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奶奶给我讲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在我奶奶还是一个小女孩时,她有一个哥哥叫大涛,哥哥15岁便会上集卖鱼挣钱。在他去集市的路上,他要经过一片乱坟岗,大涛从不信鬼神,每次从此经过时,也都没有什么事发生。 一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大涛便又推起鱼车去赶集。走到乱坟岗时,忽然听见有小孩子的哭声。大涛放下车子去寻找小孩子,他是一个热心肠,心想肯定是哪家的小孩子跑丢了,怎么跑到这儿来过了一夜呢?他四下里寻找,这时从一个小坟墓后面猛然跳出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孩,大涛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他抱起光屁股小孩问他:“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去。”小孩不理他,只是一个劲地哭。由于距离近了大涛这才看清小孩的眼睛里流的竟然是鲜红的血滴。他猛地一惊,把小孩子冷不防扔在了地上,小孩的哭声更大了。这时,他的哭声引来了一群光屁股小孩,同样地,他们的眼睛里都流着血。他们一边哭一边围到鱼车周围,争先恐后地去抢鱼吃。大涛这才明白,他们大概是一群饿死鬼。看他们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大涛把手一挥说:“兄弟们,吃吧,我请客!”小孩子们吃完了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这时天已变亮,大涛拉着空车回到家。他母亲见到他时吓了一跳,只见他浑身都是血,面色苍白,他一头栽在地上,从此以床为家。人们都说见过真鬼的人活不成,事实确实如此,不久,大涛就不明不白地无疾而死. ...
我的老家盛产苹果,有一年大部分果农家的果园都收成极为不好,大家都亏了本。因为农村比较相信鬼神之说。 而在不远的一个城市里有一座灵山寺,据说在那许愿非常的灵。于是镇上几家果农决定相越去许愿。其中有一家人的儿子从来不信这些说法,但在父母的劝解之下他也去了。到了庙里,看到大家都毕恭毕敬地跪拜许愿,年轻的他更是不屑一顾。 他干脆指着佛像说:“要是明年我家苹果丰收,我就送你一个中指头。”几个长辈听到了臭骂了他一番。 然而奇怪的事在第二年发生了。情况跟去年相同,基本上大家都没有得到好收成,而那个年轻人家的收成却出奇的好。大家都说他是歪打正着。他也十分得意。 没过多久,有一天他在家切猪草,切着切着一阵剧痛,他竟不小心把手指切到了,而且并不是很锋利的刀居然把手指直接切了下来,最让人无法相信的是,他切断的正是中指头……… ...
她在抽着烟告诉我这段经历的时候,我惊讶于她的表情的平静。酒吧的音乐很吵,她的手指十分优雅,戴着漂亮的钻戒,是她男友送的,还有宽又时髦的白金项链,脖子的血管在灯光看起来十分性感。我不是吸血鬼,也不是同性恋,但我喜欢看美女的脖子,它暴露了女人的年龄。 “可以写出来吗?”我问她,我喝酒不多,脑子很清醒。她有点醉了,这让我束手无策,我不会开车,等下是不是要叫她男朋友出来接她? “可以的。只是一件小事情对于我来说。”她把最后一根烟点燃,头摇晃着,随着那些音乐,对着DJ台上的英俊男人抛媚眼,那男人端起酒杯笑了笑。 出了酒吧的门,天气已经变冷,她在打男朋友的电话,“我不管,我要你来接我,糖果也在这,我今天特高兴。” 她是我的一个读者,漂亮,我的女读者都是漂亮的,男读者见的很少,因为以前见过一个后来变成男朋友后来分手了后来很少联系偶尔想联系电话号码都变了真让人失望所以还是找圈外人更有安全感因为也许他受不了偶像变呕象的过程。 秋风扫落叶,万圣节的街头,依旧喧哗,外国的鬼食不食香烛元宝,还是喜欢吃南瓜馅饼。 在等的时候,她抱着我哭了,“我对不起莹莹,真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也许都有安排,她也许不会怪你的。” “她不是你小说里的展欢颜,莹莹不会原谅我的。”她紧贴着搂着我,要窒息了,我可怜的胸,本来就很平了,还要被这样挤压。 我推开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想那么多干什么,活着才是最实际的。” 远处看见一辆小车,银灰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可惜女主人不是我,我等下要等公共汽车,如果没有末班车,我要坐出租车回去,贵死了,还要讲价。 她男朋友下来了,对我抱歉的笑了,真帅啊,为什么世界上所有的便宜似乎都被人占了去。 忽然检讨了一下阴暗面,人家幸福是人家命好,我也有我的幸福,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那男人把车门打开,塞了她进去。让我坐顺风车,我摇摇头,“不用了,旁边就是公车站,我自己坐车更方便。” 他点头,说了句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车开走,地上遗留一个白沙烟的烟盒,普通的五块的那种,为什么她这么有钱却抽如此廉价的烟。 我想起在酒吧里她跟我说的那些事情,忽然觉得汗毛竖起来,柳树在风中狂舞,象疯了的女人在摇头。 路灯微弱,我在站台等车,脑子里却是那些破碎的片断…… (上) 张静伊并不喜欢学校的管制生活,晚上十一点准时熄灯。年轻的人都是贪玩,跟小狗一样精力充沛,很羡慕那些男生,打游戏打通宵,想回来了翻墙就是,即时被抓住也是训斥一顿,第二天睡得象猪也没人管。 最羡慕的是他们可以三五个人在外面合租一个房子,里面有电脑,可以随便乱丢东西,也不用叠那该死的被子。 那天龚莹莹刚好和男朋友分手,半夜里到楼梯间打电话,打着打着就挂了。张静伊也去上厕所,刚到楼梯间,吓得腿软,怯怯的问,谁啊。 龚莹莹走了过来,脸色惨白,眼睛肿起来,灯又昏暗,吓得张静伊差点没尿在裤子里。 平时宿舍这两美女是看不惯彼此的,现在却又惺惺相惜,聊了很久,竟然成了好朋友。龚莹莹有事没事就给张静伊上课的时候发纸条,问我男朋友又要跟我和好。 叫他去死。张静伊鄙视的回了一个。 后来那男孩果然死了,夏天去学校后山的水库游泳,数学系很多男生都去,就他死了,说是看见一条金色的大鱼,游到深处,一个漩涡就卷走了。看见他那烂包子馅般的尸体,龚莹莹没有落泪,但不证明她不悲伤。 张静伊和龚莹莹终于在学校旁边租了一间房子,因为总是要被车子接出去玩,回来不方便,龚莹莹感谢张静伊给她的支持,精神支持跟物质支持,带她见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最兴奋的还是那次,两人一同去给化妆品拍平面广告,酬劳不菲。还是小有名气的化妆品,一个长发一个短发,都是俏丽时尚的女孩,化妆出来后更是惊为天人,各有各的妙处。 老板姓丁,耳朵如果切了能凑个八块钱分量的红油猪耳。越是丑的,就越喜欢美的,所以帅哥身边鲜有美女,美女的男朋友也很少是英俊型,我自己都美了,还要你这么出众干什么,有钱对我好就可以了。帅哥就想,我都那么帅了,你就乖点温柔点就行啦,美女脾气烂花钱多难得伺候。 然后一起吃饭,丁老板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好不快活,当然只能是YY,张静伊和龚莹莹不是风月场中人,当然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只是想趁着年轻多玩几天,赚些暧昧钱。 “你们每人让我亲一下,我必有重赏。龚小姐先来。”丁老板得意的凑来他的猪唇。 龚莹莹迟疑了,张静伊皱眉,使了个眼色。 丁老板的嘴里,除了烟酒的味道,还有酸菜混合海鲜的腥臭。 丁开车送她们回房间,每人得到了一个礼品盒。从这一天开始,短头发的龚莹莹和和长头发的张静伊知道了正版的LV钱包长的是什么样子,从这一天开始,她们知道原来青春是可以量化的。不换钱也是要溜走的。 龚莹莹把钱包卖给了外语系另外一个有钱的MM,三千八就卖了,留了八百给自己,三千寄回去了。 张静伊每天都用这个钱包,好像从这个钱包里掏出来的钱就特别的是钱。 有的人喜欢名牌,有的人不喜欢。 楼上来了位新房客,一个奇怪的男人。 (中) 张静伊正和龚莹莹在家弄了个小电炉煮饺子吃,冬天的晚上,关着门,目睹饺子一片一片犹如江中扁舟。 饿时有食,冷时有衣,孤时有友,穷时有钱,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幸福。 把方便面打开,不要面条,单要那五味唐辛子,香气四溢。龚莹莹深呼吸了一口,吞了一口口水。 吃第二个饺子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急促又野蛮,似乎是用踢的。龚莹莹正准备去开门,张静伊拉住她,这么晚了,两个女孩在家,是不能随便给人开门的。 轻轻的走到门口,拿凳子垫着,从玻璃窗户往下看,两个黑衣制服的人手里拿着棍子,一边喊,“有人吗?开门,我们是派出所的。” 龚莹莹吓得站在下面魂不附体。 张静伊示意她不要做声。 大概是饺子的香味让门口的两位阿SIR确定里面是有人,大喊道,“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开门吧,不然我们去找房东拿钥匙了。” 终于开了门,其中一个男人把自己的证件飞快的在两个女孩面前一晃,“跟我们走一趟!” “我们……我们是学生,有学生证的。”张静伊从凳子上下来,从钱包里拿出学生证。 那警察并不听那么多,只是道,“叫你们去一趟,怎么这么多废话!什么学生证,我见得多了。” 饺子还没吃完,就进了派出所,两人蹲在地上哭,要求交代罪行,有人举报她们的屋子前天晚上有三名吸毒人员出入。 张静伊道,“叫你们所长来,我要打电话去学校,你们没有证据乱抓人。” “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不在家?”那警察拿着纸笔,天诚路33号,两个卖淫女,应该没错的。 龚莹莹站起来,“我们楼上的男人看见我们出去了,晚上8点的时候。” “你们去哪里了?” “同学搞聚会,我们玩通宵,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入的。不信你可以找他来问,他住这一个星期了,我们房子里从来没有任何男人进来过。” 等了三个小时,边三轮警车又乌拉乌拉的回来了,带来了楼上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年轻,鼻子冷得有点红色,笑起来又似乎友好,西装里穿着灰色羊毛背心,又很高,简直就是救星在世。 “是的,她们是学生,没有什么人出入,我是94级毕业的,喜欢在学校里住着。”那男人拿出自己的证件对警察道。 于是警车又乌拉乌拉的把三人送回了。警察向她们道歉,“对不起,我可能搞错门牌号码了,东西还给你们。” “谢谢你,还麻烦你给我们作证。”张静伊招呼那男人进来坐。 “我叫严浩,是94级建筑系的,毕业很久了。这么晚的,不打搅你们吧。” 龚莹莹看着他的脸,呆呆的,很帅呢。 于是三人一起吃饺子,严浩从楼上提了三瓶雪花啤酒,一边吃一边喝,严浩是准备在学校附近开家餐厅,因为也没什么好门面,暂时在楼上租着。 因为都是校友,张静伊十分放心,何况人家又是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更加让人信任。送他出门时,龚莹莹还说,“以后我们有好吃的就叫你哦。” 严浩笑道,“谢谢两位,下次请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一来一往,大家彼此熟悉了,严浩的菜做的不错,尤其是合龚莹莹的胃口,她就喜欢个子高高,脾气温和又能干的男人,自己应该也配的上她的,除了胸口有个小小的蝴蝶形的胎记让自己稍微有点自卑,就外表而言,龚莹莹觉得自己足以吸引严浩。 张静伊也是看的出来,有事没事都叫严浩到楼下小坐,看看电视,三人打打扑克牌,慢慢的熟了,自己就借口出去买东西,一买就是一个小时,虽然自己对严浩也有点好感,但毕竟自己的目标是更远大的,而不是这个一心想开个餐馆的小老板。 寒假快到了,严浩准备准备开一家火锅店,店面是龚莹莹起的,叫热血沸腾火锅店。名字不错,又看了一家临街的门面,准备定下来大干一场。 “我问你们想不想去江边看焰火,今天我一朋友生日,要去就快点,车在门口等。” 那天严浩出门之前敲了敲两个女孩的门,她们正缩着身子看电视,无聊之极,有人叫出去玩,自然是高兴的,时间也还早,晚上七点多。 “还有什么好玩的?”龚莹莹穿上外套。 “还有烧烤。”严浩穿着是大棉袄,有点象企鹅。 (下) 出租车司机抽烟,虽然打开窗户,车里还是充满了烟味。严浩坐在前面,两位美女MM坐在后面,一边窃窃私语,打闹着。 开了大概一个小时,高楼大厦已经越来越远,前面陷入一片黑暗,仔细看,才有零星的灯光闪烁。 张静伊有点害怕了,“严浩,我们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严浩从反光镜里看着她们笑,说不出的神秘。 龚盈盈道,“我们不是怕,是很好奇。” 车停了。 三人下车,严浩给了司机一百块,那司机对着车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确定是真钞后扬长而去。 是停在江边。 “很冷啊。”龚盈盈跺着脚,有风。严浩把大衣批在她身上,龚盈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头一阵温暖。 一艘小渔船飘了过来。 “上船吧,他们在等我们呢。”严浩自己先跳上船,向龚盈盈伸出手。 张静伊是自己上船的,他没有多余的手了,他们一直把手握在一起,心里有点泛酸,“难道她比我好看么?”心想着也没说出来,如果每个人都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天下的老板可能都要去自尽了。 小船靠在一艘大船旁边停了,三人又上了大船。张静伊打量里面的摆设,不是什么豪华邮轮,甚至只有一个小破电视,几个男人在打牌,看他们的穿着也就是普通人,放在桌上的钞票连五十一张的都没有。 龚盈盈放开了严浩的手,“不是说朋友过生日放焰火么?” 张静伊镇定道,“在斗地主啊,我来我来。” 其中一个牙齿有点黄黑的男人拉着她坐在旁边,“这把牌你看怎么打。” 严浩拉着龚盈盈去船头看风景去了。 一边打牌,张静伊一边暗自观察,这是一艘采沙船,也没有什么人过生日的迹象。正想着,手上的牌出玩了,那黄黑牙齿男人凑了过来顺势就抱着自己道,“真厉害,看来是旺我的,继续啊。” 输了的有个平头男人阴沉着脸,掏出十块钱往桌上一扔。 张静伊抱歉的笑了笑。 很久,牌也打腻了,九点半了,安静的江面偶尔传来汽笛声,除此以外就是波浪声。严浩和龚盈盈进来,龚盈盈明显哭过。 “好了,睡觉吧大伙。”严浩抓起龚盈盈就往船上的小房间走。 那赢钱的男人走到严浩面前,捏了捏龚盈盈的脸道,“你倒快活,自己先搞上了,我们呢?” 严浩笑道,“明天早上老板才来收货,看她们那样都不是纯牌的货,老板不会介意的啦,你们自己挑。不过我这个要等半个小时的。” 龚盈盈的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严浩也并不管她,对赢钱的那男人道,“我看你们很配,你先吧。” 张静伊赶紧走到输钱那男人面前,靠在他怀里,“我比较喜欢你。” 大伙一愣,几个男人都笑了,“这妞有眼光,三炮,看上你了,你今天干她三炮。” 外号叫三炮的男人脸都红了,连忙摇手。 越是这样大家就越起哄,说的话也不堪入耳,张静伊也半推半就,看也不看龚盈盈一眼,跟那男人进了屋。 门关紧了。 三炮吞了吞口水,裤子脱了,大约19cm的样子。 张静伊扑通跪下了,满脸的眼泪,“哥,饶了我吧,我还在读书。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给你烧香,哥,求你。” 旁边龚盈盈的惨叫声传来。 这下那男人懵了,弟弟也懵了,顿时变成7cm。 赶紧穿上裤子准备出去,被张静伊拉着,“你出去他们会进来,哥,你保护我,我看得出来,您是个好人,妹一辈子感激你。”说完在地上砰砰的磕头,额头破皮了。 于是三炮睡外面,张静伊睡里面,“你不用怕,老子说不动你就不动你!” 有人敲门,三炮就把裤子脱下,走到门口大喊,“不怕死的就进来!” 龚盈盈喊了一个晚上,张静伊不敢流泪。 凌晨四点,张静伊故意说出去上厕所,三炮在后面跟着,龚盈盈被铁链绑在客厅的凳子上,身体都冻僵了,胸部的胎记几乎都看不出来青色,身体都是青了,除了一条被撕破的短裤其余都是裸着。 嗓子是哑的,喊着救命,微弱的声音跟蚊子一样。 严浩迎面走过来,“爽吗?要不要到我这边睡一睡?” 三炮一把推他老远,“老子还没玩够。这不还没天亮呢,不是你他妈的自己说今天晚上这妞归我吗?” 严浩对三炮竖起大拇指,“你他妈的生日,你吊!” 隔壁房间其他两个男人睡得跟猪似的,鼾声此起彼伏。 张静伊蹲在船头一个大桶上撒尿,哗啦哗啦的声音,旁边有个轮胎,但是是有锁链的,自己不会游泳,如果跳下去肯定冻死明天早晨就等着上新闻头条了。 从屋里拿了被子把龚盈盈裹了起来,却不能解开铁链,两人用眼神交流,三炮就在旁边看着,他穿的是白色背心,也不怕冷,皮肤很黑。 凌晨五点的时候,严浩来敲过一次门,“看好这两妞啊,等下老大来收货,我开小船出去买点早餐。”只听见几声马达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张静伊对三炮道,“放了我好吗?” 三炮摇摇头,“不行,这是我们的规矩。” “求你了,求你了。”张静伊又一次跪下。 三炮立即背过脸去,发出呼呼的鼾声。 走到船的大厅,几个男人仍然在睡,龚盈盈见是张静伊立即张开嘴要说话,张静伊示意不要做声,打开门到船头,天色蒙蒙亮,远处有一艘小船越来越近,是的,小渔船。 龚盈盈连着凳子、铁链被扶起来走到船头,冷风嗖嗖的吹,张静伊还好,穿着毛衣,但龚盈盈光着身子裹着被子的样子十分的奇怪。 张静伊深呼吸了一口,对着远处的小船喊道,“这里,到这里来。” 又不敢太大声。 开船的是个妇女,很奇怪的看着这两个女孩。 “救命啊,我们被人绑架了,让我们上船吧。”张静伊恳求道,钱包和电话都早被严浩收走了,身无分文。 那妇女还戴着围巾,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掉头开船就走,速度飞快,张静伊道,“帮我们报警啊。” 那艘渔船消失的很快,茫茫江面又是一片安静。 风刮得很大,龚盈盈打了几个喷嚏,前后左右看了看,根本没有船经过。张静伊道,“你进去躲风,我在这里看,总有办法的,不要怕。” 龚盈盈点点头,眼泪扑扑的掉下来。 张静伊继续等路过的小船,嘴唇冻得青紫,眼睛都看痛了,还是一无所获。天也慢慢亮起来。 远远的,一个小小的黑点。 千万别是严浩,张静伊祈祷着,回头看到是龚盈盈期待的眼睛,也请上帝保佑菩萨保佑那两个睡着的男人不要醒来。 张静伊挥手,不停的挥手,是的,是渔民的船。奇迹出现了,船的方向转了,朝自己开过来,是拖拉机一样的柴油动力小木船,破破烂烂的。 开船的是个老头,鼻子红红的。 张静伊看了看里面的龚盈盈,顺手关了一下船的门。 老头停拢,关上马达,“什么事情?” “到三连桥那边多少钱?” 老头伸出一个手指,“十块,不降价。” 张静伊摇摇头,“我去那里都是五块,我不去了,你走吧。” 老头不甘心,“上来吧,五块就是。” 张静伊压抑住心里的激动,“一百的你找得开还是找不开哦?” 老头使劲摇头,“大清早的哪来那么多零钱?” 张静伊推开门进去,还好他们都在睡,桌上放着一包崭新的雪白的五块的白沙烟。龚盈盈从缝隙里看到了那只小船,老头还在好奇的往里探视。 门打开了,张静伊道,“给你包白沙算了。” 老头点头,招手示意上船。 远处又传来马达声,严浩回来了,依稀看得见他穿的那件大衣。 张静伊转头从门缝看见了龚盈盈绝望的眼睛,黑而空洞,从希望到失望,她的声音是沙哑的,“请你不要丢下我。” 老头启动马达的瞬间,张静伊忽然嗅到自由的空气,眼泪落下来,有什么比自由更可贵的,哪怕是吹着冷风。 到了岸边,张静伊连滚带爬的穿过大街到了派出所报案,但很慢,记录了半天才去江边,位置又说不清楚。中午的时候很多船,但已经忘记到底是哪艘船。 到了严浩的租的房子,里面空荡荡的,房东说房子退了,今天刚好到期。 张静伊的嘴唇微微颤抖。 警察查了房东那里登记的严浩的身份证复印件,档案无法显示,是假的。 张静伊不敢再住在这个房子里,只要一开门,她就会看到那双无辜的眼睛,共富贵却不能共患难的眼睛。 那头俏丽的短发,那个曼妙的影子,还有那些笑声,时常回荡在耳边。 从此以后,张静伊爱上了抽烟,只抽白沙。 辍学后,张静伊开了一家精品屋,卖漫画书和便宜的古董。认识了现在的男朋友,他男朋友说觉得她抽烟的样子很伤感,脸上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表情。 尾声 我终于回到我亲爱的乱七八糟的宿舍。坐公车上又睡着了。 别人的故事,终究是别人的,别人的悲伤,与我何干,我关心的是我自己,有没有鱼尾纹,这个月加班费多少,大姨妈准时来了就好,宿舍下水道怎么又散发臭味了,我的另外一只袜子呢,算了今天不洗澡了,新书能卖多少钱,如果结婚以后还要不要上班,什么时候辞职,明天上什么班,什么时候去卡拉OK,宿舍又没纸了,钱包是不是破了个洞钱怎么都溜走了,食堂吃的是虾今天就不回去吃饭了否则很亏啊…… 洗澡,头发擦干,坐电脑前看帖子聊MSN在群里打哈哈。 QQ上有人发给我一个链接。 靠,肯定是病毒,不管啦。 那人不停的发,说我一定要看。 MD,我骂。一点那人资料,一片空白。 不小心点开了链接。 是解剖尸体的录像,女人的胸部很漂亮,胸膛里盛满了血液,女人大概是短发,我屏住呼吸。 我看见尸体的胸部有蝴蝶形状的胎记。 我三天都没有什么胃口,我不敢再接张静伊打开的电话,半夜从恶梦中惊醒,风吹着窗帘哗啦响,我仿佛看见张静伊在我耳边说,“糖果,告诉我,人人都是自私的,对吗,对吗,对吗?” 是,我们人人都是自私的。 ...
以下是小猫我亲自经历的一个招鬼故事,这个方法网上从来没有看到过,但是却简便易行。说到这里,我的右手食指尖居然发麻,平时不会这样,难道和我要公布这个方法有关……顺便提一下,为啥我取名叫猫之呢喃呢,因为我怀疑自己的某个前世是一只猫啊,看到猫就觉得很亲切,嘿嘿。 言归正传,那大约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的单位性质是流动性的,一般我都想办法赖在家里不去上班,宁可只领点生活费,但是那年我必须要出去挣点钱花了,所以在单位安排下和一群新同事去到省的西部一个小山村旁,在那里接受新式自动水泥拌和机操作培训,准备要在那里工作两年左右。 正题来了,培训的时间也不短,加上新拌和机的安装也需要时间,所以在正式工作前有不少空闲时间,所以就想了很多打发时间的方法,其中一个女同事就有点显摆的问我们玩不玩“框魂”游戏?我们多数都没有听过,然后她告诉我们那其实是招鬼的游戏,很简单,只要两个人就行,先找合适椅子坐好,每个人用三只用过的筷子,首尾相连成“山”字去掉中间那一竖的形状,并且三支筷子要在一个水平面上,两个接角要是90度,每人分别就用左右手的拇指和微曲的食指水平的轻轻捏住三支筷子的接触处,并且保证向前伸出的两只筷子的接触食物端朝前,非接触食物端则要和作为水平横梁的第三根筷子的两端确实接触到,另一个人也是如此,然后两个人相对的把伸出的筷子的接触食物端轻轻碰触在一起,六支筷子就在一个水平面形成了一个方框,游戏名“框魂”大概就是由此得名的。再接着说,两个人特别是四只手和手臂都要放松,不要特别的有意的用力,只要保持那个方框的接触就行。然后就是开始喊框魂了,两个人都要一起念:框魂框魂请你出来,念三遍后再念:“如果你来了,就请你让筷子说“是””,如果筷子没有反应就再重复念,如果这时已经请来了框魂的话,会以筷子方框的中间对接处为中心出现向外或者向内的弯曲,由于是慢慢逐渐弯曲的,为了保证那四支对接的筷子继续保持接触,两个人可以用适当的速度跟上筷子摆动的速度往前慢慢递送,请魂的人这时就要记住框魂回答“是”的时候筷子是向外张开还是向内挤的,因为不同的框魂回答的表达方向是可能不一样的,而且框魂只能以这种方式回答是或者否,请魂的人就要事先设计好问问题的方式,只能让魂回答是或者否。当筷子做出过反应后有的会自动回复成标准的矩形框,请的两个人也只需要顺着筷子的力道慢慢后退保持筷子接触就行,如果筷子变形后不恢复,也无所谓,接下来就可以开始问你们想知道的事情了,可以由请的人中其中一个人发问,每次问的时候框魂都会让手中的筷子明显的不由两个人控制的左右甚至上下翻动,最后固定在一个向内或者向外的方向来回答提问者的问题,玩游戏的两个人只管保持筷子几个点的接触就行。最后问完后当然要记得请框魂回去,就念:“框魂框魂谢谢你,请你回去吧”,如果筷子没有反应了,那就是回去了。 据那个女同事说,这个游戏在和以前和别人玩的时候都很灵的,女人最爱关心别人的男女朋友关系,还有谁家生了孩子没有,是男是女这些,让事先不知情的人来问,都能得到答案,还能问出某两人将来会不会生孩子,生的是男是女,都很灵验。然后就陆续的有人开始按着说的方法玩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地方阴气浓郁,反正都很快的就有反应,请出框魂了,而且玩的人都承认自己确实没有主动让筷子摆动,那天后来甚至有人找不到一个东西了,居然靠请框魂来逐渐排除的方法找到了那个找不到的东西。我当时也是第一次接触灵异的事情,来了兴趣也跟着玩了,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可真的是没有故意控制筷子的运动,前面帮她们问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但是后来我问了个当时我很关心的问题,就是我多久才会结婚,因为框魂只能回答是或者否,所以我就只能这样问:请问我是一年以后结婚吗?请问我是两年以后结婚吗?……要记住每次问都要主谓宾定状语完整,是个单独完整的句子,不要说省略句,不然可能出错,反正我就这样一直试问到第九年后,框魂才勉强回答说是,我当时就觉得郁闷了,怎么我还要那么久才能结婚啊……我有点不服,后来又换了一个人又用同样方式问这个问题,结果还是给我从第一年否认到第八年,同样是到问是九年后结婚吗的时候才又勉强答是。后来这件事随着时间也慢慢淡忘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一年前,也就是在问框魂的九年后,我几乎就结成婚了,当时我都把自己的户籍卡从单位复印出来了,都和父亲去和恋人家里正式谈结婚的事情了,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因果神秘关系的原因,我居然就在那个关键时候和对方家里谈崩了,功败垂成,所以才到现在没有结婚。难道是我八字不好吗?我是八字全阳啊,打光棍的命,一定是在那个关键时候有什么原因再次改动了我的命了,怪不得当时框魂也不是很拿的准,它能算到我九年后是要准备结婚了,但是可能会被临时改动,但是框魂没有办法向我表达这些复杂信息的。 最后提醒一句,框魂也不能多玩,它可不是随便就和你玩的,它也是要收报酬的,酬劳就是你的寿元,玩多了会阴气缠身,可不要为了好玩就多玩啊。有女人在场会更好请些。另外框魂也有个准确度的问题,它也不是百分之百准确,至于能有多准,那就要看你请到的魂的功力和你问题的难度了,另外有的事情天机不可泄露,那它就未必会告诉你了。 ...
第一章一帘幽梦 “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夏紫云躺在床上哼唱着这首一帘幽梦。她就像是那里面的女主角绿萍一般,美丽、聪明。然她比绿萍幸运也幸福的多,她有一个爱她的未婚夫,也有着一个十分幸福的家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并没有少一条腿。 而她除此之外也和绿萍有着一个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是一个芭蕾舞演员。 就在明天,夏紫云将会在上海最大的舞台上演出天鹅湖。而演出完之后她就会和自己的未婚夫秦天成婚。 “姐姐很开心吧。”夏紫云的妹妹夏紫烟俏皮的说道。 她们姐妹两人的关系一向很好,见自己的姐姐就快要做新娘,夏紫云比自己要结婚还要开心。 看着自己妹妹那张可爱的脸,夏紫云不禁的脸红了起来:“你别取笑我了。” “嘻嘻,这哪里是什么取笑啊,这是好事啊。”夏紫烟眨着眼睛说道。 夏紫云把头一瞥道:“不理你了。” …… 第二天一早夏紫云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了,今天的九点,她就会站在自己梦寐以求的舞台上,而在台下坐着的是她最爱的家人、未婚夫。 九点很快就到了,她怀着即紧张又开心的心情来到那个舞台。随着音乐她在舞台上面翩翩起舞。 然谁也没有想到,死亡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随着舞蹈的高潮,夏紫云来到舞台的中央。此刻舞台上的那盏巨大的吊灯正照着她。就在她起舞与吊灯之下时,吊灯竟然“碰”的一声掉了下来! 而那盏吊灯更是直接砸在了夏紫云的头上!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舞台下响起了一阵阵的叫喊。众人都被这恐怖血腥的场景吓了个半死,直到半响之后,她的家人和未婚夫才想起放声痛哭。 当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夏紫云早已死去多时。天灵盖被砸碎的人,怎么可能有命活? 林飞看着木纳的众人,仔细的检查起了那盏吊灯。 “这被人动过手脚,而且动手脚的人很聪明,她计算好了吊灯会掉下来的时间。”林飞看着夏紫云的家人说道。 “你说什么?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夏紫烟激动的问道。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意外,而根据林飞说的他们才知道,原来这并不是意外那么单纯。 林飞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这个地方所有人都可以进来,所以一时之间调查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容易啊。” “我不管,你们一定要还我姐姐一个公道。”说着说着夏紫烟便痛哭了起来,在场的人都看的出来,她十分的伤心。 秦天面带悲痛的说道:“紫烟,你要相信警察,他们一定会还紫云一个公道的。” 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来的伤心,然再伤心他也要坚强的面对一切。 看着这一家人痛苦的表情,林飞心中也感到了一阵感伤。他猜想许是有人嫉妒夏紫云的才华才会如此行事的吧。 第二章落水 夏泰自从大女儿死了以后心情就一直不好,更是时常的喝酒麻醉自己。这天他仍旧像是往常一般的从外面喝酒回来,而此刻他的身后正跟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像是有预谋似得,夏泰走得快,他也走得快,夏泰走的慢,他也走的慢。 夏泰摇摇晃晃的,像是要摔倒一般。 就在他路过河边的时候,那人影一闪而出,一把把夏泰推入河中! 河水像是并不深,夏泰浮浮沉沉的,眼见就要爬了上来。那人影此时立马拿起身旁的一块砖头,死命的往夏泰的头上砸去。 一下、两下,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夏泰才沉了下去。那人影丢下砖头,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气,还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必须要死的,你必须要死的……” 不知道休息了多久,那人影才缓缓起身,踉跄着逃离了现场。 林飞是在第二天接到夏泰的死讯的,他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夏泰的家人。 但夏紫烟和她母亲林梦赶到现场时,都哭成了泪人。而此刻秦天也赶了过来,一见到夏泰的尸体,他也十分的震撼。 “这不是意外,这不是意外啊,一定是谋杀,一定是的,我父亲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夏紫烟痛哭流涕的说道。 看着她那伤心的脸,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心痛。都觉得这是个可怜的女孩,不足一月,便失去了两位最亲的亲人。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林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唯有说出这样的话来,以求可以要她宽心。 “放心?你要我怎么放心?我姐姐死了,被人杀死的,你们没有找到凶手。现在我父亲死了,你们也没有找到凶手,我还怎么放心?”夏紫烟一边哭一边说道。此时眼泪和鼻涕模糊了她那张美丽的脸。 “我们检查了你父亲的伤口,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你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线索和证据的。”林飞狠狠的说道,自他出道以来,破了无数大案要案,还没有一次是像这样的,竟然迟迟一个月没有抓到凶手。 “好,我就姑且相信你。”夏紫烟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如果要是让我找到了凶手,我一定把他浑身梳洗个遍。” 众人都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娇弱的女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梳洗指的是一种酷刑,先用开水浇灌受刑者,再用特制的铁刷子一下一下的抓梳下受刑者的肉。)然此时却也没有一个人会去计较责备她,对于一个女孩,一个普通女孩而言,一个月之内失去两个亲人,还都是至亲,这种痛,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送走了夏紫烟等人后,林飞一个人静静的呆在警局,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凶手要杀害夏泰。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根据调查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难道凶手杀害他是因为他知道了夏紫云的死? 自从夏紫云和夏泰死后,夏紫烟的心情一直都不好,每天也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看着她那张消瘦的脸,秦天感到一阵心疼。 毕竟她是自己爱人的妹妹。 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秦天竟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爱怜来。一天,他红着脸找到夏紫烟,看着她说道:“紫烟……我……我……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这突如起来的表白让夏紫烟莫名的慌了,半响后她说道:“姐姐和爸爸刚刚死,我不想说这些。” 秦天点了点,道:“我知道。”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或者真的喜欢姐姐的话,那就请你一定要找到那个杀人凶手。”夏紫烟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她哭的梨花带雨,也把秦天的心哭软了、哭化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算是还夏紫云和夏泰一个公道。 第三章剥皮挖眼 林梦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大街上,不知为何,此刻她心中突然想到自己那死去的丈夫。也是这样黑的天吧?自己那可怜的丈夫就这样惨死。 想着想着她便哭了起来,一声一声的,在这黑夜中有着说不出的诡异。然更加诡异的是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漆黑的影子。 那个影子此刻正浮现着一丝丝的笑意,似乎是在想怎么除掉这个女人。 一盏路灯此时冷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盏路灯,林梦的心中又想到了自己那可怜的女儿。一个月,不过是一个月,她便失去了丈夫和大女儿。 此时的她心就像是是死了一般,她看着路灯想若是警察能够早日抓到那个凶手就好了。 她正看的出神,一股剧痛就从她背后传来。 她回头间对上了那黑影的脸。 “怎……”她还未说完话便被那人一刀刺入了心脏。 之后那个人影更是残忍的剥皮挖眼,把她的脸糟蹋的面目全非!当黑影做完这一切,便带着一脸的满意离开了现场。 是路人发现了那具可怕的尸体,当林飞赶到的时候,他感到了深深的头疼。他头疼的不止是如何破案,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通知家人前来认领尸体。 那具尸体面部一片血肉模糊,此刻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谁。 而就在此时,夏紫烟赶了过来。一见到尸体她便痛哭道:“妈妈,真的是你啊,妈妈。” “你怎么知道这是你妈妈?”林飞有着几分的疑惑,就连他都分辨不出尸体来,而夏紫烟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母女连心,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而且我妈妈昨天就是穿着这件衣服的啊。”夏紫烟痛哭的说道。 哭着哭着,她竟然站了起来,一把扑到林飞的身上,对着林飞的胸膛死命的锤了起来。她一边锤还一边在口中骂道:“废物,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废物。竟然抓不到凶手,还让我妈妈死了,是你们,是你们这些废物害死的我妈妈,你们把我妈妈还给我。” 林飞无力反驳,唯有让她在自己的身上发泄。此时他那英俊的脸就像是苦瓜一样的难看。 夏紫烟不知道捶打了多久,才停了下来。停下来的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没有姐姐了,没有爸爸了,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家了。”她竟像孩子似得痛哭了起来,那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流了眼泪。 “你放心,你还有我?”秦天一把把她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一入秦天怀中,她便哭的更加伤心了。 看着这个女孩的脸,林飞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 第四章细微线索 法医的报告很快就出来了,林梦是被人活活捅死了,死后更是被人残忍的剥皮挖眼。看着这份报告林飞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凶手这次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是凶手的长相被林梦看到了?”林飞喃喃道。 人的眼睛是十分神奇的,就像是相机一样,可以记录一些东西,当然也可以保留一些东西。有时候从死人的眼中是可以看到凶手的长相的。 这就不难解释凶手为何残忍的挖掉了林梦的眼睛了。但他剥下林梦的脸皮又是为何?是不希望别人认出这具尸体吗?还是为了什么? 这三起命案一点线索都没有。 就在林飞感到头疼的时候,法医小陈又提供了一条细微的线索,他发现林梦的食指上面有伤。 那细微的伤口像是被指甲抓伤的,而经过检查,是林梦自己抓伤了自己的食指。 “这是什么意思?”林飞皱着眉头问道:“是要提醒我们什么吗?” “也是和夏紫烟有关,许是为了提醒我们,要我们留心夏紫烟的安全吧。”法医小陈说道。 林飞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这么说?” “食指谐音是不是很像十指,而十指连心。但除了十指连心之外,还有母子连心的说法,她应该是提醒我们,夏紫烟会有危险。” “那我们立马派人保护夏紫烟。”林飞说着便立马通知人手保护夏紫烟。 而面对那些到来的警察,夏紫烟轻蔑一笑道:“我姐姐死了,爸爸死了,妈妈也死了。我死不死重要吗?” 她那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千年的寒冰,即使隔得再远也可以把人冻成重伤。 然众人都知道她的难过,便无一人在意她的态度。 “紫烟,你不要这样。”秦天看着夏紫烟难过的说道。 夏紫烟之后便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靠在了秦天的肩膀之上。 之后警察便一直在暗处保护着夏紫烟,直到半年之后,当事情渐渐平息了林飞才撤去那些警察,而是在她的身上装上了监视器,希望可以早日找到凶手。 而又过了半年,却仍旧是风平浪静。 第五章结婚与谋杀 林飞这一年来一直在寻找着可以破案的线索,却一直无果。直到一天,他接到了夏紫烟结婚的消息。 “她总算是恢复了,我也算稍稍放心了些。”林飞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法医小陈一边摆弄文件一边说道:“是啊,她妈妈也算可以放心了。不过我们还是要注意这个女孩啊,可不能要她出事了啊。” “对了,我给你出个题目,看看你够不够聪明吧。”法医小陈接着又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 “有一个人,她妈妈死了的时候婚礼上来了一个帅哥,接着没多久她就杀死了自己的姐姐,你知道为何吗?” 林飞笑了笑,道:“还用问,那个帅哥是她姐姐男朋友呗。” “错了,是因为她以为只要有婚礼,就会有帅哥。不过不要灰心,这是反测试题。”说着法医小陈又笑了起来。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让林飞的脑海中猛然闪现了一丝的灵光,他终于破了那个让他苦恼了一年的命案了。、 …… 这天秦天晚上要加班,只有夏紫烟一个人在家。就在她睡觉睡的正香的时候,她家的客厅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动静。 以为是自己老公回来的她立马赶到了客厅,然在客厅的却不是她的老公秦天,而是一个没有脸皮没有眼睛的女人! “你……你是谁?”夏紫烟不免紧张了起来。 那个女人步步逼近的说道:“我死的好惨,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到底是谁。”此刻夏紫烟彻底的慌了。 “我是你妈妈。”那女人不紧不慢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又向她走了几步。 “你已经死了,你不是人了,你走开啊。” “是你杀了我,我要你一起去死。”林梦幽怨的说道。 夏紫烟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你要是不死,我就不能嫁给秦天。”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突然被林梦打开了,外面更是涌进一帮的警察。而在警察的中间,赫然站立着应该要加班的秦天。 秦天狠狠的瞪了夏紫烟一眼,随即便走上前去打了她一个耳光。 “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挨了打后的夏紫烟哈哈大笑道:“你眼中只有姐姐,你是否知道是我先爱上的你啊。如果我不杀死我姐姐,不杀死我爸爸,不杀死我妈妈,你又是否会因为同情而爱上我呢?” “你真变态。”林飞看着夏紫烟的脸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我变态,我是变态。那也只是因为我太爱他了。不过我有件事情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凶手的。” “因为你母亲临死的时候抓破了自己的食指,我们本以为她是在暗示母子连心,是暗示你有危险,后来我才在无意中得知凶手可能是你,所以我就决定找人假扮你母亲试探你,若不是你心中有鬼,你又怎会分辨不出这只是彩妆的效果呢?而且,你之所以剥下你母亲的脸是因为你害怕别人看到她那惊愕的表情吧。” 夏紫烟绝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道:“许是我活该吧。” 之后她便被警察带走了,而秦天经过了这次打击一瞬间老了好几岁。至于林飞,这依旧是他遇到的最棘手的案子,因为他绝对想不到,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人还是怕鬼的。对吗?”法医小陈在一旁说道。 “呵呵,人怕鬼那是因为这个世界本来是没有鬼的,只是人多了,所以也就有鬼了。”林飞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注视着那离去的警车很久很久。 ...
那个人已经在图书馆的楼下徘徊了很多日了,但是始终不知道他在等谁,也从不见他进图书馆。 我是一名大一新生,进入大学才有小半年,没有特别的沉醉于大学生活的轻松甚至于懒散,所以,我对学习仍旧很是热衷。我经常会在吃完晚饭后去图书馆小坐一会儿,或是复习复习当天课上讲的知识,或是在图书馆阅览室借上一本名著细细品读起来。这半年来一直如此,我也乐此不疲,特别是在我学习的那一层,还有我很是倾慕的学长——泽。只是这几日,那个在图书馆外边徘徊的身影,却让我格外留意。 他的面前是来来往往的学生,他看到这来往的人群,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似有一丝的失望。旁边人的视如无睹,而他似有焦虑,这些都让我很是在意。在这天,我竟主动的走到他的面前,想要一问究竟。他显然是看到了我,但是却不是之前的那些反应,直到我在他面前站定,我定眼瞧着他,并带着询问的神情。他竟是一阵的吃惊,嘴里仿佛是呢喃了一句什么,但是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转瞬间,他恢复了神情,先开口道:“有什么事吗,同学?”我敢打赌,你们肯定没有听过的,这种类似天籁的声音。我并没有沉浸在这声音中多久,因为我是带着疑问来的:“哦,你好,我是想说,我已经看你在这里好多天了,然后想问问你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呢?”他听完我的话,脸上竟出现了一阵的惊喜:“你是说你看到我几天了,这是真的吗?”我一时被问愣了,只能如实回答:“是啊,我是看你来回走着,以为你在等什么人,还是找什么来着,所以就想问问……”说着,竟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看到我脸上的迷茫和尴尬,随即一笑:“哦,原来如此,我确实在’等’些什么,也是在寻求帮助……”他的话显然只是说了一半,却不再说了,似乎在思考什么:“我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着急,但是我更加高兴能够认识你!”我听着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是也很开心可以认识一个帅哥!之后,我们便畅谈了起来。他叫枫,是大我两届的学长,虽然我没听过他的名字,但是既然说了是学长,心里不免就亲切几分。我们谈了生活、学习,也许还是不很熟悉的缘故,忌讳也少了很多,我甚至也和他他聊起了我的泽学长,而且,他还一口气给我支了许多招儿,让我很是受用。但是我们唯独没有谈他这几日在图书馆外徘徊的原因,但是既然当事人不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之后,看天色已晚,我便与学长作别,但是学长却很热情的要送我回寝室,我也喜不自胜。一路上我们有聊了很多、很多。第一次感到原来图书馆距离寝室是如此之近。到了寝室门口,我与学长道别,心里却是依依不舍,当然,我是想要在他那里知道更多的、如何处理感情这种事。我只是一路的记着他的话,竟没有注意到旁边人诧异、疑惑的眼神。之后的日子,我还是会在晚饭后去图书馆,室友们会认为我一切如常,但是只有我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因为,在那日之后,我便只在馆内学习之前一半的时间,当然,这些时间都“花”在了泽学长的身上。之后,便将枫学长之前交代想要看的书籍借出来,在图书馆旁边树下的椅子上给他看,作为交换,他也继续帮我“追”泽学长。当然,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借书,唯恐因为哪句话,丢了自己的“肥差”,毕竟我正在他的帮助下离泽学长越来越近了。 这一天,我比平时到图书馆的时间都要晚一些,因为,今天是我第一次和泽学长约会!没错,泽学长竟然主动约了我吃饭,我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是没有白费,我开心极了。在和泽学长分开后,我迫不及待的来到图书馆,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枫学长知道。他听到我的话后,自然也是很开心的,真心的为我开心。这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是和泽学长一起,只不过,每到晚上的那个时间,我都会如约找到枫学长,一边将借来的书给他看,一边给他说我和泽的开心事,他总是静静听着,时不时的向我微笑着,当是回应。好日子没过多久,这日,我和泽因为一件小事吵了一架,我伤心的向着图书馆跑去,想向枫学长一诉苦肠。当我一口气说了我的苦楚之后,我才注意到,枫学长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听到我的这番话,竟是将话压了回去。一面和我一起痛骂泽,一边不忘让我好好反思,安慰了我好长时间,才送我回寝室。回去之后,我也将事情好好整理一番,拿出手机,竟看到了来自泽的二十多条未接和十几条的短信,大意不过是为之前的事道歉云云,我也不禁释然了。之后的日子里也有一些小吵小闹,但是却不影响感情。枫学长听了这些,不禁长舒一口气:“看来,你们的感情已经是很好的了,我真替你们感到开心。不过……”说到这里,他一顿,却是在犹豫,不过只是一会,他下定决心似的:“学妹,你能帮我找到夹放在阅览室的西方名著类第二排的一本日记本吗?之后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他还是微笑着,我也自然答应下来。他拿到那本厚厚的日记本,先是一页页的翻起来,也不细看,之后就如约定一样,给我讲起了他的故事:他本是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和所有人一样憧憬着未来。他喜欢写日记,他每次都会在看完书后,写一篇日记,记录自己的每一天,这种日子真的很美好。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那天他因为着急回家,在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看红路灯,径直的被一辆吉普撞了出去,也命丧黄泉。但是,却因为那本不知记录了多少日夜的日记本,他的魂魄怎么也不愿意离开,只是一直在这里徘徊。而且,图书馆他竟也进不去,他想向其他人求助,但是大家似乎都看不到他,直到那天遇到了我。当然,我如何能看到他我自是不知,也许是一种缘分吧。他本是想让我帮他了却心愿后就离开了,可是听到了我说关于泽的事情时,热心的他竟想着要帮我达成心愿。在说完这些事时,我竟丝毫没有因为他早已不是人类而恐惧,反而感觉为他心伤、为他心碎。他说完整件事后如数重负,竟连身影也渐渐模糊,之后变淡,直至消失……我不应为他伤感,我应致上自己的感谢,同时也祝愿他:来世安好! 那本日记,仅仅是一个引子。他,只有我能看到,所以,我帮了他;换言之,若不是他帮我,又何来我和泽的幸福?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因果吧。 ...
一、17楼呻吟的女人是谁? 薇冷窈窕的倩影被公司窗外的灯火完完整整地镶嵌在天花板上,她原本打算关掉灯后就离开公司的,但是,一想到要穿过大厦昏暗的走廊、步入那冷冰冰的电梯,她又退缩了,她颤抖着按了男朋友陆鸣的手机号码,陆鸣却关机了。他每天都会早早地出现在公司门口的,怎么今天偏偏迟到了呢?此时此刻,薇冷内心开始憎恶起那个主管来,如果不是那个侏儒女人、黄脸婆主管偏要她复印那些文件材料,她怎么会拖到这么晚才离开公司呢? 薇冷又拨打了三遍陆鸣的手机,依然无人接听,她气急败坏地将电话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可恶的陆鸣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你口口声声说的爱就是把女朋友扔在公司三个小时不管不顾吗?这个世界又不是谁离开谁就活不了了?她愤怒地想着,嘴上嘟嘟囔囔,右手抓起了包,快步走了出去。 这时,她听到走廊里好像有轻微的说话声,还可以听到幽幽的歌声…她站在原地侧耳谛听,声音好像是从楼下传来的,这样,她的心里就有了底,这说明整个大厦里并非只有她一个人。 她在23层,23层以下应该还有很多公司没有下班吧?会不会也有很多人在像自己一样的加班呢?她大着胆子向电梯走去,走到电梯门口,心又莫名地害怕起来,内心深处的恐惧再次占了上风,她低着头,发现楼梯间的门半开着,黑洞洞的楼梯间使她不寒而栗。那个楼梯间让她再次想起陆鸣,陆鸣第一次吻她就在漆黑的楼梯间里,在陆鸣潮湿温暖的唇覆盖她的时候,在他那紧紧的拥抱中,她的倔强和不妥协瞬间塌方,她的心变得沉醉迷离,她的身体变得柔软而轻盈…可现在,在薇冷的眼中,楼梯间显得无比阴森和恐怖,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来自内心深处的惊悚与战栗使她变得慌乱而紧张,当她走进电梯时,自己却按错了键,本应按1,她却按了17。她伫立在电梯中间,目不转睛地盯着由上而下的指示灯,心脏随着指示灯的下移而加速,23、22、21、20、19、18… 17。 电梯的门开了。薇冷在看到17层明亮的走廊和贴着英文标识的玻璃门的同时,她听到了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声,那声音很大,很痛苦,很刺耳。“啊…啊…救救我…” 薇冷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心脏狂跳不止,她又按了一下按钮,电梯门再次打开了。她从电梯口向外张望,那女人的喊叫声更为清晰了,“求求你,救救我…”女人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颤颤巍巍,既像痛苦中的挣扎,又像极度快乐中的释放,暧昧不明,令人浮想联翩。薇冷目光盯着正前方,不敢向两边看,她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看个究竟,她知道此刻那个女人就在她目光所及之处,只要她向左一歪头就可以看到了——可是,她有点害怕了,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薇冷下定决心,正准备向那边看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轻飘飘地,恍若隔世,“我不会让你痛苦的,你很快就会解脱的…” 怎么会是他? 薇冷被这熟悉的声音击倒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冰凉刺骨的寒意令她不禁一阵颤抖,她感觉好像身处梦境之中,失去了身体的重量和感觉,无数的不确定和疑问令她的思绪乱作一团:那个女人又是谁?那个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二、他把满身是血的女人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停止了,整个走廊死一般沉寂。已满头大汗、近于崩溃边缘的薇冷缓缓抬起贴在电梯上的身体,转过头,刹那间,她那惊恐的目光就被定格在了走廊旁边的那扇玻璃门上,门下两个蠕动的肉体令她有种置身于深井的寒冷——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肩膀正通过玻璃门向里面移动,那个女人上半身已进入门里,只能看到她的肚子以下的部位,她仰面躺在地上,身材煞是好看,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短裙,两条修长、圆润的小腿毫无生气地拖在地上,女人的双手僵直地伸向前方,就像一个讨抱的小孩。从女人的身体到薇冷目光所及的走廊深处,可以看到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鲜血带,短裙上落满了红色的蝴蝶,那深红色血迹令薇冷感到一阵眩晕。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的身体,心想,女人死了吗? 男人仍然把女人往房间里拉,很吃力,很小心,他的喘息声沉闷而焦灼,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异常突兀,令人作呕。他低着头,穿着一件黑色T恤,薇冷死死地盯着他的头发,在他抬起头的一刹那,她终于看清了他,这个道貌岸然、信誓旦旦、心狠手辣的伪君子、杀人犯——陆鸣,他满头大汗拖着那个僵硬的女人,像是拖着一条死狗。 当陆鸣的目光即将与薇冷相遇时,她迅速地闪过身,手指死死地按住了开关。 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开始急速地下沉,薇冷的心也已坠入谷底。 谋杀、强奸、变态杀人狂…薇冷心里反复地念叨着这几个词,三年中恋爱的美好记忆突然变得扭曲、怪异、肮脏,像恶魔一样露出贪婪的嘴脸,耻笑她过去三年的天真与无知。薇冷幡然醒悟,男人的甜言蜜语背后都是虚伪和谎言。 薇冷一路狂奔出大厦,清冷的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她奔跑的优美姿态与都市绚丽的夜景相得益彰,在大厦南面的草坪上,她停下脚步,泣不成声。 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以撕碎黑夜的架势从薇冷的身边疾驰而过,数辆警车争先恐后地停在了大厦门口,全副武装的警察从警车里鱼贯而出,奔进了灯火辉煌的大厦一楼大厅。 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也在大厦门口停下了,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不甘示弱地紧随警察其后,薇冷默然看到这一切,茫然若失,爱情真是一场噩梦。 三、她真的死到临头了吗? 薇冷回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她只有一个念头,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她担心陆鸣会杀掉她这个目击证人。慌乱中,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滚了出来,她打开盒子,发现竟是一个月前失踪的钻戒。 一个月前,陆鸣用半年的积蓄为薇冷买了钻戒,向她正式求婚。 陆鸣的举动令她始料不及,大学至今,陆鸣对薇冷的感情始终如一,包容她,宠爱她,呵护她。大学毕业以后,陆鸣凭借他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善于把握机遇的应变能力,很快在公司中崭露头角,深得上司赏识,仅两年,就从普通的职员做到了销售主管,事业的成功使他对薇冷的爱更为狂热。而薇冷却变得冷若冰霜,她追求完美,对陆鸣也百般挑剔,要求陆鸣每天都要准时去她的公司接她下班,迟到后果不堪设想。 有一次,陆鸣迟到了,薇冷一路上没和他说话。他使出浑身解数解释都无济于事。她回到家后,在陆鸣面前吃东西、上网、看电视…甚至当着陆鸣的面换衣服,洗澡,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最终,陆鸣终于败下阵来,先向上帝发誓,再写保证,签字画押,最后,又奔赴厨房,开始经受新一轮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摧残,尽管如此,陆鸣仍毫无怨言,乐此不疲,薇冷的闺中密友无不为此对她羡慕不已,视她为偶像。其实她并不想这样做,只是她不想让他太骄傲,她要无时无刻地打击他,鞭策他,让他明白,他还差得远呢!她这样做的最终缘由,还是因为她太爱陆鸣了,其实她疏远他是爱他的另一种表现,另一种形式,放手也是抓住爱情的制胜法宝。 虽然薇冷很爱陆鸣,但她还是拒绝了他的求婚,心里明明是一百个愿意,可就是嘴硬不想轻易答应。 此后,陆鸣没再提起结婚的事,薇冷内心的愧疚却日益严重,钻戒的不知去向令她黯然神伤,她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令她看到陆鸣时如坐针毡。 薇冷认为导致陆鸣杀人的诱因是自己——她拒绝了一个男人的求婚请求,令一个优秀男人在她面前变得一钱不值,丧失自我。为了证明自我,才去杀人? 不行!我要拯救陆鸣!我不能临阵脱逃!我和他是生死相依! 这时,她看到了家里的那部电话,不如以普通市民的身份给公安局打电话,问凶手是否抓到,这样就可以知道陆鸣还会不会回来。 于是,薇冷抓起了电话,她把耳朵凑近听筒,却发现电话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马上检查电话,发现电话线完好地插在上面,可是怎么会没有声音?难道电话线被人掐断了,陆鸣回来了? 陆鸣知道自己是目击证人了? 薇冷彻底崩溃了,她找手机想报警,而手机又欠费停机了,她无法与外界联络了。 她感觉死亡正在步步逼近,她急得快哭出来了,拼命冲出了房门,楼梯里黑洞洞的,静得吓人。 她冲下楼梯,没走几步,脚就踏空了,她摔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四、面对面的交锋 薇冷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卧室的床上,她根本就没有逃掉。 陆鸣就坐在她的对面,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眼睛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盯着她,握着她的手。她似乎可以闻到陆鸣身上的血腥味,一股无以名状的杀气从被他紧握的手指间传递过来,令她毛骨悚然! “你怎么回来了?”薇冷惊恐地问他。 “我回来看你啊,我发现你昏倒在楼梯上,就把你背回来了,你的头摔破了。” 薇冷发现头上果然有纱布,额头隐隐作痛,“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我想亲自给你包扎,我父亲可是医学院副教授。”他低头说。 狡辩!薇冷暗骂。 陆鸣慢慢地向薇冷移动,就像一只饥饿的狮子在靠近一只困在山洞无处可逃的小鹿一样。薇冷第一次发现自己在陆鸣面前甘拜下风,这种感觉很奇妙,陆鸣捉住了她,她没有反抗,他的嘴唇湿漉漉地吻她的脸颊、嘴唇、脖子…她不知道陆鸣下一步要做什么,她闭着眼睛享受着陆鸣给予她的一切,突然,陆鸣停下了。 薇冷也停下了,她知道自己要真正面对死神了。 “昨天的事我想向你解释?” “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一切都晚了,我全都知道了。”薇冷冷冷地说,她已决定与他一同面对死亡,即使他想杀掉她,她也不会反抗的。 “我想这次的事你不会原谅我的。” “我会的,只是我想告诉你,不要一意孤行了,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做出那种事来,你最终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承担责任,你是逃不掉的。若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杀我,那你就不必多费口舌,尽管动手就是了,如果杀掉你最爱的人可以使你的良知觉醒,认罪伏法,我也就死而无憾。” 陆鸣变得歇斯底里:“为什么要我承担责任?我又没有做那种丑事,这事根本就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是我要接受法律制裁?还有,亲爱的,我怎么会杀你呢?” “我亲眼看到你做那件事的,除非你杀掉我,否则,我不会置之不理的!” 他狡黠地笑了,他的笑令薇冷义愤填膺,杀了人还笑,真是亡命徒! 他忍住笑,说:“你亲眼看到我做什么?” “你杀了那个女人,又把她拖进了办公室!”薇冷双眼狠狠地瞪着他,眼泪在眼圈打转,咬着牙,攥着小拳头,手上的那枚钻戒此刻愈发显得弥足珍贵,她已做好了迎战陆鸣的准备,若他敢有一点举动,她就会以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脸上,用钻戒上的钻石弄花他的脸,让他毁容,让他到了阴曹地府也没有女鬼敢要他,打一辈子光棍。 这时,门铃响了。 一定是警察,她想。 听到门铃,陆鸣顿时方寸大乱,面色惨白。 薇冷见此时机成熟,忍着头痛,一个箭步冲出了卧室,直奔玄关。 途中,她看到地板上水盆里泡着黑色T恤,水被染成了红色。 这家伙果然是凶手! 薇冷打开了房门… 五、惊悚与惊喜的瞬间 门外的那个人把薇冷惊呆了。 她不是警察,而是薇冷的顶头上司,那个侏儒女人、黄脸婆主管。薇冷以为是找她的,立刻面带笑容迎了上去。没想到主管竟然没有理她,径直朝陆鸣走去,满面堆笑,拉着陆鸣的手就叽里咕噜说个没完。 主管是广东人,薇冷是北京人,她根本就听不懂主管的广东话,只有歪着头傻看的份,听了半个钟头,只听出几个谢字来。薇冷这回是彻底地晕头转向了,还有人谢这个杀人犯?难道是买凶杀人? 主管走后,还是陆鸣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昨天夜里,陆鸣单位有事,所以耽误了接薇冷的时间,当他来到大厦时,想到有一个同学新调入了大厦17层的一家公司工作,想顺便看看,就上了17层,结果,他忘记了时间,发现17层已人去楼空,只有几个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这时,看到有一个中年女性靠在走廊边痛苦万分,他正准备上前询问,没想到那个女人已经痛得倒在了地上,原来,她流产了。陆鸣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想把女人抱到别的地方,可女人却大叫不止,只好一点点把她拖进了办公室,打电话叫救护车,可这一幕却被从此路过的薇冷看到了,误以为是杀人毁尸,虚惊一场。后来,陆鸣把女人送到了医院,等女人的家人到来后,他才于午夜离开,这个流产的女人就是薇冷主管的妹妹。 “大厦门口的警车是怎么回事?电话没有声?” “那个女人在感觉肚子疼的时候,打急救电话,却错拨了110,无声电话是因为电话线断了。” 薇冷破涕为笑,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她嘴上埋怨陆鸣不把事情说清楚,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因为她更加坚定了爱情信心,终于明白爱情并不是想方设法去折磨对方、考验对方,你爱他,就要珍惜他,信任他,否则,男朋友就会在你眼中变成杀人犯,忧虑就会在你心中变成拿着刀子追着爱情跑的幽灵。 陆鸣抚摸着薇冷手上的钻戒,孩子般地央求道:“钻戒还是留在举行婚礼时再戴吧!”“不行!”薇冷叉着腰霸道地说,“我要一直戴到结婚那天!戴一辈子,千辛万苦找到的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是啊,看来把钻戒藏在女友衣橱里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陆鸣神秘地说。 ...
运动改变人生 相恋多时的女友毕颜和我分手,理由竟然是我太胖。我痛下决心减肥,好不容易忍饥挨饿到半夜,又十分没骨气地溜进厨房,被室友发现偷吃他的牛肉干,差点没把我打残。我哭着回到卧室刚躺下,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叫起来。室友刚才放下狠话,我要是敢出去偷吃,他就打断我的粗腿。没办法,我只能从窗户悄悄溜出去,这样才不会被发现。 万万没想到,一向身形矫健的我竟然卡在窗户上出不去回不来。我拼尽全力收腹提臀,还是动弹不了。这一刻,我算是体会了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心里有多憋屈。 我使劲儿扭动身子,想要挣脱铁窗的束缚,一不小心把脖子上的香囊绳子扯断了。这玩意儿可是我三岁时,隔壁老王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过去这二十年我一直戴在脖子上,连洗澡都没拿下来过。没有这防蚊利器,我怎么度过漫长又充满恶意的夏天? 我伸手去够香囊的过程中换了72种姿势,虽然每种姿势的变化都不大,但都是在挑战一个胖子的拉伸极限。就在我的食指即将碰到香囊绳的一刻,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只黑底白花的野猫,毫不犹豫地叼起我的香囊,迈着胜利者的小碎步消失在茫茫黑夜。 我一点儿都不怪这只“闻香而来”的野猫,可能是香囊里的死耗子肉干深深吸引了它。 但是,我真没办法接受在它之后出现的不明物体。这是一个透明的人形生物,自带“圣光”特效,和电视剧里的外国天使有点儿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虽然我自幼饱览群书,但仍猜不透这个半透明生物的来历。考虑到我俩使用的可能不是同一种语言,我只能凭借最原始的生物本能摸索着和它交流,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懂手语。事实证明,这货的确无比聪慧,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从窗户上拉了下来。坠地时,那酸爽的痛感让我半天没能爬起来。 五分钟后,我整理好发型从地上爬起来,奇怪的生物已经不见了。这段小插曲没能影响我吃烤串的心情,一顿胡吃海塞之后,我打着饱嗝回了家。还没等走到家门口,就听身后有人喊我名字,这熟悉的娘娘腔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抢走我女朋友的夏六。 尽管我很努力地加快步伐,但这球状身材实在走不快。 夏六几步追上我,以每分钟250字的语速轰炸我的耳朵。他说他和毕颜在KTV唱歌庆生惹到了不明势力团伙,对方非逼着毕颜给他们跳艳舞。毕颜不从,他们就把毕颜囚禁在包房内,说啥也不让她离开。毕颜让夏六来找我过去,希望我能出面帮他们解决麻烦。 说得这么文艺,还不是叫我过去当肉弹? 不管怎么说,毕颜都是我前女友,她开口求助,这忙我一定得帮。好歹我也自幼习武,虽然现在吃成个胖子,但比起夏六,我更加柔软耐揍。 我以为夏六会和我一起过去救人,没想到这混蛋借口明天还要去实习单位报道,脚底抹油先溜了。毕颜要是知道自己看上这么个临阵脱逃的胆小鬼,她一定会再次回到我温暖的怀抱。这样想着,我赶紧打车去出事的KTV包房救人。 它叫传送鬼 从小黑屋逃脱后,我没有立刻回家或是报警,而是第一时间去找夏六算账。要不是这小子骗我,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被关了好几天。当然,这里面还有一部分是好奇心作祟,我也想知道坏人口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和夏六是同学,想知道他住在哪里并不难。从朋友口中问出夏六的住址后,我打车来到他家楼下,还没等我进入小区,就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从眼前闪过。 夏六和毕颜拖着行李箱钻进出租车,扬尘而去。我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后面紧追不舍。我试图打通毕颜的电话,语音提示她已关机。 我又急又气,一个劲儿地催促司机快点跟上他们。夏六和毕颜乘坐的出租车在一家旅馆门前停下了,俩人下车走进旅馆。我想跟过去,却被一堵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去路。我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突破口。那个女光影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劈头盖脸来了一句:“你找死?” 面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热心生物,我真的很想报警。 女光影看出我对它有抵触情绪,赶紧自我介绍:它叫马妮,来自某特别工作小组,一直生活在传说中,外号叫“传送鬼”,专门负责寻找一些适合它们生存环境的新成员加入。 我听来听去,马妮的职务就是弄死我,把我带过去。 我记得三岁以前,我一直能看到这种东西,后来戴上隔壁老王的香囊后,才摆脱它们的困扰。眼下香囊丢了,它们又跑出来“调戏”我。隔壁老王死了三年了,我想再弄个一模一样的辟邪香囊根本不可能。好像室友有个叫申京滨的朋友专门处理这方面的问题,我倒是可以去向他求助。眼下,我还是尽快从它手里逃脱才是。 “我去找他们算账,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俩人要是不把你送到那些坏人手里,我就管你叫爸爸。”马妮说,“他俩压根就不是好人,有啥好说的?” 我不想和异类争辩,并且打心底里不认同它的话。 马妮说,夏六在某公司实习时无意中接触到一笔巨款,心生贪念的他联合毕颜私吞了这笔钱后,又担心对方不肯放过他们,就设计把我骗到局里当替死鬼。我要是在他们远走高飞之际出现并纠缠他们,必定会再次掉进圈套。为了防止我再次出事,马妮只好用“鬼打墙”的形式阻止我。 我眼巴巴地看着毕颜和夏六所在的旅馆,不甘心地回了家,我得去找帮手! 缓兵之计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改变主意,乘车绕道去拜访室友的好友申京滨。这家伙在街角开了一家中介,专门负责灵异事件。我去找他有两个原因:一是求他帮忙找回香囊;二是处理掉身旁这个对我垂涎三尺的女鬼。 诉明来意后,申京滨陷入沉思。我以为他在帮我想办法,便安静地坐在旁边等消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不得不叫醒鼾声震天的他。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打电话叫了三份儿炸酱面,却始终不提我拜托的两件事。他这种不接受、不拒绝的态度让我很恼火,我打算吃完炸酱面就走。 五分钟后,炸酱面送到,和外卖小哥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瘦高男子。不久前,我曾在公寓里见过他一次,这位美男子是申京滨的搭档宫九。 申京滨以我不忍直视的速度吃完炸酱面,当着宫九的面粗略说了下我的事。 宫九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和马妮商量,与它签订死后授权。反正你早晚都会死,对它来说不过是再等一小段时间而已。” 申京滨赶紧解释,说人类的时间对鬼来说快得很,反正我弄丢了香囊也活不长,不如让马妮稍微等一等。 话虽如此,但从他俩嘴里听到这些,我还是有点儿不高兴。记得三岁那年,隔壁老王把香囊给我爹妈时就说过这样的话,一旦香囊丢失,我便命不久矣。要不是有这话在先,我也不会因为戴了这么多年死老鼠肉干香囊而被周围人称为“臭胖子”。我气得直咬牙,这俩人的默契和毒舌真让人发指。 “你觉得我们的提议可行不?”宫九看着我所在的方向说道,“不行你提出来,我们可以和他继续协商。” 这时我才明白,宫九的说话对象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马妮。 我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正在吃炸酱面的马妮,好歹也是有工作有身份的鬼,这吃相真丢它们工作组的脸。 “看在炸酱面的分上,我同意。”马妮指着我的鼻子说,“反正你尽快死,也别让我为难。我已经连续三周被评为最差员工,再这么下去肯定被罚。” 在申京滨的策划下,我俩签订契约,说明我死后灵魂处置权交由它处理。这过程很简单,就是我放点血在符纸上,由宫九举行仪式烧掉,我再磕三个头,礼毕收工。 在寻找香囊的这个问题上,宫九和申京滨是拒绝的,他们说那只猫突然出现叼走我的香囊是我命中注定的事,想再找回香囊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可以尝试再为我做一个新香囊来代替原来那款限量版。虽然说配方可能不一样,但尽量保持原来的味道和功效。并且,价格也十分公道,完全在我可以承受得起的范围内。 在他俩传销式的攻势下,我又一次妥协了。互相留下电话号码后,我被迫带着马妮回了家。 又被抓了 回家的路上,马妮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我故意搭话也被它无视。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它总算吐露心声:它说它后悔了,万一我死不成,它就要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我好心劝它,大不了我来养它。话一出口,马妮立刻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我侮辱了它的鬼格,它这样一个自力更生,完全靠自己力量害人的女鬼绝对不能被愚蠢的人类包养。要是它单说这些,我也不会动怒。没想到,它说着说着竟开始人身攻击,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球状野生动物,被毕颜骗了还替她数钱。我和它理论,说毕颜只是一时的误入歧途,被夏六蒙蔽了双眼才会做错事,她本来不是这样的坏人。马妮主观地认为毕颜是时下流行的那种表里不一的“心机女”,我不认同她的看法,以我和毕颜交往那段时间她的表现来看,她就是个纯洁如白莲花的女生。 因此,我临时决定,偷偷潜入旅馆,单独去找毕颜问个清楚。 毕颜见我出现,当即流起眼泪,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没等我俩进入正题,夏六突然冒了出来。从他那副慌张失措的表情来看,他才是真正的阴谋家,我得把毕颜从他手里解救出来才是。 我和夏六大打出手,滚在一起不分敌我。正打得酣畅淋漓,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我们竟然被包围了!前后左右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这么多人,为首的正是之前那个狗屁不通的“翻译”。再看毕颜,早就没了踪影。 我又被抓了。 这次和我一起被抓的还有夏六,我俩一起被关进小黑屋,被迫成为“难兄难弟”。再次被关,我多少习惯了些。看着夏六上蹿下跳地找出路,我难过地低下头。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次是毕颜报的信儿,她把我俩耍了。马妮说得没错,她就是个坏女人。 “马妮,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坏人来了?”我不满地说道,“你真是恨不得我早点死。” 四周寂静无声,马妮不在,我有些失落,连女鬼也离我而去了。 夏六凑过来,问我和谁说话,我没搭理他。他便开始絮叨,说自己轻信了毕颜的鬼话,害了我不说,还把自己也害了。现在好了,毕颜拿着钱跑路,我俩在这里当替死鬼。 我陷在自己的悲伤情绪中无法自拔,早知道会再次被抓,我应该先去饭店撮一顿好的。 关于马妮 夏六像跳蚤似的上蹿下跳,闹腾了半天,又开始来烦我,要和我合作逃出去,还把他的完美逃跑计划分享给我听。按照他的计划,由我来装死,他去门口呼救,等外面的人进来,他就敲晕他们,然后我俩就可以逃出生天。 我严重怀疑他电视剧看多了,逃跑要是这么简单,地府哪会有那么多冤死鬼?一个不靠谱的猪一样的队友一定会让我死得更快、更惨、更直接。我还是老实呆在这里享受我最后的安静时光比较好。 夏六贼心不死地忽悠了我半天,我竟然慢慢鬼迷心窍地信了他的鬼话。他说他是柔道部出身,摆平一两个看守绝对没问题,只要外面进来的人不超过三个,他都能放倒。可到了实际情况发生时,他却只有对付一个看守的实力。要不是我以体重优势压倒性战胜另外两个坏人,我俩肯定不能逃出来。 这次,我再也不敢轻易回家了,还是去申京滨和宫九那里躲躲才好。夏六可怜兮兮地哀求我带上他,还把自己说得异常可怜,我一时心软就带上他一起投奔申京滨。 没想到,路上竟然巧遇申京滨和宫九。申京滨说马妮去找他们求救,他这才知道我出事了。回去的路上,我从申京滨口中听说了马妮的可怜身世。 半年前,马妮搭出租车去郊外,半路上司机无视导航提醒故意绕道,将车开往偏僻的地。马妮心知大事不妙,硬着头皮跳车,摔成重伤不治身亡。听到这里,我不禁为马妮的不幸身世扼腕叹息。 但申京滨接下来又补充了一句:后来才知道,前方大路修道,司机只能绕路而行。马妮误会了司机,这才悲惨地死去。 我想不通申京滨为啥要告诉我这些,害得我想笑又得忍着,差点憋出内伤。 宫九在一旁进行总结,说马妮是心善的可怜鬼,它不会害我。虽然它的工作本身就是害人,但它不是害人的鬼。他这番话说得我云山雾罩,只恨自己小学语文老师死得早,到现在也不能很好地理解博大精深的汉语。 未知身份 眼下要彻底解决这件麻烦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毕颜,拿到钱物归原主。不然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这条小咸鱼。在夏六的帮助下,我们跑了七八个地方,总算成功地找到了毕颜的藏身处。但是,为时已晚,坏人先我们一步找到了毕颜,等我们赶到时,毕颜已经惨遭毒手。 马妮提出进入毕颜的身体,根据她死亡前残留的记忆线索找到那笔钱的所在。宫九不同意,他认为这么做对马妮的伤害太大,搞不好会致残。一心想帮我们的马妮根本不顾宫九的反对,强行进入毕颜的身体。 “死而复生”的毕颜刚睁开眼睛,就迫不及待地说起她和坏人帮那位“翻译”的“奸情”,以及那位“翻译”如何利用她洗钱的全部过程。 这下,所有的事都能捋清,我们都是“翻译”棋局中的棋子。毕颜一死,再也没人知道真相,坏人的注意力会全部放在我和夏六两个毫不知情的人身上。“翻译”就能坐享其成私吞那笔钱。 “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好了。”夏六突然开口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我诧异地看着他,这时候吹牛不太好吧? “我是老大安插的‘特工’,老大让我调查你们口中的那个‘翻译’,这下总算被我抓到他私吞公款的把柄了。”夏六说,“现在我可以回去交差了。” 我的天啊!一直被认为是“倒霉蛋”的夏六竟然是这场战斗中的NPC。恐怕连那个“翻译”都不会料到这个龙套角色竟然有这样的身份! 排除夏六突然失心疯的可能性,也许他真是他口中所说的那样,是坏人帮里的“神秘NPC”。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也没有人来找我麻烦,我可以安心地坐在家里胡吃海塞。 马妮在毕颜已经死亡的肉体里过度消耗能力,再次出来时已经溃不成形。我问它为何要舍弃自己来帮我,它说它不想继续在那个“部门”工作,却又脱离不开。只有这样,它才能永远逃离那个害人的“部门”,走向一个未知的新世界。 马妮离开时,我竟悲伤得不能自持。早知道它要离去,我应该多送它几碗炸酱面才是。 人生在世,经常会碰到这些出其不意的小插曲。面对那些热心的“帮助”,我感恩收下的同时,并不想追着他们刨根问底儿,这样对大家都好。 ...
小凤和路北、江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小凤本来喜欢路北,可惜一年前路北的家突然起火,路北被活活烧死在家里。 小凤很难过,还好有江涛一直陪着他照顾着她,一年后的今天,她嫁给江涛,毕竟他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婚房是小凤亲手布置的,也不知道她是特别喜欢红色,还是为了突出结婚的喜庆,她把新房里的一切布置成了红色,红色的窗帘,红色的床罩,红色的地毯,连灯光都是红色的,映的小屋一片血红。 江涛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回到了新房,小凤正靠在床头上休息,鲜红的旗袍显得她的皮肤粉嫩嫩的,发出诱人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把她压在了身下。 可当他看见小凤在流泪的时候,他的欲望一下子熄灭了,他擦着她脸上的泪问:“宝贝怎么哭了,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来!让哥哥抱抱。”说着将她抱在了怀里。 “江涛,我有件事想问你。”小凤窝在他怀里,幽幽地说道。 “宝贝!问吧!什么事哥哥都不会隐瞒你。”江涛闻着她的秀发,嘴里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路北是不是你杀的?”小凤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 江涛的心一惊,“宝贝!你怀疑路北是我杀的?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杀他?” 小凤冷笑道:“因为你想得到我。” 江涛一下子跳了起来,脸色铁青地大吼:“小凤你中邪了吧?今天你知道是什么日子?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老提个死鬼干什么,存心找不自在,还是你对他余情未了?” “真的不是你?”小凤的声调明显低了很多,看样子她也不确定。 江涛望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空,说:“好了,先别瞎猜了,我保证我没杀他,行不行?” “你敢发毒誓?” “这个……好!如果我江涛杀死了好友路北,让我不得好死。”江涛咬着牙发完的毒誓,才换来了小凤脸上的一丝笑容。 发完了毒誓江涛再也没了激情,草草换睡衣躺在了床上,而小凤没睡,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她的动作缓慢单调,江涛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他猛然惊醒,正看眼睛见到的是满室的血红,他险些惊叫出声,一激灵坐起来看见小凤还坐在梳妆台旁梳头,动作依旧。 “宝贝,还不睡呀?”他柔声问了一嗓子。 “这就睡,好像因为太兴奋了,睡不着。”小凤说着说着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然后慢慢转身,她的脸竟然变成了一张男人的脸,这张脸正冲着江涛阴阴地笑。 “哎呀妈呀……”江涛大叫整个人向后退人差点没掉在了地上。 “你怕什么?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路北呀!”小凤的声音依旧,可是内容却让他心惊肉跳。 “路北,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涛尖叫,脸色灰白如土。 “当然是祝贺你结婚了。”说着,她站起身子向他走来。 他战战兢兢地大叫:“你,你别过去。是我杀了你不假,可是我也是没办法,我爱小凤,爱她胜过爱我的生命,可是你……你只想玩弄她,你说你不会和小凤这种女人结婚,太认真,婚后想出去有个鬼混,怕她要死要活的,可她偏偏那么傻,爱上了你,对我看都不看一眼……” “就算这样,你也不至于防火活活烧死我吧?你知道火烧在皮肤上是什么感觉吗?嗤嗤的冒油声、骨头的嘎嘣声,这种声响一直徘徊在我耳边,让我无法安宁,所以我来了,在你们结婚的头一天我给小凤托了梦,我告诉她,你杀我了,让她不要嫁给你,谁知道她还是嫁了,还相信你的毒誓,呵呵!好吧!我就让你的毒誓变成现实。”说着她伸出手死死地掐住了江涛的脖子。 “不要……”江涛大叫着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满脸的汗,此时他尚未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目光呆滞,喃喃地反复念着是我杀了你,是我杀了你…… “你在说什么?”身边的小凤被她吵醒了,正用瞪着一双眼睛惊讶地望着他。 “哦!我做了一个恶梦。”江涛忙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汗水,起身走到了阳台,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几盏昏暗的路灯有气无力地照着地面,照得天空恍恍惚惚。抬头看去空中没有一颗星星,月亮也不知跑哪去了,整个苍穹就像涂了一层浓黑的墨汁,黑得那么不自然。他痛苦地抱住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因为刚才的梦,他的双腿还在颤抖,他不知道在梦里他喊了什么,小凤听见了多少,刚才她怀疑的目光已经给了他危险的信号,他害怕,紧紧抓住阳台的边缘,手背上的青筋一一因为用力突显出来。 这时身后的门缓缓开了,小凤裹着睡衣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快回去。”江涛说着伸手想要拦住她,她猛然抬头恶狠狠地说:“再冷能有地下冷吗?我躺在冰冷的地下已经一年了,哈哈哈……”小凤的嘴里发出了一连串的怪笑声,吓得江涛浑身一阵。 “你……你到底是谁?” “你猜哪?”小凤眨眨眼睛,这个动作很调皮,是路北的专利。 “路北?”江涛浑身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是的!我是路北,我来找你索命了。”说着她冷笑着向江涛步步逼近,江涛又惊又怕,快速向后退去,后背撞在了阳台的边缘,退不可退。 小凤的速度更快,眨眼间,已经和他面对面站在了一起,江涛惊的尖叫,向后一仰身整个身体向外坠去。 “不要……”突然有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抬头看见小凤那张吃力的脸。 “放开吧!我会把你拉下来的。”江涛说着要松开她的手。 “不要……”小凤哭着喊。 “小凤是你吗?你放手吧!是我放火烧死了路北,你应该恨我才是,现在你放手,正好可以为他报仇。” “可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也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江涛别放弃,我拉你上来,你去自首好不好?” “好!”江涛泣不成声,另一只胳膊努力地向上伸,已经搭上了阳台的边缘,小凤的脸上突然荡起了奇怪的笑容,她的手就在此时慢慢的松开了。 “啊……”的一声尖叫,江涛从十四楼跌了下去,砰一声血花四溅,远远看去一抹血红。 小凤揉了揉手腕,嘴角的笑容更加诡异。 ...
1、夜入太平间 深夜,关时飞拉着瑟瑟发抖的陈乾,溜进了太平间。关时飞来到停放尸体的冰柜前,打开了其中一个抽屉,一个浑身结满了冰霜的尸体被拉了出来。 “它就是那个寻宝专家?”陈乾瑟缩在关时飞的身后问。 关时飞看了看尸体惨白的脸,点了点头。 “这尸沉脑海之术真能引出死人生前的记忆?”陈乾又问。 关时飞不耐烦地说: “少废话j咱们赶紧看看,这个寻宝专家到底知道多少未被发现的宝藏。” 大学开学后,有人给关时飞介绍了一份看守太平间的兼职。 这个太平间就在学校对面的医院里,活很轻松挣钱又多,关时飞便接受了。不久前,太平间里来了个寻宝专家的尸体,做梦都想发财的关时飞就动起了歪脑筋,想从这个死去的寻宝专家嘴里知道一些无人知晓的藏宝地点。 经过一番寻找,他还真找到了一种邪术——尸沉脑海之术。 据说,人脑中的记忆非常多,汇在一起仿佛汪洋大海一样,因此被称作脑海。即便人死了,只要尸体还在,脑海就会一直保留在脑中。只要利用尸沉脑海之术,就可以打开人头顶的骨头,让里面的记忆飘出来,进到施法者的大脑中。 冰柜旁,关时飞将一瓶黄色的尸油、一支黑色的蜡烛和一把香摆在桌上。他用一块布,蘸了蘸温盐水,就要往面前尸体的头上擦,但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就又把手缩了回来。 关时飞转了转眼珠,对陈乾说: “我觉得还是你来比较妥当。你为人老实,还是让你先知道藏宝地点再告诉我吧,省得别人知道后,说我留一手,没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你。”不过,关时飞可没那么好心,他是害怕这种邪术会伤到自己,才让陈乾来施法的。 这脑袋又冰又硬,让人止不住地打着寒战。 待尸体头上的冰霜擦干净后,陈乾点燃了那把香,将燃烧的香头贴到了尸体的头顶上。尸体的头顶升起一股黑烟,一阵腥香的烤肉昧随之冒出,在屋内弥漫开来。 很快,尸体头顶的头发就被烧没了,底下的肉被烫成了深褐色。见状,关时飞示意陈乾停手,将点着的蜡烛和尸油递给了陈乾。 陈乾将蜡烛举到尸体的头顶上,把尸油一滴滴倒在烛火上。烛火一遇见尸油,就冒出了恶臭的黑烟,火焰也变成了黑色。尸油和融化的黑蜡混在一起,一滴滴落在了尸体的头顶上,这些液体并没有在头顶停留,而是渗进了肉里。随着这些液体的渗入,尸体的头顶慢慢开出了一个小黑洞,洞里黑得疹人,用烛火一照,里面依然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脑内的组织。 “这种邪术的关键步骤就是将尸油沉人人的脑海之中,因此才叫尸沉脑海之术。”一旁的关时飞解释道。 就在陈乾等着寻宝专家的记忆进入自己脑内时,一股黑色的东西从那个洞里涌了出来。莫非这就是那个寻宝专家的记忆?陈乾慢慢低下头往那里凑去,发现那东西竟然是沾满了血的头发。这时,尸体的头突然颤动起来,吓得陈乾赶紧缩回脑袋。 随着颤动,尸体的头上起了一个个鼓包,骨骼碎裂的声音不停地传出,似乎有东西在里面不停地挣扎。接着,尸体的头猛地膨胀起来,一团血红色的东西蹿了出来。 陈乾和关时飞定晴一看,出来的居然是个披着长发,没有皮肤的血红色女鬼。 女鬼阴笑着说: “尸沉脑海之术不是用来引出人的记忆的,而是给鬼藏身用的。它可以将鬼伪装成记忆藏进入的脑海里,不被其他人和鬼发现。这具尸体要被火化了,我就想找个活人的脑海继续藏身。我一知道你们想查看这个人的记忆,就故意散布谣言,说尸沉脑海之术可以引出人的记忆,果然让你俩上当了。”话音一落,女鬼就拿起燃着的香往关时飞的头顶扎去。 陈乾见状,猛地扑过来挡在了关时飞身前,头顶被燃着的香头烫得冒出了烟。 关时飞一把推开陈乾,叫道: “咱们得把这个女鬼送回那具尸体的脑海中。”说着,关时飞就扑向那具尸体。此时尸体头顶的洞已经关闭,他赶紧点着一把香往尸体的头顶扎去。 陈乾踹开女鬼,顾不得头顶的疼痛,抓起燃烧的蜡烛和尸油,跑到了尸体的身边。他刚把蜡烛和尸油举到尸体的头顶,女鬼就冲了过来。女鬼双手一挥,将陈乾和关时飞打飞出去,然后将尸体扔出了窗外。 不等陈乾从地上爬起来,女鬼就压在他身上,用蜡烛和尸油在他的头顶上开出了一个洞,就想往里钻。紧要关头,女鬼突然大叫一声,捂着腰倒在了地上。 关时飞赶紧拉起陈乾,逃了出去。 2、替它超度 一回到关时飞的家,陈乾就拉住关时飞,让他看看自己头顶的洞闭合没有。关时飞看了看,让陈乾放心,那个洞早就没了。 死里逃生,二人都已筋疲力尽,他们虚弱地躺在了沙发上。没过多大一会儿,屋内就响起了鼾声。 睡梦之中,陈乾觉得自己的脑中仿佛被人注入了冰冷的海水,胀痛无比,还一阵阵发冷。他惊醒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头竟然比冰块还冷,这才明白过来,刚才那并不是梦。 突然,一阵凄厉的笑声在屋内回荡起来。 陈乾惊叫起来: “你是谁,” 被陈乾这么一喊,关时飞也醒了。他看到陈乾痛苦地抱着头,一股黑气从陈乾的头顶冒出,那阵笑声正是伴着这股黑气从陈乾的脑子里传出来的。 关时飞走到陈乾跟前,哆嗦着说: “那笑声是从你脑子里传出来的。看来,那个女鬼已经进到你脑子里了。” 陈乾听到这话,吓得立刻僵住了。 关时飞见状,转身就往外跑。他可不想和一个脑子里有鬼的人待在一起,可是,他刚跑到门外又停住了。这鬼是因为他才进到陈乾脑子里的,如果陈乾因此死了,他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想到这儿,他又折回屋内。 “别怕,我帮你把鬼弄出来!”关时飞打算故技重施,用尸沉脑海之术把鬼给弄出来。可是,当他把尸油通过烛火滴在陈乾的头顶时,陈乾竟然抱着头大叫起来,血从陈乾的七窍之中慢慢流出,滴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关时飞惊叫着扔掉了蜡烛和尸油。 这时,女鬼的脸在陈乾的脸上显现出来。 女鬼阴笑着说: “你以为我会任你摆布吗?只要你伤害我,我就往死里折磨他。” “你要怎样才会离开‘”关时飞着急地问。 女鬼舔了舔陈乾脸上的血,说道: “我得罪了一个鬼,所以才要躲起来。只要你们帮我超度它,让它不再找我报仇,我就会离开。” “好,我答应你!” 按照女鬼的意思,关时飞带着陈乾到了学校后边的乱葬岗。关时飞让陈乾坐在乱葬岗中央,将点燃的黑色蜡烛围着陈乾摆了一圈,并在陈乾面前放了一碗用尸油泡过的大米,然后从乱葬中挖出一块又腥又臭的尸泥涂在了陈乾的头上。准备就绪,关时飞点燃一把香,插在陈乾面前的碗中,然后念起了女鬼教他的咒语。 关时飞一边念咒语,一边偷偷从裤兜里摸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辟邪玉石。他打算只要女鬼一露头,就让它魂飞魄散。咒语念了不多会儿,碗中的香和外面的蜡烛就都熄灭了。 陈乾突然像着了魔一样目露寒光,端起面前的碗,一口气将里面的大米吃了个精光。 看到这一幕,关时飞愣住了。 女鬼的脸在陈乾的脸上浮现出来。 女鬼得意地笑道: “你们还真好骗。我刚才受了重伤,天亮前就会魂飞魄散,我让你做的那些法事是给我疗伤的。我现在痊愈了,你们更没法赶我走了。” 听到这话,关时飞气得脸都绿了,就在他千着急时,一个男生从角落里冲了过来。 男生指着陈乾脸上的女鬼吼道: “我可找到你了,今天我要和你好好算算账!”说着,男生就扑到了陈乾面前,伸手要将女鬼从陈乾身上抓出来。 女鬼控制着陈乾,和男生打在了一起。男生见自己斗不过女鬼,便冲关时飞喊道:“快用筷子夹住女鬼的双手!”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筷子,关时飞急得到处乱转。突然,他在地上发现了两根木棍,就和筷子差不多。他拿起木棍,就往陈乾的手上夹去,可是,那女鬼躲在陈乾的身体里,很难夹住。 打斗中,关时飞一不留神把两根木棍戳到了男生的手上,只听“哎呀”一声,男生栽倒在地上。 3、腹背受敌 关时飞一分神,女鬼控制着陈乾一脚将关时飞踢倒了。关时飞顾不上喊疼,赶紧爬起来去看那个男生,发现男生的手上不停地冒着黑烟。关时飞只顾着看男生的伤了,一不留神将那两根木棍掉到了男生的脖子上,男生立刻“哇哇”大叫起来,脖子上冒出了更多的黑烟。不一会儿,男生脸上的皮肉就掉了下来,最后只剩骨头。 “你是鬼!”关时飞惊叫起来。 女鬼笑道: “它就是那个追着我报仇的鬼,多亏你用那两根桃木枝伤到了它,否则我还真打不过它。” 一鬼未除又添一鬼,现在自己是腹背受敌,想到这儿,关时飞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举起了手中的辟邪玉石和两根桃木枝,说道: “你们别过来,我有法宝。” 女鬼轻松地说: “我现在藏在陈乾脑海之中,不怕这些。” 关时飞把手中的东西指向那个男鬼。 男鬼冷笑道: “这些东西只能让我受些轻伤,根本奈何不了我。” 站在两鬼之间,关时飞一下傻了眼。突然,他惊喜地冲着远处挥手叫道: “张天师,王天师,你们可来了,快灭了这两个恶鬼。” 那两个鬼听到这话顿时一惊,都紧张地看向远处,可是,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等它们回过头时,关时飞早已没了踪影。 关时飞没命地跑着,幸亏他刚才急中生智才想出这么一条脱身妙计,否则,就只能任鬼宰割了。直到累得跑不动了,他才躲进了一簇灌木丛中,天亮以后,那两个鬼就无法奈何自己了,到那时自己再回学校搬救兵。想到这儿,他坐到一棵树下,靠着树干休息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关时飞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仔细一听,那好像是陈乾的声音。 “关时飞,出来吧l我趁那两个鬼打得两败俱伤之时,除掉了它们。”陈乾的叫声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关时飞藏身的灌木丛外。 关时飞不敢轻易相信,就偷偷地探出脑袋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女鬼的脸在陈乾的脸上浮现出来,女鬼正好看到了关时飞。关时飞赶忙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没命地狂奔起来,他身后的“陈乾”双脚离地,贴着地面飞快地往前飘着。 关时飞没跑几步, “陈乾”就超过了他,拦在了他的面前。关时飞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女鬼的手掌心,但他还是转身又狂奔起来,不久又被“陈乾”拦住了。 直到关时飞累得趴在地上直喘粗气,女鬼才俯身拍着关时飞的脸,居高临下地说: “好小子,有本事你再跑啊l要是跑不动了,就让我吃了你补补身子。”说着,女鬼的头从陈乾张开的嘴里伸了出来,往关时飞的脖子上咬去。 此时的关时飞再无力气反抗,只能听天由命。他闭上了眼睛,等着女鬼把自己吃个精光,等了好一会儿,他身上并没任何疼痛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飞了起来,睁眼一看果真如此,他转过头,发现抱着自己飞起来的居然是那个男鬼。 一落地,男鬼就把关时飞摁在了地上。 关时飞绝望地说: “你杀了我吧。” 男鬼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想杀你,而是想让你帮个忙。” 听到这儿,关时飞转过头,奇怪地看向男鬼。 男鬼给关时飞解释了起来:男鬼本来活得好好的,那个女鬼为了增强自己的法力,就吃了男鬼。男鬼死后,一心想找女鬼报仇,可是,女鬼居然利用尸沉脑海之术躲进了一具尸体的脑海之中,让男鬼无法找到它。直到女鬼从尸体的脑海中出来,男鬼才发现了它。当时,男鬼见女鬼要躲进陈乾的脑海之中,就趁机打伤了女鬼,没想到,狡猾的女鬼还是想方设法躲进了陈乾的脑海之中。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关时飞盯着男鬼。 男鬼说道: “我当然是想让你帮我除掉那个女鬼,这样,对咱们都有好处。” 听男鬼这么说,关时飞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4、鹿死谁手 这会儿,气急败坏的女鬼正对着一棵大树发火。它控制着陈乾,对着树又踢又打,陈乾的手和胳膊上已经磨掉了一层皮,鲜血滴落在树下的花草上。 “我来了,别再拿陈乾出气了。”关时飞跑到女鬼的面前。 “看你这回还能往哪儿跑!”女鬼冲关时飞扑了过去。 关时飞一闪身,露出了藏在身后的男鬼。男鬼一把抓住女鬼,和女鬼打在了一起。可是,男鬼刚才受过伤,很快就落了下风。见自己支持不住了,男鬼冲关时飞叫道: “快帮忙!” 关时飞立刻冲到两鬼身边,掏出桃木枝和辟邪玉石就往男鬼的身上狠狠戳去。他根本不敢停手,直到把男鬼戳成了马蜂窝,才停下。 女鬼冷笑一声,问道: “你这是什么计策?” 关时飞擦擦汗,说道: “你躲在陈乾的体内,我根本就伤不到你。少一个鬼我的危险就少一分,所以我才假意答应与它合作,为的就是想找机会除掉它。” “你真够狡猾,不过,现在没人给我捣乱了,我可以痛痛快快地吃掉你了。”说着,女鬼就扑向了关时飞。 “我怎么可能让你吃掉呢?”关时飞等女鬼从陈乾嘴里探出头,就把一瓶水倒进了女鬼的嘴里。 女鬼一咽这水,嘴里就冒出了黑烟和黑水。它捂着脖子,痛苦地问:“这是什么?” “刚才那两根桃木枝被我烧成灰撒进了这瓶水里。”关时飞说着,摇了摇手中的瓶子。 这时,倒在地上的男鬼站了起来。它一下推倒陈乾骑到他身上,抓起一把燃着的香,用香头在陈乾的头顶烫了一下,然后将尸油通过黑色蜡烛的烛火滴落在陈乾的头顶上。不久,陈乾的头顶开出了一个小洞,男鬼纵身一跃,跳了进去。现在,女鬼身受重伤,再无能力争斗,很快便被男鬼从洞里推了出来。 见女鬼一出来,关时飞就举起手里的玉石,往女鬼身上不停地戳去。女鬼被捅得“哇哇”大叫,身上不停地冒着黑烟黑水,很快,它就瘫倒在地,化成了黑烟。 见女鬼已经魂飞魄散,关时飞虚脱地坐在地上,喘息了起来。休息了一会儿,关时飞才想起那个男鬼还没有出来。 他拍了拍陈乾的头顶,叫道: “你快出来吧!” 谁知,男鬼“嘿嘿”一笑,它的脸浮现在了陈乾的脸上。 它说道: “其实,尸沉脑海之术不仅仅是让鬼藏身那么简单。只要稍作改动,它还可以让鬼和脑海的主人换命。我生前为了赚钱,和那个女鬼联手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它是因为分赃不均才杀了我。它躲在人的脑海里,不仅仅是要躲我,还要逃避地府的惩罚。陈乾是个极其善良的人,只要和他换了命我下辈子准能投个好胎,而他死后就得替我背黑锅受罚了。” “你敢耍我!”关时飞气得浑身直哆嗦,他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往自己头上砸。 陈乾此时清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关时飞的手,问道:“你要干什么?”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要变成鬼,把你脑子里的鬼抓出来。否则,我死后也会受到地府的惩罚。”说着,关时飞甩开陈乾的手,用石头狠狠砸向自己的头顶,之后,他倒在了地上,魂魄飞了出来。 关时飞利用尸沉脑海之术打开了陈乾头顶的洞,飞了进去。 一进去,关时飞和男鬼就打在了一起。由于身上有伤,再加上体力透支,现在它和关时飞这个新鬼打斗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只是,它俩的打斗让陈乾头痛不已。 陈乾抱着头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你朋友如此难受,你还要继续和我打?”男鬼问道。 “我不管,我必须除掉你。”说着,关时飞用双手狠狠掐住了男鬼的脖子。不一会儿,男鬼便不动了,关时飞将男鬼从陈乾头顶的洞中扔了出去。 5、尾声 等了许久,陈乾见关时飞没出来,就问:“关时飞,你不出来吗,” 关时飞冷笑道: “你应该知道,我生前是个大恶人。前不久,我被查出得了绝症,我急着弄钱就是为了治病。不过,这病治好的几率极低,我就算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几天。我不想死后受到地府的惩罚,看在咱俩兄弟一场的分上,你就和我换换命吧。” 没想到,善良的陈乾一口答应,并问道:“我该怎么做才能和你换命呢?” 就在关时飞准备回答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男鬼突然跳了起来,男鬼冲进陈乾头顶的洞内,将毫无防备的关时飞拉了出来。 此时,旭日东升,一见阳光,男鬼和关时飞身上立刻腾起了烟雾…… ...
每一次我经过城隍庙的时候,都忍不住被那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吸引,而逗留好一会儿。最吸引我的莫过于是那些卖古玩的小店,它们通常利用老式厢房的底层作铺面,所以门面虽然小,却往往有好几进,店堂里昏暗而陈旧,常会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奇形怪状的东西陈列其中。 通常我只是作看客的,因为古玩店里并不每件东西都标价,而那些看似普通的东西要价绝不普通。但是这些小店也很懂得客人的心理,通常售价低的物件,都陈列在铺面第一进的厅堂里,第二进的东西就可能贵一些,再往里走,物件就更尊贵些,所以,像我这样的客人大可以安心地在第一进店堂里东张西望。 十二月里的一天,和朋友们闲聊,说起即将到来的一年正好是我的本命年,就有人建议我去买个古钱币,用红丝绳串起来系在手腕上,说是可以辟邪。我本来并不在意,但经不起朋友们种种迷信言论,心想这种钱币城隍庙可多得很,不如就抽空去寻一个罢。 那天有些事耽误了我,以致于路过城隍庙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沿街的小摊儿早没有了,那些小古玩店也都上了门板,弯弯曲曲的小巷里就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忍不住走快起来。忽然,我看见一个街口拐角处有一个我从来没注意过的小店还半敞着门,里面隐约透着些灯光,似乎还没关门。门楣上写着三个篆字“一念斋”,我有些意外地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不知道我现在只为了一个小小的钱币进去,是否会遭老板的眼色。 “进来吧,”一个老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进来看看。” 既然招呼我了,我连忙跨入门槛。在店堂一旁的桌上点着一支旧式的油灯,暗暗的灯光下,我看到招呼我的,果然是个老人,很老的老人。他脸上的皱纹是那样的密集,以致于我都怀疑他的年龄大概比这个店里很多东西的岁月都长。恍惚的灯光下,老人的脸色似乎有些郁郁,但他还是热络地招呼我: “你想要些什么,年轻人?” “啊,我想看看古钱币。” “是吗?”老人用手指指店堂的后面,“那里有很多历代的古币,您可以入内慢慢挑选。” “不,不,”我知道他认为我是古币收藏者了,“我只是想随便买一个小钱币,用红绳栓在手上,本命年辟邪的那种……” “啊,是这样,”老人慢悠悠的说,“那你看那边,”他指着这间厅堂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很破旧的藤篮,里面乱糟糟地堆了数百个铜钱,“那里都是些别人挑剩下,不值钱的东西,你就选个看得中的吧,只要10块钱一个。”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老人在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微微发亮,似乎在期盼我什么?“也就10块钱的生意,他也宰不到我什么吧?”我想。 篮子里有好多铜钱,有的都已经生锈了,我随便翻动了一下,忽然,有个暗金色的铜币跃入我的眼帘,我拿起它细看。很奇怪的一个古币,内方外圆的传统中国铜板式样,但是正反两面却没有一个汉字,正面弯弯曲曲地刻着一些蝌蚪文样的字体,反面是两支交错的枝叶蔓密的花朵,也不知是什么花。篮子里就这一个铜币是这样怪怪的,我忍不住拿在手上多看了几眼。 “我拿丝线给您串上吧。”老人没声没息地站在我身后,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他似乎知道我很中意手上的这个古币,手上拿着红丝线望着我。 “好的,好的,”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老人好象很希望我买下这个古币,仿佛我正在购买的东西对他而言是一笔很大的生意,“我给您钱。”我递给他钱,转身向门口出去。 “您走好……”我迈出门口的时候,听见老人的道别声,扭头想回他一声再见,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黑黑的后店堂里,第一进店堂里只剩下桌上的油灯忽闪着。“年纪这么大,动作倒挺快!”我想。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时候,有一位长久未见面的朋友来我家吃晚饭,我知道他曾经热衷于钱币的收藏,就把系在手上的古币给他看,想问问他是否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仔细地端详了半天,突然惊讶地大喊起来:“嘿,你从哪里搞到这个东西的?”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辟邪钱吗,都是他们几个说要我在本命年里天天带着它的。”我说。 “我知道你是把它当作一个辟邪钱,可你知道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很值钱的古印度王朝钱币。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我的朋友,再问他一下。”他急急忙忙地打电话给一个什么收藏协会的会长,让对方立刻过来一次。 “有必要吗?”我疑惑的问他,“我可是只花了10元钱从城隍庙那个破地方拣来的,你把什么会长请来,可别让人笑掉大牙啊!” “有必要,有必要,”朋友一脸的正经,“如果他的看法和我一样的话,你可就发财了,这个古币可能价值好几万呢!你只花了10元,很正常,本来真正懂古币收藏的人就不多嘛。” “不会吧,”我听得口水都快下来了,“哪有这种好事?” 说话间,他的朋友——那个会长抱着一本厚厚的图册,气喘吁吁地近来了。这是一个看上去很富态的中年人,他从身上掏出放大镜、镊子之类的东西,从我手上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个古币,很认真地观察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翻开那一大本图册,拿着古币对着某一页,比对了半天,然后抬起头,对我和我的朋友说:“不错,这的确是一个非常珍贵的古印度钱币,叫做曼佗罗铜币,当今世上绝不会超过10枚。” “这么说,它果然很值钱啦?”我那位朋友很兴奋地问,“我说我眼光也不错吧,不过还是您权威…” “是啊,它很值钱,”会长很认真地转向我,“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可以填写一张5万元的支票给你,请你把它转让给我吧。” 我使劲地拧了自己一把,确信自己并非在做梦,然后结结巴巴地问:“您确定没有搞错吧,它真的值那么多钱?” 会长一句话也没有说,拿出一本支票,用笔在上面清晰地写下了“伍万元整”几个字样,然后坚决地推到我面前。 ...
每一次我经过潘家园的时候,都忍不住被那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吸引,而逗留好一会儿。最吸引我的莫过于是那些卖古玩的小店,它们通常利用老式厢房的底层作铺面,所以门面虽然小,却往往有好几进,店堂里昏暗而陈旧,常会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奇形怪状的东西陈列其中。 通常我只是作看客的,因为古玩店里并不是每件东西都标价,而那些看似普通的东西要价绝不普通。但是这些小店也很懂得客人心理,通常售价低的对象,都陈列在铺面第一进的厅堂里,第二进的东西就可能贵一些,再往里走,对象就更尊贵些,所以,像我这样的客人大可以安心地在第一进店堂里东张西望。 十二月里的一天,和朋友们闲聊,说起即将到来的一年正好是我的本命年,就有人建议我去买个古钱币,用红丝绳串起来系在手腕上,说是可以辟邪。我本来并不在意,但经不起朋友们种种迷信言论,心想这种钱币潘家园可多得很 ,不如就抽空去寻一个罢。 那天有些事耽误了我,以致于路过潘家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沿街的小摊儿早没有了,那些小古玩店也都上了门板,弯弯曲曲的小巷里就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忍不住走快起来。忽然,我看见一个街口拐角处有一个我从来没注意过的小店还半敞着门,里面隐约透着些灯光,似乎还没关门。门楣上写着三个篆字”一念斋”,我有些意外地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不知道现在只为了一个小小的钱币进去,是否会遭老板的眼色。 “进来吧,”一个老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进来看看。”既然招呼我了,我连忙跨入门坎。在店堂一旁的桌上点着一支旧式的油灯,暗暗的灯光下,我看到招呼我的,果然是个老人,很老的老人。他脸上的皱纹是那样的密集,密集到我都怀疑他的年龄大概比这个店里很多东西的岁月都长。恍惚的灯光下,老人的脸色似乎有些郁郁,但还是热络地招呼我”你想要些什么,年轻人?” “啊,我想看看古钱币。” “是吗?”老人用手指指店堂的后面,”那里有很多历代的古币,您可以入内慢慢挑选。” “不,不,”我知道他认为我是古币收藏者了,”我只是想随便买一个小钱币,用红绳栓在手上,本命年辟邪的那种…… ” “啊,是这样,”老人慢悠悠的说,“那你看那边,”他指着这间厅堂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很破旧的藤篮,里面乱糟糟地堆了数百个铜钱,“那里都是些别人挑剩下,不值钱的东西,你就选个看得中的吧,只要10 块钱一个。”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老人在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微微发亮,似乎在期盼我什么?“也就10 块钱的生意,他也宰不到我什么吧?”我想。 蓝子里有好多铜钱,有的都已经生锈了,我随便翻动了一下,忽然,有个暗金色的铜币跃入我的眼帘,我拿起它细看。很奇怪的一个古币,内方外圆的传统中国铜板式样,但是正反两面却没有一个汉字,正面弯弯曲曲地刻着一些蝌蚪文样的字体,反面是两支交错的枝叶蔓密的花朵,也不知是什么花。篮子里就这一个铜币是这样怪怪的,我忍不住拿在手上多看了几眼。 “我拿丝线给您串上吧。”老人没声没息地站在我身后,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他似乎知道我很中意手上的这个古币,手上拿着红丝线望着我。 “好的,好的,”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老人好像很希望我买下这个古币,彷佛我正在购买的东西对他而言是一笔很大的生意,“给您钱。”我递给他钱,转身向门口出去。 “您走好…… ”我迈出门口的时候,听见老人的道别声,扭头想回他一声再见,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黑黑的后店堂里,第一进店堂里只剩下桌上的油灯忽闪着。 “年纪这么大,动作倒挺快!”我想。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时候,有一位长久未见面的朋友来我家吃晚饭,我知道他曾经热衷于钱币的收藏,就把系在手上的古币给他看,想问问他是否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仔细地端详了半天,突然惊讶地大喊起来:“嘿,你从哪里搞到这个东西的?”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辟邪钱吗,都是他们几个说要我在本命年里天天带着它的。”我说。 “我知道你是把它当作一个辟邪钱,可你知道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很值钱的古印度王朝钱币。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我的朋友,再问他一下。”他急急忙忙地打电话给一个什么收藏协会的会长,让对方立刻过来一次。 “有必要吗 ?”我疑惑的问他,“我可是只花了 10 元钱从潘家园那个破地方拣来的,你把什么会长请来,可别让人笑掉大牙啊!” “有必要,有必要,”朋友一脸的正经,“如果他的看法和我一样的话,你可就发财了,这个古币可能价值好几万呢!你只花了10 元,很正常,本来真正懂古币收藏的人就不多嘛。” “不会吧,”我听得口水都快下来了,“哪有这种好事?” 不久他的朋友那个会长抱着一本厚厚的图册,气喘吁吁地近来了。这是一个看上去很富态的中年人,他从身上掏出放大镜、镊子之类的东西,从我手上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个古币,很认真地观察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翻开那一大本图册,拿着古币对着某一页,比对了半天,然后抬起头,对我和我的朋友说:“不错,这的确是一个非常珍贵的古印度钱币,叫做曼佗罗铜币,当今世上绝不会超过10 枚。” “这么说,它果然很值钱啦?”我那位朋友很兴奋地问。 “我说我眼光也不错吧,不过还是您权威… ” “是啊,它很值钱,”会长很认真地转向我,“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可以填写一张5万元的支票给你,请你把它转让给我吧。”我使劲地拧了自己一把,确信自己并非在做梦,然后结结巴巴地问:“您确定没有搞错吧,它真的值那么多钱?” 会长一句话也没有说,拿出一本支票,用笔在上面清晰地写下了“伍万元整”几个字样,然后坚决地推到我面前。 我呆了一会儿,又问他:“您可以给我仔细说说这个钱币的来历吗?” “这是古印度迦叶王执政时铸造的钱币,但并非为流通所用。迦叶王为安抚民生,宏扬佛法,特铸此币,提醒人民要一心向善,不要为恶念缠身而迷失本性。它反面的花朵就是著名的曼佗罗花,象征万恶之本源,以警惕人们,正面是梵文,大意是财富往往引人走向邪恶,而善恶就在人们的一念之间…… ” “一念之间?”我忽然在心底打了个突,那个小古玩店的名字好像就叫“一念斋”,两者间是否有什么关系呢?我痴痴地想。 “喂!”我朋友惊醒了我,“你到底愿不愿意把这个古币卖给人家啊?” “呃…”我很动心地看着那张支票,可是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太妥当,“这样对那个古玩店的老人是否不太公平啊?他大概是年岁大了,把这么值钱的东西弄混了,贱卖给我了?” “做古玩这行的,不识货的人可多着呢!”会长说,”即使他搞错了,也是他自己的事,老天保佑你发财嘛!” “是吧?”我还是有点犹豫,“让我再想想…… ” “啊,您担心我给的价钱还不够公道吧?”会长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关系,我的支票就留在你这里,你考虑几天都行,想清楚了再通知我, 我们先走了。”他拉着我的朋友往门外走,一边说,“让你朋友冷静会儿吧,他可能太高兴了。” 我的确很高兴,特别是我看到桌上那张静静地躺着的支票,可是我又感到一些隐隐的恐惧,刚才有两个人在陪我,我没怎么感觉,现在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了—— 我想起那古玩店里老人郁郁的脸色,有些期盼的眼神,现在都浮现在我面前,“他期盼我什么呢?他怎么会疏忽这么一枚珍贵的古币呢?” 我握着那个古币,再一次仔细地端详它。在我手心里,它散发着暗暗的金色,栩栩如生的曼佗罗花交织在一起,弯曲的枝叶好像十八岁女孩的侗体舒展着,诱惑着我。我把它翻过来,那些晦涩的文字呈现在我面前,会长的话又在我耳畔回响:“财富往往引人入邪恶,善恶就在人们的一念之间…… ” 我决定把古币卖给会长,因为现在可流通的货币对我的诱惑力更大些。但是,在通知会长之前,我决定先去古玩店把这事告诉那个老人,我想我愿意把这笔钱分一半给他,如果他是搞错了,想收回这古币也可以,但也得付给我贰万伍仟元钱,“这样 … ”我想,“这样,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发笔财,也没亏待那个老人。” 我看看时间,将近10 点了,和我上次买这古币的时候差不多。我想尽快让那老人知道这件事,“一念斋应该还开着门吧?”,我打的往潘家园赶去。其它的店铺都歇业了,只有那家一念斋,和上次我经过一样,透着黯淡的灯光。我急忙一步迈进去,老人正坐在油灯旁,仍然是一脸的郁色,似乎经受了很多痛苦的那样。 听见我进门,他抬起头。“啊,是你,年轻人,”他还记得我,“你又来买古币?” “不,不,老先生,”我把所有的事向他解释了一遍,然后把支票和古币都拿出来放桌上给他看,以证明我没有胡说。老人安静地听我诉说,脸上纵横的皱纹慢慢舒展开,郁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新生儿般的喜悦,可是他似乎并非高兴于这笔意外之财,因为他没有仔细去看那张支票,而是站起身望着天空(天花板?),一边喃喃自语:“我佛慈悲,终得解脱 … 我佛慈悲,终得解脱… ”一边直往后厅堂走进去。 “他是不是高兴得有些错乱了?”我站在那里,看着他听我说完,也不理会我,就走向通往后厅堂的门洞里,“喂,老先生,那您是收回这古币呢,还是让我卖给别人?”没有人理我,通往后厅堂的门洞黑忽忽的,我看不清老人在哪里。 “喂,喂,老先生,”我忽然觉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整个店里,老人好像突然消失了,融合在后厅堂那一片黑暗里,我为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碜得有些头皮发麻。 “喂,那我明天兑了现金,再给您送来?”我试探着有往门洞里喊了声,我不敢贸然走进去,总觉得有些不可测的东西隐藏在后厅堂里。还是没有人理我,我拿起支票和古币赶紧离开了古玩店。 第二天一早,我先联系了那个会长,让他过来把古币取走了。我想不管那老人是消失也好,还是兴奋地昏倒在后堂也好,反正没有反对我把古币卖掉, 我把支票兑成现金又往潘家园赶去。 很快我就又站在小古玩店的门口了,跨进门,迎接我的是一位中年妇人,“欢迎进来,随便看看吧。”她笑盈盈地招呼我。“啊…… ”我迟疑了一下,“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昨晚说好今天来付钱的。” “付钱?付什么钱?”妇人一脸的疑惑。 我想那位老先生可能没有告诉她昨天的事,于是我说:“请妳让昨晚店里那位老先生出来一下好吗?我跟他都说过… ” 妇人仍是一脸的疑惑,“老先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做主啊,连工人都没请一个,再说,我这店每天不到6点就关门了,您别是找错地方了?” “?!”我退出门外,抬头仔细地看,没错啊,阳光下,门楣上“一念斋”三个镀金的字闪闪发亮,我看看四周,虽然对周遭没什么具体印象,但毕竟来了两次,应该不会弄错啊?我又走进门,“这里还有第二家名叫“一念斋”的吗?” “没有了,整个潘家园就我一家叫这名。”妇人说。 “这……”我这下真的感到头晕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伸手到内侧袋,那厚厚的一迭人民币提醒我并不是在梦游啊。 于是,我定定神,把事情从头至尾向妇人说了一遍,当听到“曼佗罗铜币”几个字时,妇人忽然说道:“曼佗罗铜币?是不是正面刻着梵文,反面刻着曼佗罗花的一枚古币?” “对啊。” “这个我知道,它可是我父亲最心爱的东西之一啊,怎么?” “啊!”我一拍脑门,“那昨晚的那位老先生,一定是您父亲了,您快请他出来。” 妇人听了我这话,脸上却现出害怕的神情来,一边将眼光投向厅堂的一个屋角,一边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父亲他,他…… ” 我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屋内的角落里原来挂着一幅我从未留意过的黑框照片,照片中正是那位满脸皱纹的老人,郁郁的神色,正注视着我。像我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后跟升起,“那 ,那个是您父亲?”我的舌头有些打结。 “是啊,家父过世已经三年多了…… ”我听见妇人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我父亲当年曾对我说过,曼佗罗古币是他用很卑鄙的手段得来,他明知那是一枚很珍贵值钱的古币,却趁人之危以廉价购得,以致耽误了别人性命。后来,为了此事,他经常为噩梦所扰,整日郁郁不振,常对我说,他日必会遭到报应。果然,前几年他去世之后,我找遍整个店堂都再没见过那枚古币,却常梦见父亲在地狱里深受折磨,不得超升,在梦里他对我说,只有再找到一个不贪心曼佗罗古币价值的人,他才能得到轮回,可是几年了,他都没有能找到 …… ” 我佛慈悲…… ...
编者按:爱的另一面是恨,所以一旦爱情遭遇背叛,后来的故事就是报复。道德边缘的情感,不为世人所容,但是巧珍飞蛾扑火的自我毁灭姿态,委实让人感到心痛和惋惜。故事构架完整,情节衔接自然,推荐赏阅! 巧珍跳楼的时候,良子是在场的,巧珍跳下六楼以前对良子说:“良子,如果你爱我就随我一起走吧,我相信下辈子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的!”良子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的看着巧珍。直到巧珍跳下六楼时,良子才反应过来。良子本能的从阳台上想迈出那一步,只是当良子看见巧珍满身是血的倒在楼下时,良子胆怯了,站在阳台上发了一会抖就悄悄的离开了。直到第二天一早,环卫工来清收垃圾的时候才发现了巧珍的尸体。报了警,警察经过一番勘察过后,认定巧珍是自杀,只是法医解剖巧珍的尸体的时候发现巧珍已经有了身孕。最终巧珍的父母在又羞又伤心的情绪中将巧珍收了尸,下葬了事。 说起巧珍与良子来其实他们是堂兄妹,因为从小在一起长大。到高中的时候良子与巧珍一次暑假相约去游玩时,也许是有情,又或者是无意,两人超越了底线发生了关系。事情过后两人后悔过,自责过,可是情窦初开的一对男女初尝了禁果时就沉溺在了其中。两个人一直偷偷摸摸的将这种不伦的关系持续了下去,直到巧珍发现自己怀孕了,两个人才慌了起来。本来那时的医学虽不是那么发达,但怀孕了也完全可以去去医院流了就是,可两人毕竟年纪还小,又没有经济来源,巧珍和良子商量,要么让良子想办法找钱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要么两个人私奔,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巧珍知道,良子也知道他们的行为叫乱伦,是道德所不耻的,如果传了出去不但他们没有脸见人,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会从此抬不起头来。可是良子一直找不到钱,也下不了决心私奔。眼看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巧珍知道再这样下去,父母肯定会发现,到时就算不把她打死,恐怕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于是巧珍想到了死,她和良子一商量,没有想到良子竟然同意了巧珍自杀的方法,还说如果巧珍死了,他也就不活了,这样两个人下辈子投胎后就不要做兄妹,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巧珍见良子如此的想法,想了想照此下去两人也实在没有脸见人,到不如死了干净,于是两人就约好那天晚上一起跳楼自杀,跳楼前本来是说好两人一起拉着手跳的,可是良子在要跳的一刻突然害怕了,巧珍就只好自己先跳。良子最终没有随着巧珍一起自杀。而是偷偷的离开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是十年以后了。良子虽然在先前那几年害怕过,自责过,可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良子慢慢的就淡忘了那件事。大学毕业后去了北京,在北京打拼了几年后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小雯。经过一番热恋后,两人决定结婚,一来是良子的年纪也不小了。二者嘛良子家里也催的很紧。 本来说好婚礼是在北京举行的,只是良子的父母非得要在良子家乡举办,良子与小雯拗不过父母无奈之下也就只好和单位请了家回老家举行婚礼。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良子和小雯坐在列车上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向往,只是不知怎么的,等列车快靠近家乡的时候,良子突然心神不宁起来,老觉的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可是他四下张望一番后又没有发现什么,最后只有自我解嘲了一下,搂了搂怀里的小雯,靠在座位上眯起眼小睡了一会。睡梦里,良子梦见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陌生而又熟悉。 因为是定好的日子,小雯与良子在回到家后的第三天就举行了婚礼,婚礼定在当时城里最豪华的一家酒店。良子的父母好面子,亲朋好友请了一大帮,在酒店足足摆了五十桌。婚礼上,良子一桌一桌的敬酒,春风得意的脸上映着满足的笑容。就在敬完最后一桌的时候,良子突然看见众多宾客里一个看似非常熟悉的影子站在小雯的身后,良子使劲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时,那个影子又突然消失不见了,良子失神了一会,转眼已想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眼睛花,也就没有多想。 一番折腾后,送走了亲朋好友,良子和小雯回到了酒店赠送的套房里。虽然忙了一天,可是良子一点也不觉得疲惫,今天的婚礼良子挣足了面子,最重要的是小雯现在是他的妻子了,相恋了两年了,今天终于将小雯娶进了家,良子感觉非常的幸福。是啊,还有什么比结婚更幸福的呢?进了房间后良子迫不及待的搂住小雯就吻了起来,小雯也是特别的兴奋,激烈的回应着,良子一边吻一边将小雯抱到了床上。当解开小雯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良子突然看见小雯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很熟悉很熟悉。 良子与小雯婚礼过后回了北京,平静不乏温馨的日子一天天过着,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良子回道单位后工作倍加的努力,没有多久就就升职成了部门的主管,小雯也恰到好处的十月怀胎产下一女。令良子欣喜若狂起来。于是良子让小雯辞了工作,专职的坐起了全职太太,自己也倍加努力的工作起来。 良子的女儿叫巧巧,名字是小雯起的,为这个事情良子和小雯还争执过,因为良子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一段往事。这些年来,良子其实一直避免和带巧字珍字的词语,他一看到那些词语的时候,就会想起一个人,想起十多年前那段往事,那段往事会将他推向深渊,推向地狱。可后来小雯以闹了脾气,良子终于还是妥协了,可自始至终都没有叫过巧巧的名字,平时就用囡囡来称呼巧巧。 转眼又过去了十五年,巧巧也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巧巧也一直很乖巧懂事,也非常的聪明,十五岁的时候就念了高二。良子这些年的事业也是一帆风顺,十多年的打拼在北京有了自己的公司,自己的豪宅名车。经过时间的淡化良子也已经彻底从心里将巧珍的影子抹去,过着自己的生活。 小雯最近的心情一直处于在悲伤和猜忌的状态,自从良子事业成功后,良子就很少回家了,就算回到了家里也很少和她说话。小雯想是不是良子变了,变得不再在乎自己爱自己了。小雯有的时候甚至会想,是不是良子在外面又有了别人了,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是经过验证的。还好唯一给了小雯安慰的就是他们的女儿巧巧了,巧巧一直都很懂事孝顺,一到周末都会回来陪着小雯。令小雯的心里多少有些许的慰藉。今天又是周末了,外面下起了大雨,巧巧还没有回来,小雯心里焦急。一遍一遍的拨打着巧巧的电话,可是巧巧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小雯等到快傍晚的时候见巧巧还没有回来,就开着车子直奔巧巧的学校里去了。小雯开车行驶在路上,一路上倾盆的大雨将车顶敲打的沙沙作响。在路过一个红绿灯口的时候,小雯恍惚间发现一个站在路口右边的一个人影很像巧巧,小雯一愣神,想要偏头去看个清楚。这个时候一辆大卡车突然撞了过来,小雯随着车身凌空飞起,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小雯似乎看到了巧巧在对自己笑,只是那笑容很诡异很诡异。 良子是在半夜才知道小雯的噩耗的,当巧巧给良子打电话的时候,良子那时正在一家夜总会里陪着客户,接到巧巧电话后。良子疯狂的朝医院赶去,可是迎接他的只是小雯冰冷的尸体了。良子瘫坐在小雯的尸体旁边,眼睛通红。巧巧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小雯,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巧巧的脸上时不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料理完小雯的后事后,良子没有去公司,一直呆在家里足不出户,巧巧也给学校请了假在家里陪着良子。这天晚上,巧巧做好饭后将良子叫了出来,给良子倒了一杯酒,良子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随便扒拉了几口,就抬起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巧巧看良子将酒喝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给良子又倒满一杯酒后就进了卫生间。 良子也没有多想,喝完杯子里的酒后就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点着烟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可是不大一会儿,良子身上莫名的燥热起来,心底里涌起了一丝冲动和对女人身体的渴望,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无法控制。就在这个时候,巧巧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令人惊讶的是巧巧的身上没有任何衣服,就这样一丝不挂的走到了良子面前站着,眼神和表情充满了挑逗。良子被眼前的巧巧惊了一呆,心底突然涌起了想要一把将巧巧拉到怀里的冲动,可是一丝理智告诉他,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女儿,他不可以这么做,绝对不可以。 “巧巧,你做什么?快回你的房间去,穿起你的衣服,别站在这里。”良子按捺着欲望朝巧巧吼道。 “很辛苦么?不用忍着的,我给你就是了。”巧巧露出一丝微笑,坐到良子的身边将身体朝良子靠了过去。良子使劲的躲避着,双手想尽力的将巧巧推开,可是当他的手指触到巧巧的身体时,巧巧身上女性的体温彻底抹灭了他最后一丝理智,良子吼叫了一声将巧巧拉到了怀里。 一番激情过后,良子满足了欲望清醒了过来,当良子反应过来自己占有的是自己的女儿时,良子罪恶感从心底涌了起来,但事前巧巧的一些举动良子有些疑惑,良子忍着心底的罪恶感无力的问道:“巧巧,你对爸爸做了什么?” 巧巧看着良子笑了起来:“嗯,做了什么呢,这个问题似乎是我要问你的吧!爸爸,你对你的女儿做了什么呢?” “不,你给我倒的酒里一定有问题,说,你做了什么?我是你的爸爸啊,巧巧,你怎么可以对爸爸这样做?你知道么,我们这是乱伦,这是被道德所不耻的?”良子大声的吼了起来。 哈哈哈……巧巧突然狂笑了起来:“乱伦么,那兄妹之间是不是乱伦呢?爸爸,你不会不记得二十六年前的事了吧? “你!”良子突然感到恐惧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不,你不我的女儿巧巧,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 “我是你的女儿啊,爸爸,你看着我从妈妈的肚子里生了出来,并把我养大,我不是你的女儿是谁呢?”巧巧看着良子笑道。 “不,你肯定不是,不然你怎么会知道二十六年前的事情,你说,你到底是谁?”良子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是谁呢?”巧巧站了起来推开了窗户,站在窗户前说道:“良子,你想知道我是谁么?其实你应该猜到的。这些年来我一直看着你们幸福过着日子,看着你们恩爱,我心里一直在滴血,良子。你在二十六年前为什么没有随我一起去?不然今天我们可能真的就在一起了。其实当初你同意我说的自杀的方式,你就根本没有想陪我一起去死的念头,你只是在欺骗我,你想我如果死了,你就解脱了对不对?”巧巧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盯着良子。 不……良子抱起了头痛苦的叫道:“那些年来我一直自责不安,我逃避有关于你任何有关联的东西,我知道是我做错了,可那错也不全是我一个的啊。巧珍,你为什么不放过我?难道说小雯的死也是和你有关系么?” “哈哈哈……良子,你真的很聪明,一猜就对了。”巧巧狂笑着赤身爬上窗台:“我说了,如果你爱我就随我一起去吧?下辈子我们一定可以在一起的,可是你最终欺骗了我,良子,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你自己慢慢承受吧!明天你强奸女儿,女儿受辱后羞愤跳楼自杀的事件就会传遍整个世界,良子,你一定很期待吧?”巧巧说完,张开双臂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三天后,报纸头天报道:某公司总经理良子夜里强奸亲生女儿,女儿受辱后跳楼自杀身亡,良子畏罪自焚于家中。 ...
这是发生在我小时候的一件奇怪的事,当时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长大想起来时毛骨悚然。 我的家乡是一个小县城,我家是一个平房,事情发生在大概我六七岁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妈妈很喜欢打麻将,经常趁我睡着了出去打,因为是县城,房子都是紧挨在一起的,我一个人睡在家里都习惯了,也不觉得害怕。那一天妈妈又出去了,我半夜却突然醒来了,就想下床尿尿。打开灯的时候发现旁边躺了一个人,当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姐姐回来了,姐姐在深圳打工,我每天都盼着她回来给我带好吃的。我立马高兴摇那个人,她的头发把脸都挡住,看起来还挺吓人的。她醒了拨开头发结果发现她不是我姐姐,而是我家马路对面的一个开零售店的姐姐。(叫什么不记得了)我虽然年纪小也觉得很奇怪,因为我只是经常去她那买东西,我们家和她不怎么熟的!(她是外地来的,在那开店也没多久)我就问她:“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她坐起来说:“你妈妈在打麻将,怕你一个人害怕,就让我过来陪你的。” 当时灯光很朦胧,我几乎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马上就认出她是对面的姐姐。当时年纪太小了,也没感觉什么,就接着问她:“那姐姐你没钥匙怎么进来的啊?”“我来的时候门没关啊!”“哦,门没关哦!”自己姐姐没回来我感觉有点失望,小孩子又犯困,我去尿了就躺下来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床边有点动静,就醒了过来,发现那个姐姐站在床边上,好像在摸索什么,我打开灯问她:“姐姐你干什么啊!”她说:“姐姐要去进货了,你睡吧!”我看了一下闹钟是凌晨四点,我也没多想又睡着了,她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小孩子忘性大,第二天早上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也没跟大人说过。后面等到自己长大了,偶尔想起这件事情,发现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第一我妈妈经常出去打麻将,从来不怕我害怕,怎么独独那天就但心了还叫了一个我们家不太熟悉的人来陪我,后面她也没叫过人来陪我啊。第二我妈每次晚上出门因为都是我一个人在家,她都会把房门反锁的,担心我一个人晚上跑出去玩,还有就是怕我给不认识的人开门拐走了,怎么可能会不关门就出去了。第三我她是开零售店的,怎么会早上四点就去进货,又不是卖菜的就要那么早,她去那些市场拿货那些市场也不可能那么早开门啊!而且从那一晚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大姐姐了,也再也没听人家提起过她,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后面我也问过我妈妈,可是我妈连我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还说我做梦,绝对不可能是做梦的,那个晚上我醒了两次,绝对不是在梦境中。 ...
越过公寓门口的红绿灯,便是林夏的公司了。兴许是其间的路程很短,他总会是公司第一个上班的人,而奇怪的事情便发生在了一个看似平常的清晨。 中秋前一周,林夏早早便开始策划着回老家的事情,久违近三年的再次返家,令他有些兴奋了起来。请假,调班,买礼,联系老家的伙伴们,他竟微笑着忙碌起来。 到了中秋前两天的时候,他如同往常般早早便出门了。城市的清晨始终都会散发着一层燃烧着轮胎般的味道,天空依旧是有些压抑的灰蓝色,公寓楼下的马路此刻行车并不多,偶有一辆也是慢悠悠地行驶着,仿佛拖着疲惫的眼皮费力爬行着。林夏在公寓楼下的小贩里吃着早餐,埋头看着手机上的行程表,又抬起头想了想关于回家的事情是否有什么遗漏。 “喂!那边的小孩不要这样过马路,很危险。”林夏听到身边的人骚乱了起来,顺着人群的视线看去,一个约十岁的女孩子一脸慌张地钻过路旁的护栏,迈开步伐朝马路对面跑去。方一跑开,一辆载满沙石的货车正刚拐过路口飞驶而来。 刺耳的刹车声伴着人群的惊呼声响起,“咚”地一声闷响,小孩下一刻便已经飘扬在空中了,“嘣”地一声重重落地,身下的血液绽放出妖艳的花朵。 货车司机幽幽地探出脑袋,看了看小孩,又环顾了马路的四周,嘴角略微上扬,发动引擎逃离了现场。人群蜂拥而上,围住了倒地不起的小孩,交头接耳了起来。吵杂声如同热浪淹没了空气,林夏生性孤僻,暴露在这样的环境中令他无所适从。索性站起身付了账单,提起公文包转身就走。身后的嘈杂声越发热烈了起来,林夏忍不住好奇,还是回头观望了一下。 林夏的视线穿过了厚厚的人群,逆着血液流淌的方向,停留在女孩空洞的双眼。 二者恍若停止了时间对视着,突然女孩眨了一下眼睛,双眼顿时赋予了生机起来,眉毛皱出痛苦的形状。 “救……我!”女孩费力张开了嘴,低声吼着。一行清泪流淌而下,干裂的嘴唇倾诉着求生的欲望。 林夏依旧目无表情地看着女孩,思绪却在脑中炸开了锅。 要不要报警呢?现在还是叫救护车比较重要吧?万一救护车过来了,联系不到家属,那我不就得负担这一笔医药费吗?可小孩的生命看起来岌岌可危,这样都不救他不怎么好吧!等等!那边那么多人围观着,现在应该有人已经报警和叫救护车了吧!这样的话应该就不需要我了吧?现在留下来的话,一会要是警察来了,肯定会将我定为目击证人,到时候牵扯上这样的官司,我还能不能赶在中秋前回家呢?既然已经有那么多好事的人主动摊上这件事了,这个路口又没有监控录像,警察应该找不到我的吧!我还是别搭理这件事好了,这样我也就可以安心回家了。 林夏终究还是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公司。在公司忙碌的工作令他将今天清晨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待到暮色四合,林夏下班路过这个路口的时候,这件事情才再次涌上心头。此刻道路已被警戒线隔离开来,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白色胶带贴出小孩倒下的轮廓。小孩应该已经在医院得到救助了吧?林夏心里默默想着。 回到公寓打开电视,转身走向衣柜脱下穿了一天的西装,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着。 “我市今晨于合丽路口发生一起严重车祸,一名十周岁的女童横穿马路时被一辆蓝灰色的货车撞飞近八米远,倒地后肋骨穿过肺部,导致严重内出血。在女童倒地后,竟无人对其进行救助,使其于马路上痛苦挣扎了四十分钟后被路过的快递员送往医院,在送往医院的期间,女童终究无法再支撑下去,于路途结束了其短暂的生命。” 林夏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急忙跑到电视前面。电视闪烁的灯光里显映出那张幼小的脸庞,果然便是清晨见过的那个女孩。这一刻,林夏开始慌了起来。 为什么会死呢?不是有很多人围他身边吗?为什么没人叫救护车呢?是我的错吗?因为我担心惹事而令一条年轻生命就此葬送吗?不!才不是呢!错的不是我!是围观的人的错!是整个社会风气的错! 林夏自顾自地争辩着,面红耳赤地咆哮着。待其回过神时,发现浑身已被汗水湿透了,他走到了浴室,拧开了热水器。迎面冲刷而下的热水给他带来了一丝轻松感,水流在他的耳边哗哗地响着。他张开嘴含住了一大口水,吐掉,又含住一大口水,吐掉。 “嗡~”地一声,整个世界都瞬间失去了声音,水流声停止了。林夏慌张地张开了眼睛,水流扎地他眼睛通红。他伸出手胡乱摸索了起来,终于摸到了热水器的开关,用力将它关上了。水流停止了,世界却依旧没有声音,“嗡”的声音依旧反复在脑中回响着。 是耳鸣吗?还是耳朵进水了? 林夏开始用手抠起耳朵,想将里边的水弄出来。 “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女孩虚弱的声音没来由地响了起来,仿佛近在林夏的耳边。 “不要啊!”林夏呼喊着,疯一般地跑出浴室,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刺痛的感觉稍稍消减了一些,他不安地张开了眼睛,地上的影子勾勒出奇怪的形状,仿若一个怪物在他的头上。 林夏感觉头上异常沉重,慢慢移步到镜子前,视线渐渐上移。镜子里一双严重脱臼的手正捂住他的双耳,一个赤裸的女孩正骑在他的背上,舌头外吐,右眼拉扯着血管掉在了鼻子的位置,鼻子破裂,鲜血直流。女孩觉察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望向镜中的他,张开嘴,大口大口的黑色液体顺着嘴留到他的脸上。 “你……为什么……不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