给什么人留位置一样,可是,门外始终没有人进来,电梯门自动关了,继续上行着,丹丹心颤地偷偷瞅了瞅电梯门上映着的男子的脸。 “妈呀!”不瞅不要紧,一瞅差点没把丹丹吓死,那映在电梯门上的男子,居然,居然没有脸,惨白白一片。丹丹一个酿跄跌撞在电梯后面的木板上,木板掉了下来,一转身却看到掉了木板的电梯镜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子,她下意识地转头,可是那个男子明明就在自己的身后,丹丹再次转头,那镜子里依然只有自己。 丹丹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腿开始发抖,手指头抽筋,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叮”电梯停了,丹丹听见身后电梯门打开了,她闭着眼睛猛地转过身,一个飞奔冲出电梯,朝着楼道狂奔。背后再一次“叮”电梯门关了。丹丹却依然不敢停下来,继续向前狂奔。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弯下腰,抱着肚子使劲喘粗气。 歇停后,丹丹抬起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楼道里黑黢黢,几楼呢?是18楼吗?大白天的楼道里怎么跟晚上似得?丹丹定了定神,往身后瞄了瞄,身后没人,可是不知道是向前走呢,还是回头呢?这里怎么连个楼号都没有?究竟几楼呢?丹丹心里一团乱,刚才究竟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丹丹摇了摇头,不敢想,肯定是自己看错了,对,看错了。 丹丹挎着包,慢慢在楼道里踱着步,前面不远处透着一丝丝光亮,终于见到光了,丹丹就像揪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脚步放快了,朝着前面那丝丝光亮迫不及待地几乎要飞过去。可是,怎么感觉那光亮随着自己的脚步越来越远呢?自己明明很卖力地在前进,那光亮怎么还是那么老远? 突然间,光亮消失了,楼道里瞬间又恢复了黑暗,尽管还是能够借着不知名的微弱的光线看到隐约的东西,可是这仿佛夜间里的楼道教人汗毛竖了起来,狭小的楼道两旁一道道紧闭的门,感觉就像来到了宾馆。地面黑黢黢地反射着湿漉漉的暗光,丹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我究竟是到哪里了呢? 就在丹丹手足无措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姑娘,你找谁啊?”这声音阴冷冷的,感觉从水底里冒上来一般,听得丹丹背脊爬上了恶寒。“我,我,我不知道,我在…在…在哪?这里?这…”丹丹头也不敢回,站在原地,声音打着得瑟,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不会是?是? “姑娘,你找谁啊?”www.dangdaoshi.com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尖,仿佛刺破了钢管,从钢管的洞悉里挤出来一样,狭隘地令人窒息。“姑娘,你找谁啊?”声音越来越窄,越来越细,由男人的声音变成了女人的声音,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扣住了丹丹的肩膀,“姑娘,你找谁啊?”一个孩子的声音刺进了丹丹的耳朵。 “啊……”拖着长长的颤抖的声音,丹丹抱着头,狂奔在湿冷的楼道里,丹丹的声音划破天际,回声在楼道里越拉越长,丹丹就像狂奔在山谷里,那回声一声接着一声,从尖锐到粗狂,再从粗狂到空灵,伴着不知名的狂笑,在丹丹身后如影随形。丹丹吓得腿打得瑟,一个晕眩,栽倒在地。 当丹丹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大厦的天台,天台上,如同过山车一样的钢架,锈迹斑斑滴着红水,看得出来,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丹丹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好冷好冷,丹丹的一只鞋子不见了,包也没了,裤子扯了一个大口子,胳膊上一道长长的口子里还潺潺地冒着血。 我究竟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丹丹抱着自己的头,头痛欲裂,浑身酸痛。这个时候,过山车一样的钢架,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诡异起来,丹丹盯着钢架使劲地看,眼睛模糊了,似乎被太阳刺得疼痛不已,钢架扭曲了,扭结在一起,慢慢地融化了,滴答滴答着,浓浓的如同火山岩浆一样的铁水,铁水顺着水泥地,慢慢向丹丹流淌而来…… 丹丹铆足了劲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动不了,浑身像被钉子钉在了水泥地上,丹丹看着模糊的眼前一道一道滚滚而来的冒着烟的铁水,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可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影,丹丹撕扯着自己的衣衫,腾起的烟雾滚烫地灼烧着丹丹的肌肤,丹丹浑身开始冒汗。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任丹丹喊破喉咙,天台仿佛与人间隔绝一般,就是无人知晓,连个鬼影也没有。丹丹脸色铁青,张大着嘴,已经喊不出声音,已经心灰意冷,等待着自己即将化为灰烬。就在这个时候,地上流淌着的浓烈的铁水,像被无数个吸铁石吸汲一般,一撮一撮凝聚在一起…… 那些凝聚在一起的铁团底部,像有木棍顶起一般,慢慢地向上升腾,升到一定高度,便在顶端形成头型,一个人的头型,慢慢向下,有脖子、肩膀,然后是胳膊,身体,还有腿,有脚,慢慢地形成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在电梯里没有脸的那个男子,他正用一开始那冷飕飕的死寂一般的眼神,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丹丹。 而,地上成千上万的铁团,陆续地凝结成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面如死灰,空洞的眼神,伸着手臂,如同僵尸一般朝着丹丹挪了过来。丹丹瞪着眼睛,头发根竖了起来,眼球就快要爆裂出来,面部扭曲在一起,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成千上万的东西朝自己缓缓走来…… 丹丹眼前一黑,没了知觉。耳边回荡着忙碌的声音,“快,快,注射、注射、电压、血压、心跳。” 丹丹眼缝里苍白一片,她看到报纸上登着的那些失踪已久的老总们,一个一个向自己招手,阴冷冷地冲着自己笑,笑得她浑身刺痛。“丹丹,丹丹,你醒醒啊,醒醒啊!”床边上,老大焦急地喊着丹丹。 模模糊糊地,丹丹睁开了眼,床边围满了人,爸爸妈妈、同事、老板,全都在。还有一个陌生的脸孔,他英俊的脸庞,投着温和的笑眼,他分明就是电梯里的男子,只是他的眼神不再冷飕飕,他有脸,他居然有脸。 丹丹,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一把揪着老大的胳膊,眼睛撇着他身旁的男子,大声地喊:“大厦有鬼,大厦有鬼……” ...
人生下来就有恐惧感,只不过这种恐惧刚初生时是很本能、很单纯的,比如对黑暗、对响声、对孤独,甚至对饥饿、寒冷以及在“天目”未闭合时对成人看不到、婴儿却能看到的隐形“鬼魂”的害怕。 少年到中壮年时期,凭着强健的身体,血气方刚的精神,多数人似乎不怕鬼,很少恐惧感。 慢慢的,随着生活的坎坷、挫折,以及诸多欲望和压力困扰,人的精气逐步衰弱,恐惧感开始从无形向有形、向生活现实转化,对生死病痛、自然灾害、意外伤害,甚至对学习、恋爱、工作……都会产生恐惧,这种深层次的恐惧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大,越来越严重,让你无法不相信命运、相信世上也许真的有鬼魂…… 到底有鬼吗?是不是迷信?有时所谓的科学也说不清呢!“信则有,不信则无”。 七八年前,我在紫金花西路一座商务大楼里打工,那座楼造型很特别,远看象把矗立向天的剑,俯瞰效果图是个外圆内方的铜钱形状。装修得很现代,很豪华。但据说这里原来是省城东郊的乱坟岗,满目黄沙荆棘,野兽出没。几个朝代以来都是刑场,是砍头杀人的地方。清朝是,民国是,解放后也是:镇反、文革、直到改革开放前几年还在这里处决罪犯。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个罪恶或善良的生命在这里被斩断终结,不知有多少冤屈或不冤的亡灵在这里徘徊游荡。想必开发商也了解这片土地的历史,所以在建楼时不光图赚钱,还特别在地基里埋了外人都不知道了镇恶避邪物,那东西是让中原知名的风水先生看了现场以后极力推荐的,据说很是金贵。另外,在建筑的造型设计上也有突破:平面上看是古币,立体看是宝剑的造型,用意是祈盼着即能保护自己的财运,也能保护这座楼的平安。 然而楼盖好后,在楼里开公司的老板和进入这座楼里打工的人仍然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盛夏酷暑也有一种背上发凉的寒意。楼中间高大的天井中,每每会不明就里的旋风骤起,把纸张吹得飘向十几米高空,吹得人心惊肉跳,夜深人静的时候,值班的人还能听到楼里有脚步声和哭笑声,出去查看,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对这种传闻我没见过,也不想相信……可是要说一点不想是不可能的。 我所在的广告公司在12楼,那是夏季里的一天,因为整理资料晚了,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天色变暗,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急促的暴雨,形成了密密的水帘,连对面大楼也挡着看不见,想必马路上已经是积水成河,一片汪洋了。这样的天气,坐公交是必须更堵的。我有过从政七街到秦岭路短短十里地坐了四个半小时的遭遇,到家时被淋湿的衣服都让体温暖干了。 既然回不了家了,我索性在电脑看大片打发时间。 10点多的时候,我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 还有一闪一闪的光亮,想起这座楼的传说我有点紧张,盯着透明的玻璃门看。 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外,原来是物业上查夜的保安。他们问我几点走,我说要加班不回家了;他们说要锁好门窗注意安全,我回答好好,他们就走了。 因为看电影看得太专注,不知到深夜几点,忽然觉得身边有个人影,扭头一下吓我一跳:一个身穿黑色工装披着长发,脸色苍白的女孩站在我身后,不言不语地盯着我…… 我一激凌头发梢都竖直了,猛然站起来,喊到:“你干啥?咋不说一声,想吓死人啊!” 她轻声说,我是1204室的,想借用一下你的复印机,我们公司的坏了。 我说,你进来要按门铃啊!她说,你的门是开着的。 我疑惑地看了看门,记不起是不是关好门了。 我说你要复印啥?她说身份证。 都在一个楼层,互相帮忙是应该了,说不定有事我也要去求她呢。可是,我把她的身份证放到复印机上,出来的却是一块黑色,重试了几次还是一样。不过,我傍晚打材料里还是好好的啊。没办法,我叹了口气对她说:“不好意思,我们的机器也坏了。” 她看看复印纸上的那块黑色,淡然地说道:“没事,我能看。” 我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对我说了声谢谢就走到门口,拉开玻璃门消失在走廊里,无声无息的,连脚步也听不到。 我到门前想锁好门,一拉把手却发现门锁得好好的。 我觉得好笑:真是遇上鬼了? 因为睡得迟,第二天早上是被女孩的尖叫声惊醒的。迷迷糊糊的走到过道上,看隔着几个门的1204室门前围了一群人,有保安、有警察,还有来上班的员工。 走近看看,见那家公司的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手写了几句话,好象是咀咒某个人的。还有,一块黑色。 一打听,说是这家公司的一个女子因为恋爱问题,昨晚上吊自杀了。 我背上一阵发冷。 ...
有些高楼大厦因为“四”同“死”这个字发音相近,认为不祥,所以里面没有四楼。三楼之后直接就跳到五楼。 而小的时候,我就是住在那样的一种大厦里面的五楼。 曾经有一次,我放学回家之后,在乘坐电梯时,电梯突然的在三到四楼之间停了下来,然后电梯门慢慢的打了开来。而我望出那走廊,眼睛看见了「四楼」二字,吓的是立刻关了电梯门。等回到家时,我对妈妈说了刚才乘电梯时所发生的事,而妈妈却说是我眼睛看错,但是我明明是有看到四楼的。 等到了第二天,我又放学回家时,当时整个大厦都停了电,所以我是走安全楼梯回的家。当过了三楼后,我继续的向上爬,但是上面一层竟然是四楼,而我是真的到了四楼吗?而四楼又是什么样子的?我好奇的用手打开了四楼的防烟门看了看,而竟然让我看到了有具女尸挂在水管上,当时吓得我是立即跑回了家。 ...
马琳是一家外贸公司的白领,这天晚上临时要加班,等处理完业务,发现全公司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马琳匆匆关了电脑,收拾好东西,又迅速地关好公司门,听说前几天大厦里头有个女孩自杀死了,整栋大厦这几天都在疯传到了晚上这个女孩的鬼魂就会出现四处游荡。马琳是留过洋的硕士,虽然不信这个,但大家都讲得有板有眼的,自己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留在大厦里,毕竟心里也是怕怕的。 大厦是市里的地标,足足有四十多层,马琳在电梯里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指示灯慢慢地跳换着楼层。到了十四层,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了,门打开了,外面却没见有人进来,马琳看着电梯外过道惨暗惨暗的灯光,心底有点害怕,拼命按了几下关门键,当门快关紧的时候,又一下子打开了。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孩走了进来,那女孩冲马琳笑了笑:“对不起啊,刚才在外面看杂志没留神电梯,你这么晚才走啊?加班?”见那女孩长得清秀,又挺有礼貌的,马琳心安了许多,答道:“是啊,你也是加班啊?” 两人在电梯里有说有笑,一说起,原来那个女孩就住在自己家附近,便相约好一起打车回去。 两人并肩出了电梯到了大门口,接待处的保安叫住了她们:“小姐,登个记吧!” 马琳心想管理越来越严了,以前出门也没见登记的。 马琳写完,回头想招呼那白衣女孩也过来登记,才发现那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 保安说:“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已经登记完了,你可以走了。” 马琳说:“我在等刚才那个女孩,她还没登记呢,先前还在的啊,可能去洗手间了吧。” 保安狐疑地看着她说:“什么女孩啊,刚才就你一个人啊。” “你没看到?怎么可能啊,她就站我身旁,穿着一身白衣服。” 保安又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诧异地看着她。 马琳突然想起了那个女孩自杀的传闻,一股寒意浸遍了全身,她头也不敢回了,往门口就一路小跑,刚出了大门,慌慌张张地又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穿着制服,也是这栋大厦的保安,他关切地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急急忙忙的,你是哪个公司的呀?你的证件呢?” 马琳不想多说:“我刚才在接待处已经登记了啊,你去问刚才那个保安好了,我……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 那保安惊讶地说:“小姐,我刚刚才换岗上班,里面没有我的同事啊,我们这栋大厦也从来没有过出大厦要登记的规定,你见的可能是另一个鬼保安吧,我听人说前几年有个保安死于非命,一到晚上他的鬼魂就出现在岗位上,小姐,你还记得住他长什么样吗?” 马琳给他这么一吓,慢慢扭头去看,接待处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她的魂早已惊出了窍,结结巴巴地说:“里面灯光很暗,我当时也没怎么注意看。” 面前的保安嘿嘿一笑,慢慢地把帽子摘掉,阴森森地说:“是不是长得跟我很像啊?” 马琳“啊”的一声惊叫,什么也不顾了,疯了一样往街上跑,跑出去一段路,见有家麦当劳还在营业,马琳像见了观音菩萨一样就往店里冲。店里面坐了很多人,见她披头散发地闯进来都惊奇地看着她,马琳喘着粗气,带着哭腔说:“我刚才真见到鬼了,还不止一个。” 里面的人都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说道:“见到鬼有什么奇怪的?我们都是鬼啊,这里是阴间,你前几天已经自杀死了,你还不知道吗?” ...
当赵铭希和沈涣站在灵山医院门口的时候才察觉已经大事不妙。 平时人来人往的灵山市中心此刻荒无人烟,整个医院被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包围。沈涣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是被空气紧紧勒住了一样。压迫感让沈涣的行动变得有些艰难,相比而言赵铭希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只是眉头紧锁在一起,一言不发。 “跟我进来,别离开我两米以上。”赵铭希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医院的正门。沈涣没来得及应答,赶紧跟了上去。 刚冲进医院沈焕就感觉压迫感又上升了一个级别,扑面而来的黑雾让沈涣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然而实际上黑雾是触碰不到沈涣身体的。 “快点儿跟过来。”赵铭希无视浓厚的黑雾,疾步走到了医院一楼的大厅中央,动作麻利地从左侧的黑色背包中掏出一个青石色的罗盘。 “万物皆虚,混沌尽开;万恶之源,尽现吾前!”赵铭希用右手稳稳地托着罗盘。话语刚落,盘的表面瞬间冒出了无数不同于黑雾的红烟。黑雾在碰到红烟之后瞬间消失不见,不见的黑雾形成了一条不宽不窄的小路,直通医院天台! 沈涣瞪大眼睛看着一切,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赵铭希动用这些奇门法术,但每次都惊讶不已。只是这次赵铭希非比寻常的紧迫感让他隐约明白了这次事情非同小可。 然而整个医院的灯在赵铭希发动了罗盘之后突然开始以十分高的频率不断闪灭起来,再然后,满地晕倒的医生护士和患者以一种诈尸一般的姿态缓缓站了起来。 沈涣跟在赵铭希身后,想去扶一个站起来的护士:“赵铭希,他们好像醒了,不如问问他们……”话音还没落,赵铭希就一把揪住他的左袖将他甩在了自己左侧,甩出一张黄色的道符点在了护士身上:“万鬼遵约,破!” 沈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刚才站起来的护士又瞬间跌了回去,脸上的青筋突兀地爆了出来,嘴唇被无数碎玻璃片割破,玻璃碴粘在嘴唇上,身体不停抽搐着,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这里的东西,不是你能碰的,真相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赵铭希皱起眉头,拉着沈涣风一般往天台上跑。 而在他们身后的,是整整一个医院的“人”争先恐后地往楼上爬。 赵铭希和沈涣站在天台的大门入口处。 大门仿佛被一层血膜覆盖,还挂着血浆,冒着让人感到寒意的黑气。 “你就站在这里,别过去。”赵铭希将沈涣往后推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左手迅速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咒符,贴在了大门的正中央,“九幽诸罪魂!” 门“砰”的一声炸开了,发出的亮光让沈涣忍不住遮住了眼睛。然而再次睁开眼的画面却让沈涣惊呆了! 天台的正中央放着一张挂满血迹的病床,台子上早已面目全非的尸体因为腐烂而显得皮开肉绽,带着尸斑的铁青色皮肤像是渗着黑墨汁的砂纸,皮肤像是无数脓疱破烂后结成的痂所拼成的,整个身体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当沈涣看向这尸体的时候,心脏硬生生停了一拍,弯下腰不住地干呕。 不仅是因为尸体的丑陋,还有那一双向外涌着黑雾却仿佛滴血一样的红眼睛! 紧接着这尸体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猛地从床上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赵铭希所在的方向,用它那尖利到让人胆寒的腐坏尸牙狠狠咬住赵铭希的左肩! 血液不断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然而却不是从赵铭希的身体里,而是从这尸体的身体里!血液在流出来的瞬间化成腐烂的黑色血泡,还冒着股股红烟,一直流到了地板上,蔓延到了沈涣的脚边! 赵铭希从袖子里抽出匕首,一下捅入尸体的心脏。这匕首上抹了驱魔的烈酒,使得那尸体瞬间松开了赵铭希。 就在沈涣被满地腐臭之血所带来的红烟熏得失去意识时,突然听见赵铭希压低声音,垂着他那只滴着血的左手喝到:“三千阴兵,遵吾旨意,屠尽眼前是非混沌,以血为盟!” 沈涣只是一个普通少年,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比别人更倒霉一些,更善良一些。凡是跟他在一起的人,运气都好不到哪儿去。久而久之就变成人人敬而远之,除了他的父母。 然而他的父母也在他十八岁时双双去世,沈涣一直觉得是自己克死了他们。就在他准备自杀的那个夜晚,赵铭希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抬手夺下沈涣手中用来自杀的刀:“你若想让你父母复活,就跟我走。” 无牵无挂的沈涣万念俱灰地跟着赵铭希走了。如果可以复活他的双亲,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沈涣甚至没想过,这件事上赵铭希会不会是在骗他。 然而在以后的经历中,他还没来得及怀疑,就已经彻底信了。 赵铭希是个阴阳师,生性冷漠,为了达成目的可以遇鬼杀鬼、遇神杀神,做过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恐怖之事。虽然沈涣不了解他的底细,但赵铭希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一切都让他目瞪口呆。以至于沈涣完全相信,这种神通广大的人,想复活自己的父母是绝非不可能的。赵铭希也曾经尝试教沈涣一招半式,沈涣却一直没学会。 只不过沈涣还有两个疑问,那就是赵铭希为什么要帮他复活父母,以及为什么要救他。 赵铭希只是淡淡地回答:“以后你自会知道。” 然而刚刚跟赵铭希踏上征程,两人就收到了一封快书:灵山有难,事态已经失控,请速来支援! 赵铭希看完快书之后将其一把握在手心化成粉末,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灵山。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整个灵山已经陷入了绝境。 此刻的灵山中心医院天台上狂风大作,尸体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大,像是千万鬼魂一齐恸哭,而沈涣已经晕倒在一旁。 就在赵铭希喊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尸体突然开了口:“你……你竟敢动用阴兵借道!” 空旷的天台上顿时被挤得台子都要塌了。 赵铭希的身后像是开了条大口子,无数眼神凶恶的亡魂疯狂地向外钻涌。赵铭希体力不支地半跪在地上,尸体表面的黑雾被无数狂涌而出的阴兵撞散。三千阴兵面色狰狞,幽暗的瞳中带着瘆人的红光,涌到尸体旁边,啃噬了起来!尸骨、腐肉、亡魂所发出的所有声音让赵铭希有些难以承受,艰难地用一只手撑着地面。黑雾越来越小,凶煞的气息也逐渐弱了下来,只有那尸体还在不停发出哀嚎声。 “冤魂自散灭!”半跪着的赵铭希掏出一块怀表一样的东西,向尸体射了过去。一束强光立刻笼罩了那尸体的全身,不堪入目的腐肉发出“吱吱”的声响,像被烤焦了一样。 然而就在这一刻,沈涣微眯着的眼睛猛地睁大。 沈涣再次醒来时,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脑海里总有一个陌生又狂妄的人在跟自己对话,但等沈涣想问他话的时候,却又得不到回应了。 与此同时,赵铭希向仍躺在病床上的沈涣走来,说道:“没事吧?刚才的尸体是厉鬼所化,在医院这种阴晦之地发作,险些要了人命。等你好一点儿了我们去问问委托人,了解完事情的始末就可以尽快开始复活你父母的事情。” 听见赵铭希这么说,沈涣顾不得身体的异状,将刚才察觉的事情归为了幻觉,赶紧站起来跟着赵铭希走了出去。 他们刚走出医院大门口,就碰见了求助的委托人。委托人年近花甲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担忧,眉头紧锁使皱纹更加明显:“铭希,刚才那厉鬼好像借着最后一股戾气逃到了灵山西边的山神庙。那地方……我怕又要出什么大事。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现在就去看一眼吗?我给你们带路!” “我了解了,市长。请你派人通知市民不要出城,也不要随便乱跑,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看!”赵铭希脸上的表情严肃,无意中带着的压迫感让沈涣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山神庙门口,然而整个山神庙却是死寂一片。 沈涣暗想不是说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为什么此刻甚至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赵铭希只是站着没有说话,委托人先开了口:“这……我先进去看一眼,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就喊你们。铭希你们在门口堵着,那些‘东西’万一跑到市区里就麻烦了,市民可没办法对付它们!” 说完,委托人就走了进去。沈涣想开口阻止:如果里面真的有“东西”,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独自冲进去岂不是太危险了?然而他看向赵铭希时,赵铭希却一言不发地默许了老人的行为。 也许是真的没危险吧,沈涣想着。 然而委托人进去还到满一分钟,就出事儿了! 整个山神庙仿佛被一层像是结界的薄膜包裹着,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肃杀的阴风瞬间席卷了两人所占的地方。 “别杀我!”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山神庙,当两人冲进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委托人的颈部被硬生生撕开了一条伤口,像是被刀斩过一般不断往外喷涌鲜血,而这些鲜血在溢出的瞬间,竟全都变成了黑色的黏稠液体,还泛着黑色的血泡,溅在地上后便冒起了血红色的烟雾,委托人的魂魄也瞬间消散了。 沈涣自从跟赵铭希在一起后就开了阴阳眼,能看见鬼神和人的灵魂。他清楚地看到,委托人的灵魂瞬间就被撕碎了。 下一刻,流在地上的黑血像是有了生命一样,顺着委托人脖子上的巨大伤口开始了疯狂倒流。早已没了心跳的身体开始颤抖,紧接着他的眼珠以让人毛骨悚然的速度胀大,“嘭”的一声在眼眶中炸裂了! 丑陋不堪的尸体用一个极不协调的姿势站了起来,眼眶里的腐肉向外翻着,“看”向了赵铭希,甚至摆出了一个貌似微笑的鬼脸,阴森得让沈涣忍不住尖叫起来。 “别慌,是厉鬼上身——你躲得远一点!”在赵铭希喊出这句话的同时,那尸体飞快地向赵铭希扑了过来。 赵铭希猛地一闪身,从右手边衣兜里掏出了一把纸符,瞬间全部点燃:“妖邪无命,皆可斩!”纸符一瞬间粘在了尸体的身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可却丝毫没减慢它的速度。 赵铭希暗叫不好,为了闪躲它的攻击只好向地上滚去,却正好将身后的沈涣暴露了出来。 沈涣躲闪不及,被厉鬼的左手刺穿了左肩,鲜血顺着伤口向下流淌。沈涣还没来得及喊疼,厉鬼的煞气便已经让他喘不过来气,向后直挺挺地栽了过去。 然而不知道因为什么,在他倒地之后,厉鬼却停下了动作,仿佛放过了他一样,转身又奔向了赵铭希。 沈焕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只能眯着眼睛看着正在与厉鬼搏斗的赵铭希。那厉鬼死死地禁锢着赵铭希的双手,将他的斩魂刀打飞,跌落到了沈涣的附近。 然后,沈焕的意识停止在了这一刻。 “你可知现在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一个诡异阴沉的声音突然在沈涣的脑海里回荡。沈焕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像是在一个幽闭狭小的空间里。 没等沈涣应答,那声音又响了起来:“瘟疫纵横、天降灾祸。我不甘心,为什么那么多人,却只有我这么不幸!” 沈涣迷茫地听着脑海里的声音,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出言道:“你是不是就是医院里的厉鬼,为什么要附我的身?” 厉鬼闻言,像是嘲讽般地阴笑了一下,道:“不是我要附你的身,而是那阴阳师将我引进来的!” 沈涣被这厉鬼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大声反驳:“开什么玩笑!引魂这种事情,以我普通人的体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将你锁进来?” 厉鬼突然笑了一下,大声道:“你以为你是普通人,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为大煞缺灵之人?” “大煞缺灵之人,什么意思?”沈涣反问。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是否从小八字极煞,身边之人皆受牵连,后来轻易开通阴阳之眼?”那厉鬼继续说道。 沈涣不想承认,但每一条说得都是过去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没等沈涣开口,厉鬼再次开口说道:“大煞缺灵之人,就像是一个最好的容器,能过继亡灵,甚至可以让亡灵在其体内重生!” 沈涣一字不落地听着厉鬼的话,心中早已无法宁静:“你别以为你是鬼就能在那儿随便鬼扯!赵铭希没理由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厉鬼嘲讽一般笑了起来:“他是没什么理由,但肯定得到了某种让他心动的好处。”说到这里,厉鬼的笑声停下来了。 “从我爸那里?” 沈涣还想问些什么,可紧接着脑中一阵剧烈阵痛,让他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 他头一次看见那样的赵铭希:血红色的眼睛,左手不断滴着鲜血,身体不停地颤抖,但还是坚持跪立着。他嘴中含着鲜血,舌头仿佛都要吐出来了。那厉鬼就这么紧紧勒着他,令人作呕的紫黑色皮肉散发着来自地狱的气息,眼珠的腐肉就那么粘在它脸上,面向着可能下一秒就会被它杀掉的赵铭希! 沈涣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刚刚脑海里的对话还历历在目。突然,缠在赵铭希身上的厉鬼开了口,嗓子像是被血块塞住了一般:“你后不后悔做的错事?” 赵铭希视死如归地看着厉鬼,笑了起来,那表情是沈涣从来没见过的:“我赵铭希自打成为阴阳师的那一刻起,做的事情就根本没有对错之分了!” 一瞬间,所有的线索似乎突然连成了一条直线。事出何因,此刻的沈涣终于算是明白了! 就在厉鬼准备用手洞穿赵铭希的心脏之际,沈涣顾不得赵铭希的欺骗,顾不得将自己脑中的答案先进行确认,顾不得判断此刻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大喊了起来: “爸!” 厉鬼放下了赵铭希。赵铭希仿佛脱了水的鱼,一下子摔在地上,闭着眼睛痛苦地蜷缩着。 沈涣紧张地闭紧了眼睛,几秒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猛然睁开,手里的斩魂刀握得更紧了。 厉鬼一步一步向沈涣走来,此刻它的模样已经让沈涣无法直视下去。沈涣强压下内心的恶心感,与它流着黑色黏稠液体的“双眼”对视。 暴戾的厉鬼好像在此刻变得安静下来,一步一步走向沈涣,最终停在他的身旁,缓缓蹲了下来,身上的腐肉随着它的动作也在战栗着。末了,那厉鬼竟然伸出手,想去抚摸沈涣的脸。 就是现在!沈涣强压下身体因恐惧而来的强烈颤抖,将手里的斩魂刀狠狠地插入那厉鬼的心脏! 厉鬼猛然惊醒般大吼一声,痛苦地扭曲了起来。刀没入的地方开始冒出黑色的血浆,仿佛根本停不下来。 沈涣几乎无法呼吸,浑身都不住地战栗着。 赵铭希强撑起来看着手握斩魂刀的沈涣,大吼道:“千万别松手!” 然而此刻的沈涣仿佛被万年恶鬼附身了一般,眼睛里散出的光芒让赵铭希也吓了一跳:他深红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浑身散发出黑色的雾气,很快便转变成红色,再过一会儿又变成了紫色! 此刻的沈涣什么也听不到,他仿佛又一次置身于脑海里的黑暗角落。 “你大可以不救他。” 沈涣静静地躺在黑暗中央,听着厉鬼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循环。 半晌,沈涣轻轻睁开眼睛,苦笑道:“你这鬼怎么会明白。世上本来就没有人有义务对其他人多付出些什么,有时候追究那么多也没有意义。”沈涣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低沉,“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依赖别人,没有什么能力却还想将已死的双亲复活。也许世上的阴阳就是不容颠倒,凡人终究也只是凡人。就算是像赵铭希那样神通广大的,也只是个凡人。就算他曾欺骗我,也只能怪我太容易被骗。没有实力,却总在做白日梦。人,真的不能太贪心。”沈涣说完,叹了口气。 “鬼也一样。” 沈涣再次睁开眼时,山神庙里已经再次恢复了平静。 沈涣盯着赵铭希,赵铭希也看着沈涣。半晌,赵铭希叹了口气,开了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若是想杀了我,我没法反抗,也无话可说。” 沈涣看着赵铭希,自嘲般地摇了摇头:“我早该想到的。你之所以选中我,也是因为我大煞缺灵,医院里那厉鬼是委托人的儿子吧?” 赵铭希不再看沈涣,只是缓缓开口道:“二十年前,灵山发生了一场瘟疫。疫情虽然得到了控制,但仍有人不幸患病,市长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市长的妻子很早之前就因癌症去世,儿子对市长来说就是一切,他不甘心儿子就这样死了,于是在医院里找了个地方养尸。医院这地方阴气极重,煞气又强,出问题只是早晚的事儿。于是他找上了我,让我找个大煞缺灵之人将他儿子的魂魄过继,试图续命。给我的好处是……”说到这里,赵铭希顿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下去,“给我一个永保尸体不腐的秘方,我那同样死在瘟疫里的弟弟的身体以我的能力已经无法继续保存了。” “我本来是打算让市长先进山神庙,将亡灵过继的准备工作做好,然后将你骗进去。没想到,这里竟有积怨极深的厉鬼。”赵铭希自嘲地笑了一下,“可能这就是因果报应吧!如果你要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 沈涣静静地听着,太阳即将落山,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讲啊,师父。” 赵铭希看着他的影子,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只是自嘲地一笑:“那你父母的事儿,就等你出师后自己去完成吧!” ...
初春时节,江邑城。这日深夜,城东方向忽然燃起冲天大火,眨眼间便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起火的房子,是举人秦子枫家。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起,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跌跌撞撞地扑向火舌翻卷的正房。 这个女人是秦子枫的妻子巧娘。救火的众人见状不妙,忙拽住了她:“回来!你不要命了?” “放开我,我相公还在里面呢!”巧娘拼命挣脱,纵身就往火海里闯。这时,墙体已被烧裂,轰然倒塌。眼瞅就要砸中巧娘,有个年轻小伙子飞一般奔来,抱住巧娘就地一滚,侥幸躲过了死劫。 舍命救下巧娘的,是哑牛。哑牛是秦母生前收养的弃儿,和秦子枫一起长大,小伙子身体壮实,却不会说话。 拼死拦下巧娘,哑牛“啊啊”作声,一个劲地比比画画。巧娘心如刀割,泣不成声地说:“相公读书读得太累,不小心碰翻油灯失了火。灾难临头,相公原本能逃生,可为了救我,还是冲进了卧房。相公刚把我推出窗,房梁就垮了下来。哑牛,让我去死吧,是我害了相公啊。若非我睡得沉,相公也不会出事……” 众乡民听得心酸,连声嘘叹。这秦子枫从15岁起便参加乡试,立志博取功名。只可惜造化弄人,十年寒窗竟落得如此下场。 天色放亮,左邻右舍帮着清理废墟,一挖出那具焦如木炭的尸体,巧娘只觉眼前一黑,昏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巧娘突然被噩梦惊醒,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城内有名的地痞冯七那张贪婪、丑陋的刀条脸! 只见冯七如饿狼般紧盯着她的胸口,涎水横流:“小娘子,从今往后你就要守寡苦熬活遭罪,倒不如从了我,日日逍遥快活——” “闭上你的狗嘴,我巧娘决不会做那等龌龊事!”巧娘打断冯七,破口痛骂。冯七一听,恶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你想做贞洁烈妇,老子偏不让你做!”说着便丧心病狂地撕烂她的麻衣孝服,扑了上去。 “咚”,冯七趴下了,如挨了刀的死猪,重重压在巧娘的身上一动不动。 又是哑牛及时到场,抡圆木棍打倒了冯七。巧娘吃力坐起,一把抢过木棍,含糊不清地催促哑牛赶紧走,以免被官府抓进大牢问罪。可不待哑牛转身,冯七又摇摇晃晃爬起,霍地掏出尖刀扎向哑牛的肚腹。巧娘“噗”地啐出口血痰,高举木棍狠狠砸下:“丧尽天良的畜生,我打死你,打死你!” 等族长听闻消息,匆匆赶至,踏进灵堂一瞧,登时吓得目瞪口呆——巧娘的脸上、手上满是血迹,而冯七则被打得宛如血葫芦,蜷缩成一团,只剩下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乡民急忙找来郎中,对冯七一通诊治。结果是人没死,却跟死了没两样,颅骨塌陷变成了活死人。 约摸半个时辰后,几个官差闯进灵堂,给巧娘上了枷锁押往县衙。临行前,巧娘双膝一沉,“扑通”跪倒在地:“大叔大婶,巧娘求求你们,到时一定要把我和相公葬在一起!” 就在众乡民扼腕叹息时,却得知巧娘不仅没被治罪,还由地方士绅和族长、保甲长公举为节妇烈女,县府已将文书材料呈送礼部,不日即会对巧娘进行表彰嘉奖。 那日,巧娘被押进县衙,咬破十根手指写出了事情经过。巧娘边写边哭,泪如雨下,血书遍地。写到最后,她突然破涕为笑,仰天悲呼:“相公,我们很快就将团聚了。”喊声未落,人已跳起,一头撞向墙壁。 这一幕,着实令知县既震惊又钦佩,暗叫“好一个贞洁烈妇”。时下,朝廷正大力推行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从京师到州县,再到荒僻乡郊,一座座节孝祠、大牌坊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获此殊荣者,每年发放三十两“坊银”,节烈事迹特别突出的,当朝天子还会亲自作诗褒奖,并赏赐匾额绸缎,节妇烈女的名字也会列入正史和地方志。 再一调查,那冯七竟是个吃喝嫖赌、追瘸子骂哑巴,无所不为的混账主儿,且试图在灵堂内施暴,可谓丧尽天良,理应遭此报应。 知县大人“啪”地一拍惊堂木结了案:“巧娘杀凶乃为民除害,可敬可佩;冯七恶行累累,那一口气也别留了,判绞立决,即刻呈请大理寺审批!” 与此同时,一队官差敲锣打鼓、护送巧娘回了江邑城。可茅屋尽毁,灵堂已撤,该去哪儿栖身?巧娘正自犯愁,族长带着数十身强力壮的乡民到了——知县大人有令,马上在秦家原址修建两进上好房屋。短短七八天,巧娘便住进了宽敞明亮的新房。入住当日,礼部也送来一份大礼,是块足有两人高的泰山石,上面镌刻着由天子亲笔题写的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贞如金石”。一时间,巧娘名扬江邑,成为人人传颂、效仿的楷模。 这天深夜,巧娘刚想歇息,忽听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碎响。 夜半三更,会是谁?巧娘强按着心慌正欲查看,顿见门板“咣当”洞开,一个身材壮实的蒙面人疾步闯进。巧娘吓坏了,张口要喊,蒙面人已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味,非常熟悉,是哑牛。巧娘用力挣开对方,涨红着脸打手势:“哑牛,你想干什么?” 谁知哑牛蒙在蒙面下的嘴巴竟然动了,发出了阴冷的声音:“你知道贞洁烈妇的至高荣耀是什么吗?” 巧娘不解地摇摇头:“是什么?”哑牛似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死!” 在当时,以身殉节是节妇的最高荣耀。死后不但官府捐建的房产会留给儿孙,世代相传,还会得到一笔相当丰厚的丧葬费和抚恤金。 可是,秦子枫既无兄弟,也无子嗣,这笔银子断然不会落入一个没名没分的哑仆手中。哑牛如此做,究竟是何居心?巧娘慌得六神无主,哑牛已掏出一只小瓶,捏住了她的下巴:“喝下它,你就会夺回节妇的风头,名垂青史!” 是毒药!巧娘拼力反抗,可她哪是哑牛的对手?眼睁睁地看着整瓶毒药被灌进喉咙,巧娘顿觉头重脚轻,瘫坐倒地。 哑牛又取出一根绳索搭上房梁,干净利落地系了个死结。 “巧娘,真难为你为我置下如此丰厚的家产。”随着哈哈大笑声钻进耳鼓,巧娘恍惚瞅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是相公秦子枫背手走进了屋子!哑牛的嘴巴是在动,可发出声的是秦子枫,他们两人在演双簧。 惊愕之中,秦子枫拍拍她日渐憔悴的脸蛋儿,接着说道:“别人说,我不是读书的料,我偏要走通这条路。有了你的抚恤金,我就能打点关系,再加上你江邑城最美节妇的名号佐助,哈哈,今年春闱,我定能顺利过关,平步青云。” 听着秦子枫的话,巧娘欲哭无泪——秦子枫娶她,看中的只是她的人品,意在顺应时局演一出名利双收的好戏。那场大火是秦子枫故意制造的,他和哑牛早就在书房里挖好了逃生暗道,而葬身火海的尸体,是他从荒野里寻来的无主饿殍。 秦子枫太了解巧娘的秉性,便安排哑牛盯着她,关键时候出手相救;冯七溜进灵堂,也是秦子枫设的套。秦子枫要在外隐藏一年半载,需要银子,就和冯七达成协议,要把巧娘让给他。冯七兴奋过头,不想等待他的却是哑牛的闷棍。打死他,既不用还银子,还能成全巧娘的美名。 今夜,是整个计划的最后一步:让巧娘“自缢殉节”。等官府颁发表彰令,他就会“死而复生”,哭得一塌糊涂去报官:那日,我没被烧死,但被柴烟熏坏脑子,稀里糊涂跑出城,栽进了河里。万幸命不该绝,被一游方郎中所救,直到前几日才痊愈。哪承想,夫妻还没来得及团聚,就已阴阳相隔。至于废墟中的尸体,有可能是家养的笨狗。巧娘这个典型是县府树起来的,是得到天子首肯的政绩,地方自然不会深究,抬手打自己的嘴巴子。换言之,巧娘所获恩赐均将由秦子枫继承。 “哑牛,还愣着干吗?好戏该收场了!” 哑牛目露狠光,“啊啊”大叫着动了手…… 当夜,江邑城内,巧娘家又燃起一场熊熊大火。次日,官差在烧得面目全非的闺房里找到了一具半截残尸。接下来,知县大人向礼部呈送了节妇巧娘贞如金石、自杀殉情的奏章,字字句句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就连当朝天子也听得神情凄切,颁旨重奖:封江邑城人氏巧娘为大宋最美节妇,建大牌坊,春秋致祭。 当江邑城的文人骚客纷纷为巧娘写诗作赋、歌功颂德之际,在数百里外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村里,一对夫妻正忙忙活活地搭建草房。男子虽累得满头是汗,却乐得合不拢嘴。女人递上锦帕,打着手势问道:“哑牛,你笑什么?” 这个男子,确是秦家当年收养的弃婴哑牛。救命大恩,不能不报,他便帮秦子枫挖了地道。在灵堂内,巧娘抢走木棍,舍命相救,恰是此举感动了本就心存内疚的他。于是,他决定让巧娘看清秦子枫的卑鄙伎俩,并在好戏收场时扑向秦子枫,套住他的脖颈悬上了房梁。 哑牛笑得更欢,比比画画:“你真美。” ...
“卧槽,雾这么大,尼玛,都特么是你,要是你自己能多买点东西,至于让我跟你出来么”一个衣着华丽的黄毛对身边的人嚷着。 对于这所沿海的富贵大学来说,最嗨的就是下雾后在寝室玩儿个通宵,要不是学校有背景,管理严格,还真镇不住这些个二世祖。而被骂的 那个人呢?衣着普通,本本分分,与这所学校与身边的人格格不入。此时,他唯唯诺诺的,对于别人的训斥,他只能默默地承受 他是怎么来到贵族学校的呢?其实也是巧合,他学习不错,但是家里没钱,那年秋天,他们一家正忙着在地里收庄稼的时候,一辆宝马轿车沿着坑坑洼洼的乡路急速而来,冲着一棵大树去了,一阵巨响过后,轿车冒出了烟,他爸急忙去救人,从后座上救出来一个受伤不算太重人,那人竟然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他也就因为父亲的善心进了这所大学。 不过,就算是跟校长认识,可是在学校里,还是被欺负,他也不敢告状,虽然校长指望着他们这些凤毛麟角的高材生出成绩,可是他也不可能与这些富家子弟背后的势力发生冲突,更不可能无微不至的照拂到他们,唯一做到的就是发放各种补助,以维持学校学生表面上的平和。 黄毛见他不说话,也就闭上了嘴,对于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同学,黄毛已经没有兴趣再去挑逗他了。 “咦?穷酸龟,你听没听见啥声音?”黄毛突然问到“没啊三哥,我就听见你说话了”依旧的唯唯诺诺。“草,真他妈点儿备,大半夜 跟你出来买东西,看这路上,除了我和你,就道边儿那个跟收尸似得瘸老头了。”穷酸龟抬起头盲然的巡视一圈,并没有看见什么老头,默默地叹了口气,每天让他干各种活,没事儿还总骂他,连出来替他们买东西都要吓唬他,有时候他真的受够了,可是,除了这里,他没地方可以上大学了。 这会黄毛没话找话,好像有人跟他说话他能安心似得,也不知是真的害怕,还是想吓唬穷酸龟。“哎,你说咱学校以前真死过人?听说 跟你们这类人似得,你说你,学习是挺好,可是干嘛来这里呢?随便找一个大学不也挺好的么?几万块钱,一个大学毕业证,非得来这儿, ,” 穷酸龟默默不语,这些个公子哥,怎么可能懂他们的生活呢。同时,通过这些话穷酸龟更能确定黄毛实在吓唬他,不过这天儿确实凉飕 飕的。 黄毛继续说到:“看这路,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尽头,除了两旁的路灯,就门口那两个绿色的警示灯,就像勾魂儿的小鬼儿的灯笼似得 ,这条路,就是黄泉路?”说完黄毛阴森森的一笑。 “三哥,别吓我了,这天儿,怪瘆人的”“艹,谁特么吓你了,跟你说两句话,你也不回答我。是不是这两天儿没收拾你皮又痒痒了? 到超市了,赶快拿东西,快点儿回去,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儿待了。”穷酸龟又叹了口气,默默地挑选东西,自己提着两箱啤酒,而黄毛 只拿了几袋儿零食。两人再次踏上了这‘黄泉路' 依旧是那些灯,依旧是那条路,依旧是那个老人一拐一拐的慢慢走着。不过不同的是去的时候老人在路的对面,回来的时候却要经过老 人的身边儿,黄毛的心里多少有一些忐忑,也有些许疑惑,就算老人是瘸子,怎么走的这么慢?不久后两人回到了寝室,可是黄毛却一副魂 不守舍的样子,因为,在经过老人的时候,他好像听见老人在呢喃着什么,可是,被黄毛刻意安排在路边儿的穷酸龟却说什么也没听到。回到寝室他也不能说些什么,免得这帮人笑话他胆小,胆小是他的一个弱点。今天之所以出来,一部分原因是抽签儿,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说他 胆儿小,用激将法激出来的。 寝室热热闹闹灯火通明,多少驱散了一些寒意。今天他们这栋寝室——之所以用栋,是因为他们一栋小别墅里住六个人,这就是他们的 寝室,寝室里六个人,在今晚只有四个人吃饭喝酒。另外两个,一个是穷酸龟,一个是寝室老大。寝室老大不知怎么的,这学期开始,就很少跟他们鬼混,这学期也从来没针对过穷酸龟。良心发现?还是经历了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两个不喝酒的人的待遇是不一样的,老大家里有钱有势,即使骂他们几句也就打个哈哈过去了,可是穷酸龟不行,他得伺候他们 。也许这就是命吧? 酒过三巡,黄毛仍然觉得凉飕飕的,酒并未壮他的胆。不过,却给了他说出今晚经过的勇气。“诶,不是我胆儿小,今天这事儿太他妈的邪了。穷酸龟在里面走,我在外面走,我都听到那老头说什么’这么大雾,就别出门了‘,可是他却说啥也没听见,奶奶的,” “啵!” “妈的,老五你就不能注意点,成天用牙起瓶盖,声儿那么大,诚心吓我啊!”黄毛捶了又瘦又高的老五一下,老五看看黄毛,猥琐的一笑,举起啤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有毛害怕的,有二哥在呢,告诉你,真有鬼,就让他来吃二哥的肉,喝二哥的血,要我说,就是那小子诚心吓唬你,不说这个,接着喝,老六,你小子别装怂,艹,接着喝”一个膀大腰圆的人红着脸,举着酒杯对周围的人劝酒。 “二哥,谁说我怂啊,告诉你,什么鬼啊神啊的我都不怕,算命的说过我八字硬,就算来个鬼我也能人让他在死一回,我都发誓的,我不整死他我脑袋给你们当球踢。那个穷酸龟,滚你屋睡觉去吧,明早上记得收拾一下,在这看着都碍眼。”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人继老二之后吹到。“再说了,二哥,你还说我怂,你看看老五,这就睡着了,喝点儿酒至于么?装他妈什么死。哈哈哈,昨天他还说,他这辈子不死在女人身上就是喝酒喝死,真他妈对,这不就喝死了么。”“老六,别说这晦气的话,咱们继续喝。”黄毛被他说的头皮发凉,赶紧阻止了他的话头。“什么死不死的,咱们都长命百岁,活他个一千年一万年。” 转眼间就喝了四个小时了,凌晨十二点,是最吓人的时候,偏偏这时灯晃了一下,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黄毛看了看手表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二点!!!“黄毛,别自己吓自己了今天雾大,说不上那块儿电路出毛病了,灯晃一下很正常。” 老二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他心里也一 阵阵的发毛,这里的经济很发达,相对的各种设施都很齐全,他们学校就没听说过停水停电的事儿。“拉倒吧,今天就别喝了,你看老六,搭拉个脑袋,他喝不了了,咱也睡吧,明天让穷酸龟收拾,你去扶老六,我扶老五,奶奶的老五身上咋这么凉,跟……”老二的话还没说 完就被黄毛的尖叫声打断了“老六,老,六,你的头……”黄毛跟老二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些,可是,事实就在这里,老刘的头 正在地上滴溜溜的滚,眨眼的功夫老六的头睁开了眼睛,“呵呵,我不说有鬼就把头给你们当球踢么,应验了,来吧,踢吧。”黄毛快 吓疯了,他下意识回头去看他的二哥,可是,这只能更加的刺激到他,眼前的一幕——老二仍然站在那儿,身上却到处有牙印儿,他却像不 知道痛一样,呆呆的站着。没一会,整个人只剩下骨头架子了,黄毛仿佛有听见二哥的话——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也许当真正的恐惧来临时,你并不会觉得特别的害怕,就像黄毛。他此时此刻还觉得庆幸,因为他们那些人都死在了自己的话语中,可 是他说的确实活一千年,一万年…… 黄毛没有死么?的确没有死。 次日,警方抵达报案现场,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的。一共四具尸体,他们都是谁? 一个毫无伤口的,老五;一个只有骨头的老二;一个没有头颅的老六;还有一个,被做成木乃伊的黄毛~真的是活千年万年啊…… 只有老大和穷酸龟是幸存者,鉴于这个案子过于诡异,警方没能查出个结果,最终在校方的压制下封锁了消息。 可是,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呢? 案发后的一周,老大跳楼了,庆幸的是,只摔断了一条腿,那天,穷酸龟跟躺在病床上的老大聊天。“穷酸龟啊,你也不用想太多了, 这就是命,呵呵,上次寒假,我得高人指点,多行善事可保一命,果然如此,前天晚上,我就听见有一个人在耳边说,念你向善,可饶死罪 ,当年之恶,一腿还之,在醒来我就在病床上了,这都是命吧。” 叹了口气,老大又说道:“对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么?那天那个老头?的确是收尸的,雾,就是冤死的灵魂所化,以前咱们学校 有个你这样的人,被活活的折磨死了,那次,应该就是他来报复的吧。” “哎”穷酸龟经历了这么多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怨恨了,只是显得非常的迷茫。 老大继续说到“至于我以后为什么要去接替那个老头。唔,就算是赎罪吧,哎……记住了,以后,雾大,别出门了。” 一年后,获得新生的穷酸龟站在新学校的门口,看着这片天地。老五,确实是让他弄死的。老五喜欢用牙开啤酒,所以他一早就借去实验室之便,偷偷拿走了一种可以刺激酒精吸收的药物,伺机涂在了老五的瓶盖上,由于这种药物极易与酒精融合,再加上案件太过诡异,在学校的极力压制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其他人为什么也死了呢?他可不信什么因果循环,或许是老大干的吧,他一时也想不明白,算了,反正他想着自己已经跳出那个圈子了,管这么多干嘛。正想着,穷酸龟忽然发现身旁的景色都被雾气笼罩,冷气丝丝入骨,他心头一紧,抬眼望去,远处的雾中朦朦胧胧的出现一个身影,身形酷似老大,只见那人低垂着头一瘸一瘸的向他的方向走来,呢喃声传入 穷酸龟的耳中:“雾这么大,就不要出门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恶终有恶报。 ...
“葬不得,葬不得,若葬下去,七日之内若被雷电击中,必成僵尸啊!” 小亮不断劝说师傅,可是师傅张天师为了发迹,把林老爷葬在大凶穴里。 这处大凶穴非常厉害,只要葬下,林家后人就会发到,要什么有什么,随心所欲,心愿达成,非常报道。 可是下葬后七天之内若遭遇雷电,集中坟墓,一定会变成很凶的僵尸。 张天华狠狠瞪了小亮一眼道:“这跟你无关,你若要帮我就跟着我,若是不从就当没你这个徒弟。” 小亮皱了皱眉,跪下来道:“师傅,你做的事徒弟不能认同,对不起,徒弟不能孝顺你了。” 小亮说罢后,负气离开。 张天师看着小亮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道:“真是傻子,有福都不会享。” 林家---- “天师,这处大凶穴当真有那么神奇,能够让我们家,起死回生。” 林云鹏看着张天师问道 。 林家从前是这个城市的首富,不过家道中落,在林云鹏手里败光了。 前些日子,林云鹏的父亲死了,他找到了张天师,想要把父亲葬在一个好穴,让后人风生水起。 在林云鹏的恳求下,张天师答应帮助林云鹏,不过条件是林家发迹后,要给众多好处给他。 “大师,我父亲什么时候下葬,我已经等不及了。” “放心,今晚就下葬,我也算过,这七日之内,不会有雷电,你们林家就等着发迹吧。” “哈哈,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张天师命人抬着棺材上了山,把林家老爷的棺材朝天葬下,并且葬在大凶穴里。 果然这处大凶穴非常厉害,辰时葬卯时发。 要说一般的风水穴,葬下后,起码十年八年才会发迹,可是这处穴位,汇集天下晦气阴邪之物。 若是七天之内遭遇雷电,林家老爷将会变成一具非常厉害的僵尸。 果不其然,林家老父葬下后,不出几个小时,家中连连传来好消息。 “涨了涨了,股票涨了……” 林云鹏手里的股票一下子暴涨,竟然让他赚了几十万,这让林云鹏完全没有想到。 不仅如此,就连林云鹏那快要倒闭的公司,突然有个冤大头要投资三个亿进来。 一切好事源源不断的朝着林云鹏而来,他整个人应接不暇,不到几天时间里,竟然成为了一个千万富翁。 就连他随便买一张股票都中了五百万。 这样的运气简直是好到爆了。 不过他心里自己知道,他用的运气是他老爹生前的福气和死后的福蒑,以及他后代子孙的运气,全都被他一个人拿完了。 对他来说,人活百年,草木一秋,谁还能管子孙怎样,只求自己富贵就好了。 林云鹏也算说话算数,自己富贵后,给了张天师五百万。 “哼,五百万,区区五百万就想要打发我,林云鹏啊林云鹏,你太过分了!” 张天师指着林云鹏的鼻子大骂道。 林云鹏现在身价又从千万变成了上亿,听说他的公司不久后就要上市了,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林云鹏得意看到张天师道:“天师,我待你不薄了,五百万都够你一辈子吃喝了,这做人啊不要贪得无厌。” “好你个林云鹏,你还敢说我,你可是用了你老爹生前和死后的福气,就连子孙的运气都被你用光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总之我不管,你的公司我要占一半!” 林云鹏一听,叉腰道:“好大的口气啊,公司给你一半,真是痴人说梦,保安,把这个疯子给我轰走。” 不久后,张天师被两个保安架着甩出了公司。 张天师被重重摔倒在地,愤恨的看着林云鹏的公司,冷笑道:“好啊 ,林云鹏你这小子敢卸磨杀驴,那就别怪我把你老爹放出来,变成僵尸了。” 这七天之内本来是没有雷电的,不过当晚张天师做了一场法事,顿时风起云涌,天上的雷电不断聚集,越积越厚,远处的雷电响起轰鸣声,一阵阵由远而近的炸响声,震得耳朵发麻。 林云鹏看了看天,吓得瑟瑟发抖,双手冰凉,喃喃道:“今天就是父亲的头七,天啊,怎么办,竟然打雷了,万一父亲的坟墓被击中了,父亲变成僵尸怎么办?” 可是林云鹏转念一想,张天师之前只是说过,父亲的坟墓被雷电击中会变成僵尸,但并没有说会影响他的财气。 “嘿嘿,对啊,父亲变成僵尸管我什么事,看来我真是想多了。 ”轰“ 随着一声巨响,张家老爷的坟地被雷电击中,棺材轰的一声从地上跳出来,一具冰冷的尸体,散发着寒气,超级僵尸出世了。 张天师拿着一个稻草人,上面写着林云鹏的名字,在手拿桃木剑,在空中不断挥舞,嘴里念念有词道:”张老爷,快去找你儿子吧。“ 接下来,张天师发出了一阵阴邪的笑声。 这晚,林云鹏在公司睡着了,醒来后,公司的员工早就下班走光了,整个公司就只有他一个人。 ”喂,没人吗?“ 林云鹏一看没人,在网上点了一个快餐,等待着自己的美食。 外卖员拿着快餐走进了大厦内,左看看右看看,裹了裹身子道:”呀,这大晚上的,感觉阴森森的,不会闹鬼吧。“ 大厦内的保安,打趣道:”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鬼嘛。“ 外卖员按动电梯,进入后按了16楼,电梯缓缓向上,外卖员静静的等待。 电梯终于到了十六楼,外卖员正准备踏出之际,大门口突然站着一只恐怖的僵尸。 这只僵尸脸色青紫,皮肤如同捏皱的橘皮,双瞳没有色彩,两颗獠牙裂出在嘴外,见到外卖员直接扑了上去,抱着他的脖子喝血。 最终外卖员倒在了血泊中。 ”铛铛……“ 敲门上响起,林云鹏兴奋道:”我的外卖到了。“ 就在林云鹏开门之际,他愣住了,喊道:”父亲!“ ”不,是僵尸!“ 当晚林云鹏一声惨叫。 第二天,林云鹏被人发现死在办公室门口,全身鲜血被吸干。 张天师冷笑道:”林云鹏,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现在你的财产都是我的了。“ 就在张天师转身之际,哪知恐怖的僵尸锋利的指甲探了过来,张天师倒在了血泊中,后悔玩意。 看来心术不正者,害人终归害己。 ...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遇到过许多灵异的事情,这些事现在说来还是感觉背后发凉啊。当时我们是在兰州上的大学,兰州这个城市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比较足,有许多古迹,同样的也有许多不可思议的怪事,来兰州之前我就做好了不怕苦不怕累的准备,但是没想到我们遇到的事情不是苦累而是发自灵魂的害怕。 临近毕业了,我们几个哥们都没有工作,因为我们都是还没踏出校门的学生,所以唯一会的技能就是教书,于是我们就商量着印了2000多份传单,到处的张贴,总之我们就是要做家教赚钱。大约过了几周,有一天晚上有个女人打电话说要找高中物理和化学的家教,我们本来就是学这个的啊,专业对口啊,但是教高中的话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吃力的,可是最后还是经不住钱的诱惑,就假装推辞,但是那个女人满口答应说只要我们教,钱什么的给我们双倍。最后那女人让我们想想办法,说要是决定了就给我们三倍的价格。当时我们正好缺钱的厉害,于是我就问他们有没有兴趣,他们说反正没事,而且钱又那么多就答应了。周末的时候我因为生病就没去,回来的时候另外两个神秘的跟我说:“|靠,我终于回来了。”我问:“怎么样?那个环境周末样?”我两个同学说:“环境还好,就是有点诡异。”我赶忙说:“哎呀,环境什么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家教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多大?家长长的漂不漂亮?”他们俩见我在那耍贫嘴也就没说话,其中一个说:“男孩,他家看上去很有钱。”于是我就说:“哎呀,今天我没去亏大了,赶紧的,今晚你们请客啊。”随后我们就调侃了几句,突然一个同学皱着眉头说:“你们先等等,我总感觉哪里不对。”“你不会是不想请客吧?这样可不地道啊。”我继续开玩笑说到。另一个同学这时也说话了:“他说的对,那地方是有点不对劲,那个地方就是一个大大的家属院,感觉很不好,形状一头大一头小,就跟棺材似的,我们一进那院子大门就觉得院子里雾蒙蒙的,不清爽,挺渗人的,”我听完就说:“这个地方一到下午就是灰蒙蒙的你们又不是第一次来”我那两个哥们脸色变了说“不是,我感觉那不是正常的雾蒙蒙,因为院子大门外就好好的,里面就变的雾蒙蒙的。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重点是那个院子里家家户户都点灯。”我差点笑出声来就说:“靠,晚上谁家不点灯啊”我笑的很疯狂了“你们两个小子可不要找借口不请客啊”。他们俩这时有点急了说:“不是,晚上的时候,我们从他家出来,四面的屋子都点着灯笼,是那种红色的灯笼,这哪有家家户户都点的?还那么红,颜色是血红呀。透过窗户映过来,很恐怖,你知道吗?我们当时就站在院子中间,周围都是红色的灯笼,死气沉沉的,你有过那种感觉吗?而且似乎家家都点着香,雾气沉沉的,却没有念经的声音。”我再三的劝说是他们自己庸人自扰,但是有一位同学死活都不愿意去那家教了。只有另一个因为家里比较穷不得已才去继续教学。 那个同学一周去两次,看上去还是很认真,很积极的。但是后来慢慢的我们发现他越来越瘦,精神也越来越不好了,于是我们就陪他去医院查查,可是在医院里什么都查不出来。终于,他病倒了。随后我们去医院看他,我们班级有几个女生对灵异的事情好像有点研究,于是就说是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了。听了她们的话我们猛然的反应过来,这件事可能和那个诡异家属院有关联。于是我们几个就按照之前他说的地址去找,但是那里就短短500米的一条路,就像一个胡同那样的街道,笔直的一条路不可能有什么遗漏的。可是我们愣是找了六个来回也没有发现有这样的一个家属院。我们就去问这条街道上的邻居,可是周围的人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家属院的存在。这时我们都感觉到了害怕,有个老人跟我们说:“年轻人,我跟你们说啊,这附近啊,以前就不干净的啊,有一个大户人家啊被全家灭门了,听说当时那家的男孩正年高中呢,老是看到她们家会请家教的,后来啊,这家的院子就被平了,你们晚上可不要随意在这边走动啊。”我们感觉一种诡异的气氛瞬间笼罩了我们,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句:“那个家属院不会是棺材吧?”我们吓的大叫“鬼啊”就跑了。过了有半个月那个同学身体逐渐好了起来,这时候他坐在床上浑身颤抖,我们想可能是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害怕的,但是他随后拿出一把冥币告诉我们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教书的那家人说他钱还没结怎么就走了,硬是塞了一把钱给他,他醒来就看见自己手里攥着一把冥币。我们这时都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手里的纸钱,感觉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多。 原本我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过了不久那个同学就办理了退学手续,说什么也不在兰州这个地方呆了,我们感觉很奇怪他成绩保研是没问题的啊,这都快熬出头了怎么说不上就不上了呢?于是他跟我们说:“你们不知道,最近我晚上老是梦到那家人说孩子的功课不能拉下,让我继续去给那个孩子补习,让我去给鬼补习这不要我的命吗?反正说什么我也得回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们看着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后怕,我们也不好再劝,毕竟这事在谁身上都是这样。于是我们就把他送出了校门,约定以后要经常联系,他看着兰州的街道对我们说了一句:“兰州这个地方,太邪乎了。”此后我几个都出了兰州,就算兰州有再好的工作我们也不愿意在这呆了。 ...
对于以前的学生来说,大学是一个神圣的教学殿堂。 但是对于现在的学生来说,大学却是一个泡妞的绝佳地方。 也许有部分人会反驳说,我来大学真的是为了求学,泡妞这种事情,我会等大学毕业之后才会考虑。 在大学里,这种人不是少数,但也仅仅是少数而已,绝大多数人还是喜欢泡妞的。 王宇和张宏就是这属于那绝大多数人里面的两位,他俩刚上大学不久,便和一位号称“情场杀手”的师兄交上了好朋友。 他们和那位师兄交朋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希望通过那位师兄广泛的人脉关系,交到心仪的女朋友。 那位师兄也没有令他们失望,很快就组织了一个系际联谊会,叫他们参加到其中来。 说是联谊会,其实就是约了几个系的一帮男女,在酒吧里吃吃喝喝而已。 可是就是这么粗俗的活动,却使得王宇和张宏都结交到了令他们心动的女孩子。 王宇结交的女孩子名字叫做林雪,是外语系的。而张宏结交的女孩子名字叫做秦芳,中文系的。这两个女孩子虽然不同系,但是却住在同一个宿舍。 这让王宇和张宏这哥们俩感到事情非常的巧合,因为王宇和张宏也是住在同一个宿舍。 更加巧合的是,他们四人居然还住在同一栋宿舍楼。王宇和张宏住在九楼,而林雪和秦芳住在十楼。 如此之多的巧合,王宇和张宏自然是不约而同地觉得自己遇上了天作之合,联谊会一结束,他们便主动的送她们回宿舍。 他们回到自己的宿舍后,发现师兄一脸奸笑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 “你们下手很快啊!”师兄笑着对他们说道,“这么快就交到女朋友了。” “这是师兄你的功劳。”王宇由衷的说道,“没有师兄你的指导和帮助,我和张宏不会这么快结交到女朋友的。” “你们不用夸我,我只是做了一点点事情而已。”师兄摇着头,认真的对他们说道,“是了,你们的女朋友分别是哪一个系的,住在哪一间宿舍?” “师兄你不问还好,一问我正想有事情要告诉你。”张宏说道,“王宇跟我的女朋友虽然不同系,但是她们却我们一样,住在同一间宿舍。” “同一间宿舍?” “是啊!”王宇点头说道,“而且她们还住在我们楼上呢?师兄你说,这巧不巧合?” “什么?”师兄听了王宇的话后,没有附和他们的说法,反而变得一脸的惊讶,“你们是说,你们的女朋友住在111号宿舍里?” “没错,就是111号宿舍!” “她们怎么会住在哪间宿舍呢?真是怪事!”师兄喃喃自语道。 “怎么,难道111号宿舍有问题?” “是的。”师兄说道,“在我们大学里,一直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就是111号宿舍,闹鬼!” “111号宿舍闹鬼?师兄,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我是说真的。”师兄说道,“这111号宿舍,你不要看它里面是什么样子,光看它的门牌号,就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111号有什么问题?” “你真是没有想象力!”师兄敲了敲王宇的头说道,“数字111,看上去难道不像三根香吗?” “好像是啊!” “这还不是要命的地方。”师兄一脸严肃的说道,“更要命的是,曾经有个住在111号宿舍的学生吊死在里面,搞得这宿舍变得诡异可怕。据说有一个物理系的学生刚搬进宿舍居住时,曾以为自己是和另外一个学生同宿。因为他搬进去的那一天,亲眼看见一个人躺在他对面的床上。”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这位学生却渐渐觉得,他的室友有问题。因为他的室友白天都在那里蒙头大睡,连课也不上,饭也不吃,到了晚上才出去,而且每次出去,他都看不见人影。终于有一天,这位学生忍不住了,过去掀开盖在室友身上的被子。” “当他将被子掀开之后,惊人的事情发生了,躺在床上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副白森森的骸骨!” “骸骨!”张宏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叫起来,“这么说那段时间,他是和一个死人住在一起。” “不仅仅是和一个死人住在一起。”师兄说道,“而是和一只鬼魂住在一起,因为他的室友每天晚上都有起来,到外面去!” “这太可怕了!”王宇吃惊地说道,“哪我们该怎么办?叫她们搬宿舍?” “没用的,学校既然安排她们住在那里,那就没有任何办法让她们搬宿舍。”师兄一脸凝重的说道,“我只能建议你们,尽快和她们分手!不然的话,恐怕还会连累你们。” “不行!我们是绝对不会跟她们分手的!”王宇和张宏斩钉截铁的说道。 “哪我祝你们好运了!”师兄说完这句话之后,摇着头离开了宿舍。 “怎么办?”王宇口里虽然说“不行”,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怕,师兄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问张宏道,“我们要不要听师兄的?” “当然不能听了!”张宏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们要是按照师兄说的去做,那我们还算什么男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也要想想办法才是!” “这不简单吗?明天我们带她们去找宿管主任,帮她们换宿舍就是了!” 张宏的想法非常之好,但是等第二天他们带着女朋友找到宿管主任时,得到的答复却和师兄说的一样:不行! 宿管主任的理由很简单,111号宿舍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 被宿管主任拒绝,王宇和张宏当然是非常的沮丧。 但是有一点却可以他们稍为安心,那就是111号宿舍不只是住着林雪和秦芳两个人,还有两位女生。 俗话说得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111号宿舍有四个人住,想必那里的鬼魂也不敢造次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宇和张宏都胆战心惊的过着日子,生怕有一天,会收到自己女朋友死亡的消息。 半个学期过去了,他们的女朋友依旧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使王宇和张宏那颗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让他们高兴的是,他们的女朋友都非常的贤惠,经常做好吃的东西给他们。 王宇和张宏因此多次暗自庆幸,没有听师兄的话和自己的女朋友,他们甚至怀疑师兄的话是假的,目的是为了沾染他们美丽的女朋友。 然而他们高兴的实在太早了。 期末考试快要来临的时候,他们的女朋友不知什么原因,脾气突然变得异常的暴躁,经常对他们发火,甚至一度好几天都不肯见他们。 “这可怎么办啊?”一天晚上,王宇站在阳台的栏杆前,郁闷的说道,“我好怀念我女朋友的牛尾汤啊!” “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怀念吗?”张宏走到王宇旁边说道,“我也怀念我女朋友的红烧狮子头。” “唉!她们不知搞什么鬼,竟然这么多天都不肯见我们。” “谁知道呢!师兄说过,女人是最让人难以理解的动物。” “唉——”二人不约而同的长叹一声。 就在二人感到无比郁闷之际,两条长长的绳子忽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王宇好奇的说道。他抬头一望,发现绳子是绑在十楼的栏杆上,“是谁弄这玩意儿?” “我想是秦芳她们。”张宏注意到,两条绳子的末端,各绑着一个暖饭盒。暖饭盒上均贴着一张小纸片。 “王宇你看!”张宏读完小纸片的内容后,兴奋的说道,“这两个暖饭盒是我们的女朋友给我们的。” “我看到了。”王宇也激动地说道。 暖饭盒上的纸片写明,这两盒东西分别盛装的是牛尾汤和红烧狮子头,而且还说,此后的每一天晚上,她们都会通过绳子和暖饭盒,给他们送这两样东西,直到考完期末考试。纸片的落款是两位女性的亲笔签名。 可以吃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手做的东西,王宇和张宏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他们努力的复习着,希望能在期末考试上考个好成绩,报答他们的女朋友。他们也没有令自己失望,成绩下来,他们分别获得班上的第一名和第三名。 “王宇,我有一个提议。”张宏看着成绩单,喜滋滋的说道,“不如我们拿着成绩单,去111宿舍找我们的女朋友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王宇犹豫片刻后说道,“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她们都拒绝见我们。这说明她们还在生我们的气。” “我说王宇,做男人可不能畏手畏脚的。”张宏教训似的说道,“要想得到自己女朋友的原谅,就必须够主动,厚脸皮,这是师兄教给我们的!” “张宏你说的对!”在张宏的教训下,王宇也下定了决心。 他们敲开了111宿舍的大门,对开门的那位女生说道:“我们要见林雪和秦芳!” “你们要见林雪和秦芳?”那位女生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你们是她们的谁?” “我们是她们的男朋友!” “男朋友?”那位女生听了他们的话,竟然火冒三丈起来,“你们怎么做别人男朋友的?竟然连自己的女朋友死了一个多星期都不知道!” “什么?我们的女朋友死了?”张宏大声说道,“这位美女,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们昨天还喝着吃着自己女朋友亲手做的东西呢,她们怎么会死了一个多星期呢?” “是啊!”王宇也说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我们的暖饭盒,我们女朋友昨天做的东西,我们还没有吃完呢!” 王宇说着,和张宏一起打开了饭盒。 他们马上被饭盒里面的东西给吓住了。 他们的饭盒里,盛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牛尾汤和红烧狮子头,而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而那颗人头,正是他们的女朋友! 王宇和张宏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先后从十楼掉了下去。 在他们掉下去的一刹那间,他们清楚的看到了,宿舍门牌上那“111”数字,赫然变成了三根点着了的香。 ...
我住在xx大学.这座大学据说有近一百年的历史了,正在准备百年校庆.在这么长时间里,或许校园里真的有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也说不准吧!只是,身为新生菜鸟的我对这些事情一直无缘得知,也就在这里心安理得地住下去了学校本部的老房子总是阴森森的,即使是晴天也不一定看得到阳光.我住在其中的5号楼,一栋可以容纳1000多个女孩子的宿舍楼.女生太多了,阴气必然会很重.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吧,自从住进来以后大家感觉都不是很好,失眠,头疼,都成了家常便饭.这栋楼的潮气也很重,我们晾在水房里的衣服总是干不了,即使干了也有一种怪怪的潮味.早晨起床是,还会感到腰酸背疼渐渐地,我发现,当我对学长们说起:"我住在5号楼"是,他们的眼神总是有一点那么怪怪地不对劲.有一天,一个学长竟脱口而出::"啊,就是那栋闹鬼的楼啊!"我当时真是被吓了一跳,急忙缠着他让他说完.可是,他竟死活不肯对我说出事情的真相~~~~~ 一气之下,我跑去询问了10多个学长学姐,终于从他们的口中.一点一滴拼出了五号楼的历史原来,在10年之前,5号楼曾经死过三个人;而且,这三个女生竟然都是同一个寝室的!其中两个是在放假回家时都被查出有白血病,开学不到一月,便先后身亡了;第三个,则在两个月后跳楼自尽.有人说,她们是因为看到了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下可真是吓得我非同小可,当天晚上,便对我们宿舍的人说了.大家都很害怕.那天晚上天很热,已经快半夜12点了,大家依然一点睡意也没有.突然,一个女孩子说:"好重的臭味啊,哪里来的?"确实,不止从何时开始,房间里就有了一股浓烈的潮气,夹杂着臭味,令人作呕."把窗子打开吧!"另一个女孩建议道.窗子被打开了,但味道却丝毫没有减轻.正在努力地使自己沉入到睡眠当中时,忽然,一个女孩子叫道:"你们听见了没有?有人在哭!"侧耳细听,真的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哭声,从窗下飘了上来!大着胆子走到窗前一看...窗外却没有人!楼下一个人都没有!"不要哭啦!"一个女孩子抑制不住内心的惊恐,大叫了起来.顿时,哭声截然而止!此后,大家一夜都没有睡着第二天傍晚,我一个人待在寝室.很安静.忽然,我听到了仿佛一男一女在说话的声音,那种声音很奇怪,就象是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还带着杂音.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地听,就是听不懂他们说话的内容... 我冲出了寝室,一直到晚上才回来.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我是不是得罪什么了. ...
前几天看了学院一个老师自己编写的恐怖小说,也让我有种冲动想写点自己经历过的一些事。虽然我知道我讲的故事很难让人相信,也没几个人相信过我讲的事是真的…… 那时候,印象中感觉还很小,具体记不清楚了,大概应该过了穿开档裤的年代。我家住在山脚下,周围都是山,现在回想起童年,总的来说应该还算瞒充实的;天天和邻居家的小孩上山采菌子(虽然不知道菌子的品种,也不知道哪些有毒,一般是采了玩完儿就丢……),下河捕鱼(其实是毒鱼,在河的上游选一条小的支流把核桃叶碾碎了,丢进河里,大概半个小时回来,河里的鱼就会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都被毒晕了,游也游不动),这时我们就用个簸箕顺着河流捞鱼就行了;有时候我们也会去捕鸟,山上有很多野果子,一到成熟的季节我们是不会放过的…… 我是彝族人,我们那边迷信思想很重,基本上家家都很信那东西,即使是在城里工作了的文化人对迷信这东西的信仰也一样的执着。我从小就在迷信思想中熏陶长大。“法师”在我们民族的语言里称为“毕摩”,我记得每次做完法事后,“毕摩”都会口若悬河的吹——凌晨几点在某某地方他看到什么鬼神之类的,又在某某地方遇到过什么很邪门儿的事儿…… 他讲的这些我都不信,就当听故事,不过心里总有点害怕,每次经过“毕摩”故事中提到过的地点,总会不由自主的联想起“毕摩”遇到的主角,怕得不得了…… 那时候,我知道我不信这个世界有鬼的概念,但是事实上,后来我真的看到了鬼,那样的骨铭心。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树林,这片树林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旱地,树林的两边分布着两条河道,不过早已经干枯了,树林中间有一股泉水从那冒出,一年四季从未断过;这片树林之因为那么茂密,是因为没人会去那砍柴,听上一辈人说,曾经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在那斗死过很多地主、财主,都觉得邪门,传说还经常闹鬼…… 那时, 那片树林倒成了我们这些小孩子的乐园,那里面长有很多不同种类的菌子,很多都叫不上名字,还有很多的野草莓,树上还结有很多干果,当时只知道能吃,但是说不出具体名称,整个树林都是那种树,唯一有一颗不同类的树,记得每年它都会结果,圆圆的,像李子那么大,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不敢吃,据寨里的老人说,地主都是在那棵树上被砸死、吊死的,所以我们望而生畏,不敢靠近近,更不用说去攀爬了。读书后,才知道原来那棵树上结的果子叫荔枝!现在回想起,那时候好傻啊! 每天,我们几个耍的好的小伙伴,吃了午饭都会去那耍,一耍就是一整天。口渴了就会去树林中间那口泉水那喝水,但是在我印象中每次碰了水后就会生病。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四个人,只是脱了鞋在水里嬉戏了一会儿,其中三个人就中招了包括我,一个是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另一个是莫明其妙的嘴向一边歪了,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在很短的时间内,浑身长满小疙瘩,不氧不痛除了脸上没有……我们都吓坏了,哭着跑回家,然后爸爸找了片瓦片,在上面放些炭火,辣椒,头发,米饭,围着我们头上转,边转还边念着什么,转了三圈后,,爸爸把这些东西送到我家后院的河沟里。过了几分钟的样子,肚子痛的不痛了,嘴歪的渐渐还原了,我身上的小疙瘩也慢慢的散去了,几乎是同时,你说这有多神奇!虽然大人们说那水有问题,我们还是不听,经常去喝水、戏水,所以也经常中招,中招中的次数多了,也总结出经验了,那水再厉害,也只能是头痛、肚子痛、身上长疙瘩……回家让爸爸做做法事一会就好了。但是慢慢长大后,我们都不去那碰那水了,想来想去都搞不明白,初中的时候我问过化学老师,也没得到一个让我信服的答案,现在还茫然…… 我真正遇到的现代所谓的灵异事件也是在那个年代,在那片树林…… 我没有梦游的习惯,梦游真的很可怕。我当时能记得的是我醒过来了,我站在那片树林中间,天蒙蒙亮,周围很安静,我没穿衣服,感觉有点冷。没有感觉到恐惧、害怕,相反头脑里没任何的想法,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凌晨会在这?我是怎么到这的?种种疑问都没想过,很奇怪。当时我唯一想的是,几个平时和我耍的好的伙伴怎么不在这呢,我就像平时一样,顺着树根边采着菌子边哼着歌,在树林里钻来钻去的,采的不亦乐乎(没人跟我抢菌子)。玩了一会,也采了不少菌子了,慢慢感觉清醒了些,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感越来越强烈,我终于憋不住边走边开始抽泣,菌子也仍了,开始环顾四周,空无一人!那么的安静!突然看到树林另一头的石头上蒙蒙胧胧仿佛有两个人影,我仿佛像抓住了救命草似带着哭腔向那两个身影跑过去,当我走近的时候,大概隔了5米左右的距离,的确是两个人,两个女人,一个感觉是个老婆婆,头发花白,一个身材娇小,感觉是个小女孩,都低着头,看不到脸,穿的衣服都是很脏很乱的,具体的已经有点模糊了,我停止哭声慢慢向他们走近,他们都坐在一块大石上梳头,都深深把头埋着,老婆婆头发很长,有很多白头发,小女孩头发齐胸,都很蓬乱、很脏,用的是那种很密的木梳子,一下一下很缓慢的梳着头,感觉是在“赶虱子”,看到有人在这,我心里一下踏实了很多,就上前问:“你们一大早就在这做什么?”小女孩没理我,一直埋着头继续梳头,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老婆婆微微抬起头用很冷的眼神瞅了我一眼,当时那个眼神真的好凶,我被惊了一下,还以为会骂我,因为我经常埃大人的骂,习惯了,她没说话继续埋着头一上一下的梳着头。我当时心里有点气,凶什么嘛凶,有什么了不起嘛,大人了不起唆!然后我就回头往回走,这时候心里也没恐惧感了,总觉得这还有两个人在的嘛,没什么可怕的,我又继续采我的菌子。这时候也没注意天有多亮了,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尔姑,你在这干啥子?” 我闻声望过去,原来是我们寨里一个老大爷,姓苏,我们平时都叫他苏大爷,批着楂尔佤(彝族的一种披风),一看就知道他是准备到田里去放水的,他正朝着我这跑过来, “我在这耍!”我刚说完,他走近就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 “大清早你在这干啥子?你醒没?”苏大爷惊惶失措地抓着我使劲摇我的头,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他用楂尔佤一下把我包在他怀里,“走!快点我送你回去!” “好嘛,那边还有两个人在那梳头呢” “哪里有人?哪里?”苏大爷把我抱得紧紧的 我从楂尔佤里探出头,向那两个人坐的地方指给他看“你看嘛,他们在那,还正在梳头呢!在那个石头上坐起的,刚才我跟他们说话他们不理我。” “哪里?石头上哪里有人?哪里有人嘛?你个死娃儿乱说”说完苏大爷隔着楂尔佤使劲朝我身上打,我忍不住哭了,但是当时真的隔的不远,那两个女的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的。 “不准哭!小声点!走!我们回去!”苏大爷的语气充满了恐惧,让我趴在地上,他用楂尔佤盖住我,一直这样趴着出了树林,一路上他一直重复说着两个字——快点快点。我什么也不知道,一头雾水。等出了 树林,他立马背上我,到家把我爸爸妈妈叫醒,妈妈惊惶失措的出来把我抱住,我看到苏大爷把我爸爸拉到一边叽哩咕噜说了些什么,之后就走了,我又继续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中午我起床后,爸爸妈妈也没问我什么,我问他们我晚上是不是到哪里去过,他们说我一直在家睡觉哪里都没去,但是我总记得我仿佛到过那片树林,看到过那两个陌生的女人…… 在那段时间,我跟我的小伙伴们,跟我周围我认识的人说起我那晚的经历,没人相信,为了求证事实,我去求过苏大爷很多次,但他就是说没那回事。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年过去了,苏大爷去世了,我也慢慢淡漠了那件事,告诉自己可能是自己做梦而已,不是真的。 在2006年8月我回家过火把节的时候,家里又像往常一样请“毕摩”来做法事,中途休息的时候“毕摩”又谈起他遇到鬼神的种种经历,当时我没在意,后来他说到了那片树林,说他和他的小徒弟在一个凌晨从别人家做完法事回来的路上经过那片树林,看到过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坐在石头上梳头,他看到了,而小徒弟看不见…… 我当时惊呆了,我爸爸妈妈的反映和我一样的吃惊。一切的记忆又回来了,那年我所经历的事是真的!就像昨天发生的事似的记忆忧新,我激动的不行,我当年不是做梦,是真的看到鬼了…… 信不信由你! 以上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事,我信这个世界有鬼魂存在。还有很多我亲身经历过的至少我现在无法解释的离奇故事 能说明这个世界存在灵异事件。 ...
她是一位大学女教师,漂亮,年轻,有活力,甚至可以成为校花。 追她的人自然而然也有很多,她都一一拒绝。传闻说,她已名花有主。 有好事者秘密调查她的私事,却发现她没有什么传闻里的"男朋友"。 很多追求者又对她发起了攻势,可是她依然拒绝。 这让很多眼红的人又发起了"八卦传闻":她是被包养的二奶。 她依然没有计较,该上的课还是要去上,该改的作业还是要改。 有天半夜,一位她的追求者想去她的门前听听她在干什么。 可是刚把耳朵凑到门前,就听到一个男声: 你睡吧。。。睡了就听不见那些舆论了。。。 这时他觉得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便悄悄用眼睛往锁眼里看,想搞清楚她情人是谁。 可是他却看见她赤裸的胸脯上长着一张男人的脸, 还在不断说:"你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恬静的脸庞上如同婴儿般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