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星期六,傍晚的时候一个复读两年,非北大不上的高中生,同父亲吵了一架,没有吃饭就出来在初冬的田野里散心。今年相距北大的录取分数线差五十二分,去年差二十分,前年三分之差。 风,吹拂着他那茫然的清瘦的面孔,他把有点零乱的头发弄得更乱一些,然后把鼻梁上的镜框向上推推,由于生气出来时没有多穿点衣服,寒风针般扎着他的肌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寒颤。但是他不想蜷缩着身子,挺了挺腰杆,男人在必要的时候一定要挺住,泪只能在心里流。他是家里的独苗苗,家里穷,父亲是个酒鬼,母亲五十多了,还要去劳务市场上找活,供自己上学,也许是自己不对,不应该同父亲闹别扭,明年再考不上北大念个别的大学也行,工作了后一定要孝顺他们。最近他喜欢上《聊斋志异》,里面那么多屡试不第的书生,他们在苦闷的时候往往遇到漂亮的狐仙,那些狐仙也是聪明乖巧善解人意,最后书生在狐仙的帮忙下度过难关,金榜题名,封妻荫子,自己会遇到吗? 风,如同千万匹烈马在嘶鸣,此时天上明月和点点寒星,也被乌云包裹起来。这时已经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分辨不出东西南北。他心中一阵窃喜,有点味道,是不是真的要来一个狐仙姐姐?他感觉不到寒冷了,浑身热血奔流,他环顾四周,忽然看到黑暗中有两个蓝色的光亮在闪动,仿佛是天上又好似在地面,跳跃的副度比较大。如果拥抱的话一定要来得猛烈些,他又害怕又兴奋,以前那点拥抱邻居牧羊女的经验看来要受到挑战了。狐仙姐姐像狗一样“汪汪”叫了几声,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世上本来是没有狐仙姐姐,如果有也是蒲松龄老人家想出来的。他恨父母给他少生了两条腿,幸亏经常参加学校的运动会,那两只蓝色的光亮紧随身后,他知道这是自己与死神在赛跑。他感觉到有几次那个东西几乎咬到自己的裤角,他隐约看到障碍跳了过去,这是乡间公路上为了防止大货车进来而设上的水泥桩,旁边还有一个,只听到后面惨叫一声,没有了追击的声音,那两只蓝色的光亮在地上打滚。他笑了,比见到狐仙姐姐还高兴。他在路边摸到一个砖头,向蓝色的光亮走去,那蓝色的光爬起来,转身一瘸一拐逃跑了。他把砖头扔掉,习惯地去摸鼻梁上的镜框,没有找到。他去摸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没有!才想起手机放在卧室的床上了。 他必须确定这是在什么地方?这个地方不太熟悉,有水泥桩的地方也很多。他记得是从村子西边的路口出来的,现在迷失方向了。自己是走着出来的,也不会离村子多远,他不相信自己能迷路。他隐约看到前面路边一个人在路边干活,这个人这么晚了干什么活,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惨痛教训。那个人个子很高,在拿着一把铁锹刨土。他的影子被风刮得有点飘忽不定。过去问问路:“请问大哥,张家村怎么走?”落榜生是张家村人。 那个人并不答话,高中生有点火:“你哑巴还是没有耳朵?”突然那个人变成了一个活动的人形骨架,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他火了:“你也想吓唬我。”他凌空飞起一脚把骨架踹到沟里,骨架变成一堆乱七八糟的骨头。这时突然风收云散,皓月当空,隔着沟不远处是一片墓地,这个墓地他再也熟悉不过了,在村子东面。他听到有无数的人在咿咿呀呀,好像无数个婴儿睡醒了。他仔细一看,墓地里有无数个白色乒乓球一样的东西冒出来,是人的骷髅头,它们慢慢变成人的高度,在冰冷的月光下发着森森的白光。高中生没有听清它们在说什么,但是知道它们在抨击自己刚才打烂了它们的同伙,高中生也不生气。高中生发现自己有了一种特殊功能,看到人的骷髅能复原出它们生前的模样,只是头部以下还是骨架,它们中有些熟悉的面孔,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这时高中生发现一个白色的骷髅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袍子:“你搞什么特殊,穿着什么?” “我叫张剑书,一九四二年六月十三牺牲时,是垦利县县长,连党旗都不认识?”县长打着官腔。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幸会幸会。我几乎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你跟我曾祖父一个辈分,你是跟日本鬼子打仗时牺牲的吗?”高中生一接触本村的历史就来了精神,他已经注意到张县长身边一个小鬼的脑袋上插着一把斧子,他当然知道那个小鬼前世,它在似乎在对自己指桑骂槐,还有一个小鬼一直在侧着身子蹲着,犹如罗丹的雕塑名作《思想者》。 “那场战斗我们县大队全部为国捐躯,我是被副县长打中的。”县长说到这里非常遗憾。高中生好奇地问:“难道他背叛了党背叛了祖国背叛了人民?” “不是,当时日本鬼子想包围我们的部队,他们有装甲车和坦克,我带领敢死队掩护弟兄们撤退,副县长说他带领敢死队掩护我们撤退,我们争执不下,浪费掉宝贵的时间结果被日本鬼子全部包围了,副县长眼神不好,他打了一上午一个敌人也没有打中,当时他在我身后,最后一枪不小心打中了我的脖子,这枪很准,我扭过头去生气地看了他一眼马上就牺牲了,接着他就被敌人的炮弹打中了。”几十年过去了,县长想起往事还追悔莫及。 “真是太不幸了。”高中生对他的英雄事迹敬佩不已,“请问,激战一上午你消灭了多少个日本鬼子?”县长自豪地说:“我提着机关枪打死了两个日本鬼子,三个汉奸。”高中生由衷地敬佩他的英雄事迹:“你生得伟大死得也伟大。”县长身上的党旗看上去很艳丽。 “你爷爷是谁?” “我爷爷是张西渭。”高中生没有见过爷爷,因为爷爷去世早,他爷爷和奶奶的坟不在这个墓地里,所以高中生今晚没有见到他们。 县长想起往事无限感慨:“那是个好人,我在村里闹革命时,他参加了自卫团,以后党派我去垦利县工作,我叫他,他没有去。”高中生看到县长身边一个长相俊俏的女人,知道她是县长夫人:“她是你夫人了?”县长惭愧地说:“是的,她跟了我整天担惊受怕,没有过一天好日子。”高中生拍拍脑袋:“夫人叫什么梨花?” 县长说:“叫梨花带雨。一九四三年,她也是在垦利被日本鬼子杀害了。” 高中生觉得自己像一个电视节目的主持人在主持节目:“好像网名。” 当时上过抗日军政大学的县长,当然不会明白因特网的含义:“我记得有拖网、扒网、流网、挂子网、坛子网,还有地笼网,这是个什么网?” 高中生扬扬得意地说:“这个网我讲上三天三夜你也不会明白的,虽然过年上坟时他们给烧过电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日本鬼子在你牺牲后三年全部投降了。” 县长和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好久没有回声,他们似乎在小声抽泣。 半个月以后,高中生经过多方查找资料和采访两个一百岁左右的老八路,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在八路军抗日战场上牺牲的人当中,约有十二之一左右是被自己的人不小心打死的,他们往往前几天还在种地,迷迷糊糊的脑袋里,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射击原理就上了战场。他们经常发现瞄准的是敌人却发现打死的是战友,于是去瞄准战友,结果枪一响还是战友倒在了自己枪口下。 那些小鬼们也没有闲着,它们互相在辨认对方,认出彼此后,陈芝麻烂谷子新仇旧恨一起算将起来,犹如七千人大会时自由讨论。 县长身边头上插斧头的小鬼忍不住了:“妈的,我们在好好的休息,你来闹什么?活腻了。” “大侄子,别来无恙。”高中生当然认得这个生前打架泡妞喝酒暴力讨债的侄子。高中生跟他的老爹是一个祖父的堂兄弟,在一次讨债中,他被债务人雇用的一个他暗恋的女黑老大用斧头劈中脑门,豆腐脑一样的脑浆立刻流了出来。 他说话还是跟生前一样拽:“别跟我套近乎,我可是六亲不认。” 高中生又回忆起那恐惧的一幕:“你忘了,是我们四个用担架把你抬到火化炉前,抬着你时,你的手从担架上掉了下来,还抓了我一下。” 大侄子生气地说:“不是抓,我在太平间的冰柜里躺了三天,全身冻得跟冰棍一样,抬出来入殓,再去火化厂一共好几个小时,你们抬我时,我的右手已经化开掉下去了,正好碰到你的手上,其实也不想进去,你把担架扔下就跑,那三个人也跑了,你真胆小。” 高中生羞愧地说:“对不起,摔痛了你没有?” 侄子口气温和下来:“我都那样了,还疼什么。” “你的头上怎么还插着那把斧头?” 高中生看到一些小鬼你推我搡,县长还在抽泣,梨花带雨在旁边安慰他。 大侄子伤感起来:“我随便拣的,还把那个女人的名字刻在了斧头把上——郭红艳,这样我就不会忘了她的名字。我真喜欢她,我们喝过一次酒,她还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了我,可惜我还没来得及给她打个电话。” 高中生想到这些就来气:“你怎么这么傻,她杀了你,你都死了还不能忘记她。” 侄子牵挂念着那个凶手:“大叔,其实是那一斧子是砍向我老大的,老大平时为小弟们可以说是两肋插刀,我冲了上去,斧子就劈了下来,我死在她的斧头下也是幸福的,只是她现在怎么样了?” 高中生无法理解死鬼侄子的内心:“她判了十年,在省女子监狱服刑。” 侄子说:“什么法律,判了十年,还有没有公平?这么点小意外,这么好的女人,却要在里面耗尽青春。” 是可忍孰不可忍,高中生发怒了:“你也不问问你老爹和老妈,却去关心杀你的凶手,父母真是白养活你了。” 侄子为生在那个家庭里忿忿不平:“我生在那个家里真是太不幸了,如果他们有点本事,我怎么会去当小混混?” 高中生声嘶力竭地教训着侄子:“你真是死不悔悟。你父母打官司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律师们骗光了,想让被告多赔点钱,为你选门阴亲,判决书上判了十三万两千四百九十六元,被告一分也没有拿,你父亲得了脑血栓,你娘经常到你坟上大哭一场,她经常念叨着,兵兵,现在还活着的话,我也当上奶奶了。” 侄子痛哭不已:“别说了叔叔,我经常听到母亲的哭声,是我对不起父母,如果有来世的话,让我再伺候他们吧,我一定会做他们的乖儿子,呜呜……” 思想者还在耍酷,高中生虽然没有见过他生前的模样,他是一九五三年被共党镇压的,但是他知道它的前生是谁? “你还在忏悔吗?杀了那么多人。” 这时有很多小鬼冲上去群欧思想者,有要弟弟的,也有要替老爹报仇的,思想者岿然不动,右手握成拳头状依然丝毫不动地支撑着他的脑袋。 一九四七年四月十七日的晚上,是张家村人记忆中一个最为黑暗的夜晚。年轻英俊嗜血成性思想者是伪区队长,他带领一帮还乡团在自己的村子里对县土改队、自卫团、农救会、儿童团进行了血腥的屠杀,共杀死十个人。解放后,思想者奉命在东北一个偏僻的农场,隐藏下来搞特务活动,等待国军反攻大陆,最后被讨了两年多的老婆揭发了。一顿群欧过后,思想者还像年轻时那样英俊面无俱色。 高中生从小就对村子里这个惨案充满了好奇,他终于有机会面对当事人了:“你对自己在村子里所犯的一切罪恶后悔不?” 思想者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后悔,各为其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然我也可以不去执行这个命令。” 高中生虽然恨他但是对他的经历很感兴趣:“听说你还打死过日本鬼子?” “我带领兄弟们伏击过日本鬼子,我亲手打死三个。” 说到这里思想者向高中生扭过头来,他的模样很像007的扮演者皮尔斯·布鲁斯南。 高中生听说过他是神枪手。“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制造那个惨案不?” 思想者还在犹豫,这时一群小鬼呼儿唤女过来对思想者又是一场惨烈的群欧,整个坟地以思想者为圆心犹如一个巨大的风扇叶轮旋转起来。高中生心里着急还有许多问题没有来得及问,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许多历史谜团再也无法解开了。 这时高中生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上被轻轻拍打了一下,高中生大叫一声:“鬼啊!” “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跟谁在说话?”是母亲那慈爱的声音。 高中生惊恐地说:“我好像在做梦。” 母亲那双粗糙但温暖的手在高中生的额头上抚摸着:“天这么冷,还出了这么多汗。我刚干完活回来,加了一个小时的班,工头也没有多给钱。”她说着把一件棉袄披在儿子的身上。 高中生再向对面的墓地里看时再也没有一个小鬼的影子了,皎洁的月光下是那清晰可见的坟头和摇曳不定的树影,他看见母亲把那把铁锹抗在肩膀上,而被自己踹碎的小鬼也不见了。 “娘,这把铁锹是小鬼在用的,你不能拿。” 母亲推了儿子一把:“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不知是谁在干活掉在这里的,回去打听一下还人家,回家吧。” 高中生的个子比母亲高一头,两个人并排走着。 “娘,我怕。” 母亲宽慰着儿子:“怕什么儿子?你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 高中生往母亲身边靠了一下。“我怕明年再考不上北大,怕找不到工作,怕买不上房子,怕找不到老婆,怕让人看不起,我什么都怕。我想回到小时候,最好是没有上学的时候,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母亲语重心长地说:“生活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人总要长大,去经历很多东西,慢慢变老。” 母亲想让儿子改变一下环境,心情也许会好起来,“明天工地上的工头说找一个小工,一天一百五十块,你想去不?” “去,你都能干得了,我当然没有问题。” 高中生觉得自己的双手充满了力量,他知道他会去改变,至少能去适应环境,让内心勇敢强大起来。 ...
人偶部件 (破坏美丽/文) 昨天凌晨又有人坠楼了。#p#副标题#e# #p#副标题#e# #p#副标题#e# #p#副标题#e# 这两天我总是睡不好,晚上总是有怪声音,咚咚的,也不知道在敲什么,好吵。但是我发现这两天有怪声的时候,都发生了无故坠楼事件,昨天也一样。到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人了,而且都是在凌晨,警察来了也没有查到什么,只是窗户开着,室内也没有可疑的地方。 昨天一晚上没有睡,今天睡了一白天,晚上就睡不着了,反正是周日,家里也没人,而且有怪声音也吵得睡不了觉,干脆通宵一晚上。我在网上搜寻关于这几次坠楼事故的新闻,我发现不止我们这一片小区,全国各地都发生过相同的事件,相同的现场,窗户开着,无法找到凶手。 我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帘的花纹,总觉得怪怪的,我摘下耳机,才发现那该死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不过这次比以前要响得多,我索性静下来听,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声音,“咚咚咚咚”,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有东西在敲我的窗户。#p#副标题#e# #p#副标题#e# #p#副标题#e# #p#副标题#e# 我依旧看着窗帘,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越想越害怕,我站起来走近窗帘,当我站到窗帘前面时,声音停息了。我谨慎地拉开窗帘,我拉开了一个角,看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只有静静的月光。我又打开了窗户,看了一下楼下,也什么都没有。我呼了一口气,准备关上窗户。但是我感到头上有什么东西抓着我,抓着我的长发,我用手去抓,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它的力气很大,紧抓着我的头发不放,最后“那个东西”一用力,我身子往前倾,我知道我坠楼了! 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在我往下坠的时候,我窗户边上的一只玻璃骨节手在摇摇晃晃,是它在敲我的窗户。 财气 (刺客/文) 老张即将咽气了,他躺在病床上,周围是他的孩子们,他努力地吱呀了几句,还是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老张的大儿子把小儿子叫出去,低声说:“该死!老头的保险金给了养老院了!” 小儿子脸色一变,恶狠狠地说:“要不是老头承诺说给我们留了一笔钱,谁还来伺候他!” “呀!”大儿子的媳妇在病房中叫了一声,他们连忙进去,原来是老张死之前,竟然将排泄物排在了床上。 二媳妇一拍手笑着说:“好呀!老人都说,这样会给子孙留财气!” 大儿子二儿子相视一眼,“留个屁!”一跺脚,相继离开了。#p#副标题#e# #p#副标题#e# #p#副标题#e# #p#副标题#e# 过了两日,医院给他们打了一个电话。前来招待他们的是院长,院长毕恭毕敬地递给兄弟二人5万块钱,陪着笑脸,老张的尸体,因为监管不利……没了。 兄弟俩手里捏着五万块钱,听着这个很不着边际的理由,竟然哭了。#p#副标题#e# #p#副标题#e# #p#副标题#e# #p#副标题#e# 秘密 (叶慕风/文) 连续失眠多日的林涛今天晚上总算是睡着了,睡到半夜,他被一阵粗重的呼吸声弄醒。林涛睁开眼,突然头皮一麻,大叫起来,他的面前有一张脸,室友被吵醒,开了灯。林涛这才看清,那张脸是与他头对头睡的于非的,林涛骂道:“你他妈大半夜不睡觉,盯着老子看干什么?” 于非很平静地瞅着林涛,眼神意味深长,“你说梦话了。” “放屁!我根本就没做梦。”林涛怒道,“就算我做梦说梦话也和你无关!” 于非不再理他,自顾自躺下睡起觉来,林涛拿他没办法,等到室友关灯后也躺下了。这一晚,林涛再次失眠了,他努力地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梦。做梦说梦话没什么,要是把那个秘密给说出来,那就惨了。 第二天中午,宿舍里,独自回到宿舍的林涛本来想试着睡个午觉。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彩信,里面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林涛看到照片的时候,脸都吓白了,他赶忙回复:你是谁,想干什么? 对方没再有回音,这时,宿舍门打开,于非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林涛想起昨晚于非的话,冲上前,一把拽住于非的衣领:“刚刚的短信是不是你发的?” 过于激动下,竟然一拳打向于非的脸。于非恼了,和林涛厮打起来,幸好这时,又有室友回来,将他们拉开。 于非怒道:“神经病,疯子!”鬼故事 林涛瞪着林涛,一副吃人的表情。于非迎着林涛的目光,一副奉陪到底的姿态。 夜晚,于非摆弄着新买的3G手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窜出,正是林涛。 林涛手持匕首,冷笑道:“我肯定你还没通知警察,哼哼,你错就错在拿我的秘密要挟我,说完,毫不犹豫地刺向于非心脏。 谁料,于非脚下一滑,向后摔去。没刺中。”砰!“一声枪响,林涛惨叫倒地,四周在瞬间灯火通明,握枪的警察慢慢靠近。于非微笑着看着渐渐失去意识的林涛说:”虽然你很肯定,但是我还是报了。“ 夜深,于非也失眠了,他太兴奋了,因为再也不会有人去关注那个秘密了。那个林涛,他到死都想不到自己是个替死鬼吧?于非兴奋得都要大笑起来了…… 滴滴滴滴……于非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于非一惊:谁还知道这件事,他突然想起那天中午林涛质问自己的那句话,他并没有给林涛发过什么短信,他好像知道整件事。他是谁? 于非思考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秘密终究是秘密,只有死人才能保住。不管对方是谁。他给对方回了一条短信,接着去了刀具行…… 三天后,人们发现于非的尸体。验尸结果是:死于意外。 午后的教室,大家都在谈论着于非的死。只有一个人例外。他一声叹息,自言自语道:”都死了。那个秘密怎么办?“ ...
1 每个月的4号,是M国瓦古伊监狱执行死刑的大日子,同时,也是我最为忙碌的一天。 别误会,我不是刽子手,我只是一个厨师,瓦古伊监狱的厨师长。 平时,我给囚犯煮的都是大锅菜。白水青菜,只加盐的煮土豆,再加上劣质大米蒸出的散发着霉味的米饭。但到了每个月4号,我就必须用小锅小灶煮出几桌色香味俱全的大餐——这是为当天处决的死囚准备的。 这正是所谓的“最后的丰盛晚餐”。 死刑通常是在4号的深夜11点59分准时执行,为了这顿最后的晚餐,我头一天会亲自询问死囚想吃什么。4号起床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监狱附近的山中小镇伊丹瓦购买食材,回到监狱后再用尽平生绝学做出每一道菜品。而我是一个自认为很有人文精神的厨师,在每次的最后晚餐中,我还会附送一道自己独创的菜品给死囚。 而事实上,这道独创的菜品,才是我最关心的事。因为,这道菜会为我带来一笔不菲的意外之财。 2 三天前,我就从我的上司库甘先生那里知道了这个月的4号,只有一名犯人会被执行死刑。 这个名叫陈中轩的人,因为谋杀重罪而被判死刑。 尽管陈中轩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但我还是要为他做出一桌特别的最后晚餐,毕竟这是我的工作。 为了制订菜单,我昨天特意去死囚地牢,见了陈中轩一面。狱卒艾肯为我打开铁门后,我看到牢笼中的陈中轩瘫坐在破旧的草席上,两眼呆滞地望着我,一条黑棉絮裹在他的上半身上。 陈中轩很瘦,几乎皮包骨头。蜡黄的脸上,一对眼珠黯淡无色。 在铁栏杆外,我问:“陈先生,你明天想吃点什么?”冷不防,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他吃力地张开嘴,却只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狱卒艾肯笑了起来。艾肯也是个骨瘦如柴的家伙,他对我说:“罗厨师,这家伙是哑巴,根本说不了话。” “呃……”这可真是个意外。我对陈中轩说:“既然你不能说话,就把想吃的菜写在纸上吧。” 听完我的话,陈中轩的脸上露出苦笑,他从棉絮里伸出胳膊,朝我晃了一晃。 我顿时惊呆了,他的两只手掌都被齐腕斩掉,只剩半截断腕怵目惊心。 他是没法写字的,我只好说:“那我就只能随便给你做点菜了。你放心,每样菜都会很美味的,保证你挺圆了肚子去见阎罗王。” 尽管陈中轩没法说话,但他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艾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罗厨师,你真是个好人。”我羞赧地一笑,说:“日行一善乃快乐之本。” 说这话的同时,我伸出手,将一只信封塞进了艾肯的衣兜里。 信封里,放了一张十美金的钞票。 5 层层叠叠的墓碑间,我见到了卡顿。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满面皱纹,脸上写满了难以言说的忧伤。 我慢慢踱到他身后,缓缓说道:“今天深夜,陈中轩就会执行绞刑了。” 卡顿的身体猛然一颤,他回过头,歇斯底里对我怒吼道:“就算判了他死刑又能怎么样?难道可以把爱丽丝换回来吗?” 我微微一笑,说:“卡顿先生,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陈中轩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但是死刑对于他来说,却是一种解脱,因为以后你的怒火就再也无法发泄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是谁?”卡顿的语气略带一些敌意。 我答道:“我是瓦古伊监狱的厨师长,罗风。卡顿先生,如果让陈中轩带着深邃的恐惧步入绞刑台,这样会不会令你的心情好一点呢?” “当然!”卡顿愤怒地说道,“他怎么能带着解脱的心理去死呢?他应该受到神灵的诅咒,永世不能超生!” 他的话正合我意。我对他说道:“很巧,我就有个办法,可以让陈中轩在惊惶与恐惧中走上绞刑架。” “什么办法?”卡顿瞪大了眼睛。可我却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我的沉默似乎令他明白了点什么,他连忙对我说:“罗先生,如果你真的能让陈中轩陷入恐惧绝望之中,我可以给你一定的报酬。” 很好,这正是我所需要达到的目的。我从衣兜里取出了手机,调出了一小段以前录制好的视频短片,展示给卡顿观赏。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女犯人正在吃饭,她面前摆着一大桌美食。女犯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正大口大口咀嚼着一只蜜烤鸡翅。这时,我托着一盘倒扣着钢罩的菜,出现在屏幕上。 我揭开钢罩,镜头立刻给盘中的菜品来了一个清晰特写。盘里是一个惟妙惟肖的女人身体——这是我用白萝卜精心雕刻而成的花式冷盘,女人形状的白萝卜有着与女犯人一模一样的脸。雕刻这张脸,花了我不少工夫。 就在女犯人看着花式冷盘目瞪口呆时,盘子里的女人身体忽然迸开了,一汪嫣红的鲜血从它的腹部弥漫了出来,紧接着一堆内脏和肠子从迸开的身体里滑落了出来,而淌出的鲜血,竟变成乌黑的颜色。 女犯人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用手蒙住了脸,大声哭泣着跌坐在地上。从她的两腿之间,淌出了一道暗黄色的污迹——她给吓得尿了裤子。 视频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 我对卡顿说道:“这个女犯人是因为毒杀亲夫而被判处死刑。当她丈夫死的时候,正是胸口迸开一道裂口,先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接着内脏滑落了出来,最后流出乌黑的血液。” “呃……”卡顿若有所思地说,“你用菜品重新模拟案发时的现场,勾起犯人痛苦的回忆?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微笑着说:“这是一个秘密。” 事实上,我用白萝卜雕刻成女人模样后,又掏空白萝卜的内部,分别注入红色的番茄汁与黑色的乌贼墨。两种液体的比重不一样,所以流出来的顺序也不一样,原理与鸡尾酒一样。而那些惟妙惟肖的内脏,是我用莲藕雕刻而成的。 卡顿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问:“你是准备用同样的办法来对待陈中轩,让他恐惧得尿裤子?” 我淡定地点头。 “那么,罗厨师,需要我出多少费用?”他果然是个明白人。 6 离开元宝山庄的时候,我的衣兜里多了两百美金。 我的服务将会非常周到,不仅要做出一道独创菜品,还要把陈中轩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镜头拍摄下来录成光盘,送给卡顿先生留作永久纪念。 我在伊丹瓦镇谷口,见到仍等候着我的罗素。我对她说:“麻烦你帮我准备蘑菇、鸡腿、土豆、鸡、番茄汁。对了,我还需要活泥鳅和大量的面粉……” 罗素记录好所有的食材清单后,转身向伊丹瓦镇走去。我跟在她身后,也走入了镇里。我要去一趟镇里的银行,将罗素给我的回扣,以及卡顿先生给的两百美金存入银行。罗素那里的食材很齐全,等我存好钱后,差不多她也把我需要的食材准备好了。 走入银行,我发现柜台后的账房先生换了人。我诧异地问柜台后漂亮年轻的营业员:“咦,老龙没上班?”老龙是这家银行以前的营业员,和我关系特别好,嘴巴很紧。 这漂亮的女孩答道:“老龙去州府参加儿子的婚礼,所以这个星期由我代班。我叫清雅。” 以前老龙之所以嘴巴会很紧,是因为我每个月都会将所得的回扣,分十分之一给他。但现在银行营业员暂时换了人,我又不能将这些钱带回监狱去——要是被上司库甘先生知道我有一笔无法解释来源的金钱,那就糟了。 可是我实在不放心柜台后年轻漂亮的清雅小姐。我环视四周,发现店堂里多了一台机器,是一台可以存取款的自动柜员机。 7 我用自动柜员机存好钱后,出了银行,直接来到罗素的食品店,提走了今天需要的所有食材。 回到瓦古伊监狱的厨房时,我看到狱卒艾肯坐在酒柜前,正大口喝着啤酒。我朝他看了一眼后,说:“多喝一点。”然后我快步走到煤气灶前。 只是短短的半个小时,我就做好了黑椒牛扒、咖喱土豆鸡、蜜汁烤鸡腿、德式烩牛肉,外带一盆培根奶油蘑菇汤,都是原汁原味的正宗西餐。 现在,该做那道特别的自创菜品了。 我用白萝卜雕刻出一个人体的形状,然后再切割成碎块,在碎块的边缘糊上一层鲜红的番茄汁。接着,我捉出一只活泥鳅,浸泡在白酒中。只过了几分钟,泥鳅便醉得沉到碗底一动不动。 我又把切碎的白萝卜块拼接在一起,重新组合成人体的模样,擦净了面上的番茄汁,再把醉得不能动弹的泥鳅塞进白萝卜中。我在白萝卜旁堆了一层碎冰块,最后我将一些绿色的蔬菜叶子覆盖在萝卜上,乍一看,只会以为这是一盘清炒蔬菜,根本看不到蔬菜下藏着的白萝卜做成的人体模型。 这盘菜还没做完呢,我还要勾兑一小碗热腾腾的薄芡汁。 我的构思是,我会当着陈中轩的面,将热芡汁淋在蔬菜上。热芡汁会刺激白萝卜里的那只活泥鳅,令它从酒醉中清醒过来。清醒后的泥鳅会扭动身体,这样就可以让那些雕成人体碎块的白萝卜同时活动起来,就像苏醒后被分尸的效果一般。 而那个萝卜人的面孔,被我雕刻成了爱丽丝的模样。如果我是陈中轩,吃到这盘菜的时候,忽然看到自己杀死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在菜盘中,而且还像活人一般扭动着,碎成一块一块,绝对会吓得屁滚尿流。 可惜,我并不是陈中轩,所以我并不能肯定这盘菜真的可以让他屁滚尿流——他毕竟是个冷血无情的变态杀人犯,谁能保证他看到一碟奇怪的菜品就会被吓到呢? 所以,我做的这盘菜,并不是为他准备的。 8 我做好了菜,狱卒艾肯还在喝酒。他这个人喝再多酒,脸也不会红。我问:“差不多了吧?”他答道:“喝得我想上厕所了。” 我就要这样的效果。 在罗素准备的食材中,还有一袋面粉。我用清水调合面粉,调成浆糊一般的稀泥状,然后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涂抹在了艾肯的脸上,只过了一会儿,这些稀泥状的面粉便干透了。在我的面前,艾肯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正是陈中轩的模样。 这一手,是当年我在元宝山庄做尸体化妆师时学来的绝活。 我这么说,大家一定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我要把艾肯易容成陈中轩的模样,让他来吃那道独特的自创菜品。在我的授意下,他一看到蔬菜下出现了爱丽丝的尸体碎块,就会立刻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然后两腿之间淌出一道混浊液体——这就是刚才他喝那么多啤酒的原因。 当然,这一切都会被我用DV机录制下来,交给卡顿先生欣赏。 不过,陈中轩有些独特,他的双手都被齐腕斩断了,所以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把剩余的面粉糊在艾肯的双手上,等待面粉凝固后,再用刀将最前面的面粉切割整齐,把番茄汁涂抹在面粉的断面上——只要艾肯稍将手臂向后耸一点,看上去就不会露出破绽。 一切准备好后,我和艾肯来到了一间空置的牢房中。我把DV机固定在牢房外的铁栏杆上之后,就径直走到装扮成陈中轩的艾肯面前,把热芡汁倒在了那盘蔬菜上。接着,艾肯的演出便开始了。 不得不说,艾肯的演技并不好。幸好我可以在拍完后再进行剪辑,NG几次后,我们最终完成了拍摄工作。 我一个人进了自己的宿舍,在电脑前进行剪接,而艾肯则在牢房一边享用着我做的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一边继续喝着啤酒。 一个小时之后,我走出宿舍,看到艾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正醉眼蒙眬地看着满桌的菜发愣。我把菜全都收拾了起来,拿回煤气灶上加热。不管怎么说,这些菜都是为陈中轩准备的“最后晚餐”,最终我还是要拿给他享用的。 热菜的时候,我发现那盘特制的“人体萝卜”,艾肯竟一筷子也没动。我这才想起,艾肯从来不吃白萝卜的。于是我干脆将藏在萝卜里的活泥鳅扯了出来扔在地上,随意将那些萝卜碎块和蔬菜混炒在一起。 9 十分钟后,我端着菜来到死囚牢房。陈中轩看到满桌的菜品后,向我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陈中轩很虚弱,我扶着他下了床,坐在餐桌前。费力地用两只断臂夹起勺子,盛起了那盘蔬菜里的一块碎萝卜。我注意到,那块碎萝卜正好被我雕成了爱丽丝的脑袋,眉心处的一颗黑痣显得特别的刺眼。 陈中轩盛起碎萝卜的时候,也看了一眼萝卜上的黑痣,脸上却一点怪异的表情都没露出。他将萝卜塞进了嘴里,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没有惶恐,没有得意,甚至没有诧异。他似乎将爱丽丝的“人头”当作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一样东西,心安理得吞进了肚子里。 我不禁唏嘘,如果他不是冷血到无法令人理解,那么他就是一个与爱丽丝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10 我回到宿舍,翻阅起那份关于陈中轩案件的卷宗。我注意到,卷宗里有一句话是,“陈中轩利用花言巧语将爱丽丝引诱到自己的裁缝铺里”。 从这句话里,我可以知道当时陈中轩是可以说话的,并不是哑巴。而他现在却成了哑巴,甚至连双手都被齐腕斩下。这是什么原因呢? 哑巴是不能说话的,在法庭上无法为自己辩驳。没有双手的人不能写字,这将辩驳的另一个渠道也彻底封死了。 这个案子,一定另有玄机。 我打了个电话给罗素,问:“你以前认识伊丹瓦镇裁缝铺的陈中轩吗?” “我和他不熟,但当他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我曾经去看过热闹。”她答道。 “当时他的双手被齐腕斩下了吗?”我又问。 “齐腕斩下?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我只听到他朝着人群得意地大声狂笑。” 看来陈中轩被逮捕的时候,他并没有被斩断双手,而且还能狂笑。也就是说,他是被捕后才被斩断双手,并且变成了哑巴。 我赶紧换了个话题,问:“你和卡顿先生熟吗?” 罗素说:“还算熟吧,他常在我这里买菜的。” “那他对自己的女儿爱丽丝好吗?”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爱丽丝并非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他在孤儿院领养的。” 我挂断了电话,立刻叫醒了艾肯,给了他几张美金小钞,让他去伊丹瓦镇一趟。一小时后,他回到了监狱,为我带回了一份伊丹瓦镇户籍档案的复印件。 这是卡顿先生的户籍记录,记录显示,卡顿五年前从州府监狱出狱后,改邪归正在伊丹瓦镇开了一家当铺,生意很是不错,算得上是镇里的首富。他一直未婚,一年前才在孤儿院领养了有先天心脏疾病的爱丽丝。 而卡顿五年前入狱的原因,是非法囚禁与使用童工。他曾经囚禁一个小女孩三年,当作佣人。 11 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开,我看到一个清晰的故事。 卡顿先生出狱后,先过了几年安稳生活,但最终他旧病复发,想要找到一个年幼的少女作为他的佣人。为避开外人的视线,他从孤儿院领养回爱丽丝,当作了自己虐待的奴隶。 而最后一次他让爱丽丝干沉重的家务时,爱丽丝心脏病发,死在他面前。为了免除法律惩罚,卡顿将爱丽丝的尸体移到陈中轩的裁缝铺里,然后呼唤邻居砸开裁缝铺的大门。 一见到陈中轩,他就用暴力击晕陈中轩,然后报警拉人。他在伊丹瓦镇开当铺,自然有的是钱。卡顿买通了警察局与法院,定了陈中轩的死刑,让他做了冤死者。为了不给陈中轩辩驳的机会,卡顿给他服下了哑药,甚至还丧心病狂地砍下他的双手。 或许因为陈中轩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神智还没恢复清醒,所以才在伊丹瓦镇的长街上高声狂笑着。而这从另一方面也可以让镇里的居民一致认为陈中轩是个冷血的杀人犯! 不过,卡顿先生能买通警察,买通法庭,却不一定能买通监狱。 我对陈中轩说道:“你是不是被冤枉的?如果你是被冤枉的,就眨一下左眼。”说完之后,我立刻看到陈中轩眨了一下左眼。 纵使服了哑药,又斩断双手,我也有其它办法可以让陈中轩表达自己观点的。只要我问话得当,他只需表达同意或是反对,也一样可以令我知道所有的真相。 12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我不能再对陈中轩做过多询问,我必须延缓他的死刑。冲出死囚牢房,我向上司库甘先生的办公室跑去。库甘先生,是瓦古伊监狱的典狱长。 当我把心中的怀疑告诉给库甘先生的时候,他冷冷地望了我一眼,说道:“罗风,你只是一个厨师,你的本职工作是给犯人做饭。给不给死刑犯人执行死刑,那是高等法院的事。” “可是……陈中轩真的是被冤枉的呀!他是一个冤死者!”我大声叫道。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去给我做一点夜宵来。”库甘先生挥了挥手,把我赶出了典狱长办公室。 出门的时候,我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从他的话里,我明白卡顿先生已经收买了他。 我不会让他们就这样得逞的。 我回到自己的宿舍里,用电话拨通了一个在州府报社做记者的朋友。当我刚说了一声“你好”的时候,就突然听到听筒里传来了忙音——电话被监狱总机掐断了。 典狱长库甘先生对我的电话进行了监听,令我无法与外界联系。 他们不能这样做,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成为冤死者!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宿舍,向监狱大门跑去。在大门那里,我遇到了等候已久的库甘先生。 库甘瞄了我一眼,问:“罗风,你这是去哪里?” 我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膀,说:“我去伊丹瓦镇见见我的老相好。”过去我一直在罗素那里购买食材,监狱里的人一直误以为她是我的老相好。不过我向万能的主发誓,我与她之间绝对是清白的。 库甘先生亲自为我打开了监狱的大门,当我走出监狱的时候,他忽然阴恻恻地对我说:“罗风,刚才我接到了高等法院的电话,要求我们对陈中轩提前执行死刑。” 他看了看表后,说:“现在,陈中轩吊在绞刑架上,他脚下的凳子已经被刽子手踢倒了。” 我浑身顿时虚脱,一点气力也使不上。 现在我还能做什么?在伊丹瓦镇找个电话打给报社记者吗?陈中轩已经死了,我还能证明他的清白吗? 浑浑噩噩地走出监狱大门,我沿着山路,竟不知不觉来到了伊丹瓦镇的谷口。冷风一吹,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然后木然跌坐在地上。 ...
昨天晚上我想起来一件我丈人那边一个恐怖的村子的事,不过有近十年的了,说来给大家听听。 他们那个村子我经常经过的,是在小山脚下,那时候路很窄的,骑自行车要没有点功夫是不行的,我就在那里掉到田里一次,呵呵,尴尬死了。 记得好像是夏天的事,他家的女主人大该只有45岁左右,不知道为了什么很小的一件事,跟他老公吵架了,晚上就喝农药死了。 第二天她娘家来了很多人,把她老公暴打一顿,说是她老公把她逼死的。 他老公一肚子委屈也没有办法的,就这样折腾几天后,就把死人抬到山上埋了。从埋的那天晚上,他家里就不太平了,总是莫名其妙的有响声,最恐怖的是他家里在堂屋里的一个已经坏了几年的闹钟在深夜的时候突然敲响铃。 这不是一个人听的见的,隔壁人家也能听见。 结果那几天整个村子一到天黑就家家关门睡觉,没有人敢出来串门外出了,我丈人那边村子同样受到影响,也是夜不串门了,寒。 这个男主人实在受不了了,就把那闹钟狠狠的摔到地上,结果他就看到一道光,从闹钟里一闪出来并马上消失了。 大概过了3个月,我们那里的说法是人死后要3个月后才能找观花婆看东西的,他和她娘家人一起就找观花婆了(观花婆的鬼故事:http:///mj/4663.html),把他老婆的魂叫上来,附在观花婆身上。 她老婆一上来就看到他老公就哭,说她不想死,是一个阴差找错了人,把她拉下去去了,才发现拉错了,可人死也死了,她就不服气,要回来,所以在家里折腾。 就是要他老公想办法救她,可现在尸体都烂了,怎么回来啊,她老公就问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她,让她不要闹了,回来后家里就太平了。 我们那里的观花婆很灵的,把死人叫上来附体后,她的声音就跟死去的人一模一样,口气和说法速度也是一模一样的,我绝对相信是真的死人上来了,一个人能不可能学会我们那么多方言,就是学会那么多方言,他也不可能学会每个人说话的语气,何况还有每个人的隐私。 我跟上海的一个坚决反对迷信的科学人士聊天的时候,我就问的他哑口无言,呵呵。 我们当地人判断一个观花婆是不是灵的标准,就是看活人的就要他能说说自己的隐私,看看家里有什么人或有什么家具怎么摆放的,死人就是他上来后,是否准确认识在旁边的家里人,说话语气音调是否和在世时候一样,是否知道从他死后家里后来的变化等。 一般来说我们那边都是女性观花婆的多,男性好像没有听说过,呵呵,女人要是靠学男人口气说话来骗人那可是不容易的。 ...
这间屋子空了整整几个世纪,而我还是孤单,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我无可奈何的期待了几个世纪却依然没有人来住,我会担心是不是屋子旧的没人敢住还是地方太偏僻没有人注意,于是我决定好好的整理一下这间空宅.看着荒废的花园,似乎我还听见园中孩子的戏耍声,姑娘们的窃窃私语,手轻轻的一扬,花园的杂草迅速变成了美丽的花朵,中央的池子立刻再次盛满了池水,朵朵含苞欲放的荷花,鱼儿悠在的徜徉,大屋上的绿荫顿然消失,房子就像重新有了生命般,我迫不及待的等待着猎物的到来,是的经过了几千年我已经成了一个很强的怨灵,我看着自己所创造的幻境,期待着!眼中有一丝哀愁,耳边想起吵闹的吹打声就像发生在昨天的事………………"小姐,快听阿!!隔壁的苏姑娘今天出嫁了,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小颖像只小麻雀似的说个不停,在好奇心的唆使下我和小颖来到了街上,我们挑了个很隐蔽的地方,因为一般有身份人家的小姐是不能出门的,只能待守闺中,家中两个姐姐们每天只能在家刺绣作画,也算是才女 ,我不甘心像姐姐们如此,于是经常会与小颖偷溜出去,时间久了,那丫头也开始喜欢新鲜的事物,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吹打声一直到刘府迎来了一身凤衣的新娘媒婆搀扶着红头盖的新娘却迟迟没有迈出门槛,这让我们看得有些着急,新郎看上去脸色苍白的吓人但仍然可以看出他的俊美,我不禁看得有些失神,不是为他的容貌而是因为从没看过一个新郎的表情是如此的麻木,忽然新郎开始剧烈的喘息,一切的凑乐也随之停了下来,旁边有位老妇人拍抚着,但咳声并没有停止而是愈加剧烈,这时旁边凑热闹的路人已经开始议论,只听见一个老头细语的说:"原来是袁家二少啊!难怪新娘迟迟不出门,嫁过去的不是变寡妇就是死于非命"老头的话挑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我拉着小颖走近老头,旁边有人起哄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袁家二少家里虽然有钱,但他可是个老病鬼了,估计活不长,更可怕的事袁宅里面经常闹鬼"说道这里声音压低不少,此时的气氛显得有些僵硬,新娘依旧没有跨出门槛,没有人注意她手中紧握着的一包粉末,新郎显得有些无奈,于是准备上前去迎她下来,说是迟那是快,苏姑娘把整包的药粉罐了下去,新郎注意到了这个动作,但他依然没有反应,只听见旁边的丫鬟大叫 "小姐服毒自杀了",苏家二老扶起新娘使劲的摇晃,"你给我醒醒,我收了别人的礼金,你怎么就如此不为家中想想,我算白养你了,我告诉你即使你死了你也得给我嫁过去"小颖不满得说"怎么会有这种爹啊,女儿都要死了,还想着礼金"我只是默默得看着新郎,是的,我看见了一滴泪黯然滑下说不出得伤感和悲哀,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在我心里是如此得疼痛,是为他还是为她?一场闹剧后才从小颖口中知道,原来苏俯是因为看中袁家得钱财,才冒生命危险嫁女儿,没想到苏故娘有了意中人,是个穷书生,苏老爷就活生生得把他们拆散了,行礼当天新娘为了表示对书生的爱情于是自杀了,而且当场死亡,说到这里小颖有些抽泣,我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沉默中,只为了一个眼神,一个像是哀伤了几百年的眼神,"小姐你怎么了,回来后就一直不说话不会是吓傻了吧?"我低笑不语。自那件时候又是几个月,当地有名的府邸都不愿嫁女儿去送死,可是没想到袁家竟然也会来我府上提亲,那天他们带了很多聘礼,正巧小颖经过听见他们的谈话,于是我们在门外偷听着他们的谈话,很显然爹不希望我嫁入那样的人家即使再有钱也不愿意,其实话说来林府在当地是做丝绸的,因此我们家是从商,也算是当地的有钱人家,爹当然是爱我们的所以话中显然有拒绝他的意思,突然我又想起了那个眼神,黯然的想流泪,当下我做了个决定让所有人都发现我疯了的决定,我走进了会客厅,袁老爷看着我显然有些疲惫,爹满脸的不高兴 "灵儿你怎么进来了,女孩子家不要随便乱走", 我望着袁老爷 "袁老爷,如果我做你的儿媳,你会同意吗?"我知道当时他们的表情有多么夸张,连门口的小颖也摔倒在地上,当爹听到这个消失时别提多伤心了,因为他知道一旦我作出了决定就不会在后悔了,而且没人阻止的了,于是爹娘在一场没人祝贺的婚礼中送我跨出了家门,虽然头顶红纱我仍然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喘息声,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无奈为我感到惋惜,但为何他心跳如此强烈,几乎能让我听见,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喜娘拿个块喜帕给他,红色的喜帕上有一滩污渍模糊中我看到喜娘的脸色很难看,吹打声依旧,当一切都结束后,我进了那间陌生的房间,静坐在床沿,屋里很静!我好奇的摘下头盖东张西望,这是他的房间吗?我不确定的看着墙上的字画尾端写着袁杰书,讶异的发现了他的文才,更仔细的琢磨着他的名字,我的目光留在一幅画上,画中一位貌美女子,很美,是属于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难以忘记的脸,只是她眼中有着一股恨意,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看向画中提到:相识相知相慕相许,相离相别相恨相劫历三界之磨难诅咒,情难断恨隐幽幽怨此情不怨缘尽时分,只怪浓情付错他人两情若真有长久时,为何又无慕慕昭昭为何?为何我在流泪,我不知道这是为何,但感觉诗中人的伤心与悲痛也许是我永远也不能体会的。屋外传来走动的脚步声,我立刻回到了原来的床沿边,门外伊呀的被推开,我明显听到了剧烈的咳声,脚步声渐进在我不远处的桌前停下,隐约中我又看到了那种眼神,时间就像在此刻静止了,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我有点按耐不住的挪了挪脚,好奇着剧烈的咳声在此刻停止了,"怎么了?安奈不住想看看哪里有宝藏?"沉闷的声音没有一丝柔情,我有些振住,难道他刚才一直在外面?"告诉你,进了袁家的门后,你别妄想可以拿到什么钱财,因为即使你拿到了,第二天也会送命,如果你老实的做好你的本分还可以保命"他的口气说得是那么的轻蔑,我愤怒的扯下红沙,瞪大双眼望着她,还想辩解时,他又开口"怎么还是安奈不住了了,连头盖都自己掀了,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他嘲讽的扬起嘴角,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气色更加苍白,简直可以说是成透明状,可让我难以捉摸的是他此刻的眼神是如此的阴冷,我不由浑身一阵冷颤,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怕了是吗?在怕我吗?哈啊哈哈,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他站起身走向我,感觉是如此的飘忽,不可思议男人的刚健有力的步伐在他这里却怎么也感觉不到,简直就像。。。。就像个幽魂,他来到我面前突然低下头望着我,此刻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让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是如促的寒冷,没有热度的呼吸,但我仍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他触到我眼神的刹那我感觉到了他眼底的震撼,他像避开蛇蝎般的回到桌边然后放声大笑,我的心在流着什么,是眼泪还是鲜血,我望着他的笑声感觉到了一串滚热的水珠滴落在我冰冷的手中,那一晚他坐着睡在椅子上,而我在泪湿的睡枕中昏睡,梦中似乎看到他又是伤心的眼神望着我,痛楚的让人心疼,一直在说着什么,但我听不清似乎是一首诗。 一阵剧烈的咳声把我惊醒,我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又是那张苍白的脸,只是因为剧烈的咳显出了些异红,他看向我眼神中多了份不知名的温柔,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他缓步走向我,坐在床沿边,"昨晚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会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来保护你"顿时周围像一片花丛静静的享受着这份美感与温馨,我开始思索着这个大宅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刚想开口问他,又是一阵比刚才还厉害的咳声,嘴角的血丝像在倒数计时般,"你怎么样啊?"我急切的问着,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就晕了过去。 看着床上的这个男人将是我要陪伴一生的男人吗?因为一时的好奇还是什么因素让我陷入了这个诡异的深宅,折腾了一天又是郎中又是巫医的,好不容易可以安静一下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已昏暗,接着朦胧的月光我望着他的脸越显的苍白似乎又开始慢慢转为透明状,好奇和恐惧交际着让我有些坐立不安,我开始蠕动自己的双脚希望找到个支撑点尽快离开这里,他的脸色确实转换成了透明色就像死去般,我害怕的伸出一只手指颤抖的伸向他的鼻前,没有呼吸了,天啊!没有呼吸了,他死了,"啊。。。。。。。。。来人啊!死人了"我惊恐的尖叫,却没有换来任何人,这到底是一家什么人死了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我急速起身准备奔向那扇木门,却不料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似的,迟迟走不出床边,回头一看,那个男人竟然醒了,"啊。。。。。。。。变僵尸了,救命啊"我惊恐的大叫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哈哈哈。。。你看到过僵尸的动作这么柔软吗?"他慢慢起身猛吸了口气像是重生般,然后放声狂笑,我躲在了一旁的角落不敢出大声,此时的我才发现自己做了平生最大的一件错事,但我却没有退路。 "你好像真的很怕我啊!但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是吗!"他嘲讽的扬起嘴角冷哼着,"爱你,你是个怪物,我怎么会爱你呢!"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当我说出口时我就开始后悔了,他眯起了眼睛冷冷的扫向我这边,这种眼神就像要把你至于死地般的射向我,他的眼球竟然也变成了褐色,才明白原来愤怒是的他真的像一头野兽,"怪物?你知道我是怪物还嫁给我?那我就让你变成怪物的妻子,名副其实的"几乎是用牙齿缝中蹦出的字宣判了我的死刑,我站起身想逃却被他牢牢的擒住,蜡烛被扑灭了,接着月光我看到了他愤怒疯狂的眼神。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痛苦的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因为我知道昨晚的话不是真的,我是爱他,但不懂自己的爱是错了还是对了,他缓缓的睁开双眼,一阵剧烈的咳声,"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像你解释。。。" "为什么每次在伤害我后,才变得温柔,才说对不起"我打断他的话,他坐起身,看来看我,忧郁的望着墙上的画,"如果我说你昨晚见到的不是我,你会信吗"飘忽的眼神不安的转向我,"什么?不是你,那昨晚是谁,如果你想折磨我,不要用这样的借口" 他似乎安静了许多, "让我告诉你个故事,从前有个阔公子家中从商而且又是独子很是宠爱,日久了这个公子染上了很多恶习,父母也就由着纵容,有一天在庙会上看到了一位姑娘,就像天仙下凡似的美"说着他望向画中的女子,"打听后才知此女居然是当地巫师的女儿,公子不顾父母的极力反对还是强烈的追求着这个女子,她的名字叫韩雪,人如其名般,外表冰冷的她漠视于他的存在更不屑他的追求,但越是这样越是让这个公子着迷,终于打动了韩雪"又是一串咳声,他的眉头皱的更紧.本以为这会是个美丽的结局了,但没想到的是韩雪过门没多久,那个公子又在外寻花问柳,把韩雪仍至一旁,为此他们经常闹翻脸,但那个负心汉并没有因为如此而收敛,两位老人见如此也不安慰她,认为这是他自找的,还有意介绍了一位富商的女儿过门做媳妇,这让韩雪觉得非常的愤怒又无处倾诉,转眼间那位公子果然迎娶了富商的女儿进门,过门后韩雪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富商的女儿名叫金兰,金兰妒忌韩雪的容貌,又因在家得宠更加肆无忌惮的虐待韩雪,不料此时的韩雪已怀孕,金兰怕韩雪得子后地位高过她,不惜在药汤里下药。 "那天雪下得特别大,韩雪大出血流产了,没有任何人来安慰她,本想靠着肚子里得孩子安安静静得过完下辈子,没想到连这最后得希望也没有,她跑进了相公得书房找到了被仍弃在一边得画,那幅画是当时他送给她得定情之物,韩雪望着手中得话眼中充满了恨意,于是变在画上提了首诗,从此这家人得子子孙孙都不得安宁,她在那幅画上下了一道咒,任何人都破不了"我惊讶得看着他,难道他所说得那家人就是袁家?那他又是谁,他似乎看出了我得想法冷冷得说"我是袁家得子孙,刚才说得那位公子是我爷爷,我有点退却得挪了挪"你也害怕了是吗?"其实外面说得进了袁家得媳妇都会死那是真得,因为当时韩雪下得咒是让袁家没有香火,也就是说如果你有了袁家的骨肉,那你的生命也快结束了,我们袁家注定无后,但奇怪的是我的父亲却有了我,我不清楚自己还能活多久,日子长了我发现我身体里还潜藏着另一个我,也许说了比较离奇,但那是真的,没到夜晚他就占领我的身体,昨天他破了你的身我却救不了你,但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了,我靠在他怀中感觉到了正常人的温热,是的现在这个是他,我想我已经陷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地狱,心中暗下了决定,"那。。。韩雪后来死了吗?"我担心的问着,也为这样的痴情女子感到难过同情,如果韩雪死了那这个咒就永远解不开,他无语的望向窗外。良久后"没有,她没有死,她离开了这里之前留下了封血书,那是用金兰的血写的,她说她要看着袁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们现在还在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也是我们欠她的"我没有再多问什么,因为我开始害怕夜黑。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打听关于韩雪的事,但似乎都不愿意提起,只能作罢,小颖也跟着我来到了袁府,在这边没人谈心时还好有小颖陪着,袁杰白天喜欢在书房看书,我也会去陪他,到了晚上我便去了另一间房,是袁杰特意安排的,怕晚上的他再次伤害我,在别院有间屋子很是干净,虽然没人住,听说这是以前韩雪的屋子,在我强烈要求下袁杰才同意让我住这间的,并不是我不害怕而是我想更多的了解韩雪,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搬入小月居时,我吓了一跳,因为里面有股奇异的香味,但这种味道我很熟悉,但总也想不起在哪里闻过,我想去寻找韩雪的书法文章却什么也没找到,为什么韩雪的那幅画在多年后仍挂在袁杰的屋中呢?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他说不知何时拿到屋中的,估计是晚上的他拿进来的,不知小颖什么时候进了房间,她盯了我良久,我才回神"小颖你干吗不叫我?站在后面吓死我了",小颖仍然没有回话,我回头去看她,她的眼神有种深深的恨意,天啊!好可怕的眼神,我起身退后了几步"小颖。。你。。怎么了?","小姐,用膳了"她淡淡的说,也许是自己听了袁杰的事太多,多少有点多心了,只是小颖今天真的有点怪。小颖10岁那年来我们府上做丫鬟,来时就觉得她的性格和我有几分相似,日久了就像亲姐妹似的,小颖从不喜欢说自己的身世,只是谈谈的说她是被领养的,只有一个干娘,再也没什么亲人了,看小颖的样子应该是有个不快乐的童年。几个月过去了,袁家的人都对我很好,袁杰更是把我当珍宝似的,从那夜后我没有再见过晚上的他,我想一定是袁杰在克制着体内的另一部分,有时真的也会很心痛他,但又气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小颖自从进袁府后就变得异常安静,总是喜欢在我身后看着我,感觉好像很警惕的样子,我问她,她又不愿意说,于是也就作罢了,整个宅子还是弥漫着一股恐惧的气氛,大家都会时而注意我的肚子,我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闲着无聊时,我喜欢逛花园,袁杰仍然咳的厉害,我也没让他陪着,怕他被风吹,花园的花听说是自我来后才重新栽下的,从前这里是一片杂草,池塘里的鱼也是新放的,这里以前是韩雪非常喜欢的地方,我时常会想起这个让袁家人恐惧的名字,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想她是否来过,袁府的老管家每次看到我都很恐惧,有一次终于他告诉了我,说我竟然有点像韩雪,我这是啼笑皆非,也许他们都太恐惧了,最近吃不下什么东西,这让袁杰和袁府的人都有点慌张,于是便硬是请了郎中来看,结果让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僵硬,我有身孕了,原以为是一桩喜事,但大家都在用怜悯的眼光望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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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疯魔 秦龙最近十分挠头,妻子笑梅自从去了枫桥镇,回来后精神一天天萎靡,后来竟发展到了神经质。常常地,她会突然歇斯底里大发作。妻子是娇小姐,脾气一直不好,可结婚三年,她对秦龙还是不错的。现在,这是怎么了?更令秦龙疑惑的是,笑梅每晚都剪纸花,花花绿绿的纸,分明是烧给死人的。偶尔,她还真的烧,边往盆里点火边喃喃地说:“走好啊。阿龙,你一路走好。” 那声音,让秦龙简直是毛骨悚然。笑梅,一直亲昵地叫他“阿龙”。在她眼里,他成了死人?不仅如此,就连笑梅看他的眼神也在一天天变化。起初是恍惚,后来是视若无睹。许多时候,秦龙怀疑她压根看不到自己。就像他是个游魂,根本不存在。 带笑梅去看医生,笑梅突然对着医生又哭又笑,还突然指着墙说:“魔鬼,魔鬼,快杀了他,杀了他!”然后,她吓得瑟瑟发抖,身子直往秦龙怀里躲。 医生摇摇头,说这是精神分裂症最典型的症状。恐惧,幻觉,歇斯底里,最好的方法就是送往精神病院。可秦龙却舍不得送她进精神病院,就是他想送,岳父也不会同意。岳父最疼女儿,决不会忍心将她送到那监牢般的地方。再说,岳母坚信女儿只是需要静养,慢慢就会好起来。 秦龙不知道笑梅是怎么受了刺激,而岳父母的反应也有点儿古怪。每天晚上,看到妻子剪着纸花喃喃自语,他就几乎无法忍受。最后,他下定决心,亲自去一趟枫桥镇,弄明白妻子在那儿到底着了什么魔! 两天后,秦龙来到枫桥镇。不过是个风景小镇,有些少数民族风情,却也并没有多少特别。不过,在车上秦龙就听游人说此地有一口井,名为“怨井”。传说,看到井水的人,非死即疯。所以,这口井就被当地人封了起来,外面上了三把大锁。偶尔有游客偷偷进去,好像都没有好结果。 对这样的掌故,秦龙压根不信。这全都是装神弄鬼的噱头,只适合骗骗小孩子。 找个小旅馆住下,秦龙随便吃了点儿东西,拿着妻子照片去了手工艺品一条街。每次旅行,笑梅都会买回大批纪念品。而她也很喜欢讨价还价,从中得到很多乐趣。所以,一定有小贩认得她的。 果然,没走多远,就有一个小贩认出,她是那个买了他两面镜子的女人。 “买了两面镜子?”秦龙颇为意外。 “是啊。我这儿挂着两面桃木妆花镜子,是避邪的。每天走过怨井,我用它遮着眼。她好奇,听说了怨井的事就非要买下镜子。”小贩说:“因为她肯出价,我就卖给了她,自己又找人做了两面镜子。” 秦龙默然无语。那两面镜子挂在摊位两侧,桃木做框,各自雕着两柄宝剑,不过是寻常避邪物件。笑梅虽然是个女孩,却天性好奇,最喜欢走南闯北搜集些奇闻逸事。 回到旅馆,秦龙再向人打听“怨井”,有个老人原原本本告诉了他。怨井的得名是因为一个女人。据说,有个漂亮聪颖的女人嫁到一个穷秀才家。她整夜刺绣,独自支撑门户,供丈夫寒窗苦读,一心要他考取功名。后来,丈夫果真高中皇榜。可想不到,他发迹之后当即另娶,再不回家。女人伤心万分,夜夜哭泣。最后泣泪成血,投井身亡。自此,井水变红,流传至今。 秦龙听罢,沉吟半晌,又问起非死即疯的传闻。老人叹了口气,说那井也的确蹊跷。有许多人进去之后,就变得莫名其妙,然后出来就发了疯。不发疯的,也活不了多久。“前阵子,有个大胆女游客不知怎么就砸开了锁,钻进了怨井。想不到,她回到旅馆后,整个人都变了。披头散发,裙子上都是泥水。第二天,她没有再看风景就回了城。她那模样,好吓人呢!” 秦龙默然。那个人,就是妻子?她回家时,的确衣衫不整,神色委顿。 夜探古井 晚上十点钟,秦龙从床上爬了起来。带了大号手电,又捏了把万能钥匙,他向着古井的方向走去。爷爷是极高明的锁匠,秦龙只要出门,必带一把这样的万能钥匙。倒不是想偷窃,只是想万一钥匙丢了,可以用它替代。白天仔细去看过古井,秦龙很顺利地到了目的地。 井被一座低矮的石头房垒了起来,屋门上加了三把大铁锁。秦龙手脚利索,没过片刻就把锁一把把打开。推开门,扑面一股幽凉的气息。秦龙深深呼出一口气,关好门,开始用手电打量四周。很大的木栏杆圈起了古井,就在一处缺损的木栏杆下,秦龙发现了两面镜子。拾起镜子,桃木框,跟小摊位上挂的一模一样。秦龙更加确信,笑梅来过这儿。并且,在这儿她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弃了镜子仓皇逃走。 秦龙小心地走到井边,用手电照照。奇怪的是,这儿的井水并不平静,似乎一直都在泛着涟漪。更奇怪的是,它的确是红色,就像鲜红的血。秦龙用嘴叼住手电,两手撑住井沿,将整个身子探了进去。就在这一刹那,秦龙的眼睛突然直了。接着,手电应声落进了井里。 四周一片漆黑,秦龙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他飞快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古井石屋,朝着小旅馆跑去。 回到旅馆,秦龙双手抱住头。天哪,这怎么可能?他看到古井中浮现出一张凄楚痛苦的脸,那是泪流满面的妻子的脸。那张脸的旁边,是两个黑衣人。手电掉进了古井,下面他再也看不清了,可他的确看清了妻子的满脸泪痕!这就是笑梅精神崩溃的原因? 整整一夜,秦龙辗转反侧。天亮之后,岳父打来电话,叫秦龙马上返回,笑梅不见了。 秦龙大惊失色,赶紧订票,坐最早的火车返回。 床头花圈 回到家,妻子正坐在家里剪纸花,一朵又一朵,小心地粘成圈儿,就像在做花圈。岳父岳母陪在她身边。岳父说,他走后,笑梅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头一天,还听她在屋子里唱歌,可昨天晚上,她房间突然没了动静。进去看,笑梅不见了。家里人一顿乱找,就差报警了。后来,她又自己回来了。 秦龙安顿好笑梅,出门跟岳父岳母商量,想把笑梅送进精神病院治疗。听了这话,岳母哭了起来。秦龙踌躇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笑梅,以前是不是受过伤害?” 岳母止住哭声,怔怔地看着他。秦龙低下头,说自己在枫桥镇一口流传千年的“怨井”中看到了幻象,好像笑梅在哭,而两个歹徒在强暴她。听到这儿,岳母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秦龙霍地站起身,问这是真的?岳父长长叹了口气,点点头。 四年前,笑梅为了生活起居方便,独自住在一所高档社区。想不到,突然有天晚上,两个歹徒破门而入,强暴了她。笑梅痛苦万分,整整三天没有出门。她想到了报警,可她是个内向传统的女孩儿,一想一辈子都将活在屈辱中,她艰难地隐忍下来。这件事之后,笑梅精神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父母追问,她才说出实情,并再三叫他们守口如瓶,还说这事传出去,她就去死。后来,她慢慢恢复,和锲而不舍追求她的秦龙结了婚。 秦龙紧紧攥着拳头,一拳击在自己腿上。岳父问他:“你后悔娶了笑梅吗?” 秦龙连忙摇头,说:“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应该更好地照顾笑梅。” 岳父沉默半晌,让老伴儿拿了房契过来。他将房契亲手交到秦龙手里,说:“这是单位照顾市委领导,在郊区建的别墅。那儿空气好,也许对笑梅的病有好处。房子,就送给你们吧。” 秦龙推辞一番,感激地收下了。就在这时,门被推开,笑梅笑意盈盈地举着一个花圈出来。岳父大声呵斥她胡闹,岳母忙上前将花圈拿到一边。笑梅委屈地低下头,样子就像个小女孩儿。 秦龙走到妻子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笑梅笑了,双手搂住秦龙的脖子,让他抱自己进屋。 送走岳父岳母,秦龙躺到床上。笑梅把手搭到他身上,他往旁边躲了躲。要不是他一切都得仰仗岳父,他早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去了。不过,现在别墅也归了他们,他也算不白演这场戏了。 秦龙又累又倦,很快就进入梦乡。朦朦胧胧中,他突然感觉什么东西顶住了咽喉。睁开眼看,竟然是一柄尖利的木剑。鲜血顺着身体流下来,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笑梅,问她在干什么?笑梅笑了,轻声说:“你知道我在怨井看到的是什么?是当年强暴我的人的脸。” 秦龙目瞪口呆。四年前,是他做的那件事!整整三年,他吃尽了苦头追求笑梅,可高傲的笑梅对他正眼都不看。想想三年来的屈辱,秦龙恼羞成怒,顿生歹念。喝了几两酒,又叫了一个专门偷鸡摸狗的朋友,两人来到笑梅的住处。那把万能钥匙,竟然轻易地打开了防盗门。 就在笑梅的床上,两个蒙面禽兽强暴了她。之后三个月,秦龙突然接到笑梅父亲电话,问他是否还愿意和笑梅交往?他可以促成此事。就这样,秦龙意外娶了笑梅。秦龙借此平步青云,为了以防万一,他又花钱制造了一起车祸,当场解决了那个“朋友”。肇事车,不知所踪。 看着秦龙的脸,笑梅知道她的猜测是真的了。她的手突然用力,鲜血喷涌而出,秦龙抽搐了几下,死了。笑梅将花圈放到了他的身上,神色有些扭曲。三个月前,秦龙醉酒还找按摩小姐取乐,笑梅和他大吵一架,秦龙竟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别在我跟前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你早在结婚前就被人玩过,还是两个人!” 这句话,令笑梅如五雷轰顶。这件事一直都是机密,秦龙怎么会知道?联想起前前后后,笑梅怀疑凶手之一就是秦龙。于是,她借古井设下计谋,秦龙去枫桥镇,她也跟着离开。她的房子里,放的不过是录音。她将特制的照片置于古井之中,引诱秦龙。当秦龙问母亲笑梅是否被两个歹徒强暴时,她彻底明白,那就是秦龙。因为,图片中只是她的一张脸和两个黑衣人的背影。只有亲临现场的人,才会联想到“强暴”。 笑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早有医生证明,她是在精神错乱中把丈夫当成了“魔鬼”。不过,医生不知道,笑梅很快就会出来的。这次的“康复”,会远比第一次快得多。 至于那古井,自此又多了两个佐证。有人进去,出来疯了;有人进去,出来死了。多绝妙的人证! ...
素灵是一云游道人,平日里云游四海,替人降妖除魔。这日来到一山中,翻山越岭,走了许久,正觉口中饥渴,忽然发现前面山坳间有一村落,便想到村中讨口水喝。 然乍一进村,便觉有些怪异,村里遍地新坟,阴钱满路,却不见一个活人,乌鸦不断在枯树上鸣啼,整个村子犹如一座巨大的墓地,显得荒芜而又死寂,这死气弥漫的村子,虽三伏天却让素灵感觉到了阵阵森寒,这村子,定有古怪。 素灵往村中走去,过了村头,看到有几个人正在抬着一口棺材送葬,便上前询问村中出了何事! “村子里的人得了一种怪病。”一老者站出来说道。 “怪病?贫道略懂一些岐黄之术,老丈可否将那病状说于我听,我或可医治。”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患病之人起初并无大碍,只是在身上冒出些许水疱,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水疱越长越多,越来越大,遍布全身,轻轻一碰,便刺痛难忍,水疱破后会流出脓血来,伤口溃烂不愈,流血不止,苦不堪言。” “几日之后,患病之人的全身都会肿胀不堪,开始腐坏,拿手轻轻一触,便是一个血窟窿。淤血不断自肤下渗出,这时人已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每日犹如活在地狱之中。 老者说到这,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这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到此程度,患病之人往往都会求死,然死后尚不算完,尸身停放一两日后,血液不凝,反而涌出,犹如化尸水,腐蚀尸身,滋滋作响,最后尸骨无存,只留下一滩血液。“ 素灵听后,倒吸一口凉气,他虽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却也未曾见过这般怪异恐怖的疾病,思忖片刻说道:”这怪病是从何时开始有的?“ ”自半年前便有了,那时零星有几人患病,我们并未在意,只当做茶余饭后的怪谈,却不曾想随后患病的人越来越多,每天都要死人,家家送丧,户户立坟,现在村子里的人已经死去大半,十室九空了。“ 老者长叹一口气:”我前几日也已患上此病,怕是命不久矣!“说罢,撸起袖子让素灵观看。 只见老者手臂上密密麻麻长满了水疱,很是骇人,但素灵仔细观察后却发现那些水疱与寻常水疱并无不同。 ”道长可能医治这怪病?“老者满怀期冀问道。 素灵摇了摇头,此怪病端的怪异,我也未曾见过,故不知如何医治。 老者的眼神随即黯淡下来,”这都是命。“ ”老丈莫要难过,凡是病疾,皆有病因,绝不会无故患病,若能寻到病因,便能对症下药,老丈可仔细回想一下,村人患病之前村中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老者沉思许久,摇了摇头,村中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的很是简单,并未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时老者身旁的一年轻人开口说道:”莫非……与那女人有关?“ 老者闻言,脸色大变,呵斥道:”休要胡说。“ 那年轻人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素灵见此,也不便再多问,便与老者告辞,却并未离开村子,此病甚是怪异,必有缘由,素灵想要查清这是怎么回事。 素灵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此时天色已晚,日落西山,素灵正打算寻一无人的空房夜宿,忽的一七八岁的孩童迎面跑来,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身上。 后面跟来一妇人,那妇人端着一盛满水的碗。 ”我不喝我不喝,那水里有死人味。“孩童摇着头说道。 ”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谁告诉你水里有死人味?“ ”我都看见了,那水井里死过人。“ ”别胡说,快跟我回家。“ 妇人一把拉住孩童,拿眼瞅了瞅素灵,眼神中有些警惕。 素灵上前施礼说道:”贫道云游至此,欲留宿一晚,敢问善人村中可有空闲屋舍?“ ”近来村里死去多人,空闲屋舍多的是,前面那棵大槐树旁便有一间,道长若是不怕,尽管去住。“ 顿了一顿,妇人又说道:”只是村中现在怪病肆虐,患之则死,道长最好莫要久留,早些离开吧!“ 素灵点了点头,向妇人施礼道谢,而后离去。 大槐树旁的房屋颇为简陋,素灵推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似乎很久无人居住,来到里屋,有张床,床上有一摊干涸的血渍,素灵想起那怪病,心道这血渍应当是房主患病死后遗留下来的。 素灵脱下道服铺在地上,盘膝坐下,闭目打坐,不一会,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到外面传来惊恐喊叫声,素灵慌忙起身,来到屋外,外面月正当空,估摸已过亥时。 月光下,一人正在狂奔,脚步踉跄,不时回望,一脸的惶恐神色,似乎在躲避什么,素灵快步上前,拦在那人面前,询问发生了何事! ”蛇……蛇……蛇……“那人神色惊恐至极,口中不断重复说道。 素灵哑然,”蛇又有何可怕?“ ”不是蛇……那蛇不是蛇,是她,她回来了,她盯着我,她要杀我,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素灵见他神志不清,口中言辞混乱,便诵安神咒,替其安神,然却无济于事,凝神细看,发觉他一魂两魄已被吓散,再无法恢复,长叹一声,正欲将其带回屋中歇息,忽听得身后草丛中传出窸窣声响,素灵一个闪身来到草丛前,抽出剑来拨开枯草,却什么都没看到。 回到房中,那人蜷缩在墙角,浑身颤抖不已,”是她,她来复仇了,村里人还得死,都得死,都得死啊!“他忽的嚎啕大哭,涕泪横流,”我不想死!“ 直觉告诉素灵,关于村中怪病此人定然知道些什么,然无论素灵如何询问,那人再不言语,神情呆滞。 素灵只得作罢,卧地歇息,渐渐睡去,待第二日醒来后,发觉那人已经不见了,再次见到他时,他已是一具尸体。 他在井中被人捞了出来,圆睁的双眼中满是恐惧,面目因惊恐而扭曲。浑身筋骨尽碎,惨不忍睹,身上有道道勒痕,似乎被什么东西缠绕住,绞杀而死。 素灵长叹一口气,为其诵亡人经。 清晨时,素灵发现他不见了,知他神志不清,怕他出事,便到处找寻,忽听有人喊村东头井里死了个人,赶忙前往,来到井旁,见有几名村人正在围观,近前一看,果真是他。素灵见他如此死相,不禁想起昨日他口中所说的那条蛇,不知那蛇与他,亦或是村人有过什么恩怨。 ”道……道长!“ 素灵的诵经声忽的被人打断,他转头一看,一村人正望着自己,脸上尚有惶恐神色。 ”道长既会念经诵咒,可能降妖除魔?“ ”贫道会一些道家术法,寻常妖邪,自可以降服。“ ”那便好了,那便好了。“村人惊慌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能否劳烦道长看一下这井中是否有妖邪作祟?“ ”这井中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素灵记得昨日那孩童说井中有死人味。 ”恩……这个……曾有一女子失足坠入井中淹死。“村人吞吞吐吐说道。 素灵见他闪烁其词,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来到井旁,往下一看, 顿觉阵阵阴气袭人,打上来一碗水,以手触之,冰寒彻骨,凝神细看,只见水中怨气充盈,这井中,确有鬼物无疑。 遂将此事告诉那村人,村人听罢,吓得面色苍白,哆哆嗦嗦说道:”村里人皆饮此井中水,定是这鬼物在井中作怪,使得村中多人患病,无辜惨死,如今又害死贾三,还望道长能替天行道,将它除去!“ ”降妖除魔,乃我等修道之人的本分,善人还请放心,我定不会袖手旁观,待明日午时我便在此开坛做法,将鬼物诛杀,替天行道。“素灵说道,然他心中却有些疑虑,若依村人之言,井中鬼物不过是一溺死鬼而已,虽能使得井中阴气弥漫,却断然不会让人患怪病,况且,那蛇又是怎么回事? ”多谢道长。“村人稽首道谢,而后邀素灵去家中歇息,素灵推辞,然村人却极力相邀,素灵推辞不过,只得前往,途中闲聊中得知这村人叫钟六,与那死去的贾三相交甚好。 来到钟六家中,钟六百般殷勤,酒菜招待,让素灵对他颇有好感,转眼到了傍晚,钟六却显得很是焦躁不安,一刻也不敢离开素灵,让素灵很是奇怪。 深夜之时,素灵躺在床上,睡意朦胧间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惨叫,顿时惊醒,匆忙起身拔剑而出,来到院中一看,顿时怔住了。 只见钟六跌倒在地上,被吓得瑟瑟发抖,裤子中屎尿齐流,而他面前盘着一条斑斓大蛇,月光下,那蛇昂起蛇头,吞吐着蛇信,嘶嘶作响,目露寒光,很是骇人,更为让人恐惧的是那蛇的蛇头很是怪异,呈三角状,并且有凸起,似承肉冠。 ”竟是虺蛇!“素灵脱口说道,他看了一眼钟六,见他除了脸色煞白,并无大碍,方才放下心来,古籍中记载,虺蛇之毒,为天下第一玄毒,无色无味,却可融金石,触之则亡,端是剧毒无比,若被虺蛇咬上一口,顷刻间便会尸融骨化,尸骨无存。 钟六连滚带爬躲藏到素灵身后,惊魂未定说道:”我……我出来小解,不曾想竟碰到此妖物。“ ”善人莫怕,有贫道在,断然不会让这妖物伤你分毫。“素灵手中持剑,面对这至毒妖物,没有丝毫畏惧,那剑剑刃闪着寒光,剑身流火,绽放光华。 虺蛇死死盯着素灵,见素灵毫无惧意,心生胆怯,转身欲逃,素灵持剑追赶,追至村东头井旁,虺蛇爬入井中消失不见。素灵望着那井,恍然大悟,村人患怪病,原来是这虺蛇作怪,它污了井中之水,使得井水含毒,虽井水中所含蛇毒甚微,然村人长期饮用,蛇毒积于体内,日久天长,便会发作。 只是这虺蛇乃是怨魂所化,人死之后须得怨气冲天,不坠轮回,方能结成此妖物,怎会在此处出现?素灵忽想起先前钟六种种异常神态,心道他定是对自己有所隐瞒。 回到钟六家,钟六正在房中来回度步,见素灵回来,忙询问是否已将妖物除去。 素灵摇了摇头:”那是虺蛇,为怨魂所化,我一时也奈何它不得。“ 钟六听罢,颇为失望,恳求素灵一定要将那虺蛇除去。 ”若要降服虺蛇,须得先消其怨,其怨不消,虺蛇不死。“ 顿了顿,素灵又说道:”贫道再问你一次,那井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要从实说来,切不可再有所隐瞒!“ 钟六见素灵如此问道,很是心虚,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素灵很是恼怒,欲拂袖而去,钟六这才慌了神,老老实实将半年前那井中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素灵听罢,脸色铁青,心中怒极,心道这村中之人却也该死。 半年之前,村中大旱,多日滴雨未下,村东头的那口水井也即将干涸,村里人很是恐慌,因为那是村里唯一的一口水井,村人吃水皆靠那井,若那井干涸,村子也便完了。 正值村中人心惶惶之时,一则传闻忽在村里流传,只要将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童抛入井中,献祭给井龙王,井中之水便不会干涸。 起初村人对这传闻并不相信,然井水日益干涸,形势危殆,村人又世代久居于此,不与外通,畏惧逃离村子,那传闻犹如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让相信的人越来越多,村人们遂决定一试。 而村中有一孀妇,其独生幼子恰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便被选中献祭给井龙王。 那孀妇丈夫刚死不足一年,与幼子相依为命,此时又将失去儿子,自是不肯,拼死阻拦,然又哪能拦得住,儿子被村人抢走,捆住手脚,脚下坠石,沉入井中。 那孀妇在井旁哭的撕心裂肺,而后含恨亦投井而亡,尸身不浮,直坠井底,村人打捞多日,一无所获。 几日之后,一场瓢泼大雨解了村中干旱,井中水满,只是村人再吃水之时,总觉有些膈应,那井底,葬着两具尸体。 ”那谣言,可与你和贾三有关?“素灵脸色很是难看,冷冷问道。 钟六见素灵面色凝重,不敢欺瞒,说道:”是贾三,贾三他贪恋那孀妇貌美,趁其丧夫,三番五次夜入其门,欲行不轨之事,却均被孀妇赶出门外,还大骂他一顿,闹得此事人尽皆知,让贾三丢尽颜面,于是便怀恨在心,蓄意报复,趁着村中旱灾,人心惶惶之际,散布了谣言。“ ”那为何孀妇所化的虺蛇要寻你报复?“ ”我……“钟六懦怯说道:”我与贾三相交甚好,便帮他在村中散布谣言,推波助澜,又亲手将那孀妇幼儿夺走,抛入井中。“ ”怪不得你在井旁看到贾三的尸体会如此惧怕,求助于我,你做下此等恶行,早已料到那孀妇会再与你寻仇,亲手杀你,以消心中之怨。“ 素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已怒极,这钟六先是助纣为虐,害死幼儿,又诓骗自己,妄想借自己之手除去孀妇怨魂,躲避报复,真是该死。 ”我错了,道长,我不该助纣为虐,还望道长救我一命。“钟六跪地痛哭流涕说道。 ”起来吧,那孀妇儿子枉死,虽心中有怨,然已害死多人,不可再造杀孽。待明日你便去将村人都喊来,我要了结此事。“ 钟六听罢,感恩戴德,朝着素灵拜了又拜,素灵却在心中冷笑,我虽修道,却非是那伪善之人,善当有善报,恶当有恶果,若为恶不惩,岂不有违天道。 竖日,众村人齐聚,素灵将孀妇怨魂化虺,报复村人的事情前因后果详细与村人讲出,村人听后震惊之余,皆后悔不迭,悔不该当初听信谣言,而后央求素灵拯救村子,降服那虺蛇。 ”虺蛇乃是怨魂所化,若要降服虺蛇,须得先消其怨气,怨气消泯,虺蛇便会灰飞烟灭,为今之计,只有将钟六投入井中,方能化解其怨气。“素灵看了一眼钟六,冷冷说道。 钟六听罢,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不断哀求。 众村人都对他愤恨不已,若不是贾三和他编造谣言,诓骗村人,孀妇便不会含怨而死,村人也不会患那怪病,故皆不理会他的苦苦哀求,无一肯为他求情,反而颔首赞同。 片刻后,众人捆绑着钟六来到井旁,将其投入井中,片刻后,那虺蛇自井底浮上来,一口将钟六吞下,钟六尚未来得及喊叫,便已葬身蛇腹。 ”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幼儿的两人皆已丧命,你便散尽怨气,再入轮回去吧!“ 虺蛇却一动不动,冷冷盯着素灵,身上怨气凝结,化为道道黑色火焰。 ”你这妖孽,难不成想要将村人赶尽杀绝!“ 素灵话音未落,虺蛇忽自井中窜出,张开血盆大口向着素灵扑去,快如一道闪电,卷起阵阵阴风。 ”不知死活!“素灵厉声喝道,他脚踏坎位,自怀中取出一张符咒,那符咒上刻着一个”敕“字,符咒无火自燃,燃尽之时,素灵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风起!“ 顷刻间,狂风大作,吹的天昏地暗,这风非凡风,而是坎气所生,为戾风,又为杀生之风,可令万物肃杀,端是厉害无比。 那风迎着虺蛇刮去,将虺蛇身上缠绕着的怨气吹散,风似利刃,割的虺蛇鲜血淋漓。 罡风过后,那虺蛇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它望着朝自己走来的道人,双目中充满了恐惧。 来到虺蛇身旁,素灵伏下身子,轻轻说道:”莫要以为我让你复仇,便是怕你,莫说是你,便是那天上的龙,我也能斗上一斗,你若再执迷不悟,便将你神魂打散,让你灰飞烟灭。“ 虺蛇听罢,吓得浑身一颤。 ”贫道在问你一次,可愿摒弃怨恨之心,入阴司轮回。“素灵起身厉声问道。 虺蛇无法言语,只是俯首朝着素灵点了点头。 素灵指尖燃起一点火苗,点在虺蛇身上,顷刻间将虺蛇燃尽,一缕怨魂自灰烬中飞出,直入幽冥。 降服了虺蛇,村人皆对素灵感激不尽,磕头跪谢,素灵将他们搀扶起来,叮嘱说道:”虺蛇已除,井中蛇毒不日便会自行消散,你等需将井中两具尸身捞出,好生安葬。“ 村人点了点头,而后邀素灵在村中歇息几日再走,却被素灵拒绝了,”那井中之水,实是无福消受。“素灵心道,他与村人告辞,又踏上云游之路。 (故事完) ...
我小时候很喜欢听故事,听我爷爷给我讲鬼故事,记忆最深的一个故事就叫《怨鬼复仇》。 传说在清朝光绪年间,有个叫胜利乡的地方。那里人杰地灵,百姓生活的很富裕。一日,村里来了一个俊俏的教书先生季廉,他学识渊博,教给孩子们很多的知识,很是受乡里人的尊敬。后来季廉和乡里刘财主的女儿牡丹相爱了,郎有才女有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不过有两个人很不高兴,那人就是牡丹的父母。古代的时候,人们也讲究门第之见,讲究门当户对。刘财主的眼里,虽然季廉相貌堂堂,学识渊博,但是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认为他家境贫寒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女儿,所以叫女儿断了与他来往,另为她寻得佳婿。 相爱的两个人哪有那么容易说断就断,牡丹死活不得答应。所以她的父母便把她的房门锁上,让家奴轮班守着,不得她走出家门半步。牡丹每日以泪洗面,送饭的丫鬟秋菊看了很是心疼,她决心帮小姐逃出去。白天她找到了季廉,跟他说三更天的时候收拾好行李到村口的槐树下等着,小姐晚上会去那里和他会合。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悄悄在守门的家奴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偷了钥匙成功的帮她逃出了家门,让她去村口的槐树底下与季廉会合,然后趁着天黑人们睡着之时私奔。 牡丹一路快跑,到了槐树底下果然看见季廉拿着包袱在等着,见到心爱的人,她激动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时间不等人,俩人准备马不停蹄的离开这里。不过还没跑多远,牡丹的脚就崴了,脚踝处肿得老高。季廉背起牡丹继续赶路,不过没走多远就被刘财主和一些人抓了回来。气急败坏的刘财主骂道:“堂堂读书人,竟然做起了诱拐良家妇女的勾当,真是不要脸。来人啊,把他给我绑起来,往死里打。”一伙打手捋起袖子拿着大木棍照着头就往下恶狠狠的打。 牡丹看着那血腥的场景吓得晕了过去。季廉被打得浑身是伤,趴在地上站不起来。刘财主继续吩咐道:“来人啊,把他浸猪笼。”接到命令,仆人很快就照办了。季廉被水淹死了,秋菊因为帮助他们私奔,所以也被浸猪笼了。 他们死后,刘大财主为了彻底让牡丹死心,把她嫁给城中一个大户的儿子。牡丹纵然百般的不乐意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婚后不久,牡丹就身怀有孕。刘大财主好不得意的说:“哼,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断不了的,女人嘛,结了婚有了孩子感情可以慢慢再培养嘛。只要有钱,日子照样过的有滋有味,时间久了,牡丹就会明白我们的苦心,都是为了她好嘛。” 不过,刘财主还没舒心几天,日子就不安生了。虽然是秋天,但是家里的秋菊一夜之间全部开放,呈现出艳丽的血红色,十分妖冶诡异。每天早上起来,厅堂里总是会有一滩水,而且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回事啊? 有些仆人看了,私底下纷纷议论:“秋菊和季廉死的好惨,一定是他们回来报复了。”刘财主心里一惊,吓得双腿发抖,他又气又恼,骂道:“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不用干活吗?小心老爷我把你们统统炒掉。”此话一出,下人们并没有被唬住,反而说:“老爷,您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也就明说了。确实不想干了,你这屋可能闹鬼,我们也不干待了,结了工资我们就走。” 刘财主一气之下,嘿,真就结了工资,让那些胆小的走了。刘财主经过客厅的时候,一个趔趄栽倒在那摊水上,火气更大,吹胡子瞪眼恨不得骂娘了。 奇怪的是,刘财主后来就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身体碰到那些水的地方开始溃烂流脓,身上散发出令人呕吐的怪味。刘夫人碰到他的伤口之后,身上也开始长包,然后破裂流脓。他们这样的病虽不致死,但是日日都很疼痛,受尽折磨,真是苦不堪言,大夫也是束手无策。人们都说他们是坏事做多了,季廉和秋菊真的回来报应了。 而牡丹呢,虽然怀孕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就流产了。后来再怀孕,尽管一家老小都小心的伺候着,但是还是莫名的流产。夫家也知道他们家的事情,怕连累到自己,所以一纸休书把她赶回了家。牡丹回了家整日愁容不展,病怏怏的,每天早上她的门前都会有一束美丽的菊花,门前总是湿漉漉的。人们知道季廉虽然死了但是忘不了牡丹,所以不肯走。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刘财主知道是自己错了,为了让季廉和秋菊放过他们一家,他找人把他们的尸体打捞上来,用厚礼来葬他们。下葬的那天牡丹披麻戴孝去为他送行,正哭得伤心的时候季廉的坟墓突然震动了一下,从坟墓里伸出一双黑色干枯的手抓住牡丹的双脚往下拽,只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众人赶紧挖土救人,可是等打开棺材的时候,牡丹已经安详的闭上眼睛随季廉去了,大家唏嘘不已。如果当初刘财主能成全他们,说不定天底下会多一对幸福的人儿,二老将来也会抱上孙子孙女,享受天伦之乐,不至于如今这么的凄惨。 刘财主夫妇的病后来好了,不过他们对这件事情懊悔至死。 ...
故事在解放前,有一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为了充饥,野菜、树叶都被洗劫一空。后来,灾民实在无以为生,便扶老携幼离开家园外出逃荒。 逃荒队伍里,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不幸的是夫妻双双得了急病,女儿身无分文,无法为父母治病。没几天便先后离去,女儿便一人在外逃荒。 后来,姑娘行至一个叫李家庄时饿晕,被一个刘姓老汉发现,便把姑娘背回家。刘老汉有一儿子,腿略有残疾,尚未娶妻,乡邻便劝他将姑娘收做儿媳,也算行善。 当时,姑娘为抱救命之恩,便与刘老汉之子结婚后,生活倒也圆满,唯一遗憾的是,五年多来,姑娘并没有为刘家添个一儿半孙,刘家逐渐开始厌恶她,平日家里农活由她一人承担,并且动不动就打骂,姑娘受尽了屈辱。 姑娘无亲可投,便逆来顺受,终日强颜欢笑。但即使这样,刘家仍是不断的施虐。终于在一个冬夜,将姑娘杀害,扔到了村外的井里…… 战乱年代,谁家没了个人,就相当于死了个牲口,没人找寻,村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姑娘头七那晚,夜已经深了,刘老汉关了屋门,盘腿在炕上扣了一烟袋烟叶。凑到桌子上的油灯前把烟点着,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咳……咳咳咳……”烟呛的他一阵咳嗽,一口浓痰泛了上来,他下了炕,拖着鞋,走到门口吐痰,一手抓着烟袋,一手扒开插棍子,拉开门…… 姑娘浑身水淋淋的站着门口,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正瞪着眼直挺挺的看着他…… “唔……”刘老汉一口浓痰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姑娘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我冷啊……”然后回头慢悠悠的走了。 刘老汉两腿筛糠,顺手把门关上,回身瘫坐倚靠着屋门,爬不起来了。 过了很久,刘老汉回到里屋,只见媳妇缩在炕上,裹着一床被子,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慢悠悠的说:“我冷啊……” 刘老汉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浑身飕飕的风穿骨。因为媳妇的语气,腔调,和刚死去的姑娘,是那么的像。 “你是谁?”刘老汉硬着头皮问。 “我冷啊……井里好冷啊……”媳妇目光呆滞,还是慢悠悠的说。 刘老汉赶紧喊起儿子去找村里的神婆,神婆来了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香炉,装了一些香灰后,把四根香插在香炉里。四根细细的烟柱袅袅升起。然后,神婆也不说话,掏出烟袋锅,竟然抽起烟来。 “呜呜……”刘老汉的媳妇低声哭泣着:“我死的冤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神婆。 “胡说,黄泉路上无老少,阎王爷那里有错账?”没等刘老汉媳妇说完,神婆瞪着眼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他们无情无义,我不服啊……”刘老汉的媳妇好像被镇住了,换了个意思又说。 神婆感觉自己一句话已经占了上风。换了平和一点的语气又说:“这骑马挑担是命中担,有人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你就叼着个草。怪谁啊!命呗!” 神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有道理,还斜着眼用烟袋锅子轻轻的敲了敲炕桌。 “呜呜……”刘老汉媳妇又是一阵哭泣,抽泣着说:“可我就是不甘心!” “哎……孩子啊!我知道你命苦,也知道你心里憋屈。可你看看,这老太太都五十多的人了,人鬼殊途,你附身在她身上,她怎么受得了啊!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可你要是把她折腾病了,这阎王爷面前可又是多了一条不孝啊!”神婆语重心长,一副善心善意的样子。 神婆见她没说话,接着又说:“今儿晚上我做主了,给你送五十个银壳子,两身衣服,一口箱子。抽空去烧给你,你这就回去吧!中不?” “不中!还不够。”刘老汉媳妇把眼一瞪。 “那你还要啥啊?”神婆问。 “虽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无法身孕,也不怪刘家会如此待我,只是畜生尚且有义,人岂能如此无情?好歹一起生活五年,五年情分岂能因为这事而一笔抹去?我只求能够得以解脱,重入轮回,忘却此生便好!”刘老汉媳妇依然是姑娘的语气。 “投胎做人,放下仇恨,重新来过,强过每天都活在苦闷怨恨中。只要你想去,就可以去。道理很简单,就看你放的下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怨念。”神婆说。 刘老汉媳妇没说话,神婆接着又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咱们不提,且说那爱别离,再说那怨常久,还有那求不得,最后是放不下!一占爱别离,因此生恨。二占怨长久,为此而苦。三为求不得,从此拖累。死了,死了,最后你还是放不下啊!” “罢了罢了吧!放下恨,放下怨,我愿去投胎做人!”话音一落,刘老汉媳妇一下瘫软在炕上,儿子赶紧过来扶着让她躺下,轻轻的盖上被子。 神婆也从炕上下来,指着香炉,对刘老汉的儿子说:“等香燃尽了,明天给我送过去,顺便把许的愿还了。明天找僧人、道士给忘魂超度。” “让您受累了!”刘老汉客气的说。 第二天一大早,刘老汉到西山请来了和尚,给姑娘超度忘魂。此事过去后,刘老汉一家人都信了佛…… 鬼可怕,但人更可怕。鬼且有义,人却无情。世间之事,万万千千,又岂能只言片语道得尽? ...
“啊~”晚春一大早就发着脾气,握着梳子的手不停地颤抖,只见梳子上卡着一大把落发,有些散散坠落在地。 “最近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头发掉的到处都是,看着就恶心。”一季皱着眉头,用扫把清理垃圾,但最多的‘垃圾’还是头发。 一季和晚春与另外两个女孩子在外合租,她俩同住一间房。 最近晚春的头发掉的特别严重,每天一觉醒来,枕头上就是头发,哪怕她坐在床上玩手机,轻轻挠一下头皮,也会有头发落在被子、床单上,头发黏在上面,特别讨厌。 因为两个人合住,为了避免矛盾发生,一季负责打扫卫生,而晚春则是洗衣服。 现在打扫卫生就是个噩梦,一看到扫把上那大把落发,扯也扯不干净,心里就不舒服。 “行了,别说了,以后地不用你扫了!”晚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顶那一块头发稀疏了许多,眼见快秃顶了,气的眼泪汪汪。 一季搞完卫生后,用梳子轻轻松松就把短发打理好了。 “其实,你也可以跟我一样,剪成短发。” “我才不要变成假小子,这头发我留了好几年才有这么长,我不舍得。”晚春抹了抹眼泪,提着包就出去了。 有一天,另外两个女生看到晚春这么苦恼,于是给她出了个主意。 “晚晚,我在一个群里看到一种方法可以让你头发不掉发并且迅速长出来,但我不知道管不管用。”杜冰冰坐在电脑面前,点击进了一个文件,文件名称为长发偏方。 “是什么?快说,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女孩子秃顶很难看的。”晚春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抓着冰冰的手臂。 “准备一把红檀梳,要全红的,梳子上刻上你的名字,午夜十二点以后,对着镜子梳三下,三天后见效。”冰冰将文件上的字念了出来。 “就这么简单?!你确定没错念漏念?”晚春有些怀疑这方法。 “我再看看啊。对了,还有最后一句,切勿开灯梳。”冰冰脸上突然诡异地抖了一下。 “这方子你别信,谁大晚上的梳头,神经病!”九儿坐在床上啃着苹果,有些担心。 “不管有没有用,试试也没关系。”晚春下定决心。 隔天,她就在外买了一把梳子,刻上了自己的名字,迫不及待的等着夜幕降临。 今夜,天上星子没有几颗,只有半个月儿躲在乌云里。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晚春坐在镜子前,里面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心里有些害怕,紧紧地握着梳子。 “冰冰,一季,九儿,你们……你们还没睡吧。”房间里突然安静了,晚春的话语中带着恐惧。 突然一道惨白的光在镜子背后照过来,一个凌乱长发的女鬼出现在晚春的背后。 “啊~”晚春全身颤栗,捂着脸大叫。 “喂~干嘛呢,我是冰冰。”一只手拍了拍晚春的肩膀。 “不会把她吓坏了吧,我们只不过是想跟她说我们还没睡呢。”九儿突然出声。 “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把她吓破胆吧。”黑暗中另一个人回答,听声音是一季的。 一说完,房间里又诡异地安静了下来,而晚春迟迟没有抬起头来。 “喂~”九儿走上前想把晚春叫起来,正巧晚春突然抬头看向九儿,“啊~”刺耳地尖叫声响起,‘砰’有什么东西倒下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一季赶忙摸黑去开灯。 灯光一亮,九儿倒在地上了,而晚春用着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冰冰站在晚春身边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几个人把九儿抬上床。 一季语气不善的质问晚春:“刚才怎么回事?先前九儿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回答。” “我不就想吓吓她,谁知她就晕了。”晚春耸了耸肩。 “九儿最胆小了,你作为姐姐,有些过分了。”冰冰也有些责怪。 “好了,好了,等她醒了我跟她道歉不就好了吗,是你们先跟我搞的恶作剧,不然我会起这个心思?我还没梳头呢,关灯吧。” 黑暗又笼罩了房间,她缓缓细细的用着一把红梳子梳起及腰长发,看着镜子里的黑影,她的嘴角上扬,洋溢着微笑。而黑影后面似乎还有个黑影…… 三天后,晚春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头发又浓密回来了,发质滑顺飘逸。 一个星期后,头发越来越多,晚春的脸色却变得蜡黄,整个人都显得颓靡不振。 这天晚上,晚春在等待午夜的到来,她的精神是越来越不济了,才八点而已,就忍不住想倒床上睡觉了。 一季拍了拍眯眼的晚春,“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再半夜梳发了。” 晚春清醒了一会儿,怔了怔,转而问:“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自从梳发后,精神就不好了吗?” “好像是,我感觉我的头越来越重了。一季,那天晚上我是真的看到女鬼了,惨白的脸,双眼流血……”晚春靠在一季的肩膀,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那听我的一次,别梳头了,先看看情况好吗?”一季揉了揉晚春的头,轻声地说道:“睡吧,撑不住了就睡吧。” 第二天早上,似乎没有任何异常,晚春感觉有些意外和惊喜,因为今天没在床上发现一根头发。 但她不敢用梳子梳,她轻轻地摸上自己的头发,轻轻地,可是,恐慌随之而来。 她头顶彻底秃了!!!秃了!!!头顶那块光滑的皮肤,让她联想到了电灯泡,她的手上有一大束的长发,她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痛彻心扉!恨不得一头撞死。 一季和其他两人赶来,抱住疯狂的她,不让她乱来。 “都怪你,说什么让我别坚持半夜梳头了,我现在还怎么见人啊!”晚春捶打着三人。 一季低下头,默默地道歉。 双眼通红的晚春突然看着冰冰那黑亮的头发,心里恶念生起,手用力一扯,一道惨叫响起。 “让你碍眼,让你碍眼!欺负我没头发是吗?你们都欺负我!哈哈哈……”她狰狞地笑着,脸上凶相毕露。 冰冰捂住被扯掉的头皮哭泣着跑了出去,而晚春的手中还握着血淋淋的头皮,还粘连着头发。 一季和九儿的力气制不住她了,一季只得默念着对不住,脱掉自己的一只鞋往晚春的面门拍去。 “终于安静了,呼~”一季瘫软地坐在地上。 九儿也力尽了,“季姐姐,晚春姐会不会被打傻啊。”但心中还是担忧着她人。 “不会有事的,我们上网查查看有没有解决这个的方法。”一季一骨碌的爬起来。 “好!” 过了一会儿,一季兴奋地大叫,“找到了找到了,原来解决方法是找一个人命中有九数的人愿意献出自己的头皮给受害者吞食,便可解咒。” “命中九数,九数,九儿你……”一季念念叨叨,心中一突,看向九儿。 “是……是要我……”九儿面露恐惧,她通过电脑屏幕的反射看到背后的晚春。 此时此刻,她的眼神放着光,她抓住九儿的肩膀摇晃,“九儿,你救救我好不好?你大发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会有好报的,你把你的头皮给我吧,啊~” 九儿哭着说不要,“你有头皮了,那我怎么办?” “只要你把头皮给我了,你想要什么,姐姐给你买。九儿,你看我这么可怜的份上,给我吧。” “不要!”九儿大吼,挣脱开来,就往门边跑。 也不知道晚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一把揪住九儿的头发,怒目圆瞪,生气地说:“枉我平时对你那么好。既然你不愿给,那我就自己取。” 她用力的扯着九儿的头发往桌子那走,拿着水果刀就划向了九儿的头皮,九儿惨叫,眼泪直流,“季姐姐救命~” 一季拿着凳子就往晚春头上砸,可是晚春似乎有所准备,刀子对准了一季的肚子,深深地刺了进去。 “九儿…快跑,她是魔鬼,她已经被自私冲昏了头脑。”一季抱着晚春的大腿,又咬又打。 晚春分神,一刀子对着一季的身体乱刺,她身体上血流如注,一个个的血窟窿,看着渗人。 “停手!放了季姐姐,我……我愿意将头发给你,你放了她。”九儿边哭边求,泪流满面。 “九儿,真的吗?你愿意给?”晚春的衣服血迹斑斑,脸上也溅着血,微笑的如同孩童,却诡异的很。 九儿点头,闭上眼睛,晚春就此开刀了…… 当晚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胡乱地往嘴里塞。 九儿想把一季扶起来救出去,但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晕眩,但还是靠着意力要把一季也弄走,“姐姐,我们走,不待在这。” “傻瓜,我活不成了,你走吧,等会儿她说不定又会想出什么折磨的招。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出去后,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忘记的。”一季握紧九儿的手,“快走!”。 九儿捂着嘴,看了看晚春,慌乱地跑了出去。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时,一季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了。 “你……”晚春一脸的惊吓,嘴巴里还塞着未吞下的头发。 “想不到吧,你刺了我这么多刀,我居然没事。我是鬼啊,死过一次怎么会再死一次。哈哈哈……”一季恢复了自己的鬼样,一副骨架,一点血肉都没有,脸上的那两个大窟窿,黑黢黢的,让人恐惧。唯有那一头生机勃勃的乌发,看起来格外诡异。 头发是人的精气滋养的,而晚春的头发便是被一季给收了去。她按照的那个偏方,便是用一季的鬼发换晚春的生发,精气被吸了,人的精神当然会不好。 晚春感觉一阵恶心,她痛苦的想把头发吐出来,她用手抠,但越扯越多,她的身体里怎么藏了这么多头发!晚春无助的颤栗着,眼睛鼻子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生长,巨大的痛苦随之而来,晚春抠抠眼睛,轻而易举地把眼珠挖了出来,“啊!这是什么,我怎么看不见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我错了。”她想流眼泪,但是流出来的是一撮长长的头发! 不仅如此,她的耳朵,鼻孔,她的嘴巴,她的双眼,都是肆意的长发。 她倒在地上抽搐,虽然长发堵住了她的呼吸,但她还活着,她是个怪物! 而一季故意说出那个解决方法便是在考验晚春和九儿的人性。 “你不是说你的头越来越重了么,来看看,你的头里都装着什么?”她五指成爪,抓爆了晚春的头颅,那里面竟然都是满满的头发,一团乱麻…… 九儿和冰冰一如往常,头发飘逸,那段噩梦已被删除…… ...
我爸告诉我,她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姐,小时候父母双亡,挺可怜的。现在长大了有份不错的工作,算是苦尽甘来了。 昨天,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的容貌我很难描述。虽然我爸妈都夸她好看——长发飘逸,皮肤白晳,鼻子高挺。但我认为难下定论,因为她的长发遮住了脸型,影响了我的判断。 妈妈觉得她长相上还不够完美的地方是眼睛,她的眼睛充满血丝。我妈就劝她:“来婶婶这里就好好休息,好好玩,其他的事就先别想了。” 恐怖鬼故事 她笑着说:“习惯啦。”她笑时露出的牙是雪白的,跟她的皮肤一样。 给她安排好房间之后,妈给她拿来了一把蒲扇,说:“听通知说明天7点咱们这片停电。看着啊,我把扇子放在桌上,明天停电了就用这个。” 她笑着摇摇头:“婶婶,不用麻烦了,我从小就不怕热。” 走出了她的房间,我问妈:“堂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妈小声对我说:“别问,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少来打扰你姐姐就是了。”我都上初一了,他们还把我当小孩子! 晚上,我去盥洗室刷牙,看到她正站在水槽的镜子前,我正想打招呼,却被镜子里显现的图像吓住了。镜子里显现的是一张扭曲的鬼脸! 我惊叫了一声。她转过头来,还是那张雪肤高鼻的脸,刚才只不过是她在对着镜子做鬼脸吧。她朝我一笑,露出白牙。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之后她轻轻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动作就像飘一样。 我闭着眼睛刷牙、洗脸,因为我不敢看镜子。我走回房间时,发现她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奇怪,她睡得还挺早的呀。 我关了灯,躺在床上,莫名的恐惧立即袭来。我觉得风扇吹来的风都是凉飕飕的,听到的风扇转动声似乎比平时更嘈杂一些。走廊也起风了,吹得门板轻微振动,锁舌在槽里发出很小、很密集的碰击声…… 今天我7点半起床,四周静极了,很远的犬吠也清晰地传入耳中。我觉得有点躁热,一按风扇,没动。果然停电了。 “弟弟,来吃早餐吧。”她在楼下叫我。 她从锅里端出一盘包子。她的手脚动作都很轻盈,几乎听不到声响。尽管那么早就关灯休息,可是她的眼还是布满血丝。 我问:“姐姐,我爸妈呢?” 她的眼睛没离开手里的包子,嘴里说:“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单位有急事吧。你要乖乖地把包子吃掉哦。” 她的衣襟上有两个红黑色的渍点。我的心脏急剧地跳动。我壮着胆子试探她:“姐姐,你的衣服脏了。” 她连忙低头,不自然地笑了:“哎呀!大概是酱油吧。” 一股寒意从脊柱直贯头顶。我说:“我家从来没有用过酱油,因为我爸不喜欢。”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做出恍然大悟之状:“哦,瞧我这脑子!对对,今天的早餐根本就没用到酱油啊。是包子的馅汁滴上去了。来,快吃吧。” 恐怖鬼故事 我说我还是很困,先回去睡一会儿。她没有勉强我,便把包子放回锅里。我等她走进了客房,就偷偷揭开锅盖,掰开包子,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只觉得气味有点腥。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她的房间。里面传来恐怖的音乐声……我毛骨悚然,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往里看—— 她竟然在看电视! 我急忙跑回房间,按下了电风扇的按钮,扇页纹丝不动。我想按另一档,因为紧张,手不听使唤,像棍子一样把电风扇捅得轰然倒地。我又手忙脚乱地按了下台灯,也没有亮。 汗水啪啪地砸在桌面上,我听到自己拉锯般的喘气声。 “吱——”门开了。她幽幽地朝我走来。 “哎呀,风扇怎么倒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问:“你……你怎么能看电视?”说话时,我的右手在身后偷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锤子。 正要去扶起风扇的她停下手,抬起头,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的心快要从胸腔里迸出来了。我大声说:“停电了,你怎么还能看到电视?” 那双眼睛比原来大了一倍。 “停电?没有停电啊。那个通知今晨取消了啊。” “可是我的风扇和台灯都开不起来!” 她把风扇扶起来,指着定时按钮说:“你看,昨晚肯定开了定时吧。半夜的时候按钮就转到‘OFF’了,当然开不起来啦,傻瓜。”她把按钮从“OFF”转到“ON”,风扇就转了起来。这股风真是我这辈子中最沁人心脾的风! 可是,当我的目光瞟到了台灯,疑云重新笼罩了我的心头。 “它刚才为什么不亮?” 她叹了口气:“弟弟,你这是怎么了?插头根本就没插上啊。哎,都上初一的人了。” 我低头一看,明白了,风扇倒地时把台灯的插头碰掉了。 恐怖鬼故事 那一刻的感觉,好似劫后余生,美妙得简直无法形容。世界上的一切突然变得光明而美好。整个白天,我都在愉悦中度过,平常看起来面目可憎的数学练习也变得可爱起来,我一口气解了平常一周时间都做不了的习题,心里感到非常充实。 午饭和晚饭都是堂姐为我做的,卤肉和骨头汤的味道异常鲜美。 饭后,我凭窗远望了很久,对着远山奇形怪状的剪影浮想联翩。想想自己两天以来的疑神疑鬼,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爸妈还没有回家。我转身想去开灯,猛然发现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我吓了一大跳。 是堂姐。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变得极为阴冷:“不用等了,他们不会回来的。”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原先的怀疑是对的。” 我张口结舌:“那些包子……” 她阴测测地笑着,白厉厉的牙在黑暗中闪烁:“所以才叫你不用等了。”她伸出白生生的双手搭上了我的双肩。 我浑身乱抖:“白……白天……你……为什么不……不动手?” “太阳下山之后,才是我的工作时间。” 她张开嘴,那些白牙就朝我的脸俯冲下来。 我放声惨叫! 时间凝固了。 她突然咯咯咯地笑了:“逗你玩呢。瞧你,还男孩子呢,脸都白啦!谁让你疑神疑鬼了。好啦好啦,是姐姐不对,不该吓唬你。哎哟,等会儿叔叔婶婶回来得骂我了。” 夜深了。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了一个名为“恐怖小说约稿”的word文档。《悚族》的编辑已经催了她五天了。这几天她殚精竭虑,无论吃饭睡觉都在构思,今天终于有了思路。叔叔婶婶不在家,要照看堂弟真有点麻烦,不过一个神经质的堂弟真是写手的财富啊!她在电脑上写下了故事的题目——“远房堂姐”。 她文思如泉源地写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那患有夜游症的堂弟拿着锤子站在她的身后,锤柄上有两个红黑色的渍点。 ...
北宋神宗年间,东京汴梁有这么一位刘员外,其人急公好义,乐善好施,在当时是颇有贤名。俗话说:十事九难全!这位刘员外别看家财万贯,为人良善,可年近五旬,膝下却还没有个一儿半女。为此,他也是整日里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这一日,刘员外正在书房闲坐,就见自己的夫人王氏,由打外面走了进来。 “老爷今日为何又闷闷不乐呀?” “还不是因为你……”刘员外与王氏夫人伉俪情深,加上他也并未纳妾,所以二人平常都是相敬如宾。可有一件,要是一提到孩子,刘员外忍不住的还是有些幽怨。 “这怎么能全怪我呢?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别看老爷你一春八夏的忙活,可要是种子不好,到了秋天,自然也是没有收成……”夫人当然知道丈夫在想些什么,可她也是有苦难言,于是只好随意的调侃着说道。 “哎……” “既然老爷始终耿耿于怀,我看倒不如再娶上两房小妾,没准来年就能给你生下个一儿半女呢?” “哎呀夫人,你我夫妻情深意重,契于初心、表于天地,我又怎可行那朝秦暮楚之事!再者说了,我如今已是年近五旬,土都已经埋到脖子了,又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去害了他人的一生呢?所以说这纳妾一事,万万不可再提!” “可我刘家的香火……”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万事天定,随他去吧……” “哎……”这些话,夫人已经不止一次提过了,见丈夫还是如此坚持,也只好是长叹了一声,转身而去。 刘员外口里虽说听天由命,可心里却是十分着急,于是吃罢了早饭,他又带着夫人一同来在了大相国寺烧香许愿。二人跪在佛前,刘员外是默默祷告,心说,我这半生积德行善,自问从未做过一件错事,可为何却连个子嗣都不曾落下?倘若佛祖有灵,能让我刘家香火有续,我宁可少活十年也绝不后悔! 说来也怪,就在此次许愿不久,王氏夫人竟然真的怀了身孕。这可把刘员外给乐坏了,心说,苍天有眼呐,别管是男是女,我刘家也算是家门有后了! 常言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在刘员外和众多下人们的百般呵护之下,王氏夫人终于产下了一个男婴。而且就在这个婴儿出世的时候,刘府当中是祥云缭绕、满室生香,众人都觉得大奇,当下更是认定此子必有不凡!刘员外老来得子,心中的喜悦自是无以言表,在去到大相国寺拜谢了佛祖之后,又求了一位异人,为这个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元生!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就过去一十三年!刘员外此时已是五十八岁,而刘元生也从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俊美少年!别看这刘元生只有一十三岁,可他的身形相貌却与大人无异,而且为人也跟他的父亲一样,急公好义,特别爱管一些不平之事! 刘员外和王氏夫人对这个孩子打小儿就十分的溺爱,那真是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说,也使得刘元生的性情多少有些骄横,好在他的本性不坏,但平日里因为与人争斗,也没少给家里惹来麻烦。 这一日,刘员外正在内室和夫人闲聊,忽然就听得门外一阵嘈杂,紧接着便瞧见几个下人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少爷他……”下人们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元生他怎么了?” “少爷方才在街上失手伤了人命,如今已被府衙捉了去啦!” “啊!”刘员外闻听是大惊失色,而王氏夫人一听儿子闹出了人命,更是当场就昏厥了过去。 “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是……” 刘员外仔细一问这才知道,原来刘元生在街中行走,恰巧遇见一个恶霸强抢民女。他本就是嫉恶如仇,眼里哪儿容得下这种事情!于是便冲上前去,想要教训那恶霸一番,谁知只是三拳两脚,就将那恶霸打的口鲜血,是死于当场!随后,官府的差人赶到,一瞧出了人命,便把刘元生绳捆索绑,带回了府衙! 刘员外夫妇把这个儿子视若珍宝,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重,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心急如焚。待等救醒了夫人,又嘱咐了几句,刘员外便赶忙来在了府衙之上。 “大人,我儿才一十三岁,还望大人看在他年少鲁莽,不知可否从轻发落?”刘员外在汴梁城中素有声名,与这位府尹大人也是相交已久,所以说来刚一到府衙,便直接发问。 “此事不太好办呐……”府尹大人似是十分为难。 “我儿元生好歹也算是行侠仗义,而且打死的那人也是个地痞恶霸,大人为何会如此的为难呢?” “刘公有所不知,死个恶霸本不算什么,可他却有一家姐现嫁与那刑部的林大人为妾。更何况,如今被他强抢的那名女子也不知去向,而王大人又一口咬定是你家公子仗势行凶,动手在先,你说这要我该如何是好呢?” “莫非说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哎!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怕你不肯呐……” “是何办法,大人快讲!只要是我能做到,定然无不遵从!”刘员外闻听,眼前顿时就是一亮。 “林大人妻妾成群,其实倒也不在乎多上一个或者少上一个便宜的内弟,他说只要你肯将家财悉数奉上,那他便放你一家三口安然而去!” “他……他这是要夺我家业?” “若你不愿,恐怕令公子便要被判个杀头之罪了……” “哎!也罢,我老来得子已是上天恩赐,倘若连他都不能保全,我要那万贯家财又有何用?劳烦大人替我传信与那林大人,就说他只要肯放过元生,那我们一家三口情愿轻装简行,即刻便走!”说完,刘员外便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府衙。 等到了家中,把事情跟王氏夫人一说,夫人虽然也有些不舍,可毕竟还是觉得儿子最为重要。于是二人又找来了使唤下人,交代了一番,然后就在家里等候消息。 大概过了能有三两个时辰,就见那位府尹大人是便装前来,在他身后还有两个差役押着一个囚犯,刘员外定睛一看,原来那囚犯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儿子元生。 “刘公,如今我已将你儿带来,还望你话付前言。” “这是自然!” 于是,刘员外将自家的田产契约全都交给了府尹大人,随后则是带着夫人和儿子转身离去。而那位刘元生、刘公子,自始至终却没有说过任何话语,他的眼中此时略显空洞,也瞧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儿啊,莫要担心,如今此事已了,官府应该不会再追究你的罪责了。望你日后行事,需多加谨慎才好,千万不要再生鲁莽,而置自己于险地了。倘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与你父该如何能活啊?”出了城,王氏夫人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娘啊!爹爹!都是孩儿不孝,才致使我刘家遭逢此难!其实这件事情,本就是府尹和那位林大人欲谋我家财而设下的圈套,死的那个恶霸根本就不是什么林大人的内弟,他们不过是以此要挟而已!如今虽说我们出了汴梁,可我想他们定然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什么?元生,你说的是真的?” 刘员外闻听,顿时就是一惊。可还没等元生作答呢,就瞧见他们身后是尘土飞扬,紧接着,便有十几个蒙着脸的汉子是催马而至! “当了半辈子的员外,又怎好去做什么穷人?我看倒不如就此归去,也免得日后受苦!”那些人也不多说,三言五语,然后便各持刀剑,朝着刘员外他们扑了过来。 刘员外和夫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见那些人提刀砍来,立时便吓得是瘫作一团。可就在二人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一声咆哮,紧接着又有几声惨叫响起!二人偷眼一瞧,竟然瞧见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金色的巨猿,而那些个蒙面的汉子,此刻也是都被那巨猿撕成了碎片! “这……”刘员外见此情景,不由得是目瞪口呆。 “爹爹、娘亲,莫要害怕,我是你儿刘元生啊……”那巨猿瞧了瞧刘员外和王氏夫人,眼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暴虐,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道不尽的刻骨柔情。 “你、你是我儿元生?”夫妇二人皆是满脸疑惑。 “孩儿本是终南山上一只得道的灵猿,因渡劫失败,这才投胎为人!本想着能够侍奉爹娘终老,然后再去往深山修炼,哪料到半途中竟然生出了这等祸端。如今我连伤多命,责罚必会转眼即到,雷劫之下,一切都将归于虚无!还请二老多自珍重,十三年的养育之情,恐怕已是万难答报……” 正说着呢,忽然就听得头顶上晴空霹雳,紧接着一道水桶粗细的闪电是含怒而至,老两口再一瞧,刚才还跪伏在地、口尊爹娘的那只灵猿是踪迹不见! 一看儿子没了,刘员外和王氏夫人都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哀,是放声大哭。哭罢多时,二人这才相互搀扶着,朝着远方走去。 两年后,在河北沧州的一处民宅里,传来了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之声。隐隐约约的就听见似乎是一个老者说道:“夫人呐,你说我都六十了,而你也是五十有三了,咱们怎么又生出了个儿子呢?” “以前没有的时候天天怪我,可如今有了又要疑神疑鬼,难不成你还怕我红杏出墙吗?”一个妇人的声音说道。 “怎么会呢?你我夫妻情深意重、契于初心、感于天地……” “打住!少来这一套!这些话听了几十年,我早就听腻了……” “……” 说话的这二人正是刘员外和王氏夫人,他们自从由打汴梁出来,就来到了这里安了家、落了户。本想着就此终老,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年,王氏夫人就又生下了一个男婴。 “这孩子长得跟我那元生孩儿简直一般无二,不如就还叫他元生吧……”夫妻二人看着怀中的婴儿,都是热泪盈眶,那泪水似是有喜有悲,既有欣慰、也不乏苦涩。 “好啊,还是这个名字听着舒服……”忽然,就听那婴儿笑着说了一句。 “你你你……”老两口大惊失色,王氏夫人差点儿没把那个婴儿给扔了出去。 “爹爹、娘亲!您二老莫要害怕,我就是你们的元生啊!” “你那日不是死于雷劫,神魂俱灭了吗?”良久,刘员外这才奓着胆子问道。 “我连杀多命,本以为必会招来天谴,可佛祖见我修行不易,且有改过之心,于是便大发慈悲,留下了我的性命。而后我又言说自己性情暴虐,欲历世修行,况且还有您二老的一十三载养育之恩尚未答报,所以佛祖就将我送入轮回,来在了人间投胎转世!爹爹、娘亲、望二老日后对孩儿严加教导,万万再不可生出前世之事!” “苍天有眼呐,真的是我儿元生又回来了!”刘员外听过了元生的讲诉,是喜极过望,随后三人更是哭作了一团。 就这样,又过了五年…… 忽有一日,街坊四邻就瞧见刘员外的家中是仙音袅袅、祥云四起!过了足足半晌,待等云收雾散,再一看,刘家那一家三口,已踪影不见…… ...
倒霉不倒翁 月色下,校园后山,两个人正低声争执着。 “八百块钱你就给我这个?”刘蜜愤怒地看着眼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鸭舌帽男冷哼道:“货真价实的倒。霉不倒翁,这是最便宜的了,你难道想要我免费送?” “可是……”刘蜜看着袋子里的充气不倒翁玩具,简直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拿着快走,别被人看到。记住,别拿手去碰触。”鸭舌帽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刘蜜一肚子不满,却也不敢争辩太多。她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后才松了口气,转身往回走。没承想才走了几步,她就看到一个男生冲她迎面走来。这个男生戴着黑框眼镜,身穿白色条纹衬衫,显得很干净。 刘蜜心慌得不行,急忙低头走开。才走出去五六米,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对话声。 “杀人枕带来了吗?” “钱准备好了吗?” 刘蜜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埋着头一路跑回了宿舍。夜已深,寝室里回荡着均匀的呼吸声。刘蜜松了口气,打量起袋子里的东西来。这是一只充气不倒翁企鹅,蓝色的身子白白的肚皮,一双大眼睛十分可爱。 这是刘蜜几天前偶然从一个论坛看到的,有人售卖可以让人倒霉的东西。她一开始不怎么信,但无奈梦梦几次三番捉弄她,她才联系卖家买下了这只倒霉不倒翁。 只是眼前这只可爱的充气企鹅,真的能让人倒霉吗?刘蜜轻轻叹了口气:不管了,明天试了再说吧! 第二天傍晚,刘蜜提早来到晚自习教室,将充气企鹅塞进了梦梦每天都会坐的位置的抽屉中,并在下面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喜欢你很久了,请收下我的礼物。 做完这些,刘蜜便坐到自习室后面,偷偷地观察。不一会儿,自习室里的人便来得差不多了,顿时热闹起来。 这时,忽然响起一声尖叫,让整个自习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刘蜜抬头看去,就看到梦梦抱着企鹅娃娃,满脸红光地站在自习室中央:“是谁,是谁暗恋我?哈哈,好讨厌呢!”随即整个自习室“哄”地一声乱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兴奋中的梦梦不忘对刘蜜投来得意地一笑。 刘蜜收拾东西走出教室,剐到楼梯口,梦梦果然就追来了。她把充气企鹅几乎递到了刘蜜的鼻子前,满是轻蔑地说:“你猜是哪个暗恋我的人送来的呢?哦,会不会刚好是你喜欢的那个?”她边说边追着刘蜜往楼梯下跑。 刘蜜看得真真切切,楼梯上忽然冒出半颗骷髅脑袋。骷髅脑袋上面破了个洞,一片黑色的黏液在其中缓缓流动,两只黑洞般的眼睛在夜色中幽幽地闪着绿光。 刘蜜刚想把惊叫声压下去,却看到梦梦一脚踩上骷髅头,随即整个人从楼梯上翻滚了下去。等她从地上抬起头时,一张血糊糊的脸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李俊凌 梦梦大声哭着,几个听到声音的同学立即冲过来,搀扶着她离开了。 刘蜜愣在原地。这时,那颗骷髅头再次从楼梯口冒出,对着她咧开黑洞般的嘴诡笑一下,便朝梦梦的方向紧追而去,再次悄无声息地没入地下。 刘蜜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她强装镇定地回到寝室,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刚才就是她把梦梦推下楼梯的。” “有人亲眼看到的。” 几个室友小声地议论着。 刘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很想解释,却怎么都张不开嘴。她在寝室里坐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走了出去,躲到僻静的地方拨通了鸭舌帽男的电话号码。 刘蜜犹犹豫豫地说:“怎样可以让那个倒霉不倒翁失效?我怕会出意外。” “怎么可能失效?”鸭舌帽男冷哼了一声,“一旦售出,概不负责。”他说完便迅速地挂了电话,留下刘蜜在电话这端独自发呆。 刘蜜又愣了片刻,忐忑不安地往回走,没想到很快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接通,鸭舌帽男的声音便急促地传来:“快过来,在上次交易的地点。” 刘蜜疑惑地跑了过去,远远地就看到鸭舌帽男正和一个人争执着什么,似乎就是上次交易时看到的那个男生。 刘蜜走近,就听到那个男生大声嚷嚷着:“什么破杀人枕,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鸭舌帽男一把拽过刘蜜,指着她对那男生说:“怎么可能?这个女孩是跟你同一天买的东西,你问问她,效果好得她都害怕了!” 话音落下,这两个人便同时扭头看向刘蜜,等她开口。 “我、我……”刘蜜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看两人,缓缓地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我不管,”男生扭头看向鸭舌帽男,“你今天必须让我看看杀人枕的制作过程,确保你不是在蒙人。我就奇了怪了,一只枕头怎么杀人?当初真是昏了头才被你给骗了。” 鸭舌帽男低头连骂了几句,最后啐了一口,说:“行,箅我倒霉,我这就带你去开开眼。”他说完扭头就走。 刘蜜想离开,却被男生一把给拽住了:“跟我们一起去。”男生说着对她眨眨眼。 一路上,鸭舌帽男气呼呼地低头走在前面,刘蜜和那个男生在后面一直聊着天儿。男生说自己叫李俊凌,和刘蜜同级不同班。 两个人跟着鸭舌帽男越走越远,天也越来越暗。四周的景物开始荒凉了起来,渐渐地连屋子都见不着了,路上尽是些荒草土坡。刘蜜已经开始有些慌了,手心微微出汗。她正忐忑地看着四周的景物时,李俊凌忽然在背后拉住她的手,小声地说:“我上次拿回去的杀人枕,其实并不是没有效果,而是太有效了。我是趁那个人回家的时候悄悄塞进他行李箱的,他死在了半路,到目前学校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想,这么好的东西,如果被我们掌握了制作方法……所以等会儿到了地方,我们不光要看,还要遁他说出具体制作方法,你可得帮我!”他说着将一把折叠匕首悄悄地藏入袖口。 刘蜜脑子“嗡”地一声,不知所措地被李俊凌拉着手,简直是拖拽着往前走。 他们又跟着鸭舌帽男走了一段路,眼前的景色渐渐地变得骇人起来。路两边隔一段路便插着几根尖尖的竹竿,上面穿着一些动物的尸体,有猫、狗、兔等等,都是头朝下从嘴巴插入再从肚子穿出。这些尸体的嘴巴大张,流出的血把竹竿的下半段染得黑红黑红的。几个人再往前走,竹竿上的尸体竟然变成了人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翻出来的尸体,已然开始腐烂,头和四肢通通不见,躯干被竖插在竹竿上。 刘蜜怕得快哭了,捂着嘴巴身体向后退着,想要逃走,却被李俊凌死死地拽住。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鸭舌帽男忽然身形一晃,不见了踪影,空中只留下他阴阳怪气的笑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制作方法 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下,慢慢地显现出一个黑影。那个黑影蜷缩着蹲在地上,正狼吞虎咽地啃着什么东西。 李俊凌松开拽着刘蜜的手,小心地往前走了一步。 片刻后,那棵树下的黑影越来越明显,竟是骷髅脑袋肉身体。那颗脑袋中一片黑色的黏液缓缓流动,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亮。它身上的肉一条一条地挂着,可以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各种内脏黑黢黢一团在白骨内不停地搅动。此刻,它正低头津津有昧地啃着一颗人头,猛一抬头,骷髅脸上满是血渍。 刘蜜尖叫一声拔腿就跑,身后传来李俊凌的高声叫骂。她也顾不得发生了什么,只是埋头狂奔。 刘蜜跑回学校后直接回到寝室,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她知道刚才那种情况下,李俊凌怕是凶多吉少了。她在床上抖了半宿,眼睁睁地看着天从黑转亮。 第二天一早,刘蜜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着室友们一起去上课。没想到刚刚走出宿舍楼,她便看见了李俊凌的身影。李俊凌冲她“嘿嘿”一笑,便迎了过来。 刘蜜的腿一阵发软:“你、你还活着?” “当然。”李俊凌瞪着眼睛看向她,“你昨天跑什么啊?那个骷髅头不过是鸭舌帽男在装神弄鬼,我几下就搞定了他,还套出了杀人枕的制作方法。” “你、你得到方法就自己去做吧,我没兴趣。”刘蜜说完低头想走,却被李俊凌一把拽住了。 “你个笨蛋。”李俊凌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仔细想想,为什么昨晚我一定要带你去,得到方法了为什么又非得来找你?” “我不知道。” “没事,”李俊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你会知道的。总之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干就对了。”他说着,完全不顾刘蜜的反对,牵着她的手直接朝校外冲去。 李俊凌带着刘蜜先买了只超大号的行李箱,之后又直奔宠物市场买了些动物,再赶到郊区无人处,专找那些长满野草、无人问津的坟包。然后趁四处无人,他把尸体挖了出来,塞进了行李箱。紧接着,李俊凌又带着刘蜜来到昨晚鸭舌帽男带他们去的那片荒地。等李俊凌做完这些,天已经黑了,刘蜜在一旁战栗不已,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嘘……”李俊凌把行李箱打开,在路边找到那些插着不同尸体的竹竿,将那些动物尸体放下,再把自己带来的动物尸体插上去。 “这是仪式,”李俊凌低声对刘蜜说,似乎怕被人听到,“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招的。把这些竹子上插入新鲜的尸体,凑满十二具,最关键的是得有人的尸体。等到午夜十二点,我念出他给我的招魂咒,就会有阴灵前来。你就瞧好吧!” 刘蜜在一旁看着,心里越来越怕,特别是看到李俊凌把挖出来的腐尸插上竹竿后,直接俯身呕吐起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午夜十二点,李俊凌低声念起了他所谓的招魂咒。刹那间阴风四起,耳边“咔擦”几声,那些插好的竹竿竟硬生生地折断了几根。其中一根插着从坟包里挖出的腐尸的竹竿,更是从根部直接折断。那具腐尸直直地从地上蹦了起来,竹竿从它的肚子插入,嘴部穿出。它就那样仰着头,张着大嘴,摇摇晃晃地向两个人走来。 最大的怨气冲 “别念了,别念了!”刘蜜大叫着去捂李俊凌的嘴巴。李俊凌却一把推开她,把招魂咒越念越响。 眼看着那具插着竹竿的腐尸越走越近,刘蜜正想逃走,却听“嘿”地一声,李俊凌跳起来朝腐尸扑了过去。他红着眼睛举着匕首,一人一尸扭打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具腐尸的脑袋终于被李俊凌削了下去,轰然倒地。 李俊凌站在凄冷的月色下,歪着脖子,一颗眼珠子凸出来两三厘米。他看着刘蜜,嘶吼道:“你看,你看,我是为了你才什么都不怕的!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找你了吧?因为我喜欢你啊!你感动吗,感动吗?” “感、感动个鬼,”刘蜜抖个不停,“我都吓死了!”她说话的时候,觉得李俊凌越来越奇怪——他的肢体十分僵硬,嘴巴吼完后完全闭不上了,舌头伸出来在下巴处不停地滴着口水,两颗黑眼珠子竟然一左一右往两边看去。更要命的是,此时李俊凌竟然上前想来抱她。刘蜜紧张地向后退去,并用手推他。 两个人正在纠缠,旁边忽然冲出来一个人影。刘蜜只听“噗”的一声,抬起头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进了李俊凌的头。随即,李俊凌竟如被放气的气球般软绵绵地瘪了下去,片刻后仅剩一副空皮囊铺在地上。 那个人影对地上的皮囊吐了几口唾沫:“竞想取代我,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 刘蜜一抬头,发现来人竟是鸭舌帽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蜜哭了起来,“我只不过买了个东西。” 鸭舌帽男看了她片刻,叹了口气:“你就不该蹬这趟浑水。实话和你说了吧,上次你买的那个倒霉不倒翁,以及这家伙买的杀人枕,里面充进去的都是怨灵的怨气。这叫怨气充。而所有的怨气充,只要被人碰触到,轻则倒霉,重则死亡。”他说着踢了踢地上李俊凌韵那张人皮,“这家伙其实昨晚就死了,他被吃掉肉身,在仅剩皮囊后被注入怨气,做成了最大的怨气充,并且妄想来取代我,呵呵。” “他死就死了,为什么又来找我?”刘蜜仍是不解。 “有些东西,总需要活人来完成的。他带你来,可能是想把你交给那个东西。”鸭舌帽男一副讳莫如深韵样子,不再开口。良久,他拍了拍刘蜜的肩膀,说,“走吧,我送你回校,路上危险。” 刘蜜稳了稳情绪,跟着鸭舌帽男开始往回走。 两个人一路埋头走,半句话都没有说,不过鸭舌帽男倒是挺体贴地把自己带的水和面包都给了她。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鸭舌帼男忽然停住了,全身紧绷。不远处的树下,站着那个骷髅头、肉身的东西。 鸭舌帽男苦笑一声:“本来我是利用它做些怨气充来赚钱的,但是刚才我杀了它的傀儡,就是带你来的那个男的,它应该是不会放过我们了。我过去顶着,你快逃吧。”他说着就朝那骷髅头迎了过去。 ...
日本投降以后,日本军官松下太郎被暂时关押在上海的一栋老宅里,等待被遣送回国。 松下太郎觉得头很痛,他几乎是被剧烈的头痛给折腾醒的。从他知道他们战败之后头痛就开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强大的大日本帝国怎么会战败了哪?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一阵透骨的凉,让他立时清醒了许多,但是头痛似乎更剧烈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感觉脚底下轻飘飘的,踉踉跄跄走到门边,拍打着紧锁的大门,他大声喊着“有人吗?”透过窗口望见窗外漆黑一片,半个人影也没有。他不死心的继续拍打着房门,忽然,一道白影从远处飘来。 谁?松下太郎心里一颤,脊背上立刻冒起了鸡皮疙瘩,连连向后退去。只见门外出现了一张满脸是血的女人脸。啊!松下太郎吓的尖叫一声,扭头,转身。紧靠在墙上,一双手死死抱住顶梁柱,双眼紧闭,浑身不住地颤抖…… 呼!一阵阴阴的风贴着门缝急急地蹿了进来。就像一只冰冷地手摸着他的脊背,他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抬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他的面前,小姑娘满脸笑容,盯着他的脸,“怎么了?”她的声音里冰冷而且尖锐显得异常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松下太郎很害怕,语无伦次地说:“没事,没事。” 小姑娘哈哈大笑地往回走,忽然一转身停下来,回头冲着他阴阴地一笑:“造完孽还想回去?”说完,一摇一摆地消失在夜幕中。 松下太郎急忙跑过去关上门,并且拉来桌子顶住门。从新躺在床上,可是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总是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若有如无传进他的耳朵“别想回去…别想回去…别想回去…哈哈~” 他气愤的坐起身,捂住耳朵。忽然,他感觉着声音似乎就在他身边发出来的。他左右看去,身边没有人影? “哈哈哈……”他的目光移到门边,笑声又像是在门口发出来的。可是门口地方什么也没有呀? “哈哈哈……”他再也躺不住了,鼓起勇气走到门边,他把门咧开个小缝。“咣当!”门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开了,档在门前的桌子碰地撞在了他的身上,他被撞到在地。 “不……”松下太郎恐怖地大叫。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满脸是血披散着头发的女人,她的手缓缓伸向松下太郎,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她慢慢的向松下太郎走去。她的步伐很奇怪,每走一步她的骨骼劈了啪啦地响着。 “救命,救命……” 松下太郎大声的叫道:“你开,你要干什么!别装神弄鬼!” “哈哈……你不记得我了……”她嘴里冒着血沫说:“难道你忘了你在这座大宅干的坏事了吗?……” 松下太郎指着女人语无伦次地大叫:“你……你是我们抓来的慰安妇……不是被活埋了吗?你……啊~”女人的一双手猛地抓住了松下太郎的腿,长长的指甲深深刺入他的肉里。 “啊!救命……!” “咣!”门被小姑娘推开了,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松下太郎仿佛看见救星一样,爬到小姑娘的身边叫着救命。他又转过头去。扑通!跪在地上“咣!咣!咣!……”冲着一脸鲜血的女人磕了无数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迹,他还边磕边说:“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纠缠我了!”最后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就在小姑娘放松警惕转身的时候,松下太郎猛地站起来,他冲到墙边,拿起墙上挂着的指挥刀,一脸阴笑着用刀指着小姑娘背怪叫着:“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哈哈哈……”刀“噗”一声刺进女孩的背心。女孩还在微笑,被刺伤的地方没有一点血留出来。一阵阴风飘过,在小姑娘的身边出现了许多白色半透明的身影,她们正在向着松下太郎逼近…… 第二天,看守打开了门,发现松下死在了屋里。他的身上多处伤痕,仿佛被什么撕咬过一样,惨不忍睹,但是致命伤应该是他自己豁开了自己的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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