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红影 丁清婉透过凤冠上的珠帘看向门口,只觉得心跳一阵快过一阵。外面的喜宴差不多该散了吧?想到丈夫庄天平,清婉心里便像喝了浓浓一碗蜜。 突然,红烛“噗”的一声爆了个灯花,烛光瞬间暗淡下去。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声,像是山中猿猴凄厉的惨叫。砰!一声重重的击打在门上响起。 按风俗:新嫁娘这时是不能出门的。清婉有些惶恐,唤了贴身头几声,却无人应答。此时风声更盛了,撞门的声音也愈加急促而激烈。“砰……砰砰!砰砰砰!” 清婉手中下意识握紧一支钗。突然,门“吱嘎”一声开了。院中却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却见一道红影“刷”地闪过。 “什么人?”清婉握紧了手中的金钗,强作镇定问道。 无人出现,一个尖利的声音却猛然响起:“红颜薄命,不出一年,必死无疑。” 新婚之夜被人如此诅咒,清婉恼怒非常,反倒不那么害怕了,提高声音道:“藏头露尾算什么?小人!” “哦,你不妨看看地上,我便在这里。” 清婉狐疑地朝地上看去,一瞬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影子竟然变成了鲜红色,那种红美得让人迷醉。如果可以,每个新嫁娘都会希望有这样一匹布来做嫁衣。 “当心你的命吧。”声音突然远去,地上的影子瞬间退去了艳色。清婉一个踉跄,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 “婉儿,我来了。”庄天平扶住清婉,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看你脸都白了。” 清婉摇了摇头,靠在庄天平的怀里,内心的不安顿时被甜蜜赶走。能成为锦绣坊大少爷庄天平的妻子,现在想来还似做梦一般。 自从那一次,庄天平帮她赶走恶少,昂首笑道:“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叫庄天平。”她的一颗心便陷落了。 想到这里,清婉甜蜜地一笑,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不后悔?我不是大家闺秀,本配不上你。” 庄天平豪迈一笑,将清婉揽入怀中:“婉儿这样的美貌,恐怕全天下的男人见了你都会动心。” 2、禁地 成亲第二日,庄天平便带着清婉熟悉自家的院落。庄家世代专营染布,在山西这一带,庄家布无人不知。 “我听人家说,我们庄家有一种‘霞光锦’艳光四射,是送入宫中的贡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婉儿很想看一看呢。”清婉喜欢刺绣,对这种传闻中的料子自是极感兴趣。 庄天平笑着说:“这可是我们家的不传之秘呢。不过它染制困难,以后有机会再给婉儿看吧。” 正说着话,清婉看到前头一处小院落的格局和其他院落迥异,院墙较高,自成一体,笑道:“这个院落好像有些不一样啊,我们进去看看吧。” 庄天平拉住清婉,带点歉意地解释道:“婉儿,这个院落是庄家禁地。除了庄家的当家人,其他人是不能进的。” 冬去春来,庄天平愈加忙碌。这一天,他回来时眉宇间带着浓浓的焦虑。清婉忙吩咐丫环泡茶,又亲自替他揉捏肩膀。 “生意不顺吗?”清婉柔声问道。 庄天平苦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朝廷要庄家今年加大贡布的量,说起来是我们的殊荣呢。放心,我已经拿定主意了。” 清婉放下心来,满怀柔情说道:“今日请了大夫来,大夫说,说我有喜了。” 庄天平怔怔地看着妻子,好像根本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你要做父亲了!”清婉轻轻地推他一把,“你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我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罢了。”庄天平抱住清婉,轻轻垂下眼睛。 3、前妻 也许是因为怀孕消耗了太多的元气,清婉一日日瘦了下去,脸色发白,终日觉得头晕。庄天平请了大夫来看,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天晚上,丫环打了热水服侍清婉泡脚,指甲一不小心划到了清婉的小腿肚。她猛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少奶奶,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清婉一向对下人亲厚,挥挥手打发了丫头下去,闭上眼睛感受热水漫过腿肚的惬意。 “看来你一心要把命送给庄家啊。”一个似哭似笑的声音突兀响起。是清婉新婚夜听到过的那个女声! 一道红影投在地上,仿佛一摊血般阴森诡异。清婉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厉声呵斥:“你是人是鬼?不要再来缠着我!” “砰!”一阵怪风吹来,把屋内的一张绣凳掀翻在地。 “哼,好心当做驴肝肺。你看看你的小腿肚后面是什么?” 清婉警惕地看了一眼红影,又去看自己的小腿肚,上面有一个伤口。她一怔,随即不屑地道:“丫环不小心划的。” “我好不容易破阵出来提醒你,庄天平那个混蛋要害你性命,你……”气急败坏的声音戛然而止,红影倏忽之间消失了。庄天平出现在门口。 “你回来啦。”清婉勉强地一笑。 庄天平随手关上门:“嗯。这些日子累到你了。”他拿起一块棉布,轻柔地替清婉擦起脚来。 他认真的模样让清婉心头微动。清婉咬咬牙,开口道:“我们成亲那天晚上,我在新房内看到了一个红影,她说我一年之内必死。” 庄天平一愣,随即大怒:“这个妇人!居然还敢纠缠!我……” 清婉没有想到庄天平居然是知道这道红影的,忍不住担心地问道:“她是什么人?” 庄天平抚着清婉的头发,柔声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会处理的。这个妇人……是我原来的妻子。” 清婉一怔。她和庄天平相识之后,很快便陷入了情网,知道他是庄家大少,孤身一人,却从未打听过他的过往!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很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 庄天平面露矛盾之色:“我们原先……感情也是很好的,所以她病故之后,魂魄不肯散去,一直在这宅院之中。你的身体日渐虚弱,我没想到竟是她加害于你!她过去……是不忍杀生的善心之人。是我……是我害了你啊……婉儿。” 那道鲜红色的影子,竟然是庄天平的前妻。清婉可怜她对他的一片痴情。但足为了一己之私,竟挑拨离间,玩弄他人性命,这实在让她忍无可忍。 “我们明天,请个得道高僧来吧。”清婉长叹一声。 4、妖花 这夜清婉睡得很不踏实,夜半惊醒,发现庄天平不在身边。这时窗外人影一闪,却是庄天平低头往院门外走去。清婉见他衣着单薄,忙取了件披风,出门跟了上去。 清婉正要喊住庄天平,却听一个阴森森的女声贴着耳朵说:“悄悄跟上去,不要让他发现了。” 又是那个女子……她也是可怜之人啊。清婉相信她不会害庄天平,便顺她的意悄悄尾随着庄天平。 庄天平急匆匆地走到了那处庄家禁地的院落,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拿出钥匙开了锁。 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清婉狐疑地跟了上去。这处院落顶上用了昂贵的琉璃遮盖,里面挑着高高的杆子,杆子上面晾挂着布匹,竟像是一个小规模的染坊。 电光石火间,清婉脑海中跳出一个念头。莫非这里就是做霞光锦的地方?庄天平不放心贡布,是以深夜忍不住出来查看? 清婉蹑手蹑脚地躲在一匹深色布后面,见丈夫一直走到院落的侧面。那是一个花圃,里面的植株已经打起了花骨朵。庄天平把碗里的东西倾倒在花圃里。随即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响起,像是那花正在拼命地吸取着那碗东西。 庄天平脸上绽出满足的笑容,喃喃自语道:“仙灵花啊仙灵花,喝饱了就快快开花吧。” 清婉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得后退一步,不小心绊倒了一匹布。 “什么人?”庄天平一声厉喝。 清婉怯生生地从布匹后面出来:“我给你送件披风过来。” 庄天平面色一缓,走过来扶住清婉:“这里是庄家禁地,除了当家人,谁都不能进来的。走吧,不要让人看见了,要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清婉一边在庄天平的搀扶下走出禁地,一边疑惑,刚刚那花吸水的声音实在诡异,也许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她决心耍弄个明白。 庄天平的呼吸渐渐平缓后,清婉睁开了眼睛,从庄天平的衣服里摸出了钥匙,蹑手蹑脚地向庄家禁地走去。 清婉走到花圃边,小心翼翼地探手去摸庄天平从碗中倒出去的液体,顿时唬了一大跳。那液体是鲜红色的,带着一股腥味,分明是血! 清婉突然感到小腿隐隐作痛,又想到那个诡异的伤口,猛然间意识到,那个女人没有骗自己!这花吸的,分明是自己的血! “快出来,快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你的把戏对不对?”她忍不住呼喊那个女人,希望她的猜测都是错的。 她脚底一滑,正好倒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身上散发着清婉无比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曾让她甘之如饴,此刻,却让她寒彻肺腑。 “婉儿,我已经警告过你,你真是不听话。”庄天平的手用力箍住了清婉的身体,调笑般说道。 清婉扭过头来:“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用我的血来种花?” 庄天平笑着摇了摇头:“这种花叫做仙灵花,可用作染料,染出天下无双的红。嗯,每个女人,包括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都会想要的那种红。 “而这种花需要女子之血才能养育,只有绝世的美丽才能育出绝世的红,否则只会浪费了花种……” 清婉觉得浑身发冷。那个鲜艳的红影,他以前的妻子,必定也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必定也是血尽而亡。清婉握紧手中本是用来防那红影的金钗,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本来想耐心一点的,可惜你不识趣,偏要自己撞过来。”庄天平一手更加用力地扶住清婉摇摇欲坠的身子,另一手中的匕首刺人了她的胸口。血泪泪地冒了出来。 “孩子……孩子你也不要了吗?”清婉眼中涌出泪来。 庄天平大笑起来:“孩子可以再生。贡布却是等不得了。仙灵花需要更多的血才能开花。” “救我!”这个时候,清婉能够想到的只有那一道影子。 红影闪过,却是无奈……她根本没有办法掌控有实体的东西。她卷起一阵又一阵的风,试图迷住庄天平的眼睛。庄天平却毫不在意。 终于,清婉力尽,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最后一刻,金钗划破了庄天平的手背,掉落在地。 尾声 庄家上贡的霞光锦华美无双,让一众宫妃们赞不绝口。祭祀那日,皇后便穿着霞光锦,赢来交口称赞,直到一个小太监不小心泼了茶水到皇后的衣裙上。 衣裙的红色居然渐渐褪去,而皇后全身的皮肤开始变得通红,狰狞可怖。皇后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凄厉地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庄家因此被皇帝治罪。行刑前,庄天平看到手背上被清婉金钗划破的伤口,突然全身颤抖起来。 仙灵花是妖花,不能饮男子之血,否则会被激发妖性,嗜血如狂。 ...
一 我是保安,在古宅前,守了十年,这古宅除了珍姐和她的司机进出外,其他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出来过。 十年了,我从没见过第三个人从古宅出来过,真的从没见过。 珍姐对我说:“小徐,嘴把严了,别把看到的,听到的说出去。” 我死命地点头,不敢说话。其实我也说不出话来,我是哑巴,从娘胎里出来时声带就坏了,在世上活了二十五年,竟没说过一句人话。 十五岁那年,我离家出走,流浪街头,是珍姐收留了我,让我做古宅的保安。 我不识字,只会些简单手语,所以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这就是珍姐选我做保安的原因,她需要一个忠实憨厚且能严守古宅秘密的人,而我就是珍姐的不二人选。 其实古宅有什么秘密,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古宅围墙外的安保,从没进过围墙里,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 除了珍姐的司机小马外,古宅里住的全是女人,每天从古宅里传来无数女人的哭泣声,没日没夜地哭,听起来像鬼叫,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几十个女人被送进古宅,但我从没见过有女人从古宅送出去。 我在古宅前守了十年,这十年里,送进古宅的女人约有一万多个,这么小的宅子,怎么能容得下这么多女人? 即使能容得下,这么多人,一定需要不少的口粮,但我听经常开车来送大米和蔬菜的小刘说,古宅里每月只需十几人的口粮。 我后脊一阵发寒,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想在脑前一闪而过:先前送进古宅的女人都死了? 谁杀了她们? 我想起古宅里传来的没日没夜的女人的哭泣声,后脑勺嗖嗖发凉,我忽然对古宅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是那种源于心底的恐惧,时间永远抹不掉的那种。 我找到了珍姐,用手语告诉她我要走,珍姐问我为什么走,我说我害怕,珍姐问,你怕什么?我的手在空中乱舞,不知该如何回答。 珍姐说:“留下吧,小徐,我需要你。” 我做了个歉意的表情,用手语告诉她:“我必须走,不想再干保安了,干了十年了,干烦了。” 珍姐说:“只要你留下来,可以不干保安,做我司机。” 我记得珍姐有个司机,叫小马,是个聋子,说话还有些结巴,经常跟我搭讪,简单的几句话,他能说上半小时。 小马每月只出来两次,每次都是空车出去,回来时车上载满了形形色色的女人,这些女人像待宰割的牛拉进了屠宰场,而她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每次都是我打开古宅门,小马把车开进去,门关上前,我竟从车上女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她们满怀希望的眼神,但当门彻底关上时,我已知道,她们的希望很快将变成绝望,因为一旦进了古宅,将永远没有了希望。 我用手语问珍姐:“我做你司机,小马做什么?” “小马什么都不做,他死了。”珍姐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杀了他?” 珍姐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杀他?” “因为他跟你一样,想走。留下可以活,想走就必须死。”珍姐说这话时,嘴角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小徐,你现在是选留还是选走?” 我还有选的余地吗?当然选留。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小马为什么冒死也要走?难道他在古宅里发现了什么? 二 第二天,我就搬进了古宅,接替我在古宅外做保安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也是个哑巴,好像还有点智障,跟我当年一样。 珍姐最喜欢用那种守口如瓶的智障少年做保安,可以严守古宅的秘密嘛。 但古宅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在古宅外守了十年,一直不知道这秘密是什么,心想,这次进了古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古宅里林立着许多小房子,锥形的,青砖白瓦,远远看去,像坟茔,坟里住着活人,每天都在哭,哭得让人心结。 我每月中旬和月底会随珍姐开车出去,其余时间都待在古宅里,珍姐让我负责古宅内的安保。 她说:“安保以前是小马做的,现在他死了,就由你来做。” 珍姐说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又继续说:“古宅后院,你一步都不许进,否则,你将成为第二个小马。” 我打了个寒战,连连点头,表示打死也不敢进后院。现在我终于知道小马的真正死因:他是违了珍姐的禁令,进了后院。 后院里有什么? 那里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死人才能知道,因为死人可以守口如瓶,活人则不可以,所以当小马知道了这个秘密后,他注定要成为死人。 我踮起脚尖,望向后院,隐隐看到后院的上空弥漫着阴森的鬼气,隐约还闻到死人的气息。 我猜想:后院里住的大概都是死人吧。 除了后院,还有一个地方不能进,就是那些青砖白瓦的小房子,每个小房子里住着一个女人,她们整日躲在房间里,紧闭房门,一直不停地哭泣。 我一直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每天都要哭?而且这里房子的瓦为什么全是白色的? 白色,总给人不吉利的感觉,譬如葬礼。 有时我在想,住在小房子里的女人的样子,是不是美若天仙? 一天早上,珍姐找到我,说有个房子的房门坏了,让我去修一下。我听后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这次终于可以目睹那些女人的芳容了! 珍姐看出了我的心思,略带嘲讽地说:“小徐,你去之前,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别被那个女人吓到。” 珍姐的话让我的心凉了一半,难道房里的女人奇丑无比? 我有些失望,进房前虽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进去后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女人的脸被丈夫的情人泼了硫酸,面目狰狞至极。 我只看了她一眼,就没再继续看,而是低着头修理房门,只是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好像女人一直在盯着我的后背。 门修好后,我想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去,没想到那女人竟叫住了我:“你好,我叫刘静,请问今天是几号了?” 我没敢回头,背对着女人,伸出五个手指头,表示今天是五号了。 女人有些兴奋地说:“我在这儿已经待了五天了,再过九天,我就可以变漂亮了……” 女人一直不停地在我身后自言自语,说自己变漂亮后将如何如何,而我则没心情听下去,只是朝她象征性地挥了挥手,算作告别,径直离开了房间。 那女人的面容己经被硫酸毁了,即使华佗再世,也不可能再让她变漂亮了吧。 然而有些时候,不可能总是不偏不倚地发生在我们身边。 14号时,珍姐又找到了我,说是那个女人的房门又坏了,让我再去修一下。 说心里话,我实在不愿再见到那个满脸疮痍的女人,但慑于珍姐的淫威,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进了房间后,我彻底惊住了,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柳叶眉,玲珑眼,婴儿面。简直像仙女下凡。我屏住呼吸,用手语问:“你是谁?” “我是刘静,九天前,我们见过面。”女人望着我,莞尔一笑,笑得分外美丽。 女人的声音我很熟悉,的确是刘静的,可那天看到她还是满目疮痍,怎么现在却美若天仙,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怎么会变化这么快? 我还想继续问,没想到珍姐突然出现在了房前,我只能把问话塞进肚子里,安心修门,门修好后,我随珍姐离开了小房子。 路上,我用手语问珍姐:“刘静怎么变得这么美?” 珍姐没有回答我,只是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说:“今晚老实待在房里,别出来。” 我点了点头,没敢继续说话。 三 午夜,古宅里的哭泣声忽然停止了,我听见小房子的门全部开了,房里的女人全部走了出来,并排走进了古宅的后院,珍姐是最后一个进古宅的人,她进古宅前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后院的门。 那扇门就这么一直关着,直到天亮才开,开后,只有珍姐一个人从后院里出来。 珍姐出来后,径直朝我住的小屋走来,我立刻躲进被子里,装睡着。其实我一夜没合眼,一直在盯着后院,可惜,什么都没发现。 珍姐把我叫醒,说:“小徐,今天你开车,跟我出去一趟。”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跟珍姐去车库领了车。 车很有规律地在大街小巷来回穿梭,珍姐忽然喊停车,我立刻把车停在路边,珍姐说,在这儿等我,别乱走。我依旧顺从地点了点头。 约莫半个小时后,珍姐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女人。 刀疤女人坐在离我驾驶座最近的座位上,然后珍姐说,小徐,开车,去田丰路。 我猛踩油门,车驶向了田丰路。 路上,我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偷瞥刀疤女人,发现她除了有块刀疤外,脸长得还算清秀可人。 刀疤女人看到我时不时偷瞥她,不禁羞涩地垂下了头,脸上闪过两抹红晕。 车到了田丰路,珍姐又下了车,我趁珍姐不在时,主动用手语跟刀疤女人搭讪,没想到的是,刀疤女人也是哑巴,她很乐意跟我聊天。 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用挥舞的双手开启对方的心窗。 此时此刻,我才发现,世上最美的语言竟是这无声的手语! 我们聊了很多,我知道她叫雪莲,自幼是孤儿,她脸上的刀疤是男友醉后发酒疯时,用匕首划伤的。 我用手语问她:“为什么要跟珍姐上这辆车?” 她用手语回答:“珍姐说,她可以把我脸上的刀疤去掉,而且还能让我变得比以前更漂亮。” 我的心咯噔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半小时后,珍姐回来了,她身后又跟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左半边脸上有块青红色胎记。我知道,这个女人一定跟雪莲一样,想除掉脸上的残疾,变得更加漂亮。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可她们忘了,变美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候,这代价是生命! 车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日落西山,珍姐才对我说,小徐,回古宅吧。 我调整车头,驶向了古宅,此时,车里已经坐了二十五个脸上有残疾的女人,她们跟雪莲一样,都希望自己可以变漂亮。 可我不知,珍姐对她们许诺,让她们变漂亮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也不知道,珍姐用什么方法让她们变漂亮。 回到古宅,珍姐把那些女人分批送到了青砖白瓦的小房子里。 雪莲是最后一批被送走的,临别时她用手语问我: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我用手语告诉她:想见我时,就把房门弄坏,我修门时,你就可以见到我了。 雪莲兴奋地点了点头,脸颊上不知何时,飞上了几朵羞涩的彩云,我知道,这个女孩已然爱上了我,就像我从后视镜里偷瞥她时,一眼就爱上她一样。 爱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你想它来时,它偏不来,不想它来时,它偏来。 我目送雪莲进了小房子,之所以目送,是因为珍姐不许我靠近跟着她。 雪莲走时,我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个小铁锥,这样可以更方便把门弄坏。 四 古宅里又响起了女人的哭泣声,她们开始没日没夜地哭,哭声几乎把我的耳朵震聋了。 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每天都要哭?好像一天不哭,就会死的样子。 我忽然想起了雪莲,她会不会也在哭? 一想到哭成泪人的雪莲,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 雪莲,我想见你,你怎么还不把门弄坏,弄坏了门,我就可以见你了。 也许情侣间都有心有灵犀的电磁感应,我第一天想见雪莲,第二天,珍姐就告诉我,雪莲的房门坏了,让我去修一下。 我背着修理包,屁颠屁颠地进了雪莲的房间,进去后,猛地一惊:雪莲真的变漂亮了,她脸上的刀疤已经完全消失了,五官显得错落有致,十分好看。 现在的雪莲跟三天前的雪莲判若两人,是什么改变了她? 我用手语问雪莲:“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 雪莲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白色面具,用手语告诉我:“是这个面具让我变得漂亮的。”说完,雪莲戴上了那个面具。 望着那张面具,我忽然觉得它特狰狞特诡异,我对雪莲说:“别戴这个面具,我觉得它有问题。” 雪莲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戴怎么行?这可是我用泪换来的。” “用泪换来的?”我不明白雪莲的意思。 雪莲继续用手语解释说:“珍姐说,这个面具可以让我变漂亮,不过戴上它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代价就是我必须每天不停地哭,而且还要哭出泪来。” “为什么一定要哭出泪来?”我用手语问。 雪莲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雪莲摇头时,我看到她脖子上有颗红点在摇动,走近一看,是颗水晶珍珠,珍珠很小,珠心有个红点,心形,似乎会跳动。 “这颗水晶珍珠是哪来的?”我用手语问雪莲。 雪莲又摇摇头,用手语说:“我也不知道,这三天我一直在哭,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没留心有这颗水晶珍珠。” 我觉得这颗水晶珍珠分外蹊跷,让雪莲像往常一样哭两声,而且要哭出声来。雪莲虽不明白我为什么让她这么做,但还是照做了。 我看到雪莲脸上的泪珠好像受了某种磁力的吸引,纷纷沿雪莲的脸颊汇聚到那颗水晶珍珠上,最后跟水晶珍珠混成一体。 此时,水晶珍珠比刚才稍大了些,而珠心那个红点也更红了些。 我倒吸一口凉气,隐约猜出珍姐让雪莲一直哭个不停的原因了,原来她是为了…… 与雪莲分别前,我告诉她,三天后再把门弄坏,我再来看你。 雪莲深情地望着我,眼睛里满是不舍,她用手语问:“三天后我真的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没回答她,而是把她抱紧,用一个深吻告诉她:我一定会来的。 雪莲感动得一塌糊涂,泪如泉涌,泪珠很快又汇聚到水晶珍珠上,水晶珍珠变得更大了,珠心的那个红点变得更红了,我的笑也更灿烂了,灿烂的笑里隐藏着的,是张狰狞的脸——那才是我的庐山真面目! 以后的几天里,我过得既平静又安分。平静,安分,这都是表面现象,是专给珍姐看的,我一直是个不平静的人,更是个不安分的人,一直都是。 小马的死,我多少应负点责任。 我之前说过,小马是珍姐的司机,我以前在古宅前当保安时,小马总爱跟我搭讪,搭讪的内容无非是关于古宅内的事,久而久之,我对古宅内部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但我想了解得更多,所以小马必须死,他死了我才能接替小马的位置,进古宅。 于是我鼓动小马去古宅的禁区,古宅后院,查个究竟。一开始小马不敢去,后来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小马真的去了后院。结果,小马死了,我又略施小计,进了古宅,成了珍姐的司机。 古宅的后院究竟有什么? 我怀着好奇的心,在午夜,趁珍姐熟睡时,偷偷溜进了后院,进去后打了个寒战。 从后院出来后,我抬头望了一眼那些小房子上的白瓦,不禁叹了口气:住在房里的女人要是知道那些白瓦是用那种东西做成的,还不全部被吓死! 我把雪莲脖子上的水晶珍珠摘了下来,她尸体的二分之一顷刻变成了白色粉末,我把白色粉末和余下的尸体一并藏在床下,然后我换上雪莲的衣服,戴上白色面具,每天模仿雪莲的声音,躲在房里哭,只不过我只干哭,从不流泪。 转眼到了月底。 午夜,我的房门被推开了,珍姐走了进来,此时我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雪莲模样,所以珍姐辨不出我是假雪莲。 她说:“跟我走,去后院。” 我像往常一样,顺从地点了点头,出了门,门外站着二十四个女人,她们的脸跟我的一模一样,像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们排成一排,我在末尾,随珍姐进到后院。 后院的门开后,一股阴冷的鬼气迎面扑来,袭得我全身瑟瑟发抖。 在院中,有一个白色的小山堆,山堆里弥散着死气。 珍姐坐在一个小黑屋前,她让女人们列成一排,依次从她身边走过。 女人们像中了迷药,对珍姐言听计从,不懂得反抗。 当第一个女人走到珍姐身旁时,珍姐抓住女人胸口上的水晶珍珠,用力一拉,水晶珍珠被拉了下来,而那个女人顷刻变成了白色粉末,散落在地上。接着,珍姐喊了一声,下一个。 第二个女人往前了一步,接替了第一个女人的位置,转瞬,第二个女人也变成了白色粉末…… 没有变成白色粉末的女人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似乎不懂得恐惧,也不知道死亡将至。 我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这么呆,因为她们的心已经没了。 水晶珍珠的珠心有个红点,心形,会跳动,其实那是女人的心,她们的眼泪汇聚成了水晶珍珠,而心,被水晶珍珠慢慢吞噬,最后变成了亡心人。 没有心的女人当然不懂得恐怖,不知道什么是死亡。 每颗水晶珍珠都价值连城,这就是珍姐让那些女人没日没夜哭的原因:为了得到更多更大的水晶珍珠。 眼泪是水晶珍珠的原材料,为了得到水晶珍珠,她们必须哭,而为了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哭,珍姐就用可以让她们变漂亮的白色面具做诱饵。 可惜那些女人不知,当她们变得绝世美艳之日,也就是她们亡心之时。 没有心的人死时,躯体将变成白色粉末,后院中央的那个白色小山堆,就是白色粉末堆积而成的。 女人们住的小房子上的白瓦,也是由白色粉末砌成的。 前面的女人们都变成了粉末,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珍姐把挂在我胸口上的水晶珍珠拉了下来,但我并没变成白色粉末,而是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没变成粉末?”珍姐不解地问。 “因为我从没流过泪,不流泪,就不会变成粉末。”说完,我趁珍姐不备,把匕首插进了她的心脏。 六 我千方百计混进古宅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那些价值连城的水晶珍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之常情。 我曾答应过雪莲,一定要带她离开古宅,现在是我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我去了雪莲生前住的小房子,从床下取出了雪莲的尸体和那些从她尸体上掉下来的白色粉末,放进了车里,然后把她送出了古宅,安葬在一个风水极佳的公墓里。 回来时,我看到了那个接替我在古宅外做安保的小保安:十五岁,哑巴,有点智障的样子,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从他身上,我似乎看到到了自己的影子,表面安分,内心贪婪。 看到他,我忽然生出一种危机感:我怕十年后,这个小保安会像现在的我一样,混进古宅,伪装成女人,杀死古宅的主人。 于是我决定试探一下他,我佯装十分气愤的样子,质问他:“你到底是不是哑巴?我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 小保安惶恐地睁大眼睛,手不停地在空中乱舞,竭力解释自己是从娘胎里出来时声带就坏了,从没说过话。 我有些信了,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继续装作气愤的样子,质问:“胡说八道,我已经查过了,你根本不是哑巴,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保安的脸吓得煞白,他看了我一眼,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想发大财……” 天啊,他真不是哑巴! ...
上接:古宅讲鬼之《妻子》 雷声小了,雨也变得淅淅沥沥。 我时不时的向身后望去,烛火不及之处的黑暗,好似一张大嘴随时等待着吞没我们,令人心悸。 刘阳拍了拍我的椅背说:“真后悔叫你来了。” 我一愣问道:“为什么后悔?” 他摇着头叹息着,脸色异常苍白,眼神有些游离,像是极力隐藏内心的恐惧。 我见他如此,心想必是他没料到今晚的故事会如此诡异离奇,内心害怕所致。正想着安慰他几句,室外突然哗啦哗啦……刮起了风,带着雨声呜呜咽咽。 “你们听,这雨声像什么?”一个眼镜男问道。 半晌没人回答,他自己说:“像不像一位柔弱的少女躲在黑暗的角落伤心地哭泣。” “像是像,不过午夜、雨天,只有孤魂才会出来哭诉……” 眼镜男接道:“会吗?唉!我到希望会……” 当他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没有人问他为什么,都明白他必定是有所经历。 果不其然,接下来,他讲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的故事要从我上刚上大学的第一个暑假开始,一放假我就迫不及待地,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五个小时的车程过得飞快。 下后车,从火车站徒走到我们家至少要两个小时的路程,要是打车的话,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可打车钱,比回来的火车票都贵,因为这条路特别难行,路上还要途经一座孤坟,还记得上小学时每次走这条,我都会害怕的两手发抖。 如今我长大了,还是很怕走这条路,大白天都会感觉头皮发麻,冷汗冒着。可越是害怕就越是想往孤坟的方向看,咦!怎么多了一座坟,会是谁那?我边走边想,这么座小小的孤零零坟里是什么人死后如此凄凉,真是可怜! 可怜归可怜,我还是加快了脚步,快步走过。到了家,母亲分外高兴,弄了一大桌子的菜饭,让我大饱口福。 饭后母亲像往常一样拉着我的手聊个没完,父亲在一边嚷嚷着说:“娃都困了,快让他去休息吧!” 母亲这才放我去睡觉,躺在自己的床上,发出舒服的叹息,很快我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一间小屋里和一位绝美的少女面对面坐着,她看着我害羞地一笑,足以让我神魂颠倒。 我红着脸上前搭话道:“你真漂亮!” 女孩听了我的话笑,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笑够了问我:“那我嫁给你,你要不要?” 我听完一愣,心想哪有女孩子这样大方的,刚夸她漂亮,她就要嫁给我,要是在表示点别的还不和我上床呀?” 女孩眨了眨眼睛说:“你想上床吗?可以的。” 我一惊脸色剧变,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女孩笑的更欢了,笑着笑着她的下巴“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可她还在笑,不停的笑。这刺耳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我站起身来,慢慢的向后退去。“碰……”的一声,我一下子惊醒了,发现全家人都站在我的眼前,而我十分不雅地躺在了地上。 弟弟哈哈大笑地说:“天呀?大哥你睡觉还这么不老实呀!我还以为地震了那!”父母也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我想我的脸一定很红,父母见我没事,挥手说:“好了,都回去睡吧!” 我见他们离开,急忙抱着被子站起来,躺回床上,闭上灯,可就在我闭灯的瞬间,我猛然看见梦中的女孩就站在我对面的墙角。我猛地拉开灯,灯光闪了一闪,又灭了,不是停电了,是因为我用力过猛,拉断了灯绳。 我想喊父母,可觉得不好!我都长大了,还疑神疑鬼的,让父母担心可不好。要不去弟弟屋里睡一宿,可我马上想到弟弟那张笑歪了的脸,心想算了,肯定是我的幻觉,还是睡吧。 嘴上数着鸭子,可精神却极度紧张,总感觉脖子后冷飕飕的。 一夜辗转,好不容易挨到了鸡叫,我才沉沉的睡去,母亲叫我起床时,看见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我照镜子一看,嗬!老大的黑眼圈,像熊猫一样。 在母亲的追问下,我把梦境偷偷地告诉了她,她听完眉毛紧皱,没吃饭,就领着我来到一位老婆婆家里,这个老婆婆见我一进屋,嚷嚷道:“小伙子快出去,你背上背着一具死尸,命不久已。” 母亲听完大惊失色地说:“婆婆,你帮帮我儿子吧!” 老婆婆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女鬼看上了你儿子,不会出于偶然,一定是你儿子在路过她阴穴时候,冒犯了她,所以她要缠着你儿子。” 母亲听完扑通一声跪在婆婆面前求婆婆救命,我不信什么鬼神,拽起母亲生气地说:“妈!别听这些神棍胡说八道。” 母亲气的给了我一巴掌,让我闭嘴,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 “哎!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婆婆看着哭成泪人的母亲说道:“你让你儿子连着跪几处年轻男人的阴穴,如果他跪到那处,感觉身体立马轻松了,那么就是说,这个女鬼愿意放过他,和阴穴里的男人好。要是女鬼一个都看不上,你儿子就麻烦了。” 我听了她这番话,大斥无稽之谈,拉着母亲说:“妈,别信这些无聊的玩意,都是骗人的!” 老婆婆冷笑一下:“哼哼,小伙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你马上就知道女鬼的厉害了。” 我大声道:“我不信,想吓唬我!” 老婆婆不再回答什么,倒是母亲出来后,又狠狠地打了我几下,怨我不会说话得罪了人。 这件事我也没放在心上,晚上准备睡觉时,猛然想起老婆婆说我背后背着女鬼,白天没感觉什么,现在却忍不住不寒而栗,看着漆黑的房间我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特别是一股冷气从我的脖颈处,直吹进我的身体,让我的全身像触电般猛震,差点叫出声来! 为了缓解恐惧,我打开手提电脑,玩起了游戏,正玩得入迷时,有一双手慢慢地从我的背后伸过来,绕过了我的脖子将他环抱住,我不敢动,也不敢喊,任由这双冰冷的手慢慢地抚摸着我的脸。我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昏厥。 “孽障!”一声大喝之后,门被猛地拉开,老婆婆健步如飞地走到我身后,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镜子。! 更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那双手被老婆婆奇怪的镜子一照,马上冒起了一股白烟,腥臭无比。随即我又听见一声惨叫,那双冰冷的手便彻底消失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母亲已抱住了我关心地问:“儿子,没事吧!” “没……没事,可刚才那是什么?” “是女鬼,被我的八卦镜照住了,不过她还是会再来的。”老婆婆说道。 “啊?”母亲惊叫道:“那可怎么办?我儿子岂不是太危险了吗?” 我也听得脑袋一片空白,不得不相信老婆婆的话。 就在这时老婆婆忽然回头,对着墙角大声道:“姑娘,回去吧!你是鬼,他是人,你们是不可能的……” 半晌老婆婆回头对我说:“她告诉我,你是她以前的恋人,上大学后你抛弃了她,让她生活在绝望和痛苦中,可她不恨你,只想在你回来的时候看看你,和你亲近一下,哎……如今的年轻人造孽呀……” 我听完瘫倒在了地上!那个深爱着我的女孩,早就被我遗忘,抛之脑后了,我懊悔地抱住了头,心想,如果是她,那么真是我欠她的。 她是我初中同学,我们一直偷偷的恋爱着,爱到情浓处我们情不自禁偷吃了禁果,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便向她提出分手,理由很简单,我这个大学生,以后怎么能娶个乡下妹,她听完哭着跑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想不到她竟然死了…… 第二天,我去了她家,和她父母说想去看看她的坟。他的父母说,是她自杀死的,所以不能葬在家族祠堂里,只能葬在外面做孤魂野鬼。她父母说把她葬在了进村的路上,就是我回来时候路过看见的那座……” “哎!”不知道谁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好可怜的姑娘,她对于你这种始乱终弃的人,下手太轻了,应该至你于死地才叫痛快。” 眼睛男,豁然站起,可当他看见在坐的所有人。都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瘫软地跌回了椅子上,低着头,像是在忏悔。 我心想这个表情给谁看呀?懊悔更是没用,总不能怪爱情害人匪浅吧?! 延伸阅读:古宅讲鬼之《阴宅》 ...
午夜十二点,客厅里的挂钟准时响起,子敬也不知道姥姥家的钟为什么总在这个时候响,大半夜听着怪疹人的。 姥姥家在乡下,房子是旧时的仿古建筑,独门独院,有自己的小阁楼。姥姥一再嘱咐他这里晚上阴气重,不要到处乱跑。 刚到的第一天夜里,子敬翻来覆去好容易睡着了,客厅里的老式挂钟毫无预兆地响了。子敬惊醒,屋曜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清楚。 忽地,那门“吱呀”一声响,子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似乎有一团东西在门口转悠一下又离开了。 早饭过后,子敬在客厅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望向阁楼,想上去探查一番,还没走过去便被姥姥叫住,姥姥说:“你呀,好久没回来过了,出去到处转转,别整天闷在这儿。” 子敬在外面转悠时,发现很多人见到他都显得很害怕,躲得远远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当天晚上,子敬依旧早早地睡了,挂钟准时响起,每一声敲击都让子敬心脏猛地一跳。 子敬起了身,还没来得及开灯,房门就“吱呀”一声被撞开,紧接着一团东西敏捷地逃走。子敬追了上去,那东西黑乎乎的,在客厅里难以辨认。它蹿到阁楼下停住脚步,猛地回头,钟声也戛然而止。 客厅里安静极了,那家伙眼睛闪着绿幽幽的光,那是一只黑猫,在黑暗中与子敬四目相对。子敬不敢上前,跌跌撞掩地跑回了屋。 第二天,子敬问姥姥:“姥姥,你们家的钟为什么总在午夜十二点响啊,还有,姥姥你养猫了吗?” “猫?”姥姥沉思着,喃喃低语,“我没养过猫,晚上也从没听见什么钟声啊。” 子敬惊恐地看着那有些年头的钟,那钟分明已经停走很久了,指针永远地静止在了十二点。 这天晚上,子敬无法安睡,他开着灯,十二点钟声准时响起。黑猫从姥姥的屋里钻出来,子敬害怕地跑进姥姥的屋子,开了灯,姥姥的床是空的。他吓得大喊起来:“姥姥,姥姥你在哪儿?”那声音淹没在钟声里,钟声变得急促起来。 子敬赶紧出了姥姥的屋子,那黑猫蹲在阁楼下盯着他,钟声猛地停了,钟摆也纹丝不动地垂在那儿。 他向那黑猫走过去,它便一下子蹿上了阁楼,子敬硬着头皮也上了阁楼。他按亮阁楼上昏暗的灯,一张黑白照片映入眼帘,那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本人。 他连滚带爬地跑下楼,像失了魂的人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第二天天刚亮,姥姥便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子敬,眼里满是不解。她的手刚要碰到子敬,子敬便害怕地逃开,跑了出去。 姥姥满腹狐疑地看了看阁楼,阁楼已经很久没人上去过,落满的尘土上有些新鲜的脚印,是子敬的。 姥姥看着那脚印,喃喃道:“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子敬跑到田埂上,那些小时候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 村里有条河,他曾经很喜欢去那里摸鱼,但最后一次去那儿摸鱼,他再也没能上岸。 子敬的姥姥哭着抱着他的尸体回去了,她是村里出了名的鬼婆子,好多邪门的事儿都能找她解决。这次,她赌上自己的一切,用了祖上传的禁术,与阴界灵物交换。 夜晚她的灵魂完全属于黑猫,没有自己的意识跟记忆,当被救之人知道真相,那么黑猫将会获得她的全部灵魂,同时,被救之人也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子敬渐渐长大后,灵魂越来越无法掌控他的肉体,他妈妈看出他的异常,赶忙让他回去找姥姥。 但没想到姥姥还没找到解决办法就出了事儿,子敬站在田埂上,他最后回想起的是姥姥盯着他的眼睛,绿幽幽的像那只黑猫。 想起这些事儿之后,他觉得自己变得轻盈,而后一点点地离开自己的身体。 姥姥在老宅里痛苦地嘶吼着,之后她身体开始萎缩,最后变成一只黑猫蹿上房檐,一转眼便木见了。 ...
初春,北风呼啸,碎雨打在脸上冰冰凉凉,冷得视线模糊,天黑了,我快步向朋友刘阳家的老宅走去。 傍晚我接到刘阳的电话,他让我快来,有要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走出了家门,出门后才知道外面正在下雨,天异常的冷。一阵紧似一阵冷风吹过,我打着冷战。加快脚步前行,大路尽头,我拐进一条胡同,胡同的尽头便是刘阳家的老宅。这座老宅已有近百年的历史,具体老到什么年代连刘阳也说不上来。不过宅子虽然老,却很结实、庄严,青石的外表一点不给人残败的感觉,而且在寒风中宛然一位骑士,挺然矗立。 来到门前,我伸手欲推门,可手还没有触及到古宅的大门,吱呀一声,门开了。这让我猛然想起很多鬼片里的情景,有种毛骨悚然的惊厥。 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和往日不同,一进门屋里漆黑一片,几点亮光是从闪烁的蜡烛上发出来的。听见我的脚步声刘阳笑呵呵的迎上来,说:“静初!怎么才来,就等你了。” 我指指那些蜡烛说:“怎么最近生活落魄了吗?这难道是为了省钱?” 他冲我神秘的一笑道:“我今天请了几位朋友,想在这里聚聚,讲些灵异之事,至于这些蜡烛……嘿嘿!当然是营造气氛用的了。”说完他干笑了几声。 我听得一愣,不悦地说:“这么晚叫我来就为这事,我没兴趣。”说完转身欲走。 一个苍老突然开口道:“呵呵!听刘阳说你是写鬼故事的,真想不到是个女人。不过刘阳,她要走便让她走吧!一个女人靠凭空想象写点鬼故事还可以,要是让她听或是亲身经历,那么就好比叶公好龙一样,可笑。” 我不怒反笑,出言相对,“这位老先生,貌似歧视女性?” 他嘿嘿笑了几声,声音干涩,沙哑,听得耳朵极不舒服,笑罢,说道:“不能说歧视,只能说是一种——保护。” “保护”俩字他咬音极重,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歧视女人胆小,我并不是害怕听鬼故事,所以不做无谓的争辩,高声道:“好吧!我留下。” 刘阳很高兴,亲自替我在拉开了座椅,我礼貌都说了句“谢谢!” 这时有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看了我一眼,冲着我点点头,清了清喉咙说道:“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曾经经历过灵异之事……相信这个世上有鬼的对吧?” 他的话音刚落,宅子里立刻静下来,男士见没人表示反对。押了一口茶后继续讲道:“我是做药品生意的推销员,常去医院接触一些医生护士。 故事发生在一天的傍晚,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说她姓余,是家医院的医生,让我去送药,我看见外面正在下雨,本想推脱了,可她随即说出了很大的订货数量,而且急需。为了赚钱我动了心,不顾外面的风雨,我打车来到了电话里那位医生说的地址,很偏僻、荒凉,接近郊外,是我从来没人去过的一家医院,下了车,扛着药品,我闯了进去。 我的脚一迈进医院的大厅,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吓得我一趔趄,差点摔了药品。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提着嗓子喊了一声:“余小姐?” 回廊里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很奇怪,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不按直线走路,东倒西斜,时重时轻。我有些紧张望着回廊,片刻,我看见一个叼着手指胖子,斜斜歪歪的向我走来。 我问:“余小姐在吗?她让我来送药品。” 胖子嘿嘿笑着向我走近,我才看清他的口水一直在嘴角流着,就像一条直线粘着衣襟。我正在奇怪他是什么人,他突然伸出叼着嘴里的手指头,问我:“吃吗?鸡手很好吃的……” 一股血腥之味扑鼻而来,他的手指皮肉都不见了,只留下一根白骨,赤裸着鲜红的肉丝。我的胃里一阵翻腾,险些吐了出来。 胖子伸着手指还想靠近我,却被一个穿护士装束的粗壮女人一把抓住。然后冷冷的看我一眼问:“你是谁?” “这……是什么医院呀?我……我是给于小姐送药的……”我的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悚在回过神来。 女护士先是一愣,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是精-神-病-院,余小姐在六楼左边第一间房。”说完拉着胖子走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晦气!早知道是精神病院说啥我也不来!可是既然已经来了,我只能进去不然连车费都搭上了,岂不得不偿失。 我定了定心神,走进了电梯,转身按了六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女护士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我连忙把电梯门再按开,让她进来。 她进入电梯后,说了声:“谢谢!” 鬼故事。 我微笑的点点头,没搭讪。电梯门合上,缓缓往上走,一楼、二楼、三楼……五楼、七楼……但是电梯没有停下来,一直往上升。 我心惊的使劲按着停止键,可电梯完全不受控制,一直向上,向上……而我恍惚记得我进医院的时候曾经看过一眼医院的大楼。在我的记忆里它似乎只有六楼层那么高,可电梯怎么能一直往上升那? 一股冷汗顺着我的脊背蜿蜒而下,我放弃去按按钮改去拍电梯门,在电梯显示十四层的时候,电梯门突然无声的开来,我刚想迈出电梯,可向前望去时,只觉全身的汗毛顿时竖起,这座电梯竟然悬挂在半空中。我恐惧的嚎叫了一声缩回了身子。这才想起身边的护士,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身后没人,左边也没人,右边也没有。我能感觉我的汗毛里的汗珠就像蛆虫一样挣扎着出冒,浑身颤抖,勉强扶住冰冷的电梯墙才能站稳。 抱着一线希望,我按着往下走的按钮,还好电梯门正在缓缓关上,可就在即将合上的同时,一个头颅突然从电梯门外伸了进来,冲着我嘿嘿一笑,露出了血盆大口。我反射性的用手挡住了头,嚎叫一声跌倒在地。 “你怎么了?”女护士的声音柔柔的在我耳边响起。接着一双温柔的手拉开我抱住头的胳膊,我抬起头看见女护士那张美丽的脸,我忍不住颤声说:“头……头颅……有……有鬼……” 女护士突然笑了,一张脸美丽的像花一样,然后举起了左手,看着我说:“你说的是这个吗?” 我闻声望去,看见她的手里赫然拎着一个人头,人头的眼睛还在眼眶里滴溜溜地乱转,我妈呀一声,两眼一黑,再无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废墟中,连滚带爬的跑回家后病了大半年才好。这期间我给一位熟悉的医生朋友打了个电话,打听本市有精神病院吗?医生朋友惊讶地说:“你没听说?市精神病院去年前发生了一场惨不忍睹地凶杀案,听说一位年轻的女护士,刚毕业被分到了那家精神病院,有一天夜里值班,被几位精神病人给轮奸了,女护士受不了刺激疯了,拿着刀见人就砍,整个医院片刻间变成了屠宰场,血流成河,最后女护士一把火烧了整座精神病院,从此本市就在没有精神病院了。“ 我拿着电话的手,不住颤抖,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许久电话里传来了女人柔柔的笑声,然后我听见咔嚓一声像是骨头被斩断一样…… 接着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病后我去看那位医生,听说他被人砍死在家中,凶手至今为抓获…… 男士突讲到这里突然停止了,而我的耳朵像是真的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折断的声响,浑身轻轻的颤抖。而心里在安慰自己,是天太冷了,不是我害怕…… 男士的故事讲完后,屋内极静,清楚地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不时的雷声,令人惊厥。为了缓解心里的恐惧,我心里揣测着接下来又是谁要讲些古怪经历那? 延伸阅读:古宅讲鬼之精神病院 ...
上接:古宅讲鬼之《荫尸》 雨并不见小,稀里哗啦下得来劲,偶尔会传来一两声雷声,天际不时被闪电划开,就好象阴阳两世,让人心惊胆战。 忽然,又是一道闪电夹带着撕人心肺的‘喀嚓’声在古宅的上空响起,好象要劈开这古宅,使整座古宅都为之颤抖。我握着已经冰冷的水杯,轻声对刘阳说:“困了、累了,我想回去了。” 刘阳为难的看了看窗外的雨说:“你看这天,你怎么回去?算了,不如在我这里过夜吧!” 我有些不愿,可我知道他说的没错,外面雨这么大,打车是甭想了,我总不能冒着雨跑回去吧? 见我没吭声,他小声说:“要不,我先带你去客房,我们还要继续的……” “哈哈……”我身边的一位男士,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显然他听见了我们的对话,而我突然来了精神,大声说:“不!我要听完所有的鬼故事。” 刘阳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我没理他,大声说:“接下来,谁来讲讲……” 没想到的是,那位嘲笑我的男士开口说道:“夜深了,每个人都需要睡眠,可我偏偏睡不着……”说完他叹了口气,神色到没有倦怠。 我心里没好气的想,做人如你,睡不着也是应该的,怕是脑海里总考虑怎么去嘲笑人,才导致夜夜失眠吧! 我极其不肖地闷哼了一声,他没出言相对,而是开始了他的故事。 只听他继续说道:“妻子死后,我夜夜失眠,想着她怎么睡也睡不着,有时候只能通宵看书或上网。 妻子头七那天的晚上,我毫无睡意。靠在床头,照样拿这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看了一会我突然有了点睡意,这对于我来说,太宝贵了,我赶紧关了灯,躺进被窝,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卧室的门突然“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我的心灵,让我心里发毛。 带着不安我向门边望去,门好好的关着,“咯吱……”声也随着我的视线戛然而止,恐惧随着这寂静的空气被我吸进口腔,瞬间到肺,转眼到达全身。我拉开灯,紧盯了门,双手紧张的握成了拳。 许久之后,我确定刚才的声响,只是我太紧张产生幻觉,我重新躺进了被窝,睡意全无,只好拿起了书,一页页的看下去。 看书时,我不断拉高衣领,可还是感觉脖子后面冷飕飕的,那感觉就像有人在我脖子后面吹气,我慢慢、慢慢地扭过僵硬的头,看去……身后无人。 这种寂寞式的恐惧,让我彻底疯狂了,豁然坐起,跳下床走到妻的遗像面前,眼圈随即红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想对她说什么,可我突然看见照片上妻冲着我眨了眨眼,我大吃一惊,凑近遗像仔细地看,遗像如常,我惊厥,这是怎么了,精神恍惚,幻觉连连,是不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还是因为眼花?不然是对妻太过思念了? 我没有答案,只知道我这辈子被妻照顾的极好,她的离开,就像挖去了我的双脚,让我没有了行走的能力。 “妻,我好想你……”放下遗像,我动情地说道,心里的悲伤,突然被一声轻响打乱,心因此跳的更加厉害,是紧张还是恐惧连自己也说不清,仿佛屋子里不止我一个人,可是不大的卧室要想藏着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这种异样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数数。数到数十万的时候我的脑子开始混沌了,我发现自己走在白茫茫的大雾里,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人,隐约中我听到有人在哭,我壮着胆子闻声走过去。只见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苍白而忧郁的脸上正滚下一串串的泪珠,看着她的泪珠,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揪疼着。想走过去,想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想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这感觉太奇怪了,我长这么大从没有对老婆以外的女人有过这种感觉。而她看着我的眼中也充满着柔情,仿佛她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她说些什么。 我继续向她走去,迫切地想要看清她到底是谁。可不管我怎么加快脚步,她始终离我有段距离,我急了,大声得唤她过来。可她却在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焦急地四处寻找,心因为失去而隐隐做痛,那张忧郁而苍白的脸,和那双忧伤的眼睛,我忍不住的喊出妻的名字…… 就这样我被自己的喊声惊醒,头像是裂开一样的疼痛,抬头看了看闹钟,已经七点了,上班就要迟到了。我急忙跳下了床,跑进浴室去洗漱,路过厨房的时候,我看见厨房里摆着我爱吃的早餐,瞬间一股冷流爬遍了我的全身,谁?谁?帮我弄的早餐?我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 一整天的工作中我都表现得心不在焉,强忍到下班,我心事重重地回了家,推开门后我的嘴里就像吃进了一只苍蝇,猛然张大,屋子里整洁异常,不知道怎的,我有种的预感,跑进卧室,卧室里的被子整齐地叠好,靠在床的一边。我大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屋子整洁地就像妻子活着时的样子…… 可妻子死了,永远不会在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是谁?是谁?我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一种未知恐惧狠狠刺进我的肌肤。 喊累了,我跌在地上,轻轻的像是呻吟着叫道:“霞……霞……是你吗?”霞是我妻子的名字,我想只有她能把缭乱的家,恢复成她在时的样子。 我叫了半天,回答我的只是一室寂静。不知过了多久,我重新站起来,透过窗子望向凄美是夕阳,静静地等待着黑夜的到来,因为只有夜的道理,鬼魂才会现身…… 月色朦胧,我假装睡意浓浓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钻进了被窝,紧闭着双眼慢慢地等着。不久我就撑不住了,睡意不断地袭击我,我终于被睡意征服,沉沉地睡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妻的声音凄凄惨惨,在我耳畔回响。我吃惊地在心里呐喊:是霞的声音,绝对是霞的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太亲切,我怎么也不会忘记。 “霞你在哪?”我高声回应着,心里诅咒这该死的雾阻挡了我的视线,我伸手去拨眼前的雾,可还是找不到她。白雾里不断传来“为什么……为什么……”的呼声,我也焦急的回应着。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 一阵冷风吹过,雾被风吹散了不少,我终于看见了妻,我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我慢慢地走近她,却怎么也不能靠近,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呆呆地注视着我,一脸悲伤,就这样我们僵持着。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都刻在了眼里,深深地注视着。 她摇着头,泪水像是散开的花瓣,凄惨说:“为什么?为什么杀了我!” 我流着泪,激动的吼叫:“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你要和网友上床?” 妻低着头,垂着泪,像是在悔过。原创鬼故事。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触痛了我的心,我扑向她,可我的身体完整地穿过了她的身体,她被我撞成了无数个颗粒,我睁大眼睛,看着那些颗粒逐渐拼合在一起,她的身影再一次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流着泪,悲伤地说:“老公,对不起!……我……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要投胎去了。生前的错错对对,你不要记在心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了我整天失眠了,我不想你这样,你明白吗?你这样我的阴魂在阴间也不得安宁……”妻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湿湿全是泪痕。我摇着头想要抓住她逐渐消失的面孔,可是我手里触及的地方,她消失的更快……于是我大喊,不要离开我,不要,要是你走了,我就永远也不睡觉,不吃饭,不上班,我会把自己孽待到死…… 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幽幽地叹息,有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不想动只想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不想起来,可是阳光变得越来越强,脸上的皮肤被刺得发痛,无奈将手遮住眼睛不情愿地爬起来。 当我走过厨房的时候我又闻到了一股熟悉地饭菜香味……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痛哭了出来…… 他讲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但他的悲伤随着他的故事蔓延到了每个人的心理…… “她没有离开你,是你的自私阻止了她去投胎。”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中年人说道。 “兄弟,何以见得?” “呵!我现在看你精神奕奕,绝不像失眠的人,而且你讲故事的时候,不时的往你身后望去,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虽然淡淡的,可我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是真正的幸福。”中年人继续说道。 “你……”他的脸突然变得苍白,竟然没有否认,而且用极快的速度向背后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令我毛骨悚然,心悸不已。 延伸阅读:古宅讲鬼之《孤坟》 ...
上接:古宅讲鬼之《精神病院》 雨似乎更大了,打在古宅的玻璃窗上,“啪啪”作响。我直了直腰向窗外望去,黑色的夜幕下,是又急又密的雨点,带着瑟瑟的风声,在氲氤的夜色里肆意奔放。 突然“啪”的一声,眼看着一个黑色碗口大的东西撞在了玻璃窗上,我的心一紧,狂跳了一下,惊的差点尖叫出来,挨着我坐的刘阳连忙拉住我的手小声说:“别怕,是只雨中迷失方向的蝙蝠。” “蝙蝠?……”记忆中,拥有老鼠头颅,燕子翅膀的丑陋家伙,忍不住心里发毛。 还好这时,一位瘦弱的小伙子,高声说道“你们相信阴魂不散吗?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相信。因为我曾经有过一段亲身经历,让我不得不信。” 小伙子说到这里,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可他努力的压制着,以致他发出的声音有些怪异。 “那是七月中最火热的一天,我带着女朋友一起去爬山,你们一定很奇怪大热天还去爬山。其实我们是没办法,因为我女朋友的父母死活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还不让我们见面,我们只好偷偷地躲到山上去约会。 在山上我们无心欣赏翠绿的美景,躲在一棵大树下相拥着,她在我怀里小声的哭泣着,弄的我心烦意乱。我哄着她不要哭了,她却越哭越凶。 我只好抱紧她,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股凉意从手心快速扩散到了我的大脑,我惊讶地说:“宝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她呜咽地说:“伟!咱们一起死吧!”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 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你不说你爱我吗?你不说你什么都肯为我做吗?现在我们没办法活着在一起,那么我们一起死了吧!我们……我们殉情吧!” 她坚定的眼神让我战栗、退缩。我轻轻推开她,扭过身子说:“宝贝,别犯傻,我们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用……死,这么严重吧!” 她抓住我的胳膊,逼着我面对她的双眼。我闪烁的眼神不敢看她那双灼热而逐渐变冷的双眸,因为我惭愧,汗颜。 看着我满头大汗,她突然笑了,笑的很诡异很疯狂,笑得眼泪鼻涕流了满面,笑得我有种想要逃跑的欲望。 还没等我转身,她的笑戛然而止。接着她冷冷地说道:“原来你并不是真的爱我,所以不肯和我一起死,那么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都是在骗我?……”说道后面,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和平时那个温温柔柔的样子大不相同。 我安慰她说:“宝贝!你太激动了,我不和你死并不是我不爱你,只是我觉得死是最愚蠢的做法。” “狡辩!你在狡辩!如果你真的爱我,现在就和我一起殉情,说着她的双手向我抓来,我大吃一惊,因为她的手指甲忽然间长得很长很长,指甲上不知什么时候涂成了血红色。怎么看容貌也有所改变,吓得我撒腿就跑。 可是不管我跑的多快,她是身影似乎都在我的左右,我只能更加快速的跑起来,直到跑的筋疲力竭摔到在地,像牛一样地喘息着。而她距离我还不到一米的距离,双脚离地有半尺高,在飘着,注意我用的不是走不是跑是飘,试问人怎么会飘起来? 我吓得实在跑不动了,指着她大声问:“你……你是谁……” 她只是笑,不言语,身体缓缓向我前倾,那是个很怪异的姿势。可我实在跑不动了,我只好用手撑着身体往后挪,嘴里惊叫着:“别过来……别过来……”突然我左手一空,身体险些往下栽倒,我回头一看“妈呀!”后面竟然是万丈悬崖,我只要在向后挪上一点点,保证会摔成一堆肉泥。鬼故事。 不敢往后,也不敢往前,我僵住了身体,问道:“不要!不要过来!你究竟是谁……” 她停住了前倾的身体,嘴角泛起了诡异的微笑,“伟!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宝贝呀!你看我多爱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说完她猛然向我扑了过来,我本能的用手一挡,下身失禁,裤裆湿了一大块…… “咚咚……咚咚……”远处的庙堂里传出了浑厚震耳的钟声,我只感觉迎面扑来的那阵冷风消失了。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女朋友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先是轻轻地叫了她一声,没反应,我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只见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我手忙脚乱地摇醒她。她醒来后不住地问我:“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会晕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刚才发生了的一切是否真实,我和她说:“你可能中暑了吧!还能走吗?我们快点下山吧!” 她疑惑地看了看我说:“好的。”说完我们急忙向山下走去,可是走了很久也没看见大路,转了转去,竟然在原地,看来我们是迷路了。 天渐渐黑了,我们走的又累又饿,可我不敢在山上过夜,太危险了。突然她指着前面叫道:“你看前面有灯光。” 我当然也看见了,可是我很奇怪我们刚才已经在这个地方转了无数次,之前怎么没看见有灯光? 女朋友甩开我的手,先走了过去,边走边说:“你别疑神疑鬼的了,也许刚才天没黑,这家没点灯,所以我们没看见也说不定。” 我觉得女朋友说得也有道理,再说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留在这荒山野岭更加危险。 走到灯光的地方,我们看见了一座小木屋,也许是猎人打猎用的。我们敲了敲门,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驼背的老女人拿着蜡烛站在我们的面前,她问也没问就把我们让进了屋里,一股霉气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禁悟住鼻子,老女人笑嘻嘻地看着我说:“不要紧!是动物的皮发出的味,我们都闻习惯了,你们可能一时间闻不惯,过会,习惯就好了。……噢!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弄去。” 我早就饿了,所以当她端上来一菜一饭时,我不管不顾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得满嘴都是,猛抬起头发现女朋友一口饭菜也没动,我细细的嚼完嘴里的食物,惊讶地问:“你咋不吃呀?” 她指着菜盘子说:“你看……” 我一瞅,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在菜盘子里赫然躺着一跟断指,仔细一看,还有类似于眼睛一样的东西,我吐的胆汁都出来了,愤怒地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女朋友突然笑了,笑罢,阴阴地说:“她爱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既然你不想和她一起死,那么你就吃了她,让她永远留在你的肚子里不一样吗?哈哈……”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她的样貌变了,绝不是我的女朋友,恐惧再一次向我袭来,我颤声问:“为什么要害我们,她和你并无仇怨,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她死盯着我说:“哼!男人没有一个是不骗子,当年我很爱我的男朋友,还怀了他的孩子。他说带我来散心,可是却把我推下了山崖,让我死无全尸,我恨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男人……而她是个傻子,妄想和你一起殉情,哼!你要是刚才打算和她一起死了,我也许感动于你们的真情,会放了你们,可你太令我失望了……” 说着她的身形一晃,我本能的向后一退,咣当一声跌下了椅子,眼睛始终盯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可她并没有向我扑来,而是微笑地对我说:“你走吧!我不会杀你的……” 这时突然有人插话问道:“我想她不杀你,是为了让你活得更痛苦吧?” 年轻人哽咽的点点头说:“是的!我无数次想要自杀,可偏巧都会被人救起,死不了,只能活在,可只要活着就能想起我曾经吃了我最爱的人,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说完年轻人呜呜地痛哭起来。 这个故事听得我头皮发紧,他的哭声更让我对爱情充满着无限的恐惧,真有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爱情吗?我的心里没了答案。 “别相信什么所谓的爱情,那只是小孩子的玩意……”一位老者大胆地发言,可他的话同样不入我耳,可爱情……爱情到底是什么? 延伸阅读:古宅讲鬼之《荫尸》 ...
上接:古宅讲鬼之《阴宅》 “你看,出星星!”刘阳冲着小声说了一句。 我望向窗外,果见繁星点点,要不是若有若无的滴水声,谁能相信不久前还是大雨磅礴。 刘阳微微一笑道:“这天气,好有一比。” “比什么?”我问。 “爱情。” “爱情?” “是呀!两个相爱的人,吵架的时候可不就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好时、又是晴空万里。” “呵!你的比喻可真够牵强的。”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刘阳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说:“其实俩人能够相爱,怎么比喻都是幸福的,可是,如果是单方暗恋,另一方却毫不知情,必是痛字当头……” “暗恋?表白呗!有什么话就痛快说出来,憋在心里对方不知道这种痛苦岂不是活该。”我打断他的话说道。 “那么……那么……”刘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呀!”我都替他着急,以前没觉得他说话这么吭哧瘪肚,今是咋的了。 “我……”他舔舔嘴唇,刚说出个我字。 就被个毛头小伙子大声打断道:“你们别顾着自己聊好不好,说到爱情!我想讲讲我的故事……” “急什么?抢什么话呀!你!”刘阳显然不高兴被他打断了自己的话,有些急头掰脸冲着毛头小伙子喊道。 毛头小伙子也火了,大声地嚷嚷道:“想不想听,不听我走了,什么玩意……”说完欲站起来,被身边的秃头老者拉住。 这时刘阳也察觉出,身为主人有些过分了,可又拉不下面来道歉,脸色因此变得十分难看,我们几个尽量打着圆场,劝了半天,毛头小伙子才肯继续他的故事。 讲的时候还带着点情绪,说话的声音异常的洪亮。“这事发生在我二十岁那年的夏天,我的初恋女友兰兰不慎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医生给了了模凌两可的诊断说她有可能很快就醒过来,也有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 看着兰兰沉睡不起的样子,我的心乱极了,父母坚持让我离开她,她的父母也劝我别浪费时间。可我怎么能看着她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自己跑出去和别人谈情说爱,于是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每天去医院里看她,陪她说话。 一天傍晚,我去的时候,看见一位漂亮的护士正在给兰兰量体温。我很惊讶,因为这个护士长的和兰兰太像了,我一进屋她就冲着我微笑,主动和我搭话。我知道我的笑容有点不自然,说话也变得有点磕巴,而她一点都不介意,还问:“你晚上吃饭了吗?要不一起?” 我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她笑着说:“那你等我一会,我去换衣服。”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我坐在兰兰的床前,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可当我的眼睛触及到兰兰的脸的候,我发现她的脸上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非常诡异。 吓得我不敢在去瞧她的眼睛,后来我听见女护士喊我时,我毫不犹豫地出了病房。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兰兰哭着对我说:“你别喜欢那个女护士,她不是人。”然后兰兰突然就不见了,我的四周一下子起了很浓很浓的雾,一只染着红指甲的巨手向我伸了过来,吓的我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从那以后我每次去看兰兰都能遇见那个女护士,更奇怪的事,每次和她出去后,都会做类似的梦。梦见最多的就是兰兰被困在一个铁笼子里,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然后就会出现那只巨手,我就会被惊醒…… 我开始有点害怕那个女护士,也不敢再去看兰兰。 说来也奇怪,我不见女护士就再也没做那些奇怪的梦。有一天我在家吃饭,突然接到兰兰父母的电话说:“兰兰醒了,你快来呀!” 我高兴的简直要发疯了,急忙穿上外套就往医院里跑。当我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兰兰正在吃粥,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我跑过去捧住兰兰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口。 兰兰笑着推开了我说:“咦!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一睁眼就能看见你那?”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敢说我好些日子没来了,那她还不气得和我分手。她的父母冲我挤挤眼睛说:“他也是刚回去,你就醒了。” 我感激地看了两位老人一眼,知道他们不想让女儿刚醒就受刺激。 她见我来了,推开她母亲拿着的碗说:“妈!我不吃了。”说完,把身体靠在我怀里。 她的父母一看这情形,笑着退出了房间。她父母走后,我看见她的神情像是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了,人也离开了我的怀抱,然后似笑非笑看着我。 这一刻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感觉,她不是兰兰,绝不是,可她又是谁那? 心里存着疑问,我不好当面问她,只好借着上厕所的理由,跑到护士房去翻看所以护士的资料。就在我翻找不果的时候,有位护士推门进来,看见我惊讶地说:“这里不许病人家属进来,你快出去。” 我拿着那本护士名册问:“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请你帮忙。” 她很惊呀地说:“什么呀?” 我说:“我想找一位这里的护士,前几天一直给104值班的一位。” 她说道:“我就是呀!” “啊?还有其她人吗?”我追问道。 她摇摇头说:“没有了,负责104的护士就我自己。”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我急忙走过去拿起那张带照片的档案问:“就是她……” “她?”护士惊叫一声说:“怎么可能,她去年就已经死了……” 我惊道:“死了?不可能吧!前几天我还和她一起吃饭了那!” “你见鬼了吧!真的,我骗你干嘛!她当年就死在104病房里,是被一位女病人刺死的。说是因为她在值班的时和女病人的丈夫调情,女病人因妒成恨,拿水果刀把刺死了她,这件事当时非常轰动……” 我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她后来再说了什么,我也没有听见,只是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护士值班室,当我回到病房的时候,我看见兰兰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说:“怎么?问明白我的底细了吗?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指着她颤声说:“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兰兰被你怎么样了?” 她嘿嘿一笑说:“有我,你还找她干嘛呀!……呜呜……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兰兰呀!” 她前后不一的话语弄的我一愣,回头,我看见兰兰的父母推门进来,我立马明白她在做戏, 她的父母看见她在哭,责备我说:“你怎么欺负兰兰了,她刚好,怕受刺激的。” 我想揭穿她并不是兰兰,可是我有什么证据?她的父母还不把我看成疯子呀? 可我也不能放弃兰兰,如果连我也放弃了,真的兰兰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天我回去之后,在网上找了些关于灵异的网站,发现很多人都非常崇拜一位名叫鬼蜮人的人,我见他在线,就和他聊了起来,大致说了我的遭遇,他沉默了一会说:“这样吧!我明天和你一起去见见兰兰。”说完他就下线了。 我很懊悔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我本想早上起来在网上找找他,就在我刚要打开电脑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电话里一个陌生的人说:“我是鬼蜮人,我已经到你女朋友住的那家医院了,你快来。” 我听完心里这个纳闷,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我急忙打车来的了医院。 只见医院门口堵着很多的人,住院处的四层楼上冒着滚滚浓烟,我一看急忙推开众人挤了进去,四楼正是兰兰的病房的位置。 还没等我跑进大门,突然被一只男人的手抓住,他沉声对我说:“你……别进去,那个恶灵被我烧了……” 我甩开他的手吼道:“那兰兰在那?你烧死了她,也烧死了兰兰。” 他冷笑地说:“你还不明白,她进入兰兰身体的那一刻。兰兰就已经死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空壳。如果不是我及时把她烧毁,还不知道她会怎么祸害其他人……” 我不想听他说什么,甩开他的手冲进了住院部大楼。电梯停了,我就顺着楼梯往上跑,刚跑到二楼,我差点撞和位从上面走下来的女护士撞个满怀,我急忙扶住她,她冲着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就像兰兰,我一愣,转眼见护士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大火却毫不留情地向我扑来……”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 “结局那?”有人问道。鬼故事。 “哼!有些事,是没有结局的……”毛头小子说道。 “不可能!结局一定很凄惨,你才会不说对不对?”眼镜男冷冷地说道。 “这……这……是的,大火向我扑来,我本想夺路而逃,可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兰兰,她含着泪看着我,我怎么忍心看她那个伤心欲绝的样子,于是我迎着她走了过去。”毛头小伙子继续说道。 “你迎上去了?那你怎么……?”我惊奇地问道。 “我怎么还活着是吧!”他就开始笑,笑着笑着,他的鼻子“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原本是鼻子的地方留着两个黑黑的窟窿,很是吓人。 我吃惊的不是看见他的变化,而是吃惊为什么他变化了,同屋的人除我之外没人惊奇,尖叫,这很不正常。我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刘阳,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用脚踢了踢他,他才抬起头,猛然站起,抓住我的手大吼道:“你这个死女人,踢我干什么?” 我刚想解释,他那里肯容,拖着我使劲把我拉到门口,打开门,一把把我重重地推倒在古宅的台阶上,大声对我说:“快滚,有多远滚多远。”说完冲着我使劲挤挤眼睛。 我开始不明白,可我看看他身后那些歪歪斜斜走路,身上或缺胳膊或缺腿的人,在撕扯着刘阳,把他的皮肉扯去了大半。可刘阳看上去一点也不觉得痛,我想只有鬼才不会痛。 于此一想,我一激灵,望着刘阳的眼神也变得怯怯,而他看着我的眼神却不同,像是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那种样子让我想起了刚才的欲言又止,难得他暗恋我? 他像是懂得读心术一样,冲着我点点头,眼神中盛满了太多悲伤,喃喃地说:“本想自私的拉着你一起共扑黄泉,可终究不忍,你快跑,快跑吧…… 我连番被吓,腿软的不行勉强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像大路跑去,边跑边回头,都看见刘阳的身上的肉被拽掉一块,可他还是死死地堵住了门…… 我实在不忍,闭上了眼睛,拼命的跑呀……跑…… 次日,本市新闻播报了,昨晚白天发生了一起重大的撞车案,车上的人无一幸免,新闻上附带着照片,我看完脸色更加苍白了,因为刘阳就在其中。 ...
上接:古宅讲鬼之《殉情》 雨还在继续,滴答声不绝于耳。 室内静得吓人,刘阳把一杯热水放在我手上,小声说:“喝吧!看你在发抖,是冷了吧?” 我感激地冲他笑笑,没想到他倒是个体贴的男人,以前倒是忽略了。我紧握杯子,里面的热度让我紧张的心情得到了少许安慰。 我又看了看窗外的阴霾,心想该回家了,洗个热水澡,钻进被窝,那是多么令人舒服的感觉。 突然,咔嚓一声惊雷闪过。紧接着又是一道刺目的闪电划开了天际,骤然亮起的银色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闪电,如果有黑猫在尸体上跳过的话很容易变成僵尸的。”不知道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惊,手一抖,热水溅出来烫了我的手。我没好意思张扬,暗叫倒霉。掏出兜里的面巾纸,正擦着。 有人开始了下一个故事,这个人低着头,相貌看不清,听声音感觉年纪不大。这人说:“尸变,不一定局限在这样的天气中,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因素。下面我来说说我的经历……故事开始在我祖父去世以后,他老人家被葬在了家族的祖坟里。 转眼间,祖父去世有一年了,我们这些子孙由于工作繁忙很少去拜祭,有一天父亲把我们兄妹四人都叫回去说:“哎!听老家来人说,最近有人在我们家祖坟附近挖了一个养鱼池,这样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先人。” 我们七嘴八舌地嚷嚷:“爸!什么年代了你还迷信?” “是呀!人家建养鱼池和咱们家祖坟有什么关系,爸,你老古板了吧?” “是呀!” “就是……就是……”我们几个七嘴八舌,都觉得父亲在杞人忧天。 父亲是越听越生气,他猛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明天都给我滚回乡下,到祖坟那去看看。” 我们几人商量来商量去,只有小妹一人有空闲,所以第二天只有她单独去了乡下。 第二天下午她就一身疲惫的回来了,她说:“那家养鱼池很奇怪,撒了很多鱼苗进去,却一条鱼也看不见,那家人急的都快上吊了,我还怎么好意思向人家讨说法。” 我笑着说:“真是报应,谁叫他们在我们家祖坟边上挖鱼塘了。” 父亲问小妹说:“你没看看咱们家祖坟有没有什么破损?” 小妹道:“没有,连杂草都没长几根,爸你就放心吧!” 父亲紧皱着眉点点头。鬼故事。 这事就算过去了,接下来的一年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兄弟四人干什么都不顺,大哥做生意陪了个底朝天,二姐无缘无故被公司开除了。我工作中连连出错,被老总警告了好几次。小妹在大学校园里摔了一跤,竟然把脚摔瘸了。父母轮流生病,不是点滴就是吃药。 父亲说起话来,老是说:“自从祖坟边上盖上了鱼塘,咱们家怪事连连,全家像是被人下了诅咒一样,没个安生的日子。” 我耸耸肩说:“爸,这和祖坟有啥关系,你也考虑得太多了吧!” 父亲叹了口气说:“明天还是我回老家看看吧!”父亲说走第二天真要去,我不放心父亲单独去,于是只好请假相陪。 我们坐车到了乡下,父亲直奔祖坟而去,只见祖坟边上荒着一个大水坑,养鱼场看来是没建起了。我好奇地往大水坑一看,好家伙这坑里的水,黑乎乎的还散发出一股腐尸的臭气。就在我伸头往水里看的时候,突然远远的有人大叫道:“快退回去,别站在水坑边危险。” 我听见喊声猛地一抬头,还没看清是谁喊的,只感觉腿突然被什么抓住,猛地向下一拽,我失去了重心,掉进了鱼塘里。 进入水里之后,我害怕地乱扑腾,嘴里喝了几口臭水,熏得我喘不上气来。恍惚间我听见了父亲的叫声,可是来不及了,我的脚被什么东西使劲地往水底拉,眼耳口鼻,很快没入水中,而我无力的挣扎了几下渐渐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阵臭气熏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眼前有一对东西发出刺目的绿光。我想起我口袋里有一只强光手电正好这时候排上了用场,我费力地掏出了口袋了里的手电,推开开关,光线太亮,让我的眼睛失明了半分钟之久,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我看见了一具尸体,它的头发很长,脸色黑中透着一只妖异的青色。眼睛反射着妖异的绿光,如今他正张大嘴巴,像是要咬我一样,我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里,父亲焦急地站在我的床边。他看见我醒来,关心地问我:“老三感觉怎么样?” 我刚想张嘴说话,可是嘴里一股腐臭的味道让我顿时干呕起来。父亲急忙帮我拿了个痰盂让我吐在里面,我摇摇头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父亲皱着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开门出去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虚弱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我听见父亲和什么人推门进来,父亲说:“你是说我的父亲吸收鱼的精华变成了荫尸了?” 来人说:“是的!刚才救你儿子时你也看见了,你父亲的身体一点也没有腐烂,指甲和毛发都长了很多,双眼不闭、嘴巴张得老大。这要不是我恰巧经过,看见你儿子掉进了鱼塘,想下水救他时,发现水里冒出一股阴寒之气,就想到附近可能有荫尸。要是在过一阵荫尸吸干了你儿子全身的精气,身仙也救不了你们全家了。所以,奉劝你尽快处理掉你父亲的尸体吧! 父亲听了半晌没有说话,这时候我想起在那个狭小的环境里看见的绿眼睛,浑身瑟瑟发抖…… 后来父亲和那人走了,等我好点的时候,问父亲怎么处理荫尸的。父亲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什么荫尸?别瞎说。” 我说:“别满我了,那天你们说话我都听见了!” 父亲叹了口气说:“烧了,回去后不要和家人提起,免得他们恐慌。” 回去后我依照父亲的话对谁也没说,不过从那以后我们家的霉运突然间消失了,大哥的买卖又开始赚钱,二姐单位通知她上班。我被老总提拔成了部门经理。小妹的腿不药而愈,父母的身体也开始好了起来。家里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只可怜我连着几年不断做恶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能动弹。 他的故事结束得很突然,以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半晌有人出声说:“哎!人死了之后也不知道以什么形式存在着,有时候我感觉它们似乎就在我们左右,只是我们看不见罢了。” 听他一说,我突然感觉背后冷飕飕的,汗毛一根根立起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延伸阅读:古宅讲鬼之《妻子》 ...
上接:古宅讲鬼之《孤坟》 雷歇了,雨也停了,只有房檐上滴答滴答淌着雨水。 室内渐暗,我总感觉这黑暗似张大的嘴正慢慢地把我们吞灭,我推了刘阳一下说:“红烛泪尽了……” 他怔了怔,恍然大悟,起身换了几根蜡烛,又重新坐回我旁边,我瞪着他说:“怎么不开灯?” 他飞快地扫了我一眼说:“这样气氛好……”说完扭身和他旁边的秃顶老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秃顶老人便开口说道:“不管我们承认不承认,灵异之事其实每天都可能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我们并没有留意罢了,接下来我要讲的故事要从一座大厦说起。 这座大厦年代久远,破旧不堪,原住户搬走了大半,只剩下几十户老弱病残,在这里虚靠光阴,可房租便宜的出奇,我就是看上了这点,迫不及待地住了进去。我的工作是一家大商场的保安,白天站了一整天,就希望晚上能睡个好觉。 可我自打搬进这栋大厦,就没一天安生过,夜里不是被奇怪的猫叫声惊醒,就是蝙蝠撞玻璃窗的声音吓醒,就连风吹玻璃的呜咽声都大的惊人,而且我最怕的是下雨,外面大下,屋里雨水成河,都是从玻璃窗灌进来的,房子实在太破了。 因为这事我和房东交涉了多次,希望他修了一下窗户,可他每次都冷笑着说:“那栋破楼,我可不会在搭钱了,你要住便住,不住租金恕不退还。” 我被他气得跳脚,却也奈他不得,为了租金,我也只能忍气吞声,哎!这都怪我贪图便宜。 转眼间,阴历七月十四快到了,每天傍晚下班都会被十字路口烧冥纸的灰呛个半死。 七月十四傍晚,我照常经过十字路口回家,一阵邪风,恰巧吹散了一堆正燃着的冥纸,向我刮来,要不是我跑的快,一定成火烧人了,可冥纸灰还是弄得我一头一脸。 我带着心悸,一路小跑回家。这破大厦连个洗澡的设施都没有,一身黏糊糊的躺在床上特不舒服,可我实在是累了,不到一秒钟就呼呼地睡着了。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 “怎么搞的,怎么又是怕球的声音!这声音已经连着几天了。”被惊醒的我一脸怒气地爬出被窝,心想楼上这家实在太过分了,大半夜不睡觉,拍球玩,这不是扰民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这就去找他家去,于是我蹬蹬蹬跑上楼,带着气把他家的门敲得山响,可敲了老半天,一直都没人应门。 我更气了,这拍球声明明就在刚才。说明他家有人,肯定是怕我来找,所以不敢开门。我也不管他三七二一了,一脚踹在门上。可奇怪的是我的脚还没落在门上,门就“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我一见门开了,大步冲了进去,发现屋内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像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接着我发现这家的格局和我住的屋子雷同,于是我走进了卧室,心想这人一定是在卧室拍球了。可我走进卧室,奇了怪了,地上厚厚的一层灰尘,根本不像有人拍过球的样子。那么我听见的声音…… 心一惊,汗毛根根竖起,转身就往屋外跑去,在我跑到门口的时候,一阵冷风突然吹过,门碰的一声关上了,吓得我差点尿了裤子。 这样一来我更不敢呆了,用手使劲拽着门打算出去,可是门死死地关住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碰……碰……”一阵拍球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一股冷汗像蛇顺着脊背慢慢爬行,让我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我慢慢地转过头。只见一个男人拽着一把头发,头发下面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男人并不看我,他的眼神溃散而且茫然,机械式的一下一下把手里的头往地上磕。 我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身体一斜碰的一声撞到了门上。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用尽全力去拽门,令我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身后的碰碰声没有了。一阵机械式的脚步声,奔我而来,我的心一阵阵紧缩,手心全是汗,嘴上嚎叫着,死命去拽门,咔嚓一声,门开了。 我撒腿跑出去,可楼梯不见了,门外竟然变成了屋子,屋子里男人拎着人头在地上拍,我“妈呀!”一声……之后就没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后来我才知道,我家楼上住在一对新婚夫妇,妻子结婚就有个情人,趁丈夫出差的时候,妻子把情人带回了家,丈夫发现后,砍下了妻子的头,然后坐在椅子上抓着她头发往地上摔。我租房子的时候,该死的房东并没有和我说楼上死过人。 这被吓出的这场病差点要了我的命,出院后,我连行李都没敢回去拿……” 说完秃顶老人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还有心悸的表情。 “这阴宅的故事倒是经常听说,不过亲身经历过后一定别有一番滋味。”眼镜男说道。 秃顶老人点了点头说:“这种滋味我这辈子也不想再尝了。” “呵呵!谁叫你图便宜,这个世界便宜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眼镜男又说了一句。 他这句话虽然有些嘲讽秃顶老人的意思,但是细细想起来也并不无道理。 延伸阅读:古宅讲鬼之《我的女友不是人》 ...
2。房间内的秘密 上接:古宅惊魂1:http:///jl/9478.html (一)如同亲身经历的噩梦 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我晚上睡觉后,做了这一辈子从没有这么多的噩梦,一直是关于这个浴室的,但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吓醒,而是一直憨憨入睡。 梦很像真实发生的,因为我似乎感到了疼痛,我在梦里,我被一个无头人鞭打,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她鞭打一下,我便感到刺心的疼痛,而且我还能控制梦里我的动作。 (二)睡觉时,身边的人 我醒了以后,发现身上居然真的有被打过的痕迹,我证明了这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不想就此放弃这个古宅,我继续睡觉,并且为了查清这是什么东西,我便往床前放了一个摄像机来拍摄证明是否有人。 晚上,我打开了摄像机,睡觉了,但是这个晚上没有做噩梦,我便想着,这是否可以驱除身边的“人”呢?于是我第二天依旧打开了摄像机,期盼着不再做噩梦。。 但是我失望了,第二天晚上我做了噩梦,并且身上再次有了被打的痕迹,我打开了录像机,查看昨晚发生的事情。 当打开摄像机翻看的时候,我惊呆了,一晚上,有个无头尸体,在我的上方,拿着鞭子抽打我。。 (三)无人知晓的镜子 我吓得连忙丢掉了录像带,吓得软瘫在了床上,不敢回想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就在惊呆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床旁边多了一面镜子,这面镜子,上面有血迹。 我拿起来一看,发现这个镜子里面没有我的像,便猜想,这是不是坏了,便把他扔到床边,继续躺在床上,当我翻身的时候,我发现镜子上面有像了,但是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一个无头人,就是我录像机昨晚录到的那个人。 (四)难道这是梦境? 我晕厥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什么也没有,镜子也不在了。 我再次去翻录像带所录到的情况,可是,里面看到的是我昨晚一直在那里憨憨入睡,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次查看身上的伤痕时,发现不见了,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五)带血的枕巾 只是梦境的话,我就安心了,我再次睡着了,并且睡得很憨,并且没有做噩梦。 睡醒之后,伸了个懒腰,还在床上懒得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我的枕巾上面有血。 我赶紧摸了一下头,发现头上面没有血迹和破了的地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还是在做梦么? 未完待续…… ...
林雨来到这个小镇上的时候,就听说这个小镇上有一座鬼宅,那里的草长得与人一般高,山清水秀,但是却没人敢靠近。每到深夜那里经常会传出女人的嘀咕声或婴儿的啼哭声。有个大胆的男人,偏偏不信邪,和人打赌去大宅子里住一夜,妻子苦劝着不叫他去冒险,可是他确如中邪了一样,非去不可。第二天,他没有回来,妻子求大家帮忙寻找,好几个壮汉一起,才敢进到大宅子里。一进宅子就看见了他,他死在大宅子的门口,死状很恐怖,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从眼眶里冒出来,眼神里透出恐惧,仿佛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舌头紫紫地露出来十几公分,像被人扯出来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去过那个大宅子,久而久之这栋宅子成了小镇的禁地……其实林雨知道这个宅子,因为这个宅子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这个宅子是他父亲临死的时候告诉他的,说是他二叔的房子。而二叔一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父亲一直想来看看,找出原因,可是一直都没有时间,希望他能找出二叔一家人失踪的秘密。他带着父亲这个遗愿,来到了这个小镇,就听见了这些传说。 他犹豫着想回去,可是当他来到这个大宅子门前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这个宅子太大太壮观了,属于那种古老的建筑。他想如果能卖出去的话,肯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惊的一群乌鸦从他头上飞过。他吓的赶紧用胳膊抱住了头。“不要……”一声尖锐的嘶喊从林雨的背后想起,把林雨吓得一个激凌,紧接着一只手紧紧的在他后面抓住了他。转身,便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披头散发地站在他的身后。林雨吓的赶紧躲开她退后一步,可是这个女孩的手还是牢牢地抓住他的衣服。嘴里喊着“不要……”淋雨看着这个女孩子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疯子,他没有再理她,向宅子里走去。等他走进去的时候,门在他身后发出吱…吱的响声后自己合上了,他赶紧跑过去,用力地推着门,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门还是丝毫未动。他的汗流了下来,这时候他才注意到,那个疯女人也跟着他走了进来。他失望地靠在门上,又累又饿。不久他睡着了…… 他梦见了二叔,逃荒来到村子,因为二叔上过学,长得也端正,被镇上有钱人家的女儿相中,成了这家的上门女婿。可是就在二叔到这家不到半年时间,这个家里突然闹起了瘟疫,一夜之间这家14口人除了二叔无一幸免。林雨看见那不是瘟疫,而是二叔下的毒,没有人敢怀疑二叔,因为二叔变成了这里的首富。 后来二叔娶了几个老婆,都没有生下儿子。而且他娶的老婆没有活过三年的,不是自己上吊就是自己跳河,他看见二叔常常虐待他的妻子,那些女孩受不了他的虐待,就自杀了……之后二叔在本地再也找不到老婆了。 有一天,镇上来了一个女孩,那女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她说因为家乡闹饥荒难以求生,又和父母走散了,没办法才流落到这里,声称自己不想再走了,想寻觅一个条件好的人家嫁了。 二叔得知这一消息,派人前去提亲,叮嘱如果那女孩长得漂亮就把她带回来,长得不好就算了。 ...
“这道楼梯,”她用优雅的手势指点着说,“这道楼梯通到我儿子的那一层。” 我和鲍尔斯夫人还是初次见面,在这短短的会见当中,我感到她美丽的脸上许多动人之处之一便是神情安详,可这时候这种安详神情完全没有了。 如今只透过下垂的长睫毛看到她那双深深的蓝色大眼睛。她一圈一圈美丽的白发如今在我的眼睛底下。她低下了头,想要隐藏她太痛苦的心情。 一时之间,我只能茫然地看着她两道白色的秀眉,弯弯的纤美红唇。刚才还那么娴静,一下子转变,令我不知所措。 我忽然觉得奇怪,一位如此美貌的女人,竟会一直守寡。这时候我回过脸去看楼梯。 宽阔的打蜡木头楼梯的楼梯口有一道栅门挡住,栅门是铜的,从地板高到我的腰部。我的眼睛顺着楼梯看上去,上面是最高的一层楼。 像这里一切都和这座古老巨宅相衬一样,楼梯栏杆也很豪华。它随着宽大的楼梯到了顶层,拐了个弯,随后没入一道天鹅绒绿色厚帘子,在帘子后面看不到了。当我这样好奇地望着的时候,我听到弹奏贝多芬一首最玄妙的作品的钢琴声。 我刚开始沉醉在那旋律之中,忽然猛一震颤,我只能说是萌生一种怀疑。我这种感觉就像多年前我怀疑我的房间里藏着什么人的时候所感到的一样。这种本能当时没有欺骗我,我断定它现在也没有欺骗我。 我心中毫不怀疑,在楼梯顶上那厚帘子后面潜伏着一个人在偷听。又似乎有一个人,他或她,日夕和那些物质的东西接触,在它们上面留下了什么。 我不知道最好用什么字眼来形容这种对周围东西的难以捉摸的影响。我的眼睛顺着楼梯看上去,最后停留在帘子那里,心中就在不断这么想。这里所有的东西像在传递它们的信息,清楚得跟在我耳边耳语一样。 昏暗的光线似乎也在暗示这里存在着虽没有显露但无疑是有的神秘东西。我脚下的地板,以及头顶上的天花板正在诉说什么,用令人震颤的方式在诉说。可是我身边那位夫人显然只是感动于从帘子后面飘下来的钢琴声。 “提阿瑟在弹琴。”我听到她轻轻说。 我把眼睛从楼梯上收回来,重新转过去看她苍白的脸。鲍尔斯夫人看上去总是那么可爱,可每次她想到她的儿子,她那双深深的蓝眼睛射出来的光芒使她显得那么年轻,尽管她已经有一头白发。 她悄悄地离开楼梯口的栅门,我只好跟着。我们到了楼下图书室,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吃晚饭时候,你会看到我儿子的……这是说,如果他下楼吃晚饭的话。” 她说得很犹豫。她娇嫩的手捏紧了手里的手帕。 “请你不要向我的儿子提起那栅门好吗?”她露出祈求的神情对我说。 我默默地点头答应,生怕说出什么话来会让她伤心。 “我儿子有点……好幻想。”她显然很费劲才说出了最后那几个字。“谁也不上那顶层——我也不上——只除了管家老太太。” 我没来得及回答,她已经像逃走似的走掉了,留下我一个。我没有马上钻进图书室桌上的纸堆里,却对禁止上去的顶层的秘密冥想了几分钟。 当我离开图书室去餐厅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顶层传来的钢琴声。我在顶层下面的楼梯口停下来。钢琴的琴键显然掌握在一位大师的手里。我可以这样站在那里听上一个小时。 我不大懂音乐,不过我大致感到这是意大利乐派。我突然想起,我正在听的可能是这位年轻人自己的作品。如果是这样,那么阿瑟·鲍尔斯真正是一位天才。我的眼睛一下子和管家老太太的眼睛相遇。 她默默地站在上面,一动不动有如一尊雕像,低头看着我抬起来的脸。我一下子觉得木好意思。这位老太太可能是个令人讨厌的人,生性爱偷看别人。 “阿瑟少爷今晚不下楼吃饭了,先生。”她说。 她的声音很轻,极有礼貌。我看着她布满皱纹的脸不由得想,只有她一个人上那禁止人上去的顶层。她说完那句话就不见了,我继续下楼。 我本来想和鲍尔斯夫人商量一下使我伤脑筋的事,可是客人们到来,就没法商量了。一位客人是美丽的年轻小姐,黑眼睛,身材修长,举止大方。和她一起来的是她的父亲,本地法官,个子小,他坐审判席的生涯使他养成一种专断独行的脾气。 “那么你就是罗杰先生了,”他握住我的手说。“很高兴看到你。我希望你准确地写出我那位参议员老朋友的一生。” 他说完就放掉我的手,毋宁说是甩掉我的手。我对他那种自命不凡的神气太感兴趣了,因此马上就原谅了这位小个子法官的不客气态度。再说,他有这么个美丽女儿,有什么不可以原谅他的呢? 米格斯小姐补救了她父亲的一切。可是在白发夫人的耀眼美貌前面,她就较为逊色了。鲍尔斯夫人穿一袭镶金丝的黑长裙,裸露的双肩像百合的花瓣。她完美的双臂轻盈地摆动。 她为儿子的缺席表示歉意,忧郁的微笑反而使她的脸更加娇艳。我知道法官是个鳏夫,不由得想,他会不会在追求我这位女主人呢? “那么阿瑟不下楼了!”我听见法官在吃完他的鱼时说。“天啊!他就像他祖先那位小姐。” 他转脸看我fll大家,满脸堆笑。我和米格斯小姐正好在谈威尼斯,老法官的响亮声音引起了我们注意。 “他的祖先小姐?”我茫然地重复一声,其他人并不注意他的话。 “他的祖先,一位小姐!”治法官再说一遍。“她本来要从这幢巨宅嫁出去,嫁给华盛顿军队的一位军官。” “奇怪,这件事我倒从来没有听说过。”鲍尔斯夫人用她唱歌似的声音说。在此以前,她对老法官说的话并没有流露出多大的兴趣。 “这件事是参议员亲口告诉我的,”老法官说下去。“当时独立革命战争正打得如火如荼。” 我看看鲍尔斯夫人的脸。刚才使她的美貌更美的红润面色,现在完全消失了。 “那位小姐举行婚礼了吗?”她淡淡地问道。 “天啊,没有!”法官叫道。“在婚礼举行的一两天前,她的未婚夫到这房子来……” 他犹豫着没说下去。 “是英国军队俘虏了这未婚夫?”我问。 “不,是英国军队俘虏了小姐她,”老法官哈哈笑着回答。“她的未婚夫看到她在顶层跟爵士里查德·豪(一七二六——一七九九),英国海军上将,美国独立战争时任北美驻军司令的副官在亲吻。” “于是她嫁了英国佬而不是美国佬!” 我尽量说得俏皮些,好让谈到这件事沉闷下来的气氛活跃一些。可是我的努力落了空,因为老法官的回答似乎给我们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她两个都没嫁,”’他简单地说了一声。‘“直到死她都没有离开过这房子的顶层.’” 我和米格斯小姐对看了一下。鲍尔斯夫人抿了一小口矿泉水。老法官没注意到他的话造成了什么后果,一个晚上都继续谈这个话题。直到他的汽车来接他回家,他还在指出这个传说的道德意义. 我听到他在门口大声和女主人道别,他响亮的声音有时候被他女儿悦耳的简短两声缓和下来。 当鲍尔斯夫人回到餐厅时,她面色依然十分苍白。 “我想我只好道晚安了。”她淡淡地说。 我看到她用手猛抓住搞背,转眼间我已经站到她身边。 “没事。”我听见她轻轻地说。 “我怕我们今天晚上谈的话让你不好受。”我大胆说。 可是她摇摇头。 “是阿瑟缺席让我不好受。”我勉强听到她的低语。“他对她非常有意——曾经是这样。可如今甚至不下来看她一眼。’”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只能默默地用同情眼光看她的脸。接着她伸出手和我告别,离开了房间。我点了一支雪茄上图书室去。 快到午夜的时候,我深深地坐在一张大皮沙发上,然而我还不想睡。我到这巨宅来享福的目的似乎已经落空了。我在黑暗中抽着雪茄,直到我背后的时钟敲响。 银钟锤一下一下震动空气,直到第十二下提醒我,新的一天已经给我带来了新的任务。我站起身来,找到电灯开关部成了一个问题。 很久很久以前离群索居住在这禁止人上来的顶层上的小姐对她的情人是忠诚的——用她自己的方式。她的情人实在使在别人怀抱里的她大吃一惊。这是她生命中一次感伤的事件。 她想要解释,可是没有任何机会,她的情人连听也不要听。她成为另一个人突然冲动的牺牲品。我自己看到那少有的美丽幽灵就变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我如今完全理解这种事情。 这位小姐刻意追求的是要证明自己无辜,渴望有人能够理解。当她活着的时候她坚持这样做,当她死了以后,这依然是她最大的心愿。 她所在房间的墙,她所坐过的椅子,她每天插过花的花瓶——全都为这小姐难过,全都感染了这小姐的痛苦心情。有位哲人说过,人与人既然能够传心,为什么人与物就不能感染呢? 还有,阿瑟·鲍尔斯也是如此执迷不悟,她需要惊醒他…… 我一边在心里折腾,一边仍旧没有停止在审视阿瑟·鲍尔斯的表情。他的心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他面色死白,很轻很轻地在喃喃自语。 “我活着已经没有意思。没有什么值得我为之而活的了。” 我想回答的话因为管家老太太进来而缩了回去。她和我很快地交换了一下眼光。阿瑟·鲍尔斯似乎没有留意到有人进来。他只是在重复他的话。 “我活着已经没有意思。没有什么值得我为之而活的了。” “有!”我马上叫了出来。“你忘记了米格斯小姐!” “米格斯小姐……一点不错!”他也叫起来。“我忘了有她2” 他们两人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 我还可以不是自大地说一句,我为已故参议员写了一部很不错的传记,如果书评家说的话可以相信,那我可称为当代几位伟大的传记作家之一。 鲍尔斯夫人对我这部著作太满意太高兴了,她答应奖赏我,送给我一件无价之宝——那就是她自己。 ...
诡异的小男孩 程雪和方子凯交往了一年多,这是第一次跟他回上海老家,正式拜见他的父母。 据方子凯说,他家在祖父那代便开始走下坡路,多亏了父亲方有为经营有方,使得方家短短数十年就成为当地最具实力的财团。程雪有些意外,她知道方子凯家境很好,却没想到如此显赫。 方子凯按了按门铃,佣人小跑着来开门。忽然,从木槿花丛后面钻出一个蓬头垢面两眼放光的女人,她一把抓住程雪的手道:“我儿子要回来了!我儿子就要回来了!”程雪毫无防备,吓得失声尖叫。方子凯急忙护住她,佣人也赶紧赶开那个女人。方子凯看着那个女人跑出很远,这才回过神来安慰程雪:“一个疯女人,没事的。” 程雪惊魂稍定,跟着方子凯进了屋。方子凯先上楼请父母,程雪便站在客厅里等候。忽然,一阵“砰砰砰……”的声音传来,程雪寻声回头,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拍着皮球从玄关走出来,正歪着头看她。奇怪的是,这小男孩脸色异常惨白,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这时,方子凯跟在方有为夫妇身后下楼来了。程雪回头再看,小男孩已经离开了。 晚餐时,程雪见到了方子凯的大哥方子路和大嫂珍慧。珍慧身边的位子空着,面前的餐桌上摆了一副小孩用的碗筷,想来是给自己的孩子用的,可是奇怪的是直到晚餐结束,程雪还没有看到大嫂的孩子。 晚饭后散步时,程雪忍不住问起孩子的事,方子凯说大哥还没有孩子,摆上碗筷只是希望向上天求子,希望孩子早点来。 “大嫂没有孩子,那我看到的那个孩子是谁?”程雪好奇道。方子凯耸耸肩:“或许是佣人的孩子吧。”程雪顿时松了一口气,怪自己太敏感了。 “子凯,要不要出去赌一把?”方子路开着车出门,摇下车窗招呼他。方子凯笑着拒绝后,方子路便驰骋而去,程雪忽然怔住了,那个小男孩在车里!他正趴在后面,脸色惨白,隔着玻璃死死盯着程雪。 “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孩子在大哥车上!”程雪急忙拉了拉方子凯的衣袖,可车子已经消失在大门口。半个小时后,有消息传来,方子路出车祸了,当场死亡! 谁的孩子 方子路的意外死亡给方家带来了很大的打击,整个方宅都笼罩在阴郁的悲伤之中。 奇怪的是,程雪那天明明看见方子路的车上有一个小男孩,但从车祸现场回来的方子凯则明确表示车里只有大哥一人。程雪调查了方家所有佣人的情况,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孩子,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幻觉? “砰砰砰……”忽然,程雪又听到了拍皮球的声音,一愣之后她立刻推门跑了出去,那个脸色煞白的小男孩果然又在拍皮球,看到她时咧嘴一笑,阴厉怨毒。程雪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小孩不是人! 突然,小男孩丢下皮球扭头就跑,一头撞进了珍慧的卧室。 程雪忽然感到浑身发冷,预感珍慧会出事,她立刻跟在小男孩身后冲进了珍慧的卧室。哪知一进门,程雪便看到珍慧站在阳台上。她回头看着程雪,决绝地说:“你也不会得到孩子,只要这个鬼孩子还在,我们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说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程雪惊恐之下,失声尖叫起来,然后,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醒来时,程雪已经躺在她的房间里,方子凯和方有为夫妇正守在她床前。灯光下的方有为夫妇像一下老了好几岁,方太太神情凄苦,嘴唇蠕动欲言又止。程雪知道他们要告诉她真相了,便紧张地等待着。 “程小姐,你看到的那个孩子确实不是人,他在我们家里已经生活很多年了。”方太太一开口,程雪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12年前的一个冬天,毛毛的母亲带着毛毛来找活干,说是丈夫去世了,家里没有依靠。当时方家已经开始败落了,但方有为夫妇看他们母子可怜,便收留了他们。没想到不久后的一天,毛毛在楼上玩耍时失足坠下楼来,当场身亡。这个女人受到很大的刺激,精神便开始恍惚起来。 怪事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死了的“毛毛”频繁出现在方宅,闹得方家人仰马翻。方有为找了很多大师来看,都说是毛毛死得太凶,而且小鬼难缠,最好是好好供奉他。从那以后,方宅就多了一个鬼孩子。方家给他准备衣服玩具,吃饭要摆他的碗筷,就像真的养着一个孩子一样。方太太泪流满面地说:“我们尽心尽意地供奉他,一直以来也相安无事,为什么他要害死子路和珍慧呢?” 程雪这才明白,她见到的疯女人就是毛毛的母亲。 “家门不幸,连日出事。子凯,你明天还是先送程小姐回北京吧!”方有为叹气说,方子凯答应了。 方有为夫妇离开后,方子凯一下消沉了很多。他紧紧攥着程雪的手说:“程雪,这次可能我们全家都逃不掉了,他是来报仇索命的。”“报仇?”“是的,当年我亲眼看到父亲把他推了下去。”方子凯痛苦地揪着头发说,“那天,我看到毛毛在阳台那边拍皮球。然后父亲走过来,笑眯眯地叫他。我以为父亲要和他一起玩,没想到父亲伸手把他推了下去!” 程雪听完,惊讶得说不出话! 此时,房间里忽然又传来“砰砰砰”拍皮球的声音。程雪一看,立刻吓得叫都叫不出来了。毛毛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正一下一下地拍着皮球,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方子凯发疯一样地朝他吼道:“你要怎么样才满意?你已经害死两个人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你才肯罢休?” 突然,毛毛凄厉地哭起来,两行血泪顺着脸庞流下来。他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跑,方子凯立刻追了上去。程雪犹豫了一下,但担心方子凯出事,还是大着胆子跟了上去。 柳灵郎 毛毛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回头看。遇到转角的地方还要停顿一下,好像担心方子凯追不到他一样,这让程雪深为诧异。很快到了一楼玄关,毛毛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一个门前消失不见了。 这道门锁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也没有,接近崩溃的方子凯直接撞门闯了进去。房间里是一座小小的供台,上面摆着白米鸡蛋,以及各种零食水果,供台上高高供奉着的居然是一尊柳树木雕刻成的小孩木偶像。方子凯震惊不已,喃喃吐出三个字:“柳灵郎。” 柳灵郎是一种民间养鬼秘术,选的是五六岁横死的怨气极重的孩子。这个年龄的亡灵,生时元阳未泄,有很强的恋世之心,用特殊的秘术收在柳木像里,就可以为人驱使。柳灵郎能为养小鬼的人带来极盛的财运,使其投资赌博,无往不利。方子凯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我们家能扭转局面,迅速崛起,原来父亲推毛毛下楼,是为了养柳灵郎。” “不错,是我做的。成大事者,就不能心慈手软。”方有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方子凯大声咆哮道:“你太自私了,为了钱,你杀死一个孩子,囚禁他的魂魄。是你害死了大哥大嫂,你是凶手!”方有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强撑着说:“柳灵郎过了12年就会开始反噬,我正在想办法克制他。你大哥大嫂的死,我也不想的!” 这时,房间里忽然钻进来滚滚浓烟,众人呛得咳嗽不止,起火了!方有为顿时变色,立刻夺门而去。方子凯拉住程雪也往外跑。慌乱中程雪回头一看,那尊柳木人像忽然落下两行清泪。程雪挣脱方子凯,回身抱住柳木像,这才往外跑。 整栋大楼已经烧起来了,方有为率先跑在前面。忽然,玄关的横梁塌下来,不偏不倚砸在他身上,方有为当场断了气。方子凯眼泪奔涌,顾不上父亲的尸首,找到母亲,护着她和程雪跑了出去。 门外已围了一群人,一个疯女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喜极而泣道:“我的孩子出来了,12年到了,我的孩子终于出来了!” 方宅经历这场大火之后,只剩下一片废墟。方子凯放出毛毛的魂魄,并请了一个大师持颂解法,焚烧了柳木像,之后拿出一大笔钱,帮毛毛的母亲找了一家环境很好的疗养院,妥善安置。处理完这一切之后,方子凯决定带着母亲一起回北京,开始新的生活。 临行前,程雪和方子凯去疗养院看望毛毛的母亲。一走近毛毛母亲的房间,他们远远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程雪与方子凯面面相觑,那个声音他们无比熟悉,正是毛毛拍皮球的声音。 方子凯壮着胆子推开房门,看到那个女人衣着干净,脸庞娟秀,正在一个人拍皮球。程雪松了一口气,这时有护士过来,说这个病人非常平稳安静,就是会产生幻觉,老说有个孩子在陪她拍皮球。 离开时,程雪恍惚听到孩子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回头一看,毛毛正在和妈妈交换着拍皮球,他单薄得像一个影子,若隐若现。 ...
天生丽质的乡村姑娘 有这样偏远,宁静,闲适,又不乏美丽的小村庄,它的名字叫做卢井村,这个村庄对于生活在那里的每一位村民来说无疑是最适合生存的理想栖息地,最美的世外桃源和人间仙境。这里依山伴水,周围被群山环抱,算得上是山水乡村,这个村子的人口并不多只有一百多位村民,这里的男女老少整日在田间地头里劳作,这里的男人从事大部分的重体力农活,女人多从事洗衣烧火做饭这些琐事家务。 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身心和精神上都承载着满满的幸福,他们的面部总是有那无法淡去的笑容。他们很少与他们所谓的外面的世界接触,因为他们都不想让外面的人和事影响干扰他们一贯的生活,他们的所有食物都是自己播种的,纷繁的市井生活和险恶的人的内心世界仿佛和他们的距离太过遥远了。这里的村民都很迷信,传统保守的迷信思想观念在他们的大脑思想之中早已是根深蒂固了。 但一个女孩的突然降临,改变了卢井村人民原有的生活现状和传统的思想观念。这个简单美丽的女孩名字叫做司月,她天生的美丽大方,在全村人民看来就是一种十恶不赦的罪过。 故事追溯到十几年之前,朴实勤劳的卢井村村民司德运老汉和他的老婆---马芸村妇人早已过了结婚生子的年龄,司德运老汉老两口虽说算得上衣食无忧但唯一不足,令二老苦恼烦恼的就是家里面没有一双儿女,这样一来家里异常显得冷清。老两口对生活也开始心灰意冷,但是司老汉不想放弃,他四处求神问仙,希望上天能够赐给他们老两口一双儿女。 一日,卢井村里上了年纪的老巫婆给司德运老汉点名了一条求子之路:“你到邻村子---运旺村的观音送子庙去求子,从我们村头开始,一步一跪拜,每一布,每一次的跪拜都要虔诚,这样一来你必得一子女。”司老汉像是中了邪魔一样,一个劲的猛点头。 司德运老汉按照本村老巫婆事先算好的良辰,开始了求子女的跪拜大礼,每行一步之后,就重重的双膝跪地磕头,几个时辰过去了,司老汉终于跪到了运旺邻村的观音送子庙,此时司老汉的额头已见血。司老汉上前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庙门,将早已准备好的贡品献上,点燃了香火,向观音像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不时的叨念着老巫婆交给他的那一席话语。 司老汉虔诚祈祷回去后不久,邪性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马芸老妇人真的怀了孕,没过几个月,肚子已经大了起来,卢井村的村民都说司老汉行善积德,虔诚的信仰感动了上天。司老汉每日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对未来的生活更加向往。经过十个月,胎儿的孕育,他们的儿女就将降临到这个世界,来到这个温暖幸福的家庭。 就是那个寂静无声,静得让人恐惧的深夜里,马芸老妇人由于是上了年纪的高龄产妇,那个肚子里面跳动的生命却怎么用力都是生不出来。司老汉此时此刻更是焦急紧张,忙提鞋火速地跑到村头叫醒了接生婆,接生婆感到见马芸老妇人浑身汗水湿透,拼命的抓着被头,在床上痛苦的挣扎着,接生婆见此场景也是有些慌张,她告诉司老汉:"你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可能是大人和孩子都无法保住,也有可能只保住一个,见此情况可能是难产,实在不行只能用刀把马大姐的腹部切开,再把婴儿取出来。你快去生火,烧一些热水来。" 司老汉慌忙的赶去生火烧水。接生婆把准备好的剪刀在桌上的蜡台上反复的消毒烘烤,对着疼痛难忍的马老妇人安慰的说了句:"马大姐你要放松,我现在要用剪刀把你的腹部剖开把你的孩子取出来。"马老妇人强咬牙的点头答应着。接生婆毫不留情的划破马老妇人的腹部取出那个有着呼吸和心跳的带血婴儿。接生婆欣喜的说了句:“是个讨喜的女孩!” 一声婴儿的啼哭,让正忙着烧开水的司老汉欢喜到抓狂。忙一个箭步奔向里屋。慌慌张张的从接生婆的手里接过自己的女儿,把孩子递到马芸老妇人的面前看,边兴奋地说:"快看看,这就是我们一直盼望的,我们的女儿终于和我们老两口见面了!"马芸老妇人吃力的微笑着,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接生婆"啊"的叫了起来:“不要光顾着高兴了,产妇大出血,现在是失血过多,恐怕是很难挽救回来了。”司老汉抱着啼哭的婴儿,扑通一声,哭跪在接生婆面前:“求你了,一定要就回我老婆子的命啊!就算我求求你了!”接生婆无奈的接了句:"你求我,我又不是江湖郎中,我也是没有办法,无能为力,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司老汉最终是眼睁睁的送走了马芸老妇人,眼里满是无奈和痛苦的神情。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和医疗水平,救回马老妇人的确是极其困难的。 第二天,天空昏暗下着毛毛细雨,司老汉用破旧的席子裹着马老妇人,直接入棺,没有选择火化,简单的送葬仪式,把自己的老婆子埋在了自家的农田地里。之后的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里,司老汉也一直都是神情恍惚,仿佛如入梦一样,整天都没有几句话语,消沉的生活着。 司老汉愤慨上天的不公平和残忍,刚刚要建立起的温暖完整的家庭,就是这样被活生生的拆散,变得支离破碎,残缺不全。司老汉深深的感悟着,上天给了他一个可爱的女儿,却夺走在一起幸福而又饱含痛苦心酸生活多年,一直不离不弃的老伴。他真的是始终都无法接受,但这就是残酷而又幸福的生活,生活总是给人上着一堂接一堂的课;在生活和生命里有所得就要有所失。司老汉深深的领悟到“这个真理”. 司老汉从痛苦之中渐渐地让自己清醒,生活还得继续抬头跨步走下去,况且未来漫长的生活又不是他孤身一人,他还有唯一的精神支柱,他最疼爱的女儿---司月。司老汉每次看着女儿司月就感觉到马芸老妇人并没有离去,还一直守望在他们父女二人的身边,每当想到这里,司老汉又重新燃气对生活的希望,未来在艰苦的岁月里有他和她的女儿一同去抗拒,去度过。 。时间总是飞逝即过,一转眼司月已经由一个只能哭着要奶吃的小婴儿成长为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婷婷玉立而又懂事孝顺的大姑娘,司老汉看着渐渐成长起来的女儿,知足,欣慰了。 女儿司月到了应该接受教育学习的年龄,司老汉虽然是个大老粗,大字也不是一个,但是他知道知识改变命运这个硬道理,他拿出自己之前和老伴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一定要让女儿上学读书,和其他人家的子女一样。他要让自己女儿未来的生活里充满阳光,生活是越来越好,更加幸福快乐。 一天,司老汉提着两篮子新鲜的鸡蛋,招到了村子里最大的官---村长,希望村长能向上级说通美言几句,让女儿司月能到乡里的中心小学去上学读书。为了女儿司月能够上学,司老汉放下了所有的颜面和自尊,低声下气的哀求那些能够说上话的人,一篮子鸡蛋不够就两篮子,在不够就搭上一两只老母鸡。最后都快跑断了腿,终于算是把司月上学的问题解决了。 新生开学的前一天,司老汉和女儿司月坐着村里面唯一一台拖拉机,这个他们眼中最高级的交通工具,去了他们即恐惧又向往的外面的世界---县城里,这也是父女俩的第一次远行。到县城里,到处都让他们感觉新奇,看着商场的衣服和鞋子,蛋糕店了香气扑鼻的各式花样的蛋糕,衣着光鲜艳丽的男男女女。这陌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吸引人的眼球。 父女俩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与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关联的花花世界。司老汉牵着司月的小手:“这地方可必我们村子大几百倍,抓紧爹的手,不要走丢了。”司月懂事的点点头。 父女二人摸进县里的一家集贸市场,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父女俩眼花缭乱,最后,司老汉给女儿司月选中一件便宜又很漂亮的连衣裙和一个单背带老式军绿背包。女儿司月看着这份沉甸甸的开学礼物欣喜若狂。 买过东西后,父女二人又搭乘拖拉机回到那属于他们世界的---卢井村。女儿司月依依不舍的回过头向那个花花世界望去,她亦能分辨出哪种生活才是真正幸福的生活,她将来要给父亲的是怎样真实而又安稳的生活。父亲司老汉有些读懂女儿在想些什么,司月突然对父亲司老汉坚定地冒了句:“爹,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考上这了的学校,接您到这里生活。”父亲司老汉欣慰的轻拍女儿的头,笑着说:"看来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有志向,爹看着高兴!" 父女二人回到家中已是夜幕降临了,第二天司老汉亲自帮女儿装的书包,牵着女儿的手,把女儿送到乡中心小学,司月对学校,新的学习生活环境满是憧憬,对学习更是有永远无法褪去的动机,动力,因为她的内心世界里种下了那个大大的梦想。 但她的新的学习生活并不开心,随愿。全校上下都知道她是个没娘的孩子,只是一直和年迈的老父亲艰苦的生活,老师用异样的眼光扫视她,同学更是数落嘲笑她,没有同情和理解,只有冷漠,瞧不起。幼小的心灵一次次的承载着巨大的打击。有时她内心无法承受这些重荷,就躲在操场的角落里偷偷的落泪,心里舒服一些后就继续回去上课,这些故事她都深深的埋藏在心里从不向老父亲述说这些苦痛。到家里只是编一些在学校是如何的快乐开心,帮助老父亲分担一切家务活。 司老汉为女儿做了个饭盒,他知道家和学校的距离太远,每天将煮好的饭菜早早的就放到司月的书包里,怕饭菜变凉,司老汉还用毛巾紧紧地包裹着。女儿司月每次吃盒饭的时候都是眼含热泪,她领悟到父亲那份沉甸甸无价的爱。班级里有调皮捣蛋的男生把抓来的小虫子偷偷的放到司月的餐盒里,每次,司月都吓得心惊胆跳的。班里和其他班的女生结伙,抽打司月的嘴巴,向她脸上吐口水,尽管司月的成绩优异,但老师也重来没打心里重视过她。 时间一分一秒,一时一日,一月一年的整整的渡过了漫长的六年,这对于司月来说永生难忘的六年,最昏暗无光的六年,最忍辱负重的六年,她终于告别犹如地狱一般的小学校园,即将步入中学的崭新校园,开始崭新的生活。然而父亲却因为劳累过度,身子一天天的垮下去。卧床不起,只能靠女儿司月照顾,司月既要承担学业,又要一人独挑支撑起整个快要零散的家庭,她的负担将像大山一样一直重压着她。 国家的好政策响应起来了,县里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对每村每户的贫困家庭送粮送油送钱,卢井村的老村长也被一个三十几岁的外乡中年人顶了职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贫困的司老汉家里。 新村长赵村长带去了粮油还有钱推门进到司老汉家的院子里,看见天生美丽的司月就起了色心,忙走进屋里,把手中的粮油交到司月手里,牵着司月的手进了里屋,看到卧床的司老汉客气的打了招呼并把钱交到他的手中。一边摸着司月的手,色奸巨化的看着司月,最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赵村长多次找一些莫须有的理由,到司老汉家,一进灶膛就拉司月的手,司月一再闪躲,但赵村长更是生拉硬拽,把司月往怀里抱,司月拼命的推开他,赵村长更是不要脸的说出:"跟了我,你以后大可不必受苦受了,我还会帮忙料理你老父亲的后事!"司月狠狠的抽了赵村长一记耳光,赵村长怒了,一巴掌把司月打倒在地,"你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谁不要把自己抬的过高,不看看你家的现状," 在里屋的司老汉着急了,他被震怒了,用最后一丝强有力气的话语说:“赵村长你个无耻,下流之徒,你个色魔,不要侮辱了我纯洁的闺女,到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一直纠缠着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赵村长被司老汉的一席话吓跑了,但他并没因此而善罢甘休。 他恶言重伤司家父女二人,说司月是个无耻卑鄙的小贱人,整天勾引男人骗钱说是为了挽救父亲的生命,其实就是对所有男人都感兴趣,勾人人家的有妇之夫。这些谣言无耻龌蹉至极的言论顿时在整个卢井村传遍了,其他的邻村乃至整个乡镇都传的沸沸扬扬,司月更是百口难辨,仿佛那些都已是成为铁定的事实,一时,司月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全村妇女老幼均如恶灵附体,村里的男人都是垂涎她的美貌,都想把她据为己有。司月由一个最最清纯的女孩被村民们刻画为十恶不赦的妖女。 美丽为她打开死亡之门 在淫恶阴险的新村长赵村长的恶言鼓动之下,全村上下对司老汉一家的态度是360度的惊天逆转,村妇们,孩童们,村里的老年长者们对司月全都是百般的唾弃,厌恶至极,没有人给她好的脸色看,都是斜瞟夹带异样憎恨喷火的目光。 卢井村的妇孺老人都像恶魔附体,只要见司月从自家的大门口路过就要将事先准备好的脏水全部泼到司月的身上,之后,恶狠狠的丢下一句:"小贱人,真是脏,勾引人家的男人,即骗钱又骗色的,还真是太不要脸哩!"随后又吐了口口水。如果这个国家没有法律的存在那些对司月恨之入骨的村民完全可以把司月撕成碎片,喝光她的血都不能卸心头之恨! 但全村的男人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蠢蠢欲动的。由最初的敬而远之,到现在的主动接近,调戏司月。尤其是村子里到了要结婚年龄的那些单身的男人,更是主动的出击,想占有司月那光滑洁白的酮体。 此时此刻,司月的内心里已不是单纯的委屈,她现在想得到的不单单是全村上下的理解,宽容,更重要的是能够有一张洗脱沾粘在她身上的那些莫须有的污点罪名的有力的金口,让她能够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原来的生活中。但这样一张嘴巴,永远都不可能出现。 司月每一天都被那恶魔的阴云笼罩着,她感觉到每天都是度日如世纪般,每天都要窒息,每天都是生活在永无止境的恐惧之中。她最大的担心就是自己的老父亲---司老汉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的走出她的生活,走出她的未来,像无止境的黑夜一样阳光永远消失掉。司老汉是司月活在这个悲惨世界的唯一希望,唯一的源动力!所以说,司老汉不能这么快的就在这个世界上化为烟雾,一把青灰,至少要等到司月再长大一些,逃离这块鬼地为止。 司老汉的身体状况却不允许他陪伴自己的女儿,走的更长远了。心魔难以战胜,更何况是强大无比的病魔,病魔每时每刻都是在摧残他的身体,他现在就像是被抽干了血液的活尸一样,随时都可能被拉入死亡的深渊。他是多么的心痛,还有一万个不放心。他害怕他不在人世,自己最最疼爱的女儿要遭到他人的蹂躏。但他现在真的是无力回天了,因为他即将离开这个不放心的世界。 司月的谣言很快的传达她就读的乡里的中学里,她所在的班主任老师还装模做样,语重心长的找到了司月谈了话:"老师知道,你的成绩一向是全校最优异的,但外界有很多有关于你的不好的流言蜚语,老师非常的理解你,但是捏也要为整个班级还有学校考虑一下啊!" 司月的泪水像黄河决堤喷涌而出,拉着班主任的手臂:"老师,我求求您了,我的老父亲现在还是卧床不起,他在等待看我将来成功的样子,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求求老师也不要放弃我!" " 算我求求你了,司月,老师真的是无能为力了!"说完,狠狠的甩开司月紧紧抓住的手。 司月再感到绝望之时,心中亮起了一盏明灯,她决定了,去找周老校长。司月 沉重的叩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请进!"司月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周老校长的面前,"求您了,老校长,千万不要让我辍学,我的老父亲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学习是我未来的希望!" "好孩子,快起来,你家庭的事情,爷爷都听说了,爷爷相信你,你这么善良清秀的好姑娘绝对不会和那些污言秽语有瓜葛的,爷爷为你做主,读好你的书,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怎么去想。"周老校长果然是位知书达理,善良宽厚的老人。 司月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知该说些什么样感谢的言语,只觉得身体内充斥着一股强大的暖流! 司月稍带一点好转的心情回到家,准备像以往一样为老父亲擦洗身体,喂老父亲吃饭。但是眼前的一幕让司月惊呆了。老父亲怕拖累自己的女儿,咬舌自尽了。司月吓的双眸都快瞪出来,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哭出声来。 第二天,司月用家里的草席子把老父亲的死体裹了起来,因为家了已没钱再为老父亲买一口像样的棺材入殓。在自家的厅堂里搭起了灵帐,准备了白烛和纸钱,司月没有太多的泪水,因为她知道,父亲司老汉不允许她落泪,她必须要活的更坚强,要学着去适应。 夜深,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扰到司月老父亲即将安息的魂灵,是可恶的淫棍---赵村长,他还装作假惺惺的来到灵堂拜祭,深深的鞠了三个躬。之后放出的话更是令人愤恨:"现在你的老父亲也已经仙逝,你也应该从了我吧,你若是不从我就从卢井村里搬离出去,反正你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最终也要遗臭万年,不可一世的。" 司月郑重其事,坚定的说:'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离开这个我们世世代代生存的地方!" 赵村长一脸淫笑,表情令人作呕:那你现在就从了我,我能为你说些好话,让你永远留在这的。"话过,上前死死地抱住司月,就在这是灵堂之内一阵阴风,所有的白烛台全部熄灭,赵村长耳边响起恐怖的话语:滚开,离我的闺女远些!不然我要了你的命!吓的赵村长浑身冷汗,毛骨悚然,汗毛全竖,退到在地,慌慌忙忙的拔腿就跑。 从那之后,赵村长再也没有骚扰司月,估计真的是被司老汉来自地下的话语吓怕了。但卢井村其他1的已婚和未婚的男人还是一再的骚扰调戏司月,司月每天仍是生活的困扰,不安,自己还是要忍气吞声,生活在黑暗屈辱之中。她想终究还是有一天,她将离开卢井村这片养育她,她无比热爱的故土。 几年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司月终于以全乡,乃至全县第一的优秀的好成绩被市级重点高级中学录取了,这个巨大的惊喜的确是让她喜出望外,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能取得这样骄人的成绩,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一定宽慰,自豪的。她真的不敢去想,之前和父亲司老汉到所在的县城里都像是到了人间天堂做梦一样,现在竟然直接跨过县里,要到市里面去读书,她幻想着成千上万种那个大市里的一切场景,想象今后幸福生活学习的场景。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司月兴奋的第一时间跑到了自己父母的坟前,哭跪在父母面前:爹,娘,你们的闺女终于学业有成了,闺女心中那个大大的梦想已经开始开花结果了,二老也终于可以放心,在此静静的安息,爹,娘,闺女唯一的遗憾就是将来带着二老去你们所说的外面的世界里走走,看看! 司月拜别了父母亲,准备回到家中收拾出发的行囊,在回村子的路上,司月模糊的看到面前有六七个如鬼一般出现的壮实的男人,他们个个目光凶煞,眼里写满了淫邪二字。他们行动迅速的将粗麻袋把司月整个人都套了进去,有几个卢井村的村民目睹到了,恶狠狠的丢了句:真是活该啊,让你再勾引男人!之后,悄悄的退去了。 几个壮丁大汉抬着被绑的司月一直行走了好远,最后到了距离卢井村十多里路的枯木林里的一间破旧的古栈里,几个大汉将粗麻袋解了开,司月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就着落日昏暗的余光,司月辨认出那些熟悉的脸,其中一个就是那个一直纠缠骚扰她的邻村---越齐村的孔三壮,还有本村的毛胆,朱顺才等几个人在内。 司月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巨大危险,然而现在这种状况显然她自己已经救不了自己了,她一直向黑暗的墙角退后蜷缩,用自己的弱来博得一丝的同情和怜悯。但那几个壮汉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定要玷污司月那纯洁如玉的身体。两个壮汉拉着司月的手臂,把她驾到那张积满灰尘的破桌子上,孔三壮不费吹灰之力的扯开司月身上的衣物,怒视着司月说:"让你当初不应了我,还辱骂我,今天老子就让你开开荤!"说完,如毒蛇猛兽一般,吸吮着司月的每一寸肌体。 司月痛苦的叫喊着:"不要,快放开我,求你了!"显然她的叫喊声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此时她是那么的虚弱无助。 几分钟过后,孔三壮懒懒的,意犹未尽的从司月的身体上滑落下来,接下来是毛胆,一个接着一个的,司月被糟蹋了,她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身体和心灵上的创伤永远都无法抹平消失掉。司月用世间最强烈的恨怒视那些蹂躏她身体的恶人,她要用尽全力记住那些人的面相,有一天要把他们的皮肤用刀子一块一块的削下来,化做鬼也要诅咒你们所有人惨死! 司月抽泣这怒视玷污她身体的每一个恶棍:你们每一个一定会遭到巨大的报应的,你们都将被绳之以法的,我要到县市里去告发你们,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孔三壮昂首霸道的说:你去告啊,县公安局长是我大伯,你告也没用,还他妈的跟我提王法,我就是王法!但是孔三壮的内心里还是非常的胆怯,害怕,因强奸罪要入狱多年。旁边的毛胆递了个眼色:一不做二不休,只能是杀人灭口了。随后,掏出早已准备好了的锋利砍刀。 司月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离开了这个她眷恋的世界,她的18岁生命也就此终结了。 几个凶残的男人把司月分尸了,孔三壮,毛胆等几个人把司月的碎尸装到粗麻袋子里,暗红色的鲜血从粗麻袋一直向外渗,鲜血滴落到那张份量极重的重点高级中学的录取通知书上,最后,他们把尸体埋在了古栈前的千年古树旁。一个叫司月清秀善良美丽的女孩就这样从世界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在那次恐怖的卸尸惨案之后,同村的毛胆整夜被噩梦纠缠,他梦到司月向他索命,一直向他降恶咒,他梦到司月的尸体被移交公安机关,而他将要接受死刑的最终的审判。他万份不安,他要把司月的碎尸焚化掉,这样才能安心。 一日寂静的深夜,毛胆拿上一把铁锹,壮着胆子孤身一人去了那家破旧的古栈,他到了千年古树下,挖开司月碎尸的埋藏地,令他惊恐万分的是,用粗麻袋包裹的碎尸不翼而飞,之后,更加恐怖的事件发生了,毛胆被司月埋藏的深坑深深地吸了进去,任他怎么拼命挣扎也是无用,之后,被土封盖住。 从那在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毛胆,从那一夜之后,他便从人间蒸发了。 又没过多久,卢井村遭受了有史以来的特大洪灾,由于洪水是在深夜袭来的,村子里没有一个村民能够侥幸逃生,全部都葬身洪流之中,这可能使司月对全村人的毒咒和最深的怨恨。 一转眼十几年的时光匆匆流过,一群新时代的青年文学艺术家和探险家,无意间勿入到荒废的卢井村,并且去到和司月死亡相关的那家古栈。 死亡游戏必答 司月的死亡一直都没有被调查,真相也从未浮出水面。甚至没有人知道司月曾经的真实存在,但整个卢井村却遭受最强大的死亡咒降,一夜间,全村人遭受了生死浩劫,葬身在汹涌的洪流之中。 参与过那次司月凶残血腥碎尸案件的几个凶手也都埋没在洪流里,做了司月的地下陪葬,同村的毛胆被噩梦纠缠后,想要把司月的碎尸焚烧未成,反被吸入进死亡的异度空间里。但是令司月魂灵无法安息的是,主要凶犯孔三壮还在逍遥法外,相反之下,是越活越好,一跃攀坐在卢井村子所在县---敬海县城一县之长高高的位子,只要孔三壮一天不被绳之以法,司月的魂灵就无法到另一个世界去安生。 十几年的时光匆匆闪过,一转眼就跨入的另一个时代里。一群朝气蓬勃的80后和90后,敢于挑战内心极限,不畏惧世间的一切纷繁事物,探索人生高峰的网络人气作家柯奇,孟晋,新派绘画家关熙熙,独特艺术魅力的雕塑家庄菲娅,大摄影师晴宇,以及挑战人类极限的探险家段文升,肖楠,齐修和宇文宁威。几个人不满足现代的文学艺术创作,要将各自的灵感升华,寻觅一方人世间最最纯朴无华的净土。 几个人最终做了共同的预定,几日后,开启新的文学艺术和自然探索的征程,全新的灵感挖掘之旅! 没过多少天之后,他们各自准备好行囊,按照预定的时间,地点和详细的行程目标计划和应急措施,九位亲密的友人驾驶着两台路虎神行者越野车上了高速公路,两辆路虎神行者越野车以最高时速疾行,就像两颗脱了枪膛的金甲弹,化作两条线飞驰在宽广却永远不见尽头的告诉公路之上。 一路上,他们都是攀谈着各式各样的有说有笑的,丝毫都不觉得发闷无趣。车子一刻不停的行驶了好久,最后,他们在一个高速公路的路口下了高速,这里离他们的目的地应该很近了。他们开始驶入一条漫长颠簸,蜿蜒曲折的土石路。两台越野车子放慢了行进的速度,车子一过便扬起高高的土灰,两台车子上都吸附挂满了脏灰尘。从早上行到晚上,他们一刻都未停止,他们不熟悉前方的路,只有在茫然的带动牵引下一直驶向前方的黑暗里。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黑夜的大幕降临,车子累了,人也开始倦了。两台车子都同时熄火了,任他们怎么用力发动,都是无济于事,他们跳下车子检查,两台越野车竟然都诡异的没了油,他们清楚的记得出发来的时候两个油箱都是加的满满的汽车柴油,没有道理全部消耗光了。 他们九个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出奇而又让人恐慌般的寂静无声,没有一线灯光的映射,除了他们九个人以外没有一丝人存在过的气息。柯奇和段文升一下跃到越野车上打开车子明晃,刺眼的大车灯,顺着强烈,悠长的光线,他们几个人见到眼前是一片狼藉的荒弃的村庄,遍地的残砖碎瓦散落在堆积的大土坷垃上,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大失所望,脸上都流露出无奈和沮丧。这哪里是他们所要寻觅的天堂沃土,分明就是人世间的垃圾场。 但是夜已深,他们对这里又是完全不熟悉,只能等到第二天天明再想办法解决了。他们决定要露宿在这村口。柯奇,孟晋的几人从车内取出帐篷搭建起来,关熙熙也从车子里面拿出炊具,几听啤酒,几包方便面和火腿。他们忙着搭起锅子,找到一些干柴,燃了火,煮了一大锅泡面加火腿,这将成为他们的美食大餐,他们都别无选择,因为他们只是准备了这些速食食品。他们都享受着这晚别样的美食。 食饱过后,他们又开始了各种话题的交谈,又开始打着扑克牌来打发这漫长而又无聊的寂静长夜。奇怪的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显得精神百倍,没有丝毫的困意。 第二天早,夜色渐渐地明亮起来,黑暗消散。太阳带着霞光渗透进每一寸大地,这又将是崭新而又明媚的一天! 他们九个人简单的吃过早饭之后,顺着溪流的声响到了河边,洗漱过后,他们各自整理好了行囊,准备出发去寻找附近的村镇和加油站,只要找到有人的地方,弄到汽车柴油发动车子他们就可以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到了中午十分,无云的晴天却怪异的飘起雨来,幸好他们的准备够充足,他们几个人都带了雨具。他们一路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他们穿过了那寂静复杂的枯木林子,眼前就是司月被分尸的那家古栈,它依旧是存在那里,但它的外表像是被人粉刷油漆过了的。柯奇,关熙熙他们九个人看到古栈里放射出的昏暗光线确定里面是有人居住。 关熙熙兴奋的嚷道:“这一定是一家乡村旅馆,我们可以进去打听打听,今晚又可以入住在这里了。”柯奇走上前,推开那道陈封已久的古栈之门,门‘吱’的一声开了。“打扰了,请问一下,有没有人在啊?我们是路过的访客,今晚想要入住这里。”话音刚落从古栈的二楼走下来一位阴郁,面色惨白虚弱的老村妇和一位面目狰狞无语的乡村老汉。 那老村妇许久才应答到:“几位贵客,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的老头子是个哑巴说不出话来,莫要见怪。我又常年身子骨虚弱多病,请原谅,请跟我到楼上的房间。”柯奇刚刚要问那位老村妇关于附近有没有村庄,乡镇或者加油站什么的,但像是被一种强大古怪的力量封了口一样,那些话没有吐出口,只是乖乖顺从的和那位古怪的老村妇上了古栈的三楼。 柯奇,关熙熙,孟晋,庄菲娅,宇文宁威五个人入住在三楼里,段文升,肖楠,齐修,晴宇四个人则被那个老妇人牵引到了二楼。柯奇他们五个人放下行囊后,马上也跟着一起到了二楼。 老妇人指着幽暗的长廊说:“最里边的那间房,是我女儿用的,不要去惊扰她,因为她也习惯了安静,争得打扰到她后果将由你们自己去承担。另外你们上厕所和洗浴就在我女儿房间对着的就是,你们可以到一楼的厅堂里就餐,有什么事情就招呼我,我们就住在一楼里。” 柯奇插了句:“那房钱和伙食钱什么时候拿给您呢?”老妇人猛的回过头:“钱不着急可以以后再说。”说完,就走入自己的房间里。 傍晚的夜幕很快就降了下来,这个楼阁静的让人恐惧,到处都是阴森恐怖的气息在楼内,弥散开来。他们几个人都已饥饿难耐了。段文升冲下楼梯看到桌之上盘子都用大碗罩住,里面一定是可口的农家菜,于是大声的呼喊叫下来楼上休息的八个人,“快些下来,老板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农家菜!”几个人被他的呼声招引下来。 他们九个人围坐在那个大大的十人餐桌。 关熙熙和晴宇掀开扣子盘子上的大碗:“主人家真的是太细心了,怕我们吃了凉饭!”“喔,真的是好丰盛啊,满满的一桌子肉看来我今天要开荤了!”齐修流着口水说道。宇文宁威指着那一碗黑黑的蒸血,“这一定就是农家的蒸血旺,还有那个一定是清炖鳝鱼和红烧兔子肉了!”每个人都开始细细的品味着让人意外的美味,吃饱后,都慵懒的围坐在那,久久的不忍离桌。 那个老村妇见几个人是酒足饭饱,就缓步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知远到的几位客人吃得怎么样,饭菜是否合口味?”在座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回答道:“实在是太谢谢您了,乡村菜很美味,太好吃了!”老妇人又应道:“也没什么,都是自家养的野猫,老鼠和蛇肉,那碗蒸血就是它们的血混合到一起蒸出来的。”九个人听到此番话,都是面色大变,纷纷的干呕起来,那几个女生一同跑到卫生间里去,呕吐不止。 柯奇,宇文宁威他们都愤怒的盯着那位老村妇,怒斥说:“你这老太婆要害死人啊,这些是给人吃的?你是变态,精神扭曲,还是那我们开耍呢!”老妇人面不改色,淡淡地说:“慢慢你们就都要习惯了。接下来还有生存死亡游戏在考验你们,找出答案者就能求生,找不到答案的人就只有等待死亡!”段文生丢了句:“不要理这老妇人,我看她就是个疯子精神失常的行为和言辞。” 之后,老村妇没有接任何话语,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们也不再深加追究,纷纷上楼回到各自的房间。 傍晚,恐怖的气息蔓延到每个房间里,天生有着洁癖的肖楠感觉浑身都是奇痒难耐,于是起身走到楼阁尽头的卫生间里去洗浴。 她准备好香水沐浴露,把浴缸先是一阵子猛清洗,之后,把浴缸里放满了水,在浴水里加上了泡沫乳液。她除去所有的衣物,整个人舒舒服服,放松心情的躺入浴盆里,边洗边用柔软的毛巾擦拭着身体,哼唱着迷人的乐曲。 忽然,浴室的电灯闪灭了一下,“是谁,不要干这种无聊的事情。”浴室里的灯又闪烁了一下,她内心开始恐惧起来,她的耳边隐约有一个来自地狱里痛苦呻吟怒吼的女人声音,她用力捂住双耳,想躲避那种恐怖的声音,她猛的抬起头借着昏暗的一闪一闪的灯光看见浴室顶棚上,一个双眼涌血,长发的女人头悬在墙角了,她吓得快要窒息了那个满是血的女人头向她飞去,血头颅上的发丝把肖楠紧紧的包裹着,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如锋利的刀,在肖楠身上无情的切割着。浴室的灯一下子灭掉了,紧接着就伴着一声声惊人的惨叫传到到每一个房间。 柯奇等人意识到声音是从二楼的浴室里传出的,他们全都迅速跑向浴室,打开浴室的门,他们都惊愕了,吓的目瞪口呆,浴盆里的水被肖楠的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浴室的墙壁也都溅满鲜血。肖楠的死状更是不堪入目,满身都是被割伤的痕迹,颈部和胸口都有很深的切割伤。身上的皮肤都是由内向外翻出的,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血肉模糊,已难辨别人形。 关熙熙和庄菲娅吓的一直都在干呕,晴宇吓的当场就晕倒了。那个老村妇早已经站在他们的身后,冷冷的丢了句:“我曾说过,这就是生存死亡游戏,你们都已经介入,就都要游戏到底,去找出最后的答案才能够减少无谓的伤亡!”话完,如魂灵一样走掉了。 柯奇哭泣着说:“这就是你说的生存死亡游戏,我们刚来到这个就有人死掉了,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你们想要的答案就是要用死亡换取?你们这些疯子,去死吧!” 可有谁能够想到肖楠的谜一样的死亡事件也只不过是这场生存死亡游戏的铺垫,一个让人心惊胆寒的惊悚内幕的开始前奏曲! 夺命游戏现迷 柯奇,庄菲娅在宇文宁威不堪入目的死亡现场发现血墙上模糊的血字‘卢井村’,这将成为这场死亡游戏争夺战的至关重要的决定因素。他们决定第二天一早起就穿越那片恐怖茂密的枯木林子到来时经过的那个荒废的山村,他们相信在那里能够挖掘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第二天他们都起的很早,望外面是一片昏黑。天气也是阴沉昏暗,这时正赶上梅雨季节。天空总是飘着发丝般的雨线,一个月就那有数的几个晴媚的光天。 柯奇望了望仍然黑寂的窗外,叹了口气说:“今天又要下雨了。”但我们没有办法久等了,按照计划进行吧!到血墙上所写着的卢井村去寻找一些线索回来!”其他几个人都随声应和着。 他们带上雨具,带上了指南针背上背包准备整装待发。 几个人聚在一楼的厅堂里,但是庄菲娅还是没有下楼与他们会合,柯奇,关熙熙,段文升,孟晋围坐在那张陈旧的十人圆桌旁,静静的等着庄菲娅。柯奇终于是坐不住了,“不行,我不放心,我要上去看看菲娅,该不会?不能……一定不会再发生那样的惨剧的!” 柯奇一个箭步正准备穿上三楼,他看到庄菲娅从房门中走出,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但柯奇敏锐的眼睛还是发现了不对的异常之处,庄菲娅的双眼充满了血,完全不像一双正常人眼睛。 “菲娅,你没事吧!是不是感觉那里不舒服,要不然……柯奇止住了话语,他的本意是想让庄菲娅留在古栈里,但柯奇不会放心。柯奇上前轻抚庄菲娅一下,庄菲娅用手拦开客气的手臂,情绪有些紧张激动“我真的没有什么事,不要担心了,不要耽搁了快点准备好出发吧!” 柯奇还是不放心,他看见庄菲娅,很是痛苦吃力的迈着每一个台阶。到了一楼的大厅,等在楼下的三个人都默默的将目光放在庄菲娅的身上,原来他们也都发现了异常之处。关熙熙忙上前关心备至的搀扶庄菲娅“菲娅,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你究竟感觉哪里又不舒服,快点告诉我们啊!” 庄菲娅好像很气愤的打飞关熙熙的手臂,“我都说了,没有大碍,没有任何事,不要再纠缠了,快点办正事要紧!”几个人都是很尴尬。 接着就准备出发,庄菲娅跟在他们的最后面。突然,庄菲娅口吐许多暗红色的鲜血,双眼的血丝胀裂,血液从眼角不止的向下流淌。庄菲娅’啊‘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柯奇,关熙熙,段文升,孟晋慌忙猛然的回过头,他们被眼前又亲眼目睹的惨烈的一幕再次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见此,忙要上前扶住快要倒下的庄菲娅。 庄菲娅定立在那里,用手做了个站在那里,不要靠近过来的手势。柯奇几个人更是慌了手脚。庄菲娅开始越发痛苦难耐的像是与强大难以抗拒的魂灵挣扎对抗着。 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力抗拒,她全身的血管急剧无限的扩张着,血液冲破庄菲娅的每一根血管汹涌的像四周喷射着,鲜血飞溅到柯奇他们几个人的脸上和身上。血液不停的飞溅着,可能直到放干庄菲娅的最后一滴血才肯罢休。庄菲娅重重地扑通一声倒在地板上,可以确定的是庄菲娅是血崩死亡。 关熙熙不顾一切的跑向庄菲娅,抱起庄菲娅的尸体,痛苦的抽泣着:“我的好姐妹,你这是怎么了,千万不要离开我们,不要!不要!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说,我不允许你就这样离去!” 段文升抱头疯狂的喊叫着,孟晋极度受惊吓的目光发直,呆坐在地上。 柯奇激愤的捶打自己的胸膛之后有是狠狠地抽自己耳光,“都是我的过错,我的无能软弱,躲在背后凶残的杀人恶魔,你快些滚出来,我不怕你,我要和你正面对抗,快点结束这场荒唐的游戏吧!” 之后,柯奇又软弱,无奈妥协着说:“看来这次我们真的是无力回天,走入绝境了。这场死亡游戏没有最后的通关,即使是通关了,这场游戏的制造者无非就是将我们来到这里的所有人赶尽杀绝。我不是福尔摩斯断案入神,也不是神探狄仁杰,我就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最脆弱的凡人罢了。我现在真的崩溃了,无能为力了,我决定向这场死亡游戏妥协屈服了,在这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些话激怒了段文升,他再也听不过去了,走到柯奇的面前,朝向柯奇的脸庞就是重重的一拳:“我绝对不能允许你说出这样气馁的话语,你要坚强的挺下去,我们几个活着的人还都要依靠你!你绝不能倒下,哪怕是我们全都被杀惨死,你也要找到那个导致我们死因的答案来!听到了没有!" 关熙熙也默默的凝望着柯奇,给柯奇投了一个满是鼓励,坚定和肯定的眼神。 柯奇诚恳的点了点头,他又重拾回满满的信心和无尽的勇气。他深知他就是如同末日救世主一样的灵魂级人物,他是仅仅活下来几个人的最后的精神动力和全部支撑! 关熙熙突然惊讶地大嚷大叫:“柯奇,你们快过来看这地板上面有黑字!”柯奇,段文升,孟晋赶忙过去俯身看,地板上面的黑字写的是:杀死,碎尸。 这样简单的四个字,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为什么真相不能够显露,浮出水面呢?柯奇开始陷入深深的谜团之中,究竟是谁被杀害又遭到碎尸,这又能和之前血墙上留下的卢井村有何联系?被杀害的人是卢井村里的人又或者是和卢井村有什么联系瓜葛之类的?那遇害碎尸的人又是谁呢?何时能够从这个谜团中找牵出‘线头’? 他们都带着这样的疑问,尽可能多的思考出成千上万重的可能性。柯奇,关熙熙他们活下的四个人将庄菲娅的尸体用大布口袋包裹好,把她和其他的死去的四友人埋葬在一起。 一转眼的时间,他们这些人来到这座古栈已经快七天的时间了,这七天对于他们仿佛漫长的七个世纪,他们都感觉到倘如隔世,短短的七天时间发生的一系列恐怖惊悚的连环人命案。死亡生存的定数不是人们能够拿捏住的。活下来的人更是提心吊胆,害怕再失去身边的人。不知自己何时也要闭上双眼,躺在那个冰冷极寒的冷土里。 第七天的黑夜降临了,他们现在恐惧,害怕黑夜,在这里他们感觉永远是白昼,永远天明心里还稍显踏实一些,可是黑夜让他们读懂的只有死亡,腐蚀灵魂的覆盖。 第七夜,柯奇不详的预感又再一次灵验了,不该发生的死亡事件又真实的发生了。 第八日的早晨,柯奇起的很早。他感觉口干舌燥,下楼走到厨房,打开大水箱的水阀门,水阀流出的水很小,而且水里面满是锈红色。柯奇认为是水龙头年头过久锈死了。于是想爬上灶台直接舀些水来喝。大水箱像安装了定时炸弹一样,瞬时间就爆开了水花四溅,水浪涌荡在整个厨厅内,还有一个圆圆的肉球般的物体。 是一个人,没错,是人。柯奇又从死者的衣服饰品辨别出,死去的人是他最亲密的室友段文升,他浑身都被水充的发胀起来,水胀满了他的大脑,积满了他的五脏六腑和身体内的每一条血管。看上去像是一个超过三百斤的巨型胖子一般,又像一个充满气体圆滚滚的大球体。 段文升的眼球极其恐怖,泡的发白还快要胀出来。整个身体也是泡的僵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们两个快点下来,到厨厅里来!”柯奇大声的呼喊关熙熙和孟晋两个人。两个人急忙赶下楼,看到此情此景又是一次心灵和精神上的深深的震撼,刺痛。 柯奇轻轻按了按段文升发胀的泡尸。段文升的尸体‘砰’爆开了。血水从段文升的身体之中流了出来,这是他就像是泄了气的干瘪的气球。 又是一次极其残忍的杀害,柯奇断定段文升是在水中窒息死亡可是他的全身为何会充满了水呢?不容柯奇多想,关熙熙和孟晋一同指着墙皮上说:“柯奇,你快看墙体上又留有字迹。”没错,这一次墙体上的字明晰可见是:古栈,尸体。又是四个字,这像是一场拼字游戏,这次留下来的古栈,尸体这样四个字和之前的卢井村,杀害碎尸肯定是有必然的紧密联系,可是柯奇感觉终究还是少了些什么重要组成部分。 究竟差的是什么,也许真相就摆在他们的眼前,只是中间隔了道围墙,他们现在需要和缺失的只是击穿那道围墙的工具。 隐秘的挖掘 那个一脸阴气的老村妇人和她那面目狰狞的老伴------村老汉手中捧着司月残碎的遗骸骨,那个老村妇内脏向外流出来却掉不下去,那个村老汉口中一直向外流着暗黑红血液,这场景着实让幸存下来的柯奇和关熙熙大开眼界,吓得都是面色惨白,心脏都快从胸膛在穿出来。 关熙熙一个软弱的小女生还是被这恶心血腥恐怖的一幕吓得晕死过去。 色司月的血头骨突然惊人的开口说话了:“你们二人能够幸存苟活下来,这也许就是天意,但这场死亡游戏还并未完全结束,你们的生命还仍然牢牢地掌控在我的手中。只有你们最终帮助我达成心愿,我方能赦免你们二人的死,让你们获得无尽的生。 先给你们两个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吧,也是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相信你们的头脑里也已经猜出个所以然来了。 我的名叫做司月,起初就出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之中,我的父母亲也算是老来得子,我的母亲就是这位老妇人因为当时生下我,难产大出血而死去。这个世界,对下了我和我这年迈的老父亲,这位司老汉相依为命,度过漫长余下的生命时光。 然而生活总是在玩弄现实中我们这些无辜软弱的人们。因为从小没了娘,处处都要遭受他人的欺辱和排挤,人们的冷眼冷漠让我逐渐地认识到人世间的一些大是大非,我渐渐地成长起来我要变得千百倍的坚强,很少落下伤心的泪水。年幼的我就要独自撑起整个家庭照顾年迈体弱的老父亲。 随着年龄的成长,我逐渐长成了一个美丽智慧的大姑娘,那些村里的男人和邻村子的男人们都垂帘我的身体,都是早已起了歹心,心生恶念。一次不成就是两次三次,反反复复的骚扰侮辱我,还好有老父亲的苦苦的支撑。 但是那些缠身的恶魔最后还是没有放过我。就在我的老父亲弃我而去,我独自一人置身在这个冰冷无助的世界里。在我完成希望的理想踏上美好的未来人生的道路时,那夺命的事件彻彻底底的颠覆了我人生的命运。就是在这家陈旧不堪的古栈子里,那几个禽兽,畜生都不如的人渣,在我稚嫩的身体上发泄着那无穷无尽的**望。 最后他们的愿望达成了,他们又都转变成了嗜血的杀人狂魔,用残忍的手段将我杀害并分尸,装入粗布麻袋子里,埋藏在古栈楼前的那棵千年古树之下。 然而这样他们仍然感觉心神不安,其中有一个我们卢井村有个叫做毛胆的,深夜赶到这间古栈,要将我残碎的尸骸焚化掉,他的到来更是惊扰激愤了我那不平静的魂灵,我将他吸入地下活埋,入土。 其他的几个参与过的凶犯也都是葬身在那场山石洪流之中,唯有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主谋------孔三壮至今仍然还活着,而且是越活越好,我不甘心,只要他还活着,我的灵魂就永远不能隐退散去,我的复仇计划不能终止,只有是他必须死! 我等待能够帮助我复仇的人等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了,一转眼一年两年,十几年都过去了,那能够成为我复仇工具的人们还是没有出现,我的愤怒怨恨也是随州时间越积越深,我的仇恨也开始转加给像你们这样一群无辜的人们。没有能力挖掘真相,揭开这死亡游戏谜底的,这些无辜者就只有等待死亡的悄然的降临! 现在柯奇你和关熙熙算是揭开了这场血腥游戏的最后的谜底了,能不能成为这场生存死亡游戏的最后的终结者就要看你们两个人的造化了!但我们才是这场游戏的领导者和主宰者,你们的生与死还是由不得你们!” “你这可谓是个十足的疯子和杀人恶魔,那么多无辜的人都惨死在你那荒唐至极,毫无价值和意义的复仇计划里,我们都莫名的卷入这死亡的砂雨之中。曾经的你是多么的纯洁善良,但现在你却比魔鬼还要可怕,你的灵魂都在变形扭曲。这样下去,你的复仇计划虽说是成功圆满了,可你的魂灵却永运都不能够的到解脱并获得快乐幸福!你还存在于世间这样下去又意义价值吗?”柯奇愤慨的发问。 “首先,你还是先顾好你们自己吧!这场游戏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还是抓紧时间想方设法的将孔三壮带到这座古栈子里,保住你们的性命再说吧!”司月异疑的说着。 ”然而你要在这场游戏之中, 获胜的砝码是你唯一的好友---关熙熙,你失败的代价和惩罚也是你的好友---关熙熙,她的生与死就掌握在你的分寸之中。”司月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 现在确实不是柯奇动怒气的时候,即使是柯奇恼羞成怒,也是无可奈何,构不成任何威胁。他只是个满是肉体的凡夫俗子罢了。 当务之急,只有找到整个杀人事件的祸根,源头---孔三壮。柯奇只能绞尽脑汁,设想成千上万种骗到孔三壮来到那座古栈的法子,达成司月充满杀念的杀戮欲望和复仇计划。最后结束这无谓的生死游戏,搭救出唯一的好友关熙熙,两个人尽快逃离开这个鬼地。 柯奇一万个不放心的将关熙熙留在了那座古栈子里。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留在那里他们两个人都只有等待死亡了。柯奇上了路,他穿过迷幻而又带有鬼气的枯木林子,穿过那没有一丝人气的荒废的村庄------卢井村,最后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找到了敬海县城,他一路找到了县政府里面,见到了当下在任的县长------孔三壮,孔三壮是一副肥头大耳,肚满肠肥的庸态,怀里还抱了个女秘书,在那里搞暧昧,真是让人作呕。典型的一个腐败到家的一颗社会的毒瘤。 柯奇在心中想了想,像这样的败类是千刀万剐都难泄心头只恨,死有余辜。别说是司月想要杀他,要是这个国家没有法律的真实存在,柯奇都想活剁了他。 “你是谁啊?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你有什么事?"孔三壮摆出一副官僚的模样,粗声大气的喊道。”孔县长,您可能确实不认识我,但我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必须要和你详细的说道说道。”柯奇也摆出一副柯奇的模样凑到孔三壮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接下来柯奇就像是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漫长的故事一样,听得孔三壮是冷汗直冒,嘴角发抖,究竟是什么能让这样一个只手遮天的孔大县长胆怯猥琐成这样。紧接着孔三壮就像被灌了**,被人使用了催眠术一样,被怪怪的牵着鼻子走。柯奇一定说出了让孔三壮恐惧难安的重要的把柄,要不然以孔三壮这样阴险狡诈,能说能算的老油条才不会轻易的上当。] 柯奇终于顺利的将孔三壮带到了那座古栈,他见孔三壮已经是吓的浑身发抖,冷汗也一直在流。他猜测孔三壮现在眼前一定是浮现了十几年前的那件由他所为的惨案。 “不要看了,也先不要想了,尊敬的孔县长,赶快进去看看你久别未见的老友吧!'柯奇催促的说着。孔三壮跟随在柯奇的身后,浑身抖个不停,就像受了惊吓的孩童跟在大人的后面一样。 司月的黑长发死人头飘忽的悬在古栈一楼的厅堂里。 孔三壮被眼前目睹的一切,吓的是两眼直勾勾的许久都回不过神来,尿都差点没尿到裤子里面。 “孔三壮你不记得我了。可你即使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得你,十几年前,你伙同其他几个流氓就是在这里,糟蹋我并将我分尸,这你永远都不该忘!” 孔三壮吓的是连忙回避退后,最后退到墙角那里没办法,孔三壮头脑一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是连连磕头谢罪:“真心的向你道歉,对不起了,求求你,原谅我吧,当年真的是失误,再说这些年我也一直都在反省忏悔当年所犯下的过错,我也是整日活在不安之中,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乞求你放过我吧!”孔三壮用着哀求的语气说。 “我原谅你,你认为这可能吗?那这些年我的回世复仇计划岂不是白费,更主要的是你当年残忍的行径就应该换得今天的恶果,放过你谁来偿还我丢掉的宝贵的花季青春和生命,废话少说!孔三壮准备好拿命来!” 没等到孔三壮再多说上一句,一股邪恶巨大的力量穿透他的体内,他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在地板上抽搐了一下,浑身被卸骨抽筋,就剩下一副臭皮囊和一堆腐肉在那里。接着就是一股无名鬼火焚化燃尽了孔三壮的堆肉。 柯奇和关熙熙被一股强大无形的力量推出了那座陈旧的古栈。然而那座古栈奇异的如幽灵鬼影般瞬时间归入土中,永远的消失不现。 终于迎到第二天,太阳光强的刺眼,这真是个崭新的明天,又将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最重要的是柯奇和关熙熙都活了下来,尽管关熙熙被惊吓的神智不清,可她比逝去的那些年轻人幸运多了,她的命还依然存在着。 柯奇搀扶着身体极其虚弱的关熙熙,到了卢井村的进村路口处,他们的车子还在,诡异的是车子旁边还放着一个汽油铁桶,里面盛满了汽油。究竟是谁放在那里的?柯奇他们已没有多余的经历再去挖掘追溯,这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幸运的是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片充满噩梦的恶土。 柯奇把一辆路虎神行者加满了油,把关熙熙抱上了汽车。车子发动了,急速的向远方飞驰,只留下了模糊视线的重重的尘埃,飞剑一样上了高速公路,最后一点光一样的消失在了天际里。 一年过后,生活还是很太平安然。关熙熙在仍在精神病医院疗养,她的精神状态开始有了起色,正逐渐的好转起来,柯奇每天都要去看她,给她带去鲜花和她喜欢的美味食物,关熙熙不感到恐惧和孤独因为有柯奇默默的陪在身边,无尽的关爱和细心照顾。 经过那次恐怖事件之后,柯奇从未向任何身边的人提起过那次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的一样。但是难以改变的是那就是确凿的事实,他的几位密友确实已不在人间。 那恐怖事件就像不死的回忆,永远像氤氲一样永驻在心中和脑海里。这恐怖至极的生存死亡游戏也仿佛只有进行时,永远都没有所谓的开始和结局!(完) 末续补充:有人心中一定会产生一个谜团与不解,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孔三壮能够乖乖的被牵着鼻子走?一路跟随柯奇到了那座古栈子里却一字未说?原来是当时,柯奇心生一个绝佳的计谋,柯奇信心满满,这个计谋一定能将孔三壮拿住的。 柯奇凑到孔三壮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出:“您还记得当年古栈的强奸碎尸事件不,我相信您是永远难以忘记的,一位那次时间所有人都死掉了,你以为万事无忧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其实,你完全想错了,跟你提个醒,当年和你共同参与的毛胆你应该忘不了他吧,你以为他人间蒸发掉了,其实,他仍然活在,他知道你现在官做大了,发达了,让我给你带个话,他要想你索要那次强奸碎尸案件的封口费,这样他才不会去投案自首,把你也招供出来,你现在权位这么高,孰轻孰重,这里的利害关系你心里应该更加清楚了解!” “你,你……你到底是谁?”孔三壮结结巴巴的说着。“我就是一个带话的人,一个向你引路的人,一个了解一切真相的公正的人!” ...