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大学毕业后,就应聘到一家规模不大的私立医院,工作清闲自在,但上岗没到二个月,女儿就不想在那干啦。 有一天女儿静怡给我打电话说:“妈妈,这个医院也太清闲啦,患者不多,医生们每天都很无聊,打发时间的寂寞,这里很适合养老的呀,可我风华正茂,正是做事的年龄啊,怎么能这么浑日子呢。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每天我有大量的时间看专业书,不断的充实自己,提高自己的业务素质。但我还是接受不了这里的工作环境,这里不像医院,倒像个养老院。最重要的是,还要昧着良心做事,这是我的为人所不能做到的呀,我要换个医院呢。” 我说:“静怡,你长大了,你有自己思考问题能力,有权利决定你的路该如何走,妈妈尊重你的选择。” 就这样,女儿又应聘到一家民营医院。 她去了这家医院工作不久,就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妈妈,平时您总告诉我,做人要诚实守信,为人要坦诚,与人为善。可是有件事令我困惑与不解,我觉得让我的良心过不去。我不想再这里做了。” 我说又怎么啦? 她说:我这个科的主任非常直白的告诉我:“静怡啊,你到我们医院时间很短,有些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工作时别太认真也别太教真啦,像我们做检验工作这一行的,怎么才能生存?怎么才能多赚钱?医院里怎么能留得住患者?你要想想啊,在进行化验时,把化验结果报告写的稍微严重一些。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女儿听完她的话和严肃的表情她不知所措的望着眼前这位资深令她敬重的主任,不知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该如何回答,只是呆板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睛都瞪的好大,她惊愕了。 女儿刚走出校门不久,内心纯净的像一张白纸一样,她怎么能接受得了这类医院的“教育”呢?因此,她决定不能在这样损人利己的医院再干一天,得马上离开这里。我说:“女儿,违背良心道德之事我们绝不能做,这样不仅仅是害了患者,也会害了你自己,你的路还很长,首先要先学会做人,然后才能做事。”女儿听我这么说后就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再这里干了,才想跳槽的呀。”就这样,女儿到医院领导那把一份辞职报告递上后又走人啦。隔了不久,女儿又被应聘到规模比较大的民营医院,这里的工作环境、精确的医疗设备,精湛的医术,诚实守信的工作态度,都让我女儿深感欣喜。可是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啦。这个医院院长的儿媳妇莫名其妙的在医院大楼跳楼自杀了,她才三十四岁。 有一天早晨,我女儿像往常一样,提前十多分钟来到了单位上班,就在她刚走到医院大门正门时,竟然发现了地上有滩沙子淹没了部分的血迹,她很奇怪的同时,一个值夜班的同事向他走来悄悄的对她说:“静怡,昨晚半夜院长的儿媳跳楼自杀啦,这不尸体刚抬走了,地下还留有血迹,刚洒上沙子掩盖呢。”哦,“是何原因啊?她怎么会自杀呢?”那谁能知道是何原因促使她走绝路啊,人家可是啥都不缺哟,反正一定是有她想死的原因啦。”当女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诉说此事时,我只告诉她,不要与别人闲聊议论这件事,在单位里,要多干活,少说话,以免惹事生非。女儿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同事之间、上下级之间关系处理的很好,关系非常融洽,别人有隐私之事都愿向她倾诉。虽说来此单位不久,但为人处事深得同事及患者的赞誉。 就在事隔不久,值夜班时,女儿发现了一件令她恐怖的事,就是当她在看专业书已到半夜了,突然间,她看到了一个穿白大挂的女人出现在她的房间离她很近的座位对面,这位女鬼脸色残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披头散发半遮着脸,一副哀伤冷酷的面孔,舌头血红伸出很长,女儿吓的啊!的叫了一声,都没敢细看,赶紧跑回了隔壁的休息室里把门插好。让心平静一下。可是躺在四壁白墙清冷的床上不敢合眼,她怕打扰我们的休息,没敢给我们打电话。她把被裹在身上严严实实,大气都不敢出呢。快到早晨时才迷了一会,总算盼到白天上班的时间了,女儿就迫不及待的把昨晚看到的一幕告诉了与她同科的同事小丽。小丽说,“真有此事?你可别吓唬我啊,我可不信这世上会有什么鬼?”女儿说;“我干吗要吓你啊,我这一夜被女鬼吓的都没有合眼,不瞒你说啊,我小时候最爱听爸妈给我讲鬼故事啦,不吓人的我都不喜欢听呢。可这次真的让我看到了女鬼,我还真的好害怕啊。那样子太吓人啦。”白天女儿就把看到的这一幕告诉了我,我对她说,你告诉了小丽一人就到此结束,不能再往外传。 没过几天,在小丽值夜班的时候,她也看到了那个女鬼,一开始是在走廊里看到身影一闪就没啦,她还以为是看错了呢,后来揉了揉眼也没在意,可到了半夜,她总感觉眼前也个人影在晃动,等她看到时把她吓的大叫一声就不敢动弹啦。她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就告诉了我女儿昨晚看到的那一幕,说:“没把我吓死啊,我可不敢再值夜班啦。”我女儿静怡外表长的很文静,一双笑眼,亲朋好友都说她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可她胆子从小就很大,她三岁时,就敢把蜻蜓腿掰掉,用小刀把青蛙给解剖,专门让我和她爸爸讲鬼故事听,我就给她读古董名著《聊斋志异》,可没想到她现在真的见到鬼了到害怕起来啦,并问我:“妈妈,您说是不是院长的儿媳妇死的冤屈阴魂不散啊。”我对她说:“别乱说话啊,可别对同事说这类话题,要注意祸从口出啊。”她说:“这我明白的呀,可是上班一天提心掉胆的,还不把我给吓成神经质啦?”我说,“那我们就不要在这个医院干啦,健康是第一位的呀,别没怎么把我们弄的神经错乱就悔之晚矣啦。”就这样,我女儿又递交了辞职报告。 ...
“茄子……” 2017级四二班同学的笑容最终凝固在一张毕业照里,同学们举起剪刀手,笑容灿烂,然而在事情的背后,却隐藏着恐怖。 大学毕业后,深造的深造,进入社会的,忙碌的工作着,一切好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可是任谁不知道,今天一声闹钟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夏宇!出事了,出事了。” 电话里传来陈玲玲的声音,我无奈的钻了钻耳朵,看了看时间,现在竟然才凌晨六点。 可恶的陈玲玲,我气愤之下,朝着她狠狠骂道:“你有病啊,这么大早打来……” 正当我喋喋不休的骂着,陈玲玲忽然说了一句话,让我表情凝滞下来,仿佛空气也变得静止。 “什么,谁死了?” “你知道吗,张峰死了,张峰死了……他出车祸死了。” “这怂包居然死了。”张峰和我从小就是死对头,听到他突然死了,我还是震惊了一下,不过说道:“他死就死吧,你也用不着一大早跟我打电话,他又不是我爹!” 言语中我有些不愉快了。 “夏宇,我知道接下来我说的可能令你难以相信,但都是真的,张峰死后,我们的毕业照上面,张峰竟然消失在上面了。” “呵呵,你开什么玩笑,你是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没有,我问过好几个同学,大家都说张峰消失在毕业照上面,不信你也把毕业照拿出来看看。” 这样的事我自然有些不相信,于是赶紧找出相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毕业照上,该有张峰的头像,竟然变得透明,中间空出一格,张峰还真的消失在毕业照上面了。 “总之,夏宇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一点,我也会打电话给其他同学的。” 电话挂断后,我再无睡意,看着手机电话簿,开始一个个的联系同学。 “喂,陈青青吗,是我,我是夏宇。” 我把电话第一个打给我暗恋过三年的对象——陈青青,可是到毕业后我都没勇气跟她告白。 让我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并不是陈青青,而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你是陈青青的同学吧,唉,我是她爸爸。”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喘息声,我听后说道:“伯父你好。” “青青快要不行了,既然你是他同学,你赶紧来人民医院304病房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我听完后泪水都要下来了,朝着人民医院赶去。 当我赶去的时候,陈玲玲已经站在医院门口,见我来了,说道:“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我已经顾不得她说话了,见到青青的爸爸,喊了一声:“伯父,你好,我就是夏宇,青青的同学,她怎么突然?” “青青也不知道怎么的,之前还是好好的,可是前不久去医院检查,就是末期癌症,我接受不了啊……” 青青的爸爸埋头痛苦,我再也忍不住冲进了病房。 青青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和她说了说话,我才知道,原来这三年时间里,青青也喜欢我。 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静静离去,泪流满面。 青青去世后,我发疯似得跑回了家,拿出毕业照一看,青青的头像果然消失在毕业照上。 原来陈玲玲说的都是真的,一旦有人一死,就会消失在毕业照上。 三日后,我打电话把陈玲玲,和几个同学约在了一起。 “我觉得这件事绝非偶然。” 当我说了这句话后,张龙说道:“张峰出车祸死亡,陈青青得癌症而死,他们两个看似都是正常死亡,可是他们死后,为什么毕业照上,他们的影像就消失了呢。” 刘莎莎点头道:“这三天时间里,每天都有人死亡,余倩被人入室抢劫杀害,周晓做云霄飞车的时候,车子出了故障,被高空抛下,当场死亡,脑髓都流了一地,还有齐艺游泳的时候,腿部抽筋,淹死在游泳馆里。” 听完刘莎莎的话,我们看了看照片,天啊,三人已经消失在毕业照上,也就是说现在一共死了五个人了,而且死亡速度挺高的,基本上一天一个。 “你们会不会跟我们学校有关,听说我们学校从前是坟场。”陈玲玲说出了疑问。 “玲玲,其他班上有没有我们这种情况。” “我已经查过了,就只有我们班。” “我想起一件事了,诅咒!一定是诅咒!” 这一刻刘莎莎面色惨白的说道,让我们都想起一年多前的一件事情。 一年前我们班有一位女孩叫做王耳怀,因为偷东西,被班里的同学曝光在网络上,因为此事,她遭受到了网络暴力,还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不过是负面的。 最后她受不了各种流言蜚语和网络暴力,竟然上吊在我们教室里。 为此我们找到了王教授,他除了教授的头衔,私底下还是一个道士。 “教授,王耳怀只是遭受到网络暴力,可是跟我们这些人无关啊,这死去的人,张峰以前就算是嘲笑过他,罪不至死吧,还有青青,她从来不管这些事情,她的死不更没有理由。” 大家纷纷都在说这件事,不过王教授却说道:“鬼这种东西,根本是不讲道理的,生前生了冤屈,那怕是一点,死后都会被他们无限放大,因为王耳怀她属于这个班级的,而网络上那些对他使用网络暴力的人,她看不见摸不着,有冤无处发,所以她才把冤屈发泄到你们班上,形成了一种诅咒,再说了,最先把她的事情发到网上的人,也是你们班级的,叫做马涛。” 话音刚落,刘莎莎面色惨白的说:“马涛已经死了,煤气中毒。” 死亡没有结束,大家面面相觑,道:“教授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 “按理来说,这个诅咒直到全班人全都死完了,诅咒才能结束。” 这下子女生们都哭了起来,我心脏也扑通跳个不停。 “教授,要终止诅咒,你有什么办法?” 教授笑了笑道:“其实不难,王耳怀是你们班级里的学生,她对你们班施行诅咒,只要你们不是四二班的人,不就没事了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马上找到了校长,让校长纷纷开出了一张驱除出校的通知书,然后在四二班门前烧掉,诅咒这才停止了下来。 就在大家沉侵在活下来的喜悦,迎面一辆小轿车朝我撞了过来,我被撞飞在几尺远,鲜血流了一地,我瞪着硕大的眼睛,看着王耳怀站在远处阴阴的冷笑,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诅咒没有结束,凡是曾经是四二班的人,都会遭受诅咒,因为历史是不会改变的。 ...
多年前,我在西安上大学,同宿舍有个叫王秋含的女孩跟我关系最好。我们一起上课,吃饭,逛街,好得如同亲姐妹一般。 我记得是2001年4月的一天,秋含早起接了个电话,精神便恍惚起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某一点。我问她怎么了,她一下子抱着我大哭起来:“莉莉,我妈……我妈不在了……” 我吓了一大跳。秋含抽抽噎噎地说:“我妈本来就有……就有心脏病,我舅舅刚打电话来说,我妈正在厨房里烧柴禾做饭呢,突然……突然就……” 那还等啥,赶快请假回家啊!我收拾了一下,拉着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秋含,去跟辅导员请了假,打了个出租车直奔长途汽车站。 秋含的家,在一个叫“乌里”的陕南小镇下面的村落,距西安6小时车程。 我们买好票,坐上车,窗外渐渐掠过跟黄土高原不一样的陕南景致。巍峨的秦巴山脉,点缀淙淙小河,绿野葱茏,油菜花田一望无边。可当时的我心神不宁,旁边的秋含更是几乎没了魂儿,哪有心思欣赏这春来美景? 下了车,秋含告诉我还要走大约40分钟的山路。那时大概下午4点左右,刚才还晴朗的天气,突然转瞬就阴恻起来。天空涌来黑压压的乌云,仿佛一场雷暴即将来临。我们加快了步伐,大概5点钟的时候,秋含一指:“到了。” 面前是一个小村。我已听到唢呐“乌啦啦”的吹奏声,秋含快步走到一个院落里,果然有好多头围白布,身上穿着白衣的人走来走去。好多花圈靠在院墙上,院子正中,赫然搭建了一个灵堂,上书“陇上犹留劳迹,堂前共仰遗容──母亲李桂芳千古。” 我看见灵堂上挂着一个女人的遗像。50来岁的年纪,头发短短的,微黑的皮肤上皱纹丛生,笑得有些勉强。这应该就是秋含的母亲了。秋含扑通一声跪在灵堂前,放声大哭。我心情也很沉重,给秋含的母亲上了香,郑重拜了几拜。 尖细的唢呐声吹得格外凄婉,呜呜咽咽的哭声绕在耳边,秋含已经跟随她大哥换了孝服,去看母亲置于冰棺中的遗体了。我想了又想,要陪秋含过去吗?可是她的身边簇拥着七大姑八大姨的,还是算了。 当晚,预想中的雷雨没有来临,却是一个无星无月只有风的黑夜。秋含他们在灵堂守夜,我睡在秋含家的偏房里。窗棂被风吹得窸窣晃动,凄惨的哭声顺着风传来,再加上毕竟有人去世,黑糊糊的空气里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心里一阵一阵害怕,出了一身冷汗。后来怎么睡着的,全都忘了。 第二天,秋含叫醒我,说不如我先回学校,她还要在家里呆好几天,处理母亲的后事。她的舅舅、大哥也连连道谢,歉疚地说没有好好招待我。我也知道呆在这里诸多不便,便安慰了秋含一番,坐汽车回了西安。 两周后,秋含也回学校了。她的脸色依然苍白,显得落寞恓惶。我更频繁地带她去逛街,去附近的景点玩,希望她能从丧母的阴影里渐渐走出来。 这件事很快被我淡忘了。直到三年过去,2004年的某天。 那天秋含又有点不对劲,趴在桌子上,恹恹的。我走过去小声地问:“是不是想你妈妈了?放心吧,她在天堂一定过得很快乐。”秋含突然炸毛了一般跳起来:“谁的妈妈在天堂?你说什么呢?我妈好好的你怎么咒她死了啊?” 天!我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秋含,你说你妈妈……没去世吗?” 秋含的杏眼狠狠瞪着我:“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不过失恋了,心里有点难受,你竟然咒我妈妈!” 这事有点不对劲。秋含的母亲不是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吗?那天,我不是还和她一起坐长途汽车去了她家吗?灵堂上不是挂着她妈妈的遗像吗? “秋含!你再仔细想想,三年前的4月,你跟我说你妈妈去世了,咱们跟辅导员请了假,还坐长途汽车一起去你家了啊!我还给你妈上香了!还在你家住了一晚啊!”我要疯了,不是秋含失忆了就是我记忆错乱了,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秋含用不能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莉莉,你是不是精神……”她顿了一顿没有说下去,掏出手机颤着手打开一张照片叫我瞧:“你看,这是今年过年我们拍的全家福,我妈就在我旁边。” 照片上,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人。50来岁,头发短短,皮肤有些黑,笑不露齿。这不是跟我见过的秋含母亲的遗像一模一样吗?而秋含站在母亲旁边,身上穿着去年寒假前她才买的新毛衣。 我的后背突然似掠过一阵阴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后来,我跟秋含描述了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她们那个小村的风貌,她家院落的布局,偏房的陈设。秋含不住地点头,说,对,就是她们家。 可是秋含说,她从来没跟我一起去向辅导员请过假,也没跟我一起回过老家。在三年前的4月,她的确独自回过一趟乌里,只是因为母亲生病了而已。 舍友倩倩突然插嘴:“对啊,秋含那次的确是一个人回的,我记得的。莉莉那天说是郊游去了,还是我帮秋含把东西拎下楼的。” 这个世界错乱了。 当时的辅导员去年已经离职,我真的很想问一问她,明明那天我是拉着秋含一起去请假的啊! 后来,秋含就和我慢慢疏远了。闲暇时,我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三年前那个阴恻恻的春日,每每就把自己想出一身冷汗。也许,真是自己得了梦游症?或者精神病吗? 直到毕业大家都已离校,我收拾自己的东西,突然一张纸片跌落在地,我拾起来,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一张2001年4月17日上午10点,西安开往乌里的汽车票根。 ...
文革期间的服装色彩极其单调,一般常见的是三种颜色:蓝、灰、绿。那时人们都崇拜军人,也喜欢绿色的军装,如果男女青年有一身真的军装,肯定能招来周围羡慕的目光,即使仅仅戴一顶军帽或用军绿色的布料仿制一件军衣,也同样会感到自豪。 十八岁的娟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女青年。她特别喜欢军装,还想穿着绿军装照一张英姿飒爽的照片。她看同事小芳最近穿了一件军上衣,很威武,真像一名女战士。但是自己却没有门道弄到真的军装,就央告妈妈给她做一件军绿上衣,妈妈已经答应了,但还没做好。 娟子在一家纺织厂上班才半年多,小芳比她早来两年左右。她们的车间工作制是每周六个班,每班八小时三班倒,即白班、中班、夜班轮流着上,一个星期轮一次。 工厂在市区,她家住在城乡结合部的村子里,离厂子的距离较远,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一个单程将近一小时。上白班还不觉得怎样,下中班和上夜班时,路上行人稀少,要是一个人行在路上,心里还真有一些打小鼓。 好在小芳与她住的不远,两人一起结伴走就觉得好多了。她们上下班的路上要经过一座烈士陵园,晚上路过那里时,风吹着园子里的松柏沙沙作响,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即使她俩在一起,也依然有一些心里发毛,总是加快车速骑过去。 这个礼拜又该轮到上中班了。很不巧,小芳最近被调了岗位,去了常白班的班组,这下就剩下娟子一人走了。 这天下班后,她一路忐忑地骑着自行车,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可是回头看看却什么也没有。接近陵园时,她更紧张了,偏偏这时车链子掉了。她急忙下车,在昏暗的路灯下安链子,却怎么也安不上。 她又急、又怕,就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一个过路的人,请人家帮帮忙。正在这时,从陵园方向走来一位军人,身材很魁梧,端端正正地带着军帽,身上的军装很平整,浓眉大眼的长得挺英俊。 军人来到娟子跟前,行了一个军礼,就蹲下帮助她安链子,几下就安上了。娟子很感激,连声地向军人致谢,军人没有回答,只是冲着娟子点头笑了笑,又行了一个军礼就返回去了。娟子也赶紧上车往家骑。 第二天、第三天,娟子骑到陵园时,总是重复出现头一天的情况,她虽然对那位帮忙的军人颇有好感,但是却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 她一开始瞒着妈妈没说这件事,后来终于忍不住就对妈妈讲了。妈妈是个老封建,讲究个男女授受不亲,当她听女儿讲了下班时,有一个陌生人给安车链子,就立即叫了起来:“那可不行,明天下班得叫你哥哥接你”。 娟子的哥哥是个出了名的懒汉,一听说让自己去接下中班的妹妹,就老大的不愿意,怕耽误了自己睡觉。但是母命难违,他又不得不去。 对此,娟子的心里是极其矛盾的:她从一上班开始,就希望哥哥晚上能接、送自己一段路程,那心里多踏实啊!可是,她那个懒哥哥从来都没有过接送她的表示,所以她也不敢奢望;而自从那位不认识的军人给她安车链子之后,她非但不再感觉那段路阴森可怕,反而在她心中萌发了一种朦朦胧胧的冲动,总想找点儿理由在那里多呆一会儿,而这种情况下有哥哥在场多不好意思呀?! 从次日起,哥哥晚上就到陵园附近等着接妹妹。 奇怪!自从哥哥接她之后,娟子的车链子连续三天没有掉过。 车链子不掉了,却给娟子凭添了一丝的惆怅。虽然前几天娟子掉车链子时,那位军人每次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只不过两三分钟,但是军人的英俊相貌、威武身姿、点头、微笑,以及那个标准的敬礼姿势,都已在娟子的心里扎下了根。 娟子有些发痴了:她经常心不在焉,有时会自己偷偷地笑,甚至还能笑出声来。小芳和娟子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注意到了娟子的憨态,感觉娟子肯定有心事。 在小芳的“逼问”下,娟子和盘托出了掉链子的事儿。听完她的话以后,小芳明白了,原来娟子发的是那种初恋少女式的痴。 小芳笑着羞娟子是在害相思病。 娟子的的确确是在害相思病:她的脑海里常常出现那位军人的形象,她甚至憧憬着与他在一起谈心、聊天、散步,她还幻想着穿上军装与他照一张合影。…… 时间过得很快,又该上白班了。娟子妈也给女儿做好了军绿上衣,娟子穿着上衣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十分满意。她与小芳约定,抽空儿一起去照一张穿军衣的合影。 这一天中午工间休息时,天阴沉沉得像晚上一样,估计快要下雨了。娟子和小芳急忙换上军绿上衣,跑到工厂附近的照相馆照相。 摄影师是位戴眼镜的男同志,他建议她俩照一张半身照,既可以突出面部,又能看出军绿色的上衣。她俩按照“眼镜”的吩咐坐稳后,摆好了姿势,“眼镜”叫她俩再微笑一些。 咔嚓一声,“眼镜”说:“照完了,挺好。” 相票上写明了两天后取。 过了两天,她俩高高兴兴地去取相片。到了服务台,交给服务员相票,可是服务员看了看相票却说没有洗出来。 娟子和小芳很生气,质问服务员:“票上明明写着两天后取,怎么却没洗出来呢?” 服务员支支吾吾地说:“没洗的原因得去问摄影师。” 她俩又气冲冲地找到“眼镜”,问他是怎么回事。 “眼镜”看见她俩来询问,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他口不应心地说:“相没有照好,所以没有洗。” 娟子和小芳更生气了:“那天你明明说照得挺好,怎么今天却又说没有照好呢?这算什么为人民服务呀?……” 她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连连发问“眼镜”,话说得很刻薄。 被她俩连珠炮似地抢白了一顿之后,“眼镜”被逼无奈了,他有些战战兢兢地问她俩:“那天是不是你俩来照的相?” 她俩回答:“是。” “眼镜”又问:“给你们俩照相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其他人进过摄影室?” 她俩依然回答:“是。” “眼镜”接着又强调了一句:“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会儿就给‘你俩’照的相。” 她俩肯定道:“没错!” “眼镜”脑袋摇得像个不郎儿鼓,带着恐惧的腔调说:“唉!我干摄影工作十几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给两个人照相却照出了三个人!” 娟子和小芳一听,觉得挺奇怪,就连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镜”这时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娟子和小芳照相那天,顾客同志都走后,“眼镜”到暗室处理底片。定影、显影工作完成后,他打开灯检查每一张底片,这是他多年的工作习惯,一是出于认真,二是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当他检查到娟子和小芳合影的底片时,他大吃一惊,只觉得脑袋嗡地变大了,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只有两个漂亮的女青年穿着军装来照相,没有旁人来过,可是底片上却明明是三个人! 是自己记错了?可是怎么回想,自己也没记错呀?太奇怪了,难道…… 左思右想地犹豫了半天,“眼镜”最终没敢洗这张相。 娟子和小芳听了“眼镜”这番话后,都感到非常吃惊,就向他要过底片看。两人一看底片,只听见娟子啊的一声,满脸的惊惧,眼睛直直的,呆住了;小芳也有些恐惧,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痛苦地直摇头。 随后,小芳向“眼镜”说了一句:“千万别洗了!”就拉着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娟子出了照相馆。 回到车间后,娟子才稍微回过一点神儿来,但是依然木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成。 不用细问,小芳也已经猜出来了:底片上那个站在娟子身后的,肯定就是给娟子安车链子的军“人”! “可怜的妹妹,都怪你太痴迷军装、军人了,这才招致了灵异作祟!”小芳叹道。 …… 后来,娟子精神失常了,时哭、时笑,经常直呆呆地看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有时说上一些话,别人谁也听不懂。 真可惜,一朵美丽的鲜花过早地凋零了。 又过了很多年,一提到照相,小芳仍旧心有余悸。 ...
凌晨近三点半。 我长吁了一口气,确认自己是清醒的。 连续五天,都在这个时间给噩梦惊醒,但说穿了,我甚至根本不知道那是不是梦,具体地说,那就像是惊醒前的一瞬间,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抓住自己,使得灵魂陡地从身体内被拉了起来,我仿佛可以感觉到,在这几千几万分之一秒之内,心脏的跳动、血液在动脉上的撞击、胸口的呼吸起伏、脑部的思考,变得全然没有意义,一切停止。我立时睁开了眼,在身子重重撞了床板的当下,我会看见一团黑影从我身子上一闪即逝。那黑影究竟是什么?我知道,那并不是我的幻觉,也因此,我并没有将这事告诉其他人。 “你精神太紧绷了。”我知道一定会换来这句。 凌晨近三点半。 我长吁了一口气,确认自己是清醒的。 今天再次给噩梦惊醒,再次无法呼吸,再次感受到死亡边缘的无助──再次看见那黑影。但几天下来,我的恐惧,反倒不及疑惑之深,也因为如此,我这次将那黑影看得更清楚了些。一般看到影子时,是因为光源照射,但光线无法穿透物体,而在物体背光方向造成的。但我看见的黑影,却是全然不同的事物:它并非因为其他光源所造成,而是漂浮在空气当中,像是实体一般,只不过还是给人一种“影子”的感觉──甚至可以说它是个“活生生的影子”。 就在我惊醒的那一刹那间,我身子立即做出反应,从床上弹起,试着要抓住那黑影,但它像是要逃走似的,并非凭空的消散,我看见它朝着天花板穿过墙壁消失。住在公寓,天花板上正是其他住户,而楼上住的人是谁?我竟完全不知道。 凌晨近三点半。 我长吁了一口气,确认自己是清醒的。 我是被噩梦给惊醒的吗?我仿佛听见些声响,自楼上传了下来。外面有些亮光闪动,我起身走到窗前,救护车就停在外面的楼下,在凌晨为什么会有救护车停在这?楼上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儿,医护人员即从楼下门口用担架抬出了一个人──或者是尸体? 那一夜我没有再继续入眠,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瓦斯中毒,她老人家自己一个人住,死在家里整整一周,昨天才被发现。 隔天一早,我向大楼的管理员问起前夜我楼上的住户发生了什么事,得到的答案令我咋舌──我惊讶的是,我直到现在才知道楼上住的是个老太婆,而她死于一周前,正好是我开始做噩梦的那一天。 一周!我的噩梦,那团黑影──究竟黑影是那老太婆,造成我的噩梦?或是那黑影正是我的噩梦,自我脑中脱逃的噩梦,演变成为了现实、杀死老太婆? 我不愿多作设想——因为这天之后,我睡得很沉。 ...
明初,雍州万历县一带有一种习俗,未满二十三岁的男子出远门时都要穿上“拴魂鞋”,据说这样出门在外就可以将自己的魂拴住,以防丢掉。这种鞋的样式和一般的鞋一样,不同的是在两只鞋的鞋面上绣有相同的不规则图形,在左右鞋的内侧面还分别绣有男子的姓名。鞋面上的图形是由要出门的男子任意画在纸上,再由人仿照着绣在鞋上的。 万历县东南处有一个平坡镇。镇上住着一户柳姓人家,主人柳伯公早年丧妻,留有一女取名柳英。此女姿色出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当地有名的才女。 经媒婆牵线,柳英与当地一位叫乔正的书生定了亲。由于柳英才貌出众,定亲后乔正对柳英常存有戒心,深恐柳英行为不检。柳英也通情达理,不去计较,又见二人情趣相投,所以在定亲后不久就成了亲。 谁知成亲后乔正对她的戒心是有增无减。一年之后的端午节前,乔正出门归来,与柳英打扫屋室时从床下扫出一只鞋子,拾起细细一看,是只右脚穿的“拴魂鞋”,还绣有一个“明”字。乔正的脸上立即乌云密布,怒不可遏地质问柳英。 柳英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那只鞋,连说:“不知道啊!” “不知道?”乔正火冒三丈,“哼!我处处防你,时时防你,竟还是没防住!你说,我进城时,你在跟谁厮混?” 柳英一听这话,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但还是强忍泪水对乔正柔声说:“你我成亲一年多,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床底下怎么会有别人的鞋子。” 可乔正不予理睬,取出笔墨纸砚,边写边吼,片刻就将休书扔给柳英,冲出门外。 这时门外已聚集了好多人,他们都在对着柳英和地上的那只鞋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柳英用颤抖的手拾起那张休书,狠狠地撕得粉碎,呆呆地站了半晌,然后捡起那只鞋,踉跄着朝娘家走去。柳伯公早已听到消息,气得旧病复发。待柳英回到娘家,爹爹早已瘫在床上只剩一口气了。柳英一进家门,见爹爹如此,不觉泪水夺眶而出呜咽着说:“爹,女儿什么事也没做呀!爹,您相信女儿!” 柳伯公盯着女儿,好不容易说了个“鞋”字,还想说什么,可终究没说出口,微微抬起的头慢慢地垂下了。 “爹!”柳英大呼,“天哪!怎么会这样?”喊着,人就昏了过去。 柳英醒来时天已微明,在邻里帮助下她埋葬了父亲。此时,早已不知乔正的去向。 端午节的早晨,家家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之中。柳英拖着沉重的步子,攀上了西山顶峰。立在山崖边,望着山下汩汩流水,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她绝望了。造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只鞋,一只绣花鞋呀! 柳英取出那只鞋,对着鞋自语:“鞋啊鞋,是你给我带来眼前的一片凄凉。鞋的主人啊,我变成鬼也要找到你,把你千刀万剐!”说完,纵身向崖下的急流跳去…… 万历县城东南有一条河,王母和他的儿子王启明就住在河边。 端午节的第二天,躺在王家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柳英醒来了,她明白自己是被这家人救了。柳英满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见了恩人王母,不禁泪流满面,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王母听后颇为同情,便让柳英先在她家住下。就这样,柳英认王母为干娘,认王明做干哥,在王家住下了。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倒也和和睦睦。 转眼数月过去了。一天柳英收拾家,无意中翻出了一只鞋子。柳英心头一震——这只鞋子正好与那只给柳英带来灾难的鞋子配对儿!这只鞋上绣有“启”字,而那只鞋上绣有“明”字,启明? 柳英发疯似的冲到院子里,对着王母、王启明就骂:“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原来你们就是冤枉我的歹人!” 王母听了这话很是奇怪,问:“英儿,到底怎么了?” 柳英咬牙切齿道:“怎么了?你们还不知道吗?你们善待我原来是因为你们冤枉了我,心里有愧啊!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要害我?” 王启明也急了,问:“英妹,到底怎么了?” “你们还装疯卖傻!你看这只鞋,是你的吗?”柳英举起手中的鞋子问。 “是啊!”王启明看清后回答。 “那为什么就一只了?”柳英接着问。 王启明笑了笑说:“那只被我不小心掉到河里冲走了。” “你撒谎!”柳英恨恨地说,“这不正是那只绣‘明’的鞋吗?”柳英从怀里抽出那只鞋,接着说,“启明啊启明,原来那个挨千刀的是你!” 王母、启明也惊呆了,他俩也弄不清楚,为什么给柳英带来冤气的那只鞋会是启明已丢了的那只。 这时的柳英已气到了极点,她拖着启明说:“你跟我上衙门去,我要告你!” 王母、王启明、柳英三人跪在公堂上,柳英将事情的经过向县太爷李大人诉说了一遍。王家母子连呼“冤枉”。王母讲:“这鞋是前年我儿出门时我给做的。一年前,我儿去挑水时掉到河里冲走了一只。那只鞋怎么会出现在柳英家的床下,我们也不知道啊!请大人明断!” 李大人听后厉声问:“难道鞋子会自己飞到柳英家吗?为何别人知道鞋子的事后都怀疑柳英的行为不规,而你们不仅不怀疑她还留她在家里住,还如此善待她?” “大人,那是因为她太可怜了,我生怜悯之心才留她住下的呀!”王母回答。 “你胡说!”柳英在旁道,“你们分明是心存愧意!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民女的冤太深了!” 李大人沉思片刻,一拍惊堂木,道:“来呀,重打王启明四十大板,看还招不招!” “冤枉啊,冤枉!”王家母子呼喊着,可无济于事。王启明挨了四十大板,直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迹斑斑,晕死过去。王母见状,便扑在儿子身上号啕大哭。 李大人没料到王启明这么不经打,便暂且退堂,择日再审。 “大人,且慢!”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拖着一个人已跪在堂上。中年男子说:“大人,小人赵明抓到惯偷张吉,请大人审判。” 李大人正要退堂,见又有了案子,只得说:“柳英、王母靠边。赵明先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本县。” 赵明刚要开口,忽然看见柳英手中的鞋子,疑惑地说:“那不是我的鞋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母听后马上冲过来指着赵明说:“原来是你坑害我儿啊!” 李大人见堂上又要乱起来,忙拍惊堂木,接着又问:“赵明,你为何说那鞋是你的,从实讲来!” “是,大人。”赵明说,“去年我娘在河边捡到一只鞋,见做得好,而且还绣了个‘明’字,于是就照那只给我又做了一只绣上‘赵’字配成一对儿。后来这里的人说那是‘拴魂鞋’,别人的鞋不能穿,所以我就把鞋脱了放在家中。可不巧,这一年来我家连连失窃,那双鞋也被偷走了。今日小人抓住了窃贼张吉,请大人明查。” 李大人问:“张吉,赵明讲的可是实话?他那双鞋被你偷走了吗?” 张吉说:“回大人,是小人偷了。小人偷后没穿几天就也丢了。” 原来四月时,张吉穿着那双鞋在平坡镇游荡,趁机闯入柳英家,本想偷点值钱的东西,可还没细找,就见主人回来了。慌忙之中藏在床下,趁主人不注意,溜了出去。谁知匆忙中掉了只鞋也没顾得上捡,后来干脆将另外一只鞋也扔了。 听完张吉的口供,一切真相大白。张吉也被收监。 柳英这才明白自己错怪了好人。看着因为自己的冲动被打得晕死过去的王启明,又想起这一段时间里,对自己关爱有加,把自己当亲人看待的王启明母子,柳英直恨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心,害了真正的好人。她恨不得现在挨了大板晕死过去的是自己,而不是王启明。她想过去向王母认错,但又羞于启齿,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 王母这时也缓过神来,她体谅柳英的心情,反倒过来安抚柳英说:“英儿,你是个可怜人。大娘不怪你,你也不要过分自责了,你启明哥在家休养几天也就好了。怪只怪那个可恶的小偷,现在真相大白了,我去找你丈夫乔正让他接你回家。” 柳英听了,泣不成声,许久才说:“民女不愿回去。乔正疑心深重,既已休我,我也就不再找他。现在启明哥因我被打,我要好好照顾他,如果大娘不嫌弃,我愿奉大娘为亲娘,养老送终。” 李大人听了,拊掌大笑:“罢罢罢,一只绣花鞋拆了一段孽缘,成了一段佳话。这样吧,柳英听着,你不但要负责把王启明的伤养好,而且要负责到底。本县做主将你许配给王启明,和他一起侍奉王母,不知意下如何?”说完转头向王母:“这个干女儿,做你的媳妇,你可愿意?” 王母早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贤惠的柳英,也察觉到儿子启明对她的关爱和倾慕,只是见柳英一直沉浸在伤痛之中,也不好意思提起,听李大人这么一说,自然是百分之百愿意,也不管旁边先是羞红了脸,现在又涨红了脸的柳英,抢先回答道:“大人,愿意,愿意的。”说着,又拉住柳英的手:“英儿,还不快帮我把启明扶回家去。” …… 一年后,万历县城东南的河边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王家喜添男丁,取名王恩。 ...
1 老许今年六十了,在镇子上的化肥厂看大门。工作清闲,收入微薄。他每天早晨起来都要步行来到工厂,中途要穿过一条临海公路。公路就在他家附近,站在公路旁放眼望去,可以看见浅蓝色的大海和金灿灿的沙滩。 老许祖居渔村,他老婆是外地人,求学时和老许相识,便死心塌地地跟着老许定居在此。 老许三十五时,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一年,老许全有了,他很知足。只是,生活往往喜欢捉弄人。或许,是幸福得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在女儿四岁时老许夫妇的天塌了下来他们的女儿死了。那是一场交通意外,幼儿园组织孩子们去春游,回来的路上和一辆大巴相撞。 车上有三十个孩子,死了十五个,活了十五个。老许老婆也在车上,她是幼儿园老师。女儿死后,她在医院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后疯了。她是亲眼看着女儿咽气的。哪位母亲能承受如此大的打击,从那之后,她总是捧着一只纸风筝,发呆、吃饭、睡觉都不离手。 那只纸风筝是老许女儿最喜欢的玩具,是夫妻二人合力做的。以前,每到星期日,他们都会拉着女儿去海滩上放风筝。老许在前面跑,老婆抱着女儿在后面追。 现在那东西成了老许心头的痛。 在女儿刚刚夭折时,老许曾想丢掉那只风筝,可老婆连摸都不让他摸。渐渐地,随着时间流逝,他学会了隐忍和麻木,学会了睹物思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老许老婆突然变得有些恐怖了。 她不仅仅是疯癫,而且变得神神叨叨的了。她每天早晨起来,都要对着风筝说话,吃饭时也总是叮嘱老许多摆一副碗筷,就连睡觉也开始和老许分床了,她习惯在女儿的卧室睡。深更半夜时老许经常会听到她唱歌。那是以前,她哄女儿睡觉时唱的摇篮曲。 这些老许都能忍受,他唯一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自从她变得神神叨叨之后,还增加了另外一个怪癖:她每天下午都要去海滩上放风筝,常常是到了半夜才摸黑回来。开始,老许很担心,怕老婆出事。 后来,他发现每一次老婆都能找回家来,也就放下心来。久而久之,渔村的人也和老许一样,逐渐习惯了他老婆的疯癫行为。人们上班下班、上学下学时,总能看到他老婆坐在沙滩上尽情地放风筝。她笑得很灿烂,跑得很带劲,好像她女儿已经回来了,就陪在她身边,一直没走。 2 有一天晚上,老许回家时照例去海滩看了看老婆,老婆还在放风筝,回家后,他做了晚饭,将老婆的那份留出来,便早早睡下了。 老许睡得并不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听到老婆回来了。和往常一样,老许老婆很乖顺地坐在桌子前吃完饭后,便径直回了女儿房间。 可她并没有睡。老许听见,房间中隐隐约约传来老婆说话的声音,不是自言自语,像是在教训孩子。他好奇地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女儿房门前。 老许打开了一道门缝,屋内虽然没有亮灯,但并不黑,月光照进窗子一片银白。他老婆果然没睡,正坐在炕头上比手划脚地说着话,她指着对面虚无的空气,严肃地说道:“妈妈说过你多少次,以后不要再来晚了!你得学会守时” 老许皱起了眉毛,他望了望老婆对面老婆竟然在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他深深叹了口气,心里很郁闷,都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和娘一体的。他现在彻底相信了。 这不过是个疯子的疯言疯语,但那天晚上,老许就是觉得不寻常,总感到后背麻麻的。 翌日,早晨起来,老许照例准备了三个人的早饭,呼唤老婆出来吃饭时,老婆望了一眼桌子,显得很生气,她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指着碗说:“碗!碗!碗!” 老许不明白老婆什么意思,捧着碗说:“这碗怎么了?这是女儿最喜欢的小碗啊!” 老许老婆狠狠瞪了老许一眼,阴沉着脸说:“你一定是故意的!已经二十年了,女儿早长大了,你还拿这种碗给她吃饭,她能吃饱吗?”她说着,气鼓鼓地坐在了椅子上,一把就将老许手里的小碗扫到了地上,又异常认真地重复道:“女儿,已经长大了!” 老许望着一地的碎片,一股火气冲上了脑袋顶:“你闹够了没有!女儿早就死了!” 那天,老许和老婆大吵了一架,与其说和老婆大吵了一架,不如说他实在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的承受力快到达顶点了。可老婆依然故我,完全当他不存在。发过火后他还是乖乖地给老婆做好了午饭,准备好了药,照常上班去了。 在厂子里,老许心情好了很多。中午无聊时,他和几个午休的小伙子下起了象棋。中途,一个小伙子客气地问:“许叔,林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老许头也没抬地说:“还是老样子,天天抱着那个风筝。”小伙子轻轻咳嗽了一下,似乎有什么秘密想告诉老许,但张口结舌了一阵,还是没有说出口。直到下班时,老许走到临海公路上又一次遇见了那个小伙子。他像是刻意在等老许。 “有事吗?”老许主动问道。小伙子抓了抓脑袋,这才凑到老许身边,压低声音说:“许叔,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最近,有好几个人跟我说,晚上他们经过这里时,常常看到林阿姨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在一起放风筝” 听到这句话,老许像被雷击了一样。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可能!谁大晚上愿意陪个疯子去放风筝。”“我也是这样想的。”小伙子点了点头,“所以,我觉得这事有鬼。” 3 小伙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老许已经心知肚明。老许转过头去,将目光锁定在海滩上。黄昏时刻,海滩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夕阳的光芒照得海水金灿灿的,他老婆坐在海滩上,一边拉着风筝线一边神情专注地望着一望无际的海边,像是在等什么人。 老许突然想起老婆说的话女儿已经长大了。老许想起小时候常常听老人们讲,水是奇妙的,它属阴,它是连接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和出口。这种玄妙的说法,在这个渔村尤甚每到清明时节,一群一群的人会聚集在海滩边上,为死去的亲人烧纸。 他们相信,这深不见底的海水就像电话线一样,可以将他们的思念之情传达到另一个世界去。 那晚,老许彻夜未眠。一周之后,关于老许老婆的事情已经传得尽人皆知,这话自然也传到了老许耳朵里。人们说得很恐怖。人们说,那是老许女儿的魂魄。她从海里来,她一点一点地从最深处游来,像条搁浅的鱼一般从海平面上显露出来。她陪着自己的母亲一起放风筝,一起玩耍。最恐怖的说法是,人们说她是来接人的,是来接老许老婆和她去另一个世界团聚的。 几天后,老许再也憋不住了,在一个阴沉沉的夜晚,他跟着老婆一起来到了海滩,老婆放风筝,他则躲在了一旁的岩石后。可那晚他什么都没看见。 老许开始觉得,这都是骗人的谣言。但事实是,大家不仅没有制止这种谣言,反而说得越来越邪乎,越来越多的人自称见过那个女孩,有些甚至连那个女孩的容貌都说得头头是道。老许干脆充耳不闻。但老许错了。一个星期之后,老许老婆出事了她跳海了。老许老婆和老许不一样,她从小生活在内陆城市,根本不懂水性,进了海就如同进了油锅。她平时很听话,即使疯了,也从不进海,没人知道她那晚为什么跑到了海里。 万幸的是,她被人救了。 老许赶到医院时,老婆还在抢救。半个小时后,医生通知他,他老婆已经脱离危险。他急匆匆地冲进了急救室。急救室中,老许老婆目光呆滞地望着头顶的灯泡,手里还紧紧抱着那只风筝。 风筝已经不能飞了,被水泡了后,纸面脱落了一大半,只剩下了空空如也的竹架子。 老许急切地问老婆:“大晚上的,你跑到海里干什么去了?”老许老婆结结巴巴地蹦出三个字:“捡风筝。”老许稳了稳心神,继续问:“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人了?”老许老婆蓦地笑了,神神秘秘地说:“我告诉你,我看见咱们女儿了!”老许深深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坐在了椅子上。就在他刚刚坐下的刹那,病房大门突然被几个警察推了开来,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她面无表情地望着老许,对警察说道:“就是他想要杀掉自己的老婆!” 老许望着那个女孩,目瞪口呆。老许被警察带走了,罪名是故意杀人罪。在警察局,老许无可奈何地招认了自己的罪行。他确实想杀掉自己的老婆,几十年了,他觉得活得很累,他觉得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是个巨大的累赘,他再也不想这样过日子了。 杀掉老婆的念头是瞬间出现的。当他听说那个恐怖的谣传后他想到了这个主意。他觉得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在外人眼里,他一直是一个好老公,别人只会同情他。于是,那晚他偷偷摸到了海滩上。 当那只风筝飞上天时,他咬牙剪断了风筝线。那只风筝飘飘忽忽地落在了海里。老许老婆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她的心里早已别无所有,只有那只视如生命的纸风筝。而当她头也不回地跑进海里时,老许早已溜之大吉。 可惜的是,老许做梦也没想到,他做的这一切,都被另外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那个传说中的鬼女孩。这个女孩自然不是鬼,她也是渔村人。这还要说到那起车祸,那时她和老许的女儿一起在幼儿园上学,那次春游她也参加了。翻车时她和老许女儿同时被压在了车座下面,而老许的老婆却选择先将她救出来。 就因为晚了几分钟,老许的女儿再也没有睁开眼。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出的决定,它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责任。女孩虽然 还小,但她永远记住了救她的这个女人。之后,女孩离乡求学,学成回乡后她想到了报答。她打听到了老许老婆的近况,感到很愧疚。 为了报恩,每到夜晚,女孩没事时总会来海滩陪伴老许的老婆。而那一次,老许跟踪老婆时女孩恰巧有事,没有出现。一切就像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当那天晚上,女孩亲眼看见老许剪断风筝线,看到老许老婆跑进海里时,她惊呆了。在老许飞快地逃离海滩之后,她奋不顾身地跑进了海里,将老许老婆救了上来。 4 事情真相大白,老许进了监狱。进监狱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懊悔,老许哭得很痛。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不管你是一时冲动,还是预谋良久,终究要付出代价。而从那天起,人们对老许的印象彻底改观,谁都没想到,恩爱几十年的夫妻居然会走到这步田地。 而老许的老婆,从此多了一个真真实实的女儿。夕阳西下时,人们总会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搀扶着一位鬓发霜白的疯女人,在海滩上放风筝。亲情是什么?有时候,它真的就像风筝一样,飞得再高也攥在手里,而掌握它的却是一根细细的线。 千万别让自己的线断了。 ...
“梅蕊腊前结,梅花腊后开,待交三五日,春色满庭来”。 如果你是猜字谜的高手,那么以上的诗句你能揣摩出啥意思来? 青田阜山清真禅寺,堪称浙南第一古刹,它始建于宋,距今已有700多年的历史。群山环抱之中,晨钟暮鼓之声,声声入耳。近前,见挑檐画栋,楼阁耸立,气度非凡,其建筑规模在浙西南实属罕见。庙内重达千斤的蜡烛,更是清真禅寺的一大奇观。 它供奉的是唐代三朝丞相——李泌,人称白衣丞相。因为一直以灵验闻名周边,所以香火甚旺,至今盛传"那里的佛有求必应",连附近温州的老板也上来朝拜。每年农历2月初8到2月19日庙会更是热闹非凡,寺庙香火年收入几百万元,本地人津津乐道以此为荣。 2000年左右我报着好玩的心情去那里求了一张婚姻签,当时心里甚至还开玩笑地要求神灵告知我未来的她的姓名,我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也没把此当成一回事。但是签摇到手后,我惊讶得合不拢嘴,心里刹那间通通狂跳!夸张地说,就是有点晕!!!签云:“梅蕊腊前结,梅花腊后开,待交三五日,春色满庭来”。签的前两行都暗含着一个拆字谜,第一句“腊前”当然是“月”字,跟“梅”结在一起就是“月梅”两字;第二句就不再细说了,前两行竟然都是"月梅"两字。当时我确实对月梅有点那个,有一年正月初二我还上月梅家找她玩,被她母亲责怪了几句,事后我才得知我们那边的风俗:正月初二是女婿上丈母家的日子。后来她亲戚也有意想撮合我们,可惜自从被她母亲责骂之后我便产生了恐惧心理,所以一直在犹豫中,再后来月梅就去了国外他表哥开的餐馆,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最终中断了联系。 ...
上大学的第二年,由于学校宿舍的条件实在太差,不得已到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说实话并不仅仅由于学校条件不好,那儿管理太严格了,女孩子都不让进,所以嘛,为了满足所有男性都有的某种欲望,到校外租房住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房东是一个看起来很莫名其妙的中年男人,见了几次面,他每次都怪怪的,脸色焦黄,苦口苦面,头发好像从来都没梳过,总是乱糟糟的。他不爱说话,包括谈房租的时候,我说多少就是多少,他连价钱都不讲。房间不是很大,一室户,但配备相当齐全,空调电视地毯冰箱煤气一应俱全,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但最重要的是屋子里有一组看起来容量很大的衣橱,一共六个,靠墙放着,上面顶到天花板。我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正需要那么大的衣橱,所以尽管感觉怪怪的,也毫不犹豫地租下了。 但住进去第一天就不满意,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有一个衣橱竟然是锁着的。这令我大为恼火,找到房东问他:“你把这个橱子帮我打开吧,我有好多东西要放呢!”他又用那种怪怪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回答我:“不好意思,这里面放了点私人的东西,五个也够用了……”。真是岂有此理,但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他就是不给我开,我也只能做罢。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也并没发现什么不妥。直到有一天,一个好朋友到我家来玩,一进门就象狗一样不停地嗅呀嗅的,然后很奇怪地问我:“你买的肉是不是放臭了?你屋子里什么味道?”我平时就觉得房间里有种很难闻的味道,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臭袜子,今天被他那么一说,才分辨出那根本不是脚臭味,真的好像肉类腐败后的臭味!朋友嘿嘿一笑:“别是你房间里有个死尸什么的吧?”我打了他一拳:“什么呀!你恐怖小说看多了呀!”但味道真的很奇怪,我的食品都是放在冰箱里的,应该不会坏掉吧? 再说就算坏掉了臭味也不可能透过冰箱传出来呀。于是在他的怂恿下,我们开始到处找,甚至连床底下都翻过了,别说死尸,连一只死老鼠都没发现。突然间我把目光停留在了那一排衣橱上面,会不会……说干就干,我们立即找工具开始撬那只锁掉的衣橱。那种普通的暗锁通常都是很好撬的,三分钟后,门“叭”一声开了,一股臭味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里面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断胳膊断手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个灵位,上面用一种看不懂的繁体写着一行字,应该是房东的亲属吧,比如母亲爱妻什么的。灵位的后面有一只小小的盒子,黑色的,古色古香,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月了。虽然这已经很出人意料,但好像还没那么恐怖,再说一个木头的灵位怎么会有味道呢? 我们把目光盯在了那个木盒子上面,它肯定就是罪魁祸首!朋友哆唆着把它捧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要不要打开?”他颤抖着问我,看得出来,他很紧张,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了。我比他还紧张,要知道我在这儿了住了一个星期了呀,如果那里面真有只耳朵或者手指头之类的东西……天哪,我想我会吓死的。“还是……别打开了,也许……有些事情不该我们知道……”朋友点点头,然后颤抖着把那盒子又捧回了原处,我们小心翼翼地把衣橱上的木镙丝拧紧,尽量让它恢复原状,逃也似地冲到楼下,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前面就是内环高架,上面车水马龙,喇叭声不绝于耳,我们好像在地狱里转了一圈,真有一种再世还阳的感觉…… 我当然不会继续在那儿住下去了,第二天就约了几个好朋友收拾东西搬家。虽然那个秘密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但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是晓得里面有什么?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会是钻石。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地点在上海市黄兴路控江新村,高架下面。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亲自去查查,看看那个盒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反正小弟是不敢再去了! ...
上大学的第二年,由于学校宿舍的条件实在太差,不得已到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说实话并不仅仅由于学校条件不好,那儿管理太严格了,了,女孩子都不让进,所以嘛,为了满足所有男性都有的某种欲望,到校外租房住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房东是一个看起来很莫名其妙的中年男人,见了几次面,他每次都怪怪的,脸色焦黄,苦口苦面,头发好像从来都没梳过,总是乱糟糟的。他不爱说话,包括谈房租的时候,我说多少就是多少,他连价钱都不讲。房间不是很大,一室户,但配备相当齐全,空调电视地毯冰箱煤气一应俱全,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但最重要的是屋子里有一组看起来容量很大的衣橱,一共六个,靠墙放着,上面顶到天花板。我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正需要那么大的衣橱,所以尽管感觉怪怪的,也毫不犹豫地租下了。 但住进去第一天就不满意,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有一个衣橱竟然是锁着的。这令我大为恼火,找到房东问他:“你把这个橱子帮我打开吧,我有好多东西要放呢!”他又用那种怪怪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回答我:“不好意思,这里面放了点私人的东西,五个也够用了……”。真是岂有此理,但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他就是不给我开,我也只能做罢。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也并没发现什么不妥。直到有一天,一个好朋友到我家来玩,一进门就象狗一样不停地嗅呀嗅的,然后很奇怪地问我:“你买的肉是不是放臭了?你屋子里什么味道?”我平时就觉得房间里有种很难闻的味道,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臭袜子,今天被他那么一说,才分辨出那根本不是脚臭味,真的好像肉类腐败后的臭味!朋友嘿嘿一笑:“别是你房间里有个死尸什么的吧?”我打了他一拳:“什么呀!你恐怖小说看多了呀!”但味道真的很奇怪,我的食品都是放在冰箱里的,应该不会坏掉吧?再说就算坏掉了臭味也不可能透过冰箱传出来呀。于是在他的怂恿下,我们开始到处找,甚至连床底下都翻过了,别说死尸,连一只死老鼠都没发现。突然间我把目光停留在了那一排衣橱上面,会不会……说干就干,我们立即找工具开始撬那只锁掉的衣橱。那种普通的暗锁通常都是很好撬的,三分钟后,门“叭”一声开了,一股臭味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里面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断胳膊断手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个灵位,上面用一种看不懂的繁体写着一行字,应该是房东的亲属吧,比如母亲爱妻什么的。灵位的后面有一只小小的盒子,黑色的,古色古香,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月了。虽然这已经很出人意料,但好像还没那么恐怖,再说一个木头的灵位怎么会有味道呢?我们把目光盯在了那个木盒子上面,它肯定就是罪魁祸首!朋友哆唆着把它捧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要不要打开?”他颤抖着问我,看得出来,他很紧张,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了。我比他还紧张,要知道我在这儿了住了一个星期了呀,如果那里面真有只耳朵或者手指头之类的东西……天哪,我想我会吓死的。“还是……别打开了,也许……有些事情不该我们知道……”朋友点点头,然后颤抖着把那盒子又捧回了原处,我们小心翼翼地把衣橱上的木镙丝拧紧,尽量让它恢复原状,逃也似地冲到楼下,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前面就是内环高架,上面车水马龙,喇叭声不绝于耳,我们好像在地狱里转了一圈,真有一种再世还阳的感觉…… 我当然不会继续在那儿住下去了,第二天就约了几个好朋友收拾东西搬家。虽然那个秘密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但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是晓得里面有什么?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会是钻石! PS: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地点在上海市黄兴路控江新村,高架下面。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亲自去查查,看看那个盒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反正小弟是不敢再去了! ...
毕业后,我到一家广告设计公司工作。因为需要熬夜赶企划,我在离单位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廉价房。房主在屋子四周打了老式的固定衣橱,没有一扇空出的墙容我放一面宽敞明亮的镜子。好在我还算心细手巧,用胶带和铆钉将擦得明亮的镜子安进衣橱内那面墙。 每当清晨,我打开衣柜,一边挑选着合适的衣服一边对着镜子比来比去。衣橱里的镜子变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在这里住了快5个月便是春节了,放假之前为了赶出一批任务,我的工作量加重,熬夜工作也愈发频繁起来,我常常因睡眠不足而神情恍惚。 那是一个干冷的冬夜,我回到家便一头扎到电脑前,直到饥肠辘辘。 我昏昏沉沉地走向厨房,却一个趔趄,脚底一凉,发现自己正踩在昨天泡衣服的水盆里。待我回过神来,我听到时钟一声声地敲击着,其时已是午夜12点。转身走向卧室正北方的衣橱,那里有我的家居服和那面镜子。 我像平时那样懒散地打开衣橱。突然,我的眼光定住了——这是我的镜子吗?如果是,可为什么,镜子里的人并不是我! 镜子倒映出我身后的一切:我凌乱的床,我开启的笔记本电脑。然而,站在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我自己,而是一个身穿民国背景的电视剧里那种深蓝色学生装的,短发的女孩!她的脸很白,五官端正,只是,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就那么直直地、死死地盯着我! 我迅速关上了衣橱门,用一只手握住了心脏。不,这不可能,难道我的运气这么坏,半夜照镜子照出一只女鬼?呼吸不断平息之后,我想是不是因为太累的缘故而产生了幻觉?我鼓起勇气,将颤抖的手伸了出去,用赌徒掷出最后的色子的力气,“呼——”地一声,将衣橱门再度打开—— 镜子里只有我,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我。 一口长气从心底释放出来,嚯,果然是幻觉,看来我这段时间的确太累了!困意席卷而至,我关上柜门,一头扑倒在床上,仿佛昏厥般的睡去。这件事随着工作的繁忙渐渐被我淡忘。转眼便是春节,同乡小青从另一个城区赶到我住的地方,打算在我这住一夜第二天与我一同回外地的家。 那天晚上我们聊至午夜,我想洗洗睡了,而热心的小青说要帮我收拾一下带回家的衣服。 我正在洗手间洗漱,突然听到小青在卧室发出了一声惨叫。我带着满口的牙膏泡沫跑过去,小青站在拉开的柜门前呆若木鸡,镜子里没有小青,只有一个穿着白旗袍的中年女人,而随着我的走近,镜子里又出现了那个旧式学生打扮的少女!她们两个,直直地盯着镜子以外的两个人! 我和小青连夜逃出了那个诡异的房间,和那面镜子。 回乡之后,我听老人说,午夜十二点,在镜子里可以看到自己的前世。也许那个民国女学生只是我劳累过度的幻觉,然而,谁又能解释,小青与我同时看到了镜子里那个不同的自我? ...
清朝嘉庆年间,四川剑门,一个名叫周三虎的人被火烧死了。据目击者说,那天夜里四更时分,暗娼关茂子家突然传出繁密的爆炸声。不大一会儿,一片红云腾空而起,烈焰蹿出屋顶,满天火星密如骤雨,交相激射,映得天空一片通红。 关茂子披头散发,赤着一双脚逃出屋外,大呼小叫惊动了附近的邻居街坊。众人忙取来脸盆水桶提水泼洒,可哪里还扑灭得了?不到一个时辰,屋塌柱折,好好一座宅院,化作一片废墟。周三虎像个炭将军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个孔武有力的彪壮汉子转眼间就被烧成了一段焦木。 时隔一天,周三虎的几个朋友一状告到县令居大人那里,说是关茂子杀了周三虎,然后放火烧的屋。居大人少不得将关茂子传来。关茂子是个二十不到的年轻妇人,白白的面皮,圆圆的脸蛋,长长的眉毛,薄薄的嘴唇,纤纤的柳腰,小小的莲足,一步三扭腰,是个十足的娼女。 居大人问道:“本县问你,着火时你在哪里?” 关茂子抽抽搭搭道:“民女也在卧室里,与他在同一张床上。” “那为什么你能逃出来,他一个大男人反倒被活活烧死?” “回大人话,这夜周三爷天未曾黑到的我家,一直由小女子陪着喝酒,喝到半夜已是烂醉如泥。火起时小女子惊醒过来,再三推他拉他,他就是不应。他的身子蠢重,少说也有两百来斤,小女子哪里背得动他……后来火势越烧越旺,小女子只好只身逃了出来。” 居大人道:“有人告你是先杀他后放的火,你有何话说?” 关茂子道:“这是因为告状人贪图民女美色,小女子曾经得罪过他们几回,他们怀恨在心,要害死我。望大人为民女做主。” 居大人先叫她下去,然后叫来了本县有名的仵作郎进天。 此人五十来岁年纪,形容枯槁,满腮灰白胡子,模样猥琐,似一个市井老光棍。只是他祖传仵作这一行,对于验尸鉴别极是在行,居大人对他着实看重。居大人带了郎进天及一干公人,来到了火烧现场,见屋坍瓦碎,余烬还在冒烟。周三虎已被人抬到瓦砾堆旁的一个临时搭建的验尸棚内。 郎进天走进验尸棚,先朝尸体一拱手,口中念念有词道:“公务在身,得罪莫怪。”说完取下背上的小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些铁签、小刀、剪刀之类。他先在尸身上下喷足了烧酒,两手各涂抹上一层蜡,这才翻动尸体,正反上下看了看周三虎已被烧成一段臭烘烘焦炭的身子,最后取出一根铁签,撬开他的嘴巴,低下头去细细张望了一番,然后放下铁签,一动不动地站着,半晌,自言自语道:“凡是活活烧死的,不论喝得多醉,自然而然双手张开护住头面,因为脸是人身最难忍痛楚的所在。可眼下他双拳紧握,这多是被勒死、闷死的,更何况……”他双手一拍,又道,“可赵、周二家,已成世仇……只是,如果我……” 这样站了足有半盏茶的工夫,然后他弯腰就地抓起一些什么东西,背着棚门口,在尸体头部做了几个小动作,最后掸掸手,出来对居大人道:“据小的验证,此人确死于火烧无疑。” 站在边上的周三虎的朋友二麻子叫道:“你郎光棍整日醉生梦死的老酒鬼一个,凭什么将尸体翻个身,望上两眼便知晓是怎么死的?” 另一个叫三吊子的也骂道:“瞧这个婆娘,果然想得一条好计,以为杀了人,只消焚尸烧了,定然辨认不出来。偏这老光棍还帮衬她。” 关茂子哭哭啼啼道:“你这个遭千刀的小子,不就因为上次我怕染上你的瘌痢不肯接待你过夜吗?却来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妇道人家。这样口口舌舌的乱说,就不怕死了鬼王剜你的舌头?” 郎进天也生气道:“瞧你们,瞧你们,连我也骂进去了。也好,我叫你们心服口服。居大人,请吩咐人取来死猪、活猪各一口!” 居大人头一点,吩咐差人马上照办。 不一会儿,一死一活两头猪已取到。郎进天吩咐将活猪用铁索捆好了,又在两猪上下堆满柴草,放火焚烧。约一个时辰,柴尽火熄,活猪早已烧毙,死猪也被烤焦。 郎进天取出铁签,分别撬开死猪和活猪的嘴让居大人及众人看,过后又撬开了周三虎的嘴巴。 他道:“你们瞧,这猪是死后被烧的,当时死猪已不吸气,所以口中没有一丝半点的灰烬;而活活烧死的这口猪,临死还在呼吸,故而一嘴的灰烬。周三虎嘴里的烧灰,证明他是被烧死的。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此话有理有据,三吊子与二麻子等人无话可说,只好怏怏地散了。于是关茂子无罪释放,周三虎的尸体也被他的那些个狐朋狗友草草安葬了事。 其实此案颇有蹊跷。原来关茂子虽说是个不到二十的女子,身上却负有血海深仇。她原姓赵,关茂子系她的艺名。自从赵姓一家人被灭门后,她是唯一免于死难的女孩,只是当时她年岁尚小,无人知晓罢了。至于为什么赵家人会被杀,说来就话长了。 话说十五年前,剑门当地住有赵、周二家,周家因与隔壁姓沈的无赖吵架,求助于赵家。赵家当家的名叫赵文雍,甚是单薄的身板,一嘴的龅牙,头发正中一绺白发十分显眼,原是个落第的秀才,专以助人打官司过日子,就借这机会骗光了周家所有的钱财,还让周家当家的周炳全进了牢。周炳全气得手足冰冷,口里嚷着:“畜生!畜生!”在牢里饭也不思,觉也不睡,不到十天便一命呜呼了。他的儿子周三虎拿了把刀杀到赵家去,赵家人一拥而上,乱打一通,转眼间便被打倒在地上,踹得像个柿饼一般。孩儿他娘见丈夫没了命,财产全无,儿子又被打得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自己活着也没啥意思,当晚便一条绳子悬了梁。几天后,周家的儿子失踪了,好端端一个家就这样败了。 六年后的一天夜里,星月朦胧,树荫如墨,夜幕中七八十个黑影翻墙进了赵家大院。已经做了强盗的周三虎带人杀光了赵家一家老小,连他家仆人也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临走还放了一把火。事后因为没人出头,此案不了了之。 但是赵家也不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他家的小女儿赵小婴当天在姨妈家做客,她与表姐妹玩得好,赖着不肯回家,又在那里玩了三天。正因为这一赖,竟然救了她自己。她,就是眼下的关茂子。 周三虎躲过官府追查,又有了钱财,少不得要出来吃喝嫖赌。见关茂子生得好,又不知她的底细,便恋上了她。关茂子趁机灌醉了他,先用绳勒脖子,再放火烧屋,也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场景。 关茂子原本也不存活命之想,不过还是让老仵作郎进天救了下来。 那么,郎进天为什么要来这一手呢? 原来周三虎杀进赵家那一夜,他正醉酒回家,当时躲在树荫下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是当地人,周、赵二家的结仇如何会不知晓?不知情的只有官府。眼下他见关茂子也要死于刀下,心想周三虎报仇固然应该,然而下手过狠,赵家的仆佣、孩子何罪之有?关茂子要复仇,周三虎是罪有应得。若再让她偿命,未免有欠公正。这样冤冤相报几时了?凭自己制造一嘴烧灰的举手之劳,便可就此了结,岂不是很好?于是他便放了些许烧灰在周三虎的嘴里。这个案子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
那一天晚上,我和朋友喝酒喝到12半,回到家里,我就马上倒在床上睡着了,大约到3点半,我被一阵声音吵醒,我看了看阳台,天哪,竟然有一件红色的衣服挂在阳台上,我赶紧躲到被子里。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看了看,原来是我的女友喏喏,喏喏问我;“你怎么了呀,怎么躲在床里?”“没有”我答道。今天晚上,我站8点半就睡了,我很快就睡着了,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阳台上又出现了那件衣服,而且衣服的袖子还在不停的挥动,我吓得又躲被子里了。这时,我听到了一些声音,是风吹的声音,我听着声音,一会就睡着了。 第三天我跟女友讲了这件事,女友说“可能我自己忘了收衣服,”晚上我拉这朋友到我家睡,刚睡着,我又看见那件衣服,我一直叫女友,可女友叫不醒,我拿起枕头,向那件衣服走去,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有人穿着那件衣服,那人转过头,啊!我尖叫醒来,女友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有。”原来那只是一场梦,可我总觉得是真的。 第四天晚上,我刚闭上眼,就看见有一个女人站在旁边,她说了一句话“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小敏?”“没想到吧,那天我为了你,穿着一件白衣自杀了,我的血染红了白衣,现在,哼哼,我要你陪我,哈哈哈!!” 第五天早上,电视新闻开始了:某小区一名男子自杀,奇怪的是,男子的衣服却一件也找不到。(完)(我是新手,我写的虽然不好,但是我会努力的) ...
“嘀、嘀、嘀……”机械的闹钟声在寂静的夜里有规律地回响着,那种冰冷的节奏在阴暗的夜色中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空洞。 她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又在半夜醒来了吗?小心翼翼地深吸一口气,她的嘴唇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就算不看闹钟,她也知道现在是半夜一点钟——她每天会准时醒来的时候。 她忘了这是从什么时候起所养成的习惯——如果这也算是一种习惯的话,好象是从她丈夫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离开后开始的。 想起那个男人,心中所涌起的悲伤比此刻的恐惧更令她难以忍受。她明明那么地爱他,而他却背叛了两人曾经许下的承诺,抛下她逃走了。 眼泪从她那双空洞的眼中顺着眼角滑落,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比她的四肢更冰冷。她忍不住哽咽出声,随即立刻用手捂住嘴唇以防止自己哭出声音,但无论她如何控制自己,抽泣声依然从手指间隐隐地传了出去。这令她惊恐万状地望向一边的衣橱,她知道她不应该再出声的,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哭声不传出去。 “嘀、嘀、嘀……”闹钟依然回响着冰冷的节奏,和她的心情以及抽泣声一起在黑暗中起伏着。她死死地盯着在黑暗中那轮廓模糊的衣橱,明明充满排斥的心情却又似在期待着什么!对了,她在期待每天晚上的重复。 “吱——”一声长长的木材与金属的磨擦声在瞬间将她的恐惧提升到最高点。她摒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缓缓开启的橱门。此时的情景,在黑夜中格外的令人心颤。也许她应该逃开的,但因极度恐惧而僵硬、冰冷的四肢,让她根本无法移动,她只能惊恐地望着那冷冷地开启的橱门,直到它完全打开。 那衣橱里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暗,那黑暗之中似乎隐藏了什么未知的恐怖的力量,似乎随时都会从那黑暗中冲出将她吞没,就象每天晚上重复的一般…… 重复?!她猛地睁大眼睛,一种危险的意识让她尖叫着跳了起来,但太迟了!她还来不及逃开,一双苍白的利爪突然从衣橱里面飞伸出来,紧紧地抓住她纤细的脖子将她拖了进去! “砰!”随着一声巨响,衣橱的门再次紧紧地关上,黑暗中,她能感觉到那双冰冷的手死死地缠绕着她的脖子,窒息的痛苦令她无法出声呼救,只能挣扎着拍打着橱门,但那木制的衣橱在此刻却象墙壁那般的坚硬,而她的指尖处也传来了指甲剥落的剧痛,但这却丝毫阻止不了她挣扎的动作,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出去! “咚咚!”一阵激烈的锤打声从衣橱外传来,这让她不由得停下了动作,一种期待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流下泪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那种期待的感觉仿佛已经等待了很久了。 “砰!”随着一记穿透的撞击声过后,一道光线直直地照入了黑暗的衣橱中,她看见了面前站着的一对满脸震惊的年轻男女。一种解脱般的轻松让她的身形向前扑倒,在那女子突然响起的尖叫声中,她看见了自己的手——那双指甲剥落,只剩枯骨的手,那左手的无名指上依然紧紧的套着一枚指环…… 新闻: 昨夜,一对夫妇在新居的卧室墙壁所隐藏的衣橱中发现一具女尸,从缠绕在尸体脖子上的床单来看,死因可能为窒息,具体情况,尚需进一步调查。据警方透露,该女子是有可能是前任屋主XX的妻子,该XX具有重大嫌疑,目前已被拘留…… 据发现尸体的夫妇叙述,自搬入新居后,每天晚上一点左右,总会听见从卧室的墙中传出杂音而不胜其扰,最终决定破开墙壁…… ...
李明今天终于结婚了,30岁的年纪在我们苏北算是晚婚再晚婚了,一般在我们那边30岁的年纪孩子都上小学了,甚至有的都上初中了,但是因为这个李明家里比较拮据所以一直找不到老婆,李明父母自幼就死了,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是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硬是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在村里盖起了两层楼,这在我们那边已经是大户人家的房子了,因为那时候基本都是瓦房,极少有楼房。这个房子盖起来了媳妇自然也就好娶了,自从房子盖好之后,提亲的人就隔三差五的来一趟。终于在不久后两家就准备婚事了。 这天李明刚刚睡下就听见敲门的声音,原来是媒婆来商量婚期的事情,李明对这个一向是不太关心的,因为自己家就她自己了所以就说随便女方那边什么时候都可以。于是婚期定了,但是女方还要求李明要置办点家具,李明看着屋子里空荡荡发就一张床几张椅子还有一张桌子也感觉有点寒酸,于是就答应明天去城里看看买点家具。第二天李明早早的就起来坐车去城里的家具城准备买点家具,不一会就买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没有买就是衣橱,一般女人的衣服比较多,衣橱是必须的,要不卧室就摆一张床显得有点过不去。于是就走到卖衣柜的那里,但是转了一圈李明发现衣柜的价格都贵的吓人,因为自己几年辛苦拼搏的血汗钱已经被这个婚礼花费的七七八八的了,所以口袋里的钱不多了。于是李明就和商家商议着价格能不能便宜一点,商家鄙夷的看了下李明说道:“我说大兄弟,你这结婚还想着省钱啊?我跟你说啊,我这个衣柜是最好的质量最低的价格了,你爱要不要。”说着就把李明往店外面推。这时,店门口有一个老头赶忙把李明拉到自己跟前神秘的说:“我说小伙子,我家有个衣柜,我便宜卖给你怎么样?还是新的呢。”李明摸着兜里的钱,暗暗的叹了口气说:“走吧,你那个衣柜要是旧的我就不要了,不要黑我啊,我没钱的啊。”于是李明就跟着这个老人去家里看衣柜去了。 刚到老人家李明就看见老人家很是华丽,一看就是有钱人,房子也是新的,比自己的新房还好,随着老人来到卧室,李明看到墙角立着一个实木的衣橱,很大,很高,至少有两米多高,也很新,一看就是刚买没多久的。李明看着心里喜欢于是就问老人的价格,老人笑着说:“小伙子啊,这个衣柜我刚买没有一个月呢,你看怎么样?这样吧。我6000买的600卖你把。”李明感觉占了天大的便宜,赶紧把钱给老人就安排人把柜子搬走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衣柜把他折磨的差点疯掉。老人看着李明拉着衣柜离开,叹了口气暗暗说道:“但愿他家不会遇到她啊。” 家具到齐之后李明的婚礼很快就进行了,女方看到李明买的衣橱也很是满意。一天婚礼把李明忙的焦头烂额,终于到了晚上,于是就和媳妇准备睡下,这时,李明隐约的看到衣橱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只是很朦胧。李明问媳妇那是谁啊?媳妇顺着李明的目光看了看衣橱,那里什么都没有。便骂他喝多了,哪有人啊,就我们俩。李明心想也许是自己喝多了,也就没在意。这晚,李明一晚上没睡安稳,总感觉屋里有第三个人。就这样过了几天,一天的早上,李明刚起来就看见媳妇在那对着衣柜的方向跟谁在说着话,好像还很气愤。于是李明就过去问媳妇怎么了?她媳妇说:“好你个李明啊,你学会藏人了啊,你说衣柜里的女人是谁?是不是你在外面带来的骚货?”李明脾气蹭上来了,骂着说道:“你个疯婆娘,衣柜里面哪有什么女人啊?你是不是疯了?”他媳妇看着空荡荡的衣柜,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她媳妇说:“我刚才明明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往衣橱里藏,怎么会没有了呢?”李明以为她看错了也就骂了一通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