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潇医学院刚毕业,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她一直呆在家里,喜欢没事看一些医学的书籍,做一些小实验,她很想要一个人体标本,可哪里去弄一个呢? 她的家乡有一种习俗,未成年的小孩子死掉,是不允许装进棺材埋掉的,一般是把尸体用席子一裹抛在野外,说是经过风吹雨淋,狗吃狼啃后小孩子来世方可成人。 一个偶然的机会,卫潇听说郊外一个偏僻的地方,扔了一具女童尸体,她决定去把那尸体拿回来,做成一个人体标本。 拿上胶皮手套,带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她独自一人骑车去了郊外。 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时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又骑过很长一段崎岖的小道,她来到了那个扔尸体的地方。 晚霞落日,把大地映的红彤彤的,卫潇的脸映在霞光中,明艳而且美丽,她双唇紧闭,眉头微蹙,放下自行车,她的眼睛四下里看着。 这是一个废弃的旧砖场的遗迹,破旧不堪的瓦窑,零落遍地的烂砖头,没过膝盖的荒草,几只飞来绕去的小鸟,把这里衬托的更加荒凉破败。 快把这地方翻遍了,也没找到那具尸体,难道已经被野狗吃掉?还是?她有点失望,但她不死心,眼睛还在四下里逡巡着。 忽然她看到一只小狗,那是一只纯白色漂亮的小狮子狗,小狗可能好长时间没洗澡了,它白色的毛已经成了灰黑色,小狗没有看卫潇,低着头从卫潇的身边跑过。荒僻的原野,跑动着无声无息的小狗,这情景多少让人感觉有些怪异。 跟着小狗,卫潇来到一个荒草很深的地方,小狗停了下来。卫潇刚才没走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下子呆住了。 一个席子已经打开,席子上是一个七八岁女童的尸体,那女童尸面目已经开始模糊,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手脚呈现青紫色,卫潇有一个感觉,她觉得这女孩子肯定不是正常死亡,从那模糊的脸上,她依稀可以辩出中毒死亡的症状,可她不能下定义,因为她只有书本上的知识,她拿不准,心里只是怀疑。 卫潇仔细看那女孩,女孩子的眼睛睁的很大,血色的眼睛好象正盯着她在看。她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她感到头皮发麻,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她感到身上彻骨的寒冷,可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炎热的三伏季节,她刚才骑车汗水把衣服全塌湿了,现在衣服贴在身上,她感到很不舒服。 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觉还是什么,她总感觉有双眼睛就在附近,躲在某个角落,在默默地窥视着她,四下里看,依旧是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可她感到有窥视的眼睛就在附近,那到底是什么? 那只小狗,蹲在女孩子的旁边,眼睛盯着卫潇,小狗的眼睛中似乎有种悲凉和伤感的味道,莫非这小女孩是它的小主人?这狗莫非有什么灵性? 夜慢慢黑了,小女孩的脸变的更加模糊,卫潇打了个寒噤,犹豫了一会儿她决定带走女尸。戴上手套,铺开编织袋,她准备把女孩子放在袋子里,天已经开始黑了,四周的一切正变的模糊起来。卫潇决定先去取自行车。 等她取自行车回来她却惊讶地发现,女孩子躺在地上,编织袋却不见了。天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潇四下里找,没找到编织袋,可这附近也没看到有什么人,那小狗一直蹲在那里看着卫潇,不犬不叫,卧在那里一动不动。 卫潇感觉头皮有点发麻,难道是撞见鬼了,她看那小女孩的尸体躺在地下好象也没什么异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啪啦,啪啦!”卫潇听到有种很微弱的声音就在附近,顺着声音找过去,借着手机上微弱的光,她看到一个大大的黑色垃圾袋,袋子不远处有棵低矮的歪脖子柳树,那编织袋就挂在树上,风吹过就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 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卫潇好奇地想,黑暗中一切已经变的模糊,她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打开塑料袋。 蓝幽幽的灯光下,是一袋子白森森的骨头,卫潇是学医出身,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人的骨头,可从骨头的成色上看,还很新鲜,为什么是一堆骨头,骨头上的肉哪里去了?那白骨的中间是一个人头骷髅,那骷髅眼睛的地方是黑黑的两个大洞,但卫潇还是打了个寒噤,那黑洞洞的眼窝处好象正躲着一双幽幽的眼睛。 一阵音乐铃声响起来,卫潇的手机蓝光闪动,卫潇吓了一跳,差点扔掉把手机扔了出去,定定神她才明白原来是她自己的手机在响。 “回来,什么都不要拿,快点回来。”电话是爸爸打来的。 爸爸的话莫名其妙,卫潇刚想问个究竟,爸爸却喀嚓挂断了电话。 卫潇拎起树上的编织袋就跑,走到刚才小女孩的尸体旁边,她站住了。 卫潇不舍得,她太希望拥有一个自己的人体标本,她楞塄地盯着小女孩子的尸体,犹豫着该怎么办? 她想了想把女孩子抱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小女孩放进袋子里,她好象听到有什么东西正愈来愈向她靠近,有呜呜咽咽的声音时隐时现,她感到头皮发乍,绑好袋子她推起车子就跑。 她推着车子跑了一段时间,就骑上了车子。 “等等!”快上公路的时候卫潇听到一个声音在喊。 “我只喝了一杯水,那天我好渴好渴,我端起杯子喝水,爸爸想夺我的杯子,可我一口气就喝完了。姐姐,昨天晚上我躺在席子上好冷啊,幸亏我的小狗陪着我,不然我一个人会害怕的,姐姐的家好温暖,我可以睡在这里吗?”小女孩子说完就来拉卫潇的被子。 卫潇连滚带爬地躲下了床向另一个房间跑去。 “姐姐,不要跑,我很乖的,就睡一个晚上好吗?”那女孩子在她背后喊着。 卫潇没敢回头,她浑身抖的厉害,跑到书房她销上了门,抱着头蹲在地下。 “姐姐,给你一个毯子,会冷的!”是女孩子的声音。 卫潇抬头,女孩子站在她的眼前,用那双淤血的眼睛看着她,小女孩的手里举着一个毛毯,她伸过来的手呈青紫色,指甲透着青幽幽的光。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卫潇问的时候牙齿嗑嗑地响。 女孩子笑了笑就消失了,她是鬼啊,卫潇怎么糊涂的连这个都忘记了。 卫潇被烫着似的扔开毛毯,一屁股跌坐在着电脑前的椅子上。 天亮的时候,卫潇醒来,看自己果然是睡在书房的椅子上,那女孩子没有睡在她卧室的床上,她去厨房看。 天啊!她看到了那只白色的小狗,它正卧在厨房的地上,看到她开门,小狗浑身的毛都乍了起来,对着她低声吠叫。 她又看了一眼地下,她床上的被子正盖在那具女童尸体上。女孩子的脸背对着她,仿佛随时可以转过来脸跟她说话。 卫潇慌忙带上房门,骑着自行车出去了,她来到公用电话亭,拨通了110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呼啸的警车来到她家楼下,几分钟后带走了她和那小女孩子的尸体,那白色小狗趁人不注意溜出去跑了。 几天以后,卫潇坐在家里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报本市新闻:我市一举破获了两起谋杀案。一起是发生在市郊的王库村,村民冯三林毒死女儿案,据案犯交代他本来是要毒死他妻子的,他原来的妻子死后,他娶了现在的妻子苏敏,苏敏除了虐待他原来妻子留下的那个女儿外,对他的婆婆更是非打即骂,他实在无法忍受才决定毒死她,七月二十号案犯晾了一杯下了毒的开水,他知道妻子的习惯,每次从外边回来,就要捧起杯子喝水。可那天先回到家的却是女儿,他冲出去,还没来得及劝阻女儿,那杯水已经全部被女儿喝了个干净,他毒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另外一起是发生在市郊大石门村的李香菊活活煮死亲生孩子案,据案犯交代,她的丈夫冯祥因和本村妇女王玫的婚外恋情被李香菊发现,李愤怒之下决定报复丈夫,让丈夫家断子绝孙。她烧了一锅滚烫的水,然后把年龄刚满10的儿子冯可枫活活丢进锅里,给煮了。煮完后李香菊把儿子的骨头装进垃圾袋,扔到了郊外一个废弃的旧砖厂…… 案子已经破了,可卫潇的心里还是感到很沉重。 “咚,咚”有人敲门,打开门看是两个警察。 “卫潇,你好!我们是代表队里来向你表示感谢的,能破获这两起案子还多亏了你。”刑侦队的温雷笑着跟她打招呼。 “哦,你们好,快请进!”卫潇赶紧让他们进来。 “不过,还有见事情想问你,你是不是丢了一部手机?”温雷还没等坐下就问她。 “是啊!你们?”她疑惑地看着温雷。 “是这样,我们队里的林凡那天正好去郊区办事,因为太晚了没赶上公共汽车,他只好一个人徒步往回走,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一个女青年,那女青年慌张地骑着一辆车子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掉下一个东西,拣起来看是个手机,他想还给她,可他越喊那女青年骑的越快。回来后他就把手机交给队里,后来我们查了电话里你朋友的号码,才知道这个手机是你的。” 卫潇笑了,原来那天追她的是个活人,不是个鬼啊! 卫潇没有得到人体标本,多少心里觉得有点遗憾。可有一天她回到家,发现门口卧着那个可爱的白色小狗,她把小狗抱回了家,给小狗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好漂亮的小狗啊!以后那小狗再没有离开,就留在了她家。 ...
一 公交邂逅 大城市的公交车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多”。车的数量多,人也多,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被挤成肉饼的人,也就不怕被挤成相片。” 不过这种拥挤的后果,就是造成了小偷的泛滥,相比较入室盗窃、拦路抢劫,在公交车上偷东西是比较容易的事了。入室盗窃担心主人在家,拦路抢劫怕碰上个跆拳道黑段,公交一站接一站,得手就开溜,这么多人,上哪儿找去。您说是吧。 李凡和平常一样,坐着公交悠哉悠哉地下班回家。人不是很多,不过凭他多年坐公交的经验,这车上有个贼,还是个女贼。 李凡倒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只是坐公交年数多了,观察人也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门道。那个女人眉目也算清秀,二十出头,长发散开披在两边,穿一件深色羽绒服,这么冷的天,别人上来都戴着厚手套,围着围巾,她不然,不戴手套,围巾搭在手腕上,不停地哈气搓手。 这是一个公交小偷很明显的特征。散着头发是不让人注意她的目光,不戴手套是为了保持手的灵敏度,搭着围巾是为了偷东西时给手做个掩护。 可惜了,这么年轻漂亮,做这个。李凡不再理她,静静地看着窗外,过了一站,也许是人比较少,那个女孩没有什么动静。 无聊的人会生无端的是非,即将停下的这一站是高峰大站,会上来很多人,李凡突然起了想捉弄她一把的冲动,将一个备用的帆布钱包放在前胸口袋上,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然后给一个老人让座,站到了那个女子的身边。 头发还是很香的,李凡暗笑一声,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这个情况像极了一个上班忙了一天的小白领。 到手的猎物焉有放过的道理。女人果真注意到他,并若有若无地开始往他身边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李凡也将计就计,频频地靠在她身上。 不到快停站的时候,这女贼是不会动手的,否则不好开溜。李凡也就这样享受了几分钟的温存。 “齐茂山小区到了。”公交一报站,司机一脚刹车,李凡噌地一下贴在了女孩的身上,并装作惊醒的样子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那女人瞪了他一眼,不过心虚,一句话也没说,三步并作两步,下车了。 李凡摸了摸前胸口袋,那个帆布钱包果真没有了,估计她看到一个空钱包——哦不,里面还有一张日本AV女郎的全裸照片,肯定会破口大骂的。李凡摸了摸刚才印到女人额头上的嘴唇,不自觉地笑了。 这就是生活的乐趣,李凡吹着口哨,回家了。 二 飞来横财 “老婆,我回来啦。”李凡到家,懒洋洋地脱下羽绒服,丢在沙发上,然后一下坐在餐桌旁,开吃。 李凡的老婆叫许静,很平凡的一个家庭主妇,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平常连李凡都嫌声音小,听不见,每次都得再问一遍。 “李凡!这是什么?” 一向说话小声的许静像疯子一样吼了一句,把李凡吓了一跳。正在吃的一块鸡蛋也噎到喉咙里,喝了一口水才顺了下去。 “你有病啊,吼什么?”李凡掉过头来,看着许静手里的一个长款粉红色钱包。很显然,那是个女士钱包,依照许静的性格,是不会买那种钱包的。 “哪里来的?”李凡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还问我?是我问你才对,哪里来的?从你羽绒服兜里翻出来的,你问我?”许静难得发这么大的脾气。也是,她平常是不翻李凡的兜的,只是今天没有零钱,想拿点零钱花花,没想到却翻出了这么一个极富少女性的钱包。 李凡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摸出自己裤兜里的钱包来,还好,没有被调包。那么这个长款钱包,肯定是那个女贼塞到自己口袋里的。 李凡伸手想拿那个钱包,却被许静一下甩在脸上,“你做的好勾当!” “神经。”李凡没有闲工夫搭理她,只是翻开钱包,想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钱包里没有现金,只有一张银行卡,一张陌生女人的相片,还有一张手机卡。 “这个女人是谁?”许静揪住了李凡的耳朵。李凡有些烦,扯开了她的手,“我怎么知道,这是一个小偷放进我兜里的。” 许静反而笑了,气极而笑,这解释看起来是那么的荒谬。“小偷?女的吧,看上你了吧!人家主动把钱包放你兜里,你当你是白马王子啊,还是自动存款机啊?” 李凡不再搭理她,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像一件谋划好的事情。翻遍了钱包,银行卡上没有任何信息,照片的背后倒是有一行字:2016年8月1日。用红笔写的。 今天是2016年7月31日,李凡皱起了眉头,意思不祥。李凡拿出了那张手机卡,找了家中的一个备用手机,开机进去看。 收件箱里没有东西,发件箱里也没有东西,只有电话本里有一个手机号码。李凡打开电脑,查了查电话本里那个号码,再查了查这张手机卡的号码,都是本市的。 许静看到老公一脸的严肃,倒也不敢再发飙了。何况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钱包确实不是他的,也不是他情人的。 会不会是他敌人的?许静想到这儿,打了个寒颤,紧紧地抓住了李凡的手,却发现他的手也在抖。 “怎么了?这……到底是谁的?”许静颤巍巍地问。 李凡摇摇头,“不知道。”然后将今天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你觉不觉得这是个阴谋?哪有小偷往别人身上塞钱包的道理?” “会不会是她偷了别人的钱包,将现金拿出来再把钱包塞你兜里,栽赃嫁祸啊?”许静不愧是看了许多电视剧的家庭主妇,思维倒是很敏捷。 李凡点点头,拿起钱包仔细观察那个女人的照片,似乎有些眼熟。越看越眼熟,应该是在那辆公交车上的乘客,只是那个女贼是何时下手的呢? 就在思索的空当,手机响了。不是许静的,也不是李凡的,而是插着那张手机卡的旧手机响了…… 三 陌生来电 接吗?还是不接?李凡和许静大眼瞪小眼,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不接了。 没事徒生什么是非。 也许是不耐烦,电话响了一会儿就自动挂掉了,李凡拿起手机来看,是一个手机电话,只是那个号码非常的眼熟,熟到李凡和许静不能再熟的地步。 那个电话号码,竟然是李凡的手机号! “你手机呢?” “在兜里啊。”李凡疑惑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摆弄了一下,没有显示手机卡有问题,李凡拆了手机,抽出卡一看。 中国联通。 但是李凡的手机是139开头的…… 许静的脸阴沉了下来,李凡皱着眉头,摆弄着那张手机卡,“我下班前是不是给你打了个电话?” 许静盯着他,点点头。 “奇怪,我打完电话后就上公交车了,这张手机卡是哪来的呢?” “你上公交后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许静道。 这次轮到李凡的脸色有些变了,“什么时候?我说什么了?我记得我就在上公交前的时候打过电话。” “又他妈的堵车了,就这么一句,然后你就挂了。” 李凡的脑袋陷入了飞速思考中。不错,自己的确说过这么一句话,公交堵了一段路,但当时手机在兜里啊。“是不是我误拨了?” 许静摇摇头:“声音很清晰。手机绝对就在你脸附近,而不是在裤兜里,并且你说完这句就挂了的。” 照这么说,那个时候手机卡已经被换了,李凡开始慢慢回忆自己上车的过程:首先是挤公交上车,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男的,身材比较瘦弱,当然,也是比较灵活。“上车后请往车厢后面走。”这是公交车的语音提示,不过自己确实是往车厢后走的,走到靠车门的地方坐下来,旁边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妈,慈眉善目的。隔着过道是个小姑娘,戴着蛤蟆镜化着浓妆。自己身后,是个身材瘦弱的男人。 李凡想到这,脑子突然一激灵,对,那个男人。就是上车时和自己挤在一起的男人,并且上车时一直在摆弄手机。李凡听到不停地手机开关机的声音,那家伙用个山寨,嗓门特大。 应该就是他偷了自己的手机,并将里面的卡换了过来。但他又是怎样将手机还给自己的呢? 李凡在想他什么时候下车的,可惜毫无印象,似乎那个时候自己的注意力在那个女贼身上。 碰上高手了,李凡想。 四人外有人 许静静静地听完李凡的回忆,搓了搓脸,“那个女贼和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一伙的?” 李凡想想,似乎也有这种可能。不过她为何要将一个手机和一个钱包放在自己的身上…… 李凡接着在网上查了下自己手机中的那个联通号码,依然是本市的。 这样就有三个陌生号码了,一个是长款钱包中的手机卡号码,一个是自己被调包的手机卡号码,另一个是前者号码簿里自带的号码。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凡这时候宁愿那个女贼把自己的钱包给偷了,破财消灾。现在自己的手机卡没了,却多了三个陌生的号码。 李凡拿起联通那个号给自己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嘟嘟两声竟然有人接了起来,是个男的,李凡问道:“你是谁?” 对方显然被问蒙了,过了几秒钟才反问道,“你又是谁?” 李凡气呼呼地吼了一句,“我是你这个号码的机主,你偷了我的手机卡还问我是谁……”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哦是这样,我是余南市齐茂山派出所的。这里刚发生一起凶杀案,这个手机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请你尽快到所里来一趟。” 挂掉电话,李凡傻了,齐茂山派出所?那个女贼正是从齐茂山小区下的车。虽然李凡不是杀人凶手,但手机卡在那个女贼的身上,而自己揣着她的钱包,她也揣着自己的钱包。 许静此时也不再冷静了,“老公,会不会是这个钱包惹的祸?那女人预感到有人在追杀她,所以先把钱包放在你身上了?” “但……但这个钱包里,什么也没有啊。” “不是有银行卡吗?” “一张破卡而已。”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李凡还是打开了网上银行,输入卡号,密码输了201681, 抱着试一试的心情,竟然进去了,李凡立刻点击了下余额,卡里竟然有五十万元。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果真是句名言,李凡问道:“现在怎么办?” 许静也没有回答出来,任何人面对天上掉下来的五十万的时候,都会傻一会儿。一 就在这空当,备用手机响了,是那张卡号码簿里唯一的电话号码打过来的。许静没有再犹豫,接了起来。 “喂,小蕾,怎么这么久没开机?我老婆今晚出去,咱还是老地方见吧。”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许静愣了下,立马明白了什么事情,捏着鼻子道:“嗯,我重感冒了,还没好,到时说吧。”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那个女贼原来是别人的二奶,这些钱估计就是那个男人给他的。”许静描述了一下刚才的电话内容,李凡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公交上那个瘦弱的男人,会不会是那个女贼的男朋友?女人事情败露,将钱包塞到自己的口袋里,而男人吵架之余没有翻到钱包,所以一怒之下杀了女人。 还是有可能的,李凡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 只是为啥要将自己的手机卡调包呢?这个是李凡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五 原来如此 派出所还让自己去一趟呢,烦。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堆在一起,李凡也没有心思去想为何要将自己手机卡调包。“我去警察那一趟,把我手机卡要回来。” “别忙。”许静一把扯住他,“你傻啊,你要是去了,这五十万岂不得交公?” 李凡看着自己的老婆,有些不认识她的样子,见钱眼开,哪里像平常日勤俭持家的媳妇样子? “依照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把这些钱吞了?且别说那个女人死了,警察找我,就算她没死,她既然能将钱包放我怀里,就能再将它拿回去。谁知道她是不是和黑帮有瓜葛?” 许静只是拽住他,不过头脑在不停地转换,“你今天有没有给别人打过电话?” 李凡点点头,“当然打过,给你打了一个,给吴天打了一个,还有两个客户。不过很奇怪,今天没有人打电话给我。” 许静摇摇头,“没有什么奇怪的,其实你的手机卡,不是被车上那个男人调换的。” 李凡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 “我当然知道,那是我早晨的时候给你换下来的,插进了那张联通卡,所以你今天没有接到电话,电话都是我接的。” 李凡呼地站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没啥,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外遇,有没有姑娘给你打电话发短信。我今天观察了,没有。”许静说的时候很平静,看着李凡气呼呼的样子,“别那么激动,我只是例行公事的查查而已,你们整天在外面跑客户吃饭喝酒的,我有点怀疑还不行?” 李凡咬了咬嘴唇,暂时不和她计较,“卡呢,怎么会在警察手里?” 许静耸耸肩,“下午出门的时候被人给偷了,放心,不是那个女贼。或许是偷手机这个人被逮住了打死的也有可能。警察找你是因为这个联通号码和你的手机号有过联系,自然是我自苦,昨天拨着实验的。你今天不是打过电话吗,有人可以证明你的手机卡被偷了的,所以那个死人和你没什么关系,也和这五十万没有什么关系。” 李凡看着自己的媳妇,依旧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一向傻乎乎的她怎么会有这么精明的头脑?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许静拉着李凡坐在沙发上,“别着急,来仔细盘算一下。那个女贼的五十万,她迟早会找到咱的头上来,所以要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李凡不答,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在想什么。 “不过咱可以约那个款爷出来,敲诈他一笔。”许静说着,已经用手机给那个男人发了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缺点钱,往我那个老账号里打点吧,治病要用哦,亲亲。” 李凡目瞪口呆,“这是干吗?不是要敲诈他吗?” “你傻啊?约出来敲诈,一报警咱俩全进局子里了。用这个方法看看,说不定能捞一笔。” 果不其然,短信回了过来,“治个感冒要多少钱?打了两万先花着吧,今晚别忘记了,老地方。” 许静一脚踹在李凡屁股上,“还等什么,赶紧到电脑面前看着。”过了不多时,果真有两万现金打到了账上。 “银行下班了,只能明天去提款了。网上转账需要口令卡的,咱也不能用咱家的电脑转账啊,自动取款机要取二十次,跑那么多银行,不嫌累得慌啊。”李凡对这区区两万,还真不看在眼里。 许静也有些不爽,其实她对那五十万更感兴趣。“那就等明天吧,白赚两万是两万,就你工作这么多年了,连五万存款都没有呢。” 李凡就烦这个,许静每天到头来就会叨叨自己不挣钱,“好了好了,我明天先去派出所把事情搞清楚了,然后把手机卡挂失了再说吧。”说罢起身去了厕所。 许静还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怎样得到这五十万呢? 现在是五十二万了,依靠李凡,一辈子挣不到这么多钱。 许静看着李凡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六 人心不古 “不是咱的不强求了。喝点水睡觉吧,等明天取出那两万来,然后把五十万还给那个女人。”许静端了一杯水放在李凡的面前。 后者看着许静,“怎么个还法?” “这不简单,明天将它放在桌子显眼位置,然后咱两人都出去。用不了多久那个女贼就会撬门进来的,人家是扒手,自然用最擅长的方法将钱取回去了,难道会找上门和你要吗?” 李凡喝了一口水,点点头,起身去了厕所。回来躺在沙发上,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五十万,天上掉馅饼了呢。”自言自语了几句,竟然沉沉睡去,打起呼噜了。 许静舒了一口气,急急忙忙地跑到里屋。将桌子上的银行卡踹到兜里,收拾了一个大旅行箱,装了些日常用品和衣物里面,就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李凡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这么着急收拾东西干吗?” 许静吓了一跳,一回身,看到李凡依在门边,冷笑着看她。 “我……你……” “奇怪我怎么突然醒了是吗?你在杯子里放了安眠药吧。咱俩这么多年的夫妻,你有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你想让我沉睡一天,然后你收拾东西拿着那五十万远走高飞是吧。” 许静的把戏被人拆穿,脸上满是惊异,“我明明看到你喝了的。” “早就猜出你的心思,我含在嘴里的,没喝,到厕所吐了。为了钱你就这么狠?” 许静无言以对,跌坐在床上,“靠你?什么时候能挣到这五十万?你每月就拿那么点死工资,连孩子到现在都不敢要,养都养不起。” 李凡笑了一声,“实话和你说吧,这个钱包不是那个女贼塞给我的,而是我从她身上摸来的。一个小偷嘛,我想以暴制暴。没想到下车后发现里面就一张卡,卡的密码一猜就猜对了,里面竟然有五十万。” 许静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原来你回家的那些表现,都是演戏。” “没错,我知道你换了手机卡。我在外面没人,你放心。我回来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如果你不起歹意,咱俩就用这五十万到外面一个小县城里好好过日子。不过,可惜了。” 许静站起来,“我现在还是你的合法妻子,你想拿着钱走?没门,就是离婚,钱也得分我一半。” 李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在许静的面前晃晃,“这是口令卡,有了它我就可以转账了。相信我的电脑技术,我可以做得不留痕迹。你想和我分财产?算了吧,你在水里下药的时候我都看到了,趁你不备,里面我还加了点别的东西,我买了用来毒外面野猫的砒霜。虽然我没喝下去,当即吐了,但是体内肯定会有一些残留物的,一检测就能检测出来。我待会就打电话报警,说你谋杀亲夫。”李凡说完,砰的一声把卧室门关上了。“现在我去转账了。” 许静在里面又抓又挠,将门弄得震天响,“你当警察会相信你吗?我会把你供出来的。” “无所谓,那个砒霜是混在安眠药瓶子里的,上面有你的指纹,你下药的那一刻我也用手机录下来了。做事的时候要注意观察有没有别人在的,不能太大意了。你要供我,好啊,看看证据充分不?你可有谋杀罪,还有刚才的敲诈罪,会判你很重的。我嘛,顶多是个盗窃罪,也就三年吧。”说完李凡坐在了电脑旁边。 许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着李凡在外面拨通了报警电话,谋杀罪、敲诈罪……自己该怎样解释? 李凡在外面暗自偷笑了,其实,那张卡里有五十万,他在回家前已经转了五十万出去,就等回来看看许静的反应,结果她真的不出所料想卷钱逃跑,聪明反被聪明误。且不说不一定有证据证明他盗窃,就算真的有盗窃罪,这卡里的钱被收回,出狱之后还有五十万呢,足够自己下半辈子花费了。 这就是生活的乐趣,李凡吹着口哨打开了这张卡的网上银行,他在考虑那两万要不要转出去。 嗯?钱呢,卡里为何只剩下几毛钱?李凡心里一下乱了方寸,急匆匆地打开自己的账户,里面那五十万也没了踪影。 李凡想起许静的话,扒手终究是扒手,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将钱取回。只不过这次实施的是网络盗窃。 发财梦破灭了。 急促的警笛声从远方响起,李凡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有些后悔今天的举动了。不过可惜,已经晚了。 ...
小偷这活,技术要求越来越高,钱包刚到手,肖木哲就被抓了个正着。“揍这混蛋!”半车人撸胳膊挽袖子围了上来。今天他中了头彩,这辆旅游车上,半车是结伴旅游的亲朋!这通臭揍,惨不忍睹! 倒霉的肖木哲被司机扔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路。天快黑了,他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寺庙,便走了过去。 寺庙不大,塑了金身的菩萨,双手合十,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静静地望着门外的世界。 “请问施主,您是拜菩萨,还是求卦?”一个矮瘦的和尚走过来。“哦,拜菩萨!”肖木哲口里应着,随手拈起三炷香点燃,冲菩萨拜了三拜,插入香炉。 抬眼望着菩萨,肖木哲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近来屡屡失手,皆是因为自己露了行迹。如果能让行踪消失,任谁也别想抓住自己。胡思乱想时,肖木哲嘴里便叨咕道:“菩萨,如果您老真能显灵,就让所有人都看不到我去过哪里!” “求菩萨不如求我!”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肖木哲回身一看,矮瘦和尚正一脸笑容地望着他。“我能帮你抹去影踪!不过施主真想这么做?”肖木哲觉得好笑,这怎么可能实现?和尚定是故弄玄虚。 “拥此,必会失彼!我让你实现愿望,但你需付出一样东西!”和尚一本正经地说。 肖木哲觉得好玩,问:“你要多少钱?”“我不要钱,我只要代表你影踪的脚印!” “只要脚印?”肖木哲一脸不屑,“成交!”“不许反悔!”和尚一脸诡笑。 这晚,肖木哲就留宿在庙里。夜里,他做了个怪梦,梦里,有个人拿着笤帚和簸箕,紧紧跟在他身后,把他留下的脚印统统收进了簸箕里。 一觉睡到天亮,肖木哲起来就去搭车回家。“施主,咱们的交易可说定了!”和尚一本正经地强调。“绝不反悔!”肖木哲“呵呵”笑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寺庙。 下了车,肖木哲看到路边有个卖草莓的摊子,摊主正跟旁边修鞋的一男一女聊天,那草莓特别诱人,肖木哲便买了一些。 肖木哲想打个电话,可手伸进口袋却没摸到手机。他这才想起,刚才买草莓时,把手机放到了草莓摊上。 回到草莓摊,肖木哲的手机还在摊子上放着,他拿起手机就走。“哎,你怎么回事?是你的手机么,拿起来就走!”卖草莓的不乐意了。“不是我的,是你的?”肖木哲有点不高兴。 “这是人家顾客落下的,你拿走了,待会儿人家回来跟我要,我拿啥给人家!”草莓摊主一把把手机夺了过去。 “这手机就是我的!我刚才买草莓落你这的!”肖木哲恼火地说。草莓摊贩瞅了肖木哲半天,摇摇头:“你没买过我的草莓!”自己刚买了草莓,他竟不承认,这家伙摆明想赖下手机!肖木哲强压怒火说:“好!你用这个手机打电话试试,我的手机号码是……” 摊主半信半疑地用肖木哲的手机往自己手机上打了个电话,显示的号码果然是肖木哲说的那个号。 “怪!”摊主把手机还给肖木哲,低声问旁边修鞋的一对夫妻:“大哥、大嫂,你们看到这人来过么?”“没看到!这半天哪有人来?”修鞋的夫妻俩说。 肖木哲也觉得奇怪,突然他心里一动,难道那和尚说的…… 肖木哲走进旁边一家超市。他拿眼踅了一圈,发现一条大鱼,走过去轻轻一靠,胖子的钱包便易了主。他在超市转了一圈,把空钱包一扔,大模大样地又回到刚才的地方。这时,超市经理和几个顾客正围着大呼小叫的胖子,肖木哲也挤过去看热闹。 “咱们超市有摄像头,绝对能找到那个贼!请大家配合一下,等一会儿再出超市,这个贼除非有翅膀飞出去!”肖木哲一听有摄像头,吓出一身冷汗。大家挤到超市的大屏幕前,看刚才的录像,肖木哲躲到人群后面,肠子都快悔青了,自己竟然相信和尚骗人的鬼话! 想不到的是,录像一连翻看几遍,从胖子走进超市到现在,根本没人跟他靠近,超市经理不客气地对胖子说:“先生,你的钱是不是在外面丢的?” 肖木哲长出了口气,如果和尚骗人,那这会儿自己可就成了案板上的肉,等着挨剁了! 肖木哲连试几次,都安然无事,自己的影踪真的消失了!这回,自己可要发了! 这天,肖木哲在银行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提了十万块的现金,他尾随中年男子走出银行,看着他把提包扔到副驾座上,趁其弯腰坐进车里的时候,肖木哲打开副驾座的车门,拿走皮包,大模大样地走了! 肖木哲发了横财,想好好享受一番,便去了上次那个旅游城市。肖木哲白天游风景,晚上就去超市闲逛,手指头痒痒了,便顺手牵羊搞点副业,过得十分舒坦。 这天,他在一个景点闲逛,忽然,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拿着一个小巧的摄像机,那摄像机是小鬼子产的尼康D7000,近万把块。肖木哲惦记了好久,他手痒,不由自主跟在了年轻人后面。 不知不觉,肖木哲跟着年轻人来到一处山崖。年轻人扭头微微一笑,把肖木哲吓了一跳!那张脸竟是那个矮瘦的和尚!肖木哲擦擦眼睛再看,却不见年轻人的踪影。 天马上就要黑了,肖木哲急忙下山。谁想急中出错,一脚踏空从崖上跌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肖木哲醒了。天已大黑,月亮挂在山崖上。肖木哲发现自己躺在山脚下,他喊了几声,摸摸身上的手机,也不知摔哪去了,肖木哲咬牙拼命往前爬。忽然,他听到身后有动静! 肖木哲正想求救,却猛地愣在那里!因为他看到那人手拿笤帚簸箕,正在他身后打扫他爬过的痕迹!那人正是庙里那个矮瘦和尚! 和尚见肖木哲发现了他,便放下簸箕走了过来。 “施主,咱们又见面了!抹去踪迹的日子还好吧?”和尚笑道。 “师父救我!”肖木哲哀求道。“救你?我救你,谁救我?哈哈,我寻了几百年,才寻到一个要抹去自己影踪的人,得来不易,我岂能放弃?”和尚说完,哈哈大笑,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当年,和尚在山上采药,不幸跌下山崖,寺里的人四处寻找,都没找到他。“再走一步,他们就找到我了!可他们却说没有找到我的踪迹,我盼啊盼,一直盼成一堆白骨,他们也没找到我!这都是我没有留下影踪的缘故!” “从那时起,我就四处寻找不要自己踪迹的人,等我收集足够的踪迹,他们就会看到我了!哈哈!你看看我留下的踪迹没有?”和尚说完凑到肖木哲身边,一双眼睛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绿光!肖木哲向和尚身后看去,明亮的月光下,和尚没有影子! “嗷”一声狼嚎在山谷响起,肖木哲绝望地闭上眼,这一刻他才明白,一个人经过的踪迹是多么重要!抹去自己的行踪,你便成了空气中的尘粒,可有可无…… ...
张大发今年三十一岁,长相猥琐,精于算计,经过无数次的相亲,终于沦为齐天大剩。人品又极为卑劣,常常偷奸耍滑,每个工作都没做上几天,就被单位无情的解雇了。 他有一辆白色的吉普车,滴滴打车刚盛行那会儿,老谋深算的他注册成为滴滴车主,也算为自己谋得一份职业。 刚开始接触这个行业,张大发还算遵守规定,老老实实的跑了一段时间。钱没赚到多少,但是好歹有了经验,他开始投机取巧,利用平台漏洞刷单赢奖励,为了利益而取消约定好的近路订单,甚至还会诱骗乘客绕过平台的中间费,直接按原价转账给他。玩转了滴滴打车的他,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张大发住在郊区,每天早上空跑到市区载客,晚上再空跑回来,长此以往,难免有些不堪重负。 一天晚上,他遇到一个住同一小区的乘客搭顺风车,聊天中得知此人名叫胡勇烈,在市区上班,晚上下班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所以每晚必搭顺风车。 张大发一听,连忙开始套近乎:“我每天回家的时间差不多,以后可以每天来接你,把你带回去。” “这样的话,车费是不是可以便宜点。”胡勇烈问。 “那都不是事儿,你在网上叫车是二十六块五吧,你转我二十五就行!”张大发轻描淡写地说道。 “兄弟,账不是这么算的,平台收取三块五的中间费,我应该给你二十三就对了。”胡勇烈纠正他。 “平台收的是我的钱,如果不走平台,相当于我把中间费分给你一半。”张大发继续狡辩。 “呃,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坐了,免得让你吃亏。”到达目的地后胡勇烈就下车了,关上车门的一刹那,他将一道符咒贴在了车上。 第二天清早,张大发跟往常一样启动车,可是无论怎么启动,车子都是安然无恙,他记得在地上打转转,舍不得花钱修长,只好自己亲自动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随便鼓捣了几下就修好了。 张大发为省了一笔巨款而搞到自豪,在心里把自己一顿猛夸。小轿车在山路上飞快地行驶着,前面是个发夹弯,张大发缓缓地踩下刹车,忽然脸色大变,原来刹车已经失灵了,张大发连人带车一起掉进旁边的万丈深渊,不用想,车毁人亡! 胡勇烈早年学过道法,道行极其高深,在遇到张大发的第一时间,就看出此人相貌丑陋,獐头鼠目,一副短命相,讨价还价之时的小人嘴脸,再次验证他的推断,所以在关上车门的时候,才好心贴上一道符咒,使他早登极乐,早投胎。 听说之前还有一位滴滴车主,也被他用同样的方式帮助过,要说那位车主,啧啧啧,死得更惨。 崔流弊是个有夫之妇,拿到驾照不久,就假借跑快车的名义,出去与姘头鸡动花私通,每晚不通得精疲力尽,坚决不回家。 通归通,钱也一样要赚,不但要赚,还要比别人多赚,这才足以显示自己高于常人的智商。 一天,胡勇烈碰巧约到了崔流弊的车,还没上车就看到车里只剩下一个位置,而自己的手机上并没有拼车成功的提示。 胡勇烈非常不解,便问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车上人都满了,为什么不算拼车呢?” 崔流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有两个手机,每个手机接一单,为了多赚点钱。” 胡勇烈听了无言以对,你为了多赚点钱,我就要多花点钱,好小子,算盘打的够响亮。 崔流弊开着车也不忘对副驾驶的女人揩油,胡勇烈一眼便看出两人非一般的男女关系,暗自在内心起了个卦,掐指一算,此男出身贫寒,家中有一妻以夫为天,贪财好色,鼠肚鸡肠,再看面相,贼眉鼠眼,乃卑鄙小人之相,有饿死街头的可能。 崔流弊和大名鼎鼎的宋喆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肥头大耳,一张纵欲过度的脸上还有黑眼圈。 这一路,崔流弊和身边的姘头的的谈话内容极其露骨,当着后边三个乘客的面,就这样没羞没臊的传播淫秽内容,实在是作孽。 胡勇烈静心打坐,设下一道屏障,将前面的污言秽语屏蔽在外。 快到达目的地时,胡勇烈用两根手指轻轻从怀里夹出一道亲手画的符咒,贴在了不起眼的地方,心里默念着一串叽哩咕噜咒语:“妈咪妈咪哄。”随后就下车了。 崔流弊把车开到姘头楼下,和姘头难舍难分,痴缠了很长时间才舍得回家。 到家以后就甩出一张大爷脸,等着老婆帮他更衣,洗澡,喂饭,活脱脱一个植物人。饭喂得稍快了一点,崔流弊就大发雷霆,声嘶力竭地喊道:“你看看人家隔壁吴老二的老婆多贤惠,哪像你,连喂个饭也喂不明白,滚一边儿去!” 话音刚落,崔流弊夺过碗,碗就掉在了地上,响声还带着回音。崔流弊骂骂咧咧地命令老婆赶紧打扫干净,少给自己添堵。 翌日,下了班的崔流弊火急火燎地开车去接姘头,一起边偷情边赚钱,让每一位乘客都见证他们的奸情,想想就觉得刺激。 人生得意须尽欢,没人约车的时候,两人连窗户都不关,就玩起了车震,就在快要爆发的时候,一阵警笛声把崔流弊吓尿了。 交警来了,命令两人穿好衣服下车,崔流弊害怕了,怕自己的事登上明日头条,那不是抢了汪峰的风头吗,不行不行,他装作要下车的样子,猛地一脚油门,车子蹿出老远,后面交警见状,跨上摩托车就开始追,崔流弊拼命的逃,交警拼命的追。 崔流弊把油门踩到底,吓得姘头的大饼脸都扭曲了,他顾不了许多,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前面的铁路上已经落下了栏杆,火车马上就来了,崔流弊想刹车,却发现刹车已经不听使唤,“嘭”的一声撞上了急速而来的火车。 崔流弊和姘头当场死亡,死相之惨,难以形容。 ...
小时候,常常听村民们讲鬼故事,其中讲得最多的就是道路鬼。据说,道路鬼是好鬼,善鬼,他故意将行人—当然是善人、好人,或者是与他沾亲带故的行路人引入歧途,带到“安全地带”,避开前面路上的恶鬼、厉鬼,使行人免受其害。 长大后,就不大相信鬼故事了,认为那只不过是村民编起来吓唬人,或因农村文化枯燥,闲得无事的时候,以此消遣,打发无聊的时间,填补心灵的空虚。其实,所谓“遇见‘道路鬼’”只是民间的说法,按照科学解释就是“迷路”了,也就是行路人如果在广袤的戈壁,茫茫的大雾,漆黑的夜晚等特定的环境中行走,加上心情慌乱,导致方向迷失。 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因此,没见过鬼的人是绝不会相信这个世上真有鬼;就见过鬼的,如果他是唯物主义者,或是有公职的,也不敢声张。否则,将会受到一定影响,轻者遭到批判,重则开除党籍或公职。因为,鬼神论未得到科学证实,属于唯心的东西—这就是我的感受。我就曾遇到过道路鬼,但这事一直没跟任何人讲过。 那是30年前的初夏,我回老家去调查一桩案子。 我的一位隔房叔叔与他的邻居—也是我的远房姑父家素有积怨,邻居对他一直怀恨在心,总想寻机报复。几天前的一个风雨之夜,邻居偷偷将他的鱼池挖垮了,几百条鱼随水东流,损失惨重。然而,最后大队、公社故意歪曲事实,以“大雨所致鱼池决堤”为由,反倒判我那远房叔叔赔偿因池水决堤冲毁鱼池外邻居的土地及其玉米、红苕等损失。我那叔叔不服,便到县城找我“述说冤情”。 这个案子本属公安部门管辖,但那个啥事都凭关系的年代,只要未出人命案,公安一般是不会管的,更何况还是大队、公社处理了的,他们也不会去冒险翻案。他之所以来找我,是想通过我的“关系”去找公安为他伸冤。说实话,我一个普通办事员,不可能直接去找公安,当然,我可以通过县委、县政府领导出面干预此事。不过,只是听他一面之词,不知事实真相。于是,我决定亲自去重新调查这个案子。 由于涉案当事人都是我家的亲戚,为了避嫌,我不能在那儿吃饭。因此,那天我只能在老家吃过中饭,下午才去涉案地。通过查看现场,走访村民,询问当事人,基本上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完全有把握翻案。 忙完案子调查,已是晚上七点多,然后,在队长家吃过晚饭已近九点。队长一家人见天色已晚,而且又下过雨,路有些湿滑,再三挽留我在此歇宿,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执意要回家,也想趁机陪陪父亲。 村民担心我路上不安全,纷纷要求送我回家,但也被我婉言谢绝了。因为,那儿离我老家不远,就20分钟的路程,而且那条路一直是我读小学时经常走的,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 那天下午下过一阵小雨,晚上下了一层薄薄的雾,我打着村民借给我的手电筒,在那条我十分熟悉的乡间小道上大步流星地往家里赶……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一个人,穿着蓝色衬衣和灰色裤子,没有打手电筒,也没有打火把,估计就是附近走夜路的村民。我加快了脚步,想及时跟近他,与他一道同行,也顺便给他照照电筒,可我怎么也跟不上,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我打了个寒颤,突然感觉有些害怕,心想是不是真的遇到了鬼,但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还是壮着胆子往前走。 不一会,那人突然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坝房子,房屋排列极不规则,零零落落的十几家人。我感到又熟悉又有些陌生。我正在纳闷时,只见刚才消失了的那个人突然站在我面前,面色苍白,毫无表情地对我说:“我到家了。”在他回头的一刹那,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我小学同学陈根树的父亲陈大根,以前我都叫他陈叔叔或“大根叔”。 我上学一直从他家门前经过,他的儿子陈根树与我一起上了三年小学,就在根树九岁那年暑假期间,他到他家屋侧的堰塘去洗澡被淹死了。陈大根夫妇悲痛欲绝,经常就呆呆地看着我上学、放学,有几次还叫我:“根树”,显然把我当成了他儿子,当作了他的精神寄托。因此,我经常放学之后就到他家门前站一会,与他两说说话,有时候还到他家里躲躲雨或避避火辣的太阳,有时也顺便给他们带点柴柴草草的,以此渐渐淡化他们的伤痛。直到三年后,陈婶又生了个女儿,他们才从新的希望中彻底摆脱丧子之痛。 后来有一次我到亲戚家去再次从他门前经过,大根叔问我为啥好久没从他门前过路了,我说我早就上初中了,他才恍然大悟,然后叫我以后有空去看看他们,尽管我点头道应,但后来考上中专,毕业后在县城工作,一直就再也没看过他们夫妇。不料,今晚却意外地见到了他。 我随口喊了一声:“大根叔”,他没有答应,而是径直去开他家的房门,然后又回过头来依然没有表情地说道:“我就不留你了,也不送你了,你各自回去吧。”随即将门关上。 我转身准备走,但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就在那些房子之间转来转去。我清楚地记得,陈大根家一直是单家独户,就只有两间屋和一间猪圈,并无其他人家在此居住。现在却多了好几户人家,更奇怪的是,这些房子都是独门独户,低低矮矮,新旧不一,有的房上还长了杂草。 正在我找不着走出院子的路而着急时,对面有人射着手电光喊我,说我走错路了,已经走进了坟坝,我这才有些着急和害怕,明明是个院子,怎么会是坟坝?他又叫我怎么走,怎么走,但我还是找不着路,仍然在原地不停打转…… 对面那个人见我始终在原地转圈,就叫离我“转圈”地较近的李大庆上来把我带出坟坝。说来也怪,李大庆刚刚走拢,我眼前突然一亮,一下清醒了,打着手电筒再仔细一看,刚才那些七零八落的房子早不见了,面前却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坟堆堆。我吓得直冒冷汗,毛根就竖起来了,然后,我沿着坟坝的边缘,再经过一根田埂和一条小路才上了大路。 我急匆匆跑回家,父亲已经睡觉了。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也就是说,从涉案地出发回到家,二十分钟的路却走了将近五十分钟。 当晚,父亲问了我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我如实地给他作了汇报,而且向他打保票:“我一定要翻这个案。”他说:“你有这个把握?”我说:“我回去把我调查的情况写成一个报告,呈报给县委,由县委责成公社纠错或责成县公安局直接侦办。”最后,父亲又叮嘱我:“这两个当事人都与我们沾亲带故,你必须秉笔直书,公正办事,千万不能偏袒一方。” 随后,我又跟父亲说:“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邻社的陈大根。”他一听非常惊讶地说:“见鬼哟,他前年就死了。”我吓了一跳,顿觉毛骨悚然。然后,我索性将我回家迷路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跟他讲了。我以为他听了后会更觉惊奇,但他却恰恰显得很平静,一点不为怪地说:“你也遇到道路鬼啦!”然后,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他是在帮你,要不是他将你迷住,你肯定要撞上恶鬼、厉鬼,你怕是有凶险啰哟!” 这样的怪事,尽管我只遇到过那一次,但却一直牢牢地印在了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
夏日的一个午后,小理踏着放学铃声飞奔出校门口,摇晃着书包奔奔跳跳地往稻田飞去。他回家的路必然要经过这一片宽广的稻田,此刻还是夏天,稻子还没有成熟,青青翠翠的稻苗伸长了脖子沐浴在金黄的阳光下很是耀眼。小理走进了稻田里,放慢了脚步。他必须小心谨慎的看着脚下的路,不至于陷进淤泥里丢失了拖鞋。今年才上二年期的小理身高显得有些矮,他完全被稻田遮住了视线,感觉平常熟悉的小路今天变得诡异陌生了起来,不知不觉绕了好远好远,却发现走到了那条印满他脚印的小路。他迷路了! 小理很不可思议,他从小便一直在这片稻田里玩耍,记得去年台风夜前夕,他还随妈妈一起过来绑过稻苗呢,怎么会突然感觉变得好陌生,稻苗突然变得好高好高,遮天蔽日地将他隔离在这个世界里。 他又绕了好久好久,还是在稻田里走不出去,心急地有些抽抽提提起来。突然,稻田里一阵骚动,一只红色的小拖鞋出现在稻田中,小理盯着望了好久,顺着拖鞋往上看,他看到了一个小孩的脚踝。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小理冲隐藏在稻田里的小孩吼道。 那小孩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走入更加密集的稻田里,消失里。 小理急忙跟了上去,小脚踢着淤泥飞溅。他扒开了稻田,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是家门口那条幽静的小路,他竟然走出那片奇怪的稻田了。他又转过身去看看那片困住他好久的稻田,却发现出现在他身后的是两对沾满淤泥的鞋印。一对是他自己的,那另一对是谁的呢? 之后,小理对这片熟悉的稻田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宁愿走长一点的路,也不愿意再走这一片稻田了。时光飞逝,转眼间,小理上了初中,他现在的学校在县城里,每天都必须要骑着自行车踩好久好久才能到。 而事情就发生在一个秋天,这几天因为台风的影响,小理停课在家里帮母亲做些农活。终于天放晴了,小理又背着书包骑着车出了门,出门前母亲便嘱咐他去县城的路都淹了水,怕是过不去了,可以试着走稻田那条小路,牵着车慢慢走应该可以过去。小理又想起来童年在稻田发生的事情,心里一阵莫名恐惧,便想着还是先去看看县城的马路被淹地怎么样了。 他骑到了县城马路的前段距离,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膝盖,感觉再往前水会越来越深,便只好走回头路去看看稻田那条小路了。 待到走向那片稻田的时候,发现因为台风的关系,很多稻子都被吹倒了,心想着这样应该不会迷路吧,心里也顿时多了几分胆气。因为地面都是烂泥,小理也不敢骑,只能下车慢慢走着。一路上都很安静,雨后的空气清新又冰冷,感觉好似活在山水画中一般。走了有些久了,小理开始发现不对劲了,他依旧在这片稻田里走不出来,即使他眼睛盯着远处的房子走,却发现房子一点都没有变近的感觉,这种奇怪的距离感令他察觉到了,他又再次被困在这片稻田里了。 ...
天州市香茄镇小香茄村,四面环山是山水相连。清澈的香茄崖溪水,神秘的稻壳神仙洞。天地之间像万物有灵,放眼眺望似美景如画。在想很多年前的时候,香茄崖山下小香茄村。村里有位(化名)慧珍阿婆,没想到老伴走的早,好不容易把儿子给拉扯大了,她给儿子盖了新房娶了新娘。哪知把儿子成家之后,阿婆却患上眼疾瞎了。这让并不富裕的家庭是雪上加霜,空气中布满着乌烟瘴气的味道了。 这天晓虎在工地下班回来,正巧赶上媳妇在家做好饭。阿婆的儿子名字叫(化名)晓虎,看样子名字起得挺霸气。虽然是个有孝心的儿子,但是生活中无比的懦弱。村里人是没有不知道了,都明白晓虎媳妇挺厉害。黝黑的皮肤是鸭蛋的脸,长长的脖子是短短的腿。不仅女人长相十分的丑陋,而且人品道德非常有问题。媳妇做好了饭擦完桌子,摆上了标准的四菜一汤。桌上只放了两副碗筷,瞧见媳妇端着碗吃饭。心里想老娘上哪里去了,没看见她坐桌子边吃饭。 “媳妇,你在吃饭,老娘哪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不知道啊!” “媳妇,这情况不对!老娘没说去哪里儿?” “没说,你去问她吧!” “媳妇,老娘眼睛瞎了,自己能到哪儿呢!” “你回来就问问,我是犯人呀?” 媳妇猛地摔了吃饭的碗筷,脸上可以看出很不高兴了。站起身来是指手画脚,出口伤人是大言不惭。“你出去打工赚钱是不假,我在家也没有闲着是吧?在家辛辛苦苦是做好了饭,我伺候你吃喝就不用说了。你回家来就问这问那,我不是犯人不需要问。那个瞎眼没用的老太婆,难道还要我来给伺候啊!”晓虎瞅了一眼媳妇不敢吭声,推开后门看见老娘在屋檐下。走到跟前含着眼泪,搀着老娘进来吃饭。当他搀着老娘进来,却发现媳妇不见了。桌上的饭菜也收了,三天两头的来一出。心想儿子是没用的人,这该是如何骗老娘呢? “娘,这饭还没做,你等会儿吃吧!” “嗯,好的。” “娘,你在这坐会儿喝点水,我帮媳妇做饭去了。” “儿子,你去吧,我不渴呦!” “娘,媳妇对你不好和照顾不周,请您要多多谅解!” “儿子,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明白。” 慧珍阿婆伤心的点了点头,在儿子搀扶慢慢地回了屋。她一把拉住了自己儿子的手,你是不是嫌老娘眼瞎不管了?你媳妇说老娘是眼瞎没用了,是不是想把我扔进山上去啊?晓虎听到老娘说的一番话,心里头五味杂陈的不好受。儿子连忙对老娘说了些安慰的话,千说万说好不容易才安抚下老娘。儿子安慰的话语一落刚出屋,看见媳妇自己坐在那边吃饭。一边儿瞅着是一边儿吃着,好像啥情况都没发生一样。晓虎是低着头瞟了一眼,想给老娘盛一碗端进去。媳妇脸色难看是露出凶相,眼神似乎说明想盛饭试试!儿子故意装着是不知道,盛碗饭准备送给老娘了。 “晓虎,你胆子不小,谁叫盛饭了?” “媳妇,老娘饿了,我盛碗饭送去。” “晓虎,你挺有孝心呦,真没看出来了,我看送去试一试?” “媳妇,你这是干嘛?老娘不就吃个饭,至于大动干戈了。” “你要吃便吃,不吃就拉倒。” “媳妇,不让娘吃饭,我哪吃下去!” 瞧见媳妇打翻自己手中的碗,晓虎是心神不安的干活去了。媳妇突然搀着阿婆出了门,一边儿说话是一边儿走路。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媳妇说你天天在屋里呆着不好,让慧珍阿婆出来见见太阳,那身体会越来越来健康了。慧珍阿婆听见媳妇讲的话,没有说出话是轻轻地笑了。前面不远处是香茄崖的大山,漫山遍野的大山是杂草丛生。慧珍阿婆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拖着虚弱身体和迈出缓慢步伐。心疼的问媳妇儿子吃饭了,媳妇说晓虎不饿干活去了。你男人在村里工地上干活,他没吃饿肚子做活怎么行! 没想到两个人说话之间,媳妇搀着阿婆来到山上。“阿婆问了媳妇这是什么地方?她说咱娘俩到了香茄崖大山。媳妇听说过大山有个稻壳神仙洞吗?村里人曾经讲了稻壳神仙洞的故事。没猜错不远处应该有灵性的仙洞,猜对了那身后面就是稻壳神仙洞。”只是听说并未见过,媳妇不信迷性传说,让阿婆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媳妇说你先在这里歇一歇。我去做好饭送给晓虎吃,等他吃完饭再回来接你。你在这儿坐着不要乱动,讲完小包塞到老娘手里。一边儿说是一边儿走,她嫌弃阿婆是个累赘,这是想把老娘扔在山上,让她喂野兽或等着饿死。媳妇刚没走出几步路,阿婆生气的喊出了话。 “媳妇,你小心点,慢点走呦!” “慢,慢点走。这怎么了?” “媳妇,走路要注意,小心会有坑!” “哪来的坑了,你能看见呀?” “媳妇,老娘眼瞎了,心里却明白。” “别胡扯了,在这等着吧!” 忽然之间醒悟过来,这瞎眼婆想耍我吗?这瞎眼婆能看见个屁,媳妇却是恼羞成怒了。她狠狠瞪了阿婆一眼,媳妇转身继续走起来。俗话说:“走运路上都捡到钱,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谁料媳妇刚走出两步路,阿婆的声音又传过来。“媳妇你就是再瞪大眼晴了,我也要提醒小心脚下有坑!”媳妇故意充耳不闻,心想管你真瞎假瞎,你要是敢回来家,看我怎么收拾你!媳妇正想着自言自语的唠叨,谁知这平地上掀起了一阵风,风起云涌刮起尘土,迷了媳妇的小眼睛。媳妇来不及刹车,这一脚踩了个空,从山上直接滚下来,撞到树上晕过去了。 “媳妇,你,你这是怎么了?” “娘,这怎么头疼,我这是在哪?” “媳妇,让你小心点儿,有坑吧!” “娘,你眼晴不看不见了,怎么知道有坑?” “媳妇,现在眼晴好了,谁说我看不见啦!” “嗯!娘,这是怎么回事儿。” “媳妇你醒一醒别再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苏醒。“现在啥时间,天咋黑了呢?媳妇你胡说什么呀!中午时间哪会天黑。不会吧!这眼晴怎么就看不见了,只见眼前出现一片漆黑。阿婆用手在媳妇眼前花了花,在耳边问你现在是否看到了?媳妇哭着说看不见东西,看来这眼晴真的是瞎了。”一边抹去媳妇眼角的泪水,一边掏问做没做了缺德事?瞧见媳妇眨了眨自己的眼晴,脸色透红死活不承认做错事。她扶着媳妇是回到家了,媳妇满地打滚要死要活。阿婆劝媳妇别哭想开点了,或许哪天跟我样瞎眼好了。 深夜,风呼呼的刮,雨哗哗下。风吹的窗户沙沙作响,雨点在窗户滴滴答答。媳妇睡的房间一片漆黑,黑暗中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见窗户是啪嗒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和青烟进了房间。一阵阵妖风透过媳妇的身体,她感觉全身上下是冷的刺骨。谁知一个人身兽头的怪物,他轻轻地走到媳妇的床边。瞧见长着稻壳形状的脸蛋,背上驮着稻壳形状的贝壳。媳妇不知不觉在睡梦中惊醒,看见前来不速之客有些害怕。那位稻壳神仙风道骨是面色威严,我乃香茄崖仙洞稻壳神请不害怕。施主若想双眼复明,必须多从善少作恶。 那天,夜幕降临之后,媳妇洗心革面。稻壳神的指点迷津,她丝毫是不敢怠慢。对阿婆礼敬孝顺,对丈夫温柔体贴。世事难料,果不其然。虽然几天后眼睛就复明了,但是媳妇再也不敢起恶念。因为一旦有了恶念,眼睛就会立马失明。一直到诚心悔过,才能会慢慢恢复。村里人听说稻壳神的故事,再也没人不敢抛弃老人了。家家户户都是孝顺父母,成了远近闻名的孝子村。年年风调雨顺,户户安居乐业。他们的百善孝为先,也得到一定的回报! ...
东12原来是什么系的女生住的呢?我不知道,可是当一个女孩子自杀了以后,问题就出来了…… 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自杀呢?我也不知道。她从四楼跳了下来(四楼最高啦,)。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头居然直接撞在了一楼的窗台上,一楼的那个房间全是血,恐怖的是,那些血竟然洗不掉,只有把墙灰连同血一起铲下来…… 原来的东12的灯管是和其他楼的宿舍一样是吊在天花板的,一天晚上,那个房间有个女生晚上醒来,看见灯管在晃动,她就觉得很奇怪,仔细一看……!竟是一个穿着白纱的女孩子坐在上面荡秋千!现在新东12的灯管是贴着天花板的,就是这个原因。 另外一个宿舍的女生也有发现。晚上大家都睡觉了,但是有个女生很刻苦,还躲在蚊帐里面看书。忽然,她听到窗外有“咯咯”的笑声,她就抬头看,看见一个女孩子在窗外微笑着向她招手,这个女生吓的脸色发白,因为她是住在四楼的! 就这样,事情越来越多,学校就不得不把东12的学生给搬到其他宿舍楼。到我进校前就干脆拆了它。有一个96的师兄就给我讲过,他刚进校的时候,东12还没有拆,他就进去过,他说,站在宿舍大门门口就觉得有些冷,是那种阴阴的冷,然后就似乎听见走廊里有什么动静,但是听不真切,总觉得毛骨悚然的。以上只是听说而已,千万不要信的说,呵呵,否则今晚你的蚊帐外面可能就有…… ...
我是一个辅仁大学的学生,为了方便住在学校的和平学苑..... 大二上时住在二人房,有时候一个人半夜睡觉都会听到寝室内有人在翻书,走动的声音,一直都不去里会它,直到大二下时.... 新进来的室友告诉我他经常听到第三个人的呼吸声,我刚开始不信他,但后来我相信了,因为我也听到了,但更夸张的还在后面,我竟然可以闻到她的香味(也就是从这时候我认为它是个女的)有一天,有一个同学来我寝室,不到十分钟他就脸色发白拖我出去,然后跟我说他看见一个女的倒吊在墙角,不时地露出诡异的笑容在看我们…… 事情越来越诡异,她竟然可以跑进我的梦境然后跟我开玩笑,有一次我识破她的把戏醒过来,我在空中嘲笑她,结果她见笑转生气,马上就压上来,虽然这是我第一次被压,不过我感觉得出来她没有恶意,怎么说?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点心痒痒的,麻酥酥的..... 很难说明!终于有一天,我竟和她…… 之后,有一天晚上爬墙骑摩驼车出去买东西,不小心从照后镜中瞄到她坐在后座,她正在看别的地方没看到我,白晰的皮肤虽然她的脸很模糊,但可以判定她在微笑,笑的好灿烂…… 自此我就没看见她了,因为我回家了…… ...
[1] 暖生第一次遇见宋如,是在她的那间湘绣店里。彼时为2000年,暖生去长沙出差,在地图上便看到关于湘绣的介绍,甚是喜爱。暖生想,如果买一点回去送给苏然,她定会欢喜地笑出声来。说不定,她就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下车后,暖生径直走到了火车站旁的湘绣店。远远地便看见店子里精美的湘绣艺术品,风景、花鸟、动物走兽、人物肖像等图,无一不是栩栩如生。 暖生撩起那层薄薄的纱巾,走进店里,于是他看见了那一年的宋如。她穿着湘绣的衣裳和鞋子,脸上透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冷峻,她张开口,哼着旋律旧旧的曲子,仔细地听,便知晓那句反复循环的歌词,唱的是,灯笼易碎,恩宠难回,思念无果,转瞬滂沱。 那一日的暖生失了神。 直到他不小心绊倒了凳子,宋如才抬起眼看见他。暖生恍惚回过神来,目光局促地游移开了,胡乱指着一个绣着仙鹤的灯笼问,这个怎么卖‘ 宋如放下手中的活儿,站起身来,是在那个时候,暖生看见宋如妙曼的身材,比湘绣还要妩媚,暧生再度失态。 宋如说,先生一定是外地人吧,湘绣可是我国四大名绣之一,它以针为笔,以纤素为纸,以丝绒为颜色…… 在她说话的时候,暖生伸出手想去触摸,却不小心碰到宋如的手指,她的指尖是微凉的。他看见她纤细的手指,心想,果真是心灵手巧的女子。 先生,我们这里还有其他更好的湘绣品,但是这个灯笼是不卖的。您可以再挑其他的东西,我给您优惠。宋如说完话后便转过身给暖生推荐其他的湘绣品,然后带给他2000年的第一“朵”微笑。 他原本不是故意刁难的人,却在这~次执拗了起来,暖生依旧坚持要买那~盏灯笼,而其他任何都不愿再看。他问宋如,既然挂在这里,又为何不卖呢? 暖生掏出了一千块,说这么多钱够了吧,宋如却依然不肯卖,不得已,最后双方商量好,灯笼先暂由暖生保管,宋如在暖生离开长沙之前,赶制一模一样的灯笼,然后再交换。他们互换手机号码,然后知道了彼此的名字。 其实,暖生已经猜到,那盏灯笼定是有故事的。 [2] 回到宾馆以后,暖生开始用数码相机拍下灯笼各个角度的照片,然后打包发到苏然的邮箱。 暖生猜想,苏然是一定会喜欢的。 他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给苏然发信息,他说,我给你买了礼物,照片发你邮箱了,你快看看吧。 后来却一直等不到回复。凌晨的时候,暖生犯了困,抱着灯笼睡着了。他做了梦,他梦见宋如在他面前脱了那件湘绣的旗袍,他从背后抱住她的身体,然后轻轻地荡起来,情欲像浪潮一样奔涌不息。 宋如的身子有一点冰凉,却像是丝绸一样柔滑,在他的身体下一点一点地温暖起来。他亲吻她的身体,而她的口中却依然唱着那样悲凉的益子,灯笼易碎,恩宠难回。 凌晨四点的时候,暖生被电话吵醒,屋子里有昏暗的灯光,他睡眼惺忪地翻开手机盖,然后看到了宋如的名字不停地闪现。他突然想起方才梦中的情景,不由心生暖昧。 宋如在电话里说,暖生你快过来,湘绣店被抢了,你快来帮帮我。 暖生穿了外套,出了宾馆,打了车直接赶到湘绣店。 远远地便看见宋如站在店门口一脸焦急的表情,她已经叫了警察,周围都是人。暖生穿过人群,走到宋如的面前,宋如依旧穿了湘绣的旗袍,小腿裸露在空气里,性感而暖昧,让暖生又想起方才梦境中的情景。 宋如明显是受了惊吓,他一把抱住暖生,于是暖生把手放在她的腰上,他感到她的身子确是凉的,又像是水一样滑。 宋如说,刚才有几个小青年冲进店子里来抢钱,把她吓得哭了。宋如把嘴唇附在暖生的耳边,细细地说,暖生,今晚你能否陪我呢。她说话的声音让暖生的骨头都酥了。 湘绣店里并没有丢任何东西,警察录了口供之后,人群就很快散去了。 那一晚,让暖生一直都无法忘记,宋如坐在他身上连绵起伏的样子,他们躺在满屋子湘绣的真丝绸缎里,激烈地翻滚,后来丝绸裹在了宋如的身上,让她更显妩媚。她在暖生的身体下,皮肤像是丝绸一样滑嫩。 暖生突然觉得自己重回到那个梦境里。 [3] 每天晚上的时候,暖生便会来到湘绣店,跟宋如纠缠在一起。他开始想念跟她做爱的感觉,那么不真实,像是一场场幻觉。 他开始跟宋如在一起。在空闲的时候,宋如便关了店,带暖生去长沙的各个景点玩。宋如穿湘绣的农裳,光脚穿布鞋,她的头发像是流水一样倾泻下来,她的脸精致而美丽。 站在橘子洲头的时候,湘江水从他们两边流淌,暖生便突然把宋如抱起来一圈一圈地转,宋如的身子很轻,暖生背着她在风中奔跑,他突然觉得,时光像是回到他跟苏然在一起的那些年。 苏然成为他女朋友的时候,是在19岁。 他们从同一所学校毕业,然后一起来到那个城市里,早前的时候,苏然也是像宋如那么清淡的女子,穿布鞋,不施粉黛。 暖生喜欢在人群中抱着苏然奔跑,年少的爱情便是那样的骄傲,总是想让全世界来见证。后来,暖生才知道,即使全世界都证明了又怎样,爱情始终不是恒定的,他们终于还是分开。 城市里的浮华和欲望让苏然变成了另外的女子,她开始艳羡城市中的生活,穿名牌服饰,坐豪华汽车。而这些,都是暖生所无法给予的。所以,苏然在后来便跟那个叫林白的男人跑了,跟暖生比起来,林白有房有车有钞票,又年轻帅气,作为年轻女子,当是没有理由不为之心动的。 在岳麓山的时候,他们开始聊天,都是各自的爱情。暖生说完苏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就那么自顾自地抽起来,宋如不说话,但是暖生知道,她也是同样有故事的,要不为何会舍不得那盏灯笼呢。但是他没有问她,他终是不想去做揭开她伤疤的人。 天色渐渐晚下去的时候,他们来到山上的岳麓寺,虔诚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宋如问暖生,佛祖知道所有的事吗,暖生说,知道。 那么,他们知道我喜欢你吗?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他们头顶是穿堂而过的风。 他亲吻她突兀而美丽的锁骨,她的脚踝裸露在空气里,绵长而忧伤。她突然悲哀地说,暖生,每一个人出现在另一个人生命里的时间,都只是一段,只是不同的是,有的人是一长段,有的人是一小段。 她又开始唱那首悲凉的曲子,灯笼易碎,恩宠难回。 [4] 八月,暖生再一次来到湘绣店,是出差结束的那日,他撩开那一层薄纱,便又看到来如精致的脸,她手中的灯笼已经成型,那上面的仙鹤甚至比原来的那个还要栩栩如生。 暖生轻轻叫她的名字,他说,宋如。明天的时候,我会离开。说完话以后,他便看见她脸上的哀伤。 他又想起那一日她在岳麓山上跟他说的话,每一个人出现在另一个人生命里的时间,都只是一段,只是不同的是,有的人是一长段,有的人是一小段。 那么宋如,你会是我生命中一小段的遇见吗?暖生想,然后便难过起来。那么多年的时光里,遇见太多的人,尽是萍水相逢。而宋如,也不过只是其中的一名罢了。 他突然开始怀念跟宋如在湘绣店里做爱的那些个夜晚,她的身体比丝绸还要凉。 [5] 暖生离开。 宋如去火车站送暖生,她给他刚做好的灯笼,然后在站台上跟他挥手告别,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暖生记得,那日的宋如依旧穿了绣花的旗袍,红色布鞋,妆容朴素而忧伤。 就跟他第一次在湘绣店遇见她时一个样。 她说,先生,湘绣可是我国四大名绣之一,他的手与她的指尖碰触,她的指尖凉凉的。 他看见她的身影倏忽不见,他的心底闪过淡淡的难过。 暖生开始在狭窄的车厢里用中性笔在白纸上一遍一遍地画她的样子,尽是她穿着湘绣的模样,清冷而薄凉。 是在那个时候,暖生看见摆在旁边的报纸上的新闻,是一则后续报道,写的是到长沙的一列火车出轨的事,死亡53人,时间是他来到长沙的那一天。然后,暖生吃了一惊,因为他看见了死亡名单上有自己的名字。 他急忙掏出上衣挎包里那日的车票,正是报纸上所刊登的那次列车。 再看时,报纸上他的名字却又消失不见了。他立即拿出手机给宋如打电话,却是提示空号。 直到看到手中的那盏绣了仙鹤的灯笼以后,暖生才突然想起,跟宋如在一起时种种的事,他第一次站在湘绣店那么久,她都没有注意到他,原来她是看不到他的啊。 后来暖生跟苏然奇迹般的重归于好,暖生问苏然,怎么那次我给你发邮件你不回复我呢,苏然便指责他,你就无聊逗我玩呗,你说拍的什么灯笼,可是我看到照片上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6] 暖生带了苏然再一次来湘绣店找宋如的时候,才发现早就没有这个人了,他在一些老街坊的口中得知,那家湘绣店早在1990年的时候就因为一场火灾而被烧毁了,那家店的主人,正是一个叫宋如的女子。 那些人都说,宋如可是一个好心的姑娘啊,她的老公在那场火灾里丧生以后,她便精神失了常,整日整日地做灯笼,然后挂在门口,她说她的丈夫看到了灯笼,便会回来的。 可是她却整日吟唱什么,灯笼易碎,恩宠难回啊。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宋如当时不把第一盏灯笼卖给他,因为那是留给她丈夫的。宋如痴痴地守在这,只等着自己心爱的人有一天归来,再次给予自己恩宠,暖生想到这里,眼睛一红,差点掉下泪来。所以……所以后来她才亲手为自己做了第二盏,让他有机会回到人间,还了他的命。 在恍惚间,暖生别过脸,他又看见了宋如,她仍旧穿湘绣的旗袍,红色的布鞋。她手里拿着那盏绣着仙鹤的灯笼,远远地对他笑。 暖生揉了揉眼睛,却再也看不到宋如的脸。 只听见空气里有隐约的歌声。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思念无果,转瞬滂沱。 ...
血红僵尸 谢子明弓着背猫着腰,借助周围乱石杂草的掩护,紧紧跟着前面的江旭。夜色有点儿浓,他也只能勉强看到前面有一个飞速前进的黑影。 走得太急,一根树枝迎面抽了过来,谢子明连忙侧身躲开。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同时,两只强壮有力的胳膊伸了过来,勒住了他的脖颈,让他动弹不得。 被狠狠钳制住的谢子明痛呼出声:“疼疼疼,快放开我!” “为什么跟着我?”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谢子明听出来了,是江旭。 谢子明连忙往前看,那个一直在自己前面快速奔走的黑影早就消失不见了,原来只是一个障眼法。 “我还想问你呢!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地跑出学校,在这荒山野岭溜达什么?”谢子明不甘示弱,反问回去。他们学校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出了校园往东走,不到十分钟就有一片未开采的荒山。 说起来,谢子明和江旭两家渊源颇深。两个人的家族都是捉鬼世家,本来出自同门,后来因为抢生意,搬迁到了同一个城市。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两家的关系自然是如履薄冰。 作为两家年轻一辈的继承人,谢子明和江旭两人一见面就横眉冷对,私下里也在暗暗较劲。 江旭放开谢子明,冷声哼道:“回去吧,别再跟着我。” 谢子明还就跟他杠上了:“这山又不是你家的,还不让人走了?” 江旭目光一闪,突然一脚踹开了谢子明,就在这一瞬间,阴风骤起。一个周身泛着幽光的血红僵尸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那血红僵尸只有巴掌大,要不是江旭及时踹开谢子明,谢子明已经被那僵尸钻透了脑袋。 血红僵尸明明没有嘴巴,却发出一阵怪笑,转个方向冲江旭飞来。江旭蹲下身躲开僵尸的同时,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铜钱。江旭屏息凝神,将铜钱向僵尸抛了过去。那铜钱被一根红丝线系着,像是长了眼睛,迅速将那僵尸死死缠住。 趁此机会,江旭迅速收紧红丝线,厉喝一声:“破!” 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从荒山深处破空而来。而那血红僵尸,也在瞬间退了血色,化为齑粉,落在了山路上。 谢子明仍然惊魂未定,狼狈地跌坐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旭。江旭冷笑一声,嘲讽道:“废物!” 本来还想感激一下江旭的谢子明,立即浑身像炸了毛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我不过是没准备好而已,我哪知道这山里有邪物!” 江旭却看都不看他,只是说:“快走,不能呆在这里了。” 女鬼林欣 两人迅速沿原路返回。谢子明跟在他身后,一直在追问他为什么要夜探荒山,还有山里的邪物到底是什么。 江旭也不回答他,只是突然问道:“你喜欢过林欣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谢子明彻底闭嘴了。林欣是谢子明的女朋友,当初是他鞍前马后将人追到手的,可是追到手后,就马上将人抛之脑后了。原因无他,因为林欣和江旭两人走得近,而谢子明什么事都想和江旭争一争 。 被江旭这么一问,谢子明才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有两个星期没见到林欣了,期间也没联系过。 一股浓浓的不安感传来,谢子明摸出手机想给林欣打个电话,不过想到已经是深夜,又放弃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拨了林欣的号码,结果电话打不通。不过谢子明没有放弃,立即又拨了林欣舍友的电话,得到的消息却让谢子明浑身一震。 林欣早在两个星期前就办了休学手续,已经搬出宿舍了。谢子明有种直觉,林欣绝对不是休学这么简单。他想了想,觉得江旭应该知道林欣的事。谢子明毫不迂回地问江旭:“林欣怎么休学了?” 江旭似笑非笑,脸上的嘲弄一览无余:“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怎么反而跑过来问我?” 谢子明顿时觉得羞愧难当,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接着说:“对不起,之前我的确有些过分,对林欣的关心太少了,请你告诉我林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旭明显不欲多说,拿起自己的斜挎包就出门了。谢子明握了握拳头,他猜,林欣和江旭一定有事在瞒着自己。 这天,谢子明一直等到深夜也没看到江旭回来。他犹豫着,要不要做些准备,也去荒山看看,说不定江旭就在那边。就在他准备起身时,另一个好友周玉涛突然连滚带爬地撞开门冲了进来,一脸惊恐。 周玉涛喜欢在网吧打游戏,经常在这个时间回来。见他一副撞了鬼的模样,谢子明打趣道:“你怎么了,有女鬼缠上你了?” 周玉涛一见谢子明,立即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子、子明!你女朋友她、她变成鬼了。刚刚就站在门外!子明啊,哥平时待你不薄,你别让你女朋友吓我!” 听到这话,谢子明猛地推开周玉涛,向门外冲去。门外,林欣脸色青白,长发披肩,虚飘在空中,见谢子明出来,对他浅浅一笑。 灯火通冥 谢子明上前一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问不出口。即使法力低下,谢子明还是能看出来,林欣并不是正常死亡。 只见林欣的身形在空中晃了一下,就变成了半透明状,这是极其虚弱的表现,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魂飞魄散。这种状况下,谢子明也顾不上问话了,连忙掏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这玉佩是家传宝玉,有养魂的作用。 谢子明双指并拢,在额头虚点一下,说道:“收!” 他本想将林欣收入玉佩中,防止她魂飞魄散,不料却慢了一步。江旭不知何时出现了,手里举着一盏冥灯,林欣迅速化作一道青烟,飘入了灯中。 火苗晃动两下,然后整盏冥灯就消失在了江旭手中。 谢子明气急败坏地看着江旭:“你干什么?我这玉有养魂的作用,林欣的魂魄现在很虚弱!” 江旭闻言,立即抢过玉佩,同时,那盏冥灯又出现在他的手中。只见他拿着玉佩,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那玉佩立即融入冥灯中,冥灯顿时焕然一新,泛起莹润的青光。见江旭有了一丝喜色,谢子明也松了一口气,估计林欣暂时没有魂飞魄散的危险了。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具体情况进宿舍再说。不想周玉涛一直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往外偷看。门突然被推开,正在愣神的周玉涛来不及躲开,额头立即被撞红一大片。 三人大眼瞪小眼,还是周玉涛揉着额头率先发问:“哥们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我是在看电影呢?那灯,我可瞧见了,它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江旭向谢子明示意一下,谢子明无奈,只得长话短说,将捉鬼世家的事向周玉涛简单解释了一下。 周玉涛顿时惊呆了,一脸崇拜地看着两人。谢子明不再理会他,转而问江旭:“事到如今,你们还想瞒着我吗?林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变成了……” 一个“鬼”字,在舌尖打了个转,终究没能说出口。 江旭有些烦躁,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阿欣是为了你才变成鬼的,你听说过灯火通冥吗?” 千年老鬼 “我听父亲说过,有一件法器叫引路冥灯,点燃之后灯火就会通冥,能打开通往幽冥地狱的通道,是对付千年老鬼的最佳法器。”说到这里,谢子明突然醒悟,“你手里的就是引路冥灯?” 江旭点点头,谢子明一下子从头凉到脚。据说,点燃冥灯的唯一办法,就是用生命作为代价,以命为油,用魂点灯。 所以事情并不难猜,林欣牺牲了自己,点燃了冥灯。联想起荒山里的事,谢子明知道他们要对付的肯定是藏在荒山里的千年老鬼。 “为什么说林欣是为了我?”这个问题像一块大石头,压得谢子明喘不过气来。 可能是因为谢子明毫不犹豫地拿出家传宝玉救林欣的一幕,让江旭对谢子明稍有改观,所以江旭难得有了好脸色:“那是你们家的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阿欣说,这千年老鬼是你们谢家的人,它为了保持魂魄不散,会定期去谢家捉一个与它血脉相连的年轻一辈,然后吸食他们的魂魄。那老鬼法力高深,谢家根本对付不了。唯有林家的引路冥灯,才有可能将老鬼送上黄泉路。你父亲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与林家人做了交易,让林欣点燃了引路冥灯。” “林家,为什么会同意?”这是以命换命啊,谢子明不知道该恨自己的父亲,还是该恨林家。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有大伯和三伯,却没有二伯。还有全家人为什么都对二伯的事讳莫如深。 江旭看了谢子明一眼:“林家不同意,是林欣同意了,她喜欢你,所以才会牺牲自己,为你求得一线生机。” 谢子明觉得胸口闷闷的,然后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 活了二十年的江旭,第一次知道男生也能这样哭,顿时如遭雷劈。周玉涛在旁边听了个大概,这时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抹抹眼角的泪,拍拍谢子明的肩膀:“兄弟你啊,就是活该,这么好的学妹,也不知道珍惜!” 江旭累了一晚上,早已疲惫不堪,不再理会他们两个,直接翻身上床睡觉。 谢子明睁着哭红的双眼,推推已经躺在床上的江旭:“江旭,我现在能见见林欣吗?” 江旭拉过被子盖住头部,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再等等吧,待在冥灯里对她的魂魄有好处。” ...
有一伙大学生去登山。其中有一对情侣,女孩叫谭丽,男孩叫周天。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谭丽搜索关于登山的资料,想掌握一些相关的安全知识,其中有一个关于登山的鬼故事,她看了后心里产生了阴影。 故事是这样的:有一伙学生去爬雪山,只有一个是女生,她和团队中的一个男生是情侣。他们快要到达顶峰时,天气突然变坏了,但是这些学生情绪高昂,非要上去。最后,那个女生在营地留守,其他人上去了。 天黑了,那些人还是没有回来。女生一个人躺在帐篷里,听着惊天动地的风雪声,感到恐惧和孤独,她一直等了三天。第三天黄昏,他们终于回来了!──只是没有她的男朋友。 回来的人好像刚刚逃过一场大劫难,惊魂未定,脸色都十分难看。他们告诉她,三天前,他们朝顶峰冲刺的时候,她男朋友就遇难了。女生当时就哭出来。天渐渐黑了,回来的人坐圈,把她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说:“他肯定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很可能会回来勾你的魂。你别怕,我们保护你!” 女生就不哭了,不停地哆嗦。她从那几个男生的眼睛里看出,其实他们更害怕。他们就那样坐着。午夜的时候,女生的男朋友突然冲了进来!他脸色青白,动作僵硬,拉起女生的手就往外跑,而那些人只是木木地看,一动都不动。 女生吓得连声尖叫,极力挣扎。跑到了帐篷外,男朋友大声说:三天前,他们朝顶峰冲刺的时候,全部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 想到第二天登山的人中,也只有自己一个女生时,谭丽犹犹豫豫地想放弃了。她找到周天,对他说,她不想去登山了。周天追问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说出原因。 周天很阳光地笑起来:“没想到,你的小脑瓜还这么迷信。”第二天,谭丽跟那几个男生一起上山了。谭丽渐渐忘掉了那个鬼故事,在他们逼近顶峰的时候,天气却变了,起了风。 谭丽惊惶地说:“我们赶快下山吧!” 几个男生满不在乎地说:“不能功亏一篑呀。” 周天阴着脸朝山上望了望,对谭丽说:“你留在帐篷里,不要上去了。” 这不是离鬼故事越来越近了吗? 谭丽急忙说:“不,要上我跟你们一起上!” 另几个男生都说:“你体力不够,还是留下来吧。弄不好,你还会拖累大家。”谭丽就无话可说了。 就这样,几个男生迎着风朝山上攀去,把她留在了帐篷前。 谭丽躲进帐篷,从上午等到下午。天气越来越恶劣,最后,刮起了大风雪,谭丽越来越不安。她钻出帐篷看了几次,终于看见几个笨重的身影从山上跌跌撞撞地走下来。正是他们! 这时候天色已暗,她紧紧盯着他们,紧张地寻找哪个是周天。他们走近了,走近了……谭丽目瞪口呆:唯独不见周天?几个男生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帐篷。 “周天呢?”谭丽颤颤地问。 那几个人木木地看着她,都没有说话。谭丽发现他们面色青白,表情呆板,好像都有些不对头。终于,一个男生说话了:“我们快到达山顶的时候,遇到了雪崩,他被埋了,没有逃回来……” 谭丽反复打量着这几张死里逃生的脸,慢慢退向帐篷门口,终于猛地一转身,惊惶地冲进了外面的风雪中。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下跋涉,想逃回人间。遇到雪崩,一个人都不可能逃回来,她清楚,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同伴都已经不是人了! 她一直没有停止奔走。到了半夜,风雪似乎小了些,她几乎都快被冻僵了。更可怕的是,她迷路了。她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朝前走…… 突然,她站住了──有个黑影挡在前面。她摇晃了一下,渐渐看清,那是周天,他像冰雕一样僵直地站立,黑着脸,紧紧盯着她。这时候,她的神志还清醒,她肯定这不是幻觉。 她吓得转身就逃! “你站住!” 一个声音在风雪中隐隐追上来…… 这次登山,有两名学生遇难,一个叫谭丽,一个叫周天。学校搜寻了三次,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尸首。两具尸体相距大约三里远。另外几个人在帐篷里躲过大风雪,两天后下了山。那两天,谭丽和周天一直在大风雪中挣扎。 假如没有那个鬼故事,假如他俩相遇之后,抱成一团,那么事情可能是另一个结果。 ...
志军与新月这小两口纯粹是现代社会中的肯老族,他们都与老家分开住了可还是经常带上快3岁的孩子去老家那儿蹭饭。每次蹭饭回来都晚上八九点钟了,还好与老家儿离的不算远,骑车也就20分钟。可每次都要经过一个小胡同,这个小胡同也就有两个汽车那么宽,经过的汽车还好不多。可就这个很少有汽车走的地方,半个月前却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有一个女的带一个小孩被撞死在一个路灯旁,那女的当时躺在地上,头部已经被轧变了型。胳膊错了位,小孩就更惨了,成了一个模糊的血肉团。太惨了,血流满地,司机居然肇事逃逸了。这案子到现在一直也没破。 冬天总是那么的冷,志军这一家三口去老太太那儿蹭饭的次数也明显减少了。可是每当志军一加班时,新月就肯定带上小孩去老太太那儿吃,而且还是白吃。她不爱做饭,所以这次就又跑到那儿去了。老太太一见到孙子就高兴,也愿意伺候她们。就这样新月带着孩子在那儿酒足饭饱之后,骑着车往家赶了。这时已经快九点了,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大冬天的已经没有什么人溜弯了,很快就骑到了这条小胡同内,这里的路灯有的亮有的不亮。一直也没有人管,边走边与孩子聊着天,聊着聊着,她见到前面一个不亮的路灯下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什么东西正在往路灯后面蠕动。当她骑到跟前时,借着另一盏路灯望去时,见是一个小孩,也就4、5岁,正在往灯柱后面躲。而且边躲边朝她笑,新月赶忙停下车,当时她第一感觉就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是不是找不到家了。所以急忙靠上前去,想问问孩子家住哪儿,可就在她朝灯柱后面望去时,她被吓蒙了,见灯柱后面什么都没有。灯柱紧埃着胡同的墙,见此情景她急忙骑上车带着孩子飞快地向家行去。过后才想起来前一阵这里出过车祸,死了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她不敢想了,头也不敢回,到了家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老公还没有回来。通过这次经历,她去老太太那儿蹭饭的次数就更少了。每次去时也都是和她老公一起去。而且她将自己遇到的事跟老公说了,可志军说她是看花了眼,天下不可能有鬼。 过了一段时间,新月的懒性又上来了,又是志军加班的一个晚上,她自己带着孩子又去蹭饭了。上回发生的事情早已忘到脑后去了。回来的路上依旧要经过那个阴恐的胡同,她还是哄着孩子边骑车边说话,这里的路灯坏的越来越多了。而且还有一些伴随着闪烁,夜间九点多的这段胡同内只有这对母子的影子在陪伴着她们前行。当新月骑到一半时,见坐在前边的儿子将头抬的高高的,顺着方向看去好像是在看前边亮着的路灯。所以她一手扶车把一手摸摸孩子的头说:“宝贝,你抬头看灯干嘛呀?!”说话还不利落的孩子,吱吱唔唔地回答到:“妈妈!灯……灯上边……坐着两个人。”“别瞎说”!“是真的”!一个……大人……一个小孩,那……个大人还……向我招手呢!“听后她当时头皮发麻,头发跟发硬,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腿肚子差点打了软从车上掉了下来。难道孩子说的话都给她吓成这样吗?不是!是因为她听说过孩子的眼睛是亮的,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小孩能看到,可大人是看不到的。而且她也确实看了看那路灯上什么都没有,更何况这里前不久又刚发生过车祸,死的正好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她联想到这些能不害怕吗!她急忙让孩子闭上嘴低下头,硬着胆子急忙向家骑去,到了家门口,刚要进门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回头一看不见一人,她快要崩溃了,急忙抱起孩子进了家门,将门锁好。志军加班早回来了。新月气踹嘘嘘地向他说了一遍刚才所遇到的事情。这次志军也被吓住了,他也知道那次车祸。可是没多久他还是镇静下来,劝新月说到:”毕竟那是孩子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大人不要胡思乱想了,那笑声肯定是你被吓蒙了,你听错了。洗洗快睡吧!“新月听了老公的话后,情绪也平稳了些。志军每次都要给儿子讲故事,他才能睡觉。讲着讲着,新月睡着了。可孩子还是睁着两个大眼睛听着,志军见孩子没有睡意,就又讲了一个故事,讲完后将故事书放到一边,一看孩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墙,他赶紧问了一句:”宝贝你怎么还不睡觉啊?“”爸爸!墙……那儿站两个人。“志军听后汗毛都立起来了,大喊了一声:”别瞎说,快睡觉!“说也奇怪,孩子听后立刻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小孩的眼睛是干净的,当你家的小孩两眼紧盯一个地方看或夜间总往窗外看时,你应及时转移他的注意力或拉上窗帘,防止孩子被吓着。)可新月被喊醒了,志军告诉她说:”孩子可能被吓着了,明天让邻居大妈给他收收吧!“新月也很赞同。就这样,这一宿两个大人被孩子吓的神魂颠倒的。 过了几天,下面的事情还是发生在志军加班、新月带着孩子去蹭饭的晚上。可这回新月吃完饭帮老太太收拾完就没敢回家,提前给孩子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决定和孩子住在这儿不回去了。这回家里只有加班回来的志军一个人了。志军到家快十点了,他看了会儿电视见没有好的就关上了,自己就想睡觉了,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胡思乱想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孩子说的灯上和墙上有人的事了。他越想越害怕,可越害怕越想看个究竟,就睁开了眼睛,屋里很静、四周黑黑的、不过从窗帘透入的月光,多少能让人看到屋内的家具。这时他的眼光不知不觉地凝聚到了上次孩子说的那面墙上,上面挂着一幅山水画,墙的左边立着一个衣架,静静地辍在那里,到像似一个人在那儿站着,右边什么都没有。他不敢再多想了,也不敢再多看了,就想急忙闭上眼睛促使自己入梦乡。可就当他刚要闭眼的一刹那,突然见墙上有什么东西在晃动,虽然屋内很暗,可墙上那晃动的东西,借着淡淡的月光还是清晰可见的。是两个人影,一大一小,吓的他”啪“的一下,他把灯打开了,这时屋里又恢复了原样。墙上什么也没有,屋内只有他一个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志军点了一颗烟思索着,他不相信有鬼,肯定是精神压力太大了,产生的幻觉。吸完烟他决定关上灯睡觉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过了一阵迷迷糊糊地刚要进入梦乡,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是从电视方向传出来的,(这种声音,我想家家都可能发生,电视机关后可能一冷一热,电视机内部构件发出的响声,但是我认为也不排除有什么东西在动你的电视。)志军认为肯定是前者的原因,所以没在意,又过了一会,他听到洗手间立着的洗衣盆”哗啦“倒了,这下他有些犹豫了,到底是洗衣盆没放稳还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它,难道我屋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动它吗?(这种声音,你家肯定也发生过,要是在白天肯定是没放稳,那么要是在晚上闭上灯就不好说了。真的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人在动你的洗衣盆,不干净的这种东西你可能不相信它存在,可当你遇到事情见到它你就相信了。)志军又一次的睁开了眼睛,环视着四周及每一个角落,屋内只有惨淡地月光狠狠的打进来。他没敢起床只是静静的躺着,很静房间里只能听到他紧张的呼吸声。睁眼睡觉这功夫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所以,没多久他还是侧着身子睡着了。(每家每户晚上都是关上灯睡觉,志军也不例外,可是,当你关上灯之后,你知道你的房间里有什么吗?你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你屋子里游荡吗?你知道当你睡觉时有双眼睛在盯着你吗?你肯定不知道也不相信有,但我告诉你有!家家都有,只不过你看不见,有的不会骚扰你。现在你在看这篇文章时候,可能不是你一个人在看,你的身后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正在陪你一起看,最好别回头。记住!关灯后闭眼睡觉什么也别想,侧着身子睡时千万别想你的身后,你的身后可能正站着什么东西盯着你。信不信由你!)睡着睡着他总觉得背后的床边上站着两个人一大一小,四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确切地说应是三只眼睛,那个大人的眼睛有一只已经流出了眼眶外。志军感觉两人的手正向他伸来要掐他的脖子。(一间黑乎乎的房间内只有你一个人,遇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办?)志军当时急的浑身是汗就想将身子快点转过来从床上跳起来,可是,他怎么用力身子都翻不过来,就是一动不动的侧躺在床上。任凭背后别人对他的摆布。(这种梦我想你可能也做过,任你怎么动怎么喊,就是没反应,直到最后被吓醒。你醒后可能认为这是个噩梦,但我告诉你它有可能是真的,你那房间里当时可能真的有你梦见的。)就在他挣扎得时候,”啊!“的一声醒了。打开了灯屋内一就很平静,什么也没有。只见他浑身湿透了,气喘嘘嘘的坐在床上。一次次的惊吓他有些疲惫了,可一见是个噩梦还是决定关灯睡去。当他刚把灯关上还没等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房间的门被慢慢打开了,按说人的眼睛被灯光晃过之后,再看暗处应该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过一会才能看清楚些。可志军怎么回事,他却瞬间就见到门在动(可能是一个人临死前的特异功能吧。)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女的领着一个小孩,此时,他已吓得完全瘫软在床上双腿麻木了,后背感觉在冒凉风。急忙打开灯大喊一声”谁?“可是灯怎么打也打不亮了。只见那个女的头发乱乱的沾满血渍,头部还伴有一些**溢出,脸部的五官已经完全扭曲了,一只眼球已蹦出眼眶痛过一条条血丝与眼窝相连,并在眼眶外来回摆动,满脸是血,有一只胳膊向后小臂抬起手心朝上,另一手领着小孩,小孩脏兮兮地浑身是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而且,还发出了”嗷!嗷!“的哭声,眼眶内流出红色的液体,而这女的却朝着志军”咯!咯!“的笑。这两种声音交杂在一起被志军听得真真切切,而且,两人正蹭着地板向志军飘来。吓得他喊出了实话:”放了我吧。我不是有意的……“志军说完昏死了过去,说是昏死了,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有人发现志军开车撞在了胡同内路灯柱上死了。 原来,那起车祸是他所为,这正是恶有恶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虽然你没做亏心事,可有时你的门还是可能会被鬼叫的,只是你听不到或它不能把你怎样罢了。记住小孩的眼睛是干净的,所以,有时孩子说的话不可不信,另外,死过人的地方少去,你有可能招鬼回家!切忌!!! ...
恶鬼杨行听说地府里最近开了一家店,店名叫做“等价交换”。顾名思义,就是用自己的东西去交换想要得到的同等价值的东西。 这家店生意特别火爆,去过的鬼都说好。杨行听说之后,便盘算起投胎的事情来。 这天,杨行带着大量冥币来到等价交换店。刚踏进门槛,它就听到柜台前的女鬼尖叫起来。 “老板,这真的太神奇啦!”那女鬼激动地看着一面镜子。 “恭喜你跨人女神鬼的队伍。”老板笑笑,接着又说,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的爱情就属于本店了。” 女鬼兴奋地对老板说谢谢,而后才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杨行大步走到柜台前,问: “你能让我投胎吗?” 老板愣了愣,说: “你是恶鬼?据我所知恶鬼必须在恶鬼道受罚八百年,才能再世为人。” 杨行苦涩地笑了笑: “是啊,我还差五百年呢。”突然,它激动起来, “可我现在就想投胎,我不想再待在恶鬼道受苦了!” 老板笑笑: “好说好说。你愿意付出什么昵?” “我有钱!”杨行立即将所有的冥币都掏了出来。 老板看着柜台上几十张面值为一亿的冥币,轻蔑地说道:“够倒是够了,可这里面的钱有一大半不属于你。” 老板说得对,这里的大部分钱都是杨行从别的鬼那里恐吓勒索来的。 杨行见老板不肯做交易,便猛地掐住老板一的喉咙,恶狠狠地说: “你不是做等价交换的生意吗?既然钱够了,你还哕嗦什么?快带我去投胎,我要投到一户富贵人家去!” 老板吃痛,便求饶道: “你、你快放了我,我马上就带你去。” 老板将杨行带到了投胎池后,便小心翼翼地对它说: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富翁的家庭,你还满意吧?” 杨行敷衍地点点头,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投胎池,而它身后的老板却笑得一脸诡异。 杨行飘进一间产房里,手术台上的孕妇正一脸痛苦地呻吟。它直勾勾地盯着孕妇的肚子,仿佛看到了大把钞票和幸福生活在向它招手。 就在它刚一飘进孕妇肚子时,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大夫,这家人要求保大人!” 原本以为自己成功投胎的杨行顿时傻眼了…… ...
他是一个孤儿,流浪在街头,乞讨为生。每天接受着别人的白眼和唾沫,还有一种憎恨和嫌弃。现如今,很多碰瓷的,乞讨者月入过万的…很多人都把他归类为骗子。可无论怎样,他都是微笑着的,对好心人微笑着感激,对那种嫌弃他的人微笑着不计较。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各种污渍,臭不可闻。在他身边经过的人,都捂着口鼻,甚至是嫌弃的远离。他扛着一个大袋子,顶着烈日,口干舌燥,嘴角干裂了。他偶尔也会抬头看着别家孩子被父母左右牵着,一蹦一跳的,偶尔撒撒娇,父母会给他们买冰淇淋,买漂亮衣服。他的眼中有羡慕,还有嫉妒。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双稚嫩白净的小手递了瓶纯净水给他。他抬头,她就好像天使,干净可爱的面貌,纯净的笑容,胖嘟嘟的很想咬一口,他带着一种这样的欲望,但是他又不由的自卑起来。她那么的好看,自己脏兮兮的,那瓶水怎么敢接呢,怕是弄脏了她,亦或是那瓶水吧。 “哥哥。”她的声音如天籁,甜美的如同融化时的糖果。 他有些脸红,低着头,不由得窘迫,双手紧纠着如抹布一样的衣袖。 她的妈妈,带着温和的微笑,蹲下来,把水放在他的怀里,“别怕。”又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到他手心,说“买点好吃的。”说完带着她走向了远方。 “妈妈,哥哥为什么不看我,是不是我不漂亮。”她略带失望。 “我家宝宝最漂亮了,哥哥是害羞了。” 这只是个插曲。她会是他最美的回忆。 一天晚上,电闪雷鸣,下着倾盆大雨,而他还在雨中捡着瓶子,他没有固定的住宿场所,这次的住所在哪他还没找着。瘦弱的身影冒着雨点的砸落,在马路上寻找着废品,一辆辆小轿车在他身旁迅速飞驰而过,马路上的积水不断的打在他身上,有些溅进了他的口里,他吞了进去。雨水无情的打击着他的脸庞,也许他会趁这个机会流泪吧。 他有些不舒服,全身湿哒哒的蜷缩着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躲雨。雨下个不停,不知道会下多久,他感觉头晕眼花,全身不舒服,干呕。他知道自己是发高烧了,身体发冷,没有火,他想取暖。就这样时间一长,他就已经昏迷过去了,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身体不允许,眼前一片模糊。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看不清,然后陷入了黑暗中。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在一间房子里,桌上放着吃的,他想爸妈了。灯火摇曳,窗外依旧在下雨,他才发现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衣服套在身上大了些。窗外一闪而过的白影,从房门中溜了进来,速度很快。他有些害怕,躲在了桌子底下,一动不动。 “孩子,别怕,大娘看看你的烧退了没有?”一个脸色灰白的女人蹲在桌下,慈爱的看着他。 “你….你是谁?”他惊吓过度,有些结巴。 “这是我家,以后你就住在这吧。”女人微笑的伸出手。 他觉得那女人没有恶意,便慢慢的爬了出来,“我发烧了,是您救的我?!谢谢。”他深深的对着女人鞠了一躬。鞠躬这一礼节,还是他偶尔看到那些大老板这样做,有时候躲在别人店外看电视的时候学会了,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做的对不对。 女人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扶起他。 他身体哆嗦,女人的手太凉了,这种感觉就像冬天他没有保暖的衣服,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连忙把手抽出来,“对不起,我...我有些冷。” 女人有些发呆,摸着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没事,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嘉兴,您可以叫我宝宝吗?”他的眼中有着希冀和期待。 “好,宝宝,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了,我姓陈。”女人把桌子搬到嘉兴的面前,“吃饭了宝宝。” “开饭咯。”嘉兴很开心,终于有一个对他好的人了。 陈大娘的家并不大,是并排的房子,厕所挨着厨房,厨房挨着卧室,这卧室也是客厅。陈大娘告诉嘉兴“晚上别出去,外面的蛇虫多,不安全。” 嘉兴点头,他已计划好,白天出去捡废品,晚上陈大娘来接他回家,他感觉到一阵温馨,家的温暖,一种归属感。 嘉兴比以往更加努力了,他慢慢存钱。 这些年,大娘每天晚上给他讲故事吗,给他洗衣做饭,毫无怨言,也多了许多的欢笑。他再也不是个邋遢的孩子了,笑容也越来越多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嘉兴长大了几岁,而陈大娘没有变化,她的体温还是那么冷。嘉兴这些年存钱给她买的棉袄都没用,因为陈大娘不怕冷,也没见过陈大娘白天出去,都是太阳落山后才出去买菜,更惊人的是大娘从来不当着他的面吃饭。嘉兴尽管有很大的疑惑,但只要大娘好就行,两人相依为命。 大娘家附近的天空永远都是灰蒙蒙的,他晚上也从未走出去过。“大娘,为什么家里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看不到星星和月亮。” 陈大娘欲言又止,嘉兴已经长大了,该告诉他真相了。“宝宝,你长大了,大娘也该告诉你一些事了,那时你还小,是怕你接受不了。想必你心里也有很多疑问吧,相处这么久,大娘心里是真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就走吧,大娘也不勉强你。”陈大娘心里很难受,一想到万一他接受不了,离开了,那怎么办,能接受的了吗? 嘉兴也很动容,他发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离开大娘,“大娘请说。” “你先跟我来。”陈大娘牵着嘉兴的手左拐右拐,来到了外面。大娘大手一挥,面前的景物就变了一个模样。原本的灯火不见了,原本的院子不见了,原本的大门不见了,原本的马路不见了,成了深山,成了树林,成了一抔黄土和坟墓墓碑,黑漆漆的像是无名野兽张开的大嘴,坟头点点绿色的鬼火。 嘉兴吓住了,难道自己一直以为的容身所和家就是一个坟墓,自己居然在里面住了三年之久,自己一直叫的大娘居然是...难怪,难怪,难怪家里的天永远没有星星和月亮,难怪大娘的体温是那么的冷,不惧怕寒冷,不用吃东西。“啊~~~”嘉兴大吼,不敢相信,不可置信,更加的不可思议。 嘉兴突然跑向了黑暗中,一直跑,不曾回头。 “孩子~你跑慢点,大娘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大娘不曾害过你啊。”陈大娘在后面追,声音凄厉,回荡在树林里,那么的阴森恐怖。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不要跟着我。”嘉兴身后阴风阵阵,他知道那是谁。 陈大娘心都碎了,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不远处。 突然嘉兴摔了一跤,摔在了一个坟头上,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一个骷髅头对他嘿嘿的发笑,一口咬着他的衣服。骷髅的眼洞里燃烧着鬼火,它不断的嗅着嘉兴身上的味道,那是生气,一股股的白色雾气进了它的骷髅头里,滋养了鬼火。 嘉兴年纪还小,哪经历过这么诡异的事,尖叫着爬起来就跑,然,身后的骷髅不愿意放过猎物,连忙从土里爬出来,“滚,敢伤我家孩子。”陈大娘拦住骷髅,一把抓住骷髅就摔向了远处,不再理会骷髅,她奈何不了那鬼,那骷髅也拿她没法。陈大娘悄悄的跟着嘉兴的身后,只见嘉兴跑着跑着,突然倒下去了,陈大娘急忙飘过去一看,一条五花斑斓的蛇缠住了嘉兴的腿,并死死的咬住了。 这是一条剧毒蛇,嘉兴已经晕过去了,大娘的阴气快速聚集,托着嘉兴往城市里去。 “孩子你快醒醒,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大娘焦急,但此时也没办法。好在已经是深夜,城市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娘挑那些黑暗的小巷子走,同时也在找坐诊的小诊所。 好在找到一家,正好要关门了,立马送了进去,告知了情况,也不管那些医生对她露出的奇怪表情了,大娘告诉医生,先治嘉兴,她回去拿钱。那些医生随着的她语速和动作,呆呆的点头,立马进行了有效的抢救,但抗毒血清,诊所里没有,需送大医院。大娘点头示意,一下子就没影了。 留下医生呆愣在地,但病情很急,由不得他们耽搁...... 夜深人静,病房内,嘉兴的脸上没有血色,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陈大娘把钱放在嘉兴的手里,“孩子,大娘要走了,不勉强你留在我身边,你始终要娶妻生子的,大娘想通了,留你在身边对你没好处。这些年你存的钱,大娘一分没花,放在你手中,以后的路你就要一个人走了。好好活下去,那件棉袄大娘留着作纪念。”陈大娘摸摸嘉兴的头,消失不见了。嘉兴的眼泪流了下来。 至此以后,嘉兴每年都去坟前看看,烧些纸钱给大娘。 这样过了几年,一天晚上,一个盗墓贼摸到陈大娘的墓前,把坟给刨开了,掀开了棺材,结果没看到值钱的东西,唠叨了一句“穷鬼。”打开打火机,翻了翻,看到一件棉袄,就动手去拿了,结果棺材里的骷髅立马起身了,“啊!我滴妈呀。”盗墓贼吓了一跳,扯到棉袄一角就跑,结果那骷髅上来就对盗墓贼两耳光,“啊~”盗墓贼丢掉打火机就往前跑了,打火机点燃了棉袄,连着棺材也烧了起来。火中,陈大娘终于穿上了那件棉袄。 太阳升起,陈大娘的尸骨暴晒在太阳底下,隐约看见陈大娘的魂魄在灼烧... 中午,嘉兴来拜祭,结果见到这一幕狼藉,心里悔痛。后来嘉兴一直等,到老都在这里等,等大娘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