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板法医 法医秦晓冬有一个习惯,每天上班后都要查看一下电子邮箱,看看有没有人给自己发信息。这天,秦晓冬照例打开邮箱,见有一封未读邮件,就点了一下。信很短,只有几句话:“姓秦的,你不是有能耐吗?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在市区北面的废窑洞里,有一具尸体,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秦晓冬正想这是谁在给自己开玩笑时,电话响了。秦晓冬接起一听,是自己的老朋友,市刑警大队队长方鸿渐。方鸿渐让他赶紧到城北那个废弃的窑场。 秦晓冬的心“咯噔”一下。他立即看了一眼那封邮件,然后飞快地下楼,发现刑警队的车正在楼下等他。 那个窑场位于城北十里铺一带,因为这些年中央关停了这些小型砖窑,这里就剩下一座几十米长的空窑洞。窑洞四周茅草半人高,就是在白天也显得阴森森的。 秦晓冬一下车,方鸿渐就迎了过来。没有寒暄,直接将秦晓冬领到已经被戒严的窑洞前。随即,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秦晓冬戴好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弯腰走进洞口。立即,数不清的苍蝇向他脸上撞来,秦晓冬下意识地用手臂挡着,蹲到尸体前,一团团白花花蠕动着的蛆虫映入眼帘。很显然,人已经被害很久了,别说男女,就连基本的轮廓都看不清了,呈现在眼前的除了苍蝇蛆虫,就是白森森的骨头。 秦晓冬提取了尸体上的苍蝇和蛆虫,又让警察将全部尸骨收拾好,送到他的解剖室。 抽丝剥茧 要想破案,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是第一要务。回到解剖室,秦晓冬打开皮箱,将从腐尸上提取的东西分到几个塑料盒里。他先拿起蛹壳反复查看,在尸身上提取到蛹壳,说明第一代蛆虫已经长大成熟,苍蝇已经破蛹而出。现在是秋天,一个苍蝇从产卵到变成蛆虫再变成蛹,一直到变成苍蝇破蛹而出,需要大约15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死者至少已经死亡15天。接着秦晓冬又拿起蛹虫来测量。这次量的是第二代蛹虫。大部分是1.7厘米。因为一个完全成熟的蛹虫体长应该为2厘米,这些蛹虫大部分长度为1.7厘米,说明这些蛹虫已经在尸身上生活了8天。加上刚才得出的15天,死者死亡的时间大约为23天。 秦晓冬给方鸿渐打电话,让他寻找失踪23天左右的人。在窑洞搬运尸骨时秦晓冬就发现,这个尸身和头颅已经断开,他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利刃砍断的,所以,这是一起谋杀案。 他轻轻拿起头颅,根据骨骼的形状、长度和平滑程度可以断定,死者是一个男性。接着,他又研究了头骨骨缝间的闭合程度,发现尸体头骨的骨缝张开的很明显,闭合程度并不大,由此推断,死者的年龄在26岁以下。秦晓冬又仔细研究了死者牙齿的磨耗程度,最后得出结论,死者在22岁——26岁之间。 记下这些数据,秦晓冬稍微地松了口气,他知道。现在离真正揭开死者的真面目已经为时不远了。他伸了一下略显酸疼的腰,又继续研究死者的尸体。 但半个小时后,秦晓冬惊呆了。根据死者骨盆等显著特征,发现这应该是一具身高1.60米的女尸。 秦晓冬看看放在一边的头骨,又看看被自己排列整齐的尸骨,颓然坐在椅子上。当法医近二十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尸骨和头骨竟然是两个性别。 秦晓冬立即打电话给方鸿渐,一个小时候,大汗淋漓的方鸿渐出现在秦晓冬面前。 秦晓冬简要的把自己检查的结果叙述了一遍,最后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方鸿渐慢慢俯下身,仔细观察头骨和尸骨。忽然,他大声说:“如果这个头骨和尸骨是两个人的,这样就好解释了吧?”秦晓冬说:“我已经把头骨和尸骨的对接处做了衔接,基本一致。除非这个人经常杀人,下刀又狠又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这样推测,我们这里的有多少杀人案啊?”方鸿渐说:“如果这是个杀猪的呢?”秦晓冬惊喜地说:“倒是搞侦探的,思路就是活。好,先按这个思路查下去,看看这个给我叫板的幕后人到底想干什么!” 几天后,方鸿渐接到大林乡派出所的电话,说他们乡菜疙瘩村的王大状报案称,他23岁的儿子失踪了。方鸿渐立即带人赶到大林乡派出所,见一对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夫妇正哭着给民警叙述。 民警说,王大状的儿子王小状今年考上了大学,二十几天前,本来说话去送儿子上学的王大状突然腹疼不止,王小状只好自己走着去三里地以外的公路边等车。儿子走后一直没来电话,王大状夫妇以为儿子怕花钱,也就没在意。谁知,今天突然接到儿子学校的电话,问他们王小状为什么没去上学。王大状夫妇这才知道,儿子根本没去学校。方鸿渐让他想想有没有仇家,尤其是屠夫。王大状说出一个名字:王二猛。说几年前曾药死过他的小牛。 随即,王二猛被带到刑警队,但他矢口否认杀了人。 这时,秦晓冬走了进来,问道:“王二猛,你认识我吗?” 王二猛看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烧成灰我都认识你!” “这就对了。”秦晓冬笑着说,“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杀害王小状的凶手。” “你,你血口喷人!”王二猛显得很激动,“别以为你是法医就可以信口雌黄,老子不吃你这一套!告诉你,我没有杀王小状!没有!” 方鸿渐说:“没有一个凶手开始就承认自己杀人的。虽然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够确凿,但至少你是最大的嫌疑人。除非你提供那几天不在现场的证据。” 王二猛低下头,不再说话。 真凶伏法 王东方气地“嗷嗷”直叫,上来就要夺手机,却撞到方鸿渐身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方鸿渐一挥手,一个警察上来给给王东方戴上了手铐。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是受害者!”王东方声嘶力竭地喊道。 人群中一阵骚动。 “大家静一静。”方鸿渐冲大家挥挥手,待会场安静了,接着说,“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在窑洞里发现的尸体不是一个人的。头颅是男性的,而身躯却是女性的。就因为这一条,我们不敢确定王二猛就是凶手。因为经过法医检验,那个女尸身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病死后被移到哪里去得。经过调查,我们得知离此二十多里地的马寨村在前段时间溺水死亡了一名女青年,和窑洞发现的尸身尸体特征基本吻合。我们说服了死者的父母。挖开了姑娘的墓穴,才发现姑娘的尸体不见了。但我们调查得知,虽然王二猛杀猪多年,但却惧怕死人,谁家发丧他都离的远远的。所以,王二猛不可能有掘墓盗尸的胆量。后来,我们又多方调查,发现只有一个人具备作案的条件,那就是王东方。大家比我清楚,王东方是村里有名的‘大胆’,村里死了人,刮脸穿衣都是他的活;并且他也是出了名的屠夫。但仅凭这两点还不足以说明他是凶手。因为他没有杀人动机。我们曾多次试图向王二猛了解其他屠夫的情况,但王二猛因为怕通奸事情败露,迟迟不愿开口。所以,我们就请示领导后演了这出戏。站在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上,看着终日生活在一起的父老乡亲,想到爷爷的在天之灵,王二猛终于不再保持缄默,说出了和王东方之间的瓜葛。这样,真正的凶手就暴露在阳光下。” 方鸿渐这一解释,大家方才明白。王东方和王小状没有仇恨,之所以命丧黄泉,是因为恰巧碰到了王东方的刀口上。王东方只是为了报复王二猛,才杀死了王小状,又盗走了那个姑娘的尸体,摆了一个“女身男首”的现场。当然,那封电子邮件也是王东方发的,目的就是把警方的视线引到王二猛身上。因为前一段时间秦晓冬刚把王二猛的弟弟送进监狱,王二猛叫板秦晓冬让他出丑,也就顺理成章了。但王东方只想到了怎么让别人增加嫌疑,而没有想好自己怎么摆脱嫌疑,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
张兵出生在穷N代的家庭,在他四岁时,一场大火把本来就很穷的家烧得更加一干二净。 在村里人的印象中,张兵除冬天身上有身破旧棉衣和裤子外,其它季节都是光着腚的,他面黄肌瘦地像只猴子,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他都吃,村里人将他起了个外号叫牲口。 还有人传言,张兵的父母只有一条好裤子,两人谁外出就相互换着穿。 但是张兵的母亲家中再穷,却从不向别人叫苦,只要家中还有一口饭,遇上谁到她家,她都要留给别人吃,硬说自己家中有饭吃,然后情愿自己和家人挨饿。每次村里发放救灾或护困时,她家却都是把指标让给别人。 张兵的父亲更是个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家中所有一切事务都让给母亲做主,听老婆指挥埋头做事就行,村里人说他是个扎实核桃——闷。 在张兵十二岁那年,村里还是考虑到他家有真困难,就照顾他家,让父亲去学校厨房打杂,这样终于解决了肚子饥饿的问题。 谁知好景不长,父亲在学校做了三年,竟得了癌症,村里知道他家底细,破例帮他家开了证明,让他家多贷一些款。在病床上的父亲摸着张兵的头说:“我不行了,家中的烂摊子就要落在你身上了,我知道我的一生像条虫,你长大了,一定会成为一条龙的。” 半年后,父亲还是走了,欠下了治病、生活等二万多银行帐。 第二年,十六岁那年,张兵的母亲拿不出钱给他读书,只好初中没读完就随着大人去上海做泥瓦工。 拼死拼活地干了一年赚了一千元,他高兴地带回家给母亲还债,可母亲却将整个家交给他,整个家产也就是那四张贷款单,母亲擦着眼泪,拉着张兵的手说:“儿啊,对不起,这个家我实在无法过啊,你也十八岁了算成人了,我也算把你养大了,你今后把家中的债慢慢还掉,日子会好过得,我以后一切不用你负担了,就这样吧。”说完任凭张兵在身后呼唤,她头也不回地去了浙江的一位退休教师家,当起了另外一个家庭里的奶奶。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张兵还了银行一千元,还剩二万五,这一年才一千,要何时才能还完,张兵真想跳下河一死了之,唉。他甩甩头。 那位继父教师有六个女儿,个个对他母亲都很很好,她倒是也不愁吃不愁穿了,唉,只要妈妈过得好就好。 张兵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还是有点恨母亲,可又觉得恨不起来,恨谁,恨自己,对!一定是自己没本事,挣不来大钱母亲才抛弃家,离开他的。 他想了一个晚上,最后想明天就去上海,学别人在车头碰瓷,那钱来的即快又多,如果真给撞死了,反正他也无牵无挂。实在不行就去抢银行,反正活着,这打临工一天才十五块的工钱,想要还清银行债,要等到牛年马月呢。 张兵把办法想好后,第二天晚上,终于放下心事很快便睡觉了。 恍惚中他看见父亲来到他身边,叫他帮他做房子。张兵想问仔细,可父亲竟飘走了,他一边追一边叫,结果把自己给叫醒了。 此时张兵才想道,这次去上海弄钱还债,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回家呢,差点都把父亲给忘了,不管有没有以后,这次一定得去跟父亲告别。 天亮后,他就急忙往山上走。到了坟上一看,傻眼了,父亲的坟给野猪拱平了,连墓碑都翻在一边,泥土还是新鲜的。 张兵气急了,心想连野猪也欺负我一个孤儿。他只好回家拿来农具,把父亲的坟填得好好的,他这一弄就是三天。晚上,他在床上想,嗬,父亲倒很灵验呢,这不是他对我托梦吗?还真奇了怪了。 累了几天,他很快就睡着了,正当他睡意正脓时,迷糊中又见到父亲来了,这次父亲叫张兵帮他挠痒痒,再帮他抓虱子。张兵觉得自己真的好累想睡觉,可父亲却不依不饶。张兵正觉得好烦,猛地一下醒了过来。他立刻想到了上次的托梦,咦,莫非父亲还有什么事? 第二天,他去问了一下帮人看风水宝地的表叔公,叔公去帮张兵看了一下墓地,见旁边都是板栗树,再结合张兵父亲的托梦,最后告诉张兵,需要另做(金盒收金)再安葬到另外一块地。就是用木板做个盒子,漆上金色,然后把尸骨移放盒子里,称作(金盒收金)。 张兵只好请了两人帮忙又重新挖开坟墓,打开腐烂地棺板后一看,惊呆了,那尸骨上爬满了密密麻麻地白蚁。张兵用刷子一点点地把尸骨弄干净,然后把放它放进金盒里,再重新埋葬到离家更近一点的地里。这些事做好已经是四天后了。 那晚,张兵觉得这下父亲的灵魂总该安歇了吧,他也可以放心地去上海了,岂料才刚进入梦乡,父亲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 只见父亲像离世前那样摸着他的头,笑容满面地说道:“儿啊,好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我家世代都是安分守己之家,传到你这一代可别坏了名声,你应该知道能干和不能干的事,你不能像我一样像条虫,你要成龙,飞向南方,那里有个扶持你的姑娘在等你。”当张兵想问仔细一些时,父亲又飘远了。 张兵梦醒以后,他细细地把父亲说得说琢磨了一遍又一遍,他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天亮他一直没睡好。 第二天,他去了继父家,跟继父借了一千元,然后来到了深圳,正好有一家服装厂在招新员工。张兵进厂后,学了一星期就开始正式工作。 过年了,他留在厂里,拜了位师傅学裁剪。这师傅是本地姑娘,比张兵大五岁,很快他把裁剪技术学得精湛,两个年轻人在不知不觉中已成为知己。 张兵在厂里肯吃苦能干,头脑又灵活,老板很器重他。 两年后,他挣了三万多块钱,回到家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后,还多几千元,他再来到继父家,还给继父一千元后,另外给了母亲了三千元,此时他已经一点也不恨母亲了,他知道,如果没有母亲当初的离开和父亲的三次托梦,就不可能有他今天的成就。 从此爸爸再也没有托梦给他。过了一年,他和师傅结婚了,后来,他夫妇俩开了一个制衣厂。再次来看父亲时,墓前已有四人一起叩拜父亲了,一对龙凤胎叫喊着:爷爷!爷爷。 ...
小晴是个长得漂亮但是比较任性的女孩子,她的父亲和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这么多年都是父亲一个人在照顾她,父亲现在在某个建筑工地做临时工,只要工地不忙,晚上还会去给别人送餐,赚来的钱基本都给了小晴,自己每天都在吃着咸菜和粥,因为父亲实在没时间管小晴,家里也没什么钱,所以她高中读了一半,便辍学了,每天和一些社会上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 每次出去吃喝玩乐的时候,别人都在炫耀自己家多么有钱,多么幸福,多么美满的时候,小晴也会吹嘘自己家庭特别好,但是从来也不带朋友到自己家里玩,因为… 小晴家里很穷,买不起手机,所以她经常在外面玩,好几天也不回家,父亲虽然担心,但也是很无奈,一次父亲在晚上给别人送餐的时候,看到小晴和几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在一起,父亲想去拉小晴回家,可没想到的是,小晴根本不听他的话,还对身边的人说“这不是我爸爸,我不认识他”,结果就是父亲被几个混混打了一顿,而小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从那以后,父亲每时每刻都在惦记着小晴,怕他被欺负,但是小晴却越来越少回家了… 这一天父亲在工地干了一天的活,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休息一会准备去送餐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走了,我要离开这个家,我要去过我想要的生活!”。看完之后,父亲来不及多想,急忙跑出去,骑上电动车就去寻找小晴。 父亲把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都转遍了,甚至郊区都去了,也没有找到小晴的影子,就在父亲准备放弃,打算回家的时候,路口突然出现一辆大货车,还来不及反应,大货车就从父亲的身上轧了过去,鲜血流了一地,现场让人惨不忍睹… 此时,小晴正和她那些所谓的朋友们在KTV尽情的唱着,玩着,跳着,根本不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了… “小晴,你也该买个手机了,要不想联系你,多不方便呀”一个叫阿强的男孩说道,小晴喝了口酒“我没钱呀,你以为我不想买吗?”阿强说道:“我一个朋友家很有钱,我介绍你认识呀?”,小晴的眼睛顿时亮了:“真的?那太好了,我也有手机用了!”。说完阿强走到外面去打电话,一会阿强走进来告诉小晴,明天就可以去拿钱,小晴特别高兴,当天他们喝了很多酒… 第二天,阿强带着小晴来到一个叫阿森的人的家里,他们聊了很多,但是小晴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只想赶快借到钱,然后就可以买到她喜欢已久的手机了… 从阿森家里出来,阿强就带着小晴来到了手机店,买了一个iphone7S,小晴当时特别高兴,忘乎所以,还亲了阿强一下,但是她没看到,一抹邪恶的笑在阿强的脸上一闪而过… 这几天小晴每天都在旅馆抱着手机,一天到晚,乐在其中,但是好景不长,她玩手机,但是忘记了她的手机是借了高利贷才买的,这天早上,阿强打来电话,邀请小晴去附近的大酒店玩一个游戏,小晴没有犹豫,直接就去了,来到酒店,上了电梯,来到4层,404号房间,小晴推门进去,看到里面除了阿强还有阿森,小晴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阿强就走过来把门反锁,把小晴带到了阿森面前,阿森就开口说道:“小晴,这都好几天了,你借的钱该还了”。小晴瞪大眼睛“这么快?不会吧?这才几天呀?”阿森说:“当初说的就是这几天还钱,怎么?想赖账?”“不不不,森哥,我不是想赖账,但我真的没钱”小晴有点害怕了,阿森诡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没钱没关系,可以用你的身体还呀?”说到这里,小晴转身就想跑,可是阿强在她身后,一把抓住了她,就把她按到了床上,阿森走过来,打了小晴两巴掌“臭丫头,到这时候了还不老实?”,“不是,森哥,你听我…唔唔唔”,还没等小晴把话说完,阿强就用毛巾把小晴的嘴堵上了,然后用自己带来的绳子把小晴绑了起来,就在他们两个准备把小晴的衣服撕开的时候,阿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抛飞,撞到墙上,瞬间晕了过去,紧接着阿森的耳朵传来了一个声音“不许碰我女儿!”然后阿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自己走到卫生间,一拳打碎了卫生间的镜子,然后用满是鲜血的手,捡起了一块锋利的镜子碎片,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伴随着救命声,阿森倒在了血泊中… 小晴已经看呆了,阿森倒下以后,她看到从卫生间走出来一个人影,看着非常像自己的父亲,那黑色的人影走到小晴的面前,看了她一会,然后渐渐的消失了,绑住小晴的绳子也自动解开了,小晴不敢多待,慌张的逃回了她现在的住处… 没过多久,她就被警察带到了警局,做完笔录,她才被告知,自己的父亲在寻找自己时出了车祸,尸体身首异处…… 小晴回到了家,她看到了父亲的遗像,看到了桌子上,小时候父亲抱着她的照片,照片上,父女俩都洋溢着笑容…她抱起父亲的遗像,眼泪,从小晴的双眼,滑落下来,滴在父亲那微笑的遗像上…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你回来呀,爸爸!!!” ...
据清末文字记载,康熙年间,扬州富人赵衡德家财万贯,但有一心愿多年未了:年近五旬,膝下无一子女。直到去年,一方士为他画符一道,命悬于卧房,并嘱咐他开粥棚济民。赵衡德一一照办,次年小妾果然有了身孕。 这天夜半,小妾要生了,赵衡德吩咐车夫赵三速去请接生婆。赵三赶车功夫了得,可就爱喝酒,几口酒下肚,赵三忽然感觉眼前模糊,待他看清路时,马车已直奔一棵槐树撞去。赵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许久,一阵冷风吹过,赵三清醒过来,猛一拍头,道:“接生婆还没找来呢!”“小兄弟莫慌,我这内人恰是接生婆。”赵三循声看去,槐树后站着一老者和一老妇,老妇头戴斗笠,面皮青幽生冷异常,但见老者面目无歹色,赵三便顾不得那么多了,将他俩接入赵府。 赵衡德请老者于偏厅喝茶后,速将老妇让进内房。谁知老妇进屋后立即反锁了房门,半晌都没有动静。赵衡德正纳闷时,一丫鬟跌跌撞撞跑来报告:“我见房中没声响,便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往房里看,那老妇正两手掐着太太的肚子,像掐人脖子似的。我吓得出了声,她便回头看我,我发现她没有脸。”众人听后恐惧不已,赵三心虚,忙说:“我去请张道人。” 不久,张道人便随赵三至小妾房前,踹门而入后,只见那老妇上身倾斜,两脚踮起,似用尽所有力气掐那腹中孩儿,口中还发出细细碎语:“父债子偿,父债子偿!”张道人急急画符一道,贴于老妇身后。这时,随老妇而来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众人身后,对赵衡德说:“30年前的事,你忘了吗?” 原来,30年前,赵家家徒四壁,父母东挪西凑借了点钱让赵衡德去京城做生意,不想被骗得精光,在追赶骗子的路上,他又累又饿,晕倒在郊外树林里。正迷糊间,忽听草丛中发出细碎声,他定睛一看,是一老妇在草丛中小解。这老妇身旁放着一个包袱,手腕上的金镯子闪闪发光。赵衡德心生贪念,猛地将老妇扑倒,夺下手镯。这时,不远处的小路上传来一老者的唤声,赵衡德怕老妇回应,忙抓起身旁的石头往老妇头上砸去,直砸得其头颅几近肉饼,辨不清面目,才抓起包袱逃跑。后来,他用包袱里的50两银子做生意发了家。而那手镯他一直不敢动用,至今还藏于书房。 老者满目皆悲地说:“那天我将内人尸身驮回家中,装好棺木,设好灵堂。夜里,内人托梦于我,嘱我莫葬尸身,待找到残害之人,方可安息。这些年你膝下无后,皆是我内人提了来你家投身的小魂,直至去年你在卧房设符,并有积德,这才有子。但这也保不了能顺利出生!” 赵衡德忙跪于老妇尸身前,说:“我少不更事,犯下大错。而今愿用上等棺木,找好福地厚葬你,求你放过无辜妻儿。”随后赵衡德命人取来当年抢下的手镯,咬破手指滴血其上,以示血债血偿,那直愣愣掐着孕妇肚子的双手终于轻轻放下。不过半晌,屋里传出小妾的呻吟声,一声婴儿的啼哭迎来了鸡叫。 多年心愿已了,赵衡德没了牵挂,便去县衙自首,秋后被斩,为他当年的卑劣行径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
我最近在看了不少有关灵异的东西,也说一说我最近的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也觉得不像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就来说一说…… 我家在农村,家里母亲也没有什么文化,三年前我大学毕业之后父亲去世了,因为这件事我就回家了,当时也就没有找工作,回家之后陪我母亲,准备找个机会等到工作的通知就说服我母亲跟我一起离开,一起去城里。但是当时我母亲正处于非常低落的时期我也就什么也没提…… 父亲那时候后刚刚出殡,母亲整个人都处于情绪非常激动的时期,每天低落的坐在门口,然后只要说的什么不对,她就会发火,我也没办法……然后将近是一个星期以后吧,我母亲就总是跟我说她觉得有人晚上上房,或者是砸墙,或者是敲东西,说话,反正就是睡不好。 总感觉有人,我当时很担心,以为真的是有什么人想来偷东西来踩点的,虽然是农村,但是我家里情况还算是不错的那种,当时就以为可能是家里父亲去世了,别人可能看着有机会……于是我也担心就一直在家待着。 而且我还好几晚没睡觉就为了抓那个人,但是什么都没抓到…… 后来我也曾试图劝我母亲跟我一起走,但是她不愿意,就是要待在农村的老屋子里,我也没办法,我不放心我母亲一个人住,后来就在我们家那边找了个工作,也算是离家里近点,晚上可以回去照顾到她。但是就是之前那种情况一直存在,我母亲几乎是每天第二天就要来说她昨晚又听见了什么声音……已经持续三年了…… 最近一两年我母亲开始半夜起来骂人,我一直以为是母亲自己幻想的,因为第一年的时候我根本什么也没听见,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在睡觉然后就听到房顶上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上面跑步,我一下子惊醒了,我母亲也惊醒了,她反应比我快多了,爬起来就开始骂人,我当时也挺奇怪的,但是我母亲却说真的有人爬房顶,她说是邻居家的人爬我家的房,还说他家的男人当做兵,可以从墙头上跳下去也可以爬上房…… 可是我家墙头将近三米啊……而且人家没事大晚上爬房顶干嘛呀… 前段时间我家小狗死掉了,我母亲非说是邻居家趁夜到我家来把小狗掐死的,我劝了两句,她就跟我大发脾气说我相信她,还说我太懒,根本不知道这人有多坏。现在她天天晚上不睡觉就等着那声音然后就骂,我当时也害怕就觉得是不是我母亲在父亲去世之后就额精神方面有什么问题,当时就联系了我一个亲戚,正好她家也想接我母亲去住几天,我就劝我母亲过去了,我一个人在家住…… 住了几天我什么也没听见,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是就是前几天晚上我自己听到了那些声音,那天晚上我就是怎么也睡不着,到了后半夜突然听到了狗叫声,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我家狗,但是突然想起来我家狗已经死了,就估摸着大概是隔壁人家的狗,也没多想,但是随后我就听到了屋顶上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上面跺脚一样,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就是听见有人拍墙,最恐怖的是,我听见我家柜子里有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关在了里面,我当时胆子也是真大,我一直觉得没这种东西,当时虽然整个人心情紧张,但是我把灯全打开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我直接走到柜子那里,直接拉开了,但是里面肯定是什么也没有,然后楼顶上的声音也都消失了…… 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就去找了隔壁邻居,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家的,不管怎么样,是人总比是那些奇怪的东西强……但是隔壁只有一对老夫妻,他们家的儿子确实当兵去了的,但是只回来了几个星期之后就又回去了……而且他们家没有狗…… 之后的几天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但是并没有每天晚上都有……我母亲回来之后却好像突然好了一样,母亲也不骂了,好像那个声音突然消失了,我问的时候,母亲也就几句话带过去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既然没事了我也就懒得去追究到底是什么情况…… 的鬼友们,你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我父亲的……? ...
高伟一个妇产科的男医生,虽然妇产科男医生备受争议,但是,高伟凭借着精湛的、熟练的手术技术,在这家妇产科医院,做得很是有名气。 前来就医的人,都是闻名而来的,甚至远处的人,都会特意跑来这家医院生产。 高伟在这家医院工作了近5年,5年来都是一丝不苟地为所有产妇细心接生,5年来口碑甚好,高伟很是满意自己的成绩。 最近老婆怀孕了,他想,得赶紧挣些奶粉钱了,养个孩子不容易的。 这些日子他想到了一个来钱快点的方式,只要有孕妇来医院生孩子,他就会让孕妇剖腹产。因为剖腹产的手术费比顺产高出几倍,为了挣够奶粉钱,他便一直做着这样的缺德事儿。 虽然他知道,顺产对产妇和婴儿才是最好的,但是,为了孩子的将来,他还是一直昧着良心这么干着。 就这样,高伟一直这样地操作着,一有孕妇就吓唬家属,说不剖腹啊,产妇就会有危险,一尸两命。如此。他便一直给所有的产妇都实施剖腹,已经有99个孕妇被实施剖腹产了。 这天,他决定了,再做最后一票,完这票他就再也不做了。 恰巧半夜来了一个孕妇,羊水已经破了,孩子眼见着就要出来了,高伟赶紧把孕妇推进了产房。 可是推进产房一看,那个孕妇的孩子已经要出来了。孩子的脑袋都出来了,这样是没必要做剖腹产手术了。以前的那些孕妇都是胎头还没有露出来,而这个,胎儿的整个脑袋都出来了。 但是高伟还是不想放弃。他见助产护士去准备生产的工具去了,产房也没有其他人,于是,一个恐怖的想法涌上心头。 他走到产妇腿跟前,用手掌贴上了孩子的脑袋,然后用力一推!将已经露出来脑袋的孩子又给推回了产妇体内! 然后他又故技重施,叫护士给家属签字,说产妇危险,属赶紧签字。 可是,因为手术时间准备有些长,孩子直接闷死在了肚子里,产妇也因为他那么用力一推,产道大出血死亡。 最后,家属也没有怪罪医生,还以为是意外,就这样,高伟没有对着一医疗事故付任何责任。 但是他的内心是惊慌的。尤其是当他回忆起产妇那死不瞑目的眼神时,总是会一阵寒战。 他已经无法再面对生产手术了,于是辞掉了工作。 十月怀胎期满,他的老婆到了生产的日子。他把老婆安排在自己当初工作的那个医院,要求自己也要进产房,看着老婆生产。他害怕老婆也有什么意外。 于是他也随着老婆进入了产房。 进入产房后,老婆生产格外顺利。他这颗心才落了下来,还好没有报复到老婆和孩子身上。 于是他又找了份别的工作,继续着正常的生活。 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对劲儿。 孩子在出生的时候看着还挺正常的。可是,他发现,儿子越长大,身体是正常长着的。可是,孩子的脑袋却没有长一点儿,依旧是婴儿的脑袋。 半岁了,脑袋没长; 一岁了,脑袋没长; 三岁了,脑袋还是没长。高明的儿子脑袋一直都是婴儿的脑袋!高明这才明白过来了,自己的报应来了! 自己儿子的脑袋不长大,这都是因为被挤的啊。正如当初自己将那个产妇儿子的脑袋硬生生地挤进了母亲的身体里一样,所以儿子的脑袋,才不长大…… 这正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
某地有个开公司的,刚三十出头,生意已做得不小,人也长得高大俊朗,未婚,在旁人眼里当然属于钻石王老五级的青年才俊。只不过这人嗜好女色,始乱终弃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反正他腰包里有的是钱,而那些女子拿到了一笔分手费后,只会为了没有下一次被弃的机会而懊恼。 他平时爱好摄影,每次玩过了女人便要留下一幅写真照留念,当然是没穿衣服的那种。好在这种照片他只和几个生意场上的密友欣赏,倒没有放到网上去公开,也就没惹什么大事。 有一年,他去西南一带旅游了一次。回来时和几个朋友聚会,依照惯例,朋友问他又有什么收获,他拿出三四张照片,其中几张自然也依惯例没穿衣服,但有一张却是个衣装整洁,面带青涩微笑的少女,完全没有风尘气。他那些狐朋狗友笑话他说,怎么转了性,要做居家男人了,他却笑笑说换换口味而已。 过了一阵子,他公司里突然来了个年轻人,指名要见他,那人自称王志强,有湖南口音,他便让文员说自己出差了。那王志强当然不信,想要闯到他办公室,结果被保安推出去了。王志强极为愤怒,说自己来只是想要一个答复,只要问他肯不肯跟他回去就行了。这王志强看上去也是个身强体壮的人,他见实在推搪不过去,便让王志强进了办公室,说不是给了钱吗,已经两清了,怎么还找上门来? 王志强却把一包钱扔还给他,说:“你知不知道,素心对你是真心的?”他却打了个哈哈说,自己也是真心的,但有缘无分,又能奈何?王志强的确无可奈何,最后放了一句狠话说,两个月内不回去,后果自负。 当时他有个朋友就在边上,事后问他,那王志强是什么人,素心又是什么人。他说素心便是照片上那少女,而这王志强却是她的邻居。本来王志强是素心的男朋友,结果自己到那里,花了一个星期就把素心夺过来了。只是他没想到,却是这王志强找上门来理论,看来王志强也是个情种。 他怕王志强两个月后会来报仇,便专门请了几个保镖。谁知期限已到,王志强却没有再出现。他本来就觉得王志强多半是空言恫吓而已,便不放在心上。这一天,又去KTV消费去了。当他正左拥右抱时,有个小姐突然说:“你背上放什么东西了?”他怔了怔,伸手一摸,发现脊柱上,俗称“算盘珠”的骨节上方,竟然凸起了一个包,不痛不痒,按上去极硬。难道是骨质增生?他明明记得昨天还没有。有钱人比一般人更怕死,他当时就意兴阑珊,马上去医院检查。 医生检查后说,那个包只是寻常的良性脂肪瘤,但不清楚怎么会突发的,便叮嘱他少烟酒,生活有规律之类。过了几天,这个包虽然仍是不痛不痒,却越来越大,开始还只是拇指肚大小,现在却已经如同小孩的拳头一样大了。 因为背上有这么个大包,衣服都没办法穿,生意场上的应酬更是没法去了。他又去看了位名医,拍了个片后,那个名医却惊得目瞪口呆,说从来没见过这种怪病,只能立刻做手术。又因为离脊柱太近,一不小心伤到脊髓,下半辈子就得瘫痪了,手术的风险还挺大。 他追问到底是什么病,名医叹了口气,拿过透视片给他看,原来他背上脂肪瘤内竟然包裹着一团蘑菇样的东西,但骨骼却没有受伤。到了这时候,便只能动手术了。好在手术很成功,切下脂肪瘤后做了个切片,没想到一切开,里面露出的却真是一种蘑菇样的东西,放进培养皿后还能生长。经化验,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东西居然是真菌,说白了,就是不折不扣的蘑菇。 蘑菇怎么会长到人的体内?名医百思不得其解,他却心里明白这定然是王志强搞的鬼。为了出这口气,他便暗地里买通了黑道,让他们去对付王志强。 黑道上的人去了一阵,回来后说王志强原先在那边镇上打工,两个多月前突然辞工不做了,现在无法找到。去的人还说那个叫素心的少女,因为未婚先孕不敢告诉父母,不久前自杀了。他却一阵怔忡,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样纯情的女子。只是这样一来他也知道王志强定然不肯善罢甘休,所以也加倍小心,每天除了公司便在家里,一般不见生人,以前常常要去寻花问柳,现在连公共场所都不敢去了。 这样又过了一阵,到了刀口拆线的日子。他来到了医院,医生刚打开纱布。就惊讶地叫了起来,他一听这声音,心便沉了下去,忙追问是什么事,那医生摇着头说:“你自己看。”当场给他拍了一张刀口的照片,只见原先的刀口尚未愈合,下面便又凸起来了。 再做一回检查,发现和上次一模一样,就在原先的地方又长出了一个脂肪瘤,而且长得极快,越来越大。此时已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做手术。他一听,几乎精神崩溃,心想再这样下去,就算每次都能成功,自己也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手术啊。 这时,有人告诉他,南洋一带有个有名的降头师,那些知名的影星歌星都常去找他,说不定能有解救的办法。他听后,便买了张机票,第二天就飞往泰国。当他找到降头师后,降头师却不会说中文,一看便嘀咕了一阵。边上翻译说他是中了负心蛊。问降头师有什么办法,那降头师却直摇头。 正当他快要绝望的时候,有个德国来的游客见了他这怪病很感兴趣,推荐他去瑞士一家肿瘤医院看看,说那家医院治好过不少恶性肿瘤。他本来对现代医学已经没了信心,但实在没别的路好走,便去了。 到了那里,医生也没见过这种怪病,但切除后却没有再复发。这时他觉得到底还是外国医院好。 回去时,医生对他说这病复发过一次,经检查,上一次手术切除得相当干净,那种寄生类真菌来自体外,不可能是体内产生的,要他回去后把经常接触的地方好好检查一遍。 他想第二次手术后,自己到的地方无非就是办公室和家里,而王志强只来过他的办公室,古怪一定来自那里。回去后,他让人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结果发现办公桌底下长了个指甲盖大的蘑菇,到这时他才确定那就是王志强做的手脚。将桌子烧掉后又换了间办公室,他再没有出现这种怪病了,可见王志强的神秘蛊术最终还是敌不过现代医术。 这人虽然不再发病,却因为连着开了两次大刀,下半辈子再也直不起腰来,就算见到漂亮女人,眼里还是会发光,却已是有心无力了。 ...
记不清多久没有梦辉的消息了,小雨心里一阵阵的慌乱,不安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小雨是一个性格懦弱自卑心很强的女孩子。父母早逝,一直都是由爷爷奶奶一手拉扯大。 由于没有爸爸妈妈的保护,所以小雨小的时候总是受同龄孩子的欺负!总觉得低人一等,养成了孤僻懦弱的性格。 长大后遇见了梦辉,一个让小雨有十足的安全感决定要用一生去依靠的男人。两年甜蜜的恋爱之后两个人幸福的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梦辉对小雨的体贴和婆婆对小雨的照顾让小雨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家的温暖,所以在新婚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小雨一直沉浸在爱的海洋里,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幸福的就连做梦都会笑醒。 然而一切的宠爱和幸福都在一年以后被慢慢的打破了。结婚一年了,小雨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一直急于抱孙子的公婆很不满意。 在公婆的催促下,梦带着小雨来到了大医院。各项指标检查下来,当拿到诊断书的那一刻起小雨彻底的被惊呆了! 诊断书上写的很清楚,小雨先天性输卵管堵塞几乎没有了生育的可能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家里人对小雨的态度微妙的发生了变化。小雨自知理亏,想想婆家就梦辉一个单传,自己又不能生育,所以从那以后在家里拼命的干活以补偿自己对这个家的亏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虽然一家人再也没有提孩子的事情,但每当看见婆婆那张铁青着的脸小雨都会感到心惊胆战!她害怕有一天梦辉会不要她了,会把她赶出这个家门。 在一点征兆没有的情况下,一天早晨丈夫梦辉开始打点行装看样子是要出门了。小雨诧异的抓住丈夫的手追问梦辉要到哪里去? 梦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城里大姨妈家的饭店人手不够,我要到她那里去帮忙,顺便看看能不能干点啥。” 小雨愣住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事先怎么没和我商量一下?大概要去多久?”梦辉冷冷的推开小雨的拉扯回了一句“说不好,也许要很久。”就急急的出门而去。 日子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梦辉一次也没有回来。开始的时候还会偶尔给小雨来个电话,到了后来基本上也就是音信皆无了。 小雨没有梦辉的联系方式,暗地里问过几次婆婆,婆婆都推说梦辉住的地方没有电话。从婆婆那闪烁其词的表情里小雨知道是婆婆在搪塞自己,所以也就知趣的不再问了。 半年过去了,梦辉还是没有回来。小雨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无奈又没有联系方式又不知道丈夫在哪里,小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漫漫长夜里低声的哭泣! 眼看着要到年关了,小雨想着这过年了梦辉应该回来了吧!在小雨望眼欲穿的等待中丈夫梦辉真的回来了。 看着行色匆匆回到家门的丈夫,小雨流着泪激动的上前紧紧搂住了梦辉的腰。然而让小雨惊讶的是,快一年没见面的梦辉竟然冷冷的推开了上前搂抱自己的小雨。 “小雨来房间我有话对你说。”听着梦辉冷冷的说话口气,小雨心里那种不安的情绪更浓了。 来到了房间,梦辉铁青着脸躲闪着小雨那疑惑的眼神“小雨,我们离婚吧!不瞒你说,这一年里在外面我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且现在这个女人也已经为我怀上了孩子。” “什么?”就像当空响了一个炸雷,小雨蹬蹬瞪后退了好几步无力的依靠在床头上。小雨并不傻,这一年来丈夫对自己不闻不问音信皆无自己早就已经想到了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可是小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丈夫这次回来竟然是要和自己离婚,并且丈夫和外面的女人也已经有了孩子。 “不,我知道我不能生育对不起你。你看这样行不行,等你们生完孩子以后你抱回来我给你养,只要你不要让我离开这个家离开你就行。”小雨满脸泪水用乞求的口吻和丈夫商量着。 “不行!你必须离开这个家,你们必须得离婚!”不知什么时候婆婆闯到了屋里,叫嚣着一定要小雨离开这个家必须和她儿子离婚。 小雨明白了,感情丈夫和外面那个女人的事情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唯独瞒着自己一个人。想到这里悲从心来,怨恨绝望的看了一眼那个曾经对自己海誓山盟情话说尽的丈夫,那个曾经让自己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的梦辉,小雨擦干眼泪很平静的说:“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和你办理离婚手续。” 听着梦和婆婆走出去门咣当一声被关上的声音,小雨平静的来到梳妆台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 自己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女人,五官小巧,身材娇俏玲珑有致。从小父母不在受尽欺凌,如今真的要被休了出去,还不被村子里的人的吐沫给淹死。 一直到了晚上小雨也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毕竟夫妻一场,梦辉心里隐隐的感受到了丝丝的不安。 小雨的性格他清楚,属于那种柔弱没有自我存在感的人。这次的事情无异于是在她心口插刀子,会让她痛不欲生的。 想到这里梦辉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的跑到门前,当打开门的一刻起,梦辉被眼前出现的一切惊呆了! 小雨穿戴整齐吊死在了屋子里的暖气管子上。身上穿着与梦结婚时候所穿的大红嫁衣,脚蹬红色的皮鞋。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脸上,突兀的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地面。 小雨走了,穿着这一生她最幸福的时候穿的红嫁衣离开了这个世界! 小雨死了,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孤孤单单的骨灰被寄存在了殡仪馆里面。 就在小雨死后还不到一个月,梦辉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呱呱的落地了。是一个女孩,一个细眉细眼的粉嘟嘟的女孩。 随着孩子的长大,梦辉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了。原来梦辉发现,自己的女儿长的怎么就那么的像死去的小雨。 太像了!而且越长越像,就连那面部的表情也几乎一摸一样。有好多次在梦辉怀抱女儿的时候,女儿突然冲着梦辉诡异的一笑,梦辉都差点把怀里的女儿给扔出去。 不但梦辉发现了这个事情,就连梦辉的母亲也发现了。多少次母子两个心照不宣的想彼此说出心里的想法,然后又不知道该怎样说起。 终于有一天,三岁的女儿突然拿出两根鞋带绑在了床头上。正当一家人不知孩子想干什么的时候,女儿呵呵笑着当着全家人的面把头伸进了鞋带打好的结里,然后两腿一软吊在了哪里。 舌头伸出老长,眼睛上翻突兀的露出眼白。梦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不就是小雨死的时候的摸样吗? 孩子的妈妈嗷的一声上前抱住孩子,照着屁股就是两巴掌“你怎么这么淘气,有这么玩的吗?以后再这么玩我打死你。”孩子轻声的咳嗽了几声冲着梦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跑出去玩了。 完了!真是小雨回来了,是小雨回来报复我报复这个家来了。梦辉捧着脑袋痛苦的蜷缩在沙发上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昏暗的灯光下,梦辉的母亲双膝跪倒在一尊观世音菩萨的面前。“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女,救救我们这个家,我知道是我们一家人对不起小雨逼死了小雨。只求小雨能够放过我们一家人放过我的孙女,想要报仇找我一个人好了。当初的主意都是我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想要报仇就来吧,就来找我吧!” 门哐当一声的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梦辉母亲的背后“奶奶,我来看你来了。你会死的很惨很惨,咯咯咯!” 还没等梦辉母亲转回头来,身影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一刀紧似一刀的刺在梦辉母亲的背后。 老太太瘫倒在血泊里,嘴里再往外咕咚咚的冒着血沫子,临到死了也敢不相信自己会死在一个三岁的孩子自己的孙女手里。 小小身影冷笑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黑暗中望着躺在床上熟睡中的梦辉和那个女人,孩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飞身跳到了床上。 睡梦中的梦辉被一股热乎乎粘稠的东西乎了一脸,紧接着就闻到一股好大的血腥味道。梦辉睁开眼睛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伸手抹了一把乎在脸上的湿漉漉的东西打开了床头灯。 “啊!”梦辉发现自己手上全都是血,鲜红的血。再一看我的妈呀!自己女儿正拿着刀骑在她妈妈身上一刀一刀的不紧不慢的在妈妈的胸膛上不间断的戳着… 身下的女人早已经没有了气息,前胸被戳的乱七八糟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被褥。 看着梦辉醒来,女儿咯咯咯笑着“就差你了?把你留在最后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还懦弱吗?还会有人敢欺负我吗?” 扑通一声梦辉给女儿跪下了“我知道都是我们的错,你要报仇我没异议,这是我们家欠你的。求求你绕过我的女儿吧!孩子是无辜的,放过她吧!” “你错了!没有无辜的人,当初的时候你们考虑到我的无辜了吗?”说完拿起那把还在滴血的小刀撩开自己的衣裳把肚子狠狠的割开了,小孩的内脏拌着鲜血散落了一地。 “不!”梦辉拼命的跑上前去捧着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心肝肺慌乱的就往女儿肚子里塞。女儿高傲的眼神蔑视的看了梦辉一眼,刷的一刀在梦辉眼前划过,血喷溅着像开了口的水龙头射出多远。 梦辉只觉得喉咙一凉伸手捏住自己的脖子勉强的说出了一句话“小雨,能告诉我你现在满意了吗?”慢慢栽倒在了地上。 夜色里,一个鬼影消无声息的从满屋血腥的房间里飘了出来,嘴里还兀自的念叨着“我满意了吗?告诉你我没满意,我会在酆都城门口等着你,永世的纠缠你哈哈哈…” ...
楔子 七月初七,深夜十二点。丁涛一个人站在健康路西口,他在等一个女网友——要你命八。他们两人是在网上认识的,聊得很投机,更约出来见一面。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路口有没烧完的纸钱,死气沉沉地冒着灰烟。 丁涛打开了手机,刷新了一次又一次,没有新消息。他有些后悔,早知道要个电话,至少能确定下对方是不是女的。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前面有人过来了,看身形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孩。 这时候,丁涛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是菜头打来的,他一把挂了电话,满眼期待地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女孩。 女孩很快走到了他面前。 “你是浪涛?”女孩微微抬了抬头,问他。 “是啊,你是‘要你命八’?”丁涛欣喜地问。 女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窖:“现在叫‘要你命九’。” 风越来越大,吹得月亮都躲了起来。 1.命案 我是菜头。 丁涛出事前,我给过他一个电话,可惜他没接。于是,警察找到了我。负责调查的警察叫卓凯,和我同龄,简单聊了几句,然后聊起了家常和成长经历,最后竟然发现我们是同一个幼儿园毕业的。 因为卓凯的关系,对于丁涛的事情,我知道得更多了一点。 凌晨五点多,一名清洁工发现了丁涛的尸体。一开始她以为丁涛是一个喝醉的人,但是发现丁涛身边满地的纸钱和狰狞僵硬的脸,她吓得连滚带爬的找人打了110。 丁涛身上的钱财没少,可以排除抢劫杀人。法医勘察发现他的脖子下面有两个很深的吻痕,由此推断他在死亡前可能接触过女性。 这一点在我这里得到了确认,他只有在和女人聊天的时候才会拒接我的电话。 丁涛是我唯一的朋友,现在他死了,我有些孤独。站在丁涛的房间里,似乎还能看到他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样子。 “嘀嘀嘀”,手机响一下。 我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个附近的人加我的消息。 我扫一眼,是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但是名字有些怪,“要你命九”。 对方一加上我,闲聊了几句之后,便说她家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男的半夜被别人杀了,还问我敢不敢到命案现场和她见面。 我手指一动,这说的应该是丁涛出事的地方。 “好呀,我现在就过去。”我爽快地答应了她。路程很短,没多久,我来到了对方说的那个地方。 夜晚很静,路灯也没亮,黑漆漆的。丁涛的尸体早上就躺在前面的绿化带里,虽然那里拉了一条简单的警戒线,但是看起来影影绰绰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似的。 我打开手机,又给“要你命九”发了条信息:“来了吗?” “嘀嘀嘀”,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响声,我看见一个女孩走了过来,看见我,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怎么约在这里?”我问。 “刺激啊,我喜欢胆子大的男生。十几个男的跟我打招呼,一听来这里,个个都缩了回去,你为什么敢来?”她问。 “我胆子大啊!”我笑,“你为什么叫‘要你命九’?” “你猜。”她笑道。 “……因为明天,你就会叫‘要你命十’吗?”我脸色一变,厉声问道。 这时候,旁边的绿化带里窜出来一个人,迅速将女孩抓住,他是卓凯。 2.恐怖游戏 “要你命九”名叫薛娇,二十岁,师范学校大二学生。一周前无意中加人一个名叫“要你命”的恐怖群34356744。新进的群友都要玩一个游戏才能考核通过游戏规则很简单,利用自己的优势成功吓到一个陌生人,然后算过关,可以继续呆在群里。 薛娇很喜欢恐怖的东西,那个群里讲的段子和话题都是她感兴趣的,所以她很希望能留下来。 卓凯调取了那个“要你命”的恐怖群,里面加上薛娇一共九个人,成员名称从“要你命一”依次排开。群主是一个群众演员,因为参演过一部小成本的恐怖片,然后组建了这个群。 要你命的网友都被带来了,这个群从来没组织过见面。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派出所,除了“要你命八”,其他都到了。八个人,有男有女,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叽叽喳喳,兴奋不已。 但是说起“要你命八”,大家却说法不一,有人说他是男人,又有人说是女人。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找‘要你命八?”群友讨论完之后问道。 “因为,他昨天杀了一个人。”卓凯说出了原因。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八个人的笔录有些繁琐,卓凯和他的同事有些应不接暇。我干脆也打起了下手,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才算完。 我跟着一群“要你命”群友走出了派出所,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了,顺路的顺路,拐弯的拐弯,最后竟然只剩下了我和薛娇。 “你还要我命吗?”我开玩笑地看着她。 “别吓我了。听卓警官说,死的那个人是你朋友?”薛娇看着我问。 我叹了口气:“是啊,我在这个城市里就这么一个熟人,没想到他竟然出事了。” 薛娇安慰了我几句,然后我们沿着大路向前走去。 走到分别的路口时,薛娇忽然说话了:“其实我和八号聊过,她是个女孩。” “什么?”我愣住了,“可你不是最后进的群吗?” “我们之前就认识,是她介绍我进这个群的。我们之前在另一个群里聊的。”薛娇顿了—下,“也是一个恐怖群,叫’还我命‘。” 还我命? 这名字,听得我打了一个哆嗦。 “是的,进这一个群里的人都要说自己是鬼。大家说话鬼气森森的,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是在跟一群鬼聊天。”薛娇忽然语气一低,仿佛在说什么重大秘密一样。 3.鬼群聚会 薛娇是无意中加入“还我命”Q群的(34356744)。 薛娇人群没多久,群里便组织了一次聚会。那次聚会,薛娇没有去。不过聚会出了点事,有一个群友从楼上意外摔下来,死了。 之后那个群便解散了,本来薛娇都要忘了这事了,忽然有一天,“要你命八”加了她,然后介绍她来“要你命”新群。 “你能联系上她吗?” “我有办法见到她。”薛娇说道,“她今天晚上会在十里头参加一个恐怖聚会。” 十里头,是这个城市的乱葬岗,白天都阴森森的,更别说晚上。 我跟卓凯发了条信息,然后决定和薛娇先过去看看。 深夜的十里头,一片死寂。怪鸟藏在树林里乱叫,偶尔有不知名的东西从两边窜过。我和薛娇来到了十里头,对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坟头。 突然,手机响了—下,有短信过来。我刚准备看,薛娇拉了我—下,指了指前面。 有人来了。 刚才还死寂的坟头处,出现了好几个人,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根蜡烛,星星点点的,风一吹,烛光乱晃。 我刚想说什么,后面忽然有人拍了我—下。 “怎么不过去?”一个女孩笑嘻嘻地看着我和薛娇。 我看了一眼薛娇,她点了点头,身体微微颤动。 我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她的样子和“要你命八”还真有些相似。 “来了,还不过去啊。”前面又有人喊了。 鬼使神差的,我和薛娇跟着“要你命八”一起向前面走去。 4.上天救命 这些人把我和薛娇也当成了群里的人。好在他们平常一个一个都诡异阴沉,也没仔细盘查我们的身份。 加上我和薛娇,一共八个人。大家两人分成一组,一起玩一个抄墓碑的游戏。 让我没想到的是,“要你命八”竟然要和我一组! “你是菜头吧。”“要你命八”“跟我说话了,”丁涛跟我提过你。“ 我呆住了:”你是?“ ”我叫郑雪。“”要你命八“说。 ”你是郑雪?你怎么会是郑雪?你不是’要你命八‘吗?“我简直惊呆了。 郑雪是丁涛以前网恋的女朋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分手了。 ”谁给你说我是’要你命八‘?“郑雪也愣住了。 ”明明……“我话说了一半,目光落在了旁边一个墓碑上,上面的字是,爱女薛娇之墓——民国十五年。 ”嘀嘀嘀“,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立刻打开看了一下,两条未读短信,都是卓凯发的。 ”你还和那个薛娇在一起吗?发张她的照片给我。“ ”不用发了,妈的,我们撞鬼了。这个薛娇死了几百年了,你小心点,她可能不是人。看见速回。“ 我的后背冒了一身冷汗。 阴风阵阵,墓碑座座,仿佛一个一个睁眼盯着我。 ”我们快走吧。“我两腿哆嗦,拉起郑雪就往前跑,郑雪看我紧张的样子,也跟着我跑了起来。 ”快放开她,她不是人。“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薛娇和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群友站在前面,看着我和郑雪。 我瞬间停住了脚步,松开了郑雪的手。 ”她就是’要你命八‘,我们已经发现她的秘密了。“薛娇急切地对我喊道。 郑雪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她以前是丁涛的女朋友,后来因为得了绝症才和丁涛分手的,分手后她就死了。她不是人,菜头,你快过来。“薛娇继续说着。 郑雪的脸有些阴沉了。 我往后走了两步,抬头看了薛娇一眼,又看了郑雪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娇往前走了两步,我立刻往后退了—下,结果脚下一软,我感觉身体往后一倾,整个人摔了下去。 5.百年诡案 民国三十五年三月。 百镇薛家大户郑万通千金出阁,整个百镇张灯结彩,欢天喜地。 迎娶薛家千金的是邻镇的一个赵姓家族,虽然是喜事,但是薛家多少是有些不情愿的。时局正是军阀混乱时期,传闻马上接管百镇的军阀头子是赵家的直系亲戚。为了整个大家族,薛万通才不得已答应将女儿薛娇嫁给赵家。 薛娇的爱人是同镇的林采,两人早已经私定终生。可惜烽火硝烟的年代,扼杀了太多的儿女情长。 林采望着薛娇走进赵家的喜车,绝尘而去,痛苦不堪。 当天晚上,薛娇自杀在新房。赵家第二天将薛娇的尸体送回了薛家。 听到消息的林采来到了薛家。薛家认为女儿的死全都是因为林采,于是下令毒打林采,并将其扔到了百镇三里外的乱葬岗。 相传那天晚上,薛家和赵家一夜之间全被人杀害了。很多年过去了,赵家和薛家的案子仅存在了一些老人的记忆里。 卓凯的爷爷就住在百镇。 即使薛娇换了现在的妆容,穿了现代的衣服,用了美图秀秀修了自己的脸型,但是她眼睛里的寒光,依然无法躲过卓老爷子的眼睛。 我端着热茶,浑身冰冷的听完了卓凯的讲述。 ”也许你不信这些,但是我是警察,我爷爷不会骗人的。“卓凯辩解着。 我哆嗦着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那是我晕倒前无意中按到手机相机快捷键拍的照片。 照片上是薛娇后面站的三个黑衣人,其中一个微微抬头看着我,虽然有些远,但是还是清晰地能看出来,他是已经死了的丁涛。 ”这案子不好办,我得提交给上面。“卓凯站了起来。 我低下了头,有些事也许真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
一 新学期的第一天,我听说刑侦学竟然要转来一名女生。 虽然刑侦学是A校的金牌专业,却还是被称为女生的坟墓。因此,之前作为仅有的三名女生中唯一自愿来这里的,我被看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异类。 想不到世界之大,异类还真不只我一个,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会和新来的女生相处得很融洽。 晚上九点我独自在寝室研究犯罪心理学,突然有人敲门,随即又推开,一个陌生的女生提着行李站在门口,她的蛇形耳坠很是特别,在屋内日光灯下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这里是刑侦系的女生宿舍吗?我是新来的周文燃。”站在门前的女生首先自我介绍起来,从她刚刚直接推门进来和第一次见到我却没半点拘谨的眼神中,可以判断出她是个聪明干练的女生。我喜欢这样的搭档。 “我是你的室友,我叫周瑾宁。” “你就是曾经获得全国刑侦论文一等奖的周瑾宁吗?” “哦?你听说过我?” “学刑侦的听说过这些并不稀奇吧!稀奇的是,这届全国刑侦论文竞赛一等奖得主竟是个女生。周瑾宁,你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她看似真心的夸赞却让我感到一股阴冷又捉摸不透的诡谲,让我不自觉月一种自我保护的语气敷衍道:“其实没什么,不过是写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而已。” “没想到周氏企业的名门千金会选择刑侦学,还有如此造诣!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请多多关照。”她嘴角上扬着伸出右手。 我示意性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手指冰凉的她,温婉一笑,笑容衬在被乌黑的长发掩映得十分苍白的脸上,给我一种不真切的感觉,甚至有一瞬间的战栗。这就是一个刑侦学女生应有的神秘气质。不过我不记得什么时候透露过自己是周氏企业董事长的女儿。 “你的事我不过是从些小的花边报刊上得知的,现在的狗仔队神通广大得让人有些害怕是不是?” 她果然是刑侦学的高手。我对她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她也许就是我唯一的女性对手、队友。想到这里,我不禁兴奋起来:“记者的可怕之处不及你读心术的十分之一呢!不过我享受与你在一起的这种恐怖感。” 事实很快印证了我的预感,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刑侦学百年难得一见的两名女高才生,不仅成绩名列前茅且亲密无间又碰巧同姓,面容又有几分相似。这样的巧合自然成为人们谈论的焦点,甚至有八卦说,我们可能是失散的孪生姐妹,要不然双生花似的我们也像得太夸张了吧。 对于这些传闻我们也只是一笑而过,但我却真心希望能和周文燃成为真正的姐妹。 “我们那么像,不如我就认你做姐姐吧!”终于在一个流淌着月光的静夜,我亲昵地挽起她的胳膊。和她在一起时有一种莫名的温暖,抵挡了夜间小路上的春寒。 她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像幽深的隧道般让人捉摸不透,不可预知。我只以为成长在单亲家庭一直很孤独的她也许是太激动,所以说不出话来,就开玩笑似的问:“莫非是你嫌弃我?” 周文燃像是刚从外太空神游回来,恍惚地答道:“没有。” “那我就厚脸皮地依赖你了哦!” 她没有看我,挣脱我的手径直快步走开了。没有同意也没有回绝。 也许是我一相情愿,她是真的不喜欢做我的姐姐。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回头喊了句:“好!” 二 欧阳轩在樱花树下的表白并没有令我感到太吃惊,毕竟认识了那么久,是世交父母眼中的天生一对。虽然那也只不过是大人单方面强加的意愿。但我们从小到大一直相伴左右。也早已习惯了彼此不远不近的存在。 “我以为他喜欢的是宋宁迪。”在听说我和欧阳轩正式交往的消息后,周文燃有些惊讶。 “他们之间只是聊得来而已,我和欧阳轩之间在保留各自交友空间这点上是很有默契的。”对于欧阳轩和我的感情,我一直都很有自信,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就那么相信他?” “当然。” “你相信他,可你能保证自己可以相信宋宁迪?所有人都知道在她心里欧阳轩的地位并不只是个蓝颜知已而已!” “我是相信我自己,这份爱情始终属于我,而宋宁迪只能飞蛾扑火做最后无力的挣扎。” “如果恨意能杀死人的话,我看你早就在宋宁迪的怨恨中死一千次了!” 暮春,柳絮纷飞,危险也如这风中的花絮如期而至。 三 下晚自习刚进宿舍楼阿姨就把我叫住:“周瑾宁,挂号信!” “挂号信?我的?不会挂错号了吧!”一边接信一边揣测是谁会给从没有写信习惯的我寄信。 “信封上写的就是你。”阿姨很是不耐烦,“快来签字!” 我拿着信封翻来覆去细细研究,寄信人那一栏一片空白。 好奇地打开信封,里面仅仅只有一张苍白的信纸,上面用从杂志上剪下来的字拼成触目惊心的一句话:“我要杀了你!” “看,有趣的事。”回到宿舍,我莫名兴奋地把信递给周文燃。 “这是什么?”她接过信静静地看着短短的两行字。 “树大招风,像你那样的家庭大概会经常收到这种信件吧。”周文燃对此倒是不以为然。 “是有过,不过对只是想杀我这么直截了当又没什么要求的这倒是第一次。” “那就是说,这个别无所求的人很恨你喽。而对你这个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的老好人。能恨你的也只能是……” “你是说,宋宁迪?” “没有证据的怀疑也只是臆想而已。我想不论怎样,都是时候跟她好好谈谈了,无视她的怨恨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吧,否则看到这信你也不会首先怀疑到她。” 我想周文燃说的不无道理,无论有无这封恐吓信的存在,都该和宋宁迪好好谈谈了。 宋宁迪正是以笔名Snd出道,被推理小说界公认的一个冉冉发亮的新星。当初来学刑侦并非她的初衷,但是文笔出色的她却在这里有了意外的收获,有关刑侦学的学习为她的小说创作提供了不少灵感。 午后的图书馆,温暖而安静,宋宁迪一人独占一张大大的桌子全神贯注地进行她的创作。 看来,我不得不打扰到她了。 走到她桌边。我刚想开口说话却不小心把她放在桌边的一摞本就堆得不稳当的手稿碰落在地,稿纸全无纪律地散落一地。 宋宁迪的眼神从诧异迅速变为厌恶,来不及展示更深的仇恨就惊慌地蹲下身子拾起散乱的稿纸。为了表示歉意,我连忙捡起她够不到的几页纸,本想理好顺序再交给她。可是她却猛地夺过去:“我自己作品的顺序只有我知道,我不想我讨厌的人碰我的作品,请你以后离我的作品远一点!”她尽量压低声音,却压抑不住愤怒低声怒斥道。 她抱起所有作品就像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捂在胸前。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要找我谈什么。没错。我就是恨你!明明是我和欧阳轩最谈得来。为了他,我努力变得优秀。但你却能轻易地夺走我努力争取来的一切!你抢走了欧阳轩,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歇斯底里起来,在惊动老师之前,我匆匆离开了图书馆。 也许,她真的是想杀了我的。 四 为了不让欧阳轩担心,我一直没敢把收到恐吓信的事告诉他。 可约会时的心不在焉。却被他尽收眼底。 “出了什么事?”欧阳轩有些不悦。 “……” “难道是我们之间这样的关系让你感到不舒服?” “不是这样的。”我着急解释。 “那是怎样?” “其实我……”很难将“遇到威胁”轻易说出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收到了一封恐吓信。被恐吓不是第一次,但这次,总是有点放不下心。” “那上面写着什么?”欧阳轩严肃起来依然好看。 “我要杀了你。仅仅这些而已,再没有其他要求。可就是因为太简单,所以……”一向无所畏惧的我,这一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不用怕,有我呢。”欧阳轩紧紧拥住我。我知道,他是最懂我的那个人。蜷缩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温暖将我包围。我想最幸福的事也不过如此,即使此刻是世界末日我也毫无遗憾。 那一天。街边暖黄色的灯光像是夜空忽隐忽现的黯淡星光。既浪漫又温馨。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轩就急匆匆地打电话让我拿着那封恐吓信去见他。他拿到信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这阵子你先回家住吧。”看过信后,欧阳轩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回家?不至于吧。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呀。”迷迷糊糊的我,虽然因为这封来历不明的信担心了几天,但一如既往的平静日子,让我渐渐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我已经给你爸爸打电话了,叔叔也坚持要你回去。”欧阳轩的语气虽然温柔但态度却是不容反驳。 “你怎么告诉我爸了呢,他一定很担心。”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说?别忘了你的生命不只是自己的。”看到我对自己如此不负责任,他激动起来。 “好啦~我回去还不行嘛!” 爸妈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我刚到他们就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确认我完好无损。焦虑让他们憔悴了许多。我甚至感觉到他们见我平安归来后像卸下重石一般,长长地舒了口气。 妈妈把我拉到客厅,又仔细打量着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神经质地喃喃自语道。 看到平日时尚爱美的妈妈如今突然苍老的倦容,鼻子不禁一酸。 爸爸拍拍轩的肩膀:“小轩你跟我来。” 他们在书房谈了好久,轩出来时我好奇地问: “我爸找你什么事啊?” “没事,你好好在家待着,我每天都会来碚你。” “不告诉我算了。”我做了个鬼脸。 五 再回到学校已经是我躲在家里“苟活”两星期之后的事了,先前被威胁的恐慌与紧张亦不会再主宰我的心绪,也许那封信只是同学的恶作剧罢了。 只是周文燃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天她为我倒水,竟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走神,连水从杯中溢出也没发觉。有时候我和她说话,她会心不在焉的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在异次元思索一般。完全没有听见我的话。还有一次,她莫名其妙地翻箱倒柜像是疯了一样。 “姐,你在找什么?” “你看见我的蛇形耳坠了吗?那是我妈妈家族独一无二的祖传耳坠。可是突然不见了。”她眉头紧锁,躺在床上有气无力,两串闪亮的银饰从她手中滑落到床单上。 “你是怎么了?你刚刚明明拿在手里啊!”我指着她的右手。 “怎么会?”她检查自己的右手边,发现滑在床上的蛇形耳坠,有些敷衍地说,“可能最近复习太累,压力太大的缘故。” 我看到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安眠药,我不在的这些天她都是靠着药物入睡的吗?看着她疲倦的模样,我很心痛。 半夜,我恍惚听见哭声,原以为是做梦,可是哭声越来越凄厉。我原想下床叫上周文燃陪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她竟然不在床上。突然一声更加悲惨的哭声从卫生间传来。我冲进卫生间看见周文燃缩在墙角,脸埋在胳膊下抽噎着,头发凌乱。 这幅画面把我惊呆了,我搂住她:“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不用管我。”她强忍住啜泣。故作镇定。 “你,真的没事?” “没事,你快去睡吧!” 也许她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我决定不再多问。 睡眠是被门外人来人往急切的骚乱声和一通电话打破的。 “快来二教,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欧阳轩低沉的声音, “什么事?”我摸不着头脑。 “周文燃死了。” “……” 匆匆赶到二教。顺着人群的视线往上看,一个女生被一根长绳勒住脖子悬挂在604生物实验室窗口,那模样就像是古人被斩首后挂在城门示众一样,虽然少了血腥,却也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不是别人,正是周文燃。 我不顾一切地推开挤在我前面的人墙,直接冲向拉在二教楼下的警戒线。 “等一下。”有人拉住了我,是欧阳轩。“我和你一起进去。我已经和接手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李警官联系好了。” 我有些惊讶,但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警官带我们走进604生物实验室,周文燃悬挂的尸体已经被抬了进来。法医正在检查死因,然后我听见她对李警官小声说:“初步判断不是被绳子勒住而窒息的,而是食用过多安眠药导致心力衰竭,还有待进一步解剖化验。” “什么?”我从欧阳轩的怀抱挣脱插入他们的谈话,“你说她是吃安眠药而死?” “真相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证明。但凭我多年的经验应该不会失误。” 我这才想起,早上起床的确没有看到昨晚还摆在床头的那瓶安眠药。 “难道是自杀々一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大量安眠药抑或被人逼迫服用大量安眠药都不太现实!”李警官推测道,“凶手何必那么麻烦!” “是自杀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吃安眠药后又将自己悬在二教示众呢?而且这也不合逻辑不是吗?死人是不会自己动的。” “可能是宣泄自己对世事的不满,现在像这样激进的大学生并不少见,至于安眠药也可能是上吊后吞服的。”李警官用一副轻松的表情回答。 “第一。周文燃不是你所谓的激进派:第二,在脖子被勒住后吞安眠药并非常人能为;第三,请你不要妄加判断,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没水准到可笑!”我对他不屑一顾的破案作风实在是感到气愤! “周同学不愧是刑侦学天才,刚才只不过是个小测试,其实我也觉得这件案子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疑点重重。你是和死者生前接触最为亲密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协助调查。刚才擅自测试你的能力,请原谅。”他突然变得认真严肃。 “就算你不请我帮忙,我也会插手。亲手捉拿凶手。”我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那你有什么线索吗?” “文燃姐是在单亲家庭长大,她爸爸背叛了她妈妈。文燃姐不喜欢提起她爸爸,每次提到她爸爸都是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好像小时候由于她妈妈独自带着她和她的双胞胎姐姐周文清生活非常辛苦。经常会有人欺负她们。那样艰辛的一家人很难想象她们究竟遭受过多大的痛苦。为了她和她妈妈,她姐姐周文清甚至曾经一个人偷偷去求她们的父亲回到她们身边。却被拒之门外,受到打击后的周文清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车祸。因为经济拮据,所以只是在一家不正规的小医院动的手术,虽然最后保住了性命,但却受到了感染。在这期间她们的父亲对此不闻不问。周文清的身体自那以后一直很弱,去年被诊断出绝症——是感染引起的,即将不久于人世。她们那饱经苦难,本就很脆弱的母亲得知这个噩耗后经受不住打击。变得有点精神失常。周文燃坚信这一切都是她父亲的错。她还说过,她一定会让她爸爸后悔抛弃她们。她那么倔犟。从来不愿去求白手起家,现在已经拥有一定家产的父亲,一直独自扛着重担,一边学习一边打工支撑家里。所以像她那种坚强的人是不会自杀的!” 医生突然插话:“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是凌晨4点,原因是服用大量巴比妥盐,也就是安眠药的主要成分。” “我觉得她似乎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死亡,一直惴惴不安的。”我有些哽咽,“但我错过了救她的时机!” “哦?你说她早就意识到了,这么说她很可能认识凶手。她得罪过其他同学吗?” “她对人向来保持距离,也从没和人发生过争执。” “这就奇怪了,校门外有警卫,所有进入校园的人都会登记姓名和身份证,岂不是容易暴露身份?” “你是怀疑嫌疑犯是在校生吗?” “也不排除校外人作案的可能。我需要查看进校记录。” “您有什么进展请一定告诉我!” “没问题。” 李警官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挂断后他皱起眉:“周文燃所填写的家庭住址不存在,校方联系不到她家人。” “怎么会?”我呆住了,她竟然用假的信息,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你有她家地址吗?” “我只记得她好像说过她一直等着爸爸带她到家附近的温馨蛋糕店去买生日蛋糕……看来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温馨蛋糕店了。” “那就先这样,有什么进展我会通知你。” 我点点头,又突然想起来:“李警官,你刚刚说作案的很可能是学生。三个星期前,我收到一封恐吓信,据我分析也应该是在校生寄给我的,信上只简单地写着‘我要杀了你’。会不会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哦?”李警官眉头紧锁,“我会尽快调查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欧阳轩送我回宿舍的路上一直沉思着,入神地忘了我的存在小声嘀咕起来:“她怎么肯这么轻易地就自杀呢?”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感觉他有事瞒我。 他像是从梦中惊醒回过神来,使劲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也是,一个人突然从身边消失。有谁会不奇怪呢? 六 案发三天后,又是一个煎熬的夜,看不下去书,脑海里还是不断地浮现周文燃被悬挂在二教的惨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不及看来电显示我匆忙按下接听键: “是李警官吗?案子有进展吗?找到周文燃的家人没?”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 “说话呀!”我急得声音都变了。 “我是轩,这已经是你第四次认错了。” “对不起。”道歉也难掩我失望的语气。 “哦?倒是我该对不起呢。让你失望了不是吗?现在你除了李警官大概谁都不想见,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吧!”讽刺的语气让我觉得他小孩子似的无理取闹。 “他负责周文燃的案子,我只是想找到凶手而已。”我尽量平心静气。 “周文燃,你就知道周文燃。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你何必和一个已经逝去的人争风吃醋,无理取闹?” “我不是吃醋,只是周文燃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如此信任关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太过分了!”我终于失去耐心。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我急切地吼道。 “没什么!我只是怕你为她伤神,看你最近神经敏感,总是这样高度紧张无法休息怎么行。我只是心疼你!”他换了一种温柔的语调。 “我没事,也不用你担心!”我气急了,口不择言。 欧阳轩真的触怒了我,我开始不冷不热地回答:“总之我要抓住杀害周文燃的凶手。” 电话那头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那……我挂了,早点休息!”无奈又心酸的声音。 从此以后,电话那头,永恒的忙音。 ...
相恋八年的贾义和幽幽分手了,娶了别的女人做新娘。幽幽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变成了一个女鬼。 她来到了阴间。阎王爷翻开生死簿,发现她的寿命还未到。私自闯入阴间,打乱了阴间的正常秩序,阎王爷一生气,说,给我重罚!话音刚落,只见几个呲牙咧嘴的小鬼,跑上前来把她抬起来,丢进滚烫的油锅里煎炸。这时的幽幽,已不能用痛苦两字来形容。她有的只是后悔。她本想一死便解脱了人间的一切苦恼,想不到落入地狱,还要受这般折磨。原来,人死了也还是要受罪! 夜深人静时,趁看守她的两个小鬼打盹,幽幽化作一团白纱,悄悄地溜了出来,漫无目的地飘啊飘。她想家了,想妈妈了,她回家看看。还没到家,就听到白发苍苍的老妈撕心裂肺地哭叫声:“幽幽,我的好女儿啊!幽幽,你走得好早啊!我白发人送你黑发人啊,妈不甘心啊!” 幽幽哭了。哭得很伤心。在她五岁时,爸和妈离了婚,是妈一手把她拉扯成人。如今她死了,让妈怎么活下去?她一个草率的决定,却让妈痛苦一生。幽幽觉得,所有这一切都是贾义惹的祸。该死的应该是他。找他算账去! 贾义没在家,和新婚妻子旅游度蜜月去了。幽幽驾一缕清风,瞬间追到了他们所在的宾馆。贾义夫妻正在卿卿我我。幽幽无名火起:我的亲人在痛苦流泪,我在地狱受折磨,你却如此幸福温馨。太不公平了! 幽幽冥思苦想,一个个恶毒的复仇计划已在心中酝酿成熟。 机会来了!贾义夫妇旅游途中,车行至陡峭的山路拐弯处,幽幽突然抽出一条黑纱,罩住司机的眼睛。汽车顿时咣咣当当向悬崖而去。眼看就要掉下悬崖了,汽车却又擦着悬崖边儿开过去了,贾义夫妇只是受了一场虚惊。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幽幽想到了贾义夫妇漂亮的新房。她要一把火把他的家烧个精光,毁掉贾义的爱巢。 火刚点燃,却又让贾义那半夜起床小解的老娘发现了。她喊醒了家人,火很快被扑灭了,家里只受了一点小损失。 难道有神明在暗中保佑他? 幽幽眉头一皱,又一个更为恶毒的复仇计划想好了。 贾义媳妇不是怀孕了吗?孩子不是他们爱的结晶吗?好,那就让他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带残疾,生个残疾的孩子,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果然,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先天性脊椎裂。看着这个病孩子,一家人由喜转悲,痛不欲生。 幽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恶毒地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贾义夫妻四处奔波求医问药,想方设法为孩子治病。家里的积蓄花光了,房子也卖了,一家人租住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生活极其艰苦。但是医生说,要治好孩子的残疾,至少还要花好几十万元。哪里去找这些钱呢?这时,贾义媳妇有点动摇了,开始怨天尤人,动不动就向贾义发脾气,骂他无能,嫁给他真是瞎了眼了。鬼故事: 某一天早上,贾义一觉醒来,媳妇已经不辞而别。他绝望了,本来是两人扛的痛苦,现在压在了他一人的肩上,他觉得自己没力气扛了,也不想扛了,干脆死了算了。他在屋顶用绳子挽了一个绳套,站在板凳上把头伸了进去。这时,孩子哇哇地大哭起来。贾义回头看了看孩子,也哭了。他哭着说:儿子,你不要怪爸爸,爸爸也是没办法呀。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哪?如果说我犯了什么错,那我这辈子只做错过一件事,那就是没和幽幽结婚。可是我也没办法呀。我如果和她结婚,我妈就用死来威胁我。现在,幽幽死了,我也用死来赎罪吧!说完就把头伸进了绳套。 幽幽的眼睛湿润了。她用手指一点,贾义又从半空中掉到了地上。贾义一阵苦笑,看着还在哭的儿子,他又没有勇气了再自杀了。 夜里,幽幽给贾义托梦,告诉他本期彩票的中奖号码。第二天,贾义照着梦到的号码买了一注彩票,果真中了五十万的大奖。他用这些钱给孩子治好了病。幽幽也再没找他的麻烦。 贾义媳妇不辞而别,不但没有过上好日子,反而被人贩子拐卖到外省一个偏僻的山村,吃尽了苦头。公安民警好不容易把她解救回来。她听说贾义治好了孩子的病,还生活得很好,又找到贾义,要重新开始。但贾义对她早已心灰意冷。只是给她一笔钱,叫她自谋生路。 ...
雨越下越大,雨点重重地拍打着玻璃窗,发出“啪啪”的响声。 陶希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睡意全无。这六月的天,后背却感觉到一股莫明的凉意,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他有预感,今晚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按亮壁灯,陶希云仔细地检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任何一处疏忽遗漏,才又放心地坐回床上。此时的房间里,他的床被蚊帐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陶希云望着窗子,嘴上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墙上的时钟指向23点25分。陶希云再也不敢入睡,躺在床上,睁眼盯着天花板,思绪回到了十年前。 农家小院。 只有13岁的陶希云,正在院子里和小伙伴玩捉迷藏,突然听到母亲在后院的骂声:“你这条该死的蛇,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连今天这只鸡,这已是被你这畜牲咬死的第三只了。”陶希云和小伙伴听到母亲的骂声,都向后院跑去,他和小伙伴到了后院,看到母亲那张生气得有些变形的脸,还有地上尚有些气息的大母鸡,只见鸡脖子上不断往外淌着鲜红的血,鸡爪有一下没一下地挣扎着。母亲看到他们进来,指着地上的鸡对他们说:“你们看看,快拿家伙一起帮我找到那条该死的蛇,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妈,蛇呢?”陶希云边问边操起一把柴刀。“那小畜牲精着呢,咬完鸡看我过来就躲起来了,不过应该还在这个院里,没跑远。”母亲回答道,说完,母亲也操起了一把锄头。 陶希云和小伙伴一起与母亲开始找蛇。后院平时是用来养鸡鸭和堆放杂物的,院子里有些乱,他们拿锄头、竹竿和柴刀这里敲敲,那里赶赶,始终不见蛇的踪影。“小云,快来,这畜牲躲在这里呢!”小伙伴朝陶希云大喊。陶希云和母亲一起跑过去,原来蛇躲在一块大石板下面,此蛇全身呈褐色,足有小孩手腕般粗,长约半米,见到有人靠近,张着嘴吐着信子,作攻击状。 陶希云仔细地观察了蛇藏身的地方,发现石板后方根本无路可走,它要逃跑就必须从他们面前出来。母亲怒目圆睁,举起手中的锄头,作好随时出击的准备。小伙伴用长竹竿,试着伸进石板下面去捅大蛇,大蛇见到竹竿伸进来,狠狠地一口咬住了竹竿。小伙伴不管不顾地拿着竹竿使劲往里面乱捅,大蛇终于受不了。“它想要逃了!”陶希云喊道。“只要这畜牲出来,我肯定打死它!”母亲把锄头对准了出口。小伙伴还在往石板下方乱捅,蛇开始往外逃,刚逃出石板,母亲就举起手中的大锄头向它的头上砸去,可惜这小畜牲灵活着呢,只见它一个摆身,顺利躲过陶希云母亲的攻击,转头向陶希云的方向逃去。 它受伤了,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丝丝血痕。陶希云将柴刀对着大蛇,大蛇看见了他手里的柴刀,张开大口向陶希云咬去,说时迟那时快,他用力地挥动柴刀砍向大蛇,手起刀落,一段寸余长的蛇尾掉落在地上,母亲尖叫起来,大蛇趁陶希云楞神之际,忍着痛逃向院外去了,等他反应过来追出去时,除了一路血痕,哪还有大蛇的影子。 晚上,陶希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条断尾的大蛇缠住他的脖子,不断地收紧身子,他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在恍惚间,大蛇开口说话了:“陶希云,你断了我的尾巴,我要你的命!我要缠你一辈子!”陶希云想开口求救,却怎么喊都喊不出声音,他惊恐,害怕。就在他觉得自己将葬身蛇口的时候,突然被人叫醒了,头上冷汗直冒,原来是父母亲听到他的叫喊声赶过来了,他摸了摸脖子,再看看父母亲,确定自己还活着。 这个噩梦一直持续了十年,基本每天晚上他都会做同样的梦,每次从梦里惊醒,陶希云都觉得了恐惧和无助。从小听奶奶讲,蛇是十分有灵性的动物,爱憎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所以一直他都对蛇怀着敬畏,自己当年也并没有真心想伤害那条大蛇,只是……这一切都发生了,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就算再恐惧又能怎样呢? 陶希云曾经把这个梦告诉了父母,父亲还为此找了专门一个道士作法替他化解与此蛇的恩怨,但是他还是每天晚上做那个一辈子都不愿意做的梦,十年来,他一直在恐惧和不安中生活着。 陶希云还是不放心房间安全,起床拿起桌上的雄黄又将屋角洒了个遍。“蛇怕雄黄!只要我把房间里都洒满了,它肯定就不敢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其实十年里,他每天都是这样宽慰自己。 重新关灯,陶希云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是不敢睡,他希望黑夜快点过去,好让这担惊受怕的一夜快点结束。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已听不到雨打玻璃窗的声音。 房间里静得掉根绣花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陶希云实在被折腾得太困了,眼睛已不由自主地开始合上,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沙沙”的声音。陶希云爬起来再次打开灯,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哎,也许是幻觉吧!”他只好再次关灯。隔了约半盏茶的功夫,“沙沙”声再次响起,陶希云打开了房间所有的灯,整个房间顿时如同白昼,陶希云随手摸出枕头下的尖刀,就在今晚,他决定和这条前来复仇的蛇决一死战,了结缠了自己十年的噩梦,最多与它同归于尽! 拿着尖刀,再一次巡视着房间里的每个地方,柜角、床下、桌旁,灯后,只要他认为有可能出现蛇的地方都一一不放过。“你今晚只要敢来,我必让你有来无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陶希云愤怒地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蛇还是没有出现。陶希云倒了杯凉开水,一饮而尽。“沙沙”,背后又传来那种声音,他转过头去,“沙沙”声又没有了。“你别躲着吓人了,有本事给我出来!出来啊!”陶希云噪子喊累了,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你放过我吧!我可以找最好的道士为你超度。”陶希云突然放下尖刀,跪在地上向着墙角的方向双手合十,告饶。 夜,还是那么静。陶希云已接近崩溃,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举着尖刀,敌视着眼前的一切。 东方开始露出鱼肚白,折腾了一夜的陶希云此刻看上去身体已极度疲惫。他真的好希望那条大蛇来找他报仇,将他吃掉算了,他再也不想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陶希云,你一个晚上都在神神叨叨的,干啥呀?”楼下传来父亲的咳嗽和骂声。父亲本是一个随和的人,但这十年来,儿子一到晚上就神神叨叨的,他也开始厌烦。因为他觉得儿子要么是中邪,要么就是神经病,请过各路神盘跳大神,但都没有任何效果,也曾好几次想把儿子送去精神病医院治疗,但都被母亲阻止了。母亲觉得儿子没得病,是正常人。 天亮了,父母亲来到陶希云的房间,看到已成熊猫眼的儿子无精打彩地靠在椅子上,他们知道,儿子又折腾了一夜没睡。“你到底干什么?这么大的人了,天天这样,全家人都非被你整成精神病不可。”父亲虽然心疼儿子,但一看到他又气不打一处来。“你好好和儿子说话不行?”母亲责怪着父亲。 “我又做那个做了十年的噩梦了,我又做那个做了十年的噩梦了,我快疯了!”陶希云吼道。“都和你说了,那件事已过去十年,你还在胡乱想什么?”父亲叹了口气。“它要来找我复仇,它要来找我复仇!”陶希云说着便哭了起来。“好了好了!我们再帮你四处找找看,这房间你弄得这么严实,苍蝇都飞不进来,何况那么大一条蛇!”母亲心疼地说。 父母在房间里四处查看着,认真地检查每一个柜子和抽屉,他们要让儿子清醒。世上根本没有蛇会复仇这一说法,那些老人们传下来的话不过是无稽之谈,要让儿子不要再疯下去了。 “啊!”母亲叫了起来。“是蛇吗?是蛇吗?”陶希云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父亲听到叫声也跑过来,只见母亲用木夹子从衣柜底层挑出一只秃毛大老鼠,挑到陶希云面前,“看到了吧!原来是这个东西在作怪,怪不得整晚有响动。”父亲说。这只老鼠尖尖的脑袋,一对红眼睛不停地眨着,尾巴断了一大截。“是它在衣柜里被衣服压住了身子,挣脱不了,才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的。”母亲向他解释着。 “老鼠!老鼠?去你妈的老鼠,见鬼去吧!”他看着眼前的老鼠,一股脑将自己这十年来所受的委屈和折磨全都算在它的身上,陶希云转身拿过尖刀,狠狠地用力一挥,砍下了老鼠的鼠头,血溅了一地…… ...
振男就要去日本留学了,这几天他天天晚上加班,想尽快干完手里的工作,也给单位留下个好印象。 这天已经很晚了,振男走出办公室锁好门,准备下楼回家,走着走着“铛锒”一声,他觉得脚下踢着了一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面铜镜,他把铜镜捡了起来,仔细看着,心里说:“这不是考古系那个古董老头子张教授的宝贝镜子吗?怎么跑到了这里。振男正看着想着,突然镜中出现了一张脸,一张鬼脸,那鬼脸额头、眼镜都没有了皮肉只露着白色的骨头,只有鼻子以下尚存一些发了黑的皮肤。鬼裂嘴冲振男一笑,这一笑把振男吓的几乎是七魂丢了六魄。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定睛一看,镜子里已经没有了鬼脸,而是自己的面容。他对自己说道:”这几天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不,不是幻觉,我在这里”随着声音一只手已经拍到了振男的肩上。 振男回头一看,禁不住“啊——,”的大叫了一声,镜中的鬼就站在他的身后。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鬼说着一扭脸,待鬼把脸转过来时,振男面前已经是一个漂亮的少女了。 振男惊魂未定的,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扮成鬼来吓我?” “我不是扮成鬼来吓你的,我就是这镜中的鬼,有事求你!” “鬼?你是鬼?鬼能有什么事求我?”振男的心仍在咚咚的乱跳着。 “请你把这面镜子带到日本去。” “不,这不可能,这是秦朝的古镜,这是文物,我无法带出去。” “不答应,我让你现在就死!”少女的脸一下子变了形,她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振男又颤颤微微的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带这镜子出去,是我带不出去。” 少女收起了狰狞的面孔,微微一笑说道:“我自有办法,只是你不许耍花招儿。” “不敢,不敢”振男小心的答道。 “现在你带着镜子回家吧!”说完少女一转身不见了。振男一时间搞不清楚,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的吓自己。再想一想自己与任何人无仇无怨的,谁会故意来吓自己呢?而且这人一转身就能无影无踪了,也不像是常人能办到的事情。看来还是有鬼,大概此时这鬼又回到了镜中。我带着一个鬼回家,真是可怕呀。可是振男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照着鬼吩咐的去做了。 几天以后,振男整好了行装,提着大箱子奔飞机场而去。他的心里真是有些不踏实,箱里装着秦朝的古镜,这是文物呀,这要是被海关查了出来,恐怕自己要被抓起来的,还要落一个倒卖文物的坏名声。但不带这镜子去吧,恐怕那镜中女鬼也是放不过他的。现在他只有听天由命了。 振男来到了机场,把行李箱小心的放到了检测机上,检测机发出了嘟嘟的声音。坏了一定是那镜子被查了出来,此时振男几乎要崩溃了,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紧张的眼神看着海关人员。 一个海关看了振男一眼问道:“箱子里有什么?能打开看看吗?” 振男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只是点了点头,打开了自己的箱子,海关一样一样的仔细的看着,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盒子,这盒子里装的就是古镜。振男的心越发的紧张起来。海关人员只轻声的说道:“打开!” 振男的手有些颤抖,他不断的告诉着自己,冷静,要冷静呀。他慢慢的打开了盒子,海关人员,拿起了镜子,看了一看,振男心里非常奇怪,自己明明是亲手把秦朝古铜镜放在里面的,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极普通的仿古镜了呢?海关人员,把镜子递给了振男,微微一笑,“大男人出门还带着这样漂亮的镜子。” 振男忙收拾好箱子,走进了机场。他这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到了日本,振男按照镜中女鬼提供的地址,把这镜子送到了东京南港街5号龟田三扬手里。 龟田三扬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子,他特别的喜欢中国的古董文物,他看到这秦朝古镜乐的象几岁的孩子一样忘记了一切,也顾不上招呼振男,顾不上问这是谁让送来的,只是抱着镜子,这摸摸,那看看。振男也没多做停留,随便寒喧了几句便走了。 且不说山这老爷子为自己得了一件宝贝而邀朋请友的大大庆祝了一番,一直折腾到了很晚很晚才休息。 只说这龟田刚刚睡下,就觉得内急,急忙起来奔卫生间而去。他推了推卫生间的门,感觉的些不对劲儿“怎么这样紧”。然后用力一推,只听“嘶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撕开了。”跟着哗哗的像血一样的红色液体从上向下的淋了下来。老爷子抬头一看,自己的增孙从两腿间被撕开,一半在门框上悬挂着,另一半在门上悬挂着,门上有一行用血写的字,“六十年前,一个不满六岁的小男孩,是被你这样撕开的,你忘了吗?”龟田三扬“啊”的大叫一声,吓的昏了过去。 叫声惊动了全家,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增孙子全都各自从自己的房间跑了出来。连喊带叫的,叫醒了这位老太爷子。老爷子惊魂未定的说道:“我的增孙儿,被人杀了。”增孙挤到他的面前,“太爷爷我在这里。”儿子也忙说道:“爸爸你这是怎么了?”老太爷子看见了自己的增孙,心才稍稍的定了一下说道:“我刚才明明看到,增孙儿的尸身悬挂在这门上,还有好多好多的血。”儿子看了一看卫生间的门说道:“这是谁,这样恶作局,把个布娃娃撕成了这样子挂在了门上。那里有什么血,一定是你喝酒喝多了,看花了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太爷子哆里哆嗦的站了起来,他的内急早已吓的在裤子里解决了,这会儿也不用再去卫生间了,儿子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龟田三扬努力的回忆着六十年前的事情,但那时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有些似乎已经模糊了,记不清楚了。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中,梦又把他带回到了六十年前,那是在中国,那是那场侵华战争,他们这些日本人像疯了一样的杀人。他是日本的一个军官,他亲自指挥着血洗了三个村庄。烧毁了三个村庄。遍地是死尸,遍地是血迹,他站在中国人的尸体旁大叫大笑着,笑着笑着,突然那些尸体都站了起来,一个一个的伸出了长长的手向他的胸前抓来。他吓坏了,从梦中醒了。天已经大亮,他没有睡意了。 白天,龟田三扬的儿孙们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影响情绪,他们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龟田三扬大概也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事情和那些可怕的梦。 天又黑了,昨晚没有睡好,老太爷子早早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想补回昨晚睡眠的损失,他推开自己的房间,只见床头上立着一把刀,刀尖上挑着一个胎儿,地上躺着一个被剖了腹的孕妇,这孕妇不是别人,恰是龟田的孙媳。旁边还有一行字,“六十年前,你就是这样把一个孕妇杀死,用刺刀挑出了那胎儿。”龟田吓的大叫着调头就往外跑。儿孙们又都赶忙来了。老太爷子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儿孙,儿孙们来到他的房间却看不到这位老太爷爷所说的事情,里面一切都很正常,只有一个布娃娃用一把假刀挑着在三扬的床头。 儿孙们开始怀疑这老太爷爷是不是得了精神病,为什么看到布娃娃就吓成这样子。儿子不再敢离开龟田三扬,便陪着他睡了。 可是怪事还是在不断的出现,只要这老太爷子独处的时候,哪怕只有几分种,他必会看到血淋淋的人手、人脚,或人眼之间的东西。等到儿孙们一来,一切又都变的正常了。老太爷子被被搞得整天魂不守舍,生活在恐怖之中,他隐约感到这宅子里闹鬼,而这鬼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 就这样一至到了一个月圆的日子,那在中国叫做阴历十五。龟田三扬照样和儿子睡在自己的房间。夜里他听到叽叽嚓嚓的声音,似乎很多人挤在自己的房间里低声说着什么。这次儿子大概也听到了什么,儿子起身披了一件衣服,按了一下灯,灯没有亮。儿子说道:“停电了!”跟着三扬听到儿子“啊——”的一声大叫,灯亮了,只是光线异常的昏暗,借着这昏暗的灯光三扬看到儿子已经死了,被人用刀从头顶劈开了。三扬吓得瘫坐在地上哆嗦了起来,哆哩哆嗦的喊着:“来人呀!” 迟了片刻,龟田三扬不见有人来,心说也许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也许他们睡的太沉了,于是他又提高了声音喊:“来人呀!” “来不了人了,不信,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家人。”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很慢很慢且有些颤抖,听了让人感到发骨悚然。 龟田三扬不由自主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一个女鬼站在那里,嘴角往下滴着血,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头发散乱几乎把整个脸遮住了。 龟田三扬已经吓的站不起来了,“你,你,你是谁。” 女鬼一阵鬼笑,“我是谁,我是找你报仇的。六十年前的事你忘了吗?” 龟田三扬吓的倦缩在地上“那是战争,不能让我承担负责。” 女鬼又是一阵大笑:“战争,你凭什么跑到中国去战争?你又凭什么杀死中国的百姓?” “我,我,我——”龟田三扬吓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站起来,看看你的家人去。”女鬼的声音不再发颤,而是显的有些凶恶。 龟田三扬已经站不起来了,那女鬼伸出长长的手,一指龟田,“起——”随着女鬼手指的抬起龟田由不得自己的站了起来,女鬼又说了一声:“走——”三扬由不得不走的跟着女鬼后面走着。他们先来到了龟田增孙的房间,增孙的尸体悬挂在门和门框上,和那天他在卫生间看到的一模一样,血还在往下流着。他们又来到了三扬的孙子,孙媳房里,孙子死了躺在一边,孙媳被剖腹,胎儿挑在刀尖上,与那天他在自己房间看到的也是丝毫不差。 龟田哆哆嗦嗦的说道:“要,要,要报仇,你,你,你也应,应,应该找我报仇,为,为,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女鬼又是一阵鬼笑接着说道:“要找你一人报仇,我有必要等到今天吗?你杀了我们全家,我杀你一人够本吗?鬼都会算这帐,难道这帐你算不清楚吗?” “这么说,你杀了我全家?”龟田三扬一下子跪到了女鬼面前:“求你,求你,放了他们吧,他们没罪。” 女鬼面孔显的越发的难看,已经成了铁青色,她喊道:“我全家人有罪吗?你却杀了我全家?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六十年前的事情我要在这里,在你身上重演一回。”“哈——哈——哈——”女鬼又是一阵狂笑。接着她瞪着两只硕大的眼睛,用长长的又黑又尖的指甲刮着三扬的皱皮老脸又说道:“六十年前的事,你大概忘了吧,那就让你再重新看一看吧。六十年前死在你刀下的人我也都带了来,他们很想见见你。”接着女鬼又把三扬带到了客厅,从百宝阁中取下了那面秦朝古镜。女鬼用长长的袖子再镜子上拂了一下,镜子就像放电影一样,把龟田三扬六十年前在中国的所作所为演了一番。龟田越看越怕,已是被吓的大汗淋漓。那女鬼道:“想起来了吧。现在这些被你害死的人向你索命来了。”话音刚落从镜中伸出了无数只手臂象龟田抓来。镜中群鬼大叫着:“龟田还我命来——”。此时那镜子似乎只是一个窗口,窗口里面有着无穷大的空间,那里有数不清的冤魂屈鬼。龟田吓的在地上哆嗦着,他多希望有人来救他。不,哪怕救不了他,只要有人的声音,此时对于他就是喜讯。然而屋外的风似乎都加杂着鬼哭的声音。天上的月也显的冰冷且昏暗。“哒,哒,哒——”有人来了,这是人的脚步声。龟田又高声喊道:“救命呀!”来人真的走了进来,龟田一看是自己的儿媳珊子。忙说道:“珊子救我!”那珊子两眼发直,冷冷的说道:“嫁到你家真是晦气,你六十年前造了孽,今天要全家与你一起承担。”说着珊子走进了镜中。瞬间消失在了那硕大的空间中。群鬼又向龟田扑了过来。龟田想跑,但两腿一点都不听使唤,就象不是自己的一样无法支配。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鬼们扒掉撕碎了。龟田三扬光着身子倦缩在地上,在地主滚动着,他滚到了电话旁,想起了用电话求救,他拿起电话,不容拔号里面传来的却是“龟田还我命来——”。他扔掉了电话,尽可能的往远离镜子的地方滚动,但那鬼爪子似乎可以无限的延长,无论他滚到哪里,那鬼爪子就伸到哪里,终于一个鬼扯断了龟田的胳膊,拿着啃了起来;两个鬼扯断了龟田的腿,一人抱着一头的争吃着。龟田被这个鬼掐一块肉,被那个鬼揪一块皮,身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洞,血从洞里不断的往外流着,鬼们伸出双爪来接龟田的血喝,每个鬼的嘴角都在滴血,滴的是龟田的血。龟田真是又痛又怕。他知道今天自己死定了。女鬼看着龟田三扬的样子,“哈——哈——哈——”又是一阵鬼笑,笑完从嘴里喷出了火焰,立刻整个龟田家的宅院起火了。 天亮了龟田家的宅院烧成了废墟,全家人无一生还。 振男从报纸上看到了龟田三扬家出的奇案,他隐约感到这一定与那秦朝古镜有关,他虽有些怕那镜中的女鬼,但还是很想揭开这个谜底,于是不自觉的来到了龟田家被的毁墟上。他很想找到那面铜镜,可这样大的一片废墟找一样东西并不容易。 太阳落山了,月亮出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你来了。” 振男回过头来一看,恰是那让自己带古镜来日本的少女。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甜甜的一笑,“我大仇已报,等你回国时带我回去吧。” 振男壮着胆子问道:“你只是面秦朝古镜怎么与龟田家会有如此深的仇恨呢?” 少女答道:“我的前一个主人,他一大家子人,在那场日本侵略中国的战争中无辜惨死到了龟田的刺刀下,龟田残忍的连那腹中的胎儿都挑在了刺刀上,主人一家一直对倍加爱护,我怎么可以不替他们报仇呢?” 少女说完一转身消失了,一面铜镜不知怎的已经到了振男的手上。 至到回国以后,振男又把铜镜还给了老古董张教授。然而复仇魔镜的故事,却始终未敢讲过。 ...
“阿豪!阿豪!”房门打开后,女人发现里面的景象时,顿时大叫。 她赶忙背下儿子,痛苦的哭泣着,“呜呜!阿豪,阿豪!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好孩子!呜呜呜!” 高考榜终于下来了,小风几乎把整个考分榜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不知不觉的流落了下来。 “小风,小风,你终于回来了啊!考得怎么样了啊?”妈妈见到小风回来,便急忙跑了过去问道。 “妈,妈,我,我,没考上!”小风失落的答道,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母亲多年的付出,从她脸上越来越多的皱纹便可看到,小风越想越难受,痛哭了起来,“妈,我对不起您!” 小风的母亲也顿时泪流满面,她慢慢的扶起了小风,“小风,妈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大不了咱们再念一年,妈妈相信你一定会考上的!” “妈!”小风紧紧的抱着妈妈,痛哭道。 “哎呀!小风回来了啊!”这时,房东阿姨走了过来,急忙问道,“小风考得怎么样了啊?” 小风的妈妈语气无力的说道,“房东阿姨啊,小风他,他这次没考好,我们决定再念一年!” “什么!没考上!”房东阿姨的脸顿时变了,“赶紧收拾收拾啊,谁不知道我这里的出租房是每年都出大学生的,你这一下倒好,让人知道了,还怪我这里风水不好,哪里还有人愿意到我这里来租房子啊!赶快收拾啊!” 小风攥紧了拳头,看到母亲低声下气的模样,内心痛苦不已。 为了小风会遭到邻居嘲笑,小风的母亲带着小风搬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出租房,房东态度倒是不错,而且价钱也很好。 “你家孩子今年考得怎么样啊?”房东一看就知道成绩应该不理想,不过还是有些好奇。 “我家孩子没考上!” “这有什么要紧的嘛,大不了重头再来,好好干,小伙子,明年一定榜上有名的!”房东摸着小风的头说道。 看到邻居们纷纷朝这边望来,小风的母亲生怕影响孩子,赶紧关上了门。 “哎呀!这个房东真是没良心啊!这样的房子还租给人住啊!” “是啊,太黑心了!” 小风不敢有一丝的懈怠,每晚都抓紧时间拼命的学习,不能再让妈妈失望了。 可是最近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都会看到练习册上被批改过了,而且旁边还有详细的解释,自己的妈妈并不识字啊! “妈妈,我的练习册上是你修改的吗?”小风好奇道。 “没有啊,我都不认识字啊!怎么了?” “哦,没事了!”小风奇怪万分。 这一晚,小风又学习到很晚,终于完成了作业,准备睡觉,不过小风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眯着眼睛,他想看看自己的练习册上到底是谁修改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风的眼皮都在打颤了,“呼!”忽然一阵冷风袭来,小风不由的清醒了一下,只见桌子旁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见他的样子,正是在给自己修改作业啊! “你…”小风惊恐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那个身影转了过来,立刻消失不见了,小风大惊,他不是人! 终于等到第二晚,小风又看到了那个鬼,不过他没有说话,只不过细心的他,留了一个纸条,“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修改作业?” 清晨,小风打开了作业本,只见纸条下面多了一行字,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我以前也住在这里,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助你!小风看后,心中顿觉一喜。 虽然是在复读班,不过小风的成绩是越来越好了,连老师都感到莫名的奇怪,还找了小风的妈妈,让她好好督促小风,而且说小风照这样保持下去,一定会考上重点大学的! 小风的妈妈高兴不已,小风见到妈妈高兴,心里暖洋洋的,他很感谢另一个人,不对,是一个鬼。 “不对,你这道题目应该是这么做的!”鬼魂说道。 “那,这后面怎么解答呢!”小风好奇道。 “小风,你跟谁说话呢!”小风的妈妈好奇的走了进来。 “没,没!我在自言自语,妈,你早点睡吧!”小风急忙编着谎话。 “哦,我知道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妈妈看到我的,不然还不吓死她啊!” “谢谢你!” “妈妈,妈妈!”小风兴奋的跑回家,今天是高考下榜的日子。 “小风,考得怎么样了!”小风的妈妈高兴的问道。 “妈妈,这个!”小风竖了一个大拇指。 “真的!”妈妈高兴地摸着小风的头。 “妈妈,你辛苦了!”小风望着妈妈脸上的辛劳,不由的又留下了眼泪。 “小风,妈妈不累,只盼着你好!” “妈妈,我有今天的成绩都是你的功劳!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妈妈!”小风抱着妈妈哭道。 小风和妈妈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准备回家,这时,“妈妈,我想再在这里呆一会,你先回去吧!” 小风的妈妈怔了一下,“怎么了?舍不得这里啊?” 小风狠狠的点了点头,“我很感谢这里!”妈妈笑着离开了。 “出来吧!”小风走进屋子,紧紧的关上了门。 一个鬼魂出现了,“谢谢你!”小风紧紧的拉着鬼魂的手。 “你不用客气,我很高兴你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绩,不过我没你那么幸运了,当初我…”鬼魂竟然流出了眼泪。 “你怎么了?” “当初我的成绩也是很好的,本来是可以考重点的,可是,后来…”鬼魂哭的越来越伤心。 “后来怎么了?” “考试的时候,我一直忍不住去厕所拉肚子,只因为当时我的一个同学给我喝了一瓶水,所以,结果考试落榜了,我一时想不开自杀了,我的妈妈也伤心不已,哎!我真后悔,我当时要是有勇气再复读一年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哎!” “不管怎样!这一年来是你帮助我的,谢谢你!”小风拉着鬼魂的手说道。 “不说了,你以后继续努力吧!还有,不要忘了你的妈妈,天下的母亲都是很辛苦,很伟大的!” 小风狠狠的点了点头。 自此以后,小风住过的那个出租屋也被宣传是状元之屋,谁都不知道那个屋子永远都住着一个考神,辅导着一个又一个高考落榜的学生,帮助了别人,也安慰了他心中的失落和遗憾。 ...
1 这是一个静谧的傍晚,饭后,天还很亮,我和许静决定在青石村里四处走走。 不知为何,我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村东头那个废弃的砖厂旁边。 看到眼前破旧阴森的几间厂房,我与许静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许静本能地向我这边靠了靠,将身子半躲在我的身后。我看向她时,她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有心逗一逗她,便在她耳边道:“你可抓紧我,说不定这里真的有脏东西!” 许静把眼睛一瞪,气鼓鼓地用力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娇声道:“要死啊你!” “诶哟,别——”我假装着惨叫一声,“你可是个警察啊,胆子怎么这么小,再说了,李村长都说了,这砖厂都废弃了好些年了,哪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说着我向着砖厂的厂房指去,可话还没说完,我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因为,我看到厂房的屋里好像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我再看向许静,只见她呆立在我身后,脸色突然变得像纸一样苍白,并用双手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格外用力。我便知道,刚刚不是我眼花,因为许静也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对许静低声道:“在这儿别动,等我!” 许静松开我的胳膊,咬着嘴唇道:“你小心!” 我点点头,而后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悄悄逼近厂房,然后猛地抬脚踹门冲了进去。 厂房内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人。或者说,没有活人。 因为我站在厂房门口,接着黄昏淡薄的微光,看到一名男子被悬挂在厂房中央,他死死地瞪着突兀的眼睛,脸色紫青,表情狰狞,局部还带着伤痕与淤血,已然是早就被吊死在房梁上了。 看见我愣在门口,许静也掏出枪跑了过来。当她看到厂房内的情形,不由惊叫了一声,而我亦是脸色惨白。 我小心翼翼地环顾厂房内,然而这间阴暗的厂房内除了光秃秃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我皱着眉,心道:“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是这尸体的影子?” 我决定让许静去找村里人来,然后自己留下看着那尸体。 许静走后,我开始打量那具尸体。 我发现那具尸体的脸色紫青,脖子上有两道勒痕,由此可以初步判断是窒息死亡。尸体的脸上与身上有淤青,应该是打斗过的痕迹,排除自杀可能。皮肤蜡黄,眼球突出,瞳孔严重涣散,根据尸体僵硬的程度判断死了应该有两天了! 具体的情况我也无法看出更多,只能等情况报到城里,等局里派法医来作进一步的化验分析。 可我在阴冷的砖厂厂房里等了许久,也没能等来许静和村里人。此时天也渐渐黑了下来,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不自主地向一些不好的方面想去。 想起刚来青石那天晚上李村长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就算是不信鬼神的我,此时呆在这个悬挂着死尸的阴森厂房里,也不免有点毛骨悚然。 一滴冷汗不由自主地从我的额头滑下来,已经过去快半个钟头了,许静怎么还没有回来! 2 这是一九九二年,是我在靖城公安局上班的第二个年头。 这年夏天,全国上下开始倡导构建法制社会,提倡法制建设,各地公安局也都响应国家号召,纷纷派遣局里的同志去到各处对民众进行普法教育。 我和许静作为整个局里资质最浅的两个新人,毫无悬念地被外派到了距离靖城足足有七十几公里远的乡下,一个名叫青石的村子。 听说我们被派遣到青石。在出发前,局里的一个前辈特地找到我们,意味深长地说,到了青石不要随便乱跑,尤其是不要去青石的砖厂附近瞎转悠。 当时我诧异地问他为什么。 那前辈抽了口烟,只说了句,“我以前去那里查过案子,那地方挺邪性的。” 就这样,我与许静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去了青石,刚到青石的那天,村里的村长、大队支书带着一大群人到村口来接我们。乡亲们一个比一个热情,热情得让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村长姓李,紧紧拉着我的手,满脸绽满了笑容,“王同志许同志,你们辛苦了,来,先到我家吃饭,到我家吃饭!” “对,今天在村长家,明天去我家!”龙沙村小学的一个姓韩的校长也大声说。 “去去去,”大队支书用手把韩校长巴拉到一边,“明天去我家,后天再去你家。” “行行行,听你这老东西的,后天就后天。”韩校长“哈哈”笑着说。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是来进行普法教育的,随便跟乡亲们吃一口就行了。”我连忙客气道。 “那怎么行,你们大老远来的,怎么好意思然你们随便吃!在这儿,普法听你们的,吃住都必须听我们的。”村长老李把眼睛一瞪,佯装生气。 我与许静彼此看了一眼,见盛情难却,只好苦笑着被一群人拥簇着向前走。 不一会儿,到了村南头的李村长家。 刚进了外屋,李村长就冲里面喊:“老婆子,菜整好了吗?人都来了,麻溜的!” 紧接着厨房里传来一个声音,“催啥催,这就快好了,一会就上桌儿。” 李村长笑着引一群人入座,开始扯着嗓门儿天南地北地瞎聊。 许静刚上班一年多,这也是第一次被外派,所以显得比我还要紧张拘谨,只是在李村长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尴尬地点点头,老村长也不在意,继续胡侃一气,从国家宏观调控到世界经济发展,从中国传统礼仪到母猪产后护理。我在一旁不断应和着,也跟他大聊特聊。 不一会儿,李村长的老婆端着菜进了屋。 李村长故意板着脸,“咋整这么长时间!不是告诉你刹愣的吗?” 他老婆陪着笑,“啧啧,你瞅瞅,再快不也得一点一点的做嘛。” 许静和边上几个人都来打圆场,连说菜上的时间刚刚好,李村长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菜基本都已经上了桌,一群人开始边吃边聊。聊着聊着,许静突然偷偷用胳膊碰了碰我,我疑惑地看向她,只见她微红着脸冲我做了个口型:砖厂。 我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又聊了一小会儿,我看准了时机,在边上插了一句话,“我听说咱们村里头以前有一个挺出名的砖厂,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闲置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卖也没重新利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一边用筷子向嘴里送菜,一边开口,像是很随意问出这个问题。 听了我的问题,本来乱哄哄的饭桌上突然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本来笑容满面的龙沙村的几个人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我一看气氛有些尴尬,忙出声道:“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对不起,就当我没提过!” 尴尬持续了两秒钟,李村长、张支书、韩校长三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下手里的酒杯。 “老张,你说吧。”李村长叹了一口气。 大队支书张奇也叹了口气,微微点了下头,“其实也没啥不能往外说的,就是这事儿实在是邪性,村里人都挺忌讳,而且说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今天这个王同志问了,我就说说。” 说着,他喝了一口酒,开始讲述有关这个砖厂的故事。 3 早在一九六几年,青石村还没有砖厂。 青石村砖厂坐落的地方本来是一片空地,由于土壤是沙壤土,土又干燥又不肥沃,而且离村子相对又远,所以没有人有动用它的念头,因此这片地就那么闲置着,一晃就是好多年。 六八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就连青石这么个小村子也受到了影响,六九年青石建立了知青点儿,开始不断有城里的知青来到青石。他们的到来,给本来安宁的青石带来了一种躁动与不安分。 知青们刚来到青石的时候还都安分守己,可时间一长,就有一些人暴露出了城里人的本性,他们开始恢复了原本的纨绔蛮横,开始看不起给予他们吃喝的青石本地人,时不时出言讥讽。而青石人生性朴实,对于这些不得不离家来到这穷乡僻壤的知青们充满了同情,所以便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格外宽容。 但是,青石人的宽容并没有让知青们有所收敛,反而使他们变本加厉。终于,一件让青石村村民不能忍受的事情发生了。 1974年的夏天,青石村相继有三家未出阁的姑娘怀了孕,这种事在风气固化,思想保守的青石简直就是惊天的大事。 村里人一番逼问,果然是知青点的下乡知青干的好事。 三家人一齐带着棍棒怒气冲冲的找到知青点儿。知青们哪里见过这样激愤的青石村民,三个当事人更是被这阵势吓得面如土色,当即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表示对此事负责。 三家人又恐吓了一番,看见三个人诚惶诚恐连连保证一定会迎娶三家的姑娘,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各家都开始着手准备结婚的事宜,并且相约三家一起置办亲事。 然而第二天就出了意外,三个知青里有一个叫贺建国的竟然连夜跑了,至于另外两个倒是听话,依旧老老实实呆在知青点儿里等着娶媳妇儿。 这个贺建国是青城人,他母亲去世得早,从小跟着父亲继母一起生活。他的父亲是青城当时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文革开始后没多久就被打成了右派,每天被红卫兵拉着在街上批斗整治。 本来气度非凡的一个学者,硬是叫人家糟践得不成个样子。 正所谓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 贺建国他爹出事儿之后,他继母立马翻脸与他们家撇清了关系,声称是被资产阶级所迷惑,还声情并茂、悲悲切切地写了一份上万字的检讨,高呼自己对不起党,对不起毛主席,对不起人民。而在逃脱干系后立马转嫁他人,这前前后后,她对贺家父子始终连正眼都没给过。 当时十九岁的贺建国受形式所逼,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下乡到青石做了知青,这一待就是五年。 因为从小疏于管教,贺建国性格格外乖张且傲慢无理。在青石,即便是在知青点儿里,人缘也是极差。 可他又偏偏生得一副好容貌,村里的人虽然对他都看不上眼,但各家那些个未出阁的姑娘却没少在他身上花心思,加上这贺建国油嘴滑舌,本来也不是啥好鸟,一来二去,就跟村里的一些姑娘有些不清不白。 青石村里有个老初家,他家的姑娘长得格外清秀,一直是知青点儿里饿狼们意淫的主要对象。可这姑娘偏偏也被贺建国迷了心窍,时常偷偷地到地头上去看贺建国干活。 对此,贺建国心知肚明,有时远远的对她打个口哨,羞得那姑娘红着脸“噔噔噔”掉头就跑。接着,贺建国就哈哈一阵放肆的大笑,然后得意地瞟一遍周围的其他知青。 贺建国一直想把这个叫春娟的姑娘搞到手,可惜她家里管得严,贺建国根本没法接近她。贺建国没少动歪脑筋,可惜都没能得逞。看得到却吃不到嘴的肉总是让人眼馋,贺建国天天祈祷老天爷给他个下手的机会。 终于,有一天贺建国在地里干完活,远远瞥见春娟从她家地里一个人往家走。 贺建国一见机会来,立马跟在春娟屁股后面,远远缀着,跟了一路。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贺建国“噌噌”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春娟。春娟先是吃了一惊,险些大叫出来,后一看到抱住自己的人是贺建国,身子立马就变得软绵绵的,脸上发烫,提不起反抗的劲儿来。 贺建国搂着春娟,甜言蜜语了一番,然后在春娟娇嫩的脸蛋儿上用力亲了几口。 春娟羞得满脸通红,半推半就地挣扎着,就在贺建国要得寸进尺时,春娟才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兽一般挣脱了出来,红着脸跑了。 贺建国在路边咂咂嘴,看着初家姑娘渐远的屁股,骂了句,“真他妈带劲儿!” 就这样,两个人算是搭上了线。日复一日,在茂密的玉米地里亲热,时间长了也就不再是搂搂腰、亲亲嘴那么简单了。再后来就是初家姑娘发现自己怀了孕,吓得她急忙找到贺建国,哭着问怎么办? 贺建国假模假式的安慰了她几句,赌咒发誓说会娶她。初家姑娘信以为真,欢天喜地就回家去了。 没过几天,怀孕的事儿被家里人发现,本来还想隐瞒的她经不住家里人的逼问,就把贺建国招了出来。于是就有了之后的初家逼婚,贺建国逃跑的事儿。 贺建国跑了。老初家的人找遍了青石村的每个角落,都找不见人,初家开始时不时传来低沉的哭声。 春卷的爹看着闺女日渐隆起的肚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一天天的闷头抽烟。三个月后,另外两家的姑娘与知青点儿的两个知青一同成了亲。那天青石热闹极了,到处都是敲锣打鼓的声音,鞭炮声响遍了整个青石。 可这天初家却房门紧闭,不声不响。第二天一早,春娟他娘发现春娟在自己的房间里上吊自杀了。 春娟的爹小半辈子就只有一儿一女,儿子还在襁褓中吃奶,女儿就这么没了,他承受不住内心的伤痛,不久也跟着春娟走了。至此,老初家就剩下了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春娟和她爹的坟就建在村东边的那片空地上。偶尔有上地干活的村里人路过这爷俩儿的坟,都会感叹两声或是恶狠狠地咒骂两句贺建国。 村里人都说他不得好死。可是村里人谁也没想到,这句话竟然在不久之后就应验了,而应验这句话的地点就是春娟和她爹的坟前。 春娟死后大约半年的一天,村里有个叫葛诚的早起去地里干活,走到村东头的时候,远远地看到空地那边好像是摆放了什么东西。 好奇心驱使着葛诚走近了空地,这一看不要紧,骇得他毛骨悚然。哪里是摆的什么东西!是一个被分成了好几段的人被摆在初家父女的坟前,那人的脑袋像个供品似的摆在坟头,眼睛瞪得死死的,脸色都已经是蜡黄色,应该是已经死了挺长时间了。 葛诚看了一眼,就吓得魂不附体,也没敢再仔细端详,转身就往村子里跑。村里人都被惊动了,当时的村长带着一帮人一起,想来看个究竟,初家寡妇也在这群人之中。 走进了空地,果然如同葛诚说的那样有个死人,被分成了八块,像是祭品一样摆在那里。村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再走近些,看清了那个死人的模样,初家寡妇竟“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这时人群中也有人惊呼出声,“这不是那个天杀的贺建国吗?” 村里人仔细易辨认,果不其然。然后大家就都开始议论纷纷,说这就是报应。 不久,公安局派人来进行调查,可是并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再加上贺建国没有什么亲人追究他的死亡原因,所以这件事渐渐的就不了了之了。 又过了几年,文化大革命结束,改革开放,知青点儿撤了,知青也都回了城里,就更没人提这事儿了。 八三年,青城来了个叫葛大发的老板,说要在青石建立个砖厂。选址的时候选来选去可偏偏就选中了村东边的那片空地。 初家寡妇领着儿子到村长家哭诉,说那有孩儿他爹他姐的坟,动不得土。可那老板却不管这些,放出话来,要盖就在那片空地,不盖他就去别的村建。 村长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劝说初家寡妇找人把那爷俩儿的坟迁走,迁到村子更往东的树林子里去了。 砖厂虽然盖起来了,可却烧不多少砖,也用不多少工人。砖厂老板也不怎么关心砖的质量,倒是在砖厂里面靠后的一片地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园子,每天在里面种花,还不让人随便进去。为了防止人偷着进他的花园,他还特意在园子里栓了两只大狼狗。 夏天,砖厂的工人休息之余,望向那个园子,透过木板障子,能看见里面开满了艳丽的花,花都是单色的,有白的、红的、紫的,让人远远望着就稀罕得不得了。可是每当有工人走近园子,园子里的大狼狗就会疵着牙狂吠,虎视眈眈看着那些接近园子的工人。 工人里有一个叫刘三的,平时好吃懒做,进了砖厂也不好好干活,就是想混口饭吃。这个人油嘴滑舌,极善于阿谀奉承,不知怎么的就得到了砖厂老板耿大发的信任。 他也成了唯一一个更够自由进入耿大发花园的人,平时花园浇个水什么的,耿大发自己懒得做就全交给刘三去干,他自己也图个清闲。 到后来,刘三几乎成了专职的园丁。也不再干那些搬砖的体力活了,每天就是帮着耿大发伺候那些花,然后拿着比别的工人都多的钱。自从不再干烧砖的活儿,刘三也变得更加懒散时常哈欠连天,也没什么精神头,整天萎靡不振的样子。 砖厂的工人都瞧他不上眼,就一齐取笑他,说是不是园子里有个小浪蹄子天天吸他的阳气。 刘三听了用也不生气,嘿嘿一笑,烦骂道:“你们都鸡巴干活去,别净他妈知道瞎嘞嘞。” 可砖厂建了没过个两三年,就又出事儿了。 这回出事儿的,还是老初家。 这老初家孤儿寡母靠着邻里乡亲的帮衬,生活还算过得去。一转眼,初家小子已经十一二岁了,取了小名叫铁柱。 铁柱这孩子没爹管教,天生淘气,有股子野劲儿,总是在村里东跑西窜,每天不疯到天黑都不回家。这天,已经傍黑天了,铁柱还没回家,他娘就有些着急了,开始在村里四处找他。 有几个与铁柱同龄的孩子告诉初家寡妇,太阳刚下山的时候,他们看见铁柱往东边砖厂去了。初家寡妇听了,急急忙忙往村东边一路小跑。 可还没走到地方,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凶猛的犬吠声和孩子的哭喊求救声。那凄厉而又熟悉的哭喊声音值听得初寡妇毛骨悚然,大惊失色,她一面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一面边喊:“铁柱,铁柱!” 不远处的砖厂里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喊,然而哭喊声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不多时就只剩下了恶犬狂叫的声音。 恶犬的狂叫声也惊醒了留在砖厂看屋的刘三,他匆忙披上衣服,快步往园子跑去,可那步子不知为何虚飘极了。大狼狗想发了疯似的吼叫着,砖厂外面不远处,初家寡妇拼命向这边跑。 刘三正要打开园子的门,却发现大狼狗的锁链子不知怎么开了,两只大狼狗忽的一下扑上来,凶狠地咬着园子的铁门,狗嘴上沾满了鲜血。刘三死死把门顶住,拼着命将门锁上。伸头透过铁门的缝隙往里看,这一看看得他胃里一阵翻腾,晚上吃的东西哇的一下全都吐在了大铁门上。 只见园子里一片狼藉,那些原本艳丽的花被践踏的不成样子。花丛中一个小孩被撕咬得血肉模糊,脸都被啃去了一半,地上红的白的淌了一地。 刘三脸色惨白的蹲在大铁门后,脑袋里一片空白。这时初寡妇正好从砖厂正门跑进来,她哭喊着问刘三看没看见她家的铁柱,刘三用颤抖的手指了一下园子。 初寡妇扑倒大铁门上,向园子里看去,立马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铁柱。她发了疯似的哭喊着就要打开铁门冲进去,嚎哭的声音比园里的恶犬更加瘆人。 刘三一把抱住她,“你他妈疯了?进去找死啊?” 初寡妇已经红了眼,挣扎着喊着铁柱的名字就往园子里冲。刘三急了,一把把她推开,然后一个大嘴巴把初寡妇打倒在地。初寡妇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又被刘三死死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终于初寡妇不再反抗,只是毫无表情的在那里一直无声地流眼泪。 本来癫狂的两条狗不知为何也安静了起来,趴在铁门后面嘴角吐着白沫,还有些轻微的抽搐。这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了山,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儿,天的西边上云朵红得骇人。 村里人把两只狼狗勒死了。可是耿大发却拒绝给予初寡妇任何赔偿,他说是那小崽子自己跑进花园儿的,咬死了也是活该,跟他姓耿的有几分钱的关系? 站在耿大发面前,初寡妇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眼神里没有仇恨,也没有毒怨,却是像在看一个死人。村里人把初寡妇送回家,又派了几个妇人看着她劝导她,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可她就那么坐在炕头,不言不语,眼神空洞着,眼珠子转也不转一下。坐了一会儿,她说要上厕所,却慢悠悠地走到自家院子的枯井边上,村里人以为她要跳井,立马拉住她。 初寡妇摇摇头,一屁股坐在井边,开始嚎啕大哭,开始冲着枯井喊,她说是砖厂老板害死了她的孩子,耿大发不得好死…… 初寡妇就这么在井边哭诉了整整一天,终于哭昏了过去。邻居把她架回炕上,安顿了她休息。 可是,隔天早上,邻居再来看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断气了。 这事儿还没完,更邪乎的是,就在这一天的晚上,耿大发被发现吊死在砖厂的传达室里,死后的状态与几年前贺建国的死态如出一辙。 这一天,村里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初寡妇咒死了耿大发,有人说是初家的春娟还魂回来,杀了耿大发为她弟弟报仇。 还有人说,上地干活的时候在砖厂附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极了铁柱他爹。 贺建国死了,耿大发也死了。村里人都说是初家男人在报复,报完了仇,他怕初寡妇孤单,就把她也带走了。 耿大发一死,砖厂没有了管事儿的,再加上资金难以周转,就日渐荒废了下去。砖厂工人也都说这地方邪性,自从耿大发死了之后,总觉得阴气森森的,就陆陆续续的都走了。 最后,整个砖厂就只剩下了刘三自己。据他自己说是舍不得这里,尽管没人相信他的鬼话,但是他留下来的真正原因还没人知道。 刘三在砖厂依旧种着花,依旧不让人随意进那个园子,刘三靠着卖砖厂剩下的存货过日子。他自己越来越消瘦,到了后来几乎就是个皮包骨,根本不成个样子了。 又过了几年,刘三已经瘦得像个骷髅,还总神神叨叨时常神志不清的不知说些什么。村里人都说是砖厂阴气太重,刘三就是被那些个怨气蚀坏了身子,看他那样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果然被村里人说中了,多了一段时间,村里人发现上地里干活路过砖厂的时候好久都没有再见过刘三了。大家对此议论纷纷,最后大伙一合计,决定派几个年轻阳气盛的小伙子进到砖厂里面去看看,结果在砖厂的房子里看到的却是已经吊死了好几天的刘三。 村里人草草埋了他,但从此再也没人愿意在接近这个砖厂,即便是上地干活的时候也躲得远远的。 有人好奇那个花园里到底有什么,可进去后发现花园里的花都被人拔了,第二年倒是又长出了几株,但是越来越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看不到了。 连续三个人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使得村里人对这个地方敬而远之。就这么的,砖厂一直空着,里面杂草丛生,就连房子如今都已经破败不堪了。 讲到这儿,张支书喝了一口酒,长叹了一口气,“那个地方太邪门儿了,接二连三的有人被吊死在那里,村里人对那儿都特别忌讳,还不敢轻易把那破厂子拆了,害怕触怒了里面的东西,所以这么些年就扔在那儿,没人管没人问的。” 当时我听完了张支书讲的故事,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我觉得,这些故事的背后应该是还隐藏着什么。 4 天越来越黑,许静还是没有回来。 我已经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我咬咬牙,决定把不再管这尸体,先回村里。 当我回到村里的时候,李村长正跟韩校长在家门口的树下下象棋。 我急匆匆地跑过去,问:“许静回来了吗?” 李村长抬头看见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道:“许同志不是跟你出去的吗,没见她回来啊!” “坏了!”我大叫一声,“快找几个人跟我走,你们村头那砖厂里死人了!” “啥?”李村长“噌”地站起身来,张大着嘴巴看着我。 “快跟我走吧!有人被吊死在厂房里了!再让你们村里的人四处找找许静,她可能让人掳走了!”我满脸焦躁道。 老村长慌忙四处叫人去找许静,然后趿拉着鞋带着几个人就跟着我往村头跑。 到了砖厂的厂房,几个村里的小伙子把那尸体放下来。李村长和张支书进到厂房里,两个人战战兢兢地靠近躺在地上的尸体。 张支书闭着双眼,压根儿不敢去看那躺在地上的人。李村长一步一挪,走向尸体,等看到那人的长相时,李村长“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吓得张支书浑身一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待他看清地上的人,也不由惊叫起来,“这不是王春生吗!” “你认得他?”我把眼睛一瞪。 “他就是我们村儿的,现在就住在老初家那房子!”李村长脸色苍白地看着那具尸体,声音有些发抖。 “住在老初家的房子?是那个孩子死在这里的初家?”我脚步一滞,回头紧紧盯着李村长。 我突然停下,吓了李村长两人一跳,两人慌忙点头说:“是的。” “快带我去。”我焦急地喊道,“把尸体抬出去,把这个厂房锁好!” 5 我们一群人急急忙忙地向老初家的方向赶,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预感,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老初家得到答案。 到老初家的时候,那木质小门用一条粗长链子紧锁着。邻居说,家里没有人,王春生前天匆忙回来过一次,在家待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又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李村长说这个王春生在村里是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家伙,前一段时间因为不顾正业被家里赶了出来,自行撬了初家的房子,住在了里面。 我率先跳进院内,撬开房门。 走进这个老房子,我仔细打量着眼前屋内的一切。朝南的墙上只留下两扇小小的窗,其余已都被木板封住。冬季微弱的阳光就从这两扇窗中勉强地钻进屋内,好歹算是让这间昏暗清冷的房子有了一点光亮。 屋子里只陈列着简单的家什,一个衣柜,一铺炕,一台缝纫机还有一个靠在墙边的方桌。 我的眉头皱得更深,因为这屋子根本不像许多年不曾有人住过的样子。 由于光照的缺乏,整个屋子都显得格外阴森和寒冷,因为没有什么家具,屋子又显得特别空旷,只有几个已然掉落油漆的抵梁柱孤零零地伫立在屋子的四周。 屋子的西北角,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神像,暗红的脸膛更像是源于屋中的幽冷。神像的身前的香台上立着三根已然熄灭但并未燃尽的香。 我在屋子里四处走动查看,当走到缝纫机边上时,脚下突然传来“咚咚”的声响。我猛然一惊,再次用脚踩了踩此时脚下用砖铺成的地面——“咚咚”。 我神色一凝,这缝纫机底下的砖地,踩上去发出空旷的回响,显然是没有铺实。我让李村长找来工具,撬开地砖。 果然,地砖之下是一个类似地窖的空洞。 我又弄来一盏蜡烛做的灯,灯被点燃,徐徐放入地窖中,黑暗中,火苗摇曳不定,却不曾熄灭,隐约间还看到了一架连接地上的梯子。将蜡烛灯拽上来,已经确认地下氧气充足的我一马当先,顺着梯子爬下去。 地窖里有着淡淡的土腥味,湿寒之气浓郁。地窖比想象中大得多,我带着村里的几个人开着手电,小心翼翼地在其中摸索。我发现,这似乎是一条地道,从屋内径直地通向屋外,在一团漆黑中走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突然在前面出现了一束微弱的亮光,拐过一个拐角,众人看到在那亮光的后面,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把椅子上。 看到那人,我顿时狂吼:“快,救人!” 我带着头,几个人大步跑到椅子旁边。 被绑在椅子上的许静看见我激动的泪流满面,被堵住的口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给她松开绑着的绳子,拿掉口中堵着的破布。受到惊吓的她“哇”的一声扑进我怀里,开始大哭。 许静显然是吓坏了,我轻轻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叫她不要再害怕。 许静抽噎着,伸手一指身后,“他从这边跑了!” 我并没有着急去追,而是仔细观察这个地方,我发现这是一口井的井底,这口井应该就在老初家的园子里,不太深,看起来应该是早已枯竭。有几束微弱的月光从盖着井口的木板的缝隙间照射下来的。 我又许向静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才发现,原来这口井的一旁还有另一条通道。 等许静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我才拔出枪,带着几个村民钻进了那条地道。 黑暗里,只有几个手电筒亮着惨白的光。喘息与步行的声音清晰回荡在耳边,地道出奇的长,阴寒,死寂,像是通往幽冥世界的通道。 所有人都绷紧着神经,在各自呼出的白气中紧紧盯着地道的各个方向。 走了大约有十分钟,所有人都已冻得发抖,可这条路似乎仍旧没有到尽头。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姓张的小伙子摔倒在地。后面的人大惊,急问出了什么事。 小张站起身,羞涩地说:“不小心绊倒了东西。”手电筒的光照下,他原本通红的脸色却显得无比苍白。 我们用手电去照向小张的脚下,发现是一块大石头,光源再向上移动,我发现石头上放着一架梯子。又用手电筒照向四周,然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我们终于走到了地道的尽头。 爬上梯子,用力推头顶的部位,木质的盖板微微有些松动,我用上全身力气,猛地用力一顶,盖板被顶到一旁,丝丝缕缕的月光瞬间照进地道。 我微眯着眼睛爬出地道,看着地道外的场景,大家震惊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我。 我看着有些熟悉的场景,长长出了口气,“是砖厂的厂房!” 6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自己通过地道来到砖厂厂房的时候。 寂静空旷的厂房里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我大吃一惊,忙举枪瞄准那声音的方向。 那是一个佝偻得仿佛虾米的身影,此刻正在阴暗的砖厂厂房里背对着我们,他蹲在那里,不住地咳嗽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你是谁?”我用枪指着那个人。 他缓缓转过身来,是一个苍老黝黑的面孔,脸上刻着密集的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与磨难,花白凌乱的头,好似一丛破败的枯草。 李村长看着这张面孔张口结舌,“你——”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李老四,李老四!” “你是初老六!你——你是人是鬼?”李村长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嘿嘿嘿,我是杀你们的鬼!嘿嘿嘿!” 我皱着眉,回头看向李村长,“他是谁?” “他就是初春娟的爹!”李村长颤声指着那个衣着破破烂烂的老头。 听到李村长的话,我神情一粟,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吃惊,只是觉得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那初老六怪笑了一阵,又突然不笑了。 他开始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我们,而后突然一边咳嗽着,一边道:“我在井里面藏了这么久,孩儿没了,孩儿他娘也走了,这么多年了,我躲不动了,也不想躲了。你们把我抓走吧!” “是你杀了贺建国?”我问。 “是,他害死我闺女,我就杀了他。”这一刻的初老六同刚才相比,像是变了个人,声音格外平静。 “葛大发也是你杀的?”我又问。 “是,那葛大发根本不是想在这村里开砖厂,他只是想利用砖厂那片沙土地种大烟,我那可怜的儿子不过是误跑进去,看见了那些大烟的花,撞破了他的秘密,他就狠心地松开了狼狗的链子,喂那狼狗吃了烟膏,让那两只疯狗把我那可怜的儿子活活咬死了。”初老六说话的时候眼睛空洞洞的。 “那刘三呢?”我再次追问。 “那个刘三,一直吸大烟,为葛大发种大烟,把自己搞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偷偷溜进厂房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我为了不让那些残余的大烟祸害村里的孩子,就把他也吊了起来,让村里人不敢轻易靠近这里!咳咳咳咳——” 初老六又是一阵猛咳。 “那这个王春生……” “他?他太像那个贺建国了,他也不该乱闯进我家,孩儿他娘来井边告诉我,叫我杀了他。嘿嘿嘿——” 初老六说着说着突然又开始神经兮兮地大笑起来,“我藏在井底,孩儿他娘叫我杀谁我就杀谁,谁欺负我初家人,我就杀谁!嘿嘿嘿——孩儿死了,孩儿他娘也死了,呜呜呜——葛大发也死了,嘿嘿嘿——” 看着初老六的模样,我知道,常年藏身在枯井里,黑暗和仇恨的折磨使他的精神已经不再正常了。 最后,初老六被村里人绑着带走了,他一边诡异地笑,一边念叨着杀贺建国杀葛大发。 后来赶到的许静已经从被初老六绑走的惊吓中缓了过来,我告诉了她有关初老六的故事。当她看着初老六被捆绑着,被村里人不断推搡着向前走时的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由红着眼轻声对我道:“我原谅他,他真的很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