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实的灵异事件: 我的一个朋友是在医院当护士的,05年7月8号的深夜,她和另一个护士在医院里值班,而到了半夜,忽然感到一阵阵的阴风,另外从医院里传来很浓的臭味,据当时我的朋友说,那时侯和她值班的那个女护士不知怎么回事,就自己哭了起来,然后说自已不舒服。 大概半夜两点半左右,医院里推进一个从楼梯摔下来的一个大肚婆,我朋友回忆说,当时,那个大肚婆流了很多的血!而且在推进产房时,还有一个穿着紫色衣服戴着西式高帽的老头和她面对面的打了个招呼!也就跟着一起进了产房~(我朋友说,感觉那个老头不是人,倒象是个纸人!) 我朋友当时迟疑了一下后,马上也追了过去,因为产房是不准外人进的,可是,她进去产房后却又找不到有那个老头,后来,她问医生有没有看见那个紫色衣服的老头,医生都说没有见过!~于是,我朋友打电话给我,我当时还以为她太累,太过紧张,所以只是让她别理这事!值好班不就行了!~~ 过了很久后,里面忽然传来大叫一声````然后就变的静悄悄的…… 就在这时候,医院里忽然闪了一下电,停了几秒后电又正常了,这时和我朋友一起值班的那个女护士,说头昏闻到股血腥味!,话还没说完就呕了一地的东西,就在这时,从产房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黑古装的阿婆,左手面托着一把黑伞,而右手提着个铁桶,桶里面装满了冥纸元宝,(我朋友记得,那些冥钱都是血红色的,后来,我后来查书才知道,她是个接阴婆!原来桶里装的还是个死婴!)我那朋友还以为桶里装的都是冥钱,就走了上去,对那个阿婆说,这里是医院,不准在这烧冥钱,谁知那个阿婆,"咔咔咔````"的笑了三声后,动作就象纸人一样,很快的走下楼梯了!~~我朋友和值班那个女护士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俩人都呆了!!~ 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突然产房门轰的一声打开,那个大肚婆冲了出产房,而她衣服还血淋淋的,声音很嘶哑的问我的朋友说:"我儿子呢~~~"我朋友一时反应过来,大叫了起来,这时,刚好电梯的门开了,那个大肚婆,就冲进了电梯下去了!! 而听到我朋友的叫声,医生们都出来了,问是怎么回事,和我朋友值班的那个女护士吓得脸都发青了哭了起来,我朋友把事情一说,医生们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大肚婆现在还在产房呢,不过,已经失血过多和胎儿一起死了!!~~我朋友听到这就吓昏了过去!~~ 后来这事传到院长那,院长要求查看当晚电梯所有的监控录象,结果,全院的人都给吓倒了!~~~原来,在我朋友说的那个时间点(也就是大肚婆冲进电梯的那个时间点)电梯里面竞没有一个人!~~但是电梯竞染自已动了,选则下到一楼,而一楼里当时也没有人要座电梯!~~~ 大家有看见过接阴婆吗?医院里是常见鬼的地方!!~~~~你有见过吗? ...
仁世医院最近总是人心惶惶,医生护士都惊心度日,医院内常会传出婴儿的哭声和女人的哀怨声:“我的孩子。。”而这并非是产房的喜讯。 当医生护士们为此张惶失措时院长总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疑神疑鬼,医院哪天没有孩子哭!为了本市大医院的名声,院长曾多次开会强调要严禁谣言,封锁一切相关讯息。如果被社会人知道,无论真假对我们的利润损失一定很大。” 然而不明的婴儿哭声和女人的叫喊声依然时有发生,已经有些工作人员受不了压抑的气氛请假避开医院这个地方了。特别是晚间极少人会敢在医院加班。 然而不久坏事果然发生,一位护士夜间值班莫名死去,同伴的医生成了精神病患者。 仁世医院闹鬼的说法自然不径而走,四下传开。医院的胡医生对这件事情一直很紧张在意,本就有些胆小怕事的他,不禁想到一月前因为难产而母女双亡的事情,而那时产妇的丈夫从乡下几十公里匆忙把她送到医院,只准备了诊金,没有想到其他的费用,也就是动手术的红包,只好又急匆匆赶回家取钱。 很自然按照医院惯例这个手术要等到患者准备充分才能进行,看着孕妇嘶叫痛苦的样子胡医生也曾心软,想要给她立即手术,然而却被院长制止,并严厉的批评,说他这样是不服从管理,违反医院的制度,破坏内部平衡,这会让其他的医生为难,并且坏了规矩,也损失了医院利益。 就这样,等孕妇的男人几十公里气喘吁吁把钱带来,一直被遗忘在角落的嘶喊声早已经停止了,也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大出血的,等到顾及到她的时候四肢已经开始僵硬,腹中胎儿也窒息停止了心跳。 胡医生想到这里又不禁摇头轻叹。他决定找院长谈谈,敲门进到院长办公室,唯唯的说:“陈院长,我们的治疗收费是不是该改一改呀,你看最近搞出这些事情莫非真是怨魂作怪的,医者仁心呀这样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你也是老同志了,怎么也跟着胡说八道,我们医生给人看病收钱理所当然。就是吃这碗饭地,更何况咱医院要的还不多,邻居单位的价位定的更高。” 这时的胡医生听着似乎很惊恐的样子,张大了嘴眼睛瞪的溜圆,并抬手指想院长背后,嘴里含糊其词的:“她,是她。。”疯也似的奔出院长室。 陈院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弄的后背发凉,什么你呀她的,随转头回看,然而身后除了那优秀医院,优秀院长的儆旗奖状别无它物。“真是的,废物!老自己吓自己。”摔门回座位的时候,一个蓬头乱发,一身血红的女人赫然出现眼前,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猩红的眼睛,淌着血的嘴角微微颤动,发出阴冷的声音:“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逐渐几近疯狂,声音凄历刺耳,回荡整个医院…… 陈院长意外暴死,怨魂的事情就更加让人们深信不疑,胡医生和其他人也逐渐离开了,因为意外频有发生,仁世医院终于停业关门。 ...
1 宋楚是医学院的学生。大三开始到附属医院实习,当好友得知她被分到外科雷丁医生的组上时,十分羡慕,“雷丁老师技术好,又肯教学生,长得还很帅,是‘外科一根草’呢。听说还没有女朋友,楚楚,你近水楼台,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哦。” “不过……”好友顿了一下,“听说雷老师有个奇怪的禁忌——他不收13号病床,管辖的床位从12床直接跳到14床。” 有这样好的学习机会,宋楚很高兴。对于传闻,宋楚不以为然,听说雷丁早先年去欧洲留学,呆过好长时间,想必是受了西方信仰的影响。不过,堂堂一个外科医生会煞有介事地在意这些事件,是有点可笑。 终于见到雷丁。 他穿着白大褂,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工作:接诊,问病情,讨论手术方案,手术,术后总结……他对病人巨细无遗,在手术台上技术高超——符合电视剧里面那些年轻有为的医生形象。 但雷丁也不是完美无缺,除了不收13床的传闻外,他还有个受人诟病的习惯——藏私。他每经手一个病人,都会在一个黑皮本子上记上几笔,有人想看看他写什么,他总是推托。大家私下里就有些议论,说他有好经验不拿出来分享。但宋楚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毕竟是自己的经验结晶,有所保留也无可厚非。 由于刚接触临床,所分配的也不是什么复杂的工作,雷医生让她先熟悉熟悉组上负责的病人,复习学过的知识,多看多问,慢慢来。 2 这一天轮到宋楚值班。闲得无聊,宋楚把组上病人的病历从大柜子里拿出来边看边研究。病历毕竟不如小说吸引人,宋楚勉强看完1床到3床的病历,就呵欠连天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洗漱睡觉。 睡得朦胧中,宋楚好像听见有人开门,有事护士也要先找值班医生,谁会先想到她这个刚来的实习生?宋楚没在意继续睡。 不经意从眼缝里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宋楚想把眼睛睁大点看个清楚,但眼皮好像千斤重,就是睁不大。宋楚很费力的辨认出那影影绰绰的白衣人是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刘海很长,宋楚看不见她的脸。 “我要找——”小女孩敲着床头的栏杆。 “找什么?”看着那身病号服,宋楚以为是哪个淘气的小病人。 “找……病历。” “明天再找不行吗?”宋楚含糊地问。 “找……病历……”小女孩不依不饶地敲着栏杆。 真是讨厌,宋楚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桌子前,看见病历散乱的堆在桌上。 “哪一床?”她想赶紧应付了小女孩。 “十……十三床。” 宋楚灯也没开,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光线翻找,10,11,12,14,15。 “没有13床的,你是不是记错了?”宋楚打个哈欠,回到床上躺下,“去问你妈妈到底几床,明天帮你找。” “13床,13床……”那小女孩仿佛一直念叨这个数字,但宋楚太困了,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宋楚收拾妥当,准备收拾好病例放回办公室的柜子——等会儿医生们上班找不见病历可不行呢。 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白影子,小女孩,找病历……13床! 她扑到桌子前,原本乱糟糟的桌面此刻整齐摆放着两叠病历。最上面的两本分别是12床和14床,那么……她昨夜真的起来帮那小女孩找过病例吗? 宋楚心跳加快,跑到走廊上。已经有护士在做准备工作了,医生们也陆续来上班,来往的人让她平静下来——昨夜的事或许是一个梦吧。 查房的时候雷丁注意到宋楚脸色不好,随口问:“昨晚睡得好吗?” 宋楚不敢把昨夜的事据实以告,只得一个劲儿猛点头。 雷丁就继续带本组人马巡房。他们从6-10床的病房走出来,进了11-15床的房间。雷丁照例走到每个病人床前,询问病人感觉怎样,胃口如何,排泄多少,又仔细地为手术后的病人检查伤口愈合情况。宋楚小心翼翼的朝12床和14床之间瞥了一眼——和以前一样,那张床是空的,没有床单枕头,连13的字样也找不到,而且已经被其他床位的病人废物利用,拿来放洗漱用具了。 等到出了病房,宋楚忍不住问:“雷老师,我们组为什么不收13床?” 雷丁在黑皮本子上记录的手停下来,微皱眉头,“为什么问这个?你听说了什么?” 和他之前的和蔼态度天壤之别,宋楚十分后悔自己多嘴。 看着她尴尬的神情,雷丁放低口气说:“我们组没有13床,不是我的问题——是因为有些病人很迷信,认为这个床位不吉利,我们就只好撤消了这个床位——病人不愿意,我们总不能勉强人吧?” 宋楚点点头。 后来的几次值班,宋楚都睡得很安稳,渐渐忘了白衣小女孩,忘了神秘的13床。 4 凌晨四点,宋楚被杂乱的脚步声惊醒。 她抬起头,居然看到雷丁。 雷医生一脸紧张:“值班医生给我打电话,说13床病人的情况忽然恶化,我赶来看看怎么回事。” 宋楚心里一沉,跟在雷医生后面去看病人。 13床的少女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值班医生看到雷丁就像看到大救星似,拿着刚刚的检验单子说:“查血结果是极度贫血,血色素掉到只有五克了——才输的血跑到哪儿去啦?难道体内有什么出血点没被发现?” 雷丁把检验单仔细看了一遍,果断地说:“立刻通知血库备血。” “打过电话了,可血库的人说不可能立刻配出需要的血。” 雷丁拿起电话:“我来拨。实在不行只有先借用其他病人同血型的血来救急。” 宋楚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拿了输完血的空袋子,跑到化验科。刚好是她同学当值,“兰兰,赶快帮我化验一下这个血样。” 兰兰诧异地看着她手上的空袋子说:“不是输完了吗?” “就用上面残余的一点血来检验吧,拜托快点,我有急用。” 兰兰点点头,立刻换了手套接过去涂片染色。不到几分钟出了报告:“什么血液?分明是生理盐水嘛,一个红细胞都看不到,你该不会拿错了吧?”宋楚顾不得跟她解释,转而问:“对了,你知不知道已经出院的病人的病历放在哪儿?” 她觉得这件事实在蹊跷,那个小女孩为什么要来找13床病历?为什么要换掉13床病人的血?难道13床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兰兰见她这么认真也不好打趣,“病历科在3楼,但是,现在不是上班时间,那又没人值班。” 宋楚想了想,“如果不行,我就闯进去。”她害怕事情的发展等不到天亮了。 兰兰关切地说:“我们这里只有一个人值班,实在走不开。你去的话千万小心一点,那里的防范不是很严,但你也别弄出太大的声音。” 宋楚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个闯法,没想到那里居然灯火通明,几个研究生做课题需要资料,在那里通宵整理。宋楚撒谎说自己也是为了做报告找资料,有个研究生很理解的让她进去找,还告诉她哪个科的病历放在哪里。 宋楚找到外科雷丁组的病历,足足塞了两抽屉。她把曾经住过13床的所有病历找出来,挨个翻。说雷丁从不收13床病人的传闻也有假,比如他在两年前就有13床病例,但那些病人不是老大爷就是中年妇女,哪有什么小女孩?她问那个研究生,是不是所有的病历都会收藏在这里,有没有遗漏的情况? 研究生说:“应该都在,除非——” “除非在入院24小时之内自动出院或是转科。”忽然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说。 宋楚看见在门口出现的雷丁,吓得身子一抖。 “你跑这来干什么?”雷丁显然很不满意,“血库同意借血,要我们派人去取,回头你就不见,要不是有人看见你往这里跑,我还真找不到你呢。” 宋楚觉得雷丁看自己的眼神有点阴郁,完全不像平日里和蔼正气的雷老师。她竭力保持着平静说:“我帮师兄来查资料。他们马上要做报告——” 暗地里给刚才那个研究生使了个眼色,那位仁兄也够义气,马上说:“对啊,是我叫她来帮忙的。” 雷丁看了宋楚好一会儿,终于点头,“算了,你擅离岗位的事我暂时不追究,你现在的任务是再次去血库取血。”说完递给她取血单。 宋楚条件反射地后退,“老师,对不起,我……”她可不敢说电梯里的遭遇,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晕血——” 雷丁狠狠瞪她一眼,“晕血还学什么医?真受不了你们现在这些娇气的女孩子。我自己去取!不过”,他脸色很难看地补了一句,“我会在你的评语上如实记录的。” “怎么了?要我帮忙吗?”等他走后,那个研究生问宋楚。 “不用了,谢谢。”宋楚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竟然紧张到不顾实习生的职责,会不会是自己神经过敏而事实上什么事也没有。 还是赶快回去,跟雷医生认个错吧,难道真要他在评语上大书特书自己“晕血”吗?这么一来就别想当外科医生了。 5 宋楚回到12楼,场面依然混乱。雷丁提来的包随意放在护士台上,宋楚看到里面露出一角黑皮笔记本来。 她想起,雷丁经常在这个本子上写些什么。宋楚忽然想看看里面的内容……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得体,但一种突如其来的好奇心紧紧攫住她的心。她趁乱将那本子抽出来赶快跑回值班室看。她翻得很急,希望能赶在雷医生取血回来之前发现什么…… 本子很厚,第一页的日期是三年前,看来用了很久。内容上看得出来都是雷医生思想中的精华。有的一天就几个字,有的日期下面则是空白,还有就是在教科书上也找不到的病历心得。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宋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找什么。她忽然看到一个“13”,赶快停下来,看看日期,是两年前的——正好是资料室里最后一份13床病历日期前后。 “计划尽快将这个病人转往别组,取下13床的号牌,从此不收13床病人。很不科学,但为了避免不愉快的回忆……” 她如获至宝,马上翻看前面的记录:“病人体温忽高忽低,主诉夜间有幻觉,连老专家都觉得棘手,莫非……” 再前面一天:“今日终于收入新病人,病情简单,手术顺利,尽量多关心。” 宋楚有些疑惑,为什么叫“终于”?还有,既然手术顺利,为什么还要“尽量多关心”?也许答案就在前面几天的记录中,她往前翻却翻不动了,仔细看,原来前面几页被人用胶水粘在一起了。宋楚很矛盾,如果要看,就只有撕开,这样一来痕迹就太明显了…… 这时外面的声音忽然大起来,宋楚吓得赶紧溜出值班室,把本子塞到雷医生的包里。 “雷医生,雷医生——”一个护士花容失色地叫道。 跑到出事地点,宋楚大惊。电梯门开着,雷医生躺倒在电梯里,脸色惨白。一只手紧紧抓着一袋无色透明的液体,另一只手的手腕处有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汩汩的往外淌。 有人实施抢救,有人电话报警,有人维持秩序劝看热闹的病人回房……宋楚却看见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从雷丁手腕的伤口处抬起头来,嘴唇鲜红。她站起来对着毫无生气的雷丁说:“都得死——抢了我13床的人都不能活,你也是——” 然后,就踩出一个个血色的脚印,蹦跳着下了楼梯,消失了…… 6 雷医生的死因由医院专门派人调查。而13床病人也随即转交别的医生负责。据说调查小组查了一个多月毫无收获,最后不了了之,全院的追悼会上主任发言,只用“心血管疾病突发”一笔带过死因,而对雷丁的医风医德做了高度表扬。 只有宋楚知道,那几页粘在一起的笔记上写了什么—— “13床来了新病人。一个小女孩。从大老远赶来,急诊,摔伤,出血较多,但未伤及重要脏器,及时止血输血就好。但她家里没钱,我让她父母赶紧筹钱。主任找到我,说他亲戚来检查,让我安个床位。其实他亲戚根本没什么大毛病,完全不急一时,但我马上要进行职称评定了……其他床都让不出来,13床小女孩的父母还没筹够钱。我终于成功劝说那小女孩自动出院,反正也没钱,不能让她在这儿碍事。赶紧把主任的亲戚安顿下来要紧。一天都不到,索性连病历也不用写了。今天看城市新闻,无意中听到一条消息,说是有目击者发现一家三口不明原因跳河自杀。捞上来的时候,父母身上并无异状,而那小女孩有陈旧性摔伤,体内多处血肿,据法医鉴定,跳河前此女孩已严重失血而死——幸好没有病历记录……” 宋楚一边想着被自己烧掉的记录,一边听着正在念悼文的主任,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时,她好像又看见那个穿着白色病服的小女孩,奋力爬上会讲台,向着主任一步一步走近…… ...
这个事情,是跟我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同学跟我说的,他家住在一个镇上,那个镇上有一个武警医院,他说的那个事情,就是发生在武警医院厕所里的事 那家武警医院大楼里有卫生间,那个离门诊不远的,单独的厕所,应该是供外来的和路过的人应急用的,根据他的描述,武警医院建得比较偏,在一个小山包上,而那个厕所,在距离小山包顶部稍下一点的位置,也就是说,从医院出来后,要去那个厕所,需要下一段距离比较长的楼梯,后来医院砌了围墙,把厕所和整个医院,都围了起来,这样,从门诊部前的操场就两个出口,一个就是通往这个厕所,而旁边的另一个出口不远,就是医院的停尸房了. 我那个同学说,那天下午,他和几个朋友去医院的操场上打篮球,夏天,天黑得晚,打到快七点半了才结束,其他人都先走了,他就想先上个厕所,由于那个厕所就在操场旁边,他就去了,进去后,那屋顶还是用的瓦铺的,时间久了,还破了个大窟窿,旁边的树木的落叶,从那窟窿里,掉进了厕所里,满地都是,而里面的灯泡,早就没了踪影,仅有的光线, 就是从那个顶上那个窟窿里射进来的光,我那同学还稍微看了看,选了一个相对来说最干净的进去了 他说当时感觉只有一个,那厕所,好象很久没人去过了,可想而知,从医院砌了围墙后,外面的人,确实也来得少了,他当时也没别的想法,天也开始有些变暗了,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面似乎有人轻哼了一声,随便抬了下头,突然,他看见在距离他有两三格的档位里,缓缓站起一个背影,动作很慢,像是想蹲下,又像是起身准备走出来,我那个同学是在离门稍微近的那间,那个背影则是在最后的那格(每一格之间的墙,就只有一米多的高度) 我那同学当时就想,干脆等那人走出去了, 他在起来,可等了好半天,那边却没了动静,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因为他刚才看过了的,里面貌似没人,他进去后,也再没人进去过了,他又想起,厕所旁边那条路就通往停尸房,当时只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他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出,后来又等了一会,发现那边还是没声音,他硬着头皮,匆匆站起来就往外面跑,(幸亏PP没忘了擦..汗一个..- -#) 后来他一口气跑上了那长长的楼梯后,就站在那里等了好半天,他想证实一下, 刚才在厕所里看到的,到底是人..还是...他想,如果是人,肯定会出来的,可后来,让他觉得脊梁发冷的是,他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了,还是没看见有人从那厕所里出来,据他说后来回去还病了几天..可能是受了惊吓吧... 同样...感觉,这也是件说不清楚的事.... ...
我叫尤娜,是一个二流医学院大二的学生。临床医学专业,每次局解实验课都会和尸体打交道。用手术刀割开尸体皮肤,然后浅筋膜,剥离脂肪。当然,如果尸体是个胖子的话。有时候,也会因为一点点剥离太费事而直接用手用力拉扯皮肤。 每个实验室只有一具尸体,在这个罪犯尸体不允许倒卖的情况下,医学院尸体的数量越来越少,我们在实验室动手的机率也就越来越低了。并不是每个学生都会参与解剖尸体,因为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尸体味道异常强大,有时候我们甚至会戴三四个医用口罩来阻挡这个刺鼻的味道。 然而有一天,当我决定亲自动手去解剖尸体的时候,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原本已经死气沉沉的尸体像突然有了生气一般,他的肚子开始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就像睡着了的呼吸一样平缓而均匀。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错觉!于是我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希望这只是错觉。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尸体都被福尔马林泡了一年多了,怎么还可能存在呼吸。 局解实验还在进行着,我手中的手术刀扔在仔细地切割着每一寸皮肤,用止血钳剥离神经和学管。聚精会神,心无旁骛。 “哎,李鹏你看,他是不是还在呼吸啊!肚子一上一下的。” “你可别吓唬我们了,尤娜都给他的脸解剖成这样了。” …… 他们的对话就像一声闷雷,悄无声息地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我抬起头,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尸体。是的,没错。他的肚子又开始均匀地呼吸上了。 我冲出实验室,趴在洗手台上开始干呕起来。刚刚割开他面部皮肤时候那种油腻腻的感觉久久地停留在手上,怎么甩,怎么洗,那种感觉都倔犟地存在,然后慢慢地蔓延至全身。恐惧在瞬间袭击我的大脑,钻心般的疼痛导致眼前一黑,我晕倒在了卫生间的地板上。地板的冰凉在瞬间侵蚀了我的五脏六腑,我的意识仍然存在,可是我醒不过来,我知道他们把我送去卫生所,也知道自己被注射了药物。可我的意识里仍然只有我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陷入了沉睡。 当清晨的阳光照到病房的床上,我从沉睡中醒来。孤单的只有我自己。 尸体肚子上微弱的起伏总是在脑中浮现,解剖尸体时的油腻感总是时不时的触碰我的皮肤。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我快要被这种若有若无的强大恐惧折磨疯了。那种感觉、恐惧,总是在不经意间触碰我微弱的神经。 终于,我再也无法承受了。我决定去实验室看一看,我要去验证他到底是不是存在着呼吸。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周三的晚上,我悄悄地潜入了实验教学中心。时间似乎静止在了那一刻,连我的呼吸也停止了。漆黑的长廊只有应急灯存在微弱的光亮。在这个漆黑安静的走廊里,似乎我的呼吸就是唯一的声音,连脚步声都可以遗忘。一心一意的只专注着我的呼吸。越来越接近我的实验室了,恐惧越来越强烈,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我好想转身跑出去,可是我做不到。我的双脚在不听使唤的慢慢走近实验室。手慢慢的放在把手上,原本应该锁着门就在“咔哒”一声轻响后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那具尸体就那样冷冰冰的躺在停尸台上。阴冷的风瞬间席卷我全身。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但是寒冷却没有因此而缓解。从兜里拿出医用手套熟练的戴上,缓缓地拉开尸体袋的拉链,我想我应该在拉开拉链之前给他鞠三个躬的。打开塑料包裹的尸体,刺鼻的福尔马林在一瞬间充斥了我整个鼻腔,但我顾不了这些了。整个尸体一丝不挂的展现在我面前,他的肚子仍是微微地起伏着。我不相信,于是我把手轻轻的放在了他隆起的肚子上,他在动。没错!他在动!我真实地感受到了。我震惊地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睛在向我眨。平时紧闭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眨着。我惊恐地往后退,可是他却像不准备放过我一样,一直盯着我看啊看。 “啊……”脚下一滑,不知道踩在了谁掉在了地下的圆珠笔上。我的头就那么重重地磕在了实验台上。晕倒终于结束了恐惧。 一个星期后,我在病床上悠悠醒来。但是我疯了。我的意识无法支配我的动作,我会摔东西,大骂所有人都是蠢猪,毫无预兆地发脾气,无缘无故地打人或者发疯一样地咬别人。但是我的意识却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也知道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 我的室友被保送了研究生,我家里获得了相应的赔偿。可是我的爸妈却扔在整日以泪洗面。我的心疼得不可自拔。可是,我疯了,还不如死了。于是我从学校的六楼跳了下去。 ...
1 在我进入这所医学院的第二年,就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事:迁校。 近几年市政府发现,因为过去对煤炭资源的无序开采,已经把我们自己置入了一种危险的境地──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的大半个城市都已经被列入塌陷区之内。 于是,政府终于启动了一项为期30年的迁城计划,决定把这座城市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迁移到市区向西25公里处。 第一批迁移的单位主要是政府机关、学校和一些以轻工业为主的工厂,我们的医学院也在其中。 而这件怪异之事,就发生在我们正式在新校舍上课的第七天。就是在这一天,我决定了要自杀。原因很简单,我已经相恋三年的男朋友突然移情别恋,而我又无法经受这样的打击。我费了些心机,弄到了一针管的氰化钾,随时带在身上,打算在我们的相识纪念日那天死给他看。那个日子并不远,就在一周后。 那天也是自习课,我正在伏案读书,忽然听到同桌的曼娜对我说:“菲菲,你快看,那儿有一只猴子在偷玉米!” 我抬头向窗外她指的方向看,那是距离学校围墙大约二百多米的一块玉米地,地里果然有一只猴子正在抱着一株玉米和上面的玉米穗较劲,那笨拙的样子看上去又滑稽又可爱。尽管死期日渐逼近的我已经毫无心情,但仍是不禁兴奋地叫了一声:“哇,太逗了!” 我的叫声顿时把教室里几乎一半的同学都吸引了过来,眨眼间,前后两个窗子就挤满了看热闹的脑袋。 就在这时,有个女生尖叫着说:“快看快看,那边又过来了一只小猴子!”她的喊声让大家顿时齐刷刷地把头转向了那边。果然,一只个头比它小了很多的幼猴,正晃晃悠悠出了林子,直奔大猴这边而来。在那只幼猴靠近大猴的一瞬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那只大猴展开了攻击,并在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里,就把那只大猴子放倒在了地上。 教室里立刻变得安静无比! 就在这时,那只幼猴蹲在了地上,在那只大猴的身上撕扯起来。没多久后,它的两只前爪就捧着一个什么东西站起身来,然后一转身向林子深处逃去。 2 那天下课后,至少有十几个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野猴的同学们都出了校门,拥向后山。在那块玉米地里,我们看到了仍然躺在那里,并且早已经死去的大猴。但等大家走得更近、看得更清楚时,几个好奇心大,却又胆小如鼠的女生终于大声尖叫或就地呕吐起来。 看着挤在前面的几个女生都退了回来,我就趁机跟在了男生季耀鹏和朱杰的身后,靠近了猴子尸体摆放的地方。 “这简直就是一个屠杀现场嘛!”手拿一根棍子的朱杰,一边用棍子拨弄猴子的尸体,一边说。 这时季耀鹏回头看着我和朱杰神秘一笑,说:“不过,我倒是想到了这只猴子尸体的用处。或许我们可以把它抬回去,练习解剖用,想必大家都还没有解剖过猴子吧?” 说完这些,他拿出了手机,走向一旁,开始给班主任打电话。两三分钟后,他走了回来,说:“好了,班主任已经同意我们把这只猴子弄回去,来,朱杰,我们抬走它!”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朱杰人已经没了踪影。 他问我:“菲菲,朱杰呢?” 我用手向林子方向指了指说:“朱杰说他要去追踪那只小猴子,往那边走了。” 我看了看后面,有几个男生看势头不妙,已经远远溜了,我只好说:“我帮你吧!” 那只猴子并不重,我觉得也不过三四十斤而已,我和季耀鹏很轻松地就把它抬到了校门口。就在我们正要进门时,门卫老董突然从传达室里跳了出来,对我和季耀鹏嚷嚷着:“你们这两个孩子抬的什么?” 季耀鹏连忙回答说:“董伯伯,这只猴子并不是被我们杀死的,它是被一只比它的个头要小很多的一只幼猴杀死的,我们想弄回来练习解剖用,你不信的话,我们班的同学都可以作证。” 听了他的话,老董皱了皱眉头,示意我们放下猴子尸体,然后他弯腰去检查。然而,就在他看到那只猴子胸前伤口的一瞬间,脸色突然间变得苍白无比。他的身体仿佛失控般地向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的连声说:“天啊!是山魈、是山魈,这怎么可能?它们已经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他那惊恐无比的样子让我和季耀鹏也有些惊讶,我问老董说:“董伯,什么是山魈?” 老董仿佛痴呆了一样,仍在盯着猴子尸体,不说一句话。 这时,季耀鹏对我说:“山魈也叫鬼狒狒,是世界一类保护动物,主要分布在非洲的喀麦隆萨纳河南部、赤道几内亚的比奥科岛、加蓬和刚果……” 这时老董忽然粗暴地打断了他,说:“你说的只是猴子的一种而已,根本不是真正的山魈,真正的山魈随意变化,取众兽性命于无形,且惟以众兽的心脏为食。据说它拥有一种非常奇特的秘密本领,可以随意混迹于众兽之中,伺机猎食众兽,直到身份暴露之后,它才匆忙逃遁,然后去找下一个可供它猎食的群体。说到这里,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它并非众兽中的一种,它其实是一种邪恶的精灵或妖魅。与它相关的所有传奇中,并没有攻击人类的情形发生过,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奉劝你们以后少去后山为好。另外,你们在解剖它时,也可以留意一下,这只猴子的心脏还有没有在它的体内?” 老董那天的言语和举动太怪异了,以至于把我们所有的好奇心全部勾了起来。当晚,我们就解剖了那只死猴子,但结果是一切都被老董说中:那只猴子的心脏已经不在它的体内了。 难道说,那天那只幼猴双爪里捧的就是这只猴子的心脏?太可怕了,天啊! 3 到第二天中午时,我们发现朱杰失踪了,就立刻向校长办公室做了汇报。 就在当天下午,在各班级老师的带领下,几乎全校的学生都拥向了后山,开始对那些山丘和森林进行地毯式搜索。但可惜的是,直到傍晚时,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发现。就在校长准备下令收兵回校的时候,忽然收到消息:在下面的山涧中发现了血迹和一只运动鞋。 得到了消息后,我们快速赶了过去。到了那里后,我一眼便认出,那只鞋子绝对是朱杰的,然而血迹的方向却是向河中去了。于是,几个自告奋勇的同学决定涉水过河,查看血迹的去向。但他们到了对岸后,却发现对岸并没有血迹。 事情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如果朱杰是受伤后过河,那么对岸应该也有他的血迹的;但如果他是受伤后倒在了河中,那么,这连膝盖都不能淹到的河水显然太浅了,还不足以冲走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我们向河的下游追踪了一段,但仍是一无所获。而这时,天色已经黑了,校长已经下令,全体师生返校。 第三天上午,校长召集学校的主要工作人员,开会商议这件事,在少数意见服从多数意见的原则下,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报案,交由警方处理。 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我们显然完全没有料到。大约在下午二点钟左右,狼狈不堪的朱杰居然又回到了学校。也正如大家所想到的那样,他的脚上只有一只鞋子,衣衫褴褛不堪,那样子看上去仿佛经历过激烈的打斗。但奇怪的是,他的浑身上下并没有任何的伤口。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朱杰照常上课。 但在几天后的一堂解剖课上,我突然发现了朱杰的一些怪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举动。那天,我与朱杰以及另外四个同学负责解剖一具尸体,当我们剖开那具尸体的胸腔,看到里面的心脏和肝肺时,我突然听到了距离我最近的朱杰嘴里好像发出了咽口水的声音。出于下意识的,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在这一刻间,我惊呆了──朱杰的眼神可怕极了!此时,他正死死地盯着那具死尸的胸腔,眼神里的贪婪光芒,就如同鬣狗发现腐败的动物尸体一样;并且他的嘴里竟然无法自控似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明显是在咽口水。 到了傍晚时,我去班主任的办公室交作业。到了门口,他的屋里竟迎面走出两个警察。班主任送警察下楼回来时,我好奇地问:“老师,警察来找你干什么?” 班主任笑了笑说:“还不是因为朱杰的事,他们在那条河下游几公里处发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除了胸腔被人撕开摘走了心脏外,其它的身体部位都完好无损。尽管我们已经撤销了报案,但警察仍然对比了我们报案时提供的照片,然后认定死者就是朱杰。这事要说也奇怪,天底下居然有长得这么一样的人!”班主任说着。顺手递给了我几张照片,又说,“这是警察拿来的死者照片,你看看,这个死者是不是和朱杰长得很像?不过刚才我已经给他们解释过了,我们已经找到了朱杰,或者说,他已经自动回来了。” 我从班主任手中接过了照片,仅仅看了一眼,我就惊呆了:那明明就是朱杰! 4 在食堂里,我找到了今天和我一起上解剖课的几个同学,季耀鹏、苏月、豆豆和筱恬,我问他们:“那你们知道朱杰现在在哪里吗?” 苏月回答说:“除了朱杰,我是最后一个走出解剖室的,但我出来的时候,朱杰仍然在那具尸体旁呆呆站着,我还以为他是有什么问题没有弄明白,所以一个人在那儿思考、研究,我就没有叫他,自己先出来了。” 我又问她们:“你们几个既然已经吃过晚饭了,和我一起去找找朱杰吧。” 夜幕已经降临了,各个班级的学生汇合成了熙熙攘攘的人流,拥向了教室,在准备自习课。我们五个人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停尸房。这个时候的停尸房是不会有人愿意来的,它一如往常的死寂,两扇紧闭的门把黑暗、阴森与恐怖完整地分割和禁闭在了门内。 我把面孔贴在门玻璃上,努力想看清楚门内的情形,但我没有成功。我用手去推门,嘎吱一声响后,门被我轻松地推开了,一股混合着福尔马林和各种药物味道的阴冷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我已经打开了室内的电灯开关,一步跨了进去。荧光灯刺刺拉拉地嘶叫着,闪烁了几下,然后灯亮了。除了十几张手术床,偌大的室内空无一人。我喊了一声:“朱杰,你在这里吗?”然后,又向更里面走去。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些违背常理的状况:就在我们今天实习过的那张手术床上,一具尸体仍然躺在上面,我走过去看,的确是我们今天解剖过的尸体。按规矩来的话,在我们实习过后,这具尸体理应被放入冷柜的,但为什么仍然放在这里? 我又四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只有我的几个同伴半是犹豫半是磨蹭地向我这边走过来,脸上明显挂着难以掩饰的恐慌。 但在我又一次检查那具尸体时,我很快就有了新发现──这具已经被剖开的尸体上明显少了什么东西── 这具尸体的心脏没有了。 我招呼季耀鹏、苏月和筱恬他们几个,说:“你们几个快过来,这具尸体的心脏果然没有了。几天前,我们抬回的那只猴子被挖走了心脏;刚才,警察还来学校通报,在河下游找到了朱杰的尸体,但也被挖走了心脏;而现在,这具尸体的心脏也被摘走了!你们不觉得这……” 就在这时,苏月打断了我,说:“停停停,菲菲你刚才说什么?找到了朱杰的尸体?” 我说:“苏月,我没有疯掉,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刚才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看到了朱杰尸体的照片,是那两个警察拿到学校来的。” 苏月不耐烦地说:“算了吧,我的大小姐,你是恐怖电影看多了吧?好了,不谈这个了,我们离开吧!”苏月说完后,转身就向外面走。就在这时,停尸间的门啪的一声巨响,然后紧紧地关上了。我们这才发现,在门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站了一个人。此时,他从门后的阴影里走到了灯光下,在这一刹那,我们都看清楚了他,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朱杰的,但他的面孔却绝对不是朱杰,而是一个似曾相识,但却又绝对不认识的面孔。 走在最前面的是苏月,她看了看这个人的面孔,又向我身边的手术床上看了看,忽然,她尖叫起来:“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
1、通灵的网友 我是个纯属业余的恐怖小说作者,由于兴趣的原因,也为了寻求灵感,我对倾听别人的离奇经历有着浓厚兴趣,哪怕那些经历并不像作者宣称的那样“真实可信”,而只是神经质的幻想。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在常去的论坛上有着良好的人缘,因为我不仅经常发表自己的原创作品,还会对别人的故事提出自己的见解。 前几天,我在QQ上收到一条留言,一个在灵异论坛上认识的网友找我要地址,说要登门拜访,有一个非常古怪的故事要讲给我。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个论坛ID和QQ昵称都叫作“万年住院者”的家伙虽然也是个活跃人物,但从来都是只看别人发的东西然后灌水,因而以“水王”著称,从没发表过任何原创作品。怎么,他如今也有自己的故事了9而且他最近神秘消失了一段时间,这次重出江湖居然第一个就找我。如果只是单纯的网友会面,我是没有一点兴趣的,但讲故事或分享经历就不同了。来就来吧,反正这种故事从口中讲述出来比写成文字更有味道。于是,我同意了这次会面,并把自己的地址发给了他。 “万年住院者”是个典型的夜猫子,每天不到凌晨是见不到他出现的,而太阳一出,他也会准时下线。而我的在线时间一向都和他错开的,不过好在论坛和聊天工具都能留言,所以交流起来也不算困难,只是缺乏即时性而已。有人曾嘲笑他过着鬼一样见不得光的生活,他也不以为忤,反而说“我就是徘徊在市立医院的恶灵”。当然,这种鬼话在我们那里是没人信的,看看那些“偶就是那传说中的无头司机,昨天还拉了客人到你门口,下次来坐偶车啊,给你打八折”、“我在太平间,怎么没见过你啊?”、“这里有潜伏的驱魔人,你小心了”之类的恶搞跟贴,就知道大家的态度了。这次他的消失,就被论坛上的损友们戏称为“被天师收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公司,一打开电脑,就收到他的留言:“我今晚九点就去找你。”还好,总算没把会面时间定到十二点,否则我真有点怀疑昼伏夜出的他,当时的话不是玩笑了。 在论坛上发了条“万年住院者要来找我接头”的帖子,很快就有一堆“冰天雪地裸体跪求清晰无码照片”的跟贴,甚至还有人贴来驱除恶鬼的十种方法和当红天师的联络方式,叫我小心。这些无聊家伙的反应和我预计的还真差不多,对着屏幕,我不禁笑出声来,结果惹来了领导的白眼。我连忙装出一本正经的表情,然后用热键把网页关掉,毁灭证据。 下班回家,我把凌乱的屋子稍微收拾一下,然后准备好茶点,就等客人到来了。当门铃声响起时,我看了一眼表,刚好九点整,“万年住院者”还真够准时。我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打开门,终于看到了这位论坛上的神秘人物。此前我也猜测过他究竟长什么样,却没想到会是如此诡异。 现在还只是初秋,晚间的气温只能用“凉爽”来形容,而他却用厚厚的棉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戴滑雪帽,脸上还围了一条羊绒围巾,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还闪烁着光华。 我先是一愕,不过马上意识到这很失礼,于是改用开玩笑的语气笑道:“阁下该不会是透明人吧?” “抱歉!”她有些慌乱地摘下帽子和围巾,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容,“我身体不大好,出门的时候如果不多穿一些,很容易发烧。”大约十七八岁的她,本是个天生丽质的美女,不过似乎忍受着病痛折磨,显得十分柔弱。“快进来坐,”我心里升起一丝怜意,连忙把她让到屋里。 简单聊了一会后,我和这个真名叫薛欣的女孩熟了起来,因为我们在网上本来就是朋友。她也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我八年前得了一种怪病,经常会无缘无故看到别人看不见的奇怪东西……” “那你岂不是成了拥有阴阳眼的通灵者?论坛里可是相当崇拜呢!”我笑道。 “他们?他们才不会相信呢!”薛欣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实话说,如果真在网上这么说,我也不会相信,因为论坛上已经有好几个号称“通灵者”的家伙,而大家心知肚明,他们其实只不过是想象力格外丰富、又喜欢收集资料罢了,大家崇拜的也是他们的原创能力。不过薛欣就不一样了,我相信她来找我,不会只是精心构造一个骗局——我一不是权威学者,二不是富翁大款,骗我有什么意义呢? “能看到亡灵的这种奇怪能力是在一次持续了七天的高烧后突然产生的,但每当我看过那些怀有强烈憎恨和怨愤的东西后,都会不可避免的病倒。而且麻烦的是,从此我身上似乎有了吸引它们的特质,无论怎么刻意避免,都会不可避免地惹上它们。对于我来说,只有医院才是理想的避风港,那个总与伤病和死亡纠缠不清的地方似乎能掩盖住我的气息,不惹来麻烦的家伙。所以从十岁起我就没再去上学,一直住在医院里。万年住院者,就是我生活的真实写照。”她清澈的瞳孔中浮现出淡淡的哀伤,但这哀伤转瞬即逝,她努力给我一个灿烂的笑颜。看得出,这个顽强的女孩没有因牢狱般不见天日的生活而失去应有的乐观。 “对了,你说有故事要讲给我听,到底是什么啊?”知道了她的特殊能力后,我对她的故事愈发好奇起来。 “我宁愿那是个噩梦,可它偏偏是前不久我亲身经历的……” 2、奇怪的病人 由于身体的缘故,加之父母都远在国外,薛欣一直住在一家规模不算很大的二级医院里。南于设备和医疗水平都很平常,也没有特色门诊,那里一般只有得了头疼脑热的附近居民光顾,病房里更是没有几个病人。薛欣正是看中了那里相对平静恬淡的环境,才会选择常住下来。 薛欣对灵体非常敏感,哪怕在熟睡中也能被从走廊经过的灵体惊醒,所以养成了黑白颠倒的起居习惯,这样起码可以在白天睡个安稳觉。好在这里统共也没几个人住院,医院对她这种平时根本没病、纯粹是在疗养的常住户的管理也十分宽松,她只跟院长请求了一次就安装上了宽带,这样每晚她就能用笔记本电脑上网来打发孤寂难熬的时光了。当然,安装费和上网费都是她出的。 大约两个月前,半夜十二点多,薛欣正在常去的玄异怪谭BBS上看新贴子,楼道里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她好奇地拉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位老太太被送到了隔壁病房。从家人和医生口中得知,这位姓胡的老太太突发脑溢血,刚经过抢救,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留院观察。胡老太的家人对医生千恩万谢,不过薛欣却在暗暗摇头,因为她刚刚看到一个和老人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很淡的身影飘过走廊,消失在凭空出现的黑洞洞楼梯口前。那种原本不存在的地方,薛欣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她宁愿把它们称作冥界的入口。因为她知道,凡是灵魂脱离肉体走进那里的人,就再也不会醒来。 又是一场悲剧。随着一声叹息,她关上了门。说实在的,在医院中住了这么久,见惯了生死离别,她对此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不再像最初一样,每逢看到有人逝去就会偷偷哭上一场。只是想到胡老太的家人明日悲痛欲绝的样子,她还是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可是第二天,就在她准备吃早饭然后上床睡觉的时候,路过隔壁病房门口的她突然惊奇地发现,胡老太竟然已经能坐起来喝参汤了,围在她身边的家人,全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怎么会?!看到这景象,仿佛有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劈在薛欣头上。“难道我的通灵能力出了问题?我昨晚明明看到……”她大惑不解。此前,她的阴阳眼可从来没欺骗过她。 她站在门口,仔细看着胡老太,突然发觉了异样——老人身上似乎缺少了点什么东西。没错,是缺少了点什么……虽然没有停止呼吸,也在吞咽东西,可她就是没有鲜活生命所应具有的生气,而更像一个行尸走肉!她凌乱的白发在空中恣意伸展,一双眼白多于瞳仁的眼睛中填满了呆滞和麻木,脸上的布满皱纹的肌肉随着咀嚼一颤一颤,不知怎的,总给薛欣一种矗立在沙漠中的胡杨木的感觉。胡杨木死后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虽然以其坚韧被人誉为“沙漠之魂”,可是反过来想想,它的遗骸不是和沙漠中的干尸一样,从侧面向人们昭示着死亡地带的恐怖吗? 薛欣的心慌乱不已,极其狼狈地逃开。 来到楼下,贪婪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她头一次感到户外如此美好。看着初升的太阳,她心中才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那种没有生命的东西,是无法行走在阳光下的。回头望望灰蒙蒙的医院,这还是这个宁静的地方头一次带给她如此强烈的恐惧感。虽然此前种种丑陋狰狞的恶灵也曾害她高烧不退,但那些东西远没有一具会行走的尸体可怕。 她希望一切都是幻觉。在街边小摊上胡乱吃过早饭后,她小心翼翼地回到病房门口。偷眼向隔壁望去,胡老太的两位儿子或女婿已经在搀扶老人下地了,可在薛欣眼里,那仍旧是架着一具没有丧失呼吸和心跳的尸体走动而已。她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家人就看不出来? “看什么呢?”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把正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薛欣吓得一激灵。回过头,她刚好碰到一个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的中年人的冰冷目光。这个拥有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总是严肃得没有一丝笑容的中年人,是新调来的木天波大夫,据说拥有医学博士头衔,是医院高薪引进的人才。薛欣与他接触不多,但从其他医生、护士口中已经听闻,这位大夫手上的确有两下子,但就是脾气古板,有些不近人情。 “没、没什么。”薛欣可不想让别人窥测自己的心事,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新病友了。”当然,她说的也不完全是瞎话。 木大夫没有再说什么,但神情中显然还留存着不信任。 等薛欣晚上醒来的时候,隔壁已经人去屋空了。问值班的护士小王,说是胡老太已无大碍,所以她的家属下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接老人回家了。虽然小王不时流露出对木大夫医术的赞赏和艳羡,但薛欣心里却越琢磨越不是滋味:脑溢血哪有这么快就治好的?而且自己的眼睛还从来没出过差错。难道……是木大夫产生了怀疑,怕她继续追查下去,所以让胡老太提前出院了?这么说来,木大夫的身份又是什么?亡灵法师、还魂术士,还是居心叵测的……妖魔?薛欣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了…… 她决定,把这件事彻底忘掉,只当什么也没发生。 3、亡灵的未了心愿 过了半个多星期,一切风平浪静,薛欣已经开始淡忘那件不愉快的发现了。晚上十一点多,刚起床的她正准备去楼下的24小时超市买零食,走过1层大厅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彻骨的阴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那是她很熟悉的来自彼岸的气息,而且,其中还包含着极其执著的意志。那是对生的强烈渴望、对世界某样事物的深切留恋…… 薛欣竭力克制着内心中逃跑的欲望,循着寒气的来源望去,看到墙角的阴影中,矗立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的左臂受到极大创伤,肩头肌肉被撕裂,仅有前面的一层皮还连在肩上,就那么无依无靠地耷拉着。而他圆睁的双眼中,流淌下两行血泪,最终和口鼻中喷出的鲜血汇成一起,将整个胸前都。染红了。这是个死于车祸的亡灵,眼前这景象就忠实记录下他死时的样子。薛欣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不由得一捂嘴。 不料,她的这个举动被对方发现了。“你……看得到我?”一个嘶哑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既然已经被死灵盯上了,逃避是没有用的,而且和偏执的他们争辩也是毫无意义;最明智的办法,就是顺着他说,想办法弄明白他还有什么割舍不开的,不肯安心离去。所以薛欣鼓足勇气,答道:“我看得到你,你可曾有什么心愿未了?” “心愿?”这触动了亡灵内心深处纠葛最深的部分,“我本来是要赶回家给儿子过生日的,可是却被一个喝醉了酒的家伙的车子撞飞了。他本可以及时送我上医院的,或许我就不会送命,但他却和车上的一个女人一起把我抬进了路边的草丛!”说到这里,他眼中红光大盛,怒火炽热地燃烧起来,“我听到了、我当时全听到了!那人本想救我的,可他身边那个女人却说,这人救不活了,你酒后驾车撞死了人要吃官司、蹲监狱,还要赔一大笔钱,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尸体藏起来,然后把车修好——等尸体一烂干净,即使被人发现也没了证据,只要死不认帐就没人能治你的罪。那人鬼迷心窍,居然就信了!” 原来又是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件,薛欣摇头叹息。撞了人,不但不施以援手,反而要想方设法把伤者藏到看不到的地方,简直天理难容! “那个人绝对没想到,不是‘鬼不觉’,他害死的鬼就看到了一切!小妹妹,我把他的车号告诉你,你能帮我一个忙,想办法让警察去调查吗?” “没问题,我不会让犯人逍遥法外的!”薛欣爽快地应道。相比预想中的难题,只是把线索公布出去,实在是很简单的事了。毕竟,证据不是那么好毁灭的,警方甚至能从现场剥落的油漆来推断车型,然后去各个维修厂检查,只是会费些工夫罢了。 那个亡灵说出一个车牌号,身上的红光顿时减弱了许多:“我要最后看一眼我的家人,这样也能安心离去了……” 看到他飘浮起来,融入天花板,薛欣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果然同预计的一样,亡灵的怨恨不是不能化解,只要找对方法就可以。 可是,当她从超市买完东西回来后,另一件事却让她大为震惊,连购物袋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护士把一张病床推入了隔壁病房,而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刚才那个死于车祸的人! 第二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很怕明天早上又看到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体坐起来。 “你的东西掉了。”跟病人家属交待完什么的木大夫走过,对薛欣说道。薛欣慌乱地拾起袋子,跑回自己的房间。她没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木大夫,脸上竟然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 4、第二个行尸走肉 和上次一样,第二天一早,隔壁的病人就出院了。望着那个左臂打着石膏、缠满绷带的男人在家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向电梯,薛欣感到有如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彻骨的寒气从每个毛孔渗入肌肤、侵入五脏六腑。 那明明又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可为什么就是没人发现呢?虽然还不知道那东西的真面目,但她觉得很近似不畏惧阳光的僵尸,谁能保证他不会像僵尸一样暴起伤人呢?一闭上眼睛,她眼前就闪过无数触目惊心的血腥画面。“不!那不是真的!”她拼命驱逐着那些可怕的妄想,然后用上网麻醉自己。逃避,或许是她能找到的唯一办法。可这并不怪她,因为她只具有“听”和“看”的能力,却对那些超越常识的怪诞事物无能为力。 她没有忘记亡灵嘱托给她的车牌号,可究竟该不该把它告诉警方,她却举棋不定。从表面上看,人根本没被撞死,人家自己不说,她这个与事故毫无关系的外人怎么会知道?她根本没有理由能让警方相信自己,如果贸然出头的话,不被当作精神病患者或者妄想狂才怪。可是,不说的话,她又于心不安,毕竟已经答应亡灵了,怎么能食言呢? 过了几天,她无意间在新闻网站上发现了这样一条消息:李某(化名)和妻子前天晚上双双被勒死于家中,与他们同住一楼的多名邻居此前目睹一名男子进入李某家中。根据描述,警方查到了该名男子赵某,但出人意料的是,赵某已经在案发前一天去世。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可能有作案机会。而且最为离奇的是,赵某正是被李某酒后驾车撞伤致死的,此前由于赵某当时驾车逃逸,警方还在追查肇事者。对于这样一个当事人全都死去,而且时间顺序错乱的案件,警方也莫衷一是。 网友对这起奇案的评价五花八门,有人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人说李某夫妇是做了亏心事才被吓死;也有人说赵某是装死然后伺机报复。但这事不由得让薛欣联想起前几天晚上送来的那个病人,在那条纯属猎奇的报道中,除了三人的死薛欣不能确认是否一致,其他地方都和现有事实吻合:薛欣有些放心不下,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决定打电话到最初刊载这条消息的报社去询问详情, 报社用来征集新闻线索的热线24小时都有人值班,她很快就查到了负责采访这起案件的记者的联系方式。试着给那个姓钱的记者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还真通了。一听到是来问案件详情的,记者一下提高了警惕性,差点把薛欣的家史盘问个遍。“我想请你谅解,这件事相当麻烦,我答应过警方不把保密资料外泄的……” 越麻烦才越像薛欣担心的那样,她连忙说明,自己可能掌握着相当重要的线索,不过先得核实是否是自己所知的那件事。 这种先把自己所知的告诉对方,然后让对方来决定是否说出自己的秘密的办法果然奏效,钱记者的态度一下转变了:“我们面谈好吗?”他凭借敏锐的职业嗅觉,觉得这件让警方焦头烂额的案件并不简单,或许这个打来电话的陌生女孩就是个突破口。 两人约定第二天下午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咖啡屋见面。一进门,薛欣一眼就根据事先说好的暗号认出了钱记者——那个故意反拿着一张当日报纸的戴眼镜年轻人。 薛欣走到那人身边,轻轻问道:“钱大记者?” “啊,你好!”那人把报纸撤了下来,用热情洋溢的笑脸面对薛欣,“我是晚报的钱晓仓。” 薛欣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讲给钱晓仓。钱晓仓越听脸上越严肃,当听到她描述那死于车祸的亡灵时,他更是浑身一颤,然后叫她暂停,从书包里取出几张照片递了过去。 那照片分别是化名赵某的车祸死者的照片、车祸现场拍摄的照片、肇事汽车,以及离奇死亡的车主夫妇。而赵某的脸,薛欣再熟悉不过了,肇事汽车的车牌,也正是亡灵让她记住的那一组。 望着薛欣阴沉的脸,善于察言观色的钱晓仓也大致明白了其中必有关联:“看来我来找你还真是个明智的决策……” “这么说,他活过来三天后……又死了?” 相比之下,薛欣更担忧的是另一件事:“不知比他来得更早的胡老太怎么样了……”如果说赵某是为了复仇而短暂复活的话,胡老太又会怎样呢? “这个我会去调查的。”钱晓仓连忙把线索记在手机上,“太感谢你提供的线索了!要是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呢!” “你会把这些事告诉警方吗?” “不,暂时不会。”钱晓仓有些无奈地一笑,“习惯了科学探案的他们,肯定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而且现在也还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等调查出些眉目再通知他们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想联系几个无药可救的濒死患者,让那位神奇又神秘的木大夫治一治。” 5、探询真相 晚上十点多,医院里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到处都是静悄悄的6钱晓仓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把通风口的挡板卸了下来,然后把膝盖和胳臂肘都绑上厚厚的海棉垫,准备钻进去。 “你真要进去吗?”薛欣不免有些担心,通风系统可是藏污纳垢的好地方,医院里的更是。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个木大夫能把已经死亡的人救活,不管是否和案件有关,本身就蹊跷得很!”作为记者,钱晓仓对探索真相有着出奇的执拗。 “好吧,我也跟你去!” “你一个小女孩就别去了吧?万一碰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女孩怎么了?”薛欣对这种性别歧视很不服气,“而且有些事,只有我能帮你。” “那好吧!不过你可得保证,尽量别发出声响。” 尽管薛欣做了保证,钱晓仓还是不大放心,最后把给自己准备的海棉垫都给了薛欣,两人才偷偷爬进了医院的通风管道。 在那些迷宫似的管道里,谁也分辨不清方向,只能按照印象中的方向,边爬边找。不一会,薛欣就觉得憋闷了,早知道这么难受,她可不想来受这份洋罪,不过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她只能凭借信念,咬牙坚持下来。钱晓仓更是难受,因为把海棉垫给了薛欣,膝盖和手肘磨得生疼,幸亏这时不是夏天,穿的是长衣长裤,不然非得掉层皮不可。 找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也许没那么久,两人还是没找到手术室的所在。钱晓仓几次自言自语:“下一个再不是就放弃。”可是,下一个房间不是手术室的话,又不忍心真放弃,就这么对付着爬下去,心底都快绝望了。就在两人筋疲力尽,真准备放弃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把门锁好,准备举行仪式。” 仪式?什么仪式?两人心里都是一凛,知道自己接触到了关键。 钱晓仓在前,薛欣在后,两人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缓缓挪向通风口。要是这时候发出声响,惊动了屋里的人,可就全完了。好在一切都很顺利,钱晓仓趴下来,把眼睛凑近金属栅网,果然看到了木大夫的身影。他脱去白大褂,有护士帮他披上了一件样式古怪的衣服。那衣服是由藤蔓编织而成,上面生着碧油油的叶子,而且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样,无规律地轻轻舞动。接着,他从另一名护士手中接过一个缀满不知名花朵的花冠戴在头上。几人围成一圈,站在一张病床周围。他们口中的那个仪式,看样子要开始了。 钱晓仓把身体侧过来贴在管道壁上,让薛欣也爬过来,看到下面的景象。四名护士无比虔诚地拜服在病床四角,而木大夫则从口中吐出了一个东西,握在手里。吐出那东西后的一小段时间内,他显得有些虚弱,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那名病人静静躺在病床上,旁边的仪器显示,他已经停止呼吸,心脏也不再跳动。 木大夫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双手捧着那个东西,朝病人走去。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只有那东西在一明一暗发出碧莹莹的幽光,将整个房间、以及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映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钱晓仓和薛欣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木大夫手中捧的是一颗种子,一颗被纤弱的薄膜包裹起来的花苞一样的种子!四周充斥着一片若有若无的呢喃之声,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来自彼岸的低语。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两人的心狂跳不已,冷汗涔涔而下。 木大夫带着几分温柔和恋爱,轻轻朝那颗种子呵着气。那种子外层的薄膜一层层展开,露出了中央的核心。那核心,竟然是一颗小小的人头,有鼻子有嘴,紧闭着双眼,和死去的病人生得一模一样。躲在通风管道里的二人,只有竭力克制内心的恐惧,才没惊叫出来。 两个护士半跪着,扒开病人的嘴,而木大夫顺势将那颗种子送入他的口中,然后开始吟诵不知名的咒语。 “生命之种,还魂之花,生根发芽,快快长大。”这是薛欣唯一听懂的一句。 病人的脸上变幻着诡异的色彩,没过多久,他突然睁开双眼,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薛欣永远也忘不了他那时的双眼,灰白色的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毫无生机,钱晓仓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从那双冰冷发抖的手上,薛欣能感受到那个男子汉也在恐惧。 病人昂起的头颅没有垂下,那双没有生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墙壁上的通风口。接着,他的手臂生硬地举了起来,指向通风口。 “快走,他发现我们了!”钱晓仓一推薛欣,如梦初醒的薛欣连忙向来的方向倒爬回去。这种时候,连转身都来不及了。 “谁?!”木大夫的脸色变得非常可怕,高声喝道。两人心里非常慌乱,也没管他是否已经发现,一前一后,连滚带爬地向印象中的出口挪去,别提有多狼狈。 很快,两人就听到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奇异声响,而且似乎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大群。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两人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旦被他们抓住就没命了,于是拼命向后退。好在经过第一个转弯时,就把方向调转了过来,否则后退的速度可比不上向前爬。 人在危急时刻爆发出的潜能真是可怕,薛欣的海绵垫很快就蹭丢了,但拼着把膝盖和胳臂肘磨破了,也在不停地挪动。钱晓仓更是任凭火辣辣的疼变成麻木,在强烈的求生意志驱策下不断前进。可不幸的是,他们还是在漆黑的通风系统中迷了路,而那追踪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有一瞬间,从没走过这么多路的薛欣身心都感到衰弱无力,有些绝望了,心想,就让他们来吧,无所谓了……可是一想到死,她还是不甘心,世界上还有太多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啊,而且她一停,就会害了跟在后面的钱晓仓。就这样,她重新振作,继续向前爬。 终于,薛欣眼前重新见到了灯光,也不管那是哪里,就硬闯了出去。幸好那是一个僻静的走廊,就算白天也没什么人来,现在更没有任何人,她踉踉跄跄跑过拐角,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没有力气再跑了。她知道危机还没有过去,于是用手捂住嘴,强忍着胸中膨胀欲裂的感觉,从手指缝里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 事实证明,她的做法是正确的,因为她从对面的玻璃中看到了,有藤蔓似的植物从两人出来的通风口中伸出,它的前端生了个淡粉色的花骨朵,花瓣张开后,花蕊的位置竟然是个眼睛,而且那眼神就和刚才“复生”的病人一模一样! 那长了眼睛的花四处望望,没发现什么,便带着些许不甘枯萎了。薛欣和钱晓仓互相望望,生怕它只是假死,诱骗他们上当,因此也不敢过。去确定。又等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便悄悄从另一边爬走了。 ...
最近感觉不太对,老是觉得头昏,而且昏起来是那种感到四周一片漆黑的那种。大概是榕树下的鬼故事看多了吧!这只是一种自嘲,或者是自我安慰。这头昏还是照样发作。听隔壁王大妈说,某某医院有个韩医生,是中医科的,看了效果特别好,而且,人人都愿意去那里看病,西医科倒反而被冷落了呢。也罢,没办法,既然说得这么“神”哪,为了自己的健康,我就去那儿看看吧。 进了医院,挂了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中医科,原来在一楼的一个角落,地方倒是挺大的,一看,天呐,门前还坐着长长的一队人,可都是些老头子老太太之类的。奇怪!我心里想着,可那时没在意呀,只是想到底要等多长时间才轮到我呢?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呀,等呀,不知不觉中,我居然睡着了……“喂,喂,小姑娘,到你了!”“啊,啊?到我了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旁边的一位老婆婆推醒了。赶紧回过神来,踏进了中医科,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环视四周,简简单单的,占了一面墙的药柜,一张老旧的褐色桌子,很正常啊,哪里不对呢?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窗边的一扇门上。这门奇怪得很,因为它似乎是用铁造的,而且上面还挂了一把锁。中医科有必要用这种门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小姑娘!”一个刺耳尖锐的声音冲进我的耳膜,头晕再次发作。原来是医生在叫我。医生是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女人,穿着白大褂,脸色苍白的样子。“小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刺耳的声音再度想起。(我听见你的声音就不舒服了),我心下暗暗想道,并把病历卡递了过去:“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头昏。”那个怪怪的医生站了起来,走到药柜面前(哇!真是吓我一跳,没想到这女医生站起来居然那么高!怪吓人的),打开门拿了三包药给我:“熬三小时,每天一次。但是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你的病历卡先放在我这儿,等药吃完了再回来拿。” “哦,哦。”我接过药,心头那奇怪的感觉又再次涌上。为什么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为什么又要“扣压”我的病历卡?不管了,听医生的话总是没错。 走出医院,我越来越感觉奇怪。心里很清楚地明白是那门带给我的奇怪感觉。又围着医院绕了一圈,发现中医科的外面是一面高高的围墙。“也就是说,那门,打开后,就应该是这个院子了!”我自言自语,突然眼前又感到一片漆黑,“哎……又发作了,赶紧回家休息去……” 深夜十二点,万籁俱静,只有我在阳台上煎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罐中升出的烟雾让我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了三点,把药小心翼翼地倒出,再喝下,倒在床上就睡……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是如此,三包药都喝完了,可是我觉得我的病没有好多少,反而倒是加重了,头整天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五天,我终于想明白,一定是那药有古怪,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当天晚上十二点,我硬撑着身子来到中医科外面的围墙边,天助我也!一辆小轿车正好停在边上。我好不容易用爬了上去,看到的景象让我终身难忘!偌大的院子,当中放了一个像香炉似的东西,而靠墙的地方,也就是我正趴着的围墙的下文,整整齐齐地用钉子钉着一张张的病历卡!病历卡上冒出一阵阵的烟雾,那情景就如同熬药时的一样,只见冒出的烟雾全被那香炉吸了去,那高大的女医生正站在边上,等烟雾全吸尽后,她从香炉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瓶中有一股绿盈盈的气体,她张开嘴,全数吸了进去……我终于明白,这女医生利用所谓的“药”和病历卡来获取病人的元气,怪不得……她要我每天晚上十二点熬药……突然,我发现自己趴在墙上的手满是皱纹,那女医生吸完了精气,抬起头,诡异地朝我一笑,我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第二天,报纸上登出一条消息:昨夜一无名老太太死于某某医院外…… ...
灵魂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没有见过的人会觉得它是不存在的东西,但是见过它的人会对它敬而远之,生怕招惹到它,下面琴酒要为大家讲述一个朋友身上发生的事情。 全子是我的一个好哥们,他就比较信这种灵异的东西,但是他很少会招惹到这些东西,因为他有一只眼可以看到鬼魂,清楚他们是好是坏,该不该帮助他们。 有一次,他的一个朋友生病了,因为第二天不能去上班了,他就陪着这个朋友去医院开病假条。医院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医院位置正中,每天接待的病人源源不断,而且隔三差五的都会有些病重的人在这里离世,所以医院的对面有很多卖骨灰盒这种东西的店。 他们走进大厅以后有好多人在那排队挂号,还有一些病人坐在长椅上等待看病。他因为感冒之前已经开过药了,所以这次来只需要开个病假条就够了,直接去二楼找医生就可以了。经过厕所附近时,看到一个男子穿着病服面对着墙,在那里嘀咕着什么。全子的朋友还特意看了一眼,本来想问全子他在干嘛,但是全子匆匆忙忙地就走上了二楼。 全子在门口等着,他的朋友进去很快就开好了病假条。等下楼后又经过厕所那里,发现那个男的还在那里面对着墙嘀咕着。 这是他的朋友终于忍不住了,指着那个男子开口道:“全子,你看他在那干嘛呢?咱们来的时候他就在那面对墙说话。” “快走吧,他在跟鬼说话呢!”全子话音刚落,那个男子突然转过了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的全子脸一下子就白了。 “你先在这等我会儿,我去趟厕所。”全子说完就朝厕所走去。 站在厕所镜子前足足站了一分多种,直到有别人进了厕所他才回过神来。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他的朋友站在那,而墙边的那个男子早已经不见了。 “全子呀,你怎么进去那么久,而且脸色这么难看?”那个朋友问道。 “刚才那个男子被恶鬼缠身了,从他腰以上都冒着黑烟,顺着头顶往上飘。”全子刚说一半就被打断了:“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别说了,我有点不舒服,咱们回去吧。”全子说着感觉头有点晕晕的。 从那天晚上起,全子开始发起烧来,一直躺在床上。 每天他一睁开眼,都能看到一个老头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种阴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是谁?为什么老是缠着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全子躺在床上艰难地说着。 “我好冷,我好冷……”老头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全子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又昏迷过去。 又过了两天,他感觉有点好转,感觉给家里的奶奶打了个电话。 “奶奶,我让恶鬼缠上了,最近这几天一直发烧,您快来帮我把他赶走吧。”全子有气无力地说着。 “傻孩子,奶奶这是乡下,你在城里住,等我过去你不得烧坏了。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懂得这方面的朋友,让他给你做做法什么的也好。”奶奶着急地说着。 等挂了电话,他思来想去地思考还有谁懂得这方面。 正在吃饭的我打了个喷嚏,电话就响了起来,刚放到耳边就听到了全子低沉的声音。 “兄弟,你得帮帮我,我想了半天所有朋友里只有你懂得鬼神方面的事情,我自从上次在医院出来就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而且我每天还都能看到他。”全子开始诉苦起来。 我听完他讲的才明白,原来是让恶鬼缠上了,想上了他的身。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上家伙事,一进楼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臭味,是鬼的恶臭,这种味道一般人是无法闻到的。 一进屋,看到躺在床上的全子脸色煞白,山上飘着黑烟,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一个老头站在床边那里。 我从包里拿出红绳给他系上,然后撒上朱砂,又取出了八卦镜往他身上照去。 “恶灵还不快快退去,小心我让你灰飞烟灭!”我冲着全子喊着。 “可恶,为什么要妨碍我的好事,我想找个陪我的人这么难吗?”老头说着开始狂躁起来,屋里瞬间挂起了风来。 黑烟像龙卷风一般旋转了起来,卷子的灵魂竟然飘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跟肉体分开了?”全子开始恐慌起来。 “不用怕,很快你就要跟我一起走了!”老人用他那没有温度的手拉住了全子的灵魂想要跑走。 我之前在全子肉体上系上了红绳,又把红绳的另一边的铃铛摇了起来,铃铛声开始更加让他暴躁。 趁着机会我把挂着铃铛的一边拴在了全子的魂上,这样恶鬼就无法靠近他了。 “该死,带不走他我就带你走!”老头说着双手变成了两条绳子朝自己缠来。 “你这种小鬼还想动我?”我说着举起了八卦镜朝他照去。 “哈哈,这种镜子对我没有用处!”老头靠到我身边,准备伸手去抓我。 我看准时机把八卦镜后面的八卦桃木剑拿了出来,刺向了老头胸口。一股黑影顺着胸口飘了出来,越飘越大,老头开始捂着头痛苦起来。 “这就是你作恶的下场,现在就要让你魂飞魄散。”我大喊着。 全子的魂顺着脑瓜顶又飘了回去,他马上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兴高采烈地喊着:“太好了,我又回来了!”一高兴,脚下踩空了,直接撞到我身上。 我手上的八卦镜直接撞飞出去,老头正被收着一半就断开了,趁势他赶忙逃跑。 “你看看你这笨手笨脚的,差点就给他魂打破了,现在倒好,给它跑了。”我责怪他道。 “不至于的兄弟,既然它都跑了,估计也不敢再回来报仇了,还得多亏你,要不然我这发烧可就好不了了。”全子笑着说。 好了,这个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鬼嘛,信则有,不信则无。 ...
在我们鬼城的医院有个传说,在7月14这天电梯里会出现一个穿黄衣服的小女孩,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就千万不能看她的眼睛,否则你就会被她带走,死得很惨。 今年的7月14刚好我奶奶在住院,晚上7点左右的时候我去看她,走进了电梯。 从小到大我对电梯有种天生的恐惧,但我绝不会去走楼梯,底楼就是太平间,楼梯里连个电灯都没有,比电梯里恐怖一千倍。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真的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小女孩,她穿着黄色的裙子,头发留得很长。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披下来,简直和电影里的贞子一模一样。 我吓得差点坐地上,天啊,这样的倒霉事不会让我碰上吧。 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我要到三楼,那小女孩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紧紧地盯着她,那几秒种就想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她抬起了头,我看到一双满是哀怨的眼睛,以及一脸猩红的血液,将她的黄裙子染得通红。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我没命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鬼啊,有鬼啊。” 突然,身后穿来一阵哭声,我转过头,看见那个穿黄衣服的小女孩正坐在地上痛哭,旁边有个护士在安慰她。 那护士抬起头愤怒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装鬼吓人,这个孩子一受惊吓就流鼻血的,我看你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我欲哭无泪。 ...
今天给大家讲一个关于婴儿的故事,叫做“恐怖之医院的死婴不要偷”… 在xx城市的一个小镇上,小镇内的一家小医院的垃圾桶里有很多死胎,主要是因为这里是农村,老人们重男轻女,但因为没钱去检查是男的还是女的,所以当他们看见生下来是女孩的时候,就直接扔进垃圾桶里任她们自灭。 镇上有一个混混叫黄成,三十多岁还没有娶到媳妇,是因为家里太穷。有一天他突然想娶个老婆了便东打听西打听哪个路子来钱比较快,结果还真有来钱快的办法。 有个同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李义告诉他:城里有些孕妇难产死的时候胎儿也死在肚里了,所以那些婴儿的爷爷奶奶就想为孩子找个死婴跟他们孙子定娃娃亲,城里人也有的家庭里的老人也是重男轻女,所以才会只给男孩办这种事。 黄成听李义说完后,脸色也有点紧张,他说着:“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啊?毕竟是丧事,会不会折寿啊?” 李义说:“这毕竟是有损阴德的,不过你都三十好几了,人生一半都过去了,如果还没有老婆的话岂不是多可惜啊?” 黄成想想也是,自己一半的人生都过去了,还在不在乎折寿干嘛呢?于是他问李义:“你怎么知道这个的?该不会是……”李义没等他说完就接着说:“是的,我就是做这个的,不然你怎么认为我半年就娶了一个老婆啊?” 黄成心里想着,半年前的确是这样:当时李义是穷光棍一个,怎么突然就娶老婆了呢?还记得当时自己问他从哪里弄来的钱,可李义死都不说,所以他自个也就忘到后脑勺去了如今没想到他却是偷死婴挣的钱。 李义看黄成不说话的样子,上前推了推他:“怎么样做不做?你做的话我今晚就正好有两个主。” 黄成看着他有老婆后浑身上下都是干干净净的衣服裤子,黄成忍不住了,赶紧跟李义说:“去!当然去!你都敢干我怎么不敢,况且你都做半年了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我干!” 李义拍拍黄成的肩膀说:“兄弟,这就对了嘛!我都没发生什么大事你怎么会有事呢?昨天我收到两个主的话,两家分别各要一个女的死婴,今晚我们各偷一个!” “恩”,黄成点了点头,然后和李义商量好时间地点便分别回家了。 到了晚上,他们一块到镇上那家小医院围墙下,两人翻了进去便去寻找死婴了。 夜晚的医院格外渗人,他们也没敢东张西望便开始找死婴。 黄成发现不远处的垃圾桶有很多女婴,他便随手用袋子装了一个;李义看见堆成小山的女婴尸体也随意用袋子装了一个,然后就小心翼翼的和黄成一块离开。 这时医院里传来悲伤的声音:“我们家里人抛弃我们害我们活活饿死,你们两个竟然还想拿我们去卖!我们要杀了你们…” 黄成和李义顿时愣住,这听着明明就是小孩的哭声阿!但是都这么晚了谁家婴儿还在医院逗留呢? 黄成紧紧抓着李义的一只胳膊,颤抖的说道:“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不会是诈尸吧?” 李义两腿也渐渐发软,也紧紧的抓着黄成的手臂对黄成说着:“这哭声是从哪传来的啊?快找找…” “不用找了,我们就在你们怀里呢…”悲伤的声音继续说着。 黄成和李义听了赶紧低头看各自怀里装婴儿的袋子,此时他们怀里的婴儿笑得很是诡异,黄成牙齿打架地对李义说:“这不会是鬼婴成精了吧?快逃阿!…” 死婴哪里会让他们逃,顿时垃圾桶里全部的死婴突然睁开眼睛,张开锋利的牙齿冷笑着对他们说:“你们是第两百八十个偷婴儿的贼了…”死婴们说完顿时朝他们扑去。 李义临死之前看见以前偷的那些死婴现在全部朝他飞过来,李义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偷死婴已经是犯罪了,而且他还乱给死婴做搭桥,他知道他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 ...
在市里一家大型医院的4楼,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而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办公室和放解剖用的尸体标本的“太平间”。某日晚上,那间办公室里只有一位很年轻的实习护士,她正在等一个老护士来接班。 忽然!她听到对面的“太平间”里发出了“噼噗!噼噗!”的声响。心里惊恐之余,这个小实习护士却无法按奈自己的好奇心,一步一个冷颤一点点的挪到了太平间的门口。她轻手轻脚把门慢慢的推开一条细缝,看到的居然是被什么东西啃过后的尸体正在发着绿光,而且还伴随着刚才听到的“噼噗”的声音。小实习生吓坏了急忙的逃回了对面的办公室。 正在她心里还惊魂未定之时,老护士来了。而实习生就象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颤颤巍巍的告诉了老护士在太平间的所见。而老护士却不以为然的说,这都是很正常的。医院里有的患者喜欢啃死人,那些绿光和声音也是他们发出的,所以见怪不怪了。老护士还告诉她,要知道是谁啃的,只要看看谁的牙齿在发绿光就可以了。 于是小护士找遍了整个大楼,全都没有找到。当她精疲力竭的回到4楼办公室,告诉了老护士,她没找到是谁干的。 而老护士此时露出了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么,你有没有看过我的牙齿呢?!”说完赫然的张开嘴,只见老护士的牙齿散发着的绿光,噼噗的声响,而老护士牙缝里似乎还有一些肉屑。。。。 ...
萍儿出了车祸。 那一天萍儿坐着阿斌的摩托,正想好好享受一下兜风的感觉,没想到就这样出了车祸。萍儿只记得那辆车的司机是个女的,然后就晕了过去,还昏迷了两天。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整个病室只有她一个床位。 “你醒了。”阿斌笑着对她说。阿斌真是幸运,在车祸中他只擦破了一点皮。而且,他看上去总是那么地开心,仿佛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这家医院位于郊区,医疗技术却是全市最好的!我花了好多钱才让你住进这个病室。这是第五号危重病室,可以享受最好的医疗待遇!医生原本不让你住进去的,我费了好大口舌才摆平他。” 萍儿很感激地对阿斌笑了笑。她有钱,还以阿斌的名义存进了五十万,住一下特别看护病房本来就无可厚非,但萍儿还是感激阿斌的细心周到。 萍儿休养了两天,渐渐发现这所医院有些与众不同。这里的医生和护士似乎关系都不大好,彼此之间很冷漠,关系似乎永远停留在工作层面,不会深入一步。但是这里的医疗水平的确很高,一个大型的手术对他们而言就像割阑尾一样简单。可是,这所医院在市里却并不出名,和普普通通的医院没有什么两样。 萍儿有些疑惑,就问护士。那个护士经常在危重病室值班,她的肩膀到胸口有一道浅浅的血痕。那个护士没有回答她,她冷漠地看了萍儿一眼,说:“这个医院有很多事是不必让病人知道的。”然后就走了。后来阿斌告诉她,这个医院的人看惯了死亡,所以早就麻木了。对他们而言,他们就是一个修理厂,病人就是送进来维修的汽车拖拉机。他们的冷静使得技艺高超,他们的麻木又使得他们默默无闻。 醒来后的第三天,医生来查房。医生看了萍儿一眼,说:“你应该没什么事了,可以出院了。去办理出院手续吧。”结果阿斌赶忙回答:“医生,她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还不能这么早出院呢!” “没问题。她早就可以出院了,这个危重病室应该腾出来给别人了。” 一听这话,阿斌生气了:“你们以为我们付不起钱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可以把这家医院给买下来,让你们这些医生都滚蛋!萍儿,不要理她,我们偏要再住它一个月!” 那个医生收起病例卡,诡异地笑了笑,说:“今年可是润年,明天就是七月一号,今年的七月有五个星期。” “你在说什么?”萍儿不解地问。 “没什么。”医生收起了笑容,说,“你们愿意住下去我也不反对,祝你们住得愉快。”说完就摇摇头走了。 七月三号是星期五。那一天晚上萍儿很困,早早睡下了。第二天醒来时她听到了哭声,出门看时才知道一号危重病室的人死了。那是个肝癌晚期患者,在昨晚的睡梦中无声无息地离去。萍儿昨天还和他聊过天,他那时的气色很好。现在想来,可能是回光反照。萍儿看了看在旁边哭泣的家属,心下有些惆怅。 二号危重病室里住着个小姑娘。她要做心脏手术。医生说她的心里少了一样东西,得开刀安进去。医生说这个手术很危险,但是不做的话,小姑娘随时会死。周二的时候小姑娘被推进了手术室,在四个小时漫长的等待过后,又从手术室推回了危重病室。当时小姑娘的家属问医生,手术进行的怎么样。医生没有回答,只是说要再观察观察。周五那天萍儿去看望了一下小姑娘。那个小姑娘亲切的叫着她“萍儿姐姐”。 “萍儿姐姐,医生没有跟我说,但是我知道,这个手术做得很好。我感觉很好。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出院了,我就可以和别人一起玩了。”小姑娘说。 那天晚上萍儿又一次早早睡下了。第二天,她又听到了哭声。那个小姑娘已经于昨晚夭亡了。 这一次,萍儿起了疑心。那个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快要死的人,而且偏偏又死在星期五晚上!难道说星期五那天不能睡觉,否则就会在梦中离去吗? 又过了一个星期。在星期五的那天晚上,萍儿努力让自己不要入睡。却不知怎么搞地,一种从未有过的困意向她袭了过来。她努力睁大着眼睛,却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这时,她听到值班室里挂钟的声响:“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她又模模糊糊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来:“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 萍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再一次听到了哭声,这一次来自第三号危重病室! 萍儿害怕了。她到处找着阿斌。可是阿斌不在。留言中说阿斌去了深圳,要过一个星期才能回来。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萍儿暗暗告诉自己,这里没什么可怕的,危重病室里的人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只是这里面有点奇怪罢了。 又到了星期五。无名的恐惧使得萍儿无法吃下当晚的饭菜,一口也没吃。她忐忑地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夜,来了。奇怪,这一回萍儿没有了困倦的感觉,相反,她非常的清醒,由于恐惧而清醒! 萍儿起身,在走道上转了一圈。奇怪!今天这所医院怎么死一样沉寂?连值班的护士都躺了下来呼呼大睡? 萍儿慢慢走进第四号危重病室。那里住着一位老婆婆,她的呼吸沉重,梦里还有一些咳嗽。萍儿想走开,却猛然听见值班室里的钟声敲响了!“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她又清清楚楚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来:“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恐惧占据了萍而整个心灵,她一缩身,躲进了老婆婆床底下。 第四号危重病室的门“呀”的一下被打开了。萍儿偷眼看了过去,看到了一双穿着木屐的脚和一只黑粗的拐棍!那“笃——嗒嗒”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的!然后她又看见那个人走了过来,走到床前!她大气也不敢出!就听见仿佛从天际传来了一声浓重的叹息,然后萍儿又听见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女声:“走了,走了……”当声音停下时,那个沉重的呼吸声和时不时的咳嗽声也随之消失!四下里一片寂静! 萍儿紧张地看着那双脚,动也不敢动。她看到那双脚转了过去,走出了门。“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那个声音却来却小,终于消失了。 第二天早晨萍儿又听到了哭声。萍儿知道,那一定来自第四号危重病室。萍儿住在第五号危重病室,下一个,可能就是她了! 萍儿找到阿斌,对他说:“我一定要出院!这地方我待不下去了!”阿斌有些为难,但看到萍儿态度坚决,也就没说什么,乖乖地去办理出院手续了。萍儿对那位血痕护士说她要走,那个护士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说,“七月还没过,走和不走有什么区别呢?”就离开了。 出了院,萍儿逃也似的奔回了家。家里有些奇怪,摆设都变了位置。阿斌就是不会摆弄家务,这个家还真有些乱!萍儿瞪了阿斌一眼,阿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萍儿好好收拾了一下房子,不知不觉,又到了星期五,这一天,是七月三十一号。 夜来的时候,阿斌出门了。独自在家的萍儿又感觉到了恐惧,阿斌给她留的晚餐她没心思吃,只是一个劲祈祷着今天快快地过去。 突然,挂钟响了。“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萍儿又清清楚楚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她害怕了,手里*起了一根木棍,一闪身,躲进了衣橱。 她从衣橱地门缝中看过去,却见走来了一个蹑手蹑脚地贼!原来,那个“笃——嗒嗒”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那个贼草草搜了一下梳妆台,发现了一笔钱。他吹了一声口哨,拿了钱就想走。但她又看见了桌上的食物,竟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吃了一会,他似乎又困了,便躺在了床上。 萍儿想从衣橱里出来去报警。就在她要出去的一刹那,她听到了那熟悉的、令人恐惧的声响:“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她赶忙把脚缩了回去。 门“呀”的一下被打开了。一双穿着木屐的脚和一只黑粗的拐棍步了进来!萍儿看见那个人走了过来,走到床前!就听见仿佛从天际传来了一声浓重的叹息,然后是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女声:“走了,走了……”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后,萍儿提着木棍从衣橱了走了出来。她心里乱极了,不知道该怎样做。她看到床上的那个小偷已经死亡。她漠然看着,坐在了床边。 也不知坐了多少时候,萍儿才听到门外的汽车声,是阿斌。他还带着一个女人,就是那次撞车的司机。 “怎么?”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和坐在床边的萍儿,阿斌惊奇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萍儿哭了:“有一个老太婆……要杀我,被我躲过去了!”说着,萍儿就想扑到阿斌的怀里,却被阿斌拦开。萍儿疑惑地看了看阿斌和他身旁的女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今晚的晚餐是你为我准备的,对吗?” “不错,傻女人!”阿斌冷冷的说,“真可惜,死的不是你!我无意中得知,那个医院每逢闰年的七月,所有住危重病室的人都要死。从那时起,我就想让你死了!你真幸运,还能活到八月。现在,只有我亲自让你死了!”说着,他从身后掏出一把弹簧刀。 “原来真的是你!”萍儿的声音突然变了,苍老而又嘶哑。这时,她手上的木棍变成了黑色的拐杖,她的脚上也穿上了木屐,她佝偻着身子,眼睛里发着绿光。她发出了一声浓重的叹息,那叹息声仿佛来自天际,然后一步一步向阿斌走了过去。在这个拂晓前寂静的黑暗中,她的脚下发出一阵一阵有节奏的声响:“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 ...
萍儿出了车祸。那一天萍儿坐着阿斌的摩托,正想好好享授一下兜风的感到,没想到就这样出了车祸。萍儿只记得那辆车的司机是个女的,然后就晕了过去,还昏迷了两天。醒来的时候她发明原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整个病室只有她一个床位。 “你醒了。”阿斌笑着对她说。阿斌虚是耻幸,在车祸中他只擦破了一点皮。而且,他看下来总是那么地开心,好像所有都是很天然的事件,“这家医院位于市区,医疗技巧却是全市最好的!我花了好多钱才让你住进这个病室。这是第五号危沉病室,可以享授最好的医疗待遇!医生蓝原不让你住进去的,我费了好大口舌才摆平他。” 萍儿很感谢地对阿斌笑了笑。她有钱,还以阿斌的名义存进了五十万,住一下特别看护病房原来就无可非议,但萍儿还是感谢阿斌的细心周到。萍儿休养了两天,匆匆发明这所医院有些不同凡响。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好像关系都不大好,彼此之间很冷淡,关系好像永远停留在工作层面,不会深入一步。但是这里的医疗水平的确很高,一个大型的手术对他们而言就像割阑尾一样简略。可是,这所医院在市里却并不闻名,和普正常通的医院不什么两样。萍儿有些怀信,就问护士。那个护士常常在危沉病室值班,她的肩膀到胸口有一说浅浅的血痕。那个护士不答复她,她冷淡地看了萍儿一眼,说:“这个医院有很多事是不用让病人知说的。”然后就走了。后来阿斌告诉她,这个医院的人看惯了逝世亡,所以早就麻木了。对他们而言,他们就是一个修理厂,病人就是送进来维修的汽车拖拉机。他们的冷静使得技艺高超,他们的麻木又使得他们石破天惊。醒来后的第三天,医生来查房。医生看了萍儿一眼,说:“你应当没什么事了,可以出院了。去办理出院手续吧。”结果阿斌赶忙答复:“医生,她还有轻微的脑震动,还不能这么早出院呢!” “没问题。她早就可以出院了,这个危沉病室应当腾出来给他人了。” 一听这话,阿斌活力了:“你们以为咱们付不起钱是不是?我告诉你,咱们可以把这家医院给买下来,让你们这些医生都滚蛋!萍儿,不要理她,咱们偏要再住它一个月!” 那个医生收起病例卡,诡异地笑了笑,说:“今年可是润年,明天就是七月一号,今年的七月有五个星期。” “你在说什么?”萍儿不解地问。 “没什么。”医生收起了笑容,说,“你们愿意住下去我也不拥护,祝你们住得兴奋。”说完就摇摇头走了。七月三号是星期五。那一天早晨萍儿很困,早早睡下了。第二天醒来时她听到了笑声,出门看时才知说一号危沉病室的人逝世了。那是个肝癌早期患者,在昨晚的睡梦中无声无息地离去。萍儿昨天还和他聊过天,他那时的气色很好。现在想来,可能是回光反照。萍儿看了看在旁边笑泣的家属,心下有些惆怅。二号危沉病室里住着个小姑娘。她要作心脏手术。医生说她的心里少了一样东西,得开刀安进去。医生说这个手术很危险,但是不作的话,小姑娘随时会逝世。 周二的时候小姑娘被推动了手术室,在四个小时漫长的等候过后,又从手术室推回了危沉病室。过后小姑娘的家属问医生,手术进止的怎么样。医生不答复,只是说要再视察视察。周五那天萍儿去探访了一下小姑娘。那个小姑娘亲切的叫着她“萍儿姐姐”。 “萍儿姐姐,医生不跟我说,但是我知说,这个手术作得很好。我感到很好。过不了多暂我就会出院了,我就可以和他人一起玩了。”小姑娘说。那天早晨萍儿又一次早早睡下了。第二天,她又听到了笑声。那个小姑娘曾经于昨晚夭亡了。这一次,萍儿起了怀信。那个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快要逝世的人,而且偏偏又逝世在星期五早晨!难说说星期五那天不能睡觉,否则就会在梦中离去吗?又过了一个星期。在星期五的那天早晨,萍儿努力让原人不要入睡。却不知怎么搞地,一种从未有过的困意向她袭了过去。她努力睁大着眼睛,却感到意识越来越含混。就在这时,她听到值班室里挂钟的声音:“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她又模含混糊闻声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去:“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 萍儿醒来的时候天曾经亮了。她再一次听到了笑声,这一次来自第三号危沉病室!萍儿畏惧了。她到处找着阿斌。可是阿斌不在。留言中说阿斌去了深圳,要过一个星期才干回来。经过一系列思维奋斗,萍儿暗暗告诉原人,这里没什么可怕的,危沉病室里的人原来就是将逝世之人,只是这里面有点奇怪罢了。又到了星期五。无名的胆怯使得萍儿无奈吃下当晚的饭菜,一口也没吃。她忐忑地等候着黑夜的降临。夜,来了。奇怪,这一回萍儿不了困倦的感到,相同,她十分的苏醒,因为胆怯而苏醒!萍儿起身,在走说上转了一圈。奇怪!今天这所医院怎么逝世一样沉静?连值班的护士都躺了下来呼呼大睡?萍儿慢慢走进第四号危沉病室。那里住着一位老婆婆,她的呼吸沉沉,梦里还有一些咳嗽。萍儿想走开,却猛然闻声值班室里的钟声敲响了!“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她又清清楚楚闻声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去:“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胆怯盘踞了萍而整个心灵,她一胀身,躲进了老婆婆床底下。第四号危沉病室的门“呀”的一下被打开了。萍儿偷眼看了过去,看到了一双衣着木屐的足和一只黑粗的拐棍!那“笃――嗒嗒”的声音就是这样收回的!然后她又看见那个人走了过去,走到床前!她大气也不敢出!就闻声好像从天涯传来了一声浓沉的叹气,然后萍儿又闻声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女声:“走了,走了……”当声音停下时,那个沉沉的呼吸声和时一直的咳嗽声也随之消散!四下里一片安静!萍儿松张地看着那双足,动也不敢动。她看到那双足转了过去,走出了门。“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那个声音却来却小,终于消散了。第二天早晨萍儿又听到了笑声。萍儿知说,那必定来自第四号危沉病室。萍儿住在第五号危沉病室,下一个,可能就是她了!萍儿找到阿斌,对他说:“我必定要出院!这地圆我待不下去了!”阿斌有些为难,但看到萍儿态度坚决,也就没说什么,乖乖地去办理出院手续了。萍儿对那位血痕护士说她要走,那个护士很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七月还没过,走和不走有什么差别呢?”就离开了。 出了院,萍儿逃也似的奔回了家。家里有些奇怪,摆设都变了地位。阿斌就是不会摆弄家务,这个家还虚有些乱!萍儿瞪了阿斌一眼,阿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萍儿好好收拾了一下屋子,不知不觉,又到了星期五,这一天,是七月三十一号。夜来的时候,阿斌出门了。独自在家的萍儿又感到到了胆怯,阿斌给她留的晚餐她没心理吃,只是一个劲祈祷着今天快快地过去。忽然,挂钟响了。“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萍儿又清清楚楚闻声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去:“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她畏惧了,手里*起了一根木棍,一闪身,躲进了衣橱。她从衣橱地门缝中看过去,却见走来了一个蹑手蹑足地贼!原来,那个“笃――嗒嗒”的声音是他收回来的。那个贼草草搜了一下梳妆台,发明了一笔钱。他吹了一声口哨,拿了钱就想走。但她又看见了桌上的食物,竟绝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吃了一会,他好像又困了,便躺在了床上。萍儿想从衣橱里出来去报警。就在她要出去的一刹那,她听到了那熟悉的、令人胆怯的声音:“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她赶忙把足胀了回去。门“呀”的一下被打开了。一双衣着木屐的足和一只黑粗的拐棍步了进来!萍儿看见那个人走了过去,走到床前!就闻声好像从天涯传来了一声浓沉的叹气,然后是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女声:“走了,走了……” 等到所有归于安静之后,萍儿提着木棍从衣橱了走了出来。她心里乱极了,不知说该怎么作。她看到床上的那个小偷曾经逝世亡。她漠然看着,坐在了床边。也不知坐了多少时候,萍儿才听到门外的汽车声,是阿斌。他还带着一个女人,就是那次撞车的司机。 “怎么?”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和坐在床边的萍儿,阿斌惊疑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萍儿笑了:“有一个老太婆……要宰我,被我躲过去了!”说着,萍儿就想扑到阿斌的怀里,却被阿斌拦开。萍儿怀信地看了看阿斌和他身旁的女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今晚的晚餐是你为我筹备的,对吗?” “不错,傻女人!”阿斌冷冷的说,“虚惋惜,逝世的不是你!我无心中得知,那个医院每遇闰年的七月,所有住危沉病室的人都要逝世。从那时起,我就想让你逝世了!你虚耻幸,还能活到八月。现在,只有我亲身让你逝世了!”说着,他从身后存入一把弹簧刀。 “原来虚的是你!”萍儿的声音忽然变了,苍老而又沙哑。这时,她手上的木棍变成了玄色的拐杖,她的足上也穿上了木屐,她佝偻着身子,眼睛里发着绿光。她收回了一声浓沉的叹气,那叹气声好像来自天涯,然后一步一步向阿斌走了过去。在这个拂晓前安静的黑暗中,她的足下收回一阵一阵有节奏的声音:“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 ...
医院里,有几个护士在一起议论,“你们知道吗?停尸房又丢了一个死婴。” “有人看见守停尸房的王老头把死婴抱回家了。” “什么?他要死婴干什么?” “吃吧!” “啊?这么恶心。”说得在场的几个护士胃里一阵翻腾。 这些话正好被路过的院长听见,他背着手走到停尸房前,正好和刚从停尸房走出来的老王头撞个满怀,老王头卑微地叫了一声:“院长。” 院长点点头,向停尸房里瞄了一眼问道:“听说你把死婴抱回家?” 老王头的面色一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本来院长只是道听途说随便一问,可是看老王头现在这个样子,真像是抱走了死婴。他严肃地说道:“这可是刑事犯罪,你最好交代一下你抱死婴回家目的!” 王老头突然瞪大眼睛吼道:“他们都没死,没死……”说完情绪激动地走了,和刚才卑微的样子判若两人,那天之后王老头旷工了,再也没有来上班。院长想要报警,可他又动了恻隐之心,这王老头一辈子没娶妻生子,孤苦无依,在医院干了一辈子,临老了他不想把他送上法庭。 这家医院的院长是我大舅,她找上我是因为我开过一段时间的侦探社,舅舅想让我查查王老头到底偷死婴干什么。他说要是王老头真的变态吃死婴,他会毫不姑息的把王老头送进监狱。 带着这个任务和舅舅给我的地址,我找到了王老头家,谁知王老头早就人去楼空,不知去向,我只好敲响了王老头邻家的门。我说我是他乡下的亲戚,才在邻居大妈口中得知,他搬回了乡下。 大妈问我:“你不知道吗?”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嗨!出来打工有大半年了,最近没回乡下。” 大妈很有感触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赚钱是重要,可也要常回家看看,要不父母该担心了。” 我连连点头,然后告别大妈走人。 出了王老汉家,我没敢耽误,直接开车去了乡下,到地方后我没急着找王老头,而是在村子里唯一一家小卖店停了车,下去买了点吃的,顺便聊了几句,就套出了王老头家的住址,我把车停在了野外,然后用我穿的衣服和路过的一个农村大嫂互换了一下,这一捯饬还别说真像个农村妇女。然后我徒步走进村子,在王老汉家隔壁租了一家民房,我和那家人说,我和丈夫吵架了,他把我赶了出来,我没有娘家,只能暂时租房子住几天,对方很同情我的遭遇,房子以很低的价租给了我。 第一次见王老头是在太阳下山的时候,他拿着锄头好像是要去地里。见他走远我悄悄溜进他家院子,透过窗外往里看,可惜我只看见了厚厚的窗帘,这个王老头真够怪异的,大热捂这么厚的窗帘,看来他屋子里一定有鬼怪。 我想潜进屋子里看看究竟,窗户还没弄开,王老头就回来了,我急忙躲在了暗处,王老头开门进屋,然后我听见王老头说了句:“孩子们我回来了。”我竖着耳朵听着,王老汉自言自语的像是在和谁聊天。可我竖直了耳朵也没听见有另一个声音。 他在说:“好孩子别糟蹋粮食好好吃饭。”“哎呦呦!你看看你,饭粒都掉了一地。”“哎呀!别哭……好孩子别哭。” 我听得心惊,看来王老头是和一群孩子生活在一起,可是他挡这么厚的窗帘干什么,小孩子不是需要晒太阳吗? 这个疑问我问了房东夫妇,他们说:“这个王老倔,以前挺老实个人,这才回来后性情大变,不让任何人去他家,整天挡着厚厚的窗帘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看来房东夫妇也不知道情况,我该怎么接近王老汉那?这个问题足足让我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假装走错了门,直接去推王老汉的门,门被我推开了一道小缝,隐约看见几个小孩坐着桌子上,正要推开大胆去看时,王老汉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恼怒地问:“你是谁?干嘛来我家?” 我抱歉地笑笑说:“哦!大叔对不起我走错屋了。” 王老汉听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毫不留情地撞在我的鼻子上,痛得我眼泪直流,还好没出血,要不亏大了。 这一露脸再想接近王老汉就不容易了,只能靠晚上偷偷潜进他家去。 无聊的一天过得很漫长,我睡了一觉又一觉,终于等到了夜幕降临天黑如墨时,我溜出了门,很轻易就打开了王老汉家的锁,一闪身悄若无声地进了屋。突然啪嗒一声电灯被人拉开,我的眼睛因受强光的刺激,短暂的失明了一小会,等我慢慢地适应了灯光,我看见了室内的一切,我看见了几个可爱的小孩,他们嬉笑的坐在一张桌子上,最小的看上去只有半岁。 他们冲着我笑,有的还冲我伸出了双手,嘴里喊着抱抱。而我看傻了眼,这些孩子都是活灵活现的那个也不是死婴,那么到底王老汉把死婴弄哪去了,还有这些孩子是谁的? 在我思考的时候,突然我只觉后脑一痛,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浓浓的腐臭味,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绑在一张桌子旁的椅子上,王老头就坐在我的对面。四面的椅子上放着已经干枯发臭的婴儿尸体,他正拿着饭碗喂那些干婴吃饭,嘴里唠叨着:“宝贝吃吧!别糟蹋了粮食。”饭从婴儿嘴里流了出来,他伸手去接,然后在细心地一点一点喂。 我看的直呕,忍不住开口说:“你疯了,他们已经死了。” 王老头突然回头瞪着我大吼:“他们没死,没死……” 我看着他那疯狂的样子,没敢再刺激他。 半晌他突然呜呜地哭了出来,他说:“多好的孩子刚刚出生还没享受这个世界,就离开了,人呀!哎……” 听他这话,我觉得王老头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这些孩子都死了,只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我劝他说:“大爷,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些孩子,可是你这样困着他们的尸体,他们就不能入土为安不能脱胎转世,这样一来你不是害了这些孩子吗?” 王老头听完沉思了很久,说:“我知道是院长让你来调查我的,可是你能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吗?他们真的没有死。” 我点点头说:“好!我不告诉别人,请放我走吧!” 他站起来帮我解开绳子,打开门放我出去,我在临出门的时候望了一眼桌子,那些死婴伸直了手臂正冲我摆手,我浑身一激灵,人已经站在了门外,王老汉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在想进去已经不可能了。 想想那些干婴僵硬的样子,我还有些后怕,要不是阳光照着我,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坟墓。 回去后我依照承诺什么也没和舅舅说:“他问我说没找到王老头。”他将信将疑,反正那些死婴家属也不会再追要,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没多久我看报纸上看见一则新闻,奇怪老汉在家中引火自焚,警方到达现场发现除老汉外,屋内还有十几具婴儿尸体,尸来源尚不明。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还是没信我的话,怕我告诉医院去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