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 我爱你。 如果我死了呢? 我就跟着一起死去。 放屁! 你吃 ……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杰出女鬼,我并不甘心就这样堕入轮回,我无时不刻的怀念我在人间欢乐的日子,除了跟我父母呆着的那种快乐,就是跟我老公在一起的日子。 他在半夜总是站起来,我是说他的弟弟。然后我就无法睡觉了,直到他弟弟累得直吐才罢休。 其实我很想显性吓唬吓唬他,但是我没有那样的功力,我死去才一年,想托梦至少要十年,想显形起码要三十年,我的天哪,我连重新睡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我是说晚上。 白天他照常上班,庸庸碌碌,开着他的小破车,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表情茫然。 我跟周围的女鬼们聊天时经常谈论我丈夫的弟弟,大家都叽叽喳喳,有时候也帮我分析当时跳楼的感受,我说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罢了,自己也稀里糊涂的。谁知道他竟然不接我的电话,他妈的,于是我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 那些女鬼非常葱白的看着我,因为我很漂亮。我现在的样子并不是我死之前的样子而是我最漂亮的样子,因为我的丈夫火化我的时候在我的手里放了我们的婚纱照。你想,几千块的婚纱照能不漂亮吗? 所以,他们叫我鬼新娘。 其实我说过请他原谅我最后一次,可是他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为了达成他的心愿,我纵身一跃,竟然连个全尸都无,一成鬼了,我丈夫才出现抱着我的烂了的脑袋狂哭,鼻涕都流到嘴边了也不知道吸一吸。 我现在后悔了。中元节到了,我终于可以睡他身边,可以自由的回家。他肯定还会烧元宝给我的,就如我生前经常刷爆他的卡一样,我喜欢他的信用卡,除了买东西还可以用来玩。 进了屋,一切跟原来一模一样。客厅摆了我微笑的照片。水果、蜡烛和炭盆,他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仿佛刚刚失去我那般伤心。 没追求的东西,不会找个新的嘛。其实本来我想说,别哭,我最爱的人。 他自言自语,“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我知道你那天只是在赌气,我之所以骂你也是为你好,你为什么就这么没有自制力,我恨你离开我,让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无趣的活着……”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我只是眨巴眼睛听他继续说,“当初是我不好,为了得到你才这样,但是你不应该......” 当时每人是分得一包。他就用一张信用卡在桌子上把KK分成几个小条,然后大家跟着音乐跳舞。那情景,热火朝天。后来发生什么,大家也就不再记得。 当时我只是个学生,在他公司当前台秘书,应酬的打K是他提出来的。 事实证明跟他结婚没有错,他对我很好,为了让我们能在上海有间屋子,早饭都舍不得吃,中午吃泡面,晚上吃点青菜,后来晕倒直接打120送进医院,严重营养不良。还上了报纸,不过是娱乐版。当个小白领真不容易啊。 后来我终于不用上班,整日刷信用卡和用信用卡刮Ketamine--和他的一群朋友,他阻止我,可我已经无法用其他的快乐来代替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幻觉的、漂浮的、知觉轮换和扩张的感觉。 我以为阳台下就是一个漂亮的玫瑰花园,谁知道一脚踏空。 我吃饱了他烧给我的元宝,心满意足的躺在他旁边看他带着泪痕的脸,呼吸有些墨汁臭的脚丫味道,太阳出来之前,我飘在城市的上空数着星星,数也数不清。 也许他过几年就结婚了,不可能一辈子打飞机的。 再见我的爱人。 ...
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日是中元节,那时候就会鬼门大开。初一鬼门开,十五鬼门关。此月,鬼经过春夏的沉寂,又可以出来活动,所以叫做鬼门开。民间以路边点火、河中放灯、提供鞋子等办法,满足鬼出门活动的需要,以免它们连基本的需求都得不到满足,无法出行而在原地为非作歹,当然,点灯引路等办法更是希望野鬼能够“远走他乡”。七月时,鬼门初开群鬼纷出,一时“群鬼乱窜”,由于鬼刚刚经历一夏的墓居煎熬,饥肠辘辘,所以给饿鬼施食就成为要紧之事。由于此时鬼可以自由外出活动,所以千万不要一个人在中元节午夜的时候出来。 漆黑的夜里一辆汽车还在路上跑着,而在车里开着车的律师康逸琨心情确实大好。源于他仅仅是作了一个假的证明就获得了100万,帮着那个杀人凶手开脱罪名也花了不少时间。不过一百万也够了。他现在实在是非常的高兴,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几天之前。 几天前,康逸琨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处理一起官司。律师事务所人声鼎沸,嘈嘈杂杂的声音不断涌入人的耳朵,让人倍感烦躁。 “我的家人死的那么惨,你们律师事务所不说这着帮忙将凶手绳之以法,还帮着凶手打官司,你们就不怕丧良心么?” “良心,哼哼,良心值几个钱。你要拿得出钱,我帮你打官司,想判那个人什么刑就是什么刑。问题是你拿得出钱么。”康逸琨对着来事务所闹事的受害人家属说道。 受害人家属依然哭诉着:“你们为钱不得好死。” 康逸琨笑了笑:“好啊,随时来。来保安,把这人赶出去。”转身又对着旁边一秘书模样的人说道:“那剩下的钱打我账户,我最近忙这事忙的都快累死了。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现在的康逸琨驾车旅游归来,他突然想到他要买点东西,于是康逸琨驾车驶向了夜市区。 康逸琨找了个车位停下,下车走向夜市区。 “康逸琨,康逸琨,康逸琨。”康逸琨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于是他回头看了一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康逸琨一跳。 只见在康逸琨身后一个白衣女子,她的指甲修长,头发长的遮住了眼睛,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在笑。在风中摇曳的身姿不主的飘着,再一仔细观察,她竟然没有双腿!!!就那样的飘在半空中。 康逸琨吓得拔腿就跑,而那身后的声音却一直挥之不去。 “康逸琨,康逸琨,康逸琨,为什么要帮凶手,为什么。”原来这个就是那个受害人,康逸琨帮着凶手开拓了罪名,却不想惹怒了受害人的魂魄。 康逸琨被迫逃到了一个小角落里,他长舒了一口气。此时康逸琨突然啊的一声,应声倒地,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觉。 当康逸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 油锅里面正在挣扎的一群鬼,无头的,断臂的,血流不止的,油锅滚滚,里面的鬼哀嚎不断。而康逸琨此时正在被钉在铜柱上看着这一切。 这是到了地狱么,康逸琨想着。此时那个女鬼慢慢飘了过来,一阵风吹过,康逸琨看清了女鬼面貌,不由得大叫起来。那女鬼,双眼流血不止,额头上有一个巨大的口子,口子里往外冒着鲜血,仔细一看居然能看到白色脑浆。那女鬼对着康逸琨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康逸琨整个人吓的不能说话,只是双腿不断地哆嗦。 女鬼又说道:“既然你给他打赢官司,那我就让你跟他一样吧。”说完女鬼转身走去。 不一会,女鬼带来一个东西,康逸琨很费力的才看清楚那个就是凶手,他努力帮着洗脱罪名的凶手。 那个凶手现在简直不成个人样,双腿双臂全没,整个一个‘人棍 ’,就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不断地呻吟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女鬼看了看那个凶手,又看向了康逸琨:“他趁我不注意害死我,还封住我的投胎之路,你还去帮他洗脱罪名,让我做孤魂野鬼也不得安心。我好不甘心。” 康逸琨看着这开口求饶道:“是我不好,不该贪财,放我一马,我会请人为你好好超度的,求你了,放了我吧。” 女鬼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就行了,我要把我身上的的苦一万倍的还给你和他,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就接受着来自地狱的痛苦吧。” 女鬼双手硬生生的把康逸琨的双臂卸了下来,康逸琨被钉在铜柱子上面惨叫不止,鲜血流了一地,康逸琨与那个凶手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康逸琨接着和那个凶手就被扔向了油锅中,油锅里热气腾腾,往外喷着火气,康逸琨和那个凶手在里面挣扎着,哀叫着,痛苦着,整个然被炸的外焦里嫩,但却死不了,在无休无止的受着这种折磨。 “哈哈哈,知道我的痛苦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女鬼大笑着。 一整冷风吹过,康逸琨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时间。“哎,怎么会在车上睡着了呢,还做了个噩梦。等等……”康逸琨突然想起车窗是关着的,又没开空调,那么这阵冷风是怎么吹进来的呢? “康逸琨,康逸琨。”正在这时候,一阵阴森森的呼唤声从车后座响起…… ...
那天早晨,小光突感心口不适,心跳得厉害,被家人送往医院。医院位于上海浦东郊区的张江,这是一家著名的市级医院曙光医院分院。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医院急诊室里,医生见小光心跳如此厉害,不敢大意,忙把他收进心脏病监护室里。心脏病监护室是整个科室的重中之重,凡心脏病的高危病人都送那里。经过一番抢救,小光终于醒了过来。 小光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护士,那是一张晶莹剔透犹如无暇美玉般的脸容,美丽闪烁的大眼睛,她那甜蜜而带有磁性的嗓音好似天籁之音!这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当她出现在小光的面前,小光不由惊叹为天人!她叫静,是一名实习护士,她来医院实习工作已经好几个月了,她从最初的不熟悉到如今的娴熟的义务能力。她正在小心翼翼地照料着小光,打针、吊盐水……一切都那么的细致入微。 心脏病监护室大约200平米左右,里面一共住了8个病人,除了小光之外,其余人各个都是重危病人,每人心脏上都装有起搏器。 小光左边的病床是一个年近八旬的老头,他整体唠唠叨叨的,要这要那的,很“作”,常常搞得护士和护工头痛不已。那个老头由于寂寞难耐,主动的和小光聊天,他告诉小光,自己有7个子女,他靠省吃俭用把他们拉扯大,如今他们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成家立业了,说到这里老头表情很得意。 右边病床则是一位大约四十上下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她是一名报社的记者,由于常年的工作压力大,长期的疲劳、熬夜使她得了心脏病。她看出去很高傲,她从不与别人搭讪,凡是有本事的人都这样心高气傲的。 监护室里最辛苦的就属2名护工了。监护室不同与普通病房,因为这里住的都是重危病人,病人的一切饮食起居等都得有她们打理,洗手、洗脸、洗脚包括大小便都得由他们料理,病人们个个都像皇帝一样,享受着她们的服务。她们24小时看护着病人,白天几乎是手脚不停的工作,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稍微眯一会,这种睡也得睁一眼闭一眼,不能深睡,一但病人叫唤就要起来的。尽管这样累,她们从每一个病人那里只收取微薄的26元一天,还得2人平分。她们2人都是30多岁的安徽籍女人,在她们身上你可以看到什么叫做勤劳。 16:30分晚餐时间到了,护工把晚餐送到每个病人的床头,小光一看是肉饼子炖蛋还有一点卷心菜和2两饭,尽管自己早餐和午餐2顿没有吃,但还是感觉吃不下去。旁边的老头心地很善良,他得知小光2顿饭没吃,规劝小光无论如何都要吃一点,要不然身体要垮。但小光仍然觉得没胃口,只稍微扒了几口后就实在吃不下了。不过经过一天的治疗,挂盐水、营养液后,小光的精神已经好多了,此时已经能坐起来大声说话了。 小光觉得寂寞,拿出手机来,看到今日有许多同事、亲朋好友打来的电话和短信问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号码映入他的眼帘,是霞的电话。霞是小光的女朋友,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风情万种,特别是她那好似玛瑙、钻石般的眼睛,好像神秘的西域女子,她的人也同样神秘,就象那西域海市蜃楼、大漠飞沙一样深不可测!他们是在一个寂静的雨夜偶然邂逅,已经相识相爱3个月了,从起初的网上热聊到后来频频幽会,感情一度亲密无间。小光一直视霞为结婚的对象,可不知怎么的,每当小光向她提出结婚的请求,小霞表现的总是那么的闪烁其辞,似有难言之隐。 一、初涉此地 “嘟嘟嘟”小霞的电话来了,由于病房里信号不好,电话没法打。不过电话那头总是坚持不懈的,电话不行,就发来了短信,由于小光的手机铃声太响,周围病人怒斥的压力下,小光只得被迫关机。 就在他关机的一瞬间,周围正在打电话的病人手机忽然没有信号了,一会护士也惊呼病房电脑系统也没信号了,什么?连整幢大楼甚至整个医院电脑系统都瘫痪了!小光觉得好奇,又重新开机看看,奇怪的是自己的手机居然有信号,还是霞发来的问候短信,小光也回了一个试试,内容是向她打招呼,就当小光的短信发出的瞬间,周围人的手机突然都有信号了,病房里的电脑系统也恢复了正常。真是奇怪了,难道是霞作怪吗?莫非她是妖怪?是鬼狐? 正当疑惑之时,霞的短信又来了,言辞是那么热烈,好似久别重逢的喜悦!小光也很激动,连忙回了一些暧昧的情话过去,他们的短信来往就象雪片一样,在空中传递着情谊,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内容是那么的缠绵、深情……不知不觉中2个小时过去了,19:55分他们的短信来往也终于结束了。 20:00监护室关灯了,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护士台那里还有一盏微弱的小灯还亮着。病房内顿时一片寂静,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二、不眠之夜 晚上20:00监护室熄灯后,病人大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小光右边病床的那个女记者还在忙碌着,隔着布帘,小光看见那女人还在台灯下写东西。是啊,如今这社会工作压力太大,连住院都不能得到充分的休息,还要工作,真难为这个女人了。 小光左边病床那个老头是个心脏病的重症患者,睡觉时还不停的“哼哼哈哈”的呻吟,尽管声音不是很响,但是在这寂静的环境里仍然依稀能听见。他是整个病房做“作”的病人,他一会儿说要小便,护工忙跑过来拿尿壶给他;一会儿说要吐痰,护工忙拿来餐巾纸给他;一会儿他又穿上自己衣服要起来,忙被护工王阿姨呵斥住,“这么晚了,要上哪里去啊?”最后老头只好无奈的躺下继续睡觉。 23:00后监护室终于太平了,那个女记者躺下睡觉了。那老头也不闹了,也睡着了。监护室里漆黑一片,整个病房内也悄无声息的了。 此时,只有值班护士小丽睁大着眼睛坐在电脑前观察着仪器,因为每个病人的观察数据都在这里。小丽今年25岁,长得面容清秀,身材高挑,她思维敏捷、言辞锐利,是个典型的上海小姐。她做护士这行已经好几年了,她一直是在病房工作的,早班和夜班轮流做的。她早已见惯了医院内死人了,从当初第一次接触到死人的害怕,到现在已经麻木了,当初每次看见死者的家属痛哭流涕时,自己也会难过,而如今早已是司空见惯了,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可今天晚上小丽却隐约感到有一丝不安,因为最近监护室不太平,一直死人。听说被什么人下了诅咒,说要一星期内清空所有的病人。监护室一共8个病人,四天里居然死了5个病人,今天已经是第5天了,但愿今晚不要再死人! 23:30分,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周围显得格外的寂静,偶尔在走廊里发出的轻微的脚步声都听得很清楚,可能是值班医生的走动吧。小光睡不着,由于平时上惯夜班的缘故,到了深夜总是失眠。他坐了起来,望着窗外,看到外面马路上只有一长串一长串的路灯一望无际,繁星点点就像通往天边的阶梯。街面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开过一辆汽车也是悄无声息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张江本来就不是居民区,它是高科技园区,这里只有企业,没有居民,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极少有人在马路上走动。这里的环境真安静啊,医院座落在此处真是太适合不过了。 微风吹动,窗外树叶在飘动,发出“沙沙”的响动,在路灯下不时地晃动,依稀可见的树影在这宁静的深夜里也躁动不安,好象要预示今晚又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0:00分,护士小丽也终于熬不住了,趴在桌上睡着了。2名护工也躺着椅子上睡去了,白天工作的疲劳使她们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睡眠。小光深知她们尽管看似睡着,其实都是“浅睡”,不能“深睡”,都处在“一级战备”中。整个世界都在睡觉,不知不觉中小光也进入了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小光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一片吵闹声,他被吵醒了,睁眼一看才得知是左边病床的老头死了。他全身被裹上白布,被人推出了病房,外面好像是他家属到了,顿时哭声一片。小光被这凄厉的哭声搅得心态大乱,仿佛自己的魂也要被带走似的。这觉是再也睡不着了。 他抬头看来一下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凌晨3:15分。 五、魂归故里 小光的灵魂飞了起来,越过黄浦江,来到浦江的西面,从小生活过的地方:桃源路、马当路、崇德路,在弄堂口、马路边和小伙伴们嬉戏玩闹声还仿佛回荡在耳边,“呵呵、”“哈哈”…… 路过卢湾区三中心小学,只见小学生们正在举行升旗仪式,在人群中仿佛看到了儿时的小光,那是一张可爱的红扑扑的小脸,他正朝着五星红旗敬礼呢。 经过兴业路,看到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稚嫩的脸,他是中学时代的小光,他正骑着自行车飞驰在上学路上,目标建庆中学。 小光的灵魂又飞到了曾经工作过的地方:零陵路、衡山路、黄河路、南京路、虹梅北路……这些地方都是他年轻时候为之奋斗、为之挥汗的地方,充满了感情。 天空阴蒙蒙的,还不时飘着小雨,小光的灵魂四处游荡着。忽然瞧见远处有灯光的地方,哦,那时一间茶楼,他不由地飞了进去,来到了一间包间内。看见小霞正端坐在里面,面对面还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只见那男子自我介绍道:“我叫xx光,属猪的,未婚。……”小霞正在朝他微笑。此时的小光感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就仿佛发生在昨天!小光见小霞有了新的开始,打心底里高兴。 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小光突然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自己吸了过去,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魂魄被吸进孕妇的体内,随后一切记忆被删除…… 第二天清晨,随着“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年轻的父母脸上禁不住喜悦的表情。他们把这孩子取名为“小光”。 清晨的一缕阳光射了进来,那孩子朝着初生的太阳露出了笑容! 啊,又一次生死的轮回;又一次新的开始! ...
王梨花插班来到新的学校,老师给她安排了寝室,三个室友都对她很热情,她很开心。 这天晚上,王梨花刚刚睡着,就被对面床铺传来的哭声惊醒了。她侧耳倾听,发现是睡在对面的李沐在帐子里“咿咿呀呀”地小声哭着。难道她有什么伤心事吗? 王梨花下床走到李沐床边,想安慰她几句。可是等她撩开李沐的帐子,哭声却没有了,而李沐睡得很踏实,还小声打着呼噜,一点儿没有哭过的样子。王梨花十分纳闷儿,又不好推醒李沐问,就回了自己的床铺。 不一会儿,哭声又传来了。这次,是王梨花斜对面床铺周艾华在哭。她起床悄悄走到周艾华床边,哭声又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梨花回到自己床铺躺下,再也睡不着了。为什么她们两个都要半夜哭呢?难道有什么十分难过的事情? 她刚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哭声又传来了,这次声音是从第三个室友刘美床铺发出来的。王梨花害怕了:怎么室友们都喜欢半夜哭啊,难道她们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次王梨花没有下床,她等了一会儿,哭声果然又停止了。 王梨花百思不得其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忽然,她的头顶上方出现了一颗女鬼的头,女鬼用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梨花,嘴角还流着口水。王梨花被吓得怔住了。 女鬼张开嘴就要向她咬来,危急关头,王梨花心里忽然灵光一现,她哭了起来。女鬼停住了,王梨花一看有效果,连忙继续哭,越哭越伤心。女鬼看了她一阵儿,忽然叹了口气,消失不见了。 王梨花止住哭泣,三个室友打开灯一起来到她的床边。她惊魂未定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沐说:“我们寝室后面有个女鬼,专门喜欢吃新来的人。不过这个女鬼心很软,你只要一哭,它就不忍心吃你了。” 周艾华说:“我们不能事先告诉你,被它知道了要找上我们的,所以我们只好半夜用哭声来提醒你躲过它的办法。” 王梨花问:“可是你们为什么要三个人轮流哭啊?” 三个室友齐声说:“因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样你才能记住啊。” ...
我的名字叫做楚风,家族是那种思想保守,特别封建的。然而我们这个村子的传统习俗那是不同寻常般的奇怪。你说人家城市吧,都是女大当嫁男大当家,都是成年之后结婚。不偏不巧这个村的设定就是不一样,怎么说来着呢,就是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得找好对象,但是在孩子们五岁之前不能见面。当然,这是让大人们来做的事情。找好了之后呢,如果一方夭折了,那么第一个方法就是另一方就要在城市人成年的那个年龄娶她,说白了就是冥婚。第二种方法就是在另一方出生之后掐死,与夭折的一方合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老一辈总是说什么遵循天命,天命难违,上辈子的孽这辈子还,冤冤相报何时了什么的,总叫人毛骨悚然。 顺便提一下,我总是把老人们所说的这些当成是故事,没多大在意,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种该死的事情居然也发生在我身上! 最近我老是做一种特别特别奇怪的梦,老是梦到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女子但整体来说却是邋里邋遢的,她在街头边乞讨,一个长得和我一样的男人将她从地上扶起,并且把她带到家里面好生伺候,女的特别感激。男的有一个妻子,妻子长相丑陋,但家境却十分的好,妻子对新来的姑娘也十分客气,百般呵护。镜头一转,姑娘被绑着,两只无辜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惊恐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往她的视线望去,男人的妻子正拨弄着光滑的小刀,小刀样貌十分精致,妻子渐渐地向姑娘走近,姑娘那因害怕而花容失色的脸蛋儿上满是汗珠,她疯狂地踢着,疯狂地挣扎,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妻子活生生的划开了她的脸,从边缘处,一点,一点,气氛如此宁静,静得可以听见姑娘那张美丽的脸皮与肉之间分离的声音。镜头又一个转弯,妻子将那张脸皮给了一个陌生的人,那个人我看得非常清楚,样子有点凶神恶煞的,看他之后所做的,想必是一个有个那么半壶水的道士。只见那个道士将妻子带来的脸皮为她扶了上去,又喃喃的念叨了什么,那张脸就好像是生来就长在妻子脸上的一样。回家后,妻子的丈夫,也就是那个将姑娘带回家的男人看到妻子这幅模样,却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样子,就像是,这件事情计划了很久很久一样。但是后来,死去的姑娘经常出现在他们房子周围,姑娘的脸没有皮,血肉模糊……姑娘总是凄凉地叫着:“上天对我不公平……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由于害怕,妻子请了那个道士,将她强行制服,并且强行送进了轮回之道。每次 梦到这里我会以为结束了,没想到一直以旁观者自居的我看见她猛地回头,狠狠地看着我,恨恨道:“下辈子我要做你的新娘!你要还我!你们,欠我的都必须还给我!我要缠着你!!缠着你!!”也许她还要说什么,但是每次都被阴差强行押送走了。 也正是每次梦到这里我会不由得被惊醒,我的睡眠已经严重失衡了。 后来仔细回忆,我发现,我做这个梦是自从交了女朋友之后。我现在的心情十分糟糕,我不知道怎么来解释我所做过的这些离谱的梦,我甚至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直觉告诉我,这是真的。可为什么每次当我想要弄清楚的时候,我会突然醒来,脑海里全是那个没有脸皮的姑娘…… 现在来说说我的女朋友苏萄吧,我们认识快一个月了,长得也很漂亮,现在这种长得漂亮还看得上农村人的好女孩子已经不多了,所以我准备把她带到我的老家给父母看。我精心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带着我的女朋友回了老家。 她依然是背对着我,笑了,这笑声一如我在梦中梦到的那般丧心病狂,苏萄转过身,看着我,此刻的她没有脸,整张脸已经严重腐烂了,那些调皮的白色的虫子在她那血肉模糊的脸上蠕动着,她指着我,冷冷的说:“你说,你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没有?我跟你没有过节?你负了我,你上一世负了我,这一世还是负了我!你的女朋友?苏萄?她是个丑八怪!她害得我没了脸,我带着最后仅存的一丝希望投胎转世只为和你共续前缘,可是,那个该死的道士,上辈子是道士,这辈子也是道士!我投胎转世,他嫌我丑,把我活生生的掐死了,而你,也被那个贱女人抢走了!为什么?上一世你明明说过你爱我,你爱我的!可到头来我才发现你爱的是钱!是美貌!我要你这一世来阴曹地府陪我!陪我!” 说着,她向我抓来,此刻的我已经严重神志不清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带着这一切,我又沉沉的合上了双眼。 “懒猪!起床了!你昨晚没睡觉呀?我找不到路啊!”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见苏萄不停地摇晃着我的肩膀催我,看见她我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本能的将她踢开,她委屈的大叫到:“你发什么疯啊?!弄得我好痛!啊,我的手腕流血了!你自己看,多大一条口子!快开车!我找不到路!” 我照葫芦画瓢地愣愣地把我随身携带的药酒给她敷上,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发现很疼,我知道这才是真的,我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梦而已,不要太过当真,而我面前的苏萄是真的,她不会害我。这样自我安慰之后,明显感觉好多了。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望了望窗外,知道家乡到了。我拉着苏萄下了车,拉着她往村子的方向走去,为了以防万一,我看了看她的手腕,幸好没有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果然,我还是把这些东西当真了啊…… 带着一肚子的惊吓和满脑子的惊喜,我在煎熬中带着女朋友苏萄回了村子里。村子里的大街上,那些老乡们都是用一种特别特别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和我的女朋友,我们被看得非常不自在。说起这个村子也是很奇怪,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这里的人封建、安静。他们不会怎么说话,而我也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去了城市里生活的人,当初考上了大学的我,大家都不同意我去城里读书,但最终耐不过父母的请求和我的坚持,我还是去了城市里。很快,我们就到了老屋。推开门,我看见年老的爸妈坐在凳子上聊图,见我进来,他们喜笑颜开地过来拉着我的手嘘长问短的,好一会,他们才看见我带来的女孩子,苏萄很尴尬,就好像自己没什么重要性一样。父母自然是很热情地对待客人,当他们得知苏萄是我女朋友时,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异常难看,我妈拉着爸的手去旁边悄悄说了什么,然后又折回来。我妈的脸色阴沉着对苏萄不客气地说:“那个,苏萄姑娘,我们家楚风是有婚约的,所以……” 听到这里,我‘噗’地一声就抑制不住地把刚才爸给我泡的茶给喷了出来,他们这又是闹哪一出?我刚想说几句反抗的话,谁知爸把我拉到无卧室里,看来是要进行学前教育的节奏啊,也不知道妈会给苏萄说什么,总之我这心里是非常不安。 爸把卧室的们关上,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确认没人了之后,神神秘秘地跟我说:“其实你有一个媳妇,叫欣兰,三岁的时候夭折死了!知道你这次回来,我们都张罗着婚礼啊!谁知道……” 不用他说我都知道,他是想说,谁知道我带了一个女朋友回来。我疑惑道:“这些以前你们从来没跟我说过!难道长辈们说的故事都是真的吗?” “儿啊,爸对不起你,之所以不敢告诉你,是怕你会有心理负担,爸怎么会知道你的媳妇会夭折啊,当初就不该定下这门婚事!长辈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的媳妇欣兰三岁的时候夭折了,现在你已经过了十八了,你必须娶她!”爸爸意味深长的说。 我笑了笑,装作无所谓:“什么吗,爸,您老是这么封建!这都什么社会了还冥婚!我和苏萄是真心的,你就忍心让儿子娶一个死人当妻子吗?” 爸做出一副很紧张的表情,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警惕地对我说:“你别乱说话!她会听见的!你最好和那个苏萄保持距离,不然她会吃醋!你别惹急了她,小心你去阴间陪她啊!儿啊,你听我的吧,爸这次绝对没有骗你。你去村北的那个叫做黑桥的地方,找到一个姓李的半灌水道士,他就是你的岳父,你最好去提亲!要是再晚点,指不定她就亲自来找你了!到时候就不是娶她那么简单了!” 我点了点头,应付了我爸,打开门,看见苏萄坐在凳子上,一脸无辜与茫然地看着我,我和苏萄一起出了门,我自然是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的,但是这一个月来的经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容不得我相信还是不相信了,而且道士,那个在我梦中的苏萄所说的,我感觉这事情越来越诡异了。我急忙带着苏萄去了城北,我一定要找到那个道士问个明白。 很快,我们就到了城北,找到了黑桥,在打听了之后,我终于找到了李道士所在的地方。我们没有敲门,破门而入,虽然这很不礼貌,但是容不得我多想什么了。李道士生活的地方很脏,可以看出来这个人的邋遢,嗜好喝酒,满屋子的酒味。当我们还没有看见道士在哪里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别过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别杀我!’ 听得出来这个男人很害怕,可是为什么会害怕呢。我东望望西望望,终于在正前方的一张颜色和地板一模一样的床上看见了蜷缩在一旁的道士。我们走过去,见我们靠近,他的情绪更不稳定了,不停地朝我们挥舞着双臂,试图弄开我们。只见他指着苏萄,大叫:“你别过来!欣兰!是我对不起你!你别过来!你不是要和这小子好吗?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听得那是满头雾水的,我赶紧打断他,煞有介事地说:“不,你误会了,她不是什么欣兰,她是我女朋友,叫苏萄。那欣兰又是什么人呢?” 他两只小眼睛不停地转着,打量着苏萄,随后对我说:“你让她出去,你过来,我告诉你。” 苏萄很见脸色地出去了,关上了门。确定苏萄走远了之后,道士对我说:“欣兰是我女儿,你和她定下了婚约,但是我女儿三岁的时候夭折了,但是依照习俗,你必须娶她。” 我将之前我所梦到的一切结合起来,我看了看他的模样,这让我更加确定这不是一场灵异游戏,这是真的,而且这个道士,就是梦里那个替我妻子做法的道士。我非常大胆地肯定了这个想法,但我不知道这和这里又有什么关系,所以我试探性地问道:”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他惊恐地看着我,颤抖地问:“你......你是谁?你……记得上一世?” “你回答就是了,你最好说得一清二楚,不要撒谎!” 他笑了,无奈的笑容:“看来,我终究是会死,呵呵……那我告诉你,欣兰是我女儿没错,可是她是上一世你和我一起害的姑娘,我害了她没有了脸,她转世成为我的女儿,她没有脸!我本想着上一世欠她的会还给她,所以我对她关爱备至,可是!在她三岁的时候,她问我,她的脸在哪里,问我知不知道。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不停地做着噩梦,我梦到她完好的站在你面前和你一起来找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杀了她,制造成夭折的假象,骗过了所有的相邻。就像今天一样!你的女朋友,苏萄和她上辈子的容貌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她肯定是回来找我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没有理清任何的思绪。 “啊,你什么人啊!胡说八道着什么!”苏萄踉踉跄跄地进了屋子,对着门外气急败坏地说。 “我的脸,你还给我,我终于找到我的脸了,他一定会喜欢我的……”只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浑身脏兮兮的,身上不停地掉着沙子,脸上蒙着一块破布,她每说一个字,那块破布就被弹开一次,让人感觉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她走进来,关上了门,关得死死的。 更诡异的是道士看见了这孩子之后,吓得不停的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你别过来,别过来!欣兰!你要的人在那里!不关我的事!” 那个叫做欣兰的小孩子扯开了蒙在脸上的破布,我瞬间闻到一股腐败的,就像死了几百年的干尸身上的那种来自地狱的泥土的味道。她没有脸,白色的虫在她脸上蠕动着,她指着因腿被吓软而坐在地上的苏萄,声音又尖又细:“你还给我属于我的东西!那是我的脸!” 我也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我就那么看着那个叫做欣兰的小孩子猛兽般扑到苏萄身上,疯狂地撕咬着苏萄身上的肉,任由苏萄哭着闹着尖叫着,欣兰还是不肯松口。好一会儿,欣兰猛地撕开了苏萄的脸皮,贴在了自己的脸上,而那张脸皮也很乖巧地与她融合在了一起。映入我眼帘的不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而是那张我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看见的那个丑陋妻子的脸,此刻的我的那个女朋友苏萄,就是她!丑陋到不忍直视,她已经死了,被吓死了,身上的肠子,和血不停地从她体内涌出,太恶心了…… 收拾完了他们,欣兰转过来,对我歇斯底里地吼:“你永远都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我要你的脸!我要你的脸和我一起!” 说完,她向我扑了过来…… 阴曹地府 四处张灯结彩,看来是某家鬼要娶亲呢。 ...
我搬家了。三十而立,终于买到了自己的房子。虽说这是二手房,虽说位置偏僻,虽说面积小,虽说周围生活设施离奇的少,虽说距离单位无比的远……但总归是我自己的房子。 一个人生活也没什么家具,搬家那天,我找了个朋友帮我拉行李。我们三下五除二把几个箱子搬上他的旅行车,朋友吴浩这才问我:“哥们,你买的这个房子到底在哪儿啊?咱们怎么走?” “你就一直往北开吧,等到看不见路,我家也就出现了。”我半开玩笑。 “服了你了,你这是要去乡下过上等人的生活啊。” “别扯了,那能叫乡下吗?科学的说法那叫城郊结合部,赶紧出发吧,不然天黑到不了。” 小吴故作震惊:“天黑都到不了?麻烦了……那你得管我两顿饭。”他说着发动了汽车。车子从主干道一路往北,渐渐驶离了市区,两旁的建筑变得低矮和稀疏,地面也开始变得崎岖不平。“奶奶的,税都交到哪儿去了?怎么都二十一世纪了郊区道路还是这个破样子?”他抱怨道。 “你看好路吧,慢点……对,那儿有个工厂,从那儿往左拐。”我指向路旁一个破旧的厂房。 “这破厂子还工作啊?”小吴仰仰下巴示意,我这才发现,工厂的烟囱正冒着滚滚黑烟。“这空气能好得了吗?”小吴又说。奇怪,以前来了几次,工厂一直都是大门紧锁,没见过人烟,今天怎么生火开工了?我说:“别管那么多了,还没到地儿呢,再说人家在这种经济形势下开工生产,这得是多高的政治觉悟?你得向人家学习,别整天上班磨洋工,混吃等死。你看着点路啊,我也不熟,小心中间那个大坑……” 车子一路颠簸前行,路边的景致一成不变,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平房和大片的荒地,说实话,要不是图便宜外加着急结婚,我才不来这破地方买房子。“咦?”小吴忽然叫起来,将我的思绪拉回。他减慢速度,指了指窗外:“不会吧……这不是那间破工厂吗?我们……我们怎么又回来了??”不能吧?我注视着窗外,那破败的厂房,高耸的烟囱,滚滚的浓烟,可不就是刚刚经过的那个工厂?我一脸迷惑看着小吴:“咱们是不是拐错了弯了?” “不能吧……我没什么印象了。” “要不然咱们找个人问问吧。”我说。从反光镜中我看到一辆车子从身后驶来。“司机准认识路,拦下来问问!”“我去。”小吴自告奋勇。他停稳车,拉开车门,冲那辆车子挥了挥手,没料到那辆车远远见了小吴,像发疯一样踩下了油门,嗖的冲了过来,带起了滚滚的尘土,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他娘的要疯啊!”小吴闪到一边,冲汽车背影挥挥拳头,又望了半天,才怒气冲冲的回到车中。我问:“记住车牌了吗?以后遇见轻饶不了他。”小吴摇摇头:“没有,不过好像也是普桑旅行轿。”我揶揄他:“你们开普桑的都一个德行。” 我看看表,催促道:“一定是你走错了,乡下路本来就弯弯曲曲,没有规划,肯定是从哪儿走岔了,不行就把GPS拿出来。” 小吴撇撇嘴,重新发动汽车:“就你们家这儿破地儿,GPS上都没有。” “你牛什么牛啊,赶明天看你家老房拆迁,也给你搬这破地儿来。”旅行车在我们的吵杂声中绕过工厂,我对小吴说:“这回你可看清楚了,不该拐弯的地方别拐弯……看见前面那个岔路没有,刚才你走的哪一条?” “左边,要不就是右边……我真忘了”。 “你看清楚点,这回走中间。”我叮嘱道。 车子驶上中央小路,我和小吴都目不转睛盯着前方。道路一眼望不到头,两边的景致看上去既陌生又眼熟,交错着荒地与平房。就在我几乎要开始瞌睡的时候,我感觉到小吴猛地踩了刹车。我一下子惊醒:“怎么,到了吗?”小吴愣愣的看着窗外,没有理我。我顺着他目光向前望去,遥遥的望见了……那间诡异的工厂。 是的,我们又回来了,这太邪门了。我感觉脊背一阵发凉,看看小吴,小吴看看我。他说:“今天是不是他奶奶的黄道灾日啊,你出门烧香没有?这怎么回事啊?”我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这地方无比怪异,一心想要快点离开。忽然我看见前方路旁停着一辆汽车,刚才光顾着观察工厂了,却没看见它。我仔细看了一下,不禁叫道:“嘿!老吴,这不是刚才差点撞上你那辆车吗?别废话了,赶紧过去问候他老娘。”说是这么说,其实我觉得路上多个车,也能多壮壮胆。小吴点点头,朝那辆车驶去,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那辆车驾驶席的门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转过身面对着我们的方向。我就听小吴骂了一句:“靠,跟我玩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觉得汽车加速的巨大惯性将我推在椅背之上,小吴猛踩油门,动作激烈的换挡加速,我怒道:“你疯了吗?慢点开!”小吴脸色发青,紧紧的把握住方向盘,速度丝毫未降,只是嘴里不停嘟囔:“看司机,看司机!”我们的车子“呼”的一声超越了停在路边的旅行轿,将它抛在身后。可就在那一瞬间,我还是看清楚了那个司机:黑上衣,蓝牛仔裤,和我旁边这位小吴穿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头。 “怎么回事?”我惊恐不已,颠簸之中,那辆车子渐渐远离。“小吴脸色苍白,近乎嘶喊的说:”连车都一摸一样,包括车牌号……而且也有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上,衣领子上面空空的,他们都没有头!那是我们吗?那是我们吗??“ 那是我们吗?那究竟是什么?我默默念叨着这句话,发现一直都没有找到的公寓大楼,出现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完 讲完这个故事之后的第七个月,孙武和小吴驾车外出归来,在高速上遭遇车祸,桑塔纳旅行轿钻入前方的大客车尾巴里,二人当场丧生。不知那神秘怪车和无头乘客,是不是二人的冤魂正默默的寻找着回家之路,却在无意中穿越时空,遇到了七个月前的自己。我时常在想,假设二人当时停车,会发生怎样的情形,鬼魂会不会提醒他们未来的劫数……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国,请期待我下一个故事。 ...
经过朋友的介绍,我在云中传媒公司找到了一份视频编辑的工作,月薪3千块,虽然工资不算高,但是总要比以前帮助影楼ps照片,然后按照美化照片的数量赚钱来的更稳定。正式上班的前一天中午与朋友碰面,一起吃了午饭,席间朋友有几次面露难色,虽然看得出他有话要说,但是他最终还是欲言又止,我本以为他要抱怨一些难以启齿的家庭琐事,所以也没好意思过分追问。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彻底明白了朋友当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 来到云中传媒公司就职的第一天,我发现虽然这个公司的规模比较大,但是办公室里却充裕着沉闷的气氛,每个员工都是埋头做自己的工作,彼此之间很少会有交流,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写着“压抑”二字,但是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公司的老总宋云中,宋云中见到我后一脸和蔼的笑,面部红润的似乎泛着光。“你是新来的吧,欢迎欢迎啊,你就到那间办公室工作吧。”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件独立的办公室,我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新人竟然会得到这种待遇,也许是朋友和宋老板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吧,看来朋友和宋老板的关系很不一般。我在其他员工诡异的眼神中走进了那间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不小,里面有一张办公桌,一个电脑,还有一堆码放整齐的光盘,虽然做视频编辑所需的东西一应俱全,但是我依然觉得这间办公室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儿,起初我认为是没有窗户的缘故,可是后来想想,似乎不是这个原因,当我关上门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让我感觉不舒服的是这间屋子的布置,莫大的房间,所有的办公设备竟然全都集中在屋子的正中央,活像一个审讯室,但是我也没有深究,反正我是奔着每个月的3千块来的。工作三天下来,除了王小姐给我送来一些需要剪辑的视频素材,没有其他人与我交谈,也没有其他人来我的办公室拜访我,我以为其他员工都是因为嫉妒而刻意疏远我而已。 工作了整整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可能由于我太过劳累,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当我醒来后发现每次给我送素材的王小姐正站在我的面前,她瞪圆了双眼盯着我,眉间似乎显露出一点儿喜色,嘴角还淌着口水,就好像她看见了什么世上少有的珍馐美味。她的样子把我着实吓了一跳,看到我醒来,她马上用袖口擦了擦嘴,然后把磁带放在我的桌子上,这时我发现她的手腕处沾有一些血迹,“哎,王小姐,你的手……”还没等我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我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于是抻了一个懒腰,决定出去看一看,公司里依然很安静,没有交谈声,没有打字声,但是我却听到一阵细小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放慢脚步,悄然的向那个声音走去,当我走到公司角落的一个隔间的时候,看到了让我目瞪口呆并浑身战栗的一幕,王小姐正卷起一个女员工的上衣,撕下她背部的皮,然后饿虎一样往嘴里塞,那个员工呆若木鸡,双眼无神,似乎是一具完全没有了灵魂的驱壳,任人摆布。这时王小姐的手伸向了前面,一把抓住那个员工的胸部,然后用力撕扯,我看到那皮肉藕断丝连的被拉开,殷红的血顺着王小姐的手腕滴到地上,王小姐握着那团烂肉,认真的啃咬起来。我觉得自己中午吃下的食物正在不断上涌,于是快步离开,奔向总经理办公室,我要赶紧向宋老板汇报这一情况,可是当我慌张的推开宋老板办公室的门时,我看到了更为让人难以接受的一幕,宋老板的面前正站着两个裸体的男员工,宋老板也在不断地撕扯着他们的皮,贪婪地往嘴里塞,我甚至可以看清楚其中一个员工腹部的肌肉纹理,我觉得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刚才开门的响动已经引起了宋老板的注意,他松开咬在员工胳膊上的嘴,然后咧着嘴回头看着我,我看到他的嘴里充满了鲜血,可那一口变得又长又锋利的牙齿清晰可见。我顾不得什么形象,尖叫着夺门而逃,却突然间发现办公室里的员工都在相互撕咬着他人,吞食他人的皮肉。我面对这地狱般的情景,或许是惊吓过度,再也没有奔逃嘶喊的力气,我觉得自己浑身疲软,意识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我看到他们一双双充满冷意的眼睛,逐渐陷入了黑暗……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双手还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颌下还积着一滩口水,然后我恍然大悟,原来之前那些如此逼真的恐怖场景竟然都是我做的梦!我暗自庆幸,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虽然是一些假想的情景,但是和现实生活相比较,也并非没有一些相似之处,在现代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每个老板不都是在极尽全力去啃噬剥削他的每一个员工吗,而员工之间不是也在毫不知耻的勾心斗角相互撕咬吗?这种人类之间相互欺辱、剥削、寄生的模式就像是亘古不变的定律一样,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总是把影子投射到社会的各个角落,无论是公司、政府、社会团体还是所谓纯净的高校。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拿起听筒,“喂,你好。”“哦,你醒了吧?我把新拍完的磁带放在你的桌子上了,你抓紧时间剪辑一下吧。”是王小姐的声音,原来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已经来过了呀,我放下电话,发现桌子的一角上确实放着四盘磁带,可就在我伸手去拿磁带的瞬间,我猛然感到腹部肌肤有一种被撕扯的感觉,就像被火焰灼烧般的疼痛,我赶紧卷起毛衫低头察看,却发现我的腹部早已缺损了一大块皮肤,在血肉模糊的伤口旁边,还有一个清晰的沾有口红痕迹的牙印…… ...
《乌盆记》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鬼戏,讲的是南阳商人刘世昌在回家途中遇到大雨,到开窑厂的赵大家中避雨时,无意中露财,招致杀身之祸,尸骨被焚化成灰后揉进黏土,烧制成乌盆,三年后赵大为了抵债,将乌盆送给一个名叫张别古的老头,刘世昌的鬼魂跟随张别古一起回家,托他向包公申冤告状,最终包公将赵大绳之以法。今天我们要讲的故事,却是一个发生在乾隆年间的奇案,这起案件从一开始就和《乌盆记》扯上了关系。 一、假包公遇上真鬼魂 乾隆年间的一天,广东省三水县的县衙前人声鼎沸,万头攒动,因为赶上吉庆的日子,戏班子搭起了舞台,今天要演整整一天的戏。全县的老百姓能来的恨不得都来了,摩肩接踵,你推我挤,竞相向前涌去,都希望找到一個视线好的地方一饱眼福。 这一天的主打剧目是《乌盆记》,包青天断乌盆,在那个年代可是“全程无尿点”的“恐怖悬疑大片”,不光戏台下面的观众,就连准备粉墨登场的演员们也兴致勃勃。前面四场,演的是刘世昌遇害到冤魂求张别古替他找包公告状,第五场才轮到包公上场,上来应该有这么四句词:“十年寒窗读圣贤,常将铁砚试磨穿,身受皇恩为知县,朝廷王法大于天。”然后命令两位差役将放告牌抬出,之后才是饰演张别古和刘世昌的演员上场——对这段表演,观众们大多已经熟悉到能一字不差地跟着演员唱一遍,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天下戏迷一般痴”地眼巴巴盯住舞台,等待包公的出场。 “包公”上得台来,在公案后面落座,突然,他双目圆睁,大吼一声:“你是何人?为何跪在台上?!” 原本有点喧闹的台下,刹那间寂静如死,他们和扮演差役的演员一样,大白天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包公”说出的话并非戏词,而且——他对着说话的那一处舞台上,根本就空无一人!谁知更加可怖的一幕出现了:“包公”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浓重的黑色油彩也掩饰不住他惊恐万状的神情,他一面跌跌撞撞地朝后躲避,一面用颤抖的声音喊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头上带伤、满脸是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台下观众顿时一片喧哗,声音传到了县衙里。 正坐在县署里办公的知县,知道附近在演戏,但此刻听得外面的喧哗声,既不像叫好,也不像喝倒彩,而是惊马狂奔向人群时才会爆发的一片凄厉尖叫,立刻命令差役前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没过多久,差役把饰演包公的演员带了回来,只见他的脸已经被汗水污得青一道,紫一道,帽子也掉了,但毕竟穿着包公的戏服,县令不敢让他跪着问询,让人搬了把凳子,请他坐着说话。那演员惊魂未定地说:“可吓死我了,刚刚在舞台上落座,便看见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人跪在台上,我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演员跟我开玩笑,可是后来发现他的头骨好像真的是裂开了,分明就是个鬼魂啊!” 县令听了也十分吃惊,他沉思片刻,对演员道:“你戴好帽子,整理干净戏服,重新勾一下脸,再上台去,看看那鬼魂还在不在,如果看到他还在,可以领他到我这公堂上来。”演员吓得连连摇手,县令板起脸来道:“台上你是包公,台下你是庶民,敢不听本官的命令么?” 这时台下聚集的人更多了,有那长了顺风耳的,已经将台上有一冤魂的事添油加醋,传播开来,观众们没想到听《乌盆记》却赶上了“鬼告状”直播,哪个还舍得离开,都抻长了脖子观望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包公”坐在公案后面,依旧望着舞台上那处空无一人的地方,很久很久,他咽了两咽道:“我这个包公是假的,你若有冤情,不如跟我一起去县署,让县令大人替你讨回公道。”然后朝台下走去。 二、一座坟埋了两个人 已经升堂的县令,见那饰演包公的演员上得堂来,问他怎么样,演员指着身后道:“大人您看,他已经跪在台阶下面了。”县令起身看去,台阶下空无一人,他高声喊了两声,也无人应声。县令大怒,正要叱骂演员,谁知演员突然低声对他说:“大人,那冤魂朝我招手,看意思好像是让我跟着他去什么地方,我该如何是好?”县令一愣,赶紧说:“你快点跟上去!”然后让几个得力的捕快尾随着演员一起行动,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又让两班衙役驱赶围观的人群,避免惊扰到那看不到的鬼魂。 一路走去,他们来到了一处草长丛深的野地里,前面兀立着一个馒头样的坟包子,铁青色的天幕下,一群乌鸦站在树杈上,好像不祥的黑色帷幔。演员指着坟头说:“那鬼钻进里面不见了。”衙役看看墓碑上的文字,“冢乃邑中富室王监生葬母处”,他们将竹枝插在坟墓的附近做记号,然后飞快地赶回县衙去报告。 县令听说,更以为奇,一边坐着轿子、带着很多公差去墓地,一边让人把王监生找来。等两路人在墓地会合之后,县令责问王监生,是否杀人埋尸于此,否则怎么会有鬼魂申冤?王监生莫名其妙,“请开墓以明己冤,令从之”。 锹铲俱下,地面刚刚挖了两三尺,还没见到王监生母亲的棺材,一具头骨碎裂的男尸忽然从土里浮现了出来,从肌肤的颜色和弹性上看,应该是刚死了没几天。县令立刻让左右衙役将王监生拿下,王监生一面挣扎一面大喊:“冤枉啊大人!”县令怒斥道:“尸体在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王监生道:“我母亲下葬时,送葬的人数以百计,他们都看到我母亲的棺木入土的场景,那时根本没有这具尸体,假如有,那几百个人怎么可能一直隐瞒真相不去报官?” 县令一听,点了点头,问道:“你是看到墓坑封土之后才离开的吗?”王监生摇了摇头:“不是的,我看到母亲的棺材下到墓坑之后,就带着送葬的人们一起回家了,剩下的封土之事都是土工所为。” 县令拊掌大笑:“吾得之矣!”他将那天埋葬王监生母亲的土工们都找了来,看他们一个个“状貌凶恶”,大喝道:“你们杀人的事,东窗事发了,冤魂找到舞台上的包公申冤,如今你们认罪否?!” 土工们一听,一个个顿时面如土色,扑倒在地不停地磕头道:“我们认罪,我们认罪!” 三、最伟大的一次表演 原来,那天王监生带着送葬的客人们离开墓地之后,这几个土工便在附近一个茅棚下歇息抽烟。有个独行的旅人迷路走到这片荒野之中,上前来向他们问路,顺便讨口旱烟抽。土工中的一人帮他卸下肩上的包袱时,感觉沉甸甸的,偷偷往里面瞄了一眼,竟全是白银,顿时财迷心窍,跟他的几个伙伴商议道:“我们再做上十年的土工,也挣不了这么多的钱,不如杀了他,分掉他的银子,然后各自去过富裕快活的日子!”伙伴们道:“虽然这是一条生财之道,但杀人要偿命,一旦尸体被发现可怎么得了?”那人指了指王监生母亲的下葬处,低声道:“那坟坑不是还没掩埋吗?杀了人直接往里面一扔,把土掩好,所有人都以为里面只埋葬了王监生他妈,谁能想到一坑竟有二尸。” 土工们一听,都觉得此计妙极,悄悄朝那过客围拢了上去,“举铁锄碎其首,埋王母棺上,加土填之,竟夜而成冢”。 一起凶杀案就这样成功告破了,县令将这些土工“尽致之法”,在刑场上,一个土工对着同伙们叹息道:“还记得埋尸时咱们曾经夸耀,这样的杀人灭尸之法,谁也破不了案,死者要是想申冤,恐怕只有包龙图再世才能做到吧!然后咱们还狂笑不已……”监斩官和围观的人们听了,更觉得此案真是诡奇之极,那个死者的冤魂正是听到了土工们的对话,才受到启发,虽然包龙图已经不能再世,但是可以找到戏台上的包公申冤吧。不过,笔者认为,听到了土工们对话的恐怕不是什么鬼魂,而是那个扮演包公的演员。 从整个案件的经过可以看出:看到了鬼魂,并跟随着鬼魂找到埋尸处的,始终只有那个演员一人,换言之,整个案件的侦破过程完全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所以,排除了世上真有鬼魂存在这种可能之后,唯一的真相就是:当土工们杀人埋尸的时候,那个演员因为内急等原因,恰恰就在附近的草丛中,目睹了惨剧的发生,也听到了杀人者猖狂的对话,更是受到了启发。由于古代演员地位低下,比流浪汉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贸然报官,未必能得到县令大人的信任,反而有可能被土工们反咬一口,连累自己吃官司;其次,就算是把土工们绳之以法了,土工家属作为“地头蛇”,肯定会对戏班子展开报复。与其这样,不如假扮包公,假装看见了鬼魂,假借冤魂带路揭发凶案,反正表演是自己的看家本领,在那个各种迷信流行的年代,无论官员还是凶犯,都很容易跟着自己“入戏”,走向最终的结局。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位无名演员的这一次伸张正义的义举,堪称他自己最伟大的一次表演。 ...
第一个鬼故事:(对面老楼的男人) 一个夏天。寂静的夏夜。闷热。林宇在屋子里写论文。已经是7点多了。他抬起头来看着外面的景色。眼前是一座老楼。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据说是一座监狱。有人说是日本人的监狱。有人说是国民党的监狱。还传说里面闹鬼。 破旧的老楼。是西洋样式的。尤其是晚上。显得更神秘。 因为论文很着急要交。他今天准备熬夜写完。 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 林宇再次的抬起头来。看那座老楼。他惊呆了。冷汗顺着脖子留下来。浑身凉飕飕的。 林宇的眼睛一直盯着老楼的窗子。一个人!一个男人的身影。林宇赶紧揉揉眼睛。人影不见了。他急忙关上窗子。拉上窗帘。喝了口水。继续写论文。四点了。“好累啊” 林宇拉开窗帘。啊!他吓得坐在了地上。往门口爬着。那男人的脸血淋淋的正贴着林宇屋子的窗子。看着自己。。。。。。。。。 林宇晕过去了。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后来他才知道。那男子是被杀死的犯人。 再讲一个吧。(旅店的卫生间里的女人) 小梅和小米去郊外玩。两姐妹关系很好。这次去的是一个山野旅店。当她们刚进入这个旅店的时候。小米觉得身上很冷。夏天的中午。突然觉得很冷。一定是有什么秘密。 小梅没有在意。两人随着店员的带领,进入了一间屋子。屋子很陈旧。两张床。没有电视。也没与网线。就是床和卫生间。 两人去玩了。晚上7点多才回来。店员给她们预备了农家饭。很好吃。吃完饭,也就洗澡睡觉了。 小米半夜醒来。因为她被一个声音惊醒了。卫生间里有声音。是脚步声。是脚掌摩擦地面的声音。这个声音在午夜发生。很慎人。擦擦擦。 小米想去看看。就怕遇见什么鬼之类的东西。因为女孩子胆小。小梅被小米吵醒了。“小米姐姐怎么了”“没事。睡吧。” 等到一点多。声音又出现了。擦擦擦的。比上一次时间更长了。 同时,还有指甲在挠地面的声音。又慎人又刺耳。 小米终于坚持不住了。 起床。走到卫生间门口。刚要拉开门。一阵冷飕飕的风吹来。 小米害怕了。但是自己必须知道里面是什么。她一拉开门。啊的一声!小米发出了尖叫。 一个女人趴在地上。正在用指甲挠着地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米。 第二天.小梅和小米离开了这个旅店。 从此,再也没有到这个地方玩过。 鬼故事 再讲一个。今天是最后一个了。(男子浴室) 特警队训练完毕了。大伟和刘佳准备去洗澡,然后吃饭。因为新的浴室人满为患了。只好去离宿舍很远的老浴室去洗澡。人很少。但是还可以用。 大伟刚把衣服脱完。准备去洗澡。突然被什么绊倒了一下。咣当。摔在了地上。因为自己练过。没有受伤。还以为是地面潮湿弄的呢。 “你怎么了。摔倒了。”刘佳大伟。“没事,估计是地面滑,你小心”话音刚落。刘佳也摔了一跤。“今天是怎么了。咱们都摔跤了。”两人很奇怪。 两人出来的时候。也被绊倒了。大伟差点摔了骨头。“天啊。怎么了这是。” 回去宿舍,和同伴们说了这件事。班长在外面听见了。“呵呵。我也摔过跤。也是在那个浴室,以后大家别去了。里面不干净。” 特警本来不信什么邪啊什么的。但是班长的话。叫大伟起了好奇心。 又是一次训练后。洗澡。大伟一个人去了。刘佳执行任务去了。 晚上八点。老浴室没有灯。只能是靠着太阳的余光来洗澡。洗完了。大伟出去穿衣服。又被绊倒了。大伟很生气。“他妈的。谁呀。不打扫卫生。” 刚说完。一阵潮气和带有血腥味道的风吹来。大伟浑身一哆嗦。跑出了浴室。 晚上回来。和刘佳说了。刘佳决定去找班长问问。他知道的! 班长讲了一件事。叫大伟和刘佳害怕了。鬼故事大全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里面死了一个战士。是因为训练太强了,心脏病死的。死的时候吐血了。是趴着死的。而且就在浴室一进门的位置。也就是他们摔倒的地方。 他们经常摔倒。就是因为那战士想爬起来的时候。却死了。鬼魂留在了浴室,战士不甘心总想爬起来。人是看不见的。班长却可以看见。因为阴阳眼! ...
钻进它的胸口 半夜的时候,闻钧小心翼翼地踏上了六楼的台阶,来到走廊最里面的那扇屋门前。确认真的没有人跟着自己之后,他推开了吱吱作响的房门。 这里是整个宿舍楼的最高层,这层楼的屋子也一直是空着的。站在窗前,可以清楚地看到学校操场上的每一处角落。以前,闻钧就曾经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今天,为了验证女朋友唐小萍的话,他再一次选择来到这里。 那扇窗子已经好久没有开启过了,玻璃上挂满了灰尘。闻钧找到一根小木棍打算用它推开窗子,这时候,他忽然发现玻璃上有一个模糊的手印。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手印,好像根本没有皮肉的包裹,每一根指头上面的关节都清晰地印在玻璃上。手心处,还有一个很深的凹陷。 闻钧疑惑地凑过去,打算仔细看看。这时,他忽然惊恐地发现那只手印居然在移动,沿着黑糊糊的窗口在向上面缓缓地推进。而窗子的外面根本没有人影,或者说,外面的人,闻钧看不见。 一股冷意沿着脊背爬上来,闻钧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唐小萍说,每天晚上她都会看见一条黑影,沿着男生寝室的楼壁向上面爬,看起来是真的。 闻钧开始慢慢地向后退,打算尽快逃回寝室。 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门忽然发出一声轻响,一条黑影幽灵般地闪了进来。没等闻钧看清楚,那个人的一双手已经飞快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那是一双冰冷如霜、五指如钩的手,一挨上他的肩膀,尖利的指甲就深入皮肉,用力一带,闻钧就踉跄着差点儿摔倒。 他的头撞在了来人的胸口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头竟然“扑哧”一声陷进了来人的身体里。胸腔里的血液顷刻间灌进了他的口鼻,堆积的内脏就像纠缠在一起的绳结,把他的头死死地缠住了。 闻钧被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地把头从里面拉出来。 与此同时,身后的窗子发出一声破碎的声响,紧接着一阵冷风就从后面刮了过来。又一双冰冷的手骨沿着闻钧的两侧肋骨插了进去,闻钧甚至感觉到了那双手已经探人了自己的内脏。 惨叫声被憋在那个人的胸腔里,剧痛叫闻钧浑身哆嗦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闻钧感到抓着自己的手猛地一松,他急忙用力向后一挣,头终于从那个人的胸腔里拔了出来。来不及回头,他就拼命地向一边跳开, “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身上的伤口很深,一条肋骨已经从皮肉里露了出来。他强忍住疼,从地上爬起来,这才看清后来的人竟是自己的室友林凯。而刚才被自己插入胸口的人,居然是一个全身都腐烂得不成样子的恶鬼。恶鬼一颗已经干瘪、黑如焦炭的心从胸前的血窟窿里垂到双腿间,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恶臭。 身后的人,则是一个半透明的人体,正和林凯对峙着。林凯的手里,高举着一张皱皱巴巴的黄色纸片。 “闻钧快跑!”林凯大嘁一声,把手里的黄纸向两个恶鬼扔了出去,然后一把拉起闻钧就向门外逃去。 种心脏 林凯拉着闻钧一口气跑到学校的操场上,见两条鬼影并没有追上来,闻钧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 “你居然去那种地方,不要命了?如果不是我听说这里闹鬼,早有准备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林凯大声地对着闻钧吼道。可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纱布,打算帮他包扎伤口。可双手刚刚接触到那支出来的肋骨,他就惊叫着跳出了很远。 闻钧忍住疼痛低下头来,一瞬间,他的脸变得惨白如纸。 那深深的伤口里,居然有一颗还在不停滴着液体的心。 闻钧慌乱地伸进手去,想要把那颗心掏出来。然而,那颗心就像已经生长在他的胸腔里一样,和血淋淋的内脏连接在了一起,刚一用力,就疼得他差点儿昏死过去。 “别动。”林凯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快速跑回来,迅速地帮他把伤口包扎好。然后,定定地看着他说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后面的那个鬼,把自己的心脏放到你的身体里了。” “它、它要干什么?”闻钧疼得冷汗直流,但恐惧却比这疼痛来得更加凶猛。 “这个,我也不知道。”林凯故意放慢语气,以减少闻钧的恐惧, “但我想,它一定有目的。不管怎么说,我先带你去医院,医生会有办法把它取出来的。” 闻钧点点头,吃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女朋友唐小萍的号码。 听完闻钧断断续续的讲述,唐小萍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然后不顾闻钧的阻拦,就从女生宿舍里跑了出来。 “你居然不肯相信我的话,还要跑来验证?”唐小萍一边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对闻钧说道。 “我、我也只是好奇。”闻钧用力捂住伤口,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 三个人不再说话,打算尽快去校医务室。 可这时候,闻钧忽然感觉到伤口处有些不对劲儿,好像那颗心在不停地生长,透过纱布,甚至可以看到伤口处的血已经变成了黑紫色。紧接着,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包扎在伤口处的纱布忽然间撕裂了,一只皮肤焦黑、婴儿般的小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闻钧惨叫一声,再次跌倒。 林凯也慌了,慌忙地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纸符, “啪”地一声就贴在了那条手臂上。说也奇怪,那条手臂一挨上纸符,就立刻萎缩了下去,转眼间就无力地垂在了闻钧翻转的皮肉上面。 闻钧被剧痛和恐惧折磨得昏死了过去。 已经不能再耽搁了,林凯俯身就把闻钧背了起来,快步向医务室跑。可就在这时,身后的唐小萍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林凯惊慌地回过头来,眼前的一幕把他彻底惊呆了。刚才的那两条鬼影正一前一后地把唐小萍夹在当中,如飞一般地向不远处的围墙飘去。 寄养鬼心 林凯急忙放下闻钧,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张纸符,就追了过去。 黑影移动得极快。林凯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追上,又惦记着身后的闻钧,所以在追出几步之后,他就退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不停挣扎着的唐小萍,被黑影带着飘过围墙,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凯跺了一下脚,回头打算先送闻钧去医务室。可刚刚把闻钧背在背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叫他不由得浑身一抖。 铃声来自闻钧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一颗不断跳动着的心。 “林凯,你看到了吧,这就是闻钧的那颗心。”手机里传出的声音阴冷得可怕,带着狂风般的呜呜声, “刚才,我已经成功地把闻钧的心脏和我的心脏调换了。不过,你放心,闻钧不会死,我只是在他的身体里寄养心脏而已。”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林凯声音颤抖着问道。 “也没什么。”那个人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我的心已经开始腐烂了,要想恢复它,最好的办法就是寄放在活人的身体里。为了你们不把我的心挖出去,我只好用闻钧的心和唐小萍来当筹码。等到我的心恢复了功能,我就会把唐小萍放回去,也会帮助闻钧恢复好。” “可是,你们怎么保证闻钧不会死掉?”林凯惊慌地问道。 “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只要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我就可以保证闻钧和唐小萍的安全。”恶鬼说。 “我、我要怎么做?”林凯咬着牙问道。 “首先把你贴在我心脏上面的符咒揭掉,让它自然恢复,然后……”那个鬼略略沉吟了片刻, “带着他去刚才遇见我们的屋子,记住,不许声张。我已经在闻钧的身上做了手脚,保证他的魂魄暂时不会离体。那间屋子阴气重,可以延迟闻钧生存的时间。” “你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根本无法绝对保证他的安全。”林凯已经不再害怕,大声地吼道。 那个鬼发出一阵冷冷的笑声,然后说道: “我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如果我不是看到你舍身来救他,才不会和你进行这场交易。要知道,有了闻钧的这颗心,我已经不再需要以前的鬼心了。” 林凯的头开始嗡嗡作响,尽管不知道这个鬼的话是否可信,但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那间屋子里其实还有其他的鬼,你带他进去,一定还会有危险。”那个鬼又说道, “不过,你不是有符咒吗,也许可以保住你们的性命。我知道,自从听说那间屋子闹鬼之后,你就从外面求来了这些东西,现在正好用上了。” “那你什么时候来取你的心……” “如果闻钧的身体状况良好的话,估计在天亮之前我的心就会恢复,到时候我会来交换的。”那个鬼回答,然后不等林凯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林凯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从那颗心上把纸符揭了下来。 纸符刚揭下来,那条已经干枯的手臂忽然间就弹了起来,并且极快地缩回到了那颗干瘪的鬼心之中。鬼心就像一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开始慢慢胀大,转眼间就已经和真正的人心同样大小。而且,开始逐渐变红。 随着那颗心慢慢地鼓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的闻钧,竟然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偷回来 一眼看到林凯,闻钧好像被吓了一跳,伤口已经不是很痛了,创面的血也已经凝结成块。他茫然若失地看着林凯,努力回忆着刚才那可怕的一幕。 “闻钧,你终于醒了。那个鬼要我们马上去那间屋子里,说是在天亮之前就可以回来把它的心换回去。唐小萍也被它抓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凯语无伦次地对闻钧说道,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否能听明白。 好在闻钧的意识并没有消失,听到唐小萍被鬼抓走了,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就想要爬起来,可最终还是摔倒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除了等待那个鬼来换回它的心以外,再没有任何办法了?”闻钧问道。 “你有办法吗?”林凯反问。 闻钧没有说话,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算真有办法,也只能是拖累林凯。 “我们还是去那间屋子里等着吧,但愿那个鬼是一个讲信用的家伙。”林凯俯身把闻钧扶起来。 二人沿着原路一步一停地走到了那间屋子的门口。 林凯不敢大意,从口袋里掏出纸符。 屋子里一团漆黑,那扇窗子仍然敞开着,冷风不断地从外面涌进来,叫二人不停地打着哆嗦。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静得叫人感到压抑,林凯不由得开始怀疑起那个鬼的话的真实性。扶着闻钧坐到了墙角,林凯小心地靠近窗口。 目光沿着围墙的边缘扫视着,黑漆漆的围墙外,那一棵棵摇晃着的小树,就像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影,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林凯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很久,正打算回身也借机休息一下,忽然,一条黑影骤然闯进了他的视线。一瞬间,林凯就像被定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动脚步。因为,他很清楚地看到,那个人居然是唐小萍。 此时,唐小萍正趴在围墙的护栏上,一张脸雪白,好像在拼尽全力地向校园里爬。她的一双手上满是鲜血,好像在尽力地保护着什么东西。 林凯终于看清了,那竟是一颗还在不停跳动着的人心。 唐小萍居然逃回来了,还把闻钧的那颗心也带回来了。可没有那个鬼魂的帮助,唐小萍就算偷回了闻钧的心,又要怎么帮助他恢复呢?可很快,林凯就不再犹豫,他跑到闻钧的身边,低声嘱咐他不要乱动,然后不等他回答,就快步跑了出来。 一口气跑到围墙边,这时候,唐小萍才刚刚爬过来。她的一只脚好像受伤了,走路有点儿跛,看见林凯,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你怎么回来的,那个鬼没有发现你吗?”林凯慌忙地跑过去问道。 唐小萍的嘴角扯起一丝僵硬的微笑,一边紧张地回头看着身后的护栏,一边回答道: “其实,那个鬼并没有为难我,我怕时间久了,闻钧会有危险,这才想办法逃出来的。” “可是……”林凯看着唐小萍手里鲜活的心脏,欲言又止。 “不必担心,那个鬼已经在无意间把恢复心脏功能的办法说出来了。”唐小萍好像看出了林凯的担心,信心满满地说道。 唐小萍的怀疑 二人飞快地跑回到那间屋子里,刚一踏进屋子,二人都惊呆了——坐在墙角的闻钧不见了。 林凯来到窗前,仔细地在操场上巡视着。 “他会不会一个人回寝室了,”唐小萍问。 林凯摇了摇头,根据闻钧刚才的样子,他不可能独自回到寝室。而且,从窗口就可以看到自己和唐小萍回来,他更没有理由离开。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也被抓走了。而抓走闻钧,也许是恶鬼对唐小萍偷回心脏的报复。 “它们不应该这么快就发现我的?”唐小萍还是有些不相信。 “别忘了,它们可是鬼。”林凯说道。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唐小萍看着手里随时可能停止跳动的心脏,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着转。 林凯紧咬着嘴唇,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很快,他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闻钧的手机,翻出刚才的通话记录。那颗跳动着的心脏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那颗心居然变得乌黑,而且还有些干瘪,分明就是刚才还在闻钧胸腔里的那颗鬼心。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紧张情绪,林凯按下了拨出键。 “就知道你会给我打来电话。”恶鬼的声音比刚才更加阴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唐小萍正抱着闻钧的那颗心急得直哭吧?这要怪她自己,本来我的心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交换了。可她偏偏要偷走它,我没办法,才把闻钧抓来的。” “你、你要把他怎么样?”林凯看了一眼慌作一团的唐小萍,问道。 “不怎么样。”鬼魂说道,“我只是想叫他帮我恢复心脏的功能,等恢复好了,我就会放他回去。” “你对我保证过他的安全,可现在他的心脏在我们这里。”林凯急忙提醒它。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告诉你,你们如果还不按照我的话去做,闻钧就真的回不去了。”鬼魂把最后一句话说得极重。 “我记住了。”林凯连连点头。 “你们现在就去外面的围墙边,就是刚才唐小萍逃跑的地方,把闻钧的心脏放在那里,然后马上离开。我会在心脏完全恢复之后,帮助闻钧恢复的。天就要亮了,我要赶在天亮之前完成这些,否则就算我本领再强,也无法保证闻钧的安全。” 林凯不敢再说什么,急忙放下电话。 “它们不会是想把闻钧的心脏再骗回去吧?”唐小萍瞪大双眼,看着林凯说道。 林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实话,唐小萍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不按照恶鬼的话去做,闻钧就一点儿生还的希望都没有了。他从唐小萍的手里接过心脏,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然后坚定地对唐小萍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出屋子,刚刚踏上楼梯,林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跑回了屋子。但很快他就跑了回来,手里的心脏已经用自己的衣服包了起来。 “走。”林凯对唐小萍说道,然后大步踏上了楼梯。 人心 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围墙边,这里很冷,特制的护栏上面居然凝结着一层白色的霜花。 林凯把那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心脏,放在石头底座的下面,然后,拉起唐小萍躲在了一处黑暗里。目光在身边的护栏上巡视了一番,确认从这里可以很快地跳出去,钻进那片密林。 “如果从这里出去,你还可以找到刚才那两个鬼魂待过的地方吗?”他忽然小声地问唐小萍。 唐小萍怔了怔,不知道林凯怎么会忽然间问起这个,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这就好。”林凯无声地笑了笑。 二人不再说话,死死地盯着夜色中的那颗人心。 很快,两条鬼影出现了。前面是那具已经腐烂的人体,胸口处那个硕大的窟窿还在,黏糊糊的液体不断地从里面滴落下来,恶臭随着夜风飘出很远。而那个半透明的人体则紧紧地贴在它的背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闻钧怎么没和它们在一起?”唐小萍的脸色变得雪白,紧张地向四周寻找着, “不会是已经被它们……” “不要说话。”林凯对着她不断地做着噤声的手势。 两条鬼影慢慢地接近了那颗人心。在确定真的没有任何危险之后,透明的鬼影从腐烂的人体上面跳了下来,然后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向人心扑了过去。腐烂的鬼影紧紧地跟在它的身后,虽然它的行动很笨拙,但却也是出奇地迅速。二人几乎同一时间到达,两双满是枯骨的手臂同时伸了过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四只鬼手刚刚接触到人心的一瞬,忽然,从林凯的衣服上面猛地闪起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如同无数条细细的羽箭,骤然间从里面激射而出,笔直地射人鬼影的身体。 鬼影猝不及防,同时哀嚎一声,就向后退去。然而,还是晚了,光芒一挨到身体,顷刻间就变成了燃烧的火焰,把两条鬼影完全笼罩在了当中。 看着虽然不停挣扎,却仍然在极快变淡的鬼影,唐小萍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把两张纸符放在衣服里面了。”林凯站起来,对着唐小萍笑道, “就知道它们不会守信用,所以,真正的人心被我藏在了屋子里。现在,你就回到刚才鬼魂待过的地方去寻找闻钧,我回屋子去把真的心脏拿来。你不是已经偷听到了人心恢复的办法了吗,我们要赶在天亮之前完成这些。” 唐小萍终于明白了,一时间激动得满脸泪水。 唐小萍从围墙上面翻过去,飞快地钻进树林。林凯则以最快的速度跑回那间屋子。然而,刚一进屋,林凯就知道自己错了:屋子里闪动着无数条鬼影,自己藏在角落里的人心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摊鲜红的血迹。 林凯忽然间想起来了,那个鬼说过,这间屋子里阴气极重,是有很多恶鬼的。现在看来,它真的没有骗自己…… ...
小王独自一个人来到外地工作。工作是他表哥介绍的,听说是办公楼里的工作,小王一想自己没上过大学,能在办公室坐着上上班也不错。果断就答应了,也就置身一人来到了异乡工作。 表哥还给他介绍了个房东,来看房子的小王皱着眉头地问:“这房子也太便宜了吧,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不成还死过人所以才那么便宜?”房东急切的回答道:“怎么会呢?绝对不会死过人。哎,其实死人的是楼上。自从楼上死过人,这房子就一直没人敢租了,所以才把价格降到这么低,真是郁闷死了,明明别人家死人了,搞得像我家死人一样,¥#¥#!!”房东自个儿念念碎碎的。“好吧,不就楼上死过人,反正我也光明正大的,压根没啥好怕,什么妖魔鬼怪来到我身边也会被我一身正气吓跑,哈哈哈哈~~!”小王得意地夸奖着自己。 就这样。工作稳定了下来,房子也稳定下来。 半年就这么过去了,小王的工作做得还不错,在那房子住得也很安乐。小王今年已经24岁了,不喝酒不抽烟,待人也很好。他老妈总是催他带个女朋友回家,可是他老是找不到喜欢又合适的女孩。这天下班后,小王一如既往的回家,到了电梯口,突然发现有个女孩蹲在楼梯道哭泣,小王走上前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不要紧吧?”女孩抬起头带着两行泪水看着小王。这一看,让小王心花怒放。哇哦,简直是仙女下凡嘛,太漂亮了,清纯又朴素的面孔映入了小王的眼帘,“这算一见钟情吗?我的心怦怦跳,我好喜欢她~。”小王暗暗地想着,回过神来继续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我没有家。”小王惊呆了,又暗暗地想:“如果可以每天看到她该多好啊。”小王说:“那,不介意来我家坐会吧?”于是,两个人就上了小王家。 两人经过一番了解,小王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叫小雯,今年23岁了,父母出事故身亡。家里又被不孝的哥哥“占用”天天带着一班混混在家里进进出出,她不敢回家了。“那么你住我家吧!”小王说,“可以吗?可是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办法交房租。”小雯可怜惜惜地盯着小王说,“没关系,你只要在家帮我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就行了。”“可以吗?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小雯说着,小王这时的心已经想入非非了“太好了,这是什么讨厌的感觉,哈哈,不管了!” 就这样,小雯天天在家打扫,做饭,等着小王下班回家吃饭,放洗澡水给小王洗澡,小王享受着这种如同有贤淑良妻照顾的生活。 一天半夜,小王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女生,梦很模糊,只能依稀看到女生在浴室洗澡,突然浴室里的镜子伸出一只手,很黑很黑的又不像是手,一瞬间掐住了女生的脖子,女生挣扎着,这时,浴缸里爬出一个“人”两眼突出,嘴里有血在滴着,“它”用舌头不停舔着嘴巴滴落的血,好像很饥饿的样子。小王猛然惊醒。房间一片漆黑,静悄悄的。风吹着窗帘,不停的在飘动,宛如夜里的精灵在舞蹈那婀娜的身躯。小王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2:40分。小王躺下,闭着眼睛,却又睡不着,一直在想着刚才那个梦,到底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嘭 嘭 嘭”小王被拍门声惊醒,天很亮了,猛的抓手机一看,妈啊,已经7:45分了,再不起床上班就要迟到了。打开房门,小雯微笑地说:“我已经叫过你起床了哦,可是你怎么都叫不醒,你个猪,我看你那么好睡,就让你多睡会,我知道你肯定不够时间吃早餐了,所以呢,给你做好了便当,等下你就带去上班吃吧!”小王感动不已,在想如果有个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小雯,你真好,真体贴,谢谢你。”小王说完就出门了。 下班的时候,小王买了鲜花回家,一回到家就把鲜花递到小雯的面前,一手抱着小雯说:“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小雯,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小雯推开小王,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小王在门外边拍门边说:“对不起,小雯,我知道我这样太突然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小雯说“饭已经做好了,在桌子上,你去吃吧。” ……“也许是女生太害羞了吧,还转移话题呢!”小王心里暗暗偷笑着想。“可是,为什么小雯的身体那么冰冷? 哎 ,不管了,饿死了,先吃饭再说!” 饭后,小王连澡都没洗就躺床上睡了。由于昨晚没怎么睡,今天一躺在床上就睡得跟猪一样了。 “嘀嗒 嘀嗒 嘀嗒……”半夜,小王被清脆的滴水声吵醒,那声音是那么的清脆,那么的响亮,在半夜有节奏的滴着,形成一曲动听的旋律,“嘀嗒 嘀嗒 嘀嗒...”小王不禁抖了抖,他想起了昨晚那个梦,浴缸爬出来的那个“人”,嘴里流着的血,也是这样嘀嗒嘀嗒的往下流,血的气味渗透了整个浴室,小王想到这里,全身发毛了,决定起床看看是不是哪个水龙头漏水了,走出房间,一阵寒风吹过,发出“呼呼”的声音,夜是那么黑,风声就像夜里无助的少女在哭泣,小王整个脑子都被昨晚那个梦布满了整个脑海,他走到浴室的门前,心一直砰砰乱跳,没有规律的跳着,他慢慢打开浴室的灯,突然一片光明,里面什么也没有,一切如往常,小王松了口气,“原来自己吓自己”心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有些害怕。关掉浴室的灯后,滴水声又继续响起.......好像是从厨房那边传过来的,小王缓慢地走过去,一个黑影正蹲在那,滴水声是他发出来的,不时还有咬断肉撕下来的声音,小王惊呆了,整个人变得僵硬起来,不知过了几分钟,那个黑影还是一动不动,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小王大喊:“谁,在那里干什么!”黑影没动静,小王打开厨房的灯,一看哪団黑影。 吓坏了,是小雯,是小雯在咬着一块生生的肉,嘴里还不停有肉的血滴下来,她用牙齿撕扯着肉,一边咬,一边咽,好像很久没吃过肉的野狼,小王这才回过神来,上前问道:“小雯。你在做什么?”小雯慢慢回过头来看着小王,小王发现,小雯的眼睛看上去很黑很深,像神秘的黑洞,可以把一切都吸进去……小雯扔下肉,抹掉嘴角上得血,像箭一样跑回房间,小王惊奇的发现,刚才那一瞬间,在小雯的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勒紧她的腰。小王把厨房打扫干净后,脑袋一片空白,“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第二天起床后,小王看见小雯在做早餐,还跟以往以前那样贤惠,美丽又朴素,小雯见到小王起了床后,赶紧走上前说:“起床啦?快去洗脸吧!我给你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哦!”小王笑了笑,心想,一定是昨晚做梦了!当他经过厨房的时候,看到垃圾桶,……“昨晚那块肉还在啊,那么说部是梦了,小雯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上次抱她的时候她身体是那么的冰冷。” 小王带着不解的忧惑上班,并且悄悄的告诉了一个要好的同事。同事跟他说:“这说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了?你怎么可以随便不了解清楚别人就收留一个陌生人,我认识一个警察局的朋友,我要他帮你查查那个小雯的来历吧!”“好,谢谢你了。”小王不好意思的说。下班后,那同事对小王说:“今晚我家吃火锅哦,你要来吗?顺便叫上你家那个小雯吧!看看长得美不美!哈哈”小王说道:“小刘你个死色狼样,我打电话叫她来吧”“嗯。好”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奇怪,怎么回事,没人接电话,我回家去看看” “好吧,我在家等你,快点来哦!” 小王回到家,打开门,房间一片灰暗,“小雯,在吗?怎么都把窗帘拉上了?”小王大喊!没人回答,现在是傍晚,透过窗帘的余光很暗,家里静悄悄的。 突然,小王隐约地看到,有一个庞大的爬行物在地上缓慢地爬着。像壁虎一样的爬行姿势。小王被吓得满头大汗“家里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仔细一看,是小雯,可是,这个小雯是两眼突出,脸色苍白,像...像怪物一样爬行着,小王全身僵硬,一动不动,直到小雯爬到他身边,伸出那长长的舌头舔着他的脸,他才回过神来,,推开小雯冲出家门,将大门反锁反锁再反锁,立刻打电话给小刘,小刘听了也吓了一跳。 就这样,受惊的小王不敢回家,一直住在小刘家里。 几天后,小刘的朋友终于查到了小雯的资料,可是什么也没说,就递给了小刘,小刘拆开文件跟小王一起看,两人都傻了眼,资料档案写着,小雯已经死了,一年前就死了,小王半年前才开始来这城市的,小王疯了一样对着小刘说:“那我家的那个小雯是什么东西?是鬼吗?她回做饭做早餐的耶!!是不是资料档案错了,也许小雯没死呢!”小刘什么话也没说。 几年后,小王在一次工作需要时,无意中翻到一年前的旧报纸,上面大大标题写着,某某医院太平间一具尸体莫名其妙失踪了。上面登了小雯的照片。那具尸体是小雯,失踪的这些天,小雯的尸体一直住在小王家。 小王疯了一样紧抓报纸给小刘看。小王带着小刘再次回到那出租屋,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小雯去哪了?小王把房退回了房东。后来从房东那里知道,原来小雯就是出租屋楼上那个死了的女子。是在洗澡的时候摔倒摔到浴缸撞到头死了的,警察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在浴缸里了。 小王才想起,原来那个模糊的梦,那个从浴缸里爬出来的就是小雯,从那以后,小王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不是鬼是尸体的小雯来找他”不久小王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有人问,为什么小雯的尸体不回家,去小王家呢?这个,只有小雯自己才清楚吧。 更多恐怖故事请点击:http:// ...
我有一次回家晚了,经过一片小竹林,刚一走进那个地方,心中不由得再次打起了鼓,因为这里距离回家的路要比其他路近得多,但是这里一到了晚上,就总会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走在竹林里面,中间的水泥路弯弯曲曲,两旁全是高高的竹子,前方一片黑暗,天上没有星星,只有阵阵乌云,没有下雨,但是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虽然外面大道上有路灯,但是其光线根本到不了这里,基本上都被竹子给挡完了,我还不得不拿着一个小手电边走边照着朝前行进,心中不断地痛骂,怎么这里面也不安一些灯,其实骂归骂,每隔上一段距离还是有一盏,只是间隔距离太大,而且照明范围并不是很广而已。 竹林里面很安静,我尽量加快自己的步子,不敢在这里久留,我耳边传来阵阵风声,听起来也有些让人浑身不自在,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唯一能做就是一直前进。 正走着走着,前方传来阵阵哭泣声,像是一个女子发出来的,半夜三更,一个年轻女子在这里哭泣,我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究其原因,其实也不排除一些可能,可能单独一人遇到了色狼,也可能是其他不能预知的事情,我带着一种恐惧与好奇,慢慢地朝着前方赶过去,想要偷偷地查看个究竟。 竹林里面有一片空地,地面是大理石碎块拼成的,里面有一盏闪烁着,看样子快要报废的小路灯,在靠着竹子那边有一尊李白的塑像,边上还有一块很大的木牌,上面刻着他的一些经典之作,或许设计这个地方的人弄点这些,也是为了使得竹林看起来有些文化气息吧。 空地的中央蹲着一个女子,她穿得一身红,伴着凤冠霞帔,跟新娘的打扮差不多,一个男子跟她背对背绑在一起,看样子像是新郎。 我感到有些奇怪,大半夜的,一对新婚夫妇干嘛神经兮兮地跑到这里来,而且还要女的背着男的,女的又在那里哭泣,难道是恶作剧不成?我不由得有些好笑,于是走了上去,准备“痛斥”这两个无聊的家伙。 我上前叫道:“你们两口子有什么烦恼,关在家里自行解决不就得了,半夜三更的跑出来,装鬼啊?” 那个新娘把头转了过来,我差点没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她整张脸完全是一个鹅蛋形,光滑而又圆整,像是纸做成的,眼儿口鼻并不是正常人那种凹凸有致的感觉,完全就是画在上面的,只是画得太栩栩如生了,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在书上见过的一些古埃及的棺材,正对着木乃伊面部的地方会画着死者的脸,而且有些画师的技术实在是让人无语,画得太形象了,我记得当时看到其中有一张,那张脸简直跟真人差不多,而且一双眼睛正盯着前面,盯着看书的我,我登时就吓得够呛,赶紧把那一页跳过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一种恐惧感,虽然大白天在西南书城的一楼,里面人也很多,但是那种让人脊梁骨直冒冷汗的感觉却是终生难忘。 此时的我也有这种感觉,正打算转身逃走,那个新娘说话了:“这位兄弟……你看我,幸不幸福啊?”她说话的时候五官表情非常生动,就跟真人差不多,只是在这种完全画出来的东西上面如此体现,着实是不可思议,而声音带着一种颤抖,而且重音,像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说出来,然后又被电脑软件处理过的那种,让人听了简直就要抓狂。 我知道自己肯定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此时尽量保持镇定为好,千万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否则就真的麻烦了,于是我打着哈哈,准备开溜。 我还没来得及动身,新娘继续哭泣起来,我的双腿感觉有些麻木,动弹不得。 只见新娘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这一次终于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她背上的新郎,她跟那个新郎是彻底绑在一起的,新郎倒是一副人脸,只是看起来有些两眼无神,面色苍白,身上虽然有棍子撑着,但是依旧能够感觉得出那种散了架的味道,哪里有活着的气息? 新娘继续着先前的哭泣,然后慢慢地说道:“在嫁给我丈夫之前,他就死了,两边的大人把我们绑在一起,放进一口大棺材里面,然后就埋了,嘿嘿嘿……那个时候好幸福啊,我可以跟我丈夫在一块儿做对同命鸳鸯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很幸福啊?” 我听得毛骨悚然,心中暗想,这个该不会就是冥婚吧?我嘴角抽搐,颤声道:“幸福得很,既然两位如此恩爱异常,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清净了,一切请继续,当我不存在好了。” 新娘半哭半笑:“我们夫妻好久没有见过活人了,您就行行好,留下来陪陪我们,好不好啊?” 我一听,心中的恐惧感更是强烈,但是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曾经听人说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好像很怕人的唾液,此时我腿脚不便,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着这对男女吐口水,哪知还真管用,那个新郎的脸颊被唾液沾到的时候,他顿时颤抖起来,之前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此时却是五官抽搐,显得十分痛苦,浑身开始乱动起来,似乎想从那女子身上挣脱开。 我见此行径十分有效,于是继续个不停。鬼故事 那女子十分愤怒,她举着袖子将我吐过去的唾沫挡住,然后慢慢地朝着我这边走来,我明显看见,她另一只手正慢慢地伸出,五根指甲变得血红,而且还逐渐长长,如同尖尖的利刃一般,我顿时想起,僵尸的爪子就会变长,如果遇到活人,通常都会将其五爪朝着对方的心口袭下,轻易就能把活人的心脏挖出来,我吓得够呛,想要起身,却根本动弹不得,等她走近身旁,我肯定死路一条。 那个女子背着她那躁动不已的丈夫,正慢慢地朝着我这里走来,她用袖子把脸挡住,目的是为了防止我的唾液,但是也看不见我的具体动作,只能顺着位置慢慢前进。 我左看右看,突然想起包里还有一些卫生纸,急中生智,赶紧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随后朝着那女子扔了过去,她没有反应过来,当卫生纸带着火焰在她身上贴着的时候,顿时将她点燃了,随后她发出阵阵惨叫,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是不是完全属于纸做成的,太容易燃烧,和着她的丈夫,两个很快就被熊熊大火吞噬,再也不能前进。 我坐在地上,看着前面的这团大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那女子和她丈夫被大火烧着,发出阵阵难闻的味道,这味道弥漫着四周,过了一会儿,两个巡警赶来,发现此情形,他们发觉不对劲,于是把我带走,送进了医院,我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恢复过来,只是还得去警局里面录口供,我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大致说了一遍,警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签了个字,随后就把我放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有些惊魂未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再也不敢走那竹林了,即使是加班再晚,我都要绕道,哪怕很远,都无所谓。 ...
在通往寺庙的一条路上,有个长相奇特的侏儒,身高不足一米,歪嘴凸眼,衣着破烂,年纪大约四十。他每天都会站在路边默默地看着路人来来往往,向那些人乞讨。听说他的嘴巴特别毒,说什么就实现什么。如果有路人经过他的身边不施舍又出口不逊,或者嘲笑他,他就会诅咒他们。而这些咒语每次都会实现。所以路人见到他时要么就施舍点钱物,要么就远远避开,免得中了他的咒语。 我的朋友铭诚不相信,说这是无稽之谈。有次他要去寺庙时偏偏走到那个侏儒的面前,故意不施舍,还停下来问侏儒:“听说你的嘴巴很毒,说什么就会出现什么,你现在说说看,我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侏儒看都不看他一眼,说:“你在山脚下会捡到一枚金戒指,但是这枚金戒指会给你带来祸害。”铭诚不相信地笑着走了,走到山脚下,突然被石头一绊,摔了个四脚朝天。正当他想站起来时,猛然看到地上有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他捡起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枚金戒指! 他既高兴又惊讶,心想着侏儒的话真那么灵验吗?拿起戒指,铭诚突然又有点担心,因为刚才侏儒说这枚戒指会给他带来厄运,究竟是什么厄运呢?他正想着,忽然迎面冲过来一个黑影,挥手一拳,把他的门牙打落了两颗。他还没有缓过劲来,那人又是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还没站稳,手中的金戒指已经被黑影抢走了,更郁闷的是他左肩上的那个挎包也同时落入黑影的手中。包里的身份证和一万元都追不回来。 铭诚的好友高俊听到他的遭遇,觉得那是一种巧合。高俊认为这件事只是碰巧被侏儒言中罢了,改天他也要去试试,看看那个侏儒的嘴巴是不是真的很毒。大家都叫他不要去,他哈哈大笑,说以前有人给他算过命,说他是大福大贵之人,侏儒绝对诅咒不了他的。 因为怕高俊出意外,铭诚和其他几个朋友决定陪着他一起走过那条路。那个侏儒依然在那里行乞。铭诚和其他朋友都不敢上前,高俊大摇大摆地准备过去跟那个侏儒搭讪。 铭诚一把拉住他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免得招惹祸端。”高俊偏偏不听,走到侏儒面前,嬉皮笑脸地说:“喂,听说你的嘴巴很毒,那你说说,我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侏儒斜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高俊不甘心,又凑近侏儒的脸问:“你倒是猜猜看啊,我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侏儒满脸不耐烦,不想理他,想转身走开。可高俊却不罢休,拉住他的破袖子继续追问。侏儒有点生气了,他大吼一声:“你这个没事找事的家伙,一定会一直倒霉到死的!” 高俊哈哈大笑着说:“瞎说!这分明是你在说气话嘛。”侏儒不理他,自顾离开。高俊走回朋友们面前,说:“也没传说中那么神奇嘛,你们看,他也不是见什么人都会诅咒的。我刚刚问了那么久,他也不想理我,还说了气话。”大家听了,都默不做声,心想着,可能上次真的是巧合吧。于是几个人往山下走去,各自回家。 一个星期后,高俊还是好好的,大家更相信铭诚上次遇到的事情是巧合了。这几个朋友坐在一起,一边谈论着侏儒,一边笑着。突然,有人急匆匆跑来告知高俊,他家的房子起火了。高俊在朋友们的陪同下,十万火急地赶回家。家里的火虽然被扑灭,但是财产都烧光了。 他的儿子和妻子都被送去医院。高俊跌跌撞撞地往医院跑去,电话突然响起,单位里的领导打电话告知他,说他的职务上有问题,上级准备调查他,如若问题属实,可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边电话刚放下,那边电话铃又响起。电话里的人告诉高俊,他上次托别人买的那只股票现在暴跌,估计只剩下几毛钱的价值了。另外,他前个星期花重金买回来的那个古董经过专家鉴定是假的! 高俊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醉鬼开着车急匆匆地往这边奔来,把他给撞飞了。大家把高俊送到医院时,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好不容易等到他醒了,医生却拿着一份检查报告过来,说刚才检查时发现他的脑子里有个肿瘤,经过鉴定,确定那是恶性肿瘤。 同时医院的另一个医生赶过来告诉高俊,他的妻子和儿子因为烧伤严重而无法救治。高俊一下子傻了,他刚想站起来,却双脚一软,昏死过去。一个星期后,高俊在多种事件的打击下,真的一命呜呼了。 高俊的遭遇确实让大家心惊肉跳,此事发生之后,朋友们都相互提醒,往后要是过寺庙那条路时再也不能去招惹那个侏儒了。不但这样,大家还叮嘱各自的亲戚好友尽量不要走过那个侏儒的面前。要是必须经过,那不管如何,都要施舍点财产或者物品给他。 ...
明太祖朱元璋幼时家贫,念不起书,从小就给财主家放牛。朱元璋是个淘气的孩子,在山上放牛不好好看放牛群,经常和几个放牛娃在—起耍棍棒,练打仗,所以牛儿时常进田里糟蹋庄稼,为此多次遭东家严厉训斥。据说,朱元璋还带头宰杀过东家的小牛犊,几个放牛娃用薄石片煎牛肉吃。后来,就被东家解雇了。 朱元璋淘气出了名,再也没有人敢雇用。小小的朱元璋就天天上山砍柴,砍柴回来就把柴篓放到村头城隍庙的庙台上休息。村里办私塾,因为没有闲屋子,就把城隍庙的偏屋做了学堂。朱元璋一边休息,—边把身子靠到学堂的墙上听先生教书,听学生背诵《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朱元璋越听越入迷,每天不误地来听。后来,被教书的常先生发现了,常先生便问他姓啥叫啥,是谁家的孩子。朱元璋如实相告。常先生说:“你愿意念书吗?”朱元璋说愿意。常先生说:“回家对你爹娘讲,如果你爹娘同意明天你就来上学。一切费用都不用花,书本、纸、笔、墨、砚我供你。” 朱元璋一听可乐坏了!回家跟爹娘一说,爹娘当然乐意。于是,朱元璋就堂堂正正地进学堂念书了。朱元璋头脑挺聪明,念书也用功,没用多久,学堂里的学生全被他甩到后头了。但朱元璋依然很淘气,反正老师也考不住他,所以有时偷偷地玩些稀奇古怪的花样。有—天,朱元璋和几个学生玩捉迷藏,朱元璋藏在城隍老爷神像前的桌案下,等捉迷藏的人来捉他时,他起身想跑,正好被城隍爷神像的大脚绊了一跤,捉迷藏的人就把朱元璋给捉住了。朱元璋心里很生气,要不是这碍手碍脚的城隍绊了我一跤,是绝对不会被捉住的!于是,朱元璋就写了个纸条:“碍手碍脚的城隍,三日后发配洛阳”,然后把纸条放在了城隍像前的桌案上。 这天夜里常先生做了一个梦,梦见城隍老爷来求他,拜托他在万岁皇爷面前求个情,无论如何别把他贬到洛阳去,他不愿意离开家乡远去洛阳。常先生说,我一个穷教书的如何能见到皇上?城隍说,皇上现在是你的学生,你说一句话他准能听你的。常先生心里明白了,不用说他的学生中将来肯定有人要做皇上!常先生说:“请城隍老爷告诉我这个将来要做皇上的学生是谁,我好帮你求情啊……”城隍说:“明天你到我的塑像前桌案上看看就全明白了,望常先生一定帮忙,将来常先生亦有福报……”城隍爷说完就告辞了,常先生也忽悠醒了。常先生觉得这个梦很奇怪,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就来到城隍塑像前一看,发现桌案上有一张纸条,常先生看了看后便揣进衣兜里。吃过早饭,学生们都上学来了,常先生便拿出纸条对学生们说:“这纸条是谁写的?”朱元璋站起身羞怯地说:“是我写的,老师,我错了……”朱元璋感激老师关怀他免费读书,又供他书本和纸笔墨砚,自己却淘气,心里深感对不起老师,所以就坦率地承认了。常先生很严肃地说:“你小小年纪居然敢撵城隍爷?我们是借人家的地方读书,岂有客撵主的道理?你再写一个纸条把城隍爷请回来吧。”朱元璋便尊从师命写了一张纸条:“城隍老爷莫慌张,不贬洛阳留故乡”,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城隍塑像前的桌案上。 这天晚上,常先生又做了—梦,梦中城隍老爷对他表示万分感谢…… 常先生知道朱元璋将来必定要成大器,对朱元璋也更加关爱。后来,郭子兴起兵反元,朱元璋便投奔了郭子兴部下,不久,就成了将领。 常老先生有个儿子叫常玉春,也喜欢耍枪弄棒,常老先生便让儿子投到朱元璋帐下。常遇春智勇双全,在推翻元朝的战斗中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后来成了大明朝的开国功臣。 ...
很久以前,天子院边岩壳供着“七里公王”。本来这“七里公王”是为了保一方安宁,人们才香火不断的供奉他。谁知他突然鬼迷心窍,干起伤天害理的勾当来了。 上寨有个年轻小伙,和七家溪一家女儿定了婚,三年后,到冬天终于完婚了。就在花轿经过边岩壳的时候,抬轿的人突然昏倒在地,新娘没多久也疯了。最后,他们一家人到边岩壳给“七里公王”烧了很多“钱”,新娘才变回正常人。 有一个“河边”(泛指沅水两岸)的富家小伙,在上寨订了亲,七月七情人节,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到上寨来看没过门的媳妇。他骑马到边岩壳时,大马突然受惊。大马狂奔乱叫,将他从马背上摔下来,弄成了终身残疾。人们对“七里公王”无可奈何,心里都很害怕他,更多的是痛恨他。 人们供奉的神,居然害起人来了。 当地的人说;这“七里公王”上管七里,中管七里,下管七里。凡是从他面前经过的人,骑马的要下鞍,坐轿的要步行,不然就会人昏马发猖(受惊)。是谁摊上了这事啊,那只要多烧点钱也可以息事宁人。“七里公王”仗着自己法力高强,要钱从来不认人。当地人,逢年过节谁都没少给他上供,可他从来都不例外。 话说,辰洲府的府台大人,一年秋后,要到上寨亲办一件要案。他坐着四人抬的大轿,带着书记官和八名捕快,一路上浩浩荡荡的来到边岩壳前面,轿夫突然晕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险些将府台大人摔伤。府台大人遇上这突如其来的事吃惊不小,心想;此地一定有什么“讲究”(邪门的事)。立即派两个捕快到天子院(边岩壳下面一里)打听一下情况。 不久,两个捕快回来,将前面是事情说了一遍。府台大人听了以后很气愤。心里说;一个“七里公王”是维护一方安宁的神,居然干起害人的勾当来了,那还了得。随即拿起朱笔,酥上朱红,走到“七里公王”前面,说道;“七里王啊七里王,你管上七里、中七里、下七里,三七二十一里,也就豆腐干大的一块地方,居然为非作歹,干起坏事来了。我告诉你吧;我是一府之主,你也在我管辖之内。今天,我给你开个”天眼“,免得你日后有眼无珠”。说罢,用朱笔在“七里公王”的额头上点了一个大红点。 说来也怪,一会儿,昏倒在地的轿夫都相继醒了晕,“哎呀”一声站起来了,个个都说像做梦一样的。从那以后,“七里公王”就没有了法力。再干不了坏事了,最后没有人供奉香火,肉身就腐烂在岩壳里。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样的神不供也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