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8点,杜明独自一人坐在家里看电视时,收到了一条短信:您好,杜明先生。您的一件快递在我们这儿,请尽快领取。 杜明看着这条短信有些走神:自己是个孤儿,又没有朋友,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寄快递呢?哎,管他呢,说不定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想到这儿,爱贪便宜的他便急忙起身出了门。 他按照短信上所写的地址来到快递店,看到店门口有一块招牌,招牌的前两个字被挡住了看不清。店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他们面色惨白、双眼无神。 “应该是这儿了,怪阴森的。”杜明蹭了蹭胳膊上刚起的鸡皮疙瘩,抬脚踏进了店门。里面的人闻声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两秒钟后又低下头继续做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杜明来到柜台前,对着一个人不耐烦地说:“喂,我要取快递。” 那人抬起头,用无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答话。杜明被看得心里发毛,感觉很不自在。 好一会儿那人才收回目光,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杜明。快把东西给我,我还急着回去。”杜明催促着。 那人转过头去找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杜明,皱着眉说道“不好意思,你暂时不能拿这件快递。” “凭什么,我自己的快递还不能拿了?赶紧给我!” “时间没到,你就不能拿。” “废什么话,我就要现在拿!” “好吧,公路对面有个小亭子,你的快递在那儿,自己去拿吧!”那人无奈地摇摇头。 “哼!”杜明白了他一眼就走了。 杜明走到门口,看到公路上没车,便跑向对面的小亭子。可刚跑到中间,突然有一辆卡车迎面撞向他,将他撞飞到快递店的招牌前。 这下,他看清了招牌上写的是“阴阳快递”四个大字。 它的魂从那满是血的身子中分离出来。望着自己那被撞得惨不忍睹的身体,杜明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刚刚那人走了过来,将一个包裹递给了杜明的魂魄,说道:“我们这儿是阴阳快递,专门给死人送快递的。都跟你说了你取快递的时间没到,你还非要取。那我只好先让你被车撞死了——这下快递你可以拿回去了。” 那人摇摇头便走了,只留下哭丧着脸的杜明飘在路边发呆…… ...
毕业后乔明去找工作,不是嫌这份工作收入低,就是嫌那份工作不体面,挑来挑去,高不成低不就,乔明成了无业游民。百无聊赖下,乔明整天蹲在人才市场上看来来往往各种美女的脸,以此消磨时光。 一天,乔明又蹲在人才市场东看西看,不远处的停车位,有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那里,随后司机下了车。乔明一看,司机竟然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再一看脸,大眼小嘴高鼻梁,五官搭配得相当完美。美女呀!又有钱长得又漂亮,她要是我的女友该多好。 似乎感受到了乔明的目光,美女下车后径直走到乔明面前,张口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不,没、没有。”乔明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他怕美女当他是流氓。 “我的脸好看吗?”美女轻轻一笑,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 “好、好看。” “喜不喜欢看?” “喜欢。” “你是不是没工作?” “对。”乔明回答后觉得疑惑,他不知道美女到底要问啥。 “给你份工作,天天看我的脸,一天五百酬金,干不干?” “干!”看美女不像开玩笑的意思,乔明一口答应。随后美女说明了任务,很简单:白天的时候不用乔明,每晚当美女熟睡后,乔明就要一眨不眨地盯着美女的脸,绝对不准打瞌睡! 签完劳动合同,乔明的看脸工作正式开始了。每晚十点半,乔明准时来到美女家,美女熟睡后,乔明就一眨不眨地盯着熟睡中美女的脸。开始乔明还沾沾自喜,这份工作工资高又轻松,还能看美女,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但没多久,乔明就有些撑不住了,美女的脸虽然好看,但再好看的脸看久了也会腻。 这天晚上,乔明看着美女的脸,实在是扛不住,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正做美梦时,突然被打醒了,乔明怒火攻心,哪个王八蛋敢打老子?睁眼一看,吓个半死,面前正站着一个脸部如鸡蛋壳一样光溜溜,没有五官的家伙! “给你钱让你工作,你竟然睡觉!”原来无脸人竟是那个美女。 “你、你怎么成这样了?”乔明浑身发软。 “还好意思问!我的脸之所以漂亮,因为五官都是从别人的脸上选最好的拿过来的!白天我能看住它们,晚上睡觉没精力,所以才要你死死地盯着,结果你睡着了,它们就全从我脸上跑了!” ...
灵堂是在小雨中匆忙搭建的,似乎因为人手不够,整个灵堂布置得就如一套穿在死人身上皱巴巴的寿服。冷冰冰的水晶棺、堆放在角落里良莠不齐的鲜花,以及随意摆放布满污垢的桌椅,都让作为死者好友的我心情烦躁。我坐在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抽着烟,看着好友的遗照默默发呆,很难想象,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会突然死于心肌梗塞。 哀乐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灵堂,好像是死者在歌唱。人们小声地交谈,谈论的内容大多是在回忆死者的生前往事。 正在我心情极度烦闷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古怪的男子坐到了我的旁边。他显得很紧张,仿佛做了错事似的不停地挠头,微微颤抖的手老是将桌上的茶杯端起又放下,我诧异地看了他半天,可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我。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已有些发黄的照片,一会儿看看手中的照片,一会儿看看死者的遗照,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过声音很小,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瞥了一眼男子手中的照片,那是一张书本大小的黑白集体照,四五十个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排大树的前面,树很高很大,人像却显得很小,照片上,站在前排的二十几个人的头像都用红笔画上了一个叉。 片刻之后,男子将照片放在桌上,从衣服里摸出一只笔又在一个头像上画了起来,而那个头像,我十分肯定,正是躺在水晶棺里我朋友年轻时候的样子。 “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我满脸疑惑地问,“三更半夜在这里诅咒死人?!”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男子一边在照片上画叉一边对我说,“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脱,凡是在这张照片内的人,都会死。” “什么!?”我惊讶得叫出声来。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我的表情,继续说道:“这张照片拍摄于20年前四月八号的一个傍晚,是高中同学一起郊游时拍摄的,但不知为什么,从第二年起,每年的四月八号,照片里都会有一个人死去,而且死亡的顺序就是大家拍照时所占的位置,20年过去了,加上今天的这个,这张照片里几乎一半的人都已经死亡。” “居然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照片,他们都知道吗?” “只有我一个人有这张照片,一开始我就知道这照片有问题,所以并没有冲洗出来分发给他们,与其让他们知道真相终日提心吊胆,不如让他们快快乐乐地活着,过一天是一天。” “也有可能是巧合。”我半信半疑,“你应该也在相片上吧。” “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就是我。”男子将照片递给我。 我拿起照片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道:“你的样子的确很诡异,怎么说呢,好像是硬贴在上面似的,不过即便每年都会按照顺序死一个,你也不用担心嘛。你可是排在最后一个的,就是轮到你也还需要将近25年左右。” 男子无奈地摇摇头,沮丧地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虽然我是最后一个,但你不知道,那晚拍摄这张照片的人正是我……” ...
唐鹏所住的小区开始实行垃圾分类,每栋楼的外面都有两个垃圾桶,分别标注着可回收垃圾和不可回收垃圾。不过,唐鹏很懒,从来不对垃圾进行分类,每次都是将垃圾随手丢进垃圾桶,也不管是可回收,还是不可回收的。 这天晚上,唐鹏喝醉后晕晕乎乎地往家走,结果到了楼下,一个踉跄竟然摔进了垃圾桶里,直接昏了过去。 等他幽幽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埋在了垃圾堆里。凭感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随着垃圾桶被运送到了垃圾处理厂。他这一跤摔得浑身如散了架一样,一动也不能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唐鹏毫无办法,只能期待身体恢复点儿,自己从垃圾桶里爬出来。 过了一会儿,唐鹏听到垃圾堆旁有两个人对话。 “师傅,这些垃圾要怎么处理啊?” “不可回收的垃圾直接扔进焚烧炉里,可回收的垃圾咱们进行二次分类,送到有需要的工厂里!” 唐鹏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心中暗自庆幸:他记得摔倒前的最后一刻,看到自己是摔进了可回收的垃圾桶里。如果摔进了不可回收的垃圾桶,他现在不能说也不能动,没准就被扔进焚烧炉了。 可正当他庆幸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随着周围的垃圾一阵猛烈晃动,像是被什么机器给托了起来。 “师傅,这堆明明是可回收的垃圾啊,您为什么要扔进焚烧炉?” “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栋楼有个住户从来不把垃圾分类,总是随便乱扔,我们处理起来很麻烦。所以这栋楼的垃圾也不管什么可回收和不可回收了,直接烧掉!” 话音刚落,唐鹏就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他拼命地想大声呼救,可惜已经晚了。 ...
人潮汹涌的路口来了个卖唱的人,周围围满了听众,我和朋友很辛苦才挤到靠前的位置。 卖唱的在地上用粉笔写着几行字,大意是:他妻子病故,没钱安葬,唯有出来卖唱,赚几个钱安顿妻子的身后事。 他弹着吉他,架着麦克风,唱着不能再老再平凡的歌,更糟糕的是他的歌声……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然而旁边的人都连连点头,一副陶醉的样子。 我顿时震惊了,想不到这样的歌喉也能遇到知音。我还在感慨中,大家居然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一曲唱完,人们纷纷往他身前的箱子里投钱,大家一定是因为同情才赠他钱的吧,我这样想着。 他深鞠一躬,顿了顿,又开始唱起来。一旁的观众个个连声叫好,可是在我听来,他唱得依然旋律混乱,走音刺耳,简直就是折磨。 我实在受不了了,拉起朋友想要离开。谁知,朋友居然也和其他听众一样正享受其中,不管我怎么拉扯,也无济于事。 第三曲更夸张了,大家的表情简直像是身处仙境一般,都中邪了一样。 趁着卖唱的换曲的间隔,我强行把朋友拉出重围,朋友的表情才恢复正常。 “你怎么了?这样的歌声都听得津津有味。”我忍不住问。 “什么歌声?”朋友的回答更奇怪。 “就刚才那弹吉他的男人的歌声啊,你们不都听得入迷吗?” “哦!”朋友恍然大悟,“我都没注意他唱了什么,只是看着他身旁的裸女跳舞觉得很带劲,她还经常上前亲吻观众呢。” 我的心颤了一下,指着卖唱的男人,说:“你说的那个裸女,跟他旁边那相片里的女人长得一样吗?” 朋友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卖唱男人旁边的相片,是他亡妻的遗照。 ...
雅丽很喜欢她的手机铃音,特别、怪异,与众不同,雅丽经常在好友小芳面前炫耀自己那独一无二的铃音。 说也奇怪,雅丽的那种铃音很特别,雅丽的朋友找遍了各种网络,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那样特别的铃音,好像那种铃音是专门给她一个人设计的一样。 小芳发现了一个现象,每个周末雅丽都会一个人神神秘秘地出去,当第二天回来后,又会换成另外一种奇怪的铃音。 小芳决定去跟踪雅丽,去看看她到底在哪里搞来的那种特别的铃音。 黑暗笼罩着大地,把世界衬托得很静。小芳很奇怪,这么黑的天气雅丽一个人为什么不害怕。 跟着雅丽的小芳越走越惊心,因为雅丽去的地方是——郊外的墓地! 雅丽走到一座墓碑前,拿出手机开始按了起来。 小芳很好奇,便走到雅丽身边,好奇地问道。 雅丽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小芳看着雅丽的手机屏幕上,原来是在录音。 不一会儿,雅丽录好了音走了出去。 小芳听着雅丽手机的新铃音,果然又换了一个。小芳终于明白了,雅丽的铃音,原来是灵音。 ...
王升家院里有一盘石磨。有天早上,他发现磨盘湿湿的,磨眼儿里还有几颗没磨碎的豆子。他家是高墙大院,到晚上,大门就上锁了,不可能有人进来,再说谁会大晚上的磨豆子啊。他不敢声张,过几天,他就要娶媳妇了,此事若是传出去,婚事非黄不可。 王升听人讲,大蒜可以让妖魔鬼怪现形,他就在磨道周围偷偷放了一些大蒜。 当夜,推磨声一响,只见有一只大猫直立着,两只爪子搭在磨杆上推磨,豆浆不停地流入一只大碗里。 王升见是只道行不高的猫搞怪,胆子不禁大了。等猫磨完一碗豆浆离开后,他抓起一把铁锹跟了过去。 到后院后,猫在一间小破房的窗台上放下碗,还学着王升的口音说:“妈,你睡了吗?我给你磨了碗豆浆放在窗台上,快出来喝啊!”接着门开了,母亲摸索着拿起碗,还说:“这孩子,这么晚了还给我磨豆浆。”王升羞愧不已,母亲眼盲,牙口又不好,他即将过门的媳妇说啥也不同意母亲和他们同住,母亲不想他为难,主动搬到后院来了。母亲喝完豆浆,将碗放下后,那只猫拿起碗跑向了墙角,转眼不见了。 王升跟过去,只在墙角挖出了装豆浆的那只大碗。当即找母亲询问,母亲问他,那碗是什么样子的。王升说是很普通的一个碗,碗上有老鼠的图案。母亲伤心地告诉他,在他还没出生前,家里养过一只极具灵性的猫,那猫死后,王升的父亲就将猫火化,烧制成了一只碗留做纪念,后来翻盖房后,那碗就不知去向了。 王升听后,惭愧不已,将碗又埋到了原处,将母亲接回前院,还说,如果女方不答应和母亲同住,婚事就算了。 ...
她的名字叫猫,猫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妩媚、慵懒。这只猫却只有后者,蓬乱的头发用蝴蝶结头绳随意绑在脑后。 她没念过什么书,初中以后就辍学,学习成绩一般,长的一般,眼睛修长狭窄,有点浮肿。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认识字,会说hello byebye thank you。 姐姐名字是春兰,打电话到家里来的时候正是家里搞双抢的时候,皮肤晒得黝黑,整日眺望山的另一端,不知道那里的世界是怎样。 “那你过来吧,反正姐也是干这个,别跟妈说,实在问起来,就说去厂里打工。” 妈给了猫一叠钱,不过是一块跟五块组成的,嘱咐很多次,要小心,想回来就回来,别太辛苦,要注意身体。 进城的公共汽车很破,猫的心里是十分愉快的。 坐火车时,猫很紧张,火车就像会活动的房子,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山和路,肚子也不觉得饿。靠站的时候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越发显得寂寞,怎么还没到。 下火车,姐跟姐夫在出站口望眼欲穿,姐夫是个送矿泉水的工人,力气活,姐是在皇宫酒店当按摩女郎,当然是正规的那种,她自己说的,也是力气活。 猫也进了皇宫,交了一千块押金,培训后上岗,几个姐妹都是新来的,叽叽喳喳笑成一团。 第一个客人是个胖子,猫使出浑身解数,客人还是不满意,最后抬头问道,你怎么这么笨,怎么让我舒服都不知道。 猫疑惑的看着他。 胖子肚脐上有黑色的毛,坐起来脱下裤子,对着猫说道,亲这里。 猫夺门而去,后来胖子给了一百块的钟点费,小费没有,因为按摩按的手腕直发抖,还是亏了九百块,押金不退,被客人投诉,如果第二次就直接走人。 猫跟姐告别,“我会尽快还钱给你,我不要赚不干不净的钱。” 这个世界有肮脏的角落,也有干净的大道。猫到了一个普通的按摩馆,光明、亮堂的包厢,很多女客人都来,但每钟只有三十块,皇宫酒店是一百块,如果帮客人打飞机是三百,做爱是九百。毕竟是酒店。 姐有时候打电话过来,“缺钱吗,缺钱就回来?” 猫笑道,“下个月可以还你钱了,这里很好。” 老板很喜欢猫,勤快又能讨好。 猫开始发胖,还了春兰的九百块以后,自己存了一点钱往老家寄。后来客人渐渐少了,因为是旅游区,所以一到冬季,就得挨饿,有时候也去周围的酒店帮忙,五五分成。 猫第一次帮糖果按摩的时候说道,“哎呀,你好瘦啊。” 糖果躺着笑,“是吗,那你就赚了的。” “你是什么职业呢,这么晚了还来按摩?”猫十分好奇,糖果的眼圈乌黑,好像个色情狂模样。 “我啊,跟你一样,靠手吃饭的人。”糖果疲惫道,“头,重点部位就是头,头痛。” 一边聊着,猫十分喜欢糖果这样的客人,时间容易打发,但出手并不大方。 每个月的十二号,糖果都要过来找猫按摩,一般都很准时,老板对糖果道,“你还是要猫?” “嗯,她态度十分好,技术也很好。”糖果躺在按摩床上看天花板,天花板漏水了,用纸糊着,象一个脸的轮廓。 猫来了,糖果闭上眼睛。十二号是发工资的日子,也是身上的大姨妈接近的日子,腰酸背痛的。 大家聊着,糖果有时候会睡着,猫的手指十分有劲,特别是按腰,糖果有时候觉得这是比XX更爽的一件事。 听猫说她以前的日子,糖果十分佩服,看着她,“嗯,做人就是要这样,要有自己的原则才好。” “我只要有上网的钱就好了。” “你男朋友呢?”糖果问道。 一提起,猫就有些失望,“我没有男朋友,但是在网上谈了一个,说很爱我,跟我视频过的,很帅,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每个月才能休一天,连那一天有时候也会有客人,要加班到很晚,我又没有底薪。他很爱我的,他说我很漂亮,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他是干什么的。”糖果问,眼皮快沾到一起去了,最近熬几个通宵在赶新小说。 “他是在公司上班的,一个月有两千多块钱。他没有女朋友的,我们晚上总是视频。他长的很帅,那鼻子很挺的,说话声音又好听,我说我是按摩女,是正规的那种,他说他很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 “哦。这样。”糖果翻了身,她的背十分光滑,上面并没有太多青春痘。 “你男朋友呢?”猫问道。 糖果累得睡着了。不想多说一句话。 夏天过去了,糖果有一次多叫了一次猫,迟到了,老板教训她,“该死的猫,一天到晚都是网吧,半个小时才到,害客人等你。” 糖果躺下,猫这次特别兴奋,“过两天我要跟我那男朋友见面了哦,你说男人一般喜欢女人穿什么衣服?我要不要去买一瓶香水?” 糖果道,“他可能喜欢你不穿衣服。” 猫害羞的笑笑,这次按摩特别卖力,一边说,“上次一个老外来按摩,给了我三十消费,我说NONONO,他就给了我一百。糖果小姐,你的腰肌劳损了,按都按不进去,不过现在好很多了。不要太辛苦哦。” 糖果忽然觉得自己很寒酸,这么久了,一次消费都没给过。 九十分钟以后,糖果很舍不得的从钱包拿出三十块,放到猫的手里,“不好意思啊,我以前以为只出钟点费就可以了。” 猫十分感激的样子。 这就是糖果最后一次见到猫。 后来听老板说,猫的姐姐哭丧着脸来结猫在老板这里的工钱,猫去见了个网友,一屋子的男人,把她轮流干了,逼她取了银行卡里的钱又被挨了打,还刺了一脸的字。 糖果忽然觉得心里很难过,老板说,你这次按摩不按摩,要的话我给你去找另外一个来。 糖果摇摇头。 外面忽然起了风,路灯下似乎有只白毛老鼠,仔细看,是只猫。 上半部分的身体完好,下半部分的身体已经能够看见白骨,上面全是苍蝇。 也许,总有些诱惑是我们抵挡不住的。 ...
他终于知道,短暂失忆并不是那次车祸意外带来的唯一后遗症。 不久之前,他发现了一件异常的事情——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外面醒来。那是一条通往市外的路,两边是广阔漆黑的荒地。起初,他认为只是巧合,自己只是患了梦游症,到处游荡。可是接下来几个晚上,他都在同一位置醒来,站在大路中央。 迫于无奈,他只好求助于父母,提议找医生检查。不料父母竟然坚决不同意他前往医院,甚至决定晚上轮流看守他,阻止他继续梦游。 父母异常的反应更加激发了他的好奇心。那天夜里,他躺在床上回忆,发现一直以来只顾着自己的烦恼,忽略了其他怪事。比如车祸当天,他和父母还有女友四人一起出行,父母只是皮外伤,女友却受了重伤,并要用分手来忘记那惨痛的经历。况且,女友的伤势他只是从父母口中得知,自己并没有再见过女友。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难道女友已经在车祸中去世,自己因为承受不住打击才失忆?可是这和自己梦游前往的那条路有什么关系呢?他感觉要搞清楚来龙去脉,必须再次去到那条大路。 深夜,他蹑手蹑脚开了房门。刚走到楼梯口,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吓得缩向一边,踩中台阶边缘失去了重心。摔倒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抓住身后的父亲。因为落地时父亲垫在了下面,他并无大碍,眼前的景象转了几圈,终于恢复正常。然后,他看到了折断脖子、再无呼吸的父亲躺在地上,那个姿势,好像在哪里看过。 他的记忆返回到车祸那一夜,他载着父母和女友撞倒了一名路人,当时路人尸体的姿势就和眼前的父亲一模一样!在他不知所措之时,父亲命令大家把尸体装进后备厢,连夜开到他梦游的那条大路,把尸体埋到了旁边的荒地里。 期间他愧疚难当想要自首,却被父亲重击后脑阻止,同时也失去了那夜的记忆。醒来后,一切都被父亲处理妥当,女友回避自己想必也是父亲的命令。 看着父亲的尸体,他流下热泪,颤抖着拨通了110,而他也因过失杀人住进了牢房。没过多久,监狱凶狠的室友强烈要求换房,因为他每天夜里都会从上铺下来,面向上下铺的爬梯站着,正如他以前梦游站在埋尸的那条大路上一样。 ...
小柳自从嫁给豪格就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看见一个浑身是水,瑟瑟发抖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惊叫着问:“你是谁?” 女人只是抽抽咽咽地啼哭,并不回答她的话,她问急了,女人翩然而去。她连忙起身跟了过去,女人直奔浴室,一头栽倒在他们家的浴缸里。她伸手去抓她,可突然有一股力量推着她向浴缸外倒去。 她一惊坐了起来,发觉浑身是汗。 豪格闻声打开了灯,一瞬间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她用手挡住眼睛的同时,看见一个女人垂手立在豪格的身后,又是一声尖叫。 弄得豪格不胜其烦,说她精神有毛病。小柳委委屈屈地哭了一夜。第二天豪格突然变了脸,异常温柔地哄着她说:“宝贝!今天我请了一天的假,带你去医院看看。” 小柳放心筷子,敏感地说:“看什么?我又没有精神病。” 豪格握住她的手说:“宝贝别这么敏感,我不过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也许是你心里压力太大所以夜里会做恶梦。” 小柳气呼呼地没说话,看表情就知道有多不愿意。 豪格只好无奈地说:“你也要为我考虑一下,你这样夜夜惊叫,我也休息不好,工作就没精神……” 小柳只好去了,医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似乎和豪格很熟,俩人叙了半天旧,豪格才拉着小柳介绍说:“这是我妻子,她最近夜里总做恶梦,休息不好。” 医生细细地打量了一阵小柳,表情看上去有些怪异,像是惊讶,又像是讨厌,总之眼神并不友善。 小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要不是豪格抓住她的手,她真想转身逃跑。 医生把她带进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和一般的诊室不同,装潢的很舒适很温馨,正中间放这一把躺椅,她被带到躺椅上躺好,医生简单的问了她几个问题,也没说什么病,就给她开了一大堆药带了回来。 豪格很重视她的病,每天看着她吃完药,才安心。 可是小柳自从吃了这些药,恶梦越发频繁了,这一次梦里的女子更奇怪指着药,不住的摇头,嘴里像是在说什么话,可是小柳听不清。 弄得小柳的精神更加恍惚,豪格见她的精神越来越差,劝她说:“把我的存款都转移到你的名下吧!也许这样能增加你的安全感。” 小柳没说好与不好,一切听从豪格的安排,不久豪格拿来了一份文件让他签字,细心地帮她翻到了最后一页,她拿起笔刚要写下自己的名字。猛然看见豪格身后站着梦里那个女人,她正冲着她一直摇头。 小柳停下来笔,她说:“我想看看内容。”说着就要翻前面那页来看,豪格一把抢过了文件,铁青着脸说:“你不相信我?”作势要把文件撕毁。 小柳连忙说道:“别撕,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想看看内容,难得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吗?” 豪格还是撕了文件,坐在一边气呼呼的样子。 小柳见他如此摸样,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甚至开始审视起豪格来,想想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不到半年俩人就接了婚,听说他以前娶过四个妻子,不过都去世了,最巧的是每个妻子都或多或少都给他留下了一些财产,他很快就从一个农村小子变成了有钱人。 而小柳是她第五个妻子,恰巧手里也有些存款,是父母去世后留给她的,她一直都没舍得花。 一个想法突然钻进了小柳的脑子里,她小心的捡起了地上的纸,假装去仍的时候,躲进浴室想要把文件拼凑起来看看内容。‘ 突然后脑传来一阵剧痛,她被打晕倒在了地上。 等她清醒的时候,发现她躺在浴缸里,冰冷的水就要淹到她的鼻子了,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双大手突然按住了她的头,她奋力的挣扎。 那只手突然不见了,她浮出水面,剧烈的咳嗽着,半晌才看见豪格睁大眼睛瘫坐在地上,盯着浴缸里。 小柳顺着他恐惧的目光向浴缸里看去,只见浴缸里飘着许多头发,缓缓冒出四个人头来。 豪格被吓坏了,嗷嗷叫着有鬼,有鬼……然后疯了一般向浴缸里扑过来,紧接着小柳被一股力量推出了浴缸里,与此同时豪格跌进了浴缸里,他想挣扎被四只手死死按住头,片刻间他不动了,整个人头朝下脚朝上,倒栽在浴缸里侵死了。 小柳报了警,警察来很快。拉走了豪格的尸体,小柳坚持让警察挖开浴缸看看,浴缸按她的要求被挖开了,里面果然埋着四个女人,正好是豪格失去的四位妻子。 小柳看着这些尸体,她无不悲伤的想,如果不是她们救了自己,也许浴缸下面就会再多一具尸体。 后来小柳厚葬了这几位可怜女子的尸体,把她们留下的钱全部捐了出去,她以为这样就不会做恶梦了。可是恰恰相反,她的恶梦才刚刚开始,梦里一个浑身是水的男人站在她的床边,阴测测地看着她,眼睛里喷着仇恨的怒火…… 突然她惊醒过来,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药,猛吃了一大把…… ...
杜威是个非常吝啬的人,对身边的家人和朋友都很小气,陌生人就更不用说了。 小学时,杜威同桌的女孩子忘带铅笔,女孩看到杜威正巧有两支,便问他借。没想到杜威扭过头将另一支铅笔牢牢地攥在手里,说:“就不给。” 班级里很多的小朋友都不喜欢和杜威玩。 中学时,有一次交班费,平时总在一起踢足球的好哥们儿王鑫昨晚忘记从家里带,知道杜威家境殷实,兜里的零花钱从来不会少,便问他借。没想到杜威用手紧紧捂住了口袋,笑着说:“我不借。” 从那以后,王鑫再也没有和杜威说过话。高中和大学时代,杜威依旧如此,只一味向别人索取,当别人需要他的帮助时,他从来都吝啬地拒绝。 然而,一次意外,杜威失去了生命。他的魂魄没有被送到地府,鬼差对他说:“你还有一次增寿的机会。” 说完,杜威就眼前一黑晕过去了。醒来后,杜威发现自己在一条破旧的街道上,四周大门紧闭,手边只有一个碗,里面装着凉透了的米饭。 冷风卷起落叶,配上漆黑的夜空,平添几分诡异与荒凉。 “这一定是鬼差对我的考验。”杜威自言自语道。 没走几步,杜威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他不敢吃米饭,因为救命的粮食要留到最后。 走了很久,终于,杜威发现了前方一扇破旧的门,里面有隐隐的光亮,他知道这就是出口了。看到了出口,杜威便放下心来,他看着碗里的米饭,决定开始吃。 “小伙子,行行好吧!”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杜威回头看是一个身材枯瘦的老人,正颤抖着手向他乞讨,眼睛对着那碗米饭冒着精光。 “我才不给你!”杜威转过身,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没一会儿,整碗米饭被吃得干干净净,杜威看着虚弱的老人,从嘴角擦下一粒米放进碗中递给老人:“喏,给你剩了一粒。” 杜威走进了那扇破旧的门,眼前变得一黑。醒来后,杜威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他欣喜若狂:“我真的增寿了!” “那碗米饭是你可以增加的全部寿命,而那个老人就是掌管生死簿的鬼差化身,一粒米代表一天的寿命,所以你现在只有一天的寿命。你还有什么愿望没了结就快去吧!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来索你的命。”鬼差的声音在杜威耳边响起。 ...
有段时间,小A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一个陌生男人对她说:“你来嘛,你来找我嘛,我等你……”梦中的小A总不回答。 每次醒来想起梦,小A都觉得很荒诞,那天她想,要是再梦见他,就和他说说话吧,看他想怎样。 又一个晚上,小A又梦见那个男的在呼唤她,她就问:“你是谁?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 男人就说:“明天中午12点在公园门口的站台上来找我吧,我这里有一颗痣。”男人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 于是,小A匆匆找了好友,让好友陪她一起去。 第二天中午12点,两人在约定的地方等,却不见男人来。天气炎热,小A就对好友说:“太热了,我到对面买两支雪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小A就过街去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冲了过来,路中间传来一声惨叫…… 好友跑过去一看,小A已倒在血泊中。她抬头想找人帮忙把小A送医院,才发现肇事的是一辆灵车,司机已经下了车,面色苍白地站在小A旁边。从打开的车门可以看到,车上的玻璃棺材中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颗痣…… ...
1 果然是特殊职业,就连接待室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我被戴着微笑面具的接待员送进来快两个小时了,连杯热水也没得到。 头顶上的灯就像是快要落山的太阳,迷迷蒙蒙,欠缺活力。四面的墙壁如同死人脸一样,白得发灰,看着就让人觉得打心底往外冒寒气。 空气中始终有一股难闻的怪味,从我一进来的时候就有,到现在依然没有消散的迹象。这也难怪,接待室是没有窗户的。 不过,比起以上这些来,同屋的另外几个应聘者显得更为怪异。 2 从我进来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过话。 坐在我左边的男人盯着对面的红衣女人看了很久了,眼睛几乎都没眨过。 而红衣女人却盯着我右边的男人看着,同样保持着像是被定格的姿态。 我右边的这个男人戴着帽子,一直垂着头睡觉。露出帽子的鬓角夹杂着白发,双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看样子怎么也有五十了。 难道这样的男人在女人眼中很有魅力吗?费解。 红衣女人边上坐着一个女孩,看起来挺单纯的,一直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尝试顺着她的视线抬头观察,可除了黑糊糊的房顶,什么都没有。 墙角里还有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并不是因为他处在昏暗的角落里。而是因为他在一直面对墙,就这样一动不动,从我进来一直到现在。 3 接待室里安静得有些令人生畏,我总感觉有一丝凉意在四周围绕,挥之不去。 一股难闻的味道突然扑鼻而来。与此同时,我的右肩沉了一下。 我转过头,戴帽子的男人靠在了我的肩上,那恶心的味道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我想他可能好几天没有刷牙了。 我耸了耸肩,男人又重新靠到了椅子上,继续做他的梦,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抬眼看了看对面的红衣女人,她依旧看着这个老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 一抹红色忽然映入我的视线,虽谈不上鲜艳,但在这颜色单调的房间里也算是明显了。是鼻血。红衣女人边上的女孩正在流鼻血。 她依旧抬头看着天花板,好像根本没有察觉一样,任鼻血顺着脸,“啪嗒、啪嗒”地滴到地上。 4 正当我思忖要不要提醒女孩一下的时候,接待室的门打开了。 戴着微笑面具的接待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没等我开口,就把那张纸递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张录用通知单。 我被录用了。 我愣在原地,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同样带着微笑面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把其余的几个应聘者都抬了出去。 原来他们不是什么应聘者,他们都是死尸,是我即将要服务的客人。 忘记说了,我应聘的职务是……太平间守夜人。 ...
金星长得挺好,就是肤色偏黑,这令她很崩溃。白富美白富美,首先要白。 最近,她的手机上有个同学每天刷朋友圈发面膜的广告,广告有配图,她眼见着模特皮肤一天天好起来,又白又嫩。 一天,金星在食堂看到一个美女,觉得特别眼熟,好久才想起她就是那个朋友圈发广告的“微店模特”,那个女生的皮肤真的和图上发的一样好,跟用美图秀秀修过一样。 金星回去又仔细研究了那则广告,那是一个不知名的面膜品牌,价格并不便宜,网上也搜不到相关信息。但她还是订购了两盒准备试试。 试了一个月,根本不见效果,就在微信里跟店主留言抱怨了几句。 没想到店主学姐回复:“妹妹,肯定是你使用方法不当,约个时间,我教你。” 周六晚上,两人在大学南路见了面,在那里店主有一间自己的小屋。学姐很贴心,不仅做了可口的点心给金星,还煲了一锅浓汤,汤还没好,香味就已经飘了出来。 汤要煲三个小时,金星等着等着就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金星被异样的响声吵醒,她发现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小屋里弥漫一股浓浓的甜香味儿。 声音是从小厨房传出来的,厨房里亮着灯,学姐穿着睡衣,正站在灶前煲汤。 金星走近,看到学姐用勺子从咕嘟咕嘟的锅里舀起一勺滚开的浓汤,举到额头上,再缓缓地将热汤浇在脸上,一勺两勺…… 金星被吓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手扶得门框才不致瘫倒。 疼……她替她感到疼。 这时,学姐突然转过身一笑,眼见着一片发白的烂皮在她下巴上晃荡,整个脸皮都烫熟了,白惨惨的,像是敷了一层面膜,只露出猩红的眼睑。 “妹妹,来帮我把皮揭掉……” 金星早就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学姐对着旁边的一面镜子,将脸上的皮一块块揭掉,接着熟练地敷上一层面膜…… “妹妹,面膜的正确用法是这样的……”学姐边敷着边讲解道。 …… 金星永远成不了白富美了,因为她对自己不够狠,“面膜的正确用法”她一直都做不到。 ...
赵星请他的两个朋友出游,在一条叫做“画死你没商量”的小街上请画师画了一幅画。画上的三个人真是传神啊,小刘的兴奋,小李的疲惫,赵星意味深长的笑,无不画得入木三分。 赵星向两个好友要了这幅画说是留念,小刘和小李同意了。赵星笑了,笑得更加让人难以捉摸。 赵星把画拿回家,从厨房拿了把刀,在小刘的脖子上割了一刀,画破了,流出了鲜血一样的颜色,看得赵星既兴奋又害怕。一小时后,赵星接到了小刘家的电话,请他去参加葬礼,说是小刘在一小时前被人抢劫,一刀割破了喉咙。赵星放下电话兴奋得难以抑制,看来这真是一幅魔画啊!他坏笑着看着画中的小李,一个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这个年头会有人被劈成两半吗?”他将画中的小李竖着撕开两截儿,看鲜血迸溅,犹如笔墨犹如内脏般抽动。然后,赵星静静地等着。不一会儿,一个女生哭着打来电话,她是小李的姐姐,她告诉赵星,不久前小李被楼上落下的一块钢板劈成了两半。赵星假意安慰了两句,撂下电话放声大笑起来。他们三人合买彩票中了头奖,现在小刘、小李死了,所有奖金就归赵星一人所有了。 赵星很高兴,他觉得这次请他两个朋友出游的钱没白花,买这幅画的钱更是没白花,这幅画果然可以决定人的生死。但是赵星又突然害怕起来,自己也在画上,万一画不小心损毁了,自己不是也没命了吗?一定要把画放个安全的地方,妥善地保管。 放在哪里呢?桌面上肯定不行,万一被家里那个调皮的孩子拿到撕了,自己就完了;烧了呢?自己会不会也死于烧死?赵星不敢试;厨房就更不敢放了,那里有太多的刀叉,包括杀小刘的那一把。想来想去,赵星用一个盒子将画稳稳地装了起来,放在了抽屉的最深处。人找不到,水火伤不着,他想这次总算安全了。于是,他安心地睡觉去了。 第二天,赵星死在了自家的床上,死因是窒息。那个抽屉里太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