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是个生物学家,专门研究动物行为,有时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既不吃饭也不睡觉,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妻子受不了了,毅然抛弃了他和3岁的儿子离开了。不久后,他又找到了一个女人,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吸取了以前的教训,陈林把实验室的动物带回家,一来自己可以多花时间在家人身上,二来也方便自己继续研究。 陈林带回家的是只猩猩。那只猩猩从出生后就由陈林抚养,又受过一系列的训练,智力和人类小孩无异。猩猩还经常模仿他们家人的习惯动作,引得大家大笑。 陈林喜欢耸肩,新的妻子鼻子敏感,总爱缩鼻子,儿子总爱手舞足蹈。这些猩猩都看在眼里,看多了,自然就学了下来,而且学得越来越像。 一天,陈林的儿子在家里失踪了。那天家里只有妻子和儿子,妻子说看猩猩和儿子玩得开心,就到楼下商店买点东西,可是回来的时候儿子却不见了!猩猩则一个劲儿地学儿子手舞足蹈。 陈林把妻子骂得泣不成声,两人报警了,可是好几天过去了,一点结果也没有。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有一天他回家后,发现妻子也不见了,他赶紧报了警。可是妻子却和儿子一样,再也找不回来。 警察再次来到他家,向他询问详细情况。就在警察起身要走的时候,猩猩突然走出大厅,拿起桌上的餐刀朝着地板猛刺!嘴里“咕咕”叫着,仿佛极其愤怒,做完几个动作后耸了耸肩。那正是陈林的习惯动作,他吓得铁青着脸,正要对猩猩灭口,警察赶紧拔枪制止,没想到不小心把陈林击毙了。 因为高超的模仿能力,猩猩无意在警察面前重现了陈林杀人的一幕!可是警察依然没找到陈林妻儿的尸体。猩猩后来被关在了动物园,因为会模仿观众逗大家开心,深受大家喜欢。 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个小女孩把洋娃娃掉进了笼子里。猩猩把娃娃坐在身体下面,用力掐着娃娃的脖子,好久才放手。事后,它抬头看着笼子外面的观众,缩了缩鼻子…… ...
单位里的新同事楚天,是一个有特殊能力的人。 一天,同事拿来一张照片,把照片上的人指给他看,想让他了解—下单位里的人员脉络。当同事的手指指到秘书小嫣的时候,楚天突然无比确定地冒出来一句:“这个人已经死了吧?” 当时,我们全都被震住了,不约而同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他说的没错,半年前,小嫣已经去世了。可关键是,楚天是新人,在被招进来之前,他跟单位没有任何交集,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尽管我们再三追问,楚天只是讪讪地回应:“我猜的。” 后来,我跟楚天渐渐混熟了,一次酒后失言,他道出了原委。 原来,楚天打小就具备一种能力,他的眼睛,能通过照片判断出一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是否死期将至。按他的话说,已死之人和大去之日不远的人,容貌会充满暮气,他只消看—下照片,便能精准地认出来。 不久,单位里组织了一次旅游。按照常规,出发之前要来个大合照,以方便对外宣传。“咔嚓”,随着快门键的声音,所有人都被圈进了镜头内。 可当楚天看到那张照片时,脸色变得很不好。 他把我拉到一边,说:“这次旅游,你最好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鬼故事。 “刚才的照片,每个人都暮气沉沉……”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我全都明白了 下班之前,我找到领导,将楚天的发现告诉他,并提出要退出旅游。领导只回答了四个字:相信科学。 第二天,每一个坐上旅游车的人,都听说了一个消息:楚天死了。 死于昨天晚上的车祸。 据说,人之将死,身体便会充满暮气,包括眼睛。用暮气沉沉的眼睛看世界,当然一切都会变得暮气沉沉。 ...
张松是个钱迷,他兜里的钱一分能当二分花。每天走路的时候他都会低着头,旮旯胡同都要瞧遍了。最盼能捡到钱,那怕是一分钱他都会欣喜若狂。 这一天他一如既然的低着头走在马路上,走着走着他看见一张十元钞票就在离他不远处。他高兴坏了,快走几步去捡钱,可一阵风吹来,钱被刮跑了。张松急忙去追,只见这钱起起伏伏像是作弄他一样。始终和他几步之遥,他就是抓不到。 张松追了半天,已经气喘吁吁了,可他绝不放弃,继续追着,他相信一定能追到。 这张钱被风吹拐了一个弯,他也跟着拐了一个弯。风突然停了,钱掉在了高速公路中央。张松乐疯了,快步跑了过去捡钱,只听咣当一声,张松被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撞飞了出去。 司机下车的时候,看见张松倒在血泊里,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冥钞。 据说,这里经常出车祸,死过好些人,所以很邪,要不张松怎么会追着冥钞跑到这里来? ...
风刮过树梢的呼呼声衬得夜愈发阴森,空旷无垠的田野上,泛起了浓重的雾气,一点孤灯的光,从一栋旧楼的窗棂间透露出来。 房内的妇人坐在床边,双手叠放在大腿上,身上的红色喜服在灯光下有些刺眼。她坐不住了,偷偷撩起盖头的一角,屋里还是不见新郎的身影。 门终于在“吱呀”一声响后开启。 红盖头上的流苏滑过妇人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生出一丝害怕。 “啊……”当妇人看清面前的新郎时,不禁发出一声大叫。 她看到了面目狰狞的钟二。 虽然是在演戏,但当女演员看到钟二的那一刻,却真的是有些害怕。 就在钟二的手快要伸到女演员脖颈的时候,英雄出现了。饰演英雄的是相貌堂堂的潘峰。 钟二和潘峰是一对搭档,经常在同一部剧作中饰演正反角色。当然,钟二永远是配角,因为他的面貌。钟二小时候得了一场怪病,导致面部长得十分怪异。 钟二的面貌导致他永远只能是配角,无论是生活中,还是戏剧中。 而潘峰正好相反,仪表堂堂,无论是生活中还是舞台上都很耀眼。大家都说,他天生长了一张男一号的脸。 钟二台上台下都安于自己的配角角色,直到那个女孩出现。 那个女孩很漂亮,也很单纯。她很快迷上了英俊潇洒、浑身英雄气概的潘峰,对痴情的钟二视而不见。可是潘峰对她,却像对待其他女演员一样,始乱终弃。 女孩被抛弃后,想不开自杀了。 钟二很愤怒,几乎失去了理智。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钟二把潘峰约出来喝酒。喝醉了的潘峰口无遮拦:“钟二,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脸,你这辈子就是当配角的命,你看看我,天生就是主角的脸。从今以后,你好好孝敬我,有你的好处。你不是喜欢那个女演员吗?这种类型的一抓一大把,改天把电话给你……” 潘峰话还没说完,忽然住口了,因为他发现,一把尖刀插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潘峰死死盯住钟二不甘心地说道:“就算你杀了我,这辈子也永远都是配角……” 第二天,钟二揣着潘峰的照片去了韩国。 半年后,经过了数次危险的整容手术,钟二回国了。这时他已经完全变成了潘峰的模样,就算有细微的差异,他只是跟人解释说,是出了车祸所致。 回国后,钟二的事业一帆风顺,他刻意模仿潘峰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竟没一个人发现不同。 渐渐的,他越来越像潘峰,也开始对女演员们始乱终弃起来。有时候早上醒来,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潘峰还是钟二。 终于有一天,他站在镜子前,仿佛听到里面的潘峰对自己说:“就算你杀了我,这辈子也永远都是配角……”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
他总是无法融入公司里。 这个小小的公司,上至经理,下至清洁工,人际关系好像都很融洽,大家都能打成一片。 只有他,虽然来公司已经五年了,却还是像一个外人,人人都对他很客气,也都和他保持着距离,他总有被排斥的感觉。 像这一次,整个公司都出去郊游,惟独忘了通知他。 他愤愤不平地在家里看电视时,却在新闻上看到公司包的大巴翻下山崖,所有人全部殉难的消息。 他去给同事们扫墓,一边上香,一边难过,“你们还是这么排斥我,连去死都不肯拉上我!” 忽然听到有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抬头看时,公司的同仁们满身鲜血满面微笑地冲他招手,他被生生吓死了。 由于这片墓地已满,他被葬在了另一处山头。每晚,他都能听见同事们谈笑风生,却无法加入其中。 有的人,是注定要被排斥的,无论生死。 ...
阿良周末去西山露营,撤营后和驴友们走散了。他手机没电了,只能凭感觉走。不过他越走越觉得不对:来的时候明明只用了一小时,怎么现在两个多小时了还在山里,他不禁在心里咒骂: “该死的,我竟然迷路了,这可怎么办?” 很快,阿良发现前面有个院子!院子不远,很快就到了。他从半开的木门缝闪身进去。院子不大,中间栽着一棵柏树,随山风“沙沙”作响。 “欢迎光临!”拐角处走过来一个“人”。那“人”身上挂着腐烂的肉,在风中摇摇欲坠,许多地方都露出了森森白骨,散发着浓浓的腐臭味。 “鬼啊!”看到那个“人”的样貌,阿良失声大叫,连滚带爬地扑到门口想要离开,但那门竟纹丝不动!阿良紧紧地贴着门板,颤抖着问:“你、你想干吗?” 那鬼咧开露骨头的嘴笑着飘过来:“还用问?当然是吃了你喽!” 阿良都快吓尿了:“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能放、过我吗?” 那鬼“嘎嘎”地笑了起来:“今天我心情好——这样吧,天黑之前你能离开,我就放过你。” 阿良心里一喜,立刻开始翻墙。但奇怪的是,他跳下墙头之后还是在院子里。那鬼飘在半空看阿良在下面折腾,笑道:“温馨提醒,你只能从门离开院子。”听罢,阿良连忙扑到门上。但无论他怎么撞,甚至取出背包里的刀来砍,但那扇破旧的门就是打不开。看着气喘如牛的阿良,那鬼一脸嘲讽:“别白费劲了,这局你破不了。” 说到局,阿良心中一动,转身拿起刀开始砍树。鬼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并没有说什么。在夕阳收起最后的余晖前,柏树轰然倒地。阿良得意地走向大门:“哈,院子中间一棵树,那就是个‘困’宇。现在我把树砍了,这‘困’字局不就破了,” 但门还是没开。 “怎么可能,难道我猜错了?”夕阳西沉,他知道自己完了。 鬼戏谑地朝他飘去:“你是第一个看懂‘困’字局的人。但别忘了院子里没了树,却还有你。院子里有个人,是‘囚’字局啊!”说着,那个鬼一把掏出他的心,“至于破局的办法嘛,院子里没了活人,自然就破了。” 一阵山风吹过,木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
我一直在看着她,害怕她会受伤。 最近这几天,我发现她一只哭丧着脸,发生了什么?我听说,她的哥哥出了意外,住进医院里了。难怪她看起来那么悲伤,我记得她以前总跟我说,她的哥哥多么多么的疼她,对她怎样怎样的好。我每回都会趴在她怀里,静静地听她诉说,她却总以为我睡着了。 她的哥哥貌似今年要考大学,现在刚刚开学,就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想必她的家里也一定很不好过吧。 听说她的哥哥总是那么的优秀,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她的妈妈总偏爱哥哥,鸡腿总是哥哥的,玩具总是哥哥的,可是她也不哭不闹,因为哥哥很疼她,她很满足。 可哥哥很讨厌妈妈,因为他觉得妈妈管得太多,记得他交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被妈妈给骂得分手的。 她的哥哥是在一个雨夜,骑着摩托出门的,据说是因为和妈妈吵架了,所以赌气出门散散心,可是,她想也没想过,她的哥哥再也没能回家。那是在一个急转弯,迎面的一辆小轿车闪避不及,直直撞上了她的哥哥,当场血流成河,惊天的警笛和急救声响彻天空。 住在重症监护室的几天后,她的哥哥还是重伤离世了。尽管已经被宣布死亡,他的妈妈发了疯地拽着医生,嚷着喊着叫医生救自己的儿子。 “我家小凯是最优秀的!” “我家小凯他刚拿了省理综的第一名!” “小凯他是天才,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千古罪人!” 整个医院都充彻着妈妈对医生的喊声。可是,他依旧已经死了。 她是个好孩子,她极力拉住自己发了疯的妈妈,一边一遍又一遍地跟医生道歉,可她的妈妈就是那么不依不挠。 几天后,她的哥哥还是出殡了。 法庭上,由于对方被鉴定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法院并没有判肇事者的罪行,她的妈妈按耐不住,冲上法庭大哭大闹,被很多人拉着拽着。她发了疯想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她找了报社,决心给法庭造就舆论压力,可惜没有一个报社愿意揽这份活,因为案件调查早就有了结果。 妈妈没日没夜地叨念自己的儿子,她喊妈妈下来吃饭,她下来了,看着饭桌上的三碗饭,她将筷子甩向自己的女儿,大吼着:“小凯的份呢?你怎么没准备他的?” “妈,哥哥已经去世了。”她委屈地说。 “胡说”妈妈把饭掀翻在地,“他今天一定是回来晚了,我要去找他!” 任凭她怎么阻拦,妈妈还是奔出家门。 她的爸爸自从哥哥死后,只会酗酒,每晚喝个伶仃大醉才回家,她发现自己再也受不了这个家,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一天天看着她的爸爸妈妈堕落下去。 那天,她在家里洗着碗,她的妈妈从房间里抱出一大叠现金,往门口走去。她急忙喊住妈妈:“妈,你拿那么多钱干嘛?” 她妈妈很开心地说:“有一家报社愿意帮小凯讨个说法,只要给钱就行,他们会帮我们写关于小凯的事。” “妈,哥哥已经死了,你别这样!” “住嘴!”妈妈激动地说,“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小凯有多么优秀!” 她一边洗着碗,一边流着泪,她扭头看着正在沙发上醉酒睡着了的爸爸,哀伤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流下来。 我看着她哭,觉得心好痛。我记得,以前她哭的时候,总会抱起我,对着我讲很多的话。尽管那个时候我不能安慰她,但我会用我的头去蹭蹭她的手,以表慰藉。 我记得上一次她哭的时候,是我去世那天,我躺在车轮上睡觉,那个司机很明显没注意到我,听到他发动车子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逃跑了。那一天她哭了好久,她的哥哥安慰了她好久。其实我心里蛮开心的,想到我在她心里的地位那么重,我舍不得离开她身边。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灵魂,我不能插手人类的事情,否则我将会灰飞烟灭,不能再投胎了。可是,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从我到她家开始,我就知道她的妈妈很偏爱哥哥,所以我对她的妈妈态度也不是很友好。我在想,如果她的妈妈消失的话,她会不会活得好一些,说不定她的爸爸就不会再去酗酒,她的家庭也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今天,她的妈妈打了她,因为她没有准备哥哥那一份晚餐。她的妈妈真的疯了,我想,这个老太婆还是不存在的好。 第二天,她的妈妈没有醒过来,是我干的。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哭得那么伤心呢,她的妈妈明明就是一个恶魔,消失了不更好。 可是我想错了。 眼前有个喝醉酒的男人骂骂咧咧,抽出皮带甩在她身上,听声音很痛。她一声不吭,蜷缩在墙角,任凭那个醉酒的男人辱骂。她的爸爸对比以前,变本加厉了呢,醉酒已经是家常便饭,打骂她更是常事。 可是那个男人真的很过分,一边打一边骂着:“当初死的是你不是你哥哥多好,我们的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天晚上,我把那个男人送下了地狱,我想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她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我想我可以安心地离去。 她今天看起来很高兴,自己一个人去超市买了很多菜,看起来是要做一顿大餐。我想,她是打算给自己庆祝么?她做好了饭,一样一样地摆上餐桌,我很开心,在我离开的最后时刻,我能看到她的微笑。 只是,我看着她摆了四份碗筷,自己一个人对着餐桌自言自语到:“哥哥,妈妈,爸爸,我们开饭吧。”我愣住了,可是我的灵魂已经消失在了空中。 世界上有一种爱,它并不会带来幸福,反而带来了痛苦,那便叫偏爱。 ...
夏季,炎热的晚上。 我正聚精会神地玩着电脑游戏,脖子突然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 “别出声。”后面的人说。 我转过身体,面前是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人正拿着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 “兄弟我想借几个钱儿花花。”看起来是老大的家伙笑声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这房间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不过声音小点,千万别惊动她。”我露出担心害怕的表情。 对方愣了一下:“你这房子就这么点儿大,我刚才都找过了,除了你没有别人。” 我右手食指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轻声说:“你们不了解这间房子的历史。据说,以前这儿住着一对夫妻,后来丈夫出轨杀死了妻子,他自己也疯了。警察搜遍整间房屋,都没有找到尸体,你们知道他把尸体藏哪儿了吗?” 老大对我讲的故事显然有了兴趣:“你说说,藏哪儿了?” 我伸出右手指着东边不远处的一堵墙,心有余悸地说:“人们都传言丈夫把尸体砌进了墙里。因为每天晚上,邻居们都能听到这屋子传出的扒墙声。 “啪啪——”我愣住了,这不是刚从我嘴里发出的,而是那堵墙里传出的声音,真的有东西在扒墙! 两个劫匪脸色发白,握着匕首的手开始颤抖。小弟抖着声音道:“大、大哥……咱们还是去别处吧!这屋子搞不好真的很邪门儿。” 老大哆嗦了一下,强镇定道:“好,咱们换一家。”说着他们两人轻手轻脚飞也似的从门口逃了出去。 我笑了,现在的强盗真好骗。 没错,根本就没有什么尸体,故事是我编造的。我也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而是一个小偷。去年行窃时发现这屋子空着就住了下来,至于墙里的声音,那只是我放置的机器在工作。用这个办法,我吓跑了许多闯进来的强盗。 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遥控器,按下关闭按钮,声音却还在继续,“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难道遥控器失灵了? 我马上紧张起来,万一惊动别人,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要被人怀疑?我立刻拿了大锤,朝墙面走过去。 “轰隆”一声,墙被我砸出了一个大洞,看到里面的情形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尘土散去,显现出一个黑色的人影,干枯的皮肤,死灰色的面庞,两颗泛白的眼珠瞪出半个眼眶。 “闷死我了!”她吐了一口气,掐住我的脖子。 我逐渐失去意识,突然记起一件事: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听见墙体里面有“窸窸窣窣”的怪声,一直以为是老鼠,现在想想,其实那是有人爬行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声音。 ...
老刘家没有电视,所以政府要求迁坟还地的电视新闻,他家人没有看见。 不久,没主的孤坟被政府的铲车铲平了。老刘突然就感觉浑身剧痛,像是被重物压身之感,一时间痛得他嗷嗷直叫,家人忙把他送去了医院。可他到了医院之后已经奄奄一息,医生给他做了全是检查,发现他浑身多处骨折,内脏出血,颅骨里也有出血,还以为他被车撞了,可是家里人明明白白见他躺在家里好好睡觉,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后来有人提议找个神婆来看看,神婆来了之后,指着他说:“死都死了还要害子孙?”说着老刘竟然坐了起来说:“我也不想,我的尸骨被人挖出来抛尸荒野,还要被铲车来回地压来压去,而这些混蛋子孙却能安然躺在家里睡觉。” 神婆顺手掏出一张符咒,咬破食指把血淋在符咒上,然后贴在老刘的脑门上。 老刘立刻倒了下去,神婆让老刘的家里人赶快去迁走先祖的坟,家里人急忙去了,见政府就快铲平墓地了。他们犯难了不知道那座是先祖的坟墓,就在这时他们看见老刘的身影徘徊在一座铲了一半的坟墓前,他们急忙跑了过去,老刘的身影却不见了。他们立即把这座坟里的尸骨取出另葬在山明水秀的公墓里。 等他们回去后,老刘已经能坐起来喝粥了,更奇怪的是,医生再给他坚持身体的时候,发现原来出血的地方都自动愈合了。 ...
唐苏和石四俩鬼坐在楼梯上抱怨。 唐苏说:其实早点死好,早死的话去天堂就不用等那么久。 石四说:还是晚死好一些,儿女什么的还能给邮点钱。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事办不成啊。 这时,一老头路过,他看了看唐苏又看了看石四,“你们俩还有心情在这儿聊天?再不爬楼上去天堂就关门了。” 唐苏回头看了老头一眼,“你就那么想上天堂?” 老头二话没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上面几个烫金红色大字:天堂探亲证书。 唐苏看完后默默地把本本还给老头,“您老先走,我们再歇一会儿。” 老头得意洋洋地走了。 “你为什么没告诉他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坐电梯去天堂的事?”石四不解地问。 唐苏想了想,慢慢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拿出里面的小本本递给石四,石四恍然大悟,赞同地点点头。 不多时,老头连滚带爬地从上面掉了下来,半晌才挣扎着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边走边骂:狗日的,我回去一准弄死那办假证的吴老二。 老头骂骂咧咧地走远了,电梯来了,唐苏站起身登上通往天堂的电梯,石四却坐在原地不动。 “兄弟,这可是最后一班电梯,你不走吗?”唐苏问。 石四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挠墙。 唐苏走后,石四颤抖着手拿出兜里的回乡证:“TMD,隔壁办假证的吴老二办证竟然用的都是唐苏的名字,天堂守门的就是个白痴也能看出来是假证。” ...
等在路边的伟再一次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然后,他的额头流出了冷汗。 哎,再等不到车的话,就要迟到了。 伟深感这个月很倒霉,从没有过迟到记录的他,这个月竟然已经陆陆续续迟到过快十天了,而且有好几次是迟到将近一个小时。 不是这事儿耽误了,就是那事儿耽误了,反正自从这个月的第一天起,每次早晨上班的时候,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好事。 见他不到一个月竟然迟到了那么多次,在生意场上正很不得意的老板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昨天,他的老板便给他发了话,如果他再迟到,就不要再来他的公司上班了。 身为一家小公司的很普通的小职员的他,怎敢在自己的老板面前有什么怨言?他只能忍气吞声,然后默默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迟到了。 今天他又错过了八点之前的最后一次班车,要等下一次班车过来,大概要半个小时之后。眼看着又要迟到了,他只好在路边拦的。 可是,等了快十分钟了,竟然没见一辆的士开过来。 伟等得很不耐烦了,脸色也很是难看,焦躁的脾气冲到他的心里,让他想跳起来打人。 而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的士亮着红牌,忽然从一个拐角处开了过来,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惊喜。 招手示意的哥停车。 而车子停下后,不知从哪里窜出了一个身板粗壮的大汉,抢先了伟一步,抓住了的车的门。 看见一只戴着一颗硕大的金戒指的手抓住了车门,他赶紧攥住了那个人的胳膊,阻止对方开车门钻进车里。 那个大汉用另一只没有抓住车门的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了几下自己的头,然后很不耐烦地看向了伟。 看到他这个动作,伟很是吃惊。这个汉子是不是有毛病,没事儿用拳头砸自己的头干嘛? 但他没有想太多,他只把对方当成了一个精神很不正常的人,毕竟他要赶车上班,而眼看着自己又要迟到了…… “哥儿们,这是我拦的的,你抢什么抢?”伟没好气地说道。 “你拦的么?那为什么现在是我先摸到了车门?”对方毫不讲理地反驳道。 “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我要赶时间,这辆车我坐定了。” “谁不赶时间啊?凭什么这辆车非得你坐,我就坐不得?” “滚开!” “你叫谁滚呢?小子,说话客气点儿!” “我就不客气了,怎么着?” “找打是不是?” “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我就动你了,怎么着吧?” “我TMD弄死你!” …… 身材瘦小的伟,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身板粗壮的大汉,没几下,他便被对方打得鼻子流血,摔倒在地,很难爬起来了。 眼看着那个大汉上了车,的哥开着车奔远,伟的心里翻起怒气。 而这时,他那愤怒地望着远去的的士的眼睛忽然看到,那辆白色的的士竟然倏地飞上了天,然后瞬间消失在了没有一朵白云的天空之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有一个感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刚才好像是断气了,但现在一切又有所变化。经过抢救,他有了呼吸,脸色也比之前好得多了……” “那……这个人呢?”另一个声音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的,但伟听到时,依然很是清晰。 “这个人其实也没有受多大的伤,但他的运气太背了,头部被狠狠地撞击了……他的生命已经到头了,虽然我们尽了很大的努力,但他刚才最终还是停止了呼吸……” …… 街道上,一群警察封锁了还没有发生多久的车祸的现场。 封锁线包围之内,一个鼻孔中渗着血,但浑身不能动弹的年轻男子,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垫子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见他醒转了过来,围在他身边的穿着绿色衣服和白色衣服的人,都流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他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深感莫名其妙。 这时,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一个担架,从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身后匆匆走过。 躺在垫子上的他,疑惑的目光带着好奇跟着了那个担架。 他忽然看到躺在担架上的那个人的手耷拉了下来,而在那只手上,有一颗硕大的金戒指…… ...
老公死了,我很难过。 当王心灵在微博上写下这句话时,坐在她身后的张峰一脸冷笑。 张峰是王心灵的第二任老公,在王心灵第一任老公去世一星期后,王心灵投入了他的怀抱。张峰和王心灵前老公唐苏是好友,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收集各种版本的变形金刚,并因此而结识。 王心灵每每睹物思人,而张峰却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摸样,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就是让唐苏连同他的一切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中。趁着张峰擦拭变形金刚的功夫,王心灵将唐苏的东西收拾到一个黑塑料袋里准备烧掉。 在王心灵拎着塑料袋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天花板上的灯突然急促地闪烁起来,王心灵一愣神的功夫,所有的灯瞬间熄灭了。 王心灵的心一颤,难道唐苏附在他生前的遗物上不愿离去? “你拉电闸了?”张峰走到王心灵的跟前,一脸的不高兴。 “老公,我看见唐苏了。”王心灵颤抖着声音说,右手指着电冰箱所在的位置。 “别胡说,这世界上没鬼。”张峰瞪大了眼睛,始终什么也没有看到。 正在这时,冰箱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峰的心一惊,冰箱门被拉开的时候都是无声,这次它竟然自己开了,而且还伴着诡异的声响。不祥的阴云像融化的棉花糖一点点散开,扩大。 王心灵体如筛糠,她真的看见唐苏了,唐苏像纸一样薄,他不停地从冰箱里拿吃的,时不时还恶狠狠地看一眼王心灵,那目光里充满了恶意。 唐苏为什么会回来?难道他不愿意自己和张峰在一起?又或者,他死的很委屈,所以极不甘心地想要找人倾诉? 王心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一般。她直勾勾地看着唐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鬼附身一样,张峰吓坏了,他拼命地摇晃着王心灵的身体。 冰箱门被用力地关上,唐苏站起身走到电脑跟前,恶狠狠地砸了一下主机,主机火星四射,碎成一团。 这下,张峰真的相信王心灵的话了,这个屋子里有鬼。一想起唐苏的死,张峰的心一下子坠入井底,是他害死的唐苏,唐苏一定是回来复仇的。没错,唐苏的鬼魂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想到这儿,张峰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眼泪在王心灵的眼眶里打转,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防盗门来回摇摆着,唐苏向王心灵的方向走来。王心灵慢慢闭上了双眼,她不该在唐苏死后就立马嫁给张峰那个伪君子,她应该受到唐苏的惩罚。 靠近了,王心灵闻到了唐苏身上那熟悉的气味,没错,他就站在她的跟前,近在咫尺。 两个人沉默着对峙,良久,唐苏终于开口了。 “咱们结婚前就已经说好,屋子里所有的变形金刚都是我的私有财产,所以你必须把它们都烧给我。” ...
李云航跟在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后,快步向前方的一家旅馆走去。 “师父,这里真的有那种东西吗?”李云航望着中年男子问道。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李云航很清楚师傅是不会错的,因为师父是这行最厉害的除灵师,什么也瞒不住他。前段日子,李云航的朋友被一种被名为“侵占”的灵占据了身体,多亏了眼前这位中年男子,朋友才被解救出来。之后李云航苦苦哀求中年男子收他为徒,没想到大师还真点头了,之后李云航就一直跟着他。至于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因为中年男子说这间旅馆里也有“侵占”出没。 办理好房间,二人走向三楼。“师父,被‘侵占’袭击的是不是这儿的老板?刚才他看我的样子好奇怪。”李云航小声说道。中年男子轻轻摇了摇头,“不,他只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罢了。”说完便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他们订的房门前。 “就在这儿了。”中年男子开口道,示意李云航将门打开。李云航瞬间警觉万分,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入锁孔,打开门的瞬间,一阵阴风袭来。李云航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只见一个毫无血色的小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师父,出……”还没等李云航说完,中年男子用力将他向前一推,使他整个人倒在了房间里。这时,小男孩缓缓向摔倒在地的李云航靠近。李云航惊恐地想爬起来,却发现此时身子已经无法动弹,他害怕地看向门口的中年男子,“你……你才是‘侵占’吗?” “眼前这个孩子,你没见过吗?”中年男子蹲了下来盯着李云航。李云航看了看小男孩,此时他才震惊地发现,眼前这个面无血色的孩子,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 “这……这是为什么?”李云航发愣道。 “你当然不会记得了。因为‘侵占’一旦成功占据人的身体,便会忘却自己之前的记忆。 中年男子看着小男孩扑向了李云航,”你以前从这儿夺走的,也是时候在这儿还回去了。“ ...
这天,李坤走在街上,突然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李坤疑惑地望着他,那男人一脸神秘地说:“我刚刚为你算了一卦,结果算出来你最近会灾祸缠身。” 李坤好奇地看了看,笑道:“你能算出来我的命运?” 男人神秘地笑了:“你走路时,脚步声沉闷而又拖沓,一听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绊住了。” 李坤闻言,眼神一亮:“那要怎么解决?” 男人拿出一把桃木剑对李坤说道:“这把桃木剑是我们家祖传的,只要用它砍向你身后三寸的地方,就可以了。” 李坤照做后,走了几步,笑眯眯地转身对男人说道:“脚步果然轻快了许多。”说完,他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递给了男人,转身离开了。 晚上,男人摸着那厚厚的一沓钱进入了梦乡。没过几分钟,两个鬼影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赫然是黑白无常。 黑无常盯着他说道:“若不是他的桃木剑砍断了我的勾魂锁,我早把那个恶鬼送入阴间了。” 白无常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现在只能拿他去交差了。” 黑无常闻言,咬牙切齿地走向了男人:“到了阴间,我就让他知道什么东西该算,什么东西不该算!” ...
唐苏的吉利数字是5,他一直这么认为。 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唐苏对学校附近的关帝庙很感兴趣,据说经常有很多人去拜祭。唐苏不迷信,但是他喜欢凑热闹。 周日,唐苏到关帝庙闲逛,庙祝一个劲儿地劝他烧点香,并说他印堂发黑,必有大劫之类的话。唐苏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但是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最后还是掏钱买了五根香插在香炉里。 五根香四长一短,唐苏很好奇,同时点燃的香,烧起来怎么会有区别?看看香炉旁的指示:四长一短,大吉。 唐苏很开心,刚刚考完托福,如果这次能过的话,那当真是大吉了。 一周后,考试成绩公布,唐苏过了。 众人纷纷道喜之际,唐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拜神还愿,那个关帝庙真是灵啊。 自那以后,唐苏逢大事都去烧香,看看关老爷的指点,每次皆灵验。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要毕业了,唐苏惟一舍不得的就是关帝庙。 打好行李,准备离校的那天,唐苏再次来到关帝庙前,郑重其事地在香炉里点燃了五根香。三拜九叩之后,唐苏抬起头望着正在燃烧的香,咦,怎么会三长两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 一瞬间,唐苏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整个身子重重地向地面砸去,再也没有醒来。 唐苏死于心脏病突发,好笑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心脏病。 唐苏死后阴魂不散,一直在关帝庙晃荡,有些事,他想不明白。 这日午夜,唐苏一如既往地四处游荡,远远地看见大香炉跟前站着两个人。 “我好心好意替你代班,让你出去泡妞,你现在倒来怪罪我,还有没有天理了?”其中一个说。 “我靠,你要不替我代班还好,你一代班弄出个三长两短,整死了一个人,害的我被停职查办。”另一个说。 两个人如果不仔细看,简直就是一个人,浓眉,红脸,长髯。 唐苏“嗖”地飘到两个人的跟前,一脸惊喜地说,“我可找到你们了,谁能告诉我,我下次投胎是吉是凶?” 如果鬼也可以烧香,那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