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夜宿欧家大院,与院中十几户走出来乘凉的大人小孩在院中摆着龙门阵。在如水的月光下,不知不觉地,大家就讲到了鬼的故事,又不知是谁说到了旧时赶尸的故事。便有人道,你说那个赶尸是不是真的非常奇怪?活人拿着鞭子在后边赶,前边那人已经死了,死人还会被赶着走,这不是天下的怪事么?完全不合科学规律嘛。 于是,大家进行了种种猜测,都说不清死人为什么会被活人赶着走的怪事。 这时,在一边悄悄吃着叶子烟的八十多岁的欧大爷道,我知道。 大家便一齐围在他的四周,问他,你是真知道还是骗人的? 欧大爷道,我这么大了骗你们干什么? 大家道,那你给我们讲讲。 欧大爷道,我下决心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所以我还是不讲的好。 大家一听他这样说,便非要他讲了。性急的小伙子小鲍说,欧大爷,你这个月的水我给你挑了,只要你给我们大家讲。 欧大爷道,那好吧。 下面便是欧大爷讲的故事。 欧大爷十几岁的时候,他的爸求远方的一个好朋友,黄土客店的黄老板收留他做份工,当店中的小伙计。黄老板答应了,于是欧大爷的爸便将他送到了几百里外的黄土客店。 欧大爷被大家叫做小欧子。小欧子便开始在客店当中当起烧茶煮饭端盘子的小伙计来。 这黄土客店位于剑门关以南,以北,是陕西一带,直通中原大地;以南,便走完了陕西的大山陡岭直接进入四川盆地。这是陕西与四川的出入口,来去的商人非常多,所以店中的生意十分好。 小欧子才进去十多天,晚上的时候,便听到外边有人高叫,瘟丧来了,闲人莫看,快快躲远。 于是店中的黄老板便对众伙计叫道,关门进屋,我叫出来才出来。 众伙计纷纷进了屋关了门。 小欧子从门缝中往外看,先听见外边的吆喝由远而近地朝客店起来,然后便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客店的大门中,先进来一个全是由黑布罩着的怪物,它一跳一跳地跳了进来,后边便是那个吆喝着的人。这吆喝的人手中拿着细长的鞭子,鞭子在空中一划,便十分地响亮;他一身穿着黑色长衫,头上包着一个巨大的白布帕子;他有一米八几的样子,长得武大三粗,看样子也凶神恶煞。那个黑色的怪物被大汉赶到客店的最偏的一个角落的木屋子前,好像门早就是开着似的,大汉将那门打开,将黑色的怪物赶着跳了进去。然后大汉走了进去。 几分钟后,黄老板便吆喝大家出来做事了。大家出来做事,与平常一样,仿佛刚才那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小欧子一肚子的奇怪,但又不好问。 晚上,黄老板把小欧子叫到跟前,对他说,你把这些饭菜送到角落中的那个木屋子那去。你只需要放在门外,叫一声“饭来了,请用饭”,然后就走。 小欧子就照办送了去,在门外那么叫了一声,就走了。 晚上他回到大家睡的板床通铺上,睡在他旁边的刘胖子问他,怕不怕? 他问,怕什么? 刘胖子道,就是你送饭时去的那个地方呵。 他道,那怕什么?不就是送个饭嘛。 刘胖子问他,你知不知道那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他道,什么人?反正是有点怪。 刘胖子说,就是赶尸的人和尸体。 小欧子早就在老家听说过这些事,只是从来没见过。听刘胖子这么一说,加上下午见的,倒还真的怕了起来,他的手在不停地发抖。他说,这里怎么就有这种事? 坐在那边的马驼子一边抽烟一边道,这些都是小事。我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了,这种事见得多了,有什么可怕的?他们是很晚才来,一早就走,基本上与我们店子不相干似的,怕什么? 小欧子便问见多识广的马驼子道,你老给我们讲讲,怎么就有赶尸这个事呢? 马驼子见有人向他请教,非常高兴,于是便放开地对几个小伙计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在陕西等外省做生意的四川商人,多的是;在四川做生意的外省人,也多的是。一年病死几个几十个,有什么奇怪的?这些人病死了,他们多半是想要尸体回老家安葬的。你说哪个人死了不想回老家安葬? 小欧子道,对。 马驼子道,你想,陕西四川之间的路,都是大山之路,车子运尸的地段很少,大部份都是车子走不通的山路,于是,尸体要回老家,只有用赶尸的法子。 大家点点头。 马驼子道,死了的商人都是有钱人,他们临死的时候多半对下人吩咐请人将他们赶回去。尽管赶尸的价钱非常贵,但是他们给得起。于是,下人就请赶尸的人,将他们的老板赶回去。 小欧子问,你说这人都死了,硬了,怎么会赶得动呢? 马驼子道,人家赶尸的人是吃那碗饭的人,有法术。 小欧子道,哦。 马驼子道,所以这条道上,年年都有赶尸的人。他们一边赶尸,一边吆喝,路边的人,便早早地躲开,免得闯了煞。通常都是尸体在前,用一个大的黑布罩了它;赶尸体的人在后边。一边赶,一边告诉尸体,要上坡了,要下坎了,要拐弯了,前面就是直路,今天要翻几座大山,好久时间才能到客店。 小欧问马驼子道,赶尸的人告诉尸体这些干什么? 马驼子道,不知道,也许尸体走路也累嘛,要歇,要知道路的长短。万一尸体走火了,一下炸了尸,那还得了? 大家便觉得耳边阴风惨惨的,不敢多问了。 马驼子继续讲,他们总是一早一晚地进店离店。每一个客店,都专门为他们预备了专门的房子,那就是店中最偏的地方。赶尸的人也自觉,进去以后绝对不会出来。当然也不会有人去找他们聊天。他们要的饭一般都是双份。 刘胖子问,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双份? 马驼子道,那鬼要走路,不吃一份么?其实鬼也就是最多领口气,因此送去的饭多,他们也吃不完。剩下的饭,一般都是埋了,连狗也不喂。店中送饭的规矩是,谁是店中最年轻的伙计,谁是新来的,谁就送。 小欧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是他送饭了。他道,这个吓客人的,老板也要留他们么? 马驼子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必须留,不然要受报应的。况且,他们付的房钱都是双份的,老板为什么不留? 大家便没了声音。 早晨小欧子又去送了双份饭,在旅客都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小欧子看到,那赶尸的人,果然赶着尸体走了。 从此,店中一有赶尸的人来了,都是小欧子送饭。 小欧子在家就非常灵性,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他们送双份饭。难道死人真的要吃饭么?这个奇怪一直在他心中梗着,他想弄个明白。 小欧子在农村也是胆大得出了名的,蜂窝敢捅,十层楼高的树敢爬,手臂大的蛇也敢捉。于是,他有一天在那间特殊的屋的墙后边,挖了一个小小的洞。这个洞是不显眼的,但是却是可以看见整个屋里。他要等下次赶尸的人来了以后,看个明白。 这一个晚上,又一个赶尸的人来了。小欧子早就呆在那洞后,想看个究竟。 那赶尸体的人把门推开以后,尸体一跳一跳地跳了进来,然后站在那里不动。 赶尸的人把灯点亮以后,然后对尸体说,往左走三步,就是墙,靠到墙上去。 那尸体果然走三步靠在墙上了。 赶尸的人说,站好,我跟老板叫饭了,一天吃两顿,饿惨了。于是赶尸体的大汉开开门,对外大喊,老板,老规矩来饭,饿了。 黄老板答应一声,道,马上。黄老板便开始叫小欧子。小欧子不吱声,他不动,他要看赶尸体的人与尸体是怎么吃饭的。 黄老板叫不着小欧子,在那骂了两声,便让刘胖子送了饭来。赶尸体的人见饭来了,便把饭端了进来,然后,关好门。墙上有窗子,赶尸体的人将窗帘拉得严严的,将两份饭分好后,然后对靠在墙上用黑布罩着的尸体说,好了,出来吃饭了。 那黑布动了许久,像是从中解什么样东西似的,然后便从中钻出来一个近一米八的黑胖子,一边洗手洗脸一边说,可盼着这一顿了。真的饿极了。 赶尸体人道,快吃吧。 俩人使喝着酒吃起肉来。 欧子心中奇怪道,这人死了,还会说话?小欧子看那墙上的黑布,还是立着的。那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不然不会直着在那里。 还没想完,便听得那黑胖子道,师弟,明天该你背了。 赶尸人道,好。这趟生意还是不错的,价钱比过去的多三成不说,死了的这个死鬼,看来是个鸦片烟鬼,大慨只有八十来斤呢。 那黑胖子道,可惜趟趟不可能是这种好生意。 俩人一边说一边吃,很快说吃完了。 然后,俩人熄了灯,一起睡到了床上。一会儿,便有一个人拉起了鼾声。 小欧子看到这里,悄悄地走了。 他从此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双份饭,那可不是尸体吃了的。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尸体会被赶着走的原因,明白了赶尸体的人为什么一路上要给尸体唱路的原因。 从此,他再不对赶尸体的事感到神秘和害怕。 但是,他一直不敢对人说。这个秘密,一直保留到今天。 ...
传说在很久以前,在长白山下有一姓李的大户,每到放山季节,都会雇佣一些劳金伙计去山上采人参。 在李家还有一个小猪倌,自小无父无母,在李家打杂,这天伙计们准备好了吃穿用品准备上山时候,小猪倌也央求着老东家带上自己,但是东家却说他是个“穷鬼”,带上他不但采不到人参,还得搭上“米庄子”,说啥也不带他去! 小猪倌急的直哭,李家小姐心软就劝父亲:“就让他去吧,也要不了几个钱,说不定第一次入场看不准,能采到参呢?我给他出资吧。” 就这样,小猪倌随着大伙上山了。不过说来也怪,一年过去了,大家都找到参下山了,只有他一人什么也没找到,只得把别人剩下的东西收拾收拾,一个人继续留在山上! 第二年又到放山季节,别的伙计又上山了,还给他带来了小姐给他资助的东西,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年过去了,他还是一无所获,小猪倌觉得下山也没脸见小姐,于是继续留在山上。 一转眼,第三年又放山了,这回伙计们给小猪倌捎来口信说让他今年必须下山,找不找的到都无所谓!小猪倌十分感动,也很愧疚,这一年没日没夜的寻找起来!但是直到伙计们都下山了,他还是没找到一颗参,也没脸下山,于是又留在了山上! 这天,他在山上瞎转悠,突然刮过一阵旋风,只见旋风前面还有一白衣老头在拼命的跑着,那旋风倒也奇怪,好像专追着白衣老头!小猪倌是个热心肠,二话没说,挡在老头前面,拿起随身带着的铲刀狠狠的劈在了旋风上,好像劈中了什么,只见旋风里面传来一声“斯斯……”的声音,就看见有血流下了,旋风也突然消失不见了,小猪倌回头一看,白衣老头也不知去哪了! 小猪倌觉得很是奇怪。这天晚上,小猪倌做了个梦,梦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笑眯眯的看着他,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想要什么? 小猪倌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情况都说了。 老头于是笑着对他说,:“我是你白天救下的那老头,其实我是人参精,那个旋风是一条长蛇,它追了我很久了,那天我真跑不动了,幸好被你救下了,不然我可能就被它一口吞下肚了,这一大一小;俩人参,你可以选一个!” 小猪倌毫不犹豫的就拿了那个小的,老头摸了摸胡须笑了笑,“你真的选这个小的?” 小猪倌:“帮您只是出于本分,你现在送我这么贵重的大货,我也承受不起啊!”老头听完笑了笑就消失了! 小猪倌第二天醒来,发现原来不远处真有一个二品叶的参。小猪倌把它挖出来包好,真的就下山了! 这天,李家来了一个收参的老客,正在收参,老东家看到小猪倌回来,于是问道:“给你资助了这么多年的”米庄子“,是不是都打水漂了,你这穷鬼,说你没有这个命还非要去。” 小猪倌羞愧难当,于是想起了那个二品叶的参,递给了老东家,老东家见这么小一颗,看都没看,就扔到小猪倌身上了,还嘲讽道:“这么贵重的参,我可不敢要!” 小猪倌觉得无地自容,这时收参的老客看到了这二品叶的小参,赶紧跑过来,拿起小参,越看越是心惊,请老东家拿来了一个大水缸,舀了一瓢水进去,然后将这颗小参放进了水缸,就听到轰轰山响,只见这颗参在水缸上下翻滚,水缸里的水不断上涨,不一会就漫了出来! 老客赶紧拿起这颗参,激动的道:“宝贝啊,宝贝啊,这时传说中的‘龙参’啊,无价之宝啊!如果遇到大旱之年,这颗参的水可以浇灌良田万亩,如果是出征打战,可以给千军万马饮水。” 李东家听了,直揸把嘴,想起刚才那样对小猪倌,顿时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久后,老客带着小猪倌进京将‘龙参’献给了皇上,皇上大喜,封他为五品逍遥员外郎,那老客也当了都统! 小猪倌其实早就喜欢上了李家小姐,刚回到李家就和小姐结婚了,老东家以前怎么看小猪倌都像个穷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现在却是越看越顺眼咧! ...
到唐山出差时,有一位老者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 这位老人告诉我,在1976年以前,他是唐山某水库的管理员,经常一个人驻守在水库边的配电室里。因常常闲来无事,他喜欢上了钓鱼,随着钓鱼技术的不断提高,他钓的鱼常常吃不完,就存养在一口大缸里。这口大缸则放在简易搭建的厨房里。 1976年初夏的某个晚上,他还没睡,就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他抄起家伙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一只前来偷吃鱼的野狐不小心掉进了缸里,怎么也爬不上来了。想到前几次不明就里地鱼就少了,就想弄死这只讨厌的狐狸。当他用强光手电照着狐狸正欲动手时,他看到狐狸的眼里满是惊恐,甚至还有眼泪,他的心又软了……最终还是放了这只野狐。 后来,他的鱼就再没少过。他感念狐狸这生灵通人性、有良心。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大地震骤来时,这只野狐居然挽救了他的命。 1976年7月28日凌晨3时左右,熟睡中的他,被一种急促的抓挠声和呱呱鸣叫吵醒,他听出来是那只狐狸,就起身下床打开房门—那只野狐焦躁不安地仰望着他,并一次次地就地兜圈子,像一个有急事的满腹话语的哑巴。他就想,可能狐狸没找到猎物,饿急了,来求援了。可是,就在他想回屋里取吃的东西给它时,那只狐狸忽然咬住了他的凉鞋,狠命地往外拉。他忽然有一种什么预感。于是,随狐狸来到院子里。就在这时,举世皆惊的大地震轰然降临,他居住的配電室瞬间即被震塌…… ...
刚入夜,某市一间医院急诊中心十分钟前收到急救电话。附近高速公路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救护车已在去途中,留守在急救中心的小林护士正在做着准备工作。忽然,门口象一阵风刮过一样,等小林抬起头发现一位身穿浅绿色衬衫,面色苍白的男人正着急的站在柜台前。 ‘大夫,我姓钱,我的太太和儿子发生了车祸,请赶快准备大量A型和AB型血,还有我的太太手臂和助骨折断,我儿子的两条腿都断了,请你赶快准备器械,一定要让他站起来啊!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们’那男人一口气说着,小林插不进半句嘴。 不敢怠慢,小林立即登记。说完那男人却准备离开,这时小林才发现钱先生的额头也在渗着血。 ‘钱生,你也在流血,赶快先包扎下吧!’小林想叫回他。 ‘不用了,我没事,只要你们尽力救他们,我就十分感激了,我还要回去陪着他们’那男人回头慈祥的答到。说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这样紧张家人,真是个好男人啊!小林一边想着一边毫不怠慢的准备着用具,并通知血库取出大量A和AB型血。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急救车回到医院,车上推下一对已经昏迷的母子,小林赶紧跟着进了急救室内,经快速检验,这母子俩果然是A和AB型血,准备的血液几乎是雪中送炭,参加急救的医生们诧异了一下但没多想便扎进紧张的急救中。而小林似乎有点奇怪,为何不见钱先生呢? 过了一会,门外第二次折回的救护车推下了男主人,小林见正是刚才那位穿着浅绿色衬衫的男人,就上前想与他了解情况,但拖着急救床的医护同事却向她打了一个眼色,小林明白这个男人救的可能性很小了,怎能呢?刚才还挺好的呀!小林刹时间脑袋发涨。医生们还是尽最大的努力抢救了四十分钟,但也没能将他救活。但隔壁的母子俩因为抢救及时而有了生的希望。 参加救援的同事们告诉小林,去到现场时,这一家三口被牢牢的夹在车厢内,最难解救的正是男主人,而这三人中皮外伤最少但最严重的也是他,当医护人员给他戴氧气罩时,他似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只说了三个字‘救他们’然后再也没苏醒过。 小林听完后呆若木鸡,许久的不能回过神来。嘴里喃喃自语‘他——他来————他说——-告诉——-我的不会——不会啊!’她晕倒在椅子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小林逢人就说这件事,希望有人相信她,但同事大都见怪不怪!认为她是神经衰弱。 又过了几天,在小林不断憔悴的面容中,其中一位参与抢救的医生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不信她的话那是谁吩咐她准备血源的呢? 终于他们连同小林一起来到医院的监控中心,翻看了当晚的监视录像,在她登记的那一分多钟内竟然没有一个病人出入过急诊区内,而监视器内的小林却似乎在和空气说话,又或者在喃喃自语。手里登记着当时的记录。顿时围观在监视器旁的同事们鸦雀无声,静得连心跳声彼此都听的见。 此时的小林已是泪流满面,耳旁传来那慈祥的声音‘不用了,我没事,只要你们尽力救他们,我就十分感激了,我还要回去陪他们’。 祝全天下的父母们身体健康! ...
“惊险刺激,感官世界。你觉得想象不到的地方。真实的恐怖,让你体会感官世界。快快来吧。”我看这海报上的广告语不觉得来了兴趣。 前段时间公司一直加班,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周末天,我得好好的放松放松。这不,我外出逛逛。就在我在想看场电影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海报。海报上的广告语让我无法自拔。 “真实的恐怖,这看上去很刺激的样子啊,我得去体验一把。”我浏览完了海报自言自语道。 我走向了电影院询问道“:请问旁边的海报上写着感官世界,是不是最新的VR技术电影啊。我很想体验一把。” 可是工作人员却对我摇了摇头说:“我们没有引进VR的电影啊,您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我边说着边跑了出来,走到了那写着“感官世界”的海报前。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拍了我一下肩膀。 “小伙子,你是想体验感官世界吧。” “对啊,可是影院说这不是他们的海报。” “这是另一家影院的海报,你要想去我带你去。” “真的吗,谢谢您。大爷这VR技术吧是。” 白发苍苍的老者却笑而不语,只是用手指了指让我跟着他走。 顺着这条路走了好久,我的心里也有些急躁了。忍不住问道:“大爷,还有多久啊?” 老者指着前方一家黄泉影院说道:“到了。” 我谢过了老者,走进了影院,想找工作人员买票。发现这里根本没人,正当我要抱怨那位老者骗人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这里变成了一片漫无边际的沙漠,四周全是金黄色,天空也是金灿灿的。又一晃眼,这颜色又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我想要把这景色拍下来,却发现手机屏幕漆黑一片。 “奇怪,手机的电明明是满的啊。”我诧异的发着牢骚。就在这时四周好像又有了变化。地上不断地涌起了一排排的圆形物体。我睁大眼细看。长长的黑色细丝缠绕在一起,圆形物体的边缘还有着浅红色的液体,最下面是一个长长口子,不断的滴答着红色的液体。这竟然是人头!!! 我心里想着,这也做得太真实了,来这果然不亏。不过,不断涌起的人头慢慢滚动着,期间还有很多的人体器官展现。流血的残肢,淌着血水的躯干。我的视觉遭受的很大冲击,好奇心再强大的我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呵呵,有新的客人来了啊。”一个尖细尖细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你,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胆战心惊的问向了背对着我的那个人。 那个人慢慢转过头来,又让我吓了一跳,他居然身体没动,直接转了180度看着我。 “不用怕,既然你能到这里,就说明你定然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要不在这里待着,要不然你留下自己的一种器官,回到阳世度过下半生。” “这电影技术竟然那么真实。”我突然意识到。 “这并不是电影,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你不信的话摸一摸你的左手臂,是不是觉得疼痛。” 我摸了我的手臂,竟然和他说的一样,只见我的手臂慢慢的自己脱落下来,鲜血如柱,喷涌起来。我相信了这是真实的,但是一切已经无济于事。 在我害死女友的第三年,我终于还是得到了报应。 ...
编者按:很惊秫很不可思议的一个故事,小环被干尸迷惑,用女子的阴气帮助已经成为干尸的田中君还阳,在这个过程中竟然怀上干尸的孩子,不可思议之外还带着神奇色彩。干尸在将要还阳之际,被小环的丈夫一拳砸死,虽然干尸死的过于简单,但不可否认,文章有很强的吸引力。 小环给我讲了一个亲身经历的恐怖故事。 午夜钟声刚过,小环家厨房的天棚口就被打开了,一具干尸直挺挺地跳了下来,干尸很丑陋,黑赭色人皮包着骨头,眼睛深深凹陷成两个黑窟窿;皮没包住白森森的牙齿,龇在外面;枯涩的头发粘在头皮上,乱糟糟地披在脑后。他一跳一跳地来到床前,似笑非笑地望着熟睡中的小环。 小环醒了,她轻轻地揭开被子,露出雪白的肌肤,然后缓缓地张开怀抱,将干尸搂在怀抱里! 小环不是本地人。 一九八五年春天,小环举家搬迁到青牛镇这座日式房子里。 镇长一家很喜欢这座房子,尤其女儿小环更是乐得闭不上嘴,简直就像一个美丽的公主快乐地生活在城堡里。 二十三岁的小环到镇财政所上班了。小环家境好,工作好,人长得漂亮,上门的媒婆踏平了镇长家的门槛。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环看中了军官林子仪,两人一见钟情,定下终身。三个月后小环和林子仪注册结婚。 结婚后,小环仍然住在娘家和父母在一起生活。 不久,小环的父亲调到县信访办工作。因为工作关系,小环暂时不能随父母搬到县城去住,只得自己生活在这座日式房子里了。 丈夫每年只有半个月的探亲假,剩下的时间都是小环独守空房,虽然常常鸿雁传书却难解相思之苦,小环思念丈夫,希望能见上丈夫一面,哪怕是在梦里! 农历七月初三,小环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这天早上,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斜斜地照在屋子里,小环撩起窗纱,推开窗子,眼前的情景叫她满心欢喜。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樱花开”,没想到一场春雨竟催开了万朵樱蕊,满树嫩红,淡粉色的单瓣樱花和浅红色的重瓣樱花堆满树枝,争芳斗艳;就连如雪如絮的白色樱花也被映成水粉色的了。粉红色花树,如霞似火、摇摇曳曳;上万株樱花重重叠叠。每棵树上数不清有多少条花枝,每根枝上数不清有多少个花朵,成千上万朵粉红色樱花将枝条压得低过头顶。 小环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陶醉了。忽然,樱花丛中一位英武的青年军官向她走来。来人不是丈夫林子仪,而是另一个男人,青年军官田中一郎。小环心中惊喜,微启樱唇,轻呼一声:“田中君!”田中面带微笑,急走几步来到窗前,将小环托起放在樱花树下。 清风吹过,樱花瓣纷纷飘落,洒在他们身上。田中抱拥着小环,卿卿我我,浪漫温情,小环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此后,田中天天午夜来到小环身边,两人翻云覆雨、极尽温存之后,小环睡着了。 等她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田中已经不见了。 以前,小环最喜欢邻居家的那只大公鸡。 它的头上长着像火把一样的冠子,背上的羽毛像穿着深红闪亮的外衣,腹部的羽毛像套了件金黄色的衬衫,一双透亮灵活的眼睛和一张尖尖的嘴,再配上五颜六色的大尾巴,显得既美丽又威武。 不仅如此,每天早上,大公鸡“喔——喔——”的啼叫声,准时把小环从睡梦中叫醒。小环从来不用担心上班会迟到。 可是,这个早上,小环痛恨起这只大公鸡来了,因为它吵醒了小环美丽的梦。 慵懒地躺在炕上,小环闭着眼睛回忆着昨晚的梦,“可惜啊,只是一个梦!要是真的该多好啊!”想起丈夫林子仪,小环后悔了,责备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她坐了起来,一阵疼痛传遍全身,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身上,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摔倒了磕到尖尖的石头上硌的。小环觉得奇怪,看看又软又厚的褥子上面竟然有点点血迹,她的心猛地一沉,“昨晚是不是进来坏人了?”她掀开窗帘,窗子好好地插着栓,来到外屋,房门也锁着,“不可能进来坏人!”她忽然想起昨晚梦中的情景。 田中将小环抱到炕上后,变的笨手笨脚起来,疼得小环流眼泪了。那是梦啊,可自己身上的伤痕是真实存在的!小环百思不得其解,她糊涂了。 眼看着上班时间到了,小环不得不起来,草草地洗了脸,连饭都没吃就上班了。 “小环,昨天不来上班,怎么连假都不请呢?”所长问小环。 “什么?我没来上班?我来了呀!”小环辩解着。 “你怎么了?小小岁数就糊涂了!昨天一整天没看见你人影,你问问小李。” 小环转脸看见小李正睁着眼睛望着自己。 “小李,你说,我昨天来没来?”小环问道。 “昨天一天没看见你!”小李说。 “妈呀,那我昨天干啥去了?”小环自言自语着,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 “小环,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所长关切问。 “我怎么?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小环一脸的茫然,昨天自己哪去了,小环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那个美丽的梦却清清楚楚地记得,小环趴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地回味着,她哪里知道,英武的田中君其实是一个幻象,浪漫的爱情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她已经被天棚上的干尸施了蛊,迷失了心智,成了干尸还阳的工具。 四十年前,躲在天棚夹层里的田中是屏住呼吸窒息而死的。 他之所以要选择这种死法,就是不让魂魄从七窍散去,如果魂魄不散,他还有机会还阳,但必须要借助年轻女子的阴气滋养,七七四十九天后,干尸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田中绷干的黑赭色的皮里包着的不仅是骨头,还有他邪恶的、不甘心灭亡的灵魂。 年轻且独居的小环正和干尸心意,他掐指一算,农历七月初五正是良辰吉日,这天早上,干尸进入了小环的身体。 在干尸怀抱里,小环的性欲之火被干尸点燃,她热血沸腾,子宫里山泉般奔涌出的生命之水滋润着干尸的生命根。 黎明前,干尸回到了天棚上,他感觉到干枯的生命根在一点一点膨胀,“照这样看了,七七四十九天,我真的可以还阳恢复成人样了,我田中还是一条好汉,这回我要征服整个世界!躲在黑赭色皮囊里的邪恶的灵魂发出了无声的狂笑! 有了第一次,小环开始渴望第二次。她早早地躺在炕上,脱光衣服,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早点入睡,她希望昨天的梦境重现,希望再次感受到与田中的心灵的碰撞,生命的交合。 午夜,时辰已到,干尸推开天棚盖滑了下来。 小环知道田中君来了,她伸出双手接住田中,抱在了自己赤裸的、温热的怀抱里。 二十七天过去了,干尸惊喜极了。腰部以下的躯体已经饱胀起来了,他不用总躺着了,两条退可以自由地伸缩了,生命之根已经完全恢复了功能。“再有二十二天,我就彻底重生了!”想到这,干尸僵硬的心脏竟微微跳动了一下。“感谢上帝,哦,不,感谢小环!我的心脏有知觉了!”他高兴得想流泪,但是,还没到能流出眼泪的时候。 “等待,等待!但愿别出什么差头!”这一刻他担心起小环来了, “上帝保佑,这个女人对我太重要了,一定要让她健康啊!” “该死的公鸡,吵得人家睡不好回笼觉,看我哪天不杀了你!”小环边恨恨地说着边把头缩进被子里,不一会又睡着了。 “杀死一只公鸡太容易了,看我的!”干尸走了出去,只一会的功夫就回到了天棚上。 邻居女人的惊呼、叫骂把小环惊醒了。 这小两口经常吵架,小环成了他们家的义务调解员了。“唉,这大清早的吵个什么劲儿!”小环顾不得换衣服,穿着睡衣跑到大门口,探头往里面看。 这一看,把小环吓一跳。那只大公鸡,被扯得七零八落,丢在院子里,鲜红的血溅了一地。小环觉得恶心极了,“谁干的,这么残忍!”小环问。 “不知道那个天杀的缺德的不得好死的王八蛋干得缺德事!”邻居咬牙切齿地痛骂着。 她回到家里,发现院子里竟有两个血脚印,她的心蹦蹦地跳了起来。但是她没敢吱声,怕引起邻居的误会。小环赶紧进屋,四处查看,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她放下心来。走到院子里,往脚印上面泼了一盆水,拿苕扫扫了扫,脚印不见了。小环很犯疑,但是为了不找麻烦,她没有声张。 “小环,身体不舒服吗?最近看你不太精神,脸色发黄,要不到医院检查一下吧!”所长关心地问小环。 “是吗?我没感觉啊!”小环摸摸自己的脸。 “可别糊弄自己,好好吃饭!” “我会的,您不用担心!”小环笑着说。 “唉,天天晚上做梦,天天晚上和田中过性生活,难道我的神经真的有毛病吗?”小环想,“说是梦,又像是真的。这究竟是咋回事呢!”小环有点烦了,“今天晚上可别做那个梦了,累死了!” 一阵眩晕,小环差点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小李是过来人,她凑到小环跟前小声说:“小环,你是不是有了?”说完又后悔了,“贱嘴丫子,人家丈夫半年多没回来,怎么可能怀孕,这不找着挨骂吗?”赶紧打圆场,“看我,说的是什么话呀,你别介意!” 小环笑了笑,说:“你也是关心我,我就那么不懂事吗?” 小李的话提醒了小环,“是呀,自己怎么好久没来例假了,怀孕不可能,难道是生病了?” 她来到了镇医院。 五十多岁的秦大夫戴上听诊器,听了听小环的心脏,说:“没啥大事,你去妇科做个化验!” 小环来到妇科,赵大夫给小环了一个小烧杯,让她到卫生间里接尿液。小环坐在凳子上等着。不一会,赵大夫抬起头来说:“小环,你是怀孕了!” 小环急了,“我半年没跟老公在一起了,怎么可能怀孕呢?是不是搞错了!” “才两周大,如果不想要现在就做了吧!”赵大夫对小环说。 “我先回去想一想,这太可笑了,把我搞糊涂了!”小环说着就往外走。 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把门锁上,趴在炕上哭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怀孕了!我跟谁怀的孕啊,这要叫人家知道了怎么是好啊!”小环只顾得哭,她哪里知道,天棚夹层里,让她怀孕的怪物田中激动得要跳起来了。 “这要叫人家知道了,我还有脸活吗!”小环边哭边埋怨自己说:“刚才怎么就忘了提醒赵大夫别她说出去,她那张嘴,完了,肯定人家都知道!我不活了!” 哭累了,小环躺在炕上睡着了。 1945年8月15日中午,日本天皇向全国广播了接受波茨坦公告、实行无条件投降的诏书。消息传来,驻扎在青牛镇的日本侵略军某部八十四名官兵痛哭失声,他们在一个大院套里集合好,举手宣誓要向天皇尽忠后,便由指挥官田中监督,集体剖腹自杀。大院套里腥风阵阵,哀号声声,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田中带领两个副官将汽油浇在同胞的尸体上,点燃了汽油。霎时,大院套里火光冲天,一具具尸体被烈火吞噬着,黑烟升腾,焚烧尸体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田中开枪打死了两个副官,他举枪欲自杀时,脑子里浮现了妻子儿女一双双期待的眼睛,远在故乡日本横滨的亲人们还在盼着他回家呢,他失去了自杀的勇气,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黑夜降临,田中不敢久留,沿后山小路往山里逃。天色泛白的时候,他以为逃出老远了,又累又困便藏在树丛里睡着了。当他一觉醒来时,眼前的一切让他万念俱灰,他的眼前就是那个大院套,自己就在大院套后面的小山坡上。 田中杀了无数中国人,要是被发现了,老百姓能生剥活剐了他。恐惧让他拔脚就跑,可是他不知道往哪里跑,耳听着老百姓的呐喊声响了起来。田中情急之下逃回自己住着的日本式房子里。他把天棚口捅开,爬了进去,刚堵好天棚口,老百姓闯了进来,他们四处翻找,犄角旮旯全翻遍了也没找到日本鬼子的残渣余孽。 田中躺在天棚上一动不敢动,生怕弄出动静被愤怒的老百姓发现,恐惧让他不停地抖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天棚上有人!”一个人侧楞着耳朵,小声对同伴说。 “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看看。”另一个说。 田中的心扑腾扑腾地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时,一只老鼠探头探脑地溜到他的身边来啃他的手指头,田中一把抓住了老鼠,使劲捏老鼠的肚子,老鼠吱吱地叫着,爪子抓挠着。 “是老鼠!”两个人显然松了口气,离开了屋子。 田中松开手,将老鼠放在身边。老鼠抖了抖身上的毛,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朝他吱吱地叫了几声。 同病相怜,田中对老鼠说:“对不起,把你捏疼了!” 老鼠舔了舔田中的手指头,摇了摇头。 “我竟然会对中国的老鼠说对不起!”田中苦笑了一下,“想我田中杀中国人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竟会对一只老鼠说对不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我活不了多久了!”想到这不禁泪如雨下。 老鼠望了田中一眼从老鼠洞离开了。 田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被身边的吱吱声惊醒了。一睁眼睛,看见那只老鼠正在舔他的手,身旁还有一堆玉米粒。田中又惊又喜,抓起玉米粒就往嘴里塞。 田中靠着这只老鼠偷来的粮食在天棚上多活了两个月。 常言道:“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天,老鼠出去偷粮食被一只大黑猫捉住了。 偷粮食的老鼠都死了,杀人不眨眼的日本鬼子当然活不了,三天后,田中饿死了。 田中死的时候,身子干瘪得像一根枯柴棒,死后没用多长时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全军大演练结束后,领导给荣立三等功的林子仪一周探亲假,林子仪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到家已经晚上九点了。 站在大门口,看到家里门窗紧闭,室内漆黑一片,林子仪的心里好不凄凉,他深深地感到对不起妻子小环。 他敲了敲大门,喊道:“小环,开门,我是林子仪啊!我回来休探亲假了,出来给我开大门!” 小环还在昏迷,她根本听不见丈夫叫门。 田中一愣,他迅速地爬上了天棚。说心里话,他并不怕小环的丈夫,“就是小环的父母来了,我也不怕!只是懒得理他们” 他悠然地躺在天棚的夹层里。 林子仪叫了半天没见妻子出来,心里很担心,便从围墙上跳了进去。他从窗台上的一个坛子下面拿到一把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 拉着灯,见妻子赤身露体躺在炕上,挺着一个大肚子,正昏睡着。 林子仪又惊喜又心疼,流下泪来,“这个小环呢,肚子都这么大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干嘛要自己扛着呢!不行,明天我得送她到医院待产。” 忽然,听见头上有声音,没等他回过头去,脖子已经被死死卡住。 田中对这个闯进来坏他好事的人充满了仇恨,他拼命地掐着林子仪的脖子。 林子仪明白了眼前的歹徒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他照田中的要害部位踹去。田中疼得一哆嗦,手放开了。 林子仪看见了田中的干尸脸,吃了一惊,想到妻子被这个怪物控制折磨的惨状,林子仪怒火中烧,他抡起铁拳砸向田中的脑袋。 田中本来快要恢复的脑袋凹陷下去,一头栽倒在地。 小环醒来了,看见丈夫,又惊又喜。但是当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肚子时,羞愧地退到了墙角,“子仪,我已经怀了孽种,我不配做你的妻子!” 林子仪心疼地安慰妻子,“你是被迫的,我怎能嫌弃你呢!你永远是我的好妻子。” 小环痛哭着投进丈夫的怀抱。 林子仪将妻子送进了医院,剖腹取出了一个死婴。 这样,日本军官干尸田中妄图还阳,征服世界的美梦,被林子仪一拳就砸碎了! 小环的故事讲完了,不管故事是真是假,对我们还是有所启迪的,“邪不压正”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
这并不是他爱好的圆式,但却第一次选择了用武字来表白原人的感情。在不遇到柳以前,始终以为原人是唯逐个个在网络上漂淌,孤单但是快活的灵魂,在各大聊天室里,总是默默的看着各式各样起着怪异名字的人说着各式各样的好听或者不好听的话;在各大BBS站,飞快的翻阅那些 曾经著名的和不著名的网络作家的武字;时一直地注册一个不昵称的OICQ,一口吻添一百个挚友,不谈话,看他们或活力或冷淡或什么都不是的语言,在那些终于抛开了枯燥得让人愁闷的数理圆程和证虚后的深夜,在舍友没完没了的卧谈会终于完结的深夜,他保持着原人漠然的安静。直到再也不什么可以持续看下去的时候,关上电脑,戴上耳机,听着一张又一张说不上名字的打口CD,慢慢地喝着干干净净的污浊水,在看到窗外隐隐有些发白的天空时,昏昏地睡去。 原来他不是一个颓废的孩子――不爱好他人说他颓废,只感到这是每个人选择的生活圆式,不想干涉他人,也不想他人干涉,就像他基础不喝其他的液体只喝污浊水一样,你不能说这就是颓废,这只是一种选择,也仅仅是。家境优越,学业优秀,直到跨入那所名牌大学不暂的一天忽然察觉,以前活着的好像不是原来的原人,于是他用生平来第一个假话暂时的断绝了和家里的所有接洽,试着过顺其天然和随心所欲的夜子--直到一天原人再也不愿意出来。又一个不想睡觉的早晨,在添了99个挚友并看他们对原人的不语言说尽他们所能想到的所有的话,微微的喝了一口干净的污浊水――他虚在不是爱好生事的人,只是想看看在网上的人忍耐的极限,仅此罢了。顺手添了第一百个挚友,这个人叫柳,材料里面不任何其他的信息。很快的,柳也添他为挚友,他按照原人的圆式――收回只有空余的消息,那边不丝的动静,十分钟后,柳才返回也是只有空余的消息,他依然按照原人的圆式――返回只有空余的消息,在接下来长达两小时的时间里相互唯有返回消息的急促和徐慢,不任何过剩的字句。他忽然感到原人好像在和一个很要好的友友或者说是另一个原人违靠违的坐着,相互只用眼神交换感到,这种味说就像干干净净的水――淡然清白,却让人回味。 他不留痕迹的微笑了,在他返回的最后一个消息里打上一个小小的“!”,轻松地关掉了OICQ,关掉了这个再也不会用的号码。今天的收获很大,也很开心,至少他知说了其虚网络上有一个类似他的原人,找了很暂却不是刻意的。这一夜,作了很暂以前作过的梦,在寒冷的高空漫无目标地飞,手足冰冷的时候,感到到原人的灵魂与躯壳分别,然后他看到了原人,其虚是看到了一双明亮得让躯体透明的眼睛…… 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看着空荡荡的宿舍,有种很自在的感到。不知是什么时候开端爱好沉默的,只是感到不太习惯毫无心义的说笑和夸张,也不太习惯毫无心义的附和和搪塞,所以选择了沉默,相对的沉默。先是打满舍友都不愿意去打的热水瓶,放上半盆热水,用脸贴近水面,体验着微微的热气对大脑的完整侵蚀,那好像是初恋时那个女孩的微热的嘴唇;猛然,把头对着水龙头让初秋的冰冷安静骚动――他曾告诉过原人要彻底地忘记过去。走下楼,凝在那棵曾经开端飘涨叶子的梧桐树下,她对着他笑,他也淡淡的笑了。“我的电脑坏了。”凝有一张很干净的脸很干净的眼睛,所以他不排挤凝,“走吧。爱好看凝,一望如澈的眼睛。凝就眯上她干净的眼睛,微微地笑得像秋夜下午暖暖的阳光――他素来也不拒绝过她的恳求,而且她也爱好他的简洁和索性。只是一些小问题,这对于粗通电脑的他来说,虚在是小case。在凝的单身公寓里,她始终在旁边安安悄悄地看看电脑,看看他。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滑过,在屏幕上留下一些凝看不懂的命令,当机器再次启动地时候,熟悉的图形界面跳入凝的视线。“我始终很想你,”凝仰着脸对着他,“好长时间不在一起了。”她的语气不像是责备,也不是叹气,而是淡淡地如污浊水一样的无味。 他直直的看着凝,凝的脸像一朵银白的荷花悄悄地等候着,“你说过,不会相互束缚的。”说完这句,他感到到了原人的残暴。凝漠然了,看着电脑屏幕发呆,兴许她虚的无奈懂得他--诚然她曾以为已是最懂得他的人。他心里颇有些羞愧,他不应当让凝干净的眼睛愁闷他用原人的圆式向凝说歉。微微的捧着凝俏丽的脸,微微地吻住凝小巧的唇,微微的呼吸凝长发里的干净味说,然后陶醉。凝使劲地闭上眼睛,感授着他嘴的厚虚,忘掉不兴奋的一刻,就不会淌下冰冷的泪水。他不知说多长时间后才从陶醉中醒过去,凝的脸早已红润。什么也不愿意想了,他激烈地吻着凝,用原人的手指插入凝的长发,好像童年时找原人忘了藏在什么地圆却又忽然很想要的东西,猖狂地放荡地不羁地找寻,翻遍了所有的地圆,肆意地把无关松要的东西扔得满地都是,在最后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于是很开心很放松,抱着心爱的带着微笑睡去…… 盯着凝的眼睛看了许暂,想从那清澈的眼眸里找到梦里的感到,可是这里只有一块干净的温和的碧玉,不另一个原人。其虚,凝曾经很完善,但是原人为什么还要一直地在找寻,兴许并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另一个原人。凝原是快活而无牵无挂的,是原人让她有了愁闷的影子,诚然他从未拒绝过她什么,那是因为她原来要求的就未几而且不过火。兴许,原人该满意的。他闭上原人的眼睛。 “明,”凝微微地划着他的浓眉,“我从不懊悔。” “我只是原人和原人过不去,”他不想再让她愁闷,“不关其他人的事,很快就会好的诚然凝的眼睛里不原人,但是有干净的温和的碧玉,曾经难能可贵。而他爱好干净而温和的所有。而且凝爱好拉小提琴,在进了她老爸的公司作了OfficeLady以后,依然保持。两年前,第一次看到凝拉小提琴时,他就以为她是一块干净温和的碧玉了。 ...
1987年,我妈的最小的妹妹(我小姨)在上海一所艺术学院上学,那年小姨只有17岁。 那时的中国,开放没有几年,但是新的时尚、新的文化已经冲击着我们的世界——四大天王的走红、斯皮尔伯格在上海拍“太阳帝国”、TVB的“书剑恩仇录”上映、年轻人们热衷“霹雳舞”……我们的生活逐渐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这年的夏天,我跟着妈妈去上海开会,顺便来到小姨的学校探望她,我们正好就住在学校对面的招待所。 我记得小姨来接我的时候穿着白色斑点连衣裙,留着当年流行的刘海,就像“庐山之恋”中的女主角。 这几天白天妈妈要开会,我就跟着小姨在大学“旁听”,不过我还算老实,老师也没有为难过我。 有一天,我对小姨说:“小姨,对面的钢琴弹得真好听!” 小姨听了吓了一跳,晚上她就问我妈妈,住在房间里有没有听到过琴声?妈妈说:不知道啊,我白天太累了,晚上很早就睡了。听到钢琴声有什么奇怪的? 小姨就给妈妈讲了一个她们学校的故事: 和我们这个招待所隔街相望的就是艺术学院的钢琴教室。现在教室已经停用了,甚至都没有钢琴,只是做仓库来用。 两年以前,这个学院有一个女生,上海本地的,叫小莹,学校公认的校花。小莹不仅长得漂亮,钢琴弹得也很好,甚至为重要的外宾演出过。 小莹家离学校并不远,平时她都走路来上学,和她同路的是好朋友小娜。 也是这样一个夏天,下过雨。傍晚下课后小莹和小娜约好吃完饭去学校琴房练琴,然后他们就各自回家吃饭。 小莹回到家后,饭已经做好了,但是母亲不在,她走到阳台上,想看看母亲是否在楼下菜园。他们住的是那种砖混结构的老楼,楼下会有一些空地,有的人家就把它围起来,种点菜。 小莹住在三楼,她从阳台上看见了母亲的身影,正蹲在自己家的菜园里,小莹喊了一声:“妈,回来吃饭了!”可他妈妈似乎并没有听见,小莹又大声喊了好几声,妈妈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他们之间有一层消音玻璃一般。 就在这时,小莹发现,妈妈身前堆的砖墙有些松动,似乎要倒塌,——那时的人们常常会收集些建筑剩下的砖头,冬天可以垒个煤池什么的。——眼看着砖墙就要倒下砸中自己的母亲,小莹“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 这时,妈妈转身抬头看了一下小莹,同时她身后的砖墙“哗啦”的一声塌了下来!小莹吓得用手捂住脸,一边哭着,一边转身快跑着下楼——她不顾一切的跑,以至于拖鞋都跑掉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冲上来一把搂住了小莹:“莹莹!你怎么啦?”小莹流着泪抬起头,揽住她的竟然是妈妈! 小莹哭的断断续续的说:“我刚在……阳台上……看到你……”她们又来到阳台上,——下面菜园子里什么都没有,砖墙也完好如初。 “莹莹,别担心,妈妈不是在这吗?”妈妈安慰道,“看你这几天气色不好,干脆今晚就别出去了,休息休息好了。” 小莹稳定住惊魂未定的心,想想不能让小娜等她,决定还是去练琴。 吃完饭,小莹就出门下楼,走廊的灯光一明一暗,——老楼的走廊都没有窗子,靠砖垒出的空隙采光,走廊比较狭窄阴暗。——小莹走到楼梯转角时,看到一个女孩子低着头准备上楼,——这个女孩子走得很慢,留着和自己一样的披肩长发,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连衣裙! 小莹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她放慢了脚步,带着诧异和紧张准备和这个女生擦肩而过,——就在他们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那个女生抬头看了一眼小莹。小莹吓得得差点喊了出来! 她长着一张几乎和小莹一样的脸!不过更苍白。小莹下的跑到了楼下,小娜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和我穿的一样的女孩子上楼?”小莹问小娜。 “没有啊?”小娜说,“我等了快10分钟,就没有人上楼。”看见小莹惊魂未定的样子,小娜说:“你今天脸怎么那么白?” 小莹当晚就出了事,她们上学的路上看见一个老人坐在电线杆下,小莹刚准备问老人怎么回事就晕了过去,——老人触了电,而小莹中了跨步电流,在送往医院之后几个小时后死亡。 小莹的妈妈、小娜看着小莹的遗体,还有她随身带的琴谱夹,泣不成声。 当晚台风登陆上海,楼下的砖墙倒塌在菜园里。 学校的同学们也都十分难过,不久,大家组织了一个送别音乐会。会上第一首歌,是小娜弹奏小莹曾经表演过的肖邦的一首曲子。 那天,礼堂里光线暗了下去,一束灯照在舞台上,小娜坐在钢琴旁,坐在小莹曾经坐过的座位上,开始弹奏。 小娜弹出了最高水平,那一刻,大家仿佛在台上看到了小莹的影子。 …… 小姨的故事讲完了,她指着对面招待所的三楼:“那就是小莹经常去练习的琴房。” 当晚,妈妈很紧张,但是她并没有听到我说的钢琴声就睡着了。 我却听到了,那天晚上,对面灯光昏暗,熟悉的琴声再次响了起来,一个穿着白色斑点裙子的女孩在那里弹奏钢琴。 他就是我的小姨,名字叫小娜。 ...
楼下新开了一家干洗店,我决定去光顾光顾。 很简洁的黑色柜台,却不像其他的干洗店那样柜台后面是满满的衣服。 可能是刚开业的原因吧。老板没在柜台后,于是我喊:“老板在吗?” 不一会,一个中年黑衣女人从里间走了出来,“在呢!” 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我要洗这件衣服。” 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不好意思,不洗。”说罢又进了里间。 为什么不洗?难道是因为刚刚开业,设备还没有使用吗?我有些失望地提着袋子准备回家。 可是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还阴沉的天气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看来只能先在这里避一下雨了。于是我坐在了柜台旁边的椅子上,看起了放在柜台上的电视。 电视里正放着新闻,这时进来了一个顾客,浑身脏兮兮的,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脸,走路一颠一拐的。我下意识地让了让,那个人直接走入了里间。 估计是老板的家人吧,我也没在意。看向窗外,雨越下越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了,是个女人,穿了一件红色的长裙。 她的走姿很奇怪,几乎是S型,像前面那个人一样她也直接走进了里间。 我的后背不禁一阵发凉,我看到那个女人的腿,是从膝盖那里翻转过来的。 我突然想起,那个女人不就是上个星期我们小区里,因为做小三而被正妻发现,被羞辱了一番之后跳楼自杀的女人吗? 那刚才那个男人——刚才电视里报道的车祸现场,那个司机…… 恐惧和好奇心同时占据了我的心。我也走到了里间的门口。 门并没有关严实,我很容易就看到了里面。 只见里面有十多台洗衣机一样的圆筒,每个桶里,都……都有一个人!洗衣机诡异地左右摇晃着,里面的人也摇头晃脑。洗衣机旁边的凳子上还坐着刚刚进来的两个人,似乎是在排队……几滴水突然滴落在我的颈上,我抬头一看,几个人被晾衣架挂在天花板上,对着我诡异地微笑着。 “啊!”我尖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老板娘闻声走了出来:“你怎么还没走?这不是你待的地方,我这里只洗不干净的灵魂!” ...
窗外风声呜咽,又起风了,毕竟入了秋,陆新想,后院那棵梧桐树又要落一地枯叶了。“咯噔咯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仿佛一个妖艳的女子风情万种地下楼,准备投入他的怀抱中。他肌肉紧绷,猛地拉开门蹿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却停止了,别墅内一片静谧,外面的风声格外凄厉。 “谁?给我出来!”陆新像野兽般嚷叫起来,没有人回应他。高跟鞋的主人仿佛躲在暗处,无声地嘲笑着他的紧张,残忍地挑逗起他的恐惧。 陆新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个怪异的高跟鞋声了。那天半夜自噩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刚要去洗澡,突然,屋外传来了一串怪异的声音:“咯噔、咯噔……”在黑夜里特别清晰、有节奏,仿佛一双高跟鞋不疾不徐地漫步下楼,声声敲击着他的耳膜。他裹上浴巾,猛地打开房门冲了出去。鞋声却戛然而止,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这天一大早,公司门前就停了一辆警车。秘书小丽把新泡好的咖啡端了进来:“陆经理,周小姐失踪快一周了,警察刚才在我们公司内部做了些调查,现在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陆新深深叹了一口气:“唉,多么能干的一个女孩啊,真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吧,你让警察进来。” 刑警武烨在调查这个失踪案时,第一怀疑目标就是失踪者的上司──陆新。一个是年轻貌美的女秘书,一个是潇洒多金的男上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事情。通过调查,武烨知道陆新与周燕之间存在着暧昧关系。既然周燕在失踪前毫无情绪波动,又没有任何亲人,那么从与她关系非比寻常的陆新那里或许会得到一些线索。 陆新知道面前这个年轻的警察有些怀疑自己,也知道自己与周燕之间的关系并非无人知晓,所以用词更是谨慎:“是的,她失踪前一天我见过,她加班,跟我一起离开公司,她招了辆出租先走了,然后我开车回了家。” 武烨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陆新回答得毫无漏洞。 晚上躺在床上,陆新毫无睡意,回想起白天警察怀疑的眼神,这使得他很不舒服。没错,他是说了谎,他记得清清楚楚,暴风雨前的那一天,也就是周燕失踪的那天,下班后,周燕在某处下了出租车,然后坐上了他的车,回了他的别墅。周燕是他的情人,只是他暂时不想公开这件事。但他发誓,他拥着周燕进入别墅后,周燕一切都是正常的。只不过当她去洗澡时,陆新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却发现周燕不见了。所有她曾留下的痕迹都不见了,周燕神秘地消失了。 武烨倚着车,把烟头扔到了地上,他没有足够的证据,无法搜查陆新的别墅。于是,他每天晚上守在别墅外的小山头上调查陆新的“秘密”。这座别墅地处偏僻,附近根本没有人家,武烨只需要一架高倍望远镜,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 他打开了车门准备上车,别墅内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嚎叫,如野兽般令人悚然。片刻后又是同样的吼叫,是陆新的声音,武烨听了出来,精神一振,但这之后,别墅里再无任何异常了。 第二天,陆新眼睛通红,显然是一宿没有睡好。尽管周燕这个得力秘书失踪了,但公司的业务还是照常运转着。这一阵子突然没有了接连不断的电话铃声,经理室里格外安静。“咯噔、咯噔”,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陆新顿时如五雷击顶,手中的笔“啪”一声落在了桌子上…… 经理室的门被猛然拉开,秘书小丽吓了一跳,手中的文件夹摔到了地上,陆新一脸涨红地瞪着她脚下的高跟鞋看了半天,才声音嘶哑地说:“给我颁布一项新规定,以后女职员上班不许穿高跟鞋!”然后起身离开,猛然摔上门,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女秘书。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晚上,武烨突然看到别墅的门打开了,他急忙架起望远镜,看到陆新穿着睡衣,晃晃悠悠地向后院走去。 糟了,视线是无法穿透别墅看到后院的,武烨发现自己的失策,飞快地跑下小山头,冲向别墅的后院,希望能赶得及发现陆新在那里做什么。 武烨绕到后院爬上墙头时,发现陆新仍然在后院,只是,他痴痴呆呆地望着那棵梧桐树,仿佛在研究一地的落叶,也仿佛在悲叹孤单的梧桐树。 这棵梧桐树下有什么?警察的敏感使得武烨联想到了尸体。 陆新清晨醒来时,发现自己感冒了,喷嚏一个接一个,而且地毯和拖鞋底上沾满了黄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的精力并没有集中在这件事上,他想起了新招聘的那个女孩杨媚,那妩媚的脸,细长的小腿,颇有些像周燕,或许就因为与周燕相似,他才会留下她吧。 武烨并不能因为陆新半夜跑去看后院的一棵树就去申请搜查证,他需要更多的证据。而陆新也给了武烨充分的方便。第二天晚上,武烨守在别墅的侧面,果然,陆新又是身着睡衣走了出来,在后院里兜着圈子,嘴里嘟囔着:“周燕,你在哪儿?” 他反复地转着圈,最后站到了别墅的后墙下,又开始痴痴呆呆地望着花园里的那棵梧桐树。梧桐树并没有因为主人的关注而显得更精神些,由于秋天的来临,叶子所剩无几的枝头显得更加萧瑟。过了许久,直到武烨冷得鼻子发痒想打喷嚏时,陆新才低着头又沿着原来的路线返回了别墅。 连续三个晚上,陆新坚持着同样的路线做着令人费解的事,武烨才醒悟到陆新是在梦游,但是,那棵梧桐树下必定是有着什么东西令他牵肠挂肚。 周燕失踪案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虽然发出了寻人启事,但武烨坚信周燕已经死了,而且是被埋在了陆新别墅花园的那棵梧桐树下。 陆新尽管感冒十分严重,但心情却越来越好。新来的那位酷似周燕的杨媚对他不无好感,他暗想,或许,今天晚上可以邀请她去自己的别墅。 杨媚对于陆新的邀请并无羞涩,她在浴室里洗澡时,陆新舒服地吸着烟,躺在床上等着她。 当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止时,卧室外又传来清晰的“咯噔咯噔”的声音,听那声音,仿佛高跟鞋的主人远远地行来,走到了卧室门口停了下来。陆新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瞪着门把手,“她”似乎并没打算进来,停顿了片刻后,“咯噔咯噔”的声音逐渐远去,仿佛下了楼,消失在别墅的某个角落里。 杨媚披着浴巾出来时,迎接她的并不是想象中爱人的拥抱,而是一张凶神恶煞般的脸及铁钳般的手,陆新狠狠卡着她的脖子大叫:“不许离开我,你这个贱女人!” 杨媚软软地瘫了下去,陆新的声音从凄厉变成了悲鸣:“周燕,不要离开我!”他放开了手,杨媚怒目圆睁,生命已经从她身上永远地消失了。 陆新脑中突然清晰,是了,周燕死了,那天她说要离开他,他不允许,在争执中,他失手将她推下了楼梯,她翻滚下楼梯,肢体诡异地扭曲着。记得当时,他失魂落魄地抱着她走出了别墅,将她埋在了后院的梧桐树下。 梧桐树!陆新眸光一亮,这是一段失却的回忆,这么说她并没有失踪,离自己咫尺之近! 武烨这一晚上有另外的工作,只得放弃对陆新别墅的监视。第二天,当陆新的新秘书打电话给武烨说陆新失踪了一天时,武烨立刻喊了一声:“糟了!他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当武烨赶到别墅时,陆新正坐在后院的梧桐树下,怀里抱着一具骷髅,口口声声念叨着:“周燕,不要离开我……”别墅里还有一具被扼死的女尸,这个女人至死也不知道她的脸及腿成为她香消玉殒的致命原因。 精神失常的陆新谋杀证据确凿,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但是,一个失踪一个多星期的女人会这么快变成骷髅吗?武烨深表怀疑,而法医的鉴定也证实了他的猜测,那具骷髅并不是周燕,那么周燕在哪里?这具骷髅又是谁? 十天后,周燕出现了,以一个活生生的、娇艳妩媚的年轻女子形象,而不是尸体,出现在武烨面前。 周燕诧异地回答武烨的质问:“朋友请我去新马泰半月游,我给陆总留了张字条,他不会不知道吧?” “那你知道陆新别墅里的骷髅会是谁吗?” 周燕低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一脸惊恐地叫着:“难道是他的前妻?”陆新的前妻,周燕无意中听到过她的名字,一个陆新讳莫如深的名字。 武烨调出陆新以前的档案,看到陆新结婚照上的女子,发现那是一张与周燕相似的脸庞,真相终于大白。 陆新不能忍受前妻提出离婚,不能忍受她离开自己,争执中失手将她推下了楼,然后将她的尸体埋在了梧桐树下,又刻意挑选了与前妻容貌身材相似的周燕做了自己的情人。当周燕出外旅游时,精神恍惚的陆新以为自己将周燕杀死又埋尸在了树下,所以挑选了第三个受害者杨媚代替周燕。 陆新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他遗忘了杀死前妻的那段记忆,夜晚走廊上高跟鞋的走路声诱使他再次发病,却将那段记忆扣到了周燕的头上。 武烨仍然不明白陆新为什么口口声声总提到高跟鞋的声音,他住进了陆新的别墅里,夜里果然听到了“咯噔咯噔”的声音,酷似高跟鞋在地板上行走。天亮后,武烨根据声音的来源找到了房顶。在周燕失踪的第二天夜里有场大暴风雨,将一根折断的建筑材料刮到了别墅的房顶上,每逢大风吹过,材料坚硬的底端就会敲击屋顶,产生“咯噔咯噔”的声音。 已经住进精神病院的陆新不会明白这一切,他已经分不清前妻、周燕及杨媚的区别了,在他眼中,女人就是一张妩媚的脸和修长的腿。 “咯噔、咯噔”有节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陆新蓦地瞪大了双眼,张嘴大叫却没有发出声音,伸出的手臂也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死了。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护士走了进来…… ...
这件事发生在2000年左右。当时我还是药品推销员,总是四处跑生意。 我早上从瓯江的宿舍出发,要坐大巴去乐清。当时的乐清跟现在的北京通州差不多大。它有个特点,诊所多,几乎遍地都是。 送完了第一批货,我从诊所里出来,迎面来了一个女人。她的年龄大概在四十岁上下,个子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瘦的像根牙签,骨节与青筋都透过皮肤凸了出来。那不像是人的身体,倒像是来自洪荒时期的某种生物。她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过,一身旧式长裙,边沿泛起毛边,没有一点飘逸之美,倒更衬得她瘦骨伶仃。我暗叹一声:这人真高。 之后,我又坐上了大巴,到了另一个小镇。当我谈完生意,出来等车的时候,我又遇上了那个高个子女人。 如果说第一次的相遇是偶然,这第二次的相遇也未免太巧了,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们再一次擦肩而过。因为是第二次,不舒服的感觉被叠加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仔细地瞥了她一眼。她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从我身边经过。 可能她和我只是顺路。我清了清混乱的思绪,继续赶路。大巴来了,就在我准备登车前,突然想到在这城里还有另外一家诊所,在那儿我说不定还能再签一单。于是我离开车站,穿过重重街巷,找到了那家诊所。我和诊所的负责人谈的很顺利,那位负责人要了我的货。 经过这一通折腾,天色已经晚了。 我非常兴奋地从诊所里出来,来到车站,坐上了回程的巴士。我已经开始筹划如何花这笔新到手的钱了。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车上有个漂亮的女孩。她的身材很好,长发飘飘,坐在我侧前方。女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嘛!我盯着她一直不停地看,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由于我完全被她迷住了,当她下车的时候,我也跟着下了车——其实我还没有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我就那么跟着她走,到了哪座城市,我根本就没留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前的路也模糊了起来。 她上了一条马路,横穿了过去,我也迷迷糊糊跟在她身后,相隔没多远。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大卡车从我面前擦着鼻尖呼啸而过,它的车速很快,连地下的沙尘和石子都被它带起的劲风卷了起来。在劲风中,我踉跄着被带出几米,差点儿趴在地上,色迷迷的念头早飞到了九霄云外,我被吓醒了。 等我再抬头看的时候,那长发飘飘的姑娘早就没了孙恒创始踪影。 从死亡线上突然跳回到现实,我还有些不适应。我打量着四周,愣了很久,心想,这是在什么地方?我本来又该去什么地方? 我额头冒汗,好半天才完全清醒过来。 又花了好几分钟,我总算辨明了方向,便匆匆忙忙沿着原路往车站跑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第三次见到了那个女人。高高的个儿,从对面直愣愣地过来。 她身上依然是那古怪的打扮,她脸上依然带着那古板的表情,她前进的动作依然是那么僵硬。我感觉自己的神经又重新绷紧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顺着骨节爬到全身各处……为什么,为什么我又会在这个地方重新碰到这个女人! 由于天色暗淡,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似乎保持着匀称的速度,走路的时候,似乎连肩也没摇晃,膝盖也不弯曲。那感觉,简直就像……像是一个傀儡,或者机器人! 她在跟踪我么?这一切恍惚的经历跟她有关么?短短的十来个小时,在数个小镇之间穿梭,我竟然遇上了她三次!而且,每次都是擦肩而过! 她不慌不忙地向这边走来,保持着她那古怪的姿势,我忽然发现自己在后退,不知不觉中,我已经退了好几步。 然而,她终于逼了过来,那看似呆板的脚步,竟然如此之快。只不过,我觉得,她膝盖弯曲的幅度很小,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脚似乎并没有与地面接触!只不过因为她穿着长裙,我无法确认这一点! 当她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屏住了呼吸。她停了下来,转过脸,似乎在看着我。 在同一时刻,我也看着她,她五官僵直,皮肤苍白,那样子与水晶棺中冷冻的死人别无二致。 而且,即使距离如此之近,我却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吸声。她似乎根本不需要呼吸。 忽然之间,我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我想把头转开,但根本就做不到。接着,我的意识就暂时停止了。 我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离开我的。当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大巴上,车窗外夜色朦胧,昏暗的车灯延伸向远方。 坐在我周围的人神色木然,我问他们我是如何上来的,他们用不解的眼神望着我,仿佛我是个疯子。 至今,我偶尔还能再看到她那冰冷麻木的脸。与她的三次面对面的相遇,让我有种迷失在时空里的感觉。 不过,那是在噩梦里。 或许,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时空。 ...
高中时代,我算是个比较另类的女孩子。倒不是因为自身的原因,而是因为爱好的缘故。确切的说,是因为我喜欢一切跟鬼有关系的东西,比如恐怖小说,恐怖电影等等。 在我就读的那所重点高中里,除了安排的满满的课程就是无休止的自习,想在教室里读小说简直比登天还难,因为时不时就会被暗暗在窗外监视的老师发现。所以,我偷偷买的一大堆恐怖小说,只能藏在宿舍里读。其实,我一直把这个当作减压的方式。 终于,三年的高中生涯就好熬到头了。由于我们都不在本校考试,所以,老师决定让我们提前去考试的学校住宿,熟悉一下环境,这样到时候不至于紧张。第二天就要启程去那个陌生的学校了,所以那个晚上是我们在这个熟悉又温暖的寝室住的最后一晚了。考试结束,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熄灯时间到了,整个寝室忽然黑下来。我们正聊天呢,冷不防吓了一跳,几个姐妹同时发出一阵惊呼。我们学校的寝室向来是下边宿管处的人员统一熄灯的,看来我们是聊过头了,忘记了看时间。我还是没有睡意,便悄悄从枕头下摸出刚买来的小说,借着手电的光津津有味地读起来。因为怕影响别的姐妹,刻意用毛巾被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说不害怕,可是深夜读这种恐怖小说还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正当我沉浸其中的时候,忽然,一直瘦瘦的手从毛巾被外面伸进来,在手电光芒的映照下,惨白惨白的,格外恐怖。同时,一声凄厉的喊声响起来:“啊——鬼呀——...” 一时,寝室里又响起了不少尖叫声。由于电灯总闸被关了,大家只好都打开了手电。我从毛巾被里出来,看见小婧惊魂未定地看着我,显然刚才那声是她发出的。 我定定神,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刚才,是小婧把手伸进我的被子里,想看我在干什么。我被吓了一跳,处于本能反应,把书合上了。结果,小说封面那个披头散发双眼流血的头像把她吓着了,因此才不由自主地大喊了一声。 小婧长出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那么积极,还在复习功课呢,没想到你喜欢看那么恐怖的东西。”寝室里其他姐妹好像也没什么睡意,虚惊一场以后,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 大姐问我:“你真不怕鬼吗?” 我看了她一眼,其实,手电光不强,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我说:“拜托,老大,你真的见过鬼吗?别告诉我你是个就要读大学的人哈。” 老大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说:“小心点,没准一会鬼要来咱宿舍敲门了。” 大姐故意用一种很恐怖的声音说话,又引起一阵小小的惊呼。大家都埋怨大姐大半夜的还用这种声音吓唬人。大姐没说话,居然又很恐怖地笑了两声。 正在这时,房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声音很有节奏,咚,咚,咚...... ...
故事由雷电交加的夜晚开始。 红和惠是同道回家的。突然下起大雨,因为红的家比较远,而且父母都出差了,无奈之下只能去惠的家里住宿一晚。 时间到了23点45分了,惠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听着听着看见惠的表情伤心起来,惠慌张的跟红说:“红,我外公就要去世了,我要赶回家乡一趟。”惠一家匆匆忙忙的出了门。红就在惠的家里拿了把伞,慢悠悠地回家,天还是下着雨。红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人跟踪她,可的确没人。终于到家了,可心里还是没放下,红现在住的是新楼,她家是第一个住进这里的,还没人住。 红走在电梯前,电梯到了,红看见里面有一双新高跟鞋,她这人贪小便宜就把高跟鞋拿了回家。从那以后红就天天倒霉,事情发生了,一次学校春节晚会上,红去了洗手间,高跟鞋突然自己脱了出来,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鞋子上慢慢呈现出一个“人”。红问她要干什么,那女鬼说:“我家就住在你家里,以前我的家就起在你那里,那时我是千金,我有个老公,他把我赶了出去,把我赶了出去,把楼房卖了,拿着钱跟那个小三私奔了。我就在别墅跳楼死的。现在谁穿过这高跟鞋谁就要死!!”洗手间传来一声惨叫,但谁能听见呢…… 惠去了洗手间看见红倒在地上,满地是血,镜子上写着:下一个会是谁…… 惠慌慌张张的冲到校长那,校长看了立刻报了警,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报纸登上了 题目就是:学校女子离奇死亡,鞋子下落不明。 在某处又又一声惨叫……啊…… ...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村里常有人被邪灵附体,一会儿又哭又笑,一会儿又喊又叫,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四邻不安。 被附体的大都是女人,而且往往是那些娇弱多病的婆娘,或“八字不清”的人。村里老者叮嘱说:四种东西得罪不得,“狐、黄、白、柳”,狐,是狐狸,黄是黄鼬,白是刺猬,柳是长虫(蛇)。得罪了它们就会得到报复,轻则被附体,弄得神经错乱,重则丢命。这不,西胡同里的高麻子家经常闹妖,老婆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哪一家,才会遭此报应的,不然,怎么就偏偏缠上了他家?一旦被那些东西缠上,就很难清静。高麻子愁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去问村里的“王神婆”。王神婆告诉他,是得罪了“黄家”,必须“摆着酒席请请客”。高麻子想,那就请吧,只要能过上安稳日子,怎么着都行。问了问怎么个请法。回家后,按照王神婆的吩咐,去集市买了猪头、黄花鱼白酒等,送到“王神婆”家。晚上夜深人静时,在王神婆家天井(院子)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烧上三柱香,嘴里按照王神婆的要求,一边念叨“黄大仙啊黄大仙,不知道得罪了您老人家,今天我们向您赎罪,特备了酒席,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饶过我们吧!”磕了三个头,回家了。 高麻子回家后,看看老婆睡着了,以为真的是很灵验,很高兴。心想,怪不得人称“神婆”,果真是有两下子呢!可没有想到的是,次日,婆娘依然又哭又闹的。高麻子白送花了二百元钱,于事无补。 高麻子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一拍脑门想起了邻村会驱邪高老头。高老头是方圆几十里的有了名的驱邪高手,无儿无女,无牵无挂,老伴已故,只剩下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高麻子去请将高老头来驱邪的消息不胫而走。村里人都堵在胡同口,等着看热闹。 高老头跟随高麻子来了,是一个清清瘦瘦的干吧老头儿,连骨头加肉也就是一百来斤的样子,走起路来还算硬朗。胡同口立刻让出一条走道来,让高老头过去,径直进了高麻子家。 高麻子的婆娘依然大呼小叫的闹着,见有人进来迟疑一下,立刻又恢复原样。 高老头儿坐在炕前板凳上,打量着高麻子的婆娘,只见她披头散发坐在炕上,瞪圆双眼,眼球发直,死死地盯着高老头儿,半天不眨眼一下。高老头儿掏出一个梅花针来,握在手里,伸手将高麻子的婆娘一只手腕捉住,从胳膊小臂一只往下捋,一直捋到手背。高麻子的婆娘进行反抗,想将手臂抽出来,怎奈男人的力气大,抖动了几次也没有成功,只好乖乖地就范,任由高老头儿摆布。高老头儿看了看,被捋过的手臂无异样,又将另一只手臂捉住,用同样的方法,沿着手臂慢慢地往下捋。当捋到手背处,只见高老头儿脸上掠过一丝笑意,只见高麻子婆娘的手背鼓起一个豌豆大小的包块。高老头随即将其按住,右手掏出梅花针对准包块就要扎下去,只听高麻子婆娘突然求起饶来,说:“师傅师傅,我再也不敢来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高老头问道:“你以后真的不来了?”“真的不敢来了”高麻子婆娘哭丧着声音回答着。高老头拿出梅花针绝非真的要扎,只不过是吓唬吓唬而已,将邪灵赶走也就达到目的了。据说,这一针下去,就会扎瞎一只眼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高老头儿是不愿为了别人得罪它们的。既然对方已经告饶了,并表示以后不再来闹腾,也做个顺水人情算了。 高老头将手松开,只听高麻子婆娘长舒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状态。自此再没有发病。 高老头成功驱走了缠在高麻子婆娘身上的邪灵,名气更大了。 周围的的村子有了这种怪事,都少不了找高老头看看。这不,刚平静了不几天,与高麻子家隔两条胡同的“皮子扭”家,最近又闹事了。 说起“皮子扭”来,村里人都知道,这是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婆,说话像放机关枪,唾沫横飞。走起路来左右扭摆,穿戴打扮有点妖里妖气的样子,让感觉有些“另类”。不知道是谁给她起了绰号叫“皮子扭”。 听说“皮子扭”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很多人不大相信,她不是半个神仙吗?怎么身上的仙气驱不了邪? 开始,人们还误认为是不是来什么大仙了,后来越看越不像。神仙是好的,是救助人的,绝对不会来作践人,不会折腾的你鸡犬不宁。这个倒好,整日不吃不喝不睡,又说又唱,四邻不安,一看那手舞足蹈的怪样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家人只好去请高老头看看。高老头来了,带着同样的随身武器,先看了看房前屋后。 屋后是个池塘,水不深,却常年不干。水里生长着泥鳅鲫鱼黄鳝之类。池塘边芦苇丛生,是野生小动物们天然的栖息地。房前没有院墙,三间破草房,其中最西面的一间风吹雨淋年久失修坍塌,裸露的土墙呲牙咧嘴,随时都有被雨水冲倒的危险,屋山上端挂着一个粪斗,被雨水浸泡的发了黑。原本是倒扣在屋山角上用来遮挡雨水的,可后来被大风刮的翻了个儿,口朝上底朝下了,非但不能遮挡雨水,反而成了接水的工具,里面什么样子谁也没有上去看过。祖上留下的四间破房子只剩下三间,院子里养着一条喂不饱的大黄狗,瘦得皮包骨头。 高老头看了房前屋后的环境后心里有了底。吩咐“皮子扭的”儿子将狗牵到西屋山下,再准备了一根长杆,听他指挥,见机行事。 高老头一把捉住了“皮子扭”手腕,从衣兜里迅速掏出梅花针,就要扎下去。吓的“皮子扭”急忙求饶,“师傅师傅饶恕了我吧,俺再也不敢来了”高老头大声喝问:“告诉我你在哪里?”“皮子扭”有些迟疑,只听高老头又说道“你不说在哪里我就扎瞎你的眼睛!”说着,举手又要扎下去,吓得“皮子扭”急忙说“别扎别扎,我说我说”“快说,不然我就扎你”“我说,就在西山漏斗头”。高老头对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一条大黄狗立马被引到西屋山下,一个青年人举起长杆对准了挂在屋山角上的粪斗,只听“噗通”一声响,粪斗落在地上,一只大黄鼬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大黄狗刺溜窜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大黄鼬,像吃一只野兔一样将不会动弹的大黄鼬撕碎吃掉。屋里的“皮子扭”浑身一抖清醒了过来。 自此,方圆数十里再没听说有邪灵俯身的事。 ...
飘下去的衣服 临近毕业,我和室友们出去喝得头昏脑涨。等最后一瓶啤酒下肚时,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我看他们两个人醉得一塌糊涂,当即决定:都上我家。 我家住在十四楼。到家后,最后仅剩的三瓶啤酒,也都被他们一饮而尽。这时,他们的酒劲儿正浓,胡言乱语的,举止轻浮。不巧,这时窗外 “呜”的一声,半夜飙车的摩托车声音格外刺耳。 “嚣、嚣张什么啊?骑个烂摩托车!”周虎指着窗户外面,气势汹汹地破口大骂。可没想到,空荡的街面上又骑过几个飙车的摩托车。噪音一波一波地传过来,让人心烦。 “他大爷的!”周虎看不过眼,拿起酒瓶子就朝窗户外面一扔。瓶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啪”地一下就摔碎了。 紧接着,“唰唰”两声,又有两个瓶子从窗户飞了出去。 “啪!” “啪!” “不要高空抛物!”我说。 我拿着手电筒,着急地向下一望,还好是半夜,确定没有砸到人。十四层楼下只能依稀看得见几块玻璃碎片。 然而就在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家没有阳台,洗好的衣服挂在外面忘记了收回来。晚上风大,“哗”地一下就把几件衣服给吹跑了。衣服四散,其中的一件落在了刚才碎啤酒瓶的位置。我惊奇地发现衣服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凌空浮了起来,仿佛盖在了什么透明的东西上。 在我的白衬衫上,竟发生了无比恐怖的事情。 我探着头俯瞰,白衬衫一点点儿变得血红,仿佛掉进了血缸里。隔着血红的衬衣,有一双眼睛渐渐突显出来。随后,血红的衬衣上慢慢地出现了一个人脸的轮廓。衬衣上的人脸,木然地遥看着十四楼的我,仿佛是楼下和楼上之间的对峙。他阴森地咧嘴一笑…… 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酒醒了一半儿。 就在我们还没有明白缘由时,“啪!啪!啪!”我家的门响了三声。我们几个人顿时狐疑,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在敲门呢? 打开门,没有一个人,只是地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三个啤酒瓶。 “这是刚才扔下去的啤酒瓶,怎么又回来了?”周虎说。 我定睛一看,发现啤酒瓶里的东西不是酒。我凑近一看,顿时吓丢了半条命:三个啤酒瓶里装的竟然是三个人脑!脑仁儿里面布满了血丝和脑浆,还在不停地抽动着,仿佛是有生命的。 “人……人脑?” 我和顾明对望一眼,全身汗毛直立。三个活着的人脑,令我们疑惑而恐惧。 我颤抖着双手拿起瓶子仔细观察,生怕惊扰到里面的人脑。酒瓶很普通,随处可见。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保质期那一栏写着:三天。 三天过后会发生什么呢? 原因 第二天酒醒之后,我们立马上网去查相关资料。 这时,一个讲述鬼魂禁忌的帖子映入我们的眼帘: 原来,半夜是不能高空抛物的。 鬼魂生活在阴间,阴间就在地下,他们夜间才苏醒活动。地面对于他们,就犹如一扇门一样,阴阳两隔。 半夜时,高空抛物的东西砸在地面上会发出巨大的声响,惊醒阴间的鬼魂。鬼魂会误以为是敲门声,出来接客。尤其是不能敲三下,三下在阴间代表的是请阴客。 “咚、咚、咚”的三声过后,鬼魂便会露出地面看一眼敲门的客人,送上酒菜。 我看到血衬衣上狞笑的人脸,其实是他们在迎客。酒瓶里的人脑,则是他们宴请我们的食物。 不过,阴间和人间的习俗一样。一旦请客完成后,要食用并还礼,请鬼吃一次,这样才算结束。倘若做不到的话,鬼会视为轻视它,趁机作恶。 食用并还礼?天啊,我们不敢想象。 我们的第一个念头是:如何能够解除请阴客的仪式?这时,我们想起一个人——老毛。 老毛在学校里颇有些名气,他家是捉鬼世家,专门对付灵异鬼怪之事。 我们找到老毛,还未开口,他就伸手要钱:“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没有钱财,怎么消灾?” 周虎刚想反驳,顾明就撞拦住他,说:“行行行,给!只要能解决,什么都好说。” 我们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老毛。老毛神神秘秘地说:“嘿嘿,你们这事儿有点大。”顿了顿后,他继续问道,“你们当晚几个人?” “三个人啊。” “那些酒瓶里几个人脑?” “三个!不都告诉你了吗?” 老毛狞笑着盯着我们,等我们自己领悟。我一迟疑,难道说酒瓶里的三个人脑是我们的? “什么?!” 一记重磅炸弹轰然冲击了我们,令我们难以呼吸。 “加钱吧!这事儿棘手,你们几个人凑一凑。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们活命了。”老毛说。 当天傍晚时,光线昏暗。我们几个人借光了所有同学的钱给老毛送了过去。筋疲力尽的我和顾明瘫坐在学校的操场上。 顾明先开了口,他说:“没事,老毛会解决的。” 我摇摇头,说:“我担心的是周虎。” 顾明懂我的意思,他和我是生死之交,什么时候都会统一立场。但唯独周虎,性格暴烈,万事都只考虑自己。关键时刻,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内斗,是我们最不愿见到的。 顾明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 他告诉了我,我身体一抖,有些震惊。因为我没想到,顾明说的这个方法会如此恐怖。 交换 当天晚上,在顾明的提议之下,我们三个人回到家,给每个瓶子贴上名字。 “A瓶是周虎,B瓶是顾明,C瓶是我的。” 贴好标签后,我拿的周虎的脑子,周虎拿着顾明的脑子,顾明则拿着我的脑子。就这样,我们将身体中最重要的部位进行轮换,交给别人保管。 “这样我们就互相牵制了。现在大家都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每一个人都关系着别人的生死。所以,要团结!”顾明说。 我们的关系精妙地成为了一个天平,只要失去任意一方的支持,另外两个也将轰然倒地,不复存在。我盯着周虎的脑子,它还在不停收放,末梢神经布满了大脑皮层,每一条沟壑都清晰可见。他的脑壳里现在空空如也,但在我手上,却有着他核心的器官。 凄清的早晨。空寂、微冷。 我路过一个早餐店,店主对一个小孩说:“吃啊,你快吃啊,我做的不好吃是不是?” 小孩的碗里是一份豆腐脑。 我看着小孩大口大口地吃着豆腐脑,嘴角处还残留着白森森的痕迹。我本能地联想到人脑,一阵反胃,在路边呕吐起来。 如果老毛失败了,我们难道真的要吃掉一个人的脑子吗?没想到,早晨一见面,事情就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因为昨晚,恶鬼猝不及防地袭击了周虎。 周虎浑身上下都是伤,血淋淋的,衣衫褴褛。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手里的啤酒瓶被抢了!” 我一愣,因为他手中B瓶的人脑,是顾明的,我们一下子就陷入到了被动的地步。我们看到周虎全身淤青,处处受伤,不像是在说假话。 我们找到了老毛,老毛眉头一皱,奇怪道:“怎么那么快?这鬼有点异常。”随后,他接着说,“现在方法是有,只不过有点难为你们,看你们愿意不愿意了?” 我们互相对视,点了点头。 又一个夜晚降至,暮色深沉。 我们一行人在老毛的带领下来到了我家楼下。在旁边的一个花坛里,老毛让我们闭上眼睛,张开口。老毛则在那里犹如跳大神一般进行着某种仪式。 要干什么呢?我不禁好奇。我感到老毛往我嘴里塞什么东西,我本想咀嚼吞咽。可是那个“东西”忽然动了一下,吓得我赶紧吐了出来。 我一看,天啊,吓得我差点儿晕厥! 那个东西,有泥土,有腐肉,更多的是小青蛙,小虫子,小蚯蚓什么的。我看到周虎一嘴下去,将许多动物咬成两半,头尾分离,血肉模糊。他咀嚼几下,感觉不对也干呕起来。他的嘴角,还有一个青蛙腿在无力地蹬踏着…… “你们……你们怎么搞的,不吃这点儿苦,你们难道想和鬼玩吗?”老毛有些生气。 “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要吃这些东西?”我说。 “请阴客,作为客人你们当然要吃餐啊。要地下的鬼请客,当然是吃地里这些小动物什么的,你以为吃山珍海味呢?我刚才交涉了半天那鬼才愿意给你们换餐,现在倒好,全被你们毁了!”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你们看着办吧!” 谜团 最后时间,老毛坐地起价,他把价钱加到了原来的三倍。据他所说,因为我们的不合作,导致了他必须要采用成本更高的方法。 我们都是穷学生,哪里来这么多钱啊?正在愁眉苦思之际,老毛给我打来了电话。 “卖你一条消息,听不听?可是很重要的消息哦。”他说。 我一咬牙,说:“行,成交!” “现在钱是有点儿多,我估计你们也拿不出来。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救不了三个人,可以救两个啊,甚至一个。这样成本不就下来了么?你们能付账,我也能安心。”老毛嬉笑着说。 我一愣,这的确是个办法,不过救一个的话,他俩会怎样想? “唉,我看你善良,再多透露给你一个消息当做礼物。‘只救一个人,付一个人的账’这个想法,是周虎提出来的。”话毕,老毛就挂断了电话。 时间越紧迫,每个人的本质就暴露得越多。我可以完全信任我的哥们儿顾明,可周虎终于露馅了。 在我还没有想好对策之时,顾明便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他告诉我,根据他的调查,我家楼下还另有故事: 原来,我们居住的楼在建成后,曾经出现过高空抛物致死案。 那时高楼刚建成,人们纷纷住进去。有一些人是第一次住高层,还是习惯随手往窗外丢一些东西。 有一次,高楼上掉下来的烟灰缸,正巧砸中了一个人的头部,当场致死。事后追查,整层楼竟然没有一个人承认,于是不了了之,真凶逃之法外。 死的那个人,因为没有沉冤昭雪。变成鬼后就一直呆在楼底,等待有人敲门。他想在请阴客时,就拿出别人的脑仁儿来,让别人回想起他死时的惨状。 我听完后,终于将整个事情的脉络理顺了。 “既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先不要告诉周虎。你我都小心点儿,防着点他。谁知道那小子会干出什么事情呢?能信任的,只有你我。”顾明说。 我点了点头。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此时,顾明猛然痛苦地嚎叫起来。他跪倒在地上,全身不住地抽搐,仿佛经受了巨大的痛苦。他捂着脑袋,说:“好疼……好疼……有人在吃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没了声音。 整个过程,我目瞪口呆地呆在旁边。 “周虎……”我缓缓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我的第一直觉是:“最后时间,周虎走投无路之下,真的吃了顾明的脑袋!此时的某个地点,周虎正在满口血腥地一口一口地吃着顾明的脑仁儿……” 我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几乎迈不开步子。我什么都不敢看,低着头赶紧跑回家去。 可是在门口,我遇见了周虎。他披头散发,样子和鬼一样。他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他木然地告诉我:“将装我脑子的瓶子还给我……要不然,有你好看!” 我知道周虎几乎已经快疯了。最后的生死压力下,他露出了恶魔的本质。 这个精妙的天平开始出现了倾斜,所有的压力都朝我压过来,让我完成平衡的裁决。 我本可以找个机会将装他脑子的啤酒瓶打碎或者扔掉,来报复周虎的行为,也为顾明报仇,可是我没有。我骨子里不是个恶人,我手无纣鸡之力,也无鹤立鸡群之心。我只是和其他同学一样,在班级里默默无闻,普普通通。看似平衡的天平里,我其实是最弱的短板。因为,我下不了手,狠不下心。 “拿走吧。”我说。周虎看着我,一言不发地逃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情。 我的心中闪过一道晴天霹雳,我狐疑了一下,心中开始思考起来…… 三具尸体 第三天的夜里,十一点多。我在家门口,等待周虎过来。 周虎已经完成了第一步食用,第二步,则是还礼。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我打开门,周虎如期而至,只不过此时,他背着一个黑袋子。 他麻利地拉开了袋子,里面是一具从未见过的尸体。冷冰冰的,仿佛刚从冰窖里拉出来。他看我一脸茫然,解释道:“医院的太平间里买的,黑市交易。贵着呢!”周虎将尸体翻过来,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锥子,开始一下下地敲击着尸体的后脑…… 冰碴子一块块地掉了下来,尸体的后脑被凿开,我甚至听得见筋脉分离的声音。周虎带着手套,将尸体的后脑取了出来…… 他有些累,坐在原地休息,然后呆呆地望着我,“嘿嘿”一笑。 我看得云里雾里,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周虎对我狞笑着说:“我在等两个人。两个死人。” 我疑惑道:“哪两个?” 周虎眼神阴暗,他直接说:“你是第一个死人。” 我一愣,震撼了。我知道我今晚的命运在劫难逃,可那是因为我被鬼杀死。我没想到,说出这话的人竟然是周虎。 “为什么?” 周虎说:“你知道老毛的开价为什么这么贵吗?因为要完成‘还礼’,需要三个死人。你想一下,鬼请你吃三个人脑,你要请鬼吃什么呢?鬼是吃人的啊!所以要找三个没有脑子的人在深夜的高空抛下去。但以我的钱,只能从黑市买到一具尸体。另外的,就需要你帮忙了。” “可你还是缺一具尸体!”我怒吼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我家的门就“叮咚”一下响了。有人来了。 “嘿嘿,第二具尸体来了。” 我惊讶地看着门开,然后顾明走了进来。 他一点事儿都没有,身体健康,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表演。此时,他也背着一个黑袋子。 黑袋子拉开,里面鲜血淋漓,血水、肉末、器官混杂在一起,恐怖至极。死尸的腥臭味儿很大,扑鼻而来。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从衣服上就认出来那具尸体是老毛的。 “这家伙太贪财,早看他不爽了。他最适合当第三具尸体。”周虎说。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顾明的生存招数。他一方面和我关系要好,看似我俩是一起对付周虎;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联合周虎,通过装死来恐吓我,帮助周虎拿回属于周虎的A瓶。 顾明之所以帮周虎,条件就是周虎还给装有他脑仁儿的B瓶。在左右逢源中,他得以生存,他将天平变成了赌桌。他小心翼翼地将平衡的赌局变得对他有利。 果不其然,周虎还给了他B瓶,物归原主,他再也没有害怕的了。 我开始了解顾明了。 “其实,老毛不是第三具尸体。”我对周虎说。 “什么?” “你才是。” 周虎还没来得及听答案。“嘭”地一下,冰冷的锥子就刺到了他的后脑,鲜血犹如喷泉一样汹涌噴出,溅射在洁白的墙面上。 顾明 顾明彻底赢了。 我的房间里犹如一个屠杀场,到处鲜血横流,脑浆四溢。顾明看着我,森然地一笑,说道:“抱歉,虽然你我是好兄弟,可我没有选择。生死关头各自飞。” 时间马上到十二点了,在这之前,他必须从十四楼将三具尸体扔下去,完成还礼。 “你知道得太多了,你也得死。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告诉你个秘密。”顾明说,“这事情其实归根结底,还真怪我。因为最开始是我随手高空抛物,将一个人砸死。当时我住在十六楼,随手扔下去一个烟灰缸。我告诉你的那个故事,其实就是我自己的故事。虽然我逃过惩罚,可我怎么也坐立不安,所以才搬出了这栋楼。没想到,我又要和那个鬼见面了。” 听到这里,我十分惊讶地看着顾明,原来事情所有的因果,都在他身上。 这时,顾明拿出了一个啤酒瓶,上面写着C,是当初互换时装着我脑仁儿的瓶子。他继续说:“现在你乖乖地听我的话,一会儿自己从窗户跳下去。如果不愿意,我折磨你脑子的方法,至少有几十种,每一个都比死更难熬!” 无比黑暗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在整栋楼宇之间,只有十四层楼闪烁着微光。 临近十二点,一具尸体被抛了出去。尸体在空中犹如一个炸弹,“唰”地一下,然后沉闷地一响,肉体摔成了碎末儿。不一会儿,又一具尸体滚了下去,下落的过程中尸体穿过了每个楼层的每家窗户。尸体的影子划过每个窗户里的每一个熟睡的人脸…… “跳吧,该你了。”顾明说。 “不!” 他晃了晃手中的C瓶,威胁道:“难道你想我用锥子一点一点儿地刺破它?” 我说:“作恶是不会有好报的!” 顾明笑了笑:“难道用你所谓的善良?现实中好心是不会有奇迹的,对不起了!” 随后,顾明用力地摔破了C瓶,然后用锥子狠心地刺了下去,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间,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抱歉了,顾明。”我说。 结尾 顾明不敢相信,无比巨大的疼痛感猛然爆发。他捂着脑袋,痛苦而死。我相信在他死之前都不知道为何。 我赢了,我存活到了最后。 午夜十二点将至,顾明成为了第三具尸体。我将它抛了下去,完成了还礼。 我其实没有特别的阴谋,也没有特别的算计。从头至尾,我都对他俩没有任何的猜疑。不过也因为如此,我才得以生存。 我不由地回想起分发三个啤酒瓶的那天。我在分发时犹豫了。因为怀疑彼此,所以才要手握别人的性命,我不想这样。 所以当天分发时,我故意错贴了标签,其实每个人手里握着的不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我没有进行轮换,我只是将每个人的命运交还到他们自己的手里,任凭他们发落。 顾明拿着的C瓶,其实是他自己。整个过程中他们拼尽全力所追回的东西,其实一直在他们身边。 这很复杂,又很简单,不是吗? 我亲身经历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我还是想多奉劝一句:“各位读者,千万不要高空抛物,否则的话,真的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