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资深的网虫,从高中毕业之后就一直沉浸在网络的虚拟中,我知道那是虚拟的,但是无所谓,因为它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 虽然我的身体不错,但是由于长期的熬夜面对电脑的辐射,导致我的精神不是很好,可是当我看到屏幕上出现那个熟悉的ID的时候,我的精神就会焕发,那是一个叫做“蓝齐儿”的网名,我不知道这个ID背后是谁?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加的这个好友。也许这个网名的背后是一个男人也说不定,可是,我就是被她迷住了,我的朋友都说可能对面此刻坐着跟你聊天的是一个抠脚大汉也说不定呢。这些对我来说,无所谓。因为我只是在寻找着内心的安慰,并不想在现实中有什么发展。 “叮咚”有一天晚上,我坐在电脑前,等着那个灰色的头像上线,最后还是熬不过睡着了,这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瞬间,我的精神变的出奇的好,之前所有的疲惫和睡意瞬间全无。我看了看手表,又是这个时间,午夜十二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来了?怎么这么晚?”我熟练的在键盘上操作着,我不是在埋怨她,而是在关心她这么晚为什么还不睡觉。 “你在等我吧,对于我来说,这个时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很快屏幕上就出现的一行字。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用上班吗?还是说你和我一样习惯熬夜?”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我好冷,没人陪我,我好冷,好寂寞。” 我看着极具诱惑的语句,想着对面是个大美女,我的心思就活跃了起来。也许,可以往现实发展发展了,现在的网友结婚的也不在少数。 “好啊,你在哪?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你?”于是我就询问着她的地址 “我在XX大道西侧,XX小区4栋四楼402那个地方等你。” 我的心跳瞬间就变的飞快,赶紧穿上衣服,拿起钱包就出门了。 来到楼下,拦住一辆出租车,告诉师傅地点之后,车子并没有立即发动,我看到司机迟疑着似乎有话要说,于是我就说:“师傅,赶紧走,我等着见人。”“小伙子,你说的那个地方你确定没记错?”就在我再三确定没记错的情况下,出租车师傅最后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发动了车子。 很快,我就来到了“蓝齐儿”发给我的地址那里,可是下车之后我看着这个地方,感觉似乎隐隐的不对劲。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司机在车里催促着我赶紧给钱,我把钱给他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话:“小伙子,其实本来我是不想说的,这个地方是个墓区,边上的小区也是个烂尾楼,早就没几个人住了,我听说楼里不干净!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就驾车离开了。 我心里想着司机的话感觉莫名其妙,于是,我迈着步子往小区走去,一路上四周漆黑,没有一个路灯亮着,小区也没有灯亮,似乎一家住户都没有,又或者都睡着了。小区的门卫室里坐着一个老头子,看年纪似乎不小了,花白的头发,脸上都是一片片的斑点,可能是老年斑吧,为什么看着那么熟悉的感觉?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老人,就连我进门都没有看我一眼,这个门卫还真不负责。 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4号楼,看着斑驳的墙壁,我想不通为什么这里还有人住。漆黑的楼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害怕了,一步一步往楼上走着,寂静的楼道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喵~”突然,一声猫叫声打破了这种可怕的寂静,我被这个声音吓的差点跳了起来。现在似乎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一惊一乍,因为这个楼道里的气氛有点诡异。 一楼,二楼,三楼,很快我就来到了四楼,这个时候,我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硬硬的。我赶紧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随着灯光,我看到楼道里四处都是垃圾,还有好多蜘蛛网,心想这个地方是人住的吗?就在我四处打量着的时候,一个声音把我的魂差点吓飞了。“你踩着我的脚了!”我“啊”的一声往后退去,我看到一个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的前面,而我脚下踩着的就是她 脚!她怎么会无声无息的站在这里?她是人吗?此时我的心里也对今晚的事情有点后悔了,这里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赶忙连连说“对不起”可是当我抬头再看向那个老太太的时候,人,不见了!就跟出现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 我心惊胆战的来到402,房门没锁,我看着里面昏暗的灯光,没有发现有人。还好有灯光,有灯就有人,难道睡着了?就在我一只脚刚准备踏入房门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一个枯瘦的老人站在我身后,她手里提着一袋子塑料瓶,还有一床被子,似乎是乞讨者。 “小伙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吧。”她的声音非常沙哑,说话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看到她的嘴动。 “大妈,我是来找这家人的,请问里面有人吗?” “嘿嘿,年轻人,这里没有人,有的不是人,你要找的,是不是人我就不知道了。”说完,那个老人就慢慢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什么叫是不是人?难道!!!这个楼里早就没人住了?此刻,我看着402打开的房门,感觉好像是一个等待猎物的陷阱。 就在我准备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抹红色出现在我的眼中,我看到在房子的客厅里,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人吊在房子上!腐烂的脸上正一块块的往下流着液体,她的尸体就随着风在那晃动着!就在我想跑的一瞬间,我看到那个女人消失了!!!猛的回头,那个女人站在我身后,愣愣的看着我! 啊……!我吓的掉头就跑,逃跑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屋里,我发现客厅电脑的屏幕上赫然打开着一个聊天窗口,上面“蓝齐儿”的网名是那么的醒目! 你真的能确定跟你在网上聊天的都是人吗? ...
这夜,唐秋失眠了。闲来无事,他打开电脑进了一个鬼故事网站看鬼故事以此来度过这漫漫长夜。发现首页有一篇关于见鬼的方法的文章,唐秋随手点击进入。 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在午夜12点的时候用电话拨12个0,打过去……哼哼!后果自负。' 切,还搞神秘,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倒要看看会出什么事!'唐秋不屑的笑了笑,看了看屏幕下方的时间,离12点还有4分钟,到了12点了,唐秋拿起电话按了12个0拨过去之后…… '不是吧?真通了。'电话被接通了之后,那边没声音,而唐秋则是屏住呼吸等待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电话听筒里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吓的唐秋扔掉电话逃回卧室,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但电话里的声音还在响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转变成了凄历的哭声。唐秋用力的捂着耳朵企图不让自己听到这让自己崩溃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从来都没有响起过。'结束了吗?'唐秋全身颤抖着打量了卧室每一个角落,感觉没什么异常便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前,把通往客厅的门微微打开一条缝打量着客厅没有发现什么,便走出卧室去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由于受惊吓,端着水杯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铃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把唐秋吓的一跳,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唐秋盯着电话,久久不敢接,但那电话一直在响着丝毫没有挂断的意思。唐秋终于受不了了,猛的拿起电话吼到'谁呀?'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女人的笑声,一直在笑声音越来越大。'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唐秋声嘶力竭的吼到,然后突然又哭了,他已经被Bi的快要崩溃了。 这时……电话那头终于有人说话了,那声音让人听得心里发毛,像来自地狱。'回头看你身后……'唐秋转过头,看到了……看到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后,唐秋的尸体被警察发现。由于受到剧烈惊吓导致心肌梗塞、血管爆烈。 ...
我们搬家了,由学校附近的小区搬到了临近穿城河的高层公寓,两室一厅,我们四个人住,房租每月一人摊一百,应该算是很便宜的了,并且家中家电比较齐全。我们宁愿舍近求远住到这来,并痛快地交了半年的房租。 房子是我和枫找的,租赁公司曾经很直接地说了这房子如此便宜的原因——这里曾闹过鬼,从那以后这里的房价一跌再跌,一度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最后,整栋楼由一房地产巨头买下,由租赁公司负责出租出去。当然,时日一过,再加上河边治理开发得很好,如此廉价的房子自然不愁没人租。 我们虽然不算什么无神论者,但自认为自己光明磊落,夜半不怕鬼敲门,便自做主张租下了这房子。我没把这些细节告诉合租者飞机和林,枫大概也没说。 有朋友用一辆小型面包车把所有的东西一次性搬了过来。现在,林出去玩了,枫、飞机在客厅打牌,不时传来欢笑声。我电脑看久了,眼睛很酸,决定打完这篇,就去睡觉。 2004年1月15日周四天气:阴 住进来五天了,头两天我们还挺满意,设备一应齐全。后来才发觉很多毛病。首先就是厕所那面镜子倒很奇怪,淋浴在厕所,镜子在喷头的正背后放,就是说洗澡时一回头,就会看见自己的裸体。搞不懂上为什么一任房客做这样的设计,我仔细看过了那面镜子,有金属桄镶着,四个角钉在瓷砖上。抽水马桶的水箱常常咕嘟咕嘟作响,我们好几次还以为有人敲门,若是摁了那开关,更不得了,水唰啦唰啦冲不完。我们干脆不用,有便池。我来看房时发觉有窗帘很满足,直到昨天我冷着了去拉窗帘,简直象掀了古墓的盖子,蜘蛛网灰尘兜头扑过来,明显一两年没用过了。这里的衣柜更不能用,我先装的被子,也是昨天冷了抱出来就闻到剧烈的腐臭,妈呀,我差点呕出来!林安慰我,说看样子的确很久没人住了,肯定有臭味,还帮我把它铺到窗台上,哪晓得一连两天下雨,这屋子没雨棚,被子更产生霉味。 这些真气死我了,一天学业就够烦了,还遇上这些事! 2004年1月17日周六天气:阴 住进来好些天了,我们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儿了,设备一应齐全,今天飞机还买了几套餐具和锅,说的以后可以天天弄消夜了,我们更是兴奋。 今天林又不在,而我们剩下的几个,牌打腻了,网上烦了,又没电视,不晓得谁提议,说来请碟仙。 我振奋起来,非常好奇,以前听说过,但一直不敢尝试,听说很邪门的。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吧。枫对这一切坚持不信,但又不拒绝——一切可以开始了。 飞机找出一个小碟子,用朱砂画了一个箭嘴。又让我找来蜡烛和香,蜡烛倒剩有,香则只能用香烟代替。最后飞机在一张用过的作业本纸上画了三个圈,前面两个写了“Yes”和“No”,后面是碟仙的坛。枫更加不屑:“哼!碟仙还懂英文的噢!” “话不能这么说。枫,可以不信,不可不敬哦。”飞机关上灯说,“你俩跟着我一起念:”碟仙碟仙快出来,碟仙碟仙快出来‘,食指搁在上面千万不要松开,更不能打翻碟子。碟仙出来,就可以提问了。“ 我煞有其事,道:“碟仙有好有坏,我怎么知道我们请出来的是好是坏?” 飞机难住了,他说:“碟仙都是厉鬼嘛,越厉害越准!”他开始念念有词。 我们也开始,“碟仙,碟仙请你出来……”我闭上眼睛,故作镇定。 时间也过了蛮久,从枫沉闷的呼吸,也听出了他的不耐烦。可我们一点也没感觉到什么,至少我没有。我拼命想让自己心静下来,结果越想越乱,有点不知所措地睁开眼睛,枫也盯着我,突然我激动地想开口,我感觉到了,碟子刚才在旋转!很奇妙!换言之碟仙已经请来了。此时飞机也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说:“来了。” 我怕起来,以为碟仙不会来,根本没思想准备,愣在那儿。飞机也没开口。 “碟仙啊碟仙,你要是出来了就把蜡烛吹熄!”枫说了这么一句,我们又注意蜡烛,没熄。“哈哈!你可真笨,看我的!”枫说着就对着蜡烛一吹,蜡烛升起一缕缕烟,熄了。顿时窗外风乱作一起,房间越发的黑,我们都不晓得刚才蜡烛是风吹的还是枫。“不会是碟仙生气了吧?我轻轻说。”他们没说话,飞机神情略紧张,眼珠转来转去。 枫起身,打开灯,一切正常,风的确有,巧合罢了。我也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林回来了,一眼看出我们在玩碟仙,又仔细瞧瞧,盯着我们,意味深长地说:“你们没把碟仙请回去,会遭报应的!”说完叹口气,我愣住了,是啊!我忘了!对,枫先松手,其次是我,再次是飞机。“啊?好端端的干嘛玩这个,很邪门呐。”他没有回头地进了房间,我和飞机被晾在客厅里。枫看手机,刚好十二点过一分,进房间了,我也进来写日记。今天第一次请碟仙,还满刺激。 我问枫你信不信啊?枫道:“那都是骗人的,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以前中央台还专门报道过类似的,你不要那么神经。” 也对,我想。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刚才出去接水,看见飞机一个人还呆在那里,喃喃自语。我提醒他一点了,快关灯睡觉。现在他应该睡了。 2004年1月18号周日天气雨 天哪!死了!飞机死了!! 今天我是被林叫醒的,枫还在睡着。外面已经很亮,在下雨。我还没怎么清醒。林脸色苍白,瞪大眼睛,颤抖着说:“阿冷,他……飞机他,死……了……”!! …… 现在谁都说不出话来,周围仿佛还有人群的喧哗、尖叫和哭嚎。上午警察和房产公司的人来过,一屋子人转来转去,折腾了一上午,饭都没吃,又被接到警察局,一问便是一下午。其中我和林呆的时间最长。我知道,我们是最后和最早见到飞机的人,嫌疑最重。我对几个警察都讲到碟仙,他们极不耐烦地打断,警察初步怀疑飞机是自杀…… 飞机死时是怎样的啊!早上我从床上跳起来冲进厨房,第一眼便是一大滩褐红色的血,娓娓地裹住半个厨房,血滩里有两个拖鞋脚印,凝在那儿(估计是林留下的),眼前只有红色和白色!我一见飞机的尸体,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继而全身一软、再软,跌坐在地板上,忽然眼前一片乌云,还好林扶住我。我哑得说不出话来——飞机端正地跪在案板下,上身及大腿贴着橱柜,他的左手安详地下垂,右手还握着菜刀,他新买的那把,紧紧地握着。菜刀光亮极了,只有刀柄上残留着一尾血腥,他头没有了,断了的脖子上血早已干涸,肩上、后背和手臂,血就这么一直顺着流、流、流了一地……他的头、他的头,在那口锅里徐徐地煮着,锅里掺满了水,一晚上也没煮干——水已经染成粉红色,飞机的长发煮得软软地,在锅里飘散,他双目圆瞪,发白的嘴唇微张,水“咕嘟咕嘟”沸腾着,使飞机的头颅轻轻摇动…… 我们没有吃饭,也没心情吃。枫陪飞机父母处理后事,后天回来。我和林在各自的房间。我感觉对厨房充满了恐惧,对这房子也是。今天上午后,我一直不敢进厨房。刚才,我还是推开门看看。 借助外面的灯光,我看到厨房瓷砖上班驳的血迹呈放射状四散,剧烈的尸味一涌而出——我一阵干呕,只身有了一种莫大的恐惧,从头到脚地凉,一点一点地浸入骨髓……地上残留着粉红色,还没有拖干净,在夜色中反光的灯泡,象鬼魂眨着的眼睛……一种无限的血腥将我吞噬。我…… 厨房门关上,我快步走回房间暗自吁了口气,想想明天还要上课,对,还是要洗个澡再睡吧。 2004年1月20日周二天气:雨 我刚从网吧回来,路上的冷风又把我吹清醒了些,昨天一天雨终于停歇,我一早就去学校了。林借口身体不舒服没去。估计学校里还没人知道飞机的死,我决定先暂时保密飞机的死。昨晚我一夜难眠,想着曾经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朋友,就……说起他的死真的很怪异,凶器上的指纹是他的,虽凌乱但很清晰,但他怎么做到砍下自己的头,又稳稳地跪在那里,手里还握着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分析,这些猜测,在那种预想的状况下也不是不会发生。一上午这么乱想,就过去了。我还没想到会是碟仙报复,直到中午我回家。 中午进了门,林无邪的欢笑声传来,笑得呵啊呵的,不停地笑。我很奇怪有什么事这么可笑。我当时没怎么想,就进到他的房间——我愣住了,只是愣住,情绪一下升到最高,“林!”我惊叫了出来,“林!林你在干嘛!?”林坐在地上,仿佛没有看见我,一个人在痴笑,扳着那面镜子…… 镜子!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昨天我没写日记,在前天晚上我关了电脑去洗澡,热水器非常奇怪,我脱了衣服在那里调开关,冷得要命,水半天不喷出来,一滴都没有,我急得把闸门一开,又关,正当我绝望时节,“扑”地大片水珠射出来,打进我的眼睛,又是冷水!我打个趔狙地站稳,手忙脚乱地擦干眼睛,放毛巾余光一瞟,只那么一瞟,我从镜子里看到的一个偏头微笑梳着头发的红衣女人!应该是30多岁,脸又干又白,没有血色,白的吓人!我当时就尖叫起来,退上好几步。一看,又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惊恐的双瞳,我又凑近几步还是。当时林听到了我的叫声跑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热水器有问题,见我在端详那面镜子,他找东西把四个螺丝撬掉,说要搬到他的屋里去用。 现在!林把那面镜子扳的四分五裂,散了一地,他还在笑,尖利的笑声像一地的玻璃渣子,渐渐地,一条血痕顺着手心滑了出来,接着,又一条,转眼,林满手都是鲜血,我刚要冲上去,林停了笑,抓起一片尖锐的镜子举到空中,凶狠的咒骂我,我不敢妄动,哀求着他,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哈哈……”他笑得更加肆虐、张狂,我忽然觉得害怕,这哪是林,分明是个恶灵!满地碎镜子反射着刺眼的光,他慢慢张大嘴巴,捡起一块小的往嘴里送。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咬住了那块玻璃,他的嘴角被割开,一直割到脸颊,血直冒,他还舔着。我冲上去,捉住他的手,“你吐出来!吐出来!”他死死的咬住不放,还抓着我,我的手臂被尖镜子狠狠的割了一下,虽有衣服护着,但依然流了许多血,这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发疯般的摇他,求他,命令他,去扳他的嘴,逼他吐出来,他停了一下,忽然“哇”的吐出破碎的镜子,还有一小块肉。 舌头!我当时就想到这个,立马向后退了几步,林顺势倒在地上,面部狰狞,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唇部割得稀巴烂。他整张脸像块烂泥,血!还有血,我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也有几丝血迹,他已经死了,的确他死了,我还是叫着他的名字,上去抹开他脖子上的血,很快又有一丝,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条条血管爆裂,我拍拍他的脸,发疯地摇他、叫。我撩开他的衣袖,他手肘内侧的血管全部爆裂!林张着眼皮,翻着雪白的眼球——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死了。 这就是今天中午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开始确信,这一切不能用自杀来解释了。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把这几天的事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再联想到这栋凶宅,我把这屋里的设备全部检查了一遍,除了热水器,好象还没发现什么。 我在客厅坐了一下午,没动,没报警,我已经说过了,这是碟仙的报应,可,镜子里的女人是谁,我得幻觉?应该不是,卫生间全是洁白的瓷砖,红色衣服很显眼;如果碟仙,那林又没请,是不是与这套凶宅……我想得一塌糊涂,关上林的房间,出去了。 这一出去就是一晚上,我确确实实地说,“去网吧玩了一通宵”,反正在家里也不会睡着。一清早回去,我不准备去上学了,打算马上蒙头大睡。 2004年01月21日周三天气:阴 这一睡便是一整天。晚上九点左右我微微醒了一下,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却不知道灯怎么开着,我伸手摸索着开关,灯关上,又睡,这一觉则更踏实了踏实地自己都不晓得多久醒来…… 忽然门开了,枫走了进来,“枫!”我叫他,他没有反应,径直坐到电脑面前,拨号上网,滋滋滴滴地响了几声,他上线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很奇怪,他平时上网不是聊天就是听歌,正奇怪的抬起头来,发现他在电脑主机后蹲着,不一会儿,抽出了电话线,扯了出来,顺着一直扯到外面电话座机,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也没想太多,喊了他一声,他没回答,我发觉我动弹不了,只有头可以勉强的扭动,也不晓得自己身体太沉了还是被束缚了,挣扎着挣扎着,又睡着了。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醒了,眼睛一张!我微微动了一下,一下坐了起来,也不晓得刚才是怎么回事,又有点像做梦,但自己的确像挣扎过,背上满是汗。 电脑还开着,手机没电早就自动关机了,我拿去充电,坐到电脑前,一看已经十一点半了,自己睡了十多个小时,全身又软又痛。我开了QQ还有不少好友在线,一边聊,我放进孙燕姿的《TheMoment》CD,反复听那首《遇见》。 QQ上的好友一个比一个奇怪,没多久就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闭着眼睛排了一例,发过去消息都是“对不起,我现在有事不在,等一会儿和你联系”,我累,CD取消重复播。《遇见》轻悠的吉它声落下,音箱里冒出了一个男人轻蔑的大笑!我听得毛骨耸然,一股寒气直冲背上吹,没想到一秒后,又换成一段铿锵有力的电子乐,唉,原来是《懒得去管》的前奏!我反感地调低了声音。 我吁了口气,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了,我又翻阅一些BBS。没几分钟电话响了,吓了我好大一跳!我起身趴到床上,左手抓起电话:“喂?”电话听筒里像什么都没有,“喂!?”我又应了几声,还没人说话,又听得到呼吸,谁啊?!半夜三更的,我干脆挂掉了。四周寂然无声。 突然电脑里“噔噔、滴滴”一片,好友全上线了,我从床上弹起,扑到电脑前,CtrlAltZ提取消息: 2003-01-2200:00:00忘忧树 “我们走吧” 我舌头僵直,呆坐在那里,那!那是飞机的QQ!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仔细看了资料、IP,都是飞机的,连QQ秀也是!我脑子飞快地运转,一秒钟内对自己否定了一百二十遍——不可能,绝对。 我故作镇定,或许是他把号送人了呢,于是我回消息:“一共有谁,去哪儿?” 还没等他回消息,音像里放出的不是歌,而是一个男人的呻吟!也许刚才就是了,只是我没听到!我把任务栏下的“东方影都”打开,它整个界面居然是血红的,伸着一只鲜红的、指甲流血的手!我调大声音……就是,是个男人的呻吟……我慌张点击弹出光驱。光驱指示灯闪闪,“哐”地伸出一面血手掌,而不是孙燕姿的CD!我尖叫起来,点击弹入,手掌伸进去,可手指扣住光驱壳子不进去!我也不管了,抓起桌上的钢笔狠狠的扎过去!四根手指一下缩了进去,我长叹口气,庆幸自己镇定,幸好幸好! 手机响了,短信来了,我赶快打开看,号码是0000000000,也许是对方选择了不发送本机号码。内容是“阿冷,我好干,好痒,给我点水喝。快!快!!” 我还纳闷这是什么,忘忧树回消息了,他说“你、我、林、枫。我们在厕所里等你。你来!你来!!” 我惊恐的表情凝在那里,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胸口涨的近乎破裂,这时电话又尖叫起来! 我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很快问了自己十几遍,接,还是不接?我和电话僵持着,最终我起身去接。未必还是午夜凶铃,吃了我不成?! 手摸到了听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我顿了顿嗓音,不轻不重地说:“喂?”,没人应,但明显有人在电话那头,声音微微颤翕的样子。我又“喂”一声,见无人应答,宽心不少,只当骚扰电话,又更凶狠的“喂”了好几下,正打算破口大骂,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呜咽,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看看四周,听筒贴得更紧,电话里有人说话了:“好紧,好紧,好痛,呜……阿冷,救我!”我一下把电话扔得老远,天!是枫的声音!“妈呀!”我叫了出来,手在床单上胡乱地抓着,一想,对呀!今天已经是21号了刚才那QQ不就是00:00:00吗?枫也该回来了!我又跳下床捡起电话,好在没摔坏。 MyGod!我又叫了起来,把电话扔在床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停问自己,是不是枫的声音己经不重要!可是,可是,怎么没有电话线!?电话线呢!?我已经混乱的疯狂,爬到主机后面,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电话线,墙角里,也没有。而QQ还“嘀嘀”叫着,我哪有心情去收,天啊!我又是怎么上的网呢?! 这个房间太恐怖了!我对什么都产生了恐惧,这里的电脑,里面“嘀”个不停,这里的窗户,外面一片漆黑,还有那窗帘,鼓那么一块,人!对,一定有人!我什么也不敢靠近,天啊——电话还亮着,我不敢说话,刚握在手里,里面又传来“救我!救我……我,我好冷……” 这次我确信听筒已经被我彻底摔成碎片,我冲了出去。 我低着头往外跑,脑子里转的飞快,“没事的,我出去就好!”一片黑,我一跤跌倒,赶快站起来把客厅灯打开,灯不稳定地闪——我笑了。 枫吊在客厅的吊扇上面,电扇微微地旋转着;他的喉咙上,脸上头发上全是密密的电话线,缠得那么紧,脸部变形、扭曲得象一块碎布,头发与电话线拧成一簇,头皮四分五裂,额角露出白花花的头颅,暗红象烟花般在地上散开,还有脸上,白的红的一团一团的,头发丝上拧着的血滴滑下来…… 我狂笑着,笑得眼泪花乱飞,空荡荡的房间被我的笑声淹没,呵呵,为什么我看到恐怖片时不笑呢?这些天的怪事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缠着我,我的朋友……**在墙上,再也受不了,眼前一晃……四周褪成了黑色。 …… 风。有风对吧?我在哪里,在走哪儿?怎么着么黑?有风,还有人,人的气息,血的芳香,好冷,是不是没关窗户?皮肤象被冰块抚着……该披件衣服,这样想着,手一晃——醒了。 我睡在客厅,早已不知几点,灯疯狂地闪,仿佛自己身处炼狱与人世之间,笑累了,我爬起来,寒冷无比,打算去厕所洗把脸。“ByeBye!”我对枫的尸体说。 走到厕所,我刚一扶上门把手,不详的预感来了——“我们在厕所里等你。你来!你来!!” 呵呵,呵呵,呵呵……他们在等我,等我干吗呢?我微笑。我不怕了,一点也不,有什么好怕的,对不对?呵呵,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我在这里。我还在笑,死,有什么可怕的?呵…… 我从厨房找刀,刀已经在飞机死后当证据提走,嘿嘿,我想到个更妙的。 我在窗户里看到自己笑得颓败,手里握着一块从林房间里捡到的一块碎镜子。在他的房间里,我平静地对着他的尸体说:“阿林,很抱歉你被我们拖下水,那个红衣女鬼,其实是找我的,可惜你拿走了镜子。而我们活该,我们自己玩碟仙,这是报应。这个房间,真的有鬼,或许还不止一两只,我们请出的不是碟仙,就是这间房里的厉鬼,是我找的房子,把你们都害了。我知道,我可以走,离开这个房子,他们找上你们了,我逃脱了。但我该承担着什么,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吧……”我在漆黑空洞的房间,说出了声音,寂寞地在房间上空流动。 本打算就此了结,忽然想到些事情我又坐到电脑前,继续写日记,光驱的缝隙里汩汩地流出血,可恶的手。我咬紧牙关想快点写完,然后把这一周的拖到一个文件夹,文件夹发送到桌面,再关机。对了,手机得关掉,里面还有短信。至于自己,那块碎镜子,正好可以将我手腕割的稀巴烂,再投出窗外,没有人可以想到凶器其实不是一把刀,就像他们不会想到其实一切不是一场简单的谋杀…… 碟仙不可以随便玩的,真的不可以……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窗户大大开。估计两个月后,这套房子弥漫的尸臭会惊动邻居。 人们看到的只是三具腐烂发红生蛆的尸体,看不到的只是电脑里的死亡日记。 ...
盛夏的酷燥,酷暑难耐……没能抵挡住后半夜一阵清凉的椰风,带来的大海的凉爽!…… (一) 一个机灵,我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将右手向枕边儿的妻摸了过去……床上空空的。微睁双目,身体的右侧,是光滑的麻将似的竹席面儿。“哦!她去卫生间了!”我这样想。我翻手摸来床头柜儿上的空调遥控,随手把整夜嘶嘶响着的空调关了。这时,就听“咣当!——”一声,在屋里响起,却有点儿“森森”的那种“味道”!我当时推论,是空调骤停时发出的声音,可又分明听得声音是发自床下。我想应该是我听错了,也许是发自卫生间,妻的动作声。…… 我没有太在意,更没有细究……却有点儿睡不着了,想着妻嫁给我这两年来,同处的幸福和甜蜜……加之有这夜半微风的畅翔,却有了一种惬意及宜人的感觉!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舒服…… 妻子,名叫紫嫣,是公司的会计,是典型的乖乖女!说话从不大声,昨天刚拿到了涉外会计证书和海关报关员的证书。人,却黑了瘦了一圈儿。却在我眼里,显得更动人楚楚地了。如果是天气不是太热,她平时也总会躺在我的怀里入睡。我的右臂常常地被她压得麻木,却也总不舍得动一下!怕把她惊醒,影响她休息。 前天,妻却做了一件十分让我气愤的事儿!我这个办事处里,前天,一笔帐顶多8000元,要付给装潢公司,铝合金门儿的钱。她却说要压缩资金,这两个月集中进福州那两批紧俏的货。她跟人家说,推迟到三个月以后付,这两个月公司就要光进不出了。为了信任之见,她还给对方押了一张空白支票,已作保证,章都盖齐了,三个月之后对方填上数字,交银行就行了。 可问题,就出在了这张支票上。她一时疏忽,却没有填上金额截止符和日期,恰好对方又有争议在里面。说这批业务干赔了,光成本儿就八千多,想要一万八,可合同上订的是八千!他们就是真的赔了!可商场无情,是要以合同为证的啊?关系有些僵持。 昨天,一问银行,她立马儿就蔫儿了,对方不等到期,竟私自提走了三万元!我倒不是在乎这三万元,而是状况,已由我们的主动权变成了人家的主动权!打官司告状,倒是小事儿,关键是这口恶气,实在是憋得慌! 妻那白嘟嘟的小脸儿变成了紫色!我的脸色也是有点儿不对劲儿!我当时,是想要好好训她一顿,可却找不到了她的人儿。 公司上上下下的找了个遍,就是没有她,于是我又来到二楼,属于他自己的那间办公室,屋里空空的没有她,转身刚要出来,却见财务桌下一团紫色的东西一闪,定睛看时,却是穿了一身紫连衣裙的紫嫣,蹲在那里,就像是一只自知做错事了的小乖猫,忽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我的身子,脑子就像是灌了铅似的,僵在了那里,心疼,爱怜之心油然而生。她已早知错了,且是不经意的疏忽,我怎还可以去怪她呢?我温柔地伸进手去,想把她拉出来,但由于她在下面蹲得太久了,双腿早已麻木,十分难受的样子,于是我过去,把她抱了出来。 可就当我把她抱出来之后,却惊奇地发现,她呆过的地方,那桌下,却有一团紫光紫晕,在那里晃动,大白天的,我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后背上,浸出了丝丝冷汗。 那是我和她,第一次的怪遇。 (二) …… 窗外吹来的风,有一些凉了。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床前,我随手拽来了床边儿的毯子。“铛——铛——”楼下大厅里的落地钟,发出沉重且森森的报时声。啊!已两点了?她已在卫生间呆了近一个小时了吗?我有点儿不信,可不信也信,那里边儿马桶的冰箱上,放着几本儿女性杂志,也许看得入迷了呢。 这时,就听“咣当!”一声,在屋里响起,却有点儿“森森”的那种“味道”!分明听得声音是发自床下。我当时就想,应该是我听错了,也许是发自卫生间,妻的动作声,她就要出来了。我这样想着…… 哈哈!吓她一下,让她昨天躲在桌子下,吓了我一跳。今晚,我躲在床下,更吓她一跳,我幻想着:事毕,她扑到我怀里的那份感觉。 我一骨碌的,就爬到了床下。 卫生间,就设在卧室跟酒店里的设计一样。我爬在床下,透过床单儿下边的空间,正好看到卫生间的门儿的底部,门子关得很严。但它下边有一条缝,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昏暗的月光。突然,我的后脊背,一阵冷汗浸了出来,我看到了,不可想象的事实,卫生间的门缝竟是黑的,也就是说,里边没有开灯!也就是说,我刚才的设想,都不复存在。 我又要一骨碌地爬起来,就听“咚”的一声,脑袋重重的碰在了床帮上,耳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缓过劲儿来,用手一摸,乒乓球一样大的一个包已起在了后脑勺上,疼痛难忍!我哪里还顾得了眼前的痛疼,只想着去找我那可爱的妻子,但还是“哎哟”的喊了一声,可没想到,身旁的床下,也“哎哟”的回了一声。 我这次可听清楚了,且确认,声音就发出在床下,我的旁边儿。我浑身都在发抖!但思维还是没有乱,我想莫非是妻子睡觉不小心掉在了床下?我向外挪了挪身子,用手撩高了一些床单儿,床下的情景稍微地就能看清楚了一点:一个黑影,跃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果然是我妻子紫嫣,她侧躺在那里,身子一动都没动。“是不是昨天支票的事儿,她还很内疚?想不开?”我在心里这么想着,我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儿,想先把她拉出来抱到床上。 我的手所触及到的,却好像是一块冰,很凉!我又去抱她的身体,更凉! 我真的是吓了一跳!“啊!她死了吗?” (三) 她,真的“死”过! 那还是前两年,我还和她谈恋爱的时候。记得那天,她的手指上,刺进了一个木刺,很疼的样子,我就去取来了针,帮她挑刺,她那漂亮的大眼睛,死盯盯地盯着那刺入她肉的针头。也许是精神太过于集中,紧张的缘故,她昏死在了地上。 我不知所措,急忙喊人,很快,奶奶来了。她似有经验地说:“快,我来掐她人中,千万别乱动她的身体,你快去叫医生来!”半个小时后,医生给她了一个强心针,她才醒了过来。 医生说:“确是这样,这叫突击性休克,乱动身体,或医生来的不及时,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想到这些,我急忙掐住她的人中,心里想着怎样打电话去医生来。我一边掐着她的人中,一边慢慢地向外挪动着她,离床头柜上的电话,越来越近了…… 终于够到了床头柜,我首先拧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闪电由台灯里闪现在了屋子里面,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照相机的闪光灯闪亮了一样,但要比照相机的闪光时间长了约几倍。这就有机会,让我看到了更恐怖的一面儿:怀里哪里是什么我的爱妻紫嫣,竟是一个我从没有见到过的女人。只见她脸面异常的难看和恐怖,嘴唇和两个眼角充满着淤血,像是出车祸而亡的那类遇难者……异常的恐怖!“女鬼!”我惊呼道!急忙把还用手按着人中的她,狠狠地摔了出去…… 我急忙,站立起来奔跑着,打开了位于门口墙上的室灯开关。 屋里顿时,灯火辉煌起来! 更不可相信的是,大大的双人床上,妻子紫嫣静静地还躺在那里,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刚才那恐怖女鬼,已不见了踪迹。 我上前,迅速地把她摇醒,问她刚才在做什么? 妻子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用双手揉了揉眼睛,随即又扑在了我的怀里,松了一口气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骗我们钱的那个人,全家,出了车祸!我正好刚从北京乘飞机回到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打的回家的路上,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就吩咐司机停车,下来看个究竟。” ……边说,她又挣脱我的拥抱,去到电视机旁的饮水机里面,倒了一杯矿泉水,坐回到床前,继续说:“那时来了许多警察,处理此事。遗憾的是,警察,忘了带照相机,非要用一下我带着的数码相机,拍照现场……我同意了。警察在忙碌着。现场……车翻了,人却飞出了车外,高速公路上,到处是他们车里,包里飞散出来的钱,一万元一捆儿的,散落着十几捆儿,还有无数张单张的……许多路过,堵车下来的人们,都在偷偷在捡。我也就顺便儿拿了一捆,放在了包里,反正我也是问心无愧!” 说罢,她就去到墙上挂着的包里去翻,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万元钱! 我怎么会相信呢?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心里却想,都是编的。肯定是她内疚得厉害,就拿出了私房钱,充公,弥补罪过。 我怎么都不信,告诉她:“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讲好吗?” (四) 凌晨的这一阵折腾,直到中午,才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来者是公司的副经理李彦国,一进门儿,就风风火火地说:“给你报信儿来了,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搞走咱办事处钱的那个叫任志强的家伙,真是烧坏了。带了许多从各地骗来的钱,带了老婆孩子,要去马新泰旅游,今凌晨一点多的飞机,嫌他司机开车不过瘾,非要自己开,高速路上愣开到了两百五十迈,怎么样?车祸,一车人全死了,死相据说都很惨呢,尤其是他的老婆……” 听到这里,紫嫣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惊叫着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哦!忘了!忘了!当时,我要走了,去找警察要照相机,警察说要去附近的网吧,把事故现场照片儿,发回局里!我就跟着去了。事毕,我还怕你不相信,就把其中一张他老婆的照片,用E-MAIL发到了你电脑的邮箱里!” 真是越说越玄!不过,我还是,心有余悸地坐到了电脑前,把它打开…… 哦,真的有一封很奇怪的邮件儿。 那是一封来自:的邮件儿。 我正准备打开,突然,屏幕一片漆黑,伴随着一声“吱——喳”声,一个恐怖女鬼(黑白)血淋淋的出现了! 我脊背浸出了冷汗……吓死了!和今早凌晨两点多,台灯闪电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躺在我怀里,床下的那个一模一样!竟是一个我从没有见到过的女人。只见她脸面异常的难看和恐怖,嘴唇和两个眼角充满着淤血。 后来,无论电脑处于什么状态,她都会时不时地出来搞一下! 我完蛋了!电脑也被她搞的出现了异常恐怖的病毒! 随后,她又顺着我的电脑网路,蔓延到了全国许多的电脑上。真的,如果你也收到了这样一个邮件儿,请你们……请你们千万别打开! 于是,我又于2001年7月27日15点52分,给榕树下客户服务的MC和丁丁发了一个求助杀毒的贴子,他们告诉了我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 我采取了,先删除文件,再邮件,再清空回收站! ——可?不知她还会来吗? 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
阿诚失业,闲置在家。无聊中迷恋上了网络游戏,每天一睁眼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 这一天阿诚打开电脑之后,显示器很久没亮,他重启了一下还是没亮。他动了动机箱,回手去摸鼠标。突然有个很小的声音清楚地在他耳边说道:“别碰鼠标。” 他猛一回头,瞧见妻子伸着懒腰坐起来。他顿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了一句,然后一把拿起鼠标。显示器突然亮了。一个小小的白点在显示器的中间逐渐变大,他以为显示器坏了,伸头去看,只见一个白点逐渐变成一个小人,那一身穿着活脱脱贞子的翻版。 他大叫一声,摔倒在地。这时他想起妻子,回头间恍然,妻子不是回娘家去了吗?刚才在他身后的人是谁?汗,顺着他的脸滴在了地上,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的脖颈。他猛的睁开眼睛,窗外漆黑一片,天还没亮,原来只是一个噩梦……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身边,妻子光滑的身子异常冰冷,他忍不住把被子给妻子盖了盖。嘴嘟囔着:“盖上点小心感冒。” 妻子没吭声,他如针扎一样猛然坐起。颤抖着手拉开床头灯,瞧着身边鼓起的人形。他伸手一点点拉开被子,冷汗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最后他一使劲拉开被子,可眼睛却紧紧的闭上了。 许久他睁开了眼睛,一个抱枕横放在他的身边。他扶着狂跳的心脏,不敢再睡。 是呀!妻子和他怄气走了几天了,刚才似睡非睡摸到的躯体一定是幻觉,对,一定是幻觉。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最近有些奇怪,隔壁吵闹声没了。要说隔壁这家两口子可真行,天天吵架,每次吵架都是要死要活,砸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响,阿诚和妻子烦透了这种声音,可人家正打的起劲,怎么好去说,你们能不能小点声吵。 久而久之阿诚和妻子习惯了隔壁吵架的声音,后来阿诚下岗,迷上网络,他们家也开始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最后妻子气跑了,隔壁吵架声也没了,屋里静的出奇,反而让阿诚很不习惯。 既然睡不着,他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打开了电脑,电脑没亮,他想起了刚才的梦,汗如雨下。 没敢按重启,没敢摸鼠标,只是呆呆地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白点出现了,他猛然站起,凳子咣当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白点正在扩大,扩大…… “嘭嘭嘭……”身后传来了敲墙声,他连滚带爬的跑到墙角,敲墙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看见墙角的网线,伸手抓住用力拔,网线被他拽的直直的,他继续拉,网线把墙上的墙皮拽了下来。他继续拽着,一缕黑发顺着网线被拽了出来,他喘着粗气,继续拉。 连接电脑那头的网线崩断了,电脑屏幕上的白点还在扩大,阿诚像着了魔一样依旧使劲地拽着网线,拽出的头发越来越多,然后网线被卡住了,他双脚顶着墙,猛劲一拽,一颗头颅碰地掉在他的面前,***呀一声嚎叫,想跑,可腿像是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只见头颅咕噜噜来回滚动。他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里翻江倒海,浑身抖得筛子一样。 头颅的脸冲向他,猛地睁开眼睛。 阿诚指着头颅叫道:“啊……是你……” 头颅的眼睛里流出了血泪,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他浑身一阵,身体竟然能动了。他再一看眼前墙完整无损,他顾不上多想走过去开门。 门开了,两个警察站在门口。 他微微一愣道:“有事吗?” 警察拿出警官证给他看了看说:“我们是警察,隔壁一家去哪了你知道吗?” 阿诚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还奇怪他们家常吵架,最近却听不见吵架声了。” “噢!有多久没听见吵架声吗?” 阿诚认真的想了想说:“好像有十几天了吧!” 警察点点头递给他一张名片说:“如果发现他们回来请打电话告知我们一声,谢谢您了!” 阿诚急忙接过名片说:“好的,好的。” 两个警察走了,阿诚回到屋里,拉开窗帘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再一看手表都九点了,时间过的真够快的。 他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坐在电脑前,这一次电脑没发现任何异常,很快就开机,他一进入游戏就什么都忘了…… 连着几天没什么异常,当然他也没特别注意隔壁有没有回来人。 直到有一天那两个警察又来敲门,他才知道隔壁家的男人自杀死在一间空房子里,遗书说他杀了自己的妻子。 警察来的目的是要凿开他家和隔壁那道墙,男人的遗书说把妻子杀死后头颅砌在墙里,其余的部位扔在了郊外。 阿诚听完顿时感觉脊背发冷,他战战兢兢的点头同意凿墙,墙凿开了,头颅连着他的网线被拉了出来, 他当时被吓得浑身发软,几乎瘫软在地上。之后警察向他致谢,墙又重新砌好。 警察和围观的人都走了,天也黑了。他一天没吃饭,一点也没感觉饿,只觉得浑身乏力,他躺在床上,破例一天没有动电脑。 迷迷糊糊他睡着了,这时他听见一声异常,睁开眼睛正好和头颅的眼睛相对,还没等他喊,头颅说话了,她说:“他就是爱玩电脑,因为这个我们常吵架。最后一次我拔了他的网线,他拿起了刀……” 阿诚挣扎着猛然惊醒,一脸的汗。 他想起梦里的话,“最后一次我拔了他的网线,他拿起了刀……”他浑身一颤…… 第二天他去邮局停了网,然后去妻子的娘家去接妻子,妻子开始不想和他回去,架不住他一再恳求…… 不久他重新找到了工作,生活又恢复了从前。 有一天,他下班很早,回来的时候忍不住上了网吧,刚打开电脑,只见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白点,他愣住了,见白点逐渐扩大,他吓得撒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叫:“有鬼……有鬼……” 网管好奇的走过来来,电脑屏幕正常开启,没什么毛病。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 ...
2012年1月11日周日天气:Fine 我们搬家了,由学校附近的小区搬到了临近穿城河的高层公寓,两室一厅,我们四个人住,房租每月一人摊一百,应该算是很便宜的了,并且家中家电比较齐全。我们宁愿舍近求远住到这来,并痛快地交了半年的房租。 房子是我和枫找的,租赁公司曾经很直接地说了这房子如此便宜的原因——这里曾闹过鬼,从那以后这里的房价一跌再跌,一度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最后,整栋楼由一房地产巨头买下,由租赁公司负责出租出去。当然,时日一过,再加上河边治理开发得很好,如此廉价的房子自然不愁没人租。 我们虽然不算什么无神论者,但自认为自己光明磊落,夜半不怕鬼敲门,便自做主张租下了这房子。我没把这些细节告诉合租者飞机和林,枫大概也没说。 有朋友用一辆小型面包车把所有的东西一次性搬了过来。现在,林出去玩了,枫、飞机在客厅打牌,不时传来欢笑声。我电脑看久了,眼睛很酸,决定打完这篇,就去睡觉。 2012年1月15日周四天气:阴 住进来五天了,头两天我们还挺满意,设备一应齐全。后来才发觉很多毛病。首先就是厕所那面镜子倒很奇怪,淋浴在厕所,镜子在喷头的正背后放,就是说洗澡时一回头,就会看见自己的裸体。搞不懂上为什么一任房客做这样的设计,我仔细看过了那面镜子,有金属桄镶着,四个角钉在瓷砖上。抽水马桶的水箱常常咕嘟咕嘟作响,我们好几次还以为有人敲门,若是摁了那开关,更不得了,水唰啦唰啦冲不完。我们干脆不用,有便池。我来看房时发觉有窗帘很满足,直到昨天我冷着了去拉窗帘,简直象掀了古墓的盖子,蜘蛛网灰尘兜头扑过来,明显一两年没用过了。这里的衣柜更不能用,我先装的被子,也是昨天冷了抱出来就闻到剧烈的腐臭,妈呀,我差点呕出来!林安慰我,说看样子的确很久没人住了,肯定有臭味,还帮我把它铺到窗台上,哪晓得一连两天下雨,这屋子没雨棚,被子更产生霉味。 这些真气死我了,一天学业就够烦了,还遇上这些事! 2012年1月17日周六天气:阴 住进来好些天了,我们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儿了,设备一应齐全,今天飞机还买了几套餐具和锅,说的以后可以天天弄消夜了,我们更是兴奋。 今天林又不在,而我们剩下的几个,牌打腻了,网上烦了,又没电视,不晓得谁提议,说来请碟仙。 我振奋起来,非常好奇,以前听说过,但一直不敢尝试,听说很邪门的。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吧。枫对这一切坚持不信,但又不拒绝——一切可以开始了。 飞机找出一个小碟子,用朱砂画了一个箭嘴。又让我找来蜡烛和香,蜡烛倒剩有,香则只能用香烟代替。最后飞机在一张用过的作业本纸上画了三个圈,前面两个写了“Yes”和“No”,后面是碟仙的坛。枫更加不屑:“哼!碟仙还懂英文的噢!” “话不能这么说。枫,可以不信,不可不敬哦。”飞机关上灯说,“你俩跟着我一起念:”碟仙碟仙快出来,碟仙碟仙快出来‘,食指搁在上面千万不要松开,更不能打翻碟子。碟仙出来,就可以提问了。“ 我煞有其事,道:“碟仙有好有坏,我怎么知道我们请出来的是好是坏?” 飞机难住了,他说:“碟仙都是厉鬼嘛,越厉害越准!”他开始念念有词。 我们也开始,“碟仙,碟仙请你出来……”我闭上眼睛,故作镇定。 时间也过了蛮久,从枫沉闷的呼吸,也听出了他的不耐烦。可我们一点也没感觉到什么,至少我没有。我拼命想让自己心静下来,结果越想越乱,有点不知所措地睁开眼睛,枫也盯着我,突然我激动地想开口,我感觉到了,碟子刚才在旋转!很奇妙!换言之碟仙已经请来了。此时飞机也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说:“来了。” 我怕起来,以为碟仙不会来,根本没思想准备,愣在那儿。飞机也没开口。 “碟仙啊碟仙,你要是出来了就把蜡烛吹熄!”枫说了这么一句,我们又注意蜡烛,没熄。“哈哈!你可真笨,看我的!”枫说着就对着蜡烛一吹,蜡烛升起一缕缕烟,熄了。顿时窗外风乱作一起,房间越发的黑,我们都不晓得刚才蜡烛是风吹的还是枫。“不会是碟仙生气了吧?我轻轻说。”他们没说话,飞机神情略紧张,眼珠转来转去。 枫起身,打开灯,一切正常,风的确有,巧合罢了。我也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林回来了,一眼看出我们在玩碟仙,又仔细瞧瞧,盯着我们,意味深长地说:“你们没把碟仙请回去,会遭报应的!”说完叹口气,我愣住了,是啊!我忘了!对,枫先松手,其次是我,再次是飞机。“啊?好端端的干嘛玩这个,很邪门呐。”他没有回头地进了房间,我和飞机被晾在客厅里。枫看手机,刚好十二点过一分,进房间了,我也进来写日记。今天第一次请碟仙,还满刺激。 我问枫你信不信啊?枫道:“那都是骗人的,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以前中央台还专门报道过类似的,你不要那么神经。” 也对,我想。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刚才出去接水,看见飞机一个人还呆在那里,喃喃自语。我提醒他一点了,快关灯睡觉。现在他应该睡了。 2012年1月18号周日天气雨 天哪!死了!飞机死了!! 今天我是被林叫醒的,枫还在睡着。外面已经很亮,在下雨。我还没怎么清醒。林脸色苍白,瞪大眼睛,颤抖着说:“阿冷,他……飞机他,死……了……”!! …… 现在谁都说不出话来,周围仿佛还有人群的喧哗、尖叫和哭嚎。上午警察和房产公司的人来过,一屋子人转来转去,折腾了一上午,饭都没吃,又被接到警察局,一问便是一下午。其中我和林呆的时间最长。我知道,我们是最后和最早见到飞机的人,嫌疑最重。我对几个警察都讲到碟仙,他们极不耐烦地打断,警察初步怀疑飞机是自杀…… 飞机死时是怎样的啊!早上我从床上跳起来冲进厨房,第一眼便是一大滩褐红色的血,娓娓地裹住半个厨房,血滩里有两个拖鞋脚印,凝在那儿(估计是林留下的),眼前只有红色和白色!我一见飞机的尸体,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继而全身一软、再软,跌坐在地板上,忽然眼前一片乌云,还好林扶住我。我哑得说不出话来——飞机端正地跪在案板下,上身及大腿贴着橱柜,他的左手安详地下垂,右手还握着菜刀,他新买的那把,紧紧地握着。菜刀光亮极了,只有刀柄上残留着一尾血腥,他头没有了,断了的脖子上血早已干涸,肩上、后背和手臂,血就这么一直顺着流、流、流了一地……他的头、他的头,在那口锅里徐徐地煮着,锅里掺满了水,一晚上也没煮干——水已经染成粉红色,飞机的长发煮得软软地,在锅里飘散,他双目圆瞪,发白的嘴唇微张,水“咕嘟咕嘟”沸腾着,使飞机的头颅轻轻摇动…… 我们没有吃饭,也没心情吃。枫陪飞机父母处理后事,后天回来。我和林在各自的房间。我感觉对厨房充满了恐惧,对这房子也是。今天上午后,我一直不敢进厨房。刚才,我还是推开门看看。 借助外面的灯光,我看到厨房瓷砖上班驳的血迹呈放射状四散,剧烈的尸味一涌而出——我一阵干呕,只身有了一种莫大的恐惧,从头到脚地凉,一点一点地浸入骨髓……地上残留着粉红色,还没有拖干净,在夜色中反光的灯泡,象鬼魂眨着的眼睛……一种无限的血腥将我吞噬。我…… 厨房门关上,我快步走回房间暗自吁了口气,想想明天还要上课,对,还是要洗个澡再睡吧。 2012年01月21日周三天气:阴 这一睡便是一整天。晚上九点左右我微微醒了一下,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却不知道灯怎么开着,我伸手摸索着开关,灯关上,又睡,这一觉则更踏实了踏实地自己都不晓得多久醒来…… 忽然门开了,枫走了进来,“枫!”我叫他,他没有反应,径直坐到电脑面前,拨号上网,滋滋滴滴地响了几声,他上线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很奇怪,他平时上网不是聊天就是听歌,正奇怪的抬起头来,发现他在电脑主机后蹲着,不一会儿,抽出了电话线,扯了出来,顺着一直扯到外面电话座机,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也没想太多,喊了他一声,他没回答,我发觉我动弹不了,只有头可以勉强的扭动,也不晓得自己身体太沉了还是被束缚了,挣扎着挣扎着,又睡着了。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醒了,眼睛一张!我微微动了一下,一下坐了起来,也不晓得刚才是怎么回事,又有点像做梦,但自己的确像挣扎过,背上满是汗。 电脑还开着,手机没电早就自动关机了,我拿去充电,坐到电脑前,一看已经十一点半了,自己睡了十多个小时,全身又软又痛。我开了QQ还有不少好友在线,一边聊,我放进孙燕姿的《TheMoment》CD,反复听那首《遇见》。 QQ上的好友一个比一个奇怪,没多久就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闭着眼睛排了一例,发过去消息都是“对不起,我现在有事不在,等一会儿和你联系”,我累,CD取消重复播。《遇见》轻悠的吉它声落下,音箱里冒出了一个男人轻蔑的大笑!我听得毛骨耸然,一股寒气直冲背上吹,没想到一秒后,又换成一段铿锵有力的电子乐,唉,原来是《懒得去管》的前奏!我反感地调低了声音。 我吁了口气,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了,我又翻阅一些BBS.没几分钟电话响了,吓了我好大一跳!我起身趴到床上,左手抓起电话:“喂?”电话听筒里像什么都没有,“喂!?”我又应了几声,还没人说话,又听得到呼吸,谁啊?!半夜三更的,我干脆挂掉了。四周寂然无声。 突然电脑里“噔噔、滴滴”一片,好友全上线了,我从床上弹起,扑到电脑前,Ctrl+Alt+Z提取消息: 2012-01-22 00:00:00忘忧树 “我们走吧” 我舌头僵直,呆坐在那里,那!那是飞机的QQ!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仔细看了资料、IP,都是飞机的,连QQ秀也是!我脑子飞快地运转,一秒钟内对自己否定了一百二十遍——不可能,绝对。 我故作镇定,或许是他把号送人了呢,于是我回消息:“一共有谁,去哪儿?” 还没等他回消息,音像里放出的不是歌,而是一个男人的呻吟!也许刚才就是了,只是我没听到!我把任务栏下的“东方影都”打开,它整个界面居然是血红的,伸着一只鲜红的、指甲流血的手!我调大声音……就是,是个男人的呻吟……我慌张点击弹出光驱。光驱指示灯闪闪,“哐”地伸出一面血手掌,而不是孙燕姿的CD!我尖叫起来,点击弹入,手掌伸进去,可手指扣住光驱壳子不进去!我也不管了,抓起桌上的钢笔狠狠的扎过去!四根手指一下缩了进去,我长叹口气,庆幸自己镇定,幸好幸好! 手机响了,短信来了,我赶快打开看,号码是0000000000,也许是对方选择了不发送本机号码。内容是“阿冷,我好干,好痒,给我点水喝。快!快!!” 我还纳闷这是什么,忘忧树回消息了,他说“你、我、林、枫。我们在厕所里等你。你来!你来!!” 我惊恐的表情凝在那里,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胸口涨的近乎破裂,这时电话又尖叫起来! 我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很快问了自己十几遍,接,还是不接?我和电话僵持着,最终我起身去接。未必还是午夜凶铃,吃了我不成?! 手摸到了听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我顿了顿嗓音,不轻不重地说:“喂?”,没人应,但明显有人在电话那头,声音微微颤翕的样子。我又“喂”一声,见无人应答,宽心不少,只当骚扰电话,又更凶狠的“喂”了好几下,正打算破口大骂,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呜咽,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看看四周,听筒贴得更紧,电话里有人说话了:“好紧,好紧,好痛,呜……阿冷,救我!”我一下把电话扔得老远,天!是枫的声音!“妈呀!”我叫了出来,手在床单上胡乱地抓着,一想,对呀!今天已经是21号了刚才那QQ不就是00:00:00吗?枫也该回来了!我又跳下床捡起电话,好在没摔坏。 MyGod!我又叫了起来,把电话扔在床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停问自己,是不是枫的声音己经不重要!可是,可是,怎么没有电话线!?电话线呢!?我已经混乱的疯狂,爬到主机后面,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电话线,墙角里,也没有。而QQ还“嘀嘀”叫着,我哪有心情去收,天啊!我又是怎么上的网呢?! 这个房间太恐怖了!我对什么都产生了恐惧,这里的电脑,里面“嘀”个不停,这里的窗户,外面一片漆黑,还有那窗帘,鼓那么一块,人!对,一定有人!我什么也不敢靠近,天啊——电话还亮着,我不敢说话,刚握在手里,里面又传来“救我!救我……我,我好冷……” 这次我确信听筒已经被我彻底摔成碎片,我冲了出去。 我低着头往外跑,脑子里转的飞快,“没事的,我出去就好!”一片黑,我一跤跌倒,赶快站起来把客厅灯打开,灯不稳定地闪——我笑了。 枫吊在客厅的吊扇上面,电扇微微地旋转着;他的喉咙上,脸上头发上全是密密的电话线,缠得那么紧,脸部变形、扭曲得象一块碎布,头发与电话线拧成一簇,头皮四分五裂,额角露出白花花的头颅,暗红象烟花般在地上散开,还有脸上,白的红的一团一团的,头发丝上拧着的血滴滑下来…… 我狂笑着,笑得眼泪花乱飞,空荡荡的房间被我的笑声淹没,呵呵,为什么我看到恐怖片时不笑呢?这些天的怪事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缠着我,我的朋友……**在墙上,再也受不了,眼前一晃……四周褪成了黑色。 …… 风。有风对吧?我在哪里,在走哪儿?怎么着么黑?有风,还有人,人的气息,血的芳香,好冷,是不是没关窗户?皮肤象被冰块抚着……该披件衣服,这样想着,手一晃——醒了。 我睡在客厅,早已不知几点,灯疯狂地闪,仿佛自己身处炼狱与人世之间,笑累了,我爬起来,寒冷无比,打算去厕所洗把脸。“ByeBye!”我对枫的尸体说。 走到厕所,我刚一扶上门把手,不详的预感来了——“我们在厕所里等你。你来!你来!!” 呵呵,呵呵,呵呵……他们在等我,等我干吗呢?我微笑。我不怕了,一点也不,有什么好怕的,对不对?呵呵,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我在这里。我还在笑,死,有什么可怕的?呵…… 我从厨房找刀,刀已经在飞机死后当证据提走,嘿嘿,我想到个更妙的。 我在窗户里看到自己笑得颓败,手里握着一块从林房间里捡到的一块碎镜子。在他的房间里,我平静地对着他的尸体说:“阿林,很抱歉你被我们拖下水,那个红衣女鬼,其实是找我的,可惜你拿走了镜子。而我们活该,我们自己玩碟仙,这是报应。这个房间,真的有鬼,或许还不止一两只,我们请出的不是碟仙,就是这间房里的厉鬼,是我找的房子,把你们都害了。我知道,我可以走,离开这个房子,他们找上你们了,我逃脱了。但我该承担着什么,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吧……”我在漆黑空洞的房间,说出了声音,寂寞地在房间上空流动。 本打算就此了结,忽然想到些事情我又坐到电脑前,继续写日记,光驱的缝隙里汩汩地流出血,可恶的手。我咬紧牙关想快点写完,然后把这一周的拖到一个文件夹,文件夹发送到桌面,再关机。对了,手机得关掉,里面还有短信。至于自己,那块碎镜子,正好可以将我手腕割的稀巴烂,再投出窗外,没有人可以想到凶器其实不是一把刀,就像他们不会想到其实一切不是一场简单的谋杀…… 碟仙不可以随便玩的,真的不可以……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窗户大大开。估计两个月后,这套房子弥漫的尸臭会惊动邻居。 人们看到的只是三具腐烂发红生蛆的尸体,看不到的只是电脑里的死亡日记。 ...
到今年9月,做记者整整12年了,也听说过的和亲身经历的一些比较诡异的事情,现抖出来跟《>的读者们一起分享。 先讲一件我以前工作单位的诡异事件。 我生活在南方一富庶省份的省城’,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是在省城市有线电视台,1998年时候,广电局发文,要市电视台、市有线台和各个广播调频合并成市总台,由市有线台和市电视台出资各盖一栋大楼。盖楼这事肯定是要肥不少人的,当然中饱私囊的同志也是提心吊胆,希望盖楼的过程中不能出事,不然一件安全事故很可能牵扯出一堆事出来。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2000年年底,市台大楼已经接近完工,部分投入使用的时候出了件大事,当时办公窒和机房已经完工,1楼演播大厅还在装潢施工,出事当天管宣传的副市长来大楼视察,看了一圈很满意,就在她离开大楼2分钟后,演播厅的项突然塌了,据当时在现场的人说,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巨响,接着和演播斤相连的一楼门厅的边缘也塌了一大块,出事之后大楼别处施工的工人赶过来进去救人。 5个在舞台上做地板的工人自己从侧门出来,说可能是一个大的灯架掉下来引起的连锁反应,灯架上面和灯架下面施工的工人都被砸底下了。 公安和消防来得还算及时,折腾到第二天一早,又救出来8个人,埋得不深,主要是被砸伤,没有生命危险,但有一个工人找到时就已经被灯架砸死了。 第二天一早,一个没受伤的工人找到包工头说,应该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包工头清点人数发现确实少了一个20岁不到小刘,当时确实是在演播厅内施工,于是又组织搜救,找了一天没有结果,直到一个星期后演播厅废墟清理完毕,依然没有找到尸体,打电话到小刘老家问,家人也说没有回来。别的工人的善后赔偿事宜都做得很顺利,死掉的工人也只赔了3万多。唯独这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小刘成了问题,当时小刘的家人已经得到消息赶到台里闹,天天一早在台门口等,只要看到车来就扑上去,不过闹了3天后就不来了,据说也是赔了一笔钱了事。当时的台长危机公关能力很强,这不算小的事故就无声无息地闷了。 关于小刘到底是生是死,当时说法很多,有一个比较多的说法是其实他没有被埋底下,而是从另外一边的侧门通过安全梯到地下车库趁乱跑了,家里人其实也知道他还活着,是故意来讹钱的,还说他年纪小,本来就怕苦怕累,早就不想干了等等等等,慢慢的也就没有人议论这事了,直到新大楼正式投入使用。 出事的是一个广播台的夜间节目主持人,主持的是夜间热线,从晚上11点到凌展1点,都是些暖昧的话题,有一天下午,他和导播突然被领导叫到办公室去狂批,说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睡着了,为什么从11点15分到11点30左右这段时间,一点声音都没有。主持人和导播回忆,说不可能啊,那时候我们在接热线啊,是不是领导你车上的广播坏了。领导说你放屁,原来上午就有不少热心听众打电话来问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声音。主持人问导播当时是不是设备出问题了,导播说不可能,他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音频表,那么长时间没有声音他不可能发现不了,于是检查设备,设备一点点问题都没有。而主持人也回忆起这段时间接电话的内容。 主持人回忆说打电话进来的是个年轻小伙子,说自己18岁,还没有谈恋爱就快要死了,主持人以为他要轻生,就语重心长地劝啊劝,这个年轻人只是低声地哭,问他为什么死也不说,还是一个劲地哭,主持人说如果你是失恋了,那不值得死,如果你是得病没有钱治,我们可以发动热心观众捐款,年轻人就挂了电话。主持人的播音室就在5楼,就在出事的演播厅的正上方(演播厅高,入口在一楼,实际空间占了四层)主持人越想心里越发毛,当天就请假了。这个传闻很快变成“冤魂电话”在台里传播,说打电话的人就是小刘,其实他当时是死了,被埋了废墟里,愣是没有人发现,现在打电话来申冤。 一时人心惶惶,晚上过了8点,楼里面贼空,除了保安,鬼影子都找不到一个(电视台没有正常作息时间,一般九十点后有一大帮人)。而很快就有更多的传闻,比如用得好好的磁带莫名其妙的丢磁.电梯自己运行等等等等,一栋好好的楼简直成了猛鬼窝了。 这些传闻也大大地影响了正常工作,一个后来成为我领导的老记者当时是跑公安口子的,他不信邪,私下里请公安查当天那个时段打进来的那个电话(这种事情没有办法报警,只能动用私人关系)。 查出来的结果更让人费解,打进来的电话就在新楼旁边不远,是供电局一个即将搬走的变电所的房间里,房间里放置的是变压器,门窗锁得好好的,没有被人闯入的痕迹,而外面的小房间里值夜班的保安是个50几岁的老头子,如果真有人想进去,老头肯定能发现,老头指天发誓说不可能有人进去的,那么老头就成了唯一的嫌疑人,可是一个50几岁的老头有什么动机打这个电话呢,如何把声音化装成年轻人呢?又有什么本事让那段声音不被播出了?我这个领导说他当时也很郁闷,原本以为能露把脸,牛返一把,却弄出这么个结果。 查不出结果,但问题还存在,恐惧心理还存在。直到一天两个可爱的动物到来,台里才算平静了。2001年夏天,两只泰国柚木整雕的大象被“请”迸了新楼的一楼大厅,大象没有摆门口,也没有摆大厅正中,而是摆在演播厅的入口,演播厅入口比较靠里面,刚进入一楼大厅是不大能看到了,所以这两只可爱的,张开笑口,抬起右前脚的象是起不了任何装饰作用的。我相信在电视台里新闻八卦流传的速度快过别的任何一个单位,象爷入台的当天就有传闻,这两只象是从泰国请来的神象,原来是泰国某寺庙里镇寺的。台里斥资200万请来的,作用嘛当然是镇压邪祟。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神象显灵,象爷入台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晚上加班蹭网蹭空调的人逐渐多起来。但是我们可怜的主持人却再也不肯主持那个夜间热线,后来他几经辗转,竟然从广播跨越到电视台,另辟一番天地,这也是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半年后又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这个故事的结局:台里三个副台长由于建台涉及到的经济问题下马。保下来两个没有坐牢,进去了一个判了7年。进去的那个正是负责6个演播厅装修和设备购买的。这也不知道是斗争失败呢,还是冥冥之中自一有天意呢。 ...
在四年前,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常常一个人深晚走到计算机室玩计算机,因为深晚时份用计算机的人比较少,比较清静。 有一次我如常在深晚时份在计算机室玩计算机时,那时我的同学也刚好在玩计算机,整个计算机室只有我和他两人,直到零晨两点,我突然想去洗手间,于是我便叫他一起去,原先我是想到一个较远的洗手间,因为那个洗手间的灯光照明比较好,没有阴 森的感觉,但我的同学说想到较近的洗手间,所以我们两个人便一齐去较近的洗手间。 在计算机室与洗手间之间有一条长长的走廊,灯光照明还算可以,但在洗手间内的灯光则非常阴暗,我在白天到洗手间时也会感到一点阴森,深夜时份到时更感惧布,所以我在草草了事后便想离开。 就在我们两人离开洗手间时,怪事便开始发生,当我们走出洗手间的同时,在头上的灯突然熄灭,这时我还说可能是灯管坏了,没有理会,但当我们继续走时,我们便越走越心寒,因为我们走到下一个灯的时候,原先熄了的那个便自动亮了,相反,在我们 头顶上的灯便自动熄灭,当我们继续走时,相同的情况便出现了四次,最后我和他在对 望了一眼后便发足狂奔,向着计算机室的方向奔驰,同时间整条走廊的灯便开始乱闪。 就在我们两人疯狂奔走以及灯光乱闪的时候,我们同时看到在走廊上的电灯开关是自动上下摇摆,因此我们更确定是有“东西”在玩我们。 ...
第一天上班,小林感觉很兴奋,倒不是因为这份工作工资非常高,福利如何好之类的,而是由于求职被无数次被拒绝与鄙视之后,终于可以踏实稳定下来了。 上班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创景花园的住宅区,交通很方便,早上吃过早饭坐上公交车,过了三四站就到了公司旁边最近的站点了。匆匆下了车,顺着一条还算宁静的水利路走了5分钟左右,然后往左边一拐,一座起码有30层的大楼就矗立在小林的面前。创景花园,8栋,小林轻轻看了一眼面前大楼墙壁上的大大的"8"字,心里估摸着上班的公司大楼到了。 “阿姨,请问一下智风软件公司是在这栋大楼里吗?“小林问向一个站在大楼入口处搽玻璃的阿姨。 ”恩,是的啊。小伙子,你不是来上班的吧?“阿姨笑脸盈盈的回答道。 ”阿姨,我是第一天来上班的,难道我不像一个上班族吗?“ ”呵呵,你看起来好小哦。“ ”我不小啦,早过了法定可以取媳妇的年龄了。阿姨,谢谢您哈。“说完,小林准备走进抬脚大楼。 ”小伙子,等一下。“阿姨趁小林还没有走进拐角处的电梯,匆忙的喊道。 ”还有什么事吗,阿姨?“小林不解道。 ”你们公司晚上会加班吗?“ 小林很疑惑,打扫卫生的阿姨问我这个问题干嘛。况且自己也是第一天上班,哪里会了解公司这方面的情况,但是凭着自己对软件这一行业的了解,隔三差五的加班是不可避免的,于是就不肯定的回答道:“可能会吧,我们这一行业加班很正常的啊。” 阿姨听了之后脸色微微变的阴沉了一点,但是还不至于太难看,还保持着刚开始说话时候的一丝笑容,慢慢说道:“那如果晚上加班的话,你就最好不要电梯了。” “为什么啊,阿姨,我们公司可是在24楼啊,我要是爬楼梯的话岂不要累死啊!” “小伙子,听我的话,没错,我在这栋楼打扫卫生4年了,我的话不会害你了,累死总比。。。总比。。。”阿姨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把后半句吞下去了,此时脸上也比刚刚暗淡的多了,那一丝丝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阿姨,总比什么啊,你可别吓我啊!”小林听完很郁闷,追问道。 “不是我不说,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算了,你去上班吧,记住我的话就行了。”阿姨说完自顾自得继续搽起了玻璃,不再理会小林。 阿姨真是的,也不把话说完,如果真的要晚上加班的话我该如何是好。算了,不想了,时间不够了,先去公司报道,要是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的那可就遭了。小林心里这样想着,匆忙拐进了左手边的电梯面前,按了下向上的按钮。咚,电梯正好停在一楼,门开了,小林快速走了进去,按下了24楼按钮。几秒钟之后,伴随了一阵吱吱的声音,电梯门慢慢合上了。 电梯很顺利的到达了24楼,叮咚,门开了,小林出了电梯向左边走了几步就到了公司所在的2404号房。与接待的经理谈了一下公司业务方面的问题之后,小林就被安排在一个靠门的位置,开始了他的第一天工作之旅。 小林打开电脑坐定之后,经理王涛走过来拍拍小林的肩膀笑道:“小林啊,这几天公司来了一个紧急的项目,星期三之前就得完工,虽然你第一天来公司上班,但也得帮帮忙,晚上加个班啊。”经理虽然表面上说话客客气气,然而那语气却不带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小林心猛的一沉,想起了刚刚进楼的时候阿姨对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年头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林都怀疑这是不是那阿姨与经理合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吓自己。不过这也只是心里抱怨之后胡乱的猜测而已,连小林自己都觉得荒唐。哎,没办法,小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恩,好的,但是最好不要加班到太晚,我怕搭不上回去的公交车。” “不会不会,我们会严格控制你们加班时间的,呵呵呵呵。。。”王涛笑着慢慢走会了自己的位置。 经理的笑声听起来很友好,却让小林感觉渗的慌,浑身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突然之间小林感觉自己是不是跌进了一个被人预先设置好的陷阱里面,不知道是否还有爬出来的可能。 太阳东升西落,转眼之间黄昏已过,黑夜如风卷残云般席卷了整个城市。 经过一天紧张的忙碌,小林终于做完了经理交代的工作,一看桌子上的手机,已经都快10点了。该死,还说会严格控制我们的加班时间,但是又布置这么多活给我还说必须要今天之前完成,这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啊。小林心里暗自抱怨着,抬起头想看看周围的同事,突然发现白天还人来人往的公司,突然之间就变的人去楼空,异常冷清起来。偌大的公司现在只剩下了2个人,小林和旁边的小章。小林盯着小章看了一会儿,忽然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关上电脑,收拾好东西,小林站起来走到小章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活搞定了吗?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小章慢慢抬起头,先看了看四周,惊讶的回答道:“他们都走了啊,怎么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啊。”接着又低头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惊呼道:“遭了,都10点多了,我们快走!” 小林疑惑的看着小章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拉着自己就往外跑,不解的问道:“你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吗?干嘛这么着急啊?” “难道你没有听这里的老同事说吗,加班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加班到晚上10点之后!”小章一口气带着小林跑到电梯门口,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道,脸上还带着一丝很难察觉的紧张情绪。说完就按下了向下的电梯按钮,停在38楼的电梯一层一层慢慢的降了下来。 小林这才想起来刚刚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的事情,原来小章与自己一样,也是今天新来的,只不过比自己早到了一会而已。想到这里小林不禁问向小章:“为什么不能加班到晚上10点之后,你可不要危言耸听啊!如果真如你所说,为什么那些老同事临走的时候没有提醒我们俩呢?” “我发誓我没有骗你,除非是那些老同事骗了我。但是小林,你有没有发觉,这个公司让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小章脸上露出了一点惊恐之色,对小林说道。 “不会吧,你具体指哪里不对劲?”小林疑惑的问道。 小章见电梯还在慢慢的下落过程中,离24楼还有几个楼层,于是慢慢分析道:“首先是加班问题。你知道我们做软件的晚上加班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即使有时候为了赶项目加班到凌晨也是有可能的,然而为什么那些老同事说千万不能加班到10点以后。其次就是你提出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他们走的时候都没有提醒我们呢。还有就是我最最想不通的一点,为什么他们走的时候我们俩一点点察觉都没有,好像他们是一瞬间消失的一样。最后一点就是王涛经理哪里去了?我们加班王涛经理不可能会提前走的,退一万步说即使有急事要走也会通知我们一声的,因为我们俩根本没有锁门的钥匙啊。” 小章分析的很有条理,也很有逻辑,小林听完感觉丝丝凉意袭上额头,几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腿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明显。 叮咚,电梯到了,小章猛的冲进了电梯,招呼着小林快点进来,手指不停的按着关门按钮。小林脑子很乱,看着电梯,他想到了上午的时候阿姨和他说的话:晚上千万不要做电梯!然而此时同事小章已经进了电梯里面,拼命的在喊让自己快点进去。况且加班了一个晚上体力早就透支了很多,要是再走24层楼梯恐怕真的要累趴下了。正在犹豫之间突然电梯里猛的伸出来一只手将小林拉了进去,在进门的一瞬间,小林好像看见电梯门外的墙壁上竟然出现四个按钮,除了上下按钮,竟然无端的冒出左右2个按钮来,而且还泛着幽幽的绿光。最让小林毛骨悚然的是,外面电梯的提示屏幕上仍然显示着大大的“38”,好像电梯自始自终都没有动过一样。 ...
汪尚厚是一个全职鬼故事写家,对于写鬼故事这一行业的人来说,时间大多是颠倒的,他们白天睡觉,晚上工作,一个脑系科医生曾说{晚上脑激素分泌缓慢,心平气和,利于创作},但是在灵异学的角度来说,夜里,尤其是12时之后,阴气较重,写出来的鬼故事也更加真实 其实写鬼故事这一行业,考验的更多是写家的胆量,例如汪尚厚的一个同僚,在半夜写鬼故事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他家的门,那个同僚后来吓疯了,其实敲他家门的,只是隔壁借水的邻居,而事实就是这么夸张汪尚厚毕业于南部某所著名大学,学的是师范专业,然而在如今这个万事靠门路的年月,找个工作对于汪尚厚这种无门无路,空有一身才学又不会低声下气的人来说,变得很难,他选择鬼故事写手这一行业,纯粹出于被迫,人毕竟是要养活自己肠胃的,汪尚厚从来都不相信世间有鬼神这种东西,尽管他也是在夜间创作,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过恐惧感但是后来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2005年的一个夜里,月亮很高,汪尚厚住在一所大房子里,他写作的地方在最深处的书房,一所八十多平方米的老房子里,只有他的电脑荧幕发出森森白光,后半夜,天气变得炎热起来,汪尚厚起身打开窗子,一股刺骨的冷风吹进来,那风仿佛不属于这个仲夏的夜晚,仿佛来自北极,汪尚厚下意识的又把窗子关上,做回到电脑桌前,刚才的创作灵感,已经荡然无存了,汪尚厚申了个懒腰,看见自己的QQ依然挂在线上,汪尚厚电开QQ的企鹅图标,看到空空荡荡的好友栏里,只剩夏一个好友了,那个好友似乎是一家网络广播台,因为好友头像底下写着一行字:808网络广播,『什么时候把他加进来的?』汪尚厚轻轻的自言自语,打开聊天窗口,给他发了一个消息过去,『你好』然后又继续自己的创作了。 汪尚厚正在写的鬼故事,也和电台有关,故事的名字叫做《电台惊魂》故事里,男主角在一家发生过命案的电台里工作,那家电台白天播放音乐节目,到了晚上,则成了冥界的广播中心...... 正当汪尚厚构思的时候,突然音箱里传出QQ回复时特有的清脆的嘟嘟声,『这么晚还有人盯岗?』汪尚厚换出聊天窗口,看到那家808网络广播的回复信息,『你好,要听广播吗』汪尚厚觉得很好奇,考虑了一下,看看表,已经凌晨4:32分了,这做房子的隔音又不是很好,于是汪尚厚找来一副耳机,插在音箱上,回复到『谢谢,要』,过了很长时间,对方始终没有回复,也没有发来收听地址,汪尚厚觉得可能是对方的值班人员在和自己开玩笑吧,这么晚了,哪还有什么广播?于是他又低下头,继续写那篇鬼故事。 故事中的男主角,在夜里收到电台打来的电话,对方是一个苍白的声音,那个声音问男主角『要听广播吗』男主角说『要』对方的话筒里传出凄厉的哭声...... 当他写道哭声二字的时候,突然手机响起来了,汪尚厚下意识的打开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是4:44分44秒,手机里传一个女人的哭声,那时凄厉的哭声,动荡荡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在哭声的音量急速升高的同时,汪尚厚赶忙把手机关掉,可是自家客厅里的座式电话也随着响了起来,汪尚厚跑到客厅拿起听筒,依旧是凄厉的哭声,汪尚厚赶忙把电话线拔了下来,就在这时,哭声从书房传出来了,汪尚厚判断那声音是从耳机里发出来的,那声音透过耳机,发出斯斯的嘈杂声,而那副耳机,像要爆炸了一样。 汪尚厚跑回书房,想关上电脑,可是他看到,书房的电脑桌前,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脑袋上张满了头发,穿着白色的衣服,一双如骷髅一样的手,放在计算机键盘上,他看到汪尚厚,抬起头,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要听广播吗?』他问到。 第二天,汪尚厚在床上醒来,电脑依然开着,他赶忙打开QQ,发现QQ好友里根本没有808广播电台,word上,依旧是昨天为完成的那篇鬼故事…… 汪尚厚用了一个上午,把故事收了尾,一个星期后,汪尚厚在相邻的城市得到了一份中文教员的工作,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写过一篇鬼故事。 ...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肯定是没有。因为很多科学家都不能合理的解释一些曾发生的怪诞事件,只能圆其说时在科学年代是不该再相信有鬼这种言论。总究这只是一小部份人的解释而已,其实我们是否与鬼魂相处在同一个界限内呢?还是真的如科学家们所说的那般,即凡是看到的都是我们的脑电波产生的幻觉呢?这有待大家去实验一下,但这里有个怪诞的故事要为大家说说。 一天晚上下班后,我独自一人从办公室的大厦走出来,才发现遗留了手提电话在桌上,不得己唯有转头去拿。 由于已深夜两点多了,所以四周静悄悄地不见一人,如果不是要赶完手上的工作,我想自己已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上观看精采的世界杯足球赛了。 我的办公室是在27楼,但我搭的部却停在23楼,门打开时又不见有任何人在等,况且现在又是深夜,我就即按下关门擎,但在门将关未关完之际,忽然跑出一个人头在眼前大喊:“为什么不等我呀……?”我被吓得跳了起来,但再定神一看却又没看到什么人。 回想刚才的情形,只能记得在门关到三分二时,忽然有张老人的苍白面孔钻进来喊叫,由于一切太突然了,所以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但我能肯定的是,确实有个头出现在门缝中间。 我壮着胆子上到27楼,随即匆匆开门进办公室取手提电话就走人,在按下楼时,我看到刚才所乘的那部在23楼缓缓升上来。 之前我还以为那部电梯刚好下到23楼时就被我按上来了,但我却猜错了,那部电梯停在我面前打开门时,那个熟悉的人头又再出现了…… 慢着,我忘了说这次我看得比较清楚一点,那张面孔除了颈项外,下面是完全没有什么的了,这个没有身体的苍白老人面孔又在喊:“为什么你又按呀……” 登时我眼前一黑,直到护卫拍醒我时,才知道自己刚才晕倒了过去。 ...
提醒:乘坐电梯切莫两个人;第一次工作,一定要彻底的清楚所在楼的最高一层是多少!在你身边,有……… 毕业了,离开了喧嚣的校园,分别了朝夕相处四年的同学,经过我绞尽脑汁不懈的努力,我终于挤进了这家贸易公司。公司就在这座写字楼的第8层。 上班的第一天,我兴奋的早起,坐在镜子前,望着自己年轻红润充满朝气的脸,镜子中的自己微笑着鼓励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新的开始,努力呀! 起身时,一种失落,一种不安悄然的滑过心头,我,是一个怀旧的人,就象我忠爱的张爱铃,蜷缩在愈开愈合的,破旧的书卷中,遍体浸透了茉莉花香,只有每天面对着冰冷的镜子,用印花的象牙木梳,翻转起自己的乌丝,一缕,两缕,不厌倦的享受着自己的寂寞。 此刻,遍布城市各个角落的凤凰花一片火红,让荡漾着缕缕海风腥咸味道的空间多了些须的浪漫,而我,这个浸透了茉莉花香哀怨的女子,不得不放下涌荡而来的忧伤,一个人走向8楼的办公室。 他在11楼上班,我在8楼。 我知道,尽管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而我,第一天上班,在电梯门前,就注意到了他。。。。。不是那种眉浓鼻挺,非常帅气的男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汹涌的上班人潮里一眼就看见了他。 恍惚着,仿佛张爱玲又拢起了一炉香,淡雅的香气弥漫时,凝结在她笔端的:于千万人中遇到你所遇到的人,于千万年,时间的无崖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恰好赶到了,那也没有什么,惟有一句,哦你也在这里。 不是吗,尽管我一身廉价的衣裙,一席常见的茉莉花香,可我还是不愿意和一群朦胧双眼,蓬松着发丝,拥挤在电梯前,等待在办公室中描眉浓装的俗媚们共同等待乘坐同一部电梯,所以,我宁愿拐过厅堂,来到了最角落的一个,这里,只有我这样的女子,一个不愿流俗的人愿意多走了十几步。等待门开时,闪烁的灯眨着顽皮的眼睛,我轻轻的弯转了自己的头,唇帖服在发丝间,再次的用意识沉浸在张爱铃渲染的茉莉花香中。 门开,我轻盈的踏进,转身的刹那,他,一身的白衣,悄然的立在我的身后,那眼,晶莹黑亮,那脸颊似有似无的绽开着微笑,掖下的黑色公文包,象是一种语言,告诉我:和你一样,我来这里也是为了工作。 一股茉莉的花香,在电梯门合拢的瞬间,充溢在整个方寸的空间,这种茉莉花香,竟然不同于我喷洒在自己发丝间的香水,淡,冷,却又有种霸道的气势,在我抬手点按8楼按钮的瞬间,让我彻底的明白:张爱铃的文字,张爱玲的渴望都是源自生活的片段。而他,一袭白衣,一拢独特茉莉花香的男子,一定如我,喜欢宁静,喜欢淡雅;一定如我,陶醉在古旧的感情中,不会左顾右盼,不会媚俗从众。 修长的指,是那么的完美,幽雅的在我面前画出一道弧线,无声无息的按在了11上。一抹冰凉的茉莉花香沁入我的体内,我的心有种加速跳跃的韵律,我的颊顷刻间感觉到潮热,我的脑飞快的转动:他,一个脱俗的男子,竟然与我只隔了3层,或许,今天,他就在我的头上某个方位,坐在电脑桌前冥思的瞬间,眼中会浮现我这么一个女子,而我,与他相隔了3层的一个女子,每天可以在这样一个男子的注目下,走过开启的电梯门,在身后,余下一双晶莹黑亮的目光,那目光,是我在淡雅的张爱铃文字中,向往已久的故事的序幕。 办公桌上,前人遗留的一盆蟹爪兰残留了这一季,它最后的一朵美丽,在翠绿肥厚的叶子间,枯瘦了面容,低垂着。有种喜悦,我俯下头,试图将白衣男子身上的花香轻轻的匀撒在最后一朵花瓣上,让它也品阅,这个世上,还有最后一个,带着淡淡眷眷,清雅脱俗的茉莉花香男子。 我的眼,从坐在办公桌前就没有停止扫描挂在壁上的时钟,期盼,下班的汹涌人流中,依旧是,在电梯的方寸空间中,席环着他那淡淡的,冷冷的茉莉花香,不曾注意,最后一朵蟹爪兰,就在今天,时钟还没有鸣告下班的时刻,凋落在盆际,或许,是它也无法承受,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一种冷冷的,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失望了,站在电梯前,直到送走了整个大楼里最后一个回家的人,他始终没有出现。 当我从白衣男子的梦幻中醒来,黎明的光是如此的轻盈透彻,镜子中的我越发的清雅。挽起耳际的一缕发丝,习惯的,我伸手取拿茉莉香水瓶,刹那,我的心头漾起一丝涟漪,犹豫着:就让他那独特的茉莉香完全彻底的浸透我吧! 一个人走向工作的写字楼,是我21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喜悦,如此的渴望,心头闪过他的影子,我上班第一天就开始想念的一个陌生人,仿佛在他悄然立于我身后的那刻开始,就依附在我灵魂的某个角落,陪伴着我,用他那黑亮晶莹的眼,微笑着注视着我。 跨过电梯门的瞬间,我用期盼与焦灼的心情转过身,依旧,是微笑的脸,依旧,是一身的白衣,合拢了电梯,他那冷冷的,淡淡的茉莉花香扑满了整个空间,也涤荡了我的身心,修长完美的指,依旧在我的眼前画过一道弧线,静静按在11的瞬间,我看见,他微微的侧转了头,那笑,在只有两个人的电梯内,只能是传送给我的一声问候:嗨,又一次同行! 我轻盈的跨出电梯时,完全的相信,他,一定也有种期盼,和我再次的同行,注视着我按下8,一如我注视着他按下11。我想快速的来到办公桌前,将他的花香第一时间传递给桌上的蟹爪兰。 桌上的蟹爪兰,在我低俯下头,试图将他那抹花香喷洒在肥厚翠绿的叶时,我看到,娇嫩的叶上有了斑斑点点的黄。花花草草,真是难伺候。 当我再次的徘徊在电梯前,送走了最后一个回家的人,我又一次的失望了,他没有出现。 我爱上了工作,不,确切的说,是我爱上了电梯中短短的几十秒,在那几十秒的时间里,在方寸的空间中,我爱上了有着淡淡冷冷茉莉花香的白衣男子,爱上了他黑亮晶莹的眼,爱上了他脸颊上浮现的微笑,象吸食了鸦片的隐君子,我渴望着不停的乘坐电梯上班,喜欢在下班后关闭所有的灯光,拥着被,散开一头的发丝,把自己深深的埋藏在,电梯中短短几十秒中浸透的茉莉花香中,在暗夜中,我仿佛看见一身丝绒旗袍的张爱玲,从破旧的,愈开愈合的书卷中走了出来,她那苍白的脸写满了羡慕,微卷的发丝在她的头顶,也发散出淡淡的花香,只是,我仿佛听见她说:我错过了,我所应该遇到的人……… 没有想到,随后的几天,开合的电梯中,在我转身的刹那,我遇到的人,仿佛空气,随着飘散在这个城市中咸咸的海风,不知游荡到了哪里,我懊悔,为何不开口问候他,不开口询问他:究竟你在哪里? 办公桌前的蟹爪兰日渐枯萎,肥厚翠绿的叶开始散落,这一天,已经是第十天。 第十一天,我依旧是站在厅堂拐角最后一个电梯前,我的心沉到了最底,一种绝望,就象我昨天,用一种无奈的心情,将彻底落光了叶子的蟹爪兰丢进了垃圾筒一样,我想,没有了白衣男子的茉莉花香,在明天,或许是明天的明天,我也将枯萎。 落墨的,我沉重的双腿跨进了电梯,绝望的劝慰自己,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回头,让美好的回忆模糊,然后再重新拾起张爱玲的文字,去苦捱那无尽的时间荒野,期盼: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的相遇。 回转头,他,一身的白衣,笑盈盈,悄无声息的贴近在我的身后。电梯闭合的瞬间,我的眼流出了两行泪水,我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象要炸裂般的疼痛,想开口,却无法吐露一字,在心底狂呼:今天,无论你到哪里,我都心甘情愿的陪着你,永不分离。 你真的心甘情愿跟我走?散发淡淡的,冷冷的茉莉花香的男子,晶莹黑亮的眼读懂了我心理的话语,唇开合间,浑厚的,充满了诱惑的声音在溢漾了茉莉花香的电梯中飘荡,我绯红了脸颊,狠狠的点了点头。 他的臂环绕了我的身,修长的指扣住了我微微颤抖的手,冰凉的寒意和我的灼热混合在一起,我靠伏在他的臂弯中,冷冷的茉莉花香顷刻间浓郁,我顺从的,和他一起,无怨无悔的按在了11上……… 最新报道: 本市某写字楼发现一具女尸,该尸体斜卧在写字楼十楼的顶台上,据警方初步调查,排除了抢劫谋杀,自杀以及其他可能,最奇怪的是,该尸体没有任何伤口,面带微笑,具体死亡原因不明。 后续: 凤凰花开了又谢,一转眼,这个城市又被汹涌的火红淹没。我,陈家名第一天上班,汹涌的人群候挤在大厅中的几部电梯前。迈着轻快的步伐,我来到大厅拐角的最后一部电梯前,在电梯关闭的瞬间,我的身后,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一个散发着冷冷淡淡茉莉花香的女子,轻轻的,按下了11楼的按钮……… ...
F30的传说 当夜幕降临,整座公司大厦陷入寂静之后,就会有一个独特的现象出现:电梯的液晶屏会出现“F30”的字样,而这座大厦只有29 层。 如果你看到电梯停在了30层,千万不要逃开,因为那样会惹怒30层的鬼魂。你一定要大胆地把电梯按下来,然后走进电梯,这是唯一的保命方法。 林紫静来公司实习的第一天就听到了这个传说,当时她吓坏了,拉着同事潘艳的衣角说:“天哪,这是真的吗?那可怎么办,我会不会遇到鬼啊?”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加班到很晚,林紫静和潘艳一起走向电梯间的时候,赫然看到液晶屏显示着“F30”。 电梯停在30层了! 林紫静吓坏了,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逃,却被潘艳一把拉住了。 潘燕说:“不能跑!难道你忘了那个传说了吗?遇到这种情况,要勇敢地走进电梯,千万不能跑。逃走只会丧命!” “我才不信,你别吓唬我!” “之前来实习的一个姑娘不听劝,看到液晶屏上出现‘F30’后拔腿就跑,结果很快就七窍流血地死在了楼梯间里。” 林紫静似乎被吓住了,犹豫了一会儿说:“那我们走进电梯就一定不会死了吗?” 潘艳说:“当然不止这样。进电梯之后,每个人都要讲一个很恐怖的故事,这样才能吓住那个鬼——因为它是一个胆小鬼。” 盘踞在30层的那个鬼是有来历的,她生前也是这栋大厦里的小职员,由于胆子小,在单位里受尽了欺负。曾有一次办公室里的人对她恶作剧,害得她整夜不敢下楼,就离奇地死在了天台上,变成了冤鬼。每当她的冤魂出现的时候,电梯就会显示停在了F30。 尽管变成了鬼,她胆子还是很小。 所以,任何看到F30的人,若是逃走,便会壮了她的胆子,她就会出来害你;若你大胆走进电梯,并讲一个关于电梯或者楼梯的恐怖故事给她听,她反而会害怕,不敢出现。 既然如此,林紫静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潘艳走进了电梯。在她们之前,电梯里已经有三个人了。大家面色都很凝重,显然他们也是不幸看到了“F30”,为了保命才走进电梯的。 电梯门缓缓地合上了,潘艳对林紫静以及另外三个人说:“能凑在这个电梯里也是缘分,大家自报一下家门,就开始讲鬼故事吧。一定要讲关于电梯或者楼梯的,越恐怖越好,这样才能吓住那个胆小鬼。” 一个叫阿伟的小帅哥显然早酝酿好了,他带头讲了第一个故事。 楼梯间的美女 我以前有个同事,是个花心萝卜,见到美女就搭讪。有一次他去楼梯间吸烟,发现一个美女在那里跳绳,就盯上了人家。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下班之后,他又听到了“啪啪”的跳绳声。他抹了一把头发,走进了楼梯间。那时楼梯间已经很黑了,只能借着月光看到那个美女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很认真地跳着。她身体苗条,跳得非常好,从没有中断过。 “咳!”同事故意咳嗽了一下,想引起美女的注意。美女没有停,转过脸来对他微笑了一下,显然是想让他过去。同事心中大喜,兴奋地走了过去。 美女还在跳,一下一下地…… 同事终于走到了美女的跟前,二人的距离只有二、三十公分,这时美女停了下来。同事当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感到全身发冷,还发现眼前这个美女比想象中要高很多。 “美女,为什么在这里跳绳呀?” 同事怀着疑惑搭讪道。 美女咧嘴笑了,牙齿上居然全是紫黑色的血。她指了指脚下,说:“如果我不一直跳绳,你就会发现我根本就没有脚啊!如果你发现我没有脚,又怎么会过来呢?” 同事吓坏了,急忙朝下看,才发现美女裙子下面空荡荡的。刚才她一直在“跳”,看不清,现在看清了:她是飘在半空的。 怪不得她这么高,怪不得她一直在跳绳。 美女说:“谢谢你,给我送来了一双脚……” 阿伟讲到这里,电梯似乎晃动了一下,显然那个胆小鬼也听到了,它害怕了。 阿伟急忙补充道:“这可是真实的故事,我的同事后来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双脚齐刷刷地不见了。他再也没有去上班,从此一直郁郁寡欢。每天午夜,他都能听到那恐怖的跳绳声,不敢闭上眼睛。” 阿伟的故事起了个好头,大家都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这时,一个胖姑娘接过话头,也讲了一个故事。 电梯里的镜子 我讲的也是真实的事,而且是我亲身经历的。 我曾经的工作是时尚编辑,单位的领导比较标新立异,居然在电梯内壁四面都装上了镜子。每次我们进电梯之后,四面的镜子都明晃晃地映出我们的身影,360度无死角地照出我们的样子。这样做的好处是,大家都会更加注重仪表。这样做的坏处是,每当自己一个人进入电梯时,四周映出的无数个“自己”实在是令人害怕。 有一天,我独自一人进了电梯。电梯里有一个女人,长得很丑,我简直没见过那么丑的人。我嫌恶地把头转到一边,不幸的是,四周都映出了她的脸,我躲都躲不掉。我只有把眼睛闭上才能不看到她,可是就在我即将闭上眼睛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冷汗立刻就冒出来了。 镜子四周都映出了女人的脸,但实际上,那女人并不在电梯里,电梯里只有我自己。换句话说,镜子里映出了一个并没有实体的丑女人的脸。 我吓坏了,在电梯里尖叫起来。我急忙去按开关,到了下一层飞也似的逃了出去。我一路跑回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来。不一会儿,一个同事跑了进来,看她的脸色像是吓坏了。 “你也看到了对不对?”我急忙问她。 谁知她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了似的:“天啊!我刚才在电梯里,看到的全都是你的脸!” 后来我才知道,无论是谁,若在电梯里看到那个没有实体的丑女人,就会把自己的脸留在电梯的镜子里。我的脸就被留在了那里。一想到自己的脸在四面镜子里东张西望,我就禁不住颤抖起来。 于是,我从那个单位辞职了。 直到现在我还听说,那里的电梯镜子里,还会映出许多张人的脸。 胖姑娘的故事非常离奇又非常真实,结合现在大家身处于电梯里的情境,越想越觉得恐怖。 潘艳用眼神示意大家接着讲,不要中断,越恐怖越好。一个叫阿美的姑娘接着说:“我的故事可能有点儿长,但是真的很吓人!” 楼梯间的小男孩 有一天晚上,有个员工加班到很晚,电梯恰好又坏了,他只能爬楼梯。他刚走进楼梯间,就听“砰”的一声,一片漆黑,灯坏掉了。 黑暗中的楼梯间看起来有点儿恐怖,当时他犹豫了一下,但这是下楼唯一的路,他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走去。刚下了一层,他就听到了小孩的笑声。 “咯咯咯……”声音在空中回响,格外瘆人。 当时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拔退就跑。但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玩儿呢。 “咯咯咯……”那恐怖的声音正是那个男孩发出来了。小男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这个员工放下心来,与小男孩擦肩而过,继续朝楼下走去。 但是,当他走到下一层的时候,再次听到了笑声。 “咯咯咯……”借着微光,他看到楼梯间又蹲着一个小男孩,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 楼上那个小孩明明没有下楼啊,怎么会再次出现呢? 幻影移形?不可能吧,难道说这个小男孩…… 这个员工只感觉鸡皮疙瘩不停地涌起来,他壮着胆子又下了一层楼。 “咯咯咯……”在这层楼,仍然有一个小男孩蹲在楼梯上,和之前那两个男孩一模一样。 员工当时腿就软了,要不是扶着栏杆就坐地上了。 这时,蹲在地上的小男孩抬起了头。 小男孩的眼睛特别亮,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够感觉到它的眼睛在闪烁。小男孩说:“大哥哥,你怕吗?你这样子好傻啊,我要叫我的两个弟弟过来看看你!” “两个弟弟?” “是啊,刚才你没看到吗?我们是三胞胎,我的两个弟弟在楼上玩儿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会在楼梯间重复看到完全一样的小男孩,怎么就没想到是三胞胎呢?员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为自己的胆小而感到好笑。为了掩饰羞愧,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下跑,谁知刚跑到楼下,他又听到了“咯咯咯”的声音。 这一层的楼梯间依然蹲着一个小男孩。 刚才那个小孩不是三胞胎吗,那么这第四个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你、你们是四胞胎吗?”话音刚落,他听到楼上传来了三个小男孩的声音:“大哥哥,其实我们本是四胞胎,但是四弟在胎里死了!他最讨厌活人了!” 蹲在地上的小男孩像一阵风似的,在黑暗中飘了过来…… ...
夏絮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有四部电梯,最靠里面的那一部通常是不开放的,无论何时,它前面总放着一块“故障维修”的牌子。上班高峰期的时候,总有些人在挤电梯的战役中失败,不过一趟电梯的时间差就注定了迟到,好容易狼狈地来到办公室,先要乖乖交上迟到罚金,雪上加霜,如此才能提醒你,下次请起床早些。时间长了便有人像大堂里的保安抱怨:“明明四部电梯,为何只让我们坐三部,那么多人急着上班,三部电梯要挤死人的!” 保安抱歉解释:“那部电梯总出故障,维修多次不见好,所以便停了。” “总出故障那就换一部,物业上光收钱不干活的吗?” 保安连连抱歉,说会向物业反映,可反映了许多时日,这一月拖下一月,那部电梯依然没有开放,“故障维修”的牌子警示众人:谁也不得靠近。 夏絮是习惯早起去公司的好员工,她挺厌恶拥挤,像早高峰的公交车,早高峰的电梯,人们推搡来推搡去,你贴我我贴他,汗津津臭烘烘,都是陌生人,如此亲密接触会觉得恶心。所以,夏絮通常坐第一班公交车,到公司亦是坐第一部电梯,无人争无人抢,也避免遇到咸猪手的尴尬。 冬天的时候天亮得晚,坐在第一班公交车上的感觉就像坐了当天的末班车,窗外是黑漆漆的天幕,霓虹灯还未灭,会有种夜晚漫长的错觉。通常夏絮到公司的时候,天也未完全亮起来,保安趴在前台上打着瞌睡,看不到围着围巾从面前走过的夏絮。她去乘电梯,三部电梯全都为她敞开胸怀。 这一天有些奇怪,夏絮在电梯前面站定,突然发现,最里面那部电梯正在行驶,从二十八层一直向下,停在了负一层。她在这里工作了三年,心里清楚,这里没有负一层,电梯从来都是从一层直接下到负二层,怎么这部电梯竟然在负一层停下了? 夏絮走过去瞧了瞧,“故障维修”的牌子依然立在外面,可电梯是在运行没错。她按下了向上的按钮,电梯听从了指令,动了起来。夏絮觉得心跳得很厉害,他扭头瞄了瞄保安,依然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电梯门在她面前打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公司在十六层,她打量这部电梯,与其他三部没什么不同。电梯里三面都安了镜子,方便大家整理自己的着装。如今这三面镜子都映着夏絮,而电梯门则因为被保洁员擦得光亮,也能映出模模糊糊的人影。 夏絮就百无聊赖地看着门上映出的自己,一面调整着自己的围巾一面数着楼层,却隐隐约约看到门上除了她之外,好像有一团淡淡的更加模糊的影子,是个人形。 夏絮猛地回头,身后却空空荡荡,除却镜中的她再无第二个人。哦,不,应该说这电梯里都是她,三面都是镜子,仿佛形成了一个无限延伸的空间,无数个她在镜中,互相对视着。 夏絮从前就不大喜欢电梯这样的设计,如今在这样的气氛下,看着就更觉恐怖,总觉得那无限延伸的空间像一个大大的黑洞,要将她吸进去。夏絮再不敢多看,回过头来,电梯门上依然是两个人影交替重叠,浓淡分明。 这部电梯好像有些诡异。恐怖 夏絮开始觉得害怕,因她注意到电梯运行得有些缓慢,进来这许久才运行到第十层,忽然间一个骤停,门开了。 两个男人走了进来,按下的,是负一层。 此后每一层都有人上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没人再按楼层,看他们的样子,目的地像是相同的,都是负一层。电梯很快满员,夏絮数了数,加上她,正好十三人。 十三,在欧美文化中被列为不详,著名的黑色星期五亦是在十三号,圣殿骑士团被法国国王屠杀,这一天,有血色。 夏絮无意中瞟了一眼手机,十三号,星期五。 她忽然很想离开这部电梯。现下电梯所处的位置是十五楼和十六楼之间,她只要再耐心地等一等,就能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离开这群讨厌的人,去办公室里,那儿有属于她的私密空间。 可是事与愿违。 电梯到了十六层,却没有开门,而是径直下行,去往了负一层。夏絮慌张起来,忙去按开门按钮:“怎么没停,我要下去啊。” 身后响起了一声冷笑,夏絮打了个寒颤。她快速的将剩下的每一个楼层都按下,总有一层会停的吧?一旦电梯停下她便下去,管她哪一层,她不要再呆在这鬼地方了。 她站在最前面,面前就是电梯门,奇怪的是,电梯里有那么多人,可只有两个人影,一个很明显,是她的,而另一个如一团混沌,模糊不清。电梯里一共十三个人,何以只有两个人影? 夏絮战战兢兢回头,身后的人个个目视前方,不看彼此。三面镜子里只映出了夏絮,那么多个夏絮从各个方向瞧着她,瞧着这满满当当的电梯,镜中的世界,无限延伸。十三个人的电梯,只她一人留下影像。这些后上来的,究竟是人是鬼? 夏絮疯狂的躯按开门按钮,没有用,电梯经过每一层,却不再停下。显示楼层的数字闪着红光,异常扎眼。身后又响起了冷笑,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有年轻的,有苍老的,他们都在嘲笑夏絮,人怎生能与鬼对抗? “没用的,这是灵梯,上来了,中途便不能下去。”是个男人的声音。 “哎呀,不要吓小姑娘!”这回是个老人。 “这些人真讨厌,本来就是我们的地方,凭什么让给他们?”这是个坏脾气的女人。 夏絮听着,已然吓得发抖,却在这时,有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她“啊”地一声尖叫,身后传来哄笑。 “看,果然吓着她了。” “人么,都是胆小的。待她做了鬼……” 他们说什么?待她做了鬼?这群不知从哪里飘来的孤魂野鬼要带她入地狱?夏絮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还年轻,怎么愿意如他们一般成为地下白骨?可如今被困在这密闭的铁盒子里,她该怎么逃? 这是她所坐过的最漫长的电梯,身后一群鬼冷漠看她,面前是紧闭的门。她感觉到脖子上有阵阵凉气吹过,是那种直透心底的毫无生气的凉。今天果真是黑色星期五,她就要被一群鬼吸去魂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这部故障维修的电梯里发现她的尸体,到那时她会不会早已腐烂发臭? 恐惧铺天盖地,她的神经如弦紧绷,生怕身后的鬼会有什么动作,却忽然,有鬼出了声:“小姑娘让一让,不要挡着我们的路。” 夏絮一个激灵,这才发现电梯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大门洞开,外面是漆黑一片,却隐隐可看见一团团荧光晃动,如墓地外常见的鬼火。身后的鬼一个个绕过她走了出去,直到电梯里只剩下了她一人,落在最后的男人忽然扭头看向电梯:“你不出来么?” 夏絮慌忙往后退了两步,却忽然感觉到彻骨凉意,便在这时,她看到一团白色的人影穿过她的身体走出了电梯,看那轮廓,竟与她先前在电梯门上看到的那个浅浅的影子极其相似。那该是个女孩儿,因她走出电梯的那一刻,身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座电梯好像是个分界,隔开了阴阳,如果夏絮走出去,会怎样? 外面的男人看女孩儿出来了,坏坏一笑:“你在这电梯里呆了那么久,一直不愿出来,怎么今天改了主意?” 女孩儿没回答,只扭头看着夏絮,请求她:“我的身体在这里,请带我回去。” 男人不耐烦了,拉着女孩要走:“坐了灵梯还想回去,做梦呢?” 言毕,旁边的鬼火开始朝这边涌动,像是要将夏絮从电梯里拽出来。夏絮吓得慌忙按关门按钮,可那些鬼火的速度太快,眼看着就要冲进来。千钧一发之际,那女孩儿却突然挣脱开了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电梯前,鬼火受到阻隔,只是片刻,却足以让电梯门闭合。 电梯停在一楼,夏絮刚踏出电梯,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上,几个等电梯的人吓了一跳,忙把她扶了起来:“姑娘,你没事儿吧?” 旁边有个女的很是惊讶:“咦,这电梯可以用了?” 夏絮忽然冲上前拦住了电梯:“不能进,这部电梯不能进!” 上班族们都开始抗议:“为什么不能进,明明好的嘛!” 夏絮边摇头边哭:“有死人,这里面有死人!” 于是先前还义愤填膺的人忽然间偃旗息鼓,有女人甚至发出了惊叫,保安听到骚动赶来,情绪失控的夏絮被立刻送到医院,而那部电梯也幸得她的阻拦,无人乘坐。 大厦物业叫来了电梯维修人员,果然在负一层找到一具女子的尸体,已然腐烂。这栋大厦在建成初期试运营的时候曾有一名女子来上夜班后失踪,至今没有寻到,不想她已沉眠在大厦最阴暗的角落,无人得知她为何失踪,亦无人得知她的尸体为何藏在那里,幸而有夏絮,她得以重回人间,虽然已是一具白骨。 只是自那女子失踪后,这部电梯便频发故障,不愿接纳活人乘坐,所以便一直闲置了下来。 夏絮还是后来听老人说过,这栋大厦所在的土地在许久以前是一片坟墓,那时这座城市还没有高楼大厦,农田处处可见,人死后埋葬故土,所以久而久之,这里有连绵坟墓。后来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农田被征,坟墓被毁,那些魂灵从此没有了家,无处可去,只得在大厦间游荡。活人与死人本就是阴阳两隔,自然各有各的去处,大厦四部电梯,活人三部,死人一部,亡灵乘着电梯在大厦间来来回回,总以为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们能看见自己久别的家园。 ...
一双鬼眼 张倩是个漂亮时尚的女孩,在远鹏集团上班,远鹏集团是京城一家著名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实力雄厚。最近,公司搬进了新建的办公大楼——远鹏大厦,各项事业蒸蒸日上,张倩也觉得前途光明,工作起来干劲十足,常常废寝忘食。 这天,忙完手头的工作,张倩从远鹏大厦走了出来。准备打车回家时,一摸手提袋,才发现自己把手机落在办公室里了,于是又转身返回大厦。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四部电梯都不在一楼,张倩等了一会儿,从外面过来一胖一瘦两个老头,也像是等电梯的样子。张倩看了看,不认识。这座大厦里有几十家公司,三层还有家快餐店,24小时营业,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大家互相不认识也很正常。电梯终于下来了,里面空无一人,张倩走进了电梯,那两个老头却没有跟进来。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胖老头望了望电梯,对瘦老头说:“电梯满了,我们乘下一趟吧。”瘦老头点点头。电梯门轻轻合上,电梯开始上升,张倩在电梯里独自回味着胖老头说的话,很是奇怪:明明电梯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怎么说电梯满了?而且瘦老头也点了头,他们都不像眼神不好的人啊,这是怎么回事?看看自己周围,张倩突然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梁冒了上来,难道他们真的看到自己周围挤满了“人”?终于到了公司所在的13层,张倩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电梯,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衣。 来到公司,同事小白还在加班。听了张倩刚才的经历,小白哈哈大笑,说你肯定是被人捉弄了,走,我带你下楼吧。拿了手机,张倩几乎是紧靠着小白走进了电梯。小白一直想追求张倩,但平时工作忙,一直没有接近的机会,这次总算让他遇到了。于是,小白趁势拉住张倩的手,心里美得像泡在了蜜糖里,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别怕,我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嘛!”电梯向下走啊走,终于到了一层,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小白拍拍张倩的肩,说:“你看,哪有什么啊?”张倩长呼了一口气,也相信刚才是被人捉弄了。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从电梯里向外走,小白在后面,忽然,他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用手指着电梯的天花板。“怎么了?怎么了?”张倩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我——我刚才——看到一双眼睛 ——在天花板上面。”小白断断续续地说。“妈呀——”张倩一下子连路也走不动了,软软地靠在小白怀里,还一个劲地往里钻。这时,小白却温柔地抱着张倩,一脸怀笑。张倩忽然明白了,小白这是故意在占自己便宜,赶紧挣脱了小白的双手,一对粉拳毫不留情地向小白打去。 送走了张倩,小白又返回电梯,回味着刚才的“艳遇”,小白高兴地哼起了《老鼠爱大米》。无意间,小白向电梯的天花板望了一眼——天哪!一双眼睛,透过天花板的一道缝隙,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难道是幻觉?小白揉了揉眼睛,那双眼睛还在那里,眼珠子转了三转。小白的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从1层到13层,小白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到13层了,小白想逃出电梯,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怎么也挪不动了。情急之下,小白用手机拨了110,但一直是忙音,再看看天花板,那双眼睛又不见了。 第二天,小白把自己遇鬼的事说给张倩听,张倩说了声“骗子”,再也不理他。小白只好继续提心吊胆地在公司上班,晚上如果乘电梯,一定要别人陪着。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胆小成了这样,同事们没有不嘲笑他的。 没想到,过了几天。同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在公司里接连发生。先是同事裴大勇在洗手间里发现一具老女人的尸体,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叫来人一看却什么也没有。然后,项目部经理苏蔚在某天晚上一个人乘电梯的时候,听到电梯上面有格格的笑声,抬头看时电梯内的灯却突然熄了,叫来物业一检查,却又一切正常。还有一次,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大厦保安发现13层灯火通明,里面还传出很大的吵闹声,结果上去一看,灯光又都灭了,声音也停止了,只看见一个白影子在公司的走廊里飘过。 闹鬼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下子,公司里人心惶惶。大厦里的其他公司也都在考虑是不是要搬家,三层那个24小时的快餐店本来生意很好,现在营业时间也被迫改为白天。每到下午5点,天还没黑,大厦里工作的人就都像逃避瘟疫一样匆匆离去,再也没有人敢加班了,远鹏集团的日常工作受此影响,效益开始下滑,股票也开始狂跌。和许多同事一样,张倩也开始偷偷地递简历,联系猎头公司,琢磨起跳槽的事情了。 一只鬼手 这天中午,小白把张倩约到了一个咖啡馆,神秘地说:“我是不准备在这里干下去了。我家隔壁有个老头会算命,还能看风水,人称“半仙”,他说我们的大厦建在了京城以前的乱坟岗上面,冲撞了鬼魂,谁在这里都要倒霉的。”张倩一听就慌了,问小白该怎么办。小白笑了笑,说他已经联系好了另一家公司,明天就去上班,如果张倩愿意的话,也可以介绍她进去。张倩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因为她到远鹏集团工作时间不长,如果现在辞职就要交一笔数目不小的违约金。小白临走时说,他让那个老头顺便给张倩算了一卦,说她继续在这里呆下去的话,不出三天就要有血光之灾。 第二天,小白没有来上班。张倩心神不宁地熬到了下午五点,就在她要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项目部经理苏蔚却递给她一份报表,说要她加个班,把数据统计一下,明天公司开会时要用。张倩面露难色,苏蔚说你别害怕,我让保安武永在公司里陪着你,给你双倍加班费。说完,苏蔚就匆匆地离开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荡荡的公司里,只有保安武永和张倩两个人。这份报表数据很多,全部统计完很费事,张倩觉得有点饿,就给武永一些钱,让他趁3层的快餐店还没打烊,去买两份快餐带回来。谁知武永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张倩完成工作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一刻了。伸了个懒腰,张倩强打精神,有点不安地下楼回家。 整个大厦安静得像是一座坟场,只有张倩的高跟鞋发出“嗒嗒”的回响。电梯门开了,张倩走了进去。12,11,10……电梯上的数字在变化着。忽然,“咣当” 一声,电梯在4楼和3楼之间停住了,灯光也突然熄灭,好像是停电了。张倩的心揪成了一团,小白说的“血光之灾”莫非就要到来? “有人吗?”张倩大声地喊着,接着她又拼命地砸门,但是外面毫无动静。掏出手机,张倩绝望地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只能在电梯里等人来了,张倩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呜咽起来。慢慢地,慢慢地,张倩觉得头顶发出了格格的声音,那声音由小到大,好像有人揭开了天花板。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张倩看见,一只干枯的、僵硬的手从上面向她伸了过来,手指上还在往下滴血……“啊——”张倩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醒来时,张倩第一眼看到的是保安武永的脸,然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武永首先道歉,说自己那晚到了3层,却发现快餐店已经关门,除了张倩和自己,整个大厦空无一人。准备上楼的时候,他听到电梯里发出阴森森的笑声,因为害怕,就没敢再上楼,而是返回了大厦外面的传达室。张倩问自己怎么会在医院,武永说十点半左右,他听到有人敲传达室的门,开门一看,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就不见了,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张倩,所以就把她送到了医院。 张倩虽然是个女孩,但遇到事情却很善于分析,根据武永的话,她分析,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闹鬼那么简单。但是又没有其他线索,张倩只好重新回公司上班。那晚的事,她让武永保密,对谁也没有讲,只说自己得点小病,到医院看了看,已经没事了。 几点鬼火 张倩再次把小白约到了咖啡馆,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讲了一遍。小白说那个“血光之灾”的事是自己信口乱讲的,只是为了能和张倩继续在一起,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张倩冷静地说:“小白,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要帮我找到那晚救我出电梯的人,这件事情如果能查清楚,公司闹鬼的秘密也许就能揭开,公司的利益就不会继续受到损害。你要是个男子汉,就和我一起努力,查明真相,而不是成为一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张倩的一番话,让小白羞愧地低下了头,最后,他勉强答应了张倩,两个人一起秘密行动,查明真相。 真相肯定要从电梯入手,这晚,大厦又是空无一人,张倩和小白两个人拿着手电,来到出事的那部电梯里搜索了起来。天花板上的那道裂缝还在,张倩让小白爬上去看看,小白支吾了半天,从衣兜里拿出一摞画着红符的黄纸来,自嘲地说:“这是我让邻居的半仙给画的,不管怎么样,起码能壮壮胆吧!” 两个人哈哈大笑。接着,小白把黄纸顶在头顶,扒开那道裂缝,费了半天劲,爬了上去。电梯上面什么也没有,两个人决定今天先调查到这里,明天再说。 就在两个人到达1层的时候,电梯门开了,门外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两个老头,一胖一瘦,面无表情。“那晚说电梯满了的就是他们!” 张倩大声冲小白说,同时也是为自己壮胆。小白“哗”的一声掏出黄纸来冲两个老头撒去,没想到这两个老头比小白还要惊慌,转身就跑。张倩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小白喊了声“追”就跟了上去。于是,两个年轻人紧紧地追着两个老头,在大街上奔跑了起来。 两个老头冲进了一个小胡同,七拐八拐地,就把小白给甩丢了,只有张倩跟了上去。张倩看到两个老头掀开一个井盖,钻进下水道消失了,再回头一看,不见了小白,说了声“真没用”,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就向那个下水道口跑去。 但是,下水道口的井盖被从里面扣上了,张倩发现凭自己的力气,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望望四周,张倩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一个拆了一半的平房区,现在正处在一个由几间东倒西歪的危房围成的小院子里。突然,无声无息地,从小院的四面冒出来几点暗淡的火光,摇曳着向张倩飘了过来。那几点火光越来越近,张倩有点害怕,难道这就是“鬼火”吗?终于,那几点火光移动到了张倩面前,是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男有女,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支点燃的蜡烛。这些老人默无声息地围着张倩,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她,烛光从下面映着他们的脸,像一个个幽灵。 张倩正着急如何脱身,忽然有警笛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人们不约而同地吹灭了蜡烛,又消失在夜幕中。警察很快到了,从警车里走出来小白,关切地问张倩:“你没事吧?”张倩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小白的怀里哭了起来:“呜呜,你这个胆小鬼,怎么现在才来?” 警察在下水道里很快找到了两个老人。在派出所里,张倩和小白明白了一切。原来,这些老人都是远鹏大厦所在地的老住户,因为没能拿到远鹏集团开发商承诺的拆迁款,他们至今还只能在这些没人住的危房中居住,靠捡破烂为生。为了要回欠款,也为了报复,他们相互配合,前往远鹏大厦导演了一幕幕闹鬼的故事。躲在电梯天花板上的是瘦老头,那天为了救张倩,掀开天花板时手还被刮伤了。 不久,反映不良开发商欺压城市拆迁户的系列报道在京城的各大媒体频繁曝光,从内容来看,数据翔实,证据确凿,很像是开发商内部出了“奸细”。那些老人们在政府和社会的关心下也终于住进了崭新的回迁房。张倩和小白却双双失踪。据说,后来在网上发起“不买房运动”的网友“神仙眷侣”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化名,他们和不良开发商的斗争也一直在进行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