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门村本名“风门村”,位于河南焦作沁阳市的一座无名深山内,河岸青翠古朴,虽有几处村庄,但不知为何空无一人,被誉为“中国第一鬼村”。“封门村” 有封门决户之意,即男人娶不得媳妇、女人不生孩子 。 最后全村迁移,沟沟有遗骨、弯弯有阴魂。所以称为幽灵谷。到那里需要经过与孟良寨遥遥相对的焦赞城,相传此地历史悠久,古战场、古官道,焦赞、孟良两员猛将曾经屯兵与此,近年来却不断传出灵异事件…… 张梦阳看着电脑上关于封门村的种种消息,内心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哎,梦阳,这次主编让我们去封门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一声呼喊声打断了张梦阳的思绪,她抬头望去,原来是摄影小王。 “我查了好多资料,也差不多了。最主要的还是去实地考察。” “是啊,如果这次我们做好了,在报社升职加薪不成问题。我们得好好做。” 转眼之间就到了他们出发的日子,路上一行人有说有笑,只有张梦阳沉默不语。终于他们在夜幕时分到了传闻已久的封门村。 打开手电筒,照射到了路边一块石碑,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风门村。众人疑惑起来。小王率先发话:“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其实就叫风门村,咱们知道的那个是误传的。”张梦阳做的功课很足。 小刘说道:“别说了,咱们进村吧。” 进入村内,树影摇曳,石头林立。在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高宅大院,一看就是以前地主富贵家的房屋。几个人好奇的进去了。 “这里有把太师椅啊。”莉莉说道,所有人走了过去。 明晃晃,亮堂堂,古色古香的太师椅在正中央。莉莉觉得好玩,于是坐了上去。可不曾想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莉莉突然发疯一般战抖起来,朝着小王就是一口,开始撕咬。 “莉莉,你怎么了?快住嘴。”被咬伤的小王高喊道,可是无济于事,血慢慢流了下来,皮肉也被咬掉一大口,露出森森白骨。众人合力制服莉莉,就当他们以为没事的时候。四面八方传来了阵阵呐喊声,冷兵器打斗的声音,就像是古代的战争一样。 本来是黑漆漆的夜晚瞬间红彤彤一片,无数个白色的人影在他们面前飘过,悠悠荡荡。几个人看到都觉得害怕,开始逃走。 “你们往哪里跑,既然来了,就不要跑了。”这些白色人影瞬间把他们包围,不一会儿,几个人已然是一堆白骨。 此时的张梦阳看着刚刚来到她身边的同事灵魂,忍不住的笑了:“哈哈哈,你们终究还是和我一样。” 原来,张梦阳平时就受到几个同事的欺负,每次她辛辛苦苦写的稿子都被他们冒名顶用,感情上,张梦阳也是十分不顺,男友多次劈腿,让她心灰意冷。主编的责骂,同事的嘲讽,感情的不顺,很多的压力朝她袭来。终于在一个雨夜她自杀了,死在了她的出租屋里。现在,带着她的同事一起埋藏在封门村中。 ...
孙婷在一位画家那里当模特,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叫赵玉的女子。她月薪三千,刚开始还满足,后来心里就不平衡了。原来,同样是模特的赵玉衣着时髦,出手阔绰。 她酸溜溜地对赵玉说:“都是吃这碗饭的,咱俩差距怎么那么大?”赵玉摇摇头道:“那是因为咱俩露的尺度不同。” 尺度?对方的话提醒了自己,孙婷想起画家每次替赵玉作画都要关上门,遮住窗户,表现得非常神秘。 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赵玉是裸模?想到对方奢华的生活,她心里开始动摇。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孙婷提出也愿意做她那行。赵玉犹豫着勉强答应了,带她去了画室。 “你真的想和她一样?”画家惊讶飞说。 “是的。”孙婷坚定地回答。 “好吧,先上麻药。”画家道。 孙婷迷糊了,怎么还要先麻醉?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许是怕模特表现拘谨,所以要这样做。打完麻药,孙婷渐渐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身体仍没有知觉,眼睛上蒙着布条。孙婷察觉自己被固定在十字架上,前边铅笔的“刷刷”声不绝于耳。 “完成了。”她听到画家的声音,随后感觉对方往自己手中塞了一沓钱。 孙婷的眼布被摘下来,她刚为赚到这么多钱而激动,看向自己的身体,顿时愣住了,恐惧沿着神经爬上大脑。 她除了头颅,身体被剔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具白骨。 “你把我怎么了?”她疯狂地大叫。 “你不是想和她一样么?”画家指着另一个方向,孙婷看到同样是白骨的赵玉,拾起旁边一件人皮套了上去,穿上衣服,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画家从怀中掏出一张新鲜、带血的人皮,笑着说:“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一位骨模画家!” ...
快要黎明的时候,终于到了那个村子。他收起了地图,看了一眼身边这个脚步僵硬,一路无言的伙伴,只要把“他”交给家人,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他觉得一阵轻松。 驱赶尸体走了六百多里路,毕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啊! 他习惯性地擦擦额头,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流汗,自从开始赶尸,身体好像健壮了很多,没有过去那么虚弱了。 看看四周,他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为什么附近的景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警觉地看看“伙伴”,传说中赶尸人会遇上一些成精作怪的尸体,不会让自己赶上了吧? “伙伴”并没有异样,只是额头有水流下来,那大约是尸水吧? 看来得尽快把“伙伴”交出去了。 村里走出了几个人,身影有点熟悉,随着他们越走越近,他甚至认出了几张亲切又悲伤的脸。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他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迈步,却僵直地摔倒在地上。 “伙伴”走向了他的家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带着报酬离开了。 “还是这个办法好,让这些家伙自以为是赶尸人,他们跑的就快多了,不需要我们整夜拿鞭子抽他们才肯动弹了。” “伙伴”一边走,一边愉快地想着。 ...
一个夏日的夜晚,虽然是晚上,但是空气还是很闷热,偶尔吹来的凉风使人感到一阵愉悦,路边的烧烤摊上,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肆意的大笑,笑声中存在着丝丝的嘲讽。 这个男子名为明海言,他来自一个偏僻的村庄,性格孤僻,常常给人一种高不可侵的感觉。以前他有着一群不离不弃的朋友,性格开朗,一群人许下誓言不会分离。直到一个朋友的欺骗,使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明海言在一年秋天与朋友们一起外出游玩,来到一个古镇,是其中一个朋友带他们来的,称这是他的家乡,一进镇,一位算命先生迎面走来说“既然来了,就要守规矩。”明海言没有在意,可算命先生暗中塞了一个纸团给他,明海言知道这个镇子有古怪,便等其他人走后,自己躲在墙角打开了纸团,上面写道“小心镇中人。”明海言想,既来之,则安之,不如破了其中古怪。他装作没有过这张纸团,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伙伴。 来到小镇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旅店,他们走到了 一个仿佛是古代建筑的店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店里的规矩,明海言没有在意,径直走向了房间,屋里传来一阵怪味,明海言没有闻过,便打开窗户,通通风。白天与朋友们各种瞎逛,晚上到了床上,躺下便睡着了,半夜,明海言起来,听到了一阵咀嚼声,便来到楼下。看见几个人在吃着东西,灯光太暗,看不清是什么,便没有放在心上,有趟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位老态龙钟的店主对明海言说“你昨晚破了规矩,你们都会受到惩罚。”说完后,一阵邪笑。明海言感到了害怕,他想起了算命先生的纸团。而且他又闻道了那股怪味。 第二天的下午,算命先生来到了那家点,找到了明海言,对他说"今晚小心,防备它们。“说完后,递给了明海言一个装在瓶子里的飞虫。 晚上很快就到了,明海言想找朋友聊聊,便挨个地找,可是房间里都没有人,到最后一个房间时,门开着,他看见一个红毛的怪物在啃食着他的朋友,他尖叫着跑出店外,发现跟多的怪物在外面游荡,他飞快的跑着,到了镇口,看见了那个算命先生,他是一个道士,来镇里,就是为了消灭这些红僵。他叫明海言拿出瓶子,放出飞虫,飞虫放着光,道士让他跟着虫子跑,必要时虫子可救他。明海言一直跑,跟着一辆车回到了城市,改了名字。 每晚都会在街边的摊上看见一个男子在独斟独饮,肆意大笑,人们不会知道他的过去。 ...
我是个没自制力的人,特别是对于酒。 上午接到电话,晚上同学聚会。很好,又有酒喝了。 对于车,我同样没有自制力。我喜欢开快车,只要有可能,我会尽可能地开快,我喜欢听风划过耳边的声音,很好听,也很带劲。 时间过得好快,还依稀记得早上接电话时的兴奋心情,现在却已经喝的找不着北了。 好心的同学劝我打车回家,可他们不知道,我更喜欢醉酒驾驶的感觉,那是种奇妙的感觉,人和车就像是合而为一。 路上已经几乎没有行人,这是开快车的最佳时机,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开,和风比速度。 也许是酒精作用,我越开越快,路也变得越来越陌生,我开在一条完全不认识的路上,看起来像是高速公路,但又不确定。 正在迷糊的时候,突然,车的左前窗上趴着一个人!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怪物,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像是被烧过,五官完全都糊在了一起,还有一些烂肉在迎风飘动。 我一下被吓得酒意全无了。 那怪物用力地敲打着我的车窗,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我知道,他要吃了我! 我加大油门,希望可以摆脱它。 可是完全没用,怪物像是和我的车子粘在了一起,任由我把油门踩到最大,任由我大幅度地摆动车身…… 10秒种后,我冲下了悬崖。 原来我开到了一个正在修建的山路上。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我躺在一边,车子已经完全烧毁,我也烧得面目全非了。我知道,我死了。 突然,我听见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呼啸声,我抬头看去,是我的车! 我赶紧飞了过去,我看见自己在开车,再往前就是悬崖了。我不能让自己死! 我趴在车窗玻璃上,用力地拍打着玻璃,大喊:“停车!快停车!” 可是完全没用,车子越来越快,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冲向悬崖…… ...
小何是一名高三的学生。他很努力学习,但成绩却总不如人意。 “我听说核桃补脑,高三正是关键期,多吃点核桃或许管用。”同桌安慰小何。 “真的吗?”小何半信半疑地问。 “那是自然。”同桌一拍胸脯,信心满满。 小何听了同桌的话,买了很多核桃,每天都吃很多。 “你少吃点吧,这玩意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有人看不下去了,开始劝小何。 “没事儿,只要能补脑子就成!”小何依旧每天吃核桃。 期中考试排名出来了,小何的成绩果然进步不少。 这更加坚定了小何吃核桃的信念,他甚至每顿饭只吃核桃。 “你少吃点吧!”就连帮他出主意的同桌也看不下去了,可是小何依然不为所动。 一天,小何突然莫名其妙地头疼,而且越疼越厉害。小何只好去医院检查,却在高考前夕被通知,小何的病需要手术治疗。 手术台上,医生小心翼翼地打开小何的脑袋。“哗啦啦……”核桃仁滚了一地。 ...
兰生下了一名女婴,当她稍作歇息后,和丈夫宥一起到保育室看自己的女儿,但眼前的这名女婴长得却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那里奇怪,兰和宥对望了好久,都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女婴渐渐长大,从倒在地上啼哭到慢慢会走路及牙牙学语,兰和宥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的女儿是智障,无论是行走或动作都很不协调,像是身上的关节不听中枢的统一指挥,而语言能力好像被破坏,总发出一些奇怪的,让人听不懂的声音,长得越来越大,却连“爸爸”“妈妈”都还叫不出来。 “宥,我们的女儿有问题,今天下午我在厨房洗碗时,觉得有人在窥视我,我往后一看,那露出半边的脸,足我们的女儿彤,她那半边偷瞧着我的脸,好可怕,充满了恨意,像是要把我杀掉似的。” “兰,原来你也遇到了,我以为这只是我的错觉,有时候我晚上跑去彤的房间,陪她聊聊天后,替她盖上被子,有一次我不小心盖到脸,只剩下一半的脸,那只眼睛突然睁开,瞪着我,满是怨念和仇恨。” 兰身上打了个哆嗦,看来情况很糟,女儿彤不只是智障,而且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兰。还有当我抱住这个孩子在怀里时,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当我注视着孩子的脸,她笑眯眯地看着我,那道凌厉的目光又不像是彤发出的。” “我也有过这种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感觉,唉!更麻烦的是彤快五岁了,可是到现在走路也走不好,很多动作都不协调,更麻烦的是她还不会说话,只是整天在吱吱喳喳。” 兰难过地看着宥,这的确也是她心中的痛。: 夫妻今天抽空带彤去大医院做脑波断层扫描,主治大夫在等结果出来前,先对彤做了一些物理性的检查,大夫跟夫妻说:“你们的孩子应该很正常,只是又好像不太正常,我也不会解释,等扫描结果出来吧!” 大夫看着彤的嘴形,她到底想说什么啊? “老天啊!大夫你快看这张图。” 几个护士一起冲了过来,兰和宥也挤进去看,是彤的断层扫描,而且就算是没有接受过医疗训练的人也知道怎么了!彤病了,而且很严重,断层扫描真的断层了,两条像地震的刻痕上下分离得很严重,或是说这像是两个人的断层片台在一起才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子,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夫妻两人无奈只好带着女儿回去,如此过了几日,兰收到一封快递,拆开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这什么?宥,你为什么要背着我这样做?”兰手上拿着一张医院寄来的检验报告,边扬着边对自己丈夫咆哮,“为什么私下带彤去医院验和你的DNA,你怀疑我不贞吗?” “兰,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放心而已。” “放心?这是哪门子的放心?”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我自己有推算过时问,你可能受孕的那段时期,我们根本没有亲热过。” “是啊!没有亲热过,你自己的推算能准吗?一年前还不是这样,你为什么就不学着乖,一定都是你这样做才害得彤今天变这样。” 检验报告上证明宥和彤的确是父女,只是那张检验报告的数据很奇怪。 “那你呢?兰,你不要只会说我,你自己还不一样,你就问心无愧吗?三年前你又是怎么做的?” “宥,好!你要算帐,那我们今天就来算个够!” 夫妻的争吵声越越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楼梯问的彤,看着限前这对面红耳赤的男女,露出很诡异的笑容。 对了,数据报告很多字段都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值。 夫妻终于被迫承认孩子彤是智障的事实,兰和宥带着孩子到一间启智学校,是一间言障(哑巴)学校,负责人看着彤不停地发出声音,但完全听不出在说什么,突然负责人好奇地盯着彤的嘴巴,嘴形很奇怪的嘴巴,她引着彤和她爸妈兰,宥到一问看似实验室的地方,她把彤的下颚靠到一台机械上,然后引着兰及宥走到另外一间密室,里面有一台闭路电视。 负责人坐下来拿起一张纸和一支笔,看着电视开始记东西。兰和宥看着电视的画面,被切成两大部分,分别显示着彤左边的唇和右边唇的嘴形,而且这时候分别看起来,嘴形就没有像平时那么紊乱难以理解,不过夫妻两人没学过唇语,他们走到负责人身后,看着负责人写下的东西,脸上表情越来越惊骇。 负责人在纸中央画了一条纵线,两旁分别写下文字。 左边:喂!你说他把我们带来这儿要做什么,不会又想害我们了吧! 右边:不会的,爸爸会保护我们的。 左边:你还叫他爸爸,他做了那么多坏事。 右边:他保护过我,我们应该先合作对付妈妈。 左边:不行,先杀了爸爸,妈妈是无辜的。 右边:笨蛋,你忘了你三年前怎么死的? 左边:先杀了爸爸,我就帮你杀掉妈妈。 右边:不行,先杀妈妈,为什么吵了六年了,你就不能先听我的话,我是你姐姐啊! 好像,两边开始争吵起来…… 怎么死的?兰身子开始颤抖,三年前她忙着在工作上有所表现,背着宥想打掉胎儿,她不停地吃着各种堕胎药,宥想阻止她,夫妻不停争吵,可是兰最后还是得逞了。 怎么死的?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他怀疑一年前那次怀孕是妻子红杏出墙,有一回故意紧急刹车,让兰…… 夫妻冲到测验彤的地方,彤看着夫妻,又在吱吱喳喳地乱叫,脸上的表情在扭曲,接着彤的两只手不停往外仲展,脚也做劈腿状,然后嘶的一声,身子从中间裂成两半,一半的脸分到半张嘴,一只眼,一个耳朵和半边鼻子。 夫妻终于听到孩子讲话了……(注:镜头下左右会颠倒) 左边:你这个贱女人,又让你逃过一劫。 兰看着只剩半边的嘴说出人话,脏器,血和脑浆还不停从半边身躯流出,兰一阵晕眩,昏倒在地,宥赶紧扶住了她,这删宥觉得裤管湿湿的,一只染血的小血紧紧捉住他。 右边:不要假惺惺了,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把我撞得好痛好痛。 夫妻看着匍匍拖行的两个半个尸身渐渐停止蠕动,夫妻依偎在一起,只是发抖,说不出任何话来,这时好像听到带他们来的负责人正在门边冷笑,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他们夫妻说话—— “早说过要合作的嘛!真不会想的小孩。” “对啊!还是我们那时聪明,否则不要说报不了仇,连话都说不成,命都活不了啦!” 是自言自语…… ...
一早起来,我睡眼惺忪地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我的手机和眼镜。 “啊!快迟到了。” “要……会……嘎叽……” 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像是老鼠乱抓东西的声音。 “该不会有老鼠吧?”我打开衣柜查看,连床底下也不放过,但什么都没有。 “迟到了!”我赶紧穿上了外套,顺手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了。 到了实习的公司,果然迟到了。 “你死定了,老板叫你等一下去找他。”阿志幸灾乐祸地笑着。 果不其然,我被叫进办公室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哈哈,你真倒霉。” 我一出来就看到阿志贼兮兮的脸,真想给他一拳。 “我今天早上听到有老鼠的声音,找了半天没找到,结果就迟到了。” 我跟阿志在阳台抽着烟,说着今天早上的怪声音。 “白痴!快迟到还找老鼠。”阿志吐了一口烟在我脸上。 “唉,老板叫我下午去厂房抄料号。烦啊!”我边说边把烟灰弹到阿志的肩膀上,看起来很像头皮屑。 “听说厂房来了一个美女,可以顺便看一下。”阿志兴奋地说。 我跟阿志都是老烟枪,特别是心情郁闷的时候,一定要来上一根。 “未……停……啊……嘎叽……” 我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但是我没有跟阿志说,我怕他以为我脑袋有问题。但我总认为那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没想到这声音一发不可收拾,整个早上到中午都没有片刻的安宁,就连中午休息的时候也不断听到嘈杂的说话声和摩擦玻璃的嘎叽声,吵得我心烦意乱。 “嘎叽……嘎嘎叽……去……” 尖锐的声音刮着我的耳膜,我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我离开办公室往厂房方向走去,一路上忍受着尖锐噪音的攻击。 这幻听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因为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我听不清楚其他的声音。 领我去仓库的正是传说中的那个美女,她戴着口罩,只露出灵动的大眼睛。 到了仓库,美女跟我交代了几句话。我根本听不清楚,因为我只听到一双手在用指甲拼命地抓黑板的声音。 TMD,要是美女跟我要电话怎么办? 我假装听懂了,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美女离开。 烦!工作烦!老板烦!现在自己的耳朵都来唱反调。 尖锐刺耳的声音让我烦躁不已。 我爬高爬低地查看每包原物料的号码。 咚! 手边的一包原物料掉了下来,我把它用力地塞回原本的位置去。 咚咚咚! 对角的原料因为我的推挤又掉下了好几包。 烦死了! “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 烦烦烦!吵死了!我开始头痛起来。 似乎有几包物料摔破了,散了一地的粉尘。 烦死啦! “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 我走到旁边想找个扫帚整理一下,却被一条电线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一台大型电扇被我这么一拉一扯,倒在地上,呼噜噜地转动起来。 风扇一吹,满地的粉尘被带往空中,雾气弥漫,就像沙尘暴一样。这下连扫都不用扫了。 “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嘎叽……不要……” 吵死啦! 我拿出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点火…… 新闻快报: 今日下午,北县某厂房发生粉尘爆炸,造成一死的惨剧。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房间,床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翻身,那人睡眼惺忪地在床头柜上摸来摸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快迟到了。”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大吃一惊!那不就是我自己吗? 我想起巨大的爆炸声和支离破碎的身体。 “不要出门啊!你会死啊!不要拿打火机啊!” 我声嘶力竭地大喊,但我和“我自己”之间仿佛有道无形的墙。 我拼命地捶打,像是被困在玻璃箱中的昆虫,正在做无谓的挣扎。 我拼命地大喊,仿佛指甲正在无形的墙上抓着,发出嘎叽嘎叽的声音…… ...
周云的老家有一种说法,如果一对男女能走到一起,那他们一定是上辈子被一根红线连在了一块儿。 周云一直在寻找一个心上人,对方要第一眼就能让自己产生心动的感觉。终于,一个叫刘丽丽的女孩子进入了他的视线。 刘丽丽姿色动人,谈吐优雅,身边追求她的男孩子有不少,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条件很一般的周云。两人刚刚建立恋爱关系就打得火热,感情无比甜蜜,惹得周围的人羡慕不已。 每次周云询问女友为什么选择他时,刘丽丽总是羞答答的含糊其词。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后,刘丽丽才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羞涩地说:“其实我梦见上辈子咱俩是一对恋人,你用一根红绳打了个结系在了我身上,所以这辈子我们才有缘分。” 周云动情地道:“宝贝儿,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个。” 刘丽丽甜甜一笑,扑倒在周云怀中,忽然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刘丽丽带他来到一片枫树林,指着一棵粗壮的大树道:“我把礼物埋在下面了,你把它挖出来。” 周云一笑,想不到女友送个礼物还神神秘秘的。他拿来了一把铁锹,一铲一铲地挖了下去。 铁锹突然插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周云将周围的泥土刨开,眼前的东西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坑里。面前居然是一具白森森的骷髅,空洞的眼窝瞪着周云,惊得他背后阵阵发凉。 这时,忽然一双冰凉的手触碰到了他的颈部,周云回过头,刘丽丽脸色青紫,眼球凸出,舌头耷拉在外面,就像一个吊死的女鬼。 “上辈子你的确给我系了一根红绳,只不过这个结打在了我的脖子上。”刘丽丽面无表情,发出一阵疹人的惨笑,双手越掐越紧…… ...
张猛出生在大山里,家里穷,父母奋斗了一辈子也没赚到多少钱。张猛从小就听人说黄金特别漂亮,就一直想见一见黄金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因为家里穷,他根本就接触不到黄金,更没见过黄金是什么样子了。 张猛虽然穷,人倒是很善良。这天他上山,碰见一只狐狸掉进一个山洞里摔断了腿,就好心地把狐狸救了上来,帮狐狸包扎好,这才离开。 到了晚上,张猛坐在自家门前想象着黄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突然,他面前冒起一股白烟,然后看到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张猛以为是神仙下凡,吓得赶紧跪到地上,不停地给这个男人磕头。那个男人把张猛扶了起来,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我是今天白天被你救起来的狐狸。我见你心地善良,就回来报恩了——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张猛恍然大悟,它原来是自己救起的狐狸,看来果然是好人有好报。既然它要报恩,那就让它变出一点儿黄金来吧。心里打定注意,张猛对着狐狸说:“我这个人也没什么追求,就是想在有生之年见一见黄金,你能给我找点儿黄金吗?” 狐狸听了之后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我从出生就在山上,黄金这种东西虽然听说过,却不知哪里有。你等我三日,三日后我来完成你的愿望。” 张猛赶紧答应,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张猛早早地在家门口等着。没一会儿,又是一股白烟,那个狐狸变成的男人就出现在张猛面前。 “我这就实现你的愿望。”狐狸说完,一下子抓住张猛的两条腿。它手中出现一把大刀,用力一挥,就砍断了张猛的膝盖。 狐狸把张猛的膝盖递到他面前,说:“我下山时听到别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想来这黄金就在你的膝盖里,你自己找找吧。” 狐狸放下张猛的两个膝盖,留下疼得满地打滚的张猛,化成一股白烟,飘走了。 ...
大明打从娘胎里生出来就痴痴呆呆,这下可愁坏了大明的父母,两人是中年得子,颇为不易。要想再生一个,可比登上青天更难! 大明的父母寻医问药,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钱财,大医院也去过无数,走江湖的郎中也没放过,可得到的回答令他们心寒:此子天生无心,注定痴呆一辈子! 大明的父母奔波了十年,渐渐地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彻底放弃了治疗大明的想法。他们现在所想的就是趁着自己还能动,多赚取点钱财为自己养老。 天无绝人之路。一个游方的僧人找到了大明家中,号称可治疗大明的无心症。 僧人肥头大耳,一副慈眉善目,分明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转世。可大明父母心想天上不会掉下无缘无故的馅饼,对于无故登门的僧人心存质疑。 僧人笑道:“贫僧也不是免费救治,待治好之后需向二位要一点东西。” 大明父母一听僧人治好之后才要酬劳,赶忙答应,生怕僧人反悔,大明妈妈还放言如果治不好,连茶水都没得喝! 僧人也不以为杵,忙唤来大明。本来大明是一个傻子,对谁的话也没有反应。大明父母正等着看这和尚出丑。 谁也没有想到大明仿佛通了灵性一般从里屋走了出来,站到了僧人面前。虽然还未开口说话,但看大明的眼睛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有神了。 大明父母心中那叫一个激动,对着僧人千恩万谢,就差没有跪下了。 僧人摆了摆手,示意大明父母治疗才真正开始而已。 僧人嘴里念念有词,拉开衣袍露出胸膛,用手刀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比划了一下,接着扒开大明的上衣,也在大明的胸膛比划,兀自摇头叹息:“可惜啊!” 大明父母忙问到底怎么了? 僧人开口:“大明这孩子自小缺心,本欲用贫僧之心给大明补上,却发现并不合用。现在贫僧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明爸爸拍着自己的胸膛,急道:“大师,你看看我的心可好?”大明妈妈眼泪急流,拦住大明爸爸,说道:“你是一家之主,要换心还是换我的心吧?” 僧人绕着大明父母一圈,仔细观察,暗自揣度许久,才徐徐说道:“二位可知贫僧为何出家?” 大明父母纳闷:“大师,这与大明的病有什么关系呢?”分明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 僧人慢慢解释道:“贫僧本是一个不孝之子,父母生前并无好好孝敬他们,待他们仙逝之后,方才后悔。贫僧是缺少一颗孝心呢。贫僧四处漂泊就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个孝心,本想把贫僧心中这颗不孝之心剜来放在大明胸中,然后问二位要一颗孝顺之心。可贫僧细心观察,你们一家三口都缺少的是不孝之心,这让贫僧如何是好?” 听到那位僧人的话语,大明父母脸色全部涨得紫红,眼泪汪汪留下,羞愧得直想钻进地缝。 原来这大明父母也是一对不孝顺的夫妻,二人对尚在人世的父母全无好脸色,甚至拳打脚踢,撵到了村外牛棚之中。 二人忙跪伏在僧人面前,嘴里求饶,称一定会把父母接回家中,但请僧人一定要救救大明。毕竟大明是无辜的。 僧人看着大明父母诚心悔悟的份上,就说道:“从今往后,你们二人善待父母,大明的心自然会一点点长出来。且不可再行不孝之举。切记切记!” 大明父母忙叩谢不已,等他们二人抬头一看,游方僧人早不知去向。 大明父母忙不迭地把父母从村外的牛棚中接到家中,一日三餐好生伺候,生怕爹娘受一点委屈! 而大明也一天天好了起来,起初会开口叫爸爸妈妈,再后来与普通小孩全无差别。 ...
他呆呆地站在台上,反刍台下评论者们的发言。 但就是搞不懂为什么这次的新书会被骂到臭头,甚至说是影响他“惊悚大师”名号的“污点”。 他当然明白这“大师”的称呼充其量只是出版社为了推销而加上去的,不过再怎么说,他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三分自信,就算是初次尝试刻画人性黑暗的写法也不至于会被弃若敝屣才是。 “呃……请问各位认为这次的作品问题出在哪里呢?”他战战兢兢地问,再怎么说也得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还用说吗?”某位“名书评”瞟了他一眼,“没鬼没僵尸有啥好看的!” “没有尸块就算了,连滴血都没流哪里是惊悚啊?”现场的“大记者”立刻义愤填膺地接上书评的话头。 原来这就是原因!他恍然大悟。 “那,如果这样的话大家感觉如何呢?”语毕,他的头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 数秒后,整个会场被批判者们发自内心感动的掌声及喝彩塞满。 ...
李然是一位杰出的恐怖小说家,经常为了寻找灵感去那些让人谈之色变的恐怖场所。 这一日,他来到一所传闻中闹鬼的老宅。夜晚,李然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手持白蜡的佝偻老人。老人的步伐缓慢,身体僵硬,就像是个提线的木偶。李然走上前去好心提醒老者说:“老人家,这儿传闻闹鬼的,你不知道吗?”老人僵直地转过身子,把白蜡举到脸旁,说:“我知道啊,我就是那个鬼。” 李然尖叫一声,飞快地往回跑,身后响起老鬼“咯咯”的阴笑。他边跑边回头看,那老鬼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闻到一股腐尸的味道。李然突然想起刚到此地时,当地人告诉过他,如果不幸碰到了举着蜡烛的鬼,只要灭掉它手中的白蜡,鬼便会自行消失。李然想到此处,故意放慢了脚步,待老鬼追到身后之时,猛然转身吹向蜡烛,哪知蜡烛非但没灭,烛火反而蹿得更高。李然一愣之下,老鬼已经又追近了几步。李然急忙掏出兜里的一瓶水泼向蜡烛,烛火顿时变成一团火球,将老鬼包了起来。火球中老鬼“哈哈”大笑:“别妄想消灭我,这蜡烛别人是灭不掉的,只有我自己才可以吹灭它。” “怎么办?”李然顿时手足无措,眼瞅着跑到走廊的尽头了,前无去路,后有鬼追,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老鬼笑着步步逼近,死亡的气息一点点将李然吞噬。他突然灵机一动,冲着鬼大喊了一句:“祝你生日快乐。”老鬼听后一愣,呼地吹灭了蜡烛,消失了。 ...
张杰是个记者。 一天傍晚,他发现一栋大楼的楼顶站着一名男子。男人不停地抓着头发,似乎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看样子,他要跳楼。 张杰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掏出手机打给主编:“喂,主编吗,明天的头版给我空出来。我有好东西给你。”挂了电话,他找了个角落藏起来,开始拍摄楼顶男子的动静。 最近,张杰正为找不到新闻线索而发愁,眼前这个要跳楼的男子一下子触动了他的灵感。只要男子跳下来,一个关于跳楼的悬疑新闻报导就诞生了。 张杰自始至终都没打算叫警察,因为这样做很可能会使自杀原因马上明朗化,并且招来其他记者而使这条新闻成不了独家。他静静地等待着,相信成功就在眼前。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男子依然只是抓耳挠腮丝毫没有跳的意思。 张杰开始心烦了。 在第三个小时过后,张杰实在忍不住了,跳出来大叫道:“你他妈不跳老子可回家吃饭去了!” 楼上男子吓了一跳,脚一滑一下子摔了下来,头破血流,呼吸全无。 张杰怔住了。 就在张杰发怔之际,摔死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 男子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一把抓住张杰的手,说:“谢谢你。我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
小巴的老爹死了一周年时,小巴做了一个梦,梦里,老爹哭得像一个泪人,凄凄怨怨,让人好不伤心。直到梦醒,小巴也不懂老爹的意思,自始至终,他一直在进行着无声的哭泣。小巴想了很久,老爹可能是缺钱了,所以打算给他送点钱去。 临近傍晚,小巴拿着一摞纸钱偷偷溜进老爹的墓园,老爹的墓园是市区内数一数二的高档陵园,风景如画,绿荫一片,所以禁止烧纸。 小巴刚掏出打火机,还没来得及点火,一个黑影健步如飞地向他所在的位置走来。小巴连人带纸藏到了老爹的墓碑后面,心里暗骂陵园保安的尽职。 黑影走到墓碑跟前,似乎没有注意到墓碑后面的小巴,他左右看了看,转身走了。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指着墓碑破口大骂:“你就躲吧,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黑衣人骂了足足半个小时,小巴急的一头冷汗。他心里明白,那人是在指桑骂槐,其实他早就看见小巴了。 黑衣人走后,小巴从墓碑后面跳了出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就得把老爹的钱给送去,大不了抓到被罚点款。 打火机刚点着一张纸钱,不远处又跑来一个人,纸钱很配合小巴,一瞬间燃尽。彼时,来的是一位老太太,小巴依旧没有看清楚她的脸。 老太太很客气,只是指着墓碑念叨了一句:“你别急,回头,咱们细算。” 小巴有些纳闷,再怎么高级的陵园也不用雇这么多人看着吧? 老太太一溜烟地走了,小巴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他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纸钱不多,一会儿的功夫就烧完了。烧完纸钱,小巴又叨咕了几句。 “爹啊,你别嫌少,下次我多带点。如果没啥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啊。你也别想我,家里都挺好的。”小巴起身站了起来,左脚刚跨出半步,一阵阴风平地而起,黑衣人和老太太同时出现在小巴的面前。 “老巴,物业费这份我拿走了。”黑衣人说完化作一团青烟而去。 “004号,电话费这份我也拿走了,你现在还欠我们电信公司八百冥币,明天我把账单给你打过来。”老太太转身没影了。 小巴愣在原地,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不一会儿,一个小脑袋从墓碑后面伸了出来,“儿子,爹啥都不缺,就差钱啊。” 不远处,一群黑压压的影子迅速向小巴的方向移动着,小巴依稀听到他们在喊:个人所得税300,绿化费500,水费700,电费600,天然气费2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