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理科班 望着眼前这座不知名的大楼,孙泽内心突然涌上一股恐惧,犹豫良久,还是走了进去。 就在一周前,孙泽偶然收到了一张名为“地狱理科班”的名片,黑底白字,除了地址之外什么都没写。他以为是地狱式训练才决定参与。 作为一名高三理科差生,孙泽曾参加过无数的补习班,但毫无成效。高考将近,他不得不来到这个地方试试。 大楼看上去很高,但进来之后,孙泽才发现大楼内部只有一层。偌大的圆厅之中,除了大楼的正门,只有一间教室虚掩着门,那就是地狱理科班。 “老师,我是来……”孙泽在门口敲了敲门,想说明来意。 “进来吧!”讲台前的教师向门口摆了摆手,“找个位置坐下,我们要上课了。” 孙泽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找了一个靠近门的位置坐下。但是,当他真正坐下的时候,才发现整闻教室呈不规则的六边形,像一口棺材。 或许,这就是叫做“地狱理科班”的原因。 “同学们,我们上节课学习了人头落地的自由落体运动,这节课我们来学习一下人体做抛物线运动时关于加速的分析。”讲台上教师在黑板上画着图。 “当车祸发生时,人体由于受到冲击会斜上飞出,此时它所作的运动就是抛物线运动。咱们先来画一下受力示意图,完成解题过程后再做真人实验。第一,我们先来画一下人和地面的夹角,设夹角为30度……” 真人实验?这是什么地方啊? 孙泽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便匆忙离开教室。 圆厅内,无数的教室门在墙壁上打开,各种声音不绝于耳:“以上就是我们要学习的人肉与浓硫酸的反应现象,现在大家来记一下化学方程式……” “关于心脏跳动的规律,我们已经在理论上学过,现在我把我的心脏给同学们观察一下……” “我给大家证明一下人体是不是轴对称图形,我用电锯把他的身体锯开,请大家注意看……” 孙泽此时已经吓得腿软了,慌忙逃了出去。由于过度恐惧,慌不择路的他被一辆卡车迎面撞上,身体瞬间腾空而起,又重重落回地面。 “这就是本堂物理课的真人实验。”教室内,教师和学生站在窗前看着孙泽的车祸,“大家回去之后都预习下一节课‘人扭断脖子的受力分析’老师还会做真人实验。” 随后,又一张黑底白字写着“地狱理科班”的名片飘了出去……(作者:锦衣) 让我休息一下 林一很爱自己的女朋友陆小花,他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可是钱还是不够花。谁要他爱上一个拜金女呢? 陆小花是一个时髦女郎,喜欢用各种奢侈品来装饰自己。可林一即使每天中午吃大馒头,把钱都攒下来给陆小花挥霍,但再多的钱都不能满足她的胃口。林一没办法,只好下班后去工地打零工。这天,林一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住进了医院。林一住院期间,陆小花对其不闻不问,唯一打过一个电话,也只是要钱。 林一从医院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陆小花分手,他觉得他真的是累了。可是陆小花根本不同意,她怎么能放过这个傻帽昵? 林一在赌场上玩得正酣时,电话就响起了,是陆小花打来的。林一压根没接,就挂了。林一正和朋友吞云吐雾时,电话响了,是陆小花打来的,林一又将电话挂掉了。可是陆小花却在一直拨打电话。林一终于怒了,说:“丫的,这家伙看来是缠上我了?” 林一怒气冲冲地跑到陆小花的房间门口,“咚咚”地敲门。林一没等她开门,就将门一脚踹开,指着陆小花的鼻子骂道:“丫的,老子生前是你的提钱柜,死后想娱乐一下,你还不停地骚扰。看来你这家伙活得不耐烦了!” 林一正准备掐死陆小花,突然想起,如果陆小花真死了,那不是可以天天缠着自己了。天呐,为啥想休息一下都这么难?是谁发明的阴间和阳间可以通电话的?(作者:兰欣) ...
同眠 作者:子刑 大一第一个学期,我被分到了424寝室。结果当天晚上我就遇到鬼压床了。室友打听后,说我们这个寝室以前有一个考研的,在考研前几天通宵看书,最后猝死了。 那时我胆子也大,就拍着胸脯和室友们说:“他不就想睡觉嘛,我让他睡!”那时我睡觉喜欢摆一个“大”字。但知道真相后,那天晚上我就开始侧着身子睡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被鬼压床了,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因为每晚我都能感觉到我的旁边睡着一个人。 我心想难道就是因为我胆子比别人大,他才和我睡一起的吗?真纠结。 花之魂 作者:熊桂林 童年时,我家旁边搬来一位大爷,钟情养花,特别喜欢黄桷兰。搬家时,因为一株黄桷兰树体型太大,大爷甚至租用了一辆专车移栽过来。我的家乡很温暖,只有冬天冷一些。会调养、运气好的话,黄桷兰春、夏、秋季都能开花。只要黄桷兰开花,我每天都会找大爷讨两朵戴在头上。 过了几年,大爷得了一场大病,临死前和他的家人说,他死之后,火化的骨灰留着给黄桷兰当肥料。我跟着父母去探望大爷,恰好听到这话。大爷人很好,我舍不得他死,采了满满一捧黄桷兰放在他的枕头边,哭着跑远了。 大爷的家人遵从了他的遗愿,把他的骨灰撒给了那些黄桷兰。当年冬天特别冷,那株黄桷兰的叶子都掉光了,居然也能结苞开花,闻所未闻!我觉得好奇怪,难道,是大爷的魂灵…… 电梯里 作者:苦研女子 昨天晚上下班回家,正好和楼上的小孩坐同一班电梯。平时我们也很熟,他总是拉着我的手叫:“阿姨,抱抱。” 我不喜欢他叫我阿姨,总是纠正:“我是姐姐。” 他总是嘟着小嘴:“你不是姐姐。” 昨天在电梯里小孩一直冲我笑,还和我扮鬼脸玩。 临出电梯的时候,小孩却突然说:“姐姐,再见。” 我非常高兴,正要说话,那小孩却又看了我一眼:“阿姨也再见。咦,姐姐平时晚上不是都去我家的吗,今天要去阿姨家吗?” 可是,我是一个人回家啊。电梯里我和小孩他妈当时脸色都很难看。 爷爷来电 作者:小土 高二那年,我的爷爷突然去世。 守灵的那天,我坐在灵棚前,看着爷爷的遗像,心里特别难过。就对着爷爷的遗像说:“爷爷,我舍不得你走,你要是能听见就给我点提示。” 这时,远方的表妹发来了一条短信。我边哭边拿起手机,开始回复短信。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不小心按了接听键。可是,我“喂”了半天对方也不说话,只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风声,对方便挂断了。我很好奇地查看了通话记录,顿时惊呆了,因为那是我自己的电话号码。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手机的系统出了问题,还是爷爷真的听到了我说的话,给我的一点提示? ...
夜游公寓 苏梦图便宜,从网上胡乱寻了一个转租的隔断间就搬了进去。那个房间隔音不好又拥挤,隔壁是两个男生挤在一起,再往旁边是一家四口,三代同堂;对面是一对情侣:斜对面是一对姐妹。一个大房子里就这么睡了11个人。 苏梦是做摄影的,每天跑进跑出累得不行,晚上却开始神经质地失眠。隔壁的那两个男生不知道搞什么,一到晚上就发出“簌簌”的声响,最初苏梦以为是闹耗子,后来才想,十层高楼不可能啊。她实在想搞明白他们晚上做什么,这天就留了个心眼,将杂志社里的针孔摄像机夹在高高的门缝里,调好了角度。 当天晚上,苏梦只觉得那“簌簌”的声响越来越大,却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苏梦坐在报社里,将摄像机插在电脑上打开视频看,这一看惊出了一身汗。先是旁边的门被打开了,那两个男生慢慢地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蹭到苏梦门口,脚底下没有穿鞋,发出“簌簌”的声响。然后门依次打开,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小孩子,年迈的老奶奶,那对情侣,那对姐妹,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出。一共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十个人,低着头站在苏梦门前。漆黑的过道,只有窗子里打进来的昏暗的路灯光。 苏梦咬住了下唇,这是集体夜游症么?太诡异了。苏梦决定去附近的超市问问清楚。 “大叔,A座7号楼怎么那么多人有梦游症呢?” 卖东西的大叔抬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梦游症,怎么可能?那个楼去年发生火灾,所有人都烧死了,到现在那个楼还空着呢。”(作者:阿迟) 空冰箱 老三再次打开冰箱门,他害怕的事情又发生了。 这台冰箱里再次空空如也,就像是从来没有用过的新冰箱一样。可是他明明记得昨天的剩饭剩菜全都放在了冰箱里,而如今,冰箱里只剩几个空盘子而已。 这台冰箱是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看上去很新,却没人要。他心想这种便宜不要白不要,于是就偷偷搬了回来。 可是,没过多久怪事就发生了。 每次只要放进去东西,第二天必定会神秘地消失,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一开始他还没怎么注意,可是次数多了,老三的心里就开始发毛,难道是被人偷了?也不会啊,谁会去偷冰箱里的剩菜剩饭昵?于是,他去外面抓了一只野猫,关进了冰箱里,如果这只猫也不见了,那肯定就是这台冰箱有鬼。 第二天,他打开冰箱门,里面又是什么都没有,猫也消失了…… 老三决定把自己关进冰箱里。 他清空冰箱里的塑料盒子,一个人缩着身子钻进了冰箱里,他想知道,冰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晚,老三静静地听着冰箱里“嗡嗡”运转的声音,慢慢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刺痛惊醒了老 他惊讶地发现,此时身体周围全是黏黏的液体,冰箱的四壁竟然软乎乎的,就像是冰箱里长了一个胃。他拼命地踹着冰箱门,可是哪还有门,四周变成了一个弹性的牢房,将他关了起来。 他尖叫着,慢慢在冰箱内融化,最终消失不见。 于是,第二天早上冰箱里又空无一物了。(作者:深夜来访者) 长眼睛 莎莎是个初中生。 由于先天弱视,莎莎天天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不过眼镜的作用并不是很大,因为看不清楚,所以经常得罪她的同桌美美。 每次,美美都会凶神恶煞地训斥她没长眼睛。同班同学还会看热闹一般聚在一起,看着莎莎流着眼泪。 但那并不是眼泪,每个人都闻到了那种液体散发的腐臭味。 过了一段时间,美美突然发现莎莎换了一副墨镜。像潜水镜一样,大大的镜片紧紧裹住了眼睛,看不清里面。当有人问莎莎为什么戴墨镜时,她总是紧张地说是治疗弱视用的。 但是美美知道莎莎在说谎! 她经常能听到眼镜后面有奇怪的声响。 终于有一天,莎莎不小心撞在美美身上,美美这次说什么都不放过她:“你到底长眼睛没有,你撞到我了!” 莎莎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护住了墨镜:“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不是故意的就可以随便撞人了?我看你就是没长眼睛!整天带个墨镜装什么装!”美美上来就伸手去摘莎莎的墨镜。莎莎没躲过,墨镜被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教室内传来了美美尖厉的叫声,其他同学顺着声音看去…… 莎莎的眼眶像大嘴一样,几十个眼球串在一起,在细长的狭缝里翻滚。每一次眼球的转动,都有大量腐臭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莎莎用手护住眼睛,那些眼球就像是破土的蚯蚓,纷纷钻出手指缝。可能是太久没见光了吧。 莎莎一边在地上摸索墨镜,一边冷冷地说: “你们老说我没长眼睛,长这么多够了吧……”(作者:深夜来访者) ...
盗尸 时隔多年,骆小华带着新婚妻子萧霜霜再次回到家乡。 萧霜霜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能上厅堂又下得了厨房,一回到家乡便给骆小华长了脸。 这天晚上,骆小华刚刚从外面喝完酒回来,十分高兴,非得拉着萧霜霜去山上跟他回忆往事。萧霜霜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骆小华醉醺醺地拉着萧霜霜的手趁着月光走在山上回忆往事,说着说着,骆小华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问萧霜霜,说:“亲爱的,我以前是专门盗尸的,你信吗?”骆小华指了指地下,“以前我每天半夜都要在这座山上来回搬运尸体,有一回喝多了酒,结果一不小心把一具女尸给摔下去了,等我回家放好尸体再来找时,那女尸竟然不见了!” “我信啊!”只要是骆小华说的话,萧霜霜都会相信。 “对了,亲爱的,我以前是不是在这里见过你啊?”骆小华问。 萧霜霜点点头,拉起骆小华的手说:“是啊!就是在这个地方,你当时搬我下山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我给摔下去了。” 骆小华笑了,说:“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我没开玩笑!”萧霜霜明显有些急了,“当时你把我背在身上,可是你太瘦了,骨头那么硬,我有点不舒服。我刚想挪挪,你正好被石头绊了一下,结果我就掉下去了。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来,于是我就去找你了!” 萧霜霜说着,便想靠在骆小华肩上,结果头一歪,脑袋掉下去了。(作者:西红柿) 日记 林爽在学校捡到一本笔记本。 她打开笔记本后,惊讶地发现,里面写的竟然是她自己的一些往事。 让林爽惊讶的不只是这些,而且笔记本的后面竟然还记载着明天将要发生的事。 第二天到了,果然笔记本里所写的事,全都发生了。 不仅如此,林爽还发现这个笔记本竟然有自动更新的功能,每一天晚上,都能看到第二天所发生的事。 林爽暗自高兴,有了这本笔记本以后就可以趋吉避凶了。 这天,林爽看到笔记本上写着:林爽今天在路上会捡到很多钱,可暂时还花不了。 能不能花,林爽不管,她激动得跑到马路上,四处转悠起来。这时她隐约看见前方有一堆粉红色的钞票。 林爽连忙跑过去,谁知一辆车子正好飞速开来,重重地将她撞飞到那堆钞票上。 而那堆钱,竟然是冥币。 林爽的笔记本掉了下来。 风吹过笔记本,笔记本翻到最后一夜,最后一页上写着:林爽得到了很多钱,她现在能花了。(作者:西红柿) 皮影 记得小时候,一天夜里,我在床上躺着,借着房间里的灯光。举起自己的手做皮影游戏。就在我做出一个老头的样子对,我突然看见有易外一个影子也在墙上,并向我的影子靠近。我回头看了一下,身后除了台灯,并没有看见人啊。 我当时就是一愣,心里害怕极了。 我一下子想起奶奶在世时说的话:睡觉前不能玩皮影游戏,不然会招来鬼的!我慌忙关了灯,可怎么也睡不着,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影子是怎么出现的。但自从那次后我就再没有在睡前玩过皮影游戏。(作者:徒步) 我的遗书 作文课上,老师神色凝重,走到黑板前,背对所有人说:“今天我们来写一个命题作文,作文的题目是《我的遗书》。”这时,你会怎么祥? 1.写就是了,无所谓。 2.站起来,大胆地对走师说:“老师,这命题未免太过分了吧?” 3.看看全班同学,埋头写作文的多就跟着写。 4.写是写,但是在作文里要放狠话,比如“我死后一定要天天趴老师家的窗户。” 抗恐怖心理测试答案 1.你为人随和,简单单纯。但要注意,对待自己的人生可不能过度随性哦。 2.你率直勇敢,心无城府。不过,说话的时候要经过大脑,以免惹出口舌之争。 3.你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缺乏个性。记住,做你自己比迎合大众更受人尊敬。 4.即便遭遇了恐怖事件,你也会表现得镇定自若。但你不会罢休,总想以牙还牙,报复心太强。(作者:果冻凶猛) 那天晚上是你吗 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了阿成。 “喂?” 电话里静悄悄的。 阿成突然觉得肚子异常的饿,就好像被掏空了内脏似的。 他正想挂断,突然电话那头有了回应。 “那天晚上是你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纪静?” “阿成,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班的那次聚会吗?” “嗯,怎么了?” “那天晚上我被灌得酩酊大醉,后来我不知道被谁带走,再后来我就发现我怀孕了……” 阿成心虚地说:“可惜我那天提前回家了,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看我不把他宰了!” 纪静阴笑着,挂断了电话。 晚上,阿成翻来覆去没有半点睡意,好不容易睡着了,突然感觉肚子很涨,而且越来越痛。他的肚子越来越大,变得就像一个被吹涨的气球一样。 最后“砰”的一声,他的肚皮被两只小手抓破,从里面钻出来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它咧着嘴诡笑着说:“爸爸,那天晚上是你吗?妈妈跳楼了,你也跟我们走吧!”(作者:符无咒) 换个马甲 赵小军回家的路上,无意中捡到一件墨绿色的马甲,八成新。他看了看手上的马甲,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马甲,决定穿上试试看。 他刚穿上马甲,突然从四周窜出一伙人,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他还没等反映过来,忽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在公安局里,经过一番审问,才知道是他们抓错人了。 原来,在赵小军捡到衣服的地方刚刚发生过一起杀人案,根据目击证人所说,凶手就是穿了这件墨绿色的马甲。 赵小军一脸阴沉。 等到天都黑了赵小军才从公安局录完口供出来。 一路小跑,到了家里,赵小军立刻脱下那件马甲,狠狠地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真晦气,遇到这样的事!”随后赵小军又换上了自己的旧马甲。 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感觉到床底下好像有东西在敲着床,可是起来后就听不见声音了。他很是好奇,可又不敢去看,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最后,他决定看看床底下到底有什么。 打开灯,他低头看向床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他松了口气,准备上床继续睡觉。 可抬头的一瞬间,他惊呆了。床上躺着一个人,四肢全是血,正阴阴地看着他。 那人突然蹦起来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张大嘴说:“小子,你以为你换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还我命来!”(作者:千秋) ...
孪生兄弟 因为贪玩,我在山中迷了路,食物和饮用水也用尽了,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遇到了同样在山中游玩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孪生兄弟,他们的长相几乎完全一样,但体型却大不相同,一个瘦骨嶙岣、病恹恹的,另一个则高大威猛,如擎天柱一样。经介绍,他们的确是孪生兄弟,瘦子是哥哥,壮汉则是弟弟。 我们三人结伴同行,寻找出山的路径。 很快,我又发现了这对兄弟的另一显著不同:他们在智力上存在巨大差距。 哥哥可能是我平生见过的最聪明、知识最渊博的人。一路上,他侃侃而谈,对许多事情都发表了极有深度的见解。在没有定位设备的情况下,他仅凭自然环境状况就找到了出山的方向。没有食物了,他又凭广博的植物学知识,找到了不少美味且无毒的山果……与哥哥相反,弟弟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目光呆滞,反应迟钝,说话也口齿不清。在我和他哥哥交谈时,他从不插嘴,看来是根本听不懂。但有他同行也大有好处:我们三人的行李,他一个人全背上了。这样,我和哥哥才有了闲谈的兴致和体力。 晚上宿营时,我和哥哥吃着山果,继续聊天。弟弟则在哥哥的指挥下,忙前忙后,我叫他吃东西,他也不理。 出于好奇,我问哥哥:“你们兄弟俩为啥差别这么大?” 哥哥笑着说:“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们哥俩儿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商量好了,我们将互相帮助,成为完全不同的人。比如,我想智力出众,弟弟就把他的一半大脑给了我;弟弟想体力发达,我就把自己的一些肌肉给了他。并且,我们的喜好也处处不同。” 我认为他在开玩笑。 看到我不相信,哥哥掀开了自己的颅骨,向我展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大脑。 我惊呆了。这时,令我更加恐惧的声音传来了。 哥哥接着说:“我们兄弟俩还有一点不同。我只吃素,而我弟弟只吃肉。在这山里,山果应有尽有,鸟兽却很难见到。幸好碰到了你,否则我弟弟只能饿肚子了。”(作者:扇上风景) 来到我身边 最近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白茫茫一片,我惶然四顾,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见一个男人“嘿嘿”的笑声,很是诡异。 每次我都大汗淋漓地惊醒,我不知道这梦意味着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麻烦,一个竞争对手妄图整垮我的公司,而且,他已经采取了有效的措施。我恨他人骨。 那天夜里,我梦到了他,他来到我身边,离我越来越近,突然消失不见了。 醒来之后,意外地接到了公司传来的喜讯,公司有救了,就在昨天夜里,我的竞争对手猝死! 我不知道这和我的梦有没有关系。 两天之后,新闻里报道了一件恐怖的谋杀,一个男人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他的朋友。我义愤填膺,心想,这个人真该死。 夜里,我又做了那个梦,那个男人来到我身边,离我越来越近,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报道说那个人也猝死在了牢里。 我竟然有了这样的能力!我兴奋不已。 在此后的梦里,那些我认为该死的人都会来到我的身边,当然他们无不在当夜猝死,这种掌握生杀大权的感觉让我无比兴奋。 一天,妻子很晚都没回来,我去找她,在路上远远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 我愤怒了! 当夜,我梦到了我的妻子,她离我越来越近,慢慢地来到我身边,我有些害怕,却还是有一些兴奋。 第二天,妻子死了。 妻子死后我很后悔,甚至恨起了我自己,心想自己真是该死。 我马上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我不敢入睡了,但那个念头在头脑中挥之不去。 终于我抵挡不住睡意,躺在了床上。 那个梦又来了,这次我没有了以往那种兴奋,而是恐惧的逃避。浓雾中一个模糊的人影向我走近,他的模样渐渐清晰。 他来到我身边。 是另一个我!(作者:北屋) 你这个责 我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平时在学校的24小时便利店里打工赚些零花钱。因为白天要上课,所以我总是晚上上班。 这天晚上我刚到便利店,老板娘就告诉我店里新进了一种方便面,这种方便面要比原来的那些贵两元钱,让我记好价钱千万别卖错了价。听老板娘这么说,我急忙记清了新进的方便面的价钱。 半夜时我困得正在打盹儿,一个顾客拿着一包方便面来结账。 “哦,给我四元钱吧。”我看清了顾客手里拿的是新进的方便面。 可那个顾客好像没听清似的半天不掏钱,我以为他是嫌我要的价钱高,于是我急忙指着他手里的方便面解释道:“你这个贵。” 他听后一愣,接着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地说:“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个贵?” 我回答道:“这是老板娘告诉我的。” 他吃惊地说:“我都是晚上来你们店,从来没见过你们老板娘,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耐烦地指着他手里的方便面说道:“老板娘就算没见过你,也知道你这个贵。”然后我用手指在店里比划了一圈说,“只要是进了这个店,老板娘想让哪个变贵哪个就要变贵。” 听完我的话,那个顾客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你们老板娘也是有道行的人。”接着他像电视剧里想要杀人灭口的特务一样神秘兮兮地问,“这件事,除了你和老板娘以外还有谁知道?” 看到那个顾客的眼睛瞪得通红,我不禁心惊肉跳地想:天呐,不就是方便面贵了两元钱吗,难道他还会为了这两元钱把我灭口? “虽然老板娘今晚只告诉了我一个人,但明天很多人都会知道这件事的。”我吓得颤巍巍地说道。 这时只见那人化作了一缕烟雾,空中传来一声叹息:“出来混,早晚是要露馅的。” 原来那人是个鬼。(作者:飞雪) 胡同里的骑车人 我上高中那年,有一天晚自习结束时,已经快11点了。我经过那条狭长胡同时,发现两旁的路灯竟然不亮了。正惊惧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正要大叫,身后的人说话了:“别怕,我是李强。” 原来是一直暗恋我的同桌,由于天太晚,不放心我一个人走,特意陪我回家。 才下了一场雨,胡同里到处是积水。正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一个男青年,骑着一辆自行车飞快地向我们冲了过来。地上的积水飞溅出很大的水花,我赶紧往旁边跳了一下,和李强撞在了一起。那个男青年扭头看了我一眼,龇着惨白的牙齿笑了一下。 我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李强愣了一下,问我为什么骂他。我白了他一眼:“我骂你干吗?我是骂刚才那个男青年,车骑得那么快,要不是我躲得及时,脏水就溅到我身上了。” 李强愣了一下,说:“什么骑车的男青年?胡同里一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啊!这条路这么窄,自行车一般不从这儿走的。” 我一惊:这条路只容两个人并排走,我刚才是和李强并肩走着的,那么,那个男青年是如何骑着自行车与我擦肩而过的?(作者:胭脂凉) ...
壹【重重迷幻】 他一直喜欢着小雨,然而他却从来没有跟小雨说过一句话,主要原因是自卑。每当看到小雨与其他男生在一起,他会嫉妒,会伤心。 这天放学后,天色阴霾,校园里面人几乎都走光了。他由于值日,所以回得迟了。当他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雨与两个男生从正门进来了。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走。 他抿了抿嘴,想上前搭话,可是最后胆小让他失去了信心。他正要离开,小雨突然说:“李元,你怎么遇见我不说话啊?”她的眼睛很纯很亮。 我嗫嚅了半天,也没有挤出一句话。 她笑了笑,说:“你先等等,我取了书包,我们一起去吃饭。” 那两个男生朝他瞪了一眼,其中一个威胁说:“你离小雨远一点,他是我们的。” 小雨下来了,那两个男生依旧围绕在她左右,像两个忠实的保镖一样,紧紧地跟着她,寸步不离。但小雨却始终没有跟他们说话。 到了餐馆,四个人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服务员拿来了碗筷,但奇怪的是她只给他和小雨摆了一副。 当服务员走后,他不禁纳闷地对小雨说:“怎么就两副碗筷啊。” 小雨扑哧一下笑出来,说:“就我们两人,你还想要多少?” 他惊讶了,颤抖着看着那两个男生,他们正盯着他微笑着。虽说他们很帅气,但是那笑容却实属鬼魅非常。 他想跑。 其中一个站起来摁住了他的肩膀,告诉他如果敢跑,就让他立马死在这儿。 他闭着眼,脸色苍白,尽量不去看他们,使自己保持镇静。然而,冷汗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李元。”小雨的一声惊呼,吓得他打翻了桌上的汤。这时候,那两个男生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雨疑惑地看着他,询问他怎么了。他咽了口吐沫,艰难地笑笑,说肚子有些疼,喝些热汤就好了。 他哆嗦嗦嗦地端起汤,喝了一口, 吃了一半的时候,门口探进来了一个头。是他们班的同学:“嗨,李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吃饭啊?” 他一听,慢慢恢复红润的脸一下子变白,像死人一样。那同学一见,刹那间觉得不对劲,转身就跑了。 他的冷汗浸湿了全身,看着对面盯着自己的端庄娴雅,美丽大方的小雨,忽然间觉得那么可怕。 这时,服务员又进来了。不过刚一进来,她就破口大骂:“小兔崽子,吃完了饭怎么都跑了。” 贰【冤死鬼】 “我死得好冤啊。”阴风习习,月黑云闭,一只鬼坐在荒凉的坟堆上边拉屎,边抠鼻子,边哭道。 “啊,哪个王八蛋,在太爷爷头上……拉屎。”坟墓里飞出一只大脚,踹飞了还一脸郁闷的冤死鬼。 冤死鬼飞起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倒栽葱掉了下去,头直接插进了刚刚的那座坟墓,就好像一根肉肠掉进了狗嘴。 “哇哇哇,你个小鬼,竟在太爷爷头上……吹气。”一脚又踹出,冤死鬼长大了嘴巴,迎着风旋转而飞,口水顺着嘴角留下,被风吹成了一道抛物线。 冤死鬼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心想:我身前命苦,死后还有受罪,简直……简直太岂有此理了。 冤死鬼又旋转一百八十度掉了下去,不过这次他却呲着牙,咧着嘴,大叫说:“看我降龙十八掌不拍烂你的脑壳。” “嗖嗖嗖——”像个超人,直冲而下,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 “看我佛山无影脚。”坟墓里伸出了一双穿着草鞋的大脚,等待着冤死鬼的脸贴上去。 “这我岂不吹亏?”冤死鬼不满地道:“看我泰山压顶。”说完,一个孙猴子翻跟头,然后屁股朝着大脚压了下去。 “你还得吃亏。”一个披头散发的老鬼,看着一旁母猪打滚般哀嚎的冤死鬼,笑着说:“太爷爷的脚趾甲不但长,还很锋利的。就你那屁股,还不是让我来戳洞。” 冤死鬼哀嚎过后,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爬过来,抱着老鬼的腿欣喜地说:“您老莫不是黄飞鸿黄大侠?” “不是。”老鬼抠着鼻子,望着月亮,翘着二郎腿摇摇头说。 “那您跟黄飞鸿师傅是否有关系?”冤死鬼说。 “当然有。”老鬼抠着耳朵,望着星星,拔着腿毛点点头说。 “是什么关系?”冤死鬼心想,这老鬼肯定是黄飞鸿的高徒,如果能学得一招半式,在鬼界也不会受欺负了。 “我就是被黄师傅打死的。”老鬼很坦然地说。 …… “小子,你说你死得很冤,不妨你告诉我,我去为你报仇,索取仇家性命。”老鬼一拍骨架子翘起来的胸膛说。 “阴沟里翻了车呢,所以我就挂了。”冤死鬼委屈的撅着嘴说。 “这……”老鬼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唉,以后谁再跟我说阴沟里翻船,我就跟他急,阴沟里明明翻车嘛!” 叁【离婚】 她看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的丈夫给她的。 一个月前,丈夫去某地出差了。然而在一个月后,丈夫没有回来,却寄来了一封离婚协议书。离婚协议书中,夹带着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只是“我们分手吧,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 她明白,丈夫所说的全是借口,他真正要与她离婚的原因是:他攀上了他的女上司。 与丈夫恋爱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女上司喜欢自己的丈夫,并且三番五次地用金钱利诱。但那时,丈夫对自己的爱坚贞不渝,不久便结了婚,并且辞了职,又找了份工作。 刚结婚后的小日子过得挺美满,每天每天都很早回家陪自己。到了周末,便又陪她去买时装化妆品。看着丈夫大包小包提着这么多名牌,她有时会问丈夫会不会嫌她开销太大。但每次丈夫都笑呵呵地说他的工资够养活老婆。听了这话,她为家计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名牌依旧每星期买。 半年后,丈夫开始回家回得迟了。她心生疑虑地问他,但他只是说陪朋友打牌。但她并不相信,因为丈夫不是一个喜欢赌博的人。此后的五个月,丈夫回得不仅晚,而且回来后也不和自己聊天,倒头便睡。 终于,她耐不住性子跟踪了丈夫,发现丈夫又回到了当初骚扰他的那个女人的公司。看到这一幕,她恨不得冲进去闪那个女人两巴掌,再给丈夫两脚。怪不得丈夫回来得这么晚,并对自己失去了兴趣,敢情是让那狐狸精给勾引了。 晚上,丈夫回来了。她语气生硬地问他是不是跟朋友在一起打牌,她丈夫点了点头。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掴了丈夫一巴掌。丈夫将她摔在床上,问她是不是有病。随后又说第二天要跟老总去南方出差,他现在还得赶回公司收拾行装,晚上就不回家了。 丈夫出门后,她哭成了泪人。她恨丈夫,她恨那个骚货,也恨自己无能。 …… 看着离婚协议书,她咬牙切齿了半天后愤恨地签了字。心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丈夫看着她签了字后,微微地笑了笑,便跟着无常去阴间报到了。 他其实心中还有一段话要说:“老婆,对不起,我并没有辞职,但我却一直没有背叛你。晚上之所以晚回家,是因为我在加班,我想为你赚更多的钱,买更多的衣服。但我怕你害怕我辛苦,不让我去加班,所以我骗你说再陪朋友打牌。一个月前,我们老总要我陪她出差,身为员工,我不得不遵从命令,所以跟着去了。但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车子抛了锚,所有人都遇害了。这一次,我要求阎王将我遣到阳间,只想让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因为这样你才能继续你的新生活。老婆,我要走了,但我真的舍不得你……哦,对了老婆,出差前的那一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打我,但我想肯定是我哪错了,我向你道歉,老婆。” 这时,她的心突然颤动了一下,但她不知道为什么? 肆【少年】 李薇薇坐在电脑前,正在创作她的下一本小说。忽然,门铃响了。 李薇薇透过猫眼,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长相英俊,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牛仔的少年。李薇薇心想,这肯定又是哪个粉丝,要不然他怎么会穿上自己上一部小说中主人公张星宇的衣服。 果然,当李薇薇问他是干什么的时候,少年抬头朝她笑了笑,将一本书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想让她为自己签个名。 李薇薇向来对帅哥很感兴趣,况且还是自己最欣赏的那种帅哥,所以很是殷勤地打开了门,请他进来了。 少年并不矜持,他坐在沙发上问有没有可乐。 李薇薇取来了可乐,又给自己倒了杯橙汁。 他问少年是不是很喜欢自己的书。少年听后摇了摇头,对她说他并不喜欢书的内容,他只喜欢书中的女孩。 李薇薇一听,不由得乐了,告诉他他喜欢的人只不过是个虚构的人物。 可少年听了后,却摇了摇头,说书里面的女孩不就是你李薇薇吗? 李薇薇笑了笑说,里面的人物确实是以我的性格以及外貌等因素而创作的,但它却并不是真正的我啊,那个男孩也并未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 少年摇摇头说,那个男孩出现过,只不过你抛弃了他。 李薇薇笑骂说,你有病啊。 少年并没有生气,而是一本正经地说,他一直在找你,幸好老天眷顾他,他在今天终于找到了,而且今天他也必须将那个女孩带走。 李薇薇听到这儿,打了个寒噤,哆哆嗦嗦地说,你是……你是张星宇。 她说不出话了,她感到一阵窒息,像是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
鼻 恐怖大多与眼睛有关。 比如说,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或者,与耳朵有关。 比如说,听见了什么可怕的声音。 其实,鼻子察觉到的异常,有时候更恐怖,因为气味是没有质感的。它来源不明,去向不明,性质不明,动机不明。 你甚至无法区分死人和死猪散发出的气味有什么不同。 这一点最恐怖。 1、 村子里只有一个适龄女青年。 尽管她又丑又黑,脾气还不好,却是村子里三十九个光棍心中的女神。 他们都想娶她。 狼非常多,肉非常少。更严重的是,那块不太新鲜的肉还看不上那些饥肠辘辘的狼,总想到城里人的碗里去。 周瓦是村子里众多光棍中的一个,而且是最穷的那个。 他的全部财产有:三只羊。 说完了。 只有三只羊。 五年前,有人到村里扶贫,给一些困难户买了种羊,每户两只,一公一母。 其他人的羊都炖了,周瓦的羊一直养着。 五年过去了,两只羊变成了三只羊。周瓦算过,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繁殖下去,等他二百九十岁的时候,就有钱娶媳妇了。 他今年才二十九岁。 太令人沮丧了。 冬天,村外除了几块麦田,看不到一点绿色。 那三只羊在河滩上啃食枯草。 周瓦靠在坟头上晒太阳。 那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坟。半年之前,她在城里死了。火化之后,家人把她埋在了这里。现在,她呆在墓碑上,木木地看着周瓦。 周瓦很享受,因为他从未和一个年轻姑娘独处过,尽管阴阳两隔。 过了一阵子,天空忽然变得比周瓦的生活还要阴暗。 要下雪了。 周瓦不想回家。反正羊也不怕冻,而且家里比外面还冷,回去干什么? 雪一直没掉下来。老天爷在虚张声势。 周瓦有些饿了,站起身,冲着村子的方向抽了抽鼻子。 他的鼻子很灵,能闻出38°白酒和42°白酒的区别。可惜,鼻子不是肾,不能换钱,要不然他早割下来卖了。 他闻到了一股臭味,似乎是什么肉腐烂了。 他愣了一下。 村子里的人大都很穷,抓到一只老鼠都要烤着吃,谁会舍得让肉烂掉? 他又抽了抽鼻子,锁定了气味源。他转到坟头的另一侧,发现坟上有个洞。那个洞的直径大约有二十厘米,深不见底。 洞口的泥土还算新鲜,应该是刚塌陷没多久。 他凑到洞口闻了闻,让臭味熏得打了个趔趄。 坟里有肉,臭了。 坟里那个姑娘早已经火化了,不可能发出臭味。也就是说,坟里除了那个姑娘,应该还有块肉。 周瓦用羊鞭往洞里戳了戳,感觉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可能是一个人。 他警觉地抬起头,四下看了看,周围不见一个人。 他又用羊鞭在洞里胡乱拨弄,最后竟然钩上来一只鞋子。那是一只黄胶鞋,很旧。他捡起来闻了闻,让臭味熏得打了个趔趄。 丢鞋那个人是汗脚。 也许,坟里有个死人。 也许,这是凶手丢的鞋。 周瓦把那只鞋揣进怀里,跑开了。 一阵阵臭味从坟里飘出来,令人作呕。那气味似乎是有质感的,比雾淡一些,飘忽,醇厚,久久不散。 坟里确实有块肉。 2、 村里有一个小超市,门口有不少人,都是男人,都是光棍。 他们不声不响地蹲着,等着女神出现,找机会和她说几句话。如果她一直不出现,他们会一直等下去,直到饿得受不了。 还有一只狗。 它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只狗,负责村里的治安工作。它至少有七八年没叫过了,因为它认识村子里的每一个人。 它是一只流浪狗,不知道什么原因,十几年前在这里停下了流浪的脚步,不走了。它也是光棍。 周瓦把情况讲了一遍。 他们嚎叫着冲向了河边。 他们无所事事,精力旺盛,巴不得出点什么事,找点乐子。 小超市老板拨打了110。 周瓦赶着羊回家了。他知道,早晚会有人来找他。 在路上,他的脑子里迸出了娶老婆的念头。 娶谁呢? 村子里只有一个适龄女青年,只能娶她。 周瓦摸了摸怀里的那只黄胶鞋,心里慢慢地有了一个主意。 走着走着,老天提前黑了。 周瓦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着他。有几次,他突然回过头,看见黑瓦白墙,石板小路,没有发现什么人。 不过,他认定这个人是存在的,也许躲在大槐树后面,也许藏在门后,也许已经上了他的身…… 他又摸了摸怀里的黄胶鞋,心里有些不安了。 回到家之后,他把羊赶进羊圈,把黄胶鞋藏好,躺在了床上。他抽了抽鼻子,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气味。 有人拍打大门,很响。 周瓦走过去,打开了大门。 一个黑影从暗处慢慢走出来,凑近他的脸,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硬硬地说:“你跟我走一趟。” 这天晚上,下雪了。雪不大,可是风很大,吹得全世界都在晃荡,似乎是一种凶兆。 村子里空荡荡的。 他们都听说了那件事,不敢出门了。 河边亮着几盏明晃晃的灯。 坟头已经扒开了,里面除了一个骨灰盒,还有一具男人的尸体。他身上的肉已经烂掉了大半,看不出长相。 周瓦蹲在十几米之外,讲述着他发现洞口的经过。他不时瞥一眼那具尸体,身体一下下地发抖。 周瓦注意到一个细节:尸体的两只脚上都穿着鞋,也就是说,那只黄胶鞋不是他的。不是他的,肯定是凶手的。 这不是侦探小说,破案的过程略过。 周瓦回到家,已经是下半夜了。他不知道死者是谁,那些人没告诉他。他觉得,他们肯定也不知道。 他把屋门反锁上,拿出那只黄胶鞋,定定地看。 他闻出来了,是贾挂面的鞋。 贾挂面是村里唯一一个适龄女青年的父亲。 第二天早上,周瓦听说死在坟里的那个男人是贾瓜子。 贾瓜子是贾挂面的邻居,两个人有仇。 周瓦去找贾挂面,说道说道。 那是一套很老旧的院落,几间东倒西歪的屋子,一棵光秃秃的枣树。贾挂面蹲在枣树下,黑着脸,两只干瘦的手搓来搓去。 他女儿的坟里多了一个死人,他肯定逃不了干系。 他有三个闺女,出嫁一个,待嫁一个,死了一个。 以前,因为没有儿子,所有人都嘲笑他。 现在,因为有女儿,所有人都巴结他。 “吃了吗?”周瓦问。 贾挂面慢吞吞地抬起头,慢吞吞地说:“你找我有事儿?” “听说,死在坟里的那个人是贾瓜子。他的腰上挂着一串钥匙,能打开他家的门。”周瓦试探着说。 贾挂面叹了口气,没说话。 周瓦又说:“贾瓜子不是一直在外地打工吗?” 贾挂面还是不说话。 “看样子,贾瓜子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我估计得有半年。要不是坟头塌了一个洞,我肯定以为他还活着。” 贾挂面起身进了屋。 周瓦跟上去说:“你说,是谁杀死了贾瓜子?” 贾挂面焉焉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难道真是他杀害了贾瓜子? 周瓦没有再往下想。他今天来找贾挂面,有别的事。他干咳了几声,开门见山地说:“我想娶你闺女。” 贾挂面吃惊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你同意不同意?”周瓦问。 “不同意。”贾挂面立刻说,口气很坚决。 周瓦不急不躁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份聘礼。” “什么聘礼?”贾挂面懒洋洋地问。他知道周瓦很穷,肯定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三只瘦羊,他看不上。 周瓦压低了声音说:“是一件出土文物。你猜,是什么?” “我不猜。” “竟然是一只黄胶鞋。”说完,周瓦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出了声。 贾挂面的脸色顿时变得比挂面还白。 3、 小超市门口人更多了,都在议论那件事。 周瓦也在。 他觉得,杀害贾瓜子的凶手应该是贾挂面。可是,贾挂面不承认,还拿出了他的一双黄胶鞋让周瓦看。 周瓦闻了闻,确定那双黄胶鞋是贾挂面的。 贾挂面是一个十分小气的人,一双鞋穿坏之前,绝对不会添置新鞋。现在,他的两只黄胶鞋都在,也就是说,坟里的那只黄胶鞋不是他的。 可是,坟里的鞋和贾挂面的鞋有同样的气味,甚至大小都一样,都是43码。 村子里只有贾挂面家做挂面。他成天用脚揉面,脚上总有一股酵母味,鞋子上也有。如果坟里的鞋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周瓦认为,那一定是凶手的鞋子,而且凶手就是村子里的某个人。 他慢慢地蹲下来,找机会闻每一个人的脚。 那些脚大都很臭,隔着鞋子都能把人熏得头晕眼花。周瓦闻了半天,没发现哪个人的脚上有酵母味。 几个穿制服的人开着车来了。他们都板着脸,带走了周提。 那是一个瘦弱的男人,说话有点女气,是村子里的媒婆。他向来胆小怕事,夹着尾巴做人,不管别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生气。 他是杀人凶手? 这个谜底让人感到十分恐怖。 村子里一下炸了锅。 “是周提杀了贾瓜子?”周瓦试探着说。他刚才还没来得及闻周提的脚。 “不可能吧?”旁边那个人说。 “你们想想他的眼睛。”另一个人说。 “他的眼睛怎么了?” “他总是低着头,眼珠子往上翻着看人。那眼神很凶。” 有几个人低下头,试着翻着眼珠子看人,眼神确实很凶。 周瓦的身子一冷,说:“幸好他被抓走了……” 他一下子闭了嘴。 周提慢慢地走了回来,蹲在原地。他的脸比纸还白,一个眼角受了伤,青了一块,有点肿。 周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不安地瞟了瞟周围的人,他们比他镇定多了,都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天。 周提开口了:“他们找我,有点事……” 他一直低着头,翻着眼珠子看周瓦。 周瓦只好问:“什么事?” 周提谦卑地说:“他们说,贾瓜子是自杀。”说完,他站起身,走了。他的脚上穿的是一双黄胶鞋,走路毫无声息。 自杀? 一个自杀死掉的人,还能顺手把自己埋起来? 这太荒谬了。 4、 发现贾瓜子尸体的第三天,贾棉回来了。 她是贾挂面最小的闺女,一直在镇上的铁厂食堂当厨师。也许是因为成天颠勺,她的力气很大,能单手拎起一只羊。 立刻有几个光棍去她家串门。 周瓦没去。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平时,他很少失眠。 天上没有月亮,房子里一片漆黑,一片沉寂。 他忽然意识到,那只黄胶鞋也许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如果凶手知道自己有罪证落在他手里,会不会杀人灭口? 如果凶手是贾挂面,周瓦一点都不害怕。 贾挂面太老了,是那种让人很放心的老。 如果凶手是周提,那问题就严重了。 尽管周提十分瘦弱,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但是周瓦觉得,那只是一种伪装,真正的周提无比阴沉。 周瓦决定把那只黄胶鞋交给穿制服的人。他觉得,他们之所以没把周提抓起来,是因为没有证据,而黄胶鞋就是周提杀人的罪证。 他拿上那只黄胶鞋,出了门。 在路上他又想:不管凶手是谁,通过黄胶鞋,一定能找到他。 派出所里亮着灯。 周瓦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不到十分钟,他又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他听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贾瓜子死于自杀。 这一次,是官方消息,不是小道消息。 难道自杀的人真能把自己埋起来? 周瓦拎着那只黄胶鞋,慢慢地往家走。快到家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抽了抽鼻子,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他闻到了一股酵母味。 他马上意识到,杀害贾瓜子的凶手来找他了。 果然,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来:“周瓦。” 是周提。 周瓦猛地哆嗦了一下。 周围太黑了。周提藏在黑暗里,不知所踪。 “你干什么?”周瓦冲着最可疑的方向问。 “你是不是捡到一只黄胶鞋?”周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周瓦猛地转过身,眼前多了两个黑影。 周提还有一个同伙。 “什么黄胶鞋?”周瓦悄悄地把黄胶鞋揣进了怀里。 周提的语气明显不太友好:“我听贾挂面说,你有一只黄胶鞋,还是出土文物。” “我开玩笑。”周瓦虚虚地说。 “真的?” “真的。” 沉默了几秒钟,周提忽然警觉地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睡不着,随便转转。”周瓦说。停了停,他冲着另一个人问:“你怎么还不睡?”他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不说话。 周瓦抽了抽鼻子,只有一股酵母味。那个人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包括气味。 “你身上怎么有股酵母味?”他小心翼翼地说。 周提说:“我在跟贾挂面学做挂面。” “你不当媒婆了?” 周提怪怪地笑了笑,说:“没有了姑娘,也就没有了媒婆。” 周瓦一直盯着他的手。 周提的手里拎着一个东西,似乎是铁锨。 深更半夜,他拎着把铁锨要去干什么?周瓦突然想起了坟头上的那个洞口,那个散发出一阵阵恶臭的洞口…… “你拎着铁锨要去干什么?”他试探着问。 周提叹了口气,说:“把她埋起来。” “把谁埋起来?”周瓦吓了一跳。 “你说是谁?”说完,周提和那个人一起朝河边走去。 周瓦想了想,明白了:他们要去把贾挂面的闺女埋起来。 她的坟被强拆了。 5、 终于下雪了。 修坟的工作暂时停了下来。 贾挂面找了几个人,把他闺女的坟重新修了一遍,刷了大白,铺了瓷砖,只是吊顶还没完成。 贾挂面还放出话来,要给闺女找婆家。 他开出了价码,彩礼只要八万块钱,而且不要房子,不要车子。他还给闺女准备了全套的家具家电当嫁妆。 村子里又一次炸了锅。 这个价码确实不贵,差不多等于打二折。 那些想娶贾棉的人,一窝蜂地涌向了贾挂面家。 他们都没有八万块钱,只能去借。 贾挂面说了,谁先借到八万块钱,谁就能把他闺女娶走。 周瓦也想娶贾棉,可是,他无处借钱。 除了三只羊,他只有一只黄胶鞋。 他决定用黄胶鞋做文章。如果能证明黄胶鞋是贾挂面的,同时又能证明他是杀害贾瓜子的凶手,就能要挟他,娶到贾棉。 这件事不好办。 首先,贾瓜子死于自杀,这是官方结论。 其次,贾挂面的两只黄胶鞋都在,坟里那只黄胶鞋不是他的。 周瓦想:也许,贾挂面还有一个帮手,可能是周提,也可能是周提身边的那个人。或者说,他们三个合谋杀死了贾瓜子。 周瓦不知道周提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的脸黑糊糊的,看不清表情。 周瓦决定暗中监视贾挂面。为了能娶上老婆,他豁出去了。 贾挂面家的院墙很矮,站在外面踮起脚,能看见院子里的一切。周瓦躲在一个角落里,抽动着鼻子,一动不动。 一阵阵酵母味飘出来…… 一阵阵纸灰味飘出来…… 一阵阵浆糊味飘出来…… 一阵阵油漆味飘出来…… 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让人觉得异常怪异:贾挂面到底在干什么? 周瓦觉得,黑暗中的气味,有一股灵异之气。 贾挂面从屋里走出来,抱着一个人,把他(她)放在院子里,警觉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无声无息地回了屋。 他的鬼祟举动说明事情绝不简单。 天空很黑,大地很白,那是等待消融的雪。 周瓦看不清院子里那个人的脸。 很长时间过去了,那个人和院子里的枣树一样,一直没动。但是,如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时间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现什么问题。 周瓦一直盯着他(她)。 周围静极了,没有人笑,没有人哭,没有人打哈欠,正常个人都在睡觉,只有一些心怀鬼胎的东西在伺机而动。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他(她)晃动了一下。 准确地说,是不自觉地飘动了一下。 起风了。 难道是风把他(她)吹动了? 不可能,他(她)又不是没有质感的魂儿。 如果他(她)是呢? 周瓦死死地盯着他(她)。可是,时间一点点滑过去,直到远处传来鸡叫声,他(她)都没再动一下。 天快亮了。 周瓦不想让人发现,离开了。 6、 有人已经借到了三万块钱。 有人已经联系上了买家,准备卖肾。 周瓦的时间不多了。他没有别的门路,只能继续监视贾挂面。 贾挂面家飘出的还是熟悉的气味。 又是午夜,世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雪已经融化了,夜更黑了。 屋子里亮着灯,关着门,不知道贾挂面在干什么。 院子里,站着两个人,始终不动。 贾挂面出来了。他先在院子里撒了泡尿,又掏出一支很长的烟袋,装上烟丝,开始打火:“咔哒,咔哒,咔哒……” 打火机不太好用。 终于,打火机着了,红红的火苗照亮了他的脸。黑暗中,只有一张脸,另外两张脸还是看不见。 他的脸本来就黑,现在更黑了。 如果世间万物都被黑暗笼罩,只有一张脸显现出来,那张脸上肯定会有凶相。 贾挂面蹲在地上,一口接一口地抽。 那两个人在他身边,模模糊糊地站着,有些不太真实。 过了一阵子,贾挂面在地上磕了磕烟袋,没有起身,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远的地方,村子里唯一的那只狗狂叫起来。它至少有七八年没叫过了。今天晚上,它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闻到了什么? 周瓦觉得,它是在提醒他什么。 贾挂面喊了一声,很快,贾棉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们没说话,锁上大门出去了,去向不明。 那两个人还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时间,院墙,枣树,世间的一切仿佛都不动了。 周瓦决定进去看看。他觉得,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他没费多少力气,就翻墙跳进了院子里。 那两个人毫无察觉。 周瓦猫着腰,慢慢地接近他们。终于,他走到了他们身边,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那是两个纸人,一男一女,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新郎和新娘。 周瓦用打火机照了照,发现新娘长得有点像贾挂面死去的闺女,新郎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是一抹惨白。 它就像一道填空题,填上谁的五官,它就是谁。 周瓦绕过它们,进了屋。 屋子里没有异常,找不到打斗的痕迹,找不到血迹,甚至找不到任何与贾瓜子有关的东西。 难道贾挂面和贾瓜子的死毫无瓜葛? 难道贾瓜子真是死于自杀? 坟里的那只散发着酵母味的黄胶鞋怎么解释? 周瓦一头雾水,悄悄地退了出去。临走之前,他又用打火机照了照纸人新郎和新娘。 它们木木地看着他。 走出几步,周瓦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死死地盯着那两个纸人。很显然,他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 你一定也发现了。 周瓦进屋之前,纸人新郎还没有五官,现在,它会看人了。 周瓦快速地思考着。他甚至怀疑它自己长出了眼珠子。就在他惊怵不安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剧烈地哆嗦了一下,猛地回过头。 “你干什么?”贾挂面的语气不太友好。 周瓦支支吾吾地说:“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贾挂面没问他是怎么进来的,似乎对一切心知肚明。 周瓦从怀里掏出那只黄胶鞋,说:“我给你送鞋来了。” 贾挂面没有接。他打开院子里的灯,一直盯着周瓦的眼睛,半天才说:“你也想娶我闺女?” 周瓦默认了。 贾挂面的语气有点冷:“那就回去准备钱吧,搞别的事没用。”这句话很明显包含警告的意味。 “我只是想把鞋还给你。” “我说过了,那不是我的鞋。” “这鞋上有酵母味。”周瓦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贾挂面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干什么都没用,我只认钱。”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纸鼻子,给纸人新郎糊上了。 它似乎抽了抽鼻子。 周瓦抖了一下,离开了。 7、 天一点点亮了。 周瓦又去了贾挂面家。他还是不想放弃。 贾挂面不在家,贾棉在。 周瓦看着她,越看越顺眼,恨不得立刻就和她拜天地,入洞房。可是,他和她之间还有八万块钱的距离。 周瓦没有八万块钱,只有一只黄胶鞋。 贾棉对他不是很热情,没请他坐,也没给他倒茶。 纸人新郎和新娘已经晾干了,搬进了屋子里。它们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而且脑袋上还有头发,跟真人几乎一模一样。 周瓦认识新娘,不认识新郎。不过,他觉得新郎有些眼熟。 “你有事吗?”贾棉问。 “没有,我来随便坐坐。你们做纸人干什么?” 贾棉没说话。 周瓦指着纸人新郎,说:“我看着它有点眼熟。” “是吗?” “我想想它是谁……” 周瓦盯着它反复端详,始终想不起它到底是谁。 贾棉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它是贾瓜子呀。” 周瓦的脑袋轰一下就大了。在纸人新郎的脸上,他依稀看出了贾瓜子的模样。他干笑了一下,说:“贾瓜子常年在外打工,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模样了。” 贾棉从里屋又抱出一个纸人,摆在纸人新娘旁边,开始忙活。 它还是半成品,只有脑袋和躯干,没有四肢,没有五官。它的头发很短,应该是一个男人。 “它是谁?”周瓦问。 贾棉抬起头看着他,静静地说:“还没定下来。”说完,她起身去了里屋,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没出来。 屋子里,只剩下周瓦和两个纸人。 对了,还有一个没有四肢和五官的纸人。前面说了,它就像一道填空题,填上谁的五官,它就是谁。 天阴得很丰满,可是,雪一直没有下来,似乎在等待什么。天色黑咕隆咚,看上去快到晚上了,实际才是上午。 天地间异常阴冷。 贾棉出来了,捧着一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眉毛胡子。她要给纸人安装五官。 周瓦想看看纸人是谁,就没走。 贾棉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是九点十七分,等到九点四十一分,我就让纸人活过来。” 她的表情很严肃,说的时间精确到分钟,跟真事儿似的。 周瓦瞪大了眼睛。 贾棉用铁锅取了一些面粉,倒上水,放在蜂窝煤炉上熬浆糊。 周瓦抽了抽鼻子,闻到她身上有一股酵母味。他的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坟里的那只黄胶鞋难道是贾棉的? 他慢慢地往下看。 贾棉的脚放在炉子旁边。那是两只大脚,看上去应该穿43码鞋。 周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又想到:贾棉的力气很大,能单手拎起一只羊,如果打起来,他肯定弄不过她。 贾棉开始给纸人安装五官了。 她拿起一只耳朵,说:“它长了一对招风耳。” 她拿起一条眉毛,说:“它长了一对八字眉。 她拿起一只眼睛,说:”它长了一对三角眼。“ 她停了下来。 现在,纸人的脑袋上有一只耳朵,一条眉毛,一只眼睛,看上去无比怪异。 贾棉问:”你还想看吗?“她的语气有点怪,似乎心里藏着一件什么事,总想笑,却一直强忍着。 周瓦一惊,心想:难道她真能让纸人复活? ”我不想看了。“他弱弱地说。 贾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你不想知道它是谁吗?“ ”它是谁?“周瓦小心翼翼地问。 ”你猜。“ 周瓦不自然地笑了笑:”我猜不出来。“ ”不,你一定能猜出来。“贾棉又笑了笑,笑容很深邃。 周瓦愣愣地和她对视着。 贾棉的眼睛一眨不眨,黑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显得更丑。她提醒周瓦:”你想想,谁长了一对招风耳,一对八字眉,一对三角眼?“ 周瓦突然说:”它是我!“ 这句话似乎触及了上天的某个秘密,一阵硬硬的风吹进来,那个只有一只耳朵一条眉毛一只眼睛的纸人倒了下去。 它是周瓦。 它在地上晃动着,仿佛已经活过来。 贾棉轻轻地说:”现在是九点四十一分。“ 如果是巧合,这也太邪门了。 周瓦打了个激灵。 9、 天还是阴着。 枣树旁边支起了两口大锅,一口锅里是白菜炖五花肉,另一口锅里是萝卜炖五花肉。村子里的风俗是这样的:随三十块钱的礼钱,可以吃到两碗炖菜,还能闹洞房。 来了很多人,大都是光棍。 他们对炖菜兴趣不大,只想闹洞房,找机会接近异性。如果能浑水摸鱼干点什么,那就更好了。 这种场合,当然要有新郎。 新郎是周提。他当了几年媒婆,最后却娶了村子里最丑的女人。 没有人笑话他,反而都很羡慕他,甚至是妒忌他。 贾棉穿了一身红色的新衣服,看上去比昨天漂亮了一些。她一点都不害羞,进进出出招呼客人。 没有司仪,没有鲜花和红地毯。拜完天地之后,放几挂鞭炮,大家吃炖菜,然后闹洞房,婚礼就算是结束了。 菜炖好了,一人两碗。没有桌子,他们就蹲在地上吃。 村子里已经有好几年没办过喜事了,大家都很兴奋,吃得满嘴流油。 周提还没喝酒,就要醉了。 吉时到,拜天地。 周提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他的大伯坐在那里,等着一对新人叩拜。那老头也是个光棍,脑子不太灵光,有点疯,有点傻。 贾棉的两个婶子把她搀了出来。她蒙着红盖头。 周瓦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浆糊味。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有人吹起了唢呐,曲调一点都不喜庆,有些悲凉。 村长扯开嗓子喊:”一拜天地——“ 周提拜了下去,贾棉没动。 村长一愣,以为她没听见,又喊了一遍。 周提又拜了下去,贾棉还是没动。 ”她是纸人!“那老头突然喊了一嗓子。 顿时鸦雀无声。 周提愣了片刻,掀开了贾棉的红盖头。 不是贾棉,是一个纸人。从五官上判断,它应该是贾棉的姐姐。 院子里一片死寂。不知道是谁的手松了,碗掉在地上,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周提指着纸人,有些懵了。 贾挂面不动声色地说:”它是你老婆。“ ”我老婆是你闺女。“ ”它就是我闺女。“ ”它是纸人,是死人!“周提声嘶力竭地喊。 贾挂面冷冷地说:”我说给闺女找婆家,又没说给哪个闺女找婆家,是你想错了。对了,我还给闺女准备了全套的家具家电当嫁妆,你看看吧。“ 他冲着里屋喊了一声。 贾棉把全套的家具家电都抱了出来,全是纸糊的。 周提的脸变得比纸还白,嘴唇哆嗦着,半天才说:”我要娶贾棉。“ ”八万块钱,你还想娶个大活人?“停了停,贾挂面又说:”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便宜让你占。“ ”娶贾棉要多少钱?“ ”最少四十万。“ ”我还帮你干活了。“周提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贾挂面不为所动:”那是你自愿的。其实,娶个死人也没什么,反正你早晚都会死。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像贾瓜子一样自杀。你死之后,我把你和我闺女埋在一起。“ 周提的脸色已经比死人还难看。 人群散去了。 新娘子是纸人,他们都不敢闹洞房了。 他们没有嘲笑周提,因为他毕竟娶到了老婆,不管是死是活。 周提当了几年媒婆,最后却连村子里最丑的女人都没娶到,只娶到一个死人,这是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答案。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只是,他们不说。 周瓦在村子里慢慢地走。 在一个院子前面,他停住了。他知道,里面有一台机器,可以看清还没出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机器是很多年前村子里的人凑钱买的。从那之后,村子里出生的女孩就少了。 周瓦觉得,是那台机器谋杀了他和其他光棍的老婆。 你觉得呢? 全文完 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这也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至少,有70%的内容是真实的。 在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个村子的村民凑钱买了一台机器,鉴定胎儿性别。他们只要男孩,不要女孩。 恶果已经种下。 很多年以后,故事里的情节或许真的会在现实中上演。 不信,你等着…… ...
童颜心情不好,原因是被好友周洁硬拉去算命,她本不信鬼神宿命之说。可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说得有根有据,说她最近会为婚姻烦恼。 她笑着摇头说:“这你可说错了,我老公是个非常安分的男人,5点下班,5点30分准时到家,绝不会因为公事而耽误回家,就算有重要的事情也要先打电话回家请示我一声,才出去应酬。” 老者捋着胡子一笑道:“你老公很英俊是不是。” 童颜点点头。 老者继续说道:“他事业有成是不是?” 童颜继续点点头。 老者狡黠的一笑道:“信不信由你,这其中的玄机只有你自己能参透。”说完老者便做出送客的手势,而且对她们分文未收。 回家童颜一直琢磨着老者的话,参不透里面有什么玄机。难道丈夫有了外遇自己被蒙在鼓里?越是这么想越是发现老公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以前那种激情,连以前最爱的房事也变成了一种机械是的敷衍。 这一日,老公打来电话说晚上加班。童颜放下电话后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脑海里老是徘徊着老公和别的女人上床亲热的镜头。 到了晚上9点,老公依旧没有回来。童颜坐不住了,她穿上大衣,直奔老公公司而去,走得匆忙,没注意一辆急速的车冲她狂奔而来。 一声惨叫后,童颜躺在了血泊里,她用尽最后力量抬起头看了一眼开车撞自己的人,她浑身一颤,这人竟是那么熟悉……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一点点脱离自己的身体…… 昭然几乎悲痛欲绝,他失去了最爱的妻子。他不明白妻子大晚上的出门干什么?撞妻子的车逃逸了,他几乎疯狂地找遍了全市的车,其实就算被他找到,他都不知道那辆是曾经从她妻子身上斩过的车,他只是用这种方法来缓解内心的痛楚…… 一阵开门声后,周洁推门进来。她放下手里提着的两大包食物之后,扎上围巾开始收拾屋子,收拾完屋子一头钻进了厨房,不一会厨房里就散发扑鼻的饭香。可这味道诱惑不了昭然,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像座雕像,周洁悄悄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说:“吃饭吧!童颜要是看见你这样会心疼的。” 昭然像个孩子被周洁拉到饭桌前,可他只是坐着并不吃饭。周洁无奈,只好拿着小勺一点点喂他吃饭,哄着他的样子,就是照顾自己的孩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昭然心里的痛也逐渐减轻。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身边正站着一位端着盘土豆丝女人,不漂亮,但是有一双宛如秋水的眼睛。他突然一激动,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不久周洁怀孕了,昭然和周洁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婚后周洁不知道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还是什么,反正是吃什么吐什么,人虚弱的几乎站不起来。昭然只好请假在家照顾着她。 早上,昭然为周洁准备了白米粥、火腿、牛奶,还有水煮鸡蛋。可是周洁看了后毫无食欲,推开碗说要吃豆浆油条。昭然急忙去买,买回来周洁刚吃一口,就跑的卫生间大吐特吐。吐完她虚弱的蹲在地上直哭。昭然怜惜地摸着她的头发说:“要不把孩子做下去吧!这样下去怎么行?” 周洁摇摇头,摸着微微鼓起的腹部说:“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决不能做掉他。” 昭然只好把她抱回卧室,周洁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像是里面的婴儿想要撕破肚皮出来一样,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昭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紧紧抓住她的手紧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周洁疼的满脸是汗,她指着腹部说不出话来。 昭然掀开被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只见周洁的腹部胀的像个皮球,而且还在继续胀大,衣服不堪负重嗤嗤的被裂开了。 突然砰地一声,她的肚子裂开了,一只小手从她肚子里伸了出来…… 昭然吓得妈呀一声,昏死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昭然醒了过来。他看见满床都是鲜血,周洁腹部四分五裂的开了一个大洞。一个婴儿蹲在周洁的身边,正在她腹部抓住血水往嘴里送。 昭然悄悄地往后挪动了一下身子,婴儿立马抬起了头。那张脸昭然再熟悉也不过了,竟是死去妻子的脸。昭然一激动跑过抓住婴儿说:“童颜,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妻子和孩子,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害我们?” 婴儿嘻嘻笑着,血从她嘴角汩汩流出,犹如鬼魅。昭然怒了,他使劲举起婴儿往地上摔去……只听一声惨叫,昭然见刚才自己摔在地上的婴儿变了,变成了周洁。 周洁被摔的差点昏过去,只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小腿流了出来,她惊呆了。 昭然愣愣地站在周洁身边,看着周洁两腿之间的血越聚越多,他突然清醒过来,扑过去抱起周洁撒腿向医院跑去。 到了医院,周洁已经奄奄一息,医生摇摇头说了句准备后事吧! 昭然彻底傻了,抓住周洁的手哭喊着说:“洁!不要,请不要死。” 周洁慢慢的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道:“老公!你爱她还是爱我?” 昭然一愣道:“你说什么?” 周洁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童颜的声音,而且非常清晰地说道:“你爱周洁还是爱我?” 昭然大惊道:“你……你……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争风吃醋害死你的好朋友周洁,你知道你生前我对你并无二心,你死后周洁对我百般照顾,我感动她对我的真情才娶了她。可我真正爱过的人只有你,只有你一个。求你放过周洁吧!她没有错。”说完昭然呜呜地哭了。 “哈哈……”童颜发出一连串冷笑,接着她说道:“那么你可知道谁开车撞死我了?” 昭然听完猛然抬头说道:“是谁?我一定替你报仇。” 童颜惨烈地一笑道:“她……就是周洁……”说完,突然一股鲜血在她嘴里喷出,再一看人已经没了气息。 昭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周洁,他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浑身瑟瑟发抖,怎么也难以想象她竟然为了得到自己残忍地杀害自己最好的朋友。 昭然突然哈哈大笑起了,左手右手同时做出搂人的姿势,然后说对着空气说:“童颜我的爱妻,周洁我的爱妻,咱们一块走。”说着他煞有其事的走出了医院大门。 后来人们再也没见过昭然,有人说他疯了,有人说他死了,反正从此他再也没出现过。 ...
徐州的王怡说,他有一个叫李应的朋友,胆子特别大,爱喝酒,有一次邻村有人结婚,他多喝了点,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个人走在路上,忽然对面走来一个人,李应一看,这不是他死去多时的堂叔吗,虽然知道这是鬼,但是他一点都不害怕,便借着酒劲问他堂叔去哪里,他堂叔见李应能看见自己,特别惊讶,便对李应说,我要去东乡村投生,并交代李应,让李应去他家找他堂哥,他死时没有交代,自己放在房梁上还有十两银子,因自己投胎这家比较贫困,如果以后他的今生要考取功名,让他的儿子一定要给予帮助。原来李应的堂叔是个老秀才,一生志在考科举。李应回记下了,两人便各自离开。 回家后,李应便睡下了,第二日起来回想起这个事情,便去了堂哥家,和堂哥叙述昨晚遇见的事情,他堂哥也十分惊奇,便找来了木梯往房梁上去看,果然见一个布满灰尘的布袋内有十两碎银。两人大惊,便前往东乡村打听,果然打听到东乡村有一户人家昨晚出生一个男孩,那家人十分贫穷,两人便以过路讨要茶水解渴为由前去拜访,见那家人家徒四壁,家中无一值钱家当,衣裳破破烂烂,两人便拿出银两相赠,并说出自己家住何处,有难处可直接上门,那家人以为遇上善人,抱出孩童求赐名字,李应的堂哥抱着那孩子,感觉特别亲切,差点流下来眼泪,与李应商议后,两人以“续志”为名相赠,以纪念其投生不忘科举之志。 那孩童慢慢长大,李应堂哥不断资助他,两家关系很好,只是续志长大后,记不得前世的事情,就和一般孩童一样,李应堂哥也不愿意说出隐藏在心中之事,因为贫穷,续志学业几次险些被家人结束,都被李应堂哥资助制止,续志成绩十分的好,十七八岁便做了秀才,直到科举,都是李应堂哥一力扶持,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续志榜上有名做了举人,终于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局,直到最后,李应和堂哥都没有说破此事,大家都称赞他乐于助人,人品高尚,只有李应堂哥才知道,他是为了完成父亲一辈子没有完成的志愿,在下一辈子时努力为他完成。 ...
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它的确发生过。嘶——吸口气往下看吧。 话说四川一座大学,位与城市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7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铺的一个女生(我们暂且叫她小萍吧)怎么也睡不着。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室友们都睡了,只有小萍在床上翻来覆去,睁大个眼。她看了下表,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喃喃地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上挂的蚊帐在慢慢往下沉。住过宿舍上下铺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上那纹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的发现象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印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显出来,慢慢清晰起来,就象一个石膏的人脸,而且是个男人的脸,还在对她笑。小萍浑身发冷,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讯问什么事,小萍瑟瑟发抖,指着床,“有鬼,有鬼。”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啊!”大家都还是有点害怕。“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梦了。”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上,这一晚,相安无事。但是,从此以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现,这个寝室的人也再没睡好觉。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学校反映这事,但有谁相信呢,但教务处的一个主任,想了想,告诉小萍和她的室友:“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 夜晚来临,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学生守在门外。“这么多人,那鬼还会出来吗?”不知谁嘀咕着。 2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石膏一样的男人脸会出来吗?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往下沉,又来啦! 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出现,一样的盯着小萍笑,今天还笑地特别明显。 “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哪里?”…… “他没走,他没走,在那儿,还在笑。”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却看不到。 “在哪儿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里左顾右盼。 “在窗户那儿,……在那儿……到门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手指方向,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门口。 “那就跟着他。”教务主任说。 于是,一大帮人拥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张脸,大家跟着小萍。 不一会儿,走出校门,来到校外的一个烂水塘边。 那张脸对着小萍笑笑,一跃而入。 “他跳进去了,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叫着。 “马上叫人抽干水塘。”教务主任吩咐。 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猜猜发现了什么?一具男尸。 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公安人员四处寻找无果,想不到淹死在这里。 后来,证实了男尸正是那个失踪学生,他是失足掉入烂水塘的。 人们把这男生生前照片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此人。 也许是这男生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他为什么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 各位,这可是那所学校的众所周知的事,有不下几十人看到全过程,怎么解释呢,不然这世界真有鬼? ...
我站在玄关外,看着虚掩着的门,连呼吸都放慢下来。我记得临走时用钥匙锁好了门。现在眼前开着的门表示,有人曾经进去,或者出去过。 要报警吗?当然不,我可不想警察发现沙发底下小美的尸体。 小美是我的同事,最近她突然玩阴的,剽窃了我的企划案,又偷走我几名重要客户的联系方式,所以几小时前我来到她家,在眼前的这个房间和她理论。 理论并不顺利,一气之下,我失手杀死了她。当时我吓坏了,赶紧把尸体藏在沙发底下,然后回家带来了大旅行箱,生怕尸体不好装,我还带来了刀锯。 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人影在摆弄着什么,似乎还没有发现沙发下的秘密。这时,一个念头蹦了出来,要是我现在报警,屋里的人将替我背黑锅。我边退走边摸手机准备报警,可是兜里空空如也——手机不见了。 屋里碰巧有手机在响,我的心凉了半截,那是我的手机铃声,一定是在刚才的打斗中掉了出来。找人顶罪的计划泡汤,而我的手机将成为证据,事到如今,我只好把里面的人也干掉。我拿出带来的刀,轻声返回,朝他的后腰刺了一刀。 打开灯的瞬间,我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地上刚被我刺死的,竟然是我的丈夫阿浩!我绞尽脑汁思考,总算推测了个大概:阿浩和小美瞒着我幽会,所以阿浩才会有她家的钥匙。这样也好,省得我处理尸体,警方一定会认为是小美的丈夫发现了两人的奸情,然后把他们杀死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我所愿,警察在我准备离开现场时就逮捕了我,因为小美的丈夫收到了她发的求救短信,马上报了警。短信上面捏造了我囚禁和谋杀她的意图,就像她一直以来对我的诽谤。 从警察口中得知,小美丈夫收到短信报警是在晚上10点,那个时候,小美已经死了。或许阿浩前来幽会时发现了尸体,为了避免自己被冤枉,或许还为了顺便把我除掉,所以才用小美的手机发出了短信,却被返回现场的我误杀。 事后,我看到了小美的尸体,和刚死时不一样,她的脸上呈现着笑意,仿佛在嘲笑我们被互相的恶意害惨的夫妇二人。 ...
“唐大小姐的生日会,来吗?”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只有手机屏幕还散发着微弱的亮光。青年仰面躺在床上,举着手机,注视着这条短信。 从青年打开这条短信开始,他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手机发出提示音,终于屏幕也暗了下去。 青年皱了皱眉,把没电的手机扔到一旁,继续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良久,嘴角扯出一点笑容:“呵,唐大小姐。” 无论在谁的眼里,那位唐大小姐都是位极为高傲的人,也是一位即使穿着和周围人一样死板的西装,却仍显得桀骜不驯的大小姐。但是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青年发现唐文萱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她有着很强的能力和责任心,更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自从青年见到了她,目光就总是跟随着她,所有人都认为青年喜欢上了唐文萱,青年却固执地对自己说这只是对任务目标必要的观察罢了。 “真的吗?”现在青年自己也不禁有了疑问。 如果有机会去参加她的生日会的话,青年觉得自己一定会认真的准备好服装和致辞,再花上几周的时间来挑选礼物。只是可惜,没有机会了。“人都不在了,生日也只能是祭日了吧。”这样想着,青年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幸福,就是要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这回人对了,就是时间不太好。”如果再早一些遇见就好了,那样青年一定不会接下这个任务,甚至不会成为一个杀手。 只是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唐文萱只能成为青年生命中最精彩的过客。 青年坐起来,捡起手机,想了想,又把带着唐文萱挣扎中划上划痕的耳机也捡了起来。也许是为了不留证据,但青年认为这是为了留个纪念。 他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了回来,蹲下,看着地上唐文萱的尸体。他将还戴着手套的手覆上她尚有余温的脸庞,轻轻合上了她的眼睛。 “请安息。” ...
年轻的玩偶师跟着师傅到处演布偶戏。他负责演,师傅负责做玩偶。师傅做的玩偶惟妙惟肖,师傅很热爱他的行业,爱他做的玩偶,他有给玩偶拍照的习惯,甚至有时还会情不自禁地和玩偶对话。 “玩偶是有灵魂的。玩偶是有灵魂的。年轻人你要记得啊。要爱它。要爱它们。” 老表演师曾经对刚入行的玩偶师这样说。可年轻的玩偶师和师傅不一样,他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之前是个赌鬼,做这一行完全是为了糊口。 那天,师傅叫年轻的玩偶师去他的工作室排演新的布偶戏。年轻人被从赌马场叫回来心情很不好,在工作室里狠狠抽着烟,对着师傅抱怨:“我们这样累死累活干布偶这一行有什么用,我演几场戏下来的钱,别人赌一场马就有了。”师傅凶他,说在工作室里抽烟很危险,烧着了玩偶怎么办。年轻的玩偶师很不情愿地灭了烟。师傅见他生气也不理会,拿起相机给玩偶拍照。 过了几天,师徒俩新排练的布偶戏要上演了。 这是师傅的得意之作。场景布置得很漂亮,来观看的人很多。正演到一半,做场景效果的烟火没有射到天空,意外地掉了下来,砸到年轻的玩偶师套在玩偶里的左手。本来火不大,甩掉了就好。可是甩不掉。甩不掉!玩偶里有塑胶的成分,塑胶和布被火烧着死死粘在玩偶师的手上!他拼命地挣扎,试图把他的手和布偶分离。可是他的手就像和布偶合为一体,怎么也无法让它们分离!年轻的玩偶师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手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肉被烧焦的味道不停钻进他的鼻腔里,火烧火燎的疼痛感撞击着他的心脏,最后在观众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里慢慢昏迷过去…… 经过这次事故,年轻的玩偶师竟然没有离开,而是一心一意地做起了玩偶师,并且再也不提赌马了。 师傅很欣慰,去世前把所有家当都留给了他。 师傅的家当除了玩偶就是玩偶相册。 年轻的玩偶师的生活除了演玩偶戏就是翻玩偶相册。 玩偶相册里全是师傅当年照下来的漂亮的玩偶。 其中一张泛黄的照片上,精致的玩偶左手上有一个烟疤。玩偶的眼神和其他照片上的玩偶的都不一样。它好像在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疤…… 玩偶师缓缓抬起自己平日总是藏在袖子里的左手。 那是一只怎样的手啊!没有一寸皮肤是好的,仿佛一团暗红色腐烂变质的臭肉。 当年师傅叫他把烟熄灭,他心情不好,随意把烟熄在玩偶的手臂上。结果带着它演出就出事了。而他的左手,自从那次事故以后,就从来没有愈合过。 ...
今天是假日,早上一起来我就跑到楼下的厨房找吃的。 一到厨房,便看到老妈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剁什么东西。 我走到老妈身旁,看看今天吃什么。 糖醋排骨、清蒸鱼、酱牛肉…… “太好吃啦!好棒啊!”我欢呼起来,有这样的老妈真幸福。 但一转头,吓得我屁滚尿流——我看到了非常骇人的景象,应该说,我没看到应该出现的东西——我的老妈,没有头。 我大叫一声,向后跌坐在地上。 “喊什么喊,害我差点儿切到手。”老妈也被我吓了一大跳,气急败坏地说。 “你……”我震惊得无以复加,双手兀自抖个不停。 “怎么啦?”老妈放下菜刀,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 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在我眼中却非常诡谲。 因为,没有头…… 我站不住似的,几乎是爬着离开了厨房。 一出厨房,就撞上了刚起床的老爸。 “礼拜天你在鬼叫个什么啊?”老爸一面说一面抓着肚子。肩膀以上,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 我发出更凄厉的惨叫,手脚并用,以最快的速度爬回我的房间。 我在棉被里面眼泪鼻涕直流,无法控制地拼命大叫。是做梦吗?是幻觉吗?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狠狠地在手背上咬了一口,如果是梦,快让我醒来吧。 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拉扯我的棉被。 “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是妈妈温柔的声音。 但我却感到汗毛直竖。 棉被被拉开,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身影,却看不到熟悉的那张脸。 我躲到床沿的角落,带着哭音大吼着:“走开,走开……” 妈妈迟疑了一下,落寞地转身离开我的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惊醒时,天色已经黑了。 我偷偷地打开房门,看到门口放着一盘炒饭。我饿坏了,拿起来吃得一干二净。吃完后,看到爸妈留给我的字条—— “我们很担心,不知道你怎么了。不管发生什么事,爸妈都会帮你。” 我擦干眼泪,努力去思考任何合理和不合理的理由,却找不出半点头绪。 手机铃声着实让我吓了一跳,我接了起来,是女友小珊。 “你怎么了?伯母说你不舒服?”小珊在电话的另一端着急地说。 “我看不到我爸妈的头……”我努力保持冷静。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懂。”小珊不解地说。 “就是……我的爸妈都是没有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什么头?你等我,我过去。” 挂了电话,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努力按着按键,想找出我跟小珊的照片。 照片上,亲昵的两个人靠在一起,可是,依旧没有头,包括照片上的自己。 我的心凉了半截,一阵寒意从背上窜到我的头顶。 叩叩叩! “儿子,你没事吧?你还好吗?”爸爸在房门外问。 “我还好。”才怪,一点儿都不好。 “爸,可以在门外陪我聊天吗?”我问。 “好啊!” 于是我们就隔着一道门,说着今天的怪事。 妈妈也来了。小珊也来了。 他们安慰着我。隔着房间门,我感受到了他们的关心。 他们依旧是我熟悉的家人。 隔天,我们决定去医院。 我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一路上,小珊握着我的手。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感觉,我却看不到以前那美丽的脸庞。 每当我抬起头,看着没有头的小珊,总是不忍再多看下去,于是又低下头。 车窗外,两个没有头的小男孩在踢着皮球,打闹成一片;公园里有个无头小女孩在放风筝。这个世界依旧正常运转,不正常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吗?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我摸着自己的脸颊,手指感受到皮肤的触感,脸颊也感受到颤抖的手指。 怎么会这样? 到了医院,做了一连串的检查。无头医生们在我身上敲来敲去,无头护士们将冰冷的仪器装在我身上,拆了又装、装了又拆。 结论:一切正常。 于是我们又去看心理医生。 然后我跟一个无头心理医生聊了半小时天,做了一堆测验。 结果是,我除了有点儿紧张和敏感,其他都很正常。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心理医生介绍我们用催眠的方法。他们有一种新的催眠仪器,用共振的方式刺激脑波,释放出潜意识压抑的烦恼和恐惧,能够改善幻觉的现象。 我们都同意了。 他们帮我打了镇静剂。 我在仪器前的病床上与家人约定明天下午来接我。 我满心希望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后,可以回到我原本的世界。 隔天。 “医生,我儿子他现在怎么样了?”父母焦急地问。 “治疗非常成功……可是……”医生不知所措地说。 “可是什么?”父母更焦急了。 “今天早上治疗结束后,你儿子非常高兴,拥抱了我们所有的医生,大喊着‘我正常了’。”医生苦笑着,“但是当他高高兴兴地去上厕所时,我们听到了很大的惨叫声……你儿子用拳头打碎了镜子,用碎片把自己的头割了下来……” ...
1.前几年乡村游很热,很多城里人开车去农村游山玩水,晚上住在农家院里。 那段时间我们县里总有报案,有人在周末出去玩就没回来。这种案子很好破,圈定一个范围,暗访一下,就有眉目了。 在一个村里暗访的时候,有人举报说,某个农家院总有漂亮衣服挂出来晒太阳。蹲了几天,确实看到那家常晒一些不属于农村消费范畴的光鲜衣服。申请了搜查证,去家里一查,没怎么着女主人就招了。 原来这家人很仇富,凡是来他们村里玩住在他家的所谓“城里的有钱人”,都被他们用闷棍闷死,把值钱东西扒下来。其实案子不复杂,但他们处里尸体的方法有些诡异。男主人在院里挖个几米的坑,把尸体整齐的码放进去,再灌一些水泥。新的尸体再码放进去,灌水泥。这就等于,给这些尸体,盖了一栋楼。 办了多年的案,头一次发现这么处里尸体的。 2说两件真事儿。 我姥姥去世时是在我小学六年级。姥姥去世的前半年,已经成了半个植物人了,能扶着墙慢慢移动,偶尔能说一两个字,但是大小便吃饭无法自理。我妈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我,实在很累。姥爷岁数也大了。家里就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的起居饮食。有一天,那个保姆说什么也要辞职。她说姥姥在夜里,突然起来要找一个箱子。怎么都不睡。家里人莫明其妙也不知道什么箱子,只以为那是老年痴呆发作的表现。结果姥姥没过几天就辞世了。后来我妈说,那是姥姥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开始找骨灰盒或者棺材呢。我那时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我爷爷是在我上大学时去世的。那一年我大二,有一天期末考完试出来,看见一辆桑塔纳在宿舍楼前停着,姑姑站在车旁等我,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爷爷去世的前半年,也是拼命折腾了很久。那阵子,家里鞭炮寿衣什么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后来我的一个姑姑说,让她女儿也就是我表姐在这个时候结婚,给爷爷冲个喜,也许能好起来。当然我表姐本来也是要结婚的。于是我表姐就结婚了。结果,爷爷果然好转起来,虽然还是老年痴呆,但是不再是病危了。这期间没有做任何特殊的治疗,依然是和以往一样的保守治疗。就这样又拖了半年,才过世的。这个“冲喜”的说法,真的有点神。 3.我的亲身经历。 发生在高三的上个学期,时间是11月份左右。有次我发烧了,爸妈都以为是感冒了,只是让我吃点感冒药,不想耽误上课,毕竟是高三,就没有去医院打针。过了将近一个星期,病还是不见好。于是请了病假在家,专心养病,但反而更严重。高烧40°左右,总是觉得冷的厉害,没有其他症状。怪就是怪在我发烧的时间上。一般都是晚上9点左右开始发烧,凌晨12点到3点期间是发烧最严重的时间段,到第二天早上8点左右退烧。 我姥爷是我们这里比较有名的外科主任,姥姥年轻的时候也一直是我们这里最好医院的护士长,他们包括帮我看病的医生都一直是认为感冒,伤寒之类。甚至我姥爷还认为我得的是一种已经很久没有人得过的病,叫什么名字我也忘记了,现在得这病的几率很小,因为80年代的时候就有疫苗可以防治。于是开始做一系列的化验,化验结果都是正常。 没办法,只有每天打点滴,打一种很贵d的药。就这样差不多有3个星期。家里人都很急,我爸有个朋友,给我爸介绍了一个人,也就是懂法术,会算命的人。到这里为止,后面的内容是我去年过年的时候无意跟我爸聊天,他跟我说的具体情况。 我爸当天夜里就决定要带着我过去那位“能人”的家里,这下子家里就闹翻了,我妈这边都是医生出身,虽然我的病一直没能找到原因和治疗手段,但我正在发高烧,那么晚了还要把我送到那个人家里,让一个陌生的人给我“治病”?!后来我爸觉得我妈他们也有道理,就自己连夜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到那位“能人”住的地方后把我生病的情况、生辰八字,还有我家周围的情况仔细跟那个人说了一下。然后告诉了我爸需要准备的东西和做法事的时间,这里要主要说明一下,这个人不亲自来做,是让我二奶奶给我做,也就是我爷爷的弟妹。我爸从那位“能人”那回来后第二天,夜里就把法事做完了。我烧的几乎没什么意识,只知道脸被蒙上,有人隔着蒙脸的东西在说话,手上拿着东西在来回动。 隔天,我就不再发烧!而且看精神根本不像是得过一场病刚好的人。我爸跟我说的是,那会我每天要上早自习,早上5点多就要出门,在路上撞到了“东西”。但是让我有点不解的是,我在跟我爸了解过这个事情后,我去问二奶奶,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还说是不是我记错了,就算我能记错,可是就算我记错了,我爸他对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记错么? 4.听说的 七月半,家家都烧纸钱,有一个小孩子,把一叠纸钱偷偷藏起了,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不久就生了重病,看了很多医生也没办法,然后家里在帮他换床单什么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叠被小孩子偷偷藏起来的纸钱,有人说,是先人因为小孩子拿了他们的钱,不高兴,生气了,才让小孩生病的,家里大人马上把那叠钱烧了,小孩子的病就好了 5.嘿,我也来一个。自己亲身经历。有点可怕。现在想起来还是麻簌簌的。囧…… 事情应该是我上中学的时候,下午放学回家,看到一家人门口围了好多人。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死了一个人,死者的家属在帮他换衣服。尸体就在门口的门板上。听大人说是死在地里的,是什么急病死的就忘了。当时旁边也有同学在看。当时也没感觉到可怕,看着他就是感觉跟睡着了一样。还在那看。正好旁边有个女同学,我就吓唬她说,别看了还看。在看小心他晚上去找你。旁边的大人听到我这么说。责怪的瞪了我一眼。当时小。也不知道什么话该忌讳也没在意。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老觉的有点什么事。怎么睡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直到了11点多吧。大概是那个时间。迷迷糊糊的刚要睡到,就听到外面当,当,当,当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像拿一根铁棒敲打铁管一样的声音,当时我头嗡的一下。大脑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心想这不会是今天死的那家人在山上招魂吧。(注:农村习俗多。死在田里的人都认为魂魄留在外面,需要把魂魄招回来入土为安的。)在想想下午看到死人。心就扑通扑通的乱跳,在想到下午吓唬那女孩子的话,更是六神无主了。声音很小,但是在农村注过的人都知道晚上农村人都是睡的很早的,过了10点,大街上都是很静很静的。声音都传的很远。可想而知当时我听到这个声音是多大的震撼了。可是还没完,过了10几分钟,声音时断时续,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家的门响了。(当时我家是那种大木门,门上有两个环,一推就个当个当的响,在北方的人应该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我突的坐了起来,身上的汗哗哗滴,刚开始我以为是我神经质了。刚要躺下门又像是被人推了一下,个当个当的响了起来。我妈也被吵醒了。我妈就在窗口说了一句:谁啊。半天没反映……过了一会门又响了,我妈又问了句。还是没反映。我妈就跟我说XX你下去看看谁(我爸当船员长年不在家,我也算个小男子汉。囧) 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根线搭错了。竟然下去了。手里拿个跟木棒。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前挪。到了离门3米的地方不敢往前走了。就在那颤抖的说了一句:谁啊。 ……没反映。当时我是不敢走到门前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开门,我的心灵很脆弱的。(你们体会一下当时我的感受。刚开始的敲打声,在加上现在推门的声音,我可怜的心灵哇,拔凉拔凉滴。)不敢开门怎么办。我就壮着胆子上了平房(平房,农村晒庄家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可以想象一下就是跟楼房最上面一层上面很平的一块地方,不太会解释。包涵。)我就顺着楼梯上了平房,在门的位置往下看,一看吓了我一跳。借着夜光,看到我家门横卧着一只黑。很黑的黑狗。不知道是不是黑狗。很大。就趴在那。像睡着了。当时也没细看。一想我们村里根本就没有黑色的狗,更别说这么大的了。吓的我。把棍子一丢。就跑回屋子里了。一夜无眠。灯一直开到天亮。 6.是听来的,我同学的爷爷死了,老人生前儿媳妇(就我同学的妈妈)不怎么孝顺,老是给气受,死后他家怪事不断,先是老听到有人在门外走动,过了 几天大下午的谁也没动的时候,锅盖就象特技一样上下动,他妈吓坏了可也够胆大的,骂了一会还真有用不动了,又过了几天他家的咸菜缸有异常了,(忘说了,我是北方人,在农村大多数人家自己淹咸菜吃的)本来是菜弄好上面压一块重的石头,防止菜发时涨出来的,有一天他妈去夹菜时吓了一跳,整个相反了,石头在下面菜全到上面了,只得去求助高人去了。 7.讲个我自己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有点长请大家耐心看完。 高中的时候,我在浙江省金华市第六中学读书。当时的地理位置是,我们六中南面跟金华 师范大学一墙之隔。而东面就是金华市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太平天国侍王府。不过这个太平天国侍王府可不太平。96年左右就听说发生过灵异事件:一到晚上,侍王府里总能听到女人的哭声。可是不管工作人员怎么找,总是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当时我才读小学,对此事 不太了解,后来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高三的时候,金华师范大学因为校址搬迁,原来靠近我们六中的这一片地就划给了我们。我们高三的学生从原先的六中教学楼搬到了金师的教学楼,两所学校之间的围墙就拆除了,原先的校门也换用了金师的。 5、6月份的时候,一次下午上完课,学校停电了。当时离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临近黄昏天色暗了,我们没法在教室里看书,我和几个同学就来到校门口等放学(学校采取半封闭,校门在上课时间是锁掉的。如果电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学校就会提早放学,以前有过先例。)。校门正对的过道两边一边是食堂,另一边是音乐楼。音乐楼分2幢,外面靠近过道的一幢3层,一层是杂物间和教室,2层是老师办公室和教室,3层有2个教室,其中一个有钢琴。1楼和2楼的教室当时已经上锁了,三楼的教室平时不用也不锁。另一幢是放有很多钢琴的琴房,供特长班的学生练习用。2幢楼的入口就只有靠过道的这幢1层的一个门洞进入。 奇怪的事情来了:当时我和3 5个同学在校门口聊天,听到音乐楼里传来钢琴的声音。我们几个很纳闷,天那么黑又没电,谁在里面练琴?如果没有人钢琴怎么会响?当时因为闲着无聊,加上我跟学校2个音乐老师的关系比较好,我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其中一个老师的电话,问她是不是晚上有学生拿了音乐楼的钥匙在里面练琴。可是老师告诉我没有,而且当时另一个老师正在杭州!这说明音乐楼里没有人。大家都开始好奇起来,我们开玩笑说难不成是鬼在弹?由于我胆子比较大,我便提议进去看看。当时天色已经很暗了,加上莫名其妙的钢琴声使得音乐楼越发阴森。敢和我进去的只有2个。我想2个好歹总比没有强,就进了音乐楼。刚到1楼,其中一个就喊不行了回头跑了,另一个跟我到了2楼也吃不消溜回去了,我一个人硬着头皮跑到3楼那个唯一有钢琴的教室,吸了口气推开大门。还好里面没什么异常。只是钢琴琴键的盖子没盖好。我把琴键盖子盖上后跑到了楼下。里面的练琴房实在太阴森我们都不敢去了。但是我们一直在音乐楼楼下没有离开。我出来后钢琴的声音就没有了,这之后也没有人从音乐楼出来过…… 这件事我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只能归咎学校的风水问题。金师以前好象出过不少事情,大家如果感兴趣我会把其他一些怪事也写出来。 二。常常在做一件事的那一瞬间意识到,现在这个状态,这个事情,在曾经的梦里出现过。 这也是最近网上讨论得比较热烈的话题,而且也是许多许多的人都有经历过的事情。也是让许多的人认为自己有预知能力的根据。不可否认,我也遇到过。 在做一件事,举手的那一刹那,或者是踏脚的那一瞬间,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这情景在我梦里出现过!绝对!而且相当肯定。 但不知道有一点大家是否跟我一样,就是在出现那样的念头前,我从来没有自然的想起这个梦,也就是说在那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做过这样的梦。 人进化了数百万年,人的身上到底有多少潜能有待开发,我们还暂时未能下定论。但就目前的科学解释来说,梦境只是过去发生的事情残留在脑海里的印象,因此梦只能显示一些过去的事,或者这么说并不正确,应该是梦境只能显示残缺的,被我们潜意识里拼凑过的过去的印记。而不可能预知未来。 如果大家都跟我一样,只是那一瞬间才想起有做过这个梦,而之前从未想起过这个梦的话,那上面的解释就更可信了,因为也许那并不是梦,而是人的一种直觉吧。亦幻亦真,让人不知其意义,于是感觉就跟是梦境里的事一样。 三。入睡的时候,仿佛马上就要睡着,却突然感觉下坠,然后猛地惊醒。 这个事情我是在一个灵魂论坛上看到的,我以前还是经常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我也认为跟弹珠事件一样很自然很平常的。但看到论坛里这么多的人都在说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又开始觉得有必要去考究考究了 因为他们的说法是:那是灵魂出窍的前兆。 我虽然无法认同这种观点,但我觉得这种解释确实相当有价值。不知道大家是否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我总是在比较疲倦的情况下,一挨着床,眼看马上就要睡着了,已经开始有点做梦的感觉了,结果突然猛的一坠!然后可能附带着还有脚的抽动或者手的抽动,然后突然惊醒。按他们的说法是,当灵魂正要飘离身体,却被身体警觉,然后猛然惊醒 不过,还是按科学的理解,我觉得应该是在人极度疲倦的时候,大脑比身体先进入睡眠状态的情况下发生的。一般来说,睡眠应该是身体先入睡,然后大脑慢慢进入睡眠状态(但同时仍然保持部分功能运转,也就是大脑不可能完全不转了),但这种情况出现时的大脑,应该是由于疲倦而过早于身体进入睡眠状态,但却因为身体部分组织和机体的正常状态的运转而惊醒。 10.我弟弟比我小5岁,所以他小时候我已经有能力带着他了。 他2岁的时候,有天不知道怎么很闲,就背着他去溜达。 要知道,我们小学老师住在很远很远的隔壁村,一个7岁的小女孩走路大概少说也要一个小时。 虽然那个老师对我挺好,但并没有亲密到去她家玩,只是知道她家在什么地方……况且,一个小女孩再背一个2岁的小男孩根本不可能想走太远。 但是那天不知道怎么就中邪一样跑到女老师家,并且一点都不觉得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