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南宋孝宗年间,临安府有一秦九郎,同进士出身。夫人邹氏,乃是西台御史邹文渊之女,温良贤淑,与九郎二人恩爱有加。这秦九郎还有个孪生兄弟,唤作秦牧,因痴傻不慧,所以一直养在身边,就连邹氏夫人对他也是甚为关爱。 一日,九郎去往友人府中赴宴,因醉酒不能归返。当晚忽得一梦,梦见自己被兄弟秦牧所害,而后他又换上了自己的装扮,将夫人邹氏据为了己有。紧要之处,九郎猛然醒转,虽知是梦,可心里却也忐忑难安。 次日天明,辞别了好友,九郎便匆匆忙忙赶回了家中。刚一进门,就瞧见夫人正坐在床边抽泣,九郎心下不解,于是便出言相问。 “夫人为何如此模样?” “只因昨夜梦见你弟兄反目,你被叔叔他刀斧加身,就连我也是深受其害……直至早起,那梦仍是清晰可见,妾身我心中悲苦,故此才会泪满衣衫……”夫人邹氏,哽咽着说道。 九郎闻听顿时是毛骨悚然,心说,这天下真有如此蹊跷之事吗?为何我与夫人所梦,竟是如出一辙?转念再一想,兄弟秦牧虽说痴傻不慧,可平日里很是乖巧温顺,他又如何会做出这等有悖人伦的恶事呢?于是,只好劝慰了夫人几句,见夫人重展笑颜,这才将此事抛在了一边。 半月之后,九郎得丈人相助,捐了一个江南西路会昌县的知县。旨意一到,九郎和夫人都是欣喜万分,当即打点行囊,带着秦牧和两个随从,赶往会昌赴任。按理说,功成名就,这本是人生至喜,哪曾想就在九郎赴任的途中,却招来了一桩天大的祸事! 这一日,一行人来在了华亭城外,突然天降大雨,九郎见眼前有座古庙,于是便领着众人前去躲避。等进了大殿一瞧,这才发现原来偌大的庙宇竟然空无一人,而且殿内积满了灰尘,似乎已是荒废了很久。九郎与夫人乘坐的是一辆车轿,并未淋雨,可秦牧和两个随从只是骑马赶路,加上那雨来的又急,所以都被淋了个通透。九郎心疼兄弟,见此情景,连忙取出了几套干爽的衣服,打发随从带他去偏殿更换,而自己则是陪着夫人留在了轿内。 不多时,九郎和夫人正在轿中说话,猛然就听见外面的随从喊道:“老爷!您快过来瞧瞧,二爷他不知为何,竟然口吐鲜血!” 九郎闻听顿时大急,赶忙由打轿中下来,慌慌张张的便往偏殿跑去。夫人虽说也是心急如焚,奈何叔叔正在更换衣物,她自然也不好过去瞧看。过了大概能有半柱香的功夫儿,这才瞧见九郎满面悲戚的由打偏殿走了出来。 “叔叔他怎么了?是否无恙?”邹氏夫人急切的问道。 “二弟他口中溢血不止,此时、此时、已是暴病而亡……” “什么!叔叔死了?他怎么会……”惊闻噩耗,夫人顿时也是泣不成声。 “哎!世事无常,阎王叫人三更死,岂会留你五更亡?他自幼便痴傻呆愣,此一去,倒也算得了个解脱。我已打发随从将他抬在院中埋了,还请夫人你莫再悲伤……” “可怜他也是二十有五,平日里乖巧温顺,这老天又为何会待他如此的不公呢?难道说,前日里的那场噩梦,竟真的灵验了不成?”夫人心慌意乱,不知为何却突然想起了前日的那个梦来。 “噩梦?如何的一场噩梦?”夫人本是无心之语,可再瞧九郎却似乎对此并不知晓。 见九郎不解,邹氏夫人也是一愣,心说这才过去了几日,你怎么就将此事忘得如此干净?刚想开口,可猛然就觉得浑身一冷,紧接着,一个荒诞的念头突兀浮现在了脑海当中…… 该不会真的就如那梦中的一般吧?想到此处,夫人邹氏不由得遍体生寒,紧退了两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九郎几眼,良久之后,却发觉眼前的九郎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妥地方。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九郎瞧见夫人神情有异,连忙问了一句。可他话音刚落,就见那两个随从,湿漉漉的由打殿外跑了进来。 “二、老爷,我二人已将二爷的尸身掩埋,如今这雨也停了,不知我们要何时上路啊?”随从开口说道。 “即刻便走。” “慢!方才你分明是想喊二爷,见我这才猛然改口,快说,你们到底是做下了什么?” 夫人心中本就疑惑,那随从的话语当中更是露出了蛛丝马迹。而且又一想到九郎对自己的这个弟弟,可以说是视若珍宝,即便死在了半路途中,又岂会草草掩埋,不管不顾?这种种的迹象足以表明,眼前的这个九郎一定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与他长得一般无二的孪生兄弟秦牧! “夫人此言何意?”九郎似乎还是一头雾水。 “秦牧!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到几时?” “你!你看出来了?”俗话说:做贼心虚,见邹氏夫人声色俱厉,再瞧九郎,果然是变了一副嘴脸。 “你将九郎他如何了?” “不是说了已经埋了吗……” “你你你!” “嫂嫂是想问我为何会杀死兄长,还是想问我又为何会不再痴傻了呢?” “……” “嫂嫂莫要动怒,你可知我又如何会又呆又傻?”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秦牧这才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 “也无非是先天不全!” “嫂嫂错了,我之所以装疯卖傻,皆是那秦九郎所害!在你未过门之时,我与府中婢女私好,一日酒醉,错手将那婢女打死,埋在了花园当中。秦九郎不知为何竟知道了此事,他先是将我一顿毒打,随后更是要扭送我到府衙。我不得已这才装作呆傻,逃过了此劫!” “你与婢女通奸有染,不能与她名分也就罢了,竟然还将她亲手杀死,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夫人自然听得出来是非对错,可那秦牧却是无动于衷,而是接着说道: “如今他功成名就,可叹我与他同日所生,却要装傻保命,你说,像这等绝情之人,我该不该杀?今日与两位随从将他杀死,一是报了大仇,二来我也可顶替他的功名,前去会昌赴任。本想就此以他的名姓,与嫂嫂欢好百年,岂料竟被你瞧出了端倪。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但不知嫂嫂又打算何去何从呢?”言下之意,邹氏就此顺从,那她还是秦九郎的夫人,即便此九郎已非是彼九郎。可要是不答应,恐怕也是万难逃得活命。 “秦牧!像你这等禽兽不如的畜生,还想要我委身于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九郎与我情深意重,如今他命丧你手,我又岂能能独活。待等我夫妻下的地府阴曹,见了那十殿阎罗,化作厉鬼,再来向你讨个公道!”话音未落,就见邹氏夫人猛然转身,一头便撞在了身后的香炉之上,当场是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秦牧见邹氏夫人如此节烈,脸上也不仅有些动容,又吩咐两个随从将那尸首埋了,随后这才装作无事一般,离开了古庙,奔着会昌而去。 简短皆说,秦牧来到了会昌,如愿的做上了知县。他本打算瞒过邹氏,带她一同前来赴任。可如今邹氏身死,自己堂堂的一任知县,没有个家眷,与情理上也说不过去。所以到任不久,他便打算寻一个美貌的女子,迎娶过门。 刚刚生出了这个念头,忽然就瞧见跟自己一起前来的那两个随从跑了进来。 “二爷,不知是谁在大堂上留下了一张喜帖,我二人未敢拆开,特拿来与二爷查看。”说着,随从将一张大红的喜帖递到了秦牧的手中。 秦牧打开一瞧,顿时就是一愣!怎么的呢?只见喜帖之上,分明写着:罗刹国琼花郡主尚缺一房男偶,定于今夜子时前来迎娶秦牧过门,下面则是他的生辰八字!秦牧心说:这可真是奇了,我刚想着要娶一房夫人,这怎么就会有人送来喜帖呢?而且竟然还是想要娶我,那琼花郡主又是哪个?她又如何会知晓我的生辰八字呢?如此荒诞,应该是有人在与我玩笑,不理它就是了。想到这里,秦牧便将那张喜帖扔在了桌案之上。 转眼间到了晚上,秦牧用过了酒饭,随后便来到了卧房休憩。半梦半醒之时,忽然就觉得门一响,似乎是有人走了进来。 “是他吗?” “错不了了。” 来的像是两个,而且言语当中还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冷。秦牧有心起来,可却发现非但身子不能动弹,就连眼睛也是万难睁开。正在急切之时,忽然又听那二人说道:“可惜了这副皮囊,到了郡主的手里,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瞧瞧,前些年的那些个人偶,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整日里痛苦哀嚎,哪里还有一个囫囵的身子!” “可不是吗,落到郡主的手里,远比要去往地府阴曹的那些凄惨多了。去到地府,尚且还有个投胎转世的机会,可到了咱们那儿的,几乎都是永不超生。剥皮的剥皮,抽筋的抽筋,实在是太惨了!” “哎!自作孽不可活!这些都是阎王也不想要的恶人,送给咱们郡主玩耍,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吧……” 那二人的言语,秦牧是听了个真真切切,可尽管心中惊骇,奈何却动弹不得半分。不多时,就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放入一乘小轿,紧接着便陷入到了无休无尽的黑暗当中…… 次日天明,有差人衙役发现,老爷由打临安带来的两位随从不知因何突然暴亡,而且死状可怖,似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肝胆。而那位知县秦牧更是诡异,就只剩下了一张人皮躺在了床上,血肉毛发皆是不知所踪…… 这正是: 骄纵邪淫不应当,自行恶事怪九郎。 如今褪下皮囊去,且看祸心何处藏? ...
这件事发生在光绪末年粤北某县太平村。 这天,时近黄昏,小寡妇秋菊带着老佣人陈妈给死去的男人上坟。 秋菊死去的男人叫陈长顺,是个长年在外贩货的商人,两个月前被官府处决了,罪名是私通革命党。可怜秋菊过门不到一年便成了寡妇。 摆上供品后,接着是上香烧纸钱。风卷着纸灰在坟前打旋,久久不散。乡人称这种风叫鬼旋风,见了是要避开的。秋菊和陈妈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天色渐暗,四周死一般寂静。远近一堆堆的坟茔泥草斑驳,像一个个狰狞的面孔。“哇”的一声怪叫,将两人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只乌鸦扑棱棱从矮树丛飞起。两人内心害怕,连忙拾捡起东西往回赶。 两人路过村子时,引来不少村人灼热的目光。秋菊长得很漂亮,以前和长顺到县里买东西,走到哪儿都会引起很多人的注目。此时她穿起孝服,显得更加娇俏。 回到家,秋菊叫陈妈早早关了门。这是村东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现在只有秋菊和陈妈两个人住。陈妈去厨房做饭,秋菊回到堂屋。堂屋里挂着长顺的画像,秋菊在供桌上燃上香,禁不住又悲悲切切起来。哭了一会儿,秋菊抬头看画像,忽然发现长顺脸上有两行泪,秋菊大吃一惊,连忙用手绢擦干眼泪。仔细一看,不禁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果真是两行泪痕,从眼睛流到脸颊再到下巴。 “陈妈,陈妈。”秋菊声音颤抖地喊,好半天,陈妈才走进堂屋问:“夫人,有什么事哪?” 秋菊指着长顺的画像,说:“他,他怎么会流泪了?” 陈妈凑近看后也吃了一惊,四下瞧瞧,仿佛死了的长顺就在旁边,然后说:“主人回来过了。” 秋菊听了哭了起来:“长顺,你是不是有冤啊?你有什么事放不下啊,你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陈妈发现供桌旁有样东西,拿起来摊开一看,原来是件小孩衣服。秋菊从陈妈手上拿过来看了看,疑惑地说:“这件衣服是我以前和长顺在县里买的,一直放在箱里,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互相望望,心里禁不住都有些发毛。 这天晚上,秋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三更时,秋菊迷迷糊糊正要入睡,忽然听到院子里好像有人的声音,仔细听,是人的叹息,而且是男人的叹息声。秋菊心里害怕,裹紧被子,缩成一团。不久,叹息声变成了哭声,呜呜呜,静夜里听得分外清晰。秋菊终于忍不住,战战兢兢爬起来,下了床,挪到窗口前,把窗纸捅破一个洞,凑到洞前往外瞧。院子里树木阴森,树下的石桌旁赫然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衣,像个幽灵。秋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坐在地上。好半晌,秋菊按住扑扑跳的胸口,再凑到洞前往外瞧。那个人的形状却有点怪,再仔细看,秋菊霎时全身冰冷,两脚发软,几乎站不稳了。那个人竟然没有头,头放在桌子上,头发披散着,那人手拿梳子正一下一下梳理着头发,情景诡异之极。而哭声却不知是从身子还是从头里发出来的。这时,只见无头人双手捧起头,把头转了个方向。脸对着秋菊的窗口。秋菊定睛一看,那是张陌生的脸,惨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秋菊。忽然那张脸咧嘴一笑,一道白气直往秋菊的窗口喷来。秋菊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秋菊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想起昨晚的事,秋菊倒吸一口冷气。这时陈妈过来了,见秋菊醒来,便说:“我早上过来,见夫人躺在地上,便把夫人抱回床上,昨晚做噩梦了吧?” 秋菊下意识地朝窗口望去,猛然便看到窗户上昨晚戳的洞,秋菊全身一激灵,一把抓住陈妈的手,说:“昨晚我看到鬼了。” 听完秋菊的诉说,陈妈扶着秋菊到院子里察看,石桌及其周围都没有什么痕迹。陈妈说:“还是到庙里求神婆,要道符来镇镇吧。” 村西有座庙,庙里有个神婆,自称李大仙,专替人解签,算命,求子,解祸。秋菊让陈妈奉上香火钱,把情况对李大仙说了一遍。李大仙从桌上取了几张黄纸,拿笔醮朱砂画了个符,交给秋菊说:“每道门都贴一张,石桌上也贴一张,保你平安无事。” 回到家,秋菊照李大仙的吩咐把符贴了。晚上睡觉时,秋菊和陈妈挤在一张床上,两人都不敢睡。 不知是不是那鬼怕了李大仙的符,连着几个晚上都平安无事。 第四天晚上,陈妈顶不住了,回自己的房睡了。半夜时,秋菊又被院子里的声音惊醒了。还是那瘩人的哭声。不一会儿,哭声似乎来到窗口边,秋菊裹紧被子,整个人缩到床角。忽然,隔壁房传来陈妈凄厉的尖叫,然后是东西掉到地上的咣当声。秋菊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出门看个究竟。过了一会儿,窗纸发出噗噗声,一个怪异的声音响起:“娘子——”秋菊把被子蒙过头,身体缩成一团,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秋菊醒过来,发现天已经亮了。原来自己哭累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秋菊起床来到陈妈房里,看见陈妈兀自睡在地上,桌上的铜盆掉到地上,椅子也翻倒在地。秋菊摇醒陈妈,陈妈好半天才回过魂来,惊恐地说:“昨晚我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刚起床来到桌子前,就看见窗外有个没有头的黑影,把我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秋菊和陈妈再去找李大仙。李大仙说:“到底是什么厉鬼,竟然不怕我的符,我要亲自到你家作法。” 秋菊引着李大仙回到家。李大仙进门后便闭目念念有词,拿一把木剑到处指,然后烧了几张黄纸符,忽然脸上变色,嘴里“啊”的一声,随后拉过秋菊说:“我驱不走他,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家。”看秋菊不明白,李大仙又说,“他是你死去的男人。” 秋菊想了想,说:“可那晚看到的黑影比我男人胖,我看到那张脸也不是我男人。” 李大仙说:“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他的真身,人死后会恢复到他在冥间的真身,当然不像他生前的样子。” 秋菊将信将疑地问:“那怎么办?” 李大仙说:“他有件未了的心事,就是你没有为他留下后代,所以他要缠着你。” 秋菊哭了,想起以往的恩爱,抽泣着说:“那怎么能怪我?” 李大仙说:“你男人死了没多久,阴魂不散,阳气仍存。这样吧,我作法让他形体再聚,你晚上开门让他进你屋里,和他睡觉,为他留下一个种。” 秋菊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摇头说:“那怎么行?一个没有头的鬼,吓也把我吓死了。” 李大仙笑说:“聚了形就不是没有头的了,是个完整的人。你再在门口放一盆烧红的炭,让他跨过,他过来时就不是冷冰冰的了,和常人一样是热的。” 见秋菊茫然不知所措,李大仙又说:“你不用怕,他就是你的男人,你若不满足他的心愿,他会一辈子缠着你,你不得安宁,他也投不了胎。” 秋菊想了半天,最后无奈地点点头。李大仙装模作样的作法一通,又交待秋菊晚上不要点灯后走了。 这晚,秋菊跟陈妈说了,按照李大仙的吩咐,门口放上一盆炭,虚掩着门,黑了灯等着。二更时,外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脚步声径直来到秋菊的房门前。秋菊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没有头的怪物。房门被推开,秋菊闭上眼睛不敢看,只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低低说:“娘子不要怕,我是长顺啊。” 一只手伸进被里,秋菊禁不住打个冷战,还好,手是暖的。手又抽了回去,秋菊听到了脱衣服的声音,接着一个光溜溜的身子钻进了被窝。两只大手在秋菊身上游走,很快也把秋菊的衣服脱光了。秋菊感到来人比长顺胖,也比长顺老,下颏胡茬子扎人。秋菊声音颤颤地问:“你真是长顺吗?”来人压着声音说:“我是长顺,但我不能多说话,否则会泄了阳气。”长顺嘴巴不说话了,却没有停着,从秋菊的脸蛋亲到脚尖,渐渐让秋菊感到既陌生又兴奋。 长顺临近天明时才离去。 此后长顺隔三差五地便回来和秋菊睡,二更来天明去。几个月后,秋菊有了反应,想吐。秋菊去让中医把了脉,中医告诉她有喜了。当秋菊把怀孕的事告诉长顺时,长顺很高兴。 这天,秋菊听村里人说,县城的张举人得了怪病,县里的大夫都治不好,现在四处请医,也来到他们太平村寻访,称谁能治好张举人的病,有重金酬谢。村里人还议论,张举人年前死了老婆,没有子嗣等等。 这天晚上,长顺对秋菊说,他在阴间打听到,县城的张举人命不久矣,他已买通阴差,在张举人被拘走魂魄后,他就进驻张举人的身体,借尸还魂,这样他就又活过来了。待他活过来后,就来娶秋菊,他们就可以做长久夫妻了。秋菊听了感到云里雾里、又惊又疑的。 此后,长顺就不来了。过了些时候,果然听到村里人议论张举人死后复生的事。传说张举人终告不治,但死后两天却又自己回过魂来,而且一点病都没有了,传说玄之又玄。还说张举人醒后对别人说,梦见神人告诉他,孤阳不长,他必须续弦才能延寿。 不久,就有媒人到秋菊家为张举人提亲,顺理成章地,很快秋菊便嫁入张府。几个月后,秋菊生下一子,张举人欢喜得不得了,不过这个儿子却跟张姓,让秋菊感到有些失落,这长顺怎么不想为陈家续香火呢? 这天晚上,张举人和秋菊抱着婴儿在花园乘凉。秋菊抱着孩子说:“你看孩子怎么有点像你呀。”话才出口,心里就直后悔,这不是让借了张举人躯壳的长顺听了很不是滋味吗?张举人听了先是一愕,然后哈哈笑道:“我看还是像你多点。” 忽然,一声阴森森的冷笑从竹林里传出来。“噗”的一声,丫环提着的灯笼熄灭了,周围的空气变得阴阴冷冷的,竹林里隐约出现了一个黑影。大家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张举人壮起胆,喝道:“是谁?” 黑影冷笑着,飘了起来,一眨眼,便站在了离秋菊等人两三丈外的竹林边。众人一看,竟又是一个没有头的人,右手提着还在滴血的头颅。丫环尖叫一声,躲在秋菊的背后,双手紧紧抓住秋菊的衣服。秋菊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虽然害怕,倒还支持得住。忽然,无头人将头举了起来,秋菊定睛一看,竟是长顺的模样。秋菊顿时目瞪口呆,手足冰冷,却听张举人哈哈笑起来,向前踏上一步,喝道:“竟敢在我面前举个假人头,装神弄鬼,来人哪!” 无头人忽然将手中淌血的头颅抛向张举人。张举人伸手欲挡,头却停在他面前的空中不动了,嘴唇却在一动一动地说:“你这个奸人,你买通官府,害死我陈长顺,又霸占我妻子,生了个孽种,不像你像谁?”张举人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秋菊更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响,是长顺的声音,是长顺的声音!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府的李管家这时小步跑了过来,看到无头人和长顺的人头后,立刻惊呆了。长顺的人头转而飘向李管家,怒喝道:“你这帮凶,拿命来啊——”李管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口中哀嚎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 又一阵阴风扬起,无头尸身和断头飘往竹林深处,只留下疹人的声音:“你们都要拿命来啊——” 第二天,张举人马上请来道士作法驱鬼。秋菊独自呆在房内,神情恍惚,耳边老响着那晚长顺的声音:“你买通官府,害死我陈长顺,又霸占我妻子,生出个孽种……” 道土们纷纷攘攘一番后走了。张府似乎平静下来,但闹鬼的事却令张府上下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在晚上独自走路。此后,张府不断有怪事发生。先是狗忽然疯了,咬伤了几个人,佣人从井里打水,却打出一大绺头发;张举人在书房看书,花瓶自己掉到地上趺个粉碎,晚上花园里有怪叫声等等。有一天,张举人开箱取银两,却发现柜里是冥纸做的元宝。张府开始有佣人辞工,张举人内心惊惶,整日疑神疑鬼的。 这晚,张举人和秋菊吃过饭,张举人抱起小孩,小孩刚睡醒,又吃过奶,很精神,小眼珠见谁就盯着谁看,不时还咧嘴笑笑。张举人心中大慰,双手举起婴儿一上一下逗弄,婴儿被逗得咯咯地笑,张举人也高兴得眯起眼。忽然,婴儿笑着的脸变了,变成长顺血淋淋的人头,那张满是鲜血的嘴笑得怪异恐怖。张举人吓得大叫一声,双手一甩,把“人头”抛了出去。“嘭”的一声,“人头”撞到柱子后掉到地上。秋菊尖叫着扑上前,张举人定睛一看,哪是什么人头,分明是婴儿。这时秋菊已抱起婴儿,只见婴儿头部流血,不闻哭声,已经昏死过去。张举人连忙喊管家速请大夫。待大夫来到,婴儿已经没有了呼吸。秋菊哭喊着撕扯着张举人:“你是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孩子呀……”张举入神情木然,喃喃说:“我是个杀人凶手,我是个杀人凶手。” 婴儿死后,张举人变得半疯半傻,时不时却蹦出一句话:“我是个杀人凶手。”秋菊则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慢慢恢复过来。有一日,秋菊把李管家叫来,只见李管家也是神情萎靡,被闹鬼搞得焦头烂额。秋菊扬扬手里的纸,说:“这是你们送给官府和监狱牢头银两的清单,我已经了解事情的大概,说吧,你们是怎样害死我前夫的。” 李管家思量了半天,终于点点头说:“好吧,不说出来我心里老压着块石头,这些天我被你前夫缠得快疯了。” 李管家慢慢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有次秋菊和长顺到县里时,恰被张举人看到。张举人惊为天人,回去后对秋菊念念不忘,甚至茶饭不思。他派人打听后知道是太平村商贩陈长顺的老婆。后来张举人想出了一条计策,派李管家去收买牢头,寻到一个死囚,答应给死囚家属一笔银两,让死囚供出陈长顺私通革命党,又打点了知府,终于判了陈长顺斩刑。 李管家继续说:“其实李大仙也是老爷派我去收买的。我全告诉你吧,在你家院子里出现的无头鬼其实是老爷扮的,手里捧的是个能操纵眼睛和嘴巴张开的假头。你家里的画像和小孩衣服也是我趁你不在时做的手脚。李大仙的话更是我们事先编好的,目的就是让老爷上你的床。为了把你娶过来,老爷装病四处延医,还故意派人去你们村寻找。老爷编出借尸还魂的话,又装作死后复生,最后终于把你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长顺的鬼魂真的出现。” 李管家说完,心有余悸地四下看看。 秋菊沉默了很久,才说:“善恶终报,你走吧” 一天,张府静悄悄的,秋菊领着神志不清的张举人来到水井边,秋菊指着井里说:“我们的儿子就在里面,你看呀。”张举人趴在井栏上探头往下瞧,秋菊从后奋力一推,张举人咕咚一声落入井里。张举人在水面扑腾了两下,就沉了下去。 秋菊又回到了太平村。有一天晚上,李大仙的庙忽然燃起大火,事后村人在废墟里找到两具烧焦的尸体。 后来,村人发现秋菊的宅院成了一座空宅,不过有时会从这座空宅里传出女人的哭声。 ...
很久以前,在四川泸州有一个很喜欢赌钱的老头儿姓王,经常把家里的东西拿去典当后赌博,家里已经穷得一贫如洗。 岁月如梭,一晃又要过年了,王夫人拿出辛苦纺织的棉纱,苦口婆心地对他说:“老公呀!又要过年啦!你看我们家也没什么东西可吃啦!你就把这些棉纱拿去卖了,买些米和肉回来,也好将就着过一个热闹年嘛!” 王老头儿爽快应答:“好嘛!” “你这个赌鬼!千万不要再去赌博哟!否则我们真的是没得吃啦!” “好嘛!我记得!” 王老头儿拿着棉纱到城里卖了,经过赌坊的时候,有熟人招呼他:“赌鬼!赶快进来赌两把呀!” 王老头儿回答:“不啦!我还要买米和肉回去过年呢!” “哎呀!老朋友啦!先赌两把再回去嘛!来来来!不要客气嘛!” 王老头心里想着不要进去,但是赌瘾上来了,自己腿脚却不听使唤,情不自禁地走进了赌坊。 只一盏茶的功夫,王老头儿就把卖棉纱的钱输掉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临行前老婆的嘱咐,王老头儿就万分自责,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倒在路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老头儿在模糊之中,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努力地凝神倾听,只听见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在不远处想起:“嘿嘿!我终于有投胎转世的机会啰!我取了这个老头儿的命脉后,就再也不用做这孤魂野鬼啦!哈哈哈……” “哼!”另一个野鬼厉声阻止道:“不行!你把他的命脉取去投胎了,那我们怎么办?哼!这太不公平啦!” “是是是!”还有一个鬼附和道:“你想独个儿去投胎转世,别做美梦啦!我溺死鬼也想呢!对吧!吊死鬼!” 吊死鬼咬牙切齿地道:“是呀!我还想投胎转世呢!但这个老头儿只有一条命,只能成全一个嘛!你断头鬼怎能独占鳌头呢?” “我独占鳌头你们能怎么样?”断头鬼蛮不讲理地道。 “你休要呈强!哼!……”长哼一声,吊死鬼也不甘示弱:“要想取得这个老头儿的命脉去转世,除非我们公平地比试比试!否则谁也别想拿走!” 溺水鬼接口道:“这是个好办法!我赞成!” “哼!这个老头儿是我先发现的,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抢!”停顿一下,断头鬼恶狠狠地道:“谁要是不服,就像这样!” 蓦地,王老头儿只听见山石爆炸声,大树断倒声脍成一片,他努力地想睁开眼,但眼皮打架怎么也不听使唤。 “哟!你是在显威风么?”吊死鬼嘲讽道:“哼!谁怕谁呀!要打架我们奉陪!啊!哈哈哈……” 王老头儿只听见几个小鬼打得阴风阵阵,石走沙飞。兵器碰撞声、巨石爆裂声震耳欲聋。 几个小鬼打得一阵,蓦闻一声厉吼:“都给我住手!” 几小鬼应声而停,胆怯地异口同声道:“参见大王!” 沉哼一声,鬼王厉声呵斥:“你们争个屁呀!都给我滚得远远的!你们看这个老头儿也甚是可伶,你们只知道自己取了命脉去投胎转世,怎么不去想想该怎么样去帮助人家呢?嗯?” “大王教训得是!”几个小鬼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还不快滚!” “是!”几小鬼灰溜溜地跑了。 几个小鬼刚跑走,鬼王就无比同情地自言自语:“这个老头儿愁容满面,一定有很大的困难吧!让我来帮帮你吧!” 话毕,向王老头儿脸上吹了一口气,王老头儿就悠悠醒转过来。 鬼王和言悦色地问:“老头儿!我看你满脸疲惫之色,请问有什么困难呀!我一定帮你解决!好吗?” “哎!一言难尽哪!”王老头儿捶胸顿足把原因给鬼王讲了。 “我也是一个赌鬼,算是同门中人,这样吧!就借一百两金子给你再去赌坊赌过!” “什么?一百两金子?嘿!不行!不行!” “为啥不行?” “嗨!你借我这一百两金子万一输掉了呢?我可是没法还你!就是把我这条老命抵押给你,那也还不起呢!” “你怕啥?我又不要你现在就还!况且有我在!你一定不会输的!赌坊有多少钱你就一定会赢回多少钱!到时你再把利息一起还给我就可以啦!” “别吹牛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想眼见为实?好!你看清楚啦!”话声中,赌鬼空手在空中一抓,一袋金子就落在了赌鬼的手中。 王老头儿这才有些相信,拿起赌鬼给的金子回到了赌坊。 赌坊内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庄家见王老头儿又回到了赌坊,而且拿来一百两金子赌博,非常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赌局开始了,王老头准备拿出一两金子作赌注,此时赌鬼变成了一只苍蝇在他耳边轻声说:“全部押出去!押小哈!” 庄家故弄玄虚卖力摇晃着骰筒,忽然直立在桌上。 大部分赌徒都卖力地呼喊:“大!大!大!开大!开大!” 几个赌徒则尖声喊叫“小!小!小!开小!” 只有王老头儿笑容满面地坐着没说话。 而庄家更是眼放异彩,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一下你一定死定了!哈哈哈…… 开局了!众人都紧盯着即将打开的骰子,打开了!竟然是副小数。 大部分人都唉声叹气,庄家更是哭丧着一张臭脸,赔给了王老头儿一百两金子。 王老头儿脸上笑开了花,又准备拿出一百两金子作赌注,这时赌鬼又在他耳边说道:“全部押出去!这次押大哦!” 又一局开出来,王老头儿果然又赢了! 就这样,连续赌到晚上,王老头不但赢光了赌坊所有的钱,还把赌坊老板所有的庄园、商铺、田地都输给了他。 夜漆黑如墨!夜寂静无声! 王夫人已经到屋门口观看了无数次,都不见她老公回来,心里提心吊胆,害怕他会出什么意外。 蓦然,只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锣鼓喧天,王夫人疑惑嘀咕:“奇了怪啦!半夜三更的哪里还会有这么热闹呢?” 锣鼓声和火光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家门口。 王夫人见王老头儿走在前面,而很多挑夫却是挑着很重的物品跟在后面。 “你到哪里去啦?干嘛这么晚才回来呀?你买的米呢?你买的肉呢?” “哈哈哈……老婆呀!你就别惦记着你的米和肉啦!这一下我们什么都有啦!你看!”说着往身后一指。 王夫人往他身后一看,只见挑夫担着的,有的是银子、有的是金子、有的是鸡鸭鱼肉、有的是…… 从此,王老头建设了漂亮的庄园式别墅,过上了富丽堂皇、美满幸福的生活! 岁月如梭,王老头儿也过了十年纸醉金迷的富贵日子。 第二天是王老头七十大寿的生日,头天晚上,王老头儿正睡得香甜,突然,赌鬼出现在屋顶的悬梁上晃荡,并阴风惨惨地尖叫道:“王老头儿啊!你过了这十年的好日子!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王老头儿哪曾想过赌鬼会再来找他,惊醒后颤颤巍巍地道:“你……你干嘛呀?” “王老头儿呀!我当年帮助你!是不是说过我要收取利息的呀?” “是!是……呀!” “那我明天晚上再来收取吧!” “好!我明天给你准备好一千两金子!明晚你来收取嘛!” “不不不!” “怎么?嫌少呀!好!我给你一万两!好不好?” “错错错!我不是需要你的金子!” “那……你需要什么?” 赌鬼脖子突然变长,脑袋伸到王老头儿面前,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的……命……脉!” “什……什么?” “我要收取你的命脉后好去投胎呀!哈哈哈……”赌鬼奸笑。 “啊……”王老头儿惊叫一声昏迷过去。 第二天,左邻右舍、江湖好汉都络绎不绝到来庆贺。 中午时分,客人都已经到齐了,鞭炮一点燃,声震天际。 但王夫人却是没有见到王老头儿出来,连忙询问丫环:“你老爷呢?在哪里招呼客人呀?” 丫环吞吞吐吐地道:“老爷……老爷……还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呢!” “什么?”王夫人奇怪起来,走进房间见王老头儿愁眉苦脸地坐在床沿,就担心地问:“老爷!你在这儿干嘛呀?怎么还不出去招呼客人?” “哎……”王老头儿叹完气就大口大口地吸着大烟。 “怎么了嘛!” “哎!”王老头儿却是摇头叹息。 “你说呀!有什么困难你给我说说帮助你嘛!” “给你说又有什么用?算啦!” “怎么没用?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当年我们穷苦日子都挺过来啦,现在过上了小康生活!还有什么挺不过来的呢?快讲出来嘛!我们患难与共一起解决!好吗?” “好吧!”王老头儿把前前后后的因果都给夫人听了。 “你不要担心害怕!我去请大家帮忙看看!” 王夫人出来给客人一讲,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就传到了几个前来作客的道士耳中。 道士嘱咐王夫人准备一艘大船,船上装满鸡蛋和公鸡,并用渔网覆盖,一切尽有妙用。 准备齐全后,客人也吃饱喝足,道士把王老头儿接上大船,沿泸州顺江而下。 刚行片刻,赌鬼从半空中星火泻空般呼啸扑下,凌厉绝伦地抓向王老头儿。 道士们抓起血淋淋的公鸡和鸡蛋向鬼王仍去,赌鬼吓得大惊失色,翻滚腾跳跑走了。 但只过了一会儿,赌鬼又扑下来了,道士又照样向他身上招呼,赌鬼又吓跑了。 就这样,一路到了重庆罗汉寺,道士就把王老头儿安排住在寺里面。 临走时,道士叮嘱他千万不要出去,以免赌鬼会把他抓去。 王老头儿这十年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在罗汉寺简直是度日如年。 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天天晚上到寺里陪他抽大烟,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忘年交。 两个月过去了,王老头儿带来的大烟抽完了。但他又戒不了大烟,只好偷偷走出寺庙去购买大烟。 刚走出门口,赌鬼刹那间从半空中扑下来,吓得他屁滚尿流地回到了寺内。 那天晚上,年轻人又来了,王老头愁眉苦脸地道:“老弟呀!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大烟没有啦!不能和你共享了!” “没关系!” “哎!” “干嘛叹气呀?” “哎!我现在又不能出去买大烟了,这叫我怎么活呀?” “怎么了嘛?你说给我听听!” 王老头儿把原委讲给他听了,哪知年轻人不但不安慰他,还大笑起来。 王老头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地问:“你干嘛笑话我呀?” “大哥呀!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关照,我也给你送了一个礼物!你打开门看看吧!”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 “你打开门不就知道了吗?” 王老头儿刚打开大门,只见赌鬼正跪在门口。顿吓得尖叫一声,仰身跌倒。 “别怕!你仔细看看!哈哈哈……” 王老头爬起来仔细观看赌鬼,见他戴着脚镣手铐不能动弹分毫,就高兴地回答:“谢谢啦哈!老弟!” “不用谢!你可以回去生活啦!但是你回去后一定好好做人,不要再去赌博了!否则害人害己!终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请切记切记!好啦!我也把赌鬼带走啦!拜拜!” “拜拜……” 忽然,一只雄鸡尖叫起来:“喔喔喔……” 王老头儿回头一望,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一只雄鸡,又在眨眼间,雄鸡和赌鬼都消失了。 至此,王老头儿才明白年轻人是鸡脚神变成,把赌鬼收服带走了。 然而,鸡脚神却是因为抽了王老头儿的大烟,至今都还会见到雄鸡嘴脖上乌黑乌黑的烟垢呢! ...
张正和六子是村里的好朋友好工友,那时村里流行去镇上干瓦工,本来闲着无事在家忙完农活的六子就约上了张正一起去镇上干些碎活赚点零花钱。 早出晚归,冬天的夜晚天黑的格外的早,六子干活麻利早早地回家了,而张正却还在工地加班加紧,不一会天已经全黑了。 张正肚子饿的咕咕叫,工头看他累的可怜就就留他在那吃一顿,张正好不开心,工头的媳妇在炕上暖暖的上了几个菜,从外面提了壶白酒,二人就干了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是初冬夜晚九点多,二人也喝得差不多了,张正就起身回家,工头叮嘱了几句也回房休息了。 冬天的夜晚没有夏季那么热闹、多了许些寒意、张正骑着二八自行车趁着酒劲一个劲的往家里赶,农村的路上一路石子磕磕碰碰张正喝的尽兴胆子也大,头也不回。 就这样快到家时,张正酒劲也散差不多了,口渴难耐,忽看见远处一户农家等还亮着,就将自行车停在门口敲了敲门,一位妇人开了门,张正年正二八还是单身,许些臊意的说能否讨口水喝,妇人眉头一笑,进来吧。 张正低头而进,一看,好不热闹,一大桌壮年正围桌玩着牌九,妇人倒了一杯水递在张正手上,张正边喝水边津津有道的看着壮年们玩牌九。 一会,妇人说道,他们都是本村的,在镇上干瓦工,晚上无事就好在他家玩玩这些,张正摸了摸口袋了半个月的工钱 ,趁着还没消完的酒劲挤上了桌子。 不一会,就赢了好几天的工钱,那叫一个开心啊,就这样不舍得下桌。 几局过后,张正看了看妇人家的钟才十点多,于是尽兴玩了起来,可是没想到一会的功夫赢的钱全都输光了,自己口袋里的工钱也都没了。 张正摇摇头准备离去,可是一个男人拉住他的胳膊说:小兄弟,输了钱得赢回来啊,不然多亏。张正低着头道:自己钱已经输光了。那男人直接说,几人都是本村的,就带你赊着,赢了你就给,输了就等你有钱再给。 张正好不欢喜,连连点头感谢,坐上了桌子又开始玩了起来。可是越输越多,张正没一会就欠了很多债,张正告诉那些人说我有了钱就还你们,不行的话我就给你们我的胳膊腿随你们要!最后一局,输赢我都走。 可是万万没想到张正最后一把都输了,他垂头丧气的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往家里去,没一会就听见了狗叫,天已大亮,张正殊不知自己已经玩了一夜,回到家工也不上了,倒头就睡。 第三天六子感觉不对劲,张正这么贪钱的人一天不去也就罢了,可是这都两天了,六子骑车到了张正的家,一个不起眼的破房子,六子一推门发现门没有锁,进去看见张正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他叫了几声只听见张正呻吟着,于是一把掀开被子,顿时六子吓得啊的一声就双腿发软倒在了地下。 邻居听到声音也都来了,大家都被这场景吓了一跳,只见张正少了一只胳膊一只腿,血淋淋的斜躺在床上,动也动不得。 此时邻村神婆也赶到,问张正前晚去了哪里,张正回答道就是喝完酒路上回来赌了会钱。神婆问道在哪赌的,张正一一道出后神婆带大家来到张正所说的地方,此时哪有什么人家住地,就是一个乱葬岗,在乱葬岗的后面人们发现了张正输掉的那只胳膊那只腿…… ...
夜色已深,刘焱躲在一家小餐馆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一瓶啤酒,眼睛紧盯着对面一幢两层小别墅。一个小时前,五十多岁的董建开车进入别墅,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别墅里住着一个妖艳的女人,他是刘焱的女朋友,也是董建包养的情人。女人从董建那里得到金钱、汽车、别墅,而后从刘焱年轻、强壮的身体上得到快乐。 刘焱并不爱那个女人,相反他对这种关系感到厌恶,他需要的是钱,特别是现在他急需一大笔钱。但想到情人正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却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一旁,刘焱不免感到恼怒和沮丧。 终于,刘焱看到董建从楼里出来,神色有些异常,他怒气冲冲地发动自己的汽车,飞快地驶出大门。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刘焱想。他又等了一会儿,结了账,走进别墅。 董建开车回到家中,坐到沙发上喘息了好久依然余怒未消。有人敲门,他从猫眼里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外。董建把门打开一条缝,问: “你找谁?”刘焱没有说话,他撞开董建,直接从门缝里挤进来。董建大怒,正要发作,刘焱把一台手机举到他面前,屏幕上是一张照片,一个女人倒在地毯上,头部有些红色不明液体,不远处有张木凳。 董建把身子探出门外四处看看,没有可疑的人,也没有反常的事。董建把门关上,锁紧,回身盯着来人厉声说: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一”刘焱突地又把手机举到董建鼻子前,声色俱厉地吼道, “你为什么要杀她?!” 董建后退一步,有些疑惑:“什么,我……杀她?” “你不要装蒜,我刚从她那儿来。是你杀了她!” 董建脸色刷地白了,他一把抢过手机,放到眼前仔细看,没错,是那个熟悉的女人,是那个熟悉的房间,那张檀木凳子,正是他和那女人关系如胶似漆时,两人共同从古董市场淘来的旧货。 “她……她真的……死了?你真的看清楚了?你……没有弄错吧!” 刘焱打了个冷战,眼中充满恐惧,仿佛看到了可怕的事情: “她倒在地上,头上有个大洞,血流了一地……” 董建跳起来: “这不可能,我刚刚才……我是说我刚刚还想给她打电话,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可能就……” 刘焱歇斯底里地喊: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刚刚看到你从她那儿走出来,是你,是你用木凳杀了她!” 董建举起双手试图安抚刘焱:“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没错,我是刚从她那儿出来,我们发生了争吵,而且,我……我动手打了她,只有一个耳光,我发誓,只有一个耳光!我绝对没有杀她!我为什么要杀她?” 刘焱哼了一声: “你自己明白。” 董建争辩说: “对,我承认和她的关系不太正常,可现在这种事太多了,像我这样身份的人,谁还没有一两个情人?没有谁还把它太当回事,我不值得为此杀人!” 刘焱一字一句地问: “被勒索也不值得吗?” 董建神色一怔: “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焱一把抓住董建的胸口:“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还有几个月就要结婚了。可是现在……你把她毁了!你把她毁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董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能够获得现在的地位,他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他从来认为,只要冷静、果敢,没有他过不去的坎儿。 董建把刘焱推开: “你还知道些什么?” “关于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全知道。她全告诉我了,她还告诉我,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那一定是你干的。” 董建和那个女人交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一个十分自信的男人,以为自己已经从心灵到肉体彻底征服了这个女人,放心让她参与了许多机密事情,没想到,她却以此为要挟,要求他每月付给自己更多的钱。她的胃口越来越大,要求的数目越来越高,刚才在别墅里,她把价码又涨了一截,盛怒之下他打了她一记耳光,他看到那个女人仰面倒在地上,撞翻了木凳,又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才怒气冲冲地开车离开。他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难道那女人倒地时刚好撞到了木凳上? 董建摇摇脑袋,让思路从那个问题上转开,人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现在不重要了。 “那点钱对我不算什么,我不会为此杀人。” 刘焱嘲讽地说: “你是不在乎那点钱,尽管对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来说那是一笔大数目。可是像你们这样有钱有权的人,有几个愿意忍受别人的要挟,如果不能随心所欲,再多的钱,再大的权又有什么意思呢?” 董建完全冷静下来,他甚至点了一支烟: “光有动机不行,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我就是凶手。” 刘焱从董建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屑,这让他十分恼怒: “我刚从她那儿来,烟灰缸里有两个烟头,品牌是你爱吸的那种,桌上的两个水杯,其中一个上面一定有你的指纹。最重要的是,你还把自己独一无二的特征留在了她的体内,那简直是一张名片,连最不称职的警察也会确切无疑地找到你。还有,你能确信那个沾有她血迹的木凳上没有你的指纹吗?” ...
尖叫声 周六的夜晚,毕小南和周兰兰走在学校后山的小道上。毕小南心情很亢奋,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这一条被学校学生暗地里称为“情人路”的小道,隐秘幽深,浅淡的灯光朦胧优美,十足具有浪漫气息,毕小南决定在今晚对周兰兰作出一个深情浪漫的告白。 毕小南正打算开口,却看见周兰兰身体紧靠着他,眼神不安地紧盯着四周,完全不在可以被告白的状态下。毕小南有些诧异,问周兰兰:“兰兰,你怎么了?” 周兰兰紧张地看着四周,小声地对毕小南说:“小南,这里最近不是闹鬼吗?你带我来这边干什么?”毕小南突然想起来了,最近确实有听到传言,说很多在情人路上谈恋爱的同学都看到了鬼。 毕小南对此不屑一顾,此时看了看无人的四周,心想正好,便装出一副慎重地表情对周兰兰说:“是啊!兰兰,我也听说了,这里好像……真的有鬼!”周兰兰一下子就变得更害怕了,身体向毕小南靠近了些,紧张地说:“那怎么办?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毕小南见机立即重新摆出一副成熟稳重地表情来,眼睛深情地看着周兰兰,说:“兰兰,一切有我在,天塌下来我也会保护你,没事!”周兰兰的眼神顿时就恍惚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毕小南。毕小南心底颤了一下,心想到了,初吻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于是轻轻闭上眼睛,把脸慢慢向周兰兰靠近。 然而这时,一个惊叫声却突然从西南方向传了过来,打扰了此时正渐入佳境的毕小南。毕小南的脸僵在周兰兰面前,眼神厌恶地朝西南方向望去,立即便见一对男女同学从前方草丛里蹿了出来,女生满脸惊惧,看到他们立即便嚷着喊:“有鬼!有鬼!” 周兰兰立即扑到了毕小南身上,毕小南面对如此意外收获,手不自禁地搂在她的腰上,正飘飘然间,另一个女生的尖叫声此时从北方方向传了过来,毕小南一听那声音,眉头紧皱了下来,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次真的出事了!”便推开周兰兰,迅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情人路由学校的东面向西南方向延伸,东南山下是学校的建筑群,而西北面既是学校的后山,因为山上草木繁盛,隐秘且富于冒险性,许多同学有事没事都喜欢往山上跑。而刚才第二个女生的尖叫声就是从北面的山上传来的。 毕小南进入到山林中,眼睛一阵紧急搜寻,可惜今晚月色暗淡,四周黑蒙蒙的,让他很难辨别清楚眼前的景物。毕小南心中一阵着急,他刚才听那女生的尖叫声,那尖叫声与之前从草丛中跑出来的女生的惊叫声有很大的区别,那尖叫声的情绪里掺杂着痛苦、疼痛,像是有人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刺入身体时发出来的惨叫声。 毕小南一边紧张地四处搜寻,一边心里暗自肯定,这次真的出事了!他往林中的更深处跑去,脚下却突然被绊了一下,身体立马摔倒在地上。他迅速回头,往自己的脚下看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脚后方,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表面毫无气息,看似已断了气。毕小南急忙拿出手机来,利用手机银幕上的光向那人的脸照去,发现果然是个女生,他向女生的胸前探去,眉头再次紧皱下来。女生的胸前插着一把刀,刀口正中心脏,入体七分,俨然是必杀的一刺,看得出凶手下手时又狠又绝。 毕小南谨慎地朝自己的四周望去,企图寻找凶手逃离时留下来的线索,当他眼神从一棵树的树身上掠过时,脑子不由嗡地一下巨响。 那树身后,藏着一个人!毕小南看到前方的黑暗中,树后飘出一截白色衣衫来,而一张诡异的人脸,此时正贴在树干上,隐秘地窥视着自己。 凶手还在!毕小南脑子几乎炸了开来,顿时间与那人面面相觑。那人发现自己暴露,身体一闪,立即向后跑去。毕小南回过神来,大喊了一声,也迅速追了上去。 然而那人跑得比兔子还快,身体很快就隐入了黑漆的林中,瞬间不知所踪,毕小南盲目地寻找着,前方却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竟是周兰兰和刚才另外两个同学。毕小南立即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这里跑过去?” 周兰兰三人一脸的惊疑,摇了摇头,都说没有。毕小南一脸疑惑,头朝另外两个方向找去,这时周兰兰突然沉吟了一声,颤抖着手指向一个方向。 毕小南向那个方向望去,背脊立时一阵生紧。此时月色稍微明亮,毕小南看到前方二十米开外的地方,那人在一块空地间回过头来,一身诡异的白色衣衫几乎拖到地上,在夜风中不断飘扬,而他那张诡异脸,表情怨怒,凶狠,犹如厉鬼一般。 “厉鬼”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一闪,身体便再次隐入了林中。 初步推理 毕小南和周兰兰以及另外两个同学接受完警察的询问,说明了一切,便离开了现场。因为夜已深,四人走回宿舍,毕小南一路神色沉重,低头不语。周兰兰很少见他这么沉闷,不由一路惊讶地看着他,结果发现,在到她宿舍的楼下,毕小南居然把她给忘了,连再见也没说一声,便独自离开了,周兰兰郁闷地自己上了楼。 毕小南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很久都没有睡着。经过警方刚才确认,死者是高二3班的女生,叫崔雪,刀子从她心脏插了进去,即时毙命。毕小南刚才离开时,在警察打起的高强度灯光下,最后看了一眼崔雪的样子,发现她眼睛惊恐地睁着,眼珠子几乎要突了出来,嘴巴张开着,想必最后时刻她受到无比的惊吓。 引起毕小南注意地是,崔雪好像经过精心打扮,身上是一套崭新的粉色衣裙,脸上虽然已经没了血色,但画了眉毛涂了口红的痕迹清晰可见。在情人路的附近,精心打扮,崔雪是要去见谁呢?这不可能是个女生! 毕小南脑海不由浮现出那个厉鬼一般的白色鬼影,他出现在现场,还在暗自窥探自己,他会不会就是凶手呢? 根据另一个女生的说法,当时男生正跟她说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当礼物送给她,她满怀深情地抬头向天上看去,却瞥见对面高处一个诡异的白色鬼影站在那里,狰狞的脸望着他们,两人吓了一大跳,几乎屁滚尿流从草丛里蹿了出来,最后遇见了毕小南他们。 鬼杀人!这绝对不可能!一切看似诡异的现象,背后都有着科学的解释。毕小南从来不相信灵异,只相信科学,在床上一阵许久辗转反侧,渐渐地,他脑子终于成型出一系列符合逻辑的推测。 首先,崔雪精心打扮,是去见一个她喜欢的男生,男生一直没有出现,说明这是一场针对崔雪设计好的谋杀。有人设了一个局,引她到林中,然后杀了她。因为假如是个意外,男生来赴约,最后肯定会出现在现场(但如果男生是个孬种,发现崔雪死了,躲在一旁吓得不敢出来,那可另当别论)。 其次,假定这是谋杀案,那与崔雪约会的男生,有最大的嫌疑。诡异的白色鬼影事前事后都出现在现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而他诡异的外表,很可能就是男生装扮而成。因为男生清楚地知道,今晚几时几刻,崔雪会出现在那里。 然后,假定男生就是藏在诡异外表下的凶手,那躲在草丛里谈恋爱的同学看到他恐怖的外表就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他刻意的安排。因为按照常理,男生约了崔雪并想杀了她,并不用把自己装扮成鬼样,这样只会让崔雪看到他时因为恐惧而与他拉开距离,让他更难下手。他装扮成鬼样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可能——情人路在闹鬼,他先让自己暴露在谈恋爱的同学面前,然后迅速跑向崔雪那里,杀了她,制造出鬼杀人的目的,转移警察的注意力。 最后,毕小南在怀疑,那今晚之前情人路的闹鬼事件是怎么回事?是本来就有鬼还是凶手为了今晚的事件预先做的铺垫?他早先对这事不屑一顾,现在有些后悔,如果自己能早一点探清此事,说不定能阻止今晚的事件发生。 毕小南看了看时间,不由合上了眼。现在他脑里的疑问已大概梳理清晰,那个与崔雪约会的神秘男生,会是谁呢?只要找到他,一切的疑问真相就可水落石出了。 身份 毕小南次日醒来,天才蒙蒙亮,宿舍的其他舍友睡得鼾声此起彼伏,他想起昨晚崔雪死后的脸,心里难于抑制的难受,有一股极大的想尽快窥破真相的好奇与冲动折磨着他。 毕小南迅速爬起床,趁着灰蒙的晨色,很快就回到昨晚后山的杀人现场里。可能是怕引起学生们的恐惧,警察昨晚连夜勘察现场,崔雪的尸体已经被送走了。现场的灯依然亮着,周围用绳子拉起了界限,草地上用白色的粉末洒绘出了崔雪死时的姿势。 毕小南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心里不由一阵好奇,因为前天下了雨,此时现场地面上残留下来的脚印,可都是重要的线索呀。他想了想,终于脱掉了自己的鞋子,跨过界限向崔雪死时的位置走去。 毕小南趴到地上,刚要检查地面上的脚印,这时一个人突然从一旁猛扑了过来,顿时把他压倒在地上。 刑警队的队长姚力人称胖姚,此时他胖嘟嘟身体地压在毕小南身上,差点把毕小南压晕了过去,他从后方抓住毕小南的双手,然后胖手“啪啪”地直拍毕小南的屁股,大声地说:“你这小鬼,昨天晚上就看你贼头贼脑,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你杀了崔雪?” 毕小南听了直汗颜,背后被胖姚重量级的屁股坐着,胸口难受得干咳了几声,求饶似的说:“你,你先把你的屁股挪开!” 胖姚看毕小南细皮嫩肉的身子骨,感觉再坐下去可能多出一条人命,便终于挪开了他的贵臀,但双手依然紧抓着毕小南不放,冷哼了一声说:“谅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毕小南郁闷到了极点,不得不无奈地说:“我是来找线索的,我也想抓住凶手。” 胖姚惊疑了一下,眼皮子往上往下几个来回打探了毕小南好几番,最后不可思议地说:“就凭你?柯南看太多了吧?” 毕小南一听就不服气起来,撅着嘴与他横眉怒对:“怎么?不行吗?智商又不是与胖成正比的,”说完,毕小南极力挣脱胖姚整掌肥肉的手,“你放开我啊!我又不是凶手,你看过凶手杀了人后还回来检查脚印的吗?” 胖姚愣了一下,想想有道理,不由松了毕小南的双手,但警告似的对他说:“言之有理,但并不能消除你的嫌疑,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来这里是为了破案?” 于是毕小南一口气就把自己昨晚对案情理清的头绪通通跟胖姚说了一遍,胖姚队长越听越不可思议,眼皮子往上往下几个来回又把毕小南打探了好几番,对他刮目相看地说:“行啊,你小子,逻辑能力不错啊!你让我看到了未来警界侦查科的一棵好苗子!”说完态度一改一百八十度转变,他揽过毕小南肩膀,说道:“毕同学,我刚才力气是大了点,你别见外,我知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我是最懂得珍惜人才的,不过呢,这是警方的事啊,危险,你们学生嘛,应该好好学习,将来成为国家强有力的栋梁,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我们警方吧,我们会抓住凶手的。”说完,面带微笑,将毕小南慢慢推出界限外。 毕小南听得一阵迷糊,回过神来明白姚力是要甩开自己,心里恨得直咬牙,好你个姚队长,得了我第一手资料就把我当事外人完全推开了,然而想了想,感觉没办法了,看来不得不摊牌了,于是脸色慎重地看着姚力说:“姚队长,你还记得城西桂香楼包厢杀人事件和城东富贵珠宝店杀人案吗?你们当时可真忙得像只无头苍蝇啊!” 胖姚愣了一下,惊异地看着毕小南,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毕小南双手交叉胸前,低下头微咪着眼,摆出一个侦探最钟情摆出来的姿势,低声说:“因为,我就是那个给你写匿名信的‘正义的阳光小子’!” 胖姚队长惊愕得几乎跳了起来,指着皮肤白得跟妞儿似的的毕小南大声嚷道:“什么!你,你就是‘正义的阳光小子’?” 毕小南沉重地深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没错。” 一年前,胖姚队长总共遇到两宗棘手的杀人案件,凶手的狡猾与诡计是他前所未见,让他久久未能破案,警界里的其他高手也是一筹莫展。最后胖姚队长接连收到两封匿名信,信件的结尾只署了一个奇怪的化名,正义的阳光小子。正义的阳光小子用潦草的字迹歪歪斜斜地在信中向他阐述了自己对案件的分析与推理,并且锁定了嫌疑人,其逻辑合理性令他大为惊讶,最后他根据信中的推理分别抓住了嫌疑人,案件终于告破,他在警界里也一举成名,被称为神探胖子姚。 姚力队长惊讶得嘴巴差点掉到地上,瞪着眼珠子看毕小南半天,最后终于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伸出警戒线一揽,立即又将毕小南重新拉了进来,态度再次来个一百八十度变,笑嘻嘻地说:“小南啊小南!你说我刚才怎么就那么糊涂呢?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侦查破案,那我今天就做主,邀请你帮助警方一起侦破这起案件,情况我会跟上级汇报的,金田一不也是这么弄的吗?以后你就跟着我,咱们俩老少合作,假以时日,我一定把你打造成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胖姚说着,表情做梦似的看着天空。 毕小南被他说得半张开嘴,也望着天空,想象着自己冉冉升上天空的样子,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但他立马就回过神来,身体迅速重新趴到地面上,仔细谨慎察看地下的脚印。 胖姚队长看了看他,笑了一下道:“小南,不用看了,昨晚我们已经彻底检查过了,我告诉你个线索,绝对令你惊讶。“ 线索 毕小南不由抬起头来,看着胖姚队长问道:“什么线索?” 胖姚神秘地笑了一下,说:“凭你的能力,迟早会发现的,是脚印的问题。”说完他蹲了下来,手指着地上的一个脚印继续说,“根据死者的鞋子,我们确定这是崔雪的脚印,它从东面延伸而来,到这里停止,而在崔雪的尸体旁,除了你昨晚发现尸体时留下的脚印外,还有另一个可疑的脚印,你看,”胖姚手指向另外一组脚印,“这脚印也是从东面而来,在这里停留了许久,然后向西边离去,脚印从东边来的途中有几个被崔雪的脚印踩过,说明他先一步到达这里,可能是在这里等崔雪。” 胖姚队长站了起来,带着毕小南来到昨晚另外两个同学谈恋爱的地方,找到另外一组脚印说:“根据昨晚那对小情侣的供词,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鬼’就是站在这里的,这是他的脚印,脚印大而宽,可以断定是男的。”胖姚队长带着毕小南顺着脚印的行进路线向北边追寻而去,毕小南看着那脚印的分布方向,心里一阵阵的惊讶,等到胖姚队长带他来到昨晚那人藏身的树后,他彻底明白过来了。 毕小南发现自己昨晚忽略现场证据,先入为主的推理还是错了,那白色鬼影不可能杀了崔雪,根据他脚印的分布,最近的距离崔雪死时的位置也有七八米,他不可能隔空将刀子插入崔雪的心脏。 胖姚队长看毕小南似乎明白了过来,脸上不禁有些得意,他从身上抽出一张纸来递给毕小南。毕小南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清晰地画着四组不同的脚印以及行进路线。 胖姚说:“这是我们绘制的等比例的现场脚印分布图,知道关键在哪里吗?”胖姚指了指纸上两处早已被红笔圈出的位置,一处是崔雪尸体旁的地方,一处是白色鬼影的脚印与另一组脚印交汇的地方。两处地方脚印重重叠叠,显示出昨晚各有两个人在这两个地方相遇。 毕小南看着脚印分布图,心情不免有些失望,想不到与胖姚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自己就先输了一步棋。脚印分布图显示出来的结果很清楚,昨晚与崔雪见面的那个神秘人,杀了崔雪后,向西边离去,遇到从西边跑来的白色鬼影,两人相遇后,神秘人继续向西边离去,白色鬼影则逃向尸体所在的北边,并暗中监视现场。 胖姚队长拍了拍毕小南的肩膀,安慰道:“小南,其实你推理得很不错,虽然那个装鬼吓人的人并没杀了崔雪,但他可能就是共犯,和与崔雪见面的人一前一后合演了一出鬼杀人的把戏,太幼稚了。我们俩也来个里应外合,一起揪出这两个凶手,怎样´” 毕小南情绪激动地点了点头,并不作声,而是走到崔雪死时的位置,观察与她见面的神秘人的脚印,一看,脸色不由低沉下来。 胖姚队长也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你们学生都喜欢穿清一色的布鞋,这脚印不大不小,很难分辨凶手是男的女的,不过,如你所说的,崔雪经过精心打扮,肯定是去见一个她喜欢的男生,我们只要把这点作为切入口,肯定能查出相关的线索来。小南,我们警方在校内走动,身份明显,可能会惊动凶手,等下我会去调查与崔雪关系密切的人,如果没有进展,下午我们就会离开,那时我需要你在校内暗中帮我调查,有消息我们就电话联系,你能做到吗?” 毕小南迅速站了起来,眼睛神采闪烁,看着胖姚正色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胖姚队长见此立即豪爽地说了声:“好!”然后拍拍毕小南的肩膀,嘱咐说:“但是,千万要注意安全!” 黑猴 毕小南与胖姚队长分别后,离开现场一路沉思,不知不觉中竟来到周兰兰的宿舍下,见周兰兰正下楼来。毕小南刚想叫她,却没想到周兰兰一见到他,撅着嘴鼻子一哼,转头向别处走去,不理他。 毕小南眨了眨眼,心里莫名其妙,想不通发生什么事了。急忙追了上去,刚要发问,周兰兰却又转过脸,径直走着就是不理他。毕小南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女人怎么这么奇怪?一眨眼就不认人了呢? 看着周兰兰向食堂走去,毕小南此时才发现肚子咕噜噜直响,早巳饿得在抗议。毕小南立即在食堂里一阵东奔西跑,买面包,送牛奶,递纸巾,在喂饱了自己的同时也对周兰兰大献殷勤。 但周兰兰面对毕小南买来的早餐毫不动容,翘着鼻子冷冷坐着稳如泰山,一副冰山美人的架势。毕小南越看越是心惊,在一旁不住察言观色,心里暗道:莫非是早上醒来,发现又胖了,在减肥? 毕小南最后心情低落下来,悲戚着脸,打算速痛速决,开口询问周兰兰为何对他如此冷落,是不是一夜之间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而他从此将每日以忧伤洗脸。 正想开口间,却见学校领导带着两个警察走进食堂来,随即一个男同学就从前方的桌子上站起来,跟着他们走出去。毕小南表情瞬间就严肃下来,斜眼向那男生看去,心里暗道,是他?难道他就是崔雪喜欢的那个男生? 那男生叫李书,是学校的显眼人物,身材高挑肤色阳光,浓眉高鼻,长得很醋,毕小南以前看过他,知道他的街舞跳得很好,是属于那种一站到台上,台下女生双眼就疯狂冒爱心的男生。他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鞋子型号肯定不符合杀死崔雪凶手脚印的标准,但毕小南一想,心中未免有些怀疑,李书的身型,倒和昨晚的白色鬼影有几分吻合。 毕小南这一陷入沉思,瞬间就又把周兰兰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等到回过神来,一看,四周连个周兰兰的影子都没有,不由相当郁闷。 毕小南郁闷地离开食堂,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周兰兰不理他,胖姚队长那边调查的结果还没出来,他一时竞不知要做点什么,正发呆间,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他眼里。 毕小南一想,急忙欣喜地跑过去,对着篮球场上一个皮肤黑得跟非洲猴子似的同学大喊:“黑猴!黑猴!快过来!” 黑猴原名鲍沁天,肤色黑得锃亮,出生之时他父母可能有先见之明,预感他将来会一路黑到底,给他取了此名,后来的验证他果然为父母争气,越长肤色越深沉,跟包公似的。黑猴自小就是跟毕小南一起撒尿拌沙玩的哥们,很仗义,不过他这人爱捣蛋,现在校领导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头疼。 黑猴一跑过来,神经兮兮地看了下四周,对着毕小南轻声说:“小南,听到了吗?昨晚后山死了个女生,据说是给鬼害的?”黑猴自小就很佩服小南的推理能力,眼睛看着他征求他的意见。 毕小南把头靠向黑猴,也小声说:“其实我找你也是为了这事,后山并没有鬼,那女生是给人谋杀的,我要你暗地里帮忙调查一下,前阵子关于后山闹鬼的传言是怎么出来的,你在这方面消息比我灵通。” 黑猴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地说:“谋杀?你是说,有人装鬼杀人?”毕小南点了点头。黑猴随即就变得兴奋起来,拍了拍胸口说:“说,小南,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帮你办妥。” 嫌疑人 黑猴立即就找人打探消息去了,毕小南一下子又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整个上午过得相当沉闷,他来到图书馆的门口,里面此时成为警察的临时办事处,接连有同学和警察进进出出,看来调查还没有结束。 等了很久,图书馆门口终于走出三个显眼的人来,毕小南一看,发现前面的人是李书,他身旁紧靠着一个娇小的女生,看两人动作,显然关系不一般,而在他们的身后,则跟着另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 这时,胖姚队长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毕小南急忙拿出手机接听,听着胖姚队长在对面一阵阐述,眉头越皱越紧。 胖姚队长的大概意思是,崔雪家庭背景不错,自小养成任性骄气跋扈的性格,在学校里好像得罪了不少人。但根据办案的重点,目前有较大嫌疑的人有三个,其中两个是李书和他的女朋友刘婷,崔雪一直很喜欢李书,虽然被李书拒绝了好多次,她却依然纠缠着李书不放,企图要拆散他和刘婷,这令李书和刘婷都很痛苦。然后巧合的是,崔雪和刘婷以及另外一个可疑的女生,都住在同一个宿舍里,那女生叫古丽,身材高挑出众很有个性,一直看不惯崔雪平时的做派,和崔雪一直摩擦不断,前天两人才大吵了一架。 这三人都有杀人的动机。假如是刘婷与李书合谋杀了崔雪,那便符合了现场线索显示出来的两人作案的推测。但昨晚刘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案发时间,她正在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会,有很多人能为她证明:李书根据平时的习惯,星期六会回家过夜,第二天回来,他在闹市闲逛到十点多才回家,没有不在场证明:古丽说她自己在一个人在宿舍准备下星期的考试,因为是周末,很多同学都出去了,也没人能为她证明。 毕小南听完胖姚队长的阐述,心里一阵疑惑不止。如此看来,说是李书和刘婷合谋杀了崔雪,显然不太可能,倒是古丽假如与另外一个男生合作——她高挑的身材,脚型与现场崔雪尸体旁留下的脚印倒是相似,如果这样,那么另外一个男生既是那个白色鬼影会是谁呢? 可惜胖姚队长没有提及多出一个可疑的男生,显然他目前的调查也无从得知。毕小南神情疑惑地往走远的李书看去,猜想他身旁的另外两个女生就是刘婷和古丽。古丽低着头,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毕小南看到,李书带着刘婷,突然折过方向,向后山的方向走去,看两人的表情,好像出现了什么问题。毕小南立即不作停留,迅速跟踪了上去。 毕小南躲在树身后,因为怕暴露,只能远远看着李书和刘婷,听不到他们说什么。远处的刘婷哭泣了起来,好像在责问着李书什么,李书一脸痛苦,不知所措,最后只能一把把刘婷紧紧抱在怀里,又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毕小南看得一脸郁闷,真的恨不能自己有一双顺风耳,最后他看见刘婷在李书怀里继续抽泣了好久,李书不住地安慰,她才渐渐平静下来,接着李书帮她擦了泪水,向四周看了一眼,便扶着她的肩膀,离开了。 毕小南一直等到两人远远离开,才迅速跑了出来,趴在他们刚才站的位置,仔细察看起他们的脚印来。这一察看,毕小南的心里就更疑惑了。显然李书的脚印,比昨晚白色鬼影的脚印还大,说明那人并不是他:而刘婷的脚印,也比崔雪尸体旁的脚印小,说明与崔雪见面并且杀了崔雪的人也不可能是她:这就再一次证明了他们两人不可能合谋杀了崔雪,那么他们两人刚才是怎么回事了呢?毕小南满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真相 毕小南和黑猴还有刘东,三人一起跑回学校。毕小南边跑边用手机跟胖姚队长报告了情况。如果按照他的推理,那么中午他所见到的奇怪场景就可以解释了,目前他要去找一个人,那个人或许能让他找到确定凶手的证据。 毕小南三人回到学校,却看到女生宿舍下站了许多人,大家声音嘈杂地纷纷抬头向楼顶看去。毕小南抬头一看,顿时脑子炸了一下,只见楼顶的边沿上,站着一个女生,而那女生,竟是刘婷。 此时周兰兰也站在人群里,看到毕小南出现,不由害怕地向他走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 刘婷背向着人群,脸面向后,哭泣着不知在向谁说着什么。这时,毕小南的背后突然蹿出一个男生来,对着楼上的刘婷声音凄厉地大喊:“小婷!不要啊!” 刘婷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向李书看了一会,似乎嘴里说了句话,然后便身体一倒,人从楼上飞落下来,与此同时,她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女生的尖叫声。 身体落地的时刻,四周变得安静下来,许多人都闭上了眼睛…… 毕小南跑到楼上,只见古丽面色苍白地瘫坐在那里,手上那着一张纸条,她看了看毕小南,又看了看已没有了人的楼沿,颤抖地说了声:“她……她……”便说不下去,彻底哭了出来。 毕小南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拿过她手上的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是我杀了崔雪,我爸爸是崔雪爸爸公司的员工,我妈有病在床,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全家就靠爸爸的工资维持生活。崔雪一直很喜欢李书,但李书不喜欢她,于是她恐吓我,只要我不离开李书,她就让她爸爸解雇我爸爸。我不能再让自己给家里增添负担,我恨崔雪,恨极了。所以我用李书的手机给她发短信,引诱她到后山,并穿了双大号的鞋子与她见面,然后杀了她。 这一切都与李书无关,他也是受害者,一切的惩罚,都由我来承担! 毕小南看完,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胖姚队长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调查了古丽并且鉴定了刘婷的字迹,纸条确实是刘婷所写,而古丽说,她晚自习回到宿舍,就看到纸条,于是她四处寻找,终于在天台上找到了刘婷,当时刘婷的情绪很失控,无论她怎么劝告哀求她都不听。 胖姚队长脸色很疑惑,一阵不解,看着毕小南,说:“这么说,刘婷真的是凶手?” 毕小南的眼神有些忧伤,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是,她是个好女孩,她只是在保护一个她心爱的人,而这个人,就是杀了崔雪凶手,”说完毕小南走到李书面前,继续说,“李书,我说得对吧?你就是凶手,刘婷为保护你,而把罪名承担到自己身上选择跳楼自杀,你忍心让她在死后还背负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吗?” 李书脸从悲痛中抬起来,看着毕小南,却不说话。毕小南继续说:“起初,我们被现场的脚印所迷惑,而碰巧,你杀了崔雪之后,刘东装鬼吓人正好从现场跑过,这就让我们误以为是有两个人合谋杀了崔雪而转移了办案的重点。不过,我们找到了刘东,刘东说他当时看到的是一个怪物,有两个头,脖子和头都瘦长瘦长的,这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凶手了,只可惜,我来晚了一步,还来不及拆穿你,刘婷就……” 毕小南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显然心里有些难受,但他随即便说:“你的手法其实很简单,你约了崔雪出来,然后你先到了后山。当你从校道的水泥路走上山上的湿土地面时,你用一双不符合你脚型的鞋子,套在你的双手上,然后你倒立着走到与崔雪见面的地点,这种技术对于你这个breaking(一种街舞的名称)高手来说简直绰绰有余。当你来到与崔雪约好的地点后,你垫着脚踩在鞋子上,等待崔雪的到来并杀了她,接着你用同样的方式向西边逃走,却不想遇到从西边装鬼吓人后逃过来的刘东,你跟他撞在一起,你打了他后再次逃离,出了学校,十点多回到家里。” 李书依然怔怔地看着毕小南,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眼里却尽是悲伤。 毕小南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不知道刘婷为什么会知道是你杀了崔雪,但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中午你们接受完警方的询问后刘婷会哭得那么伤心。我想,或许她知道了一切后,觉得你可以为了她,充当一个凶手去杀了崔雪,而她也可以,为了保护你,而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李书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地嘶喊了一声:“小婷,你好傻啊!我也好傻!”随后便悲痛地哭得跪在地上。 后话 李书承认了杀死崔雪的罪名,一切经过正如毕小南的推理所述。崔雪屡屡用她爸爸的权力逼迫刘婷,李书对她简直恨之入骨,几次三蕃劝告崔雪无用后,他决定杀了崔雪。当警察审问刘婷时,刘婷就已经意识到有可能是李书杀了崔雪,她之后逼问李书,李书不得已之下,终于承认了…… 而另一个美好浪漫的夜晚,毕小南和周兰兰肩并肩地走在学校后山的情人路上,在他们身后,黑暗中一张狰狞的鬼脸张牙舞爪露了出来,只不知道这一次,它会不会被毕小南揍扁。 ...
高城一户居民家中发生了一起命案。刑警宋瓣接警后,迅速赶往案发现场。死者名叫徐朗,是高城附中的一名体育老师。 徐朗的妻子俞莉哭着叙述了昨晚的情景。昨晚11点,她和丈夫徐朗一起上床睡觉。可是,半夜时,她却隐约听到徐朗嘁疼的呻吟声。徐朗生性要强,上次出车祸,全身骨折,也没听他喊过疼。俞莉以为丈夫在说梦活,于是又沉沉睡去。 今早醒来,俞莉叫徐朗起床,却发现徐朗没有一点反应,她转头去看徐朗,这才发现,徐朗已经死了,而且左臂不翼而飞! 这—次的案件对宋新而言,并不陌生,因为在一个星期前发生了类似的案件。34岁的公员职员王力,尸体在家中被人发现,而他的右臂同样不翼而飞。 两名受害者均为男性,也没有死前挣扎过的痕迹,凶手又是如何将两名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杀害的呢? 根据调查发现,徐朗是在昨夜凌晨被人杀害。宋新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俞莉那时就睡在徐朗身边,那为什么徐朗遇见危险的时候没有呼救,而是喊疼呢? 宋新观察案发现场后发现,俞莉家的大门有被人撬开过的痕迹,对方手法非常娴熟。俞莉家中的财物也没有遗失,看来凶手的目的相当明确——杀害徐朗并取走他的左臂。俞莉卧室的床单上有一大片血迹,应该是凶手取走左臂时留下的。俞莉当时则睡在徐朗的另外一侧,所以身上并没有沾上血迹。 难道这是一起连环凶杀案?宋新在心里作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说不定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受害者,自己必须要在凶手下一次行凶之前,将他抓捕归案! 第二天,俞莉前往警局补充了自己所录的口供,看得出来她也想赶快抓到杀害丈夫的凶手。 录完口供后,宋新提出送俞莉回家。回去的路上,俞莉说:“宋警官,前面的那个路口能不能左拐?” “左拐?可是左拐不是回你家的方向啊。” “我只是突然想去超市买些东西。”透过后视镜,宋新看见了俞莉讪讪的笑容。 “好的。”宋新向左打方向盘,眼角却突然瞥见了一个身影出现在车前,他立刻踩下了刹车。 韩琪!那是上一名死者王力的女朋友。自从王力死后,韩琪便失踪了,宋新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韩琪。说不定她能给警方提供一些线索。 “啊!”后座传来了一声惊呼,宋新急忙回头察看。 “那个人,那个人可能是凶手!”俞莉惊恐着指着车窗外,不远处正是俞莉和徐朗夫妇上班的地点——高城附中。 宋新咬咬牙,看着韩琪消失在视野里,然后掉转车头,开始追俞莉所说的凶手。 “凶手”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追赶,跑得更快了些,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一个小巷子里。 宋新在巷口停了车,走进巷子里,“凶手”早已不见了踪影,但宋新在巷子里发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线索——王力的右臂和徐朗的左臂。 “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凶手的?”宋新回头问正啜泣不止的俞莉。 俞莉只好道出了实情,因为临近毕业考试,丈夫常常要留在学校加班,训练体育不合格的学生,于是俞莉下班后便独自步行回家,后来就遇上了跟踪狂。 “跟踪狂?”宋新好奇地问。 俞莉点点头,这个跟踪狂一开始只偷偷摸摸出现在远处,但后来干脆明目张胆地跟在俞莉身后,俞莉实在害怕。有一天下班的时候,她请丈夫跟他一起回家,徐朗当场抓住了跟踪狂,揍了他一顿。 按照俞莉的说法,应该是这个跟踪狂怀恨在心,于是潜入了俞莉家中杀害了徐朗。宋新的脑海里浮现出王力健壮的身躯,王力虽然是普通的上班族,但平时有健身的习惯。也许那个跟踪狂也曾经尝试跟踪韩琪,但被韩琪发现,找了王力教训了他一顿,因此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宋新通知了警局,同事们取走了王力和徐朗的手臂。如果凶手真的是那个跟踪狂,那么他一定会在手臂上留下蛛丝马迹,到时候顺藤摸瓜,就能将他绳之于法。 宋新为了尽快拿到鉴定结果,拜托了一位熟识的法医加班加点地完成了鉴定工作。 当晚,法医打来电话,告诉宋新手臂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法医说,他在王力和徐朗的手臂上都发现了一个细微的针孔,同时也检测出手臂里含有一部分新型的麻醉药物。这种药物有止痛的作用,但长期使用会引起肌肉和神经的萎缩。 “这并不奇怪。”宋新回答。徐朗是体育老师,王力是健身爱好者,说不定二人在训练的过程中受了伤,需要注射药物进行治疗。 “不。”法医否定了这种可能,根据他的检测,两名受害者的手臂和肩部都没有受伤或者病变的症状,而且两名受害者都是只有被取走的手臂有被注射过的痕迹。 宋新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他向法医道谢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宋新敲开了俞莉家的大门。 “我来是想告诉你,徐朗一案已经有了进展。”。 俞莉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然后示意宋新进屋。 “宋警官,你们抓到那个跟踪狂了吗?” 宋新不置可否:“在说明真相之前,我想先让你见一个人。” 宋新说完,门外突然出现一名警察将一个人推了进来,那人正是昨天出现在路边的韩琪。 “俞女士,我想你一定认识她吧。” “不,我不认识她。”俞莉的脸上阴晴不定,说完就将头扭了过去。 “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警方已经调查清楚了。”宋新盯着俞莉,“因为,杀害徐朗和王力的凶手就是你们!” “你在胡说些什么!”俞莉立刻站了起来,“宋警官,你可不能诬陷好人!” 宋新笑了笑,开始分析案情。 案件里出现的跟踪狂不过是俞莉和韩琪用来干扰警方调查的幌子。俞莉在丈夫徐朗睡着后,便在他体内注射了麻醉药物,随后她便杀害了徐朗,再布置现场,制造有跟踪狂入室杀人的假象。 “我想,你也是这么杀害王力的吧。”宋新看了看韩琪,韩琪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证据吗?”俞莉说。 “为了不让自己沾上血迹,你选择睡在徐朗的另外一侧。你家客厅有被人闯入过的痕迹,但是厕所却是千干净净的。如果凶手真的是跟踪狂,不使用厕所的清洁用具,他又是如何清理留在现场的指纹和血迹的呢。” 俞莉一下子无法回答,茫然跌坐在沙发上。 “在将我们逮捕之前,请再听我们讲一个故事吧。”俞莉神色黯然,韩琪随后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知道什么是‘同态复仇’吗?” 宋新点了点头,说:“同态复仇,简单来说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毁伤他人肢体的,他人亦可以同态复仇毁伤其肢体,难道说……” 俞莉没有直接回答宋新的问题,而是开始讲起了故事。 “我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我跟着爸爸生活,后来妈妈和继父出了车祸去世了。爸爸去拜祭完妈妈之后,带回来了两个孩子,爸爸不忍心他们没人照顾于是决定抚养他们。 ”这两个孩子,一个叫韩琪,一个叫韩浩。 “爸爸要抚养三个孩子,日子过得十分艰苦,直到有一天,一个中年男子来我们家,他说自己是一名体操教练,偶然间遇见了韩浩,他觉得韩浩是一个好苗子,如槊加以训练必有一番成就。 ”韩浩如果去训练,家里可以减少一个人开支,如果韩浩赢得比赛获得奖金,还可以补贴家用,我们一家非常高兴,于是过了不久,爸爸就将韩浩送去体操队训练。“ 俞莉说到这里,突然咬了咬牙:”半年后,教练通知父亲去体操队,没想到在那里,父亲看见的是没有了双臂的韩浩!“ ”啊!“宋新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教练说是因为使用器械不当发生了意外,后来体操队赔偿了一部分医药费,但韩浩没了双臂,别说是练体操,就连生活自理也变得十分困难。几个月后,韩浩因为并发症去世了,而父亲没能承受这个打击,不久后便郁郁而终。“ ”我和韩琪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死去的弟弟报仇,后来经过我们的调查,原来王力和徐朗也是当年训练队里的队员,那一年韩浩拿到了去省里参加比赛的名额,王力和徐朗不甘心,于是制造了那场事故,没想到这场事故毁了韩浩的双手。“ ”无论你们说什么,这都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宋新走上前,将冰冷的手铐拷在两人手上…… ...
这是发生在冬天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名初中女生在铁路与公路交叉处发生的一处交通事故中丧生。据说身体被火车碾成两半,死得很惨。可是,更可怕的是在事故发生后10分钟,她的上半身居然复活了!直到今天,那个女孩的灵魂仍在寻找着她丢失的双腿……而且,那个灵魂在听说过这次事故的人住的地方……三天之内一定出现!!!接着,她会问你:‘你有腿吗?你有腿吗?’这时候如果回答错了,她就会把你的腿扯断分开!”海风在给胆小的风之翼讲完这个故事后,一脸坏笑地说道:“怎么样?想要知道正确的回答吗?”“想…想知道!”“如果想让我告诉你,就拿100元来。”心中充满恐惧的风之翼无奈地掏出钱来,带着哭腔地说道:“好…给你……”海风接过钱后转身就跑,边跑边扭过头来对风之翼坏笑道:“哈哈,自己去想吧!再见了!”“什么?!太…太过分了!” 那天晚上在猫猫家聚会时,风之翼哭丧着脸对我们讲述了他前一天的经历。“什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列列’的提问而睡不着觉!?哈哈哈……”“还挺把它当回事,真够胆小的!”大家纷纷嘲笑起风之翼来,而向来比较了解鬼怪的傲剑却不知为什么非常粗暴地对风之翼吼道:“告诉你吧,关于‘列列’的传说完全是编造出来的!今后再也不要想关于‘列列’的事了!明白了没有!”“你太残酷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却不问情由地训斥我。我讨厌你——傲剑!”风之翼满腹委屈地泣诉不满。“你难道非大声斥责他不可吗?”“是啊!尽管哪个灵魂并不存在……”网友们见风之翼真的很伤心,便责怪傲剑不该太凶。傲剑一直缄默无言,直到困乏的风之翼去另一屋中睡着了后才对大家解释道:“你们错了!那个灵魂确实存在,而且很危险!”“什么?是真的?!” “是的!‘列列’的传说是有原型的。她就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在黑龙江发生的一起铁路交通事故中身体被切成两半的L·L。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血管收缩得很厉害,血没有一下流光。所以没能马上死亡,上半身还拼命挣扎了好几分钟。”“那…为什么说是编造的呢?”“因为只有那样想才会安全。如果一个劲儿地想着‘太可怕’,脑电波的波长会和灵魂的波长一致,那么反而会把灵魂召唤来。风之翼的恐惧太厉害了,那样的话,可能会吸引‘灵魂’的到来。”刚说到这里,一阵“哐当”“哐当”的火车声传入耳中。另一屋中的风之翼也从睡梦中惊醒,他刚一睁眼就看到只有上半身的列列在离他不到一米处面目狰狞地盯着他!“你有腿吗……”列列瞪着他问道。“哇啊!”风之翼惊叫起来。我们闻讯冲进了那间小屋,风之翼立即躲到我们身边“快…快救救我!她要抢走我的腿!告诉我正确的答案吧!”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无法安息,为什么要到听说过这件事的人那儿去吗?你想知道正确答案吗?好!我告诉你!”傲剑拽着风之翼的衣领说道,“她无法安息,完全是你这样的人造成的!她的家人供奉着她,想让她早日安息,可是,成千上万像你这样的人谈论着她的事。并为此而恐惧,这些念头像无形的锁链束缚着她,使她不能去极乐世界!她是个被人们的念头缚住的灵魂,只要还有人在谈论她的事,她就无法安息!”傲剑稍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只要你想到她的时候别害怕,而是祈祷‘希望你早日安息’,这种想法就是让她安息的力量源泉。”风之翼听完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列列的面前说道:“列列,对不起,我不再害怕了。希望你能早日安息。”傲剑也对列列说道:“忘掉那些谣言吧。你一定会安息的。好了,现在你该回去了。”只见列列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慢慢的消失了。这时,傲剑对大家说道:“那些因悲惨事故而死亡的人很容易被人们拿来作闲谈的材料。不要闹着玩儿的把死者想象成怪物去谈论,那会亵渎死者的灵魂的。”“那么,‘如果不能正确回答,就会被弄走双腿’又是怎么回事呢?”风之翼问道。“那是一些无聊的人随意编造的假话。” 与此同时,海风正在家中洋洋得意地数着骗来的钱。“嘿嘿…用这个办法骗钱真是太容易了!得想想明天还能到哪儿去再大捞一笔!”突然,列列在他面前出现了。“你有腿吗?”“啊!是…是‘列列’吗?没想到居然真的会出现……不…不要紧,我知道怎么回答……”海风壮起胆说道:“‘XXXXXXXXXXXX!’怎么样?快消失吧,你这个妖怪。”列列盯着海风,阴沉地说道:“到处散布谣言的人就是你吧。你竟然敢这样做。你好大的胆!”“啊…不要!完了,回答是错的…”列列边尖声喊着“你有腿吗?”边“咔”“咔”两下扯断了海风的腿,然后丢下已只见出气不见进气的海风,拖着他的两条断腿走向远方,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
贴符僵尸惊现四川 四川《南充晚报》报道,南充市石马山一处工地挖出一具古尸。记者来现场后发现,有一个双层木制棺材紧紧地镶嵌在“石棺”里面,棺材顶盖已被打开,一个像是正在酣睡的古尸显露出来。之后便谣传,此古尸肉身僵而不腐,全身被布重复缠绕,可见此尸是经赶尸过后才下葬的。因为古尸裹着所谓的“裹僵布”。 相传,赶尸术士“吆尸”时,尸体都套着锁僵套,也有人叫尸布或尸衣。这具古尸面部尚有一层薄薄的皮肤,眼睛深陷、鼻梁微凸,牙齿与双耳都保存完好。在清理过程中,工作人员从棺材里找出一面直径约5公分的小铜镜。 令村民毛骨悚然的是,古尸全身被涂上一层糯米,额头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糯米、道符与裹僵布,这些都跟中国的僵尸有关,令村民人心惶惶。另外,这具古尸可能有考古和科学研究价值,但是有关专家经过勘察后,立刻派人烧了古尸。 这样的处理方式引起了考古界和中科院的不满,有不少专家斥责了这种破坏文物的行为。谣言再起,有民众认为这是怕僵尸作乱,因此必须即刻“处理”掉。 有一位网友表示,倒不是说真的有僵尸,但此案确有独特之处:尸体额头贴黄符、用特殊的方式和材料捆扎、棺椁采用大量糯米石灰封浆、埋葬数百年不坏。 但其他网友提出,即使是直接埋在水泥中的尸体,也会由于自身携带的细菌很快腐烂,最后只能腐烂在水泥中,形成空洞,无法保持尸体不腐。所以尸体不腐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理论可以解释的。 南充市文管所负责人表示,这是一具男性古尸。这具古尸为何保存如此完好?专家称,经取样分析,“石棺”的材质不是石头,而是由石灰与糯米浆混合而成,因此古尸才能保存至今而不腐烂。 有文物专家说,从发掘出的物品来看,古尸生前系普通人家,并没有什么珍贵的文物陪葬,古尸存放的技术也很普通,价值不大,古尸才被火化。 另一传闻则是,发现古尸后,当地文物局的人都赶到了现场。勘查后发现这不像是盗墓行为,因为墓室内的陪葬品没有移动的痕迹,但是棺体完全暴露。文物局的人此时发现一件怪事,他们打电话汇报,却发现手机信号正常,但音频和波段却异常。南充市刑警大队的廖警官连拨几次电话都不通,手机却传来刺耳怪声。据当地农民反映,自从墓穴被掘开后,当地的收音机、录音机等,夜间偶尔会发出怪声。农民刘福田录下怪声并提供给廖警官。经法医科判断,声音类似于人声,为胸肺气压不足时,哮喘或闷呕之声。 灵异手臂 2008年8月,云林县警局破获一起毒品案,搜证照片上竟然出现一只悬空的断手。这只断手所指之处,就是毒品和吸食器。更奇怪的是,这张照片如果经过复制转存,就会变成油画效果,专家对这种特殊现象也无法解释。 为何会出现灵异手臂?开相馆快二十年的老板张福裕也无法解释。张福裕说,传统底片可能因为重复曝光造成不能解释的现象,但现在使用数码相机,这种情况发生的机会不大。 警察科学办案不愿谈鬼神,怀疑可能是机器故障或是现场拍摄时因为光线关系造成光影折射,才会让拍出的照片多了奇怪景象! 灵异手臂事件还曾发生在日本,2011年9月15日,有日本网友在网上发出一则求援讯息。原来,他在自家厕所用手机拍到一张灵异照片,照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门缝下伸出一只小手!当时他吓得不敢出去,于是发文问大家该怎么办好。之后当事人的朋友赶到他家里后,他才敢出来。 当事人继续在网上追问,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是不是要在厕所撒盐?当事人还表示,自己是一个人住的,在这个公寓住了有一年左右,没有养宠物。当事人还说,他本来并不相信有鬼的存在,直到拍到那张有手的照片。 温州“鬼村”76人的离奇死亡 浙江有一个有着五六百年历史的古老村落一一罗垟村。罗垟村因其独特的原生态气质,被驴友誉为“世外桃源”,但这样一个古老村落,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接近毁灭:6年间,村里76人离奇死亡,村民陆续外逃。 2006年年底,消息不胫而走,古村从此多了一个名字——“鬼村”。紧接着,全国各大媒体纷纷采访报道,各大论坛争相转帖,一时闹得沸沸扬扬。村民神秘死亡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有人怀疑因为挖断当地龙脉招致灾祸,有人怀疑当地饮食存在问题。但在一场大火过后,灾难的真相才,慢慢浮现出来。 2000年到2006年上半年,罗垟村的“死亡名单”上共有76人,其中2003年死得最多,有20多人,2004年死了19人。 死者生前并无疾病,死亡来得突然且过程极快,从发作到咽气,慢则半小时,快则几分钟。谁也说不上第一个离奇死亡的人是谁,只记得村里的丧事越来越多。 2004年,麻建文的爷爷突然去世,死亡当日爷爷去邻居家串门,回家后全身直冒冷汗,无法说话,没多久便过世。相隔不到一年,麻建文的奶奶上厕所时觉得有些头晕,站起身回屋,一只脚刚到床上,便咽气了。 而类似的离奇死亡事件包括夫妻俩不到一个月相继去世、兄弟俩突然猝死、刚出生的两个婴儿先后无故夭折…… 2004年9月,永嘉县疾控中心组成调查小组进驻该村,调查显示,当年1月至9月15日该村死亡13人,按总人口计算,死亡率极高(正常死亡率为7%到8%)。调查小组排除了食物中毒、传染性疾病等死亡原因,认为村民死亡原因是“劳累过度,缺医少药”。但此后,罗垟村的高死亡率现象并没有消失。 2006年5月10日,浙江省疾控中心有关专家到罗垟村调查,专家初步认定以往死者没有共同致死原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该村的死亡率确实偏高,死者以猝死居多。 不明原因的死亡长期盘踞村内,村民开始陆续外逃,村庄近乎凋敝。但在2006年,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突然降临,60多间古宅被烧得面目全非。当地警方介入调查,发现村庄的毁灭有着人为因素,见人就笑、脾气温和的村民麻付满有重大作案嫌疑。被捕后,麻付满很快交代了纵火事实。 村民开始回想近年来发生的几次暴毙事件,结果发现,每一次死亡现场都有一个身影——麻付满。27岁的麻天国死前,麻付满正好去他家办事;67岁的麻培杰在串门回家的路上,人突然不行了,发现他出事的人也是麻付满…… 检察机关指控,麻付满因村民过世后家属会到他店里买东西,想通过投毒杀人来赚钱。从2003年至2006年间,麻付满将剧毒投放在他人开水或食物中,使他人致死。谜底也终于被揭开。 ...
鬼压床:晚上睡觉醒了自己的意志非常的清醒,却不能说话,不能动,感觉自己的身体背叛了自己的控制意识。很多人都说鬼压床其实是人们走入迷信的误区,说鬼压床是大脑未充分休息所导致的症状,往往由于兴奋过度或精神过于紧张所致。那么发生在淼淼自己身上的这件事又如何解释呢? 因为工作的地方离家里比较远而且平时下班比较晚,家里人怕回来的路上遇见坏人所以我就在离工作单位比较近的地方租了一个不大的标准间。(住过标准间的人都知道,房子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小门,里面是厕所) 刚开始在那里住一直好好的相安无事直到我的一个比较要好的同事出了车祸。我当时刚得到消息就请了假往医院赶,但是当我赶到医院时人已经不在了,我看到的只是白布下面盖着的尸体。看着她的父母哭的撕心裂肺,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走了,我在租的房子里睡了一天,第二天照常上了班。我不敢去她家,我怕看到她的家人,我不想看到那个撕心裂肺的场面。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直到她死后的第五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她说她很冷,很疼,梦见她说想过来看看我,但是门口有人不让她进来。醒来的时候觉得心里很愧疚,没有能过去看她。但是又想了想也许它只是个梦罢了。 第六天,有个同事说男朋友出差了,晚上想在我那住我一口就答应了。下班我们在外面简单的吃了点饭就回去了。到家我们在网上找了个电影,看着看着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的电脑和灯都关了,虽然关了但透过月光屋里的一切还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我想起来去上个厕所,发现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除了手指和头能动其他什么部位都不能动了,我的胸口好疼,剧烈的疼,就好像有个人站在我的胸口一样,我慢慢转过头看见厕所的门是开着的而同事就睡在我的旁边。(听人说晚上睡觉要关上厕所的门,因为那儿也是通往地狱的门,听说而已)我努力的挣扎着可还是一动不能动。我喊旁边的同事,但是声音太小了,她根本就听不见。 我努力的回忆着,突然一个念想在我脑边出现:难道是她?她想带我一起走?还是她想让我知道她当时的痛苦。想到这我小声的嘟囔着:“也许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夜了。”我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天刚亮同事把我叫醒了,我安然无恙,胸口也不疼了。我把事情告诉了同事,同事当时说是我心脏是不是有问题,之后她和我一起到医院做了个心电图,医生说没事…… ...
那是发生在几个星期前,我正在家里上网,当时差不多已经2:00了,我看很晚了,所以我便准备上床睡觉。 关了电脑,我便爬上床,因为我喜欢趴着睡觉,所以我便趴在床上并把被子盖在头上就睡了过去。当时我并没有很快就睡去,刚开始我还想着之前网上的事,不一会我突然想到我的邻居家里发生的事....... 就在今天7:00时候,有人突然发现在我的邻居家里有死人,刚开始的时候我很惊讶,认为是谁这么想不开,当我知道死的人是王老大(王老大是我邻居的绰号)时,我便从惊讶转到不敢相信,不一会我知道王老大是吊死的,虽然我不知道王老大为什么要上吊,但我听别人说王老大精神上有点不好,可我知道就在前天我正和王老大在网吧一起上网,而我当时明明看见王老大的精神好的很。 而之所以发现王老大吊死在家里,是有人看见王老大家里的灯连开了6天,所以就在刚才,有人从他家的窗户里爬了进去。当他一进去他便看见王老大就吊死在大堂里,当时他很恐惧,所以他立马便跑了出来,有几个人看见他出来便问他里面发生,他口齿不清地说王老大在家里上吊了,其他人听后不禁十分惊讶,便陆续跑进王老大家里,一进去便看见王老大吊在大堂中央,他死去的样子很平静,并不像吊死的人一样,俩眼突起舌头伸出口中。大家都很不解王老大会选择上吊,但这样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很久,大家便开始分头联系王老大的家人和亲人,因为王老大的父母就在几个月前出去打工了,所以就只好先联系他离这比较近的亲人。 晚上我渐渐的睡去了,而我竟然在梦里梦到了王老大,我梦到了他叫我去网吧玩游戏,刚开始,我很害怕,不过一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真的和王老大开始玩游戏,我发现我在梦里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我奋力挣扎,但却无奈地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的,只能任由着自己的身体被控制着,而我肯定控制我身体的就是王老大,不仅如此,我还明显的知道我现在是在做梦,可我却不能醒过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我的身体很沉,不一会,我就惊讶的发现我竟然醒来了,但是这身体沉重的感觉并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明显,我刚想动一动我的身体,可我却发现我的身体不能动了,开始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病,便想骂两句,过后,我开始恐惧了,因为我的发现我竟然开不了口了,不,应该是说说不出话,因为我现在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我此时不能仅仅以恐惧来形容,我开始绝望了,以为我是不是要死了,就在这时,我想起了有人说过,叫过世的老人可以在家里防外面的鬼,所以我便拼命地叫我爷爷,但我现在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我却不管那麽多,只得反复地呜呜,呜呜地叫,我也不知道我叫了多少遍,突然,我发现我身体上的沉重感消失了,并且能简单地发出一些音,而此时我却清楚地感觉到,我已经出来一身冷汗,也因为压力的突然消失,我的身体因此放松了下来,不一会我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起来,我便发现我的内衣内裤早已湿透了,就起了床匆匆地去洗了个澡。过后,我才知道,到昨天晚上王老大可能死去了7天了,而昨天晚上可能就是王老大的回魂夜。 ...
我是1991年与老公结婚的,婚后经常和老公去远在乡下的婆婆家,回家的必经之路有一个挨着铁路很近的小村落叫富家村,富家因与镇区毗邻经济条件较好,家家户户房屋宽敞整齐,当时我婆婆家只是低矮的土平房,而与之相隔十里的富家村几乎每户都是砖瓦房屋,每每路过我们都是羡慕不已。 1993年10月,我又一次去婆婆家,两栋东西排列的大瓦房赫然出现在路边,每栋都是五间大瓦房中间开门,高门大院气势非凡,居东的房屋明显有人居住,而居西的房屋门户紧闭不见人烟,我当时就觉得十分好奇,这么好的房子盖完了闲着,真是暴殄天物啊! 到了婆婆家不等座热,我就急着询问大瓦房为何无人居住?婆婆的回答让我震惊又迷惑“听说那房子闹鬼,什么人住在炕上晚上都会被掀翻到地上,房子的主人不敢住了”,婆婆的话激起了我难以抑制的好奇心,原来这家男人姓刘妻子姓黄,夫妻两个在镇子里开了个卖棉花的商店,年初房子盖好后也没住过一个消停晚上,夫妻两个带着女儿只好暂住亲属家,说来这可真是个新鲜事。 我的同事有一表哥就住在富家村,说来也巧,刚好在新建大瓦房的后趟街,离大瓦房只有300米的距离,我撺掇着同事好好打听一下这事的来龙去脉。 话说1993年3月份,老刘家新批得一处房场,与邻居老王家一起准备盖房,王家在东,刘家在西,开始挖地基时,王家一切顺利,刘家却挖到一些已经枯朽了的棺木板材,但是不见尸骨,刘家也没有太在意。两家较劲一样迅速盖起了两栋全村头牌的大瓦房,六月中旬放炮竹庆贺搬家。 老王家搬进新家一切如常,可是老刘家就不一样了。第一天晚上,刘家夫妻两个在半夜听到有女子轻微的哭泣声,迷糊中只以为是上中学的女儿做了噩梦,也没有理会。第二天,夜半时分的哭声大了许多,夫妻两个才起身到女儿房间,孩子睡得正甜没有任何异样,夫妻两个有了疑惑。第三天,夫妻两个没有睡意,大眼瞪小眼的发呆,只是瞬间夫妻两个连同被褥都被凭空搬到了地上,这一下刘姓夫妻吓得头皮发麻,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还好没有什么下文。 刘姓夫妻一大早就收拾女儿的东西把她送去爷爷家居住,然后夫妻双双去当地派出所报案。接到报案,民警很是不解,刘姓夫妻再三恳请,民警才答应向所长汇报后再说。刘姓夫妻不敢回家居住,住在亲属家天天上派出所求救,所长见事态严重,只好答应来处理。派出所指派四名民警,还特意请示允许带一支枪防身,天色渐黑后,四名民警进入刘姓闹鬼的屋子。 民警进来后没有发现异样,为了给自己壮胆,四名民警坐在炕上打扑克消磨时间,约莫半夜左右,四人都有点犯困,强挺着也不敢睡觉,可就在这时四人同时觉得一忽悠,不约而同的四个人一起落到地上,还是原样坐着,只是不在炕上了,连扑克和垫扑克的小垫子都摆在地上四人中间位置,简直就是一次位置平移,四位民警大惊失色,连夜就返回了派出所,这件闹鬼的事再也没有介入过。 一晃过去了十年,2003年我再次经过富家时,发现无人居住的鬼屋竟然有了人气,屋外晾晒着大人和孩子的衣服,听说该户是个屠户,户主姓沙,妻子姓姜,有一五六岁的男孩。听大家说该户买房时是因为价格低图便宜,但也请了高僧做了法事;也有的说屠户命硬,姓氏比较厉害,妻子姓氏也辣味十足;还有的说屠户家三口人两男一女呈阳性,阴晦之物不能接近,等等。总之是各有说辞,无从考证,但这实实在在的鬼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没有人清楚;自屠户住进后鬼屋恢复了宁静又怎么解释,没有人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顺乎天意,顺其自然吧! ...
在我们家乡那里,村里有一个“神仙”,专处理那些鬼怪之事。 一 有一次回乡的时候,路过一条河,那里围满了人,出于好奇心我也上去看了,原来是两个小孩掉进了河里,那个河原本就有许多怪事,所以没人敢下去,大人都只是在岸上围观,就在这时,隔壁的大学生哥哥自告奋勇的下去,那个哥哥真的没让我们失望,他很快就救上了一个小孩,在他救第二个小孩的时候,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个哥哥的周围出现了小小的漩涡,明明来回两次还不到十五米的距离,那个哥哥却说:”不行了,我不行了,你们快把他接上去,她来了。“说完就沉下去了,是笔直的那样沉下去,像是下面有人拖着他一样,这件事后来县里的记者也去了的,那个哥哥的尸体怎么也没捞上来。 然后村里的神仙来了,他对着那条河做了一场法事,然后烧了一张符扔下去,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个哥哥的尸体竟然自己浮上来了,看到尸体的那一刻我们都惊呆了,那个哥哥尸体是跪着的,双手放在身后,头低下,一副忏悔的样子,老”神仙“叹了一口气说:”他这是”还“债,一命抵一命,他救走了哪两个小孩,河里的那些“人”生气了,所以才拖他下去,“说完就摇摇头就站在一边吸烟了,望着河面发呆。 二 二奶奶死的时候,我陪着妈妈去二爷爷家里”玩“了的,那时我还小,”玩“只是我单方面的认为,对于那些大人来说可不是这样,二爷爷由于今年的庄稼不好,收成不是很乐观,再加上二奶奶生前为人刻薄尖酸,性子又倔,遭我们村里口碑不怎样,所以就没给二奶奶举办后事。在去二爷爷家时,他房子透着一股子阴森的气息,里面一片昏暗,走进去后或让人不自觉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自从把二奶奶草草下葬后,村里开始发生一拨又一拨的怪事,村里的家畜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更奇怪的是,在二奶奶死后一百天,祖母吃过午饭后跟往常一样去睡午觉,睡觉之前,祖母一反常态,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拉着我的手,恋恋不舍,随后又和妈妈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那时的我不屑于祖母的婆婆妈妈,甩开她的手去姑姑家找小表弟玩了,当我隔天下午再回来时,看到了妈妈双眼通红一脸疲惫与哀伤,还看到了放在棺材里,睡得安详的祖母。妈妈说,祖母是在我走后不久,妈妈感到一阵心慌,忙进去看祖母,才发现祖母已经死了。 就在祖母死的那晚,半夜时,二爷爷惊慌的把家里的i亲戚招在一起,他脸色苍白一脸脱险后的余慌,他说,他半夜起来上茅房,看到一团白影飘过,嘴里发出呵呵的笑声,他还说过,那时二奶奶... 自从那晚过后,二爷爷家里总是发生奇怪的事,每晚二奶奶都会”回来“,嘴里的笑声一天比一天凄厉,煮在锅里的东西,撬开盖时,它会变成一只活着的蛤蟆,或是蛇... 那时家里总是笼罩这一股难言的恐惧,很快这股难言的恐惧蔓延了全村——二奶奶的”活动范围“不在只是二爷爷家里,过年过节都没人敢出门,村里的人都暂寄住在邻村,村里更加荒凉,更加阴森了。幸运的是,几天后,我们村里的神仙”求道“归来,他去二爷爷家里看了一会,说:”把方秀娟(我二奶奶的名字)的坟挖开我看看,“坟打开了,围观的人都呆了——二奶奶死了一百多天,尸体还是和下葬时一样,没有腐烂。他叫人重新用竹子编织了一个棺材,举行了一场在当时算得上隆重的葬礼,可奇怪的事还是一直在发生,而且愈演愈烈。 于是村民们又把”神仙“请来了,老”神仙“来到二奶奶下葬的地方。叫村里几个年轻的人挖出竹棺,惊人的一幕再次发生——竹棺是半开的。二奶奶的尸体躺在里面,色泽如初,甚至比原来更为圆润。老”神仙“说:”当初看你可怜,本着不杀生之意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不知悔改,反而成了精了,变本加厉,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老”神仙“说,他要”收了“二奶奶。 当天,老”神仙“就在二爷爷家做了场法事。到了晚上,他让二爷爷一家都睡屋里,门槛处,燃着三根紫红细小的香,烧了一堆画有奇怪图案的黄纸,地上撒满了香灰,二奶奶再”来时“。老”神仙“口中念念有词,将杀猪刀在泡了符的水里一扫而过,然后把刀飞向二爷爷所在的房间,一声凄厉喊声过后,白影消失,杀猪刀刺向的地方留下了一滩血...... 从那以后,二奶奶再没出现过,村子也恢复了平静。妈妈跟我说,老”神仙“说祖母的死是二奶奶”百日煞“造成的...... ...
讲一个我妈妈亲生经历的灵异事件。 其实我本人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什么灵异的事情,但是我确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鬼魂的存在,因为我相信我的父母,相信他们讲的故事,所以我相信有鬼魂的存在。 母亲58年的属狗,事情发生在70年代,当时正处于文革时期。那时候上学的学生还要喊口号,下地干活,谁口号喊的响亮活干的多,就有可能跳级升学。母亲说,记得有一次她和几个同学们还有老师,在地里干活干的很晚,当时是夏天,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就在地上睡着了,大家都和老师依偎在一起,正当大家睡着挺香的时候,有个学生,用微微的声音颤抖的喊了一声:“老师”!可能老师是累坏了,没做声。我母亲睡觉轻啊,她就听见了同学再喊,但是农村的夜晚,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就问她怎么了,她颤抖着依偎着身旁熟睡的同学说:“你往你后边看!”我母亲一转头,吓得放声大叫,把熟睡的同学和老师全都惊醒了!大家都问怎么啦怎么啦,然后大家都冲着我母亲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大概20几米的距离: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披头散发的站在那,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这里我说一下,大家听了白衣女子披头散发的形象是不是很俗?其实我也觉得俗,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我真不能杜撰一个别的形象,那样对读者来说太不负责任了。)农村的黑夜很黑,但是头顶月亮那点光亮好像都照在那个女鬼的身上,在野地里显得格外的恐怖,空气仿佛变得凝重,大家萎缩在一起,彼此抱的越来越紧,老师撞着胆子叫了一声:“谁在那边?”只见那人,腿脚不动,横向移动着!大家都更加确定了,那不是人,是鬼!于是,老师迅速的起身走到二八自行车旁,推起车子就走,想必是她也害怕了,都顾不上孩子们,估计是人在危机关头的自我保护意识,同学们都互相拽着,有的拉着老师的车子,在后边跟着走,他们向着路边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间的,大家都被眼前的事物惊呆了,好多同学都惊恐万分,有的都叫出声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庙里金光闪闪,好像是某位领导人的塑像。虽然是庙,但是大家却都害怕极了,因为这片地就根本没有这个庙,而且大晚上的,那么亮还金光闪闪,大家慢慢的慢慢的,几乎是一步一步的移动,绕过这座庙,一路小跑,向路边跑去。 走到路边老师对同学们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回去谁也不能说。因为在文革时期么,大家都懂的。母亲说,这件事回家之后她也没敢跟家里说,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它才告诉我的姥姥! ...
这故事开始于一个我们这很著名的算命瞎子,他算命很准的,所以很多老年人都喜欢叫他算命,有个老爷爷,他是外公一个科室的老会计,他就最鄙视那些算命的人,自己不算,也不给家里人算。 他那时候每天天不亮就出去锻炼了,有天早上,他从公园回来进大院的时候看见门口他家菜地边上有个小孩在拔他的菜,他很生气,就喊那个小孩,谁知道那小孩连头也没回,他更气了,走过去把那小孩撵走了。 他回去就和他老伴说了这件事,她老伴当时也没什么,中午下子又到我们院子来算命,他又在旁边说,不要相信瞎子,然后瞎子就走到他旁边,对他一连说了三声,小心,小心,小心,他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就那天过后,他就开始生病了,原来是挺硬朗的一个老人家的,就突然的病倒了,怎么也看不好,她老伴伤心的不得了,后来就想起他那天早上说看见的那个小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瞎子,叫瞎子给算算,瞎子就说了一句话,看见老鬼一场病,看见小鬼一条命啊。 然后没几天,那个老人家真的去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