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家在村西头,是三狗子的表妹。 小红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她的肩膀上有三道杠。她的脸很白净,而且和我一样喜欢看《狮子王》和《七龙珠》,所以我很喜欢她。 每年暑假,我和三狗子下飞行棋的时候,小红都会在我们旁边坐着,安静地看我借给她的小人书。 小学的教室被洪水冲垮的那一天,小红和三狗子都死了。 小红的尸体被洪水冲走了,去河里打捞的人都徒劳而返。 我常常会在梦里梦到小红,她总是叼着一枚飞行棋的棋子,眯缝着眼睛冲着我笑。 小红有个孪生妹妹,叫小兰。小兰没有小红漂亮,不像小红一样扎着垂在胸口的柳条辫儿,而是扎着个麻花辫儿,而且麻花辫上总是沾着草茎。或许是小红离去的原因,我渐渐地喜欢上了小兰。 六年级那年暑假,我、小兰、小华、小军一起去村西头玩。那里靠着长江,停泊着很多拉上岸的破船,龙骨高高地翘着,上面常常栖息着黑乎乎的乌鸦。 我们提了会儿螃蟹,就开始玩起了捉迷藏。 小军数数的时候,我和小兰手拉着手向一片菖蒲里跑过去。菖蒲里堆着一些水泥桥墩,我们找了个空心的桥墩,钻了进去。 我们从桥墩里看着水面上爬行的水蜘蛛打架,一声不吭。 小军的脚步声近了,又远了,时间悄悄地流逝,渐渐的天色昏暝下来。 我有些冷,对小兰说:“我们出去吧。” 小兰不说话。鬼故事 我忽然意识到,小兰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她的身子有些僵硬,我碰到她的小手,她的手比冰块还冷。 水泥桥墩里,一只毛烘烘的东西一闪而过,我尖叫了一声。我的声音在桥墩里被扩大了,嗡嗡地响。 小兰忽而转向了我,眼睛有些发绿,在那一刹那,我忽然看到她的辫子垂在了胸前,麻花辫变成了柳条辫。 她的肩膀上晃动着三条杠。 我大声尖叫起来,声音里都是恐惧。然而四处连青蛙的叫声也没有,只有河水冷冷的呜咽着。 我拼命地扭动着身躯,想从水泥桥墩里爬出来,但身子却卡住了。小兰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睛绿得发蓝,似笑非笑,身子越来越僵硬。 我是被我家的狗阿黄找到的,村子里的人打着火把找到我时,我已经昏死过去了。 妈妈说,当时桥墩里只有我一个人,根本没有小兰。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村子里的人当晚在那个桥墩边找到了小红的尸体f她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但她的柳条辫以及衣服上的三道杠却赫然在目! 从此以后,我不敢找小兰玩了。 高三那年,我在村口见过小兰一回,她对我说起那个晚上的事时,声音颤颤的:“我那天可能,被我姐姐附体了……后来看到你昏死过去了,姐姐被水泡烂了的尸体就在眼前,我就吓得一个人跑了……” ...
“呼哧呼哧”,我喘着粗气,用沾满泥巴的手抹了一把脸,爬了上来。周围真暗,而且非常的安静,一个人也没有。我整理了一下褴褛的衣服,在墓碑间的草丛里踉跄地行走着,手脚有些僵硬,仿佛是因为太久没动,骨头都变质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子若呢?我亲爱的子若哪里去了?对了,家呢?我家在什么地方?我迷路了吗? 我想回家。 1.逝者回家 当许子若在家门口见到丈夫李勇的时候,惊得把手上拎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 “子若,你怎么了?”李勇纳闷地说着,弯腰把那些东西捡了起来,于是许子若看到了那双沾满泥巴多处破损的手,一下大气没敢出。 “子若?我回来了。”李勇像往常一样冲妻子笑了笑,却不知道他那身奇怪的衣服,以及沾满了泥巴碎草的那张脸,让许子若吓破了胆。 “你,阿勇?”许子若大着胆子颤声问道。 “子若,很多天没见了吗?”李勇憨厚地笑了笑,“所以你想我了?” “你,从哪里回来的?”许子若硬着头皮问。 李勇想了想,摇摇头:“我忘了。”而后朝妻子咧嘴笑了笑,“子若,我饿了,能进屋里去再说吗?” 说完,没等许子若做什么反应,他就亲昵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掏出了许子若兜里的钥匙,看妻子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他边开门边担心地问:“子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许子若木然地喃喃,脑子一片混乱,直到李勇进门后又探出头来,“怎么不进来?” “就,就来。”许子若勉强提起精神,走进了家门。 李勇轻车熟路地钻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而后进了主人房,打开衣橱,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两三套西服,奇怪地问道:“哎,子若,我的衣服呢?都哪儿去了?” “有些衣服,你也不穿,所以,我给,处理掉了。”许子若呼吸急促,艰难地说,“还有一些,我收起来了。” “是吗?”李勇瞥了一眼床头那边的墙壁,发现应该挂在那里的婚纱照不见了,“子若,我们的合影哪儿去了?” “哦,是我今天刚拿下来,打算清理一下。你——” 许子若还要说什么,李勇嗅了嗅,喃喃自语着“怎么像发臭的味道”,就急急走进沐浴间去了。当许子若听到水“哗哗”响起来的时候,腿一软便跌落到了床上,好一会儿,她才翻出手机,拨通了第一个号码:“阿民,李勇他,回来了。” “李勇不是一个月前就死了吗?葬礼都举行过了。你太无聊想这么些个鬼故事吓人啊?要我今晚过去陪你吗?”另一头飘进了个轻佻的声音。 “不是,是真的,我没有吓人。他现在就在屋子里。”许子若压低声音说着,惶恐地看了一眼沐浴间。 “是有谁冒认的吧?”对方不信,冷嗤。 “没有没有,是真的,他——”许子若咽了口唾沫,“他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泥跟草,还有,他穿着的衣服,就是那天下葬时穿的寿衣。” 那头显然愣了,而后半信半疑:“不会这么邪门吧?” “是真的。”许子若几乎想哭起来,“你说,会不会,是,鬼?” “别胡说,我先去看看,你也稳着点,看那小子会露出什么破绽。”那边咔嚓一声挂了电话。 2.墓园诡事 魏民放下手机,只觉得手脚冰凉。难不成,真撞邪了?魏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而后站起来走出了总经理室。 魏民直奔大厦停车场,取了车,疾驶而出,很快来到了一个墓场。 魏民急急地下了车,跑进了墓园。远远地,他看到了墓园的管理人员跟几个人都围在一个墓前,指指点点。 发生什么事情了?魏民一下子想起了许子若在电话里说的话,该不会是真的?李勇复活了?死人复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么想着的魏民,在李勇的坟墓前站定了,看着倒在一边的墓碑,惊呆了。 坟不知道被谁挖开了,黑木棺材盖被打开了,而里面,除了一些沙石,什么也没有。 “这——”魏民脸都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就是,谁那么缺德,竟然挖开新下葬不久的坟?” “是跟死人有仇吗?” “,我也不清楚,今天清早我一来就这样了。” “才一个月吧?会不会是死人回魂了?传说不是什么冤死的人很容易复活过来找仇家吗?” “别瞎说。快通知家属才是真的。” 魏民听着旁人乱糟糟的议论,一颗心就如掉进水里的铁秤砣。 而让魏民惊疑不定的李勇,此刻正坐在饭桌前,拿起筷子,看看饭桌上的菜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子若?” “是?”许子若失魂落魄地看着丈夫那张脸。 “怎么,这些菜,怎么都是不合我胃口的?怎么回事呢?”李勇看着自己不喜欢吃的辣子鸡,剁椒鱼头跟水煮牛肉,一下没了兴趣,“哎,医生说我得吃清淡的食物,子若你忘了吗?” “是吗?”许子若回过神,脸上掩饰不住的慌乱,“大概,是你太久没回家吃饭,我都忘了。” “怎么会──”李勇刚想说我不是天天回家陪你吃饭吗?抬头才发现不仅是房间的摆设,连客厅饭厅的摆设全都变了,他狐疑地看着妻子,“我是多久没回家了?” “大概,一个多月了吧。”许子若勉强说道。 “是吗?难怪,我觉得家里变化很多呢。”李勇歉意十足地看着妻子,握住她的手,“我离开你那么长时间啊,去哪里了?” 许子若吓了一跳,赶紧要甩开丈夫的手,却没想到李勇抓得很紧,根本挣不脱,她只好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是,是——” 正好外面铃声响了起来,李勇放开妻子的手,走到门前刚要开门,许子若却扑了过来,从猫眼看了一眼,舒了一口气:“我来开。” 门外的是魏民。看到许子若那张惨白的脸时,他稍微松了口气,再一看她身后站着的男人,他又倒抽了口冷气,但却还能保持住镇定:“李总?” “啊哈,魏民啊,进来进来。”李勇热情地把魏民请进门,直接拉到饭桌前坐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记得你是重庆人吧?看看,都是你那边的特色菜,来,吃。” 魏民迟疑着,不敢动筷。 “公司还好吧?”李勇抿了一口酒,问。 “还好,还好。”魏民悄悄擦去额头滑落的汗,试探着问,“李总,你这次是从哪儿飞回来的?” “这个──”李勇语塞,似是想得头疼,双手不由得就抱住了脑袋,“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没事,没事。李总,想不起来就先由它去吧。”魏民安慰道。 当从魏民口中听说了李勇的坟墓的情形后,许子若害怕得几乎要昏过去,“那么,回来的,真是他?” 魏民没有回答,脑子里却转个不停,下葬的时候他亲眼看着李勇的尸体放进棺材的,而且,现在,那棺木里,没有死人。 所以,这个李勇就是,鬼了? 魏民打了个哆嗦。幸好,这个鬼似乎还没有想起来害死他的是谁。魏民思量了一番,问:“李勇今天回来的事情,有谁知道?” 许子若不解地看着他:“就我,跟你吧。我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以为他是直接从坟墓里爬上来的。” 魏民又打了个哆嗦,“那,那就好。” “你,想干什么?” “你怕鬼吗?” 许子若连连点头。 “那好,我们今晚来杀鬼。” “你,想杀人?” “不,他不是人,是鬼。”魏民强笑着,“子若,李勇已经死了,现在的李勇是鬼,已经不是你丈夫了。” 3.引蛇出洞 夜深了,许子若悄悄开门,把去而复返的魏民放进家来。 “他人呢?”魏民压低声音问。 “就在房间里,好像几天没睡过了一样,沉得很。”许子若看魏民从自带的工具箱里掏出了几张道符,接着又掏出把明晃晃的刀,眼皮跳得厉害,“你,真要这么干?” “你难道想跟一个鬼过一辈子吗?”魏民窝火地悄悄走到了主人房门外,推开门,看到没有开灯的阴暗的房间里,李勇打着鼾安静地躺在床上,李勇仿佛是被人敲破了脑袋,满脸都是黑色的血污,眼睛周围还有一圈黑色的尸斑,魏民看真切的时候浑身打了个寒战:这不是鬼是什么? 魏民将一张符轻轻贴到被子上,双手举起了一把刀。 床上的李勇猛地跳了起来,刚好躲过了魏民那狠命砍下的一刀。 “你──”魏民失声叫了起来。 “魏民,你想杀我?果然,上一次,害死我的就是你!对不对?”李勇冷冷质问道。 “你,到底是人,是鬼?”魏民哆嗦了起来。 “是人,也是鬼。魏民,我要告你,是你害死我的,我马上就去告你。”李勇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你,你是李勇,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魏民拦住李勇,发疯一般,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刀。 “不对,我没死,你看,我不就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不可能的!那天我明明看着你出车祸的,那天你的车子刹车失灵,你被撞死了,我亲眼看到你的尸体被装殓进棺材的。” “没有,我没有死,我的车子也没有刹车失灵──”李勇狠命抓住了魏民的刀。 “不可能。那刹车明明是我弄断的,你在高速公路上根本无法控制车速!你已经死了。”魏民看着步步紧逼的李勇,又惊又骇,厉声吼了起来,“你根本就是个鬼。” 房间忽然一下子亮了。灯被许子若打开了,明晃晃地直刺魏民的眼。他看着灯光下的李勇脸上的血污,原来是用口红跟胭脂涂上去的,青肿的眼圈也是用化妆品涂上去的。 他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李勇用床上的枕巾随便抹了一下脸,走到了许子若身边,“这下,你相信魏民是害死我的人了吧?” 许子若腿一软,几乎就要倒下去,却被丈夫扶稳了,她定了定神,“那天,你的尸体──,不是你,那是谁?” 4.三面之缘 李勇还活着,是因为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那人叫周志雄。两人只有三面之缘。 第一次见面是李勇到外地出差,两人在一家酒吧偶遇。两人长得简直像孪生兄弟,两个男人吃惊过后,一起畅快地痛饮了一番。 第二次,李勇生意失败,鬼使神差地到了那家酒吧,怀着不可能的希望,却见到了周志雄。 周志雄知道了李勇的困境后,如亲兄弟般极力鼓励他,并慷慨地把积蓄借给他,让他东山再起。 第三次,生意有了起色,李勇再一次去见了周志雄,一起庆祝。李勇感激他,想跟他结拜,于是把他带到这个城市,打算介绍给妻子和下属认识。 而这却害死了他。 快要回到公司的时候,李勇临时接到电话,需要处理一笔紧急的生意。于是李勇让周志雄先把车开回公司,让他在公司等。 周志雄玩心一起,假扮成李勇,进了公司。 到傍晚时分李勇还无法回公司,于是让周志雄直接开车回他家。周志雄在电话里把那一天做了一天李总的事情告诉了李勇,当李勇大笑起来的时候,却从手机里听到了周志雄的尖叫。 周志雄说,刹车失灵了。 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及周志雄的最后一声惨叫。 李勇手脚冰冷地赶回去,看到每个人都把周志雄当成了自己,更发现了其中的蹊跷——魏民第一时间偷偷处理掉了发生车祸的车子。 李勇马上意识到其中有古怪,于是暗地里找到了从魏民手里买下那辆几乎撞成残骸的车子的人,请专业的汽修人员检查了一遍,万幸发现了刹车的问题,也找到了事情的真相:魏民,不仅垂涎李勇的妻子,还垂涎他的公司。 周志雄趾高气昂地假扮李总,对他颐指气使,更让他恨得咬牙,于是当天,他偷偷溜进停车场,对李勇的车做了手脚──这一切,都录在了一部没有彻底销毁的停车场的监视录影带里。 于是周志雄被当作李勇,被害死了,而李勇活了下来。 但李勇又活过来了,为的是给周志雄,他的好兄弟报仇。他回到家,在知道魏民想杀鬼后,把一切告诉了妻子,她半信半疑地配合李勇,才演了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 ...
所有人都觉得闹鬼的时候一定是像电视,电影里那样,凄凄惨惨,苍苍凉凉,有恐怖的场景,有骇人的环境,还有曲折离奇的经过…… 其实这都只是影片里为了渲染和烘托气氛,增加恐怖的效果才刻意杜撰出来的! 其实,人和鬼总是接踵而过,并肩同行的!实际上,也许在你不经意间就已经经历了一次撞鬼过程了!只是人鬼之间如果没有缘分,就算相遇了,也会井水不犯河水的擦肩而过罢了! 不相信?如果你运气特别极端,要么是很好,要么是极差。又或者当你的脑电波频率和鬼的频率相同,或是二者前世今生注定了一场缘分的话,它一定会留给你一次今生难忘的经历! 是2014年的暑假里。家里人都出去旅游了!那段时间,我实在是因为无事可做,闷得慌!只好白天泡在棋牌室里和人家搓麻将,而晚上就在网上逛股市。实在有些玩物丧志的感觉!不过别人倒是满羡慕我的。说当老师真好,每年有大把的时间休息,在家天天睡觉,躺着也有工资拿! 那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气特别的好。一连半个月,打牌就没输过,打一场,赢一场。反正和什么样的绝章都可以自摸,让跟我同桌的几个人哭笑不得! 不光是打牌,做别的事,也出奇的顺利。总之就是人红得发烫!尤其是财运,手里头的股票,刚刚抛出去,就开始大跌,一些冷门的股票,试着买一些好玩,结果买哪支,那支立马就开始疯涨!简直就像股神一样。只怕就是巴菲特见了都会自愧不如罢! 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眼前的现实,一切就像在梦里似的。仅仅十五天,我算了一下,我赚了近六位数! 于是我打算庆祝一下。就鬼使神差的独自去了一次平日里从来不会选择去光顾的酒吧! 其实原因是我根本就是滴酒不沾,喝杯啤酒都会醉,吃甜酒都脸红的人!不过不知道那天为什么,居然一时兴起,喝了三杯鸡尾酒! 当时什么感觉实在是记不清了,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反正还好,没醉,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走路有点飘…… 有个女人走过来跟我搭讪。说实话,我不习惯在那种场合和女人交流,尤其是女人主动,我会很不习惯!但那天,可能是酒精在起作用,也可能是心情很好。我居然没有介意!还和她聊得很热! 她的确长得不错,很丰满,有成熟女性的风韵。估计是男人都不会拒绝和这样的女性聊天吧!我们聊了很久,也聊得很投缘。说实话,在那一刻,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己确实有些喜欢上他了。我的心里都有点蠢蠢欲动的冲动了!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因为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马克思说,人一生的爱不会只有一次,会有一次两次甚至多次! 后来我送她回家,但是到了楼下,他怎么也不肯我送她上楼。只是告诉我自己住在306!临别的时候彼此留了联系方式!我才知道她叫刘莉。 我承认,当时我有过一念非分之想和邪念。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即使当时跟她上楼,我也绝不会发生任何事!人之所以为人,就应该遵循最起码的道德,如果理智战胜不了兽欲,那和动物就没什么分别了…… 回家后,我又在网上跟她聊了好久,她才告诉我,她和丈夫刚刚离婚,现在是独身。她是酒吧的常客,平时去酒吧是为了打发时间。这次是为了散散心,找个合适的人倾吐一下心中的不快! 我不喜欢酒吧,但是并不排斥去酒吧的女人,因为人有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的自由。我不是也经常去棋牌室打麻将吗!我想到,我就是她想找的倾诉对象!不免还有些觉得荣幸! 后来的电话交往中我又知道,她是因为家暴,和丈夫有了外遇才离婚的。她和丈夫离婚之后,丈夫还会经常来骚扰她的生活。甚至还会对她拳脚相向…… 她是一个外地女人,是在工作中与丈夫认识,结婚的。在本地,她举目无亲,一个人孤苦无依!这让我心里不由得产生了许多对她的怜悯。以至于有种想保护她的感觉!其实我也不否认,自己有一点爱上他了,但我知道我给不了她要的,甚至我只会给她更多的伤害。所以,我刻意的保持着和她的距离。坚守着自己最起码的道德底线!不和她见面,只和她隔空聊天! 之后的日子里,她几乎天天会跟我打电话,或者在网上跟我聊一会儿。虽然没有再见面,但听得出,她的心情在一天天好起来。这让我替她高兴。我希望看见她发自内心的笑,我想那一定很美! 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学校也快开学了。我也即将要忙碌起来!但我打算即使再忙,也要保持和她的联系。我更期待着她走出离婚的阴霾,重新开始新生活的那一天…… 可是,突然没有再打电话给我了,网上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我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也许是什么事耽误了吧!”空虚的我没一直等到深夜。此时我才感觉到,每天接她的电话,已经成为我戒不掉的习惯了…… 第二天,第三天……一个星期过去,依然没有她的声音收不到她的任何消息。甚至手机也关上了。 “哪怕是一句问候也好啊!”我开始抓狂,也在努力的思考,回忆是不是在言语上对她有所冒犯,她才会不和我联系的!我没有心情处理任何事情…… 是不是她前夫又……我开始胡思乱想,开始满是对她的牵挂和担心! 我要去找她!一个冲动的念头就此萌生! 凭着酒吧那夜的记忆,我来到印象中的楼下…… “306.306”我急不可耐的飞奔到她门口,试探着敲了敲门,果然没有反应。不过我没有死心,“开门,开门……”此时我多么希望睡眼朦胧的她从门缝里探出头来! 终于,门响了,不过是隔壁。 “小伙子,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一家早就没人住了!”一位老奶奶从门里走出来,对我抱以诧异的目光…… 她告诉我原先是一个年轻女人一个人住在里面,好像是被什么老板包养着,房子也是那老板买下送给她的!原先有个中年男人经常会来找她。男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应该就是包养她的人!不过三个月前,就很少看见男人来了!一个半月前,女人也不见了!说这些话时,她言语间仿佛在有意的暗示着我,要我不要趟这趟浑水似的!也听得出她对包养这种有违伦理道德的事的鄙视和不屑! “这么可能!明明一个月前,我还亲自送她回来过!”我说。 “你是不是走错了!”老奶奶看我很着急的样子,于是关心的问“我们这栋楼隔音不好,我又睡得浅,对门有人开门,我不会不知道的!不如你再去别处找找看!” 怎么可能找错!这里总共就这么一栋楼! “那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张什么样子,你确定她是住这里吗?!”老奶奶见我没有离开的意思。 “刘莉!”于是我把自己知道关于她的情况都说了出来!此时,我看见老奶奶的脸上明显不自然的闪过一抹恐惧的神色。她面色的骤变,触发了我内心不祥的感觉…… “唉!”果然,老奶奶之后的话,让我如雷灌顶,不寒而栗,“小伙子啊!你们年轻人哪,总是冒冒失失的,什么都不信,什么都不顾,天不怕,地不怕!别不相信,赶快走吧,这间房子在闹鬼呀!” 随后,老奶奶说,从女人消失以后,这间屋子里一到夜里就能听见有女人在哭,那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而且这栋楼的人都知道,都听见过。有回来得晚的还在楼梯间撞见过。所以这一单元的人晚上没事都不出门了,即使出去也会早点回来,楼上几户上夜班回来得晚的,夜里下班都不敢一个人从这里过,每天下班都要结伴同行,要么在公司里呆到天亮才回来! “年轻人,好自为之吧!唉!”老奶奶说到这里摇着头走进了家里,关上了门,再不出来了! 老奶奶没有骗我,在楼下我又问过几个楼里的住户,他们不约而同的只有听见我问306,都脸色大变,躲瘟疫似的,唯恐避之不及。多问一句都不高兴,像一只只被踩着尾巴的猫…… “对,还有酒吧!”她不是告诉我那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吗?我依旧不死心,有目标就意味着有希望。我不是不信鬼神的人。只是我不太相信市井之人的流言蜚语。 晚上,我第二次走进酒吧!结果老板也说,一个半月前,刘莉在她那里喝得伶仃大醉之后,哭了一场。最后还是她打烊后亲自送刘莉回去的!不过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看见她来过…… 我依旧不死心!老板是个不错的人,于是调出我上次来酒吧的监控视频。此时一个让我崩溃的事实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撞鬼了!因为,视频里,从头至尾,我都是一个人在吧台前自言自语,有说有笑,手舞足蹈……旁边的人像看外星人一样望着我,议论纷纷…… “咿呀!看,那个一个人说话的神经病又来了!” “哪儿呢?” “喏,在收银台和老板说话呢!” 两个酒吧的常客在我身后窃窃私语…… 再去那栋楼的306我带着和警察一起去的! 打开门,屋里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是的,刘莉就在家里,尸体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腐烂得已经看不清表情了!是啊,死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她是自杀。 因为对死者的尊重,我不打算再提她生前的生活…… 死者为大。也算给大家留下一个良好的形象吧! 那晚的梦里,我又再次见到了她!她一袭白色长裙,在一条看不到头的路上走,然后回头对我笑了,仿佛很开心,样子很美,“谢谢你,让人发现我的尸体,让我可以轮回……”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
我是一个坚定地无神论者,对于那些我并未亲眼所见的事,我坚决不信。所以对于某些人宣传非科学的东西,我总是很反感。譬如叫魂啊,跳大神啊什么的。我发现好多鬼故事叙述也总是借别人之口,如邻居呀,亲戚呀!一点不可信。所以说,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那天见到的事,让我…… 31路车终于到了,我提着货物艰难地上了车。还好,车上人并不多。我在中间的一个座椅上坐了下来,无聊的看着前后左右的人。车开了起来,正在准备眯上眼睛的时候,突然我发现南排座椅上一个男人向外撒着东西。这人太不文明了,我看着很生气。本来以为售票员肯定会说些什么,可售票员竟然像是没看到,理都不理。唉,现在的人性啊!没办法,我又无聊的看起了车外风景。 可当我看到后面路上的东西时,我惊呆了,那是什么?竟然是,纸钱。我恐惧的看着前面的车,没有一辆车会撒纸钱,因为没有一辆,灵车!我突然想起那个撒东西的人撒的正是白色的东西。莫非?我偷偷地一点点转过脸,却发现那个人竟然没了,座椅空空的。再看看四周,还是找不到那个人。我并没有轻松,却更加害怕了。“XX站到了”,我急忙收拾东西,匆匆下了车。望着公交车远去,我深深呼了一口气,轻松了许多,马上又为车上的人担心。 嘭!当!两声巨响!放眼望去,前面丁字路口发生了车祸。后来才知道,31路车在路口遇上红灯没有刹住车,被左转弯的200路撞翻,全车无一幸免。 我真得很后怕,生命就是这么脆弱,如果再晚一站下,我肯定也跑不掉的。我又庆幸,又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所有事来得这么突然,又这么诡异,我崩溃了,也许这个世界真的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谁能告诉我,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
我们镇上有一栋凶宅,说是凶宅,也只是这栋房子里死的人比较多,所以我们当地人都认为那是一个凶宅。其实之前一直没有想起这栋房子,而过年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死在了这栋房子里,所以有关于这栋房子的传说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今天就来跟大家分享一下这栋凶宅的故事。 说起凶宅,很多人的意识里都是百年老宅,或者很多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而我们镇里的这栋凶宅其实并不是什么老宅,而是2011年的时候才建起来的新房子,到现在这个房子满打满算其实也才盖了五年多,但是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却已经死了十七个了,平均每年都有房主会去世,虽然其中的原因到现在也没人能说明白,不过还是有胆子大的人继续住在里面。 这个房子最开始并不是住宅,而是镇子边上的一片空地,后来从外县来了一个叫郑建国的人,在镇上开了一家饭店,然后就买下了这片空地盖起了三间大瓦房。镇上的人一开始还都比较羡慕郑建国,说他在镇里没少赚钱之类的。没想到郑建国搬到新家里半年之后的一天,发现他老婆跟饭店的厨师有不正当关系,于是就把厨师叫到家里吃饭,在把厨师灌醉之后,用斧头劈死了厨师,然后在家里自杀了。 郑建国和厨师死后没几天,他老婆就把饭店出兑了,这栋房子也卖掉了,然后带着钱离开了镇子。虽然这房子是半年前新盖的,毕竟房子刚刚死过人没几天,所以卖价也不高。刚好镇里一个开养牛场的养殖户招聘了几个工人,看这房子有便宜可占,便以非常便宜的价格把房子给买了下来。 郑建国老婆搬走的第二天,四个工人就住进了这栋房子。虽然刚刚才死过人,不过这几个工人都是大小伙子,也没有人相信这些东西,而且还是新盖的大瓦房,四个小伙子还是住的非常舒坦。可惜好景不长,四个小伙子刚住了一个月就出了意外。 这天有一个工人休息,于是就去后山爬山放松,在山上捡了不少的蘑菇,拿回到家里做了蘑菇炒肉,跟同伴们一起分享。没想到这个工人采集的蘑菇里有毒蘑菇,结果四个工人全都中毒了。而他们都不是本地人,也没人去他们住的地方串门,所以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去世多时了。第二天因为四个工人都没有去上班,养牛场老板以为四个工人前一天喝多了,于是便来他们住的地方叫他们,结果只见到了四具冰冷的尸体。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房子里死了六个人,镇里很多人都开始嘀咕,说这个房子不干净,不过养牛场老板倒是不介意,毕竟六个人的死亡都是事出有因。于是养牛场老板又雇了三个工人,而且也都安排进了这个房子里,这三个工人也知道之前四个工人死在了这个房子里,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不过之前的工人是因为乱东西中毒身亡的,也不算什么意外事故,所以他们心中的芥蒂并不严重。 因为养牛场距离镇子有一段的距离,每天三个工人都是步行去上班的,下班之后也是结伴一起回来住。这三个工人住在这里一直很正常,并没有发生意外,镇子里关于这栋房子不干净的说法也没有人再去提了。 到了过年的时候,因为养牛场离不开人照顾,必须有工人在养牛场值班,于是住在镇里的这三个工人便自告奋勇的留了下来,也是为了多赚点加班费。为了犒劳这三个工人,养牛场老板便在下班后开车拉着这三个工人去城里的饭店大喝了一顿,算是给这三个值班的工人过年了。可是在他们回镇里的路上出了意外,因为在东北的农村,根本没有人清理道路上的积雪,道路非常的滑。那天他们回来的时候天黑路滑,而且所有人都喝了酒,于是在距离镇子还有不到二里路的地方撞到了路边的树上。 出了车祸之后,三个工人和养牛场老板都被撞变形的汽车卡在了车里不能动弹,再加上当时喝完酒都意识不清醒,第二天有路过村民发现车祸之后,第一时间就叫来了救护车,可惜为时已晚,最终经过鉴定,他们虽然在车祸中受了伤,但导致死亡的却是因为冰冻,这四个人是被活活冻死的。 半年时间里,住过这个房子还有跟这房子有关系的人已经死了十个人,镇子里可以说是谈房子色变,这栋房子也成了镇子里的禁忌,谁都不愿意提及这栋房子,养牛场老板的家人想把房子卖掉,可是根本就没有人买,想租出去,可是镇里每个人都知道这房子半年死十个人的事情,谁也不敢住进去,甚至不要钱白给住都没人愿意去,最后只能空闲了下来。 这房子一放就是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镇子里来了不少的外地人,而经过两年的空闲,这栋房子不吉利的事情也没有人再去提了。不知道那个老板的家人是因为缺钱,还是因为看到真积极来了很多外地人,于是又开始张罗卖房子。这次他们的运气还真不错,没多久就把房子卖掉了,而且还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买房子这户人家一共四口人,一对新婚的小两口,还有新娘的父母,都一起住进了这栋房子。虽然有跟他们熟悉的当地人告诫过,让他们不要买这栋房子,说这栋房子不干净,已经死了十个人了。可是这家人就像中邪了一样,无论他们的朋友怎么劝说,都没能改变他们的决定。 住了一段时间,镇子里人们猜测的意外并没有发生,这四口人一直住在房子里相安无事。一直到了2015年的时候,这家的小两口生了一个孩子,小两口每天在镇里打工,老两口就在家里照顾孩子。孩子是年前出生的,过完年没几天,孩子的妈妈就回到打工的地方继续上班了,每天都是用吸奶器把母乳吸出来,存放在冰箱里,第二天给孩子吃,这样不耽误工作。 没想到孩子的妈妈上班没几天,家里就出了意外。老太太在家里用液化气做饭,做好饭之后没有把液化气关好,结果液化气就慢慢的泄露。在东北农村生活过的人都知道,为了保暖,东北农村都会把房子密封的特别好,这样就有了一个缺点,通风十分的差。而老年人因为嗅觉不灵敏,当他们发现身体有异常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虽然经过抢救孩子存活了下来,但是老两口却再也没能醒过来。这下子镇里又炸开了锅,关于这栋房子是凶宅的传闻也是被人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因为家里的老人在房子里出了意外,小两口也不想继续住在这里了,而且两个人要带孩子也不方便,于是就回了他们当地,让孩子的爷爷奶奶来照顾孩子,这样两个人还能去工作赚钱。 在他们走后,这栋凶宅就再一次的荒废了,别说有人入住,就连小偷都不敢去偷这栋凶宅。一直到了2016年入冬的时候,因为城里抓赌博严格,所以很多人都选择把赌博的地方改在了农村。这栋荒废的凶宅也就进入了他们的眼帘,因为房子也放了快两年了,现在有人要租房子,这小两口自然是十分乐意。而且这小两口也相信了这房子是凶宅的说法,最后经过小两口的不懈努力,那几个赌徒还真的把房子买了下来,因为价格实在是太便宜了。小两口只是收了一年的房租,便把房子过户给了他们。 这几个赌徒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白痴,每天都乐的合不拢嘴,这价格跟白送基本没什么区别了。 到了过年的时候,这几个人又聚在一起打牌,于是趁着过年,他们便来到这里。几个人在这里又是打牌又是喝酒,打了两天一夜的牌,最后所有人都挺不住了,才沉沉睡去。没想到在凌晨的时候,房子就发生了火灾,当村民们发现火灾去救火的时候,火势已经非常大了。 经过村民们的努力,大火被扑灭,可是房子里的人却没能抢救出来,最后大家在灰烬中找到了五具尸体,全都烧成了黑炭,最后经过跟前来认领家属的化验比对,才最终确定了其中四个人的身份。 可是其中还有一具焦尸无人认领,最后只能化验出是女性,可是一直都没有人前来认领尸体,而且其他几个人的家属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只能存放在市里的殡仪馆里。 这就是我们镇里凶宅的故事,这栋房子在大火中被烧掉了,现在也只剩下几堵墙壁。现在镇里关于这栋凶宅的传闻也是五花八门,有人说盖房子的时候没选日子,还有的说这房子地点不好,甚至还有关于那具女尸的猜测,而且还不止一个版本。不过无论人们怎么猜测,凶宅已经在大火中被毁了,至于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在这里继续盖房子,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
这件事跟手帕有绝对的关系。我还清楚地记得六年前,八岁时,我的舅舅来家里做客,他是一位魔术师。家里的小孩子们都很喜欢这位舅舅,除了每次都能收到他送的糖果、饼干之外,还能看到他变些新奇的魔术——或许他只是为了逗我们这些小孩子开心,但我从小就相信,这位舅舅一定会某些魔法。 那次,他向我借了条手帕,将桌上的十元硬币盖上,“来,这是你的手帕,在手帕上吹一口气吧!” 我照他所说的,用力往手帖吹了口气。 “哇!肺活量十足啊!”正说着呢,他忽然将手凰抽了开来,桌上的十元就这么硬生生地消失了,在场的小孩们,包括表兄表姐、包括我,都不自觉地惊呼了起来。 若干年后,与表兄表姐们聊起这件事时,他们都说那是障眼法,但我一直认为,是舅舅在这手帕上施上魔力,让手帕可以将东西变不见的魔力……我想起我曾经用手帕包住我的洋娃娃,但是当我一觉醒来,除了地上那条手帕之外,我的娃娃已经消失了。老妈说可能是我家的小狗将娃娃叼走,后来丢在路上某个地方被人捡走了,但我不相信,我还是觉得问题出在那条手帕上。 我开始有点害怕那条手帕。 在我重新将那条手帕从箱子中翻找出来时,它已经被我封藏了数年。我将它拿出来的原因无他,因为我需要它的魔力。虽然现在的我想起当时所做的事,仍会不自觉地打寒战。 那天我外婆不知在发什么癞,只听到她跟老爸两人对骂的声音。我很喜欢我老爸,他是个好爸爸,但那天外婆却净对着我爸吼他没用、他不是男人。我不想再听下去,不想知道这次他们是为了什么而争执,我只记起老爸曾经自言自语地说着:“对内孙外孙差那么多,我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孙子吗?”我不知道老爸和外婆之间到底有什么嫌隙,但我想不通的是,外婆既然讨厌我老爸,那干嘛还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呢?每次只要她挑起争端,家里的气氛就是一团乌姻瘴气。 我发现我有点恨我外婆。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我要将那手帕拿出来的原因。晚上,外婆早早就寝,我趁爸妈不注意,悄悄溜进外婆的房间,将手帕盖在外婆的额头上。我就说那手帕绝对有魔力。 隔天一早,我被老妈的叫喊声吵醒,“妈!妈!你跑去哪里了?” 鞋子上至下、里至外,都听得到。我好似知道了些什么,迳自走进外婆的房间,拾起掉在床缘的手帕。 “你有没有看到外婆?”老妈着急地跑过走廊,差点撞着我,但她没看到我拿着手帕,只蹲下来慌张地问我。 “没有。”我这么回答。鬼故事。 还记得当时面无表情的老爸陪着老妈去报失踪人口,老妈哭得可真惨,毕竟是我的外婆,是她的妈妈呀!看着在街角贴着的寻人启事,我知道我外婆不是离家出走,我知道就算把世界翻过来也找不到她,我知道,这件事跟我的手帕有绝对的关系。 当然,我又将手帕锁了起来。我可不希望在我睡觉时,有人将那手帕放在我的额头上! ...
第一回吴城鬼案 清代中叶,江南一带民丰物埠商业繁荣,来往客商有如过江之鲫。这天,江阴茶行的员外张九良和仆人陈柱用马车刚送完茶叶从安徽赶回,途径太湖边的吴城,一见离苏州还有几十里,但天色已晚,便在吴城路边的宋家庄停下,两人走进一家客栈喝酒吃饭。正吃着聊着之时,路外来了一个秀才,脸色青黑,又累又饿的样子,他走上前来问张九良是否是去苏州,能不能顺便让他搭个车回家。仆人陈柱立刻不肯,张九良毕竟是知晓道义的江湖之人,便说:“他一个落魄书生,怪可怜的,搭个便车怕什么!”于是就叫秀才一起吃饭,然后三人赶着马车继续上路往苏州而去。 走了不到十里,一直闷声不吭的秀才突然大叫一声,倒卧在车上。张九良和陈柱急忙察看,发现那秀才双目紧锁,已经气息全无。陈柱慌了,埋怨道:“老爷,我都说不要太好心了,您看现在出事了!我们怎么办才好呀?”张九良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命中注定身受牵累。这人反正不是咱们害死的,还是去报告官府吧!”于是两人回车找到了宋家庄的保长,保长听后大惊:“有这种事!”就跑到车上看了尸体,便匆匆到吴城县衙呈报。县令于敬水是乾隆二十五年进士,原是太仓主簿,刚到任上不久,因为吴城近来颇多案情,正头疼得要命。接到报告后见天色太晚,便命令保长回去押看事主和尸体,天亮后再来查看,听候发落。 保长回去后说明原由,三人在马车旁边守了一阵,觉得天气有点冷。保长看到张九良主仆二人愁眉苦脸,就提议道:“半夜三更的我们傻守着也没用,这事实在离奇,非你等之罪。再说你们走南闯北的也不容易,不如到我家去打点酒喝喝,好过在此挨冻。”张九良主仆都觉得主意不错,便道:“那连累保长大哥了……”他们找来一张破草席盖在秀才的尸身上,在席边压上两石头,就到半里外保长家中喝酒去了。 天渐渐发白,三人喝得有点醉,便提议回车边看守。当三人回到停尸处一看,尸体竟然不见了!破席被掀到一旁。三人魂飞魄散,惊惶不已。面面想觑了好久,保长才想起来,苦笑道:“呆会儿于县令他们就会来检查,他是新官上任,近来脾气大着呢。如果发现尸体不见了,咱们可担罪不起啊!。”张九良道:“保长大哥,这事闹大了,但时间紧急,我们可怎么办呀?”保长想了想说:“别的办法倒没有了,我有一策,兴许还来得及。”大家忙问是什么计策。保长说:“近几天庄里有个人得了暴病身死,就葬在路旁的山上。刚埋几天,尸体也不至于腐坏,我看干脆把尸体挖来掩人耳目,把事情蒙混过去算了。反正也不好向官长解释,怎样?”一合计,也只好如此了。三人一起匆忙跑到山上,果然发现一座新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挖出尸体抬回到车上再用破席盖住。 天色大亮,县令于敬水带着捕快和仵作前来,仔细地检查了尸体之后于敬水大怒:“来人!把他们都拿下!带回衙门发落!”捕快一拥而上,把保长,张九良和陈柱分别按倒捆住,接着连尸体,马车一起拉回县衙。 回到衙门于敬水立刻升堂审问,命令左右先将三人痛打三十大板,然后道:“保长昨晚来报说是一个突然病死的秀才,为何今早就变成了一个农夫的尸体,而且尸体已经死了不止一天,你等虚报案情,用意何在?”保长大哭道:“大人,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欺骗大人啊!”于敬水勃然大怒:“是不是你们谋财害命后故弄玄虚,来人啊,大刑侍侯!”三人又被上了拶指之刑,痛苦难堪哭叫得死去活来。张九良不胜悲伧,叫道:“大人,此事确有隐情,我只是个普通商人,不敢再有隐瞒。”停下来后,就把昨晚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于敬水听了觉得事情太过蹊跷,不敢相信。但见三人痛苦流涕态度真诚,也不象有假,便命令仵作再次仔细检验尸体,仵作报告说,农夫的尸体死了大约三至六天,但不象是病死的,因为脖子后面有伤痕,象被利器绞割或动物噬咬造成的重伤身亡。于敬水觉得案情复杂,可能案中有案。立即叫保长带路重回宋家庄调查,查出了死者的妻子是一个叫忠嫂的农妇,派人将其拘来,一顿痛打后,忠嫂招供说自己的丈夫七天前出太湖打渔,晚上回来后说见到了鬼物,这个鬼怪一直如影般跟着,摆脱不掉,心慌时回身打斗,结果背脖后面被噬咬,逃脱后惊魂难定,没两天就怪叫数声暴亡,自己生怕别人不信,便谎称丈夫是急病身亡的。还说她丈夫死前曾交代她以后不要到湖边去,因为鬼物是从湖边的山里或地里钻出来的。于敬水更觉奇怪,便叫人将涉案四人先收入大牢,四人均大呼冤枉,血泪横流,其状甚惨。 当晚,于敬水与捕快们研究案情,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一切属实,那秀才的尸体到底会是什么人给偷走的呢?忠嫂所言虽匪夷所思,但世间是否真有鬼物呢?如果都不是,那么真相会是什么呢?一个捕快说道:“忠嫂会不会是与奸夫合谋杀死亲夫?”于敬水道:“这妇人年纪不小而且面貌丑陋,情杀估计不成立。春秋时郑国名相子产曾说匹夫匹妇强死,其魂魄犹能依人以为淫厉。死人凭地有托生者,气尽而不散,就可能化为鬼物作祟害人,拖累民生。”众捕快听了毛骨悚然。于敬水说道:“今日之案离奇,定是妖鬼作怪。我看那四人都是无罪,将他们放走,你等化妆平民跟踪,或可揭开迷团。”众捕快连连点头称是。第二天下午,保长,张九良,陈柱和忠嫂四人被分别释放,各自回家。于敬水发散了六名捕快化成平民跟踪,接着又叫一队捕快共五人到吴城各地去调查。 却说张九良和仆人陈柱赶着马车回苏州,一路上陈柱不住地埋怨主人多事,弄得都挨了皮肉之苦。张九良内心窝火,狠狠地抽打马匹出气,不料马受惊突然转入路旁的一条小道拼命奔跑,拉都拉不住。两人惊慌得大叫“救命”,马车狂奔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竟是跑到太湖边上,只见湖光山色风景秀丽,小路尽头有一座宅院,大门前是一座望湖而向的凉亭。顶上的额匾写着“烟波亭。”大概是太湖上经常烟雾缭绕碧波粼粼的缘故。张九良拍拍马,长吁了一口气,对陈柱骂道:“你这东西,尽会发牢骚,这会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了。”说完,走向那座屋宅,在门上拍拍,;“喂,有人吗?”叫了几声,没有回应。顺手一推,大门竟“呀”一声打开了,只见里面是好大的一个花园,但是非常的幽静甚至有点阴森,花园后有幢两层高的楼阁,红砖绿瓦颇有气势。张九良喜道:“居然有这样的去处。”回头叫陈柱拴好马车,便进楼去了。不大一会儿,大叫道:“陈柱,快来。这房子无人居住,我们就在此歇一个晚上吧。”陈柱高兴地也跑了进去,进门后竟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只见楼内摆设雅致,窗明几净的,中间是大堂,两边各有两个闲房,都很宽敞。楼上有三个厢房,也非常简洁,可见主人的品性儒雅。北面的厢房内有一张床,床边有面大镜子和梳妆台,台后有一面大屏风,上面画有人物画。张九良和陈柱上前定睛一看,浑身冰冷起来,脚都发软。陈柱脸色变青,指着屏风说:“老……老爷……鬼,鬼……鬼!”原来屏风上画了三个人,中间坐着一个羽扇纶巾的书生,两个美貌的女子侍奉在旁,颜色鲜艳,栩栩如生。男的赫然就是前天搭车的那个落魄秀才!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第二回江南小李 秋风萧索大地肃杀,片片落叶飘满驿道。一个白袍道士背剑策马在道上奔驰,此人姓李名生字世师,江苏泰州人氏,乾隆廿八年武举人,平时习文练剑云游天下,因为性情侠义武功也高,所以在江湖上颇有盛名,人称“江南小李。”近年武林中事端频发,李生遂看破红尘出家,在江宁“洗石观”为道。 这日到达苏州境内枫桥镇,枫桥镇的寒山寺香火极盛,唐代诗人张敬有诗云:“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首名为《枫桥夜泊》的诗歌更令寒山寺名扬天下。李生把马寄放在寒山寺后用十两银子雇了一条船,准备沿着太湖水路去浙江长兴,然后再转陆路去湖州的黄龙洞,一路顺便游山玩水观赏美景。船家刘七起锚扬帆,载着李生驶进了太湖,顺着岸边一直往西而行。刘七开心不已,对李生笑道:“道士,您真是个善长仁翁,您雇俺这趟船可把俺一年的生意都光顾完了,难得还可以游赏风光。”李生道:“我是自在之人,不拘俗节。自古泛舟太湖便是人生一大乐事。百年修得同船渡,船家高兴就好。”太湖清波白浪,重峦叠翠,好一幅山外有山的天然画卷。刘七道:“俺唱歌给客官听吧。”一边驶船一边唱起了渔歌,悠扬婉转声传三里。 行进数十里,船靠在了岸边,刘七上岸买酒。李生留在船上歇息。约莫过了一会,只见路上来了两个剑客,一个长得粗豪的对着船上的李生问道:“阁下就是江南李世师?”李生道:“在下正是泰州李生,两位一直在岸上跟船,莫非也想同游太湖?”另一个斯文俊秀的说道:“我俩就是‘西京双君’王文,他是我师弟王武,我俩受人所托寻你很久了。”李生笑说:“贫道出家数年,已不再管江湖之事。”王文道:“李道士可曾记得五年前你在望江楼所杀之人?”李生道:“这我怎么会忘记,那人乃汪洋大盗,死有余辜。我甚至把他的脑袋都割了下来。”王武道:“无论如何那人都是峨嵋剑派的弟子,他师父长释子名满四海,岂容门徒轻易丧命于外人之手。”李生道:“那就是长释子叫你们来找我了?”王文道:“是非曲折我不管,毕竟是条人命,长释子是我两兄弟的救命恩人,我俩必须要你有个了断。”李生怒道:“他真是个老糊涂,我帮他清理门户他谢谢都不说,还叫你们这两头是非不分的傻瓜来找我晦气,再说他弟子不死在我手上也会死在官府大内高手刀下,那时只怕长释子就不仅仅在江湖武林丢面子了。”王武拔出剑道:“少废话,看剑!”竟飞身刺来,李生长笑一声,奋力避过,用手指对着来剑一弹,竟把剑弹得翻卷回去,王武大吃一惊,急忙松手,剑飞到路边插在了一棵树上。王文一见不好,也立刻拔剑刺来,来势如同鬼魅,李生倒吸一口冷气:“好剑法!”脚下一滑,飘开两步,王文冷笑,剑气纵横连连进击,李生大叫:“好!”左闪右飞尽数化解,王文大怒,突然反身凌空一剑,李生见避无可避情急之下竟伸手把剑捏住,一发内劲,王文宝剑脱手。李生挥手一扬,又把剑扔到路边插在一棵树上。只见王文王武两人霎时间双眼热泪盈眶,双双单腿叩礼道:“今日得见真人,不枉此生。峨嵋长释子传下话来,如见江南李生,说声感谢!”李生有点不解,问道:“到底什么回事?”王武说道:“长释子哪会不知弟子的恶行,只是那厮是门下武功最出色的弟子,一般高手如何能敌。他只是不愿弟子是死于对手卑鄙暗算而已。今日见识了李真人神功,总算对江湖有个交代。”说完,两人告辞,并说:“以后峨嵋派门人就是李真人的朋友。”西京双君到路边树旁拔出各自宝剑,一会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李生吁了口气,檫了檫头上虚汗。心道:“这两人其实武功极高,当真缠斗起来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脚下一软,发觉竟是内力大耗,倒坐在船上。这时,刘七买酒回来,根本不知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一见李生,道:“客官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李生笑道:“没事,可能常年游走累的,调养一下便可复原。”船子再扬帆前行,一路无事,月色初上之时,已到吴城境内。 刘七问道:“客官今晚是想到城中歇着还是留在船上呢?”李生觉得心神有点恍惚,便道:“在船也罢了,我不想走动。”刘七喜道:“那您便可陪俺喝上一杯了!”原来,在太湖游玩最兴味盎然的莫过于喝酒吃湖鲜,“太湖船菜”指的是银鱼,白虾和梅鲚“三大宝”,一般船家必备。于是,刘七在船上挂起灯笼,摆起酒菜,虽然简陋,但风味十足。李生远眺太湖月色,近看夜船帆影,喝着米酒,吃起湖鲜,当真大快朵颐。入至深夜,刘七回船仓睡觉。李生也在外仓床铺躺下,想起望江楼之事,十分疲倦,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迷迷糊糊地突然惊醒,只听见电闪雷鸣,急风呼啸。转眼大雨倾盆,湖上立刻波涛汹涌,刘七惊叫道:“不好了!客官,快抓住船舷。”只觉帆船被风浪吹打,竟被卷离了湖岸。李生紧紧抓住船舷,任凭帆船上下颠簸,大雨将全身打得湿透。持续一个多时辰后,风雨才渐渐停歇。落汤鸡一样的刘七上来一看,苦笑道:“客官可好?今夜咱可够狼狈的!”李生连打了几个喷嚏,哈哈大笑:“不碍事,就是没带雨伞!”两人相对开怀,刘七庆幸这么大的风雨船居然没沉,不然两人都喂了太湖里的鱼了。 月光又起,回望只见船在湖中四周都是湖水茫茫。刘七道:“还是驶近岸边安全。”船向北划去,果然不久就看到黑沉沉的湖岸。驶近之后把船泊在岸边,隐隐约约看到湖边有一望风凉亭上书“烟波亭”,亭后是一间宅院,竟有灯火亮着。刘七高兴地叫道:“客官,天助我们,这里有人家,我们可以借宿一晚了。”当时船里进水,深秋天气后半夜极冷,如若呆在船上,必然生病无疑。两人走上岸去敲门,门“咿呀”打开,一个拿着灯笼的男子问:“谁呀?”刘七道:“我俩是船家,遇风浪受阻浑身湿透,天气太冷想借宿一晚。”那人举起灯笼看了他们一下,道:“进来吧。”两人穿过庭院进入大厅,只见房子宽敞摆设雅致,定是书香人家。那人道:“我是这家的仆人陈柱,我家主人姓黄名世云,待我前去禀告。”刘七道:“你们家里有多少人啊?有没有空房间让俺和这位客官住上一宿。”陈柱道:“除了主人和我,还有张管家和主人的妻妾蕙子,兰姑二人。空房间倒有三四间,但临时不好收拾,可能还得委屈两位挤在同一厢房里。”李生拿出一锭碎银,说:“陈兄弟,麻烦你拿些干衣服给我们换。”陈柱眼前一亮,接过银子,忙说:“不麻烦,不麻烦。两位稍等。”提着灯笼上楼去了。 刘七打了个喷嚏,道:“客官,那您今晚就委屈跟小人合铺了。”李生道:“不要紧。”突然心里打了个激灵,觉得有什么事情十分不妥,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很快陈柱就下来了,把他们带上楼上的北厢房,说:“我家主人叫我安排二位在此歇息。”刘七道:“谢了。”陈柱转身下了楼。两人进入房间,关上房门,只见有一张床,床边有一梳妆台,台上有面大镜子和叠好的干净衣服,台子后面是一座大屏风。刘七道:“冷死人了!”拿起一套衣服跑到屏风后换,李生四围看了一下,突然看到屏风上面的画,只见上面画着五个人,中间坐着一个羽扇纶巾的书生,儒雅秀气笑容满面,应该是主人黄世云无疑。两旁各站着两位美女,估计就是其妻妾蕙子和兰姑,最左站着一个商人模样的,想必就是张管家,最右边的就是陈柱,画得像极便如真的无异。李生心里一沉,莫非眼花了,好似看到屏风里的一个画像动了一下。定睛一看,又恢复平常。心里想:“看来画成此画的画师技艺出神入化,实在太逼真了。”这时,刘七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道;“客官还是快换衣服,不然就会着凉了。”李生换好衣服,把宝剑放在梳妆台上对刘七说:“船家,你有没有觉得这家人太奇怪了?”没有回应,只听到轻微的呼噜声。原来换衣服的时候刘七累极已倒在床上睡着了。 李生笑着摇摇头,对着镜子整理自己被风雨散乱的头发。突然毛骨悚然地从镜子里发现屏风上有个人从画面上走了下来并且走出关着门的房间去,一下就从门没出去了。屏风的画面上张管家的图像不见了!李生虽行走江湖多年,但还是心中大骇,把手按在宝剑上,缓缓的拿起,慢慢地转过身来。更吓了一跳,原来屏风一切如旧。李生自言自语道:“莫非我太累了。”回过头坐下,盯着镜子,一下子全身从头冰到了脚心。原来从镜子里又看到屏风的画面上主人右边的美女兰姑也从画上走下来,也走出了房间不见了,画面上只剩下三个人的画像! 第三回屏风主人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床上的刘七睡得正酣,什么都不知道。李生却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握住剑把的手渗出了冷汗。他盯着镜子惊异到达了极致,镜子里屏风上的画面真真实实的只剩下了坐着的黄世云,右首的蕙子以及仆人陈柱,的确空出了两个位置。 李生提起剑,慢慢地再次转过身来,他把剑护在胸腹,一步一步走到屏风前,但极端奇怪的是这时屏风上赫然栩栩如生地画着主人,妻妾,管家和仆人五个画像,象真人一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李生却觉得自己刚才不可能是幻觉,相望了好一会儿,心想:“莫不是我平时练功太过,大开了天目,见到了一些不该见到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拉开了门走了出去,只见楼上还有其它的两间厢房但房门紧锁不知有什么情况。便走下楼去,只见楼厅下面放着桌椅茶台,墙上挂着一幅烟雨朦朦的太湖山水画,在淡淡的灯光下更加凄迷,摆设简明整洁。李生想:“主人倒是个清雅之人……”突然厅侧的厢房房门打开,李生大惊!一个面目俊秀的书生走了出来,与屏风上所画之人无异。他看见李生,笑道:“阁下就是求宿的船家?”李生一听,松了口气道:“船家睡了,我是江宁‘洗石观’的道人李世师。”那秀才道:“原来是李道长,失敬了!”李生说道:“深夜冒昧打扰,请勿见怪。”那秀才道:“道长客气了,如不嫌弃,请坐下说话。”李生坐下在桌边。秀才喊了一声,陈柱从另外一个厢房走出,问:“主人有何吩咐?”秀才道:“给客人上茶。”顿了一下,接着说:“顺便把两位夫人一起叫下来,见见这位李道长。”然后对李生说:“在下黄世云,吴城人氏。这里地处偏僻,一向少有人至。道长为何却能寻来?”李生听得背后凉飕飕的,但还是把事情如何从寒山寺行船至吴城,如何遇到大风雨被卷入湖中,如何在雨停后驶到此地因湿冷难堪见屋宅有灯便前来求宿一事说了一遍。秀才听后,笑了:“那真是有缘之致!”李生却感到很怪异,因为对方笑得很奇怪很僵。这时,陈柱端着茶水下来,恭恭敬敬地给二人献上茶,垂手在一旁站立。李生喝了一口,只觉茶水冰冷,淡而无味,便放了下来。楼上听到响声,接着款款走下两名女子。秀才道:“两位娘子,这是江宁‘洗石观’的李道长,快来见过。”为首的一位身材虽瘦削但脸蛋极秀美的上来道了个万福,道:“蕙子见过李道长。”李生站起道:“夫人多礼了!”另一个更年轻的容貌清丽,长着黑洞洞的大眼睛就象画中之人,她也上前行礼道:“女子兰姑拜见道长。”李生叹了口气说:“贫道出家已久,自在散漫,早就不拘俗礼,二夫人还是自便吧。”两位夫人对望一眼,便在下首分别坐下。李生抬起头对秀才道:“黄先生年纪不大,却为何把家宅建在此地?”秀才道:“还不是象道长一样,看破红尘,图个清静自在。”李生道:“我住的楼上北厢的房间,有个画有您们图像的屏风……”秀才道:“那是我闲暇无事胡乱涂鸦,道长别见笑。”李生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先生的丹青之术超凡脱俗,令贫道大开了眼界。我想先生才华过人,却为何就愿意在湖边上淡泊一生呢?”那秀才呆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凄苦,落魄之意尽显,情绪难以控制,竟伸手抹了一下眼睛流下的眼泪。李生一见,感到说不出的恐怖诡异,原来秀才眼睛流下的不是泪而是血!李生隐隐已经觉察到当初开始时为什么觉得非常不妥是在什么地方了。是整个环境气氛的阴森,一切都是冷的。面前这几个人虽然表情,语言行止与常人无异,但是却都是那么的空洞寒冷。细心一看这几个人的眼睛,如同死鱼一样的麻木僵直。 八年前,家道中落的黄世云和妻妾蕙子,兰姑一起回到烟波亭旧屋隐居,象春秋吴国的范蠡西施一样过着泛舟太湖的生活。黄世云因为经常给人作画认识了胡钦,胡钦颇有家财并且附庸风雅,竟然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了秀才的一幅山水画,潦倒中的黄世云十分感激。遂邀请胡钦到烟波亭的家中作客,胡钦见识了秀才的妻妾,觉得她们不仅美若天仙而且气质高雅,心甚嫉妒起了染指之心。其后,胡钦经常请黄世云到城中作画,显示非常热衷丹青,被落魄的秀才视为知己,不知已落入圈套。胡钦在招呼秀才的饮食当中下了一种名叫“春心散”的慢性毒物,服用后会性力减弱直至残废。可怜黄世云一直蒙在鼓里。有一天,黄世云在胡钦家中喝醉昏睡,胡钦连夜赶往烟波亭,黑暗中进入卧室中假扮秀才将蕙子奸污,天没亮就匆忙逃离。第二天,秀才回到家中抱歉地解释迟归的因由时,蕙子才知受辱,但怕夫君难过不敢声张,从此性情灰暗。半个月后,黄世云又呆留在城中,胡钦再次窜到烟波亭故技重施,结果被兰姑识破,不能得手,狼狈离去。但兰姑也是怕丈夫疑心,也隐瞒了下来。半年后,身心越来越弱的黄世云在精神恍惚中一命呜呼,抛下了跟随他受苦的两个痴心女人。蕙子见到帮丈夫主持丧事的是胡钦,灰心绝望之极,三天后在烟波亭上哀怨地刻下绝命诗自缢身亡。胡钦大失所望,就逼迫兰姑改嫁给他,兰姑誓死不从,在被胡钦用暴力强奸后绝食五天辞世。胡钦心愿未遂,不得已雇请义庄的仵作将他们葬在烟波亭后的山坡上,自以为天衣无缝,但八年后还是被官府捉拿归案。 于敬水激愤难奈,立刻宣判将胡钦凌迟处死,秋后执行。处理完案件后,众人都觉得极累,正想歇息,突然衙役来报,说宋家庄发现了一辆载有尸体的马车。李生一算,正好是张九良死后的第七天,张员外会不会也变成僵尸呢?便和于敬水匆忙赶往宋家庄一看,果然是张九良的尸身,马车在吴城兜了三天后跑到当初保长的家门外停下,张九良临死前用自己的血在车上写了四个字”他们是鬼”,字迹清晰可见。已经精神失常的老保长在家人扶助下也走出来看,一见张九良尸体,号啕大哭:”员外呀,我害了您啊!我们再也不能一起喝酒了……“两个时辰后,居然恢复了正常。到了晚上,张九良真的变成了僵尸,在众目睽睽下伤心落泪,哀求道:”我不想客死他乡,请送我回家吧。“竟然是一个纯良朴实的僵尸,令众人不胜唏嘘。 李生感慨万千,只觉人生如梦恍若隔世,遂辞别于敬水与船家刘七一起护送张九良回江阴,从此不知所踪。却说胡钦在狱中因不堪捕快们的虐待殴打,一个月后越狱成功。于敬水震怒之下以身家性命相抵对胡钦进行全国通缉,烟波亭一事遂传遍江湖。两个月后,”西京双君“王文王武千里追凶,在福建将逃犯胡钦击成重伤残废,押解回吴城凌迟处死,了结了李生和于敬水的心愿。 却说江苏府江阴城中的茶行内有一个奇怪的人,白天在昏暗的内室里躺睡,晚上言行举止却像常人一般自如,与自己的家人共叙天伦。 ...
1、午夜来“人” 放假了,整个女生宿舍全空了,唯有306号有人,那个人就是苏晓智,她没钱回家,只能留在学校孤独地等待下学期的到来。 夜深人静,只有她的室内亮着一盏孤灯,也只有她独自捧着Ipad独自看着网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灯突然灭了。 苏晓智愣了几秒后,抬头瞟了一眼,就在她准备从床上坐起的时候,Ipad里的网剧突然停了,随即出现了一个静止的场景。苏蓝智将头凑过去认真地看着,忽然她瞪圆了眼睛,“这个场景……不就是我的房间吗?” 没错,除了房间里没有她之外,其它都一样,等等,还不对,好像还有哪里不同。 苏晓智认真地看着,忽然她轻叫了一声,她找到了,就是那个放电脑的窗前桌。现实中她的桌子是棕褐色的,而Ipad中显示的却是黄棕色桌子。 这代表什么意思? 就在苏晓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开门声响起。苏晓智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虽然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冷风自门缝里钻进来。 “谁?” 没人出声,可就在这个时候Ipad里却突然出现一个男生,他低着头默默走到桌前,将一桶装方便面放在桌上,然后打开倒上热水直接吃了起来。因为他总是低着头,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后脖子处似乎有个印记,就好像是胎记似的。 苏晓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女生宿舍,不可能有男生在,而且这个视频是什么时间录的哪?就在苏晓智还没找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吃面的声音,那声音就在她身旁,准确地说就在窗前桌旁…… 幻觉,一定是幻觉! 就在这个时候,灯突然亮了起来,Ipad上的视频消失又换成了网剧。 苏晓智足足呆了有一分钟才缓过神来,然后甩了甩头,决定睡觉。可是就在她躺在枕头上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句话。 “你……为什么要杀我……”那声音听起来声嘶力竭,夹带着不相信和惊愕,而那声音正是来知于苏晓智所躺的床旁。 2、午夜凶杀案 这一夜苏晓智无眠,一早起来无精打采地在操场跑圈,脑中却还在想昨夜发生的事。到底是她幻听,还是有人恶作剧?又或者真有鬼…… 一颗石子在这个时候滚落她脚旁,吓得她整个人像猴子似的窜了一下,直到看清对方是谁的时候,她的脸上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方……方——晓——白?”苏晓智揉了一遍又一遍眼睛,她真的怀疑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她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方晓白。 “亲爱的,是我!”方晓白却像以前一样以子弹的速度飞奔上前,一把抱住苏晓智,大声地说:“想死我了!来,亲一个!” “去去去!”苏晓智一把挡住方晓白那热情的红唇,“四年前突然搬家,也不告诉我,甚至跟我断绝联系,谁还跟你亲爱的。” “哎呀,你心眼儿还那么小,你忘了,咱俩是好闺蜜,好朋友,好姐妹!我这不是千里迢迢打着飞的就来看你了嘛!看,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方晓白热情地举起手中的零食。 “几包破零食就打发我了。”苏晓智不满地发着牢骚,但还是接过了零食袋。 方晓白笑了,“亲爱的,知道你一个人闷,所以我假期来找你玩,你住哪儿啊?” 嘴里塞满零食的苏晓智指着自己的宿舍窗户,“就是那间,挂着我那条最爱的绿裙子的窗户,就是我的宿舍啦。” 方晓白的笑容突然收敛,猛地抓住苏晓智的手。苏晓智明显得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怎么啦?” “你……你住那间?” “是啊,怎么了?你这脸怎么刷白啊?” “你的房间号是……306吗?” “没错啊,你怎么知道……” 方晓白突然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自颤抖的嘴唇里迸出几个字,“那间宿舍发生过……凶杀案。” 苏晓智的表情瞬间石化了,零食自她的手中掉落在地,当她抬起头看向窗前时,她似乎看到一个男生的背影,不,的确有个人在她的房里。她猛地冲进了宿舍楼内。 “苏晓智——晓智——”方晓白不得不跟了进去。 当苏晓智推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门锁也是好好的。 “奇怪,我刚才明明看到一个男生……”苏晓智的话没说下去,因为她发现方晓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怎么了?” “你真的看到一个男生?” “是啊,可是现在看不到。” “晓智,这里在四年前就是男生宿舍。” “啊?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晓智,住在这个房间的男生在午夜的时候,被人用刀杀死了……而警方一直没有找到凶手,因为……”方晓白不想说下去。 “因为什么?” “因为……这名男生是个死人。” “我听糊涂了,亲爱的,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什么叫一个被杀的人是个死人?他被杀了当然是死人?” “我的意思是说,他在被杀之前已经是个死人。” 苏晓智瞠目结舌地看向方晓白,“你脑子进水了吧?说的这话怎么一点儿逻辑都没有?” “你不信就跟我来!”方晓白拉着苏晓智奔出了宿舍,直接奔向教学楼。当进入大厅的时候,方晓白指着大厅右侧运动会历界获奖的照片,“你看!那个男生就是他!” 苏晓智半信半疑地走上前打量着照片上的人。 是个男生,看起来精神抖擞,穿着运动服,身材很好,人很帅,手里举着奖杯笑得很灿烂。而这张照片下方写着“丁强”的名字,而名字旁边则写着2010年。 “他就是死者,在2010年,也就是他获奖的那天晚上,他在你所住的那宿舍被杀。可是就在两年前,他却再次在同一间宿舍以同样的方式并在晚上11点被杀。” “怎么可能?天哪,这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 “这是真的,警方采过血样、指纹、DNA,完全吻合,证明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又再次被杀死的人,这……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凶杀案? 苏晓智混乱了。 3、同桌的死者 丁强是个死人,这是方晓白说的,但苏晓智不信,于是她上网查了所有有关丁强的信息,果真发现了2008年校园凶杀案的死者正是丁强,而两年前,本校也的确发生过一次凶杀案,但那次却没有公布名字,但是苏晓智却找到了一张死者的照片。 真的是丁强,一模一样。 警方都证明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这个案件就太悬念了。但是方晓白是怎么知道的哪? “因为我的前男友曾是这个高中的学生,所以对于这个高中的事我全门清。不过,他现在已经转学了。”方晓白是这么解释的。 苏晓智本来想再问得清楚一些,但是方晓白死也不住这间频发凶杀案的宿舍里,所以现在又剩她一个人了。 苏晓智坐在桌前吃着泡面,看着月夜,想着这离奇的案件,偶尔喝杯可乐缓解一下胃液的刺激。 突然,门开了,脚步声响起。 苏晓智身子僵住,连头也没敢回,只是若若地小声问了一句,“方晓白是你吗?你别吓唬我。” 没人回应。 苏晓智生生地咽了一下唾沫,悄悄地抓起桌上的大课本,猛地回头用力地打向对方,“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给我滚出去——” 书本被对方抢了过去,双手也被对方紧紧地握住了,而当苏晓智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则是一张帅气无比的脸。 但——他长得跟丁强一模一样! 我叫丁强。 那个男生是这么向苏晓智介绍的。苏晓智听到这句话后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整个身子缩在床头,因为太过害怕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是一个劲儿地喊着:“我……我又没杀你,冤有头债有鬼,谁杀的你,你去找谁去。” “我知道我吓到你了,因为是个死人……” 丁强这句话一说,苏晓智就陷入了崩溃边缘,连连发出尖叫,她想要跳下床冲出房间,可惜腿太不争气,早就软成一团,根本站不起来。 “我虽然是个死人,但我不会伤害你,请你相信我,我出现只是希望你能帮我。” 帮……帮他?鬼向人求助?苏晓智有些意外,她慢慢睁开两只眼睛,在确定丁强的表情中没有含一丝伤害后,她才微微张开嘴,蹦出一句话来:“你……你真的已经死了?” 丁强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他微微点点头,“我已经死过两次,可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死,杀我的人到底是谁。”丁强显得很无奈,“两年一循环,明天晚上又要到了我被杀的时候,可我到现在还没查出头绪,现在学校里只有你一个人,我真的希望你能帮我找到答案。” 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诚恳。 苏晓智咽了一个唾沫,然后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丁强,“你……你往门那站,跟我保持距离。” 丁强乖乖地靠向门,然后苏晓智小心地爬到电脑前,上网查了一下资料,再次对了一下鬼丁强与新闻里的丁强照片,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的丁强看起来更成熟一些,而且他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或许是因为他是死人吧。死人是冷的,他会是吗? “把你的手伸出来。”苏晓智几乎是命令,而丁强则乖乖听话地伸出了手,苏晓智慢慢地移向他,在摸了他手一下后退后了几步。 真的是冰冷的,那他真的是鬼。要帮他吗?听上去很恐怖,但是自己也很好奇,因为自打方晓白说了那件案件后,她就一直很好奇,而现在她却真的在这306见到了丁强的鬼。 “我……想摸一下你的心脏。”苏晓智又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要求。 丁强的表情显得有些意外,但他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苏晓智慢慢地朝他走去,然后伸出手颤抖地摸向了他的心脏位置。 没有心跳…… 苏晓智激动地看着丁强,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什么,她猛地抽回手连连退回到原位,在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以后,才又说道:“好吧,我帮助你,一定帮你查出你的死因。”不为别的,真的只是好奇,因为苏晓智太想知道答案。 丁强说:“谢谢,但你打算怎么帮我?” 苏晓智想了想,看看房间,“这里原来是男生宿舍,你又死在这里,那么明天晚上的案发地点肯定还是这里,我把这里装上摄像头,就能录下谁进来,谁杀的你,到时候你死了,我把录下的凶手样子交给警方就OK了。”苏晓智已经做好打算,自己明天晚上一定要远离这间房。 丁强点点头,“说得有道理,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了。在明天晚上之前,我都会住在四楼的杂物房里,你有事可以去那找我。我不在这里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但请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我的存在。”说完这句话丁强就走了,他一走,苏晓智拿起手机和钱包直冲出楼道。她现在得去找方晓白去,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讲给她听,因为苏晓智真的感觉很害怕,很离奇,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鬼! 可是当苏晓智奔到楼梯口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一道亮光在楼梯口的拐弯处闪过,她下意识地缩下身子,自扶手缝隙中看向楼下。 有人拿着手机照着楼梯在往上走,而且是蹑手蹑脚的。 大半夜的会是谁? 当那个人缓缓朝上走的时候,苏晓智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方晓白! 她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来找她的吗?苏晓智正准备站起身跟她打招呼,却突然停下,因为如果方晓白是来找她的,就不会这么蹑手蹑脚,以她那性格,肯定会大呼小叫。如果不是来找她的,她是来做什么的? 方晓白走到二楼的时候,并没注意到藏在拐角处的苏晓智,而是直接举着手机照着地面朝苏晓智对面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前,她显得有些紧张,随即一声不吭地拧门而入。 咦?305的房门应该是上锁的,怎么她一拧就开了。苏晓智感觉奇怪,她悄悄地走过去,然后将头凑到门前,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却什么也听不到。她担心方晓白会随时冲出来,于是先钻进了自己所住的306室,微拉开一道门缝,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对面的门突然开了,而方晓白脸色苍白,像是受到惊吓似的浑身颤抖地冲出来,在努力喘了几口气后跑了。 方晓白为什么会突然跑了?对面那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把她吓成这样?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苏晓智拿起了宿舍的扫帚悄悄地走到对门前,然后猛地打开门,用手机当手电筒照向里面。 一股凉气袭来,除此之外里面空无一人。 既然没人,方晓白为什么这么害怕? 苏晓智举着扫帚缓缓地朝门内走去,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猛地关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身看身后,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方晓白吗?你男友丁强哪?” 是个男生声,听起来很陌生,但是这句话却重重地打在了苏晓智的心里。 丁强……是方晓白的男朋友!苏晓智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瞪圆了眼睛! 6、轮回 天亮的时候,苏晓智却一直没有回房间,她一直坐在篮球架上想着这些事。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晓白明明是在白天出现的,她怎么会已经死了?难道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吗? 天哪,真的有鬼吗?苏晓智混乱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丁强和方晓白死的真相。 想到此,苏晓智撬开学校的电脑室找到几个摄像头,将它们安装在306的房间内,并在走廊里也装了摄像头。而她则抱着笔记本守在树林里。如果凶杀案发生了,她绝对不能让凶手看到她在现场,否则她一定会被杀人灭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看天色就黑了,马上就要到晚上了。 两年一轮回的时间终于来临了。 苏晓智死死地盯着电脑,观察着306房间和走廊的动静。突然,有一个身影出现在摄像头里的走廊里。 是方晓白,她进了306室。 她一定也是担心丁强才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又或者她就是凶手……也不对,她也死了,而且被人埋了,那她也不可能是凶手……凶手到底是谁哪?就在苏晓智猜测的时候,却看到另一个女生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摄像头前。那名女生的背影服装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熟悉…… 苏晓智猛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名女生穿得竟然跟她一模一样!她也进了306室。但奇怪的是306室里却没显示出二人的身影。 奇怪,她们怎么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就在苏晓智纳闷的时候,走廊里的306那扇门突然开了,方晓白疯了似的冲了出来,可是那个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生却没出现。这是怎么回事?方晓白又受什么刺激了?难道306房间里的摄像头坏了吗?所以自己看不到她们? 就在苏晓智费解的时候,方晓白却突然尖叫地跑了过来。 “方晓白,你怎么了?”苏晓智立刻放下笔记本电脑站了起来。 可方晓白一看是苏晓智,叫得更厉害了,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到树上。 “你怎么了?”苏晓智想上前扶她,她却提高嗓门大叫,“苏晓智,原来是你!” “什么啊,什么原来是我?” 方晓白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裁纸刀冲向苏晓智,并大叫着:“原来是你!我不能让你杀他!绝对不能!”她疯了似地扎向苏晓智。好在苏晓智身手灵活左右避着,可突然她脚下一绊,整个人撞向方晓白,就这样二人直直地摔在地上,而她则扒在了方晓白的身上。 方晓白突然瞪大眼睛看着苏晓智,嘴唇颤抖。 苏晓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慢慢地起身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而那把裁纸刀就这样活生生地扎在了方晓白的肚子上。 “你……你是凶手……”说完这句话,方晓白就闭上了眼睛。 “我不是……”苏晓智将手探向方晓白的鼻子,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她慌得后退几步转身想要跑,可是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不能就这样把尸体放在这里,否则自己一定会被警察抓到。 苏晓智突然想起了那棵树,想起了那几个字……既然方晓白已经死过一次,那么再把她埋起来就没人发现了。 苏晓智拿起自己之前扔在树林里的铁铲开始在树下挖着,不知挖了多久,她始终没有挖到那具尸骨,但现在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把这个方晓白扔进了坑里,然后用土快速掩埋,又上去踩了几脚,用杂草盖在上面,确定不会被人看出来后,她才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笔记本前。正当她准备拿起电脑时,却看到了一双脚出现在不远处,当她抬起头时,立刻对上了丁强那惊恐的眼神。 “原来是你杀的方晓白,我现在才知道。” “不是,丁强,你误会了,不是我杀的。是方晓白冲向我,要用刀杀我!我只是绊倒了,她是自己不小心扎死自己的。” “我不相信……” “我不知道方晓白为什么要杀我,但是我在视频里看到另一个穿得跟我一模一样衣服的人出现,然后方晓白见到我就跟疯了似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丁强在后退,眼中充满恐惧。 “丁强,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方晓白已经是死人了,跟你一样,你们都死过,所以即使是我杀的,我杀的也是鬼,对吗?” 丁强一愣,喃喃道:“你说的有道理……”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杀你的真凶,不过,摄像头似乎出了故障,所以我们只能去306室亲证这一幕。” 丁强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跟着苏晓智走进了宿舍。 306室,没有人,苏晓智一直想不通刚才方晓白发狂的原因,她也不知道冒充自己的那个人是谁,或许那个人就是真凶…… “原来……” 苏晓智听到丁强的声音,立刻感觉到他异常激动,等她回过头的时候,却看到丁强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苏晓智真的不明白。 “原来凶手真的是你!”丁强边说边指向宿舍里的另一台台式电脑。 苏晓智从来没见过这台电脑,但是这台电脑的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方晓白进入后的场景。 原来,方晓白发疯的原因是因为她进来后见到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苏晓智自己。可当方晓白进入后的时候,苏晓智却举起裁纸刀要杀她。方晓白是好不容易抢过裁纸刀逃了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在树林里,可为什么会现身306室?苏晓智混乱了。而此时,丁强拿起桌上的瓶子慢慢朝苏晓智走去。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丁强举起了瓶子,苏晓智觉得自己这回真的完了,她不想反抗,毕竟方晓白是因她而死的。可就在她以后自己要被打死的时候,她却突然听到了“啊——”的一声,随即就看到丁强惶恐的表情,然后他缓缓地摔在了地上。 丁强死了,就像四年前一样,而这回苏晓智真的看到了凶手。 7、谁是凶手 警察一直在问苏晓智一个问题:凶手是谁? 因为警察从摄像头里只看到苏晓智和倒下的丁强,却看不到凶手的样子。 而苏晓智一直是那种呆呆的样子,一动不动,仿若雕像。 警察找来了心理医生,希望他能打开受刺激的苏晓智的心,让她恢复神智,让她讲出凶手。 心理医生不得不采用了催眠方法,让苏晓智在睡眠中讲出真凶的样子。 苏晓智的大脑又回到了那一幕。 丁强缓缓地倒下,他身后拿着刀的人正是……丁强。 这是轮回!死了的丁强被死了的丁强杀死,每两年循环一次,不断轮回。为什么?她也想不出来,她只知道凶手是丁强,是丁强…… 医生确定苏晓智疯了,她被关进精神病院,而丁强的死永远都成谜了。 夜空下起了大雨,一个披着雨衣的人站在精神病院的外面看着关着苏晓智的那间房的窗户。此时,一把雨伞撑在了那个人的头上。 “她真的疯了吗?”方晓白在问。鬼故事 雨衣人点点头。 “她真的以为我死了,还是她杀的?她也真的以为丁强是丁强杀死的?”方晓白的语气中带着几丝讥讽。 雨衣人终于出声了,“这是她应得的。”他摘下了雨帽,露出了那张跟丁强一样的脸看向方晓白,“四年前,他杀了我哥丁强,那时候我只有10岁……我看到她杀我哥的场景,可是我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我,但我知道她是因爱不成,错手杀了我哥,现在我用我的方法帮我哥解决了她,这是她应得的。”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鬼,哪有什么轮回,我们只是做两个假新闻说警方发现丁强每两年死一次,而她竟然不知道你的存在。苏晓智因为心中有鬼,就真的相信了。”方晓白感叹。 “父母离异,我和哥哥从不就分开了,没人知道丁强还有个弟弟叫丁力……”雨衣人突然捂着心脏,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方晓白赶紧从雨衣人口袋里掏出一药瓶打开,将药丸塞到他嘴里,摸向他的右胸“你要注意自己的心脏,你的心脏天生跟别人不一样……” 雨衣人冷笑,“就是因为我的心脏天生长在右边,所以苏晓智才真的以为我是鬼,再加上我在见她之前用冰敷在皮肤表层,才会让她感觉我很冷。”他又接连咳嗽几声。 “丁力……”方晓白看起来很担心。 “我没事……但我气苏晓智却始终不承认自己杀了我哥丁强,直到现在都不承认。”他的胸脯因为激动而上下起伏。 “丁力,别激动,我们已经帮你哥哥报仇了。”白晓智安慰道:“没想到你穿上苏晓智的衣服这么像她。” 丁力冷笑,“我已经观察她这么多年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我的掌控中,我又怎么会对她不了解哪。” 方晓白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扇窗。 这世上没有鬼,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会害怕鬼,也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真正认为自己会遇到鬼。 8、苏晓智和丁强 苏晓智痴痴地看着窗外,她的记忆又回到了多年前…… 那年,她认识了丁强。 那年,她与丁强相恋了。 那年,他们经常在放学后去五楼约会。 那年,他们经常在那块黑板上写下“我爱你”、“我想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字样。那条走廊里经常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传出他们二人欢快的笑声。 然而——四年前的那天,却改变了所有。 丁强告诉苏晓智,自己的弟弟出了问题,却找不到合适的心脏,面临着死亡,而自己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唯一能帮弟弟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心脏送给他…… 苏晓智劝过丁强,她觉得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但是丁强告诉她,弟弟真的没有时间等了。 就是这样,丁强策划了自己被杀的假象,他让苏晓智成为“凶手”,因为只有他意外死亡,丁力才会接受丁强的心脏。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天他与苏晓智实施计划的时候,被拖着病体打算临死前最后一次见哥哥的丁力看到,更没想到他真的误以为苏晓智是凶手。 苏晓智看着雨衣人和方晓白走远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哥为你做了太多牺牲,我不能破坏他的计划,不能告诉你实情……对不起,但你一定要健康,你右边的心脏可是你哥哥给的……” ...
【流传的灵异事件】 宜宾学院的前身是宜宾师范专科学校,学院座落在两省接壤的小城,小城湿气很大,常年蒙在雾气中,像是一座哭城。宜宾学院在哭城的最北边,远离市区,落在山腰上。 每年的九月是开学季,学院会迎来全国各地的新同学。新生们在大学安置好自己后,便会从师兄师姐们那里陆续听到关于学校的灵异事件,并且迅速成为话题,播散开来。 灵异事件一:老图书馆上晚自习的女生 学院有新旧两个图书馆,老图书馆为建校初期一并建成,经年累月已经陈旧和黯淡,藏书室早已关闭,自习室仍旧开放。近十年来一直被使用的是后来由社会名流XX先生捐建的XX图书馆。 老图书室的101、102教室,是学校仅有的两个通宵自习室。在里面上自习的大多是复习考研的大四毕业生,102教室每到夜晚11点左右,便开始电压不稳,7、8个灯管相继闪烁,直到全部莫名熄灭。怪就怪在12点整的102又会重新灯火通明起来,一直到凌晨4点才回重新熄灭,日复一日。 学校一度检修过电路,没有任何问题。09级有对情侣,觉得没人打扰,在里面有说有笑待到很晚。到12点后有个戴黑框眼镜的斯文女生进来坐在第一排,一直低头看书,可能觉得这对情侣太吵。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恰好被情侣里面的小女生看到,她觉得刚才看到的镜框内没有眼睛。加上时间太晚未免害怕起来,她叫男朋友走,男朋友并不知情,耍赖不愿意离开。女生也不敢说,就一直紧张地坐在那里,后来男朋友突然拉着她飞快地离开了,回到宿舍后。 女生收到男朋友的短信“宝贝,你知道吗,刚刚我弯腰下去捡笔的时候,看到第一排那个女生没有腿”。 灵异事件二:唱歌的中年妇女 知道学院学生的环校早操为什么要避开后山吗? 因为有个精神失常的中年妇女每天早上都在那里唱歌。中年妇女的儿子是游泳溺水的滨大学生,儿子死后,她向校方讨要说法,拒绝掉校方的金钱补偿,要学校赔偿她儿子,这个没法实现的要求,让校方很是头痛,久而久之就避开她不见了。中年妇女把儿子生前穿过的衣服葬在了学校后山,每天清晨便坐在坟堆旁陪“儿子”讲话,唱小时候哄过儿子的那些歌。 此前学生每天早操经过那里都能够听到,都说好可怜的阿姨。渐渐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有人慢慢觉察出了事情的异样,便上去查看,讲话声和歌声断断续续如在耳侧,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位妇女的身影。后来河边的采沙船打捞到了她的尸体,是早在儿子死后不久便跳河自杀了的。从此那段路。再也没有人愿意经过。 灵异事件三:实验室的水龙头 这件事发生在生物工程系的教授和他助理身上。教授和助理一直致力于研究关于头发再生的课题,随着课题进展的不顺利,教授变得脾气暴躁和怪异起来,他把自己锁在办公室,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助理每天按时送饭,也只能放在门口,不能和老教授见面,当教授需要一些东西或者要和助理讨论问题,都用电话交流。就这样过了一段事件,助理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水龙头里总会流出一些头发,他告诉教授说他要请水道疏通工人来处理下的时候,被老教授粗暴地拒绝了。 后来水龙头里流出更多的头发,而助理每天按时送的饭菜也逐渐没有了被动过的痕迹,终于当助理连教授的电话也没法拨通的时候,便报了警,警方破门之后,发现教授倒在试验台上,奄奄一息,头上血肉模糊。教授对自己的头皮进行了切片研究,一片一片地切掉了自己整张头皮。 那些水龙头里的头发,是教授自己的头发。教授死后,助理辞职回家,他说水龙头里总是会不停地流出头发。而那个实验室,如今已被废弃,因为没有学生愿意在里面做实验。 【真相调查小组】 我叫陈伟,和李晓晓、张成都是滨大的大一新生,当我们围坐在操场的草地上,听大三的师兄王鹏讲学院怪谈的时候,兴趣盎然。 李晓晓说:“听来的都不可信,我怀疑是人杜撰的。”李晓晓是我们几个里面唯一的女生,胆子却不比我们小。我也一直相信眼见为实,所以点头认可。 张成也跟着点头。 师兄王鹏说:“我也一直心存疑虑,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但是大家都宁可信其有,并不愿意真正地参与。眼看要毕业了……” “我们成立个真相调查小组吧。”晓晓边说边充满期待地看着我们。 张成和王鹏表示赞成,我虽然并不是很愿意参与,但是不能被女孩子嘲笑胆小,便也硬着头皮答应说好。 晚上,我们在校外的小餐馆里开了次会,校园灵异事件真相调查小组正式成立。我们的小组宗旨是:为大家找出真相,并且永不畏惧。 虽然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可是我的心里总有一些忐忑。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网上订购了四个吊坠微型摄像机。摄像机被做成项链上的吊坠摸样,挂在脖子上既方便又隐秘。 我们把每次的真实调查过程都详细拍下来,之后作为调查结果的一部分发布给同学们。 学院灵异事件归纳起来,也不过是三点: 1.12点后老自习室的女生。 2.学院后山唱歌的中年妇女。 3.生物工程系实验室的水龙头。 我们决定按照顺序,依次进行调查。 【一切都是传言】 第一次行动,就出了状况。 约好的11点钟不见李晓晓,打电话也没人接,我们仨寻思一定是这丫头害怕了,所以临阵脱逃。我提议既然人不齐,我们干脆都回去吧,张成和师兄王鹏很鄙视地看着我,说:“人家是女生害怕很正常,怎么你也害怕了么,背一遍我们真相调查小组的宗旨。” “找出真相,并且永不畏惧”我无奈地强打起精神,继续这次行动。 10点40我们来到了老图书馆102室,最后几个上自习的同学匆匆收拾了课本离开,有个别同学转到了隔壁101教室继续自习。见我们进入102室,有师兄好心地提醒我们“快回宿舍吧,要不在101上自习吧”。我们婉言拒绝了。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此刻的102自习室除了我们便没有其他人,显得格外安静,师兄王鹏拿出烟来吸,我拿出手机企图翻看两个笑话来缓解紧张的情绪。 11点刚过,教室里的白炽灯管便一盏接着一盏闪动了起来,灯光在一阵闪动之后变得非常微弱。之后便突然断掉了,我的手心一直在冒汗,难道传言是真的。 灯突然亮起来时,时间12点整。和传言越来越契合,我心里开始发毛,师兄王鹏猛吸着烟,张成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说过了12半就走吧,师兄点点头,张成也闷闷地说了声“好”。 第一次感觉到如坐针毡和度日如年,我默默地期待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并且那个上自习的女生永远不要出现…… 有人低头默默走了进来,长头发、黑框眼镜,是个女生,她像没有看见我们一样,径直走到第一排坐了下来。我吓得险些吼出声来,师兄王鹏抓住我的手,我慢慢镇定下来,他说我们过去看个究竟吧。我被刚才那一惊后,反而滋生出勇气来,说“行”。用手撞撞趴在桌上的张成,他不停摇头,这小子虽然话不多,但是这一定是被吓倒了。 正当我和师兄王鹏准备前去看个究竟的时候,一排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们以退步的姿态倒着向我们走来。我和师兄呆如木鸡,身边的张成不停地发着抖。女生缓缓转过身来,我惊恐地睁大双眼,感到自己的瞳孔在不停地放大…… 突然,师兄王鹏笑了起来:“哈哈,看把你们吓得。” 转过身来的黑框女生正对着我们微笑,原来是临阵脱逃的李晓晓故意吓我们来了。身边的张成仍旧抖个不停,这小子。 我们四个一起在老图书馆102室坐到凌晨1点,宣布:灵异事件一只是个传言。 这次之后,张成再也不参加我们的真相调查行动了,他看着我们也会远远避开。 第二次行动很快就展开了。 在星期三的早操时间,我们都“突然”身体不适临时请假,离开跑早操的大部队,来到了学院的后山。这里竟然有一排石桌椅,大概是学校修建给学生晨读用的,上面脏兮兮的散布着一些垃圾。我们仔细拍着这些细节,不放过传言区域内的任何一个角落。 没有任何异样,其间有个背背篓的拾荒老婆婆来过一次,看看并没有塑料瓶什么的,有点不高兴,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说了一溜,便走掉了……由此,灵异事件二只是个传言。 两次行为的成功,激励着我们完成第三次行动。我们找到生物工程系的教学大楼,按照传言找到被废弃的实验室。实验室大门紧闭,因为我们都是外系学生,加上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楼管老师不愿意为我们开门。 师兄王鹏说我们撬门吧,这反正不是防盗门是老锁,于是用饭卡插入门缝,来回推拉几次便把门打开了。实验室长久不通风,里面有难闻的味道,我有呼吸道疾病,不能吸烟和吸入大量粉尘,我说:“你俩进去看看吧,我在门口把风。” “哗哗哗……”流水声,师兄王鹏打开水龙头让水流着,李晓晓垫脚在旁边看着。当师兄王鹏抬起右手,做出OK手势的时候,我知道灵异事件三也是个传言。 【谁在传言中】 三次事件调查完后,师兄王鹏便把我们摄录下来的内容进行着汇总,我和张晓晓在学院张贴海报,发布以“滨大灵异事件真相”为主题,即将开展的一次活动。主题很有吸引力,每张海报前都有不少同学围观。 离活动事件越来越近,师兄王鹏让我去找张成,他虽然没有坚持完这次真相调查行动,但作为第一阶段的参与者,也是这次行动的一个组成部分。 无法拨通张成的电话,询问张成班上的同学被告知有段时间没有来上课了。找不到张成,我有些悻悻地独自走在校园里,突然觉得莫名失落。前面的垃圾桶边背背篓的老婆婆在从里面找些可以卖掉的塑料瓶子,我认得她,她就是那天自言自语的老婆婆。 我走过去把手中的可乐瓶递给她,她接过瓶子咧着嘴对我笑,“咿咿呀呀”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并比划着,我不清楚她在讲什么,正努力想搞个明白。 “嘿,你在干吗呢?”是我的一个同学说,“这个老婆婆是个聋哑人,她既听不见也说不出,你不要和她说了。” 聋哑人?那么那天,在学院后山听到的自言自语和絮絮叨叨来自哪里。我的心里起了凉意。 星期四晚上回到宿舍,师兄王鹏找到我,他说:“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张成发的。”他打开手机翻到了那天短信,“师兄,我生病回家了,可能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学校。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记得第一次我们在老图书馆102室吗,我当时比较紧张一直趴在桌上,后来张晓晓后退着向我们走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脚在前面,当她转过身,她的脚后跟在前面。” 我把那天捡垃圾老婆婆的事情也告诉了师兄王鹏。 他说走,我们去一趟生物工程系。 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带着手电,我说:“还要再进去一次吗?” 他说:“不,我们看看管道通向哪里?” “能找到吗?” “能,那天我看了水管是旧式水管,不会装进墙里。” 在实验大楼后面,顺着废弃实验室的外墙,我们找到了裸露的水管,顺着水管一直走,想要找到它的源头,当我们停下来时,只有一截空空的水管遗落在地面上。水管早已没有了源头,可是那天明明流出了很多的水…… 真相调查之后陷入了更加诡异的境地,让我变得神经衰弱。 张成在那次短信之后,彻底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而李晓晓的脚后跟一直浮现在我脑海,和她相处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只能让自己刻意躲着她。偶尔去找师兄王鹏,都见他独自一人坐在寝室吸烟。 我决定告别这次调查事件,告别这个地方,回家调整心身,重新开始。 凌晨1点的火车票。 师兄王鹏执意要送送我,便和他边走边聊,夜里的校园很是冷清,昏黄的路灯一盏一盏黯淡地泛着白光。回想起前段时间,我们深夜行走在校园,突然有点后怕。想到马上可以坐上火车回家,不仅涌上一阵窃喜。 路过老图书馆,102室灯火通明,正是刚过12点的样子。 师兄王鹏说:“我们去看看吧,为我们的真相调查事件做一次告别”。见我有些犹豫,他继续说道,“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才是完美的。” 我们来到102室,里面空无一人。师兄王鹏径直向最后一排走去,我硬着头皮跟着他。 他坐了下来,坐在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时坐的位置。我也像第一次一样,坐在他的旁边。他吸着烟,一声不吭。我隐隐感到不对劲,说:“走了吧,待会错过火车的。”他只是埋头吸烟。 准点出现的女生,拿着书低头进来。我感到无比地恐惧,而更让我恐惧的是女生的身后竟然跟着的一个男生。他们以一种僵硬地,一致的姿态走到第一排,同时坐了下来。 冷汗在我的后背蔓延,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缓慢。 这一次我决定走,立刻走。 “师兄,我走了,火车快错过了!” “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才是完美的。”他冷冷地说。 我们的谈话惊扰了第一排的女生和男生。他们同时缓慢而机械地转过头……头埋得很低,露出的小部分脸惨白。随后,他们同时起身,以相同的姿态和步调,一前一后向我们走了过来。一致的脚步声在深夜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沉重和怪异。 我像个女生似的扑进了师兄王鹏的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尖利的笑声响了起来,是李晓晓。而另一个,是张成。 我愤怒地站起身,想要咒骂这他妈该死的恶作剧。 可是李晓晓和张成看起来并不是常人模样,我顺着他们的身子向下看裙子、裤腿空空荡荡。 他们冰冷的身体离我越来越近,我能闻到他们身体散发的恶臭。我拼命挣扎,向师兄王鹏呼救。 师兄王鹏站起身来,从桌上缓慢地爬着,和李晓晓,张成站在一起。他爬过桌子时,分明是上半身拖着空空的下体…… “逃不掉的。”李晓晓说,“我和张成就是灵异事件一里面的小情侣……只是,那晚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走出过这个教室。” “我是唱歌的老妈妈找不到的儿子……”师兄王猛狰狞地爆发出尖利的笑声,“而你,你不是一直想调查清楚吗?那你就去做老教授头发再生课题的标本吧!” “轰”的一声,我脑际一遍空白,我 看见他们青面獠牙,锋利的爪子扎进我的 ,心脏…… 【层声】 午夜,十字路口。 张成烧着纸钱,嘴里叨咕不停地说: “李晓晓、王鹏这回你们满意了吧!我把 陈伟送给了你们。你们就不要再缠着我 了。” 开学之前,张成就来了,那时候寝 室里只有他一人。他闲着无事看着学校的 BBS,有个帖子上面写着“灵异真相调查 组纳新”。张成点开一看,有个美女照 片,她叫李晓晓。当张成怀着人面桃花的 心情去赴约的时候,他发现了异样。 李晓晓不是人! 怎么办? 张成慌了!逃,结果可想而知。 张成颤抖地说:“你……你只要放过 我!让我做什么都成。” “好啊!找一个人代替你。” 张成一直在观察寻找,总算有个机 会,陈伟着了道。 张成烧完纸,又虔诚地说了几句,转 身要走,猛然间,他看到了一张满是刀伤 的脸,那个人他认识,正是陈伟。 陈伟一笑,半边脸皮“哗啦”掉了: “张成,别以为这样你就能活着。走吧! 现在的宾大需要有新的灵异故事。”说 完,阴风阵阵。 从那以后,宾大多了一个灵异故事。 午夜时分总能见到一个表情肃穆的男 生在校园的十字路烧纸,一边烧一边说着 什么。 你千万不要去听清他要说的是什么。 如果你能听见,传说第二天晚上蹲在 十字路口烧纸的就会你是! 不信? 可以试试看! ...
每个星期三,徐嘉云都会到泰和广场去做美容。这天,徐嘉云做完美容去停车场取车,在入口前看到保安在训斥一个乞丐:“我说过了,这里不能进,滚远点!”说着推了那乞丐一把,那乞丐手里的铁盒掉到地上,硬币滚了出来,乞丐赶紧蹲下身去捡。 徐嘉云看他行动迟缓,心里不忍,便帮着一起收拾好散落的硬币,又掏出一张50元的钞票塞在他手里,说:“老人家,你到别处去吧。” 老乞丐感激地连声道谢,道:“太太好心必有好报,您丈夫将能谈成一笔大生意。” 徐嘉云愣了一下,随即醒悟:对于她的慷慨,这样的祝辞大概是一个乞丐能唯一给予的回报了。她笑了笑,转身进了停车场。 回到家里,保姆告诉徐嘉云,唐杰打过电话回来说,今晚加班不回来吃了。徐嘉云只好拉保姆一起吃了晚饭。 近一年来,唐杰很难得好好和她一起吃一餐饭,有时唐杰甚至会忙到半夜才回来,怕吵醒她,就到客房里去睡。他似乎对公司太用心了,徐嘉云知道,他一直想要证明自己。 当年唐杰只是一家公司里的主管,每月才两千来块工资,与徐嘉云其他那些有钱有势的追求者比起来差得远了,可是徐嘉云却被他的真诚打动了,坚决嫁给了他。她觉得唐杰是有才干的男人,将来只要有好的机会是会出息的。然而命运之神不肯眷顾,两人结婚多年,唐杰仍是没起色,直到37岁时买彩票中了80万元的大奖,他立刻辞职自己开办了公司,兢兢业业地经营起来,并让徐嘉云回家当了全职太太,又请了保姆。徐嘉云喜欢看小说,特别是鬼故事,这下清闲起来,就干脆自己动笔写起了小说,唐杰则努力地赚钱,没多久就买了一幢小别墅,又买了车给徐嘉云。只是,自从有了自己的公司,徐嘉云就不能天天见着唐杰了,有时因为加班,有时因为外出谈生意,唐杰说竞争越来越激烈,他不敢松怠,徐嘉云就觉得很无奈。 这一夜,徐嘉云没有等到唐杰,第二天醒来,他已经走了。 过了两天,唐杰忽然送给徐嘉云一套漂亮的首饰,告诉她刚做成了一笔生意。徐嘉云想起那个老乞丐说过的话,便说给他听,唐杰也笑了,说:“那你以后可得常捐点给他,这样我才好赚得更多点。” 唐杰当作玩笑说的话,徐嘉云再见到那个老乞丐的时候,却当真又在他的碗里投入了50块。老乞丐抬头看着她说:“唐太太,是你啊。” 徐嘉云奇怪极了:“你怎么知道我丈夫姓唐?” 老乞丐凑近来,压低了声音道:“我和唐杰做过一笔交易,那可是世人无法想象的交易,你说我认不认得他?”他诡异地嘿嘿笑起来,坐回地上。 徐嘉云呆了片刻,对他这话一时摸不着头脑。唐杰从来不和她谈论他的公司生意,问他也只是敷衍两句,时间一长徐嘉云也不再问起。她不明白什么是“世人无法想象的交易”,而且,唐杰又怎么会和一个乞丐做交易? 这样一想,徐嘉云便追问道:“你和他做过什么交易?” 老乞丐摸摸肚皮,看看天色,自语道:“唉,好久没吃过一顿好的啦。” 徐嘉云心领神会,当即请他去餐馆吃饭。餐馆老板见了乞丐一脸嫌恶,但看徐嘉云一身气派,便没敢阻拦。老乞丐毫不客气地埋头大吃大喝一番,完了打着饱嗝起身要走,徐嘉云急忙拦着他问:“你和唐杰究竟做过什么交易?告诉我。” 老乞丐直勾勾地看着她,嬉皮笑脸道:“这么重大的秘密可不能一顿饭就告诉了你,我俩不如开个房间,我慢慢告诉你。” 徐嘉云脸一红,腾地站起身,骂了句:“神经病!”急忙离席而去,身后传来老乞丐的话:“唐杰是个卑鄙小人,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他的秘密世上可只有我才知道……” 徐嘉云思来想去,还是没把这事告诉唐杰,虽然老乞丐令她很羞愤,但他的话还是让她长了个心眼,因为她也觉得近年来唐杰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现在听老乞丐这么一说,这秘密就像硌在心里的一粒沙,只想把它挖出来,因此她想找那乞丐问个清楚,她可以付他一笔钱。 然而下一个周三,那个老乞丐并没有出现在停车场外,徐嘉云却在自己的车窗上看到一张纸,上面写着:“唐太太,新房住得还舒服吗?” 徐嘉云感到莫名其妙,她和唐杰住的别墅好好的,怎么会另买新房?她扯下纸条,去找门口的保安,责怪他们把乞丐放进停车场。保安一脸茫然道:“乞丐?没有乞丐进去呀。” 徐嘉云不明白,纸条上那句话摆明了是那个乞丐写的,可保安却没有看到他进去,那他是怎么贴在她车上的?想到这里,徐嘉云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过了一个星期,徐嘉云去超市购物,出来取车时又在自己的车窗上看到了一张纸条,这次写的是:“你丈夫又得了套新电脑了,是给你消遣用的吧?纸制品得注意防火。” 这天唐杰按时回来了,并果真带回一台最新款的电脑,说给徐嘉云写小说和上网用。徐嘉云暗暗吃惊,对那个怪异的老乞丐更加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有能通灵预知的本事?而且,老乞丐纸条中的话也透着古怪,疯疯癫癫的。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那老乞丐显然在暗里跟踪她,他到底想干什么? 徐嘉云躲着几天没出门,她怀疑那乞丐躲在别墅附近,守着等她出门,她多次神经质地从窗边朝外窥探,却没看到可疑的人影。唐杰出差几天,按惯例他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徐嘉云不希望这几天里有什么意外。 电话来了,话筒里传来的却是老乞丐的声音,吓得徐嘉云险些扔了电话,但她忍住了。老乞丐语气森森:“想知道唐杰秘密的话,你就替我准备一张纸条,上面写上‘还有六年’几个字,然后到云盛花园停车场跑一趟,把纸条贴在牌号TT203的车窗上,时间在下午四点以后。”不容徐嘉云说什么,他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徐嘉云只觉得全身绵软无力,虽然害怕不知会涉入到一个什么样的诡异事件里,但想要知道唐杰秘密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在她心底,也许是想急于替唐杰找回清白,证明唐杰并没有骗她。她写好了纸条,下午依时去了云盛花园的停车场。 云盛花园是商住楼小区,楼盘不多,停车场也不算大,徐嘉云没有找到TT203的车牌,她看了看表刚到四点,于是坐到边上灌木丛后的木椅上等候——她怕被门口的保安注意到,没敢开自己那辆车,是乘出租车来的。 过了十几分钟,她听到有车从身后驶过,探身一望,果然是TT203。她好奇地看着它驶入停车场泊进车位,车上下来一对男女,那女子无比年轻美丽,亲密地依偎着男子向一栋住宅楼走去。徐嘉云的脑袋轰然作响,她分明看见,那男的正是“在外地出差”的唐杰。难怪老乞丐所说的“新房”她一直不明白,一直没见到,原来是唐杰用来另筑爱巢了! 徐嘉云想追上去,却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回头看是个六十多岁的男子,依稀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男人道:“唐太太不必太冲动,那贱人是唐杰躲不过的宿命。” 他这一开口,徐嘉云听出来了:“你是泰和广场那个乞丐?” 男人龇牙笑一下,说:“我叫宋,难怪你没认出来,不这么梳洗打扮一下,只怕我又进不来这小区。” 徐嘉云顾不上听解释,追问他是不是认得那个女人。 宋说:“那贱人是我儿子烧给我的女人。”看徐嘉云一脸茫然,又阴阴一笑,道:“我住在西郊墓园C十五座106号,后天是我的忌日,他们会烧很多东西给我,你等着吧,唐杰又有好东西收了!嘿嘿,他真是笨呀,老婆这么丰韵漂亮,还要贪恋个纸扎人的美色,我都替你不值。唐杰用我的女人,你就不如跟我……” 徐嘉云听得毛骨悚然,眼见宋一只手向她脸上摸来,不禁惊叫一声,转身发疯般地逃走了。 徐嘉云从没想过灵异鬼魅会真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宋真是鬼魂?他的家人烧给他的“财物”到了唐杰手里?难道以前唐杰中的彩票,买的别墅和汽车、电脑全是来自阴间的富贵?唐杰甚至背叛她,与一个来自阴间的纸扎人共筑爱巢?怎么会这样?她想得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她决定去墓园看个究竟。 徐嘉云带着鲜花,找到了西郊墓园的C十五座的106号。她站在一个墓前,装作拜祭,偷偷观察着106号。 106号墓前站了男男女女五个人,正往租来的烧祭桶里烧着各种纸钱纸品,一个男子拿了一只糊得很精致的纸轿车说道:“爸,送部新车给您,原来那部雪铁龙旧了转让给别人吧。” 徐嘉云心里一动:唐杰原先开的就是一部雪铁龙,他早说想换辆新车了。 她抬眼看那墓碑,上面果然刻着“宋”的名字,照片上的人正是她所见过的那个老乞丐的样子,照片上的他嘴角挂着一丝莫测的微笑,两眼紧盯着她,直看得她骨子里冒寒气,畏惧地避开了那双眼睛,转眼仔细看了看碑上的文字。 晚上,宋的电话来了:“你都看到了吧?唐杰不但爱了个纸人,而且他给你的富贵全来自阴间,并且,这富贵六年后就将灰飞烟灭。” 徐嘉云想起他让自己写的纸条,颤声问道:“你是说,这一切四年前就开始了?” 宋怪声道:“没错。作为交换,他折了十年的阳寿给我,我得以还阳十年,但却一无所有,而唐杰拥有的也不过都是虚假的富贵、虚假的情妇,全是一堆纸,一把火全没了……” 话筒从徐嘉云手中滑落,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真是疯了,唐杰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竟然走上这样诡异的道路,不惜以十年的生命去换取纸上富贵。那么这四年来的富贵,并不是他运气有多么好,能力有多么强,而是与阴灵换来的了?这真是一笔可怕的交易。 如果第三者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罢了,徐嘉云会奋起还击,挽回自己的婚姻,谁想竟是纸人,这让她觉得不知所措。又或许,只有一把火烧去那一切虚假的富贵和外情,才能让唐杰重返身边吧…… 第二天,唐杰回别墅来了,开着一辆奔驰。徐嘉云想了整晚,决心把所有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唐杰去了公司。徐嘉云记得在宋的生平介绍里提到,他曾是某机关单位的干部,她找人暗地里查了一下,得知宋有三个儿子,只有最小的儿子没结婚,没单位,但是经济状况最好。她依照地址找到这个叫宋平安的人,把宋的事告诉他,劝他收留父亲,直到交换的阳寿结束。然而宋平安脸色发青地骂她胡说八道,有钱闲得无聊拿死人开玩笑,怎么都不肯相信她的话。 徐嘉云看着他那酷似宋的脸说:“那么你把手机号码写给我,我一找到你父亲就通知你去接他。” 宋平安想都不想地一口回绝了她,还把她赶了出来。临走时徐嘉云无奈道:“那我只好去联系你的哥哥了,总不能让他这么流落六年。” 没等徐嘉云去找宋平安的哥哥,宋就又打电话来了。宋让她不必管他,反正只要她一终结唐杰的虚假富贵,那笔阴阳交易自然中止,他也会回到阴间里去。 徐嘉云说:“那不是害了你吗?难道你不留恋阳间?” 宋说:“我早后悔这笔交易了,不管怎么说,总是因为我和唐杰的交换害你遭到丈夫的背叛的。你还是只管你自己吧,关键是烧了那假人。那纸人开的车也是纸的,所以很容易办到。今天她会晚点回去,那时大家都睡了,停车场又僻静,车一停你就扔个打火机进去,之后唐杰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放下电话,徐嘉云想着他的主意,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天唐杰又说加班会晚回,晚上11点多,等在云盛花园停车场的徐嘉云看到TT203开回来了,车刚停稳,她就走过去敲了敲车窗。那女人摇下车窗,看清她的模样,失声道:“唐……” 徐嘉云惊奇道:“你知道我?” 那女人迟疑了一下,抬起下巴道:“我知道你是唐杰的老婆,他给我看过照片,让我避着点,没想到还是让你找来了。你想怎样?” 徐嘉云闻到车内飘出一股汽油味,心念一转,道:“我先问你,你刚才见了姓宋的,让他上了你的车?” 女人呆了一下,道:“我是去见了宋平安,他骗我说有要事相商,却废话了半天,还泼翻了半瓶的酒在我衣服上,真讨厌!怎么,难道你还想去唐杰那儿告我呀?唐杰现正在楼上等我,怎么着?” 徐嘉云心里一痛,盯着半开的车窗,一只手揣在兜里,紧紧握着打火机。看来她猜得没错,“宋”就是宋平安,他找借口上了这女人的车后,假装喝醉泼洒了酒在她身上,又偷偷洒了些汽油在车里。听这女人的鼻音,就知道她正患感冒,所以不大闻到。此刻只要她把打火机点燃了往里一扔,便可轻而易举地终结这段婚外情。她真恨眼前这女人,巧取豪夺她和唐杰的感情和家业,和强盗有什么不同?她就该消失。可是,宋平安为什么要帮她? 徐嘉云定了定神,又道:“他在你车上洒了汽油,你闻不到?” 女人吸吸鼻子,说:“感冒了,哪里……”忽然回过神来,再想到自己衣服上有酒液,尖叫一声开了车门跑出老远才站定,打着抖道:“是他,是宋平安,我知道,他恨我!” 对于徐嘉云的提醒,女人很感激,在徐嘉云的追问下,便将她和唐杰、宋平安之间的事一股脑儿全告诉了她。 女人原本是宋平安的女友,后来偶然认识了唐杰,唐杰为之倾倒,大献殷勤,要她离开宋平安作他的情妇,为了省却麻烦,他付给宋平安一大笔钱。宋平安本来就懒,如此轻松地发了笔小财后连班也不上了,呼朋唤友地挥霍,没多久就用完了这笔钱。他贪婪心起,又找到女人合计,请求她尽量榨取唐杰的钱财,交给他存够数量后拿去做生意,几年后等她离开唐杰了,他就娶她一起过富足的生活。唐杰原先就和女人说好,包养十年,女人也看出来唐杰无论如何不会和徐嘉云离婚,他对自己只是图一时新鲜,因此在宋平安一番甜言蜜语的攻势下,便同意了。然而一段时间后,女人发现宋平安坐享其成,天天吃喝玩乐,根本不是能依靠的男人,于是反悔,不再把钱交给宋平安,因此引起他的杀心。这晚他假意说让女人再给他一笔钱,便不再骚扰,却原来是想烧死她。 女人心有余悸道:“好在我的车都在热闹的市区里转,可能他没敢下手,后来又被我强赶下了车。这、这太可怕了!我不玩了!现在就走,远远地离开唐杰和宋平安!只是……”她又犹豫地抬头瞥了楼上一眼。 徐嘉云打断她,淡然道:“我查过了,这套房子登记的是他的名字。你可以先找地方住一晚,明天再回来收拾你的东西;车子你也可以开走。此外,这些钱你拿走,就算我替他了结你们的关系,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着把早准备好的一个纸袋交给她。 女人不客气地接过纸袋,说:“放心吧,反正我也不想等人老珠黄再被赶出来。” 徐嘉云看着她离开,松开了紧握打火机的手。她没有告诉这女人,她徐嘉云等在这里,其实才是宋平安计划的谋杀,只是,她没有上他的当。 宋平安起初大约是想以乞丐的样子把她弄上床,以此来报复和羞辱唐杰和前女友,看到行不通了,又想着爱读鬼故事的她,会更轻易被他的鬼话所骗,所以假扮宋,费尽心机地编造了阴阳交易的故事,想借她之手报复唐杰和女友。他一步步地将徐嘉云引入复仇的局,先是故弄玄虚,那些所谓预知,只要花点钱请人暗中跟踪调查,并不难做到。为了让徐嘉云确信他的鬼话,他把她引到墓园,有意当着她的面烧了一部纸车。他以为,只要让徐嘉云相信了他的鬼话,动起手来就会容易,她会没有犯罪感地轻易杀掉他的前女友,而他自己又脱了干系。 然而,他表现得过于急切,也过于针对唐杰的情人了,让徐嘉云起了疑心。当她听宋平安说交易始自四年前,就更觉得不对了,因为唐杰买彩票中奖、买别墅都已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她开始怀疑宋是他其中的一个儿子假扮的。为了探明真相,她决定分别去见见宋的儿子。她首先选择了宋平安,是觉得他单身无牵绊,最容易装神弄鬼。果然,那天见了宋平安并以让他们父子俩见面来试探,宋平安反应激烈,随后马上就接到了“宋”的电话,她便基本能够断定其实就是宋平安在捣鬼了。此刻再听唐杰的情人一交待,她已经完全明白了。 现在,宋平安的阴谋没有能够得逞,她的情敌也被吓走了,可是唐杰呢? 徐嘉云抬头望着楼上仍亮着灯的那扇窗,心里无限彷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
大概是2013年刚入冬天那会,我刚上大学,和几个朋友在学校附近合租,因为我们学院管这个住宿问题不是特别严,只要家里同意了就可以在外面自己租房住,但也必须把地址向学校汇报。 那天是周末放假,和我们一起租的两个同学回家了,因为她们家住的近,就剩我和我另一个同学小美,晚上的时候她来大姨妈,说是肚子痛,我就烧了点水,一会倒在热水袋里给她捂肚子。把水烧着,我就出去上厕所。 说一下,我们租的那里房子是井字型的,有天井,一楼就我们一家,外面有感应灯,我们厕所就在外面这间,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外面。 我上好厕所,准备进屋子的时候发现窗户有个小缝没关上,就准备拉关上,这时看到了一个让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的一幕:外面天井的灯亮了,一个黑黑的类似头的东西一上一下的跳动。 我当时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呆呆的楞了几秒,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颤抖着手把窗户关上了。 我转身进了房间,倒水的时候,手一直在抖,水洒了一半。 小美问我怎么了,我把在外面看见的一幕告诉了她。 那一晚上,我和小美一直抱着对方睡,我们总感觉有个头在窗外看着我们。 事后她们都问我是不是看错了,我很肯定我看了好几秒。 还有一件事是小美经历的,有一年学校出去勤工俭学。小美去苏州勤工俭学,她们宿舍有一个其他班的女生,这里就称那女生小杨吧。 晚上她们下班了躺在宿舍的床上,没几分钟就看见小杨睡着了,大家也没在意,突然小杨跳起来,又吵又闹,特别吓人,没闹多一会又躺了回去。 没几分钟小杨就醒了,大家问她知道刚才做了什么吗,小杨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感觉说了好长时间,其实从小杨睡着到醒来,也才一二十分钟。 还有一次是发生在小美身上,也是在勤工俭学的时候,她晚上有点累,就躺下了,也是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压着她,说是想说话说不出来,想醒来也醒不了,就感觉胸口很闷,小美一直挣扎。她突然一下醒来,一看时间,离她躺下睡觉到现在惊醒,五分钟不到。 这些事都是小美回学校告诉我的,说她们勤工俭学的那个地方不远一个厂门口砍死过人。 说了恐怖的,就说说我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对于我来说比较神奇的事吧。 我上小学的时候,体育课和同学比抬腿高,结果滑摔倒了,我的左手摔的根本伸不直,但我不敢跟家里人说,毕竟是我调皮摔的。 过后几天左手一点力气也没有,自己给自己扎头发都很困难。而且还很痛,一直弯着,一想伸直就特别痛。 这天放学跟着朋友去家附近的一座庙求佛,我当时就跪在观音像面前求她保佑我手能好。 当天回家后,我奶奶在地里干活,我就去地里找我奶奶,我觉得比较无聊,就钻进奶奶的背篓里面睡觉,等我睡醒爬出了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左手完全好了,而且一点也不痛。 这些事都是我自己的经历或者朋友的经历,真实发生的,我到现在一直对鬼神都很相信,我也一直相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到现在,我敢一个人晚上关灯看恐怖片都不害怕,因为我相信,没有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找上你。 ...
这是我18岁那年的事情,记得那个时候刚刚高中毕业。几个哥们在小镇上聚餐,自然是少不了喝一些酒。等到喝完酒后,都是夜里2点了,从镇子到我家骑车也就20分钟的路程。 为了不丢面子,表示自己没有喝多,我和另一位哥们坚决要骑车回家睡觉,不在镇上的宾馆住宿。现在想起来,自己和那个哥们就是缺心眼儿。 我们两个一人一辆自行车,朝着回家的路骑去。显然是喝多了,骑车的时候,车子根本就不受控制,左歪右倒的。到最后,我们二人干脆推着车子走。 路上,我还跟朋友开玩笑,说道这么晚了,咱俩要是路上遇到个鬼怎么办啊?朋友说道,那还不简单,咱俩把他劫了不就行了。 没想到,我俩路过那片土路的时候真的碰到了鬼。那段土路是没有路灯的,非常的黑,而且路边时不时的还会窜出来流浪的野猫野狗,气氛还是很诡异的。 于是我们决定骑车快速的通过这段路,骑上车子刚走了10多米。前面的哥们就停了下来,我赶上前去,问道怎么不走了。 只见他哆哆嗦嗦的指着前面的一个黑影,黑暗中看不太清,好像是一个人蹲在地上,正好蹲在路中央,拦住我们的去路。 我揉了下眼睛,想看清楚些。可惜过于黑暗,只能看出来一个模糊的轮廓。由于喝了酒,此时还不是很害怕,更多的是疑虑。 走进前去,发现确实是一个人蹲在地上,还是个女人,长发散落在背上。我伸手去拍那个人的肩膀。手刚触碰到她的肩膀,只见那个女人迅速的消失了,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我身后的哥们就大吼一声,疯了是的朝着回家的路跑去。我也来不及多想,紧追其后。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看到了村子的牌楼,牌楼上的灯光仿佛给了我们一丝安全感。我们两个靠着牌楼的柱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一会儿,朋友问我,刚才那个是鬼么?很明显他说鬼这个字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心里也是害怕极了。 还好我知道牌楼旁边的小屋子里住着人,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大爷,他负责看护这个牌楼。如果真的有事,我们大喊一声,他应该会醒来。 我和朋友相互搀扶起来,朝着那个小屋子走去,打算在小屋子中躲上一晚,那怕是坐在地上呆一晚也可以啊。 来到门前,我伸手要拍门,手刚触碰到门板。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个全身黑衣,长头发的背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俨然就是刚才路中间蹲着的那个女人。 我和朋友吓得已经动不了了,想喊却喊不出声音。就在这时,一束强烈的光照到了我的脸上。我一下子就能动了。只见我和朋友还是瘫在柱子旁边,看护牌楼的老大爷拿着一支强光手电照着我俩。 老大爷说道,怎么是你们两个小子。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跑这来干什么?也不怕被鬼迷啊? 我颤颤巍巍的把事情经过说给大爷听,他听了之后也没说啥,同意了我们两个在他屋子休息一晚。估计也是被我们说的事给吓住了,需要有人给他当个伴儿。 第二天天亮以后,我和哥们才敢在大太阳底下走着回家,自从这件事以后,晚上我都不怎么敢走那条路了。 ...
二十四岁那年,我遇到鬼了。 那时刚刚毕业一年,恰好遭遇到整个系统刚刚踏入市场经济后万事萧条,连续二十几个月不开工资的尴尬境况。冬天到了,空荡荡的宿舍里没有供暖,远在异乡工作的我就成了“五保户”。 单位领导安排我住进托儿所值班室,既解决了我的难题,又让烧锅炉的大郝能够夜夜回家不至于后院失火,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举措。两位男领导送来电饭锅、电炒勺,米面油;女同事们今天送菜明天送水果,你来她去的,极大地丰富了我的物质生活。 温暖1999啊! 每天下了班来独居一室,看看《资治通鉴》和《鲁迅全集》,抽抽3元钱一包的香烟,日子过得着实逍遥自在。 有时几个同事姐姐跟我开玩笑。 “小龙,自己住要注意啊!小心女鬼半夜来找你!哇,这里怎么有一个帅小伙?今晚上我不走了,就住这儿了!哈哈……” 接着她们就开始讲述本地的光荣历史。 这里位于黑龙江和吉林的交界处,历来是“胡子”(土匪,又称绺子)出没之地。很多被绑架的人因为交不起赎金,被杀死在这片乱坟岗上。东北解放后又进行了大规模的剿匪,又把无数的尸体抛弃在这里。学校院里的大槐树就是当时的行刑场,至今还能看到依稀的刀痕弹迹…… “哈哈”,我笑了,“我正好闲着没事,晚上有个鬼做伴,也不错啊!” 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怕! 十几岁时,家里住水稻。每当到田里不缺水的时候,父亲就把抽水井闭了,让我自己住在村外田头的小草屋里看守柴油机和水泵。离小屋三十多步远,就是一道大壕沟,在以前就是乱坟岗子。每当深夜当真能听到野草凄凄青蒿遍地的那边鬼哭狼嚎,热闹得很。我还真的没当回事,一觉睡去就是东方大白。 常行夜路遇见鬼,多吹牛皮会倒霉! 姐姐们的话还真应验了! 一个春夜,月圆象圆盘,风清如清天。大槐树的倩影朦朦胧胧地投在窗帘上,勾勒出一幅写意悠然的画卷。打开窗子,能嗅到丁香的芬芳;合上窗子,屋里的香烟味道弥漫着生活的闲适气息。 23时左右,我推开《阅微草堂笔记》准备睡了。 这时候窗外风开始紧了起来。五月的风时而哀哀欲泣,时而揭动屋外长长走廊的玻璃咔咔作响。我很困,听着春风变幻的歌曲,一会儿就沉进了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醒来了。鬼故事。 风停了。可是,从走廊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悠长的哭泣。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哭泣啊!声音极其凄厉、哀婉。感觉就像被压抑了很久想要放声大哭却又不敢放开胸怀,只是从心灵深处爆发出来的一腔幽怨和悲愤。饱含着无穷无尽的期盼、绝望、怨毒和悲伤。从空荡荡的走廊里远远传过来,然后慢慢消逝了。侧耳细听,好像有脚步声在那里徘徊。 我全身的毛发刷地立了起来!冷汗顷刻间湿透了全身!(很想学童话里的那个不怕天地不畏鬼神的傻瓜,大喊一声“哈哈,我终于学会害怕了!”可是当时我什么意识都不存在了,就留下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黑夜般的恐惧。) 颤抖地打开灯,定了定神,从柜子里拿出大檐帽摆在临床的窗台上。帽徽摆正了,正对着外边。又想了一想,还是不托底,又翻出几颗子弹,码齐排列在警帽旁边,收尾的是那颗珍藏了好几年的二十厘米左右长的穿甲燃烧弹。 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是继续读书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朦胧睡去了。 有东西咬住了我的后脖梗,好像往外吮吸着什么,我能听见“嘶嘶”的声音。我蓬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仓皇四顾,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我能感觉到有个陌生的东西就在这个空间里,在窥视着我。但是具体在什么位置我看不到,可它肯定存在着,感觉清晰得要命。恐惧在心底结成一条绳索,紧紧地捆绑住了我的身体。只剩下了思维在急速匆忙而纷乱地运转着,我今天是不是过不去了?要挂了啊! 大大地瞪着眼睛,惊恐地巡视着变得陌生的房间,当时我的表情一定非常戏剧。 这一夜,我又睡着了几回。但是只要我一进入梦乡就立刻被梦魇抓住,努力挣扎后才勉强艰难醒来。 东方的鱼肚白终于亮了起来! 我成功地逃了出去! 坐在办公室里,我彻底虚脱了! 接着就是把办公室同事说出了脸脸惊诧和唏嘘。校长听到了,连连摆手,“别说了!别说了!” 想起来了,我是警察阿! 圣人也反复强调:“子不语怪力乱神!” 那天以后,我再没有回值班室住。先是跑进了监狱大院和哥们一起住,后来干脆搬到了女朋友家。 半年的耳鬓厮磨后,国庆节我结婚了! 原来这个女鬼颇解风情啊!看到我年纪不小了还不成家立业,所以才送了一夜东风! 感谢她,送给我相伴一生的贤惠妻子! 陌生的魂灵啊!此生百年,恩情永记! ...
偶发现这个学校是真实存在的,经过调查,偶发现江西理工大学应用科学学院就在江西省赣州市客家大道156号,他是江西理工大学下属的民办二级学院,不信可以自己上网去查。 这个闹鬼事件应该是真的。 一天晚上,学院熄灯以后,我来到学生宿舍楼的小房间里看书,过了一会,小房间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女子,她告诉我,江西理工大学应用科学学院的校园以前是一片死人坟地,学院盖的学生宿舍楼压在了她们身上,使她们不得翻身,她们万分憎恨,却无可奈何,只能拿学生出气,今年我选择的出气目标就是你,如果你不想恶鬼缠身,要么离开这个垃圾学院,要么告诉别人不要来江西理工大学应用科学学院上学,说完,女子便消失了。 今天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感到悔恨的事情有两件,第一是不该上江西理工大学应用科学学院这个二级民办垃圾学院,第二是应该听从那天深夜那个女人的话,将学院的真实情况告诉别人,因为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我就不断遇上倒霉的事情,我已没有时间将学院的真实情况告诉别人了,因为我就要死了,请看到这段话的人将此事告诉别人,否则会像我一样恶鬼缠身,霉运缠身的! 以上文字是我们寝室的女生在姚金燕跳楼死亡后,在她的床下一张纸上看到的,我们很害怕,所以将这段文字公开,希望大家看到后多转贴,多告诉别人,这样才能摆脱霉运,否则会像跳楼自杀的姚金燕一样,恶鬼缠身,霉运缠身的。 ...
奇怪的抽油烟機 某天,我半夜醒来上厕所,听见阳台上传来很大的呼呼声(我家灶具都安在阳台上),我摸黑走近一看,是抽油烟機在哗啦啦地运转。 当时我心想,肯定是马虎的老爸做完饭后忘记关了,为此第二天早晨我还特意批评了他。自此,临睡前我妈必定先到阳台上检查一遍,因为用她的话讲:今天忘关抽油烟機,明天就有可能忘关煤气,早晚得出事。 然而,我们还是经常发现抽油烟機在半夜里自行运转。老爸就此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抽油烟機质量不好接触不良。于是,我们又把抽油烟機的电源插销拔了,但是就在当天晚上,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听到了那该死的抽油烟機呼呼的巨大吼声。那段时间,我们被它折磨得精疲力尽,最后只能一拆了之。 (讲述人:猫行者) 高空坠落的帆布箱 我爸妈都是军人。他们的旧军衣、棉大衣都装在一个特大的军用帆布箱里,那个箱子贼沉贼沉的,搬家时是由两个身强力壮的小战士帮忙抬到房顶的壁橱上的,壁橱距离地面约有2米3的距离。 一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发现老爸正傻呆呆地望着地面,地上工工整整地摆放着那个大帆布箱。太奇怪了,这帆布箱是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挪到地上来的呢?是高空坠落? 以帆布箱的体积和重量,非把地砸个坑出来,而且肯定是一声不亚于炸弹爆炸的巨响,但是在寂静的深夜里,我们却谁也没有听到,何况我和妈妈一向睡觉很轻,那么大动静我们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是某人梦游?但即使如此,一定是我们三人同时梦游,因为谁也不可能单独把巨沉的一个箱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搬下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折磨着我们的神经,但无神论的老爸还是试图从科学的角度进行解释,只是他自己都难以说服自己。 (讲述人:芃羽) 恐怖的夜晚 很快就进入的暑天,正赶上我快期末考试,临阵磨枪,不得不晚上加夜班。 那天晚上快12点了,爸妈和我家的大猫都已经睡下了。天非常热,一丝风都没有,我心烦气躁,坐立不安。 在这里先插一句,介绍一下我家的厨房门,那个门插销在外边,即人‘从厨房出来就可以直接把门从外边插上,我家的厨房门每天都锁得严严实实,主要怕我家的大猫半夜偷嘴吃。 接着说,我正忙着背书,突然,只听见厨房门咣咣咣发出一连串巨响,就好像有人在厨房里拼命地拽门。我吓得汗毛倒竖! 这时爸妈也被怪声惊醒了,连声问:“谁啊?怎么啦?” 我们一同向厨房走去,好奇的猫猫跑在最前面。快接近厨房门口时,猫猫突然停住脚步,背毛和尾巴都炸开了一样,掉头就跑,一头钻进床下。 妈妈惊恐地拽着我的手:“贝贝看见什么啦?”这时只有爸爸还保持冷静,战战兢兢打开厨房灯、拿着晾衣杆、壮大胆子仔仔细细检查一遍,但什么异样也没有发现。 我也无心再学习了,妈妈让我和她一起睡,但我们一点睡意都没有,开着灯、睁大眼睛,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四周好像恢复了平静,但是这是一种可怕的死一样的寂静。 突然间,又是一声巨大的哗啦的声音爆炸了似的响了起来,也就一秒钟,然后什么都停止了。半天听见父亲下床、开灯,然后是母亲在我旁边小声地哭,我则是浑身发抖。一会儿,老爸惨白着脸走进来,说:“咱家所有的挂历都掉下来了,同时掉下来的。” 不知那个晚上和以后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反正妈妈总说她在晚上老是听见有人在走廊上来回溜达,我家的猫猫也是经常好好的睡着突然一下子跳起来,然后死死盯着某个角落,眼睛一眨不眨。 终于,妈妈再也受不了了,就托她的同事介绍了一位有名的气功大师。大师到我家之后,指着厨房说:“这有阴死鬼。”后来让我家在正对大门的地方安一面镜子,又在所有门窗上挂红。我们都一一做了。自此怪事真的很少发生了。 所谓阴死鬼就是非正常死亡的人的鬼魂。后来爸爸一打听,原来在我家搬来之前,这房子一直是一个老头独居,后来他怀疑自己得了癌症,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自杀了,恰巧就吊死在厨房的门框上。 (讲述人:宋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