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是一个白领,准确的说,她是老板的情妇,当然这个秘密在公司里已然是公开的秘密,在表面上没人敢说任何是非,但是在暗地里早已成为别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小娜当然对这些人选择了无视,她觉得自己用自己的身体获得的这个职位,没有什么不对,她一没偷,二没抢,就让别人说去吧,不在乎~因为自己比别人漂亮,在加上老板对自己的确有感情,小娜早就不想当这个白领,她想当的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娘。 阿华,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他只有二十几岁,已经拥有上亿的资产,但是其他人都知道,阿华的一切都来源于他的妻子,以前公司都是由阿华的妻子管理,但没几年,阿华的妻子就得了病,从此一病不起,阿华很快就掌控了公司,背着妻子和小娜搅和在了一起。 小娜看了看时间,收拾好了东西,直接来到楼下,启动了阿华送给自己的豪车直接去了美容院做保养,刚刚一来到美容院,几个漂亮姑娘就围了上来,给她介绍着各种各样的套餐。 小娜躺在浴缸里,脸上贴着面膜,十分享受。 “娜姐,这是新来的员工,她会祖传的按摩手法,能让人年轻的神奇的功效!”店长带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小娜睁开眼睛,看了小姑娘一眼,顶多十七八岁的样子,留着两个辫子,脸蛋看着还不错,可惜脸上却有一块紫色的胎记,显得有些丑陋。 小娜本想拒绝,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年轻呀,虽然自己才二十二,但是一想到自己眼角的一条鱼尾纹,立马答应了下来。 店长见小娜答应后便关门走了出去,小姑娘很娴熟的拿出一瓶药水,倒在手里来回搓着,最后均匀的涂在小娜的手上,小娜瞬间感觉一股奇妙的感觉从手上疯狂袭来。 “这是什么?”小娜好奇的问道。 “这是百花露,每天早上从花瓣上采集的露水。”小姑娘将瓶子递给了小娜,小娜闻了一下。 “哇塞,好香!”小娜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看样子你应该不大吧。”小娜闭着眼睛享受起来问道。 “我叫毛毛,今年十五岁。”小姑娘继续帮小娜按摩。 “那么小就出来打工了呀,我像你那么小还在读书呢,不过你这手艺倒是挺神奇的,我感觉整只手都舒服极了!”小娜微笑道。 “没办法,家里穷。”毛毛也笑了笑,拿过浴巾示意小娜起身。 小娜趴在床上,小娜将面膜拿下顺手仍在垃圾桶里,毛毛看到小娜的容貌时,眉头微皱,但瞬间化解开来,毛毛双手好似点穴一般,在小娜后背快速活动起来,小娜觉得很累便昏昏沉沉睡去。 一个多小时后,小娜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起身穿好衣物,在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眼角的那丝鱼尾纹竟然不见了,让小娜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哟,娜姐,醒了啊!”店长推门进来,看着神采奕奕的小娜问道。 “嗯,这毛毛的按摩手法还真特别,让人感觉重生一般!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呀!”小娜对着镜子全部角度都照了一个遍。 “那可不,我们毛毛呀,那可是抢手货,很多人预约都见不到呀!”店长笑道。 “不错,以后呀,我在来,我就点名毛毛了!”小娜说着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说是给毛毛的小费。 很快小娜开着豪车离开了美容院,四楼窗户里,毛毛抱着双手看着小娜的车子消失在车流里,嘴角露出一丝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笑容。 小娜直接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将车停好后,忽然一个男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小娜正要呼喊。 “小娜,亲爱的,我想死你了!”男人说着从后面吻了一下小娜。 小娜一听转身看着男人娇声骂道“真讨厌!每次都吓我!哼!” 这男人正是阿华,阿华二话不说,抱起小娜走进了电梯,很快来到小娜的大门前,小娜掏出钥匙开门,阿华在一旁挑逗,显得是那么的恩爱。 深夜,经过翻云覆雨的两人搂在一起,小娜觉得自己很幸福,觉得自己找对了男人,阿华抱着小娜,哄着她,宠着他,他愿意给小娜一切。 “亲爱的,我肚子饿了!”小娜蹭了一下阿华。 阿华做出一副不是吧的表情,无奈的下了床去了厨房,小娜也蹦蹦跳跳的去了浴室,在浴室里小娜拧开水龙头,却发现没有水,只能无奈的再次回到床上。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但却不是自己的,小娜拿起手机,看到的是一个她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当然目前来说还是自己的老板娘。 小娜二话不说接了电话,她觉得有必要向这个女人示威了“喂?请问你找谁。”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句声音“你是谁?他呢?” “我是谁不要紧,但是他现在正在给我做饭。。。而且每天都会给我做我最爱吃的东西!”小娜说话时嘴撇了一下,一脸的挑衅,虽然对方看不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小娜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要是其他女人,肯定早已破口大骂,而这女人貌似刚刚看完一个笑话一样。 “我劝你趁早离开他!不然你会付出你想不到的代价!”对方在笑过后,直接威胁道。 “哦?现在什么时代了?还代价?要不要我告诉你地址?你认为阿华会视而不见么?我劝你好好休息吧,病妇!搞不好啊,哪天你一激动就这么走了!”小娜冷冷的说完挂了电话。 但立马对方又再次打了过来,小娜直接拒接,最后将手机关了机,但小娜立马想到万一公司的事情怎么办,又开了机。 但刚刚开机,铃声再次响起,小娜直接抓着手机来到了厨房,阿华正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胶。 “病妇打来的!”小娜直接将手机放在了桌上,转身回到了卧室。 半个小时后,小娜和阿华坐在了餐桌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吃着东西,阿华许久才问道“她已经生病了,她爱说胡话,你别在意!” “你就说吧,你什么时候离婚?”小娜直接了当的说道。 “这个,在说了,她的父亲多少有点势力,我不可能说现在就离婚了吧,现在离了婚,财产还不是她的!我们以后去哪儿?我们吃什么?”阿华先是一愣,放下碗筷解释起来。 “我受够了别人的眼光!”小娜说着回了卧室,躲在了被窝里。 阿华坐在餐桌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夹了点小娜最喜欢吃的东西来到了卧室,阿华从后面抱住了小娜,轻声道“亲爱的,我立马回去跟她摊牌,实在不行。。。我就让她提前下班!” 阿华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小娜拉住了阿华,从后面抱住了阿华“不要,不要做傻事!我不想失去你!” 阿华转身也抱住了小娜,两人再次相拥在了一起,小娜也选择了忍让,因为他看到了阿华的决心,她决定不管未来怎么样,她都会跟在阿华的身边。 第二天,已经中午,小娜发现早已不见踪影的阿华,她知道,阿华应该去公司了,小娜起身看见昨天晚上阿华端进来的饭菜,夹了一口放进嘴里,但瞬间就吐了出来。 “一晚上就变味了!”小娜倒掉了饭菜,准备去外面吃。 小娜来到一家自己最喜欢的面馆,叫了一份打包,在等待的同时无聊摸出手机,看看朋友圈,就在这时一个乞丐推门走了进来。 乞丐坐在了靠门的位置,小娜看见了乞丐,乞丐也看着小娜,乞丐皱了一下眉头,不再看小娜,而是端起桌上的别人剩下的汤面吃了起来。 老板提着一碗打包好的面条走了过来,递给小娜,也看见了乞丐,老板无奈的端起一碗面走到乞丐面前。 “你去外面吃吧,我还要做生意。”老板微笑着将面条递给了乞丐。 乞丐也微笑着接过面条,露出了他那黄黄的牙齿,乞丐蹲在了大门外不远处大吃起来,小娜看着老板笑道“老板你人真好!” “没办法,做生意嘛,在说了,看他样子挺可怜的。”老板无奈的说着,找给小娜零钱,小娜提着面条走了出去。 小娜走了几米,就发现乞丐一直在后面吃着面看着自己,小娜皱着眉头,而乞丐也同样皱着眉头,小娜最终加快脚步跑回了小区。 小娜躲在楼道内,看见乞丐被小区的保安给拦了下来,这才安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而乞丐呢,吃完了面,一口气喝完了所有的汤,看着一个楼层眨巴着嘴,保安则在站在一旁拿着胶皮棍子,冷冷的看着乞丐。 乞丐最后拿着空碗离开了小区,乞丐来到面馆将碗送了回去,快下午时小娜这才梳妆打扮,可是立马发现眼角的鱼尾纹又出现了。 “看来得叫毛毛根治!不然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小娜穿了一身职业装,就驱车前往美容院。 美容院里,小娜依然趴在床上,毛毛轻轻的帮小娜揉着额头两边,两人也聊得很开,当小娜问毛毛为什么会来美容院时,毛毛没有回答,小娜见毛毛没有回答,也没有在问下去。 “毛毛,你知道吗,今天我出门去买吃的,遇到了一个乞丐跟踪狂!把我吓得!”小娜觉得尴尬,就开始说其他的话题。 毛毛一听,立马浑身一颤,手也停止了按摩,小娜发现了异常问道“毛毛,你怎么了?” “那个乞丐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毛毛想了想,继续按摩问道。 “乞丐能穿什么?还不是街边拣的破衣服!”小娜笑了笑。 小娜说着便将遇到乞丐所有的情景讲述了一遍,毛毛则眉头紧皱,当然享受的小娜可看不见毛毛此时焦急的表情。 当快天黑时,小娜开车来到了公司,推门进了阿华的办公室,阿华正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公事,见到小娜的到来立马将小娜拥入怀中。 “亲爱的,今天我被一个乞丐跟踪了!我好怕, 我晚上不敢回家!”小娜撒娇道。 “什么?跟踪的?亲爱的,你没事儿吧!算了,我这几天还是去你那儿住吧!我可不想你发生任何事情!”阿华十分的关切起来。 正如阿华所说的,阿华这几天都住在了小娜的家里,不过小娜却在也吃不到阿华做的饭菜,因为阿华做出来的饭菜,自己怎么吃,都觉得超级难吃。 阿华也挺无奈的,自己做的饭菜明明自己吃着挺好的,可是小娜却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阿华去外面买的,小娜吃着却觉得挺好,阿华最后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要出差几天,便离开了小娜。 又过了一段时间,小娜和毛毛也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小娜也劝毛毛去做整形手术,去掉脸上的胎记,小娜还乐意资助毛毛,可是毛毛就是不愿意,说是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等等大道理,让小娜觉得各种头疼。 小娜向往常一样回到了家里,不过这次还带了毛毛,毛毛一来到小娜的屋子,就皱起了眉头,并且四处转悠起来,厕所,卧室等等,全部一一检查了一遍。 这倒让小娜有些困惑,最后毛毛还问了一遍“你一个人住?” “对啊!怎么了?”小娜一脸的疑问。 毛毛一听这才露出笑容,小娜总感觉毛毛的这个笑容,在她的胎记下衬托得有那么几分恐怖,但相处的这段时间,小娜也知道毛毛笑起来就是这样,也没太在意。 晚上,毛毛和小娜躺在床上,小娜睡得昏昏沉沉的,但是却没睡着,身边的毛毛却传来有节奏的呼吸声,小娜想着阿华,心里就美得慌,哪里有什么睡眠。 就在这时,毛毛推了推小娜“小娜姐?” 小娜本来想答应,但想了想没有回答,她准备吓唬毛毛一下,扮演个梦游症什么的,以前小娜就用这招把阿华吓得够呛。 毛毛试着推了一下小娜,发现小娜没有反应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轻轻的打开房门来到了客厅,小娜轻轻起身看了一眼,赤脚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来到了门后,通过门缝偷偷看着毛毛在客厅里来回找着什么。 小娜忽然发现自己貌似引狼入室了,心里立即猜想到毛毛可能是个小偷,但是立即这个想法就被排除了,毛毛的薪水那么高,而且毛毛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毛毛甚至伸手到了沙发夹层里,不知道在找着什么,最后毛毛无奈的坐在沙发上抓了抓头,最后一脸失望的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 可是刚刚喝了进去,毛毛立即吐了出来,小娜看到这一幕觉得挺诡异,毛毛立即转身,小娜也赶紧躺回床上装作睡觉,毛毛轻轻的来到小娜的浴室里,很快拿着一根头发就走了出去,小娜立即起床再次偷看。 毛毛将整个水桶从饮水机里抱了下来,将从浴室里捡来的头发,双指夹住,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停电了。 但是小娜的眼睛却张得无限大,小娜看见毛毛脸上的胎记,竟然发着一股淡紫色的光芒,毛毛嘴里不知道念些什么,忽然双之间出现一点火星。 毛毛立即将燃烧的头发放在了水桶里,并且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水里,霎时间整个水桶出现了白色小光点,小娜的眼睛都快从眼眶里飞出来了,那些小光点竟然是一动不动的蛆虫。 毛毛看着那些虫子蠕动着,这才抱起水桶放回了饮水机,小娜立即躺回床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小娜可不想现在就和这个怪物翻脸。 毛毛回到了床上,又推了推小娜,这才再次躺下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小娜立即提着手提包跑出了屋外,并且报了案,毛毛一脸疑惑的看着小娜,自己却被JC带走了,小娜做了笔录,而那桶水也被送去检验。 夜晚小娜拨打了阿华的手机,告诉了阿华一切,阿华说立马从赶回来,叫小娜千万别着急,小娜就这样在家里等了整整几天。 但等来的不是阿华,而是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现实,阿华死了,阿华在飞机上睡着后,在也没有起来,最后在阿华的水里检查出来有毒药。 小娜一个人没有任何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感觉这一切来的来突然了,小娜抱着自己的双腿哭了起来,小娜哭了许久,她决定要替阿华报仇,小娜拿出积蓄,请了许多的黑客,写了上万封匿名信举报阿华的妻子毒害亲夫。 小娜做完这一切,还不满足正准备找人去阿华妻子家里去闹时,忽然晕在了大街上,当小娜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 “医生?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儿?”小娜看着正在为自己挂掉水的医生。 “你都是当妈妈的人了,你还不吃饭?你想死,你肚子里孩子你也不管?”医生摇了摇头。 “什么?我怀孕了?你们没有搞错吧?”小娜一脸的震惊,小娜一直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自己不可能怀孕,可是。。。 “没有,而且婴儿发育良好!是个男孩儿!”医生说完便离开了病房,小娜躺在病床上露出一脸呆滞,几年前自己确认自己不可能怀孕的,难道自己几年前的医生看错了? 小娜不得不呆在医院,自己的爸妈也从老家赶了过来,对于女儿的一切,父母没有表态,都选择沉默,让小娜有点难堪。 一个星期后,小娜的病房里来了一个人,来人是毛毛,小娜不知道毛毛是怎么出来的,毛毛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娜,毛毛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瓶绿色的液体放在了小娜的床头。 “这是什么?”小娜冷冷的看着毛毛。 “是徐丽叫我给你的,我也是她派来的,她说你不喝下去的话,你会生不如死!”毛毛说完转身离开了医院。 徐丽正是阿华的妻子,小娜一把抓过瓶子仍了出去,并大声辱骂起来,但是骂着骂着就感觉腹部一阵难受,最后吐了一地,小娜的父母赶紧过来收拾。 一晃时光流转,转眼十月过去,小娜在几个月前不得不跟着父母回了老家,如今已经快要临盆,小娜忽然觉得这是阿华留给自己唯一的礼物,所以没有选择做掉孩子。 小娜坐在黑瓦屋前,看着屋外的风景,她从小在这里长大,但是因为嫌弃这里贫穷,就跟着同学去了外面打工,希望能拼个名声成为富人,回来给自己的父母增加光彩,可是倒头来还是一场空。 多的是仇恨,多的是那些骂名,多的是那些对花花世界的牵挂,小娜正思绪着忽然觉得腹部传来剧痛,小娜立即扶住墙壁。 “爸!妈!”小娜霎时间满头大汗,十分痛苦的哀嚎起来。 但没有任何人回应,小娜才想起来隔壁村在办丧事,今天出葬村里人都去出丧,小娜强忍着疼痛推开房门,来到卧室,一把抓过手机,小娜赶紧拨打了父母的电话,却发现手机无信号。 小娜彻底的绝望了,剧烈的疼痛充斥全身,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一把扶住小娜,小娜定眼一看是一个老婆婆,老婆婆慢慢扶住小娜躺在床上。 “别紧张,放松,放松!”老婆婆抚摸着小娜,小娜现在顾不得什么,听着这个老婆婆的指挥。 “让我死吧!好痛!让我死!”小娜挣扎着抓住了床沿挣扎着,从未有过的疼痛感一次一次的刺激着小娜。 老婆婆赶紧跑去厨房,端着温水拿着一把剪刀走了进来,指挥着小娜,一边安抚着小娜,整个山间充斥着痛苦的嚎叫,过来一分钟嚎叫声停止了。 小娜全身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看着老婆婆怀里的婴儿,老婆婆看着怀里的婴儿,忽然双眼一瞪,拿起剪刀就向婴儿刺去。 小娜大声喊道“不要啊!” 但接下来的一幕,小娜呆住了,一只稚嫩的小手竟然抓住了剪刀,老婆婆用尽全力竟然无法在刺进半分,老婆婆立即扔掉剪刀,将婴儿狠狠摔在了地上。 小娜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却让小娜浑身一凉“徐丽,你这个贱人,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 婴儿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老婆婆二话不说抓住凳子就砸了过去,婴儿却一闪抓起地上的剪刀,瞬间出现在老婆婆的面前,剪刀插在了老婆婆的胸前。 老婆婆退后几步,倒在了地上费力的看着小娜说道“叫你离开他。。。为什么。。。你就是不听。。” 婴儿慢慢走到老婆婆的身旁,抓住剪刀又补了几下,这才回头来到床边,一跳来到小娜的枕头边上,婴儿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亲爱的,我回来了!” 小娜立马用尽全力一巴掌打过去,婴儿只是抬了一下手,小娜的手瞬间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婴儿那稚嫩的小手慢慢抓住小娜的下巴,原本可爱的新生命,在小娜看来这根本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婴儿吻了上去,瞬间小娜感觉浑身无力,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小娜的身体迅速开始老化,而婴儿正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成长,很快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帅哥站在床头上。 这大帅哥正是阿华,不过更年轻,阿华慢慢的挪开了嘴唇,小娜如今满头白发,一脸褶皱,和七八十岁老太太无任何区别。 阿华从房间里找到了几件衣物穿上,看着床上一脸恨意看着自己的小娜,阿华拍了拍身上说道“我养你那么久,你以为我真的看中你了?” “若不是徐丽这贱人在中间捣鬼,我老早就得到你的命了!”阿华说着正要离去,一只苍老瘦肉的手却抓住了他。 小娜看着阿华无力的说道“你爱过我吗?” 阿华一听,噗哧的笑了出来“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看破了红尘,但是还是难逃生死,后来我无意得到了这个办法,我才能活那么久。。。还有,你觉得我爱过你吗?” “那你觉得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吗?”忽然一个声音突兀的传来。 阿华回头看着四个身影,说话的是毛毛身后的乞丐,乞丐身后站着两位打着破油伞的人影,二人身高两米八,身穿素色异袍挂彩带,头戴小笠看不见容貌,身上散发出黑气。 “阴兵。。。”阿华说话时眼皮不由自主的跳动,一脸畏惧的向后退了一步。 “徐丽!”毛毛跑向血泊里的老婆婆徐丽。 “各位大人,我阳寿未尽,你们不能抓我!还望各位差官大人明察!”阿华一脸恐惧的后退。 “哦,阳寿未尽。。。”乞丐哈哈大笑,但越笑却变得越发狰狞,阿华被吓得后退几步。 阿华立即伸手抓向床上的小娜,一把掐住了小娜的脖子“来呀!你们过来我就杀了她!她阳寿未尽,如果因为你们她被杀,你们也难辞其咎!我记得阴兵貌似不能强行干扰因果吧!如果干扰你们的后果貌似比我还严重吧!” 乞丐身后的两个大汉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比自己矮了很多的乞丐,最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哦,说完了吗?”乞丐冷冷的看着阿华说道。 “你借因果,欺天道,骗轮回,修改定数!尔还胆敢威胁于我阴司!哪一条最不够你到最下面去乘凉!”乞丐冷冷的一字一字的说道。 阿华刚想动手杀了小娜,却发现乞丐脚下冒出一根根链条,链条霎时间钻进乞丐身体里,乞丐面容瞬间开始改变。 “尔休矣!”一句怒喊传来。 乞丐摇身一变,头戴官帽,身穿大红官袍,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目露凶光手持镇妖剑,乞丐身后的两个阴兵立即躲得远远的,乞丐张嘴就是喷出熊熊烈火。 “钟。。。”阿华还没说完,整个人瞬间被乞丐一把抓住吞入腹中。 乞丐眨巴了下嘴哈哈大笑起来“老夫还得回去处理公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乞丐身后的两人立即让开一条道路,一个红色虚影从乞丐身上钻了出来,哈哈大笑着飘出了门外,乞丐背着双手看着虚影离开后,才转身看了看已经变成老太婆的小娜。 “你其实早就应该出车祸而亡,不过因为阿华修改了定数,而逃过死劫,但看在你们功绩我暂且让你们二人在活几年!”乞丐看了一眼床上半死的小娜以及地上徐丽的尸体。 “你跟我走吧!”乞丐看向毛毛。 毛毛不舍的回头看了看逐渐变回年轻的徐丽和小娜,跟在乞丐身后消失在了大门外。 某山村,毛毛和乞丐站在了一破旧的瓦房外,乞丐走进了屋里,一眼就看到神台上的一块灵位,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毛小方。 乞丐又看了看残破的墙壁上的壁画,其中一副壁画里,一个乞丐跪在地上,身后一庞然大物在乞丐身后虚幻而成,几根铁怜连接着他们,也许他们的命运也从此交织在了一起。 “我父亲教给我了祖传的一些本事,然后他就去世了,外婆说我丑不愿意收留我,我就跟着邻村的大姐姐们出去打工了,后来在车站走丢后,我遇到了已经被阿华盯上的徐丽,我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体里有着一团白色的人影,但是刚开始徐丽根本不信任我,后来她被夺走了生机才再次找到我。 后来徐丽知道阿华有了新的猎物,于是派我跟着阿华,后来我知道是小娜,我就潜伏在她的身边,最后混进了美容院等着她来,可是还是晚了。。。我在她身上只能暂时性的压制她身体里的东西,却无法根治,后来我听她说有个乞丐跟踪她,我就想到了父亲曾经说过的阴司的你们。。。我没办法对付阿华时,就用父亲教给我的方法找你们。。。” 毛毛话音刚落,大厅里渐渐出现许多乞丐,身材各异,每个乞丐的身后都站着两个将近三米的阴兵,毛毛都清楚的看到每个乞丐的身上都有一根铁链的虚影连接着地面。 所有的乞丐都看着灵位拜了一拜遍消失不见,乞丐看着毛毛笑了笑“他虽然不是我们下面的,但是却教了一些东西给你们,这一拜他受得起。” 乞丐摸了摸毛毛的头“你想继续回去打工还是和我一起去要饭?” 毛毛瞪大了眼睛看着乞丐,乞丐微笑着看着毛毛,两人同时微笑起来。 忽然徐丽从地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大别墅里,徐丽摸了摸头“梦?” 徐丽知道自己被阿华欺骗,知道被阿华夺取了生命力,可是如今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阿华长什么样子,甚至都不记得小娜和毛毛是什么模样。 在叫来管家询问几次后,徐丽才确定她做了一个不寻常的梦,无奈的苦笑着开车去了公司,推开办公室的门,徐丽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老板,这是今年的策划方案!”一个女子抱着文件走了进来。 但两人对视时两人都是一愣,徐丽眯着眼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今天才来这里上班,但我也觉得我们见过,也许是在梦里吧,我叫李娜,你可以叫我小娜!”小娜露出微笑。 某街道,一个看似十七八岁的女乞丐正在街上瞎逛着,脏脏的小脸上一块有着一块胎记,忽然她停住了脚步,看着某店面里的一个老头几分钟,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身后地面慢慢冒出两把破烂的油纸伞。。。 ...
第一回雨夜车祸 临江路,又被称为江景公路,全长三公里,它位于秀峰山脚下,依山傍水,是F市主城区与城郊的南屿县相串联的一条主要干道。临江路靠山的一侧是陡峭的石崖,石崖的岩缝中还生长着一些花草藤蔓及歪脖子树;它沿江一侧是离江面有十几米高的六十度左右的路基和陡坡,下边杂草丛生、由各种灌木所覆盖,犹如一条青龙蜿蜒地紧靠江岸。 省气象部门向F市和与之毗邻的三个地、县级市,通过手机短信向辖区市民连续发布了暴雨橙色预警,提醒大家做好防涝措施。信息显示这四城的各个区、县都将遭受持续近一个星期的暴雨及特大暴雨天气。 深夜,黑暗如浓墨般笼罩着整个大地。F市郊外的临江路上,除了亮起的两盏车灯以外,到处是一片漆黑。大雨像瀑布一样劈头盖脸地从天空倾泻而下;一道雷光就像接触不良的灯泡忽闪了一下,转瞬即逝,四周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在临江路往南屿方向一千米左右的一道拐弯处,一辆白色的五菱宏光打着双闪停靠在路边,面包车前方不远处站立着一个模模糊糊的漆黑身影,那个黑影隐约还伴着一团惨白微弱的亮光… 那黑影原来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六上下、体格结实的男人,他穿着一件黑色圆领T恤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三十来岁的样子。只见他左手撑着一把看起来只能遮住脑袋的红色花边雨伞,右手拿着一部开着闪光灯的手机,一只脚靠着路桩,另一只脚踩在路沿上,正焦急地朝路基下方不停的探头张望,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紧皱着眉头的国字脸上,透着一丝紧张和茫然。稀里哗啦的大雨早已经淋湿了他的裤腿和那双黑色运动鞋,但他却丝毫没有想回车里闭雨的意思,仍在那里来回左顾右盼。看他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像是打算沿着路基梭下去。 “周小军,你不要下去…听到没有,真的太危险啦,你快点给我回来。”车里的年轻女人正不停地拍着车窗玻璃,声嘶力竭的朝男人喊道。 车里女人大概也就二十五六,样貌和打扮活脱脱一副邻家女孩模样;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正透过朦朦胧胧的挡风玻璃望着雨幕中周小军的身影,她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也许是因为隔着玻璃、雨声太大的原因,男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对着路基下面大喊:“喂!下面有没有人听的到……” 见没人应答,男人提高嗓门,又连喊了好几遍,却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唯一响彻耳畔的只有那雨水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男人看着眼前被撞断的水泥路桩及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他心中非常肯定:刚才那辆出租车的确就是从这个位置栽下去的。借着手机可视范围极小的闪光灯,他望着路基下的陡坡,感觉眼前像是万丈深渊,那深渊下的黑暗似乎能吞噬掉所有的一切。 突然一声奇怪的鸟叫,吓得男人浑身打了个激灵,靠在路桩上的那只脚不小心一滑,像是被一双手猛的拽了一下,他一屁股就梭了下去…… 不过幸好他反应及时,不然就已经顺着路基滚下去了;只见他原本撑着雨伞的左手此时正紧紧地抠住那根水泥路桩,面包车里的女人见状,吓得啊的惊呼一声,随即推开车门奋不顾身地朝男人冲去。 女人把男人拉上来,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然后又拽着男人的手臂,“你不要管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没…你放心,我没事……”男人想去捡掉落地上的雨伞,可哪里还能找到那把雨伞的影子,他心想:应该是刚才情急之中掉到下面去了。男人稍微愣了一下便和女人快速回到了面包车里。 “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好人没好报,但你就爱多管闲事,你说要是刚才真的掉下去,出个什么事,谁又会来管我们?”女人用难以形容的复杂的眼神瞪着男人,没好气地责怪着男人;不过她随机又拿了条毛巾,怜爱地给男人擦头上的雨水。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做好事有没有好报不重要,至少能让我心里踏实,如果每个人都冷漠无情,你说这社会会变成啥样…”男人刚说到这里就低头沉默了,也许他这样说只想给刚才险些发生的意外找个托辞。 女人只是静静地望着男人的侧脸,没有说话,因为她太了解身边的这个善良的男人。她靠在座位上,仰头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 男人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故向派出所接线员简述了一遍。然后放下手刹一踩油门,就朝着南屿方向驶去。 女人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她注意到男人刚才说话时眼神中的那种莫名的恐惧,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女人统统看在眼里。女人想起刚才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不过她心里也在庆幸两人都还一切平安。 一路上,男人不时地用手擦拭额头,不知道他是在擦汗还是在擦头顶上滴下的雨水;女人则是抱着手臂,望着玻璃窗上的雨幕,盼望能早点到家。 半个小时左右,面包车拐进了一个老式小区,在其中一栋楼前停了下来。男人摸了下头顶的湿发,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从驾驶台上拿了一支烟点上。 “那辆车为什么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我刚才看了好几遍,但…下面好像啥都没有。雅琴,你说…它会不会是掉江里去了?你说这警察会不会怀疑是我们撞下去的啊。”男人疑惑地问。 女人柳眉微皱,没好气地叹声道:“哎!跟你说了不要去多管闲事,你就是不听,叫你当时装个行车记录仪你也不听,关键是我们那把伞还掉在那里的,现在好啦,如果把责任赖到我们头上,估计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哎—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当时那辆车左边好像还有辆摩托车,你说它是不是因为避让那辆摩托车才不下心掉下去的啊?”男人下意识地仔细回想刚才目睹的片段。 “下这么大的雨,又没有路灯,谁没事会去注意这些,再说我们也没料到会遇到这种事情。”女人用手把贴脸颊上的湿发撩到耳后,继续分析道:“这也有可能是场意外事故,下雨天本来视线就不好,他还开得那么快,正好那里又是个拐弯,如果他对路况又不熟的话,冲下去那不是也很正常……”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木然地盯着烟头的火光,一脸愁容,说:“嗯!算了,如果警察找我们就再说,我们还是回去早点睡觉。” 第二回落魄之人 刘卫国,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地中海”大叔,身高一米七三左右,穿着一件横条纹POLO衫和一条宽松的西裤,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大腹便便的样子。他曾经是F市一家民营皮鞋厂的货车司机,三年前,这家工厂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后来他就开始干起了跑出租车的行当。 刘卫国脾气不大好,比较暴躁;他不仅好赌,而且还好酒好色。据说去年,他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全都输了个精光,他老婆一气之下就跟他离了婚,并且带着孩子改嫁他人,从此刘卫国就成了一个孤人,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 通常他白天不是打牌就是窝在家里睡觉,不过睡觉只是因为兜里的钱被输光了。每天到了傍晚六点,他才出去跟人接班跑出租,赚点钱维持生活。 F市荷花村的村道上,停着一排形色各异的轿车;其中一栋五层民房内,隐藏着一家简陋的麻将馆。一楼的两个大房间里都坐满了人,屋内烟雾缭绕,到处充斥着赌客们噼里啪啦的洗牌声和喧闹声,众人就像参加宴会一般热闹非凡。 十几张麻将桌上摆着一沓沓红绿相间的钞票,赌客们的表情各异,有的轻松喜悦,也有的郁闷气恼,还有的沉着冷静…… 不过最惹眼的应该是墙上挂着的那块极具讽刺意味的牌匾,上面写着“和气生财”四个大字,它似乎是在告诉世人,赌徒才是世界最和谐的群体。 刘卫国看着眼前剩下的几十块“吊命钱”,手里夹着烟卷,边起牌边恼骂道:“X你妈的,老子今天手气怎么就这么背,尽他妈抓一手烂牌……”说罢他抓起一颗麻将,用拇指搓了一下随即用力地拍在桌上。 “红中……” “杠。”对面一个中年妇女说。 “老刘,你是不是今天拉屎没带纸啊?手气这么臭。”一个坐在刘卫国左边的赌友调侃道。 刘卫国没有接话,只是扭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时间指向五点四十五分,出租车交接班时间快到了。 “我和(hu)啦,哈哈…!”坐在右边的男人笑道。 刘卫国站起身,闷闷不乐的冒了一句:“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他妈的烟钱都输没了。”他抓起仅剩的三十几块零钱,到柜台买了一包“红双喜”;然后撑着雨伞径直走向停在麻将馆外边的出租车,摔门而入。 他点着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随即又摇下车窗玻璃,“呸—”他朝车窗外吐了一口唾沫,估计他已经气的连晚饭都吃不下了,或许应该说他连饭钱都输没了还更贴切一些。 拒客宰客的现象在F市的出租车行业里早就司空见惯,就算有人投诉,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相关部门根本就不管。每逢下大雨的天气,都是出租车及黑车司机们最嚣张的日子,只要超过四公里以上,他们就一律不打表,计价随便喊。 可是今天,外边连鬼影子都没有几个,更别想会有多少人会来打车。不过仔细想想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连下了两三天的暴雨,路面早就水漫金山了,像这种鬼天气谁还愿意出来呢?再说了今天还是中元节。 刘卫国在市区兜了三四个小时,只载了几个短途的乘客。这会儿,他正把出租车靠在市中心一家叫“午夜迷情”的酒吧门口候客。通常酒吧、火车站、KTV、大型医院等都是他们经常候客的地方;他今天心情郁闷,没心思去火车站那些地方,开空车绕来绕去浪费油,他现在只想再跑两趟短途就收工回家睡觉。 他时不时地望向酒吧门口,偶尔吸两口嘴里叼着的半根香烟,他今天晚上可是还没有吃晚饭,此时他感觉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他恼怒地看着挡风玻璃上冲刷下来的雨水,像是在埋冤这鬼天气让他整个人都发霉了一般,他用手指捏着跳个不停的右边眼皮,嘴里嘟囔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今天已经够他妈倒霉了,你居然还跳。”他气得狠狠的拍了一把方向盘。 又过了一阵,刘卫国感觉自己实在已经饿的不行。只见他推开车门,抓起一把雨伞就朝着酒吧左侧的一家便利店走去;买了一个面包、一瓶五十六度一百毫升装的二锅头,就又回到了车里。 他大口地啃了一口面包,然后又拧开二锅头大口地喝了两口,酒后驾车对刘卫国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突然他想起了两年前自己酒驾造成的一次严重的交通事故:那是一个下午,照样下着雨,他在中午喝了点酒,下午三点左右接到一个到南屿县的乘客,在返回市区的途中,不小心撞倒了一个骑电摩的女人。 当时他看着那个女人躺在地上没有动弹,发现四处没人,就不管不顾地开车溜之大吉了。为了躲避抓捕,他还偷偷逃到了外地;警方因为线索不足,一直没有查到肇事者,他在逃亡一年以后就潜回了F市…… 一个面包下肚,不知不觉那瓶二锅头也所剩无几,随即他仰头把剩下那点也一干而尽。“嘶…哈…”刘卫国一脸惬意地呼出一口酒气,然后又摸出一根香烟点上。结果他还没抽上两口,就看到从酒吧门口走出来两个人影,他急忙按了两下喇叭。 紧接着后排车门被人拉开,坐进来一男一女,年龄都在二十四五左右,小伙子刚坐进来就迫不及待地亲了旁边的女人一口,然后才关上车门。 “你们两个要去哪里?”刘卫国冷声问道。这两人在一个老光棍面前上演激情吻戏,刘卫国自然心情不爽,对他俩也没啥好态度。 “到南屿锦绣华城。”说罢男人就把手按在那女人胸部一阵乱摸。 女人醉眼迷离,像是喝高了,娇嗔道:“讨厌…哎呀你轻点嘛,弄疼我了。” “去南屿一百。”刘卫国说。 “这么贵,你干嘛不去抢?”男人不满地说。 “南屿那么远,我回来还要跑空车,走不走随便你。”刘卫国坚持道。 “好啦!好啦!不要啰嗦,快点走吧……”男人极其恼怒地吼道。 刘卫国咬了咬牙,按耐住叫两人滚下去的冲动,心想:哼,他妈的,有钱不赚王八蛋。随即他动作麻利地调了个头,朝城郊的南屿县开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通过后视镜打量着两人,男人穿着一件花衬衫,样貌猥琐,大鼻子眯眯眼、尖嘴猴腮,脖子上挂着一条筷子粗细的金项链。那女的倒是性感妖艳,浓妆艳抹,高鼻梁大眼睛,一张标准的鹅蛋脸。最吸引人的不是她的样貌,而是她那件低胸连衣裙里面兜着的两个雪白大馒头…… 把刘卫国看的口干舌燥,不过他只有艳羡的份。类似这种货色在孚市的各个酒吧夜场屡见不鲜,他也见怪不怪。经常出入夜场的有几个不是风流之人? “午夜迷情,这名字取的还真他妈恰到好处啊。”刘卫国冷哼一声。 作为一个老司机,刘卫国选择走三环,这样更快。大概十一点钟左右,车子驶出市区下了三环路,然后又快速进入了漆黑的临江路。在离路口一千米左右的转弯处,刘卫国透过模糊的挡风玻璃隐约看到前方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 刘卫国放慢了车速,打算从面包车的左侧车道绕过去;在跟面包车插肩而过的时候,刘卫国向副驾驶室那边探了探脑袋,发现面包车前边站着一个打着红伞的男人,正照着手机闪光灯朝路基下东张西望。 “一定是发生交通事故了”,这是刘卫国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直觉。然而外面下着暴雨,他并没有打算停下车出去看热闹,再说现在车里还有乘客。 突然,刘卫国看到路边那人一下子掉了下去。刘卫国心头猛的一惊,想继续看个究竟,却发现眼前只是一片漆黑,原本右侧停着的那辆面包车和车前站着的那个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再仔细看了看,还是啥都没有,仿佛这一切根本就不曾发生似的…… 正当刘卫国心中疑惑不解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恐怖的一幕,吓得他差点魂飞天外。只见坐在后排的那对男女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全身湿透,并且衣衫破损,破口处还不断往外渗着猩味扑鼻的血液;男人的嘴巴已裂到了耳根,下巴下垂,只有血淋淋的舌头还吊在那里微微颤抖,男人断断续续的从嗓子眼发出“呃……呃”的极为瘆人的呻吟,像是想说什么;再看那个女人,她披头散发,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七孔流血,一只眼珠已然夺眶而出,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刘卫国…… 刘卫国何曾真正目睹过这种恐怖场面,他被吓得全身汗毛直立,头皮发麻,感觉就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尖灌注到了全身。 “啊——”刘卫国瞪大眼睛杀猪似的大叫一声,猛地踩下油门,此时他早已满头大汗,裤裆里湿成一片。 “啊!”后排的女人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尖叫一声。 紧接着后排的那个男人就怒骂道:“神经病啊,你故意的是吧,他妈的吓死人了。” 刘卫国喘着粗气,一下子回过神来,他硬着头皮慢慢地抬眼瞟向后视镜,却发现后排座位的两个乘客仍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刘卫国用力拍了两下脸颊,好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他怀疑自己刚才应该是产生了幻觉,心里嘀咕道:中元节不至于真的这么邪门吧,老子可不信这些。 “你…你们刚才在转弯那里,有没有看到那辆面包车?”刘卫国声音略带颤抖,疑惑地问道。 男人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道:“啥?面包车,什么面包车?” “我只知道车子刚开到临江路的时候,你溅了旁边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一身的水。然后嘛……有辆车好像在我们后面,大概离我们三十几米…不过,在我们前面一直是没有车的。”女人也开口说道。 ...
夜深了,阵阵冷风吹着雨滴敲打在窗玻璃上,不时发出叮咚的声响。城郊的一间出租屋内,这样的夜,让何冉冉无聊极了,哪儿都去不了,没接闭路的电视仅能收到三四个台,还时常信号不好,雪花频闪。 何冉冉一生气,干脆关了电视躺在床上,谁知刚闭上眼,便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扑到脸上! 何冉冉不禁心头一颤,慌忙睁眼。天啊!昏黄的灯光下,一张惨白的鬼脸正贴着她的鼻尖。 “啊!”随着何冉冉的惊声尖叫,一阵格格的笑声紧跟着响起。是……是景晓媚!看到何冉冉惊恐万分的模样,景晓媚直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喊疼。 这间面积不大的出租屋,是她们两人合租的。刚才,景晓媚洗完澡后敷上面膜走出卫生间,看到何冉冉闭目躺着,于是轻手轻脚地走来,故意捉弄她。 “你要死啊?半夜三更的怎么做起面膜来了?”何冉冉拍着怦怦乱跳的胸口,气鼓鼓地骂景晓媚。 景晓媚搂住何冉冉,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冉冉,这面膜是今天刘扬给我买的。他说效果特好,我就想试试。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胆小……” “哼,你胆大!”何冉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胆大,你敢玩blood Mary吗?” blood Mary?血腥玛丽?什么意思?景晓媚不解地看着何冉冉。 何冉冉低声说:“血腥玛丽是西方传来的一种请凶灵的方法。传说,有一个叫玛丽的女孩正在浴室洗澡,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异样的动静,是两个入室盗窃的窃贼。窃贼也发现了玛丽,残忍地杀死了她,并毁掉了她美丽的容貌,鲜血溅满了镜子。于是,阴魂不散的玛丽便成了镜中凶灵。” “无聊。我是无神论者,才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凶灵存在。”景晓媚不屑地笑笑走开了。何冉冉信誓旦旦地说:“真的很灵。”景晓媚揭下面膜,认真地问:“你玩过?”何冉冉连连摇头,往自己的床铺走去:“我胆小,哪敢玩?算了,睡吧。” 两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何冉冉已在公司两年了,景晓媚还不到一年。两人认识后,何冉冉就极力邀请景晓媚搬来同住。 眼下赶上黄金周,两人已躺在床上睡了两天,哪里还有困意?躺了一会儿,景晓媚好奇地问:“冉冉,玛丽怎么请啊?” 何冉冉翻身坐起,问:“你想玩?”景晓媚微微点头,说:“睡不着,有点儿无聊。” 何冉冉看看时钟,11点刚过,于是神秘兮兮地说:“12点一到,你一个人进入卫生间,锁门关灯,面向镜子,在你和镜子之间点上白蜡烛,然后紧闭眼睛集中精神,一定要紧闭眼睛,慢慢召唤blood Mary。念完5次,你要马上睁开眼……” 景晓媚不由得紧张地问:“我会看到什么?”“听人家说能看到被毁容、血肉模糊的玛丽!不说了,吓死人了!”何冉冉胆子的确小,一说完召唤“血腥玛丽”的步骤就钻进被窝,战战兢兢地蒙住了头。 午夜12点到了,景晓媚竟真的去召唤“血腥玛丽”了。“晓媚,你可要想好了。”何冉冉一脸恐慌,颤声说。 景晓媚翻出一根白色的蜡烛,不以为然地说:“能出什么事?难道世上真有凶灵?”说完,独自走进卫生间。关门、闭灯,“啪”,她打亮火机,点燃白蜡烛,一手举着靠近那面镶嵌在墙壁上的大幅方镜。摇曳的烛光中,镜子里映出一张漂亮标致的脸蛋,那是景晓媚的脸。景晓媚对着镜子闭上眼睛,轻声地召唤:“blood Mary,blood Mary……” 这是个致命游戏!网络疯传,念完五次后猛地睁开眼,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人说,镜子四周会有殷红的血液渗出,镜中还会出现一副皮肉被撕裂的面孔,一双邪恶的红色眼睛,邪灵会把游戏者拉进镜子里去! 景晓媚睁开眼睛,她看到了,真的看到了!伴随一阵细碎的吱呀响动,镜子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每一块碎玻璃片里,都闪动着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红眼睛,诡秘地盯着她!蓦地,一只血淋淋的女人的手从镜子边缘伸出,抓向景晓媚的脖子…… “啊……”景晓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何冉冉撞开卫生间的门冲进去,打开灯,一眼就看到景晓媚大张着嘴巴瘫倒在地,已被吓昏过去。她抬头看看镜子,里面除了自己那张得意的脸,什么也没有。 何冉冉蹲下身,用力推景晓媚:“晓媚,快醒醒──醒不了?哈,即便不死,也得精神错乱!”话音未落,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是她们的房东。他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景晓媚,得意地说:“何小姐,祝贺我们又一次合作成功。老规矩,钱呢?” “她的钱都藏在枕头里,你去拿吧。”何冉冉站起身,脸孔转眼间变得扭曲可怕,恨恨地踢了景晓媚一脚,“景晓媚,你不是问我以前玩没玩过这种游戏吗?我没撒谎,我确实没玩过。但有人玩过,她叫梅小静,和你一样漂亮。不过,她现在在精神病院。明天,你也要去找她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刘扬是我的,谁跟我抢,谁就不会有好下场!” 房东将一沓钞票塞进兜里,美滋滋地走向门口。何冉冉追上,叮嘱说:“你回去赶紧把血手藏好,万一明天警察来查,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啊!”没料到一开门,一张狰狞的血面孔便迎了上来。房东骇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 何冉冉也惊得六神无主,不停后退。满是血迹的“鬼脸”一步步逼近,冷冷地说:“何小姐,你怕什么?难道鬼还怕鬼?”何冉冉听出来了,是刘扬的声音! “你……你是刘扬?刘扬,你来干什么?”来人揭下骇人的面具,果然是晓媚的男友刘扬。 “我来和你这个女鬼玩‘血腥玛丽’,怎么,不欢迎?” “什么‘血腥玛丽’?我听不懂。”何冉冉惶惶地辩解。刘扬冷笑:“听不懂?有人会告诉你!”他抬手一指。 何冉冉吃惊地回头,吓得差点儿昏过去。不知何时,景晓媚贴身站在了背后! “何冉冉,你这么聪明,怎么没想到我会是梅小静的妹妹?”景晓媚气愤地说。其实她叫梅小捷,一年前,姐姐梅小静突然疯了,医生诊断为受惊吓过度,发病前,她和何冉冉住在这间出租屋内。有一次她去看姐姐,小静惊惧地喊:“玛丽,玛丽……”护士说,每次犯病她都会这样喊。梅小捷很纳闷,姐姐怎么会喊一个外国名字?再说姐姐性格开朗,爱说爱笑,怎么会说疯就疯? 一天,梅小捷上网,无意中搜到了“血腥玛丽”的恐怖游戏。对梅小静的发疯同样百思不解的还有她的男朋友刘扬。何冉冉一直在追刘扬,梅小捷就怀疑到何冉冉,可一点证据都没有,于是她改名景晓媚,在刘扬的帮助下进入公司,并假装“热恋”。 果然,何冉冉主动邀请梅小捷住到一起。进入卫生间前,梅小捷不仅开启了手机的录音功能,还给刘扬发了条短信,说可能会出事。刘扬匆忙报了警,并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梅小捷的确按何冉冉说的步骤做了,她想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要找出真相,只能冒险。惟一不同的是,她没有闭紧双眼。念完五次后,她惊讶地看到镜子瞬间翻转,呈现出惊悚的画面。她知道了,墙上有机关,有人在操纵镜子。 警察来了,他们从房东家里找到了那只血手──不过是涂了红色油彩的模具!这间出租屋的卫生间隔壁,是房东的书房,镶嵌镜子的地方早就被偷偷打通,并安装了近代制镜子翻转的机关。 证据确凿,何冉冉和房东被押走了。刘扬后怕地说:“我也上网查了,说‘血腥玛丽’很灵,国外有很多玩这种游戏的女学生被发现惨死在学校的洗手间内。小捷,你没念完吧……” 不等刘扬说完,“啪!”此刻,卫生间里正传来玻璃碎裂、落地的声音。 ...
黄昏的街道,三个年轻的男孩坐在天桥。看下面的车水马龙,回忆他们以前在学校的快乐时光。 “唉,又没找到房子。”说话的是李明。 “就是啊,现在的的房价好贵啊。你说我们才刚出来找工作的孩子,工作都还没有,哪有那么多钱去租房子啊。唉…”张宇接着讲道。 “都别说了嘿,你们说都想家了,算了,别叹了,先找个地方落脚吧。”王越说完,从护栏上跳下来,拍了拍伙伴:“走吧,别在这耗着了。” 两人也跟这条下栏杆。三人提着行李,正准备走。 “等一下。” 三人听到后面有人在叫他们,便都转身。 “三位,你们是急着找房子吧?”来人是个中面男人。 “是啊,怎么,你有啊?”张宇抢先问道。 “一看你们就是刚出来的大学生,我有一套房子,因为我明天要出国,这样吧,这房子让你们暂住。房租就600吧。”中年人一脸诚恳像的说道。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下,觉得不错,就点头同意了。 一路无言,到了住处,13楼13号。中年男子安排好了好后就走了。 “哇!太好了!没想到天上掉陷饼的事今天让我们遇到了。不说了,我刚才经过浴室的时候看见里有个按摩浴缸,我先去试试,你们随意啊。”中面男人一走,张宇就叫嚷着首先跑进了浴室。 浴室里,放好水,脱完衣服的张宇正准备跳进浴缸。 突然,他感觉后背毛毛的,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孟的一转头,“谁?!”浴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水声滴嗒作响。 “看来最近是真累了,什么都没有嘛。”张宇自言自语道。 突然,他注意到浴室里面的一块墙砖上印有一个怀抱陶罐上身赤裸的年轻女子。而壁画上的女子的那妖饶眼神,正盯着张宇所站的方向,好像就是在看自己的身体一样。 张宇冷不经打了一个寒颤。赶快拿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可是他马上又拿开了。‘想多了吧,只是一张墙画罢了,又不是真的有人看。’ 张宇想着,向前又又了几步,想看清这女子的面容。 只见那女孩生的纤巧削细,面凝如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特别是那眼神,媚惑人心。 四目相对,张宇看得出了神。突然,他感觉女孩眨了眨眼睛。张宇吓得往后一退,摔倒在地,头撞在了浴缸壁上。“哎哟!” 正在外面看电视的两人听到浴室的动静,两人飞快的跑到了浴室,打开门一看,光溜溜的张宇正坐在地上揉着头。两人不禁当场笑翻在地。 “喂!笑什么笑?还不来拉我一把。” 两人笑着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怎么了你?怎么摔成这样?呵呵。”李明止不住笑声问道。 被这么一问,张宇不禁严肃起来,“你们看,它刚才眨眼了。”一手指着墙画上的女孩。 ...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小邱和女友分手了,原因很简单,那晚小邱去接下夜班的女友,意外地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手挽手走出公司。小邱一路憋着气跟在他们身后,男人把女友送回了家,女友突然仰着头吻了一下男人的唇。 霎时间小邱的脸变得铁青,双拳紧攥,牙齿都咬出了血,他突然觉得恶心,想吐。可是他没有走上前去挥出他的拳头。而是默默回到了家,然后给女友发了一条分手短信。那晚之后他们就分手了,小邱就再没见过女友。 这几天,天越发的冷了,小邱呆在家里一直没出门。要不是浴室堵了,小邱真不愿意见任何人。来通下水道的工人竟然是个年轻的女孩,而且在傍晚敲响了他家的门。 “哦!是个女孩呀?你……能行吗?”小邱一愣。 “我成年了,而且做这种工作已经有了几年的经验,所以不用担心。”女人的声音很冷。 “哦!那开始吧!”小邱笑了笑,站在一边看着女人熟练的操作。他竟被她认真的样子所吸引了,他觉得他和这个女人一定会发生点故事。 女人弄好后,小邱付了钱,并且要了女人的联系电话。女人很爽快,接过他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临走时说了一句:“请在午夜打给我,那个时间我最闲。” 小邱笑得很温柔,他说好,他知道这是女人给他的信号,只有寂寞的女人才会让男人午夜打电话。 小邱和女人就这样认识了,他很想知道她的名字,特别是搂着她光滑的裸体时,他会问:“宝贝!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女人咯咯地笑,边笑边说:“我叫鬼。” “哈……”小邱大笑,这个女人很特别,她不主动和他联系,不要他的任何礼物,却总搅得他的心痒痒的,一刻不见她,心如长草。 “结婚吧!”小邱在一次欢爱之后,趴在她耳边说道。 “先同居吧!”女人这样回答。 小邱乐疯了,心理爱死了这个女人。 女人的行李很少,简单的几件外衣塞进了小秋的衣柜。 那晚小邱家的浴室传出了一阵阵歌声,歌声开始委婉动人,小邱听得如痴如醉,可是当午夜钟声响起之后,浴室里的歌声变了调,同意的委婉动听,却是出自另一个女人的口,这个女人小邱并不陌生,是他的前女友,那个他痛恨的人。 小邱使劲地捶打这浴室的门,门悄默无声地开了,女人湿漉漉地裸体呈现在他面前。 “你的歌声?……”小邱的声音打颤。 “怎么不好听吗?”女人推开她,手尖冰冷。 “不是,我是说你的歌声很奇怪,开始和后来好像不是一个人。” “你见鬼了吧!”女人冷冷一笑,推开他走进了卧室,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夜里,女人又在将近午夜的时候走进了浴室,小邱挡住门说:“能不在午夜洗澡吗?” “不能。”女人冷着脸,推开他。 “不能?”小邱怒了。震怒的他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可是随即他的手一松,手上抓这一把拽下来的头发,再一看女人她光着的头在灯光下分外刺眼。 “你……”小邱后退。 “咯咯咯……”女人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慢慢抬起了头,她的脸没变,只是她的身后托着一条长长的影子,这个影子小秋很熟悉,是前女友。 “鬼……”小邱仓皇而逃,可是不管他怎么跑,女友的影子始终站在他面前。他扑通跪在了地上,嘶声叫道:“对不起,是我杀了你,求你原谅我吧!别要我的性命。” “咯咯……”女人又发出一阵狂笑,她慢慢地走进浴室,浴室里顿时响起了歌声,这个歌声正好小邱尖叫的声搅在了一起,他被一缕黑发缠绕着,捆绑着,慢慢拉进地漏,他的骨骼嘎嘎响,声音恐怖至极。 不久人们发现小邱死在了自家的浴室,他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害,可奇怪的是他身体里的骨头全部粉碎。 ...
初来到东莞工作,从事培训行业,公司提供住宿,在东城中心富士阁。是一个90年代的小区,有一个中心花园在我们宿舍的阳台对面,园内种植了大批的冬青,凉的冷入骨髓,晚上经过花园都会感觉阴森森的! 住在这个小区期间我经历的那件事情,让我至今想起来仍感到一阵心悸! 现在住在一起的包括我:两女一男,相处很融洽!经常下班后海吃狂喝!星期五晚上下班后,和朋友逛街到7点多钟才回家。男同事小杰和他同学阿锋正在看电视,桌子上摆了一堆的零食和几瓶青岛啤酒。 “等姐们儿冲完凉出来,叫几个朋友过来,我们一起喝几杯,庆祝明天不用上班,后天也不用上班,眼下还大堆美食可以吃,哈哈哈。”我开心的大吼!他们一致同意召集好友一起狂欢! 我甩着包包进了我的房间,介绍一下我的房间布局,这是一个主卧室,房间是和浴室本来配套的,进门向右就是卧室,进门直行1米就是浴室,所以我给我的浴室起了个名字叫“两重门”。准备好冲凉用品后,我就反锁了两重门,还在里面兴高采烈的唱起了洗澡歌。等到我一切洗刷完毕,发现门打不开了,我当时还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是因为有美食在外,这道门就和我过不去了吧?奇了怪了!”左顾右盼的寻视了一圈,看有没有称手的工具把锁打开,结果除了我的那些瓶瓶罐罐,连件能使得上力的工具都找不到,我试着用手拍打门,大声的叫外面的阿杰,正常情况下,我喊一嗓子,小区保安能立马敲我们家门!可是现在他们就在门外竟然一点回应都没有!我的心突的一下,脑袋里面有了N种想法:“我会不会死在这里面啊?他们要几天才能发现我不见了啊?不是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吧?怎么办?怎么办……”脑子里面一团混乱,在浴室里团团转,想着自救的方法。我试着把透气窗推到极致,但也只能露一个脑袋出去,我对着窗户大叫救命,平时经常出现的保安却离奇的一个都没出现,在又冷,心里又充满恐惧的环境中度过了半个多小时(感觉的),我打起精神,死命的踢打门,大声的叫喊着外面的阿杰。仍然没人回应。我开始绝望,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外涌,脑袋里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出去啊?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门,幻想着奇迹出现! 希望往往在绝望时来临,我突然听到阿杰在拍我的门,阿锋在大声的叫我: 阿杰:“美女,你好慢啊,怎么洗到现在,还没完啊,啤酒我们都喝完啦!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你怎么还在里面不出来啊?我们听着水响声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了!” 我:“啊!你能听到我讲话吗?” 阿杰:“你没傻吧,当然听的到啦!你是不是在里面呆太久,脑子进水啦?” ...
在一个浴室里,橘子呆呆的看着镜子。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每天橘子在洗澡时,总会听到一些声音,刚开始是一些人在吵架。橘子没有在意。过了一会听到了小孩的哭声。 橘子愤怒的想窗户下面看去,什么也没有。 奇怪,压力太大,幻觉吧。但过了一会,橘子不这么想了,因为他在镜子里看见了一个餐厅,那是橘子的学校里面的餐厅。 两个打菜的学生起了争执,没有人管,同学们都在看热闹,也没有老师。 接着一个学生拿起了刀子,捅向了跟他吵架的那个男孩。一抹鲜红的血从胸口向下流…… 那个学生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从裤子里掏出一把小刀,横着向另一个男生的脸上划去……场面很恐怖。 橘子以为自己太累了,匆匆的洗完澡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到学校后,老师通知他说以后在学校吃饭。 “为啥啊,我家里学校那么近,一会就来了,不用吧” “你成绩不好,在学校吃饭后还能多复习会” 橘子无话可说,学习本来就很不好,算了,不多想了。 橘子第一次在学校吃,没有什么经验。他的死党雨轩跟他一起打完饭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shit,你干嘛插队” “怎么着,不服,单挑?” “嘿,雨轩你看,有两个人在吵诶”橘子跟雨轩角落里看着这场诡异的"电影" “我草,我看你找死”其中一个男生拿起了吃饭的刀子,捅向了那个男孩。 橘子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难道,这不可能。 “雨轩,我说那个男生会用小刀划那个人的脸你信吗?" “来吧,就打赌我们今晚去网吧的费用,如何?” “好啊” 被捅的那个男生怒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噌,滑向了捅他的那个男孩的脸。两个人顿时扭作一团。场面气氛很恐怖,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制止,直到两个人死亡。 洗澡时你会不会看镜子呢?《未完待续》 ...
育嬰室的故事各位有去過育嬰室嗎?有去過的朋友,相信會覺得那些小寶寶被集中在一起,一張張可愛的臉孔放在眼前,些可愛的小天使真想教人抱抱,但這些都是早上探訪的情況!可知道午夜過後的育嬰室是什麼境像嗎?嘿,平靜中傳來一聲聲嬰兒的啜泣,這是一個不平常的晚上! 今天是我值班,所以要留在醫院過夜,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忙了一天,人也有點睏了,其實兒科的工作也不是太忙碌,只是要經常哄小孩,真有點受不了,不過今天的工作總算完成了,襯現在沒事做,還是早點回值班室休息,跟值班護士交代了一聲就回值班室去了,沿途經過育才室,從紫光燈的照射,看到那些小寶寶正在沈睡,一個個可愛的樣子總教人心甜,希望他們今夜別哭就是了,因為值班休息室離育嬰室很近,他們一吵我就睡不了,所以我在育嬰室前停了下來祈丁!荷耢`保祐!希望今晚平安無事!』然後我就安心回值休室安睡了。 凌晨兩點,在睡夢中我依稀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慢慢由弱轉強,而且還慢慢向我接緊,慢慢的一聲一聲地接近,也許是太累的關係,我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後來是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向我飛奔過來,連地下的震動我都感受到了,終於我驚醒過來了,我相信是發生了事情,正要穿鞋出去看過究竟,木門突傳來『啪啪』兩聲重擊聲,我當場嚇了一跳!仲玲:『醫生..醫生,快起來啊!,又有嬰兒不見了!』原來是值班護士呂仲玲,還差點被她嚇著呢。被她這樣一說,我可記起前兩天也有同樣的事情發生,那次是8號育嬰床的女嬰,那天才剛出生,晚上又不見了,找了一個晚上也找不著,就連她母親都失蹤了,把當值的醫生護士都嚇壞了,怎知到了翼日,那女嬰和母親又神秘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位,經多番詢問,那母親始終說自己在醫院沒有棄開過,還要投訴醫院看管不當呢!想不到今天又發生了同樣事情,該不會又是那女嬰吧!『是不是8號床的女嬰?』仲玲:『對!又是她,我也聯絡過產科了,她母親也不見了。現在怎樣好啊醫生!』『先冷靜!讓我想想,我剛才好像聽到過女嬰的哭聲,攪不定可能是她。妳先聯絡保安四處找找,妳就不要亂走了,好好看著其他的病人,我到那邊找找看,有事電話聯絡我。』仲玲:『那..那你小心了!』『快點吧!記住先別通知主任,半小時後找不著再通知他,不然我明天有得受了。』然後我匆匆住那聲音飄遠的地方走去。走過了長巷,走到了外科樓的樓梯口,我正考慮往上還是往下走時,往上二樓和三樓是外科病房,再上是手術室,往下是雜物室,再下一層已經停用,是以前的停屍間,正當我還在考慮的時候!二樓梯口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小女孩:『醫生哥哥,你要找人是嗎?』看那女孩面色青青,像個長期病患,怎麼到現在還未睡呢?奇怪!也許是我幸撸?猩咸旖o我指引吧!『是的,小朋友,妳有沒有見過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走過啊?』小女孩:『是不是抱著一個女嬰的呢?』『對了,就是了,她們到那裡去了?』希望她不要向下指,我可不希望三更半夜去過氣停屍間找人呢!小女孩:『她們好像往上面去了,哥哥我帶你去找吧!』我鬆了口氣,牽著她的小手往上走,一陣冰冷卻從手心傳來,我打了個寒顫。『小妹妹,妳的手很冷啊!妳沒事嗎?要不要穿多件衣服。』小女孩:『不用了,我習慣了,哥哥你拖耐一點就會暖的了。』為了心急找那兩母女,我也沒有再問其他了,就隨著她一起往上走。走到了手術室一層,果然她兩母女就在手術室門口,因為門口一早已經上鎖,她們進不了去,那母親在門口左顧右盼不知在找什麼似的。那嬰兒還在她懷在輕聲啜泣,那母親一看到我,就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其實不是看到我,而是我隔離的小女孩。『太太!我找得妳好苦啊!三更半夜妳走來這兒趕什麼?快點跟我回去吧!』她沒有理會我,只走過來抱著那小女孩!小女孩也放開了我的手,與那母親相擁著。母親:『女兒啊!我的好女兒啊!媽媽帶妹妹來看妳了!』小女孩:『媽媽乖!媽媽別哭了!妹妹很可愛啊!』那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原來她們是母女,而且還住在同一醫院呢!不一會,母親扼著了我的手。母親:『謝謝你!謝謝你帶她來見我!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謝謝你!』那真把我攪糊塗了,她要探女兒隨時都可以,跟本不用謝我,更不用三更半夜才來吧!惹得我實在有點生氣,不過見她淚流滿面的模樣,還是算了吧!『沒什麼的!都那麼夜了,見也見過面了,我想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太夜對孩子身體不好的。』小女孩:『對了,妳就回去吧!別冷病了妹妹!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了。』聽完後母親又哭了起來。母親:『是媽媽對不起妳!原諒媽媽!』小女孩沒說什麼,只輕撫著母親的頭髮以示安慰。然後一陣寒風從窗口吹來,女嬰像受了點寒,開始哭鬧起來。小女孩:『別擔心我了,妹妹看來快要著涼了,妳們還是快點回去吧!醫生哥哥,妳就快點帶她們回去吧!別讓妹妹冷病了。』『來吧太太!冷病了孩子就不好了,快點跟我回去吧!』母親:『那..那我們先回去了,妳要好好照顧自己啊!記住啊!嗚..媽媽對不起妳!』還好最後還是被我半勸半拉的帶了回去。臨行前看到她們涕淚交流的情景實在教人有點神傷,然後是小女孩告別的揮手,最後消失在視線範圍。到了第二天,我如實把昨晚的事情向主任報告了,主任吩咐盡快安排那母女出院,最後主任私下問了我一些問題。主任:『你說她還有個女兒在外科是嗎?』『是的,昨晚我才見過,怎麼了,那女孩不是有什麼問題嗎?』主任遞來了一份外科病歷。主任:『你看是不是她?』『啊!就是她!陳小琳,女,8歲,交通意外送院,詳唷焊纹屏汛蟪鲅?唬?彼褪中g室處理。』主任:『再看看最後一頁吧!』『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主任:『忘記她吧!有些事情是拿來忘記的,別再多想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最後一張是她的出屍單,日期是她母親臨盆的那一天,有護士說那女孩是在那天探望母親時被車撞到了,也有護士說偶然會在半夜看到那母親帶著女嬰在外科樓徘徊,但我只知道一件事,就如主任所說,把一切忘掉!(完 ...
第一章、游乐园 夏子文带着手中的邀请函来到了这个地方——这是建在深山之中的一处游乐园。他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把这张邀请函寄给自己的。 来了才发现,似乎不止他一个,还有别的几个人也来了这里。 他看着那三人说道:“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做夏子文,暂时是个无业游民,你们呢?” “徐峰。”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男子说道。 另外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他们是一对情人。 “陈九。”“张慧慧。” 他们四人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游乐园,陈九说道:“你们也是收到了邀请的,对吗?”他拿出了自己的邀请函,那是一张蓝底的,上面画了这座游乐园。 游乐园和画上的一样,富丽非凡。看起来像是刚刚建立好的,然而这么瑰丽的建筑,却又是如何建筑在这座荒山里面的呢? “看来建立的人,必然是个大富豪了。”陈九自言自语道。 他们四人对视了一眼,便走入了这座游乐园。 来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过了不久,天就黑了下来。在夜幕的掩护下,一个人影一跃而出。那人正是陈九。 他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一把匕首。他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发现。而他没有看到,在黑暗之中,正有一个人跟着他。 那人没有拿着手电筒,只是悄悄的潜伏在了树丛之中。 陈九忽而把手电筒咬在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纸来,摊开,借着灯光看了又看。 “果然他也收到了。”那个诡影自言自语的说道。 忽而,那个陈九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那个人影似乎也没有继续跟踪下去的打算,也转身离去了。 第二天,三人起床的时候没有看见陈九。他不在游乐园里面特地为客人准备的客房里面,像是趁着漏液潜逃了。 “算了,不管他了,我们吃早饭吧。”张慧慧说道。 早饭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现场一个佣人都没有。看样子,对方早就把时间算的好好的了,可以说是逾时不候。 此刻她的表情一点都不担心。徐峰不免好奇的问道:“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可他自己有腿,会走啊。”张慧慧喝了一口稀饭。忽而,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咦,你们尝尝,这稀饭怎么那么滑,好像···好像···好像里面掺和了豆腐脑。” “胡说,稀饭里面掺了豆腐脑还能喝吗?”徐峰也喝了一口稀饭,忽而,他又说道:“等等,这不是豆腐脑,这是···脑髓!” 他爱吃猴脑,所以只要喝一口,就可以尝出这是不是脑髓了。 “不会···”张慧慧喉间一股不适,扶着桌子就开始呕吐了起来。这个游乐园里面哪里会有什么动物?有哪里会有脑髓? 除非···那是失踪了的陈九的脑髓! “该死。是谁?”徐峰站了起来大喊道。 “哪里有人?”夏子文说:“你看,就连吃喝的东西,都是早就被人准备好了,放在餐具里面。看这温度。”他摸了一下继续说道:“对方也是早就准备好的,看起来连我们什么时候该吃饭都计算好了。” “可恶···”徐峰咬着牙齿恨恨的说道。 夏子文又说:“说吧,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剩余两人脸色一阵的不好,却又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夏子文好似料到了无二,他又说道:“是钱!”说着他摊开了一张藏宝图。 “这是一场游戏,最后的奖励就是这份宝藏——《郁轮袍》,王维的名画。玩弄这场游戏的人,把宝藏埋在了这里。而这张画上了蔷薇花的藏宝图,就是关键所在。” 其余两人仍旧不说话。他又说道:“先找找陈九吧。还有,张慧慧,他应该不是你男朋友吧。如果是,你也太无情了。” “找他吧。张慧慧不在说话。” 第二章、云霄飞车 就在他们说话间,忽而夏子文听到了什么声音。是云霄飞车的声音,他把目光瞄向了那里,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轨道是红色的!但是却是被染红的!他发现轨道上面似乎还有着什么碎肉,难道···他急忙找到关闭装置,关闭了云霄飞车。 他发现在云霄飞车的底部,被绑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陈九!他的天灵盖已经被人打开了,里面的脑组织不翼而飞。很显然,他们刚刚吃的就是。 而现在的他,已经支离破碎了。身上的肉都因为剧烈的摩擦还一点一点的掉落,就连带血的骨头上面,都有着被擦伤的痕迹。 内脏也碎了。看不出哪个是哪个。 “唔~”张慧慧忍不住了,直接呕吐了起来。 徐峰脸色变得很不好,他喘着气说道:“我要离开这里,去他妈的《郁轮袍》。”说完便要走。 然而走了几步却又回来了,他脸色苍白的说道:“门被锁住了!” “我就知道。而且手机没有信号。”夏子文说:“这是一场游戏,就像是电影里面的一样。我想凶手应该就潜伏在我们这里!” 徐峰忽而抓住了张慧慧,说:“你是凶手,对不对?”他剧烈的摇晃着张慧慧,也不管那些呕吐物是不是飞溅到了自己的衣服上面。 “也许你也很可疑。”夏子文忽而说道。 徐峰一怔,随即像是发怒般的吼道:“你凭什么怀疑我?” “每个人都很可以。或许我就是凶手!”他一句话镇住了他们两个。“所以现在我们三个应该要待在一起!” “这样不是更方便下手吗?” “你错了。”夏子文回答徐峰:“这样就更难以下手了。彼此监视着彼此,而且,如果我们不能找到凶手,估计我们都要死!” 张慧慧也同意他这个说法,她觉得这样的确也是个办法。不过她仍旧有点担心,比如睡觉的时候,凶手忽而杀人怎么办。 “我也有考虑过,说不定凶手是两个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睡,尽快的找到那个凶手,然后回去好好的睡——当然,如果谁实在想睡觉,也可以永远的睡觉!”夏子文说道。 另外两人都没有说话了,表示同意他的观点。 而晚上的时候,他们决定在云霄飞车旁消息。夜幕中,他们围绕着篝火,谁都不说话,彼此凝视着对方,好似对方就是凶手。 黑夜的笼罩,加上一团篝火,照着云霄飞车上面的图腾。那云霄飞车上面镶嵌着一只豹子,看上面无比凶猛,似要杀人。 忽而,徐峰站了起来,向着某个地方走去。 “你要干嘛?是去报信吗?”张慧慧紧张了起来。 徐峰不屑的看了一眼,说:“我要去撒尿,你想我在这里撒尿吗?”说完就走了,只留下张慧慧一脸的难堪。 现在只剩下张慧慧和夏子文两个人了,她显得有点紧张。想要是对方是凶手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 忽而,夏子文开口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慧慧不解,半响才回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和陈九应该并不是一对情侣吧,但是——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还睡在一个房间?”忽而,夏子文一把摸像张慧慧的下体。 她一阵的紧张,只顾着夹紧自己的下体。 夏子文忽而冷笑:“果然,是你们两个!” “你···” “你瞒不住的!” 夏子文那一摸,算是发现了惊天的秘密。他发现,张慧慧是男人!或者说,他是人妖!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慧慧像是反客为主了,忽而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才是《郁轮袍》的主人呢?”夏子文说道! 原来这《郁轮袍》在二十年前本来是夏家的东西,却在一个夜晚被人盗走。据说是被雌雄大盗盗走了。 后来他多方的打听才知道,其实根本就不是雌雄大盗,而是两个男的。只不过有一个伪装成了女人的样子。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怀疑你们两个就是那两个大盗。江湖传闻,你是个异装癖。所以,即便是这种天气,你也穿的那么保守,因为你的胸部也是假的吧!”夏子文冷冷的说。 张慧慧无言,想要沉默,却又没有办法沉默:“是。”他回复了本来的声音说道:“我们就是二十年前的雌雄大盗。” “《郁轮袍》不是被你们盗去了么?”夏子文说道,“为什么你们现在还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我们盗走《郁轮袍》没多久,它就被人偷了!因为这件事情,我也两个也金盆洗手了。”忽而,张慧慧撕掉了自己的面具,面具下面,显露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容。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夏子文说。 “有人告诉我们,《郁轮袍》会在这里,并且出高价要收购《郁轮袍》!” 之后根据他说的,夏子文得知了,其实陈九的确是他的情人,不过是同性情人。而并不是张慧慧本人喜欢异装,而是陈九有这个爱好。 不过这些年,张慧慧的容貌也开始衰老了。所以陈九在外面就有了别的情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会衰老,可是我···呵呵。其实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他觉得昔日我们挣的钱够花了,但是我不一样,我已经很老了。如果他真的不要我,我也没有办法了。”张慧慧说。 “那他是不是你杀的?”夏子文问道。 “我是有想过,可是···还没有找到《郁轮袍》所以我不能杀他!”张慧慧说。 第三章、失踪 夏子文沉默了,他想这个人说的是对的。因为一个人很难找到那东西。 忽然,夏子文又感到了什么不对劲。仔细一想才发现,原来是徐峰!他离开了这里这么久,竟然一直都没有回来。 他站了起来说道:“我们现在去找他,他可能已经遇上了什么不测!” 张慧慧是不敢一个人呆在这里的,他只能跟着夏子文一起走。他们仔细的勘察着四周,却只在地上发现了一摊子的血。 而在不远处,却看到了一个人的下半身!那下半身什么都没穿,上面一篇血肉模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人的身子,远远看去,像是一摊子的烂肉。 夏子文敛眉走了过去,看了看那半身。那已经面目全非了,有的肉掉落了下来,有的没有还黏在骨头上面。 那些骨头露在外面,却看起来很新鲜。夏子文似乎一点都不嫌恶心,直接有人沾了一点血,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死了没多久。”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半身,张慧慧不禁觉得无比的恶心。 而在附近的地上,还有着一摊子的液体。夏子文凑过去闻了闻,有一股尿骚味。很显然,这应该是徐峰刚才留下的。 “上···上半身呢?”张慧慧问道。 “不知道。” 忽而,夏子文感觉自己的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了下来,抬头一看,在树上竟然挂着一具血肉模糊的上半身! 那身子上面布满了刀口,肌肉开始外翻,像是春卷一般。嘴里插着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入了脑子里面。 血,是从断开的刀口流出来的,那些器官,还和身体相连,像是蜘蛛的丝一样,掉在外面。 张慧慧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尖叫,便向着另一个地方跑去。夏子文想追,却忽而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 他向着人影跑过去,可人影却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揍近了一看,是一个假人。假人的手中还捧着一颗心脏,看上去,应该是猪心。而在猪心上面,还被人插了一把刀子! 这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意思是会用这把刀子插入谁的心脏么? 夏子文不屑的笑了。 但是之后他找遍了整个游乐园,都没有找到张慧慧的下落。因为一天的时间,没吃没睡,渐渐的他的体力开始有些不支了。 所以他找了一个地方,决定先好好的休息一会。 他的睡眠很浅,可以说并没有真的睡着,他只是在小憩。目的是为了养精蓄锐,但是又可以随时看着外面的动态。 天亮了,张慧慧却还没有回来。 第四章、迷宫 夏子文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独自抽了起来。他拿出藏宝图,仔细的研究着。他看着上面的蔷薇花忽而像是看懂了什么。 原来这个游乐园是一个迷宫!而蔷薇花就是迷宫的地图! 他推测藏宝的地点应该就是蔷薇花最中心的位置!他急忙回到游乐园的大门口,重新按照上面的指示走了一遍。 而当他走到最中心的时候,他却看到了两个人——陈九和张慧慧! 夏子文冷哼一声:“我其实早就料到你没有死了,云霄飞车下面的,不过是一具尸体吧!” 陈九似乎也不觉得讶异,他幽然的反驳:“你很聪明,没错,就像是是你说的那样。” “你的目的是为了在暗处杀光我们所有人对吧?” “是。” “那你们应该并不是雌雄大盗。”夏子文冷笑着说道。 “你说的对。”张慧慧说话了,“其实我们是一对叔侄!我是他叔叔,他是我侄子!我们是无意中得知的《郁轮袍》会在这里的,所以冒充了雌雄大盗,前来盗宝!” “我就知道。”夏子文说道。 “不过我好奇,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不是雌雄大盗?”张慧慧继续说道。 “因为我们才是雌雄大盗!”本应该死去的徐峰忽而出现了,他说道:“我们近期接到消息,《郁轮袍》会出现在这里,故而我们决定整容才来这里。但是我们好奇,为什么你们也会收到通知?” 徐峰不过是找了个和自己相似的人,杀了以后用来取代自己,他的目的是为了在暗中查到这一切到底是谁安排的,也是为了在暗处得到《郁轮袍》。 “因为二十年前是我从你们手中偷走《郁轮袍》的!但是没有想到,有人黄雀在后了,所以我才会在二十年后带着我的侄儿一起来到这里。我还不惜扮成一个女人的样子,因为我知道,你们也会来!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迷惑你们,也是为了确定是不是你们!” “之后你根据我的表现推断出了,我才是雌盗对吗?”夏子文开口了。 的确,夏子文就是当年那个有着异装癖,喜欢扮作女人的雌盗。 “没错。你当时说我是雌盗的时候,我就注意着你的表情,我发现你的表情像是一种表演,因为你当时就知道我绝对不是雌盗,只是为了给我下套——不过我仍旧好奇,《郁轮袍》到底在不在这里?以及到底是谁把我们诱惑来这里的?” 就在几人说话之间,忽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是我把你们诱惑来的!”说话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他带着一脸的冷傲站在众人的面前:“你们果然会来!” “你是什么人?”忽而,四个人发现自己的力气都没了,他们不约而同的说道:“怎么回事?” “是迷药。或者说,是那花!”那人幽然说道。 ...
李冲幼年顽劣,其母管教无方,只得将儿子送入归隐山磨练,拜隐山方士为师。那李冲甚是聪慧,十八岁便尽得师父真传,青出于蓝。 早年间还听说他混得不错,在郡都置下大宅,绫罗绸缎穿不尽,丫鬟奴仆数不清。不过三年光景,回乡却成了半身不遂,凄惨得不堪入目。 李母泣涕涟涟,捶胸顿足,质问李冲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冲垂头丧气,完全失了精气神,只会喃喃说一句:“师父害我,师父害我……” 李母悔恨,安置好儿子之后背起木棍上山,誓要给儿子讨一个说法。 然而,李母回来之后却比李冲更加垂头丧气,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每日只会摇头晃脑,放佛中了邪一般。 一日夜里,乡亲们听见李家传出凄厉的哭声,如同女鬼夜哭诉冤情。众人毛骨悚然,忧心李母出事,集合到一块儿冲进了李家,却见李冲已经气绝,而李母不顾孩儿,居然抱着一面镜子恸哭,劝都劝不住。问她发生了何事?李母始终一言不发,放佛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再细看那镜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镜子并非普通的铜镜,四周点缀的都是骷髅夜叉,骇人不已。 乡亲们再想问什么,却被李母轰了出去。 次日,众人不见李家发丧,心中疑惑,带了帛金敲门。李母已经换了副模样,脸上不见半点悲伤,还说自己的儿子没死,打发众人离去。 有好事的伸头进屋瞧了一眼,果真看见李冲坐在床上吃饭,一点儿事儿也没有。那人正想恭喜李母,却被什么东西砸中了额头,伸手一抹,“哇”的一声叫了出来,“血——啊——”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众人抬头一看,发现门框上挂着那面骇人的铜镜,血正是从铜镜上滴下来的。 “这是啥?怎么还流血了?”有人问。 李母慌忙解释,“不是血,不是血,只是红色的水滴。你们闻闻,并无半点腥味不是?” “就算不是血,这个东西也怪吓人的,你为何整这个邪物,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有人疑心。“门前挂镜子都是不好的,你到底要害谁?” 李母着急,“我能害谁?这镜子对的是我自己的屋子,要害也只是害我自己,你们不必担心。” 可事情不解释清楚,众人又如何安心?对于李母模棱两可的答案,无人满意,终日惶惶不安。为此,全镇的人开始疏远李家,都道李母面慈心黑,不可交往。 众人每日躲着李母,日日盯着李家门框上的镜子,看着那镜子日夜滴落如血一般的液体,心都纠到了一块,忍不住提防。甚至,有人想打落镜子。可那镜子却如同长在了门框上一般,雷打不动,稳如泰山。 有一日,李家门框上的镜子更出现了奇象,不知哪来成千上万的豆子大小的红蚂蚁,整日不吃不喝,只围着铜镜打转转,好似有人操控一般。 有见多识广的货郎瞧了一眼,脱口而出:“是驭蚁,没错,我早年在山沟沟里见过,有老人吹洞箫,驭蚁排字,教孩童读书,甚是离奇有趣。” 众人侧耳倾听,果真闻见洞箫声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催人落泪。循声而去,竟发现声音从李家传出…… 突然,“咣当”一声,铜镜与红蚂蚁一同落下。不消片刻,蚂蚁纷纷死亡,而铜镜落地化水,完全看不出原本是一面镜子。 紧接着,李家传出了李母的恸哭,呼天抢地,响彻云霄。那李冲再一次死了,并且再没活过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乡亲们无不好奇,种种耸人听闻的流言四处乱传。最终,邑令不得不传唤李母,查明原因…… 事已至此,李母无法隐瞒,只好一一道来:“铜镜不是邪物,那是救我儿性命的神镜。隐山的方士告诉我,门框上挂块神镜能偷命,偷的是我的命……” 邑令疑惑:“你的命?那又何须用偷?” 李母神情恍惚,喃喃道:“掌管寿命的是判官爷,人自己又怎么能做主?” 邑令又问: “那红蚂蚁又是怎么回事?” 李母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似笑似哭的道:“红蚂蚁是我儿用方术驱使而来,他要毁了神镜……他,悔悟了……我儿心术不正,害人谋财,被他师父惩治,回家后仍旧怨气难消,愤懑难平,终于连命都保不住了。可他到底是我儿子,养不教,母之过,我宁愿用自己命换他的命。不料,他于心不忍,说要一人做事一人当,驭蚁毁了镜子,自己的命便丟了。他,悔悟了呀,却没有机会改过了……” 原来如此,此事虽然诡异,却并不邪乎,邑令命人张贴告示,恢复李母名誉,平息流言。 众人沉默,感怀李母爱子至伟,时常关顾李母,终让李母晚年无忧。 ...
很久以前有一个张员外,府上十分富有,育有一儿一女,小姐是老大名菱花,公子是老小名浩然。这在命书上叫先开花后结果,是最得意的人生。府上请了不少家丁还请了教书先生,专教公子小姐读书识字。 时间匆匆地从眉间滑过,不知不觉,张公子和张小姐也渐渐长大了,并且也学了不少知识,诗词歌赋,样样精彩,能出口成诗。他天资聪明,加上好学,对学过的东西牢记在心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一年,适逢朝中科举,张员外对先生说:“犬子浩然读书至今,对知识也略知一二,我这里望子成龙,你看是否安排他去京城赶考?若能求得一官半职,也不辜负先生的一番教诲。”先生说:“是也,我也正有此意。”于是员外做了精心准备,先办了简单的酒席让他们师生告别,再安排一个聪敏的书童小德子,陪伴公子一路向京城出发。 公子和书童走啊走,有一天路过一个小镇,镇子上的人很多,很多生意人大声叫卖,购买者讨价还价,还有许多人和他两人一样,是进京赶考的,一路上人声鼎沸有说有笑。 书童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于是东张西望,高兴得边走边哼小曲。一会儿,书童凑到公子身边,说:“这小镇真是热闹非凡,我们何不停下歇息,也正好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公子听言正合此意,于是主仆二人找了一个干净点的小吃店,边欣赏沿街风景边吃下一些食品,还买了不少干粮,准备路上享用。 张公子和书童吃完,便继续赶路。他们马不停蹄走了大半天的路程,走着走着不觉一座大山拦住了彼此去路,二人正商量如何翻过此山,这时,天气突变,乌云翻滚,又是狂风又是浓云又是闪电雷鸣。书童有些惊慌,对公子说:“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方圆数里也不见人家,这可咋办呀?”主仆二人十分着急,四处张望。公子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便对书童说:“我俩先进去躲一躲,等这场雨下过再启程。”书童听话地随着公子往山洞而去,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一溜烟钻进了山洞。 风一直在刮,雨一直在下,张公子坐在山洞里两眼一直看着洞外,一声不响,眉头皱着。书童看了看他,说:“公子想家了吧?看这天气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我们何不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于是,二人沿着洞口直达山洞深处。 这一走不打紧,没想到洞里面别开洞天,洞内有山有石,有小桥有流水有楼台,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鸟雀、花草。二人慌忙放下包裹,爬小山的爬小山,追蝴蝶的追蝴蝶,不一会就玩累了,趴在一个石桌上打起了盹。 恍惚中,二人只听耳边呼呼作响,感觉已到了扬州的瘦西湖,只见路口牌匾上书写:“瘦西湖”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来到他们面前,引领他们走向堤岸。 一路上,垂柳依依,绿水清清,摇橹的船娘向他们含笑致意。白衣女子介绍,这里最著名的景点便是“五亭桥”和“白搭”,传说荷花深处夜半常常传来动听的歌声,大家都说那是荷花仙子的歌声。说完,将他们带到一条木船上,要他们闭上眼睛,只听耳边呼呼风声,不一会,就到了镇江的江边码头。 白衣女子给他们鞠了一个躬,便飘然而去。 原来镇江和扬州只一江之隔,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公子和书童坐在江边,欣赏着江上美景。竟然忘记了上京赶考之事。晚霞和落日铺在江水之中,半轮月亮已爬上蓝天,让人想起白居易的那首《暮江吟》:“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二人正痴迷江景之际,来了一个青衣女子,还带了一个小丫鬟。女子自称荷香,她伸出手递给公子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让公子利用闲暇时间熟读这些还要牢记在心。 青衣女长发飘飘,细细的杨柳腰走起路来如沐春风,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如天上星星一样晶莹透亮,长裙曳地,绣花鞋若隐若现,她留下丫鬟跟小德子说话,自己则牵起公子的手,往江水中信步而去。 只见江水立即分出一条路来,两个人往分开的水路漫步,说着各自开心的事。他们所到之处到处开满荷花,许多蜻蜓随着他们的身后一起飞舞,江面上船来船往好不热闹。 一会儿,公子感觉双脚离地,缓缓地向天空飞去。公子是何等聪明之人,他明白自己一定是遇上了仙人,于是抓紧姑娘的手,和她一起飞往月宫。 蓝天是如此之近,触手就能摘下一片云来,月亮原来是一个椭圆形的白屋子,里面吃的喝的应有尽有。他们走进一间种满紫竹的房间,青衣女荷香给公子碾墨,命公子把先前白纸上的文字一一抄写,不到三遍,公子已经能将全文熟记于心。 突然,一个炸雷,公子惊醒了,他还是在原先那个洞里。手里多了一张写满字的白纸。 出得洞来天晴了。二人一路快马加鞭,不久就到了京城,在开考的那天顺利参加了科考。 说来奇怪,考试的命题就是青衣女子给他的那张白纸上的题目。公子提起笔,一挥而就,满意地交上试卷。 公子和书童考完试后,当日离开了京城。回到家乡不久,很快传来捷报,公子得了头名状元。 张员外大摆筵席,宴请了众乡亲,吹吹打打欢送公子上京封官。 公子自上任当官以来,白天处理好政务,晚上却夜不能寐,经常夜深时还在床上转辗反侧,他在默默地思念着青衣女子。 一天晚上,他作了一个梦,梦里青衣女子告诉他,让他于某天某日骑上快马,去到某处,那里有一个亭子,中午时,有一个卖唱女会被恶少欺辱,你带上人马前去相救,梦到这里就醒了。 话说公子有一日,处理好日常公务,正当小憩的时候,忽然想起青衣女子的话来,他掰指算了一下,原来是明天。他自嘲地拍了一下后脑勺,自语:“差点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 “来人”,他忙招呼师爷进来,“这几天守住州府,我要出远门办点事情。” 师爷满口答应,一切等大人回来定夺。然后招呼小德子收拾行装,骑马上路了。 一路风餐露宿,不觉已是半夜时分。书僮忽然看见前面有一盏灯在晃动,心中一阵窃喜。心想总算碰到人了,要不,黑灯瞎火的,迷路也不足为奇。 书童安顿好马匹:“老爷,前面有灯光,肯定有人家,我们朝前走吧。”公子嗯了一声。两个人随便吃了一点烧饼,喝足了水,向前走去。 可是奇怪的是,走了老半天好像还是在原来的位置。而那灯光依然在不远处摇曳。书童小德子心里一阵阵发毛,他颤抖着下意识地靠近了公子,嗫嗫地说:“老爷,我害怕呢!” “怕什么,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镇定点。”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像是从半空传过来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凄凄惨惨:“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冤枉!冤枉啊!” 小德子早吓得躲到公子的背后。接着,只见不远处飘来了那盏灯光。借着灯光,公子看到一个长发乱飞,满脸泥巴的女子立在眼前。公子心里惊恐万状,但他还是壮起胆,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屈?我是河州刚上任的州官,你细细诉来,若是冤枉,我会为你伸张正义,若无冤屈,休来纠缠本官。”那女子听完,泪流满面,双膝跪地:“大人,小人死得好冤啊!”接着便声泪俱下说出她怎么死的经过。 原来她名叫青兰,是某镇人氏,家有双亲,家里虽穷,但一家人倒也和睦温馨,青兰自幼生得美丽,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 有一天,镇上有一富家之子打猎归来,他就是家藏万贯恶贯满盈的余家儿子余争。他路过青兰家,见青兰生得水灵,顿起歹意。忙命家丁们上前把她团团围住百般调戏。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个恶少平时横行霸道,无恶不作。青兰爹苦苦哀求恶少放过她,却被他一脚踢倒,嘴里恶狠狠地骂道:“找死呀!我看上你女儿是你的造化,你不知道感恩,还在这里百般阻挠!来人,给我拖开这老不死的。” 说完,他转过头来,淫笑地在青兰脸上摸了一把,“好水嫩的妞啊!”他不由得自言自语,接着把她强行抱进屋。不久,屋里传来恶少的一声惨叫,接着是青兰的尖叫声、挣扎声和呼救声。 时间好像静止了,上帝也闭起了眼睛,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恶行终于结束。 恶少瞄了一眼绝望的青兰,抬起被青兰咬伤的手,狠狠向浑身是血的青兰唾了一口吐沬,狂笑着扬长离去。 青兰衣衫不整,被母亲用被子盖住,老人家老泪纵横,嘴里喃喃地自语:“我可怜的青兰,这下该如何是好?听说那恶少一家与县官勾搭串通一气,一个黄花闺女就白白给糟蹋了。”青兰爹更是一把心酸一把泪,一家人呜呜地大哭,甚是伤心。 “事到如今,还是找个人家嫁了吧!”青兰爹伤心地说。黄昏对分,青兰爹赶紧找了媒人过来。不料媒人鄙夷地说:“被人糟蹋过了,正经人家谁会要?可能村头的癞头不计较吧!” 说起这个癞头,他真名赖全。这个人自从娘胎下来就浑身长满癞子,多方医治也无见好转,而且越长越多,浑身都是,只是无痛无痒,但此人秉性还好,虽说家境不错,但浑身是癞,已年方三十了,谁家的姑娘都不敢嫁过来。 媒人灵机一动,说:“赖全家境非常富有,虽说生得丑,但人品还是可以的,你家青兰现在这个样子,有人肯要也算大幸了。”说完,她假装转身要走,被青兰爹拉住:“好吧,你上门提亲吧,唉!我苦命的青兰哟!”说完,命青兰妈帮青兰梳洗好,等待癞头家来提亲。 媒人正在癞头家为青兰说亲,癞头一听是青兰,喜出望外,口水差不多掉到地。他马上对媒婆说:“我不计较她的身子不干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她给娶回来。”其实他对青兰早垂涎三尺,无奈自己长成这个样子,谁同意嫁他呀。 他马上叫媒婆去青兰家提亲说今天就娶媳妇了。一阵张罗,一阵锣鼓喧天,迎亲队即刻开到了青兰家,此时青兰家传来一阵阵嚎哭声,原来青兰被恶少强奸后,觉得无脸见人,又听母亲说嫁给村头的赖全,一时羞辱难当,乘父母亲不注意,上吊自尽了。 赖全知道青兰离世一阵心灰意冷,他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自己丑陋的样子,忽然下马,走进青兰的房间,看见已死去的青兰依然美丽,苍白的脸仍然姣美,赖全走过去,轻轻地抚了一下青兰的头发,痛惜地哭了一阵,猛地转过身,朝墙上撞去,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行动惊呆了,媒婆也手足无措,大声惊呼:“咋回事呀?我怎么回癞头家交待呀?”只听赖全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对媒婆说:“不关你事,我死后把我和青兰合葬在一块,也是我生前的一桩心愿。我要做她的一盏灯,为她照明。”说完便断了气。 鬼魂女子悲切地说完经过:“大人,请替小人申冤,将那恶少绳之以法。”公子听完,沉吟了一下:“如果你所说属实,本官会为你申冤的,将那恶人严办。”话音刚落,那女子和灯都不见了。 由于人困马乏,公子和小德子一会就在路边进入了梦乡。天慢慢揭晓,公子被一阵鸟鸣给吵醒了,他睁开眼一看,小德子还在沉睡,想起青衣女子之说,赶忙拍醒他,收拾好行装急赶过去了。当赶到青衣女子所说的地方,天色已晚了。亭子里什么也没有,四周一片安静,“糟了,我们来迟了。”小德子已沉不住气,“老爷,该不会被那青衣姑娘给骗了吧?”小德子说完撇了撇嘴。 “她不可能骗我的,我相信她。”公子回答。这时,不远处有一个老头在闭目养神,公子忙上前讨教:“老伯,白天这里是不是有个女子在卖唱,穿绿衣服的。”那老人睁开眼看了一下他,慢条斯理地说:“有啊,中午时一个美丽女子在亭子里卖唱,她父亲拉着胡琴,还换得不少银两。”老伯顿了顿,“那歌声才叫美呀,宛如天籁,那琴声也不一般,似是高山流水。不过最后,那女儿被一个富家少爷掳走了。” “啊!”张公子情不自禁地大叫。赶紧问道:“那富少爷家住在那里?可否带我们去?我们好救她出来!”老人沉思了半晌:“好吧,可是你们手无寸铁,又无人帮忙?如何救得了她?坐下来,慢慢斟酌,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才是。”公子搔了搔头:“也是,姜还是老的辣。”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刚才自己太过于情急了。“老伯,这里的县衙在哪个位置?我们先过去鸣鼓喊冤,怎么样?” “不必要去了,那狗官是和那富家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去了也白搭。你还是多找些人过来去抢那姑娘回来便是。” “不怕,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是当今科举状员郎,现任州官,你带他去县衙,他自有办法。”小德子抢过话题说。此时公子私下思忖,不知害死青兰的恶少是否同一个人,如果是,那就一起定案,把恶少绳之以法。老人听了小德子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起身带他们去了县衙。 公子他们到了县衙,派小德子进去禀明了身份,县太爷听说,赶紧出来迎了公子进去,公子就开门见山地说了那富豪之子的恶行,要求县太爷马上去捉他归案,县太爷面有难色:“这……” “大人有何难处,不妨说出来,一起解决。”公子说。 “唉!你有所不知,这户人家有亲戚在京城当大官的,而且我县里每年税收都是靠他们这一家才能征够税收量。连我都惧他们三分,又岂敢得罪。不过我也不止一次听说过他儿子猖狂的事了,但是办案得讲证据,那些被欺负的女子为了掩饰贞节,谁也不来报案,我也无可奈何了。” “现在就有一女子被抢至他们家中了,请你现在务必立刻派人前去营救。”公子命令。 “唉!这可为难我了。”县太爷说。鬼故事。 “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不为民作主,枉戴这顶乌纱了。”说完公子亮出官印。见到官印,县太爷才唯唯诺诺地吩咐捕快们集合,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余姓富人家中走去。 此时,公子忽然发现,那老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话说卖唱女被恶少绑回家后,不时地动手动脚,色胆包天,想强占她的身体,但姑娘何许人也,她原本是山中的一个野狸,有一次被猎人掳获,卖给公子家,公子见这小野狸浑身雪白,浑身发抖,顿生喜爱之心,心里生出怜悯,哀求父亲让他养着,父亲拗不过他的撒娇,就让他把它养在家中。 可是有一天,公子念完书回来,却发现笼门大开,小野狸不见了,公子为此伤心了好一段时间。现在这个青衣女子就是当年公子救下来的小野狸,自从公子家逃走后,她对公子的善良和恩情念念不忘,便在山里不断修炼,终于修炼成人,她这次来是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的。加上又被公子的正直,善良所感动,动了凡心,想嫁给公子,结百年之好。 上次与公子在扬州江边相会她还没有完全成仙得道,虽有一面之缘,她还是要躲进深山作最后的修炼。这次她本以为能顺利见到公子,谁知半路遇见歹人。 那恶少余争把卖唱女带回府中,他看见卖唱女美貌绝伦,心里痒痒的可就是不能近前,只要恶少靠近她,全身就针刺一般疼痛,他不得不和她保持一段的距离。恶少看见眼前的美女不能得手,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于是命人把她关在一间黑屋子里。 卖唱女的本就是野狸仙,她算到公子要来解救她。当县太爷和张公子到达之时,卖唱女一边弄出衣冠不整的样子一边哭哭啼啼,不停诉说恶少的种种罪状,人证物证俱在,恶少迫于公子的威严,最后自己还交代了强奸青兰逼死人命的事实真相,恶少被绳之以法,暂且收押监狱。 待众人散去,公子上前安慰青衣女子,还把她父女两带至府上,好生安顿起来。原来那凉亭的那个老头就是青衣女子的父亲。 回到了自己的官衙,公子上前细细端详姑娘,这一看便惊呆了,这姑娘和扬州江边偶遇的青衣女荷香长得一模一样,便近前低问:“我看姑娘如此面熟,好像哪里见过?” “公子可曾记得你过去养在家里的野狸?”卖唱女深情地望向公子,“还有扬州江边的青衣女子,她们都是我的化身。” “姑娘果然仙人,”公子非常高兴,“扬州一别,甚是牵念。近日得见,实乃万幸。本官将寻来媒人,将你我结为秦晋之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如蒙不弃,当愿终身相随。”卖唱女说完,羞红了脸。 不几日,公子托主考官为媒,要娶卖唱女为妻。 卖唱女本是青衣女子荷香也是野狸仙的化身,她父亲眼看公子正直善良,又相貌堂堂,对女儿还有救命之恩,便爽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野狸仙不仅歌唱得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二人琴瑟和谐,幸福相伴,过上了神仙伴侣的日子。 有诗为证: 一阵风雨乱癫狂 扬州江边通镇江 幸得白衣绿衣女 功名美眷佳话传 鸳鸯亭上鸳鸯会 进京路上谱巧章 考取第一尚欠缺 得遇娇娘是旧欢 人生路上话人生 知己难觅得知己 若得真心不相弃 风里雨里有渡船 ...
电梯事故 这天早上,我走进了公司所在的大厦,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楼的大堂里有好多人,有警察、医护人员和消防员。还有四五个戴安全帽的壮汉,正在又切又焊、或撬或敲地折腾其中的一个电梯门,在他们的外围还拉起了警戒线。 是电梯出事故了。原来,在昨晚,这座大楼中所有的公司都过了下班时间后,人几乎也走光了,所有的电梯也都没有人再使用了,整座楼也开始安静下来。但到了大约八九点钟时分,楼中忽然传出了似乎是重物落地的一声震天巨响,使整座楼都几乎摇晃起来。不久后,有保安证实说,是某个电梯因绞索断裂而坠地了。 也有人问过,电梯里面会不会还有人,但有人回答说,不知道,可能会有,因为每天总有人加班到很晚;但也可能会没有,毕竟天色已经这么晚了。 事情很快就报了上去,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拖到了天快亮时,才有人用确凿无疑的口气说,电梯里面的确有人被困,至少是五个人,但很有可能已经全部罹难了。因为从灾难降临到现在,电梯里面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形式的求救信号。 人们这才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乎,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到齐了与此类事故有关的所有单位的几十号人马。救援工作随即展开了。 一楼见鬼 就在我看得正觉精彩时,突然有人用拳头朝我的腰眼捅了一下。我一回头,发现仪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我顿时觉得丧气无比。 说来就来,给了我一拳后,她见我对她的玩笑反应并不激烈,立刻就张嘴吐出了一串惊人之语:“你丫的,看热闹这么投入,一拳都没有打醒你,人家死了,你特爽是不?看笑话是不?当心明儿你就得死给人家看。” 这都是些什么话? 我面红耳赤地敷衍了她几句,转身就往另一边的电梯处走。我顿时泄气了,因为正要关门的电梯里已经站满了人,我大略打量了他们一下,差不多都是熟悉的面孔,我甚至还看到我同一个办公室的另外三个同事马达、李芸和苏珊都在。此时里面显然已经无法再挤下哪怕是一个儿童。 我沮丧地站在电梯口,在心里准备着怎样去应付身后这个可恶的女人。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从我的身后冲了出来,然后一头钻进了电梯里,硬生生地挤进了人堆。 电梯门关上了,一阵轻微的噪音表明,电梯正在向大厦的高处攀升,而我却被惊呆在了原处。然后,我开始回想这个粗鲁的家伙从我身后冲出的那一瞬间,我这才想到,这个人并非是从我的身后冲出来的,而是直接从我的身体中穿过去的,之后,进入电梯,又穿过了另一个人……如果我的确看清楚了的话,那个人就是马达。 但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穿过另一个人的身体? 大嘴巴仪薇此时也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把她的纤纤玉手举起来,看样子是打算再朝我的肩膀上来一下。但我显然已经惊慌失措的样子,把她也吓住了,她的手终究没有落下来。我几乎是哆嗦着连声问她:“你看到了吗?刚才那个人……你看到他了吗?” 我这样一问,仪薇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脸嗔怪地问我:“我当然看到了,那个人没什么不同啊!” 我说:“你难道就没有看见他是从我的身体中穿过去的吗?你到底有没有看见?” 仪薇的表情开始不悦了,她说:“哦,看样子你不是想吓我,就是当我是白痴啊!大白天的,难道他是鬼不成?” 我说:“对了,我就是这样想的。” 仪薇白了我一眼,骂道:“你去死吧!” 仪薇不是人 电梯在十多分钟后,再一次滑了下来,里面是空的,因为这是上班时间,上楼总是拥挤的,而下楼的人就稀少多了。我本来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同乘电梯,但现在看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进了电梯,刚站稳,仪薇就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脸的坏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很快,电梯升到了三楼,然后停住了,又走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真是太好了,这两个人走进来后,一前一后地往我和仪薇中间一站,正好把我们两个隔开了。 电梯继续往上爬升,很快就过了四楼、五楼。突然,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脖子后面凉丝丝的,我仔细体味,明白这是一只在轻抚我后颈的手掌,但怎么会这么凉,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啊?我突然觉得有些愤怒了:这个惯于欺负老实人的可恶女人,都距离这么远了,怎么还这样? 但我只是向身边瞟了一眼,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可能:因为仪薇仍然站在老地方,一动不动。我和她的距离至少有两米远,隔这么远,她的手是摸不到我的脖颈的。 刚进来的那个男人站在我很近的地方,但距离电梯门比我靠前,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够进入我的视线,抚摸我脖颈的人当然不会是他。那还会有谁?现在只有和他一起进来的那个女人是站在我身后了──妈的!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了,这座大厦里不正常的女人也太多了,一个仪薇已经让我疲于应付,现在居然又多了个色情狂! 我努力在忍受着,心想十楼也不算高,很快就到了。但没想到的是这只冰凉的手竟开始往我的衣领里面伸去,并且它也太凉了,那几根冰锥一样尖冷的手指竟无比可怖地刺痛了我的皮肤。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回过头对着那个女人大吼了一声:“你到底想干什么?”然而,就在我大声吼出的同时,我也看清楚了,这个抱着一堆文件夹的女人双手就暴露在胸前,根本就没有闲着。而抚摸我脖颈的那只手,在我回头的一瞬间也快速地缩向这个女人的身后。我几乎就没来得及思考,一个箭步蹿到她的身后,结果,在一刹那间看到的真相彻底让我惊呆了──那只手不是别人的,最终仍是仪薇的,仪薇的右手。 相信大家也想到事情的诡异了:仪薇的手居然可以伸缩自如,长,可以在两米开外。短,可如平常一般长短──在今天之前,我已经认识她好几年了,还从没有发现过她这个样子。 我呆呆望着她,至少有三秒钟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到我大脑恢复作用时,十楼刚好已经到了,电梯门刷的一声打开了,毛骨悚然的感觉也随着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我又一次禁不住大叫了一声,随即向电梯外面冲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显然已经有人在了,而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形象的狼狈,像即将溺毙的人看到了安全岛一样,我一头撞进了办公室里。 不出我的意料,办公室里,马达、李芸和苏珊都低头在自己的计算机前木木地坐着,似乎在忙些什么,没有人理我──这一点在我的意料之外。因为我是个老实人,一向沉默寡言,从来都是大家捉弄和调侃的对象,但今天的情形似乎一反常态。 但极度惊恐的我已经顾不上这些,我几乎是叫喊着对大家说出了我心里刚刚冒出的可怕想法:“天啊,仪薇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她肯定是死了,你们谁有她最近的消息?但不能算刚才在电梯中遇见的那一次,那一个已经不是真的仪薇了,她不是人,是鬼,一定是鬼,她是仪薇迷失的游魂,一定是的。” 马达更可怕 这时,我已经听到门外走廊里传来仪薇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吧嗒吧嗒声,她离办公室的门口越来越近了。我更加惊慌失措,我扔下手中的东西,几步就跑到了李芸的办公桌前,我说:“李芸,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扳她的肩膀,以期引起她的注意。然后,我看着李芸回过了头,她的嘴里缓慢地咕哝着:“你说了什么啊?” 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看清楚了李芸的脸,一张扭曲变形的脸,蚯蚓一样纵横着一道道已经凝固的血迹,并且我看得很清楚,那血迹正是来自她的鼻孔、耳孔、眼睛和嘴巴。此时,她正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瞪视着我,又阴森森地问了一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看上去很害怕?” 我几乎魂飞魄散,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同事们怎么会在突然间都变得如此诡异?我看着李芸让人难以置信的可怕样子,开始一步步往后退,想从她的身边尽快逃离开。 但我逃向哪里?此时,仪薇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我回头向门口看,门已经被推开了,仪薇的半边身子已经进了办公室。慌乱中我看到卫生间的门是虚掩的,我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头扑向那扇门。我一头钻进卫生间里,然后猛地关上了那扇门,并快速地上锁、插栓,然后又用肩膀死死地顶住那扇门。 然而好久之后,外面并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样子他们似乎无意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举动。我长出了一口气,决定尽快想出什么办法,好逃出这个恐怖的办公室。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我回头一看,竟是马达正坐在我身后的一个便器上。 我问他:“马达,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刚才你不是还在外面吗?” 这时,便器上的马达缓缓地抬起了头,对我说:“月楼,帮帮我,我的脖子断了,你要帮帮我,把我的脑袋扶正,不然我走路没法看路的。” 我注意到他的衣服,他的衣服上满是血迹,而他的面孔和李芸一样七窍流血,一幅无比恐怖的死人面孔。 我只好壮着胆子把手伸向他的脑袋,可是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脑袋,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脑袋“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只见那颗脑袋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后,又张口说话了,并且恢复了马达一贯对我的态度,那颗脑袋在地上骂起我来:“你他妈的,吴月楼,你这个无能的家伙,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而它在骂我时,那具坐在便器上的无头尸体也站了起来,离开便器,然后蹲在地上摸索起来——它在找自己的那颗脑袋。 我只觉浑身无力,两腿发软,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我们上路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看看四周,我仍然躺在厕所里。卫生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站在水龙头边,想了一会儿后,又回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听外面的动静。外面安静得出奇。于是,我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然后,把面孔贴近门缝往外面看。但我看到的情景却是仪薇、李芸、马达和苏珊都安静地在自己的电脑前坐着。但我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他们尽管都坐在电脑前,一副忙碌的样子,然而电脑根本就没有开机。 苏珊的位置在卫生间门口的左边,距离卫生间最近,这使我无法看到她的显示器,因此也不能确定她的电脑是否开机。 我又把门缝打开了一点,然后对着苏珊嘘了一声,希望能够引起她的注意。但苏珊只是低着头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这使我焦急万分,却又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是啊,为什么我不给她发个短信,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身处险境、危机四伏呢? 于是,我打开了手机,找到了苏珊的号码,然后开始给她留言,我在手机中打出这些话:“苏珊,我是吴月楼,我现在在卫生间,但请你在看到这些留言时,务必保持沉默,因为在我们的办公室里发生了非比寻常的恐怖事情,仪薇、李芸和马达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变成了鬼,现在,在这个办公室,应该只有我们两个还是正常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一起逃出去。”写完这些话后,我迫不及待地摁了发送键。然后我又回到了门缝前,留意苏珊的动静。 看样子苏珊顺利地接到了我的短信,在一阵短信铃声响过之后,她低下了头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然后安静了下来,想必是已经打开了手机,正在看短信。果然,几秒钟之后,她抬起了头,向卫生间这边看了过来。我连忙在门缝里向她招手。她对我微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她刚走到门口,我就一把把她拉进了卫生间,急忙对她说:“苏珊,你感觉到不对了吗?” 但苏珊仍在微笑着问我:“怎么了,月楼,你看上去很害怕?” 我说:“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一定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过?” 但苏珊反而像是在安慰我,说:“月楼,看来你还无法面对事实,其实又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已经这样了!” 我一把拉起了苏珊的手腕,说:“别怕,我们现在就逃出去。”然后,我拉着她,撒腿就往办公室外面跑。 然而,身后的景象让我魂飞天外。原来我手里拉的苏珊只是半个苏珊,我拉着的只是苏珊的上半截身子,而她的下半身在我们慌张逃命时,已经落在了办公室的门口。我顿时失控地大叫了一声,一甩手,就把这半个苏珊摔在了一边,然后独自惊恐地向电梯那儿退去。 但苏珊的半截身子还在叫我:“回来吧,月楼,没用的。”这时,仪薇、李芸和马达他们也都拥出了办公室,看到我正在逃离,他们异口同声地对我喊:“别跑了,月楼,到时间了,我们上路吧!” 原来他们都是鬼!我一头扎进了电梯,然后,不等电梯门关上,就按下了一楼的按键。出了电梯,我就逃向了人最多的地方。 这地方当然是另一个电梯那儿,因为有很多救护人员都在那儿。到我跑过去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四具尸体,并且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他们是仪薇、李芸、马达和苏珊。 这时,里面有人对电梯里面喊:“里面还有没有遇难者了?” 里面随即回答:“还有最后一个,要接好啊!”他话音刚落,最后一具尸体被拽了上来。我看了这具尸体的面孔一眼,一刹那间,我惊呆了——那分明是我自己。 在大厦门口处,安装有一面巨大的蓝色玻璃镜子,是公司老总为了提醒员工要注意仪表而设的。我此时就站在镜子前。然而,我在回头时,却看不到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空无一物。 一刹那间,我的记忆恢复了,我想起了昨天傍晚,我们这个办公室被老总留下来加班,我们五个人忙完手里的工作后,一起走进了电梯。然后,电梯平稳地下滑着,突然间,我们只觉身子一震,然后,电梯速度猛然加快了,再之后,是“通”的一声巨响…… 这时,另一边的电梯门打开了,仪薇、李芸、马达和苏珊他们从里面跑了出来,他们一边向我跑来,一边对我喊:“月楼,我们是一起的,现在我们上路吧!” ...
八三年初春的一天早上,我和邻居刘兄弟去西边几个村庄要饭(一直到八八年,我们村子里才没有人再要饭。那时候无非是要一些红薯干、高梁面饼子、及红薯、红萝卜等一些杂粮。只有年前年后十几天才能要到好面馍馍)。当我二人跑了几个村庄后我有点累了,于是就想先回去。刘兄弟比我大几岁,他自己继续要饭去了。 我挎着草篮、和草篮里要来的二三斤红薯干、高梁面窝窝头等杂粮,在日正午时回到了本村子的地界。在离村子半里多地时,我忽然看到奶奶的坟前站着一个老婆婆。她在奶奶的坟前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坟地上了一条生产路,顺路向西走去。 我当时并没想到那就是死去的奶奶,竟管奶奶死后常在我的梦中、或意识模糊中出现。我只以为这个老婆婆我不认识,不是我们村里的。所以我就想知道她是谁,为什么去我奶奶的坟前。 我从齐腰深的小麦地里斜插过去,跟在了那老婆婆的身后。就在离老婆婆二十几步时我看清楚了,惊恐中脚步慢慢的停下了。心儿咚咚急跳着,紧张得我头发都竖立了起来:那老婆婆的背影、那一头灰白的头发、那一身蓝色的棉袄棉裤--分明是我死去一年多的奶奶呀!天已经热了,她还穿着离开时我父母亲给她做的新棉袄棉裤。 我从惊恐中清醒后,想起奶奶生前最心疼的人是我,于是也便不怎么害怕了。心想奶奶就是变成了鬼也不会害我,她一定又是想念我了,所以才显灵现身,看看她这个也最爱她的三孙子。 我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但奶奶在世时上不疼大的,下不疼小的,偏偏疼爱我。其中原因,我想多半是因为我常常帮着她对付、经常和她闹别扭的我母亲吧。 当我稳住心神,又跟着奶奶的鬼魂走了二十几步后。奶奶往南一拐弯,走进了一条干枯的、生产地大水沟,齐腰深的小麦和水沟的深度挡住了奶奶的身影。当我拐过地角,顺着水沟一看,奶奶就在距我二十几步时一闪身,竟然凭空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喊了几声奶奶,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定了定心神,这才发现身上衣物全汗湿了。我又冷静了一下,也便流着泪回了村子。 到家时正是午饭,父亲接过我的篮子,擦了我的泪、听了我的叙述后咕哝了一句:不是你奶奶,还会是谁。 午饭后我开始发烧,母亲抱起我往屋后的十字路口一坐、对着家里祖坟的方向就念叨起来了(奶奶就埋在那里):孩子才十多岁,你再疼他想他也不能这样,把孩子吓着了咋弄?你也真是的(家乡风俗习惯。小孩子受到惊吓、其父母怀疑是某某死者、或其他鬼魂邪气做怪时,往往会坐在自家门坎上、或村里的十字路口采取治疗措施。一种是一边喊着孩子的名子,一边拉长声调说‘在哪儿吓着了回来吃饭了’的为叫魂;一种是如我母亲这样念叨的、好象是说给鬼魂听的方式,土声土语的叫‘怨议怨议’。严重者还会在十字路口烧纸(家乡人对冥币的通称)磕头,或请阴阳先生除魔驱鬼、甚至抬着孩子在几个村子里绕圈子,每路过十字路口便会烧纸磕头。实际上,很多孩子都是生了重病而已。)…… 或许生者的话死者能听到吧,从此以后,奶奶除了在我梦中出现外,再也没在我眼前出现过。如今很多年过去了,也许是奶奶的灵验已耗尽了吧,就是梦里也很少再和我见面了。 我写此文除了思想里永远怀念奶奶外,就是想告诉世人:人唯一可与时间抗衡的只有思想而已。无论多么深厚的亲情、爱情、友情,抑或是仇恨,都可以在时间里诞生,也可以在时间里淡忘。唯有思想,是时间唯一不可冲破的记忆之门! 望着远方,落寞的问一句:奶奶,您在那里还好吗? ...
第一章 1961年的时候,我刚好18岁,不巧的是,全中国正赶上了大灾荒。我打小就生活在离北京城不远的一座破旧的四合院里,家里原先还有三口人,我爷爷,爸爸和母亲。不过,我爷爷原先是地主,常常被拉去批斗,也脾气也硬得很,受不了那个气。有一次又被拉去后,就再也没回来了。爷爷死后,我爸爸生了一场重病,挨了半年之后再也撑不住撒手人寰了。 我父亲死了,那一年我十岁,我母亲再也撑不住了。看着家里四面墙都透着风,值钱的东西都被村里的一些寻衅滋事的拿走了,孤儿寡母的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往下过呀?她平日里多愁善感,终日以泪洗面。在生产大队干活的时候总被人欺负,干的都是又脏又臭的活,拿到的钱确实最少的。她个子矮小,别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和人讲理,人家都不拿正眼瞧她。她心情抑郁,清贫的生活和繁重的农活彻底压垮了她的身体和心灵,在我十五岁那一年的一个闷热的夜晚,我躺在竹席上拍着蚊子半梦半醒的时候,母亲悄悄的来到我的身边抚摸了我的脸颊,一滴冰冰凉凉的泪水滴答的滑落到我的眼睛上,我的意识渐渐清晰。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母亲慈祥的面颊,两鬓已经有了一些早生的华发。 我甜甜地冲母亲一笑,轻声的说:“妈,这么晚,你怎么不睡啊?蚊子吵找您了?”母亲温柔的摇了摇头,然后说:“没有,妈睡不着,看看你。过阵子就是你的生日了,妈妈提前送你一个礼物。”我心里一阵欢喜,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什么礼物。虽然是夜晚,但伴着点点的星光,我看见母亲将摸着我脸颊的右手伸进她黑色短裤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条漂亮的项链。那项链上缀着一个小巧的月亮形的红玉,外面看起来是那种透明的白色,只是里面嵌进去的血红色,那红色真好看,我借着星光仰起头看了看,那抹红色似乎会流动似的。 “馨儿,这个项链你一定要保管好,它可是咱们家剩下来的唯一的宝贝了。”母亲声音略带激动地叮嘱着我。“嗯,我知道,我可以把它戴在脖子上吗?”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的问。“可以啊,只是,那个玉你要把收在衣服里切不可给人看见了,否则……”母亲的意思我明白,定是村里的那些个蛮不讲理的混账东西。“呵呵,妈妈,谢谢你,馨儿好开心啊!”母亲这辈子过得太苦了,我暗暗的想长大了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富足的生活。夜越来越深,我的意识逐渐的模糊起来,母亲还在我的耳边说着:“馨儿,这个项链是有来历的,这个是咱们家祖传的宝贝。咱家的太公公活着的的时候和他的兄弟去了山西盗墓,在一个墓穴里发现了这个项链,不过当时这个项链上的玉通体都是白色的,后来不知怎么你太公公伸手去拿的时候手居然被割破了,血哗啦啦的流出来,说来也奇怪,那血尽数被这玉吸了进去。人常说于是有灵性的,碰到有缘的人了便会出现异象。” 你太公公把这个玉揣进了怀里带了回来,可是他生了一场奇怪的大病,身体一会儿烧的烫手,一会儿又冰冰凉凉,冷的刺骨,找大夫吃药一点都没有用,三天后的的清晨,便与世长辞。家里人哭的昏天黑地的,都说这玉是至阴之物,要把它毁了。可是那时候来了一位道士,他及时的阻止住了,并且说了一番让我们家里人咂舌的话。道士说:‘这个玉在吸了太公公的血时,其实连着他的灵魂也一起吸了进去,一个人没有了灵魂了,还怎么活的下去?不过子孙若带着这个项链,定可以辟邪保平安。’馨儿,你一定要带着这个项链,好好的活下去……“母亲还在说着,可是我的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章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突然一阵炸雷”轰“的一声将我惊醒,闪电”啪嚓“迅猛的划过天际,我吓得瑟瑟发抖,快速的坐起来在房子里四下张望着母亲。”妈妈,妈妈……“我大声的呼喊着,可是房子里除了我的声音便只剩令人胆战心惊的炸雷声与我呼应。天已经微微亮了,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一阵风吹来我只觉得有点凉,这样的早,这样的天气母亲会去哪里呢?我呼喊着,找遍了家里就是不见母亲的踪影,我开始焦急不安,扯着嗓子大喊着:”妈妈,妈妈,妈妈……“就在我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我看见一个身材壮硕的人影从雨中朝我跑过来。我擦了擦眼睛一看,是凯子。看见凯子,我的心里稍微的平静下来。凯子和我从小青梅竹马,他比我大两岁,人憨厚爽快,对我特别的好,他家离我家就100米远,我们家的一些重活平日里多亏了他。 ”馨儿,不好了,快……快去村长家门口的池塘看看。“凯子浑身淋得透湿,直喘着粗气说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我看了只觉得心里直发毛,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和父亲去世的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我觉得母亲一定出事了,而且出了大事。这样一想,我心头一疼,鼻子一酸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不要,千万不要,如果失去了母亲那我还怎么活的下去。在大雨中,我狂奔着。只觉得人世间太无情,太冷酷了。先活活的逼死了我的爷爷,抢夺我们家的东西,害的我爸爸过度劳累病死了,现在我的母亲也走上了绝路。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和母亲一起死了倒也不用再手气了。 当我抱着死的决心的时候,我居然释然了。来到池塘,看见母亲凌乱的头发,破旧的衣服还飘在塘中间的时候,我仰天嘶喊了一声:”老天,来生我再也不要做人了。“”扑通“我纵身一跃跳进池塘,其实我是会游泳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只是任由水往我嘴巴鼻子里灌。又听见一声”扑通“,我的身体不再下沉,而是被紧紧的托起。很快我被托举到了水面,我没死,我有点崩溃不住的大哭。”不要救我,让我死,让我死啊……妈……妈……“我心寒至极,哭的撕心裂肺。命运为什么对我如此的不公平,我好恨! 最终我还是被拖上了岸,救我的是凯子。我已经折腾的毫无力气,脸色苍白如纸。凯子心疼的看着我,然后对我说:”我先抱你回家,等会我再把婶子带回去安葬。馨儿,你不要折磨你自己,求你。“我听了,心里一阵热乎,眼泪又流了下来。但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看着凯子我闭上了眼睛。天还在下着大雨,凯子用结实的双臂将我牢牢的抱在怀里,生怕我会消失一般。我只觉得心疼。我将头埋进凯子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放着一个药罐子,凯子关切的眼神注视着我。见我醒了,他赶紧将熬好的药盛好喂我喝。他轻声的说:”乖乖的躺着,把药喝完,我便和你好好的说。“ 凯子的眼窝深陷,必定为我的事情操碎了心。我只得乖乖的听话,一口一口的喝了药。我想从床上起来,可是浑身像散架似的疼痛不已。”别动,乖乖的躺好,你回来之后发了高烧,我请了大夫给你扎了针,你才逐渐好起来。你都躺了两天了,现在你终于没事了,我也安心了许多。“凯子说着关心的看着我。”什么,那我妈?“我急忙问道。”放心,婶子的事情我已经都办好了。我买了一口棺材,把婶子已经下葬了,就埋在你爸爸的旁边,等你好了,我陪你去看看。“凯子说完,我心里一阵感动,这个世界上幸好我还有凯子,否则我一定……我伸手摸了摸脖子,脖子上的项链是那么的美丽,可是母亲却永远的不在了,从此我就真的没有了亲人了。 突然,我的肚子咕噜噜的唱起了大戏,我应该好久都没吃东西了。这声音给凯子听到了,他眼睛一亮:”哦,我给你熬了点粥,马上端过来。“很快,一碗香喷喷的粥便端过来了,我饿的极了,急忙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碗很快见底了,可是我还没有吃饱,凯子见了拿着碗又去盛了一碗。我依然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凯子有心,这粥不冷不热的,正好的温度。 第三章 恢复了几天,我的身体逐渐好全了。这期间凯子一直照顾着我,他家里有点好吃的一定会带点来给我吃。转眼,我母亲去世三年,我18岁。这一年我真正的明白了饥饿。凯子家里有一个年迈的奶奶,73岁了,春天的时候去世了。凯子也很苦,他父母在他很小就去世了。凯子原本就很孝顺,奶奶去世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那一段时间里他不吃不喝,脸上都长出了一些胡子,头发乱蓬蓬的,我便去他家学着他的样子为他做饭。一直是凯子照顾我,我平日里喜欢看些书,破四旧的人什么都抢,唯独不稀罕书。我父亲在世时,经常教我读书识字,那些书多都是我家先人珍藏的盗墓的一些书籍。 我喜爱书,也喜爱思考,因为勤奋好学,父亲教了我很多的知识。后来我还迷上了历史,父亲还给我搜罗了一些这样的书籍,大大的开阔了我的视野。所以,虽然我没有上过一天的学堂,但是我因为书本的熏陶,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书卷气,却使我清丽脱俗。18岁,我已经显露出少女的青春气息,淡淡的柳叶眉,水灵灵的乌黑的瞳仁似一汪清澈的湖水,小巧笔挺的鼻子,粉红的嘴唇笑起来犹如春日的阳光。只是我不太爱笑,生活给我的打击实在太多了。”咳咳咳。“我不会生火,被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是我得坚强,不能再让凯子担心了。 可是凯子已经听到了我的声音,他从里屋走出来,红肿的眼睛看了看我,然后蹲下来说:”馨儿,我来吧,你歇着。“”不,凯子,我来,我一定可以。“我坚定地说。然后不容改变的把凯子推出了厨房。米少得可怜,只剩下最后一顿的了。我决定烧一锅水,熬一两碗粥肯定是可以的。平日看凯子做简单的不行,可我来的时候,那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点着火,我不敢大意,开始倒水下米入锅,接着便猛地塞柴进去烧。 屋子里的黑烟滚滚,我的脸上也是一块白一块黑的,终于把粥熬好了。我很有成就感,将它端到凯子的面前,轻轻地说:”凯子,快吃吧!“凯子抬头一看我的脸,皱紧了眉头,然后又看看我手里的粥,他站起来,一米八的大个子超过了我一个头,不知不觉的他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了。看着他,我有点恍惚了。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擦了擦我鼻尖的黑灰,然后什么也不说,只是将我搂在怀里。我知道凯子心里也疼,将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希望给他温暖和信心。 第四章 三天之后,我和凯子两人什么吃的都没有了。那天中午,我坐在小池塘边,凯子带了一把铲子对我说:”馨儿,我要出去几天,你一个人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上午去向我四婶借了一点玉米,你把它磨成粉熬玉米粥喝,我很快就会回来。“”出去,你要去哪?“我有点好奇?”你就不要问了,我很快就会回来。“凯子不会撒谎,所以也不编理由搪塞我。不过他要是不说,我绝不肯罢休。”我听说我父亲埋葬的那座大山里有个古墓,里面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再不想点办法只怕会饿死。“ ”你打算一个人去?“我直截了当的问。”嗯,是啊。我已经找好了接手的人,你也认识。咱们镇上的大胡子,他不一直在搞古董这一行吗?我都和他说好了。“凯子信誓旦旦的说。他也真是憨厚到家了,胆子够大了呀!”不行,你得带上我。“我提议道。”那怎么行啊?“凯子有点不高兴了。”那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你知道吗?坟墓里虽然躺着的都是死人,但是万一你触怒了他,可是会变成僵尸的呀!我们家的祖先都是做这一行的,你带我去,我可以帮到不少忙呢!要是不带我去,凯子,那你也别去了。“说完,我扭过头不再言语。凯子拗不过我,无奈只好答应了。我们带了玉米,然后拿着一把铲子就上路了。有些家伙是盗墓专用的,可是我们没钱也买不起,只希望借着我以前看过的知识,能够平安的盗取一些财物就好。 第五章 凯子很快便带我进了大山,找到了要挖的墓地。白天时我们歇息着不动,到了晚上四周黑漆漆时,我们便开始了行动。这个墓修葺的很一般,一个大墓碑上刻着一些古文,我还真看不懂。反正肯定是:这人姓甚名啥,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的就对了。”馨儿,你坐着,我挖好了咱们再进去。“凯子说完,呸呸对着手掌吐了吐沫,然后搓了搓,接着抓紧铲子开始一锹一锹的挖起来。他力气大,没一会便挖到出一个大坑,突然大铲子碰到一个什么硬物,发出侧耳的”刺啦“的声音,凯子停下了,回头看着我问:”馨儿,你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啦?“ 我立即跑过去,下面没有棺材。看看那里的土,再用铲子轻轻地敲了一下那硬硬的物体。是石砖,下面肯定是有个巨大的墓室。肯花这样的心思的人,棺材里的一定是个有钱的主。”凯子,用铲子狠狠地敲这大砖块。“凯子也不多问,他早已汗流浃背了,但是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啊——“他闷哼一声,只听见”空隆“一声,铲子底下果然被砸通了。凯子继续把周围的石砖砸掉,容得下一个人的身子那么大时才停手。 他也很高兴,紧接着从包里拿出一捆粗绳子绑在墓地边的一颗大树上,接着绑在自己的身上准备先下去时,我急忙拦住了他:”别急,等一下。“”为什么?“凯子不解的问。 ”你真是傻,这个墓都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了,万一里面有尸毒尸气不要了你的命才怪了。“ ”那?馨儿,我们不能下去了?哎呀,不久白忙活了?你怎么不早说呀?“ ”凯子,别急呀?我有办法,知道带我来的好处了吧!“我故弄玄虚的说。 ”快点啊。“凯子催促道。 我麻溜的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这个瓶子里有一些萤火虫,它们在黑暗中发着光,我将瓶子对着洞里打开后,萤火虫慢慢的飞了出来。它们在洞里缓慢的飞着,点点的光真漂亮。”馨儿,你干什么呢?“凯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看,这些萤火虫要是在这个洞里没死,说明这个洞就是通风的,没有尸毒气体,咱们就可以下去。“我解释道。”哦,这样啊。那我们要等多久?“凯子追问。 ”大约十分钟就行了,我们等会吧!如果死了,咱们就得放弃,因为咱们没有防毒面具啊!“我看着凯子,略微担心的说。很快十分钟过去了,我和凯子望着洞里的萤火虫还在快乐的飞舞着,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很快,凯子腰部绑紧绳子慢慢的下去了。好歹不是特别深,两米的绳子刚好到底。”馨儿,你也下来吧。这里很空旷呢!“我心里有点怕,可是想着凯子在下面便有了底气。萤火虫发着绿色的光芒,飞来飞去,真的好美。我差点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
在清朝雍正年间,山东的东平县,出了一个很有名的县官,他为官清廉,勤政爱民,而且学问非常的高深。可惜当时正是大兴文字狱的时候,这位学问很高的县官酒后一时诗兴大发,写了点对社会现状不满的诗词,被排挤他的同僚抓住了把柄,这一不小心因言获罪,就被皇帝下令斩首了。一家老小全部发配的发配、杀头的杀头。 东平县的百姓们对县官的死感到很遗憾,见没有任何人去给他收尸,就筹措了些钱财,将他的尸体葬在离县城不远的一个小村子的山坡上,也不敢立什么碑,怕官府不罢休的人追究。 年复一年,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到了乾隆年间,人们都淡忘了这位县官,也不太清楚那座立在小山坡上的坟包里到底埋的是谁,也没人去想过,谁管呢。 农村里面靠地吃饭,谁地多,种的庄稼也就越多,收获的也就越多。村子里的年轻一辈仗着身强力壮,都开始开垦农田,你一铁锨、我一耙子的。没几年就开垦到了那小山坡的附近,挨到了那坟包。村里人早都忘了那个坟里是谁,商量着是把那坟开了,还是移走或是深埋? 但是村里的李德佑老汉可没忘。 当年李德佑老汉还是青年,他是亲眼看着那县官下葬的,他知道下葬的这个人以前是个很让人尊敬的人物!一看到村子里的人都在商量着移坟,他心里就急了。 他说;“别动那个坟,动不得!” 村里的青壮年都很敬重老人,就请教说:“为什么啊?”老汉本也没有什么说法,只是觉得不好。他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青壮年们手里拿的铁锨,灵机一动:“咱们村里有一个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就是‘遇坟三尺不动土’。这意思就是说,你们开垦田地是可以的,但是要遇到坟包的时候,坟包四周三尺之内是不能动土挖掘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李老汉说的煞有介事,就听从了李老汉的话,开田时对那坟四周三尺之内没有开垦,而那座坟也就留了下来, 时隔三年之后,李德佑老汉的小儿子李长远赶赴京城科考,李长远才十八岁,但是天生聪明,博闻强记。李老汉四个儿子中数他最小但是数他最聪明。三个哥哥和李老汉一起拼了老命的赚钱,送他上私塾,李长远也十分刻苦,十八岁就刚好赶上了科考,老汉一家对他的这次科考给予了很大的希望。 到了考场,李长远思如泉涌,发挥自如。几天的科考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他毕竟还是年少轻狂,产生了骄傲的心理,他不慎把写的文章中的一个“帝”字漏写了上面的一点!在现在来看,一个字漏写了一笔,没啥大不了的事,最多扣几分就是了。可那是科举的时代,一篇文章中的字如果漏写了半点都会被斥责为“学风不谨”,而且本次考试的科目是一分都没有的,更为可怕的是“帝”字上面缺一点,这不就是暗指要砍了皇帝老子的头吗?乾隆年间文字狱已经到了“一字诛九族”的地步! 李长远出了考场才发现自己漏写了一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后悔莫及!他失魂落魄地跑到客栈里几天来不吃不喝,脑海中只是寻思着,如何能保住父兄的性命,而让自己来承担这场灭顶之灾。 几天后,在客栈里整个人都消瘦了一整圈的李长远却发现有迎接状元郎的队伍朝他这里走来! “哪位是新科状元李长远啊?”迎状元的官吏满面笑容地问。 李长远真的是一头雾水!自己不是少写了一点犯下了灭九族的大罪吗?难道那个主考官没发现? 几天后李长远参加完殿试,见到了主考官,把心中的疑惑对主考官道了出来。 主考官笑着说:“那天也真是奇怪了,本官看到你那个‘帝’字少了一点,虽不想上奏你有大不敬之罪,但是这”学风不谨“之错,你是怎么也逃不掉的。就在我要判分的时候,有一只苍蝇停在那个‘帝’字上面缺的一点上,我怎么轰它也不走,我一恼怒,直接用书本使劲一拍,没想到正好成了缺的那一点!哈哈!” “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李长远心中庆幸之余,也有些疑惑。 当晚李长远刚刚和衣睡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吓得差点儿魂飞魄散!仔细一看,却是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那老人笑着说:“小友不必惊慌,老朽是来报恩的。那苍蝇便是老朽所化。”李长远镇定地道:“敢问老丈,你为何要帮我?我未曾施恩于你啊?”老人笑道:“你虽没有施恩于人,但是你的父亲却曾施恩于鬼,老朽便是你村里山坡上坟包中人。老朽在村中孤苦无依,连死后所居之所都差点儿移动,所幸令尊开口使老朽免于灾祸,现老朽特来回报恩情。”李长远听后忙起身一礼道:“多谢老先生相助。” 老人没有受礼,只是自顾自地说:“恩情已报,老朽对阳间留恋已够,也该去了。”说完化成了一阵清风,消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